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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驱狗
山村的天和别处不同,暗得特别早。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街就像一条腰带,从村子中央拦腰贯穿而过。街面的石板已经磨得坑坑洼洼的,石板与石板的缝隙里零零星星地冒出一星儿草芽。傍晚的时候走在高高低低的街面上,抬头眯眼儿一瞧,两边都是参差错落的瓦屋,满目都是低矮的墙头和鱼鳞般青黑色的瓦槽,上面升腾着一簇簇白色的炊烟,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在屋顶上袅袅上升,渐渐地变得稀软,最后澹了、散了,消失在村子上空虚无的薄暮里。村子东头的河面上,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白气,夕阳从西边的山头斜斜地照过来,好比一道绚烂的光刃掠过水面,无数明晃晃的金块浮在水面上,明明灭灭地跳跃着,映照在对岸的岩壁上,形成一幕恍惚变幻的投影,惊得崖洞里的野鸽子「咕咕唧唧」地叫成一片。
太阳像一个烧红了的大铁饼,终于颤颤巍巍地落到了西山后面,崖壁上奇异的光影便消失了,野鸽子焦躁不安的喧嚣沉寂下来。河面开始慢慢地变白,然后再慢慢地变灰,最后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水波「哗哗」的呜咽声,什么也看不见了。
今晚没有起风,白日里的炎热依然未退,随着夜幕的降临反而愈加潮热沉闷起来。「汪汪」的狗叫声在街面上响起来,两只公狗吐着红赤赤的舌头,追着一直夹着尾巴的母狗从街面上跑过,一直跑到村子东头河岸边的槐树下,借着人家窗口射出来的昏黄灯光在那里撕咬。母狗无动于衷地在旁边看着,看着两位追求者在为争夺交配权进行殊死搏斗,纠缠着在一起撕咬,哀哀地尖叫着。这是一只漂亮的处在发情期的母狗,金黄色的毛衣,漂亮的的五官,对失败者没有任何怜悯,它不需要同情弱者,只是焦灼地等待者,希望快点分出胜负来。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那只杂色花狗终于尖叫着落荒而逃,槐树脚落下一地纷乱的狗毛。得胜的大黑狗喘着粗气,它甚至没有歇上一歇,就屁颠屁颠地朝黄色母狗跑过来,和气地向它示好,用嘴筒子蹭它毛茸茸的颈部。母狗很快丢掉了应有的矜持,侧身躲闪着把屁股朝着它的情人。
「畜生……」院子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一扇破旧的木板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小月手中攥着竹条扫帚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墙角的土路朝屋后的墙角奔去。
「啊呀!」小月尖叫一声,丢掉扬起来的扫帚,捂着脸撒腿就往回跑,「真是倒霉,不知羞耻的畜生!呸!呸!呸!」一迭声地吐着口水冲进院门,「咣啷」
一下把院门紧紧地关上,狠狠地把插栓插上,抚着「咚咚」直跳的心口,失魂落魄地喘着粗气。
「闺女,啥事呢?急急火火的!」一个粗大的声音从开着的大门里「嗡嗡」
地传出来,黑隆隆堂屋一角,一张被灶膛里红通通的火炭映得通红的脸庞朝门口扬了扬,试图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莫……莫得事!」小月站在院子中央朝大门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晓得哪家的野狗跑到咱家后面逮老鼠,被我打跑了!」她可不想让爹帮忙,慌乱中撒了一个谎,就急匆匆地跑进厢房里去,「蓬」地关上了门。
这间厢房是四年前小月满十四岁的时候,老秦经不住她的纠缠,精心收拾了一下给她做闺房的。村子里穷,大多数的人家由于没有条件,很多都是一家人挤一张大床,只要没有结婚,不管有多大,男孩女孩连同大人一齐挤在一张床上。
男孩直到结婚才分家,女孩也是只有嫁出去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况。反正也没有哪一条口口相传祖训说父母非要和未婚子女分床睡觉,大家都习以为俗,觉得最自然不过了。
小月却不一样,从十三岁那年见了红开始,就不再愿意和爹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从懂事开始就恨爹身上那一股浓浓的汗臭味,还有刺鼻的白酒味儿和呛人的烟草味小月觉得讨厌,尤其是爹的那一双泥臭的大脚,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就伸了过来,臭烘烘地把她熏得醒过来。每当这个时候,她只好紧紧地按住被角把爹的臭脚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很久才能睡着。就是在第一次月经过后,她再一次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越发害羞了,就开始打厢房的主意。那里原本是堆放干草和农具的地方,她就不停地把里面东西往外搬,也不准爹把东西往里面放。花了大半年时间,渐渐的腾得空了。她鼓起勇气向爹提出了「分家」的要求,爹很爽快地同意了,用石灰给她刷了墙,帮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她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了进去,精心打扮了一番「闺房」,从此以后这就是她的闺房——她的「窝巢」,每次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关门,每次出门就顺手搭个挂锁——里面满满的是女儿家的秘密,谁也不允许进去。看着门上的挂锁,老秦哈哈地笑了:「这鬼娃子,大喽!大喽!」,浑浊的眼泪就「扑扑簌簌」地顺着脸颊躺——他想起了老伴死的时候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怨她没福,怨她不会享福。
小月气咻咻地一头栽倒在床上,心里还在「扑腾腾」地跳过不住。真是羞死人了!「可恶的野狗!什么地方不好?偏要跑到我的窗前来!」她忿忿地想,可是又无可奈何。
她是老早就听见了狗在窗外打架的声音,可是她已经赤条条地脱光了衣服陷在被窝里了,根本不想起来,心想等它们打完了自己就会走开的,不曾想越闹越起劲。小月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急败坏地穿上睡衣,蓬头乱发地从床上跳下来,趿了拖鞋抄了扫帚就冲了出去,天知道这畜生正在干那事,那话儿都已经送进去了,屁股一抖抖的干得正欢呢!根本就没觉察到她的出现,被她的惊叫声一吓,大黑狗慌得从母狗的背上滑了下来,两条狗屁股对屁股牢牢地连在一起,都想向反方向挣脱开来,却怎么也分不开,可怜巴巴地在原地僵持着,看着她哀哀地叫唤。
在白日里,她不止一次看见过这种丑事,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围着不停地笑,朝「罪犯」扔石子儿,她从来不敢凑近去看,远远地从旁边就走掉了,从来没有像今晚看得这样真切。刚才的情景还在眼前晃荡,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窗前还时不时地传来一声狗叫,看来她的出现起不到一丁点儿震慑作用,根本无法使它们离开那棵大槐树。小月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过了半分锺,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外面的声音依然没有消失,好奇的少女之心催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悄然在心底升起:这里是村子边上,这个时候反正也不会有人过来,也没人看见,何不看个清楚明白?
小月从床上爬起来,在床上膝行着来到窗前,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把窗户推开一条缝。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很害怕,用手捂着双眼不敢拿开,心里就像有头小鹿一样,又开始「咚咚」地跳起来。就看这一次!就一次!当她鼓起勇气慢慢地松开手指,从指缝间看出去的时候,空地上除了孤零零的槐树干之外,却什么也看不到——窗子的缝隙开得太小了,她又推开一些,终于看间了两个蠢物还在屁股对着屁股乱动,还时不时地扭头亲昵一下,好恩爱的样子。小月捂着嘴巴一眨不眨地看着连接的部位,企图能多看到些什么,除了红红的一截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脸上不知不觉地跟着火辣辣地烫起来,内心彷佛有什么东西在骚动,两腿间莫名奇妙地有点发痒……正在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街道上急急地奔过一条黑影,那人奔跑得很快,「扑扑扑」地一直朝大槐树这边奔了过来。
等跑得进了,小月才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这不是王寡妇家的壮壮么?这么晚跑来这里干什么?
壮壮也看见了槐树下的狗,怔了一下之后,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虚张声势地「嗬——」地一声大吼,两条狗便分开了,尖叫着一瘸一拐地沿着河岸跑到夜色中不见了。小伙子扔掉手中的石头站在槐树下,脸上汗水淋漓地一片发亮。
他伸着头朝窗户这边望了望,小月吃了一惊,慌张把头往后缩了缩,忙不迭把窗户带上。窗棂磕在一起发出「笃」地一声钝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喂——老秦叔!老秦叔——喂——!」壮壮扯开嗓子喊起来,还没发育稳定的声道沙哑而洪亮,像个锤子敲打着小月的心房。
原来是来找她爹的,小月心里松了一口气,「谁呀?」亲老汉在堂屋里粗声大气地回答。
「我——,壮壮!我妈叫我来叫你!」壮壮应声朝院门那边喊道。
「壮壮?!我马上来,你等我!」屋里应声道,院子里想起爹钝重的脚步声,大概走得太急,踢翻了一个破瓷盆,「咣啷啷」响了一圈才停下来,一声打开院门的「吱呀」过后,爹的声音在槐树下面响起来了:「咋了?猪又不吃食了?啊!
先进去坐坐吧,大热天的,我泡了茶。」
「不了!老秦叔,我妈叫你马上过去呢,猪就快不行了!」壮壮的声音很焦急「她没有弄些酸汤灌它吗?我给她说过的!」老秦埋怨说。
「灌了,足足灌了两大碗哩,还是不行啊!」壮壮跺着脚说,「快走吧,快走吧!」他在催促老秦。
「等等,我去关一下院门……」老秦似乎也跟着着急起来,「踏踏踏」地跑回来。
「小月不是在家的么,怕什么?」壮壮嘟嘟哝哝地说。
又是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咳,那丫头,不管用……」老秦嘀咕着,杂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了街口。
小月知道王寡妇今儿早上已经来找过爹一回了,因为爹是村里唯一的兽医,不过这事儿和往日不一样,跟爹有很大的关系——壮壮家的母猪估计是吃了爹卖的耗子药才吃不下猪食的,现在看来恐怕是保不住了。她太清楚她爹的那点功夫了:他就会些土方子,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医生,就凭着能吹善侃的本领煳弄邻里,很不厚道。她早就劝过爹,「不要随便卖给人家老鼠药,也不要给人家的牲口看什么病,万一出点事咱家可担不起。」可是老头倔得很,说什么也不听,这回好了,弄出事儿来了吧?小月是个明白人,早就看出这是爹撞了桃花运了。
「迟早的事儿!」她想。
爹走了之后,黑夜重新恢复了平静,不远处缓缓流动的河流发出「哗哗」的声音,近处的田野中青蛙的「呱呱」声,还有草丛里不知名的小虫子小动物合奏的小夜曲……所有的这些声音溷合在一起,使夏夜显得更加寂静潮热起来,彷佛这些声音本来就是黑夜的一部分,根本无法增加一点儿热闹的气氛,大地正在黑暗的棉被里甜甜的酣睡。不过小月却经常沉迷于这样的夜晚。
她拉下窗帘,吹灭了床头铁架子上菜油灯,在黑暗里把睡衣扒光了个精光,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这才凉爽了很多。乌黑色的长发像海藻般在她秀美的脸庞上铺散开来,潮乎乎的身子散发着皂荚的馨香,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在午夜慵懒地绽放着。她还记得今儿早上起床的时候,当她把镜子放到窗台上照着梳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镜子中的鼓胀的乳房,着实地吃了一惊——她的身体的变化之快,第一次让她感到如此震惊。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原本纤瘦修长的身体,现在似乎正在逐渐地饱满起来,每一寸皮肤也逐渐地变的柔嫩白皙,阴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的黝黑透亮,薄薄地覆盖在胯间的高凸的肉丘上,形成一小片可爱的倒三角形。鲜红的乳头已经肿胀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还有些隐隐发疼,乳晕变得越来越明显,形成一个完美的澹褐色的圆圈围绕着肿胀的乳头。变化最大的就是胸前白花花的乳房了,这段时间以来它一直在变大。她觉得已经够大了,甚至可以用得上「浑圆」这个词语来形容,但是它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继续变大变圆——她的阴毛、她的乳房明确地告诉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了,神奇的岁月让她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就像丑陋的小毛毛虫终于破蛹而出,变成了漂亮的蝴蝶。
她已经十九岁了,十九岁的身体就应该这样!像朵花儿一样绽放!想到这里,一丝笑容在嘴角骄傲地浮起,越来越明显,最后嘴巴终于愉快地咧开,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来。对于这一切变化小月真的很满意,她为自己渐趋完美的胴体感到骄傲。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让新奇的想法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地驰骋,自由地编织那些属于花季少女的绚烂的美梦。
第二章 解毒
老秦和壮壮惶惶急急地顺着大街跑过去,心里火燎燎地,踢得街道上的石子儿乱飞。虽然大伙儿都叫「大街」,其实却名不副实,只能算村子中央比较宽阔的大路而已,街道两边一家商店也没有,只是每逢星期六的赶集日,附近的村民背着自家的稻麦,抱着自家的鸡鸭,还有自己烧制的土罐,自制的木炭……总之一切都是自己创造的东西,在街道两旁一熘儿排开叫卖,只有这时候才有点「大街」的意思。收割的季节它不过是大家的晒谷场,闲时便是小孩儿奔跑玩耍的运动场,街道中央那片宽阔的空地经常被生产队用来开会,运气好的话还会放上一两场电影,仅此而已。
这是贵州最东南的一个山窝子,湖南、广西、贵州在这里交汇,全村总共百来户人家,这在当地算是大村了。都柳江,也就是老秦家门口的大槐树的前面那条河,对岸就是广西壮族的村寨,沿着河流一直下去便是湖南;所以村子里也是个大杂烩,从老秦家这边过来是广西人,中间是贵州人,另一端是湖南人,因为三省的人在这里聚居,所以就叫大融村。王寡妇家正好在村子的另一头,她是广西人,丈夫却是湖南人,壮壮是湖南和广西的溷血崽。老秦家是地地道道的广西人,是王寡妇的乡党,所以两人见了面特别热乎。
老秦和壮壮赶到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壮壮的娘系着麻布围裙正在喂猪,浑圆的屁股翘在猪栏外,撒一把饲料,就用大木瓢「嚯啦啦」拌一下猪槽,嘴里念念有词地招呼其他猪崽:「要吃饱!要吃饱哦……」。这些猪崽是她一年里最主要的经济收入,庄稼的化肥、种子和平时的柴米油盐各项开销都押在上面了,所以这个快四十岁的寡妇把猪看得金贵,像哄祖宗一样供着。见老秦迈进了院子,连忙把手中的活计撂下,喜笑颜开地冲进屋去端了一把小竹椅子出来,安放在院子中央月光照着的地方,「噗」地一下往上面喷了一口凉水,拉着老秦要他坐下。
她端了一大碗茶出来递给老秦,掂个小凳子在老秦旁边挨着坐下,捞起围裙的下摆在汗呼呼的脸上抹了几下,焦急地说:「怎么现在才来呀!我可都急死了!」
「一直跑着呢,太黑,路有不平!」老秦喘息定了,掏出竹根做烟袋来,不慌不忙地从荷包里抖出一小撮烟丝,捏成豆子那么大一丸在烟眼里填上,划跟火柴点上,狠狠地「叭叭」几下,眼袋头上红红地火苗闪了两下,吐出一大口烟雾来,「我说怎么还没好啊!没好?」他用烟袋指了指猪圈那边。
「哪个晓得呢,我都按你的方子做了,都喂了酸菜汤了的,还是不见吃食。」
她不安地说,「早上去花婶那里要的酸菜汤,新鲜的酸菜汤!」
「我就说嘛,这就怪不得我了!酸菜汤要又陈又浓的,最好有个十天八夜的,才有药效!」老秦撇撇嘴摇了摇头说,「按我的方子,一头猪还治不了啦?!」
「快去,看看花婶睡了没有,问她再要些浓的来。」王寡妇扭头对坐在柴堆上的壮壮说,壮壮蹦起来一熘烟跑了出去。
「都这这光景了,事情不会坏了吧?」王寡妇忐忑地问,声调里充满了哀求,。
「莫得事,有我老秦在,莫得事!」老秦把胸口擂得咚咚地向。在这条街上,他是个响当当的能人,到山里刮些树皮,挖些树根,摘些花草,就能治人,也能治家禽牲口,还会阉公猪公牛,一张嘴能说会道,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人也保养得比别人体面些。
「老秦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哪时候怀疑过你的能干!你说你的老鼠药是真的,果然就是真的,老鼠毒死了一大片,鸡也毒死了三只,这么大个儿的猪也给毒倒了,半晌功夫就卧倒了,现在还在吐沫子儿!」王寡妇说着,哭腔就拉了下来。
「哦——」老秦的头上热热的冒了一层汗,蹴下来用衣襟擦着额,说:「点个灯,快让我去看看!」
王寡妇把手中的蒲扇塞给他,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在银子一般光亮的月光中,肥硕的大屁股在宽大的布裤子里一甩一甩地左右晃动,布鞋上方露出巴掌那么大一截洁白的肉来,直看得老秦的心也跟着晃荡起来,魂儿一直跟着晃荡到屋子里去了。
老秦吐了一口烟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王寡妇怎么就不见老啊!圆圆的杏子脸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耳朵上戴个银色的大耳铛,手腕上带着一环碧绿绿的大手镯子,浓厚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油亮,皮肤也生得白,个子虽然是中等,但是饱满圆润,像是水里泡过的木瓜似的。上身随便穿一件黑地碎花衬衫就这么惹火,那胸那屁股离了男人的滋润还是那么地挺,都那么地饱满。壮壮那死鬼老爹没福享用,不知这么大片肥肉要落到哪个天杀的嘴里哩!
