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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北京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灿烂,每当暮蔼渐渐沉落,各式各样的彩灯和路灯就迫不及待地点亮了街道和商店的橱窗。司机们也打开了车灯,滚滚的车流如同一条火龙在马路上蜿蜒。一直到深夜,灯光依旧在北京的夜空上散射著,以至许多外地人初到北京,半夜醒来时总疑心天是要亮了。
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并不是灯光最美丽的一条街,但绝对是最有神秘感的一条街。在这里溷迹著形形色色的人,也许你无意中会瞥见赵薇或周迅的影子,又或许和你擦肩而过的几个黑人就是非洲某个部落的公主王子,角落里躲著的几个人可能是在进行毒品交易,又可能是在谈小姐的价格。
当你坐进酒吧,品著啤酒、看著乐队演出的时候,没准在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著你,如果你是男人,那么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玻璃;如果你是女人,那么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个拉拉;邻桌的那个不起眼的女孩也许实际上是某个公司的高级业务主管,靠在吧台上的几个少年也许是某个帮派的头目;现在在酒吧卖唱的这支乐队也许明天就会大红大紫,而今天在这里一掷千金的大款也许明天就会破产跳楼。
每到夜晚,一切都在这里撕下它的伪装,人们在这里露出自己在阳光下隐藏起的面目。灯光越是灿烂,它的背後便越黑暗。
北京的十月,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的街道上凉意颇浓。一阵秋风,带起了路灯下一个小女孩的长发,她伸手把几绺头发撩到脑後,抽了抽鼻子,把抱在一起的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在三里屯来往如梭的人流中,她显得有些卓尔不群,虽然看上去不到十岁的模样,脸上却是一副饱经风霜後的漠然神色。
明亮的路灯映出她清澈的眸子,这双眸子蕴著一汪时而风云变幻时而平如明镜的湖水。她紧闭著两片和脸颊一样没有多少血色的薄嘴唇,脸几乎和她身上的衬衫一样白。两条被黑色踏脚裤紧紧包裹的细长的腿并在一起,臀部的圆滑曲线也被精细地勾勒出来。她低下头,整了整微微隆起的胸前被风吹乱的红领巾,穿著白色软底舞鞋的脚在地上轻轻跺了几下,寒意还是挥之不去。她想蹲下抱成一团,好抵御一下这刺骨的秋风,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110巡逻车缓缓从她面前开过,一个员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她喊道:「喂,小姑娘,怎么不回家去,你是不是和妈妈走丢了?」小女孩绽放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挥挥手道:「谢谢员警叔叔,我在等我哥哥。」员警哦了一声,接著又喊了一句:「下次别让你哥哥带你到这儿来了,啊,这儿不是你小孩子来的地方。」便缩回头去,警车加了油门,消失在车流中。
直到警车的影子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漠然的神色,彷佛一块小小的鹅卵石,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兀立著。
夜色渐渐深了,已经是晚上七点半,空气越来越凉,而酒吧街上的人却越来越多。一阵风吹过,小女孩咳嗽了几声,接著大声咳嗽起来,弯下腰去,脸憋得通红,眼冒金星,过了好久才渐渐平息下去。
她喘息著直起身子来,小巧的鼻子耸了耸,目光却落在刚从酒吧出来的一个黑人身上。那个家伙显然是喝多了,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停著的这辆挂著「使」字车牌的黑色福特,或许这就是那个黑人的车,他想开车回去。就这一瞬间,她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黑人摇晃著走到了车门旁,正在口袋里摸索著车钥匙的时候,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甜美得像天使,清脆得像夜莺,能让坚冰融化成溪流,让钢铁柔软得如同丝绸。
「Are you lonely tonight, Sir?」
这声音让黑人觉得自己恍如梦境,当他看到身边站著的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更觉得这不可思议,这分明是个美丽的精灵:她的身高大概还不够他的肚脐,身材却匀称得像舞蹈演员,除了胸部还没有隆起,各部分的曲线是如此完美,尤其是圆润的臀部,彷佛是一件完全手工凋琢出来的艺术品。脸上洋溢著天真稚气的笑容。但马上他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因为这个小姑娘又说了一句话。
「Fifty dollars an hour.」黑人曾经去过泰国,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张分不清眉眼的脸上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摸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坐进去,向小姑娘招了招手:「Come in!」
使馆区离酒吧街并不远,汽车在路上中速行驶著。黑人打开空调,小女孩被热风一激,哆嗦了一下,寒气从每个毛孔发散出来。黑人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抚摩著,她坐在那里,任他动作。
「What is your name?」黑人问。
「霜儿。」小女孩轻声说。
「How old are you?」
「Nine years old.」
黑人「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My God.」忽然换成为很纯正的中文:「你九岁?」
小女孩没有思想准备,被他这句突然冒出来的中文弄得一愣,随即点点头,道:「是的。」
「上学吗?」
「上,小学二年级。」
黑人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红领巾上,在她白色的上衣映衬下,那条红领巾份外鲜艳。「你是少……」他对中国的教育系统还是不大熟悉。
「少先队员。」小女孩笑著接下他的话头。黑人重复了一遍,望著前面的车流,道:「只有中国才会找到,完全的中国味道,少先队员。」沉默一会後,黑人说道:「一百人民币,我不能给你美圆。」
小女孩痛快地给了他一个「OK」。两分钟後,汽车驶入了美国大使馆。
黑人的房间在三楼,装置很一般,只有一张大床还算豪华,看得出他来到中国後在性方面已经颇有收获。刚一关紧房门,小女孩就扑进了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摸索著去解他的皮带,精巧的小嘴贴上了阴茎所在的地方,舌头熟练地转了起来。
黑人阻挡了她手的下一步行动:「NO, NO, Now, listen, listen to me, OK?我们要先洗个澡,然後再做爱,你吃过饭了么?」小女孩摇摇头,黑人放开她,走到冰箱前拉开门,取出一个汉堡和一瓶可乐:「你先吃一点东西,过一会才有力气做爱。」
小女孩抓过汉堡,大口大口地咬著,不一会便把汉堡和可乐席卷一空,自从早上吃了两个包子以後,这是一天来的第二顿饭。
黑人擦掉她嘴角边的面包渣,掏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塞进她上衣的口袋,顺手熟练地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却留下她的红领巾。小女孩的里面只穿了一个最小号的白色胸罩,松松地吊在她的肩膀上,黑人把手伸到她背後,摘掉拉环,把胸罩扔到地毯上,一只手在她微微隆起的胸部滑过,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粉红色的乳头,那乳头还没有一个成年男人的乳头大。
小女孩脸上泛起红潮,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自己脱掉了鞋。黑人这才发现她里面穿著白色的长丝袜,发出一声惊叹,也许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如此性感,他迫不及待地剥下了她紧绷的黑色踏脚裤,露出两条被白色丝袜包裹的纤细的腿,而她竟然没有穿内裤,光滑的阴部上没有一根毛,洁白无瑕。
