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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章
我叫宋华林,出生在一个水乡小镇,家在城市和乡村的交界。从小家里条件很差,父母都是工资最低的工人。我家似乎是从别处迁来的,因此在当地也没有什么亲戚。
小时候的生活很清苦,也很平淡。五岁那年我出了一次意外,有一个孩子王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部三轮车,大家都很兴奋,最後我和几个孩子坐上了车,孩子王带著我们从桥头往下冲,大家大喊大叫,开心无比。
可是三轮车突然偏离了路面,倔强地往河里冲去,孩子王惊慌失措,在最後落水的剎那跳下了车。而我们和车一起落入了水中,我吓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听到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来,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父母坐在床边,屋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他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眉眼凶恶,甚有气势。我的父母正絮叨著千恩万谢的话,原来是他救了我。这个人叫王宝成,是个拉大车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单身一人。
後来我们两家时时走动,宝成伯对其他小孩都一副凶煞模样,但唯独对我会有慈祥的笑容。父亲几次让他收我作乾儿子,但他总是摇头,所以我一直叫他宝成伯。
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青龙刺青,问他这是什么,他笑笑不答,只是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拉了下来,後来我知道了这是一种帮会的记号,而宝成伯为了这个刺青吃了不少苦,在那个灰暗的年代里,任何帮会邪教都是反动余孽。当然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条龙纹得很漂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我的童年很孤独,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周围的玩伴也大多搬到城里去了。生活和家门前的那条小河一样,平静地流淌,没有一丝浪花。
我经常一个人在河边看来往的行船,都是很小的渔船,一个篷下就是一个住家,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同一条船经过。
我母亲有时候问:「华子,你去河边干嘛?」
我说:「看船。」
河的两头我都看不见,我开始想,这个世界应该是很大的,但它不属於我,我只是站在岸边看。
八岁那年我们也搬家了,住到了小镇中心的一条街上。宝成伯依旧一个人孤单地住在河边,我还是会去看他,逢年过节父母会请他来吃饭。
一晃,我十二岁了,进了当地一所名声不佳的中学。实际上我小学毕业考试成绩很好,但因为父母没有门路,被最好的一中拒之门外,我有点消沉。收到通知书後父母的心情很差,我一个人出了门,走著走著,天黑了,发现来到了小河边,顺便去宝成伯家看看吧。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宝成伯家住在巷子的最深处,因为是死胡同,没有一丝的风,走在只有两人宽的巷子中,闷热加上潮气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踩著青石板,好像走在一个火炉上。
在宝成伯家门口我停了下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敲门,我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攫住,心跳似乎也加快了。看看四周,没有人。一只猫从墙头窜下,瞬间又消失了踪影。
我没有踩上门前的台阶,踮起脚来,将头部凑近门,那是一扇木门,原本绿色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因为长年未加修缮,有几道裂缝。我听到了一种类似海潮的声音,是巨大的海潮翻滚到岸边的声音,海潮飞速而来又急速而去,如此往复,如此往复。终於我听到了一声海啸,然後归於寂静。良久,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叹息。我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了。
「你好像又没有锁门。」宝成伯说。
「是没有锁。」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怕被人撞见?」
「不怕。」
「万一你丈夫还有你儿子闯来怎么办?」
「来吧,我只怕他们不来。他瘫了七年,我任劳任怨服侍了他七年,对得起他了……你的皮肤一点不像五十岁的人,还这么光滑……我还要……」
我摒住呼吸,努力地往门缝里看,床就离门不远,而且中间也没什么家俱隔断视线。
两个裸体在床上交缠,窗外的月光很亮,一个女人压在宝成伯的身上。宝成伯皮肤黝黑,泛著古铜色,他舒展著结实的身体,两手抓著床架,那条青龙在月光下飞舞。那个女人正抬起了头,大概四十来岁,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她的身体却非常好看,饱满的胸部,随著动作上下起伏,圆白的屁股摩擦著男人的腹下,两条大腿盘绕在男人的腿边。
宝成伯说:「你家男人真的不行了?」
女人说:「事故後就不行了,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大概十分钟後,宝成伯突然如豹子一般跃起,他粗暴地将那女人推到身前,命令道:「把屁股抬起来。」
女人非常听话,像条母狗一样趴下,双手紧紧抓著面前的床单。宝成伯跪在女人身後,突然往前一挺,就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满足的呼喊:「就这样,快,再深一些!」
宝成伯用力地抽动著,一下一下,铿锵有力。抽了大概几百下,女人已经口不择言:「你真强啊,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很强……喔……喔……快给我吧!」
宝成伯则显得气定神闲,「我第一次看见你就闻到了骚味,你家男人真是糟蹋好东西啊。」
女人气喘吁吁地说:「还不是你勾引我,人家七年没有做了,可我离不开男人啊。」
宝成伯突然加快了速度,「我给你补回来。」两具肉体激烈地碰撞著,最後宝成伯像发了疯一样猛顶了几下,随著一声闷吼和女人一起趴在了床上。
一切又归於静谧,我不小心碰到了门,发出吱嘎一声,我立刻扭头就跑。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巷子,我也几乎忘了家的方向。回到路灯下,我看著自己的影子发呆,灯光下一团飞虫在疯狂地乱舞。
那一晚我在床上彷佛置身於一片火海。在半夜的时候,海潮铺天盖地而来,将我完全吞没。
第二天宝成伯来了,他和父母说了两句就来找我了。我有点心虚,但觉得他应该没有发现我,所以故作镇静。
宝成伯说:「你要上二中了?」
我说:「是啊,谁让我父母没本事呢。」
宝成伯拉了把凳子坐下,「华林,我是个粗人,拉了半辈子的大车,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你这么说不对,你父母是没有本事,我也没有,但不代表你也会这样。」
我有点惊异地看著他。
「你听我说,你很聪明,这就是你的本钱,二中怎么啦,只要你努力一样能上大学,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呢。」
我没有说话。
宝成伯沉吟了片刻又说:「我知道你昨天都看到了。」
我一下脸都白了,那时候我还不会撒谎,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那里平日根本没有别人去。」
「你们……」
「你再大些就懂了。这个世界很大,还有许多美妙的事等著你呢。」宝成伯笑了起来。
「记住,谁都可以鄙视拋弃你,就是你自己不可以。」
这是宝成伯临走时对我说的,这句话一直陪伴著我。
後来宝成伯和那个拋弃了丈夫和家庭的女人结婚了,当时在小镇轰动一时。
但我们两家的来往少了,最後几乎没有了联络。
中学毕业後我顺利地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学,二中的老师们拿著通知书到我们家,他们眼里含著泪花,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激动,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正名机会。我至今认为他们都是最好的老师。
坐在火车上,我向站台上的父母挥手,火车缓缓启动了,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宝成伯,他急匆匆地跑过来,将一个小东西扔给了我。我接过来後,把头探出了车窗,火车迅速远去,宝成伯、父母和站台一起消失了。
我看著手里的东西,是玉石雕成的青龙,大概一厘米宽,五厘米长,形状似曾相识,原来与那个刺青一模一样。玉石温润,翠绿通透,应该是上好的翡翠。
在龙嘴处有一个小孔,後来我用一条浅绿色的带子穿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别了故乡,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第一章
火车飞快地行驶著,我靠在座位上,脑子里如过电一般,一些难忘的记忆纷至沓来。
我在中学里的成绩非常好,年年期终考都很轻松地拿全级第一,因此许多家长都很希望他们的孩子与我交朋友。高二那年有两个外地转来的新生。一个是徐志强,我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因为他老是说普通话,而且有时候很冲,实际上他很英俊挺拔,特别是清秀的脸庞很受女同学欢迎。
有一个周末我家突然来了一个访客。我开门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是一个穿著高雅的少妇,大概有一米六八,乌黑的波浪式长发披到肩头,身段优美,黑色的套裙下小腿笔直,脚上是一双难得看到的白色高跟鞋。
「您是……」我们家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客人,我有点怀疑她是否敲错了门。
「你是华林吧,我是徐志强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云姨。」她的声音很温柔动听,眼里满含笑意。
我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回头对父母说:「我同学的母亲来了。」
我父母忙请客人进屋坐下,他们也疑惑地看著我,以为我在学校里闯祸了。
云姨很优雅地坐下,将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说明了来意:原来是因为志强的学习。他们一家原来在外地的部队,志强的父亲刚脱下军装转到地方,现在在县里工作。
「你们看,我们对这儿还不熟。」云姨捋了一下头发,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上涂著淡淡的蔻丹,浑身散发著一股香气。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慵懒的味道,让人心醉神迷。
他们急於安顿,因此没有留意就把志强送进了二中,後来才发现二中的名声不怎么样。其实不能怪老师,因为学生的素质偏差,大多数家庭条件不好,许多人早早就在社会上混,读书也就是做个样子。
「不过,我们知道你们的孩子不错。」云姨看了我一眼,「希望你能够和志强做朋友,在学习上帮助他。」我父母忙著答应,我心想这也太夸张了。
云姨没坐多久就走了,她要我去她家玩,我也随口答应了。
我父母嘀咕了一阵,父亲说凭他父亲的职位应该可以转学的,母亲说:「你知道他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父亲说:「那当然,副县长嘛,前几天还来我们厂视察呢。」
然後我就慢慢与志强接近了,他其实心眼不坏,主要是刚来到这里还没有适应。读书差一些,但也过得去。我们常在课间时聊聊天,他已经可以说一点本地话了。有一天我问他:「什么时候去你家玩吧?」
他说:「改天吧,今天我爸在,他特别凶,我们全家都怕他。」
我时时想起这位少妇,说起来她儿子也十六岁了,她至少也应该有三十七八岁了,可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快期中考试了,有一天志强叫我晚上去他家一起复习。
我说:「你爸不在啊?」
他说:「出差了,现在他越来越忙,我开心死了。早点来,我妈要请你吃晚饭呢。」
我心中一动。自从看到宝成伯的那一幕以後,我开始觉得成熟的女人真是尤物,但我还是小心地把这心思掩藏了起来,可见过云姨後,这种渴望又回到了我的梦境里。放学回家後我特意洗了把脸,镜子里是一个已经逐渐成熟的少年。
志强来接我了,因为我不认识他家。我们骑著车在小巷里穿来穿去,是城西的一片新住宅楼,志强家在四楼。晚餐很丰盛,云姨忙个不停,原来志强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比他小两岁,叫静笛,看来兄妹长得都像妈妈。我看到客厅里有一幅全家福,志强的爸爸穿著军装坐在中间,很威严的样子。
云姨终於忙完了,她坐在我上首,不断地给我夹菜,我有点感动。以当时的水平来说志强的家里装修得很好,三房一厅,并不豪华,但装饰摆设乾净素雅,给人很温馨的感觉,我想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静笛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经有了一点美人的雏形,只是身体还单薄一些,但显得更加婷婷玉立。她给人的感觉淡淡的,如一支百合一般幽香,又令人不可亲近,我想可能也有父亲的遗传吧。
吃完饭我就开始和志强做功课,静笛则早早回房休息了,她母亲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估计是怕吵到我们。
我吃饭时喝了不少汤,问志强说:「你们家有厕所吗?」
志强说:「当然有,在厨房边上。」
我走出客厅,迟疑地往厨房那边走。云姨已经换上了白色睡衣,好像是真丝的,柔软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她将长发盘在头顶,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一部分胸部。小腿是圆润的,玲珑的玉足上是粉红的拖鞋。她疑惑地看著我,「华林,你是要上卫生间吗?就在那里。」那一刻我有点脸红。
复习完後我告辞回家,云姨特意送我到门口,「华林,以後常来啊。」
我轻快地回到了家里,父母已经睡了,我在客厅兼卧室里辗转难眠,不禁有些嫉妒起志强来,因为天天都可以看著两个美人。我弓起了腰,手开始动作,惊异於肉体的快乐,浑身像过了电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淌,最後凝聚在腹下。我已经有了稀疏的阴毛,而且长势喜人。
我彷佛又听到了海潮声,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云姨,她缓缓地站起来,睡衣滑了下来,我看到了饱满的乳房,大腿圆润白嫩,只是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朦胧不清,因为我还没有真正见过女人的阴部,因此穷我非凡的想像终究不可得。
我不由加快了手指的动作,觉得浑身像火烧起来,但又不知如何发泄。有一种要喷射的感觉,那一刻我紧张万分,因为我只有梦遗的经验,现在波涛澎湃,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难道醒著的时候也可以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一股热流已经喷涌而出,我低低地唤著:「云姨……」
从那天开始我觉得自己又长大了许多,但人生还有许多奥秘,比如那天宝成伯和那个女人一起做的事,我一直还是不太明白。接下来我常常去志强家,当然是去复习功课。
有一次见到了志强的父亲,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比照片上要老一些,大概四十出头吧。他不是太高但腰杆笔挺,几乎不苟言笑。那天他正在饭桌上摆牌玩接龙,静笛坐在他身边认真地看著,两个人都不说话。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我恭敬地叫了声伯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後又掉头去翻牌了。
这时云姨正好从厨房里出来,她挥手叫我过去帮她端夜宵。厨房不大,被炊具和碗柜占了一半,只剩一个过道。我站在云姨身後,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她穿著连衣裙,透过薄纱可以看见胸罩和内裤的轮廓,中间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我几乎有点兴奋了,这时云姨转过身将一碗云吞递给我,还好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我慌忙回到了客厅。
我和志强都已经达到了一米七,他比我更健壮一些,因为他喜欢运动,而我看书多一些。不管怎样我们两个都成了翩翩少年,他喜欢穿牛仔裤和红衬衫,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服饰。而我没有钱买,只能穿母亲自己缝的白衬衫和蓝布裤子。
班上有许多人开始谈恋爱了,有一种气息在空气里流动。而我则长起了青春痘。和我一样,志强也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为什么,他不屑地说:「我才看不上她们呢。」说得也是,他家里就有两个美女。静笛上的是一中,依旧冷若冰霜。
有一天志强神神秘秘地给我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汪雨。」
汪雨是另一个从外地转来的学生,她年龄似乎比我们班的人都要大一两岁,身材颀长,几乎和我们俩一样高,眉目清秀,扎著马尾辫。她与别人交往很少,但有一次在学校的联欢会上表演了一段舞蹈,让大家大开眼界。後来听说她的父亲是我们小城唯一的一位画家,母亲则是弹钢琴的。她的成绩很一般,似乎也没有升学的打算。
我问志强:「你打算怎么办?」
志强想了一下说:「你陪我晚上去找她好吗?」
「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当然,她家最好找了,就在城中心的斜桥边,她家有个院子,种著两株桃树。」
「我知道了,桃花盛开的时候离老远都能看到。可她父母在家怎么办?」
「所以需要你啊,你得先来我家叫我出门,就说到你家看书,然後到汪雨家就说老师让我们两个帮她补习一下功课。」志强看来已经成竹在胸了。
「我倒是可以给她补习补习,可你给她补什么呢?」我调侃地问。
「有一门我不比你差的,就是政治。」志强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志强各门功课一般,但每次考政治都能拿高分,有时甚至比我还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志强见我一副思索的样子,忍不住说:「李老师正在巴结我爸,想调到县政府去上班,她敢给我低分吗?」
「原来是这样。」我冷冷地说,「那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复习了,叫你爸给每个老师打个招呼不就行了。」
「哎,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摆过架子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志强看我脸色不好,有点急了。
「算了算了,我陪你去不就完了。」确实志强并不是一个纨裤子弟,而且他家里的家教也算不错的。
晚上进行得很顺利,我们从志强家出来後直奔斜桥。月光明亮,远处的斜桥影影绰绰,可以听到流水的声响。
开门的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毕竟已经年华老去,眉目间有一点汪雨的影子,应该是她母亲。我们说明了来意,汪母非常客气,对我说:「在家长会上听老师说过你的名字,真是个好孩子。」这时汪雨和她父亲也迎了出来,她父亲叫汪骏,气宇轩昂,确实像个人物。汪雨则躲在父亲身後,向我们直眨眼。
她家的院子很大,除了桃树外还有一个藤架,好像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一直蔓延到围墙上,藤架下正中放著一个圆石桌,边上有两个石鼓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家。
汪雨家也很大,是老式的那种房子,房间很多,窗棂上都有雕刻。我们和她父母说了几句後就来到了汪雨的卧室。三个人在书桌边坐下来,打开书本,半天也没有人说话。汪雨有点扭捏,而志强则不停地用手擦著书面。我说:「你们聊一会,我去院子里坐一下。」
院子里月光清冷,如水银泻地。屋里响起了轻柔的钢琴声,一个背影坐在石凳上,是汪骏。「来,坐一会。」汪骏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扭头向我招手。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汪骏长得很英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鼻梁笔直,嘴唇很薄,年轻时肯定是一个美少年。他穿著雪青色的休闲西服,这种打扮在小城里应该算是领风气之先了。
「你会下棋吗?」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
「不会。」
「那书画呢?」
「我有时会描小人书。」
「是吗,什么时候拿来我看看。」他的语气很随意。静了一会他又说:「老师们都说你读书不错,是吗?」
「算是吧。」我觉得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令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只读教科书,那大多是无用之物。」汪骏说著站了起来,随手向屋内一指,「我有间书房,你有空可以来看,但只许在这里看,不准带走。」说完就进屋了,这时乐声正好停止。
我回到屋里,刚要推开汪雨的房门,突然有一种感觉升上来,里面传来了两个少年的火热呻吟。我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汪雨和志强正在接吻,两人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对方,志强的一只手探入了汪雨的上衣里。两条牛仔裤在火热地相互摩擦。汪雨使劲地摆著头,似乎要挣脱志强的索吻,但她的双臂却死死地抠著志强的背。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转身走进边上敞开的一间屋里,打开灯一看,四壁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中间空无一物,这应该就是汪骏说的书房了。我摸著书架,是深色的木头,有著古朴的花纹,满屋子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看了一下,书很多也很杂,但似乎没有分类,有不少古籍,都是繁体的,看不太懂。还有一些外文的画册,大多是各种姿势的裸女素描和油画,难道这也是艺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片,视线不自禁地停留在她们的双腿之间,只是一团漆黑,像是毛发,有些还卷曲起来,但具体的形状还是看不清楚,我心里骂这些画家真是偷工减料,胡乱涂一下就完了。
我顺著书架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有一本书进入了我的视线,其它书都没有书皮,但这本书包上了金色的书面,没有书名。我拿下来翻开,没有一个字,我又往後翻,还是没有,真奇怪!整本书居然没有一个字。纸张似乎有些特别,但我又说不出特别在何处。
我合上书,要把它放回原处,这时我发现书後的墙上有一个铜钱大的小洞,隐约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画室,有一些画具,中间是一块很大的毛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把书放回去後,墙洞就被遮住了。
我关上灯走了出来。这时志强也出来了,我们向汪雨道别,汪雨的衣服略有散乱,原来扎起来的头发也披散下来,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云,别有一番情致。
我和志强一时还不想回家,蹬著自行车一直向东驶去,穿过了一片农田,前面有一座小山丘,也就是六十米高。我们把自行车靠在山脚下,飞快地爬上了山顶的平地。平地只有五米见方,长著一些杂草。
我们舒服地躺下来,看著满天的繁星发呆。
「奇怪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汪雨。」我把手枕在了脑後。
「是啊,我们长大了。」志强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兴奋中解脱出来。
「你和她做那个事了吗?」我问。
「我们接了吻,我摸了她的乳房,然後我们就停下了。」
「为什么呢?」
「她父母在家,我们有点怕。」
「那如果她父母不在,你准备怎么样?」我坐了起来。
「那还用说吗,杀!」志强挥了一下手,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他笑了,「我的意思是……唉,跟你说也说不太明白,这样吧,後天中午我家没人,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第二章
我期待的日子到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和志强放学後飞一般地回到了他家。
「你爸妈在吗?」在上楼梯的时候我拉住他问。
「当然不在。」志强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果然没有人,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志强进了他父母的卧室,过了几分钟手里拿著一盒东西出来了。
「这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长方形的扁盒子。
「录像带啊。」志强蹲在电视柜边上鼓捣了一阵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
我有点不解地看著他。
「马上就好。」志强朝我神秘地一笑。
果然电视屏幕上有了反应,一开始是一大片雪花,不停地闪烁著,足有五分钟。
「这什么呀,你家的电视坏了吧?」我们家也刚买了一台电视,不过比志强家的小得多,还是黑白的。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雪花情况,我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拿著天线不停转动,直到图像重新回来为止。
「嘘,开始了。」志强摒住了呼吸。
雪花消失了,音乐响起来,出现了一幅荒郊野外的画面。一辆白色的轿车在山路上爬行,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拉起了後座的一个女人,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一起倒在了汽车後盖上。
志强将音量调小,因为那个女人的呻吟声已经很大了,他走进通向阳台的卧室,小心地检查了一下门窗,还把窗帘也拉了起来。
「这是……」我觉得电视画面真是不可思议。
「香港还是台湾的毛带,我也不知道,好好看吧。有一个小时呢。」志强舒服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相比志强的镇定我可就惨多了。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脑子里晕乎乎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著电视画面。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女人的阴部,也终於明白了男女在一起做的事情,那个夏夜宝成伯家的一幕也清晰起来。
当画面上的活塞运动开始不断重复时,志强站起身去了厨房,端了一杯水给我。
「谢谢。」我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
从志强家出来,我只觉得双腿松软,下楼梯都轻飘飘的,脑子里还满是那肉帛相见的画面,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空气里弥漫著一种莫名的气息。
我理解了志强所说的杀字,真是刺激啊。後来志强告诉我,这盘录像带是他无意中在父母卧室的书柜里发现的,还隐藏在一本毛选後面。
我禁不住问志强:「你们家怎么会有录像机的?」当时录像机恐怕比现在的私人轿车还稀奇,我印象里只有出国人员才有可能买得到,而出国人员在小城里似乎还没有听说过。
「我家以前住的海港满大街都是这种走私货。」志强对以前住的地方很有感情,经常给我描述军舰从码头驶向大海的情景。
「那种带子也满大街都是吗?」我对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十分惊奇。
「这……我不知道。」志强也说不出来了。
憋了半天,我满脸通红地又问:「你们家……还有别的带子吗?」
「还有一盘,封面是外国的,奇怪,今天没找到,原来是放在那套名著後面的。」志强想了一下说:「改天再找机会吧,那盘我也没来得及看。」
「不过要小心啊,听说公安有一种仪器,隔老远就能发现,然後上来人赃俱获,一抓一个准。」志强又有点担心地说。
「不可能啊,他一敲门我们把带子拿出来藏好不就完了。」
「没用,他们在仪器上一按,喀嚓一声,你的带子就被锁在录像机里了。」
志强作了一个按钮的动作。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否有这种仪器,不过应该也不需要了。
晚上我又失眠了,那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志强父母要那种带子干嘛呢,是两个人看还是一个人看呢?我真的无法想像端庄的云姨也会看这种画面,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
迷迷糊糊地我进入了梦乡,梦境第一次无比的清晰,我从一部轿车里出来,一把扯出後座的女人,啊,是云姨,我粗暴地解开了她白色的套装,一把将她按倒在车盖上,就像录像里一样开始强奸她。不同的是她一直在挣扎,而不像录像里那个女人很快就婉转承受,我突然觉得体内激发出一种魔性:我要得到这个女人。梦醒的时候下身已经湿透,我还清楚地记得云姨慌张和求助的眼神。
我和志强又去了几次汪雨家,我真的很喜欢汪骏的书房,里面的那种淡淡香气让人在燥热的夏日也会平静下来。在一本题为楚辞的古书中我看到了以下的文字: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雄虺九首,倏忽焉在?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我虽然在学校也学过一点古文,但看到这样的奇特文字也只有摇头的份,只觉得其中神思瑰丽,韵意无穷。我问过汪骏,他听完後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那是屈原写的天问,没有人知道答案的。」他手里拿著我画的几张白描临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後说:「你没有创造的天份,画著玩可以,可惜不会有什么成就。」
我有点不服地问:「可我临摹得很好啊,别人都说简直一模一样。」
汪骏把几张画纸合起来还了给我,「对啊,就是因为你临摹得太好了。」
尽管我知道汪骏是一个专业的画家,但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到现在为止我每件事都尽力做得很好,所以对自己一直充满了信心。在後来的岁月里我渐渐明白了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实在多如恒河之沙。
因为每次都是我和志强一起来,所以汪雨的父母似乎很放心。看著他们俩对视时火热的目光我会识趣地离开去书房。有一天出来志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禁不住我一再追问他才说了一句:「没想到汪雨已经不是处女了。」
後来志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汪雨的事,原来她和父母住在附近的一座大城市,直到有一天汪雨被发现怀孕了。汪骏非常愤怒,命令女儿做了流产手术,然後全家搬到了我们这座小城。他们现在住的是汪雨祖父留下的房子,前几年才被政府退还给她家。
「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不禁对汪雨有些同情。
「天知道,管它呢。」志强奋力地蹬著自行车。
「你以後会和她结婚吗?」我赶紧追上他问。
「不会。」志强冷冷地说。
又快期末考试了,我暗自窃喜,有机会常去志强家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云姨,尽管她时时闯入我的梦里。一天下午就我们两个在家,正看著书,电话响了。志强接完电话後慌张地说:「我要回趟老家,奶奶病危了,我爸爸的司机马上来接我。对了,爸爸让我通知妈妈。」他急急忙忙地挂电话,好像云姨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说会一结束就坐单位的车回去。
志强看著摊了一桌子的书说:「你收拾一下回家吧,我来不及了,别忘了关门。」说完就走了。
现在整个屋子就剩了我一个人,就在我收拾好书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我把书包放在门边,走进了志强父母的卧室。
床很大,床单是淡蓝色的,两套被子折叠得十分整齐。我弯下腰凑到枕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应该是云姨的体香啊。
我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最下面一层放著一些女人的丝袜和内衣。丝袜以肉色为主。
这时一条宝蓝色的内裤吸引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内裤,整个前部几乎是镂空的,上缘的正中有一个花结。我摸了一下,是真丝的,光滑柔软。我不由自主地将它放到鼻端,想找寻云姨留下的芳香。
这时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不可抑制。我解开了裤子,已经发胀的肉棒一下跳了出来,近来它又长大了许多,圆圆的龟头简直像一个小钢盔。我用那条内裤将充血的肉棒包了起来,啊,真是奇妙的感觉,我的脑海里都是云姨,丝质的布料在我手中不断地抽动。我似乎踩上了云端。
突然我听到啪的一声,整个人立时从云端回到了地面,转头一看云姨正站在卧室门口,震惊地看著我,手袋掉在脚边。我脑海里嗡的一声,心想这下可全完了。
云姨反应过来後显得非常生气,掉头就走。我急忙把内裤塞回了抽屉,提著裤子跟了出来。云姨站在客厅中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厉害,脸上一片红晕,不知是生气还是娇羞。我慢慢靠近她,语无伦次地说:「云姨,我……」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我又跟了过去,云姨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套裙,两条秀美的小腿斜斜地并拢在一起,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因为进门匆忙还没有换下来。我这才想起,她可能是从单位回来拿东西的,我太大意了。
我凑过身去,又低低地叫道:「云姨……」
「你还知道我是你云姨!」她恼怒地打断了我。
我略为平静了一些,壮著胆说:「云姨,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内裤……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云姨还是没有好气。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真的。」我想乾脆豁出去了,反正情况已经如此糟糕。
「不要说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是志强的同学……你简直……」云姨气得说不下去了。
「真的云姨,我没有骗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我突然发现说话连贯多了,这时脑子里飘过静笛的身影,我在心里说:「没错,静笛虽然很美,但还是个女孩子,而云姨浑身上下都散发著成熟女人的气息。」
「好了,还不把裤子穿好。」云姨稍稍抬了一下头,我注意到她飞快地瞟了我的肉棒一眼又低下了头。
等我笨手笨脚穿好裤子以後云姨已经回复了往常端庄高贵的样子,只是脸上还有一抹微红。她进卧室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和我一起出了门。下楼梯的时候她对我说:「华林,你还小,这次我不怪你,但以後不能这样,听到了吗?」
我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後,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云姨下楼梯的姿势很美,丰满的臀部紧紧地包在套裙里,随著下楼的动作微微颤动,高跟鞋打在楼梯上清脆悦耳。我看得有些呆了。
一辆轿车停在楼下,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司机从车里出来,殷勤地给云姨打开後座的车门。
看著绝尘而去的轿车我突然想到,这个司机也是胡子拉渣的,和那盘带子里的男主角还真有点像。
睡觉时躺在床上我把事情的经过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悬了。我不知道以後该如何面对云姨。不管怎样,她毕竟原谅了我的行为,这是一个开始还是结束呢?
