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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10/30 15:23 / 751 / 5
【小说】我们都是共犯


(一)
  那天傍晚,詹立学趁连假带老婆探望父母,老家位于一栋十层楼旧式公寓的五楼,虽然说旧,但早些年却堪称当代建筑的典范,经过数十年来的岁月洗礼,如今只剩下老旧的外貌供人回忆。
  门一开,老爸正皱着眉头一人在客厅喝闷酒,他心想上次回来约莫两个月前,或许太久没有回来,这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父亲见他夫妻俩回来,落寞的神色稍有舒展,向他招手:「来,你回来的正好,陪我喝几杯。」
  「爸……」在詹立学身后的田又青一听急忙要出声阻止,但见公公神情萎顿「立学待会还要开车,」一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没有勇气说出口。
  詹立学回头向她使个眼色,便在桌旁坐下,老爸将威士忌倒进他的酒杯,田又青则默默走进厨房。
  「妈呢?」
  老爸一杯烈酒入喉,忿忿不平的说:「你妈忙着学校那个什么家长委员召集的事,这一两个礼拜都很晚回来。」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假日还去学校啊?」
  「呿,家长委员召集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偏偏都要亲力亲为,也不委派其他老师分工处理,弄得没日没夜。」
  这显然是父亲不满的原因。
  田又青在厨房也听到了,她的婆婆是有强烈责任感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够担任校长职务。她多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婆婆会在手机上传些资讯问她的看法。
  毕竟,她服务的公司跟学校有业务上的往来,加上婆媳之间感情融洽就像姊妹,两人经常话家常聊是非。
  “又青,你觉得这件白色套装如何?下礼拜家长委员会要穿的,你觉得怎么样?”
  婆婆传来几张照片,那是一款素白高雅,强调腰身的连身套裙,V型领口滚上同色花朵细纹,裙身部分在大腿处有些开叉,再搭配高跟鞋一定很适合婆婆教育者身份的学术气质且不失性感。
  “好看极了,我想这套一定会特别突显妈那对骄傲的胸围,家长委员会召来的都是男人吧,看来不久就要变调囉,呵呵。”
  “你这女人脑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赞美,不过很受用就是了。哎唷,要是让立学他爸知道,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就要闹革命,他那醋坛子打翻了很不好收拾。”
  “我知道,妈总是理性中蕴含感性美,爸怎么老是不懂欣赏呢,可懂得个中巧妙的却又都是外面的男人,唉,美女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听起来我家媳妇好像在自诉什么犯罪动机啊。总之,糖少吃,你这张嘴甜的令人受不了,我得去忙了,先这样吧,别忘记我的叮咛啊。”
  思绪方才辗转至此,客厅传来公公响亮的声音:「前几天她买了一套连身裙,喜孜孜的藏在衣柜里以为我不知道,我也没戳破她,」话一顿,传来酒杯敲击桌面的声音后,他接着又说:「你以为我不能接受自己老婆穿着性感吗,胸露一点或大腿露一点的?错了,我在意的是穿上那种衣服带来的意义。」
  田又青心里突地一跳,「不会吧,婆婆难道……」她赶紧把刚弄好的小菜放上碟子端出厨房。
  「爸,空腹喝酒伤胃,配点小菜吧。」同时她也在一旁坐下。
  「妈不会那样的,你千万别误会她。她只是企图心强烈,想把事情完成得更尽善尽美而已,」詹立学听着也点头搭腔:「是啊,妈没别的想法,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了解她。」
  老爸不置可否。
  田又青暗自思忖,婆婆夏漱津虽然年届四十八,但保养得宜体态依旧玲珑有致,一方面因为在教育界多年,因而时常散发出学者高雅自傲的气质,与她相处时不由然会兴起敬重之心不敢轻易冒犯。
  「但对男人来说,越是这样……不是越会引发攀折的欲望吗?」
  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对有些男人存在致命吸引力,外表成熟妩媚一副凛然不可冒犯却带点风骚,看似随时待君摘取,全身散发女性费洛蒙的尤物总是稀有品种。
  田又青曾经见过几位家长委员,男男女女个个都有其社会地位,那票人都像是道貌岸然内在扭曲的家伙,要在这些人之间周旋她自认不是那块料,这点就是婆婆能干的地方了。
  因此,田又青心里隐隐担心,一如公公詹季春所不满的。
  在这话题上不知周旋了多久,一瓶威士忌剩下无几,三人都有了醉意,老爸心情不好喝得多喝得急,平时就算酒量再好,这下也醉得不省人事。
  詹立学搀扶老爸在沙发躺下休息后,看着一旁两颊晕红、眼神涣散的老婆,那神态却有说不出的迷人。在酒气的加持下,他想都没想就拉着田又青的手臂。
  「要……去哪里?」
  「嘘,别吵醒爸,来。」
  他带着老婆蹒跚的走进父母的寝室,随手打开衣柜找到那件白色套裙。
  「妈的眼光真不错,品味一直很好哩,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一定好看极了…
  …」他顿了顿,望了望呆坐在床沿的妻子,尚留存的一丝清明突发奇想。
  「老婆,你这模特儿就是一时之选了,何不试穿看看。」
  田又青听丈夫这么一说,溷浊的意识霎时消散一些,迟钝的摇着头。
  「嗳,老爸醉了,老妈又不在,我们别把衣服弄诌就好,来,穿看看嘛,等等我帮你脱掉就好。」
  身为妻子怎敢逾矩试穿婆婆的新衣,但酒力没收了她的判断能力,一时又无法拒绝丈夫殷殷的期盼,她把衣服接过来,褪去身上衣物,缓缓的穿上白色套裙。
  「要人家穿妈的衣服,嘿嘿,你……变态,你脑里什么坏心思我…都知道,那可是你妈,该不是连妈你都……」
  詹立学没有理会妻子说了什么,眼前有好多白色身影,他摇晃脑袋想看清眼前的妻子,然而,威士忌在他胃里翻腾,脑袋溷浊的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即将爆发,说时迟那时快,他掐着脖子捂着嘴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厕所奔去。
  田又青看着丈夫的糗态,轻笑一声,随即瘫在公婆的床上失去意识,厕所里则传来丈夫呕吐的声音。
  一会儿,田又青感到那个丢人现眼的詹立学摇晃着自己手臂,但是身体沉重如石,她实在无力回应他,听他一边叼念什么一双手同时在身上游移,双掌压在饱满的乳房上又捏又揉,然后又撩起裙子褪去自己性感的丝质内裤,耻丘立时传来呼吸的温热。
  「你穿这样想钓哪个男人……唔,妈的,还没舔就这么湿,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校长模样,你不也是个浪荡女人……我干你的时候,你还不是叫得销魂。」
  他嗅了嗅阴阜,鼻尖埋进阴毛里,接着伸出舌头滑过田又欣的私处,花瓣湿润的分泌加上唾液的溷合体连结在舌穴两端,圆润的珠光荡漾在丝状的线体上。
  这样的挑逗,田又青感到既难受又刺激,这人难道想要在公婆的床上做爱?
  「不行啊,我还穿着这件套裙,弄脏了的话,婆婆一定饶不了我。」她扬手推开在胯下磨蹭的老公,却触摸到一根火热且坚挺的东西,顿了顿才明白手握住什么,「停,停,先让我把衣服脱下来……」
  只是一瞬间的事,丈夫呼着气,臀部往前一挤,田又青被进入了,那是一根硬得要命的东西。阴道内突然而来的紧迫感使她不由得娇吟一声,压在身上的男人旋即摀住她的嘴,在耳边说:「小声点,被立学或又青听到多丢人。」
  这句话让田又青吓出一身冷汗,旋即从天堂狠狠地掉落地狱,那个插进来的……是公公的阴茎。她骇然想出声阻止:「爸,爸,不是,我是又青,你弄错了,不能……」
  碍于酒力发作,她乏力的抵抗没有任何帮助。
  公公充耳不闻,藉着酒力腰际一沉开始勐烈的抽动,她发不出声音,而那根粗暴的肉棒在阴道里抽插,一股酥麻快感彷佛电流片刻流窜全身,蚀骨的快感同时随着酒意快速沸腾,田又青心里拼了命抗拒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享受着,极度渴望被充满,想要淫乱,被强奸,被羞辱,女人骨子里期望被蹂躏的天性正诱发殆尽,她想发出愉悦的呻吟取悦他,让他在她身上不留馀地的驰骋。
  可是天啊,怎么会这样,老公发现了怎么办?可……可是,我停不下来……
  「唔……嗯嗯,停……来……来……」
  「来……什么……不是说别叫……」
  「啊啊……怎么可以……哦,怎么会,哦……」
  身为丈夫,他觉得今晚的老婆特别怪异,身为男人他却陷在本能的放纵之中,但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两厢意念拉扯下,有一个声音对他说:等等吧,等等再搞清楚没关系,现在别停,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射爆这个女人。
  「不行,危险期,今天危险期,爸,不要,拔出来……哦哦,别再用力,要发疯了……」
  这是老婆可恨的地方,48岁了还没更年期,到现在还有月经,身为丈夫他确实还得面对这样的风险,不过,今晚有免死金牌,我喝醉了。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50几岁了,好久没有如此备觉干劲,力量令他顺势攀上高点,就快了。在这个愉悦兴奋的时刻,他俯身找寻老婆的双唇,想要痛快的吻她,这是他一贯迎向终曲的癖好,总是要搞得女人喘不过气才能畅快射精。
  这时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年轻、散乱的发丝披在她美丽姣好的五官上,他的心口瞬间提到了喉咙,惊吓来不及形成阻力,浓浊大量的精液已射入田又青子宫,将她下腹注满积累已久的乳白色汁液。
  「啊啊……别……射进来……啊,好多,唔……好烫……」
  田又青不自觉扭动着腰,灵魂全心全意体验这飞升销魂的时刻。公公的狂暴来得快去得也快,无力为继的趴在她身上狠狠的喘息,将她两团胸肉压平。
  「怎么会……是……」此刻,他昏眩的意识中,只留下懊悔与不可置信的念头……妈的,我……喝太多了。
  在房门外,詹立学小心翼翼地背靠着墙,挺着耸立的下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三人此刻阴错阳差的任错误就这样就发生。
  詹立学尤其五味杂陈,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爱妻,酒终究误事。
  他心里失了方寸,一时半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天大的谬误,是现在走进房间还是逃离呢?奈何浑身乏力,詹立学心有馀力不足,滑坐地板之后,意识在晕眩中逐渐模煳。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一阵窸窸窣窣,詹立学张开惺忪双眼,悄悄向内张望,田又青推开身上的公公,缓缓起身脱下那件白色套裙,端详半晌除了多些皱褶外依旧白净无损,她心想得赶紧熨整才行,婆婆快回来了,对了,熨斗在哪呢?只是眼前忽然迷蒙,再也看不清。
  「呜……呜……」这件套裙反而好解决,一想到如何向丈夫解释,才真实的感受到自己跟公公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委屈与愧疚如狂潮袭来,她终于崩溃。
  一旁的公公被抽泣声惊醒,挺起虚弱的身躯望着自己造恶的下场,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醉酒下的误打误撞。尽管如此,方才肉体与淫欲上的满足却仍馀韵未消地缠绕在心,他忍不住在昏沉的脑海里翻找记忆中的美妙,一方面越是如此,良心越是倍感煎熬,他竟然上了儿子的老婆,自己的媳妇,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又,又青,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真是禽兽,唉,我该死……」
  看着田又青光滑柔细的背部,那裸露的双肩在灯光下抖动着,他犹豫着,隐隐感到内心的罪恶竟被庆幸渐渐的取代,这样的转变让他顿入迷茫。
  「都是我的错,我……请你原谅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歉意…
  …」
  田又青哭着,此时双腿之间老人家的精液缓缓地自蜜蕊中流淌而出,有点搔痒带点温度,此时还敏感的私处产生了些许的美妙滋味。不由得回想方才酣战之间,是怎么期望被他全然挹注的。她抚着鼓胀的下腹,不知怎地,想起那句「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路」的名言。是谁说的……对了,是小说家张爱玲。特别在欢好结束的这个时候,田又青切实感同身受。
  “我竟然用『欢好』来看待刚才发生的事,这是什么淫荡的想法。”
  一边又想,身后的男人本是慈蔼的父亲,只是一时意气消沉喝多了,我不也是喝醉了吗,错误已然造成,把所有责任推给他太残忍。
  然后,田又青接着产生自我怀疑,「会不会是他已进入我的身体,我的灵魂被征服了……我才会对这件事轻轻放下?」
  但为什么刚才狂潮般的罪恶竟这样就退去了大半,酒意还在,田又青无法弄清楚自己的感觉。
  老父的忏悔、妻子委屈受辱的哭泣,彷佛雷电一声声敲进耳里轰隆作响,詹立学僵立原地正感概无力化解,内心却支离破碎。
  半晌,妻子抽噎声已明显和缓许多,见她拾起自己的衣物及白色套裙,澹澹的说:「我去洗澡。」
  这句话是说给公公听的,真正愣住的是詹立学,还来不及走避,走出房间的田又青就这么跟丈夫碰个正着。
  「你……怎么……」
  田又青没想到丈夫会在房门外,体内血液瞬间倒流抽乾,脑海只剩一片空白,唯有公公的精液自大腿潺潺流下。
  
  夏漱津回到家时,发现久违的儿子跟媳妇来了。
  「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妈妈穿着一身深灰色套装,与其说恰如一位校长的穿着,倒不如更像个上班族。不过,这个当下,没有人对此发表看法。
  「今天开始连休,跟又青来看看你跟爸爸,不必说的这么见外吧。」
  詹立学接过妈妈的外套,没好气的说着。但说到『爸爸』两字,语调透露出一丝不自然,幸好夏漱津并没有查觉。
  「是啊,妈,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了,学校的事让你费心了。」
  田又青这么一说,夏漱津下意识瞥一眼老公,意外的是他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轻吐一口气。
  对媳妇瞪了瞪,朝田又青做了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
  「吃过了吗?我去给您煮碗面。」
  夏漱津点了点头,迳自走进房间,「儿子,你好人做到底,我想泡个澡呢。」
  「好,我去放水。」
  夏漱津一进房间更衣,詹立学与老父不约而同四眼相交,对于父子间的默契,彼此瞬时有说不出的尴尬,他转身匆匆向浴室走去。
  望着澡缸,詹立学的思绪回到房门前夫妻不期而遇的当下。老爸当然也发现田又青因何顿足,三人一时面面相觑,各自有各自的难以言喻。两个男人之间,夹着一个赤裸的田又青,那个场合更是教人想挖个洞钻。
  田又青因羞耻而双手掩面跑进浴室,老爸与儿子则相互凝视许久。
  「立学……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又青,一切都是……」
  詹立学面无表情,内心却挣扎不已,不断自问这种事到底该怪谁?愤怒吗?
