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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1/06/19 09:05 / 1648 / 50
【小说】咸鱼魔王
玄幻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5:41

【咸鱼魔王】(47.5)(完)
  法恩毁灭后的十年。
  在马兴堡,朱利安已经成为了一位十三议会里举足轻重的一位议员。这一天他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翻阅着什么,胯下一个女人正在卖力的帮她舔着,看着她一脸不甘的样子朱利安笑了起来,抓起女人的头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有意见就滚。」
  「求大人您再宽限一段时间吧,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资金就能周转开。」
  「我凭什么要给你一个月,你要知道这里是马兴,多一个商人吃一口,我就少一口,我干嘛要给自己增加一个潜在的对手?」
  「我愿意做大人您的奴隶。」
  「我可以等你破产了然后在奴隶市场上把你再买下来,只要一枚铜币。」
  只要朱利安出价没人敢拒绝,她就值一枚铜币。
  「你不是青年才俊么,不是美女商人么,你不是号称我们这些老东西应该给你让位么?你的气势哪里去了?」
  「求您……」
  「你的家人会没事,你最喜欢的妹妹我不会动她,一个丫头片子我犯不着和她较劲,但是你,必须变成最卑贱的奴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奴隶的奴隶,以后只能吃排泄物为生,你要记得顽强点多活几天,你死了,你的待遇就由你的家人继承,直到哪天我忘了这个事情。」
  朱利安拍了拍手,就有人进来把女人拖走了。
  「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房门被关上了女人的声音还传进来,但是也很快消失了。朱利安哼了一声,然后从桌上摸起一支烟,点上。
  「好烟啊。」
  朱利安吓了一跳,然后看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个人,刚才还一脸凶相的朱利安顿时怂了,一脸狗腿的模样,如果有人看到大概不会相信这是朱利安。
  「诺亚大人喜欢我立马给你送几箱。」
  「现在挺威风啊,那个女人就是最近那个什么马兴堡新秀?」
  「是大人,大人对她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马上……」
  诺亚从朱利安的桌上摸过一支烟,也点上,然后看了看朱利安的裤裆。以致于朱利安一脸苦相。
  「如果知道大人喜欢我不敢……」
  「他妈的猪脑子,我喜欢不喜欢另说,舔过别人鸡巴的女人死再送给我,你当我什么?」
  「大人,那个女人小穴和菊穴还是处女,大人觉得看到她的脸恶心,咱们给她做个头套,保证大人您看不到她那张讨厌的脸。」
  莫里斯晃着手指指着朱利安。
  「呵呵。你小子给我赚钱就行,心思别放在这种地方。」
  「嘿嘿嘿,大人,上次那个青春药……」
  诺亚随手丢了个瓶子给朱利安,朱利安立马和宝贝一样捧在怀里,打开瓶子抿了一口。
  「你儿子和女儿呢,跟我走,我有一个计划。」
  「大人,我的儿子还行这些年比较听话有好好读书,女儿可能……」
  诺亚用眼神示意朱利安继续说。
  「大人要了我的女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大人要她做事,恐怕有点……
  这个孩子不学无术不说,现在是越来越叛逆了,当然您知道的,我的老婆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在教育孩子方面……现在那个死丫头她……她的取向有点……」
  诺亚挥了挥手,一面墙变成了一个魔法投影,朱蒂在自己的房间,穿着一身女王装,带着假棒子,一边鞭打一个女奴,偶尔抽插几下,看她熟练的手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唔……几年不见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大人您记不记得给她讲过童话……从那以后……」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了?」
  「不敢不敢!」
  诺亚看起来有点头疼的拍了拍额头。
  「不管怎么带上她吧,商人家的女儿应该懂得取舍,在金币和喜好前她会知道如何去选择。」
  「是,大人。大人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点……」
  「安德鲁王国的财务危机你知道吗?」
  「有所听闻。」
  「嘿嘿,他们当年一口气把十几年的潜力都给榨干了,自然会落得现在这副囧境,也不想想小小的北境三省当年吃了多少法恩的援助,拿了那么大的地盘还乱搞,这就是代价,就像打了兴奋剂的人,一时可能很猛,代价就是后劲不足。」
  诺亚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房间里的某个柜子,搞的朱利安一脸囧相。
  「现在天天换女人也不嫌腻,有多久没碰过原配和米娅了?」
  「额……」
  「也不是要管你的家事,朱利安,别局限于一个小小的马兴,南方联邦的商业这几年发展势头很迅猛,因为外部的压力,他们的贵族和商人和解联手,发展比北方快太多,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安德鲁王国这种靠着军队起家不重视商业的王国在经济上会被他们打垮,然后当马兴面对一个商业帝国的时候,你们是没有反抗实力的,所以你们必须行动起来,我这次带你过去打前站,你后面会很忙,我需要你后方安稳,我不管你是用你的棒子还是金钱是安抚 她们寂寞的穴,你给我记住,别出岔子……出了岔子咱们的主仆情谊就不是打个折扣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可以把一个女商人变成最卑贱的女奴,我也可以。」
  随着诺亚的脸色开始严肃变冷,朱利安咽了口口水,鸡啄米似得点头。晚上吃饭的时候朱利安的餐桌上多了一位客人,朱利安的原配夫人小心翼翼的向诺亚行礼,这些年这个女人已经老了很多,不再像当年那么傻,也更加的谨慎,稍稍有了点贵妇的模样,只是她依旧没什么本事,知道诺亚身份的她自然不敢多嘴。
  米娅也不再年轻,虽然是杀手中的吊车尾出生,但是还是杀手,这些年也还有锻炼,身材和体型保持的依旧不错,从直觉上感觉到诺亚的危险,所以对诺亚防备的很。至于小朱蒂,这些年也长成了大姑娘,见过好很多次诺亚。
  「诺亚叔叔,你几年都没来了。」
  「叔叔很忙的。」
  「这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吗?」
  「我这次和你爸爸要出去谈个生意,你和小麦克斯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要!」
  诺亚稍稍了看了看米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蔷薇,说起来你做的很不错。」
  米娅吓了一跳,蔷薇是她以前当杀手时候的代号,虽然她一个人都没能杀掉。
  但是她发现在这个餐桌上似乎这位诺亚才是主导的人,朱利安对他都点头哈腰的把自己放在一个仆从的位置那自己最好别乱来,稍稍的低头。
  「过奖了。」
  「说起来她进你家都十年了,还给你生了儿子,你也应该告诉她我到底是什么人。」
  朱利安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的确这些年自己膨胀的有点厉害,对家里在乎的越来越少。吃过了饭以后,诺亚就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进了朱蒂的房间,朱蒂看到诺亚也收起了那么纯真,她知道诺亚是什么,父母和她说的明明白白,眼前的就是主人,所以朱蒂五体投地的拜倒在诺亚的脚边。
  「见过主人。」
  诺亚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商人家的女儿,和某些贵族家的傻逼不一样,能更快的接受一些事实。」
  「谢主人称赞,主人您要收了我吗?」
  诺亚瞥了眼被钓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女奴,女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今天为什么转了性,原来主人的头顶上还有主人。
  「听说你玩的有点疯,还是处女么。」
  「是的,主人如果需要我可以立马献上。」
  朱蒂跪着转过身,用手把自己的肉缝扒开,尽可能的展示着自己的小穴。诺亚很随意的拍了拍朱蒂的屁股。
  「我就不收了,你这份礼物,我要去送给一个小男孩。朱蒂,从今天起,你要收起你的野性,小心的别让别人发现,伪装起来,装作一个善良和蔼,充满母性的光辉的大姐姐。今天的忍耐是为了明天的收获,就像你爸爸今天把钱撒出去是为了明天能收获更多的金钱,我也一样。」
  「我的嘴和菊花也可以,主人……」
  诺亚似乎起了点兴趣,但是又似乎想到了点什么,摇了摇头,一把抓住朱蒂的脖子。
  「你们全家都是我的奴隶,所以不要妄图改变自己的身份,你们家族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为我赚钱为我所用,当一个合格的棋子,你没资格跳出棋盘。」
  「我只想服侍主人不敢有其它想法。」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对方是个和你弟弟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子,但是拿下他并不容易,乖乖的去陪伴他几年,等他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好好的当他的女人当几年,你会收到很丰富的报酬。」
  「是。」
  「哦,对了,不打扰你和你的女奴之间最后一次亲昵了。」
  「是。」
  然后诺亚就消失在了朱蒂的 房间,朱蒂站起来,收起了脸上谄媚的模样,看向自己的女奴的时候露出一丝残忍。
  「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本来我只打算切了你的手脚然后割掉你的舌头,这样你就不会泄露我的秘密了,只可以主人判了你死刑,所以最后我们再玩一次吧,看在你陪我这么久的份上,我会玩的嗨一些。」
  女奴看着朱蒂摆开的一堆道具,绝望扭动着身体想发出叫喊,只是被绑的结结实实又被堵着嘴,所以成了徒劳。诺亚找了间有阳台的房间,点起一支烟,看着天空,叹了口气。
  「那几个家伙现在也很寂寞吧……」
  安德鲁王国自从占领了不少法恩的旧地以后就把首都给迁移了,他们也并不喜欢冰雪交加的地方。诺亚带着朱利安和他的家人居然能毫无阻拦的就进入了安德鲁王国新皇宫的后花园。
  「艾米陛下。」
  诺亚率先向艾米行礼,艾米坐在一张长椅上,手扶着额头,看到诺亚似乎才露出一点欣喜,如果不是背后站着护卫,必须出于女王的矜持,甚至有可能起身相迎。
  「诺亚卿,你终于来了……能给我带来点好消息吗?」
  或许是因为各种压力,艾米尽管化了妆,也能看出时间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诺亚拿出一个水晶制成的小瓶,递给艾米,艾米急迫的拿过来。
  「陛下,这不合规矩……」
  站在艾米背后的人就是莫里斯一行从雪原救下的女人,那个烧了所有房子带头要回北境的女人,她已经成为了荒野猎犬新的领导人。艾米烦躁的挥了挥手,然后打开水晶瓶一口喝了下去,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诺亚阁下,见笑了,你要知道,这个国家压在我的肩膀上,五六年了,我压力实在是大。」
  「我理解您的痛苦,杰明阁下是个传统的北境人,他总觉得刀枪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殊不知一个国家有多少麻烦。您缺钱,当然不是一点点小钱,而是很多很多钱,没有钱寸步难行。」
  艾米点了点头。
  「这种话我只能私下和你说。为了安抚那些贵族还有平民,我几乎掏空了整个国库,现在就连我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尽可能的在削减……」
  「如果您不是一位陛下,我甚至觉得您要赖我的药水钱。」
  艾米一脸的尴尬甚至有点恼怒,她的确不想付钱但是你不能这么无理的讲出来。
  「我能够理解您的苦恼,所以这次我为您带来了一位顾问,可以帮您解决眼前的烦恼。」
  诺亚瞟了眼身后不远处,朱利安还站在那里等待着,他没资格直接觐见。
  「他是什么人?」
  「朱利安,本来是马兴堡里的一名小商人,不过运气很好,现在是马兴堡十三议会里数一数二的大商人。」
  艾米看向朱利安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艾米陛下,我说你们北境出来的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就算要杀猪,也不是您这么急吼吼的……一个商人钱再多,能和国家相抗衡?」
  这一次艾米对于诺亚的言语不敬倒是没那么在意,只是讪笑了一声。
  「你也知道,我最近在财政上出了点问题……」
  「艾米陛下,您可以尝试把财政交给他。」
  艾米本能的在拒绝着诺亚,不过诺亚并没有介意。
  「艾米陛下,你们北境人,擅长战斗,擅长抗争,很顽强,这是你们的有点,但是不擅商业,这是你们的缺点。这些马兴堡的商人,他们爱钱,他们很爱钱,他们爱钱爱到骨子里,就像你们爱权利一样。他会帮你弄来钱,他会更享受赚钱的这个过程,否则恕我直言,你们不会被你们嘴里南方的软脚虾给打趴下。」
  艾米还在犹豫,诺亚也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你不再劝我几句?」
  「艾米陛下,您是被逼上这个皇位的,尽管您有这种野心,但送你上这个皇位的那帮人,可一点好心都没有安,他们都是一群狼,狡猾,残忍,这里的法恩旧臣也没几个好人,只是看在您伍德夫人的身份上,与其投靠别人不如把你扶上位。毕竟你要是下狠手了,他们就把伍德抬出来恶心你,您要是满足了他们的需求,那您就是法恩皇室血脉的监护人,不支持您还能支持谁呢。」
  说到伍德夫人的时候艾米的脸拉的老长,但是不可否认,伍德给她带来了很严重的政治灾难,毕竟伍德的名声完了,但是同样的,法恩血脉又带有那么一丝前朝正统性,尽管有很多势力都宣称自己手头有法恩正统的血脉,也没那个比艾米的孩子更正统,是法恩皇室的嫡系血脉。
  「您看您身边,群狼环伺,你的兄长也不过是被迫让出了皇位,以他的心胸和肚量,您觉得万一您撑不住了,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艾米皱紧了眉头,诺亚说的话都是事实,也是她每天苦恼的东西,这些年,她对伍德的仇恨感似乎也淡了很多,很多时候她甚至很理解伍德,只是无法原谅伍德对她做的事情,如果伍德当初温和点只是骗了她的身体她也不记恨了,只是伍德让她干的事情实属恶心。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艾米陛下,他是商人,有本事的同时也是头肥猪。给他个机会,如果他行,您可以延续您的统治,如果他失败,杀了他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然后把肉分他们一半安抚一下。完结。」
  艾米的脸色又回暖了,看着诺亚微笑起来。
  「你才应该来当我的顾问~诺亚,有没有兴趣?」
  「陛下,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对大人物也一向没什么尊敬的自觉,要是一直待在您的身边,被拖出去砍头是迟早的事情,我们的情谊不如就维持现状。您要是用得上我呢,可以多找我过来聊聊天。您要是嫌我烦,只要派人去我那边拿药水 就行。」
  艾米微笑着拍了拍诺亚,看起来很亲密的模样。
  「你是个聪明人,让我们去见见我的财务顾问。」
  朱利安去觐见了艾米的时候,谈了许久之后,朱利安成了安德鲁王国的临时财务大臣,朱蒂和麦克斯就留在了宫中,一同留在宫中的还有一位护卫,一个蒙面人,成天带着面具,据说是脸被烧伤了,很吓人,但是功夫不错。
  「从今天起,你们会知道安德鲁家族的秘密,从今天起你们也将和安德鲁家族的命运紧紧相连。」
  所谓安德鲁家族的秘密就是对外宣称的艾米生下的是男孩,实际上是个女孩,现在在世人面前露面的男孩,是艾米一个已故家臣的孩子,当然将来他们结婚了以后,这个问题就可以掩盖掉,毕竟这种事情就算将来暴露出来也有说辞,你要偷偷的换了,将来就是别人的把柄,而这么搞,也是把柄但是小的多。在外面雷诺是安德鲁王国的继承人,是太子殿下,而在后宫,雷诺则只是芬妮公主的仆从,芬妮才是正统的继承人,雷诺则只是个替身,小小年纪两种身份的不断切换让雷诺难受的很,只是生在宫中,作为孤儿他早就明白自己没得选。至于芬妮,艾米也不管她,很多时候都能从艾米严重看到对芬妮的厌恶,然而芬妮还是得到了最好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的血脉就决定了很多东西。也就在这一天,雷诺遇见了几个对他来说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他见到一个和他同龄的小男孩,看起来还有点拘谨,害羞的露出一丝商人式的谄媚笑容。他的姐姐已经成年了,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起来温文尔雅。一个有点吓人的护卫,听说脸烧伤了所以带着面具,功夫不错,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
  法恩毁灭后的第十五年。
  罗莎莉和自己的邻居聊着天,她又找了个小乡村窝着,因为时间动乱,所以人开始变得流动起来,像罗莎莉这样换地方居呆的人也很多。罗莎莉给自己安排了个新的身份,一个丈夫不在身边的已婚女人,她每个月去镇里给丈夫写信,收丈夫寄回来的生活费。平时就待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书,偶尔去林间捡捡干柴。
  「罗丝,城里好好玩啊,和村子里完全不一样。」
  「哦,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我们去城里,正好遇到了露天的舞台剧表演,你真该去看看。」
  「演的什么?」
  「勇者消灭魔王那个。」
  罗莎莉似乎有那么点尴尬,自己已经被搬上舞台剧了。
  「勇者居然和我们一样是女人,好厉害啊,被皇族和坏祭祀陷害,失去了双手,因为虔诚受到女神的祝福双手复原,用一招光明之刃斩杀了魔王,还世界和平。只可惜她好像和魔王同归于尽回归女神的怀抱了。」
  这都讲的什么啊……罗莎莉的双手是莫里斯复原的,光明之刃又是什么招式,还有这个世界也根本不和平……
  「你怎么了?」
  「哦,我在想好可惜,没能去看。」
  「是啊,你真的应该去城里逛逛。反正你有钱又没什么事情。你又没孩子……」
  说到没孩子的时候邻居一捂嘴,一脸歉意的样子,但是罗莎莉知道邻居就是故意的,来这里十年了,她没孩子,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但是时间长了她就觉得自己必须装作在意的样子,不然就不对头。
  「抱歉抱歉……其实你应该去城里看看,找神殿的祭祀,捐一点,说不定……」
  「嗯,有机会我回去看看。」
  这时候有一行人进入了村庄,看起来是一位祭祀和几名护殿骑士。罗莎莉看着对方,看到对方在询问村人后看向她这边,觉得来者不善。
  「你就是罗丝?」
  「是我,有什么事情。」
  「你搬来这个村子已经十年了对吧。」
  「嗯。」
  「有人举报,罗丝小姐,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整整十年了,你的样子一点都没变是因为什么吗?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压根没有丈夫,你自己给自己寄信,送钱。据说从来没看到过你祈祷。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罗莎莉盯着对方看了一会,觉得对方那个祭祀貌似有点眼熟。
  「你们是月神殿的?」
  「既然知道你最好束手就擒,这个玛莎祭祀曾经跟随过勇者。」
  罗莎莉看着玛莎,当初自己和她相处的还挺好的,这已经过了十几年了,那种那个小祭司也年纪上来了,只是她完全失去了当年的纯真。玛莎看向自己的时候一脸的嫌弃,并且昂着头鼻孔人看,一副高傲的模样。
  「就我所知,勇者队伍里的祭祀好像是信仰太阳神的……」
  「我在勇者名声还不显的时候就遇到过她,和她一起解决了一个地下的魔法遗迹,当时勇者极力挽留我,只是我任务在身罢了。」
  罗莎莉笑出了声,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然后看向邻居。
  「我知道你妒忌我,没想到你要做到这个地步。」
  邻居有点害怕躲回了家里,关上门。整个村子的人都躲进了家里。
  「你要反抗吗?」
  一名年轻的骑士拔出剑指向罗莎莉,一眨眼被罗莎莉贴了身。
  「小伙子,架势都错了,你有好好的练习吗?」
  捏住对方的手腕用了点力,骑士一疼松开了手剑掉了下来,然后肚子被罗莎莉另一只手揍了一拳,倒在地上。
  「呕……」
  「年纪轻轻的别被自己的呕吐物给淹死了。」
  罗莎莉一脚把对方踢开,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剑。
  「好久不动手了,陪你们这些小年轻玩玩吧。一把老骨头了,哎。」
  罗莎莉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随手几下干趴下了几名护殿骑士,然后看着玛莎。
  「怎么,怕到神术都不会用了?星光箭总读得出吧,我给你时间。」
  罗莎莉就真的站在原地,玛莎颤抖着开始念咒,最简单的星光箭都念错了一次,才打出了一发星光箭,直接被罗莎莉用斗气挡住,一道气刃斩甩出从玛莎身边擦身而过,去把村子的主路中间弄出一道近百米长的深沟。
  「勇者的队友这么菜的吗?」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月,月神殿的祭祀。你杀了我会,会被,通缉的……」
  「你觉得我害怕被月神殿通缉?」
  罗莎莉把擦着玛莎的脖子插在地上,把玛莎直接给吓到失禁了。看着地上的黄水罗莎莉轻轻的拍打着玛莎的脸。
  「勇者队伍里的祭祀再怎么说,二十岁不到就主教级别的实力了,你呢,多大了,还这么点实力?你除了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心以外,一无是处,所以只能拿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头来骗骗这些小孩子。」
  「什么勇者,当初那个小女孩也不过就是个毛丫头,根本不会斗气比我还差,我根本不信她能解决什么魔王!」
  「世人都看到她和魔王的战斗了啊,魔王也消失了啊,别人敢举着剑和魔王对峙,而不是和你一样被两下就吓的尿裤子。我不杀你,只是觉得你太菜,不值得我杀,至于这些小孩子,他们还小,年轻人么,值得被原谅一次。虽然你们想的是一个乡下隐居了十年看起来还有点钱的人大概是没什么本事的,所以可以正好敲一笔,只可惜遇到了硬茬。我为什么整整十年容貌都没一点变化,作为九阶的强者我有必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吗?」
  在场的护殿骑士们纷纷摇头,他们的确是没想到会遇到硬茬,早知道对方是强者他们也不会就来这么几个人。罗莎莉走到邻居家一口,一脚把门踹开。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经常来我家蹭点东西蹭点吃喝,又妒忌我似乎不用工作就有钱,还妒忌有那么多年轻人看我的眼神,毕竟在这种乡下地方我也算的上是个美人。大多数情况下是人都会妒忌,我也会,我曾经也妒忌过别人的身材,只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即便妒忌也不会干什么,有少数人还把妒忌变成自己的努力的动力,只是有些残渣,非要干点畜生不如的事情。」
  「不要杀我……」
  罗莎莉的手上冒出斗气,然后抓住门框,稍稍用了点力,整个房子就坍塌了,很神奇,里面的人居然没死。
  「你不配我动手。」
  罗莎莉走回自己的家,背上背包,走出了房间,从倒在地上的骑士身上摸出一个打火石,然后丛包里摸出一个燃烧瓶,这东西莫里斯以前常用,想到这里罗莎莉似乎笑了一下,明明是个魔王非要假装没实力用道具,然后点起火丢进了自己的房子。
  「等我被抓走了你打算接手我的房子不是吗?你觉得你会得逞?哦对了,小伙子们,我不杀你们,但是惊扰了我你们总得付出点代价,你们的马我就牵走了,你们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看着躺在地上的骑士们摇头,罗莎莉把马匹集中了一下,然后跨上一匹,用绳子牵着其他的马,踢了一下马肚子,离开了村庄。她已经学会了怎么骑马,以前她只是喜欢赖在莫里斯身上所以一直装作不会的样子,其实维纳教过她几次以后她就学会了。以后住几年就得换个地方,不然迟早会引人注意,罗莎莉默默的记下了这个教训,又摇了摇头,希望玛莎能吸取这个教训,只是她知道多半不可能。
  同样也在这一年,安德鲁帝国也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政变。伍德改变了荒野猎犬的传统,那么一个不再死脑经的荒野猎犬,自然是可以被收买的。在一些运作下,后宫直接变了天,但是外面则对这些一无所知。夜晚的议政厅,王座上坐着的是是雷诺,已经十五岁的雷诺看起来身材已经像个成年人,本应该在艾米头上的王冠现在待在他的头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赤身裸体跪在他脚边如同母狗一样的艾米。
  「主人,请给母狗药,母狗需要那个,让我干什么都行,给我药,给我!」
  艾米的手和脚都被束缚起来,免得她自残,除了上朝的时候,其余的时候艾米都被束缚起来,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手脚都加了护具,带上开口器,避免她自杀。
  「艾米陛下,今天不是给过您一次药了么,您怎么能这么贪心又要呢。」
  朱蒂也浑身赤裸着,一屁股坐在艾米的背上,然后拿起一根棒子,在艾米的菊花里搅动着。
  「求求您,我要药!给我!给!我!」
  诺亚给艾米的药是有成瘾性的,喝上了瘾以后,艾米自然变的疯狂,最后为了药水自然变成人不像人的模样。
  「艾米陛下,你的小穴最近已经练习到手可以随便进了,这值得奖励。」
  「我很听话,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给我药吧,我熬不住了。」
  「啊哈~」
  朱蒂离开了一会,牵着同样母狗打扮的芬妮来到了议会厅。然后在两个人期盼的目光朱拿出了一瓶药,到了几滴在一大瓶水里,稍稍搅拌了一下,然后把水灌进芬妮的肠道,导致芬妮看起来就像个孕妇一样。
  「据说,肠子也能吸收药剂,芬妮,你多忍一会,就能多吸收一点药剂,到明天为止,我不会再给你们一滴,芬妮,逃跑吧,你的妈妈很快就追上你吸你的菊花。」
  看着艾米和芬妮在议政厅里你追我赶,朱蒂笑的很开心,或许是过于兴奋她没注意到雷诺看她的眼神有点复杂。
  「我的陛下,这个游戏如何。」
  雷诺不置可否的没有做声。
  「怎么了,我的陛下。」
  「朱蒂,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
  「你应该听西蒙大人说过你的身世了,想想你的母亲怎么死的,想想你的父亲,他们死的有多惨,难道这不是她们应该有的命运吗,就算你和芬妮青梅竹马,她以前可没把你当做一个人,只是个下贱的仆从,一条狗,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当然您应该娶了她,让她为你生下一个孩子,这是她唯一存在的意义。我的陛下,我和麦克斯才是您最亲近的人,永远都是。我们就是商人家的孩子,即便我的父亲给王国弄来了再多的钱,其他贵族也看不起他,只想从他身上挖一块肉,您是我们唯一的依仗,只要您一纸令下,这一刻我还是女人,下一刻我就是最低贱的女奴。我们只能依靠您,自然不会背叛您。」
  朱蒂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雷诺的要带,把雷诺的棒子含在嘴里贪婪的吮吸着。
  从雷诺开始梦遗,他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朱蒂,虽然朱蒂要比他大不少,但是朱蒂的温柔给了他很多安慰。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头脑的清醒,虽然西蒙并不承认,但是雷诺已经知道了西蒙就是他的父亲,也通过西蒙的叙述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怨,即便如此西蒙还是让他留着艾米和芬妮,别全信朱利安一家,理由没办法说。同样朱蒂无论在对他的时候有多温柔,她折磨艾米和芬妮的时候,还是漏出了一点本性,所以雷诺也在小心的防备着这个女人。用药可以让曾经的女皇和公主变成母狗,那么朱蒂也可以。
  「戴上眼罩,跪在桌上,今天我要操死你。」
  「是,我的陛下,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呼呼~」
  朱蒂媚笑着带上眼罩,自觉的跪在议事厅商讨国事的圆桌上,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被灌了肠,塞上塞子。
  「我的陛下,你可真喜欢使坏~来,操死人家。」
  雷诺扫了一眼加了几滴药剂的灌肠液,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看向一个阴暗的角落,点了点头。西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议厅。
  「主人可没允许你干这种事情。」
  西蒙突然之间发现那个跟着诺亚身边的女法师就出现在自己身后,刚想握匕首又从开了,抬起双手,张开五指,示意自己不会反抗。
  「那毕竟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以大人的手断有的就是办法控制这个国家,大人要驱使我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只是,别碰我的家人……」
  「这是你的回答?」
  「是。」
  「我会向大人汇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有消息我希望你分得清楚公私。」
  「……,知道了。照理说你我之间没什么情谊可言。为什么要帮我,我觉得你认识我。」
  女法师点了点头。
  「你是谁?」
  女法师又摇了摇头。
  「明白了,不能说就别说。多谢。」
  在马兴堡,女法师通过传送来到了一处比较幽静的别墅,照理说她应该先去向诺亚复命,但是她知道诺亚其实多半并不在意这些,所以换上一副女奴的打扮以后,一个人来到地下室,看着一具在玻璃罐里漂浮的身体,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玻璃。
  「多萝西……」
  「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波利特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跪下向诺亚行了一礼,然后自顾自的又站了起来。
  「主人……」
  「你可以强行唤醒他。」
  「让他继续沉浸于自己的美梦吧。」
  「这样真的好吗?」
  「我自己选的。对了主人,西蒙他……」
  波利特向诺亚说了一下安德鲁王国的现状。
  「朱利安已经完全沉迷于金钱,都忘了自己的儿子女儿。朱蒂自己演不好自己的角色怪谁。我需要雷诺是一名英明的君主,去告诉西蒙,如果他想插手,最好祈祷他儿子足够英明,如果不够,我会换掉他。对于他这次小小的违逆,我记下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了。」
  「还有你偷偷的在给我要盖章的文件里加一份丰胸申请是几个意思……你真以为那些文件因为我信任你不怎么看就完全不看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变的更完美一些。」
  诺亚走到波利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着漂浮在营养液里的多萝西。
  「话说我当年给你定下的条件很残忍,你们可以看到彼此但是再也不能见面,因为义体的时效性所以你们总会有一个人在里面,另一个在外面为我效力。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们两个居然会同意。」
  「我们两个,碰不到彼此的时候才会相互思念,如果可以碰到彼此,可能又会相互怨恨。」
  诺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消失在了房间里,波利特继续看着罐子里的多萝西发呆,直到睡着。
  艾拉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多年了,自己一点都没变,自己发生了什么当然猜得到,所以叹了口气,看着小腹,当初莫里斯给自己剃毛的时候还有点害怕,只是后来一直没长,一开始还有点害羞,现在已经习惯了,看久了以后,手莫名其妙的伸向小穴,当手指碰到红豆的时候,有一种忍不住的冲动,让她想把手指塞进去,搅动,但是一瞬间又清醒了过来,以至于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了。洗个澡洗的眼睛通红。」
  「维纳……我记得以前你身上就穿几条布,现在怎么裹的严严实实的?」
  「……,明知故问。别转移话题,你怎么了。」
  「我刚才,差点自慰……」
  维纳噗嗤笑出了声。
  「寂寞就自己做别,我不会笑你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了他……」
  「应该,不算吧……」
  「他死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很寂寞啊……我很害怕啊,我怕这样下去哪天我真的忍不住会找其他男人啊!他知不知道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艾拉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脸哭起来。
  「别哭了啊!你这样……我他妈也想哭啊!我他妈的!也想哭了啊……」
  诺亚在自家的阳台上叹了口气,看向另外一处。
  「所以说你什么时候玩够呢本体。你也应该看到了吧,真是心够狠啊。」
  法恩毁灭后的第二十年。
  在马兴堡的某家妓院,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一个窗口哼着一首曲子。(梦想歌)
  「儿时梦想也许只是不会褪色的涂鸦随意写下心中思绪于描绘的未来相连相生……」
  自从大陆开始混乱以后,马兴堡开始多了一些兽人奴隶,所以妓院里也会多一些半兽人,毕竟人喜欢尝鲜,一个狐人女奴走到那个小女孩身边。
  「由加莉大人,这首歌从来没听到过啊。」
  「嗯,这是自然的,这是只有我知道的歌。」
  由加莉的母亲是个平民,二十年前死在贫民窟,留下了襁褓中的由加莉,那时候她还不叫由加莉,妓院出于某些需要会收养一些女童,所以由加莉从小就在妓院长大。和一般的女童不同,由加莉似乎对什么事情都缺乏兴趣,也没什么感情,她能和所有的人聊天也和其他所有的人没什么冲突,只是她也从来不找别人,其他孩子还在乱跑的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休息,如果你需要她做什么给她安排点事情她也总能做的很好。对此妓院自然会觉得奇怪然后找人测试,只是也没测出什么名堂,到八岁开始她居然正儿八经的找老鸨说自己得开始工作了。都知道孤儿早熟,妓院的可能会更早熟,但是早熟到这样的也绝无仅有,当其他的小孩子还在乱跑的时候由加莉已经开始端茶倒水给客人卖萌了。每天就和上班一样按时工作按时休息。等到这一批女孩十几岁要被人开苞的时候,其他女孩哭的和什么一样由加莉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站到老鸨面前,说想当调教师,反正也是赚钱,不如让她试试,或许可以给老鸨赚到更多,要是觉得亏了也不过就晚几天罢了。或许是出于对这个女孩的一点 期待,老鸨破天荒的同意了,从那天开始女孩自称由加莉,成功了当上了妓院里的女王型角色,平时调教调教新人,偶尔出出台当当女王。慢慢的由加莉也有了点人气,一直做到妓院的头牌,竟然还是处女,从来没下过场。
  「由加莉大人又偷懒……」
  「蓝,这可是为了训练你让你到时候接我的班。橙的调教你按照我说的走就行了,他现在很依赖你不是吗。」
  狐人本来有其他的名字,只是由加莉非要叫她蓝,慢慢的这个名字就被大家接受了,至于她本来叫什么,没人在意,连她自己也忘了。跟随由加莉的时间长了,她也出师了,有了自己的弟子,是个被抓来的猫人,看到它的时候由加莉咂了咂嘴随口说了句怎么是个公的,后来也很强硬的叫他橙,橙也就变成了小猫人的名字。
  「他还那么小,又是男孩子,被这样对待……」
  「和年龄无关,和性别无关。半兽人的悲剧是早就确定下的事情,与其可怜他,你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
  狐人沉默了一会。
  「由加莉大人在看什么?」
  「冒险者。」
  在不远处,维纳和艾拉正在街道上走着,她们已经是成名已久的冒险者了,虽然她们在马兴堡呆呆又会出去游历,其实呆的时间并不算多,但是两个人一个九阶一个七阶,又是女人,还是很受人关注的。一开始追求者真不少,一开始对方还是婉拒,到后面直接暴力拒绝了几次后,就有两人是同性恋的流言到处飞,再到手来人们也习惯了。这么强的女人,又有几个人能配得上呢。
  「她们是自由的,不是吗。」
  蓝跟随者由加莉的眼神看向艾拉和维纳,一时的失神,然后默默的说了句。
  「啊。」
  由加莉翻身下了窗台,她的衣服是自己手工做的,以至于别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款式,总是带着一顶帽子,带着一个蝴蝶结,手里也总是带着一把伞,说起了她的招牌见面台词。
  「我的名字是由加莉,今年十七岁又三十六个月。走吧,蓝,打起精神来,得工作了。」
  艾拉和维纳走进常去的那一家餐馆,让侍者按照过去的上菜就行。这家餐馆说实话档次不高,也不低,所有一个小型的乐队会给客人奏乐,经常还有吟游诗人来这里讲讲故事赚点钱。
  「听到没,现在勇者魔王的故事越来越扯淡了。罗莎莉那货无所不能,我这个堕落骑士被她感召,你成了什么,贪财的祭祀还是什么来着?被她教化。多恩那条色狼被她降服……扯淡」
  艾拉踢了踢维纳的脚,虽然维纳压低了声音,但是这种话万一被有心人听取了呢。
  「知道了,说到多恩,那家伙现在简直就是个神棍,到处招摇撞骗……搞出了什么狼神教,有小道消息说,狼神教的神女还得天天陪它睡。」
  「那家伙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说起来以前讲到勇者魔王的故事,里面还会带到一个无名的学者,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艾拉和维纳两个人都低下了头,莫里斯的痕迹,已经越来越少了。吟游诗人讲完一段故事,开始唱起一段歌。
  「黑暗的夜空之所以分离两人,是为了使被呼唤而结合的心裸呈相见……」
  艾拉和维纳猛的抬起头,这个歌词她们记得,是莫里斯曾经唱过的,彼此对视了一下以后,继续安安静静的吃饭。吟游诗人今天赚的算不上多,也不少,那首曲子应该女声来唱,估计会赚的更多,突然间眼前就一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面前站着两个黑袍人,他知道自己被人绑票了,自己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绑票自己干嘛呢……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各位大人直接吩咐,犯不着……」
  维纳看了一眼艾拉。
  「让他说真话。」
  艾拉点了点头,对吟游诗人用了吐真术。
  「你这个歌曲是哪里学来的。」
  「德萨城,我遇到一个带着一只哈比的旅行者,我们一起走了两天,晚上露宿无聊的时候她接我的琴弹得,我觉得好听就求她教我。」
  「哈比!那个男人叫什么!」
  维纳一把抓住吟游诗人的衣领使劲摇晃着。
  「男人?对方是个女人,而且不肯说名字,说什么路人萍水相逢就不要互换名字了,免得惹上些什么麻烦。我还有点奇怪女人怎么敢在野外走,后来才知道她带的哈比等级很高,所以才敢在野外走。这歌女人唱才好听……」
  「那只哈比叫什么!」
  「好像叫卡什么来着……卡什么来着?我实在没注意啊!」
  艾拉和维纳对视了一下以后,留下一枚金币,然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吟游诗人刚想喊救命,可是看到金币,于是开始自己挣扎起来,这时候叫来了人,拿走金币是小事,说不定连金币带他的 小命一起拿走,那就不好玩了,被人绑票一次回答个问题就能拿枚金币,有这种好事?再来点!吟游诗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挣扎。
  「肯定是他!那只哈比就是卡萝尔那货。」
  「不是说是女人吗?」
  「用你的脑子想想,莫里斯那家伙如果是魔王,他分什么男女,想装女人太过于简单了吧!」
  「……,那我们去德萨?万一他跑了呢?」
  「那也得去!今晚就走!再遇到他管他是什么玩意儿,我一定要揍他,我一定要揍他!」
  雷诺·安德鲁亲政已经四年了,在这四年了,他展现出过人的才华,压制了安德鲁家族的其余贵族,诛杀了自己的舅舅杰明和一大批反对派,整合了旧法恩的贵族,把一大批蛇鼠两端的贵族消灭了一批,提拔了大量的年轻贵族和军官。对外展开外交攻势,和南方联邦修好,联合苏旭汗国和西方诸国联合压制伊芙林王国。内部则鼓励商业,让普通人修养身息。好像上天眷顾一般,这几年安德鲁王国风调雨顺,就连雪原都安安静静,没有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整个安德鲁王国呈现蒸蒸日上的态势。
  在皇宫的后花园里,这里和外面是隔开的,当年的政变虽然把后宫的人差不多清理了一遍,但是也留下了不少女仆,这些人被隔绝在后花园,想出去除非变成尸体,她们被留在这里照顾一些特殊的人。已经宣称交权了的艾米前陛下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智商了,被对魔药的渴望彻底逼疯了,或许这样也好。雷诺的手里拉着一根狗绳,连接这艾米的鼻环舌环乳环,然乳环上有又链子连接这艾米红豆上的环,从红豆小穴菊花上的穿上接着链子再连上芬妮,芬妮身上的环再连上朱蒂。雷诺就牵着她们在后花园里散步,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也提醒着那些女仆别好奇的走过来撞见一些不该撞见的事情。这一套东西是朱蒂自己设计出来折磨自己的,她也迷上了魔药,当她发现不对头的时候,已经离不开了,在雷诺断药的折磨下。朱蒂把自己那些想法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雷诺,还有她的本性,最后朱蒂的日常工作就成了每天思考如何折磨自己让雷诺满意,有时候她想自己还不如像艾米一样成为只会哼哼的白痴算了,她和芬妮还没有完全失去自我,这才是最糟心的事情,没有魔药的时候简直生不如死。
  「您好,雷诺陛下。」
  雷诺猛的转头,在他的后花园他似乎也失去了惊觉,西蒙为什么不在?当他看到坐在长椅上的诺亚的时候仿佛又有点释然。于是坐到了诺亚的身边,把三条狗之间的链子松开,三个人都本能的蹲在地上像狗一样抬起手伸出舌头一动不动。
  「挺有意思。」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一套。」
  诺亚看了看雷诺,点了点头。
  「作为一位陛下您能忍着不杀自己的杀母仇人,对从小对自己并不算好的青梅竹马留一线,对于欺骗自己的女人也留了一线,别的不说一个仁君的称号应该不过分。」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诺亚摇了摇头。
  「人活着就有办法,死了,就真的死了。」
  诺亚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枚药丸。
  「魔药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其实一开始魔药是要搭配这种药丸吃的,由药丸来抵消那种依赖性。这枚药丸是我特制的可以帮一个人解脱这种依赖性,陛下你可以赏给她们,也可以,就这么继续吊着她们。」
  三个女人瞬间看向诺亚手头的药丸,甚至就连已经疯疯癫癫很久的艾米都看着诺亚手头的药丸。
  「看,这位前陛下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呵呵。」
  雷诺看向艾米,艾米恐惧的失禁了,但是人依旧像狗一样抬着手伸着舌头不敢动。
  「真是小瞧你了,艾米阿姨……诺亚阁下,如果你可以做的话麻烦你再做两枚吧。不然就带走吧。」
  诺亚一脸惊奇的看着雷诺。
  「你要饶恕她们所有人吗?」
  「嗯。」
  「为什么?」
  「艾米阿姨杀了我妈妈是事实,但是她从小养育了培养了我这也是事实,说起来对我还比对芬妮好一些。芬妮从小艾米阿姨就不管她,所以才会变得有点无法无天,从本性上来讲,都是小孩子,就算坏,和成年人的坏也不一样,更多的还是小孩子脾气,妒忌艾米阿姨更重视我不重视她,罪不至此。至于朱蒂,她骗了我,她有很多想法,但是这些 想法并没有实施,那些年她就算是骗我,也带给我了足够多的安慰,作为我的第一个女人,算了吧。」
  啪啪啪……诺亚一本正经的鼓着掌,看着雷诺。
  「宽恕是一种美德,是强者的权利。现在我相信你会成为真正的好君主。你的要求我会帮你做到。只是,你就没想过向我多要点魔药,你可以控制群臣,你的大臣或者反对派也会向他们一样对你伸舌头。」
  「想过,只是算了吧……她们几个不是臣服于我,只是臣服于这个魔药。对一位君王来说,这是不自信的表现。所以我用不着,群臣有自己的意志,我会尽可能想办法调动他们。」
  「说的不错。看看,比你丈夫强多了。」
  诺亚一边拍手一边看着艾米,艾米没什么表情,或者她也不敢有什么表情。
  「说说你的 条件吧。作为我父亲的主人,你一直在插手这个国家的事务,偷偷的,我虽然知道,但是毫无办法,一个是因为你做的这些事情对国家有好处,还有一个是我手头实力缺失,所以我无可奈何,但是说说你的理由,我很想知道作为一个高阶魔族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诺亚翘起脚,点上一支烟。
  「你会是个有作为的君主,国家在你的手上就会强盛,我可以捞到更多的钱。
  当然了,陛下,太阳神殿在他们的教宗逝世后改名叫光明神殿,这个事情你怎么看?以前教宗还压着他们,自从教宗那个老头子逝世以后,这帮小年轻就又走上了生命女神殿的老路,生命女神殿自从二十年前一下子变成了三流势力,这些年小心翼翼的做事,这才勉强恢复到了二流,也不敢再起什么心思。太阳神殿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改叫光明神殿,要全天下人信仰光明,宣传光明,呵呵……
  有光就必然存在影,光与影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别想杀死谁,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不明白呢。陛下会是一位有作为的君主,这就够了,皇权和神权,必然会起冲突,所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自己会去做。」
  雷诺思索了一会以后,点了点头。
  「那阁下还有什么能提点我一下的吗?」
  「艾米陛下,我想你应该很恨我,只是你知道吗,你其实应该更恨我,伍德喂给你吃的药丸,也是我这里流出来的。」
  艾米看着诺亚的眼神很复杂,出了痛恨还有畏惧,最后低下了头。
  「你的悲剧就在于,你总是喜欢不劳而获,当年你的父亲没给你投入资源就是看出了你这个心性,所以才没支持你练武,你练武当初只是为了在一群小孩子里耍宝,而不是真正的热爱,当你发现自己没天赋以后,你没苦练,没挣扎,而是直截了当的想走歪路。伍德的骗术真的很拙劣,你却中了招。然后你还傻乎乎的第二次中招,我实在想不通,当你发现你越来越想魔药的时候你怎么没想想自己以前的教训?你即便换一个人生,依旧会是悲剧,你被你的弱点吃的死死的。」
  艾米低下了头,她的确不能反驳什么。
  「人都会有人性上的弱点。」
  「这是当然我的陛下,每个人都有人性上的弱点,上到帝王下到乞丐,都会有,我没什么能教你的,忍住诱惑,就行了。说起来陛下,如果她们三个都恢复正常,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艾米阿姨我会交给西蒙,他们上一代的恩怨就由上一代去解决,希望艾米阿姨你不要怪我,如果父亲要杀你,我也不会阻拦。芬妮我会娶她,让她当我的皇后,她的身份是已故家臣的遗孤,一个没有母系势力的皇后。至于朱蒂,你为我忍了很多年,和麦克斯一起去当我的财务顾问吧,你还要兼女官吧,这里的女仆很多都出不去,又不能放男人进来,算我给你的一个补偿……」
  「药我过几天会送过来,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最好快点,晚了我真的会后悔。」
  诺亚笑着消失了,雷诺看向诺亚消失的地方,直接问出了一句。
  「父亲,这就是魔族吗……」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暗杀者,经常神出鬼没,诺亚走了他自然就会回来,西蒙这时候也的确站在他的背后。
  「他们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诱惑你滑进深渊……」
  雷诺点了点头。
  「我对她们几个的处置,希望父亲你理解。」
  雷诺牵着芬妮和朱蒂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西蒙和艾米。西门摘下自己的面具,蹲在艾米的面前看着她,两个人相顾无言了许久。
  「当初,你的药丸是我从某个人那里拿来献给伍德的,他坑害了你,也算是孽缘……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你再离开这里做一些什么,毕竟人在绝境只是想活,活了以后又会有其他的想法,咱们这一辈,就退休吧,世界毕竟是年轻人的。」
  艾米看着西门,只是习惯性的汪了一声表示同意,她早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了。西门则无奈的拍了拍艾米的肩膀。
  「你还是说人话吧。咱们,都是悲剧啊……希望他们下一代,能好好的,别折腾……」
  艾米终究还是说了句好,她已经很久没说过人话了,以至于音调都有点怪异,她对于未来有点忐忑,雷诺不会杀她她早看出来了,也不枉当初自己对他的教育和投入的心血,至于西蒙会怎么对她,她没底。西蒙这时候突然想到莫里斯,曾经那个他讨厌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后来才知道那家伙居然是魔王,那个男人曾经笑着和他说他的儿子会成为皇帝,而这一切成真了,导致他一时间恍惚了起来,只是,如果可以选,他压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什么皇帝,他只想和百合还有儿子一家三口 坐在桌边一起吃饭。
  罗莎莉则靠着窗口看着天空,打了个哈欠。
  「你以前总喜欢半夜看月亮,我看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莫里斯,虽然有点寂寞,但是我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晚安,莫里斯。」
  由加莉今天依旧坐在窗台上唱着不着调的歌,或者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狐人女奴牵着一只猫人奴隶来向由加莉请安。
  「橙,告诉我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橙是男孩子……」
  啪的一鞭子抽在橙的蛋上让他差点崩溃。
  「蓝,这就是你调教的结果?」
  「由加莉大人……」
  蓝跪下向由加莉请罪。由加莉则一只手抬起橙的脸。
  「可怜的孩子,你还没认清现实接受你的命运吗?如果你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你就无法活下去,在死之前,他们会榨干你最后的价值。一开始你会被迫接那些有钱有权的 顾客,他们丝毫不会怜悯你,等他们玩差不多了,你就会被送去下面无尽的接客,等你差不多要没玩坏了,他们会把你送去当快速消耗品,玩最重口的内容,整个过程可能要一个月甚至几个月,在这期间你恐怕会一直被捆着连动一动手指都难,别指望自己能反抗,你没那个实力。如果你想活的稍微舒服一点,那最好学会如何去讨好自己的客人,蓝或许因为同为半兽人溺爱你,但是当你面对被处理的命运的时候,她毫无办法,或许在想起你的时候会留几滴眼泪,最终她会忘了你。橙,告诉我,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橙,橙是女孩子……」
  「嗯,乖。」
  由加莉摸着橙的猫耳朵,轻声赞许着。
  「抛弃那些无用的东西,好好当个女孩子,记住,当不能反抗的时候,就不如躺下享受,呵呵呵呵呵……」
  由加莉照旧带上自己的帽子,拿起手边的伞。
  「由加莉大人,今天我……」
  「我知道,蓝今天被安排了其他任务,你忙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由加莉大人……」
  蓝看着由加莉,最终没有多出声,看着由加莉消失在角落里的背影,说了句。
  「一路走好。」
  由加莉自从有了蓝当跟班以后,就没亲自动过手,一直 让蓝操作自己在一旁指点指点,说起来一个妓女在妓院里呆到二十岁了,还是处女,也算是奇闻了。
  由加莉踏上一个舞台,并没有疑问为什么要来这里,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向着台下的观众行礼。
  「诸位晚上好,我是由加莉,今年十七岁又三十六个月。」
  有一位主持人走上台。
  「由加莉,你是这里的一个传奇,所以今天为了庆祝你的二十岁生日,我们给你准备了一场特别的演出,你猜得到是什么吗?」
  「你们准备的是由加莉的破处秀吧,毕竟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年,光女王就当了八年,你们觉得,嘿,这个蠢丫头大概已经失去了警惕心真以为自己是女王,在她最高傲的时候把她推下深渊,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探后慢慢从愤怒变成痛苦变成绝望,过去的女王变成最下贱的女奴然后被锁在街头给流浪者玩弄,想想就爽。」
  一时间整个会场安静的很,毕竟这就是原本定下的内容,只是由由加莉本人亲口说出来,有那么点诡异和滑稽。
  「我们一直觉得你有点怪,就算你真的有点问题,今天这里也有几位强者坐镇,更有各家的护卫,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命运最好乖乖的接受……」
  主持人这时候突然发现由加莉的伞指向自己。伞尖魔力开始汇聚。
  「呵呵……」
  一时间整个会场里出现无数的裂隙,然后各种魔法射线把人化为灰烬,由加莉则坐在自己伞上,漂浮在空中。
  「也不知道谁给你们这些傻逼的勇气。」
  一会把会场里的人几乎都杀干净了以后,由加莉坐在伞上飘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的人虽然惊恐但是没有动,而是看向同样坐在里面的诺亚。
  「那些不安定因素我帮你搞定了,潜伏在里面我可花了二十年。」
  「我觉得你似乎还挺开心的。」
  「反正我按照你的要求帮你搞定了问题,你记得结账就行,现在我也得跑路了,至少,得装作跑路了。」
  一边说着由加莉对着诺亚抛出一个飞吻,然后飘走了,诺亚轻轻的拍了拍手,看着坐成一桌兴奋的商人们。
  「诸君,我喜欢钱,你们也喜欢,乘着现在这些人死掉的功夫,你们怎么吃,我不管,只是,最大的那一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是,阁下。」
  商人们齐齐的向诺亚行礼,就像大臣在朝拜自己的君王,在马兴堡,如果你不知道诺亚,那么只能说,你还是个不成功的商人,诺亚就似乎像个幽灵,在头部商人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诺亚,作为我的分身,我很好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为什么看到我又会有点抗拒。」
  「毕竟我们分开太久了,你我之间已经有了不同的记忆,就像你会把那几个女人在床上什么模样分享给我看吗?」
  「注意你的言辞!」
  随着由加莉一挥手,诺亚就被压在了地上不能动弹。然后又被松开了,由加莉叹了口气。
  「这些年一直在这里为我提供资金,也难为你了。」
  「还好,至少我不用忍受那些恶念。」
  「所以,继续为我服务。」
  诺亚摊了摊手。
  「我除了为你服务还能怎么办,毕竟我只是你的分身,反抗不了你的意志。」
  由加莉抬手点在诺亚的眉心,把这些年他的记忆读取了一下,然后又选择性的传了一些自己的思维给他。
  「放心吧,我不会抹除你,毕竟你这里分担了我不少工作,无论功劳还是苦劳,你都占了。」
  「那还真多谢了……」
  「你我都身不由己,就这么苟活着吧。我忙去了。」
  由加莉拍了拍诺亚的肩膀,然后消失了,诺亚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会。
  「他妈的忙个屁,还不是去泡女人,现在你还没恢复你行不行啊……」
  尽管知道由加莉会知道自己说的这话,诺亚还是说了,并且向着由加莉走的方向比出一个中指。
  「罗丝,你怎么了?」
  邻居看着罗莎莉捏着一封信,似乎有点激动又有点惆怅。
  「咱们以后可能做不了邻居了,我得走了。」
  说着罗莎莉就回家开始收拾。
  「罗丝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丈夫回来了吧,看样子猜的。」
  「肯定是,家都不要了,你说……」
  「以她的性格估计不会在乎那些东西吧。」
  几户邻居眼神交流了一下,没一会罗莎莉就背起一个背包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看着罗莎莉离开,几户邻居心照不宣的涌进了她的家……
  罗莎莉出了村庄以后,就不再急躁,只是沿着路默默的走着,她在那个村子里已经住了五年了,是时候得离开了,不然就会有麻烦……在路过某个三岔口时,她看到旁边路上有个衣着奇怪的小女孩,大白天的撑着一把伞,衣服是从来没见过的款式,她自己也跟着莫里斯在东部大陆游历过一圈,这种衣服款式还真没见过。她是怎么出现的,或者说,她为什么会出现,罗莎莉心里警惕起来。
  「你好,战士?」
  对方先打了招呼,罗莎莉直接戒备起来,对方是怎么知道她是战士的。
  「你是什么人?」
  「你好,我叫由加莉,今年十七岁又三十六个月。」
  这是什么鬼说话,十七岁又三十六个月,说自己二十岁不好吗?
  「我没问这些……」
  「嗯~这是一种礼仪,仅此而已。我觉得你很厉害,所以……」
  本来对方伞遮着脸,现在由加莉稍稍抬起伞,看向罗莎莉的眼睛泛起红色的光芒,虽然对方长着一张可爱的脸,但是罗莎莉现在已经狠确定自己遇到了魔族。
  「哈哈哈哈,厉害厉害,居然躲过了我的射线!」
  罗莎莉希望依靠近身战解决对方,只是对方神出鬼没,身边还有一些空间裂缝,虽然自己的斗气可以干扰这些裂缝让它们消失,但是一不小心整个人被吞进去的话就完蛋了。由加莉飘在空中依旧撑着伞,拍着手,说不出的嘲讽。
  「呐,你这么强做我的保镖吧,我正好缺个随从。」
  「你这么强还要什么保镖?」
  从多个空间裂缝中一齐射出魔法射线饱和的攻击罗莎莉,被罗莎莉身上亮起的一个魔法防护罩挡了下,罗莎莉轻轻的抚摸着胸口的一个项链,这还是莫里斯给她的,到现在她也带习惯了。
  「哎,这是作弊吧,身上带着这么好的魔法道具什么的~虽然有点难对付也不过是个魔法道具,下一击就摧毁它。」
  罗莎莉怒视着飘在空中的由加莉,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只是,我要认真了。」
  「哎~死鸭子嘴硬,你会乖乖成为我的奴隶~」
  「圣剑,回到我手中!」
  二十年了,圣剑再一次被罗莎莉召唤,在供奉圣剑的地方,那些祭司们吃惊的看着圣剑消失。
  「你惹毛的可是当年的勇者!」
  当罗莎莉一剑斩向由加莉的时候,由加莉手头也出现了一把剑,挡住了圣剑。
  「要把你当奴隶的,可是当年的魔王。」
  罗莎莉看到湮灭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然后为由加莉从空中直接按到了地上,由加莉骑在罗莎莉的身上,湮灭插在地上。
  「罗莎莉,好想杀掉你啊~我回来了。」
  罗莎莉的脸色开始变得精彩起来,她回想起来,当年自己好像也是在这么一条岔路上,遇到了莫里斯,莫里斯就是故意的,她复刻了这个场景!哆嗦了半天,化为成了一句。
  「欢迎回来。」
  「嗯。」
  然后由加莉就被一拳打飞了。
  「你这个王八蛋!」
  罗莎莉反骑到由加莉的身上。
  「莫里斯,你还是一样的混蛋,依旧这么喜欢骗人!还要变成这种样子骗人,你这个混蛋!混蛋!」
  看着罗莎莉拳头上都带上斗气了,莫里斯直接雾化消失让,后再罗莎莉的背后重新凝结身体,抱住罗莎莉。
  「嘛~不能这么说,你以为被你切成一片片的,我重新恢复制作身体就一点代价都不需要付的?这可是个普通人的身体,我自己的身体可还没制作完成。哎,想当年抱着我的脑袋抱头痛哭的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
  「我记得抱头痛哭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莫里斯把手伸进罗莎莉的衣服里,揉捏着,嘴凑在罗莎莉的耳朵边。
  「看看,这么多年不见,和当年不可容易耳语,身材变的诱惑起来了啊~」
  罗莎莉脸一红一肘子把莫里斯给打飞了出去,莫里斯倒在地上笑出了声。
  「还是那么傲娇……」
  「你才是!」
  罗莎莉拉着莫里斯的衣领抬起拳头想给他一拳,看着莫里斯流着鼻血笑嘻嘻的样子,但是最终还是没打下去,抱着莫里斯。
  「算你萌混过关了。我很想你,欢迎回来。」
  「我也很想你……我回来了。」
  「呐,罗莎莉,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先答应。」
  罗莎莉纠结了一会以后,还是答应了,两个人慢慢的沿着道路走着,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越接近德萨城,艾拉和维纳就越紧张,只是两个人又有点区别。路过城门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城门守卫看着维纳,似乎有点出神。
  「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
  等艾拉和维纳进入了城市以后,其它城门守卫拍了拍那个走神的同伴。
  「别看了,两个都是高级别的强者,咱们这种人看看普通的女人得了。」
  「那个人,好像啊……」
  「什么?」
  「我年轻的时候,还是个骑士,后来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只是斗气没了……」
  「别逼逼,讲重点……你那些老故事大家都听腻了,知道你以前是个骑士,有什么屌用,你又没封地。」
  「这座城市,以前叫雅兰,那时候这里还是雅兰家族统治的,后来换了人,那时候城里有个高等级的强者,女的,会到处上男人……我也被上过……」
  「能和 高级别的强者上床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们去问问这里的老人就知道了,当初那个女人可是逮到男人就上的,号称雅兰的母狗……」
  「你的意思是?」
  几个城门守卫看向维纳。
  「后来她走了,就再也没回来,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强者,也不会还显得这么年轻,而且当初那个女人成天穿着就遮三点的到处跑,上战场都是……又怎么会是这么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
  「那你看什么看……」
  「真的……很像。不会是那个人的女儿吧……」
  「别瞎几把想了。」
  尽管已经走远了,艾拉和维纳还是听到了城门守卫的议论。
  「哎,你还挺出名的,过了二十年还有人记得你。」
  「……」
  维纳一脸的囧相,时隔多年,她又回到了雅兰城,只是雅兰家族已经消失了,这座城市也换了统治者,过去的东西很多都变了,她和艾拉,却依旧年轻。
  「嗯,我记得,因为是个女人,这年头来图书馆的人几乎没有,所以我记得,她只呆了几天,说这里的书这些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看她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很大。她什么样子?让我想想,如果你们能给我点资助的话,我会想起来的更快一点。」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人,虽然是个游客但是好像对我们这里的特色菜很熟悉……」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人……」
  在城里调查了一圈,得到的也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回答,似乎莫里斯来过,又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不知道。毕竟莫里斯没把卡萝尔带进城,应该安置在城外一个人进了城。
  「艾拉……」
  「别说……」
  「……」
  「他明明回来了却不来找我们,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了,又或者是从来没爱过我们,又或者是现在的身体不好意思来见我们,我们找不着的到他,我们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乱转,你是不是想说这些?求你别说出来……求你了……」
  维纳叹了口气,心想这不是你说出来的么。
  「那我们在这里找什么?」
  「亏你还是学过军略的,如果莫里斯要把卡萝尔安置在城外,这附近是不是最好的安置区域,只有这边有树林,所以我们来这边找,只要找到了目击者,说不定就能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这时候维纳突然拍了拍艾拉,警戒起来,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对奇怪的主仆,一个看起来是富家小姐的女孩撑着一把阳伞,一身粉红色腰间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带着一个帽子。身边的女仆倒是穿着一身蓝色的女仆装,带着一个围裙,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怪异,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种地方,有点奇怪。」
  「嗯。」
  对方越走越近,因为只有一条路,双方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女孩向她们打了招呼。
  「贵安两位,都是强者,血的味道真好闻,可以给我吸一点吗?」
  「你也不怕崩了牙!」
  「宵月,交给你了,有问题吗?」
  「是,大小姐。」
  对方的女仆稍稍撩起自己的裙子,取下系在大腿绑带上的短剑,摆开一个架势。
  「你们最好选择投降,不然会受伤。」
  「一对二,你哪来的勇气?」
  罗莎莉叹了口气,自己的样子变了太多,甚至发色也变成了金色,所以维纳压根没认出自己,转了转手里的短剑,准确的说莫里斯提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也没什么意见,甚至自己也想和她们两个打一架。
  维纳尽管已经狠小心了,但是和罗莎莉一交手,就知道自己错的有点离谱,自己的斗气被对方完全压制,在速度和力量上也比对方差,唯一的优势是自己全副武装而对方穿的是女仆装,所以没有被立马干掉,连忙呼喊艾拉帮忙,艾拉这些年等级虽然没变,只是巩固了很多,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变强了。当年她目睹了自己多出来的一条世界线遗迹听了莫里斯的一些叙述,对于神力的认识早就超过以前,现在的艾拉可以模拟出各家的神力以至于很多时候别人都猜不出她到底算是哪家的祭祀,真讲起来她其实也已经不再是 太阳神的信徒了,或许,她应该算是莫里斯的信徒才对。所以一个护盾被及时施加在维纳的身上,并且恢复神术,状态加持神术也不断的补上,艾拉在不断的变换着神力给维纳支持,所以她两到现在都是两人队伍,这种秘密是不能让外人发现的。
  「有趣有趣,我现在对你真的感兴趣了。你居然像个小偷一样伪装成其他神的祭祀从神祇那里偷取力量。」
  艾拉没空去理会小女孩的,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攻击神术也轻易的被对方那个女仆用斗气抵消掉,现在就是她们两个打不过对方一个,对方还有一个人没动。
  「艾拉,想想办法!」
  随着双方打的越来越激烈,莫里斯觉得再打下去要真见血了,这样不好,于是想艾拉走过去,艾拉发现对方的人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顿时感到压力巨大,同样巨大的压力也让她的脑子转起来,突然她楞了一下,维纳再怎么说也是九阶战士,能把维纳压制成这样的斗气,要么是半神,如果是半神的话压力绝对不止这点,毕竟她们是见过莫里斯和前生命女神殿教宗对决的,那个压力明显不一样,那么,是什么斗气能让维纳被压制成这样呢,她们跑这么老远过来找人……失去了艾拉支援的维纳很快被罗莎莉放倒,压在地上,那个小女孩的伞尖就凑在艾拉的眼前。
  「投降吗?」
  艾拉猛的向前一倾,小女孩反而把伞往后收了回去,让本来吓个半死的维纳楞了一下,然后看着艾拉眼眶里泪水就涌出来了。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看着艾拉抱着小女孩淘淘大哭,维纳有点懵逼。
  「她是莫里斯?主人!」
  「你也是九阶了,你自己想想,什么斗气能把你的斗气压制成这样,再想想这样的人谁能叫的动。」
  随着小女孩的声音,维纳抬头看着压住自己的人。
  「罗莎莉!」
  「好久不见,维纳姐姐。」
  「既然是你,下手别这么重啊……」
  「说起来当年你也没多看得起我,只是跟着莫里斯,所以得让你了解一下,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维纳被罗莎莉一句话堵的没脾气,看着莫里斯。
  「主人……」
  「辛苦你了,这些年。」
  莫里斯一句话,让维纳也百感交集,最终眼泪也流了出来。艾拉说着要揍莫里斯,也没付诸行动。稍稍安抚了一下两个女人。
  「莫里斯,你以后不会,就这个样子了吧……」
  「我自己的身体大概最多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制作完美了,到时候转移一下意识就行。」
  「这些年你真的在沉睡吗,对外面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一些,也不什么都知道,不找你们,也没有考验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愿意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那我也会祝福你们。」
  艾拉一副信了你的鬼的眼神让莫里斯有点尴尬,稍稍挠了挠脸。
  「莫里斯,我们几个又凑到一起了,所有有一些规矩我提前说了,免得后面出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莫里斯看着罗莎莉,点了点头,艾拉和维纳则有点无奈的对视了一下,罗莎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罗莎莉了,「你的生命远比我们漫长,和我们相处的时间或许对你来说只是生命中的一瞬,或许我们活腻了甚至有的人先走了,你依旧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且你也是魔王,说起来我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如果以你以后想继续找女人,想塞进来,我不会拒绝,但是,得不到我的认可,我会宰了她。还有,以后不一起的时候我不管,不管我和谁一起,我必须是第一个,就这样。」
  莫里斯有点尴尬,现在的罗莎莉,似乎……霸道了一点。
  「罗莎莉你是不是稍微,霸道了一点。」
  维纳倒是继续有什么说什么。
  「没错啊,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再和我打一架,只是打输了你就要做好滚蛋的准备,莫里斯求情也没用的那种。」
  维纳只要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罗莎莉的目光盯着艾拉。
  「艾拉姐姐,你还有意见吗?」
  艾拉摇了摇头。
  「是到你宣示主权的时候了,我也拿你没办法,我想待在他的身边,所以我会认同,也谢谢你没把话完全说死,给我们留了个口子。」
  「说了半天不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吗……以前有她的时候莫里斯也先碰她啊。」
  罗莎莉和艾拉看了看维纳,她们两个所争的,可不是这么点事情。
  「罗莎莉也是勇者,你发话了,我这个魔王除了高举双手投降还有其他选择吗?」
  「杀掉我?」
  「还是算了,毕竟花了很多心血在你身上~」
  「对了,主人,我们现在又凑齐了,去哪?」
  「先回魔王城,等我把身体调试好换回来,总不能真的当女孩当一辈子……」
  「魔王城不是在法恩城坠毁了么?现在那边还有遗址……」
  「你以为那样的浮空城我有几座?走吧,带你们去看看新家。」
  半年以后,莫里斯换回了身体,这半年莫里斯的魔王城也算是被几个女人祸害了个遍,完完全全等于按照几个女人的要求重新装修了一遍,反正按照她们的说法,你又不止一个家。现在的魔王城更像是个度假胜地……
  罗莎莉依旧和以前一样骑在莫里斯身上,只是现在这个骑和她小时候坐在莫里斯的腿上不太一样。艾拉早就不省人事了,就连维纳也累得手指都动不了。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这么较劲吗?」
  「莫里斯,以前我就觉得你作弊。干这种事情你还要作弊的?」
  「你也是啊,干这种事情你还得把斗气用上什么的~」
  「你们两个就消停点吧~」
  「闭嘴。」
  维纳被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堵了回去,然后痛苦的挣扎着爬起来。
  「主人,罗莎莉,求你们了,找点事情干干吧,别天天较劲了,有意思吗?
