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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2/08 01:10 / 2918 / 24
【小说】我的极品一家

(一)
  “咳咳,你们做下这样的恶事,不怕遭天谴吗?”
  “我王家村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人捏住了脖子,像拎鸡仔一般抓在空中,不住的挣扎,但是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哈哈,很好,那你就做鬼去吧!”
  随着“咔擦”一声脆响,老人的脖子以一个怪异扭曲的姿势耸拉着,显然是被巨力扭断了脖子,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人右手一甩,老人的尸体应声落地,身前的茅屋群落火光冲天,一群遮蔽着全身的黑衣人手提明晃晃的尖刀,疯狂收割着村民的性命,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血流漂杵,令人不忍直视。
  “人都在吗?既然做了,就要斩草除根,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走,给我杀。”为首的那黑衣人出言询问,声音经过内力伪装,显得沙哑诡谲,令人不寒而栗,而且全身包裹黑衣,只能勉强看出一些人类的轮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概看不出来。
  “老大放心,我在此盯守一年多,村中所有事物都自给自足,与外界几乎隔绝,没有外人来,也没有村人走,今晚都在此了。”
  “很好,这事办完大大有赏,你们留着,所有证据都给我毁灭干净,我先走一步。”
  “是!”
  黑衣人明里暗里共有数十人,将村中所有逃离点位封锁,个个脚下生风,步履轻盈,将朴刀耍的虎虎生风,一看都是久经江湖的高手。
  不知道王家村怎么惹上了这样的煞神,惨遭屠灭。
  守卫村口的两名黑衣人见村人毫无反抗之力,也就站着闲聊。
  “你说这些个乡巴佬怎么想得,好好的钱不要,非要死硬到底,何必呢?”
  “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依我说,这破村子里都是些老弱残疾,连个像样的黄花闺女都没有,老子想享受享受都不行。”
  “你小子怎么尽想那事?你不如去找找极乐老人,据说这采花贼可是天下上过女人最多的人,这家伙纵横江湖六十多年了,还是金枪不倒,大案频出,你不如找他拜师。”
  “呸,这老小子男女不忌,老少皆宜,我可没那么重的口味,而且即使他在,也未必收我为徒啊?”
  “你怎知他不在?他也没少去那些只有孤寡老人的村子犯案,说不定他就在我们身后,你不就得了一桩大机缘吗?再说了,听闻他有一本奇书,记载着无数采花贼的独门妙招和自己多年的钻研,你拿到这本书也行啊。”
  另一人望着背后黑漆漆,静悄悄,没有一点儿异样的树丛,对着同伴嗤之以鼻,“他要在我们身后,第一个就该把你屁股插爆。”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村中血流成河,火光冲天,但二人视若无睹。
  黑衣人们业务异常纯熟,系统性将村中屠灭,并且毁灭现场所有痕迹,留下人手看守到天亮,才彻底散去,将王家村整个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与此同时,灵州城内,沈府处。
  “沈夫人真乃我灵州城的财神呀,小的敬沈夫人一杯。”
  “是呀,二十多年前沈夫人刚至,灵州城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驿点,现在已成了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交通枢纽,各种产业多点开花,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真是令我等感激不尽呀。”
  “那可不是,特别是这私盐和金银两矿,怪不得说这灵州知府的帽子给皇帝老儿的位置都不换呀。”
  “沈夫人真乃神人也,我曾经只是个客店的小二,如今成了酒楼的大掌柜,能有如今的位置,都要依仗沈夫人抬爱呀。”
  灵州沈府之内,觥筹交错,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人士齐刷刷的朝大堂之上坐头把交椅的沈夫人敬酒,言语之间极尽谄媚之能势。
  “各位过誉了,我沈凝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丈夫去世之后为了养育儿女,才不得不退隐江湖,能有今日的成就,还要仰赖各位的大力支持才是,为了咱们的事业,干杯。”
  众人口中的沈夫人慵懒的半躺在大堂之上,青丝盘成发髻,交叉金镶玉簪,身着漆黑旗袍,上绣金龙,环披白貂皮草,腿着玄色丝袜,脚踏三寸高跟,双手小指与无名指还戴着金织指套,尖锐修长,整个人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沈夫人一边把玩着青玉烟斗,挂着的烟袋微微摇晃,一边举杯朝堂下各位回敬。
  大厅之中纷纷响起干杯的声音,而后又是嘈杂的吹捧献媚之声,与此同时,不时有下人抬来贺礼,在沈府内堆起一座小山。
  人群中偏远之处,两位大汉小声交流着。
  “大哥,你说今天怎么没看到沈家的小子和他的姐姐?”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今天没什么兴致,而且手上事情也多,那魔星这时候还不是在王家村。”
  “噢,那倒是,别说那魔星了,这边我差点给忘了,你看这沈大侠真有福,这夫人,从了夫姓,而且明确表示要给他终生守寡,老子要是有这样的婆娘,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而且都四十好几了,还和那刚嫁人的少妇似得,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儿老,这长得也非常好看,身材也是没话说,还有一股成熟的风味。”
  “真是让人想好好爽一下,妈的,一提就来感觉了,大哥,咱们过会去藏花阁吧。”
  “老二你说话小声点,给这婆娘听到咱们还有活路吗?不过你说的倒是很对,这沈夫人真是很有味道,可惜了,活这么久,也就那死了的家伙上过。”
  “不过呢,老二呀,这做人还是要懂得感恩,咱们这打劫的山寨都能上了这种地方,还得靠这女人。”
  “这倒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才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堆丫鬟在此收拾。
  沈夫人才退到后房,踱步在长廊中,不多时,推开了一间房的房门。
  “锦芸呀,这么晚了还在算账吗?”沈凝望着灯下一名飞速拨着算盘的女子,满眼的慈爱。
  沈锦芸此刻非常投入,一双美眸盯着堆成一座小山的账本,右手飞速翻阅,左手竟然火力全开,将算珠拨的噼啪乱响,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凝进了屋。
  沈凝望着这一切,笑意渐浓,依靠在门边,轻轻抽着烟斗,等待着沈锦芸算账完毕。
  沈锦芸梳着刘海侧麻花辫,身着青白相间的汉服,略施粉黛,整个人不过桃李年华,整个人却隐隐有一股沉稳的气息,一眼观之,乃是窈窕淑女,知性佳人。
  “呼,终于完了,啊,母亲!”过了好一阵,沈锦芸才长舒一口气,甩甩酸痛的胳膊,这才注意到旁观已久的沈凝。
  “锦芸呀,这账目可有异常?”沈凝笑着说。
  “母亲,其他的倒是一切正常,只是这打点上下费用很多,一月高过一月了。”沈锦芸轻声一叹。
  “做生意精打细算自然是没错的,不过这打点关系的钱自然是少不得的,上至灵州知府,下至街边乞丐,都受着咱们沈家的好处,多花些钱也好,而且年年的盈余都是极为丰厚,花些小钱收买人心是非常值得的。”
  “母亲说的极是,当这银号的大掌柜久了,确实是容易抠门。”沈锦芸笑一笑。
  “锦莹呢?”
  “去王家村了。”
  “罪过罪过,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沈凝欲言又止,眉眼处更添几分愁容。
  “这也没办法,侠义终究是不能当饭吃,母亲且看开点吧。”沈锦芸安慰着。
  “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只希望报应来的时候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牵连了你们才是。”沈凝一脸沉痛,双手合十。
  沈凝自二十多年前成了寡妇之后,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心理压力极大,为了生存做过的肮脏事数不胜数,才有了今日沈家的地位,故此皈依了佛门,无事之时便在府中吃斋念佛,也算聊以慰藉。
  沈锦芸知道母亲的忧虑,她虽不怎么认同佛家这套理论,不过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倒也时常为死难者敬些香烛,烧点纸钱,也聊表超度之意。
  沈锦芸虽然如此还算得当,但有人确实完全对这番道理嗤之以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连接处摇摇欲坠,险些崩碎,一看便是受了巨力冲击。
  一名碧玉年华的女子站在门前,保持着回旋踢的姿态,腿上肌肉呈流线型,其劲道强力,甚至带出一股冲流,一看便是打小习武之人,是破门的罪魁祸首无疑。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了这沈家镖局的镖头之后更是管不住了,得了你父亲的武功,却没得了他的心性。”沈凝苦恼的摇摇头,对这样的事情已是见怪不怪,看来沈府是家具商的大客户。
  “我急里忙慌的赶回来,又听到妈妈说这歪理,什么报应呀,沈府上下除了哥哪个不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也没见遭了什么报应,反而还越过越好了,我看啊,老天就是向着坏人,做好人那点好了?爹的下场还……”
  “咳咳。”
  沈锦莹听得佛门之理,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也算亲身实践,确实是没有应验,愈发的不屑一顾,激动之处提起亲生父亲,正要继续顺着往下说,只听得姐姐咳嗽一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噘着嘴不再言语了。
  “哎,你这丫头片子,越来越张狂了,过会去和我给你爹赔罪。”沈凝语气苦恼,但是却带着一股威压。
  “是,母亲。”沈锦莹十分不情愿的回应。
  “母亲勿忧,咱们沈家能掌控灵州全靠这三只手,母亲经营官场为一手,我统办生意是一手,锦莹掌握帮派又是一手,妹妹虽然是野了点,但办事还是非常靠谱的。”沈锦莹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
  “那是自然,我不出手则罢了,一出手自然是要惊天动地的,王家村现在连根毛都不剩下了,那银矿还不是手到擒来?妈妈天天讲报应,这一定要和咱们家作对的,早就被我送去见阎王了,连根拔起,根本轮不到报应啦。”沈锦莹听到姐姐夸自己,马上卖弄起来。
  “王家村,唉,真是罪过。”沈凝拨弄着佛珠,口中默默念诵着经文。
  “王家村人落得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我三番五次遣人去商议,只要他们肯让出地盘,我自有大笔安置费,在灵州附近购置些田产,不比呆那破地方好,非要认这个祖宗之地不可丢的死理,这不好了吗,都见祖宗去了。”
  沈锦芸说起这事,也算是蛮气愤的,在她眼里真是不能理解王家村人的行为,在这个事情上反而更支持妹妹一些。
  “官府出马也没用,确实是太死板了点,但咱们做事还是要给人留后路,曾经毕竟底蕴不足,有人能够动摇咱们沈家根基,事做得绝了点也是没办法,现在沈家树大根深,能不做绝还是不要做绝的好。”
  “妈妈说的在理是在理,可毕竟那破村没人听不是吗?说到底还是拳头管用。”沈锦莹捏着拳头,骨节处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张力十足。
  沈凝轻轻一叹,双手一摊,“你这丫头又顶嘴,在家里无法无天了,除了你哥谁都管不住你。”
  “总是这么暴力,将来大了,还怎么嫁人?”
  “芸姐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早着呢,不劳母亲挂心。”沈锦莹别过脸,噘着嘴。
  “母亲说的极是,你看你呀,天天厮混,哪里还有半点女孩子的仪表?”沈锦芸望着妹妹,连连摇头。
  沈锦莹一副假小子的模样,干练英气的短碎发,漆黑的紧身拳服,上身露出整条手臂,下身紧致的长裤,一身没有丝毫的雕琢,却也能一眼看出个是个美人坯子。
  “妈,你说这银矿之事我是不是立了大功?”沈锦莹突然话锋一转,摸了摸鼻头,一脸的眉飞色舞。
  “勉强,算是吧。”沈凝挤弄着眼,不是很情愿的承认。
  沈锦芸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久了,一眼就洞穿了妹妹的真实想法,“怎得还在母亲面前邀起功来了,你这丫头根本藏不住心思,有什么事情啊,直接说就是,咱们一家人还弯弯绕绕的做甚?”
  “我想要点钱。”
  “哎呀,不就是要钱嘛,直接说就是了,你要多少,姐姐现场给你开,明天你去柜上领便是。”沈锦芸提着笔,神色云淡风轻。
  沈锦莹喜笑颜开,伸手比出一个五。
  “五十两而已,好说好说。”沈锦芸正准备写票据,却见妹妹似拨浪鼓一般摇头。
  “原来你是要五百两,也行。”毛笔还没落到纸上,又见沈锦芸摇头。
  沈锦芸眉头微微一皱,“五千两?要这么多做什么,你镖局上和外面那些寨子里没有点孝敬给你吗?不过咱们沈家也不是缺钱的户,开给你便是。”
  沈锦芸的毛笔刚蘸上点墨汁,白纸上才出现一个细小的墨点,妹妹再次摇头,一步走到近前,又是比出那一个五。
  这下沈锦芸可坐不住了,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沈凝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你难道要五万两?”沈锦芸的音色冰冷到了极点,这可是一笔巨款,虽然对于沈家的家业而言,并不是个大数目。
  “嗯,嗯。”沈锦莹当然知道这数目不小,只是低眉顺眼,像小鸡啄米似得微微点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姐姐的表情。
  “这,五万两……”沈锦芸望望妹妹,又看看桌上的算盘账本,十分犹豫。
  “锦莹呀,你要做五万两做甚,咱家也不是缺这点钱,只是你姐姐管账久了,对每一两银子去处都很敏感,你说个用处,咱们斟酌斟酌。”沈凝抽了一口烟斗,悠悠说。
  “还不是为了哥哥嘛,看中了那传世孤本,成天都念叨着,我这不是被烦到了,想弄来给他开心开心不是?”沈锦芸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都乖巧了几分。
  沈凝长呼出一口烟圈,“锦泓这孩子,若是真心想要,直接去钱庄上寻芸儿便是,何必让你这般大费周章?”
  “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对咱家的生意做派十分反感,并不愿经手,更别提上我这里要这‘脏钱’了,成日里总拿圣贤书批驳我来着,我确实理亏,也不好反驳就是。”沈锦芸往椅子上一靠,双手一摊,十分无奈。
  “锦泓这孩子,虽然不愿意修习武功,性子也软弱了些,但和你父亲确实是最像的,有仁爱侠义之心,是我们远远不能及的,确实是咱们理亏在先,平时多让着些他便是。”沈凝眼眶微微湿润,声音也略微颤抖。
  “母亲所言极是,可咱们沈家能有今日之盛况,倒也素来和侠义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略略略。”
  姐妹两一个叹气,一个扮鬼脸,总之是表达了对亡父理念的态度。
  “既是泓弟想要,这五万两明日到我柜上去支便是,不过姐姐可提醒你,这钱锦泓多半是不会收。”沈锦芸说罢,笔走龙蛇,墨汁翻飞,一张娟秀飘逸的支据赫然写就。
  “知道啦,姐姐我爱你,么么哒。”沈锦芸见了这张字据,就和小孩见了糖果似得,喜笑颜开,眉飞色舞,一把抓起之后,哼着歌,一路蹦跶,很快便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这孩子,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
  “没事母亲,妹妹就这个性子,也习惯了,比起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还是妹妹这样的人可爱些。”沈锦芸笑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锦芸你算账辛苦了,早点睡吧,我得准备准备礼佛。”沈凝点点头,渐渐走远了。
  沈锦莹从小练武,根骨资质俱佳,所习心法招式皆是上乘,又持之以恒,如今也算小有所成,走起来路来脚下生风,寻常武者根本难望其项背,很快便飘到了沈锦泓的院子内。
  “哥~”沈锦莹一脸的开心,朝着哥哥的方向扑去。
  沈锦泓正在挑灯夜读,妹妹又是一如既往的拿脚开门,随着门发出激烈的抗议,突然出现的身影给他赫然吓了一跳。
  “嚯。”沈锦泓一惊。
  沈锦莹挠头尬笑,进来了才想起哥哥曾经训斥起自己的模样,“哥,不好意思,我又兴奋过头……”
  沈锦泓一脸黑线,正欲发作。
  “哥你看这是什么!”沈锦莹小脑袋瓜转得飞快,将姐姐给的那张字据遮住脸晃荡。
  沈锦泓望着那张字据,一眼便认出是姐姐的字迹,又见到上面的五万两三个大字,可谓是被精准踩雷,脸色更加阴沉。
  “莹儿,拿这脏钱做甚,还嫌这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够多?”
  沈锦莹被字据挡着脸,根本看不起对面的表情,还自顾自的夸赞,“哥不是想要那大书法家的真迹,这下弄来了钱,还不是手到擒来,莹儿厉害吧。”
  “出去!”沈锦泓的声音极为冰冷。
  沈锦莹倒是小孩子脾气上头,只觉得哥哥不识好歹,将字据一扔,一眼对上,也犟了起来,“我不。”
  沈锦泓啪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举手欲打,“你走不走!”
  “哼,我不走,有本事打死我好了。”沈锦莹气鼓鼓的别过脸。
  沈锦泓气血上涌,举手在半空,望着妹妹粉扑扑的小脸,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不敢打吧,我就说哥天天抱着的歪理没什么用,难道要像爸爸那样不得好下场吗?不如和我学武,还不是想欺负谁就欺负……”沈锦莹就知道他哥不敢动手,心疼着自己呢,便继续蹬鼻子上脸,在雷区疯狂跳舞,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一声脆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沈锦莹一手扶着脸,一手耸拉着,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沈锦泓也有点懵,真是一时上头,这一掌就出去了,自己的手掌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气氛诡异的寂静,若真论实力,沈锦莹稍微认真一点,一百个他哥也不够打的,轻轻松松就能将对方扒皮拆骨。
  “哇!哥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沈锦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不学无术的她罕见的冒出一句歇后语,哭诉着奔出去门,只留下懵逼的哥哥。
  沈锦泓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立时就想再抽自己一巴掌,但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又叹了口气,望着地上的那张字据暗自出神。
  “母亲、芸姐、阿莹……”沈锦泓想起自己的家人,只觉得心里十分安心,却又对他们所做之事感到十分苦恼,整个人非常纠结。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这被哥哥打了怎么办?找妈妈呀,妈妈没空又怎么办,自然是找姐姐。
  沈锦芸睡得半迷糊,妹妹一下撞进自己怀里哭诉。
  听得妹妹被打了,沈锦芸先是一怒,就要找锦泓要个说法,但还是先按了下来,让妹妹说说具体情况,这刚说完,她便一笑,“你呀你,没个正型,给哥你打死才好,好啦,不哭不哭,明天姐姐陪你去找他。”
  沈锦莹感受着发梢上传来姐姐轻柔的抚慰,也知道自己性子顽劣,说错了话,便不再哭泣,只是哽咽着抽泣。
  沈凝沐浴焚香,洗去妆容,换上一身素衣,这才慢慢进入佛堂,望着佛祖宝相庄严的造像,轻轻点上三炷香,朝着佛像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又念诵起《地藏经》为亡者超度。
  “沈某罪孽深重,为了一己私利,害人无数,愿佛祖赎罪,有什么罪业我一人承担,不要让孩儿们受苦。”
  “阿弥陀佛,请佛祖赎罪,让那些亡魂们安息吧。”话音刚落,跪在蒲团上的沈凝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沈凝刚起身,又望见亡夫的牌位,哽咽着哭诉。
  “亡夫在天有灵,万望庇佑我沈家。”沈凝说道此处,更是两行清泪流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08 01:11:30

(二)
  时间又过了一年多,到了清明节,自然是有许多人怀念逝者的,沈家更是不能例外,沈凝有了钱之后,为亡夫好生修整了一番陵园,四人现在跪在坟前,将香烛纸钱点着,双手合十,跪拜祈祷。
  “孩儿们现今皆是人杰,先夫勿念。”沈凝哭泣着,将一沓纸钱点燃。
  稍远处也有几点微弱的火光摇曳着,看来同是怀故人。
  一名少年跪在坟前,烧着纸钱,轻声悼念亡者。
  “老头啊,你走好,虽然你是个败坏良家妇女贞洁的采花贼,但作为一个坏人,你还算是有底线,只采花不干别的坏事,还把屠村之时回村的我救下,这些钱你收着,若是地府有青楼,你得好好爽爽才是。”
  少年又转向另一座坟,重重磕下一头,“乡亲父老们,我王克外出赶考,久未回村,一回村便见如此大难,待我查明仇家,定要他血债血偿。”
  少年三叩九拜,正欲下山,刚好撞见沈家四人叩拜。
  王克见到沈凝脸上的泪痕,又回望那坟前的点点星火,与自己丧失村人之痛相通,内心一阵酸涩,情不自禁出言安慰,“夫人节哀。”
  “这位少年郎,清明此刻在此,也是怀念故去之人的吧。”沈凝轻声回应。
  “是的,那边是我的家人和师傅。”王克指了指那两座孤坟。
  沈凝暂时与王克心意相通,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王克手中,“哎,同时天涯伤心人,这些钱你收着,也把这陵园修缮一番吧。”
  王克倒也不推脱,取了些纸钱为沈父烧了,又拜了拜,这才下山而去。
  四人又好一会儿缅怀,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山。
  “藏花阁今日好像正举办赏花大会吧,应有一大笔进账,那姓谢的真是奇特,明明之前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短短一年间性情大变,水平突飞猛进,倒成了远近闻名的花魁,多少达官显贵想要一亲芳泽。”沈锦芸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
  “芸儿是说谢玲珑吧,为娘也有所耳闻,明明这女子之前只是略有些姿色,突然就像开了窍似得,琴棋书画样样修习,气质谈吐大变,又更加懂得装扮,这一来一去,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沈凝思索着点点头。
  “是呀,还有周氏银楼的周家两姐妹,也是奇了怪了,明明之前还很顽劣,和莹儿似得不学无术,也是将尽一年前吧,突然就知书达理了起来,昨年在府上宴会见到的和今年真是大不一样。”
  “姐姐!”沈锦莹表示抗议。
  “芸儿近来倒是有些八卦,不过这也算是正常,有时人经历了一些事,突然就开了窍,便大不一样了,就像我二十多年前一样……”沈凝说到此处,更是止不住的流泪。
  沈锦芸意识到起了个不好的头,只好闭嘴,朝妹妹尬笑,又说起藏花阁的事情。
  “姐姐放心吧,看场子的小弟我早派去了,没人敢闹事的。”
  “你倒会举一反三了,姐姐只是闲聊而已,想也没人敢在我沈家的地盘上生事。”沈锦芸戳戳妹妹的鼻头。
  “芸姐,以后别找人买我的字画了好吗?他们的演技着实不太好。”沈锦泓冷不丁的发话。
  “呃,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沈锦芸有些尴尬。
  “放心吧,那晚之后我就看开了,咱们始终是一家人,我有这样极品的一家,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子。”沈锦泓笑着,望着自己的家人。
  三人闻言皆是动容,虽然沈家暗地里对敌人毒辣得很,但对自家人确实是真情实意,都互相考量着对方,可称友爱模范。
  四人边走边谈,说起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沈凝也罕见的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间露出了笑容。
  王克离去之后,走往灵州城中,手中把玩着沈凝给的银锭,吹着口哨,“我倒也不缺钱就是了,反正有两棵摇钱树。”
  “至于这陵墓嘛,大仇不报岂可修缮?”王克想着,顺手就把那锭银子丢给了街边的一群乞丐,身后传来多谢大爷的一股股音浪。
  灵州城作为天下交通枢纽,自然是极为繁华热闹,在夜晚也是如此,可称不夜之城,秦楼楚馆,夜市商家灯火通明,热闹至极,白日反而没有这样的盛况。
  “刘兄,这藏花阁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高档青楼,花销也是极高,今日更是半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不知今日有否带足了银子?”
  “李兄此言差矣,久闻此藏花阁花魁谢玲珑艳名,只在赏花大会时见客,今日有幸,自然是要前来一睹芳容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与倾国佳人相比,又何足道哉呢?”
