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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副科早!”
大清早,我刚一踏进办公室,汪小敏就嚷道。
“等等,”我皱了皱眉头,“吼什么呢?妇科?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产房啊?一点都不尊重领导。这两天许科长不在,我就是老大,再怎么说,尊称一声郑科好不好?”
“不好,就要叫你副科!谁叫你不给我买包子?我都要饿死了。”小敏不依不饶,她嘟着嘴,青春俏丽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去捏她的脸蛋。
“有没有搞错,凭什么给你买包子?当我是你干爹啊?”
小敏抗议道:“昨天说好了的,人家今天早餐都没有吃呢,就等着你的包子。”
说到包子,我不禁瞟了一眼她的胸部。粉红色衬衣下,一对小乳房圆圆鼓鼓的,看起来还真像诱人的包子。
“喂,看什么呢?”小敏发现了,白了我一眼,说:“包子呢?”
我笑着说:“你的包子我哪里知道?我又没有碰过…… ”
坐在左边办公桌的科员和诗欣听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文件,不满地说:“你们俩注意点好不好?一个副科长,好歹是个领导;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婚都没有结……让人听到多不好。再怎么说,我们这里也是宣传部门……”
和诗欣是满族,姓很少见。她在这个办公室好几年了,我调来之前,她就坐在那张办公桌上。
“对不住,呵呵!”我摸了摸鼻子,顺手把藏在身后的包子举起来。“韩包子!芹菜牛肉馅,刚蒸好不到半个小时,还热着呢!”我得意地说。
小敏欢呼一声,一把抢过一包,掏出一个就大吃起来。这小姑娘,说到吃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我把另一包递给和诗欣,“这是给你的。你不吃牛肉,我买的是白菜猪肉馅的。”
“谢谢!”诗欣有礼貌地接过包子,“我吃过早餐了,等会儿当午餐吧!”她把包子细心地包好,放进办公室一角的冰箱里。
…………
下班时间,我提上电脑,坐电梯走到底层停车场。
我关上车门,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新闻。不久,停车场上的车一辆一辆离开。今天是星期五,单位上的人都走得早。
我又等了一会儿,车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来。
等她走近了,我伸手打开前座的车门。
和诗欣飞快地坐进来,飞快地关上门,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快走!有没有人看到?”
我笑了笑,一把将她搂过来,吻了一口,说:“怕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看还有几辆车?”
她一把推开我,认真地看了一回,这才松了一口气。问:“你老婆真的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去山区一个乡镇采访什么先进典型,下个星期二才回来。”
说完,我把手伸进她的胸衣,开始揉捏她的乳房。穿职业装的时候,看不出她胸部的大小。其实,诗欣是“隐乳”,脱掉衣服之后,才会让人大吃一惊!
她的乳房软绵绵的,手感很好。随着我的揉捏,乳头开始慢慢变硬了。
诗欣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从她的胸衣里,隐隐透出一股欲望的香味。我的下面迅速勃起。
”真像一对大白包子!“我贪婪地说,一边向她吻去。
诗欣一把推开我,恼怒地说:“还想着别人的包子啊?早上看你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喜欢你怎么不去吃啊,碰我的干什么?”
我申辩道:“不是说好了吗?那些都是烟雾弹。不这样的话,别人看出我们怎么办?”
诗欣还是有些醋意,气哼哼地说:“随你便,反正我不高兴。”
这时,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人。诗欣吓得赶紧地下身子,缩在座位下。“还不快走?被人看见就糟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嘻嘻地发动汽车,朝外面驶去……
…………
到了我家,我打开门,把拖鞋递给她。
诗欣探头往屋里看了看,“她真的不在?会不会突然回来啊?”
“你小说看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把她抱进怀里,她小小地挣扎着。我安慰她说:“放心吧,我刚才还看过定位,她在150公里以外呢!”
诗欣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我低头吻过去,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 ”
我一边亲吻她,双手在她后背、臀部游动。随着我的抚摸,她软得像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海绵。
“去卧室吧?”我下面早已坚硬如铁。
“不要,我不想看她的照片。”诗欣感觉到我下面顶着她,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好吧!“我一把抱起她,朝客房走去。早上出门前,我清理了一下,客房里的双人床已经很久没人睡了。新换的床单,散发着淡淡的太阳香味。
我把她横放在床上,肆意地亲吻着,诗欣忘情地回应着我的吻。
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往上一摸,直接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地方,中间的细缝,已经被润湿透了。我吃了一惊,“你没穿内裤?”
诗欣调皮地举起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一条蕾丝内裤,折成了小方块。
“什么时候脱的?”
“下午,我想着要和你出去,下面就不停地流水,内裤都湿透了,怪不舒服的,”诗欣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干脆去卫生间脱掉了。”
“哇,整个下午,你就这样在办公室写报告?”我想起她在办公室的样子,职业正装,头发扎在脑后,一本正经地低头工作。谁会想到,她里面却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
“不然呢?”
我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早知道,我当时就在办公室把你办了!”
“去你的!你这个副科,给你个胆子也不敢。”她探手在我鸡鸡上揪了一下。
我差点射了出来。立刻压上去,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就势插进去。
诗欣说得没错,她的阴道里滑润无比,不知道已经泛滥多少次了。
(2)
诗欣刚走出家门,妻子马上就打来电话,惊得我一身冷汗。
还好,她只是告诉我,采访很顺利,她会提前一天回来。
“把你弄的狗窝多少整理一下,还有,”妻子嘲讽地说:“顺便记得把别人不小心留下的口红啊,丝袜啊之类的丢掉,别让我看到,影响家庭团结。”
我装傻:“瞎说什么呀?她从来就不穿丝袜的。”我想起诗欣那双白皙的腿,她的确不穿丝袜。——不过,说不定穿上黑丝袜,会别有一番风味吧?
我决定下次让她穿上试试。
“好你个李大头,你还真背着我做出事情来啦?“电话里传来妻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哈哈大笑。笑够了,才说:“哼,是你先说的啊,开不起玩笑,又要疑神疑鬼,有没有搞错?”
“我没有搞错。等我回来再收拾你!——我会记得顺道买一把剪刀的。”妻子威胁我说,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抽了支烟,冷静了一下。虽说妻子经常和我开这种玩笑,但还是小心为妙。我仔细检查了床铺周围,把残留在床上的阴毛捡干净——话说还真不少,不知是诗欣的,还是我的。
我甚至还低下头,看看床底有没有遗漏的卫生纸。
做完这一切,我忽然意识到:今天才星期五。明天,诗欣送她女儿去外婆家后,还会到这里来。
——白忙了一场!
还是早点休息吧,刚才连射了三次。我感到腿有点发软。想到明天还有新的“战斗”,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诗欣在科室里,是个不苟言笑的白领丽人。总是这么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写那些永远写不完的报告。谁能想到,在床上,她会是那么妩媚动人,让人情不自禁,一次一次地在她身体里发射?
…………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了起来,洗澡、刮胡子,选了一件新买的衬衣穿上。虽说诗欣算是“老情人”了,但对待女人,我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细节决定一切。男士外表整洁,对约会的对象来说,是一种尊重。
刚忙完这一切,“叮咚!”门铃响了,我兴高采烈地去开门。昨晚特意睡得很早,我养精蓄锐,感觉待会儿大战几个回合,根本不在话下。
我打开门,大吃一惊,像见到鬼一样,几乎“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妻子提着行李,似笑非笑,斜靠在门框上。
“怎么是你?”我脱口而出。
“不然呢?你认为还有谁?”妻子一把推开我,把行李丢在鞋柜上,踢掉高跟鞋,往沙发上一躺,“累死我了!早上五点起床,坐了几个小时的车…… 喂,愣着干嘛?过来给老娘揉揉脚!”
我心中狂跳不已,慢慢走过去,斜坐在沙发上,抬起她的双脚,轻轻地揉了起来。妻子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身材依旧妙曼,和读大学时没有什么差别。一身职业装,让她增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我注意到,她穿着黑色的丝袜。妻子出门,喜欢穿高跟鞋和丝袜。走在路上,常常引来男人们贪婪的目光。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怎么穿得人五人六的?刚才见到我这么慌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妻子斜躺在沙发上,眼睛睁开一道缝,盯着我的脸,仿佛从上面看出一些破绽。
“有没有搞错?”我毫不示弱,责备道:“我正打算出门,你就像个鬼一样,偷偷摸摸跑回来,我当然会吓一跳啦!——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我暗自庆幸:如果妻子一进门就审问,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揉了这么一会儿脚,我早已镇定下来了。
“本来计划明天回来的,正好那边有车要回市里,我和谢主编就搭顺风车回来。——你星期六出门去干啥?”妻子还是有些疑虑。
我没好气地说:“我说去约会你信吗?你以为天天都会遇到这样的好事,美女们争着往我怀里扑啊?我得去加班,挣钱养家!市里的那些头头要开什么现场会,要求会后马上出简报,发送所有相关单位,说不定明天你们报社也会收到一份……你知道的,我们那位陈静仁陈局长的,他说我笔头子快,点名要我去,哎…… 才高八斗,也是一种不幸啊……”
我滔滔不绝地解释了一番,人物、情节、细节样样具备。我暗暗佩服自己,恨不得在心里给自己竖一个大拇指!