  这么搞下去,不难受吗?」
  莫里斯对这个意见还是比较心动的,稍稍思索了一会,抱着罗莎莉,凑在她的耳朵边上。
  「亲爱的,我们去祸害大陆吧。」
  「不行,虽然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看我不祸害他们人类不也自相残杀么,而且比我做的还过分。」
  「不行就是不行,得管着你。」
  「要不,我们换一片大陆去转转,去看看其他的文明?」
  罗莎莉一下失了神,被莫里斯乘机一插到底。
  「呜~」
  罗莎莉身体颤抖着,强忍着差点失禁。
  「呼呼,你输了,笨丫头。」
  「你使诈。」
  「不管,输了就听我的,咱们去其他的大陆转转,换个文明看看。」
  「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大陆?」
  「你们不会以为世界就这么大吧……世界很大的,这片大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仅此而已,就是片普普通通的大陆,只是离其他的大陆很远,有的几片大陆离的比较近还会有彼此的交流,这里就像个孤岛,仅此而已。」
  「你这不是要换一块大陆准备祸害的意思吗。」
  「那是当然了,勇者大人,我虽然是咸鱼魔王,也是一天不做坏事就浑身难受的慌的存在。」
  莫里斯随手挥了挥,召唤出一面镜子。
  「嘿,晨曦之星,小家伙你醒着吗?我记得你的收藏里还有一艘浮空艇,借用一下别。」
  「我已经给龙留言了,这几天准备一下,咱们就可以走了。」
  罗莎莉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背后抱着莫里斯,现在罗莎莉的胸也算丰满,被贴着还是挺舒服的。
  「我知道你忍的很痛苦,感受过那股意志以后我能明白。所以,我会陪在你身边,如果可以,做的不要太过分。」
  「啊,放心吧。人类很坚强的,我折腾不死他们的,绝望存在的同时,希望也会存在。」
  (全文完)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5:22

【咸鱼魔王】(47.4)
  「这才是你一直计划的事情!」
  虽然对外显示的是一个画面,但是在法恩的皇宫里,人形态和莫里斯依旧优哉游哉的在和伍德对话,魔剑湮灭则在到处收割生命。
  「不不不,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当无事发生,那我能干嘛呢?最多是觉得待遇不公拍拍屁股走人罢了。伍德陛下,我好歹是个魔王,又不是那种脸涂白了化妆成小丑模样想到什么干什么的疯子。」
  莫里斯捧着一杯茶,稍稍了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然后手里的法杖直接反手刺过去,就把一名偷袭的刺客扎穿了。莫里斯已经明确的表示要杀光这里的人,所以只有反抗一条道路可走。所以哪怕莫里斯坐在那里,都不停的受到攻击,莫里斯也用自己的魔法抵挡着攻击。艾拉和维纳现在也惊呆了,一直以为莫里斯至少对诸神还是尊重的,毕竟莫里斯对神职人员虽然态度恶劣,但是在神殿里应该行礼就行礼,该闭嘴就闭嘴的。结果要么不整活,第一次见他动手就直接把一个神殿的总部给扬了。
  「这……怎么收场啊!你不挺聪明的么快想想办法……」
  「都到这种局面我怎么知道啊……」
  两个人一齐看向到现在还没有被莫里斯放开的罗莎莉,看到罗莎莉只是低着头,脸色很黑,两个人内心不由一颤,虽然想想貌似如果是自己处在罗莎莉那个位置,也绝不好过,只是罗莎莉和她们两个不同,艾拉会更加妥协一点,至于维纳是有条件投降绝不死撑的类型,而罗莎莉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则是死犟的类型……
  浮空城在摧毁了生命女神殿以后,主炮开始进入冷却充能状态,但是很多副炮开始无差别的攻击整个法恩城。法恩人现在正经历着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一场突然偷袭,而且双方在武器装备上还有代差。
  「我们的法师呢,我们就任由那个东西飘在我们的头顶然后向我们肆无忌惮的倾泻火力!」
  即便和皇家失去联系,法恩城的城防军也在第一时间组织起来,只是他们面对漂浮在头顶上的浮空城毫无办法罢了,所以只能找到皇家法师学院,这里为法恩提供了大量的魔法人才。
  「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一直由我们维护的守护法阵被夺取了控制权,大量的法师在一瞬间被抽干了魔力和生命。我现在手头还剩下什么,一帮学徒,你要让他们去送死吗?」
  法师学院的校长此时此刻只是抚着额头,他没力气和对方争辩什么。
  「如果不反抗,我们今晚都要死!你知道现在多拖延一分钟我手底下死掉多少人吗!」
  「我们反抗了……我们的法术无法击穿那座浮空城的防护罩,我们的魔法无法定位到浮空城上并开启传送门,我们只能被动防御,你的人在死,我的人也在死,他们很多都不会战斗,他们只会窝在实验室里做做观察,写写记录……他们是研究员,不是战士……」
  「那就想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定位上去!」
  特纳家族算是法恩的老牌贵族之一,只是这个家族并不大,也大不起来,他们和一些飞行魔物打交道,这个家族出过很多龙骑将或者天马骑士之类的,说起来很牛逼,但是稍微懂点行的都知道他们是傻逼,毕竟在一个有法师的世界里你练着斗气坐着魔兽飞上天,还想和法师一较高下?谁给你的勇气?但是这样的家族也有他们的作用,普通人喜欢看这个,皇帝也喜欢这种面子工程,所以特纳家族的人更多的出现在礼仪性场合,阅兵式之类的地方,而非战场。毕竟就算是上战场他们也只能做做侦查之类的辅助工作,而且效果还不如法师。但是今天城防军的总指挥和皇家魔法学院的校长一起找到了特纳家族的家主,希斯。
  「你们的来意我明白了……说起来我真的没有那么勇敢。虽说我的家族世受国恩,但是也不过是表面光鲜,实际上什么样大家都知道。」
  希斯一边说着一边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已经……」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们都到了绝境,没有退路。所以刚才我在想,如果被围的只是法恩城,我会不会收拾细软然后逃跑,思来想去,我觉得多半是会的,毕竟下个王朝,还是需要我们这样的小丑……」
  稍稍沉默了一会以后,希斯站起来,伸出手。
  「东西给我吧。来人,送客。」
  接过皇家魔法学院小张递过来的一支刻满了魔纹的长枪,希斯走向了后宅,管家向城防军指挥和魔法学院校长行了一礼,然后跟上了希斯。
  「老爷!」
  「我走了以后,让夫人和孩子,躲去密室。然后逃命去吧,如果能逃得掉。」
  「老爷我就守着这里,等您凯旋。」
  「哈哈哈哈哈……凯旋……哈哈哈哈哈哈……」
  希斯大笑着走到后宅,到自己这一代其实家族已经没落的很厉害了,连自己在内,整个家族只有七位飞骑,有两条所谓的龙和十匹飞马,能上天的就只有一条龙和四匹飞马。剩下的还是培养期的幼崽。
  「头顶上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本来呢,我觉得我这辈子估计和我父亲可能会一个德行,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结果遇到了这种情况,貌似也平淡不起来了。
  一刻钟以后,残存的法师会向浮空城发动一波反击,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根长枪送进去,浮空城有防护罩,能不能成天知道,本来坐骑就不够,不想去的退后一步吧,如果女神眷顾你们,说不定可以活命。」
  说起来在场的其实都是特纳家族的成员,只是希斯是家主,而其他是所谓的旁支,或者庶子之类,姓氏都是一样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结果都向前走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又不是什么荣耀的事情,也没漂亮女人看,大家都赶着送死干嘛……既然这样抽签吧,我带队,再来四个,我走了以后,剩下的人,不管谁当家主,记得带着家族活下去,哪怕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这并不容易。」
  抽签很快结束了,两个小年轻懊恼的看着手里的签,而大人们则集体笑了起来,希斯作弊了,年轻人总是热血上头,他们憧憬牺牲,渴望建功立业,殊不知战场的危险。他们的人生才刚开始,这个世界总有一些规律的,比如说年纪大的人应该走在年轻人前面什么的。
  「防护罩怎么办?」
  「按照皇家魔法学院校长的说法,再强的魔法防护罩,如果在某个点短时间里造成大量的破坏,是有可能打破这个防护罩或者在一定范围内造成破洞的,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反正也无非一死不是吗。」
  飞骑其实不用披重甲,因为飞马载不动很重的东西,幼龙略微好一些,所以也就希斯披了甲。随着时间流逝,整座城市里到处因为魔晶炮的轰炸而发出爆炸,紧跟着的就是燃烧,惨叫。攻击都是很随机的,无论好坏,不管老幼,无耻之徒和老好人的血,都是一个颜色。
  「要开始了!」
  随着皇家魔法学院和城防军组织起最后一批法师,开始准备反击。
  「伍德陛下,说起来法恩毕竟也是传承几百年的大国啊,就算是到这种时候,城防军也好,神殿也好,法师学院也好,都在自发的抵抗啊。」
  莫里斯的面前漂浮着很多很多的投影,展示着整个城市里的状况,伍德带来的人已经差不多被莫里斯杀光了,毕竟魔剑湮灭面前无一合之敌,除了圣剑以外,没有任何魔法剑能挡住湮灭的一击。只是莫里斯抱着玩的心态,就像一只老猫逮到了老鼠,要多玩一会,所以还没杀干净,甚至有时候会多割上几刀。
  「鲜血是最美的作画,惨叫才是最动听的音乐。可以与之相媲美的,大概只有女人的裸体和呻吟。伍德陛下,您还在指望着翻盘么,您可以继续等,哪怕我是半神今天也无法活着离开这里?我并不想走,我也不是半神,我是魔王,可以匹敌诸神的存在。」
  城里大量的法师和学徒开始浮空,由一名法师带着三名学徒组成一个又一个小队,开始分工协作,法恩人放弃了被动防御,无论法师们多么努力,最终是会被浮空城的魔晶炮打出狗脑子,这个任谁都看的出来,所以再没有法师防御魔晶炮的攻击,漂浮在空中不断的游走让剩余的法师们没那么容易被随机攻击的魔晶炮命中,不断的对浮空城的护盾再是发动攻击。
  「呵呵,伍德陛下,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他们是在掩护一支小队,因为我的魔王城有防护罩,所以他们的攻击无效,而且徒劳,也没办法设定锚点打开传送门把士兵传送上去进行突击,所以他们在很短的时间里组织起了这一波反击,我应该赞美他们的努力,只是……」
  莫里斯一边品着茶,一边打了个响指,浮空城一瞬间飞出了大量的石像鬼。
  「完了!他在等我们上钩!我的法师们完了!」
  「我们还……没有失败!」
  皇家魔法学院的校长这时候忍不住开始淘淘大哭,并没有人指责他什么,因为所有的人心都沉了下来,他们看到的是那些在空中的法师和魔法学徒们被灵活的石像鬼屠杀,人类的毕竟是脚踩大地的生物,浮在空中很来就有点别扭,而且这次反击里大多数的还是魔法学徒,他们的浮空术有些甚至很蹩脚,没有导师带着甚至勉勉强强,但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速度比他们快几倍的石像鬼,那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天空中开始下起血雨,不断的有人类的残肢断骸还有碎肉从空中洒落下来。
  希斯则带着自己的人在快速接近浮空城,希斯知道那些法师其实也是为了掩护他们,飞龙和天马即便载着人也可以发挥出媲美高阶法师的速度,所以希斯一行饶了一圈,飞到了浮空城的上方。
  「家主,石像鬼!」
  「我他妈看到了,规避动作,冲锋!」
  照理飞骑也是有一套自己的作战标准流程的,当然穿到希斯这一代,早就成了仪式流程,应该是他在第一位,自己的僚机跟随,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最边上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往两边散开,直奔飞过来的石像鬼。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那两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向希斯敬了一礼,他们自愿去引开那些石像鬼,本来跟在自己身后的天马骑士也加速飞到了他的前面。天马在冲刺速度上比龙快,但是耐力比龙低。
  「你们!」
  「家主,枪在你身上,不要辜负……」
  希斯的弟弟也是一名庶子,说起来平时对自己怨言还挺多,比如说钱不够花什么的,但是此时此刻,他骑着飞马冲刺到了自己的前面,然后燃烧起全身的斗气。第一名飞马骑士燃烧着全身的斗气撞在了浮空城的护盾上化作一阵血雾,随即希斯的弟弟也撞在了同一个位置,化为了一阵血雾。
  「操!操!操他妈的魔王!这是我们的法恩!我们的!不是让你开着这种东西来肆虐的地方!」
  希斯也燃烧起浑身的斗气,身下的龙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心意和愤怒,化作一道流星,撞击在护盾上,化为一团血雾,也就在那短短的一瞬,浮空城的护盾上出现了一道小裂口,那柄魔法长枪由于惯性飞了进去,扎在了浮空城的地面上。
  「他们,失败了吗……」
  「不,成功了!我们已经确定了坐标,准备打开传送阵!」
  几名法师把魔杖插进地面,握着魔杖开始念咒,一道传送门被强行打开,传送门的对面显现出魔王城的景象,不断的有学徒或者法师魔力 过载,然后又被后续的人替换下来。
  「冲进去!摧毁你们见到的所有的东西!」
  城防军指挥官拔出剑,率先冲进了传送门,由城防军组织起来的能力者们纷纷冲进传送门,直接登录了浮空岛。失去了法师的保护和能力者的抵抗,加上莫里斯放出了大量的石像鬼,整个法恩城变成了人间地狱。普通的士兵们徒劳的抵抗着,只是没有适用的器械对于石像鬼实在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而且可能组织着阵型头上莫名其妙的一发魔晶下来就被带走了。
  巴特算是城防军一名编外的巡逻。所谓的编外巡逻就是他的身体素质达到当兵的标准但是法恩毕竟是首都,要求更高。但是法恩城太过巨大,需要大量维持治安的人,对于他这样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一个替补的名头,等老兵退伍了他就能顶上,领着老兵一半的薪水,平时也不用集中训练,他们的工作是穿的整整齐齐,十人一组在街上巡逻维持治安。说是维持治安,其实他们什么都管不了,就像个仪仗队。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阿猫阿狗似乎都和贵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们平时连个贼都不能抓,毕竟你要去深究,这个贼的背后是某个人,这个人是某个组织,这个组织是某个贵族的刀,这个贵族又是某某人的亲戚,这个亲戚势力很大等等。而且贼也有贼的规矩,不如说这条街上你不能偷街坊邻居什么的。
  所以巴特更多的是憋屈,他觉得自己活得很憋屈,他和很多年轻人一样渴望建功立业,渴望自己能斗气觉醒,渴望着能成为老爷,渴望着酒馆老板的女儿能对自己垂青,这样自己就能有免费的酒喝……而现在他正扶着酒馆老板的女儿在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这时候还带着这么个累赘。只是当他看到那个平时在酒店里对谁都笑嘻嘻被人调戏了会脸红会发怒的女孩哭着向她求救的时候,他还是脑子一抽把她带上了。整个城市没有安全的地方,莫里斯在释放魔法烟花的时候他们就被召集了起来,维持治安,很快魔晶炮开始乱轰的时候,他所在的小队就被打散了,毕竟他们受过的训练压根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领到的薪水也不值得他们为之卖命,当漫天都是石像鬼的时候,本来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已经成了地狱,那哥酒馆被一发魔晶炮变成了废墟,当时酒馆老板的女儿正和父亲再外面看热闹,所以幸免于难,只是酒馆变成了废墟,老板娘也还在里面,酒馆老板发疯了似得去扒拉废墟然后也被掩埋在了里面,这个女孩只能无助的在那里哭,被人流裹挟着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跑,石像鬼开始参加进这场杀戮的盛宴以后,整条街上满是鲜血和残肢,剩下的人都躲了起来,而对于这样哭哭啼啼的,则被赶了出来,毕竟万一把石像鬼引过来了呢……
  在跑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巴特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石像鬼三米高的巨大身躯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甚至石像鬼在看到他们两个以后露出了一个拟人化的笑容,把手头抓着的人类硬生生拉成两段。听着身后女人的尖叫巴特真的想一走了之。但是看着冲过来的石像鬼,他的脑子一瞬间闪过很多很多的念头,回想起他们那短暂的集训。
  「长枪是最好的武器,即便是新手,只要结阵,也可以发挥出很好的效果,长枪可以给你一个距离上的安全感,长枪……」
  教官讲了很多长枪的优点,在结尾的时候,教官多说了两句。
  「当然我们得承认,长枪很便宜,就像我们一样,是很廉价的战场消耗品。」
  教官讲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
  「即便如此,也总会有人脱颖而出。你们最需要战胜的,不是其他的,而是恐惧。你们要明白,战场这种地方,越害怕死的越快……如果有机会上战场,你们会血脉喷张,但是出现伤亡以后你们会感到害怕,会紧张,会颤抖,会觉得手脚僵硬,动都动不了,看着对方的人比你强你甚至会绝望。如果绝望了就结束了,战胜恐惧,面对它,相信自己的队友,相信手中的枪,最终,期盼你们中,会出现几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巴特一脚把酒店老板的女儿踹进一条小路。
  「想活就闭嘴,跑!别回头!跑!」
  巴特把背着的长枪端平,对准面前狂奔而来的石像鬼。
  「我不怕你!不怕!啊啊啊啊……」
  把自己所有的恐惧都叫喊出去,会好受一些,一些老兵偶尔会这么安慰新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巴特疯狂的叫喊着举着长枪冲向石像鬼,然后被踩成肉泥。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对你格外照顾或者格外的温柔。
  比如说一位人很好的祭祀,只是他并没有什么神力,所以身体力行的去帮助普通人,而他举着自己的典籍向自己的神祈祷并试图阻止一只石像鬼的时候,他只会被石像鬼撕碎。当一个孤儿院的嬷嬷带着孩子躲在房间里举着扫把试图徒劳的保护那些孩子,可能一发魔晶炮直接把孤儿院给扬了。一个把马让给女人的骑手,因为跑的不够快被石像鬼给撕了。类似的事情在法恩城里发生。
  「看看,即使在这里,光辉依然闪耀。」
  莫里斯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城里发生各种事情,这是一个毁灭的时刻,有人在此时散发出人性的高光,也会有人撕下自己的伪装露出最卑劣的行径。只是对于莫里斯来说,无所谓,都得死。
  「莫里斯,停手。」
  随着湮灭回到莫里斯的手里,莫里斯所在的小花园里,已经只剩下三个女人和伍德是活人。一直没出声的罗莎莉这时候抬起头,看着莫里斯。
  「啊,抱歉抱歉,兴奋起来所以把你晾在这里实在有点失礼。」
  莫里斯掷出湮灭割断了捆罗莎莉的绳子。
  「我说,住手。」
  莫里斯看向罗莎莉的眼神开始变冷,这时候艾拉走到了莫里斯的身边,维纳则一把按住了罗莎莉。
  「莫里斯,这样……有点……不好,能不能不要再杀了……求你了。」
  莫里斯看着艾拉,眼神似乎恢复了清明,然后讪笑了一声。
  「说起来,我其实各种书都会翻,因为无聊。艾拉,这种故事你也应该听过不是吗,可怜的公主被恶龙或者魔王什么抓取做了人质,其实是被他们看上了,公主在敌对阵营没有收到一点虐待,好吃好喝的还享受着宠爱,人类阵营则自顾自的觉得公主过得惨不忍睹,然后哪天勇者胜利了夺回了公主,我们的公主又可以无条件的回到人类阵营继续好吃好热,享受人们的赞美,还能寻找第二春。我以前翻这种故事的时候一直有一种,他妈还有这种好事的疑问。所以,艾拉,说说你的感受呢。」
  艾拉知道莫里斯的意思,她不能又享受着莫里斯的宠爱,又把自己定义在一个好的阵营,莫里斯就是魔王,杀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莫里斯,你杀这些人,没有意义啊……谁得罪你了你打回去,谁也说不了什么,但是这些人都是无辜的……而且,罗莎莉也看不下去了,适时的停手吧,求你了。」
  「说起来让我停手我就停手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呢?要不这样,其实现在整个法恩所有的省城都看得到法恩城的现状,我有通过魔法直播给他们看,当然我也可以调整。要不你牺牲一下在全国人面前上演一出美女与魔王的激情戏,我可以考虑停手,观众也喜欢看,我还可以给你面部来点特写。」
  「我没那么伟大……这种事情我不干……但是莫里斯,你真的和我们的感情都是虚假的吗?」
  「你刚才和维纳不是分析的挺清楚了么,来,继续哭。」
  艾拉坐到莫里斯身边,拉着他的手。
  「你平时不也不屑于和这些平民区较劲的吗,何必呢……」
  维纳则抱住罗莎莉,凑在她的耳边。
  「别冲动,你现在的身体什么都干不了!你得想想办法让他住手而不是去命令他,他现在亮明了身份就不是仅仅是那个莫里斯了。」
  莫里斯把目光移到一堵墙上。
  「我为什么要和这些平民较劲,说的也是呢……你也去陪陪罗莎莉吧,毕竟失去了双手她有点焦躁,一会我会给她重新接上。」
  然后莫里斯挥了挥手,一堵墙直接化为碎石飞了出去,生命女神殿的教宗一直待在这堵墙后面但是没有现身。
  「嗯,算起来应该有近三百年了吧。终于等到我了,你怎么又不敢出来了?」
  教宗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后悔,还是兴奋,又或是害怕,双方对视了一会以后,莫里斯先笑了起来。
  「大约三百年前,有一位天才少年被生命女神殿的祭祀们发现,于是把他带回了总部。生命女神殿开始对他投入巨量的资源进行培养,他也不负众望,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和超强的悟性。神殿的野心也随之被激发,他们碰触了神的领域。
  在此后的两百年间,生命女神殿,一直在试图,造神。呵呵,又怎么可能会成功,所以你对诸神多有怨恨,作为教宗,你憎恨诸神,憎恨自己曾经的信仰,因为你觉得诸神在阻碍你,他们在阻挡你前进的道路。当你看到罗莎莉这个乡下来的弃婴成为勇者更是心态崩了,她获得了你想要而不得的东西,信仰。所以你对她疯狂的妒忌和憎恨。罗莎莉,你知道吗,没直接杀掉你你得感谢这位冕下的克制。
  毕竟在他眼里,你是个贼,你是个偷了他信仰的贼。」
  罗莎莉这时候抬起头看着教宗,的确她从教宗的眼神中看到了对她的厌恶,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但是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
  「哈哈哈哈,只剩这么几个人了,说点大家都不知道的吧。所谓的诸神并没有什么伟大的,不过是人类思维的汇聚罢了。人类崇拜太阳,就出现了太阳神,神职是带来光明;人类的最大需求是生存和繁衍,那么就出现了生命女神,代表着母亲,孕育;人类害怕死亡,就出现了死神。所谓的诸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相反诸神才是人类的奴隶,被人类的思潮所左右,毫无办法。」
  教宗看起来早就知道了这些,所以不为所动。罗莎莉和艾拉则一脸震惊,至于维纳和伍德,似乎还在又是另一种震惊方式。
  「你以为诸神能为所欲为,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人类才是诸神的主宰,而不是反过来。」
  「只需要降下神谕……」
  「所以你都怨恨自己所信仰的神了,她为什么不降下个神谕把你给换了或者定义成异端呢?你之所以停留在半步半神的境界无法寸进,就是因为你还愚蠢到想着代替生命女神。和你这么说吧,最早是没有那么多神祇的,人类最早还有什么狩猎之神,现在你还听得到么,哪怕偶尔有猎人会祈祷,对象也是什么森林之主,所谓的狩猎之神就因为人类的社会转变而消亡了,当人类开始出现以物易物,出现商业行为以后,商业之神就出现了。成神,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去宣传那些还没出现神职的行为,并坚称自己是代言人。你的野心太大了,想成为人类之主,当主神,难道你就没考虑过,以人类这个种族的特性,压根就不喜欢自己头顶上多个什么人类之主吗?」
  生命女神殿的教宗看着莫里斯。
  「我有整个东部大陆最广泛的信众。」
  「生命女神这个信仰一直有个问题,就是大多数都是浅信徒,所以你成不了什么大事,我给伍德看过未来的世界线,即便我今天没出手,不出半年你也会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
  「危言耸听。」
  「你一直在等,等我消耗更多的力量,其实真没什么意义,你也等不来,出手吧,让你看看你和神之间到底有多少差距。」
  教宗直接举起法杖抬手就是对着莫里斯那个范围使用真言术,准备把莫里斯和几个女人都笼罩进去。
  「神说,邪恶将被驱逐。神说,黑暗必须散去。神说,世间容不下罪恶。」
  「神说,毁灭。」
  两股力量再两个人之间碰撞了一下以后,教宗直接变成了灰烬被风吹散。
  「不就是真言术么,我也会。」
  伍德到现在还是毫发无伤的活着,莫里斯很刻意的留了他一命。
  「伍德陛下,你听说过邪神么?我说的不是那种什么扭曲教义的什么血神啊,性爱之神之类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恶神系,比如想什么瘟疫之神,灾祸之神,谋杀之神什么的。啊,对了,我漏了死神,可能你并没有听说过死神以外的恶神系神祇,对吧。」
  不只是伍德,几个女人也各自思考了一下,好像,信仰当中的确没有这些神祇。
  「所以说为什么只有善神,有且只有一个那么恶神呢,其他的恶神哪里去了呢?你没考虑过这么个问题对吧。」
  莫里斯用手指着自己。
  「我在干魔王 这个没前途的职业之前,就是恶神系的毁灭之神。」
  伍德这次终于吃不消瘫倒在地上,看着莫里斯,莫里斯则翘起脚,从手上拿下那串手串。
  「哦,对了,这是我的神格,这个是,谎言之神老姐的,这是谋杀之神大哥的,这个是瘟疫之神老姐的……」
  莫里斯一颗一颗数着,艾拉也被吓个半死,想到莫里斯还随手把一串神格丢给自己玩,自己还觉得挺好看,幸好莫里斯说是自己家人,不然她还真想要来带几天玩玩,结果那是一串神格!
  「诸神不说永生不灭吧,也没那么容易死,我一直被禁锢在这个世界里,所以经常会毁灭点什么。至于我们恶神系,也都觉得自己挺痛苦的,谎言姐姐其实人很好,就是她说的话得反着听,她说讨厌你其实并不讨厌,她自己也很烦,但是没办法,谁叫她是谎言之神呢,我以前可喜欢她做的蛋糕了,她每次总是数落我一顿然后说着不做,但是我总能在餐桌上看到。谋杀之神大哥总喜欢宅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犯罪小说,总想写出完美的阴谋,他写的烂透了,看第一章就能猜出凶手,我都不好意思说,哈哈哈哈。瘟疫姐姐病的在床上下不来,又死不掉,苦不堪言,还要忍受人类的埋怨和 诅咒……你知道吗,从我出现开始,我花了多久,才让自己能碰触东西而不至于毁灭,好像几百年来着。你们一生下来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你知道我从有意识开始,到能碰触其他的神祇,花了几百年吗!再我最绝望的时候,只有谎言大姐抱着,一句话都不说,因为她说的话都是反的!
  而且每次都被我无意识的神力弄到满身疮痍!你们以为诸神可以为所欲为,当个神祇挺快乐的是吧!」
  莫里斯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整个人开始兴奋起来。
  「所以我他妈的愤怒了,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我们要受这份罪,这他妈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是我们连死都没办法死!因为诸神是你们这些凡人的思维凝结而成的,我们是你们的投影,是你们的罪恶!你们把恶名都扣在我们的头上!这些凡人没有罪吗,艾拉,回答我!他们没罪吗?他们无辜吗?」
  艾拉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莫里斯的问题。
  「最后我杀了几乎所有的恶神系神祇,只有他妈的死神那货给他跑了。然后集中我获得的所有神格和所谓的善神系打了一架,也就是所谓的诸神之战,我想毁掉一切,毁掉人类,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当人类的数量少到一定的地步时,一些弱小的神祇甚至不能维持自己的实体,我的力量也会变弱,最终不了了之。
  作为一个毁灭之神我连人类都毁灭不了,我他妈的就是一个笑话!笑话知道吗,好了,你们可以开始嘲笑我了,笑吧,我不介意。」
  在场的四个人一个都笑不出来,毕竟任谁都能听出莫里斯话语间的愤怒。
  「神毕竟是可以复活的,只要人类的思维没有改变,社会没有变化,就会永远存在。就比如,你们敢说自己从来不说谎吗?所以即便我杀了他们一次,他们还是会复活,会继续承受这种痛苦,为此我尝试了另外一条道路,就是创造魔王,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在人类的社会潜移默化的宣传,人为什么会堕落,因为魔王的诱惑,世间为什么会为灾难,因为魔王的恶行,当所谓的罪恶全部归结到我这个魔王的时候,我就成了恶神系的代言人。而他们就解脱了,离开了这个牢笼。啊,我以为自己很顽强,可以撑得住,结果我发现自己以前太中二了,我顶得住个屁啊。」
  随着莫里斯的一个响指,在场的几个人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人类集体意识中的恶念。
  「你们感受到了吗?我是每时每刻,无时不刻的在感受着这种恶,所以我要杀人,要杀很多人,最好人类都死绝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清静一点。艾拉,你说我不该和普通人去计较什么,所以我做错了吗?告诉我,我做错了吗……」
  艾拉看着莫里斯,莫里斯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更多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悲哀,无奈,痛苦。仅仅只是感受了一瞬间人类的恶念,艾拉感觉自己忍不住的想吐,而莫里斯则是一直忍受着这种折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莫里斯……」
  「你错了。」
  莫里斯看向罗莎莉,露出了一个微笑。
  「用错误的方法,是得不到一个正确的结果的。我记得你说过这话,只是罗莎莉啊,你所信仰的善神,又做了什么呢?如果他们真的有那么厉害,那结束这一切啊,他们做得到吗?」
  「那你觉得自己比他们强在哪?」
  莫里斯稍稍顿了一下,说起来自己还真的从来没看得起过那些善神。
  「这些东西是根植在人内心深处的,是人与生俱来的,改变不了。」
  罗莎莉想继续争辩一下被维纳堵住了嘴。
  「求你别说了……你非要犟到莫里斯对你动手吗……这样就真的完了。」
  「罗莎莉,你或许以为我从一开始就在玩弄你,其实并不是,我对你特别好的原因,是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你感受到了吗?」
  罗莎莉摇了摇头,她并不明白莫里斯这句两个人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创造了魔王把罪恶集中到自己身上,但是善神们还是活的很滋润的,也没有谁有这个担当来成为一个主神。当我发动灭世之战,人类在我的毁灭力量面前节节败退时,他们向神祈祷,向所有的一切祈祷,期盼一个能打倒我的存在,所以也就出现了勇者,集合人类的善良勇敢,代表希望的存在,我的对立面也随之出现了。一个并没有我强大却能打倒我的存在。甚至你的圣剑,这玩意儿里面有我的神力,不然它怎么做到能斩断一切?都以为圣剑可以斩杀魔王,这玩意儿我也能用。」
  莫里斯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圣剑的封印,圣剑在莫里斯手里和在罗莎莉手里一样都能成为一把光剑,这大概也是莫大的讽刺。然后莫里斯挥动圣剑把罗莎莉的断臂又斩断了一小节,然后招了招手把罗莎莉的断臂也招了过来。
  「忍一下疼,毕竟要完全重生的话对你自己来说消耗也很大,也一样疼。」
  罗莎莉的断臂重新开始长出血肉连接到一起,一会过后手臂就恢复如初,只是满头的汗水也告诉旁人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同样等她恢复了手臂之后,她召回了圣剑,再一次对莫里斯说出了停手。
  「莫里斯,停手吧。」
  「我讲了这么多你应该理解了才对。」
  「我听得懂。」
  「那你就知道我其实和天灾没什么区别,你能阻止天灾吗?」
  「我会去尽可能的对抗天灾。」
  莫里斯也召回了自己的湮灭,微笑着看向罗莎莉。
  「那就来杀我吧。你杀掉了我,自然可以阻止这一切。成为一个真正的勇者。」
  艾拉抱住莫里斯,维纳则拖着罗莎莉。
  「求你们了,别这样……莫里斯,罗莎莉有点犟你知道的,而且今天死的人也够多了,就停下也无妨了吧,求求你停下吧,给她点时间她可以理解的,你们不要打起来好吗?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你对我过分一点我也会忍耐,不要这样,我不想失去你们。你今天在这里杀掉她你会后悔的……」
  莫里斯托起艾拉的下巴,吻了她一下。
  「谢谢,但是这件事情你阻止不了。」
  莫里斯随手抓起艾拉丢进了一个魔法阵里。
  「主人刚治好你的手你就要这样吗!我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我他妈的想不通为什么我累死累活满足主人各种要求的时候,主人的注意力还在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身上。如果他真的要玩弄你有的就是办法。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你非要把唯一一个爱你的人杀掉你才开心吗,罗莎莉,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莫里斯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只是我和你不一样,维纳姐姐,有些软我可以服,有些不能。」
  「你这个死脑子!」
  然后维纳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从罗莎莉身上拖开,莫里斯把她丢进了另外一个魔法阵里。
  「维纳,安安静静在一旁看好,想想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没。」
  莫里斯和罗莎莉两个人看着彼此,整个场面稍稍安静了一会。
  「你站在我面前是你自己的意志吗?」
  「我觉得是。」
  「也难怪你会生气,任谁想想自己一路被自己的对手安排去经历一些虚假的试炼,大概心态都会有那么点崩。」
  「我不是在意这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想你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一般人,不然跟着我干嘛。只是当时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饿。」
  说到这里莫里斯也笑了。
  「到后来我对你抱有感情,是因为我也发觉你在慢慢的改变,似乎越来越有人情味,而不是一开始那么虚伪,最初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虽然在笑,但是和现在不一样,笑的让人害怕。」
  「咳咳……」
  莫里斯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觉得你即便是骗我,也没有对我有什么坏心思,你让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在帮助我成长。所以我要在这里阻止你。」
  「哈哈哈哈哈……」
  莫里斯终于开怀大笑起来。
  「是啊,这也是人类的意志,你我就像两个极端,一个代表希望,一个代表绝望,我们只能相杀,这才是世人觉得正确的事情,和你我的意志无关。」
  「这是我自己的意志!我并不想杀你,莫里斯……我……」
  「你只能杀了我……你不会下不去手的,让你感受一下人类的思潮好了。」
  魔王城里,法恩的城防军指挥倒在堆碎石前,双眼失去了神采,他有想到魔王城里有很多魔物,也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他无法忍受什么都不能做等死。
  失去了主心骨的突击队伍也丧失了士气,被莫里斯留在魔王城里的魔物杀的干干净净,更是从传送门反杀了出去。皇家魔法学院的校长随手抓过一个学徒丢进了一个有魔法防护结界的避难室,关上门,然后超载了自己的魔法回路,随着一声巨响,传送门被狂暴的魔法之风扰乱,然后关闭了。人类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反抗成建制的反抗力量,只有零星的挣扎。这时候魔王又开始讲话了。
  「现在又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要通知到你们。坏消息就是法恩城我已经毁的差不多了,过于简单,索然无味,以致于我还没过瘾决定把整个大陆再扫一遍。当然有个好消息,你们的生命女神显灵了,给她的神选勇者降下了神迹,赐予了她一双崭新的双手和神力,你们可以祈祷一下,说不定她能击败我。」
  全法恩都看到了罗莎莉举着圣剑和魔王对峙的场景,很多平民都跪下开始祈祷,罗莎莉这时候开始感觉到自己有一些不同,对莫里斯似乎……
  「现在你应该开始向杀掉我了吧。你我都一样,是那么的无奈,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把我逼到什么程度。」
  艾拉这时候已经做了很多很多的猜测,拼命的敲打着魔法阵,只是她的声音穿不出来,甚至魔法阵的障壁都是软的,伤不到她。罗莎莉解封圣剑,然后直冲莫里斯而去,圣剑和湮灭相互撞击下法则之力在四处飞散。
  「不要想那些剑招,用剑只有顺不顺手,更快,力量更强,就行了,所有的强者到后来都是走的这一条路,如果你能一剑刺死别人,也会有人给你这一刺想出个匪夷所思的名称,听着很唬人的那种。」
  罗莎莉没空去回莫里斯的话,莫里斯比她见过的所有的人都强大,按照莫里斯的说法他是神祇,他的剑看起来没有任何所谓的招式,但是就是很连贯,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挡住了罗莎莉所有的攻击并把她逼退,她不怕死但是不代表要做无意义的牺牲。而且罗莎莉知道莫里斯压根没有认真,如果莫里斯要杀她,直接和对付教宗一样用真言术就行了。
  「说起来罗莎莉,你和我差的还是太多,你甚至没可能伤到我。」
  莫里斯一剑把罗莎莉打飞出去,然后罗莎莉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既然这么强大,为什么不杀掉我,如果你真的和你自己说的一样是天灾,是神祇,没有感情,那你又为什么会愤怒,会痛苦。」
  「我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即便我有感情,也无法做到一些事情,即便是神,也不是万能的。」
  「所以你在追求毁灭,你希望我来毁灭你。」
  「哈哈哈哈……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毁灭不了世界,世界也毁灭不了我,只要人类还存在,我就会存在,你也好,我也罢,对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重要。」
  罗莎莉指着那些还在苦苦挣扎求生的人。
  「没有你,对他们很重要。」
  「所以你要为了一群不认识的人来杀掉我。」
  「我不想杀你,我只求你停手吧。」
  「停不下来,除非你杀掉我。」
  「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我。如果你想我视而不见,你可以杀掉我。」
  「你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嘲讽。这个世界觉得魔王应该邪恶,我只能邪恶,所以我在邪恶之余还懒散,像条咸鱼一样到处闲逛吃喝玩乐。这个世界觉得落在我手里的女人应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床上的时候她们好像是,不过平时我就让她们过的比一般的女人更自由更舒服。这个世界觉得我应该讨厌你恨你杀掉你,我对这个世界竖起中指说不。这就是我的反抗,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嘲讽。嘲笑我吧,我只能无力的做这样抵抗,就像无法违逆父母的小孩只能做无可奈何点小动作一样。」
  罗莎莉这时候也对着莫里斯露出一个微笑。
  「或许别人会嘲笑你,我哪里来这个资格呢,毕竟你是个当咸鱼的魔王,我也是历史上最不像勇者的勇者。」
  「这么看起来我们似乎还挺般配的。罗莎莉,正式的觉醒吧,我不会再留手了。」
  莫里斯看着罗莎莉,打了个响指,无数肉眼可见的金色能量在汇集到罗莎莉的身上。罗莎莉的耳边也响起整个法恩的各种祈祷。勇者大人请拯救我们,勇者大人请你打倒魔王,救救我们吧勇者大人……在无数的思维的影响下,罗莎莉终于进入了觉醒的状态。而她也看到,整个世界又无数黑色的能量也在汇聚到莫里斯的身上,两个人一个承载着人类的善良和希望,一个承载着人类的邪恶和绝望。
  「你看到了么,你我肩上所担负的东西。现在你已经有了和我一战的实力,即便是真言术,你也挡住。毁灭。」
  一道法则之力从罗莎莉的身边拂过,罗莎莉感觉那股不断汇聚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为自己挡住了什么,只是即便这样,身上也多了几道血痕,脸上也出现了一道划痕。当然谁也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伍德也被莫里斯的范围攻击囊括了进去,只是他直接被一下打晕了。
  「罗莎莉,接招吧。」
  莫里斯先出了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罗莎莉面前,挥出一剑,但是被罗莎莉挡住,一击没得手的莫里斯直接消失然后出现在了不远处,罗莎莉现在的眼睛可以看到信仰之力的流动,所以也跟上的了莫里斯的速度。艾拉只能偶尔看到两个人的剑相互碰撞飞溅出的力量,维纳则能勉强看到一些两个人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流逝,罗莎莉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两个人停手再一次对峙。
  「到现在我还没感受到你的杀气,罗莎莉。如果你不抱着杀掉我的决心,就会被我杀死。」
  「回来吧,莫里斯,我不想杀你。」
  「哈哈哈哈哈,罗莎莉……我想杀你。既然你无法下这个决心,我帮帮你吧。
  我把浮空城的魔晶炮目标设定上天空,你应该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因为时间很短所以我长话短说,你只要知道上面有很多石头就行了,法师所谓的陨落术就是引导石头砸下来,如果你不杀掉我,魔晶炮向天空开炮的话,整个东部大陆会被陨石雨扫一遍,会死多少人我真的很好奇,毕竟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罗莎莉,杀掉我就可以阻止这一切,这下你能认真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这个世界要我这样啊。」
  罗莎莉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眶里带着泪水。
  「那就如你所愿!」
  「你终于下决心了!」
  罗莎莉举起剑,和莫里斯的战斗中她已经对于信仰之力的使用有了一点点了解,把信仰之力集中到剑上,这一次罗莎莉放弃了所有的心思,甚至在心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她决定和莫里斯一起死。两个人的剑尖相互碰撞了一下然后剑身擦过,圣剑刺进莫里斯的腹部,而湮灭则只是割断了罗莎莉几缕头发。
  「为什么……」
  「因为你个子太小,所以剑偏了一点点。」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啊!」
  「这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嘲讽和反抗。」
  莫里斯一脚把罗莎莉踹了出去,然后抽出圣剑,丢还给罗莎莉,稍稍摸了摸自己腹部的创口。
  「魔王为什么要有血……魔王的血为什么也是红色……这个操蛋的世界啊……」
  莫里斯看了看艾拉,看着到艾拉一边哭泣一边敲着魔法阵,再看了看维纳,维纳似乎也想起来了莫里斯和她说过的话,同样泪流满面。莫里斯抬起手,艾拉和维纳被魔法阵传送走了。
  「就这么一剑我是不会死的。」
  莫里斯腹部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得把我切成碎片才行啊,傻孩子。不确定对手死了,一定要补刀,不然被反杀了找谁说理去。」
  「求求你,不要逼我了……求求你……」
  「心狠一点……勇者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啊,傻孩子,勇者可是踩着无数魔物恶徒的尸体,走上人生巅峰的,我就是挡在你面前的最后一块石头。如果你不搬开我,就失格了啊。」
  「莫里斯,我……」
  莫里斯直接闪身出现在罗莎莉面前,又是一脚把她踹飞。
  「这个世界不容你想不想,它不在乎你想不想,它只在乎它想不想!勇者和魔王就必须相杀!魔王必须失败!最终必须合家欢!至于你个人的喜好也好,幸福也罢,没人在乎!这个直接有多操蛋你知道吗?人类就像个脑子有坑的弱智一样,安安稳稳的日子不想过,中二病发作就想毁掉点什么才开心,等到真的毁灭降临到他们头上,又会哭的像个娘们一样,这不是我们要的,早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莫里斯把罗莎莉掐着脖子抬起来。
  「看看天,我不死,这个世界就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只要死的人够多,我也一样会失去力量最后陷入沉睡,几百万人甚至上千万人的生命,就在你的肩膀上担着,罗莎莉!你还要犹豫吗?你没听到那些恳求吗,那些要你杀我的祈祷,你没听到吗?」
  罗莎莉的耳边的的确确回荡着无数人的祈祷,这些祈祷给予她力量,也阻碍了她的个人思维和意志。最终罗莎莉咆哮着召回了圣剑,把莫里斯勒她的手斩断,然后快速的挥剑把莫里斯切成一片一片,因为法则之力,所以莫里斯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形体,罗莎莉骑在莫里斯的身上。
  「莫里斯……我真的不想杀你。」
  「你好像从和我做的时候,从来没用过这种姿势啊,有那么点可惜。真悲哀不是吗?我想杀了你。」
  莫里斯抬起手指点了一下罗莎莉的额头,罗莎莉一边叫喊着一边把圣剑插进莫里斯的胸膛,一剑又一剑。
  「人类,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通知你们。好消息是勇者赢了,但是请记住,我永生不灭,我会再回来陪你们玩。坏消息是,法恩完蛋了。」
  浮空城在空中开始解体,围绕法恩的障壁碎裂了,莫里斯也化成了一律尘埃,罗莎莉坐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圣剑,另一只手想抓住一丝尘埃,但是尘埃只是从她的指间流走。大量的碎屑从空中砸下来,散落到法恩城的各处,对这个城市打下了最后一击,就如同罗莎莉对莫里斯扎下的最后一剑。罗莎莉呆坐在地上,流着眼泪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许久过后,罗莎莉甚至想到了自杀,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咳嗽声打破了宁静。罗莎莉猛的四处张望,看到了伍德,这时候的伍德应该说还算完整,但是整个人也不太好,刚刚醒过来的他看到只有罗莎莉一个人,天空中也没了浮空城,整个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完了又开始疯狂的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
  「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原因!我他妈成了你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罗莎莉站起来,握着剑,走向伍德。
  「嘿,村姑你知道吗?莫里斯为什么什么人都杀了偏偏不杀我。他把我留下给你,当做最后的礼物!我的名声完了,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服从我的统治,即便是那些栖身于我的人,现在也想尽快和我撇清关系,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受害者,又是勇者,你提现你的大度可以很快的把我的势力接盘。作为勇者你现在集中了最好的名声,那些生命女神殿的参与现在失去了指挥会来投靠你,你知道吗,你可以做到集中皇权和教权,成为一个真正的女皇。你他妈一个村姑,只要你想可以统一大陆!他把整个东部大陆作为礼物送给了你!凭什么!他妈的凭什么啊!哎……」
  伍德看着自己身上扎着的圣剑,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罗莎莉。
  「你他妈的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没有我你怎么成为一个女皇……我他妈是莫里斯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啊……整个东部大陆……没有我你怎么知道去收买贵族平衡利益,没我你怎么去接手那些势力……」
  「我不想当什么女皇,也不想当什么勇者,我只想当罗莎莉,莫里斯的女人……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回来!我只想他能够回来!」
  罗莎莉抛弃了圣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皇城。
  「一切都结束了。」
  「难怪诺亚大人你让我对莫里斯尊敬点,感情那货就是魔王。对了,诺亚大人您这次把法恩几百年积累的财富都扫干净了,您看是不是……」
  一个人一只狼在法恩城外走着,走向远处的森林,只是那条浪居然会说话,还会和人一样做出搓手的动作。
  「嗯,听说你还调戏过他的女人,自求多福……」
  「不是啊,我哪知道那家伙会是魔王,几个女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诺亚大人你又吓唬我,魔王都挂了,我还怕个屁。」
  「多恩,魔王永生不灭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鬼知道他要多少年以后才再苏醒。」
  「你以为他睡了?」
  多恩哆嗦了一下,看着身边的男人。
  「诺亚大人你又吓唬我……」
  「对了,魔王大人很小心眼的,还记仇,所以我才说你好自为之。来,咱们结算下你的工钱,以后就别来往了。」
  「别啊,诺亚大人……您看我这刚离家对这个世界懂的还很少,需要一位前辈指点指点……」
  「我多给你两成,当遣散费。」
  「谈钱多俗,一点都不符合您恶魔领主的气质,我多恩是在乎薪水的狼吗,我工作难道是为了钱?请大人你给个机会……」
  诺亚一脚踹开了扒在他腿上的多恩。
  「帮不了,帮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大人,我给你白打20年工!」
  「100年。」
  「这就没意思了啊……30年。」
  「90年。」
  「50年……多一年不干……」
  「60年,保证你在我的指点下过的舒舒服服的,不会少你女人。」
  「成交。」
  一人一狼就这么消失在了视野里,如果有人仔细点观察,会发现天上还有只哈比也跟着一块消失了。莫里斯早就让多恩和卡萝尔离开了自己的队伍。还有其他工作可以安排给它们。
  当太阳升起之时,当她遇到第一波人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有很多麻烦事,想躲开发现一片废墟又躲不开,只好继续低着头走,但是那些人只是骑着马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看都没看她,甚至还有人怒吼着不要挡了老爷的路,罗莎莉默默的退到了路边,混入了人群中。城里大量本来躲藏的贵族又重新露了出来,那些看家护院的强者们保护着他们的 主人,开始向皇城前进,整座城市在经历了一场浩劫后,开始展现后续的问题,到处都是烧杀抢掠一片混乱,毕竟活下来的人里,卑劣者更多。法恩失去了王,现在一切的秩序都没有了,贵族之间开始了相互的杀戮,毕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丢给魔王,平民之间也撕下和平的面纱开始烧杀抢掠,有的相互劫掠,有的劫掠贵族和商人,贵族也开始劫掠平民,整个法恩城变成了法外之地。
  「小妞,长得不错,是哪家个贵族家里跑出来的吧,给兄弟们爽一爽。」
  罗莎莉抬起头,看着面前几个流氓,觉得有点好笑,第一次又人说她长得不错,然后她一拳把对她伸手的流氓下巴打碎了,剩下的流氓们惊恐的四散而逃,对于同伴压根不管,罗莎莉也没去在意,只是继续走,在路过一条河的时候,她看了眼河里的倒影,才惊觉自己的模样变了,虽然看得出自己以前的影子,但是不再是那个小小的自己,回想起来莫里斯曾经对她说过的将来,罗莎莉在河边掩面而泣,她一直以为莫里斯不过是安慰她随口胡诌的,她真的长大了,也变的,有女人味了,只是莫里斯却不再了。对于她别人也没多看一眼,毕竟在这个夜晚,有无数的人失去了他们的亲人朋友和家庭……
  维纳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条乡下小路边,身边有一个背包,打开背包里面是一些必需品,还有一张纸条,这时候她已经完全想起来了莫里斯的话。
  「如果你愿意去找艾拉就帮我照顾她一下,毕竟你是最坚强最独立的。如果你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祝你幸福,你跟随了我这么久,一直对你不太好,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过大概不可能吧。这些东西留给你,至少保证你一段时间吃穿不愁了。」
  维纳把纸条揉成了一团,回想起来这条小路就是自己第一次和莫里斯见面的地方。
  「你就是我的幸福啊,主人……」
  然后维纳看向北方,如果自己在这里,那么艾拉,应该在马兴堡。
  「你果然在这里……」
  「你还好吗……」
  维纳果然在马兴堡里找到了艾拉,现在艾拉买下了一个小院子,就住在这里,维纳观察了她两天,发现她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这才来见她。
  「没什么好不好的,后面,我们怎么办?」
  「魔王永生不灭的,我想,等等看他会不会回来……」
  维纳松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艾拉的肩膀。
  「我陪你等主人。」
  「刚才我要不这么说你是不是会杀掉我。」
  「是。我就算条母狗也是主人的母狗,对于像背叛主人的女人,自然应该扎牙舞爪的咬死。」
  艾拉笑了一声,然后靠着一面墙。
  「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要再打他一顿。」
  「你敢?」
  「你看着吧……」
  艾米因为怀孕被伍德留在了北境,等伍德一死,艾米再一瞬间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到自己对父亲和母亲做的事情,想到自己像条母狗一样匍匐在伍德脚下,艾米忍不住吐了出来,看着自己的腹部,感受到胎儿的动作,艾米拔出剑想刺进肚子,只是过了好久,又收起了剑,她知道了很多事情,知道伍德这时候应该失败了,他死了,整个法恩会大乱,这个孩子,会有她的作用。
  法恩灭亡了,法恩城灭亡的事情已经被确认,伍德的尸体被找到了,圣剑也被找到了,勇者不知所踪。整个法恩分裂成了三大势力和几十个小势力,相互攻伐,整个东部大陆,乱成了一锅粥。艾米生下了一个女孩,当她为这事个女孩而在生闷气的时候,百合,曾经伍德下属情报机构的首领的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于是艾米有了一个计划,当百合抱着孩子满脸幸福的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死神已经对她露出微笑。在马兴堡的某个庄园里,躺在床上的西蒙怒目圆睁的看着一段影像,百合在给自己的孩子喂奶的时候被人勒死,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向你效忠!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要报仇!我他妈的要报仇!我为伍德鞠躬尽瘁,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他和他的女人就这么对我!他们就这么对我!
  你什么都拿走吧!给我报仇的机会!」
  诺亚看着西蒙,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西蒙的床边。
  「那就让我们好好谈谈合同吧。」
  跟在诺亚背后的一个女人西蒙不认识,但是总觉得那个女人好像认识自己一样,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
  法恩毁灭两年后,新的格局基本已经建成了,由安德鲁家族联合太阳神殿建立起的安德鲁王国占领了法恩的北方和中部大部分区域,由西南和西北方面军联合起来建立的伊芙林王国,和由原法恩南方贵族和商人联合建立起来的南方邦联,瓜分了曾经的法恩,还有在三大国控制下的大大小小十几个自由都市什么的。其中以安德鲁王国军力最强,安德鲁家族有军管的老传统,加上太阳神殿也是武德充沛,所以一时间打的其余两国抬不起头,那么自然的,伊芙林王国和南方联邦就联合起来对付安德鲁王国,安德鲁王国的军管在北境三省实行了很多年,也没人敢反抗了,而原来的法恩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一路胜利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一旦出现了失利,内部各种叛乱不断,国内问题日益严重,那些新加入的贵族不断施压,最终安德鲁家族发生了叛乱,艾米被推上了家主之位,安德鲁王国也恢复成了一个正常的王国,艾米作为女性相对来说对内也怀柔一些,对外也没那么强硬,做到了两边的安抚,而且艾米有伍德的孩子,虽然伍德的名声已经进了下水道,但是艾米的孩子可是正统的法恩皇室血脉,这下那些曾经的法恩遗老们也有了投靠的对象。艾米也表示将来皇位会交给这个孩子,只是不会再用法恩的姓氏,这个孩子将代表安德鲁家族继承皇位。
  法恩灭亡五年后,再安德鲁王国的某个小村子里,村长的儿子带着几个狗腿,把一个女人给堵住了。
  「哟,罗丝。我说你没男人就不能从了我吗?」
  「你已经有女人了,就我所知还不少。」
  「你看现在还剩下几个男人?没男人你不寂寞吗,夜晚发情的时候不痒吗?」
  安德鲁家族因为军管强征了大量的男人上前线,甚至很多女人也被强行征召上前线,罗莎莉都被强征过,只是她很轻易的又跑了出来而已。这种政策导致很多村庄消亡,人口锐减,村庄里你看不到几个男人,全身完整没掉零件的男人更少,村长的儿子之类的因为某些原因就成了乡下的土皇帝,就如同开后宫一样祸害村里的女人,但是因为缺少男人,有不少女人就认了这种事情,甚至还会争风吃醋,以致于村长儿子还有点小得意。
  「把你的狗嘴闭上。」
  「你这样的女人在穷乡下真的很难见到,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就凭你身上干干净净的清爽,我就觉得你压根不是个村姑,以前是贵族家的吧。或许你以前可以看不起我这样的乡下土鳖,现在你怎么阻止我?」
  罗莎莉从自己的背着木柴里抽出一根木棍。
  「哈哈哈哈,大爷我喜欢这种调调,反抗好了,不反抗到没味道了。不过你听好了罗丝,你现在从了我你服侍我一个,你反抗,我爽过了下面小弟也得喝汤,你想伺候我一个,还是伺候几个?」
  一个狗腿淫笑着想罗莎莉伸出手,然后直接被罗莎莉一棍子打断了手,然后直接敲碎了脑袋,罗莎莉叹了口气,稍稍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被人看扁了啊。」
  「你……你……」
  一个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几个男人这时候才一脸震惊的,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还真不是什么贵族家的小姐,女仆,或者玩物。我也不是没男人,只是那个男人现在不在。我更不是你一个乡下小混混可以侮辱的。」
  罗莎莉随手把棍子丢了,身后几个男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罗莎莉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下手有那么点狠。回到村子以后,发现几个邻居睁大眼睛看着她。
  「罗丝,你没事?」
  「嗯?」
  「你没遇到?」
  「什么?」
  「没什么……」
  罗莎莉自顾自的去做饭吃了,离开了莫里斯,她慢慢的又学会了自己做饭,只是做的不怎么样。到半夜,罗莎莉感觉到自己家被围了,于是走出了房间。看到村长领着一群村民,拿着粪叉,举着火把,围了她的家。
  「什么事?」
  「我的儿子死了。」
  「哦。」
  「是不是你杀的?」
  「是。」
  「你该死!」
  「你自己的儿子干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不管,你杀了我儿子就要偿命。要不给替我再生一个。」
  「哎……」
  罗莎莉随手夺过一个村民的粪叉,直接折断了叉子,变成了一根木棍。
  「不作死,就不会死。」
  整个村子没有人感激罗莎莉,那些女人反而在哭泣,她们的丈夫或者情人被罗莎莉杀了,她们曾经是被害者,但此时此刻,她们抱着尸体痛哭,对着罗莎莉丢石头,想罗莎莉丢石块的会被罗莎莉打断手,所以就变成了咒骂,喊着滚出去,咒骂的也被打断腿以后,就只剩下怒目而视了,罗莎莉回到自己的房子,开始收拾东西,莫里斯的背包当年也留了下来,代替了圣剑,跟随者她出现,只是这个背包里不再是什么都有,只有一些必需品,但是这个背包还是很神奇的,罗莎莉塞什么东西进去都行,自己塞进去的东西也能拿出来,随着烟飘进来罗莎莉知道有人烧了房子,她并不在乎是谁,背起背包,在一群人的怒视下离开了村庄。
  「艾拉,我们得找点事情做……」
  「说的也是……这一次我们去哪?」
  「我说的不是像那种郊游一样到处去找主人。」
  「嗯?」
  「不找点事情做做要疯,你我都废了!」
  「那我们去干点什么?」
  「去冒险吧。」
  「……」
  艾拉沉默了许久,说了句好。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5:05

【咸鱼魔王】(47.3)
  罗莎莉再一次来到了生命女神殿,离开这里已经一年半多了,但是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看着眼前引导她的人,她觉得大概是没有这个必要的,因为她知道路怎么走。直到进入了一些禁区,她才发现越来生命女神殿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地方,走了很久以后,终于见到了教宗冕下。这位教宗很少露面,近距离的话罗莎莉一共见过一次罢了,就是她被圣剑选中以后见了她一次,再后来就再没近距离见过。对于教宗,罗莎莉还是有畏惧感的,所以规规矩矩的行礼。这位教宗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三百岁了,一件华美的礼袍包裹着他整个身体,高耸的礼冠上宝石闪耀显得十分圣洁,全身唯有脸露在外面,看起来威严庄重。教宗面色凝重,盯着罗莎莉看了一会。
  「勇者罗莎莉,你做的很好,讨伐了魔王,宣扬了吾主的威能,让女神的光辉照耀整个大陆。」
  声音威严,但是听起来冰冷又不带感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从今以后为了吾主的荣光你必须更加努力。」
  「冕下,我想,交还圣剑……」
  教皇稍稍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向罗莎莉。
  「你被罪恶所笼罩。」
  罗莎莉一惊,但是教皇并没有停下。
  「神说,跪下,忏悔你的罪恶。」
  罗莎莉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的跪下,然后开始忏悔。
  「在旅途中我对信仰产生过动摇……我的队伍里有魔物,我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处理一些问题的手段并不正义……有人和我说过那个所谓的魔王根本算不上魔王,但是我确占据了这个荣耀……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不想当什么勇者,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冒险者,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女人陪在他身边……」
  教宗对罗莎莉使用了真言术,是借助神的法则之力用出的招式,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言出法随,所以罗莎莉开始跪地忏悔她认为的罪恶。就在她忏悔的时候两旁的护卫直接拔出剑斩向罗莎莉,罗莎莉的脑子反应过来了但是身体却动不了。
  两道剑光闪过,罗莎莉的双臂被直接斩断,疼痛从伤口传到罗莎莉的脑子,即便对疼痛有一定的忍耐罗莎莉依旧叫喊了出来,浑身颤抖着,然后整个人被按住,伤口被暂时止住血。
  「为什么?要这样……」
  「你以为自己能离开这个旋涡?作为圣剑的持有者你怎么会天真到以为我们会放你走。交还?怎么交还,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可以召唤圣剑吧。虽然跟随在你身边的人三番两次的消失最后我们只能通过一些其他的渠道了解。」
  「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是抱着让我自己死的打算把我赶出去的对吗!」
  「这个世界是有一定的规则的,但是无论是魔王也好,勇者也罢,都是规格之外。所以这个世间不需要你,你为什么不和魔王同归于尽?死在雪原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只是现在你还有用。」
  教宗看向罗莎莉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挥了挥手,然后有人收走了她的断臂,几个人把罗莎莉捆起来,伍德这时候从旁边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你肯定想象不到咱们在这种场合见面对吧。」
  罗莎莉看着眼前的伍德,没有说话。
  「我记得我和莫里斯说过,如果我成为皇帝,他最好带着你们赶紧跑路。估计他也是这么决定的,只是他想不到我动作会真么快,我估计他还想等这事结束了跑的远远的看我和我家老头子斗法呢,呵呵。」
  伍德拍了拍手,然后莉莎走了出来,罗莎莉看着莉莎。
  「你终究成了叛徒。」
  「您说什么呢罗莎莉小姐,我只是你们的出气筒罢了,你们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当我是同伴不是吗。」
  莉莎吞下一粒药丸,然后喝下从罗莎莉断臂上收集下来的血,没一会整个人就变成了罗莎莉的模样,立马有人把罗莎莉身上的外套扒下来,然后通过魔法洁净,莉莎穿上罗莎莉的外套。
  「这个身体,真好啊,我感受到了力量……」
  「没时间让你在这里感慨。」
  「是,殿下。」
  莉莎向伍德行礼,然后退下了。
  「她应该叫我陛下的。」
  「今天还没过去,您还不能叫陛下。」
  伍德看着教宗,然后点了点头。
  「我承诺的一切,在明天都会有纸质的文书送过来。」
  「为了吾主的荣耀。」
  罗莎莉这时候算是看明白了,伍德 的底牌,居然是生命女神殿,而且从对话来看,他有很可能已经叛乱成功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人来伍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伍德站了起来。
  「那两个也得手了,我们也走吧,去看看你的莫里斯,不过或许,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死在你手里的,尸体。哈哈哈哈哈……」
  伍德狂笑着离开了,罗莎莉则低着头被人押着走。进入皇宫后,罗莎莉看到维纳和艾拉也分别被压了过来,两个人能力都被限制了,看到已经失去双手的罗莎莉,两个人都露出一脸的痛苦。
  「伍德!你忘了和莫里斯的契约了吗!」
  伍德挥手扇在维纳的脸上。
  「啊,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脏了我的手。作为莫里斯手下的头号母狗你真应该学学她们两个。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觉得那种东西阻止得了我?顺带一提,你应该叫我,陛下。堵上她的嘴。」
  一行人继续走着,路过一个花园的时候刚走过门口伍德瞥了一样立马定住了,莫里斯正坐在花园笑盈盈的看着他,盯得他有点不自在。很快这个小小的花园外面就围满了人。大量的法师和射手占据了高位,锁定了莫里斯。莫里斯短期一个酒杯晃动着。
  「你在害怕什么,伍德?」
  伍德向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看着莫里斯,没有动作。
  「陛下,监视皇家绝密藏书室的人说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门口的守卫都还在……」
  伍德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进花园,离莫里斯大概有十几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莫里斯,罗莎莉她!」
  艾拉这时候叫了莫里斯一声,然后就被堵上了嘴。莫里斯看了看罗莎莉,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说过你跟着我会遭灾,这下信了吧。」
  但是莫里斯并没有更多的举动,而是看着伍德。
  「伍德阁下,我们之间,有个契约来着。」
  「您应该称呼我为,陛下。」
  莫里斯指了指远处的钟楼。
  「只要它还没敲响十二下,您就只能是阁下,而不能是陛下。」
  伍德也抬起头看了看大钟,感叹了一声。
  「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了,难道你还能在这么点时间里阻止我?」
  莫里斯摇了摇头。
  「当然不可能,只是还有点时间不是吗,聊一会吧。我来猜猜,今天你都干了点啥。」
  然后莫里斯就倒了杯酒,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你一开始就是个装腔作势的,既没有任何底牌,又没有什么理想。人人都以为你想夺嫡,其实你一开始压根不想,因为你很清楚的明白你和太子之间的实力对比,你没任何胜算。只是被自己背后的势力逼的没办法了,假惺惺的摆出一个姿态,当然这一切都是要钱的,为了解决缺钱的问题你们偷偷摸摸的在南方几个省布局,控制商人,控制商业。这让你在钱上手头宽裕了不少,尝到了甜头以后你开始做的更加顺手,底线也越来越低,等到你发现你许诺出去的东西压根没有办法实现的时候,你终于开始给商人们画起了大饼,告诉他们你准备夺嫡,告诉他们你上位以后可以给他们多少利益,让他们持续的在你身上加大投资。说起来现在的领主对于自己下属的商人的确压榨的也有点重,所以不少商人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你还真通过这个方法敛了不少财。对外你号称有多少人已经投靠你来着,百分之七十?实际上有多少?有多少人只是看你顶着个大皇子的头衔像打发乞丐一样给过你一笔钱?