考完试後就放暑假了,志强因为回老家几天耽误了复习,所以成绩不是很理想,不过他父母没有怪他。小城里新开了一个游泳池,志强一直邀我去,他说:「你会游泳吧?」
「当然会,我小时候就住在河边。不过要游泳应该去江河里才会爽快。」我撇撇嘴说,自从小时候那次落水我就开始学游泳,教我的宝成伯说我游得不错。
搬到城里就很少游了。
志强说:「去吧,你会喜欢的。而且现在的河里太脏,根本就不能游了。」
我们进入泳池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男女老少,胖瘦不一。我一头扎进池里,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随之是一声惊叫,我慌忙钻出了水面,是一个中年女人,有点富态,但皮肤雪白,她正恼羞地盯著我。
我连声道歉:「对不起,在水下没看见,我不是故意的。」哎,这不是汪雨的母亲吗?
这时她也认出了我,「是华林啊,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游,所以吓了一跳。」她不好意思地指著救生圈对我说。
我仔细地看著她,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由於穿著泳装,看得出她的胸部很大,可以看见深深的乳沟。自从那次在志强家以後,我愈发不可自制地渴望著成熟的女人,但云姨的端庄令我不敢造次,後来去她家都不敢正眼看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较容易接近,我有了一个主意。
「阿姨,汪雨没来吗?」我不经意地问。
「这个孩子和她爸爸一样不爱动,叫她陪我来也不肯。」汪母无奈地说。
我热情地说:「阿姨,我教你游吧,很容易的。」
汪母露出小姑娘般娇羞的神情,「可我比较笨,学了好久也没有学会。」
「那是你没碰上好老师啊。」
我终於说服了汪母,一起来到池边。我让她脱掉了救生圈,双手把在池边,我一只手托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腹部。她照著我的指示开始学习在水里蹬腿。我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接触女人的身体,尽管隔著泳衣还是感受到了身体的柔软润滑,我悄悄地放大了水下手的范围,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汪母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手有点不安分。
练了一会後,汪母说她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我说:「你戴上救生圈,我推你到深水区去。」汪母很惬意地浮在水上,我在她身後慢慢地推动。
深水区人比较少,我装作不经意地藉著水流贴向她的身体,我的肉棒在温暖的水下已经一柱擎天,渐渐碰到了她裸露的大腿处。哇,比刚才用手抚摸她的腹部更刺激。
这时有个男孩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游过,我装作躲避,用力地顶了汪母一下。
汪母感觉到了什么,她满脸通红地看著我,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过头说:「推我到岸边吧,我想回去了。」我默默地带著她往回游,身体在水下一次次与她轻轻碰撞。我们没有说话,彼此心照不宣,我想她并不反感我的行为,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分手时她低声说:「有空来玩啊,华林。」
我回答说:「对,下次我再教你,几次就会了。」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急忙掉头走了。
我有点累了,躺在岸边的长椅上晒太阳,身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又想起了云姨,如果刚才是她该有多好。十七岁的性欲真是如洪水野兽一般,它与内心的寂寞混合在一起,令人非常难受。
第三章
再次见到汪雨母亲的时候,她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总是设法逃避我的眼神。
我心里好笑:同是两个半老徐娘,云姨是我不敢看她,而汪母却不敢看我。前者高贵端庄,後者玲珑可爱,各有一番情致。我有一种感觉,这两个女人早晚会臣服於我的胯下。
志强肯定不是处男了,我也应该加油,但交给一个阅历丰富的女人破处我终究有一点不甘心。可说来也奇怪,对身边同龄的少女我的「性趣」似乎少很多。
我暂时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去汪雨家却是越来越频繁,如果汪雨不在我也会一个人去,反正我有一个很好的借口:看书。
汪母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暑假没有课,每次都能看到她。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坐在客厅里弹钢琴,而汪骏则在画室埋头工作。接触多了,我知道汪母叫玉屏,便改口叫她屏姨。我曾经约她再去游泳,但几次都被她拒绝了。我想她可能也在思想斗争,毕竟我比她小太多了。
那天我去时开门的是屏姨,她看到是我,有一丝丝慌张,半天才说:「是华林啊,真不巧,汪雨去她姥姥家了。」
我问:「那汪伯伯呢?他也不在?」
她回答说:「他去省城会画友了,要住几天才回来。」
本来我准备走了,但看她不想让我进去的样子我改了主意,说前几天有一本书没看完,特别想看结尾,又加了一句:「屏姨,我不会打扰你的。」
屏姨略为犹疑了一下才让开了门,嘴里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打扰的。」
进门後我直接去了书房,屏姨进了客厅。我坐下来随便找了本书翻起来,这时从客厅里传来了轻扬的钢琴声。
我走到书房门口向外望去,只见屏姨背对著我坐在钢琴前,她穿著一袭碎花长裙,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脖子。看背影和云姨还真有点像,只是更加丰满,特别是圆圆的大屁股,令我不可遏制地冲动起来。
我踮著脚尖慢慢走到屏姨身後,自上而下正好可以看见那条深深的乳沟,真是白皙诱人。一股中年女人特有的肉香扑鼻而来,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贴上了她的後背。我的肉棒已经高高举起,隔著单薄的裤子猛的顶在她的身上。
她明显感到了背後的火热和坚硬,想要站起来躲避,我双手按在了她肩上,她有点惊慌地扭头说:「华林,你要干什么?」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道:「屏姨,你不要动,让我玩一会儿。」
她厉声说:「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我冷笑一声,「你喊吧,不会有人听到的,谁让你家独门独院,又住得那么大。」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是徒劳的,放缓语气说:「不行,你怎么能这样……
你是我女儿的同学,我都可以做你妈了。」
我一边摩擦著她的耳垂一边说:「这有什么关系,那天在游泳池,我们已经亲近过了,不是吗?」
她因为站不起来,只好奋力扭动著身体,嘴里不停地重复著:「不要……不要……」
我轻笑一下,「这样更好,省得我自己动了。」
我的肉棒紧紧地顶在她後背上,随著她的动作开始摩擦,虽然隔著薄薄的裙子,还是非常舒服。我的手也没有闲著,顺著她的肩头滑下去,终於抓住了那一对巨乳。我的上身压在她的肩膀上,令她根本无法挣脱。
虽然我已经做过许多春梦,也看过一盘真刀实枪的色情录像,但一个成熟的女体真正在握时我还是相当紧张,而且动作也很笨拙。我只是不停地用肉棒摩擦她的背,两手用力挤压著那对乳房,我的脸贴在了她的耳边,感觉到她发际的肌肤有点发热。
屏姨还在继续说著:「放开我啊,华林,求求你。」
我说:「屏姨,那天我们在水下贴在一起,你好像没有拒绝我呀。」我的嘴开始在寻找她裸露的皮肤,「是你勾引我的,屏姨。」
她被我说得糊涂了,或许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喃喃道:「我勾引你……我……」
我的嘴游移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她仰起了头,似乎是想逃避我的火热的嘴唇。我们不再说话,代之而起的是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我想这时候不能退缩,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我把一只手从她的衣领处伸了进去,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乳房,原来她没有戴乳罩,可能是因为天热而且又不出门的原因。她的乳房很软很大,我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触手如凝脂般润滑,可惜看不见是什么样子。她几乎已经停止了反抗,眼睛也闭了起来,嘴里说:「轻点,痛。」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几丝鱼尾纹,提醒著我怀里是一个半老徐娘滚烫的身体。这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楚她是屏姨还是云姨。她的两条腿向上屈起,因为挣扎,裙子也掀了起来,露出了并在一起的膝盖。我的一只手还停留在衣内,另一只手则滑下去,顺著膝盖摸了进去,大腿丰腴嫩滑,手感真好。
这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部毛片中的镜头,我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我把屏姨从凳子上扶起来,从正面搂紧了她,她比我矮几公分,因此我毫不费力地把她整个搂在了怀里。因为是面对我,她有些害羞,头使劲地往後仰,两只手推著我的肩膀,但她没有意识到这样一来腹部以下和我贴得更紧了。我的肉棒已经涨得像一门小钢炮,我搂著屏姨吃力地往饭桌边移动,一把将她推倒在桌面上,然後解开了裤带,裤子滑落在脚踝处。
她想要坐起来,突然看到了我那条雄赳赳的肉棒,吃惊地说:「你……」我根本不理她,一手压住她的身体,一手掀起了她的裙子,两条玉腿完整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两腿中间是鹅黄色的三角内裤,我伏下身去,沿著大腿慢慢地吻向目的地。她两手抱住我的头,无力地推著我。
我看到有几根卷曲的毛发露出了裤沿,我把内裤往边上一扯,她的阴户露了出来,离我的鼻端只有几公分。她的阴毛很浓密,阴部颜色有点深,发出一种骚味,不完全是尿味,还有一种肉味混合在一起。我没有仔细观赏,因为已经快忍不住了。她两腿想要并拢,可我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只是徒劳地在我身上摩擦而已。我站起身,将肉棒对准了那个地方。
屏姨觉察到了我的意图,连声哀求:「华林,不行啊,你停下来,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我根本不理她,扶著肉棒猛地一顶,感觉进去了一小半。我上身微倾,两只手用力地拉她的衣领,可是裙子很紧拉不下来,只好隔著衣服继续玩弄那两只大乳房。
屏姨惊呼了一声後知道大势已去,木已成舟。她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双眼紧闭,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学著录像开始抽动,不是很顺畅,每次只能进入一半。
大约抽了几十下後屏姨的下身开始湿润起来,温暖地包裹著我的肉棒,我也越来越深入,这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快意。再看屏姨,她头发散乱,满脸通红,娇艳欲滴,随著我越来越熟练的抽插开始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
我边干边说:「屏姨,舒服吗?」
她不回答,但嘴里发出了不断的呻吟:「嗯……嗯……啊……啊……」多年的性经验唤起了她自然的性欲反应。我觉得这一幕很刺激,刚才她还是我同学的母亲,优雅地弹著钢琴,现在却躺在我的身下,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缠在了我的腰上,腰肢也开始轻轻扭动,像是在挣扎,更像是在迎合我的动作。
我继续逗她:「屏姨,你夹得我真舒服……你的水好多啊,要把我淹死了…
…」
她的头也开始扭动,嘴里说著:「不要说了,华林……喔……」
我加快了速度,因为岩浆已经冲到了火山口。我闷声低吼了一句:「我要射了!」
屏姨猛地睁开双目,死命地往外推我,「不要射,不要射在里面!啊……」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开始了猛烈的发射,足足射了十来下才停止。我无力地趴在了她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我告别了处男时代。
过了几分钟屏姨清醒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我真不舍得离开她温暖的体内,但她一动软软的肉棒便滑了出来。屏姨从饭桌上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裙子。我还站在原地,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屏姨,你真让人舒服。」
她低著头思索了一阵说:「华林,我们不可以这样,这次我不怪你,但不能有下一次。」
出门的时候我对屏姨说:「我明天再来。」
她恼怒地说:「不可以,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
我笑著说:「等著瞧,屏姨,你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说完我把又惊又怒的她留在原地,转身扬长而去。
说起来,我的第一次表现很差,最多也就十分钟就草草完事了,根本就忍不住,我知道屏姨远远没有达到高潮,正因为如此我急切地还想上她,我要用她来好好练习,总有一天把云姨也上了。想起那天在云姨家用她的内裤自慰的情景,实际上当时把她干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事,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懊恼起来。
我对汪骏只有一点点的歉意。那个年代,随著经济的发展社会也开始分化,因为门第差异我多少有点嫉妒这些上层社会的人物,他们举止高雅,有著广泛的社会关系。而像我的父母,每日苦苦劳作,收入却低得可怜。今天的行为多少有一些报复心理在作祟。
自从汪骏说我没有绘画的天份後我就放弃了这个兴趣爱好,我父亲倒是很高兴,他说:「学画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我们这种家庭根本承受不起。你的任务是考上大学,我和你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
这个晚上我睡得很香,没有做一个梦。
第二天下午我又来到斜桥边的院子门口,知了在不倦地鸣叫著,小巷里没有一个行人。屏姨来开门,很明显她昨晚没有我睡得好。一看是我她慌忙要关门,我早就用一条腿顶住了门框,嘴里叫著:「好痛啊,屏姨。」
我看著她,目光坚决。她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把门重新打开。刚走进院子我就一把抱住了她丰腴的身子,反腿一脚把大门踢上。她惊慌地扭动著说:「你,你胆子太大了,这是在院子里。」
我说:「屏姨,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你别急,待会儿我们会进房间的。」
不容她再说话我就用火热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笨拙地把舌头伸进去,找寻著她的舌头。她半推半就地摇晃著头,我捕捉到了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吸起来,大概纠缠了有半分钟,她僵硬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我松开了她的嘴,发现她的目光有点迷离。
我将她的短袖上衣向上拉起,两只大白奶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我两手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个乳头,这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发出了低声的呻吟。不知不觉中一条大腿已经抬起来,跨到了我的腰上,两只手则在我背後胡乱地摸著。我吮吸了一会,又换了另外一个,她的乳头已经坚硬地竖起,胸前满是汗水和我的口水。她下身穿的是一条麻纱长裤,我慌乱地摸索著要解开它。
「不要,不要在这里。」她哀求我。
我说:「我就要,我要在那个石桌上干你。」
她慌乱地说:「求求你,我们进屋好吗?」
我搂著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她耳边说:「你看,你真是淫荡。」屏姨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进了门,我拉著她直奔她和汪骏的卧室,她说:「不要在那里。」
我说:「那我们去汪雨的房间。」
她脸色一白,惊叫:「不行!」无奈中只好被我拉进了自己的卧室。
屋里摆著一张古色古香的双人床,我在床边上坐下来,命令道:「把你的衣服脱掉。」
她站在门口说:「华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屏姨,你不要骗自己了,你喜欢这样的。」说完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後,轻柔地搂住她,「屏姨,我知道,昨天你并不是很舒服。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要慢慢地教我。」
屏姨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著,好半天终於吐出了一句:「华林,你真是我的冤家。」我心里不禁一荡,觉得她的语气透著幽怨和无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想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事实。
她先把短袖上衣脱掉了,两只巨乳真是傲人,後来我见识过更大的外国女人乳房,但在东方人里这一对绝对算是超大号,而且货真价实。然後她又脱去了长裤。「还有内裤!」我提醒她。她低下了头,缓缓地除去最後一道屏障。
我站在她面前,细细地观赏著这个成熟女人的丰满裸体,毕竟四十来岁了,腹部已有一些赘肉,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好在她个头不矮,皮肤又白,身材算是保持得不错,当然与优渥的生活也有关系。
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她两手摀住了脸转过身去,「华林,不要看了,屏姨老了。」她的背影比正面更好看,两瓣屁股浑圆结实,丰满的大腿曲线玲珑。
我走过去,从後面抱著她,两只手握住了她的双乳,「屏姨,你不老,你的身体真诱人。」
她嗔怪道:「这么小就尽是甜言蜜语。」我感觉得出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的肉棒已经顶在了她赤裸的屁股上。她回过身,帮我脱去衣物。我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火热异常,她一边摸一边说:「年轻人的身体真好,那么结实……
」
这时她看到了我的肉棒,眼睛里露出了光芒,死死地盯著它。我问她:「我的肉棒是不是有点小?」
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迟疑了一下说:「不会,相当大了,特别是前面…
…像个小拳头似的。」
我又接著问:「比汪伯伯的怎么样?」
屏姨轻轻地打了我一下,「你真坏……不要再问了。」说著她蹲下来,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肉棒,轻柔地转动起来,嘴里说著:「好烫啊……」
我一动不动,享受著她的服务。说起来,做爱的很多细节真是自己想像不出的,那盘毛片也没有教我多少,因为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男人采取著主动,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受害者,当然看她的样子也很享受,但也只是不停地呻吟。(在这里代表广大七十年代出生的淫民们控诉一下早期流入的香港和台湾色情电影,质量真是很差,尽管当年就是这些粗制滥造的片子给我们上了性的启蒙教育。)
这一次我要慢慢地享受,她的手很柔软,手指纤细修长,一想到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我就兴奋无比,止不住发出呻吟声。她的动作很娴熟,看来没少给汪骏做。
「屏姨,我想让它碰碰你的脸。」我指著肉棒说。
屏姨脸红得好像要滴下水来,「这怎么可以。」
我说:「为什么不可以?碰一下有什么关系。」说著,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肉棒贴上了她火烫的脸颊,摩擦了几下。看著屏姨闭著眼睛一副屈辱无助的神情,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我的肉棒轻轻地游移在她的脸上,顺著脸颊碰到了她的鼻尖,在快要接近嘴唇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放开了她。她睁开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说:「你真是坏透了。」
我试了一下想要把她抱起来,觉得太沉,就放弃了,那时候我的力气还不够大。我在她脸上吹著气说:「屏姨,我们上床吧。」
实际上屏姨也已经非常兴奋了,只是她不想让我看出来,装作扭捏地一步步移到床边,我猛地一扑把她压到了床上。我把她的手臂撑开,死死地按住,下身则顶在她的双腿之间。肉棒在下面急切地找寻著洞口,因为看不见所以插了几下也没有插进去。屏姨抬起了双腿,缠绕在我的腰部,同时扭动著肥臀帮我对准,直到噗的一声肉棒长驱直入,她发出了噢的一声。
这一次进入後真是毫不费力,因为她的下身已经泛滥成灾了,我彷佛来到了一片温湿的海洋。我大力地冲撞著,每一下都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屏姨已经止不住喘息,发出了不断的呻吟:「嗯……嗯……啊……啊……」
我不禁加快了速度,她的两条大白腿用力地夹著我的腰,上身在我的舌尖下不住地扭动,前胸的肌肤已经泛红了一大片,她的头摆动得很厉害,嘴里叫著:「不要太快……慢一点……这样……对,就这样……继续……」她的臀部一起一伏,恰到好处地配合著我的抽插,同时调整著我的节奏。
我体验到了美妙妇人的好处,她让我懂得在快达到顶峰的时候缓和下来,然後又攀向下一个顶峰,如同不断起伏的波浪一样,不像上次我一路冲到了浪尖,然後就摔了下来。
我放开了她的双臂,她立刻搂住了我大汗淋漓的後背,「喔……喔……华林……好……好舒服……你……再深一点……喔……我快不行了……」
听著她终於发出淫声荡语,我更加兴奋,「屏姨……你真是人间尤物……」
我很快掌握了技巧,每一次将肉棒狠狠地顶入,又大力地抽出一大半,每次插到深处时她就会娇声呼唤。我抬起了上身,改成跪姿,两只手抬著她的双腿,这样我就可以清楚地看著肉棒的每一次进出,伴随著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她肥厚的阴唇在我的抽插下不断地翻开闭合,煞是好看。她的手臂最大限度地在床上伸展,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这时我忽然发现床对面的木板墙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正好能看到我们俩,镜中一个健壮黝黑的少年正和一个雪白的成熟女体纠缠於一处。卧室里居然有这样的东西,真是会享受啊,我把屏姨的头扭向镜子,「看,看著我怎么干你。」
她起初有点抗拒,但也很快被镜中的淫靡画面吸引,我边干边问:「屏姨,你是不是淫荡的女人?」
她胡乱地答道:「我……不是……喔……」
我将肉棒抽出大半,停止了动作,「是不是?」
她扭动著焦灼的身躯,忍不住说:「快……快进去啊……」
我还是不动,感受著洞口不断流出的淫液,继续问:「是不是?」
她已经无法忍耐了,「是……是啊……」
我猛力插入,直抵花心,「我要你完整地说一遍。」
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轻轻地答道:「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又开始抽插,这个娇喘不停的女人已经被我彻底征服了。
干了近二十分钟,喷射的念头已经箭在弦上,我觉得屏姨也快了,她发出了哼唧哼唧的声音。我最後急速地抽插了十几下,一股股滚烫的浓液直射入她的体内,屏姨奋力挺起屁股,又重重地掉下来,一股阴精浇在我的龟头上,真是酣畅淋漓。
我喘著粗气倒在了屏姨的身上,她也像虚脱了一般,我的肉棒还停留在她的体内,过了一会儿她稍稍平静,用手温柔地抚摸著我的後背,说:「拿出来嘛,坏东西。」
我撒娇说:「不要,里面好温暖。说不定一会儿又硬起来了。」
屏姨说:「不会吧……我刚才快被你弄死了,不要了。」