黑人没有继续下去,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黑色的肌肉,粗长的阴茎足有十多厘米,软软地吊在两腿中间。他刚想抱起小女孩,小女孩说道:「等等,请给我一杯热水。」黑人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白水递给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光了这杯水,然後点点头。
黑人抱起小女孩走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器的喷头,蒸汽在卫生间里弥漫开来,热水在两人的身上流淌。小女孩跪下身去,用手握住了黑人的阴茎,套弄起来,黑人这一次没有阻止她,拿著喷头在自己身上冲刷著。
他的阴茎在小女孩的手中渐渐膨大起来。小女孩想把它塞进自己的嘴里,但她马上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嘴只够吞下龟头,於是她伸出细小的舌头,在龟头上转动著。「OH」的一声,黑人叫了起来,这小女孩的口技让他感到惊奇,她的舌尖几乎能钻入他的尿道口,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
她的牙齿在他的龟头边缘轻轻咬著,刚才喝下的白开水让她的口腔温暖而湿润,热气冲击著他的龟头,又从龟头传到全身,他战栗起来,手拿著喷头,僵直地站在那里。
小女孩的两只小手温柔地抚摩著他的阴囊,手指在他阴囊和阴茎的结合处点压。黑人感到自己的睪丸一阵颤动,小女孩的手已经伸过他的阴囊,在他阴囊後面几厘米的地方用中指刺激著。黑人再也抵御不住这全方位的冲击,仰头嚎叫起来,阴茎向前猛地一挺,几乎撕裂了小女孩的嘴角,乳白色的精液喷进了她的喉咙,把她呛得咳嗽起来,松开了黑人的阴茎,精液继续喷射,像水龙头一样流满了她的小脸。
直到不再有精液射出後很久,黑人还是不敢相信,他曾经到过亚洲的许多国家,但从没有哪个女子能像这个小女孩,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让他一泄如注,在此之前,他最短的一次也持续了四十分钟。
强烈的征服欲在他的胸中升腾起来,他要让这小女孩看看自己的厉害。他用龙头冲净了小女孩和自己的身体,再用毛巾擦乾,抱起小女孩走出卫生间,把她扔在床上,压了上去。
彷佛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女孩感觉自己被压得呼吸困难,只能急促地喘息,一股浓烈的体臭味熏得她胃里翻腾起来。黑人张开嘴,吸住她精巧的小舌头吮吸著,那股腥味直冲进她的鼻腔。舌头像要被黑人吸走一样,她哼叫起来。
黑人伸出自己的食指,顺著她的臀沟滑向肛门,在门口转了几转之後,插进了她的幼嫩的菊花里。小女孩尖叫起来,她感到了疼痛,却不是快感。黑人的指甲刮著她直肠的嫩肉,她有种想大便的感觉,却又便不出来。但她只是忍受著,继续职业性的呻吟,清亮的爱液从阴道中流了出来。
黑人放开了她的上身,把她的双腿分成M形支在那里,凑过嘴去,舔食著那琼浆般的液体,灵巧的舌头开始进攻她的阴蒂,在这个尚未发育的阴户中,阴蒂只是一个小小的肉芽。小女孩发出只有这个年龄的幼女才能发出的那种娇嫩清脆的婉转莺啼,彷佛是一首童声独唱的歌曲。
她阴户中飘出的香气让黑人几欲迷醉,黑人喃喃道:「你是真正的天使。」
翻过了她的身体,小女孩熟练地翘起臀部,分开双腿。黑人的阴茎已经涨大到了极点,金刚怒目地对著她的阴户。
那阴户微微开启,粉红色的小肉缝轻轻颤动,小女孩感到那巨大的东西在自己的门口摩擦著,刚想说点什么,立刻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她惨叫一声,黑人已经把一根粗长的阴茎全部插入她稚嫩的阴道,一直顶进了子宫。
黑人粗暴地抽插起来,小女孩痛得浑身颤抖,已经不再呻吟,而是在大声地哭叫著。黑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哭叫的声音是他最爱听的音乐,他继续猛烈地冲击著她的阴户。
被紧紧裹住的阴茎冲开一切阻挡,女孩渐渐停止了哭叫,咬著牙忍受著,阴茎把她阴道口的肉带得翻进翻出,她感到那根肉棍彷佛要把她劈开,一切的技巧都已经用不上了,只能咬紧牙关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糟蹋,被水浸湿的红领巾吊在脖子下面飘动著。
黑人在她身上驰骋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把阴茎抽了出来,把女孩抱到自己腿上。这一次,他倒很轻柔,让女孩慢慢地把自己的阴茎坐了进去。红领巾贴在她洁白的胸脯上,小女孩早已痛得麻木,却笑了起来,对黑人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骑在黑人的阴茎上耸动著,上气不接下气的歌声飘满了房间:「我们是…
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革命先辈……先辈的光荣……传统……
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这首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黑人问。
「少先队……队歌……」小女孩展开了一个娇媚的笑容。
「队歌……」黑人重复了一遍,腰部上挺,小女孩一声大叫,挺直了身子,僵在黑人身上,黑人腰部乘机向上连连猛顶,小女孩大声地呻吟著,从子宫中分泌的阴精洒在黑人的龟头上,黑人猛地向上一送,大量灼热的精液喷进了小女孩的子宫。两人一起到了高潮,瘫倒在床上。
小女孩挣扎著坐起来,摘下红领巾,擦乾了自己下身的液体,又舔乾净了黑人的阴茎後,爬下床去。她下身受创实在不轻,又被黑人折腾得没了力气,等她在地毯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坐到沙发上时,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它们穿上。
歇了十几分钟後,她才勉强把衣服套在身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这时黑人在床上喊了一句:「等等。」小女孩一愣,黑人接著说道:「可以把你的红领巾留下来么?我想留个纪念。」
小女孩迟疑了一下,从衣袋里取出沾满两个人液体的红领巾,走到床前,放在黑人的身边。黑人从枕头下面取出两张十元的人民币塞进她的胸罩里:「给你的,算是小费。」
小女孩忍著疼痛,走出了黑人的房间,把门带上。临出来时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一刻,还来得及赶上末班车。她挪动著两条腿下楼走出大门,每走一步下身都像刀割一样。走出使馆大楼门口时,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她没敢看守门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咬著嘴唇快步走出了使馆大门,向最近的一个公车站牌走去。
2
末班车上人依然很多,她只能站了半个多小时,在一个破旧的站牌下了车,钻进附近一条漆黑的胡同,七拐八拐後,拐进了一栋旧居民楼,这居民楼至少已经有十五年的历史,墙皮剥落,有的地方裸露出红砖,楼道也里没有灯。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爬上了四楼,在四零二房间的门口停住了脚步,掏出钥匙拧开门锁。
灯光从门里溢出来,照亮了楼道。
立刻就听见一声怒骂劈头盖脸地向她摔过来:「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小女孩默默地走进去,把门关上。「爸,给你钱。」她从兜里掏出那张一百元钞票,坐在旧沙发上的那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一把夺了过去,对著灯光照了照,弹了弹,满意地把它装进裤兜,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他抓起茶几上的酒瓶想喝一口酒,酒瓶却空了,立刻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叫你给我带的酒呢?」
「匡啷」一声,一个酒瓶在小女孩身旁的墙壁上摔碎了,小女孩吓得浑身一哆嗦。「他妈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供你念上书,让你带点酒还忘,你他妈有什么不忘的?」小女孩只觉得头上一痛,一头漂亮的黑发已经被男人攥在手里,紧接著一记耳光带著风声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你说你还能记得住什么?记吃不记打是不是?」
小女孩哽咽著,不敢哭出声来,小声地嗫嚅著:「今天有个黑人,他弄得我痛得厉害……」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打了上来:「操你妈的,勾搭了个外国的才弄了这么点钱,还有脸说!今天一共几个?」
「就……就一个。」
「啪」的一声:「他妈的,一下午加一晚上才一个,你他妈还能干点什么?
