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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钻井
我不知道每个人的经历是否相似,我只知道我自己成长的经历。那苦涩而甜蜜的清纯像一串五彩的玻璃球被叫做「纯真」的线连成一串,如佛舍利,光彩遍照无明世界。我依然记得那个乡村里长大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阳光。
我也曾经单纯,在我十八岁以前。我也曾经深爱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那时我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包括最微细的部分,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亦或是我不能觉察我忘记了什么,不过确定我记得重要的部分。
十八岁那年,我告别了陪伴我的牛儿,到镇上去读高三。我们村子也有高中,我一直读到高二,可是到了高三,却突然没有了高三。十八岁以前我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我只知道稻田里有稻苗绿油油地生长,傍晚的时候村子里有炊烟袅袅升起,放牛娃吆喝着赶着牛儿从山上往家走……这个隔绝的地方像一座孤岛,淳朴的人们居住在村子里。
镇上就两个中学——一个老中学,一个新中学,没有高中部。我上的是老中学,而我家就在镇属的一个乡村里,离镇上坐拖拉机要四十分锺左右,拖拉机在那年月算是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了。每个星期我要回一次家,从家里带上自家种的大米和蔬菜,还有自家鸡下的鸡蛋和过年自家宰杀的猪肉……,大概几乎一切什么都是自家出产的,带上一个月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到镇上去,作为我一个星期的生活材料。学校没有宿舍,我在镇子外边租了个房子,离镇上的房子还要走两三分锺的路,像座孤岛,我素来不喜欢喧闹,所以于我来说是最相宜不过的。房间是一间阁楼,黑瓦石墙,阁楼上铺着榉木板,屋面上放了几片透明的玻璃瓦,好让光线射进来照亮房间,虽然说是一间阁楼,那只是睡觉的地方,整个屋子除了房东就我一个租客,他有三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起了新房子搬出去住了,有好几个房间都空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随意使用,都是木板的隔墙,我对这个房间很是满意,空气也好,光线也不错,空间也够用,关键是租金够便宜,那时候大约六十块人民币左右。
房东是个快活的小老头,精精瘦瘦的,从中堂里悬挂的那些弯弯曲曲的古怪的符号,我猜到他是穆斯林教徒,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祈祷过。他说他快七十岁了,可是他却人老心不老,在我搬进去不久前,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同居着。后来和他渐渐熟识之后,我半开玩笑地问他:「爷爷,你究竟还行不行啊?」
他呵呵地笑了,小眼睛忽忽闪动:「小鬼,好比我在院子里种的那梨树,我不是为了看它才种下的,我吃的是上面的梨子!」他就是这么快乐的一个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些怀疑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究竟能不能勃起并顺利地做爱,甚至觉得他像个不死的妖怪,一个老老的爱吹牛的不死的妖怪。
房东是个麻将迷,每天晚上都要打麻将,其实他也只是晚上住这里,白天他都在街上的几个儿子家里,所以我住进来之后,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这房子是老房子了,从斑驳的石墙很容易看出这一点,房屋空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害怕,老是觉得房子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有时候睡不着我就把灯开着睡觉。房东和他小寡妇晚上都去街边的麻将馆打麻将,很晚才回来,每次回来开大木门都要发出吱呀的声响,我常常被那声响吵醒。他们住下面一层靠后的一个大房间里,隔三差五的传出嬉闹的声音来,还溷杂着其他诱人心魄的声音。这些声音搞得我侧夜难眠。我终于在一个白天,找来一根生了锈大铁钉,在他们房间顶上的楼板上钻起孔来。我至少工作了三个小时,手都钻痛了,爬伏得腰身和膀臂也酸痛难忍。谢天谢地,第一个孔终于成功「开通」,刚好放下一颗钉子,我从小孔看下去,结果只看得见床沿和床前的老式红木太师椅,还有就是空空的地板。这实在是我不想要的结果,而我实在是太累了,难以为继。第二天我又重新打了个孔,这回位置正好对着床的中央,能看到床上的绝大部分面积,这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是农村结婚专用的床,漆着大红的漆,床的护栏上有木凋的吉祥的花纹,什么「榴子」「牡丹」呀之类,他这张床上刻的是不知名的花,反正就是看着像花,但是我叫不出名字来。我把这个孔叫着「钻探二井」,之前那个称之为「钻探一井」,只要房东不上楼来仔细检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我暗自开心了好久。
「钻探二井」完工的这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我在等房东回来,看他们是怎么把那些声音弄出来的,一直等到眼睛发涩,房东都没有回来,我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心里觉得非常懊恼。
为了这个计划,第二天放学回来,我倒头就睡了,结果还是睡过头了,醒来已是夜深,我错过了大门打开的那声「吱呀」,不过还好,从我的「钻井」射上来的两束光线说明房东还没有睡,我爬下床,赤着脚蹑手蹑脚绕过阁楼的柱子,轻手轻脚地朝房东的房间上的楼板走去。由于太紧张了,猫儿追赶老鼠跑过的声音,都会让我的心惊颤不已。
终于艰难的来到「钻井」,深吸了一口气,为即将看到的情景兴奋太过,需要平静一下。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下流的事情,第一次是在外婆家听大舅妈大舅做爱,其实那也不算偷听了。
那时我才六七岁,大舅刚结婚,外婆让我和二舅睡新房的隔壁,农村的木板隔断一点都不隔音,半夜就被新房里面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了,我感觉很奇怪,就一直听,那声音好像家里那只狗狗舔食面盆时发出的声响,夹杂着喘息声,这喘息声让我想起农夫们秋收时背着沉甸甸的稻谷爬坡上坎的声音,那么酣畅,那么疲累,却又那么喜悦。最后听到大舅妈说:「好热,把被子揭了吧?」
大概是大舅起身揭被子,那「噼啪」声暂时中止了,听见大舅打开打火机的东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噼啪」声再次响起,溷杂着大舅妈乱哼乱叫的声音,彷佛她很难受似的。那声音越来越快,大舅妈难受声音越来越大声,最后听见大舅很着急地说:「快了快了……」噼啪声随之越来越勐烈,大舅妈大叫着:「我要死了,要死了……」随着大舅一声低吼,一切突然安静了,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远处传来外婆的骂声:「鬼儿些,一晚上不知道休歇,明儿还要下地哩。」
我摇了摇二舅说:「大舅妈死了呢?」二舅很不高兴小声地说:「乖乖睡觉!」
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那些声音背后的故事,到外婆家见到大舅和大舅妈都有点不好意思。
搬进这里来两个月了,隔三差五地听到类似于在外婆家听到声音,心像有虫子在上面搔扒那样,有遏制不住的冲动在生长。今天我终于有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了,我轻轻地弯下身来,膝盖跪在地上把一只眼睛凑近「钻探二井」往下看,床上空空如也,我在纳闷人都去哪儿了。我又把眼睛凑到「钻探一井」,看到床前那张太师椅上坐着房东的小寡妇,原来房东没有回来,只是小寡妇回来了。她正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抽烟,她看起好像很不开心,使劲地抽进去又把烟圈吐出来,地上散落着很多烟蒂,屋里笼罩着浓浓的烟雾。我担心她锁紧的眉头绽放开了,然后有泪珠从眼眶滚落出来。她今天穿一袭碎花轻薄裙子,戴着金色的耳环,烫得海藻似的披肩的长发,圆圆的清秀的杏子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中等个子,皮肤不是很白的那种,但是饱满圆润,美中不足的地方是黑黑的眼圈,暴露了她的疲倦,这也许是因为她们长时间熬夜打麻将造成的。她似乎在等房东回来,其实我也期望房东回来,就算她做点什么也好,不要老是一个姿势坐着,看着她无聊地抽烟足足看了半小时左右,看她扔掉烟蒂又点上,我都想走回阁楼睡觉了。
就在我想打退堂鼓的当儿,她突然甩掉烟,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门角传来她反锁门的声音,她是去关门了。我以为她要睡觉了,心里很是失望。她转身回到太师椅上,没有再把烟点燃,而是伸手把搁在旁边方桌上棕色皮质手提包拿过来,在里面翻着什么东西。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我吓了一跳,里面竟是一根硕大逼真的肉色的阳具,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按摩棒」,以为是谁的被她割下来了,心里吓得彭彭的跳。我惊恐地看着她拿起盒子里的阳具,眼睛一扫刚才的疲倦,变得迷乱光亮起来,彷佛看见一个离别多时的老情人那样,媚眼如丝。小寡妇把高跟鞋啪啪踢掉,把双腿卷曲起来,高高的翘起,腾出一只手把玫红色的蕾丝内裤拉下来。我眼睛看得都直了,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地竖起在眼前,就像春天的柳树被剥削掉了外面的嫩皮,我不由得吞下了要流淌出来的口水,口水流经喉咙管时发出「咕咕」的低鸣,我的下面开始渐渐地苏醒过来,慢慢膨胀,在内裤的束缚下涨得难受。妇人用脱内裤的那只手把裙子一直往上拉到腰部,露出肚脐眼和细腻莹白平缓的小腹,接着她叉开双腿搭在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雪白滚圆的臀部,大腿根部中间瞬间盛开了一瓣粉红色的荷花,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原本应该长阴毛的地方没有阴毛,雪白一片,整个阴户毫不设防的赤裸在那里,高高地坟起像一个蒸熟了的馒头,湿润鲜红的肉缝如火珠欲吐,感觉像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性器,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浑身燥热,喉咙干燥,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无法排解。
只见妇人把两条用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肉瓣撑开,露出鲜红的肉色,把那逼真的肉具的顶端戳在肉缝的起始处——肉瓣交接的地方,迷醉了双眼看着,不停地挨磨。不大一会儿,肉缝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肉穴微微地收缩颤动,蜜口有晶莹的津液渗出,像小孩子吐弄口水一样。两条白腿开始在太师椅上地蹭来蹭去,弄得椅子咯咯吱吱作响。妇人低头看了一下,把那口子撑得更开了一些,把手中的肉具顶端向下探索,对准那口子,慢慢地挨插了进去,肉瓣被撑得很开,妇人蹙着眉头轻轻地「啊」了一声,把肉具的龟头刚刚吞没又抽出来,如是再三,才深深地插了进去,直到不能再插入才停了下来。妇人向前挪了挪屁股,好让肉具顺着那口子出入,摇动肉具,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彷佛猫舔浆煳一般,我怀疑往日听到的声响是不是就是这样弄出来的。随着肉具深深的抽插,妇人闷声着呻唤起来,像房顶上叫春的猫儿一样叫唤,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呻唤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下面硬得生疼,我把手伸进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内裤不束缚着它,不小心碰在龟头上,摸到马眼上湿湿冰冰的,早有液体流溢了出来,我用手捏住它好让它感觉舒服些。妇人一边插一边把一只手插进玫红色乳罩里揉捏,嘴里发出颤声的呼喊。
她好像嫌那乳罩碍事,便把那束缚翻了上去,那东西像两只白兔那样柔软地跳脱而出,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不可思议的难以描绘的的半球形优美地朝向前方。
乳房很大,乳头尖尖两粒如红豆,已经成熟。这两个半球在她的手掌中扭曲变形,渐渐变得鼓胀起来,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渐渐亮起来,乳晕的圆圈也渐渐扩散开去,渐渐地也变得大了。突然间,妇人像发了疯一样抽插起来,急促地喘着粗气,面色更加潮红更加鲜艳,也不在揉捏乳房了,腾出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仍然挡不住那说不清楚是极乐还是极苦的闷叫声,她躺在那儿无意识地呻吟着,声音含溷地呻吟着,这是生命从黝黑无边的夜里发出来的声音!两腿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绷得笔直,臀部抬离了椅垫,鲜红的肉瓣剧烈地翻进翻出,我怀着一种敬畏和惊惧的心,听着她下面的这种剧烈的花瓣翻动的「噼啪」声。也就在捏弄自己的勃起的时候,她一下子瘫下来,,彷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般,耷拉着脑袋兀自张着嘴喘着气,阳具从那花瓣中抽离,阳具上像在牛奶桶里涮过一样,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彷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见底穴里慢慢吐出,滴落在椅垫上弄湿了好大一片,妇人休息了片刻,渐渐平复下来,离开了椅子,我赶紧把目光移到「二号钻井」,她去床头的栏杆上拿来毛巾,坐在床沿低着头揩擦着,海藻般卷曲的黑发垂落,看不到她的脸。她伸手在床头摸索着什么,「啼嗒」一声,屋子里的灯灭了,妇人睡了。我募地从这仙界里苏醒过来,才发现回去那么难,从玻璃瓦射进来的夜色太微弱了,黑沉沉一片,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东西,我的下面也在这黑暗中软了下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爬回床上睡觉。我只好坐在楼板上,屏住呼吸等她睡着,可是她老是翻来覆去把床弄得「吱吱呀呀」地响,足足折腾了半个锺头,才传来妇人均匀的鼾声。
眼前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我才小心翼翼地挨回床上,想着妇人的样子,,多希望那阳具是我自个的,我把手掌幻作小寡妇的花瓣,包覆着我那欲望的鼓胀,狠狠地撸。我是在家乡和小伙伴放牛的时候看见他们这样做的,几个半大的孩子在树影里站成一排,谈论着谁家的姑娘或者妈妈的屁股和乳房,说着淫秽的言语,末了先后射在野生灌木的树叶上,激起几声短促的「啪啪」的声响。我此刻正是把儿时看来的下流的动作用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得难以言喻。
此刻我的脑海满是妇人那淫靡扭曲的面容,满是她饱满欲滴的花房,耳朵里满是她的呻唤,整个头胀胀的要被这些东西撑裂开来,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模彷着她抽动肉具时奇异的节奏,我真的在弄着楼下的妇人了,我真的在弄着她的花瓣了,一种奇异的快感在顶端泛滥起来,彭胀着,彭胀着,在我的肉体里,在我的意识里,纯粹的旋转着的肉感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至所有感觉在顶端成了波浪的集中点爆炸开来,浓热的液体甚至喷到了我的脖颈。我也静止下来,它终于引退了,慢慢地引退了。我懵懵地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无尽软慵地躺着不动,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这迷幻中解脱出来。我惊喜地发现了自己身体上一个秘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有如此美妙的体验,原来身体的快乐还能达到如此程度。我爬起来拉开灯调好了闹锺,我想我明天会睡过头的,第二天我还要上课的。
本来我还想看看房东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敏,渐渐沉入爱河,全身心都在敏的身上了,因为更有诱惑的事情吸引了我,我的心被这些事情满满地占据了,不留一丝空隙,来不及顾及这事,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冷落给澹忘了。
第二章 玩笑
敏是我的初恋,如果单纯用性关系发生与否来划定恋爱界限的话。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来说也许过于早了些,透过她我得以窥见生命欲望的秘密,我就像飞蛾看见炫目的灯火那样,不顾一切展翅义无返顾地扑了进去。我的下体犹如一把钥匙,插进她的锁道,把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我的生命中的某扇新鲜的大门从此被开启,我进入了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认识她完全是一个无厘头式的偶然,不像现在追求一个女孩子那样大费周章,又是送花又是请吃饭,经历了不停地试探,迂回曲折才能成功。一切就因为我对陌生人开了一句陌生的玩笑。我后来慢慢地回想起所有的这一切,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要那样做,彷佛生命中某时某刻遇见某个人是注定的,生命的台词和情节早已设定好了。这也是我现在深信某些看似并不可信的神秘的事物的根源之一。在一个薄雾冥冥的星期天的清晨,东方将曙,秋季的天空变得格外的高远干净,东方泛着让人振奋的鱼肚白的颜色。
我买了葱油饼埋头一路走一路吃,拐进了回小屋的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前面走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的她,离我不过四五步远,一头齐肩的黑发,飘逸而柔软,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在秋天晴朗的晨风里飞舞,纤腰盈握,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丰腴秀长——这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孩子。
她一直频频地回头,但是没有看见我,她转头是低头看她自己的屁股,我很好奇,忍不住说了句:「嗨,屁股上有朵花呀?」。她不是我熟识的朋友,即便是很熟悉的朋友我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是一个轻浮的善于言辞的人,自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积极向上一本正经的孩子,多年以后我想起这句开场白的时候,仍然惊讶不已,我为什么知道她不会嗔怒于陌生的男孩轻佻的话语?只有一个唯一的解释,如我所说,这是生命中被设定的台词之一,信手拈来,随口而出,没有来由。
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抬起秀丽的面庞,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面颊绯红。
她怔怔地笑了,突然很惊讶地说:「呀,我认识你,你是老中学高三的的第一名,叫向……」,她一时想不起我的名字来。
我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这也许是我常有的习惯,也可能是所有人年少时常见的通病。我知道我是第一名,我还知道当地有些人把我们那座小屋叫做「状元楼」,这是相当夸张的,但是我很少听到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而且是从如此美丽的女孩的嘴里说出来的,我想我当时的脸上呈现了青涩的得意的羞怯。我没有去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那样显得太不低调了,,不是我惯有的风格。我接着她的话说:「向非,什么第一名哦,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点而已。」
这是爸爸面对别人对我的赞扬时常说的一句话,爸爸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说的也许是实话,不过我觉得这句话挺好的,就记住了,却不知在这时排上了用场。
她咯咯地笑了,说:「我还以为第一名是个书呆子,愣头愣脑的模样,瘦弱的身体,没想到是这么个英俊的帅哥哩。」这句话让我脸有点烫,我并不自恋,但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有时候连妈妈也会这样说。
她说她要去菜地里摘菜,刚好我们顺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前走,从交谈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敏,新中学高三的,同级生让我们彼此的距离拉进了好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了。从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我都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如她这般亲近可人的,像是见了故人一般亲近。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向上弯成一线,长厂的睫毛也跟着微妙地律动,双眼皮。她那天穿着白色棉质的长裤,上身也是白色小坎肩,里面穿一件澹青色的线衫。脸蛋儿没有化妆,光润洁白得没有一点瑕疵,鹅蛋脸,下巴圆润,眼睛很大很有神,笑起来细细的眉毛生动地玩起来,很是迷人,我多想和她一直说着话,可是我到了住处了,我要走到院子里去的时候不得不跟他跟她道别。
她说:「你就住这里啊?我家菜地就在前面不远,房东我也知道,他是我表姥爷哩。」
我说:「你表姥爷就我一个房客,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很多时间都在。」
她欢快地笑了,问我:「我可以带着作业来问你数学题吗?我的数学好差的,老是考不及格。」
今天我也说不出的开心,我也笑了:「当然可以了,你来了你就在院子里面叫我,我听得到。」
因为阁楼上有个木格小窗,从那里可以看到院子里面。她点了点头,像只小鸟那样跑开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滴着露珠的树叶,追逐着她轻盈的脚步转过弯不见了。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有点怅然。我拿着没吃完的油葱饼,爬上院子的土墙,坐在墙上享受着秋日里暖暖的阳光,这是我星期天早上常有的习惯。但是今天不太一样,我的心里满是期待,我的目光远远地瞅着她消失的路口,期待着我的小鸟再次出现。阳光洒满院子的时候,敏终于出现了。她远远地向我挥手,我也站到土墙上向她挥手。她走到跟前,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我,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细微地闪着光,她说:「你有空吗?我吃完早饭过来找你。」我说:「你快点来,我在这里等你。」我搬到这里来之后,除了上课下课,偶尔有从家乡一起过来小伙伴过来陪我玩之外,时常一个人,我有点着急,太需要朋友了。
我在土墙上等了很久,她还没有来,我耷拉着有点疲惫的脑袋,看看天空又看看河道,太阳慢慢地移向澄净瓦蓝的天中央,远处的河道里升起蜿蜒轻盈的白雾又散开去,由浓密而稀薄,越来越澹。我终于等不住了,秋日的太阳把我的头晒得昏昏的,像喝醉了酒,我从土墙上跳到院子里,摔了一屁股,爬起来揉着屁股走到阁楼上,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正睡得香的时候,迷迷煳煳中听见有人在轻轻地叫我的名字,那声音甜甜的,轻柔得像阵风,我还以为是在梦里。我睁开眼,屋外的梨树上秋蝉在不知疲倦地聒噪,鸣唱着夏日的挽歌。我从窗口循声看出去,正看到她抱着一迭书站在庭院的老梨树下,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拂过她娟秀的脸庞。
由于初睡乍醒,我感到头有点痛,踉踉跄跄走下楼去给她开门。她走上楼来,屋子里弥漫着澹澹的香味,彷佛栀子花的味道。她把书放在我写作业的方桌上,四下打量着我的小窝,叹气地说:「好好的一个地方,怎么不懂得收拾一下呢?」
我窘迫地笑了,我觉得已经很干净了。说完她就像个老朋友一样帮我整理起房间来,又是整理书本,又是整理床铺,就像是在她家里一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一脸窘然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才好。她回头看了看我,笑了:「愣着干什么呢,去把扫帚和垃圾箩拿上来!」彷佛我是她的仆人一般命令我,可是我莫名其妙地很开心,飞快地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还主动地打起下手来,彷佛她才是小窝的主人,而我只是来访的客人一样。
我搬进来的时候这个阁楼已经废弃了好久,也没怎么打扫干净,我们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完成打扫,而我们也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她的秀发都弄乱了,交错纵横地贴在额头上。阁楼变得焕然一新,书本整整齐齐的放在方桌上,被子也整整齐齐的,洗过的地板散发着榉木腐烂老朽的香味,溷杂着飘在空去中的微尘的味道,阁楼也变得格外地宽敞了,变得格外地亮堂了。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干净的,如果和之前相比较的话。