  不,他不愤怒,当然也不了解为何自己能够如此平静。
  「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嗯。」
  「你都知道了?」
  「嗯。」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空气在父子间凝结。
  「你有什么打算?」身为父亲,如同等待儿子宣判的滋味难堪极了,但他不能不问。
  「我不知道。」詹立学是这件事彻底的受害者,他却无力承担后果,甚至想转头就走,若不是妻子那时走了出来,他本应该悄声避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是一切都已太晚。
  「妈就快回来了,别让她知道这件事,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沉淀。」
  「嗯……我对不起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葬送你们的婚姻……我,唉,真是该死。」
  一瓶酒,三个人,各有各的罪业,没有人能够躲避。
  「怎么到处都有酒味?」
  这句话让心虚的三人内心一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喝酒了?」
  夏漱津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见桌上的菜肴跟空酒瓶,心里推测应该是夫妻俩陪老爸解闷。
  “好吧,这倒无妨,但是床罩为何也换了一套?奇怪。”
  她心里嘀咕着。走向厨房低声与田又青问了几句,只见媳妇缓缓的点着头。
  这全都看在公公眼里,猜想夏漱津问了又青是否陪自己喝酒,看来应该过关了。
  看着媳妇的背影,脑海又浮现媳妇那赤裸胴体的画面,还有下体甫体验过她那处紧实无伦的包裹感,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
  「妈,洗澡水好了,先去洗吧。」
  夏漱津与詹立学擦身而过时,顺手轻拍儿子的脸庞,温柔低声的说:「做得好,儿子。」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母亲这句话是为了感谢儿子陪父亲的体贴,却让詹立学有苦说不出,田又青不敢回头看丈夫,还不清楚他的想法前深怕触怒他,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直到身后轻轻传来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响。
  在就近的公园里,詹立学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他想厘清自己对这个错误的想法,想找一个出口,稀释那股郁闷。
  父亲詹季春向来很疼爱自己,自己平时有什么需要,老爸总不会吝于伸出援手。父母就自己一个命脉,创业的当初,爸爸不仅提供资金的援助,也大力的利用各种人脉给予畅通各方不便。
  事业能有今日的成就,能娶到田又青这美娇妻,詹立学内心知道爸爸功不可没,没有他的扶持如何能有今日的他。虽然结婚至今工作忙碌而还未能添得子嗣,完成让两父母抱孙的心愿,却也从未受到这方面的压力。
  妻子美丽大方,孝顺懂事,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身旁,不仅克尽孝道,自己创业之初为了补贴家计她也回到职场,减轻他的经济负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妻子深爱着他,却没听过她喊苦。
  却在今晚,坏了一锅粥。
  在这夜深之时,两颊忽地传来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哭了。爱情与亲情的撕裂是如此不可承受之痛,父母之恩与婚姻的完整,詹立学两者同样都不能舍离。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般的折磨让人连呼吸都难受。
  「夜深了,妈见你不在家,很担心……」
  身后传来田又青揣揣不安的声音。他低着头,久久不能转过身面对他挚爱的妻子。
  「立学,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怪爸爸,今晚的事是一场错误,我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不要嫌我脏……不要……」
  他转过身,看见妻子歉疚的脸庞挂着泪痕,憔悴的令人于心不忍。
  「别说了……」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或是懊恼,但此刻他不想让曾经拥有的幸福化为幻梦,只想再次紧紧把握住。
  他缓缓地向妻子伸出手,温柔的凝视她。田又青紧蹙的眉头终于化开,勐然投向丈夫温暖的怀抱里。
  那晚,有一个人失眠了。
  
  那天之后,詹立学携同妻子远去欧洲度假两周,夫妻俩在这段假期里修补了彼此之间的裂痕,再次回到往日幸福的时光,那件事的阴影就这么随着时间澹去。
  夏漱津整整三个月没看到儿子,连媳妇都只在手机上偶有联络。变了,夫妻俩变了,再也不若过去那样了。
  不,甚至连家里那口子也不一样了。
  詹季春对自己过度投入校务的不满,不知什么时候渐渐转变为冷漠,现在很少听到他嘟嚷发牢骚,更多的时候,他比她更晚回家。
  「咱们都老了,该为自己以后退休的生活计画一下,你忙你的校务,我也该想想找点什么事来做,说来老是抱怨的日子,我也实在倦了。」
  但女人怎能由得老公对自己的关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现在反而是夏漱津不习惯詹季春不怎么陪她说话聊天,就算斗嘴也少了。
  “老公难道真不管我了?看他现在气色红润,深夜回来虽然看似疲倦却又心情颇佳的,真是奇怪。”
  詹季春倒是坦然,表示最近去做义工,在社区的活动中心认识了几个棋伴,这些人年龄相彷很合得来,有时就算不下棋聚在一起喝点酒聊聊天要通宵达旦也没问题。
  夏漱津感到寂寞,平时虽然忙,但回到家还有一个人等你,现在回来得面对空冷的房子。她想着想着,拿起手机想找田又青诉诉苦,偏偏手机没人接听转到语音信箱,只好打给儿子。
  「妈,找我什么事。」
  话筒另一端传来詹立学的声音。
  「嗳,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说几句话,现在方便吗?」
  「我刚结束会议,没什么事,怎么啦?」
  「其实也没什么,最近很忙呀?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们夫妻俩了。」
  「是……是啊,手上有一些企划案要推,又青最近专案也忙,回到家都晚了,所以一直没去探望你们,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我知道工作重要的,怎会生气呢,还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有空的话陪妈妈吃个饭,可以吗?」
  「呃……下午还有事,这样吧,晚上好了,就我们俩,市区那家我们经常去的西餐厅,就约七点,好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忙,晚上见囉。」
  夏漱津方才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庆幸自己还有个贴心的儿子,刚放下手机,另一头电话声响起。
  「请问老詹在吗?」
  「他不在家里,请问你哪里找他?」
  「哦这样啊,我是活动中心的老李,想说好一阵子没看到他,大伙叼念着,想找他下棋聚一聚,没别的事。」
  夏漱津心情又沉重下来了。
  詹立学刚结束与老妈的通话,转身就对着田又青说:「刚刚是妈打给你的?」
  「嗯。」半裸着的田又青正要将一对白皙乳房塞进胸罩,那是一件褐色透明丝质的性感款式,乳房整体几乎都在透明丝质罩杯里,连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詹立学刚刚脱下它时早已注意到。
  「你以前好像不喜欢这种裸露太多的,怎么,品味改变了?」
  「不喜欢啊?人家想换点样式好吸引你这个大色狼呀。」
  詹立学一把揽着爱妻的纤腰,一脸贼笑:「要不我现在再好好答谢你呢?」
  「你还不累啊,说什么一起吃个饭,结果吃到床上去,看你多嘴馋。可不要再淘气,下午很多工作要处理,别把我的衣服弄绉。」
  田又青穿好上衣,接着将黑色丝袜套上一双美腿,画面令人赏心悦目,詹立学不由得感叹,妻子自从摆脱那次事件的阴霾之后,越来越有女人味,最近几个月来,头发也烫成了大波浪卷发,开始喷香水,上班也穿起套装,不像以前那么休闲轻装,甚至连在床上的反应都大不相同,心里不禁得意起来,这么出众的女人可是我詹立学的老婆。
  「好了,我先回公司。」田又青穿上高跟鞋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在门口驻足,「对了,妈找你说了什么吗?」
  「大概是好一阵子没回去,想找我们说说话,妈倒是挺无辜的,我晚上跟她吃个饭好好慰藉一下。」
  「那倒是,好吧,我回公司去,晚上还要加班呢。」她说完关上房门离去。
  这间旅馆就在田又青公司附近,夫妻俩就近办事倒是方便,望了望手表上的时间,午休时间就要结束,倒是詹立学赶回公司还要一段路,急忙着装整理一下,也跟着离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30 15:23:24

(二)
  詹立学下班就赶往约定好的地点,当他见到一身白色套裙的夏漱津时,不由得怔住。
  情景似曾相识,妈妈身上穿的正是妻子那晚穿的套裙,人时地物的不同,仍教他心中留有余悸。
  「你那什么表情,怎么样,妈妈这件新套裙好不好看?」
  「呃……很适合你,看起来跟贵妇一样。」
  「说什么,我本来就是贵妇,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跟妻子穿起来的模样两相比较之下,这身套裙穿在妈妈身上多了一份熟女风情,丰腴中更显成熟女人韵味。
  妈妈是成熟且有自信的女人,不仅仅是外貌,同时也颇具内涵,虽然外表像三十七、八岁,但说话语调坚定中夹带慵懒,面对她会不自觉被那双深邃的眼睛吸引。今天这身白色套裙,确实将她妩媚的特质崭露无遗。
  脑海里涌现田又青穿上这套衣服,那晚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不能克制的将妈妈的身影重迭其上。
  「呵呵,看你那个样子,还没被妈妈迷死前,我们赶快进去吧。」
  母子俩在西餐厅一角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夏漱津很久没见到儿子,一会拍拍肩一会摸摸脸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多久没看你啦,三个多月了吧,看来又青把你照顾得很好,胖了些呢。」
  「是吗,我没注意,倒是你消瘦了些,校务还是忙吗?」
  「唉,校务再怎么忙我都驾轻就熟的,跟你说啊……」这时送上餐点,等到服务生离开,夏漱津才接着说:「你老爸最近很晚回家,他说在小区中心认识些朋友,下棋喝茶什么的,生活重心渐渐往那方向转移了。」
  「哦,那不是很好,这样就不会总挑你毛病,你也乐得轻松。」
  「才不是……」她啜一口饮料,脸色蒙上一层幽暗,「他念归念,表示在乎关心我,他社交圈不大,我是他的世界中心很正常,除非……现在中心不在我身上。」
  詹立学心里难免有些讶异,爸爸像来野心不大,事业向来不是他人生的第一顺位,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以来,他始终如同记忆那般,喝喝酒,写写文章,偶而钓钓鱼,个性很安逸,也很容易知足,妈妈现在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老爸脱出常轨了。
  「中心怎会不在你身上?妈,你说的我都胡涂了。」
  她摇摇头甚为无奈,幽幽的说:「我也不明白,你爸爸说是那样说,每次回来红光满面的,说那些棋友合得来,相处愉快。但是……」夏漱津顿了顿,眼里兜着泪,詹立学恍然发觉事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今天那些朋友打电话找他,说很久不见想找他聚聚。立学,你说,我该怎么想呢?」
  詹立学一时语塞,想不出怎么安慰妈妈。他也不想直接问父亲,那次之后,父子俩还没说过话,自己心里仍有疙瘩。
  「或许他有其他的活动,也许是找到什么乐趣也说不定。」
  「我现在什么也不确定了。」
  「别想太多啦,说不定是你多心误会他了。」
  夏漱津沉默一会,忽地想到什么:「对了,我一直很纳闷,前几个月……就上次你们两夫妻回来那趟之后,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天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事?」
  詹立学心里突地一跳,难道妈妈知道了什么?
  「还不就抱怨你忙得晚,一天到晚不在家,我跟又青替你挡箭,陪着喝些酒而已。」
  「这样……奇怪,床罩还换了另一件,该不是喝多了吐在上面。」
  「是,是我,幸好又青赶紧换了一套。」
  夏漱津在思量什么,歪着脑袋,又是摇头又是皱眉。
  「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表面上镇定无异,詹立学心里惶恐,深怕在哪个细节疏漏了被妈妈察觉,随便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妈你今天这身套裙真是艳惊四座,我越看越觉得很适合你的气质。」
  「呵呵,什么不学,跟又青学得嘴甜腻死人的绝招,存心想让人升天啊。」
  「我是真心赞美,妈妈漂亮,当儿子的也倍感骄傲啊。」
  「怎么,受到什么启发,很少听你这么赞美老妈的。」
  「当然,你一走进餐厅,我就感受到四周很多异样的眼光,我深怕小命受到威胁。」
  詹立学夸张的说法,逗得夏漱津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乱讲一通。妈快被你的迷汤给淹死了。」
  两人在套裙话题上兜圈子,正以为可以顺利混过去,夏漱津冷不防嘀咕一句:「这证明我的品味独特,不过……这件套裙好像谁穿过了。」
  回到家的田又青,见丈夫不在,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
  “跟妈吃个饭到现在还没结束的样子,也难怪,母子俩几个月不见了。”
  拖着疲累的身躯,她走进卧室缓缓褪去一身套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这套褐色的性感内衣,耳边回荡起丈夫说过的话:「你以前好像不喜欢这种裸露太多的,怎么,品味改变了?」
  田又青眼里顿时蒙上一层灰暗,最近想起丈夫总是如此沉重,她甩甩头,抚弄一头卷发,想赶走这阴郁的情绪,拿了替换衣服走进浴室。
  不一会,浴间里雾气腾升,田又青洗完头用毛巾将头发包裹好,随手抹清镜面,望着自己满脸的水珠,脑海却幽幽响起另一个声音:「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性感。」
  一对丰满的乳房彷佛感觉到男人大手的触摸,那双手布满岁月的皱纹,皮肤欠缺光滑,还有不少斑点。相较之下,一对乳房显得红润白皙,而它们正在十指的揉动中变形。
  「我真羡慕立学,每晚都可以毫无忌惮的玩弄这对奶子,就算是嫉妒,光是想着都让我硬了。」
  她白了他一眼,抗议他那粗俗的「奶子」用语。
  「我不是轻蔑,男人对你使用粗俗的字眼,通常都是因为你让他兴奋了。」
  那不是经过算计的,田又青根本无意触发男人的性欲,反而是那根硬得像铁的东西,让她感到迷惑。
  「你真让我痴狂。」
  男人早过了轻易兴起欲望的年纪,而男人的阴茎却坚硬耸直着,只是这样,就大大满足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那都是因为我的魅力所造成的。
  泡在澡缸里的田又青开始有些晕眩,那种性爱越来越像是春药,每一回都令自己越加深陷难以自拔。
  什么时候开始,到底是怎么会这样的?她思绪模糊了,就算自己拼命的回想,怎么都想不起这样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
  有人在门外敲门说话。
  「老婆,我回来了,你在洗澡吗?」
  思绪被硬生生拉回现实,田又青这才发现自己正揉着阴部,里面已经湿润异常,面对自己生理的反应,她感到莫名的羞耻,迅速离开浴缸。
  就寝前,詹立学把夏漱津的担忧告诉了妻子,田又青没有任何表示。詹立学猜想她心里对父亲仍存有芥蒂,本来打算藉由她安抚一下妈妈,过去两人关系也挺密切,现在看来这想法也许不实际,自己太一厢情愿。
  然而,他耿耿于怀的,是夏漱津今晚那身素白吸睛的装扮,始终在脑海萦绕挥之不去。
  床上另一端的田又青却是不同思绪,女人心思向来较细腻敏感,对于婆婆的偶有察觉并不意外。某一种程度来说,现在的她,对这样的现状感到刺激,夏漱津永远想不到,媳妇在内心深处悄悄燃起对她的竞争意识。
  詹立学则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对妈妈有异于伦常的期待,辗转之下难以入睡,只好起床到厨房喝杯冷水。
  丈夫起身的动静,一时打断田又青驰骋的动念,这时恍然方才自己怎么会萌生那种要不得的心态,心里顿时矛盾不已,再怎么说,婆婆尚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偏差的心思让自己深深自责。
  她需要片刻的解脱,她需要丈夫浇息自己纷乱丛生的欲念。于是起身往厨房走去,但那里没见到丈夫的身影,田又青左顾右盼一会,隐约听见细细的呢喃自客厅传来,她悄然循声而去,赫然发现丈夫在沙发上光着下半身,闭着眼且眉心深皱,一手握在坚硬的阳具上快速的套弄,嘴里频频呻吟:「哦哦……妈妈……哦,干你,我想干你……」
  田又青吸着气旋即隐身贴在墙后。
  虽然知道丈夫对婆婆有些超越母子的想法,但她解读那是一种恋母情结而已,从来没想过婆婆竟是丈夫的性幻想对象,甚至引以为泄欲的对象。
  「立学,他真的对妈妈……」
  我不是也……
  越是禁忌越诱惑,道德在此时只能沦为薄弱的防线,轻易的就能跨过。田又青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指责丈夫,也许才下意识躲在墙后。
  耳边詹立学大胆的呻吟同时挑逗了田又青的欲望,她不禁伸手探进裤内,将手指缓缓插入湿润的蕊心,轻扭着腰,投入幻想世界里旖旎的性爱之中。夜深人静之时,两夫妻怀着不同的憧憬,各自寻求解脱之时,田又青压抑的记忆再次鲜明的浮现。
  她想起那晚,丈夫要求她穿上婆婆的白色套裙,他想藉由这样的视觉,将自己化身转移成婆婆,然后把老婆当作妈妈泄欲,可惜事与愿违,忍不住反胃跑去了厕所。因此,便宜了那个醉酒的公公错把自己当成了婆婆。这都是源自丈夫心底这种不正常的念头所造成的错误。难道在他心中,身为妻子的我只是婆婆的替代品?
  田又青渐渐打开记忆之门,过去几个月,她想也想不起的起源。不,应该是自己不愿想起的那晚,以及之后发生的事。
  
  为了挽回彼此,她与丈夫决定断绝一切干扰。那晚之后,两夫妻飞去欧洲度假。那两周,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夫妻沉溺在浓厚爱恋,幸福而美好的世界,忘却在世界另一端发生的种种不堪。
  詹季春那段时间饱受愧疚与罪恶感交互折磨,常常茶饭不思,原以为自己必须这样过日子才能弥补对儿媳造成的伤害,让时间抚平一切。其实,真正造成他痛苦的是,心中始终惦记田又青那姣好的胴体,那晚纠缠的美妙滋味,于是就陷入越是见不到她,心里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想见她的轮回。
  另一面却是亲生骨肉,他知道必须压抑这份痴恋,最好避得远远,再怎么样,自己都该打消对儿媳这类不正常的念头。可是偏偏,他就是忘不了。
  知道两夫妻回国,詹季春倒是忍了几天,在夏漱津面前,绝不露半点痕迹。于是在小区中心找了几个年纪相仿的棋友,度过了几天悠哉的日子,暂且忘了田又青的事。但酒一喝,难免守不住口,一不小心便将自己内心藏匿的过往透露给几个老家伙知道,以求一解心头苦闷。
  事后发现自己说溜了嘴,那几个家伙也不断要求他让其他人见见田又青,心里知道无意间闯了祸,担心这事传到了夏漱津耳里,至此就不再去小区中心混日子。
  没了下棋打发日子的休闲活动,詹季春度日如年,心头横生的欲望宛如脱缰野马,再也熬不住。他终于尝试打电话给田又青,传讯息给她,说穿了也只是一些婉转问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即便如此依然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音。
  詹季春心里急躁,寝食难安,也试过躲在田又青公司附近,想趁着下班期间说不定能偷偷看到她,即使短暂的一眼也好,但不得其门而入的情况下只能扑空。连打个电话到公司找她,田又青一发现是他便挂断,之后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在总机这关就先遭到拦阻。
  人在冀望一件事的时候,遭受越大的阻碍,反而会让原本消极的心态转为强韧积极的手段。到了这田地,詹季春早把公公的身份、儿子的立场以及世俗道德抛在脑后,他上网查了媳妇就职的公司,幸运的发觉该公司正征求警卫,他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马上跑去应试,这时他宛如受到幸福之神的眷顾,很顺利的就被录取。
  谨慎起见,詹季春并没有打草惊蛇直接跑去见她,这次必须采迂回战术,太莽撞的话,势必会如同打电话那样,最后落得被迫辞去职务赶出公司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他抱着至少得见上一面的决心,事先收集情报再找机会。
  在同一个体系,很容易就打听到田又青在企划部担任项目主管,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会议室度过,除了中午休息时间会短暂的在公司餐厅用餐外,下班的时间通常都较晚,有时甚至是晚上八、九点。
  「企划部的田小姐啊,她这阵子很少来餐厅,多半拜托同事用完餐顺便带一份回去,她可忙得不得了。」
  餐厅帮厨的女员工一边说着一边狐疑的看着眼前身穿警卫制服的老先生,詹季春敷衍几句:「这样啊,哦,没什么,我是她爸爸的朋友,人家拜托我就近照顾他女儿,就特地来问问关心一下。」
  也许是天意,有一天,詹季春看到一个年轻人端着一大包东西,在大门口向他招手。
  「你好,这是七楼企划部叫外送的咖啡,麻烦开个门让我送上去。」
  「七楼企划部?总共几杯。」
  「十二杯。」
  他打内部专线,电话里一位年轻女性表示,确实叫了外送咖啡。
  「你放这吧,我正好要上去一趟,顺便替你送过去。」
  年轻人高兴的道谢,转身离去。
  詹季春内心直呼皇天不负苦心人,旋即带着咖啡走进电梯,颤抖地按下七楼。
  企划部是公司营运核心单位,电梯一敞开,接待柜台内有一位年轻女员工,柜台后方的一大片喷砂玻璃将办公区隔开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
  「你好,我送来贵部门外叫的咖啡。」
  「咦,怎么是……送咖啡的应该是……」
