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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11/20 10:38 / 3144 / 6
【小说】胡四姐


(一)
        刚过六月初六初伏,天气开始转热。
  凤凰山下的一个小园子里,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后生在里头四处闲逛。
  「小尚,我们就在这亭中歇会儿吧,天气怪热的。」妇人不住地摇着团扇额头汗水浸透了脂粉,实在有些狼狈。
  她身后的小婢先一步登上凉亭,把座椅上的灰尘落叶掸拭干净,呼道:「夫人,这座椅啊我擦干净啦。」
  「花蓉,说了多少次你得轻声慢语,把你在乡下的顽皮习性收起来些。小尚虽是我的甥儿,但也不好看,少不得心里念姨母我少了些家教,更不用说落在外人眼里了。」妇人拉着后生登上凉亭,拿着团扇在小婢头上轻拍了两下。
  「夫人我错了,下次不敢再犯了。」小婢花蓉勒手低头站在一旁,谨听教诲。
  后生还未登上凉亭,自然站的低一些,抬头就看到女孩儿低着头却咧着嘴,哪里一副知错的模样。
  「快上来,这里还有些凉风,吹的人舒坦。」妇人拉起落后的后生,一齐贴着坐在了凉亭座椅上。
  后生抬起眼瞧见身旁姨母云鬓散乱花容不整的模样,忙站起身来:「姨母您坐,我就在旁站着就好,走了这点路我也不觉得累。」
  妇人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拉过后生笑道:「你看你,和姨母生分什么呢。来坐着,五六年都没见了,我们说些亲近话。」
  「花蓉,你去刚才那口井边汲些凉水来,我好好洗把脸,妆花了跟妖怪似的,把外甥给吓着了。」妇人吩咐一旁侍立的小婢道。
  那女孩儿站着浑身不自在,听到以后立刻撒开腿一溜跑没影了。
  「这丫头性子真野,实在不好使唤。」
  「我看未必,这女孩未曾裹脚,使唤起来要比那些个身娇体弱的裹脚丫鬟便些。」后生摇摇头。
  妇人伸手理了理鬓角,噗嗤一笑:「佃户家的孩子,裹脚了可没法子下地干活了。」说着拿起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道:「这次六月六,你母亲好不容易归宁一次。眼看你外公病情严重,说不得要多住几日。家里人多嘈杂,实在不适合专心念书。你既然已经得了贡生,须得仔细准备省试,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这间园子是你外公的,又在郊外,十分清静,很适合你安静念书,准备来年初春的大考。」
  后生显得有些犹豫,这间园子他是中意的,但是母亲仍在外公家,外公身子又不豫,自己这样待在外边是不是有损孝道。
  「你不用担心,之前阿姐不也同意了,况且这里回城用不了半日,你隔几日回来一次也行。主要是给你寻一个僻静用功的地方,好不耽误你来年的大考。」
  妇人安慰道。
  后生只好点点头。李尚这次随母亲六月六归宁,就准备在金陵找个住处,好好用功,以待来年的省试。外公家就在金陵,这次少不得要在外公家住段日子。
  正所谓近疏远亲,日子住久了少不得要招人嫌。李尚自己的性子执拗,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住在外公家少不了尴尬。想到五年前的事,李尚就把眼瞟身旁的姨妈。
  只见妇人笑道:「你还说那丫头手脚麻利,不过打个水的小事,到现在还未来。」说着勾开内衣拿手绢擦汗。一旁的李尚本来体格就高大,这么贴着姨母,直接把那亵衣里的旖旎风光都瞧了去。平日里就瞧着姨母胸脯高高隆起,现在这么一瞧果然是生了一对香瓜似的乳球,白白嫩嫩,在手绢的擦动下颤巍巍摆动着。
  而那瓜蒂却相反长的小巧玲珑,在亵衣里若隐若现,瞧不大清楚,只能在白皙的乳球间隐约看到一点鲜红。
  李尚有些尴尬,瞧着姨母脖子上挂着一串碧玉的珠子,就问道:「姨母你这串玉珠子倒是精致,是家里店中卖的吗?」
  秦玉容擦完胸前的汗水,把那串玉珠子掏出来道:「这是你姨夫去年从南边带回来的,总共带了有三块原石,开了一块做了三串珠子,两副镯子。那副镯子和一串珠子给你表妹做了嫁妆,还有一串珠子昨晚上给姐姐了。你家路途遥远,姐姐归宁一趟殊为不易,也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一点心意。」
  瞧见李尚面色赤红,额头满是汗珠子,秦玉容拿手绢帮他擦擦汗:「这小婢子,怎么这么怠惰,打个水到现在都瞧不见,快来擦擦,看这热的。」
  李尚连忙接过手绢:「不劳姨母了,我自己来吧。」说着拿手绢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抹完呼吸间只觉得满脸的脂粉香挥而不去。
  「夫人,水打来了,您赶紧擦把脸,这天可热着呢。」花蓉这时候打水归来,伺候着秦玉容仔细洗了把脸,然后对着小铜镜整理了一下仪容。
  「你这丫头实在不禁夸,小尚才刚夸你手脚利落,怎么打水花了这般时间。
  小丫头笑道:「夫人你可不知哩,这园子我也没来过,又大的很,小径边又是枝繁叶茂得,我差点迷路了。」
  「偷个懒你倒是有理了,」秦玉容抹了抹衣裙,「好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李尚手里还拿着丝绢,不待他开口秦玉容就迈下亭子,他只好把丝绢收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差人来把园子收拾一遍,你在家陪姐姐两天,差不多了你就搬过来好好念书。」秦玉容在小婢的搀扶下慢慢走下凉亭。
  「那外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_______________ 一行人花了小半日终于回到了城里。一进府门,一个郎中打扮的老先生在童仆的指引下走来。秦玉容迎上去,摘了帷帽:「钟老先生,家父的病情可有转机了?」
  郎中摇摇头:「老夫实在回天乏术,想来令尊也就这两个月了,既然大娘子已经归宁,就好好尽尽孝道,准备后事吧。」
  秦玉容洒泪送走了郎中,看的李尚也有些动容。走到里间李尚的母亲也刚好走出来,俩姐妹手挽手又哭了一场。
  「小钗,我准备在这住上两个月,以尽孝道,为父亲送终。要是什么叨扰不便之处,你要原谅则个。」秦玉霓擦了擦眼泪。
  「姐姐你说的是个什么话,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尽管住下便是。父亲在凤凰山下有个小园子,今天我带着小尚也去看过了,那边正好给他读书用,安心准备来年的大考。」秦玉容安慰道。
  「还是小钗你想的周到,我这还为小尚读书的事烦恼,你这就帮姐姐解决了。
  我看这两日家里人来人往,略显嘈杂,实在不方便小尚用功。」秦玉霓破泣为笑,两人带着李尚一边说一边去内堂吃晚饭去了。
  用完晚饭,李尚找个机会告别了长辈回房间休息去了。自己在院子的井里打了些水回房,痛快地洗了个凉水澡,冲走了一身暑气。回屋整理衣物的时候,一块青色手绢掉落了出来。李尚捡起来凑近灯火仔细瞧了瞧,帕面上细细绣了些常见的女儿家图样,针脚又细又密,想来主人的女红一定不错。再往底下看去,细细地绣了个钗字。
  坏了坏了,我怎么把姨母的手绢给留下了。李尚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午时在城外园子里姨母忘记收回的手绢。想到下午在园子里自己瞧见的旖旎之景,李尚鬼使神差的拿着手绢在鼻子前使劲嗅了嗅,冲入鼻腔的是馥郁的脂粉香。想到这块丝帕擦拭过姨母丰满圆润的乳瓜,上面满满沾染了那白皙丰乳的汗液,李尚欲念勃生,下面的肉棒一下子杵了起来。
  「该死的该死的,我怎么就想起这个来。」李尚连忙丢开手绢,收束脑子里的念头,但是在烛光下,红线绣成的钗字在青帕上显得格外鲜艳。李尚早就知道小钗是姨母的乳名,母亲的乳名叫小环。两姐妹情谊深厚,私下都用乳名互称。
  快六年未见,或许在她们眼里自己还是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在自己面前依然毫不避讳的用乳名互称,以示亲昵。
  当年为了躲避战祸,外公带着一家人南奔,颠沛流离了两年,让母亲错过了出阁的好年纪。等到母亲嫁给父亲时候,已经快二十一岁了,以外公的家世颇有些下嫁的嫌疑,而姨夫也在姨母年二十岁生日之前入赘秦家。
  好在姨夫和父亲都为人和善,两对夫妻恩恩爱爱,生活和谐。不得不说,世家家风浓厚,俩姐妹保养的极好,身段肤色都不输给那些三十出头的美少妇。李尚见过那些纵情声色的少妇,因为耽于声色,三十多就早早出现衰样。姨母已经生育两胎,无论身段姿色都远胜那些妇人。
  李尚眼前姨母的玲珑身姿越来越清晰,下体的肉杵硬的更厉害了。
  「不管了不管了。」李尚站起身子,关紧门窗就躺倒在凉席上,掀开罩衫一手握着滚烫的阳具揉搓,一手攥着手帕放在鼻前贪婪地嗅着香气。他闻着手帕上的脂粉气,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下午凉亭,自己紧紧贴着姨母的身子。
  「你还说那丫头手脚麻利,不过打个水的小事,到现在还未来。」秦玉容手指勾开亵衣,拿着手帕在里头擦拭汗珠。
  望着亵衣内浑圆白亮的乳瓜,一旁的李尚欲火如炽,一把搂住妇人的腰肢抱在腿上,一只手抓住美妇的柔腕,把脸埋进了姨母的隆起的胸脯中,饱嗅沾满了汗液乳球的香气。
  外甥大胆的举动惹得秦玉容扭动娇呼:「小尚,你做什么,小尚!」妇人扭动之间,柔软的臀肉不停蹭动着男人的下体,李尚的阳具隔着薄衫直指怀中妇人的臀沟。
  「姨母,我忍不住了,我想要,我想要你。」李尚不顾怀中美人的呼喊,唇鼻从亵衣的领口,舔舐着她的脖颈就要探入一舐那一对早就颤巍巍不住乱晃的乳瓜。李尚的下半身也不闲着,他挺动腰部,肉杵不停地隔着薄衫去撞击触碰妇两股间的软肉。
  「小尚,停一下,小尚,小尚!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秦玉容的双乳被李尚揉搓个不停,乳瓜上敏感的穴位不停将抚弄的快感传递给大脑,让她发出一阵阵娇呼。
  李尚摩挲着秦玉容的粉颊,在秦玉容耳边低声请求:「姨母,你给我,我要你,我硬的不行了。」说着一手从薄衫下掏出了矗立的阳具,张牙舞爪地脉动着,马眼微张,轻轻翕动。
  「你这小色鬼,有甚么等不及的,姨母的抹胸带子勒得脖子好痛,你让我松松。」秦玉容看到外甥的阳具就在腿间跳动,羞得脸颊微红,直接靠在了李尚肩上,不拿眼去瞧那根凶器。
  她双手环到颈后,解开了带子。天气热,秦玉容外边就套了件薄衿,褪下高腰的围裙后,一对丰乳直接撑开了无束缚的抹胸,抖露了来。
  秦玉容挺起腰肢,捧着双乳蹭到李尚眼前:「小色鬼,现在这两只奶子送到你面前,你倒是不会动了。」李尚哪听得进去话,两手轻轻捧起两座巫峰,细细品视。
  果不其然,姨母的奶头确实小巧玲珑。李尚捧着手中两朵丰硕的莲房喜不自胜,迫不及待的将那对不及指盖大的粉嫩乳蒂齐齐送入口中。秦玉容长长一声嘤咛,把李尚搂在怀里,只觉得一条小蛇又滑又腻,在自己双乳间四处游动。欲情难耐的妇人探入裙里细细揉弄起翘然的花蒂,以解内里高昂的情噪。
  李尚好好品过姨母的乳瓜后,自觉阳具愈发雄勃,一手继续抚弄着轻轻翘起的瓜蒂,在秦玉容的耳边轻声道:「姨母,疼疼甥儿,我下面快难受死啦,让我进去舒坦舒坦吧。」
  秦玉容坚决的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花蓉还在外边呢,姨母就用手帮你弄出来吧。」这时候秦玉容早就小小丢了一回,心里的情欲也淡了些,那肯作出那种事。不由分说,把手拿出裙底,握住了李尚的阳锋,却被其吓了一跳。
  妇人在李尚耳边笑语:「看你这肉根不过一握,怎么生的这么长哩。」秦玉容的声音又姣又媚,听得李尚的肉根在姨母手里不住地跳动。
  「亲亲姨母,你动一动罢,甥儿实在难熬。」李尚双唇离开乳峰,渴求道。
  「色小子,便宜你哩。」握着李尚的肉根,秦玉容情欲又生,只好一手慢慢揉搓滚烫的阳锋,一手又探入花溪缓缓揉搓那翘然的花蒂来。
  李尚的阳根如今格外敏感,只觉得姨母的玉荑又软又嫩,不知是沾着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滑嫩毫不逊于真正的花道,他舒坦地直呼出声来。
  正当陶醉间,李尚忽然听得有掌击之声,心中暗自一惊,以为有什么人瞧见了,睁眼一瞧原来是那对不听话的乳瓜在秦玉容套弄肉根的时候不停碰击,吧嗒作响。
  「还以为有什么人听墙角,原来是你们这两只不听话的大白兔,该罚。」自说自话地就捧起柔腻放进口中吸吮起来,滋滋作响。
  秦玉容感觉手中的铁杵忽的软了下去,心中一忧,听得李尚的言语,笑骂道:「你这,嗯,你这不正经的,哎哎,你这不正经的小王八蛋。」说到一半,又小小地泄了一注,弄得一手满是腻滑的阴津。
  她只觉一手搓弄这得意跳动的肉根不过一半长,秦玉容干脆另一手也掏出合弄起来。这下可美的李尚三魂升天,低头时终于瞧清楚了那又滑又腻的是什么东西,本来还有半根未得舒坦,现在姨母双手齐发,李尚只觉自己阴囊紧缩,泄意汹涌而来。
  「姨母我要来了。」李尚捧起乳球狠狠嘬了一口,然后抱起姨母放在椅子上,站起身肉棒抵着那粒粉嫩的瓜蒂喷涌而出。
  秦玉容感觉外甥射的劲又大量又多,冲的自己乳芽生疼,还有些泼溅出来,落的自己发髻上脸上都是。看着猖狂的肉根射完后还跳动着拍打自己的乳瓜,秦玉容又气又好笑,伸出舌尖把马眼上的一珠浓白舔入口中,笑道:「好甥儿,这下你满意啦?」
  李尚闭眼挺着肉根,说不出的舒坦,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晚,睁眼道:「
  谢谢姨母。」
  这一睁眼,眼前哪来的亭子和姨母,自己不过是躺在屋内凉席上,两手连手绢带阳具一起握住,射了一番。他连忙打开手帕拿干净地方胡乱擦了擦,看着手绢上沾满的浊白,连那个钗字都瞧不清了。
  欲念一去,李尚便心如明镜:这下可糟啦。这手绢姨母落在我这,她肯定会想起来的。到时候问我来讨要,我哪里能拿的出去。干脆拿起一旁的匣子,扔了进去。到时候就说落在路上找不着了,李尚计划打定。
  这时候有人敲门:「小尚,你在屋里吗?怎么把门都关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0 10:38:57

【二】
  听得门外母亲敲门,李尚吓得蹦了起来。连忙抚平衣裤,披上了薄衫,打开门把母亲迎进屋中。
  「这晚上也怪热的,你关着门窗做甚么?」秦玉霓进屋就推开窗子,「你看你额头的汗都快滴下来了,在做甚么呢?」
  李尚心想总不能跟您说我在自渎吧,干脆扯了个谎:「这不刚冲完凉,在屋子里没穿衣服凉快凉快,总不能敞着窗子让人瞧吧,儿子面皮子可没这么厚呢。
  顺便收拾收拾物件,这不是要搬去城外,来回一趟要半天呢,遗漏了物件可麻烦了。」