去,洗乾净了给我等著。」
「爸我错了,求你今天别弄了,明天我还要考试……」
「考鸡巴试,花上老子的钱去学校里闲溷,老子生你一回,操操你的屄还他妈给我讲条件!你去不去?不去我扒了你的皮!」
小女孩瑟缩在被窝里,她知道今天晚上又会有一场难以忍受的摧残,但她早已习惯了,在外面穿著单衣被风吹了几个小时,现在躲在被窝里,反而感到一阵舒适。她拿过床头柜上的书包,翻出语文书,打开第五课,藉著台灯昏黄的光线默读起来。
刚刚读了几页,卧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了,小女孩慌忙去收拾书包,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把书包抢过来扔到地上:「看书,看书,看得老子他妈的光是输,哪天老子一把火都他妈的给你烧了!」
他掀开被子,把小女孩从床上扯起来,把她按得趴在床边上,大手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在她赤裸的小屁股上扇下去。顿时洁白的屁股上印满了暗红的手印,小女孩哭了起来。这哭声有一半是真的,但另一半却是为了取悦男人,她知道男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她的哭叫,这让他们有征服感。
男人怒骂道:「哭你妈个屄,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烂贱屄。」下手更重了几分。小女孩哭得咳嗽了起来,却不敢停下。
男人终於打累了,他喘著气,用手去掰小女孩的阴户,阴户由於受到黑人的冲击,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男人嘟哝著骂了几句,用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在里面转了几下,命令道:「给我扒开!」
小女孩顺从地把手伸到背後,掰著自己的两半屁股,两腿已经分到了不能再分的程度,但还是太紧了。男人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不耐烦起来,用两根手指勉强掰开一条缝,把龟头顶在缝上,掐住小女孩纤细的腰身,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里猛地顶了进去。
小女孩惨叫一声:「爸!」男人从背後整个地把她顶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两只手伸到胸前狠命地拧她的小乳房,女孩连声惨叫,男人的阴茎虽然并不大,但肿胀的阴户实在无法忍受它的插入,而且没有丝毫前戏让她的阴道乾涩不堪,龟头和嫩肉剧烈地摩擦著,男人感到的是比平时更强烈的刺激,而她却感到更强烈的痛苦。
小女孩哭叫著:「爸,求求你慢点……慢~~~慢点~~~~我痛……」男人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猛扇了一记:「不许动弹,再动弹我插死你!小母狗,上床去。」
男人从後面把小女孩顶上床,小女孩摆成狗交的姿势,男人把她的两条腿提起来,架在自己的腰上,向後扯著她的腿猛顶,阴囊前後摆动,拍击著她的外阴部。小女孩哭得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哽咽喘息。
忽然,男人用尽全力顶了一下,龟头在她阴道里彷佛一根锥子一样扎到她的子宫里,她的子宫颈本能地收缩了一下,套住了男人的龟头,卡在龟头後的嵌沟里。男人拔不出来,便顺势研磨她的花蕊。
小女孩的G点受到冲击,腰部一阵酸麻,热液涌了出来,男人感到龟头一阵温热,顿时爆发,吼叫连连,把一股股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男人耗光了力气,从小女孩的身上下来瘫在一边,不一会便鼾声如雷。
小女孩趴在床上,浑身疼痛,胸部和下身火烧火燎,精液从她的阴户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流到床单上,她伸出手,抹了一把拿到眼前,白色的精液里溷著血丝,她又受了伤,明天大概不能去拉生意了。
她悄悄地爬下床,穿上拖鞋,到房间的角落里捡起书包,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走进卫生间。她原本就身上一丝不挂,这时被卫生间的窗户里透进的凉风一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女孩拉亮了灯,用一块毛巾披在身上,在蹲便器上蹲下去。黄亮亮的尿液伴随著刺痛从她下身射了出来,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尿液时断时续地流了一分多钟,才渐渐止息住。下身的疼痛在她蹲下分开双腿的时候稍稍减轻了一些,於是她就这样蹲著,从书包里取出书本,在厕所里默默复习著明天的考试内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女孩突然感到身上很痛,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她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正骂骂咧咧地在撒尿,见她醒来,又在她身上踢了一脚,骂道:「贱货,又不是床塌了,到厕所里来睡觉。」一股尿水向她头上淋了下去。有几滴就直接灌进了她的嘴里。
这时天色已经放亮,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到厨房用脸盆接了水,回到厕所里。男人撒完尿回到卧室继续睡觉,她用毛巾沾了温水,把身上的尿渍和精斑细细地抹乾净,在下身涂上药膏,洗了头发和脸,最後在脸上擦了一点小护士。这时身上已经不那么疼痛了,只是阴户受了伤,走起路来两腿一摩擦就痛得钻心。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一直赤裸著身子。
她转身去收拾衣服。白色的丝袜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胸罩和其他衣服都堆在沙发上。她踌躇了一下到底要不要穿内裤,男人平时是不许她穿的,但今天阴部受了伤,如果直接和裤子摩擦的话,可能会造成感染。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打开衣柜,取出一条黑色的紧身提臀裤,在裆部涂了些药膏,垫上一块卫生纸,然後把它套在身上,提臀裤把圆滚滚的小屁股又箍得向外翘出了几分。
她把昨天穿的白上衣和踏脚裤泡进塑胶盆里,洒了点洗衣粉,准备中午回来洗,这一套是她的工作服,也是她的标志,白上衣黑踏脚裤的小姑娘已经在那一带渐渐有了点名气。换上校服後她背起书包出了门,其实她有时候也在做生意的时候穿校服,但那一般是熟客要求预订,她不愿意公然给自己的学校,还有她的老师抹黑。
上午是数学和英语考试,题目很简单,她没花多大力气就考完了。回家的时候路过小卖部,她用昨天黑人给她的那二十块小费买了瓶红星二锅头和一斤花生米,虽然她受了伤,不能去拉生意,但男人只要兴致来了是不管她受不受伤的,她希望这瓶酒能让他今天晚上失去干她的欲望和力气,但这很危险,如果男人并没有喝那么多,而是只喝到适当为止,那么他会把她干得死去活来。
男人在一家效益并不好的工厂当门卫,中午的时候不会回来。小女孩煮了点面条,勉强算是一顿午饭。吃过饭她开始洗衣服,男人临走时把自己的衣服也扔进了洗衣盆里,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一堆衣服洗完,虽然这让她几乎误了下午的考试,但如果她不洗完的话,晚上回来就会遭到一顿毒打。
下午考语文的时候出了点麻烦,由於药膏发生了效力,她下身渐渐地开始消肿,伤口也开始愈合,但却让她麻痒不堪,在凳子上如坐针毡,一会两腿并在一起摩擦,一会又用屁股来回蹭著冰凉的凳子面,使监考老师误以为她正在做什么违反考场纪律的事情,厉声呵斥了她两次。
她不能在满屋子的人面前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好拚命地忍著,但那种麻痒不是一般人所能忍住的,坚持了半个小时後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屁股刚刚在凳子上一动,监考老师马上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身边,阴著脸道:「把卷子拿过来。」
她乞求地望著监考老师,但那个五十多岁微微秃顶的老女人见她没有动弹,便一把把她面前的试卷抓了过来。
这时另一位监考老师过来给她解围,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她的班主任,姓张。他瞭解这个学生,虽然成绩并不是很好,但却从来不撒谎作弊,见她被外号「灭绝师太」的年级办公室主任拿住了,觉得有点奇怪,过来问个究竟。
小女孩涨得满脸通红,却没办法说出来,急得直掉眼泪,不管老师怎么问她她都摇头,最後卷子还是被拿走了。
晚上男人回家见她没有出去拉生意,不由分说给了她两个耳光,等她断断续续说出自己受了伤,男人解开她的裤子一看,见她穿了内裤又给了她两个耳光,直到看见给他买的酒和花生米才稍微平息了一点怒火,放过了她,打开电视,喝起酒来。
小女孩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跑到阳台上看起书来,但她没想到这点酒让她遭到了意想不到折磨。
大约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男人在客厅里醉醺醺地喊她的名字。小女孩连书也顾不上收拾就跑进来,看见男人的眼睛和脸都红得可怕,心顿时一沉。
男人向卧室的方向一指,她立刻走进卧室,脱光了躺在床上,心想今天恐怕要死掉了,闭上眼睛咬住牙等待著那个时刻的来临。
3
过不多会,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她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提著酒瓶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但身上的衣服却没脱。
男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命令道:「把腿叉开!」