  “花魁谢玲珑吗?大名如雷贯耳,只是这女子接待须得竞价,而且还必须要有文人风骨,不然谢客,想来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与之共度良宵,你我怕是不够看。”
  “不论如何,咱们先进去便是。”
  两位公子模样的人交谈着,大步走进了藏花阁的大门,王克也走在人流之中,听得两人的对话,嘴角情不自禁的歪斜,面色之间颇有嘲讽之意,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一进入藏花阁,便是极为宽大的厅堂,穿过后进入后院,再往里望去,掀开的门帘内,设有三十余桌酒席,席间用料皆是名贵奢华之物,两侧各有一名壮汉值守,须得来人亮明信物,才可入内。
  “公子留步,没有赏花令不得入内,还请谅解,如需要购买下次的赏花令还请去前堂妈妈处。”一名大汉伸手阻拦开始的两名公子。
  “这……”
  “刘兄我说须得银子吧,这赏花令明码标价,一千两银子一枚,最多可供两人入场,既然要一睹玲珑姑娘的芳容,怎可没有准备?”李公子亮出赏花令,两位大汉立时赔罪,恭请他们两位入场。
  “请出示赏花令。”大汉将跟随在他们两人身后的王克拦下,神色恢复阴沉。
  “诺,在这。”王克微微一笑,亮出腰间别着的赏花令。
  “请公子入内。”大汉表情马上遍布笑意,向王克作揖。
  王克大步流星走入场内,望着前方的两人,心中暗爽,“没想到居然要一千两一枚,我这免费拿的,可也是大赚一笔咯。”
  进入场中,酒席面前乃是一座灯火明媚的宝塔,共有九层,一层小过一层,乃是本次赏花大会的过夜场所。
  “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花样这么多。”王克摸着下巴,选在李刘二人身边坐下。
  不多时,赏花大会宣布开始,护卫们封闭入口,老鸨笑着出场。
  说是赏花大会,其实更像是个拍卖青楼女子过夜权的拍卖会,老鸨是拍卖师,拍品嘛,则是各位姑娘了。
  “花样还挺多的。”王克喝着茶水,看着场内的各位争先出价,他身上可是只有几十文钱,可称全场最穷,自然没有任何竞价的想法。
  随着时间推移,姑娘们上来了许多,场下客人也随着她们慢慢进入宝塔,直到这老鸨宣布最后一位时,场上还有九成人,看来都是冲着谢玲珑来的。
  “有趣,有趣。”王克饶有兴致的望着老鸨。
  “诸位公子久等,相信各位已经迫不及待了,这就公布本届的花谜。”老鸨满脸堆笑。
  “花谜?”王克一脸疑惑。
  “这位仁兄第一次来赏花大会吧?”李公子和王克搭话。
  “是的,请问兄弟有何见教?”王克拱手。
  “这花魁谢玲珑平素最喜文人墨客,没些文采便是花上千金万金,也难以入眼,而这花谜,自然是考题了,过了关,才有竞价权。”
  “多谢兄弟解惑。”
  “花谜便是,以清明为题作诗。”老鸨说罢,各桌纷纷发下纸笔。
  “在下胸无点墨,而且囊中羞涩,怕是无缘了,只求一睹芳容便是。”王克见状,摆手浅笑,但是心里想的却和嘴上说的完全是两幅情况。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闹,好一阵子才结束,老鸨的助手取来各位的诗词依次朗诵,每有合乎花魁心意者,便会抛下绣球,待到此间事了,全场也仅有一手之数的绣球。
  “请各位公子出价。”
  仅剩的几人自然是觊觎已久,不可能轻易放弃,疯狂出价,很快便炒到了接近十万两银子的恐怖价格。
  不过很快便尘埃落定,以十万两银子整数成交,豪掷十万两,只为博得一夜良宵。
  “恭喜小王爷赢得本次赏花大会头彩。”
  “奴家谢玲珑,见过诸位公子。”宝塔大门洞开,一名绝色女子戴着面纱缓缓走出,莲步挪移之间,摄人心魄。
  其人服装如同天上仙女,身后丝带飘飘,上身束衣紧致,下身薄纱长裙,体态修长,冰肌玉骨,生得极为动人。
  王克一眼望去,却没有盯着花魁身上男人爱看的各种部位,只是盯着她脖颈处挂着的宝石项坠,嘿嘿一笑,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偷儿盯上了宝物,不过显然王克不是这个意思。
  “还请小王爷入内一叙。”谢玲珑行了个万福,飘然而去。
  “能一睹芳容,这一千两花的太值了。”李刘二人纷纷赞叹。
  王克倒是表情轻松,仿佛司空见惯,倒也没多做停留,朝李刘二人拱手,踱步而去。
  “美人,让我看看你的脸。”小王爷如今坐在宝塔第九层,整层单独是谢玲珑的房间,空间广大,还设有浴池,卧室外更是有着数名护卫,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得打扰他享受美人。
  小王爷正准备去撩谢玲珑的面纱,谢玲珑倒也懂行,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就要给人揭开面纱。
  小王爷看着谢玲珑雪白的脖颈,娇滴滴的就好像要攥出水来,真想一口咬上去。
  只听得啪嗒一响,窗户应声而开,王克赫然出现在窗外,暧昧的氛围被硬生生打断。
  小王爷正惊讶,马上回过神来,准备呼叫门外的护卫,他要叫这个打扰自己雅兴的偷儿死一万次,谢玲珑倒是惊讶之余反应神速,一掌击在小王爷颈部,虽然无甚内力加持,但打点精确,也将他打晕过去。
  “算你反应快。”王克见状跳下窗户,掸去身上尘土,伸了个懒腰,仿佛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主人今日有兴来见,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谢玲珑转眼之间竟然如同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之前清高雅致的模样,取而代之是一脸的谄媚。
  “上次不是管你要了赏花令,这次会来不是很正常吗?”王克一屁股坐在床上。
  “那是奴家疏忽了,请主人赎罪。”谢玲珑一下跪倒在地。
  “奴家原来在外面净是伺候些大老粗,辛亏遇到了主人,这才飞上枝头变凤凰。”谢玲珑一脸红潮,语气真切,甚至说到动情之处,竟然轻吻起王克鞋子。
  “看来老头的这本《淫巧》确实是房中秘典,可惜师傅年老体衰,又非要跑去闯郡主闺房,被活活打死,实在是悲惨,老头你安息吧。”王克心中想着。
  “我不过是在你身上实验了下《淫巧》记载的调教之术罢了,没想到如此有效,原先你是有几分姿色,但却后天不足,帮你补足一下而已。”
  王克依照《淫巧》的记载,将内力注入谢玲珑体内,给她施加控制,久而久之,谢玲珑就变成了对王克唯命是从的奴隶,根本没有一丝反抗,又命令她常服媚药,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再读书习艺,改进气质,练舞将体态变得娇柔,渐渐便将谢玲珑从单纯只有几分姿色变成了谈吐优雅,体态曼妙的倾国美人。
  这一番调教下来,谢玲珑自然成了远近闻名的花魁,多少人豪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而王克却不必遵循那些条条框框,在多少文人雅士不顾一切的上来硬舔的时候,王克早就把谢玲珑操爆了。
  看着一堆达官显贵拼了命也要来讨得芳心,王克别提心里有多爽了,每每想到此处,王克总是要放声大笑。
  “主人今晚是不是?”谢玲珑跪在地上,不断献媚,意思明显。
  “先说正事,后面看我心情。”王克说着。
  说到底,打造谢玲珑一方面是为了试验奇书,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只要将她培养出来,就能接触到各方面的顶层人士,一来二去就能搜出不少情报,探得屠村元凶。
  “每次问起这事情,这些臭男人都说不知道,不过嘛,终于是有个人给奴家撬开了嘴。”谢玲珑一脸得意。
  “那日不过和灵州城的捕快攀谈了两句,他魂都丢了,一五一十全说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叫奴家别说给别人,他只是揣测这个事情和沈府有关。”
  “奴家是不是比周家那两个废物强多了,还银楼的两位大小姐呢,屁用没用,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只配给主人上贡罢了。”谢玲珑一脸恳切的邀功。
  “你们各有各的用处,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自然是要一碗水端平的。”王克随口回应,继续听着谢玲珑的吹捧。
  “哦?沈府?这家人和我王家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根本像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两家,何必要屠村,别是这人信口雌黄吧?妈的,我在外漂泊许久未归,根本不知道近年来村里到底发生了何事。”王克又突然想起,刚才拜坟那家人好像也姓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具体的奴家也不知晓了,问来问去这么久,目前只得到了这捕快的推测。”
  “好吧,明日就到沈府走上一遭瞧瞧。”王克说着,拍拍床沿。
  谢玲珑自然明白意思,两下褪去周身衣物,露出天下不知道多人男人想要上下其手一番的曼妙胴体,虽然早已给王克玩腻,这下正欲坐上来。
  “算了,你我都玩腻了,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而且过会玩意动静太大惹来门外的守卫就不好了,我既然要上沈家探查,须得做好万全准备。”王克说罢就要走。
  “主人许久没有调教奴家了,就算打上几鞭子也好啊。”谢玲珑跪下来抱住王克的大腿,不断恳求。
  王克一脚将谢玲珑踹翻在地,“行吧,真是喂不饱的母狗。”
  “谢主人,谢主人。”谢玲珑摆好五体投地的姿势,不断磕头谢恩。
  王克取下墙上挂着的长鞭,在手中抡圆了,凌空一抽,柔韧的长鞭发出噼啪的破空之声。
  “谢主人,谢主人。”谢玲珑此刻真就像发了情的母狗,等待着被侮辱。
  王克见状很是受用,但嘴上依旧不饶人,“看你这贱样,也不知道除我之外有多少男人用这鞭子抽过你,啧啧。”
  “主人这般倒是会错意了,几乎没有其他男人拿这鞭子抽我,倒是我用这鞭子抽其他男人很多。”谢玲珑额头紧贴地面,乖巧的跪着,语气中夹杂着一股魅惑的气息,定睛一看,还能发现她后颈纹绣着一个小小的梅花印记,平日隐藏在发丝中,极难发现。
  王克摸了摸下巴,“是有好些男人喜欢这样。”话音还未落,一鞭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冲而来,谢玲珑雪白的肌肤上平添一道红痕。
  “汪汪汪。”谢玲珑被调教已久,自然懂得接下来的路数,趴在地上汪汪汪叫,扮作狗走的姿态在满屋爬行。
  王克鞭法奇异,虽然抡得呼呼作响,每一鞭抽下都带起空气炸裂的声响,外人一看便是奔着人性命去的杀招,可稍微仔细一观,这每一鞭子都附着着内力,卸掉了大部分劲道,虽然每一下都在谢玲珑身上留下血痕,但其实根本伤不了她。
  每一鞭子的角度也非常诡谲,打的谢玲珑屁股一抖一抖的,雪肌上遍开红花,“啊,主人打死母狗吧。”
  《淫巧》不愧为极乐老人集天下淫门中人秘术的奇书,这鞭法正是出自其中。
  “呼呼。”谢玲珑做狗爬行着,心中万分兴奋,不仅是鞭法神异,痛而不伤,更是那种心悬一线的刺激感,每鞭的间隔时长不一,忽长忽短,时而轻点时而重击,那种跃跃欲试,一鞭至后,再等下鞭的期待感,恐惧感,才是最为煎熬,也是最为刺激的,挨打反而安心,不挨才是害怕的。
  “妈的,没想到小王爷这么会玩啊。”门外的护卫听得里面的鞭声与狗叫,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这女人也太骚了,怪不得小王爷要花十万两上一次,要是能给老子玩一晚上,死了也值啊!”另一名守卫和同伴悄悄说。
  王克手中鞭子翻飞,打得谢玲珑欲仙欲死,稍微打了一会,将鞭子转过来,轻点了两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谢玲珑如何不懂?这就像做煎饼,一边煎熟,自然是要翻面的。
  背面收拾完,谢玲珑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就像被挠肚皮的猫咪,又喵喵喵的叫起来,令人血气翻涌。
  “啪!”一声脆响,谢玲珑玉乳中鞭,那口中呻吟悠长婉转,王克的鞭法与之相得益彰,甚至像弹琴似得,每一鞭带起不同的音符,甚是悦耳,听得门外两人邪火四起。
  “妈的,老子真是想冲进去,即使被杀头也在所不惜啊。”
  “兄弟理智点,咱们爽了,死了,虽然值了,但惹了王爷,全家上下可都要遭殃,不如我们……”那守卫指了指裤子。
  “嗯?”另一人还不懂,却见同伴脱了裤子,竟然撸动起自己的那玩意。
  他见状先是一惊,“兄弟不是吧,这里可是……”脑中的羞耻感还在勉力支撑,可门内传来的美妙呻吟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的理智。
  “妈的,兄弟你等我。”那汉子也不能支撑,全然管不得被人发现会如何了,也自顾自的安慰起自己来。
  也不知门内是怎么回事,那声音越来越大了,仿佛映衬着两人的疯狂行径。
  “哈,哈~”谢玲珑满身遍布血痕,整个人香汗淋漓,倒在地上,下体洪水泛滥,只等后续请君入瓮。
  王克见状邪魅一笑,丢出一罐碧绿色的药膏,“啧啧,婊子就是婊子,真是下贱。”
  “这位小王爷为了玩你不惜花了十万两银子,如此重金,岂能让他不爽?我先走一步,你好好服侍他吧。”王克说着,几步消失在空中。
  谢玲珑躺在地上,还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之中,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那碧绿药膏万分神异,往皮肤上一抹,那些鞭痕淤血飞快的消失,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小王爷迷糊中醒来,觉得头脑生疼,谢玲珑此刻骑乘在他身上,两人皆是一丝不挂。
  “呃,我?”小王爷望着谢玲珑。
  谢玲珑故作伤感,做作的掩面假装哭泣,“王爷怎么睡着了?难道奴家不能让您提起兴趣吗?”
  “哪能啊,美人咱们继续。”小王爷虽然还有些迷糊,但毕竟美人在前,只当自己最近有些疲劳睡了过去,还是继续办正事要好。
  “咱们都脱光了,你还戴着这项链做什么,它看起来虽然雅致,但也不像最高档的货色,你扔了便是,本王给你买个最好的。”小王爷看着谢玲珑脖颈上摇曳的挂坠。
  谢玲珑脸色微微一变,转瞬恢复正常,“这坠子可不能取下来啊,这是奴家亡故的生母留下的祖传之物。”
  小王爷也表示理解,不摘也行,反正不耽误他狂暴轰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08 01:11:50

(三)
  王克离开藏花阁,虽然只和师傅学了一年轻功,自己资质也不太行,但毕竟有灭族之恨支撑,也算非常努力,武功多少也有些样子,不算太差,很快便到了周府。
  王克刚到小姐的闺房,却隐隐听得门内传来美妙的呻吟声,在夜晚的寂静下显得格外悦耳。
  “怎么清明节都奔着发情呢?”王克在纸窗上戳了个洞,一眼望进去,春光乍泄。
  周家两位大小姐近年来性情大变,人前知书达理,颇有谈吐,又配上那惹人怜爱的脸蛋,不知引得多少翩翩君子提亲上门,不过这两小姐传闻眼界奇高,任谁家的公子来都是要先试试诚意,若是揭晓谜底,可不知要气死多少思春的少年。
  两位大小姐正在房内呼哧呼哧的磨豆腐呢,根本注意不到王克的到来,面色潮红,呻吟连连。
  “咳咳。”王克推门进屋,故作咳嗽。
  两位小姐一惊,就像头上突然被泼了两桶凉水,赶忙抓起被子盖住不能露出的部位,看到来人是王克,这才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主人。”
  “姐姐真是羞死人了,下次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吧。”
  “我最近需要资金。”王克开门见山,要去沈府探查,自然是需要些准备的,要准备就得要钱,不过他也不担心,这两姐妹巴不得上赶趟的给他送钱。
  两姐妹纷纷掏出自己的小金库,锦盒中一摞摞的银票,两人无论哪一边都是极为可观的数目。
  “看来妹妹近来钓的金龟婿不够多啊。”周家大小姐望着妹妹盒子,颇有嘲讽之意。
  不过两人的储蓄数目一眼观之应该是几乎差不多的,大小姐这样说,明显有打压二小姐的意思,想让王克拿她的罢了。
  “姐姐怕是迷糊了吧,前段日子那钦差的傻儿子可没少找我,明显我这边更多。”周家二小姐岂能不懂?也话里带刺。
  两个女人虽然笑着,但目光相对赫然是火花四溅,火药味颇浓,两人外面不知道吊着多少舔狗傻子,钱财礼品源源不断,当然,这些基本都给二人借花献佛了。
  两人争着王克到底拿谁的钱,口上一点不饶人,竹筒倒豆子一般,互相把那些黑料糗事统统爆出来,又问候起相同的祖宗十八代,只差拿把刀互砍了。
  这两人的储蓄都异常丰厚,王克只拿一份是铁定够了,当然两份都拿肯定是正常人的选择啊,但王克就喜欢看这种场面,让他内心无比舒爽。
  王克见到二人就要掐起来,自己只怕横竖都要亏一个人,运气不好亏两个,只好出言打断,“好了,好歹姐妹一场,这样岂不是伤了和气,要友爱才行啊。”
  二人闻言,竟表演起川剧变脸,一个比一个大度了,真是一对塑料姐妹花,“那钦差的傻儿子确实财力雄厚,我不及妹妹呀。”
  “姐姐哪里话,那傻子抠得很,没榨出多少油水,还是姐姐平日里更受欢迎啊。”
  “好了,我看你们俩也争不出个所以然了,这样吧,咱们拔河定输赢吧?”
  “主人所言极是。”
  “姐姐,你快认输吧,你这老屁股没劲啦。”二小姐闻言大喜,看来以往拔河她姐姐是输多胜少啊。
  大小姐自然不服气,“你这小妮子,没大没小的,我不过比你大一岁,今天姐姐教你学个乖,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宝盒,将其打开,竟然是一根玉制的男根,不过是双头的,正中间还有个微微凹陷的刻度。
  “我还不知道你们平时这么饥渴,看你们磨豆腐真是累啊,不用等我许可了,平时想用就用吧。”
  二人齐齐谢恩,将那玉制的双头阳根放在床上,二人本就一丝不挂,自然也就省去了脱衣的时间,不过嘛,既然是拔河,还得有点别的赛前准备。
  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二人与谢玲珑佩戴着同款的宝石项坠,后颈自然也有同款的梅花标记,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明讲。
  这宝石项坠也不同于梅花印记,乃是个内有乾坤的玩意,除了佩戴着好看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精妙的功能。
  项链的连接处在女子的后颈处,两侧链子咬合在一起便是一个金属小球,分开便是两朵像花瓣一样的半球,仔细一看,这两个半圆的圆心竟然是一枚极为细小的尖针,一点点寒光闪烁。
  那宝石的后方竟然也有着玄机,随着项链被取下,后面竟然弹出一个小小的倒钩,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之用。
  两位小姐开始演示,那解开之后似乎像刑具的项坠其正确的用途,在王克诡异的笑容之下,二人竟然将那宝石安在了肚脐眼的位置,那倒钩非常顺滑的隐没进去,显然是刺破了肌肤固定在上面了,赫然是肚脐钉的模样。
  那两侧的链条各一边的半圆形花瓣分别覆盖住两人各自的左右玉籽,随着两人轻哼一声“啊”,那尖针显然也没入了肉中,而且应该伸长了一段。
  细细观之,那链条的长短正好能够拉住上下,既不是耸拉着松散的长,也不是紧绷着拉扯的短,属于上下正合适,看着美观,也令二人不会感到撕扯的痛感,十分适宜。
  而金属半球也是非常贴合,不松不紧,只能让两人的乳首感受到微微的挤压感,而两位小姐的身形自然是有所不同,既然能做到都非常适宜,看来是根据各人的尺寸专门定制的。
  两位小姐感受着小腹与胸脯传来的快感,下体也微微湿润了,而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娇喘了一阵,仔细一看竟然能发现那宝石的上部一小点居然变透明了!
  那宝石竟然是个中空的容器,只有外面一层,平日里那炫目的色泽竟然是其中的液体带来的,而两侧的链条也是中空的,这些液体竟然随着那半圆内的尖针与宝石后的倒钩注入了两位小姐体内几分!
  “每次看见飞花锁这玩意,我都觉得精妙万分,十分震撼,老头这《淫巧》确实是一本旷世奇书,也不知道哪些前辈高人这么变态,想出这些个玩意。”王克心中暗自感慨。
  既然准备完毕,两位小姐随后趴在床上,将屁股相对撅起,也不知这拔河是怎么个拔法。
  “姐姐我劝你趁早认输,免得皮肉之苦呀。”二小姐依旧嘴上不饶人,信心满满。
  大小姐自然不肯不战而降,回击道:“哼,你这小妮子,等我好好教训你一番,在主人面前出个大丑,看你的小脸往哪里搁。”
  王克拿起那双头的玉根,朝上面薄薄的涂了一层膏状的玩意,而后竟然走到两人屁股中间,将左右两端分别塞入大小姐与二小姐的后庭内,随着腔内传来源源不断的臌胀之感,两人也纷纷娇吟起来。
  原来拔河是这么个法子,不用讲,肯定也是出自极乐老人的《淫巧》,只能感慨采花这行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随着王克松手,两人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开始互相拉扯,而是蠕动着将各自的菊花靠近,尽可能的将玉根吞没进体内,直到两人一人一半,肛门正好在刻度线上相交,才算是彻底准备完毕,只等王克一声令下,就要开始火热的拼搏。
  “这拔河倒也十分奇异,一是考校女子后庭的收缩能力,二便是测试腰腹肌肉的力量,两方死命收紧肉壁,将玉根牢牢咬住,互相朝反向用力拉扯,直到一方力竭倒下,被另一方将玉根从后庭中扯出,方为胜利。”
  王克思索着,倒了杯茶,幽幽一声开始说出,姐妹两人就和饿狼出山一般,剧烈拉扯起来,而王克则是坐在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这番淫戏。
  既然是测试腰腹力量,双手肯定是不可使用的,两人各自将双手背在身后,而且宝石中的药剂令二人的后穴中竟然分泌出一股油润的汁液,做好了充足的润滑,不会伤到二人的身体。
  二人年纪相仿,又同是女子,腰腹力量可靠锻炼,其实几乎相差无几,而二小姐既然有万般自信,自然是胜在这后穴的收缩能力,战况也一眼明了,虽然二人满头大汗,气喘连连,但玉根依旧在刻度周遭争夺拉扯,可称均势。
  但二小姐胜在吃得更紧,反复拉拔之下,大小姐的那侧明显松垮了许多,好几次都要滑落出去,惊险万分,好在大小姐悬崖勒马,还能够在掉出前再次咬住,二小姐那边几乎可称纹丝不动,每次只松开一点儿,就会马上死死收住,不留任何颓势。
  “我说姐姐不行吧,快快投降吧。”二小姐自知优势巨大,菊花内略微放松了一些,而后无情嘲讽。
  “唔。”大小姐自知难敌,却也不想轻易放弃,只是不再言语,腔内暗暗使劲,能多撑一会是一会。
  二小姐那里天生有优势,有道是先天资质强于后天努力,即便放松了一些,收出力嘲讽,大小姐还是难以取胜。
  “主人,你看,姐姐就是个废物,这上贡比不过我,拔河也比不过我,不如把姐姐赐给我当个奴婢吧,哈哈。”二小姐自诩必胜,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进行心理攻势,还是腹黑本性暴露无遗,反正嘴上更加毒辣了。
  “唔,你这丫头,我今天不教训你。”大小姐口出传出含糊的低吼,对方心理攻势完全失败,没有丧失斗志,反而要拼死一战。
  可是斗志终究比不过现实,大小姐即便如此努力,那玉根也被拔出来了许多,基本只剩个头头还在她体内了,另外的一大截都给二小姐吃了进去。
  “哈哈哈哈,姐姐太弱了,主人还是赶紧收了我的贡品办正事去吧。”
  “主人这下知道了吧,姐姐完全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不配伺候您啊。”
  “我的银子用得还舒心吧主人?比姐姐的好使吧?”