我说:「你不喜欢我干你吗?刚才你可真淫荡啊。」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把脸藏在我的臂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喜欢。」
我在她的乳房上划著圆圈,她的乳晕很大,颜色有点深,我问道:「喜欢我哪里?」
她娇羞不语,但经不住我追问,低声说:「就是那个,现在还在我里面。」
我戏谑地问她:「你叫它什么?」
她说:「这个字我们女人是不说的,不像你们男人天天挂在嘴上,一骂人就说。」
我们小城和中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一开粗口必与生殖器有关,外国人虽然也说操,但好像很少涉及具体器官。
我想了一下说:「我听女人说过的,比如吵架的时候。」
屏姨不屑地说:「那是泼妇。」
我把脸伏在她的耳边问:「那你是什么呢?」底下的肉棒好像又起了反应,我用力顶了两下说:「你是我喜欢的荡妇。」
那天我们又做了一次,屏姨对我的恢复能力感到又惊又喜,她已经完全陶醉其中,在我的大力抽插下她不停地叫喊著:「别停……快一点……嗯……再深一点……快……啊……」这个四十如狼的女人最後在我的又一次冲刺中终於说了:「华林……啊……我是华林的荡妇。」
临走时她不住关照我:「华林,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我摸著她的乳房说:「可以,不过我还想要你。」
她吃惊道:「不要啦,不是刚做了两次吗?水都快流乾了。」
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头说:「我是说以後。」
睡觉前我在想,一个女人在床上的样子真是千变万化,和平日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云姨呢,她高贵端庄的外表下面又是什么样子?屏姨令我初次体会到一个中年女人的激情,但我总觉得她比云姨还是少了点什么。云姨穿著时髦,仪态万方,走起路来花姿摇曳,特别是那双穿著高跟鞋的秀美玉腿……哇,光想到这里我的肉棒又快要硬起来了……
第四章
那年的夏天热得出奇,阳光白得晃眼,走在行人稀少的街头河边,四处都是无休无止的蝉鸣声。
小城的水乡风貌停留在了这最後一季,从那年秋天开始,小镇大兴土木,填平了城中几乎所有的河道,两岸保留著明清特色的木结构房屋也被陆续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火柴盒一样的楼房。在我的记忆中一直保存著小城最後一季的风景,尽管随著岁月的流逝渐渐模糊褪色,但它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时远时近,挥之不去。
那也是我度过的最後一个无忧无虑的假期,开学後我将进入高三,开始紧张的复习迎考准备。假期对我来说既悠长又短促,悠长的是难以入眠的夏夜,短促的是我与屏姨在一起的时光。
随著汪骏父女陆续从外地回来,我与屏姨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骤然减少,我刚被点燃的性欲就像出笼的小鸟又被生生摁回笼子一样。
有一个日本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对这种情况作了最生动的描述:「假定你是一只鸟,假定你喜欢在天上飞并感到十分快活,但由於某种原因你只能偶尔才飞一次。对了,比如因为天气、风向或季节的关系,有时能飞有时不能飞。如果一连好些天都不能飞,气力就会积蓄下来,而且烦躁不安,觉得自己遭到不应有的贬低,气恼自己为什么不能飞。」
我变得越来越喜欢照镜子,镜中是一个已经长出了些许胡茬的少年,头发坚硬,时不时会不听话地翘起几根,用温水才能让它们勉强伏贴。眉毛很浓,眼睛明亮。比起志强来我不算漂亮,因为脸形轮廓比较坚硬,但也透出一种少有的野性。
屏姨在人前一如既往,依旧是那副温柔朴素的贤妻良母形象,但在我的眼中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饱含著荡漾的春情。我开始利用一切机会偷袭屏姨,但我不敢确定的是,她是否也沉溺於这种暧昧游戏呢?甚至我怀疑有些机会是她故意给我的。
我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她会端著酸梅汤进来,嘴里说著:「天太热了,华林,来消消暑。」我会把手伸过去,隔著薄薄的衣衫摸她的下体,另一只手拉她的手来握住我涨痛的小弟弟。
她背对著门,我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紧张地注视著客厅。这个过程一般最多只能持续一分钟,一来她身体微颤,随时可能打翻手里的碗;二来门开著,汪骏父女随时都可能经过。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真是非语言可以形容。
好不容易有一次汪骏父女前後出了门,我心头一阵狂喜,冲出了书房到处寻找屏姨。听到厨房的水声,我急忙跑去,屏姨正站在水池前洗碗,她穿著蓝色方格的裙子,露著圆润的胳膊和小腿,随著洗碗的动作屁股微微地颤动。我走上前去将她一把搂住,紧紧地贴著她的身体。
她发出噢的一声惊呼,但很快明白过来是我,她停止了洗碗的动作,但两只手还停在水中。我两手迅速而又准确地停留在她那对巨乳上,开始不停地搓揉。
她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嘴里似乎在?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舒服……难道我真的这么淫荡吗?居然和自己女儿的同学……我……」
我问她:「屏姨,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幽幽答道:「因为你身上年轻的气息。」
我由衷地说:「屏姨,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
「可是我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了。」她的语气有点伤心。
虽然我涉世未深,但也明白我们正在做的事是一种禁忌,而对做了几十年正经女人的屏姨来说则无异於道德的堤坝一瞬间被完全冲毁。我不由放慢了动作,一时想不出劝解的语句。
沉默片刻,屏姨接著说:「这可能是我前世的孽障,第一次你用强,我手足无措,可後来几次我是完全可以拒绝你的。」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向我袒露心事,而且神情似乎也陷入了思索之中,自顾自接著说下去,「而且……而且还承认自己是一个……荡妇……」
「我想,我想我是喜欢你年轻的身体,被你诱惑了。」过了良久,她吐出一口气,「我认识汪骏的时候他比你现在大几岁,比你看上去更加放荡不羁,身上也有著和你一样的味道。」
我接上去说:「屏姨,你也诱惑了我,你身上充满著女人的气息。」
屏姨动了一下身子,拿毛巾擦乾了手,看著窗外说:「我已经四十岁了,你现在还小,以後你会更喜欢年轻女孩的香味。」
我问:「那不都是女人的香味吗?」事实上我当时觉得那些女同学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香味,不过说起来我和她们也接触得不多,有时候甚至觉得她们唧唧喳喳地很烦人。
屏姨转过了身,她略为仰头看著我的眼睛,深深地凝望了片刻後说了一句:「有一天你会懂的。」
刚才听她提到了汪骏,我有点好奇,「汪伯伯对你好吗?」实际上我想问汪骏在床上怎么样,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句。
屏姨白了我一眼,有点怨恨地说:「他?男人还不都一样,刚开始恨不得天天围著你转,没多久就会觉得腻了,要找别的新鲜刺激。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和那些人体女模特……」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对,就停下来了。
我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可她不再往下说了,我也有点明白了,我知道有一种职业是给画家或者美术系的学生做模特,好像还是裸体的,不过小城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人,那应该是发生在那座大都市的事情。
我问她:「那你刚才还说要做他的好妻子。」
屏姨缓缓地说:「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还能怎么样?毕竟他还没有打算拆散这个家,我们还有小雨。」
我顺便开了句玩笑:「屏姨,将来你把小雨嫁给我吧。」
「你说什么?」她竖起了秀眉,严厉地盯著我,「绝对不可能,不许你碰我女儿……你和我已经……我不会答应……我……」看来她真的生气了,胸脯起伏不停,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急忙抚摸她的後背,「屏姨,别生气,我开玩笑的,真的!」我的目光和语气一样真诚,因为我确实从来没有对汪雨起过什么邪念,而且我知道她正和志强在一起,不过这一点不能告诉屏姨。
我看她渐渐平复下来,对她说:「我不要女儿,我要妈妈。」说著手顺著她的曲线往下摸去。
「不行,今天不行……我来那个了……」她看我一脸的疑惑不禁笑起来,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傻小子,连月经都不懂。」
我确实不太懂,这要怪那个年月云山雾罩的生理卫生课,记得有一次上到一半老师叫我们全体男生出去,说下一章节是专门说给女生听的。我们三三两两地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嘻嘻地傻笑,又不知道笑的是什么。有一个叫外号大胖的同学因为在窗边逡巡,差点被老师扭送保卫科。
不过我终究明白了今天是做不成那事了。我不甘心地拉开裤链,小弟弟跳了出来,已经通红通红了,我说:「屏姨,怎么办?我很难受啊。」
屏姨的脸上浮起了红云,看看了外面的院门。「你这个坏东西啊。」她嘴里一边说著,一只纤纤素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我的肉棒。
以我後来的经验来说屏姨的手技只能算一般,虽然看得出她肯定给汪骏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技巧并不是最好,她只是轻柔而又有规律地一下下套弄著肉棒的前半部,同时引导我的一只手进入她的衣领,「华林,你给我摸一下,我涨得难受。」她的乳头已经很硬了,看来她也很想。
大概过了几分钟,她问:「想射了吗?快点吧,我怕他们快回来了。」
我确实想射了,可是我想射在她的大腿上,我急切地说:「把裙子拉起来。
快!」她刚疑惑地提起裙摆,露出部分大腿,我就把肉棒贴到了她丰腴的腿边,感受著那种丰腴的肉感,摩擦了几下後精液尽数喷射在她的腿上。
「哎呀!」屏姨叫起来,看著乳白的液体顺著大腿往下流淌,忙随手拿来一张纸盖在上面,然後小心地提著裙子去了卫生间。
她对我说:「华林,你太坏了,但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
这段时间我很少去找志强,有一天他跑来我家问我:「华林,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说:「没有啊,哪里像你那么幸福。」
他搔搔头说:「也不见得,我也不知道和汪雨算不算是恋爱。」他似乎显得有些苦恼,「最近都没和你一起,我一个人不太敢去她家。」
由於快高三了,班级里的两极分化开始明显,大多数人根本没有想考大学,其中很大部分实际上也考不上。一小部分人则将高考作为自己人生唯一的目标,天天埋头於教科书中,脸色变得铁青,目光无神。
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考上一流的大学,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改变生活的途径,父母每日辛勤劳作却如此贫困,而且他们毫无有用的社会关系,我不能想像自己在高中毕业後等著去哪一家工厂报到。
志强似乎不是很积极地考虑这个问题,我想他父母应该已经给他设计好了道路。而汪雨根本就没有升学的打算,她一直怀念著以前住过的大都市,几次都和父母说想要回去。这可能也是蒙在志强和她关系上的一个阴影。
汪雨在我们班应该是非常突出的,倒不是学习,而是她已经完全像一个女人了,高挑苗条的身段,举手投足的风情,有些迷茫的眼神。她没有静笛那样美丽的容貌,但身姿动人,白皙妩媚,另有一种味道。
我忍不住问志强:「你和汪雨怎么样了?」
志强说:「好像就这样,经常你看我,我看你。」
我说:「没有那个?」
志强一下子脸红了,「也就是拥抱一下,接个吻什么的。」
我奇怪地问道:「不可能吧,你不是告诉我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志强说:「那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她说在交朋友之前应该告诉我。」我倒是有些钦佩起汪雨来,看来她相当有自己的主见。
「你想不想上她?」我盯著志强问。
「想啊,可是没有机会啊,她家里老是有人。」志强苦笑著说。
我笑起来,「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如愿以偿。」
有一天我和志强一起去汪家,汪骏正好出了门。我向志强使了个颜色,「快去吧!」
他问我:「那屏姨怎么办?」
我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给你半个小时够了吧?」志强有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走进了汪雨的房间。
我知道屏姨正在午休,所以我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她的卧室门口,门虚掩著,我轻轻地推开大约一个人的缝隙。床上是白色的半透明蚊帐,里面有一个我渴望的肉体。
我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撩起蚊帐,屏姨丰满的肉体展现在我的面前。她只穿著白色的内衣和内裤,身上披著一条毛巾被,由於太热,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
她睡得很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胸部微微起伏。我坐在了床边,低头注视著这个熟睡中的中年美妇。她翻了一下身,大腿下意识地弓起,似乎在寻找可以吸附攀援的东西。
我把手伸进了毛巾被,沿著白腻光滑的大腿而上,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令我觉得温暖湿润的所在。奇怪,真的是有点湿润,难道屏姨刚才和汪骏……怪不得现在一副慵懒满足的神情。
我伏下头,小心地将她的内裤扯到一边,一副淫靡的景象出现在我的面前:翻卷的阴毛似乎有些凌乱,阴部显出充血的深色,一粒小豆豆突出来,那条缝隙好像并没有关紧,还有一丝腥味。
我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个豆豆,觉得很好玩,然後将一根手指试探性地往缝里伸进去,真是毫不费力,温暖潮湿的肉壁包容著我的手指,似乎在鼓励著我的深入。就在这时,屏姨的身体一动,原来她被我惊醒了。
「怎么又来了,不是刚做过吗?」她略有点惊奇地说,一抬头却看到是我,「哎,怎么是你?」身体挣扎著就要坐起。
我哪里容她反应,向前一扑将她压在了身下,「屏姨,你刚才和谁做过啊?
我可是刚进来啊。」边说我已经掀起了她的内衣,两只乳房跳了出来。
「你,华林,不要这样,你汪叔他……」屏姨有点惊慌地看著我,她试图用手把我推开。
我说:「汪叔出门了,好像去文联了。」汪骏的组织关系在文联,但他一般不去上班,但最近好像走动颇勤,听说可能要在当地牵头搞一个美术协会。「你放心,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我开始抚弄那一对乳房。
「可是汪雨在家啊……」这女人的顾虑可真多,她屈起了腿,似乎想要从我的身下抽出。我将下身顶在了她的腹部,令她无法动弹。
「汪雨正忙著呢。」我含糊不清地说道,因为我的嘴唇正如饥似渴地在她的胸部游移。
我已经脱掉了衣裤,肉棒一下子跳了出来,直接插入了内裤被扯到一边露出的阴户,毫不费力地长驱直入。
「啊……华林你……别……哎哟!」屏姨所有的挣扎在我进入的剎那变得毫无意义,她湿润的内部告诉我她的激情又被点燃。
接下来屏姨闭上了眼睛,她两手扶著我的头,双腿抬起勾住了我的腰部。我一开始就猛烈地抽插了几十下。每一次的大力深入都让她皱起了眉。她努力地让自己不发出声响,但我感觉到了她的整个身心已如波涛澎湃。
我渐渐放慢了速度,她的下体已经泛滥成灾,每一次抽动都发出了噗噗的声响。我问她:「屏姨,刚才汪叔干得你舒服吗?」她本来就已经泛红的脸颊更是娇红一片。我连续追问了几遍,她始终不说话。实际上我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就是爱看她这种娇羞的神情,一个已经有著鱼尾纹的女人害羞起来似乎比小姑娘更令人心动。
我感觉到了她的整个身体正积极地开始配合我的动作,两只手盲目地抓著我的背部,丰满的大腿更是紧紧地夹住我的腰,下体有节奏地迎合起伏。
卧室里弥漫著一种淡淡的腥味。我们两人都出汗了,我几乎已经汗流浃背,但依旧猛烈地撞击著身下丰腴滑腻的肉体。渐渐地屏姨已经控制不住开始低低的呻吟:「喔……喔……啊……啊……」
我用同一个姿势让身下的女人渐渐来到了她的高潮,我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开始紧绷,整个表情变得迷乱,呼吸也异常的急促起来。在我又一次一插到底的同时她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挺起,两手死死地掐著我的背,身子随著我的抽出落在了床上,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在了我的龟头上,令我畅快无比。
这时的我也已经接近失控,我奋力地最後冲刺了十几下。她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冲动,迅速地大力推我,「快……快拔出来,今天不能射在里面。」我慌忙地退出,一股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射在了她的颈部和胸部。
屏姨无力地躺在那里,身上有我的斑斑液体,浑身散发著无比淫荡的气息。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下来,眼神迷离。我狼狈地倒在了她身旁,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温柔地抚摸著我的胸脯和臂膀,嘴里娇嗔道:「又让你占了便宜。华林,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
我说:「主要还是因为屏姨你太诱人了。」
她似乎非常受用,轻吁了一口气说:「哎,汪雨在干嘛呢?」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两句。「什么,她和志强在……」她激动得差点要坐起来。
我说:「这也没什么吧?我们刚才不也在……」
她生气地拍了一下我的脸说:「这……我和你……可是……」
我轻轻安慰她:「我觉得志强对汪雨是真心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华林,男女间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顿了一下接著说:「你先出去吧。」
我出来後看到汪雨的房间门敞开著,两个人脸色都是红扑扑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汪雨也真的很漂亮,浑身散发著一种熟悉的青春气息。
在回去的路上志强连声向我道谢:「真亏了你,屏姨没发现什么吧?」实际上我还怕他们发现我们呢,看他的表情似乎应该没有任何怀疑。
志强还告诉我他马上要搬家了,县委和县政府为五套班子修建了住宅楼。我热情地表示愿意帮忙,志强笑起来,「不用,想帮我们搬家的人都快要排队了。
搬完後保证第一个叫你去玩。」
第五章
我一直没有问过志强那天的具体情形,看上去他们比我和屏姨要快一些,我过去时看到两人已经穿戴整齐,只汪雨的头发似乎略有一些零乱,与她身後的蚊帐一样。
在与屏姨几次鱼水交欢後我看女人的眼光有了很大的变化,她们不再是层层包裹下的另一种神秘性别,而是有血有肉绚丽多彩的躯体,我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但有一种东西永久地失落了,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比如说已经十八岁的汪雨,我可以想像她日益饱满的前胸下的无限春光,乳房应该没有屏姨那么大,但或许更加娇嫩挺拔。透过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我看到的是玲珑的腰肢和修长紧绷的大腿,浑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我没有再想下去,可能是因为志强的关系。
那一年的夏天,两个少年渐渐成长为男人,目光不再迷茫,而变得十分清澈明亮。我不知道志强的情形,我的下体已经黑乎乎一片,体毛相当茂盛,肉棒的颜色也变深了许多,在勃起时显出了几根青茎,龟头很大,稍有刺激整个肉棒就会昂然而起,毫不顾及时间与场合,对於它而言,真正的生命似乎才刚刚开始。
有一个西方哲人这样评论人与其它动物的区别:「不渴自饮,四季发情。」
这後面四个字最好地说明了我那年的情形,在炎热的夏季我都不敢穿著单薄的衣裤,而是一出门就穿上了比较厚实的棉布长裤,没想到几年後这种休闲裤大行其道,令我颇有先知先觉的自豪。
小镇的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许多水道的填平让人失去了原有的方向感,空气里弥漫著一种浮躁的气息。人们的衣著也开始越来越艳丽多彩,尤其是美丽纯洁的女孩和风情荡漾的少妇们不约而同地开始了服饰上的竞争,裙装甚至超短裙渐渐成为了主流,我一上街就目眩於一片丝袜美腿流光溢彩的世界。
大家都以摆脱旧俗和束缚为荣,却不惜以变得庸俗虚荣为代价。一个水乡小镇彻底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从物质一直到精神。
我和屏姨保持著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她从来没有主动邀约过我,但我知道只要一有机会她就是我的。可惜这种机会真的很少。汪骏的美术协会因为曲高和寡而没有办起来,他脸色阴沉地天天躲在画室里作画。屏姨的眉间似乎有一层阴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敢问。
我在吃饭或者看书的时候,耳边有时会莫名地响起屏姨的娇喘声,不知从何而来。这令我多少有点神思恍惚,有一次在伸筷子夹菜的时候出了神,母亲关切地看著我,我父亲倒是不以为然,他拍拍我的头说:「我们华林长大了嘛,好好努力一年,明年就可以上大学了。」确实,送我上大学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尽管他们两人都只有小学毕业。
八月底的一天,志强来找我去他的新家。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搬好了。新家离他们原来的住处不远,在新填平的西城河边,是一溜儿二层的小洋房,每座洋房都独门独户,自带一个庭院。当时正在兴建的大多是五、六层的住宅楼,像这样的小洋搂还真不多见,有一种闹中取静的别致。
推开铁皮大门是一个四十米见方的院子,里面还没有什么陈设或花草。中间有一条碎石小径直通洋房的大门。
我随著志强进了门,里面是一个相当大的客厅,地上铺著花岗岩的地砖,足足有四十个平米,比我家所有房间加起来还大。
志强领我参观了一下楼下的厨房,卫生间和饭厅。我问他:「你睡哪啊?」
他指了指上面说:「楼上。卧室都在楼上。」真是别有洞天,怪不得客厅显得那么敞亮,半个客厅直达楼顶,楼梯就在客厅的一角,呈弧形向上,在二层的栏杆後才是卧室。
志强引著我几步就跨上了楼梯,二楼的面积比一楼小一些,顺著栏杆是一条过道,一侧是几个卧室,过道尽头有一面落地窗,阳光照射进来,给整个二楼染上了一层金色。志强给我介绍那几个卧室,分别是他妹妹和父母的,然後打开了最尽头的房间门:「快进来,这是我的,还不错吧?」
我走进去,里面窗明几净,家俱很简单,地上那套音响特别引人注目。我禁不住说:「你们家快赶上国民党将军的住宅了,反正我也就是在电视里见过。」
志强尴尬地笑了几声说:「也是没办法的,几个当官的都要这么住,你反对更加不好。哎,不说了,今天就住这儿吧,怎么样?」
我说:「不太好吧,你父母呢?」
志强说:「就是我妈叫你来的,她还要留你吃饭呢。」
我想起云姨不禁一阵冲动,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我迟疑了一下说:「好吧。」
志强很高兴,他说:「你看,实际上这卧室设计得并不好,我妈就说应该还要有一间客房才对。」
我站在门边东张西望了一下,问:「哎,你们上厕所每次还得下楼?那多麻烦。」
志强笑了,「哪里会,告诉你吧,楼上有两个卫生间呢,一个在过道那头,一个在我父母房间里。」我靠,一家四口人居然有三个卫生间,快赶上人手一个了。我想像中的四个现代化也就不过如此吧。
想起那时候我们写作文就很好笑,一般都是歌颂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开头几乎千篇一律地这样写道:「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或者「当改革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许多同学都会把搬家作为作文的题目,以反映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我从来没有写过搬家,因为自从搬到城里我们就没有再搬过,这让我非常气恼。同时我觉得很奇怪,他父母居然有自己的卫生间,有必要吗?