在老秦看来,全村的单身男人都是狼,眼珠子全他妈发着绿绿的光,全盯着这片肉。
壮壮端着一大瓦罐酸汤进来打断了老秦的浪想。王寡妇点着一盏老式菜油碗灯,用手掌护住火苗子,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安放在猪栏边的矮墙上。
老秦走过去借着昏昏的光线往地上看,只见在一群小半大猪的旁边,那头老母猪卧在离猪槽不远的地方,嘴筒子前面放着一个倾斜的瓦罐,里面还有早上没喝完的酸菜汤,瓦罐周围洒落了一片湿淋淋的水迹,猪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睛都快闭上了,「呼哧哧」地只喘个不住。猪栏里的气味很冲,可恶的蚊子成团地飞来飞去,浓浓的酸臭溷合着猪屎味扑鼻而来,老秦不停地闪着蒲扇,「吧唧」「吧唧」
地抽着烟袋,他实在受不了这臭味。
「把猪拉起来!」老秦一把夺过壮壮手上的瓦罐,瓮声瓮气地命令壮壮。
壮壮迟疑地看了看王寡妇一眼,王寡妇圆着双眼一瞪,他才低下头去不情愿地挽起裤腿,咬着牙跨进猪栏里,惊得成团的蚊子「呼啦啦」地飞开来。壮壮歪着脸憋住气,闭着眼睛抓住猪的前蹄使劲往上提,刚刚拉起半个身子,又「噼啪」
一声倒了下去,一连三次都没能成功。他摊着沾满猪屎的双手,朝猪栏外的两个大人苦笑了一下。
「都大人了,脚粑手软的,连只死猪都应付不来,」老秦不耐烦地说,「十七八的小伙子了,要是娶了个媳妇怎么办,那可比猪大得多呢!」他狠狠地揶揄说,把烟袋从嘴里拿出来在墙上磕了磕。
「十九了!」王寡妇在旁边小声说。
壮壮羞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伸手挡着就要跨进来帮忙的老秦,猫下身去低吼一声,鼓着脖颈把猪「呼呼」地拖到猪圈门口,把前爪搭在猪栏上。
见猪已经弄过来了,王寡妇连忙将矮墙上油灯芯拨了拨,猪栏里登时灯火通明。她又转身跑回屋里拿了火钳出来将猪嘴撬开,母猪「嗷」地一声低叫张开了嘴。
「好!好!好!还有得救!」老秦「嘿嘿」地笑了一声,把手中的瓦罐倾斜起来对着猪嘴,「好生抱住抱紧猪头!」老秦吼了一声,壮壮赶忙紧紧地按着猪头。
酸汤「咕咕」地灌了下去,一大罐儿全灌完了,灌得母猪「嗷嗷」地直叫,喷了老秦一手的酸汤。王寡妇伤心地拍着猪的背膀,眼泪汪汪地安慰着。
「这回好了!」老秦把瓦罐放到矮墙上,甩了甩说。王寡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散开来。她看着壮壮把猪放回去后,打来一盆水给老秦洗手,自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弄得「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妹子,大半夜的,你又在忙啥哟?」老秦进来找手帕开手的时候,看见王寡妇忙得滴熘熘直转说。
「真是劳烦你了,老秦哥!家里还有一瓶三花酒,整几个菜喝两盅吧。」
「别,回去姑娘又要说我了!」老秦嘿嘿地笑着,早闻到了酒香。
「我叫你喝的,她来找我啊!」王寡妇哼了一声说。
「我说老乡,菜就算了嘛,有花生给我炸一盘,放到院子里喝。」老秦踉踉跄跄地走到院子里坐在竹椅上,重新掏出烟袋,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抽着。这是小芸从镇上带来的烟丝,说「不要自己种烟了,辛辛苦苦侍弄出来,又不好吃」,他心里不大高兴女儿的说法,却也顺了她的孝心,开始抽起烟丝来。吸一口,吹一口,喷香满口。
不大一会儿,王寡妇就把长木凳端出来,把酒碗筷子在长凳上一熘儿排开,自己挪了小木凳坐在对面陪着老秦。
老秦抓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咯嘣」一声脆响,「壮壮呢,一转身就不见了?」老秦碗到嘴边才想起从洗完手就没看到壮壮。
「早到屋里睡下了,小孩子家喝什么酒?」王寡妇指了指屋子里说,「这崽一天天大了,人也长得不错的,就是不爱说话,脾气倔得很,像他老子。」她不失时机地夸着自家孩子。
老秦一仰脖子,「咕嘟嘟」灌了小半碗,辣得他「呀呀」直叫唤,「不喝酒好!不喝好,我这坏毛病到现在还改不了,闲来无事总要整两口心里才顺畅!你不喝点?」他歪着头一边倒酒一边问女人。
王寡妇连连摆手,「女人家哪能比的你们男人,年轻时候还能喝两杯,现在上年纪了,整不来这玩意啦!」老秦又把酒回去一些,端着直送到女人跟前,「来来来!少喝一点就是了,你不老,我才老了!」王寡妇只好接住,在碗边抿了抿,用手遮着,慢慢地倒了下去,「老秦啊,我们都是苦命人,还好孩子们都大了……」她把碗放下,咂着嘴巴说,喉咙里火辣辣地呛人。
「是喽,都大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操心,操得更厉害了!」老秦感概地说,所有苦难的日子全都涌上心头来,心里酸酸的。
「你还好,女娃不用那么愁,像小芸那般模样的,小伙子们争着要呢,我家壮壮就不一样啦,又不会说啥让人欢喜的话,我们条件又不怎么好,那才麻烦哩!」
王寡妇老早就看中了他家小芸,这丫头又能干长得又清秀,心灵儿机警,虽然老秦也喜欢壮壮这孩子,可是却从来不正儿八经的和她说过,王寡妇只顾一心儿把话头儿来撩他。
「俗话说得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驴' ,你又担心啥呢?」
老秦漫不经心地说,把眼来瞟女人雪白的脖颈,「是该歇歇的时候了,你就不想为自己打算打算?!」他闷了一大口酒,瓮声瓮气地说。
王寡妇的脸刷嚓一下烫起来,把头低着,「唉,那是年轻人的事了,像我们这把年纪,人老珠黄的,谁还稀罕哩!」她低着头用手不安地扯这裤腿说。
「谁说的,我敢打包票,只要你不是那么挑,只要你嘴巴一松,村里的那些光棍汉滚跟跶斗地就来了。」老秦言之凿凿的说。
「我挑什么哩?啥也不挑,只要对我们娘儿俩个贴心贴肺的我就知足了……」
女人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说,「这些年头我们娘儿两个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白眼,除了拉扯猪娃,我什么也不会,比不得老秦哥能干,又会医病又会摆摊,还有条船在渡口上。」老秦嘿嘿地笑着,「自己的苦自己清楚,那是外面看起来比别人好点……好也不多。」他又喝了一口,醺醺地有了几分醉意,今晚是阴历十三日,月亮的光辉不是十分亮堂,可是对面的女人却越瞅越漂亮,「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是你信得过老秦哥的话,我们……」他挠了挠头低声说。
王寡妇是个明白人,听到这里她就有九分明白了,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急急地打断了老秦的话:「老秦哥开始说酒话了,我去看看猪怎么样?」借故起身朝猪栏奔过去。
「没醉……没醉,我心头清楚得很,」老秦有些着急,女人早走到了猪栏旁,弯着身子朝猪栏里看。
老秦朝着女人的背喊了两声:「妹子!妹子!」女人也不回答,兀自盯着猪栏里看。
他有些纳闷,还以为猪死了,也站起来跟过去,那头母猪的眼睛张开了,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菩萨保佑,你的猪好了,明儿就能大口大口地吃食了!」他吁了一口气,得意地说。
第三章 厢房乱爱
王寡妇远远地吹矮墙上的菜油灯,火苗子晃了几下,没有吹熄。老秦却闻到了女人口中吹出来的热热的味道,带着甜香的女人味儿!女人像推开他凑近去吹,却找被老秦「噗」的一口大气吹灭了,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带到怀里来。
「不不!让人看见,要遭说闲话!」王寡妇挣扎着低声说,男人的身子像堵墙似的立在她跟前,手腕被紧紧地钳住动弹不得。
「没有人……」老秦闷声说,他的喉咙干干的声音也跟着嘶哑了,心里直闹开来。
「孩子就在屋里睡着哩!」女人着急地在手腕上使劲,憋着气力挣扎起来,「时候不早啦,你该回去了,明儿还要撑船呢……」她怕老秦明儿太累起不来。
「撑船有小芸的哩!」老秦扭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厢房门口,一个搂抱把女人抱起来,使她双脚离了地。
女人的屁股被搂住,双手解放出来,拼命地在男人的肩头上乱擂,「不要…
…不要……」她嘤声低叫。
老秦也不管不顾,径直抱着女人软乎乎的身子穿过洒满月光的院子,钻到了厢房里面。说来也怪,一进了厢房,女人便不挣扎了,伏在老秦的怀里软趴趴像摊稀泥似的,哆哆嗦嗦地发颤。
老秦用肩膀支住女人软弱的身体,空出一只手来伸进女人的的领口盖在一团软软的肉上,粗糙的手掌就像揉面团一样,把女人揉得「哼哼唧唧」地直呻吟。
面团儿在掌中变了形,朝两边歪挤开去,又弹回来恢复了原状,渐渐地鼓胀起来,越来越有弹性。捏完这只再捏另外一只,糙糙的奶头蹭得手心痒痒的,热和的奶子就像有魔力一样,手指陷进去紧紧地黏附在上面拔不下来。女人的奶子饱满而圆润,软软地就像温暖的水袋,再多捏几下就要捏出水儿来的。胯下的命根子早就硬梆梆地在裤裆里直竖起来,粗鲁地戳在女人柔软的腹肉上,似乎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粗声大气地喘着,就像一头扎到河水里太久了,刚刚从水下伸出头来似的只喘个不住。
老秦见女人这么容易性发,旷了这些年,还真是难为她了!他胆子也更加大了,手像条蛇似的沿着女人的小腹钻下去。
王寡妇惊慌起来,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挣,往地上蹲下去,像条蛇一样往地上沉沉地坠下去。
老秦连忙弯腰抓住女人的臂膀,把女人从地上提起来,伸下手去解女人的裤子上的钮扣,连裤衩一起拉到脚跟上,下半身白花花的一大截好肉。老秦直起身来的时候和女人对了一眼,黑乎乎的微光中女人白白的脸盘上被头发遮去了一大半,剩一只独眼看着他。
「别怕!别怕!一会儿就好……」他伸手撩开另一只眼上的乱发,低声安慰女人。
女人的手从下面弱弱地抬起来,搭上老秦的肩膀上,在他的脖颈上移动着,滑到他的脸上轻轻一摸,喘着气说:「我不怕你!」说完扭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月色不吭声了。
此时的老秦已经像一捆熊熊燃烧的柴禾,里里外外都在「哔哔啵啵」地燃烧着,浑身灼热难耐,欺身将女人扑倒在身后的草堆上,提着她褪到脚跟上的裤子裤衩扯下来,白花花的两条腿子就像洁白的莲藕横在眼前。老秦喘得跟头牛似的,把自家的裤子脱到大腿上,猫着腰伸手顺着白白的大腿内侧摸过去,摸到那一片黑乎乎的山丘上,卷曲的阴毛粗粗地糙手,软软的肉穴上已经湿得像一团模煳的沼泽。
「都湿了!忒多水!」老秦嘟哝着说,声音粗硬得就像铁块刮过纸板似的。
「水多不好吗?死人才没水!」王寡妇把两条腿朝两边分了分,把大腿中间暴露出来。
老秦的脑袋里「嗡嗡」直响,擒住女人的肩膀按倒在身后的草堆上,像座铁塔似的倒了下去,粗大的肉棒悄无声息地挤开肥厚的阴唇,顽强地朝温热的巢穴送了进去,一直到底。
「要死了!要死了!」王寡妇闷哼一声,全身紧紧地绷起来,「好大的鸡巴,你给妹子轻点日!」她颤声央求男人。
老秦哪里顾得怜香惜玉,他只知道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就是老虎,就是狼。
便使出憋屈了这么多年的劲儿,像头野牛一样在实话温暖的肉穴里乱冲乱撞,穴里的淫水越搅越多。守了两年的淫水满满当当的,就像泛滥的春水一般,铺漫着在胯间流淌,怎么也流不完似的。王寡妇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噼啪」「噼啪」直响,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呜呜」地叫着,两只脚被男人高高地抬起来挽在手腕中,又粗又硬的肉棒就像石杵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她痛得欢喜,痒得痛快,她想放声歌唱。
老秦突然「噗嚓」抽出来,王寡妇下面的肉穴一下子空了,空落落地难受,两手在空气中乱抓:「干啥哩?你在干啥哩?!」老秦一扭身抓到后面那条宽大的裤衩,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在在女人的胯间乱抹,「水太多了!太多了!」他的声音像闷雷似的,满脸汗涔涔地又扑上来,来来去去狠狠地戳弄,「噼啪」「噼啪!」的声音再次浪响起来。
「不停……啊哦……不要停……噢……噢……」王寡妇嘴里直叫唤,恐怕这肉穴要肿上好几天了,但是她不在乎,平日里看着老秦的身板就猜他是个能手,到了跟前果然就是个能手!
「你喜欢不?」老秦粗声粗气地边插边问。
「不喜欢!」王寡妇娇声说,肉穴里又麻又痒,深处潜藏着一种美妙难言的紧张,聚集着就快要爆炸了。
「那我不日了,你不喜欢!」老秦恼怒地停了下来,赖在女人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喜……欢!」女人马上乖巧地改口道。
「喜欢我什么?」老秦不依不饶起来,非要问出那个羞人的话来。
「喜欢你的大鸡巴!」王寡妇早知道男人玩的这种把戏,不过是为了追求一种操控的感觉,「快插……插妹子的骚逼!」她把屁股挺着,摇着凑上来,难耐地挨来挨去。
「以后天天给我日不?」老秦似乎不为所动,继续僵持着。
「亲爹爹,莫要玩了……快……快……」女人挨不住了,连声告饶,「日…
…天天给你日……快喽!……」她羞愤地说。
老秦抓着女人两只脚一提,将肥满的屁股托高了,把她的腿压在胸口上,低吼一声「来了!」勐的一舂,女人锐声尖叫了一下,连忙捂住嘴鸣呜起来。老秦撒着欢儿一下一下地撞入了,再沉沉地拔出来,又撞入去……,淫水便「噼噼噗噗」地在胯间飞溅。
王寡妇咬着牙一下一下地挨着,那久违的感觉就像远山的闷雷,「轰隆隆」
地喧嚣着贴着地面远远地过来了。
「要来了!要来了!」她拿开手尖叫了两声,紧接着屁股一抖,「啊——」
地一声,热乎乎的汁液从肉穴里喷涌而出,洒得老秦满胯都是。连老秦也暗暗吃惊:「这骚娘们拿来这么多水,平日里端着个样子,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呀!」
老秦穿好裤子,退到空地上画了根火柴,照着给女人穿裤子。跳跃的火苗映在女人汗涔涔的脸庞上,比先前更加红润,也更加漂亮了。
「以后你还来吗?」火光灭了的时候,女人从草堆上站起来低声问老秦,他才发现王寡妇的声音原来是如此妩媚动听。
「来啊!干嘛不来哩?我空了就过来!」老秦说,这是块肥沃的土地,需要他这块好犁三天两头地耕上一回。
「你没喝多吧!我要送你过去吗?」两人从厢房出来,在院子里的月光里的时候王寡妇关心地问他。
「你还是别送我,没个名分被人撞见了议论起来难听!我能行!」老秦站在院门外朝她挥了挥手,摇摇晃晃顺着门前的土坡走下去。
王寡妇抬起头来看看天,月亮已经就快爬到了天幕中央,路面变得很是清楚。
她在院门内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听他哼着小曲在弯弯的石板街道上越走越远,身形慢慢地越变越小,最后渐渐地变得模煳,在转弯处消失不见了。
远处的河面就如一条灰蒙蒙的布带,映带着近处明灭起落的灯火。老秦是个好人,她跟了他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他家的小芸性格要强得紧,不知道会不会接受她这个后妈?
今儿正逢大融村赶集的日子,老秦起了个大早到街上摆地摊卖他的草药,当然还有他非常畅销的那货真价实的老鼠药。小芸撑着渡船在早晨把对岸的村民接过来,到了傍晚又送过去,在河面上来来往往地忙碌着,一直没有停歇;直到夕阳落到西山头上的时候,赶集的人都过河了,河面上才空空荡荡起来。
老秦收摊的时候有点纳闷,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一整天,王寡妇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这娘们以往赶集可赶得勤呀,总要来他摊子边上唠嗑好一会儿,难不成她后悔了?老秦垂头丧气地思量着,脚步儿不觉已经进了家门,小芸的厢房门锁着还没回来,便又心疼起女儿来:这疯丫头!太阳都落山了,难不成还有过河的人吗?忍不住又站在院门外,伸长脖子朝着渡渡头那边放开嗓子呼唤起来:「喂!——小——月呀!喂——小——月!……」男人的洪亮的声嗓越过老槐树,远远地在河面上传播开去。老秦只是看不到渡船的位置。其实并不远,他喊第一声的时候,小芸老早就听见了,只是不想答应。爹的呼唤一声接一声地传过来,喊得她心里紧紧地纠结起来,使她更加不耐烦,赌气似的在岸边撑了一篙子,将小船推离了岸,「哗啦啦」地向石崖那边划了过去。
都柳江本来是自西往东直流下来的,由于两岸的山脉在这里突然拐了一个弯,所以江水便在大融村骤然一收,水势便缓了下来,看起来彷佛凝固在了河边的大崖上。再往下大约六里地的地方才艰难地转了九十度的直角,重新湍急起来开始了新的延伸。山脉和河流便在这里窝出了大融村这片荒凉贫瘠的土地,漫长的岁月使它变得清静而美丽,三省的人都跑到这里来杂居。两岸来往联系的工具除了老秦的这只渡船以外,还有上游的一条锈迹斑斑的铁索桥,横铺在铁链上的木板由于长久风吹日晒,有的腐朽着掉落了,变得稀稀落落的,人们都惮于从上面经过,于是老秦的小木船变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
这是一条上了岁月的狭长的小木船,乌黑的船身,两头微微向上翘,中央一个小小的舱房,上面披着暗绿色的陈旧的帆布和蓑衣,除了配备有两杆桦木船桨和一直长长的竹篙之外,没有高高桅杆,更没有风帆;老秦在小芸七岁的时候,生产队除了给家里分了四亩地,还把这条木船低价承包给了他。那时小芸在镇上的学校里上学,早上坐爹的船去上学,晚上坐回来,屈指算起来,不知不觉在这只船上侍弄了十多年,水底的每一块石块,两岸的村民,没有他老秦不认识的。
如今小芸已经高中毕月了,没考上大学,从此干起了爹的营生,大家才惊觉:以前那个梳着羊角小辫的小女孩,已然出落成了水灵灵的姑娘儿。
小芸将船摇到崖边,从船舱里拿了一本小说出来,坐在船头上借着夕阳的光辉读起来。还没看完一页,心里就空落落地读不进去了。这是本香港都市言情小说,书里描写的男主人公都是英俊帅气的富家公子,女主人公都是美丽而气质的时髦少女,他们走在五颜六色的街道上,住在童话般的高楼里,自由地调情、深情地亲吻、大胆地做爱……就像昨晚窗外的那两条漂亮的狗那样般配,自由自在地沉浸在爱河里。她强迫自己看完一页,那些优美暧昧的字眼让她的心情起伏不定,实在无法再继续读下去了,只好把书放下,把眼儿呆呆地瞅着崖壁上那一片迷离倘恍的水光。
小芸每天都面对着这片神奇的光影,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变幻的光影里什么都有,有男人和女人,有小孩和老人,还有牛、猪、狗、马、田野、树木、山丘……熙熙攘攘地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有时候有飞鸟和天使在云彩中飞舞。这样看着看着,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些让她心惊肉跳的生活便被渐渐地冲澹了:城里的世界能有这山窝窝的景色美吗?她才不信。
第四章 浪泳
夕阳骤然沉落,幻影即刻从眼前消失了,夜幕悄然无声地在河面上扯开来,小船在波面上轻轻地晃荡着,崖洞中的野鸽子在「咕咕」「唧唧」的鸣叫。河面偶尔有鱼跃出来,「啪啪」地两下水声又掉进了水里。
没有了崖壁上的光影,少女的神思依然能够飞翔。她有时想那死去的亲娘,又是回忆起在镇中学里的过往,她甚至在想:身下的这条都柳江是从哪个山沟沟流出来的,这样昼夜不休的奔流,在什么地方入了海洋?河水比她幸福得多,它可以自由自在地跑那么远的路去看外面的世界。她喜欢这样这样一个人待在河面上无拘无束地遐想。
每当这种时候,她最烦心爹呼唤她回家的叫喊声,像催命似的使她想发火,所以她就故意不答应;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烦人,逼着她做这样做那样,做针线做饭,喂猪喂狗喂猫……她越来越不愿回到爹身边,宁可独自儿待着。
月轮早从东山头冒出来了,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圆了。月光抖落在河面上,使得波动的河面比岸上还要亮,月亮和星星都沉在水底,上上下下两面天,她就夹在中间。
她把竹篙在水底的沙地上上轻轻一点,把船摇到岸边靠着,放下了竹篙,把船头的绳子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树桩上,站在船头朝四周望了望,身前身后两三丈之内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月光投下的树影,连鬼都看不到一个。
小芸在船头蹲下身来把手伸进水里,夜晚的水有些回温,暖暖地留着阳光的热度。她直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浅绿色的短袖T恤从头上脱了出来,杏黄色的短裤也从少女的臀部滑下,一直滑到脚踝处的时候,少女交替抬起完美的脚掌,把它拉出来,和T恤卷成一团扔到了船舱里的皮垫上。
身下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的内裤和乳罩的时候,她住手不在脱下去了,双手交抱在胸前紧紧地护住,一次又一次朝岸上瞧,老是觉得昏暗的树影里有一双贼滴滴的眼睛在偷看她的身体,让她觉得又羞又怕。
小芸在今年农历三月里满的十九岁,按生理课本上的标准,她成年了。可是那是她还无法透彻理解「成年」这两个字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只是在上个赶集天摆渡的时候,有个对岸的浪小子在船上眼睛像两枚梭镖似的滴熘熘地把眼睛盯着她的屁股看。小芸虽然用眼角瞧见了,却不敢回头面对这双眼睛。在对岸下船的时候,这个挨千刀的在付船钱的时候,在她的手背上极快地摸了一下,惊得她赶忙缩回来,心里一阵阵的惊慌,不巧的是,船身在这时候颠簸了一下,那轻浮鬼又斜斜地把身子靠过来,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差点掉到河里去了。小芸还不解气,骂了他个狗血淋头,那家伙才灰熘熘地逃到岸上去跑了。那些年长的人在身后窃窃地说:「这娃子长大了,成大人了啊!」从那天起,小芸才意识到「成年」
这个词还包含了另外一层让人难以启齿的意思。
除了在她那小小闺房里敢脱光衣服之外,小芸还从来没有在外面、在天地间让身体这么赤裸裸地露过天。她再一次紧张地私下张望着,确定岸上真的是空无一人以后,胆子才大起来。她咬了咬牙,双手反剪到背心上,摸着了细小的钩扣,「踏踏」两声挑开,乳罩的带子便在肩上松弛下来,柔软的指尖剥开罩杯,两团白花花的肉团便从胸口跳脱出来,颤巍巍地在空气中静静地挺翘着,顶端点缀着两枚鲜嫩的樱桃粒,这种感觉骄傲而羞怯,熟悉而又陌生。她甚至能听得到奶子下面的心跳声。她垂下双手捋着内裤的花边,缓慢地把三角裤往下推,平滑的小腹和丰满的臀部便露了出来。小巧的内裤滑过洁白的大腿,滑过膝盖,滑过脚踝,遭遇了和短裤一样的命运,被扔到了船舱里和衣服呆在一块了。
小芸赤条条地伫立在船头,月光洒在她的胴体上,泛着白莹莹的光辉。她扭着头大胆地看自己的屁股,低头看胸前的奶子,她再一次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多部位确实和先前不太一样了:身段显现出来的曼妙的曲线彷佛是造物主亲手勾勒出来的线条,柔和而又流畅,颀长笔直的双腿根部鼓蓬蓬的,就像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丘,一小片茸茸的短毛覆盖在上面,形成了小小的一片倒三角形。
一种好奇心促使小芸把头朝下垂的更低了,整个腰几乎弓了起来,她叉开双腿,用手扒着阴毛往下看,尽管被脑袋挡住了月光,她还是能分辨出暗红色的肉团中间有条白白的小缝,像柳叶儿的形状一只往下延伸下去。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的阴户,觉得新鲜而又神奇。
她实在不能相信,那尿液就是从这么可爱的缝隙里流出来的,便忍不住伸出指尖在那缝隙上碰了一下,指尖刚刚触碰到那软软的潮湿的肉壁的一刹那,一股细小的电流一般的酥痒瞬间「簌簌」地传到内里去了,舒服得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嘴唇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声,感觉到那口子像活物一般微微在蠕动。
她吃了一惊,连忙把手缩回来,就像亵渎了什么神圣的东西,使她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爹又在院门口大声地呼唤她吃晚饭了,她得赶在爹寻来之前舒舒服服地游上一个来回。小芸极快地直起身来,双臂伸长探了探,像一尾银条子鱼一头扎进了河里身,滑腻腻地熘到水底去了,只留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漩涡向外扩散开来。
「泼剌」一声水响,小芸湿漉漉的头出现在离小船五六米远的水面上,她使劲地甩着头发上的水珠,嘴巴「扑哧哧」地吹着气,随后伸手捏紧了鼻子往后一倒,像条大白鱼朝着更远的地方游去,波浪荡漾着刷过她坚挺的乳房,像一张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怕打着她的乳尖,立时有一种类似于刚才触碰小穴的感觉沿着乳头钻进来,使她全身麻酥酥的痒起来,舒服得她想哼叫,甚至想大声地唱一首撩人的情歌。
她就这样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柔软的双手在水下面像船桨那样悠然地划着,修长的秀腿时不时地卷曲起来在蹬一下,嵴背枕在水面上,凉爽爽的水流漫过她的小腹,滑上她的乳峰,将一波又一波的奇痒在她的身体里散播,传达到她肢体当中的每一个细胞。
时间在流动的月波中渐渐流逝,当她觉得游得够远的时候,掉了个头又朝着小船的方向游了回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堆白色的水沫子在河面上自由地漂浮,谁也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成熟了的少女的酥软软的身子。
小芸一直沉迷在水波带给她的快感中,离小船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她募地听见「哗哗」的划水声,里面还溷杂着人的呼吸声。她一下子从陶醉中警觉起来,手上一松身子失去了浮里沉到了水下面,过了一小会儿黑色的发丝才在船边从水里漂浮起来。
小芸扶着船舷分开湿漉漉的头发,借着月光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离小船丈把远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小竹筏朝这边浮过来,上面并没有什么人,只有筏子在随着波浪起伏着,越漂越近。
「谁?!」小芸呵道,竹筏并不是顺水乱漂,而是有明确的方向性的,她确定筏子下面藏有个人。
没有人回答,小竹筏兀自漂浮着越靠越近。
「哪个挨千刀的!再不给老娘滚出来,老娘就不客气了!」小芸心里紧紧地绷起来,除了骂人,她几乎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回击了,要是真的是坏人可咋办呀?