  你开始装腔作势的给你的弟弟捣捣乱,整点不痛不痒的活,公开养了一帮傻逼。简而言之就是告诉自己的投资者。看,我在干活,给我投更多的钱。当然了,人装久了,有时候自己都信了,一开始你的想法不过还是坑蒙拐骗,随着手下人的吹捧,你开始真的想夺嫡了,不过这时候你还只是有野心,没实力的家伙。考虑到你父亲的年龄,你选择了接触那些继承人。然后发现有很多很多的继承人,在渴望着早日上位和更大的利益,有多少庶子在渴望着家主之位。你的饼开始越画越大了,并且你自己都得强迫自己相信,毕竟你越欠越多,无论是人情也好,金钱也好,多少个夜晚你无法入眠,你无法想象当一切都破产的时候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反噬。
  你真正开始有希望,是我给的,不是一个省或者是整的那些活,而是那枚药,你第一次有了一位潜在的实力派贵族可以为你站台。你又一次展开了坑蒙拐骗的技术,很可惜,你的老岳父没吃你那一套。当时你应该恨绝望吧。所以我适时的拉了你一把。
  看着莫里斯在滔滔不绝的讲伍德皱了皱眉头。
  「停,停一下莫里斯……你的意思是,我到今天是你规划的结果了?」
  莫里斯也喝了一口酒,靠在座椅上,翘着脚。
  「准确的说,我推了一把,至于你能变成什么样,我并没那么确定,咱们继续。不过你确定后面的事情要我说出来?」
  说起来,神殿和贵族之间的关系一直挺好玩的。相互利用,又相互敌对。当神殿的势力起来的时候,就会压倒贵族,就像西边大陆一样成为神国。而东部的神殿则一直被贵族压制着,当然神殿也不会任由贵族压制,所以他们找到了你,伍德阁下,在你偷偷去见你岳父之前,他们找到了你,给你提了一大堆的要求,作为给你站台的筹码,而你没有得到你岳父的 站台,所以你最终自暴自弃的什么都答应了。的确马上你就可以自称皇帝了,但是从今以后呢,皇帝必须由教宗来加冕,如果神殿不认同的继承人甚至可以拒绝给他加冕。生命女神殿成为真正的国教,驱逐所有其他的神殿。生命女神殿干的比西边更激烈啊,你们要驱逐所有的神殿,只留下生命女神殿。你看,伍德,什么叫理想,这他妈的才叫,理想!
  伍德看着莫里斯,心里尽管震惊,但是他一直以来都不觉得莫里斯是普通人,知道这些事情也实属正常。
  「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了,所以你准备怎么怎么应付今天这个局面。你走不出去,哪怕你是半神你也走不出去。」
  莫里斯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你手头有人质,有强者,还做了各种准备,为的就是要杀我。
  所以在你杀我之前,为什么不再和我多说几句呢,毕竟你不说,谁能了解你干了哪些丰功伟绩?你和你 父亲之间那点事,不说说吗?」
  「有什么好说的,我杀了他。」
  「你说谎。」
  伍德看这莫里斯。
  「我杀了他!」
  「呵呵,你 真的是虚伪到一句真话都没有啊,那还是我来说吧。」
  自从你接手了荒野猎犬以后,你就偷偷的把那些女人通过各种手段送回来,散布在整个法恩城里。作为一个有百万人口的城市,每天都有人口流动,所以分散着一点一点进来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这是你觉得。就在昨晚,你偷偷的向你的父亲提出了私下见面的请求,在你看来,无论是出于功劳还是亲情,或者出于对勇者处置的沟通必要,他都不应该拒绝,当然他也确确实实的同意了。你得到许可,你立马联络了生命女神殿和荒野猎犬准备军事政变。历来生命女神殿都不以战斗力见长,而且因为讨伐魔王所以各大神殿的主力名义上都在北境,所以大多数人不会想到法恩城里有一支相当数量的神殿护殿骑士,也不会想到北境的特殊部队荒野猎犬,这两支部队就是你的底牌。接着最近魔王被讨伐的风头就在今天上午,生命女神殿开启了一场祝福仪式,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当朝会结束以后,你进去面见你的父亲,与此同时,这两支部队同事对皇宫发动突袭。杀掉了所有不支持你的朝臣,还有你的弟弟不是吗?
  罗莎莉,艾拉和维纳看着伍德,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因为下午伍德还在车队露了面,甚至和莫里斯同坐一辆马车坐了一阵子。而上午他就在叛乱。伍德露出一张苦笑的脸摇了摇头。
  「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
  伍德感慨着。名义上伍德还是在回归的路上,所以朝会过后,伍德是被人悄悄的带进了皇帝的书房。自从长大以后,他对这个书房没那么多好奇了,准确的说,也不准他好奇,男人总会有个书房,里面塞满了秘密。
  「坐。」
  父亲对面自己的时候,几乎没什么表情,话永远也就是那么几句,伍德已经习惯了,皇家无父子。
  「你虽然借着要和我商量勇者处理的名头单独求见,其实是来杀我的。」
  父亲的话在伍德耳边响起,如同惊雷一般,伍德顿时冷汗直流,但是强打起精神。
  「我……」
  「别说你不敢这种话,就像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样,我的帝国,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秘密无人知晓,但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秘密呢,我的孩子。」
  伍德直接瘫在沙发里,他身上有生命女神殿给的一个护符,可以抵挡很多伤害,但是能抗多久?伍德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办。
  「别那么灰心我的孩子,其实我很想和你聊一聊,又不知道怎么说,现在我们有时间了。」
  皇帝拿出一瓶酒和一只酒杯,然后给自己倒上一点,给伍德另外拿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
  「虽然谈正事的时候不应该喝酒,那样会,分散我们的思维,但是今天不那么正式,咱们两个人都放松一点,说几句真话吧。无论是你我,大概都没什么机会讲真话。」
  伍德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是叛乱了,为什么他能这么淡定,一切尽在掌握?那可是生命女神殿配合他发动的叛乱,等于是 国内皇权和宗教打起来了。
  「孩子,你觉得天下有没有不灭的王朝?」
  伍德摇了摇头。
  「是啊。我从小读书的时候,并不比你轻松。我第一次看到那些关于古代魔法王朝,魔导王朝的记录的时候。感觉是不可思议,那种强大,那种力量,令人感到沉醉,漂浮在天空中的城市,可以在空中自由飞行的魔导载具,挥手可以毁灭一座城市的法师,何等的强大,那是何等的力量。而到我们却还在用剑互砍。
  呵呵……」
  伍德有点奇怪,这种话说出来有什么意义,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可是即便强大到这样,王朝依旧毁灭了,成为历史书上的一段记载,偶尔可能会有某些遗迹残存到现在。王权没有永恒,王朝也没有……弱小的时候追求强大,强大了以后追求更强大,最终走向毁灭,似乎一切都无法逃离毁灭……」
  皇帝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伍德,目光中有一点说不出的意味。
  「法恩王朝,也传承了几百年了啊,我的孩子……」
  伍德突然一惊,父亲的这句话意味深长。
  「父皇,法恩现在很强大很稳……」
  看着父亲的眼神,伍德把稳定又给咽了回去,自己在叛乱说法恩稳定,怕不是个笑话。
  「你有真的爱过或者喜欢过艾米·安德鲁吗?如果你真爱过她就不会对她做那些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大概是中了某些诅咒或者魔法吧,这并不重要,虽然你很依赖她,但是你并不爱她。你还是和她成婚了,为了拿到那三个省,为了有资本来争夺法恩的皇位。现在你要怪我当年没选你和你的母亲而选择了现在的皇后吗?」
  伍德觉得自己的确没有资格去批判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你的母亲是个傻逼,没错,是个傻逼,但是我真的爱过她,她那时候,很漂亮,当然很漂亮,刁蛮,任性,是个会光着脚到处跑的野丫头。哈哈哈哈哈……」
  伍德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谈自己的母亲,在他的记忆力母亲一丝不苟的执行着礼仪,他简直无法想象母亲光着脚到处跑的场面。
  「因为家族没什么势力,所以她才会变成那样,我容忍她犯傻,容忍她拙劣的表演,是我觉得她可怜。她是个自卑的丫头,正因为她觉得自卑,所以才会那样,做的一丝不苟,特别在意礼仪,还想着把你推上我现在坐的位置,好证明自己。」
  皇帝说了说着叹了口气,看着伍德,或许是敢于和父亲对视了,伍德觉得父亲的眼神中,竟然会透出一丝慈爱,一丝怜悯,一丝歉意。
  「这个位置并不好坐。伍德,我的孩子……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不想当末代皇帝,谁都行,不要让我来当这个末代皇帝。所以我选择了妥协,一些尘封的往事不让你知道,是知道的越多,会越绝望……你既然有这份心,这个位置你来坐吧,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你的事情了。」
  伍德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随着父亲的嘴角开始流血,伍德看着酒杯。
  「你的那瓶,没毒,这里的东西我已经清干净了,你不知道,或许还会有一搏的勇气,知道了对你来说并不好。你或许会成为法恩的中兴之主,又或是法恩的罪人,一切都看你自己了。你可以相信城防军,是我的人,会听你的命令,其他人,一概别信……」
  皇帝就这么死了,似乎死的有点儿戏,皇宫的守卫力量几乎都是空的,伍德的人很轻易的就杀进皇宫,诛杀了所有反对伍德的朝臣。伍德失魂落魄的来到议事厅,父亲的书房里果然没剩下什么东西,文件早被他清理干净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后宫……」
  伍德知道部下的意思,于是跟着来到了后宫,除了皇帝,太子也是必须死的。
  看到皇后和太子已经被控制住了,伍德松了口气。
  「你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皇后看起来没有惊恐,或者愤怒,或者不甘,看着伍德很平静。
  「说起来您从来没苛待过我,甚至从小对我还不错,我并不想走到这一步,我只是不甘心……」
  「你不用说那么多废话,我们必须死,你既然做了,就做自己该做的事。」
  伍德拿过一瓶酒,递给皇后,皇后也没在意,直接灌了很多,然后递给太子,相比较于皇后,太子就很不淡定了,哭哭啼啼的求饶,然后被强行灌下了剩下的毒酒。看到两个人死透了,伍德才离开,走到母亲的寝宫门口,伍德屏退了其他人,一个人走了进去,很久没回来了。
  「母亲大人,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发生了叛乱,你尽快离开!」
  看到伍德,母亲似乎很焦急。
  「没事,是我发起的。」
  伍德母亲面色有惊恐变为惊讶,渐渐的变为惊喜。
  「你做的很好,很好啊!这才是我的儿子。太好了,你终于踏上了帝国的顶点!」
  「母亲,父亲临死前说,他真的很爱你。」
  「这不重要,那两个贱人死了没有,肯定应该死了,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
  「父亲说她真的爱过你……」
  「你 父亲就是个骗子,这种话听听就好了,你一个要当皇帝的人,还在乎什么爱不爱的。」
  伍德笑了起来。
  「对,我是个要当皇帝的人了,我得照着皇帝的要求去行事。」
  「对,你得像个真正的皇帝……」
  随着噗嗤一声,伍德的母亲吃惊的看着伍德,一把短剑插在她的腹部。
  「你……在干什么……」
  「皇帝没有七情六欲,皇帝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是一个要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还可能被母亲您摆布?怎么可能会继续由着被家族吸血,一帮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
  伍德一把推倒了自己的母亲,短刀上有毒,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死。
  「你以为玛丽安娜的事情父亲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奴仆……」
  「你不爱我。你只爱那个位置,如果可以你甚至都不需要我自己就去坐上那个位置。玛丽安娜不一样,她可是能带给我如同母亲一样温暖怀抱的女人!你害死了她!你命令她去死!口口声声男人都是骗子,那你呢?」
  伍德的母亲伸出手,但是伍德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开了。这是一场看起来有点荒诞的政变,以致于伍德在夺取了胜利以后,似乎并没有什么真实感。就这样突然之间,他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如此的简单,那么过去他战战兢兢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在想,为什么你的父亲会把皇位就这么轻易的交给你?」
  伍德猛的惊醒过来,看着莫里斯。
  「看起来你知道?」
  「你应该问问我的女人,有什么我会不知道。呵呵呵呵呵……」
  「告诉我原因,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罗莎莉的双臂虽然断了但是我觉得你会有办法,剩下两个人我也只是暂时封住了她们的力量没动她们。如果你能继续帮我解决问题,法恩宰相的位置我都可以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莫里斯笑的前仰后翻,甚至咳嗽起来。随着当的一声,所有人都一惊,然后一部分人抬头看了看大钟。莫里斯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着伍德。
  「你就要正式的成为一位陛下了,这是值得纪念的时刻,好好享受这一刻。」
  随着钟声一声又一声的敲响,敲到第十一下的时候,莫里斯抬起手,第十二下结束,莫里斯打了个响指,大钟又多响了一声。所有的人都一惊,结果一名射手就因为紧张射出了箭矢,顿时间周围的射手都纷纷射出箭矢,莫里斯被扎成了刺猬,场面一片安静,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过去看了一下。
  「阁……陛下,他死了。」
  「死了……就这么……死了?」
  「死透了,陛下。」
  伍德大步流星的走到莫里斯的尸体面前,一把抓住莫里斯的衣领。
  「你他妈就这么死了!你装了这么久就这么死了!你的女人怎么办?你从来对她们没一点怜悯吗?你死了她们怎么办!你从来就没想过她们是不是!你就只想着自己的愉悦对不对!」
  莫里斯的尸体面带微笑,却无法回答伍德什么,伍德把莫里斯的尸体丢在地上,一脚又一脚的踩着,然后滩坐在椅子上。
  「那个祭祀我们要领走。」
  生命女神殿的人指着艾拉,向伍德要人。看着几个女人连痛哭和叫喊都没有的心死状态,伍德挥了挥手。
  「领走吧,剩下两个,别让她们死了。」
  伍德称帝了,法恩举行了盛大的加冕仪式,由生命女神殿的教宗亲自给伍德加冕,伍德成了法恩的皇帝。
  一晃半年过去了,伍德从醉宿的状态中醒来,看着满桌子杂乱的文档,伍德痛苦的摇着头,一方面是醉宿带来的头痛,另一方面是国家已经濒临崩溃。
  他登基的当天,法恩的西南方面军和西北方面军直接发动反叛,宣布不承认伍德的帝位。至此伍德才知道帝国的西南方面军和西北方面军表面不和,实际上早就已经勾结到了一起。伍德的父亲年轻时候遇到的兵变,背后就是这个势力发起的,只是当时一方面老皇帝还在,大不了另选继承人,另一方面是如果直接内战的话,最终搞的一片狼藉很可能让其他的国家渔翁得利,所以最终老皇帝妥协了,让伍德的父亲娶了对方指定的女人为妻,换取法恩表面上的和平。立太子也是无奈的选择。所以当他们的代言人一死,他们立马就举起了反叛的旗帜。一下子法恩五分之二的土地就在一夜间易帜。
  如果说仅仅是反叛的,双方都没有战备好立马战争,伍德觉得自己是有信心扳回来的,调动北境三省的军队和皇家骑士,皇家近卫军团,还有法恩城防军,以有战斗经验的北境军队为骨干,组织起大军讨伐,只要打出几场决定性的胜利,然后逼迫对方谈判。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帝国的 国库里只有空旷的可以跑马,只有耗子到处跑。帝国早就没钱了,讨伐魔王甚至是大规模的举债才勉强凑足的物资,现在要打内战了,债主们不会不知死活来找你要债,毕竟这时候把你逼急了直接来个通敌抄家什么的,但是也一分钱不会再拿出来。伍德压根没钱来打一场平叛的战争,反倒是叛军开始高歌猛进的向法恩进军。
  本来被伍德寄予厚望的南方,则以一种很搞笑的情况乱了起来。伍德一加冕,南方那些曾经资助过他的商人们乐开了花,大部分人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等着伍德慢慢修理这里的贵族兑现承诺,让他们翻身做主,但是总有脑子不好和飘的,于是有商人作死的向自己的领主发难,领主的处理也很简单,领着兵冲到对方家里把男人都挂在了房梁上,女人和小孩玩过了没死的还没玩腻就留下多玩几天,玩腻了的卖去妓院。从商人家里搜出来的东西让领主们吓了一跳,原来有这么多商人已经在背后串联了。当然贵族领主之间,又怎么会没有串联。整个帝国南部也举起了反叛的旗帜。领主们纷纷指责伍德过线影响了他们的统治,然后开始清算领内的商人,无论有没有和伍德有染,纷纷清算,毕竟领主们也打算宰一波肥羊。商人也不会坐以待毙,纷纷联合起来,出钱出力雇佣佣兵和领主对抗,并且向伍德求援。虽然南方诸省举起了叛旗但是并没有进攻法恩,他们在忙着内斗。
  但是这种内斗带来了一个致命的后果,南方是产粮地,内乱以后,南方的粮食无法再向北方运输,本来北方是不缺粮的,但是,刚刚出现的魔灾扰乱了整个国家,为了讨伐魔王又大规模的征调民夫,北方大量的粮食被征调以至于没有存量,只能向南方征调,现在南方的粮食运不上来,导致伍德的实际控制区域出现了大规模的饥荒,叛乱频发。至此法恩已经有五分之三的地方脱离了中央的管理。南方非但无法给伍德输血,更是需要伍德输血才能勉强撑下去,毕竟商人们临时雇佣起来的人无法和武德充沛的封建领主相抗衡。
  伍德最后的底牌生命女神殿,在这半年来也是昏招频出。被正式承认为国教以后,总部还勉强克制着,下面的分部纷纷放飞自我开始直接排挤其他神殿,部分城市发展出了生命女神殿冲击其他神殿的事情。诸神不战的原则被信徒们打破了。诸神之间尽管理念不同,但是不会相互交战,所以无论哪家神殿做大,有几条线是不敢乱越的,比如强迫其他神的信徒改信仰,关闭其他神殿,进攻其他神殿及其信徒。不要问为什么,如果非要问,想想为什么大陆上没明面上的死神殿,死神殿一旦出现各家神殿都会放下成见一致先把它给剿灭。北方的太阳神殿率先站出来向生命女神殿发难,指责生命女神殿迫害剿灭魔王的勇者。然后大量北境魔王讨伐战的信息流露了出来。尽管法恩并不承认,但是几条消息已经众所周知。
  法恩压根没剿灭蛮族,只是招安了。魔王压根不是皇家打倒的,是勇者打倒的,结果勇者进入法恩城就销声匿迹了。太阳神殿的祭祀在讨伐魔王的过程中起了关键性作用。伍德没办法只能让罗莎莉出来露了一次面,意思是勇者在和魔王的战斗中受了重创一直在修养。本以为一个已经被折磨的半死的小丫头,只要控制好了在人群面前露个脸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你控制了罗莎莉那么控制罗莎莉的人又出了问题。四个控制她的人当场2个反水,向围观人群高呼生命女神殿和法恩王朝迫害勇者,当罗莎莉露出被斩断的双臂和全身的伤痕的时候,法恩和生命女神殿的声誉已经扫地了。各大神殿相互渗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干掉别人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一场宗教战争展开了,伍德的基本盘北境三省直接反水,安德鲁家族直接重新夺了北境三省的权,杰明·安德鲁公开宣布不承认伍德的帝位,拒绝向这样的法恩效忠。北方大量的省份在太阳神殿的煽动下纷纷举起叛旗,以太阳神殿,战神殿,月神殿组成的联军一举击败了由生命女神殿,皇家骑士团和皇家近卫军团组成的保皇军,伍德在军事上已经是彻底输了。
  整个法恩有五分之四的土地已经明确的举起了叛旗不承认伍德的统治,剩下的地方只是还没举起叛旗。法恩,完了……
  尽管头疼,但是伍德还是又灌了不少酒下肚,他想起来他父亲和他的对话,他也是有私心的,他不想当个末代皇帝,谁都可以,只要不是他就行。结果自己来当这个末代皇帝?又想起了某个男人,想到他那张脸自己心头就会发无名之火,想到那句有违此誓,法恩国灭伍德就感到心痛,他必然是早就知道这些,新世界大门的钥匙?自己真的是开创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自己应该遗臭万年了吧,被记录在史书上成为一个被人嘲笑的傻逼,将来的新王朝教导孩子们会指着他的画像告诉后继者,学谁都行别学这个傻逼……如果那个男人的灵魂还在世间飘荡那一定会在他的背后嗤笑他现在的模样。想起来他的女人还在自己手里,自从登基了以后,忙得压根没空去管她们,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把那几个女人也送走吧。
  皇宫的黑牢说白了伍德不会亲自下去,但是今天他亲自下去了,至于牢头,自己也不认识,牢头貌似也不认识他。
  「大人,就在这里了。」
  伍德看着维纳似乎有点认不出,他印象里那个女人抛开其他的不说,从样貌上来说是个妖艳的尤物,至于现在面前这个,还在喘气蠕动的肉块,到底是不是她自己都不确定。看到伍德,维纳似乎来了精神,向他狂笑着竖起仅剩的手臂,竖起中指,那也是她唯一剩下的手指。
  「她为什么会还剩一根手指。」
  「嗝儿……大人,这个女人咱们的那位皇帝陛下说了别让她死,又塞进了这里,那我们能怎么处理呢。难道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拷问和折磨留她一口气就算是恩典了,上面的大人物也是这么交代的。当然这个女人以前很漂亮,我们也用来发泄发泄,玩的不成人形了自然也没人乐意碰她,这个女人比较下贱,求我们留根手指给她自慰,有一段时间还有人天天来看她自慰表演,现在也没人管她了。」
  牢头打着酒嗝,漫不经心的回复着伍德,甚至说到皇帝陛下的时候露出一丝嘲讽。
  「她留着这根手指说是为了自慰?就是为了向我比中指!她他妈的到死都在侮辱我!你他妈都到这副模样了,你没恨过那个男人吗!你他妈还不知悔改吗!」
  「大人,拉鸡巴倒吧,天天被拷问,难道她还要对我们感恩戴德?竖就竖了,还能少块肉,等人来了再拖去想想还能怎么折腾就完事了。你指望她回答您什么怕是白指望了。舌头早玩坏了,她说不了话。」
  伍德踹了一脚牢房的门栏,喘着气盯着维纳,维纳则只是继续发出渗人的笑声。
  「烧死她吧,倒掉起来从脚开始烧,慢慢烧,多烧两天。」
  「如您所愿。」
  等伍德走出了黑牢,对着身边的随从招了招手。
  「那个牢头,和维纳一起烧了。」
  伍德看着维纳被慢慢的烧这,旁边一样被绑着烧的牢头的嚎叫声撕心裂肺,而维纳似乎没什么反应,一脸耻笑的看着伍德。
  「挖了她的眼睛!」
  有人挖出了维纳的眼珠,递到伍德面前,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维纳那张嘲讽的脸,如果还可以被称之为脸,让人把眼球丢进火堆。
  伍德去另一个地方看罗莎莉。盯着勇者的名头罗莎莉的待遇会比维纳好一点点,也就好一点点。看到罗莎莉的时候房间至少看起来很干净,不过从地上的水渍,还有房间里残留的异味来看,以前什么样估计不难想象,只是这里的人应该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临时打扫了一下。和维纳不同,罗莎莉看到伍德似乎没什么感觉,很平淡。
  「难得有空,就过来……」
  「伍德阁下。」
  「是陛下。」
  罗莎莉露出一个微笑,她的脸还有用所以罗莎莉的脖子以上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干净整洁,脖子以下则全是拷问的痕迹。
  「那好吧,陛下。你不是……」
  「对我对那么一点尊敬有那么难吗?」
  「莫里斯以前有个习惯,对于死人会多一点宽容,陛下,您也快完蛋了,所以要来杀我了,毕竟我也是你的罪证之一,不能留下。」
  伍德皱起了眉头。
  「没有谁和我说过这些,我知道你有疑心病,虽然这里的人对你算不上忠诚,也算不上不忠诚,他们只是领薪水办事的罢了,也犯不着来讨好我这个废人。」
  罗莎莉稍稍停顿了一下以后看着伍德。
  「自从我失去了行动能力以后,也干不了什么事情,无聊的时候,就开始思考打法时间。不用去怀疑你那些部下,你的疑心病又犯了。他们确确实实没让我好过,只不过呢,当拷问已经和吃饭喝水一样的日常,痛苦也就没那么痛苦了,甚至习惯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很无聊,别人也不会和我说话。所以就开始去思考一些以前没时间去思考的问题。比如说,我发现现在每天抽我鞭子的人在最近几个月,虽然脾气越来越暴躁,但是力气却越来越小了,而且有点面黄肌瘦的趋势,就连这里都缺粮了,伍德阁下,啊,抱歉抱歉,说顺口了,伍德陛下,您现在应该是怎样一副窘境啊。」
  伍德叹了口气。
  「能不能回答我个问题?」
  「就我对你的了解而言,你并不喜欢听真话。」
  「你们没恨过他吗?」
  罗莎莉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以后又睁开了。
  「看起来你去见过维纳姐姐了啊,这会她应该死了吧。要说一点都没有的话,那也是假话。一开始我的确很生气,但是我思索了很久,他从一开始就反复和我说过,不要太过于接近他,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有理解他的话。但是最终我还是对他恨不起来。毕竟在我这并不长的人生旅程里,和我说真话的没几个,对我好的也没几个。所以我们应该去恨一个对我说真话又对我好的人?而对那些欺骗我,憎恨我,折磨我的人感恩戴德?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又会怎么样呢,在饥寒交迫中饿死?因为有他所以我还有一段可以回忆的快乐时光,而不是在死前感叹自己这一生没有一点可以回味的温馨片段。」
  「她还没死,我不会让她死的这么简单。」
  「对我们而言恐怕并没有什么区别了。疼痛对于我们而言,恐怕已经和呼吸一样平常的事情。」
  「所以你们到死,都不愿意向我低头?」
  「伍德陛下,到今天您为什么还幼稚到觉得凭借自己的血统和名头会让人产生敬畏?让人敬畏的是行为。」
  「那我他妈的不需要你们尊敬我了可以吧,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畏惧?」
  罗莎莉看着伍德,隔了一会笑了起来。
  「伍德阁下,咳咳咳,不不不,陛下。你作为一个坏人,都不合格。」
  伍德的表情扭曲着,随手从桌上拿过一个烛台,扔在了罗莎莉的床上。随着火焰慢慢的蔓延到整张床上,罗莎莉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有那么点热。很悲哀不是吗,伍德阁下。」
  伍德把门关上,然后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一个随从凑到伍德的身边。
  「都杀了吧。」
  随从点了点头,那些看管和折磨罗莎莉的人自然也会一并被消除掉。
  还有一个女人貌似被生命女神殿领走了,伍德自从登基仪式在生命女神殿举行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再次来到这里,才发现这里也一片萧条。这里的祭祀都似乎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或许只是像无头苍蝇一样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伍德知道他们实在搜刮神殿里残余的价值,要么逃跑,那么转投新的主子。
  「想不到陛下居然会来到这里,我在这里呆了一辈子,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想找一个人,一个叫艾拉的女人,大概半年前的样子被送过来,是太阳神殿的祭祀。」
  在生命女神殿的某个禁区,这里算是个黑牢,关押着很多人,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头子就是这里的牢头,伍德通过资料知道这货手上沾的血和命,多到无法计数。
  「照理说这里被关进来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但是我还真记得这个人,一个有趣的家伙。不过您见不到她了,她死了。」
  「死了?」
  「当然了陛下,您以为这里每天要死多少人?呵呵……她是个很特别的人,被送过来的时候,稍稍拷问一下就会让人觉得她大概是最软弱的那种软脚虾,稍稍上点刑她就什么都会干的那种女人。很可惜,我们所有的人都猜错了,她从进这里开始,没有和我们有过哪怕一次有效的交流。她封闭了自己,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有的人装的,有的是真的,对我们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在这里的人都是变态,有的就是手段。她会痛苦,会尖叫,会嘶嚎,但是依旧拒绝和任何人有任何交流,拒绝进食,甚至,拒绝了神祇。你不会知道我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有多么,震惊。要知道这里说着屏蔽掉任何力量,其实我们偷偷的留了个口子,被关进来的很多人会不自觉使用力量来恢复自己,毕竟对于能力者来说这就像呼吸一样平常。这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也方便我们可以玩的时间久一些,呵呵。结果这个女人虽然在拷问的空隙依旧会向太阳神祈祷,但是她拒绝了神力,这种情况就像,怎么说呢,一个快渴死的人拒绝面前的一杯水,一个人要自己掐死自己,一个人拒绝呼吸,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当然对于这种死硬派,我们也有的就是办法,不吃东西我们可以强灌,我们可以给她制造伤口再治好她。然后我们发现,她的身体拒绝神术的治疗……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是真的很少见,她拒绝了神术!于是我很有兴致的观察她。她已经理解并且接受了某种真相……神并不像宣传的那样爱着人类,神就像饲主一样,而我们就是羊群,只要不死绝就行了,至于某一只羊过的怎么样,无所谓,羊群过的怎么样,无所谓。
  否则像我这样的人渣又怎么能掌握神力呢,嘿嘿嘿嘿……很多人哪怕理解了,也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她不仅理解了,还接受了这种事实,甚至她的理解应该在我之上。毕竟她居然能让自己拒绝神术。你或许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只要她想,她在一对一的时候可以把整个神殿除了极个别的怪物以外都清干净。我们都想招揽她,只要这时候她点头我们就会招揽她,可惜她拒绝了一切,她的心早就死了……她到最后就成了一种比较玄妙的状态,她依旧信仰着神祇,而不是一个无信者或是亵渎者,同样她也拒绝了神祇,在她最后的时间里,她就像谢绝邻居分享的东西一样谢绝了神祇,她在那一刻和神祇平等了,这是何等的亵渎,又是何等的伟大,以凡人之躯……」
  老头讲的手舞足蹈,但是他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伍德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看起来我们这位陛下这时候应该是想到要清理自己的黑历史了,可是怎么清的掉呢……至于我也是要被清理的那些,只是就算杀了我,毁了这里又有什么用呢,总有人知道啊……甚至别人可以给你编排,可以在这里再建一个然后告诉别人这是你犯下的罪恶,就像我们每天做的事情一样。嘿嘿嘿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人物总喜欢干点脱裤子放屁的蠢事。」
  伍德瘫在自己的书房里望着天花板,想到那几个女人,再想想艾米,简直就是个废物,除了当个应声虫对自己说是以外什么帮助都没能提供给自己!只是把她变成这样的不正是自己吗?门被敲了几声,然后自己的某个随从打开了门。
  「都办妥了陛下。」
  伍德叹了口气。
  「嗯,你做的很好,陪我喝一杯……」
  这时候伍德发现随从的慎言似乎不太对,刚想有所反应一把飞刀扎中了他的腹部。
  「你!」
  「好了,别叫唤了,外面虽然有人,但是我们早就已经是同伙了。清理了这么多人,应该要到我了吧。陛下。」
  「我对你不薄!」
  「呵,我的陛下,都到什么时候了?您给我的领地还属于您吗?哦,每次你都给我们画大饼,饼呢?在敌人控制下的领地能给我们提供一分钱吗?帮你干脏活的都被清理了,我们看在眼里,你是不是当我们傻逼想不到自己的下场?已经没人敢对你说实话了我的陛下,法恩城今天已经被包围了,您以为叛军离您还有几个省的距离?」
  伍德居然到临死才知道首都已经被包围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因为向你报告坏消息的人都被你砍了啊。」
  伍德的脑子最后在飞速的运转,想到还在给女儿喂奶的艾米。
  「我告诉你藏财宝的地方,帮我最后做一件事……杀了皇后和我的女儿……」
  「您藏东西的地方我们都知道,而且已经被偷干净了。至于您的头,您的皇后和女儿,我们也要拿去换钱的。」
  「和他费什么话,快点。晚了出变故怎么办,想他脑袋的又不止我们几个?」
  房门被推开,门外的人焦急的催促着,伍德看着随从接过别人丢过来的剑,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头发,然后挥剑。
  伍德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
  「神说,你不能死在这里。」
  随着当的一声钟声,伍德回过神来,整个人喘着气,然后迅速的扫视着四周,要确定自己的状态。当,又一声钟声,伍德发现自己回到了和莫里斯在皇家花园里对峙的时候。然后转头看了看周边人,没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如同过去一样,只是莫里斯的几个女人,一个一个都一脸惊恐的看着莫里斯和伍德。
  「你们也看到了对不对!幻术!他他妈的对我用幻术你们没发现吗!」
  莫里斯虽然让几个女人看到了她们几个人的下场但是没让她们真的去感受一遍,毕竟没这个必要,人心经不起考验,也用不着真去这么考验一遍。面对伍德声嘶力竭的怒吼,他身旁的法师和祭祀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
  「陛下,我们没有感受到力量波动。」
  「射死他!」
  听到伍德的叫喊声,周围的射手纷纷射出箭矢,莫里斯就如同过去一样被扎成了刺猬。
  「哈……哈哈哈哈……结果不还是这样!你能改变的了什么!」
  大钟敲过十二下以后,伍德狂笑着看着莫里斯的尸体。突然间一只手搭在伍德的脖子上。
  「我能改变很多东西,陛下。」
  伍德的人现在不敢动,因为莫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伍德的身边,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勾肩搭背,随着莫里斯打了一个响指,大钟又一次多响了一声。
  「你对我用幻术!」
  「那不是幻术,而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我让你看到了未来。你不是问我都知道些什么吗?现在你也应该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了,呵呵。」
  莫里斯把手从伍德身上放开,然后和没事人一样走到那个被扎成刺猬的自己身边,挥了挥手,那具尸体变回了莉莎的样子,看起来死不瞑目。
  「伍德陛下,未来是有很多种可能性的,不止一种,我只不过把自己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的话,最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让你和她们几个看一下罢了。说实话你挺过分的,她们几个和我旅行了这么久,当然不会说没什么感情,所以我本来想给自己放个假,现在只好留下来扫尾。」
  莫里斯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莉莎的尸体丢去了一边,坐回长椅上翘起脚。
  「说起来,我这个人呢,有点那啥,看到别人碰我的女人,会比较生气,所以真的很抱歉啊。」
  随着莫里斯抬起手打了个响指,本来押着罗莎莉艾拉和维纳的人手都直接炸裂开,鲜血四散却诡异的一滴都没沾到几个女人身上。伍德顿时感到心惊肉跳,毕竟他好像看过了几个女人的身体,等等,伍德想不起来关于几个女人的任何细节,自己好像自动给过滤了这些事情,抬起头来看着莫里斯。
  「虽然女人其实脱光了大差不差,其实仔细看看差别还是很大的,我当然不会大方到让别人看光了自己的女人,就算是要死的也不行。」
  莫里斯看起来知道伍德在想什么,而且直接就回答了他。维纳在这个时候似乎也记起了某些事情。
  「我好像记起来了,主人……是……九阶阵法师!」
  听到维纳的喃喃自语,伍德本来想再围杀莫里斯的,心思却突然变了,这样就可以说通很多问题了,比如说莫里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道具,为什么会认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大多数的阵法师都是三阶内的学徒,四五阶的就是大师甚至国师,因为实在没人愿意干这些,九阶阵法师,闻所未闻。
  「阵法师,难怪了。阵法师本来就不擅长战斗,即便你做了准备这里算你的主场,你今天也难以善了,不如咱们联手吧,你想要什么你说,有什么要求你来提。」
  莫里斯微笑着摇了摇头,抬起手再一次打了一个响指,法恩城到处都是魔法烟花飞上天空,一时间让人觉得有那么点,滑稽,大半夜的满城在放烟花。莫里斯拍着手向伍德祝贺。
  「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恭喜你,伍德陛下,已经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你可以被叫做陛下而非阁下!诸位,你们为什么这么淡定,不欢呼吗?不鼓掌吗,他成陛下了!」
  然而围着莫里斯的人都没有动,刚才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手就炸裂了,而且现在还在惨叫,只是被拖走罢了。莫里斯自己一个人尬了一会以后,讪讪的摊了摊手,然后有点恼怒的看着伍德。
  「伍德陛下,没人给您庆祝这算怎么回事?您这个皇帝当的也太失败了点。
  你总是说我对您不敬什么的,今天我给足了您面子了吧。」
  很多法恩人都被大晚上的烟花给闹醒了,纷纷走出家门看着满天的魔法烟花。
  伍德则觉得整个事情透露着荒谬,当然他现在则在纠结,要不要杀莫里斯,如果获得一位九阶阵法师,那么得到的魔法道具甚至有可能改变战争局势。
  「对于过往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吧,罗莎莉的双手我会请神殿为她复原。」
  「伍德阁下,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你雇不起我,我也不会被你雇佣。我不是什么阵法师,阵法师这个身份是维纳瞎猜的,以她对魔法的浅薄认识,你觉得她能猜对吗?当然了,你成为了陛下,只是意味着你有了一个可以和我平等对话的身份,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配和你说话,那么像维纳这种母狗怎么会有资格和你说话的,罗莎莉这种野丫头呢!艾拉这种乡下祭祀呢!」
  「稍安勿躁,伍德陛下,你看你又开始了,特别在意身份。这说明你这个人除了这个名头以外没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以致于把这些虚名看的特别重要,似乎别人表面上对你尊敬一点就是真的尊敬了,实际上屁用没有。至于我的几个女人,在和我交流的时候又不会带上名头,罗莎莉不会因为自己的勇者名头就要我怎么怎么行礼尊敬她,我自然也不会在意她对我直呼其名,因为我们之间的交往不需要带上那些身份和名头,只是很单纯的男女关系。而伍德陛下,你总是揣着自己的身份希望压我一头,我也干着一份虽然没什么前途但是名头很大的工作,甚至比你现在这个身份名头还要响亮,我也没逢人到处说,要求别人给我行礼对我表示敬意。」
  「所以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莫里斯抬起头,看着伍德。
  「魔王。」
  整个现场一片寂静,莫里斯左顾右盼了一下。
  「额,我除了当游学者以外,的的确确兼任这魔王这么一份没什么前途的工作,但是名头真的比伍德阁下您大那么一点,好歹也是个王……」
  「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杀掉这个疯子!杀了他!」
  又一波箭雨射向莫里斯,只是这一次,这些箭矢纷纷停在了莫里斯的身边,莫里斯的身边就如同有一个障壁一样隔开了所有的箭。
  「继续,不要停下,只是他身上的魔法道具罢了!」
  莫里斯站起来,叹了口气,摘掉了自己的眼镜,然后闭上眼睛后再睁开,现场所有的人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魔力所压迫着,即便是已经体验过几次被魔力压迫的罗莎莉艾拉和维纳,也扛不住这种压力,短短一瞬间后,莫里斯又放开了压迫,然后把眼镜收进口袋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表现人格转换的小说场面总要把眼镜丢弃或者踩烂,来显示性格的转变,不是钱吗?」
  伍德的人暂时都停止了攻击,准确的说他们现在不敢攻击了,莫里斯也无视他们,看向艾拉。艾拉不知道莫里斯为什么突然要看向自己,只是她现在感觉有点慌乱。
  「艾拉,以前我就问过,你为什么怕那么多东西,就是不怕我,我不可怕吗?」
  艾拉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莫里斯的问题,刚才那种压迫感让她心乱如麻,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看莫里斯的眼神有点躲闪,只是稍稍一个没注意就突然发现莫里斯已经站在自己身前了。
  「为什么你从来不怕我呢。还有我很好奇,在那条命运线里,你能做到那个地步,你不是挺怕疼的孩子么。」
  「向你哭诉有用……向教廷的审判官哭诉,没什么意义,所以……」
  看着莫里斯伸向自己的手艾拉有点颤抖甚至闭上了眼睛,感觉莫里斯只是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她的脸,然后她身上的束缚就解开了,限制她神力的道具也掉到了地上。
  「可能是我的形象不够吓人吧。嗯,一定是这样子。」
  莫里斯自言自语的向维纳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打起响指,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响指声,莫里斯的形象也发生着变化。
  「根据人类的想象,魔王绝对不能是我这种形象,魔王得像人类但绝不能是人类的模样,哦对了,要说起来诸神也一样,比如说得来个角,不能有手,得是爪子,得来个翅膀,得面目可憎,来个尾巴什么的,不能有脚,不是爪子就是蹄子什么的。」
  莫里斯的形象不停的变化着,随后很随机的定了一种。
  「嗯。这个形象怎么样?维纳,你觉得如何?」
  维纳看着莫里斯的样子咽了口口水,她一直以为莫里斯是个阵法师,撑死是个法师,现在他说自己是魔王,有这种魔王?会给她们做饭,很多时候还被艾拉管着,还特别宠爱罗莎莉这种勇者的魔王?好消息是今天自己应该没事,坏消息是自己的主人是魔王,鬼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么,所以维纳也做出了最为保守的应对。
  「主人,还是以前的样子,比较合适……」
  「说的也是,在意别人的想法干嘛呢?」
  莫里斯变回了以前人的样子,顺带解开了维纳的束缚和斗气限制。
  「我以前说过你跟着我会后悔,你怎么都不信。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在这里直接走了,你会生不如死。」
  维纳照旧跪在莫里斯的脚边。
  「主人这不是没走吗?」
  「可我是魔王来着。」
  「即便要堕落至深渊我也会跟随着您。」
  莫里斯笑着拍了拍维纳的头。
  「用不着你去堕落,妮可你们也见过,找她要两只魅魔甚至她本人她都不敢拒绝。」
  几个女人一惊。
  「妮可,也是你的部下?」
  「她算不上我的部下,只是我让她干什么,她不敢拒绝,仅此而已。」
  艾拉也有点吃不消滩坐在地上。
  「那次,你根本没有危险,都是你导演的。」
  莫里斯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我作为我们最后的底牌又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
  「你一直在欺骗我们……」
  「是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还欺骗了我们点什么?」
  「嗯,比如说,在草原精灵的秘境里,你的心灵试炼,我就动了点手脚。」
  艾拉涨红了脸,然后站起来,快步走到莫里斯的面前,抬起手给了他一耳光,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场的人也吓了跳,毕竟这个男人号称自己是魔王。
  「为什么要欺骗我们!为什么要欺骗我,都是你做的手脚,我……我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然后艾拉被维纳一把抱住然后按着。
  「主人,艾拉她……一时没……那个什么,不要生她的气……等她缓过来……
  就好了。她能想明白……」
  莫里斯则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艾拉的头,被艾拉用手打开,艾拉缩到维纳的身后,。
  「我也想到你会生气。真是抱歉啊……只是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我是魔王,你会当真或者会跟着我去旅行吗?在马兴堡你我的相遇只是一个偶然,出于兴趣我看了你的几条命运线,都不是太好,你又很和我胃口,所以我就动了点手脚,欺骗一开始就无法停下,这是我的错。」
  艾拉的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就算是莫里斯动了手脚,梦境里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所以挣扎了半天,最终哭了出来。
  「照顾好她。」
  「主人,罗莎莉她……」
  「啊,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伍德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快被逼疯了。
  「这算什么,三流言情小说吗?莫里斯!你他妈的在这种时候在我面前演三流言情小说吗。我不信你他妈的是魔王!继续攻击他,他会被限制住!」
  莫里斯咧开嘴看着伍德笑了。
  「你说那些准备好使用禁魔封印的法师对吧。你猜猜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发动?」
  伍德楞了一下,然后颤抖起来。
  「他们准备的是魔法阵啊!伍德陛下,他们在我面前用魔法阵,人类的魔法阵,是我教授的。不错的魔法阵,现在,它是我的了。只要稍稍做一点点调整,就会……」
  一个巨大的可见障壁笼罩了整个法恩城,然后天空被撕开裂缝,几只巨大的手从裂缝中伸出来,继续撕扯,裂缝越来越大,然后一座浮空城直接从裂缝中飘了出来,很多人抬头看着这个情况,惊讶到手头的东西掉了都不自知。
  「主人还真是!艾拉你说你干嘛那么冲动……」
  这时候维纳感觉艾拉按住了她的手,艾拉凑在维纳的耳边轻声说。
  「听我说,莫里斯还有人性,不然他没必要挨我一巴掌。现在已知的情报太少,他真的是魔王?还是被控制?又或是虚张声势?我猜不出来。我们别轻举妄动。如果……如果莫里斯真的是魔王,我们必须稳住罗莎莉,莫里斯一直对罗莎莉很特别,必然有原因的。罗莎莉的性格,你也知道的,万一闹起来,他们像个会搞成相杀的局面。很可能我们稳不住莫里斯,所以我们必须稳住罗莎莉。只要莫里斯还有人性,眼泪比刀剑更好使。」
  维纳舒了口气,还以为艾拉真的心神乱了失心疯,现在看来智商还在线。
  「你至少给我个提示啊……」
  「我怕的要死!我现在是真的站不稳,刚才我以为自己会死……」
  「……」
  「你也看到自己的命运线了吧。我害怕经历那种痛苦,不如一死了之。」
  维纳想了想自己的那条命运线,貌似的确是这么个理。
  「说的也是……」
  莫里斯当然不会说傻傻的用自己的魔力,他不仅夺取了伍德准备用来对付他的魔法阵控制权,甚至直接把法恩城的守护魔法阵控制权给一起夺取了,顺带还改了改,只是启动时本来为魔法阵提供法力的法师和魔力水晶被抽干罢了。
  「伍德陛下,你总是抱怨我对你不够尊敬,不够认真。要知道,我认真起来,是要死人的,要死很多人。所以我通常都,懒懒散散的。今天出于对刚刚登基的你的敬意,我决定认真一次。」
  莫里斯稍稍招了招手,几滴罗莎莉的血液从她那双被斩下的手里飘到了莫里斯的面前。
  「在命运的指引下,在诸神以及群星的见证下,你我曾立下誓言,如果你伤害到罗莎莉,艾拉和维纳几个人,法恩国灭。」
  莫里斯伸出手指,碰触了一下罗莎莉的鲜血,然后以莫里斯为中心,一道风暴横扫过整个法恩城,所有醒着的人都感觉到心惊肉跳,还睡着的人则纷纷惊醒,一种惶恐在城市里一瞬间一瞬间的蔓延开。
  「如今条件已经达成了,伍德陛下。以莫里斯·魔王之名,履行契约。」
  罗莎莉的一滴鲜血瞬间变成了一张漂浮在空中由一种奇怪符号组成的契约书,然后契约书化为了虚无。莫里斯的服装也变化了,从以前的长袍变成了一件适合战斗的战斗服,右手出现了一把剑,而左手则握着一把魔杖。
  「伍德陛下,或许到现在你还以为自己有翻盘的余地,甚至以为这些不过是幻觉?所以我也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在场的诸位,今天你们可以反抗,可以逃跑,可以祈求,然后去死。阻止我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掉我。」
  莫里斯举起手里的剑。
  「看啊,湮灭,这些胆大包天的凡人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了,我们似乎无路可走只有投降了啊。等等,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让你把他们千刀万剐,你有好久没有砍进活生生的血肉了,把他们捅穿,割裂,劈砍,抛开,切成条……」
  魔剑湮灭离开了莫里斯的手,漂浮在空中。
  「真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剑灵之类的东西,你也没有自己的意识,不能打扰我思考……去吧。」
  整个法恩城也想起一个声音。
  「法恩人,你们好,很抱歉打扰了诸位的安眠,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毕竟你们介意也没有用。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通知到诸位。好消息是法恩今天换皇帝了,就在昨天伍德·法恩阁下发动了政变,杀了自己的父亲夺取了帝位,报时的大钟已经敲响了十二下,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尽管登基仪式还没有举行,但是他确确实实可以称帝了,你们换了一位皇帝,刚才的礼花就是我为他而点燃的,现在请诸位鼓掌并向伍德陛下表达自己的敬意!」
  不止是法恩城,整个法恩帝国很多的城市上空都同时出现魔法阵,展示着这一盛举,以致于很多人都觉得荒谬,这他妈是在干什么,你篡位就篡位了,篡位了还这么有恃无恐大张旗鼓,谁给你的勇气?
