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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阵仗
日上三竿,天坛寰丘的汉白玉栏杆和四周宫墙的琉璃瓦,都映射着神秘的辉光。
寰丘很大,上下共分三层:顶层只放了张铺着绣龙黄缎的桌案,桌案上两端供着香炉,正中放了个托盘,也用绣龙黄缎蒙着,看不清究竟是甚物件。桌案后竖着两面黄缎龙旗,分别大书“皇恩浩荡”、“天道清明”;中层、底层俱用幔帐遮蔽了后半圈,中层前半圈放着许多桌椅,椅后都是书写着六部正堂的官牌,兀自空着,两边侍卫林立,旗号鲜明,一副肃杀之气;底层前半圈正中是一张公案,背后肃静、回避等仪仗一应俱全,两厢衙役排列,宛如公堂一般。
寰丘之下,沿着幔帐线竖起高高的黄漆木栅,左右各开两扇小门,却都紧锁着,木栅密不透风,里面看不分明。木栅前,左右各有一座高台,略低于寰丘中层,这原是天子祭天的牺牲台,如今左台放了五套黑漆木桌椅,右台则用红布遮蔽着,不知有什么东西。
正中是一大片方砖铺就的空地,空地之下有九级台阶,台阶下是宽阔的场子,足能容数万之众。
此时周遭黄墙、望楼,官兵无数,火枪、火炮、弓弩,俱对着那片大场子。大场子已挤满了三山五岳、疾服劲装的江湖好汉,挑着五颜六色的门派旗号。
这是空前绝后的英雄大会,是三山五岳龙头老大们不惜软硬兼施、坑蒙拐骗、巧取豪夺,才挣得的和皇家讨价还价机会。天子金口玉言,只要在英雄大会上接下官府的题目,今后江湖门派老大的地盘将刑讼自理,赋税自专,官府一概不过问。
但倘若接不下这阵仗,那么三山五岳就要送人质、受监督,从此对朝廷俯首帖耳。
正因如此,龙头老大们才费尽心力,窝里斗了三个月,死伤了无数姓名,凑了这一场子高手,前来一搏:阵仗已经说好,是单打独斗,而且江湖中人可以指定不让官府中人出场,官府则只能派任官十年以上者出阵。
官府有哪些高手,江湖老人心知肚明,因此一份比裹脚布还长几倍的“不准入”清单早早上呈,并被官府钤印照准,公示天下。龙头老大们心中窃喜——如此一来,官府能上阵的不是花架子,就是只会三脚猫四门斗的粗坯,本方已是十拿九稳。
“咚咚咚~~~”
三通鼓响毕,六部尚书黼黻鲜明,鱼贯上寰丘就坐。
礼部殷大人年齿居长,率先站起。他须发皆白,身躯佝偻,已是花甲高龄:“各位英雄,此次大会乃是单打独斗,公平决胜。尔等三个月来所提种种,本部院等均已俯允,如今开斗在即,却要尔等也应允本部院一条”。
就一条?好吧好吧,反正赢面十拿九稳,那就快说吧,说了好快打。
“本次大会,官府只出一人,尔等可公推五人,这五人中有一人胜出便算尔等获胜,官府决不食言。但尔等所选五人也需有条件:如这五人中有男人在内,获胜官府认栽,尔等若败,今日宫墙之内人人都要依大不敬LV治罪;但如五人不惟俱是美貌处女,且无一年过二八,则只要其中任一人能切实打中我方头、胸、背要害一次,便算尔等获胜,纵使落败,也只发落上台五女,不罪及他人。尔等意下如何?”。
适才还鼓噪喧呼的龙头老大们突然齐刷刷安静下来,似乎直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周遭那些黑洞洞的枪口、炮口。
兵部洪大人也站起来。他是武将出身,声音十分洪亮:“我方出战的是嗣爵密云侯陶凯,十七岁,老侯爷陶兴祖之子。”
不知何时,一个少年已悄无声息站在方砖场右侧。他身材高挑,相貌清秀,一身白衣,宽袍大袖,腰悬一口素鞘长剑,看上去更似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
“从没听说过此人,大约是个公子哥,能有多大能为?”
龙头老大们心中想着,性急的人便开始盘算本方出场的女侠名单。
“两位部堂大人,陶小侯爷是否有资格出场?”
有心计的好汉不免追问一句。
洪大人一笑,右手高举起一张告身:“陶小侯爷六岁蒙圣恩荫补七品骁骑尉,任官已逾十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选人吧。
能站在龙头老大堆里的女侠不算多,女侠中美少女自然更少,美少女中也并非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处女——但遴选出5个还是不难的。
第一个是潇湘派掌门黄蕴秀。潇湘派原本是卖解女子创立的帮派,自第三代掌门苏慧明天赋异禀,靠一条软鞭打出名堂后,潇湘派声名大噪,俨然已是江湖后起之秀。黄蕴秀是第五代掌门,今年十七岁,软鞭上造诣,据说还远在苏慧明之上。
第二个是唐门唐老太嫡孙女唐香草。这个女孩子年仅十三,却已是南七省响当当的暗器高手,毒暗器上的造诣,据说在江湖上可排进前十。
第三个是绵掌门唯一传人朱金定,女侠多以轻功、暗器、剑法见长,这个十八岁的姑娘却是公认的内家高手,掌法、内力独树一帜。
第四个是峨眉南宗第一高手仙云。峨眉北宗俱是男性僧人,南宗则都为女道士,数百年来北宗强、南宗弱,自这仙云出世,一柄松纹古定剑出神入化,连胜北宗二十七名高手,连掌门方化也败在她剑下,从此夺得“峨眉第一剑”之称。许多人相信,即便在当今江湖上,仙云也能跻身超一流高手行列,女侠不论年纪大小,更无一人是她对手——虽然她不过十六岁。
第五个是北净土宗的俗家弟子钟丽坤。她是宗主了然的独根外孙女,年仅十一,据说全然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却有一身惊人的摄魂术。
如今五个女侠已被让到寰丘边左台就坐,静待寰丘上敲响开场比武的云牌。
陶凯似乎已有些倦了,略歪着头,望着蓝天上淡淡的浮云。清风吹拂着他的衣袂,在方砖上甩出一片斑驳的影子。
第二回、作茧自缚
黄蕴秀今年才十七岁,生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乌黑长直的头发,钗环花朵已收拾干净,只用两根细细的红头绳拢住。
她面若桃花,生得十分娇媚,笑容也宛如桃花般灿烂。她穿着一身桃红色小袄、滚裤,蹬着桃红色薄底小靴子,胸臀丰满,腰肢纤细,显得曲线玲珑,婀娜多姿。此刻她正站在方砖场左侧,手里掂着那条乌黑修长的软鞭。在她对面五丈开外,陶凯不动声色地站着,两脚不丁不八,双手漫不经心地垂在身侧。
“先下手遭殃……”她本想的是“先下手为强”,为啥鬼使神差冒出这一句?反正后下手更遭殃,就出手吧。
“着!”