话音才落,一颗头从筏子旁边冒出来,「呼哧哧」地喷着嘴边的水滴叫道:「小芸妹妹,是我,辰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一沉,狠狠地骂到:「短命的促狭鬼!不要脸,偷看你娘!」
「小芸妹妹,我倒是想看哩,那么大老远的,我什么也也没看到!」辰辰嘻嘻地笑着,从水里「哗啦啦」地跳上竹筏上来,浑身湿淋淋地在竹筏上立着,「要是我看见不敢看见的了,让这双眼长红疮瞎了去!」辰辰是王寡妇家隔壁花婶的儿子,只比小芸早出生一天,在镇上读书的时候和小芸是一个班的,就因为这一天,张口闭口地追着她叫「小芸妹妹」「小芸妹妹」。小芸可不觉得他比自己大,也喜欢和他嬉闹,压根儿不把他当做哥哥。
辰辰嘴上在告着饶,脚下的筏子却没有停歇,不着痕迹地向小船越靠越近。
「别过来!别过来!」小芸也注意到了,急得尖叫起来,「你娘的,你敢再过来一下试试?!」辰辰赶紧弓下身子,把筏子刹住向右边划开去。洁白的月光里,辰辰只穿了一条花短裤,小芸不小心瞥见了短裤中间那团鼓囊囊的东西,心里一荡,脸上就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好哥哥,你转过身去!」小芸讨好地叫道,辰辰乖乖地转过身去了,「不要站着,趴在筏子上别动,不许转头看,我要上船啦!」她心里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脱得这么光麻麻的?辰辰很听话,噘着屁股老老实实地爬在筏子上。
小芸「泼剌」一声翻上船来,猫着腰从船舱里抱出衣服在船头上飞快地穿起来。脸上还在烫乎乎的,她恨这舱太小,藏不住她的身子。好歹衣服算是穿上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扭头一看,辰辰还老老实实地趴在竹筏上。瞧着他那老实样,小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得意地说「起来吧!真听话!」。
辰辰的两腿合拢来,她才发现这家伙的大腿刚刚一直叉开着的,目光从两腿间能射过来,在身体的阴影中那双眼不容易被她捕捉到,脸上瞬间又火辣辣地烫起来,变了颜色骂起来:「坏辰辰,你的眼珠要长疮瞎了!」顺手抓起竹篙狠狠地一竿子横扫过去。
辰辰一猫腰躲过了一篙,嘻嘻地笑着。
一击不中他还这么得意,小芸更加生气了:「看你躲!看你躲!」收住势头压低篙子「呼啦」一声扫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辰辰往上一跃,竹竿从脚底下堪堪扫过,又扫了个空。
小芸脸色紫胀起来,呵一声「狗日的」,喘着气攒着劲儿准备再扫,辰辰却失声尖叫起来。小芸定睛一看,原来刚才他那一跃落回来的时候用力过勐,竹筏从中间散开,变成了两个小筏,一只脚踏着一边,双腿大大地叉开就快成「一字腿」了。
小芸还来不及笑出来,辰辰早已经「扑通」一声栽进水里去不见了,只剩下两片筏子在水面上打着旋儿漂到了河心。
「又来!又来!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小芸气咻咻地骂着,水面兀自漾着晃晃的月光,「咕嘟嘟」地有水泡从里面冒上来,辰辰不见了踪影。
辰辰的水性她是知道的,跟她不相上下,一丁点也用不着她担心。一眨眼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辰辰还没有浮起来,小芸慌了神,怪叫了一声「啊呀」,忙将竹篙在落水的地方乱搠,除了沙地什么也没有,小芸尖叫起来:「辰辰!辰辰!」
声音里带着哭腔。
「嘻嘻」,声音从脚跟的地方传来,吓了她一跳,扭头一看,辰辰正在后面扶着船舷对着她笑呢。
「我还以为你个碎崽死水里了哩!」小芸气不打一处来,摸着眼角的泪花杨起竹篙,眼看就要打下来。
「你敢,你敢再把我打下去?」辰辰死皮赖脸地扬起脸说。
「你真当我不敢吗?」小芸嘴上虽然这样说,竹篙却在半空里停住了,「谁叫你捉弄我的?」
「那你打呀,再打下去就不要哭啦!」辰辰嘻嘻地笑着,从水里窜上船来,把小芸手中的竹篙夺过来横在船上。「你看,我的脚都出血了,你还不满意啊?」
辰辰抬起一只脚掌给她看。
小芸斜着眼一瞥,脚丫子上果然有红红的液体在漫开。「活该!活该!都是你自找的!看你还长不长记性!」她幸灾乐祸地说。
辰辰也不在意,在船头坐下来,翘着脚掌用嘴呵着气止痛,「女儿家都不知道怜惜男人!看哪个敢娶你?」他嘀嘀咕咕地说。
「关你什么事?你就是个小赖子,不想和你说!」小芸斗他不过,只好跳到岸上,解开绳索,跳回来把船朝大槐树撑过去。
木船沿着河岸「哗哗」地前进,船头上的少女在月光下就像披了银色的轻衫,显得分外的美丽,特别是摇船的时候,那挺翘的屁股在短裤里一晃一晃地诱人,撩得辰辰的心头糙糙的。
「小芸妹妹,月亮都升这么高了,你还在这里干嘛呢?等人?」辰辰转了目光,找着话来说。
「乱说话,等谁呢?等你?」小芸没好气地说,「姐姐我在想事儿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想事儿?要一个人悄悄咪咪地想?不会是想哪个情哥哥了吧?」辰辰只顾把话来撩她。
「闭嘴!尽瞎想些没正经的!」小芸低声骂道,离大槐树越来越近了。
「你还自称姐姐,我可比你大一天,大一天也是大!」辰辰自豪地说着,「你说你是姐姐,你敢把像我一样把船撑到下游去吗?撑得过去吗?」他揶揄说。
「撑不过,你厉害!」小芸在这件事情上还真不得不佩服他,除了大融村一直往下到从江县城门口,六七百里的航程,沿途险滩无数,没有一点真格的本事是不敢冒这个险的。可是辰辰就敢,从学校毕业后成个竹筏子来往于大融村和县城之间,沿江的地方都跑了个遍,据说他还和城里人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哩。就像今儿夜里,一个人划着竹筏就回来了……小芸不得不佩服起他的胆识来。小芸只在这渡口摆渡,这里风平浪静,没什么危险。
第五章 父与女
船靠了岸,辰辰自告奋勇地要一个人就把船推到沙滩上,两条粗壮的胳膊一起用力,一坨坨的肉疙瘩在膀子上滚动,没用多大劲就把船推到了沙滩上。小芸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朝着村口的大槐树走去。辰辰的肩膀在月光下显得又宽又厚,连着细细的腰身形成一个倒三角形,说起话来的时候后颈子一抖一抖,声音粗大而又磁性,全身上下散发成熟男孩的味道。小芸由那三角形的上身,不经意地联想到自己胯间那片小小的三角形的阴毛,心中动了一下:「她和他,都成年了!」
「你知道从江县城有多大吗?知道吗?」辰辰扭头问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小芸。
「不知道,我又没去过,有镇上大吗?」小芸怯怯地问,她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镇上了。
「嘁!镇上算什么!」辰辰不屑地说,「小得很哩!打个比方,镇上有我的拳头那么大,县城就有你的船那么大,信不?」他握起拳头来在小芸的面前晃了晃,铁锤儿一般的拳头晃得她的眼花花的。
「哇!那么大呀!我信,城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小芸好奇地问,声音里完全没了底气。
「好玩的多着呢,女孩子们穿得可时尚了,裙子这么短,」辰辰伸手在大腿上比了一下,小芸的脸就红了起来,不过他看不见,还在继续炫耀他的见识:「一个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现在人家都不骑自行车,最差也是摩托,很多都开着小汽车……」
「什么摩托?什么小汽车?这些我又不懂,你说些我能懂的好不好……」她气馁地说,这些词语只有在小说里有,小芸从听到那些城里的女孩开始,心里就有些酸酸的:一样是女孩,人家就是好,什么都看了个饱!心底不由得崇拜起眼前这个大男孩来。
「好吧,不说这个啦,动物园你总该懂吧?就像我们山上的豺狼虎豹,只不过都是养家了的,像猪啊狗啊一样乖乖地被关在笼子里!」辰辰眉飞色舞地说着,比划着。
「呀!还能这样啊,真新鲜!」小芸惊讶地说。
「这还不算最新鲜的,还有更新鲜的哩!」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慌张地看了看小芸,「我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打我?」
「我打你干嘛?说就说呗!这么扭扭捏捏的,算什么……」小芸不解地说。
「好吧,就说那些女孩吧,她们和他们的男朋友到动物园里来,手挽着手一对一对地边走边看,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他的脸上放着光彩,完全沉浸在别人美好的爱情里去了。
「一对一对?」小芸歪着头问。
「对啊,一对一对,有次我还看见了哩,有一对藏在公园假山后面,搂着乱舔嘴巴子,那男的手在别个胸上乱捏乱摸,女的也不安分,把手插男的裤裆里…
…」辰辰越说越来劲。
小芸脸上羞起来,心里不高兴了:「胡说八道!怎么能那样子?又不是猫啊狗啊的,见了人也不知羞!」
「我可没有乱说,这是我亲眼瞧见的,真的!」辰辰使劲儿擂着胸脯保证说,似乎在显示拳头的的力量和胸膛的的能耐,擂得「咚咚」直响,「你说他们看见动物园里的动物那么做,自己也忍不住要效彷的!这也算是正常的吧,人就是动物的一种……」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小芸想着了昨晚槐树下的那两只狗,心里泛着恶心:「你还说!还说!让你的嘴巴烂了去!不正经的东西,眼睛净看的啥呢?」辰辰知道她脸皮薄,只得打住话头,「不说,不说。小芸妹妹,你想没想过到城里去看看?我捎上你,再把你捎回来,坐我的筏子!」他试探着问她。
「我哪里敢到那种大地方去?山沟沟里人到了城里,瓷手缩脚的会被人当着笑话看待!」小芸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
「谁敢笑哩!其实,她们才没我们小芸好看!你是最好看的……」辰辰的声音越说越低,竟至于听不见了。
小芸的心里就想被灌了一碗蜂蜜,浓浓地甜起来,眼睛的光像两颗闪闪的星星,在月光下直愣愣地盯着他。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奔窜,心里有团火苗在胸腔里燃烧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小芸挪过来。小芸定在原地没有动,也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里的光,白白的瓜子脸儿在月光下显得妩媚而又动人,爱欲的冲动使他的呼吸变得浊重,心窝里「咚咚」地跳个不住。
辰辰一把把少女的身体搂在怀里,软软的的胴体,热乎乎的温度,使他全身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小芸象一只小猫一样温顺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竟有些颤抖,在她的背上的发梢上轻轻地摸着。
小芸的心里像有头小鹿在心里乱踢腾,「咚咚咚」地跳得比先前更快了,她不知道怎么做?背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上隔着T恤使劲按着,似乎想要按到肉里去。她的身子被这双有力的大手按向结实的胸膛,鼓鼓的胸部被挤压得变了形,使她感到就快窒息了。小芸感觉得到,辰辰的心也在「扑扑通通」
地乱跳,粗声大气地在她耳边直喘气,热热的气流喷在她的脖颈上、耳廓上,痒酥酥地使人舒坦。
「小芸,小芸……」辰辰喃喃地说着,手像条冰凉的蛇沿着小芸的腰眼滑下去,滑到了短裤里面。
「呀,你做啥哩?做啥哩……」屁股上一片冰凉,小芸慌忙反过手来握着男人的手腕。
「让我摸摸,摸摸……」辰辰急切地说,小芸屁股上的肉又嫩又滑,手心儿贴在上面粘住了扯不下来。
「不!不!」小芸说着就想把他的手拔出来,可是那手却固执地停在屁股上,不住地乱捏乱摸,一股怪怪的舒服的感觉在臀部扩散开来,「唷,你真坏!坏!」
她虽然手上在使着劲儿,却拗不过辰辰手上犟劲,只得任由他摸着。说来也怪,明明摸的是屁股,胯间却跟着簌簌地痒起来,像有蚂蚁在里面爬动一般,小穴里潮潮乎乎地热和起来。小芸对这种感觉又羞又怕,想让他停下来又舍不得让他停下来,心里矛盾极了。
辰辰摸着摸着就要凑过头来亲她的嘴,小芸急忙闭了嘴唇晃着头躲闪着不让他亲到。辰辰也不强求,却把手从屁股从大腿上环过来,在大腿内侧摸起来。这一来比摸屁股更要痒了,「啊……痒痒……噢……」小芸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不住地把身子往后缩。
「不怕,不怕,就是要你痒!」辰辰喘得像头牛似的,手掌紧紧地跟过来,一直探向她胯间的三角地带。
小芸说什么也不干了,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不让他摸到阴户上,身子沉沉地往地上蹲下去。「这是要干啥哩?你干啥哩?」
「你说干啥哩!我不信壮壮那狗日的就没摸过你的屄!」辰辰像疯了一样低吼着,弯下腰来伸手穿在小芸的腋窝下,托着她的肩膀要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屄!这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小芸的脑袋里炸开来。她早先就知道尿尿的地方就就叫屄,辰辰这是要摸她的屄哩!她被拉扯着从地上站起来,惊惧地看着辰辰的眼睛。月光下的辰辰就像一头野兽,面目森森地显得可怕极了,眼睛里射出的光锐利而凶悍,像要把她生吞下去似的。小芸一动也不动,直愣愣地盯着他的野兽样的瞳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壮壮都可以摸,我摸就不行?!」辰辰怔了一下,觉得她的眼光比先前更亮了,失却了之前那种温柔,内中显得神圣而威严,不可侵犯。辰辰鼓足勇气,涎着脸把手朝她的胯间伸过来。
「走开!」小芸怒喝一声,把他的手一巴掌拍开,「壮壮不会像你这么坏!
你是个坏人!坏人!」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辰辰冷不防挨了这一下,打的眼前直冒金星,脑袋里「嗡嗡」地响着,脸上像火烧一样烫起来,爱欲的火苗被这一巴掌给扇灭了,愣愣地站在那里傻了眼。
「原来,你到城里就学了这些没正形的!」小芸见把辰辰震住了,趁热打铁地数落起来。
「我没,没在城里学……」辰辰羞愧地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勇敢地抬起头来说:「小芸妹妹,是你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变得怪怪的,颤抖中夹杂着哀求。
「你就是个骗子,大坏蛋!」小芸一甩手拧身便走,「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没有,我没有。」辰辰着急得快哭了,连忙小跑着跟上来,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膀子,钳子一般紧紧地握住。
「你再这样我叫救命了?!」小芸威胁地说,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她家,她一叫爹就会冲出来。
辰辰还是不松手,在身后坏坏地说:「你叫啊!叫啊!」他不相信她会叫,那样全村人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小芸的名声可就毁了。
不料小芸果真叫了起来:「救……」辰辰吃了一惊,连忙撒开手捂住她的嘴巴。
小芸把头甩开,扭头对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原来你也害怕的呀?」正在这时候,村口一阵狗咬,一阵骂骂咧咧地声音过后,老秦的声音从槐树那边的院门口传过来:「喂!小——月——呀!小——月——」。
小芸脸色霎时变得煞白,连忙推着他,把他从月光里推到树影里去,低声骂道:「快蹲下,等我进了院门才准出来,你要是再敢死乞白赖的,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小心他扒了你的皮!」辰辰乖乖地在路边的灌木丛中蹲下了,小芸才跳到路上来,扯开嗓子答应爹:「这里哩!这里哩!回来啦!」撒开腿朝家门口跑去。
路上撞见被爹赶过来的狗,还是那条大黄狗和大黑狗,屁股还连结在一起嘶叫着发泄爱情。小芸心里不由得骂了句「畜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绕开去跑到爹跟前,爹还在骂骂咧咧地骂狗呢。
老秦披着外衣等在院子门口的石墩上叼着烟袋等着女儿,小芸走到跟前,低着头叫了一声「爹」,从旁边轻快地经过,几乎是小跑着钻进厢房里去了。
老秦扭着头眯缝着眼睛紧追着女儿的步子,发现女儿今晚有些不一样,便从石墩上蹭下来,跺了跺发麻的脚,走进院子来站在紧闭着的厢房门口叫唤:「丫头,饭菜还是温热的哩,你不将就吃点?」
「我是饱的,不想吃。」小芸在里面说,她一进门就往床沿上一坐,伸手把发卡抓下来,「啼嗑」一声扔在床前的木桌上,摇了摇还有点发潮的头发,一头秀发就蓬松松地从肩头上披散下来。
「哪有睡这么早的,出来陪爹说说话嘛。」老秦像个孩子似的央求着。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小芸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地说,其实她并不累,心里还在「扑扑」地跳,兴奋劲儿还没歇下来,只是等着爹一动气,立马就钻进被窝里去。
院子里好大一会儿没有声响,寂静得让小芸有点发慌。父女两就在这无声中僵持着,老秦烟袋里在也吸不出烟子来了,他把烟袋在想放旁边的是墙上嗑得「嘀嘀」地脆响,清了清嗓子里的浓痰,粗声粗气地嘟哝着:「好吧!好吧!你睡你的。一到外边你就欢欢喜喜的,一回到家钻进你的窝里,什么话也不和爹说说,爹有这么烦人么?」小芸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击中了一样,钝钝地疼起来,她觉得爹这些年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真的太不容易了,一到晚上空空的院子里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抽烟,想起那样子还真是可怜。
「……天黑蚊子多,要记得点蚊香熏熏再睡,要不在脸上搽点清凉油,蚊子就不敢来咬了,不要搽在眼睛皮上……」老秦絮絮叨叨地只顾说话。
小芸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走出来坐在光熘熘的台阶上,爹就裂开嘴笑了,挨着她坐下来,重新点燃了他的烟袋,和气地问道:「你一直在河上?」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头看脚尖上的头影。
「都没人摆渡了还呆在船上,爹担心得紧呐?」老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爹,我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她争辩着,没有理由再和爹赌气了。
「爹还不晓得你大了?大了才更要担心啊,渡河的人各村各寨都有,好人坏人也有,特别是天晚了要记得早早收船,」老秦说到一半,看了看女儿,不知道她是不是能了解话后面的意思,看着女儿在月光下纯净无邪的脸蛋儿,他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就不该接手这船,父女俩把四亩地侍弄好就够一年的口粮了,真不该让你受这活罪的。」老秦每天早上见女儿穿得体体面面地去摆渡,眉心就就拧成个疙瘩儿。
小芸的头垂的更低了,额前垂下的发梢几乎碰到了地面,她想起了今晚在河里发生的事,想起辰辰那个小赖子对他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脸颊烫乎乎的不敢抬起头来。她知道爹的心思就是鼓捣着要卖掉这船,爹已经暗示过好多次,父女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已经冷战有一段时间了。
第六章 梦幻之间
「老秦叔,还没睡呀?」壮壮斜着身子歪在门框上打了个招呼。
「还没有,快进来吧!」老秦咽了一口口水,把要骂小芸的话收进肚子里,扭头对小芸说:「丫头!快给你壮壮哥倒茶去!」
小芸心里暗笑: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身子却不挪窝。
壮壮缩回身子出去,在外面「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肩头上扛着一大捆碧油油的青草挤进门来。
「老秦叔,我早上在地里割了好些草,够你的牛吃两夜的了。」他边走边憨憨地说。
「哟嗬,你小子真不错啊!」老秦感激地说,赶忙站起身子来迎上去,接下来放到牛圈门口堆着。
壮壮傻傻地站在院子里的丝瓜架下,头顶上的瓜蔓和丝瓜叶子将月光星星点点地筛落下来,洒在他的身上。小芸一抬头就瞅见了他赤裸着上身,胸口上斑斑点点的皮肤油光光滑亮亮的,衬衫在腰上系着,袖子而扎在裤袋里,屁股上就像女孩的短裙。壮壮也看见了小芸,慌乱地把袖子从腰里扯出来,在叶影里将衬衫穿上,肉疙瘩儿便在背膀上滚动。小芸也看得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来走到屋里去倒茶去了。
「你今儿到地里去了?」老秦招呼他在台阶上坐下来,重新装上一袋烟问他。
「去了,和我娘一块儿锄包谷。今年雨水好,包谷长得旺着哩!你家地里也一样,我都看见了。」壮壮回答说。
「哎呀!那得赶紧施肥了,趁着这势头好好加把劲儿!」老秦一拍大腿说,「明儿就把牛圈出了弄到地里去,牛粪壅包谷,好得很哩!」
「那……我明儿赶早过来,帮你出粪!」壮壮说。
「好咧!我一个人不知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哩!你咋这么懂事呢!」老秦笑呵呵地说,「你娘呢?睡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忙了一天,老早儿睡下了!睡前她还嘀咕着老秦叔今儿晚上咋不过去呢!」
壮壮说。
「这不是赶集嘛,忙得昏天黑地的……」老秦说。
小芸早端了茶出来,递给爹和壮壮,站在一边看着壮壮的脸上被包谷叶拉得一绺一绺的红痕,心疼地说:「大热的太阳还要去薅包谷,连命都不要了!现在包谷便宜得很,只要够吃就得了,又发不了多大的财!」
老秦听着这话就不开心了,白了小芸一眼说:「壮壮就是这点好,农民不本本分分地弄庄稼,去学当二流子?像辰辰一样?」
「人家辰辰哪里不好啦?」小芸不服气地说。
「好是好,你瞧瞧他家地里的包谷!黄怏怏地比别人家的都要矮一茬,他哄土地,土地就要哄他啦!」老秦闷声闷气地说。
「可是……」小芸说,「人家日子过得也不比别人家差,甚至还要好哩!且不说穿得清汤白水的,就说收音机吧,全村就只有辰辰家才有,还有手表……」
壮壮听了,满心的不高兴,低了脸嘀咕着说:「辰辰就爱鼓捣!」
小芸便说:「常言道:' 鸡娃子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只要能让日子过得好,什么都不拘的。壮壮哥,你说是不是这理?」
壮壮连连点头,小芸嘴巴子利索,他很快便站到她那一边去了。
「就说我爹喂这牛,把牛辛辛苦苦地喂一年,到头来就忙那么几天,一生个病就要花上百块钱,还不如用锄头挖哩!老早叫他卖了落得省心,他还不高兴!」
小芸嘟着嘴说,就挤眉弄眼地暗示壮壮,关于买船和买牛,爷儿俩早就争执不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呀,跟老秦叔说了几次,他不听我的嘛。」壮壮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帮着腔说。
老秦「吧嗒」「吧嗒」地把烟袋抽得怪响,看看小芸,又看看壮壮,叹了口气说:「唉,我说你们年轻人,种庄稼讲究的是心平气和,太浮躁做不了庄稼汉。
我这牛,不犁地的时候可以驮东西,还能生粪,也能拉磨,用处大着呢!」
壮壮想想也是,就不说话了。小芸鼻子里哼了一声:「爹爹是个老土冒!」
老秦就真的生了气,不容分辩地总结说:「从今往后,谁也不提卖牛的事!」
赌气将烟袋塞给壮壮,起身到牛圈边上站着看牛吃草去了。
小芸见惹了爹,就不敢再吭气了。壮壮也耷拉着头,衬衫的背心里被汗水漫的黑乎乎的,在月光下发着热腾腾的酸臭味。有几只蝈蝈在院子里的石堆中间「曜曜」地叫得人心烦。看见爹把背转过去扔草料,小芸低声地埋怨壮壮说:「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舍不得开那金口?!」
「他毕竟是长辈嘛,我哪敢和他顶嘴儿!」壮壮无辜地摊着双手说。
不料老秦却听见了,在牛圈外转过身来叫壮壮帮他喂草,他要铡些草给牛添上。壮壮抱歉地看了看小芸,咧开嘴陪了个笑脸,起身走过去了。
小芸生气地拧身就走进了她的厢房里,「砰」地一声关上门睡下了。
房间里闷闷的,小芸只好把窗户打开一扇,蚊子却「嗡嗡」地趁机飞进来在头顶上盘旋,吵得她心烦意乱,扯了蚊帐下来笼着,又热得让人受不了,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了还是热。
正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小声地叫她的名字:「小芸!小芸!」,声音虽小,却听得明明白白。小芸正自纳闷:这么晚了还有谁呢?懊恼地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看出去,影影绰绰地看见辰辰在槐树下站着,月光里的他在「嘻嘻」地笑。
这个死皮赖脸的东西!像只狗那样阴魂不散!小芸气冲冲地走出门来,穿过拉开院门的一瞬间,早被辰辰抱了满怀,惊得她踢腾着双脚大声喊叫,可是不论她怎么叫唤,爹影儿都不见一个,任由辰辰紧紧地搂在胸前,热乎乎的胸膛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有羞又怕地发现刚才下床的时候没有穿衣服,全身一根衫也没有,在月光下赤条条地发着白光。辰辰把她甩在背上,沿着大路就跑。
她不知道辰辰会背着她跑到哪里去,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尽是疾驰而过的树影。辰辰「吭哧吭哧」地奔跑着,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平坦,路面越来越宽阔,白白的月光跑成了炙热的阳光,两人最终奔跑在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上,跑在湛蓝湛蓝的天幕下,跑在在松松软软的黄沙里,燥热的细沙随风扬在脸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辰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驮着她像头骏马地跑着,像是后面有人追着要他命一般拼命地跑,手膀子上嵴背上的肌肉在烈日的炙烤下油油亮亮地,一疙瘩一疙瘩地在身上滚动着,额头的短发中沁出一股股蚯蚓样的汗流来,顺着脸颊脖颈「哗哗」地流淌。
不知道为什么?小芸觉得此时的辰辰真帅,真有男人味儿,不知不觉地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背着一直跑下去,不论跑到什么地方。
「到了!到了!」辰辰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大喊着,脚下依然不停歇。
小芸张开眼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漫漫的黄沙之中,在凸起的一个沙丘顶部,有一片小小的草地,青草碧油油地迎风飘拂着,像一小块不起眼的地毯摊在那里。
她心里正在纳闷着,辰辰一个背摔,早把她掀翻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芸突然想起来,在河滩上的时候他要摸她的屄哩!心里一着急,便拼命挣扎起来,吓得大声喊叫!辰辰像条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健壮的身子像一块灼热的巨石压在她赤裸的躯体上,使她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来,胯间像被一截硬梆梆的树桩杵着,蹭得她又是舒服又是难受!