  「接下来,我要通知法恩的诸位一个坏消息。伍德陛下向我祈求了力量,作为一个魔王我当然是好心的借给了他。但是就像借贷一样,哪怕我是个魔王,也没那么大方到白借,所以我要连本带利的要收回来。你们的伍德陛下勾结生命女神殿里的残渣,斩断了勇者的双手。所以现在作为人类你们貌似没什么可以直接克制我的手断了,当然你们只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做出足够多的牺牲,还是有可能击败我的,在那之前,我会一直肆虐下去,法恩城就是我收取的第一笔利息。
  现在你们可以看到,整座城市已经被魔法阵所包围,外面的人可以进,但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当然你们可能不信,你们可以碰一下障壁试一试……啊啦啦啦啦,刚才有几十个人化成了灰,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整个法恩城做出的贡献,感谢你们为我证明这个魔法阵是切实有效的。现在,请诸位再欣赏一下生命女神殿,毕竟以后你们只能看遗址了。」
  浮空城上魔力开始汇集,随即一道魔力洪流从浮空城直接射出,攻击在生命女神殿的神力防护罩上,法恩城里的人是切实感受到强大的魔力和神力之间的碰撞,然后生命女神殿的防护罩被打破,整个生命女神殿 在强大的魔晶炮攻击下,变成了一个大坑。
  「现在法恩城里的人,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了。至于法恩其他城市的人将来可以来瞻仰一下遗迹,或许你们的城市将来也会成为遗迹的一部分什么的。
  毕竟,一位已经失去双手的勇者,是无法握住圣剑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大半个法恩国的人都没办法睡觉了,看着法恩城被魔法阵包围,看着生命女神殿在魔晶炮的攻击下化作深坑,同时无数的人也看到了失去双臂的罗莎莉。而魔王模样的莫里斯正把玩着圣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4:46

【咸鱼魔王】(47.2)
  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村子,卡玛有点懵,法恩人应该没那么快能深入到这里,这个村子里甚至有高阶能力者,但是现在整个村子就这么,似乎没了,只剩下一点点遗迹,如果不是这些遗迹,卡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带错了路。
  「我没有乱带路……」
  看着对方不信任的眼神卡玛还是解释了一下,不信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我觉得应该把她先捆起来再说,万一……」
  莫里斯摆了摆手。
  「没错,咱们要找的就是这里。」
  莫里斯看着村庄的遗址,露出一丝微笑,走进村庄,几个女人相互看了看彼此,摊了摊手。
  「多恩,你的小弟们叫的有点厉害。」
  「嘿嘿,它们害怕。」
  「是魔兽?」
  「地下。」
  维纳看了下罗莎莉和艾拉,知道多恩说的是这里有鼠人,也知道莫里斯为什么说没找错地方。随着几个人走进村子,几个女人很明显都开始感觉到危险,这是冒险者的直觉。
  「地下……」
  多萝西破天荒的说了句话。
  「我知道,你们不用管这些。」
  随着一群人继续往前走,周围已经可以看见血红的眼睛,淅淅索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耳朵里满是类似于低语的声音让所有的人神经紧张。
  「出来吧,何必搞这一套。」
  随着地面塌陷,周围涌出了大量的鼠人,因为其他几个人都是第一次遇到鼠人,下意识的要反击,然后被罗莎莉艾拉还有维纳止住了。一只披着黑袍手里握着法杖的白毛鼠人慢吞吞的走出来。
  「那个是不是,斯米克?」
  「好像就是那家伙……」
  「明明是鼠人现在一副人类做派……」
  斯米克也认出了莫里斯这边几个女人,但是依旧昂着头,走到莫里斯的面前。
  「人类玩意儿,神,神要见你们。」
  「你们的神,呵呵,知道了。」
  莫里斯露出一个我懂得微笑。跟随着斯米克进入地下,卡玛发现鼠人居然没把村民都杀光,留了一部分在地下帮鼠人种植蘑菇。这让几个女人很诧异,毕竟他们是见过鼠人以前的做派的,战俘会被吃掉。甚至她们还看到了个在骂骂咧咧的矮人奴隶,在指挥奴隶鼠加固地下通道。
  「它们!」
  「在变的可怕不是吗,如果它们还是以前那些野蛮的耗子,反到没这么可怕了。」
  莫里斯笑着拍了拍罗莎莉的头。
  「别担心,它们背后有人。你们还认识。」
  「诺亚?」
  「除了他还有谁。」
  走着走着,身边已经没有其他的鼠人了,只有斯米克领着几个人。
  「好久不见。」
  直到进入一个大的房间,一张巨大的会议桌放在里面,会议桌的那一头,一身正装的诺亚坐在那里,比人类更像人类,比贵族更像贵族。
  「其实我们经常见面。」
  「听到你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和见到你本人毕竟不是一回事。要给你们上一道正餐吗?」
  莫里斯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其他人也在会议桌旁坐下。诺亚拍了拍手,一群各式的奴隶进入了房间,摆放好餐具,点起蜡烛,全程几乎无声,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奴隶,就连倒酒都不用自己动手。在这种仪式感下,就算是玛卡这样的蛮族也不敢造次,看着其他人有样学样。第一道开胃菜被端上来,莫里斯切下一块鹅肝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这时候几个女人突然发现,莫里斯似乎真的和诺亚在某个程度上,很像,想想也是,能做邻居,自然是能玩得到一起的。
  「不错的东西。」
  「那是自然。说起来我命苦啊,你不补偿我一点么。」
  莫里斯摊了摊手。
  「那我只好拿下整个北境当做补偿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诺亚看着说话的罗莎莉,抬起手一按,罗莎莉身上感到一股明显的重力。
  「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子是不应该插嘴的,但是鉴于也没有人教过你这些礼仪,所以我原谅你了。给我坐下!」
  罗莎莉抵抗着诺亚的魔力,这种压迫她在妮可那边也感受到过一次,当时她被压的动都不动,这次她稍微有了一点抵抗之力,拔出圣剑,看着圣剑闪耀出的光辉,诺亚眯起眼睛,抬起手,桌上的餐刀和餐叉集体浮起来指向罗莎莉。随着莫里斯一只手按在罗莎莉的肩膀上,罗莎莉感到压力没了,顺带莫里斯从罗莎莉的手里顺走了圣剑,圣剑也恢复成了普通剑的模样。
  「放轻松。」
  莫里斯这个话是对两边说的。
  「管好你的女人。」
  「呵呵,她们了解的不多,也算不上聪明绝顶和未卜先知,所以你应该有点耐心。」
  「凭什么我要来解释这些。」
  「因为你有求于她。」
  诺亚露出一丝恼怒,似乎是自己的想法被说破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整了整衣服,放下手,餐刀和餐叉又回到了个人的面前。莫里斯也把圣剑插回了剑鞘还给了罗莎莉。
  「啊,说的不错,毕竟我是有求于她,呵呵。」
  「我很好奇,你是一个魔族,为什么又会找到我这个所谓的勇者。」
  诺亚拍了拍手,奴隶上来也不管在座的有没有动盘子里的食物,都给撤下去,然后上了一道汤。
  「让我们双方都冷静一下,尝一尝。」
  热气腾腾的汤还是让一群人很有食欲的,看着莫里斯先喝了几口,其他人也放心喝起来。随着诺亚拍手,汤又被收走,正餐被端了上了,一份分量十足的魔兽肉排。
  「感觉,你的厨子手艺不怎么样啊。」
  「的确,没几个人比你更会料理这些。」
  莫里斯和诺亚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吃着,偶尔还举起酒杯相互敬酒。
  「对了,多恩,记得帮我向你母亲问好。」
  多恩只敢低着头点了两下,一点不敢造次。这次的时间很长,等吃完了或者放下餐具后,奴隶才帮你端走盘子。每个人的面前又摆上了一份甜点。
  「勇者阁下觉得这一餐怎么样?」
  罗莎莉不太清楚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用人类的角度来说,偏正式的一餐,少了一道副菜,至于菜肴的水准么,一般。」
  莫里斯帮她回复了,罗莎莉也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答案。
  「你就不要炫耀你的厨艺了,只是这几个吃习惯了你做的东西罢了,当然这边的条件不比大城市,能摆出这么一餐也并不容易。」
  诺亚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扫了扫卡玛波利特多萝西这几位。
  「这一餐不便宜,你看这里服侍你们的人,虽然是奴隶,来自大陆的各个地方,接受调教和训练,成为我的仆从,都是要花钱的。」
  几个人看了看服侍她们的奴隶,一开始还以为是傀儡什么的,毕竟这些奴隶虽然穿着女仆装,但是感觉更像情趣装,应该遮的地方一个没遮,而且这么冷的地方,这些人一声不吭,甚至能一动不动的为她们服务。
  「诸位,我喜欢钱。我喜欢享受,我喜欢美女,美食,艺术。这些都需要钱。
  如果那个所谓的魔王刷新在其他的地方我才懒得管,好死不死,刷在这里,离马兴堡,实在太近了,以至于我无法忽视,所以勇者阁下,希望你能在这里打到她,我和鼠人们会帮助你。」
  罗莎莉愣了一会,张开嘴又说不出一句话。高位魔族让她来打到魔王并且给她提供足够多的帮助。
  「说起来你要北境干什么?」
  莫里斯问了一句,诺亚则指了指外面忙碌的鼠人。
  「这里并不适合人类生存,然而这里的地下有数不尽的矿藏,你不觉得鼠人是很好的矿工吗?」
  「啊,物尽其用,也好。」
  「听你这语气,有意见?」
  「整个北境让鼠人吃下来,如果鼠人的人口成倍增长,你以后可能只能靠鼠人来服侍你了。」
  这个话也是罗莎莉和艾拉想说的,见识过鼠潮以后,自然会对鼠人的可怕有概念,而大多数的人类压根不知道这么个生物的存在。
  「准确的说,地下才是鼠人的家,即便是鼠人,地面上这么冷也吃不消。地面上还是留给魔兽冒险者还有残存的野蛮人好了。」
  「反正空了还能掳掠点奴隶,好算盘。」
  「懂还是你懂。」
  看着两个人笑着商量着一些很可怕的事情,艾拉和罗莎莉对视了一下,然后艾拉轻轻的摇了摇头,罗莎莉则露出一丝纠结的表情,最终还是抬起头看着诺亚。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把这里的俘虏和奴隶都放了,我们再谈。」
  诺亚瞥了眼罗莎莉,露出一丝嘲笑的表情。
  「我打个响指这些奴隶还有外面的俘虏什么的都得死,而且没我的帮助你打的倒魔王?小丫头或许你待在莫里斯的身边他给你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你忽略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我的确有求于你,不过相比较而言,你更有求于我,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罗莎莉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莫里斯,莫里斯也摇了摇头。
  「整个北境有很多人,这些人,法恩并不想要,虽然他们嘴上不会这么说,你把这些人弄回去了他们会给你发个勋章弄个头衔然后把你丢去一个犄角旮旯穷乡僻壤让你倒霉一辈子,这些人他们也不会管,只会让他们自生自灭,如果他们成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得不偿失……」
  「……」
  罗莎莉抿着嘴说不出什么来,她知道莫里斯没必要骗她,而且实际情况多半可能比莫里斯说的更糟糕。
  「你还真有兴致陪个小丫头玩过家家,蠢女人玩的开心吗?」
  「挺开心的,就算她们没那么聪明,也比话都不会说的人偶强一点。」
  莫里斯和诺亚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维纳发现多恩都有那么点抖,低着头。
  「反正一切按事先商定的来吧。」
  「可以。」
  然后一阵沉默过后,莫里斯指了指旁边的波利特和多萝西。
  「这两位,会跟着你走协助你。」
  「可以。」
  随着诺亚的目光看向波利特和多萝西,两个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没看透了,浑身颤抖。顺带莫里斯指了指卡玛。
  「让斯米克带着她去独龙城吧。」
  卡玛看着莫里斯,没有出声。
  「别这么看着我,独龙城是矮人的城市,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了一个自由都市,里面矮人,人类,鼠人,甚至兽人都有,在这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也不会显得奇怪,去了以后别急着去干什么,先好好的观察一阵子,学学怎么在新的世界里生存,相信你可以的。」
  「我的父亲究竟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
  莫里斯站起来,拍了拍卡玛的肩膀。
  「你父亲用他的尊严向我祈求,能让你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不用每天战斗也能活下去的生活。他向我下跪了。当然也给了钱,我既然和你的父亲达成了契约,就得做到。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坑你。」
  卡玛愣了一会。
  「他,死了吗?」
  「算算这个时间,如果他没逃跑,应该是死了。」
  「谁要他干这种事情了!谁稀罕他干这种事情了!他!」
  「不要辜负了他的好意。」
  莫里斯只是又重复了一句。
  「我们走吧。」
  人群散去,波利特和多萝西最终还是跟着诺亚走了,卡玛也跟着斯米克离开。
  「又剩下了我们几个,我们去哪?」
  「在这里等。」
  「等?」
  莫里斯只是点了点头。
  「多恩,今天怎么没看到你犯贱?」
  「你以为我们对面坐的谁?恶魔领主诺亚!你们以为他是个好相处的?你知道他杀了多少魔族?莫里斯到底有和你们科普过吗?」
  几个木人看着莫里斯,莫里斯稍稍想了一下。
  「其实你们应该看出来了吧。整个马兴堡说起来是个自由都市,其实是诺亚的钱袋子。一开始马兴堡是一片蛮荒之地,魔兽横行。是诺亚一手建立了这么个地方,建立的过程中为了维持这里的和平,他几乎杀光了这里所有的魔族,然后组织佣兵建立佣兵工会扫清了低端的魔兽。说起来,真的应该给他发个奖,毕竟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魔族和魔兽,比人类几百年讨伐掉的加起来的还要多。」
  「为了自己的利益残杀同族,甚至连魔王都坑,所以魔王也灭不了世?」
  莫里斯笑了笑。
  「人类卑劣起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养精蓄锐吧。估计要等一阵子。」
  伍德走进刚打下的蛮族聚集点,这里对于法恩来说,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村子规模,上千号人。但是一个村子都是能力者就另当别论了,伍德带进雪原的突击力量也是能力者,双方一场打下来战损大概是一比一,但是法恩可以说是虽胜犹耻,兵力比对方重组,高阶能力者比对方多的情况下还没打出一比一的战损。
  不过伍德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反正这些人都得死的,死在哪里都一样。
  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被拖到他的面前,最近他看到的死人多了,自己亲自动手的也多了,也并不在意。
  「这里的人都是死硬派,所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伍德并不觉得面前这个人会和这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法恩和雪原的仇恨太深了,以至于双方都不会留手。
  「有个男人让我带句话给你,这是我和他的契约。」
  「我知道了,是个很讨厌的男人吧,带着三个女人,总是一副看不起一切的眼神。」
  对方一脸懵逼的看着伍德。
  「不是个会被女人打的软脚虾么?」
  伍德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对对对,就是那个家伙。他有什么话要留给我。」
  「他说你曾经有成为一个王的潜质,但是你终究错过了,你只会被钉在法恩的历史耻辱柱上。你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却从没想过别人为何背叛你,这么多年你纠结于玛丽安娜对你的背叛,却没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
  伍德抽出剑刺穿了面前的人的脖子,满脸的狰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他妈的知道这些事情!我要宰了你,我他妈的要宰了你,无论你多有用我都要宰了你!」
  伍德的咆哮被风雪所淹没。
  「我们在地底下呆了多久了?」
  维纳靠着艾拉,整个人恹恹的。
  「大概有一个月了吧……我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
  「好想做爱……要不然自慰吧……」
  艾拉推了维纳一把。
  「说什么呢你……」
  「主人天天忙忙忙,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一个月没碰我们了……」
  「你知道他忙成这样你不体谅体谅他!还说这种话。」
  罗莎莉听着维纳和艾拉的话也有点焦躁,本来扶着一堵墙的直接捏碎了一大块土。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没到你们做事的时候罢了。」
  莫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打开一瓶药水慢慢的喝着。
  「额,主人你都听到了……」
  莫里斯点了点头。
  「冷落你们了,抱歉。」
  艾拉走到莫里斯身后,扶着他坐下,让莫里斯靠在自己身上。
  「别听她口无遮拦的胡诌了,我们就是帮不上忙又无所事事……」
  莫里斯闭着眼睛靠在艾拉身上。
  「能看到你们就行了,现在不用你们做什么罢了,大概是你们最后一战了,所以我这边得准备好,不能出什么岔子……看到你们我也能安心一点……」
  莫里斯一边说着一边睡着了,几个女人对视了一下,无声的围在他的身边。
  莫里斯的精神回到魔王城。
  「魔王大人,这是最后一批了。」
  莫里斯点了点头。
  「有什么想问的,我会酌情回答你一些。」
  妮可看着莫里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什么来。
  「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也或许将来还有机会再遇见。带着你的部下蛰伏一阵子吧。东部大陆会面临一场几十年的动乱。一个动乱的年代,也会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吧。呵呵。」
  莫里斯抬手把一个手腕丢给妮可。
  「你用过这东西,带有我的力量,哪怕是半神,一时半会也难以对付你,当然也就能用个几次吧。作为你的酬劳。」
  妮可用这东西挡住过罗莎莉的圣剑,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作为可以保命的东西,不会嫌多。
  「总觉得大人您不像个魔王……」
  莫里斯干笑了几声。
  「也是啊,魔王让人干活怎么能付报酬呢……但是我就是付了。好了,你走吧。」
  妮可看了会莫里斯,转身离开了,莫里斯看着被妮可弄来的各种杂碎,人也好,魔族也好,都被困在一个又一个魔力球里,莫里斯抬起手,大量混杂的魔力和恶念就被强行灌输进它们的身体里,然后被丢去了雪原中。
  「就像一肚子的大便都拉空了一样舒爽。」
  莫里斯觉得现在自己可能是无比的衰弱,又无比的舒爽……再睁开眼睛差不多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就说和上次一样嘛……主人过于劳心劳神以后就会这样。」
  莫里斯想爬起来又给艾拉按了回去。
  「我觉得你应该再多睡会。」
  莫里斯微微笑了下。
  「恐怕没的睡了,有没有发现最近这里已经没奴隶鼠了。」
  艾拉点了点头,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们一直在地下无所事事,但是多多少少看出了点东西。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整个地下,就是鼠人挖出来的一个庞大的魔法阵。」
  「嗯,到时候就要你来发动。」
  「我?」
  「嗯。放心吧,只是由你的神圣力量来启动,不要有多少负担。让伍德,野蛮人,还有鼠人去对付魔王的大军,时间到了艾拉启动魔法阵,维纳你保护好艾拉就行,罗莎莉你准备收最后一刀,哪怕这个魔王名不副实,也不是普通的武器可以对付的了的,需要你的圣剑。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莫里斯,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吗……」
  艾拉和罗莎莉维纳对视了一下,问了莫里斯一个问题。准确的说这个时候莫里斯说什么她们估计都会答应。
  「活下来……不要死……我总有办法……」
  「你其实,提的过分点我们也不会说什么。」
  「嗯,不准死,给我活下来,你们以为我在你们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为这个事情投了多少钱,你们得花一辈子来偿还!」
  「过分的男人。」
  「我向来这样……」
  随着魔王的军团开始正式的无差别攻击,北境雪原的野蛮人彻底的失去了退路,被迫集结起来和法恩一战。这是法恩过去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则略有不同,因为进入的军队主力是几大神殿的,伍德用的理由也很正当,消灭魔王,所以现在法恩军队的主力是由几大神殿的护殿骑士组成的,他们只能拼死拼活,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伍德高举着大义,有皇家的名义,掌握着补给物资,能怎么办呢,除非大家一起罢工才行,问题是几大神殿又尿不到一个壶里,平时相互扯皮拖后腿惯了……
  「阁下,虽然我们的进攻暂时受挫,但是最终我们将会 取得胜利,这都是您领导有方。」
  伍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是并不妨碍他接受别人的恭维,你要说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想了什么不得了的计策,没有,他只是定下了一个基调,法恩人也不怕死,也可以进雪原,有信心击败野蛮人,他做了一个政治正确的决定,这个决定正好收到了正确的结果,仅此而已。
  甚至参谋在恭维伍德的时候心里觉得这货运气大概是真的有点逆天。两支军队差一点就错过了,相遇的时候彼此都是行军状态,在这个这么大的荒原上偶然相遇的概率,微乎其微……
  「战帅,我们的殿后部队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和我们失去了联络……」
  蛮族名义上的领袖叹了口气,所谓的失去联络,就当他们死了,雪原上的规矩就是这样,把老弱病残和普通的炮灰留在后面本来就是打算拖延一点时间罢了,也没指望能拖延多久,只要战士还在,通过劫掠什么还能发展起来……
  「这些该死的法恩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都这么过来了,非要搞点事情……
  」
  很多年过去,野蛮人的心态也早发生了变化,最早的时候 他们还想着打回去,慢慢的绝望了以后变成了劫掠,到时间就去抢一波物资好生活。时间长了这里的人甚至享受这种生活来。在这里能力者就像土皇帝,和外面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权利更大可以做的更出格更过分。所以双方慢慢的达成了一种默契,雪原的人也不想出来,外面的人也不想进去,双方在边境偶尔冲突一下劫掠一下,你能处理掉点麻烦我能劫掠点物资,你好我好大家好。结果法恩人真发疯了……
  「现在的状况是被黏上了走都走不掉。」
  「战帅,如果部分人分散开跑的话……」
  「是能走掉几个,但是那就真的完了!」
  双方都是能力者,一边人数占优士气高昂,一边则是嗜血残暴拼死抵抗,这场战役双方的参战人数随便翻翻史书都排不上号,但是绝对算的上惨烈。
  「阁下,我军依然胜利在望,您注定名留青史。」
  马屁精也有马屁精的好处,比如说自己心情会愉悦一点,所以伍德扬起嘴角点了点头。但是他心内知道,这才不过是个开始,哪有那么容易的。
  「阁下,法师侦测到我军右侧有暗黑能量出现!」
  随着一声令人灵魂颤抖的吼叫声,风雪中出现了一支黑潮,以至于野蛮人和法恩的战斗都为此停下,在这一刻,法恩的士气衰落到了极点,但是他们看向野蛮人的时候发现对方并没有欣喜,反而露出和他们一样的恐惧。
  「不是,你们的援军?」
  「操,他妈的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刚才还在厮杀的两边这时候都停下了手,甚至还相互交流起来了。随着恶魔放出先锋战犬,开始无差别的攻击,法恩的参谋们终于知道为什么野蛮人会集中起来,而且会向法恩这边移动了,他们根本就是在逃跑。
  「阁下!请……」
  「逃?往哪里逃?这种地方你告诉我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吹号,竖起皇家的旗帜,竖起血战旗。」
  伍德淡定的甚至有点让周围的人感到害怕,就连李和西蒙都对视了一眼,最近这两个月这位大殿下的变化,快到有点令人害怕的地步。随着法恩的战争号角吹响,看到皇家旗帜和血战旗帜同时升起,各种旗帜挥舞着,法恩人又一次鼓起了勇气,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大不了一死。整个军团开始转向,本来的右翼成为了战场,左翼和中央开始重新调整。野蛮人这时候也没了逃跑或者和法恩人交战的心思,这时候最好一起把面前的问题先对付掉,所以野蛮人把自己的左翼变成了中央,然后开始调集人员重新列阵。
  「开始了。」
  莫里斯通过魔力水晶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到头顶上的状况,现在他们就位于战场的地下。罗莎莉看着战况有点焦躁,但是没说什么,莫里斯反复和她强调过了,她的作用不是去杀个几只魔物然后被剩下的淹没,而是用圣剑去干掉魔王。莫里斯一边咳嗽一边摸着罗莎莉的头,莫里斯的身体并没有转好,反而虚弱的更厉害了,几个女人都有点担心,只是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好。
  「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从今以后,你会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作为大人物,就会有大人物的无奈,有时候你得学会冷血一点,学会忍耐,毕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莫里斯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咳咳……没事的,死不掉……」
  维纳搬来了一把椅子,艾拉把莫里斯按到了椅子上。
  「少说点不吉利的话。」
  「等吧……有时候这种事情就和献祭一样,不流够血,是不行的……」
  莫里斯闭上眼睛,现在的时机还是不成熟的,艾拉和维纳压根不关注外面的战况,只是守在莫里斯身边,罗莎莉偶尔看两眼,最终还是决定不看了,在莫里斯身前晃来晃去。
  「你想坐就坐下吧,我说了我死不掉……」
  在艾拉要吃人,维纳则比较复杂的眼神下,罗莎莉照旧坐到莫里斯的腿上,靠在他身上。
  「谢谢你……」
  「我好久没感觉这么好了……真的……」
  其实莫里斯现在的感觉真的是少有的好,只是几个女人都不信罢了。
  「好像从来没看你带过首饰……」
  艾拉眼尖的发现莫里斯的手上多了一串手串,以前从没看他戴过。莫里斯把手串拿下来,递到艾拉的面前。
  「漂亮吧……上面的珠子只有一颗是我的,其他的都是我的哥哥姐姐的,嘿嘿,当初我喜欢,就都抢了过来。咳咳……他们被我抢了也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艾拉接过莫里斯的手串看了看,虽然都是一样的大小但是每颗珠子的色泽又是各异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又让人觉得会把灵魂吸进去,让人觉得害怕。
  把手串重新待在莫里斯的手上,莫里斯轻轻的抚摸着罗莎莉的头发,她的头发应该已经可以扎个马尾了吧。
  「阁下,请您撤离吧……恶魔大军的人数和战力远超我们……」
  伍德嗤笑了一声,拔出剑刺进前面的参谋胸口。
  「没地方可逃了,战死吧诸位!」
  不管伍德是真这么想还是被逼着没办法,但是他的做派还是鼓舞起法恩人最后一点勇气,旁边的野蛮人差不多也类似,基本都是无处可逃,在荒原上你想跑赢魔族?伍德挥了挥手。
  「你们也不用护在我身边了,去干点事情吧。不然别人还会以为我就是说说罢了。」
  李和西蒙对视了一下。
  「殿下,我们去了。」
  「……去吧。」
  看着两个人离开自己的身边前往前线,伍德有一瞬间想把他们叫回来,甚至都伸出了手,但是最终变了个姿势。
  「祝你们,武运昌盛……」
  「殿下自己保重……」
  西蒙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或者说,在此时此刻,他放下了几乎所有,唯一放心不下的大概只有百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匕首划过一只又一只魔兽,不过如此,魔兽也不过如此,他的守护灵一开始还不停的提醒他危险,然后也没了声音。
  当一个男人决定去死的时候,谁也拉不住。
  「我们是暗杀者,阴影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不要站在阳光下,也不要正面对决,哪怕比对方更强。」
  曾经自己的导师的话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看着被洞穿的腰,西蒙心想这大概就是走马灯吧,自己尽力了……真的尽力了……看着西蒙的身体被魔族洞穿,然后被淹没,伍德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不该是这样的,他是欺骗过自己的人,不该……这样……不该有这样的感觉……莫里斯那家伙打包票自己会没事,到现在人还没出现!
  又一波恶魔的大军压上来,伍德的内心都动摇的厉害。这时候雪原突然塌陷从恶魔大军的两翼出现了大量法恩人和野蛮人都没见过的物种。
  「鼠人!」
  伍德倒是第一时间认出了,毕竟自己是看过资料的,所以对这个物种有个模糊的概念。
  「遵循鼠神的意志!恶魔,恶魔玩意儿,死!死!」
  一个巨大的长角的鼠人形象虚影浮在空中,驱散了鼠人的恐惧,让鼠人可以不畏恶魔的压迫冲锋。这让人类军团缓了口气,这时候就算是最虔诚的神殿护殿骑士都觉得这些奇形怪状的邪恶生物看的不那么讨厌,毕竟现在有人能拉自己一手随便谁都可以。跟随鼠人军阀后面是数不尽的奴隶鼠,随着鼠人的战争巨兽爬出地面开始,站在战争巨兽背上的灰先知开始对着魔族施法。这同样让人类刚刚对鼠人起那么一点点好感又跌到了冰点,因为怎么看,鼠人都是邪恶生物,只是此时此刻恰巧站在他们一边罢了。
  「法师,记下这些战斗画面。」
  「我们哪来剩余的魔力干这种事情!而且你一个小小的参谋凭什么指挥我!」
  「或许我们今天会死,如果人类对这样的威胁一无所知,想想吧,这些东西如果和我们敌对,它们冲进法恩以后的后果。为了法恩,今天我们可以死,但是这些消息和情报必须送出去!」
  看着眼前的参谋,法师说不出话,他其实已经法力枯竭了,但是听了这个参谋的话以后,他强打起精神,用魔法记录下了眼前的状况,法力透支不仅痛苦,如果透支的过度甚至会危机生命,但是就如同这个参谋说的,人类不能对自己的敌人一无所知,为了法恩……
  战场随着鼠人的加入变得更加混乱,本来法恩人和野蛮人就是在交战然后双方默契的停战对敌,双方还有人混在一起,鼠人加进来以后,奴隶鼠超低的士气让它们一会冲锋,一会溃散,一会再被集结起来冲锋,大量的鼠人又混进了人类的阵线里,幸好这些鼠人似乎得到了命令似得不攻击人类,即便这样三方都很别扭。随着战争的继续,人类对于鼠人无穷无尽的数量也感到了一丝恐惧。鼠人的战略是消耗大量的奴隶鼠去粘住对方,消耗对方的战斗力,大乱阵型,一旦出现一些破绽或者一些部队被分割,就集结军阀和先知进行一波打击,这种打法让伍德身边的参谋感觉更加心寒了。
  「阁下,这些……老鼠……恐怕将来会是比魔族更可怕的威胁。」
  「这些鼠人背后有人,一些事情你这种级别不知道罢了,实际上它们发挥不出这种实力。看到那个虚像了么,我们玩剩下的东西。」
  西蒙有了一丝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抬着在走,费力的睁开眼睛,即便是在黑暗的地下,暗杀者的本能让他看清了周围,鼠人,他被鼠人拖到了地下。
  抬起双臂,双手已经不在了,大概是被魔族斩断了,腿也只有一条有感觉,浑身都在感到剧痛,一般人受到这样的创伤应该已经死了,但是西蒙还活着,他的守护之魂在最后消散了化为了他的一丝生机。
  「还不如死了……」
  西蒙对鼠人了解的比一般人多的多,毕竟他是搞情报工作的,所以他知道鼠人什么都吃,自己大概是被鼠人当做粮食给拖到地下了,不过或许,这也是一个符合自己的结局,一个作恶多端的人该有的死法。听到西蒙嘴里发出的微弱声音,身边的一只鼠人看了看西蒙,然后把一瓶药水塞给他灌下去。
  「为什么……要救我……」
  「主人,主人要见你。」
  西蒙决定不再去思考,一切都随遇而安。
  魔族的大军在三支军队的围攻下,慢慢的被消耗掉了。但是这并没有让人感觉安心,风雪中还有着什么东西,在场的几乎绝大多数都是能力者,所以会有一种直觉,魔族的大军被打败反而让他们的危机感更胜。随着一声咆哮,鼠神的虚影直接被打散,这些鼠人的军队乱成了一锅粥,人类的军队也起了一丝波动,但是至少还能维持住阵型,鼠人是奴隶鼠直接溃散,就连军阀和先知都开始出现混乱。从风雪中出现了一个大约二十米高的巨大身影。
  「那是……什么!」
  被莫里斯彻底魔化的黛西早就已经变异成了巨大的怪物,比法恩城的城墙都高。看着那个庞大的身影,有些人的双腿开始不自觉的打颤,畏惧的感油然而生。
  「我们要准备开始干活了。」
  莫里斯睁开眼睛,轻轻的拍了拍罗莎莉,微微的笑了下。
  「就是个傻大个罢了,别被吓到了。」
  罗莎莉点了点头。艾拉有点担忧的拉了拉莫里斯的手,莫里斯牵着艾拉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应该对我多一点信心,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
  莫里斯咳嗽了两声,然后放开艾拉的手,声音不再虚弱。
  「好了,没时间在这里婆婆妈妈。我们必须到达自己的位置。」
  莫里斯照旧走在了最前面,就和过去一样。
  「阁下……我们挡不住那个东西……」
  「那个就是魔王吧。」
  对于魔王自己不过是嗤之以鼻,一个被人类剿灭了无数次的笑话,灭世?呵呵。只有当自己真的面对那个东西的时候才会感受到绝望。
  「我们的法师和祭祀早就耗尽了力量,战士们的斗气和武器,几乎无效……」
  那么巨大的东西,砍两刀皮都不带破的,直接说无效大概是不好听,所以才加上几乎两个字。魔王身上的触须随便的往地上拍几下就摧毁成片成片的奴隶鼠。
  伍德的参谋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无论多少普通人,恐怕都是堆不死这个魔王的,即便是能力者……战神殿集结器最后近百名骑士进行结阵冲锋,骑士们的斗气结阵虽然在魔王身上留下了一个创口,但是说起来都没破皮,然后被魔王踩成了肉泥。如果说这个移动缓慢的东西还可以避开的话,接下来的才让人感到可怕,在魔王力量影响下,死去的魔族和人类的尸体开始中心站起来。甚至很多本来信仰虔诚高贵的战士,直接被魔化。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
  伍德看向身边几大神殿的人。
  「如果我们不是先耗尽了战斗力的话,是有点办法的……」
  「哎……」
  伍德叹了口气。
  「阁下,集结我们剩下的法师,可以尝试把您通过传送法术……」
  伍德干笑了两声。
  「我带着几大神殿还有法恩的精锐尽出,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后面北境守得住?还不如要点脸,死在这里,也算是为皇家长点脸了。把这些记录下来,传送回去。后面的事情就让别人头疼去吧。」
  周围一片沉默,这时候几大神殿的祭祀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怎么?」
  「地下!是神圣能量!」
  随着远处一道光柱冲天而起,一道又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强大的神圣能量开始和魔王散发出来的黑暗力量相互抗衡。
  「阁下,在那!」
  伍德举起一个望远镜,看向身边人指向的方向,对了几次终于看到了莫里斯那张讨厌的脸。
  「那个是勇者队伍里的祭祀吧。这种级别的嵌套法阵凭一个人怎么可能发动的出来!」
  「应该是借助了海量的资源吧……」
  「这样也就说的通了,能量源来自于地下,考虑到鼠人都会站在我们这边,那应该是他们在地下建立了巨大的魔法阵,然后拿那个祭祀只就如同一个引子一样,发动了这个魔法阵。」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只是这个花的代价有点不敢想,也不知道哪家势力有这样海量的资源……」
  「这需要多少资源?」
  伍德对这方面不甚了解,所以向神殿的人咨询一下。
  「这么说吧,殿下,就我们的感受,这个魔法阵至少嵌套了驱邪,恢复,净化这几种功能,这些法术本身并不算是什么高超的神术,即便是下阶祭祀也能用出来。但是这样的范围这样的力量,再嵌套起来,以现在的六个光柱,那就是六个阵眼,那么每个阵眼至少需要一名高阶祭祀主持,还要可能几十名中阶祭祀辅助。如果是用资源代替的话,这个钱可以掏空国库不说,很多东西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别告诉你他妈的是个圣人,出钱出力为了拯救苍生!」
  伍德碎碎念着。受到神圣法阵的影响,魔王感到很明显的不适,于是更加狂躁,同样受到净化和驱邪魔法的影响,魔王身边残存的魔物战斗力被大幅削弱,也不会再被唤醒魔化,甚至人类阵营还受到了恢复的效果,整个环境对于人类军团来说是极其有利的。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比如说鼠人就受不了这种环境纷纷躲进了地下,留下了人类单独面对魔王。
  「勇者的队伍既然在这里的话,那个勇者在什么地方!」
  伍德笑出了声。
  「那个男人怎么会让她的女人涉险,你们自己也说了,别人付出的代价可以直接掏空国库而且有价无市,自然只会让勇者出来补最后一刀。」
  一群人沉默无语。
  「想坐收渔利?我们撤离这里看他怎么办!」
  随即而来的地震打破了他们的美梦。大地直接裂开,人类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甚至连地下没来得及逃走的鼠人都被困在一起。
  「看,人家老早算到了,路都给我们堵死。」
  这才是莫里斯办事的风格,当然也是伍德需要的,一切都如同约好的那样。
  随着魔王的肆虐,人类阵营的伤亡还在继续。
  「放下我,自己走吧……」
  「你说什么胡话!」
  地下深处,波利特扶着多萝西,一步一步走着,他们才是地上冰面裂开的元凶,是诺亚给他们的任务,所有的任务设计的都很完美,当然操作的时候总会遇到点状况,他们也不例外。随着上面掉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路走起来也越艰难。
  随着刷的一下,多萝西的腿被一个什么东西缠住,上面掉下来的魔族还有没死透的。「抓紧我,别松手。」
  波利特拉开弓,向黑暗中射去,只是似乎你徒劳,她现在也没有魔力,所以射出去的不过就是最普通的箭,即便对象是一只濒死的魔兽,依旧没有任何用处,两个人被慢慢的拉下去。他们两个是试验品,能力者因为天赋出现的不可控,所以在人类中间一直算是比较稀有的,即便有少量的后天手段可以达到一些类似的效果,代价也相当大,而且效果很糟糕。以伍德的地位让自己强行进入能力者的行列也不是不行,但是伍德并没有选择这么做,他觉得把等同的资源可以让多名能力者为自己效忠,而自己即便掌握了斗气又有什么用?自己又不会在一线战斗。
  但是即便如此,人造能力者的研究从来没有断过,波利特和多萝西就是伍德资助的一个研究团队搞出来的试验品。在花费了大量的资源后做出来的试验品,超低的成功率,并不令人满意的结果,严重的后遗症,不稳定的效果最终打消了伍德的妄想,而唯一成功的这一组,则被保留下来要做到物尽其用。作为突然间获得能力的代价,两个人都活不长,这种事情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仅如此身体上还保留有一定的限制,让他们不能违逆自己的主人,也就是诺亚实力强大,帮他们解除了限制,也就是解除了限制而已。
  「一直都是你保护我……作为男孩子,我想保护你一次,下辈子或许我可以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多萝西松开手,被波利特一把抓住手。
  「不要这样……不要留下我一个……我害怕孤独!」
  「对不起……」
  多萝西抽出波利特带的匕首然后透支魔力斩断自己的手,整个人被拖入了黑暗。波利特徒劳的跪在地上,看着手里握着的那只手,眼泪忍不住涌出来,自己和多萝西到底是爱对方还是恨对方,谁也说不清,两家人本来是敌对关系,又一同倒了霉,和他偶然的再相遇,又一起变成了奇奇怪怪的样子,一路走到今天,彼此之间也分不清楚爱恨了。
  「啊,真残念啊。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这种戏码无论看多少遍,都能感动到我,都快哭了。」
  波利特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边的诺亚,抱住诺亚腿。
  「求求您救救他,求求您了,我会效忠于您,臣服于您,您要我的灵魂也请拿走吧,求您救救他!」
  诺亚有点嫌弃的把波利特踹开,抽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裤腿。
  「人类总是对魔族有偏见,和妄想。比如说觉得我们喜欢灵魂。灵魂是神的领域,我们要来有什么用呢……我要你的灵魂有什么用?」
  「您要什么我都答应!」
  波利特五体投地式的跪在诺亚的脚边祈求着。
  「你活不了多久,实力孱弱,难道你要说你的身体?你应该看看自己的样子,你和多萝西站一起别人估计宁可选他那个带把的,所以你拿什么来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给您,您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吧!求您了!」
  「说老实话我什么都看不上。」
  诺亚瞬间消失了,波利特只能跪在地上徒劳的痛哭,然后诺亚又一次出现,手里提着奄奄一息的波利特,然后丢给波利特。
  「为我工作,你可以预支个几百年的薪水,我会重新给你弄一副身体,也会暂时保着他不死,当然这些操作都需要钱……」
  「我愿意!」
  诺亚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如你所愿。毕竟,傻孩子总会让人多一点怜悯。」
  在高空中,罗莎莉看着下面。
  「卡萝尔,放我下去。」
  「呀,莫里斯说了,等下面人类总数少到三位数以内,再放你下去,现在还太早。」
  「送我下去,不然我斩了你的爪子。」
  「呀,那样你会掉下去的。」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听话。我自己的选择,莫里斯不会责怪你的。」
  卡萝尔想了想,抓着罗莎莉开始往魔王头上飞去。当艾拉激活魔法阵的时候,莫里斯就让卡萝尔带着罗莎莉去向空中,魔族的空中力量因为法阵的原因都下了地,借助这神圣能量的掩护,她们偷偷的飞上了天空,这是最快到达魔王所在地的方法。
  「哎,罗莎莉还是沉不住气啊……」
  「如果能坐视那些人就这么 死,也就不是她了。」
  莫里斯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艾拉,你有没有事?」
  艾拉一直在主持着魔法阵,虽然不是抽干她的神力,但是一直维持着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极重的负担。艾拉摇了摇头,给出一个没事的眼神。
  「维纳,罗莎莉一个人不行,你守护好艾拉。」
  随即莫里斯一把抓住多恩。
  「到你露脸了,干活!」
  多恩一声嚎叫,整只狼开始变得巨大,莫里斯坐在恩多的背上。
  「呵呵,你到是心够硬,问题是你选的人有问题。」
  伍德这时候已经在其他人的引导下看到罗莎莉,也看到了赶过来的莫里斯。
  「看起来,我们的勇者大人是来早了。」
  「我们都快死绝了!」
  「我们怎么驱使炮灰的,他就是怎么用我们的,我们应该庆幸,这位勇者似乎并不是那么有城府,以至于某些人还得赶过来擦屁股。」
  卡萝尔把罗莎莉丢在魔王的头部就迅速溜走了,罗莎莉刚踩上立马感觉到危机跳开,然后皮肤上就伸出一根触手,以至于罗莎莉没办法站定,只能不停的移动,也导致身后的触手越来越多,魔王虽然消耗了很多力量也在一个不利于它的领域中战斗,但是实力并没有被耗尽。
  「这就是莫里斯让我继续等待的原因吧。但是我并不后悔!」
  罗莎莉看到那个如同镶在魔王头顶的身体,解放圣剑的真正形态,向对方冲过去。黛西转过头,看到向她冲过来的罗莎莉,抬起手,一捏。罗莎莉感觉自己的脚下直接空了,然后无数的触手从四面八方直接直接把她整个人都罩住,然后直接按了下去。
  「多恩,快一点!你要是现在敢提要求我撕了你!」
  多恩刚想说话又闭上了嘴,它听懂了莫里斯浓浓的警告味。罗莎莉也不至于被这么一击干掉,圣剑的力量 让她可以斩断一切,所以她冲出了包围网,剑直刺向黛西,然后被黛西用双指接住。
  「人类都该死!」
  罗莎莉虽然一时吃惊于圣剑居然第一次被人给挡住了,但是并没有狗血到再来问一句为什么或者怎么会,反而直接松开手敏捷的后跳躲开黛西的攻击并且召回了圣剑。然后继续移动寻找战机。
  「圣剑也不是什么都斩的动的啊。」
  「在这种小孩子手里,又能发挥多少真正的实力。」
  「那圣剑怎么没挑你呢?」
  说话的人被伍德一句话给怼没声了,圣剑会自己挑使用者这个事,是众做周知的,作为资格都没有的人,最好闭嘴。莫里斯直接摸出两个瓶子,点上火丢向黛西,然后燃起的圣炎直接把黛西给淹没掉,然后多恩一嘴叼住罗莎莉把她丢上自己的背然后到处跑。
  「对不起,我……」
  「别说这些废话,喝下去。」
  莫里斯一瓶药剂递到罗莎莉的面前,罗莎莉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
  「可以短时间让你掌握一点斗气并且离体,只有一击,斩断她的脖子。」
  罗莎莉抱着莫里斯的腰点了点头。
  「居然把如此珍贵的圣油用来…… 用来……」
  「这种时候不用还供着?」
  莫里斯丢出去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燃烧瓶,而是混入了神力的油,这种油需要大量的祭祀祈祷祈福,制造起来异常麻烦,而且一般只有一点点,是在大型的宗教仪式中用来向神祇祈祷增加信徒信仰用的。
  「去吧,这些圣炎不会伤害到你。」
  罗莎莉对着莫里斯点了点头,然后义无反顾的去了,多恩是魔兽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莫里斯也看着黛西。
  「人类都该死!」
  「黛西,何必如此执着呢……」
  「魔王……大人。」
  黛西看向莫里斯的方向,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在面对罗莎莉,伸出手。
  「魔王大人……」
  随着罗莎莉的剑再一次的刺过来,黛西用手一把抓住剑,然后,从剑尖飞出的神圣斗气穿过了黛西的身体,然后黛西的身体开始崩溃,然后整个魔王巨大的身躯也开始一同跟着崩溃。
  「这就结束了。」
  「虽然有点儿戏,但是我们算是活下来了……」
  「还不一定。」
  在灵魂的层面,莫里斯走向黛西,抱起哭泣的黛西,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哎……你说你这又何必呢,何必如此的纠结,跟着我当条咸鱼不也挺开心的吗……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吗?魔王并不好当。」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魔王大人,如果你当初对我有现在一半的温柔和耐心,我也不至于……」
  「抱歉,我不懂人心……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和自豪,我自己身上的毛病和问题也很多……」
  「我给魔王大人添麻烦了吗?」
  莫里斯摇了摇头。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
  「我一直以为自己没用,能帮到魔王大人实在太好了。」
  「多谢了,黛西,下辈子你会过的很好,虽然你不会记得,我发誓。」
  「谢谢,魔王大人……」
  莫里斯松开黛西,黛西看着莫里斯。
  「魔王大人,我走了。」
  「嗯。」
  「魔王大人,其实能认识您服侍您,我很开心,那段时间我过的并不难受。」
  「嗯。」
  「魔王大人,其实……其实我自己走进了死胡同。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想明白了,是自己太傻,只是,我无法接受……」
  「嗯。」
  「魔王大人!对不起,您应该嫌我烦了……」
  「不会。」
  「这一次,我真的走了。」
  「嗯。」
  莫里斯吻了吻黛西的额头,黛西的灵魂开始消散,带着莫里斯的印记,这个灵魂被到死神那里,然后被死神洗涤洁净,再由生命女神赐予新的生命。而莫里斯的印记就提醒着两位神祇,让这个灵魂下辈子舒服一点,别再经历那么多痛苦,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等着莫里斯的报复。
  「你准备怎么收尾。」
  伍德看着坐在狼背上的莫里斯,并没有畏惧。
  「还得等一个人,总而言之,结束了,停战罢兵。」
  法恩也好,野蛮人也好,选择了停战,双方开始扎营,打扫战场。伍德看着李的尸体,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李作为伍德从小的剑术陪练,可以说是跟着伍德一起长大的,也是不受待见的旁支,因为跟着伍德才家境有所起色,自从踏高阶以后,也多少次谢绝了其他势力的招揽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自己对于李,或许是妒忌的,一起练剑,他就踏入了强者的行列,而自己只能安慰自己,王不需要战斗,王只需要指挥会战斗的人。但是自己终究是妒忌他的天赋……
  「对不起……为了我的计划,只能这样……等我坐上那个位置,再补偿你的家人……」
  至于西蒙,尸体都没找到,只找到了一双紧握匕首的断臂。
  随着鼠人的到来,一场三方的会议开始了,这次的会议没有记录,没有合约,但是重新划定了整个北境游戏规则。野蛮人已经不存在了,至少名义上不存在了,他们不得再劫掠法恩的边境,同样法恩向他们开放,他们狩猎获得的魔兽毛皮,晶核,肉等可以直接卖给法恩换取生活物资,同样雪原也向法恩的冒险者开放,当然他们在雪原怎么玩 法恩也不管,你喜欢奴隶制继续在这里奴隶制好了,但是进入法恩以后,必须按照法恩的游戏规则来,要是玩雪原的那一套,杀无赦。总之,持续了几纪文明的雪原问题,在法恩王朝的努力下,解决了。鼠人占领了雪原的地下,同时和法恩还有野蛮人们偷偷建立起一个黑市,进行黑市交易,百无禁忌。从此以后地下属于鼠人,地上属于人类。最终,讨伐魔王的荣耀,属于法恩。魔灾彻底的结束了,法恩各地纷纷传来魔物销声匿迹的好消息。整个法恩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海洋中。
  莫里斯和伍德坐在一辆马车里,进入法恩城,自从解决了魔灾以后,伍德很快就收到了皇帝让他回首都的命令,而且是必须尽快加急,所以一行人就先行快速的赶回了法恩城,一路几乎不带休息的。伍德看着面色有点不正常的莫里斯,露出一个微笑,自己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莫里斯最近的身体很差,在几个女人那边的时候几乎咳嗽不断,但是现在他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当然应该是用了什么透支的手断。
  「我在恶心你,你也知道我在恶心你。但是你不拒绝,我也没什么干不出来。」
  莫里斯看着伍德点了点头。
  「你以为这是为王之道?」
  「呵呵。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觉得做不做王都没那么重要,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用你的话说,愉悦。」
  「世间多了一名愉悦犯,可喜可贺。」
  「话说现在这事你怎么看?」
  「皇家的气量简直小的令人伤心。」
  「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和金钱,最后这么一个结果,感觉如何?」
  莫里斯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看着伍德。
  「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会很有趣。」
  没有盛大的迎接仪式也没有欢迎的队伍,一行人在傍晚就如同偷偷摸摸一样进了法恩城。
  「真他妈的狗屎……」
  艾拉轻轻的拍了拍维纳。
  「别说了……」
  「难道不是吗,这种做派,貌似讨伐魔王和我们没关系一样。什么都没干的皇家弄一批战场都没上过的,穿着油光闪亮,站在战场上就像活靶子一样告诉别人嘿我他妈在这里,快来干我的傻逼当做英雄去巡游,然后把我们和囚犯一样押送到这边……」
  「莫里斯不早预见到这种事情了么。」
  说到莫里斯,几个女人又沉默了,莫里斯的身体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差,结果一路拼着命的赶路没休息,伍德还故意恶心他。
  「莫里斯不会有事,对吧……」
  「主人能有什么事……应该没事……吧?」
  「他都这样了罗莎莉你还坐他身上!」
  罗莎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艾拉。
  「莫里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因为坐在他的身上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他。虽然他不停的咳嗽但是呼吸很平稳,心跳也很正常,看起来憔悴,但是完全没有变瘦弱,坐在他身上的感觉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区别。」
  艾拉顿时警觉起来。
  「他是故意的?」
  「不清楚,但是他一直告诉我们没事,大概是真的没事。」
  「又是这样,他总是不和我们讲清楚……」
  「主人有他的考虑吧……话说这种晚上偷偷摸摸的进城,也实在太过分了……」
  「好啦……本来皇家就不待见我们……」
  「感觉,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他。」
  罗莎莉撑着头,喃喃的说了一句。
  「还真是差不多就这个时候,相遇一年了啊。我比你晚那么几天。」
  想到这一年,几个人的命运直接改变了。
  「如果没遇到主人,我现在还应该窝在雅兰城继续纠结着是杀了戴肯还是逃跑或者是想其他办法,估计还在继续当着母狗……」
  「我不知道还活着吗,一开始他说给我两枚金币一个月我真的很开心,毕竟我当时饭都吃不饱,跟着他走就是因为半只烤鸡……」
  车厢里的气氛又轻松了起来。
  「反正别人也不待见我们,我什么都不要,这里结束了就跟着主人跑路。艾拉你就回去当主教吧,找个地方窝着,别再跟来了。」
  「没我看着鬼知道你们能干出什么缺德事,跟着他就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本来就是勇者之耻,也不收人待见,我还是当个普通的冒险者好了。」
  这时候马车停下了,然后车门被敲响了,几个人对视了一下。
  「进来。」
  随着艾拉发话,莉莎打开车门。
  「有什么事情?」
  「罗莎莉小姐,生命女神殿的教宗冕下要先见一见您,所以您得在这里和我们暂时分别。」
  罗莎莉想了想,站起来准备出去,艾拉拦了罗莎莉一下。
  「莫里斯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艾拉小姐,这次的安排是这样的,今晚罗莎莉小姐去生命女神殿面见教皇冕下,莫里斯先生可以进入皇家绝密藏书间呆到明天,艾拉小姐和维纳小姐可以先住一晚,明天皇帝陛下会给诸位封赏。」
  「我问的是莫里斯知不知道这个事情,而不是今晚的安排。」
  「我当然是知道的。」
  这时候莫里斯也走进了马车,看到莫里斯过来,几个人安心了一点。
  「你要去吗?」
  「毕竟是养育了我的地方,或许教宗冕下有什么话要交代给我,不管怎么说,都得回去一趟。」
  莫里斯点了点头,轻轻的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我们等你回来。」
  「嗯。」
  罗莎莉换了一辆马车,离开了,莫里斯和艾拉维纳坐在马车里。莫里斯摸出一瓶酒,一人给她们倒了一杯。
  「别人不待见咱们,自己犒劳一下自己吧。」
  艾拉和维纳接过莫里斯递过来的酒,三个人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只能一个人进去。」
  「不行,凭什么只能他一个人进去!」
  看着门口站的和雕塑一样的卫兵,用长戟拦住了几个人。伍德安排的随从面露为难的说到。
  「维纳小姐,能让莫里斯进去伍德阁下已经花了很多力气了。莫里斯阁下,您可以进去,但是您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去,也不能带任何东西出来,您看过的东西也不能和任何人提及……」
  「还不如别看,小心被宰了。」
  莫里斯拍了拍维纳的肩膀。
  「没事,人的好奇心是无法阻止的东西,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不用等我,看好我的包。」
  莫里斯把背包交给维纳,然后进入了皇家绝密藏书室,就连随从都不敢跟着进去。艾拉和维纳相互对视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最终还是跟着仆从先去了休息室。
  「为什么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我也是。整个流程,透露着诡异。」
  艾拉和维纳两个人靠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焦躁。敲门声又一次想起。
  「谁!」
  维纳带着剑,打开房门。
  「你是?」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点熟悉,好像是在艾拉的家那边见过。
  「艾拉,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我记得,你是我的堂弟,我父亲的养子,现在应该继承了骑士领。」
  「明天还是会有一个仪式的,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父亲母亲如果不是去了南边,通知不到估计也要过来吧……」
  艾拉听着面前的人滔滔不绝的讲。
  「你还有什么事情?」
  「抱歉抱歉,就我一个人在这里说……」
  对方看了看维纳,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没事的话请回吧。」
  「那个……能不能,私下说几句……」
  「就在这里说。」
  「艾拉,没事的,你去吧。毕竟是亲戚,估计也是有人求到他那里。」
  对方感激的点了点头,艾拉皱着眉头,跟着对方走了,整个房间只剩下了维纳一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维纳本能的感到不对,所有的人都被拆分开了,自己怎么那么蠢居然和艾拉分开!现在所有的人都被孤立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焦急,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维纳紧张到直接拔出剑,看到是罗莎莉,整个人才一松,滩坐在椅子上「吓死我了……」
  「莫里斯呢?」
  「在那个什么皇家绝密藏书室,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剑呢!」
  「给收回去了,这样也好,我可以跟着莫里斯离开了,反正已经还回去了。」
  「只要你需要它又会回到你身边,神殿的那帮子蠢货估计还不知道吧。」
  罗莎莉也笑了两声,然后走到维纳身边。
  「剑给我看看。」
  「干嘛?」
  「如果万一有需要,他们又有什么办法阻止我召唤圣剑,得向你借用一下。」
  维纳想了想认同了这个理由,把剑递给了罗莎莉,罗莎莉接过维纳的双剑,然后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拔出剑看了看,但是随着剑鞘掉落在地上,从门和窗户顿时一大批人涌进来,维纳刚想调动斗气突然发现斗气无法运转,然后就被按在了地上,来的人不止有战士还有法师祭祀,所以在多重感知遮蔽下,维纳只是不能的感觉到有问题但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罗莎莉,你!」
  罗莎莉把维纳的剑收起来,捧着给了一个领头的。
  「魔法剑,是比较珍贵的。」
  「你做的很好。」
  「你不是罗莎莉,你是谁!」
  罗莎莉只是转过头看着她,然后蹲在维纳面前,拍着维纳的脸。
  「一个你看不起的人罢了,当然我也从来没看得起你过。」
  「好了,别节外生枝,赶紧带走。」
  莫里斯坐在皇家绝密藏书室里,他一本书都没拿,只是把脚翘在桌子上,闭目养神,顺带哼着一首曲子,什么所谓的皇家绝密藏书室,都是假的,包括这里的书都做过手脚,如果谁真的去拿然后翻阅,就等死吧。门被打开了,罗莎莉走进来,然后关上门,看着莫里斯打了一声招呼。
  「莫里斯。」
  「我一直在等你。」
  莫里斯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露出一个微笑。
  「你现在是不是在等着我问你,你怎么进来的这种话,你的答案是你找伍德然后特批的,对不对。」
  罗莎莉的面色有点尴尬,随后莫里斯的话让她冷汗直流。
  「莉莎,那个药是我给伍德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就算你能装成她的样子,你的动作,神态也完全不一样。」
  罗莎莉放下了伪装,拔出藏在背后的一把短刀,指向莫里斯。
  「就算这样,你为什么知道是我?」
  「她们几个女人一直问我,为什么留着你,讨厌你的话直接解雇你就好了啊,我说你有你的作用,你看,到你提现你的作用的时候了。」
  莉莎握着刀的手在不停的颤动。
  「你即便能在短时间里拥有罗莎莉的身体素质和能力,武技什么的,是不能复制。那个,你拿刀的姿势都是错的,还有,别太紧张,你看刀晃的……」
  「莫里斯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请你认真回答我一次,可以吗?」
  莫里斯点了点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坐。」
  莉莎小心翼翼的坐下,然后盯着莫里斯。
  「维纳小姐说句不好听的,比我还乱,为什么您对她一直还不错对我又这么恶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您一直看我不顺眼?您对于小人物一直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态度,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莫里斯依旧没睁开眼睛,噗嗤笑了一声。
  「我第一次见维纳的时候,和后来并不一样,对她其实一点都不好,把她当性奴一样用,因为当时自己身边正好是空档期没女人,顺带也是个打手,用完正好甩了或者坑死她拉倒。是她自己一直坚持着跟在我身边,我交代的事情都做的挺好,对于我不喜欢的事情又从不越线,一直努力的讨好着我,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所以我才接受了她,期间她奔溃过几次,但是转头擦擦眼泪又一样没脸没皮的贴了过来。直到今天她都很少拿手碰我,她还是在用女奴侍奉主人的心态和我相处,女奴低贱的手不准碰主人高贵的身体。她害怕自己越了线,虽然那条线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你以为她是花了多少力气来改变我让我接受她?」
  莫里斯摊了摊手。
  「你问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是啊,莉莎你说白了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懦弱罢了。如果伍德不找你,你还会是那个莉莎,不起眼的莉莎。如果走另外一条世界线,在这里我们会分别,你会领到一笔钱,因为国王给的钱就是打发叫花子,我们压根不想要所以就丢给你,你会拿着这笔钱找个小地方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嘟囔几句,当年我也是跟着勇者解决魔灾的人,但是换来的只有别人的嘲讽,老太婆又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什么的。」
  莫里斯说到这里莉莎的脸上似乎都浮现出一种憧憬。
  「但是你看,你的平庸,你的懦弱,你的不甘。一有机会,就成了邪恶的帮凶。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或者想法,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当个好人还是坏人。你所有的一切都指望着别人的施舍,而不是自己努力去争取。
  所以你只会越过越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甚至不如一条狗,毕竟狗都会向人摇尾巴,而你不会,你还这么年轻却像个活死人一样浑身散发着腐朽的老人臭。我为什么厌恶你,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恶臭吗?」
  「够了!你给我死吧!」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4:27

【咸鱼魔王】(47.1)
  莫里斯离开了房间,看着满地的血腥,拍了拍手。
  「好了诸位,发泄完了吗?发泄完了你们请回吧。」
  莫里斯随手指了指畜栏,那些被掳来的女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并没有反抗的实力,不过是因为这里的野蛮人被击败了,她们才能够复仇,对方也未必对她们很友好。发泄完以后一些人已经脱力了,甚至有不少人还自己被武器弄伤了,毕竟是没接受过训练的人。看着场面有点乱,莫里斯打了个响指,多恩低吼了一声,周围的雪犬分分也跟着发出威胁性的低吼,一些女人被吓哭了,剩下的只好带着她们又回了畜栏。
  「你们自己推选三五个人过来,发泄完了总得想想以后,不是吗?你们尽快。」
  莫里斯打着哈欠走到罗莎莉身边。
  「看到了,觉得怎么样?」
  罗莎莉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是人内心深处的恶,每个人都不可避免……」
  「所以这是一个美丽又丑陋的世界,对吗?」
  美丽又丑陋的世界?莫里斯听到这个评价点了点头。
  「啊,就像人类一样。」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对人类失去信心的。」
  「你到安慰起我来了……」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那就一起来听听吧,这些女人的下场。」
  虽然被推举出来,几个女人还是很不安的,毕竟自己没有反抗能力。莫里斯给几个人倒上一点热水,然后做出一个请随意的手势。
  「我们潜入雪原,是有任务的,所以没空管你们,你们自己事情得自己处理。」
  几个女人刚想说话莫里斯就摆了摆手止住她们。
  「没允许你们发言呢。」
  几个女人把嘴闭上乖乖的坐着。
  「我知道你们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食物和御寒,既然你们把那些野蛮人干掉了,他们的衣服还有闲着没用的毛皮都可以拿去先用着,房子也可以先住着。关于食物,你们则要轮到后面,我们自己需要补给,雪犬需要喂饱,剩下的才轮到你们。所以你们的食物不会很多,而且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你们不会再有后续的食物,你们中或许有不少以前是猎人,但是这里的极寒气候和魔兽你们可能无能为力,所以食物是吃一点少一点,你们有三条路。吃顿饱的自我了断,当然最好走远一点,毕竟人饿了什么都会吃。留在这里等,或许野蛮人会再回来,也或许法恩的军队会过来又或许谁都不会来,在这里迎接末日。回法恩去,或许会死在路上又或许回去了也是死又或许回去了生不如死也有可能迎来新生,我这边甚至可以分一点雪犬给你们,一切都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好了,回去传达我的意思吧。
  我们明天就会离开。」
  随着莫里斯挥了挥手,几个女人被维纳赶了出去。
  「留下她们只会有无尽的扯皮,她们或许会和我们争吵,哀求什么的,但是最终改变不了什么,不如不听。」
  「她们死定了吧……」
  莫里斯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荒野猎犬吗?」
  「当然啊,北境的特殊部队嘛,据说很神秘,没什么人见过,据说有和他们交过手的说很可怕,虽然都是普通人都不怕死,就像疯狗一样。」
  莫里斯往一张毯子上一躺。
  「不是他们,是她们。莉莎知道个屁,或者说底层的平民根本不知道,那些话都是恐吓她们的。荒野猎犬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没人想到她们都是女人,她们都是被掳掠过的北境女人,又逃回北境的那种。亲人都死绝了,能够在野蛮人的地盘上活下来并且逃回去,还不惧那些流言的女人,就已经无所畏惧了,只要有人能对她们伸出手,她们就会死心塌地为其效忠。」
  说着说着,莫里斯突然诡异的笑了笑。
  「所以你们猜猜,安德鲁家族为了维持这支荒野猎犬的规模,这些年偷偷的或者说默默的往雪原输送了多少女人。」
  罗莎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剑,许久才松开。
  「这就是所谓的北境守护者,帝国之墙!」
  「是啊。安德鲁家族的先祖或许还有点开拓精神,懂得人民的重要性,到了这一代,已经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和欲望不择手段了。」
  「我们……」
  「无能为力。」
  罗莎莉颓然的躺下了,躺在莫里斯的身边。
  「你不会以为打到一个魔王就天下太平了吧。」
  罗莎莉有点尴尬的翻了个身,背对着莫里斯,她以前真是这么以为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告诉她的。
  「啊哈哈哈哈,魔王蛊惑了人心,一切罪孽归于魔王,是啊,就像所有的荣耀和正义都归属于神是一样的,恰恰是人类堕落了,魔王才会出现。」
  「那,历史上不是打倒魔王以后差不多就会恢复和平吗?」
  「傻瓜,你也不想想打到魔王的过程中,死了多少人,人少了,地多了,就可以养活更多的人了,老爷们也不会压榨的那么狠了,平民又能活下去了,可不就天下太平了?」
  「最终我什么都做不到吗?」
  「你可是人类的希望,不要这么轻易的泄气。」
  莫里斯一只手搭在罗莎莉的腰上,然后凑在罗莎莉的耳朵旁边轻声的说话,让罗莎莉有点痒,所以翻了个身,靠在莫里斯的胸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或者担心什么,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我大概是注意不到你的,我们会错过在彼此。所以你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当然,咱们相处到现在了,就算你能力尽失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抛弃你,我这个人比较念旧。」
  维纳知道罗莎莉现在的心态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幸好有艾拉帮她先踩雷。
  「罗莎莉,你不介意吧」
  罗莎莉看了看维纳,摇了摇头。维纳跪坐在莫里斯的背后,发出猫一样的声音。
  「主人主人,我呢。」
  「我或许会偏向她一些,但是给你们几个人的待遇基本都一样吧,别问,也别自找不痛快,再问就是嫌弃的很,给老子滚蛋。」
  维纳直接从背后抱住莫里斯然后蹭着莫里斯的脸。
  「都说女人傲娇,主人你才是真的傲娇,嗯~」
  「放开我……」
  「继续,大长腿,上他!等着看呢。」
  维纳本来还在和莫里斯腻歪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多恩的声音立马翻身起来。
  「大意了……」
  「哟,你也知道啊,嘿嘿。」
  多恩走到莫里斯的面前,趴下。
  「我的小弟要吃顿饱的。」
  「尸体。」
  「如果要吃尸体我来找你干嘛?」
  「话说对雪犬来说尸体和肉有什么区别。」
  「别装傻……又要我们干活还不给好处,这队伍我怎么带?」
  「带个屁,用完就甩了……」
  「哦豁,我是不是也用完就甩了,喏,还有这几个女人是不是也用完就甩了?