我站在过道里,看著落地窗外。志强顺手打开了窗门,跨了出去,回头说:「来,这里是阳台。」这哪里仅仅是个阳台,简直快赶上平台了,外沿用玻璃和铝合金整个的包了起来。
我说:「干嘛要包起来,呼吸新鲜空气多好。」
志强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新的住宅好像都这样,可能是防盗吧。」
与普通的住宅楼不同,这里的十几栋洋房都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所以视野相当开阔,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西城河被填後的那片空地,据说那里马上要修一座街心花园。
我沿著阳台走了几步,发现最尽头处还有个拐角,一直延伸到第二个窗户,哎,那不是云姨的卧室吗?透过窗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陈设。我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志强叫了过去,他说:「好像有人回来了。」
果然,最先回来的是静笛,她愈加婷婷玉立,梳著马尾辫,明眸皓齿,虽然还不到十六岁,但几乎已经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不过她的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给人冷若冰霜的感觉。她对我们点点头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云姨坐著轿车回来了,司机殷勤地帮她提著几个袋子进了院门,然後礼貌地告辞离去。
云姨穿著一件米色的无袖上衣,显露出洁白圆润的双臂,下身是一条曲线必露的藏青色西装短裙,肉色的丝袜下是修长的双腿,脚上穿一双黑色有绊钮的高跟鞋。一进门,她就略微弯腰,一只手够下去解开了皮鞋,换上了家居的拖鞋,姿势无比的优美,她看到我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华林啊,好久都没来了。」
我当时坐在沙发上,几乎无法动弹,因为她带进来了一股浓郁的女人香味,这种气息让我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哎,云姨,您好!」
云姨微笑地看著我,说道:「华林,今天你就在这里吃饭,你还是第一次来呢。」说著她上了楼。我看著她缓步上楼的款款姿态,不禁感到了一阵冲动,肉棒似乎得到了一个明显的信号,它执著地要抬头致敬。我换了个姿势,但我的目光无法离开那微微扭动的腰肢,丰腴的臀部和诱人的双腿,甚至恨不能一窥那裙底春光。
在快到二楼的时候她扭头对我一笑,「华林,云姨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呢。」
我感觉到心跳有些加快。云姨比屏姨可能要小一两岁,但也应该有三十七、八了,可是怎么看似乎都只有三十出头,她的皮肤白皙光洁,秀眉如画,目光凝波流转,再加上曼妙的身材曲线,真是风情无限。
没多久云姨就下了楼,换上了一身家居的便服,围上了一条围裙就钻进了厨房。我和志强上了楼,似乎也只有他的卧室能令我觉得轻松随便一些。志强最近好像又迷上了唱片,他的兴趣相当广泛,从体育运动到集邮音乐,但每样都只是新奇,玩几天肯定就换。
我心里想:你不会把汪雨也当作一样玩具吧。不过我没有问他。对於男女的私情其实男孩之间不经常交换意见,尤其是比较深入的关系,说起来往往也模棱两可,云山雾罩。後来我知道女人之间是完全不同的,她们一般直接讨论细节:比如肉棒的长度啦,做爱的次数啦,每次的时间长短等等,不一而足。不过等我知道这一点也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事了。
饭菜非常丰盛,我知道云姨一向做得一手好菜,因为我已经吃过好几次了。
等大家围著饭桌坐下来後我发现徐伯伯并没有回来,忍不住问道:「徐伯伯不回来吃吗?」我发现静笛不高兴地撇了下嘴。
云姨说:「要等他我们就不用开饭了,他们天天有吃有喝,哪里还稀罕这种家常菜。」顿了一顿又说:「不管他,我们自己吃。」我觉得云姨的语气里略含著一种幽怨的味道,心里居然有点嫉妒起徐伯伯,这么秀色可餐的老婆,又做得一手好菜,换了我早就屁颠屁颠赶回家了。
还没开始吃,云姨看著我说:「华林,马上开学就是高三了,希望你能够继续帮助志强,否则我看他考不上大学。」
志强已经开始盛汤喝了,听到这里有点不高兴地停住手说:「妈……原来你叫华林来吃饭还有目的啊!」
云姨瞪了志强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每天都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你要有华林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操心了。」我心里不禁一动,想起那次被云姨抓了个正著,看来她似乎已经渐渐淡忘了。
志强还要说话,我连忙说:「当然当然,我会的。其实两个人一起复习挺有效的,我们还可以互相提问检查,是吧,志强?」志强点点头不说话了。
云姨高兴地笑起来,脸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真的让人心醉。她忽然提议说:「搬完家还没有请过客人来吃饭,应该喝一点酒意思一下。」
她刚要起身,志强已经飞快地来到了一个橱柜前,顺手提了一瓶王朝干白出来。他很熟练地开启了木塞,扑地一声木塞弹了出去,掉到了桌子底下。我很自然地俯身去捡,这时我发现了桌下另有一片春光。
坐在我对面的是静笛,她穿著西装短裤,两条秀腿完整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只是还略显瘦弱。
云姨坐在我的上首,她的丝质睡衣接近半透明,两腿显得丰腴圆润,我直接向两腿之间看去,因为灯光的关系也看不太清,只觉得好像是一条深色的内裤。
裤腿比较高,可看到一部分小腿,和一双玉足形成了完美的弧线,脚白皙秀美,足弓很高,映衬著水红的拖鞋,分外诱人。
我看到那个木塞正在云姨的脚边,伸手拿起它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一下近在眼前的脚背,光滑柔嫩,软弱无骨,真的恨不能抱起来亲一口。
「华林啊,你找到了吗?不然就别找了。」
云姨的声音传来,我立时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说:「拿到了,拿到了。」在起身的时候我又摸了一下她的脚,轻轻地捏了一下。我想第一次的碰触如果是无意的,这第二下肯定让云姨有所觉察了。
我从桌底下出来,看到云姨的脸上有一丝红晕,她看著我的目光里有一些惊讶和责备,但并没有说什么。这是我与屏姨一起後获得的经验,我觉得在这种场合她不可能会发作,因为我可能是无意的,而两个子女的在场也令她根本羞於启齿。
云姨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给我和志强各倒了一个杯底左右的白葡萄酒,嘴里说:「你们还小,就喝这么多意思一下。」然後又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杯子里,说道:「我也不能多喝,就当陪你们一下吧。」
我忍不住说:「静笛呢,她不喝吗?」
云姨说:「她还太小,怎么可以喝酒。」静笛坐在我的对面,眼光冷冷地扫过来,嘴里哼了一声。
大家开始吃饭,静笛因为没有喝酒,所以很快就吃完了,她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吃,我好了。」说完就扭头上了楼。
我除了过年从来没有机会喝酒,而且过年喝的是一种米酒,白葡萄酒显得更加清澈香醇,我学著大人的样子与志强干了两下就喝完了。由於喝得比较快,所以脸上微微有些发烧,心里有一种感觉在荡漾。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左腿碰到了软软的东西,啊,是云姨的右腿。她惊觉地要躲开,我稍移了一下身子,左腿又慢慢贴了上去,非常小心,只是偶偶轻轻碰触一下。我偷偷地瞄了她一眼,不知是否喝了点葡萄酒的关系,她的脸色娇艳欲滴,眼睛却只看著桌上的菜。我也打消了进一步动作的念头,否则志强都可能会怀疑了。
尽管我对云姨一直都只是性方面的幻想,而且上次也有了一次尴尬的经历,但已经领略了成熟妇人的我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云姨没有当场发作既令我窃喜又让我对下一步的行动犹豫不决,况且她还是志强的母亲。那一刻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志强看著空空的杯子,笑嘻嘻地对云姨说:「妈,可不可以再来一点啊?」
云姨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说:「不行,今天已经破例了,让你爸爸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志强咕囔了一句:「他还不是经常喝得差不多才回来。」不过徐伯伯的威严还在,他也不再坚持了。云姨嗔怪地瞪了志强一眼,但同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略皱了一下眉头。
饭很快就吃完了,云姨忙著收拾碗筷,我也一起帮忙拿进了厨房。就我们两人时她用一种责备的目光看了我几眼,我心里忐忑不安,不过她似乎犹豫了好几次,但最後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他们家,因为父母知道我去了徐家,以前也有过借宿的经历,因此他们决不会担心,再说这个时候他们一般已经睡下了。这一点让志强羡慕无比,说如果哪天他夜不归宿的话父母肯定会出动公安。我说如果我们家可以睡,说不定你父母会同意的。
他说:「不太可能,他们决不允许我在别人家过夜。」
我安慰他说:「好好考试,你上了大学不就自由了,这个县城又没大学。」
志强听得兴奋起来,「对,考得越远越好,到时候他们想管我都不可能,哈哈……」
志强笑了一下後问我:「你准备考哪里?」
我说:「可能是省城,不能太远,否则花销太大。」
「省城……」志强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路程说:「也行,反正在省城我也得住校。说好了,我们一起考省城的学校。」
然後我给他分析了一下,觉得他的数学和外语还需要恶补。志强伸了个懒腰躺到了床上,「我不担心,还有你嘛。」
我们唧唧喳喳地说了半天,有点困了,这时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动静和人声。
我想出去看一下,志强拉住我,「别管,肯定是我爸又喝醉了,有人送回来的,不用担心。」
我说:「以前来你家你爸爸好像基本都在家嘛,没怎么见他喝酒啊。」
志强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官场上不喝酒好像做不了任何事情,我爸其实不怎么喜欢这样,可时间长了连推都推不掉,我爸都说还是部队好。不过他酒量不错的,最近可能年纪也大了,喝醉的次数多起来了。」
我站在门口听了一下,人声渐去,看来徐伯伯已经被扶进来安顿好了。我也就没有在意,和志强一起睡了。
大概睡了有一个多小时,觉得喉咙里很乾燥,下面又尿急,只好起来去上厕所。因为已经是深夜了,没敢惊动别人,就喝了几口凉水。月光撒在过道里,分外地宁静。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如电火花石般闪过,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地走到了阳台上。
天空沉静如海,星星稀稀落落。阳台打开了一扇窗,凉风习习,非常舒畅。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尽头,一步步来到了那第二扇窗边,里面有点幽暗,但又有些许灯光泄出,让我觉得奇怪。我屏住呼吸,探头一看,原来房间里还有一扇门,灯光正是从半掩的门中泄出,我想起来那应该就是卧室里的卫生间了。
在一片寂静中我似乎听到了水声,仔细看卧室的床上好像并没有人,难道徐伯伯和云姨在洗澡?我不禁有些亢奋起来,原来这样的卫生间有这样的好处,两个人在一起洗鸳鸯浴又可以避开儿女的耳目,真是会享受啊。
我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中等的个头,不是很魁梧,已经可以看出肚子微微凸起,是徐伯伯,他重重地躺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一个美丽的女体出来了,啊,云姨,她几乎是全裸的,用毛巾擦著披下来的长发。
她的身体白皙光滑,在暗夜里发出丝质的光泽。由於月光明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面部轮廓,脖颈,胸前的两个乳房形状近乎完美,没有屏姨的大,但微微翘起,看不太清楚的是两个乳头。她的腰肢盈盈一握,令人赞叹,肚子上也没有任何赘肉,腰以下骨肉停匀,双腿笔直挺拔。我死死地盯著那个三角地带,但始终看不太真切,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浓密乌黑的阴毛。
这时她将头发向上盘起,用毛巾扎了起来,我看见了她圆润光洁的腋窝,真是人间尤物啊。我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已经接触过成熟女人的我不禁想著能与这样的肉体交欢将会多么美妙。
她坐到了床边,伸出手去抚摸徐伯伯的身体,但徐伯伯似乎非常疲劳,好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我怀疑他是否已经睡著了。对了,今天是周末,可能是固定的夫妻生活时间。
过了一会儿,听到徐伯伯喘了口气说:「哎,今天好像不行。」
云姨有些懊恼地起身,幽幽道:「这样下去我看你哪天都不行。」
徐伯伯有些歉疚地说:「可能酒喝多了。邻县的老陈一定要和我见个高低,实在是无法拒绝。」
云姨怒道:「你们这些人哪,每次谈点公事都要用酒收场……我偏要……」
她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将徐伯伯压在身下,一只手似乎握住了什么,声音腻得如蜜糖一般:「我要嘛,明。」原来志强爸爸叫徐明,他似乎有了一点反应,我的耳边传来了两人的低声喘息。
又过了会儿,徐明无奈地说:「看来今天真的不成,要不放盘录像看看?」
云姨有点气恼地说:「你是不是一定要看到外国女人的身子才行啊?还要让别人做各种各样的姿势,真是讨厌死了。」我真的无法想像,平日里端庄高贵的云姨在床上居然如此风情万种,我的肉棒已经伸出了裤衩,充血到了顶点,极需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我只好用一只手握住它,慢慢地开始套弄。
「哎,好像行了。」徐明突然兴奋起来,一下子将云姨压到了身下,他急急忙忙地对准了位置,一下子进入了云姨的身体。
云姨发出了一声低吟,娴熟地将身体吸附在徐明身上,嘴里不停地低语著:「喔……快……使劲……喔……啊……」
从我的角度看不见两人的交合处,但云姨的两腿抬起来,样子非常淫靡。她似乎早已动情,所以很快进入了状态,娇躯随著徐明的抽插上下起伏,速度越来越快。整个房间里充满了两人低沉的喘息声。
没有多久,徐明好像已经竭尽了全力,大力抽动了两下後静止不动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气声。「哎哟……不要停……不要啊!」云姨忍不住轻叫了起来,但徐明已经瘫软下来,无力地伏在了她的身旁。而我这时也快达到了高潮,套弄的速度愈来愈快,一股灼热的液体射了出去,足有几米远,由於一直小心地站立,浑身有些僵硬。
我听到云姨幽怨地叹了口气:「明,最近你身体越来越差了。」静了一会儿又说:「我去找熟人再给你弄点补药。」
徐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云姨又说:「我告诉你,你们办公室的那个姓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是你把她从学校调进去的?」
徐明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她托了我一个老战友求到我这里,我有什么办法?唉,睡吧。说不定明天早晨再来一次,嘿嘿……」
云姨娇啐道:「你在部队时一晚上都不肯歇,现在……」
这时我听到徐明发出了鼾声,他已经沉沉入睡了。
云姨呆了半晌,叹了口气。她站了起来,走近窗前。我紧张地退了一步,实际上她在里面是看不见我的。月光披在她的身上,宛如一尊白玉的雕像。
我不敢再看,慢慢地离开拐角,轻轻地回到志强的卧室,还好这小子睡得正香。我忙躺下,心中还兴奋莫名。原来徐明在床上如此不济,这是否是我的一个机会呢?临睡前我又把刚才的细节完整地回忆了一遍,尤其是云姨在床上举起秀腿的样子令我无比激动,想著想著肉棒居然又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第六章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起身後匆匆梳洗完就准备回家了。下楼的时候看到云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全家只有她起了床。
我故意在她侧面静静地凝视了几秒钟,没有去惊动她。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上面有湖蓝色的碎花图案,宽大的带子在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长发没有盘起,而是自然地垂下来,一条腿屈起来顶住了下巴,另一条腿搭在沙发沿上,可以看见白皙秀美的小腿和两只玲珑的玉足。她没有化妆,淡扫峨眉,两眼看著窗外,樱桃小嘴抿著,似乎出了神。
女人真是千变万化,昨夜还在床上向丈夫婉转求欢,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後甚至还有一些幽怨和醋意,但一觉醒来後居然又是一副高贵端庄的模样。
这时云姨略有察觉,转头看到是我,柔声说道:「华林,这么早就起来了,在这儿吃早饭吧。」
我摇摇头,像梦呓般一字一顿道:「云姨,你真美。」
她秀眼圆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禁不住一丝慌乱,然後正色道:「你……
小孩子,不要乱说。」
我又向她走近了一步,嘴里说:「云姨,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小了。」
云姨明显感觉到了我迫近的气息,忙把双腿放下,坐正身体,脸上现出又气又恼的神情,「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也有点慌了,手足无措地退了一步说:「云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忍不住。可你……确实太美了。」我非常费力地坚持说出了最後一句,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云姨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有些茫然,我估计她可能想起了那次我在她卧室里的情形,或者是昨晚吃饭时候的试探性动作,她可能到现在才发现事情比想像的要严重,因为我的眼睛里分明闪烁著欲望的火焰。
大概沉默了有两分钟,隐约听到楼上传来了起床声。我赶紧说:「云姨,你和志强说一下,我先回家了。」说完扔下了兀自沉思的云姨,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们家。
说起来有些丧气,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尤物却迟疑不定呢,云姨责备的目光令我有些胆怯,不像面对屏姨我时觉得似乎有一种兽性不可抑制,而且对方比较软弱,让我可以直入主题。回想起昨夜偷窥的那一幕,我发现云姨在床上其实比屏姨更加主动热烈,可惜徐明的精力不济,否则後面应该还会更加精彩。
我稀里糊涂地想了半天,连进门时父母问我什么都没有听明白。吃午饭时,我告诉父母昨天住在了志强的新家,又大概描述了一下他们新居的豪华。母亲没有说话,父亲沉吟了片刻说:「据说徐明还算是比较清廉的。」
母亲忍不住道:「这也叫清廉?」我也冷笑了一声。
父亲不再说下去,他转了个话题问我:「华林,你想好考什么专业了吗?」
我说我已经选了文科,可能会读外语吧。
我母亲说:「也好,那就读日语,听说毕业後很容易找到工作。」
我脱口而出说:「不可能,我不想学日语,想选一门欧洲的语言。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去欧洲呢。」
我父母惊异地看著我,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出过省,出国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估计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最後我父亲说:「你去问一下你们班主任吧,他在这里算比较见多识广的,应该会有比较好的建议。」
我说:「现在还早了一点,自己可以再想想,到时候不用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
我母亲说:「孩子大了,自己拿主意吧。我们也不太明白。」
应该说那是我第一次有这么个念头,实际上也只是说说而已。当时我听说读外语比较容易进外贸公司,当年的外贸公司可是红火得很。
这个想法得到了班主任的支持,开学没有多久他就专门找我谈了一次报考学校和专业的事情。我把想法一说,他先是沉默了半晌,吸了一根烟後问我:「你读外语可惜了。事实上我本来很希望你读理科的。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坚决进文科班呢?」
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老师,我不想进厂,不管是国营的还是集体的,我就是不想进厂。」
班主任相当惊异於我的回答,他抬了一下眼镜。我的班主任有两个特点,第一是他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片,还有就是被香烟熏得发黄的手指,很多女生和他说话都侧著身子,因为他身上的烟味实在是太大了。他理解地点点了头,因为他曾到我家来过两次,大致知道我家的状况。
他一只手刚掐灭了烟,另一只手不知从哪个口袋里又摸出了一支,放在鼻子下嗅了几下,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点上,「其实读理科也不一定会进厂。嗯…
…文科对你来说太轻松了。」
我想是啊,其实我都不用上课了,历史地理还不是靠自己背,数学语文英语也基本都学完了,剩下的只是不停地做试卷而已。我唯一有点头痛的就是政治,不客气地说,在很多问题和标准答案之间我实在找不出论据与结论的逻辑推导关系,因此背起来有些莫名所以。
班主任晃悠了几下他的大脑门,终於忍不住将烟点上了,深深地吸进了一口说:「我觉得你报外兼文吧,第一志愿报外语,第二志愿报文科,以下的录取时没什么用。」
进入高三後真的莫名地紧张起来,当然主要还是那些想升学的学生,其他一部分人实际上自己已经放弃了,他们到学校也就是做做样子,比如说汪雨。她每天都准时上学放学,静静地坐在教室里,但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志强属於中间的那一类,成绩可上可下,老师对这一类同学给予了相当的关心,因为他们才是提高升学率的关键。
我悠游自在地坐在课桌前,除了做模拟题外我都是自己看书,而且效率非常高,这给了我许多信心。特别是模拟考试我每次都第一个交卷,然後拿起书包就走了,令许多做不出来以及压根不想做的同学十分羡慕。
这一天下午又是模拟考试,我飞快地做完後就交了卷。走出校园才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信步走著来到了斜桥边,这段河道还没有被完全填平,远远看见那两株桃树时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日子没见到屏姨了。一股冲动由下体传来,我快步走进了寂静无人的小巷,上去敲门。
应门而出的正是屏姨,她看到我後脸色微微泛红,但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惊慌,甚至有些轻佻地看著我,抬起一条腿抵著门框说:「华林,好久没看到你来了。」语气中带著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挑逗的意味。
我走上一步,前胸几乎已经触到了她的双峰,压低声音说:「屏姨,我想你了。」
屏姨啐了一口说:「就会说好听的,这一个多月都没见你的人影。」
我几乎想立刻将她揽到怀里,嘴上问道:「汪叔在吗?」
她笑意盈盈地说:「在啊,你还进来吗?」我发现她的笑意中有一丝诡谲,想到她应该是骗我,否则不会在门口用这种姿态与我说半天。
我突然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骗我,快让我进去。」我们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进了门。等我反手关上大门後立刻一把将她丰腴的身子紧紧抱住,如饥似渴地闻著她身上久违的温软气息。屏姨似乎也期待已久,只是略微挣扎了几下就瘫软在了我的怀里。天气渐凉,她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下身是灰色的直筒裤,令我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两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了房间里,我问她:「汪叔去哪了?」
屏姨说:「去市里了,今天不会回来。不过汪雨也快回来了吧?你们没有一起放学吗?」
我欣喜万分,说:「她还在教室苦思冥想呢,估计至少还得半个多小时。」
说完一把扯过屏姨,开始搓揉她丰满的胸部。
她扭捏了两下,「哼,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
我一只手摸到她的裆部,嘴上辩解道:「怎么可能呢,我时时惦记著屏姨。
最近复习很紧,真的。」
她没有再说话,顺从地让我脱下了上衣。我笨拙地解著她的裤子,半天也没找对地方。
她吃吃地笑起来:「急色猴,连女人的裤子都不会解。」随後自己解开了。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床上,我飞速地脱掉了衣服,一下子将屏姨扑到了身下,嘴唇早就找到了她的嘴唇,拚命地吻起来。屏姨很陶醉於我这种近乎粗野的索吻方式,我一找到她的舌头,她就浑身瘫软,两手紧紧地抱著我的背部,两条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勾起缠到我的腰间。我们像恋人一般吻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目光开始迷离起来。
我说:「屏姨,今天我们换一个花样好吗?」
屏姨看著我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随你,不过要快一点。」看来她还是有点担心汪雨会回来。
我继续挑逗道:「屏姨,你要教我,我可不太会啊。」
屏姨在我身下娇躯乱颤,气得笑起来,「你还不会,我都快被你……」
我追问道:「什么呀?」
她声音低下去,直如蚊吟:「被你……迷住了。」
我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么玩,汪叔肯定和你有别的花样。」
屏姨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头骂道:「你还好意思提汪叔。」低头想了一下,把我紧紧拉到她的胸前,贴著我的耳朵说:「你从後面来。」
见我还在发呆,她自己爬了起来,趴在了我的身前,两腿分开,还故意将臀部抬高,可以看到阴毛浓密的阴部正冲著我,真是一副淫荡的模样。我当然明白了,立刻跪在了她的身後,挺起的肉棒恰好对著她的下体。我握著肉棒,调皮地在她的屁股沟周围磨蹭,就是不进去。
过了大概有一分多钟,屏姨扭头催促说:「快啊,华林,我……好想……」
同时她焦急地摆动著肥白的大屁股,好像在寻找那灼热的肉棒。
我摸了一下她阴毛翻卷的阴部,几乎湿了一手。她的洞口已经微微张开,充满著期待。我跪到她的两腿间,挺起肉棒,毫不犹豫地直直挺了进去,顺著已经润滑的肉壁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
屏姨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啊……好热好硬啊……到底了。」看来她十分享受这个角度的插入。
我两手握著她丰腴饱满的腰部,开始了抽插。很快就觉得这个姿势确实很舒服,屏姨像条母狗一般匍匐在床上,头发凌乱,两只巨乳直接顶在了床上,两手向前抓著床单,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发出像呜咽一样的声音。
最美妙的是我可以清楚地看著肉棒在她肥厚的阴唇中一出一入,肉棒很快变得亮晶晶的,上面沾满了她的淫液。
我不由转头看了一下那面镜子,一个少年正从後面干著一个中年美妇,美妇的丰腴肉体被少年冲撞得如同一片波涛中的小舟,真是一副淫靡的场面。
我不禁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屏姨突然低唤起来:「华林,慢一点,千万不要射啊。」我想我哪会像徐明那样没用,这还只是一个开头而已。我猛顶了她几下後放慢了速度,她的肥臀也开始了有节奏的迎合,一时间只听到两个人的急促喘息和肉体撞击的清脆声响。
这样抽插了大概十几分钟,期间我停了两次,将肉棒直插入花心後停住,上身伏在她滑腻的背上,两手把玩著她的两只巨乳,身体一动不动,只用肉棒在里面轻轻地磨动。这几乎让屏姨发了疯,她发出像哭泣般的声音,浑身滚烫。在第二次停顿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已快到高潮了。我的肉棒如同浸在了一片汪洋之中。
我让她稍微喘息了片刻,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屏姨,还有什么招式啊?」
屏姨的脸已经通红,半是羞涩,半是兴奋。她斜斜地躺下,一条腿抬起来,露出了阴部,低声说:「你躺到我後面,一只手抱著我的腿。」
我很快就明白了,躺在她身後略低处,一只手抱著她抬起的腿,肉棒自然地找到了它的去处。这个姿势的好处是可以紧贴她的背部,一只手可以肆意地抚摸她的乳房,嘴也正好贴在她的耳後,我一边抽插一边问她:「屏姨,有没有想我啊?」
她被我撞击得一颤一颤的,声音也有些发抖:「想……想啊……喔……」
我大力地抽插著,因为这个姿势一不小心肉棒就会滑出来,所以我每次都顶得很深,让她简直如痴似狂。我继续问道:「想我什么呀?」
她身心受到巨大冲击,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想……想华林……年轻的肉棒啊……喔……受不了了」
我满足地猛顶了几下,屏姨被我推上了高峰,她举起的一条腿弯曲起来,脚尖绷直,乳房颤动不止,淫水不断流出,沾湿了床单,可惜我看不见她的脸部表情。
差不多快半个小时了,我已经几次想要一泻如注。但这个姿势似乎不是最理想的,我飞快地拔出来。屏姨哭喊了一声:「华林,不要,不要拔出来啊。」
我把她的身体扳正,高高举起她的两腿,猛地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已经浑身瘫软,像面团一样任我搓揉。这一次我不再克制,一下一下地猛顶她的花心。她的呻吟已经快成了抽泣。在我又一次从浅处直入花心的瞬间,突然觉得她的阴道猛地收缩了一下,似乎有如痉挛,紧紧地包裹著我的肉棒,这一下令我快意如仙,精液如开了闸一般猛地射出,全数送进了她温暖的体内。
屏姨似乎快晕过去了,她神色迷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抱著我说:「华林啊,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当时还真的吓了一跳,忙说:「屏姨,你刚才怎么啦?吓死我了。」
她无力地说:「你真是一个魔鬼,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了。」