她轻叱一声,一个滑步,身形骤然向后退出四五丈远。
场内诸人本以为她抢先出手,必定向前,见她反倒退后,一时寂然,片刻,便有人大声喝起采来。
软鞭是远身兵器,拉开距离更易出手,且可暗伏许多后手变化,非绝顶高手难有此急智。
陶凯仿佛惊呆了一般,竟纹丝不动,只发梢衣袂在微微颤抖。
“着!”
黄蕴秀又一声轻叱,身形绽开,宛如桃花在春风中烂漫,手中软鞭无声无息,却快如闪电,如鬼魅般笼罩了陶凯全身。
就在鞭影骤然收缩,即将完成致命一击的刹那,陶凯的右臂突然轻巧地一抬一挥,动作说不上潇洒,却十足地轻描淡写。
鞭影忽地倒卷,场中随即传出一声女孩子的失声尖叫。
众人拢神看时,但见黄蕴秀如木桩般呆立在场中,一身桃红的衣裳,已被自家软鞭缠了个结结实实,双臂双手也被缠住,握鞭的右臂直挺挺垂在身侧,左臂似欲遮住要害,被蜷曲着束缚在胸前乳下,姿态十分狼狈尴尬。
“忘记说了,你们败了是由老爷我来发落。”
陶凯淡然走到兀自挣扭着的黄蕴秀面前,忽地伸出双手,扯开她胸前衣衫,被软鞭勒得十分凸出的一对豪乳便猛地弹出。三山五岳的龙头老大们竟不由地齐声低吟了一声,仿佛在为黄蕴秀伴唱一般。
“只弹这几下便硬挺,真是天生淫贱”,陶凯解下她发梢上红头绳,将已硬挺了的一对乳头绑扎了,左脚随意一踢,黄蕴秀便“噗通”跪倒尘埃:“识得些规矩,尔这犯妇!在老爷面前焉有你站着的地方?”他绕到黄蕴秀身后,先捉住她一只手腕,翻腕高高扭在颈后,然后取下软鞭,掷在地上,又将她另一只手腕也捉住,反扭在背后肩胛骨上:“来人,法绳伺候!”
两个衙役应声过来,其中一人递上一根金黄色的法绳。这条绳软软的,不过拇指粗细,对折处挽起个不大不小的绳环,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辉光。
陶凯将黄蕴秀双腕叠交左手,反剪了高高抬起,直触她后脑。女侠吃疼,不由地惨叫一声。
“不要挣扎!”
陶凯轻叱一声,黄绳搭在女侠后颈,绳头从双肩垂下。他先用右手捻起左边绳股,交在自家左手攥住,然后拉起右边绳股,穿过腋下,在大臂、小臂上三缠两绕,随即向下反剪双腕,系了个结。
此时女侠已挣扎不脱,只能低头跪伏,长发披散在地上,遮住了失色的花容,被反剪的双腕叠交在背后。陶凯松开攥住她双腕的左手,将左边绳股如法炮制缠绑一番,然后托住女侠双腕使劲抬高。伴着女侠又一声惨呼,两端绳头双双穿过她颈后绳环,随即抽紧、打结。
不过片刻功夫,适才还英姿飒爽的软鞭桃花女侠,已被五花大绑,沦为跪伏膝下、任由宰割的女俘、犯妇。
陶凯转到女侠前方,女侠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他一手揪住女侠头发,一手攥住女侠右乳,迫使她仰头直身长跪。
阳光下人人看得分明,女侠满面羞惭,脸颊如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桃花小袄一般颜色。
“押走。”
两个衙役应声过来,一人一手抓住黄蕴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却分别攥住绳环和反剪的双腕,先压迫女侠给陶凯躬身磕了个头,再将她拽起来,便要押上寰丘。
陶凯忽地凑近女侠耳边,一脸严肃地耳语了几句。
寰丘下层。
陶凯不知何时已多戴了个璞头,在公案后正襟危坐。衙役们分列两厢,一个个腆胸叠肚,好不得意,仿佛生擒美女的不是陶凯而是他们一般。
被生擒的美女适才低着头、弯着腰、曲着膝,在半截阶梯处憋屈了许久,听得一声“提犯妇”,才被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挟持着,仍旧保持那屈辱辛苦的姿势,一路小碎步捱到公案前,两衙役一顿一搡,她便低头跪伏在地,居然莫名感到一阵轻松。
“禀老爷,犯妇提到”。
“下跪犯妇,你叫什么名字”。
“犯妇黄、黄孕受”。
黄孕受是适才陶凯在她耳边耳语时赐的名字,女侠黄蕴秀已不复存在了。
“连‘回老爷话’都不晓得应一个么?左右,乳花两记!”
旁边应声闪过两个衙役,各执一根包着厚厚棉花的短棒,在黄孕受双乳各敲打了一记。
黄孕受闷哼一声,珠泪不由滚滚滴落。这两下并不疼,却让她感到深深的屈辱,她知道,自己如今已是任人宰割的犯妇了。
“犯妇黄孕受,还敢这么不知规矩么?”
“回老爷话,犯妇再不敢了。”
黄孕受低声应着,不由自主竟又连磕了两个头。
“押下去收监,听候发落!”
四个衙役用黄绳串在缚住女侠一对乳头的红头绳中央,前牵后押,把已俯首帖耳的女侠一路押下寰丘,直押入木栅后。临起解时,女侠又被按压着,半推半就地给陶凯磕了个头。
陶凯已不知何处去了。左台上四个女侠相顾无言,背脊都不由得窜上阵阵寒意。
第三回、手可摘星辰
唐香草其实只有十二岁——她离十三岁生日还差七天。
不过她的个儿比同龄少女要高挑得多,肩儿削削,腰儿纤纤,小巧的臀儿浑圆挺翘,胸前也如春蕾般绽起。她皮肤白皙,长着一张清丽脱俗的瓜子脸,不怎么笑,总是给人一种淡淡的忧郁感。
她慢吞吞地走下左台,仿佛怕风儿撩起裙角,教草虫窥见了她的裙底春光一般。
她生得白,却偏穿一身黑,且长袖高领,裙摆及踝,只腰间一条二寸宽的丝带,依稀透着一股女侠的杀气。
唐门小姐妹常唤她“慢妹子”,是说她平素做什么都慢,说话也轻声慢气,娇柔可亲。但据说她的暗器又快又毒,虚虚实实,防不胜防——反正这个传说无法考据,因为实战中见过她暗器的人,据说一个也没能活下来。
此刻她双手、发梢、靴尖、带角,所有大小暗器都已蓄势待发。
暗器一共有虚实七十三路,但实打只有七路。这已是她平生实打最多的一次,且全部喂了剧毒。
“此人太过厉害,我必须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否则,否则……”。
她慢吞吞走着,脑海里忽地浮出一些不堪的“否则”来:自己一丝不挂,奶子在对手眼前晃着;自己跪伏在地上,对手用膝盖粗暴地顶着她腰眼,黄绳毒蛇般在她赤裸的身上缠绕着;自己的背上架着马鞍,口里戴着嚼头,对手拿着根古怪的鞭子,在自己屁股上不时抽打着……
“想什么呢?这样会输的。”她感到脸颊在发烧,竭力平抑着突如其来的心跳,左脚靴尖,已踏在平地上,慢慢地右脚也踏定。
“就是现在!”