  听到这秦玉霓眼睛就垂了下来,拉着李尚的手坐在凉席上:「本来就只是想托你姨母给你找个地方念书待考,这次可得好好叨扰你姨母一番了。你外公眼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郎中讲就在这两个月,我们家离这又这么远,来回少说得两个月,我已经托人捎信回家,你就在这安心住下吧。」
  李尚笑道:「这该是儿子劝慰您的,怎么反过来了?」
  秦玉霓依然叹了口气:「想你外公当年带着你姨母和我颠沛流离,护全家周全算是费尽了心思,却也落下了不小的病根。在金陵落下根后,原以为能安享晚年,却又被小人构陷。如果不是你父亲替身而出为父亲作证,怕是我们一家子都得在牢狱丢了性命。虽然我和你父亲二人夫妻和睦,举案齐眉,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父亲都是出身寒门,说到底不是和这些世家一路的,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也算是到头了。你表妹嫁了出去,表弟才刚满四岁,秦家和李家的未来说到底都落在了你的头上。你若是能走马金陵金榜题名,不仅秦家能重新迈入贵族圈子,也能光耀李家门楣,所以你就收起性子好好用功,行吗?」
  看着母亲恳求的目光,李尚一时间抛开了心中的杂念,重重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不过也不要太过给自己负担,毕竟省试可不比其他,须得动脑。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你也都懂得。你早点休息吧,我再去探望一下父亲。」
  说着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才刚起身,李尚看着母亲一脸错愕地停住了身子,对着烛光摊开手心。只见手心里沾满了白浊黏腻,甚至拉出了白丝。秦玉霓凑近掌心闻了闻,脸色飞得通红。
  李尚看着母亲,一脸尴尬,没想到自己射得太远,都射到床头了,刚才没有仔细打扫,有了漏网之鱼。
  「混账小子,我道你大晚上门窗紧闭做些什么东西,」秦玉霓绯红着脸,掏出手绢使劲抹了抹手心,伸手拎起李尚的耳朵,「原来是偷偷干这等龌龊事来,不愧是乡里闻名的花花少年郎,风流才子啊,离开了温柔乡和狐朋狗友,自己一个人也玩的不亦乐乎。」
  李尚龇着牙,讨饶道:「放过我吧,儿子不敢了。」
  秦玉霓又狠狠训了李尚一通,最后仔细瞧了瞧凉席才放心坐下,好好喘了口气。
  「等你金榜题名那天,姨母肯定帮你好好说一门亲事。到时候美娇娘还不是任你选?好好忍忍,不过半年多,何苦自娱自乐呢?」说着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
  李尚不敢反驳,站在一旁安心听着母亲的教诲。
  「你这兔崽子,真实不让我省心,骂也骂累了。」说着站起了身子,「我走了,你早点睡啊。」
  「知道了,您慢走。」李尚苦着脸送走了秦玉霓。
  秦玉霓出了屋子,自己打了些井水细细洗了洗手,才往父亲的屋子走去。在父亲窗前望着瘦削的老爷子,和妹妹秦玉容又暗暗落泪了一回,然后携着手一起去隔壁睡下了。
  这几日秦玉容的丈夫林升外出采办未归,姐妹俩睡一起聊这聊那,说些私房话。说道小尚的时候,秦玉霓攥着妹妹的手:「小钗,等明年春考完了,不管成与不成,你都得给小尚在金陵找一门亲事。」
  秦玉容点点头:「小尚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室了。」
  「小钗,你不知道,今天……」秦玉霓凑在妹妹耳边,把早些时候在李尚房间里的事情说给她听,听得秦玉容咯咯直笑。
  「姐姐,你不常说小尚性子不像姐夫沉稳内敛,天性风流好动,聪颖过人,保不齐在路上的一个多月实在憋得慌哩。你这个母亲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小尚没对你用强已经是大大的能耐呢。」秦玉容笑言。
  「你胡说什么呢。」秦玉霓知道妹妹在取笑她,「在家里和狐朋狗友喝花酒也算了,到这也不安分。对了,小钗你的手绢呢,昨日里我瞧着上面的绣的好看,这些天我抽空也绣一条,那条帕子就扔了。」
  「扔了作甚呀,小时候你把小尚拉扯大,也没嫌弃他的屎尿脏哩,小尚今天就出了些东西来,你就嫌弃了呢?」秦玉容贴着姐姐的脸笑道。
  「正经些哩,你再笑我我就不和你讲啦。」秦玉霓又被取笑了一通,伸手就去挠妹妹的痒痒肉。
  「嘻嘻嘻,小环可不敢再弄这了,要把父亲吵醒哩。」秦玉容被挠的实在受不了,讨饶道,「今晚我也在寻哩,想是下午去城外丢了,找不着了,明天我带你去城里的绣坊,那绣纹是在那里学的,我也再绣一条新的。不过小尚的事情我有个法子,我说与你听你看成不成?」
  「你说说看,我看成与不成。」
  「花蓉那个丫头你也见过哩,你看让小尚纳她做了妾如何呢?正好帮他收收心。」秦玉容建议说。
  「纳妾?」秦玉霓想了想,「这丫头样貌倒是周正,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呢?」
  「这丫头是佃户家的女儿,虽然性子执拗,少了些教养,但是却是可以调教的。主要是肯吃苦,心地良善,而且有孝心,作妻是不成,作妾却是正正好哩,也算是她家高攀小尚了。她家里还有个老父亲和弟弟,给他家两亩良田一间屋子,作她弟弟取妻结婚的本钱也正好了。」
  秦玉霓想了想道:「看看再说吧。」然后俩姐妹又说些咬耳朵的体己话就睡了。
  过了两日,秦玉容把园子修整清理干净了,让李尚抓紧出发。
  「花蓉,小尚的生活起居就要你细心照顾,你须得仔细些。」秦玉容关照道。
  「婢子晓得了。」花蓉答应道。
  秦玉霓上下仔细打量了花蓉一会儿,从臂上褪下一个金钏儿,握着花蓉的手交给她,笑道:「我也没带些值钱的物件,这里有个钏儿就给你当礼物吧,丫头你要是把小尚照顾好了,等回家后我还有赏。」
  花蓉满脸彤红,慌忙摇摇头道:「婢子照顾侍奉主人是分内事,哪敢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秦玉容掩口笑道:「姐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李尚在一旁准备动身,见一旁女子磨磨蹭蹭,开口道:「你就收下吧,这个东西可贵着呢,是锦铃阁定做的金钏儿,想买还买不到呢,给你我替我母亲肉痛。」
  花蓉跺了跺脚,把头一撇,懒得看李尚。秦玉霓也狠狠瞪了瞪儿子:「你走开些,女儿家们讲话你来偷听也不嫌害臊。」
  说完对着花蓉到:「再问你一遍,你要也不要呢,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想勉强。」
  花蓉想了想,还是烧着脸收下了金钏:「多谢大娘子赏赐。」
  秦玉霓俩姐妹都面带笑容,又仔细叮嘱了花蓉生活细节,然后放两人出发了。
  一行车马午时出发,大包小包物件多,到达园子里已近傍晚,然后收拾东西又忙了一个多时辰,累的李尚浑身酸痛。李尚招呼花蓉道:「我先回房睡一会儿。」
  说罢一个人回房休息去了。
  等到李尚醒来,不知什么时候了,也没人掌灯,四处一片漆黑。李尚摸着黑来到前面,进屋就见着花蓉一个人端着饭碗正在狼吞虎咽吃饭。
  「饭做好了你怎么不来喊我一声?」李尚气的直跺脚,这丫头简直毫无尊卑,自己还没醒就先吃上了。
  花蓉拿手绢抹了抹嘴:「我吃完啦,锅里还有一碗饭你自己去盛,这些剩下的菜也够你一个人吃哩。」
  「你你你……」李尚气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睡着了我没和你说一声,听好啦,我一不端茶倒水,二不铺床叠被,至于烧饭洗衣服嘛,看你细胳膊细腿,手不能拿又不能提,待你烧饭怕是要饿死,所以饭就我来做啦。至于想我伺候你吃饭,那是白日做梦,到时候你自己来吃就成了。衣服我也累些帮你一起洗了,晾衣服你自己干。」说罢拿着碗洗洗赶紧就回房去了。
  「哼,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可不是那些百无一用的书生,气死我了。」说罢盛了些锅巴饭,就着茶汤,扒拉了几口菜就吃完了。
  就这样两人在园子里住了几天。这一日李尚听得前面哐当作响,吵得他定不下心来,拿著书卷直挠头。既然看不下书,在屋子里关了两天也是在闷的慌,干脆出去逛逛算了。李尚思量了半晌心中定了下来。李尚本来想走前院,但是想到花蓉的那张臭脸,完全是给自己找气受,干脆走后边绕了出去。
  「那天陪着姨母逛了一半,没想到后面还有这等去处。」李尚沿着小径拐了两拐,眼前是一处廊桥,曲径通幽不知能去向何处。本着随遇而安的心思,李尚踏上廊桥,细细赏玩起来,也能散散心中的烦闷。
  李尚拐过一处院墙,瞧着前边有个亭子,准备过去坐一会儿歇歇脚。定睛一瞧,亭子里竟然有个婀娜的身子正倚着阑干休息,心想:这是哪来的女子偷偷潜进园子里,被我瞧见了我可得好好问问。于是李尚快步走上前去,把女子撞见个正着,躲避也不及。
  「哪来的登徒子没些眼力,仔细冲撞了良人。」身着鹅黄轻衫的妇人掩面啐道。
  「良人?我眼前可瞧不见什么良人,只有一个贼人。」李尚笑呵呵地坐在女子对面。
  「贼人?奴家瞧着你倒像个贼人,贼头贼脑,不怀好意。」女子轻呵道。
  「我可不是什么贼人,是这间园子的主人,半旬前这间园子姓李啦。」
  「哦,那倒是奴家冲撞了主人家。」说完低着脸行了一礼。
  「不问而入,是为贼也,所以我才说眼前是个贼人。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可叹可叹。」李尚摇了摇头。
  「好个油嘴滑舌的酸秀才。」
  「好啦好啦,小生李尚,现在是这个园子的主人家,夫人又是何方人氏呢?」
  李尚做了一揖。
  妇人回礼道:「奴家名唤胡三姐,就是本地金陵人,家住凤凰山上。平日里这园子一直空着,把这廊桥园林的好景致白白浪费,我便常常从北边的断墙处进来游玩。没想到今日里园子倒有了主人,那我就不能常来哩,那便告辞罢。」说罢转身要走。
  「姐姐且等等。」李尚一把抓住胡三姐的藕臂,把妇人留了下来。
  「主人家放尊重些,怎么胡乱叫哩,谁是你姐姐呢?」妇人轻轻白了一眼李尚,甩脱了李尚的手。
  「平日里听外公说,凤凰山上的人家辈分极大,喊一声姐姐说不得是我占便宜了呢。我来金陵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好好游过这凤凰山呢,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劳烦姐姐带弟弟好好游玩一番。」李尚平日里在乡中调笑良家颇有经验,无意间又使出了平日里的滑腔油调。
  「嘻嘻,瞎说些什么呢。不过是些普通人家罢了。既然弟弟有闲情,又先做了东道,那奴家也做回东道带你上山游览一番。」妇人被李尚说的笑了一通,答应道。
  胡三姐带着李尚从断墙翻出去,李尚扶着妇人的手:「姐姐仔细些,可不能扭着脚了。」
  「弟弟有心哩。」
  看着妇人从裙中露出的秀足,奇道:「姐姐没有裹脚呀,这确是现在少见的了。」
  「让弟弟见笑了,山上路难行,裹了脚便寸步不能行了,奴家可受不了天天只能呆在屋里。」
  「哪里,弟弟最爱这种天然足形了,让姐姐踩上两脚也心甘情愿呢。」李尚跟在妇人后头笑道,这倒是讲出了他的心里话。李尚是见过裹脚带来的苦楚的,内心对此非常抵触,天然的足形反倒是被衬的更加秀美。
  胡三姐回头轻轻抛了个媚眼:「弟弟又在胡言乱语了,这边走,前面有就有一处好景致呢。」就这样,李尚倒是寄情山水,妇人却是另怀心思带着他在凤凰山到处游玩。
  「前边儿就是有名的妆镜台了。」胡三姐带着李尚四处游览,不由得愈爬愈高,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上。
  「为何要叫妆镜台呢?」李尚率先爬上高台,然后伸手拉起胡三姐。
  「弟弟脚下可要当心呢。这妆镜台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生在这儿的,每年夏日雨季,山上雨水斗会冲流而下,打在这石台上,久而久之这台面愈来愈光滑,就像那铜镜镜面似的,算是凤凰山上的一处名景了。」胡三娘蹲坐下来介绍道,「
  整个妆镜台前边突出了山崖,趴在边上就能瞧见万丈高的动人景色,不过也有倒霉蛋被吓到摔下去分身碎骨哩。」
  李尚听言,心中大动,便蹲下来慢慢爬到石台边上,整个身子都趴在石台上,慢慢探头往下瞧去。山风从下而上吹入他的口鼻,把他呛得咳嗽了两声。等他睁眼向下瞧去,从石台到山下何止万丈高,况绝的险景把他吓得三魂出窍,连忙把身子缩了回来:「这何止万丈,何止万丈。险些把我吓得尿裤子了,姐姐姐姐,快拉弟弟一把,腿都软了站不起来。」
  「嘻嘻,没想到弟弟说话高过天,胆气却如此小。」胡三姐伸手去拉李尚。
  郎无意妾有情,胡三姐故意脚下滑了一跤,堪堪跌倒在了李尚怀里。
  这可把李尚吓坏了,连忙道:「姐姐你脚下可仔细些,万一跌下去可就粉身碎骨啦。」
  「可不是嘛,还好有弟弟抱着,救了奴家一命。」胡三姐一手搂着李尚的腰道。
  这下李尚再无意也反应过来,慢慢滑下身子,与胡三姐面对面,捧着妇人俏生生的脸庞,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姐姐的睫毛可真美。」
  「弟弟说什么混账话,可别轻薄人家。」胡三姐啐了李尚一口,然后转过身去,作势要起身离开。
  李尚哪能放过,一把搂住胡三姐的柳腰,紧紧贴在了妇人身后:「好姐姐你要哪去?既然陪弟弟游山寻乐,在如此景致前不寻些爽人的乐子岂不可惜?」
  「你说甚么?还不快点放开奴家。弟弟胆气太小,可禁受不住动人的风光哩。」
  胡三姐直把话来损李尚。
  李尚知道胡三姐在取笑自己刚才的模样,也不答话,只管搂着妇人在她粉颈上嗅弄,一手撩开对襟,从亵衣边上探入,紧紧握住了妇人的乳瓜,只觉乳肉软腻脂滑,仿佛要从指间溢出去了。李尚从背后凑近胡三姐耳边道:「弟弟勇攀高峰的胆气姐姐可领略到了?下面还有一杆子舍我其谁的长枪管教姐姐爽利。」
  胡三姐也不答话,扭过头来把朱唇凑在李尚脸上乱吻。李尚见她檀唇轻薄,十分可爱,便凑上前去一口抿住。
  「哎哟,小混蛋你作甚?」胡三姐吃痛怒道。
  「平日里只闻着唇香,还未尝过这檀色是什么滋味,今天姐姐就成全弟弟罢。」
  说着捧起胡三姐的粉颊就要索吻。
  胡三姐一手隔开李尚的嘴,转过头去冷笑道:「那你何不去找平日里的姐姐妹妹尝尝去?奴家可不奉陪了。」说罢挣扎着要起身。
  李尚欲念喷勃,哪肯放手,翻身把胡三姐压在身下,一边索吻一边拿手探妇人的裙底。只一探,自觉摸着了一处软阜,便细细抚摸抠索起来。
  胡三姐股间被贼手偷了个正着,嘤咛一声,李尚见机吻了上去,吮住了一条软舌。胡三姐也不再挣扎,香津暗度,动情激吻起来。
  李尚在裙内使出了指上的十八般武艺来对付眼前美人,忽的他触到一粒不及米粒大的突起,暗自迷惑,轻轻用手一拈。只觉得身底下的妇人顾不及口内两条软剑的激战,打心里发出一声又长又媚的呻吟,听得李尚腹下坚硬逾铁的男根又硬了三分。心想:难不成我拈了她的花蒂子了?哪有生的这般小的?