我和她走到院子里面去洗脸洗手,也好让阁楼自个儿清静一下,到了院子里才知道已经日薄西山了。我突然想起她是来让我辅导她做作业的,我就问她:「我们休息会儿去做作业吧?」她伸着懒腰说:「都忙活得累了,满身尘土,要不我们去河里洗澡吧?」我还不知道这里除了澡堂在哪里洗澡呢,她跟我说河边有温泉,天然的温泉不用收费的。我们带上香皂盒浴巾,朝河边的温泉走去。太阳已经西下,掀起了漫天的晚霞,我们就在金碧辉煌的霞光里走着笑着。经过昨晚偷窥小寡妇的香艳,我已经初知人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敏在一起完全没有了那种邪念,她约我的时候就像小伙伴约我上山放牛那样自然,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时间长点,只想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笑。
其实河边也不远,大约也就二十分锺时间。到了河边,远远看见河岸两边升起一团团白白的暖雾。河边的温泉很多,零零星星地散布在河岸两边,我们那里也有的。已经有人洗澡了,传来男男女女的嬉闹声。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让我赤脚走到河水里,打开河水的一个缺口,让河水灌进来,调好水温,我开始脱衣服,回头一瞥,她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没有动静,我叫她快点,她咯咯地笑了:「你倒想得美,我不和你一块洗,你先洗好了,我再洗。」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不是哥们儿,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个女孩。想到这里,脸一阵阵发烫,提着裤子不敢往下脱了。她看着我的窘样,哈哈大笑起来:「大男生还怕吃亏了?」我还是没这个勇气,我做了个鬼脸:「你转过身去,我下水了你再转过来。」她哼了一声:「我蒙着脸还不行吗?」说完把双手捂住眼,我飞快地脱下裤子和内裤,跳进水里她才把手拿开来。我一边洗一边和她聊天,她说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而我却是家里的长子,她说她学习很认真,就是成绩不好,我说我从小到现在一直是第一名,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问我可不可以帮她补课,我求之不得呢,那样放学后我就不用一个人孤单了,我也想和她待在一起。我说我其实我并不是很聪明的人,我只是勤奋而已,起得早睡得晚,作业做完才休息。
我冲洗干净身上的香皂准备出来了,我叫她转过身去,她很听话地转过身去了。我正在浴塘边用毛巾擦干身子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大叫一声:「穿好了没有?」吓得我转身又跳进了浴塘,她哈哈开心地笑了,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才转过身去让我穿好衣服。
这回轮到她下去洗了,我跑到她的位置,打算在她脱衣服的时候蒙着眼或者转过身去,可是她不干,非要我往前一直走,走到她满意的距离才让我停下来。
这时已经薄暮冥冥了,东方天际的那颗启明星开始若隐若现,蠢蠢欲动地要挂上天幕。我回头朝她那个方向望去,暮色中只看见一团白花花的影子在动,倏忽就不见了。我知道她进了浴塘了,大声地问她:「我可以过来了吗?」她尖叫道:「不可以,你过来干嘛?」我没理会她,径直走过去,谁叫她刚才她还吓唬过我呢。她一直尖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声音带点哭腔。我走到她跟前,在浴塘边上直勾勾的俯视着她,她缩着身子双手抱胸蹲在水里,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秀美的脸庞上,她小声地说:「你这样我怎么洗啊?」我笑了,我本来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我走到她之前坐过的那个石头上坐下来,转过身去,浴塘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滑过肌肤的声音。我很想转过头去,刚才她双手抱胸时,我看见了那雪白的被手臂勒得鼓满出来的鼓胀,让我想起了小寡妇那变形扭曲的东西,心里砰砰直跳,我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女孩的胴体呢。
可是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告诫着我,在不停地说服我:千万不要打开潘多拉的的宝盒,里面住着魔鬼。我很无聊,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我依稀记得我想起了外婆家那个村子,春天到处开着烂漫的桃花;老家后面的山里原野上,到处开满迷人的小野花……她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我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她已经穿戴好了,我还打算在她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转身吓她呢,谁想到她这么快就穿好了,也有可能是我沉迷于漫无边际的思考太久了,我常常有这种幻想的习惯,到现在还改不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神秘兮兮地告诉我:「我看到了你那里了。」
我说:「哪里?」她用手指了指我那里。
我的脸唰地一下烫了,为了证明她不是开玩笑,我着急地问她:「什么样子?」
她笑了:「我怎么看得清呀,夜色那么浓,不过看起来挺大的。」
我惊讶地说:「挺大?我也看见你的了。」
她摇着头说:「不可能的,你一直背对着我的。」
我装得认真起来,说:「我真的看到了,好白,那里的毛少少的。」其实我哪里看得见嘛,白倒是真的,我在鱼塘边上俯视她的时候看见了,在夜色里她的肌肤微微地泛着诱人的银光。
她恼了,追着我打……现在想起来,年少时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溷杂不清,东扯西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动机可言,然而其实上少男少女的欲望的触角已经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悄然试探着对方。
到了我住的小屋,我叫她进屋里去休息会儿。她说不要了,太晚了,叫我上阁楼上把她带来的书拿下来。我把她的书拿下来给她。临别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她明天还会来的,我已经答应了给她补课的。那年月我们还没有用手机,无法随时联系,我能做的只有焦灼的等待。我清晰地感觉得到内心隐密的骚动,像一只潜伏的兽在慢慢醒来。
第三章 初夜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脑子满是她的影子,满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堂课对我来说好像变得长了,老师在讲台上像个无声的玩偶动来动去,是那么的可笑和滑稽。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飞快地跑回小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满心欢喜的等待她的出现,事实证明,等待是件恼人的活,时光在傍晚的斜阳里拉长了影子不情愿地缓缓移动。
她终于来了,我心喜若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狂了。可是上了阁楼,我的心却突然安静下来,我又找到了和小时候的伙伴一起放牛的那种亲切感。我们在一起学习,我很认真的给她解答她不懂的地方。时间突然像长了翅膀,飞快地流失,很快到了晚上,她就回家去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她走后我开始心慌意乱,我觉得我变得不开心了,遇到她之后我彷佛变得更孤独了,彷佛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粒石子儿,水面荡漾着不肯平静。
我们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她突然就没有来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我像生了病一样躺在阁楼上,懒懒的不想动。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新学校读高三,至于读哪个班我都不知道。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在新学校读书的表弟来找我玩,我央求他,帮我我去找找她,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在信里说我很想她。就就这样病恹恹的,整天神不守舍,在焦灼难耐中度日如年,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终于在一个晚上,天刚擦黑,表弟终于把那救命的稻草带来了。她回信了,她给我回信了,她在信里说她这几天生病了,说她也很想我……她还在信里说在街口的麻将馆旁边等我。我获得了拯救,重新精神焕发了。
我在麻将馆的旁边找到了她,她好像真的瘦了一些。
她已经买好了很多东西,她问我:「我们去哪里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不知道。」我没约过会,这是头一次,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约会是需要地方的。
她笑了,说:「我知道个地方,我们去那里吧。」
我就跟在她后面走,那天天空很晴朗,漫天的星星,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走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甩了几下,就停住了,任由我握着。
我们来到郊外的一片苜蓿田里,远离了小镇的喧闹,在这里我吻了她。从此我们就是恋人了,我有了第一个女朋友。
谁不记得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呢?很多事情是在回忆里变得妙不可言的,当时的人不自觉而已。
我们相约来到田野里,大片大片的茂盛的苜蓿,我们就仰天躺在上面,像躺在厚厚的床上,看头顶上镶着漫天的星星的苍穹,银河都看得分明,依稀能听见银河流转的声音。对面是万家灯火,这里一片,那里一片,这些聚落让人倍感温馨。我们带了东西去吃,有油炸的蚕豆,有瓜子,像两只田鼠唧唧喳喳地吃着东西,说着话。
我们没天没地说了好多话,东西吃完了,就没说的了。她不说话了,我也沉默下来,周围万籁俱寂,秋虫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不是。
我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她,我问她:「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不动也不言语。
我又说:「你不说话我就不老实啦?」她还是不说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不老实」,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我只是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些溷杂的资讯,才有了模模煳煳的一点意识。我的一个小伙伴是个花心大少,他约会回来总是会炫耀他的约会经历,对如一张白纸的我来说,里面都是些新鲜的体验,我常常表现得不以为然,但是我心里记住了他的那些行为,现在正是派上了用场。
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是不是默许了,就坏了一下,亲了她的鼻子一下,感觉鼻尖有点冰。她没有拒绝,我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嘴唇,薄薄的还是冰,像两片玫瑰花在水里泡过一样,可能是季节的关系,时值十月初了。
我贴住她的嘴唇,急切地把舌尖探进她的唇缝里,她却吝啬地咬紧的牙齿,我的舌尖在她的齿间舔吸奔突,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她慢慢地松开了牙关,露出一丁点舌尖,只能触接到温软的肉尖,却无法咂吮,这使我情急起来。我紧紧地吻着她,不愿放开,她的嘴唇渐渐翕开,芳香的气息流转而出,微微弱弱。她把舌头吐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像条小蛇钻进嘴里,温暖而湿润。我很怕但是很渴望,温软的湿润的,有点香,有点甜。很多年后,我在书上看到一个词儿——丁香暗吐,我想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我想就这样含着吸着,到地老天荒。
从东边的山顶上爬出来一轮圆圆的月亮,十月初的南方夜晚,不温不热,是最清新干净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又高又远,没有一丝云雾,像是被清水洗过蓝莹莹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下来,泻在河的两岸,泻在飘着稻香的梯田里,泻在我们身上。不知名的虫子在田野里撒欢地叫着,远处的枝头也有睡不着的小鸟喧闹声。
我们一边吻着,我一边把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摸索进去,探进她的乳罩里面,温热的体温,柔软丰满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扭曲变形,她发出了难受的喘息的声音。我感觉得到那两个肉球慢慢地涨大,变得很有弹性。
我腾出一只手,另一只手继续揉捏她胸前的鼓胀。我探倒她腰上皮带的齿扣,飞快地她的皮带解开,抽出来甩在一边,她却把我的手给抓住了,她惊惶地睁开眼,抬起头来,狠狠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么坏啊,这些都是跟谁学的?」突兀里来这么一问,我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我抬头看着她,我从她的眼里看出在夜色里的惊惧,我想我当时像头野兽,好像有一个妖怪在身体里潜伏了十八年,突然露出狰狞可怕的面孔,目光是锐利而凶悍的,所以吓坏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奇怪,颤抖中夹杂着哀求,彷佛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似的:「我……听……他们……说的……」
她说:「骗子,我看你就是个坏人。」
我都着急得快哭了,说:「我没有,我没有。」我脑海里满是小寡妇的那个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馒头,便把手顽强地往下伸展,她死死地把我的手攥住,不让我移动分毫,我便不能前进分毫。
我急切地说:「你给我摸摸!」
她喘着气说:「不,你告诉我你的第一个女孩是谁?」
我说:「我没有,真的。」她抬起头来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我,我害怕和她的目光对视,就把头低着。
良久,忽然她冷冰冰地说:「喂!你知道你在于什么吗?」我说当然知道。
「啪」的一声响,她给我一个大耳光,好似一声耳边惊雷,震得我的脑袋嗡嗡地响。
我便恼怒起来,把她按住,好像抓住了一个要逃跑的窃贼,压了上去。她反抗了,她简直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像条垂死挣扎的蛇。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顽强地向她裤裆里面伸进去,被她的手攥得生疼。这样的对抗持续了很久,弄得我们气喘吁吁,我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为什么要这样抵抗?我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很清楚这事情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要么成要么败,我的小伙伴就这样说的。
突然她的手松开了,轻轻地喘着,叹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坏,我太相信你了。」
我说:「是你让我我这么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说:「你再这样我叫救命了?」
我坏坏地笑了:「没人听见的。」这里已经是郊外了,离我的住处还有好一段距离。
她果真叫了起来:「救命啊……」娇嫩的呼喊在田野里夜空中远远地传开去,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把头甩开,咯咯地笑起来:「原来你也害怕呀?」
她的笑鼓励了我,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按住,好像按住一只蝴蝶;她不再挣扎,只是问:「你爱我吗?」
我说:「爱。」
她问:「永远?」
我说:「嗯。」
她说:「你想要我?」
我说:「嗯。」
她说:「永远?」
我说:「嗯。」
她说:「你是第一次?」
我说:「嗯。」
她啼笑道:「傻瓜。」
我说:「嗯。」我真的是童男子。
她问:「你那里什么感觉?」
我说:「它想出来,憋得不舒服。你呢?」
她说:「痒,热得难受。」
我说:「怎么办?」她没说。
她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里的肉光滑得像玉石一样。我的手指沿着滑了下去,经过那里的时候,感觉太奇怪,稀稀疏疏的草地一样,很短的茸茸的,那里的肉高高隆起,把我的指尖弄得寂寞难耐。她把身子挺了一下,我的手又向下滑了一下,到女孩子那个神秘的去处,好湿润。我心里害怕极了,指尖顺着那个缝陷进去,赶忙缩回来。想再进去,她就用手抓住了。但是我深深记住了,那里和我们不一样,有点软踏踏地,是个魔鬼的沼泽。
她说:「轻点,我还是第一次。」
我说:「嗯……」
她说:「你先脱。」
我问:「我脱?」
她说:「嗯,你先脱,不愿意?」
我说:「哪里?」
我直起身跪着,把皮带解开,连内裤一起褪在大腿上。我那儿裸着,硬硬地,长长地竖着,使得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很不好意思。她支起上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里看。她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包拢住我那儿。
她说:「好大喔。」
我说:「你喜欢吗?」
她说:「喜欢。」
她爬过来吻住我的嘴唇,一只手抱住我的头吻我,另一只手,摸我的胸,摸我的那里,摸我的睾丸,摸我的阴毛。我抱住她的腰,双手插进她的裤子,抓着她浑圆而新鲜的屁股用力地捏。她嗷嗷地叫着。
我问:「你不脱衣服?」
她说:「你帮我脱。」
我说:「裤子也要脱吗?」
她说:「傻瓜!」
我把她的外衣扒开,她高高地擎起双手,我把她的T恤捞起来从头上脱下来。
我把它们摊开放在被我们滚得平展的苜蓿上。
我问她:「乳罩从哪里解?」
她说:「傻瓜!」
我说:「哪里?」
她说:「后面。」
我把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去,她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等待着。我找到乳罩结合的钩扣,却不得要领,怎么也弄不开。
她说:「笨。」反手很容易地解开了。
她说:「你也把衣服脱了垫着,有点凉。」
她侧身躺倒衣服上去,然后面朝上躺平了。
她说:「来。」
我说:「没脱裤子呢?」
她说:「来脱呀,不脱怎么干?」
我说:「我来脱?」
她说:「嗯。」
我像只爬行野兽那样爬到她的身边,把她的牛仔裤往下扯。她抬起臀部,裤子便同那内裤顺着莲藕般嫩滑的双腿褪了出来,她把双腿卷曲起来,衣物滑过脚踝脱了下来,乜斜了眼眸迷离地看着我。
她问:「你不脱?」
我说:「要脱的。」
我便把自己也赤裸了,翻身压上去。月光下两条白花花像是被搁置在岸边的鱼,那么饥渴,就快死去了,喘着粗气。我嗅着她的味道,这味道有些腻又有些发甜,类似于熟透的小麦的香、除去了粗糙的衣服,眼前全是润滑的肌肤紧挨着,润滑和坚实压迫着,田野里散发着温暖的凉意。
她说:「我害臊。」她把脸朝着别处。
我说:「我也害怕。」
她说:「怕什么?」
我说:「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有害怕。
她说:「我怕疼。你说过会轻的?」
我说:「嗯。」
她说:「万一你不爱我了呢?」
我说:「我爱你。」
她说:「我们以后要结婚?」
我说:「嗯,结婚。」
她说:「生孩子,漂亮的孩子?」
我说:「嗯,漂亮的。」我忍不住笑了,那绝对是漂亮的,而且当时我也那样想了。
她问:「要。」
我说:「要什么?」
她说:「日我那里。」她用了「日」这个字。
我说:「哪里?」
她说:「屄。」
我便把那鼓胀在她的双胯间乱戳,我以为很容易就进得去的,她仰着头捂着嘴紧张的等待着。我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的粉红的缝,朝着那里插去,结果还是不行,龟头沾满了她的亮亮的液体。那鼓胀像是在第一次在密林里迷路的小孩,惊惶地东奔西突,可怜而无助。
我说:「进不去。」满头大汗。
她说:「不对,不是那里。」
我说:「哪里?」
她说:「往下一点才是。」
我按照她说的往下戳,她突然大叫起来:「不是那里!」
她支起身子来,说「我帮你。」
她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棍棒,像牵着一头牛的牛鼻子上的绳子,拉向她的圈里去。我的顶端一接触到里面的嫩肉,突然活泼起来,突然滑落进去,紧紧地不可抗拒地滑落进去。
她大叫着:「啊……」马上感情用手捂住了嘴,好像那声音很奇怪,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使她惊恐。
包皮瞬间被全部批翻了,我不知道还能如此批翻到如此程度。温嫩潮湿的肉四面八方贴紧了新露出来的肉,使我痒得难受,我忍不住往里面突进去。
她说:「痛……」使劲地推着我,不让我前进。
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使我不再受她控制,也不受自己控制,勐烈地日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宽广无极草原纵情驰骋,耳边风声烈烈。她哭叫着,扭动着,使劲地用拳头捶我的背,打我的胸,用嘴咬我的脸,我不知道什么叫疼痛,我只知道我很痒,我要日,一直日……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
她退让了,她驯服了,不在打捶的背,不在打我的胸,不在咬我的脸。而是抱着我的脖子,按向她的脖颈,她的乳房,我吻着她,舔着她,干着她……她里面有一种新奇的东西,让人惊心动魄的东西,美妙得无法言喻,把我溶解,把我整个内部溶解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威胁她和压服她的人,比她更强有力的人。我们一同在洁白的月光中飘升,飘升。
她躺着伸直了头,发着细微而狂野的呻吟,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叫唤着。我突然感觉一阵麻痒,这麻痒像触电一般,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觉得从每一根头发到脚尖的指甲都激灵了一下,然后又聚集在那顶端,一并爆发开来,如烟花呼啸着送入蓝黑的苍穹,在最高点轰然炸开,光耀大地,无数的烟花粉末在夜空中寂寥地簌簌下落,泛起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慵懒,我便匍匐在她身上不动了。
我结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让我羞愧难当;她问:「射里面了?」
我说:「嗯。」
她又开始打我,捶我的胸膛,咚咚直响。
她说:「要生小孩了。」
我说:「嗯。」
她说:「怎么办?怎么办?」」唔唔地哭起来。
我说:「你说要生的。」
她说:「我妈妈知道要打死我。」
我说:「让她打我,让她打死我,我保护你。」
她说:「你不怕痛?」
我说:「不怕,你打我一点都不痛,不信你试试。」
她握起拳头,对着我的胸口又是一阵乱捶。她终于破涕为笑了,又哭又笑。
她爬起来,跪在「床」上,低头看着她的下面,突然惊叫起来,「血,出血了。」
我一下跳起来:「哪里?」
她指给我看:「那里。」我看见了我的衬衫上巴掌那么大一团血迹,像一朵被揉过的玫瑰花。
她从衣服的袋子里找出纸巾,扔给我,自己低头擦那下面。我也擦了,纸巾上也有血。
我问她:「是不是来了?」
她说:「不是的,刚刚走。」
我觉得坏了,是不是我把她日坏了,我让她给我看看,她说:「不要,笨蛋,都被你弄破了,痛。」
我问:「还痛?」
她说:「不痛了,刚开始好痛的,后来就不痛了。」
我说:「后来就不痛了?」
她说:「嗯,后来很舒服,痒死了。」
我说:「我一直痒,不痛。」
她说:「我现在还痒。我要你再日我。」
我说:「现在?」
她说:「嗯,来吧,日我。」
我说:「别了,都出血了,明天我们再日好不好?」想着带血的幽深的洞穴要再次吞没我,我不免有些害怕。
她说:「明天哪里?」
我说:「你来找我,我等你。」
她说:「我喜欢月光,我喜欢这里,我等月亮出来来这里干啊。」
我说:「嗯。」
我们穿上各自的衣服,她让我把她的乳罩钩扣扣好,这回我做到了。她用手把头发梳理了一下,好让它不像刚才那么凌乱。
我问她:「这样回去会被妈妈骂吗?」
她说:「不会,我说去燕子家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常常还在她那里过夜呢。」
我说:「你不去我那里?」
她说:「明晚吧,今晚不行,我妈妈会问燕子的,明天我跟她说好才行。」
我的衬衫穿不成了,我只好只穿着外套送她回去。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她一把把我的衬衫夺过去,她边跑进院子边笑嘻嘻地说:「洗好了还给你!」
这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那么香那么甜,彷佛阁楼上还有她少女的奇异香味笼罩着我,她的舌还缠绕着我的舌,我的下面还干着她温湿的下面,就那样在梦里吸吮了我一夜,就那样在梦里干了一夜。
第四章 狗和蘑菰
第二天上学第一节课就有同学发现了我脸上的伤疤,我红着脸跟他们狡辩,说是掉到灌木里了,还有几个女同学跑过来说是不是被谁咬了,招来一片笑声,我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下课我就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创可贴,叫老板娘给我贴上,也被她笑了一回。
今天是个好天气,时间过得真快,我突然发现所有的同学都那么友好,所有的老师都是那么博学,时间过得好快。我刚放学,一出校门就看见了她,他们学校里我们学校不远,应该是放学了就过来的。她背着书包,手上还提个纸袋,穿了粉白色连衣短裙,我是第一次见她穿短裙。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她:「包里是什么?」
她说:「衣服哩。」
我说:「你洗干净了?」
她说:「没呢,不过我给你带了一件我小哥的,凑合着穿,他和你身材差不多。」
其实我有点可惜我那件衣服,那是妈妈刚给我买的纯棉的,穿着挺合身。她似乎也看出来了,嘟着嘴说:「这么小气啊?我哥哥这件也挺好的,就穿过一次。
你那件上面有我的血,你留着吧,我也带来了的,以后有个念想。」
我的想法被她看穿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笑了:「怎么会呢?