她的眼睛是细长的一条线,平素总俏生生眯缝着,此刻却骤然放大,身形略一晃动,大小七十三路暗器已同时飞出。它们有的呼啸生风,有的却悄无声息;有的笔直疾飞,有的却蜿蜒曲折;有的宛如流星飞闪,有的却不带一点光芒,倏忽之间,已如一团雨雾,将陶凯笼罩得风雨不透。
“来得好!”
陶凯轻呼声中,雨雾“砰”地一声迸开,就此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有刮起过。
陶凯白衣飘飘,身上一尘不染,微笑着一步步走近离左台阶梯不过两步远的唐香草。
但见她眼睛、嘴巴统统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满着惊俱之色,却不稍转动,双手微张,双腿略分,身躯竟如泥塑木胎般纹丝不动。她胸前穿着两点寒星,另一处晶晶闪亮,却是在两胯之间。
陶凯走近她,紧盯着她敞开的胸前:“这些都是你的暗器,我只是倒打回去颠倒了首尾罢了——你这样的小美人坯子,我怎舍得变成一具僵尸?”
他似笑非笑,很轻柔很小心地将女侠上身衣衫剥了个精光,取下两粒星芒。眼神好的龙头老大们看得真切,女侠象牙锥般小巧晶莹双峰尖处,那双红豆虽被暗器打得硬挺,却连一点油皮都没擦破。
“这支亮银镖是你最后一件暗器吧?倒也别致有心,正好借你镖穗一用”。
镖穗是金黄色的,不粗不惜,不长不短,正好拴住一对红豆。陶凯缚住红豆,两指捻定镖穗,轻轻一带,女侠无力软跪在地。
陶凯轻拍两下手掌,两位衙役疾步上前,递上法绳。
陶凯拖过女侠软软的身躯,绳若游龙,很快便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她的双乳被刻意“雕琢”,虽然不大,却教金黄的法绳衬托得玲珑可喜。
女侠樱唇自刚才出招便未能合拢,晶莹的涎水从嘴角悄然挂下。
陶凯绑讫,捏了捏那对可爱的乳子,随手解开她被封已久的穴道,轻唤衙役:、“押回去”。
未待衙役们伺候,女侠已俯首下去,她是在给征服自己的男人磕头么?
寰丘底层,提审。
“回老爷,犯妇唐想操。”
女侠的声音轻声慢气,娇柔可亲,黄墙内上万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她跪伏在那里,雪白的裸背上绳索交错,一双小手手背贴着手背,被精巧地反剪,高高吊在颈后。
陶凯暗暗轻吁一声,令人将这个已显得很驯顺的战利品押去收监:唐想操,唐想操,很显然,这妮子已是瓮中之鳖,只欠一操了。
衙役簇拥下,唐想操小臀高翘,正向他磕下头去。
他突然豪气上涌,提起笔来,写下十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渊堪凝雨露,手可摘星辰。”
第四回、体面
朱金定是五位女侠中最年长的,长着一张轮廓鲜明、眉清目秀的鹅蛋脸,中等个头,身材匀称,该瘦的地方都很瘦,却仍给人一种丰满娇艳的感觉。
她穿一身鹅黄色粗布长袍,系着白色粗布大带,袍袖极宽,下摆也极长,中衣的颜色看不分明,脚下倒是依稀看见,穿了双朴素的黑布鞋。她缓步走到陶凯对面约两仗,凝住脚步,缓缓平伸出右掌,做了个“请”的姿势。
陶凯微微一笑:“前面两位都抢攻,你怎么不抢?”
“我所学并不在一个快字”,朱金定声音平静,语调柔和悦耳:“何况人在江湖,输赢都要讲个体面,抢一时之快,仍不免受辱,落得天下耻笑,何必。”
陶凯看着对面这个秀丽的女侠,眼中略有些惊异:“你可知一旦落败,一样不会有什么体面?”
鹅蛋脸上陡地飞上两朵红云,旋即又散开:“那就请老爷届时赏个体面吧。”
陶凯点点头,面色变得郑重,左脚微退半步,双掌一前一后,吐个门户:“好,你我一同发招。”
“砰砰砰!”
一连三掌,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陶凯纹丝不动,双足却陷地半寸;朱金定娇躯如风摆杨柳,左摇右晃,终于未曾后退一步,脸色却已变得煞白。
阳光灿烂,春风荡漾,片片黄白色的物件在春风中漫天飞舞,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是蝴蝶,还是霜叶?
寰丘上官员、兵丁,台下三山五岳的龙头老大们待尘埃漫起,陡地俱将双眼瞪得溜圆。
朱金定的长袍、大带,长袍里的鹅黄色粗布肚兜,俱被陶凯掌力震得粉碎,纤腰以上已不着寸缕,她双掌兀自平伸着,一对丰满柔软的乳子无遮无挡地在风中微颤。长袍既碎,下身露出月白色粗布中衣,兜着浑圆的丰臀。
陶凯缓步近前,揽住她裸露的香肩,一把揽在怀里,右手攥住她右小臂,只轻轻一扭便拖转过娇躯,左手已扣住她半个乳子:“你输了。”
“乞赐体面……犯妇……”
朱金定上半身酥软,下半身却僵硬着,说话语无伦次,声音却还算淡定。
“不给你体面,你这个金定如今已是光腚了”,陶凯半推半押,将女侠推向寰丘台阶,一面示意衙役递来法绳:“你这妮子我很中意,便再赏你个体面,明日御赐王法之前,你这两个奶头我且散放着,不拴私绳了。”
法绳递到,陶凯软玉温香拥抱在怀,随手抖开法绳,将女侠丰腴的娇躯五花大绑。
朱金定上半身更酥软,下半身却更僵硬了,她咬着牙,忍受着绳捆索绑的不自在,并不挣扭,却也终于未曾跪下。
寰丘,底层。
朱金定终于跪下了。她并拢着双腿,低着头,乌黑的发梢在自由散漫的双乳上撩拨着。
陶凯高座在公案后,凝视着面前女俘跪伏后,高高翘起的丰臀。
“下跪犯妇,尔如今唤作何名?”