  原来胡三姐的阴蒂本来生的小巧,若不是动情至极不轻易显露。李尚指上功夫又好,又在这险崖上作这种事,妇人早就十二分的动情了,被李尚这么一拈,直直小丢了一回,吐出的花蜜涂满了李尚的手掌。胡三姐身子瘫软,也顾不上阻止男子褪下自己的罗裙了。
  李尚着急想看,又扒又拉地褪下罗裙,撑开妇人合拢的双腿,终于望见了底下的动人风光。
  妇人的花唇又白又嫩,真比那豆腐一般。令李尚惊奇的是妇人只在整个蛤口上边生了一小撮平整柔软的纤毛,花唇周围乃至菊蕾处是光洁如镜,一丝也无。
  不过李尚心不在此,弯下腰凑近雪阜,撑开花唇去寻那花蒂子。
  「哎呀哎呀,弟弟你别瞧哩,好羞人。」妇人拿手去掩都被李尚挡开。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尚终于瞧见了那粒小疙瘩似的花蒂子,粉粉嫩嫩的实在惹人怜爱。
  他探过头去,一口含住,舌头只顾着在花蒂子上扫来扫去。这下可把妇人美到了,两脚只顾乱蹬乱踹,口里呼喊:「好弟弟,好心肝,哎哎哎,可不禁这么玩的,嗯嗯,哎……」情到浓处又丢了一回。
  李尚也是头次品到女人的花津,只觉得没甚么滋味,底下又胀的厉害,只想出来快活快活,于是褪了裤子,放出了那条怒龙肉杵。
  胡三姐下面忽然无处着落,心中慌慌的,刚刚小丢了两回,身子又软,闭眼娇声道:「弟弟你又作甚么?放着奴家好难受哩。」
  李尚笑道:「都是弟弟服侍姐姐,弟弟比姐姐更难受呢。现在就让姐姐下面尝尝屌。」说着扶起肉根在花唇与花溪间逗弄。
  胡三姐听他说脏话,嗤道:「净是瞎说话,脏了奴家的耳朵,哎哟,怎么又用嘴去含呢,别玩了,快来疼奴家,嗯……」
  原来李尚握着肉杵在花唇间逗弄,马眼一下含住了花蒂子,玩心顿起,放了又含,含了又放,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道:「姐姐你把衣裳褪了,弟弟就进来疼你。」一边说着一边把龟头在蛤口进出。
  胡三姐愈被逗弄花蒂子,里头就愈发空虚,心里瘙痒难耐:「这山上风大,奴家就解了亵衣吧,生怕要着凉哩。」闭着眼把颈后的带子解了,把两只大奶瓜袒了出来。李尚看着血脉贲张,扛起两条细滑白嫩的腿,猛地刺入。
  虽然妇人花蜜乱吐,花径早就润滑,但是十分紧致,心急的李尚竟然一下子滑了出来,肉根在外面乱颤。
  「弟弟心肝,你饶了奴家快进来罢。」胡三姐急的一手揉搓着花蒂,一手去抓肉根子。
  「姐姐下面实在紧,滑出来了。姐姐忍忍我这就放进来让你爽爽。」李尚苦笑,扶着阳具慢慢刺入。
  李尚只觉得胡三姐里头又热又滑,探到深处又有圈圈嫩肉包裹而上,实在是美不堪言,只好慢慢深入,细细体会。
  胡三姐得了那根混阳铁杵,舒畅地喊出声来。没一会儿就被龙头顶到了花心,心里暗喜:没想到这书生斯斯文文的,竟然有这样的本钱,得好好采他一回。
  思罢挺身起来,喘道:「心肝,好人,抱抱奴家。」睁眼一瞧却是被底下的模样吓了一跳。原来李尚的肉根还抵着花心,而露在外边的尚有两分,顿时骇然:「弟弟你这下面瞧着吓人,都顶到奴家的,嗯,怎么还有半指长在外边?」
  李尚搂着妇人,笑道:「弟弟来让姐姐好好美一回。」说着底下狰狞的肉根带着玉脂嫩肉抽动起来。
  李尚憋了许久,只想痛痛快快射一回,哪管什么九浅一深的技法和妇人讨饶的娇喘,次次没根而入,破开花心,插的胡三姐花容失色,乳瓜乱摆。李尚底下一边抽插,瞧见两个雪乳翘然可爱,一手攥着就往嘴里塞。谁知道刚刚轻吮,一股又腻又甜的汁水喷进了口中。拿出一瞧,淡紫的乳头上竟然泌着乳汁。
  「姐姐你有身孕吗?怎么大奶子里还喷奶水?」说着又就上去吮吸起来。
  「哎,哎,嗯,你不能,你不能喝,嗯嗯。」胡三姐次次被插到花心,里头酸得花容变色,哆哆嗦嗦地说了两句。
  李尚喝了两口,只觉着太过腻,干脆放过了两个乳球,只用手去揉捏两个紫葡萄,笑道:「姐姐怎么这般吝啬,喝两口奶水也不肯,待会儿弟弟好好给你些。」
  说罢把怀里的妇人放躺在石台上,专心破玉穿脂,搜刮顶刺,把妇人的花心捅得又软又糯。
  胡三姐只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马上要丢,嘴里胡乱叫着「快些快些。」
  李尚看着底下的粉人情状难捱,心想她定是要丢,自己精关也有些松动,似要射出来,于是更加用力,大创大弄了几十回。胡三姐「哎」的一声,花口吐出一股子又滑又腻的浊浆,花径紧紧地抱住了肉根。李尚也忍耐不住,抵着花心子就大射起来。
  胡三姐缓了一阵才道:「奴家家里还有个四个月的儿子,你把奶水都喝光了奴家拿什么奶孩子?」说到这胡三姐嗤嗤笑了起来。
  李尚射完了仍把肉根放在花径里,抚弄着乳瓜笑道:「我不刚才还给你了么,那些应该也够抵我喝的奶汁了,你又笑什么。」
  「喝了奴家的乳汁,你下面可得硬上三天哩。」
  李尚低头一瞧,刚刚射过的阳具确实没有疲意,直挺挺地戳在胡三姐的软腻中。只当她在笑自己,一把抱起妇人,站立着挺动起来:「好姐姐你又笑我,弟弟让你知道厉害。」
  妇人刚刚好丢了一回,还未得休息,又被里头次次穿透花心的肉根勾动了欲情,干脆搂着男人的脖子,贴伏在男人胸口细细受用着。
  李尚站了片刻,只觉体力不支,环视四周,瞧见石台边上有一处微微翘起的飞檐状的角,心生一计。妇人挂在李尚身上,正在受用,只觉着男人开始走动起来,睁眼一瞧两人正站在石台边上,底下就是万丈悬崖。
  「你找死哩!怎么跑这边来了?」
  李尚只觉妇人花径一紧,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这边操弄起来更有一番风味。」说罢就在边沿坐了下来,双脚摆到石台外,只觉着底下一股大风呼啸而上,自己仿佛飞到了空中一般迷醉眩晕。过了一会儿,李尚收回心神,觉着怀中的妇人浑身鸡皮疙瘩,连忙把她身上的衣裳裹紧一些,又拿自己的外衣包住,才问道:「姐姐好些了没?弟弟要动了。」
  妇人也不敢拿眼瞧背后的险状,紧贴在李尚胸前:「你问我作甚?」
  李尚得了同意,两手捏着妇人软翘的臀肉,抽送插弄起来。
  胡三姐刚开始还惧怕着背后的险竣风景,交欢奸淫到深处也顾不得许多,转过头来和李尚吻在一起,互度津唾。妇人两只乳瓜不听话,又偷偷跑出了衣襟,紧贴在李尚胸脯前,随着两人的抽动软腻的乳球也一上一下,或扁或圆,挤弄出的乳汁涂抹得两人胸膛到处都是。
  李尚看着眼前的风景愈弄愈狂,胸中积累的气势愈来愈高,大吼一声,把妇人扳过身来。
  胡三姐里头正被抽送到美处,花径嫩肉绞着阳具恨不得融在一起,这一折腾,魂儿也差点丢到天外,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一动也不动,底下泥泞处不仅花蜜乱吐,还对着崖下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李尚哈哈大笑,耸动地愈来愈癫狂,妇人早就无力配合,只得随他所欲。
  李尚两手握着妇人的沃乳,低头噙住,狠狠的嘬了一口,然后挤压揉捏着。
  对着空中喷挤着乳汁,贴着妇人的耳边轻语:「快看,巫山夜雨,真是好看煞人。」
  妇人被逗弄得哭出声来,哽咽着说:「好弟弟别玩啦!快点操我,操我。」
  妇人的哭状似在李尚心头火上浇油,当下依言,转身把妇人按在石台上,提着丰臀就是一阵狠抽狂送,次次送到嫩花心里,逾过百下终于抵着花心把热流灌了进去。再看那妇人早就不知丢了几回,瘫软在石台上动弹不得。
  李尚缓缓抽出阳具,见它仍是挺翘坚挺,不知何故。心想: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天下哪有这种奇事?
  忽然李尚感觉脚底下开始抖动,逐渐转至震动,似乎是即将崩塌的前兆。
  「坏了坏了,难不成这妆镜台竟被我们玩坏了?」李尚心知不妙,抬足就要走。看到一旁被自己干瘫在石台上的妇人,只好转身唤道:「好姐姐,石台要塌了,赶紧跟我走吧!」
  脚下晃动愈来愈烈,妇人刚刚睁眼醒转。李尚直接抱起妇人,谁知突然天崩地裂,石台就要跌落悬崖,李尚心中苦笑:这下真成了风流鬼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0 10:39:28

【第三折】
  六月十一,一声霹雳雷霆震撼了整座凤凰山。
  凤凰山下农户刘叟正在屋里午睡,自觉竹榻倏地颠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令他老耳发聩的震雷。
  「午时还是晴天白日的,怎么又打雷了?」刘叟被那声惊雷吓出了一身冷汗,披上单衣到院子里一瞧,依然是艳阳天照。
  「咄,真是怪事,旱雷也打得这般声响。」瞧罢脱下单衣,又躺回了竹榻上。
  他的发妻冯氏在一旁转过身子,问道:「外面可是要落雨了?」
  刘叟道:「不妨事不妨事,不过是一声旱雷。」
  「旱雷?我怎么觉着刚才榻子都颤了。」冯氏摇了摇头,披上外衣就要起身。
  「你起来作甚?你眼睛又瞧不大见,外面落雨了又妨什么事?」刘叟摇摇头。
  冯氏早些年害了场病,眼睛落了翳,看什么都是影影绰绰模模糊糊的。
  「早日里大娘子在外头晒了果脯草药,等下次集市让老大去卖哩。总要照看周全,落了雨岂不是全泡汤了。」冯氏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埋怨丈夫不懂家计的话。
  「阿公,阿公。」这时候刘叟的孙子阿宝从外头呼喊着跑进了屋子。
  「咄,怎么大呼小叫的没些礼数,平日里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刘叟见孙子这副模样,不禁呵斥道。
  冯氏一把搂过孙子,不顾刘叟的呵斥,笑问道:「你怎么这副莽莽撞撞的模样,被你阿公责骂了不是,跟阿婆讲讲,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阿婆,孙儿刚才被吓死哩。」阿宝似乎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刚才我们在河边玩水,看到那个镜台落下来,摔碎了。」
  孙子阿宝前言不搭后语,听得刘叟云里雾里,倒是冯氏听出了意思,问道:「是不是那块妆镜台落下来摔碎了?」
  「是了是了,就是那块光光的大石头,都滚到河滩上哩。」阿宝伏在冯氏怀里,显然是吓坏了。
  「哼,摔碎了也好,以后少些人胡乱上山,前些年不刚有那些贵人子弟在山里让狼叼了去,好歹找到一条胳膊,否则不知道公人怎么使唤我们哩。你是没看见那些日公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我心惊了好几日,好歹没牵扯到我们家。」
  刘叟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倒是冯氏心思细腻,安抚了阿宝后回头道:「我记得几年前哪里还有片大竹林,是也不是?」
  「可不是,开春的时候老大老二还经常去挖笋子吃,我也瞧见过,长的又高又大,那块大石头落下来想是正正好,要被糟蹋掉一大片。」
  「客家大娘你可知道?前些日她进城去瞧她女儿,回家时候在咱们家歇了会儿,喝了两口水。她说呀,现在城里喜欢烧香。」
  刘叟喝了两口水,哼哼道:「烧香?我也常去庙里烧香。」
  「可不是庙里的柱香,是熏香,一钱好几两银子呢,客家大娘说她女儿房里薰了透人哩,从里到外都是香的。」
  刘叟道:「不过是有钱人玩的东西,客家大娘不过也是沾了她女儿的光,用用这些烧钱的玩意哩。」
  冯氏叱道:「你急什么?听我说完。烧那个香,用的是炭。寻常的炭还不成,味道杂的会混淆了香的味道,客家大娘说她女儿家用的是竹炭。竹炭烧起来没有异味冲散香味,确实大大的好哩。她还说,女儿家用的是蜀里来的竹炭,烧起来却是比香都贵哩。」
  刘叟明白过来了,问道:「你是说把那些压坏的柱子都烧成炭,卖给城里人?」
  「可不是,这时节还没到伐木烧炭的时候,私伐可是要查罪的,何况也不是用炭的时节。虽然家里还有些用剩的竹炭,但终归是日子长了,怕不合城里贵人用。后面的炭窑空着也是空着,你也有烧炭的手艺,把那些压坏的大竹子都拿进窑里烧成炭卖些钱,也好给家里贴补家用。」冯氏道。
  「能卖上钱吗?别人可是用的蜀中来的好竹炭,瞧的上我们破窑炭吗?」刘叟还有些犹豫。
  「你这人就没些眼见。不听人说以前还有狗尾续貂的事哩?何况那蜀中多远?
  能有几两竹炭运到金陵哩?一指长的蜀炭要几钱银子,我们讲明白说清楚,一节好炭卖几钱银子又何妨?又不是作些坑骗人的事,一个愿买一个要卖哩。」
  冯氏瞧着刘叟实在有些好气。
  刘叟算计了一下其中的得利,拍拍手道:「成,我这就去把老大老二都喊回来搬竹子。」说着乐呵呵地跑屋外去了。
  ——李尚从崖上跌落下来,只觉得一阵云里雾里,天旋地转,置身梦中。只见怀里的胡三姐笑嘻嘻转过脸来,反身把自己抱在怀中。
  「姐姐,我俩都要死了,你还笑呢。」
  「奴家还不想死哩。」说罢,对着李尚就是深深一吻。李尚只觉着美人香舌递入口中,接着便无所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阵凉风中李尚终于渐渐醒转了过来,睁开眼只瞧见一个满脸皱纹如刀刻一般的老叟正持着一柄大蒲扇给自己扇风。这老叟正是带着两个儿子进山伐竹的刘叟。
  刘叟带着儿子进山伐竹,在竹林一旁的向阳空地上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郎躺倒在地,不知人事。从衣衫的材质看来,还是个富贵人家。这下刘叟可叫起苦来,连忙叫儿子先去伐竹,自己上前查看。
  好在这个人呼吸平稳,只是沉睡无知,刘叟松了口气,连忙叫一旁的儿媳妇去河边再打些清水来,自己抱起少年郎上半身,拿蒲扇不停地扇着凉风。在刘叟的努力下,李尚终于睁开了眼睛,也好歹让刘叟放下心来。
  李尚醒转了半刻,终于理清了混乱的脑子,连忙挣扎着要爬起身来:「不敢劳烦老丈。」挣扎间半拢的薄衫袒露开,露出了底下那根雄赳赳的小兄弟,惹得一旁的妇人忙转过头去。
  李尚也有些尴尬,忙忙拢起衣衫。刘叟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看小官人这副模样,想是独自进山游玩遭了强人,把衣衫都给掠去了。小官人可得当心了,虽说在应天府治下,但总免不了有剪径的强人出没,平日里没有搭伴可不好往这无人烟的山里来。」
  「老丈人教训的是,小子知道了。」李尚掩好衣衫,坐起身来。
  「来喝点水,去去暑气。」刘叟拿过儿媳手里的瓦罐,递给李尚。李尚觉得暑气蒸人,接过罐子三口并作两口喝个精光。
  「多谢老丈的救命之恩。」李尚喝光了凉水,觉得胸中暑气尽去,刚醒过来的烦闷之感也不翼而飞,舒坦地长舒了一口气。
  「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碰巧碰见的罢了。」刘叟接过瓦罐。
  虽然暑气已去,但是李尚身上还没几分力气,便和刘叟攀谈起来:「看老丈的装扮,老丈进山是伐木吗?我记得现今还没到伐木时节,私伐可是要受罚的。」
  刘叟慌忙摆摆手道:「小官人眼力不浅,不过我哪敢违禁私伐。只是今日凤凰山上出了怪事,那块妆镜台居然落了下来,滚落到了河滩上。那崖下有片竹林,长得非常茂密,今日却被石头毁坏了大半。这些日金陵城里喜欢用竹炭烧香,我就想搬些竹子回去,烧成竹炭进城卖掉贴补家用。」
  李尚听了,想了一下,才知道刘叟说的烧香是焚香。笑道:「老丈人确实好算计,焚香用的竹炭大多来自蜀地,金陵至蜀路途遥远,蜀炭价格居高不下。这样吧,如果老丈你烧的竹炭合用,给我来些,我现在就住在凤凰山下秦家的园子里。」
  刘叟听见生意上门,心里乐开了花:「一定一定,我也烧了快四十年炭了,绝对把一等一合用的竹炭送过去。」
  李尚活动活动身子,站起来道别:「时候也不早了,老丈路上小心,小子先回家了。」说罢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还好一路上没什么人,李尚的窘态没人得见。来时的路崎岖难行,李尚连鞋袜都失了,只好转走大路,从园子正门进去。
  刚走到花苑附近,就听见响声,李尚心想:花蓉这丫头,午时离开时候就听得不知道在翻弄什么,怎么现在还在翻弄?正好经过花苑,我进去瞧瞧她在作什么把戏。
  秦家园子闲置多年,花苑无人打理,早就杂草丛生。李尚搬进来时想着闲时翻整花苑,谁想花苑太大,他拔了些杂草就失去了兴致,放在了一旁。今天一走进去,李尚眼前不由地一亮。
  大半块花苑的杂草野花都被去除干净,只有些丛生的灌木不好清理像一块块顽癣。不过让李尚苦笑不得的是那些腾置的空地上挖出了一块块菜畦,弯下腰去还能瞧见破土的嫩苗。环视四周,终于在西北角瞧见了蹲着的花蓉。
  李尚快步越过菜畦,跑到花蓉身旁,喝道:「你做什么呢?怎么把好好的花苑变成了菜园子?真是俗不可耐。」
  花蓉正蹲坐在地上加固棚架,底下的绿苗看着略显茁壮,已经开始爬架了。
  花蓉拍拍手上的尘土,回头道:「是是是,我的菜园子俗不可耐,也没见你来修整你高雅的花苑啊。」
  只不过李尚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堪入目,花蓉蹲着转过头就正好瞧见李尚底下的支起,红着脸叱道:「你你你真是无赖透了,怎么披了件外衣就随便跑,连双鞋都没穿。」
  李尚想起了眼前丫头的目中无人,起了捉弄的心思,给自己解解气,就挺了挺下体笑道:「我不止鞋子没穿,下面还硬着呢,你瞧瞧拿去做棚架合不合用?