“是吗?”妻子听了,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我突然想起诗欣,这会儿,说不定她已经快到门口了。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好了,你还是回卧室睡一觉吧,等我回来再帮你揉。”我站起身来,从书房里拿出电脑包,挎在肩上,“我大概下午四点左右才回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打包…… ”
妻子躺在沙发上,睡意朦胧地说:“随便…… ”
…………
我轻轻关上房门,一路狂奔下楼。一上车便打火发动,朝小区外面冲去,差点撞到了拐角的消防栓!
刚要到小区门口,便看到诗欣一身真丝连衣裙,提着一个金黄色的小包,婀娜地朝我住的那栋楼走去。八月的阳光透过法国梧桐树的叶子,点点滴滴地洒在她的身上。
我一个急刹车,停在她身边。
诗欣吓了一跳。我急忙打开车门,“赶快进来!等下我再给你解释!”
她刚一坐稳,车就像箭一般,朝小区外面驶去。
…………
过了两个街口,我狂跳的心才慢慢稳下来。
诗欣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问:“她回来了?”
她从我的表情和动作,早已猜到了问题的答案。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诗欣叹了一口气,问:“那我们去哪里?你要不要赶快回去?”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穿上了一条黑色的丝袜,在连衣裙的衬托下,两条大腿显得格外的迷人。我不由自主,伸手摸了过去。
诗欣把我的手打开,小声说:“我刚买的。昨天你不是给我发微信,说你想看我穿丝袜的样子吗?今早,我送完女儿,赶快跑去商场买的。所以,才迟到了一些…… ”
她的样子,委屈得好像马上要哭出来。
正好是红灯。我拉起手刹,转过身,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说:“我跟她说,我四点多才回家。——我们还是去那个酒店吧!”
(3)
到了酒店,诗欣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只好上前解释,说实在不知道妻子会突然提早回来,几乎把我吓死!还好,诗欣在外面耽搁了一下,没有走到我的家。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的来说,算我们运气好。”我总结道,“你知道吗?昨天我阴差阳错,还收拾了一下房间呢,不然…… ”想起妻子眯缝着盯向我的眼神,我实在感到庆幸。
“我们还是分手吧!”诗欣突然说。
“啊,为啥?”
“你觉得,我们会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在单位偷偷摸摸,在你家偷偷摸摸,在外面也偷偷摸摸……就连住个酒店,也要一前一后,偷偷摸摸进来。唉……”诗欣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郑明,我真的有点累了。你说,我们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这个问题,我很少去想。
我走过去,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耳垂,还有脸颊。我俯下身去,把她的头抱紧在胸前。诗欣一言不发,温顺得像只小猫一样,任凭我抚弄着。
她的头发透着一股香味,很好闻。为什么女人身上,(除了妻子)都会散发不同的香味呢?
闻着闻着,我下身慢慢勃起。女人的香味,经常让我性趣盎然。——也许,上辈子我是嗅觉动物吧?
我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诗欣慢慢开始迎合起来。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舔着我的牙齿。
我把她推倒在床上,把连衣裙往上一拉,真丝的柔滑,让连衣裙一下子从她头上滑落。诗欣穿着黑色的胸罩,乳房显得更加雪白。她是个细心的女人,早就想好穿什么胸罩,才好搭配黑色丝袜。
我惊奇发现:她居然又没有穿内裤,黑色的丝袜紧贴着她的下体,阴部被勒得高高耸起,中间的细缝显了出来,像渴望的嘴唇一样,散发出欲望的气息。这就是“骆驼趾”。女人阴部最完美的形状,每个男人最渴望的地方。
诗欣闭着眼睛,娇媚地躺在床上,两腿并拢,“骆驼趾”像小馒头一样耸立着。
我低下头,张开嘴,隔着丝袜,轻轻地咬上去。诗欣双手抓住自己的乳房,发出一阵呻吟。我不停地咬着,舔着,诗欣的娇叫声越来越急促。
“老公,不要离开我!”她突然双手抓住我的头,把我往她的阴部按下去……
…………
刚洗完澡,我的电话就响了。
我赶紧示意诗欣不要出声。
诗欣气恼地翻到床的另一边,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我一看屏幕,居然不是妻子,而是我们的科长许秀青。不是周末吗?她怎么会打电话?
“不要作声啊,不是我老婆,是那个母老虎!”我提醒诗欣。
许科长在单位是有名的泼辣,诗欣有次曾经被她骂哭过。从此,在她面前总是显得怯怯的。单位上许多人都怕她,就连顽皮的小敏,许科长在场的时候,也老实得像个三好学生。
我接通了电话。
“喂,许大科长,什么事啊?”
办公室里,只有我偶尔敢和她开玩笑。
我是业务上的一把手,单位有名的笔杆子。她很多事都要依仗着我。再说,她还是妻子的中学校友。认识我之前,她们就是好朋友。
电话里,许秀青的声音冷冷的,“你在哪里?”
“没有哪里啊,在外面。”
“外面?哪个外面?地球外面也是外面。”
我只好含糊地说:“也没有外得这么厉害,哈哈!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喂,到底什么事啊?”
“事情可大可小。听着:你老婆查岗,查到我这里来了。她说发短信给你,你不回她。她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下班?她还说,下午想去单位。等你下班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我朝床上看过去,诗欣依然蒙在被子里。我叹了一口气。问许科长:“你在哪里?”
“我正好在单位。昨天晚上回来后,我想起需要处理一些文件。——喂,你到底来不来?”电话里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来,怎么能不来呢?”
我一边回答,一边盯着床上诗欣诱人的背影,飞速地思考:——等一会儿,要说些什么话,才能哄得她乖乖的呢?
我低头看了看已经瘫软的阳具。暗自骂道:为了你,老子不仅担惊受怕,还他妈的绞尽脑汁,头都想破了!
一句话:做男人,累!做风流的男人,更累!
…………
我到单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刚才,好说歹说,才让诗欣一个人离开酒店回家。看着她穿着真丝连衣裙,略有些落寞背影,我心里感到有些歉意。
诗欣离去的时候,没有再穿上黑色丝袜。
我走进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诗欣的办公桌很整齐 ,卷宗、文具丝毫不乱。我和小敏的桌面都是乱糟糟的。
科长的办公室,是大办公室后面隔的一个小间。淡青色的毛玻璃上,透出白色的灯光。
我推门进去,只见许秀青科长坐在大办公桌后,冷峻地看过来。她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头发扎在脑后,穿着合身的米色西装套裙。
“早!——哦,对不起,呵呵,已经是下午了。”我笑着打招呼。
许秀青板着脸,一点都不领情。
“老实说吧,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扬了扬手中握着的彩色纸,说:“刚才和几个朋友,去洗浴中心体验了一下。”
那张宣传单,是我出酒店的时候,在前台顺手抓的。在这个城市,几乎每间酒店都有这样的洗浴中心,经营着一些暧昧的服务。
“放屁!多给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你以为我不懂?你肯定又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去打麻将了,是吧?”
“喂,文明用语,文明用语!好歹你也是个科级干部。”我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头,装出一副被揭穿的样子,“……好久没有打了,本来想趁她出差……”
许秀青冷笑一声,脸上透出得意,“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正好在办公室,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回家和她吵架吧!”
我笑嘻嘻的走到她办公椅后,双手环抱过去,一把握住她的乳房,问她:“好啦,你说吧,我该怎么感谢你?”
(4)
下午四点,我和许秀青走出单位大门。
单位离购物街不远,那里停车超级不方便。我们决定把车留在单位,步行过去。
我感觉脚又有点软了,刚才在办公室里累得够呛。
秀青看了我一眼,偷偷笑了笑,“有进步啊,时间好像比以前长了不少。”
我没好气地说:“谢谢领导表扬,我会继续为领导贡献精液的。”
今天早上,我刚在诗欣身上做出贡献,下午马上为领导做贡献,发射前时间当然会比平时长。还好她的阴道里没有长眼睛,否则一定会发现流量少了很多。
“去你的!”秀青本来打算掐我一下。却发现妻子远远地走过来。
“哟,星期六还穿正装啊?”妻子上下打量着秀青。
“不穿正装,怎么镇得住有些大才子啊?就这样,叫他写个文件,比请神还难呢!”秀青白了我一眼。
“就是!”妻子深表赞同,“有些人不仅在单位不老实,在家里也不老实。的确该好好镇一镇了。”
我一脸委屈,“有没有搞错?当我驮碑的乌龟还是怎么的?这个要镇,那个也要镇…… ”
秀青做爱的时候,喜欢上骑位,不停地呻吟扭动。阴道朝下,紧紧裹着我的阴茎,像榨汁机般不停套弄。——老实说,有时候的确“镇”得我很辛苦。
“喂,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逛了,吃饭前先去逛逛吧,你想去买什么?”秀青一脸兴奋。说到逛街,她早就把科长的架子抛到九霄云外了。
“去逛鞋店好不好?我想买一双高跟鞋,前两天下乡,把我蓝色的那双鞋跟都磨破了。”
秀青大喜:“太好了!我也正打算买一双,配我新买的西装套裙!”