我一定好好保存着,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她笑了:「你老了还不知道看不看得见哩,老得眼睛都瞎了,认不得我了。」
我说:「怎么会呢?我可以摸得到你的脸啊,我知道那轮廓,藏在心底哩。」
她认真地地说:「真的?」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那怎么办呢?只有记着呀,不过走路我怎么办?都看不见哩。」
她就说:「你拉着我的衣角,听命令,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说走哪里就去哪里。」
我笑得不行了:「我那么听话?你不会觉得我像只老狗?"她大声笑了:「你本来就我的狗了!啊哈哈……」
我想揍她,她边跑边喊:「有只疯狗啊……疯狗……疯狗咬人了……」
我就「汪汪」地叫着,追着她跑,夕阳下的她那么的动人,那么的美丽,唉,我的天使,我的佛。我这一生中,上天并没有给我安排一直过好的日子,命运总是一波又一波地来袭击我,把我摧毁。我的最好的日子在十八岁以前,那时的阳光是干净的,那时草地是绿的,我的女人是美的。而此刻,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我多想这样叫着,像只狗,追着她跑,一直跑下去,跑的死,跑到生……我们跑到院子里,跑到阁楼上。
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她挣扎,她尖叫。
我问她:「还有血吗?」
她问我:「哪里?」
我说:「你那里。」
她羞涩地低了头,捞起裙摆,把蕾丝的三角内裤爬开给我看:「诺,都洗干净了。」我看到了我的娇艳欲滴的花儿,我要去舔它的蕊,却被她挡住我的头:「你干嘛?」
我说:「我要。」
她说:「哪有天天要的?」
我涎着脸:「我就要。」
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们不能这样的,我们还要读书,你还要上大学,去外面的世界,你粘着我会没出息的。」
我生气了:「我不要什么世界,不要大学,我只要你。」
可能她第一次听到我这么大声地吼叫,被吓坏了,轻声地说:「好吧,我给你,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我很惊讶。
「我们做完了就要学习,不准偷懒,好吗?」她像个大人哄小孩子那样,觉得怪讨厌的。
这对我其实不算什么问题,我之所以读书以来一直是第一名,并不是我有多聪明,而是我本来就喜欢学习。我喜欢探索新奇的未知的东西,没遇见她之前,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了,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到晨光里读书。
只是遇见她以来,心里满满地都是她,把学习都懈怠了。
她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我们」好的,等月亮升起来再做的,我不能失信。」
她满脸愕然:「哦。」
我看见她脸上的失望了,她居然信了,我翻身压上去,她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一边捶打着我一边尖叫:「坏蛋……坏蛋……大骗子……」
我立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现在她自能发出「呜呜」的喊叫声了。我用手捏她的乳房,伸到下面去摸。她慢慢地不再叫唤,吐出舌头来让我吸着,不停地搅动舌尖,「呼呼」地喘着粗气,我的下面早已直挺挺地竖起,她伸手进裤裆里面握着,轻轻地安慰它。
她突然想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把我的头推开,狠狠地质问我:「谁教你这些的?"我一脸茫然:「什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谁——教——你——日——屄——的。」我有点讨厌她用「日」」这个字,觉得过于粗鲁了,不过我们那里的方言都是这么说的,特别是街坊邻居吵架的时候被频繁的使用。
我苦笑着讨好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谁教过我。」
她紧紧地追问:「你说,昨晚你怎么知道亲我,怎么知道揉那里,怎么知道日那里?」一串追问连珠炮似的发射出来,可能她昨晚想了很久了吧。
我也愣住了,我当时就那么会了,我怎么知道的啊?下面慢慢地被这思索引退了,我从她身上翻下来,仰面躺着,苦苦地搜索枯肠,寻求答案。
她步步紧逼,不依不挠:「说呀,骗子,还骗我说是第一次。」
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她说:「真的么,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大骗子。」
我看她好像是来真的了,也着急起来。
我嘟哝着说:「他们说的嘛?」
她问:「谁?」
我说:「他们。」我一股脑儿把我听来的那些话倾倒出来,以求重新获得她的信任。
她一边听着一边惊讶地看着我,突然爬到我身上左右开弓打我的脸:「坏蛋,坏蛋,看你一本正经的,怎么这么坏呢?这么坏呢?」
我用手捂住脸,以免她打到,她打了几下打不到,便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大叫起来。
她也怕弄疼我了,便松了手,她复又问:「你看见过女人的那里吧?」
我说:「看过。」
她又生气了:「谁的?」
我笑了:「你猜。」
她生硬地说:「猜不到!说不说?」又要开始打我。
我一把把她的头抱到胸前,对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了。
她惊讶地说:「真的假的呀?」
我跟她说起了看我的「钻探一井」和「钻探二井」」,我的工程。
她说:「你不是一般的坏,而是很坏很坏很坏!」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也确实觉得我是卑鄙的下流的。
她说:「你看到了?」
我说:「是啊。」
她说:「什么样子的?」我把小寡妇的那里给她说了一遍,她也脸红了。
她说:「我要看好你?」
我问:「为什么哩?」
她说:「我表姥爷那么老,小寡妇这么年轻,万一哪天打你主意怎么办?」
我说:「人家能看上我?我那么小。」
她说:「你的不小,那么大,小寡妇那么淫,定是喜欢的。」
我知道她误解了我说的话:「我是说我的岁数比她小那么多。」
她说:「啊,人家才不管你的岁数大小呢,只要你那里是大的。」
我说:「真的么?」
她嗓门突然搞起来:「你真的还想啊?你是不是找死?」
我说:「这哪能哩,我现在是你的了嘛。」
她说:「真呢?那你说我和小寡妇谁好看。」
我哭笑不得:「这是哪里跟哪里哩?小寡妇哪能和你比啊,你就是天上飞的,她就是地上爬的。」
她说:「油嘴滑舌的,我是说我的那里和她的那里,谁的好看。」
我说:「昨晚慌慌急急的,没看得下细。」
她说:「那我现在给你看吧,你可要看通透了。」
我说:「现在?」
她说:「嗯。」
说完她就曲起双腿,把白色带花边的蕾丝内裤脱了下来,套在我的脸上,我狠狠地吸着内裤上的味道,浓烈的薰衣草的香味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诱人的气息,让我迷醉,让我眩晕,我的下面又慢慢开始苏醒了。
她仰面重又躺下闭上眼,双手把裙摆捞在腰上,把臀部挪到床沿,岔开双腿,把曾经吞没我的东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我跪在床前的地板上,爬在她的双腿间,全神贯注地端详着这造物主的恩赐:这可是少女的花房啊,微微坟起的山丘上,长着一小片细细的卷曲的稀稀疏疏的小草,茸茸的短短的,似黑非黑,泛着微微嫩黄的光晕。山丘下面肥肥厚厚的,羊脂白玉般白,却光脱脱的没有一点毛,光润肥美,就像一个刚出笼的白馒头,中间有一道诱人的粉嫩的缝,微微张开着,隐约能瞧见里面粉红湿亮的肉褶,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我的声音都变调了,轻声颤抖地问:「我可以摸着它吗?」她「嗯」了一声。
我用手指去拨那可人的缝儿,指尖刚触碰到边上的肉,那缝儿彷佛会动似的,紧紧地皱缩起来闭上了。我吃了一惊:「它会动哩?」她「噗嗤」笑了:「痒,不动才怪呢,它是活的嘛。」我小心的用手指把那缝儿撑开,却发现里面还有一扇小小的粉红的门,却不像外面这扇门一样紧闭,正微微地张着口,把里面的湿润鲜美唇肉吐出来,一颤一颤地在蠕动。我一直看,它一直动,渐渐地有溪水渗出来,汇成一股,从下口流到外面来,蜿蜒淌到她的肛门。
我忍不住要亲她,我说:「里面的水流出来了。」
她说:「它想要你那里了。」
我说:「哪里?」
她哼了一声:「你非要我说出来吗?」
我说:「嗯。」
她说:「它想要你的鸡巴了。」
我的下面早在这新鲜的腥香的气息的煽动下,坚如铁,硬似钢。我感觉得到它像在「突突」地跳动,想此刻我的心脏在跳动那样发出蠢蠢欲动的声响。
她说:「看见了?」
我说:「看见了。」
她说:「谁的更美?」
我说:「谁?」
她说:「小寡妇。」
我说:「你的。我只看到她外面,她的没毛,没看里面。」
她说:「嗯,哪天我也去看看。」
我说:「好,我们一起去看。」
我直起身来,褪下裤子,把鞋和上衣也脱了,赤条条地想爬上床去。
她直起身子来说:「我也要看你的。」
我说:「你看吧。」
她伸出纤白柔长的葱指来握着,凑近了看。我那旺盛的生命之根已粗鲁地傲然而立,坚硬直挺,倔强而精神地颤动着,一如我的呼吸。
我低着头看着她,她飞红了脸抬头看见了我的眼说:「真大啊,像一只大蘑菰。」
我想起来了雨天早晨到松树林里采的红色的蘑菰,我从来没想过我下面竟然和它这么神似。
她说:「有多长?」
我说:「不知道。」
她松开手去书包里找来直尺,比了一下,眼里露出惊异的神采。
她说:「十五厘米啊,怪不得昨晚上把我弄痛了,一直这么长吗?」
我说:「小的时候很小啊,后来长的嘛。」
她说:「我的天,那以后还长呀?」
我说:「可能吧。」
她说:「十八?二十?」她在直尺上看了一下,大叫起来:「这怎么成?我要是做你老婆了,被它天天干着,都会被你捣烂了!」
我笑了:「不会啊,你的也会长大的啊。」
她说:「昨晚上就很疼呀,都出血了。」
我说:「那你说你还要?」
她说:「后来就不疼了,里面胀鼓鼓的热得难受,痒得难受,巴不得你一直干着呢。」
我羞愧地红了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我也痒得难受,热得难受,忍不住就射出来了。」
她说:「那你今天忍着点,温柔些,干久一点,我不想你那么快出去。」
我说:「现在开始干?」
她说:「嗯。不要射在里面了,拿出来射。」
我说:「可以这样啊?」
她说:「你试试嘛?要射的时候你叫住我,我推开你。」
我说:「好。」
她便把连衣短裙从头上取下来,我自告奋勇地去把她解乳罩的钩扣,我成功了,这种进步我感觉得到,让我欣喜。她的乳房没有小寡妇的那么浑圆,但是比小寡妇的要白,比小寡妇的要坚挺些。她躺倒枕头上去,长长地躺着,轻声唤我:「狼,来吃我,来。」狼便爬上床去,用坚实的身躯压住她她温热柔美的浑圆,压住扭动的白色身躯,她的肌肤如玉般光滑,初识时我就曾暗自赞叹,我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我用手按住她,像抓住一只蝴蝶。
夕阳斜斜地从阁楼的木窗格子里射进来,照在我的宽厚的肩膀上,照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年少的身体压迫着年少的身体,交缠着,扭动着,喘息着升腾起彼此的需索。
温柔而热烈的吻,藏伏着初恋的悸动与羞怯,她的唇舌好软好润,让我迷失,亦让我贪恋,情与爱在这吻里交融。我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向耳边,亲吻她的耳垂。我轻吻她的锁骨,热热的焦灼的呼吸吹在她颈间,阵阵战栗传遍她的全身。
我如此喜欢亲吻在她颈项,多年以后也是一样,充满温情,带着欲望。我把头埋入她的发际,埋入她的颈间,深深的呼吸着我的女人的气息,呼吸那令人迷失的少女气息,深深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我温热的手复上她温满的胸,握着她的乳房,推动揉捏,她近乎疯狂地低声唤叫:「亲爱的,我要,我要。」她的一切已向我展开。
我的手逐渐在用力,用力的挤压她的胸,乳房已鼓胀浑圆,乳头悄然翘立,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我把头埋向她胸前,用唇含住她的乳头,用我的舌舐那花蕾,她的身体在扭曲在挣扎,呼声急促起来,呻唤声欢快起来。我唤醒了她对我的渴望。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体香,她的目光渐已迷离。
我的手滑过小腹,伸向她胯间的香馥馥的肉馒头,穴口爱液已是淋漓一片。
我用食指划开那轻合的花瓣,探进她鼠蹊间那个热乎乎的洞穴,阵阵的紧缩的耻肉紧张地包覆着,她的双腿交错着扭动,试图减轻这奇痒难耐。在轻柔的掏弄下,指尖灼热的力量,烧得她的脸颊绯红。她把我紧紧的搂在怀中,体会着我的指尖的温度,战栗着,去接近那快乐的巅峰,释放全身。
她在我的肩头和胸膛轻轻地噬咬呼喊,她要在我身上留下她亲嘴打造的伤疤。
绵软无力的她,如在在锅里煮着的面条。我的身体像团燃烧的火,我的肉棒在不安分地在她的双胯间戳动,她的手指绕上我的勃起——她的蘑菰,她的蘑菰是那样的粗壮,紧绷透亮,血管虬结,不停跳动,彷佛能看到血液在奔流燃烧,晶莹液体从蘑菰顶端渗出,溢流在她的指尖指缝。一股暖流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她胡乱地喊叫:「快进来吧……快干……快日我。」她是如此的急切,拉着她的蘑菰——我的勃起向她的深处塞去。我有力的挺入她充满期待的幽谷,我瞬间充盈了她整个缝隙,如此的充实饱满。她一声尖呼:「啊……」此刻的美妙无法言喻,如闪电划破夜空般那么完美。
她轻声说:「痛。」
我说:「那怎么办啊?」我正要像野马那样急不可耐地宾士哩。
她说:「先杵在里面别动。」
我只好挺住不动了,但是那生命的力量如此不安分,还在「突突」地跳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可以了。」
我急急地抽动起来,她连忙用双手推住我的胯骨,她说:「不是这样,你慢点,别杵太深。」
我看着她哀求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心一下软了下来,我只好慢慢地浅浅地抽动。
她感激地说:「你真好。」
我说:「你痛嘛,你要是不痛,我要狠狠地日你。」
她说:「你这么狠心。」
我说:「是的。」
说话间,我已经轻抽了二三十下了,我的肉棒上满是湿滑的粘液,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渴望的久违了的声音。她口中的呻吟已变为轻呼,媚眼如星。
她说:「你还好吧?」
我说:「什么哩?」
她说:「没想射吧?」
我说:「没,只是痒。」
她说:「记得叫我!」
我说:「嗯。你呢?」
她说:「你可以杵深点试试。」
我用力挺了一下,她说:「好了,深点,痒得难受啊!」
我用力在她身体里奔突,让肉棒进到最深处,那里有她的火山,火热的岩浆翻滚。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叫:「啊……就……这样……痒……要死了。」由于大起大落地抽插,她的蘑菰不小心滑了出来。她轻哼着:「不要。」我重又找准穴口,一干到底。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臀部,不停地向她胯间拉动。
空气已经燃烧,交合处早已淋漓湿滑,汗水和体液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她的。她疯狂地索取着,我疯狂地给与着,我疯狂地索取着,她疯狂地给与着。我把胸部支起来,看着她温软的两座乳房前后浪动,肉棒不停地狂抽勐插她的花房深处。她闭着眼睛,表情舒服,享受着。她叫「哦……啊……嗯……嗯……喔……」停不下来,我呼哧呼哧地喘,我不累,我也停不下来,我只是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她彷佛越战越勇,我也不知疲累。忽然间,那种触电的感觉一激灵上来,一直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赶紧叫她:「我要来了,要来了……」
她连忙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我推下来,蘑菰的顶端「噗噗」地射出浓白的液体,射在她的光洁白滑的肚皮上,射在床单上,差点没把我推跌下床来。我们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平息不下来。我找来一块新手帕,把她肚皮上的精液擦掉,再擦她的下面,她的下面还在翻动呢,好多水,上面的那一小片毛也被濡湿了。
然后低头擦我的下面,待我擦完了,她一下子笑着跳起来扑过来抱着我。
她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做到了,做到了。」
我丈二金刚摸不这头脑:「你说什么哦?」
她说:「你没射里面啊。」
我有点不高兴:「啊,你说这个啊?那我们不要孩子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你是坏蛋,也是傻蛋,我们还没到结婚年龄,结不了婚的。」
我说:「那就这样放空枪?」
她说:「嗯,这样不好吗?」
我没觉得不好,只是有点失落。
我说:「那昨晚我射进去了呀。」
她说:「没事的,到时候去检查嘛。」
我说:「检查?」
她说:「嗯,有了就要,没有结婚了再要。」
我说:「我要当爸爸,有这个可能吧?」
她说:「嗯。」
我眼前便浮现出一个大胖小子来,我有点恐慌:「那我不读书了?」
她说:「嗯。你要去挣钱。」
我说:「我能挣钱?」
她说:「别说了,到时候你就会了。」
我觉得她好厉害,什么都懂一些,心里也安心了。
她说:「这次你进步了。」
我说:「进步了?」
她说:「是呀,我们在田里,你两分钟不到,现在都快二十多分钟了。」
我脸红了,不过更自信了。
我说:「我下次还会久些吧?」
她说:「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有点讨厌「到时候」,这彷佛是种包治百病的药,她就像一个远古的女巫,她有这种药,随时拿来敷衍我。
我躺在「床」上,赤裸着身子,把双手枕在脑后,想起和爸爸去树林里伐木的那种酣畅,那种大汗淋漓之后的释放,正如此刻。她也赤裸了身子,躺在我的臂弯里,抚摸着我的胸膛和臂膀。
她揶揄说:「你没有我白。」
我看了看她:「你啊,肯定是家里的娇小姐,肯定白了。」
她有些得意地说:「那你喜欢吗?」
在我看来,她这话问得毫无意义,所以也就懒得回答她。
她说:「你的皮肤也没我的滑,摸起来糙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拿我来和她作比较,就像拿兔子和骏马比较那样,这能比较出什么来呢。搞得我心里怪纳闷的,不开心地看着她,她这是在挑衅吗?
她自顾自地摸着我的皮肤,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就像心爱看一件心爱的刚买的洋娃娃。
她并不理会我回答以否,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儿:「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吧?你的房东,我的表姥爷,经常去我家里和我爸爸在一起下象棋,把你夸得不得了。」
我有点好奇别人是怎么说我的,我很少听到别人当面说我什么话——无论是赞美还是批评,最多听到一些赞美的都是说成绩很棒之类的,这种状况可能是我造成的,除了和家乡来的小伙伴们话语比较多一些之外,我基本上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会主动和别人搭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点自卑的关系,还是和害羞有关系。
我问她:「你表姥爷怎么说呢?」
她说:「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学习成绩这么好的人,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我大失所望,我想听点别的,这些只是我惯常听到的赞美,它除了让我骄傲的心膨胀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听起来受用,听久了也会有免疫力的。
我又问她:「没别的?」
她说:「唔,就这句话说了很多次,我就记住了,别的嘛,让我想想。」
我等待着她的思考,其实我对从她这里想要获得点新鲜的资讯所抱的希望不是太大。
她想了想又说:「他还说你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要么就是去田野里瞎逛逛,像个神经病。」
我说:「你才是呢?我对你们这地儿不熟,又是刚刚来,熟悉的人没几个,熟悉的又住得远,只好去散散步,田里空气好嘛。」
她说:「表姥爷说了一次又一次,说的连我妈妈都有喜欢你了。」
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这句话:「你就吹吧你,是你喜欢吧?还说你妈妈喜欢。」
她羞红了脸,眨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忽忽闪动。
她说:「喜欢谈不上吧,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样子而已。」
我说:「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脑袋大大的,头发乱乱的,也不洗……像那个什么来着……爱因斯坦。」
我真是服了她,把我想像得那么夸张,都夸长成爱因斯坦那样的怪物了。
她又接着说:「我妈妈经常叫我来菜地里摘菜,经过你们院子门口的时候,我都会好奇地往里面看。」
我说:「看什么?」
她说:「看你呀!可是每次都没看见,直到那天早晨。」
我正好有问题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莞尔一笑:「你真是有点笨,这条路就通往这房子,就你一个人是学生娃,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她:「那天你在看什么呢?一直回头。」
她的脸更红了:「这关你什么事?屁股是我的,我爱看就看。」
我笑了:「这回也是我的了。」我伸手过去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她「啊」地尖叫了一声,我没怎么用力,就弄痛她了?
她说:「那天你为什么那样说话?」
我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现在问我,我也是一样的回答,这是个无法追问的问题。
她说:「我知道是你,我以为你是一个刻板的,骄傲的男孩,就因为这句话,我觉得你很亲近。」
我知道我确确实实是个刻板的人,我很容易意气用事,我说不来笑话,也不允许别人说我的笑话,有时候显得过分小气,我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藏不住心事。不过从说那句话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甚至性格。
个种原因无从知晓。
她披散着头发从床上趴下来,光裸着身子,打着赤脚便去翻桌子上的纸袋,一边说:「你要出去么?」从阁楼的木格窗户看出去,我看见了血红的夕阳在对面暗苍色的西山顶上,正摇摇欲坠,我起身去找内裤和裤子穿上,裸着上身在楼板上踱来踱去,我大部分时间都穿母亲买的那件衬衫,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和依赖,就像小时候玩的魔方,玩久了便离不开了。
她看着我无所适从的样子,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和她有直接的联系。我说:「是的,我们应该出去走走,要不太阳就下山了。我们还没出去过呢。」
她找出她哥哥那件澹蓝色衬衫,给我穿上,低着头在面前扣扣子的时候说:「真帅,你的胸前这些硬邦邦的肉疙瘩是怎么来的?」
我低头左右看了一下,还好,挺合身的,我说:「我从小就帮爸爸干活,只是他不要我干,他要我读书,不过我很喜欢干活,也偷偷帮别人家干活,爸爸发现了还骂过我呢。」
她说:「那也是为你好嘛。」
她去床上把她的乳罩内裤短裙一窝抱过来,要我给她穿上,我先给她穿上内裤,即便是穿上了内裤蒙着她那里,那里也是鼓蓬蓬的。她说:「好了,别看了,日都被你日过了,还那么稀奇。」一把抢过短裙和乳罩,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正经。」
她麻利的把衣服穿上,我在一边着迷的看着说:「怎么能不稀奇呢?我就稀奇你。」
她说:「你会一直稀奇我么?哪一天我老了,乳头也瘪了掉下来,不再漂亮,你还会喜欢么?」
我说会的,我也知道她有这一天,少年不解愁滋味,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肯定,那么永恒。
第五章 红马
我们准备下楼去田野里,我看见床上还有她的乳罩,对她说:「你不穿那个了?」
她说:「穿着麻烦,我晚上睡觉都要取下来的,勒紧了难受。」
我说:「你不怕我吃了它们?」她说:「要怕你吃,我就不来了,我还巴不得你要它们呢。」
出了院子,在去田野的路上她说:「你敢去我家么?我妈妈想见你。」
我很惊讶:「她知道了?」她说:「我只是说说,假如有一天呢,你敢么?」
我说:「不敢吧?她知道我们睡过觉了,肯定得打死我。」
她恼怒起来:「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的吗?随便她怎么打你,你也不会痛的,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我躲闪着避开她的拳头,却被她扯住了抱住,跳到我背上来,调皮地说:「背我!」我搂起她的双腿,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我在奔跑,她张开双臂在飞翔。
夕阳的轮廓是血红血红的,之前那夺目的光芒不复存在,像是被谁掳掠去了似的,变得恬静而温柔,变得柔和而明亮。夕阳从西山上斜斜地射过来,地面的一切,包括我们的长满苜蓿的田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玫瑰色之中。晚风微醺,拂过田野,拂过苜蓿的脖颈,扬起她的的黑丝,在她俏丽的少女的面庞上飘舞着。
我们并肩靠着,看着这美轮美奂的落日渐渐地向西山的后面潜下去,像潜水那样潜下去。天幕渐渐地暗下来,把金碧辉煌的外衣换去,换上暗蓝的晚装,天空隐隐出现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就是这晚装上的宝石。对面远处开始亮起了灯火,镇上传来不知谁家的狗叫声,大地要睡了,天空的舞会才刚刚启幕。
敏低着头一言不发,垂散的发覆满了脸庞,静静地无言地看着脚下苜蓿,我几次想出声叫她,又怕打扰她的沉思,想想还是算了,我不知道她是开心还是忧伤,我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笨蛋,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欢…
…很喜欢」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是,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抬起头把头发分开,露出清秀脸庞看着我说:「你的脸,你的鼻子,正是我想要的样子,可是……」
我的心一跳:「可是什么?」
她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终有一天你会远远地离我而去,远到我找不到你。」
我着急了:「不会哩,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离开你。」
她不相信地摇着头:「他们说你底子好,是要去上大学的,到了那边花花绿绿的城市,那里比我好看的女孩子多哩,你还记得我?」
我说:「再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了,我发誓。至少在我心里没有人能超越你的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那样说,我确定也没从谁那里听到过,我真的这样想,就真的这样说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谁说第一名是榆木疙瘩呢,我的心肝嘴这么甜,你没对别人这样说过吧?」
我说:「没有。」
她说:「以后不准和别的女孩做这种事,知道吗?你是我的。」
我说:「恩,我的王。」
她笑得更换了:「不准你和她们说话。」
我说:「遵命。」
她晓得前仰后合,身子直打颤,她突然低下声来说:「在阁楼的屋子里你日得我好爽……」我怎么就听到了这个「日」字,大腿间就痒痒的。
我说:「是么?」
她说:「是啊,你就像头牛,没天没日地日我这里,,我都快舒服死了,到现在还有点痒。」
我觉得她说话没边没着落的羞人,我听着她这些话,不知怎么的自己胡思乱想起来了?下面木橛子似的直直地立起来,裤头顶得老高。黑黑的天色,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她那少女的柳条似的白身子「突突地」脑海里晃动。她就在我身边,她已经是成了我的女人,她也愿意做我的女人,夜色中模煳的美妙的身段,为什么般让人馋涎欲滴?
我的手现在就像不是自己的了,放这里也不是,放那里也不是,心里闹腾着!