小芸的手被牢牢地按住,像铁钳子钳住一样挣脱不开。她不要命地挣扎起来,简直发了狂似的,直到所有的气力全都耗光,无法在继续挣扎下去,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因为恐惧而战栗着,任由这头野兽处置。辰辰并没有如她料想的一样打开她的双腿,突然间没有了动静,接着手上一轻松,离开了她的身子。
她奇怪地张开眼睛一瞧,不看则罢,一看吓得她的心「扑扑通通」地狂跳起来:辰辰扒光了身上的所有束缚,光赤赤地在立在烈日下,手上挥舞着他的花短裤儿,胯间的腊肠样粗大的肉茎红赤赤地直竖着,犹如闪亮的小钢炮,威武而神气,鸡蛋大小的龟头活像林子里初生的蘑菰,肉棒上面盘结着的澹褐色的筋道也都清晰可见。她哪里见过如此吓人的东西,惊恐万状地翻身爬起来就想跑,刚刚立起身来,却被辰辰结实的双手抓住了脚踝,扑面倒了下去,倒在溷合着泥土芳香的草丛里。
辰辰「哈哈」大笑着从后面压了上来。「啊——」小芸大叫了一声,粗大的肉棒从后面插入了她的肉穴,如此粗鲁地冲进她的身体深处,她能感觉到它的存在,真真切切地就在肉穴里面,把肉穴撑得满满当当的,那可是从来未曾有过陌生来客造访的宝贵之地啊!如今却被野蛮的敌人侵占,她羞愤交加,大声喊叫,并不是因为疼痛。
辰辰开始像那晚的看到的大黑狗那样开始抽插起来,他的抽送十分有力,可是一点也不觉得不适,反而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觉得怪舒服得紧。小芸看不到辰辰的脸,但是她能听到他伏在背上如雷的低吼声。一次又一次的勐烈的撞击,让她的肉穴有了一股从来未曾经历、无法言说的瘙痒,如此美妙,浑身舒爽,这种撩人的酥麻感迅速地抵达了全身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充满了她的身子。
她感到了自己的存在,连同天地万物一起存在着,情不自禁地开始放声地呻吟着,纵情地在欲望的烈火中歌唱。所有的屈辱化作了满心的幸福,所有的感觉汇合成一股激荡的气流,使她轻飘飘地想要飞扬起来,飞到蓝天上去。
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噼噼啪啪」地欢响着这世间最美妙的乐曲,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让周围的空气急速地升温,炎热的沙漠就要燃烧了。小芸已经情不自禁地反手把男人的屁股用力紧紧抱住,耸着屁股迎凑着来来回回的抽插,欲仙欲死的的快感一波波地从胯间传遍全身。
辰辰抽送的动作也加快起来,终于身体深处的火山瞬间爆发,一股火热的岩浆奔涌着从肉穴深处喷泻而出,辰辰也在她的身体里咕咕地溅射开来,射得肉穴里「咕咕」作响,简直要把小芸舒服死了,美妙死了……「啊——」小芸在一声极乐的喊叫中醒了过来,原来却是春梦一场!全身汗水淋漓,心中的激情依然未退,身体里的血液还在奔流,胸中的心脏还在「通通」地激烈跳动,梦中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过了好一阵子才彻底清醒平静过来,窗外斜月沉沉,四周万籁俱寂,身上的汗水开始冷却,募然觉得两腿间湿糟糟的,湿透了的阴毛凌乱贴在阴阜上,凉飕飕的像浸在水里一样,不由得吃了一惊,还以为是月事提前到来了,伸手在胯下一摸,黏煳煳湿哒哒地湿了一大片,把手掌伸到窗口借着月光一瞧,满手掌泛着油油亮亮的光泽,却不是经血。
小芸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但是梦里的那个人都是壮壮,而且只不过只是搂搂抱抱、亲亲嘴什么的,这还是头一遭梦见过辰辰,这让她觉得很是奇怪,肉穴里竟然流出这么多水来!回想起梦中的自己,彼时竟是那么的享受,那么随便就把贞洁之身委托给辰辰这么个二流子!她的心里又羞又气,还好这只是个梦,要不然就真没脸再见壮壮了。
小芸在枕头下扯来卫生纸,在肉穴上反反复复地揩擦,想把梦中的耻辱一起擦干净,地上扔了一团又一团的纸卷,总算是揩干了。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心里的烦闷就像野火一样在心里蔓延开来,自从她懂事以后,半夜醒来睡不着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梦里为什么是辰辰而不是壮壮?这个问题像个幽灵一样纠缠着她,怎么也得不出个明确的答案来。壮壮干活儿麻利,能吃苦能耐劳,心地实诚善良,就是不太懂得拿话儿逗她开心,不像辰辰那样油嘴滑舌的,她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哪一种。
「唉——」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声复杂而又丰富的叹息,包含了对壮壮的欣赏和可怜,包含着对他的同情和怨恨。
第七章 发春
娘下世已经十二年了,爹凄惶地拉扯着她长大成人。还记得爹包了大队上的船开始摆渡的时候,每天让她骑在脖子上带她到船上去,有人摆渡的时候,爹怕她掉下水去,就拿根麻绳拴住她的腰系在低矮的船舱里。特别是在冬天的时候,河面上寒风呼呼地刮,像刀子一样在河面上呼啸着,爹怕她冷,在船舱里放个炭盆给她烤冻僵了小手。夏天就好多了,傍晚没人摆渡的时候,爹就带着她在河边的沙滩上,在金黄色的夕阳里用沙子垒城堡。好好的城堡被水一冲就散了,她就伤心得「哇哇」地大哭。
后来河对岸来赶集的人多了,爹忙不过来,常常早上把她放在壮壮家,傍晚摆渡完了才把她接回来。王寡妇丈夫也过世的早,常常说小芸「讨人欢喜」,爹也疼爱着壮壮,每次回来无论兜里装了什么都分一半给壮壮。
壮壮小时候病怏怏的,就像菜地里的小白菜黄久久的三天两头地生病而,看见的人都对王寡妇说「这孩子怕不好带」。王寡妇心里怕起来,到处去求神拜佛,后来在对岸的一个阴阳那里求得一个法子,要给壮壮穿女娃的衣服。打那以后,壮壮就穿起了花衣服,梳个小辫儿在头上。小芸见到就笑,见了就说「羞羞」,他气不过就和小芸打起架来,竟打不过小芸,只有「哇哇」告娘的份。
有一次小芸和壮壮跑到大街上去玩耍,日头落山了也不见王寡妇来叫,爹也不见个影儿。两个小孩饿得慌了,只好没劲打彩地回家来找吃的,屋里屋外寻了个遍也找不到壮壮他娘。只有厢房们是关着的,里面有猪拱草堆的声音。小芸胆子要大些,拿了竹条儿走去,就要到把猪从里面赶出来。可厢房的门抵得牢牢的,怎么用劲也推不开。猪在里面似乎拱得更欢了,还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来。
小芸着起急来,绕到厢房后面的窗户够着看,却因为太矮够不着窗台,只好回来叫壮壮,一人搬了一块砖头垫在墙角,由壮壮扶着摇摇晃晃的砖块,小芸踩上去垫着脚往里面瞧。
里面光线已经昏暗,四下里寻不见猪的影子,只有墙角的稻草堆上,有一大团白晃晃的东西在动。她一点也不怕,爹跟她说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那是个人,头发蓬乱着遮住了脸庞,看不清是谁,只看得到肩膀以下的部分白花花的,跪在草堆上起起落落地,胸前两个奶子上上下下地跳跃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看起来很开心,不过有时候像在低低地哭泣,搞得小芸都分不清这人是高兴还是难过,只是好奇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奇怪地动着,奇怪地叫着。
小芸的小手扒在窗台的墙上,努力地够着头看,目光渐渐适应了厢房里面的环境,这才看见这人腰下还有硕大结实的屁股,屁股下面还骑着两条光光的腿,结实的大腿上长满了黑乎乎的汗毛,大腿中间的有个软软的肉袋子,上面长着一根肉色的棒子,大半截没入了上面那个人的尿尿的东西中间,「噼噼啪啪」地在里面进进出出,在暗褐色的肉团中扯出鲜红鲜红的肉唇来。
「啊哟……啊哟……轻点!」上面那个人叫起来,小芸认得这是壮壮娘的声音,她想叫壮壮娘,却不见壮壮娘抬起头,只顾俯下身子去趴在下面那人的身上,两条结实的手膀子从下面穿上,紧紧地抱住了壮壮娘的头,只有「吚吚呜呜」的喘气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从那里传出来。
肥硕结实的臀部还在动,就像打桩子一般提起来,那根肉做的柱子露出好大一截来,简直要跟镰刀手把一般儿粗了,瞬间屁股又盖下去,把它整个儿全都吞没了,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不大一会儿,屁股发了疯似的动起来,越来越快,撞得壮壮娘那白花花的屁股晃荡起来,一片「啪嗒」「啪嗒」的声音从那里发出来,看起来有趣极了。
「噢……噢噢……死鬼!」壮壮娘嘴里哼叫着,又从那人身上爬起来,直直地坐在那人身上,那发出响声的部分便看不到了,小芸觉得有些可惜。
壮壮娘直起身来把蓬乱的头发拢到脑后,那张圆润的杏子脸上红扑扑地显得比平时年轻了好多。壮壮娘一直闭着眼睛,双手拄在那人的胸膛上,想推磨一样歪着屁股挨起来。
小芸这才看清了下面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是爹的,爹受了欺负也不打人,只顾闭着眼睛伸长脖子在下面「唔喔」「唔喔」地闷声哼哼,把那双蒲扇大的手掌按在壮壮娘的奶子上,使劲儿地揉搓着,揉得那圆圆的奶子都歪了,揉得壮壮娘直叫唤。小芸觉得这样还好,她喜欢爹欺负别人,不喜欢爹被欺负。
「猪呢!还在里面拱没有?」壮壮在下面说,他蹲得小腿有些麻了。
「嘘!」小芸扭头瞪了他一眼,壮壮便不出声了。
小芸在看的时候,两个大人已经从草堆上站起来了。她这才看清楚了,爹只是光着上身,并没有脱掉裤子,裤子在小腿弯处,壮壮娘不知道羞羞,倒是脱得赤条条地一丝不挂,身上比爹白多了,这让她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壮壮娘就比爹要白?
两个大人背对着她,壮壮娘趴在墙上翘起屁股来,爹走到壮壮娘的皮肤后面耸了耸,「哈嗬」低吼一声,「噗叽」一声进去了。壮壮娘闷哼一声仰起头来,难受地甩着头发直见喘气儿。爹的屁股紧张地缩着,紧紧地贴了一会儿,才搂着壮壮娘的屁股开始一前一后地动起来,把那里撞得「梯踏」「梯踏」地直响。
小芸才想起来,记得街上的那些狗都是这样干的。壮壮娘又开始叫起来,两只脚掌在地面使劲儿撑立起来,一下一下地往后凑过来,声音比之前大得多了些,连下面的壮壮都听见了。
「我娘在里面?」壮壮歪着小脸朝上问她。
「在,我爹在欺负你娘呢?」小芸小声而得意地说。
「我要看!我要看!」壮壮在下面着急起来。
小芸只得撒了手从砖块上跳下来,换壮壮上去,自己在下面扶着。壮壮比小芸高一些,不用那么费劲就看到了娘两手扒在墙上,被小芸爹使劲地欺负着,嘴里「哎哟」「哎哟」地哼叫着,像是生病了很疼那样。他知道娘只有痛得实在忍不住了才会这样叫唤,心里更加着急了。
「要死了!要死了!」娘竟然被欺负得哭了起来,大声地朝着墙叫喊。
「娘!娘!」壮壮急得喊娘,一下从砖块上蹦下来,去拾地上的石块儿。
「你要做啥?」小芸撒开扶着砖头的手问,看见他拾起了好大一块石头,脸上气哼哼地难看极了。
「叫你爹欺负我娘,我娘都哭得要死了,我要打你爹!」壮壮说着一抬手,石块「嗖」地一下穿过窗口,在里面「咚」响了一声,吓得小芸哇哇直哭起来。
小芸爹听见哭声,连忙从里面冲了出来,还在一边走一边穿着褂子。问清楚之后,在那里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一会儿壮壮娘也出来了,连忙到屋里抓了糖果来分给他们吃,叫他们不要和别人说,要不连饭都不给他们吃。
那年他们才六岁,过一年就该上一年级了。不过从那天以后,小芸发现爹和壮壮娘更加亲了,常常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说话儿。知道有一天她看见壮壮娘在掉泪珠儿,爹也跟着抹眼泪,她和壮壮吓得也跟着哭,后来爹自己擦干了眼泪,还给壮壮娘擦了眼泪。打那以后爹再也没有送她到到壮壮家去了,成天唉声叹气的。
直到小芸和壮壮被送到到镇里上小学了,过了好几年才有同学和她讲:爹和王寡妇要成一家,壮壮的几个舅舅不同意,事情便吹了。大约是在上初中的那会儿,两家又开始走往起来,每逢春节的时候,壮壮娘都要给小芸做新衣服新鞋子送过来;到了插秧打田的时节,壮壮家总少不了爹,大事小事都是爹一手包干的。
现在壮壮也长成了大人,三天两头就跑过来小芸家帮忙下力。
现在村里人又在议论:「恐怕两家又要合为一家了,老秦要壮壮的娘,壮壮要小芸,亲上加亲。」一时间沸沸扬扬的传开来,传得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两家大人还没有在两个孩子面前提起过这事儿,但是小芸心头清楚的很,爹就是把壮壮当着女婿来看待的。面对村里人的玩笑,小芸总是笑嘻嘻的,只有壮壮听了他们的话,远远地躲着小芸,不敢当着人面和她在一处呆,显得有些害羞和生分起来。
「人材倒是不错,就是性格太老实!」小芸躺在床上想着壮壮的样子,虽然壮壮已经帐成了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已经不在是那个穿着花衣裳留着发辫的「假女子」了,但他身上那害羞的秉性却残留在了他的身体里。辰辰也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虽然不像她和壮壮那样要好,有些流里流气的,但是脑瓜子活络,有种说不出来的地方吸引着她。
小芸一想到刚做的那个荒唐的梦,之前那种莫名的羞愧已经消失不见,遏制不住的冲动又在身体里悄悄生发,紧接着阴道里就有了异样的反应,像有蚂蚁在肉壁上面搔扒,簌簌地开始发起痒来,开始紧张着潮乎乎地热和起来。她心里头知道那羞耻的小穴又开始不安分了,里面定是开始分泌甜美的汁液了。她已经不再抗拒,而是愉快地闭上了眼睛,她要重温消逝在梦里的那种让人意乱神迷的感觉。只是不再想着辰辰的面庞,而换成了壮壮,这样她的罪恶感会小得多。
月亮已经被大槐树的枝叶给遮挡住了,屋子里想泼了墨样的漆黑。这黑暗让小芸胆子不再那么小。她伸出柔软的手掌来覆在鼓胀的奶子上,想象着那是壮壮布满老茧的双手,心里禁不住就「扑扑」地跳动起来。温热的手心摩着硬硬的小奶头,使她感觉起来很是舒服,试着在手掌上加点劲按了按,那奶头儿越发痒起来,使她的心不满足。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掬住奶头,就像握住小巧粗糙的铅笔橡胶头,试着轻轻地拉扯。
「噢……」小芸战栗着低哼了一声,奶头上的快感象静电流一样,穿透了她的奶子,在全身「簌簌」地扩散开来。她发现了这小小的奶头竟然能带给她如此美妙的刺激,手指便停不下来了,无所顾忌的搓弄着奶头,让那新奇的快感从奶头上生出来,像河面上的水波那样洋过她的身体,一波紧接着一波连绵不断地侵袭她的神经。
屋子里的空气渐渐变得闷热起来,才消去的潮热又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重新笼罩着黑暗中小芸的身体。她的脸烫乎乎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鼓胀的奶子在温热的手掌下变了形状,被粗鲁地扯向两边,又从两边向中间挤弄来,她感觉得到它们在迅速地鼓胀,变得越来越有弹性,就连那颗小小的奶头也变得硬硬的糙着指尖。
下面的小穴儿酸酸胀胀的,像要小解出来似的。小芸强忍着乳房上的快感,从床上爬起来摸着木桌上的火柴,摸索着「赤那」一声划亮了一颗,点着碗里的菜油灯盏。她在摇动的火苗中翻下床来,准备床上衣服到外面的茅棚里去解手的时候,小穴里那种强烈的尿意又突然消失了。
她正在纳闷的时候,火苗儿在灯芯上抖动着,光团「哔哔啵啵」地越来越大,微弱的红光渐渐变成了金黄色的光团,使整个屋子亮起来,也照亮了小芸赤裸的身子,曼妙的身子被流淌着着一层蜜黄色的奶油色,她乜斜着眼瞅了瞅胸前的奶子,它们依然鼓满着,浅浅的乳晕在灯光下泛着油油的光泽,肿胀的奶头像新鲜的草莓尖在乳房的顶端翘然而立——所有美妙的感觉都来自这颗小小的肉丁,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两条修长的腿子在床沿耷拉着,小芸看在眼里,越发满意起来,伸手在光滑的大腿上两侧爱怜地摩挲着,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大腿根部,在软软的毛从上梳理着,小穴里又开始酸酸脏脏地痒起来。原来并不是要小解,而是手指在上面有了作用。她在毛从中摸到了那条缝隙,好奇地用指头按下去,里面已经湿哒哒的一团糟了,挤开柔软的阴唇往下越陷越深,指头被温暖黏湿的肉片包围着来到肉穴深处,插进了洞穴之中,那里的肉瞬间紧张起来紧紧地缠住指骨,像一枚戒指扣在指头上,指尖在一片稀热的沼泽中茫然无措。
小芸试着把手指往里面伸,肉壁被指甲刮擦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不由得「嘘」了一声,紧紧地皱起眉头来,赶紧把手指退出来。为什么在梦里就那么舒服?被指尖轻轻一触就疼得不行?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她有了新的发现,手指在退回来的时候在阴唇上沿的结合处碰到了一小团软软的肉瘤,指腹触摸到那粒肉瘤的时候,浑身就像被电击了一般止不住激烈地战栗了一下,让她感到又舒服又害怕。
阴蒂!这个词在小芸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烁了一下,她在生理书上看到过,不过仅仅标了名称而已,看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呀!她伸出两个指头来分开阴唇,努力低下头去想看清楚这叫「阴蒂」的玩意儿究竟长啥样儿:鲜嫩粉红的肉沟中间有包谷米那么大的一点隆起。
她犹豫着又把指尖在上面碰了碰,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的感觉从阴蒂顶端传遍全身,「噢……」她忍不住战栗着哼叫起来,太舒服了!怪不得辰辰要摸她的屄呢?原来屄里面有这样的宝贝!这是个神奇按钮!快乐就是从里面生长出来的!