  二小姐优势巨大,不断朝着王克献媚,经典半场开庆功宴,全然不把一心用劲争夺玉根的姐姐放在眼里。
  王克只是兀自品茶,笑看姐妹二人争强好胜,却突然瞪眼一看,先是惊讶,而后表情复归平静,笑意浓浓,看来是见证了一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场面。
  “啊!”二小姐与此同时惊呼一声,只觉得后庭内传来一股空空如也的失落感,赫然是骄兵必败,只顾着向王克献媚,嘲讽姐姐,腔内的劲道一时松懈,竟给暗度陈仓了。
  大小姐这边,虽死命支撑,但还是精确的抓住了那一丝破绽,一鼓作气,随着“啵”的一声,将玉根直接拔起,在空中带出晶莹的汁液丝线,显然是做了个精彩绝伦的防守反击,扬眉吐气,大胜而归。
  “这……”二小姐望着王克的笑意,又看向姐姐欣慰的神色,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丫头,心性差你姐姐太多了,我看你才是废物吧。”王克收起大小姐那一边的银票,狂笑着推门而去。
  “姐姐,我……”二小姐起身,看着手握玉根的姐姐,低声下气,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样过分的话语。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二小姐内心极度煎熬。
  “啪!”一声脆响划破了寂静,大小姐一掌甩在了二小姐脸上,劲道之大,未留一丝情面。
  二小姐脸上吃痛,却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先,只是捂着脸蛋,小声抽泣,不断地向姐姐道歉,姿态卑微。
  “哇。”大小姐突然抱住妹妹,大哭起来,二小姐先是错愕,而后也放声大哭,姐妹二人,终究是血浓于水。
  “今晚倒是见了一番好戏。”王克在窗外偷看,窃笑不已,顿时推门而入。
  姐妹二人相拥而泣,情到深处,却见王克又至,尴尬的分开。
  “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何必你争我夺的,没意思,都是我的宝贝摇钱树,要好好相处才是,为了我而坏了姐妹和谐,岂不是归罪于我?”王克将二小姐的一摞银票也收入囊中,满脸堆笑上床搂住二人。
  姐妹二人一人一边,依偎在王克怀中,说起些平日里的笑话趣事,倒也换得三人喜笑颜开,不过很多头上冒绿光的舔狗很受伤,不过老实讲,这些人中最高级的也就牵个手,到底能不能算被绿,还得细细思忖。
  两位小姐将飞花锁取下,复归原样,那刺入肌肤的尖针与倒钩还算细小,取下之后只是渗出点点鲜血,肉眼可见的痊愈,不给雪肌留下任何痕迹,看来那药水不只有催淫之效,还能疗伤。
  “今晚你们也累了,我明日还得去个重要地方,咱们不干后续的事情了,就此睡下吧。”王克朝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咬耳朵。
  两位小姐虽然觉得遗憾,不过也没有抗议,只是左右各一边给王克脸颊一个香吻,与他一同翻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08 01:12:00

(四)
  次日夜里,王克蛰伏在沈府之外窥伺着。
  “此处便是沈府了,看起来富丽堂皇,果然是灵州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之前就听周家两位小姐讲,传闻灵州城都是这家人掌控,灵州知府都只不过是个傀儡,真有这么邪乎?”
  “不过现今皇帝老儿昏聩无能,朝堂被宦官把持,地方上的势力能够欺上瞒下,在当地做土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克思索着。
  “唯一的线索就指向这家人,不上也不行了。”王克几个翻身,便登上了沈府房头。
  “我靠,不是吧。”王克自认轻功还算可以,却在登上房头的一瞬间,就遭到了好几股气息的注视。
  府中巡夜的丫鬟竟然皆是习武之人,放到江湖之中,竟也能算得上寻常高手,看来此间主人更是恐怖。
  不过王克毕竟师承极乐老人,他老人家作为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轻功能差得了吗?虽然未得苦修,但依旧初具其神形,只是引来了关注,丫鬟们注视了一会,更不见有气息发出,全当自己看错了,继续巡夜远去了。
  “可怕,这样的防卫,看来此府中有秘辛啊。”王克见状愈发觉得沈府没来错,蹑手蹑脚的在房顶挪移,速度和乌龟差不多,看了为了不被发现,牺牲了很多。
  王克走得都要浑身虚脱了,好不容易到了沈凝的房门外,整个人都要累瘫了。
  “妈的,沈府真是太大了,这样走消耗也大,还好昨晚守住了,要是满足了那两个小妮子,这般便躺这了。”王克感慨一句,探查了一番,发现房内无人,便赶忙躲入床下,等候此间主人的到来。
  等了好一会儿,王克都要睡着了,沈凝才推门进来,王克在床下望着沈凝的小腿,舔了舔嘴唇,职业习惯上脑,“夫人这腿不错啊。”
  “既是女人,那可太好对付了,真是天助我也。”王克正要冲出,却发现门外两个隐隐的火光。
  “不是吧?竟然还有守夜的婢女?这也太严密了吧。”王克暗道不好,这样贸然出现,绝对会被发现,面对这些水平的侍女,他根本不擅长正面硬撼,被发现跑也不好跑。
  “妈的我不相信你们能守到明晚,早晨肯定有人换班,只有等待时机了。”
  王克这下可惨了,龟速行动体力消耗极大,这下还不能马上动手逃离,待在床下也不能睡去,万一被抓现行可完蛋了。
  王克只好睁着血丝密布的眼球,在床下死死盯着门口,等待着早晨换班。
  夜里静悄悄,沈凝在床上不断翻身,颤抖着,同时冷汗直冒,王克在床下感慨,“夫人这一晚上噩梦可没少做啊。”
  随着那一缕晨光降临已久,门口的两位侍女终于打着哈欠离去,空出一个好机会。
  王克从床下爬出,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沈凝床前。
  “这不是清明那晚的寡妇吗?”王克大惊,认出了沈凝。
  沈凝本来睡眠就浅,而且是习武之人,马上就感应到了床前有人,立时睁眼,王克赫然出现在视野之中,一下就认出,“你是清明那晚的?”
  不过此刻场面特殊,这可是在沈凝的闺房,现在有男人出现在此,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嗖!”沈凝一拳击出,带起一阵罡风,看来平日也没荒废了修炼,王克这身子骨,被打到这一下不会太好看。
  王克侧头一闪,那劲风刮在耳边,只觉得如尖刀扫过一般,心中庆幸没被击中。
  沈凝见一击不中,将被子一甩,顿时从床上弹起,又是一脚回旋扫踢,直取王克面门而来,其势刚猛,不可谓不强劲。
  王克既然敢来,自然是做足了万全准备,与此同时掏出一个小瓶,朝沈凝一吹,一股青紫色的迷烟扑面而来。
  “这是……”沈凝一脚还未击中,迷烟已涌入了鼻腔,效果竟是立竿见影,脚上的力道霎时间就散去了,身子一软,靠在了床边。
  王克望着倒下的沈凝,擦了擦额头冷汗,“我草好险,还好特地花大价钱炼制了这夺心烟,没想到这寡妇武功这么强悍。”
  “头好疼,你对我做了什么?”沈凝原本以为这只是强效的迷烟,可身上发软的同时,头脑竟然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撕开一般。
  “夫人好生歇息,过会你便会对我唯命是从一段时间,哈哈。”王克大笑。
  “你这淫贼,卑鄙……”沈凝再无法言语,头脑一片混沌,意识渐渐远去,很快便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站起。
  “呼,还好这夺心烟神妙,老头的《淫巧》啥都好,就是对付这练武的女子没什么好招数,没有内力护体的女人随意折腾,可这有内力护身的可就非常难办,能起效果的手段非常之有限。”
  “我看着夺心烟对付寻常女子能起效大概三天,对这女人可不好说,随时都可能醒转,那时我就惨了,必须尽快才是。”
  “你知道王家村被屠灭之事的内幕吗?”王克没有丝毫废话,直入主题。
  “知……道……”沈凝机械的应答。
  “妈的果然有秘密,来对地方了。”王克心中一喜,马上跟进,“快快把案件的细节、内情都讲出来。”
  “王家村发现……银矿,村人……不愿意搬离,被……沈家……屠灭,将银矿……占据。”沈凝断断续续的说出真相。
  “好家伙,原来我王克苦寻一年的仇人竟然是你!”王克怒火上涌,暂且压制,命令沈凝详细说说这一件事情。
  沈凝缓缓的说着王家村之事的细节,王克冷笑连连,表情愈发阴狠,恨不得立马把沈府上下全部撕碎扯烂。
  “很好,很好。”王克语气冰冷异常,发音颤抖,一脚将沈凝踹倒在床上。
  可沈凝已进入深度催眠状态,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受了一脚之后只是机械的站起。
  “妈的,老子杀了你。”王克说着,气血翻涌,就要一拳打向沈凝。
  理智终究还是要胜过愤怒,王克这一拳停在空中,并未打出,只是继续命令沈凝沈家的秘闻。
  “妈的,血债累累,还暗中掌控了灵州城,真是老天不长眼。”王克轻蔑的看着沈凝。
  “这可不好了,光杀了这女人可不能完全报仇,沈家还有三个孩子,这般杀了她,后面就难找那些人的麻烦了,这可如何是好?”王克细细思量,心下焦急万分,苦恼的转圈。
  王克苦苦思索,却终究找不出万全之策,非常痛苦,急的直跳。
  只听“啪嗒”一声,一本破烂的书册从他怀中掉了出来,上面赫然书写着《淫巧》两个大字。
  “对呀,我这不是还有老头的奇书嘛,虽然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她们,但终究不是完全没戏,我且看看。”王克赶忙捡起师傅的传承,急速翻阅。
  可随着书页急速翻动,王克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看来结果不甚理想。
  “妈的,看来看去只有这个法子好像管用。”王克翻到一页,手指颤抖。
  书页上赫然写着:傀儡炼制之术,但用红字批注着仅仅是理论上可行,实际中还没人使用过。
  “只有赌一把了吗?”王克咬牙切齿,十分愤恨。
  王克在脑海中好好的比对了一番,自己全村上下惨遭屠灭,如果只是杀了沈凝,真是不能尽除仇恨,但若是此法失败,自己绝对也没有好下场。
  “妈的,要我回去龟缩着,我不做到,再说了,这沈家势力根深蒂固,只能兵行险着了。”王克下定决心,仔细研究起来那一页来。
  半个时辰之后,沈家大堂。
  “母亲真是奇怪,早点也没吃,还说要闭关清修三个月,真是不可思议。”沈锦芸摸着下巴,十分疑惑。
  “既是母亲的决定,咱们自然不好干涉。”沈锦泓倒也觉得无所谓。
  “理是这个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沈锦芸还是觉得很可疑。
  沈锦莹倒是觉得姐姐多虑了,朝着她扮鬼脸,“芸姐怎么这么多疑,你刚才去过妈妈那里了,亲耳听到她说了,那么疑神疑鬼干嘛,难不成有人胁迫母亲清修礼佛吗?”
  “唉,但愿是我多疑了吧。”沈锦芸无奈摇摇头,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说夫人清修就清修吧,怎么还叫咱们买这些奇怪的物事回来?”
  “针灸,牛筋绳,这都什么是什么啊?”一个侍女抱着一大包物品走在长廊中。
  侍女将物品放在佛堂,向门内的沈凝禀报,“夫人,东西都放好了。”
  “好,你退下吧,记得这三个月不准任何人入内,每日的餐食饮水敲门后放下便是,我自会取。”沈凝的声音有些机械,不过门外的侍女隔着一道壁垒倒也听不太出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08 01:12:09

(五)
  正午,沈凝意识醒转,只觉得头脑迷迷糊糊,身上传来阵阵紧缚之感,还觉得四下空空,仿佛飘在半空。
  “唔,我在那里?”沈凝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半空之中,身上不仅一丝不挂,还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吊在房梁上。
  “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这夺心烟炼制异常费神,效力绝伦,寻常女子需要三日方才可以恢复神智,这才不到半日,您就恢复了。”王克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不断拍手。
  “你这恶贼,把我放开!”沈凝正准备出言训斥,却发现口中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呜呜声,竟然被套上了口球,根本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既然无法交流,沈凝倒也不太慌张,不就是些绳子,蓄力挣断便是,丹田气沉,自四肢百骸爆发而出,绳子却纹丝不动。
  “哈哈,这麻绳自然是捆缚不住夫人这样的大侠的,可这牛筋又坚又韧,即便是用钢刀利刃切割,一时也未必便能将其斩断,您被捆在半空,无处施力,还想挣断不成?”王克嘲讽似得大笑。
  “夫人您一定很好奇,我是何人,为何要绑您,我这人口舌笨拙,也不好说明来意,您知道我是来报仇的便是。”
  沈凝闻言心中一沉,没想到成日礼佛,这因果报应之说终究是应验了。
  “夫人一定知晓极乐老人大名,我是家师关门弟子,他老人家传我一本不世奇书,有一万种让女人乖乖听话的办法,现在我就找到其中一种,要让您日后对我好好道下歉。”王克将那一页在沈凝面前晃了晃。
  “相信您不说话,一定是在思索脱身之法,不过您放心,我绝不给你一点儿机会!”王克咬牙切齿。
  王克拉动绳索,将沈凝从房梁上放下一段,刚好齐平自己的胸部,又取出针灸,那极为细长的一堆银针寒光点点,令沈凝不寒而栗,激烈的挣扎,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这首先应该拿银针封住夫人的各处要穴。”王克似乎是刻意说给沈凝听,声音提高了几分。
  王克拿银针在沈凝身上疯狂扎入,不多时,那一把银针尽数没入沈凝体内,只留下体外垂下的针首。
  沈凝的情况自不必多想,浑身上下多处大穴要穴都给毫针封住,气血阻逆,剧痛万分,如堕阿鼻地狱。
  王克望着沈凝额头冷汗直冒,口中呜咽,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沈凝数处穴位尽皆遭针,整个人像个刺猬似得挂在半空。
  王克又掏出一把银针,不过这些似乎不太相同,并没有立马扎入沈凝体内,而是给王克往上面涂抹了不少药霜。
  沈凝此刻痛不欲生,冷汗直冒,却见王克取来餐食,大快朵颐起来。
  “居然还真是吃素,还好你家厨子水平挺高的,这素菜也是香得很。”王克大嚼特嚼,一边嘲讽沈凝。
  “呜。”
  “你放心,既然要让您日后好好给我道歉,自然是不会亏待夫人的。”王克边吃边说,直到剩了一些残羹剩饭。
  “不过嘛,这吃我的剩饭,夫人不介意吧,哈哈。”王克一脸的坏笑。
  王克知道沈凝发不出什么响动,也是兀自嘲讽,将沈凝重新吊在半空,而后竟然睡起午觉,全然当沈凝不存在了。
  一下午很快便过去了,沈凝就这样忍受了一下午,依旧是看着王克将晚餐席卷殆尽,直到深夜,王克才再次将她放下,凑了过来。
  “嗯,六个时辰已过,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王克将那一把涂抹了药霜的银针拿出,药性已经发散完毕。
  “夫人生了三个孩子,这乳头还是这般,有着粉嫩的感觉,真是极品呀。”王克一把捏住沈凝的玉籽,大声嘲笑。
  沈凝周身剧痛,却也是微微挣扎,这里传来的可不止痛感。
  “相信夫人好好反省了,我毕竟也不是什么恶人,帮您好好解脱一下吧。”王克说着,那沾满药霜的银针缓缓没入了沈凝的百会穴。
  不过说来奇妙,那银针虽然刺入了百会这么重要的穴位,随着它完全没入,沈凝周身那股源源不断的剧痛竟然全部消散了。
  “舒服了吧,那么接下来要好好享受才是啊,夫人。”王克捏着沈凝的乳头,竟然手中再动,四枚银针霎时将其穿刺,形成一个左右交汇形成一个叉形,最后一根银针从中心正面没入胸脯之中,形成点睛之笔。
  “啊!”要不是口球套着,沈凝这下肯定要大吼出来,那感觉太奇妙了,疼痛交织着快感,反而将那股快感映衬得更加纯正,更加怡人。
  身体是不能说谎的,这样扭曲而又无比诱人的快感沈凝自然无法拒绝,那里很快便湿润了。
  王克见到沈凝的痴态也不更加言语,只是邪笑,对另一边的玉乳故技重施。
  那如同过电的感觉再次在沈凝脑海中翻涌而来,这感觉,丧夫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甚至可以说是出生之后从未有过。
  王克再次运起银针,将沈凝肚脐一点,又是一根银针没入,随着沈凝浑身的颤抖,又是一根毫针没入她的会阴穴。
  随着会阴穴的那一根银针没入体内,沈凝脑中如同炸开,一阵快感激荡全身,而后复归平静,随后倒是浑身上下都感受不到什么异样的感觉了,如同轻飘飘浮在空中。
  “夫人您现在一定很舒爽吧,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克走到沈凝面前,捧起她的脸。
  沈凝倒是根本不正眼看他,完全不屑一顾。
  “够倔强,我就喜欢看着夫人您这样的贞洁烈女成为我的母狗,一想到您后面的下贱模样,我现在就想笑。”
  王克话音刚落,一一拨动沈凝各处穴位的银针,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弹奏一曲韵律琴曲。
  王克虽然手上轻轻拨动,但沈凝的感官却如同坐过山车,疼痛,眩晕,酸涩,奇痒等感觉交替出现,发散全身,非常难受。
  “夫人,知道您现在是什么境况了吗?我已掌控您的感官,要给予您什么样的感受,全凭我的喜好。”王克狠狠拨弄了一下那根在会阴上的银针。
  “哈,啊~”沈凝只觉下体会阴穴传开一股猛烈的冲击,在双穴处晕染开来,轻飘飘如同直上云端。
  王克自然还有手段,又朝着她后脑的一根针头一推。
  “啊啊啊!”沈凝如遭雷击,整个脑袋仿佛被当头一棍,仿佛要炸开一样,剧痛难耐,几乎要昏厥过去,如堕阿鼻地狱。
  “怎样,是不是考虑一下求饶呢?”
  沈凝别过脸,还是那样的不屑,很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错不错,您坚持的越久,我越是兴奋,可别太早投降。”王克舔舔嘴唇。
  “老实说,夫人的身姿真是妙极,那成熟的韵味,绝美的面庞,雪白的冰肌,真是勾引着男人犯罪的冲动。”
  “这小穴呢,我准备等到大功告成之日,您求着我赏赐龙根之后才办那事,不过现在我确实抑制不住男人的冲动了,只好拿后庭充充饥了。”王克笑着。
  沈凝闻言,面色冰冷到了极点,口中支支吾吾,勉强也能听出那声中气十足,冰冷至极的“你敢!”眼神若是能杀人,王克早已四分五裂而亡,可惜并不能。
  王克冷哼一声,他为刀俎沈凝为鱼肉,还不是想怎么料理怎么料理,既然不服,当然是要给点教训。
  “嗯,嗯,太紧致了,想必你那死老公也没有玩过这里吧。”王克说办就办,提枪上马,那硕大的怪物已然侵入沈凝的屁股之中。
  沈凝感受到腔内传来源源不绝的臌胀之感,自然知道王克这家伙干了什么,竭力摇晃自己的身体,不断反抗。
  “啊~啊~不行,太爽啦,根本无法思考了!”王克拨动那快感的开关,沈凝霎时就摇不动了,那极致的快感一波又一波涌上脑海,占据了大脑全部的容量,根本没法再想任何事情。
  “荡妇,怎么不反抗了!”王克神色严厉,向胯下猛然注入内力,小兄弟接收到了主体的支援,疯狂的暴涨,非常受用。
  “噫啊啊啊!”这样狂暴的根茎沈凝根本没有承受过,再加上受到操纵的感官,真是妙极,完全没法反抗。
  “哈哈。”王克狂笑,既然已到深夜,便也无所顾忌,竟然将沈凝的口球解开,晶莹的唾液随之大波涌出。
  沈凝正欲呼救,可那菊花里的快感真是丝毫不断,绵延不绝,令她完全失守,大脑除了享受之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说,你是不是荡妇。”王克一巴掌甩在沈凝的屁股墩上,一个火红的掌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浮现。
  “啊~是,是的,凝儿是荡妇!”沈凝早已完全沉浸,下意识的接话。
  “哈哈哈哈。”王克见调教初有成效,真是乐极。
  “你这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你的。”沈凝咬牙切齿,声音让人如坠冰窟。
  “非也非也,夫人才是狗东西,待到此间事了,你便会求着主人当狗啦。”王克占据绝对优势,根本不怕沈凝逞口舌之利。
  “你!啊啊啊~”沈凝刚要骂,王克缓慢的抽插令她只能顾着娇喘,也亏沈凝皈依佛门,王克现在的状态就像撞钟的和尚,那巨根每一次进出,都是一波重击,而沈凝的喘息,自然便是钟声了。
  “可恶至极的家伙,别让我找……咿啊啊啊~”
  “呵呵哈哈哈。”王克与沈凝好一番倒凤颠鸾,他的狂笑与沈凝的娇吟交织不断,直到王克快要把守不住关口,便将沈凝头朝下倒悬过来,那狂暴的浪潮狠狠注满了她的体内,甚至往里面塞了一个弹头装的药栓,将泄口堵住。
  “这些可是至宝,外面多少女人想要我可还不愿意给呢,若不是夫人,我可舍不得赏赐如此之多。”
  “你!”沈凝虽然头朝下,但是口出发出低吼,就如同一头被捆缚的野兽,只要松开,随时就将会把王克撕得粉碎。
  “夫人您放心,这炼制傀儡呢,这也是重要的一步,相信您守寡二十多年早已憋坏了吧,我今后每天都会注满您的。”
  “日后啊,这小腹就会像怀胎十月一样膨胀起来,配合着我的秘药压制与感官控制,您便能储存许多,这前一个半月便是积蓄期。”
  “配合我的各种秘药辅助,将夫人您的身体调教开发到极致。”王克说罢,拿出大小瓶瓶罐罐,有口服,涂抹,注射的各种药物,再将沈凝的口球戴上。
  在将沈凝全身涂满药膏,又在屁股上注入药液,最后给沈凝喂上药丸与药汤,并邪笑着告知这样的操作今后三个月每天都会来一遍。
  “一个半月之后,我也会投入另一种秘药,以催化其中的活性,届时再将您快感全开,待到将积蓄的汁液全部吸收完毕,这傀儡的炼制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沈凝被一番折腾,又听得王克全程解释一通,心中毛骨悚然,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有备而来,自己多半怕是栽了。
  “既然是亲历者,我还得听听夫人的感想才是。”王克又将沈凝的口球取下。
  王克虽然调侃着,但沈凝的神色异常冷静,气氛一时凝滞,佛堂本就处在沈府清净幽远之地,又是深夜之中,喊破喉咙想必也无人回应。
  “年轻人,我看你如此疯狂,想必我沈凝多半是栽了,我作恶无数,手上血债累累,早已忘了初心,只希望你这边完事之后,带我离开沈府,不要加害我的孩子们。”沈凝缓缓开口。
  王克一怔,而后惨然一笑,“可笑,你说放过便放过吗?我王家村上下老幼你可曾放过?”
  “你是王家村人!”沈凝一惊,而后再度恢复镇定,“这极乐老人的魔功害人害己,你凭借一腔仇恨强行习练,恐怕会走火入魔,误入歧途而死啊。只求你此间事了,将其销毁,我老骨头一把,供你做牛做马,还请不要再将毒手伸向我的孩儿们。”
  “可笑,自诩正义是吗?你口中的魔功救我于水火之中,师傅他老人家虽然是个坏人,却也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太多了。”
  “招来仇恨的并不是什么魔功,全是你沈家的一己之私罢了。”
  “我不但要将你纳入手中,之后还要将沈府完全接管,你的两个女儿,我也都要,休得多言,你跑不了,沈家也跑不了!”