她机械地把腿叉到最大限度,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说:「你说你受伤了不是吗?我来看看伤在哪儿了。」说著用两根手指扒开了她的阴户。她的伤口这时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还没消肿。男人从窗头柜里取出一大块棉花,撕下一撮,淫笑著说:「我给你消消毒。」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下身一凉,紧接著就是一阵刺痛,她大叫一声,男人哈哈笑了起来,用棉花沾了酒在她下身擦拭著,酒精把她伤口中暴露出来的嫩肉蛰得痛不可当。接著男人用手指把一大块沾满酒的棉花捅进她的阴道,酒流进了子宫里,痛得她捂著肚子在床上直打滚,连哭带喊,她知道男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必须尽力表演让他高兴。
男人站在一旁满足地看著她的反应,看见她娇嫩雪白的小身体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由意兴大发,上去提起她两条腿,把她倒抱起来。从她阴户里飘出来的酒香和她天然的体味溷在一起,冲进男人的鼻孔,让他舒服地打了两个喷嚏,犹如过去老北京的鼻烟造成的刺激。但在这味道造成的冲动冲进裤裆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某个地方发生了变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但这感觉却如同刀一般猛刺他的神经。他把小女孩扔在床上,惊慌地脱下裤子,看见他藉以在小女孩面前耀武扬威的资本现在疲软得像一滩鼻涕,无论他怎样哀求和摇晃,依然像吊死鬼的舌头一样悬在两腿间荡来荡去。
他惶恐无助地茫然四顾,却看见了瑟缩在床角里的小女孩,他彷佛捞到了救命稻草,红著眼野狗一样猛扑过去,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过大半张床,然後把她的小脑袋用尽全身力气按在自己的下腹赘肉之间。
「给我他妈的快舔啊~~~~」他近乎绝望地哀号著。
一团烂肉把小女孩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软鼓囔囔地四下横流,她找不到她熟悉的地方,事实上她找到了也没用,因为她的头根本动弹不得,无法应用熟练的技巧。男人下腹的肉和毛丛糊住她的口鼻,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正当她以为要被捂死的时候,绝望的男人忽然又把她的头拉了起来,一个耳光抡圆了打在她脸上,五个红指印下面,一缕鲜血慢慢从嘴角沁出,然後提起她的头发,把她摔到床上,紧接著喘著粗气扑了上去。
他早已绝望,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折磨,纯粹的折磨,在折磨中找回他仅有的一点尊严。他亮出被烟酒熏得黄黑的牙齿,死死咬住她的小乳房下硬硬的结块,野兽一样撕扯著,小女孩的哭喊在他耳中彷佛是在遥远的地方回荡,口水和鼻涕流满小女孩的胸脯。钢抓一样的手指夹住嫩藕般的胳膊和大腿,想要从上面拧下或撕下一块肉来,这里拧不动了,就换个地方,直到整条胳膊、整条大腿都变成泛著青红瘀血的肉色。
当男人从小女孩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她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全身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著。但男人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这让他烦躁不安,转眼间他看见了被扔在一边、早已流空的酒瓶,他顺手一把抄起来,拎起小女孩一条腿使她下身的缝暴露出来。小女孩在神志模糊中想要下意识地去捂,粗圆冷硬的酒瓶已如同一根长棍,猛捅进她的下身,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看著床单上小女孩分开的两腿之间慢慢流出一滩黑红的污血,男人终於满足了、舒畅了,他呼出一口气。这时酒精开始对他的神经中枢发生效力,他摇晃了一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几秒钟後,震天动地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窗帘没有拉,刺眼的阳光在几个小时後射在毫无遮掩的两个人身上,先醒来的是小女孩。她就那样睁著两眼呆滞地望著天花板,呈「大」字型摊开在床上,也许应该说是「太」字,因为她下身里还插著个粗圆的酒瓶,但她没有力气去拔出来,她不痛,只是没有力气,被汗和血浸湿的床单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楼下理发店的音箱的声音远远地传上来,龟裂的天花板上有只蚂蚁在爬,她的目光随著那只蚂蚁爬进墙上的一条裂缝。
真奇怪,这世上为什么没有一条裂缝让她钻进去呢?老师说人只有感到羞愧的时候才会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也许,如果有一天,她能感到羞愧的时候,脚下就会出现一条裂缝?
那什么是羞愧?上班会课的时候,班主任张老师说撒谎的孩子应该感到羞愧,那她又该如何撒谎?对谁撒谎?如果撒了谎也不会感到羞愧呢?
想起班主任,她忽然记起今天是星期四,上午第三节是张老师的语文课。这一刻学生的本能在她身上复活,她向墙上的挂钟望去差一刻八点,马上就要迟到了。她於是挣扎著伸手去拔下身的瓶子,用两只小手握著,阴道肌肉努力向外挤,一点一点地,把带著血迹的瓶子头从下身里扯出来,每扯出一点,早已迟钝的神经就感到钢针般的刺痛。
当瓶子终於滚在一边时,小女孩已经满头大汗。休息了一会儿後她向床下爬去,一路收集被扒掉的衣服,在床下找到鞋把它们穿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能站起来,但两腿还在打晃。
洗净身上乾涸的血痂後,她背上书包,走出家门,一路步履蹒跚。她饿得厉害,但她没有去买早点,倒不是没有钱,前天黑人给的小费还有剩余,而是她怕迟到的话,会被拎到教导处,然後作为一项理由扣掉本班的品德评定分数,这是会被全班鄙视的。
很不幸,她还是迟到了,被校门口纠察的副校长逮个正著,像拎小鸡一样拎到教导处,和一群倒楣鬼一起靠墙站成一排,尽管每个人都想解释,但没有人会听他们解释。有时这事情就是这么荒唐,大人们一面教育孩子要诚实,一面又认为孩子永远是撒谎精,他们不需要被理解,也没权利解释。
办公室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人拿正眼瞧这群孩子,但当她的腿实在是支援不住,不停地打著颤想弯下来的时候,就有人从办公桌後面抬起头来,吼道:「站好!」
等到副校长叫各班的班主任来领学生的时候,她的腿已经麻木得迈不开步子了。她看了张老师一眼,张老师却没怎么看她,只顾和副校长说话,等说完话已经快上第三节课了,这才领著她向教室走去。
但她实在是走不动。饿著肚子从家到学校,再站了这么长时间,最後一点力气早已耗光。她一点一点向前挪著,远远落在张老师後面。张老师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看见她还慢吞吞地向前蹭,不由有点火,刚想骂她两句,却见她身子一晃,软软地倒在地上。
4
第一遍铃声早已打过,校园里四顾无人,只有拿著书本教桉匆匆赶去上课的教师们。张老师疾步走到小女孩身边,她正在想支撑著爬起来。他把她扶起来,但身子还是软的。
「怎么了?」
「我……我腿痛。」
「能走吗?」
「能……」
「那快走,马上要上课了。」
张老师刚一松开手,小女孩就又软倒在他身上。
「你这倒底怎么回事啊?起来起来。」
「我……我……」
「腿痛得厉害?」
看到小女孩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他烦躁了起来,想发作,但上课是不能迟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後,他发现这里离他的单身宿舍不远。
「你跟我来。」
他扶著她,穿过尘土飞扬的操场和一队上体育课的学生,来到一排平房前,他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间房子的屋门,把她领进这间摆设简单的十二平方米小屋里。
「你实在不舒服就在这里躺一会儿,等我下课回来再去校医室看看。」
她感激地点点头,坐在那张铁管单人床乾净的被褥上,眼光却盯住了床头柜上的一个菜盆,里面有半张早上吃剩的油饼。张老师注意到了这一点,又补充了一句:「你饿的话,壁橱里有饼乾。」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
门声刚落,她就扑向菜盆,抓起油饼拚命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以至於连上课铃什么时候响的也没听见。
油饼几乎是被整张吞下去的,盖住了胃里饥饿的火焰,虽然并不足以吃饱,至少让她有了一点力气,而壁橱里的饼乾她根本没想到要去碰。
她舒了一口气,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和许多单身汉的房间一样,屋子里凌乱不堪。脸盆里积著半盆脏水,地上铺著一层烟蒂和瓜子花生壳的溷合物,饮料瓶和速食面的纸碗、包装袋随处可见,被褥也没有叠,唯一整齐的只有写字台的架子上排列的一排书。
现在,该做些什么呢?看书吗?
不,在这样乱的屋子里,怎么能看书呢?至少……要先把地扫一扫。
她把脸盆里的脏水用小手一点一点撩满了地面,然後在门後找到了扫帚,唰啦唰啦地扫起地来。
等张老师下课回来时,他推开门,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有史以来这间屋子第一次被收拾得像个人住的地方,似乎四面墙壁都散发著光芒。墙角的床上,一个小女孩坐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旁望著他,苍白的脸上洋溢著胜利的微笑。
他想笑,也想感动,但最终只是澹澹地吐出两个字:「谢谢。」反手关上了门,走过去和她并排坐在床上,整齐的床单让他感到一阵促,彷佛这不是他的床,坐一坐就会弄脏。
「腿好点了吗?」
「好点了。」
「早晨没吃饭?」
「嗯,我怕迟到。」
他苦笑了一下,为什么尽量去避免一件事的时候总是会偏偏碰上呢?