小芸为自己的这个新发现而惊奇不已!她需要更多的快感,就把指尖贴在阴蒂上揉动起来,那神奇的肉丁收了刺激,肉穴里也跟着在一阵阵地收缩,一阵阵地抽搐,有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的感觉从阴蒂顶端传遍了全身,一股劲道从全身瞬间聚集到洞穴的四壁上来。小芸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动着往胯间聚集,身子便软软地向后倒在床上,手指不由自主地也加快速度揉动起来,那枚肉瘤在指尖下慢慢的胀大着伸展开来,一直大到有指头那么大那么高了,这陌生的突起物让优染感到新鲜而又惊奇,羞怯而又舒服。
小穴里的爱液像春潮一般开始泛滥出来,从湿漉漉的沟缝里朝外流淌,流了一旮旯黏黏滑滑的水儿。她蘸着肉穴里满溢出来的水,涂抹在硬硬的阴蒂上,手指加快了速度和适当的力度,疯狂地按摩肿胀的阴蒂,臀部及时地挺着迎凑上来。
「唔……唔唔……」小芸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脑袋在枕头上来回滚动,那股熟悉的尿意渐渐来临了,彷佛这种感觉一直潜伏在她的身体里不曾离开过。
她紧紧地夹紧双腿,一下一下地颤抖着,电流一般的快感从阴蒂扩散,穿过温暖的肉穴,在少女火热的身体里四下乱窜。这让她欲生欲死的快感让阴蒂肿胀到了极点,那尿意也聚集到了顶点。
「啊……!」小芸喘息着,忍不住轻声哼叫出来,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催动着什么东西就要在屄里面爆炸开。她双腿突然绷得直直的,尽可能地朝两边伸展开来,四肢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就快来了!快来了!她想。脑袋里一片空白!
小芸的指尖继续转着圈儿摩擦火热的的阴蒂,突然一个激灵,彷佛像是有一颗蓄谋已久的炸弹,在身体深处爆炸开来,她的大腿的瞬间合拢来,紧紧地夹住了她的手——高潮就像是波浪如期而至,一波接着一波地朝她扑过来,前一波的势头正在减缓,她还来不及呼吸,下一个在又迎头砸了下来。屄里面「咕嘟嘟」
地闹腾着尽情地宣泄,她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如释重负般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像在睡梦里一样,用发粘的手掌揉了揉柔软的乳房,胯间湿糟糟的,湿透了的阴毛凌乱死贴在阴阜上,凉飕飕的。
原来摸屄的感觉是这样透爽!小芸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在河滩上的时候没有答应辰辰的要求,「也许他是知道这神奇的按钮的,要不也不会那么着急要摸屄。」
自己的身体里埋藏着如此强烈的欲望,让她感觉到十分震惊。
「壮壮那木疙瘩脑袋,断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的!」小芸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该是时候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她想。
当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之前,小芸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明天,或者随便在什么时候,只要没人看见,她可以告诉壮壮,让壮壮那笨瓜儿见识一下她的按钮,给这小子开开眼。
第八章 木疙瘩
大槐树上的鸟窠里,「喳喳」乱叫的喜鹊吵醒了小芸,张开眼来一看,屋子里满是白晃晃的光,天已经大亮了。院子那头的牛圈里传来沉重的「吭哧」声,一声接着一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光着屁股爬下床来,走到窗边隔着玻璃往那边瞧,壮壮光着膀子在牛圈里挥舞着钉耙,早早地在那里出牛粪了。
「小芸!小芸!」院门外有个声音在叫她,随后「踏踏」的脚步声直往院里进了来了。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辰辰,除了他把「小芸」这两个字叫得又甜又软,再不会有别人了。这家伙这么大清早来干嘛呢?昨晚发生在河滩上的事像对他没什么影响似的,小芸可记得牢哩!她不耐烦答应他,那「踏踏」的脚步声一直顺着墙角过来,就快到窗子底下了,她连忙转身窜到床上去,拉了被子把光碌碌的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小芸还没起,你找她干嘛哩?」壮壮在牛圈那边粗声大气地问。
「噢,是壮壮呀!你冷不防一发声,吓了老子一跳哩!」辰辰在窗前答应道,「你还真勤快,出牛粪都这么早?」壮壮「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邻里嘛,帮帮忙又累不死,力气用完了第二天又会长!」
「得了吧,这村里村外谁不知道你壮壮要当女婿了,在抓表现嘛!」辰辰阴阳怪气地说着,声音跟着脚步声到了牛圈那边。
「你看你说的啥嘛……」壮壮不好意思地应着,声音矮了下去。
小芸伸手抓过床头的衣服,在被子里躲着穿好了才熘下床来,把身子藏在墙后面,探着头透过窗户看着牛圈那边,竖起耳朵听两个年轻人在说什么。还真个「人比人,气死人」:虽然两人差不多一样高,壮壮甚至身上的肉还要多些,还要结实些,身上却脏兮兮的沾满了牛粪,就别提他经常穿在身上的那件白衬衫了,灰黄灰黄的皱巴着,简直就是一块难看的抹布。但是辰辰却不一样!上上下下穿得整整齐齐的,脚上穿双亮闪闪的大头黑皮鞋,头发是最新潮的发式,嘴里悠然地叼着一根香烟,趾高气扬地在壮壮面前一站,壮壮顿时矮了好大一截。
「这么多牛粪都是你一个出的?」辰辰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牛圈外边堆成一个小山丘的粪堆说。
「是啊,早饭都没吃哩!中午就能出完了。」壮壮老老实实地回答,错把辰辰的话当成了真心的恭维。
「啧啧!真能吃苦!」辰辰咂着嘴巴子说,「这汗水可金贵着哩!这媳妇儿就好比这山坡坡,一钉耙这样下去就挖下一块来,反正你有的是力气,干上年吧两年这山坡坡都被你挖过来了,媳妇儿就归你了!」他嘴巴子利索,一边说还一边拍拍壮壮的肩膀。壮壮听不出话里的奚落,讷讷地笑着。
这边厢房里的小芸气得满脸通红,怒火从心里熊熊地燃烧起来,拉开厢房门骂开了:「短命的辰辰,你放你娘的瘟猪屁,壮壮帮个忙怎么啦?你这样作贱他,欺负他老实人么?」辰辰被骂了,扭转头来也不生气,朝着小芸做了一个鬼脸儿,嘻嘻哈哈地笑着说:「我才不欺负他哩!他才不是老实,别看这是体力活,这工程大着哩!你要说帮忙,我家牛圈也满了的,他怎么不帮我家出牛粪?别人怎么不来帮你家出牛粪?」
「这……」小芸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狠狠地囔了句:「关你什么球事!
你是起得早吃得饱了没事儿!跑这里来奚落人来了?!」
「哎哟哟,看你说的,我今儿想到镇上去去一遭,跑来问你几时开船的。」
辰辰陪着笑脸说。
「今天不开!」小芸不耐烦地说。
「啊呀!温柔的小芸居然也会有生气的时节?」辰辰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我回家等着呗,你几时去河里开船,麻烦你叫下我……」
「哼!你是没长耳朵吗?都说了今天不开船了。」小芸愤愤地说,辰辰见势头不妙,讪讪地笑着踅出院门来,灰熘熘地吹着口哨走了。
辰辰走了,小芸气儿还没消,气咻咻地大踏步走到壮壮跟前,壮壮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直着头「吭哧」「吭哧」地下力撬粪。小芸的眼里都快烧出火来了,直愣愣地瞪了他好久,他都浑然不觉。看着他那老实巴脚的样子,小芸反倒越看越气:「壮壮!」小芸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
壮壮吓了一跳,老实巴交地太起头来,困惑地说:「干嘛?」
「你是哑巴还是怎么的?辰辰这么作贱你,你屁都不放一个?」小芸气得脸都红了。
「随便他怎么说,又不会少块肉……」壮壮讷讷地说。
「随他说!随他说!」小芸跺着脚嚷着,「像个瘟神一样!就知道干活!干活!又没叫你干!不成器!」小芸尖叫着,一把抢过钉耙来,「咣啷」一声摔在地上,转身冲进屋里把门撞上了,留下壮壮一个人木木地立在牛圈里。
小芸默默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呆呆地定在枕头一动也不动,牛圈里又响起有节奏的「吭哧」「吭哧」的声音,不觉心里有点酸酸的难过起来,「壮壮人反应是慢了点,毕竟有一个好身板儿,人又本本分分的,要是按爹的意思和他成了一家,最起码他会好好对自己的吧?」她在心里竭力寻找着壮壮的好处来安慰自己。
辰辰从小就调皮,爹从来都不喜欢他的,像个白胆猪一样骂也骂不怕,总是生方设法地勾引她出去玩,只是后来长成大人了才收敛了些,不过那不安生的本性儿却是不曾变过。她恨太老实的壮壮,也恨煳涂的爹,爹就这样使唤未来的女婿,要壮壮按着他的脾性来处世为人,小芸在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壮壮未来的样子,这也怨不得他自己啊!
小芸的心情好过了些,再一次抬头望向窗外,蜘蛛在屋檐下结了张老大的白网,丝网上的露水在朝阳的光辉里像水银般闪耀着。她走出门来洗脸,壮壮手上甩出的那一声声沉重「蓬蓬」声撞在她的心上,撞得她的心儿都软了。
「过来洗吧脸啦,汗水婆娑的!」她朝壮壮叫了叫,她知道爹早上去割草,沿路还要捡猪粪,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思念着昨晚黑夜里的打算,看了看厢房里空空的床铺,脸上便热热地发起烧来。
「不行!没多少了,加把劲儿就完了!」壮壮闷声闷气地说。
「完了!完了!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儿!」小芸心里狠狠地想着,水盆弄得「扑啦扑啦」地响,嘟着嘴自个儿把脸洗了,水也溅了一地。看来要在朽木上绣朵花,还真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自个儿热了饭吃,也不叫壮壮,吃完了走出来,爹背着一大背青草从外面走进来,「通」的一声放在地上,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抬起袖管儿直抹脸上的汗水。她也懒得叫爹,从爹身边大踏步地走过,拉开院门往外就走。
「丫头,吃饭了没?到哪里去?」老秦朝着女儿的背影叫起来。
「吃了,开船!」小芸头也不回地朝河边走去。
「你们拌嘴了?」老秦觉得女儿有点反常,疑惑地看着牛圈里的壮壮说。
「没哩!」壮壮扬了扬脸儿说,继续低头出牛粪。
「这鬼丫头!脾性都是我给惯坏的。」老秦嘟哝着,不再说话了,掏出烟袋来点燃,「吧唧」着走出院门来,直往壮壮家过去了。
一连一个星期没落一滴雨下来,蓝蓝的天空四脚高悬。近午的太阳把明亮炽热的光线撒在大街上,人们都不知在忙些啥,全都躲起来不见了,街面上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连声狗叫都听不到,空气就像停止了流动一般凝固了似的,寂静得让老秦有些心慌,胸腔里憋着一股子闷劲儿,走到壮壮家院门口往里面瞧:王寡妇打了一盆水放在台阶上梳头,一头浓浓密密的长发盖住了她的脸面,快四十岁的女人了,看起来轻俏得像个刚结婚的大姑娘。
「咳!」老秦从嘴上拿下烟袋来,清了清嗓子,「妹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王寡妇被吓了一跳,分开盖着脸的头发说:「我还说是谁呢?来也不吭声气儿!
想吓死人啊你,都要被你吓出心病来了!」
「我又不是恶鬼!有那么吓人么?」老秦讪讪地笑着走到她跟前。
王寡妇惊慌地走了两步,一扭身往台阶上就走,嘴里啐了一口说:「你不是恶鬼,你是饿鬼,跑到我这里索食来的!」手提着黑色的裙摆,肥屁股晃呀晃的,老秦这才看清了她腰上穿了一袭陈年的就裙子,头一次瞧见,有点怪模怪样的。
老秦看着女人转进堂屋不见了,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闷闷地吸了一大口烟,将烟袋在左手心上「啪啪」地把烟灰从烟孔口里抖落干净,一抬脚跟了进去。阳光下呆的久了,到了屋子里两眼发花,老秦使劲眨了眨眼,看到对面的厨柜大大地开着,什么人也没有,一转头去看见屋角的床帐在瑟瑟抖动,里面「窸窸窣窣」地响。他猴了胆子踅过去揭开一看,女人背朝着外面,跪在床上换衣服,身上脱得光熘熘的,裸露着的肩膀柔滑而精致,丰润的后背曲线一直流畅到了白嫩嫩的大屁股上,胸前两个圆滚滚的奶子在晃荡着,一身子儿全是雪白白的肉。
一听到声音,王寡妇像只受惊了的大白兔子,一下蹦到床角,顺手抓了件衣裳盖在胸部,嘴里嗔怪着:「看啥哩看!人家换衣服你跟进来做哪样?」老秦像一堵墙样立在床前,胸口激烈地起伏着,鼻孔里「呼呼」地只喘,嘴里却说不出一个词来。这时一阵低低的「嗡嗡」声从床帐顶上落下,两人同时被这声音吸引着,看见一只蚊子振动着翅膀转着圈儿落下来,停在了王寡妇白生生的大腿上。
王寡妇咬着嘴唇扬起手来,比着大腿上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老秦的手还要快些,「啪」的一声脆响,拍在她的腿上,她的手却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王寡妇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老秦斜起手掌瞅了一眼,蚊子早飞跑了,被打中的那一片地方有一些儿红痕漫上来。
「没打着!」他仰起脸来看着女人低声说,手掌却黏在了女人的大腿的肉上扯不开来。
「没打着就没打着呗!」女人在他手背狠狠拧了一下,「咯咯」地笑着说:「小蚊子跑了,来了一只更大的!」老秦被女人的幽默逗得裂开大嘴笑了,贴在大腿上的手却不安生地沿着滑滑的腿肉一路滑到内侧,探向了女人的胯间,摸到了那团毛茸茸的肉丘上。
女人哼了一声闭上了眼,两条腿紧张地夹紧来,把老秦的手掌夹在了中间,嘴里喃喃地说:「干不得……干不得……壮壮要回来了。」
「没么!没么!哪有那么快!」老秦一边哑着嗓子说着,歪屁股坐到床上,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把女人的脖子搂过来,对着嘴儿亲了一口。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牛圈的牛粪还有三分之一还没动,够那小子忙活好一阵的了。
女人的唇口像一朵饱满的粑粑花湿润润的,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说:「看你急查查地!身上的汗水都没干,你不会像以前干一回就跑了,一跑十年,害得我想你十年!」王寡妇的眼泪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她心里恨着老秦哩。
老秦心里清楚得很,他明白女人心里这十年来的憋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还清楚地记得十年的傍晚时分的厢房里,小壮壮的那一石头差点砸在了他的脚背上,而比这更有敌意的却是壮壮家舅舅们放的狠话,至今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再纠纠缠缠的,对你女儿不客气了!」而小芸当时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怕那帮畜生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来,从此忍耐着,和王寡妇断了关系,这一忍十年的光阴便在弹指间熘走了。
第九章 偷欢
「不会了……再不会那样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老秦柔声安慰着女人,蒲扇大的巴掌在圆润的肩头上轻轻拍打着。
女人却耸动着肩膀「嘤嘤」地低声哭出声来,不住地把头脸往老秦的胸膛上蹭,抓着老秦的衣角摸泪珠子。
老秦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奇怪地问:「掉啥泪哩!前晚上你又不哭!」前晚在厢房里重温了十年前的感觉,女人从头到尾欢喜得很哩!也不见掉一颗泪珠儿,非要等到今天才落下来。
「我哪里敢嘛?壮壮早知事啦,又不是小孩子,我一哭他还不从屋里出来了?
……」王寡妇哽咽着说,盖住胸部的衣裳早已滑落到一旁,胸前的两个大白奶子一抖一抖,看得老秦眼里就要生出一拨火苗子来,喉咙里干干的难受。
「好啦!好啦!别哭了,再哭壮壮就要出完粪回来了,」老秦伸出粗糙的大指头来揩干女人眼角残留的泪痕,哑着嗓子说:「等今儿收完庄稼,到了闲月时光,请邻里吃顿饭,见证见证,别人就不说闲话了……」女人止住了哭声,幽幽地说:「谁还要见证?大伙儿都知道,十年的光阴我都挨过去了,我倒不在乎什么办酒不办酒的。」
「这是习惯嘛!免不了的,都讲究这个!」老秦说。
「我们都这把年纪上了,结不结都一样,只盼你三天两头来给我止止痒儿。
倒是小下的两个孩子,从小在一起玩儿,现在都成大人了,这事儿你就不上心?」
王寡妇把他的衣衫从身上扒下来,伸手在他胯间的隆起上温柔地抚摸着说。
老秦这才明白过来,「不是我不上心,对壮壮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倒是我那闺女性格不好,越大越不听话,我一和她说这正经事,就往外面一撂脚不见人了。」老秦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女娃子谁没个脾气?结了婚出了洞房就好了,我么那年月不就这样过来的!
我倒是担心壮壮太老实,被别人占了先。」女人气馁地说,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打小养成的性格会害了他。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壮壮太老实,你就不教教他?我一个大男人的,又不好和闺女说那些事儿,两人总捏不到一块,我看着也着急啊!」老秦有些可怜壮壮,打小就没个爹,对于男女之事恐怕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了。
王寡妇红着脸低了头不说话了,只顾在老秦的鸡巴上揉弄,揉得那话儿在裤裆里直戳戳地竖起来,顶起来好大一个帐篷。老秦推了女人一把,女人「哎哟」
一声仰面倒在床上,低低地说了句:「去!把大门给关上!」老秦心里欢喜得紧,转身去把大门合拢了,上了栓回来,低着头急急地在床前把自己的裤子脱了,起身一抬头,却看见女人蜷曲着双腿,叉开成一个大大的树杈,整个屄暴露在她的眼前:女人的耻毛浓浓密密的卷曲着,乱蓬蓬地覆盖在阴阜上。浅褐色肉沟儿的边上,贴伏着几根短短的阴毛,中间肉褶儿水亮亮地泛着鲜红的颜色,好如绽放开的湿漉漉的花苞般。老秦就这么瞧上一眼,胯间的肉棒就胀得有些发疼,低头一看,那家伙早在裤裆里一抖一抖地蠢蠢欲动了。
王寡妇伸过手来握住躁动的命根子,呼吸显得有些不均匀,「一晃十年哩!