  王克歇斯底里的狂吼,不待沈凝再度劝说,就将口球给她戴上,沈凝的眼神中满是绝望,王克则充满着对复仇的兴奋。
  这才第一天,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调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3 11:13:15

(六)
  几缕晨光洒下,太阳照常升起,沈府内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以外别无二致,除了佛堂之内……
  王克倒是优哉游哉,没什么压力,反正他已处于绝对优势,想怎么作践沈凝就怎么作践。
  沈凝就惨了,先不说就这样浑身插满银针,像刺猬一样被吊在半空,而且从昨天早晨遇到王克袭击到现在,可是整整一天滴水未进,饥饿的本能在她的体内环绕。
  「夫人您这府上这厨子真是绝了,早点不过清粥小菜,也做得这般美味。」
  王克捧着粥碗,跑到沈凝面前嘚瑟,看来他也很清楚沈凝现在最痛苦的点位在哪里。
  沈凝被绑的结结实实,要不然真想一口给他咬过去,肚子早已发出抗议了无数回。
  不过说起这牛筋绳的绑法,到也蛮有玄机,牛筋从中间对折,套在沈凝颈部,依次在锁骨、乳沟中间、胸骨和耻骨处打上绳结。
  绕过胯下,在背后的相对位置略上侧打结,穿过颈部后方的绳,将绳左右拉开,从腋下绕回胸前的洞,将绳左右拉开,即会出现菱形,由上而下,一边调整位置一边收紧绳子,最后将绳收在腰际。
  还有一根横跨下阴的股绳,使之陷入阴户,根据《淫巧》所记载,这是一名从东瀛远渡而来的同道所用,被其唤作龟甲缚,其优势有二,这一来使用一根完整的绳索,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任何部分的影响都会传递到整体之上。
  二便是虽令人有紧缚之感,但对血脉流动没甚坏处,不会伤人安全,长时间的捆缚也不会留下痕迹。
  王克为了防止沈凝挣脱伤人,不仅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还将小腿从膝盖开始折叠在大腿上方,绳股汇聚集中到背心一点,由此吊缚缠绕在房梁。
  这样沈凝便整个人悬在半空,与地面齐平,四肢翻折,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根本无处施力,活脱脱的待宰羔羊。
  王克拿着粥碗坏笑,「夫人,其实我们很有缘分,你我心有灵犀,你且信是不信?」
  沈凝的表情自然在王克意料之内,就和看路边的垃圾堆一样,没什么心理波动,神色以不屑一顾为主。
  「这样吧,我可以准确的说出您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您信是不信呢?」
  沈凝虽然嘴上发不出声,心中却暗道:「哼,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王克把粥碗凑到沈凝唇边,说到底,人还是不能抵过本能,沈凝的大脑都不等思考,身体便下意识的想去接,舌尖的每个味蕾都仿佛在迎接它的存在。
  「夫人,我所言非虚吧。」王克手上精准无比,那碗边刚印到沈凝的唇,他只轻轻一收,那粥碗在沈凝看来,就像到手的熟鸭子,飘飘然的就那么飞了。
  沈凝万分懊恼,剧烈挣扎以表示恨意,将绳索磨得吱呀作响,此间中了王克下的套还是其次,这小子故意拿自己喝的那边贴过来,这下没舔到粥还则罢了,还吃了一嘴这狗男人的口水。
  「啊哈哈哈哈!」沈凝在王克的笑声中感到精疲力尽,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不过才第二天刚刚开始,鬼知道这家伙还有多少变态的招数来好好招待她。
  「我今天才觉得,夫人体质绝佳,这一天只上一次药是远远不够的,要上两次才是,夫人可别忘了,以后我若是没想起,记得提醒我一下。」王克面色嘲讽之意浓浓。
  「鬼才会提醒你。」沈凝心中大骂,但是根本没法抵抗,自己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浑身涂满药膏,再从屁股墩上注入药剂,最后伴着药汤服下药丸。
  上完药后,沈凝终于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歇息一番,毕竟王克要等待药力发散,这段时间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后庭内传来熟悉的臌胀之感马上就把她的小小念想给硬生生打断,王克这禽兽,竟然又一次侵犯了她的菊花!
  「我跟你没完!」沈凝怒从心头起,正欲骂出,可口球威力无比,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效果自然也从喝止转换至另一个完全相反的层面了。
  「夫人勿惊,做戏要做全套,这步骤当然得走完便是,以后每次上药都有,您放心吧,小伙子我年富力强,喂饱如狼似虎的您还不是问题。」王克嘴上嘲讽,胯下冲锋,在现实和精神两个层面对沈凝大举进攻。
  不过极乐老人能纵横天下六十余载,依旧金枪不倒,大案频出,肯定是有独家的炼器法门的,王克作为徒弟,岂能没有?
  他的这位小兄弟平日里好像没甚特殊,在人群里一眼望去真是不能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平平无奇,极为普通。
  但若是一接触到那女性的地界,可就大不相同,其膨胀之迅速,完成之巨大,令人咂舌,那根玩意充血过后,上面隐隐青筋绽开,血管涌动,张力可怖,气势骇人。
  即便是正常男人中的猛士,和这一比,也只是相形见绌,就像牙签似得,更别提本就比较小的那类了,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只能叫针头了。
  沈大侠作为一代大侠,自然是遵纪守法,秉持正道,谦雅明礼之人,做人就和家传的武功路数一样,干什么事情都讲求一个无规矩不成方圆,与夫人的感情之事自然也是规规矩矩。
  即便生了这三个孩子,也未得纵欲,反而十分克制,虽命中率高,但行房次数极少,更是有些墨守成规,直来直去,交合从来只往该去之处,纵使夫人偶有他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王克是何等样人?在外漂泊许久,市井气息浓厚,肯定算不得大奸大恶之辈,却也不在老实好人之列,得了那极乐老人传承之后,更是受其影响,变得淫邪不少。
  沈凝虽已育得三位儿女,但其实房事经验与经历都十分匮乏,身上各处都未有开发,所以王克尽走诡异刁钻之位,惹得她内心极度抗拒,但身体却又无法招架,甚至隐隐有愉悦之感。
  沈凝的丈夫没有把玩的地界,这下都给王克光顾了,故此她的菊蕾紧致非常,而后又被这样的巨物强行撑开,可以预料到她的痛苦,而且还有银针控制下的各种感官辅助,其所受之痛苦与快乐,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王克就这样大力冲击,到了极限便直接泄洪,沈凝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愿,可依旧只能承受着,而后被头朝下倒悬后塞入一枚弹头状的药栓封口。
  「咕……」沈凝口中念叨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词句,不过在口球的作用下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呜咽声,想来不是表达杀人之心就是发散愉悦之意。
  「夫人那里真是好紧致,想必你那死鬼老公也没玩过吧?看来王某真是幸运啊。」王克不仅嘴上笑,那手掌就像蒲扇一般,扇在沈凝的屁股上,发出悦耳的响声。
  不过说到底,沈凝现在心理上最大的痛点就是自己的亡夫,当王克攻击到她的弱点上时,总会带来一阵剧烈的挣扎,可惜牛筋实在是太强韧,那东瀛的龟甲缚之法也异常精妙,挣断是几乎不要想的。
  生理上目前最大的难处则是现实层面的饥渴,将近两天的滴水未进,让她的脑海只能浮现出唯一一种欲望,那边是食欲,但王克显然要在这方面做上手脚,虽然不至于把沈凝饿死,但可以预见的是绝不会给她好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说白了现在双方都在赌,王克赌傀儡炼制成功,这样沈凝之后为他所掌控,想做什么都行,以此为跳板,将其插入沈家作为暗桩内应,其二十多年来所积蓄的一切都将归他所有。
  沈凝肯定就赌王克失败,以她的实力对付王克这样只有脚下功夫了得的淫贼真是不在话下,即使因为身体虚弱失败而被杀,以沈家的势力之大,天下将没有一处是他王克的容身之所。
  看似是王克占据绝对优势,十拿九稳的局面,实际上皆是双方命悬一线,一步即死的棋局,更何况此处是沈凝的主场,若遭人撞破,王克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沈家的几个子女都不是傻子,皆是精明能干之人。
  时间悠悠度过,王克就这样单方面又折磨了沈凝一段时间,说来也奇异,那药力散发至全身,身体竟然暂时不需要排泄,而且想来沈夫人经常礼佛,佛堂内各项生活设施完备,只差张床而已。
  第八天,沈凝此刻已是正正一周没有摄入任何食物,也未有一滴水进嘴,若是寻常人早已渴死,虽然习武之人身体强健,有内力护身,但终究不是修仙话本,不可能做到辟谷,她的身体早已达到了极限的边缘,生命的气息正在远离。
  沈凝现在虚弱至极,无论王克怎么摆弄她,都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反应,嘴唇干裂,瞳孔浑浊,除了内心那一丝唯一的清明,其他的想法都已消散,只存在本能的进食之意。
  「差不多了。」王克粗略检查了下沈凝目前的状态,确定她已达到了生理的极限,那么须得马上进行下一步。
  要摧毁一个人的尊严其实不是太难,只需要让她不得不做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即可。
  「夫人可还记得第一日的斋饭?」王克的声音在沈凝耳边响起,由于身体的关系,在她听来是断断续续,却又万般空灵。
  沈凝虽然几乎不能思考了,但下意识也能感受出不妙。
  「夫人,请。」王克将一个小小的饭团在沈凝面前晃了晃。
  虽然沈凝非常不情愿,但看见这东西之后,心里依然顾不得许多,嘴巴只想扑上去咬一口,不过鼻腔旋即被一阵酸臭的味道充斥,这玩意,馊了。
  「如今夏日炎炎,米饭在外面放了一周会馊也挺正常,不过夫人您也别强撑着了,这玩意可得吊着命呢。」王克将沈凝的口球解下,根本不担心虚弱的她会发出什么能吸引来人的声音。
  那饭团被王克放在椅子上,沈凝只需要稍微往前一荡,就可以咬到,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这……」沈凝虽然被解开了舒服,姑且可以「大快朵颐」一番,但这玩意实在是味道太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沈凝贵为千金之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皆是顶上佳品,即便是丈夫新去,怀着孕独自拉扯一双儿女,也不过是平民的粗茶淡饭,而且很快就凭借曾经积累的人脉与自己的能力恢复到了富贵级别。
  可如今却面对一个乞丐都嫌弃的馊饭团,还必须要考虑吃下与否,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沈凝将脸一别,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铿锵,「我便是死,也不由得你继续摆布。」
  王克倒也有所预料,只是邪魅一笑,朝着沈凝身上的某处银针轻轻一点。
  「呜……」这下可不得了了,人体终究是一门妙藏,有无限奥秘蕴含其中,这一下点出,沈凝本来虚弱至极,纵使饥饿万分,但也还算能够忍受,这饿肚子,总是中间最难熬,熬过去之后反倒不怎么饿了,沈凝现在明显处在后期。
  但随着银针的波动,沈凝确确实实的是感受到了什么叫饿死鬼投胎,那饥饿感涌上脑海,几乎要将人撕裂,那酸臭的馊气,竟被沈凝闻出了几丝米香。
  「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吃。」沈凝态度无比坚决,就是抵死不从,叫我吃馊饭,那是痴心妄想,死都不可能吃。
  「妈的,这么坚挺?」这下轮到王克急眼了,沈凝要是饿死,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意外总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发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3 11:13:24

(七)
  「母亲,您已经闭关清修一周了,还好吗?饭菜可还合乎口味?」
  「锦莹最近又惹祸了,芸姐把她好好训斥了一顿,监督她在家里罚抄心法口诀呢。」一个熟悉的男声随着敲门的音浪传开,在整个佛堂中扩散。
  「是锦泓,糟了!」
  「好机会。」王克心中暗喜,对着沈凝轻声耳语,「我清明节那天就看出来了,你这儿子根本没有学过武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果我现在把他抓进来会如何呢?」
  「你别伤害锦泓,我什么都听你的。」沈凝一下就被拿捏到了痛处,自己的处境倒无所谓,可是作为一个母亲,不可能不对孩子的命运担忧。
  王克轻蔑一笑,「夫人,我很担心您的身体,还是得多少用些餐饭才是啊,而且您的儿子如此孝顺,还是得让他安心才是啊。」
  沈凝遭到胁迫,根本无法反抗,沈锦泓对家族行事很不认同,自然不愿意习武,只是修文学艺,王克虽然水平不足,但对付普通人还是非常轻松的。
  沈凝只好刻意不去闻那飘散的馊味,极为不情愿的轻轻咬了一口那饭团,只觉得口中酸涩异常,喉头一颤,哇的一声吐了出去。
  王克见状笑容满面,只是继续指了指馊饭团,「给我整个吞下去,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沈凝真是无奈至极,内心多少埋怨了几句儿子为什么不习武,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嘴再次凑了过去。
  「长痛不如短痛,只有拼了。」沈凝想着,闭气凝神,将嗅觉完全闭塞,一口猛地张开,那将饭团全然包裹在了口中。
  既然是馊了的玩意,自然每一次咀嚼都是一种折磨,那酸气令人作呕,沈凝为了保护儿子什么也不顾了,随便嚼吧嚼吧就一下吞了下去。
  虽然进入喉咙之后,身体也在不断的抗拒,但毕竟已经进去了,只能发出不断的干呕而已,但多少算是完成了任务。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吃馊饭团就够令沈凝难堪了,可好死不死,囫囵硬吞竟然卡住了。
  要是在平日,那是非常容易,喝点水咽下去便是,可沈凝现下的情况,周围可没水,即使有,王克也绝不会给他。
  「唔唔唔,水,水!」沈凝整个脸都被憋得通红,那饭团卡在半途,令她十分痛苦,不断呻吟。
  「夫人勿惊,水来了。」随着一阵流动的水声,沈凝的面部微微感受到一丝丝升腾的热气。
  王克竟然拿起了排位前的香炉,将香灰一倒,小兄弟霎时间就喷射了,那黄澄澄的尿液顿时就充满了一壶。
  「唔唔!」沈凝见状岂能不明白,吃馊饭团就已经够她突破底线了,这下更是重量级的玩意来了,能把这玩意喝进嘴,藏花阁最下贱的婊子都不一样能做到,何况沈凝这从小享尽荣华,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了。
  「母亲?母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儿要进来了?」沈锦泓敲门后见沈凝久未回应,自然是担心出了什么意外,急促的敲门,这就要进来查看。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废物,沈锦泓这般要是冲了进来,完全是羊入虎口,可能下场比死还难看。
  沈凝的脑中飞速运转,如果儿子进入佛堂之内,绝对是必死无疑,他的姐姐和妹妹听他的话说也不会在此,短时间也不可能赶过来。
  自己又被饭团卡住,难保不会被活活噎死,这样下来王克简直是大胜,杀了沈家两人之后直接遁走。
  「咕嘟咕嘟。」随着沈凝的快速决定,那带着骚气的金黄液体随着喉头蠕动,全数进入了沈凝体内。
  咸腥的味道从味蕾出散发出来,馊饭团随之也解除了阻塞,沈凝心中以为懊恼,只觉得儿子这般不争气,早知道逼着他也要学武了,这样毫无自保之力,怪不得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王克见状非常满意,简直是喜上加喜,这才指了指门外,让沈凝回应。
  「是锦泓啊,我最近感悟颇多,无需挂怀,你去忙你的吧。」沈凝也不是不想暗示自己的处境,但奈何沈锦泓实在没有自保之力,而且王克也不是傻子。
  沈凝被吊在房梁上饿了这么久,声音当然十分虚弱,门外的儿子自然也听得明白。
  「母亲您的声音听起来很虚脱微弱,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要寻大夫去吗?
  」沈锦泓在门外有些焦急的询问,刚才他险些就要开门。
  沈凝望着王克,只见他又继续指着门外,顺势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图明显。
  沈凝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继续顺着王克的意思将,「为娘最近几日在斋戒,每日只用些清水,无须担心。」
  沈锦泓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关心了几句沈凝便渐渐离去,随着他的步履不断远离,沈凝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愧是大户人家,您这儿子可错失了一次救您的机会啊。」
  「你说这几日在斋戒,可我每次吃饭都吃了不少,若是您儿子知道了,我自然被撞破,可惜啊,少爷怎么会去管丫鬟的事情呢?」
  王克狂笑,庆幸自己度过了一次危机,沈锦泓错失了一次拯救母亲乃至全家的良机,大少爷死于脱离群众。
  「你休要得意,后面还有的是时间揭露你。」沈凝拿王克的沾沾自喜的样子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嘴硬。
  王克捏着沈凝的下巴,神色嘲讽,「你可亲口说了无需挂怀,他们后面自然不会再过多的起疑,信任啊信任,真是个好东西啊。」
  「没想到夫人这般下贱啊,不仅吃乞丐都扔的馊饭团,还喝尿啊,那可是藏花阁的婊子都不愿意干的事情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沈夫人,人前光鲜亮丽,人后竟然这般下贱啊,哇哈哈哈。」
  沈凝自知无法反驳,只好拼命摇动绳索,可她反应越激烈,王克就越发的兴奋。
  「夫人呀,你这废物儿子真是把你坑惨了啊。」
  沈凝眼神暗淡,强撑着嘴硬,「锦泓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王克自知沈凝无法反驳,并且内心肯定也有着一定的不满,只便继续追击,沈凝给他说的哑口无言。
  沈凝虽然表面上沉默,但今日之事是个楔子,已经深深插入心中,只待后面王克施力,就将会把沈凝这颗顽石击得四分五裂。
  王克随后再次为沈凝戴上口球,依旧每日进行着上药和肛交,但沈凝的反抗情绪越来越低落,从那之后,家中再无人过问佛堂这边的情况,令她深深感到绝望。
  ……
  时光飞逝,为期三个月的傀儡炼制即将到达一个决定成败的关键节点,那便是一个半月之时。
  「相处一个多月,夫人真是越来越乖巧了。」王克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笑着调侃沈凝。
  沈凝现在的状态倒是非常奇怪,自己浑身上下全然被掌控,在佛堂之内与外界完全隔绝,整日只能对着王克一个人,而自己的生存必要来源完全是由他提供的,这样的情况下,沈凝对王克也没有那么反感了,甚至很多时候还会觉得莫名的感激。
  赌局已经渐渐进入了王克的节奏,沈凝自从吞了馊饭团,喝了尿之后,对这些已经没那么抗拒了,正所谓是万事开头难,沈凝此番有了第一次,当然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后面也就有了无数次。
  「馊饭团都吃了,一点剩饭也无所谓了,何况这还是新鲜的呢。」沈凝望着王克将自己的剩饭倒在地上。
  人最怕的就是自己说服自己,自己给自己洗脑,沈凝现在就已经进入了这个状态,已经顾不得形象,就像母狗一般,舔食起那倒在地面上的剩菜剩饭。
  王克见到沈凝下贱的模样,心里十分愉悦,「哈哈哈,夫人真是越来越合乎我心意了啊。」
  「呼哧呼哧。」沈凝根本没注意到王克的调戏,真是专心的舔舐着,将粘着菜汁的饭粒不断卷入口中。
  饿真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沈凝将地板都给舔干净了,这才轻声说:「我想喝水。」
  王克自然懂得,继续尿在香炉里,那大半壶的尿液散发出一阵阵的骚味。
  「咕噜咕噜。」王克心机深重,自那天之后,每次喂沈凝喝水,都不会纯是给尿,而要往里面兑上小半壶清水。
  「纯尿都喝了,何况这里面还兑了水呢。」沈凝想着,很顺畅的将其一饮而尽,然后被王克戴上口球。
  如果仔细看的话,沈凝的腹部圆滚滚的就和西瓜似得,恰似十月怀胎,王克自她每日自她后庭注入的种子竟然真的几乎都被贮存下来,要是摇动一下沈凝,甚至还能微微听到自她腹中传来的咕嘟水声。
  「老实说,我每天给夫人抹药膏,都觉得自己在腌腊肉。」王克的情绪也舒缓了许多,倒和沈凝开起玩笑了。
  「呜呜。」沈凝日日服药,身体早已变得无比娇柔敏感,即便是王克只是在她的背部摩挲,她也觉得自己仿佛浑身过电,小穴就要滴出水来。
  「好了好了,晚上再来上药吧。」王克依旧例行公事,沈凝的屁眼早就给他操开花了。
  此刻只需要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3 11:13:37

(八)
  时间到了晚上,王克故意有件事情没做,便就倚靠在柱子边上,假装睡着了。
  「今晚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沈凝一下就感受到了不对劲,成日的调教已经让她的身体逐渐适应,这般突然空缺一次上药环节,令她的身体躁动起来,不得安宁。
  「唔唔唔!」沈凝极力挤着嗓音,想要把王克吵醒,可惜口球神威犹在,只能让她发出点点支吾之声。
  「嗯,嗯。」沈凝见嘴上发不出大的声响,无法把王克吵醒,只好竭力摇动着绳索,想要把自己撞过去,企图蹭到王克。
  可惜牛筋毕竟以强韧著称,柔韧不足,即便沈凝使出了吃奶得劲来摇动,也只是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内摆荡罢了。
  王克根本就是假睡,他岂会不知沈凝此刻的行为目的何在?但他就是要继续闭眼装着,倒要看看沈凝到底服从性如何了。
  「咕。」沈凝左右横竖见到都吵不醒王克,只好把心一横,在可允许的范围内最大的翻转自己,尽可能的将背后对着王克。
  她便气凝丹田,极速运转内力,朝着灵台穴源源不断冲击,封堵其中的银针竟然微微发出一丝嗡鸣,而后剧烈颤抖起来,随着银针激荡,居然被沈凝缓缓挤出了体内!