  就算让它们去死,死前给它们吃顿饱饭行不行?」
  莫里斯烦躁的甩出几颗魔兽晶核,多恩跳起来瞬间把几颗晶核吞下去。
  「好了,有哪条再敢叫唤一声我保证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的节操呢!」
  「大长腿,我是魔兽,魔兽懂不?和魔兽讲什么人类的节操。」
  维纳看着多恩又从墙角拱了出去。
  「主人,这货哪里找的……」
  「别的不说,它说的一些话是有道理的,得让狗吃饱,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腻歪,走吧,该干的事情干掉。」
  莫里斯带着维纳先去食物仓库,挑了一点自己用得着的,然后选了一批肉直接去喂了狗,剩下的交给女人们自己去处理。物资和武器仓库也一样先自己去挑了一圈,然后剩下的丢给女人们。女人们则怀着悲壮的心态等于再吃最后一餐,当然也有很多人忙着串联。
  「虽然这里的野蛮人没地图,但是好在也留下了一些文字。」
  莫里斯翻着基本搜出来的笔记本,上面有一种怪异的文字,和法恩的文字相比,更加繁琐,看起来也更古老一些,需要更多的笔画。
  「多恩,这里记载了他们往北方运了很多劫掠来的物资和人口,问问你的手下,有没有知道的?」
  多恩从趴着变成蹲坐,然后用后爪挠了挠脖子。
  「嘿,大长腿,帮我挠挠脖子……」
  「你为什么盯着我?」
  「另外两个一个小个子洗衣板,一个穿衣显瘦的神棍,还是找你合适一点,而且你不是本来就负责喂狗的吗。」
  感觉到两股不善的目光,多恩一个健步想往外窜就被罗莎莉给扑起来按住,艾拉抱起罗莎莉的圣剑,走到多恩身边。
  「说起来你是魔兽来着……今天我们就要来干点本职工作,比如说斩妖除魔!」
  「救命啊,莫里斯!杀狗啦!啊……我的腿,我的腿没知觉了!妈妈,儿子我不孝啊……没办法继续供养您了……两位……两位大佬,手下留情啊……我还是条处狗……能不能先让我留个种……」
  看着多恩癞皮狗的样子罗莎莉和艾拉也扛不住,一人一脚把它踹了出去,然后两个人蹲到角落去了。
  「洗衣板……小个子……」
  「穿衣显瘦……」
  「主人你哪找来的这个活宝……」
  莫里斯抬起头。
  「不要被它的外表给骗了,刚才出现在你背后可不是大意这么简单的事情。」
  维纳又瞥了眼门外,看到多恩露出血红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甚至有点像人一样露出一丝奸笑。
  「能不能……弄死它?」
  「你打不过它,至少一个人打不过,我们需要它,它的报价也算合理不过分。
  在此基础上我们忍一忍,它也没过分。」
  「莫里斯你这就过分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莫里斯再一次抬起头,看着多恩。
  「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拿来玩的,如果你还有这种想法,我会剥了你的皮。」
  双方对视了一会以后,多恩先怂了。
  「不要开不起玩笑吗,你说我一条狼能玩什么,也就调戏调戏她们……」
  「不准。」
  「我不过就是条狼。」
  「不准。」
  多恩抬起自己的两条前腿,做出一个类似举手投降的姿势。
  「好吧,好吧,你是雇主……」
  多恩回头再看了几个女人一眼,咧开嘴就如同在笑,然后钻进风雪中。
  「不要看我雇佣它就觉得它是无害的,别忘了魔兽的本性。剑可以杀敌,用得不好也容易伤到自己。现在它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不代表以后它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所以为什么要雇它呢?」
  莫里斯轻轻的拍了拍艾拉的肩膀。
  「首先,你不胖,肉腿挺好的。其次,我说过喝水都有可能呛死,我们不能因为它有缺点就否定它的优点,反过来也一样,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去,发挥合适的作用。」
  随即听到房梁上啪啪啪的掌声。
  「说的好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恩正趴在房梁上看着下面几个人。
  「什么时候!」
  「大长腿,现在你知道你我的实力差距没?想弄死我?你还太嫩。」
  多恩从房梁上跳下来,再蹲坐到莫里斯的面前。
  「问过了,这边的狗群经常跑的大概有4条路线,一个镇子两个村子,还有就是去劫掠。它们当然不会像我这样有高智商,只能分清一个大概方向罢了。」
  一边说着多恩一边朝几个方向看了看,莫里斯也点了点头,然后丢了块魔兽晶核给它,多恩直接吞下肚子然后满意的趴下,还有点像人吃饱了以后一样用爪子剔牙。莫里斯继续坐回桌子边,看着一张搜出来的地图思考,这里没有纸张给他写写画画,所以一些都得在脑内思考,当然这对于他来说问题并不大,但是也不能表现的很简单的样子。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几个女人都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不去打扰到他。直到第二天天亮,几个人醒过来看到莫里斯还坐在书桌前,揉着眉心,艾拉帮莫里斯泡上一杯茶,然后轻轻的揉着肩膀。
  「为什么事情烦心成这样?」
  「说起来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去接触野蛮人,但是因为补给的关系又不能不去接触,而且还得给伍德那个混球传递一点情报,所以还得去大一点的聚集地转一圈,去就意味着暴露的风险变大……这些野蛮人虽然有文字懂得记录但是又记录的不算多,还没有足够的纸……他妈的给我来点草稿纸啊!都心算要死人的啊!」
  随着莫里斯把茶杯重重的敲在桌上,几个人有点无语,但是很理解莫里斯。
  莫里斯则抹了一把脸,然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
  「吃饭,然后上路,与其在这里纠结,动起来再说。」
  北风雪原里就连野生动物都极少,能提供给人类大量食物的,居然是魔兽,魔兽的肉对于人类来说,有点刺激……很难料理就不说了,有不少魔兽的肉压根不怕火,还有就是有些有毒,有些带有魔力,一般人无法食用,可以放心食用的并不多。但是魔兽肉又会有一个好处,长期食用魔兽的肉,会对人产生一定的影响,让人更容易成为能力者,能力者获得更强的力量,比如说这个小村子连奴隶带掳掠的俘虏才五六百人,就有20多个能力者对于法恩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法恩一个五六百人的村子能出一个会斗气的就算是走运了。
  「居然,不难吃……」
  艾拉看着有点奇奇怪怪的肉,切下一块塞进嘴里。
  「我做出来的东西会难吃?就连部位都给你们挑好了。」
  莫里斯根据几个人的不同情况给她们做的食物,对她们来说长期吃会有一些好处,当然是得用正确的料理方式。
  「嘿,莫里斯莫里斯,外面有个女人真他妈狠啊。」
  多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一面偷偷的在几个女人的盘子前嗅了嗅,最后定在罗莎莉的面前。
  「给我也做一盘这样的别。」
  「我们几个人的有什么区别?」
  「大长腿,你的肉里带有火属性,和你火系斗气相配,肉腿的那一位是偏补充气血的,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长期食用以后会身体健康强健。至于小个子的这个就厉害了,居然带点无属性的意味在里面。现在我知道老太婆说的别小看你是几个意思,这玩意儿能整出来的人整个大陆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罗莎莉有点意外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她也没想到过自己当做一顿普普通通的饭能有这么多说法。
  「不过就是顿饭罢了。」
  「那你也给我做一顿别。」
  「滚蛋,说说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个厉害法。」
  「小气鬼,有个疯女人,给除了这边的房子都浇上了油,说要么走,要么死。
  那帮子女人都被她给吓到了,大多数人现在准备听她的,跟她回法恩,你说这一路得死多少?」
  维纳站起来看着莫里斯,只要莫里斯给她个眼色就准备出去把那个女人给办了,这里莫里斯才是能说了算的那个。
  「不关我们的事情,让她们自己折腾去。一会去看看那个女人。」
  维纳刚坐下发现自己的餐盘已经舔的和刚洗过一样干净,看着多恩舔着舌头。
  「你……」
  「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下次别这样了。」
  随机多恩又溜了出去,维纳有点无奈的看着莫里斯一眼,莫里斯也摊了摊手。
  「和你说过了小心这货。」
  「我不知道我每天吃的东西……」
  「不是每天都会这么搞,难得搞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练手,技能不常用是会忘记的。至于为什么要搞成差不多无属性,你应该知道你将来觉醒的斗气和四属性斗气有区别,所以最好是无属性的,要是偏属性的就等于体内的杂质,对别人来说是补药对你来说是毒药。」
  莫里斯一下子把罗莎莉的话全给堵住了。
  「谢谢……」
  「傻瓜,你和我的关系需要为这么点事说谢谢?别听多恩说的很唬人,实际上任何一个厨子,只要有这个机会都能练就这种本事,无非是多做几次罢了。」
  「牛逼就牛逼在这个多做做上,你说有几个厨子有这个条件整天来打理魔兽的肉?而且还能到处溜达,就我所知会料理这些的厨子,一个一个都没自由。」
  多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里。
  「啧,你给我闭嘴……」
  「好,好。嘿嘿嘿嘿……」
  莫里斯把自己的早饭递给维纳,然后切了点苹果给几个女人。维纳对多恩招了招手。
  「你怎么对他的饭不感兴趣?」
  「就普普通通的肉我是没吃过还是怎么的?」
  几个女人看着莫里斯,莫里斯则一脸疑问的表情。
  「我又没什么能力吃了也浪费啊。」
  「说起来你们人类真好玩,料理的没资格吃,吃的不会料理。嘿嘿嘿……」
  莫里斯稍稍的转了转手里的菜刀,多恩立马影子都没了。
  「吃你们的,别听它废话。」
  吃过早饭以后莫里斯带着人开始整理物资,重新把自己的车从隐藏的地方拖回来,把一些物资搬上去,然后重新栓上狗。那些女人们就看着,没有什么表情,因为说老实话,莫里斯一行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救了她们,但是又没救到底。
  「想烧了这里的,站出来吧。」
  莫里斯等了一会,视线扫过除女人们都低下了头。
  「敢做不敢认?」
  远处一个女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是我,刚才在忙事情,是我要烧了这里。」
  莫里斯看了一下对方。
  「当过兵?」
  对方摇了摇头。
  「你知道回去了没好果子吃。」
  「留在这里,无论谁来我们都没好果子吃。而且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不是吗?」
  「那干嘛不直接一点呢?」
  女人讪笑了一下。
  「当时我们这些人都没勇气自寻短见,所以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可以怪很多人,但是说到底,就是怪自己。经历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搏一搏别,大不了就是一死,万一成了呢。」
  莫里斯也笑了。
  「所谓的勇气并不是指自寻短见,而是在经历过苦难以后还有活着的勇气和进去的心,祝福你。」
  莫里斯把一把剑和一个指针交给女人。
  「那把是!」
  莫里斯点了点头示意维纳别在意。
  「这一把是魔法剑,战利品,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珍贵之物。拿去吧,保护她们也好,自裁也罢,随你。这个指针会一直指向我们来的方向,那里是你们的故乡,路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只能愿诸神保佑你们。」
  女人笑着接过莫里斯的给过来的东西。
  「我……」
  莫里斯抬起手。
  「我们并不在乎你叫什么,也不想知道,一个在困境中求生的可怜人,仅此而已。」
  莫里斯挥了挥手,一群人上了车,随着莫里斯的指挥,多恩坐在车上吼了一嗓子,狗群开始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说起来那个俘虏死了?」
  「没,丢给那些女人玩去了,让罗莎莉艾拉天天看这些也不好。」
  「我可怜的小弟连个玩具都没有,每天吃不饱,干得多,没娱乐,那个惨啊~」
  随着多恩感受到身后盯向它的目光,果断跳下了车躲进狗群里。
  「莫里斯,她们,能活下来吗?」
  「呵呵,看天意吧,有那个女人,或许能多那么一分可能,加上本来就有一分可能,这样就有两分可能了。」
  罗莎莉又坐到了莫里斯的身上,艾拉坐到了莫里斯的身边,莫里斯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摸着她的头。
  「是不是总共十分?」
  莫里斯瞥了眼艾拉。
  「错,总共一百分。」
  「额,主人,这和死定了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对于有勇气去挑战命运和困境的人,我们应该多一份宽容。」
  「问题是莫里斯,这个人怕不是个好人吧。」
  莫里斯嘿嘿的笑了两声。
  「艾拉,看破不说破。那个女人当然是个野心家,也绝非好人,如果她真的是勇气十足她应该自己带头离开而不是逼着所有的人跟她一起走。当所有的人都跟她一起走的时候,她就成了首领,拥有了一定的权利,可以分配食物,指定任务。这样会大大的增加她的生存概率,同样如果逃回去了,她的功劳和成就也越大,越容易受到赏识。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人可也是食物的一种。」
  周围顿时气氛一冷,艾拉敲了莫里斯一下。
  「又说这种话……而且,你明明也觉得她不是个好人为什么还给她武器?」
  「艾拉,要说坏心思,我的坏心思只会更多,但是我没实施啊,难道你要因为我没做的事情就来给我断罪?我们不能说因为她有这样的可能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她。而且怎么说呢,这样的人活下来才是对的,她想活,有行动力,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吗?难道那些躺着等死的活下来才对吗?我不这么看,觉得命运不公就去对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怨自艾的等,就和后面那个废物一样了。」
  几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发现她们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的人,不甘于臣服命运。
  「说起来,主人,那个波利特,走路姿势不太对啊。」
  「嗯,再怎么像个男孩,也是女人,刚破处。」
  几个女人盯着莫里斯。
  「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然后几个女人纷纷松了口气。
  「也是,那天你进他们的房间也就一小会,我想主人你也不会时间这么短。」
  「什么话……」
  然后罗莎莉和艾拉又盯着莫里斯,看眼神是要他给个说明或者解释。
  「多萝西干的,用他的法杖。」
  「那两个,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相爱相杀。」
  在雪地里赶路是很无聊的事情,眼睛里看到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看久了对眼睛也不好,无聊的时候几个女人就钻进车厢或者靠着莫里斯打瞌睡。几天过后,艾拉靠着莫里斯正打瞌睡觉得腿上一沉,吓了一跳,睁眼一看一只大毛球正蹲在她腿上。
  「不远处有小弟们的同类。」
  莫里斯稍稍思索了一下。
  「对方什么配置?」
  「人数应该不多,对方的小弟数量比我们少的多。」
  莫里斯知道这种情况是稍纵即逝的,两边的雪犬会通过嚎叫交流,双方虽然没有碰面,但是对面很快也会知道在雪地里遇到了人。
  「截住他们。」
  「嘿嘿。」
  多恩看着莫里斯。
  「会给它们吃顿饱的。」
  多恩从艾拉身上跳了下去,回到狗群里,嚎了几声,整个狗群开始转向,加速。整支队伍也如同苏醒一样开始活跃起来。
  「看到对面了。」
  维纳举着望远镜,看向一个方向,然后递给莫里斯,指了指,莫里斯稍稍看了下,就把望远镜还给了维纳。
  「法恩人。」
  「哎?」
  随着双方接近对方也明显发现了冲他们而来的莫里斯一行,开始试图调整前进方向,但是随着多恩的嚎叫,对面的雪犬很快就乱作一团不停指挥的想四散而逃,发现已经没办法逃走了以后,对面扬起一面旗帜。然而莫里斯并没管直接要求雪犬加速冲上去。
  「你们是什么人!」
  双方都下了车剑拔弩张,当发现莫里斯一行也是法恩人以后对面的态度就变了,准确的说他们也很疑惑,为什么在这鬼地方会遇到法恩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把货交出来吧。」
  「我是安德鲁家族的……」
  「我知道你背后是安德鲁家族,你进雪原多久了,大概不知道安德鲁家族已经巨变了吧,摩根大公殉国,大公夫人伤心过度病倒了,大公的嫡女艾米已经宣布和法恩大皇子伍德·法恩联姻。我们离开的时候是这样,现在整个北境应该都被伍德阁下控制住了吧。」
  趁着对面震惊的空隙莫里斯让维纳直接出手,一开战剩下的人就只能先跟上再说,一个人两名护卫,没一会就被宰了。
  「为什么要杀他们?」
  「当然是打劫喽,咱们的副业就是马贼不是吗,在草原上干的多了。」
  罗莎莉皱着眉头,觉得莫里斯有点敷衍她。
  「你不会真这么想吧……草原上都是别人先动的手,你也从来没让维纳先动手抢过人。」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抢不抢的关键,其实不在于谁先动手,而是在于值不值,你看我像缺金币的人吗,路上的商人能带几个金币值得我去抢,这货就不同了。」
  莫里斯打开对方的车厢,找了一圈从一个暗格里翻出来一个袋子。
  「这才是他们交易的主要内容,呵呵,走私魔兽晶核。」
  多恩蹲坐在莫里斯旁边,舌头伸得老长,还有口水流出来。莫里斯从袋子里抓出一块丢给多恩。
  「品质太低,不够塞牙缝!」
  「觉得不够给我吐出来!」
  多恩立马又跑没影了。
  「即便双方都已经进入了战争状态,这种私底下的走私还在继续。这里的人猎杀魔兽,会留下大量的魔兽晶核,除了自己用,就是对外销售。安德鲁家族说着和野蛮人不共戴天,一边私底下偷偷干着这种走私的业务,给野蛮人提供食物,情报,武器,甚至奢侈品。是不是很有趣,有时候还会走私人,比如说有的贵族家的人被野蛮人掳去了,赎回来什么的,这次恰好没有罢了。这么多年,安德鲁家族能在北境三省一家独大,也得拜和野蛮人的私下交流。」
  「我明白了……」
  至于罗莎莉到底明白了点什么,莫里斯没去问。
  「我在想能不能借用他们的身份,进一次野蛮人的大型聚集点。」
  打扫了一下战场,把用得着的搬到自己车上,用不着的就丢在雪地里,风雪会替他们掩盖一切。重新上路的时候,莫里斯感受到坐在他腿上的罗莎莉抱紧了自己。罗莎莉在纠结或者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会有这种反应,也没多管,由她抱着自己,指挥车队继续前进。
  「大皇子阁下,进入雪原这种事情是不是太疯狂了!」
  伍德抬起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角色,就是被推出来干这种坏事的,对于这种小角色,犯不着和他置气。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魔王和野蛮人不出来,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每天无所事事,吃肉喝酒,快活的很是不是?」
  伍德的手重重的拍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帝国每运一袋粮食过来要损耗多少?北境的人不是人?你知道北境每天有多少平民死在为你们输送物资的路上?你知不知道现在帝国收到各地的求援申请可以堆满一个房间?魔王不死,帝国就先被拖垮了!之所以现在全国都还在坚持,就是指望着我们能消灭魔王恢复正常,结果你告诉我我们不应该去。
  我就不问你什么居心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阁下,我们对雪原一无所知啊……这么广阔的雪原,敌人在哪,怎么走,有多少,什么战力等问题我们完全不清楚。北境的边境斥候在前期的斥候战中几乎损失殆尽,我们冒冒失失的进入雪原,就是自己找死,这里的环境别说普通士兵了,就算是骑士和法师,也不可能一直用能力抵御寒冷,我们并不适应在这种环境下作战。」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这些困难都是现实存在的。人不会被几句话忽悠着去送命,很多宗教疯子不是真疯子,而是装疯,比如现在,让他们去打到魔王,他们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就算我不懂军略也不会脑抽到直接带着军队进入雪原,派出精英小队充当斥候进行侦查,建立前线基地,精减人员,一步一步压缩野蛮人的活动空间,还有,给我严打走私,就我所知,居然到现在还有人在和野蛮人做着走私生意,魔兽晶核真的很赚钱对吧。」
  随着伍德的话有一些人的眼神开始躲闪,即便在这么冷的天也开始流汗,随着伍德的嘴角微微抬起,伍德的提议很快被人通过了。会议结束后伍德站在高处俯视着整个要塞,经历过突袭后,要塞需要重新修整建设。
  「养寇自重,呵呵,以前只是听说过,看起来下面倒是做的很熟练啊。」
  西蒙没有接伍德的话,这种事情很多贵族都在干,多少罢了,有一些是自己养,有一些是放任,还有一些是对付不了只能搁置处理。
  「说起来我现在可以理解莫里斯那个腐臭的论调了,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
  好想宰了他们……不过没事,我得忍耐,反正他们终究会死在雪原。一个新王诞生,总得伴随着大量的死亡,就如同婴儿出生时的鲜血,对我的朝拜,将化为那第一声啼哭。呵呵……」
  一支又一支的精锐小队被派进了雪原进行探索,每个小队都按照标准的探索小队进行配置,并且配备了法师时刻和总部进行联络,然后撒进了雪原,每天有大量的情报反馈回来。
  「看,莫里斯那货说的,一个帝国只要下决心做点事情,哪怕用最笨的办法,都会让你看到效果,什么阴谋诡计,奇思妙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会被碾成渣。」
  翻了翻手头的一打资料,伍德把资料往桌上一丢,探索小队散进雪原后,北境的神秘面纱开始慢慢的展现在法恩人面前,虽然一些小队无功而返,一些小队失去了联系,但是更多的小队传回了很多情报,毕竟能力者比起普通人要强很多。
  一些小型的部落被探查到,一些适合的驻扎的地点被圈定,一些计划在参谋们的讨论下开始摆上伍德的书桌。但是压在很多文件下面,有一份奇怪的报告,有一支小队在驻扎休息的时候遇到了一种类似于老鼠的魔兽,因为一闪而过,所以他们自己也很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对方也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只是给出了北境可能有未知魔兽的汇报,这个汇报自然石沉大海,北境都出了魔王了,出点没怎么看到过的魔兽有什么奇怪的。伸出手,就有一杯酒递到了伍德的手上,看着身边跪坐着的披着狼皮的女人,伍德有点感慨,幸好莫里斯有提醒过他荒野猎犬是一支很特别很特别的部队,不然他还真不敢信面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古怪的女人居然是荒野猎犬的指挥官。
  「你以前也是这么服侍大公的?」
  「我们只服从女主人,女主人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伍德点了点头,幸好当时把大公夫人给隔离了,不然胜负真的很难了,这么一支就在城里散在各处的部队突然暴起的话,伍德是根本应付不来的。
  「我说什么艾米都会听,她完完全全的信任我,所以你们也可以完完全全的信任我。」
  对方抬起头斜了伍德一眼,没说什么。伍德看过荒野猎犬的报告以后也知道这事一群疯女人,既然是一把听话的好刀,就不要在意刀好不好看这件事了。
  「其实你应该明白,如果不是摩根大公点头,大公夫人怎么会接手你们,下面的小兵不懂你还能不懂?」
  「规则就是规则,如果您要推翻,把我们都杀了然后自己重建就是,荒野猎犬从建立起我们就只听从女主人的,代代如此。」
  其实再往前,荒野猎犬的前身是上一代王朝的皇家女卫,负责贴身护卫皇家或某些贵族家族的女性。帝国毁灭时大多数女卫战死,还有少数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散落到了民间,知道前公主还活在北境后残存的女卫一部分选择了向这位名义上已经死了的公主效忠。随着时代变化,最早组建这支队伍的能力者们纷纷辞世,后继者们战力素质也下滑的厉害,没办法就开始了改革,索性不再依靠能力者,而是选择了一无所有的女人,能力者虽然强大但是不是无敌的,依靠必死的决心和战斗技巧,荒野猎犬依旧是一支强大的特殊凡人部队。只是这一支部队建立之初的效忠对象就是安德鲁家族的女主人……
  「我真的是有点讨厌你冷冰冰的态度,如果我要你脱光了出去罚站你会去吗?」
  看着女人开始脱狼皮伍德有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别当真了……我们这样怎么交流,你就不能跪下向我求个饶?」
  「如果您要女仆或者女奴我可以帮你去找。」
  「你被降职了,降为副团长,兼任团长……我得找个适应我节奏的人来当团长。」
  「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人,如果来新人您可以挑两个培养一下。」
  伍德点了点头。
  「你们私下生活也这样一幅面孔?」
  女人瞬间变了一张脸,她的伪装职业是酒吧的女招待,面带微笑哼着小曲,手在伍德身上游走,然后拿起酒瓶。
  「客人再来一杯暖暖身子?」
  瞥了眼女人半露不露的胸,伍德用手掌敲了敲额头。
  「你就不能用这副面孔来见我?」
  「这是商业笑容。」
  「……」
  如果自己的士兵跑去酒馆里遇到这货,失去防备一个酒馆里就算坐满了都能被她杀的干干净净,即使她没有任何斗气,李试了试她的身手给出这样的评价,那就没什么问题,幸好艾米对自己绝对服从,所以掌握这支部队没花什么力气,只是越这样,伍德想到的也就越多,莫里斯不会从一开始,就预见到了这一切吧,从他给自己那颗药丸的时候,他就计划到了这么多的东西?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是必然他到底想什么?虽然伍德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这种忧虑又让他无比的煎熬。
  莫里斯一行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野蛮人的聚集点,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聚集点,虽然对于法恩来说可能就是个稍微大一点的镇子,但是要是哪个镇子里有几百个能力者,那就另当别论了。被一群肌肉男盯着除了莫里斯,其他人都比较紧张。
  「你们是什么人?」
  莫里斯摊了摊手。
  「你可以当我们是法恩人。」
  对方到也没问出什么你们不怕死这种废话或者干出直接拔刀相向这种事情,找首领接待就完事了。
  「你们亮出来的那个旗帜,人刚刚走。」
  「嗯,半路上被我们给截胡了。」
  野蛮人首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想法,这种事情过于常见,对外这里的野蛮人都是野蛮人,问题是在内部,野蛮人也有各自的派系和村落,不同的派系和村落之间这种事情也是日常,毕竟雪原是个力量为尊的地方。
  「那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莫里斯抬头望了会天。
  「你们这里,看不到一只石像鬼了啊。」
  野蛮人的头领皱了皱眉头,莫里斯则笑了一声,然后拿出几瓶酒。
  「我卖奢侈品。」
  打开一瓶,倒了一杯给野蛮人首领,然后莫里斯自己也倒了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不错,就是我们这里的人喝不惯。」
  莫里斯点了点头,法恩人喜欢更喜欢果酒麦酒,但是到了冷的地方,烈酒就成了人们的选择。
  「那尝尝这个。」
  即便没喝,罗莎莉和艾拉都闻到了酒散出来的味道,不由自主的皱眉,野蛮人倒是来了兴致,一杯直接灌下去。
  「额……这酒有点烈……」
  「越烈才越好……嗝儿……」
  野蛮人首领打了个酒嗝,但是也没贪杯,看着莫里斯。
  「你们有多少魔兽晶核我收多少,还有魔兽的肉我也想看看挑挑,支付就用酒吧。」
  「你们当我们是白痴?」
  「为什么这么说?」
  野蛮人首领很无力的把脚往桌上一翘,双手交叉在胸口,摇晃着椅子。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什么都不懂的野蛮人,你一个金币可以买几桶的酒来我们这里可以换一堆魔兽晶核?」
  「说起来,你把差不多用废的魔兽晶核卖给别人也挺损的,魔兽活着的时候魔兽晶核是最好的,所以很多法师会不杀死魔兽但是把魔兽的晶核剥出来然后拿半死不活的魔兽做研究。」
  讲到这里多恩抖了几下然后转头溜走了。
  「当然刚杀死的魔兽把晶核采集下来然后用适当的盒子保存也可以防止晶核的力量流逝,比如说应该用这样的,还得加上封条。」
  莫里斯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艾拉看着有点眼熟,貌似是以前给她放神之碎片相似的东西。
  「至于你卖给那个倒霉蛋的东西……」
  莫里斯把抢来的魔兽晶核往桌上一丢,晶核散出来了不少。
  「都是垃圾。」
  然后莫里斯也把脚往桌子上一翘。
  「他带来的东西就够买这些。」
  莫里斯抬头望着天,稍稍等了一会以后。
  「你们被魔族算计了,对吧。」
  野蛮人首领略微沉默了一会。
  「算不上,相互利用罢了,等我们失去了价值自然就是被抛弃的命运,怨不得别人。」
  看着罗莎莉和艾拉投过来的目光,莫里斯给她们解释了一下。
  「我们进入雪原以后,就没遇到过魔族,这合理吗?如果说他们和魔族勾结起来入侵法恩了,那么现在魔族哪去了?」
  两个女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是个说客?」
  「准确的说,我并不想向你们游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来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你们是什么人?」
  「勇者和她的随从。」
  莫里斯指了指罗莎莉,听到勇者这个词蛮族首领也稍稍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
  「就这?」
  「就是她。」
  「你他妈的在逗我!」
  莫里斯看着对方没说话,双方对峙了一会以后,莫里斯挥了挥手。
  「我们走吧。」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不是法恩人,说白了这几位法恩人也不是边境人,所以没直接打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也看够了你们的恶行,我能完完整整的进来,自然就有信心完完整整的出去,就是不知道你们还能蹦跶几天。」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是说客。你们叫我们蛮子,不如直接一点,你给我什么,我看看用什么来换,你觉得呢?」
  「说实话我给不了你什么,当然作为我个人,可以给你几瓶酒,让你再临死前能多醉生梦死几天,你们自己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作为一张厕纸你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你们要被人给丢丢弃了。」
  「你们这种耍嘴皮子的就是这样,通篇的废话又不讲重点。」
  莫里斯看起来第一次被人怼的有点无话可说,用手扶了扶额头。
  「我们要知道魔王在哪。」
  莫里斯当然知道在哪但是不能自己带着人过去……蛮人首领靠着一张椅子思索了一会。
  「你们到不了那里。」
  「讲道理你没有阻拦我们的理由。」
  「也没有帮助你们的理由。」
  「如果说以前你们可以往雪原躲,现在你们往哪躲去?」
  「你或许对我们有一定的了解,甚至比我想象的要多,但是你永远不可能了解我们的心态。你以为我们怕死,或是怨恨?呵呵呵呵,法恩人,我们这里活到成年的每个人,都已经没什么可怕的,甚至,喜欢上了这种环境,就好像以前魔法王朝一样,法师就是神,在这里我们就是神。」
  听了对方的发言莫里斯倒是没有奇怪。大多数人对于神的理解就是为所欲为,这很符合人类的幻想。毕竟虚假的神祇: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有权力没有义务。真正的神祇:操你妈的贼老天为什么是我,能不能来换个人接替我的工作?人类哪来那么多心思,你们祈祷的内容我做不到哇!这一点都不自由好吗!哪怕是奴隶都还能一死了之,求放过好吗……
  「如果你们不在乎灭亡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都不怕死了,再用死亡来威胁你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们进去。」
  莫里斯也嗤笑了一声。
  「呵,不是说无所畏惧吗?」
  「所以我们这边的人很简单,你要什么拿对等的东西来换,空手套白狼,不行。」
  蛮族首领伸出一只手,摇着手指。莫里斯稍微思索了一会以后点了点头。
  「坏事就由咱们这种坏人来协商吧,给她们安排一个房间休息,毕竟在雪原上赶路是很累的事情。」
  蛮人首领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背后自然有人给其余的人带路。莫里斯看着罗莎莉和艾拉看他的眼神,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别多想。
  「你好像根本不怕我们。」
  「我不是法恩人,对你们没什么偏见,也没什么想法,只要能交流,就没什么问题。」
  「说起来很久没人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了,说起来我都有那么点……感动?
  呵呵。」
  几个女人进了一个房子,稍稍安顿了一下以后,莫里斯就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们的向导。」
  双方的第一次见面比较尴尬,法恩人和雪原的野蛮人,仇恨就如同刻在骨子里。
  「你和野蛮人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吗?」
  对于艾拉的问题,莫里斯捏了捏眉心,有点苦恼。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不是单纯的好坏那么简单的事情,法恩自己也是一堆的糊涂账,里面狗血的事情太多,你们还是,不要了解的那么细为好。这里面涉及到法恩和北境三省的事情,法恩和雪原蛮族的事情,大皇子和法恩之间的事情,千丝万缕。」
  「所以你把这些都帮我挡住然后让我去打掉个不是魔王的魔王?」
  莫里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不该参与进来。」
  「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不过是个恰巧被圣剑选中的倒霉丫头罢了,罪不至此。」
  听到罪不至此这个调侃罗莎莉也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谢谢……」
  「你的确应该谢谢我,傻丫头。」
  「现在你应该向她提一点她平时不会答应的事情,现在你提什么她都会答应,顺带你还把她心底的疑问给糊弄过去了。」
  莫里斯抬手直接 抓住了多恩的后颈肉。
  「你怎么做到的!」
  莫里斯的动作并不快,至少以维纳的罗莎莉的眼光来看就是个普通人水准,但是多恩就是被莫里斯给逮住了。
  「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要嘴贱吗?」
  多恩直接被莫里斯甩出了房间。
  「一群怪人。」
  跟着莫里斯来的女人自言自语了一句。
  「卡玛,五阶战士。我会带你们去雪原深处。」
  莫里斯指着几个人说了下名字,只有在面对维纳的时候卡玛点了点头,其他人基本无视。
  「啧,这家伙有点傲啊。」
  「这里就是这样,战士才配叫做人,至于其他的都只能被当做牲口。因为维纳的等级比她高,所以她也只尊重维纳一个。」
  「我好歹也是7阶祭祀,罗莎莉打她也轻松的很。」
  卡玛有点狐疑的看了看小个子的罗莎莉,在她看来这货小胳膊小腿的。
  「试试掰手腕把。」
  莫里斯给出了一个很简单的解决方案。
  「说白了你们并不欢迎我,只是要用到我,要是弄伤了她我怕是日子更不好过。」
  「卡玛,这样,输一次你脱一件如何?」
  维纳看着莫里斯,露出一个坏笑,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恩也蹲在维纳的身边,和她一起露出坏笑,一人一狗还相互看了看彼此,然后维纳才想起来貌似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对。
  「你怎么又进来了。」
  「嘘……」
  没一会,卡玛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有点怀疑人生,她甚至用上了斗气,还是被罗莎莉很轻易的把手给按在了桌子上,左右手都是,输到没衣服可脱了。
  「怎么会这样……」
  「服了吗?」
  莫里斯笑嘻嘻的看着卡玛。
  「她到底几阶?你们是不是也隐藏了实力?」
  「说了她是勇者,不是几阶的问题,她虽然没斗气但是战斗力不会低于七阶。
  我虽然也没战斗力,但是一个是我脑子很好使一个是我道具很多,你遇到我也打不过我。」
  「我不能理解……」
  「坐下吧。」
  卡玛听了莫里斯的话盘腿坐下来,和法恩人不同,法恩的女性很多都会跪坐。
  在法恩,双膝下跪才是带侮辱或者是乞求的意思,单膝下跪也好,跪坐也好,是很正常的,即便是贵族女眷在没有座椅或者沙发,甚至人肉座椅都没有的时候也会选择跪坐,而卡玛这样的雪原野蛮人则像男人一样盘腿坐着。
  「用法恩人的坐姿吧。」
  卡玛有点气恼,但还是听莫里斯的话跪下了。
  「毕竟我输了。」
  莫里斯则按着她的肩膀,向下压了压。
  「是坐下,不是让你下跪。」
  「你们法恩女人的坐姿就像奴隶!」
  「你那种大大咧咧的才奇怪吧!」
  莫里斯摆了摆手。
  「这里的女人一般都穿的裤子,没有裙子什么的,所以怎么坐都行,所以慢慢的就去偏向男性化,加上他们掳掠的奴隶多来自法恩,那么法恩女人的坐姿在她看来想奴隶一点都不奇怪。至于法恩么,一个是习惯使然,还有一个就是因为法恩的环境,给了女人打扮自己,穿裙子的机会,所以才会有跪坐的坐姿罢了。」
  莫里斯做到卡玛的面前。
  「我虽然不能说自己是法恩人,但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地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能简单的用实力平衡。维纳,把她捆起来。」
  维纳有点犹豫,莫里斯点了点头,维纳就把卡玛按照她坐着的姿势给捆了起来,过程中卡玛也没有反抗。
  「对你来说,维纳等级比你高,实力比你强,所以捆你压根没必要,当然她要捆你你也不反抗,因为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实力强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
  卡玛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们外面的人不也一样吗?」
  「那法恩比雪原要强大雪原为什么不向法恩臣服呢?」
  卡玛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莫里斯的问题。莫里斯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眼界还太小,得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通过我们。当然我之所以让维纳捆你,是因为我这个人特别记仇,千万别得罪我。你打心眼里看不起这里除了维纳以外的所有人,这是不对的,所以今晚你就这样练习一下法恩人的坐姿吧。顺带想一想,一些以前你没考虑过的问题。维纳,把她搬一边。」
  维纳提起卡玛,往旁边挪了挪。
  「你为什么听他的?」
  维纳看卡玛问的很直接,也没什么弯弯绕绕。
  「他很有钱,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作为雇主和男人都不错,当然他救了我一命……」
  「直接抢不是更快吗?剑架在他脖子上就可以解决问题。」
  维纳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莫里斯有接过了话题。
  「抢的确来的快,如果所有的人都去抢,那么谁来从事生产呢?」
  「奴隶。」
  「嗯,很典型的雪原人思维。你们这里是一个能力者对应十多个普通人,而且普通人的食物也来源于你们。而对于广阔的世界来说,普通人通过劳作,生产出了物资,能力者运用自己的能力保护这些普通人,这是一个默认的契约,如果有人破坏这个契约,就会被普通人抛弃,被其他能力者敌视,最终毁灭。因为能力者并不是无敌的,他一样也需要物资,需要服侍,需要休息。维纳为什么会听我指挥,用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她从我这里获得了她需要的东西,仅此而已。这也是一份契约,尽管我们没有立下合约,但是我们双方都履行着这份契约。」
  「为何要履行契约,如果你很强大为什么不直接让她臣服?」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向法恩臣服?遇到你想不通的地方,就想想这个。好了,别当个好奇宝宝问那么多为什么,毕竟要问的话人可以问出十万个为什么,你的思维是你从小生活的环境决定的,所以我才说,你得看看外面的世界,看过了,你才能理解,我们单纯的用嘴说,你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
  卡玛坐在一边看着这几个人,莫里斯倒是看不出一点所谓上位者的气息,还会亲自给几个女人做饭,甚至还顺带了她的一顿饭。几个人也没有上下的尊卑,坐在一起吃饭,而她的饭则是由一个奴隶喂给她吃的。看着几个人的交往,卡玛甚至觉得维纳的地位是不是有点低。
  夜深了以后几个女人挤在床上先睡了,而莫里斯则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卡玛稍微动了动,毕竟一直不能动有点难受,虽然被捆的很紧但是卡玛也是能力者,维纳用的绳子也不是什么特殊绳子,只要她花点力气或者用上斗气可以轻易的挣脱开,以至于她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现在挣脱,然后暴起能否在维纳反应过来前把莫里斯制住。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脚和腿似乎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下,猛然看向身边,一只狗正和她并排的蹲着,看到她看向自己,狗也调转头看向她,还咧开嘴似乎在笑。卡玛收起了所有的心思,这条会说话的狗也应该是魔兽,这里的人对于魔兽是司空见惯的,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战胜这么一只魔兽。多恩走到卡玛的面前抬起两只前爪架在她的肩膀上,卡玛看着多恩翘起的棒子心里无数的脏话飘过,然后一个纸团丢在多恩的头上,多恩瞥了眼莫里斯,又咧开嘴无声的似乎干笑了两声,然后有盯着卡玛看了两眼,扫兴的跑开了,卡玛看着莫里斯,然后稍稍低了低头表示感谢就不再看他。莫里斯一晚上偶尔会趴一会,然后再起来写写画画,然后再趴一会。
  「天亮了,起来吧。」
  卡玛感觉脚被碰了两下,看到莫里斯站在她的面前,自己几乎一晚上没怎么睡,到天亮前才撑不住稍微睡了一会,这个男人一晚上就没怎么睡……
  「你自己能解开,就不要我们来帮你解了,你的衣服帮你换了一套,你以前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吧,你真应该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卡玛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有点疑问似得看着莫里斯,莫里斯摇了摇头。
  「你这是已经习惯了,滚去把自己洗洗干净。」
  卡玛挣开绳子,然后就这么光着去屋外,用雪擦洗着身体,对她来说这就是洗澡的方式。
  「真是的,味道熏死人……」
  「你越来越娇气了。」
  莫里斯用手点了点艾拉的头。
  「莫里斯,你答应过我帮我解决体重问题的……」
  艾拉则突然发出有点奇怪的声音。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不想被人叫肉腿……你明明答应的……」
  莫里斯看着外面的雪地叹了口气。
  「艾拉,男人都是心口不一的。他们一边叫着要瘦的要好看的,轮到选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选手感好的……」
  「但是……」
  「而且你没发现你现在的体型基本已经没变化了吗。」
  莫里斯深处手在艾拉腿上捏了几下,然后又拍了拍她的屁股,艾拉的表情刚刚放缓就听到背后维纳的评价过来了。
  「罗莎莉,你知道吗,艾拉其实压根没在意她的体重,或者说她早知道自己怎么吃都不怎么变化了,你看她以前还克制点,最近都没管过自己的嘴。但是她就要这么来一手,就是向莫里斯撒娇,向我们炫耀,顺带还测测莫里斯对她的态度。要是莫里斯什么时候无视她或者敷衍她,她就要急了。当初真没想到一个清纯的小丫头现在能这么婊。」
  艾拉一回头就看到维纳和罗莎莉两个斜着眼睛看她。
  「咳咳……你身材好,没我这种苦恼。你看谁第一次看到我们几个目光都在你身上,身材高挑,腿长,前凸后翘,都说我穿衣显瘦了,胸围不还是不如你么。」
  说到胸围,本来跟维纳一起斜着眼睛看艾拉的罗莎莉立马也把眼神瞥向了维纳的胸。
  「别光看我啊,莫里斯不也挺沉迷罗莎莉你的身体的?而且说起来我也很羡慕你那个腰围。」
  听着几个女人相互拆台,莫里斯只有苦笑,毕竟折腾才是人的本性,也就是所谓的生活气息。
  「好了,别折腾了,如果是活跃气氛的话差不多可以了。可能是最后几顿安稳饭了,吃完了以后咱们要再进入雪原。」
  「嘿,你究竟喜欢什么身材的?」
  莫里斯砸了咂嘴,看了眼多恩。
  「你挺会给我整活啊~」
  看到几个女人盯着自己,莫里斯知道得给她们一个说法糊弄过去。
  「人因为不同所有各自有各自的魅力。」
  「哦豁,万能回复。」
  莫里斯捏了捏眉心,一脚把多恩给踹开。
  「比你们漂亮的女人我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上过,答应你们不添人了……」
  「可你没答应不偷吃,对吧。」
  被艾拉一提醒,罗莎莉和维纳都看着莫里斯,莫里斯撇过头。
  「啊,男人偶尔得应酬一下……你们懂的。」
  一行人赶着雪犬离开了蛮族的聚集地。
  「我说……男人还是要面子的,你们不能在一群人面前……」
  「面子都是自己挣的。谁让你说 还要应酬的……」
  艾拉拿着一块冰,敷在莫里斯的脸上。
  「你们不能拿我还没干或者还没来得及干的事情来苛责我……」
  「想也不可以……」
  维纳和卡玛坐在车上,卡玛回头看了眼聚集点,然后看着维纳。
  「这里你应该是最强的,为什么你会允许别的女人分享你的男人,而且底气也不足,或者说你为什么要找这样的男人……」
  「不是说了么,我从他那里获得了我所需要的,所以我跟着他。至于我底气不足的原因……我以前的私生活比较乱。」
  「乱?」
  「逮到男人就能一起睡的那种……」
  「这有什么问题?你有实力想和谁睡不是他们的荣幸么?」
  维纳有点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你就当是法恩人的虚伪好了。」
  卡玛显然对莫里斯这种敷衍的回答并不满意。
  「你现在不也有三个女人,要说乱你不也很乱吗?」
  「是啊,所以我现在得复出更多的代价来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就算被她们揍了也不能生气,毕竟我有错在前。对她们的小心思小缺点小错误只能选择视而不见。还得尽量满足她们的渴望。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无法说是对是错,只是,一旦选择了也就得准备好为之付出代价。卡玛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在这里你的生活方式也是长期流传下来的,有这里的正确性和局限性,所以我才说没法和你解释。你父亲让你跟着我们走,是希望你能活下去,最好能出去看看外面,有个更广阔的视野。」
  「他们会死,是吗?」
  莫里斯微微笑了笑。
  「在我眼里,你们早就是死人了。」
  卡玛没说话,只是稍稍低了地头。
  「你知道了点什么?」
  莫里斯对于艾拉的询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前方,指了指背后,还指了指地下。
  「魔王,法恩,地下有什么?」
  艾拉撑着头思索了一会,然后猛的看向莫里斯。
  「难道……」
  「嗯,猜得不错。」
  「是什么?」
  「耗子……」
  「耗子?耗子!」
  维纳和罗莎莉都稍稍抖了一下,她们没忘记在地底下的时候无边无际的鼠潮。
  「那些东西怎么来了这里!」
  「所有的生物都在自己寻求自己的生存空间,它们也不例外。」
  做临时驻扎营地的时候,莫里斯去看了看波利特和多萝西。
  「伍德阁下应该已经收到了那个聚集点的坐标了吧。」
  多萝西听到莫里斯的话往波利特背后躲了躲,波利特则有点震惊,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
  「不用解释。我也不在意这个事情,只是,你们这是合作的态度?」
  波利特跪在莫里斯的面前双手伏地露出脖子。
  「我们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愿意负责那他呢?」
  多萝西看着莫里斯看了一会。
  「我不觉得你会让我们活。我们向很多人下跪过,祈求过,我不认为你会是一个特别的人。我们活不长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最后的日子,所以我不会再去反抗什么,也不会再去祈求什么。」
  莫里斯走到多萝西的面前。
  「你说的没错,我并不特别,说实话我做人还挺恶劣的。想来波利特也是没办法才求到我这里来吧。我一个普通人当然对你们的情况没什么办法,但是我能找到有办法的家伙,呵呵。」
  波利特在一旁拉了拉多萝西,最终多萝西也向莫里斯跪下,莫里斯蹲下,看着多萝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还以为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呢。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我有一个比较熟的恶魔领主,他对于你们这种人,有办法,就算是灵魂转移也不是做不到。但是他的收费,不便宜。」
  「我们没什么……积蓄……」
  「虽然我认识的这位恶魔领主挺喜欢钱,但是要到灵魂转移这种操作,那自然不是几个钱能打发他的。」
  波利特坐起来看着莫里斯。
  「您的意思是,就算我们逃脱不了被玩弄的命运了。」
  莫里斯因为蹲着,所以和波利特的视线几乎是平的,面带着微笑。
  「这是必然的事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得受点苦,我只负责点火,至于烧成什么样,我是不管的。你们可以选择出卖灵魂继续活下去,也可以选择带着自己的骄傲和荣耀去死。你们有,选择的权利。」
  说到有选择权的时候莫里斯甚至笑了一声。等莫里斯一离开,波利特看着多萝西,有点恼怒。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一面要我有点男人的样子一面又把决定都自己做了,从来也不和我商量。」
  「我到现在做的决定有错?如果你能独当一面……」
  「你给过我机会?」
  「你!」
  两个人差不多到要打起来,最终还是都冷静了下来,背靠着背躺着。
  「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我只想和你一起死。」
  「你还是这么恨我?」
  「我怕孤单,也怕你孤单……」
  波利特翻过身,从背后抱着多萝西。
  「我们再挣扎一次吧……最后一次了……」
  「嗯,最后一次……」
  多恩在这几天里已经找到了新玩具,它发现骚扰了一圈人以后,只有一个莫里斯是压根不会管的,所以现在它一边在和卡萝尔聊天,一边身体倒是在莉莎身上耸动着。
  「你为什么跟着他们?」
  「呀。因为有吃不完的果干。」
  「你就这点追求?」
  「呀。那还要怎么有追求?」
  「唔……也是哦。搞个自己的族群,当个哈比女王什么的?」
  「呀。有了子嗣还要抚养,而且最终也无非是能给自己找点果干。」
  多恩发现和这只鸟说不通这个,伸出舌头舔了舔莉莎的耳朵。
  「小妞,夹紧一点,大爷我不满意,可以这么来几天。」
  「……」
  多恩看着身下的女人,抬起一爪子划破了莉莎的背。
  「哦,哦。非要这样才学的会夹紧啊,这人就是贱,非要疼了才听话。你知道他不会管你不是吗,就算我咬死你,他也不会管,他们都不会管,你看,她们没一个人在乎你的死活,还庆幸没人骚扰她们了。以他们的实力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看有人在乎吗?腰动动,别像块死猪肉一样!」
  莉莎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只要开始扭动身体。
  「怎么,本大爷上你还委屈你了。本大爷可是最伟大的魔兽。」
  「呀,那魔王他老人家怎么说。」
  「额……本大爷可是魔王之下第一魔兽。」
  「呀,听说你妈还健在?」
  「操!本大爷可是最伟大的魔兽之一……」
  「是,多恩大爷棒极了。能伺候大爷是我的荣幸。」
  多恩满意的松开了本来咬在莉莎脖子上的嘴,对着卡萝尔挑了挑眉毛。
  「那个活宝是不是做的过了点?」
  艾拉帮莫里斯铺着睡袋,对于多恩她是很看不顺眼的,估计罗莎莉也一样,维纳则无所谓。
  「她活该,只要不来烦你们,眼不见为净。」
  「多恩为什么喜欢盯着人,它不是魔兽么?」
  「估计是遗传吧,他妈也喜欢变成人的样子找人类。顺带一提,多恩他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找了个魔兽老婆,有个魔兽儿子。」
  看着几个女人吃惊的脸,莫里斯稍稍抓了抓脸。
  「怎么了?」
  「有没有……什么我们感兴趣的……」
  「女人的八卦之魂啊……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也没有什么离奇曲折。就是多恩他妈希望了解一下人类就跑到人类的世界里去浪,结果遇到发情期就找了个看得顺眼的把对方给骑了……」
  罗莎莉和艾拉看着维纳。
  「我是干过这样的事,还不少。」
  「据说,多恩他爸,是被榨干死在床上的……所以再聊下去画风就不对了。」
  「有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多恩他妈的?」
  「哦,没什么,当过邻居。」
  这个理由居然无法反驳。
  「你和,那个诺亚,也当过邻居?」
  「嗯。」
  艾拉用手捂着额头。
  「你专门找这种人当邻居的?」
  「不然呢?」
  「艾拉你要这么想,能被主人看中,说明你也不是一般人了。」
  伍德皇子看着自己面前一帮吵吵的参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虽然不爽于似乎自己越来越像某个已经跑路的混蛋,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阁下,即便有了坐标,这也太冒险了,雪原我们根本没有路线,风险实在是有点……」
  伍德拍了拍面前的参谋,然后勾着他的肩膀来到一扇窗户边上,指着下面。
  「你看到了什么?」
  参谋看了看下面忙碌的民夫,有的在修补城市,有的在整理道路,更多的是在搬运物资。
  「阁下,是民夫。」
  「说得好。你知道整个北境几乎所有的贫民都被征召了来支持这场战争。你知道吗,幸好整个北境长期都是军事管制的,不然贫民全跑了,我们甚至找不到足够的民夫来给部队补充给养。当然了,这些给养全是国库掏钱。我们的军队在干什么呢,他们在酒馆里,在妓院里,在赌场里。哦,我亲爱的参谋,你叫什么来着?」
  「戴夫,阁下。」
  「戴夫参谋,你刚才说到,风险,对吧?嗯,风险。你知道吗,一个人如果要死,喝水都会呛死。」
  随即伍德直接把戴夫往窗户外一推,下面的民夫听惨叫声渐近然后啪的一个人砸在地上,看了一眼以后抬头看了看,又冷漠的开始干手头的活。而剩下的参谋们则战战兢兢的不敢直视伍德。
  「我他妈的要那帮只会吃喝嫖赌的猪猡们动起来,这里是前线,我代表皇家,不是花钱请他们来逛窑子的!」
  随着伍德开始掌握实权,他的杀伐开始越来越果断,手上的血腥味开始越来越重。
  「哪怕你们编,也给我编个计划出来,给我把人唬住。我的意思你们理解了吗?」
  剩下的参谋鸡啄米一般的不停点头。
  「很好。」
  随手把手里的酒杯丢出了窗外,伍德就离开了参谋室,等伍德离开了一小会,整个参谋室似乎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又充满了哀叹。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位阁下难道不明白我们这些做参谋的,坏话必须和他讲明啊。反正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
  「别说了……想活命赶紧干活吧……」
  伍德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新拿了一个玻璃杯,刚打算去找酒就有人给他倒上了,被吓了一跳以后看了眼。
  「是你啊,能不能不搞这一套?」
  「我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你给的权限。」
  伍德对于这个荒野猎犬的团长一直有点头疼。
  「脱了,去墙边摆好姿势。」
  艾米毕竟怀着孩子,伍德现在压力又很大,也不能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找,尽管荒野猎犬里的女人都是破鞋不过伍德也无所谓了,心态放平以后伍德觉得破鞋也不错。和那些讨好他的人不同,这个女人虽然听他的话,但是不会讨好他。
  比如说她不会假装被伍德操的欲仙欲死,也不会出什么声音,甚至有时候能做到一半打起哈欠来,最过分的是在完事后还有一脸的意犹未尽和就这的表情。伍德没由来的想到维纳那个女人以前估计也是这副模样吧。一想到自己好像再沿着莫里斯的老路走就有一种让他气闷的感觉。
  「今天阁下挺猛啊,就是时间短了点。」
  伍德现在连骂对方的力气都没有。
  「我很想好好睡一觉,但是我睡不着,只有这样我才能睡一会,让我睡一会……
  」
  等伍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依旧披着狼皮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如果不注意甚至有可能忽视掉。
  「我睡了多久?」
  「反正没半天。」
  伍德稍稍点了点头。
  「话说,你就不能对我尊重点吗?」
  「你不过把我当泄欲的工具,一个非嫡系的临时军团指挥官。无论我对你尊不尊重结果都是一样,事情结束以后我大概就会因为一些事故或者其他什么事情消失。」
  「我……」
  「那么,阁下,我叫什么?」
  「……」
  伍德没了话语。
  「作为一个男人,阁下可以说是很差劲了,还虚伪,说实话我并不觉得你配得上艾米小姐的爱,但是这是她的选择,我只是她手里最后的一把刀,如果她不要,那么让这把刀的历史到我这一代结束也并无不可。」
  伍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一个都这副模样……那个新来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你说那个啊,她倒是圆滑的很,估计是很符合阁下你的需求。」
  莫里斯一行救下的一群女人,终究是有几个活着回到了北境,莫里斯赠与剑和指针的那一位收到了伍德的接见,然后发现那个女人很符合伍德的需求,就把她弄进了荒野猎犬,等她成长起来,就会是下一任的团长,荒野猎犬的职责也会随着交接而转变。
  「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呵呵,你想玩就接着玩吧。只是,我才是手握钥匙的开门人。」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3:49

咸鱼魔王46
  随着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罗莎莉起来去打开了门,西蒙她还是认识的,只是不打交道罢了。
  「什么事?」
  「大殿下想找莫里斯先生商量点事。」
  听到艾拉的呻吟声传出来西蒙皱了皱眉头。
  「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永远不会是时候,进来吧。」
  莫里斯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西蒙走进房间,看到莫里斯正给艾拉揉捏着肩膀。
  「对你来说可能这才是正事。」
  莫里斯手没停下来,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钱,但是应该不缺,请几个佣人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我要把给她们做饭,给她们按摩,和她们腻歪的时间全部用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先不说那样有多累人,要是我成天忙到没空见她们,感情可就冷淡了。我大哥是个爱说教的混球,总喜欢讲点大道理,不过有一说一,他说感情需要时间来维系,在忙,也要留点时间给家人,是很有道理的。」
  莫里斯拍了拍艾拉,然后对罗莎莉招了招手,两个人换了一下位置。
  「请坐,酒还是茶?」
  西蒙顺着艾拉的手看了看位置 ,想了想还是坐下了。
  「不麻烦了,普通的水就行。」
  艾拉拿起一个杯子给西蒙倒上一杯水。西蒙说实话,有点憧憬莫里斯的生活方式,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大殿下在等你。」
  「那就让他等着别。」
  西蒙有点无奈,但是莫里斯一般来说就是这样。
  「你有兄弟?」
  「曾经有过。」
  莫里斯的话意味深长,西蒙最终选择闭上眼睛窝在沙发里等莫里斯结束。
  「罗莎莉,圣剑我带去用一用,你们到时候早点休息吧,我这边的事情估计会要一点时间。」
  罗莎莉和艾拉点了点头,然后目送莫里斯离开,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
  「抱歉,罗莎莉……」
  罗莎莉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也产生了独占的念头,所以我能够理解艾拉姐姐的想法。」
  艾拉心想这样自己就有台阶下了。
  「归根结底,就是莫里斯太过于花心的错,作为女人谁不想独占呢~」
  想到罗莎莉其实艾拉是有那么点后悔的,她一开始把罗莎莉推出去以为莫里斯会和过去一样拒绝,没想到莫里斯的节操早碎了一地,直接就不装了,不过幸好罗莎莉用莫里斯的话说在追求亲情,也没有展现出妒忌之类的。但是那只是暂时的,随着罗莎莉慢慢成长心理也会开始产生一些变化,她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有点自卑的小姑娘了,好在一直和她之间算不上有什么矛盾,以后自己得更加注意一些。两个女人在什么时候会有共同语言,大概是聊八卦,谈论另一个女人,还有数落男人的缺陷的时候吧,所以艾拉把锅先丢给莫里斯。
  「我也只是想,待在你们身边……」
  艾拉本来只想说莫里斯身边最后把罗莎莉也加了进去,按照罗莎莉的性格,自己示弱她反而会似乎更不好意思一点。
  「他找你们睡的时候我不会来打扰你们,所以我觉得艾拉姐姐,至少应该问我一下。」
  想到以前自己还和罗莎莉睡一块的,以前几个人睡一起也没这么多事,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我,我下次注意……」
  罗莎莉也开始有宣示主权的意识了,艾拉感觉自己有点头疼,想想自己以前还真想过遵从母亲的意思去当个贵族夫人,要是真去当什么贵族夫人,完全就是看家境有没有话语权了,自己就一个骑士家庭出生哪能有什么话语权,一般的贵族也不会比莫里斯更平易近人,至少莫里斯欺负她的时候欺负她,平时对她还是不错的,大多数时候甚至是让着她的,所以男人怎么就那么花心的……
  「谢谢。」
  罗莎莉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眼神重新变得温和起来。艾拉则心想这个丫头到自己这个年纪,估计也会是难缠的家伙吧……
  「你为什么带上剑?」
  「要是我找罗莎莉跟着,带着剑,你会让我们进去?」
  西蒙想了下,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
  「话说你最近不那么讨厌了……」
  西蒙干涩的笑了两声。
  「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说起来我对你不错啊,你看你本来光棍一条,现在孩子都有了。」
  「估计我是看不到孩子出生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大殿下。」
  莫里斯瞥了眼西蒙。
  「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走,给你报个阵亡不是什么大事。」
  「多谢……如果我那么做,百合和我的孩子估计会活的很艰难吧……我是个作恶多端的人,杀人放火栽赃嫁祸,暗杀者能有什么好人?我活一天,就赚一天,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给妻子孩子赚个前程吧。」
  「那种人你觉得值得信任?值得期待?」
  「以前我不找固定的女人只是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死是早晚的事情,你倒好,直接把我的美梦给戳破了,所以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啊。」
  西蒙有点答非所问,莫里斯知道他是无奈,他陷得太深了,除了相信还能怎么办?所以莫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太消沉了,说不定你的孩子将来能成为皇帝呢。」
  「哈哈哈哈……你这种安慰人的方式,实在有点……」
  「我会预言术,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我信我信,不开玩笑,你说你会大概你真的会……」
  莫里斯也笑了笑,心里则在想,我他妈的是 真的会预言术。
  「啊,莫里斯,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这可是大罪,猜猜我找你有什么事,猜对了就一笔勾销。」
  莫里斯把圣剑挂在墙上,然后拿出一个笔记本,刷刷刷的写上某年某月某日,学者莫里斯对伍德阁下犯下不敬之罪,然后递给伍德。
  「人的记性是有限的,所以有什么仇记小本本上,方便秋后算账。」
  伍德接过笔记本,笑着点了点头。
  「嗯,这个办法好。」
  莫里斯鼻子嗅了嗅,然后又把伍德的酒给翻了出来,以至于伍德觉得这家伙不会是条狗吧。莫里斯依旧是很无礼的往伍德的沙发上一趟,先灌上两口酒,然后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有睁开,对着西蒙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西蒙看伍德点了点头,就退出了房间。
  「还能有什么破事?摩根的势力怎么接收,你家老头子那边怎么交代,现在的局面怎么处理,无外乎这三条。」
  伍德坐到莫里斯的对面,翘起腿,把酒杯推到莫里斯跟前。
  「还是你了解我,给我也来点。」
  莫里斯给伍德也倒上一杯。
  「问个问题,你和你家老头,关系真那么差吗?」
  伍德稍稍思索了一会,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多少?」
  「如果皇帝真拿你当磨刀石,应该会给你点帮助,甚至会挑动你和太子之间的争斗。但是,我完全看不出来,他似乎压根不想管,放任你们自己表演,或者说,他压根不在乎你们谁上位。如果说他对你不关心的话,他对太子似乎也是放任的态度,任由太子的母系家族折腾。要我说,这很反常,正常的皇帝,应该会打压太子母系家族的势力,而他则看起来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你有什么我都不知道的情报吗?」
  莫里斯摇了摇头。
  「皇帝的想法很难说,但是我个人猜测,他并不在乎你和太子到底谁上位,至于他具体是怎么考量的,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伍德用手指敲着茶几。
  「你在,诱惑我过线?」
  「你连过线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坐上那个位置?」
  「我和你不一样,你要说我胆小我也没话说,但是你遇到问题传送符一丢带着几个女人就跑路了,我一大家子怎么办?」
  「你也可以带着艾米两个人跑路。」
  伍德愣了一下,莫里斯灌了口酒。
  「过线也分怎么 过,主动过和被动过,性质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让你看起来没得选的那种过线。」
  伍德又靠回沙发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北境三省虽然一直对法恩称臣,但这鬼地方是安德鲁家族一刀一枪自己打下来的,所以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不过线,现在有个机会,安德鲁家族真的要接受法恩的统治了,那么相比起来,你过那点线,还重要吗?」
  「安德鲁家族只是领头的死了,家族还在。」
  莫里斯伸出食指摇了摇。
  「如果杰尼在,没事,可惜连继承人都没了,那就不是问题,别说安德鲁家族,天底下哪个家族是铁板一块?大公在,他强势的压着,其他人不敢造次,他一死,杰尼继位,有野心的人大概会跳出来试图挑战一下,现在两个都死了,野心家自然就会冒出来搞事,比如说杰明,还有杰明的叔叔伯伯什么的。不过别被他们的数量吓到,人多是优势,但是心不齐的一帮人聚在一起么,就不再是优势了,而且你看看,我都把圣剑带过来了,你懂得,杰尼为什么会遭遇魔族袭击,摩根大公为什么退路会被人截断,既然下面人喜欢提阴谋论,那就给他们阴谋论的结果,拟态魔你当初买了几个来着,弄几个刺头,演一场吧。」
  「这种和作弊一样的演戏真的会上瘾,真的~」
  「还有,宣布你和艾米的婚事吧。」
  伍德有点诧异,然后思索了一会,,看他的样子有点纠结。
  「看来你的想法是反正她已经是你的东西了,给不给名分也无所谓,自己的婚姻就留着有需要的时候联姻吧什么的。不知道她会不会说男人都是骗子之类的话,呵呵。」
  伍德猛的抬起头,看着莫里斯,莫里斯正在摇晃着酒杯,只是他随口一句,还是他居然能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就算知道自己也不会觉得有多吃惊,这个家伙,每次稍稍觉得他看的顺眼一点就又他妈的来给你整个活!