朱金定咬着嘴唇,半晌,娇声缓道:“回老爷,犯妇唤作朱光腚。”
所谓体面,不过如此,横竖这个男人心里想的,无非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她忽地感到一股尿意,屁股不由地扭了几扭,月白中衣摩挲着股间,让她感觉到自己终究还不是光腚。
“又如何?还不是迟早的事……”
法绳勒得很紧,她的大臂、小臂都被束缚作葫芦一般,麻痒痒的,让她陡地感到一种被征服的屈辱,点点珠泪夺眶而出,滴在寰丘的水磨地上。
第五回、银丝绾鸡头
仙云对自己手中的剑从来都充满信心,但此时她站在场中,面对那个已拿下自己三个姐妹的男人,心情竟不由得忐忑起来。
她穿着鹤灰色缀蓝边的道袍,手提松纹古定剑,领后插着志银丝拂尘。陶凯气定神闲地站在对面,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
“如果非要被哪个男人拿下,那么不妨被他拿下吧……”
仙云脑海中,不觉飞过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赶忙猛力摇头,力图将这邪念驱走:“请用剑。”
陶凯微微一笑:“我没带剑。”
仙云执拗着:“我不和徒手之人对战。”
“那好。”
陶凯忽地一欺身,闪电般闪到仙云侧畔,仙云伸手一格,却格了个空,陶凯已滑步退回原位,原本插在仙云领后的拂尘,却已到了陶凯手里。他倒转拂尘,摆了个短剑的起势,右手居然伸指掐了个剑诀:“现在我不是徒手了,来吧。”
仙云不敢怠慢,一招“拨云见日”便攻了上去。
“这招‘拨云跪日’不错,看我这手‘天师轰鸡’”。
陶凯侧身抢步,拂尘柄直奔仙云右臀。仙云惊呼一声,急退两步,一招“劈风式”连消带打。
“很好,此处用‘逼疯式’是寓攻于首的高招,接下来你会用‘举剑乞降’、‘回头拜主’、‘投怀送抱’三招,瞧好了!”
他拂尘柄转动,竟逼得仙云果真连使“举火烧天”、“回头望月”、“玉石俱焚”三招,然后尘柄微抬,不疾不徐地点在她双峰之间的大穴上,女侠登时浑身麻木,动弹不得,手中长剑也“当啷”落在方砖上,铿然有声。
陶凯笑吟吟地绕到女侠身后,慢慢宽掉她的道袍,又轻轻解去她宝蓝色的肚兜,饱满挺拔的双峰登时跳出。她五官俏丽,肤如凝脂,是个望之脱俗的仙女般美人儿,如今上身赤裸,含羞带嗔,周遭众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陶凯用拂尘柄轻拨着她一对樱桃般的殷红乳尖,不多时便硬挺了。他倒转拂尘,拔下几茎银丝,略拧了拧,便拴住那对乳尖。
胸前大穴被随手解开,同时双膝后弯微麻,女侠不由地跪下。
双手被猛地反剪,对折处打结的金黄色法绳,已如毒蛇般缠上了后颈、肩头:“金索擒凤翼,银丝绾鸡头。”
这是她被五花大绑之际,传入耳中的两句诗。
第六回、缚凤不得不紧
钟丽坤是五个女侠中岁数最小的,不但才十一,而且生日也是上个月刚过完的。
但她个儿高挑,胸儿挺拔,该细的地方细,该长开的地方也都长得很开,如果不看脸蛋儿,恍惚便是个十六七岁的成熟女孩子。
单看脸蛋则是另一番光景:她脸颊红扑扑的,头很小,生了张娇俏明艳的娃娃脸,任谁见了都不会起半点戒心的。
她要的正是这个:她不会武功,半点也不会,论气力,和同龄女孩子一般无二——或干脆说,比一般同龄女孩子还小些,毕竟是个娇柔的大小姐。
但她的厉害之处,正是抓住对手失去戒心的刹那,发动摄魂术,让对手自蹈死地。
此刻她一袭粉衣粉裙,漾着天真烂漫的笑靥,正用银铃般爽脆的语声,撩拨着那个已拿下四位成名女侠的强大男人。
“大哥哥你好帅好厉害呢,人家四个姐姐那么能打,三招两式就让你拿下了,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陶凯眼神不转,语调平淡地说着。
“已经上钩了”,钟丽坤心中一阵窃喜,语调却依旧活泼欢快:“人家才不学呢,打打杀杀的,弄脏人家粉裙子多不好——其实大哥哥,你整天挥刀弄剑的,不觉得累么?”
“觉得啊,有时候我总在想,怎么才能好好歇一歇?”
“大哥哥只要拿宝剑在脖子上轻轻这么一横一勒,就可以歇下来了,真的,人家不骗你、”
“好啊,你真是个贴心的小姑娘”,陶凯缓缓抬起右手,又沮丧地放下:“我从来不带刀剑的,想歇也没办法歇,唉!”
“就是现在!”钟丽坤笑嘻嘻地,手里变戏法般多了柄小宝剑,剑刃虽只有一尺来长,却蓝幽幽的,显是喂了剧毒:“人家这把小宝剑借你吧,用完要还哦!”
“太好了,那真要谢谢你了”,陶凯缓步近前,接过小宝剑,在脖颈上比划着。
“他就这么要死了么……”钟丽坤心里,忽地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就在这时,陶凯柔和的男声飘入耳中:“男子汉大丈夫,怎好意思白拿小姑娘的东西?我也还送你个好物件吧。”
那是根金灿灿、软绵绵的绳索,对折处还绾了个小巧的绳环,上面还拴着对翠玉雕成的小兔。
绳索温柔得宛如小哥哥的臂膀,套在颈上舒服极了。
“这样不好看,你把上身脱光光,就和这物件相配了。”
是啊,脱光光就相配了。
粉衣、粉色丝带,还有绣着小兔的粉色肚兜,一件件被小姑娘自己脱掉摘下,金绳撩拨着赤裸挺拔的双峰,让她不由得有点发痴。
“小姑娘怕不怕羞?跪下会比较好看的。”
小姑娘并不那么怕羞的……不过、不过好像跪下真的会比较好看吧?