  毫针被强横的内力推动着,渐渐不断的被挤出,能看见沈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一口银牙死咬着,终于随着「噗」的一声闷响,那毫针终于是被冲射了出来。
  这样强行冲穴对自身伤害极大,而且一下过去,再难有余力继续冲穴,所以沈凝之前根本没考虑过用这招脱身。
  那银针的针头叮铃一声掉落王克脚边,沈凝心中暗道:「求求你快醒醒吧。
  」
  王克双眼虚睁,这一切都被他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心中窃喜,这说明沈凝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调教,即便只落下一次都会觉得浑身难受,而且精神层面也隐隐有服从之意,不然不会用强行冲穴这种伤及己身的招式来提醒他。
  整理好心绪之后,王克这才假模假样的睁开了双眼,故作惊异的盯着那根掉落的银针,「夫人看来不乖呀。」
  「唔唔唔!」沈凝嘴上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挣扎摇动,绳索吱呀吱呀的晃荡。
  「夫人今日怎么又徒劳起来了,明知这牛筋是挣不断的,省点力气休息去吧。」王克表面上一副无奈的模样,内心却万分欣喜,他就是要慢慢引导沈凝自己亲口说出想被调教。
  「我乏了,夫人且晚安。」王克假意困乏着打哈欠,就要继续靠在柱子上沉沉睡去。
  「别呀!看我,看我!」沈凝见王克完全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只好更加地用力挣扎,心里一直求着王克注意到她的意思。
  王克眯着眼,真是险些绷不住就要大笑,只好假意咳嗽一声掩饰,差点就暴露了意图,「嗯哼,夫人难道是有话想说?」
  「呼,终于注意到我了。」沈凝心中暗自欣喜,王克终于关注到了她这边,不停的上下摆动,做出点头的姿态。
  「哎呀,夫人大晚上的这么不消停,难不成要对我表白,有话快说,我还等着睡觉呢。」王克油嘴滑舌的占便宜。
  「呼呼。」沈凝终于被解开了口球的束缚,那唾液随之不断滴落,在她唇边带起一丝丝晶莹的丝线。
  「唔。」沈凝望着王克,涨红了脸,似说非说的样子,看来内心正在不断挣扎。
  「夫人半夜里消遣我不成?」王克脸色一黑,拿起口球就要再次伸来。
  那口球越来越近,沈凝面色愈发羞红,索性心一横,大口喊出:「你今晚没给我上药!!!」
  王克表面上先是一愣,而后又做出醒悟而又欣慰的神情,其实内心早就盼着沈凝说出来,这下亲耳听到了,真是无比舒泰。
  「倒是在下疏忽了,这便向夫人赔个不是。」王克笑着拱手,而后缓缓鞠躬。
  「你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赶紧办正事啊!」沈凝见王克慢悠悠的行礼,急得大叫,完全顾不得矜持形象了。
  「夫人前段时间如此抗拒,怎么现在倒想起来主动提醒在下了?」王克这才慢悠悠的掏出各式物品。
  沈凝方才似乎做了莫大的努力,羞红着脸,不肯应声了。
  王克倒也不再多说,只是独自给她上药。
  「哈啊~」沈凝感受到肌肤上传来熟悉的抚摸与清凉,神色舒爽,轻松的长舒一口气。
  「夫人今日如此乖巧,当然要好好奖励一下。」王克提着小弟,顶了顶沈凝的后庭门户,仿佛是在敲门一般。
  王克计上心来,这蹬了鼻子,下一步自然是上脸了,如果沈凝被上脸也不抗拒的话,这前半段基本就能算是小成了,若是主动请他上脸,方可算是大成。
  王克就这么想着,一脸的笑意,小兄弟微微摩挲着沈凝的菊蕾,但就是不做更进一步的动作,是正儿八经的只是蹭蹭,不进去。
  「快进来呀,你在干什么?」沈凝本来舒泰着呢,就等着被爆菊,可这王克莫名其妙的就在那里硬蹭,心里暗骂。
  此刻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王克等得起,一顿不日也无所谓,沈凝可就等不起了,只想饱饱的吸上一大波。
  「哼哼~」王克依旧磨蹭着,甚至还哼起了歌。
  沈凝都要急哭了,但是始终还是保留着哪一点羞耻感,就是不肯开口明说,双方谁都不点破,互相比拼着忍耐力。
  气氛诡异的凝滞,就这么保持了许久,全场沉寂。
  「夫人要不……」王克率先打破了沉寂,可话还没说完,沈凝就急里忙慌的大喊,迫不及待的求欢,「我求你,求你好吗?给凝儿肉棒吧,凝儿忍耐不了了啊!」
  王克这台阶还没搭好呢,沈凝就迫不及待的猛地撞了下来。
  「夫人这般坦诚,在下若是再推脱,岂非不识好歹了?」王克也随之大笑,将那巨根慢慢顶了进去。
  「哈啊~」沈凝感受到体内传来熟悉的臌胀之感,一脸的放松,不禁长舒一口气,非常的享受。
  随着王克轻轻抽插,沈凝也满头大汗,双眼迷离,娇吟连连,终于是在中途彻底失守。
  「主人!操死凝儿这头不知好歹的母猪吧!」沈凝大叫出声,似是在催促王克加快速度。
  王克没想到这一个半月的调教竟然卓有成效,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太多,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疯狂大笑,腰腹沉稳,急速猛击。
  随着王克将要失守,沈凝也达到了高潮,小弟轻轻吐了一波,看来是释放前兆了,她本以为又能饱餐一顿,可异变突生。
  「夫人,你方才叫我什么?」王克感到即将要猛烈喷射,出言询问,同时将龙根慢慢抽出。
  「求你了,不要拿出去!」沈凝苦苦哀求。
  「刚才叫我什么?」王克做了个听不见的姿势,继续抽出小兄弟。
  眼见巨物将要离体,沈凝终究是无法割舍,满脸羞红的大喊:「主人,我的主人,请内射凝儿!」
  随着这一声喊出,王克终究还是守住了,一下顶到最里面,全数释放。
  「哈,哈。」沈凝呻吟着,随着王克的哪一波浪潮,她感到心中什么东西好像消逝了。
  「夫人真棒。」王克转到沈凝脸前,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
  「主人,主人,以后要更多的给凝儿……」沈凝这下到变得熟络起来了,随口就能喊一万声主人,终究是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后面就简单了。
  「师傅您老人家真是我王克的大救星,将来地府相逢,弟子一定给您做牛做马。」王克望着沈凝的痴态,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地,轻松了许多。
  「她现在的状态还不算稳定,这样勉强能算是服从了,可我对她的控制根本不够牢固,全凭这薄薄的一层快感,万一后面脱控,还有得我受,得继续推进计划才是。」
  「可这后一个半月的风险太大,万一傀儡炼制失败,反而给这女人回过神,我就完蛋了。」
  王克权衡着利害,终于是心一横,开弓没有回头箭。
  「夫人,明日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您的配合。」王克收起了玩笑般的神情,一脸的严肃。
  「只要能给凝儿肉棒,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那是自然,事成之后,夫人便是要一天做上一千次,在下也毫无怨言啊。
  」
  「噗嗤,那你吃得消么?」沈凝闻言一下笑开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王克也笑笑。
  没想到沈凝竟然如此听话,王克心中虽然欣喜,却有隐隐有一丝担忧。
  ……
  「时间过半,也不知母亲如何了?」沈锦芸思索着,自从沈凝进了佛堂,一股不好的预感总是萦绕在她心头,久久难以散去,此刻脚下已走到了佛堂门前。
  这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沈锦芸这么想着,所以今天才来问问。
  「母亲,今日可还安好?」沈锦芸敲了敲门。
  「是凝儿啊,我一切都好,无需你劳心,只是这后一半时间是关键所在,我不仅是清修,更是在闭关思索一门心法。」沈凝煞有介事的回应,十分自然。
  「如今我已隐隐摸到那门槛,能窥见一丝胜利的曙光,直到我出关之前,将附近清空,不得有任何人打扰。」
  「你现在来得可谓是正正好好,除我外沈府上下只有你比较沉稳,值得托付,知道了吗?」
  沈凝充满活力的声音不断传入沈锦芸耳中,她才是愈发放心,出声回应:「
  是,母亲,我一定安排到位,祝您武运昌隆!」
  「很好,你去吧,切记我的吩咐。」
  沈锦芸这才踱步离去,虽然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了,可母亲听起来一切安好,权当自己最近疑神疑鬼太过了。
  「看来我这女人的直觉还是不够准啊。」沈锦芸苦笑着摆手自嘲,飘然离去,非常完美的错失了第二次拯救母亲的机会。
  佛堂内,沈凝依旧被吊在房梁之上,浑身插满银针,活脱脱一只刺猬。
  「夫人这撒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在下深感佩服。」王克一拱手。
  「主人哪里话,打发了芸儿,咱们赶紧进行下一步吧。」沈凝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可是最最关键的步骤,夫人必须要铭记我的教诲,知道了吗?」王克非常的郑重的开口。
  「主人请放心,凝儿一定不负期待。」沈凝点点头。
  王克见状也点头回应,手上动作非常小心,从行囊里缓缓拿出一个玉盒,仿佛手捧传国玉玺一般。
  「这玩意可把我的三只母狗掏空了,甚至已是杀鸡取卵,若是浪费掉,很长时间都榨不出油水了。」王克望着那玉盒想着。
  「主人深夜冒险出门看来大有所获啊。」沈凝光一看那玉盒,就知道不是凡品,其材质精纯,雕琢细腻,光盒子的售价就是个天文数字,更何况里面装着的东西了。
  「夫人也是识货之人,请看。」王克缓缓将玉盒打开,一股冷冽摄人的寒气逸散出来,如同登临风暴之中的万年雪山。
  「唔。」沈凝被那寒气远远一吹,只觉得脸颊生疼,如遭刀割。
  王克也被冻得不行,猛地打了个哆嗦,此刻可是夏日炎炎,佛堂封闭,更是闷热,但是此物竟然让人如坠冰窟,隐隐有冻死之感。
  「啊,那是?」沈凝掌握灵州城二十余载,收过见过的宝物数不胜数,饶是如此,也惊得大叫。
  「正是天蚕冰丝。」王克揭晓谜底,寒气散去,一盘极为细小的丝线放在其中,其薄薄的线身令人几乎无法看见,若非倒映出丝丝反光,真会让人觉得是一坨空气。
  「此奇珍如此贵重,看来主人的财力也甚为雄厚啊。」
  「夫人可别说,我经营许久的三只母狗此次可倾囊相助咯。」王克苦笑一声。
  「嗯?三只母狗?经营许久?」沈凝也是女人,精准的抓出了一些关键词,竟然隐隐有吃醋之感。
  「女人怎么都这么难对付?」王克不禁撩撩额头的冷汗。
  「夫人安心,待到此间事了,自有机会见她们一面,她们都是些庸脂俗粉,随手调教的工具而已,远远比不得夫人高贵。」王克也不知道此时是在调教沈凝,还是在哄她,十分尴尬。
  「这还差不多。」沈凝满意的点点头。
  「那我要开始了?」王克手中运起内力,将天蚕冰丝捻起一个线头,手上不断传来急冻之感,温度之低,竟然让人感觉到手指灼热。
  沈凝点点头,也运足了内力,等待着王克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王克见沈凝准备完毕,将插在她玉枕穴的毫针拔出,将蚕丝缠满其上,别看只有小小一盒,其细度之极限令人咂舌,估摸着比那发丝还要纤细万分,极限折叠在盒中,王克略微捋了捋,竟然有两尺左右的长度。
  「妈的,足有两尺还能刚好缠满一根针,真是旷世奇珍。」王克忍不住啧舌。
  随着银针再入沈凝的玉枕穴,天蚕冰丝也缓缓没入了她脑中,极寒的灼痛令沈凝忍不住抽搐,直哆嗦。
  这便是傀儡炼制最为关键的部分,也是最容易失败的部分,天蚕冰丝优点有二,一是细若游丝,纤细无匹,深入体内也不会阻逆血流,二是刚柔并济,刀不劈断火烧不绝,而且内力的传导绝佳,作为傀儡线再适合不过了。
  坏处虽然只有一点,却也非常致命,那边是冰寒,让人如堕地狱般的冰寒,沈凝昨晚已详细研究过《淫巧》,她需要将蚕丝纳入体内后将其遍导全身上下,以王克在各处穴位扎得银针为支点,游至其上便将其打个结固定后再往下处。
  直到循环牢固全身穴位后复归玉枕穴,在全身形成一张绵密的巨网之后,才是初步成功,而后便要忍受天蚕冰丝的冷冻与身体自身的排异,待到一个半月后,天蚕冰丝寒气被内力化尽,丝线也与血肉完全融合,方可取下银针。
  炼制完成后,只消从傀儡的玉枕穴中吸出线头,以任意物件为媒介连接起丝线与操控者血脉,便大功告成,使役傀儡就如同挥动自身手脚一样容易,稍加适应便可,不需任何训练。
  王克将这后半段的法门回忆了一通,只觉得真是逆天而为,前一个半月的调教全是为了这后面的铺垫,此法须成,需要雄厚财力,绝佳母体,极度服从,而且失败几率也不低。
  「夫人,加油。」王克也想不出什么长篇大论了,只能干巴巴挤出两字加油。
  王克给沈凝戴上眼罩,耳塞,口球,又用玉柱堵住她的下体两穴,最后在下体贴上一张写了封字的符纸。
  沈凝自然能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可怖寒气,只好拼了命的凝聚内力抵抗。
  还记得王克内射的一大肚子阳精吗?此刻便是发挥作用的时候了,那乃男子至阳之精元,能被沈凝吸纳之后转化为阳气抵抗蚕丝的阴气侵袭,而且随着吸收的数量变大,沈凝的身体也会对王克越加的熟悉,事成之后还将会更加忠诚。
  这下可就没了王克什么事情了,成败与否全看沈凝,三个月之后的午夜就将揭晓答案,等待着王克的结局有三个:一是炼制成功,沈凝自然成为他的一枚忠实棋子,二是沈凝抵抗阴气失败身死,三是沈凝因冰寒之气附带的清心之效恢复心智,炼制成功后直接噬主。
  「妈的,根据老头的预估,只有一成不到的机会炼成,我可真是赌了一把大的啊。」王克望着浑身冰凉,一丝不动的沈凝,恨恨的咬牙。
  「等到三个月时间完毕,再来揭晓,若是失败,还请乡亲父老们原谅。」王克毕竟身处佛堂,许是被其气氛感染,此刻也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3 11:13:45

(九)
  时光如梭,三个月之期终于到了,答案也到了揭晓的时候,就外在而言,这期间无疑是非常顺利的,沈锦芸办事可靠,这佛堂别说有人打扰了,附近连鸟叫都不听见了。
  「只能看看我的运气如何了。」王克哆嗦着,内心既期待又害怕,渐渐微微的将沈凝从房梁上放到和自己胸口齐平。
  一个半月的时间之内,沈凝始终一动不动,浑身冰寒,脉搏气息皆无,真是让人以为她多半是死去了。
  「倒是都吸收了。」王克望着沈凝恢复成正常形状的小腹,摸着下巴。
  「师傅保佑,乡亲们保佑。」王克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拔起扎在沈凝各处穴位的毫针。
  那银针只刚一拔出,暴露在空气中不过一息,就噼啪一声炸开,化作齑粉散漫空中,可见它们曾经承受了多么恐怖的低温。
  「嘶。」王克见状心中大骇。
  随着噼里啪啦如同放鞭炮的炸响,沈凝全身的银针终于是尽数拔除,王克又将眼罩,耳塞,口球取下,撕开封符,拔出两根玉塞,然后给她松绑,就这样放躺在佛堂正中。
  「佛祖保佑。」王克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叩首祈福,紧张得脑海中一片迷离升起,眼前一切甚至都隐隐模糊起来。
  沈凝的胴体就像睡着了一般,但不见其一点儿脉搏呼吸。
  「夫人?夫人!」王克推摇着沈凝,却不见其一丝反应。
  见到沈凝毫无生机,王克心一沉,「难道死了?」
  「夫人醒醒!」王克急得直跳,甚至一巴掌猛扇在沈凝面颊之上,却不见其有一丝回应。
  王克尝试了许多方法,推拿抽打,一概无用,甚至一盆凉水浇在她头上,也不见任何回应。
  「糟了,我还是赶紧跑路吧。」王克内心绝望升腾,只觉得自己果然没那种好运,收拾起行囊就要开溜。
  王克正是慌不择路,也顾不得许多,两步乱走,甚至一脚踩在了侧躺的沈凝手上,饶是如此,他一样头也不回的朝着佛堂门口冲去。
  王克正欲开门,只听得背后传来一股虚弱的呻吟,沈凝竟然嘴唇轻启,勉强挤出一个字,「唔。」
  「居然炼制成功了,承蒙佛祖保佑!」王克闻声大喜,顾不得许多,只将行囊随手一甩,便冲将过去将沈凝扶起。
  沈凝方才苏醒,十分虚弱,根本无法正常活动。
  王克见状将沈凝顶起,双腿盘坐,双掌推出顶在沈凝背后,源源不断的向她体内注入内力,调养内息,助其疗伤。
  好一阵子之后,王克内气枯竭,手脚都麻木了,实在是注入不动了,一下翻倒过去,大口喘着粗气。
  不过这样确实卓有成效,沈凝的面色恢复红润,整个人和平日里看起来别无二致了。
  「妈的,费我如此多的心神,接下来要好好给大爷我效命才是。」王克勉强撑着站起,望着恢复生机的沈凝,一脸的欣慰模样。
  沈凝倒也是回以一笑,但那笑容之间竟然隐隐渗出一丝得意。
  「怎么笑的这么恐怖?」王克疑惑。
  「年轻人,终究是棋差一着吧,这天蚕冰丝虽然阴寒逼人,但那清心涤神之效却也毫不逊色吧。」沈凝望着无法反抗的王克,脸上笑意渐浓。
  「你,难道?」王克内心升起一股不妙,脚下虽然酸软,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朝着佛堂大门直冲而去。
  「你我武学进境本就天差地别,如今内气耗尽,还想跑掉不成?」沈凝语调冰冷,一脚点出,速度快如流星闪电,甚至在空中带起一丝残影,瞬间就挡在了王克的轨迹之上。
  「草,我命休矣!」王克见沈凝全力出手,心下大骇。
  「死吧,我会把你葬回故乡的,哈哈哈。」沈凝狂笑,全然顾不得形象,一拳轰出,劲道绝伦,气势可怖,带出阵阵罡风。
  王克眼见避无可避,脑袋将如西瓜一般炸开,突然双脚脚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翻转,向侧边一闪,堪堪避开了这一击,那拳风击在金佛大像之上,竟然炸开一个窟窿,碎片四溅。
  「哦,果然有底牌,但你就像断了尾巴的壁虎,断尾逃生不得,还能有别的手段吗?」沈凝随口说着,一脚回转,一道拥有无上毁灭威能的轨迹碾压而来。
  「我死也!」王克确实被沈凝言中,此刻底牌尽出,只能听天由命。
  「咚!嘭!」先是一声爆响,而后猛然泛起一股爆炸的音浪,只见沈凝的右脚印在王克面颊之上,其劲道之大,竟然将王克的整个脑袋撞在堂柱之上,然后整个嵌了进去。
  随着沈凝收脚,两人环抱之粗的柱子闷响一声,炸裂的纹路传遍全身,而后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随之涌出。
  王克遭沈凝当面重击,那一脚威能无匹,这下估计脑袋都碎成浆糊了,此刻已是死的不能再死,绝无生还的可能,纵使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救他不得了。
  沈凝望着那几乎破碎,将要倾折的堂柱,缓缓呼出一口气,撩了撩自己的发丝,大步推门离去,周遭的场景又隐隐模糊起来。
  ……
  「恭喜母亲出关,内功心法可有突破?」沈锦芸朝着大堂中的沈凝敬酒,十分关切,母亲看起来红光满面,完全不像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自己的不祥之感果然是多心。
  「多谢芸儿关心,可惜还是差了一点火候,未得突破。」沈凝笑笑,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沈锦泓神色轻松,笑意浓浓,「母亲无事便好,咱们一家和乐便是最大的好事。」
  「唉,失败了啊,我还等着母亲教我新的功诀呢,看来没戏了呀。」沈锦莹遗憾的摇头,手上抱着一根大骨棒子狂啃不止,暴风吸入。
  沈锦芸眉头一皱,「妹妹怎么和饿死鬼托生似得,又没人和你抢。」
  「莹儿慢点吃,别噎着了。」沈凝见状只是浅浅一笑。
  「喝点水吧。」沈锦泓倒是递上一杯茶,又拍拍沈锦莹的后背。
  「母亲近来清修之后性情大变,越发的自信了,也不知经历了如何感悟?」
  沈锦泓高兴的举杯。
  「是啊,听守夜的丫头们说,母亲自那之后都不做噩梦了,芸儿也深感欣慰呀。」
  沈锦莹干完一根大骨,又猛扒起其他菜式,饕餮巨口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照我说妈妈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不再信那没用的玩意了,吃素哪里有吃肉爽。」
  「我确实看开了,拜那无用的偶像确实徒劳,今后我将有更可靠的依仗了。
  」沈凝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沈锦泓见状自然会意,「终究确实是自己靠谱,当然家人们也是必不可少的。」
  沈凝朝儿子点点致意,又拍了拍女儿们的肩膀,「是啊,芸儿,莹儿,你们俩也是我重要的宝贝,今后咱们也要一同努力才是。」
  「自当和母亲同力。」
  「我当然和妈妈一条心啦。」
  「我想今后把佛堂改成第二个卧室,反正之前里面也有浴室等房间,只差张床就是了,自己偶尔也前去住住,或者再多添上一间单独的客房也是极好的。」
  沈凝说罢,朝着沈锦芸笑笑。
  沈锦芸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当即唤来下人安排妥当。
  「那卧房的布置装潢都要用上最最顶级的,莫要让人看轻了我沈家的财力。
  」沈凝朝着离去的婢女提醒。
  「母亲近来打扮的也更勤了,身上珠宝也添了许多,人也更加有精气神了,看来这为期三月的清修果然是大有裨益啊。」沈锦泓对母亲的改变十分欣喜,他从小丧夫,自那以后,就没见过沈凝露出这样安然喜乐的表情。
  「儿子果然是懂母亲的,确实是收获颇丰,找到了今后的道路,不再迷茫啦。」沈凝闻言笑意浓浓,甚至还拍了拍两位女儿的肩膀。
  迎接沈凝的出关的宴席在家人们的互相关切之中圆满的结束,沈府继续往日的生活,没有一丝丝的变故发生,还是那个根基深厚,遍布势力的沈家。
  看来日常的生活还将继续,应该是并不会有什么其他变故再起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3 11:14:07

(十)
  时间又过了许久,沈府也张灯结彩,依旧是那被人踏破的热闹门槛,这回是沈府新年之后的第一次各方势力聚会,在沈凝的安排下,灵州城内各个行业的龙头大佬都得会在汇聚。
  目的一是联络情感,交流对策,当然最重要是分赃了,沈府就像悬浮于灵州城上的偌大章鱼,触手遍及各行各业,与之作对者,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是臣服之心一起,那便是天地顿宽,时运俱来了。
  利益由沈凝与沈锦芸安排分配,各人都能收到与之相对的报酬,而且同在沈家之下做事,也消弭了许多纷争,正是和气生财。
  人们依旧抬着各式各样的贺礼前来拜访,很快席间便升起了那往日热闹气氛,人们纷纷道着新年好,一边向沈凝奉承吹捧,灵州城中,不是沈家的人,便是沈家的狗,再无其他身份。
  沈凝人前还是那披着貂裘的旗袍装束,慵懒着抽着烟斗,性感而又妖娆,而且比之以往,个人的气场更盛,妆容也精致浓烈了不少,但还是那般的雍容华贵,令无数男人欲火焚身。
  周氏银楼作为灵州城中珠宝贩售的大户,自然也是宴会邀请的对象,周掌柜和两位大小姐皆在,不过三人社交对象不同,所以在场中离得很远。
  「姐姐,你说主人怎么了啊?那晚之后,除了后面有一天急里忙慌的上门接受供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啊?」两位小姐寻了个边缘的地方耳语起来。
  「确实,飞鸽传书也没有任何回应,城中寻人打探也了无音讯。」周家大小姐思索着。
  「那姓谢的婊子也没有主人的消息,难道他厌烦了,不要我们了吗?」二小姐说道此处,眼中噙满了泪水,要不是在沈家宴席上,估计就会马上哇的一生哭出来。
  「哎,主人的决定我们姐妹俩自然只有遵从。」大小姐也是苦瓜脸,心里不会比妹妹好受到哪里去。
  两位姐妹失落万分,只觉得自己瞬间没了生存的意义,失魂落魄的如同行尸走肉,又再次游荡在席间,不少青年才俊上来敬酒也只是敷衍的回应,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这宴席越热闹,两位小姐反而越没有心情,此刻只想回房痛哭哀嚎一阵。
  「妹妹莫哭,等会咱们回去拔河怎样,上次主人许了我们随意使用。」大小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拍了拍妹妹的肩头。
  「主人都不要我们了,还要拔河做什么呀,呜呜。」二小姐更是睹物思人,眼泪止不住的直流。
  大小姐见安慰没有,只好转变策略,突然声音凶了几分,掐住了妹妹的脸颊,「你这蠢女人,不多练习,万一主人回来了要我们表演我看你怎么出丑。」
  「姐姐,呜,痛。」二小姐望着姐姐微微点头,这才勉强止住了泪水。
  大堂上传来沈凝慵懒的嗓音,「沈某敬各位,为了我们的事业,干杯。」
  众人也纷纷停下言语,与之一同举杯,姐妹两人也不能免俗,只是毫无笑意的敷衍着,根本没有一点儿心情。
  沈凝再次听着那席间早已听起茧的无聊奉承,打了个哈欠,过了好长一阵,终于是宣布宴席结束,头也不回的走了,众人见主角离场,也纷纷离去,周掌柜倒也明白女儿的心思,独自回家去了。
  「妹妹,咱们回家吧,拔河。」周家大小姐强颜欢笑,转头欲走,却突然被妹妹拉住了。
  「姐姐,等等。」二小姐猛地揉了揉眼睛,又摇摇头。
  「你做什么?」大小姐一脸狐疑的看着妹妹。
  「姐姐,打我。」二小姐一脸严肃,郑重其事的说。
  「怎么呀,你失去主人突然疯了吗?」大小姐惊异万分。
  二小姐的眼神无比坚定,「打我,狠狠的打。」
  「你这小妮子发什么疯?」大小姐虽然觉得奇怪,但妹妹一再强烈要求她也只好一试。
  「啪!」一声脆响,大小姐一巴掌就扇将过去,打的二小姐直叫唤,还好人已走的差不多,丫鬟们专心的收拾残局,没人发现角落的两位小姐。
  「哇啊啊,好痛。」二小姐脸上吃痛,忍不住大叫,捂着脸眼泪婆娑,我见犹怜。
  「这下好了吧,清醒没有,咱们回家拔河。」大小姐无奈的一摊手。
  二小姐又拉住姐姐,这下语气变得无比坚定,「看来我真没做梦,姐姐,等等。」
  「你又要发什么疯?」大小姐只觉得莫名其妙。
  「姐姐你刚才看沈夫人没有?」
  「没心情,随便举了杯敷衍过去了,拜托我的好妹妹,沈夫人虽然四十好几了,但长得不比你差,倒不如说胜过我们两姐妹许多,别吃这种无聊的飞醋了行吗?」大小姐不太耐烦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沈夫人戴着飞花锁。」二小姐缓缓开口。
  「什么?」大小姐倒是被妹妹这突如其来一句话吓得一惊,急里忙慌的开口,又抓住妹妹的肩膀一通猛摇,「那你倒是早说啊,弯弯绕绕这么久做什么啊?