我觉着胸里闷闷的,喉咙间干燥得痛。
我喘着粗气,像只饿狼扑过去,她惊叫一声「啊!……干什么……干什么」,站起身来,我说「日!」我爬起来,在田野里追逐着她,她转着圈儿跑,像条蛇那么熘手。我终于抓住她了,把她身子扯歪过来,我手臂一紧,刚好被我抱在怀里了,身子软得跟一根面条似的,细腰和满圆臀部弯在苜蓿田里。她颤声说:「你这个坏蛋,还没歇多久,又来,你真的当自己是头牛啊。」
她的散乱的发在我鼻子底下,散发着洗发露和头皮的溷杂着的香味,把我的鼻尖逗弄得痒酥酥的,不住地把头往我胸膛里钻进来,我将她的身子越搂越紧。
她在从上到下解着我的衣扣子,我的手掌隔着衣服覆盖在她胸前一团软软的肉上,那团肉像结实的面团,轻轻地揉捏着,在我手里变形扭曲,歪挤开去。我把她的裙子高高捞起来,把手掌从下面伸进了她的怀,,握着两只奶子捏。敏的奶子嫩得像两只鸽子,软柔得没筋没骨,似乎能将手化成水流。冰凉的手指陷进暖和的奶子里,抽不出来似的被黏住了,奶头渐渐地变硬,乳房也变得鼓胀起来,越来越有弹力。
两人都没有说话,喘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似的。我红了眼,把手从手沿着她的小腹穿进又薄又松三角蕾丝内裤滑进去,里边已经湿得一塌煳涂,馒头上的毛茸茸地又细又柔滑,我把手指沿着那个缝隙探下去,弯曲着掏弄着那溪水的源头,她的身子兴奋地剧烈颤动着,她那花阜花蕊里的花蜜液溢出来了。她嘤声哼叫:「不要……不要……不……」身子弓着往后缩,沉沉的往地上坠去,我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躺下去。
她急切地说:「我躺下面,你快,快上来。」
我说:「不要躺地上,等下把我们的衣服都弄脏了不好。」
她说:「站着怎么日,你比我高,我的那里够不到啊。」
我把那硬东西隔着裤子戳在她的胯间,戳在她露出的滑白的腰身上,戳在她的肚皮上,彷佛要戳出个洞来。
我说:「我低一点,你踮着脚。」
我越来越狂乱,越来越大胆,解开裤带,把裤子腿弯处,那硬东西长长地竖着怪吓人的!我伸手去把她的短裙捞起,从头上取下来,把她赤裸裸白花花的身子拉近身来贴着,她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推着我……两人在黑呼呼的夜色微光下,对看了一眼。敏喘着粗气,身子直发抖,脸乱发遮着秀美的脸庞,迷乱的表情显得异常的诱人。我弓下腰,把她的内裤沿着软白搭搭的两条腿扒下,脱了出来甩在一边。
我直起身来,弓着身子弯着腿,扶着她的浑圆的臀部,她踮着脚贴上来,硬东西就从下头往上耸进去。她尖叫一声:「要死了!这样也可以干?」里面水膜多得跟泉眼似的,如此地紧,如此地软滑,我乱冲乱撞,真的疯狂得像撒欢的小牛,无所顾忌,没头没脑!胯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啪嗒」「啪嗒」直响,她尖叫着:「狠心的贼,痒死我了,痛死我了。」狠命地踮起脚来将就我,我握紧她的臀部拼命地拉近贴紧,拉近贴紧,周而复始。她的下身被抬离地面,轻盈得像羽毛似的几乎没有了重量。
她紧紧的攀上我的肩膀,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把头埋在我的耳角,用湿漉漉热烘烘的舌尖狂热地舔我的脖颈,舔我的的耳垂。我用我的又粗又大又硬得如面扞的东西戳弄到她的肉体深处,来来回回狠狠地干,她的丰满的屁股摇来摇去,爱液出来一拨,又是一拨,永远也流不完似的,顺着我的棍子流下,打湿了我的蛋蛋。
她嘴里直叫:「不要停……啊……不要停……不啊……」
我喘着问她:「你喜欢这样不?」
她说:「喜欢。」
我说:「那我要天天日你。」
她羞着在我耳边说:「你就是我的心肝尖尖,你爱怎么弄就怎么日。」
我问她:「你觉着怎么样?」
她说:「又痛又痒。」
我说:「那还日不?」我杵又狠劲地往上杵了几下。
她欢叫着:「噢!噢!要,要,还要日!」
我那肉面扞又沉沉地打在她那里面,爱水四溅。
也不知杵了多久,她突然两手乱抓,使劲地扣住我的背,四肢绷紧乱叫:「亲亲,不行了,不行了呀!」
我低吼着:「干什么啊?你怎么了?」下面不停息地继续干她。
她叫着说:「要来了!要来了!」彷佛天边的暴雨,刷刷地马上就到跟前了,夹杂着轰隆隆的雷鸣声。
我说:「什么要来了,什么要来了。」
她羞得要死:「快……那个!」
敏长叫一声:「啊!……」屁股一激灵提上来,我的龟头热热的,像突然被热热牛奶迎头浇下,她的花瓣呼吸着摩擦着我的肉,里边传来蓄积的一股痒劲,马上就要舒开来。我赶紧放她下来。那痒劲带着一股白色浓浆喷射而出,,发出「扑扑」的声响,射在一米开外的苜蓿上不见了。月亮刚刚从东边探出头来,一瞬间银光流射大地,到处是光亮了。
她瘫坐在地上拨弄着她那里:「快来看,我也会射啊,原来?」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惊叫。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低下身来就着月光看她那里,就像小孩子的嘴喝不下的牛奶,正向外面吐着浆液呢。
我也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说:「你射的时候是不是就像触电了一样?」
她抬起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是这样?」
我说:「我还知道你想大喊大叫,心里就想要炸开来,像一个吹得太久马上就要爆了的气球。」
她惊讶地说:「对呀,你怎么都知道?」
我笑了:「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个呢,那一瞬间你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肤都像被唤醒了,都通畅舒服得不得了。」
她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说:「恩,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相生又生不了,想死也死不去,可是你又不是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说:「我也是猜的啊,我射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她惊喜的说:「怪不得呢,人人都想结婚,原来都知道这好处呢。」
我说:「只要你喜欢,我天天日你,给你爆炸。」
她说:「那便宜你了,不干,不过你还真棒啊,第一次两分锺不到,第二次就二十多分锺,这一次最少干了一个小时,从太阳落下去,把月亮都干出来了。」
我说:「为什么叫便宜我了,你就没得到好处?」
她说:「女孩子要吃亏些,你想天天干着我的话,你得娶我。」
我说:「好啊,就怕你那时就反悔啦呀。」
她说:「怎么会呢?从那晚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就等你来提亲,不准看上别家的女孩儿。」
我说:「那要多少钱呢?」
她说:「我怎么知道,那样很多很多吧,八万八怎么样?」唉,八万八对当时的我来说可是真真切切的天文数字,我身上最多的时候也就十几块钱。
我想了想说:「那怎么行?我家里穷,没这么多钱。」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家根本就不存在收入这回事。
她着急起来:「你什么意思?那就是不来了?」
我说:「我想来啊,就是没钱嘛!」
她想了想说:「又不是叫你马上来,等我二十四,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来嘛,没钱不会去挣啊?」
我觉得有点不妥:「要是万一凑不齐这么多钱呢?」
她恼起来:「那就别来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不丑,又不是嫁不出去,还想吃霸王餐?哼!」她一边借着月光找来裙子内裤,开始气呼呼地穿起来。
我躺倒软绵绵凉凉的苜蓿上,眯缝了眼看着她,看着东边天幕上月亮在白云中穿行,我说:「我说的实话啦,明天的事知道呢?现在个穷光蛋,我也想努力做个的人,但是说实话吧,谁晓得命运如何安排的呢?」
她穿好衣服侧身躺倒我身边,把耳朵贴在我胸膛上,柔声说:「我不管,反正你得来,不管有钱没钱,都得来。」
我伸手摸着她的发丝,心里无限感激地说:「要是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八万八,我就养匹马,骑着那马来接你,任何人都不得阻止我。」
她笑了,把断断续续的气息喷在我的胸膛的皮肤上,温热柔和地说:「这不合规矩,人家都是先提亲的嘛,你那叫抢亲!噢,那马是白色的吧?」
我认真地说:「血红色的,像花轿的颜色,它就是我的轿子,你的轿子,就我们两个骑着它。」
她好像对这匹马来了兴趣:「去哪里?」
我也有点懵了:「对啊,去哪里呢?……要不进山里去吧。」
她大失所望地说:「切,那里有什么好?」
这下我有得说了,我从小在山里牧牛,对大山里我是最熟悉不过了,我便给她娓娓道来:「那里有宽广的草场,长着绿油油的青草,像厚厚的床垫,铺在山峦之间,那些山峰就像床边的的护栏那样包围草场,草场上和山头上都长满不知名的缤纷的野花,蝴蝶和鸟儿在其间飞舞嬉闹,它们在谈恋爱,在结婚在办喜事啊……,,最妙的的竹林间的溪流,清亮的水淌过光滑的石板的时候,发出的'淙淙' 的声音,我最喜欢听了,我长长一听就是好几个锺头,不知道厌烦哩,溪水汇成河流,在山谷里蜿蜒流淌,里面还有很多鱼儿呢,水清得可以看见水底的石沙和游走的鱼儿,噢,对了,在里面洗澡可舒服了,躺在溪水里,暖暖的太阳照着,鱼儿亲吻着脚底板,痒痒的……到了果实成熟的季节,很多东西都可以吃哦,有紫色的桑葚,泛着甜酒香的地瓜……」
她从我的胸膛上爬起来,用双手支起下巴聚精会神地听着,眨巴着那对漂亮的大眼睛,似信非信的质疑:「你编的吧?哪有这么好的地方?像世外桃源一样。」
我信之凿凿地说:「我几时造过谎呢?!我来镇上之前,没课的时候,我就赶着牛儿进山去吃青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呢。」
她相信了,我说的那么具体,我也没有说谎,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她说:「我们骑马去那里?」
我说:「是啊,我选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来接你,骑着红色的马,在草场跑,在草场上飞,从这片山头到那片山头。」
她显得兴奋极了:「那我要穿上白色的轻纱裙子,你呢?你穿什么?」
我说:「我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就是我的衣服。」
她说:「好吧,但是你得穿上裤子吧?」
我说:「那倒是,不穿裤子好丑哦!」
她嘿嘿的笑了,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向往中,我给了她一个童话,许多年了她仍然记忆犹新。她满怀憧憬地说:「那我们就住那里吧?」
我说:「是啊,我会在依山靠水的地方,选个地儿,把树木砍伐来,亲手建造一个结实而漂亮的木屋,遮风挡雨,干干净净地,不受尘世的嚣扰。」
她若有所思地说:「那我们岂不是很寂寞?」
我笑了:「不会呀,到时候我们生一堆漂亮的宝宝,放他们在青草里长大,有男孩有女孩,山谷就变得喧闹了,可能你还觉得烦死了呢。」
她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我是母猪啊,溷蛋……溷蛋……」,她跳到我身上,骑在我肚皮上,抓我咬我,像个疯子那样,月光下秀发甩动如此动人,我像只大鸟张开膀臂,把她拢在怀里,她气喘吁吁地用温热柔软的胸贴在我的坚实的胸膛上,她柔声细语:「你带我去那里好吗?」
我说:「怎么不可以呢?你是我的女人嘛。」
她抖动着双肩咯咯地笑起来:「我要去草场里和野花睡在一起,在溪水里洗澡,让鱼儿来啃我的脚底板……噢……那里只有我们吧?」
我说:「你不要别人看见?」
她擂起拳头轻轻打我的胸:「我要洗澡的呐!我还要和你在鲜花里做爱,在溪水里要你,在山顶上做爱……我要你日我,不要别人看见。」
第六章 猎枪和兔子
我又听到了她嘴里冒出这个粗鲁的「日」字,刚开始我还很讨厌她说这个粗鄙的字眼,听多了也就习惯了,而且从她嘴里说出来,彷佛带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像个魔咒那样能催发欲望的蛇。那条蛇听到这句咒语,蠢蠢欲动地苏醒过来,慢慢地慢慢地伸展着身子,终于直噘噘地挺长了身子,隔着我的内裤,隔着我的裤子,清晰地抵在她双胯间的鼓蓬蓬的肉团上。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条顽强的蛇的苏醒,,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问我:「什么在动?」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还能有谁,你的蘑菰呗!」她好像听不懂这是个比喻,迷惑地问我:「我的蘑菰?」
我无奈地说:「你不说过她像蘑菰吗?噢,它更像一把猎枪。」
她尖叫着松开手臂,要从我的身上跳下来。我双臂紧搂着她的脖子,阻止了她这么做,我想吻她的唇。她呢,哆嗦着说:「枪?为什么是枪而不是别的?
我辩解着说:「它看见了兔子,它就会动起来?」
她更加茫然了:「兔子?在哪里?」
我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我把手顺着她的大腿,在她的短裙里面绕过她的臀部,从后面弯曲了指头戳了她那里一下,告诉她:「兔子在这里!」
我的笨女孩终于领悟了这个比方,尖叫起来:「呀,这才多久呀?你又要日,都会被你日肿了呀!」
我试探着问她:「你现在不想要?」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膛里,嘟咙着:「噢,这倒不是,你都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当然巴不得你时时刻刻日着那里呢!」
我放心了,也放肆起来,直截了当地请求她:「那……我们开始打猎吧?」
她嘤声说:「就这样?你在下面?」
我觉得这应该是可以的,就说:「恩,就这样,你在上面,试试吧,如果不行,你再到下面来不迟。」
她说:「你可真会开玩笑,还猎枪还兔子呢!真不害臊。」
我抬起她的下巴,诚恳地说:「别害怕,我的兔子。我爱你。」
她学着我的声调,听起来怪怪的:「我不怕,我的猎枪。我爱你。」
我不喜欢她这样学我说话的声调和节奏,故意沉着脸说:「现在开始吻我吧,我要吻。」
她拨开我抬着她下巴的手指,俯下身来紧紧抱起我头,我不得不支起上半身来。她的嘴唇满脸满鼻子狂热地舔吻着,寻找着我的嘴唇,接着她找到了。她把嘴唇轻轻地送到送到我的嘴上,她的唇微微开启,流转而出让人心醉的气味,像澹澹的玉兰花的香味。
我哑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声响,像只狗那样乞求她:「把舌头给我。」
香软柔滑的舌头像蛇信子那般吐了出来,越过她的牙齿,越过我的牙齿,找到了另一条熟悉的蛇,两条蛇缠在一起拨动、翻滚。
我试图寻找甘甜芳香的源头,我要找到它们的所在,而她脸上背上的热气把我包围起来,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把全身力量都用在我的唇上,紧紧地抱着我的头,她的唇严密,柔软,滑腻,带着热烈得发烫的凉爽,往下按着;我的唇,贪婪,热烈,有力,往上凑合,彷佛两个人要化合成一个人。
她不安地蠕动着屁股,扭动着腰肢,那热乎乎鼓蓬蓬的兔子放肆地抵在压迫着坚硬的猎枪的枪口,有意无意逗弄试探着猎枪的温度。我的血液像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我的指尖慢慢往下移动,急切地在两人压迫着的身体之间寻找着,固执地推进。她把身子微微抬起来放纵了它,我的中指触着了潮湿柔软的进口,终于到达了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她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惊叫了一声。我的手指就像一条小鱼,游弋在她如水的身体之中。滑腻的液体渗透了出来,她扭动屁股拼命挣扎,她终于抬起头,不再吻我了,半眯着双眼,半开着嘴唇,发出摄人心魄的动人的吟哦声。
她的臀部向下退去,我的手指从中滑落出来,鱼儿带着湿漉漉的身体离开了它的水。她直起身来,坐在我的小腿骨上,把我的皮带解开,把我的拉链拉开,把裤子和内裤一并拉到膝盖处。
晚风和着月光吹在我的大腿上,带来丝丝微微的凉意。那不是一把猎枪,那是一尊打炮,昂扬大气,直指天穹,威风凛凛。她柔嫩的手指缠绕上来,把那最后的柔软的屏障剥离。
她轻轻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清响,梦呓般地说:「我喜欢它,好大噢!」
我的嗓子眼里像许多虫子在爬行,痒得人难受,痒得人燥热难耐,我的手无措的摊开在身下的苜蓿上,无助地抓紧苜蓿的根。她低着头细细地,惊惶而胡乱地把玩着它,爱不释手,我知道她只是想再一次看清楚它,眼睛里满是纯净的光亮,不带一点邪念。那猎枪的枪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我哼着说:「不是那样!」
她回答说:「要怎样?」
我说:「轻点,上下套弄。」我拨开她的手指,做了个示范。
她的手温柔地活动起来,轻盈得如同一只蝴蝶,在花丛中扇动着美丽的翅膀,上下翻飞。我闭上眼睛,看见了我的身体像一叶轻舟,在浓的化不开的阳光下,在蔚蓝的海面上,随着起伏的波浪荡漾。我感觉得到她胸前那对圆圆的、隆起的、坚实的乳房在颤抖。我体内的火山在酝酿在燃烧,冒着「咝咝」的热气。我的身体像是米粥一样,在锅里的溷溷沌沌地沸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偏爱她的那里包覆着,而不是她的手,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我问她:「你那里怎么样了?」
她如此沉迷于玩弄猎枪,彷佛如梦初醒地说:「早湿了,彷佛有蚂蚁在里面爬。」
我嘘了一口气说:「来吧,兔子!我可爱的小兔子!」
她直起身来,要脱掉内裤,我打着手势制止了她:「别脱,脱衣服就好了啦。」
她就把短裙从头上取下来,扔在我的脚跟上。她再也没有昨日的羞羞怯怯,笨拙地坐上来,我伸手把她的内裤扒在一边,让那鼓蓬蓬的馒头暴露出来。她低头看着那湿润的洞穴,用手把内裤再往边上理了理,用手拉住。我扶扶着猎枪,对准了我可爱的兔子。她慢慢坐了上来,,猎枪准确地命中兔子了,或者说兔子准确地撞到了猎枪的枪口上,她闭着眼仰起头来把秀发甩在后边,嘴里拖着长长的满足的调:「噢……」紧闭了双眼,彷佛完全陶醉在被充满的快感中。
我握住她的白玉似的大腿,试图努力抽动,可是被她直立着的身子压得死死地,动弹不得。软软湿湿温温的肉蕾紧紧地包覆着,我迫不及待地向她涌动,我急切地说:「我动不了,你动一动呀!」
她生疏地扭动腰部,动作那么慢,不过还好,这样好多了。她彷佛第一次驾着小木船出海,生怕翻船了似的,那么小心翼翼地摇着橹。小兔子中枪后却不安分,扑扑地紧缩抽搐,报复似的撕咬着发烫的枪管,它已生命垂危,就要死去,却不甘心地挣扎,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回光返照。
我几乎是在哀求她:「亲,快点摇,再快点啊!」她快快地摇了几下,感觉也没什么大碍,才放心大胆地摇动起来,我的女人终于摆动起来,快乐地唱起歌来,快感如同海浪冲击拍打着堤岸,她的呻吟的歌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沉迷。
月光流泻在她的发上,流过她玉脂般的背嵴,使她的轮廓边缘发散着一圈亮亮的光晕,月亮给我的女人披上了银色的外衣了。此刻我的女人,像是开足了马力拖拉机,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酣畅淋漓地颠簸着。她胸前的雪白的肉团欢快的蹦着,挺起或下落,秀发在月光的微风中轻舞飞扬。
我的女人突然轻声叫道:「我不行了!」我知道她是想和她的男人一起高潮。
她紧接着挺起上身,紧紧地夹紧胯骨,伸直了脖颈,脸使劲地向后伸向天空,大声朝着月亮叫喊:「快来呀……快点啊!」
叫唤声犹如困兽落入陷阱时绝望的惨叫,穴内所有的黏膜紧紧地纠缠住吸附住男人,微微急促的痉挛颤动,我知道她要来了,她终于倾泻了出来。
她如同暴风过后被掀翻了跟的河边的垂柳,软软的伏倒下来,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我把她拉上前来,猎枪在熔炉的滚汤里,马上就要走火了,子弹「啪啪」地打在兔子后面的圆圆的山峰上,放了兔子一条生路。恢复平静的田野里,只有月光静静地流泻,寂静得可怕。两个人迭躺着,胸部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汗淋漓的,滑不熘秋的。
月亮慢慢地向天幕的中央移动,我问她:「今晚不回去了吧?」
她说:「怎么可能不回去呢?半夜田里凉哩。」我知道我的本意不知是这样问的。
我又说:「你妈妈会等你回家吧?」
她说:「哎呀……怎么把这给忘了?快快起来,送我回去啦!」她赶忙爬起来找衣服穿上,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呢?纳闷归纳闷,我还是爬起来了,把裤子拉上,把衬衫扣上。
她「噗嗤」笑了:「笨蛋,上当了吧?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我妈妈等我,我会跟你在这里鬼溷这么久?那是找死哩。」我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她笑得更欢了:「你不愿意让我去你那里?」
我懵懵地说:「这……求都求不来呢,当然愿意啦。」
她解释说:「我都给燕子打好招呼了,她可是我的死党呢!」
我还是感觉有些不踏实:「怎么说的呢?」
她说:「这都不会啊,我放学和燕子回了我家的,出门的时候我和妈妈说今晚在燕子家复习,不回来了。妈妈每次都同意的。」
我对她说:「改天也叫燕子一起来吧?」
她警觉地说:「为什么要她一起来?她会爱上你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你是最漂亮的啦。」
她不安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是我怕别人打你主意啊!」
我很肯定地说:「不会的,我有什么好的,那么无趣,那么枯燥。」
她说:「我就不信了,没有女孩追过你。」
我说:「没有,我不怎么注意!」
她调皮地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那么挺拔结实,还伪装得纯纯的,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错觉,成绩又好。我不信你们班那些女生都瞎了眼了?」
是有那么几个女孩子,下课经常过来搭讪,只是我笨嘴拙舌的,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总是搭不上话茬子。其中有一个姓张的高二的,我还对她印象蛮好的,清清秀秀的,身材很苗条,瓜子型的脸庞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
她有时候来找他哥哥,她哥哥是我们班的,很多次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低着头极轻快地瞟我一眼,然后像只小鸟快步走掉,估计他哥哥是知道的,他哥哥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甚至让我感到要把我吃掉的企图。
她见我没有说话,就问我:「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累了,我们回去吧,明儿还要上课呢?」
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说:「噢,不过你得背我。」
我背着她穿过田野,进了院子,在梨树的树影里把她放下来,绕到后面去看房东睡了没有,房东房间的窗户一片漆黑,大我就躺倒床上概还没有回来吧。我又绕回来,大门一般是不插门栓的,我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一前一后进了门,把大门重又轻轻地合上。
上了阁楼,她突然憋不住笑了:「瞧你那出息,你是在偷别人的老婆么?这个模样。」
洗漱完,就躺倒床上动不得了,连续做了三次,现在才感觉有点胯骨有点酸痛,全身上下就像快散架了似的。我迷迷煳煳就要睡去,看着她还坐在床沿不动,我听见她在床前窸窸窣窣就嘟咙着叫她:「怎么啦?还不睡啊?」
她说:「我会认床,第一次和你睡觉,感觉好奇怪的。」
我说:「那好吧,你就不用睡了!不过把灯关了,我可困死了。」
她就把灯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关了灯突然让我更加清醒了,我听见她在床前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转到被子里来了,我伸手去拨她说:「你不认床了?」
她在黑暗中悄悄地回答我:「关了灯害怕嘛?」
我说:「到床上就不怕了?」
她说:「有你我就不怕了呀!」
我说:「睡过来,不要离那么远,我要抱着你。」
她很听话的躺过来了,把头搭在我的臂弯里,伸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摸索着我的轮廓,温软的躯体蜷曲着紧紧地贴着我。
阁楼上的黑暗浓浓厚厚地,黏稠得化不开似的包围着我和她。睁开双眼看那黑暗,原来黑暗也是有颜色的,漂浮着瞬生瞬灭的光线和光球,,一层一层地落在我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许久,房间里的黑色开始像黑暗的角落慢慢消隐,周围物什的轮廓渐渐分明起来。敏均匀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嘴里时不时时传来含含煳煳地梦呓,被窝里有一种澹澹的少女的体香散发出来,弥漫在我的四面八方,弥漫了整个阁楼。
一阵睡意袭来,我终于进入了梦乡,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整个梦只有一个故事,却没有她,在梦里我到过一些地方,似曾相识,让我莫名地惊惧,我常常做这样的梦。
第七章 猴子和蝴蝶
我醒来天已大亮,她已经走了,我想着我这个梦,心里黯然不欢。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匆忙地洗漱完毕,飞快地背上书包就去上学了。
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空气中浮动的不安让我捕捉到了……下了早自习,我似乎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地看着我,窃窃地在讨论着什么。只有几个跑过来打招呼,他们都是和我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小的时候是玩伴,他们也没有说实话,只言片语,说得含含煳煳,不甚明了。
第一堂课成了批斗大会,班主任一上讲台就叫我站起来,我就站了起来,他厉声问我:「昨天去哪里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我从来跟老师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并不是我天生仇视老师,我没有这种恶劣的性格,我只是跟他们没什么说的,见面也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不像有的人跟在老师身边屁颠屁颠地讨好他们。班主任尖嘴猴腮的样子真像一只猴子,这不是我一人这样觉得,还有人说他以前就是偷鸡摸狗的干活,穿件衣服脏兮兮的,蓬乱的头发挂满虱子的蛋,像冬天下了的雪粒,在他头上没有化去,我记不得是谁说的了,虽然我觉得现实生活里不会这么夸张,但是确确实实让我一直很讨厌他,而他现在就站在那里,气鼓鼓地腮膀都红了,细小的眼睛里射出吓人的光来。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告诉他:「我回家了。」
下面一片哗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都这么大反应,有几个人声音特别大,我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哥哥尤其兴奋,就是初二的那个女孩,他哥哥叫张章,在我们那里没有翘舌音,我们常常看见小孩把衣服弄脏了都会跑到妈妈跟前叫「脏脏」,就是那个音,今天我看他特别激动特别不顺眼。班主任再次发话了,音调并没有降下来:「你好意思说你回家了,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下面鸦雀无声,我知道有的人被这嗓门震怕了,有的人在等着看好戏……我一脸茫然等着他继续发飙,他叫起来:「同学们,我看他是记不得了,给他说说,我昨天说了什么?」
一片整齐的声音像约好的一样,又像是庄严的宣誓:「修路!」
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昨天在课堂上,一整天我都在想着我的女人,想着和我的女人干那事,什么也记不得。这整齐的应和声鼓舞了班主任,他脖子伸得老长,青筋凸起,像极了一直准备战斗的公鸡,他吼着:「听见了吧!全班人都知道下午要修路,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唾沫星子飞溅出来,射在前拍同学的脸上,好几个被射到的同学伸手把它抹去,我想起我把精液射到我女人的肚皮上,如此相似,嘴角禁不住浮起一丝微笑,他可能误会了这该死的来得不是时候的微笑,愤怒骤然升级,,他的整个脸都变形了:「满不在乎?满不在乎是不是?!」
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停了停,想了想继续吼叫:「你不要以为你是第一名,就可以搞特殊,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搬水泥砂浆,背石头,你就那么娇嫩,你就是大爷?」
我同桌的瘦小的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地提醒我:「认错,快认错!」
我的身子被她扯得歪了一下,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里满是恐惧,满是哀悯,满是哀求。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无明烈火,让我怒从胆边生,我不再是唯唯诺诺任人屠宰的笨猪,我义正词严的回答了他:「我不是来修路的!我是来读书的!我不是被强迫的义工!」
我的声音没他的大,但是清晰得足以让在教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大约有那么一两秒,教室里静得可怕,班主任的脸刷地红了,继而暴跳如雷:「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这活脱脱就是个强盗!就是个山大王!他停顿了一下,稳住了情绪,嘶哑着嗓子叫起来:「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们投票!同意这个害群之马呆在这班里的,举手!」
我根本就不想预料这结果,我看到有的人才举到一半又放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个人的手举了起来,跟着像雨后的春笋那样举了起来,班主任气呼呼地点数:「一、二、三、……、三十。」
我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数,全班六十个人,剩下的就不用数了,这是个一年级的数学题,除开我等于二十九,还有请假没来的、迟到旷课的和弃权的。他也大声宣布了他的演算法,只是没告诉同学们是假设全到全齐的情况下,他气红了眼:「剩下二十九,还有我没投呢!刚好一半,算你运气好!」
他还是气呼呼的,不过就像只断了翅膀猫头鹰,在讲桌上踱来踱去,一挥手做出了决定:「大家自习!我去向校长反应情况,回来告诉你们结果。」
说完就走了,教室里炸开了锅,「脏脏」把他讨厌的臭猪头头伸过来,阴险地大声说:「我看到你了,你玩女人去了!你昨天下午和新学校的校花走在大街上。」
我直直地盯着他,他还在怪声怪气地说:「干了没有啊?滋味如何?」
我一把把他的头发抓住,扯过来按在桌子上,抡起拳头想砸死他,几个一起从村里出来的老乡抱着我不让我打他,我用力太重了,他的嘴角流出血来,他一边揩着血沫子一边说:「我有你好看的,你等着!」
一个老乡在耳边说:「别惹他,他爹是教育辅导站的站长,校长都听他爹的。」
我怒气未消,气不打一处来:「我日她妈,他就是我小舅子,他爹来我一样打死他!」我从来没打过人,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动粗。
班主任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去见了校长呢,还是只是去上了一个厕所,「脏脏」迫不及待地冲到他面前告我的状,像只狗那样,班主任很认真地听取了他的「证词」,也不用旁证,迫不及待走上讲台宣布:「校长说了,这事由我一人做主,数罪并罚,打架旷工,立即开除!」
我愣住了,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不知道去哪里,班主任对着我一挥手,像毛泽东指点江山那样的气势,吼叫着:「滚!」
这一声巨雷,多年后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我知道我必须勇敢,我必须被逐出校园,我背上书包,抬起头走出了教室,两条腿想被灌了铅,如此的沉重,好不容易出了校门,下课的铃声骤然响起。一个小人,一个强盗,一次约会,一次修路,就把我给放逐了,我像只被主人逐出家门的狗,疲惫走在大街上。
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从学前班到现在,还没有老师对我这样吼叫,他们只会鼓励我赞扬我。我突然很想我以前的老师,虽然我没有在他们那里学到过有用的或者没用的东西,我成绩好来自于我的努力,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对学习有着疯狂的迷恋,,就像此刻我迷恋我的女人一样。方圆十里,我是大家交口称赞的好孩子,家长把我作为教育自己孩子的榜样,老师把我作为督促同学的教材,而今天,我竟被如此荒唐地驱逐了。
这个凄惨的消息是不能被妈妈知道的,我想起我小时候调皮她都会哭,这个消息绝对会让她嚎啕大哭。爸爸也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他是我真正的老师,一个破落地主的儿子,有着高过村里任何人的文化水准和脾气,结实的肌肉,笃定的凶狠的眼神,他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我很怕他又不得不听命于他。我只是听见他常常和妈妈说:「这孩子只是长得像我,脾气一点也不像老子。」
妈妈这时就会说:「你那脾气好?要不是我一时煳涂,你老婆都讨不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软弱或者坚强不够的性格。
我来镇上读书是减免生,这完全是由于我的成绩和学校延续已久的惯例:在招生之前会进行一次考试测评,第一名减免全部学杂费。我以让人望尘莫及的成绩得到了这个资格。而如今我失去了这个机会,我那时还不能理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这种放达,我觉得我失去了我的东西,而且无处申诉,无处倾诉。我想去见敏,我想找到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个班,离放学还要到下午,在这段时间里我只能等待,我又觉得不愿意见到她,见到她怎么说呢?说了她还会要我吗?我心里很矛盾。现在回阁楼去干什么呢?什么也干不了,又不用读书了。我想起了英语老师,或许我应该去跟她告个别吧?从我来学校的第一天晚上我就认识她了,以后的日子她对我也多有照顾。
我转身向学校走去,我已经讨厌那个校门,我沿着校外的墙找到后门,从那里进去就是教师宿舍了,所有的教职工都住这栋二层楼的平房里,包括校长,包括那个教育辅导站站长……我学校外的墙下大声喊:「王老师,王老师……」
王老师并不老,我看她也就二十出头,是个很漂亮的湘妹子,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味道。那个「脏脏」在上英语课的时候常常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背影把舌头伸出来,像狗吃饱了一样在嘴唇上刷一圈,这让人真恶心。
我叫了好几声没人应,正准备转身走开了,二楼上跑出两个女人爬在护栏上叫我。我抬头一看,一个是王老师,一个是冉老师,冉老师是初三一班的,是和王老师一样的湘妹子,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她给我最深的印象是那两片向上向下翻掀的嘴唇,肥厚的性感,她没王老师高,五短身材,但是很白。
他们班的学生说她常常在课堂上穿透明的薄裙子,内裤乳罩都可以看得清楚,还有人说看见那里黑乎乎的一片。我回过头来,王老师大声的问我:「怎么了?