  合用就伸手拿去。」
  看着李尚的无赖嘴脸,花蓉转羞为怒,一时间觉得眼前的青年面目可憎,抓起一把土没头没脸地向李尚抛去,然后头也不回,跑回自己屋子了。
  李尚前一霎还洋洋得意,下一霎已经是满嘴满面的尘土,赶忙跑去花苑井边打水清洗了……不过晚上等李尚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去吃晚饭,才发现花蓉根本没给他准备。望着空空如也的锅碗,李尚恨恨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然后饿着肚子回房睡觉去了。
  不过麻烦还不止这些。李尚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的旖旎虽然历历在目,但李尚感觉如梦似幻,如果没有刘叟告诉自己妆镜台已经摔落山崖,还有自己底下迟迟不肯低头的小兄弟,李尚实在不敢相信那缱绻缠绵都是真实的。
  自己的肉根挺立太久,甚至开始没有知觉了,李尚实在害怕自己明天一觉醒来就失去了它。想到胡三姐的婉转的风情和滑嫩似玉的肢体,李尚只得苦笑,然后带着愁思慢慢睡去。
  第二日下午,李尚正在书房做功课。好歹花蓉还记得给他做了早午饭,没让他继续饿了肚子。不过也没给李尚好脸色瞧,甩了脸自己去忙了,连早上刘叟送来的一小捆竹炭都是李尚自己搬回后房的。
  刘叟一大早就送了一小捆竹炭来,也没收钱,说是先给李尚试用着,有什么不合用之处好让他改进。花蓉从刘叟那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气愤稍平,她又是农家出身的,自然知晓刘叟的难处,从荷包里捡了块好银给了刘叟,当做以后的炭钱,然后才回厨房给李尚补做了一份早饭。
  李尚也有些心烦意乱,好在屋子里有几颗香丸,就碾了一颗焚香静心。才读了半卷书,李尚忽然听得窗外莺声燕然,心中正在纳闷,抬头望去,正好瞧见一个妩媚的女子正从窗外瞧进来。
  「你瞧什么?昨日里还没瞧够么?」胡三姐笑道,「奴家打扰酸秀才了么,那也好,妹妹咱们走罢,人家不欢迎咱们哩。」
  李尚见是胡三姐,连忙放下书卷跑出门,喊道:「姐姐留步,姐姐留步。」
  跑出门才发现两个女子正掩口笑看着他。
  李尚殷勤地把两位女子请进屋子,结果屋内连茶水都没有,又忙前忙后整治了些茶水,才得坐下。
  「奴家还以为弟弟贵人多忘事,才一日就把姐姐忘了。」
  「弟弟弟弟的,我怎么不知我多了个兄弟呢?」藏在胡三姐身后的女子小声笑道。
  胡三姐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子,叱道:「你这丫头真没些礼数,藏在身后作什么,出来见过主人家。」
  女子只好放下斜挎的大藤箱,出来行了一礼。胡三姐道:「这是奴家的亲妹妹,胡四姐,平日里在山野顽皮惯了,失了礼数。」
  胡四姐身穿葱白轻薄对襟,碧色抹胸内酥胸半露,下身着青色罗裙,整个人显著青春可人,相貌倒与胡三姐有七分相似,神态却不似胡三姐那般妩媚动人,多了些少女的稚气。
  「难怪姐姐你要我来帮忙,这相公痴痴得只顾着看我哩,确实有些毛病要治治。」胡四姐掩口笑道。
  听到毛病,李尚立刻就想起来了,抓着胡三姐的手道:「姐姐你可得救救我。」
  胡三姐一把挣脱了李尚的手,道:「奴家这不是把你的救星带过来哩。妹妹跟着我耶耶学了多年医术,平日里经常给人看病,她出手必定是药到病除。昨日她刚到金陵看奴家,奴家今天就拉过来给你瞧瞧哩。」
  胡四姐疑问道:「姐姐,相公得的是什么症候?问你也不说,我这可没法对症下药。」
  胡三姐道:「问我做什么?李相公的病,自然是他与你说。」
  李尚看着胡四姐,也实在难以启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胡三姐道:「
  瞧你昨日胆子也不小哩,怎么今天连话都说不出了,罢了罢了,还是奴家来说罢。」
  于是绯红着脸颊附在妹妹耳旁低语了几句。
  胡四姐听得满面通红,惊道:「姐姐你怎么什么都兴给人吃了,这也是随便能给人尝的么?」
  胡三姐怒道:「也不是我强他吃的,他非要吃,有什么法子哩,自讨苦吃罢了。」
  李尚讪讪道:「妹妹可有法子能治。」
  胡四姐思忖片刻,道:「治病不过是追本溯源,查治病灶。虽然我还是头一遭治那东西,法子却是有的,只不过还缺一味马勃,一味僵蚕,还需要劳烦姐姐去取来,我这药箱里有剩下的几味药材,煎熬成汤服下,再辅施针灸,便能愈了。」
  说着打开藤箱,取出了医具。
  「罢了罢了,奴家就多跑跑腿吧,再晚些李相公就要绝根哩。」说罢胡三姐转出房去。
  「你这边可有些柴火,待会儿不管是煎药还是施针都要炭火。」胡四姐问道。
  李尚想起那捆竹炭,说:「今日得了些竹炭,不知道合不合用。」说罢,从一角的筐子里取了些竹炭出来。
  「正好正好,竹炭正好。」胡四姐看到有竹炭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般,笑咧了嘴。
  「合用就行,我该做些什么?」
  胡四姐道:「你还要做些什么?躺下吧,待会儿我给你的,你的那个施针。」
  说着摆开针包,点上了竹炭。
  李尚褪下裤子,解开长衫,就直接仰躺在了床榻上。
  「我耶耶说过,竹炭最能杀虫,光一滴水都有五万四千虫,这些银针上也不少,用烧红的竹炭杀虫再好不过了。呀,好长。」胡四姐正准备着呢,回过头来看到李尚挺立的阳根,发出了一声惊呼。
  李尚更加尴尬了。虽说自己被人说风流,但是在一个素未谋面的二八佳人面前还放不下面皮来,连忙遮掩上。
  「嘻嘻,遮掩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把衣裳拉开,我要施针了。」胡四姐笑道。竹炭烧的快,小炉里的竹炭早就烧的通红,胡四姐提着小炉拿着针包坐在床榻上,把工具摊摆好,才道:「快掏出来,遮遮掩掩做什么?抓紧些,再耽搁就要把,把那东西切了才能救你性命。」
  李尚听罢,袒露开衣裳,道:「妹妹小心施针,可得当心了。」
  「好了好了,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利落。」说着胡四姐一把握住李尚的阳根,丈量了一下,「虽说我是个女子,但是耶耶让我在这东西的模具上施针练习可不少,上面的穴位我熟悉的很,不用担心。」说罢用手丈量,寻找穴位起来。李尚听言,也只好放下心来,但是看着胡四姐手里的银针,心中害怕,随手拿过一握书卷,随她摆弄去了。
  胡四姐握着李尚通红的阳根,心中愕然:虽然平日用耶耶模造的阳具练习过施针,但是那也不过五寸左右长,这根东西都七寸多了,世间男子的阳根都这般长吗?想到这里,胡四姐连忙收束心神,用针试着刺了一下,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李尚握著书卷,下身只觉肿胀疼痛,没什么别的感觉,于是摇摇头。
  「这时间有些长了,我要施针了你可别动,扎歪了可怪不得我。」说罢找准了穴位开始缓缓施针,不一会儿在李尚肉根上扎了七针。施完针,胡四姐又拿过一旁的艾草绒点在穴位上,然后用细钳子夹了块烧红的小炭,按在艾草绒上,慢慢炙灸穴位。
  李尚忽然感觉阳根上有些温热,肿胀感消去了一些,心中大喜:「妹妹医术真高明,我有感觉了,温温热热的,是什么东西。」
  「我在拿艾草绒帮你炙呢,你别动,竹炭烫在别的地方可是会留疤的。」眼前的阳根微微跳动,胡四姐连忙提醒道。
  过了一会儿,李尚觉着底下痛感也逐渐消了,虽然依旧不疲挺立,但好歹恢复了感觉,心中欣喜。低头从书底下瞧去,看见胡四姐正专心盯着自己的肉根。
  胡四姐本身容貌不逊于她姐姐,又多了些纯真浪漫,少女专心的模样看得李尚心中一动,肉菇顶上马眼中就泌出了一滴晶莹的小珠子。
  胡四姐哪见过这个,轻轻咦了一声,拿眼乜了一眼李尚,发现他正专心看书,于是凑上脸去,细细观察。
  李尚还在偷偷瞧着,见到此情此景,那滴珠子愈积愈大,颤颤巍巍就要滚落下来。胡四姐本身见着年轻男子的阳根,春心渐动,鬼使神差地伸出丁香小舌把那滴液珠舔入口中,抿了一口。这下把李尚酥得浑身战栗,恨不得一杵捅入胡四姐口中,好好操弄一番。
  「来哩来哩,这两味药让姐姐好找。」胡三姐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入两人耳中,心中有鬼的两人忙装镇静,各安其事。
  「李相公可好些了么?」胡三姐进来就问道。
  「好,好些了,有感觉了。」经历了刚才的情景,李尚口中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来,姐姐把药给我,再把这药煎服下去,这病就去了大半了。」胡四姐接过姐姐递来的药,开始煎煮。等到李尚喝完药,又施针了两次,才去掉了所有银针。
  「好啦,李相公感觉如何?」胡四姐笑道。
  「确实好多了,妹妹真是妙手回春,华佗在世。」李尚去掉了心中的一块心病,由衷地感激。
  「嘻嘻,这是应该的,不过以后可不兴什么东西都吃了。」说到这,她朝胡三姐瞥了一眼。
  胡三姐无视了妹妹投来的目光,看着李尚依旧挺立的肉杵笑道:「怎的这病治好了,却不见低头哩?」
  「我怎么晓得,我去处理这药渣了,可不得乱丢。」胡四姐面色一变,拿着药锅子就出门了。
  胡三姐施施然坐在床边,掩口笑道:「相公以后可得长点心哩,可不兴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的。」
  胡三姐刚从外面回来,云鬓掠斜,额沁汗珠,想是在外头晒得久了,热的她内衣浸透了汗水紧贴在双乳上,尽显丰润。李尚刚刚才被少女挑逗,情难自禁,这会儿一个可人的美妇人又在一旁挑逗,哪还忍得住,翻身起来搂住胡三姐,就要亲嘴。
  「你做什么死哩,放开我,四姐还在哩。」胡三姐欲拒还迎地在李尚怀中扭动。
  「好姐姐,我实在憋得慌,救救弟弟吧。」李尚一边说一边隔着衣裳顶动胡三姐的臀沟,直想发泄欲火。
  「罢了罢了,今日不从你,怕是呆会儿还得给四姐看见奴家的丑态哩,你放开奴家,让奴家来服侍你。」胡三姐被李尚闹得挨不过,只得唉声答应。
  李尚喘道:「姐姐真好。」说罢掀开长衫,把那杆长枪大喇喇地竖在胡三姐面前。
  胡三姐眼带春意,面露潮红,慢慢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龟头,然后娇瞥了一眼李尚,轻启绛唇,把肉菇含入口中,相濡以沫,相呴以湿。
  虽然口中不及花径温热紧致,却是可解燃眉之急,李尚身子轻轻打起颤来:「姐姐真好,真舒服。」
  胡三姐轻含轻放,缓嘬换吮。丁香时而轻扫沟径,时而盘卷怒龙。颤巍巍袒露雪峰,轻呵呵点蘸唇色。李尚放开胡三姐发鬓上的手,把那对酥粉圆嫩的乳瓜握在手中盘弄,捏成千般形状,万种模样。胡三姐只觉着腿心中花蜜渐浓,松开一只手放入蛤口狠狠揉弄,另一只手握着肉根在口中细品。
  「姐姐再快些,我要出来了。」李尚精意愈浓,开始不安分地挺动腰肢,只求一射之快。胡三姐知道男人要射,也顾不得自己底下渐起的泄意,用嘴上下不停套弄,让男人抵着自己的喉口射进口中。
  「姐姐你怎么就咽下去了?」李尚射的骨头都酥了,轻轻揉捏了两下手中黏滑的瓜蒂问道。
  「我想吐都吐不出来哩,你射得那么急,有什么办法?」胡三姐一把拍开李尚的狼爪,理了理衣发,「帮我瞧瞧,我理好了未曾?」
  李尚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余韵,笑道:「姐姐你的唇色全在我宝贝上了,不过唇上还沾了些白乳,也算是往而不来非礼也。」
  胡三姐白了李尚一眼,掏出一面小镜细细整理了一下,才端坐回椅子上。
  不一会儿胡四姐清理了药渣回屋,三人围坐一团,聊起了胡四姐一路来金陵遇到的趣事风俗。李尚来往各地游学颇多,少女也是博闻强识,两人谈得颇为尽兴,直到姐姐催促,胡四姐才随着姐姐一同离开。
  回家路上,胡三姐看着妹妹颇有心事的模样,笑道:「姐姐知道你在想什么哩,你要怪就怪我们生而为妖罢。那一点化形时的先天妖气是怎么也不能靠吸取日月精华褪去的。姐姐知道你还小,面子放不下,不过难得一身文气浑然天成,还是个呆子,错过这个村以后就捡不着哩。」
  胡四姐被姐姐说破了心事,心中羞恼::「你瞎说什么呢!」随后又叹了口气,问道:「姐姐你修行了这么多年,早就褪尽了那点先天妖气,成就了地仙境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胡三姐冷笑道:「还不是你姐夫,我怀孕时候,成天在外面寻欢作乐,沾花惹草,甚至孩子都四个多月了还在渔色,也就不要怪我在外头找男人了。」说罢,搂过胡四姐,叹道:「等你在这个呆子身上吸够了那点文气,足够褪尽妖气就回爹爹那去吧,红尘滚滚,沾染了就回不了头了,做个自由自在,朝游苍海暮苍梧的地仙,像姐姐这般,打滚红尘中,再也回不去了。回去之后记得待我向爹爹问个好。」
  胡四姐在姐姐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0 10:39:48

【第四折】
  胡三姐姐妹二人离了秦家园子,就一路回凤凰山里去了。两人走走停停,一路欣赏凤凰山的景致。
  「姐姐,这一路瞧过来,什么景致都瞧见了,怎么不见你常说的天成的石镜?
  我还惦记着想瞧瞧呢。」进了屋子,胡四姐放下挎着的藤箱,拿起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珠。
  「你问这作什么,没瞧见就算了,凤凰山上也不止有这处景致。」胡三姐唤过婢女,打了盆沁心凉的井水来,好好洗了把脸。
  「我可不管,早在书信里听姐姐讲过不止一次,心心念念想来瞧一次,姐姐你可得带我去瞧过一遍才成。」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去挠胡三姐的痒痒肉。
  「嘻嘻嘻,你放手罢。哎哟,痒死我哩。」胡三姐来不及擦净脸上的水珠子,腾身躲闪着胡四姐的手,干脆转身躺倒在一旁的长椅上,伸手来抓胡四姐。
  「我不管,我不管,姐姐你必须得依我,带我去瞧瞧。」胡四姐压在姐姐身上,一双手上下闹着身底下的娇妇人。
  「别闹哩别闹哩,饶了姐姐罢,那块石头已经没了,我怎么带你去瞧呢?」
  胡三姐一把搂住妹妹,拦着她不在骚扰自己。
  听得此言,胡四姐疑道:「偌大一块石头,怎的会不翼而飞呢?」胡三姐颊上飞起红霞,低声道:「有什么好问的哩,没了就是没了。」
  胡四姐听了,挣开被约束着的双手,又探向姐姐腰间的痒痒肉:「你说你说,不然我还闹你。」胡四姐从小和姐姐形影不离,知道胡三姐这处痒肉只好呵着,就能制住姐姐,让她笑不过气来。
  「我说我说。」胡三姐抓住了妹妹的两只手,凑到妹妹耳边低语了两句。胡四姐听得也飞起两朵红霞:「呸呸呸,你真是不害臊,怎的,怎的和他在那做那种事,还把,把那块石头都干下去了?」
  「可不是哩,嘻嘻,当时他可吓得魂都飞了,我自个也吓了一跳哩。」胡三姐说着又凑到妹妹耳边,「当时我被干得浑身力气也无,浑身软的和水似的,差点就飞不起来了。」
  胡四姐的俏脸愈发红艳,一把推开姐姐,站起了身子,羞道:「呸呸呸,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真实不要面皮,羞羞羞。」说罢转身要走。
  胡三姐顾不上从亵衣里淌出来的半只乳白腻滑,一把抓住妹妹的手,笑道:「别走哩,刚刚被你闹了一回,身上出了汗,黏的厉害。」说着伸手抹了抹妹妹的额头,「你瞧瞧,你自己浑身也是汗哩,后头有处好去处,我和你一起去好好洗一回。」说着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后去。
  「我还没拿换洗的衣物呢。」
  「拿什么衣物,你可是妖精哩,走罢走罢。」
  胡三姐也懒得在羊肠山路上弯弯绕绕,挽着妹妹的手,踏着山中渐起的薄雾来到后边的一处崖边。崖边是一泓清潭,山间的泉水流入潭中,漫溢的潭水又顺着山崖淌到下边去了。此刻月明星稀,天上潭中都有一弯明月,倒把崖上映得亮堂堂,像是点满了灯烛一般。
  胡四姐看着眼前的景色出神,一旁的胡三姐早脱光了衣裳,白条条地跃进了潭里,荡碎了那弯明月,把月光洒遍了整片清潭。
  「你在瞧什么,快些下来吧,水里舒服着哩。」胡三姐在水中舒畅地长呼一声,招呼潭边的妹妹道。
  这里的天气格外闷热,一路而来沾上了不少的尘土,胡四姐身上早就粘腻不堪,听得姐姐招呼,便弯下腰来除去鞋袜,掏出两只玉足来。山中晚上风凉,胡四姐伸足先探了探,潭水清冽沁心,激得她腿上起了一片小疙瘩。
  「你真是婆妈得很,」胡三姐像一条鱼儿一样游了过来,一把抓住妹妹的脚丫用力一扯,把坐在潭边的妹妹扯进了潭水。
  胡四姐猛地落入水中,呛了两口潭水,踢了两脚水才浮了起来,叱道:「你想淹死我呀,咳咳,呛到我了。」说罢捧起一捧潭水就朝姐姐泼去。