我痛苦地呻吟一声:陪两个女人逛街,都已经是男人的噩梦了——更可怕的,她们居然要逛鞋店试鞋子!
“这个,我脚有点酸软,我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祝你们逛得开心!我先回家去打扫卫生…… ”
我转身就想溜走。
“站住!”妻子不放过在朋友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怎么回事?不就写了份会议简报,还会把脚写软不成?你不去,到哪找苦力帮我们提东西啊?”
“就是!”秀青附和道,“真搞不懂你的脚怎么会软。”
趁妻子不注意,她愉快地朝我眨了眨眼。
…………
连逛了几家鞋店,我真是筋疲力尽了。
问题是,她们试了估计超过几千双鞋,到现在为止,居然一双都没有看中!
走到又一家鞋店。我实在不想陪她们进去了,便说在店外等她们。
这间鞋店很大,店外是一面巨大的玻璃橱窗。那里,每隔三米,靠着一个玩手机的,百无聊赖的丈夫或情人。他们看到我居然敢陪两个女人逛街,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叹了口气,从衣袋里掏出手机。
刚巧,这时电话铃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您是郑明郑先生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没好气地说:“我的确是郑明郑先生。如果你是卖保险的,对不起,我不怕死;如果你是推销金融业务的,我没钱;如果你是搞电信诈骗的,请另谋高就,我估计我身上没有易骗气质…… ”
对方哈哈地笑了,“您真有意思!幸好我三样都不是。我是和诗欣的丈夫,想和你谈谈。”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
十分钟后,我坐在街角的一个咖啡馆里,看着眼前的黑咖啡发呆。心想万一那位丈夫掏出刀子,我是跑呢,还是和他打一架……
刚才,我装出一副可怜样,好不容易才在两个女人那里请了假。我发誓,等她们买完东西,我一call就到。
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走进咖啡馆,张望了一会儿,径直朝我走来。
“您就是郑明先生吧?果然相貌堂堂!怪不得,呵呵!——我就是和诗欣的丈夫,姓林。”他朝我伸出手来。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他握了握。
他倒也大方,不客气地坐下,拿起菜单仔细研究一番,叫来侍者,“给我一杯美式咖啡,加少许威士忌和奶昔,放一块方糖——褐糖,不要白糖,谢谢!”
看得出这是位精致的男人。他的穿着品味也不俗。
林姓丈夫转过身,手指交叉,微笑着看着我,“诗欣今天回家后,伤心地哭了很久。”
“哦。”
“你们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诗欣一开始,就对我没有任何隐瞒。”
“……”
他伸出手来,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介意。——实际上,我还要感谢你。”
“啥?”
这时,咖啡来了,他端起了喝了一口,赞道:“还不错!可惜奶昔加多了点。”
“因为我欠诗欣很多。”男人毫无隐瞒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是个同性恋者,也就是你们常说的Gay。当初,我其实不想和诗欣结婚的,但父母的压力……你知道的。后来,我们还生了个女儿……她本来还想要个儿子,但是,你知道的……”
我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知道。”
难怪,平时,诗欣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但当我们上床的时候,却欲壑难填,饥渴得像一个饿了几天的女孩,得到一大块奶油蛋糕一样。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些年,的确太难为她了。我为了报答她,把几套房子,都写在她的名下,但是……唉……你知道的。”
他感慨了一会儿,伸出手,又想在我手背上拍。
我飞快地把手缩回去。
“老兄,对你们家庭的悲……这个,事件,我深表同情。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未必想……对不起啊,我自己都没有孩子,还不想借种给别人……你知道的。”
“您猜错了,”男人彬彬有礼地说,“其实,事情说来很简单……”
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背影。
(5)
我呆呆地走过街口。刚才看到的情景,让我心神不宁。
“喂,往哪走呢?我们在这里。”
我一转身,发现妻子和秀青站在街边,手里大大小小,提满了纸质购物袋。
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从她们身边走过了。
妻子恼怒地说:“还不快帮忙拿?我们的手都快断了。发什么呆呢?看美女看入神了?”
我赶忙接过来,笑着说:“哪能啊?古人说得好:大街佳丽三千人,三千不如您俩人!——两位美女,逛了这么久,一共买了几百双鞋子?”
“结果一双都没有买到,袋子里都是衣服。”
我看着手上那堆庞杂的纸袋,一时无语。只好竖起大拇指,赞了声:“佩服!”
…………
吃完饭,回到我们的家中。
两个女人把纸袋堆在客厅里。妻子从中捡出两个最精致的,兴奋地对秀青说:“要不要试试?我们到卧室去。”
袋子上面,印着一棵青色的小树,下面用英文写着:Lemon Tree(柠檬树)。
我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试什么破衣服啊,还要躲进卧室里。就在这里试不是好?我还可以提供宝贵意见。”
“想的美!我们要试女人的内衣,你能提供什么意见?”
她们俩提着袋子朝卧室走去。关门之前,妻子还特地回头恐吓我:不许偷看啊!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声嘟囔:“又不是没看过。”
她们关上了房门。不久,里面传来谈笑的声音。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然后点开一个隐藏的应用:手机的屏幕上,出现了卧室的清晰画面。
摄像头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妻子绝对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在卧室里装这个东西。
——每个人都有秘密。妻子,我,秀青,以及其他人。谁都不例外。
画面中,妻子和秀青已经脱得剩下内裤。妻子穿的是桃红色的丁字裤,勒得紧紧的,臀部浑圆,看起来像蜜桃一样。
秀青穿的是纯白色的紧身裤,前面黑乎乎的,一个充满诱惑的三角形。她的阴毛很浓,摸起来毛茸茸的,像一只小野猫一样。她曾经想剃掉,我劝她算了,新长出的毛茬太扎手,有时还扎嘴……
想到这里,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屏幕上,秀青还在试胸罩,她试了一件又一件,在穿衣镜前转来转去。妻子裸着上身,在一旁不停地点评着。
好不容易试完了,秀青脱下胸罩,一对乳房跳了出来。她还没有结婚,乳房坚挺,乳头小小的,像少女一样迷人。
妻子好像有些羡慕,她的乳房比秀青小,而且稍微有点下垂。突然,她一把握住了秀青的左乳。秀青叫了一声,转身闪避,另一只手也去抓妻子的……两人嘻嘻哈哈地在卧室里玩闹着。
我看着香艳的画面,下身硬得像石头一样。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打开门闯进去。
我看了看挺立的裆部,恶作剧地想:要是我告诉她们,“知道吗?你们俩有个共同点:都含过我下面这根东西!”
——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正想着,她们俩已经出来了。
我赶紧关上应用,故意问她们:“喂,好看吗?有没有拍照发朋友圈?我好去点个赞什么的……”
…………
星期一,天气晴朗,天空一片湛蓝。
我走进办公室时,大家都到齐了。
我看了看小敏,她正在整理桌子。“副科早!——刚才,桌子太乱,被许科骂了。”她小声地说,还冲我吐了吐舌头。
科长一回来,小敏就不敢嚷嚷朝我要包子吃了。
我往科长办公室看去,毛玻璃上,已经透出灯光。这么多年,秀青总是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
“许科早!”我走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郑副科长早!”秀青一本正经地说。
在公开场合,我们都严格遵守着界限。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有马虎过。单位里,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我妻子的朋友。
我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放下电脑包。
“早!”我朝诗欣点点头。
“郑科早!”诗欣从文件堆后抬起头,眼睛似乎有点红。看我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透着抱怨,也有些期待和羞涩。
然后,大家安安静静地开始各自忙碌。
过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悄悄地给小敏发了一个短信:这两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滴滴!”小敏的座位出来清脆的响声,她低头看了看,有点诧异地朝我看了一眼。
不到五秒钟,我就收到了她的回答:(一个顽皮的笑脸),太好了!我等你请吃,等到花儿都谢了!你想请我吃什么?
我回到:随便你选,只要不是太贵就行!你知道的,副科的工资有限。
“滴滴!”从她座位上又传来清脆的响声。
“小敏,上班时不要玩手机。影响别人工作。”
秀青在科长室里不满地说。
(6)
诗欣的家在一个高尚小区,绿化很好。黄昏的阳光下,法国梧桐的叶子依然翠绿。
我停好车。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按了按门铃。
诗欣的丈夫打开门,“来啦?快请进。”他的眼镜片后,透着一丝兴奋。
即便是家居打扮,这个男人依然浑身透着时尚。
那天,他在咖啡店里,说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建议:“其实不用躲躲藏藏的,去酒店或者你家,都不太方便。”那时,他坐在我面前,手指交叉,指甲保养得一丝不苟。桌上的美式咖啡清香扑鼻。
“我和诗欣说了,直接到我家来好了。如果你夫人问起,就说我有一个项目,需要你帮忙。所以,我会请你到我家里来商讨。”
“——如果你需要的话,”他愉快地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可以亲自打电话,和你夫人解释——你知道的。”
这个男人说话喜欢用“你知道的”,提到我妻子时,不是用“爱人”,“妻子”或“老婆”,而是本地人很少说的“太太”。
我怀疑他有海外留学的经历。果然,他说曾经在法国四年,学的是服装设计。回国后,在本市创办了一家杂志社。从他的口风听得出,他父辈似乎很有钱,可以随便他折腾。
“严格意义上说,我并没有说谎。我的杂志社真的需要文案设计。听诗欣说,您的文思敏捷,文字功夫上乘。如果您感兴趣的话…… ”
我连忙摆了摆手,“这些事情以后再谈吧!”