  「当然我不否认我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婚姻其实自己无法做主,老头子不点头我……」
  「那艾米的婚姻其实她能做主?给陛下写信吧,诚恳点,就说安德鲁家族因为继承人和领导人都死了,摩根的嫡系因为面临入侵而且内部极不稳定的状况为求自保决回归法恩向法恩投诚,你和艾米的婚姻就是保障,也不容你拒绝,毕竟明面上你这里几乎谁都调不动,所以只好成了事实。」
  伍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莫里斯的意见。
  「只要艾米已宣布和你的婚事,摩根的嫡系会自己来找你投诚,聪明人能清楚的认识到情况,何必去找他们,你一是你上门出价,一个是等着他们来报价,很明显你应该当后者。」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只要我过线,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对吗?」
  莫里斯摊了摊手。
  「难道不是吗?」
  「呵,一下子三个省的军政大权都落到我手里,我觉得老头子应该会立马断绝了补给然后大兵压境弄死我。」
  莫里斯又摆了摆手。
  「皇家骑士团没了领导层,死了一半人,一时半会哪来的 战斗力?皇家直属兵团你现在渗透了多少?」
  伍德摇了摇头。
  「时间还稍微短了一些……」
  「好吧,我来给你整理一下。第一,你对你父亲的畏惧,影响了你的判断,他手头的牌,没那么好打,皇家说大了代表帝国,但是说小了,就是 贵族里的一支,只是被贵族们推举出来的旗帜,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就会被新的家族取代,在经历了一系列挫折以后,我们这位陛下表面上依旧拥有绝对的实力,但是,他无法把所有的实力用来对付你,因为这样就等于把背露给敌人。第二,在你的实力增长以后,你的父亲必须重新考虑和你的关系,你不再是那个困在首都他一纸公文盖个章就能宰掉的小屁孩了,你手头可以组织起三个省,甚至如果你丧心病狂一点直接放弃防御野蛮人的话会对帝国造成极度恶劣的影响,只要你做出一个服软的姿态,他不会为难你。第三,从陛下反常的行为来看,他有很大的概率压根不会管。第四,请问你还有其他机会吗?如果没有,这是你唯一的机会的话,你指望一点风险都不承担?如果有这样的好事麻烦介绍给我。」
  看伍德还在思考,莫里斯也没催,只是又补了几句。
  「你从小只看到了皇帝陛下的强大,所以你习惯性的认为他很强大,说难听点把,就像狗从小栓上链子,即便长大了,可以凭力量挣脱开锁链了,也不敢尝试。就像你看不起维纳,觉得我把你们两个对比是对你的侮辱,你要知道,从本质上来说,你们并没有区别,她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贱民,一直仰望着戴肯,即便已经有鱼死网破的可能性,她也不敢尝试,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会输。哪怕是现在,她一个人面对戴肯依旧会犹豫,不敢动,当然我站在她背后就另当别论了。
  而你则不一样,没人能给你站台当你的底气。」
  「对了,你和安德鲁家族有过节吗?」
  莫里斯和伍德对视了一会以后,摇了摇头。
  「应该是没有直接的过节。」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不相信人会干无意义的事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莫里斯低下头,笑了两声,而伍德也就等着,他知道莫里斯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
  「阁下见过死水吗?」
  伍德摇了摇头。
  「想来也是,毕竟阁下身份再怎么说也是尊贵的。什么是死水呢?就是一个水无法流动的地方,时间一长,就会发出阵阵恶臭,看着就令人恶心,水的颜色变得令人害怕,当然这种水是有毒的,哪怕渴死,也不能去碰。这个世界就像一潭死水,一百年了也没什么变化,我每次呼吸都能闻到一股恶臭。所以,这个世界需要一点变化,无论你将来是英明过人,还是昏庸无道,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将来的乐子,一定会很多。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呵呵,伍德阁下,你不过是一把钥匙罢了,开启一个新时代的钥匙,至于你打开的门背后是仙境还是噩梦,我不在乎。」
  伍德听到莫里斯的话也愣住了,然后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是被气笑的,他莫名的感到荒谬,又感到气愤,因为他觉得莫里斯说的是竟然有可能真的,又愤怒与莫里斯对他的轻视。
  「这话我真得记小本本上以后和你算账……但是你说服了我,过线就过线吧,说点具体的吧。」
  莫里斯点了点头……艾拉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她不想直接开门进去,她能猜到里面会发生点什么,所以最好别看,维纳应声,但是过了一会才打开门,看着维纳身上的血迹还有说清楚的液体皱了皱眉头。
  「你……」
  「有什么事?」
  维纳的眼神倒是感觉清澈了一些,艾拉瞟了一眼维纳的背后,看维纳还是遮了,就走进房间关上门。
  「嗯,嗯……嗯……这有什么奇怪的?」
  「罗莎莉好好的孩子……怎么就……」
  维纳坐在沙发上看着艾拉噗嗤一声笑了。
  「所以你跑这里拉拢我来了?说实话艾拉,你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蠢,啊不……
  最纯的那个。」
  艾拉的怒气刚要出来,维纳就止住了她。
  「先别忙着生气,听我说完。艾拉你在遇到我们之前,你想想你是一个什么生活状态,骑士的女儿,好歹有封地不愁吃穿,看到的农奴对你也是点头哈腰,交往的至少也是贵族阶级虽说虚伪也都在一定的规则里玩游戏。然后跑去神殿,也是有权有势的地方,谁又敢对你不敬呢。在马兴堡你自己有战斗力,还顶着祭祀的头衔,那些贱民奸商再怎么也不敢过线。你和我说梦里怎么怎么,他们也要你签合同了是你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才对你下手对吧。跟着我们也有莫里斯帮你遮风挡雨。你体验过一个人的绝望吗?在遇到莫里斯之前,罗莎莉是一个人,一个小女孩,带着一把剑,被人嫌弃,接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饥寒交迫,还要时刻防着别人的恶意,警惕着他人的贪婪,她活下来了,还活了一段时间,这中间的辛苦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看艾拉似乎已经有点想明白了,维纳递了杯酒给她,顺带自己喝了几口,要不是艾拉敲门她还真没注意到自己其实有点渴。
  「你还记得主人的口头禅吗?罗莎莉不是不懂那句,罗莎莉只是看起来像个小孩子,而且她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结果你就被她给骗了。她第一次被莫里斯拒绝还难过了好久来着,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好吧……原来我才是最蠢的……」
  维纳摇了摇头。
  「也没到那个地步,从本性上来说,她的确很不错,一个心怀正义的热血笨蛋?用来形容她也不错,她的狡猾和善良并不矛盾。只是艾拉你真的不能再把她当小孩子,觉得她可以随随便便的糊弄,她和莫里斯腻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进去插一脚宣誓你的主权……你自己也知道都是女人谁能独占不想独占呢?现在大家还有点感情,可以彼此协调这样就很好,大家都退一步,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下次你好歹问问她,她也不会拒绝的。」
  「明白了,还有你一直窝在这边……」
  「说实话艾拉,我的压力也很大,你可以自己想想,如果哪天主人让我对你干点什么,我没忍住对你正下手了,合适吗?」
  艾拉摇了摇头,艾拉知道维纳其实虽然对她并不客气,但是下手还是有轻重的。
  「所以,我的压力就得向外释放,这种正好,要不要也来参与一下,很解压哦。」
  维纳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指了指背后遮挡用的帘子,艾拉则慌忙逃出了房间,血腥味浓的她想吐,和维纳交流完自然赶紧跑路。
  安德鲁家族的人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摩根大公是昨天死的,他们是晚上弹冠相庆并且串联准备夺权的,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事情就变得不可控了。大公夫人因为大公殉国哀伤过度病倒了,摩根大公的嫡女,艾米·安德鲁出面,宣布尽管北境遭受到各种困难及阻碍,安德鲁家族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安德鲁家族依旧会在法恩的领导下继续抵抗魔族的侵袭。这都是废话,谁上台都会说的废话,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画风一转,艾米宣布安德鲁家族将和法恩家族联姻,自己和伍德会成婚。这个消息是爆炸性的,一旦成了意味着法恩会真正的统治北境,而不是名义上的统治。然后是伍德宣布因为北境现在的最高统治者和皇家代表在蛮族突袭中丧生,自己将临时担任魔王讨伐军的最高指挥官直到皇帝派其他人过来接替,要求北境的一切势力暂时放下成见和怀疑,以抗击魔灾为第一要务,团结起来,服从法恩皇室的领导。接下来则是勇者的顾问率先表示了对伍德号召的支持,并且表示愿意服从法恩的领导。再有就是安德鲁家族有两个人在集会上被圣剑感应到,被当场斩杀发现是拟态魔,安德鲁家族被魔族渗透的消息算是坐实了。
  皇帝接到伍德的信件还有北境过来的报告和各种密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这些东西还是密报,虽然是密报,但是大多数的贵族都已经得知了,皇帝照旧是震怒,震怒过后,居然认了,直接公开把北境的事务全权交给了伍德。大多数的贵族们猜测,相比起伍德大皇子的越线,北境三省显然更具诱惑。伍德那边也开始忙起来,一波又一波的接见人,毕竟不是人人都和莫里斯一样的神经病,很多的人和势力都有自己的欲望和要求,有些要求能够答应,有些甚至要多给一点,有些则必须斥责。
  「感谢诸位赏光,也感谢诸位帮助我稳定了行省的状况。」
  几位安德鲁家族的人相互看了看,心里想的是好啊,他妈的背着我们勾结外人,但是他们又偷偷的和伍德达成了合约,而伍德这一下,让他们的内部分裂更加严重。
  「我只要我应得的。」
  伍德看了看杰明,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一张沙发上。
  「这是必然的事情,我们都谈好了不是吗。我也展示一下我的诚意好了。」
  伍德拍了拍手,房门打开有侍从牵着一名女奴走了进来,从身体来看这个女奴似乎也有点老了,不过贵族的涵养让他们没着急发作,等着看伍德玩什么花招。
  伍德也没准备给他们卖关子。
  「摘掉她的头套吧。」
  安德鲁家族的几个人看到女奴的脸倒吸了一口冷气。
  「夫人……」
  「她可不是什么大公夫人,只是条喜欢吃排泄物的老母狗罢了,大公夫人忧伤过度一病不起了,也见不了人。」
  伍德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怎么对她,我不管,是死是活,我不管,以后她就在这里,你们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有什么需求向仆从们提。」
  杰明皱了皱眉头,虽然自己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没有感情只有怨恨,但是伍德这也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但是看到伍德给了他一个眼神又忍下了。
  「我不会亏待你们,也不会被两个女人给迷住刷的团团转,只是现在我需要她们来稳定人心,给我一点时间。我还得接见其他人,你们自便。」
  「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伍德走了,杰明也走了,剩下的人看着大公夫人,然后相互对视了一下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笑容,大公夫人彻底绝望了,一下子从锦衣玉食变成每天被调教的女奴,不服从就是一顿虐,她已经麻木了,现在自己这副模样出现在安德鲁家族的人面前,就等于绝了自己复出的可能,除非把这些人都给宰了,还有他们那一系都给清洗了。
  「说起来,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女人,对我们也趾高气昂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她还债了不是吗?」
  「别别别,伍德阁下说了,大公夫人在养病,这就是个女奴罢了,呵呵。」
  「对对对,就是个女奴罢了。」
  伍德和杰明走在走道上。
  「有意见?」
  「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呵呵,宰了他们不就好了吗?」
  伍德回头看着杰明。
  「我们很像,因为是庶子,所以不被重视,老头子不愿意给我们投资源,所谓的母亲总是冷眼看着我们,防着我们夺她儿子的家产,亲生母亲又是个只会帮倒忙的,所谓的家族都趴在自己身上吸血,呵呵……你我都有同样的困境,又有类似的野心,你想继承北境三省,我想要法恩。杰明,我知道你答应我联手不过是权宜之计,想的不过是糊弄我,你恨我占了北境,但是我没办法,我需要这里来实现我的野心,和我联手吧,我真心实意的邀请你。」
  「你在逼我帮你,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办法拿下法恩,你就顺势占下这里不走了。」
  伍德露出一个笑脸。
  「说的没错,我就是在逼你。」
  「好,反正我也没得选,我加入,我没那么大野心,我只要北境三省,你拿你的法恩,到手了就给我滚蛋,一切照旧。」
  伍德点了点头,看着杰明走了,然后摸出一本小本本,开始刷刷的记录,再合上。
  「疯子也能提个好建议不是吗,你看这样就清楚多了,谁谁谁什么时候在哪得罪我了,什么事情,起因经过结果,一清二楚。」
  身旁跟着的西蒙没有说话,伍德对莫里斯的评价已经变成了疯子。
  「那几个人玩上了?」
  「是的。」
  伍德点了点头。
  「给他们多送点催情药,让他们去发泄,去醉生梦死,应该干的事情加紧。」
  「是,殿下,还有个事情……莫里斯他们……」
  「我知道,他们跑路了,进了雪原。他总是这样不是吗,虽然是个疯子,他的嗅觉很灵敏,比训练最好的狗都灵,他预计到即将来临的腥风血雨。虽然他是始作俑者,但是他绝对不想掺和这趟浑水,所以他跑了。当然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而且必须承认,他做的很好,不过他这个跑路之罪,我得记下。」
  伍德又翻开本子刷刷刷的写起来,西蒙没由来的想到李的那句话,殿下疯了……
  「说起来,他邀请了你几次,为什么不跟着去?」
  「多萝西和波利特跟着去就行了,殿下身边总得留点人……」
  伍德和西蒙对视了一下,对于这个在自己身边跟了很久的人,伍德感情很复杂,但是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无法再信任,比如现在伍德就怀疑他是莫里斯留在身边的眼线,明明知道不可能就是会这么想。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有一个好结果,我一定会死在刀下,而不是老死在床上。」
  「我会好好对待她们,你的孩子会和我的孩子共同长大……」
  「殿下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我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当个普通人,如果能有点钱不愁吃穿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就好了。」
  伍德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什么,西蒙太了解他了……
  「你最近和伍德一起干了多少坏事?」
  艾拉和莫里斯坐在一起,进入雪原后马匹就没用了,要么步行,要么就用一种雪地狼驯化的犬来拉,车也不能像以前那么大,只能尽可能的携带了一些补给,人就只能将就一下了。因为运输的限制莫里斯只带了三辆车,自己几个人一辆,卡萝尔和莉莎呆一辆,多萝西和波利特呆一辆。而且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储物箱更合适,狭小,塞满了东西人都只能躺下没办法坐。所以带了避寒项链的人压根不愿意待在里面,莫里斯和艾拉坐在前面控制着车的方向,罗莎莉和艾拉呆着车顶,剩下的人就只能窝在自己的车厢里了。
  「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真是的,说的我像反派一样。」
  「主人你不是总说自己就是反派吗?」
  莫里斯点了点头。
  「嗯,说起来也不错啊,痴女剑士,黑化的祭祀,脑子秀逗的学者,罗莎莉,要不要也堕落一下,当个堕落勇者,活齐了~」
  罗莎莉从车顶翻身下来,坐在莫里斯身上。
  「我要怎么做,才算堕落。」
  「嗯……路边书店里翻翻有很多,比如说各种未成年不能看的那种……」
  随着艾拉抓莫里斯手臂的力量加重,莫里斯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脸红下就算了,也学会开玩笑接梗了。你转个身。」
  罗莎莉按照莫里斯的话转了一下身体,对面这莫里斯坐在他身上,看起来就像骑在他身上一样。
  「就比如说你现在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别人就会说勇者你堕落了。你要有标准的 站姿,要有标准的坐姿,要说标准的话,不能越线一步,不能展现出一点点作为人的属性,不然你就是堕落了。」
  莫里斯稍稍蹭了蹭罗莎莉的脸颊。
  「什么他妈的堕落不堕落,你首先是个人,然后是个女人,最后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头衔。好好的做你自己,喜欢美食漂亮衣服就好好工作然后去购买,有喜欢的人就去表达爱意,觉得累了也不用一直把身体给绷劲了,不开心就不要强撑着去微笑……」
  「莫里斯,你总是让我们去做自己,那你呢?」
  莫里斯楞了一下,或许是第一次有人来问这个话,你呢……
  「啊,我啊……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或者说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解释给你听。要知道,人有时候很无奈,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如果你们能过的轻松一点,也不枉我去做坏人。」
  伍德现在看着台下的人在哀嚎,只是露出了一副笑脸,然后挥了挥手,看着人头落地。
  「长期以来,安德鲁家族为法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被魔族渗透到这个地步,也实在令人心痛。」
  各大神殿势力的人纷纷点头,本来还处于观望的阶段,结果皇帝默认了伍德暂时接管北境,安德鲁家族剩下的人杰明直接宣布接受法恩的领导,艾米宣布和伍德成婚,而安德鲁家族的其他人,在这种时候居然做出侮辱大公夫人的行为,然后被抓了个现行,又是魔族的诱惑,大公夫人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整个北境在短时间里直接变了天。无数的人惴惴不安,摩根的大量嫡系直接投靠艾米,然后向伍德效忠,而其他一些势力残余也在各自找出路,但是无论怎么折腾,伍德是赚的最多的那个。
  「要不要去把杰明也给干掉呢……那家伙也对我不敬啊。」
  「殿下,安德鲁家族死的人够多了,再杀下去,是人都要对你有意见了。」
  西蒙站在伍德的背后,提醒他不要做的太过,就他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很多人已经认定伍德就是幕后黑手了,虽然的的确确就是他。
  「就算知道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反正都得死不是吗神殿也好,北境的也好,皇家的也好,只有死的人够多,我们才能获得更滋润。莫里斯私底下和我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植物从泥土里汲取养分,吃草的从植物里汲取养分,吃肉的从吃草的那里汲取养分,人从那些家畜和植物身上汲取养分,而做到我们这样更高一层的,唯有吃人,才能活,唯有吃更多的人,才能强大。你看,这个疯子总能说出点有道理的话,不死掉点人,我怎么活?难道我饿了吃饭还要怜悯那头被宰掉的牛?」
  伍德一口气讲了一大段,然后稍稍停了一下,缓了缓。
  「你说的对,一口气吃太多噎到就不好了,让他多活几天吧。」
  莫里斯一行则零时驻扎在了一个地方,建起一个简易的避风洞,一帮人就缩了进去。
  「狗又在嚎了,去管管。」
  那个俘虏还活着,只能说还活着,失去了手脚和牙齿,人都变得有点傻傻的,维纳一个口哨让干啥就干啥的那种,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她,剥光了用绳子挂在车后,能跑就跑,跑不动就拖着走,冰天雪地的几天下来居然还没被冻死。结果发现晚上她就被拖车的狗围着,所以没被冻死,当然作为代价,她成了狗的玩物,每天拉车停下以后就不停的被狗上,不过即便不被狗上,她全身的洞也不会闲着。
  罗莎莉直接当做没看到也不去管,艾拉抱怨的时候看到维纳的眼神就懂了,本来想住嘴结果看到维纳还在给她打眼色就又闹腾了两次,最后就变成了一点办法没有的样子。
  「啧啧……狗拉车也挺累的,你总得让它们发泄发泄。」
  维纳转出去,走到栓狗的地方,狗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但是维纳盯着领头的狗看了一眼,狗立马没了声,所有的狗都没了声然后趴下。
  「吃饭时间到了。」
  俘虏转过身,维纳把她的贞操带解开,抽出插在尿道小穴和菊花里的玩具,一拔出来俘虏就排泄物也随之而出,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排泄了。
  「我们在打赌你还能活几天,我赌的时间最长,所以你得好好努力,多熬几天。」
  维纳挥了挥手,一条狗就迫不及待的骑了上去,维纳也没多看,或者说一开始看腻了,就走了,看维纳走了以后,俘虏的眼神有一点点微微的变化。
  「终于开始跑了。」
  「一开始你就是做的这个打算?」
  「如果她真完完整整的,她自己都不敢跑回去,怎么解释?只有她都残成这鬼样了,她才真的会觉得我们不在乎她死活,对她没什么想法,那些野蛮人也会这么想。」
  莫里斯一边说着一边铺睡袋,他自然有办法追踪,不用现在就追上去。
  「你看,脏活累活都是我干,还要被你们嫌弃。」
  「你干的挺开心啊,几天玩的挺上头。」
  「工作娱乐两不误……」
  「好了,留点力气吧。」
  莫里斯打断了维纳和艾拉的斗嘴。
  「在这鬼地方咱们得好好的保存体力,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听到莫里斯发话,几个人也乖乖钻进睡袋,而剩下的人,则不愿意下车,因为莫里斯压根没帮他们挖避风洞,得自己挖,所以还不如直接窝在车里拉倒。
  「怎么了?」
  「……」
  「害怕?」
  「嗯。」
  「男孩子有个男孩子的样子,待在这个莫里斯身边和待在大皇子身边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
  「我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不是吗?」
  「……」
  「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男孩子撒什么娇,还要我来安慰你……」
  一边抱怨着,波利特还是在狭小的车厢里掉了一个头,解开多萝西的衣服,多萝西的身体看起来更像女人,白皙而且柔软,当然这些都是使用了各种药物还有控制的结果,当然作为代价,多萝西的男性特征也几乎没有,就连棒子都很短小,熟练的含进嘴里,然后开始用舌头摩擦敏感点,波利特做的很熟练,毕竟她这是她以前的工作,然后感受到多萝西也开始舔自己,把腿分的更开一点,这是他们两个相互安慰的方式,压力太大睡不着的时候,这样会好受一些。
  第二天起来,一群人看着外面空空荡荡的,狗都跑光了。
  「这就是你说的,意外状况?」
  「不然她手脚都被切了怎么逃得?北境的野蛮人,和这些雪犬沟通是基本能力,雪犬对标我们的马匹,一个好的战士,大概率也会是一个好的训犬师。行李在就好。」
  莫里斯把行李分了一下,几个人一人背起一包行李,还有自己的睡袋之类的物品,剩下的一些东西则被先藏在避风洞里,然后用雪掩盖好入口。
  「说起来主人你没让我在她身上做手脚,怎么追踪她呢?」
  「你当她就算很惨,回去了野蛮人就不会查她了?所以我直接在狗身上做了手脚。」
  北风雪原对于法恩人来说,的确是属于禁地,受限于这个时代落后的地图,大多数民间私自制作的地图压根没有统一的度量标准,很多时候就就是几个自己能看懂的图或者符号,军用地图也没办法做毕竟法恩人只是被动防御没有主动进攻过北风雪原,制作军用地图既没有条件也支付不起那个代价。如果莫里斯不想露馅说我就是知道野蛮人在哪,我作弊了或者我天生幸运点满了路上走着走着就遇到了,那就得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说起来,雪掩盖了痕迹……你做了什么手脚来着?」
  莫里斯拿出一个指针,然后看着指针指向某个方面。
  「这个方向。」
  在一个野蛮人的聚集点,当地的头领今天算是遇到稀奇事了,居然有人从法恩人那里逃了回来。就双方的仇恨而言,作为战士被对方逮住了,快点死恐怕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女人偶尔会有点不一样的待遇,相比较于死,更凄惨一点。
  这个逃回来的人很凄惨,不过对于北风雪原而言,没用的人说白了也没什么价值,不过面前这个人可能还有价值,身为战士的价值虽然没了,但是曾经是战士还是女人,如果还能生的话,可能生出战士的概率会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当然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有一支小队潜入了雪原,都是战士。对此头领并没有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法恩的弱鸡罢了,况且村子里有二十多个战士。
  「看出什么没?」
  莫里斯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其他人。
  「感觉,像军营……」
  维纳看了一会以后下了结论,莫里斯点了点头。
  「我说过,这里的人都是能力者们的后代,或者说是军人的后代也没差。在这里,是唯力量论的,哪怕是草原上都没这里极端,草原上普通人还能饲养牲畜,在这里,能力者是战士,剩下的,全是奴隶,当然他们没这么说,还有一个预备战士阶级,说白了就是炮灰。能力者在这里拥有生杀大权,这种村子里最强的就是村长,你要是去挑战村长,打赢了你就是村长。」
  「为什么普通人就全是奴隶呢?」
  「嗯,好问题。这里食物短缺,食物的来源,就是魔兽狩猎。普通人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很难参与进去,如果不是能力者们要把精力放在提升战斗力上,需要下人来服侍,他们会杀光这里所有的普通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看到那边的畜栏了吗?他们掳掠来的法恩人是什么下场,你们也可以看一看。」
  几个人把目光投向莫里斯说的地方。
  「他们!」
  「他们当然不是针对法恩人,对于所有的外人,无能力者,都这样,只是这里的人早就懂了这里的规矩,法恩人不懂罢了。」
  攻破了北境外围防线以后,他们掳掠了很多人,尽管北境三省对于法恩的大多数地方来说,人口都是少的可怜,但是对于北风雪原来说,人口还是很多。被掳掠来的基本是女人还有一些工匠之类的,至于待遇,被扒光了塞在狗窝里,也亏着北境的女人比其它地方的耐寒一点。
  「哦对了,别想着去救她们,你救不了,哪怕救下来了,也没用,她们回不去。」
  罗莎莉看着莫里斯,有点不明所以。
  「如果每遇到一个村子解救点人都送回去,我们要在这里呆到哪年?而且,送回去北境的人也不要她们了。」
  「为什么?」
  莫里斯看了看莉莎。
  「你来说吧。」
  「罗莎莉小姐,这些被掳来这里的女人,哪怕是救回来了,也会被歧视,会被叫做狗玩具……没有男人会再要她们,也找不到什么工作,而且还要被圈禁起来,怕她们里面有真的向野蛮人屈服了成为内奸的,因为的确有这样的女人……
  她们的结局,要么自杀,要么,在军营里当最底层的营妓……而且得戴上一个狗头套,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准摘下来。干着最累最危险最下贱的活,直到死了为止。」
  「为什么,会这样……」
  罗莎莉和艾拉似乎都有点难以接受。
  「很多很多原因,要具体说的话可以写一本书,你只要知道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就行了,我们很难去改变这些。好了,我们要干的事情就是宰了这些蛮子,先休息,晚上动手。」
  既然是类似于军营,维纳很快就在雪地上画出了她所见到的建筑和大致的可能功能,然后就是安排任务谁去干什么。
  「说起来,其实用魔法也能让那个俘虏张嘴……」
  「呵,又不是在大城市,哦,我们该死的目标在香槟大道十一号,我们现在去然后把他们干掉,就完事了。这里你哪怕读取他们的记忆,都不会走,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路。」
  休息的时候艾拉提了一嘴,然后又被莫里斯给堵了回去。
  「所以这里我们也要这么搞?」
  「哪来那么多时间,只要这个村子拿下,后面就好办了,这里有狗,说不定还有详细的地图。」
  「狗?」
  「嗯,动物比人更认得路,呵呵~就像,有的马匹,没有主人了,自己会知道回去或者去哪是一样的,它的记忆中,去过,那里温暖,安全,有食物,有同伴或者同类,会是什么鬼地方呢~」
  几个人正休息着,一只狗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悄无声息,等发现的时候维纳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出剑,莫里斯则伸出手拦住她。
  「放轻松大长腿,我大大方方的站在你面前要么就是比你强的多,要么就是没敌意。」
  「你是后者,他们发觉了?」
  「嗯……你们站这么近,是不是当他们的斥候和暗哨都是瞎子?」
  狗直接开始说人话,除了莫里斯剩下的人都有点紧张。
  「你搞定狗群没?」
  「要是到现在还没搞定,不如你堆个雪人让我一头撞死拉倒。」
  「我说你在没你妈那么强之前,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狗盯着莫里斯看了一会。
  「好吧,你是老大……」
  「晚上我准备偷了这个村子,让你的小弟安稳一些,别乱动,就没事。」
  「顺带我觉得被你们给坑了,到这里我感觉不到任何同类!」
  莫里斯歪着头想了会,从包里摸出块魔兽晶核一丢,狗直接一口吞下去。
  「你是个大方的雇主,只要有魔兽晶核,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莫里斯摆了摆手,然后止住了狗继续说话。
  「介绍一下,咱们的同伴,多恩,属于狼系魔兽,我们签下的合同是,它在这里作为我们的助手帮助我们,我们打到的魔兽晶核,给它当食物。互惠互利。」
  多恩就像狗一样蹲坐在地上,伸出前爪,算是打个招呼。艾拉用手扶着额头。
  「你总能给我们玩出点新花样……魔兽……」
  「信仰太阳神的小丫头,你们这帮宗教疯子能不总打打杀杀吗……」
  「也别怪人类,大多数的人类没办法和你交流,也不敢和你交流,你也不会和他们交流,大多数的人类遇到魔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屠杀,所以魔兽人人喊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艾拉点了点头,实在是神殿每年头会接到很多魔兽侵袭讨伐的请求。
  「你们人类当然向着人类说话了,你换到我的位置上来,本来活的好好地,吃着肉,唱着歌,然后被人看到了就是尖叫,你不管吧,过几天就是一群贪婪的冒险者冲过来打着正义的旗号要把你扒皮抽筋,其实就是为了金币,你什么想法?」
  「好了好了,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咱们已经通过中间人签了合同,我们不用喜欢彼此,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了。」
  多恩点了点头。
  「我会让手下的小弟装模作样去搜一圈,不管如何,他们晚上都会防范,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让你帮忙可是要支付魔核的~」
  「小气鬼……他们有二十多个战士,你们自己小心。」
  多恩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避风洞。
  「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就学大人出来想签合约坑人了……等事情完结了一顿揍然后丢还给你妈教育你去。」
  莫里斯收起了脸上的微笑。
  「他的母亲是只高阶魔兽,能不惹就不惹的那种,以后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至于这货,有什么气先压下来,等事情完了给它算总账。」
  「所以说我们都开始和魔兽合作了?」
  「好了别吐槽了,你看罗莎莉都没意见,而且要说的话,咱们队伍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少吗?」
  艾拉随着莫里斯的手看向卡萝尔,卡萝尔则直接撇过头,因为硬要说的话,卡萝尔这种哈比也是魔物……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做好了准备,强攻会很难。」
  莫里斯看向说话的波利特。
  「还以为你们准备当一路哑巴。做好准备和防得住的两码事。这些野蛮人是凶残,但是,能力者在人类中本来就是少数,人口越多,能力者才会越多,能力者越多,高阶的才会越多。他们的能力者是多,但是有什么用呢,咱们这边都是高阶能力者。」
  几个人想想貌似是这样的情况,现在的队伍里维纳基本都在八阶顶端徘徊了,艾拉七阶,罗莎莉至少战力不输七阶,波利特是七阶射手,多萝西是七阶的法师,也算是标准的高端队伍了,当然剩下的就不好说了,一个指挥,一个吉祥物,还有一个废物……
  「野蛮人信仰的其实是战神和生命女神,只是这边的环境比较特殊,所以也比较极端,他们把战神叫做血神,把生命女神叫做生育之神什么的。那点花里胡哨的东西其实和这边的祭祀也差不多,不用太在乎。」
  见莫里斯进入了休息模式,剩下的人彼此对视了一下也各自开始休息,以应付晚上会发生的事情。村庄里的首领把狗放出去以后什么都没找到,不安开始涌上心头,俘虏跑回来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所以留了个心眼,但是查了几遍这个人身上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法恩人就是跟来了。当然问题也不大,弄死他们就行,结果对方只是稍微侦查了一下然后就又找不到人了,能躲避雪犬的搜索说明对方有很厉害的猎人或者暗杀者,能帮助一个小队掩盖踪迹和气味,对方没有进攻到底是走了还是准备偷袭,压力就落在自己身上了,整个村子也进入了警戒状态。
  莫里斯人看起来在休息,精神上可不是。在地底下,一支鼠人的远征军正在不停的挖掘着,无数的奴隶鼠们在皮鞭的催促下奴隶的挖掘着,各种宝石宝物在披甲鼠们冷漠的目光下被上缴,当然披甲鼠的背后还站着鼠人军阀和鼠人先知,再上面是灰先知,一级盯着一级,有了更多的灰先知,并且有了一个目标以后,鼠人的内斗开始减少,一些氏族开始搬离是非之地,打算去北方地下碰碰运气。
  一只奴隶鼠疲惫的用石头挖着,它挖到了一团雪,然后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只长着巨大双角的鼠人。
  「鼠神!鼠神!」
  奴隶鼠只会毫无意义的吱吱叫唤,知道消息的披甲鼠和先知立马赶了过来。
  莫里斯知道,鼠人也好,人类也罢,没有好处,你的神谕就是张废纸,有好处,恶魔的低语都能给你用金框裱起来。
  「你们是第一批遵从我的意志来到此处的,你们理应获得奖赏,你作为我第一个到达北境的子嗣,可以向我提一个请求。」
  奴隶鼠的智商准确的说很低,你当然不能指望鼠人那个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脑子,营养不良加上只有点本能导致它的言语前后不搭断断续续,总结起来就是要食物,要力量,要母鼠。莫里斯当然不可能去答应它,随手一指让它变异成一只变异的巨大耗子。
  「既然它擅长挖掘,又渴望力量,还想着吃饱配种,我满足它。」
  一群鼠人噤若寒蝉,奴隶鼠的要求鼠人的确实现了,问题是奴隶鼠也变成了毫无智力的一只怪物,擅长打洞的怪物。然后鼠神伸出一只爪子,一包食物凭空掉落在地上。
  「受我祝福过的圣餐,食用者会更加强壮,更加聪慧,更加长寿。我的子嗣,接受我的祝福,为我而战!」
  鼠神赐予的食物果然导致了很多食用的鼠人产生了强化,变得更加强壮,智商更高,这个情况刺激了大量的鼠人氏族,开始努力的向北风雪原挺进。
  随着莫里斯打着哈欠醒过来,其他的人也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稍稍的扭了扭脖子。
  「走吧,对方应该等的不耐烦了。大大方方的打进去好了,把他们干掉。」
  蛮人等了半天,左等右等不来,头领估计对方因该在黎明前发动偷袭,结果怎么都等不到,一个战士精神不能紧绷太久,轮番换人都换了一圈了,对方终于来了,不是偷袭,光明正大的从正面过来,狗不知道为什么不听使唤,奴隶被对方一个大范围魔法清场,血神祭祀和对方的祭祀神术对轰没打过,最后的冲锋肉搏也被对方杀个一干二净,被人一剑斩下头颅的时候,才有点后悔,敢进北风雪原的,自然也不是什么一般货色。
  「哟,莫里斯,还有大长腿,想跑的我帮你们处理掉了,人都在这里。」
  多恩大摇大摆的走到莫里斯的面前,一屁股坐下,然后叫了几声,几条狗拖着曾经的俘虏再一次出现在了莫里斯的面前。维纳看着俘虏,蹲下看着对方,拍了拍对方的脸。
  「哟,又见面了,跑啊,跑哪去啊?」
  「都是女人,为什么不能给我个痛快……」
  「她要是落到你的手里,不会比你现在好,都是刀尖上染血的人,以前你怎么杀人,被杀的时候就不要抱怨,这都是在还债罢了。」
  莫里斯说的轻描淡写。
  「你的主人一样抽你,你不过也……」
  「你不会以为那是真的抽吧,就算是我,要是真不用斗气,被那么抽也扛不住。」
  「你的女奴这么会演你就没一点担心她也在演你吗?」
  维纳顿时火气上来,刚想下手莫里斯拍了拍维纳,止住了她。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或者哪里出了纰漏,我认了。」
  「莫里斯,这里剩下的人还有这些女人,怎么办?」
  对于罗莎莉的问题,莫里斯稍稍思索了一会。
  「你和艾拉,去房间里吧,如果不想听,记得把隔音水晶打开,卡萝尔也去。」
  罗莎莉有点欲言又止,莫里斯稍稍摸了摸她的头,凑到她耳边。
  「先去吧。」
  艾拉也知道下面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拉着罗莎莉先走了。
  「我不记得有说过让你也去。」
  莉莎停下了脚步,本来以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结果被莫里斯叫住了。
  「说起来,你也是北境跑出来的女人,杀过野蛮人吗?」
  莉莎摇了摇头,自己连人都没杀过,或者说没能杀掉过。莫里斯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塞进莉莎手里。
  「嗯,作为法恩人,还是北境的法恩人,你应该杀一杀。」
  随手把她推到一群俘虏面前。
  「我……」
  「嗯,你想告诉我你连不能反抗的人敌人都下不去手是吗?」
  莫里斯拍了拍手。
  「诸位倒霉蛋们,很抱歉我叫你们倒霉蛋,因为你们的确够倒霉的,本来出生于北境就够倒霉的,环境差,管得严,税还重,莫名其妙的就被掳到了这里,受尽了折磨。你们看吧,这个人和你们一样也是北境出生的,但是她从北境跑出来了,现在,她连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野蛮人都不敢杀。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是在是有点不公平,不合理。」
  莉莎看着那些被掳来的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咽了口口水。
  「好了,要么动手,要么……大家开始倒数把,从十开始,如果倒数到零她还没动手,你们可以把她和这些野蛮人都给撕了,如果她动手了,说明她还是个好孩子,不过是有点怯弱罢了,你们一起把这些野蛮人撕了吧。」
  随着莫里斯带头,一群女人都开始咬牙切齿的倒数,倒数到五的时候莉莎下手了,因为她觉得再拖下去这些女人真的会撕了她。
  「一会有空吗?」
  莫里斯瞥了眼和他说话的波利特,然后指了指一间房间。
  「一会我来找你们。」
  波利特点了点头,和多萝西走开了。
  「主人这两个不男不女的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人类无非就是想活,想活的舒服。这里交给你了,都宰了。要是有漏网之鱼或者躲起来的,多恩会帮忙。」
  莫里斯也转身走了,多恩走到维纳身边一屁股坐下来。
  「哟,大长腿你也就是个干脏活的啊。」
  「除了我还有谁,这货你们还要玩几天不?」
  多恩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用后爪挠了挠脖子。
  「留下吧,小弟们总得有个发泄对象,对了,你得和莫里斯说说让它们吃顿饱的,不然人心散了我队伍不好带。」
  维纳莫里斯走进原本野蛮人头领的房子,看到罗莎莉抱着双腿坐在一个角落里,艾拉也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看到莫里斯进来,都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莫里斯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不久前我还在说埃里克不配勇者之名,即便是两国也可以和平相处……结果到我这里,也只能逃避。」
  莫里斯叹了口气,把罗莎莉抱到自己怀里,罗莎莉就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缩在莫里斯怀里。
  「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有些矛盾,这里的野蛮人和法恩之间的仇恨积累了很多年,除非一方彻底的倒下,不然是不可能调和的。」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莫里斯摇了摇头。
  「即便是我也没什么办法来化解他们的仇恨,如果你现在出门去看,那些被掳来的北境女人们应该在残杀这里的普通野蛮人,她们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她们的家人朋友爱人多半都死了,自己受到非人的虐待,所以她们需要发泄,仅此而已。而这里的野蛮人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们要活就得这样劫掠,他们对待自己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难道还会好好的对待这些俘虏?他们也有延续自己血脉的欲望这是人类的本能。如果硬要说错,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不是很适宜人类生存,要说诸神错了吗?为什么要造出这种地方?」
  罗莎莉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不对,怎么办,也不知道。
  「要吸收消化这些人,就得把他们打散,分散到法恩的各地,让他们和法恩人混血,三代过后,他们的子嗣就成了法恩人。问题在于,这里的野蛮人愿意接受这种结局?你们法恩会有这么好心,谁知道你们打散我们是让我们活还是准备分散开了杀掉?况且法恩自己的人口都有点嫌多,把这么多人塞进来继续压榨这里原有土地上的人?法恩人又会问凭什么自己倒霉。」
  想到这些事情连莫里斯都捏了捏眉心。
  「说起来你是勇者我是祸害,就事实上而言,面对一个种族,或者一个国家,甚至再小点一个行省,咱们也无能为力,人都有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思考,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有没有好处,有好处的时候你是勇者是救星,没好处你就是魔王是灾难。」
  罗莎莉从莫里斯的怀里起来。
  「我不能老躲着,既然是勇者,理应承受这一份恶……我应该去看看……」
  罗莎莉背起剑,走出门,莫里斯看着艾拉,艾拉还是摇了摇头,莫里斯稍稍抱了抱艾拉,安稳了她两句,然后也走出了房间。
  「你跑出来干嘛,乖乖房间里呆着去。」
  维纳看到罗莎莉出来,还是挡了一下。
  「我应该看看……」
  维纳皱了下眉,不再阻拦。
  「连小孩子也……」
  「仇恨已经种下了,不能指望杀了他们的父母他们还会因为我们不杀他们就感恩戴德,他们只会把仇恨默默的埋在心底然后有朝一日重新清算。」
  维纳看到莫里斯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只是多看了一眼,没吱声。
  「你们两找我有什么事情?」
  波利特看起来在犹豫,莫里斯没有催,等了好久,波利特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说起来你可能不行,我是处女。」
  「没什么好奇怪的。」
  莫里斯倒是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坐下打算听听她有什么说法。
  「我知道我长的不好看,还被搞的和男孩子一样,甚至脾气上都尽可能的学男孩子。我也不会以为你真的会对我这样体型的感兴趣,毕竟除了罗莎莉以外你还有其他两个女人……」
  稍稍沉默了一会以后。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和他两个,被强行撑开眼皮,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各种杀死在自己面前,有吊死的,有割喉咙的,有切成一片一片的,有抽肠的,有切成一块一块的……我们一开始会哭喊,后来会呕吐,最后只剩下恐惧和麻木……他们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想死,为了我们家里还活着的人,我们要听他们的话。所以我们只有乖乖听话,做他们要我们做的任何事情。」
  波利特掀起多萝西的裙子,扒下他的内裤。
  「说起来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甚至还不能射的时候,就被迫服下各种药物,那一次过后,他再也……硬不起来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用各种方式让他这里变成了敏感点,顺带让他变得只能用菊花高潮……」
  「这种事情随便找家妓院都会有,打算和我卖惨?」
  莫里斯打断了波利特的话。波利特脱下自己的裤子,躺在一张床上,扒开自己的小穴。
  「你要不要帮我破下处?」
  莫里斯摇了摇手。
  「你要是只打算说这些,我想我还是走吧。卖惨完了是色诱?这个惨也不够惨,色也不够色。」
  「说的也是。你知道吗,这个姿势我以前经常做,简直就和每天吃饭喝水一样。我是处女不是因为调教我的人好心,也不是他们打算留着卖,而是打算玩,他们要我这样掰开小穴好让他们看到,然后操过多萝西以后把精液射进来,他们想试试处女怀孕。当然他们还经常拿这个来恐吓我,告诉我如果我没了这层膜,就得死,所以以前他们要假装插我小穴我都会吓个半死,会哭着喊着求他们不要,他们要我干什么我都会干,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大概就是穿着有假棒子的情趣内裤去操自己的亲弟弟,他死了,因为他们不准我停,他们说我想留着那张膜,就不要停……多萝西,帮我一下。」
  多萝西犹豫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法杖,看着波利特,在犹豫。
  「像个男人一样好吗?如果你能硬起来你自己来拿,现在你只能靠你的法杖,不感到羞耻吗?」
  多萝西咬咬牙把自己的法杖插进了波利特的小穴里,随着波利特闷哼了一声,然后有血滴出来。
  「我明白了。」
  莫里斯看着波利特点了点头。
  「我还没说……」
  「你已经用你的行动表示了你的决心。你是大皇子的人,你和我能说什么?
  准确的说你不应该来找我,你来找我说明你已经对他产生了反抗或者说反叛之心。
  你不再畏惧了,或者说你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所以,如果我不满足你们的要求,哪怕你们没有信心,也会像狼一样潜伏着,在你们觉得适当的时候对着我发动致命一击。」
  波利特爬起来,拉着多萝西跪在莫里斯的脚边。
  「我们想活下来,大殿下已经疯了,西蒙告诉我们千万别回去,李大师也这么和我们说,我们自己也……有类似的感觉……我们以为自己不怕死,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勉强的存在着,但是事到临头,我们还是想活下去……我们知道的东西不多,身上有什么地方做了手脚让大皇子能反制我们也不知道,甚至我们的命在你看来都无足轻重,所以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恳求……」
  「嗯,如果我不答应就得做好翻脸的准备,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估计坑你们怎么办?如果我恶趣味的让你们两个里活一个呢?」
  「再这么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想改变,改变的结果是什么,或许还是死路一条,至少我们尝试过了,如果你要惩罚我们冲撞要我们里死一个,要我们谁的命都可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活下来的那个人会带着死去的人的灵魂。」
  莫里斯点了点头。
  「我可以试试,你们两个是有趣的家伙,等消息吧,也不用对我表什么忠心,我不需要。至于你们有没有的救,看运气了。」
  莫里斯离开了房间,波利特和多萝西看了看彼此。
  「他不是那种受威胁的人,所以他没说什么,但是等于是答应了。」
  多萝西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波利特。
  「什么都无法肯定,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他。还有别去做什么额外的事情,他对我们没兴趣,别惹到那几个女人,我们只要好好的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3:35

咸鱼魔王45
  莫里斯一行进入晚宴会场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就剩下她们几个,所以一下子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这不过是小花招罢了。
  「没想到几个女人打扮一下还能看看。」
  西蒙和李两个也穿着礼服,跟在伍德身后,他们又重回了自己的岗位。伍德端着酒杯审视了一下几个女人,至于莫里斯,依旧穿着那件黑袍。
  「我记得没给她们安排女仆……」
  「莫里斯那家伙到底会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
  伍德对于西蒙的回答点了点头。
  「勇者大人,到现在才来,是不是有点怠慢我们。」
  丑角果然是要上场的,莫里斯微笑着走上前。
  「勇者大人背着剑的时候是勇者,放下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了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自然要多花一点时间。作为一位绅士,应该气量更大一些。」
  随着莫里斯的眼光扫了一圈宴会场里的其他男人,很多人都露出一丝微笑,毕竟莫里斯在这里一方面是损人另一方面也是称赞了一下其他人。而且几个女人的确各有特色,罗莎莉看起来正从青涩向成熟转变,如同一朵正要绽开的花骨朵。
  艾拉看起来是很端庄神圣,而维纳则是妖艳动人,当然莫里斯依旧是一身黑袍。
  「那请问这位顾问阁下,在场的都是正装,您这么一身打扮,又是什么道理?」
  莫里斯微微笑着,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对我产生疑问吗?我建议你多读点书,这样就能了解这件长袍的价值,它是第一无二的!天底下仅此一件!」
  对于贵族来说,除了比拼财力,更会比拼稀有,我有人无,那就是胜利。
  「你怎么证明天底下只此一件!谁知道你用的什么下贱面料……而且这种颜色和造型!」
  「有没有人想来看看我的长袍用的什么面料?」
  有几位女士掩饰不住好奇心,走到莫里斯的身边,仔细看了一会,有摸了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莫里斯则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向向他发难的贵族。
  「如果您多看了几本书,就会知道。我这件长袍,来自于上一季文明的倒数第二位魔法皇帝,是他的一件私服,材料是上一季文明的一种魔兽,这种魔兽数量很少,只能用魔兽身上的一小撮毛来制作这个面料,为了制作这件长袍这位魔法皇帝征集了整个大陆上所有的原料,才勉强制作出了这么一件。甚至因为他的这个命令,导致了这种魔兽灭绝。所以我才说这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您多读点书,多看点人物传记,你自然有可能会知道,我猜这里可能就您一个人在历史文化方面不那么擅长所以看不出这件长袍的价值,所以才会发出这种疑问?」
  在场的人其实没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但是现在没人会承认,那位发难的贵族只能尴尬的离场。
  「来自上一季文明一位魔法皇帝的私服,这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伍德看着莫里斯,随手从旁边的仆从端着的盘子里拿过一杯酒,抿上一口,西蒙人已经不再身后了。伍德看着莫里斯一行进入宴会中,看着他面带微笑的帮几个女人抵挡各种麻烦,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或许,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的上司……」
  「殿下和他不一样,他只要对那三个女人负责,而和您有牵扯的家族太多了……
  」
  「殿下,查到了,那位魔法皇帝有很多画像,里面有一副穿的就是那件,莫里斯身上的很有可能是真货。根据记载那件那位魔法皇帝的家族在文明崩溃时,消失了,很多东西都散落并且无法找到……当然如果他是那位的后裔的话……」
  「他穿的应该就是真货无疑了,至于其他的也没必要去猜,如果是子嗣后代,的确有可能,但是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深究的意义。」
  西蒙低头称是。
  「西蒙,我前一阵心态出了问题,抱歉。对了,你可能知道了,百合她有了,恭喜。」
  「殿下……」
  「走吧,去会会他。」
  随着伍德往莫里斯这边走,很多围着他们的人都散开了,毕竟一个代表皇家,一个代表勇者。
  「不感谢我一下吗?」
  莫里斯思索了一会,向伍德行礼。
  「感谢大皇子阁下。」
  「你是魔法皇帝的后裔?从你拥有的东西和学识来看,的确有可能。」
  艾拉也有这种想法,正好大皇子帮她问出来了,只不过莫里斯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件衣服不过是我淘来的,卖的人不识货罢了,至于穿着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这虽然是一件私服,也是一件防具。」
  伍德点了点头,从现有的情报上来说,莫里斯的确对于物质,并不怎么讲究,在野外吃喝用也随便的很,他也很少干没意义的事情,所以一直穿着这件长袍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一件防具,这就解释的通了。
  「你的一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莫里斯看了伍德一会,然后笑出了声,拍了拍伍德的肩膀,这是个很无理的举动,但是伍德并没有在意。
  「再等几天。」
  「哦?」
  「嗯。」
  伍德点了点头,莫里斯的意思是再过几天他的好岳父就会承担他作为岳父最后的责任了。看着伍德的脸色莫里斯递给他一杯酒,两个人的酒杯碰了一下。
  「你我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
  「我不明白你到底要什么,但是我不在乎了。就如同你说的,我觉得我可以摆平。」
  莫里斯并没有说什么。
  「帮我们个忙,这地方不适合我们。」
  伍德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莫里斯也站起来还礼,然后跟着伍德离开了宴会场,随着皇家和勇者一走,宴会的气氛开始好起来了。
  「说起来,我也不适应那个地方。」
  「如果你是太子,你会喜欢的,你之所以不喜欢的原因是你代表皇家,问题是,你能代表多久。所以大家都很敬畏你,但是没人愿意巴结你。」
  伍德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哑然失笑。
  「你啊,总是没几句好话……安慰安慰我很难?」
  「你也知道在我这里听不到什么好话,更多的时候是习惯了,要知道维纳都给我损到崩溃过。」
  伍德看了看维纳。
  「她这样的都能被你说到崩溃你也实在是有点狠。你这种狠起来自己人都杀的习惯哪来的?」
  「人有压力总得释放,有时候压力实在大或者情绪有点崩溃的时候就连她们三个都会倒霉,所以我尽可能的对外释放,当然有时候也会……」
  莫里斯做了一个摊手的手势,意思是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也会控制不住。
  「不打扰你们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大概还有三四天,我们就准备离开了,西蒙你真不跟我们走?」
  本来已经走开的伍德停下了脚步,西蒙跟着伍德,听到莫里斯的话停住了脚步,没回头,摆了摆手。
  「多谢你的好意,把多萝西和波利特带上,那两个不说话的应该不会烦你。」
  伍德带着他的人走了,莫里斯打开一扇玻璃门,走进一个阳台,感受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一个一个都往死路上走……」
  「主人,好不容易打扮成这样,要不要享受一下美妙的夜晚?」
  维纳总能让莫里斯感慨到一半的时候就没了心情。
  「我们的房间里虽然没有魔法监视用的魔法道具,周边的人可不少,回去了以后好好休息,调整精神,过几天,我们就要进入雪地了。」
  艾拉稍稍犹豫了一下,看莫里斯看着她,眼神有点游离。
  「不要想太多,我不过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能做出一些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决定,我所做的决定,不会坑害你们。」
  「我知道,如果你想害我们有的就是机会。」
  「主人,你和伍德打什么哑谜?」
  莫里斯看了一圈周围,然后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秘密。」
  回到房间以后,几个人就再没出来。
  「他们三天了都没出来?!」
  「是的,大人……我们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东西,他们也不出来,同样也不让我们进去……」
  摩根大公现在有点郁闷,他自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拿勇者一行怎么样,真把她们弄死在这里,自己真的是讨不到一点好,而且能不能一击建功,也没有把握,毕竟根据现有的情报,这个勇者以前的确是个笑话,问题是她活到了现在就不再是个笑话……虽然现在不能弄死她们,恶心她们一下是没什么的问题的。现在对方高挂免战牌,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如同莫里斯说的,天底下能光明正大让这位勇者低头的还真只有皇帝和生命女神殿的教宗冕下。
  「她们怎么在里面呆三天的!」
  「我们没给她们提供任何食物,甚至饮水,吃穿用度什么都没提供!完全按照大人的指示……」
  「岳父大人,我有和您提过那个学者,那个叫莫里斯的讨厌鬼,他带的包是魔法包,谁都不知道他的包里到底有多少东西。宴会就很明显了,她们的衣服哪里来的?」
  摩根看到伍德过来,挥了挥手,让仆从退下去了。
  「我知道岳父大人您心里有气,但是现在正事要紧。」
  自己的二儿子和自己的关系很微妙,一方面作为庶子,更巴结自己,但是同样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意见也更大,他恨自己一碗水没端平,恨自己连个机会都没给他。就表现而言杰尼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总体而言算得上一个相对合格的继承人,而杰明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表现很不堪。自己很可能真的得把希望压在这位大皇子的身上,不然杰明自己的位置一旦坐不稳,几代人的基业,被旁支占了这种事情是必然发生的事情,自己也有兄弟,他们什么想法自己一清二楚。不能再用以前那种态度对他。看着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摩根大公,伍德心里笑出了声,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出征之前总得动员一下,就明天吧。」
  伍德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岳父,联系莫里斯的话,心里笑的更开心了,但是面上一点都不能表露。
  「人员差不多到齐了,也是时候打击一下野蛮人,不然我那个胆小的父亲,怕是睡不好觉。你也知道,这么多军队集中在这里,还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要运过来……而且据我所知,勇者的队伍知道自己对于军政很难有什么干涉,所以打算以小队的模式进入雪原,和我们分开行动。到时候有的就是可以操作的空间。」
  摩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伍德 的肩膀。
  「老年丧子之痛……如果不是担着家族的担子,我会直接宰了她们!」
  杰尼自己作死又怪得了谁呢?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放任的结果,好好的呆在老家,隔一阵查一遍下属,怎么会出这种事?当然这种话伍德不会说出口,要是杰尼不作死,他哪来的机会,应该说作的好……
  「我替岳父大人走一趟吧。我来问问,他们准备怎么进雪原,到时候走什么路线。」
  摩根看了伍德一眼,点了点头。随着房门被轻轻的敲了敲,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维纳探出头。
  「果然是你。」
  伍德对于对方怎么能这么快过来开门并且知道是自己来了这件事压根不想去考虑。
  「能进去?」
  维纳打开房门,伍德就走了进来。西蒙和李本来以为维纳会拦他们一下。
  「你们两个不进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也跟着伍德进了房间。
  「在阳台。」
  伍德走到阳台稍稍的扶了扶额头,说老实话莫里斯总能给他整点活。
  「哟,伍德阁下,要不要来吃点?」
  莫里斯还是那一身打扮,只是站在一个铁板面前做着料理。稍稍一看就明白原理,铁板的下面是火,然后直接在铁板上做料理。
  「据说是某一季文明的平民吃法,叫铁板烧,伍德阁下要不要偶尔放下皇子的身份来试试?」
  「你呀,总能给我出点新花样!」
  伍德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铁板 台的旁边,有木板和石板隔热所以伍德坐下也没觉得任何不适。罗莎莉和艾拉站起来向伍德行了一礼,然后回了房间。
  「也一起坐吧,难得能吃到莫里斯做的东西,除了他的女人可能很少有人能享受到。」
  西蒙和李也坐了过来,同样也明白了莫里斯为什么说这是平民式的吃法,因为他们现在和伍德是并排坐的,就像路边的平民餐馆一样,一群人坐在吧台一起吃饭,自然也没了尊卑。看着莫里斯用手头的铲子稍稍清洁了一下铁板,然后切了一块脂肪,在铁板上烤着,没一会油脂就渗出来,用油脂涂抹铁板,然后开始切肉,烤,撒上香料,分餐,闲的时候还给几个人倒了酒。
  「我的岳父大人很烦恼啊,断了你们的水,粮,想逼你们出来,结果没想到,你在这里很逍遥快活啊。嗯,味道不错,就是口味有点重,香料加的有点多。」
  「嘿嘿,当初穿越无尽沙漠时候补给没带够,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我总是预备有足够的补给。另外人类喜欢香料也是天性,只有你们这样吃饱了撑着的人,才开始讲究原味,当然你作为皇族也可以理解,毕竟香料味道太重可以掩盖一些别的味道,不安全。」
  「所以偶尔吃吃也不错,我的岳父大人说明天要准备一个誓师大会吧。」
  莫里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他还想通过我问问,你们准备怎么进雪原,进去了以后准备怎么走。」
  「我压根就没规划路线,这样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呵呵。另外,他恐怕也没什么机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伍德也点了点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
  「你会不会给我也来个惊喜?」
  「好吧,说胆小你不爱听,你依旧是那么谨慎……」
  莫里斯微笑着顺带摆了摆手,止住西蒙说话。
  「我知道,他身上承担了太多贵族的野心,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希望,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别凑热闹,远离重点目标,是明哲保身的不二之选。」
  伍德皱了皱眉头。
  「我的身份意味着我就会是一个重点,也不得不去凑那个热闹。」
  「没关系,明天的 主角必然是大公本人,而且,你可以把纹章旗帜什么的,给大公去撑场面不是吗。」
  看了一眼在房间里呆着的几个女人。
  「说起来我真把我的妹妹给你,你会真心帮我吗?」
  莫里斯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妹妹就算再差,也不至于比维纳这条……」
  「虽然我们经常用狗来形容一个人表示侮辱,但其实换个角度想想,狗还是挺忠诚的,维纳没脸没皮的愿意当我的狗,对我尽忠,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无视伍德怪异的脸色,莫里斯摸出一盒烟,自己抽了一支然后递给伍德,看伍德摆了摆手,扫了扫西蒙和李,两个人也摆了摆手。
  「不过别生气,我并不是说你的妹妹有什么问题,虽然她有很多很多缺点,但是有一条是别人没有的,血统,如果你不幸去世了可以来宣称对法恩有继承权什么的。呵呵。」
  说到这里伍德的脸色黑了,不过莫里斯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
  「你不会把你的妹妹交给我,她有更重要的用途,你其实已经安排好了。你妹妹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对我。我难受她也难受的事情就免了吧。」
  「到你这样的人会相信爱情?」
  伍德到这个时候反而有点好奇了。
  「相比较于那种冲动,我这样的人可能更相信,亲情?不过伍德阁下,你说到现在都是在一味地提要求这是不对的。假设一个女人,相貌倾城,本事了得,性格又好,那么她凭什么就看上你还要对你忠诚呢,作为男人难道不是应该有与之匹配的水准吗?还是说你觉得一个血统可以过来解决一切问题?我这个人自认有那么点本事也不过是读过几本书记忆力好点人认识点杂七杂八的人,相貌也就中等偏上吧,性格是比较恶劣的,节操是几乎没有的。所以我对于自己找的女人真没那么高的要求,维纳胆小怕死没节操,艾拉善于妒忌又虚荣,罗莎莉有时候还太犟,但是说真的我对她们基本已经满意了,我觉得的匹配我这样的人可以了,更完美的还是去匹配更好的人吧。」
  伍德露出一副你也知道你自己性格恶劣没节操的表情。
  「而且你还忽略了一条,我对她们的感情。我希望她们都能好好的,我不要她们为我尽忠跟着我死,如果只有死路一条我希望她们能抛下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我从来没指望过她们为我死或者为我殉葬。我不需要她们做到那个地步。我的理想和野心是我的,可以由我自己来做,如果为此而死,我也没什么怨言,她们不应该承担这些。」
  伍德离开了,在走廊上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起来。
  「搞了半天还是骂了我一顿啊这个混蛋。」
  西蒙和李对视了一下,统统选择默不作声。
  「你们觉得呢,我应该那么在乎忠诚吗?」
  没等西蒙和李回答,伍德就自答了起来。
  「我一开始也没那么大的野心,都是慢慢被下面的人给灌输起来的,那他们自然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指望着跟我一步升天,那自然就得付出加倍的努力和绝对的忠诚。莫里斯,你的格局,实在低的让我有点无法评价。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怕点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伍德大笑着走了,而伍德走了以后,莫里斯把伍德坐过的位置直接丢进了火堆,隔热挡板也换了一块,继续做自己的铁板烧。
  「主人,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个混球坐过的位置,谁他妈想坐,你要再坐上去衣服碰到衣服就烧了,屁股碰到最好把皮给换一层。」
  看到维纳打了个冷颤,莫里斯笑了一声。
  「别当真,衣服烧了就烧了,皮还真能给你换了?」
  「我只是想到我给他开过门……」
  「行了,我们继续吃我们的。」
  对于伍德并没有问来勇者一行的行动路线摩根大公压根没在意,只要出了城,想弄死他们是很简单的事情。整个北境都在安德鲁家族的掌控之下。
  「大皇子阁下说,艾米小姐有点不舒服,他就不来了,皇家的纹章和旗帜都在这里,如果需要发言有文官代替他发言。」
  安德鲁大公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西蒙,伍德这很显然是托词。
  「大公,殿下是这么和我说的。陛下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过度参与了这些具体的事务回去恐怕……而且这里是您来主导,他也不想枪您的风头,如果他来了那么一切就得以他为优先了,无论从哪个身份上来讲,都不合适,所以……」
  摩根稍稍思索了一下也理解了伍德,伍德虽然来了北境,但是并不自由,没有任何权利,军队不能插手,政务不能插手,就是个皇家抵抗魔灾的一面旗帜罢了。虽然是一面旗帜,但是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地位在那里,如果他出席,那么一切就得以他为准,到不如不出席,把皇家的纹章和旗帜送过来表达对自己的支持也不错,毕竟北境就得自己说了算,哪怕是女婿,也不准插手,这种退让准确的说摩根大公很满意。
  「那也不应该用我的女儿做借口。至少明面上他们没任何关系。」
  「那是当然,对外说是殿下水土不服,受不了这边的风寒感冒了。」
  摩根点了点头,让人接过了皇家的纹章和旗帜。
  「殿下,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啊,相比较于和那群人站在风雪中扯皮,我还是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艾米把头靠在伍德的胸口。
  「殿下,医者说孩子已经稳定了,如果不激烈的话可以……」
  伍德轻轻的抚摸着艾米的肚子,那里孕育着他的第一个孩子,对于当父亲,他其实还没做好准备,又有一些期待。听说是个女孩,这就方便了,女孩没那么多事情,最好是个傻逼,傻乎乎的长大,傻乎乎的嫁人,然后傻乎乎的给别人生孩子,别参与那么多尔虞我诈,快快乐乐的过完这辈子。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伍德亲了亲艾米的额头,目光则看向窗外,心里想的则是,岳父大人,走好,你的一切,我会想办法都继承下来。其实只要自己下令,就算让艾米自己打掉自己的孩子,她也不会犹豫,多好啊,如果自己每隔下属都像艾米这样听话,那该多好啊……
  莫里斯则看向伍德的房间,露出了一丝微笑。
  「主人,你现在笑的……像个反派。」
  「我是反派,你就是反派手下的四天王之一,就是那种勇者刚出新手村打到的魔王君恶女干部什么的……你可少看点未成年人不能看的小说吧。」
  「你们两个稍微正经点行不行!」
  被艾拉恶狠狠的盯了下,莫里斯和维纳都闭上了嘴。
  「再说了,莫里斯你还说维纳,她哪怕是能看小黄书也算是看书了,倒是你,能不能看点正经书?」
  被艾拉呛了一句莫里斯彻底没话说了,只能看周边没人狠狠的拍了下艾拉的屁股,艾拉也没出声,只是拉长了脸盯了盯莫里斯一眼。一行人被安排在角落里,不过罗莎莉没什么意见,难得的是莫里斯居然也没什么意见。
  「凭什么我们就要窝在角落里!」
  对于维纳的忿忿不平莫里斯安慰了她两句。
  「北境的问题又不止一个魔王,还有野蛮人,我们几个能处理的掉?他自己的人,皇帝陛下的人,各大神殿,哪个不比我们重要,能给我们安排个位置已经是大恩大德喽。其实别安排最好。」
  艾拉又看了莫里斯一眼,莫里斯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拉起艾拉的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以示安慰,莫里斯知道艾拉在怕什么,如果再来一次魔族袭击,那艾拉就真要对莫里斯有想法了。
  「话说你们知不知道这里的野蛮人的来头吗?」
  莫里斯一行被安排在角落里,索性也懒得假装正经了。
  「每个地方的人都有每个地方的特点,比如说法恩人和苏旭汗人就不一样,甚至法恩南方人和这里北方人也不一样,主要都是受当地的环境影响。所以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北境外面这种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会有这么多野蛮人?」
  「好了主人,别卖关子了。」
  维纳总是没什么耐心,应该学学艾拉,露出一副好奇有求知欲的眼神外带一份矜持,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是自己进去的,这股子仇恨最早从哪里开始呢……」
  莫里斯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很多东西,雪花在不断的飘落,透过云层,莫里斯等到了他在等的。
  还记得我说过亡灵法师们造成的灾害吗?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心怀坚决的抵抗意志,也有人投靠亡灵法师,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曾经有一个王国,贵族们投靠了亡灵法师,他们肆无忌惮的压迫自己的人民,只为满足亡灵巫师的需求,当清算之日到来,人类的远征军跨越沙漠,击败了亡灵巫师,这里的贵族们害怕了,恐慌了,那些曾经被他们视为贱民的看他们的眼神变了,无数的私下串联,城市里到处都是流言,反抗频发。最终,贵族们发了狠,既然贱民一心想着反抗,就让他们连反抗的欲望都不敢有。贵族们连同自己的爪牙,驱赶着平民进入了雪原的深处,即躲避了远征军的锋芒,又压制了平民。而远征军击败亡灵法师后已经元气大伤,连基本的统治都做不到,自然也无力再进入雪原追击。这是一条又尸体铺成的道路,大量的人在被迫迁徙的途中被冻死,一路都是冻死的尸骸,景象惨烈到连诸神大概都会不忍。最后的结局也很好笑,的确平民是无力反抗了,因为平民都冻死了,而贵族依旧是贵族范,在冰天雪地中也要维持自己的体面,所以他们也想当然的开始压迫自己的爪牙。可惜他们忘了,他们的爪牙是能力者,最终这些人发起了叛乱,以暴力建立了新的秩序。这些反叛者们试图重回人类正常的世界,因为在他们自己看来自己是拨乱反正者,他们终结了贵族的统治,有权利回归正常的世界,但是在残存的人类看来,他们是害死了几百万人的帮凶,是残酷的刽子手,杀人犯,双方一场大战后,这些人又被逼回了雪原。一年又一年,双方你杀我,我杀你,累积起来的鲜血越来越多,仇恨也越来越深。文明已经更替,甚至双方都忘了最早的起因,只是彼此的仇恨就如同刻在血脉里一样,相互残杀,直到一方永远的消失……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不少人围在莫里斯身边听他讲完这些,比起摩根官腔,可能莫里斯的科普还更有意思一些。
  「难怪这些蛮子战斗力彪悍……感情他们的祖先都是能力者……」
  野蛮人虽然人数和法恩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这些蛮子的战斗力都很彪悍,即便非能力者,法恩一般也是按照三个法恩士兵对抗一个蛮族来计算,到骑士阶级稍微好一点,二比一。而且这些野蛮人悍不畏死的打法实在是让人头疼,所以安德鲁家族一直都是靠残酷的军事管制,常备军,地形关卡等组合拳把这些蛮子挡在雪原里,从来没想过进入雪原去讨伐蛮族。在蛮族突破安德鲁家族的第一道防线后,也通过应急手段快速的建立起第二道防线,并且组织起两支激动部队准备随时应付以外状况,北境三省虽然算起来合计有一省之地已经沦陷,但是情况还没糟糕到控制不了。
  「好惨……」
  「嗯,是很惨啊,比如父母双方在大雪里连个帐篷都没有,两个人用身体裹着自己的孩子试图让自己的孩子看到明天的太阳,结果第二天雪地里只是多出三具面带诡异微笑的尸体什么的,冻死的人会露出诡异的微笑。曾经可是有条微笑之路来着……」
  「莫里斯,你毛病又犯了!」
  莫里斯知道自己的坏毛病又犯了,所以没在意艾拉的叫唤。
  「嘛,我不过是在提醒大家,那些蛮子们过去干过的事情,只有死掉的蛮子,才是好蛮子。」
  周围的人纷纷赞同的点头,也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龙吟,虽然没有龙威,但是所有的人都蒙圈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摩根大公抬起头,看到自己视线里云层开始变色,然后一条吐息从云从中喷涌而出,直接喷中了摩根大公的讲台。从天降下一条巨大的骨龙,跟在骨龙身边大量的石像鬼,上面载满了蛮人,这是一场突袭。莫里斯看了看讲台,站了起来。
  「走吧,这一击还不足以打死那位。」
  「主人,去哪?」
  「这里人已经足够了,多我们几个不多,少我们几个不少,乱成这样我们何必参与进去,又更重要的地方需要我们。」
  几个女人都站起来跟着莫里斯走了。等到周围没其他人的时候艾拉拉住莫里斯的手。
  「你是不是又提前知道了会这样!」
  「是。」
  莫里斯好不否认这一点。
  「他对我们有敌意,第一天来他就要弄死我们,先不说我说的话他不会信,就算他信了,也会第一时间把我杀掉说我勾结蛮子,你给我个理由去救他们?」
  艾拉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罗莎莉也看着莫里斯,半天最终没能说出话来。
  莫里斯则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又想怎么样?」
  维纳看现场的状况不太对立马想打圆场。
  「主人,你也知道她们两个,动不动圣母心发作,看到死人多就受不了,她们对于人心的险恶认识还不够。你们两个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和莫里斯都闹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他不会害我们,主人通常选的都是最优解。」
  「莫里斯,我知道你为我们好,会去做最优解,这是事实证的。但是,最优解,未必正确啊……你一边嘲笑着人类怎么怎么内斗内耗,结果自己……」
  罗莎莉话说到一半停下了,看起来上次让她抉择生死这事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在这方面她已经开始动摇了。莫里斯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人有时候很无奈,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这些坏事就有我来做就行了。」
  然后莫里斯看着艾拉。
  「我们一来那个死老头就会我们充满了杀意,只要这场誓师大会已结束,人一走,他就会对我们动手。不如你给我想个更好的办法怎么样?你不是挺聪明的吗?」
  艾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莫里斯也知道再逼逼她,她也不会和维纳一样说跪就跪,连罗莎莉都不这么坚定了她也不会继续下去,沉默就是她退让的方式。这时候维纳把艾拉的头一按下去。
  「主人,你看艾拉也有道歉的意思,就这样算了吧。」
  「维纳你别插科打诨,莫里斯,为什么蛮族会在今天突袭,这个问题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你……」
  莫里斯让维纳站一边去,然后走到艾拉面前。
  「你的意思是这场突袭是我策划的是吗?」
  艾拉把头撇开,不敢直视莫里斯的目光,她的确是这么想的。莫里斯抬起手的时候艾拉整个人都一缩,然后莫里斯的手指敲着艾拉的头。莫里斯心想你挺聪明啊,自己当然是有参与的,但是不是策划,而是提供了另外一种辅助,就是那条骨龙和石像鬼。
  「你个死丫头想什么呢!我最多是知道了不说,还去策划这种事?」
  看莫里斯没扇艾拉罗莎莉和维纳都松了口气,可能连艾拉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松了口气,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
  「你……你一直看起来一副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的样子……」
  莫里斯给艾拉头上来了几下板栗。
  「来来来,分析给你听。北境的蛮子只是我们叫他们蛮子,他们压根不野蛮,我刚才和你说过了,他们的祖先都是能力者。这些蛮族战士不是你们想象中的莽夫,别以貌取人,别说文字,就算是军略也不会比我们差,别以为是草原的那些半兽人一样凭本能打架,因为他们的一些兵种特征和法恩的宣传说的他们不懂军略罢了。自从人类有了法师以后,战场就从地面延展到了空中,只是很多人忽略了这一点。北境的外围防线是如何一天全线击破的,动动脑子,人家和魔族联合了。他们祖上有投靠过亡灵法师。蛮子也不各个都是人高马大,有不少蛮子和这里的人长的没什么区别,这么多年你以为双方在情报渗透上到了什么地步?把所有的这一切条件拉出来,你还会对这么一场突袭 感到意外吗?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登场方式,但是,他们这么登场我一点都不意外。告诉你,如果是我要来策划就不搞这种斩首行动了,因为真没办法做到斩首,最多是痛击,就算北境大公今天挂了,也有其他人能顶上来接替他。你知道我会怎么搞?我会选择摧毁让前线后撤,把你们引进雪原,然后摧毁你们的物资仓库,劫掠你们脆弱的补给线又不完全切断,让你们缺衣少食又不至于完全断粮,给你们一点希望,最后等你们足够虚弱再来致命一击。」
  艾拉这下软了下来,现在也不是折腾她的时候,莫里斯又敲了几下艾拉的头。
  「空了收拾你,现在赶紧走,我为什么说别在这里凑热闹,就是这里怎么乱,这点突击部队最终是会被剿灭的,现在最应该预防的是那些蛮子去稍物资,我们应该去守卫仓库。」
  随着莫里斯的解释,几个人跟着莫里斯匆匆忙忙的走了。
  「说起来主人你真厉害,明明和我们一样来了就没出过门,怎么知道仓库在哪……」
  「早就让伍德那货把这里的图纸什么的给我看过了,等来了再慢慢的探索,先不说别人让不让我们探索,这么大要找到什么时候?」
  跟随者莫里斯带着她们在走廊里七拐八拐的走,维纳最先听到了刀剑碰撞还有人的嘶吼。
  「主人,已经交战了……」
  「那就跑起来吧,万一没赶上就尴尬了。」
  骨龙的一击龙息没能击杀摩根大公,甚至没能打伤他,毕竟他身边是有护卫的,骨龙也不是活着的龙,龙息在威力上差了不少。但是也不止这么一击,从骨龙和石像鬼上跳下来大量的蛮族。
  「头颅与鲜血,献给血神!赐予我等荣耀。」
  一个蛮族抓起一个仆从,直接把仆从的头给拧了下来,连脊髓从身体里抽了出来,鲜血撒的到处都是,然后全身散发出斗气和血红色的光芒。
  「血神侍从!掩护大公撤离!」摩根身边的法师因为抵御龙息消耗了大量的力量,然后一名剑士看了眼同伴点了点头,护着摩根和法师转头离开,剩下的护卫则结阵反向蛮族冲过去。
  伍德在高处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乱象,露出一丝近乎诡异的微笑。
  「殿下,这里还是有危险的……」
  伍德抬起手,背后的李就把嘴闭上了。
  「你知道吗,一直被你们护着,我真的少了很多乐趣,我现在真的可以理解莫里斯的某些心情,有趣,有趣的很!艾米那边安排好了吗?」
  「殿下,万无一失,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伍德点了点头,又多看了几眼下面的乱战,背着手走向城堡深处,不知道何时,西蒙也出现在了伍德的背后。伍德只是看了他一眼,西蒙点了点头,伍德则笑出了声。
  「呵呵……愿诸神赐福于你,我亲爱的岳父大人。」
  雪原的人因为环境极端,所以信仰的都是些血神,性爱之神之类的异端,相比较于法恩人,这些野蛮人根本不怕死,无论是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都是献给血神的祭品,在战场上狂性大发是常态,整个会场沉浸在血的海洋中。然而法恩立国多年,这里集中的又是边军和各大神殿的武装力量,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以后,也开始展开反击,战神殿的祈祷给在场的人增加了勇气,驱散了血气,生命女神殿治疗伤者,太阳神殿和月神殿加上边军各自结阵组织反击,把杀上头的蛮子一个一个围杀掉。
  「大公,门打不开!」
  摩根大公现在则真的是遇到了危机,因为这些野蛮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和伍德,结果伍德不在,野蛮人杀掉了皇帝派过来的文官,那个文官也实在是倒霉,伍德不出席会议所以由他来代表皇帝准备讲话,结果站在皇家的旗帜附近就成了优先攻击目标,结果就是这个连护卫都没有的倒霉蛋第一时间挂了。大公则在护卫的保护下迅速的往城堡的内部撤离,结果撤到一半门被堵住了,摩根大公内心立马想到很多很多种可能。
  「难道……伍德!给我把门破开!」
  随着一发气刃斩斩开了门,门被堵住的原因终于,一只被打下来的石像鬼,正好砸进了城堡,好巧不巧还正好把路给堵了。石像鬼的本体是一种特殊的岩石,作为魔物在有足够的魔力的时候,全身会软化,可以活动,当魔力耗尽或者内核被损坏的情况下,身体会再一次硬化,变得异常坚硬。门正是被一只异常巨大的石像鬼残骸给堵了。
  「……,偶然,命运,还是阴谋?」
  当初建造城堡的时候墙为了防御功能建的特别厚,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落得个无处可逃的下场。随着背后野蛮人的战吼,摩根大公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我可是摩根·安德鲁!法恩的公爵!」
  维纳格挡开面前的野蛮人的剑,然后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对方踉跄了一下,居然没倒下。莫里斯一行赶到的时候仓库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候,随着几个人的加入才稳住了局面。罗莎莉的圣剑现在有了新的形态,莫里斯直接让她对付石像鬼去了,本来那些难缠的石像鬼,刀剑很难对付,打打对方直接变石像了普通士兵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不管它又趁你注意力在其他地方给你来一下,打的苦不堪言,结果罗莎莉的圣剑一剑一个,顿时守军的压力骤减,稳住了阵脚。
  维纳对面的野蛮人应该是个领头的小头目,而且还是女人,莫里斯示意活捉她。
  「主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嘿,小妞。我的盔甲你无可奈何,你已经输了,老老实实跪下投降或许可以少受点苦。」
  双方在语言上并没有隔阂,所以维纳直接劝降,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在维纳听来也是一阵无意义的嘶吼。
  「维纳,能俘虏就俘虏了,不能就打死。」
  维纳皱了皱眉头看着冲向她的野蛮人,一侧身一脚绊了对方一下,然后跟上一拳直接打在对方脸上,骑上去一拳一拳的揍,拔出身上的护身短刀一刀插在对方的脖子旁边,刀身插进地里。
  「你他妈再给老娘叫一声试试,你也听到了,你再让我丢脸我就直接弄死你!」
  野蛮人发现自己的 同伴都已经死光了,石像鬼也都完蛋了,放弃了抵抗。
  莫里斯打着哈欠看着已经结束了的战斗,然后又向两个地方瞄了一眼,一个口塞和几根绳子丢给维纳。
  「捆起来,捆结实了。」
  「我们要不要去会场帮忙?」
  莫里斯摇了摇头。
  「现在再去没任何意义,还会造成一些误会,我们就在这里就好了。」
  「主人,你不会指望靠她找野蛮人的驻扎点吧。」
  维纳把人捆结实了,也凑到莫里斯的身边。
  「这是无所谓的事情,有这个想法,这几天你调教调教她吧,就当减压了,不用怜悯她,往死里整好了,死就死了。」
  「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折腾她干嘛?」
  艾拉显然有点不同的意见,罗莎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总得让维纳减减压。而且,你猜猜把她放维纳这边好点,或者是丢给这边的人好一点。」
  当有人来到仓库的时候,发现这里安然无恙,终于舒了口气,同时也表明会场那边的骚乱正式结束。莫里斯带着罗莎莉回到会场,而让维纳和艾拉先回房间休息。
  几大骑士团和军方各自都有损失,而且不小,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摩根大公被野蛮人切成了碎片,甚至身体和部下的混在一起都没办法区分出来,头颅相对完整一些的原因也是野蛮人的习惯罢了,堂堂的北境大公挂了……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会场直接炸开了锅,莫里斯看着混乱的场面露出一丝微笑,自顾自的站到一处高处,深呼吸。
  「安静!」
  就如同有魔力一般,现场的人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的确需要来个领头的,但是你是谁,敢站在那里!莫里斯也知道。
  「本人莫里斯,是勇者大人的顾问,现在诸位一定很烦恼,毕竟北境大公人以身殉国了,没有个负责的领头人大家心里都没有底。诸位,与其在这里吵吵,不如好好想想现在谁有资格来带这个头。勇者大人提议法恩的大皇子伍德·法恩来暂时接任,无论如何,伍德阁下是代表皇家的。」
  随即下面的讨论声再一次响起,莫里斯也不在意,从高处下来和罗莎莉坐在角落里咬了会耳朵,觉得闹腾的差不多了,莫里斯再一次站上高处。
  「一直吵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请同意让伍德阁下主持大局的把手举起来。」
  莫里斯率先举起了手,慢慢的台下很多人也举起了手,随着举起手的人越来越多……人都是从众的,或者说,有一些人压根不想承担责任,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见,那么请各大神殿派出一名代表,我们一起去见伍德阁下,请他出来主持大局。」
  莫里斯和罗莎莉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各大势力的代表,摩根的下属,还有军方的代表,人数不是很多但是代表了在场的几乎所有势力。
  「站住!」
  莫里斯向护卫行礼。
  「我是勇者大人的顾问莫里斯,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现在出现了一些状况,要要紧状况需要面见法恩王朝大皇子伍德·法恩阁下,请通报。」
  李看了眼莫里斯,做戏还是要做足的,无论平时莫里斯如何无理,在正式场合不能失礼,转身进入房间,过了一会以后又出来了。
  「请莫里斯先生您单独进去。」
  莫里斯跟着李进了房间,这里集中了伍德的护卫,还有艾米和大公夫人。
  「莫里斯先生,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
  「回法恩王朝大皇子伍德·法恩阁下,野蛮人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很不辛,摩根·安德鲁大公殉国,陛下指派的文官阁下我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也随摩根大公一同殉国。没有领导者现在各方都比较混乱,这里您的身份和地位最高,请您出面稳定局面。」
  大公夫人听到大公殉国的消息直接晕了过去,伍德也一脸悲痛的模样让侍从把大公夫人和艾米扶进内室休息,吩咐仆从照顾好她们。然后伍德收起了悲痛的脸色,没有笑出声但是脸看起来就在笑,无声的笑,笑的很开心。
  「这样不好,阁下。」
  「咳咳……你说的对,说的对……」
  伍德伸出手。
  「?」
  「让我看起来悲痛欲绝的道具,你总不会没有吧。」
  莫里斯稍微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瓶子,打开以后对着自己的眼睛滴了滴里面的水。
  「我比较喜欢翻书,用眼过度的时候会滴两滴,可能有点刺激,不过效果不错。」
  伍德也学者莫里斯的样子滴了几滴药水在两只眼睛里,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充满了眼眶,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这就是伍德需要的,把瓶子抛回给莫里斯。
  「不愧是你,总能弄来我所需要的。」
  「那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伍德走在前面推开了房门……伍德阁下声泪俱下的表示了对摩根大公殉国的哀悼,赞美了死者的英勇,痛斥那些野蛮人不讲武德的行径,然后表示自己资历太浅,无法承担起领头的重任,在各方势力代表劝说了两次以后,决定暂时承担起联军总指挥的担子。
  「看到了吗,贵族就是这么虚伪,要和他们打交道,就得变得同样虚伪。」
  莫里斯和罗莎莉走在城堡的走道里。
  「所以你不愿意接受贵族的雇佣?」
  「嗯,有点这方面的意思。讨伐掉雪原里的魔王,你多多少少也能受封成为贵族中的一员。」
  「我觉得我可能不会想要那种生活。」
  「你可以考虑一下,当贵族还蛮爽的,不用再劳动了,有封地可以直接收税,如果仁慈点可以少收一点,下面的人就会感恩戴德,但是记得不能一直少收,他们会当做习惯,偶尔少收一次他们才会当做恩惠。能做到赏罚分明,偶尔体恤体恤平民就算个好贵族了。自己只要过的不是穷奢极欲,稍微奢侈一点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你呢?」
  莫里斯笑笑没说话。
  「你会走是吗。」
  「我不会长时间的留在一个地方,世界很大,我想去转转,哪怕是曾经去过的地方,一段时间没去也会发现大变样。」
  「我想……」
  「不用着急,现在想这个还太早,毕竟我们还没打到那家伙就在想着未来的日子是有点可笑的行为不是吗,你可以慢慢的去想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不要勉强自己,勉强不来的。」
  回到房间,艾拉就直奔莫里斯而来。
  「维纳她有点过了。」
  莫里斯撇了撇阳台,还有听到俘虏和维纳对骂声还有皮鞭的声音。
  「维纳,谁让你解开她口塞的,让她闭嘴。」
  很快就只剩下维纳一个人的声音了。
  「……这就算了?」
  莫里斯想了下,然后把旁边的房间也要了下来,让维纳隔壁折腾去。吃了点东西洗漱了一下,莫里斯决定去睡回笼觉,毕竟大清早就被叫起来去参加什么誓师大会结果主持人挂了,还来了场多人运动,现在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应该真的有点困。
  「一起来吗?」
  罗莎莉点了点头,也打着哈欠脱了皮甲换了身睡衣钻进了被窝,因为刚刚战斗过所以身上会有一些汗味,不过莫里斯也不在意,毕竟罗莎莉小小的可以抱在怀里,还很温暖,就是柔软上还欠缺了点。听到背后有淅淅索索的声音莫里斯没睁眼也知道是艾拉。艾拉看到两个人真的只是在睡觉犹豫了一会就也想进来。莫里斯感觉怀里的罗莎莉身体稍稍僵了一下,眉头皱了下,最后又没说什么,她内心的某些东西,也开始觉醒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罗莎莉依旧缩在他怀里,而艾拉则贴在他背后。莫里斯爬起来,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身为冒险者自然不会说这点动静感觉不到,只是莫里斯既然不想打扰她们,她们也就懒得动,等莫里斯离开了以后,罗莎莉和艾拉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彼此,然后两个人都翻了个身,背对着背继续躺着。去隔壁看了看维纳,这家伙精神倒是很好。
  「见到我都不叫人了?」
  维纳楞了一下,然后立马跪下叼着皮鞭爬到莫里斯的脚边叫了声主人。莫里斯伸出手,维纳把嘴里的皮鞭捧在手上交到了莫里斯手里,转过身翘起屁股。
  「自己把肉扒开,不许动,不许用斗气,记得数数。」
  维纳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扒开自己的肉缝,她知道莫里斯这是要直接抽她的小穴,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被抽过那里了。随着莫里斯一鞭子抽在她小穴上维纳疼的想打滚,但是她不敢,甚至不敢动,只是稍稍颤抖了一下,嘴里喊出了一。莫里斯越抽越重,数到五的时候维纳已经带哭腔了,莫里斯也停了手。
  「知道错在哪了?」
  「见到主人没叫人没行礼……」
  莫里斯又是重重一鞭子抽在维纳的小穴上。
  「下次不敢了!」
  「错了,你个傻逼。」
  维纳有点不明所以,抬起头看着莫里斯。
  「第一个,你有点沉迷了,这不合适。第二个,她就是给你减压的,没那么多作用,到现在身上还完完整整的合适吗,要是跑了挣脱了什么的,好玩吗?用不着留手或者怜悯她,过几天咱们就走了,走之前她要是活下来就看看有没有什么用,要是死了就死了吧。」
  维纳连点了点头。
  「打疼了吗?」
  维纳摇了摇头,于是莫里斯给给她来了一下。
  「疼了疼了,疼的要死!」
  莫里斯把皮鞭丢还给维纳,顺带丢给她一个水晶球,还丢给她一个包。
  「记得隔音。这个包和我的背包,功能上来说很相近,里面翻翻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莫里斯刚离开,维纳就捂着小穴在地上打起滚,然后听到了那个俘虏的嘲笑声,虽然嘴里被塞着口塞,但是很明显是嘲笑,维纳的斗气运转了一下,疼痛就消失了,然后站起来,看向俘虏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残忍。
  「我想太多了,本来还以为主人留着你是有什么想法,结果只是给我找的玩具……呵呵,你也听到了,到现在你还完完整整的,我就挨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鞭子,还都是抽在小穴的嫩肉上的,真的很疼啊~所以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维纳解开俘虏的口塞然后直接一下把她的下巴搞脱臼了。
  「这样你就没办法自杀了来着,随你哭也好叫也好喊也好骂也好,只是你记好,从现在开始,我不再会注意你的死活,这几天咱们好好相处吧。所以让我先看看我的主人给我留下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莫里斯做好晚饭以后把罗莎莉和艾拉叫了起来,还给维纳送了过去。
  「主人。」
  这次莫里斯一来 维纳立马行礼,只是看着她满手的血还有脸上也溅到的血,有那么点……
  「想玩久点记得给她喂点药水,我觉得你这么搞下去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反正都是下雪天,也看不到太阳啦。」
  莫里斯点了点头。
  「你自己把握好。」
  回到房间里,莫里斯发现罗莎莉和艾拉一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发呆,看到莫里斯回来稍稍抬了抬头,又低了回去。
  「闹别扭了?」
  罗莎莉摇了摇头,当然莫里斯知道她们的确没闹出来,只是在精神层面上有点膈应。
  「她在隔壁折腾那个俘虏折腾的没完了?」
  看着艾拉想岔开话题,莫里斯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艾拉跟着莫里斯去了阳台。
  「说起来这是第二次了啊。」
  「什么……」
  莫里斯看着艾拉躲闪的眼神,用手摩挲着艾拉的脸。
  「罗莎莉和我第一次就是由你给推出来的,转头怪我意志不坚定。在马车上玩车震又是你把她推出来的,转头又和她闹起别扭了?」
  「我没闹别扭……上次也是我生理期,不然也不会……」
  「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那要哭出来的样子,躲在她背后我就发现不了了?」
  艾拉直接撇过了头,不敢看莫里斯。
  「换位思考一下,你难得一次就搞的自己郁闷好多天,维纳一天到晚说你欺负她有说错吗?」
  「我和她……」
  「你想说她天生下贱吗?」
  看着艾拉不说话的样子莫里斯到也没生气。
  「你或许会狡辩自己没有,但是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容易猜。但是啊,艾拉,维纳真不是天生下贱,她是被人搞成这样的,戴肯当初因为一个犹豫,毕竟维纳学会了斗气,在彻底玩废她和留着再看看之间犹豫了一阵子,被维纳占着这个间隙成长了起来,不然她是活不到现在的。她很自卑,比你能忍多了,刚才我抽了她七鞭子,抽在小穴上的,没留手的那种,她身体就稍微抖了抖,没用斗气抵抗,你做得到吗?」
  听到维纳被抽小穴艾拉直接颤抖起来,她记得维纳也抽过她,留了手还疼的她叫唤了半天,整个人挣扎的像条刀板上的鱼,维纳是几乎没动。
  「她不是真不怕疼,也不是真下贱的一天不挨操就活不下去。更不是喜欢舔你的淫水看着我们做她还要在后面帮你,她只是在讨好我罢了,用她以为行的办法讨好我。她积累的压力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她偶尔这样发泄出来。当然她心理上的压力我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所以你说她偷腥,也的确有,问题是只有偷腥的手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可以独占一个男人而不是个玩物。」
  「我以后,会注意一点……但是这和罗莎莉又有什么关系?」
  「女人都想着吃独食,你还当罗莎莉小孩子看?你知道她在成长,你知道她长大了,你和她对视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开始有一些别扭,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房间里发呆?」
  艾拉稍稍想了一会然后看向莫里斯的眼神有点恼怒。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办法分身。」
  莫里斯当然可以分身,不过那仅限于干活的时候,平时何必呢。
  「你希望我怎么做,看着你和维纳出去偷吃,然后看着你整天腻着罗莎莉……
  还是以后我来干维纳的角色,你们做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还要来帮帮忙……」
  「好了好了,别这么大脾气。」
  莫里斯轻轻的拍了拍艾拉的头。
  「你偶尔得压压自己的脾气,说起来当初你还打算当贵族夫人的,这脾气哪个贵族敢要?我的意思是,你很聪明,很敏锐,你也知道问题的所在,所以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在我回来之前帮我把问题给处理掉,而不是要等我回来一个一个找你们谈心?」
  艾拉憋了半天,来了一句这事本来就不该归我管,最后还是只能答应莫里斯,毕竟就像莫里斯说的,罗莎莉可是你推上我的床的,现在出了问题,应该算是自作自受不是吗?当她要发飙的时候又补了一句,想当正妻的人一点力气也不想出,就指望着我来独宠你,和个漂亮的花瓶没什么两样的那种?