  「谁让你慢吞吞的,倒和老太太似的,赶紧下来好好洗洗哩。」胡三姐游到妹妹身后,躲开了妹妹泼来的水,笑道。
  「这潭子不深,而且下边的水倒也比上边的水暖一些。」胡四姐探了探下边,临近潭边的底下,石头被水浸蚀得又滑又腻,踩在上头堪堪能让她站直了身子,借着月光还能隐约透过清水看到潭底,想来深处最多也就两丈深。
  「山中夜里凉,你这湿衣裳穿在身上,山风一吹就要着凉哩。」胡三姐说着伸手就去剥妹妹浸湿的衣裳。
  胡四姐听了觉得有理,才刚解开亵衣,就被姐姐绕道身后,一把捧住了自己的胸脯,忙叫道:「姐姐你别闹,哎呀,别揉那,痛死了。」胡三姐手里捧着妹妹的一对玉峰,虽然不及自己的丰硕,却是生的圆润非常,而且又翘又挺,就作祟似地揉捏了两把,却触到了乳肉里两个硬角儿,惹得妹妹吃痛惊呼。
  胡四姐已经把身前的两峰掩得严严实实,胡三姐只好搂抱住妹妹的细腰,笑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是守身如玉的贞女哩,跟着老头子在山里头修行也不觉闷的慌。」
  胡四姐觉得身后的姐姐安分下来,只是轻搂着自己的腰肢,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两人云鬓未开的时候,不觉贴着姐姐软绵似的沃腴靠在怀中,轻声道:「姐姐我俩要有二十年未曾这样亲近了吧?」
  胡三姐笑道:「你真是山中不知岁月长哩,我算着日子快有百年了。」
  「都快百年了啊。姐姐你在外头过得还好吗?」胡四姐拨动潭水,揉搓自己的雪肌濯洗身子。
  胡三姐凭空摘过一把梳子,解开妹妹的发髻,轻轻梳洗:「说什么好不好哩,横竖不过是过日子,过不了几年就要挪个地方,省得那些凡夫俗子起疑心哩。
  不过现在有了阿实,却是要寻个好去处安顿下来。」
  「姐姐,我怎么没瞧见阿实,不在这儿么?」胡四姐问道。
  「不用你瞎操心。阿实生而知之,他二叔家离着不远,我把他送到那儿去了。
  四个月倒和十多岁的男孩似的,古灵精怪瞎捣蛋,让他二叔好好教导他,我也省心省力哩。」说道这,胡三姐叹了口气,「他们男子倒好,到了入学的年纪拜过那位圣人,用功读几年书,身上自然文气沛然,够他们用来褪尽那点妖气,却是苦了我们这些妇人,还要跟那些凡夫俗子欢好,我瞧着那句有教无类也不尽实。」
  胡四姐连忙回手掩住姐姐的嘴,蹙眉道:「这可不敢瞎说。」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胡三姐握住她的手,「眼下有个天赐的良机,那李尚你也瞧见了,你借着给他瞧病的机会,和他欢好几次吸上一些就够哩。
  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
  「姐姐,你再说我可要恼啦。」胡四姐平日里跟着爹爹在山中修行,下山入世虽是四处行医,也不是未曾想过这些。今日被姐姐挑明了,心中有些羞赧。
  「妖精做到你这个份上实在有些丢人哩,又不是让你取了他的性命,何须思前想后犹豫不决,做就是了,说起来你也算是黄花闺女哩,给他尝了却是让他占了便宜,取点利息又何妨呢?」胡三姐实在是有些怒其不争,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胡四姐被姐姐说的有些心动,脑袋里不禁浮现出李尚的脸庞来。去开今日的狼狈模样,李尚长得周正俊俏,不失为一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言语谈吐也是个见过世面得人,虽然出身名门,却全然没那些纨绔的傲气,周身倒有股让人不觉亲近的气质。又想到他身底下那根翘然怒杵,又有些忍俊不禁,脸上有些微微发烫,悄声问道:「姐姐,他……他那里生得那般粗长,和他交欢哪里能够爽利,却不是要痛死人了,你可在扯谎骗我。」
  胡三姐听得妹妹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知道怀里的可人儿动了春心,贴过脸诱惑道:「你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你可不懂哩。他那根东西好长好长,插进去直直探到我里头的心子里去了,说不出多舒服呢。」说到这,胡三姐一手轻轻抚上妹妹的酥胸,另一只手却悄悄探向她的腿心。
  胡四姐听得想入非非,只觉著有些口干舌燥,眯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道:「真有那么舒服么?」
  胡三姐轻轻捉住妹妹的一只雪乳,清泉濯湿了以后又滑又嫩,连水豆腐还不及三分,又悄悄使了些手上的功夫,轻拢慢拈抹复挑,还笑道:「你不知道哩,那天在妆镜台上他按着我使劲插弄,回回都顶进了花心子里头,平日里那消受过这般快活,里头又麻又酸,弄到兴处整个身子好似都腾飞在了云中,又软又绵…
  …」
  胡四姐轻闭着眼,喉间低低发出一声声又娇又甜的低吟,仿佛李尚就欺身压着自己,一只手满满地抓着自己的一只翘乳细细逗弄。底下的一根肉杵又硬又长,上头鼓胀的血管让它显得狰狞无比,肉菇早就忍耐不住悄悄顶在自己的蛤口,慢慢探入,撑开了那丝又粉又嫩的肉缝。胡四姐蓬门初次迎客,心里有些害怕,伸手去推男子的小腹,口里喊道「不要」。却听得身后姐姐放肆地大笑,睁开眼自还泡在潭里,腿心里不是那根肉杵,而是姐姐的贼手。
  「妹妹发起春来真是又骚又浪哩,你瞧这是谁吐出来的。」胡三姐从水里拿出那只涂上花津的手,虽然泡过了清水,但映着月光慢慢拉出一根又亮又细的晶丝。
  胡四姐又羞又气,哪还敢拿正眼去瞧,一把拍开姐姐的手转头不语了。胡三姐爬上了岸长长伸了个懒腰,娇嫩丰腴的身子在月光下白的耀眼,她低身从薄雾中扯出一匹薄纱裹住了身子,望着埋在水中的妹妹道:「我可洗完哩,你快些洗,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去……」
  还未说完,一泼凉水就洒在了薄纱上。
  「好呀,你还敢泼我,看我不再教训教训你。」胡三姐也顾不上身上的薄衫,跳入水中和妹妹揪做一团,又好好耍闹了一番才一同起身回屋去了。
  *********天还未亮,花蓉先起身在菜园子里忙碌了一番,才到厨房熬了一小锅米粥,炒了盘小菜,又在小炉上烫了两个又白又嫩的溏心鸡蛋。
  李尚今天起得也早,昨晚闭上眼,眼前满是胡家姐妹圆润苗条的身段,整晚睡得极浅,早上被山鸟的鸣啼轻轻一唤就醒转过来。
  花蓉忙碌了一早上,脸上的汗水沾了烟火气黏腻得难受,趁着空暇时候对着打来的井水好好洗了把脸。
  李尚就着两筷子酱菜喝了两口白粥,又轻轻咬了一口鸡蛋,挤出来一股子又黄又亮的溏心,李尚只好对着吸了一口,瞬间香滑蛋黄充溢了口腔。他细细地抿了一口,不由呼道:「这鸡蛋又香又甜,真好吃。」
  花蓉洗完脸,拿了筷子端了粥也在一旁坐下:「这可是我的拿手菜,在府里夫人也爱吃我做的溏心蛋。」
  李尚抬起头,指了指花蓉的侧颈:「你这还有两块泥点子,擦擦。」
  花蓉拿着帕子擦了擦:「早些去给菜园子浇水,顺手拔了些草,想是那时候沾上的。」
  李尚夹了块酱菜,笑道:「我还没问你呢,谁让你把花苑改成菜园子的?难道送来的菜蔬不够吃吗?我让姨母再添些。」
  「你懂什么?现在这天忒热,这些菜蔬放半天都蔫了,别说两日。现在种些还能赶上一茬,好歹能吃上些新采新鲜的。你是没瞧见嫩绿的菜蔬瓜果在车子里颠簸半天都成了什么模样,再放上半日都要烂了。倘不是我有手好厨艺,你都瞧不上那些烂菜哩。」
  李尚点了点头:「你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懂,你想种就种罢,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花蓉还想说些什么,却凑近李尚吸了吸鼻子,问道:「你身上怎么又股子汤药味道,你在后头做了些什么,怎么像泡过药罐子似的。」
  李尚抬起袖子闻了闻,解释道:「昨个不是拿了捆竹炭吗?我在后头碾了块药香点了,怕是那个味道,我倒是闻惯了觉不着。」
  花蓉瘪了瘪嘴,喝了口粥:「您可真是大方哩。这天蒸得人直发汗,你买劳什子竹炭回来——那些竹炭可不便宜,我可贴了好两块好银——还有心思在屋子里点药香。我这婢子的命只好在菜园子里流汗流血,想也想不到这些享受玩意,别说慰劳几句,忙早忙晚还得遭人嫌。」
  李尚刚想说你也来后头,又想起了心里的两个可人儿,干脆低头喝粥不语。
  花蓉呛了两句,见李尚沉默不言,自觉没什么意思,一口喝完了粥出门去了。
  下午,胡三姐带着胡四姐又来了李尚屋子,给他做了回复诊。
  「再喝一帖药就遗症尽祛,李相公你可放心了。」胡四姐给李尚搭了回脉,就摆开药炉煮药。
  「今天我家妹子也未曾穿锦戴花,李相公你的眼珠子怎就粘在上头放不下来了?」胡三姐摇着小扇,掩口而笑。
  李尚瞧着胡四姐两颊漾开了两朵朱红,显得愈发娇艳明媚,嘴里胡乱应着「
  是是是」,心思早不在身上了,哪还听得着胡三姐在说些什么。
  「是什么哩,」胡三姐一把搂过妹妹,团扇轻掩妹妹的羞靥,「我妹妹虽然给你瞧病,但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哪能给你使劲着瞧的。」
  李尚这才回过神来,拱手歉意道:「是我孟浪了。」
  「姐姐你又胡言乱语了,放开我,我还要熬药呢。」胡四姐一把推开姐姐,专心看护药炉。李尚被胡三姐挑破,也不好盯着胡四姐瞧,只好随手翻起药箱来。
  胡四姐的藤箱虽然不大,但是被精巧地隔成了三层。上层放的是大些的器具,李尚瞧见了针灸用的针包,一把小锥子,一把肉眼瞧着磨损非常但异常干净的药锄,还有些道不出名字的小工具被固定在隔板的皮环上。中间还有一柄纤细轻薄的小刀,刀刃长不过一指,李尚拿小刀仔细辨认,才看清上头刻着小篆「神术」
  二字。掀开上层的隔板,第二层都是些分门别类包好的草药,还有些未曾干透的新鲜草药被放在一个小隔间中,整整齐齐地码好,估摸着是今日刚采摘下来的。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放了两大块木炭,想来是防潮用的。第三层却不是从上掀开隔板,而是从侧面向上掀开一扇小门,里头放了些脂粉绢帕,发簪花黄一类女儿家打扮的小玩意。镜子旁有两个小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黑白分明的围棋子。
  「难怪我觉着这箱子十分的重,里头居然装了两盒围棋。」李尚伸手探进箱子,摸出了两盒围棋,打开一看,又惊道:「这两盒棋子还是卵石刻的。」
  胡四姐正在一旁看护药炉,抬眼瞧了随口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平时在山里头闷了就和耶耶下棋解闷。」
  胡三姐拿过一枚棋子,对着窗外瞧了瞧:「是没什么稀奇哩。奴家小时候也被爹爹挟着练指力腕力,拿神术刀刻棋子,没刻两颗就给奴家扔的远远地,没想到你都刻完两盒了,爹爹的医术就靠你来发扬光大哩。」
  「刻棋子?这倒是稀奇。就拿那柄小刀么?」
  「是的。家传医术《元化青囊经》里头,最最精妙的就是那截痈洗秽之术,学至精处破腹抽积不过小菜一碟。而那剖割之术极为讲究腕力指力,不敢有一丝差错。这些棋子用山里溪涧中的平滑卵石,一枚重半钱,径长六分,刻好这两盒三百六十一枚棋子花了……额,花了我好长时间。」胡四姐说道一半,想起自己花的时间顿了顿。
  李尚站起身子,在屋子里放置杂物的箱子翻来翻去,拿出了一块棋盘,吹了吹上头的灰:「找着了,我记着那日在屋子里见到一块棋盘来着。」
  「李相公也会下棋?」胡三姐摸了摸棋盘,望着上头的颜色纹路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不用瞧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就是一张普通的梨木棋盘。我小时候学过些,能下,顶多算半个臭棋篓子。」李尚拿抹布擦了擦,赭红的棋盘竟然又鲜亮起来。
  「李相公你又谦虚了,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谁不懂些个琴棋书画说出去也怕人笑话哩。妹妹,横竖也是闲着,你就随李相公手谈两局解解闷。」胡三姐撺掇道。
  胡四姐有些犹豫:「我这里还熬着药呢,一时也脱不开身,况且我就跟耶耶随便下着玩玩的,和李相公下棋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无妨的,我的棋艺顶多欺负一下初学弈棋的人,况且弈棋不过是博戏的一种,是娱人的小把戏何必太在意胜负呢?」说话间李尚已经摆好了棋盘。
  胡三姐也把妹妹拉到棋盘前,道:「就是哩就是哩,熬药自有姐姐看着,你先陪李相公下会儿棋吧。」
  胡四姐只得坐下来,指着姐姐道:「我下的不好你们可不准笑话我,尤其是姐姐。」
  胡三姐扭过头去:「我还得看着药炉哩,可没空看你们下棋。」
  胡四姐一把拿过黑棋,笑道:「李相公也不必让我棋了,让我先下吧。」
  胡三姐在一旁熬药,不过小半时辰药煎熬得就差不多了,再看一旁的两人正厮杀得难解难分。
  李尚还算镇定,只不过双颊泛红,额头微微出汗,对面的胡四姐就显得忘我非常,不由地拿出了在山里的架子,在椅子上盘起腿来,一手不住地扇风,一手执棋在棋盘厮杀。
  胡三姐端过药来给李尚服下,瞧着两人下棋,果真是棋力相当,两人都不过是勉强互相拆解的水平。胡三姐自己也常弈棋,瞧着两人见招拆招比拼,觉着无聊,拍拍妹妹的手道:「我先回去瞧瞧儿子,你先在这配李相公下棋。」
  胡四姐盯着棋盘,嚷嚷道:「姐姐你快走开些,我自然会回去的,别扰着我下棋。」
  胡三姐瞧着妹妹的憨样,点了点她的头:「你呀,我可不管你啦。」说罢转身离开了。
  胡四姐和李尚两人你来我往,李尚棋力明显要高一些,抓住了机会在右下角和胡四姐一番拼杀,把整片黑棋变成了死棋。
  胡四姐眼瞧着自己大势已去,心中不甘,尽然使出了平时和父亲下棋的性子,一把掀翻棋盘,嚷道:「不玩啦不玩啦。」
  李尚在一旁瞧得愕然,只觉著有两枚棋子打在脸上有些生疼。胡四姐也醒转过来,知道自己耍了性子,香舌暗吐:「李相公,给你瞧见笑话啦,平日里我和耶耶下棋也常常耍性子赖皮,你可不要见怪。」
  李尚摆摆手,捡拾桌上的棋子:「无妨的无妨的,我们俩都是臭棋篓子,再来一把说不定谁赢谁呢。」
  胡四姐想着自己和他下的有来有回,点了点头:「不过不下啦!再来一次我怕又忍不住教你看了笑话呢。」说着弯腰捡起滚落地上的棋子来。
  「好啦好啦,我数过两遍了,棋子没落下了。」胡四姐收起棋盒,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喝口水吧。屋子里怪闷热的,要不我们去后头的廊桥小亭歇歇,等再过会儿日头下去了你再回家去。」李尚给胡四姐倒了杯水。
  两人喝了几口凉水解解渴,随后就边说边笑渠道后边的凉亭去了。
  日头西斜,廊桥架在河上,走在上头果然要比屋里凉快一些。两人坐在亭中,亭子一侧是一片莲池,后头山上的水便从墙外引入莲池中,池中的活水淌进河里穿过整间秦家园子。此刻池中莲花开的正盛,满眼的碧叶粉荷,煞是好看。
  「这荷花开的真旺呢。」胡四姐站在亭边,望着满池的荷花,说不出的欢喜。
  女孩子本身爱美,虽然莲池不大,但是满池旺盛的荷花却让她着实喜欢。
  「难怪平日里姐姐总是夸这间园子景致好呢,这在外头可不容易瞧见。」胡四姐身子探出亭子,伸手轻抚莲瓣,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它。
  李尚也瞧得欢喜,整片池子虽经曝晒,池子中的荷植依然亭亭玉立,忍不住道:「元公有云,「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说的果然不错,诚不欺我啊。」
  「确实有一股子清香呢,真好闻,我想着可以做一枚香丸放进香囊里,那味道一定好极了。」胡四姐轻轻嗅了嗅。
  李尚伸手撩过一朵花瓣凋落的莲蓬,摘拆下来,用力一掰,剥出了几粒青黑的莲子。
  胡四姐瞧着新奇,问道:「莲子不是黄白色的吗?这新鲜的莲子怎么瞧着是青色的?」
  李尚轻轻剥开莲子的外皮:「这外头可有一层皮呢,里头才是能吃的莲子。」
  剥开青绿的外皮,里头就露出了洁白如玉石的鲜嫩莲子。这朵莲蓬生的大逾手掌,李尚一手抓不稳,倒让几粒莲子滚落下去,落在了池中。
  莲池中养了好几尾赤锦鲤鱼,天气生得热,平日里都躲在池底荷叶下头避热乘凉。莲子滚落池中,倒引得那几尾鲤鱼争相竞食,胡四姐瞧着新奇,伸手拿过一半莲蓬,又剥出莲子抛下池子,逗弄鲤鱼玩。
  「真有趣真有趣,你瞧那鱼嘴都塞不下莲子,它们还争着咬呢。」胡四姐拍拍手,抛开手里的莲蓬,俏笑偏首,仔细瞧着池中的妙景。
  李尚自己剥了一颗莲子,放在口中嚼得又脆又响,去除了青色莲芽儿的莲子虽然还有些涩口,但是胜在爽脆,又有一股子清香,清甜爽口,胸中的暑意倒去了三分。