性关系就是性关系,我不想牵扯太多。现在已经够复杂了。
况且,这个号称是Gay 的男人,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
我走进他家的客厅。
客厅的豪华、精致程度让我吃惊。家具摆设都价格不菲,到处一尘不染。
这还是一个跃层式住宅。客厅一角,一个象牙白的楼梯,呈环形通往二楼。
在这个地段,这种房子的价格令人乍舌。我不明白诗欣怎么还会上班,挣这点数得清的工资。
“诗欣呢?”我问。
“在二楼卧室里,你自己上去吧!”
我再次看了诗欣的丈夫一眼。他冲我鼓励地点点头。
于是,我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
推开卧室门,一股带着欲望气息的暖香,冲我迎面扑来。
卧室中间是一张大床,铺着华丽的欧式床褥。繁复的花纹,和床架的装饰非常搭配。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床上。
她身材姣好,一丝不挂,两条玉腿微微张开,露出诱人的桃源深处,她的身体苗条而丰满,但阴部仍是粉色,上面稀疏地长着一丛阴毛。
女人像熟睡一样,两手抓着枕头。脸上画着浓妆,双眼蒙着一条丝巾,露出妩媚而淫荡的神情。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就是诗欣?
女人似乎听到我的脚步声,故意呻吟一声,换了个更诱人的姿势,把半边臀部耸了起来……
我顺手关上门,迅速脱掉衣裤,扑向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躯体。
当我碰到她身体的时候,香气更浓了。我这才明白了刚才那股香味的由来。
“好香!”我闻着她的头发,“你为什么要蒙着眼睛?”
“人家……不好意思嘛,”诗欣小声地说,“他叫我蒙的。”
“蒙上眼睛,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诗欣环抱着我,乳房紧紧地贴在我胸口。“感觉很奇怪,好像更放得开一些……”
“是吗?”我向她阴部摸去,笑着说:“让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果然,诗欣下面早已泛滥,滑腻 的淫水,让那里变成了小溪……
我差点当场射了出来。急忙把阴囊往下扯了扯,这才稍微抑制住了欲望。
那天,不知她用的是哪种催情的香水,让我表现得及其神勇。前面说过,在性欲方面,我是个嗅觉动物。
——直到事情发生之前,我始终保持着兴奋状态。
那时,我已经射过一轮了。
但稍事休息,我又爬上她的身体,开始第二轮的战斗。
第二次没有那么激情四射,但两人会更加缠绵。如果说第一次是风暴,第二次就好像绵绵的春雨。
我抽插了一会儿,开始低下头给她口交。我细细地舔着,她的阴部同样散发着香味。我的舌头在她阴道周围滑动,像一条调皮的泥鳅。
我的阴茎依然挺立着,垂在胯下。
事情就是那时发生的:我突然感觉到,我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包住它,暖暖的。
我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两腿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头颅!
我大吃一惊!两腿下意识地用力一夹————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的阴茎顶端,一直传到我的脑门心!
“啊~~~”我不由得惨叫一声。声音穿过窗户,透过法国梧桐的茂密的枝叶,在小区的夜空里回荡。
(7)
“好点没有?”诗欣捏着一支棉签,一脸担心地问。
卧室里,灯光暧昧地昏黄着,我们三人都有些尴尬。
我全身赤裸,斜躺在床上,两腿叉开,呈“大”字型,阴茎悲哀地垂在中间。诗欣用棉签蘸着酒精,给我的伤口消毒。她穿着一件真丝睡袍,里面一丝不挂。睡袍的开口处,露出浅浅的乳沟。
她涂一下,我就“咝”的一声,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诗欣的丈夫站在床前,满脸愧疚。他只穿着一条内裤。
“对不住啊兄弟!”这是他第一千次道歉了,“下次,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
我暗自恼怒:有没有搞错?还他妈的有下次?
但这是别人的家,别人的床,别人的老婆(虽然很少用), 正细心地给你的阴茎涂药。多多少少,还是得给别人一点面子吧?
我只好叹了一口气,说:“还好你老兄不是程咬金,不然,今天我进门还是一个男人,出去就是一个太监了!”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阴茎上面,离龟头大约两厘米的地方,咬了一圈整齐牙痕,从中渗出点点血迹。有些地方,伤口深得几乎透过了表皮,隐约可见真皮层。
这一口咬得实在不轻!
诗欣的丈夫尴尬地说:“兄弟您是练过的吧?您那一夹,也差点把我的头夹下来。现在,我的耳朵还嗡嗡响呢!”
“大家彼此彼此!”我没好气地说。
“对!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诗欣气鼓鼓的,手上稍微一用力。我的阴茎一颤,竟然猛的勃了起来,像个高耸的大炮,差一点顶在她的脸上!
诗欣羞红了脸,“果然不是好东西,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我急忙喊冤,“真不是故意的,酒精的刺激,条件发射!”
诗欣的丈夫表示理解。他解释说,男人这东西,的确不受大脑控制。想硬就硬,说软就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正因为如此,男人们才把它叫做“兄弟”,或者“分身”。
诗欣语带嘲讽地说:“哦?既然是男人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丈夫脸一红,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我急忙转移话题:“喂,老兄,要说你的牙口还很不错。你看,牙齿印整整齐齐,一颗歪的都没有。”
“还真是这样啊!”诗欣的丈夫扶着眼镜,低下头细看,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我赶紧一闪,“别,您还是眼看手莫动吧!”
诗欣的丈夫抬起头,嘴巴一咧,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不是我夸口,我的牙当初在法国整过。回国后,我在东城区专门找了家牙医诊所,定期去护理。那里有位医生,是欧洲留学回来的。说起牙医,我还是相信法国的,德国的勉强可以接受……”
“是吗?”我一听来了兴趣,“我还正说想去看看牙医呢,这几天,我左边尽头有颗牙齿敏感,一吃生冷的就疼,不知是不是虫蛀了……你那位牙医收费贵吗?”
“不贵,待会儿我把他的名片给你。你就说是我介绍的,他肯定会给你打个八折……”
我们正聊得投机。突然,诗欣在一旁带着哭腔说:“都弄成这样了,你们俩还有闲工夫说这个?”
…………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
我从车上下来,每次一迈步,下面就针刺一样痛,仿佛上面吊着一盆仙人掌似的。
不愧是男人的命根子啊,平时撞一下都受不了,何况还被咬了一口。我暗叫倒霉,遇到这种事情,概率应该比中一百万的彩票还要小。
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家里黑乎乎的,妻子应该还没有回家吧?她做记者兼编辑,加班是常有的事,我早已经习惯了。
我把外衣挂在衣架上。
忽然,眼前一花,客厅里灯火通明。“Surprise!!!” 妻子脆脆地叫了一声,从窗帘后面跳了出来。
她身穿性感内衣,上身只有一条乳罩,造型别致,好像两片绿色的树叶。下身是一条透明内裤,上面醒目地绣着一个黄色的柠檬,正好挡住了阴唇的位置。
“老公,好看吗?”她得意地说,“上次我和秀青一起买的,没见过这种内衣吧?”
她的头上,居然还别着一对粉红色的猫耳朵。
我哭笑不得:“怎么回事?装嫩啊?再过几年,都要变成中年少女了。——吓了我一大跳!”——其实,这套内衣,我当天就悄悄地欣赏过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骂道。骂完,又马上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老公,我不在家这几天?你想不想啊?”
她扭着屁股,色眯眯地朝我靠了过来。“蓝月亮”牌香水的气息,从她身上的各个部位飘了出来。她知道我喜欢这种香水的气味。平时做爱之前,时不时会洒上一些。
我心说不妙,正想找借口躲闪。她的一只手已经朝我胯下抓过来,“嘻嘻,我摸摸看,硬没有?”