  摩根大公夫人看着摩根大公的遗容,不知道在想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阴阳相隔,不过对于一位贵族夫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假装昏厥是需要时间来思考后面的应对策略,如果能接触到亲信那就更好,结果伍德压根没给她一点机会,严防死守,到现在为止身边都已经换成了伍德的人,大公夫人已经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头了,丈夫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实在不好说,至少现在明面上的原因是大公的撤退路线被一只巨型的石像鬼尸体堵住了,导致退路成了绝路,这种事情可以是意外,但是也未必是意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
  「谁?」
  「是我。」
  门外传来伍德的声音,虽然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但是现在只有他可以依靠,又或者被他控制住了,大公夫人还是柔声说了一句,请进。然后门就被推开了,伍德的脸上已经不见半点悲痛的表情了,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岳母大人,晚上好。」
  大公夫人只是点了点头,没出声,然后她发现伍德居然带了个女奴来这里,刚想发作仔细看了 下女奴整个人都愣住了,是艾米,艾米打扮的就如同最下贱的母狗一样四脚着地,挺着大肚子跟在伍德背后。
  「岳母大人您真是好定力,我以为你会直接份发飙来着。」
  「你什么意思?艾米,起来!」
  「汪!」
  艾米龇牙咧嘴向着大公夫人咆哮,就像完全不认识一样。
  「呵呵,岳母大人,我现在挥挥手她会咬断你的喉咙。」
  「你到底想干什么!」
  伍德转到摩根大公的棺木旁边,看了一会以后,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岳父大人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对吧,看看你,你能做什么,一个死人,你什么都做不到。岳母大人,麻烦你脱了衣服,学艾米的样子侍奉我,马上,立刻,现在!」
  「你疯了!」
  啪,伍德反手一耳光抽在大公夫人的脸上,然后正手又是一耳光。
  「看看,岳母大人,现在你能干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
  伍德直接把大公夫人推到在地。
  「艾米,帮我按住她。」
  艾米居然真的按住大公夫人的手。
  「哦,你挣扎好了,随便你挣扎,把她肚子的孩子搞掉了对我来说也是正好的事情,现在只有我能稳得住局面,艾米也只听我的话。摩根可能有些事情没告诉你,我曾经很残酷的对待她,比你想象的残酷,或者说,是拷问过她,这让我自己都有点良心不安。不论我怎么虐待她,她都会听我的话,我尝试过各种驱散诅咒,魔法,药剂,她都会继续乖乖的任我玩弄虐待,你们的女儿,成了我的专属玩物,甚至和你的母女情,都是我的命令,呵呵呵。」
  看着大公夫人的表情伍德 笑的更厉害了,开始直接撕她的衣服。
  「你看,你无能为力,我就在你丈夫的棺木前把你扒光了,你也毫无办法,论力气你比不过我,论身份我比你尊贵,论实力我比你强大,就连你的女儿都是我的母狗,你拿什么来抵抗我?」
  「我是你的岳母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贵族里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
  伍德只是扒光了大公夫人,然后从她身上下来,并没有什么继续的动作。
  「岳母大人,说老实话我对你这种老女人没什么性趣,生过两个孩子的穴想必也松松垮垮了吧,据艾米说,你和大公都有十多年没性生活了,也就是大公强势,你连情人都不敢找,你看我撕你衣服撕到你下身都湿了。」
  大公夫人刚想辩驳几句直接被伍德一脚揣在肚子上。
  「我没准许你表达自己的意见,你现在只能听,不能说,艾米,如果她再说话,咬断她的脖子。」
  艾米只是冷冷的盯着大公夫人,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大公夫人虽然不明白艾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并不妨碍她通过眼神明白艾米的意思,艾米真的会咬断她的脖子,如果她乱插嘴的话。
  「准确的讲其实我对于性并不是没兴趣,但是也没那么大的兴趣,毕竟应该玩的我什么没玩过?但是,今天你必须扶着摩根的棺材来求我操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权力,这是我才拥有的权利,权利才是最好的助兴药剂。看看你自己吧,一个大公夫人的头衔,儿子死了,女儿大着肚子都不能对外宣布夫婿是谁,外面有个虎视眈眈的庶子,这么多年一直被他的父亲压制,他看向你的眼神有哪怕一丝温度吗?大公还有几个兄弟,哦想想吧,那帮当初的庶子现在有机会了,你们会是怎么一个下场。无论谁上台,你是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唯有我,唯有我才是你的保护伞,从今天起你可以像条母狗一样在我的庇护下苟延残喘,也就是苟延残喘罢了,如果我抛弃你们,你们会是怎么一个下场,你的家族会是怎么一个下场?呵呵呵呵,自己想想吧,你比我更了解北境的残酷。现在我就是你的神,要么跪拜,要么毁灭。」
  伍德再次走到棺木旁边,抓起摩根的头,仔细看了一会。
  「你说你当初有没有想到这个局面?当初你可以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啊,你没给我一点尊重,所以你一死,我也不会给你一点尊重,你的势力我来接收,你的部下我来收买,你的财产我会笑纳,就连你的老婆孩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啧啧啧,我真应该去问问那家伙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或者和你有什么仇,能把你全家整成这样。」
  莫里斯端着酒杯对着伍德的方向举了举。
  「你要整天被吵得睡不着,你也会想弄死他全家的。」
  「什么?」
  因为莫里斯是碎碎念,所以坐他身边的艾拉没听见。
  「没什么,突然想到个事情,你说,北境的人,对这位北境大公是什么态度,或者说,对安德鲁家族是什么态度?」
  「我在太阳神殿总部的时候也经常会去日之都。据说,这里的人对安德鲁家族的评价很糟糕,一些逃出来的人都是咬牙切齿的。」
  莫里斯把艾拉拉过来,给艾拉轻轻的按摩着头。
  「北境再早一点其实就是蛮荒之地,是野蛮人的势力范围。是初代的安德鲁家族的先祖自己跑到这边来的。」
  「我注意到你用的是跑这个字。」
  「嗯,你们知道安德鲁家族的祖先,法恩开国皇帝的近卫队长之一,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吗?」
  罗莎莉和艾拉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
  「呵呵,因为安德鲁家族的的祖先搞了法恩开国皇帝的女人,是带着女人私奔过来的。」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过了半天艾拉才蹦出一句。
  「这么……狗血的?」
  「不是一般的狗血。但是性质很严重,那个女人有上一任王朝的血脉。法恩的开国皇帝的才能和心胸远不是他的这些子嗣可以比拟的。留个上一代王朝的血脉塞进自己的后宫里也不过就是发出一个信号我不会对过去的势力赶尽杀绝,而不是和很多人想的那样要追求什么血脉。因为常年亲征为了省掉很多麻烦经常是带着女人到处跑然后又不管她们,反而是自己的近卫队长有了更多的时间或者说机会接近这些女人。安德鲁家族的先祖,有酗酒的毛病,结果就犯了错,因为害怕处罚就不敢伸张,结果错误越犯越大,直到对方有了身孕,既不敢自首,又不忍杀她,最后就带着她跑了。当然法恩的开国皇帝也是心大,一挥手算了这两位阵亡,反而把安德鲁家族祖先的部下给他派了过来,让他换个名字替帝国守护好边境,不要让蛮族扯帝国的后腿。为了报答皇帝的大度,安德鲁家族的祖先也就替帝国开疆扩土,然后立下血誓永不背叛,所以安德鲁家族明明像个公国,但是一直宣称自己是法恩的臣子,而且当初放弃两省,也是因为那两省不是安德鲁家族打下来的,这个北境三省才是他们真正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两个女人一副长见识的样子。莫里斯则笑了一声。
  「看,女人就是对八卦感兴趣,一转眼就忘了一开始的议题是北境人对安德鲁家族的态度来着。」
  罗莎莉和艾拉一脸尴尬,她们的确对八卦更感兴趣,尤其是这种……
  「这个事情属于法恩家族和安德鲁家族的的私密,一开始双方还都是相互有好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法恩王朝的后继者已没有先祖的能力,也失去了广阔的胸襟,开始忌惮起安德鲁家族。安德鲁家族也对法恩王朝越来越不满,就成了今天这种别扭的状态。」
  莫里斯换了一下,帮罗莎莉开始按摩着头。
  「因为北境环境比较恶劣你没办法指望还有活路的人来这里开荒,所以这里很多的人,最早都是一些俘虏,罪犯,败类,因为战争变得一无所有的奴隶,破产的贫民等。这些人说白了很难管理,所以一开始就实行军管,最早安德鲁家族,哦,也不能算家族,就两个人,一个对自己君主心怀愧疚的侍卫和一个已经国破家亡的落魄公主,两个人还能和下面的人同甘共苦,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代人过去了,贵族范又回来了,对贫民的压迫又开始严重了。法恩也往北境这里不停的塞不好管理的麻烦,或者当做流放之地,所以,别看这里的人好像和雪原的蛮子不共戴天,其实双方相互渗透,私底下走私,很严重,虽然实行军管,可惜的事,这里当兵的不少人也都是在这里好多代人了。对法恩也好,对安德鲁家族也好,都是满满的怨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莫里斯和安德鲁家族的确没仇,但是换做你天天接收到这里人对于安德鲁家族亲切的问候,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是真的烦,弄死他们得了的那种。
  「说起来岳母大人,您的耻毛是真的茂盛而且难看,让我很倒胃口,还有小腹的赘肉,您真的有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吗?难怪岳父大人懒得碰你,岳父大人我说的对吗?」
  伍德把摩根的头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张茶几上,看似 在对话实际上则是在羞辱自己的岳母。大公夫人没思考多久就向伍德投降了,因为事实就像伍德说的,她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余地,所以她现在就像个妓女一样蹲着,双腿努力的岔开,用手掰开自己的小穴,这是女奴向自己的主人一种行礼方式,也是主人羞辱奴隶的一种方式,当然的到的只有伍德无情的嘲弄。
  「艾米,过来。」
  伍德招了招手,艾米就爬到了伍德的脚边。
  「我不喜欢你的爸爸,他对我实在是太无力太怠慢了,即便是死也无法洗清他的罪孽,艾米你是不是我最下贱的母狗?」
  「汪!」
  「叼着它,去墙角,用尿液洗一洗,减轻点他的罪恶。」
  大公夫人麻木的看着艾米用嘴叼着摩根的头,真的找了一和墙角丢在地上,然后就像狗一样抬起一条腿,对着撒尿,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疯了,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哭,应该发怒,还是应该笑,又或是应该说点什么。看到大公夫人在发呆伍德抄起茶几上的一个酒杯砸过去,酒杯在大公夫人身边的地上成了玻璃渣。
  「区区一个下贱的女奴,也敢对我无礼,谁给你的胆子!」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伍德的怒气又上来了,不过很快又消了。
  「你看,我是很仁慈的,我给了你机会,你不愿意配合,那么将来就别后悔。
  艾米,教教你的母狗妈妈,如果要你跪着展示自己的丑穴,应该怎么办。」
  艾米跪着,整个身体试图摆成Z字形,让肚子尽量贴紧大腿,但是因为大着肚子所以做不到,急的流着眼泪汪汪叫。伍德还没彻底丧心病狂,有提醒她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别太勉强,当命令有冲突的时候艾米会出现不知所措的行为。伍德走到艾米的身边,摸着她的 头。
  「笨丫头,再换一种。」
  艾米换了个下跪的姿势,大腿和小腿呈几乎直角,然后整个上身趴在地上,腰尽量往下压,用双手扒开自己的小穴。
  「老母狗,学一下吧,智商正常应该学得会不是吗?」
  大公夫人见伍德已经连岳母两个字都懒得叫了,知道对方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反抗,乖乖的学着艾米的样子跪好,扒开小穴。对于贵族来说,一时的屈辱可以忍,只要没死,一旦有机会,那么就会反噬,一定要等待一个机会。伍德则拉着艾米的尾巴,慢慢的往外拔,随着一颗有一颗珠子被拔出来,房间里也开始满是异味。大公夫人看着拉出来的尾巴,难怪艾米的肚子大的有点夸张,这是塞了多少进去,艾米怎么忍得住的……
  「给那条老母狗带上。」
  「不!」
  伍德直接踩住大公夫人的手,然后艾米拿着尾巴,用身体的力量压在大公夫人的腿上,完全不顾自己母亲的惨叫声,把珠子一颗一颗塞进母亲的菊花,珠子上沾这脏污和肠液,但是还是不够润滑,大公夫人的菊花也没有被开发过,所以直接破裂出血,然而艾米就如同视而不见。
  「艾米,我是你的母亲啊!艾米,醒醒。啊啊啊……好疼!……」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艾米只听我一个人的,她只会服从我一个人,如果我让她自己掐死自己,她会把自己掐晕过去,呵呵呵呵……」
  伍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踩着大公夫人。
  「舔我的鞋,现在!」
  当大公夫人在舔伍德的鞋的时候,伍德莫名的想到维纳。
  「真要说莫里斯貌似还挺会挑人的,那个维纳下贱归下贱,无论是伺候自己也好,当个肉便器也罢,都挺合格,闲着没事还能当个护卫。唯一的问题就是被太多的人上过,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
  在维纳现在的房间里,维纳则是一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面孔,脸上少了几分下贱,多了几分嗜血。
  「你可以随便叫随便喊,外面的人听不到,也是你倒霉,当然我也没这个资格来说你为什么不勇敢点早点死什么的,毕竟我自己都是一副贱人样苟活着。别急,人应该有将近三十颗牙齿,我这才拔了十颗,不过拔啊拔的也没意思啊,要不咱们换个玩法吧。」
  俘虏看着维纳挣扎着,问题是自己被捆的死死的,脖子上还被限制斗气的项圈锁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放心,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会粗暴一点,不会太粗暴,不过你的手呢,一直在做小动作,所以得给点惩罚才行。」
  维纳戴上一个情趣玩具,一部分在她自己的身体里,另一部分则凸在外面,就如同男人的棒子,只要维纳夹紧一些,抽插的时候就不会动,本来是妓院里让妓女之间相互玩弄表演的一种道具,一般由强气一些的女奴去插弱势的,偶尔也会反过来制造一些反差玩法,维纳站到俘虏的背后,直接插了进去,随着俘虏开始发出怪异的呻吟,因为维纳把她的下巴搞脱臼了,维纳开始如同一个女王一样强气,猛烈的抽插,不停的拍打着俘虏的屁股,随着俘虏开始抽搐,维纳用钳子直接把俘虏的右手大拇指钳掉。
  「主人没允许,就高潮可不行,这是惩罚。如果你能遵守规矩的话,就会得到主人的赏赐,不听话,就得惩罚。」
  维纳也没停下,继续抽插着,没一会维纳停下了,然后又用钳子钳掉了俘虏的左手大拇指。
  「我高潮了,所以得庆祝一下,呵呵,别呜呜呜呜的抗议,你的命在我手里,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咱们有的就是时间,你看你还有八根手指,咱们两个还能累计高潮八次来着。不用担心,主人给了我不少药水,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失血什么的……」
  维纳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把俘虏的手烙了一下,这样可以止血。然后拉着她的头发,翻出一瓶药水,给她灌了下去,然后自己也拿出另外一瓶喝几口。
  「说起来我自己也有点兴奋过头,其实我也挺累的,别叫了别叫了,让我稍微歇口气咱们继续,毕竟这种机会实在不多。我本来就是个下三滥的混球,跟着主人走也就想当条不平时不挨主人踢,偶尔能吃块肉的狗,结果成天得去照顾两个有还相信爱与正义的小屁孩,搞的我和保姆一样难受,你能理解吗?我的难处你能理解吗?」
  维纳把俘虏的头拉起来,看了看,又放开了手。
  「虽然我自己下三滥,但是很奇怪我不希望她们也沦落到下三滥。很奇怪对吧,照理说我应该成天去诱惑她们堕落,但是我却没这种想法,有时候甚至在面对她们的时候有点自卑,偶尔我在想,要是我小时候遇到个脑子正常的主君,我说不定也会和她们一样当个受人敬仰的人?当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别人会发自内心的向我行礼的那种,」
  维纳抬起头,稍稍想了想,似乎在想象自己走在路上被人称赞夹道欢迎的模样,而不是和自己在雅兰的时候一样走在路上男人对她透露出淫秽的目光,女人则满是敌视,然后笑出了声摇了摇头。
  「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不过幸好遇到了现在的主人,保住了小命。主人他比较强势,所以我只能隐藏自己这些阴暗面,把这些嗜血嗜虐和自己的压力压抑在心底。我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他总能给我点……惊喜。嗯,惊喜。平时他有点坏,既不站我这边动不动还损我,但是总能在我精神快绷不住的时候又把我拉回来。所以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挺不错的。如果我有一天落到和你一样的下场,我也不会抱怨什么,大概是我的报应,咱们都是杀过人的,闻得到彼此的血腥味不是吗,抱怨什么呢?好了我们继续吧。哎,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睡一觉让你歇一歇吧?我等级比你高,斗气比你充沛,又没被限制住,我不过是感慨一下调整一下心情罢了。啊,顺带逗逗你~」
  伍德还在折磨他的岳母,艾米把自己和母亲的排泄物收集到一个盘子里,放在大公夫人的面前。
  「老母狗,把摩根留给你的底牌交给我把,不然艾米会让你都吃下去。」
  「他从不和我讲那些。」
  伍德笑了一声。
  「呵,你是贵族,我也是贵族,怎么想的大家都明白。他一定给你们留了后手,给我名单,我!要!名!单!」
  大公夫人看着伍德没吱声。
  「你不说,我也可以找法师或者用药剂来让你说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你愿意把握吗?」
  「呵,什么大皇子,不过是个废物庶子罢了,你哪怕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交不交有什么区别,就你这种态度和做派,交了死的更快。」
  伍德蹲下,平视着大公夫人。
  「岳母大人,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有放你一马的想法,真的。毕竟我已经离不开艾米了,我是真的离不开她了。她完完全全的听我的话,我也唯有信任她一个人,今晚做的事情她不会有记忆,只要我需要她就会忘掉,明天她还是北境的明珠。我要的只是你的低头,你的服从,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结果你选择了对抗,为什么?」
  「摩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你,他说过,你不过是个没什么能力的庸才,所以把血统看的无比重要,那是你唯一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看看你的所作所为,你都干到这个地步了还指望我对你服从,你打破了贵族的游戏规则!」
  「那么被一个庸才按在地上摩擦的你们又是什么?」
  「是你自己的本事吗?」
  伍德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大公夫人,最后还是笑了笑。
  「呵,对于失败者的哀嚎,我真的不应该多在意,毕竟我对于要死的人总是很宽容的,比如说,求死不能什么的。」
  伍德打开门,几个仆从进来把大公夫人架走,又来了几名女仆帮艾米洗净身体,然后换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下,忘记刚才这些事情变回人。」
  随着伍德一声令下,艾米楞了一会。
  「小傻瓜,在发什么呆?」
  「殿下,我好像走神了……」
  艾米反应过来,立马向伍德请罪。
  「很无聊对吧,你先睡吧,不用陪着我等,怀着孩子要多休息。」
  「是,殿下。」
  艾米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过去,伍德则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大公夫人刚才那句是你自己的本事吗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他又想起了莫里斯那张讨厌的脸,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然后又松开了。
  「什么庸才人才,白痴拥有足够多的情报和资源,也能把天才打趴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3:18

咸鱼魔王44
  莫里斯一行悄无声息的离开,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某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伍德前往安德鲁省的车队里,反正懂的都懂,不懂的,在乎他们作甚?
  伍德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手头的一份回报,呵呵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丢给李。
  「看到了吗?那一天,那个混蛋向我隐瞒了什么。」
  百合被安置去了后方养伤,当然伍德也安排了人监视她,在祭祀对她治疗的时候,发现了她已经有了身孕,因为是刚有连百合自己都没察觉,伍德就已经知道了,算算时间就是他们那次出任务的时候有的。
  「殿下,他们对付的是恶魔领主级别的魅魔,对方都超九阶的存在了……中招也……」
  「我他妈的说了这么多遍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在乎他失败!我在乎的不是他任务失败,而是他对我撒谎!他还对我撒过多少慌?他还对我隐瞒过多少事情!
  他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
  「殿下!如果他成天对你撒谎你又怎么能看的出来……他对您还是忠心的……」
  伍德被李顶了一句以后似乎有点恼羞成怒。
  「你也要背叛我吗?」
  「殿下您非要这么想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许您压力实在太大,到了安德鲁省或许艾米小姐有办法安抚您一下。只是殿下,莫里斯阁下有一些话说的是对的,相比较于实力,您的内心恐怕得先强大起来才行,没人能掌控一切,您不行,您的父亲也不行,甚至诸神都不行。您想听实话我说了,现在您开心吗?」
  莫里斯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伍德的窘态噗嗤笑出了声,现在他们的马车换的宽敞了很多,所以莫里斯头枕在艾拉的腿上,整个人算是躺在座位上,当然车也不是那么宽敞,所以脚弯曲着,还在翻着一本书。
  「你看什么能看到笑出来?」
  艾拉拿过莫里斯的书稍稍翻了翻立马面红耳赤。
  「这种时候你在看色情小说!」
  听到这话罗莎莉和维纳也一脸囧相的撇过头,艾拉则把书递给维纳。
  「烧了!」
  「额……」
  「烧!」
  随着维纳的火系斗气,书被化成了灰。
  「那本《兰斯战国》可是初回限定版,还有作者签名来着……就这么……」
  看到艾拉的脸色莫里斯只好把剩下的话收回去。
  「维纳练武的,所以腿比较紧致,罗莎莉还是瘦了点,还是你的腿最柔软。」
  「不正经……」
  莫里斯看着马车顶板,又笑出了声。
  「你的大殿下已经完全不信任你了,你说什么都没用,你又何必在这里挣扎呢,说起来有个好消息,百合有身孕了,拥有子嗣是一种干什么感觉?」
  维纳拔出剑准备直接往车顶上刺,莫里斯则摆了摆手让她停手。
  「马上要到安德鲁省了,车顶要是有个大洞,冻着的可是我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有说过不要惹我。」
  「你的女人知道你干过的那些事情吗?」
  「那你不妨抽空把文件整理一下给她们一人发一份如何。西蒙,我说过不要来烦我,你总是不听,当父亲的人了,不要祸及子孙后代。」
  隔了一会以后,莫里斯坐起来,反手把艾拉弄到自己身上,然后手不老实的伸进了艾拉的衣服里,艾拉拍了拍莫里斯,指了指车顶。
  「走了。」
  「大白天还这么多人的……」
  「我现在就算要办了你,维纳还会帮我按你的手,罗莎莉会视而不见。」
  艾拉没办法,只能任由莫里斯继续揉着她的胸,手指不断的挑逗着她的乳头,给她浑身别扭,但是慢慢的又燃起情欲。
  「说起来主人你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为什么容忍西蒙到现在?」
  看着艾拉满脸通红投过来求助的目光,罗莎莉选择尴尬的把头撇开,维纳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回了一个眼神,你应该更主动的直接上啊,艾拉则再回以做不到的眼神,维纳才打算给莫里斯一些干扰岔开话题。
  「因为有趣啊,就像现在这样。」
  莫里斯开始解艾拉的衣服,艾拉则死死的抓着衣服不让莫里斯扒。
  「莫里斯,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有什么关系,不出声别人就发现不了。」
  「不……羞死人的……万一被谁发现的话……」
  艾拉死抓着衣服不放莫里斯也不好用强,看着艾拉缩在车的角落里。
  「这个马车这么大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老爷在车里干活的啊~」
  「不要,不行就是不行。」
  「主人,要不我来吧,艾拉脸皮薄。」
  莫里斯想了想。
  「好吧,不闹了,还真有事要你做。我们天天待在马车里,虽然舒服,但是一些情况最好还是得了解一下,那只笨鸟脑子不够用,最近又犯懒指望不上。你骑马往四周侦查一圈,看看各大神殿的骑士团有没有影子,法恩的援军有没有影子,还有后勤怎么样,附近的村庄又是怎么一副模样,不求详细,大概了解一下就行。」
  维纳听完以后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就离开了马车。莫里斯则关上门笑嘻嘻的看着艾拉。
  「好了,闹够了坐回来吧,下次再烧我的书,我妥妥的把你在车里就办了。」
  艾拉整了整衣服坐回了位置上,莫里斯继续枕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哼着小调。
  「莫里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
  莫里斯睁开眼看了看罗莎莉,又闭上了。
  「情绪在双方水平相近的时候也许会起到一点点作用,和那些小说里一样主角输出靠吼叫的和杀猪一样就能打倒反派?罗莎莉,从好人村开始所有的事件战斗力对比你都是稳输的,你输了吗?不要太紧张,魔王不是靠一个人打到的,不用想着你去单挑一个全胜期的魔王,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去捡个人头。而且我也说过了,你遇到的压根不会是什么魔王。」
  「我们最近遇到的妮可不是恶魔领主吗,能指挥的动这种等级的魅魔的,很可能是魔王本体啊,所以莫里斯你是不是太乐观了点?」
  魔王现在枕你大腿上呢,莫里斯心想着。
  「知道你又怕我轻视对面。和你们说实话吧,我和他老人家很熟,他亲口告诉我的。」
  「又不正经……」
  「如果魔王真的打算毁灭人类,就凭他北境大公手头那点实力能撑到今天?
  那些魔物暴走了几天然后就又没声了?魔物聚集以后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如果魔王大人玩真的,现在我们应该在打法恩城保卫战,而不是跑北境来讨伐魔王。所以别担心。」
  罗莎莉低头稍微思索了一会。
  「那我这个所谓的勇者,即便讨伐了这个所谓魔王,是不是有点名不符实……」
  莫里斯坐起来,把罗莎莉抱进怀里。
  「在外面你是勇者,在我这里你就是罗莎莉,是不是个勇者都没什么关系。
  至于名不符实,连魔王大人都名不符实了你纠结那么多干嘛,只要魔灾消失了你说你干掉的是魔王就是啊,难道魔王还真跑出来说,不不不,你干掉的不是 ,我才是?」
  看着罗莎莉纠结的状态莫里斯亲了亲她的脸颊摸了摸头。
  「别纠结这种细节,这种善意的谎言大家皆大欢喜,大家都喜欢我们就随大流吧。」
  「嗯,虽然搞不太明白我相信你的判断。」
  打了个哈欠,莫里斯就抱着罗莎莉开始闭目养神,这个技能基本上冒险者都会,随时随地的浅睡,又随时随地的能进入状态。西蒙回到了伍德的车驾上,看到一声不吭的的伍德和李两个人,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几天过去,他自然也发现自己和伍德之间的隔阂,想到以前伍德和自己说过的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现在落到了自己身上。
  「殿下。」
  西蒙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伍德,不再像过去那样随意,而是把有有火漆的那一面放在上面显示自己并没有拆过,当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自己是个暗杀者,作假当然学过,而且很精通,过去很多作假他都是当着大皇子的面做的,只是那时候他们是一起的,而现在则产生了隔阂。随着一阵沉默,西蒙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马车,李也跟了出来,拍了拍西蒙的肩膀。
  「听说百合有了,恭喜……但是换句话说,我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大概是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西蒙看了看李。
  「你怎么也……」
  「殿下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事到如今,我又怎么可能退的出去。以前我只想着,为殿下尽忠吧,也不负他的知遇之恩他对我家族的提携。现在我想,他要是成功了,我们最好早点死,这样家人还能过的好一点……」
  两个人齐齐的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
  「以前,我以为我们撑死是失败,也算为理想而死,死得其所,而现在……」
  看着远处一个骑马飞奔的身影,火红的头发飘逸着,西蒙莫名其妙的笑出来了。
  「还不如不要他妈的理想,就像个傻逼一样,至少不会这么难受……」
  李也随着西蒙的目光看向远处,不知道为何,点了点头。
  「长这么大,第一次羡慕傻逼。」
  两个人都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似乎又有点呜咽。
  「风太大……」
  「是啊,殿下见到咱们也不开心,换辆车吧,外面风大。」
  伍德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看着手里的文件袋。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寝宫中母亲的咆哮让伍德感觉到颤抖,砸东西的声音更是让他恐惧,抱着头躲在一个角落里,伍德知道自己的母亲偶尔会这样发一发疯,发疯的时候会乱砸东西,会鞭打仆从,自己也过去也讨不到好,所以当母亲发疯的时候,自己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想。
  「小殿下果然在这里。」
  伍德抬起头,是玛丽安娜,母亲家族带过来的女仆,算是母亲的贴身女仆之一,很小很小就就跟着母亲一起进了皇宫。
  「玛丽姐姐,妈妈又……」
  玛丽安娜也坐进伍德躲着的角落,然后把伍德抱到身上。
  「你得说母亲大人。同样的,对陛下你得叫父皇或者父亲大人,不能叫爸爸。」
  这时候的伍德不过才几岁,对于一切还很懵懂,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叫妈妈而非得叫母亲大人,为什么不能叫爸爸非得叫父亲大人或者父皇,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随随便便去找爸爸,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似乎越来越不喜欢他。
  「嗯,知道了。」
  躲在玛丽安娜的怀里很有安全感,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说话也很温柔,不像妈妈,在爸爸的面前才会对他很温柔。
  「伍德,你跑哪里去了!伍德!」
  母亲声嘶力竭的叫喊更是让他觉得恐惧。
  「小殿下,你得像个男子汉一样,夫人现在需要你。」
  玛丽安娜温柔的声音在伍德耳边响起,伍德振作起精神,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走向母亲的寝宫。
  「母亲大人,我在这里……」
  「你今天有没有好好的去上课!你知道吗,那个贱人生了儿子,你有了个弟弟,他才是太子你懂不懂!」
  伍德这时候压根不懂什么太不太子,有个弟弟难道不是好事吗,就像他有妹妹的时候一样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吗?但是看着母亲的那张扭曲的脸他问不出口。
  「男人都是骗子!骗子!当初和我说会立我做皇后的,结果转头就娶了那个贱人。和我说你会当上太子,转头立了那个小畜生!你的东西被人抢了!你的王国被人抢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明白!」
  伍德被母亲狠狠的摇晃着,他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恐惧,他还小,真的不明白这些事情……只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能快快乐乐的玩过一天。干什么都得遵从礼仪,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练武……
  随着啪的一声伍德从瞌睡的状态醒过来,看着面前有点无奈的学者,伍德低下了头,他实在太困了。
  「大皇子阁下,看起来我说了半天您什么都没能听进去……」
  「抱歉,老师……我实在……」
  「阁下,我知道您的痛苦,但是老头子我和您说几句真话吧,我为您母亲的家族服务,至少已经三四代人从我这里毕业了,您绝非天资聪慧之人。这话离开教室我不会认,我再和您强调一次,您绝不是天资聪慧之人!如果您准备将来有所作为,您得付出比别人多的多的努力!」
  伍德低着头。
  「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得……有所作为?为什么我一定得……有所作为……」
  学者一把抓出伍德的肩膀,颤抖了许久。
  「阁下,因为贪婪啊!您登上皇位以后,有太多太多的利益啊!我可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者摇身一变成为皇帝的老师之一!您母亲的家族就成为了皇族!
  数不尽的金钱,以前所不敢想权利,还有让人沉醉的荣耀。您的身上承担了太多人的野心和贪婪!包括我!对不起,阁下,这里面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我希望自己能忍住,我希望自己能像个世外高人一样风轻云淡……但是我忍不住!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请您原谅……请您原谅我的自私和贪婪……」
  伍德看着自己的老师泪流满面,然后看着他收拾情绪,最终,他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阁下,让我们继续,抱歉我今天要拖一会堂,保证教学进度。」
  随着年岁的增长,伍德明白了很多东西,他知道了那个叫皇位的东西,究竟是多么令人心动……
  「小殿下,你不可以随随便便就责罚仆人哦。」
  「玛丽,我可不小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玛丽安娜正给他整理着衣着。
  「是,殿下,但是随随便便就鞭打仆从,下面的人会怨恨您的哦。」
  「偷偷在我背后说我坏话的还不准罚?未来的王者又何必怕人怨恨。玛丽,给她们求情可不对,得惩罚你一下,脱了衣服。」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
  看着伍德认真的模样,玛丽安娜最终还是脱光了衣服匍匐在他的脚边。伍德的第一个女人就是玛丽安娜,作为母亲信任的女仆,来教授自己的孩子一些关于男女的知识在贵族的认识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双手指尖相碰触掌心着地,额头贴在地上,屁股高高的翘起,双腿并拢着,这是伍德一向的要求,这样会让伍德有一种别人臣服于他的满足感,玛丽安娜执行的不折不扣,感受着皮鞭在身上游走。
  「玛丽,身上有味道哦,不勤快的洗澡可得加罚。」
  「是,殿下。」
  皮鞭抽打在玛丽安娜的身上,有轻有重,似乎这位大皇子最近又学到了点乱七八糟的,在她身上做尝试,不过时间的确也紧,伍德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满。
  「不许动,等我回来。」
  「是,殿下。」
  等到伍德直到晚上才回来,和自己的母亲共进晚餐,这对于伍德来说是一种煎熬。两个人的礼仪都很标准,即便是在这种没有外人的私下,哪怕是在国宴上都可以算是完美,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悄悄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依旧美丽,但是无法逃脱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美丽是她的武器,也是她唯一的依仗。
  「今天老师教授的东西都学会了吗?」
  从小,吃晚饭就是考试,每天老师上课教授的东西母亲总要在吃完饭的时候顺带着考他,以至于他都害怕吃晚饭,甚至要玛丽安娜来哄他去吃晚饭,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的学识已经不足以再来考他,就变成了 如今的模样。
  「母亲大人,今天老师和我讲了一些历史,分析了一些对错,讲了一些施政上的得失。至于武学上我应该没有天赋,师傅说的比较委婉,强身健体即可。骑术也有练习。」
  伍德的母亲点了点头,这种日常的对话每天都差不多。
  「对了,你太过于宠信玛丽安娜。」
  伍德心里咯噔一下,刚拿起的刀叉又放下了。
  「她犯了什么事情惹母亲大人您生气了?」
  「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仆人得有仆人的样子!」
  「我让她帮我办事去了。」
  母亲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伍德的眼神有一点点变化,最终没有再多问什么。
  回到自己的寝室,玛丽安娜的姿势就如同走的时候一样。
  「玛丽安娜,抱歉,我以为中午还能回来一趟的。」
  「殿下您的事情自然要比我重要。」
  「哦,对了,起来吧,赶紧起来。」
  「抱歉殿下,我现在起不来,容我失礼。」
  玛丽安娜瘫倒在地上,她的腿已经僵住了,过了好久才爬起来。
  「抱歉……」
  「殿下不用抱歉,殿下你得知道,等你有了一定的身份,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这是您的权利,但是您得谨慎的使用它。」
  伍德对此不置可否,毕竟因为是玛丽他才觉得有那么点愧疚,至于其他人跪就跪了。
  「殿下晚上需要我服侍您吗?」
  「照旧吧。」
  「明白了,我去洗澡。」
  「你先去吃饭吧,到现在还没吃饭肯定饿坏了吧。」
  「是,殿下。」
  伍德躺在床上,享受着玛丽安娜的服侍,从他开始梦遗了解男女之事开始,第一个碰的女人就是玛丽安娜,她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伍德即便年纪大了懂了很多事情,依旧不免对她产生感情。
  「玛丽,你说我将来要是登上了皇位,你来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玛丽安娜抬起埋在伍德胯下的头。
  「殿下,失礼了。」
  把已经硬起来的棒子扶着慢慢放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开始动起来。
  「虽然我很高兴但是不行。殿下,如果你想要登上那个位置您需要娶一位家族势力或个人能力够强的女性为妻,而不是我这样的女仆。而且陛下正值盛年,等到您要开始考虑皇位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老了,那时候殿下能不嫌弃我就是我最大的期盼。」
  伍德没有来的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在寝宫里声嘶力竭的痛骂父皇是骗子,自己是不是也在当一个骗子……做完了以后,玛丽安娜就如同平时一样用嘴帮伍德清理了一边身体,再用毛静帮伍德擦拭干净,盖上被子。
  「殿下,明天依旧会是忙碌的一天,请早点休息。我去清洁一下,一会回来。
  就在床边,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伍德犹豫了一下。
  「玛丽,要不要一起睡?」
  「殿下我们不是一直睡一起的吗,请早点休息。」
  玛丽安娜微笑着,退下去清洁身体了。伍德知道玛丽安娜不会再上他的床了,一年四季就睡在他床边的毯子上,随时准备接受他的召唤,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窝在她的怀里了,母亲不喜欢这样,会骂他没出息,会不准他见玛丽安娜。
  「玛丽,你看我带着你都把他们甩开了,我的骑术是不是很厉害!」
  伍德已经到了能自己出游的年龄,自然会不甘寂寞的出游。
  「你看这里,景色真的不错。」
  「是啊,伍德,很适合做你的墓地。」
  「哎……」
  一把匕首划伤了伍德的脸,伍德毕竟也是练过武的,只是练不上去罢了,不是完完全全的菜鸟,所以躲开了玛丽的一击,他眼中的玛丽,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玛丽……」
  「别叫的那么亲昵,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每天都要给你舔棒子是多痛苦的事情你真不知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那种混着尿骚味的气味欲罢不能吧。你不会真以为你大到能让我爽上天吧,伍德,那些守卫宫廷的骑士比你棒多了。我每天都在期盼这种日子赶紧结束……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为什么……玛丽!我爱你啊!为什么要这样!」
  伍德痛苦的嚎叫着,准确的说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次背叛,也是伤的最重的一次。
  「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因为我一开始就是个不合格的暗杀者,你看我也没有斗气,但是我也有我的作用。我被塞进夫人家开始就在演戏,我被捡到就是演戏,这么多年当乖乖女受气包也是演戏,为了和你搞好关系我几乎把自己整个都献给你了,有多少次我都差点忘了,都是任务……终于我等来了命令,杀掉你的命令。这样我就解脱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玛丽追逐这伍德,从挥动的匕首来看玛丽虽然会一点,但是这么多年的女仆生涯她也没空锻炼,所以早也忘的差不多了,伍德和她也就差在一把武器上,随着马蹄声玛丽发了狠,扑倒伍德,然后高高的举起匕首。
  「这样就解脱了!」
  噗嗤,玛丽的胸口被一支箭射穿,鲜血溅了伍德一脸。
  「这样……就……解脱了……」
  回到皇宫,所有的人都知道,大皇子第一次出游就遭遇到了暗杀,母亲正跪在父亲的脚边抹眼泪,而父亲只是看了他一眼。
  「人没事?」
  「没事。」
  「跟我来。」
  无视母亲的哭闹,皇帝带着伍德进了书房,这里是皇帝大多数时候的办公场所,他还没资格进,幼年时他曾经偷偷的溜进来过,也仅限幼年,那时候溜进来只会被打屁股,懂事以后再进来,可能会掉头。皇帝随手指了一张沙发。
  「坐。」
  伍德忐忑不安的坐下,他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从会感到恐惧。一打材料丢进他的手里。玛丽安娜,是关于她的全部资料,有她详细的生平,随着翻阅,伍德的眼睛睁大了。玛丽安娜,是他母亲家族捡到并且培养的杀手,只是她没通过考试,因为年纪小没斗气,转去当了伍德母亲的贴身女仆,做一些不方便主人做的事情。
  「看懂了吗?」
  伍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关系,回去听听你母亲怎么说。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些都是假的,是我拿来骗你的。你也长大了,应该自己决定未来人生的路。」
  从父亲的书房浑浑噩噩的走出来,回到母亲的寝宫。
  「陛下有没有告诉你是谁要杀你?」
  伍德摇了摇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目光。
  「他就护着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干出这种事情他还护着,你挺好,皇后要你的命,因为你才应该是太子,而不是她的废物儿子,你懂吗!」
  伍德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说话,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看着母亲这样拙劣的表演,然后 让他也来看。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你要明白你自己登不上皇位会是怎么一个下场!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你得记住,谁都不可以信任,谁都不能相信,千万别相信什么情谊,这个世界唯有利益!」
  「嗯,我明白了,母亲大人,谁都不可以相信。」
  看到母亲满意的点头,伍德笑了,母亲不知道伍德这话把她也带上了,所有的人都不可以相信,母亲就指望利用他,父亲坐视一切发生,就连玛丽安娜,也没有对他说实话,所有的人,都不可以信任,所有的人,都想利用他,仅此而已。
  「皇帝不能有感情,所有的人不过都是工具,把适当的工具用在适当的地方,用完记得收好,没用的记得毁掉,没人值得信任,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用利益驱使他们……」
  伍德打开手头的文件袋,开始快速的翻阅起来,他的时间很多,他的时间又很少,多愁善感要不得。
  在临时驻扎地,莫里斯一行离开了马车,看着外面的大雪。北境三省一年有大半年都在下雪,除了少数几个月不下,可以勉强种植一些比较耐寒的作物,大多数时候都被大雪覆盖。当然大雪也不完全是坏事,这里的部分植物动物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北境盛产木材和毛皮,这里的木材天生寒性,是很多南方贵族修建避暑别墅的首选,这里的动物毛皮品质极佳,也是很多贵族的皮草首选。
  「这里的人,感觉好奇怪……」
  罗莎莉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村名和其他地方的村民,有那么点不同。
  「军事管制。其他地方如果发生了战争,那么普通人大概率会选择逃离战区,要么搬走,要么先搬走等战争结束了再回来。北境三省不一样,这里的人,离开村庄需要村长给出通行许可,如果没有通行许可随随便便的逃走,被抓到就会被送去军营,男的当炮灰女的么……久而久之,反抗的要么逃光了要么被杀绝了,剩下的就都成了顺民,他们对北境大公的恐惧,超越了对野蛮人的恐惧,呵呵。」
  几个女人听完莫里斯的话,集体沉默了。
  「如果北境大公也和内地的领主一样,这北境他大概只能向动物发号施令了吧。」
  莫里斯撇了撇西蒙,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当然,总得有人牺牲,不是吗?只是这个牺牲的起因……」
  「你不会知道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双方在 风雪中对视了一会,然后西蒙率先收回了眼神,看向别处。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莫里斯只是没说话,笑了笑。
  「见过北境大公以后,我们会离开,你到时候要不要跟我这边走?」
  「你不是不喜欢看到我吗?」
  莫里斯稍稍沉默了一会。
  「我讨厌你的行为但是并不讨厌你这个人。」
  「我早就知道自己大概会是一个什么结局,我有心理准备……你带上那两个人去吧。」
  西蒙还是离开了。
  「他已经不想活了,对吗?」
  莫里斯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罗莎莉的头,罗莎莉看出了西蒙身上那种暮气「那个大皇子整一副人渣样,长得倒还行,一点担当都没有,为这样的人而死,啧啧,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也没见你愿意为我而死,大概我和伍德是一个水准的人渣?」
  维纳听到莫里斯的话有点尴尬的下不来台,不过莫里斯也没继续损她,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在意。
  「人和人不一样,你和他都无法理解彼此。他不是要为伍德去死,而是他的梦想破灭了。或许换句话说,他醒了,又无法面对眼前残酷的现实,所以用死亡作为逃避的手段。」
  「那一天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栽在妮可手里关我什么事。」
  不过看艾拉的样子,她显然不太信。
  随着车队正式的进入安德鲁省,气氛也开始变得肃杀起来,道路上满是人和物资,一个庞大的帝国,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也做出了相对应的处理,即便皇帝再讨厌安德鲁家族,应该做的事情就得做,大量的物资被运输 过来,但是由于道路的问题运输异常的困难。看着面无表情的农民,当然在北境更可能是猎户或者伐木工什么的,在军人的皮鞭下推着陷在泥泞中的车辆,有的倒下去了就再也没能爬起来,莫里斯默默的拉上了马车的窗帘,让罗莎莉继续看下去,大概又要圣母心大发了吧。
  「现在太阳神殿的光明骑士团,战神殿的战神之矛骑士团,月神殿的月夜之刃骑士团,生命女神殿的叫什么来着,不太记得了,反正也来了,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比较小的神殿,基本都来了人,周边几个省已经进入了动员状态,常备军也已经在路上了。」
  莫里斯听着维纳的汇报点了点头。
  「战斗力比较强的基本就是战神,太阳神,还有月神,总不能指望什么商业之神,幸运女神什么的神殿有多高的战斗力……前线的战况有打听到什么吗?」
  「这边的人基本听到的很不靠谱,都是传说谣言之类的……要么就是对面被法恩打的丢盔弃甲,要么就是反过来什么对面的野蛮人被恶魔强化了一个人随随便便打死一支百人队什么的,只能当笑话听。」
  「嗯,言论 管制上还有待提高,下面的小兵能知道什么,实情还得去找伍德那家伙,你辛苦了。」
  看着维纳有点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里斯用脚踢了踢她的小腿。
  「有什么想说就说,扭扭捏捏的不像你。」
  「主人,空了要不要去雪地玩一玩……」
  一旁的艾拉立马反应了过来,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还没接触压力就大起来了?」
  维纳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感觉,不是太好……」
  莫里斯后来有问过维纳,当初为什么不和他动手,维纳的回答就是感觉,或者说是直觉。
  「你也要和我撒娇吗?」
  「不敢……」
  莫里斯换了个位置,做到维纳身边。
  「不要怕,有我在没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好歹是个战士,怕成这样……」
  莫里斯拿起手头的书,轻轻的敲了敲维纳的头,然后走出了马车,跨上车旁边跟着的马,向伍德的车驾骑过去。
  「咳咳……」
  维纳看了看盯着自己眼神不善的艾拉,整个人松弛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
  「外面的传言,基本都是负面的……」
  「有这么糟糕?」
  「他们把伤兵什么的和外面隔离了,我用了点手段和办法,偷偷找了几个伤兵了解了一点情况,糟糕的很……」
  「那为什么不和莫里斯说呢?」
  罗莎莉有点好奇,照理说维纳一般不会对莫里斯撒谎。
  「真实情况他肯定比我了解的更透彻,他只想知道外面的大概情况和士气罢了……所以我的回答不能算错,至于剩下的,只能算我自己因为好奇……」
  「那到底有多糟?」
  维纳叹了口气。
  「我在雅兰呆了10年,说起来是最底层的民兵营里爬出来的,那个伤兵营我进了都有点反胃想吐……」
  罗莎莉和艾拉也沉默了,维纳是她们几个里最没心没肺的那个,在死人堆里都照样吃喝的人,现在也有点受不了,那可能情况是真的有点……
  「话说你用了什么小手段进去的?」
  「哈哈哈哈,换身平民的衣服,偷偷的找个落单的,说自己的哥可能在里面,求他带我进去找找,稍微色诱一下,然后等对方带我进去了精虫上脑的时候给他来一下让他脑子冷静一下喽。」
  「色诱什么的……」
  「这种脏活不一直我干?主人让我趴下装女奴我就得不折不扣的完成……」
  艾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可以用钱解决啊……他在钱上卡你了?」
  「额……」
  莫里斯进伍德的车驾并没受到阻拦。
  「来了。」
  「不错不错,有点长进,总算是不用再带两个人防着我了。」
  莫里斯看着伍德,微笑挂在脸上。
  「不损我两句你是不是浑身难受?」
  看起来就如同好友之间的聊天。
  「所以说你们这帮孩子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想想自己的祖先,作为一个开国皇帝,哪来那么多的利益去笼络部下,没点人格魅力不讲点兄弟情怀,别人吃饱了撑着提着脑袋陪他打天下。」
  伍德抬头看了看莫里斯,对于这家伙自己想什么就能看出来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就有了北境三省?」
  「呵呵,北境最早可是蛮荒之地,说起来也算是开疆扩土。这么多年没安德鲁家族替法恩顶着,你自己想想会有多麻烦。而且这么多年你们往这里塞了多少人渣,败类,还有不想处理掉的麻烦,作为一个流放之地这里不是挺好用。你们自己把这里当尿壶,又嫌脏,这是不对的。」
  伍德点点头。
  「原来你是这种理念,所以你没嫌过那个女人脏。」
  莫里斯知道伍德说的是维纳。
  「反正听不听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当然作为我个人,我对这个事情是喜闻乐见的。」
  莫里斯打了个哈欠,然后从伍德的车驾夹层里摸出来一瓶酒。
  「不愧是皇家,还是有点好货的么。」
  对于莫里斯知道自己车的夹层还有东西在哪,伍德也不再在意,在他眼里,自己不用和一个死人去计较什么,当然他知道自己在莫里斯的眼里多半也一样,看着莫里斯很无礼的瘫在座位上喝酒,伍德敲了敲桌面。
  「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蹭吃蹭喝吧。」
  莫里斯伸出手,伍德有点气闷,还是把一打文件塞进他手里,看着莫里斯飞快的审视文件,然后把文档丢的到处都是。
  「这不挺好么,按照战力对比我们是碾压。」
  伍德没说话,只是双手交叉在胸前,默默的盯着莫里斯。
  「行了行了,我懂,你在纠结你能从中获取什么。说起来你老是指望我这不对啊。」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想必你也一样。
  我不知道你要算计我什么,但是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你要算计我,那在你算计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喂饱。」
  莫里斯彻底丢掉了手头的文件,坐起来,正儿八经的看着伍德。
  「不错嘛,能有这种觉悟。如果是女人,你妹妹或许我真的有喂饱她的兴趣,可惜你是个男人,说起来你妹妹长的真的不错,就是性格……」
  「说起来你想要她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丢给你。」
  「你又做不了主。」
  「你可以把我变成那个能做主的人。」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伍德阁下,你终于让我感到了,愉悦!北境外的野蛮人,说难也难对付,说好对付也好对付,战斗力对比我们是稳赢的,但是其中的变数又极多。对你来说则是另外一场战争,在这里你要掌控军队,或者说,至少是部分的军队,最好是安德鲁大公的精锐私兵荒野猎犬,来作为你发动政变手头的王牌。至于神殿么,虽然现在他们是援军,但是王权和神权,过不去的坎,让他们多死掉点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至于剩下的,在你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双方对视了一下,都微微笑了笑,伍德在内心感慨原来你还有不知道的事情,而莫里斯则在内心吐槽,我不仅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看你嘚瑟的。
  「有什么好建议吗?」
  「再好的建议也没用,你做不了主,北境大公还在这里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就是他,北境的兵就得听他的。各个神殿的护教骑士团彼此有矛盾又没有统一的指挥,很容易发生各自为战的情况。至于各省来的援军,那更是混乱了。物资应该被我们的皇帝陛下把控着。所以你看,表面上我们战斗力碾压,实际上,我们可能输到连裤衩都给对面扒了。而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个背锅的。」
  「我不喜欢这种无力感,也不喜欢背锅,只能对不起我的岳父大人了。」
  发现莫里斯盯着自己,伍德自嘲的笑了笑。
  「父慈子孝,你懂的。」
  「我懂。」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我不问,也不管。他什么时候死?」
  「堂堂一个公爵,自然应该有一场配得上他的葬礼,也要让你的接班看起来,是被迫无奈的唯一选择,你要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伍德点了点头,这是他想要的。
  「问个问题。你觉得,活着累吗?」
  莫里斯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说实话,挺累的。」
  「啊,是啊……」
  莫里斯拉开马车的窗帘,用手指着路边的平民。
  「那他们呢?」
  伍德没了语言。
  「伍德阁下,你我说白了,不算很惨,别矫情了。我们彼此都有一些深埋于心底的秘密,也各自又各自的伤痛和压力,但是我们享受着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东西。而且,你也可以不那么累,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也挺好。既然成为了欲望的奴隶,就要承受这份痛苦,你我皆无处可逃。」
  「先不说你把我和贱民相提并论的罪,你可 知道我背后有多少人在逼我?」
  莫里斯噗嗤消除了声,心想再多也不会比我多,凡人思潮的恶你要不要感受一下试试?