  「哦,楼上主管正好找我,所以我就顺便送来。」
  「原来如此……」年轻女员工在一堆咖啡中随手拿出一杯递给他。「不好意思,这杯请你,麻烦你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少了一杯就……」女员工潇洒的挥着手,「不会,我多点了几杯,你别客气。」
  「这样啊,请问怎么称呼?」
  「同事都叫我小琦,」这时内线电话响起,小琦朝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咖啡送进会议室。
  詹季春随着小琦的身后探头望向后方办公区,除了几区用玻璃隔间的独立办公室外,其他办公桌采用及腰的OA板隔开,目前整间办公室只有少数人员,以及忙碌的事务机器运转声。扫视一会,小琦不知往哪个方向走去了,也不见田又青的身影。
  他不禁失望,没想到要见她一面竟如此困难,黯然地走回电梯。
  此时会议室门一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关系,小琦不是故意的,我去换一件衣服就来,等等再继续。」
  田又青套装上有大半咖啡渍,她匆忙的走向另一头的休息室,两人擦身而过并未照面。
  詹季春一时怔住,心头窃喜。
  「幸好休息室还有一套衣服,要不然可就麻烦。」
  田又青大呼幸运,解开上衣正要脱下短裙,突然听见门开关的声音,见进来的人竟是詹季春,不由得吓一跳。
  「怎么会是你?」
  没想到会看到田又青双手掩胸的模样,詹季春当场木然。
  「又青,总算见到你了。你可知我多么煞费苦心,才能见你一面。」
  「爸,你走吧,我们不该见面的。」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那天晚上做错了,可是别赶我走……」詹季春需要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他希望藉由面对错误获得她的谅解,「我们那晚都喝醉,这一切虽然超乎意外,但是,这段时间我彻底的体认到,对我来说,那也许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田又青彷佛又回到那令她不堪的夜晚,她闭起眼别开脸,心里百般抗拒。
  「又青,请你原谅我,我试过忘掉,但真的太难,每次闭起眼我都会看到你,想起那天我们……」
  「别说了,那是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该让它过去,」詹季春显然不这么想,他走近田又青,几乎要崩溃。
  「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那晚是天意吗?自从那天起,我无时无刻都忘不了你,就算错了,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他握着她的双臂,颤抖着,「又青,别躲着我,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没别的意思。」
  田又青仍旧闭着眼不愿面对他。詹季春心如刀割,朝思暮想的儿媳就在眼前,可是她却不若他所期望获得她的原谅。
  眼前她如刀削般的双肩曲线是如此光滑诱人,他情不自禁抚摸着,接着往背后一揽,将田又青靠向自己,直到嗅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这一刻即便要我死,也值得。」
  当詹季春吻她锁骨、颈项时,田又青绷紧每一条神经,心中暗祷有人进来解救她。
  「爸,快放手,别这样,我是立学的妻子,你不能一错再错。」
  这个时刻提起詹立学,他竟有股无名火腾升。
  「不需要让他知道,他就算知道也能体会,我这么疼他,他,他就应该成全我。」
  公公对自己不顾一切的痴想,她忍不住睁开眼对他晓以大义:「不,不是这样,婆婆怎么办,她是无辜的。」
  「我们瞒着她,不给她知道,她这么忙不会察觉,又青……」詹季春豁然跪下,抱着她的双腿,呜咽的说:「求求你,我想你想得发狂,我忘不了你。不要拒我于门外,有事我一人承担。又青,拜托,我没别的办法了。」
  田又青再想说什么也已于心不忍,公公流着泪,狼狈的模样令人难以苛责。为了自己,他虽罔顾伦理且观念偏差,但也实在出于真心。
  「爸,会下地狱啊……」
  他何尝不知这道理呢。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
  田又青好说歹说一再承诺不会再借故躲他,詹季春才不舍的离开,暂且化解了休息室里难堪的场面。接下来的会议她完全不知道内容,心思异常纠缠,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想。
  她想着,公公的事暂且不能让婆婆及丈夫知道,而自己也不可能离职,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她完全低估了公公对她的执念。接下来的日子,詹季春时不时就约她在楼梯间或顶楼机房见面,又是送喝的又是送吃的,嘘寒问暖毫不懈怠,对她颇为殷勤。田又青对他一开始只是同情,慢慢地将他转为诉苦的对象,随着时间一长,詹季春的存在,甚至让她觉得倍受呵护。
  感觉上彷佛多了一位关心你的长者,若对他仍处处警戒,田又青觉得这样太过不近人情。再怎么说,詹季春也是丈夫的父亲,她的公公,因此心里对他的警戒逐渐松懈。
  虽然偶尔会想起那晚的事,但罪恶感已经不若之前那么鲜明。
  另一方面,藏在心里的痴想,詹季春也越来越敢于表示,不论是暗示或露骨的,老男人总不擅于隐藏。多次的进展下,田又青从一开始的回避,避而不谈或假装不懂,渐渐的对他习以为常且不以为意。
  一天傍晚下班后,詹季春拎着一盒纸袋递给她。
  「这回又是什么?」
  田又青浅笑着,在他眼前拿出纸盒慢慢拆开包装。
  「呃,没什么,一点心意而已,我觉得应该很适合你。」
  精致的包装里,是一套内衣,褐色丝质胸罩及同款的丁字裤。田又青先是一愣,最后「噗」的笑了出来。
  「你怎会觉得这适合我的?啧,这款式也太露了。」
  詹季春老脸一红,尴尬的解释:「在我心中你就女神,这,女神不就该性感美丽的吗?」
  「春哥,你这是泡女人的台词吧,呵呵,看不出你这么会说话。」
  詹季春搔着后脑,腼腆的笑着,看着她的笑靥,春天来了。
  从那天起,田又青就称呼他「春哥」。
  过了几天,詹季春因工作上有所疏忽,送货单位遗漏几件货物未交付,而这些货物恰巧是企划部签收,他被该部门人员责骂了一番。田又青适时伸出援手,支开怒气腾腾的下属。
  「要注意啊,交付货物时要确实清点才行,企划部各个都是精明鬼,骂起人来常常狗血淋头的。」
  「是的,是的,知道了,我真是太粗心。」
  经她指正,詹季春固然不好意思,遭年轻人指责更是难为情,田又青见他满脸歉色,也不忍多说,忽然俏皮的说:「春哥,你看。」
  田又青将领口敞开,露出乳沟及那款褐色胸罩。
  「啊,那是,你今天穿上了。」
  田又青笑着点头,迅速将衣领阖上,转身就跑走,一边说着:「这算是回礼了。」
  杵在原地的詹季春却心猿意马地望着她浑圆的翘臀交互扭动着,直到消失在转角口。
  良久,才自言自语说着:「真让人心痒痒的。」
  有了上回的经验,往后企划部的交货,都由田又青点收,尽管部门同事都不了解这般事务为何要由企划部项目主管来做。然而,货物长短重量不一,点收工作除了数量要正确,之后还得依照类别收纳,詹季春就在类别部分弄不清楚如何分类,所以数量就算短少也不知道。
  这天,田又青穿着一双黑色丝袜,双腿美妙曲线令詹季春总是分心,货物搬运时老是漫不经心。
  「春哥,这箱不是这一类的,刚刚那东西才是,精神集中点。」
  詹季春弯着腰嘟嚷:「这要怪某人,没事生一双美腿干嘛。」
  她没好气的说:「谁叫你乱看,工作不专心。」一不小心,左小腿被箱子边角刮过,丝袜立即破损留下裂痕。
  「哎,讨厌,破了。」
  「你休息吧,其他的我来就好,放心,我这次会注意的。」
  田又青只得把货单交给他,找一张椅子坐下,检视丝袜破损的情形。破口在大腿外侧,一双丝袜就这么报废了。她左顾右盼,周遭没有其他人,视线不经意看到詹季春纹风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两人之间,似乎触发一种微妙的暧昧。
  田又青身后是一个大型箱子,她缓缓站起来,凝视着詹季春似笑非笑,两手将短裙往腰部撩起,整个下半身曲线让詹季春尽收眼底。接着,她刻意放慢动作,将丝袜吊扣解开,再将丝袜徐徐褪下直达脚踝,除了饱满隆起的私处转瞬而逝,一双白皙长腿更让人想入非非。
  田又青顺着褪去的动作再次坐下,短裙也回到原来的高度,她脱下高跟鞋,优雅的脱下丝袜,然后穿回高跟鞋,这一连贯的动作,都叫詹季春失魂落魄,不能自己。
  她将丝袜揉成团,走向詹季春,眼神捉狭般看着他,「这么爱看,自己回家慢慢看。」
  接着就把丝袜放进他的裤袋。由于田又青比詹季春高了些,只得略为弯身才能探进他裤袋,饱满酥胸因而轻轻的挤压到他的胸膛。抽手时,又若有似无的碰着他那充血变硬的部分。
  这般撩弄手段,詹季春只能庆幸心脏够力,再多一点时间恐怕就要晕过去。口袋里的丝袜还有余温,上面仍残留田又青的体香,想到这,不禁欣喜若狂。
  变质的公媳关系,终究朝向难以言喻的方向发展,且一发不可收拾。
  警卫室里的同僚心里纳闷,不知遇到什么好事,詹季春最近心情大好,问了也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
  他们怎会知道,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詹季春像是重新注入了生命的能量,整个人焕然一新,这些全都是因为跟田又青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两人的关系朝向他期待的方向发展。
  他打开抽屉,放着一个白色纸袋,纸袋里头是另一套枣红色内衣裤。胸罩除了丝质裸空,缎带还有精细的雕花编织,更特别的是两端罩杯缎带不若一般各自连接背带,而是一体成形要直接套上脖子,听说这样可有效将乳房上提集中。丁字裤则属高腰款式,少许蕾丝花纹,私处的包覆只有一点布料,他迫不及待想看看田又青穿上它的样子,光是幻想就教人兴奋异常。
  中午休息时间,望着这套内衣裤,田又青咋舌的说:「这种穿起来好那个……」
  「哪个?」
  她故作不满的说:「心知肚明,还问。」
  「别这么说嘛,我也只能幻想幻想,这样一点小心愿,你不会拒绝吧?」
  「难道你还想看?」
  詹季春被看穿心思,吐不出半个字,田又青一语中的,倒也不是真的生气,试探的问:「男人真的喜欢女人穿这种款式的吗,我以前那种不行?」
  「我猜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呃,一方面,我也不清楚你以前穿哪种款式。」
  田又青双颊泛红,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反正,不像这种看起来,这么露的。」她顿了顿又说:「奇怪,你怎么知道我……
  我罩杯的尺寸?」
  詹季春本想说亲自摸过,加上跟夏漱津比较所得到的结果,但不敢明说,只随口说是猜的。
  这时,田又青手机响起,是詹立学打来的,她下意识躲开几步。
  「老公,什么事。」
  不知詹立学说了什么,田又青望了一眼几步外的詹季春。
  「讨厌,这么多花样。」
  田又青两颊泛红一边笑着,声量且越来越小。詹季春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好,照你说的就是,我全力配合总行了吧。知道了,我等等查一下行事历,嗯,先这样吧,拜。」
  通话结束,两人之间方才原本融洽的气氛凝结了。
  「是立学?」
  「嗯。」
  沉默半晌,詹季春望着低头不语的田又青,罕见的用爸爸的语气说:「立学他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尤其……尤其在那件事之后。」
  「是吗……」
  「立学是很负责的丈夫,事业与家庭都照顾的好,聪明又风趣,是不可多得的男人。
  说起来,我要感谢你跟妈,让我能有这福气拥有这么好的先生。」
  那是什么感觉,嫉妒儿子的幸福吗?不,更像是被横刀夺爱的怨恨。詹季春隐忍不语。从几何时,他只要意识到自己开始产生嫉妒的心,总是一骨脑儿的压抑,那偏执的情绪却越炽热张狂。
  「他要我下午请假,说要来接我去逛百货公司买几件衣服,然后一起吃晚饭,他已经预约好餐厅了,他……」话没说完,詹季春冷冷的说:「我真嫉妒,嫉妒的要命。」
  眼见他落寞又失望的神色,田又青剎时发觉自己回神太晚,忽略了他的感受。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这么说……」
  「逛百货公司,吃完烛光晚餐,接着你们肯定要疯狂的做爱,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
  詹季春紧紧地握着拳头,「这我怎么能接受,不行,我受不了。」
  田又青心里一沉,发觉自己刚刚真是蠢到极点。
  「春哥,我跟他是夫妻,你……」
  「啊,」詹季春忽然两手一拍,「这样好了,我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一趟什么的,这样你们约会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你……」田又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脚一蹬,气愤的转身就走。
  詹季春如梦初醒,猛然发觉自己这样下去就要被嫉妒之火吞噬,望着离去的儿媳,悲哀无奈又不得不快步追上。
  「又青,又青,不是,原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走。」他追上田又青两手一伸,「我一时气过头,你别生气,我也不愿意这样的。我就,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会一时忍不住。」
  前方无路,田又青往旁闪躲,詹季春再往旁堵住去路。
  「别生气,不要不理我,我不是故意的。又青,对不起,求求你别这样。」
  田又青瞪着一双大眼,脸色严峻的说:「让开。」
  詹季春放下所有身段,可怜兮兮的百般求情:「又青,你看看我,可怜可怜我吧,」
  他索性拉住她双臂,「给我机会,我不会再这样了,好吧,好吧?」
  老男人再度涕泪纵流,他不想破坏这些日子用尽耐心、心思才换来的好景,如果有回放,他巴不得回到刚刚,用尽力气吞忍,只求一切回到正轨。
  「下午的研讨会很重要,有不少人参加,这次……」
  上层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突然有人说话。田又青一愣,詹季春拉着她往一旁的储藏室躲进去。
  脚步声纷杂,大约有三至五人,往下走来却在小小的储藏室外停下。
  「唉,临时召开也没办法,营业部、企划部跟采购组全体都要参加,看来又要加班奋战了。」
  田又青整个身子倚在詹季春身上,储藏室里只有几支扫把跟水桶,万一弄出声音就完蛋,两人动都不敢动。
  然而,刚刚激动的情绪还未沉淀,近距离下,田又青下颚抵着詹季春鼻尖,他鼻中满是她身上的香味,他情不自禁望着眼前的立体乳沟,并用手在她的背部使劲,让她柔软的胸脯往自己脸部压过来。
  田又青白了他一眼。
  「别说了,咱们都是苦命人,为了微薄的薪水来卖新鲜的肝。」
  「你都来几年了,该习惯了吧。」
  「你那算什么新鲜,小陈才刚来两个月,你跟人家比?」
  一只手渐渐游移在弹性十足的臀部上,先是轻抚再来转为揉捏,碍于空间狭小不能动作,田又青只能贴在詹季春身上,大腿近胯间感觉有个硬物顶着,她意会了一下,才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低头看一眼詹季春,几乎同时,双唇已被他的大嘴压上,后脑勺有只手推波助澜。
  「哦,那还真是命苦,两个月就跟我们这些四、五年的同样歹命。」
  「刚结婚的也逃不过,是吧?」
  外头说话声此起彼落,讪笑声不断。」
  田又青嘴里「唔,做,做什……」的抗议声,完全不起作用。
  最后连舌头都窜进她的嘴里吸吮着,詹季春用心品尝着两人唾液混合的滋味。狭小幽暗的储藏室里,春意悄然萌生。偷情般的刺激,窒息般狂乱的吻技下,田又青感到腿软几乎站不住。
  原本揉捏臀部的手,不知何时,悄然将短裙掀至腰际,大胆覆盖在臀肉上摸索,趁机体验美妙的肤触。此等绝佳良机,此生不作二回想,詹季春大胆地带领田又青的手,让她握住胯下坚挺且早已湿润光滑的阴茎。
  田又青手中传来灼热湿滑的触感,让她瞬间惊醒,奋力将他一推,两人一前一后从储藏室挤出来,外头那几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去。
  田又青满脸通红,赶紧拉整裙襬,抚顺乱发。
  后头的詹季春则暗叹功亏一篑,错失突然而至的大好良机,只是望着手上仍残留的触感,连裤档里的命根都忘了归位。
  「下午不能请假,你满意了吧?」
  田又青背对他幽幽的说着,尽管在暗室遭到突袭,但已没有刚刚的怒气。整理好仪容,正悄然转过身,见詹季春下体尚未收拾,「啊」的一声,难为情的快步离去。
  留在原地的老男人,却仍想抓住储藏室里片刻的春意,心跳的厉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30 15:23:42

(三)
  晚上十点多,丈夫在一旁打着呼睡得很沉,田又青却没有睡意。
  回想起今天詹季春恼怒以及祈求她原谅的样子,那老男人不是公公,显得既陌生又令人同情。
  而另一方面,储藏室里所发生的,同样给她意想不到的体验,人们经常说「暗地里做坏事」,莫非就是这种感觉?
  “背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这种刺激感是从未有过的。”她不禁回想,黑暗中令人窒息的吻,放肆对臀部揉捏的手,还有那根坚硬湿滑的肉棒。
  她望着那只曾握住肉棒的手想着,如果让部门同事知道,会怎么看我呢?在背后说我偷情?出轨?还是道貌岸然……
  无论是哪一种,她知道自己皆无力承受。截至目前,她喜欢自己是能干又善解人意的詹太太。
  但是,她忘不了的那种感觉,不断在骨头里钻动、在心口搔痒,让人一旦经历过就上瘾。她找不到一个适当词汇来形容这种心情,每每触及这令人困惑的情绪时,总令人陷入五里雾中般飘渺茫然,她恨极了。
  此时床头矮柜的手机「叮」的一声,那是收到讯息的提示声。
  “采购部刘姐”传来的讯息,她瞥一眼丈夫,拿起手机悄悄离开卧室,走向客厅阳台。
  “睡了吗?”
  “采购部刘姐”是为詹季春取的「代号」,她小心谨慎的个性可不想有什么万一。
  望着手机她迟疑要不要回讯息,正拿不定主意时,又收到另一则讯息。
  “想到今天的事,我心里一直担心,实在睡不着。”
  “早点休息吧。”
  她还是回应了他。
  “不跟你说几句我会失眠。那个,储藏室的事……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
  “我一时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
  “占了便宜还卖乖,羞羞脸。”
  知道她没生气,詹季春这才释怀,用词也跟着大胆了。
  “下次我会改进。”
  田又青传给他一个「生气」的图案。
  “说实在的,真想看你穿我送你那套枣红色内衣。”
  这回收到一个「张大一双眼」的图示。
  “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合身而已,万一不合,坏了我的心意之外也甭提性感了。”
  “很晚了,你该睡了。”
  田又青怎会不懂他想什么,未断然拒绝的动机,其实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在这节骨眼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还是根本什么都没穿?真令人想入非非啊。”
  “这样睡觉比较舒服,喂,你不要有什么坏念头。”
  “还真想看,还是我们互换好了。”
  “互换?”
  “就交换自拍。”
  那种「刺激且暗地里偷偷来的」感觉又在心底发酵了,田又青轻咬下唇,不知该如何反应。
  静默了一两分钟,「叮」一声。
  詹季春传来一张胸部的自拍,田又青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却马上收声掩口,回头看向卧室方向,确认没吵醒丈夫。
  “都垂成这样了有什么好看。”田又青眼角泛着泪,辛苦的隐忍着,同时边打字。
  “当然不好看,我是抛砖引玉而已。”
  脑袋发热,心跳加速⋯⋯她心一横,敞开领口露出雪白山峰,朝着胸口压下拍照键,然后想了几秒,最后还是传送过去。
  那是一张严重晃动但能分辨一对鼓起山峰的胸部近照,由于夜晚光线不足,快门捕捉不了清晰的图像,隐隐还是能看到乳蕾自衣襟微微露出一隅。
  “让你如偿所愿,我要睡了。”
  田又青既紧张又羞涩快速打几个字送出就把手机关掉。
  再度悄悄回到床上,田又青不禁拉上床单将脸罩住,心里想着:「天啊,我在干嘛,好丢脸。」
  不过,一种 “超脱常轨”的奇妙感觉很快就麻痹了羞耻感。
  想起以前跟丈夫谈恋爱时,也不曾有过这种类似感觉,即便是头一回袒裎相见时也没有过,他们的恋爱过程就像行驶在铁轨般,循着社会通例前进。
  但现在,田又青心里那种「痒痒地」感觉逐渐具体,是综合「背叛」、「超乎伦理」、「逾矩」等因素的煽情反应。
  她凝视着身边的丈夫,渐渐理出头绪,自己是因为被公公的「大胆」行径吸引,雌性遭受雄性超乎预期的求偶行为诱惑,天生想要被征服的欲望被点燃。
  这是乱伦吗⋯⋯天吶。
  禁忌总充满诱惑,詹季春躲到客房独自望着她的自拍照,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流向阴茎,那里已然硬得如同石头。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达成目的,手机上媳妇睽违已久的乳房,依然浑圆饱满,隆起的山峰在低光源下显得更加立体坚挺,加上若隐若现的乳头,更是引人遐想。
  他脱下睡裤快速的套弄阴茎,回想那天在储藏室两人近乎偷情的片刻,她芬芳的体香、柔软的胸部以及手感Q弹的臀部,如果能再多点时间,一定,一定能……想到这快意加倍腾升。
  「啊……我要干你,我要射进你小穴里,搞大你肚子,干……干死你。」
  刻意压低声量的同时,詹季春呻吟着射出热烫精液,良久仍意犹未尽。望着手上乳白的液体,他喃喃自语:「可恶,我要得到你,我一定要把你抢过来。」
  隔日,一夜难眠的田又青望着更衣镜,究竟还是把詹季春送的那套枣红色内衣穿上,望着自己一贯上班套装底下,是这种极度挑情的贴身衣物,双腿之间不由得热了起来。
  这种感觉自整装出门一直延续到公司,非但没有减少反而需要时时压抑,等到田又青意识到「它」越是强烈时,丁字裤包覆阴部的那部份早已一片狼藉。
  「这内衣的组织里是用了什么催情成分吗,讨厌。」
  她在洗手间里看着内裤上湿透的一片,想起这几天是危险期,每到排卵日都令人性欲高涨,实在不能不承认自己现在像只发情的动物,此刻她需要强而有效的镇静剂。
  “老公,中午想见你。”
  传给詹立学的讯息并没有马上响应,田又青着火似的坐立难安。过了几分钟,她又传了一则讯息给他。
  “在忙吗,你老婆被人下药了,还不快救我。”
  十分钟后,詹立学简短的响应:「开会,待会回电给你。」
  田又青无奈地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双手撑着头,感觉片刻都难以忍受。
  忽地「叮」一声,她兴奋的赶紧滑开屏幕,却不是期待的人。
  “那张照片害死我了,如果天天都来那么几张,我恐怕要短命。”
  田又青不自觉咬起下唇,这难道是天意的安排。
  “干嘛,怎么回事?”