“哎哟!”我猝不及防,疼得大叫了一声,猛的一把推开她的手。
妻子被我的惨叫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会儿,问:“怎么回事?你那里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急忙搪塞,“长了些湿疹……这几天,你不在,有些不注意卫生……”
妻子立刻警觉起来:“不可能!什么湿疹会这么痛?——脱下来给我看看!”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除了湿疹,今天在办公室,我不小心在桌角撞了一下,现在还青肿未消呢……不过没关系,小事,过两天就好了。”
我暗自后悔,刚才在诗欣家里。她好心想给我包扎起来,结果被我拒绝了。如果有包扎就好了,我就只把纱布亮给她看。
“哦,这么巧啊?你干嘛不说一颗陨石从银河系掉下来,正好落在你的裤裆里?”妻子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她冷笑道,“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脱下来给我看看,我和你没完!”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不出山人所料!好奇了吧?哈哈,我就是不脱裤子!看把你急的,哈哈…… 耶!”
我伸手比了个V字,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像做迷藏一样,一溜烟跑进书房,反锁上房门。
我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我很清楚,这个拙劣的举动,最多能给我争取几分钟时间。
我连想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觉得很勉强。最后,我无奈地解开裤子,朝那个“兄弟”或“分身”看了看。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有奇迹的出现:就算是牙印连成一个环状,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如果那样的话,我顶多厚着脸皮告诉她,我自慰的时候,塞进一个管子里,结果被卡住了。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阴茎上牙印依然,仿佛挂了串微型项链一样,随便一个人都能辨认出是牙齿留下的。而且,看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串印子很难消失。
我绝望地抬起头望天:怎么办?总不能说,是我自己咬的吧?
“嘭!”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我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地打开书房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家里静悄悄的,妻子不知到哪里去了。卧室里有些凌乱,衣服扔了一地。
突然,我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有张彩色纸。
走过去拿起一看:居然是我那天顺手从酒店拿走,用来逗秀青的洗浴中心广告。
上面,妻子用龙飞凤舞的笔迹写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肮脏的人!!!
句子后面,是连续三个大大的惊叹号!
我苦笑了一声,唉!阴差阳错,她竟然从我的衣袋里翻出了这个。
(8)
第二天,我一上班,秀青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昨天夜里,我不停打了好几个电话,妻子都不回。正有些着急的时候,秀青悄悄给我发了个信息,说妻子在她那儿。
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妻子肯定不会回岳父母家的,我心里很清楚,她这个人好面子。她也肯定不会蹲在某个街角,无依无靠地哭泣。她的生存能力,我同样很清楚。
我所担心的,是还有一种可能。
还好,她跑去秀青那里了。我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居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整个晚上,我被折腾个够呛,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是“身心疲惫”。
我一进秀青的办公室,她就皱着眉头盯着我看。
“你真的去了那种地方?”
“哪能啊,你未必还不明白我的做事风格吗?”我喊冤。
“说得也是。”秀青想了想,她知道我这个人多少有点洁癖,不会进色情场所。我的很多性癖好,都坦然地和她分享过,其中不少还尝试过。但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想法和妻子提这些性癖好或性幻想。
同样的,妻子的性幻想,对我也是守口如瓶。好几次性浓之时,我忍不住问过她。她总是咬着嘴唇,面带羞涩,红着脸低头不语。
曾经读过一首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早年第一次读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最后一句的意思。最近,偶尔又读到这首诗。我居然发现我读懂了:至亲至疏夫妻。
——因为,我已经结婚好几年了。
秀青问我,那里到底怎么了?我胡乱搪塞了过去,告诉她这只是个借口,其实,我们夫妻之间存在着另一些麻烦。现在还不好说,改天事情平息了,我再细细给她讲。
秀青往我裤裆处瞄了一眼,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作为一个情人,她是难得的通情达理。
“对了,”秀青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
“她告诉我,你那个部位得了见不得人的脏病。我一听便脱口而出,说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天啦,有没有搞错?你还嫌我麻烦太少了是吧?”
秀青神情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前一天我还刚刚吃……刚刚看过,一点迹象都没有,哪里可能一夜之间就长出来了?所以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急忙问:“她听了有什么反应?”
“她好像愣 了一下,不过,我赶紧补充了一句,说你在办公室一切正常,嬉皮笑脸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后来呢?”
“后来一切正常。我们俩一起,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痛批了一顿。再后来骂累了,我们就一起去楼下吃了顿烧烤,还喝了几瓶啤酒,回来就一起睡了。她好像喝多了点,今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她还没有醒过来。”
我再次松了一口气:还好,女人嘛,只要能吃能喝,胃口不受影响,问题就大不到哪里去。
…………
从秀青的办公室出来,刚回到座位。“滴滴!”我的手机立马就响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小敏发的短信。我抬起头,发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迅速地读了一遍,原来,这小姑娘是来讨吃的:喂,副科,又被母老虎骂啦?那天你说要请我,可不可以兑现啊?今天下班我正好有空。
我叹了一口气:女人缘太好,有时也挺让人头疼的。
转念一想:妻子这几天都不会回去,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解决了也好。
于是,我低头回道:好滴!下班后你在停车场等我。
“滴滴!”小敏的座位传来短信的声音。她顽皮地朝我眨眨眼,比了个OK 手势。
我朝诗欣的座位看去。
那里空空荡荡的,秀青说她今天请病假,不来上班。
…………
小敏选的餐馆是一家日本料理。
刚开始的时候,我看了看菜单,隐隐有些替我的钱包难过。不过后来还好,小敏点的菜,都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标着“主厨推荐”的高价菜色。
“放心吧副科,我怎么舍得宰你呢?”小敏看穿了我的心思,笑嘻嘻地说,“快吃快吃,难得和你一起出来吃顿饭。”
她动作娴熟,反倒像个主人一样。
我随便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一边和绿茶,一边看着她吃。
小敏丝毫没有留意我的举动。她把各种寿司放上姜片,在酱油里放了少许芥末,一边呱嗒呱嗒地介绍说,这间店的芥末是真正现磨的,不像其它店,都用辣根来假冒……
她娴熟地只蘸了一点点芥末酱油,然后,把整个寿司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这才是寿司的正确吃法!吃得出料理的自然鲜味…… ”
我默默地看着她:一个穿着弹力牛仔裤,紧身体恤衫的年轻女孩,马尾辫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羡慕的青春气息……
还是先等她吃完吧!我想。
小敏好不容易才放下筷子。
这时,她才注意到我几乎什么都没吃,不满地嚷道:“喂,有没有搞错啊你,好歹拿副科级的工资,吃顿寿司也要那么省。”
我笑了笑,问她:“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间餐厅吃吧?”
“嗯哼,当然啦!”小敏得意地点了点头,“老板都和我很熟了。”
我继续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你说过,你的老家是贵州山区吧?父母都在乡下?”
“是啊,我早就和你们说过的,”小敏毫不隐瞒,“我们那里是真的穷。有句俗话是这么形容我的家乡的: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讲台平,人无三分银…… 形象极了!”
我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你去年刚刚毕业,挣的薪水应该不多吧?”
小敏一下子愣住了,她开始明白我想讲什么。
我缓缓地说:“前两天,我陪老婆去商业街买鞋。她逛的时候,我闲极无聊,就在街尾角落的一个咖啡店喝咖啡。结果,不小心看到了你——和,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人——”
小敏的脸变得有些苍白。
“那个人嘛,我恰好也很熟,”我干脆直接说了出来,“是我们俩的顶头上司,熊局长。” c
(9)
熊局长姓熊,长得却一点都不像熊。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很恰当。
走在大街上,人们多半会认为他是个高中教师,或者大学副教授。他穿着整洁,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还有,他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那天,我看到他坐在小敏身边,笑眯眯地摸她的头发时,我的眼珠子差点“啪”一声掉到地上!
当时,小敏背对着我坐着,看不到她的神色。
但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小敏,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在她面前,摆着吃剩的两块寿司,一个精致的小碟子,里面是微黄的酱油和青色的芥末。日式的餐具的确精致,让人赏心悦目。
这时,一位服务员路过,一个高个帅小伙子,二十出头。他停下来,诧异地看了看小敏,然后转头看我一眼,关切地问小敏:“敏姐,你没事吧?”
小敏勉强笑了笑,说:“我没事。谢谢你!”
那位男服务员狐疑地打量我一下,转身向厨房走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小敏有些局促不安。
我点了点头,“好,地方还是你定。”
“那还是去我家里吧,”小敏勉强笑了笑,“原先,我还以为这是个充满陌生人的大城市。现在看来,好像每个咖啡馆,都有一个熟人坐在角落里。”
…………
十多分钟后,我们到了小敏租住的公寓。
那是个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离我们的单位不远。位于小区的一个偏僻角落,周围环境的确很安静。公寓楼的前面,有一个不大的池塘,旁边种着几棵枫树,叶子没有变红,依然是绿色。
我们默默走进楼道。自从认识以来,小敏第一次这么安静。
屋里的装饰简单而典雅,两间卧室,其中一间紧锁着。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我问。
“嗯……算是吧!”小敏脸红了一下,样子有些尴尬,“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我这里还有几瓶红酒,要不要喝一点?”
“酒就算了,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估计不能吃刺激的东西。”我想起了我的痛处,懊恼地说,“还是咖啡吧!”