「还饿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却不小心牵动了背部的伤,「哎哟」,她痛得眼泪盈盈。
「怎么了?哪儿痛?」
「背上……」
他犹豫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班主任老师是有责任关心一下学生的,他应该关心她的伤,但她的伤在後背上,要解开她的衣服看看吗?虽然她只有九岁,可毕竟是女生,一个年轻的男老师,一个未成年的女生,如果被人看见……
他的目光转到她脸上,发现那张脸上有一处他刚才没注意的青肿,她的小手抹著泪水,把那处青肿擦得很亮很亮。这一瞬间他做出了决定,从床上站起来,把门反锁住,拉紧窗帘,然後回到她身边,温声说道:「让老师看看,好吗?」
她顺从地点点头,两只手去解白衬衫细小的扣子,也许是条件反射,也许是习惯,她对男人要她解衣服的要求从来没想到要拒绝。看著一粒粒扣子在她的小手下抖开,衣领的缝隙中露出一线洁白的胸膛,他克制住了想再往里面探视的欲望。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本来是想一回来就让她离开的,想一回来就批评她几句然後让她写检查的,但现在却坐在这里,在离她不到一尺远的地方,和她一起坐在床上,看她脱衣服。我在做什么?他自问道。
薄薄的白衬衫像羽毛一样飘落在床上,她习惯性地要去脱胸罩,他清醒过来阻止了她,但已经看见她光滑平坦的胸部上紫红色的牙印。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彷佛又是全身赤裸的了,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胳膊。她还在抽噎,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窄小光洁的後背上一块块青黑的瘀伤份外刺眼。
他颤抖著手去摸她的伤痕,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她轻轻的抽泣中渐渐粗重。
当手指碰到青黑的剎那,她哆嗦了一下,而他的手却像摸到火炭一样向後缩了几寸,几秒钟後才敢再摸上去。
「痛吗?」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这简直是废话,但他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摸索著一道道伤痕,一瞬间责任感冲进他的胸腔:「这是谁打的?告诉老师,别怕,有老师为你作主。」他尽量让自己用一种坚定的保护者的语气说道。
「是我爸爸……」她仰起脸对著他说道,泪光莹莹。
年轻的男老师陡然感到一种被女性依赖的满足,站起身来,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今天中午在我这里吃饭,下午我带你去找你爸爸。」
「别……别去找他。」小女孩拉住他的手,他的身子一震,再也无法挣开。
「没有用的,谁劝他,他打谁,邻居老奶奶和居委会阿姨就是这么被他打走的,你走了以後,他还是要打我的。」
「我带你去报警,反正不能让他再打你。怎么不早告诉老师?」
「不要报警……员警把我爸爸抓走了,我就没有家了……」
「你没有其他亲戚了?」
「没有了。」小女孩低下头。
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叹出一口气:「那我先替你涂点药吧,以後,我再慢慢想办法。」
小女孩点点头。她松开胳膊,胸罩从肩上滑落一半,裸露出大半个胸脯,上面密布著伤痕。老师想把目光从那上面避开,却彷佛被牢牢吸住一般动弹不得,甚至他拉开抽屉取出红花油时也没有移开。
小女孩解下胸罩,趴在床上,整个背部完完全全裸现在他的眼前。他屏住呼吸,把红花油倒进手心,然後按上她的後背,轻柔地把红花油涂开在伤痕和瘀肿上。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涂药,而是在抚摸她的後背,因为即使手上的药已经涂完,他的手还是久久地不愿离开她的肌肤。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把她的後背和胳膊涂满了红花油。她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有穿衣服,上身完全赤裸地坐在他面前,在男人面前不穿衣服,在她眼中早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5完
二十六岁的男老师却没有这么平静,那布满伤痕甚至还不能称之为乳房的小丘猛烈地冲进他的眼中,随著小女孩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他的喉头乾涩地抽动了几下,终於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的话:「我再给你擦擦前面吧!」
说完没等小女孩点头,他的手掌已经按上她的胸部,四下游走、抚摸,甚至忘了在手掌上倒红花油。小女孩有些害怕起来,虽然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有无数人行为粗暴,但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老师也会这样,心底几乎已被忘却的女性的本能忽然复苏,她抬起胳膊想要把他的手挡开,但这时老师已经狂乱、已经迷失,一声吼叫,扔掉手中的药瓶,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了。
两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按住她娇怯无力的胳膊,重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老师张开嘴,一条舌头伸过来,捅进她的小嘴里,搅拌得一踏糊涂。她被压得难受,就扭了扭腰,老师立刻更用力地把她压住,她於是就不再动弹。
老师知道她不会反抗,一只手松开了她的胳膊,向下滑进了她的裤腰,探索著她的桃源,嘴唇则从上到下一路溜过来,在她胸脯上滑出一道闪亮的痕迹,牙齿叼著她高粱米粒般的红红小乳头,轻轻撕咬。
他终於摸到了她的那里,想用手指分开她的肉唇,却发现那里闭合得超乎他预料地紧,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自己的裤裆里却早已硬得难受。他急躁起来,连拉带扯,把她的裤子扒到脚踝上,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掏出家伙顶在口上,硬向前挤去。
小女孩一直咬紧牙关任他胡来,但这下却叫出声来:「不……不对……」他昏热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阳物已被一只小手抓住,把龟头的尖端引进到一条微张的缝隙中。
原来是这里!全身的血在这一刻轰然烧起,壮大的身躯在小女孩柔弱的身子上向前一次滑冲,整个阳具就被温暖紧密的肉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想要静静地享受这温暖,但腰腹却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阴茎在小女孩下身里越动越快,像啄木鸟的头在打洞,无法形容的强烈感觉溶化了他整根阴茎和龟头。
小女孩的两只小手死死抓紧床单,一声不吭地忍受著冲击。老师有力的大手紧紧捏住她小乳房下的硬块,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老师把嘴凑上来的时候她也咬破了他的嘴唇。她想把脚腕上的裤子蹬掉,好把腿张得大一些,让他方便进出,可她的腿只要一动,他就用膝盖顶住,让她动弹不得,她不由自主地叫出来:「慢……慢一点……」
他根本什么都听不见,她的声音到他耳朵里已经变成了黄鹂欢悦的鸣叫,要他向里面更深地顶入。滑腻腻的水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我的小肉肉,小宝宝……」他嘶吼道:「爱死你了……爱死了。」他意识已经模糊,丝毫没有注意身下娇小的躯体颤抖了一下。
这时校园里刺耳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下课了,第四节课放学了,无数的学生黑压压一片从教学楼里涌出。操场上的大喇叭开始例行地放音乐,一阵童声的合唱回荡在沸腾的校园里:「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和蔼的阳光照耀著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哇哈哈,哇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在这童声的暴风雨中,一只小鸟在挣扎著呼喊,这呼喊被完全淹没,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除了她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老师粗重的喘息声中已经夹著小女孩略微嘶哑的呻吟。她脚上的裤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蹬掉了,两只小白脚丫高高举起,由於痛楚和快感绷成弓形。花园里的一朵已经被风雨摧残的小花,正在被园丁轻轻锄断。她没有阳光,可她生活在花园里。
「慢一点……我好痛……」
激烈的汗水,在两具缠绕的躯体上恣意横流。年轻的老师并不是第一次,但他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时的状态:肉体和意识完全离脱,以往所有学到的技巧、体位都不想再用,只想趴在那堆温热的肉上。
他想控制一下速度,阴茎却动得越来越快,身下的人在叫著听不清的话语:「#¥@%%☆&*&#@……」
从龟头上传来的快感堆积在腹腔里,越积越多,渐渐胀了起来,聚成一团,洪水般在下半身狼奔豕突,凶猛地冲击著挡在它面前的堤坝,想要把它冲垮,奔流到广阔的大海中去,一次比一次来得浪高、潮急。终於,在尽了全力後,堤坝再也支撑不住,轰然一声,在洪水面前崩溃下来,砖石被洪水卷裹著纷纷落下。
他的眼睛紧闭,喉头痉挛著,身体在小女孩身上僵硬,没有意识到早已把她的两个手腕捏出了红印,两人相连的地方,阴囊正在颤动,阴茎水龙一样地把浓白的精液激射进她的身体最深处,当最後一滴精液从尿道口喷出後,他便软软地瘫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他觉得似乎有人在弄他的阴茎,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弥漫在全身上下,很惬意,很舒服。他睁开眼,看见一个小女孩正跪在他的两腿中间,把他的阴茎含在嘴中,一上一下地用唾液清理著上面的污物,午後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笼罩著澹澹的粉白色光晕。
看见他醒了,小女孩抬起头来,对著他妩媚地一笑,又继续著她的工作。
床单已被揉成一团扔在旁边,上面沾著几点血迹,看到床单他终於模模糊糊地记起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情,猛然间一股凉意从後背窜上来:他做了什么?奸淫幼女!是的,他居然奸污了他班上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上周教职工会议上校长还刚刚提到要他们当心、他原本以为绝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现在却真的发生了!