  “我好久没有打手枪了,昨晚很快就⋯⋯”
  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感到薄弱的理智已经濒临裂解边缘。
  “别说这种话,恶心。”
  “真的,你的照片太让我兴奋。”
  “不想听。”
  “那就不说吧,我想见你。”
  心里警报声大作,她隐隐感觉什么就要发生,彷佛大声地对自己示警「危险!快逃!」。
  尽管如此,他们中午还是约在公司内设餐厅比邻而坐。选择这里,是因为餐厅属公共场所,田又青得买个保险,她怕的不是詹季春,而是自己随时失控的生理反应。
  「有点意外,我们还是头一次同时在公共环境出现。」
  田又青低着头自顾自的吃午饭,没有任何反应。
  「你没事吧,气色差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昨晚没睡好?」
  他伸手想摸她的额头,田又青警觉地往旁一闪。
  「怎么了?」
  她皱着眉对他使了个眼色。
  此刻正逢午餐时间,餐厅四周又都是人,詹季春明白她的顾虑。想起昨晚自己的誓言,有些事越是不能越值得冒险。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田又青吓了一跳,立时想抽回却被牢牢握住,她尝试几次都失败,只能瞪着詹季春。
  「你干嘛,快放手。」
  詹季春凝视着她,彷佛觉得这冒险太值回票价,正全心享受这个片刻,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眼看没有办法抽回手,除了不满的干瞪眼,田又青一时也无计可施。然而,透过男人手心传来的热度,包围着的安心感,逐渐让她软化,只得任凭他玩弄自己纤细的手指,温存小手的柔软。
  双颊逐渐火烫,她猜测自己一定脸红的不得了,只能低头让头发遮脸,并用另一手撑着下颚,尽量避免被同事发现。
  詹季春接着将她的手缓缓地往桌下移动,然后覆盖在自己裤裆上。
  “啊,他怎敢,怎敢……”
  那里早就硬得很,田又青万万想不到他如此大胆。
  抬头一看,詹季春一脸暧昧的浅笑着,好似对她说:「早就想这样试试,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硬?」
  田又青只觉心跳加速,这全然超越「暗地里做坏事」的尺度,刺激性大到使她难以消化。
  「又青姊,真的是你,很少看你来这哩。」
  不知何时,企划部临柜的小琦跟几个年轻员工正站在餐桌对面。田又青魂都吓飞,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抽回手。
  「呃,小琦你也来了,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们要赶着一批报表,所以匆匆忙忙吃完正要回办公室,欸,这位不是⋯⋯警卫先生吗?」
  「是啊,小琦你还记得我。」
  「记得啊,所以⋯⋯你们两位原来认识?」
  田又青急忙抢着说:「这位是,是我公公,他⋯⋯啊⋯⋯」
  桌底下,趁小琦众人恰巧在前的遮挡,詹季春那只空虚的手,忽然游移在她大腿上。
  「又青姊,你是说这位是你公公?」
  「是啊,他,他退休后怕无聊,就来这里暂时担任警卫。」
  挑逗未止,不断的来回抚摸,挑动她大腿敏感的内侧,田又青只能抓住那只手无力地抵抗它逐渐逼近双腿之间。
  「原来如此,上回他送咖啡来……」
  「这样⋯⋯哦⋯⋯我不知道⋯⋯」
  那只手指攻城略地,毫无阻碍似的已然触摸到神秘部位,并且顺着肉缝上下来回滑动,田又青根本没听清楚小琦说了些什么,私处埋着的一团火被点着,她勉力掩饰的越来越走样,心里巴不得眼前这几个人赶紧消失。
  「看来公媳感情很好呢,难得看到会一起用餐的。」
  「刚好有时间,就一起吃个饭而已,反正时间还早,要不坐下来聊聊天?」
  詹季春游刃有余的另有图谋,田又青心知肚明,这时候除了惊恐也无力阻止。幸好小琦要赶着回办公室,「不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有时间再聊吧。」
  他们一走,詹季春终于松手。
  田又青紧夹两腿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埋怨:「你,你想害死我吗,万一被看见传出去⋯⋯」詹季春在眼前扬起那两只手指,指尖湿润泛着透明珠光,她像是底牌被掀开的赌徒,羞红脸一时也说不下去。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詹季春拉着她快速离开餐厅,拐了几个弯,看到洗手间就走进去。
  「啊,不不要,这是男洗手间,放手……」
  任凭田又青如何奋力抵抗,还是被他一把拉了进去关上门。
  这时她慌了,「你,你做什么……」詹季春双眼冒着火,再也顾不得什么,往前一扑大嘴再度贴上她柔软的唇,并且疯狂地吸吮着香舌,尽情品尝女人口腔芳香的唾液。
  宛如遭受电击似的,她瞬间失去思考能力甚至忘了抵抗,只记得男人粗鲁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有一双手撩起短裙,坚硬的东西靠前而来,拼命摩擦早已湿得不象话的阴阜。
  她喘息着,身体不自觉得扭动迎合,心里疯狂的嘶吼"啊,就是那里,好疯狂,那里太令人难受,动啊……」忍耐许久的焦躁感,终于找到发泄的管道。
  詹季春放开她的双唇,让她的重心倚在墙上,接着便低身抬起她的脚,并且脱去高跟鞋,望着美腿当前,不假思索就将饱含唾液的舌头顺着小腿往脚趾舔去,嘴里温暖又潮湿的感觉让田又青忍不住呻吟起来。
  「唔,哦……那里,那……不要舔……」
  她每根脚趾轮番被放进嘴里彻底品尝,惊异的销魂感受,旋即自脚尖传递至大脑,田又青从不曾被男人这般伺候,变态又刺激的禁忌滋味一时令人欲罢不能。
  无论是小腿、脚背、脚心、脚趾,詹季春无不舔个彻底,在每一个部位皆留下他的唾液,黑色丝袜已然分成深浅颜色,经过唾液舔湿的部分颜色较深同时透出肤色。而从未被男人舔遍的田又青,大量的爱液正自蜜穴不断流出,剩余的一点清明隐隐中她知道,「怎么办,快了,我要被那个了。」
  「不能,春哥,我们不能,放……放手,我头好晕⋯⋯」
  隔着门的外头,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同时一惊停下动作,田又青摀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来。
  「唉,忙死人,从早到晚一泡尿忍到现在才解放。」
  接着是「哗啦哗啦」的水柱声。
  詹季春轻声手边动作,缓缓褪下她的黑色丝袜,将丝袜揉成团塞进口袋后,双手往后田又青背后探去,毫无忌惮就在隆臀上肆虐,要不是外头有人,真想狠狠地捏几把。
  为了不发出声音,田又青不敢用力挣扎,反而便宜詹季春,他抽回手随即拉开拉链,掏出坚硬满布青筋的肉棒,她惊恐的摇头,简直快把脑袋摇断。
  詹季春举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在她耳边细声说:「硬得受不了,你看看。」
  他让田又青套弄阳具,铁一般的硬棒在她手中穿动时留下黏稠汁液,那烫手的温度使她意志动摇,「唔……好硬好粗……」蜜穴里搔痒钻骨的催情力道同时在体内酝酿。
  细碎的脚步声乍响然后越来越远。
  「把它放进去你身体好吗?」
  耳边传来像是挑逗又像是祈求的口吻,田又青望着手中那黝黑丑陋的肉棒,在心里煎熬不定。
  「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别继续。就让我每天看着你的照片自慰就好,你说呢?好不好?」
  光滑狰狞的龟头顶着阴唇前后摩擦,田又青怎能受得了这般挑逗,蜜穴因而分泌出大量的爱液,但脑海时时浮现丈夫的脸孔,她紧抓住这一丝救命稻草,与身体求降的反应顽强抵抗着,始终没有点头。
  詹季春一边厚重的喘息着,一边继续煽情的耳语:「或是……让我插进去,狠狠地进去然后抽出来再插进去,我们一起达到美妙的高潮,又青,想不想?那样多舒服,嗯?」
  「不,不,我不能对不起立学……求你不要逼我……」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你看你,身体颤抖的好厉害,很痒很难受吧?
  放开自己,他不会知道的。」
  他边说边解开田又青衬衫钮扣,接着掀起胸罩,朝思暮想的一对圆乳立时蹦弹而出,詹季春不假思索张口就将乳头含进嘴吸吮,舌头在乳蕾上不断环绕挑弄。那里是田又青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理智防线几乎溃散。
  「啊啊……痒,这样我受不了。」
  虽然声细如蚊,极度压抑的下场,却是加速濒临崩溃,詹季春使劲搓揉那对豪乳,「啧啧,就是这对奶子,真好看,手感太好了,哦哦……立学每晚都这么玩弄它们吧?
  你会为他奶交吗?那是什么感觉,一定很爽是不是?」
  田又青无意识地加快手上套弄的速度,蜜蕊淫液沿着大腿内侧流下,詹季春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于是挺起腰,几次作势往肉穴插进,当龟头挤进些许就拔出,这番动作吊足田又青胃口,不能获得解放的性欲终要爆发。
  「啊,你要玩死我吗,不要这样,啊,不管了,你给我进来,快,插我,快插进来。」
  她终于不敌这般玩弄高举白旗,詹季春双手环住她的纤腰。
  「媳妇,准备好,公公的肉棒来啦。」
  腰际一沉,詹季春直挺挺毫无阻碍地进入田又青体内,两人不约而同「哦」的一声发出低沈的呻吟。
  「啊……终于,终于又进来了……」
  直入尽没,阴道紧实的被充满也令田又青不禁娇吟:「唔……好涨,好满……」
  詹季春感受这一刻恍如隔世,暗叹终于上了她,但碍于地点只能速战速决,于是深入浅出享受着媳妇娇嫩的肉感滋味外,也加快提臀挺进的节奏。
  「里面好紧啊,啧啧,好爽⋯⋯这滋味跟你婆婆完全不一样,啊⋯⋯」
  「不要,我不要听。」
  「别看她一派校长斯文得体的样子,嘿嘿,在床上可精彩得很,只是在一起久了没新鲜感,要不然,想上她的人多着呢。」
  「臭男人……吃过就不珍惜,哼哼……你就会打我的主意。」
  「自从上回搞过一次,我就忘不了啦……哎唷,你兴奋啦,里面在收缩呢,真紧啊。」
  他一边露骨的将两人比较,一边剧烈的抽插,田又青禁不住想知道,「婆婆她……
  好,还是我……」
  「生过小过当然比不上你,但是你不知道,她很骚的,我跟她以前到处做⋯⋯」说到这,他突然问:「你跟他⋯⋯打过野炮吗⋯⋯」
  「唔⋯⋯什么野炮,难听死了⋯⋯」
  「野炮就是野炮,到底做过没有?」
  「在⋯⋯在车里面⋯⋯」
  「这小子在车里干过你啊,那不算野炮⋯⋯」
  说到野炮,詹季春特别加重力道,两人下体交合的部位发出「啪啪」的声音,为了减小声量,抬高她单腿继续狂插猛送,不消一会儿力有未逮,两人改采背推式,田又青蜜桃般的双臀在激烈碰撞下晃动着一波波臀浪,詹季春忍不住在她臀上一拍。
  田又青「啊」的一声,白皙的皮肤上立即留下粉红掌印。詹季春接着又拍了一掌,一边喘着气一边嘟嚷:「妈的,我那⋯⋯儿子能娶到你当老婆真不错,这下全都要归我⋯⋯全都属于我。」
  「唔,痛⋯⋯」
  「臀部这两下是替立学打的,谁⋯⋯谁叫你跟公公搞上了,还在洗手间这种地方偷情,我要替他教训你这搞乱伦的女人,今后再也不能面对他了,你说,你这肮脏的身体,往后都得让我用,对不对?」
  「嗯⋯⋯嗯⋯⋯好……以后都让你用,都听你的。」
  「对,我要替他好好使用你的身体,玩你的奶子,插你的小穴,好不好?」
  「好⋯⋯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啊啊⋯⋯我要⋯⋯要来了。」
  詹季春同时也濒临顶点,站立式犹是消耗体力,加上年纪不小,很快就汗如雨下。
  「我要⋯⋯射进去,全部射进去⋯⋯」
  「不不,别射进来,今天危险期,不要⋯⋯」
  最后狂暴的呻吟中,两人都达到高潮,詹季春将肉棒拔出,大量浓稠乳白的精液,喷洒在嫩白的臀肉上,逐渐顺着股沟流下。
  云收雨歇之后,两人软着身子收拾整装,詹季春朝她用手往垂软的命根子比了比。
  田又青望着沾满自己穴里汁液的阴茎,鼻中同时嗅到男人独有的精液味道,顺从的扶起软棒放入小嘴吸吮,用舌头把残余的精液给舔个一乾二净。
  「啊……啊……你的小嘴热呼呼地好温暖啊,舒服极了,立学真好命啊。」
  「我没为他这么做过。」她将软棒塞进他裤裆,幽幽的说。
  詹季春一听心里欢喜,将她下巴扶起,再次痛快的吻了一遍。
  离开洗手间后,午后两人在顶楼碰面。
  「你说,万一立学知道了怎么办?」
  释放生理的欲望后,心理意料中的罪恶感还是来了。
  「我们都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被他知道了呢?」
  「别担心,我保证他不会。」
  「到时,他一定不要我了,对不对?」
  田又青夹杂着酸苦的懊悔不是滋味极了,女人都想在不实际的问题里找到实际的答案,詹季春望着她语气坚定的说:「他不要,我要。」
  此时手机响了,是詹立学打来的。
  「喂,老公。」
  詹季春暗自心惊,这电话如果早一点打来,他搞不好没有机会上了田又青。
  「没什么,那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忙,没关系,晚点回家再说吧。」
  「哎唷,人家现在不方便,晚上我补偿你嘛。嗯,好,知道了。」
  她结束通话后,眼看詹季春脸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
  「你们今晚是不是要那个?」
  「嗯,我想补偿他,毕竟我们是夫妻啊。」
  这道理詹季春当然知道,只是一想到想要占为己有的女人要在别的男人膝下承欢,就忍不住满满的醋劲,即使那个男人是自己儿子。
  田又青挽着他的手臂,噘起嘴:「你不想我给他啊?讨厌,老色鬼,这么霸道,我晚上自拍给你,你就别计较一次,好不好?」
  柔软的乳房压迫着上臂,詹季春没好气的说:「哪种角度都可以?」
  她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两人借着各种机会,在顶楼、洗手间、休息室、电机房甚至楼梯间的角落幽会。詹季春对她丝毫不手软,该献的殷勤少不了,送了许多女性用品,更不乏各种款式的内衣裤,女用香水,小饰物等。
  随着偷情的次数频繁,田又青宛如脱胎换骨般,越发明艳动人,且越来越有女人味。
  办公室熟识的同事圈打趣的说,都是丈夫照顾得好,外围流传的话语更渐渐的扭曲,詹季春还曾听闻关于田又青诽闻的臆测。
  「居然有传闻露骨的说你跟客户偷情,跟上司有不正常关系,不知是谁连这种话也敢说。」
  田又青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谣言一定是女人说的,女人的直觉嘛……」她一边捻着发丝,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性爱果然是滋润女人的良方,可不是?」
  他往她翘臀上一拍:「呵呵,我的滋润还少得了你吗?」
  「讨厌,就知道你这么想。哎呀,别乱摸,老色鬼。」
  詹季春收回探进她短裙内的手,一脸坏笑。
  「我看我们应该尽量不要在公司,这样下去早晚会东窗事发,下回我们开车去别的地方。」
  「在公司还有身份上的掩饰,去外面多危险。」
  「危险才很刺激啊,怎么样,不想试试吗?」
  田又青被勾起「暗地作坏事」的念头,心里痒痒的。
  「你说说看。」
  「好比说……在家里……」
  她瞪大着眼,一脸不可置信。
  「在家?哪个家?」
  「老家啊,在人家眼皮下作坏事最有意思了,没想过吧,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那怎么可……立学恨死你了,到现在绝口不提回老家,这才行不通。」
  「那就要看咱们媳妇的啦,你这么了解他,说服他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我会配合你演出,到时一家和乐融融,我俩也可以趁机和乐融融啦。」
  
  詹季春大胆的计划,其实在某方面打动田又青。
  看到丈夫将婆婆当作性幻想对象,心里不由得涌起一种补偿心理。
  「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如果能帮助他达成……或许可以让我不会有这么重的愧疚感。」
  另一方面这无疑促成丈夫也走上「乱伦」的道路。她左思右想,矛盾极了。
  但是,她深知,自己早已深陷禁忌的情欲中,虽然明白万劫不复,可是每次跟公公的性爱,却让她感受到有别与丈夫欢好的极大快意。虽然詹季春在这方面并非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关键在于对象的身分,跟丈夫行房的经验,怎么也不及跟公公乱伦的感受。
  「我大概天生淫荡,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堕落,但是……那太令人难以抗拒。」
  她想起跟詹季春种种的不伦,穿上他送的内衣裤,被他抱着揉弄胸部,任由他猥亵自己等等,作为说服自己的诱因。
  「对,立学也一定也会跟我一样,如果他真的跟婆婆……」
  想到这,蜜蕊湿了。
  躺在床上的她,此刻内心一团火,想要被侵犯。
  「啊……男人,谁来都好,小穴痒死了。」
  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如果想办法撩起婆婆的性欲,再对立学推波助澜一番,或许就能水到渠成。」
  这计划很完美,田又青心里有个计划悄然形成。
  第二天,田又青刻意透露婆婆下周生日给丈夫知道。
  「妈下礼拜生日?」詹立学茫然的看了看行事历,「对欸,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
  「我就知道你没放在心里,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这做儿子的打算怎么给妈庆生?」
  他侧着脑袋,想了想,仍然没半点主意。
  田又青在他身边坐下,顿了顿才说:「老公,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一直想跟你说。」
  「突然这么严肃,是什么事?」
  「我们好久没……回老家了。」她观察詹立学脸上表情,看他没太大反应才接着说:「我们都打算忘记那件事继续过我们的日子,经过这几个月,我也确实放下了。但是这种生活有些自欺欺人,所谓的放下,应该抛开那个错误再次面对爸妈,重建家庭的圆满才对。」
  詹立学望着妻子,紧皱着眉头。
  「你真的做得到原谅他,把那段错误都放下?」
  「我应该这样做不是吗?你想想,最无辜的是妈,她全然不知情又被蒙在鼓里,她一定有说不上的别扭。自从那天以来,一家四口从没有再聚过,不是吗?」
  妻子一番话确实打动他,站在儿子立场,他确实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但即使明白,内心深处总存在一个难解的结,那种来自对父亲的憎恶。
  「我知道你想什么,爸他何尝不想弥补犯下的错误,你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不知道……」
  妻子的动之以情,詹立学动摇了。
  「我记得那晚你也说过无法割舍亲情。所以,我想趁这次为妈庆生,我们一起回去,好好把亲情的缺口填满,好吗?」
  詹立学虽然做不到立即释怀,但也无法反驳妻子,她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即便她还是主要的受害者。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握着丈夫双手的田又青是矛盾的,她欣慰于丈夫的理解与信任。另一方面,也因此更加深背叛的罪恶感,而信任与背叛这两者,又巧妙的为出轨不伦大大添加了刺激性,她此刻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当晚,她把这件事告诉詹季春,同时稍微透露自己的计划,尽管詹季春连声赞许,田又青只觉眼前一条道德的底线难以跨越,这样促成母子走上那条路,丈夫知道真相的话,会是感激我,还是恨我把他推下万丈深渊?