赤裸着上半个娇躯的钟丽坤缓缓跪伏下去,兜着小粉裙的娇俏屁股不由得高高撅起,裙摆的蕾丝上镶嵌着五色亮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三山五岳的龙头老大纷纷发出绝望的异声,有人着急大喊,想唤醒这个如痴如醉的小姑娘,有人更骂出声来。
黄墙和四处望楼上的大炮无声地昂起头,迫使龙头老大们安静下去。
只此一刹那,陶凯已将钟丽坤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一对被黄绳勒作玉雕的椒乳,嫣红挺翘的两粒红豆,也被一根晶莹剔透的细韧鱼线缚住。
“去寰丘上跪着吧,那边更好玩。”
直到跪伏在寰丘底层,脸蛋儿贴着冰冷的地砖,绳捆索绑的小姑娘才如梦初醒。她叹口气,把脸颊又埋低了些。
“服不服?服了就乖乖招供你是何人。”
她当然服了。这个男人并没有用强,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自己失魂落魄,作茧自缚,这下是身心俱服,完完全全被征服了。
“回老爷,犯妇钟立捆”,在一路失魂落魄被押上寰丘之际,她已不知不觉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犯妇,一个驯顺的女俘,“大哥哥”三个字,大概永远也叫不得了吧?
“不疼吧”,“老爷”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温柔:“缚凤不得不紧,习惯就好了”。
第六回、缚凤不得不紧
钟丽坤是五个女侠中岁数最小的,不但才十一,而且生日也是上个月刚过完的。
但她个儿高挑,胸儿挺拔,该细的地方细,该长开的地方也都长得很开,如果不看脸蛋儿,恍惚便是个十六七岁的成熟女孩子。
单看脸蛋则是另一番光景:她脸颊红扑扑的,头很小,生了张娇俏明艳的娃娃脸,任谁见了都不会起半点戒心的。
她要的正是这个:她不会武功,半点也不会,论气力,和同龄女孩子一般无二——或干脆说,比一般同龄女孩子还小些,毕竟是个娇柔的大小姐。
但她的厉害之处,正是抓住对手失去戒心的刹那,发动摄魂术,让对手自蹈死地。
此刻她一袭粉衣粉裙,漾着天真烂漫的笑靥,正用银铃般爽脆的语声,撩拨着那个已拿下四位成名女侠的强大男人。
“大哥哥你好帅好厉害呢,人家四个姐姐那么能打,三招两式就让你拿下了,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陶凯眼神不转,语调平淡地说着。
“已经上钩了”,钟丽坤心中一阵窃喜,语调却依旧活泼欢快:“人家才不学呢,打打杀杀的,弄脏人家粉裙子多不好——其实大哥哥,你整天挥刀弄剑的,不觉得累么?”
“觉得啊,有时候我总在想,怎么才能好好歇一歇?”
“大哥哥只要拿宝剑在脖子上轻轻这么一横一勒,就可以歇下来了,真的,人家不骗你、”
“好啊,你真是个贴心的小姑娘”,陶凯缓缓抬起右手,又沮丧地放下:“我从来不带刀剑的,想歇也没办法歇,唉!”
“就是现在!”钟丽坤笑嘻嘻地,手里变戏法般多了柄小宝剑,剑刃虽只有一尺来长,却蓝幽幽的,显是喂了剧毒:“人家这把小宝剑借你吧,用完要还哦!”
“太好了,那真要谢谢你了”,陶凯缓步近前,接过小宝剑,在脖颈上比划着。
“他就这么要死了么……”钟丽坤心里,忽地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就在这时,陶凯柔和的男声飘入耳中:“男子汉大丈夫,怎好意思白拿小姑娘的东西?我也还送你个好物件吧。”
那是根金灿灿、软绵绵的绳索,对折处还绾了个小巧的绳环,上面还拴着对翠玉雕成的小兔。
绳索温柔得宛如小哥哥的臂膀,套在颈上舒服极了。
“这样不好看,你把上身脱光光,就和这物件相配了。”
是啊,脱光光就相配了。
粉衣、粉色丝带,还有绣着小兔的粉色肚兜,一件件被小姑娘自己脱掉摘下,金绳撩拨着赤裸挺拔的双峰,让她不由得有点发痴。
“小姑娘怕不怕羞?跪下会比较好看的。”
小姑娘并不那么怕羞的……不过、不过好像跪下真的会比较好看吧?
赤裸着上半个娇躯的钟丽坤缓缓跪伏下去,兜着小粉裙的娇俏屁股不由得高高撅起,裙摆的蕾丝上镶嵌着五色亮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三山五岳的龙头老大纷纷发出绝望的异声,有人着急大喊,想唤醒这个如痴如醉的小姑娘,有人更骂出声来。
黄墙和四处望楼上的大炮无声地昂起头,迫使龙头老大们安静下去。
只此一刹那,陶凯已将钟丽坤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一对被黄绳勒作玉雕的椒乳,嫣红挺翘的两粒红豆,也被一根晶莹剔透的细韧鱼线缚住。
“去寰丘上跪着吧,那边更好玩。”
直到跪伏在寰丘底层,脸蛋儿贴着冰冷的地砖,绳捆索绑的小姑娘才如梦初醒。她叹口气,把脸颊又埋低了些。
“服不服?服了就乖乖招供你是何人。”
她当然服了。这个男人并没有用强,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自己失魂落魄,作茧自缚,这下是身心俱服,完完全全被征服了。
“回老爷,犯妇钟立捆”,在一路失魂落魄被押上寰丘之际,她已不知不觉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犯妇,一个驯顺的女俘,“大哥哥”三个字,大概永远也叫不得了吧?
“不疼吧”,“老爷”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温柔:“缚凤不得不紧,习惯就好了”。
第七回、朝廷王法
一夜新雨后,天仿佛格外地蓝,空气里也弥漫着新鲜的味道,天坛寰丘上下的汉白玉石栏、水磨石地砖,也被洗得闪闪发亮。
三层寰丘已重新规整过,顶层台阶口安放着公案,两边留出走人的廊口;下两层台阶口都铺着红毯,两廊遍插旌旗,武士衙役林立,却别无长物,显得气氛肃杀。
正对三层石阶,便是昨日比武的大旷地,如今比武已结束,旷地上画着许多奇怪的、两个一组的椭圆粉圈,细看还写着人名。
三山五岳的龙头老大们立即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人多,再大的旷地都显得不大了。这些粉圈一对挨着一对,龙头老大们挤一挤,勉强挤得下——但只能是跪姿。
比武完败,出卖了五位女侠换得苟安的他们,还能在朝廷面前直得起腰来么?
寰丘和大旷地之间,高搭起一座竹台,较寰丘顶层还高出三丈,踏步竹梯螺旋向上,直通台顶。台顶不过两丈见方,竖着一面龙凤纹金字牌,大书“皇恩浩荡”四字,牌前有一张桌案,一个熊熊火炉,却没有椅凳,旁边站了一个太监,两名武士。
“誓书?不急不急。明日巳时,请各位好汉齐来旁听朝廷发落犯妇。”
红衣炮、子母炮、鸟枪、连弩……都不知藏在了哪里,天气渐渐热起来,龙头老大们跪在发烫的水磨砖上,大气都不敢出。
“呜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忽地吹响,三通鼓过,寰丘顶层公案后,三位幞头公服的官人已肃然就坐。
有人识得,左首官人乃是刑部尚书伏大人,右手赫然便是小侯爷陶凯,中间坐着个五十余岁的宦官,却是内务府总管常公公。
上两层寰丘两厢,赫然各转出五十个人来,只是顶层俱是武士,中一层却都是年轻侍女。
“老爷有令,提犯妇!”