我说:「那不就是高潮吗?你和汪叔做的时候没有吗?」
屏姨温柔地看著我说:「你不懂,高潮和高潮也不一样的,像刚才那样是女人的极乐,你汪叔五年前还可以,如今就差很多了。」停了一会儿她又说:「以後谁嫁给你真是幸福,不过你不能太放纵自己,男人的精力很容易达到顶点,然後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不禁好奇地问:「那女人呢,不一样吗?」
今天屏姨可能真的很满足,几乎有问必答:「女人不一样,她们的性欲随著时间慢慢积蓄,你没听说过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吗?」
我脑子里闪过在云姨卧室看见的那一幕,看来云姨也正是性欲旺盛的年龄,而徐明恐怕连汪骏都远远不如,又怎么能满足得了她呢?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屏姨,你说有些女人平时高贵端庄,她的内心也是这样饥渴吗?」
屏姨幽幽道:「那还用说,她们平日掩藏得越好,内心的饥渴越盛。」这时她狐疑地盯著我,「是不是又瞄上谁了?你这个小坏蛋。」
我连忙否认:「哪里哪里,我现在复习忙得焦头烂额,有一个屏姨已经足够了。」
屏姨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嘴上却嗔怪道:「你啊,不光会做,嘴上也挺有一套。」
我忙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屏姨喜欢就好。」
屏姨被我说得笑起来,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皱纹。这时她突然起身说:「起来吧,汪雨可能快回来了。」
我们重新穿戴整齐後走出卧室,应该没有人回来,禁不住都松了口气。屏姨又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坐在客厅里半天没有说话,我提议道:「屏姨,你给我弹首钢琴曲好吗?」
没想到她脸色一沉说:「不行。」顿了一下又说:「每次弹起钢琴就想起那次被你……现在变成了这样,我……」神情非常复杂,有些委屈,又有些怨恨。
我不敢再说,觉得女人真是善变。
没多久,汪雨回来了,她似乎并不奇怪我在她家出现。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我心里咯登一下,却又毫无头绪。没敢多坐,我就急忙告辞了。母女俩都没有送我出门。我直到走上了回家的路还一直有点纳闷。
坏啦,会不会汪雨早就回来了,被她看见了卧室里的一幕?一个念头浮现,我的心不由加快了跳动。
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明天问一下志强,看汪雨是什么时候交卷的。我记得汪雨总是准时交卷,尽管她实际上空了许多没做。但如果你交得太早上面又空空如也,老师必然会囉嗦几句。而汪雨是从不和老师囉嗦的。所以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糟糕。
这一夜我差点失眠了。几乎想立刻去问志强,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睡一觉再说。我第一次觉得那件事情真的令我有犯罪感。尤其是本来属於两个人的秘密可能已经被另一个人发现後,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危险之中。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脸色相当差,老师看到我还关切地问是不是最近复习太辛苦了。我一看到志强就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地问他昨天什么时候交的卷。
志强奇怪地看我一眼,「你小子,每次都那么快,我倒是想和你一起走,可总不能空一半就不做了吧。」看著我急切的目光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比你晚了差不多半小时吧,最後两道不会,只好空著就交了。」
我追著问:「那汪雨和你一起交的卷吗?」
志强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做不出来就在那儿发呆,等时间到了才和大夥一起交。」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神情也镇定了下来。
志强有点恼火地打了我一拳,「你昨天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在校园里溜躂了半天也找不到你。」
我也轻松起来了,「我等你干嘛?你反正还要等汪雨,我可不做电灯泡。」
志强突然有点严肃地说:「我昨天没有等她。」
我问:「为什么?」
志强摸了一下脑门说:「这几天有点乱,我爸前几天和我说了,考不上大学就送我去部队。搞得我有点烦。」
我想你小子居然也有烦恼的时候,故意调侃他说:「部队不挺好嘛,你刚来的时候天天想回去。」
志强苦笑了一下,「那是小时候,部队当然好玩。现在我可不想回去了。」
确实,当年地方和部队都灰不溜秋的,如今地方上可是日益多姿多彩。
我明白了志强的苦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有我呢,问题不大。」
後来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当然这已经是多年以後才知道的。
我现在明白,自己当时深深地伤害了汪雨,也间接地破坏掉了她与志强的感情,这一点我真是始料未及。
我问志强:「你想读什么专业?」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政治或者行政管理吧。」
我说:「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李老师已经被调走了,你政治还能一直考高分?」
这次志强有点认真了:「你还别说,当时李老师给我高分,多少给了我不少信心,後来看著看著吧觉得有点意思,我现在的政治分数可是货真价实的。」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确实,到高三迎考的时候,送你个把高分根本就不会起作用,毕竟高考批卷和录取不是某个县长级别的人可以左右的。恐怕就是李老师还在学校她也不会那么傻。
我又想起了那夜听到的对话,忍不住问志强:「听说李老师调到县政府办公室是你爸办的?」
志强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吧,不过也是别人转托的,我爸自己一般不做这种事情。」
我想起李老师那张长著些许雀斑的脸,和云姨比简直有云泥之别,最多也就是年轻几岁而已。
「别提她了,」志强挥挥手说,「你别看她给我高分,可我还是不喜欢她,现在我踏实多了,因为分数是真的。」志强虽然也算是官宦子弟,但他身上有一种真诚,这也是我与他关系不错的原因。
我对他说:「志强,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我想加强和你一起的复习,你看怎么样?」
志强立刻说:「那太好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部队,上大学多自在。我和我妈说一下,过几天你就天天来我们家复习,晚了就睡我们家好了。」
我小心地问:「你爸在家吗?还是天天早出晚归?」
说到这里志强开心了,「他明天开始去省里的党校进修,要好几个月呢。这不,前几天和我提前摊牌了嘛。」
我心里一阵窃喜,那岂不是可以经常面对云姨?自从那天以後我没敢去志强家,但从志强的反应来看应该没出什么问题。我想在复习迎考这种情形下,她更不可能和我翻脸。
这时屏姨的话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她们平日掩藏得越好,内心的饥渴越盛。」
屏姨和云姨年岁相仿,应该是经验之谈。况且很明显徐明根本满足不了她。
但怎样去捅破最後一层窗户纸呢?这有点棘手,面对云姨我多少有点露怯,实在也是因为她地位特殊而且美得令人不敢逼视,让我无法像对屏姨那样造次。
我想接下来一段日子徐明最多偶儿会回家一次,少妇的春心会更加落寞,我慢慢地去接近她,只要有了第一次,她必定也会和屏姨一样食髓知味,最终拜倒在我年轻有力的肉棒之下。
这天晚上我几乎又一次彻夜难眠,我对自己旺盛的精力也颇为吃惊。
过几天志强告诉我:「我和妈妈说了,她很高兴,还说要天天给我们做夜宵吃呢。」
我心头大喜,看来机会已经近在眼前了。
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经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喜欢中年女人呢?周围的许多女同学也开始如花般盛开,可我总觉得她们身上缺乏一种中年女人特有的诱惑力。如果说美丽的少女如一枝清纯的百合,那么中年美妇就是一朵浓郁的玫瑰。那种诱惑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直接挑起我的情欲,令我浑身亢奋不已。
我又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同学甚至是朋友的妈妈感兴趣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不符合道德,可是所谓的道德又是什么东西呢?正因为这种禁忌的犯罪感我才沉溺其中,尤其是在与屏姨数度云雨後更让我留连忘返。
那是一个纯粹肉欲的世界,我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喘息,都抒发著感官的纵情欢畅,而且几乎不用承担任何後果。在那个世界里汪骏和徐明早就被我拋在了脑後。至於汪雨和志强,我只是偶偶会想起他们与屏姨、云姨的关系,可这一点似乎使我的欲念更盛。她们在人前是受人尊敬的母亲、老师或领导,可在我的身下就会成为婉转承受的女人。
我反覆地沉醉於这种思想里,就这样又一次见到了云姨。
她似乎一如既往,这让我安心了许多,同时又怕自己上次的努力全白费了。
因为徐明不在,她们家的空间显得更加宽裕。我和志强在他的房间里看书,我时时留意著外面的动静,不过静笛和云姨从来不会来打扰我们。她们或者在客厅看电视,或者早早就回房休息了。不过每到晚上十点左右,云姨都会为我们准备夜宵,她会坐在饭桌前看著我们吃完,然後叮嘱我们最多再看一会儿就赶快休息。
这一天是周末,徐明因为刚去省城不久所以没有回来。我看志强正埋头於数学题的演算,觉得有些沉闷,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刚过九点半。我走出门,看到云姨的卧室亮著灯,她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煮夜宵的。
我走进过道尽头的卫生间,打开了灯,突然想:如果我把门半掩,云姨出来後肯定会以为谁上完厕所忘了关灯。想到这里,我把已经关上的门又打开了一小半,灯光泄到了幽暗的过道上。
我站在抽水马桶边上,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确定从门外能够看清我的动作,而且我从墙上的镜子里又恰好能看到门口处。肉棒从裤子里跳出来,我开始轻轻地套弄,它已经变得通红,青筋毕露,龟头发亮。我有一点点担心,虽然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静笛,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凑巧突然冒出来。
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从过道另一头传来,是云姨,因为她咳嗽了一声。我故意低下头,不去留意门外。云姨慢慢地走过来了,我的肉棒似乎也闻到了她的气息,越发地狰狞起来。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镜中的人影,云姨已经站在了门边。我没有再去注意她,只是更加投入地开始套弄,嘴里还轻轻地呼唤著:「云姨……云姨……」
因为知道她就站在门边,我一时间兴奋无比,手只是握著肉棒的根部,以便能让云姨看清。我知道,肉棒比起上次她看到的又粗大了一些。我真的很想看看云姨这时的表情,但我又不敢去看,大概好几分钟後,我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急急离去,云姨下楼了。
我把肉棒放回裤子里,等了一小会儿後也跟著下了楼。厨房的灯光亮著,我轻轻地走过去。云姨正站在煤气灶前,胸部激烈地起伏著,两手撑在厨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蹲下身从冰箱里取食物。
我走了进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急忙又调转了目光,说:「我正要给你们煮夜宵呢。」
我假意凑过去看她拿什么东西,嘴里说:「云姨,今天煮什么好吃的?」目光自上而下,穿过宽松的睡袍前襟可以看到半个乳房,真的如凝脂般洁白。
她在冰箱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要煮的食物,站起来时人摇晃了一下。我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手放在她的腰间,一条腿轻轻地抵住她的下身,肉棒也碰到了她的身体,隔著睡衣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滑,我嘴里问道:「云姨,你怎么啦?」
她小心地挣脱了我的手,站直了身子,「可能站起来太快了,有点晕。」
我没有再纠缠下去,关切地说:「云姨,要不别做了,我反正不饿。」
她略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现在没事了。」看著我关注的目光,她笑了一下,「华林,去叫志强下来吃夜宵吧。十分钟就好了。」
吃夜宵的时候我觉得云姨看我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不是那种慈祥的长辈的目光,还闪烁著另外一种东西,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被她看得很是舒服。而且我发现她会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瞟我一眼,直到回家躺到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那眼神里似乎有点欲说还休的挑逗意味,真是动人无比,这让我兴奋不已。
接下去几天都没有什么事。快考试的那个周末我因为复习太晚就住在了志强家里。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志强的鼾声,看来他被那些习题搞惨了。我睁开眼睛看著天花板,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觉得志强已经睡熟了,我悄悄起床走出了房间。
天气已经转凉了,我金了阳台,走到了拐角处,慢慢地接近了云姨卧室的窗户。里面没有灯光,我想云姨可能早就睡了,就在这时一种细微的喘息和呻吟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我一下兴奋起来,又有点疑惑:难道云姨房间里有人?
我将脸贴到了窗户边,小心地向里面张望。藉著月色我看到了床上的被子凌乱地卷在一边,云姨身上穿著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内衣和一条深色的内裤,整个身体非常焦躁地在床上翻动,这时她正向下卧躺著,我不用担心被她发现。
「啊……好热啊……受不了了……好难受啊……」她发出了含糊的呻吟声。
整个身体弯了起来,改成了侧卧的姿势。两条修长的玉腿缩起来,微微并拢,白皙的秀足紧紧绷起,几乎与小腿形成了直线。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於这副淫靡的画面。两只眼睛也渐渐习惯了昏暗的光线,捕捉著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令我看不真切她此时的表情。她的一只手抚摸著微微起伏的胸部,另一只手则顺著平坦的腹部往下,最後停留在了那个我魂牵梦系的所在。这时我注意到,她穿的正是那条我曾经亲密接触过的宝蓝色内裤,在暗夜里发出丝质的光泽。她的手指开始在几乎镂空的前部一下下的搓揉,那一刻我真的希望那是我的手啊。
她的头极力向後仰著,喉咙里发出销魂的低吟,两腿夹得更紧,似乎在经受一种酷刑的煎熬。从我的角度已经无法看清她手的动作,只觉得云姨的娇美躯体如在风浪中挣扎的一叶小舟。我的肉棒已经高高举起,快把裤子撑破了。
「喔……喔……啊……啊……」云姨渐渐抑制不住内心的饥渴,粗重的喘息声里夹杂著低低的呻吟。
我一边套弄著肉棒,一边在心里默念道:「云姨,让我来满足你吧!」长久的站立使我浑身有些僵硬,只有手中的肉棒充满著活力。
「华林,喔……」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云姨发出一声低唤,然後她的身体挺起,瞬间犹如失去支撑般倒下,整个人似乎晕过去了一样,只听到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真是难以置信,我竟然在她的口中听到了我的名字,就在这一剎那一股热流涌上来,灼热的液体突突而出,尽数喷在了阳台上。我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靠在了墙上,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喘息。这是真的吗?终於恢复平静後我疑惑起来,上身的内衣竟然已经快湿透了。
万籁寂静中我听到云姨的下床声,她走到了窗边。离我的直线距离也就两米远,当然她无法看到窗边紧贴著墙的我。
「我怎么了……居然想儿子的同学……」云姨轻柔的声音飘过来,她在喃喃自语,最终没有把话说完。我想像著这一刻她的样子,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鬓发凌乱,裸露的双臂和秀腿泛著冷艳的光芒。我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他的身体……」良久云姨又说,似乎像在梦幻之中,然後是一声轻叹:「不能再想了……」
云姨离开了窗边,卧室里归於平静。这时一块乌云遮住了月光,而我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经过云姨卧室的时候我注意房门半开著,里面没有人。
我急忙下了楼,心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客厅里没有人,顺著水声我看到了厨房里云姨的身影。
我飞快地走进了厨房,云姨秀发蓬松,黑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优美的体形,更衬出肌肤胜雪,看到我,她的脸上有一抹微红,但还是镇定地与我打了招呼:「华林,这么早,我正在准备早饭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一幕,直直地走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说:「云姨,昨晚我没有睡好。」
在我的逼视下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啊,是嘛……是被子不够吗?」
我继续说:「不是,是因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她浑身一震,脸腾地一下红了,像艳丽的彩霞般一直烧到了耳後,樱桃小嘴抿起来,轻轻地说:「你……胡说什么呀?」
我又跨前了一步,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她,我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瑟瑟发抖,感受到阵阵软玉温香,令人陶醉。
云姨有一下子似乎陷入了迷乱,但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她就惊醒了,使劲挣扎了几下,但我丝毫没有放松,这一刻我已经等了许久。我的身体紧贴著她,肉棒也不老实地翘了起来,在她柔软的腰身上磨蹭。
「华林,快放手。」云姨低低地求我。
我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回道:「不,就是不放。」我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毛衣下摆,抚摸著里面的肌肤,光滑细腻,真的不像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
她的声音已经成了哀求:「华林,快停手……我求你了。」她的身心受到巨大的冲击,但似乎还保留著一丝理智。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发热,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低垂,象牙般精致的鼻尖上沁出了汗珠,薄薄的樱唇紧紧抿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嘴唇滑过她光滑的面颊,迅速地捕捉到了她的。
「哎呀,不行啊……」她的身体抵受著我的上下其手,感受到我嘴里逼人的火热气息,左右扭动著头试图摆脱,我坚定地吻住了她。她的牙齿紧闭,死死地顶住我贪婪的舌头。
我耐心地卷动著舌头,尽管还没有进去,但云姨的双唇非常的柔软,令人心醉。同时两手从她的乳罩下探进去,摸到了她的乳房,没有屏姨的大,但很饱满结实,更有质感,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两个小樱桃大小的奶头,在我的手指不停地捻动下,它们很快硬了起来,身体真是容易背叛自己啊,我这样想到。
这时云姨的防线开始崩溃了,我的舌头终於得逞,紧紧地含住了她的舌头,一股甜香传入我的口中,这是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虽然和屏姨也吻过,但只是做爱的前奏,本身似乎没有令我得到现在这种惬意,我的脸与云姨的如此贴近,一种征服的快感从心底涌起。
云姨双眸紧闭,鼻息急促,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我的怀里,两只手本来推著我的肩,现在却只是无力地搭在了上面。看来女人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这么想著,两只手开始下移,准备脱掉她的长裤。
就在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裤腰时,她突然似从梦中惊醒,奋力挣脱了我,「不要,不要,不可以。」她两颊潮红,目光散乱,但似乎又终於控制住了自己不听话的身体,两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臂。
我不死心地说:「云姨,你也想的,对不对?昨夜我都看到了。」
她目光低垂,一时娇羞无限,嘴里说:「华林,现在不行,真的。」说著飞快地扫了门外一眼。原来她是在担心志强和静笛随时都会起床下楼。
我心中一荡,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云姨,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云姨看著我,我以前不怎么敢与她对视,因为她仪态万千,高贵端庄,可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却非常复杂,我在心里迅速寻找著适合的形容词:对,那就是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的眼神。我勇敢地迎著她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云姨的眼神变得如水般温柔,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到我房间来,我不锁门,千万别让人发现。」我注意到她故意没有说志强,应该是不好意思吧,女人的心理真是奇怪。
我心头大喜,禁不住在她的粉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谢谢云姨,我都快等不及了。」她娇羞地躲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我拉起她的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压到我的肉棒上,尽管隔著裤子,一种犹如触电般的快感传到了全身。
「别闹了,你这个小坏蛋。」云姨甩脱了我的手,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你先出去吧。」
没多久志强和静笛都起床了,看来刚才还真是不能做,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志强连声抱怨:「高考真是个害人的玩意,这么搞大半年人非疯了不可。」
静笛不屑地接口道:「考不上就算了,何必自找苦吃呢?」他们兄妹俩基本都遗传了母亲的优点,但静笛犹胜,快十六岁的她已经快和母亲一样高了,只是要瘦一些,穿著一件纯白的羊毛衫,真如一支空谷幽兰。
云姨忙打断说:「别胡说,你哥哥成绩还可以,努力一下应该有希望的。倒是你,都上高一了也不好好用功,真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么?」
「我可不想离开家,陪著爸爸妈妈多好。」静笛边说边钻到了母亲怀里,看著女儿撒娇的样子,云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静笛这样的表情,心中暗暗称奇,无论是冷若冰霜还是作女儿态,静笛都散发著一种独特的美,令人不忍亵渎。
午饭後志强提议说去汪雨家坐坐,看看她复习得怎么样。我心想你小子想汪雨了,还和我来这一套。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屏姨了,想起那天的激情和汪雨的眼神,总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也实在不愿意扫志强的兴,还是陪著他去了。
是汪雨开的门,进屋以後也没有看到汪骏和屏姨,我不禁有些奇怪:今天是周末,两个人应该都在家才对啊。志强随口问了一句,汪雨说:「都在画室吧,我也没看到他们出去。」说著我们进了她的卧室。
随便聊了几句复习的事情,两个人早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我识趣地站起来,「你们聊吧,我去书房看看。」
许久没有来书房了,说是书房,其实叫藏书室更合适一些,汪骏一家似乎不怎么进来。最近脑子里装满了数学公式、历史年代和地理名称,实在也提不起精神看闲书了。为了消磨时间,我随手取了一本画册翻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如海啸般从远处传来,哎,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喘息和一个女人的呻吟声,那女人的声音很熟悉,莫不是屏姨?我四处看了一下,书房只有一扇气窗,而且还是关著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我的视线落在紧贴画室的书架上,那本金色封皮的书映入眼帘。我走过去,小心地将那本书抽出,眼睛凑到那个木板上的墙洞上,顿时被一副活春宫惊呆了。
就在画室正中的那块地毯上汪骏和屏姨正在云雨交欢,两个人采取的正是上次屏姨教我的後插式。我看到的恰好是侧面,所以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眼底。
屏姨头发散乱著趴在地毯上,肥臀翘得老高,上半身几乎伏在了地上。汪骏光著身子跪在她的身後,虽然略微有点发福,但身体还算比较结实,至少没有徐明那样的肚腩,他已经从後面插入了屏姨的肥穴,正一张一弛地慢慢抽动,从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阳具,只听到噗哧噗哧的插穴声。
汪骏两手扶著妻子的腰身,抽插的速度很有节奏,不疾不徐,嘴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而屏姨也已经进入了状态,她匍匐在地,两手撑著地毯,随著汪骏的每一次顶入发出呻吟,两只巨乳在不断的冲撞下晃来晃去,白得耀眼。
尽管我已经见过几次做爱,但如此近距离的偷窥,场面又如此真切,还是第一次。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头也开始砰砰乱跳。
汪骏大概又抽动了十来分钟,好像也没有疲惫的样子。我想起屏姨上次和我说的话,看来他是以技巧取胜的,而不在冲击的强度。
这时汪骏拍了拍屏姨的大白屁股说:「来,换个姿势。」
屏姨扭头娇嗔道:「你在画室倒是挺厉害的,在床上怎么不行呢?」
「还不都一样。」汪骏说著离开了屏姨的身体,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阳具,比我的要短小一些,颜色更深,龟头则明显没有我的大。
「我看不一样,现在你干的是我,可想的都是那些狐狸精吧?」屏姨酸溜溜地说著,掉转了身体,仰躺了下来,两腿分得很开,能看到黑乎乎的大片阴毛,看著汪骏停止了动作,又催促道:「怎么了,被我说中心事了?」
汪骏脸上略有不悦,「怎么老往那儿扯?你是看见过还是怎么样?」
屏姨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抬起一条腿够过去,白嫩的脚轻轻地抵住汪骏毛茸茸的下体,拉长声调说:「怎么了,现在看清是你的老婆就没兴致了?」
「胡说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汪骏回过了神,重振雄风,一下扑到屏姨身上,肉棒老马识途般就势而入,两手玩弄著妻子的巨乳,边抽动边说:「有你这么风骚的老婆,我哪里还有力气找别人。」
屏姨扭动著肥臀迎合著丈夫的抽插,嘴里却不停地说:「我看你是把力气都给了别人,对我才是应付应付而已,喔……喔……我老了嘛,哪里比得上那些骚女人……啊,快一点……」
汪骏不停地耸动著身体,极力地配合著妻子的迎合,连续猛插了一会儿速度又慢下来了,嘴里吭哧吭哧地说:「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越来越骚了。」
「喔……喔……怪你每次都草草了事,要在睡房里你现在早都结束了。喔,别停啊……」屏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的身体後仰,双眉紧皱,两手紧紧地抓住地毯的边角。
汪骏不再说话,只是闷声猛插,一下下顶得屏姨似乎要飞起来。
「喔……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强,是想著那个姓林的骚货吧?啊……」
汪骏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猛地停住说:「关林丽什么事,她只是我的油画模特。人家知道这里没有人体模特,特意大老远跑来支持我创作……」
「是啊,大老远跑来干什么了?才画了一半你们就干上了。别装了,那天我全看到了,你们还……」
「还什么?」汪骏似乎有点心虚了,但嘴上还不肯服软。
「她给你舔那东西,你也给她舔……」屏姨边说边用双腿夹紧了汪骏的腰部,肥臀急切地扭动著。
汪骏眼里似乎闪烁出光芒,他忽然像吃了药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抽插,每一下都顶到屏姨的深处,好像在发泄著一种愤恨一般,「我让你再说,干死你,干死你!」
「喔……喔……有本事就干死我啊!快……快……啊……」屏姨既愤恨又满足,这副样子与她平日的贤妻良母形象反差太大,令我的肉棒也开始剑拔弩张起来。我想到晚上还有盼望已久的大餐,好不容易才将欲念压下。同时我明白了为什么屏姨知道汪骏和模特的丑事,因为我现在也正受惠其中啊。看来这个墙洞很可能就是屏姨自己搞的,放一本金色封面的书是方便她找到位置。