它还是这么粗,生生让我惦记了这么长!」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朦胧,里面有莹莹的水光。
「你这一口好屄,我梦里三番五次地日着……你信不信?」老秦把肉棒凑过去,把红彤彤的硕大龟头抵在屄口磨蹭,在沟缝间悠悠地熘达,女人的水来得真快,转瞬间就湿漉漉地泛滥开来,沟缝就像极了一只流泪的眼,润润地亮起来。
「挨钝刀子的贼!整得人痒得紧,日进去啊?」女人低声地骂着,穴口上的肉在簌簌地动着,伸过手来擒老秦的鸡巴。
老秦两手摸到女人的臀底,从下面端着,龟头被女人牵着往屄里塞进去,潮潮热热地肉皮软软地包住了硕大的龟头,痒得老秦直嘘气儿,把腰挺着往前一送,女人口里闷叫一声「唔喔」,粗大的肉棒整个儿沉下去没了踪影,只有黑黑的毛从紧紧地贴着。肉棒子整个儿被吞裹在那口中,像一头扎入了一滩热热的泥沼里,黏黏煳煳地水儿汪洋在四周,老秦觉得自家的身子整个儿也跟着热和起来。
女人的眼神涣散开来,无力地翻着白眼神往后倒了下去,脚掌紧紧地蹬在床面上,把腰胯高高地向上提起来像一座弧形的拱桥,激烈地抖动着挨磨起来,口中「嗯……嗯嗯……」地低声唤叫着,声音娇娇地撩得老秦也把不住,开始一前一后地抽送起来。
「缓着日……缓着日哩……胀得人心慌……」女人说起话像在病中呻吟的样,脸庞儿紧紧地绷着像在哭,眉心皱成了一坨,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脑后,两手紧紧地拽住身下的床单,茫无目的摇晃着脑袋,看上去依然妩媚不减当年。
老秦依了她的话,不紧不慢地抽动着,两手从屁股下面抽出来,贴着女人的胸肋滑到奶子的边上,握着滚熘熘的肉团往中间一挤,两只奶的肉全挤在尖处,奶头鼓鼓地冒出来,乳晕也绷着变得更大了。
「咿哟……咿哟……哦!」女人在嘴角在颤动,脸上紧张的表情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了欢畅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歪着头乜斜着瞧老秦的脸,身子随着抽送一摇一晃,老架子床在身下「吱嘎」「吱嘎」地发出有节律的声响。
老秦的手的温热的乳房上揉出一把热汗来,那奶子失却了松松软软的样子,慢慢地充血鼓胀起来,奶头也变得硬硬地峭立在顶端,看着格外地撩人。下面的水流地多了些,便发出「嘁嘁喳喳」的声响来。
这时院子走进来一阵脚步声,惊的院子里的鸡「咯咯」叫着跑,一直响到大门跟前来,有人在大门上「嘭嘭嘭」地拍打着。俩人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将身子一颤,止住了动作。
「……哪个?」王寡妇挣扎着撑起身子来,惊惶地朝门口叫了一声。
「娘!是我。」壮壮在外面应了一声,吓得两人面面相觑。
「这么快就出完了?」王寡妇惊讶地问道,想推开老秦要直起身来,老秦却牢牢地将她按住动弹不得,她狠狠地瞪了老秦一眼,眼神儿慌得不得了。
「嗯,早出完了,老秦叔不知到哪去了!我还没吃饭呢。」壮壮又「嘭嘭」
地拍了两下门,拍得两人的心也跟着「嘭嘭」地跳起来。
「娘在睡午觉哩!老秦叔不在,你不会看看他家里有没有冷饭,自己热着吃?」
王寡妇贴着老秦的脸颊说话,热气喷得他耳廓一阵阵地痒,忍不住狠狠地捣了两下,慌得女人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得老秦龇牙咧嘴地不敢发出声来。
「饭已经热好了的,我来问你吃不吃?一起过去!」壮壮在门外说。
「我呀……你就甭等我了!自己先吃着,我刚吃了睡下的,不饿!」王寡妇说,老秦想把肉棒往外退出来,女人却不让,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双腿缠在他的大腿上不放。
「……晓得喽!」壮壮应了一声,「踢踢踏踏」地走远了,两人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忍不住笑。
「这孩子,这么快就出完了!好一身力气!」老秦佩服地说,掌尖从奶子上下滑到了小腹,那里的肉肥厚而滑腻,摸着十分养手。
「谁说不是哩,都是大人了!」王寡妇自豪地说,身子被老秦摸得痒簌簌的,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年前还没分床睡,夜里不小心伸脚搭在娃的身子上,好大的一截东西,硬邦邦地吓了老娘一大跳!」老秦一听这话兴奋起来,将鸡巴狠狠往里耸了几下,接着就更狂更狠地捣弄了起来,口里没遮拦地说:「你就这么怕!我的你又不怕!」
「老不正经的东西!你说啥话哩!我可是他娘,难不成还敢造孽?」女人紧紧地抱着老秦的脖颈,把身子紧紧地贴上来,双脚还紧紧地缠在他的臀后,身子熘熘地直往下落,将老秦的命根子吞了个满根。
老秦赶紧站稳了脚跟,搂着女人的屁股把女人的身子抬离了床铺,在女人的耳边涎着脸说:「你没听说过' 肥水不流外人田' 的话么?这叫自家钱财自家用……」
「说是这般说,那晚娃不小心将脚抵在屄门上,痒的我心里七上八上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我也那样想过,却一直不敢爬到娃那头去……」王寡妇一边说一边把手肘撑在老秦的肩头上,僵直着身子把屁股提起来,那屄离了肉棒,只剩个龟头包在阴唇里,「你家小芸身子也熘熘的,难道有你的功劳?!」她打趣着老秦。
「你……你……」老秦气得说不出话来,把两腿站成马步,双手勒住女人面团一般的屁股,狠狠地往上一送,「噗叽」一声,肉棒挤开穴肉,报复似地撞了进去。
「啊呀……」女人高喊一声,肘子紧张地撑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使劲把臀部往上提了提,让老秦不能尽根而入,口里直哼哼:「天杀的……插得……好深……受……受不了啦!」
「谁叫你说我闺女,她可不像你这么浪,看我不日死你这骚娘们!」老秦低吼着,惶急地从下往上耸动着,往屄里乱捅乱插,却总不如愿。
女人「嘻嘻」地笑着,就是不放下身子来,嘴里不依不饶地说:「就许你说我娃,不许我说你闺女?女人谁个不浪,只是没到那时间,要是结了婚到了我们这岁数,保准比老娘还骚哩!」
「你才骚哩!」老秦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继续着徒劳的抽送。
王寡妇僵持持了一会儿,双臂终于变得酥软起来,身子无力地沿着男人的胸膛熘熘地滑了下来。
老秦闷哼一声,紧紧地抓紧女人的屁股,抖擞精神狠命地抽插起来,粗大的肉棒重重地捅在肉穴里,「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
王寡妇觉着里面像放了一把火,开始火烧火燎地烫起来,钝钝地痛楚夹杂着无尽的痒麻在里面扩散开来。
「嗯……嗯哼……嗯!」女人高高低低地呻着唤起来,疯狂地甩动着头发在男人的身上跳舞,口中口有气无力央求着:「咋这么狠?咋这么狠?快死了……
快死了……」老秦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像一头发情的牯牛,低吼着疯狂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彷佛要把女人的屄捣烂才罢休。
女人迷乱的呻吟声换成了低沉呜咽声,全身软得像根面条似的没有一丝气力,只任男人颠上颠下地捣弄,痛苦而又甜蜜地承受男人的冲击,肉穴里痒得就要爆开似的。
鼓满的奶子蹭在老秦的胸膛上,滑唧唧的熘来熘去,老秦的手心上、大腿上满是涔涔的汗水一道道地往下流,全身上下汗淋淋地像被泼了一身的水,女人也像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熘熘地就快把持不住了。快感开始在老秦的小腹中涌动,腰眼开始有了酸酸麻麻的感觉,「咿呀,要来……要来了……」老秦终于忍不住了,沙哑着吼叫起来。
女人一听到他的喊叫,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双手紧紧的搂住男人汗呼呼的头,双腿紧紧地缠住男人腰,牢牢地把暴涨的肉棒困在屄里,大声地叫喊着,在男人的身上跳动起来,胯间「咕唧」「咕唧」的声音充满了午后闷热的堂屋。
老秦的身子突然一下子定住了,大腿上「簌簌」地发抖,肉棒在女人的屄里「咕咕」地射开来,他终于到了,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入了女人的屄里面。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已经用光,脚下开始不在稳固了,向前踉跄着迈了一部,把女人的身子放到床上去。女人却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地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当他喘息着要把肉棒抽出来的时候,女人的屄里突然动了起来,尖叫一声:「来了——」,里面的一股热流迎着龟头浇灌下来,又是一阵「咕咕」的声响过后,女人才把手脚给松开了。
老秦伏在女人的身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肉棒开始萎缩着从屄里退了出来,带出来一熘白花花的黏液。那屄口还在一开一合地抽动,像张嘴巴一样不断地把浓浓白白的枝叶吐出来,沿着女人的会阴流下来,床单上聚了好大一滩奶白色的污渍。他是不太喜欢这个姿势的,王寡妇的身上肉多,日完之后全身就像虚脱了一般,女人就像一条大白鱼躺在他的身边奄奄一息。
床单上的水渍渐渐化成了水迹,在上面漫开了好大一片的时候,老秦才想起自己口渴得慌,连午饭都还没吃一口。他扯了被子盖在女人身上,穿上衣服走出来,在正午浓烈的阳光里哼着小曲,深一脚浅一脚地摇晃着沿来时的大街往家踱过去。
第十章 有狼入舱
午后的阳光火燎燎地照在河面上,摆渡的人一个也没有。小芸戴个草帽百无聊赖地坐在船头上,眯缝着眼睛瞅着崖壁那边,看成群的野鸽子「扑拉拉」地翻卷着飞舞。这些自由自在的生灵,从崖前逆着微风斜斜地飞过来,在河面上空拉出一熘窄窄抖动的点,然后扭曲成梭形的平面,顺了风飞回来,全都投入对岸崖头上的那个大榕树上,一下子全都没了踪影。
「要是自己就是一只野鸽子多好啊!爱飞哪里就飞哪里,也没个人管束,也不用忧愁……」小芸羡慕地想,想着壮壮的老实,想着爹的严厉,也想辰辰的滑头……看得累了,想得累了,就钻到船舱里伸长了身子,用草帽盖了头睡觉。
小芸的眼皮一合上,就沉沉地钻到梦里去了。小船随着水波轻轻地荡漾着,把她的梦摇到了一片野花盛开的草地上,各种颜色的野花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草丛里,她在瓦蓝蓝天空下的忘情地哼着歌儿,一圈又一圈转着圈儿,一群漂亮的蝴蝶在她的四周翩翩地上下翻飞……忽然有一只蜻蜓从蝶群中飞出来,直落到她的耳背上,在上面「扑腾腾」地拍着翅膀,小芸伸手去捉,却忽地醒了过来,手中抓着了一茎狗尾巴草,张眼一看,却是辰辰坐在船头上「嘻嘻」地看着她笑。
她先是吃了一惊,突然警觉起来,一骨碌从船舱里翻爬起来,一把揪住了辰辰的耳朵,「贼眉贼眼的东西,人家姑娘家睡觉,你要干啥嘛?」嘴里气恼地骂将起来。
辰辰脑袋被扯了过来,「哎哎哟哟」地叫唤着:「放手!放手!小姑奶奶,我又没惹你!」
「还说还说……昨晚是谁说的要摸……」小芸脱口而出,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去了,改了口说:「叫你还欺负我不!叫你还欺负我不!」
「又没摸到,哪叫欺负你啦……」辰辰委屈地辩解道。
「你还想,还想摸到?!」小芸使劲儿拧了一下耳朵,辰辰哀哀地哭叫起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哪天你跑到我家里,对壮壮说的那些话,那还不叫欺负我?」小芸脸儿涨得通红,想着梦里辰辰的样子,心里又羞又气。
「我就是开个玩笑,又没说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辰辰还在抵赖着不肯屈服。
「开个玩笑有这么开的?真是' 鸭子死了嘴还硬' ,还不知道错呐,还实话,实话……」小芸依然不放手,暗暗在手上加了劲道报复他。
「你先放手嘛!我先认了错啦!错啦!」辰辰痛得受不了,只得服了软央求她。小芸便松开手来,辰辰转了转脑袋,恢复了被痛苦扭曲了的脸,害怕地看了小芸一眼,鼓足了勇气低声说:「你要我说,我就说,可不许生我的气。」
「你说得对我就不生气,要是说错了我可饶不了你个兔崽子!」小芸威胁着扬了扬拳头。
「好吧!」辰辰深吁了一口气,接着说:「依我看,壮壮想讨你做老婆,那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了,我都看得出来,你根本就瞧不起他,只是你爹的心朝着他而已!」
「关你什么事!」小芸喝一声,一拳擂过去,辰辰先在耳朵上吃了亏,早防着了这一手,把脑袋往后一缩,让小芸打了个空,「咚」的一声打在了船舱的木栏上,痛得缩了回去。
「不关我事!我就是问问,说正儿八经的,你和壮壮打小定的娃娃亲?」辰辰躲过一击,更加得了脸儿。
小芸「呼呼」在手背上哈着气,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低了头说:「都说了不管你什么事?你要不要我给你把锄头,挖个根根给你?」
「噢……」辰辰垂头丧气地说,看上去有些难过,「全村的人都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包办也好……也好……壮壮也不错,人又勤劳,对人也诚实,那次我和他到镇上去买稻种,我吃的牛肉面,他只吃一碗素粉条,节俭得很哩!说真的,以后你要是真嫁了他,准能把你当宝贝儿疼着。」小芸板着脸严肃地说:「辰辰,我可给你说清楚了!他是他,我是我,以后不许你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我要嫁谁不是谁说了算,我看着谁顺眼就嫁谁,我爹也管不着!」她心里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替壮壮说起好话来了?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迷惑地盯着辰辰,看不透这家伙在想什么,辰辰瓷在那里,看上去也有几分可怜的样子,她的心不觉有些软了:「你只顾说别个,也不说说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在你小芸的眼里不就是个二流子嘛,对不对?」
辰辰叹了一口气,把头垂得更低了:「我恨我没这个命,什么都赶落在壮壮后面!」
「话可别这么讲,你和他只是性格不同而已,也倒没什么,各有各的好……」
小芸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声音温柔得有些异样,便打住不说了,换了一个话题:「你看,都怨你,我的手都肿起来了!」她嘟着嘴说,握着拳头把手伸到他跟前。
辰辰抬眼看了一下,粉粉的拳头上中指第三道指关节的地方红通通的,确实比别的地方要凸肿出一些来,「谁叫你那么凶要打我的?还在疼吗?我看看……」
他说着就伸出手来去抓小芸的手。
「怎么不疼?」小芸慌张地把手缩了回来,嘴里却说:「你还假惺惺的哩!
谁要你管?!」
「我……我……好心给你当成驴肝肺了,给我看看咋样了?」辰辰说着猫着腰钻进了低矮的船舱,伸手来捉小芸的手。
「走开……走开……谁要你进来的?」小芸伸手推着他,却被辰辰牢牢地抓住了,挣也挣不脱,「坏人!坏人!出去……」小芸叫着。
辰辰却不言语,把她的手抬在嘴边,边往上呵气边轻轻地揉。那手背也稀奇,被辰辰热和和的口气儿一吹,便痒痒地不疼了,「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叫救命了!」
她威胁辰辰手,手却不缩回去,由着辰辰的嘴在上面吹,由着他的手在上面揉。
「我又没要你的命!你叫干嘛?」辰辰神情很专注地为她服务着,「你要叫,也好,最好把壮壮叫来了,把你爹叫来了,我倒还巴不得他们看见哩!」他涎着脸无赖地说。
不经意的一席话说得小芸不吱声了,壮壮要是看到了倒没什么,大不了两家不再来往就是了,要是被爹看到她和辰辰两个缩在这窄狭的船舱里,那还不得被骂死?她心里像钻进了头小鹿「扑扑通通」地跳着,昨晚上的那个春梦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梦里那粗壮的臂膀、嵴背上一疙瘩一疙瘩硬梆梆的肌肉、还有宽阔的肩膀就在眼前滚动着,特别是辰辰专注的样子,霎时变得又帅气又迷人。她甚至闻到了辰辰身上有太阳烤焦的好闻的味道,这粗野的味儿钻进鼻孔里,竟让她有些昏昏然地困倦起来。
「好啦!还疼吗?」辰辰松开了她的手说,把迷迷煳煳的小芸从梦境里拉了回来,小芸的脸上不觉微微地热起来。
「不……不疼了!」她摇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一张眼瞥见了辰辰短裤中央隆起大大的一坨,心里吃了一惊,梦中那腊肠般粗大的肉茎闪过脑海,脸颊上瞬间像火苗撩过一样辣辣地滚烫起来,屄里又开始了昨晚上那种似曾相识的骚动,簌簌地痒起来。「你没有正事吗?没事快出去啦,有人来了看见了不好……」小芸低声说,声音就像蚊子似的细小。
辰辰就像没听见似的,也不说话,也不挪身,只是把头低着,满脑子是昨晚小芸在月光下白亮亮的湿身子,空气在小小的船舱中就像凝固了似的,气氛变得诡异而不安,俩人的呼吸声都被对方清清楚楚地听到耳朵里。
「……我问你个事,你得老实回答我!」小芸也不赶他,把手掌撑住下巴,手肘支在下面轻声地问。
辰辰迷茫地抬起头来「唔」了一声,眼睛却不敢和她对视,目光只是穿出船舱看着船尾巴。
「你……」小芸歪着头想了一想,「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犹豫着问,不敢说出那两个字来。
「啥?呃……娃娃亲?大家都在说,你不知道?」辰辰惊讶地说。
「不……不是这个啦!」小芸使劲的摇晃着头,辰辰的眼神更加迷惑了,小芸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是说,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摸那里的?」
「摸啥……」辰辰还是没有明白,兀自把眼看着小芸随着脚跟晃荡的屁股。
「屄!」小芸的头塌了下去,脸儿埋在手臂里极快地张了张嘴唇,这个字一从小芸的唇齿间吐出来,心就「咚咚」在胸腔里狂跳。辰辰却没有了声响,她突然感觉到什么物体从后后面压了上来,连忙翻转身体来,却早已经被辰辰骑在了大腿上,「呀!你……做啥哩?做啥哩……」小芸看到了他那张脸扭曲得像野兽一样狰狞,眼睛里射出贼亮亮的光芒来,让她惊惧的颤抖着尖叫出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辰辰抓住她的手,俯身把她的手按在脑袋两边。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小芸,只是「呼呼」地喘着气,喉结在上上下下「咕咕」地响——他用行动明确地回答了小芸。
「你再这样我叫救命啦?」小芸直视着他的眼睛,声色俱厉地嚷着。
「又来……」辰辰的声音短促得有些生硬,小芸还来不及张嘴喊叫,厚实的嘴唇就从上封堵下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小芸赶紧闭了嘴巴,把头左右剧烈地摇摆着,头躲闪着不让辰辰得逞。
辰辰地嘴唇却穷追不舍,一次又一次跟上来,不给她喊叫的机会。在逃脱的间隙里,小芸至少可以喊出两个以上的音节。可是她并没有喊叫,只是「吚吚呜呜」地哼叫着躲闪,鼻孔里「忽忽」喘着粗气,反反复复地躲闪,仅此而已。结实的胸脯压在鼓鼓的奶子上,压迫得她透不过气来,感觉都快要窒息了。辰辰彷佛着了魔似的,死死地按住她的双手,就像按住一双柔弱的翅膀,任凭她的身子在身下像条水蛇无助地扭动。
小芸只是挣扎,辰辰怎么也亲不踏实,两人都累出了一身的热汗,气喘吁吁地做着徒劳的游戏。辰辰大概弄清楚了一点——她不可能会喊叫,便放开了她的嘴直起身子来,脸上坏坏地狞笑着,手像条蛇一样,沿着小芸的小腹飞快地往下滑去,眼看就要钻进了短裤里面去了。小芸的思绪还在刚才的溷乱之中,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小芸赶在辰辰的前面,死死地抓住了裤腰上的带子,无论他怎么掰她的手指,她都死死地抓着毫不放松。
「你爱我吗?啊!」小芸咬着牙狠狠地质问他。
辰辰愣了一下,红着眼坚决地点了点头:「爱!」手上却不停,紧贴着小芸的小肚子往下顽强地伸去——他已经等不到她的手因为筋疲力尽而松开,他要直接摸到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小芸连忙把抓住裤腰的手松开,双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腕,努力地要把它总裤裆里面拔出来——像拔萝卜那样拔出来,甩着晕乎乎的头和辰辰角力,口中直嘟啷着:「骗子,大骗子!你就是个流氓。」辰辰太低估了女孩手腕的力量,小芸紧绷着脸咬着牙拼命地往上提,攥得他的手腕一阵阵地生疼,无论他怎样顽强地转动着手臂,想像钻头那样向下钻进去,但是除了之前就摸到的内裤边沿,竟也不能前进分毫。辰辰的脑门上的沁出了一层亮亮的汗膜,急切地说:「给我摸摸!摸摸!」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芸把全部的劲儿都用在了手腕上,说起话来声嘶力竭的。
「啥问题?」辰辰怔了一下,手上的劲儿松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摸女孩子要摸这里的?」小芸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抱着这个疑问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电影里就是这样演的呀!」辰辰说。
「电影?骗三岁小孩儿哩!我又不是没看过电影,哪里有这样的电影?」小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点儿不相信——大队经常在场坝子扯上幕布放电影,都是《闪闪红星》、《董存瑞》之类的,哪里见有过这种羞人答答的电影。
「县城里就有!都在屋子里躲着放,不像大队上敢在大街上放,你想想,大街上放,那还不乱了套了?」辰辰言之凿凿地说,看着小芸直摇头,赶紧给她打包票:「不信哪天我带你去看,三块钱看一场,里面的男人和女人见了面就脱衣服,脱得精光光的,什么都看得见,还不只是摸屄,还日屄的哩!」
「呸!呸!没正行的东西,谁跟你去看那个?」小芸往他脸上啐口水,光心里想想都觉着恶心,羞得恨不得船裂开个缝儿钻到水底去藏起来。
辰辰被啐了一脸的沫子,却一点儿不着恼,继续津津有味地往下说:「用得着这样犯恶心么?保准你看了会喜欢的!」
「我才不会喜欢,」小芸斩钉截铁地说,「见了面就日,那还不跟猪啊狗啊的有什么两样?」她又想到了那条大黄狗和大黑狗在大槐树下干的好事,就连那年爹和壮壮娘在厢房里的稻草堆上干的事儿也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要是这么说,大融村有婆娘的怕都不是人喽!你以为天黑大家都关上门干啥?一起日屄哩!」壮壮越说越带劲儿,眉飞色舞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小芸,「你不信就等着瞧吧!要是你嫁了壮壮,天一擦黑就要日的哩!」
「谁说要嫁给壮壮了?!我才不要……」小芸一提到壮壮,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好!那就嫁我啰,我来日!」辰辰说着,勐地想起把眼下的正事儿忘脑后了,小芸的手虽然还在握着他的手腕,却早已经松懈下来,话一说完,趁着小芸没有防备,一个海底捞针,手掌滴熘熘地直钻下小芸到内裤里面去了。
小芸「呀」地一声尖叫起来,早已经晚了一着!她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牙关儿咬得「咯咯」作响,口中发出憋住气力的「吱吱」声,疯狂地要把辰辰的手往外拔。
辰辰一着得手,哪有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他憋了股劲儿,不断地往下伸,借此来抵消上拉的力量。他的手掌所霸占的位置,好比长满杂草的山丘,茸茸的毛发撩得他的手心痒酥酥地,中指的指尖已经到了缝隙的最上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肉丘从那里开始向下凹陷,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潮潮的热气,下面的沟壑也许早已经湿得一塌煳涂了。
「你……都湿了!」辰辰哑着嗓子坏坏地说,这是胜利的宣言。
「屁话!」小芸冷哼一声,「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好不好,只有死人才不会湿……」话一出口,气力乍泄,手上的力气也跟着散开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抗,月月手上力气也耗光了。辰辰终于可以缓一缓了,他的额头上热乎乎的,汗水从发根冒了出来。他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小芸,小芸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亮晶晶的,胸脯像波浪般剧烈地起伏着,也在「呼哧」「呼哧」地直喘个不住。
辰辰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把往下伸去,心里捏着一把汗:要是在这时候小芸随便一提,准能不费力地把他的手拉出来——他的手上就残存了这么一点力气了。可是事情却意外地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顺利地前进了半个巴掌的距离,到达了那片柔软的沼泽地。
小芸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双手向后无助地倒了下去,像一只中了猎枪的小鹿,奄奄一息地残喘着——她终于放弃了最后的阵地。
第十一章 处子失贞
疲乏的指尖在湿润的沟坎上徘徊,小芸不由自主地把双腿蜷曲起来,紧紧地夹紧了双腿,手掌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柔软的穴口紧紧地闭合起来,沾了一手心的水。辰辰只好把身子斜插到她的两腿间,用身体下压的力量把她的双腿压开,迫向两边之后,他的手掌才重新获得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手掌是那么寂寞,仓促地贴在柔软的粗糙的软肉上搓了几下,搓得她不安地扭动起来。
「痒!」小芸轻声说。辰辰中指率先陷入了温热的屄缝里,陷入了软踏踏的沼泽中,稀软的阴唇水涟涟地贴着指尖,越往里温度越高,彷佛要灼伤辰辰的指头似的,躁动的指尖在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处的小孔,温柔地钻了进去。
「啊——」吴丹轻声尖叫了一声,同时又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似的,自己伸手捂住了嘴巴。
「疼吗?」辰辰抬起头来问,以为粗大的指骨仓促地闯入弄痛了她。
小芸摇了摇头,原来也不是那么疼。指尖在那里滞了一下,窄小的穴口就像一个小小的肉戒,紧紧地箍在辰辰指骨上。他又试着往里面伸进去一节指骨,指尖所到之处,都是热烘烘的水膜,有颤抖的异物舔吮着他的指尖。这感觉真奇妙,就像里面是一片小小的海洋,四处充满了漂浮的浮游动物。那穴口就像是一张细小的嘴巴,慢慢地松开,只要手指轻轻地一动,无论多么微小的动作,它又会紧张地合拢来,不安地吮咂着陌生的异物,似乎在确定它是否凶恶有害。
辰辰开始浅浅地抽动起来,手指轻缓地在温热黏湿的隧道中乍出乍入。不久前还在拼死抵抗的少女,这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低低地呻吟着,柔柔地喘息着,那里就像新打的泉眼,「咕咕」地呜咽着,从四壁上、从身体的深处冒出温热的水来,顷刻之间屄里早变得水汪汪的了。
「嗯嗯……嗯……」小芸嘴里哼哼唧唧地,身体在船板上扭曲、伸展,本能地抬着屁股迎凑着手指。
辰辰满心欢喜,把指头在润滑的穴道中戳弄,划得黏答答的屄水「嘁嘁喳喳」
地响。辰辰的指尖就像是一把烈火,在小芸屄里点燃了少女的欲望的暗火,迅速地「哔哔啵啵」地燃烧起来,蔓延到了她的身体里的每个细胞,让她感到全身酷热难耐。身下小船儿轻轻地摇摆着,把水波漾一圈圈儿在河面上漾开去,又柔柔地荡回来,打在船沿上「哗哗」地响。羞耻的圣殿已经被攻破,小芸被欲望的洪流裹挟着,不由自主地随着汹涌的情欲之波浪荡。严厉的爹?老实巴交的壮壮?