  」
  大小姐自然知道妹妹说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这可马虎不得。
  「人家也是在沈夫人离席的时候无意中瞥见的,当时没什么心情,看的模模糊糊的,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才叫姐姐帮我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嘛。
  」二小姐委屈巴巴的小声说着。
  「你肯定没在做梦,但你这说看得不清倒是不好说了,老实讲这飞花锁的外貌不甚奇特,完全可能会有相似的存在,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老早说了,他的对有内力护体的女人没什么办法,更何况沈夫人这样的江湖高手了。」
  「所以?」二小姐瞪大了眼睛望着姐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的结论是你在发梦。」大小姐对着妹妹的脑袋一重锤。
  「啊,好痛。」二小姐捂着脑袋哭唧唧。
  大小姐神色阴沉,「我的妹妹哟,咱们快点回家行吗?站在这里吹冷风很好玩是吗?」
  「我不,说不定这就是主人最后的线索了,不试试看怎么行?姐姐你难道想要日后天天独守空房?还是找个舔狗傻子嫁了?」二小姐倒是关键时刻十分的犟。
  「你这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今年等不到主人回来就明年,明年等不到就后年,一辈子等不到我就等一辈子,谁看得起那些只配上贡的傻子舔狗啊?」大小姐十分坚定,语气铿锵,虽然好像也把自己骂了一顿?
  「那不就完了吗?咱们好歹也是周氏银楼的小姐嘛,求见沈夫人看看嘛,不行咱们再回去等主人好吗?」
  「行,试试就试试。」大小姐点头肯定,两人结伴朝着丫鬟们走去。
  「这位妹妹你好,我们两个是周氏银楼掌柜的女儿,劳驾求见沈夫人。」大小姐朝着侍女一拱手,态度十分恳切。
  「不好意思,两位请回吧,沈夫人今日没空了。」那丫鬟低头扫着地,甚至都没抬头看两人,直接就出言拒绝。
  「呃,你这不是还没禀报吗?这么肯定?」大小姐一脸黑线,挤眉弄眼。
  「是啊,你好歹禀报一声呀,这么看不起我们周氏银楼?」二小姐也来了小姐脾气,竟然被一个小小婢女刁难。
  「噢,好吧,我禀报一声。」那侍女闻言这才抬头,刚好遇到沈锦芸路过大堂,计上心来,一脸坏笑。
  「大小姐,这两位是周氏银楼的大小姐,求见沈夫人,请大小姐定夺。」那侍女一连说了好几个大小姐,几乎是咬着字说出来,阴阳怪气,令人十分不悦,也不知道是在讲哪位大小姐。
  沈锦芸何其聪明,知道明白其中意思,老实说她对这两人没什么兴趣,但这周家二小姐耍起了脾气,她便起了心思,想要治她一治。
  「你下去吧。」沈锦芸朝那侍女摆手,旋即转过来脸来,「敢问两位是哪家大小姐?」
  周家大小姐感到不妙,正要拉住妹妹,却只听得二小姐脱口而出,「自然是周氏银楼的大小姐。」
  「噗嗤,原来是周家的两位大小姐,失敬失敬。」沈锦芸一下笑出声来,抱拳上拱手作揖。
  「喂喂,妹妹。」周家大小姐望见沈锦芸的笑容只觉得不寒而栗,赶忙去拉妹妹,这小妮子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又无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只怕是要说错话。
  「你知道就好,帮我们叫叫沈夫人吧?」二小姐从小骄横跋扈惯了,那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哈哈哈,你爹不过我沈家养的一条臭狗,赏些残羹冷炙而已,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小姐这么说话?」沈锦芸笑面如虎,直接把话挑明,一掌呼到周家二小姐的小脸蛋上。
  老实说沈锦芸说的是一点儿没错,周二小姐确实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但这一巴掌着实有点狠,带着一丝丝内力加持,二小姐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巨力,只觉得耳朵发出源源不绝的嗡嗡之声,鼻孔血流不止,瘫倒在地上。
  「这,沈家未免欺人太甚?」大小姐肯定也不能只看着,一眼对上了沈锦芸眼中的火光。
  「哦?二小姐没了还有大小姐?」
  「城外破庙的那老乞丐人挺好的,如果能老树逢春也着实感人,更何况还能享受齐人之福,真是老天开眼,好人有好报啊。」
  「看来我过段时间得去和周掌柜道贺,祝他得了个乘龙快婿啊。」
  沈锦芸虽然只是笑,但看得周家大小姐不寒而栗,不愧是久经商场的女强人,其气场之强势,甚至令周家大小姐微微有些颤抖。
  「芸姐,何必和生意上的伙伴闹僵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沈锦泓听到大堂的动静,一眼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赶忙出来打圆场,要是再进一步下去,老乞丐可真要抱得美人归了。
  沈锦芸本来和周大小姐对视着,浓浓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沈锦泓赶忙将她们从中拉开,这才消弭了一桩即将发生的人间惨剧。
  「行啦,开个玩笑,祝两位大小姐新年快乐,周氏银楼日进斗金。」沈锦芸笑容不改,拱手作揖,但总给人一种上演了川剧变脸的感觉,说完便缓缓离去。
  沈锦芸的一种笑容,能包含一千种不同的意思,若没有深厚的察言观色功底,真是看不出来她的深浅。
  「呼,芸姐虽然平时知性温柔,可生气起来总是十分恐怖呢,你们没事吧。
  」沈锦泓拉起周家二小姐,并拿手帕给她擦拭了鼻血。
  「谢谢你。」周家大小姐见沈锦芸离去,这才长舒一口气,刚才她差点就脚下一软瘫倒下去。
  「要见母亲是吗?我去和她说吧,你们跟我来。」沈锦泓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实说沈锦泓也得了沈家的优秀血脉,自然也是谦谦君子,面如冠玉,这本是个俊男给两人留下印象,日后好生情愫的绝佳时机,可惜嘛,有些特别的原因阻止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两人随着沈锦泓到了沈凝的房门之外,站着等候,一路上互相闲聊了几句,倒也被沈锦泓的幽默逗得直乐。
  这样温润有礼,俊美洒脱的少年郎,又在这样巧妙的时机出现,给周家两位也正处于思春年岁的小姐带来极深的印象与好感。
  如果说那些拼命送礼讨好的公子在她们心中的好感是一滴水的话,那沈锦泓只此一面,就能算得上一片小湖,只是可惜,还有个长相很一般的家伙可称是浩瀚大海,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三人渐渐行走在长廊之中,两位小姐怀揣着期待,却又有些害怕,连路都走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三人终于来到沈凝的房门之前。
  「母亲可休息了?」沈锦泓轻轻敲门。
  「原来是泓儿啊,有什么事情吗?」沈凝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噢,孩儿来向母亲请安,有周氏银楼的两位大小姐求见。」
  「噢,原来如此,让丫鬟禀报便是,何必你亲自走一趟,让她们进来吧。」
  「那母亲安好。」沈锦泓说罢,朝周家两位小姐拱手,缓步离去,只看火光中隐隐约约的背影,也是那么的潇洒。
  「谢谢。」两位小姐回礼。
  随着沈凝闺房之门大开,两位小姐踱步入内,一屋子的珠光宝气,金碧辉煌,从上到下,没有一处平庸,装潢摆设皆是寻常百姓想也不敢想的天价之物。
  「妈的,看不清啊。」大小姐小声朝着妹妹暗骂一句,沈凝盘坐在床上,窗帘拉着,只能看见一点点模糊的人影。
  「是啊?那到底是不是飞花锁?」二小姐也挤眉弄眼的极力去看,只能隐隐看见沈凝确实有戴项链,但具体样式根本看不清。
  「到底是不是啊?」两人心下万分焦急,都在极力踮脚凑近去看,可就是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项链的影子,根本分辨不出来。
  「咳咳,两位小姐寻我有何贵干?」还是沈凝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哦,噢!小女见沈夫人品味极佳,戴有上乘珠宝,平日我也略有见闻,希望同沈夫人交流交流。」大小姐被吓得一惊,只好弯弯绕绕的去试探。
  「是呀是呀,姐姐可有研究了。」二小姐随声附和。
  「我道是什么要事,原来是这啊,睡前交流交流也是极好,你看我这宝贝如何?」沈凝笑笑,伸出手指,摇了摇自己的戒指。
  「不是戒指呀,妈的。」大小姐心中暗骂,但嘴上轻声言语,「夫人这戒指堪称珍品,倒是小女少见了,今日一观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夫人还有其他好物与我长长见识否?」
  「那你看这件如何?」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知道是专业人士的眼光,沈凝倒也还算受用,取下发簪伸了出来。
  「草,我要看项链啊,项链。」大小姐心中万马奔腾,只好直接出声点题,「夫人这珠玉簪子一看便是出自名家巧匠之手,真是世所罕见啊,不过我看您的挂坠似乎才最是上乘。」
  沈凝倒是莞尔一笑,这次不再递出,只是轻声说:「看来两位小姐对项链也是颇有研究,我看二位身上挂着的倒是十分好看,不知出处为何?我也想买上一条,不,应该买上两条,给芸儿,莹儿各来一根。」
  「倒是给我们看你的项链啊。」沉默的二小姐心中也是万马奔腾。
  「承蒙夫人抬爱,这链子出自一位奇人之手,夫人若是想要,小女可为您引荐,可惜的是,最近我也没有他的音讯。」大小姐见沈凝不亮出,只好继续试探。
  「呵,奇人吗?也好。」沈凝倒是浅浅一笑。
  气氛突然又尴尬了起来,沈凝不说话,两位小姐也不敢再继续试探,只得沉默,静悄悄的能听清门外的风声。
  「呃,夫人……」周家大小姐再次出言,可话还没说完,突闻沈凝大吼一声。
  「两只母狗,给我跪下!」沈凝的嗓音虽然婉转,但突然中气十足的喝出这么一声,也给姐妹俩吓了一大跳。
  「噫。」二人被王克调教已久,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条件反射一般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就要磕头叩首,毕竟除了王克没人这么命令她们。
  「不对呀,这不是沈夫人吗?我们跪什么?」大小姐一个响头还没磕出去,与二小姐齐齐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哈哈哈,戏耍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了。」沈凝掩面大笑,说实话,这个口吻,在二人听来不像沈凝,倒是更像王克。
  「沈夫人?」两人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们看,这是什么?」沈凝一把撩开床帘,只穿着内衣的胴体浮现,脖颈间链条摇曳,挂着的宝石随之摇动。
  「还真是飞花锁!」两位小姐怎么可能不认得自己戴了许久的同款,齐声惊叫。
  「你们有的,我当然也有啦。」沈凝一边笑,一边转过头去,撩起秀发,后颈的那枚梅花印记自隐藏之中浮现。
  飞花锁加上梅花印记,沈凝现在是什么身份几乎是完全坐实了,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了。
  「呃,沈夫人,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的说话口吻和主人好像,请问他在何处?」大小姐见状长舒一口气。
  「姐姐我就说夫人这里有玄机吧。」二小姐倒是夸耀起自己。
  「锵锵,我在这里。」王克从沈凝的床下摸了出来。
  「见过主人。」两位小姐见到王克出现,齐齐半跪行礼。
  「嗯?」两人行礼之时,见到沈凝竟然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神色愠怒。
  「沈夫人,您虽然身份高贵,可如今同是主人的奴隶,见到主人为何不行礼?」大小姐出声质问,言语之中颇有斥责之意。
  可沈凝就像没听到似得,还是一动不动,倒是像一根木桩子。
  「我自己给自己行礼做什么?」床上的沈凝突然开口说话,其音色举止确实是沈凝无疑,可这说话的风格又像是王克。
  姐妹两人也多少看出了一丝端倪,小心询问,「主人可是用了什么秘法?」
  「你们看这里。」王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一枚戒指,其形制倒是无甚特色,但上面有个朝向指甲的倒三角形。
  「这不就是个戒指吗?」二小姐一脸的疑惑。
  「嘿,就知道你俩没有眼力见,看仔细咯。」王克拿起一盏油灯,缓缓靠近戒指的那个倒三角,随着火光,竟然隐隐映衬出一根极为纤细的晶莹丝线。
  随着王克油灯挪动,能看见那丝线顺着相连,最后链接到了沈凝的后脑玉枕穴。
  「啊,这。」大小姐万分惊异。
  「看着就好痛啊。」二小姐也发表感言。
  「沈夫人如今只是我的傀儡啦,沈家今后也将落入我手,哈哈哈。」沈凝大笑起来,不过自己说自己是傀儡确实有点别扭。
  周家大小姐摩挲着下巴,颇有疑问,「这好是好,不过主人难道在拿下沈家之前需要一直操控着她?难保不会被识破啊。」
  「你放心吧,这天蚕冰丝能从她的玉枕穴拉出足足三丈多远,我自然可以隐秘在暗处操控,而且吧,这沈凝本身的意识完完整整的还存在脑子里呢。」
  「咱们现在的一举一动,自己的一言一行,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可惜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躯体呢。」沈凝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三丈?那也太长了吧?当初怎么塞进去的啊?」二小姐一听就非常惊讶。
  「冰丝一旦进入体内便能与内力相融,就任由自身把控了,能够自行编织延长,不然原来这东西就两尺,怎么在体内各处传达操纵者的命令?」
  「收回傀儡丝线之后,她便会短短昏迷一小会儿,以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体,那时便是我忠心不二的奴隶,之后想用的时候,再用内力吸出玉枕穴中的丝线与戒指相连,便又是一个随意使用的傀儡了。」沈凝说着,表情邪魅异常。
  周家两位大小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技艺真是远超她们的想象。
  「当时刚刚炼制完成,我都跪着求佛祖保佑了,顺带想象了一下夫人脱控的场景,真是吓人得很。」
  「在想象中,我的脑袋都被这母猪一脚踢爆了,搞得我成功之后还狠狠做了几天噩梦。」王克说着,甚至还打了个冷颤。
  两姐妹听着,忍不住望向了沈凝的大腿,其上肌肉线条流畅,张力十足,却又不似练蛮力的莽夫,那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的皮肤真是令无数青春少女望而生妒,无论是裸露大腿还是包裹丝袜,都是可以玩上一年的那种水平。
  「恭贺主人得到奇宝一件。」周家大小姐媚态尽显,双腿一软,啪嗒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王克盈盈一拜。
  二小姐略微一愣,马上也明白过来,整个人面色潮红,嗓音淫魅,随着姐姐跪倒下来叩拜。
  王克见状内心狂喜,然后放声大笑,将两只脚往姐妹二人面前一伸,「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妮子,嘴巴越来越甜了,我自然大大有赏啊。」
  「呲溜,呲溜。」姐妹两人心中也是大喜,左右捧起王克的靴子,先是将嘴唇印在上面轻轻一吻,而后伸出粉润的香舌,细细舔舐起来,虽然只是卷进嘴里一些尘土泥屑,但两人竟然如痴如醉,仿佛比那初春的花蜜还要甜美。
  「嗯,嗯。」王克感受到脚尖上传来一阵阵轻柔的抚慰,即便搁着一层鞋子,也是极为舒泰的。
  「夫人现在确实只能被称为一件奇宝啊。」两姐妹舔了好长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将王克的靴子放开,要不是他拦着两人,估计得鞋底都舔干净。
  「你们这俩母狗,真是发骚的货,吃了一嘴泥还那么高兴?」王克望着姐妹二人的痴态,明知故问。
  「只要是主人赏的,那都是好吃的。」两人齐声献媚,同时不断瞄着王克手上的戒指,真是一点藏不住心思。
  「夫人这么好玩的物事,当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王克将控制戒指摘下,摆放在姐妹二人面前。
  那戒指正巧放在两人中间,二位小姐面面相觑,又转过头来盯着那戒指,看来王克的意思很明显了,要考验一下她们。
  「姐姐方才一直拉着我离开,要不是本小姐心思缜密,今晚可就错过主人了,足见姐姐的才智不如我呀,这戒指,自然应该归我所有,毕竟姐姐是个废……
  」二小姐一脸殷切的邀功,再次化身塑料姐妹花,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姐捂住了嘴。
  「呜呜呜。」二小姐还以为姐姐要动用暴力胁迫自己,手足乱舞,急里忙慌的抗议。
  「你这蠢女人,一点儿眼力见没有,就可劲作吧,我要是主人,马上就一脚把你踢去藏花阁接一辈子的客。」大小姐捂着妹妹的嘴,心里暗骂。
  王克上回可说了,叫姐妹二人友爱和善的相处,这般妹妹一得意,马上就忘了形,又要撕起来,要不是大小姐急忙阻止,这话一旦说完,可就得向主人负荆请罪了。
  「妹妹冰雪聪明,今晚确实立下大功,戒指自当归你所有。」大小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下了驴劲才将不断挣扎的妹妹按住。
  二小姐闻言略微一愣,看看姐姐,又望向王克的表情,终究还不是一点儿智商没有,将将回过神来,明白了一切,感激的望着姐姐。
  「谢主人。」二小姐倒也不再推脱,一下就把戒指戴在了手上,其内壁竟藏有玄机,丝线能穿透进来,其纤细微小,竟然能顺着手指的毛孔接入操控者的体内,与傀儡之间建立起连接。
  「唔……」随着戒指被二小姐戴上,沈凝也很快行动起来,喉头发出一些呜咽的呻吟,歪歪斜斜的站起,正要走两步,脚却一软,险些就摔倒下去,仿佛那刚刚学步的小孩子。
  不过这样也属正常,傀儡的操控无需教学,很快便能上手,二小姐操控着沈凝小跌了几下,又活动起浑身的筋骨,起先还有些僵硬,渐渐就流畅了。
  二小姐稍加折腾之后,就能操纵着沈凝流利的行动,除了后脑连接到戒指上的傀儡线,其他地方真是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哦吼吼,我是沈夫人,灵州城的真正老大。」沈凝被二小姐操控着,像个智障一般掩面大笑,顺便口出狂言,然后在房间之内做出各种小丑般的动作,宛如演猴戏。
  二小姐这一下都给旁观的两人整不会了,王克险些就绷不住,周家大小姐更是扶着太阳穴垂头长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吧,玩够了没?让你姐姐也玩一会儿。」王克也被二小姐逗乐了,看了好一会马戏表演才出言提醒。
  「主人稍等,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办。」二小姐一脸神秘。
  「什么重要的事情?」王克隐隐有些担忧,二小姐骄横跋扈惯了,有两样重要的东西很低,说是个花瓶真不为过。
  二小姐就把自己求见沈夫人而被沈锦芸扇了一巴掌的事情说了,小脸气鼓鼓的,要把沈锦芸喊过来,控制沈凝反抽她一耳光解气。
  「不就是一巴掌嘛,等到我把那女人调教,叫她自扇一百下给你解气,现在我对沈府的掌控力度不足,你就先忍忍吧,不能增加任何暴露的风险。」王克思量之后拒绝了二小姐的提议。
  「主人主人,不嘛,不嘛,人家这里好痛。」二小姐撒着娇,假意捂着面颊,轻声抽泣。
  「你这小妮子,在主人面前怎敢僭越?」大小姐赶紧出言制止。
  「犯不着这么拘谨,我是很慈爱的嘛。」王克不怒反喜,朝大小姐摆摆手。
  王克指了指下体,「这样吧,你要现在把沈锦芸叫来抽她也行,但是我现在有些内急,想要小解,你叫她来,我这可就憋不住了,只好自己上茅厕去,接下来要做什么你选一个吧?」
  「人家要主人的金汁。」二小姐根本一点儿犹豫都没有,马上脱口而出,一脸殷勤的凑到王克裤子边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裤腰带。
  大小姐羞红了脸,「你这小妮子也不害臊的吗?那么猴急做什么?」
  王克倒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任由二小姐扒开他的裤子,将金茎顶在唇前,一脸的雀跃,倒像是等待浇灌的枯枝。
  「请姐姐和我一起服侍主人。」二小姐倒是学乖了,牵起姐姐的手,想起王克的话,要姐妹间一同分享。
  「呜呜,妹妹。」大小姐还是非常感动,妹妹竟然有情商了。
  王克将操控戒指收回,然后解除了玩偶状态,丝线从沈凝的后脑勺收了回去,她旋即失去意识,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晕倒在地。
  「张嘴,接住了,不准咽下去。」王克稍稍一放松,马眼一热,大量泛着热气的汁液喷薄而出。
  大小姐望着如痴如醉,仰头接尿的妹妹,内心焦急,如同被架在火上烤,随着那一道道「香甜」液线缓缓注入二小姐的口腔之中,她的表情也愈发的沉醉,可旁边的大小姐则完全不同了。
  看着那积蓄的水量,冲刷的力度越来越低,大小姐心急如焚,不断地往二小姐那边凑过去,甚至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就像翻身等待抚摸的小猫咪。
  随着那股冲流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大小姐也没有等到,那珍贵的恩赐,全部都进了二小姐的嘴里。
  可是王克早就命令二小姐不准咽下去,她只能包着一口的汁液,小脸涨红,双颊鼓起,老实说有点像鸣叫的青蛙。
  「妹妹,好狡猾。」大小姐看着妹妹的面颊,终究是按耐不住,一把扑了过去,将二小姐按倒在地上。
  「呜呜,姐姐,等等……」能感受到二小姐想要发出的音符,但包覆了一嘴液体,可惜并不能发出声音。
  女孩子的身体总是娇弱的,二小姐被姐姐按着双手,死死骑在身下,双唇被紧紧贴住,想要抵抗一会可终究徒劳,大小姐的小舌一下便顶开了妹妹的唇齿,随之舌尖上传来一股咸腥而又美妙无比的味道。
  「咕,咕咕~」二小姐的玉葱一样的双腿不断挣扎,可惜并不能挣脱姐姐的束缚,大小姐此刻就像发情的野兽,全然顾不得许多,凭借着本能死死咬住自己的猎物。
  只消一小会儿,本来饱含全部恩赐的二小姐就被姐姐吸走了一大半,两人口舌交缠,似有情欲。
  王克观摩着姐妹两人的淫戏,倒也舒心,却突然听得一声婉转的嗓音。
  「凝儿参见主人。」沈凝不知何时醒转,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态跪倒在王克面前,硕大的双乳挤压在地面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姿势标准异常,如同虔诚朝圣的信徒。
  姐妹两人依旧自顾自的在互相拼杀,根本没注意到沈凝的情况。
  王克见到沈凝醒转,眼中满是得意,「夫人,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自那日从佛堂出来,沈凝虽然已完全沦为了一枚绝对忠诚的棋子,但王克这边一直在熟悉着沈府的情况,时间虽长,倒也没有像样的交流过,大部分时间都被王克傀儡着。
  现今倒是不同了,王克已对沈家上下无比适应了,就和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住宿在佛堂改造而成的客房之中。
  「主人是凝儿的一切,是凝儿的上神,像我这样的下贱女人,生来就是要给主人做牛做马的。」
  「希望主人在沈府住得舒心,我的两个蠢女儿此时还不明白自己人生的意义,请让凝儿将她们献给您。」沈凝媚态尽显,口中奉承,不停的叩拜。