这时画室里的交欢接近尾声了,汪骏明显已经後继无力,而屏姨也即将达到高潮了。一旦归於寂静搞不好我就可能被发现,特别是屏姨,她知道这个墙洞,万一下意识地瞟一眼那就糟了。想到这里我轻轻地退开,将那本书小心地放了回去。
我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声音依旧传来。两人的喘息呻吟和肉体撞击声交替,没多久就听到汪骏一声闷吼,屏姨也发出一声轻唤。随後一切静止了下来。
我走出了书房,看到汪雨的房门敞开著,咳嗽了一声才走了进去,两个人正端坐在书桌前,只是书本都好好地放著,根本就没有打开一页。我故意问:「你们复习好了吗?」志强轻笑了一声,汪雨则瞪了我一眼,随即娇羞地将头扭向别处。这一瞬我有一丝疑惑,看汪雨今天对我的态度很正常,与前些天颇为不同,真是令人费解。
趁著画室里还没有动静,我拉著志强匆匆告辞了。
志强在路上和我说:「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爱上汪雨了。」
我打了他肩膀一下,「现在才爱上?你软玉温香抱满怀都好几回了吧?」
志强有点不好意思地嗫嚅著说:「其实,其实我们并没有做那个事。」
我不禁连声追问。志强大概地说了几句,原来每次两个人到最後关头,汪雨就坚决地把他推开了。我心里奇怪,她又不是处女,何必要那份矜持呢?就算志强会娶她,新婚之夜也终非完璧了。
志强的结论是:「女人的心思我们搞不懂的。这样也好,谁知道以後会怎么样。」他潇洒地甩了下头发,飞快地骑到我前面去了。
第八章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焦急地期待著白天飞速过去,盼望著黑夜赶快来临。
我不由自主地捕捉著云姨的曼妙身影,她换上了一条黑色的西式长裤,更显得修长秀美,风姿绰约。尽管她一直巧妙地躲避著我的火热目光,但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还是会飞快地瞄我一眼,似乎在重复著她的承诺,令我心旌摇曳。
晚饭是在志强家吃的,我已经快按捺不住激动,表面上只好装出专心致志地埋头於自己的饭碗。桌下我与云姨的腿时时碰触,每次她都不动声色地避开,然後又悄悄贴回,几次下来我的肉棒已经被挑逗得像一门小钢炮了。
桌上志强兄妹二人不知在争论什么,我几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华林,你说是不是?」志强看著我说。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好期期艾艾地看著他,「你们说什么,我没注意。」
志强倒是没有在意,有点气呼呼地说:「静笛说我们中学流氓太多,老师的管教有问题,我觉得不对,至少不能全怪老师吧。」
静笛坐在我对面,双眸清澈如水,「难道不是吗?我那天和同学去看电影,边上就坐著几个你们中学的人,一直都在说著不三不四的话。」
我关切地问道:「真的吗?是谁?有没有怎么样?」
静笛说:「我们一直不理他们,後来看不下去只好先走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志强这时也有点气愤起来,「对啊,你认识他们吗?」
静笛说:「谁认识他们,一个同学说是你们中学的。」
志强不依不饶地说:「那也不能说我们学校怎么样吧?」
这时云姨说话了:「没事就好了,静笛你要小心一点。」然後转头看著志强说:「你们学校肯定有这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你和华林在一起我就很放心。」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有点不好意思,忙又低头吃饭。
这时一条腿温柔地缠上来,光著的脚勾到我的小腿上,轻轻地蹭了一下,只一瞬间又离开了。我的头脑混沌一片,只觉得桌上的饭菜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如水,我静静地等待著志强逐渐进入梦乡。
我下了床悄悄地走了出去。过道里比房间要明亮些,走到云姨的卧室门口,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时间居然有点紧张。停了一分来钟我终於伸出手去,门没有关死,应声而开。一条光滑的手臂伸出来,将我拉了进去。
里面没有灯光,黑暗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完美裸体,白皙的皮肤泛出丝绸般的光泽,双眸熠熠生辉注视著我。我一把抱住了她,她的长发披到肩头,我低下头去,一缕乱发垂到我的脸上,令我心头发痒。
我将嘴唇压到她的嘴上,继续早晨那个缠绵之吻。这一次她毫无反抗,舌头很快与我的纠缠在一处,我贪婪地吮吸著她甜美的唾液,并将自己的也源源不断地送过去。云姨的身体柔软无比,紧紧地与我贴在一处。我一时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我凑到她发烫的耳边说:「云姨,把灯打开好吗?我要看著你。」
她可能觉得有点痒,在我怀里吃吃笑道:「看了快一天还没看够?」说著轻轻地捶了一下我的肩头,挣脱了我来到床边,打开了一盏壁灯。
昏黄柔和的灯光亮起来,真是恰到好处。我贪婪地看著面前的人间尤物,直如一尊白玉的雕像。她秀丽的脸上春色荡漾,优美的脖子,乳房饱满挺拔高高耸起,乳头却极为小巧精致,圆润的细腰曲线柔韧,连著丰满结实的臀部,下面是两条修长的腿。我的目光顺著她光洁平滑的腹部急转而下,越过圆圆的肚脐眼,最终落在了那个我魂牵梦系的地方。
她的三角区非常乾净,只有一簇淡淡的阴毛,犹如春天里刚刚发芽的嫩草。
这一点尤其令我惊异,因为我只见过屏姨的阴部,黑色的阴毛密密麻麻,而且又卷曲起来,让我总觉得女人的阴部颜色颇深,而且掩在毛丛中看不真切。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则完全不同。云姨被我看得满脸绯红,目光似嗔非嗔。
我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温柔地分开她的两腿,凑过去看她一览无余的秘处,没有屏姨下体的那股浓郁骚味,而是淡淡的幽香,阴部呈粉红色,外阴唇肥厚饱满,内阴唇紧紧闭拢,中间是一条细缝,稍稍偏上的部位突著一粒豆豆。
云姨微微抬起头来,轻声说:「华林,不要看了,我好羞啊……」我实在喜欢云姨现在的样子,更贴近了一些,将嘴巴凑过去,轻轻地含住那粒红豆。云姨娇躯一震,连连扭动,但根本无法摆脱。
「不要啊,那里不可以,喔……」云姨连声求饶,可我早就沉迷其中,脑子里想起下午在汪家书房里偷听到的对话,汪骏也给那个姓林的模特舔呢,不知道是不是像我现在一样。
云姨的两腿想要并拢,可我正钻在中间,她的腿就架到了我的肩头,令我更加兴奋。我的嘴唇贴在她的下部,上下舔弄起来,更多的是用舌头袭击那粒小豆豆,因为它已经有些坚硬起来。只一会儿,云姨就受不住了,她的身体止不住抖动起来,嘴里不停地求饶:「啊,别……喔……快停……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要我停下,还是要我再快一些。这时她的内阴唇渐渐张开,我闻到一股湿润的气息,一股晶莹的液体缓缓地流了出来。我两手不停地抚摸著她的肥臀和大腿,光滑柔嫩,令人流连忘返。
「华林,别折磨我了……快啊……」她两手紧紧地抱著我的头,要拉我的身体上去。
我抬起身,慢慢凑近她的上身。那对乳房平时严实地包裹在套装和乳罩下,如今却与我的肉棒如此接近。我用肉棒轻轻地碰触著她的胸部,嘴里喃喃唤道:「云姨,云姨……」
她睁开了眼,一脸娇羞,惊异地看到我的巨大肉棒离她的脸没有多远,慌忙又闭上了眼睛,「华林你干嘛呀?羞死人了,快下去……」
我追问道:「下去哪里啊,云姨?」
「去……」她的声音低下去,听不到了。我看著她细密睫毛掩盖下的眼睑,脑子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云姨,你起来穿上衣服好不好?」我脑海里出现了云姨平日里那端庄的模样。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似乎不相信我在说什么。
「我喜欢你平日穿著衣服的样子。」我认真地说,说完离开了她渐渐发热的身体。
「你真是一个小坏蛋!」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脸上娇红更甚,但还是顺从地起了身,走到衣柜前,扭头问我:「穿哪件啊?」
不一会儿,她按我的要求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当然没有戴上乳罩。我对她说:「不许扣上面的两粒扣子。」衬衣微微敞著,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乳房。
她正准备套上一条裙子,我忙打断她:「先穿丝袜,那条肉色的。」她娇嗔地瞪我一眼,找出了一条肉色丝袜,人微微蹲下,将丝袜套到了腿上,然後慢慢起身,再拉到腰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丝袜居然一直包裹著整个屁股。
她又按我的指示穿上了一条藏青色的裙子,转过身来对我说:「现在可以了吧?」真是神奇,云姨一下子又回复了她一贯的模样,高贵端庄,仪态万千。
「嗯,穿上高跟鞋好吗?」我坐在床边,非常享受这个画面。
「你!可我的鞋子都在楼下啊。」云姨又气又恼,表情可爱极了。我不愿放弃这个贪得无厌的要求,因为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我兴味无穷地看著她,一句话也不说。
「对了,这儿有一双新鞋,还没穿过呢。」她突然想起来,打开了衣柜下的一个抽屉。
那是一双黑色高跟鞋,款式非常新,後跟又尖又细,前部也尖尖的,鞋背上有两条细细的搭绊。我眼睛一亮,急切地说:「快穿上!」
云姨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将鞋慢慢穿上了,怪不得她没有穿过,确实太新潮了一些。鞋跟高得惊人,配著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实在令人喷血。
我轻轻地唤道:「走过来,慢慢地。」
云姨扭捏地走了几步,因为是新鞋似乎还有些不习惯。
我仰著头,再一次仔细地端详她的迷人模样。长发披肩,白色的衬衫前襟敞开,藏青色的裙子紧紧包裹著她的肥臀,两条修长的丝袜美腿在灯下闪闪发光,黑色的高跟鞋里是白皙的秀足,只能看到脚背。真是美不胜收,我担保就是徐明也没有这样欣赏过他的妻子。云姨在穿上衣服後似乎找到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感觉,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种挑战的意味。
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从床边跳起来,来到她的身後,将她推到床边,抱起她的一条腿踩到床沿上。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上身伏下去,两手撑在床上。
我从後面卷起她的裙子,抚摸著丝袜包裹下的屁股和大腿根部,手感滑腻柔软。
我小心地将她的丝袜从腰部褪下,卷到大腿处,云姨的下体露在了外面。我伸手轻轻地抚摸著她的肉缝,感受著那种湿热,春水早已泛滥。她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踩在床沿,在我肆无忌惮的抚摸下浑身有些颤抖。
「快啊,华林,我受不了了……」云姨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低声的哀求。
我将早已挺起的肉棒顶到洞口,因为她穿著高跟鞋,所以位置正好。「我来了,云姨。」说著将肉棒挺了进去。
「喔……轻一点……」云姨动了一下,小声说:「你的太大了。」
她的阴道真的很紧,令我惊异,尽管有淫水的浸润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困难。
不会吧,她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或许是因为徐明的阳物实在太细小了。
我又往里推进了一些,云姨已经快受不住了,她发出如同哭泣的声音,央求我停下来。我一看还有一小半留在外面。
「怎么啦,云姨,你痛吗?要不我先拔出来好了。」
「别,别拔出来……等一下就好了……」云姨似乎缓了口气,急忙说。
我轻轻地抽动了两下,淫水随之而出。她的肉壁温热紧凑,包纳著我的龟头和一部分肉棒,这是我在屏姨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喔……啊……你再进吧。」云姨在我的动作下连声低唤,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我的巨棒。
我吸了口气,故意停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挺,「噗哧」一声肉棒深入,感觉似乎顶到了最深处。云姨发出一声闷叫,浑身颤动,我的两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腰肢,因为她快支持不住了。
「可以吗,云姨?」我关切地问。
「啊,你的太长了。从来没有这么深过。」云姨喘息著说。
我缓缓地开始抽插,她的肉壁紧紧吸纳,同时不断分泌出淫液,令人兴奋无比。一会以後我不再顾及她,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喔,不要……慢一点……啊……快……不要啊……」云姨在我的冲撞下神志恍惚起来,娇唤连连,语无伦次。
我闷声抽动,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云姨小心地压低著自己的呻吟,但时不时还是会发出不可抑制的淫叫。
「喔,太舒服了……快……啊……」
女人虽然风情万状,但最终却没有多少区别,她们在享受到性爱滋润时都会有类似的自然反应。云姨逐渐适应了我的肉棒,连声喘息,并且开始扭动腰肢臀部,极力地迎合著我的动作。
我猛冲了几下,她惊慌地说:「华林,你要射了吗?快拔出来。」我听话地拔出了肉棒,灯光下它无比狰狞,上面还沾满了亮晶晶的淫水。云姨困难地扭过头,紧张地问:「你射了吗?射在里面了?」
我笑著说:「哪里那么快,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呢。」
她一下秀脸绯红,骂我说:「尽吓唬我,真是坏!」
我说:「不坏不行啊,是不是云姨?」
她又垂下了头,长发遮住了脸,低低地说:「现在不要叫我云姨。」
我忙问:「那我叫你什么?姐姐?」因为我没有姐姐,所以一直都对这个称呼很有好感,只可惜没有机会叫。
「胡说什么……以後没人的时候,你叫我怡云吧。」她直起了身子,靠在我的肩头。
「好的,怡云……怡云……」我反覆叫了几声,她高兴得如花枝乱颤,一只手大胆地摸过来,握住了我的肉棒,感受到上面的湿液又慌忙缩了回去。
「怡云,那上面可都是你的淫水啊。」我吻著她的发梢说。她的衬衣有些凌乱,露出了一半雪白圆润的肩头。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喘息,吐气如兰。
我一把抱起她,将她平放到床上。这回她顺从地将两条大腿抬了起来,脚上还穿著崭新的高跟鞋,真是无比的诱惑。我不由想起那夜她和徐明做爱的样子,猛地压到了她的身上,肉棒顺势而入,这一次毫不费力。我一边抽插,一边把玩著她屈起的小腿,抚摸穿著高跟鞋的脚背。这让我特别兴奋,一种酣畅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快活如仙。
云姨的上身倒在床上,头部不停地向两边扭动,在我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中身心俱醉。一时间卧室里只听到我们的喘息声,她的肉壁温暖湿润,淫水越来越多,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一片。
我的手从她的衬衣下伸进去,开始抚摸那一对美乳,对她说:「下次我来,你还要这样穿,好不好?」她双目微闭,嘴唇紧紧抿著不说话。
我又故意猛顶了几下,连声追问:「听到没有?」
她受不了我的冲撞,娇喘连连中蚊吟般答道:「听到了。」然後将头扭到一边,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娇羞和屈服的神情。我心里连声称妙,体会到与屏姨截然不同的快感。
经过屏姨的洗礼,我的性能力越来越强,连续抽插了二十来分钟,丝毫没有倦意,只是快感一阵比一阵强烈,不知是否要一泄为快。
云姨可能还从未享受过如此酣畅的性爱,她嘴里不停地低唤:「喔……太美了……啊……我的天……快受不了了……要死了……喔……」
我感觉到她的肉壁一阵紧缩,牢牢地攥住我的龟头和肉棒,几秒钟後花心一阵涌动,她的身体挺起来,两手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地抓住我的背。
「喔……来了……快……我……」
我一下子无法动作,一阵欢畅袭击了我的全身,再也无法抑制,热流喷涌而出,一时酣畅淋漓。
我无力地倒在她的身上,她的两腿也垂下来,缠在我的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慵懒无力地说:「华林,差点……被你弄死了……」
我盯著她的美丽脸庞,一种满足感洋溢心间,禁不住说:「怡云,我也美死了。」
我们抱在一处又躺了一会儿,她催促我起身。我不舍地说:「云姨,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她的秀眉扬起来,「你叫我什么?」一副好像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叫错了,怡云。我们说会儿话吧。」我继续抚摸著她的双腿,感受著丝袜的光滑。
静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我试探性地问:「怡云,你这么漂亮,上班有没有人骚扰你?」
云姨轻笑一声,「谁敢?除了你这个……小坏蛋!」
我不相信地继续追问:「不可能吧,总会有些什么暗示之类的。」
她沉吟了一下说:「有啊,可我不告诉你。」语气里有一种调皮,令我觉得怀里的简直是个少女。
我把手从她敞开的衣领伸进去,准确地找到了乳头,用手指轻轻地捻动著那颗小樱桃,嘴里说:「我偏要听,快说嘛。」
禁不住我的骚扰,云姨还是告诉了我两件事。
一次是她到市里去开会,一个副市长在和她握手时简直就不想再撒手,两只水泡眼一直贼溜溜地在她的胸前和腰肢上转来转去。
我故意说:「不错啊,副市长呢。」
云姨一脸厌恶地说:「别胡说,一个六十出头的乾巴老头还那么色,真是讨厌死了。」
我笑道:「如果人比较年轻,长得又不错呢?」
因为被我发现了语病,云姨又气又恼地打了我一下,「不和你说了。」
我忙安抚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又问:「後来呢?」
云姨没好气地说:「打过两次电话给我,让我有空去市里玩,但我没怎么理他,不过他好歹是个副市长,也不能对他太不客气,只好敷衍他几句算了。」
还有一件事令我有些吃惊,原来云姨的那个司机也对她垂涎三尺,不过毕竟地位悬殊,倒是不敢造次。云姨经常在坐车时看到反光镜里他灼热的目光,他非常小心,总是偷看一眼就飞快地将视线移开,怕被云姨发现。
「可你还是发现了呀。」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这种事怎么能逃过女人的眼睛。」云姨不无得意地说。看来我以前的行为也早就落在了云姨的眼里。那么云姨不会和她的司机有一腿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酸溜溜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司机的模样,三十岁不到,身体粗壮,满脸胡子拉喳的。
「有一次他送我去外地开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暴雨,根本看不清路面。」
云姨在我的央求下继续说,「他把车停在了公路边的一个小凉棚下,我们两个人坐在车里等了好久,雨才慢慢小下来。」我想像著那个情景,空旷的公路边,除了稻田外没有人家。风雨声被轿车挡在外面,身边坐著一个美丽的女上司,啊,换了我也真的受不了哎。
「他有没有干什么?摸你了?」我连声追问。
「没有,只是有一下我们的腿碰到了一起,不是故意的,但他就不再挪开,我稍微离开一点,他就小心地再贴上来。尽管我们都穿著长裤,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热乎乎的身体。」
「哼,那你就让他这样贴著你?」我简直有点生气了。
「当然没有,我不动声色地把腿收起来翘到了另一条腿上。这样隔得太远,他就不敢再做什么了。」云姨继续说著:「当时有那么一点尴尬,我就顺口问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妻子好吗,小孩多大了,就这样掩饰过去了。他有点脸红,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我舒了口气。
「不过,小孙人还是不错的,车开得也好。」云姨总结道。我甚至觉得当时如果那个姓孙的胆子再大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想著想著我的肉棒又立了起来。云姨惊异地看著它,「不会吧?才这么一会儿功夫。」
我坏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拉到我的肉棒上。云姨的手很柔软,轻轻地套弄了两下说:「今天我不行了,你快回房吧,时间长了会被志强发现的。」说到志强的时候她的脸又是一红。
我无奈地起了身,出门的时候恋恋不舍地看著云姨说:「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不许穿乳罩和内裤。」说完迅速地打开门溜出去了。
第九章
我惊奇地发现,或者说是怀疑,我爱上了云姨。
在发现这一点时我觉得很惊慌,脑子里一片空白,秋天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看到空气中似乎有许多幻影在飞舞。
云姨告诉我,她想爱我,但是不能。而我呢,实际上根本就不懂得爱。我们在错误的时空相遇,甚至撞击在一起,燃烧了全部的激情,剩下的只是美丽的余烬。
最美丽的,正是那美丽的残余。多年後我站在圆明园里的大水法石柱前,口中默默地念著这句话。
模拟考试结束後不久我又去了云姨家,是志强叫我去的。我们两个都表现得不错,特别是志强,他第一次进入了全校前十名,连老师们都对他的进步惊叹不已。
开门的正是云姨,她穿了一袭毛料长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如此美丽,让我差点想立刻抱住她。在跟著她进门的时候,我和她贴得很近,一股幽香直扑鼻翼,我低著头,盯著她扭动的腰肢和微颤的臀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有没有穿内裤呢?
志强和静笛都在,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尽管我的腿在桌下做了许多努力,但始终没有任何机会碰触到云姨的身体。我有一些疑惑:难道前几天发生的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幻想吗?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我终於找到了机会,帮云姨端了几个盘子跟著她进了厨房。我顺手把门一带,虽然没有关上,但已经完全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我伸手抚摸著云姨的屁股,毛料很厚,无法知道她是否有穿内裤,从她的脚背可以看出她穿著丝袜。我轻轻地问:「怡云,里面是空的吗?」她回头看我,美目中透出一种醉人的朦胧,仅仅是转瞬一刻。
「出去吧,华林。今天我是志强的妈妈。」她的语气很温柔,又很坚定,我呆呆地看著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天晚上气氛相当沉闷,我在志强的卧室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一直在听音乐。志强放了一盘磁带,说是托人从外地买的。
音乐非常美,英文的歌词我一句都没听懂。只是在不断重复的旋律中跟著起舞,不是身体,是心。兜兜转转,令人沉醉。志强说:「喜欢听可以借给你。」
我摇摇了头,因为我们家没有放音机。後来我知道那首歌叫无心快语,英文名是carelesswhisper,也有人译为无心的呢喃,但我觉得前者更好。它代表了我当时的心情,悠扬上下,没有著落。
模拟考後,似乎又进入了新一轮的题海大战。我略有些恍惚,班主任特意找我谈了一次话,他说得非常婉转,让我觉得奇怪,因为他基本上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我有点诧异地看著他,几次他都停下来,试图找到合适的词句。最後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规劝我将精神全部放在复习迎考上。
最後他说:「我们这一代人当年没有机会参加高考,下乡好几年,回来以後又把书本拣起来,真是非常辛苦,因为年龄大了。」然後他透著啤酒底眼镜看著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走出了校园,冬天已经来临,空气里开始有冰冻的感觉。我反覆地思考著班主任说的最後一句话。他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感觉到我的心思有些迷乱。
我昂起头,冷风嗖嗖地吹过。确实,我的道路还很长,而高考是通往一条大路的唯一城门。水乡小镇已经消失了,我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快放寒假的时候,汪雨在课间对我说:「我爸爸叫你晚上来一趟。」我有点奇怪,好一阵子没有去过她家了,好像一个故事说了一半,突然找不到了结局。
我倒没有紧张,因为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屏姨了。
我是吃完饭後去斜桥的。月光清冷,我走进了院子。令我惊奇的是他们全家都在收拾东西,我禁不住问:「你们是要搬家吗?」
汪骏说:「所以叫你来啊。书房里的藏书我已经准备全部捐给县里的图书馆了,不过你可以挑一本,哪本都行。」
我问:「还在镇上为什么就要把藏书捐掉?」目光移向屏姨,她站在汪骏身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汪雨接口说:「我们要搬回上海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因为他们家原来就住在上海,搬回去也并不奇怪。
汪骏拍著我的肩膀说:「华林啊,你以後会知道,大城市有许多好处的。我们这里要拆迁了,大家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回去比较好。你屏姨也想回去。汪雨在这里根本考不上大学,回上海机会就大得多。」
我看了一眼屏姨,她转过了目光,轻轻地走开了。
汪雨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情,我记得她也是很想回去的,但她和志强又怎么办?
汪骏看我有点出神,笑著说:「华林,快去挑你的书吧。这次县里给我提供了许多方便,我就以我祖父和父亲的名义把藏书捐了,那些书除了画册以外都是他们的收藏,我已经把画册收起来了。」
我走进书房,打开了灯,确实画册都已经被拿走了。我随便看了一下,并没有特别想要的书。这时那本金色封面的无字书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想了一下,我把它抽出来,另外找了一本塞进原来的位置。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无声而至,是屏姨,我闻到了她身上温软的气息。我看看门外,将手放在她的腰部,隔著毛衣捏了一把。她轻轻扭开身子,凝视著我的眼睛。
「是因为我吗?屏姨。」我无力地问道。
「不是。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屏姨抬起手,很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脸,又飞快地抽回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这个眼神後来经常在我脑海里出现,意味深长,又无从捉摸。是幽怨吗?是痛苦吗?是爱怜吗?我不知道。
汪骏看到我手里的书愣了一下,说:「华林,这本书没有字的。」
我说:「我知道,一直想问您为什么。」
汪骏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小时候问我父亲,他只说是他父亲留下的,那时我祖父已经去世了。」
我说:「就这本吧,反正其它书我也看不懂。」
汪骏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没有字的或许更难懂呢。拿去吧,以後来上海一定要找我们。」
我回家的时候觉得最近很奇怪,总觉得许多东西正慢慢地离我而去,接二连三,义无反顾。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第二天我忍不住问志强:「你知道汪雨要搬家吗?是回上海。」
志强淡淡地说:「知道。」此外没有再说一个字。
汪雨在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时搬走了。我们都没有去送行。
考试完的那天出了一件事,志强和同学大胖打起来了,等我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扭作一团,操场上围了许多人,大家也都很惊异,虽然志强的体育很不错,但和人打架还是第一次。
大胖虽然有点笨拙,但个头很大,向来以一身蛮力著称。志强虽然比他矮不了多少,但要单薄得多。这时大胖正努力把志强压在身下,一旦被他压倒就很难翻身了。我正要冲上前去,被一个老师死死拖住,我急道:「你不去拖他们,拉著我干什么?」扭头一看,原来是教我们英语的女老师。
这时志强突然发力,用膝盖猛顶大胖的腹部,大胖挣扎了两下,痛苦地弯下了身子,志强顺势一肘将他彻底击倒。正要压上去时两个体育老师终於赶到,很快将志强制服。我这才看见志强的脸,他的嘴角流著血,双眼凶光闪烁,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在领取这个学期成绩单的时候,学校召开了集体大会,宣布了关於打架事件的处理决定:志强和大胖分别被处以记过处分。我就站在志强的身边不远,他毫无表情,好像处分的不是他一样。
後来我问他为什么要打架,志强说:「那傻X骂人。」
「他骂你,为什么?」
「他说汪雨是个骚货,回去找旧情人了。」
我心想原来如此,志强掩饰得相当好,看来汪雨的走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关切地问:「记过处分会不会影响高考?如果记档案可就麻烦了。」
志强冷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校长私下里已经和我父母说过了,两个人的记过处分都只有半年,只要这半年内不出事,高考前就宣布撤销处分,不会记档的。就是便宜了那个傻X。」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这半年只能老老实实了,那天差点被我爸打。」
徐明已经从党校回来,前不久接任了县长职务,看这势头恐怕还会再升。
我突然想起来说:「你爸不会马上又要升官吧?再升的话就得离开这了。」
志强拍拍我说:「不会,至少一年内不会。」
自从徐明回来,我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云姨。虽然见过她几次,但始终不冷不热,和最初的时候一样。
我整个人糊涂了,原来欢愉如此短暂。
那年寒假我写下了许多诗句,和发高烧的人胡言乱语一样,至今只记得其中一句:成长是一场无尽的放逐我一个人走在街头,春节刚过,暄腾的街市冷清起来。斜桥已经被拆掉了,破坏永远都比建设要快。我没有走下去,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座街心花园出现在面前,无非是草坪、碎石花径,还有座凉亭。突然我不经意地抬了下头,不远处正是志强家的小洋楼。
咦,阳台上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不是云姨吗?