一百个武士、侍女齐声呼喊,鼓声又隆隆敲响,仿佛大地都被撼动了。
锁链锒铛声中,五位女侠、不、五个犯妇从木栅后被鱼贯押出。她们头发都披散着,却梳得很顺滑,上身赤裸,挺着诱人的双峰,似乎也洗得格外白净。除了朱光腚,另四个犯妇的两粒红豆仍被照旧羁绊着。她们既没被绑,也没披枷带锁,只是颈上被一根金光灿烂的金锁链锁住。下身仍穿着被擒时的裤、裙,足上鞋袜却已被剥去。她们每人被两名武士左右挟押着,左手一人稍靠前,牵着金锁链的一端,右手一人稍靠后,不时挥舞着根镶珠嵌宝的短鞭,吆喝着驱押犯妇向前。
五人被押到寰丘底层阶下,一字排开,跪伏在地。有人拿过犯由牌,挂在她们颈上。这犯由牌是一根绳圈上套着前小后大两张硬纸片,朝外的一面,墨笔大字,写着“犯妇某某某”,朝内的一面却看不分明。
一个四品公服的官员走到底层寰丘台阶口,朗声点名:“黄孕受!”
“犯妇在。”
每点到一人,犯妇便高声应答,两侧武士揪住头发,把她脸扳起,好让官员验明正身,官员看毕点头,武士便取下背后那片大的犯由牌呈上,由衙役递到顶层公案上,随即犯妇被喝令给大人磕头,然后押上寰丘,面朝外跪伏在顶层两厢。
龙头老大们屏住呼吸,那几个可怜的女孩子如今在他们眼里,也只依稀看到披散的黑发。
“老爷就坐,三堂会审犯妇黄孕受、唐想操、朱光腚、贱宣淫、钟立捆等!左右,提犯妇黄孕受上堂!”
“威武~~~”
惊天动地的喊堂声中,黄孕受被提到寰丘二层,跪伏在通往三层石阶下红毯上,武士解下她颈上金锁链,取下前半片犯由牌,单腿打千,双手高高捧起:“禀大人,犯妇黄孕受带到。”
“下跪何人!”
发问的是伏大人,他看了眼手中那后半片犯由牌,随手递给衙役,由他交给旁边书案上的书手。
“犯妇黄孕受。”
“抬起头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大人。”
“低头!”
“是。”
三位大人每问一句,顶层两厢的五十个武士都会齐声复述;而黄孕受的供词则由二层两厢的五十个侍女齐声复述,偌大天坛内外,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黄孕受,老爷问你,尔现年几岁,父母籍贯为何,可曾破瓜,从实招来!”
“黄孕受,老爷问你,尔如何作恶抗拒王命,着实讲!”
“黄孕受,老爷问你,尔既自称是处子,一双奶子何以如此之大?尔下身贱处如何长毛,淫孔又如何生得?快招!”
……
三位大人不再开口,大约自重身份,不便问这些“下三路”问题吧,不过由五十位武士齐声代劳,倒是铿锵有力,振振有词。
黄孕受跪伏在地,脸颊贴着红毯,每答一句,都会先说声“回老爷话”,措辞则净是些自污自贬、自轻自贱之语,一段供完,都会加个“是实”,或再加个“求老爷恩典”。五十个侍女同样一字不落,都齐声复诵出来。
一边书案上,书手默不作声,将供词录写在后半片犯由牌对面。待问供完毕,从头到尾诵读了一遍。
众武士、众侍女齐声复诵,诵毕,又齐声喝问:“黄孕受,以上所供是实否?”
“回老爷,以上所供,字字是实,求老爷恩典!”
“画供!”
犯由牌掷下,衙役让黄孕受先画押,然后十指俱打了指印,再然后,是打上一双红豆的印痕。龙头老大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们被押出来时,仿佛洗得格外白净,红豆更是娇艳无俦。
前半片犯由牌也被扯下,照样画供一番。
“来人,将犯妇黄孕受绑了!上了笼头!”
朝廷王法,自然仍由刑部伏大人喝出。衙役闪出,用金黄色法绳将黄孕受五花大绑。这次是“法绑”,自然格外规范,可怜的女孩被绑得前仰后合,圈圈紧勒见肉,一双玉腕手背对贴,紧紧反剪着,高高吊起在后颈。
她正咬牙忍耐,衙役拿着个黄金铸成的小球,走到她面前:“张口!”
她张开樱唇,那小球立即将她小嘴结结实实堵住。小球上留有许多孔洞,两端拴着皮绳,衙役将皮绳在她脑后扣紧,她便再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晶莹的涎水,从孔洞里无声流淌,点点滴在地上。
“禀大人,犯妇黄孕受绑讫!”
常公公站起身:“皇恩浩荡,请小侯爷给犯妇上铃环。”
铃环是纯金的,一共三个,一大两小,做工十分精巧,放在一个垫有绣龙红缎的方盘上。陶凯起身拿起两只小的铃环,一边一个,结结实实扣在黄孕受一双红豆上。女孩吃疼,却被黄金小球堵住樱口,只发出几声“呜呜”呻吟。
陶凯解掉红豆上原有的羁绊,退回公案之后。
伏大人厉声断喝:“左右!给犯妇黄孕受验供!”
中层两名侍女应声上前,剥去女孩下裳,露出雪花白的丰臀。两旁武士提起女侠业已全裸的身躯,转了个圆圈,两腿间春光尽泄,一览无遗。
一圈转毕,黄孕受又被照旧按伏在地。
“禀大人,犯妇黄孕受所供是实。”
“押在一旁,听候发落!”
武士一边一个挟住她被捆作粽子般的胳膊,迫使她朝公案磕了个头,又刻意左右摇晃,让两只铃环发出悦耳铃声,然后一个揪住她颈后绳环,一个攥住她被反剪的双腕,将她押到第二层寰丘两侧,面朝外跪伏。
她五花大绑的身躯在风中微颤,高高撅起的两瓣丰臀,泛着晶莹的光华。
一个,又一个。每个犯妇都例行公事地经受一番屈辱煎熬,然后画供、上绑、戴笼头、穿铃环、被剥光腚,最后押在一旁,听候发落。
接下来当然便是发落。
五个犯妇此刻又一字排开跪伏着,只是换做适才过堂的二层阶口。此刻五人身上除了绑绳,俱已是一丝不挂。
“皇恩浩荡,犯妇黄孕受、唐想操、朱光腚、贱宣淫、钟立捆等五人罪无可宥,情有可原,着即赦为御婢,赏发陶凯收驭”,常公公说一句,一百名武士、侍女便齐声复诵一句:“来人!将犯妇等押上龙台,恭请皇命,钤赐金印!”