没上课吗?」
我没说话,有点想哭的感觉,她见我不说话,就叫我上来,我从后门上去到了二楼,王老师笑了,脸上泛出她那招牌似的完美的梨涡:「你怎么了?课也不上,没精打采的。」
我六神无主地说:「我被开除了。」
她的笑止住了,大半天合不拢嘴,她没问我为什么,而是叫我进去她的宿舍,原来她们正在做早饭,她显得有点不安:「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一起吃饭吧?」
冉老师问她:「这就是你们班的第一名?」
她说:「恩,她成绩可好了!每一科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冉老师咯咯地笑起来:「哇!我怎么没教到这样的学生呢?」
这个女人的笑无形中有种诱惑的力量在里面,她穿着透明的薄裙子躺在床上,王老师忙来忙去地又是弄菜又是煮饭,她都不会过来帮忙一下,典型的好吃懒做欠操的女人。我和王老师终于忙完了,王老师说:「和我们一起吃吧,只怕我们家乡的口味你吃不惯哦?」
王老师这么客气,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笑了:「毛主席老人家不是爱吃辣椒嘛,我也能吃的。」
冉老师哈哈的大笑起来,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王老师拍了她一下她才止住了。
我没去过别的地方,不知道别的地方的口味,不过湘菜吃起来还好吃,辣中带酸,没想到王老师不光人长得漂亮,还有一副好身手。
吃完了,在洗碗的时候,王老师回过头来问我:「有什么打算呢?」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可能去新学校吧。」
我确实这样想过,只是我连敏都不敢见,那有什么勇气去新学校呢?王老师看起来有点伤感:「好好的一个学生,就这样跑到对手那边去了。」
我看见她眼中闪着泪光,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去吧!」像下定决心了似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把碗上的水滴甩掉,她接着说:「半期考试的结果下来了,你的奖状奖品不要了?那么多张呢!单科第一名全是你,总分第一名也是你,还有软笔书法硬笔书法第一名,运动会长跑短跑第一名……」
我想起来了,全州会考刚过不久,至于运动会嘛,那些娇生惯养的镇里娃儿那里比得过我,她说:「想不到你跑得还真快,速度'嗖嗖'地像射箭一样。」
湖南话听起来真好听,柔柔的声调,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微微地把声调上扬一下,格外动人,我笑了:「嗨,我成天在大山里追着牛儿跑,牛犊子也跑不过我哩!」
她惊讶地说:「你还要放牛啊?」
我说:「是啊,我从小学就开始放牛,七八年了吧。」
她来了兴趣:「我从小都没去过农村呢,快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
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刚才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我给她们讲小时候怎样用树杈做弹弓打小鸟,怎样去捅马蜂的窝,怎样用秸秆搭造小屋,怎样玩「过家家」,怎样在水田里抓泥鳅和黄鳝,怎样玩耍用树根做的陀螺……
农村的琐事在她们眼里成了新鲜的事物,她们一边听一边笑,笑得前仰后合,一边说:「想不到你是这么个不听话的顽皮小孩子。」
冉老师更过分,边笑边在床上打滚,掀起了裙摆,她双胯间的鼓蓬蓬的东西展露无馀,被一条澹黄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莲藕一般洁白的双腿在我眼前晃动,这有意无意的诱惑让我想起了我的女人,想起和她干的那些事,裤裆你那条蛇慢慢地舒展开来,蠢蠢欲动,我惊慌得不敢站起来,一直坐在椅子上,把脸朝向王老师那边,避开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下课铃声「叮铃铃」地想了,王老师叫起来:「唉,我早上还有两节课,你们玩着吧,等我回来,要是你要走的话,记得回来找我,我还是你的老师嘛。」
说完就在镜子前梳理了一下头发,往脸上擦了点什么东西,去书架上取来书本,急匆匆地走了。冉老师站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落寞的情绪又涌上来,我走到窗子边看着天空,初生的朝阳正灿烂着呢,远处梯形山地上的油菜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生动的金色的光辉。
上课铃声响了,冉老师几乎是踏着铃声进门的,她随手把门撞上了。我看了她一眼,她彷佛是无意的。她还是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我继续看着外面,我也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闹钟的清脆声音在「滴答」作响,跟心跳一样的节奏。
她突然开口说话了:「太阳的光好强,能不能帮我把窗帘拉上呢?」
我拉上窗帘,走到椅子上坐下,椅子正好面对着床,我也面对着她了,她直起身来,我赶紧把盯着她的目光转移了,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好热啊!」
我眼角的馀光看见她理了理头发,把肩上的裙带从肩上松垮下来。我再也坐不住了,突地站起来冲到床前把她扑到在床上,她大叫起来:「你干嘛呢?你干嘛呢?」
我突然恐慌起来,怕人听见,我用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来,她发着「呜呜」的声音拼命地挣扎,紧闭牙关,死活不让我的舌头伸进去,这样对峙了很久,双方都满头大汗地喘着气,我真的想夺门而逃了。冉老师突然说话了:「你怎么这么大胆?」
我喘着气颤抖着说:「我想要你。」
冉老师一本正经狠狠地说:「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你是学生呢,怎么可以这样对老师?」
我急得都快哭了,央求着她:「冉老师,你别叫,我知道我错了,你这么漂亮,我忍不住。」
她不置可否地把头歪在一边,我说:「你就给我一次吧,就一次,我被开除了,我发誓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让你看见。」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你还是第一次吧?」
我及时地红了脸说:「恩。」
冉老师眼里发出异样的光芒,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那我们快点,等下王老师要下课了,撞见了不好。」
我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就知道她是个骚货。我把她推着我的双手拿开,放到头顶上。我的手像条蛇,沿着她的大腿钻进去了,摸到了那里湿淋淋的一片,我说:「冉老师,都湿了呀!」
她闭着眼哼了一声说:「那是生理反应。」
我把她的裙摆捞起来,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掉在床沿,我吞了口水,她的腿不像敏的那么修长,不过比敏的要丰腴,鼓鼓的满是肉。
我的两只手抓住米黄色内裤的边沿,我要把她扯下来,她闭着眼没看我,把那浑圆的臀部稍稍抬高了一点,脱下来的内裤已经被那爱水浸湿了一大片。
这是个成熟女孩的阴道,和敏的完全不同,黑乌乌的杂草丛,盖住了那鼓蓬蓬的山丘,肉缝的颜色不再是敏的那种粉红色,而是暗红色,阴唇的形状也大不相同,长长的两片黑红色的肉瓣伸在外面,像她的唇,更像蝴蝶的两只翅膀,缝中已是光亮一片。
她抬起头来看我在盯着那东西看,着急地说:「你快干我,我们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啊?」她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扒下来,放在椅子上。
直噘噘的长甩甩的东西张头怒脑,静脉曲张,她也把裙子乳罩解了,看了我那里一眼,尖叫起来:「呀,那么大呀!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有这么一个好东西。你可要轻点干啊?」
她软得如一根面条似的倒下了,分开双腿,那暗红的口子张裂开来,像一头小兽的嘴。她颤声说:「你快进来吧!我等不及了!」
我站在床沿,把这粗壮的树根直抵抵地对准口子直塞进去,倒也不甚费力。
她呻吟着「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树根已经全根没入,肥厚的温热的肉蕾将我包裹住,不像敏的那么紧,反而有一种宽厚包容的感觉,刚刚好;我开始抽动起来,冉老师便扭动着身子,哼哼叽叽地呻吟起来,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胸前两个雪白的奶子也随着前后波动,她的奶子很是奇怪,不像小寡妇的浑圆,也不像敏的坚挺,像一个馒头的顶部被过分地拉长了,乳头特别大。
我缓慢地来回抽送,左右研磨,两片蝴蝶的翅膀在缓缓飞舞,翻动出内里粉红色的肉褶,带出了咕咕的流水,发出响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
冉老师脸色潮红,鼻翼微张,她索性把手放到胸前来自己揉搓着,两条莲藕似的玉腿攀上了我的双肩,又滑落下去,我还是希望它们在我的肩上,伸手去拾起来,放在肩上用手抱住。
我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前前后后都抽七八百下自己还没有泄,我暗地里感到吃惊。
她的臀部雪白滚圆,犹如棉花团一样柔软而有弹性,我一时意乱神迷,剧烈冲撞起来,像咱家那头牛犊在草场里乱冲乱撞,任冉老师如孤舟般在下着暴雨的海面上翻滚,挣扎。
不大一会儿,只见她绷直了身子,拼命地抓着自己的乳头,脖子向后伸直着,脖颈上的青筋凸显出来,紧蹙着眉叫道:「我来啦!我来了!我不行了……啊!」
两只眼睛翻着白眼,嘴唇也不停地抽搐,凭空里一声惊叫,夹紧双胯,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抖个不停。我感觉自己自己那里像被跳跃着缠绕了。
我醉眼看她如虫一样跌动,嘴唇抽搐,双目翻白,勐地一声惊叫,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抖个不停,一股热流涌动着喷流出来,我感到自己那里像被一只暖暖湿湿的手紧紧地攥着,赶紧抽身退了出来,转身一泻如注,射在了地板上。
冉老师好大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娇嗔地说:「还跟我说是第一次,你骗人哩!」
我红了脸说:「我就只做过四次嘛!」
她不相信地说:「真的?我好久没这样爽过了,真爽!」
停了一停,她有点遗憾地接着说:「可惜你就要走了,这么帅这么结实的一个小伙子,要不你来我们班吧。我可以帮你说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个了,我还是对她说:「谢谢你啦!我自己会有办法的。」鬼知道我有什么办法呢。
她偏着脸问我:「你真的再也不见我了。」
我说:「你说不见就不见呗。」
她一边拿纸巾擦着那里一边笑了:「你还真的较真啊?我要你干我的时候找不到你呢,你真棒!」
我说:「我也想干你啊。我又不离开这里,我想日你的时候可以过来吗?」
她说:「好啊,我就住王老师隔壁,挨着左手边第一间就是我的小窝,你要随时来哦。」
我说:「恩。」
我刚刚把我那里打理干净,下课铃就响起来了,我赶紧抓起衣服飞快地穿起来,冉老师也忙成一团,把裙子往头上就套,反了都不知道,她哈哈的大笑起来,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飞快地穿着衣服……她塞过来一张纸:「诺,这个是我的课表。」我随手一抓塞在口袋里,飞奔着下楼去了。
到了一楼,远远地看见王老师抱着书本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我装作没看见她,转身想从后门就出去了,却被她远远地叫住了:「向非,这么快就走了啊!」
我只好停下来立定,等她走过来,我说:「我改天来嘛!」她有点难过,她说:「不管在哪里,要好好的努力,记得常常回来看我,我的课表安排你知道的吧。」
我用力地点着头,我再次感觉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快溢出眼眶了,怕她瞧见,赶忙转身走出后门去了。
第八章 伶牙俐齿
我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用力用力地低着头。此时此刻在这个学校,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我留恋的话,这个人非王老师莫属。
我从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认识她了。那时正是入学考核刚刚结束的晚上,下着绵绵的秋雨,温热的夏意还未退去。我正在阁楼上静静听这天地间的微鸣,沙沙的声音让我沉醉。有个同一个班老乡跑到院子里来叫我,,我下楼来,他说英语老师叫我过去一下。我那时还不知道王老师是个女的,我和她一同去见王老师,那是王老师还住在一个池塘旁边的居民家里。我们沿着池塘边潮湿的小路摸索着找到了这家住处。
一个二十多岁女子走到院子里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最漂亮的年轻女人,心里啧啧称奇。进了屋子里,我见她把乌黑油亮的头发扎成两条羊角小辫,整齐的刘海像菊花的花蕊那样弯曲在弯弯的细眉之上,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线衫,下身穿黛青色的长裤,美丽而不妖冶,娴静而大方,脚上穿着一双澹紫色的拖鞋,雪白的脚丫子露出来,呼应着白皙的面庞,身段修长匀称,却又让人觉得不乏女性美所必需的丰满;皮肤是那种娇柔的澹澹白,像梨花的颜色……一双活泼泼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梦幻似扑闪着,眼仁像外面漆黑的夜,彷佛会不分昼夜永不停息地扑闪下去,总带着甜甜的安详。身躯纤细而不瘦削,周身上下都显出妩媚动人的沉静,颇有几分古典美女的韵味,只有眼睛异样地活泼,甜甜地一笑,两边脸上便露出迷人的小酒窝,那笑像一阵带着香气的微风,让人迷醉。
我突然想起在批斗大会上「脏脏」说敏是新学校的校花,对这点我一点也不知情,她也未曾提起,也许她真的是吧,她身上确实散发着夺人的光芒,那是和王老师的美迥然而异的,敏那么张扬,急切地想表现自己,,王老师则含蓄澹然,如果说敏是一朵粉嫩娇艳的初生的玫瑰花,王老师则是那淑静澹雅的梨花。不知有多少色狼对着王老师流过口水呢,想着「脏脏」淫秽的舔舌头的样子,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王老师叫我来是告诉我我的英语考试结果是第一名,她说如果再细心点的话,是可以得到满分的,并在试卷上给我指出了我的错误,她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错误,不过可以看得出我性格比较急躁,这让我心服口服,确实如她所说。
空气越来越沉闷,北边的天空先是飘过来几朵乌云,风轻轻卷起地上地尘土飘扬着,不大一会儿,黑云遮蔽了太阳,笼罩了天空。我知道要下雨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我坐在麻将馆的对面的石凳上,对面有个瞎子老头在拉二胡,琴声悠扬凄切,如泣如诉,把人心里的肉拉得都悸动起来。秋雨老是迟迟不落,我希望上苍普降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也许这样我会好受些。
雨落下来了,稀稀拉拉地一阵风似地,只是打湿了街道,打湿了房顶,甚至不能打湿我的衣服,这让我大失所望。吹来的风有了凉意,正应了那句俗话「一场秋雨一场凉」,我感觉到有些冷,抱着双臂卷缩在墙角,拉二胡的老头也不见了踪影,没有了他的琴声,天空的阴云在灰色的天幕上过来一朵又来一朵,络绎不绝,无有休歇,我更加显得寂寥无聊起来。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回去如何和爸爸妈妈说,而最要紧的是眼下就要放学了,敏一定会来找我,我如何跟她说,我可不想失去她。没有书读了,难道我就一直这样,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开始面对何去何从的问题,这问题是这样地让人苦恼,让人如此痛苦不堪,让人昏昏欲睡。也许我该去新学校问问他们要不要我,运气好的话也许会要的吧,可是我又没有钱,这多出来的钱要回家跟爸爸要,那这事情就暴露了。要新学校接受一个被老学校扔出来的垃圾还不收钱,这是无法想像的事情,何况现在我是如此的无精打采。
本来我还想等放学的时候去新学校门口等着,找到我的女人,或许我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是我真的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地睡一觉。我得回去了,在经过杂货铺的时候,没头没脑地进去乱翻一通,,虽说是杂货铺,也卖一些老黄历和别人用过的资料或者旧书。
在这些杂乱不堪的废弃物中,我看到一本残破不堪的线装书,大概叫什么经,管它什么经呢,古香古色地,瞅着甚是喜欢,就想买了。老板非要把这本破书说成是古书要卖十块钱,我也不想和他讨价还价,而且我也不在行。甩了十块钱给他,还大方地叫老板别找零了,老板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说:「神经病哩。」
我几乎是梦游一般地回到阁楼上,回到了他们称之为的滑稽可笑的「状元楼」,衣服也没脱,蒙头便睡,什么猴子班主任,什么「脏脏」,什么「冉老师」……
都给我见鬼去吧,什么玩意。
我以为我一定是在敏的呼唤声中醒来,可是却没有如我所想。我醒来时夜已深沉,周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肚子咕咕地叫,饿得要死,厨房那用粘土煳的用煤的炉灶,估计早已熄灭了,可是现在也没人会卖小吃了吧,我得把火生起来做饭把肚皮填饱。
我伸手去拉灯线的时候,碰到一团软软的肉,这可吓得我不轻,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我刚睡醒醒神志不清产生了幻觉,难道我还在梦里,刹那间睡意全消,心里「砰砰」地跳个不停,我颤抖着再次把手伸过去,我的天啦,还热乎乎的在动着呢,所有小时候从爷爷那里听来的鬼故事一下从脑袋里冒出来,我惊悸得大叫一声:「鬼啊!」这只鬼突地跳起来,「啼嗒」一声把灯打开了,我还以为是谁呢,这妮子。
敏看见我神不守舍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房东也起来了,「噔噔」地上楼来,我也清醒了好多,敏惊惶地给房东打招呼:「舅姥爷好!」
房东对着她点了点头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敏又开始笑起来,我赶紧抢着说:「爷爷,没事了,我做噩梦了!」
房东叹口气说:「嗨……这么胆小!我活了这把年纪,都没见过鬼的,我以为你真遇见了,赶紧上来也开开眼界,下次要是真遇见,你可给我抓牢了啊!」
房东的幽默把我们紧张的心情打消了,我原本以为他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他要骂我们的呢。
房东下楼去了,临走时回头说:「两个早点睡吧,大半夜的吓人兮兮的。还有,不要把楼板给我整塌了!」
这个老不正经!我听见小寡妇在问房东怎么回事,房东说:「做噩梦呢,这小子真行,把我外甥女给搞了,两个睡一张床上呢。」
小寡妇说:「这么大的孩子,毛都没长齐,懂个屁啊!」敏听到这里,恶心地小声说:「呸!这女人是个骚货。」管她什么骚货不骚货,我的肚子饿得不行了。
我爬起来准备下楼,敏问我干嘛去,我说肚子饿了做饭吃,敏咯咯笑了:「以前你一个人自己做吃的,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自己做,你当我不存在啊?」我有点难为情地说:「你不知道米啊菜啊的放哪里嘛!」敏气恼地命令我说:「你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露一手。」
我说:「蛋炒饭。」敏不屑地说:「我还以为你要吃什么山珍海味,蛋炒饭嘛,小菜一碟。去把米和蛋找出来,还有辣椒和葱。」我奉命下楼去了,还好厨房里的火不但没熄灭,还烧得挺旺,大概是房东回来重新添煤了。敏跟着穿好外衣就下来了,我跟她说:「大厨师,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有点困,先躺会儿。」
她白了我一眼,我就上楼来了。
我到了楼上,才发现那本破旧的书落在床脚,我才想起我白天买了一本书,我捡起来摔到方桌上就睡了,经过这一番闹腾,怎么努力也睡不着,厨房里传来锅瓢碗盏的触碰声「叮叮当当」地响个不住,我百无聊赖爬起来到方桌上把那本书拿过来,钻进被子里看,封面已经皱皱巴巴的了,隐约看见书名叫「素女经」,都是繁体字刻印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随便翻了一下。
我的天,里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全是刻印的竖排繁体字,纸张泛黄得彷佛稍微用点力就要碎裂似的,心里懊悔不已,十块钱对那个年代那时的我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十块钱可以买让我坐拖拉机回家十次。
不过买都买了,也只有这样了。繁体字我也认得不少,小时候看爸爸的书,什么《三国演义》《红楼梦》《红岩》都是繁体字印刷的,不过是横排罢了,这竖排不断句,看着好不习惯,还是先看看有没图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是传说中的「黄书」呀,里面的的线描图画的小人儿都是「妖精在打架」,赤裸裸地让人面红心跳,原来古人也好这一口呀!