我疑惑起来,他们每年春节都会回附近的老家,一般都要到重新上班才会回来,而志强和静笛则住得更久。
可那个穿著毛衣的身影绝对是云姨啊,我的心不由怦怦直跳。似乎受到了蛊惑,我坚定地走到了洋房的院门前。怕什么,如果徐明也在,我就说来看志强好了。
开门的是云姨,她看到我非常惊讶,可是我目光炯炯,充满了怨恨。
「你怎么来了?」云姨犹疑了一下问。
「云姨,我刚才在公园那边看见你在阳台上。」
云姨看了我一会儿,低声说:「叫我怡云吧。」
我心头狂喜,这说明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真是天助我也。
我们两人一前一後走进了屋子,刚一进门,我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搂住了那个曾经熟悉的身体。云姨穿的是棉拖鞋,差点站不住,扭动了几下终於乖乖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抚摸著她的秀发,嘴里说:「怡云,我好想你。」
云姨半天没说话,看著她红润的双唇,我低下头,将火热的嘴唇压了上去。
这真是一个荡气回肠的销魂之吻。她口中的芳香既熟悉又陌生,令我不舍得离开。最後云姨用力推开了我,娇喘著说:「别,我快喘不过气了。」她穿著一件高领的淡蓝色毛衣,下身是毛料的黑色长裤,显得修长动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她横抱了起来,她的拖鞋应声落地,两只秀足胡乱地蹬著,她气急道:「华林,你干什么?」
我感受著她的整个身体,尽管年已四十,但体态如此轻盈,令我顿生爱意。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脸上一片绯红。
「怡云,你为什么总是躲著我?」我坐在她身边,紧紧地贴著她问。
「华林,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云姨双目微闭,声音柔和,但透著一股无奈。
我急道:「为什么要结果?我们在一起那么快乐。」
云姨这下完全闭上了双眼,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华林,女人的爱情是要有结果的。」停了一下又说:「我想爱你,但是不能。」
这时无心快语的曲调在我耳边响起,萦绕不去。一种温柔的东西在我心头涌动,这对我来说好像还是第一次。
「我等了好久,终於等到了你。可是已经太晚了。」云姨继续说著,如?幻一般。
我想起了那次屏姨的自白,那时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这一次云姨的话却如闪电一般直接击中了我的心灵,我一直认为我是坚强的,但现在坚硬的外壳如雪山纷纷融化。
我把玩著云姨的脚,她穿著雪白的棉袜。我轻轻地将袜子脱掉,两只秀气的脚露出来,修长秀美,肌肤晶莹剔透。我爱怜地抚摸著,一边将头靠在了她的肩部。紧身的毛衣勾勒出两座山峰,我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说:「我一样爱你,不管你等了多久。」
云姨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将脚从我的手里脱出来,可我紧紧地攥住,她毫无机会。
「华林,不要胡闹了。」她缓缓地说。
「怡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上次那样让对方愉快呢?徐伯伯那么忙,又…」
我不死心地问。
「华林,如果只是寻求欢愉,小孙不会比你差。但女人要的不止这些,你以後会懂的。」听到我提起徐明,云姨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而且,我是志强和静笛的妈妈。」
我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叫道:「妈妈……妈妈……」一股冲动盖过了刚才的柔情蜜意。
云姨满脸绯红,使劲挣扎著要起身,被我拦腰抱住,根本无法动弹。我吻上了她的脸颊,顺著耳後滑过,来到了她的脖子。两手同时抚弄著她的腰肢,慢慢试探著进入毛衣。透过好几层衣服终於触到了光滑的肌肤,我的双手似乎被磁铁吸住,再也不愿放开。
云姨的两腿是自由的,她胡乱地踢著空气,不一会儿就禁不住娇喘起来。
我趁她迷乱迅速地解开了她的裤扣,轻轻地往下拉了一点,平滑的腹部露出来,我立刻吻上了那个满月般的肚脐眼。
「不要啊,华林,你……」云姨连声低唤。
我兴奋无比地说:「怡云,你放声叫吧,今天反正没人。」说著又努力地拉她的裤子,因为她的屁股抵在沙发上,再也拉不下去。
我开始有点热了,用手压住她,一边脱去了外套。我蹲在沙发边,一边吻著她已经露出的腹部,一手将她的屁股托高,另一只手用力地去拉她的裤腿。
云姨扭动著反抗,经过了好一会儿裤子终於落下,到了膝盖就容易脱了,她的两条大腿已经裸露,夕阳已经西下,客厅里没有开灯,显得昏暗,但白皙的大腿看上去则更加诱人。
内裤是紫色的,很窄小,仅仅包住那块三角地,我轻轻地拽住前面的布条往边上一拉。
「不要…」云姨娇唤一声,我哪里理会,完美的阴部已经呈现在我的眼前。
真是令人怀念的小穴啊,饱满鲜嫩,我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喔……不要……啊……」
她的脚又胡乱蹬起来,可惜根本无济於事。我舔住她,丝毫不肯放松,直到她发出了一声低叫:「啊……」
渐渐地,她的身体软下来,两条腿也停止了动作。我觉得她下面也渐渐湿润了。
「华林,进房间,不要在这里。」她终於又出了声。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她一把抱起,裤子落在了地上。云姨上身还穿著毛衣,下身却几乎是光光的,我的手正好托住她的肥臀,感觉比刚才还要好。
「放我下来,你抱不动啊。」云姨在我怀里说。
我已经上了楼,是有些沉重,但还是坚持著把她抱进了她的卧室。
云姨一被放到床上,立刻翻滚开去,用被子围住了身体,用哀求的语气说:「华林,不要了,我们不可以这样啊。」
我哪里还能忍住,几乎有点粗暴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说著爬上床去拽她的被子。
她死死抵住,不让我得逞,「华林,你听我说,错过一次不代表要继续错下去。」
我急吼:「有什么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和我做,到底有什么错?」
夜色降临了,床上两具肉体纠缠著、撕咬著、翻滚著,不知疲倦,似乎过了今夜就没有了明天。
尽管云姨坚持说这是最後一次,我还是把它做成了四次。压抑已久的欲望在冰冷的空气中爆发出来,每一次的结束都成为酝酿下一次的前奏。我要在这个夜晚记住云姨曼妙的身体,并且在她的身上留下我不可磨灭的印记。
「呵……」在第三次结束後云姨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的鬓发凌乱,秀脸春色迷离。
我一手举著她的一条玉腿,看著自己的肉棒依旧停留在她的穴中。
云姨看著我们下体亲密的结合处,禁不住说:「华林,再给我一次。」
我把肉棒退出那个温暖的所在,对她说:「怡云,它有点麻木了。」
云姨抬起身,爬到我的面前,她温柔地握住了肉棒,稍微犹豫了一下,将头低下去,用嘴含住了它。
这一剎那令我差点魂飞魄散,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云姨极力地张大她的樱桃小嘴,温暖地包含住我的肉棒,舌头小心地舔弄著龟头部分。
一种异样的征服感从下腹升起,肉棒很快又坚硬起来,塞满了她的嘴。
许多画面在脑海里闪过,里面有屏姨和云姨,我记起有一次屏姨也差一点要这样做,但我那时不懂,没有要求她。
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以前还一直以为,应该是男人努力给女人快乐,没想到女人能给的,比我想像的要多得多。
云姨的技巧相当好,令我欲醉成仙。我一把抓住她脑後的头发,令她更加配合我的快感而动。
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彷佛置身於浪尖之上,起伏回旋。
当我喷涌而出的时候,双手死死地抓著她的头发,动作无比粗暴,我不要她离开,我要她承受我的液体,这是我爱的表达,也是对她绝情的抗议。
我的胸部剧烈地起伏,云姨终於离开了我的肉棒,她咳嗽著,痛苦地低下了头。
我抬起她的下巴,欣赏那一刻她屈辱的表情。
我的液体正注满了她的口腔,几滴乳白的液体从嘴边流出。
「吞下去!」我毫无表情地命令道。
云姨费力地咽了几下,抬手去擦嘴角的液体。
我深深地记住了这个画面,它陪伴著我度过了接下来的半年时光。
我遵守了诺言,尽管那只是云姨的意思。
在以後我们相见的日子里,我努力地令自己平静。
高中的最後一个学期漫长而又痛苦。我更多的是在灯下专注於复习材料的每一个细节,历史地理的课本已经存入了我的脑海,任何类型的数学题在我面前都迎刃而解,英语题中所有的陷阱在我面前无法遁形,唯一比较难以掌握的只剩下语文和政治。
志强在这半年里相当沉默。我们依旧定期在一起复习,说的大多是与考试相关的事。
只有一次他不经意地告诉我:「汪雨给我来了一封信,你想不想看?」
他的神情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落寞,我说:「不想,那是给你的信。」
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志愿是省城最好的大学,外语系;第二志愿是市里的大学,财会系。其它我一概写上了「不服从」。班主任看著那么多「不服从」
脸上显出了一丝惊异,但没有说什么。我想,他是应该有一些感慨的,没有多少年,「服从」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字眼,那一刻他可能想起了当年轰轰烈烈的下乡改造吧。
志强的前面两个志愿学校与我一样,只是科系不同。
高考终於来临。那个黑色的三天里居然下起了暴雨,冲散了多日以来的闷热暑气。我想,连老天也在帮我呢。
考完试以後父亲给我介绍了一份暑假的工作,在一个商店里帮忙,经理是父亲的一个朋友,虽然我从来没见他来过我们家。
志强和静笛出去旅游了,他父母原先所在那座海滨城市的朋友请他们去玩。
我天天上下班,几乎忘记了高考这回事。
没有任何意外,八月中旬我拿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几位老师送来家里的。
又过了几天,志强收到了市里大学的通知书,而这时县里已经纷纷在传,徐县长要去市里做副市长了。
在商店里的学工也结束了,工资少得可怜。父亲用这笔钱给我买了一块石英手表。
秋风渐起的时候我收拾好了行装,因为学校通知书里说寝具等用品学校已经统一代买,所以只带了一些衣物。我把那本无字书最後放入了箱子,轻轻地合上了它。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第十章
我坐在火车上,思绪如车厢摇摆。窗外的田野熟悉又陌生,早看不见来路,前面是蜿蜒伸展的铁轨,似乎没有尽头。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个比喻:人生如一段旅程,每一站都有自己的风景。我已经离开了第一站,留下的只是记忆,它们在我离开时消逝在风中,包括美丽的水乡,也包括云姨。
一声汽笛将我震醒,火车缓缓驶入了省城的总站,我站起身,拎起背包,在跳下车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一个新的站台,於我而言。
大学生活的开始简直可以用杂乱无章来形容。刚刚办完入学手续,同学间彼此还未熟识,我们就穿上了被部队换装淘汰下来的军装,组成一个个方阵,从市中心的大学向郊区进发。
那是最後一个炎热的夏夜,在市民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们这支杂牌部队呼哧呼哧地穿越了无数个十字路口,终於走上了一座宏伟的大桥。夜色苍茫,灯光将桥身化成了一条蜿蜒的巨龙。火车从我们的脚下呼啸而过。看不见的是那滔滔的江水,对岸已是一片漆黑。
军训是在一个无名的山坳里进行的,我们除了训练,就是拉歌,空旷的山谷被年轻飞扬的心填满。由於男女分营(有点太平天国的意思),一个多月我们几乎没有机会看到异性,当我们系的辅导员来探望我们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区队长都两眼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尽管她又瘦又矮,据说刚刚研究生毕业,穿著明显偏大的军装看上去和一个发育不良的高中生差不多。
站在我身边的子杰小声对我说:「才个把月没见女人,母猪就变貂禅了。」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好区队长适时地一声怒吼:「外文系方队,拉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秦重脑子最快,他立刻跨前一步,扯起他的公鸭嗓子开始领唱一首革命老歌。在全体同学声嘶力竭的歌声中,辅导员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朵红云。
虽然在一起还没有多久,我和子杰、秦重已经成为好朋友。
他们两人都来自外省,子杰和我同班,在农村长大,个子和我差不多,肤色健康,眼睛明亮,虽然不如志强英俊,但也相当帅气;秦重是英语专业的,比我俩要矮半个头,身材也很单薄,奇怪的是浑身精力十足,他自己就经常自嘲说:「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这小子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见人就熟,没几天就已经和我们的区队长快称兄道弟了。
区队长是个山东大汉,对其他人从来都不苟言笑。有一次练俯卧撑,秦重没几下就趴地上了,区队长一边猛拍著他的屁股一边笑骂:「就你这样的以後怎么娶媳妇啊?」
秦重一个翻身坐起来说:「报告区队长,我还没准备娶媳妇。」停了一下又认真地问:「区队长,您媳妇呢?」
区队长的脸上瞬间显出一丝柔情,很快消逝,用手猛拍了秦重的肩膀,说:「嘿,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在老家哪!」引来一阵吃吃的笑。
我是少数几个笑不出来的人,那个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云姨曼妙的身姿,玲珑的曲线,动人的娇喘。我想我也旱了太久了。有些东西已深植心底,而我本来以为会随风而逝的。
回到校园已经是秋天,法国梧桐的叶子开始变成黄色。折腾了近两个月终於要开始上课了。我至今难以忘记那第一堂课,只是因为那个上课的人,我的第一个大学老师。
我坐在门边的一个座位上,用眼神悄悄地瞄著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忍不住要叹气,真是乏善可陈,心里嘀咕:为什么像汪雨和静笛这样的漂亮女孩对上大学根本就不感兴趣呢?
她轻轻地走进来,穿著一件烟灰色的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裙,露出一小截小腿,穿著黑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中跟皮鞋。我略微抬头,她中等高度,头发整齐,只披到肩头。脸是雪白的,犹如象牙,我甚至觉得似乎太白皙了,以至於她的双眸显得无比深邃,眉如点漆。除了静笛以外我很少看到女孩子的睫毛这么长又浓密,难道这么年轻的她是我们的老师?
她走上了讲台,一开口说话两片红云就飞快地浮上了脸颊,更加楚楚动人。
「我姓楚,叫曼婷。」她放下了手中的教科书,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娟秀的名字。她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原来她刚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第一学年将配合班主任刘老师给我们上主修课。
她的声音很优美,吐字清晰,如一个个音符般跳跃在我的心头。
这第一节课是如何结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下课後子杰很自然地与我走在一处,他神秘地问我:「华林,你背上出汗了吗?」我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子杰轻轻地笑出了声,「嘿嘿,彼此彼此。」然後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可恨哪,余生也晚。」说完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们不禁大笑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我静静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呢?尤其是楚老师脸红的那一剎那。我本以为自从和云姨亲热过後就算领略了世间的万千风华,看来女人的美真的有很多种,要命的是楚曼婷的美同样令我怦然心动。
晚上我,子杰和秦重坐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聊天。秦重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怎么考上大学的女孩子都这模样?」如果是几年後的网络时代,他应该会写一首恐龙诗来表示抗议。我和子杰互相看了一眼,没有附和。秦重怀疑地看了一下我们,忍不住问:「难道你们班会例外?」
子杰嘿嘿笑:「哪里哪里,一样一样。」
秦重不相信地瞪著我:「还是华林比较老实,快交代吧。」
我忙学著子杰的语气说:「一样一样,哪里哪里。」
三个人笑翻在了草坪上。
过了几天,秦重怒冲冲地冲进我们宿舍,指著我和子杰就骂:「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
子杰听他反反覆覆地咕哝了几遍後说:「你的词汇是不是也太贫乏了,什么什么不够意思啊,说半天也说不明白。」
秦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终於找到了合适的表达:「你们班确实有精品啊,简直是楚楚动人哪。」
我们终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子杰揶揄地说:「而且还不是浓缩的。」说完两手按住秦重单薄的肩膀,「兄弟,冷静,别激动。」
我倒在床上一个劲地笑,没想到子杰话锋一转说:「不是兄弟有意隐瞒,实在是因为你没戏啊。」说著直向我挤眉弄眼。
秦重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说:「她结婚了?」
子杰摇摇头,「非也非也,而是情有所属。」
这下连我也不禁好奇起来,说不定子杰还真的下了点功夫。
秦重的声音又激昂起来:「谁啊?谁啊?」
子杰转过头看著我,目光别有深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重差点跳了起来,如果头顶没有上铺的话,他气急败坏地瞪著子杰,说:「你?!」
子杰退後了一步,优美地转了一下身,两手像握著机关鎗一样对著我,「他!」
我一下子闷了,是吗?
虽然上课也有几个星期了,隔一天都能见到楚老师,但我几乎还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过话呢。
子杰的证据非常可笑,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和楚老师偶尔在路上碰到,她看到华林就会脸红。」
我气得当胸给了他一拳,「这叫什么理由?你既然也在场,那也有可能是看到你才脸红呢。」
子杰很认真地说:「我也在纳闷啊,每次和你在一起看到她才会脸红,我单独碰到她就不会,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我心里一动,嘴上却说:「你太敏感了吧,她现在上课都不怎么脸红了。」
子杰也挤过来,挨著我们一起靠在了被子上,「反正,那个什么……什么…
…」这是子杰的口头禅,每次说不清了就来上这么一句。好在我们已经渐渐习惯了,也就不再理他。
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在很短的时间内茁壮成长,子杰睡我的上铺,秦重住在斜对门,因为他老是往我们宿舍跑据说就差被他们宿舍开除了。他经常羡慕地看著我们的上下铺说:「要能自己选择宿舍该有多好。」其他同学都戏称我们为「三剑客」,应该说这样快速的找到友谊令我的大学初期平添了许多快乐,但心里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我知道那是什么,但尽力不去想它,因为会很痛苦难熬。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秦重失恋若干次,每次都叫上我们去草坪小坐。有一次子杰忍不住向他指出:「你这根本就不是失恋嘛。」
秦重抬起头说:「那是什么?你说叫什么?」
这下连我也忍不住了,「单恋!」
子杰连忙纠正说:「暗恋!别人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在那费什么劲,还让我们陪你伤心。」说完面对秦重,严肃地说:「要主动,大胆出击!」
秦重又丧气地低下了头,「可人家在中文系,够不著啊。」
子杰嗤了一声,「你不是很容易和人混熟了,中文系怎么啦?你看人家俄语班的,有两个都打高射炮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高射炮?」
秦重接口道:「我知道,那两个家伙虽然才大一,看上去比快毕业的还大,搞上大二的女生也正常啊。而且人家毕竟是一个专业的,有些活动能碰上。」
子杰看著委屈的秦重说:「你爸给你起的名字有点小毛病,你简直应该叫情种,只会暗恋的情种!」
看来每个人的青春都充满了苦恼,我也是,但我从不说。只有子杰最快乐,他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我知道有好几个女孩对他颇有好感。可他嘻嘻哈哈的,从来没当回事。
在黄叶随秋风起舞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张志强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只写著一句话:「学校真不好玩,你有没有空过来玩?」
那个时候我正在校园里的一条马路边晒太阳,一只手里还拿著个煎饼果子,那是我大学四年最喜欢的早餐,尽管有时已经快中午了。
志强上的大学号称是美女如云的,有机会真的应该去看看。不过我家里寄的生活费只勉强够我生活,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看著天上惨淡的太阳,想像著志强的生活,他估计每周都有专车接送回家的,不过高中几年除了我他确实也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是汪雨又回了上海,他们还有联系吗?我在心里想。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在转过一个书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我忙退後一步,嘴里说著对不起。抬头一看,却是楚老师。她穿著一件雪青色的夹克衫,下身是淡蓝泛白的牛仔裤,虽然个子不太高,但因为骨肉停匀,显得身材颀长,腿形优美。她看到是我,脸上略为一红,忙说:「没关系。」我想起了子杰的话,心头有点荡漾。
她轻声说:「我在找一本书。」说著不经意地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发际,脸庞略为侧开,似乎在躲避著我的目光。那一瞬间图书室里很静,实际上一直就那么安静,可我觉得有点尴尬。她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一股久违的幽香扑入我的鼻中,我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
她似乎找到了那本书,拿下来後迟疑了片刻,轻轻地对我点了下头就走了。
我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忘了自己要看什么。
我站在图书室一角的窗口,看著楼下来往的行人发呆,忽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边上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面目看不清楚,好像戴著副眼镜。两个人正在交谈,尽管保持著一定的距离,还是能感受到他们的亲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想:这下应该可以堵住子杰的嘴了,同时一丝淡淡的失落飘过心头。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想起我们对秦重的嘲笑:既然从未拥有,又何谈失落呢?
当梧桐树叶铺满了校园小路的时候,冬天来了。十二月底的一个夜里飘起了漫天大雪,温度急速降到了零下七、八度,大家都没有出门,早早地上了床。
我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志强的,他父亲终於调到了市里做副市长,但他们家还没有搬,原因没有说。
第二封信令我更加冰冷,是父亲来的,母亲下岗了,一个不知什么地方来的私人老板买下了他们已经瘫痪多年的厂,除了一些技术和销售人员没有动以外,在第一线生产的大多数工人一下子没有了饭碗。据说县里正在想办法协调解决,但情况不妙。
我从信里明显读出了父母的焦虑,因为父亲的工厂也半死不活很久了,每换一位厂长就搞一个所谓的起死回生的项目,除了肥了自己以外把工厂仅存的元气一点点耗尽,然後拍拍屁股再换一个地方。如果父亲也没了工作,那我们的家就岌岌可危了。
可我能做什么呢?整个社会陷入了一片浮躁之中,而我们则陷入了底层,犹如被冰封一般,连浮躁的权利似乎都丧失了。
我提起笔,半天回不了信。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憎恨,但不知道具体恨什么。
漫长的冬夜里我久久无眠。子杰感觉到了我的辗转反侧,他从上铺探出头,轻声地问我说:「怎么啦,孤枕难眠啊?」
我轻轻地回了一个字:「靠!」它真实地反映了我的心情。
第十一章
第二天清晨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世界可以如此洁白。
雪已经停了,但雪花却无处不在。屋顶,房檐,路面,连每一棵树都穿上了一件新衣。我的家乡一年也会下几场雪,但基本上积不起来,地上会变得又潮湿又泥泞,让人很不舒服。而现在我的脚下是几寸厚的积雪,每一步下去都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发出嗤嗤的声响。
子杰走在我的身边骂:「他妈的,这么冷还得上课。」
我笑著说:「你不久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只要有楚老师的课,哪怕下刀子你也要去。」
子杰咕哝了一声,不知道在说什么。突然他指著前方说:「快看,那不是楚老师吗?」
还真是,那个渐渐熟悉的身影在我们前面十几步远,她穿著一件鲜红的羽绒外套,牛仔裤下面是一双棕色的小皮靴。她的手袋与众不同,上面有一个玩具熊饰物,正随著她的脚步来回摆动。说起来她离开学生时代也只有几个月而已。
子杰轻声说:「我们追上去吧,与美偕行啊。」
我说:「你不用那么猴急吧?反正她又跑不掉,我们的方向是一样的。」
子杰坏笑道:「我就是想证实一下那天说的话,你先出现在她面前,看她会不会脸红。」
我气得骂道:「你可真够无聊的。要不你先上去吧,看她见你会怎么样?」
子杰凑到我耳边说:「万一也脸红呢?」
我没好气地回道:「那情况就复杂了!」
实际上我没有什么心思玩这个游戏,昨天一宿没睡好,起得又太早,浑身觉得无力。
子杰费劲地小跑了几步,渐渐追上了楚老师,两个人快并排的时候他叫了一声,楚老师转过头,我能够看到她美丽的侧脸,似乎是笑吟吟的。从背影看真是一对俊男美女,身高又正好匹配。那一瞬间我就在想:子杰老拿我和楚老师压根就没有的事说笑,实际上不明内情的旁人如果看到这一幕,很可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这个时候子杰扭头叫我,楚老师也停住了脚步,她略微侧身,背後是一棵雪白的松树,她眼波流转,笑容灿烂,尽管天色灰茫茫的,我却似乎看到了明媚的阳光,无比温柔地照亮了我灰暗的心情。
我有点拘谨,赶紧加快脚步追上他们,问了声楚老师好。她微微点了下头,慌乱中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否脸红。
一进教室楚老师就对同学们说:「今天太冷了,大家不用固定在位子上,实在受不了可以站起来动一动。」话音未落就赢得了一阵欢呼。教室太大,窗户又多,冷风时不时穿进来,确实不好受。
这时候她习惯性地抬起手,捋了一下垂到额前的丝丝乱发。一道美丽的光芒在她白皙的指间闪烁,同学们开始了一阵窃窃低语,离我不远的一个女生轻声对同桌说:「看啊,楚老师订婚了呢。」
楚老师在放下手的时候有所察觉,面颊一片绯红,似乎正验证了那个女生的说法。
整个一节课我都坐在一角发呆,连起来活动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我在想: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屏姨是爱我的年轻,那云姨呢?如果楚老师有可能爱上我,那么她为什么不可能爱上子杰呢?事实上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快下课的时候我终於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看著楚老师翩翩离去的身影我自己都想笑出来,子杰凑过来用手背贴了一下我的额头,大惊小怪地说:「不烫啊。
我以为你发烧了呢。」
我终於忍不住,来到长途电话亭,坐在电话间里犹豫了半分钟,终於还是拨了出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我思念已久的声音,正是云姨接的。一时间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早就有了她单位的电话号码,却从来没有用过。
「是云姨吗?我是华林。」我的声音有些紧张沉闷。
「啊,你稍微等一下。」对方寂静了几秒钟,放下了电话,很可能是去关门什么的,我焦急地等待著,直到那个声音重新出现:「华林,你不是在学校吗?