小敏端来咖啡,然后对我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我心里暗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趁她去换衣服的时候,我悄悄打开公文包,拿出那个小东西检查了一下:电量充足,能正常工作。
于是,我赶紧放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小敏出来了。我大失所望,她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普通,保守的家居服,下摆一直垂到膝盖下。
我心想:这女孩子打的是什么算盘?
“说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小敏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着问我,“一般人只会悄悄藏在肚子里,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端出来。”
“第一,我是你的领导,同时,又是他的下属。发生这种事情,我不得不过问——”我正色地说。其实,我早就想好的答案,“第二嘛,我们在一个办公室相处这么久,我早已把你当作亲妹妹一般。前两天,我还请你吃包子呢!”
提起吃包子,小敏伸了伸舌头,像平时一样,顽皮地笑了笑。
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就在这张布艺沙发上,小敏偎依在一个中年男人怀里,顽皮地伸出舌头。那个中年男人张开嘴,一口咬住舌头,不停地吮吸着。他的双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摸向小敏的胸口……
唉,男人真的得需有权力——如果能有钱,那就更妙了!
听了我的解释,小敏有些失望,“哦,就这两个理由啊?”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为了我吃醋了呢!”
我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要说吃醋嘛,好像是有这么一点点……”
“哦,是吗?我也担心别人吃醋呢!”
“喂,想不想吃亲妹妹的包子?”说完,小敏顺手把家居套裙往头上一卷,露出白得耀眼的少女躯体,只剩下紫色的胸罩和内裤。她的腹部平坦,两条马甲线,交汇到小腹,消失在内裤之中。屋里的灯光很亮,可以清楚地看到,几根弯曲的阴毛,从裤缝露出来。
这是一条简单,但充满诱惑的丁字裤,紫色和大腿的洁白,产生了一种又纯又欲的诱惑!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正趴在小敏的两腿之间,贪婪地舔着她大腿,阴部,内裤和肉乎乎的肚脐……小敏靠着沙发的软垫,双手举过头顶,呻吟着抚着自己的头发,她的腋窝里,似乎还有细细的腋毛……
突然,下身传来一阵剧痛!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我定了定神,发现小敏正双手托着乳房,挑逗地问我:“喂,副科,那天,你不是想吃我的包子吗?”
她的乳房不大,但圆润挺拔,还真像一对诱人的白面包子!
我惋惜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勃起,痛感越来越剧烈了……
“想是想啊,不过今天——”
“有没有搞错?你还真怕和诗欣吃醋啊?”
“什么???”我大吃一惊,下身像听到命令一样,立刻软了下来。
小敏又是顽皮地一笑,“哎呀,怕什么?那天也是凑巧,我正在躲在他的车里,等他下班。过了一会儿,看到你下来,只好缩在前座躲着。后来,我看到诗欣姐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你的车里……”
我辩解道:“我那天顺路,正好送她回家。”
“哟,不好意思哦,我躲在车里时,恰好还顺路看到你吻了她……”
“………… ”
那天夜里,我好不容易才找借口,离开了小敏的公寓。
走之前,我找到一个机会,悄悄地把那个小东西放在电视机下面,正对着那张布艺沙发。
更早的时候,小敏在确定我不会和她做爱后,只好怏怏地穿回衣服。
她说,搞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个真君子。
接下来,小敏和我喝着咖啡,聊了很久。我们都默契地避免提到“熊局长“这个词。
她说她家境贫困,读大学时,就受够了同寝室女孩子们的白眼;父母为了她读书,欠了很多债务;小敏有一个读中学弟弟,成绩很好,明年就是高考了,父母根本无法再负担另一个孩子的学费……
她说,她发誓要报答父母为她付出的一切。然而,进入社会后,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最后,小敏平静地告诉我说,你不明白一个贫困山区的孩子,走到大城市的一路艰辛,以及付出代价……
我认真地听她讲述这一切,最后只是告诉她: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实际上,这样的故事,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也许,在这个城市里,每天都会重复同样的故事。这些故事,说不上算结局让人落泪的悲剧呢,还是皆大欢喜的喜剧。
总之,它就是发生了。
…………
那天晚上,告别小敏后,我略带遗憾地回到家里,心里想着小敏那对诱人的”包子”。
我依然睡得很香。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其实挺舒服的。
因此,当妻子半夜回家时,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等我从睡梦中突然睁开眼时,她正站在床前,撩开我的内裤,借着手机的光照,仔细地观察我的阴茎。
我睡得半梦半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咬得不错!”黑暗中,妻子赞道,“牙齿印很整齐,好像一串小项链似的。”
我懵懵懂懂地说:“还可以吧!不过,不是我咬的……”
“当然不会是你,除非你是杂技演员——我是说我的朋友秀青。改天我得问问,她是在哪里保养的牙齿。”
(10)
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懵懂,好像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隐约记得,妻子说完那句话后,半夜三更, 居然关上房门扬长而去。
我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糊里糊涂,又倒下去睡着了。
醒来后才发现,我连内裤都没有拉上来。我顺便检查了一下阴茎:恢复得不错,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看来,这玩意儿的生命力比我想象的强。不知是弗洛伊德还是谁说过,性欲是男性的动力之源。年轻的时候,坚硬如铁;人也像刚出森林的野兽一样斗志昂扬。随着年龄的增长,阴茎开始变软的时候,整个人也慢慢地变软了。
到最后,每个男人都有这么一天:在一个无人的夜晚,伤感地看着胯下有气无力的“兄弟”或“分身”,然后,靠回忆来打发生命中最后那一段衰败的秋天……
我走进办公室,发现诗欣今天来上班了。
“早!”我向她打了个招呼。
“郑科早!”诗欣红着脸小声地说。她偷偷朝我下面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副科早!”小敏盯着电脑屏幕,手中捏着一个牛肉馅的包子,刚吃了第一口。看到我走过来,她的神情多少有些忸怩。
“小妹妹早!”我咧嘴笑了笑,回想起昨天晚上,她胸口那一对诱人的“包子”——哎,有花堪折却未折,错过了实在是可惜啊!
这时,秀青听到我声音,她从办公室伸出个头来。“郑明,你怎么又迟到了?你好歹是个干部,注意点影响。”她板着脸训斥我。
“才刚过了一分钟…… ”
“迟一分钟也是迟!懂不懂什么是规章制度?对了,你给我进来,我有事和你谈一谈。”听到秀青丝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办公室里其他两个女人大气也不敢出。
我走进她的办公室。
“关上门!”她命令道。
等我坐下后,她的脸色这才舒缓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夹着一支蓝色铅笔,嘲讽地看着我,压低声量说:“不错哟,下面差点给人家咬断了?玩得太开心,用力过猛啊?”
“……你怎么知道?”
“你老婆告诉我的。昨天晚上,她凌晨才回来,说是回去突击检查了一下。果然不是什么脏病,而是给人咬的。她还说,牙齿印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
“毛主席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她完全是在臆测。”我勉强争辩道,“对了,她有没有告诉你,是谁咬的?”
秀青“哼”了一下,“她没告诉我。未必你有告诉她?我才不信呢!”
听了秀青的话,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妻子不是认定是秀青咬的吗?怎么竟然把这一切告诉她?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正绞尽脑汁,想猜测妻子的用意。忽听秀青冷笑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了。——她就在我们办公室!——没猜错吧?”
一听她这话,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年头,女人们怎么都喜欢当福尔摩斯?
“看,我没猜错吧?”秀青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狠狠地盯着我,得意地逼问。
我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你们不对劲了。工作不认真,就隔几步远,还经常偷偷互发短信,“叮叮咚咚”响来响去。每次发完,还要朝对方傻笑一下!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哎,没办法,我和你老婆都老了,比不得人家青春靓丽啊…… ”
“等等,”我听得有些糊涂,急忙问道:“你是说小敏?”
秀青气恼地说:“不是她还是谁?未必是诗欣那个木头人?——干脆,你改天有空把诗欣也骗上床算了,反正你是属兔子的,专吃窝边草……”
说完,她把电脑屏幕挡住,招手叫我过去,“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你的小情人的。”
我走过去,站在她的座位后,盯着电脑桌面。
秀青先是站起来,踮着脚朝外面望了一眼,确定诗欣和小敏都在座位上。
然后,她才打开了一个隐藏文件。一张高清大图突然出现在屏幕上:一个裸体的年轻女子,像只小狗一样跪在地上。她脖子上套着黑色皮质项圈,上面还有一根链子。小巧的乳房坠在胸前,上面还夹着精致的乳夹。她下身一丝不挂,但浑圆的臀部,竟然有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一头插进肛门里。
图片上的女子正好侧着脸,一脸媚笑地看着拉着链子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男人的一只右手。
虽然她画着浓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小敏。
此时,她就坐在外面,一身得体的职业装,一边啃着最后两口包子,一边专心地读着公务邮件。
“上个月,她用私人移动硬盘拷贝文件给我,结果不小心把这个图片也塞进文件包里。”秀青迅速关上图片,然后向我解释图片的来历,“哼,这小狐狸精,玩倒是会玩,做事一点都不靠谱。”
“我仔细看过了,那只手不是你的。不过——”秀青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你竟然敢去招惹这种骚货!不要说咬了一个圆圈,就算整个咬下来,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恶狠狠的低声骂道。
我觉得下身忽然一紧,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
(11 )
过了好几天,妻子仍然不愿意回家。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无数短信,好话软话说了几箩筐。她接电话,也回短信。但态度暧昧,总是爱理不理的。不说回来,也不说不回来,更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是认定是秀青咬的吗?怎么会一直赖在别人家里?