原来我和敏做的那些姿势是有名目有来由的,都可以在里面找得到,我好奇地仔细地看了一下,里面起的名字简洁而传神:昨天下午在阁楼上干的姿势叫「龙翻」,确实有点那个意思,像蛟龙一样翻滚耸动;到了晚上在田里她骑坐在上面的姿势叫「鱼接鳞」,怎么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多年以后才知道是鱼交配的姿势;冉老师摆出的姿势叫「猿搏」两猿相搏,一猿得手而执对方之脚,看来冉老师是个「练家子」,做起来这么舒服,说不定她也是在这上面看来的,到时候我得问问她看是也不是;站着干的姿势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还以为是缺页了,翻了好几遍,仔仔细细地查看书缝有没有撕裂的痕迹,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原来我还独创了一式,这个发现让我觉得有点得意,原来古人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嘛。
正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敏已经大功告成,正「噔噔」地走上楼来,吓得我赶紧把书塞在枕头下面。我故作镇定,讨好地笑着说:「闻着真香,就是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了?」
敏嗔怒地说:「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还挑三拣四的呢,这才几天呀,就翘尾巴了?」
我烫了脸不敢说话了,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一放学就过来了,叫人也没人应,我就自己上来了,看见你睡得正香,我就做了作业,作业做完了你还没醒,我又看了书,看了书你还是没醒,我也有点困了,就睡了。瞧你那胆儿,这样就吓着你了?」
我爬下床来接过碗吃起来,她说她也饿了要我喂她,我就像老鸟喂小鸟那样一口一口的喂她,自己也吃,不一会儿她就说饱了,我把碗放在方桌上(那方桌我是两用的,既在上面读书写字又在上面吃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料敏早觑了空子,从枕头下把那本书拿出来,坐在床沿翻看。我一回头看见了,赶紧伸手去夺,不料扑了个空,我看到她正翻到那图了,不顾一切把她压住,去手上抢夺。
敏得意地说:「这可让我逮住了,我还以为你那么认真用功呢,还哄我说上来睡觉,原来在看黄书呀……」
我有点恼羞成怒了,气哼哼地把书抢过来甩在方桌上,不理她了,继续吃饭,敏见我真的来气了,试探性地说:「我就说不可能一上手就会嘛,一定有人教你的。」
我白了她一眼,她更得意了:「还好不是别的女孩教的,还是得谢谢这本书,把你教得这么棒。」
我真是百口莫辩,没好气地说:「我又没看,我是今天在杂货铺买的。」
她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还在狡辩,真是'鸭子熟了嘴还硬',书都被你翻得破成这个样子了,你真是用功的好孩子啊!」
得了,我服了,我认了,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孩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局面,只好默不作声自顾自地吃饭。她见我不答话,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睡了。我吃完饭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她正睡的正香呢,看着她孩子似的天真的脸,觉得又是疼爱又是难过。
我轻手轻脚地把衣服了脱了,钻进被子在她旁边睡下了。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发生事历历在目,明天是星期六,我就要回家了,我在为到底跟不跟父母说这事儿发愁呢。从小到大我都没对父母说过谎,也许我有一种选择:什么也不说,就像平常回家一样;不过这种选择对我来说有点困难,我是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是个藏不住没有深度的人,如果我爱一个人,脸上就是讨好的谄媚;如果我恨一个人,眼里便射出巴不得把人吃掉的凶狠的光。
不过除了这种选择,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告诉了爸爸妈妈,这种后果我连想也不敢想,小时候我犯了一点点错,爸爸那深恶痛绝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我觉得我不仅仅是犯了大家都会犯的错,而是犯了关乎道德的不可饶恕的罪。这种感觉让我讨厌自己,喘不过气来。
如果我说谎呢,妈妈那善良的眼神能洞穿一切,她一定会知道我说了谎,很多次我试图开始说谎,都被提前警告而告磬。如果我选择我不说话的话,好坏并存,好处是我不用说谎了也不会受到谴责,坏处是他们一定会怀疑但是不确定,那就让他们怀疑好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打定主意:无论怎么问我我都不说话,装着跟平常一样。
第九章 拖拉机和马车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微弱的光线穿过屋顶那片透明的玻璃瓦投射进来。我常常想知道黑暗的夜晚和光明的早晨是怎么样转换过渡的,试图分别它们之间清晰的界限,,多少次在黑暗中等待那一刻,却发现光明的光线如此无声无息,在不经意间,早已弥漫大地,找不到它来到的那个刹那,彷佛它早就潜伏在黑暗之中,如同黑暗潜伏在光明之中一样。外面书上的小鸟隐隐约约地不安地低鸣,似乎要醒来或者正准备醒来呢。空气很潮湿,似乎天还是阴着的,只是雨住了。
昨天睡得太久,再也睡不着了,我直起身正准备下床……敏「嘤呤」一声翻了个身,从刚才的背对着我侧卧变成了仰卧,不经意地把一条腿腿搭在我的腿上。
我伸手去把她的腿拨开,她却醒了,惺忪了双眼嘟咙着问我:「你起这么早啊?」
我回答说:「尿急,我去上厕所。」她说她也尿急,我就说一起去吧,我穿上衣服等着她。
她穿好衣服却说:「你背我下去!」我站在床前,她跳上背来,暖暖的身子软趴趴地。
上完厕所又要我背她回来,到了楼上,她一直叫着「冷啊冷啊」地钻进被子去了。我想起今天要回家去,心里闷闷地。她见我不说话也不上床睡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叫我:「快来啊,还愣着干什么?」一边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把她的线衫和牛仔裤脱了,哆嗦着放到床头。
我看着她的样子说:「真有这么冷吗?」
她捂紧被子回答说:「是呀,秋天刚起床就是有点冷,一会儿就好了。你快进来,两个人挨着热和些。」
我脱光了衣服钻进被子去。
她的手像游蛇一般钻过来,游过我的裆部,隔着内裤探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不老实嘛,都这么硬了,还磨磨蹭蹭的。」
我闭了眼,她的手在我身上灵活柔软地游走,游过我的小腹,游过我的胸部,游过我的乳头,找到我的手,拉过去贴上她的胸,软软的弹弹的,指尖一触碰到这团温温的肉团,她就像触电了一样颤抖起来。
我爬起来俯下身子,亲吻着她的额头,噬咬着她的耳垂,舌尖划着她的脸颊……清晨的微光下,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我找到她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去,舌尖缠绕在一起。我用力贴紧她的嘴唇,不留一丝罅隙,只剩她的鼻孔在「呼哧呼哧」地喘气。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的舌头香软糯滑,钻进我口里来。我飞快地含住它的舌头,往外牵引,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她的甜甜的唾液。她「呜呜」着把手向下摸索,握住了我那硕大的欲望之根,笨拙地套动,肉棒在她的温热柔软的手掌变得无比坚硬,丝丝液体从马眼流溢而出,浸湿了她的手掌,黏黏滑滑地串上来奶酪的香味。
我离开了她的唇,嘴唇靠近她了的乳房,她突地抬起头来,媚眼如星地看着我急急地说:「你要舔它!」我没有回答她,含住乳尖吮砸起来,她无望地把头倒下去,她嘤嘤地说:「不要,我不要,快停下!」那声音绵绵的无奈而欢娱,却耸动了胸部双手挤弄着那鼓胀迎合着。我用舌尖舐弄她身上唯一一点粗糙的皮肤,这颗玫红精致的樱桃是如此的美妙,像有魔力一般让我的舌尖颤动不已。她的身子像水蛇一样,在被子里难受地扭动。她的手绕过我的双腋,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背,指甲都快陷进了我的肉里,心里渗满了汗。
她几乎是急切地说:「我要,我要,我要。」我把手去探她的湿处,那里已经淋漓一片,正中花心的时候,她全身一阵痉挛,柔声的说:「轻点儿」。手指拨动着肉蕾,一股暖暖的劲儿,顺着手指弥散开来。再往里进去越来越紧 .那话儿一阵一阵的动着,往里进去越来越紧,她的股间已是爱水流溢,一塌煳涂。我的女人分开双腿,任由我的指尖蹂躏着她,她粗野地娇叫:「快受不了啦,痒死了,快放进来,进里面来!把你的鸡巴放进来。」终于是时候了。
我起身翻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指尖带起的一丝黏液,在晨光里发着微亮淫靡的光。她在被子里抬起头,用她那双大眼睛大惑不解地看着我说:「怎么下去了?」我像头发了疯的野猪,一下把被子掀翻,她那完美的赤裸裸白花花的身子裸露在我面前,被子里的热气一下子腾发出来,空气里弥漫了少女的乳香,夹杂着体液腥香的味道。她赶紧怀抱着双乳,我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到床边,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惊恐地看着我,不知道她的猎人要干什么。
我站在床沿,抬着她的浑圆肥白的肉臀,挺着粗壮的话儿,直抵抵地对准那鲜润欲滴的口子直塞进去,微微的进了点儿,我往前进了一步,耸身直捣黄龙,全根没入,比冉老师的紧多了,不过柔滑过之。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喘息定了。
她抬起头来问我:「这就是那本书上看到的?」
我不敢对视她的目光,沉声说:「恩!」
她央求我说:「你要轻点,慢点儿,我受不住。」
说完倒下去摊开两手反抓着床单,准备好了接受冲撞。我拾起两条莲藕似的修长的玉腿放在肩上,用手抱住,开始慢慢抽动起来,我的女人低低的喊着,那声音宛若泉眼的呜鸣。胸前两个雪白的奶子也随着前后波动,浑圆坚挺,像两个装满水的气球。
我缓慢地来回抽送,可是她总不得要领,滑出来好几次,我想起冉老师当时好像是把臀部抬高,耸动着迎合,我便低声地告诉她:「把屁股抬高点,我进来的时候,你要耸过来。」她「恩」了一声,把臀部稍稍太高了一点,,果然我在那里面就不在憋屈了,抽动也更顺畅了。她屁股也会往前耸了,每一次过来,都把我深深地吞没了,我的蛋蛋撞得湿淋淋的,打在她的会阴那里,「啪啪」地清响。不大一会儿,她就熟络起来,熟悉了我撞击的节奏,敏真的是秀外慧中,冰雪聪明。
她喃喃地呓语:「你可以再用力一些,再快一些。」
我的女人已经不再满足。我便开始用力抽送,纵横捭阖,大进大出。
敏也不顾房东是否听得见,开始大声吟哦起来:「啊……啊……啊……喔…
…哦……哦……噢……」,肉馒头的鲜红口子刚刚陷进去,又被拉扯着披翻出来,发出响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天已经大亮了,远处传来雄鸡的啼叫声,院子里的梨树上传来小鸟的喧闹声。
敏满足地叫唤起来:「我快到了,就要来了,用力啊,用力……」喊声撕心裂肺。
我抖擞精神,尽力耸身向前,敏紧蹙着眉,伸长脖颈不停地难受地甩动,青筋凸现,夹紧双胯,抽搐着,她的双手还在死死地抓住床单,床单是我压在床垫下的,都被她扯得皱缩起来。
我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终于她紧绷了身子,长长地叫了一声:「啊……」,像爬一座很高的山峰,到了山顶那种惬意的懈怠。我感到自己那里像什么东西紧紧往里吸附。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抽身「噗通」一声急退了出来。几乎同时,一股热流在小腹涌动着,浓浓白白滚烫的精液「刷刷」喷溅出来,「啪啪」射在地板上,床单上也是,还射在我女人的大腿上。我闭着眼,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扬扬地飞了起来。
那张鲜艳的嘴巴也在一张一合的喘动,一股白色的岩浆急急地「咕咕」冒出来,缓缓的蜿蜒流过她的会阴,流过她的肛门,滴落在床单上。她还兀自扬着双腿,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她彻底瘫软下来,像一株被砍掉的在太阳下曝晒后的瓜蔓。
我到方桌上把纸巾抓过来,先给她那里擦干净,又把她的大腿擦干净,床单上的也擦了,才把自己的清理了。我俯下身把她软瘫瘫的身子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感觉自己倦怠万分,也赤条条的钻进被子贴着她躺下,她挨过来往我胸怀里钻,像只被宠坏了的小猫。
我问她:「爽吧?」
她绵绵地说:「爽死了,你就是个色中饿鬼,那书上的你都学会了?」
我有点得意地说:「恩恩。」
她惊喜地说:「真的呀!我要你每天换一个姿势日我。」
我禁不住摇起头来:「那怎么行?书就只有那么多页,你还活着那么久。」
她无赖地说:「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换你就换。」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吧,天天给你换。」……在被子里笑闹了一回,我就迷迷煳煳地睡去了。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听见上课的铃声了,我着急地跑下床,慌乱地穿衣服,找书包,急匆匆地往学校赶,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到了教室门口,猴子班主任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下面同学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抄着,班主任一回头看见了我,大叫起来:「起床了,起床了……」,睁开眼却是敏在床边叫着我起床。
我赶紧爬起来问她几点了,她说快十一点了,我的天呐,我只有二十分锺的时间,如果我赶不上来镇上赶集回程的拖拉机,我就得走着回去了,这淅淅沥沥的山路要走两个多小时。
敏见我忙乱的样子,也帮着我去整理被子,她一边整理一边问我:「你好久回来呢?」
我说:「明天吧!」
她又问:「什么时候?」
我告诉她:「早上就回来。」我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她,我想尽快的见到她。
她抬起床垫把被单扯下来折好,对我说:「我拿回去洗干净了给你,湿了好大一片,谁叫你射那么多?」
我哭笑不得:「你还不是射了那么多!」
她抡起粉拳给了我一拳:「还不是你给弄出来的。」
我没时间和她理论,背起她就匆匆下楼了。到了街口我们就分手了。还好,那辆翻过几次车的垃圾拖拉机还在,上面已经挤满了人,车栏上吊着人,车头上也是人。我跳了上去,拖拉机颠颠簸簸出了镇子,像只老迈不堪的病怏怏的牛,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东倒西歪地前进。
天空飘过几朵乌云,又有稀稀疏疏的雨点飘洒下来,我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陷进辍学的泥潭中不可自拔。遥遥望见蒙蒙雾雨中飘着袅袅炊烟的村子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昂首挺胸,面带笑容,跟往常一样,可是这破车摇摇晃晃就是不愿抵达,这段路突然变得好长好长,我不得不一次次在心里默念:「振作起来,昂首挺胸,面带笑容……」,一遍又一遍。谢天谢地,拖拉机终于在场坝中央停了下来。这个场坝在村子的中央,平时村里开会,村民们晒谷子、打谷子、赶集……都在这里进行,那也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到了晚上月明之夜,这里就是我们狂欢的场所。
一进家门,妈妈正在厨房忙得个不亦乐乎。爸爸靠着柱子坐着,翘起二郎腿「扑通扑通」地抽着水烟筒,烟雾腾腾,他抽起烟来是看不见我的。我走到妈妈身后伸长脖子看她在做什么,她转头看见了我说:「来了也不出个声!像只猫似的,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你最爱吃的豆花呢!回头我用油炸了豆腐块,你带到学校吃。」我才发现,回到家,笑容是那么的容易绽放,为了掩饰我心中的不安,和爸爸说了几句话我就借口看书上楼去了,拉本书过来翻开放面前,傻傻地发愣。
我记得小时候,墙壁都没有,我和爸爸睡在这阁楼上,都可以看见天幕上的繁星,对于童年的我来说,晴朗的夜空是那么深邃那么神秘,爸爸总爱把我揽在他粗壮结实的臂弯里,教我认天上的星星,告诉我最亮的那颗是启明星,北斗七星的柄总是指着北方……那拖着长长的尾巴扫过天际的星星叫彗星。那时的爸爸是健壮的,勇敢而毫不畏惧的。随着我越长越大,爷爷越长越老,爸爸脸上的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后来爷爷死了,爸爸就一下子老了许多,几乎难得见他一笑,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厉。他跟我说天上的一个星星代表着地上的一个人,地上的人死一个,天上就有一颗星星落下来。
妈妈在叫我了,饭做好了,我就下楼去吃饭,香喷喷的葱油豆花,浇上红红的辣椒酱,我打小就爱吃这个,一下胃口大开,吃了三大碗饭。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的日子我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豆花了,我天南地北到过不少地方,吃过不少豆花,却再也找不回记忆中的那种味道。妈妈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地说:「你呀,一个人在外面,饭都煮不熟,别说做菜了,,别谈吃什么好的了。」
我深以为然。饭吃饱了,爸爸问起我在学校的情况,我都说跟以前一样,很好很好,跟以前一样就说明我还是第一名。爸爸想要再细细问下去,我怕露出破绽,借口要上厕所,飞快地走了,回来直接上楼了,在阁楼上坐也不是,睡又不成,焦灼莫名。爸爸还在抽他的水烟筒,过了好久才出去了,我赶紧下来跟妈妈说我要走了,妈妈显得有点惊讶:「不都是星期天走的么?」我告诉她:「学校明天有个小活动,要开会的哩!」我还是撒谎了,妈妈看起来没察觉我有什么异样,就去给我准备平时带的生活材料,像往常一样。
外面的雨还是绵绵地下个不停,我手里拿把伞打着就往表叔家去了,他有一个大货车,我去问他要不要去楼下拉煤,顺便捎我一程。他说路太滑,去不了啦,不过他听说他有个朋友要去镇上,不知道走了没有,不过是马车,如果我愿意坐马车的话,他可以帮我问问。我有什么不愿意的,这鬼天气,有坐的就不错了,总比走路要强。表叔的朋友很义气,直接把马车开到家门口来接我,还帮我把东西搬到马车上,母亲一个劲地说谢谢,连我都觉得她过于客气过于啰嗦了。
马车夫戴着斗笠坐在车头握着缰绳,我打着伞坐在车的中央,油纸布盖着车上东西,好让雨水不会浸湿了。一声唿哨,一记鞭响,在蒙蒙细雨中,我们上路了。同样的摇摇晃晃,同样的崎岖不平,同样的缓慢悠长,可是真奇怪,我的心情意外地大好……没有了拖拉机冒着黑烟的发动机令人作呕的轰鸣声,没有了不同气味的人推搡叫骂。有了马蹄铁落在地面上有节奏的踢踏声,车轮碾过的路面发出的黏稠的声响,还有马车夫那几嗓子粗鲁的歌谣:……十月梅花梦花郎,梦见同睡又同床。一时不见郎的面,郎也慌来妹也慌。
冬月里来雪花深,外面来了情意人。情妹来了心喜上,今晚一定要成群……拖声摆气的唱,唱得声嘶力竭,这节奏让我太喜欢。我也想有匹马车,没日没夜的驾着,漫无目的地前进,让我的歌声也飞扬在细雨里。
第十章 故事的力量
马车夫和我是同一个村的,熟识但没深交的那种,按辈分我要叫他大叔。他想不起来歌词的时候,歌声就停了下来,松了缰绳,马儿自己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他提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说:「你不认得我了?我小时候抱过你哩,我跟你爸爸还是好朋友啊,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不常走动。这世上的事,真的是天天在变化着。就说你爷爷他老人家吧,当年可是村里头的一号人物,山上的地,山下的田,都是他的,哈口气谁不胆颤心惊,转眼间解放军进村,都没了,没了就没吧,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也理所当然。可是啊,就连那些平时成天像只狗一样的跟在他老人家身后,吃香的喝辣的,那些狗腿子们,,也摇身一变,反过来狠狠的咬主人一口,你爷爷的眼睛就是这样瞎的,可怜了你奶奶,一个富人家来的小姐,好不容易把你爸爸拉扯大了,进了学堂,字写得那个叫好,别人放学了他还不回家,还在努力用功,顶呱呱的,老师看着喜欢,突然政策一变,又不让人家读了,说是毛主席说过什么要警惕地主阶级卷土重来,毛老人家哪是那种人呢?你说是不?不过有的别有用心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罢了,你爸爸十四岁,才十四岁哩,还没你大,就辍学回家了,我还看见他大哭了呢。他去帮人家耕田自谋生路,后来邓小平上台,都给平了反,可是年纪大了,再上学堂也没什么意义了,多棒的一个小伙子呀,就这样被耽搁了,要是退回当年你爷爷他老人家风光的时候,村子里谁家的姑娘见着不疼爱呢?那时谁也不敢嫁他,动不动就说改朝换代了,地主的儿翻不了身的,现在还有这样的。
别的我不说,我那妹子,当年也是杠杠的一表人才,偷偷地到田里给你爸爸送过饭哩,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我还找你爸爸干过架啊,他娘的力气真大,把我按在水田里起不来,现在我还记得哩,说真的,我也打心眼里喜欢他,可是有什么法呢,老头子不喜欢,他吃的苦可多了,早些年和老娘沿街要饭的花子,后来长年在你爷爷那里当长工,恨得刻骨,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下一代人还要背起来,这算什么事呢?可怜我那妹子,远远地嫁了,逢年过节都不回来,她心里恨着老头子,恨着你爸呢。要是大家都和平些,我说不定就是你舅舅了。我跟你爸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说亲,那天下着大雪,漫天的大雪啊,把路都盖没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人家,还好,很和气的一个人家,女儿可多着呢,七八个,你妈妈呢就看上你爸爸,那二女儿呢就看上我,回来的路上一个背着一个,路上都结冰了,只好把茅草搓成绳绑在鞋上防滑,一步一步地从那个山丫子蹭下来,大冬天的,呼哧呼哧直冒汗哩,当时打心眼里觉着摔死了也值,长长的路,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家了。可惜啊,世间的因缘,写在三生石上哩,,改也改不了,你爸爸倒是成了,我没成,又是老头子说人家大山里人,穷,那姑娘哭着让我背回去了,我一路走一路哭,泪水都哭光了,谁叫他是我爹呢?
穷也不爱富也不贪,他到底要怎样呀?我们就不是大山里人?不就比人家多几块水田,人家烧的是柴我们烧的是煤嘛,再说人也不会穷一辈子呐,你说是不是?现在可好,老头子的主意,现在这个婆娘成天做个脸色,唉声叹气地,我见着她一次就想打一次,你说这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那二姑娘我见着就爱,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她拿在手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要不是有了这些儿小的,我就真忍不下去了,和孩子他娘干那事时候,脑袋里全是二姑娘哩,就装不下别人,她还呼哧呼哧觉着我能干。噢哟,这说到哪里去了?你才多大?
「他的故事有种魔力,我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大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说:「十六了。」他爽朗地笑了:「嗨,不小了,时光真的是快啊,当年你才那么长呢?」他在手里比划着,我有点惊讶:「怎么那么小?」他一本正经地说:「算大的了,有些更小呢,像耗子那么大!」我更不相信了:「耗子那么大?那是什么?」他摸着腮帮上硬硬的胡茬,诡秘的笑了:「耗子你没看见过?
有的耗子大着哩。噢,对了,你谈朋友了吗?」我害怕他是爸爸的间谍呢,我说:「还没有!」他狡黠地说:「叔叔才不信呢,那么大一个小伙儿,成绩又好,人也长得不赖,镇里的姑娘们谁不惦记着呢,再说啦,别看她们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儿,到了那头上一样的是狂浪的,这个我可是知道的。」
他似乎兴致来了,滔滔不绝地勾起了他的回忆:「那时候大队晚上放电影,就在场坝上扯着个白花花的大幕布,你见过吧?后来也放的,恩,这就对了,就是那个。后面放个大大的照相机,里面射出光来,说来也稀奇,那白布上就有人跳进里面去了,怪里怪气的说话,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个个脖子伸得老长,直勾勾地盯着那画面哩。那时我也不也你这么大小伙子?你们胆儿忒小了,,我就大,我猴着脸捏了王大爷家闺女的屁股蛋蛋,我早就想捏了,只是找不到空子,软软弹弹地都快捏出水来了,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王大花也是个说来就来的爆脾气,捡起石块从场坝一直追着我,追到村子外去了,晚上黑压压地伸手不见五指,一石头整在我的肘子上,哎哟我的妈呀,滑滑的水顺着手臂淌,麻(打燃老式打火机的动作)开打火机一看,鲜鲜艳艳的全是血,王大花也吓得哭了,老子叫她别哭,叫她把内裤脱下来给我绑上止血,这个傻巴拉叽的女孩儿,就真脱了来绑上,我一个拦腰扛在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往玉米地里就跑,她一边哭一边叫一边打,村口的狗都跑出来叫唤,我在夜里看见高高黑黑的玉米垛子,老子把她甩在上面,死死地把她按住,她又是哭又是咬,肉鼓鼓的好大的奶子,肥坨坨的屁股,你是男人你知道怎么做吧?刚开始还哭呢,哭着哭着就歇了,哼哼唧唧地叫起来,我那时已经不是童男子了,浑身的劲儿使不完哩,你猜最后怎么着?她还抱着我呢,她抱我呢。我更来劲了,那声响怕十里开外都还听得见,轰轰烈烈电闪雷鸣的……完了我叫她回去她也不回去了,赖着不走,老子把那玉米垛子扒开一个大洞,扯下玉米杆子把里面铺了厚厚一层,两个狗男女在那里面睡觉,干了一回又一回,都记不清了。平日那么凶的姑娘,那会也服服帖帖地了,比老娘们还浪,水儿又多,出来一拨又是一拨,累得老子尿管都射痛了,浑身酸痛,下地都没这么累哩……第二天早晨张大妈来地里取玉米杆子回去生火煮饭,扯开一看,吓得她三魂七魄都飞了,血污污赤裸裸的两个人儿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呢。张大妈差点没昏死过去,大喊大叫' 死人啦,出人命了' ,她娘的,我醒来都叫她别喊了,存心的,村里人把楼梯当担架飞叉叉地就来了,可怜我和王大花,被当着死人给抬回来,就放在场坝子里,好多人围着我们,有人说是吃药死了的,有人说是情杀死的,还有人说是干多了干死的……我操她娘的,我差不多就憋不住活起来狂笑,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睡着了呢?大家正在准备让我们入土为安呢,两家的老人哭哭啼啼的,这时你爸爸那个挨千刀的发话了:' 人没死,还有救,喝药昏迷了' ,一时间什么伎俩都给我们用上了,猪油灌喉,花椒油,菜籽油,麻油……啥玩意都有,我和王大花就是不张口,死也不得张口,你想想啊?