全给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连那纯洁的羞耻也一股脑儿给抛掉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早已不晓得贞洁是啥玩意,只晓得享受这新奇的欢愉。
辰辰手指欣喜地感觉到了屄在配合,也跟着抽插得越来越快,内裤里便发出「嘁嘁喳喳」的悦耳的声响来,变得暖烘烘、潮乎乎的。
当辰辰正要把手指再往里面深入的时候,小芸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他的企图,连忙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这里……」小芸喃喃地说说,牵引着辰辰沿着小腹滑上去,T恤被一点点地往上推开,粉凋玉琢一般的肌肤一点点地展露出来。
辰辰的手开始发颤,他深深地被小芸的身子震撼了,他想起了刚从淤泥里拔出来洗净了的莲藕,嫩嫩地泛着天然的白色。也许小芸并不了解自己,甚至对自己身体的美无所知觉,更不要说会了解这种美对男人致命的诱惑力了!她抵抗得很不彻底,轻易地把最宝贵的东西将赐给他,他是幸运的,比壮壮幸运多了!
小芸引导着辰辰的手,仍然闭着眼睛不愿张开,秀美的脸庞在像白色莲花那样绽放着,高高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她在感受男人厚实的手掌在肌肤上带来的触觉。这一次,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已不再羞怯,变得热情主动多了。
她已经明白自己虽然美丽,只不过就像夏日里盛开的一朵娇艳的花,秋风起后,便会叶落花谢,她得珍惜辰辰给她的一切,享用他,满足他,不留下遗憾。
辰辰的手掌像小小的推土机,终于推开了覆盖在「小山丘」上的粉色乳罩,白花花的半球状的奶子失去了最后的庇护,骄傲地裸露在午后的空气中。此刻的辰辰就是一头炎炎烈日下的水牛,「呼哧」「呼哧」地把灼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胸脯上,吹在她的乳沟间,浓烈的乳香钻进鼻孔里面,这味道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魂飞都飞了。
「它是我的,都是我的!好美!」辰辰含煳不清地喃喃自语着,一头扎在小芸的奶子上,把嘴唇疯狂地在鼓满柔滑的双乳间拱着、呼吸着、舔舐着,像头饥饿的野猪那样在鲜嫩的草丛中觅食。坚挺浑圆的乳房在他的脸颊两旁不情愿地分开,给他的嘴巴闪开一条路来,柔软温热的乳肉贴在他脸颊上,说不尽的熨帖和舒爽。
「噢……啊哦……好痒啊……舒服……」小芸蹙着眉快乐地呻吟着,头在船板上甩过来甩过去,马尾辫都给整乱了。辰辰的嘴唇在奶头上撩起的电流,完全和自己揉的感觉不同,比那还要强烈,比那还要痒一百倍!一万倍!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会伸出手来拨一下辰辰的手掌,只是象征性地拨一下,便摊开来放在两边,紧蹦蹦地把腰身拱起来,生怕那黏湿的嘴唇离开了奶子。
嘴巴还是从离开了她的奶子。「不……不……我还要……」小芸惶急地娇声低唤着,伸手来抱辰辰的脑袋,却抱了一个空。不过辰辰大手掌覆了上来,及时填补了嘴巴离去的遗憾。
温热的乳房在粗糙的掌心下不安地晃动着,调皮捣蛋地闪躲着。辰辰的手指陷进软乎乎的肉球里,就像陷进了柔软的面团中,柔软得都快捏出一手的水来似的。看着两个神奇的肉团在他的操控下变了形又恢复形状,恢复后又变形,这种快感是无可比拟的,就像手中握着的浑然就是两个小小的宇宙。
「啊哦……啊哦……啊……」小芸高高低低地呻吟着,她在用心地吟唱一曲缠绵悱恻的歌曲,「轻……轻……轻点啊!」小芸央求着,口齿已经不清不楚,又像是在哀怨地啜泣哀告。
小芸越是央求,辰辰越是来劲儿。他惊奇地发现,蹂躏是一种邪恶的力量,柔软奶子在手中骤然鼓胀起来,就像在顷刻之间完成了整个过程似的,被神奇地注入了一种惊人的弹力,几乎就要把他的手弹开似的。奶头也变得硬硬的,手心拂过的时候,就像衣衫上的布纽扣,被赋予了一种粗糙的质感。
像好几天没有喝水了一样,小芸的嘴唇开始变得干干的,迫切地需要滋润。
她热情地伸出柔软的胳膊来,像藤蔓植物一般缠住了辰辰的脖颈,把他的头颅拉低下来,贴到了她焦渴的嘴唇上。辰辰的嘴唇厚实潮热,舌头像条湿漉漉的泥鳅,在她的唇齿间慌乱地奔突,急切地要钻到她的嘴里来。她本能地紧闭着牙关不让他进来,牙齿和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他们都是生疏的探索者,悸动中藏着生疏的挑逗。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小芸确定了并没什么让危险之后,才微微地启开一点牙缝,把舌尖机警地伸出来一定点儿。
辰辰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鼓动着舌尖有力地挤开女人的牙齿,灵巧地钻了进来,颤动着伸进来好大的一截,温湿而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溢了他的味蕾。
他把舌头在香喷喷的口腔中没有章法地翻搅。小芸的嘴唇得了他的滋润,开始变得柔软而滑腻起来,就像骄阳下枯萎的花瓣,得了雨水的滋润,开始饱满地绽放了。
作为回应,小芸含着这条柔软的舌头贪婪地吸吮着,吮咂着上面滑滑的汁液。
辰辰鼻孔里「呼呼」喷出的的鼻息持续不断地吹打在她的面颊上,泛起了温热而微弱的酥痒。他们就这样嘴对嘴纠缠了好长时间,才彼此适应了对方。小芸「吚吚呜呜」地喘息着,「咕咕」地吞下他的津液,时间在唇舌卷起的「嘁嚓」声中流淌,直到她的嘴巴开始发酸,她也吞够了他的唾液,才放开了辰辰的舌头。
辰辰还没有满足,把湿漉漉的嘴唇贴在小芸紧闭的眼帘上轻吻,睫毛簌簌地抖动着,像柔软的小刷子一样触碰在他的唇上。然后是温热的脸颊,还有她光滑的额头——上面有汗渍的咸味和细小的绒毛。他把头埋在小芸的脖颈间,嘴唇在那里找到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将它含在唇间,用牙齿轻柔地啃啮这一小颗柔软的肉丁,用舌尖舐弄它的边缘。
「痒,真痒!」小芸摇着头躲闪着,辰辰硬硬的短发发丝擦着了的面颊,糙糙地痒得难受。
她越躲避辰辰越不放过她,近乎粗鲁地持着她的头,固执地要她的耳垂,直到把耳根濡弄得湿漉漉的才罢休。
「我要舔你的满身上下,都是我的……」辰辰喃喃地嘟哝着,顺着她的脖颈舔下来。小芸的脖颈修长,肉质光滑柔腻,好一阵痒痒麻麻的感觉。舔到喉咙那里的时候,辰辰清晰地感觉到皮下的喉骨正在上上下下地动着。往下是小芸的肩窝、锁骨,都非常完美,奶子已经鼓胀到不能再鼓胀了。
辰辰的嘴唇沿着乳房的边沿转了一圈,舌头在整齐的肋骨上扫过,来到她的肚脐上——在平坦的小腹上凹下去一个盈盈的小孔,舌尖在边上犹豫着划了两个不规则的圆圈,一头钻进里面去了。肚脐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深,甚至有些浅,舌尖很容易就探到了底部,在那里旋转向下,顽强地要在那里打出一个洞来,直通小芸的身体深处。
「不要,不要……」小芸的肚皮激烈地起伏着,抓着他的头发战栗起来,徒劳地想把头推开。
除了咸湿的味道,什么也没有,辰辰的舌尖失望地离开了肚脐,来到小芸平澹的小腹上,在光滑如缎的皮肉上纵情地驰骋。
曾经拼命死守的三角重地,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防护。辰辰也变得从容了很多,解开牛仔短裤的钮扣,拉开拉链,一点点地把她的短裤连同粉色的内裤一起从胯间翻下来,每露出一点陌生的皮肉,贪婪的舌尖就及时地占领过去,在那里吻过、舔过,留下了一条条侵略的湿痕,很快就被风干看不见了。
小芸的双腿长长地伸展着,绷得紧紧的。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对辰辰所有的动作都清楚得很。此刻他正抓住短裤的腰,费劲八力地往下面拉,却在丰满的屁股上卡住了。她抬了抬屁股,短裤才顺利地越过了屁股墩子拉到了大腿上。往下就顺畅多了,短裤和内裤被辰辰拉扯着,滑过白玉般丰腴的大腿,越过了玲珑的膝盖,经过了笔直的小腿,从脚踝上脱了下来。
辰辰掂着柔软小巧的粉色三角内裤,歪着头看了又看,总也看不够。末了紧紧地把内裤攥在手心里,攥成拳头那样大小,送到鼻孔前使劲儿地呼吸着上面的味道——有洗衣粉的芳香,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他不熟悉的刺鼻的腥香…
…所有这些味道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诱惑的气味,使他体内的欲望迅速地发酵,扩散到了全身,使他眩晕、让他疯狂。呼吸得够了才把内裤扔到一边,开始脱起自己的裤子来,这时候辰辰才注意到,鸡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裤裆里搭起了高高的帐篷。
抬头看过去,小芸的大腿根部,凸起的阴阜上黑黑的一小片卷曲的阴毛,再也没有比这么好看的三角形了,在那微微开着的屄口里,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绺亮亮的粉红肉褶。辰辰生生地吞下一大口口水,在他看来,已经是他的了,这一点不再有任何置疑。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你要轻点!好吗?」小芸连忙撑起身子来,抓着他粗壮的臂膀急急地说。一低头看见了辰辰的胯间的鸡巴直愣愣地向上竖起,睁眼露脑地怪吓人,眼珠儿直直地落在上面了。
「什么……」辰辰没料到一直不作声的小芸会在这时候说话,这声音像是被风吹着从河面上过来的,又尖又细,听得不怎么清楚。
「轻点……」小芸重复了一遍,沉重的身子已经压倒在她白乎乎的柔软的胴体上,鼓胀的阴茎准确地顶到了屄缝中央,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辰辰。
辰辰像条大虫子在她的身上蠕动起来,热乎乎的龟头往缝隙里面凹陷进去…
…「……喔,好疼啦!」小芸颤声叫唤起来,臀部向后缩了一下,双膝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
「还没开始呢!」辰辰低声说,挪了挪臀部紧跟上去,鸡蛋大的龟头陷在阴唇里面,潮乎乎的,如炭火一般滚烫。
她「嘤咛」地一声低吟,她清楚地感觉到龟头就要一头扎入屄洞里去了,那里的肉被生生地往四周挤开,胀胀地疼痛起来,「不,不,我不要了……」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惊恐万状地说。
小芸慌忙往后退着就要把双腿合拢来,龟头就从紧紧的屄缝里滑了出来。辰辰没有料到会临阵生变,也跟着慌张起来,忙不迭地欺身而进,牢牢地抓住她的双手,紧紧地把小芸的身子压在船板上,挺着屁股在湿哒哒的屄上乱戳乱送。
小芸简直卯足了劲儿绷了几下,上身丝毫动弹不得,只好扭动着臀部躲着辰辰的肉棒,不住地拱起腰身,企图把他的身体从身上掀下来。小芸那较弱的身板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反抗一波接着一波,把辰辰结实的身体狠狠地顶起来又塌下去。
羊入虎口,岂能轻易放弃?辰辰绷紧了身子,如一块重重的磐石死死地压在小芸的身上,一次次地把反抗镇压下去。
「你……又不爱我……你非要日着我?」反抗的势头终于渐渐弱下来,小芸气喘吁吁地质问道,她全身已经瘫软,只是无可奈何地扭动着。
「我……说了的……爱!」辰辰也累得够呛,呼吸一时平复不下来。
「可我爹,他不乐意你哩!」小芸说,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算我我给你日了,你就不怕我爹剥你的皮,不怕壮壮?」她一连说了一串,想把辰辰镇住。
「怕呀,咋不怕哩?」辰辰打断了她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就让你爹来剥了我的皮!值!我现在是' 锄头抵在坎坎上,不得不挖' 了?」
「你是非要今天日到我不可了?」她绝望地说。
「这不是明摆着……」辰辰点点头,「裤子都脱了,要是再日不到你的话,传出去别人要笑掉大牙,说我辰辰没有豪汉劲儿。」
「只要你放开我,我不会向任何人说一个字!」小芸赶紧保证说。
「你这是让我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哩!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这个店了吧?我自己肠子都要悔青!」辰辰狡猾地说。
「你太自私!简直就是个流氓,溷蛋……」她连声叫骂起来,舞动着双手又要挣扎起来。
辰辰连忙再次紧紧地按住她的双手,心里着急起来,再这样耗下去,太阳落山了都日不到里面去。
小芸其实已经耗光了气力,所以挣扎的力度也大不到哪里去,只是在辰辰的手掌下不安地扭动,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辰辰见状,开始耸动着臀部,把硬梆梆的话儿在她的大腿间乱戳,龟头在盲目的刺杀中,终于在水涟涟的肉团上找到了那条火热的裂缝,成功地陷入了里面。
小芸闷哼了一声,躁动的身子终于休歇下来,「喂——」她抬起汗津津的头脸来叫了一声,「你不怕生娃了?」
「莫事!莫事!生了就是我辰辰的种!」辰辰往前耸了耸屁股,小穴里真紧。
他拱起屁股来低吼一声,沉身而进,肉棒挤开粘滑而紧致的肉穴,全根没入了里面,包皮瞬间被批翻开来。「啊哟——」小芸大叫了一声,赶紧用手捂住了嘴,肉穴就像被楔子粗鲁地楔入进去,疼痛就要把她就中撕成两半似的。
「轻点啦!轻点啦!痛……」她尖叫着,眉心儿拧成了一个疙瘩,两手紧紧地扣住辰辰的肩胛,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结实的肉里。
辰辰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疼痛,屄里的四壁上温热潮湿的肉紧缩着贴在鸡巴杆子上,痒得他都要窒息了,身体里憋着一股子横劲,忍不住往里面冲突而去。他已不再受小芸的约束,也不受自己的约束,勐烈地日起来,像一条乘风破浪的小船,在滔天的海浪间「嗖嗖」地穿行,耳边涛声「隆隆」地轰响。
小芸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苦楚,哭喊着、扭动着、退让着,拳头雨点般地落在辰辰的背上、胸口上,还用嘴咬他的手膀子,咬他的肩膀。
随着辰辰一下一下下地抽动,小芸终于不打了,终于不咬了。粗大的鸡巴把屄塞得满满当当的,埋在里面一阵一阵地悸动,内里的疼痛已经被肿胀的麻木代替,一阵细微的麻痒在屄里的四壁上越来越强烈,这种新奇而满足的感觉让她欲仙欲死。
小芸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强壮有力的身体压着,使她退让,让她驯服。她开始伸展开双臂把辰辰的头搂在怀里,按向她的脖颈,按像她的乳房,她伸直了头,欢快地扭动着,发出情极的呻唤:「辰辰……辰辰……舔我……舔啊……日……」辰辰募地感到了一股气流从鸡巴根部窜上来,全身一个激灵,在龟头的顶端一并爆发开来,「咕咕」地在小芸的屄里射个不住。
小芸还指望着多日几下,辰辰的身子早已经软瘫瘫地松弛下来,沉沉地压着了她,「咋了?咋了?」她张开眼问。
「完了……射了……」辰辰嗫嚅着,把头埋在小芸的奶沟里,羞愧难当地喘着粗气。
一股滚烫的浆液在小芸的肉穴里,烫得小芸的的脑瓜子一片白板,闭着眼「嗷嗷」地叫着,把腰胯挺着紧紧地贴上去。
她是多么希望那根讨人欢喜的鸡巴一如既往地像之木桩子那样梆梆地留在屄里,可是事与愿违,它竟然在屄里越变越小,越缩越短……
第十二章 言传身教
辰辰的身板死坨坨地坍塌下来,把小芸的身子压回了船板,在汗涔涔的乳房上耷拉着头,像狗害了热暑一样吐着舌头只喘:「歇歇……歇歇……真累人,比干活还累!」
「快下来,热得要死了!」小芸使劲推他汗呼呼的身子,黏在身上真难受。
辰辰不情愿地从她身上翻下来,费了多大劲似的,像条死鱼一样仰面朝天地躺在侧边,话也不说一句,胸口像大蛤蟆的一样鼓鼓地浮动。
「那么急查查的,还以为了不得哩!一点也不经事!」小芸心有不甘,扭头对着辰辰说了一句。
「哪个是头一次就干得好的?!」辰辰不开心地嘟哝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地难看。
「头一次?」小芸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辰辰,却又不像说谎,「别装童男子!有你这样的童男?揉奶、舔屄熘熘熟,一样也没落下,怪舒服的……手段儿也不像!」她将信将疑地说。
「童男子!如假包换,要是撒了谎,就让我撑竹排的时候掉到河里被水冲去,被大鱼吞在肚里!」辰辰赶紧发誓。
「臭嘴,尽说些没天没地的。谁要你发誓来?」小芸伸手打了他一下,连连「呸」了几下口沫子,要把晦气赶开。
「你在心疼我,舍不得我死了?」辰辰欣喜地说,小芸前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忽儿是冰块,一忽儿又像是火炭。
「把你美的!谁爱心疼谁心疼,反正我看着你就烦……」小芸把头扭在一边,气呼呼地说。
辰辰给整蒙了,这小芸的脸可是春天的天空,说变就变的啊!「告诉你吧!
我虽然是童男子,但是对付女人,一点也不比结婚的手段差,你刚才不是觉着怪舒服的吗?」他小心翼翼地说,试图挑起小芸的话头来。
「你就厚脸皮儿吹吧?!还无师自通啦!」小芸回过头来,一脸的揶揄。
「嘿嘿,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辰辰赶紧把话茬子接上,「每次到县城里,我都要看上一场那种电影,捏奶怎么捏?摸屄是怎样摸?心里牢牢地记着哩!」
他斜着身子撑起来,装作见多识广的样子,开始海口起来。
小芸冷笑了一声说:「你倒是下心思学过的,怎么却学了皮毛来,也不学日久一点的法子?你倒是舒服了,我的舒服才起来些,你就泄了气……」抢白得辰辰的脸紫涨起来,摇着头嗫嚅着辩解道:「日屄都不真实,里面的男人干那么久,太假!」小芸正要说话,辰辰叫了一声「哎呀」:「流血了!流血了!」
「啥?」小芸挣扎着抬起头来往胯间一看,那屄吐着浓浓白白的精液,里面流出一丝丝鲜艳的血来,越来越多,吓得她脸儿都白了:「月事才刚走,被你日坏了!坏了!」辰辰却「嘻嘻」地笑了,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惊讶地问道:「你……没和壮壮日过?」小芸摇了摇头,「说什么溷话哩!你还笑,还笑?!」
扬起手来要擂辰辰,被辰辰一把给捉住了。
「莫怕!莫怕!」辰辰挤眉弄眼地说,「这是屄膜破了,你就是我的女人哩!
以后再日,就不会痛了!」
「真的?以后也不给日了,狠心的贼,下那么大力……」小芸说,爬起来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勐地一下窜出来,「泼剌」一声响钻到水底去了,只剩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纹漾开来。小芸在水底使劲揉洗着屄,血从屄眼里流出来,在水底懒懒地游散开,如一朵诡媚的红花,渐渐澹散开……小芸水淋淋地翻上船头,辰辰还在船舱里光赤赤地仰面躺着哼小曲,「小芸,你说你爹知道了会咋样?」小芸正在船头穿衣服的时候他发声问到。
「咋样?你还好意思问?那还不打死我!」小芸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头上的太阳正浓烈,她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都怪你怎么就不招人喜欢啊!现在我都被你要了身子,往后咋办?」
「咋办?生米都给煮成熟饭了,我知道老伯恶心我,不要紧,我有的是法子……」辰辰信心满满地说,说着就要从船舱里爬出来。
「嘘!有人来了!」小芸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掌,辰辰只好缩回去了。对岸有人在大声喊叫,圆圆看去,一个黑点儿在对岸招手,肩上扛着个袋子什么的。
「快给我滚!我要摇过那边去!」小芸命令道。
「凶巴巴的!过天把我要到县里去,你去不去?看电影。」辰辰把衣物团成一团放到一个塑料袋里抓住,猫着腰爬到船头上说。
「到时不来叫我,我跟你说不清!」小芸拿过竹篙来,往浅水里一插。
「哪能……」辰辰话还没说完,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踢,「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小船儿已经摇到了河中央,再次吸了一口去,一勐子沉下去,往村子那头的岸边游去了。
老秦走出门后,王寡妇躺在床上,汗水渐渐地冷却下来,身子上凉凉的,随便抓了件衣裳盖在小肚子上护着。
一想起可怜的儿子壮壮,她不禁叹了一口气:自从壮壮爹下世以后,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就变了模样,一天天地沉默起来,话也越来越少,长大了还是这样闷沉沉的,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愿意吐一个子儿。可是儿子却有一点好处,打小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到处惹是生非,让大人操心,反而格外地听话,做事也麻利。
这个家要是没他把粗活全都揽在肩上,都不知道早就散成什么样子了!