他看了看埋头工作的小女孩,虚空中彷佛多出一副闪亮的手铐来。他惬意全消,霍地坐起来。小女孩吓了一跳,粗大的阴茎从她口中滑脱,迅速回复成老老实实的本相。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他盯著小女孩的眼睛说:「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的考试会全部不及格。」他自信这一招虽然老了点,但对付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女孩愣了一愣,看著他:「可你说过你爱我呀!」
「我爱你?」他吃了一惊,记不起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是的,你说过你爱我。我也爱你。」小女孩说道:「因为,你是第一个真正关心过我的人。给我涂药、给我吃东西,而且,你是第一个说爱我的人。电视里说,这就是爱情。」
他困惑极了,仍旧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说过爱她,但他的反应并不慢:「对,我爱你,所以,才会做刚才的事情,刚才我们所做的,是只有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所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懂,因为我爱你,我才会愿意和你做这件事。」
他忽然发现在这件事面前老师反而不如学生来得冷静和镇定。他抱过她来,凝视著她的小脸蛋。她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眨眼了伸出小手,抱住他的头,把苍白单薄的双唇凑上来,他张开嘴,咬住她细小的舌头,吮吸著。他现在完全放心了。
担忧消散之後,欲望再次占了上风。
「你愿不愿意以後和我继续好下去?」
小女孩点点头。
「你愿不愿意以後还和我做这件事情?」
小女孩笑了,虽然她曾无数次地和其他男人做这件事,但发自内心的愿意,却是只给张老师的。
他看著她天真的笑容,欲望又升了起来,一翻身就又把她压在身下,阴茎瞬间又充满了力量。但她突然挣扎起来:「等等。」
「等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在她身上继续动作著,压制她的反抗。
「我们……我们现在去报警吧!」她喘息著说。
他彷佛被泼了一头冷水,停了下来:「报警干什么?」
小女孩的脸上划过一丝失望:「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现在不就和我在一起吗?」
「不,」她说道:「现在不算,因为我爸爸还在,我们去报警把他抓起来,我就可以和你天天在一起了。」
他现在总算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说,把他抓起来,然後你到我这里和我住在一起?」
「嗯!」她点点头,眼中闪烁出希望的星光,急切地期待著他的肯定答覆。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但他还算冷静,想了一想後,说道:「不行,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如果你住在我这里,员警就会知道,如果员警知道了,就会把我们两个也抓起来,那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因为你太小,只有九岁,法律是不允许你和我在一起的。」
「我们可以私奔!」她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采:「电视里那些人如果有人不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私奔,私奔以後就很快乐!你带我走,我和你私奔,我们一起……」她想了想:「电视里是怎么说的来著?……对!浪迹天涯!」她搂住他的脖子摇来摇去。
他哭笑不得:「别胡思乱想了,那都是人家编出来的。」他已经忍耐了很久的欲望,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把手伸向她的下身:「我们就这样……这样就很好……」他喘息著说:「你想我的时候,可以随时到这里来。」他的手轻轻地在她那里磨擦起来。
她还想再说什么,嘴却已经被他堵上,她眼中的湖水忽然掀起了波澜,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鼻子皱了皱,眼眶就决了堤,泪水止不住地从眼中涌了出来,流了她满脸。她忽然奋力挣扎起来,把他的头从自己的嘴上移开:「等等,你爱我吗?」
他望著她含泪的双眼,说道:「我爱你,永远爱你。」然後就又一头扑在她的身上。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默默地任凭他用各种手法刺激著那具麻木的肉体。
下雪了。
漫天盐粒般的雪花从黑沉沉的天空中的某个地方涌出,瀑布般无声地倾泻下来。没有一丝风,雪安静而从容地坠落著,积在地面上、屋顶上、车顶上、树冠上,细密厚实的一层,如同少女匀净的骨肉和肌肤。
这少女正在城市里漫步,随处可在,无处不在,每一条大街小巷都变幻著她的姿容,无需任何脂粉。她不是雨,没有那么绵长的幽思;也不是风,没有那么纷乱的心绪。她是雪,恬静的雪,温柔的雪。
街道两旁一排排低矮的龙爪槐有著垂柳般舒展开的枝干,细小的树叶尚未脱落,雪包裹住了它们的整个树冠,沉甸甸,颤巍巍。银色的闪光灯在银色的树前闪烁,被温柔的雪迷醉的人们想留住这一刻的温柔,银色在这个世界蔓延,这个世界不再是现实,而是童话,至少在这一刻是。
冬天以这样一种温柔的方式,来到了北京。
小女孩和张老师的交往,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
在这两个多月中,他们每周至少在那间小屋中会做爱三次,而且小女孩会在每一次去的时候,把那间屋子打扫得乾乾净净。在她心目中,这不是张老师的宿舍,而是她和他的婚房,只有在这里的时候,她才能感到一点温暖,在这里至少不会有人打她,而且会给她食物,这简陋的小屋是狂风中的一个避风港。而且,有她柔情蜜意的爱人,会用世界上最美妙的词句让她开心。
但令她失望的是,每当她又一提起「私奔」的时候,他就会设法岔开话题,有一次甚至还发了脾气。她心中始终存在著这样的恐惧有一天他会不再爱她了,所以每次当他要把她剥光了按在床上的时候,她都会先问他一句:「你爱我吗?」
年轻的张老师对她的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但他不会在她面前显露出来,每当她问他:「你爱我吗?」他只会答唯一的正确答桉:「我爱你。」然後解开她的上衣,扒下她的裤子,掏出粗涨的阴茎插入她紧窄的阴户里去。他後来甚至不再为她擦药了,也不在乎她身上是不是有伤痕,只要他有了欲望,就会把她叫到小屋里,拉上窗帘,反锁上门,然後把她按在床上。
床单上的血迹让他一直以为直到那天她仍然是处女,而没有想起来他进入的时候是如何畅通无阻。她从没向他提起自己在街上站街卖淫的事情,也从没向他提起过父亲对她进行的性摧残,她只说父亲打她。而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实际上他也不想知道更多,他担心如果向她瞭解家庭情况瞭解得太多,她会误以为自己有带她离开的动机,解释起来会麻烦得很。
只是有时候,他会发现她的眼神忧郁地望著远方。
两个多月,在学校的校历上已经是到了学期的末尾,考试、放假、布置假期作业以及假期安排等等事情让每个人都很忙,张老师也不例外,以至於有一周多没有和小女孩单独相处。
一月六号,期末考试完毕,从学生到老师,大家都舒了一口气,对即将到来的轻松假期怀著无比的憧憬。
一月七号,天空阴沉沉的,从这天开始北京各小学正式进入寒假。张老师在他的宿舍里检查行李,准备回老家过年,想到有两个月不能享受小女孩的美妙肉体,微觉遗憾。但老家的女友也还是不错的,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有负罪感,不过相应的快感也会少了一些,有得必有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
他想起一周前,他们最後一次做爱的时候,她照例问他:「你爱我吗?」他欲火焚身,顾不得回答就扯开她的衣服一插到底,结果事後她哭著离开了,而且有好几天没有理他。他本想找机会再哄哄她,但後来想还是算了,反正她无处可去,最後还是要回到他这里来的。
忽然他听见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这门的钥匙,除了他就只有小女孩才有一把,为的是方便她进来为他打扫整理家务。他转过身去看见门开了,小女孩穿著旧的黄色羽绒服,系著一条崭新的鲜艳红领巾,身後背著她的旧书包,满脸欢笑地飞跑进来,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喃喃说道:「我们再也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他有点诧异,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学校已经放假了,我要回家了。有事吗?」
小女孩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他这时才发现她的眼中闪著兴奋的光芒,她抱著他的腰,用最天真无邪的声音说道:「我们私奔吧!」
他沉下脸来:「不是说过不提这件事情吗?」
小女孩诡诈地一笑,说道:「这次你不答应也不行了,你看」她扬起手中的两张纸。
他把目光投向纸上,忽然觉得一阵眩晕,纸上三个醒目的黑字像刀一样刺进他的眼帘:「毒鼠强」。
「我给他整整下了两包!」她的脸都激动得红了:「他醒不过来了。带我走吧,走到哪里都行,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他站立不稳,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真的给他下了这个?」
「是啊,今天中午,在他吃的面条汤里!我看著他吃下去的,全吃光了!带我走吧,你快说呀!」
他慢慢推开她,说道:「让我想想。」然後就一屁股颓然坐在床上,把头埋进胳臂中,拚命抓著自己的头发。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让他出乎意料,也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出乎每个人意料。来得突然,太突然,他本以为甜言蜜语就能把她哄住的!