  「可以吗?夫人的宝贝女儿就这么不要了?」
  「主人哪里话,她们两个从凝儿这么下贱的屁股里生出来,自然也是两头贱畜,巴不得要给主人驱使呢。」
  沈凝人前高高在上,即便是灵州知府,也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可在王克面前,全然是一头母猪的样子,除了发情献媚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调教得如此成功,王克忍不住的放声大笑,杀死仇敌只是一种解脱,只有杀死对方的那一霎那,才有大仇得报的快感,而后便是失去目标的无尽空虚。
  但如果将仇人驯化,将其变作忠诚无二的奴隶,留在身边日日夜夜侍奉自己,那才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哟,素问夫人忠贞不二,可曾放出话来要守一辈子寡,现在如此淫荡,你那夫君还怎么安息?」王克弯腰抬起沈凝的下巴。
  「凝儿曾经竟然那么愚蠢,对那姓沈的死绿毛龟如此上心,还请主人恕罪。
  」沈凝闻言大惊失色,不断磕头道歉,态度极其卑微。
  她若是三个月前听到这番话,可得王克后悔出生在人世间,可惜嘛,现在的沈凝只会恨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主人。
  「哈哈哈哈,你的那个死鬼老公要是听见了,可不得立马气活过来。」王克听见沈凝如此作践自己,不禁狂笑。
  「那戴绿帽的老小子敢活过来,凝儿就亲手把他送回坟墓离去,以证明我对主人的忠心。」
  「很好,夫人,看来你已经好好反省过了,可以做我王克的母猪。」
  「谢主人,母猪发誓,对主人永远言听计从,忠诚无二,主人就是我的全部。」沈凝闻言大喜过望,磕头如捣蒜。
  「夫人,还记得我在佛堂里对你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求主人赏赐肉棒,凝儿的小穴已经等不及了呢。」沈凝请求着,哪里早已洪水泛滥,只等被狠狠羞辱一番。
  「自己坐上来动。」王克邪魅一笑,在床边坐正,亮出胯下巨物。
  周家两位小姐刚好完事,大小姐一脸痴相,嘴角甚至还有一丝金黄的水渍,二小姐则哭哭啼啼,胜负如何一眼可知。
  「你们两只被主人玩腻的母狗,给我滚一边去,莫得碍了主人的眼。」沈凝本来对着王克热情似火,转向周家两位小姐一下就变得冰冷无比,一脚一个,将二人踹翻在床前。
  「主人主人,让这两只小母狗滚好不好,母猪的两个女儿无论是长相、气质、能力,都要强上太多了,给您当母狗是更合适的。」沈凝盘坐在王克腿上,朝着他撒娇耳语。
  说实话,周家两位小姐单论长相,确实也是万里挑一,奈何对手是沈家的两位千金,只能说人外有人,实在是没得比。
  两位小姐耳朵可机灵着呢,听到沈凝的话语,哭泣着疯狂求饶。
  「主人不要我们姐妹的话,只能以死谢罪了,下辈子再给主人做母狗。」
  「哎呀,你这毒妇,正所谓贫贱不忘糟糠之妻,刚来就蛊惑我喜新厌旧不成?」
  「我一路走到今天这一步,少不了这两棵摇钱树的大力支持啊,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呀。」
  「我和夫人好好交流一番,你们两个好好看着,今晚自慰我准了。」王克说罢,这才又回抱起沈凝。
  「谢主人恩典。」两位小姐跪拜叩首,感激涕零。
  就她们三个这磕头的频率和力道,估计沈家上下房屋都得换一层皮实的地板,不然难保不会被磕穿,更何况未来还会再添上两位。
  沈凝刚一骑上去,就领教了王克的威力,虽然早有预期,但还是忍不住发出美妙的呻吟声,「咿呀,主人的龙根,好大,好粗,那死人的牙签真是不能与您相比。」
  「哈哈,你那宝贝儿子不知和我相比怎么样啊?」王克大笑。
  「那小子和他老爹一个德行,身体上肯定也是一脉相承,也是个既短小还软塌塌的货色。」沈凝将双手搭在王克肩头。
  「哈,啊,主人好大,好雄壮,凝儿好喜欢。」沈凝腰腹施力,不过上下来回一次,就已彻彻底底的臣服,不断的夸耀着。
  「咕。」两位小姐跪在地上,看在眼里,嘴里发出不甘的低吼声,却也无法奈何。
  「啊啊啊 ~」随着沈凝的小妹妹在王克身上不断翻飞,巨物的威势尽显,每一次高高顶起,都直奔那子宫口,每一次杀到顶端,都能带来一阵过电般的快感涌上。
  王克感受着沈凝屁股墩上传来的压感,「夫人不愧是生了三个孩子的,这硕大的臀部,真是好生养啊。」
  「主人也想要吗?哈啊,人家还可以为主人再生哦。」
  「呜啊,现在的凝儿,只有主人拥有让人家受孕的权利哦?」
  沈凝渐入佳境,腰腹疯狂发力,那一双媚肉不断索取着,听到王克的话语,轻咬着他的耳朵,不停献媚。
  「哈哈,真是个好主意。」王克抱着沈凝,闻言不禁大笑起来,下体加力,将沈凝顶得更是浪叫不断,似是在回应。
  王克一把捏住沈凝的乳头,三根指头揉搓碾动,没想到经过三个孩子的摧残,玉籽还是那般的粉嫩香软,与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不遑多让。
  「噫~」沈凝感受着胸部传来的压迫之感,叫的更是淫荡了。
  「哈哈,夫人这酥软的胸脯倒也丰满,看来咱们的孩儿以后可饿不着啊。」
  「主人若是想要,今晚便让凝儿受孕便是。」
  「可惜,我虽有此意愿,但沈府如今大局未定,还不是享乐的时候啊,你那一双女儿皆是人杰,我可不敢有一丝怠慢。」
  「锦芸这孩子,真是多疑了些,那直觉也如野兽一般机敏,确实不好对付,我在人前也须得极力伪装,不然难保会被她识破啊。」沈凝继续自己动着,一边给王克分析。
  「有那么玄乎吗?我看夫人武力高强,寻个好机会给她绑了便是。」
  「啊啊啊,主人。」沈凝高潮迭起,疯狂扭动,对话都顾不上了,只是兀自娇吟。
  两人战得天昏地暗,王克把沈凝的意识带往了九霄云外,但是两位小姐可就惨了,只能跪在地上观摩。
  她们只好把纤纤玉指插在蜜穴之中,配合著沈凝的节奏来回抠动,幻想着此时是自己被临幸,但又不能发出声音打扰了王克的雅兴,只好强行憋着,口中发出呜呜之声。
  极乐老人的《淫巧》已将王克的一根肉棍练得是坚若精钢,稳如泰山,想把女子玩得脱力还不释放,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沈凝自己太过贪婪,速度加到极限,就想着好好榨取精液,美美饱餐一顿,却就是不见王克开闸放水,几下过去自己被折磨得不行,双手已经未能搭在王克肩头。
  沈凝身上乏力,还时不时的抽搐颤动,只好将手撑在王克腿上,整个人向后仰着,目眦欲裂,双眼翻白,完全进入了王克的节奏,只能被动挨打。
  「芸儿在练武上的天赋也是绝佳,又能长久专注于一件事,啊……我二十多年来虽然时有锻炼,但也只能勉强维持住水平不跌落。」
  「此消彼长之下,实力到和芸儿不相上下了,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够…啊啊…
  拿下。」
  沈凝极力维持这意识,让其不会消散,但主人既然在问话,那也必须答上来,只能断断续续说着,其中夹杂着求饶一般的呻吟。
  「你的小女儿看起来没什么鬼蜮心思,是不是蛮好对付?」王克见沈凝被打的溃不成军,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便收了神通,力道柔和了下来。
  「哈~」沈凝既然包裹着王克的巨物,自然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变化,发出一声解脱般的长鸣。
  「主人说锦莹啊,这小丫头片子虽然一根筋,但是老和他哥哥黏在一起,独处的机会甚少,难以下手。」
  「而且她练起武来没日没夜,又好勇斗狠,我和锦芸加在一起,只可以说是勉强能够与之一战。」
  「这么看来,最难对付倒是你小女儿了,也好,接下来就先对付你的大女儿吧。」
  「沈锦芸来知书达理,精明能干,长相更是风华绝代,真是只做母狗的好材料,老子好几次暗中窥视,都忍不住想要自泄一番。」王克想起沈锦芸此后趴在胯下求饶的场景,舔了舔嘴唇。
  「奴家的女儿能收到主人的青睐,凝儿也是与有荣焉啊。」
  「你这母猪,下的小猪仔倒也都不差,等到此间事了,一定让你再怀一胎,哈哈。」王克说罢,不待沈凝有更多的反应,开闸泄洪。
  「唔啊啊啊!」那灼热滚烫的浓液直冲而来,沈凝哆嗦着,收紧内壁。
  周家两位小姐眼里看着真切,乘骑位很容易泄露,虽然早已自己安慰自己去了无数次,但终究是不比主人的体液来得舒爽。
  两位大小姐就像大暑炎天的小狗,将自己香滑软嫩的舌头伸得老长,恰巧处在液体滴落的轨道之上,就等着吃些从沈凝嘴边漏出来的残羹冷炙。
  「哼。」沈凝自然发现了二人的行动,只是轻蔑一笑,腰腹劲道再起,阴道极具收缩,竟然完完整整的全数吃下,一滴都没留给地上的两人。
  「下贱的母狗,你们也配?」沈凝脸一黑,一人一脚,将两位小姐踹倒出去,令二人精致的妆容上平添了一个足印。
  两位小姐心里委屈万分,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暗自掩面抽泣,悲伤难以言表。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嘛,既然入了我王克门下,那都是我的心肝好宝贝,犯不上对她们这么凶嘛。」王克笑笑,搂着沈凝。
  沈凝神色殷勤,轻声软语,「主人有命,凝儿自当遵从。」、「噗。」随着一声喷射的声音,一道乳白的液箭从沈凝的两片媚肉中喷溅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谢主人恩赐,谢主人恩赐。」两位小姐见状双眼放光,一下扑倒在上面,疯狂吮吸。
  沈凝看着两人的痴态一脸嫌弃,但碍于王克的命令也不好多说什么。
  「夫人,咱们睡觉。」王克搂着沈凝。
  「是的,主人。」沈凝服侍起王克就寝,找了根毛毯擦了擦下身,随后两人一起躺倒在床上。
  两姐妹就惨了,床不够大,只供两人睡眠正合适,而且就她们这样,估计也不会被允许上床,沈凝把那条擦下体的毛毯丢给她们。
  这新年刚过,还十分寒冷,两位小姐只好抱得紧紧,将毛毯尽可能的裹在身体上,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进入梦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3 11:14:17

(十一)
  次日一早,旭日初升,却被浓重的云雾吞噬,隐没在其中。
  今日大雾弥漫,人眼目光所及可见之物极少,可视距离极近。
  沈锦莹倒是非常守时,鸡鸣一起,便醒转过来,稍加梳洗,便穿好了拳服,在走廊环绕的小武场锻炼起来。
  沈锦莹与过世的沈父印象最差,对他的记忆也是几乎没有,因为父亲去世之时她尚在母亲的孕育之中,乃是沈家的遗腹子。
  不过倒也算机缘巧合,她也是最得沈家拳法精深之处的,虽然平时对父亲不甚感冒,但练起拳来还是能对父亲升起一丝敬畏之心。
  「喝!」沈锦莹气凝丹田,直直一拳打出,身形虽然娇小,却也能感受到那一击蕴含的恐怖劲道。
  「轰!」木人桩不过只受此一击,竟轰然炸开,四分五裂而去。
  「哈!」沈锦莹对此场景毫无反应,看来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又一声娇喝,一脚勾去。
  结果自不必多想,又是一具木人桩作废。
  就这么打了好一会儿,场上的齐齐整整的木人桩几乎都给打得不成样子了,破碎松散,全部不能用了,看来沈府光是给她买沙包,这花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哈啊,锦莹每天都这么早,我倒是羡慕了。」沈锦芸穿着睡衣,不断打着哈欠,望着练武中的妹妹,看来她平素是喜爱睡懒觉的。
  「姐姐,你看我这一式龙腾虎跃练得如何?」沈锦莹见姐姐来了,小脸得意。
  只见她身形稍微一蹲,往前猛冲,只一小段过后,右脚升龙而起,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整个人在空中竟然翻转整整三百六十度,将那半截木桩击飞到半空,而后稳稳落地,动作如此奔放,却也不见一丝狼狈。
  不过显然这一式不止于此,沈锦莹站定之后,不过一息,那木桩已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下坠,而她左脚站定,猛然回身一周,右脚再次回旋爆射,正正好好接住木桩,一脚将其踢得粉碎。
  「好俊的招式,以前听母亲说起,这招可是父亲和母亲相识之后所传授的第一式。」
  「当时父亲为了能常见母亲,特地找了最难的一招来教,待到练成,二人早已互生情愫,说是定情之式,也毫不为过啊。」沈锦芸一边说,不断拍着手掌,溢美之词毫不吝啬。
  「哼哈,我厉害吧,姐姐。」沈锦莹摸了摸鼻头,被姐姐一顿猛夸,让她十分受用。
  「莹儿还是这么早就来练功了,加油,妈妈看好你。」沈凝也到了此处,眯着眼微笑,十分慈祥。
  「母亲。」
  「妈妈。」二人纷纷打着招呼。
  「你们今天守着家吧,我要去看看你们的父亲。」沈凝说着,踱步离去,两位女儿回应说好,见着她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雾中。
  她们没注意到的是,沈凝的脖子上挂着皮制的项圈,侧面的环扣证明着,一般这是用来训狗的。
  目光又至那座山峦,遍布青苔的石板山道上今天有着两位熟悉的身形,只是其中一位的走路姿势不太正确。
  那姿势不对的人原来是沈凝,她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行进,束缚脖颈的项圈挂着一道长长的狗链,被人牵着走路,就像遛狗一样。
  「嗯哼。」王克哼着小曲,心情大好,平日来此上坟自然是难受至极的,可今日牵着沈凝,那可就大不相同。
  沈凝也和以往不同,平日登临这伤心地,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根本止不住,今天倒是轻松得很,当然也有液体的分泌止不住,不过具体位置在下体罢了。
  两人走到两座孤坟之前,王克双手合十,「众位乡亲父老请看,这位乃是王家村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
  「不过我已完全控制此人,她将用一生来赎罪,望各位安息。」
  王克说罢,猛地一扯链子,将沈凝勒得直翻白眼。
  「是的,我是主人的母猪,噫~」沈凝跪下来给王家村人道歉,话还没说完,王克已死死踩住她的胯下。
  说起上坟,香烛纸钱自然必不可少,王克自然也不能免俗,也带了不少前来。
  不过今天既然沈凝在此,这供奉的方式自然要与之相配才是。
  沈凝躺在地上,将双腿伸直在空中,而后自然分开,双手作托举状,放在胸前,将私密之处的风景完全泄露。
  「夫人,姿势保持好咯,要是过会有一点不敬,我就让你好看。」王克神色阴冷。
  「噫,是,母猪一定不辜负主人。」沈凝一脸媚态。
  王克将火盆放在沈凝胸前,让她左右手指扣在盆边,而盆底按压着夫人的美乳。
  而后又将三只蜡烛点燃,插在沈凝的蜜穴之中,再取出三根香,点燃后插在她的后庭之内。
  「啊。」沈凝感受到下身传来的戳刺感,忍不住呻吟,要维持六根香烛不倒,全凭她腔内的收缩,但凡有一点松懈,它们就会倒下来。
  「很好,就这样。」王克见沈凝努力的吸住香烛,倒也还算满意,而后掏出一沓厚厚的纸钱。
  纸钱点燃之后,便丢入火盆之中,燃烧产生的温度不低,火盆又是金属制成,能够极佳的传导高温,随着摇曳的火光,沈凝的酥胸显然承受着炙烤。
  「呜呜。」虽然胸脯上源源不断的涌起炙热的烧灼感,但沈凝还算能够忍受,随着王克不断添火,温度也越来越恐怖,传导在肌肤上的面积也更加均匀。
  「呀!」沈凝正竭力抵抗着胸上的烧灼,下体也不敢放松,死死咬住香烛,可随着时间过去,几滴融化的蜡油滴落在她的媚肉旁边。
  突如其来的蜡油令沈凝猝不及防,双穴一松,那烛火也随之一动,眼看就要翻倒。
  沈凝马上回过神来,赶紧加力,终于是在即将倒下之际将其止住,然后渐渐扶正。
  王克见状脸色一沉,又见沈凝极限的操弄,这才稍稍缓和一些,继续烧着纸钱。
  现在正是天寒地冻,沈凝又一丝不挂,周身遭受寒气侵袭,而双峰与下体却又不停涌出烧灼之感,两种极端的感受交相叠加,令沈凝非常痛苦,而她的身体在主人身边又会控制不住的发情。
  痛苦与快乐相互交融,正是欲仙欲死,极乐极苦的美妙境界。
  「老头你看,我这母猪调教的好吧?」
  「可惜呀,你去的早,不能见证徒儿的手段了。」王克烧着纸钱,嘴上念念有词。
  「呼呼。」沈凝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口中美妙的颤音不断。
  就这么过了好一阵子,香烛纸钱都已燃烧殆尽,沈凝也已到达了极限,身形颤抖不已,火盆吱呀作响,其中灰烬飞舞,她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夫人的耐力真是不错,过会好好奖赏你。」王克见沈凝竟然忍耐住了这冰火齐上的折磨,倒也十分满意。
  「谢主人……」沈凝听到王克的话,这才敢卸力,那六根光秃秃的木枝旋即倒下,火盆也被放到一边,而后她才以一个大字型躺在石板上,不断喘着粗气。
  仔细看,沈凝的整个胸脯都红透了,冰洁的肌肤上有着大片大片的红痕,如寒梅映雪,颇有意境。
  王克稍微等了一会儿,沈凝恢复了些许体力,又趴着扮狗,被牵着遛了。
  「夫人,咱们两家的故人离得这么近,看来是真的有缘啊。」王克牵着沈凝,在湿冷的山道上前行。
  「主人所言极是,奴家生来就是要给您做母狗的。」沈凝离自己丈夫的墓碑越来越近,却视若无物,依旧涨红着脸,不断的奉承着王克。
  到了沈父的墓碑之前,王克一脸的坏笑,甚至还鞠躬拱手,「小人王克,见过沈大侠。」
  「夫人如今是我的专属母猪,望您泉下有知。」
  王克这番话说完,内心想象这要是沈父还活着,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也许会暴怒喝骂,也可能会二话不说直接杀过来。
  再仔细往后想,沈凝肯定也会挡在自己面前,和丈夫大战一番,说不定还会因为下不了狠手而被打败,眼见沈凝当面被自己侵犯,可惜,如今不过隔着薄薄一层泥土,就再也没机会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与此同时,沈凝听到王克这番话,在亡夫面前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高潮了,点点晶莹的爱液不受控制的滴落。
  方才在那边,她胯下滴了满满一层蜡油,烧灼熔融的蜡脂就像雨点一般,一开始是热气翻涌的痛楚,而是又是源源不断,各处扩散的烫感,最后冷却凝结,这感觉真是一场美妙,若是能推广开来,想必也成为颇有情趣的房中用具。
  「夫人……」王克话还没说完呢,只听见沈凝发出一声美妙的娇吟,猛地扑在墓碑之上。
  沈凝硕大的美乳紧紧压在碑文之上,就像压紧的面团一样被摊开,大理石冰冷的外表被那一对玉兔微微染热了。
  她的下巴靠在石碑的顶端,雪颜红润,明眸迷离,皓齿中翻涌着灼热的魅息,一双莲藕般的臂弯环抱在碑文之后,撅着美臀不断摇晃颤动,哪里还有半点人前高傲冷艳的样子,活脱脱是一只发情期的野兽。
  「沈大侠,夫人现在用不着我调教,自己便会求着我来欢好啦,哈哈哈哈!
  」沈凝如此主动的在丈夫面前求欢,令王克大为兴奋,狂笑便传雾霭,在山间激荡,甚至带出丝丝回音。
  「请主人赏赐大鸡巴。」沈凝前些年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心心念念的亡夫面前,对另一个男人做出如此下贱姿态求爱。
  「夫人毕竟和沈大侠许有海誓山盟,在下不便插足呀。」王克欲情故纵,眼见沈凝不断献媚,嘴上却调侃起来。
  「凝儿的身体早已是主人的所有物了,这绿毛龟肯定也愿意的,哈~」沈凝闻言,想也不想就替曾经的丈夫答应了,反正他也不能活过来,想到此处,更是忍不住的呻吟。
  王克轻蔑一笑,这母猪发起情来真是六亲不认,自己作为她的主人,自然也不能光看不上咯。
  「啊!」王克提枪上马,巨龙冲破束缚袭来,不过刚刚贴到关口,就惹得沈凝一声淫魅的叫喊,旁人若是听得,骨头都会酥了。
  「你这母猪,我还没进来呢。」
  「人家知道主人的威力,特意叫给这小牙签听呢。」
  此情此景对于今日的沈凝,真是最大的催情药,在死去的丈夫墓前被主人狠狠爆操,想想都要泄了。
  「啊啊啊啊,主人,操死贱母猪吧!」沈凝此刻不止是「触景生情」,更是刻意的想要大声叫喊,虽说两人在进行非常私密的活动,但她就是想要有人来围观。
  要是身边能站上一群人看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甚至想要跑到皇帝的金銮殿上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昭告天下,我沈凝是王克的母猪。
  「啪!」王克的巨龙一边在沈凝体内疯狂冲杀,他那一双如同蒲扇的般的大手也没有闲着,一掌接一掌的打在夫人的臀上,一圈圈红晕染开。
  「哈啊……好大……好大!凝儿要被刺……穿了!」王克的那一根巨物真是远超曾经规规矩矩的丈夫,带给沈凝从未有过的极限体验,整个人仿佛要被撕裂一样。
  沈凝雌性的本能不断索求着,娇躯颤抖起来,甚至还有些许抽搐,蜜穴中遭受刺激,随之阵阵收缩,如同回应一般。
  随着巨龙继续进击,沈凝也达到了极限,那意识飘飘然,如同直上云端,可每一次遭受刺击,精神都会被重重砸在地上,然后又轻轻升起,真是绝无仅有的体验。
  「做母猪真是太好啦!」随着沈凝下意识的大叫,王克的肉棍还在冲杀猛击,她却先射了,赫然已是潮吹。
  「母猪看来很爽啊,既然自己射了,那我就释放在外面?」王克见沈凝竟然先一步高潮而去,狂笑一声,霎时便要开闸放水,紧绷着的小穴在刚刚过去的高潮余韵中略微放松,却又感受到龙根渐渐离体,完全放下了尊严,哭喊着乞求,「主人不要啊啊啊啊!」
  「噗!」那滚烫的热浪并未在美人的渴求下进入她的体内,而是在空中激荡出一条乳白的液箭,破空而去,溅射在了碑文之上。
  那生命的种子在王克的控制下,落点无比精准,恰好撞在最大的碑文字体上,慢慢晕染开来,由先字起始,沿着夫沈二字慢慢顺流而下。
  「主人的精华,不可以浪费。」沈凝美目迷离,见王克的阳精喷溅在碑文之上,更是顾不上其他了,一下就凑了过去,伸出香软的舌头舔舐起来。
  那冰冷的石板,滚烫的精液,真是令沈凝欲罢不能。
  王克站在一旁,看着沈凝仔细舔食,将那墓碑上的阳精尽数吃下,细致入神,一点儿种子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了,只剩被唾液晕染,湿漉漉的碑文刻字。
  「夫人,咱们走吧,给沈大侠道个别,哈哈。」王克甩着取下的狗链,望着沈凝的淫态。
  「是的,主人。」沈凝这才从墓碑上下来,香汗的痕迹印在石板之上,令人浮想联翩。
  沈凝在坟前站起,赤膊的玉体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那快感的余韵,小穴中还在滴答滴答的落下自己方才喷射的爱液。
  话音刚落,只见沈凝身形微蹲,腾龙而起,腿脚竟然生出一股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着「轰」的一声闷响,大理石板雕刻而成的墓碑竟然被沈凝拦腰截断,飞射到半空之中。
  王克还在惊诧呢,没想到这具淫体竟然能发出如此神力,那半截石碑就受到重力的作用,猛然下坠,带起一股骇人的气息,若是有人躺在其下落轨道之上,马上就会变成一坨肉酱。
  「嘭!」只听得一声炸响,那砸击向地面的半截墓碑竟然猛地炸开,碎石飞溅,尘土漫天,原来是沈凝左脚站定,右腿回环扫踢,重重击出,正好轰在那半截石碑下坠的轨迹之上,将其踢得粉碎。
  这一式,赫然是那龙腾虎跃,没想到二人的定情之式,此刻竟成了为主人表演诀别的舞蹈,真是令人唏嘘。
  「夫君,对不起,凝儿以后就是主人的专属母猪了,以后不能常来看你,要保重哦。」沈凝眼中还有着极为渺小的一丝不舍,朝着只剩一半的残碑微微躬身。
  「很好很好,夫人,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哈哈哈。」王克观摩了一整场,内心别提有多么的舒畅了。
  「能为主人效命,是母猪的荣幸。」沈凝再度跪了下去,双目转向王克,瞬间便恢复了狂热的媚态,然后将项圈再度给自己戴起,挂在王克的狗链之上。
  随着机关锁扣啪嗒一声的咬紧,她内心最后一丝留恋也消散了,从今之后,再也想不起曾经的故人。
  大雾弥漫之中,一人一狗齐齐隐没,只留下残破碎裂的石碑,在风雨中慢慢腐朽。
  ……
  「这还真是不好办,该如何继续下一步呢?」王克半躺在床上,不断翻阅着师傅留下的奇书,一脸的愁容。
  「主人勿忧,凝儿拥有大批人脉,雄厚财力,都不就给您弄来了好东西吗?