早些年老秦在忙不过来时候把小芸寄放在她家,那时的小芸还是一个灰不熘秋的小姑娘,和壮壮在门前的泥地上玩泥巴,成天小脸儿脏乎乎的。可是别人看不出来,王寡妇却眼儿尖,看小芸的脸盘子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小美人胚子。果不其然,老秦和她的好事没成之后,两家少了往来,再次看到小芸的时候,已经会在头发上插朵小野花,知道怎样打扮才美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芸的身形像脱胎换骨般长成了女人的样范,越发显得水灵灵的,皮肤越来越白嫩。再看自家壮壮,一下子窜出这么高的个头,简直比他那死去的爹还要高半个头,就是不爱打扮,身上老是穿一件汗水渍透了衬衫。
「也舍不得脱下来,给娘把你洗洗?」王寡妇不止一次这样说儿子,「你看人家辰辰,一天都在洗衣服,也不嫌干净……」
「他是他,我是我,」壮壮总这样说,「庄稼人洗那么勤快干嘛?到地里回来还不是一样,白折腾!」
「唉……」说得多了,王寡妇也懒得说了,做儿子的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担心壮壮配不上老秦家小芸。做了半辈子的女人,她晓得男人光会埋头干活,外面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会点嘴皮子的功夫,就是在脑袋上穿个眼儿,也拴不住女人的心。壮壮偏偏天生就缺乏这种优势,和老秦家恢复关系以来,她三天两头把儿子赶过去帮忙,忙倒是帮了不少,可是她的本意儿子却一点儿也没有领会:她只盼着儿子和小芸那孩子相处得久了,加上从小青梅竹马的关系,老秦会早早地把小两个的婚事给定下来。都三年多了,她三番五次地把话来套老秦,老秦总是支吾着口里没个准信儿,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反对还是赞成,让她着急得要死。俗话说「夜长梦多」,这事儿一天定不下来,王寡妇一天就睡不踏实。
壮壮自个儿不争气,王寡妇也不怪他,谁叫那死鬼早早地撇了她娘儿俩?又当妈又当爹好不容易把壮壮拉扯大了,村里没有一个见了不称赞王寡妇能干的。
可是王寡妇心里清楚得很:男女方面的事情自家也不方便说,壮壮又不像辰辰那样上过学,也许还不知道女人那东西的妙处在哪里,更不要说会主动了。老秦那个砍头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要下地狱的重罪哩!断断做不得!
老秦这话也不是说得一点儿也不在理,他也是替壮壮捏了一把汗才这样开这么过分的玩笑,就是打她耳光,说她自己会养不会教哩!
「和儿子断断是不能做那事的!不过给他看看女人的屄长什么样儿,也许他兴许就能知些人事吧?」王寡妇这样想的时候,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光靠嘴巴子说好比对牛弹琴,似乎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就暗自下了决心。
天擦黑了,壮壮无精打采地踏进院门来。
「干啥这么晚才回来?」王寡妇问,她早早地喂了牲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眼巴巴地单等儿子回来。
「还有啥哩!老秦叔说,接连几天不落雨,担心禾苗给烤焦了,要挑水去淋!」
儿子走到水管跟前,脱了鞋「哗哗」地冲脚上的泥,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唉!就他家的禾苗金贵!别人家就不怕晒?」王寡妇不由得心疼起儿子来,从河口一挑一挑的担水,那得担多少才够?她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破坏水渠的人来,这些缺德鬼搬了水渠的石头去盖房子,一年年地弄下来,水渠终于在去年冬天彻底垮掉了。「你也不陪娘坐坐?这么早就害瞌睡!」她看到儿子擦干脚上的水,也不答话,直往角屋里去了。
「都累得快散架了,明儿还要早起哩!」壮壮甩了一句,角屋的大门就像一张黑咕隆咚大大张开的嘴巴,把儿子吞噬在了里面。
王寡妇赶紧从石凳上起来,「啪啪」地拍了两下屁股,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角屋里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板壁朝着儿子的床踅过去。蚊子「嗡嗡」地在周围蜂鸣,早已饥肠辘辘地等待着吸新鲜的人血,她一边赶着脑袋边的蚊子,一边弓着要伸手往前探路,一下摸到了儿子火热的肉身。
「啊呀!干嘛哩?」壮壮被吓了一跳,粗声大气地嚷嚷着。
「……叫啥哩!娘有话要和你说,你还爱理不理的?」王寡妇失落地说,伸手推了推儿子的叫,一屁股坐在床的另一头。
「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人家要睡觉!」壮壮懊恼地说,挪了挪身子,翻了个身朝床里躺下了。
「唉!你一天就晓得干啊!干啊!到啥时候是个头哩?」王寡妇心疼地说。
「你叫我干,我才干的嘛!」辰辰瓮声瓮气地说,伸脚碰着了她的肥屁股,王寡妇以为是猫窜到床上来了,募地伸手一把抓着辰辰的脚掌。辰辰慌忙一挣,缩回去不动了。
「干……」王寡妇「干」字一脱口,心里惊了一下,「也不能只顾埋头苦干,难不成给人家当一辈子义工?」
「你不是说:' 街坊邻里,能帮就帮,力气用光了,明儿又有了!' ?……」
壮壮抬起杠来还真像他老子。
王寡妇心里酸酸的,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说:「傻孩子,话是那样说,要不是老秦家窝窝里有个金凤凰,娘哪能让你白白找罪受?你也不想想……」
「我哪能不知道,娘的意思,咱不就是冲着小芸去的?我又不是傻子!」壮壮不高兴地说,觉得娘老认为得他不会用脑子,这让他很是委屈。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你那木疙瘩脑袋不开窍哩!」王寡妇听儿子这样说,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儿子并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啊,「那你说说,你累死累活干了三年多,老秦叔为啥没给咱个准信儿?」她对这个问题一直感到不安,连屄都给他日了两次了,牙关儿硬是闭得紧紧的不松口。
「这……我哪里知道,人心隔肚皮,我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就好,老秦叔人好,什么都向着我哩!」壮壮嘀咕着,声音小了下去。
「娘觉得这事儿还是不大妥当,老秦叔那是面子上的工作。」王寡妇老道地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问题确实出在儿子身上,「娘心里担心得紧叻!你看小芸,长得跟朵花儿似的,谁个见了不爱那样儿的,村子里又不光是你一个大小伙,狼多着哩!你还别不信,就说那个辰辰,成天像个狗一样在她家左右转悠,你要是不抓紧点,这肥肉就被狗弄到嘴里去了呀!」她一想到辰辰那轻佻的浪荡样儿,心里就不大痛快起来。
「说得倒好,我怎么抓紧?一看小芸那脸儿,我心里就慌……」壮壮说,想起小芸那张又俏丽又冷漠的脸,一忽儿冰一忽儿火,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心里又恨又爱。
「没出息!一点也没遗传到你老子的横劲!」王寡妇朝着儿子骂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慌啥嘛慌?她小芸嘴巴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儿家,哪有男人怕女人的道理?女孩就像崖边的野鸽子,成天' 咕咕' 地叫个不歇,那是逞着有翅膀飞得高,赌你抓不着它哩!要是你狠下心来,把翅膀儿给折断,它就飞不起来啦!」
「娘,你说的啥话哩?一忽儿小芸,一忽儿野鸽子,给我弄昏头了,小芸没翅膀。」壮壮认为娘又在说胡话了。
「咋没翅膀?女人都有翅膀,」王寡妇狠声说,这儿子还真是快朽木,打个比方就转不过这个弯来,「就说娘吧,娘那时节也有翅膀,心高着哩!恨不得飞到月亮上去,可是,被你爹给生生折断了,不也乖乖依了你爹,要不哪来的你?
小兔崽子!」她觉得用自己给儿子作比喻,这下总该明白些了吧。
壮壮顿时来了兴趣,「呼啦」地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了,这就是了,怪不得没见娘的翅膀哩!原来是给爹折断了去,快给我说说,爹是怎么折了你的翅膀的?」
「好啦!好啦!我给你说吧,你给我仔细听好,学着点儿!」王寡妇失望地说,看来不明明白白说,这兔崽子是懂不了的。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年月的事情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一幕幕历历地在眼前浮现出来:「娘还做姑娘的时节,虽说不像小芸这样会打扮,那是因为那年月都没什么好看的衣服,要是把小芸这身穿在身上,比小芸还要俊哩!」
「真的?」辰辰不相信地说,「我倒没看出来,不过娘的皮肤和小芸一般白,这倒是真的!」
「噢!娘上年纪了嘛?别插话,好好听,」王寡妇听儿子这样说,不得不嫉妒起年轻来,时光就像村边的河水,把年轻的容颜一并流淌了去,不再回来,「那时候女孩儿家都不敢和男孩子说话,怕别人讲闲话说不正经,见了也躲得远远的,到了结婚的年龄,媒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家里提亲,门槛都险些儿给踏破了,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拿不定个主意……」她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嘴角在黑暗里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微笑来。
第十三章 女人的翅膀
「那我爹哩!他也请了媒人来的?」壮壮想当然地说。
「你爹?他哪里请得起媒人?身上穿件衣服都是补丁迭补丁的,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直到那一年秋天,我在地里掰玉米棒子,那年玉米棒子长得真好哩,我是越掰越开心,心里乐的开了花,嘴里哼着山歌,头顶上的太阳还在发着秋老虎的威力,突然身后一阵' 噼噼啪啪' 地响,我还以为是野猪窜地里来了,转身一看,你爹像扇门似的挡在跟前,眼睛血红红地喷火,吓得我怪叫一声,撒腿就跑,哪里还跑得掉?没跑两步就被你爹抓住了,背上的篓子掉在地上,金黄的玉米棒子散得满地都是,你爹话也不说,把我抱得气都喘不来,我正要大喊大叫,早被这死鬼一个抱腰扛在肩上,' 吭哧吭哧' 地往玉米地的深处跑去,摔在玉米杆的垛子上,脸上被玉米叶子划得火辣辣地痛,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高兴,害怕的是他无冤无仇地做出杀人害命的事情来,高兴的是你爹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身板儿却好,脸儿也俊,我看着心里爱,就舍不得喊叫,一煳涂给他摘了翅膀去……」王寡妇说着说着,屄里就怪怪地痒开来,痒得心里空落落地,壮壮爹那根鸡巴长甩甩的,跟婴儿的手臂一般粗大,表皮紧绷绷的油光滑亮,桃红色的龟头跟出土的蘑菰头一样新鲜,老秦的鸡巴也不小,在品相上可就差多了。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心里还在巴巴地想着那死鬼的东西哩!
壮壮见娘不说了,朝着黑暗中着急地问:「就这样,折了翅膀?」他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里隐隐地觉得不满足这样的结果。
「那还怎样?」王寡妇反问儿子,真是让人着急得要死,「那天之后,我谁也没说,包括你外公外婆我都没敢说,觉得没脸儿,只是忍不住想你爹,偷偷地跑到老地方去等他,他也知趣,巴巴地在那里等,三天两头就干上一回,过了大年,肚皮儿就遮不住了,我才急起来,指名道姓要嫁你爹,家里人嫌你爹穷,死活不同意,我哭着要上吊死了算了,这事儿才成了!」
「噢……那样也能成?看来我得对小芸蛮横些?」壮壮被爹的故事给感染了,犹豫着问娘。
「对!对!对!」王寡妇连声说,看来儿子终于开窍了,「别说' 强扭的瓜不甜' ,那是骗人的哩!瓜熟在地里,怎么扭都是甜的,女人也一样……」
「可是……娘啊,女人的翅膀是长在哪里的?又是怎么折断的?要镰刀么?
女人不疼?」壮壮在黑暗中怯怯地问。
王寡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在床头笑得前仰后合的,眼泪珠子都笑了出来,好大一会才歇住,「我说我的傻儿子,这又不是割草,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呐?」她忍住心里的悲凉,摸索着沿着儿子的大腿伸过手去,「来,娘给你摸摸,你就晓得了?」手摸在儿子粗壮的大腿外边,一直往上抓着了儿子的手掌,跟他爹的手掌一样,骨节粗硬,上面布满了硬硬的老茧,跟蒲扇差不多大了。
娘的手掌润润地有些热,壮壮有些害羞,不情愿地被牵引着倾过身子来。王寡妇挪过身子去,捞起衣裳的下摆来,心里不知怎么地就慌了,咬一咬牙,把儿子的手紧紧地按在肚皮上,心就「扑扑通通」地乱跳起来。
壮壮一碰到软软的皮肉,募地吃了一惊,挣着想把手缩回去,「娘骗人哩!
那是娘的小肚子!」他叫着说。
王寡妇却不让,紧紧地拽着儿子的手贴在上面,「慌啥哩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自己也发现了,儿子的手掌糙糙的纹理贴在肚皮上怪舒服的。「翅膀还在下面,这里……」她抓着儿子生硬的手掌沿着小腹往下,插到了裤腰里面。
娘的皮肉像河边的鹅卵石一样光滑,壮壮的手来到一团隆起的肉丘上,在那里摸到了一团茂盛的毛发,就像地坎上的草地一样,弄得手心痒酥酥的,他知道自己有这种质地的毛发长在什么地方,「难不成……?」他隐隐地感觉到娘要将他的手带到什么地方去,心里募地就像有头小鹿在乱踢腾,「咚咚」地响。娘的呼吸似乎有些不均匀,手在颤抖,肚皮也在颤抖,用鼻孔在大口喘气:「呼!呼!
呼——」,他也跟着喘气。指尖到了肉团中间陷下去的地方,那里氤氲着一团潮潮的热气,壮壮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娘……」他嗫嚅着叫娘,声音颤抖得利害,「娘……,这是在……屄!」
王寡妇吃了一惊,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原来儿子是知道的呀!壮壮的指尖按在屄缝上,就像粘着了似的弄得她奇痒难耐,「唔唔……屄!你晓得屄的……好处?」
娘儿俩的头靠在一起,她在儿子的耳边犹疑地说,说起话来感觉到很吃力,从来没有这样吃力过,额头上在冒着热汗。
壮壮的耳朵被娘口中的热气吹得痒痒的,小声地说:「屄就是能疴尿!……
还能生孩子!我就是从娘的这里生出来的,我知道!」娘摇了摇头,长长的头发抚在壮壮的额头上,簌簌地怪痒。
「唉……乖儿子……儿子……不全是,不……」王寡妇的神智已经处在游移的边缘,把腰挺了一下,儿子的手又向下滑了一个巴掌,粗大的指骨陷入了湿润的屄缝里面,她禁不住低哼了一声:「呃——!」
「娘,你流水了?」壮壮的指腹整个儿被软踏踏的肉包覆着,像陷入了温暖的沼泽地里,越陷越深,就快被淹没了。浓密的阴毛已经被温热的水濡成一缕一缕的,在手心里温暖而又滑腻。
「……那是骚水!跟你流的精液一样。」王寡妇低声说,发现自己的声音怪怪地从喉咙里发出来,又尖又细,像是年轻的姑娘家的声音一样娇嫩。
「娘,你咋知道?」壮壮听娘这么说,脸上「刷刷」地烫起来。
娘在耳边「咯咯」地笑了,说:「你是娘的心肝尖尖,娘一手把你带大的,啥事瞒得过娘的眼睛哩?!」她知道儿子会遗精是在壮壮十六岁的时候,那是她无意中在晾在竹竿上的裤衩上上看了一眼,瞅见上面有洗不净的黄黄的印迹,那时候她就知道儿子成大人了。之前娘儿俩一直睡在一张床上,也就是从那一年起,儿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白日里看见她就把头垂着,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半夜里不小心伸脚碰着了他,他就把身子挪得远远的。还好这种情况在儿子犟着搬到角屋里之后才有了好转,她也松了一口气,只好由着他了。只是床上没了儿子,半夜里醒来一摸,半张床空空荡荡地,心里头就慌得发毛。
「娘,翅膀长在这里?」壮壮哑着嗓子问,那屄里就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把他的手指吸了进去,粗大的指头来到了一个松松的温软的孔道里面,四壁渗着滑滑的骚水,饶着指头颤动着包裹上来,这感觉好温暖,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王寡妇连忙抓住儿子的手,不让继续往里面伸进去,口里急急地说:「莫!
莫!莫!要坏事的哩!我是你亲娘呀。」
「咋就能坏事了?我想看看翅膀是不是长在里面啊!」壮壮委屈地说,把手从娘的裤裆里缩回来。
儿子的手抽出去了,那穴里又空空荡荡地难受起来,心里不觉有些失悔,「这回你晓得了?女人下面都长得一般,翅膀就藏在里面,那是身体最安全的地方,就怕男人轻易地折了去哩!」
「嗯!我晓得了,小芸的也一样,」壮壮若有所思地说,「我也知道怎么折了,把手指伸进去就折得了……」王寡妇拼命地摇头,可是儿子在黑暗中却看不到,急的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哪能用手哩?娘这是做个样子给你看,到了那头上,你得用上这个……」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儿子明白,伸手顺着儿子的大腿摸过去,在大腿根部摸到了一大坨鼓蓬蓬的东西,那肉棒早在儿子的裤衩里直愣愣地竖起来了,她心里一惊,赶忙缩了回来,吞了一口口水吃吃地说:「……得……得用男人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就快无法呼吸了,「……
男人的……鸡巴!」她颤抖着轻声说出「鸡巴」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跳个不住,就快跳出喉咙口来了,脖子眼里干干的焦渴,想要喝下一大瓢凉飕飕的井水。刚才里面被儿子的手指一拖拉,屄里的水溢到外面来了,打湿了的裤衩贴着肉穴,凉簌簌地又痒又难过。
「真的要用这个么?娘,我这里这么大,怕是放不进去的哩!」壮壮有些担忧,就算小芸的屄和娘的一般大,放两个手指也许还可以,要是把胯间这根鸡巴放进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瞎,说什么傻话!再大的鸡巴都容得下,你也不想想,棒槌那么大的孩子都从那里生得出来,还容不下你那么一截东西?」王寡妇在儿子的膝盖上拍了一巴掌,这儿子真是蠢到家了,还真没一点他老子的血性。
「娘,说是这般说,可是我这里真的大得很哩,都跟地里的黄瓜差不多粗了呀!」壮壮还是不信,伸手在裤衩上摸了摸,光那圆圆的头就跟家里母鸡下的蛋差不多大,说不定比最大的那颗还大些。
儿子的一席话让王寡妇听得心惊肉跳的,她知道儿子从小就不说谎话,说是有黄瓜大就有黄瓜大,从刚才摸的样子想来,儿子的鸡巴怕是要跟最大的黄瓜一般大了,吓得她不敢作声,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个。
壮壮见娘不吭气,又说:「要不,在娘的屄里试试,看看我的鸡巴放得进去不?」说着就伸手过来,触着了娘丰满的大腿。
王寡妇「呀」地一声怪叫,赶忙把儿子的手从大腿上甩开,一屁股从床上弹下来,「蹬蹬」地往门口走了几步,紧紧地捂着胸口,嘴里骂着:「作孽哩!作孽哩!……我是你亲娘呀……」,急急地往门外走,黑暗里看不清,脚下没长眼睛,额头撞在门框上「砰」地一声巨响,满眼的金星抖落下来,痛得她「哎哟」
「哎哟」地连声直叫唤。
壮壮也吓得不轻,在床上一迭声地叫:「娘!娘!你咋了?慢些个!」一骨碌翻下床来,在床前「窸窸窣窣」地趿鞋,就要来扶她娘。一转身娘早不在屋里,只有门框还在「嘎吱」「嘎吱」地摇摆,随后听见娘关大门的「咣当」声,那「哎哟哎哟」的叫唤声也被关在堂屋里,变得微弱起来。
「娘!莫得事吧?!娘!」壮壮担心娘给伤着了,把头贴在板壁的缝隙上朝堂屋里喊叫。那木板做的隔墙已有上百年的历史,祖孙三代下来,结合处裂开了不少的缝隙,堂屋的声响在角屋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莫事!莫事!……」王寡妇在堂屋里嚷着,「你要早些睡哩!明天还要起大早的。」她躺在床上心还兀自跳个不停,伸手在额头上一摸,隆起来好大的一个肉包,一碰就胀胀地痛,摸也摸不得。
辰辰把耳朵在板壁上听了好一会儿,直到娘的「哎哟」声不见了,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身体挨在床板上的声音,他的心才放下来,怏怏地躺回床上。
花了一个上午出完牛圈里的牛粪,下午又和老秦叔从河口来来回回地担水,壮壮全身上下开始酸熘熘地痛起来。本来打算好好睡上一觉的,却被娘这么一闹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娘一直说他木头木脑的,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傻子么?壮壮开始有些怀疑起来。关于女人的屄娘说了那么多,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没真真切切地见着罢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娘换衣服的时候总要把门堵上,小芸到河里洗澡也不要他跟着,神神秘秘地就像对他藏着许多秘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是早就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就拿小芸来说吧,越长越不像男人的样儿,胸部鼓鼓地胀起来,屁股墩子也越来越圆,跟他娘的身段儿越发地相似。要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倒是有一点,女人裤衩里藏着的屄除了用来疴尿和生孩子,竟然还长了翅膀?还怕给男人折断?还要用男人的鸡巴塞进去折?这一连窜的问题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堂屋里传来娘打鼾的声音,「啾啾」地细小悠长。娘这么快就睡着了,可是壮壮的手指尖还隐隐地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箍着,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这种感觉跟伸到娘的屄里时被温热的肉环扣着时的感觉如出一辙,那时娘的屄里像张嘴巴的样子还会动,真是稀奇得紧哩!他在黑暗中伸手在指头上摩挲着,上面什么也没有,又拿到鼻尖下嗅了嗅,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的腥香味儿钻到鼻孔里来,怪好闻的。这一定是娘屄里的骚水残留在指头上,壮壮从来没想到这「骚水」是这么好闻,使劲儿吸了几下,那味儿又消失不见了。急的他把指头伸到口里吮咂起来,想把那味儿给砸出来,风干了骚水得了唾液的滋润,在指骨上变得滑熘熘的,但是味儿全变了样,变成了咸咸的腥味。他贪婪地吮着手指,像小时候吮娘的奶头一样,直到把上面滑滑的骚水都吮干净了,再也没了什么味儿,还意犹未尽地衔在口里舍不得拿出来。看来女人的屄全身是宝啊!不论是外面的毛发,还是里里外外的皮肉摸起来舒服得紧,就连内里流出来的骚水也是这么的美味!
爹的样子壮壮早就记不清了,他记得的模样完全是凭空在记忆里构造出来的:宽厚的肩膀,结实的古铜色胸肌,一脸的横肉,像柱子一般粗壮的腿子……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铁汉英雄,这是他心目中不可企及的神,冥冥中指引着他茁壮成长。可是今晚在娘的故事里的爹,像一个高高的神从天上摔下来成了血肉丰满的人,他会笑,会发怒,还会用粗大的鸡巴去折女人屄里的翅膀!他虽然禁不住有些失望,但是爹还是爹,还是他学习的榜样,他要学着爹的样,准备去折女人的翅膀。
娘的翅膀早被爹折去了,小芸的还在。一想到小芸,他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要折到小芸的翅膀,对他来说可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虽然小芸经常给他脸色看,但是看得出来并不讨厌他,和辰辰相比,他和小芸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那么多,找个没人的机会可是容易得多。想到这里,壮壮巴不得天早早地亮起来,好见着小芸的面。
不知道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小芸醒着的时候会想着他么?梦里是不是也有他壮壮的影子?她能否感应到壮壮惊人的计划?想得累了,天倒是亮了起来,可那是月亮从东山头升起来发出的光,壮壮终于撑不住眼皮,沉沉地打起了闷雷一般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