那座新搭的竹台便是龙台了。
前女侠们依次被押下寰丘,踉跄着一路螺旋,上至龙台跪伏,龙台上武士从桌案上蒙着绣龙黄缎的方盘上取下一颗两寸见方的金印,在火盆上烧得通红,然后猛地钤在女孩雪白的右臀上。
“呜呜呜~~~”
女孩樱口被堵,只能发出呜咽之声,随即被一路螺旋押下龙台,押回适才过堂的阶口跪伏。
不移时,五个御婢都被金印烙了屁股,押回阶口,一字排开地跪伏着,个个美目含泪,宛如梨花带雨一般。
“尔等听好了!这御赐金印上是‘伏低做小、受抚承恩’八字,尔等须感恩戴德,俯首帖耳,好生服侍尔等老爷,不得再生不驯之心!”常公公厉声喝道:“请小侯爷赐犯妇全套鞍鞯!”
陶凯绕到五个女孩身后,俯身下去,左手探托住一个女孩双股间阴私处,待女孩本能地分腿提臀,右手便如电伸出,将那只较大铃环,扣在女孩小阴唇上。
女孩虽吃痛,却仍只能“呜呜”两声。陶凯如法炮制,将五个女孩俱上了第三只铃环,然后仍是闪回公案后正襟危坐。
侍女们上前,解下女孩口中金球,又在下身铃环上各扣了条细细的金链。
“犯妇们参见老爷!”
众武士、侍女齐声喝令下,五个女孩向公案拜了八拜。在她们身后,侍女们抖动着金链,铃环铿锵,怆然有韵,台下龙头老大们听来,却宛如刀剑枪炮般令人毛骨悚然。
“把犯妇等押下去!”户部胡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阶口:“各位好汉,朝廷王法已了,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誓书的事了。”
第八回、“姑娘不要哭”(连载完)
“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想看砍头、凌迟这种血淋淋的热闹,在京城自然要去东菜市口、西菜市口。
不过今天的热闹不是血淋淋的,而是香喷喷的:天子神威,收伏天下武林,三山五岳、各门各派,从此凛遵王命,一体当差纳税,作为承诺的担保,他们不仅准备恭迎兵、礼、户、刑四部派出的监督,还早早交出了自己的人质。当然,这些龙头老大们不是轻易服帖的,据说打了一仗,其中最桀骜不驯的五个侠女都被嗣爵密云侯陶凯这位少年英雄在天坛寰丘前生擒活捉,少顷就要赤身露体游街,午时三刻后便要在闹市示众呢。
“皇恩浩荡,此举意在偃武修文,是大大的德政,这五个姑娘也不是要正法,示众之后都会交给小侯爷调教驭使,因此示众不是在菜市口,而是在文庙前。”
此时刚刚拂晓,自天坛外至文庙的大街两旁,便挤满了等着看热闹的士农工商,那些有钱的好事之徒,则早早包下沿街茶馆酒肆的楼座,好把春光看个真切。
据兵丁衙役们传说,昨日提审毕,五个姑娘屁股上都钤了皇家金印,三窍挂上了叮当作响的铃环,赤身露体、五花大绑,被押跪在寰丘下右侧的台上示众了半日之久,朝廷几位尚书和江湖龙头老大们的誓书,就是在这座被称作“五凤台”的台下签字画押的。“都说城下之盟,这帮衰人签的,可是铃下之盟呢,从开谈到按手印,台上姑娘们三窍上的铃铛就响个不歇,啧啧。”
此刻,寰丘木栅内的铁笼里,五个姑娘早已醒了。晨风的寒意让赤身露体的她们不由地蜷缩成一团,有意无意地用手臂、头发,遮挡一下胸前股间的羞处。
她们的双手双足,都用细细的纯金镣铐锁住,并有同样细细的黄金锁链串在三窍铃环上,让她们只要稍一扭动身躯,便会面红耳赤、全身酥软,再也不想反抗。
天亮了,两位红袍官员引着两行衙役、婢女不知何时已站在木栅内。
“黄孕受!”
“犯妇在。”
黄孕受整一下身上锁链,跪爬到红袍官员对面。
“出笼。”
“是。”
“唐想操!”
“犯妇在。”
……
五个姑娘依次被点名后出笼跪定,而后鱼贯拉去饮食,沐浴,再被照例五花大绑,重又拉回跪定。唐想操等四位姑娘都被金黄法绳交叉缠绕胸乳,勒得前凸后翘,只黄孕受仅被关照了肩头、胳膊,一对酥胸却“自由”地晃动着铃环。
五个侍女分别走到姑娘们背后,拨翘起姑娘们丰臀,将一条金链一端环窍,扣在姑娘下身铃环上。另一端则穿过旁侧另一姑娘胯下,同样扣在下身铃环上,如此一番,五个姑娘便被串作一串,只头尾留下两条金链,攥在两个衙役手里。
“仪仗已备,起解。”
游街了。
当先自然是骑马官员,“皇恩浩荡”的金字牌,以及武士、衙役的队伍,然后便是赤身露体、批发跣足、绳捆索绑、铃环铿锵的五个昔日女侠了。她们被金灿灿的锁链在最可羞处串作一串,鱼贯踉跄着,前后各有一名侍女牵着锁链头,两边则有骑马武士挥鞭驱赶。长鞭倒是很少抽打女侠身躯,只在空中打响,但每一次打响,女侠们就会微俯俏面,齐声娇呼“伏低做小,受抚承恩”。
文德桥北就是文庙,桥南河畔,不知为何兜了个不大不小的绳圈。
但追逐围观的人们马上就知道了:女侠们被押到桥南便驱入绳圈,长鞭三响,女侠们便齐刷刷像小母狗般侧身右腿,“嗖嗖嗖”地便溺起来,便溺毕,还要抖一抖腿,然后被牵押出圈,跪倒磕头谢恩。
官员们马上颔首,队伍便又这样威风凛凛地拥过文德桥,簇拥着女侠们来到早已高搭的席棚前。
席棚里高座的,是内务府副总管李公公,礼部侍郎高大人。五个姑娘在席棚下一字排开,跪伏在地。
衙役递过小号犯由牌,高大人依次点名,点到一个,被点女侠便高声应答“犯妇到”,高大人喝声“押过来”,衙役便解下她胯间锁链,把她提到席棚前验明正身,然后押跪在一边听候发落。
“犯妇黄孕受、唐想操、朱光腚、贱宣淫、钟丽坤等验明正身无误,押上落凤台示众!”