  胡四姐转过头,瞧见李尚吃的香甜,问道:「你在吃什么呢?」
  「莲子呀,生莲子味道可不错呢,消暑生津,你也吃一颗呀。」李尚望着胡四姐的手,没想到她把莲子都喂鲤鱼了,直直望着李尚手里的莲子,眼中是遮不住的馋意。
  李尚瞧着女孩的模样,心里忍不住要逗弄她,于是剥了一颗莲子的皮,把豆腐一般白嫩的莲子递过去,笑道:「你尝尝,可好吃呢。」
  胡四姐蜻蜓点水一般吻过李尚的手指,把那莲子噙在口中,朝李尚笑了笑,然后细细咀嚼起来,发出一声声脆响。谁知嚼了几口,胡四姐黛眉微皱,一张脸作出苦样,忙转过头去,把一嘴的津唾连着嚼得半碎的莲子肉一同喂了鱼。
  李尚在一旁忍俊不禁,他刚才特地没有去掉莲子中的嫩芽,没想到胡四姐真的上当,把整个莲子吃了进去。
  胡四姐恨恨转过头来,虽然后知后觉,她已经明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刚想说两句,谁知口中的苦涩又泛了上来,忍不住又啐了两口。
  李尚本来正在发笑,但瞧见胡四姐半坐半倚在栏杆上,轻薄的柳青裙子勾勒的臀线又翘又圆,西边的阳光又灿又红,倒透得薄裙映出那粉嫩的臀肤来。美人一手掖着翘乳扶住栏杆撑着上边的身子,另一手就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还沾了些津唾的唇瓣晶莹欲滴,去了檀色的柳叶薄唇色若丹霞,轻轻被帕子一掖仿佛快被掐出水一般,上头的两只眸子因为嘴里过分的苦涩而泪光闪动,似嗔带怨瞪着李尚。
  胡四姐和她姐姐一般,媚态天生,无意间把李尚的魂儿又勾了出来。胡四姐觉着嘴里依然苦涩,正要回头再啐两口,不防李尚从后头一把勾过胡四姐的下颌,对着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一条不安分的舌头在美人的口中搅动,吮吸着略带苦涩的香津。
  胡四姐开始还像受惊的鱼儿,不安分地折腾着。她还未有过与男子肌肤相亲的经验,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等到李尚的手攀上自己的乳峰,心里头那点欲动的春心被勾引出来,胡四姐侧着身子两手紧紧搂住李尚的脖颈,吻得心魂欲醉,反倒是李尚有些透不过气来。
  胡四姐觉着李尚的侵略之意缓缓放松,才缓缓转过红彤彤的俏脸,贴在李尚的胸口。
  李尚贴着胡四姐的身子坐在一旁,一手攥握着绵软翘挺的乳肉,一手轻轻扳过怀中佳人的俏脸,瞧着羞红的胡四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都是你,我嘴里现在还苦的很,捉弄我,姐姐还说你是个呆子,我瞧你倒像个最会捉弄人的小鬼。」胡四姐说着转过羞脸,一手去拍胸口的禄山爪。
  李尚吃痛被拍了两记,非但没放开,反而两指拈住一颗肉珠子,引得美人挺直腰板轻吟了一声。李尚捋开美人散乱的鬓发,笑道:「我可不是帮你把那苦味道吸出来了,搅着妹妹的甜津味道尝着真是好极,再让我尝尝。」说着低头又去吻胡四姐的红唇。
  「你走开,我不与你玩了。」胡四姐虽然被撩拨得春潮泛溢,但是心中又羞又恼,忍不住娇斥道。还未说完,胡四姐从背后被紧紧搂住,葱白的薄衫毫无保留地敞了开来,一双丰润翘乳挺着亵衣高高翘起。一只手从亵衣边缘探入,满满地陷入绵软的乳肉中,夹着那粒挺立的乳蒂子肆意搓揉,另一只手探入裙内,抚着丰腴细腻的大腿根子,慢慢侵入腿心,缓缓掏动。身上两处最敏感的地方陡然失陷,胡四姐哪还有力反抗,无力的扭动不过是这狂风大浪中的一点微波,掀不起什么小浪来。
  李尚上下交攻,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就要制服负隅顽抗的美人。胡四姐的双乳虽比不上姐姐丰硕的乳瓜,不过大桃儿一般大小,但胜在嫩滑腻软圆润翘挺。
  李尚一手盈握,核一般的翘硬乳蒂子在掌心摩挲着,翻润的乳波黏腻着汗水,浸润了他的掌心,发出啧啧的声响。
  「呀,啊……我的奶奶,啊,奶奶好痛,你轻一些。」胡四姐修长双腿合拢不得,花蒂子被指头亲抚摸挑,淅淅沥沥地泌出花蜜来,直美的蜷起珠玉般圆润的脚趾,花径内轻轻抽搐。
  李尚听得怀中佳人的稚语,心里欲炽越旺,腾出手来脱解衣裳。
  胡四姐刚到美处,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抚胸,正在消解体内的腻痒,却觉着身后的男子停下了动作,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娇喘:「别,快,别停。」又甜又腻的尾音还未落下,一根肉杵已经滚烫地煨着自己的股心,原来不知何时自己早被褪下了裙子,被男人用阳根抵着穴儿,只待挺入。
  李尚凑上唇去,一边亲吻着美人耳后的雪腻颈肤,缓缓褪下胡三姐的衫儿,然后抵着翕合的玉户,下边两瓣肥嫩的花唇亲亲衔住肉杵,甚至能感觉到穴口地亲嘬,迫不及待地要纳入底下撩人的肉根。
  李尚轻轻扳过背对着自己的俏脸,望着朦胧的如丝媚眼道:「我要你。」
  胡四姐反手轻搂男人的腰,一手扶着抵着自己的肉杵,轻挤出一声呻吟:「
  要,来要我。」
  李尚也不废话,早就蓄势待发的肉根在柔荑的帮助下,缓缓挤入狭窄的穴口。
  胡四姐的花径本来生得紧致,又是初次欢好,虽说情欲动人,难免有些紧张,花径收缩,进入的杵头肉菇疼得厉害。李尚只好腾出一手勾起一条圆润的玉腿,让胡四姐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手箍住蜂腰,探到底下去揉动情挺立的花蒂子。
  胡四姐早就放弃抵抗,娇软地瘫靠在男人的怀中,一手无力地抚着底下李尚的手,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只不过十几息,花蒂子如电的快美传遍了全身,胡四姐身子轻轻打着摆子,嗓子里发出的呻吟又娇又腻。
  李尚肉菇满满撑着穴口,只觉着马眼上头饱饱地积了一层水,从严密合缝的相接处细细泌了出来,花径里头虽然一跳一跳地挤压着,但总比刚才要松软些,于是抓住机会,「叽」地没根挤入,挤出的水腻全都打在了自己腿根子上。
  胡四姐还正耽于手淫玩弄花蒂子带来的快美,被李尚这么猛地一捣,一仰头,发出了「啊」的一声长吟,销魂至极,余音飘梁,随后就紧紧地贴着男人,除了间断的喘息一动也不想动了。
  身后的李尚只觉着肉菇顶触到一团又软又滑的肉球儿,上头生了一张会咬人的小口,轻轻磨咬着马眼,觉着精意涌了上来,再被胡四姐娇媚的呻吟一喊,差点一泄如注,狠射在里头。李尚只好把心念移到亭外的荷花上,稳住心神。怀里的美人约是不满他停下动作,蜂腰微摆,自己先细细品尝其中的快美起来。李尚收拢泄意,环抱着怀里如脂似玉的娇躯,轻松慢抽,惹得胡四姐咿咿呀呀不住地喘息。胡四姐的花径实在过于紧凑,好在似她姐姐一般,春水丰润,抽添起来也没什么阻碍,倒是里头的小嘴咬的李尚爽美难耐。
  「你,和姐姐也是,也是这般么,那日在,日在山上……」胡四姐珠钗凌乱,乳蒂子随着男人的动作不住地轻摇乱颤,回过头去哆嗦着问道。
  李尚知道自己和胡三姐的事已经被她知晓,索性抬起美人的玉股,在蛤口轻突浅挑:「你里头比姐姐还要美人呢,会咬人的小嘴,我可不敢多碰着,嘬得我直想射给你呢。」
  胡四姐觉着花径最里头离了肉杵的顶触,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难耐,摆臀去凑只在蛤口徘徊的肉杵,呢喃道:「你给我,还给我。既然我比姐姐还美人,你射给我,射在里头。」
  李尚「啵」得一声,把肉杵从湿润狭小的穴口抽剥出来,抵在上头一粒硬翘的突起上,上下搓揉,故作调笑道:「你唤我,唤我我便给你。」
  「李相公。」
  「不行,喊的太生分。」
  「好哥哥……」
  「太淡了,听着没什么滋味。」
  本来胡四姐脑子就被情欲捣得浆糊也似,连喊了几声下头的蛤口都未得到应有的回应,花径里润泌的春水涓流也似的顺着圆润的腿根子流到地上积了小小一洼,嘴里胡乱喊道:「好哥哥,亲亲心肝好相公,快给桂儿,操桂儿插桂儿……」
  胡四姐瞧着眼波迷离,实在难耐,不禁喊出了自己的乳名。
  李尚听得欢喜,挺着肉根重新插入花径,直直顶到那朵嫩花心上,狠狠揉了两下:「叫我夫君。桂儿做我的妻子,我的夫人好不好。我要射给桂儿,让桂儿只做我的女人。」胡四姐听得花心出一阵肿胀酸麻,蜷起娇躯,背身搂住李尚娇啼着小丢了一回。
  李尚用力抽添了两下,觉得姿势太不爽快,就直接把胡四姐上半身放在凉亭倚栏上,搂住蜂腰从后头把玉茎深送,连吻美人薄嫩的花心,大呼爽利。只是苦了胡四姐,底下蛤口大开,肉杵捣得又深又快,爽美得气饧骨软,连婉啼呻吟的力气也无,偏偏上半身挂在亭外,那对大桃一般的雪乳悠悠晃晃,在池水面上画着圈。也不知那几尾鲤鱼是不是尝到了甜头,竟把那两颗画圈乱摆的乳蒂子当成莲子争着跃起来衔咬,好几次鱼尾堪堪擦着乳蒂子刮过,惊得她挨不过百抽就喷出阴津来,大泄了一回。
  李尚抽捣着正在兴头上,不知为何花径越来越紧,里头的褶皱就像是要绞断肉根一般疯狂附上来,好在里头娇嫩柔软,倒越发美人,没过百十抽倒也抵着花心子狠射了一通,心神随着阳精溢涌而出,爽美之感稍退才有回到了身子。只听到身下的美人在低低啜泣,李尚便伏下身子贴着线条柔美的背脊,柔声问道:「
  为什么哭了,是相公弄疼桂儿了么?桂儿里头好会咬人,夫君实在禁忍不住。」
  李尚俯下身子,才发现池里的鱼儿正跃起要来撷那两朵红艳娇嫩的花蓓蕾,于是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胡四姐,转过身子搂在怀里。李尚的肉杵还未完全疲颓,依旧留在花径里,这一下绞地胡四姐蹬直了笔直的小腿,闷哼一声,小小打了回摆子。等到浆糊的脑子完全清醒过来,发现李尚正搂着自己。
  「李相公你家的鱼好坏,跳起来咬,咬我呢。」胡四姐仰起头,盯着男人怨埋道。
  李尚捏着美人的桃臀轻轻用力:「好桂儿好好想想,叫我什么?」
  胡四姐想起刚才的胡言淫语,臊得双颊飘红,低语道:「相公,夫君。」
  李尚喜不自胜,笑道:「那几尾鱼瞧着肥美,等我把它们都宰了,给亲亲桂儿补补身子,今天桂儿可流了不少,定是损了身子。」
  听得这话,胡四姐笑容微敛,两条细长的柳眉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尚以为她在担忧两人的事情,开解道:「不用担心,隔日我与你姐姐说,等我考得功名,自然正大光明地娶你进门,绝不辜负今日的约定。」
  胡四姐听得此言,转开忧容,吃吃地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偷了良人,把山上那块大石头都操下山了,害得我找也找不着,今天又来与我作山盟海誓,也不知臊。」
  李尚听得她揭自己的短,故作羞怒道:「好呀,好桂儿居然讲脏话,瞧夫君怎么管教你!」两人又在凉亭调笑了一番,满亭旖旎春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0 10:40:08

【第五折】
  夜总是伴随着沉寂与安眠。
  而夏日的山夜却总是与众不同,此时此刻,在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比山里更加充满生机与嘈杂的地方了。在胡四姐的印象中,就是如此。自从那日与爱郎私定终身已有一旬,这些日子胡四姐每隔一日便跑下山去,私会李尚,自从那日缠绵过后,胡四姐对爱欲的渴望泛滥得一塌糊涂,可谓是食髓知味。恰好李尚年轻力壮,也处于性欲旺盛之时,两人见面边如胶似漆,缠绵不已,园内园外,山上山下,两人欢好的痕迹到处都是。
  有时候她会暗羡前头的小婢女,能够一直伴在爱郎身边,而自己终究是要离去的,而再见只是奢望了。每想到这里,胡四姐就将自己姣好的身子交与那个男人,檀唇、雪乳、桃臀,身上每一丝每一处都被抚摸过、怜爱过、亲热过,或许她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都比不上她的爱郎。李尚对她也是有求必应,每每将囊中的精液尽数注入她的花宫,好似无穷无尽,取之不竭。每当那根肉杵抵着她的花心不住地跳动,她都有一种精液会满溢而出的错觉,自己窄小的花宫如何能承载如汤如瀑的阳精冲刷拍打?想到这,她的蛤口翕张,又泌出一丝丝腻滑来,花径轻轻绞动,好似正在裹覆着那根给它们带来无比快美的肉杵。
  胡四姐常常会想,自己的躯体实在太过敏感,休说是被心里系着的那个人呼唤触碰,便是想着念着,也会做出反应,身子处于渴望被操弄的状态。虽说狐族媚骨天生,为了种族绵续,总是会淫态毕显,无尽地索取直到珠胎暗结。但是她讨厌这样,尤其是在爱郎面前,她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总是在索取,总是像一只母兽一样,摇头摆尾把湿润溢泌的蛤口凑上前,索求着他的插入、他的肉杵、他的阳精,索求着交合所能给予她的一切。她的唇舌津唾似乎也是为交欢和合而生,狐族女子的津唾能丰沛交欢男子阳精并提高精种质量,更不用提之前爱郎误饮的狐乳。
  每当胡四姐细细瞧着在自己身上挺动肉杵求欢捣弄的李尚,她总生出一种感觉,李尚并不是真心喜欢着自己,怜爱着自己,只不过是被自己狐妖的肉体所魅惑,自己多年所守的贞洁就像姐姐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一纸空谈,体内流淌的兽性在必要时候把所有勾引男人的媚态技巧都展现出来,世间的凡俗该如何抵挡自己?或许他们也并不想抵挡,只想好好享受,享受宠溺一只交欢尤物的过程。自己和爱郎之间是否只是一腔单相思,他所索求的不过是肉欲的欢愉?
  她不愿想也不敢想,只好好好珍惜和爱郎缠绵的每一刻。因此她回山的时间一次比一次要晚些。
  此时此分,月光早被浓云遮笼,山中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胡四姐勉强靠着狐眼辨认山途回到屋中。早些时候身上的衣衫浸透了两人的汗水与津液,此身穿在身上颇为难受,还未踏进屋子就脱下身子,扔在一旁。她取了干净的衣裳,踩着黑夜的浓暗摸到了屋后崖边的池子。这里确实是个安静的好去处,四周虽然少了些草木灌丛遮挡,但也因此没有哪些烦人的鸣虫,难得能在夏日的山夜获得片刻安宁。
  胡四姐赤着身子站在池边,散解发髻,蓦地背后伸出一双手,搂住她的腰肢贴了上来。胡四姐下意识地就挺着臀向后蹭弄,花汁轻泌,准备接纳爱郎的阳根。
  出乎意料的,后头贴着她的不是那根又烫又硬的肉杵,而是一片软绵的阜肉,又柔又细的纤毛搔得她蛤口麻痒难耐。
  身后的人儿自然是姐姐无疑了,胡四姐臊的满脸烫红,拍开腰间的手二话不说,跃进池子里去了。果不其然,身后的姐姐笑的前仰后合,跟着一起进了池子。
  「瞧瞧瞧瞧,我家的姑娘现在春情勃发哩。只可惜呀,我下头没有那根物件儿,只能和妹妹做些虚凰假凤,磨磨豆腐哩。」瞧着妹妹把半边粉面漾在池子里,胡三姐轻拍水面笑道。
  胡四姐瞧着姐姐打诨的模样,那对眯起的柳弧眼倒像一把尖刀一般,剜开了自己的皮囊,探进了心里,一时心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姐姐。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无语,只是静静地搓洗着身上一日的不快。过了一会儿,胡三姐才开口道:「你这几日常去找李相公吧?抓紧些,再有半个月爹爹就要来接你回山去了。」
  「没,还没去过几次。」胡四姐被问得心慌,随口扯了个谎。
  胡三姐一眼就瞧穿了妹妹的谎话,冷笑道:「那可就怪哩,妹妹身上的妖气淡得都快瞧不见了,哪去哩?难道会被大风刮跑了不成?」
  见妹妹不答话,胡三姐继续说道:「再与他交合一次,你便能褪尽身上的妖气了,到时候再也不用拿这娇嫩的身子给他去折腾啦,妹妹想必是恨极了这个玩弄你身子的男人吧?也不须脏妹妹的手,姐姐亲自去把他的头摘来给你出出气。」
  胡四姐生怕姐姐真的对爱郎下手,连忙转过身来,发现姐姐正瞪着那双烁光的碧眼。
  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胡三姐轻轻叹了口气:「听姐姐的,再采过一次文气便走罢,这不过是一次香艳的交易而已,对你,对他都是。」
  「不,我不走,他和我海誓山盟,发誓厮守终身,我怎可先辜负于他,一走了之,遁入空山。」
  「哈,海誓山盟,山盟海誓,你怎知道他与多少妙人发过誓词了?况且这也不过是一口空谈,你与他族类有别,你是要修道得仙的方外人。百年之后他不过一抷黄土,而你呢?你依然穷游千里外,高卧桂宫中。就算你能教他修行之法,他能抛下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功名随你而去吗?去修那空无缥缈的无形无影之法?