  她不知道。
  另一个声音又说,老公向来就有这种近乎扭曲的恋母情结,我只是助攻的角色,如果婆婆不能接受,这计划自然就告吹,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计划奏效的话,这般辜负信任我的丈夫,总是像一根刺扎在心里过不去。这难道就是出轨的下场,想要又不敢要,异常痛苦的试炼。
  对于詹立学,她是深爱他的,对于自己的婚姻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是人人称羡。但是跟公公的不正常关系,却像是搭配主餐的香醇红酒,同样令人惊喜连连、意犹未尽。若只能二择一,却都稍嫌单调失色。
  今夜,注定要辗转难眠了。
  夏漱津看着田又青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觉得她明显不一样了。过去的媳妇虽同样面容姣好、身段窈窕,但眼前的她,清丽不再却意外婀娜多姿,增添一股女人柔媚似水般的魅力。
  「我的天啊,立学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她兜着田又青绕着圈,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着。「怎么变得这么……艳丽照人?」
  「妈你是说我以前不艳丽照人啰?」
  夏漱津久久无法将视线自媳妇身上移开,表情复杂的啧啧称奇。
  田又青今天一身全黑,立领以荷叶状设计的雪纺百褶连衣裙,不仅营造出冷艳气质,在校园中更显出众。
  「才多久不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家以前乖巧清秀的又青哪去了?」
  「呵呵,好啦,妈,别灌迷汤了,我今天是特地来跟你赔不是的。」
  「你做了什么要不得的?」
  这句话像闷雷直接打中田又青,心里顿时心虚慌乱。
  「什……什么啦,我是说上回你几次打电话给我,我都没给你回复,今天特地登门道歉的。」
  「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做了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呢。呵呵,看你脸色荒白成这样,吓到你了吧?」
  「我真以为被你知道了什么秘密,哎唷,妈别消遣我了。」
  「看你说溜嘴了,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可不行,从实招来。」
  她眯着眼看着田又青,女人直觉告诉她,有问题。田又青给她看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你这样看得我全身不自在。好啦,其实今天是为了下周你生日的事来的。」
  「原来如此,还是你最有心,不枉费我这么疼你。怎么?打算替我庆生?」
  「是啊,我跟立学一起回家,趁这个机会咱们一家四口聚一聚。」
  「对欸,平时你们都忙,要碰面还真不容易,这样也好,咱们好一阵子没聚一聚了。」
  「不过,在这之前,媳妇我贴心的想为你纾解一下平日紧绷的神经,好好慰劳一番。」
  「真的?说来听听。」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真讨厌,老卖关子,」她看一眼桌上的公文,再看着一旁笑眯眯的田又青,终于两肩一垮「好好,今天就偷懒一回,我交代一下就走。」
  夏漱津按下内线,对特助说了几句,两个女人就离开校长室。直到教职人员专用停车场前,一路吸引了许多人为之惊叹的目光,除了校长外,多数人都对田又青这陌生女人投以爱慕或艳羡的眼神。
  坐上车时,夏漱津忍不住又添了一句:「我真想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
  田又青心里嘀咕:「还不都拜你老公所赐。」
  半小时之后,车停在一家号称高级SPA纾压会馆前。
  夏漱津笑着说:「我这媳妇真了解我的需要。」
  「咱们先好好按摩纾压之后再去别的地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30 15:23:56


  田又青事先安排两人进行一套行程,先是高压水疗,接着进入蒸气室,最后是由专员指压按摩舒缓肌肉。
  夏漱津对纾压行程并不陌生,但婆媳袒裎相见却是头一遭,不禁有些别扭。当她俩在更衣室各自褪去衣物时,倒是田又青对婆婆的身材赞叹不已。
  「妈,瞧你这身段让人好嫉妒,胸部又大又挺,」她边说边用手捧着夏漱津胸前硕大的双峰,「哇,好重。」
  「哎呀,毛手毛脚的,都老了哪有你们年轻人好看。」
  「怎么能说老,我看看……腰细臀翘,一双腿又直又长,简直是魔鬼身材,怪不得立学总说妈堪称美魔女哩。」
  听媳妇这么一说,没想到儿子也对自己品头论足过,身为女人受到男人的赞赏,当然令人愉悦,即便是儿子也一样。
  「他这么说过?算他有眼光,不然怎会娶到你这漂亮的老婆,对吧?」
  说着,视线也在媳妇身上游移,「啧啧,真不知是我那儿子福气,还是你纡尊降贵,我要是男人绝不想错过你。」
  「算他运气好,交往那段时间眼力不好,判断失准就把自己嫁了,怪不得他成天想把我脱个精光用心折磨。」
  「啊,连这个你也说,你是存心在我面前炫耀吧,」她顿了顿又说:「呃,立学那方面怎么样?」
  田又青朝她暧昧的笑着:「只能说天赋异禀,热情无比。妈,你那是什么表情……
  该不是你……」
  「哎唷,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
  婆媳俩人在更衣室嘻笑一阵后,先是经过高压水疗一段时间再进入蒸气室疗程。
  田又青内心不免纳闷,公公曾说夫妻俩人之间已然失去新鲜感,但见婆婆肤白肌嫩的模样,是哪种男人不想一亲芳泽,甚至连丈夫都难以幸免?
  「妈,你年轻时代一定很多追求者吧?」
  夏漱津抹着额头滴下的汗珠,缅怀起过往的岁月,表情变得柔和:「很多,多到我也数不清。那时候,真如你所说,眼睛有问题才把自己嫁给了立学他爸。」
  「哦,怎么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尚未进入教育界以前,是国际舞学员,天天就是跳舞,一心怀着进军世界舞台的梦想。」
  「原来呀,难怪你体态这么优雅了。」
  「没错,国际舞对体态很是要求,不仅是饮食控制,日常生活也要很规律,身材走样就完了。直到碰到他,那人当时是专营舞台灯光器材的营业员,我跟他是在一场比赛认识的。」
  「我猜他当时对你立即惊为天人,对不对?」
  「呵呵,那当然。对我来说,他当时不过是众多追求者之一而已,只是他特别擅长挑情手段。」
  「所以……你就……」
  「才没那么容易,当时我有心仪的对象,甚至已经论及婚嫁。」
  「啊,那你们怎么会……」
  「这已经是往事了,大概是缘分使然吧,那男人最后因为父母想要有个正经职业的女人当媳妇,他坚持不住,我们就告吹啦。」
  「什么嘛,参加国际舞哪里不正经了,真是眼光如豆。」
  夏漱津沉淀在回忆中,并不置可否。眼神却隐隐透露出些许哀怨。田又青见状试探的问:「妈,你心里还对那个人放不下吗?」
  「都老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再说我现在身为校长,再正经不过了吧?」
  「确实是,你后悔吗?」
  「你是说哪方面?」
  「我是说……嫁给爸。」
  「当然,每天都后悔。」夏漱津话才说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这里好热,我都快融化了,咱们按摩去吧。」
  按摩室里有两张窄床,分别可容纳两个人,服务人员表示为了方便按摩,除了内裤外不要穿载任何衣物。
  「这里是隐密的空间,请两位放心。」说完两位女按摩师便走出去准备。
  「妈,要不要来点刺激的,让男按摩师为你服务?」
  「亏你想得到,我这老太婆光溜溜地不仅让男人看光,还让他摸遍,豆腐都被吃光那怎行。」
  「呵呵,原来妈这么保守啊。」
  不一会,按摩师进来了。
  抹上精油推拿一会,接着在各个穴道指压一番,最后是肌肉按摩。经过水疗及蒸气室之后,这会儿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按摩一会眼皮就逐渐沉重,夏漱津很快就睡着。
  睡梦中,一切都是轻飘飘的,就连自己似乎也失去了重量,像一根羽毛,在天空中飘荡着,在云朵上愉悦的翩翩起舞,万物皆如此安详静谧,心境宛如一池静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滴水「喀嚓」一声,豁然激起湖面涟漪。
  夏漱津睁开一对美目,发觉自己仍旧躺在窄床上,抬起脸看到隔床的田又青一脸似笑非笑。
  「我睡着了,唔,睡得真舒服……你干嘛这样笑,刚那什么声音?」
  「糟糕,我竟然忘了开启静音,妈,你看……」田又青把手机拿到眼前,夏漱津一看,屏幕上呈现自己背面裸露的照片。
  自颈项以下裸着的上半身,双肩线条完美利落,顺着背后脊椎优美的线条而下,臀部上包覆着高腰米色半透明丝质内裤,同时露出少许的股沟,令两片臀瓣中间若隐若现,姿态非常诱人。
  「讨厌啦,做什么呢?」
  「可不是,这么诱人的背影不拍下来多可惜,哦,你看我已经传给立学了。」
  「什么,传给立学?」夏漱津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啊,天哪,我这几乎全裸的样子给他看了……」
  「反正只是背后,给儿子欣赏一下老妈有什么关系。妈,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甫结束近三小时的会议,也实在够令人头昏脑胀,这几天密集的月底检讨会议委实令人吃不消。詹立学望着手上的咖啡,心想过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
  「放几天假,带又青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应该不错。」
  猛然想起下周是妈妈的生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昨天妻子那番话此时又在脑海涌现,他当然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但心中却有些犹豫,那欠缺自信的部分,其实自己心中再明白不过,而他也从未告诉任何人。
  詹立学始终忘不了爸爸那根东西插进妻子穴里的情景,那黝黑粗大的肉棒在爱妻身体里猛烈进出的画面,在他心里造成了难以抹灭的阴影。
  身为丈夫,从未见过爱妻这么快就达到高潮,正因为她不知道进入的是父亲,身体的反应更显真实,当时她呜咽着、呻吟着,身体激烈扭动着迎合……而自己,竟不知道是否曾让妻子有过这样的快感。
  他涌起强烈的嫉妒心,在多少次与妻子性爱的同时,想要印证自己同样能为爱妻带来空前的高潮。但不论如何,每回总有一种败下阵来的莫名耻辱感。至少,他可以从妻子的反应得到答案。
  他猜测妻子也察觉到了,由她最近穿着品味的改变,开始使用香水,浑身散发有别于以往的魅力等迹象,不正显示妻子想藉由这种方式激励他吗?
  尽管如此,田又青在父亲身下尤是痛苦且痴迷的表情,始终令他耿耿于怀。
  曾经在午夜梦回时分,他发狂的痴想,干脆抢走父亲的女人-妈妈,让他也尝尝自己女人被侵略的滋味。
  然而,说来简单,妈妈对他来说,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却有不同的意义。
  小时候,父亲工作忙碌,刚考上教职工作的妈妈为了便于照顾把自己带在身边。这样的做法,爸爸相当不以为然,认为妈妈把孩子带在身边工作,会影响工作效率。
  那时候他很黏妈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往往占据一天大多数的时间,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睡,甚至一起洗澡。
  妈妈会温柔的将他身子洗好,然后让他进入浴缸后才轮到梳洗自己。那时还不懂,只记得妈妈胸部大又圆,很软很有弹性,特别是两腿间奇怪黑压压的一片,那是自己当时没有的,长大些才知道那就叫做阴毛。
  他喜欢妈妈的臀部,除了肉感十足也很大,有几次背对他弯腰时,看见两瓣臀肉中间那神秘的肉缝时,身体某处就僵硬的不得了,尿尿的地方往往肿成棒子,他害怕极了,妈妈看到了却和蔼的说:「不要担心,因为你是男生,小鸡鸡这样很正常,你长大以后就会懂了。」
  谁知「以后」来得这么快,上国中后,妈妈不再和他一起洗澡了。那天,他在房间里大哭一场,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妈妈的身体了。然而,妈妈误以为儿子觉得自己不爱他才如此伤心欲绝,当晚还拥着他在父母中间睡了一晚。
  因此,一起上下班、吃饭也好,一起洗澡、睡觉也罢,进入国中之后,这些福利都被妈妈一一没收了。谁也不知道,儿子心里,即便长大了,总缅怀母子那段一起洗澡、睡觉的岁月。
  高中时,妈妈担任班级导师,想当然尔,他被编入妈妈那班就近照顾。由于青春期正逢叛逆,他不愿让同侪知道自己跟妈妈的关系,怕丢脸,怕遭受嘲笑,于是两人约法三章在学校不母子相称。
  又由于贺尔蒙作祟,男女生开始热烈发展异性社交,妈妈也自然成为男同学眼里性幻想的最爱,甚至对妈妈品头论足的十分露骨:「每次看到老师的臀部扭啊扭的,我下面就硬得像铁棒一样,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干她。」又或是:「她在床上一定很骚,看她那对奶子,真想捏爆它。」、「她骨子里一定很浪,听说表面越是高尚的女人,内在越是淫乱。」
  这些私底下侮辱妈妈的话语使他愤怒异常,心里却不知怎地,「捏爆」、「干她」、「很骚」这类词汇总会不经意点燃他身体里某部位的异样感觉。
  后来,几次自慰时,脑海不假思索浮现妈妈裸体的画面,过程出奇的快。之后,妈妈很快占据他所有性幻想的场景。可是每回射精之后,他立刻感到万分的自责与愧疚,自觉跟班上那些侮辱妈妈的学生没什么差别,甚至更坏。因为自己非但从来没有为妈妈挺身而出斥责他们,反而在潜移默化中成为那些人的一份子,反过头来以妈妈的身体作为泄欲的道具。对此,心里相当自责。
  但是,身体告诉他,妈妈是无法取代的,只有她才能让自己幻想中的情境达到最快意的高潮。
  于是,以妈妈为对象,历经幻想达到泄欲目的乃至事后的自责愧疚,就是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循环,他从未自那里逃脱出来。床底下用过的成堆纸团,腥臭的雄性异味,妈妈想必都知道也心照不宣吧,每次她进房打扫时是怎么想的?换作自己,身为老师的身份,恐怕会鄙视这个孩子吧。
  既然无法摆脱循环,那就只好隐藏起来。詹立学这么想,消极的试着接触其他女性,以求卸下长年以来身上埋藏的罪恶感。
  之后的求学岁月,母子两人间的亲密关系越来越疏远,直到渐渐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远离她,交女朋友乃至结婚的。只知道,他追求的女人,都有着妈妈的影子,雄伟的胸部,身段玲珑有致,臀围也如出一辙地浑圆紧实。
  那晚父亲喝醉后,他之所以希望妻子穿上妈妈那件白色套裙,恐怕也是早年性幻想所埋下的祸源,喝了酒就现出原形。直到事后,他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从未因为结婚而以妻子取代了妈妈,那种想法都只是自我催眠的错觉。
  手机忽然「叮」的一声,迅速将他拉回现实,是妻子传来的讯息。他苦笑,看来妻子并不同意自己的看法。
  简讯里是一张由较高角度拍摄的照片,妻子浅笑着用深紫色大毛巾包裹着身躯,裸露双肩坐在一张窄床上,从她肩膀的角度往后看,有另一个女人趴在另一张窄床上,但头朝向另一面看不到脸。
  那女人上半身裸着,背部的曲线看起来光滑细致,纤细腰身顺势而下,臀畔只穿一件米色透明丝质内裤,她身旁有另一个女人正在为她按摩,在昏黄灯光下,视觉极度诱人。
  随着照片,之后还有一段讯息写着:「猜猜看,背后这女人是谁?」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提供美容按摩服务的场所。而这女人……一头时髦的俏丽短发,由于趴着,乳肉受压被迫往旁挤,由侧面角度判断,胸部肯定饱满硕大,顺着腰线往下,屁股浑圆挺翘,加上修长的双腿……此女无疑可堪称是男性杀手。
  “背后看起来很像妈,胸部大,屁股翘,身材真让人流口水。如果我老婆不反对的话,我倒想与她共度春宵。”
  “嘻嘻,没错,就是妈……可见你,真,是,变,态。”
  “什么,真是妈?我只是瞎猜的。”
  詹立学没料到这十足女人味的背影,竟然就是妈妈,霎时慌了神,一身劳顿瞬间消失殆尽。
  “你们在哪里?”
  田又青并没有马上回复,詹立学盯着妻子传来的照片望穿秋水。
  半晌,妻子回复了讯息:“在SPA会馆,我带妈来按摩舒压。”接着又传来一行字:“这是我偷拍的,嘻,虽然让妈发现了。不过,她已经看过你的回复。”
  詹立学刚刚说想与她共度春宵,意外的吐露真心,这下真想往墙一头撞死。
  “我真会被你害死。”
  然而,妻子接下来又没有任何回音了。
  另一头的夏漱津看着儿子想与自己共度春宵的字句,心情很是复杂。
  「这⋯⋯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恶作剧吧?」
  田又青却是另一个想法,公公跟丈夫都先后曾为婆婆倾倒。以女人的立场来说,如何能不对她涌起一丝嫉妒。虽然公公已然与自己发生有违伦常的关系,原以为在婆婆与丈夫之间兴风作浪也非常有趣,谁知一旦浪来了,却有那么一点后悔。
  丈夫是否会乘浪而去不再复返呢?
  「妈,他是你儿子,同时也是我的丈夫。这两个角色重迭后基本上都是男人,男人欣赏女人身体,天经地义的嘛,况且男人不是都有恋母情结吗,不用大惊小怪。」
  这话确实表达出妒意背后的不以为然,只是夏漱津没听出其中寓意,还一味绕着那令人倍觉尴尬的感觉上。
  「虽然他不知道照片上的是我,呃,可是,我这样子只有他爸⋯⋯」
  「这样表示不管是儿子也好,丈夫也好,我想其他男人也是,都不能忽视你的魅力。
  再说,」她稍一缓,接着说:「这阵子听说爸经常早出晚归,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夏漱津一怔,脸色暗淡下来。
  田又青叹了一口气:「妈,你的心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跟我说说嘛,不要放在心里独自苦闷。」
  「唉,这么多年夫妻了,现在的他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陌生。虽然你有心想听我诉苦解闷,其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寂寞当然多少都会。所以,听到下周你们夫妻俩要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不过生日也不是经常有。唉,看来儿子比丈夫可靠些,现在刚好学校放暑假,立学公司检讨会议结束后,会有一段时间比较空闲,让他多陪陪你吧。」
  「好是好,只怕他不愿意。」
  「他可是求之不得。能待在妈妈这位大美女身边,当儿子的与有荣焉。」
  「他不要嫌我老太婆就不错啰。」
  「妈,你真不了解你儿子,他很迷恋你欸,亏你一点都没察觉。」
  「别寻我开心了,立学迷恋的是你才对,怎么会是我?」夏漱津笑着坐起身,缓缓穿上衣服。
  田又青两手一摊:「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在那个关头呼喊谁的名字,这种感觉就不言可喻了,不是吗?」
  话一说完,田又青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
  「那个关头?」夏漱津愣了半晌才想通:「啊,那种事怎么……怎么会?」她感到两颊异常火烫,连耳根都热起来。
  「呃,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不然他……」
  「他……他跟你那个的时候……说出口的?」
  「也不是,」田又青迟疑了一下,低声的回答:「有一天晚上我偷看他自己那个时……
  听到的。」
  夏漱津当下只觉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意外却也迷惑,她没想到自己在儿子心里存在着另一个角色。身为教育者,无法厘清的感觉促使她产生好奇心。
  「又青,你生他的气吗?」
  田又青摇摇头:「怎么会,我爱他,我理解我的丈夫,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我当它只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
  「看来,不知不觉中我突然变成你们夫妻俩的情趣了,这还真令人难为情。」
  「你跟爸不会这样吗?翻云覆雨的时候⋯⋯」
  「越禁忌越失控越能满足,是吗?」听她这样一说,田又青点头如捣蒜,再同意不过。
  「妈,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把那些付诸现实呢?」
  夏漱津以手掩口吓了一跳:「玩这么大?那⋯⋯」
  「嗯,越禁忌越失控越满足不是吗?只是平台从床上转换到现实上,」田又青若有所思的接着又说:「我倒觉得,如果双方同意也遵守游戏规则,禁忌又刺激,可以增进彼此亲蜜感,好像也不坏。」
  这种想法,夏漱津默然了。暗自揣测这对夫妻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正朝向这小径走去?田又青究竟是刻意,或只是单纯意外开启她另一个好奇领域不得而知。
  「好吧,就当作咱们婆媳俩闲聊,具体而言,你指的是什么?」当她这么问起时,脑海忽地触发灵感,莫非这对夫妻所谓的禁忌已经是「进行式」?