我寻思长久下来不是个办法,便去找秀青商量。请她帮忙,劝妻子早点回家,我跪搓板也好,跪榴莲也好,随她选吧!
谁知秀青也是懒洋洋的,“多住两天又怎么了?反正我老公外派出国,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也怪寂寞的。她来陪陪我,也是不错啊!”
看样子,她还在生我和小敏的气。
我暗地里想:要是知道她认定是你下的口,看你还会不会这么潇洒!
秀青的老公赵哥是外交人员,年初被外派去了非洲一个小国。那里盛产疟疾、艾滋病、贫穷和又黑又丑的女人。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还好没有战乱。
“我一点不担心他在外面乱来。”秀青曾经对我和妻子说,“——只要他下得了这个口。”
不过,我还是暗示过她,回国后,最好先做个艾滋检测。
男人最了解男人。在性这个问题上,我们当然喜欢美食,但更喜欢的是尝鲜。
——曾经有个小男孩,跟妈妈上街,吵着要买新出的奥特曼。
妈妈生气地说:“你家里的奥特曼,堆得像小山一样,怎么还要买?”
小男孩指着橱窗里那个,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没有玩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从小到大,男人永远想玩没有玩过的东西。可惜,很少有女人会明白这个道理。
话说回来,既然秀青不愿帮忙,我只好另想办法了。
星期六上午,我去买了一束红玫瑰,一盒精致的巧克力。穿上一件最贵的衬衫,朝秀青家走去。
女人多半喜欢仪式感。红玫瑰骗老婆的,请求她原谅;巧克力是给秀青的,感谢她收留妻子这么久。她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白巧克力——特别喜欢在床上的时候,我喂她吃。
秀青家在一个高层公寓,从阳台望去,风景非常好,半个城市的景观尽收眼底。
我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
我站在门外,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弯下腰,从擦鞋垫下面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以前,每次到这里来做客,秀青和她老公总是当着我们的面,大大咧咧地从擦鞋垫下拿钥匙,丝毫没有隐瞒。
老实说,把钥匙藏在擦鞋垫下面,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我悄悄走进去。屋里静悄悄的,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像镜子一般明亮。
估计又去逛街了吧?女人们的心思实在难以琢磨:明明早已各自猜疑,却依然能像一对双胞胎一样,手挽着手去逛鞋店。
我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拿着巧克力,傻子一样站在客厅中间。思考了一会儿,我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躲在阳台上,等她们回来后,突然蹦出来,给她们一个惊喜!
等她们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捶我几拳后,问题也就基本上解决了。
实在是一个妙计!
于是,我找了张小凳,坐在阳台的角落,关上玻璃隔门,把手机设为静音。
然后,耐心地等她们回来。
…………
还好,过了不久,我就听到门锁的响声。
然后听见妻子的声音:“累死我了!你可真能逛,我的脚都要走断了。”
秀青的声音:“喂,怎么能怪我?你说喜欢这个牌子的内衣,硬拉着我去买的。喂,你想不想现在试试?”
“好啊!”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
我站起来,正想冲出去,突然听到妻子说:“在客厅里脱吧,反正没有外人……嘻嘻,我可要全脱光喔!干脆,我们一起脱好不好,亲热一点嘛!”
“讨厌!你这个流氓,昨天晚上还没有摸够啊?脱就脱,谁怕谁啊……”接下来,传来拉链声,一群滑落的窸窣声,高跟鞋落地的啪嗒声……
两个女人一边脱衣服,一边互相调笑着。
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我尴尬地站在阳台外,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
忽然,听到秀青说,“好像你的乳房好像又大了些。看来有个男人整天捏着,还是有用的……”
“又想男人啦?不要紧,改天我叫他来帮你捏好了。——哇,你穿这条内裤真好看,我看了都流口水了,好想吃你的青柠檬…… 嘻嘻!”
“好啊,今天晚上给你吃个够。你老公赵哥跟我说过,他们男人,背后叫女人的内裤是“装逼的玩意儿”,哈哈,挺形象的。”
——等等,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这时,传来秀青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酸酸的,“哟,想他干嘛呢?放着自己屋里的男人不用,想别人的……你还余情未了啊?”
“好了好了,这点小醋也要吃,真拿你没办法——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在阳台上,心情有些复杂。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我偷偷探了个头,朝客厅里望去:只见妻子全裸着,手里拎着一条新买的胸罩。秀青只着一条青色的内裤,上身不着寸缕。她们紧紧地搂着,妻子侧着头,缠绵地吻着秀青。秀青一手抚摸着妻子的乳房,一手搂着妻子的脖子。她微闭着双眼,忘情地回应着妻子的亲吻……
我看着这香艳的情景,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不小心,我的额头碰到了隔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谁?”两个女人一起转头,吃惊地朝这边望过来。
我只好一手捧着鲜花,一手端着巧克力,表情古怪地拉开了隔门。
两个女人飞快地从沙发上捡起衣服,遮住了胸口和下面。
“原来是你!”等发现是我之后,她们俩同时松了一口气。
妻子光着屁股,凶巴巴地质问道:“你躲在哪里做什么?”
我看着眼前两个熟悉的裸体,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花和巧克力,无奈地回答:“如果我说,我是特地上门来捉奸的,你们相信吗?”
(12 )
喂,你就这么点能耐啊?”妻子嘲讽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无可奈何地说:“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刚才,秀青想要证明给老婆看,那一口的确不是她咬的。于是,她们俩逼我脱掉内裤,打算让秀青上去咬一下,好对比对比牙齿印。
我当然不愿意,当我那玩意儿是棒棒糖啊?
再说了,东西长在我胯下,痛也痛在我身上。这不才刚刚结痂吗?
我紧紧按住裤裆,像个烈女保卫自己的贞操一样。她们俩不由分说,上来就扯我的裤子……
……拉扯了半天,大家都有点累了。最后,妻子保证:只是好奇而已。不管实验成功或失败,她以后都不会再追究此事。
秀青也保证:她只会轻轻咬一口,留下一点牙印就好。绝不会像嚼甘蔗一样,一口咬下一大截来。
——“要是真咬坏啦,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是吧?”她狡黠地笑着,笑容里透着点淫荡。
我始终觉得她们动机可疑。
但最后,经不住软磨硬泡,我只好勉强脱下裤子。
刚褪下内裤,我的阴茎就像杆哨棒一样,刷地一下弹了出来!
没办法,我早就硬得有点难受了。这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全身赤裸着,一直躺在我身边。秘密既然被捅破了,她们索性放飞自我,所有的矜持全抛去爪哇国了!
卧室里一片春意融融。
秀青家的床是King Size 的,宽大得像个战场一样。床头上面的墙上,挂着他们的婚纱照。照片里,秀青的丈夫赵哥,搂着一身婚纱的秀青,一脸幸福地微笑着。
“说好了啊,不可以用力咬啊!”我看了一眼照片里的赵哥,感到心有余悸。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说完,秀青低下头。她的秀发从耳边滑落,丝丝缕缕地垂到我的下体上。
妻子好奇地靠过来,一只乳房软绵绵地贴在我的胸口上。“来,我帮你捏着。”她伸手握住我的阴茎。与此同时,秀青已经把龟头含进来嘴里。
一股温暖的感觉,电击一般,从阴茎一直传进我的下丘脑……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按住秀青的脑袋——憋了很久的精液,如泄洪一般,大股大股地射进了秀青的嘴里……
”唔~~~”秀青急忙退了回来。满嘴包着精液,像个可爱的青蛙一样,瞪着眼睛看着我。
妻子吓了一跳!当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失望地说:“喂,你就这么点能耐啊?”
“这也不能全怪我吧?你们一边一个,都光溜溜的……完全是在诱惑嘛!
“也是,你这家伙从来就经不住诱惑。现在呢,还学会早泄了。”说完,妻子捏起阴茎,仔细查看 了一下,失望地说:“什么印子都没有留下…… ”
她抬头看向秀青,发现她已经不像青蛙那么鼓着腮帮了。
“哇,你全吞下去啦?”
秀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喂,味道如何?好不好喝?”妻子好奇地问。
“问我干嘛?你又不是没喝过。”
妻子认真地说:“那可不一定。要看这个家伙最近吃了些什么,如果是清淡的食物,味道还将就;要是吃上火的,那可腥得很。”
这时,我的阴茎早已软得像条蚯蚓,整个人进入贤者时间。我心如止水,好奇地听她们俩的科学探讨。我顺手抓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心想还好这段时间没有吃火锅,味道应该还过得去……
秀青嘴巴一张,“你自己过来闻闻好了。早知道我留一点给你吃。”
妻子竟然真的凑了过去,耸着鼻子想去闻。
谁知,她刚一靠近,秀青突然伸出舌头,色色地在她嘴唇上舔了一下!