  他所学的圣人之道在于世,经世济民才是圣人之道的目标。你姐夫他一脉习得就是圣人入世之道,我与他结成道侣,互鉴而用之,若非如此,凭我成就的地仙境界,何必还在这红尘飘零。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看透这凡世的男子,九成九是为我们这副媚人的相貌所惑,你也知晓的,这些男人以我们狐族天生的媚骨他们如何抵挡拒绝。他们所贪恋的是与我们交欢的欢愉,是我们绵柔的乳乡,海誓山盟不过是他们占有我们的借口。当年姜圣人扶周而斩妲己,这些文人对我们有多爱,知晓我们身份后便有多恨,欲除我等而后快,彰天下以正名,这些伪君子个个皆是如此。」说到这,胡三姐顿了顿,「只怪我当年不懂事,让那个负心人寿终正寝,若依我现在的性子,必然要剜出他的心来,瞧瞧那是否还是一颗人心,一颗饱读圣贤书的人心。」
  胡四姐怔怔地听着,她的心也在疑惑,她也想好好问问爱郎,问问他的真心。
  与她欢好的甜言蜜语是否就像那灿烂的晚霞,云消雾散后什么都没有了。
  胡三姐趁热打铁,握住妹妹的双手:「狐女媚而多情。这不是你我决定的,而是我们的天性。他是第一个与你欢好的男子,你喜欢他很正常。等你像姐姐这般,成就地仙蜕下妖躯,你再回头审视这段情爱,就知道有多么幼稚可笑了。」
  胡四姐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无语地点点头。
  胡三姐终于展颜笑道:「好啦好啦,你瞧你的身子,在池子里泡成冰哩。我们赶紧回去吧,瞧着天上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明儿准要下雨哩。」
  ——————夏天山里的天气总是多变的。
  「哎,你瞧瞧,你瞧瞧,这天呀,真是应得那句风云莫测哩。」胡三姐指着窗外急打芭蕉的雨水,似嗔似怪。
  「这雷声也吓人,刚才保不齐是个落地雷,震得我棋盘都颤了三颤,差点就把棋打散了。」李尚随声附和道。
  今日花蓉一早就回城去了,李尚还暗自高兴,谁道少了那个碍眼的小丫头,却多了个更尴尬的胡三姐。自己钟情于她妹妹,却与她有露水姻缘在先,好在外头下起雨来,待在屋里左右无事,下棋不语免去了许多尴尬。倒是今日,胡四姐一改往日性子,下棋不争不闹,蹙着柳眉,不知是在思考棋局还是另有心事。
  「是我输了。」胡四姐展开愁容,投子认输。
  「别玩了。」见李尚收拢棋子,似乎还有再来一局的打算,胡三姐连忙阖上棋盒,打开一旁的食盒。
  「大伯家昨天得了两尾鲜活的鲈鱼,一尾昨天吃了,还有一尾想着不好留存,就打成肉泥汆了两碗碗丸子。本来准备带给妹妹吃的,听家里仆佣讲她来相公这了,就干脆发了些山里的山菇,又片了些嫩笋,做了这道山鲜鱼丸,带给相公也尝尝。」胡三姐打开食盒,拿出三只青瓷盅,打开瓷盅,鲜馥入鼻,引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
  胡三姐故做神秘,又端出一口裹得严严实实的锅子:「猜猜这是什么?妹妹你先来猜猜。」
  李尚瞧来瞧去,一丝缝隙也无,又闻不着香味,摇摇头:「姐姐你这就有些刁难人了。左右瞧不见,近探也闻不着,这让人怎么猜?」
  胡四姐瞧了瞧,笑道:「姐姐你与我卖关子有什么用呢?里头装的不过是酥山湃樱桃。」
  李尚故作惊奇,上前揭开砂锅锅盖,一座冒着寒气的酥山里头裹埋着鲜红欲滴的樱桃。
  「没想着我的好桂儿还精通梅花易数,无见无闻无听,都把这锅里盛装的给算着了,来给我算算,算我明年能否高中,金榜题名?」李尚回头对座上的胡四姐道。
  胡四姐闻言,噗哧一笑:「我和她是亲生姐妹,这还用算么?姐姐小时候喜欢做酥山湃樱桃给我解暑,也像这般让我猜,我都玩腻啦。」
  「亏你还好好记得哩,没忘记姐姐对你的好。本想着,连姐姐好些年都未唤过的乳名都给外人知了,姐姐的恩情也忘得差不多哩。」胡三姐听了李尚刚才的话,打趣道。
  「姐姐!你又取笑我。」
  「好啦好啦,我准备的鱼丸都快凉了,等凉了就不好吃哩。」胡三姐舀了一颗弹滑的嫩白鱼丸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满口的鲜香汁水。她檀口本就生的小巧,汁水从一旁的嘴角溢了出来,她忙掏出丝帕子掖了掖。
  一旁的李尚顾不得这些,平日里难得能吃到鱼鲜,鱼丸汤加了鲜笋和山菇,鲜味又被拔高了一个层次,不一会儿连着瓷盅里的汤水也喝完了。
  胡四姐倒不喜欢吃鱼丸,小小尝了一口汤就把自己的瓷盅推给了身旁的李尚,然后在砂锅里挑了颗樱桃,沾了些乳酥放进嘴里:「姐姐的手艺没变,这滋味还是小时候的滋味,酸甜好吃,最能消暑。」
  「我还担心这么些年了,姐姐做的不好,妹妹尝不惯哩。」胡三姐喝完了盅里的汤水,也拿了一颗樱桃,「别顾着吃汤,虽然下着雨,这天还是怪闷热的,尝尝这拿冰乳酥湃过的樱桃,待会儿乳酥化了就不好吃了。」
  胡四姐挑了颗大樱桃,蘸满了冰乳酥,递到李尚嘴边:「来,这樱桃这么吃才最有滋味。」
  李尚拿过茶盏先喝了口水,然后一口含住了樱桃。这樱桃皮薄肉厚,核儿极小,又被冰乳酥湃过,蘸着乳酥又香又甜,乳酥的甜腻也在樱桃的酸甜中被逐渐消解,反倒衬得乳香愈发明显。
  「瞧着你俩这模样,愿作鸳鸯不羡仙哩。只可惜呀。」胡三姐故作惋惜道。
  李尚这满心欢喜地吃着他心上人喂给他的樱桃,对胡三姐的话不以为意,反倒是胡四姐敛了笑容,转过头来:「姐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尚郎说。」
  「行行行,有了尚郎姐姐就成了多嘴的三姑六婆啦,小两口有话讲我便离远些。」胡三姐故作叹息,拿了颗冰湃樱桃转身离开了屋子。
  李尚见胡四姐支开了姐姐,问道:「桂儿,你有话与我讲吗?姐姐也不是外人,何必要让她出去呢。」
  胡四姐强作笑颜:「不说这个,尚郎你可善于工笔吗?」
  「丹青非我所长,只是略有涉猎,怎么了?」李尚又用吃鱼丸的勺子舀了一勺乳酥尝尝。
  「你给我画幅丹青像吧。」胡四姐恳请道。
  「怎么了?我常常能见到你便知足了,像这样也挺好的呀,非要描画丹青做什么?」李尚有些疑惑。胡四姐也不答,走到书桌旁直接磨起墨来。李尚知道拗不过她,只好准备给她作一副丹青像。
  胡四姐解开外头的纱衣,脱下裙子,腿间芳草萋萋的妙景穿过薄纱透了出来。
  她走到竹榻边,躺在上头作了个侧躺的姿势,绯红了脸道:「就这样吧,你给我画漂亮些。」
  「这,我还从没这么画过。」李尚有些愕然。
  「你这回画过啦!」胡四姐羞地掩起脸来。
  「你把手放下,遮着脸我可怎么画呢。」李尚觉着这样也颇为有趣,一时兴起,准备大展拳脚,好好给他的桂儿画幅丹青画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胡三姐在门外待了会儿,不知道里头两个腻在一起说些什么。估摸了时间,里头静得连落针声都听得见,不耐地返回屋子,转到后头便瞧见一个妩媚娇态地躺在竹榻上,另一个却在一头的书桌前站定着落笔,通红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胡三姐瞧着两人都聚精会神,便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桌上的白纸上已经勾描了一个人形轮廓,李尚正一笔一笔地增添细节。她瞧著有趣,存心要逗弄这两人,从背后轻轻挠了挠他的腰窝。
  李尚觉得瘙痒难耐,正要回头喝止,谁想竹榻上的胡四姐娇嗔道:「不许你回头,瞧着我好好画。」
  「哟,和姐姐怄气哩,行,我倒要瞧瞧,李相公是听你的还是随我的。」说着胡三姐贴着李尚的身子,转到男人的怀里,面对着男人一把解开了他的短衫。
  「好些日子没有尝过弟弟的味道了,今天奴家要好好品品。」胡三姐笑着蹲下身子,李尚阻拦不及,被一把脱下了裤头,那话直挺挺地弹动而出,直指身前的美人。
  「我只许你瞧着我,心里只能想着我。」胡四姐似乎存心要和姐姐作对,解开亵衣袒出两只可爱的乳儿来,乳蒂子翘然挺立,想必是心里动了情。
  「这可由不得你哩,这可爱的宝贝在我手里,瞧我让它出精来,好好尝尝迷得妹妹神魂颠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滋味。」胡三姐一指搭上玉茎,轻轻滑过龟头冠沟,美得那根肉杵高高地翘了起来,一副昂头挺胸的凶恶模样。胡三姐娇媚地乜了一眼李尚,却瞧见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手里握着笔不停地勾画着。
  这下倒激起了胡三姐与妹妹争胜的心思,两只手一齐揉弄起来。李尚深吸了一口气,胡三姐手上的功夫可比她妹妹强多了。胡四姐握着肉根就像握她那把神术刀一般,直来直去,苦多于乐,偏偏对把玩他的肉茎乐此不疲,李尚只好小小牺牲一下自己,满足她的好奇心。
  而胡三姐恰恰相反,她的柔荑又白又嫩,手心里的肉软绵至极,不带一点一丝的茧子——胡四姐的手心里因为常年执刀,难免会生出老茧——只比那真真正正的花径软肉稍逊三分,倒有七分像是被膣腔包裹的感觉,底下硬朖翘然,肥硕的龟头充血通红,翕张的马眼泌出一滴津珠来。
  胡三姐耐心地抚弄揉捏,瞧着那粒津珠越滚越大,摇摇欲坠,她心里生出一丝馋意,伸出丁香小舌覆住肉菇,把那粒津珠连同龟头一齐含入口中。
  李尚没想到底下的情形如此恶劣,他的手上也不能停,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停便覆水难收了,只能对胡三姐讨饶:「姐姐你就饶了我吧,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忍不了了。万一作出什么禽兽行径可不怨我。」
  胡三姐舌尖挑过肉菇冠沟,笑道:「我们姐妹俩可都给你尝着了,还能有什么禽兽所为哩?」说着抚过那肉杵上的青筋,一口抿住棒身细细品起箫来。
  李尚笔下白描将成,自己屋里也没备丹朱赭黄那些颜料,心里又欲火焚炽,管不了许多,投了笔,下头挺动两下就要射出精来。
  胡三姐早就察觉着手中的肉杵不住跳动,一把连着蛋囊一起箍住,吃吃笑道:「这奴家可受不得哩,你的好桂儿还急着呢,奴家要是咽下去了,非和奴家拼命不可。」说罢闪身躲在一旁,纤指一指竹榻上的妹妹。
  李尚丢开一旁的胡三姐,一把捉住胡四姐的双踝,按到在榻上,底下对着淫津烁烁的玉蛤一撅,溅起粘稠的花蜜来。
  胡四姐难抵男人的狠抽狂送,只好拿粉臂搂着男人的脖子,娇腻地哼着:「
  你……你慢些,我的画……我的……我的画像可画好了?」
  李尚握着两只翘软的粉乳,底下只顾抵着花心子揉弄,那团带嘴的软肉咬地他骨头都酥了,深吸了一口气提住泄意:「白描我小心地勾好了,只是缺些颜料色彩,等来日去城里买了,我把色彩敷填了,再找裱匠装裱起来挂在这屋里,日日看呀夜夜看,夜夜看呀日日看。」
  胡四姐咬着唇儿,粉脸娇红:「你臊不臊呢,把这画给外人瞧。」胡四姐不知想了什么,玉蛤里颤了颤,从两人交接的缝隙里挤出一小股春水来。把李尚的肉根涂得油亮。李尚瞧着那淫糜之色,压着身子大开大合,直欲把身子揉碎进底下美人的花心子里。
  李尚大创大合勇不可匹,胡四姐觉得快美滋味难当,削肩轻颤,哼哼道:「
  再快些,我要……要到了……」后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只从嗓子眼里发出几声细喘而已。
  「妹妹快泄哩,还不快好好疼疼她,不如我来帮你一把。」不知何时,胡三姐已经站到李尚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腰用力推送。
  李尚肉杵生的粗长,平日里只点到为止,揉着花心就算了,外头还有一小截儿未曾入得花径。那胡三姐在后头一使力,把那外头那截也推入进去了。李尚前头肉菇一下子刺入了那团软肉口中,被一圈韧肉箍住,底下的胡四姐尖叫一声,只觉着里头被撑开,一大股花津涌泉也似的从最里头喷涌而出,整个身子打着摆子,丢身的快爽一浪美过一浪。李尚肉菇陷在里头,韧肉箍住了冠沟,整个花径不要命地绞着,敏感的龟头被涌出的花津一打,射出精来。
  两人相拥在一起,晌久才听得胡四姐开口:「刚才我差点儿就死啦,姐姐呢,我定要姐姐也尝尝那痛苦来。」
  李尚回头去瞧,哪还有胡三姐的身影,想必是刚才就溜之大吉了。
  胡四姐觉着花径里疲软的肉杵又勃挺起来,笑叱道:「好呀,你听得这话你又起来了,是不是想再尝尝姐姐的滋味,拉着我姐妹二人大被同眠?」说着就使出了古往今来女儿家无师自通的一项本领,在李尚的臀上拧掐,痛得李尚嚎叫不已。
  胡四姐瞧着爱郎的窘迫模样,笑得花枝乱颤,开口问道:「画呢,拿来给我瞧瞧。」
  李尚爬下竹榻,肉菇冠沟带过花径褶皱惹得胡四姐一阵嘤咛。
  「天潮,这画还未干透,你小心些。」李尚展着画纸,给胡四姐瞧。胡四姐轻咬破舌尖,用手指蘸了些血,抹在了画中人的唇上,本来黑墨白纸勾勒的人像倏地显出生气来。
  「好了,你拿去吧,小心些别弄花了。」
  李尚摊放好画纸,搂住胡四姐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打你一来我就瞧着你愁眉不展,方才你看着画两条眉毛都快绞到一起去了。」
  胡四姐沉吟了半晌,开口问道:「尚郎,你是真真的喜欢我,爱我妈?那些日的山盟海誓是不是哄我的开心话。」
  李尚瞧着怀里娇楚可怜的佳人,攥着她的手贴在胸膛:「我是真心爱你的,打第一眼瞧见你我便钟心于你了,你听我的心,若是我说的有半句虚言,便教…
  …」
  胡四姐连忙掩住爱郎的口,满怀情意道:「别说了,我都晓得。良辰恨短,明日里我便要回去啦。这回我只是来瞧瞧姐姐的,都这些日子了,再不回去耶耶要担心了。」
  李尚点了点头:「百善孝为先,你都离家许久了,也该回家了。」
  「你会思念我么?」胡四姐紧紧搂着爱郎。
  「当然会,只是淮海居士有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也不必过于思念,免得相思成疾,到时我们再相见可就难啦。」
  胡四姐噗嗤笑了起来:「怎么反倒你来安慰我了。」
  亲了亲美人的额头:「我这可有你的画呢,思念时候便拿出来瞧瞧,排解忧思,你有什么?」
  「只要你真心想着我,我们必定会再相见的。」说着胡四姐张开一条浑圆修长的腿儿,蛤口轻磨李尚的小腹,诱着李尚又是一番浓云覆雨,彻夜销魂。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0 10:40:35

【第六折】
  大雨已经连着下了七天。
  山上云遮雾笼,在灰蒙天空的映衬下,整座凤凰山反倒显得青烟朦胧,碧色透人。
  「再快些!像这速度赶回城都什么时候了!」李尚掀起车厢帘门,雨势又大又急,他不得不拉大嗓门,对着车夫吼道。
  「相公!这雨太大了,路上太过泥泞,想快也快不了!这两匹马跑死也只能争取在天黑前到秦府!」车夫穿着蓑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浑身早就被雨打透,连眼睛不过也是勉强睁开。
  车厢里的花蓉一把拉过李尚,拿帕子给他擦身子:「外头雨这么大,急也急不来啊,你瞧你半边身子都淋透了。」
  一早秦府就派了辆车子来接二人,说是秦老太爷今早回光返照,眼瞧着就在今天了。李尚同花蓉二人连忙收拾了些行礼,上车赶回秦府。本来早些时候雨势微小,谁知一盏茶的功夫,雨势越来越大,这几日雨水早就浸透了道路,本就泥泞难行,大雨之下更是比行走快不了多少。
  李尚打定主意,对花蓉道:「你跟着他坐车回去,我驾马先行。」说着钻出车厢,让车夫停下车,解了辀绳,夺了马鞭驾马而去。
  秦府。
  地处偏僻的秦府今日高高挂起了丧幡,在大雨下显得格外凄凉。钗环两姐妹正守在灵床旁,两姐妹和陪同的侍者都在放声嚎哭,格外凄冽。
  「夫人,李相公回来了。」一个侍者进来通报,「相公正在换衣服。」秦玉容擦了擦泪,正要起身,只见李尚快步冲进屋子,跪倒在灵床前,放声大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秦玉霓才拍着儿子的背,搀扶起来:「好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生死有命,你是长外孙,家里还有事情需要你操持,保重身子要紧。」
  李尚哽咽着擦了擦泪:「是儿子不孝,没能服侍床前别送外公。」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秦玉容也过来安慰,叫人把李尚扶到侧屋去。
  李尚在屋内擦了擦脸,问道:「父亲呢?他还没到么?」
  秦玉霓叹了口气:「昨个有小厮来报过了,还有三日的行程,没想到今日的雨又大了,估摸着还要等两天。」
  这时候一个嬷嬷带着一个扎着垂髫的小男孩走进屋子,小男孩眼眶通红,低声对秦玉容说:「母亲,我不想再哭了。」
  秦玉容听了,抬手就要打,秦玉霓搂过小男孩,劝道:「靖师还小,不懂事,不必打了,把他都吓坏了。」
  秦玉霓还想说什么,李尚连忙插嘴:「表妹呢,她和妹夫还没到么?我也没见到姨夫,他们都在哪里?」
  秦玉容蹙起眉:「林升前两日出去办事了,今早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只是北嘉估摸着也应该到了,结果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三人在屋里筹措着丧仪,听得外头一阵骚乱,连忙跑出屋子。
  秦玉容毕竟是家里的大妇,呵斥道:「安静,你们都像什么样子,吵吵闹闹得。」
  李尚拨开人群闯了进去,只见浑身湿透的秦北嘉正昏倒在地上,几个嬷嬷正在掐人中灌热水。
  「你们在做什么,抱进屋子啊。」李尚说着一把把表妹抱起走进了侧屋。
  秦玉容看见李尚抱着秦北嘉从人群里钻出来,又惊又急,叫到:「怎么回事!