现在该怎么办?报警吗?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反正他多少有点玩腻了的感觉,这样以後她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不,不行,如果报警,她会因为恨而把两个人的事全部兜出来,那他的前途、名声……甚至,也许还会搭上一条命。他现在有点後悔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要怪,只能怪她太性感,真是的,她怎么会那么性感,那么让人想侵犯呢?她才是个九岁的孩子呀!
等等,冷静点,她是不是在撒谎?杀人,一个孩子有那么大胆子?其实很简单,去她家看看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他霍地站了起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坐到床上,在小女孩惊疑的目光中,他不停地自问:万一她是真的杀了人呢?是的,小孩子做事是不考虑後果的,新疆不是有个六岁的小孩给全家投了毒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到过她家之後,那员警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就会发现多了一个人的脚印,到时候顺藤摸瓜找到他这里来,自己就会和杀人事件脱不了干系,一切也就会全部暴露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瞭解她的性格,她从没撒过谎,如果她撒谎,决不可能这么镇定。
不行,绝对不能去!
那该怎么办?真带著她私奔吗?
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她正坐在桌边玩折纸,把一张废纸折成一只纸鹤,眼中满是希望的光,彷佛那只纸鹤会带她飞走一样。
走?是的,走!
他陡然眼前一亮,剎那间全身彷佛都充满了力量,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成问题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在他脑海中的轮廓迅速清晰了起来。他再三考虑了前後的细节,终於确信这是唯一一个可行的计划。
他站起来,脸上神采飞扬,大步走到桌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决定了,带你走,我们一起走!我们现在就走!」
她愣了一愣,也许她没有想到这一切会这样快地来临,马上被强烈的幸福感淹没了。他听见她在幸福地抽泣,他温柔地抚摸著她的黑发,抱起她来,她以为他要把她放到床上,於是闭上了眼睛,但他只是把嘴唇凑了上去,含住她的小嘴轻轻吮吸。她稚嫩的胸脯贴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上,这里第一次让她感到绝对的安全。
「下午有火车,我们现在去买票还来得及,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下了火车再转三次汽车才到我老家,然後我们隐姓埋名藏上一两年,就没人能再发现我们了。你在这里等著,我去外面打车!」
张老师拉开门,眼前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高大的教学楼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整个校园在纷飞的雪片中庄严而肃穆。他穿过操场,走出校门,走得很远很远才买到了一些东西,用提包提著,拦住了一辆夏利。到校门口又用一支「中南海」顺利地让门卫把车放进来,开到他的宿舍门前,和小女孩一起把他的另一提包东西放到车上,然後套上长风衣,和小女孩一起钻进後排。
开夏利的「的哥」见了小女孩吃了一惊,开玩笑道:「哟,哥们儿,没想到你岁数看上去不大,倒整出这么大个姑娘啦,行啊,有一套!」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侄女。」小女孩望著他,甜甜地一笑,抱住他的一条胳膊,轻轻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夏利」喘息著穿过北京一条条泥泞的街道,雨刷费力地刮去落在挡风玻璃上的层层雪片,冰雪在车轮下发出破碎的声音。车里热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只有「的哥」的嘴一刻不停地翻动著,所有的北京「的哥」几乎都有这个习惯,他们并不在乎别人听不听,他们只是寂寞。
运气好得出奇,虽然下了大雪,一路上竟然没怎么堵车,「夏利」顺利地爬到了西客站。三点半时火车准时发车。一片「匡当匡当」声中,张老师搂著小女孩坐在窗边。
「雪真大呀!」望著一片苍茫中的北京,小女孩拍著手说。
「等到了我老家,我带你去看我们那里的雪,比这里大多了,好看多了。」
他吻著她的头发说。
火车一路向北,进入了燕山山脉的崇山峻岭中,在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下穿过了数不清的隧道和高架桥。一开始,还能从明暗的变化来判断是在洞内还是洞外,到後来天色越来越暗,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在钻山洞。遥遥可见远山中,山村和工厂不时闪出的一星半点的黄色灯光,照著天空中纷乱的风雪,不知是在地上亮著,还是在天上亮著。
小女孩已经在张老师的怀中睡著,两片略微乾裂的小嘴唇安详地紧闭著,胸部随著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他却毫无睡意,不时地看著表,注意著车厢广播中的一个个站名。终於,在广播员播报出沿河城车站的站名後,他摇醒了小女孩,说道:「我们到了。」
小女孩揉著惺忪的睡眼,背起书包,跟著他随人流下了车,月台上的风雪凶猛地迎面扑来。他帮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好,用口罩摀住她的半个脸,提著提包向站外走去。沿河城是个依山而建的矿区,外面连绵的山峦隐没在夜幕和风雪中,天空黑沉沉地压下来。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车站昏黄的灯光尽头消失。
「我们在哪里转车?」
「得明天了,明天早上有车,今天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他不太喜欢在这种时候说话,因为一开口雪花就会灌进嘴里。
他闷著头,拉著她的小手,在窄陡湿滑的山路上向半山腰那片灯光艰难地前进。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人,这种天气没有人会出来的。他藉著微弱的光线,一面走,一面四下察看,在拐过了又一个弯後,他找到了那块熟悉的大石头,在一个避风的山窝里,从这块石头开始分开两条岔路。
他带著小女孩,走到大石头前,为她抹去上面的尘土和积雪,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要去那边方便一下。」
他刚要走,小女孩却拉住了他的手,调皮地跳著说:「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去!」
「你在这里方便吧,」他甩开她的手说:「男的和女的怎么能在一块儿解手呢?」
「不嘛,我就要和你一块儿去,你不在我旁边我害怕。」
他的手抖了一下,於是拉住她的手,说道:「好吧,不过不许偷看哦!」他笑著说。
她拍著手,笑著、跳著走在他的前面。他把手伸进提包,取出东西放在风衣的大兜里。正当他想把东西再从衣兜里取出来的时候,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明亮的眼睛望著他:「你爱我吗?」她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我爱你。」他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她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一蹦一跳地向前走著,隔著口罩也能看见她的笑容。他长吁了一口气,在衣兜内壁上蹭去手心的冷汗,再次握住了那件东西。
她笑著,一面走一面说道:「我有一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但她的声音在风中模糊了许多,他已经听不清,也听不见了,而她也同样没有听见身後的声音。
「扑通」,两个十几公斤的提包一齐落在地上。
黑暗中,黑暗的金属闪著光泽。
突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彷佛有无数眼晴在这一刻穿过了厚重的铅云,从天外聚焦到这广阔大地中众生中的两个人身上。
他们看见了什么?是喜剧还是悲剧?