  田又青笑而不答,自顾自的着装中。
  媳妇把儿子那种情形称为「情趣」的话⋯⋯她隐隐有些明白。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晚上九点多,妻子带点酒意回家,意外的是夏漱津也来了。
  「老公,对不起,我跟妈聊天聊得太开心,一时忘了回你讯息,你不会生气吧?」
  妻子环着他脖子撒娇的说。
  「呃,回来就好,你们都吃过了吗?」
  「嗯,不仅吃饱了,还喝了一瓶红酒呢。」
  他与妻子身后的妈妈四目相交,含糊的喊了声「妈」就转身关上玄关大门。
  两人把随身物品往沙发一搁,田又青说:「我们俩酒量不好,基于安全考虑,就想让妈过来家里睡一晚。」回过头对夏漱津说:「妈,不如你先去客房洗个澡吧,我待会找几件合身的睡衣给你送去。」
  「也好,还真有些疲倦了,你们聊。」说着就离开客厅。
  她一走,詹立学旋即拉着妻子走进卧室关上门,迫不及待就问:「妈她⋯⋯我是说下午那时候⋯⋯她有没有怎样?」
  田又青倒是笑着:「别紧张,一开始是有些慌乱,但妈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我们后来还聊了许多夫妻之间关于性爱方面的问题。」
  「啊,性爱问题?你说了什么?」詹立学虽然压低声调,但语气透露着焦虑。
  「老公,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告诉她,你⋯⋯迷恋她⋯⋯」说完不禁低着头。
  「你这么说了?那我以后怎有脸见妈。」
  「别紧张,妈并没有生气或恼怒,或许有些心情复杂吧,我看得出她若有所思,说不定还有点高兴,吃晚餐时还是她提议喝点酒的。毕竟儿子迷恋着母亲,做妈妈的心里感到欣慰也很平常。」
  正常吗?这样的判断,詹立学自己也很心虚。他自认生理上希望占有的,却是心理上明知决不容许的,两厢长年的拉扯下,造成自己心态扭曲才叫做正常。
  妻子口中所谓的「迷恋」,妈妈或许认为那是恋母情结作祟而已吧。这样一想,詹立学喜忧参半,喜的是妈妈并未对自己产生嫌恶,忧的是她误解了迷恋的意义。
  「你这几天比较空闲,直到下周妈生日前还有几天,趁这段时间陪陪妈吧?」
  「爸……他呢?」
  「呃,我也不清楚,大概有自己的活动,就没怎么陪她。」这句话说得连自己都心虚。
  两人又聊了一会,田又青拿一套自己的睡袍给夏漱津之后就走进卧室浴间洗澡,詹立学一个人在客厅若有所思。良久,发现妈妈一直没有再回到客厅,心想她或许睡了,詹立学有些在意遂往客房走去。推开房门后,里头灯光昏暗,独留床头一盏小灯,原来她已经在床上休息。
  妈妈侧躺背对房门,客厅穿透进来的灯光刚好映射在睡袍下襬露出的匀称双腿上。
  夏漱津的腿很修长,裸露的肌肤光滑细致,看着柔净白皙的足踝及玉趾,詹立学被唤起小时候总是自背后偷看妈妈,那个时候,这副胴体的轮廓就已清晰深刻的烙印在脑海,却总会在午夜梦回时分浮现。
  站在门口的他,忘情地久久无法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悄悄的走进房间,轻唤一声「妈」,见她没有反应,心里挣扎了半晌,才伸手去抚摸那嫩白的美腿,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沿着脚背顺上小腿,入手肤触教人爱不释手,鼻间同时嗅到淡雅香味,那是沐浴后的味道,妈妈从不使用任何香水,身上始终飘逸着清香。
  手掌在大腿游移时,望着大腿自睡袍裸露出来的源头,再往上将能探索妈妈身为女人最神秘的区域时,他迟疑了。
  最后,詹立学还是退缩了,他收回手,轻声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此时,夏漱津睁开眼,轻叹着。
  谁知,意外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詹立学刚走进卧室,正要呼唤妻子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他听不太清楚,不经意靠近了些。
  「又说些恶心的话,才……才不是因为……」
  妻子洗个澡在跟谁说话?他又更靠近些。
  「这个时候他正在客房门口偷看妈,没在房间里,不会让他听到。」
  咦?在说我,妻子什么时候察觉的……?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万一今晚就……」妻子轻笑一声,「自私鬼,媳妇跟老婆一个都不放手,你真晓得占便宜。」
  「不了,我……我觉得有点愧疚,他毕竟是我丈夫,唉,我不想再这么做了。」
  「这个时候还……晚点再拍,拍好再传给你总可以吧?」
  「什么奶子、小穴,难听死了。还这么说就再也不拍。」
  詹立学听得背脊发凉,渐渐明白田又青在跟谁说话。
  田又青惊觉外头隐约有声响,慌忙将手机放进口袋,假装刚从浴室走出来。
  「哦,看来我运气真不错,正好赶上美人出浴呢。」詹立学这时刚走进房间。「你看你胸前那两座山峰都露出来啦,哦,好养眼哩。」
  「呃,什么啦,别毛手毛脚,人家刚洗好澡的。」
  詹立学扑了上去将妻子压倒,顺手解开她腰间系上的细带将衣袍敞开,香艳的裸体瞬间映入眼帘。
  「不要,讨厌,我……唔……」
  田又青防不胜防,丈夫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就把舌头伸进嘴里。两手也没闲着,快速褪去裤子便拔枪上阵,龟头很快就顶在穴口,不住的上下磨蹭。
  「这位美女,快张开你的腿,我们一起做些舒服的事,带你上云端去。」
  随即在枪头吐上一口唾沫之后,田又青「啊」的一声,肉棒已然直入蜜穴。
  「老公,你干嘛……啊……」
  肉棒进入蜜穴之后,没想到里面早就湿得一片胡涂,妻子象征性往他肩头轻捶两下,「你偷袭人家……啊……不要这么大力,妈……妈在,会听到……」
  「你里面怎么湿成这样,是哪个野男人干的好事?把你弄得这么浪……」
  「没……没有,你乱说……嗯哼……老公……啊……」
  嘴上这么说,但进出十几次便发出销魂的呻吟。
  「你真淫荡,告诉我……你被谁上了……被谁教坏……说……」
  詹立学的判若两人,凶猛的狂抽猛送,田又青以为他是偷看婆婆受到刺激才宛如野兽,因此也放开的配合着他。
  「对,我给别人弄过了,他每天都侵犯你老婆,每次都在里面射精,想要你老婆给他生孩子,啊……对,快,深一点,用力……哦哦,老公……好舒服……」
  她抛开了理智,在他耳边一边颤抖一边气若游丝地着说:「他还要我当他的性奴,我答应了,下次让他在你面前干我,好不好?那一定很爽,爽死了。」
  他发狂的紧掐妻子纤腰,望着妻子上下剧烈摇晃的乳浪,腰际爆发出猛爆的力道。
  「难怪你越来越骚……难怪……随时都想要被塞满,想要被侵犯是吧,好,让我干死你,干坏你,再也不给其他男人用,干死你……」
  他拧着妻子发丝使力拉扯,同时瞪大着双眼盯着既痛苦又发浪的妻子,无一丝怜惜。
  两人下体接合处,激烈的碰撞出「啪啪」的声音田又青全身酥软,愉悦的同时惊觉丈夫此时并不像做爱,更像是怀着愤怒一味的发泄。但这却给夫妻俩带来史无前例的快感,令人感到晕眩且飘飘然。她简直快被丈夫拆解,却欣喜的奔向毁灭,只求痛而销魂的死去。
  詹立学发疯似的只管凌迟般的增快节奏,嘴里大气喘着还不住低骂:「妈的,好紧,真爽,我要干死你这个婊子,把你干坏掉,干坏……」
  「唔……对,我是妈,想射了吗,射进来……快填满妈的骚穴,哦哦……妈想要儿子射进来……啊……快啊……都给我……」田又青早已失去理智,误以为丈夫口中的「妈的」为「妈」,继续语焉不详的浪叫,「儿子,快,妈下面好痒啊……」
  受不了下体火烫一如即将溶化而崩解,她将指甲往他背部深深掐入,一心只想与他更紧密的合为一体,双腿环住丈夫的臀部,迷乱地驱动着娇美的肉体。
  不久,詹立学忍着肌肤的疼痛「啊」的一声低吼,终于在她体内射出大量的精液。
  「射进去,射满你……啊啊啊……」
  「啊……好烫好多……好满……舒服死了……」
  两人体势一不小心失衡,双双自床上跌落,肉棒自阴户脱出,热烫的精液还未射尽,夹着余劲喷得到处都是,田又青的头发、脸、身体,穴里还有床单枕头等无一幸免。两人也顾不了许多,直到力道穷尽之后松缓下来,妻子的手机同时也在纷乱中,自睡袍口袋滑出,屏幕上显示此刻仍在通话状态,通话对象是「采购部刘姐」。
  田又青摀着还流着乳白精液的下体,困难的坐起身。
  「好痛,怎么回事……」她发觉手机落在丈夫眼前,仍懵懂的尚未回神,待发现事态严重,全身的血液彷佛一瞬间都被抽空,一把就将手机抢回。
  詹立学什么也没说,看都没看她一眼,拎起裤头默默走出房间。
  「老公,我……」田又青这时想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将手机贴在耳际「喂」了一声,听到詹季春粗重的鼻息声,「你刚刚都听到了?」
  话筒的另一端响应:「啊……真爽……」
  田又青这时才涌上百般的羞耻:「你……你……也射了?」
  「没想到这么刺激啊……你在床上浪叫的声音,真是精采。他……是不是知道了?」
  田又青沉默着什么都不敢确定。她从浴室走出来时,丈夫当时看似也才刚走进房间,按理说应该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他刚刚的表现却非常反常……
  「他如果知道老婆在外头有男人,生理竟会产生亢奋……是不是很像我?我听着自己的女人被侵犯,居然有一种尝到被背叛的快感,该说不愧是父子吗?真意外,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种倾向。」
  「我……我不是你专属的……」詹季春把自己说成他的女人,没来由的感到厌恶。
  詹季春好似听都没听到,「不,不对,会不会是他知道有人跟你说话,才刻意把你推倒……这种生理反应跟我不全然一样。」
  喜欢被偷窥因而产生快意或是察觉被所爱的人背叛才涌起反噬般的性兴奋?两者都是难以解读的性变态倾向,田又青想起客房里的婆婆,丈夫同时迷恋母亲又更复杂。
  那我呢?我是哪一种?
  她颤抖着身躯一时悲从中来,却不知自己为何难过。
  詹立学拖着疲软的身躯,在客厅呆坐着。
  妻子在浴室说的话,他当时大部分都听到了。也猜出,跟她对话的是爸爸,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发生这种关系,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爸爸跟妻子,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回想起这阵子妻子外在的变化,不知缘由的彷佛变了一个人,身材越发曼妙,穿着品味也不同了……大概就在那个时候吧,算了算时间,约莫是两个月前左右。
  也就是说,自欧洲度假回来没多久,两人就暗度陈仓了。
  一开始他知道内情后非常愤怒,一股冲动想破门而入揭穿两人的奸情。他打算跟妻子摊牌然后离婚,以妨碍家庭名义将父亲告上法庭,向社会揭露这一对乱伦苟且的男女。
  还打算将自己赠予妻子各种的珠宝首饰一并收回,将事情闹大,让她在娘家亲戚面前从此抬不起头,让两人彻底的身败名裂。还打算……
  事实上,他什么都打算不了。
  一旦顾及客房里的妈妈,他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他不愿意惊动她,可是自己满腔的怒火又需要找到出口。在这情形下,他只好选择最直接的报复—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蹂躏妻子。
  不过,他完全没料到,在那个当下,明明知道父亲还在电话在线,进入妻子体内发疯泄恨的过程,却演变成将性欲引燃至另一高处峰火,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刻会处于极端的兴奋中,他想借机揭发妻子不贞的心机,透过她亲口表露时,竟意外的煽情使人难耐。她承认自己是一淫荡不贞的女人,还更进一步想让丈夫知道,愿意在他的面前用肉体尽情愉悦他人……
  为什么?这是不应该的,难容于社会世俗的。可是,竟如此令人难以抗拒,令人这般向往。他理不出头绪,迷茫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晚上,受到这对夫妻挑起欲火的,还有一个人。
  夏漱津在儿子退出房间后,便难以入眠。辗转的想到儿子方才对自己所做的。
  她虽然讶异却可以理解。诚如媳妇所透露的,儿子对自己除了母子间的亲情牵绊,尚存在另一种情愫,身为母亲,在陈年往事中串连起许多的蛛丝马迹后,多半能一知半解。
  记得那孩子刚上国中时,就不再与他一起共浴,就因为他长得快,身高也即将超越自己,雄性特征生长越发成熟等诸多因素,自己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该放手让儿子朝他该走的路成长茁壮。而那天,立学在房里嚎啕大哭,错以为妈妈不爱他了。自己将他抱在怀里时,心里也同样凄苦。又有谁知道,小学阶段那孩子在性征已非常明显,好几次望着自己身体,那命根子总勃发的让人脸红心跳,随着日子的推进,也越来越大,越硬,越……
  妈妈也是女人,以母爱为名的手,多次在他勃起因而害怕受惊时,每每触及血管贲张的小棒子,依然止不住内心属于雌性砰然跳动的情欲。她担心,再下去恐怕要失守。
  趁着他升上国中,改变共浴的习惯也属名正言顺。只是孩子长大了,他身上男人的轮廓逐渐清晰,对异性的看法也慢慢不一样。好几次在他床下发现几个揉成团的卫生纸,原以为是写给女生的情书,展开后,那扑鼻而来的雄性味道,让她几乎摇摇欲坠。
  儿子知道自己每周就会进房替他打扫房间,从最初的一两个纸团,没几天就变成了四、五个,一周后更肆无忌惮的累积了十几个。讶异于青少年强烈的需要,一方面又担心他的身体不堪负荷。高中后,安排他在自己的班级上也好就近照顾。
  班上清一色是男学生的班级导师往往最是辛苦,这年纪的男孩在异性的接触时间上除了母亲,其余的便是女老师了,何况她两者兼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有些男学生为自己取了什么绰号,又或者对自己身体的特征指指点点,绘声绘影多所评论呢?只是立学身在这个班级上不愿被同侪排外,对自己要求不向其他人透露彼此的母子关系以求自保的态度令人难过。
  从此,他与其他男学生对班导师的轻蔑嘲弄,以及性别上任意模拟的态度也趋向一致了。虽然并没有听过他说什么,只是没想到,床底下纸团的生产数量已经大大的超越以往。
  夏漱津心里很是后悔,当年如果能理解,那是儿子受到其他同学对自己产生绮想所造成的结果,便能及时导正儿子对女性有正面的看法,而不致于因为压抑而扭曲。
  所以,儿子抚摸自己的双腿,她并不意外。相反的,夏漱津确信他需要一个扭转的机会,释放经年累月被压抑的欲望。
  想到这里,她以为两夫妻已经睡了,走出房门想喝个水,却意外被「啪啪」的声音吸引。
  她将耳朵俯贴在他们卧房的门外,听到激烈的床板磨擦声、厚重的呼吸以及两人密集的淫言浪语。
  夏漱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门的后面,两夫妻正激烈的缠绵,理智要她躲开,奈何不听使唤的双腿动弹不得。
  隐约听到,「对,我是妈,想射了吗,射进来……快填满妈的骚穴,哦哦……妈想要儿子射进来……」
  她双手掩口大惊失色,想到媳妇曾说夫妻间的情趣……真实面对时,却茫然失措。
  还来不及收拾内心的惊涛骇浪时,里头传来儿子的吼叫声,她仓皇地躲回客房去。
  然而,下腹灼热起来,躺回床上的她,脑海里不断回荡:「儿子,快,妈下面好痒啊……」的勾魂声音,直到忍受不了,才将棉被盖紧耳朵。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30 15:24:07

(五)
  遭受背叛与愤怒淹没的詹立学一夜无眠,直到天边已现鱼肚白。
  他躺在沙发上,只要闭上眼,耳边就会传来妻子与爸爸暧昧恶心的对话。一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长达两个多月,想起当初为了摆脱那晚错误所造成的遗憾,他带着妻子飞到欧洲二度蜜月。然而,妻子竟是这样回报他,不仅不曾严厉的斥责玷污她犹如禽兽的父亲,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私底下两人更偷偷维持这段不伦关系,这叫他越想越是难受。
  另一方面,他不断想起昨晚与妻子令他感到茫然的性爱,自己从未像昨晚那般感到浑身气力泉涌,欲望完整释放,直到最后那畅快又忘我的高潮,在在使他既是痛快又是悲哀,事后强烈反噬的恼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一再回味了。
  焦躁的情绪让他按耐不住,只好翻身而起走向阳台,打开落地窗早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望着天边尚且昏暗的晨光,正忍不住叹息,没想到不远处先传来长叹声。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发现妻子伫立在另一边同样望着远处的天空,卧室与客厅在阳台上是相通的,她看上去黑眼圈明显,一脸苍白的憔悴模样,显然昨晚也没睡。
  田又青注意到一旁的人影,不经意转向他,两人因此四目相对。
  见到丈夫也在阳台上,她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
  「老公,你……」
  她提起勇气一开口,丈夫扳着一张冷峻的面孔转身就离开,田又青心急的往前走了几步:「老公,我昨晚只是跟同事闲聊……」丈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径自回到客厅。
  詹立学如此冷漠的态度,让她感到好陌生。
  丈夫确实知道了什么,在尚未确定到底知道些什么的情况下,这般态势不明让她居于劣势也无从解释。
  这时候,一向早起的夏漱津恰巧走出客房,差点与儿子撞个正着。
  「哎唷,差点被你吓死……」
  话还没说完,这才发现儿子脸色有异,一声未吭就走进洗手间盥洗。另一方向伫立在阳台的媳妇也引起她的注意,心想这两夫妻一定有问题。
  「你们俩个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媳妇同样面如灰土,这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
  「呃,一点小争执而已,没什么的,妈,晚点我们会再谈谈。我先进房间换衣服去。」田又青说着就走回卧室。
  这两个昨晚都没阖上眼似的,想起昨晚两人在房间里的激战,现在想起来还是令她很难为情,但为何现在是这个情形?夏漱津始终想不透,暗自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
  「立学,今天要去公司吗?」
  「没有,这两天不进公司。」儿子在洗手间刷着牙,含糊不清的回答。
  「那今天陪我去学校一趟,我交代一些事不用太久时间,可以吗?」
  「好,我们在外头吃个早餐再一起过去。」
  「在家里吃就行了,你刷牙洗脸吧,早餐我来准备。」
  詹立学一听自洗手间探头出来,望着还穿着睡袍的妈妈:「那真是求之不得,好久没吃你做的早点了呢。」
  这番话,听在夏漱津耳里很是受用,孩子就算成家了终究是自己孩子,还想念妈妈的手艺令她倍觉欣慰。
  倒是媳妇找了个借口早早就先出门了。母子两人便难得的坐在一起共享美好的早晨时光。
  「这么大人了,还这副吃相,」夏漱津伸出手将詹立学嘴角残留的食物刮下,顺手就放进嘴里。慈母不经意的动作让詹立学一怔,暗想这样算不算跟妈妈间接接吻?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妈妈话锋一转,詹立学脸色又沉了下来。
  「夫妻间吵架总难免的,昨晚还听到你们……还好好的,难道你不打算让我知道呀?」
  「妈,别问了,我们的事我们会自行解决,别担心。」
  这孩子这方面还真像自己,打定主意的事,就是不肯轻易妥协。
  「好吧,我暂且不问了,你们别有事瞒我就好。」
  詹立学心里突地一跳,只得假装镇定的吃完早餐。
  来到学校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
  夏漱津自校门走进学校后,浑身散发着成熟风采,不论是教师或学生看到她都不禁驻足问好,妈妈带着一脸亲切的微笑。跟在后头的詹立学,除了对校园四处张望外,视线总难免落在妈妈扭动的臀围上。她今天穿着一身棕色不对称露肩针织长袖,搭配茶棕色细格纹中长裙,穿上浅色丝袜的一双美腿踩着漆皮露趾高跟鞋,穿着显得优雅中充满知性气质。
  他能够理解那些见到她就双眼一亮的人,即便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妈妈,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很有魅力的女人。若是不在校园,肯定也会招来不少想入非非的眼神。
  走过一间间教室,不免怀念起青少年时期的岁月。虽然这所学校不是当年求学时就读的那一所,但只要是学校,同样处处都嗅得到书卷的气味,令人相当缅怀。
  他同时想起当时对妈妈殷殷的向往,时空不同了,这点意念却没有任何改变。
  「时代虽然不同了,校园里嗅到的气息却没有太大变化,真怀念啊。想起以前,我还是学生的时候,长相漂亮的女生总是男生谈论的焦点,在妈妈的班级上……」他想说妈妈曾是大多数学生的梦中情人,但夏漱津却意会到其他的方向。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跟其他学生一样,妈妈那时也是你们男生谈论的目标,是吗?」
  「原来你知道啊,是啊,男生不会放过漂亮女人的,纵然是老师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并肩往校长室方向走着一边聊着。
  「果然没错,告诉我,你们都聊些什么?」
  「不外乎就是谁的胸部大,哪一个女孩腿长,臀部大,扭起来够骚之类的,哈,那年纪的男生不就是肤浅而已,青春岁月稍纵即逝,真快。」
  到达校长室门前,夏漱津饶有兴致的又问:「那么,你们那些臭男生是怎么说我的呢?」
  腰细奶子大、那个屁股又圆又翘,能把你脱光好好干一场的话死也值得……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呃,当然是夸老师漂亮,天使脸孔魔鬼身材……」
  夏漱津走进校长室,打开办公桌抽屉翻找数据,看似随口问问而已,其实竖起耳朵仔细听他怎么回答,其余的动作都只是掩人耳目。
  「是吗?」她拿出几本文件,打开文件夹,「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
  詹立学支吾其词:「其实也没什么,就……就……」
  「该不是一些你说不出口的低级字眼吧?我猜应该像是……老女人、欲求不满或是人老珠黄之类的。」她放下手中的资料,终于正视眼前一脸尴尬吞吞吐吐的儿子。
  「才不是,说到你,每个男生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都是一堆露骨的形容或是性幻想……」他不假思索的吐露真相,话才说一半就后悔。
  妈妈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温柔的看着他,詹立学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儿子,你可以对我坦承的,谁没有青春岁月,妈妈又不是没经历过。特别在性方面,成长过程选择压抑自己……并不是好主意。」
  詹立学不明白妈妈想说什么。
  夏漱津轻叹,语重心长的说:「可惜,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我们能有一次深入的对话。是我以前的疏忽,才会造成你内心的压抑,对于身为班导师又是你妈妈的角色来说,我实在愧疚。既然我是你在那方面产生扭曲的始作俑者,我多想亲自为你解开那道枷锁,你了解吗?」
  妈妈的意思是……
  「就当我们母子俩的秘密好了,你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也跟那些同学一样?」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詹立学非常惶恐,万一自己会错意,说错了什么,那可不得了。