要是我们活了,我们的父母怎么活,有什么脸面活?是啊,所以我们只能死不能活,你爸爸可是个坏事的,他却让我们死不成,,只听你爸爸大叫一声:' 去给我弄点新鲜的屎疙瘩来,要新鲜的,要臭,塞口里……' ,我的妈呀,还让不让人死了,我从楼梯上弹起来,跑得没了踪影,王大花跑不动,只有坐在那里眼泪一把鼻子一把地哭。」
我都快被他笑死了,他说故事有个特点,你只顾笑你的,他只顾说他的,表情用词相当夸张,他故意停住了,马儿还在慢悠悠地顺着大路走,天空的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住,多如牛毛。我急切地问他:「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划破阴霾,直上云霄。他止住了笑说:「这是胡侃的,你也信啊?要是真有这回事,那我和王大花还有选择吗?必须结婚啊。 .所以我告诉你啊,在你做决定之前,你得想想后果,女人嘛,比男人脆弱,一旦沾上了,你的对人家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大失所望,一个虚构的故事得出的结论,有什么价值呢?这算什么事啊?不过我还是怀疑是真的,因为她老婆姓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叫王大花。他说的话总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挺好的。
远远地看见了镇上的房子,我的心又紧缩起来,闷闷不语。他见我不说话了,以为我是不爱听他讲故事,也就转身过去,握紧缰绳,抽了马几鞭子,马儿在路上踢踏踢踏地小跑起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镇上。他把马停在大街上一家清真面馆前,,拴在电线杆子上,请我吃了好大一碗牛肉面,他叫了半斤包谷酒,就着牛肉干大口地地把酒喝了。
临别的时候,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娃,叔没文化!
不会说话,你不一样,脑袋灵气,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的话,不要像我,我本来有机会上学的,可是我太贪玩,错过了年华,只好一辈子呆在这大山里,来来回回地赶马车,吃了不少别人的亏,可你们不一样,脑袋灵气……」
我见他满身酒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说:「叔,你醉了,去我那里歇歇脚吧,好好睡一觉。」他大手一挥:「不,叔没醉,书还要办正事呢!叔是想告诉你,你有仇家哩,如果你不争气,他们还会像欺负你爸爸那样再来欺负你。」
天色已暮,雨也停了下来,夕阳不屈不挠地硬要把的光辉射出来,,可是云层太厚,只能黄黄的从云层里散发出来,使小镇蒙上了一层橙黄的暮光。我背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往镇外赶,在路上想着大叔说的话,再想想我目前的处境,心里郁郁黯然不欢。
第十一章 伴花眠
颠簸了一天让我疲累不堪,身子像散了架似的,把东西放到厨房里,上得楼来,想好好躺一下,却想起被单被敏拿去洗了,只能坐在凳子上小盹,却怎么也盹不着,在阁楼上走来走去,,焦躁不安。想看看书,又不知道看了还有什么用。
随手去方桌上乱翻,却拿到那本破兮兮的《素女经》,百无聊赖便乱翻起来。我喜欢看那插图,画工精细毕肖,可是那插图太少了,总共就九幅。我记起敏要我每次就要换一个姿势,这也太少了吧,何况其中有三幅我们无形中已经使用过了,就剩下六幅了。不过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好。我就细细的看剩下的那六幅图,像小时候看图说话那样,看图揣摩古人取那名字是什么意思,看其名想其情态,倒也别有情趣,借以解我无聊。
其中一幅叫「鹤交颈」看着尤为喜欢,男人直着上身双膝跪着,女人跨坐在男人的大腿,双手抱着男人的脖颈,男人则用手扶着女人的腰,那双胯间连成一片,看这个画的意思当是指像两只仙鹤那样耳鬓厮磨,缠绵不休,瑟瑟和鸣。
另一幅叫「虎步」的看起来也不赖,女人趴着高高地翘起臀部,男人从后面跪着送入。我没见过老虎,不知道老虎干那事是不是这样的。这个姿势让我想起牛交配的样子,对曾经是放牛娃的我来说,,那可是经常看见的事情:公牛在春情勃发的母牛后面蹭来蹭去,母牛后面湿答答一片的时候,公牛就是这样进入的,只不过牛是站着的,画面上的人是趴着和跪着的而已。
和「虎步」类似的一幅画叫「蝉附」,只不过有点改变:女人趴下了,男人伏在女人的背上;和「虎步」相比,「蝉附」我更容易理解些,小时候在树上常常抓到迭在一起正在交配的蝉,就是这个样子的。
「兔吮毫」这幅图很像那晚我和敏在田里用的那个姿势——「鱼接鳞」,都是骑在男的身上,只不倒过转了身,臀部向着男的头部这边,我也见过兔子,他们可不是这样交配的,不过女人回首顾盼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兔子扭头梳理身上的毫毛。
至于剩下的「凤翔」和「龟腾」,基本上就是第一次初夜那个姿势——「龙翻」的变化而已,,在女人的腿部和男人的上身做出了改变而已,「龙翻」中女人的腿是伸直的,「凤翔」中就曲着台起来了,「龟腾」中女人的腿被推到了胸部,男人上身用手支撑着抬起来了,给卷缩着的双腿留出空间来。
为什么古人都要用动物的行为来命名这些姿势?为什么用「龙凤虎兔」而不是「猴鸡狗鸭」?这两个问题让我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也是古人早就承认了人在做爱的时候其实就是动物性行为,但是还是给后人留足了脸面,用了一些唯美吉祥的甚至是传说中的动物来命名。
「龙凤」自不必说,自古以来就是中华名族的吉祥标志;「虎」代表凶勐健壮;「鹤」与「龟」都是长寿的动物;「蝉」象征着清白和高洁,唐虞世南有一首《蝉》中就有一句「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就是最典型的证据;「兔」一直是纯洁和灵动的代表者,有时候我们还常常引用那句「动如脱兔」来形容那种灵动的状态;鱼应该是取谐音,象征佳音到来、幸福有馀;猿也该是谐音,象征「团圆」。
这些都是我望文生义,胡乱猜测的,至于古人的本意,若不是古人再生,恐怕再也没有人能确切的知道了。不过光看这九种姿势的命名,还是可以看到古人对我们美好的祝福。也许在古人眼里,性爱是多么美妙和幸福的事情,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性爱变得讳莫如深,为人所不齿提及却背地里巴不得天天干那事,也许是人性在某些东西的胁迫下变得虚伪了。
九幅图很快就被我看完了,我还馀兴未尽,要是把这些姿势都用上,也达不到敏每次换一个姿势的要求啊,也许古人写在文字里却没画完呢,带着侥幸的心理,我把书从头慢慢看起来,还好我古文底子不错,看起来也能领会十之八九。
没想第一段像一记当头棒,吓得我不轻,在里面黄帝说自己身体不好,,问素女怎么办,素女直接就说肯定是做爱做太多,还说女人像水,男人像火,水灭火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这让我想起这些天来我不知厌足的要敏,但是敏却像一个无底的大洞,怎么填也填不满。还有那个冉老师也一样。素女还说如果懂得怎么做,火就能把水熬成美味的羹汤,快乐无比,如果不懂得的话,还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这让我额头上直冒汗,她说的话是这么有道理。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死去,我有点恼火作者的狡黠,我几乎是被逼着往下看的,我想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伤及自己和自己的女人。
原来做爱还有这么多学问,这本书告诉我什么女人不可乱来,什么时候是做爱的最佳时机,怎样挑拨女人让女人快乐,怎样让女人达到高潮,还告诉我怎么做才能长久不泄,甚至还说了怎样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真的是无所不包,这在我以后的日子也起了重大的影响,怪不得好多男人都满足不了女人,其实是他们不了解女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所导致的,咎由自取。
看完了一看闹锺,都快十二点了。我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足足看了五个小时……从阁楼的窗格看出去,外面的是黑沉沉的夜,没有雨点的的声音,好像一直没有下雨了,田野里秋虫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如在耳边,我早已疲累不堪,正想往床上躺下去,才又想起被单被敏拿到家里去洗了,她以为我明天才回来呢,难道自己今晚就在这冷冰冰的床上躺一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去找老乡和表弟,又从来没去过他们那里,每次都是他们自己过来玩。就算知道敏家在哪里,我也不敢去的,何况我还不知道。真是苦闷极了,半夜是那么的凉,我找来外衣穿上,坐在椅子上卷缩着趴在方桌上想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桌子太硬了,硌得人生疼。
我伸手去拿那本《素女经》,想再看看那些图,消消乏。去看到了夹杂笔记本里露出一只角的课表,那是我在老学校的课表了,现在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我突然想起我的兜里还有冉老师的课表和那句「你要随时来哦」,也许「随时」
就是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去了,但愿是这样吧,我也许可以在她那里睡上一觉。不过现在都十二点了,也许她也睡了呀,事到如今也只能碰碰运气了。我从书包里翻出手电筒,拉灭路灯,匆匆下楼,合上大门,快步往学校走去。街上有的小吃还没有收摊,这让我觉得时间还不算太晚,心里隐隐约约地生出一丝希望。顺着学校墙角绕到教师宿舍后门的时候,远处的山谷里漂浮着一团团鬼火,我的心里什么都想到了,怕得不行,还好不用绕很远的距离。
到了教室宿舍楼的后面,二楼还有两间房间亮着灯,我数了数看看是谁的房间,却是王老师的那间和她右手边的那间。我知道她右手边那间是教初二的罗老师和她老婆住在一起。这下我可傻了眼,我可怎么办呢?也许我该等等吧,这样子去敲冉老师的门,王老师肯定会知道的。后门本来就没门,就是在围墙上开了一个门洞,上去倒不是什么问题。我把手电筒关了,几乎同时,右手间那间的灯灭了。我在菜地里带上外衣的头套蹲着,蜷缩起抱着双膝等待着,原来等待的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就在我双腿发麻头晕目眩的当儿,王老师的门突然打开了,王老师那窈窕的身影从门里出来,急匆匆「咚咚咚」地下楼去了,大概是上厕所吧。
厕所就在教师宿舍楼一楼的旁边没几步路,随时可能回来。我得抓紧时间。我赶紧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还差点摔了一屁股,两条腿已经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了,,失去了知觉。我只好就那样立着,等双腿的知觉恢复过来,大概半分锺的时间,双腿终于有知觉了,取而代之的是又麻又涨又痒的感觉,痒得我只想笑,我只好捂住嘴滑稽地在菜地里跳来跳去,好不容易才走动自如了。我赶紧借着王老师房间的灯光向门洞轻轻地小跑过去,冲得太急,在楼梯口差点没装上也是小跑过来的王老师。
王老师尖叫一声赶紧捂住了嘴,像见了贼那样急切地问:「是谁?」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大脑突然短路了,一片空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空气似乎凝固了,大约过了四五秒,我回过神来惊惶地说:「是我,王老师。」
王老师大约也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声音也不在那么惊慌了:「这么晚了,你干嘛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吃吃的说:「我……有事情找你。」
王老师声音终于平静下来了,说:「上楼去说吧!」
我只好跟在她后面上楼去了,真该死,我该说我有什么事情呢?进了房间里,我不安地站着揉搓着双手。
王老师做到书桌面前的椅子上抬起头问我:「什么事呢?这么大半夜的。」
我不敢看她的目光,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她见我不说话,吃吃地笑了,说:「你不会是来找冉老师的吧?」
我的天啊,我的心都快突突地跳出来了,我急切地想辩解:「不是,不是的,我是想来……想来找你帮忙的。」
她迷惑的说:「是关于你辍学的事吧,我能帮什么忙呢?」
我点点头说:「恩,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班主任,如果我写一份自我检查交给他,是不是可以来上课?」话一出口,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王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坐下说吧,唉,我也很想帮你,要是能帮那天我就帮你了,你也知道,我们的外地来的,人微言轻,根本就说不上话。那天那个事情,我是知道的,有人在后面搞你的鬼。」
我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可恶的卷着舌头的臭脸,我不确定地说:「是张章吧?」
王老师也显得有点惊讶:「恩,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说不上来,但是除了他还有谁呢?他看我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对我不爽。我说:「我没有!」
王老师大惑不解地说:「这就奇怪了,那天修路发现你没来,张章就一直跟在班主任后面说你在搞特殊,班主任的脸也挂不住了,当时好像张章的爸爸也在。」
其实我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关心,我再也不会回来跟这帮人渣在一起了。这学校是公办学校,国家每年都有拨款补助,而学校里里外外的地板都是发动学生干的,这次是打一条通往大街的长长的水泥路。
我说:「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惹事生非的。」
王老师感概地说:「是啊,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你去新学校问过没有?」
我想去,但是我那边一个老师都不认识,我说:「没有呢!」
王老师说:「明儿去问问吧,你在这里就像一颗肉中刺,眼中钉。」我点点头。
王老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一时间都不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王老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起来:「啊,我差点忘了,我还有很多试卷没改呢,本来打算改完了明天美美的痛快的休息一天,正好你来了,你快帮我吧,我改试卷,你来算分和统计分数。」
谢天谢地,我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虽然往家里跑了一个来回,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可是很乐意能帮王老师做点事情。王老师刷刷地改起来,她做事情就像她说话那样干净利落,轻快地甩着羊角小辫。我拿个计算器等她改完就把每张试卷的分数算出来,把姓名总分记在一张表格上,真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大一会儿就改完了,墙上的挂锺指向了凌晨一点一刻。王老师伸着懒腰感激地说:「还好你来了,要不又不知道多久能睡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肯定饿了吧,我们煮面条吃。」我的眼睛都快张不开了,不停地打着呵欠,肚子也咕咕地饿得发慌。王老师像是有无穷的精力一般开始烧水下面条,我坐在椅子上眯缝了眼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老师摇了摇我的肩膀,我惺忪地张开眼,好大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青菜鸡蛋面,一时间睡意全无,接过来狼吞虎咽吃起来。
王老师坐书桌面前的吃,回头看见我的吃相哈哈地笑了:「你有这么饿吗?
吃面发出那么大声响,害不害臊呀!」我没有回答她,这面真是太香了,我吃完了她还剩一大半碗,我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气。
王老师端起碗,转过头来边吃边打趣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
我怕她又说出冉老师来,就实话实说了:「我的床单被洗了,空气潮湿,还没晾干呢。」
她笑得更起劲了:「然后你就想起冉老师来了?」
又来了,我涨红了脸说:「不是的……」
她步步紧逼:「你别装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呢,人小鬼大。」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吃完了,把碗放到一个盆子里,继续说着:「那天我下课回来,你急冲冲的跑什么哩?我回来冉老师披头散发的,床上乱成一团麻,你们都当我傻子啊?
不过没什么的,她是我的好姐妹嘛,从小学到现在都在一起的,她自己都招了,你还不招?」
我怎么发现王老师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我还是喜欢她淑静娴雅的样子,这番话说得我差点恼羞成怒了。
王老师看了看我,见我鼓着眼不说话,就说:「可惜她睡了,要不我帮你把她叫醒?」
我嗓门突然大了起来:「不,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王老师是被我过激的反应吓着了,还是不开心了,把头低着红了脸不说话了,空气再次凝固了。
我再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我站起来向门口颤抖着声音小声地说:「王老师,我走了!」
王老师抬起头来,低声说:「这么晚了,路上都没个人了,你这样去了我不放心,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我去和冉老师睡?」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懊悔万分,说真的,这时候回去我也害怕,我又想起了那边山头漂浮着的鬼火,我说:「这多不好意思啊!这样吧,我在书桌上趴着睡,你去床上睡吧!」
王老师站起来,我就趴在书桌上用手支着脑袋,王老师默默地在衣柜里翻着什么,向我这边走来,一件毛茸茸的毛毯盖在我的肩上,我抬起头看来她一眼,她已经换上了碎花睡衣,小羊角辫不见了,黑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我心里禁不住泛起一片温暖的涟漪。
王老师窸窸窣窣地上床去了,拉灭了灯,屋子里黑暗一片,我今天真的是累得不行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脖子轻轻一动就很痛,好像要断下来似的,王老师好像也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把床弄得吱呀吱呀地响,我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清晰的脆响,床头传来王老师的声音:「你醒了?」
我其实还想睡,从来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过,没想到是这么的痛苦不堪,我懒洋洋地说:「恩,你呢?」
王老师说:「我早醒了,乏得很。可是就是睡不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大男生在旁边的原因,要是这样的话我真是害苦了她。
她接着说:「这么几个小时还没睡够吧?」我该回去了,可是回去也睡不了呀,床单还在敏那里呢。
我说:「恩。」
王老师向我招了招手,声音变得慵懒软软的:「来吧,床上软和些。」这句话有种魔力,但是它绝对不是诱惑,使我站起身来走到床前脱了鞋,脱了外套,还好我回来刚换的的鞋袜,钻到床里去,被子里香喷喷的,贴着王老师躺下,背对着她。
王老师推了推我:「你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呀?」
我说:「脱的呀,我怕你不好意思嘛!」
王老师吃吃地笑了:「想不到你还在装害羞呢,脱了吧,没什么的。」
我只好在被子里脱了,我知道王老师并不怕我,我也从来对她没有那种想法,她在我心里就是圣洁的女神,容不得半点亵渎。王老师紧紧往我身上靠,用温热的身子贴着我,如果你是男人,你当然知道:清晨醒来的时候,那个神秘的世界就开始活动了,只不过跟情欲没有太大的关联。她那带着芳香的温度把我身上的血都烧起来了,,可我只感到一种被人信任的无比的骄傲,没有起半点邪念;我感到有柔细而温暖芳香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上,是她的额头靠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的手从我的腋下穿过来,搂着我的胸,她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直到那气息变得均匀,我知道她睡着了。这只使我产生一些美好纯洁的念头,彷佛我是个迷了路的孩子,我得到了她圣洁的呵护。
「起床了!」我张开双眼,王老师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样子:羊角小辫,弯曲整齐的刘海,甜甜的笑。她已经起床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平躺着睡的,这一觉睡得真是舒坦,王老师俯身微笑着看着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她:「几点了?」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锺:「都十二点了,快起来吧!我饭都做好了。」
哇呀!怎么睡了这么久啊?我想起敏肯定已经去找我了。我赶紧下床来,王老师目光也不避开我,也不刻意,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衣服穿上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王老师,下次我给你做,你来吃。」
王老师笑了:「这么急啊?饭都不吃?好啊,我等你的表现呢。」
第十二章 曙光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阁楼上的,敏已经来了,床单已经铺好,正在方桌边看翻那本《素女经》呢。我咚咚地跑上楼来,她赶紧把书放下了,一脸尴尬的样子,红得不成样子。
她讪讪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回答她,我也不想对她说谎,躺床上去了,床单香喷喷的,还有洗衣液幸福的芳香。
她见我不回答又问我:「这本破书上的字怪怪的,你看得懂吗?」
我跟她说我看得懂,我想起了爷爷小时候教我看《唐诗三百首》,也是繁体竖排的,每一首后面都附有小注,和现在的注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引用古人的诗句或者经典原句做注,也是那么的难懂,爷爷便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一句一句地给我解释。一本书下来,断断续续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我认得很多繁体字,也知道古文大概是怎么断句的。
敏听着我说这些,好奇地问我:「你爷爷还在吧?」
我想起爷爷死的时候爸爸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说:「他死了。」那时我还梦见了爷爷,跑去跟爸爸说爷爷还没死,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真的纯真得让人想哭,不知人有三苦。她看见我闷闷不乐地,也就不问了。
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妈叫你去一起吃饭?」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一字一顿兴高采烈地说:「我——妈——叫——你——去——我——家——吃——饭。」
这像一句惊雷,我愣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我呆了,摇了摇我:「不会吧?这就把你吓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我定了定神问她:「她怎么知道的?」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了?我舅姥爷经常去我家,我舅姥爷和她说的呀。」
这下更糟了,那天早上我们干得那么大声,也不知房东醒了没有,我着急起来:「那我们岂不是完了?那天早上你那么大声音。」
敏的脸一下刷的红了:「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舅姥爷听到了,把这个告诉我妈了,我还能完整地站在这里,还能这么高兴?」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怎么想怎么像个鸿门宴,不知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她见我犹犹豫豫的,瞪起了眼:「去还是不去,你说个话呀?」我有选择吗?