两个裸体美女立刻嘻嘻哈哈打成一团,在我身上、床上滚来滚去。
我无可奈何地抗议道:“黄色娘子军战士们,记住要文斗,不要武斗!……哎哟,又压住了…… ”
正乱成一团时,我的电话响了。我趁机跳下了床,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妻子停下动作,警惕地问:“是不是秀青说的那个小狐狸精打来的?”
我看了眼号码,索性打开了免提,一个熟悉的温和男声,彬彬有礼地问道:“喂,请问是郑明郑先生吗?”
我朝床上两个女人摊了摊手:放心了吧?男的!
然后,我穿上条短裤,关上免提,朝阳台走去,“我的确是郑明郑先生,你应该不是卖保险,推销金融业务,或者搞电信诈骗的吧…… ”
我一边瞎扯,一边走进阳台,顺手拉上隔门,这才压低声音问:“喂,老兄,你找我什么事?”
…………
第二天,黄昏时分,我再一次来到小区这个僻静的角落。
这个时候,是人们吃过晚饭,一家老小,出来溜达的时间。孩子们的欢笑,朋友的交谈,老人们的广场舞,在各个居民楼间喧闹着。
然而,这里却是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只有小水塘畔的枫树,在水面上留下孤独的倒影。
我暗暗佩服买房子的人:看来,选择这个地段,他颇费了一些心思。
走上单元的楼梯,我轻轻地敲了敲门。
房间里隐约传来脚步声,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于是,我面带微笑,朝猫眼挥了挥手。
防盗门无声地打开了,小敏还是穿着那件居家服。她朝我身后望了一眼,然后牵着我的手,把我拉了进去。
我在那张布艺沙发上坐下。
“想喝什么?Coffee, tea, or me?”小敏拽了一句英文,然后,快活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心中一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但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只好笑了笑,说:“还是老样子,咖啡吧!”
“好的,我这就去泡。”小敏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迅速站起来,伸手朝电视机下面一个隐蔽的角落摸去:——还好,那小玩意儿还在。
我赶紧把它塞进衣袋里。
也许,明天早上,我就会用到它……
小敏端着咖啡走过来,放在茶几上。问我:“喂,下午你短信我,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故意扫视了一下四周,问:“他应该不在这里吧?”
这是个小套型公寓,客厅不大,旁边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我上次看过,是小敏的卧室。
另一个房间,房门一直紧紧关闭着。
(13)
关闭的房门,是否也关着一个秘密?我心里有些忐忑。
小敏看出我脸上的疑惑,笑了笑,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看吧,里面没人。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疑神疑鬼?”
——你们男人?
我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借着客厅里的灯光,可以看到一张大床,厚厚的窗帘。房间里的确没有人。
隔壁,小敏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床单被子都是卡通可爱型的。
“哦,”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怎么不开灯啊?”
我真的很好奇,想看一看,传说中贵人们包养青春少女的“爱巢”,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敏的脸一下子红了,满脸娇羞:“真讨厌!”她走过去,伸手按了按墙上的开关。
房间一下子亮了:淡紫色的灯光,把房间里的一切,染上了诱惑的暧昧。
宽大的双人床上,床单、被子都是紫色或桃色的,看上去丝滑无比。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镶着荷叶花边,中间高高鼓起。窗帘是天鹅绒的,看样子也是紫色的。
床头,枕头上方,挂着一副裸女图。一个古装仕女,黑发垂肩,正充满诱惑地转过头来。她身上仅着一缕轻纱,掩着香肩和半边浑圆的乳房。
床脚对面的墙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床上的一切,都倒映在镜子里。天花板上,同样是镶嵌着大镜子。躺在床上,抬头一看,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的一举一动……
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卧室,装饰得如此充满色欲。
“喂,看够了没有?”小敏半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复杂。她的一根手指卷着发梢,家居服下,露出白皙的双脚。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我喉咙有些发干。眼前的一切,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
客厅里的灯光,似乎也变得暧昧起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卧室,靠墙的一侧,有一个壁橱。橱门,同样紧闭着。
“想不想进去参观一下?”恍惚中,耳边传来小敏的低语。
我没有回答。我看着那架大床,似乎看到两个赤裸的身体,正在上面纠结缠绵,其中一个是充满青春气息的美少女,另一个是干瘦的,老态初现的男性躯体。他们不停地喘息着,他们的淫靡举动,在大镜子里纤毫毕露……
想到这个画面,我心里觉得非常诱惑,又多少带点恶心……我犹豫不定:确定要进去吗?万一……
小敏站了起来,说:“等我叫你,你再进来吧!”
说完,她走进房间,轻轻掩上了房门。
我低头看了看:裤裆正中,早已耸立成了一座小山!
一句熟悉的诗句突然涌上心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过了一会儿,卧室里,传来小敏声音:“我好了,你进来吧!”
我不再犹豫。站起身,脱下上衣、长裤、内裤……然后,干脆这样赤条条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床上,小敏斜倚着枕头,那身朴素的家居服早已不见踪影。她穿着一套皮革制的比基尼内衣,腿上套着黑色渔网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居然画了妆,涂上了淡紫色的唇彩……
更诱人的是,她的脖子上,居然还带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镶嵌着闪着金属光泽的尖刺……
见我赤裸着走进来,小敏有些吃惊。她朝我下面看了看,吐了吐舌头,说:“嗯,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她挺着身体,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问我:“喜欢这种风格吗?不喜欢的话,柜子里 还有…… ”
“当然喜欢。”我说道。说完,我还是好奇地打开了橱柜。
橱柜里的一切,让我大开眼界:里面分成两个大格。左边那个,挂满了女式情趣内衣。各种风格都有,包括护士、空姐、女警之类的角色扮演的;透明、蕾丝可爱型的;旗袍、肚兜、古风一类特色型的……除此以外,还有各种类型的丝袜,悬挂在格子的一角。
右边的格子里,挂满了各种器具,多半是性虐待的用具,包括皮绳、口塞球、头罩,皮鞭、领带、手铐、滴蜡……甚至还有一套全身性的乳胶束缚衣,全黑色,不知是男用还是女用的,挂着角落,看起来有几分惊悚。
——真会玩啊!我不禁叹道。
我顺手一翻,找出了一个圆滑的玻璃肛塞,一头是条粉色的狐狸尾巴。
这个东西似曾相识。
“啊,原来你也喜欢这个?”小敏接过来,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油,涂在上面。然后,熟练地插进肛门里。像只小母狗一样趴在床上,晃了晃白皙、圆润的臀部,转头调皮地问:“好看吗?”
我差一点又当场射出来,急忙用力扯了扯阴囊,勉强抑制住了射精的冲动。
“嘻嘻……”小敏看到我的窘态,掩口一笑,从橱柜里拿住一条丝带。细心地在我阴茎的根部,绕了几个圈,捆扎起来。
然后,她顺势低下头,含住我阴茎,开始慢慢地吮吸……
我感觉她的舌头,在不紧不慢地绕着圈。她的手抓住阴茎,轻轻地上下撸着,节奏控制得很好。
她跪坐在我面前,白皙幼嫩的肌肤,黑色的皮革胸罩和内裤,粉红色的长尾巴,随着身体的运动,不断地摆动着……
我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床上,伸手解开她的胸罩,一对不大的乳房跳了出来,乳峰红润,像初生樱桃一一般诱人。我一低头,把其中一粒含进嘴里……
“喂,副科,终于吃到包子了?”小敏搂着我的颈项,一边喘息,一边还不忘调侃。
“嗯,”我脱下她的内裤,扔到床下,含糊地说:“早就想吃了。”
“其实我也是…… ”说完,小敏“啊”的一声,下身挺直,尽力迎合着我。双手用力拥抱我,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喂,你相信吗?”她看着我的脸,眼角似乎还带着晶莹的泪光。
但我早已顾不上回答了。
…………
云消雨散。
小敏瘫在床上,一丝不挂,只剩脖子上那个黑色的项圈。在她身下,紫色的床单揉成一团。
我看着散落四周的胸罩、内裤、丝袜、枕头……还有那只粉色的狐狸尾巴。
我想:那个男人,是不是也经常会用这些东西?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很渴望抽一支烟。
小敏脸色还带着一些陶醉,她没有注意到我心态的改变。
过了一会儿,她才翻过身来,笑眯眯地问:“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吗?原来就是这个啊?挺会找借口哟…… ”
我叹了一口气:“还真有事。刚才被你这小狐狸给诱惑了,没有机会说。——事情是这样的——”
我正色地告诉她:我听到单位上有传闻,说有人议论熊局长行为不当,不仅有经济上的问题,还……还和女性有不正常的关系。
小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我担心牵涉到你,所以才给你透个风。”我停顿了一下,说:“你入职时间不长,对单位的事情不了解。你最好给他说一声,让他去处理吧!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小敏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