  北嘉怎么昏倒了!」
  只见总管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忧心如焚道:「老爷和姑爷好像出事了,这里有两个带着小姐回来的下人,只是被冻得不轻,说不清楚。」秦玉容跺了跺脚,转身进了屋子,现在女儿的身体要紧。
  李尚从房中走出来,里头自有嬷嬷丫鬟服侍,他干脆出来指挥:「总管,赶紧把秩序安顿好,那两个下人给他们灌热汤换衣服,带到屋子里来,我们要好好问问。对了,先把门关上,谢绝见客,请他们明日再来。已经进来悼念外公的客人就先安排去休息,剩下还没发出去的丧帖也先压后。」说罢进了主屋,在外公灵前侍候着。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下人进来通禀,李尚才交代了一旁的管事,去了侧屋。
  进了屋子就见两个下人坐在下首,一男一女,都冻得不轻,面无血色,连嘴唇都发著白。两人手里都捧着碗喝姜汤,驱尽寒气。
  瞧着姨母和母亲都在里头照顾表妹,李尚干脆直接坐下来问道:「能说话了吗?说罢,怎么回事?老爷和姑爷呢?」
  男的打着哆嗦,张口说了两句,口齿不清,还是女的断断续续把前后事情交代了清楚。
  原来昨晚秦北嘉就和夫君钱丹馥到了南城外,只是有段山路难行,准备第二天天明再过。今早林升也到了南城外,两行人并做一行,一起过山路。谁知没多久,大雨瓢泼,一行人在山道中艰难前行。林升带了几车货物,山道泥泞,钱丹馥去后面帮丈人推车。没想到山上泥水滚泼而下,把一行人尽数冲入山下,还好走在最前头跟着秦北嘉的两个下人反应快,拉着秦北嘉跑到一旁躲过一劫。秦北嘉伤心加淋雨失温,半路昏厥过去。两人互相扶持着,背着秦北嘉进了城,被人送进了秦府。
  秦玉容在一旁听得自己夫君加女婿都丧生山洪,又惊又悲,女儿刚苏醒,她反而昏厥过去。
  待到雨势稍歇,李尚指挥着家仆,又通报官府,出城搜寻,终于在闭城之前找到了一行人的尸体,带回城中。
  李尚在家安排着把各家的尸体领回去,又发了补偿,各户领了银钱哭着回家办丧事去了。望着灵堂里的三具尸体,不仅李尚心中悲怆难禁,府里的人都黯黯垂泪,尤其是秦玉容,刚才又大哭了一场昏倒过去,被扶着回房休息。
  秦玉容瞧着儿子的疲累模样,心疼地劝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你来主持,可不能现在就累倒了。」
  李尚点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确实忙累了。而且早些时候为了赶来秦府,淋了雨有些着凉,头晕脑胀十分难受,他完全是咬牙坚持到现在,和母亲道了别就回屋休息了。
  花蓉一反平日里的模样,耐心安静地伺候着他洗漱更衣。
  等花蓉离开后,李尚自己从她带来的行李中拿出了胡四姐的画像。想到今日姨母家一日走了三口人,感伤人生福祸不知,想到自己与胡四姐的分别,不知何日能够再次相见,又或者再也不能相见,一时间对着画像垂下泪来。
  倏地画像中红光闪烁,胡四姐用血点的红唇竟然熠熠闪光,一道人影由小而大从画像里钻出来落在一旁。
  李尚受了凉,头昏脑涨,费力拿眼睛去瞧人影,人影奔上前来一把抱住李尚,低低啜泣起来。
  李尚听了声音,才知道是胡四姐,一把扳到身前,惊喜问道:「好桂儿,是你吗桂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胡四姐擦了擦眼泪,转泣为喜:「是我,尚郎,是我,我来瞧你了。」
  李尚一把搂住胡四姐,喜极而泣道:「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今天我好怕。」说着竟然悲伤大哭了起来。
  胡四姐听得其中悲意,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如此悲伤?我瞧你身上还得了病,身子弱得很,才过了几天怎么就如此憔悴了?」说着伸手去给李尚搭脉。
  李尚长叹一口气,把今日的悲剧一五一十说给胡四姐听,听得胡四姐也垂下泪来,反倒是李尚回过头来好好安慰了她一番。
  胡四姐的藤箱似乎永不离身,她在里头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青瓷药瓶,倒了些药散给李尚就水服下,不过一刻,李尚觉着身子轻松,病意已去,头脑又恢复了清醒。
  「好桂儿,你是怎么来的?莫非你会什么仙法?」李尚心中十分疑惑。
  胡四姐靠在李尚怀里,静静坦白道:「其实我和姐姐都是狐妖,与你交欢是为了取你身上的文气来帮助我们褪尽妖气,修为更进一步。」说到这,胡四姐抬起粉颊,含情脉脉地望着爱郎,「不过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但是我不确定你到底是贪恋我的身子还是真心爱我,喜欢我,就偷偷做了个试验。如果你心中真心有我,当你望着我施法后的画像,我便能感应到你的心意,用化身之法与你来相会,若是你心中并没有我,那你我……便作陌路人了。」
  李尚本来还十分高兴,能够与胡四姐再会,恍恍忽如在梦中。谁知听了胡四姐的坦白,心中又惊又怕,背后出了一阵冷汗。但是这个妖精仍在怀中,只得强作欢笑:「这样啊,原来如此。」
  胡四姐把一切都瞧在眼里,低头暗自垂泪:果然如姐姐说的那般么,尚郎也无法接受我的身份,我与他终究无缘。
  李尚在心中盘算,胡四姐有一手好医术,而且又是妖精,若是能寻着起死复生的术法,救活灵堂的三人岂不是正好?于是开口请求道:「胡……桂儿,你有办法救救姨母家的三个人吗?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强人所难,再活之恩,我愿意来世做牛做马相报。」
  胡四姐离开了李尚的怀抱,暗自叹息:罢了罢了,我与他想想办法,报了他的那点恩情就斩断这点因果,潜心修行去吧。于是强笑点头:「听你所说的,你姨夫与妹夫可能算枉死,枉死之人的魂魄都会在城隍停留七日,然后再入地府。
  我去城隍帮你瞧瞧,若是魂魄尚在说不定会有办法。」
  李尚抱拳,尴尬笑道:「多……多谢。」
  胡四姐叹了口气,化作一缕青烟飘散而去。不过两刻,又在屋中化形而出,笑道:「还好还好,我在城隍庙里找到了你妹夫和姨夫的魂魄,一齐带了回来。
  只是你外公的魂魄已经入了地府,我无能为力了。」
  李尚叹气道:「外公命数如此。」
  「别等了,抓紧时间带我去尸体那,我身上正好有驻华丹,把魂魄再打入身体,配合驻华丹能维持尸身不腐。剩下的我需要去问我耶耶要丹药,配合法力打通生气。」胡四姐催促道。
  李尚点点头,带着化作青烟的胡四姐来到灵堂。
  「大家都累了,你们都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灵,顺便和外公说两句话,记得待会儿来换我。」李尚找了个借口把灵堂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胡四姐从一旁出来,把魂魄打入两人的天灵,然后各喂了一颗驻华丹,顺便给李尚外公也喂了一颗,夏日炎热,尸身腐烂的快,驻华丹能延缓腐烂时间。做完一切,胡四姐又化作一缕青烟飘散而出。
  时值下半夜,李尚服了胡四姐的药散精神抖擞,毫无困意,反观周围一起守灵的母亲和下人都昏沉欲眠。屋中蓦地出现一缕极淡的青烟,四处飘绕。李尚赶忙对一旁的母亲说:「母亲,你若是困了去睡罢,免得累坏了身子。这里我守着,我精神好着呢。」
  秦玉霓确实困倦万分,从昨晚开始就基本没合眼,耐不住儿子劝说,去一旁的侧屋躺下睡觉了。
  「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明日里还有诸多事情要忙。」一旁的下人李尚也催促着赶走了,明日里确实事情繁多,本来今天要做完的丧仪因为意外都拖到了明天。
  等灵堂只剩下李尚一个人之后,那团青烟才袅袅显形,拿了两粒大还丹用水给尸体灌服下去。
  「这大还丹能生肌增骨,把他们身上的伤治好,人自然就会醒过来。」胡四姐解释道,「约莫要到明日下午吧。醒来以后再把身上的伤调养调养,应该就无大碍了。」
  李尚点点头:「甚好甚好。」
  胡四姐望着李尚,凄婉道:「甚好?什么甚好,你就没别的对我说吗?」说着上前就要搂住李尚。
  李尚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胡四姐,随后愕然望着眼前的美人,才开口:「不是……唉,本以为你们两个是住在山上的修行人,没想到……」说到一半想起了之前两人恩爱情状,不忍再说下去了。
  胡四姐惨然一笑:「那便罢了。我已经还了你的恩情,你我已不两欠,望。
  ……望君保重。」
  李尚本想挽留,但想到两人人妖殊途,只得放下,继续为外公守灵。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林升和钱丹馥便醒转过来。好在在场的都是自家人,秦家遭此不幸,也无心力招待宾客,李尚借了由头一一送走了宾客。只有两个外公的学生坚持留了下来,为老师守灵。姑丈两人的死而复生吓坏了在场的人,秦北嘉本来就带着病,又被吓晕了过去。
  在场做法事的朝天宫紫衣真人素善医术,安抚了众人为两人诊脉道:「两人除了有些气虚和淤伤,已无大碍,静养些日子便可。」一时间众人啧啧称奇,交头接耳,灵堂的悲伤氛围倒去了大半。
  紫衣真人把一旁的秦玉霓喊到一旁,悄声说道:「贫道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秦玉霓正为两人的复生高兴,随口道:「不妨事,真人请讲。」
  「我观二人死而复生,是有人取了魂魄,打进尸身,再用灌以灵丹妙药。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此举实在是有伤天和,不过贫道也不是天,不予计较。只是观李相公文气混杂,隐有妖气飘忽,只怕是被妖孽惑住了,做了这等交易,才令二人死而复生。如若不除妖孽,只怕以后对相公,对秦家都后患无穷。」紫衣真人细细给秦玉霓解释。
  秦玉霓听了又惊又怕,把那刚得来的欣喜又抛到脑后,惶恐道:「本朝开国以来,朝天宫一向是南方丛林之首,真人想来一定有大法力,大修行,只希望真人能救救我秦家,救救我的孩儿。」
  紫衣真人安抚了秦玉霓,然后让她细细把李尚近日的行踪将来,他好寻着蛛丝马迹,揪出妖孽。秦玉霓想到花蓉这些日子一直服侍着儿子,就把她唤来询问。
  「对了,相公近日常带了一幅仕女图,只是画上的美人……画上的美人瞧着不像好人,骚得很。」花蓉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说。
  秦玉霓让她瞒着忙碌的李尚偷偷取来,展开给紫衣真人瞧。整幅仕女图还未上色,只有仕女的唇上有一点刺眼的红色。紫衣真人点了点头道:「是了,这仕女图上那点红唇就是妖精的心头血,有了这点血,她就能随时随地显化而出,迷惑李相公。」
  秦玉霓问道:「真人可有办法?」
  紫衣真人笑道:「无妨,等我摆开法坛,手到擒来。」说罢指挥弟子在院中摆开法坛,准备捉妖。
  花蓉偷偷溜到李尚休息的屋子,把前后事情告诉李尚,李尚忙赶到灵堂前。
  只见紫衣真人已经摆好法坛,那幅胡四姐的仕女图正摆在坛上。紫衣真人脚踏七心,口诵真咒,剑指图画,一缕袅袅青烟逐渐从仕女图中显形。
  胡四姐被强行剥离了肉身拘来,情状痛苦万分,好不容易分开心神去瞧,自己已经身在秦家,李尚正站在一旁瞧着。胡四姐一时间无限悲苦,呻吟道:「我于你真心真意,许下海誓山盟。你背情弃誓也罢了,你我终究是人妖陌路,我为你救两人也算是还清了你的恩情,怎么还找人来捉我,置我于死地?」
  李尚瞧着爱人痛苦万分,心如针扎,忙解释道:「我不是……」
  紫衣真人一声大唱打断了李尚:「孽畜,死到临头仍不悔改。生死由命,天道也,岂可强夺,念你终有救生之功,上天亦有好生之德,随我去朝天宫伏魔殿静思千年,潜心修心,以求班列仙道,也不枉你修行多年。」
  李尚被胡四姐唤出了心中真情,情急之下摘了腰间的玉佩,使出了平日同纨绔们一齐练就的投壶功夫,把坛上的伏妖的净玉瓶打落在地,碎成八块。
  紫衣真人正在要紧的功夫,一时间被法力反噬,气攻心室,喷了一口血跌倒在地。
  胡四姐趁机飞上半空,转头瞧见李尚冲出人群,拿了仕女图就着法坛的烛火焚烧了个干净。周围的道士开始反应过来,叫着要拿她,胡四姐只好驾虹而去,离开了金陵,不知所踪。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1/20 10:40:46

「第七折」
  时值除夕,小镇的小街难得的安静与整洁。
  客奴手里提着母亲给的两条腊肉,缩了缩脖子,身上早早穿了新衣裳,虽然薄了些,但起码比旧衣更能抵御风寒,母亲在里头把棉花塞得足足的。
  走到街尾拐入胡同,就是老夫子家。今年客奴刚满十岁,父母带他去找夫子拜了师,跟着夫子学蒙学。
  本来小镇穷苦,也就临街的屋子粉刷的清白,后头的屋子大多又破又旧,自然也就请不到老师,建不起讲塾。
  四年前一个妇人带着一位病书生在镇上买了间屋子,住了下来。那妇人生的千娇百媚,顾盼生姿,只是那病书生形单影薄,面黄如蜡,最吓人的是他没有影子。
  当时客奴还小,又顽皮,母亲常常拿病书生来吓他,说他专吸小孩的影子来补充自己的影子。客奴常常想,人怎么能没影子呢,自己唯一不离不弃的好友就是影子了,被他拿走了那还得了。有时候遇到书生出来晒太阳,对他微微一笑,也吓得他飞奔而逃。有了这么一位孩童的煞星,镇上的顽皮小子都乖了不少。
  镇子不仅缺夫子,也缺郎中。平日里只有些缺医少药的赤脚郎中偶尔回来光顾一下镇子,不收诊金,只要他们采些草药给他。只不过自从有家老爷子给赤脚郎中医死后,镇子里便不欢迎这些赤脚大夫了。
  时间久了,镇里的人常常见到那貌美的妇人常常上山采药,有胆大心宽的妇人逮着机会便问:「娘子你上山去采这些草头做什么?」
  「不采草药哪来的药治病呢?」妇人笑道,「平日里街坊若有些小毛小病不妨给我瞧瞧,这些日子光给我家夫君治病,手有些痒了呢。」
  于是人们知道了,镇里来了位美貌的大夫,也打听到了,病弱书生得的事离魂失影的病症。听过吗?没听过,反正是一种稀罕的病就对了,需要静养。人们只知道这些。
  于是有些胆子大的又耐不住病痛折磨的,开始陆续登门求医,倒也把一些积难杂症给医好了。
  穷人就是这么朴实,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常有些妇人登门来嘘长问短,问问家里是否缺些家什,缺不缺药给书生治病。有些见识的又给妇人取了女华佗,赛扁鹊的外号,一传十十传百倒也叫开了,有些人才知道原来历史上还有这么两号人物。
  过了两年,书生的影子回来了,尽管有些单薄,但是大家知道女华佗所言非虚。平日里常见著书生捧一卷书晒太阳,过年春联也是书生一手包办,想是个有学问的人,有人就厚着脸皮子带家里的蒙童去拜师。书生倒也来者不拒,在院子里摆开桌椅教授孩童。一来二去小院子里塞满了孩童,众人又筹措了些钱把镇子里的祠堂修缮了一遍,作了夫子的讲塾。
  这两年镇里有个夫子的名声倒打出去了,临近的穷村子,穷镇子都把孩子送来拜师,渐渐镇子开始富裕起来,趁着今年过年一齐把临街的屋子粉刷了一遍,好歹是镇子的门面,妆点得清清白白才成。
  客奴走近夫子家,师娘正坐在门口,翻晒着红豆子,似乎没瞧见他。客奴生怕自己突然闯进去会惊到这位美貌的妇人,敲了敲门道:「桂儿师娘新年好。」
  里头的妇人抬起头,望着门口的怯生生的小男孩,噗嗤一笑,向他招了招手:「进来吧。」
  客奴走进院子来到师娘身旁,师娘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涎在唇上的清水鼻涕,笑道:「你胡喊什么呢?」
  客奴不禁嗅了嗅帕子上淡淡的香味,羞道:「我总觉着师娘这么年轻漂亮,不管是四姑还是师娘都喊老了,那天听到老师喊师娘桂儿,我听着好听。」
  「瞎动歪脑筋,喊我师娘就行了。」妇人笑得更灿烂了,她摸出两枚铜钱来,把一旁写春联的红纸撕了一角,包了铜钱递给客奴,「知道你夸师娘呢,喏,师娘给你包个红包,过年了你再来可就没有啦。」
  客奴红着脸伸手去接,才发现手里还提着两条腊肉,连忙递给师娘:「这是补上的束修,我娘让我带过来。」
  妇人笑着接过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两条束修而已,没什么打紧的,这么冷的天还让你跑一趟。」一旁的小炉上噗噗地煮着茶,妇人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一碗递给客奴:「你再等一会儿罢,你的老师去讲塾了,过一会儿就回来,你给他拜个早年。」
  客奴听了,搬过一张小凳子,坐在一旁道:「那我帮师娘捡豆子。」说着抓了一把豆子,认真翻捡起来。
  「真懂事,那你可得认真帮我捡,坏的蛀的都不要。」
  客奴就对坐在妇人对面翻捡豆子。不知怎么,能与师娘坐在一块他心里就欢喜极了。
  等两人捡了约莫一半豆子,书生挟着小布包从外头走了进来。客奴连忙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给夫子拜了年。书生点了点头,从房里挑了本亲手抄的薄本子递给客奴,又说了些勉励的话,才道:「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陪你父母过年吧,切记努力用功,不要懈怠,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教导。」
  客奴仔细捧着薄本子,欣喜地道了别,离开了院子。
  「桂儿,过了今日,你我相识快六十年了吧。」书生正是李尚,他坐在一旁,看着已为己妇的胡四姐,不由感慨道。
  胡四姐心里暗自算了算,笑道:「到明年六月,就整六十年了。」
  「没想到我生前与你有缘无分,身后倒能与你结成夫妻,真是造化弄人。」
  李尚想起当年的波折,到如今物是人非,仔细想来不过也就转眼一瞬间而已。
  看着李尚恍惚的模样,胡四姐连忙走到他身边:「可是那离魂的病症又犯了?」
  李尚哈哈大笑:「托这些孩子的福,我如今文丹元成,魂魄坚固,哪还能像头些年那样。」
  「那,你既然文丹已成,我们可是要离开了?」胡四姐问道。
  「不急,我受了那些孩子的恩惠,自然要尽心到底,好好教导他们。」说到这李尚忽然一把横抱起身前的胡四姐,「当务之急是要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你作什么死呢,刚拜过圣人得了文丹,就想做坏事。」胡四姐娇呼道。
  「唔,你不喜欢儿子?那就生个女儿吧。」李尚一把关上屋门。
  「哎呀,讨厌。」
  「原来你想给我生一窝小狐狸呀,哈哈哈,来吧,官人我受得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