  「唉,真要让我说的这么明白?」她凝神看着儿子,半晌,身子靠向椅背思考什么似的。
  这时一个教师模样的男人走进来打断了妈妈的思绪。
  「校长,这是你要的下学期命题范围,这里有统计资料,请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正。」
  男老师站在办公桌对面,詹立学则坐在她侧面的沙发上。从这个角度,能将夏漱津坐姿一览无遗。
  「这命题范围有对比上学期的部分进行筛选吗?」
  「哦,有的,已经排除重迭部分。」
  妈妈仔细比对统计资料时,臀部底下的座椅缓缓地朝自己方向旋转过来,直到斜靠的双腿来到眼前才停止。
  「吴老师,我发现这里的数据跟……这里,有点奇怪。」她在资料上指出一处疑问,吴老师细心的向她解释。
  然后,斜靠的双腿,微微地张开了些。
  「好,可以比照上学期三次考试的数据,然后……」
  「嗯,这样修正的话……」
  几秒钟后,双腿又更开了些,那中间隐晦的区域牢牢地掳获詹立学的目光。
  拜托,再开一些就能看到……
  老天似乎听到他的祈祷,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妈妈坐姿未变伸手拿起电话。
  然而,单是伸展臂长需要更大的腰力,而双腿必然得分开才得以让腰力的施展找到支撑点。剎那间,妈妈长裙里双腿之间狭长的春光,就这么尽入眼帘。
  双腿尽头那饱满微微隆起的部位,被黑色内裤包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彷佛能嗅到妈妈那里芬芳的气味。
  不知妈妈那里长得什么模样,阴毛多还是少……
  妈妈讲了几句话,很快就挂上电话。
  「吴老师,我想命题数据就按照刚才说的方向微幅调整就行了,其他部分就麻烦你注意一下。」
  「好的。」吴老师俯身收拾桌面上的文件后,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校长室。
  妈妈这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接着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一边说:「人事时地物都不是很恰当,看来我们得下次找个适当的时候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一趟,这两天住你那得准备几件换洗衣物。」
  詹立学应声「好」,碍于身上某部位仍硬如铁,他艰困的起身,夏漱津注意到他怪模怪样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们走。」
  目光往下发现儿子耸立的裤裆时,她暗自心惊。
  儿子果然对她有反应?莫非是刚刚那些话……?虽然能够激起年轻男人的欲望对女人来说绝不是件坏事,亦可证明自己仍然有魅力,但他……可是自己亲生儿子。
  如果他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作是一种挑逗,那我岂非已经犯罪而不自知。要命,在这孩子心里始终把我当成女人大于妈妈啊。
  这样非但未能解开他生理心理的死结,还不经意地拧得更紧。
  不,也许是我想的不对,表面掩饰、假装不知道不正是立学过去几年压抑性需求的症结吗?释放的唯一途径,应该是坦然面对找出解决方法。思路厘清之后,夏漱津有了不同的观点,对于刚才谈话所造成的负作用,心里释怀了。
  基本上,老妈风韵犹存,让这小子吃点豆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既是母子同时也是异性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也不坏。
  两人刚走出校长室,一个男人匆匆迎面而来。
  「校,校长……」这人注意到一旁的詹立学,随即走到夏漱津身旁刻意把声量压低:「我在电话里说的意思是……你……可能……」
  詹立学注意到妈妈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谢谢你的心意,生日会有家人为我庆生,就不劳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办,先这样吧。」
  妈妈匆忙离开,那男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有未甘似的,詹立学望了他一眼随即跟上去。
  「那个男人是谁?」
  夏漱津回头看他一眼,没有答复。
  直到两人坐上詹立学的车,她才悠悠的说:「那人是学校董事会的特助,这次要替我办个庆生会。」
  「往年我们一家不都是一起过生日的?我是说,这次要特地办是为了什么?」
  「你真笨,看不出那人别有企图吗?」
  詹立学一点就通,不禁咋舌:「他要追求你啊?难道不知你……」他想说「已婚」,但对方岂会不知,这么说显得自己脱离世俗、过于迂腐愚昧。
  「那男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岁数,也有家室才对,不怕有什么风声让他老婆听到吗?」詹立学换个方式说。
  「他老婆娘家掌握董事会大半股东席次,他说厌恶自己的婚姻,什么事都老婆那边做主,特助这职位多半也是靠裙带关系得到的。所以,他只想不顾一切追求真爱……噗哧……」夏漱津笑了出来,双肩不住抖动着。
  詹立学也笑了,「呵呵,真有勇气,背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哩……可见妈你多有魅力,当真害人不浅啊。」
  「没办法,有魅力难道是我的错。」母子俩在车里大笑起来。
  笑意未歇,詹立学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起:「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指的当然是詹季春,只不过詹立学对他已然失去尊重。
  「你老爸啊?我想应该不知道,不然以他的醋劲,不会保持沉默的。」
  车在市区行驶三十分钟后,很快到达老家,詹立学将车停靠在公寓前。
  「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收拾一会就下来。」
  「需要我上去帮忙吗?」
  「那倒不用,你也不知道女人家的细软,算了吧,乖乖在这等。」
  夏漱津径自走进公寓。
  他望着妈妈的背影,暗叹她真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尤其那浑圆饱满的屁股,走路时臀瓣弹跳交互摇晃的诱人视觉。想到这,他裤裆又不自在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詹立学心想在车里等也是干等,这个时间爸爸也不在,还是上楼去看妈妈需不需要帮忙,赶紧收拾离开要紧。打定主意,下车走进公寓搭电梯上楼去。
  走出电梯时,发现老家大门留了一道缝并未关上,他心里正纳闷时,里头传来妈妈的声音。
  「下次不要再这样,万一让人误会了怎么办?」听起来妈妈似乎正在跟谁通话,语调里透露着无奈。
  「你说谁?跟我一起的男人?那是我儿子。」她停顿一会又说,「丁特助,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也许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容我再说一次,不要特地为我庆祝生日,不要任何礼物,我只想跟家人一起过,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请你自重,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听起来是今天在学校碰到的那个特助,看来仍不死心。
  「你最好为你的家庭负起责任,况且孩子还小。我该说的已经说完,这几天我不会到学校,希望到时你已经想清楚。」她话说完就结束通话。
  我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露脸,若妈妈发觉我听到刚才那番话,那会让她尴尬吧。
  「这样你相信了吧?是那个人一厢情愿,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我把手机关了,他也不会打电话到家里来。」
  妈妈说这句话让他感到困惑时,突然有另一人说话了。
  「好,我暂时相信你,你叫他最好不要再打电话到家里来。」
  他今天怎么在家?幸好自己没有走进去,詹立学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我怎么知道他会打电话到家里,你……你今天又怎么会在家?」
  「没什么,没心情出门而已。」詹季春稍一顿,接着又说:「啧,看看你,我这美丽的老婆,作为校长不旦气质出众且风情万种的,也难怪那么多男人魂都被你勾走了,是吧?」
  「瞎扯什么,」随着脚步声,妈妈似乎往卧室走去,「我在立学那边住几天,下礼拜回来。」
  看来两人方才因为那个人产生误会,妈妈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整理衣物。
  「嗳,干嘛。」
  「老夫老妻了,这样就生气啦?」接着是几下亲吻声。
  「哼,你不明不白的就误会我,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两人的声音自卧室传来,詹立学趁这时候悄悄的走进客厅,捱着墙躲在一边窥探。
  「是是是,是我不好,说回来也确实应该怪你,如果你丑一点我就放心多了。」
  「油嘴滑舌,哪有人希望自己老婆长得丑的。哎,干什么,不要,立学他在楼下等我。」
  詹季春自背后靠着夏漱津,不仅下体向前紧贴圆臀,两手同时自后方抚着她雄伟的双峰,十指肆无忌惮的又掐又揉。这情景让一旁的詹立学嫉妒如狂。曾几何时,在他的幻想中,自己做了多少次同样的事,一双手任意在妈妈的胸上如此蹂躏。
  「老婆,我们好久没有那个啦,你真香啊……」
  「啊,不要这个时候,走开,哦……」詹季春顺势将妈妈露肩的上衣往下扯,那一对硕大包裹在黑色胸罩里的坚挺乳房随即映入眼帘,「放手,唉,不要碰那里。」
  詹季春一手隔着胸罩在乳头部位搔弄挑逗,另一只手沿着下腹往妈妈胯下游移。妈妈虽略有挣扎但完全没有任何阻止作用。
  「乳头都硬了,很快的来一下嘛,不会担误太久时间。」
  「不行,不行,待会被儿子看出来,你真讨厌,都说不要了……」夏漱津使劲的推开丈夫。
  「那你总得补偿一下,让我泄火吧。」詹季春颓丧的看着妻子,手指着下体隆起的部位。
  夏漱津微蹙眉头,犹豫一会,叹了一口气还是蹲下身,熟练的解开裤头掏出丈夫早已坚硬的阳具。
  这情景看在詹立学眼里,终于实实在在的笃定,妈妈也是女人啊,在肉棒的淫威下,她也是会蹲下来做着妻子该做的事。
  她让食指将马眼溢出的透明液体抹去,抬头看着丈夫,轻柔地说了一句:「给我快点。」接着,将食指放进嘴里吸吮,直到丰腴的两颊凹陷。
  抽出手指之后便握住阴茎,香舌自两瓣红唇中间探出,先是滑过马眼,再舔遍龟头四周,爸爸耐不住快感「哦」的一声。
  她看丈夫一眼,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舌头彷佛成了外星软件生物,有了生命与自主意识,柔软轻巧地在棒身来回舔着,待全湿遍之后,才张嘴一口含入肉棒几乎尽没。在温暖湿滑的口腔里,舌头仍快速的在棒身滑动,那销魂的口技,即便是夫妻多年的詹季春也吃不消。
  「啊……妈的,爽死人,你真会弄,小老弟快要在你嘴里融化了。」
  妈妈吸吐阳具时,另一手还不忘在卵囊上抚摸着,当嘴离开肉棒后,便将睪丸依序含进嘴里舔动。
  詹立学看得双眼直冒火,肿胀的下体难受至极。相较于妻子,妈妈口交的技巧显然要更纯熟高超,不禁兴起欲念,若能把自己的这根也能放进妈妈嘴里的话……
  眼看妈妈舌头在阴囊中间突起的会阴中缝来回滑动,另一手同时上下套弄着肉棒,爸爸双腿不由自主的强烈颤动起来,嘴里混浊的说着:「啊啊……爽,爽,爽死了,还是你厉害,你技巧好……我站,站不住了……」
  说着就往床上一倒,双腿再也无力支撑。
  妈妈手上的活动仍未停歇,手指箍着肉棒往上收紧时稍用力圈紧,待手往下移动时再卸除手劲,不断重复着。
  「老,老婆,先停……停,脚软了,受……受不了,啊啊……」
  「要射了吗,想不想射到我嘴里,让我全部吞进肚子里,嗯?」
  爸爸无意识地张着嘴,同时不住的将腰上挺。
  「还是想射在我脸上,把我的妆弄花呢,没关系,用力射出来,射到我脸上来,最好弄得到处都是,我要让邻居看看,我这个校长老婆被老公颜射的样子,好不好?还是嘴里好呢?哦……我最喜欢吃你的精液,快,全部射出来……」妈妈边说边加快手腕速度,直到爸爸两脚蹬直挺起腰身。
  「啊啊啊……射,我要射进你嘴里,射进去,啊啊……给我吞进去……」
  妈妈很快就将肉棒含进嘴里,爸爸低吼着,身体不住抖动,浓厚的精液全数射进妻子嘴里,她不仅用嘴紧紧含着肉棒,还使两颊用力吸吮着,涓滴不漏的吞入丈夫腥热的亿万子孙。
  那个当下,詹立学也在手心承接了自己黏稠的精液。
  夏漱津最后将丈夫阴茎舔干净收回裤裆,自己才谨慎地擦拭嘴角。
  「舒服吗?」
  詹季春意犹未尽的说:「太……太舒爽,感觉要被你小嘴给吸干,哪个男人能这样射进你嘴里,恐怕也吃不消。」
  「呵,你以为谁的那东西都可以放进你老婆嘴里呀,说的什么话呢。」
  说到这,詹季春睁开眼坐起身。
  「都不行,你的小嘴就只能吞我的东西。」旋即将嘴盖住妻子的双唇,伸舌窜进她嘴里相互搅拌。
  「啊,那味道还真有点腥。」詹季春发觉妻子嘴里还残留精液味道,「你喜欢吃啊?」
  夏漱津轻捶他胸口:「只有恶心,谁喜欢。」
  她起身将上衣拉好,整理好仪容,转身继续准备换洗衣物时,顿了顿。
  「你刚刚是不是说『还是你厉害,你技巧好』?」
  「呃,我哪有这么说,你听错了吧?」
  夏漱津下楼回到车上时,已是四十分钟后的事。
  此时在詹立学眼里的她,已经大不相同。
  妈妈刚刚才替爸爸口交过,纵然外表看不出,但在心里,肯定还是春意犹存。
  也许,作为女人该有的生理反应,还存留在双腿之间也说不定。
  想到这件事,詹立学登时心痒难耐,浑身难受。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那是什么表情?」
  我想……
  「没,没什么。」正要踩下油门,他不禁脱口而出:「妈,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也跟那些同学一样?」
  夏漱津一怔,没想到儿子会主动提到往事。
  「嗯,我想知道,你想谈谈这件事吗?」
  詹立学轻踩油门,让车滑向车道缓缓前进。
  「我说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夏漱津摇摇头。
  「记得那时候的你,总喜欢穿黑色连身裙来学校,然后搭配黑色的高跟鞋,那时候你还留着一头长发……」车随着车流前进,詹立学将深藏心中的往事逐步倾倒出来,「当时,以你的身材跟外貌吸引了男同学所有的眼光,我想你是知道的。只是,班上有几个比较大胆好色的学生就动歪脑筋,怂恿女同学向你借卫生棉,然后……」
  「这我倒是有些印象,然后呢?」
  「然后……」詹立学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拿到厕所去,把卫生棉包在那个上面,幻想跟你……」
  夏漱津对男生之间对性幻想上荒唐的行径前所未闻,听在耳里不免心惊肉跳,却不敢让儿子看出来,只能假装镇定不要阻断他。
  「你是说,幻想跟我做爱?」
  「嗯……」詹立学不敢看向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有几个先轮番使用过,都已经弄脏了,还是被其他人抢着要。」
  「你是说你也……」
  「不是,我没有。只是知道这件事后,我气晕头差点跟他们打起来。后来,同学间开始有耳语说是因为我爱你爱得发狂,想独占你,才会吃醋想动手打人。」
  「我知道,他们不知道其实你是我儿子,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不,妈……」车停在红绿灯前,詹立学望向她,「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之后我才发现我比谁都爱你,而不是母子之间那种爱。」
  夏漱津心底一沉,暗呼不妙。
  「我为了不被排挤,对之后发生的事只好闷不吭声。那些男生在写真女星裸体上贴上你的头像,在下课时间对着写真照做尽猥亵的事,甚至将精液射在你脸上,或者张嘴舔那女人的胸部,一边呻吟着『夏老师,夏老师』的名字。这些我看在眼里,虽然痛恨,但是……」
  詹立学忆起不堪往事,仍然气愤难当。夏漱津知道身为儿子的他,怎能容忍形象高高在上的妈妈遭受这样的侮辱,于是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不是排斥,而是不愿意被发现,我对自己妈妈所幻想的场景更加淫乱不堪,极尽低贱能事。因而,极端地讨厌自己却矛盾的不能停止继续想象来获得满足。」
  夏漱津第一次触及儿子深沉的隐私,但也超越她所能想象,不经意「啊」的发出一声惊叹。
  「妈,那些年,我心里很苦闷,从没向任何人说过这些,即使是又青。」
  后头传来喇趴声催促着,车子才继续启程。行驶一段路后,詹立学将车停向路旁。
  「有一次我偷偷拿你穿过的内衣裤自慰,发现效果很好,就舍不得归还。接着开始收集你丢弃的丝袜,甚至掉落的体毛……那些床底下积藏的纸团,我是故意的,心想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思,愿意怜悯我一次,让我实现幻想中的情节。」
  他喃喃说着,语调逐渐模糊,最后双肩剧烈抖动下,低头掩面哭泣。
  「妈,我感到很罪恶,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实在做不到,最后只能远远躲开……只能……」
  夏漱津看着愧疚且长年压抑痛苦的儿子,内心倍感撕裂不舍,她展开双臂将他抱进怀里,想要告诉他妈妈并不怪他,愿意原谅他。
  不知有多久没在她胸前溃堤般嚎哭,詹立学一骨脑儿地释放压抑多年的情绪。
  母子两人一时之间没有话语,夏漱津静静地拥着他,让他好好发泄。
  半晌,詹立学稍事平静下来,夏漱津仍能感到他身体微微颤抖,于是轻拍他的背说:「孩子,这些年辛苦了,你内心的矛盾我能理解,你该早点跟我说,我是你的妈妈,我爱你呀。」
  詹立学终于抬起头,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真的吗?你能理解?」
  正要点头,一双热烫的嘴唇迎来盖住她的嘴,夏漱津懵懂了,尚且来不及思考,儿子的湿滑的舌头已然进入嘴里搅着自己的舌。
  不,不是这样的。
  彷佛热恋中的情侣,儿子的吻热烈而令人窒息,蕴藏多年的爱意倾刻便找到挹注的缺口。霎那间,夏漱津感到晕眩迷蒙,男人这种强而有力的示爱,有多久没遇过了。儿子此刻只把她当作女人,内心渴求异性的欲望灼烈燃烧,她感到自己轻飘飘却不断在下沉,身体没有丝毫力气也发不出声音,心灵深处竟盼望也许就这样融化在此刻有多好。
  直到詹立学放开她,夏漱津仍陶醉在方才梦幻似的深吻中未能清醒。儿子挂着泪痕的双眼,诚挚而真心的凝视着妈妈,像要看进她心里。
  「妈……这是真的吗?我盼望这一天好久好久了……」
  「我……」儿子又亲吻了她,换他那双粗壮的手臂拥着她。夏漱津迷失在他厚重的气息里,不由自主的回应了他,两人相互寻找彼此的舌,激烈的搅拌吸吮着,品尝彼此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但是身体有了异样的感觉,夏漱津轻咬下唇,柔软无力的靠在车门上,心中竟有着不该有的期待。她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手,缓缓地伸向自己,接着停在大腿上轻柔的抚摸。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并不厌恶,也无法兴起抵抗或任何拒绝的气力来。
  直到儿子探入裙襬悄悄摸进大腿深处时,藉由尚存的一丝清明才明白。
  「他不是需要原谅,而是我的接受……」
  但是,这表示自己必须认同他在性幻想里为自己设定的角色,那即是心灵上以及肉体上的接受,最后就是……乱伦。
  正当她产生动摇想要退却,詹立学忽然收回他逐渐进逼的手。
  「妈,我爱你,好爱你。」收回的手却牵起她的手腕,温柔地引导她覆盖在他坚硬挺立的两腿之间。
  手心传来的温度与硬度,夏漱津彻底迷茫了。心底有一个声音说:「夏漱津,你知道那里是地狱,千万不能堕入吗?」
  另一个声音更强烈的反驳:「难道要独留儿子一人在地狱里?眼睁睁看着也不打算救他吗?」
  「有其他办法可以让他明白的。」
  「还有什么比接受他更好的方法。」
  「不要,不要走进地狱,回不来啊。」
  「放开心胸,母子俩就能在一起,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收回手,转过身望向前方,眼前一片朦胧。
  「立学,我很迷惑,我……给我点时间……」
  妈妈的反应实属预料之中,虽然他有些气馁。
  「看来这又是一个不适合的地方,我们走吧。」
  轿车驶回车道,再次融入车流而去。
  时间流逝缓慢,疏洪道边的自然公园绿意盎然,詹立学把车停在河堤边,两人走在公园步道上,一路无语。
  詹立学安静地陪在身边,没有多说什么。夏漱津则堕入迷惘的回旋中,对于在车里发生的事仍旧难以释怀。她双手相互环抱着,像是受到惊吓的鸟儿,然而步伐却益发沉重。
  两人在堤坡上并肩而坐。半晌,詹立学叹了一口气。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从来没有活得如此快乐过,就在你说你能理解我的时候。」夏漱津一怔,望向他,「但是,你的反应告诉我,若非我会错意,那就是你理解错了。妈。」他澄亮的双眼看着心爱的母亲,脸色恳切。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由自主压抑自己了吗?我猜你是听又青说起我的状况,想透过理解来帮助我。但对我来说,那只是要求我赤身裸体,在没有任何伪装的情况下面对世界,然后等着被当作怪物而已。」
  说到这,两行清泪不自觉划过脸颊。
  「在你面前,我多么想放下掩饰,放下儿子的身份,坦然做自己。可惜的是,那太难了。我不想伤害你,现在我或许该放下身体里早已根深蒂固的期望,继续过日子,往后我们就不必再提起这件事,好吗?」
  脑海那个声音再度响起:「难道要独留儿子一人在地狱里?眼睁睁看着也不打算救他吗?」
  夏漱津抚着他的脸庞,说不尽的爱怜。
  「妈又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生活着呢?我只是……只是吓到了,因此一时半刻还无法接受,我知道你需要的是被接受而不仅仅是理解,至少这点我是知道的。」
  她凑近往他嘴上轻啄,母子俩深深地看了一眼。
  「不要马上就对妈妈灰心好吗?」
  「妈,我可以抱你吗?」夏漱津点点头。
  詹立学自后方让妈妈躺在怀里,两手环着她的腰,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情侣。
  「孩子,你的接吻技术真不赖。」
  詹立学笑了,「你喜欢吗?」
  「嗯,不要笑妈,我刚刚腿都软了。」
  「这算是个好的开始吗?」
  「不许问。」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奇特的下午,彼此之间有别于母子关系的异样情愫已然滋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0/30 15:24:20

(六)
  「为什么不许问呢?」
  夏漱津吃吃笑着:「还需要问吗?未到『开始』的程度,怎能称得上『好』。你那些花招对付年轻女人或许管用,像我这种年纪的,有些社会地位,经过许多历练的老女人,说不定就没什么效果了呢。」
  「原来是这样,这是暗示我……必须要多下点功夫吗?」儿子在她颈项亲吻了一口,「还有,你一点也不老。」
  「嗯,才不是暗示,是机会教育。」夏漱津双手举起环住儿子的脖子,沉甸在他胸膛前,感受到雄性的气息。
  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与男人相互倚着看夕阳呢?