席棚对面,早就高搭起一座宽阔的木台,木台上每隔六尺,便树立一根七尺高阔木,上、中各有一个金环,下面金环很小,缀着短短的锁链,下面的金环较大,却是光秃秃的。
衙役将姑娘们一个个拖到阔木前跪下,拉过下面金环短链,扣在女侠下身铃环上,再将女侠长发拴在上面金环上。金环位置十分巧妙,女侠一旦入彀,便只能仰面、挺胸、翘臀、长跪,摆出既屈辱、又淫荡的姿势来。
衙役们忙活着,将贴着大号犯由牌的木牌竖在女侠背后,木牌上密密麻麻书写着楷体大字,却是女侠犯由牌上供词中最不堪的字样:犯妇黄孕受,私处毛黑,不长不短,卷曲绵密,作倒三角状,所供是实;犯妇唐想操,私处毛黄且长直,状作长方,上略宽些,所供是实;犯妇朱光腚,私处毛黑亮长卷,作半圆状,所供是实;犯妇贱宣淫,私处毛黑亮甚短,不甚多,只围羞处作新月状,所供是实;犯妇钟立捆,私处毛黄亮密卷,惟仅竖窄一条,宽不逾二指,所供是实。
女侠两边还各竖一木牌,却各写了一副五言对联。
黄孕受是:“作缚身成茧,承欢腹受胎”;唐想操是:“渊堪凝雨露,手可摘星辰”;朱光腚是:“化日飞蝴蝶,光天见壑丘”;贱宣淫是“金索擒凤翼,银丝绾鸡头”;钟立捆是“一梦灵犀破,三更春雨浓”。
这些对联,自都是她们的征服者——小侯爷陶凯的手笔了。
众人围观着,指点着,议论着,有的品头论足,挑剔着犯由牌上供词和女侠私处毛色的出入,也有人啧啧赞叹着女孩子的容貌、身材。当然,也不免有人窃窃私语,对她们油然而生恻隐之心。
每隔一刻,席棚里云牌一响,衙役们便抖起响鞭,令女侠们山呼“伏低做小,受抚承恩”。
“各位大爷大叔,请听犯妇一言”。
不知是第几遍呼毕,女侠中最年长的贱宣淫忽地高声言道:众人忽地安静下来,听她说下去。
“犯妇等啸聚江湖,好事做过,任性妄为、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也做过,朝廷追究王法天经地义,犯妇等恶贯满盈,技不如人,被老爷擒拿降服,也是天数如此,蒙皇恩浩荡,这般处置,已是望外,犯妇等当然心服口服,今后自是伏低做小,一心服侍老爷。”
“但这江湖说到底,是那些龙头老大、须眉男人的江湖。呼风唤雨的是他们,杀人越货的也是他们,所谓规矩是他们定的,所谓威风是他们抖的。江湖要跟朝廷争头寸,是这些龙头老大、须眉男人私欲大张、不自量力,联络天下英雄进京的是他们,逼迫朝廷立擂的是他们,可京进了,擂立了,看见朝廷的炮口,他们却一个个缩在后头,让我们这些女子为他们火中取栗,大爷大叔们,你们说,从古至今,哪里有这样的英雄好汉?”
“大爷大叔们,听小犯妇说几句好么”。唐想操声音清脆,略带些川音,将立擂前因后果叙说一遍。另外三位女侠也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俱都泣不成声。
“犯妇等已是认命了,今后洗心革面,也就是在床笫上下功夫取悦良人,给老爷生儿育女,身为女子,如此赤身露体固然羞耻,却也是应当应受,但那些龙头老大们,你们今后还有脸守着那些出卖女子换来的门派家产么!”
“这些狗东西,当真可恶!”
“姑娘,不要哭!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会好的。”
台下的士农工商群情激愤,嘘寒问暖,浑忘了欣赏着难得一见的春光。
“李公公,不封了犯妇们的嘴,就这么任由她们说下去?”
“这不最好?朝廷要的,不就是让那帮江湖败类声名狼藉、从此无地自容么”,李公公嘴角漾起笑纹:“这些姑娘可怜见儿的,倒要嘱咐陶凯这孩子,以后多疼着她们点儿才是。”
“公公只管放心”,高大人笑道:“那孩子天生怜香惜玉,会把这些丫头拨弄得俯首帖耳的。”
坊间津津乐道着五凤的故事,也有夸她们长得美的,但更多却赞叹她们的勇气和牺牲,并唾骂那些可鄙的江湖龙头老大们。
此后四十年间江湖波澜不兴,人们都说,这其实是五凤的功德,“小侯爷应该善待人家”。
话说那天日落时分,五个女侠被陶府派来的马车载走了。
当晚,唯一没被法绳勒住双乳的黄孕受第一个侍寝,一连专宠了三天,然后换成唐想操,她被破瓜时,离十三岁生日只差一天。
陶府规矩,绑进来的女子破瓜后要连幸三天,破瓜时要裸身、面缚,跪受甘霖,当然,第一次只能被老爷用骑跨的姿势后入。
三日承恩后,就可以松绑、赐衣服首饰,但这些都是恩典,不是必然,不论照国法、家法,被绑入府邸的女子,这一辈子都应该是裸身、绑跪、三窍穿着铃环的。
因为铃环上刻着女孩子的生辰、名姓,主人名讳,以及收伏她们的年月日。简单说,铃环象征着主人对女奴的“主权”。
不过照陶府规矩,为主人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就可除去三只铃环中的两只,只留一只,以便生育和哺乳,倘头胎生男,只留右乳的,头胎生女则留左乳的。
五个女俘就这么照规矩被依次临幸,结束了她们的女侠和处女生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不过十五天“礼成”,第十六天被招幸的却是朱光腚,此后连着招幸了三天。据婢女们后来窃议,朱光腚是五个女侠中第一个在临幸时松绑的,第一个被亲了小嘴的,也是第一个恩准像寻常夫妇那样仰卧着承恩的。但,据说第一个恩准骑在主人身上行事的,却是唐想操,第一个生下孩子的也是她,女儿呱呱坠地时刚好被擒十个月,一天都不差。
据说,五个女孩子中最受冷落的是年纪最小的钟立捆,有老仆妇传言,她每次被临幸都被五花大绑,也都只能像第一次破瓜那样跪伏在绣榻上被骑幸后入,她也曾软语哀求,但小侯爷直到成了老侯爷也不曾心软松口。老侯爷私下说过,他其实有点怕她。
即便如此,钟立捆后来也被纳为正式的小妾,为陶小侯爷生了一儿二女三个孩子——他还是五个女孩中生最少的,要知道贱宣淫和唐想操都各生了三儿四女,生最多的朱光腚,则为陶家诞下十一个男丁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