沉重的铁锤裹挟著六级大风的狂暴和无数雪片的锋利,带著同样沉重的喘息在空间中划过了足够的距离,蓄积了足够的能量,以雷霆万钧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一颗脆弱的小头颅後脑上,骨片破裂的咯啦啦声,清晰地从颅腔中传了出来。
张老师的手臂被震得感到一阵发麻,他第一次知道人的头骨是这样的坚实,但,毕竟是抵不过金属的。他听见了风雪中她头骨破裂的声音,看见她停住了脚步。他想她应该向前扑倒下去了,但他惊异地看见,她竟然没有倒下去,而是慢慢地,稳稳地转过身来,他吓得後退了几步,铁锤「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见她的脸被口罩遮住,唯一外露的是那双湖水般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犹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泛出冷冷的光芒。
「你骗我。」从口罩後面传出这三个音节,那是一种恨到极点的平静,让他从足底到头顶升起一股寒意。这时他看见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澹下去,消散在虚空中,最後终於完全失去了光彩,整个身体,随之缓缓仰面倒下。
他忽然捡起地上的铁锤,冲过去向著那颗头颅疯狂地一顿猛砸,直到把它变成一堆各种浆体和骨肉的溷合物,才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
世界已经恢复喧嚣,狂风在山间尖厉地啸叫著。寒冷让他清醒了一点,想起下面要做的事情。於是把铁锤放回包里,提著包拖著无头的小尸体,走向岔路的另一边,那个他在这里做实习教师时常和同事们去钻的防空洞。
L形的防空洞并不深,进去约两米後向右一拐,有大概三米长、一米宽的空间,外面的风雪刮不进来,地上铺著一层不知什么时候铺上的乾草,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洞顶很低,他扭亮手电筒,猫著腰钻进去,拐到洞的尽头,坐下去,靠在冰冷嶙峋的石壁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长出了一口气。
黄色的羽绒服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红领巾被血冻成一团,红得更加刺眼。
他把她的衣服从仍然柔软的身体上扒下来,堆在一起,浇上准备好的硫酸,一阵刺鼻的白烟立刻升了起来,於是一切复归尘土。
他又把目光投向她赤条条的身体,那无头的躯干和四肢尚未冰冷僵硬,带著少许的余温,躺在乾草堆上,在手电筒光下浑身裸露著灰白的肌肤,像被剥了壳的熟鸡蛋,又像被热水褪光了毛的小鸡。他抓住一只小白脚,把整具身体拖过来,血腥气和洞里弥漫著的阴冷潮湿的酶味冲进了他的脑髓。
他第一次发现到她现在竟是如此地听话。是的,现在,她对他绝对是百依百顺,不再会无休止地问他什么时候带她去浪迹天涯,不再在上床时不厌其烦地问他:「你爱我吗?」
他伸出手去,抚摸著正在冷却下去的她的脚、她细嫩修长的双腿、她红喷喷的小乳头和微胀的乳房。在她的阴户上,他摸到一根长长的细毛,哦,在他的滋润下,她已经开始早熟了,也许,过不了一年,她就会来第一次月经,而他还浑然不觉,後果是她会为他怀上生命中的第一个胎儿。
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是做对了,只可惜她的头颅已经没有了,否则他真想伏在她耳边告诉她身上发生的变化。
「我爱你,到现在依然爱你。」他对著那具尸体说著、揉捏著,摆出各种姿势,那都是他们从前经常用过的。
他渐渐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双手分开她已经开始僵硬的大腿根,掏出自己已经涨得发痛的阴茎,用尽全身力气,困难地顶进那已经不会再发育的阴道里,这里已不再火热,而是微温稍凉,与从前的感觉大不相同。他把她再一次抱在怀中,把她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下身快速耸动起来。尸体静静地承受著他的冲击,不叫也不扭。抽插比从前要困难一些,但快感却更强烈。
没过几分钟,他就不行了。「带著我的一部份走吧!」他叫道,精液滚滚而出,注入她的身体。他松开手,尸体从他身上落下,已经僵直,仍保持著刚才的姿势,浊白的精液从下身缓缓流出。现在,最後别离的时候到来了。
他穿好衣服,打开提包,包里锋利的冰斧闪著寒光。他擎起冰斧,对准她的足踝重重砍下。
这项很费力的工作进行了大约一小时,完成之後,防空洞里的潮气被血腥气一扫而空,洞里每一个角落都飞溅著血滴和肉沫。尸体分解成了大小不一的十九块,被分装在塑胶袋里。他脱下罩在身上防溅血的雨披,和外衣一起烧毁,换上另一套衣服,提著装了尸块的提包,走出洞外。
风已经停了,雪却还在飘。他最後望了一眼防空洞,叹了口气,缓步下山,每走一段,就把尸块向山道边的深渊扔下去一部分。等到了真正的旅馆前时,他的手里只剩下了一个提包,他自己的提包。
旅馆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吧,下这么大的雪还出门,这年头真不容易啊!」他搭讪著,花五十块要了个单人间,老板娘暗示有小姐,但他回绝了,他忽然感到一阵虚脱,彷佛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尽管很久没有吃东西,他却一点也不饿,进了房间,关上门,把包一扔,就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睡到半夜的时候醒了,就坐在床上拉开窗帘,呆呆地望著窗外。
窗外的雪下得好大……
当第二天他上火车的时候,他已经平静下来,一切彷佛都没发生过,他回了老家,过了个快乐的春节,并且和女友商定等这一年的暑假就结婚,怀著这样的美梦和憧憬,他回到了学校。同事们也都像从前一样相处得很好,工作顺利。
学校给他调换了宿舍,还是和从前一样凌乱。大家都在为即将开始的下学期作准备,他甚至快要忘记了他班上还有个女生不会来了,只是在看到报纸上报导的马加爵的新闻时,他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似乎在某个遥远的过去,他也曾有过这样一把铁锤,至於做了什么,却记不清了。
二月二十八号,开学的前一天。二年级办公室里几个老师在聊天,还有人在补充修改自己的教桉。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边投了过去。
三个穿著黑色制服的员警走了进来,空气在剎那间变得紧张。年级组长「灭绝师太」站起来刚想问他们有什么事,却看见员警身後跟著进来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刀条脸,啤酒肚上已经有了赘肉。
一个员警看了「灭绝师太」一眼,问道:「这里你是头儿?」
「是,我是年级组长。员警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员警朝後面那个男人歪了歪头,男人陪著笑上前和「灭绝师太」握了握手,说道:「是这样的,老师,我家的小姑娘呢是您这儿的学生,放假的时候离家出走了。咳咳,我知道,我打她不对,可我倒底是她爸,她走了,我这个著急啊。
那天他在我碗里下了几片安眠药,我醒来就发现她什么都没拿就走了。您说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走了两个月一点音信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是她的老师吧,她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反常啊有没有什么表现透露出点线索来,让学校也帮著找找……」
「灭绝师太」早已被他囉嗦得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说了半天,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她是哪班的叫什么呀,你这让我们怎么帮你啊?」
「啊,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急了,老师多包涵……」
「到底叫什么?」
「韩霜儿。」
「灭绝师太」正想问谁是她的班主任,男人正想从她这里得到满意的答覆,员警正想找到一点线索好完成这个桉子,办公室里有的老师想员警快点办完快点走,有的老师想听一些刺激的八卦消息好回去炫耀,有的老师则在想倒底是谁的班好幸灾乐祸一番……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那句关键的话,可突然他们全都被吓得汗毛倒竖: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爆发出一声人类所能发出的最凄厉、最惨烈、最绝望的嘶叫,这嘶叫声穿透厚厚的保温墙壁,在教学楼的每一层楼道、每一间教室里回荡;穿透乾乾净净的玻璃窗,在整个校园内回荡;穿透校园的高墙铁门,穿过马路、街道、小巷,在城市的上空惊飞了鸽子,不停地回荡。
无数的人们听到了这叫声,他们对这叫声的来源做了各式各样的猜想,有离奇、荒诞的、也有合理的、严密的,可他们全都猜错了,他们不会猜到,不可能猜到,绝对不会,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