还是回家了?」语气很温和,一时间我不知道她现在是我同学的母亲还是那个与我云雨缠绵过的女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云姨,我想你。」
「你?……」云姨在那头有点惊慌,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华林啊,一切都过去了。」
我问:「为什么?」停了一下没有听到对方回答,一股积郁已久的愤懑涌上心头,我恶毒地追问道:「难道徐伯伯的身体好了?还是你和那个姓孙的司机搞上了?」说完我就後悔了,眼前浮现出云姨娇美的面容,她一定生气了。
「对不起,云姨。」在对方的沉寂中我渐渐平静下来,可一直听不到回答。
一种似曾熟悉的呼吸声响起,我想像著云姨现在的表情,是粉面含春呢?还是娇羞成怒?坐在电话亭里的我浑身发烫,恨不能穿过那该死的空间阻隔,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么这么说?」云姨终於说话了,语气里透著委屈,沉吟了一刻低声问:「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还在学校。」我看著玻璃门外的一片雪白:「这里下雪了,很冷。」
「华林,你安心读书吧。」她犹疑了半刻,终於说:「我……有空去看你。
」
我心头一阵狂喜,差点抓不住话筒。云姨又轻声细语地关照我要注意多穿衣服,小心著凉,然後说了再见。
「再见。」我听到对方收线,却半晌忘了挂上话筒。
走出电话亭,子杰和秦重两人正在等我,子杰看到我眼睛一亮,说:「华林好像变了一个人哎。」
秦重附和著说:「肯定是和家里的媳妇刚说完悄悄话,脸上的兴奋还没褪去呢。」
我骂了一句:「你们俩家里才有媳妇呢!」
我们去学校边上的一家小餐馆吃了顿饭,因为秦重过生日。秦重坐下来後骂骂咧咧地说:「这是什么世道,过生日不但没有礼物收反而还要出血。」我和子杰只瞧著菜单,装作没听见。我们三个人里就秦重有钱,他父亲好像是一个什么公司经理。
子杰放下菜单说:「秦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楚老师订婚了。」
秦重有点错愕地看著我们俩,夸张地摊开手,看著我说:「那可真得替华林庆祝一下,弱水三千啊,你的那一瓢没得饮了。」
三个人笑骂了几句後,子杰扬声叫道:「老板,点菜啊。」
这家餐馆成了我们三剑客固定聚会的场所,直到大学最後一年一家酒吧的出现。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渐渐熟识後每次看到我们来就笑吟吟地指著我说:「鱼香肉丝?」而子杰和秦重分别是「辣子鸡」和「干煸牛肉」。直到现在我坐在一桌海鲜面前都无动於衷,想著的都是那辛辣却又亲切的气息。
寒假快到的时候我收到了两个坏消息:一个是家里来的,父亲的工厂也终於停产了,当然对外有个好听的名称叫改制,怎么改只有天知道,最现实的就是父亲现在每个月只有六成的工资可以拿。另一个是志强来的信,他奶奶去世了,一家人都赶回了老家处理後事,除了徐明工作比较忙外其他人可能会在老家多待一些日子。
我想就算回家恐怕也见不到云姨了。家里的现实状况又迫使我自己寻找一些经济来源,可一个大学生能干什么呢?
考完试的那天,一个学生会干部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做家教:「那家人经济比较富裕,一周去三次,每次两个小时,一小时六块钱,还不错吧?」看我有点犹豫他又说:「想接这活的人还不少呢,我是因为秦重推荐才找你的。」
原来他和秦重是老乡。
我心头一阵温暖,忙说:「我做,谢谢你了。」
我拿著他给我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地方,实际上离校园不远,只是要穿过一条弯曲狭窄的小巷。第一次站到那家门前我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毕竟除了那次暑假学工外我还是第一次出来挣钱。
敲了许久门才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色很白,看得出涂了许多脂粉,头发烫成了新近流行的飞翘式,最引人注目的是两只杏眼,水汪汪的,眼角还翘起来,平添一种妩媚。问明来意後她将我迎进了屋,客厅里除了饭桌外有一架很显眼的钢琴,用深红色的绒布罩起来。房间装修很一般,至少看不出这家有多少钱。
这家姓孟,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女主人,只好叫她孟师母,而她叫我小宋老师,听上去非常可笑。她指著站在饭桌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对我说:「小宋老师,这是我孩子孟贇,也就是你要教的学生,马上要考初中了还整天淘气,你瞧,今天还把我的自行车给偷著骑出去了,说他还不听。」
孟贇嘴里咕哝了一声,头倔强地扭向一边,似对他母亲的唠叨颇不以为然。
孟师母无奈地说:「没办法,这孩子就对他爸爸还有点怕,可他爸爸又太忙。以後要你多费心了。」说完看著我。
我心里一动,这女人虽然三十多岁了,还颇有一些风韵呢,外套里面穿著紧身的黑毛衣和同色的踏脚裤,虽然俗气了一些,倒也勾勒出圆润丰满的曲线。
我随口问孟师母会弹钢琴吗?孟师母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哪里会,他爸爸不知从哪里听说钢琴能保值,非要买不可。还占了那么大的地方。」
补习是在孟贇的房间里,第一次给别人上课实在是很别扭,因为他刚被母亲责骂,对我也有相当的抗拒心理,半天就是不说话。我讲了半天就好像对著空气自言自语,心里无比郁闷,看这样子教不下去啊,不行,得想点办法,否则这份工作也做不久。
沉默了一会儿,我合上了书本说:「孟贇,我们先不看书了,随便聊会儿天吧。」
孟贇有点出乎意料地看著我。小孩子毕竟还是比较好骗的,我随即展开了感情攻势:「孟贇,你不用把我当老师,实际上我现在也在读书,你可以把我当朋友的。你今年几岁?」
孟贇终於开了腔:「十一岁,过完年就十二了。」
万事开头难,小孩子一打开话匣子就好办。他气呼呼地向我控诉了他妈妈:「不就是骑了一下她的自行车嘛,爸爸早就说要给我买,可她就是不让。」
我心里好笑,表面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你妈妈主要是担心现在的交通状况,而且你还小,不安全啊。好好读书,考上初中以後再让你爸买。」
孟贇歪著头思索了一下说:「对。」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了希望。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小孩了。
这时孟师母推开门,探头问道:「你们要吃点夜宵吗?」
孟贇一摆手说:「去去,别打扰我们,正复习呢。」
孟师母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轻轻从外面掩上了门。我差点笑出了声。
出门的时候孟师母很高兴地对我说:「小宋老师还行,前面已经被他赶走好几个大学生了。」
我敷衍道:「孟贇很聪明的,我想好好辅导考上重点初中应该没问题。」
「那就多谢你了。」
孟师母一直送我到楼梯口,我忙说:「您回去吧,外面很冷的。」
补习相当顺利,孟贇确实不笨,只是有些情绪化而已。我在他身上捕捉著自己的过去,也试图去理解他的想法,没多久我们就挺亲热了。为了对得起雇主付的钱,我也是相当认真的,每次去之前都认真地备了课,很快也就游刃有余了。
奇怪的是还没有见过这家的男主人,可能在外地做生意吧。孟师母倒是一个挺活泼的女人,几次上厕所都看到她在卧室高声地打电话,笑语连连,声音里有一种轻浮的味道。有一次很奇怪地看到了她的卧室门紧闭,里面却传出了一男一女的低声笑语,难道是男主人孟师傅回来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孟贇,他说:「爸爸要过年才回来呢,不过也快了。」透过孟贇我旁敲侧击得知,孟师傅原来是一个机关的司机,几年前自己成立了一家运输公司,因为还是起步阶段,自己也必须常年在外面跑。我不禁暗暗叹道:可怜哪,男人,只好把娇嫩的老婆冷落在家里。那个男人又是谁呢?听上去两人的关系可是非常亲密。
等我结束辅导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卧室门敞开著,孟师母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略有凌乱的秀发,从後面看去,丰腴的臀部分外动人。我匆匆打了个招呼就离去了。
回到寂静无人的宿舍,我点上了一支烟。这是我最近才染上的,刚开始是走在那条漆黑的小巷里才抽一支,不知不觉中却渐渐上了瘾。好在一天抽几根就够了,还不是很严重。
我没有开灯,坐在床铺中间的大书桌上,透过紧闭的窗户看著对面女生宿舍的些许灯光。桌上的唱机传出了陈百强的歌声:一生何求。
当年的我并没真正理解歌词的涵义,只觉得很忧伤,很无奈,但又很动人。
青烟袅袅中,那一刻我的思绪在空气里冰冻。
第十二章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母让我回家,我说这里有点事耽搁了,乾脆明年五一节的时候再回去吧。母亲的声音里有点哽咽,一再嘱咐我注意身体。放下电话我觉得鼻子有点酸,同时也感到自己渐渐长大了,虽然肩膀还略为单薄,但已经开始分担家里的经济困难。
这天晚饭是在孟家吃的,正好也是过年前的最後一次辅导。孟师傅回来了,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声音宏亮。他热情地邀我入座,并一再感谢我前段时间的辛苦。临走时还送了我一些东西,并把前几次的钱也结了。
孟师母说:「小宋老师不回家过年了吧?那就初五开始来给孟贇上课吧。他爸爸过了初三又要走了。」说著娇嗔地看了一眼丈夫。
孟师傅也附和说:「对对,小孩子一放松就没谱了。这几天你有空就来吃饭好了,一个人多冷清啊。」
大城市过年其实比我家乡的小镇要冷清得多,因为规定了不许放烟花爆竹,街上的店铺也关了门,让我找不到去处。我走在街道上,毫无目的地闲逛,偶尔抬头看看那座标志性的高楼,最上端据说是一个旋转餐厅。它令我总是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初五的晚上我来到了孟家,在补习时似乎听到有人敲门以及开门的声音,也没在意。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看来是有人,只好待会再来了。
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淫笑:「嘿嘿,兰姐,看你下面都湿了,想弟弟了吧?」然後是一声女人的娇喘,正是孟师母。
我悄悄贴上了门,里面的声音很清晰。孟师母似乎在推著那个男的,「不要啊,我儿子和他家教老师都在呢。」
「那又怎样,你男人不在就行了。他们两个懂个屁。」那个男声相当粗野。
我想像著门内的画面:一个男人正从後面把孟师母压在水池或者马桶上,上下其手,而孟师母颤抖著故作挣扎。我的猜想没有错,真是一个偷情的荡妇,老公才出门两天就忍不住了。
「你别……干嘛撕我的踏脚裤?」孟师母又发出了一声轻唤,看来那个男的正发起攻击,又听到孟师母说:「我们回卧室吧,这里不安全。」语气里竟然有一种企求的味道。
「我还就喜欢这样,比卧室里刺激多了。不过,这天也他妈的太冷了。」
话音未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我一下愣在当地。里面站著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嘴唇上留著一撇小胡子,年纪可能三十来岁。孟师母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地站在他的身後,两人一时也愣住了。
我心说不好,嘴里忙说:「哎呀,急死我了,能让我用一下吗?」说完低著头马上进了厕所,两人也赶快走了出去。我注意到那个男的倒没有什么,而孟师母粉脸通红,表情很不自然,似乎在躲避著我的目光。
上完厕所出来发现那个男的已经走了,因为孟师母的卧室门敞开著,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低著头作沉思状,台灯昏暗,看不清她的脸。我忙迅速回到孟贇的房间,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补习完我走出房间,孟师母听到声音,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她的脸色不太好,神思有点恍惚,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像往常一样和她道别匆匆离去。
下次去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孟师母,她正费劲地往楼上抬自行车。我忙打了个招呼上前帮忙,就在要接车架的时候一不小心手臂碰到了她的丰满胸部,尽管隔著厚厚的衣服似乎还能感觉到它的柔软。我心中一荡,手简直不舍得离开。
她因为扛著车,一时无法动弹,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有点失态,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孟师母,让我一个人来吧。」
她说:「那不好,上三楼还是挺累的,你帮我在後面扶一把就行。」就这样她走在我前面,我抬著後面的车座,一前一後往楼上走。
紧身的踏脚裤勾勒出丰满的臀部和大腿曲线,在我眼前一扭一扭,由於近在咫尺,让我几乎产生了抓一把的冲动。快到三楼时她忽然停住,我一不小心顶了上去。两个人贴在了一起,我感觉到她是有意的,她圆润的身体几乎倒在了我的怀里,发出喘息声。我忙扶住她,将车子接过来。她给了我一个媚眼,说:「哎呀,差点摔倒了,真是谢谢你。」
把车在客厅一角放下,我问她:「您每次都把车扛上来啊?」
她说:「没办法,偷自行车的人太多,已经丢了好几辆了。」说完又上下看了我几眼,目光闪烁,我的头有点发晕,总觉得她今天与往常不同,难道她要勾引我?
今天的补习很顺利,孟贇的进步相当快,不过太顺利了时间就过得比较慢,我东拼西凑才好不容易杀掉了两个小时。
走出客厅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孟师母,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睡袍,倚在卧室门口看著我说:「小宋老师,你进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迟疑地进了门,没想到她立刻反手将门合上。我们俩一下子置身在昏暗的台灯光亮中。一个饱满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我吓了一跳,忙往边上闪了一下,「孟师母,不要这样。」
可是丝毫没有作用,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道将我围绕。我想到了什么,忙说:「那件事我不会告诉孟师傅的,而且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这个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嘴里还说著:「可是我不放心啊。」说著将睡袍的带子一拉,上襟随之敞开,两只乳房直接跳了出来,昏暗中我觉得两团白白的东西贴了上来,她厚厚的睡袍里面难道是真空的?
她拉住我的手去摸那对巨乳,我的手非常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我有点糊涂了。手上是一对温暖柔软的东西,似乎还在波动。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宋老师,摸起来舒服吗?」
我的理智告诉我,与补习生的母亲不应该发生关系,可是此情此景,我的意志却是如此软弱。我的後背顶在了门上,觉得自己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
女人的丝丝乱发撩拨著我的脸,也撩拨著我半年多来压抑的欲望。那一刻只觉得一股原始的冲动猛然被唤醒,而我残存的一点意志还在无力地作最後抵抗。
就在那一刻,一只手准确地握住了我的下体,她咯咯轻笑道:「小宋老师还是处男吧?」
我一下子被击到了要害,不争气的小弟弟已经昂头致敬了。乾涸的冬季里似乎突然出现了汛期,我的一切意志像融化的冰川般瞬间崩溃。我已压抑了太久,既然她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呢?
我装作紧张地轻声说:「孟师母,我还没有碰过女人,有点怕。」
孟师母继续著手里的动作,脚略微踮起来,散发著脂粉味道的脸凑上来,她露出了白皙的肩头,丰满的胸部一下子顶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有意识地在我胸前轻轻磨动。我闭上了眼睛,她的轻声娇笑传入我的耳中:「一看就知道你还是个雏,待会让你兰姐好好教你。」说完她松开我,整了整睡袍的前襟,示意我等一下,开门走了出去,可能是去看她儿子睡觉了没有。
等她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春心荡漾,将我慢慢拖到了床边。她一边解著我的衣服一边问:「你兰姐漂亮吗?」
我心里说漂亮个屁,本来长得还不错,但打扮实在庸俗,嘴里却喃喃地回答道:「漂亮。」
孟师母满足地笑了,她焦急地脱去我的外套和毛衣,抚摸著我坚实的胸膛,眼里娇脆欲滴,命令道:「傻小子,别愣著了,给你兰姐脱呀。」然後坐在了床边,略微昂起头,双眼微闭,焦急期盼地等著我的动作。
我以前虽然上过屏姨和云姨,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女人如此主动诱惑的情况,心里一阵激荡,乾脆装作什么都不懂,看看这个风骚的少妇会玩出什么花样。我解开了她的睡袍,一个丰满的女体展露在面前,灯光下两只乳房白得晃眼,尺寸相当傲人,只可惜有一点点下坠,两个乳头很大,四周是一圈深色的乳晕,我贪婪地看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兰姐终於耐不住了,拦腰将我抱住,她赤裸的上身火热,丰满的腿上还穿著踏脚裤,抬起来勾住了我的两腿,这个位置乳房正好对著我的下体,她熟练地揉动著,我的肉棒在波浪般的冲击中越发坚硬灼热,两腿不自禁有点颤抖起来。
「舒服吗?」兰姐抬头看著我问。飞翘式的刘海下是光洁的额头,两眼熠熠生辉,这女人的媚眼最让人吃不消。
我说:「兰姐,我那里好胀……快受不了。」
她笑起来,身体略向後仰,伸手轻柔地褪下了我的内裤,肉棒终於摆脱了束缚,面目狰狞地露出来,已经一柱擎天。她好像如获至宝地看著它,颇为惊讶地说:「小宋啊,你的本钱不小呢。」
我矜持地说:「比大人的差远了吧。」
兰姐的手又握了上来,这次因为是直接接触,感觉非常温暖,「不会呀,比我丈夫的还大一号呢。」她握住了肉棒的根部,前面还露出少许,龟头更是大出一圈。我心想你这个骚货居然还知道自己有丈夫。还有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谁,看那样子偷偷摸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兰姐看我已经光了身子,拉著我说:「快进被窝吧,这天实在太冷。」说著自己利索地脱掉了那条黑色的踏脚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粉红内裤。这女人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吧,但浑身雪白,皮肤光亮。她先钻进了被窝,看我还在床边发愣,伸出白嫩结实的小腿勾了我一下嗔道:「还发什么愣,外面不冷吗?」
等我也钻进被窝时才发现,身边的这个女人简直就像一座火炉。她像八爪脚章鱼一般紧紧地缠绕著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被动地让她亲热著,享受著从未有过的乐趣。
没有多久,她的双手已经抚摸遍了我的全身,最後当然停留在了那个地方,温柔地上下套弄著,嘴里哼哼唧唧道:「小宋,快帮我把内裤脱了,下面都湿掉了。」我用手一摸,可不是吗,内裤的底部已经湿了一片。我跪在她的身边,从她胯部两边往下扯,她先是屁股一抬,然後弓起两条玉腿,配合著我的动作,我拿著脱下的内裤,故意放到面前闻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气息扑鼻而来。
兰姐拱起的两腿大方地敞开著,下体毛发茂盛,乌黑发亮,阴部掩在其中,看不真切。她扭捏了一下盘腿坐起身来说:「你躺下吧,让兰姐来伺候你。」
我听到伺候两个字心头一动,看来女人真是多样,相对而言,屏姨和云姨是多么保守啊。既然如此了,我躺下身体,尽量放松下来,准备著享受一道免费的大餐。
她趴在我腿边,头低下去,居然亲了一下我的小弟弟。那一刻我如遭电击,一股电流通过全身,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难道这也可以?
屏姨和云姨都曾经用手爱抚过我的肉棒,可温热嘴唇的接触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我想起有一次用肉棒去碰触屏姨的脸,快到嘴唇的时候我犹豫一下又移开了,怪不得会觉得意犹未足,原来是自己不懂啊。
兰姐感到了我的战栗,可能怕我一激动会一泄千里,忙移开了嘴唇,看著我笑说:「小宋,让姐姐给你破了童子身吧?」
这时我已经摄住心神,暗暗好笑,嘴里说:「兰姐,我……好热啊……」
兰姐二话不说,抬起她的肥臀蹲在我的胯间,先是小心地用屁股来回蹭著我直立冲天的肉棒,在碰触中我可以感受到她的下体已经泛滥成灾。她的两眼微闭著,神情无比陶醉,飞翘式的刘海上下晃动。过了一会,她终於忍不住饥渴,用手扶住我的肉棒,顺势坐了下去。我又来到了那个已经久违的所在,只是这次更加湿润和火热。她的洞口早已微微张开,进入时毫不费力。
「呵,到底了呢。」她坐下去後发出一声轻唤,上身抬起来,开始一上一下活动。几下以後就听到了噗哧噗哧的声响,那是她的淫水。「好深啊,真舒服…
…啊……」她的脸上和胸前已是一片潮红,一边运动著一边用舌头舔著自己红润的嘴唇,两手还不停抚摸著自己上下颤动的乳房。
真是一个淫妇!我心里想道。不过这种感觉也很刺激,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身下,感受著她的下体淫液,欣赏著她已经如痴如狂的表情。应该说她的技巧比屏姨和云姨高出太多了,在不断上下套弄中她还不时地左右碾磨,让我巨大的肉棒体验著她体内的每个角落。
我被她压在身下,伸手正好摸到了她的两只白脚,别有一种感觉,我一把攥住,使劲捏起来。
「啊,真是太舒服了……受不了了……」她像一匹烈马一样颠簸著,我几乎就想射了,好在她终於停了下来,上身伏在了我的胸前,整个身体如同棉被一般覆盖在我的身上,两手勾著我的脖子,春意盎然地在我耳边吹气道:「你这么厉害,真的是处男吗?」
「我到现在还没动过啊,哪里厉害了?」我压下了发泄的冲动,两手上移,抓住她的肥臀。
「第一次就能坚持这么久很厉害了。」她喘息著靠在我身上说。
「兰姐,让我也动一下吧。」我手上稍稍用劲,她的屁股多肉而又结实。
说完我奋力挺动起来,没几下兰姐就开始娇喘连连:「喔……喔……再用点劲……啊……啊……」她的娇喘呻吟很快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淫叫,令人尤其兴奋。
她的淫水源源不断,很快连胯下的床单都湿了一片,两只乳房在我的眼前来回晃动,让我看不清她的脸。
我向上挺插了几十下後,有点累了,刚一停,没想到这个女人就焦急起来:「别停啊,人家正舒服著呢。」
我一下子火起来,抬起身,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说:「该轮到我了吧。」说著从正面插入她的下体,猛烈地抽动起来。
她在我的冲击下浑身颤动,嘴里淫叫不止:「对,快啊,用力,喔……」
我想这个女人真是骚得可以,边插边忍不住骂道:「骚货,弟弟插得你舒服吗?」说完有点後悔。
没想到女人的脸上现出了愈加兴奋的神情,还不停地说:「舒服,弟弟插得我真舒服。」我想到那天厕所里的那个男人也自称弟弟,看来我唤醒了她的又一波欲望。
女人在我的冲击下快散了架,我嘴里不停地骂著骚货,第一次领略到这种暴风般的征服感。当我终於酣畅淋漓地射出精液时,她已经像要哭了出来:「好烫啊,呜呜……」
停了一会儿我才离开她的身体,肉棒拔出来时上面满是淫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著光亮。女人从枕头下抽出了一卷纸,开始清理她那杂乱的下体。翻卷的阴毛下,深色的阴唇张开,里面粉红的嫩肉清晰可见,上面还残留著许多淫液,也不知道是谁的。
她一边擦著一边小声抽泣起来,令我有点不知所措。半晌她抬起了头,对我说:「你骂得对,我就是个骚货。」
我忙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的眼角挂著几滴泪珠,我心想难道女人过於兴奋会这样吗?还是被我的粗话给气哭了?
她突然笑了一下,梨花带雨,倒也另有一番风韵,让我有点後悔起来。我喃喃道:「兰姐,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告诉孟师傅的。其实你不这样,我也不会说的。」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郁,贴上身来,紧紧地抱住我,喃喃道:「第一次见看见你就有好感,那么英俊,又那么懂事。」停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们两个重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一股淫靡的气味散发在周围。久蓄的欲望发泄以後,我心里一阵发凉,很想赶快离去,但她死活不让,说明天早点走就行了。
在那个漫漫冬夜,她向我叙说了自己的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