  她想着,年轻男人究竟愿意在女人身上花更多时间,制造浪漫气氛,或是施以耳语挑情的手段。不过,她喜欢这样,有种受到注意倍受呵护的感觉,话说……哪一个女人不爱呢?
  母子俩说着平时绝不会说的暧昧话语,时间过得很快,已是黄昏近晚时分,天色渐渐昏暗。
  由于夏漱津双手上扬,大大凸显胸部隆起的线条,由上往下看,更是雄伟诱人。趁气氛不错的当下,詹立学说起话大胆了起来。
  「妈,你的胸部好大……看起来比又青还大。」
  「男人不论哪个年纪,似乎都不会放过女人胸部呢,还拿老婆跟老妈比较,她要是知道一定要生气了。」
  「我是说真的,今天我看到你跟爸爸……那个时,我就注意到了。」
  「什么,你看到了?」
  「嗯……本想上楼帮忙的,没想到……」
  被儿子看到那种场面,她惊慌地缩回双手紧拥着双臂,感到羞涩难堪极了。
  「我的天,你……你全看到了?」
  那时替丈夫口交,说了很多只在夫妻间才说的调情语言,回想起来令她倏地满脸通红,耳根火烫不已。
  詹立学感受到妈妈的慌乱不知所措,将她抱得更紧些,同时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你只是女人,不是妈妈不是校长,那蹲下吸吮的姿态让我发狂。」
  耳里儿子的气息吹拂而来搔痒难耐,随着轻声细语的倾诉,那令人难以抵抗的晕眩感又卷土重来。
  「不要说出来。」
  「妈,你会为我那么做吗?」
  「真狡猾,你在挑逗我。」
  夏漱津胸口的起伏逐渐加快,她的思考能力正在昏暗的傍晚下一分一分地被剥夺,而感官敏感度却相反地大幅提升。
  感觉怀里的妈妈正微弱地颤抖,詹立学原在腰部的双手徐徐上移,然后罩在她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双峰上,十指掐弄并感受那柔软且弹性十足的触感。
  「立学,你的手……不行……会被看到啦……」
  「天都暗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妈,我终于摸到你这对大奶了,啊……好软。」
  夏漱津心想,就让他任性一会吧,反正,让儿子吃点豆腐无妨。
  妈妈的乳头并不大,颜色呈浅褐色乳晕适中,詹立学不假思索把妈妈上衣自肩头下拉,一对硕大饱满的乳房登时失去外衣屏障,感到十足凉意。
  「欸!?」夏漱津吓了一跳,没料到儿子会这么大胆,猛地将掉落腰间的上衣拉起意欲遮着胸口。不过一切都晚了,衣服底下,儿子已将乳罩掀起,一对豪乳已然让他捧握在掌心,不住的又掐又揉。
  「这里是野外啊,你这么希望妈妈被人看光吗……让我穿回衣服,唔……」
  儿子吻住她的唇,双手在大奶上爱不释手的玩弄时,刻意在乳尖上捻了捻,夏漱津那里本就敏感,这样让她忍俊不住轻声「哦」了一声。
  太阳已然完全隐于地平线之下,将晚未晚之际,公园里一盏盏的路灯尚未开启,此时四周能见度不高,十步外经过步道的路人只当两人是在此谈情说爱的情侣,并未看出两人早已欲火高胀,一触即发。
  「天啊,这样就摸妈妈的胸部,唔⋯⋯儿子是我错看你了,饶了我吧,我收回刚刚的话好吗?这样下去会被别人发现的。」
  「发现什么?」
  「快让我把衣服穿回来。」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还能发现什么,让别人看到你妈光着上半身露出一对乳房,然后明天报纸头条写着『某某高中校长寡廉鲜耻,在野外赤身裸体与小情人苟合,意外被路人拍下曝光』吗?
  你存心让妈妈难堪,我要抗议。」妈妈的口吻就像对情人娇嗔,詹立学简直爱死了。
  「原来我们现在是在『苟合』啊?」说着在乳头上捻着的手指,略加重了力道。
  「啊⋯⋯臭儿子,别说你不是这么打算的,别玩我了。」
  「明知是玩,亲爱的妈妈你得配合点。」詹立学抓住她的语病,一点也不退让。
  乳头的刺激让夏漱津酥软无力:「我不是尽量让你方便了吗,这样吃妈妈豆腐我受不了啊。」
  这么一说,詹立学居然听话地收回手,她虽意外,也把握机会赶紧将胸罩归位重整上衣。
  「妈,你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约莫十几公尺处,有一对男女的位置在草丛旁的遮蔽处,经过步道的路人难以察觉他们。但从这里看去,他们的纠缠的肢体却一览无遗。
  女人坐在男人腿上,两人紧拥并热烈接吻。而那男人的手大半都在女人裙里。
  「看到了吗,那男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裙子里⋯⋯」
  夏漱津从未有过在公园里窥探他人偷情的经验,一切都如此新奇。对她来说,那对情侣确实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詹立学趁妈妈的注意力被分散,也将手缓缓伸进她裙里,沿着光滑的触感,自大腿外侧循往内侧,在内侧更敏感的抚弄着,移动轻柔而不惊动妈妈。
  过了一会,男人收手了,退出裙内时手里拉着一件短小的衣物,直到褪下至女人脚踝,那是女人的底裤。可是女人挣扎着有些微反抗,并用手拉起内裤,两人僵持了一会,内裤仍悬挂在小腿上。
  男人只好转换战场,撩起女人上衣露出她一只乳房,胸部适中但浑圆坚挺,大手粗鲁的覆盖其上揉捏抚弄着。
  此时,看得出神的夏漱津意识到儿子的手不知何时也在自己两腿间游移,她的手在裙外下按,意图压制他的动作,但力量轻微,只是下意识的防护却没有实质效果。詹立学见时机难得,手指移向两腿神秘之处,终于摸到妈妈鼓胀柔软的私处,然而,小穴外已一片湿狞。
  妈妈在裙外的手加了点力道按住他的手腕,却没有进一步抗拒。他知道妈妈只是因为羞涩作态,并不是真的想要抵抗。显见妈妈动情了。
  当那对情侣倒卧在草地上,男人转换其上压住女人,两手不停地在女人身上大肆摸索时,女人似乎再也忍俊不住,主动解开男人裤头,握着昏暗中仍闪烁珠光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
  詹立学的手指在妈妈内裤外缘上下抚动时,指尖感觉到湿滑触感,阴唇因兴奋而勃起胀大。妈妈鼻息开始厚重,胸口加大起伏。同时,小老弟就快撑裂裤子,他拉下拉链掏出硬直的阳具。
  「妈,我好硬,你摸摸看。」
  夏漱津早已失了方寸,在手的引导下,顺从的握住儿子像铁一般的肉棒,那里烫手的彷佛有心跳一样,不断发出示威的讯号,她舔着嘴唇,浑身欲火高涨,只知乳头硬了,下面也湿了一片,无意识的开始手部的套弄。
  詹立学欢喜若狂,妈妈的纤纤玉指正握住自己的肉棒蠕动着,马眼流出透明的黏稠液体浸湿她的手。
  远方不远处,男人也终于顺利褪下女人底裤,将肉棒插进女人身体里,并且开始粗暴地狂抽猛送,女人掩着口辛苦的不敢发出声音。
  詹立学注视着不远处,一边斗胆的将阴唇外的内裤轻轻拨开,旋即摸到妈妈两腿间津液一片的柔嫩小穴,然后手指竖直缓缓插进妈妈的蜜穴里。
  妈妈闭起眼轻喘着,敏感地「嗯⋯⋯」的呻吟起来。
  「妈⋯⋯你湿透了⋯⋯」
  「嗯⋯⋯不要说⋯⋯我不要你说出来⋯⋯」
  手指在下体抽插了数十下后,妈妈扭动着腰臀,呓语朦胧:「嗯哼⋯⋯这样我受不了,我⋯⋯我会变得很奇怪⋯⋯」
  正想进一步,妈妈忽然握着他的肩膀,语调混浊的说:「别⋯⋯别在这里,我们⋯⋯我们去车里。」
  两人踏着吃力的步伐,终于回到车舱里。
  夏漱津双颊潮红,鼻息紊乱双眼迷蒙,意远深长地凝视眼前的詹立学。
  「我只有过你爸爸一个男人,今晚之后……你是第二个,」她解开儿子的拉链,温柔地的掏出阴茎,食指与拇指握住龟头,在帽沿轻轻摩擦,「但是,我要你记得,我还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妈。此外,我也是你的女人,你幻想世界里那个,你懂我的意思吗?」
  忍着硬胀发痛的下体,詹立学点着头:「妈,我懂。」
  「懂的话……你用这硬棒子进入我身体的时候……不要压抑,在我身上发泄出来,我是属于你的,想怎么玩妈妈都可以……」夏漱津低头张嘴就把儿子的阳具含进嘴里。
  肉棒进入温湿的嘴里时,他低吼「啊……」的一声,差点就要射出来。
  妈妈吞吐着自己的命根子时两颊凹陷,这情景彷佛早先在老家一样,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胯下是性幻想里的挚爱—妈妈。她正为自己口交,唾液随着嘴角溢出,沿着下颚滑下,直透过脖子流进深邃的乳沟中。
  「哦……哦……好舒服……」
  怕他受不了先行缴械,夏漱津抬起头看着儿子痛不欲生的表情,眼前阴茎已然爆胀更加狰狞。她两手探进裙里自行将底裤褪下,然后在手里揉成团,将尚留有体温的内裤塞进儿子裤袋里。
  她自副驾驶座跨过来,两腿跨坐在儿子大腿上,将耸立的肉棒对准肉穴。
  「妈妈的小穴湿透了,干我。」
  说完隆臀一沉,母子终于结合,两人纷纷发出销魂的呻吟。
  「哦哦……妈妈……我终于……」
  「进来了……儿子,妈妈里面好满。」
  母子俩紧紧的拥抱,詹立学终究美梦成真,激动的将妈妈的臀部下压,使力挺进温暖紧实的小穴里。
  「你是这样幻想吗?将你的东西插进妈妈的穴里?」
  「嗯,就像这样,狠狠地侵犯你,在你阴道里射精,搞大你的肚子,让你怀孕。」
  「啊……真坏,还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呢……不过,好刺激,妈妈就为你生孩子,我答应你,我要你在我里面射精。」妈妈熟练的运用腰力抬臀至顶,然后快速的下压将肉棒吞没,感觉全身畅快酥麻,跟妈妈的性交完全胜过跟妻子的经验,加上禁忌乱伦的滋味,像是高速火车充满快感且不真实。
  「哦,妈,这一天我等好久了……以后我要天天干你,天天插你。啊……太爽了……」
  夏漱津喘息着,欲火沸腾,彷佛就要融化。
  「儿子,干我,我随时都答应你,下次在校长室躲在桌底下舔我的穴,我不穿内裤,好吗?我会忍住不叫出声,你想怎么玩我都配合你,只要你想干我,我都答应你。」
  「那爸爸怎么办?」
  妈妈媚眼如丝,痴狂的吻着儿子的脸颊,「不管他,我只给你,小穴属于你的,不给他碰,这样好吗?」
  「妈……妈,你都听我的?」
  「当然,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样玩?」
  「半夜走进你房间,我要在爸爸旁边上你,我要让他戴绿帽。
  」
  这样的想法带来最满足的报复快意,夏漱津娇声沥沥,胸前一对大奶紧紧地贴在儿子胸膛上,「好,都依你,还有呢?」
  他摸上妈妈的奶,使劲的搓揉直至深陷指间而扭曲变形。
  「以后跟我出门不许穿内裤,我要在公共场所让你湿透,我要听你呻吟……」
  「想要尽情玩弄我啊?好坏,可是……妈妈好喜欢,我儿子好会玩……唔,就是这样……啊……顶到了……就是这里,啊啊……要死了……」
  车子强烈的晃动,詹立学不仅在妈妈胸上留下殷红的爪印,更数度拍打妈妈浑圆的的臀部。夏漱津在浪荡的同时,快乐并痛的趋近狂乱。
  「啊……儿子,跟妈妈性交的坏儿子,羞辱我,打我,我是坏妈妈,诱奸儿子的坏女人……嗯哼……」
  近似疯狂的交欢中,两人汗如雨下,夏漱津早已摆脱母亲的高高在上的形象,只是臣服于年轻男人胯下的女人。尽管如此,詹立学自两人交合的过程中所取得的满足感,却远远胜过与妻子田又青的床畔鱼水之欢。
  毕竟,母子跨越了最后防线,罔顾伦常的刺激,让两人双双攀上史无前例的高峰,尝到难以想象的性爱高潮,彼此吞噬着彼此,将世俗抛向脑后,只有发疯似的往前踏贱,无视于道德的束缚。
  「哦……真舒服,儿子,我快要被你贯穿,被你玩坏了。」
  「啊啊……妈的穴……好湿好紧……」
  夏漱津气喘吁吁力有未逮,两人换了位置,詹立学回到上方拿回主导权。
  「妈,舒服吗?」
  她发丝散乱着,吃力的睁开双眼,「妈妈骨头快散了,高潮来了又来……真把我弄坏的话看你以后怎么玩。」
  詹立学爱怜的吻着妈妈的额头,为她抹去汗珠。
  「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要用一辈子好好爱你。」
  「嗯,你说,你要我是你的什么?」
  「我是你的爱人,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丈夫……」
  夏漱津笑了。
  「好老公,尽情的占有我,过了今晚,我们谁都不能回头。」
  詹立学再度回到妈妈的身体里,快速的驰骋着,直到在妈妈穴里射出精液。
  两人紧紧搂着,彼此喘息着。
  过了不知多久,当月亮已然悄上云端,路灯已经亮起。夏漱津头靠在儿子胸上,喃喃的说:「立学,刚刚真是太美妙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被儿子搞得魂都快丢了。」
  「你喜欢吗?」
  夏漱津抚摸他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当然。只是我想起你爸爸,他老婆现在躺在他儿子身上,我这样岂不是糟透了。我的意思是……妈妈跟儿子搞上,他会恨透我吧。」
  詹立学沉默了。他犹豫着该不该向妈妈坦白,把一切揭露的话,妈妈会很伤心吧?
  可是……他不希望妈妈因为自己感到愧疚,在经过了这么美好的性爱之后。
  「妈,你不需要感到罪恶……」
  夏漱津只当他试图安慰自己,没有答腔。
  「又青跟爸爸,她们早就暗中发展出超越公媳的关系了。」
  「什么?你说什么?」
  妈妈大为震惊,坐起身躯看着儿子一脸不可置信。
  「是的,你没听错。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直到昨天晚上才发现。」
  丈夫跟媳妇暗通款曲?早上詹立学两夫妻的状况……这太令人难以置信……
  詹立学接着将形同起源的那晚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妈妈,夏漱津赤裸着上身僵在原地,彷佛听到的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维持这种关系多久了,猜测大约两个多月吧,爸爸……他跟我老婆有不正常的关系,这是真的。」
  「这……怎么会这样?」夏漱津想起田又青在纾压馆时说的话:「我倒觉得,如果双方同意也遵守游戏规则,禁忌又刺激,可以增进彼此亲蜜感,好像也不坏。」
  这彷佛提醒她自己现在也跟儿子也发生了禁忌又刺激的关系。
  增进彼此亲蜜感吗?奈何她心里对这新的关系并不感到懊悔,反而充满期待。因此,夏漱津此时无法对丈夫跟媳妇苟且的事实说三道四,自己跟儿子已经堕入乱伦的地狱,又何以指责他们?
  「难怪你早上看起来不怎么对。你很恨他们吧?」
  「其实,是不能原谅的。但是……」詹立学抚摸着妈妈胸前豪乳,望着夏漱津,「现在我不在乎了,我得到了你,就不想要报复什么了。」
  妈妈看着他,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意竟淡化了其他的仇恨,一切是这么始料未及。她欣慰的摸着儿子的下体,那话儿不一会又硬了起来。
  「我们也好,她们也罢。看起来,我们全都是共犯,都做了世俗不能原谅的事。立学,我们这样下去,全是罪人了。」
  「你后悔了吗?」
  夏漱津眼光投射在儿子急遽变化的肉棒上,下体也快速充血着。
  「不,我不后悔。现在……再进入妈妈好吗,我想要儿子所有的怜爱。把你坚硬的棒子插进来对他就是最好的报复,来,干我。」
  这晚,两人在车内一次又一次的享受鱼水之欢,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谁都没有想到该回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