  」沈凝趴在王克的怀中,轻声撒娇,蹭着他的胸膛。
  「哦?」王克饶有兴致的看着沈凝,也不知道她前段时间看过《淫巧》之后,到底弄来什么好物件来调教自己的大女儿。
  「主人您看。」沈凝指了指自己的锦缎睡衣也掩盖不住的双峰之间。
  「啊~」随着王克将右手往里面一伸,沈凝也发出一丝美妙的颤音。
  望着被自己取出的东西,王克内心狂喜,大笑出声,「看来,沈锦芸已经要落入我手了,等不及要看这母狗向我臣服的样子了。」
  「主人,怎么不夸夸人家。」沈凝娇声起来,轻轻抓挠着枕边人的胸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6 01:04:25

(十二)
  圆月当空,沈府中一日往常,一切照旧,十分的安静祥和,却唯独这原先的佛堂之内,是另一派景象,在佛祖的面前充斥着亵渎。
  一名绝色女子趴在大堂之中,周身香汗淋漓,不住的娇吟,嗓音婉转,神色迷离,飘飘若仙,高潮迭起,另有三位佳人陪侍,跪坐在旁,眼神不约而同的望向那女子,眼神中满是羡慕与嫉妒,不时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其渴望不言而喻。
  造成这样淫靡场面的罪魁祸首乃是一个精壮的青年男子,其人一眼望去普普通通,但若是视角向下移去,则会发现他超脱众人之处,怪不得那美人只能配合着不断献媚,变换各种姿势取悦他。
  「婊子果然是婊子,骚浪贱全占了,放得真开。」沈凝今日竟然罕见的处在观摩的位置,本应身为绝对主角的她对此颇有微词。
  没想到今天的主演竟是谢玲珑,沈凝都在旁观,另外两人就更不必说了,只能是万年冷板凳周家两位大小姐。
  「看来平日里你被开发的不少啊,花魁花魁,说到底也是做鸡的。」王克嘴上说着,胯下却不断加力,令被骑在身下的佳人难以抵抗,只能不断发出魅惑般的求饶声。
  谢玲珑闻言,不急不慢的回应,「奴家被玩弄的……啊……再多,唯一能得到我心灵的还得……啊……是主人,那些臭男人做的再多,只能成为奴家……啊……练习的对象罢了,最终都是为了主人。」
  周遭的三人见到这般场面更是抑制不住的妒忌了,都要从体内溢出来了,谢玲珑那夹杂着娇喘的音调一次又一次的挑拨着她们的神经。
  「呵,你嘴巴倒是油的很,今晚就喂饱你。」王克轻蔑一笑,而后突然话锋一转,随之开闸放水,那突如其来的汹涌浪潮令人猝不及防。
  谢玲珑才感受到那从腔内传来的恐怖气势,马上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她作为王克最先收服的棋子,自然也是被玩弄最多的,也不知是不是常做此事的缘故,光凭喷射的劲道就能大约感知出最后冲来的量是多少。
  「唔。」谢玲珑喉咙中挤出一丝沉闷的低吼,虽然趴着,却也飞速调整好自己的姿态,看来是要硬吃这一波。
  围观的三人见状肯定是巴不得她失败,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心中不断祈祷,倒是意外的心意相通了一次。
  王克根本没有正眼看谢玲珑,只是自顾自的疯狂释放,过了好一会儿才完毕,只见胯下的美人小腹快速隆起,娇柔的玉体伴随着不断抽搐。
  「噗。」随着王克缓缓将龙根拔出,谢玲珑也是铆足了劲的憋住,终于是堪堪闭合,未有一滴见到落在外面。
  「哎。」旁观的三人见此情景更是不约而同的一拍大腿,发出可惜的叹调,真可谓是心有灵犀了。
  「你们三头母猪,就等着我出丑是吧?」谢玲珑气得面颊鼓鼓的,同时也是恨恨的咬牙。
  谢玲珑满脸的神气,正欲继续嘲讽,只听得「啪!」一声惊雷似的脆响传开。
  王克一掌甩在谢玲珑白皙的臀上,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本来谢玲珑就是非常勉强的撑住了,这下注意力稍微放开马上吃了重重一掌,根本束缚不住小穴的大门了,顿时大开,那乳白醇厚的浓液就要挣脱而出。
  「咚!」王克紧随着又是一脚踹出,将谢玲珑向前推飞出去一小段,而后重重砸在地面之上,那失去桎梏的汁液爆散出来,在周遭一小片范围之中飞溅得到处都是。
  「给这婊子一个教训。」王克向后一坐,不偏不倚的处在蒲团的正中心,双手前臂压在大腿上,轻声一说。
  跪坐围观的三人刚一听得,就像十天半个月没有进食的恶犬一般,猛扑出来,一下砸到那汁液形成的小水洼中,恨不得脸都埋进去,哪里还会剩半点给谢玲珑。
  王克依靠着台案,一撩头发,望着面前四人疯狂争夺阳精的淫戏,忍不住的狂笑出来,哈哈哈的声音在佛堂中不断盘旋回响。
  也不知怎得,王克并没有命令沈凝拆掉佛像对此处进行大改,原先的形制大多都得以保留,而那宝相庄严的大佛注视着今夜这里发生的一切。
  ……
  次日清早,佛堂之内,王克已醒转,望着沈凝搜罗来的那东西楞楞出神,「
  虽然得到这等神物,但眼下根本没有机会实施计划,真是,头疼……」
  沈凝倒是很早就苏醒过来,从后门处将其他三人送走并收拾场面后就已跪倒在床前侍候,此番听见王克的自言自语,倒也一同思索起对策来。
  「有了,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找点人来给她揍一顿便是,令她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你那废物儿子寻个由头支走便是。」王克倒是一想就来。
  沈凝捂嘴浅笑,「主人这下倒是小瞧了锦莹,这丫头生来就是个练武的材料,根骨资质皆是上乘中的上乘,几岁便开始每日苦练不辍,又习练沈家各处搜罗来的精妙武学,如今虽然不过十七八岁,却能力战不少江湖上的成名高手。」
  王克听完眉头一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主人若是不信,自可验证便是,寻些凶名在外的杀手对我沈家来说也不是难事。」沈凝竟然赞成寻人刺杀自己的小女儿,但话语中却流露出隐隐自信。
  「看你这么有信心,估计实际情况也八九不离十,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还是再等更合适的机……」王克边说边揉着太阳穴,十分苦恼,却突然被敲门声打断了。
  「母亲,母亲,孩儿有要事相商。」沈锦芸空灵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沈凝朝向王克,使了个眼色,他自然明白,几步便消失在视野中,转到了佛像的背后躲着。
  「是芸儿啊,是何事?」沈凝打开大门,恢复到往日那般严肃。
  这佛堂本就处在府中清净深幽之处,又提前支走了附近的婢女等人,想来说起话来也是极为隐秘,饶是如此,沈锦芸依旧是压低了几分声调。
  「隔壁几个州隐隐有发生蝗灾的苗头,母亲您看是不是……」
  「这真是天大的机会,今夜你叫上你妹妹到我屋中议事。」
  母女两就这么一人一句,就有一种惊天大阴谋的味道飘散出来,看来像这样的密谋早已不是第一次,过程都是十分的熟稔,安排的分工也十分明确。
  沈锦芸闻言点点头,几下便离开佛堂之内,只留下王克在佛像后面懵逼,本打算偷听,却听了个寂寞。
  「你们准备干什么?」王克疑惑的从佛像后面走出来。
  「当然是好好赚上一笔,不知主人可有兴趣?」沈凝诡异的一笑。
  「当然有,不过这钱倒是挣不完,早日掌控沈府才是我的最终目的,待到完全落入我手,再行这些事情也不迟。」
  「主人且安心,凝儿有一计,既可以赚到这钱,还能把府中闲杂人等支走,以便您推进下一步的计划。」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计划?」王克听完,饶有兴致的询问,却又不想坏了那种惊喜的感觉,便快速摆摆手,「你且放手去做,可需要我的配合?」
  沈凝一鞠躬,语气谄媚,「主人安心,您这段时间只需要在外寻个好地方逍遥快活,坐享其成便是,时机一到,凝儿自然将他们二人支走,顺带将财富双手奉上。」
  「好,那便静候夫人佳音。」王克说罢,运起轻功,几步点出,很快便消失在沈府之外,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
  时间又过了几月,沈府聚会之内。
  「沈夫人真乃稀世女杰呀,智冠当世,无人能及呀!」宴会上碰杯之声夹杂着阿谀奉承,谄媚的气氛蔓延。
  「沈某能打通各处关节,令地方官懈怠治理,甚至放纵助长蝗灾,还得仰赖各位才是。」沈凝举杯。
  一名第一次参加宴会的山贼小头目十分疑惑,同时十分耿直的出言询问,「
  夫人,这勾起大片大片的蝗灾有啥用?」
  此话一出,那些经常参与聚会的老油子顿时哄堂大笑,欢乐充斥着席间。
  「这位兄弟是第一次来吧?」
  「小友体魄发达,这脑子却没跟上啊。」
  「哈哈哈,这呆头鹅。」
  四下都是嘲笑的声音,弄的那汉子很是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鲜血充斥着面颊,红得和猴屁股似的。
  「咳咳。」还是沈凝率先打断了这公开处刑的场面,一听到夫人的咳嗽,四下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锦芸啊,就由你来为这位朋友解答一下吧。」
  「是,母亲。」沈锦芸说罢,转向那汉子,示意他放松,「大哥有所不知,在母亲打点上下让地方长官放松治理之前,我早已遣人在蝗灾最严重的区域及其周边抢购粮食。」
  「现在周围市面上的粮食几乎都由我沈家吃进,囤积在灵州城中,而蝗灾大盛之下,我手中的粮食自然可以大涨一笔。」沈锦芸摸了摸鼻头,一脸的自信。
  「辛苦芸儿了,咱们沈府做人要厚道,就只涨价二十倍吧,少赚一点无所谓。」
  沈凝笑笑。
  「夫人真乃菩萨下凡呀,只涨价二十倍真是心怀百姓疾苦呀。」
  「是的呀,夫人还是宅心仁厚的,若是我至少涨价一百倍呀。」席间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吹捧。
  人是不可能不吃饭的,这救命的粮食涨价二十倍会是怎么样的光景,想来不必多说,灵州城外此刻已经可以说是化作了人间炼狱,但席间的各位早已赚麻了。
  那汉子听完早已目瞪口呆,楞在原地,正想说些什么,又想起自己前日里拿的大把银票,正是会心一笑,坐了下去。
  「诸位放心,沈某不仅要赚那些贱民的银子,还要让他们对我沈家以及灵州城诸位感恩戴德,请拭目以待。」沈凝的嗓音回荡在席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6 01:04:35

(十三)
  ……
  灵州城城外,大批难民流窜到此,没想到此处竟然设立有数十口大锅,柴火旺盛,锅中米粥沸腾,而周围堆满像小山一样高的粮袋,并且还有众多杂役推着推车不断运来新的米粮。
  那些饿了不知道多久的饥民哪里见得这样得场景,根本顾不得许多,乌泱泱的一片全都冲将过来。
  「真是的,饿死鬼托生,给我上,维持秩序。」沈锦莹一皱眉,大喝一声,周围一下涌出几百名训练有素的精壮汉子,个个手持长棍。
  那些前排的饥民刚过来,就被一排汉子抽翻,不过这些人留手许多,力道并不大,甚至很轻,对付这些风一吹就会倒的饿殍不要太容易。
  「你们听着,朝廷昏庸无能,赈灾粮饷迟迟未到,我沈家虽然富甲一方,但也深知百姓疾苦,所以在此开仓放粮,只要你们排起队伍,人人有份,听见了吗?」
  沈锦莹中气十足的大喝出声,音浪中内力激荡,在人耳边犹如惊雷炸响。
  前排的饥民听得这番话,又望见面前那几百名手持长棍的莽汉,也算恢复了些许理智,只好按照那些汉子的指引,分列在十几口大锅之前。
  估计也是沈家已经多次演练过类似的情况,那些汉子稍稍将尚有余力的灾民排开成队伍,就运上轻功,个个脚底生风,给那些已经快要不行和无力再起排队的人送去一大碗的米粥。
  只消一会儿,城门前竟然变得井然有序,尚有余力的灾民们在小一部分汉子的监督下依次排着队伍,每人都能领到一大碗雪白浓稠的米粥,如此灾年,这米粥用量竟然十分实在,大部分都是大米,而那些无力再起的残病老弱都会被那些汉子与人群隔开单独照料。
  「这些人太惨了,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一个推着粮车的杂役同另一个推车的伙伴小声说。
  另一个人闻言十分诧异,「沈大掌柜没给你家发粮票?」
  「怎么可能,当然给了,而且还蛮多的,估计够我一家五口吃到明年了。」
  「那不就得了,城里各处粮仓满满当当,光划给咱们城里人周转的就非常多了,还不说其他拿去卖的,像你我这样的苦力杂役能有这样的待遇,你不想着给大掌柜做牛做马,居然还同情这些个皮包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那杂役听到同伴的话倒是微微点头,看来也是比较认可,但还是心存些许疑虑。
  「只是啥啊,还只是,你难道想做正义的大侠把这些事情抖出来?沈家的势力根本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如今你帮着沈家自然好处多多,可你要和沈家对着干试试?」
  「别忘了,咱们只是做苦力的杂役,要不是在灵州城,在沈家手底下,那会有这么好的待遇?我求神佛保佑沈家人还来不及呢,你还想和他们作对?」另一个推车的苦役倒是心中十分的知晓利害,这两句话下来把同伴说的是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那个发问的杂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你说的也是,咱们自身难保,担心别人没用。」
  「兄弟你想清楚就好了嘛,走,今晚哥哥请你上酒楼喝酒,大掌柜前些日子发下了分红。」
  「那就多谢大哥了,这大象嘴里漏点渣渣就能够咱们这些小蚂蚁过很久的了。」
  两位车夫推着米粮交谈,而城门倒是另一派场景。
  「这位大娘,用些粥水吧,这是我沈家特地为伤病老弱熬煮的,里面掺了些补血益气的药材,有助你们恢复身体。」沈锦泓穿梭在一堆老弱妇孺之中,不断递上他们生存的希望。
  「孩子,我给你们沈家跪下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颤颤巍巍的捧起粥碗放到一旁,作势欲跪,却体力不支,险些摔倒在地上,好险被沈锦泓扶住。
  沈锦泓华贵的衣物上顿时便沾染了一片漆黑酸臭的污泥,不过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将险些倒下的老妇扶正坐好后,这才站定抖了抖身上的污物。
  老妇人见到沈锦泓因为扶自己被污染的衣物,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抢先开口,「婆婆没事吧,好好休息一阵,勿再用力。」
  那老妪闻言万分动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虔诚祈祷神佛,希望他们保佑沈家一门上下大善人平安。
  沈锦泓见状,又一眼望出,饿殍遍野,无数受灾受难的百姓汇聚在此,又看见他们因为沈家施舍而无比感动,不断下跪磕头的景象,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点点鲜血渗出。
  这些可怜的人们被蒙在鼓里,万万也不会想到这看似大公无私,舍己济世的大善人一家,竟然会是造成自己流离失所,饥疫横行的罪魁祸首。
  沈锦泓见到这一幕幕的惨象,在灵州城施粥现场尚且如此,可以想象蝗灾的源头之处发生的可怕场景。
  「唉,能多救一个是一个。」沈锦泓虽然脊背发凉,浑身颤抖,但却也无可奈何,这血脉亲情与人世大义竟然如此冲突,只得加快了脚下与手上的动作,但求无愧于己心。
  「母亲的计划真是一绝,孩儿佩服。」沈锦芸与母亲一同立在城头,望见这一切都忍不住朝沈凝一躬身。
  「锦芸呀,光会赚钱是不够的,还要会花钱才是,此番我沈家炒粮的收入,只需要拿下一小部分用来收买人心就能获得更加长远的利益。」
  「你看这些人,他们之中会有不少人记得我沈家的恩情一辈子,到时候在各个方面肯定都会有用得着的地方,锦莹那丫头片子这会肯定在挑选好苗子做死士呢。」沈凝不屑的眺望着城下的难民潮,兀自抽了一口烟斗。
  「可惜锦泓那孩子,此时肯定不太舒服吧。」沈凝眉头一皱,轻叹一声,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沈锦芸闻言也是一叹,「这也没办法,泓弟的性子太像父亲了,此刻也一定是不好受的,让他在下面照看一下倒也能缓解一些痛苦。」
  「罪恶也并非是我沈家独担,这城中的所有人都用着脏钱,这些不干净的事务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参与,不然也不会如此忠于我沈家。他们获得了远超自身应得的收益,自然出手阔绰起来,而银子又在城中各处周转,使得整个城中的产业都繁荣起来。」
  「这是众生的恶念,或许整个灵州城没有人是干净的。」沈凝长叹一声。
  沈凝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城中歌舞升平,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岂非我沈家之功?何必只认死理?」
  「母亲所言极是。」沈锦芸倒是也笑笑,竟然品起茗来,也不知是不是在拿这些人的惨状与感恩下茶,总之是觉得今日的茶叶格外香醇。
  「感谢沈家救我妻儿,恩情我一生难报。」一个瘦削的汉子一口就将一大碗米粥喝光,望着老弱堆里满脸幸福朝自己挥手示意的妻儿,一下就跪倒在地,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几碗热粥在此刻当值这个价。
  这人虽然面黄肌瘦,一身破烂褴褛,但还是能从一身筋骨中隐隐看出以前硬朗的体魄,其行动举止也能多少窥见其练家子的底蕴,一眼就不同于那些普通的逃难农人。
  「这人不错。」沈锦莹一眼就瞧见那跪下的汉子,朝着身边几个伪装成难民模样的人摆手示意,那几人会意,悄无声息的穿插在人群之中朝那汉子的妻儿靠近。
  不过一瞬之间,那些人掏出一把银针,快速的在那汉子的妻儿身上扎了几下,其上闪烁着黑紫色的妖邪光芒,看来涂有奇毒,而中招者只觉得像是被蚊子蛰了,而后便隐没在人群中。
  「不!」那汉子一起身,就发现自己的妻儿竟然躺倒在地上,半碗还没喝掉的热粥撒了一地,脚下箭步飞快,弹射到他们身边。
  「大夫呢?这里!」那汉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早早在不远处窥伺的沈锦莹却大喊起来,内力加持的音浪激荡,令人不能不注视她。
  大夫自然也早已配合到位,很快便挤过来,装模做样的在母子二人身边做起来急救,好一会儿之后才满身大汗的摇摇头,露出遗憾的表情。
  「连日的奔波与饥饿早已掏空了他们的身体,只凭着本能前进到了此处,这下一泄气,身体便挺不住了,节哀。」大夫拍拍那汉子的肩膀,做出十分无奈的样子,顺带摆出一脸沉痛的表情,令人不得不信。
  「为什么,为什么!」那汉子如同野兽一般嘶吼起来,而后又软倒在妻儿身上,止不住的放声哭泣。
  「妈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沈锦莹靠近过来,怒骂一声,一脚将那汉子踢翻过去,又抛洒出几锭银子,再次喝道:「拿这银子好生安葬你妻儿,莫忘了你妻儿是被腐朽衰败的朝廷官员和囤货吸血的无良商人害死的。」
  「你有本事就找他们去报仇,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哭,我沈家济世救民,不是为了你这种废物。」沈锦莹连珠炮似的言语直戳那汉子的心窝。
  「某所幸之前学过几年武功,今后愿意做牛做马,报效沈家恩情!」那汉子将银子抓在手里,血红的眼眶还残留着泪痕,语气甚是铿锵,跪倒在地,重重一拜,重新振作起来。
  「很好,这才是有血性的好男儿,以后跟着我沈家,定不会亏待于你。」沈锦莹满意的点点头。
  「莹儿看来也不只是会好勇斗狠,这演技倒是也还不错。」沈凝也品了一口茶,一笑而过,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妹妹和那些个男人打生打死,倒是愈发早熟了,人嘛,总要有一个生存下去的意义,之前是安顿妻儿,如今妻儿已逝,由我沈家赋予他新的生存意义,今后为我沈家是刀山也上得,火海也下得,不是一般的好用。」沈锦芸也与沈凝相视而笑。
  「那是自然,我沈家的米粮也不是白给他们吃的,晚上的安排做好了么?」
  沈凝再次抽了一口烟斗,俯视着城下众生。
  沈锦莹回复着,望着城下灾民,双眼放光,「回母亲,早就安排好了,锦莹吵着让我给他留些人试招呢,老弱病残还不要,非得要那些精壮的汉子,那不是平白损了多少能做苦役的银子?」
  「你这小财迷,估计这些人在你眼里就是闪闪发光的银子了,锦莹那丫头,清理些只能白吃饭的家伙还不够,非得喊着拿些壮劳力试招方知威力,她任性了些,你这做姐姐的也不能一味惯着她,有时还是得管管。」
  「母亲所言甚是,这些上好的劳力不知能创造多少价值,给锦莹浪费了确实不应该。」两人谈起城下的孤苦百姓,就如同看蝼蚁一般,完全没有想着他们的性命和情感,只看能创造多少价值。
  「你父亲过世之时,锦莹尚在我腹中,当时我拉扯着你和锦泓,还怀着孕,是多么的悲凉,不用些狠毒手段,那是万万没有我沈家的今日,而现今沈家根深蒂固,掌控灵州,真是往事如烟,过得真快。」沈凝感慨着,继续望着城下发生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