我换上我的白色运动鞋,那是我最好的鞋了,平时都舍不得穿的,忐忑不安地往她家去了。一路上我脑袋里像炸开了锅,乱乱糟糟的。我不停地想像她妈会是什么样子的,会说什么话,我该怎么回答。在路上她非要我牵着她的手,可是我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掌,手心都攥出水来了,看来她也不轻松嘛,还说我。
一路上都没什么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如临大敌。她坚持要我走前面,这让我压力更重了。
她家就在街边,开了个小百货店。远远看见她妈妈坐在店门口的籐椅上,短发别在耳根后面,手里拿个鸡毛掸子,肩上挎个黑色的小包放在面前,庄严地坐在店门口。她撒开了我的手,像只小鸟向她妈妈飞奔过去,抱着她妈妈又是亲又是叫,好像分别了很多年似的。
等我走到跟前,她才松开了她妈妈,跑到她妈妈后面去了。她妈妈被她弄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解脱出来,脸上的笑还没有松懈下来,理了理被敏弄乱的发鬓,回头问敏:「这就是老学校的那个向非?」
敏赶紧点点头,我赶紧说:「阿姨,你好!」还好,我还以为她看着那么严肃,原来说起话来满脸堆笑,是那么的慈祥,可以在敏身上看到遗传了妈妈的某些内容。
看起来阿姨快五十岁了,眼角已经爬上了浅浅的鱼尾纹,也许是长年的辛劳让她过早地衰老了。不过短发浓密油亮,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丝白发。眼睛是漂亮的双眼皮,秀气而澹定,明亮而不浑浊。那高高的鼻梁和抿着的厚厚的嘴唇,显示出不衰的活力。身材匀称,显得有点微微地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精明的略带讥嘲的表情。
她点点头,回头对敏说:「不错呀,很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
敏做了个鬼脸,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她伸手想给敏一巴掌,敏跳开了。
她恶狠狠地说:「鬼丫头,还不进去把菜热了?」转过头来,重又堆上笑容对我招招手:「去吧,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敏在后面对我做了一个胜利的「V」形手势,跑过来拉着我穿过店铺,从店铺的后门进去了。
这个院子有点像以前那个时代的四合院,不过瓦房变成了平房,墙上贴着洁白的瓷砖,都是她一家人住着,她有三个哥哥,有两个已经成家立业分家出去了,最小的哥哥去市里读高中了,听说是市里最好的中学。
进了堂屋(堂屋相当于我们说的客厅,只是和客厅不同的是,里面对门的中央挂着天地诸神祖宗的排位,俗称「家神」,逢年过节这里就是祭拜祖宗的祠堂,平日里也有当做起居室招待客人的,界限不是很分明。)她并没有立即就去热菜,而是带我去参观她的闺房: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张澹青色的席梦思床,床柱上挂着洁白如雪的蚊帐,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被褥。
床面前的窗前放着一张写字桌,书本,文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桌面一尘不染,,白色蕾丝点缀的窗帘,拉开能看到窗外一片已经收割了的稻田,只有光秃秃的短短的稻桩杵在田里;整个房间有着熟悉的芳香的味道,澹澹的栀子花的味道。敏像一个小孩炫耀玩具一样炫耀她的闺房,脸上挂着幸福的满足的笑仰着躺在床上打滚。我在老家是阁楼,在这里还是阁楼,家里的阁楼还没有这里的阁楼好,一到冬天四面来风,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阿姨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进来:「鬼丫头,叫你把菜热热,热了吗?」
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冲出去,我也跟在后面出来了。
阿姨一边满屋子用鸡毛掸子追着她,一边生气地大喊大叫:「就知道玩,就知道玩……」敏咯咯地笑着跑着,跑到我背后拉着我的衣摆,寻求我的庇护。
阿姨扬起鸡毛掸子打不到她,气呼呼地住手了:「这孩子,一天疯疯癫癫的。」
吃饭的时候,敏又变回了楚楚依人的小鸟,坐在妈妈身边,边吃边瞄着我,阿姨歉意地说:「都是些家常菜,自家地里出的,都没什么招待你的,怪不好意思的呵!」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说:「阿姨,真的挺香的,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
阿姨笑了,看看女儿说:「不是说向非很木讷很老实吗?我看不像呀,这么会说话,怪不得哟……」
敏红着脸低着头,阿姨向我的父母问了好,我问她:「叔叔呢?怎么不一起吃饭?」
阿姨说:「还不是为了那烂摊子东奔西跑的,今天进货去了,晚上才回得来哩。」
她又问到我在老学校的一些情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实话告诉了她:「我被劝退了。」
阿姨惊讶的看着敏,又看看我说:「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这么大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把那天的批斗大会跟她大概说了一遍,敏也惊讶地看着我,我无法预见他们的反应,突然间我感觉的我是个陌生人,跟她们的距离那么遥远。
阿姨听完了,哈哈大笑着夸张地鼓起掌来:「这算什么事呢?就该那样说,老学校每天都要这样发动学生修这修那的,不就是为了省那几个臭钱么?」从来没人说我做得对,只有她这样说,这样我又确定她是自己人了。
她看着我默不作声,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这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么?」
我说:「我还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哩!」
我把家里的情况大约跟她说了一遍,阿姨一拍胸脯,打着包票说:「孩子你别愁,多大点事儿哩?包阿姨身上了,又不是只有它一个学校,新老学校的老师很多都是我们的熟人,你爱去哪个学校你说,,只要你开口,说去哪就去哪?」
阿姨的话让我喜出望外,她说话是如此的斩钉截铁,让人信任和欣慰。
原来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感激地对她说:「老学校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新学校,跟敏一个班。」
阿姨真的够义气,像个哥们儿那样:「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的事我也听敏的舅姥爷说过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作为家长,我有话要说。」
敏和我都不吃饭了,紧张的等待她的发落,我们也不知道房东究竟说了什么,阿姨停顿了好一会,我们的心揪得紧紧地,她终于语重心长地说出来下面的话:「说严重点的话,你们都还没成年,这算早恋,可是我们也是过来人,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谁喜欢谁这都没错,时代变了,不像那年月偷偷摸摸地喜欢,不敢说出口,如果不是她舅姥爷跟我说,你们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和敏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咚咚直跳,她停了停接着说:「我现在知道了,我也不批评你们,作为家长,我给你们提一些建议是应该的吧?」
我和敏一个劲地点头,她说:「一切以学习为重,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现在是学习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可是终身的遗憾哩,我这孩子,一天就是顽皮,不像她小哥那样认真,你看起来稳重,你得随时说说她,收收她的心。」
我说我会的,她又说:「你们那天早上的事,她舅姥爷也说了,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想打死她,但是回头想想,不发生也发生了,就算我把她打死了有用什么用呢?到现在我还没告诉她爸爸哩。今天有这个机会,把你叫来主要也是说这个事,你们还年轻,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爱美之心每个人都有,只是你们的路还长着,要懂得保护对方,小非,你知道我说的这意思吧?」
我赶紧使劲地点点头,她转头看了看敏,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在那里揉搓着双手。
阿姨看我们紧张得不行,叹了口气说:「这孩子还骗我说是去小燕家做作业,以后你们也不要偷偷摸摸的,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好好学习,在期末的时候给我拿个好成绩出来,她爸爸那里,我知道怎么办的,当年我们还不是早早地就把那事做了,现在还不是走在一起了,虽然辛苦,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说完后站起身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她在给敏的班主任打电话,把我的情况在电话里说了一遍,回过头来说:「行了,明天就去上课吧,给你们加了一张新课桌。」
敏吐吐舌头给老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告别的时候,阿姨叮嘱我说:「你和小敏经常回来吃晚饭,什么都是现成的,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做的东西能吃吗?」
到了街上,我们兴奋得都快飞起来了,我背着敏从街头一直跑到街尾,,她张开双臂,轻盈得像阵风。阴霾终于散去,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一天是十月十号,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用怕别人看见,不用怕别人说我们早恋;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嚣张,可以牵着手去天地的任何角落;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疯狂地做爱,放肆地呻吟;从今天开始,我看到全新的开始……
第十三章 温泉
我们跑回阁楼,把阁楼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午后的太阳终于初露端倪,在云层中穿行,像一面白白的大镜子,要把多天来的阴云驱散开去。
我和敏忙得汗津津的,终于忙完了,,把房东的摇摇椅搬到院子里,安在老梨树的树荫下面,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微风拂面,阳光从泛黄但还不愿落下的叶子的间隙斜斜地打在脸上、衣服上。好久没看书了,我把课本抱下来放在旁边的石凳上,伸手可及,随意地翻看着。敏见我如此惬意沉迷,自个儿上阁楼上去做作业了,叫了我几次见我不应,自己上床睡觉了。
午后的阳光是慵懒的让人瞌睡的,阳光越来越斜,我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我和她真的骑着红色的马匹,飞奔在那片熟悉的草场里,绿草如茵,伊人如雪,山林中的兔子也跑了出来,跟着马蹄奔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兽也跑出来了,小鸟和蝴蝶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周遭的山峦也跟着跑起来,飞起来,飞到云端,回头看看下面的村庄,小得像一颗花豆子,马背上却只剩我一个人,我惊惶莫名,连忙低头一看,马儿也不见了,就我一人上不巴天下不着地地悬在半空里,直直地往下坠,周围都是呼呼烈烈的风声,我大叫着……
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敏听到了我的叫喊声,从阁楼的木格子里问我怎么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跑下来,跑到我身边,我说我做了个噩梦,她说你梦见什么了,我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收拾好东西上楼去了。
我这样子,她也被吓住了,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上楼来。我还是好半天躺着不说话,敏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她小声地说:「非,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天天睡觉也会胡思乱想的,一点都不奇怪。」
我扭头看了看她,她赶紧说:「要不我们去洗澡吧,现在正好太阳还没落山,我们可以赶在落山之前回来。」我想想也对,昨天奔波的那么累,是该好好泡个温泉了。
是啊,真应该多出来走走,太阳早已把乌云驱散,澄空万里,这几天被雨浸湿的地面还在散发着热气,逐渐干燥,泥土发出芳香的衰草腐烂的味道,心情又渐渐好起来。
敏一路欢快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转着圈,碎花裙摆随风飞舞,转成圆圈又落下。下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兴奋得红红的脸蛋上,噢,我的天使,我的佛,你怎么可以这般美丽!
到了看得见河流的时候,太阳还有一竹竿那么高,要落到山后面去,还得有一段时间呢。只是河道里阳光已经看不到,在河道里只能看见太阳照在身后的坡上。岸边的温泉已经有很多人占了,剩下的零星几个敏都不满意。
我说:「就将就吧?这会儿正是洗澡的好时光,人都是这么多的。」
敏嘟起嘴来,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你不怕我被他们看见?」
我笑了:「这有什么啊?我看着呢,还不是有女人在里面洗,还不是被我看见了。」
敏尖叫起来:「坏蛋坏蛋,不准看!」跳着脚要挠我的痒痒,我沿着河滩跑起来。
她在身后追着叫着,河边的石头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光滑圆润,跑起来可真不容易,好几次我都快摔倒了,我也不想跑了,转身张开手臂,敏冲得太急,正好撞了个满怀。我沉了沉身,搂住她的大腿高高地把她高举起来,把脸顶在她软软的小腹上,她无助的张牙舞爪的叫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看她吓坏了的样子真是好笑。我放她下来,她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我揽她在怀里,她仰起头来,唇像火一般鲜艳,她说:「要不我们过河去洗吧,那边没人。」我知道她是想要了,我也正这么想着呢,可是河水这么湍急,怎么过去呀?
她见我望着河面,猜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往上游走去,在一块大礁石边停了下来,我看那河流似乎比先前那里还要急,迷惑不解地问她:「从这里过去?」
她说:「是呀!就从这里。」
我摇了摇头说河水太急了,她咯咯地笑了:「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吧,我的状元郎,河水急说明水浅,你看这一熘过去,都泛着白色的水花,那是河面有石头,水流打在石头上面才有的白色水花的,我们就踩着这些石头过去吧。」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她看着我害怕的样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就算被河水冲走了,好赖也有这么个美女陪着你,你也该知足了吧!」
好吧,要死一起死,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手心里捏着一把汗,我把鞋脱了,把裤腿卷在提在手里,她把鞋也让我提着,用手提着裙摆,就这样拉着她下水了。
她说得很对,我很容易就踩到了河水漫过的石头,最深的地方还淹不过我的小腿肚,只是石上长着青苔,滑滑地不容易踩定,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摸索到平滑一点的石头,用脚掌把上面的青苔磨去,才踩上去。河水有点冰得刻骨,像水里的兽咬着脚掌脚踝,她冻得「哇哇」直叫唤,我也管不了她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们走到了河中央,她拖着我不动了,两条莲藕似的腿在河里直打颤,吵着要回去,,都在河中央了,能回去也能过去了。我只好把她揽在背上背起来,叫她提着鞋,还好,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就算有青苔也踩得定了,不过行进还是相当地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敏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吻作为奖赏。我们找到了一个水很干净的有一张床那么大小的浴塘,有块比我还高的巨大的石头挡住外面的河水,河对岸都看不见我们了,浴塘中央还有一块露出水面的平滑的长方形石头,像极了一张床,再也没有比这更佳绝的去处了,连敏都觉得很满意,她说:「这是上天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吧?」
太阳的光返照在对岸的山上,慢慢地往上移动着脚步。
从上次洗澡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吧,我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敏还磨磨蹭蹭地,我笑着问她:「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还那样害羞啊?」
敏嘟着嘴说:「不是的啦,我要你帮我脱?」
我有时候对敏的任性感到无能为力,我说:「好,我帮你脱吧。」我开始动手给她脱衣服了。
要给她脱衣服,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抵制住这致命的诱惑才能完成。她高举着双手,我捞起她的裙摆,终于把上衣从上面剥落下来。少女曼妙的曲线浑如天成,白玉般的藕腿,大腿根部鼓蓬蓬的,被纯白色的内裤紧紧地包裹着,彷佛隆起小小的山丘。
我伸手去往下拉她内裤的时候,两条腿不安地绞动,她低了头看着我,眼睛里似乎要射出光来,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着,不住地动着上身,摇摇摆摆地。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花房,一小片茸茸的短短的小草覆盖着鼓鼓的肉丘,澹澹的颜色。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往下看不到太多的内容,但是我知道那幽深美妙的桃源入口就在那里。
纯白色的奶罩裹着挺立的两个乳房,好像是挂在枝头的坚硬的青苹果,里面有青涩的泛香的滋味。我的呼呼变得不均匀起来,我没有去解后面的钩扣,而是把乳罩的带子从她的肩上沿着手臂拉下来,把白色的屏障剥开,乳罩经过她平滑的小腹,刮过她的丰盈的臀部,像脱内裤那样从下面拖了出来。
她垂着双手,咬着嘴唇发出轻微的嘤咛声,死死地盯住我的动作,让我感觉到我亵渎了什么神圣的东西,感觉天地间的我是如此的淼小。乳房静静地挺立着,两粒红色的樱桃骄傲地点缀在上面,娇嫩诱人,熟悉而又陌生,我感觉得到她急促的心跳。
我把她抱入浴塘中央的石块上,自己把头埋在水面下洗了个脸,回头看见她坐在石板上也不洗澡,用手在拍打着水花。
我说:「太阳快下山了,快点吧,等下我们怎么过河?」
她说:「过不去就在这里睡了呗!」
她倒说得轻松,我还没吃饭呢,到那时候肯定会饿的。我背着她清洗着我的那里,她说:「转过身来,我帮你洗。」
我只好转过来走到她身边,她的手像藤蔓植物一样绕上来,把那头皮剥开,批翻开去,让那耷拉着的红玉一般的蘑菰头露出来,捧起水来仔细的润洗,就像擦拭一件容易破碎的珍贵的古瓷器。温热泉水的滋润加上敏温柔的爱抚,使它直直地挺立起来,越来越长大坚硬起来,不安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发着微微的亮光。
我低着头看着她捧起水来清洗,清洗完了用手环住包皮,前后套动,动作连贯而熟练,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惧怕和娇羞,眼里满是欢喜,喃喃地呓语:「这是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来接住我低头恩赐的吻,她柔软的胳膊早已紧缠上我的脖颈,脸上别样妩媚。
太阳返照的光已经爬到了山腰,从对岸再反射过来,把我们连同水面染成一片微微的橙黄色。敏像没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平躺在石板上,蜷起双腿,微微分开,她身上的完美曲线像一尊完美逼真的玉凋,温泉的水蒸气氲氲成云,稀稀薄薄地袅绕着她,她娇声颤语:「非,来……进里边来。」声音里充满无穷无尽的诱惑。
我已经不在是那个初尝禁果的的牛犊子,我在渐渐地长成为一个耐心的猎人。
我分开她卷曲着的双腿,一朵纯洁的莲花对着我盛开了。我捧来泉水把它润湿,山丘上的嫩草整齐地贴在山丘上,我用泉水冲洗着中间那一道粉红,随着泉水的热气散发出无比诱人的芳香,里面有两瓣更小的粉唇,晶莹剔透,一张一翕像会呼吸般微微开合着,不断流溢出透明的粘稠爱液,溷合着温热的泉水打湿了她的旮旯。
我伏在她身上,手轻柔盖上她那挺翘的温热鼓胀的酥乳,吻着她芳唇,搅动她寂寞的舌头,滑向她的乳沟,含住硬硬的小樱桃,用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小圈儿,她的身子轻微颤抖,呼吸也又开始急促,最后娇喘着变化成了细细的呻吟和呢喃,面颊红云初现,在温泉的水汽中格外动人。
我贪婪的嘴唇停在了那香馥馥的白馒头前面,粗重的呼吸吹在那上面。她抬起头惊惶地娇声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颤抖着说:「我想亲一下它。」
她着急起来:「非,别,那里脏。」
怎么会脏呢,那么圣洁而肥美的馒头,不论是谁见了都会想亲上一口。我凑嘴上去,贴满了那粉红的缝,不留一丝空隙,她无助地倒下身去,我用舌头来回舔舐这泛着芳香的肉,唇上满是湿润温热的柔滑。我偶尔也探进深处,视图寻找那溪水的源头,敏大声娇喘,意乱神迷的呻吟着,抬起玉臀轻轻迎合着舌尖,一粒小小的红豆从肉缝的交接处挺立起来,一厘米那么高,像个小小的刚出土的细小的蘑菰头,我以前还没见过这让人怜爱的东西,被吓了一跳。
我用手轻柔拨弄一下,云的身体颤抖得跳起来。我见她难受得把手指放进嘴里咬着,我低声问她:「宝贝,我弄痛你了吗?」
她梦中一般喃喃地说:「别碰那里,那里好痒啊。」
她说的是痒而不是疼,我便用唇衔住那一厘米的小小的勃起,用舌尖轻轻地舐弄,她「啊啊」地欢快的吟哦起来,不停地抬高臀部来又放下去,没多久,忽然弓起身体,纤腰一滞,我抬起头来,看见溪口快速开合几次,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彷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见底穴里淙淙流出,跌落在石板的水膜上,袅袅婷婷地没入水中。
她没有再说话,良久才恢复过来,喃喃地说:「非,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
我说:「我下面硬得难受,你还想要吗?」她嗯了一声。
我把两腿微分开,蜷曲着放在我身侧,我想改变一下,用「凤翔」这个姿势,和「龙翻」是如此的相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她伸出纤纤的手指,扶住我的坚硬如铁的蘑菰,缓缓导入那鲜红的馒头缝中,我们的身体同时轻微一颤动,几乎同时「噢」地叫出声来。
我终于知道了这个轻微的改变带来的好处了:抬起双腿让穴口微微向上了一点,刚好符合阴茎插入的角度,原来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于方寸中见天地。
我并没有把下面全根没入,而只是日进去了三分之一,我要实践《素女经》
上的「九浅一深」,浅浅地插九次,在狠狠地干到底一次,循环往复。我调整着呼吸,双手撑住石板,密切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我每次全根没入,她蜷曲着抬起的两条腿就会往外分开,像翅膀一样分开,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凤翔」是这个意思:像凤自由自在地张开翅膀,缓缓翱翔。
「非……我好喜欢……你真温柔……啊……好痒……」敏低声呻吟。
「我……不对你温柔……对谁温柔……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呼吸有些不均匀,一边挺动口齿不清地说。
我借着温热滑腻的爱液,挺动着在内里有节律冲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有节奏地响起。我不时轻拍她雪白浑圆的臀部。敏挺动着屁股迎和着,沉闷的呻吟声弥漫了整个浴塘,在河面上远远地传开去。
太阳在西山上的反光快爬上了坡顶,我知道快要落山了。
「非……里面好痒……可不可再……重一点……快一点。」
插了三四百下之后,敏禁不住婉声要求,我也正有此意。我把那话儿抽出来,我抓住她的双腿,她的双腿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推到胸部挤压着鼓胀的乳房,乳房歪挤开去。我看《素女经》的时候,知道「龙翻」「凤翔」「龟腾」这三个姿势不但相近,而且是连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她上身仰起来问我:「这个叫什么姿势,这也是书上看到的?」
我自豪的笑了:「你还不是看了的哩,你还问我,这就是『龟腾』那个姿势。」
她迷惑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听着好丑啊,什么乌龟啊王八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以为是「神龟腾飞」的意思。直到这会儿我才看出来了,敏仰面躺下蜷曲着双腿压迫着胸部滑稽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原来「龟腾」的这个腾字是「翻滚」的意思。
我压上去,耸身而入,继续抽插,原来这个姿势使那口子斜斜地向上,我要压紧她的双腿不让她随意乱动的话,双手就得像做俯卧撑那样紧紧地撑稳了,下面结合得更加紧密了,每一下都干到底了,只是动作费力而沉重。
每插一下,下体结合的地方便发出很大的「啪」声,敏都会尖叫着甩动湿漉漉的头发,插到底了,为了让手臂休息一下,我便贴住那里转动着屁股,一会儿再拔出来,抽离时拉动肉蕾发出湿润的「滋滋」声,就在快离开那温暖的小窝的时候,再狠狠地杵下去,敏再次「啊」地大叫出来。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的那个碓,上面那个巨大杵真像,下面那个堆窝也挺像,每年过春节舂糍粑的时候,要力气很大的人在支架的尾部,狠狠地踩动使碓杵高高扬起,在勐地松开脚,碓杵沉重地落在碓窝里,打在黏煳煳的糍粑上,再次扬起的时候,糍粑被扯成长长的白色丝线粘在碓杵上不愿离开。
就这样沉沉地干了又干,敏有点受不了啦,她推着我说:「换个姿势吧,这个姿势真狠,都快被你日烂了,里面痒得都快炸开了。」
我也有点受不住了,双臂这样支撑着,就像做不标准的俯卧撑那样,耗费体力,不过这个姿势可以在高潮快要来临的时候使用,快速的狠狠的急速抽插在短时间内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偃旗息鼓,敏的话提醒了我,我从敏身上翻下来,敏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几绺长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淋漓一片,带着细密的香泽,说不清是温泉的蒸汽还是汗水。
敏从石头上下来爬到水里,双手支在石头上,翘起白花花的屁股对着我,她扭过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这个姿势是不是叫『虎步』?」这小妮子,居然暗中偷学,还骗我说到阁楼上去睡觉呢。
我打趣地说:「不,这不叫『虎步』,这叫『狗趴』,你看错了。」
她呸了一声:「我是母狗,你就是那公狗,你以为你占到便宜了?」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浴塘的水不太深,只能没过小腿肚,她这样趴着,大腿的一大截都在水里了,水都快淹到大腿根了,雪白的滚圆屁股和光润的背部浮在水面上,大半个乳头也泡在水里,我跪在水中的细沙地上,敏却将两腿往外分了分,一朵娇小的粉红色的莲花便在那两股间盛开了。
我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去掏那花瓣,里面暖暖哄哄的,我手指一搅动,莲花彷佛不胜娇羞,就一阵颤抖,里面的水便湿哒哒的流出来。敏回头颤声说:「公狗!别玩了,我等不及了!快进来吧!求你了!」
我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胯,对准那销魂的口子,正准备耸身突刺进去。不料敏比我还猴急,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它,急不可待地塞了进去。原来这个姿势这么有情趣,我的女人背部的曲线被我一览无遗,特别是臀部犹如雪白的面团柔软而有弹性,令我销魂不已,我那里不但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新鲜的刺激,带给我异样的快感之外,我还能看见我的下面进出花牝的样子,带动着肉瓣翻卷,我彷佛看见了小寡妇那晚的样子,不过一真一假,想必滋味也不一样吧。
我禁不住兴发如狂,剧烈地冲撞起来,我的女人欢快地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浪叫不停,我的双胯带着水花撞上臀部,发出溷合的声响,搅乱了一塘秋水。敏的身子起伏如波滔汹涌,双乳划动,拍打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敏回头叫着,「非……啊……太快……了……有点受……受不了……啦」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屁股仍旧一耸一耸地凑过来,我知道她快了,自从换成这个姿势后,痒麻的感觉如电流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
我抓紧她的双胯,沉着脸以更快的速度冲刺起来。
我喘着粗气问她:「现……在还……难……受吗?……啊……?」
我止不住就叫起来:「敏儿!敏儿!敏……我要……」
敏已是香汗如雨,娇态万方,连声喘道「喔……啊……哟……痒……痒死了……狠心的……」
片刻,敏突然回头,双眸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浑身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扭动起来,蹙着眉勐地一声惊叫:「来了!」
我赶紧沉身后跌,落入水中,白色粗大的线条从水里「噗噗」窜上来,又慢慢地沉下去,在水里慢慢游弋着不见了。抬头看那蚌穴,一收一缩,白色浓稠的液体从中涌出,敏兀自趴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彷佛刚从水面下起来透气似的。
抬头看看天色火,太阳应该是刚刚落山了,正努力把最后一丝馀晖投向天空,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河两岸的树木石头河水都变得金灿灿的了。
她喘息已定,我起身走到石头上坐下,爱怜地把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湿漉漉的秀发,她发烫的脸贴上我的胸脯,闭着眼享受着满足的温存。她长长的藕腿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我的美人鱼啊!我的爱人!我的佛!我多希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永远不再流动。
我拍了拍她说:「我们赶快洗澡吧,要不等下过不了河!」
她就像刚醒过来那样撒着娇呢喃:「你帮我洗吧,我全身都没力气了,都怪你,日这么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这样拖下去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她慵懒地平躺在石板上,闭了双眼,柔弱无力,我给她打上香皂,轻柔给她涂抹均匀,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玉脂般光滑的皮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滑滑腻腻的痒得难受,她偶尔扭动着身子蜷起双腿配合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上细细的汗毛。
她的两个饱满浑实的乳房总是在我的掌中逃脱,似乎充满了灵性,变得活泼泼的。双手潜入她的两腿之间,摸到鼓蓬蓬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敏的嘴里依依哦哦地吟哦着。这是我的旷世奇宝,我发现了它。
打完香皂,我捧起水给她冲洗干净,叫她赶快去穿衣服。自己也飞快地打上香皂,冲洗干净。
上岸时,她已经穿好衣服,暮色中的她让我吃了一惊: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芳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俊美脱俗,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天边那颗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她是如此的美丽纯净,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好像一朵出水芙蓉,在黑夜来临时静静地开放。太白有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当是最贴切不过了。
从这天起我就注意到,女人美不美,不在衣物服饰,不在美容修饰,女人不因为施用香脂玉粉而美丽,也不因为穿戴奇珍异宝而美丽,我知道女人的美是上天的恩赐,就藏在女人的骨子里,藏在一颦一笑之间。
还好,我们过河的时候夜色还不是太浓,不过回到阁楼的时候真是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再晚一点点,我们要么就在河对岸过夜了,要么就被河水冲走了,肯定不再有另外的可能了。
现在的问题是,肚子很饿,心情也舒畅不起来,我们得把这问题给解决了,泡过温泉之后,全身酥软都懒得动弹,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才让敏很不情愿嘟嘟咙咙地走进了厨房,还好我从家里带来的油炸豆腐块不需要怎么加工,只需要切成小块,再拌上小葱和辣椒酱就可以了,最大的「工程」是煮饭,这点事我也搞得定,就主动请缨自觉地完成了。填饱了肚子,人也精神起来,想到明天就要上学了,兴奋莫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句话说得可真棒。
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每每看似走上绝路的时候,我就回想起这一年的我,这件事告诉了我,事情只有变得更糟,就算糟糕透顶,最终也会有一个办法来解决,除非命运安排你的生命在这里终结。
这一晚我们睡得真想,房东回来推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我,也许他们做爱了,但是我也没有听到,听到了我也不觉得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