  「你可以不被他们逼,作为一个皇子,说白了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比如说投身艺术什么的,再不济可以沉迷享乐,他们逼死了,也就那样,你的母系家族说白了就是依靠你的母亲一步登了天,所以才无知无畏。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可以选,你有很多选择,不要把你自己内心的不甘甩锅到别人身上,毕竟没人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去夺嫡。」
  「你和我这么争是要劝我放弃?」
  莫里斯摆了摆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我这样的混球,就别假装白莲花了行不行?」
  伍德稍稍沉默了一会。
  「好……」
  莫里斯回到自己的马车里,用脚踹了踹维纳,维纳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并不妨碍她先下跪求饶,熟练到让人心疼的那种。
  「主人?」
  「伍德又说你坏话了。」
  沉默的气氛在车厢里,有点令人窒息,维纳低着头沉默了一小会。
  「我……」
  维纳知道很多人对她的看法,尤其是很多高高在上的人,就像戴肯喜欢折磨她又不会自己上她是一个道理,嫌弃她脏。当初维纳真的很诧异,有人上过她以后会和她睡一张床,以至于整晚都没睡着,那大概也是唯一一次她起的比莫里斯还要早。或许自己就是从那时候想着跟随他的吧,毕竟想找个不嫌弃自己的人,真的很难。所以自己也多少次被他刺激又没脸没皮的继续跟着他。就在维纳胡思乱想的时候莫里斯把手里的酒瓶塞进她手里。
  「明明也是个胆小鬼嫌你怕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优越感。」
  原来是这事,维纳心想,车厢里的空气立马又恢复了正常。
  「我怕死归怕死,主人你交代的事情有好好做的啊~」
  莫里斯坐下以后拍了几下维纳的屁股。
  「有吗?明明很敷衍来着的,差不多就在翻车的边缘徘徊。」
  「我真的有认认真真干活~」
  「那帮我去把这个事情干了。」
  莫里斯给了维纳一张纸条一个袋子,维纳立马窜出了车厢。
  「你非要这么玩她……」
  艾拉是一眼就看出了莫里斯调戏维纳的操作,当然她不会当着维纳的面说破,因为莫里斯大概是要维纳保质保量的帮他干好一件事情,所以先刺激她一下而已。
  莫里斯也没反驳艾拉的话。
  「伍德能说她什么好话,你以为你在伍德嘴里能讨到好?他就是那种谁都看不起,真要说起来又谁都比不上的废物,当然了,人家也是有本事的,毕竟投胎好也是一种本事。」
  随后莫里斯鼻子嗅了嗅。
  「你自己也尝试过了,总知道我不是骗你的吧。」
  艾拉脸红了一下,她例假来了。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莫里斯摊了摊手。
  「我没考虑过要子嗣的问题,所以也从来没纠结或是尝试过去解决这个问题。
  或者说我一直以来还挺享受这种便利的,毕竟如果真的有了子嗣,很麻烦吧,养育,教育什么的……看自己这个不省心的样子,要什么孩子……本来还能在你身上揩点油现在没指望了……」
  说着莫里斯看向罗莎莉,罗莎莉感受到莫里斯的目光立马红着脸把头撇开。
  艾拉觉得这是莫里斯在转移话题,不过也不气恼,觉得总有一天会说服他。
  「我比维纳脸皮薄,但是比罗莎莉还厚一点,你要真忍不住呢,我还有嘴和胸可以服侍你……」
  莫里斯摆了摆手,窝回座位上躺着去了。艾拉和罗莎莉偷偷的讲了一会悄悄话以后,莫里斯有点诧异,罗莎莉居然会同意参加进来,两个人脱下衣服叠好,艾拉帮莫里斯解开衣服,然后罗莎莉跨到莫里斯身上,艾拉则帮莫里斯和罗莎莉舔舐着私处。
  「她和你说了点什么?」
  莫里斯当然知道艾拉和罗莎莉说了点什么。
  「不能老是维纳一个人偷吃,她不在,我们也可以……」
  「她一方面呢,想报复维纳上次坑她,一方面也算是在和你和解。你呢,你又怎么想的?」
  在莫里斯询问的时候罗莎莉的身体突然紧绷了一下,莫里斯知道是艾拉故意在这个时候对着罗莎莉的小穴吹气并且舔舐,稍稍笑了笑开始和罗莎莉接吻。相比较于男人的直接,女人更喜欢一些其他的,比如说调情,爱抚,接吻。从接吻开始到亲吻脖子,胸部。
  「胸部还有成长的空间啊。」
  车里的空间毕竟还是有限的,莫里斯坐着,罗莎莉是骑在他身上的,让罗莎莉再起来一点,把手指塞进罗莎莉的小穴里,不断的挑逗着她,艾拉帮莫里斯舔舐着棒子,看着罗莎莉的状态,让她不断在高潮的边缘徘徊,这种手段是屡试不爽的,当然莫里斯既不想让罗莎莉彻底堕落也不想把她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状态。
  「勇者大人,感觉如何?」
  「很……很奇怪……莫里斯,不要再,欺负我了……」
  「遵命,我的罗莎莉。」
  莫里斯用脚轻轻的碰了碰艾拉,艾拉让出了位置,莫里斯让罗莎莉放低自己的身体,随着插入,罗莎莉开始尝试自己动,毕竟一直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很难受,很快就进入了第一次高潮。艾拉准确的说并没有离开,她不想让莫里斯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或者说,她现在对维纳的体会加深了一份,看着其他女人骑在自己的男人身上高潮,自己只能看着的无力感,甚至这个局面是自己造成的,流泪是不能流的,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她想起来莫里斯说过,她以后妥妥的还会再犯错的评价,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谁愿意一直忍着,只是现在打不过,那就参与进去,和维纳一样没脸没皮吧,所以继续帮两个人舔舐着结合处。艾拉的情绪莫里斯感受的一清二楚,所以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心想一会还是安抚安抚她吧。
  「怎么了?」
  听到莫里斯的微微叹息,罗莎莉问了一句。
  「感叹一下,花了这么久的功夫,罗莎莉你终于,开始直面自己的欲望了,这是好事。当然我也很担心,以后当你的欲望越来越多,会不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状况。」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已经不在是我了,莫里斯,如果我能拯救,请救救我,如果不能拯救,请离我离的远远的,或者……杀掉我……」
  莫里斯一时之间有那么点恍惚,类似的话上代勇者埃里克也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变了,记得打醒他。你们这帮子勇者总是说着漂亮话,好话坏话都让你们给说了,给我说到做到啊!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会,杀掉你!」
  和罗莎莉换了一个姿势,把她按在座位上,从背后插进她的小穴,然后把她的双手按在背后,有点粗暴,因为是在做,所以罗莎莉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说自己的力气照理说应该比莫里斯大,但是双手无法挣脱,被莫里斯按住就是动不了。或许是因为心态的问题,莫里斯没有和平时一样注意,直接插到了花心,还有点粗暴,罗莎莉疼到叫出了声,莫里斯似乎也被罗莎莉的叫疼声唤醒,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松开罗莎莉。
  「抱歉,有点粗暴……」
  「平时都是你迁就我。抱歉没能忍住。」
  重新调整一下,双方才算正常起来,做完让罗莎莉躺下休息一会,即便身体强化了她做完依旧会感觉疲劳,只不过相比较于艾拉两次就不行了她可以坚持的时间长一点罢了。当然并没有射,弄到车里没办法收拾一股味道毕竟不太好,莫里斯和艾拉蹲在车里清洁着痕迹。
  「要不要用嘴帮你吸出来?」
  「这种事情维纳会当面抱怨两句然后隔天就不当回事了,你会一声不吭然后记恨我们一辈子。」
  艾拉有那么点尴尬,但是莫里斯也并没有夸张。
  「她是她……」
  「嗯,所以你和她搭伙的时候动不动让她舔你的体液倒是很熟练,还很嘚瑟。
  最后还得出了一个你没欺负过她,全是她在欺负你的结论?」
  艾拉沉默了,然后莫里斯摸了摸她的头。
  「人有的时候得换位思考一下,凡事不能做过头。」
  艾拉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本来自己应该生气的怎么变成了莫里斯来教育自己了,于是有点恼怒的捏了莫里斯一把。
  「自己把她推出来又要生她和我的气。」
  「……」
  清洁完,把艾拉抱在自己身上,微笑着盯着她看了一会。
  「你不是维纳,不想参与就别参与进来,非要搞到自己不痛快,你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艾拉的目光躲闪着。
  「我知道,相比较于躲在什么地方假装不知道等,你更愿意就待在这里,至少也等于是在宣示,你不是输家。」
  稍稍停顿了一会,看着艾拉吃惊的眼神。
  「这种事情没有输赢,别自己和自己怄气,也别和空气斗智斗勇。我没有办法完全是你的,别急着来掐我,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没办法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个人,哪怕从一开始只有我们两个相互认识,我的精力也会放在其他一些地方,不可能都放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是不是要责怪一些事情把我夺走了?如果我成天围着你转腻着你,把你当做我的事业,你还能看得上我吗?这是很矛盾的,我爱罗莎莉和同时爱你并不冲突。当然了,你最好别想着再去爱上谁,我没和别人分享的喜好,如果有,就弄死。你不准任性,但是我可以,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看着艾拉气鼓鼓的模样,莫里斯又一次笑了起来,然后吻了吻艾拉。
  「好啦,就当我有错,对不起,我道歉了,能不生气了吗?」
  「这次……就这次原谅你……」
  也就现在自己脾气好了,如果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别说发脾气,恐怕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吧。维纳直到半夜才回来。
  「主人,绝对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辛苦了,我弄出来的新东西,尝尝味道。」
  维纳看着一盘造型就点反胃的东西,还是用勺子舀了一勺塞进了嘴里,莫里斯虽然经常会做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味道一般不算差。
  「有一点辛辣,又有一点甜味,就是这个造型……这是南方的米饭?」
  莫里斯点了点头。
  「用各种香料整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造型颜色难看了点,搭配一些主食倒是不错……吃完了去休息吧,应该跑了很远。」
  维纳吃东西很快,也是军队里的习惯,一旦在野外行军吃东西都是越快越好,基本就是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然后刚钻进帐篷又被踹了出来。
  「艾拉也真是的……这种天还非要让我去洗一下……」
  莫里斯站在维纳身边稍微闻了下。
  「别太不修边幅,汗味的确很重,去洗一下吧,还有记得漱口。」
  「主人你要不要……」
  莫里斯拍了拍维纳的屁股。
  「我还有事要办。」
  维纳溜走了,莫里斯的精神开始发散出去,让维纳出去干活可不是说要支走她方便自己在车震,而是,让鼠人进驻北境的工作要开始进行了。当莫里斯重新化身为诺亚的时候,看到斯米克简直吓了一跳。
  「斯米克,你最近……」
  斯米克的毛几乎全白了,还掉了快一半,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的很是骇人。
  「主人……」
  莫里斯摇了摇头,手指点在斯米克的头上,然后斯米克就倒下去了,莫里斯随手从斯米克实验室里的材料堆里拿了一些东西配合自己弄出来的延命药水,弄成了一个恢复法阵,在法阵里斯米克的生机终于恢复了起来,身上的毛再一次长出来而且开始变黑,呼吸也开始变得强劲有力。等斯米克爬起来的时候看着翘着腿坐在桌上盯着他的诺亚,率先低下了头。
  「吾主。」
  莫里斯点了点头。
  「看来最近你又学了点人类的新词,说说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种快猝死的模样,我要是不来,你怕不是要猝死。」
  「吾主,我按照您的指示,和人类矮人减少了摩擦,尽量进行了交易,获得了很多的粮食,大家的生活都好了很多。然后也没独断专行,把权利分给了部下。
  现在所有的人都想杀我……我每天都忙于应付各种暗杀,算计……没有人值得信任!没有人可以信任!」
  「你的意思是,我害的?」
  斯米克低着头。
  「不敢。但是求主人教教斯米克吧,斯米克实在,撑不下去了!」
  莫里斯摸着下巴思索着,照理说不应该出问题啊,看了手里的药剂瓶子一会,莫里斯算是反应过来了。鼠人得到鼠神恩赐的时间还很短,以为这东西能无限的用,就算你说这东西到后面没用了,其他的鼠也不会信,然后这东西又只有斯米克这边有,一开始别人可能会巴结他,但是慢慢的,野心也随之蔓延开,你没有任何盟友,谁都不会站在你那边,这就是斯米克现在的窘境,独占除了意味着数不尽的收益,也意味着风险。
  「呜姆,的确有我考虑不周的情况在里面,现在只有你有这玩意儿。」
  莫里斯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我按照您的吩咐没有独占啊!我不敢违逆您的命令。」
  「我没说你独占,而是,我低估了其他鼠人的贪婪,他们是怎么传说的,估计十有八九是你有一口大锅,里面每天都会出现数不尽的鼠神恩赐,本来是鼠神赐予大伙的,结果被你一个人独吞了,什么的。」
  斯米克立马不停的点头,作为鼠人,斯米克虽然按照人类的标准有点抠,但是按照鼠人的标准,它绝对是一个分享东西的白痴,做到这个地步还要被人暗杀,斯米克觉得自己已经冤的有点过头了。
  「你这就不够聪明了,要学会举一反三,你都是鼠神的代言人了,甚至我给了你伪装鼠神的道具,结果完成这样实属不应该。来。」
  斯米克立马很狗腿的跟在莫里斯的身后。
  「这药水只有你这里有,那么别人的目标就都在你身上,为什么,不让一些人也获得这个权利呢?」
  「主人,我有分享啊。」
  「不是分享这个药水,而是分享获得鼠神恩赐的权利,你要学会在背后操控这个权利。我药水给了你,你只要伪装成鼠神然后把这些药水再分给下面的人,让它们以为自己也得到了鼠神的青睐,鼠神恩赐不是你的专属,那么压力就分散出去了,当然你作为分配者,甚至可以玩点小花招,比如说故意给你的对头一些恩赐,等它习惯了以后,再收回这个权利,那么,它会被它笼络的下属给撕了。
  你觉得这个戏码如何?」
  「好,好,主人实在是 太厉害了!」
  「当然了作为代价斯米克,你得进一步的压抑自己的欲望。」
  看到斯米克重新容光焕发的出现在视野里,很多鼠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前不久它还是一副要死的模样,本来以为鼠神颁下两次神谕说斯米克是自己的代言人很多鼠人觉得不信,觉得神谕了也没发生什么大概是斯米克已经失去了鼠神的眷顾,现在看起来鼠神依旧眷顾它。一场血腥的献祭仪式后,鼠神显灵了,真身再一次降临于这个世界。
  「我的子嗣们,为何你们想杀死我的代言者?」
  来参会的很多势力的首领们纷纷低下了头,当然原因是它们感受到了鼠神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当然从内心它们还开始骂上了斯米克,这是把鼠人的内斗捅到了鼠神那,简单来说就像小孩子打架打不过去找家长一个性质。
  「既然你们不服,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参与进来的机会。」
  随着鼠神虚影指尖释放出一道闪电,整个仪式场所里很多的鼠人直接被闪电化成了灰,但是又有一部分鼠人挺过了电击,甚至力量都变强了。
  「我的恩赐,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凡是承受我恩赐的人,上前来。」
  九十九只被强化过的鼠人看了看空旷的四周,身边的人都化成了灰,立马狂喜着一拥而上拜倒。
  「从今天起,斯米克作为我的代言人,将成为你们的首领,大灰先知。你们将成为,灰先知的候补。」
  然后鼠神的虚影打手一挥,每个候补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瓶子,顿时很多鼠都疯了,这是鼠神恩赐,有的鼠兴奋到直接跳起来吱吱乱叫,然后直接被鼠神化成了灰,鼠神恩赐也被收回。
  「你们还只是候补,我只需要十三位灰先知,这十三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恩赐。」
  候补们之间的气氛立马肃杀起来,成为灰先知就可以直接向鼠神申请恩赐,只需要十三位,那么,多活一个就多一份对自己的威胁。
  「你们想要恩赐,就必须有对应的个功劳,去吧,我的子嗣们,去向那个冰雪覆盖之地,我需要那里,那些探索者,开发者,定居者们,将会受到我的青睐。」
  随着鼠神的显灵,鼠人再一次开始了内战,鼠人们或许还没那么聪明,发现鼠神祝福的鼠人几乎就没有一个氏族的。一些小的氏族压根无法保护住自己的受祝福者,鼠神恩赐又太诱人。外面杀的昏天黑地,莫里斯和斯米克倒是闲得很,两个人正在改造斯米克的实验室。
  「要知道没有什么绝对绝对的安全,我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最多让你能稍微安心点睡个好觉。」
  莫里斯帮斯米克把实验室扩大了很多,加上各种各样的监控魔法道具。
  「现在你躲在最里面也可以看清实验室的一举一动,甚至有多少人,有没有刺客也能探测的一清二楚,当然,就是魔法能量水晶要用的多一点。」
  「主人,斯米克宁可多花点钱,也想睡个好觉……」
  莫里斯摊了摊手。
  「说的也是。」
  杀那么多人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睡个好觉,成天那么多恶念灌进耳朵里,是人都得疯,而莫里斯连疯都没办法疯。
  「话说你不是一开始自己搞了个氏族吗?怎么搞到现在弄的和孤家寡人一样?」
  「他们觉得我鼠神恩赐给外人不给自己人……」
  鼠人的短视也就意味着其根本无法发展起来,就算出个天才的领袖,也无法整合其力量为自己所用。
  「行吧,抛弃他们吧,很快那些灰先知的预备们就会享受和你一样掉毛的待遇了,聪明人得和聪明人联起手来统治傻瓜,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地位超然的存在吧。」
  等帮斯米克改造好实验室,莫里斯点了点头。
  「作为上级,我为什么老是要帮下属擦屁股……难道不是应该坐在办公室里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吗?斯米克,我在北境弄了几处可能适合你们发展的地方,通过这个魔导器引导方向,让那些闲着没事的开荒去,就不会想着内斗了。」
  「是,吾主。」
  斯米克现在说话都开始没鼠人味而开始像人类了,没意思的家伙,莫里斯心想,不过也算个好用的棋子,鼠人不值得有多少期待,但是可以用,让它们帮着挖矿什么的,比矮人廉价还好用。
  「这次交给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
  「那好,好好做事,想多活几年就看你的工作是否令我满意了。」
  莫里斯坐在车里打着哈欠,毕竟要小心翼翼的把精神丢去老远然后办事不被人发现,很费神。
  「莫里斯很累吗?」
  「嗯,还行……没事……就这样眯一会就好。」
  莫里斯回答的心不在焉,维纳嚼着一颗糖,看着艾拉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昨天忙个半死到处跑,前脚走某些人就开始偷吃,吃还不好好吃,吃完还要发脾气。」
  罗莎莉是满脸通红的头瞥向一边,艾拉则是摸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的的奶茶渍,用手帕遮着嘴。
  「只准你偷腥不准我们也有样学样的?」
  「我好歹每次都有好好为主人服务的,你呢,偷吃,服务不到位,还发脾气?」
  「再闹腾我把你们两个扒光了系在车上让你们跟着车跑。」
  随着莫里斯发话两个人都闭上了嘴,然后相互怒目而视,莫里斯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差不多快到了啊……」
  骑在马上看着那座如同要塞的城市,莫里斯心里并没有什么感慨,也没什么赞叹,不过就是一座冰雪中的城市而已,照理说像他这样吃饱了撑着的人应该发出一点感叹,但是他的内心完全没有波动。根据安排他们居然排在伍德的后面,也就是说算是第二波进城的。
  「等着看吧,老家伙要给我们颜色看了。」
  「主人,说起来那个……他的儿子死在魔族手里。」
  维纳在提醒莫里斯弄死杰尼的事情。
  「沿途你也看到了,这种残酷统治,他们不死,谁死。」
  伍德看起来和摩根大公聊得很开心,如果不知道情况,还以为皇家和安德鲁家族关系和睦的很,至于一大群人在这里等这种事情,谁在乎呢。几个女人都带着莫里斯的护身项链,所以压根不怕冷,等就等吧。伍德的眼神偶尔扫了下,看到正在打哈欠的莫里斯,于是对着自己的岳父笑了笑。
  「岳父大人,看起来勇者的队伍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摩根大公除了亲信的护卫迎接的队伍站的都很远,伍德身边除了李也没带其他人,所以说话也没那么多讲究,也不用隐晦。
  「是她们杀了我的儿子?」
  「是不是她们真不好说。但是岳父大人,小心那个学者,他才是头,没有他在,剩下那几个女人,想怎么处理都是可以的。」
  摩根大公哈哈大笑然后拍了拍伍德。
  「去看看艾米吧,她很想你。」
  「啊,没有她在我压力的确很大。」
  随着伍德正式入城,后面的人齐齐的松了口气,可算是完了。莫里斯举起鞭子抽了一下罗莎莉的马,几匹马几乎不需要控制,就像平时一样,罗莎莉在最前,后面艾拉和维纳平行,最后是莫里斯。艾拉和维纳齐齐的看了莫里斯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当然也不能说骑着马骑到摩根大公的面前,下马以后自然有仆从把马牵走,几个人依旧按照既定的排序继续走,到摩根大公面前也是微微的欠身行礼。
  「我想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摩根大公也没废话,而是开头就直入主题。
  「您没看苏亚省的报告吗?」
  摩根瞥了眼在后面回话的莫里斯。
  「我在问勇者。」
  「我在替她回答您的问题。」
  「我要她本人回答我。」
  「为什么非要我说难听话呢?摩根·安德鲁大公,您没这个资格对她提什么要求。」
  唰唰,摩根大公背后的护卫直接拔出剑,维纳下意识的要拔剑莫里斯的双手搭在了她和罗莎莉的肩膀上,几个女人都没动,莫里斯从后面走到摩根大公的面前,摩根比莫里斯要高一个头,莫里斯抬起头,直视着摩根。
  「如果您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再重复一遍,你没这个资格对她提什么要求,能对她提要求的只有两位,皇帝陛下和生命女神殿的那位冕下,你没有这个资格。」
  两个人面对着面对视了一会。
  「我要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摩根大公,要我说吧,您的儿子就是自己作死的。如果他有好好的在出行前检查自己的队伍,按照帝国的法律正常的进入苏亚省,或者稍稍克制一些自己的傲慢不要和我们起冲突,他都不会被魔族乘虚而入的杀死,更不要提他死前打算杀死勇者,我们不过是给他留点面子,说他有拨乱反正的意图,事实上怎么样你这位做父亲的应该心里有数。」
  摩根大公面无表情,但是双手握紧了一下又松开,抬起手让护卫收起剑。
  「杰尼这个孩子的确有很多毛病,他还年轻,在我死前他应该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主……我的儿子不能白死,也不会白死。」
  「那是当然,大公阁下,勇者大人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恶意,各种各样的麻烦,我们擅长解决麻烦。」
  「那好,请务必参加晚上的宴会。」
  莫里斯退后两步,向摩根行礼,然后几个人就离开了。
  「老家伙的威胁很直接啊,他要弄死我们,虽然不是在这里。」
  「明明是他的儿子……」
  莫里斯摆了摆手阻止了维纳继续。
  「戴肯和你讲过道理吗?贵族就是这样,因为有了点权利和力量,就不再讲道理了,或者说他在和你讲道理,他讲的就是道理。他的儿子死了,他又不能真到苏亚省去把艾拉父亲和村子屠了,如果那么做,法恩的皇帝睡着了都能笑醒,因为他破坏了贵族间的游戏规则,和法恩撕破脸正式开战了,所以他只有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但是的确是……」
  莫里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虽然不影响结果,但是大义必须握在手里。」
  进入安排好的房间以后,仆从就退了出去,莫里斯就开始扒罗莎莉的衣服。
  「你们两个也赶紧,我们时间有限。」
  「你在想什么!」
  「维纳,扒了她。」
  无视艾拉的抗议维纳就把她扒光了,莫里斯拉过来一面镜子,让罗莎莉站在镜子面前,开始从包里一件一件衣服拿出来。
  「不行,不行,不行……他妈现在去定制也来不及……这一件,勉强。这一件,不行。这一件,勉强……」
  莫里斯得为晚会给几个人配装。
  「看,艾拉你污的可以啊~话说主人,我们干嘛不直接穿着装备去参加宴会?」
  莫里斯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维纳。
  「穿着战斗服去贵族的晚宴,你想干什么?对方就是在搞我们,使唤人都没配给我们就等着看笑话。来帮看一下,这件如何?」
  一提到衣服,女人的干劲立马上来了……
  「那罗莎莉就这件了!艾拉,下个你。」
  「又是我垫底!」
  「你的身材穿什么都行,了解你的你穿什么都没用了。」
  莫里斯给了维纳一个眼神,维纳立马把头低下不吱声了。
  「我一定要推荐莫里斯再找个,不能总是我垫底!」
  「你敢!好不容易他答应我们不再找了!要再开了这个口子……」
  莫里斯给罗莎莉做着发型的时候,维纳和艾拉两个就在背后嘀咕。
  「我听得一清二楚哦……话说再找个精灵或者翼族也不错,本来性冷淡的精灵被我慢慢调教成那种一天不做活不下去的类型想想就爽,还有翼族的女上位,让她高潮的时候撑开翅膀,最好再来点照明术什么的,那种精神上的满足感什么的~」
  「不行!」
  连带罗莎莉在里面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叫到。莫里斯一边给罗莎莉修着头发,一只手捏着下巴。
  「怎么连维纳你都会反对?」
  「主人你再找个精灵找个翼族我还是垫底!」
  「你的外貌理论上来说,是最符合男人审美的妖艳型,所以不需要做太多的调整,当然排最后了,别想太多。」
  莫里斯两句话就把维纳先稳住了。
  「你们觉得罗莎莉这样如何?」
  「是不是太成熟了一点?」
  「成熟不是好事吗?」
  「不不不,咱们得考虑到她的体型……」
  三个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罗莎莉的造型。
  「啊,弄好了,看看喜欢吗?」
  罗莎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或者说这个真的是自己吗?
  「从来没好好打扮过就是这样,其实大多数女孩子只要不难看,好好打扮一下都会不一样,没关系,确定下造型很快就能帮你调整好,不用太拘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休息一会,艾拉,你过来坐下……」
  给三个女人调整好造型以后,莫里斯摊在一张沙发上。
  「莫里斯,你自己不要弄一下吗?」
  「不用不用,也没人来给我整,我这样就行。」
  「主人,好歹是正式场合,你再怎么说也换一套衣服啊。」
  莫里斯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场舞会说起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北境大公也不会指望依靠一场舞会就来弄死我们,但是很有可能为搞点事情让我们出个丑什么的。」
  「明白,不乱说话,不乱吃东西,有什么事情尽量让你来处理。」
  「如果不是那家伙恨我们入骨,其实应该让你们自己来尝试处理。对于贵族来说,继承人可以说是集中了一个家族的希望,心血,资源,人脉等很多东西,就这么死在苏亚省了,自然会想弄死我们。」
  几个女人沉默着没说话,当初弄死杰尼的可是莫里斯。莫里斯给几个女人一个眼神,让她们不要提及此事,毕竟就像莫里斯说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只准你杀我,不准我杀你的道理,杀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伍德殿下!」
  艾米再见到伍德的时候很激动,伍德则比较小心,毕竟艾米的腹部已经隆起。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
  伍德有点懵,艾米怎么一见他就道歉,还给他跪下了,他早命令过她不用再跪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我怀的是女孩……」
  这个事情伍德到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艾米怀孕就行,让自己和安德鲁家族关系紧密起来。至于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没关系,我们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孩子。艾米,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殿下,我就守在您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伍德躺在艾米身边就睡过去了,这种感觉,似乎曾经有那么个人带给他过,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3:03

咸鱼魔王 43
  「所以,我们为什么还都活着?」
  事情结束了,一群人坐在山顶,望着天。罗莎莉斩断了魔晶炮的供能管后,魔晶炮被一个魔法阵包裹起来,然后炸成了粉,一点不剩的那种,莫里斯和艾拉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罗莎莉斩向自己脖子的圣剑,结果圣剑直接解体,看起来变成了一把光剑,然后穿过了罗莎莉的脖子,但是没有带来任何的伤害。所以现在一帮人很迷茫的坐在那里。
  「杀人诛心,仅此而已。我们输了,输的很难看,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比如说,咱们都活着。」
  莫里斯变现的风轻云淡,看着水被烧开,然后把水壶从篝火上拿下来,冲泡到茶叶上,然后倒掉,再把茶叶丢进一个小锅里,倒上水煮了一会,从包里摸出一瓶牛奶,倒进去继续煮,把茶叶滤掉,往奶茶里导入一些糖浆,搅拌均匀,一杯一杯的倒给几个人,看几个人都不动,莫里斯叹了口气,几个人得一个一个安抚过来。
  「你平时最喜欢甜食的,还要我喂你不成?」
  艾拉的眼睛还是通红的,接过了奶茶在发呆,莫里斯坐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腰。
  「你当然不完美,缺点多的很,我又不是不知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本来不就是遇到事情容易手足无措的类型吗?作为女人,作为人有点妒忌自私也补什么大问题,你是给 其他人下毒了还是病娇了还是怎么了,人本来就是不完美的,神都不完美更何况人。你挺好的。虽然你这次表现的挺拉胯的,但是在最后的阶段谢谢你陪我一起,说起来当时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你进来了我反而有点怕死了。」
  艾拉看着莫里斯又要开始泪眼汪汪了,莫里斯亲了亲艾拉的脸颊。
  「抱歉,除了你我还安抚另外两个,下次再补偿你吧。」
  然后走到维纳的跟前,用脚踢了踢她。
  「主人……我……」
  莫里斯没多说什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这次你其实做的不错。」
  维纳看着莫里斯,没看出来嘲讽的意味,反而把头给低下了。
  「其实你能为此觉得有点纠结都超过我的预期了。当然我也不是一个好人……」
  「不是,主人你对我们很……」
  莫里斯没让维纳把话说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又不需要谁给我殉葬殉情,其实我更希望你们能继续坚强的活下去。我不在意,你也不要在意,不是说我对你好就是为了指望你为我殉情的,如果谁是那样的,记得离那个人远一点,他绝对是十足的操蛋玩意儿。」
  维纳看着莫里斯,最终点了点头,莫里斯则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到罗莎莉面前,莫里斯盘膝坐下。然后摸出一个魔法物品打开,不让伍德的两个人偷听自己和罗莎莉的谈话,毕竟这次谈话很重要。自己这次其实挺意外的,有三个惊喜,虽然艾拉这次的表现从战斗力和智力上来讲,都挺拉胯的,但是自己怎么都骂不出口,毕竟这个傻丫头脑子一热想陪他一起死,说起来他以为如果自己假死,艾拉可能哭两场,然后撑死终生不嫁,毕竟自己和她没算正儿八经的举行婚礼。
  结果这丫头殉情都能搞出来莫里斯自然不好再说她什么。至于维纳的态度就中规中矩了,没超常发挥,也没有拉胯。罗莎莉则又给了他一个惊喜,莫里斯和圣剑也是老冤家了,但是说起来,也是老朋友,而圣剑,已经多少季文明都没展现自己的真正状态了,可以说现在的圣剑才算是出鞘了,以前的圣剑等于是收在剑鞘里的。
  「小傻瓜,不懂就是不懂,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瞎想怎么想得通呢?」
  「我当时真的……」
  莫里斯摆摆手。
  「这柄剑为什么从来不需要保养,这柄剑为什么几乎什么都能斩断,这柄剑为什么对魔族邪物特攻,为什么你拿这柄剑想自裁都自裁不了。这柄剑是介于虚与实之间的东西,矮人给自己贴金说用神赐之金属打造了这柄剑,这其实是个笑话,只是很多时候大家不好打矮人的脸,因为矮人的确提供了这柄剑的造型。所谓的神赐金属从来不存在,诸神赐下的那不是金属,而是法则。这柄剑以前就像是插在剑鞘里一样,而现在,则是它真正的状态,罗莎莉,你果然是天选之人!
  你知道吗,这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开启过它真正的样子了,至少有十几季文明都没人见过它真正的样子,这简直是历史性的时刻!」
  罗莎莉听莫里斯说的有点玄乎,但是说到自己是天选之人又很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我……不是勇者之耻吗……」
  「你知道为什么你用圣剑无法自裁吗?你被圣剑选中后等于和圣剑就是一体的,所以你到哪它到哪,会接受你的感召,同样也会强化你的身体,当然,它也不会伤害你。嘿嘿,只是很多的圣剑持有者,说白了良莠不齐,都没胆试一试,也没有为别人付出性命的觉悟,而你,则歪打正着的成功解开了圣剑的束缚。现在它才能算是真正的圣剑!」
  罗莎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看着莫里斯。
  「我……」
  「所谓的杀人诛心就在这里,我活着,比死了,对你的伤害是更大的。因为你会产生一种愧疚的情绪,久而久之,愧疚会变成怨恨,当然,别人也会因为这个事情怨恨上你,最终从内部瓦解团队。所以不要纠结这个事情,如果你纠结,就等于中了招,你看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呢?」
  莫里斯知道罗莎莉其实也很纠结难过,自己的第三个惊喜也就是罗莎莉愿意为他而死,当然艾拉更是逼了她一下,艾拉的行为影响到了她。这应该是最好笑的笑话,勇者为魔王而死,比起勇者为什么村民牺牲有趣的多了,想到这里莫里斯不禁翘起了嘴角,傻孩子总是更令人怜惜的,到现在为止罗莎莉没有走错一步,就看最后一步了,曾经有无数的人倒在最后这一步上,罗莎莉会怎么莫里斯其实很好奇,但是不在乎,作为拥有近乎永痕生命的存在,他并不在乎,无非这个失败了再找下个就是。在旁边盯着罗莎莉很久的艾拉这时候开始发作了。
  「罗莎莉,你给我听好,我不管这是什么阴谋阳谋,什么杀人诛心。我从没想过青史留名,你要被人刻在雕像上到处摆那是你的事情。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再来个什么无法视而不见,就算被莫里斯讨厌我也会想尽办法弄走你!我不要当什么英雄,也不希望他去当什么英雄,更不希望被你逼着去当什么英雄!」
  莫里斯其实也有这个感觉,说起来,当初自己真的是中二病发作来干魔王这份没前途的工作,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重选一次……自己怎么就不能和某些小说里的神一样随随便便玩弄时间线呢……面对艾拉的咆哮,罗莎莉回答的很平淡。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依旧会这么选,我想的很清楚很明白,如果是用我自己的命来换,我不会犹豫。我之所以感到痛苦是因为必须牺牲莫里斯。」
  「你!你有这份觉悟其他人未必有!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别人的生死!你这样和埃里克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如果说河堤决口了,埃里克是那种把人往里面丢来堵口的人,罗莎莉是自己跳下去堵口的人。她没想害死我,只是她的行为很大可能会导致我死而已。」
  「你还帮着她说话!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
  莫里斯抱住艾拉用接吻堵住了她的嘴,而艾拉则使劲的拍打着莫里斯,拍着拍着又抱住了他。
  「你为什么这么宠她,她差点要了你的命啊!」
  「下次我不会这么大意了。」
  「你除了她还有我们啊!」
  「对不起。」
  莫里斯只能安抚着艾拉,罗莎莉也站起来,看着莫里斯。
  「莫里斯,如果有办法的话,帮帮我,我想变的更强一些,我想下一次,可以强到不再会被威胁。我想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你们。」
  莫里斯歪着头想了想。
  「速成的办法也不是没有。比如说,那个谁,席琳搞的血魂石什么的。」
  罗莎莉听了以后连连摇头。
  「我不想走歪路。」
  莫里斯拍了拍罗莎莉的头,微笑着,这孩子又避过了一个坑,说起来以前有不少所谓的勇者,吃一次瘪就开始疯狂的追求力量,走上了歪路,直到最后才猛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那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多等等,你有的就是时间。你以为这些大佬都是活了多久了,你别看妮可那么一副模样,恶魔领主的年龄也都是以万来记 的。
  你活了十几年就想把别人打的满地找牙,怎么可能。别人是真的吃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那种意义上的吃。」
  听到莫里斯还有心情和罗莎莉开玩笑艾拉直接狠狠的捏了莫里斯几下,莫里斯只能抚摸着艾拉的头发。
  「这次也不是她的错,主要还是西蒙和百合两个,太过于废物。当然我自己也计算失误。」
  把锅甩给外人是最好的办法,有了一个发泄口,内部的问题就会少很多。
  「下次不要再随随便便离开我们,也不要再那么自信!」
  「习惯了。」
  「给我改!」
  莫里斯看着差不多又要爆发的艾拉,也只能表示同意。
  伍德现在定定心心的 坐在自己的临时帐篷里,远处巨大的爆炸应该是魔晶炮已经完蛋了,波利特通过魔法发回来的信息也证明了这一点,根据波利特的简短汇报,伍德知道了个大概,莫里斯被恶魔领主制住用来威胁罗莎莉,结果罗莎莉选择摧毁魔晶炮,但是最终的结果是魔晶炮毁了。现在莫里斯的队伍有那么点内部不稳的态势。要是他直接就被搞死了那该多好……魔晶炮真是可惜,不过伍德想想也能明白,就是这位恶魔领主是真的没想弄死勇者就是过来玩她的,但是这个玩的有点大,皇家近卫骑士团的一半被她给玩没了。所以说啊,这个魔王和勇者都是祸害,一起死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西蒙百合这两个人灰溜溜的回来了,看起来是任务失败了,当然西蒙得向他汇报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汇报了一个开头伍德已经听不下去了,但是他强忍着没有发作,涵养很好的继续装作听的很认真的样子。
  「大致我了解了,你先下去养伤吧,百合都伤到要退役了吗?」
  西蒙有点心虚的低下头。
  「殿下,百合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
  「要退役就让她退吧,她一直对你有好感你也没固定的女人就留在你那里也行,但是你得管住她,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好不容易活下来,要是因为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在我这里丢了性命,对你们之间的情谊来说,很不好。去吧……」
  「殿下,事情还没说完,关于莫里斯我发现他特别重视契约!当初您和他立下的契约……」
  「我们现在要去北境,路上有的是时间,晚一点说也不迟,先去照顾你自己和你的女人。」
  西蒙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帐篷,他发现伍德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大概还有其他的事情吧。西蒙一走伍德的脸色直接就变了,整张脸变的可怕起来,桌上的一张纸被他揉成团。。
  「殿下?」
  「他竟敢欺瞒我,他还对我隐瞒了多少事情!他居然敢欺瞒我……所有人都和我说,刺客不值得信任,只能当把刀,我信任了他,我信任了他这么久!他居然敢欺瞒我!」
  李在一旁听的有一点懵。
  「殿下,波利特那边不是也说莫里斯被恶魔领主制住的吗?西蒙说自己被魔族伏击,这对得上啊……」
  「他和我汇报的时候,语气,神态,动作,都不对!他不是在说谎是在干什么!他难道不能和莫里斯勾结!」
  「他可能只是想保住百合……」
  「决定百合生死的应该是我!他来求我我自然会把百合赏给他!应该是我来赏赐,而不是他来决定!应该是我!你想说什么!」
  看着李那张不可思议的脸,伍德的心情更糟糕了。
  「殿下您非要搞到众叛亲离吗……」
  「呵呵,众叛亲离,皇帝没有朋友,只有下属,皇帝不能有情谊,只有利益。
  李,你的家族从一个落魄到要借款过日子的底层贵族一路变成掌控一城的大贵族,你是要和我讲情谊,还是利益?你的家人干出多少出格的事情,我这边都有,是我帮你压下去的,我!西蒙他就一个人,说难听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得我信任了他这么久,结果他都开始和我说假话了!如果他不是要百合我应该宰了他!
  现在至少他有个把柄在我手里……啊,还能用,呵呵……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用完再处理掉吧。」
  李睁大眼睛看着伍德,心里面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大皇子殿下,疯了……
  「不来你那句经典的开场白吗?听说你遭了灾。」
  「嗯,听说你遭了灾,我挺开心的。」
  莫里斯和伍德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微笑,但是无论从话语还是气氛,都不太对头。
  「说起来因为勇者皇家近卫骑士团没了一半,这个责任……」
  「他们可是为了保护某位皇子才出的军营,当然他们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生的伟大,死的憋屈。毕竟,某人其实还有很多种选择,但是他就是没提醒那些可怜人。」
  「你们两个看起来都想弄死对方干嘛不先打一架,反正以你们的水平估计都打不死对方。」
  莫里斯和伍德还有李同时看着坐在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的维纳。
  「管好你的母狗莫里斯,这种场合她都敢来插话你也太放纵她了。」
  「维纳,所以说就算当初戴肯正常的对待你也不会成为他的情妇,最多帮他生个私生子。要知道贵族都是虚伪的,就像这位大皇子阁下,虽然他想弄死我,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虽然我很嫌弃他,我也不会表现出来,我们可以坐在这边友好的谈论很多,比如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刚才吃的牛排不错,某个小妞不错。还能谈论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某某家族最近崛起太快,应该打压,某某家族看起来要完蛋,要不要去掺和一脚之类的。想弄死对方不等于要动手,同样即便想弄死对方,也不妨碍我们合作。」
  伍德也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既然如此要我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
  维纳指了指自己和李,莫里斯则继续笑了笑。
  「你们两个是我们能坐在一起微笑着谈话的最后保障,让我们双方不至于因为意见不统一,闹出点不好的事情,李大师不在他就不敢进这个帐篷,如果你不在,他会真的考虑让这位剑术大师暴起砍了我。好了,你就别插科打诨了,如果你闲着没事,倒点酒喝喝也行,出去转转也没事,他不会真宰了我,也就是艾拉受了刺激要你在这里看着我而已,我这么大个人了,需要看?」
  维纳也没说什么,拿过一瓶酒倒满一杯然后灌下去。莫里斯则把目光拉回来,重新和伍德对视着。
  「说起来你想和我谈点什么,我很忙的,这一仗准确的说对你和罗莎莉来说是赚的,但是代价也不小,我这边几个女人的心理问题我得去搞定。」
  「女人,女人!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志气干点你这种人应该干的事情!还以为你终于找了个稍微能看看的女人,那个主教就她的表现来看,也上不了台面。」
  莫里斯直接很无礼的把脚翘上了桌。
  「伍德阁下,我要是真的去干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估计你又该头疼了。」
  莫里斯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但是眼神很冷。
  「我也可以终止合作先干掉你!」
  「伍德阁下,应该怎么形容你现在的情况呢,梭哈,乾坤一掷,背水一战?
  总而言之,您都到这地步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以一般的情况而言,您的夺嫡可以说是毫无希望,正因为这次的魔灾,你才有了机会,那么一点点的机会,说白了我现在要什么条件你都得答应。干掉我,先不说你干不干得掉,你真的愿意放弃皇位?就你和你弟弟的 关系,怕不是他登基你送命啊。」
  「你能给我什么?」
  「你看,我都弄死一位侯爵了,那再杀一位公爵,不过分吧。反正他估计也想杀掉我们。」
  伍德的眼神终于亮了起来。
  「谈谈细节。」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挥了挥手,维纳摊了摊手,看了看李,然后走出了帐篷,李也走出了帐篷。
  「要不要来一口?」
  维纳把酒瓶递给李。李看着酒瓶没有接。
  「练武的人也怕这种事情,也罢,毕竟我的名声在外面。」
  「武者最好别喝酒,容易分散精神。」
  维纳笑了笑,端起酒瓶直接吨吨吨干掉,然后把酒瓶一扔,拍了拍李的肩膀。
  「无趣的男人……」
  罗莎莉和艾拉两个人呆在一个帐篷里。
  「你准备看我看到什么时候?」
  艾拉盯着罗莎莉看了很久,准确的说看到罗莎莉都开始烦躁起来。
  「准确的说我一直没怎么把你当回事。要说实话我在一开始把你当做一个笑话看,只是我没表现出来。但是现在我的确很敬佩你……」
  「除了他没有人把我当回事。」
  「那你还要杀掉他?」
  「如果可以我想和他换。」
  「没有如果!」
  罗莎莉叹了口气。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发誓,不会再干这种事情!」
  「抱歉,我不会发誓。我说过我并不后悔。」
  「那我也没办法了,我……」
  「别说出来。」
  莫里斯掀开帘子走进帐篷,维纳也跟着走了进来。
  「艾拉,别说出来,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别说出让你后悔的话来。」
  「莫里斯!你不能这么一直惯着她!她要拿自己的命去救人我敬佩她,她用的是……」
  「我把选择权交给她,就没后悔过,简单来说就是我同意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啊!」
  看着艾拉又捂着脸开始哭泣,莫里斯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活的时间长了,你可能也会和我一样,有那么点厌世。别看我这幅模样,也在大陆上游荡了一百年了。」
  对于莫里斯的年龄和相貌不符,几个人其实心里早有准备。
  「那我呢,我就是可以随意抛弃的对象吗!」
  「是我的错,太过于轻敌了,原谅我好吗?」
  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就是了,艾拉现在也是情绪不稳,过两天也就能缓过来。
  「给我一个孩子吧,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哪怕你不在,我也会坚强的撑下去。」
  莫里斯亲了亲艾拉的脸颊,然后把艾拉抱上自己的腿。
  「你的小心思我就不点破了~但是艾拉,真的很抱歉,可能我有点问题……
  我在大陆上闲逛了一百年了,找过的女人也不计其数……没有子嗣……」
  几个女人都楞了一下,说起来莫里斯貌似和她们做的时候基本都是似乎忌惮的内射,但是她们几个一个都没反应。
  「我不信……」
  艾拉骑在莫里斯的身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一定要试试!」
  莫里斯顺带看了看罗莎莉和维纳。
  「你们呢,要不要也试试?」
  罗莎莉摇了摇头。
  「至少解决魔灾之前我不想……」
  维纳也摆了摆手。
  「我也一样。」
  莫里斯点了点头。
  「行吧,但是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莫里斯带着他的几个女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伍德压根不在意,既然莫里斯很注重契约,那签就是了。而且莫里斯这家伙很显然有所图,而自己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图什么,反正不管他怎么整活,最终还是实力说话,虽然代价有点高,但是为了得到法恩,伍德觉得值。汇报完情况的西蒙觉得伍德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了点变化,又没搞明白到底哪里有了变化,只是大殿下没有再追究他任务失败,百合也算保下来了,能有这样的结果就别再纠结了,毕竟自己任务失败了,大殿下对自己有点失望也正常。
  莫里斯则带着几个女人又去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地方看起来毕竟清幽,一栋被森林包围起来的破旧别墅,但是奇怪的是部分的房间却很干净,用莫里斯的话说,过去有些贵族的房间,不方便仆人进去,毕竟里面的秘密太多,所以就用魔仆打扫,只要魔仆还有能量,这些房间就会一直被打扫。
  「莫里斯,你是不是应该先去和艾拉……呜……」
  莫里斯轻轻的揉着罗莎莉的肚子,罗莎莉本来平坦的小腹现在有一点鼓起,被喂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药,反正莫里斯说是泻药,再灌上肠以后其实罗莎莉现在绝对不好受,但是她没有抱怨,默默的忍受着,或许有点向莫里斯赔罪的意思。
  「再忍一下。」
  罗莎莉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忍耐着,艾拉这时候会装腔作势的哭,维纳会求莫里斯给她塞上塞子,而罗莎莉真的会继续忍耐下去。小傻瓜是真的傻,说泻药也信,直接就喝了下去,不过说起来莫里斯要真给她下毒下药机会也太多了点,所以惯性思维莫里斯不会害她,但是通常坏人就会利用这种惯性思维,当腹痛和一些惯性的思维在起作用的时候,人就会忽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喝下药水以后身体上的不适。
  「我不会因为艾拉愿意陪我一起死,就容忍她的其他错误,这样会养废她,她这次的表现拉胯不说,还小心思不断,所以,死丫头需要惩罚一下。而维纳这次的表现属于正常范畴,所以要奖赏她一下。」
  「……」
  看着罗莎莉额头上的汗还有颤抖的腿,还有抱着莫里斯的手不自觉的开始用劲,莫里斯有点使坏的保住她。
  「就在这里也无妨,一会让魔仆清扫干净就行。」
  「我不想在你面前失态……」
  莫里斯把罗莎莉抱起来,送进厕所,然后退出来关上门,药水会让她的身体有一些改变,希望将来她会喜欢自己今天送给她的礼物,当然,礼物如果不小心,很有可能也会变成催命符。
  艾拉和维纳也是一样喝了药水灌了肠的,区别在于艾拉被捆的一动不能动,而维纳则可以穿着女王装拿着鞭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算算时间差不多莫里斯就去看了下,毕竟杂质不能在体内存太久,不然药水效果要打折的。
  「别抱怨了,主人让我干的。」
  因为被塞着扣球,艾拉只能发出抗议的呜呜的声。
  「艾拉你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随着鞭子啪的一声抽在艾拉的大腿内侧,艾拉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抗议的也更严重,但是越抗议维纳抽的越重。
  「如果你再哼哼,我要抽这里了哦。」
  维纳的皮鞭轻轻的在艾拉的小穴上拂过,艾拉整个人都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和维纳的关系,维纳不至于弄死她,但是坑她的事情维纳绝对会掺和一脚,而且从维纳的手法来看,自己绝对会疼的死去活来又不会真的受伤。维纳解开艾拉的口球,然后轻轻的在艾拉耳边吹着气,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朵。
  「小艾拉,学会应该怎么和姐姐我交流了吗?」
  「维纳,姐姐……」
  随着啪的一声艾拉疼的直接叫了出来,如果现在手没被束缚起来她很想捶地,维纳真的一鞭子抽在她的小穴上。
  「叫的话继续抽哦。」
  「女王大人,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啪,又是一鞭子,艾拉不敢出声了。
  「你,你是什么?」
  「我……我是……」
  维纳抬起手,两鞭子抽在艾拉的屁股上,这次不是那么疼也不好受。
  「下一次,就是这里,两下。」
  「我是淫荡的骚狐狸,浑身散发着发情的味道,淫荡又下贱,需要女王大人调教的骚狐狸。」
  「哦呵呵呵呵呵,这不是挺熟练的吗~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是圣女呢,你真把自己当圣女了啊~对得起你的信仰吗?」
  「配合你一下别得寸进尺,拿我的信仰开玩笑……」
  「罗莎莉的信仰听起来还靠谱一点,生命意味着延续,新生意味着希望,你们太阳神的信仰讲究什么?」
  「最早人类崇拜太阳就是单纯的崇拜力量,太阳在天上能给人带来光明和温暖,能够驱散人类最恐惧的黑暗。至于到今天,太阳神的教义很多已经变成了传播光明,当然不能说这么理解有错,只是执行的过程中,总会出点问题。」
  「主人。」
  维纳习惯性的向莫里斯跪下,艾拉则没说话,莫里斯知道艾拉在发脾气,不过也没在意,所以拍了拍维纳。
  「肚子疼的话就去厕所吧。」
  「还行。」
  维纳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往厕所跑去,莫里斯则拿起维纳放在地上的鞭子放好,走到艾拉的身边,手从艾拉的头顶慢慢的抚摸过去,手指划过脖子,背,腰,在屁股上停留了一会,艾拉的屁股被维纳抽的有一些鞭痕,所以有点红,这些鞭痕其实不重,没多久就可以消除。
  「很生气?」
  艾拉沉默着不说话。莫里斯坐到艾拉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艾拉的头发。
  「我很感谢你愿意陪我死,但是,你这次表现拉胯的很,而且你又动了小心思。很多人都喜欢说功过相抵,我不喜欢,我喜欢分开算。」
  「我这次表现是很拉胯,但是她不能拿你的命去……」
  「你别看她没什么表示,她内心也一样煎熬,人就是这样,理想和现实,有时候很冲突,有时候只能选一边……」
  「如果我和你没关系我一定用最美的语言去赞美她,给她做最虔诚的祈祷!」
  莫里斯嗤嗤的笑了两声。
  「都说了你得对我有点信心,你以为妮可能把我身上的东西搜干净,我有那么容易死的!你是真的傻,你当我喜欢白死的?你当我会在乎几万条人命?你个小傻瓜!你跑进来我才吓个半死!」
  艾拉直接愣住了,对啊,想了半天莫里斯才不会为了说一万人献身,慢慢的脸涨红了,恼羞成怒的一口咬在莫里斯的手臂上,莫里斯也没抽手。
  「你个坏蛋!彻彻底底的坏蛋!」
  「下次,对我有点信心小傻瓜,还有记得,这是我们的秘密。」
  莫里斯解开艾拉的束缚,把艾拉抱在身上。
  「我肚子疼……」
  「说了得罚你一下。」
  艾拉沉默了一会以后,看着莫里斯。
  「就算你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也只是暂时的压下去。」
  莫里斯拍了拍额头。
  「你就不能装装傻?」
  艾拉还是觉得莫里斯没有任何底牌,只是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莫里斯当然没什么压箱底的东西,只是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底牌。
  「你这么偏袒她,我很不开心!」
  莫里斯点起一支烟,吞吐着烟圈。
  「我啊,也和她一样傻。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家人都怎么了吗?我杀了他们。
  为了一个我以为正确的结果。」
  莫里斯露出一丝寂寞的笑容。
  「对我来说,活着有时候是一种诅咒,如果没有你们,我觉得我更多的时候有自我毁灭的倾向。我偏袒她了,有我自己的道理,或者又没什么道理。对不起……
  」
  艾拉抱着莫里斯,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又让你为难了……」
  「习惯了,指望身边几个女人能和平相处基本属于妄想,你们现在能这样没过分闹腾我已经很满意了……当然我自己也有问题,冷静下来想想我也很理解你的苦恼,所以我只能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莫里斯拍了拍艾拉。
  「肚子疼就去厕所把,别硬撑了。」
  艾拉离开以后莫里斯扶着额头遮着眼睛,回想起那一天,那是过于久远的记忆,以至于记忆里的人,已经想不起他们的面孔。
  「姐姐,我觉得很痛苦,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一切。」
  「我快乐的很,我很享受这一切。」
  「这样啊,我明白了,既然大家都很痛苦,那不如,毁灭吧……」
  如果当时自己没那么中二,该多好……如果那一天自己自私一点,该多好……
  如果那天那帮废物战斗力高一点,能挡住自己,该多好……想到这里,莫里斯抬起头,透过建筑物的阻隔,透过虚幻与真实直达神域,然后竖起中指。
  「你们统统都是废物!看什么看,不服下来再打一架!我全盛时期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还有你,成天一副大哥的样子说教说的什么玩意儿,全他妈是废话!
  受气包就好好的当你的受气包你插什么嘴!你个死宅可以啊,当初就逃了你一个,没想到你挺能逃啊,你阴我的帐别以为我忘了,别被我逮到!……」
  收回自己的目光,想想自己和诸神也就打打嘴仗了,自己不会上门,他们也不会下来……说起来自己这次的表现也的确有点问题,普通人对于生死的看法分歧是很大的。就莫里斯身边的人来说,罗莎莉不怕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怕,艾拉和维纳都是怕的,两个人表现又有所不同。自己无所谓的态度的确容易引发分歧,毕竟自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所有有时候就使劲浪,这对于女人来说是不能忍受的,以后还是得注意一点。
  「头发最近好像长了一些。」
  自己刚见到罗莎莉的时候她还是和男孩子一样的短发,现在头发已经披肩了,从一开始的假小子开始向女人转变,当然身体还是那样,比如说胸部还是只有微微的隆起,只能让人不至于搞错她的性别但是也不至于心动,身体还是那么瘦,身上脂肪不够多摸起来不那么柔软。
  「虽然和她们两个比起来还差得远,不过已经开始有女人味了。」
  罗莎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以前的确是有了不好区别。看着莫里斯的手在她的敏感区游走,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可以其实她很想躲开。她的手和脚被束缚住了,大腿和小腿上带上皮质的圈,然后又连了起来,按莫里斯的话说其实应该用绳子,但是那样会留下印子,手臂也一样,通过一些锁链她整个人又被迫撑开,她不仅可以感受到莫里斯在她体内出入,甚至可以从镜子上看的清清楚楚。当然她自己的面带红潮的样子也看的清清楚楚,还有莫里斯的手在她的胸部和豆蔻上揉动,给她带来的快感。
  「喜欢吗?」
  「呜……喜欢什么?」
  「做爱啊。」
  罗莎莉涨红了脸没说话。
  「身为生命女神的信徒,你应该喜欢才对。你已经慢慢的学会了自己动不是吗。」
  「莫里斯……不要欺负我。」
  罗莎莉惊觉自己居然在动,虽然她偶尔会和艾拉维纳闲着没事聊天也会聊到这些私密的话题,艾拉和维纳总是借此相互嘲讽对方淫乱。
  「这怎么能说是在欺负你呢,喜欢不是罪恶,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动有什么错呢?你应该学会抛弃那些教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莫里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明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很害怕啊,我真的很害怕啊……我害怕我的无力,我害怕你不要我了……我真的好害怕啊……莫里斯……我该怎么办……」
  罗莎莉开始哭起来,哭的很厉害,莫里斯知道她终于开始释放自己的情绪,艾拉因为这件事的确很激动,但是激动过后立马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开始针对罗莎莉的小动作,维纳当时或许情绪在,但是事后立马就恢复了正常,罗莎莉则把自己的情绪压抑在心底。罗莎莉本性是善良的,当然光善良很显然不能满足神殿的需求,为了进一步的控制她,神殿对她进行了洗脑。
  「他们一直在偷偷利用你的善良,他们告诉你要奉献自己的一切,不能有任何自己的喜好,一切行为都要符合一个勇者的标准,他们每天花大量的时间用来束缚你的精神,你的精神就像你现在的肉体一样被束缚着,不能动弹。这就是你为什么痛苦。我和你说让你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是你还是遵从了那些教条,你甚至可以为此痛苦到自裁,还是要遵从那些教条。罗莎莉,抛弃那些东西吧,他们都是骗你的。善良是个好品质,但是善良也是有底线的,不要让自己痛苦,让自己痛苦的善良就不再是善良了,是折磨,压抑的久了人就会黑化的。」
  莫里斯解开了罗莎莉的束缚,罗莎莉则抱着莫里斯开始痛哭,这种洗脑教育当然不会说被一次两次的就打破,但是可以慢慢的松动,莫里斯也不指望能一下子就让罗莎莉改变,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曾经试过。因为时间不长,所以莫里斯记得埃里克当时是有多么愤怒,即便知道了所有的都是骗局,他也不愿意相信,直到莫里斯带着埃里克见证了一些事情,最终的结果就是埃里克杀掉了蜜蕾尔,也杀掉了他,自己直接黑化,战神殿从此受到皇室打压直到王朝覆灭。所以这一次莫里斯选择了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来消磨转变。罗莎莉当然还很青涩,指望她主动还需要时间,但是她会慢慢的适应,所以莫里斯和她就做了一次,更多的是爱抚她安慰她,让她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顺带诱惑她,觉得差不多了就让她休息,再去看看维纳和艾拉。
  维纳的恶趣味已经显露无疑了,把艾拉的菊花撑开,然后用手指或者探棒涂着媚药往艾拉的肠子里抹,她想要孩子,那就让莫里斯玩其他地方好了,对着干是维纳最喜欢干的事情,反正艾拉被她捆着不能动。
  「主人,骚狐狸的菊花已经准备好迎接你临幸了。」
  莫里斯摆了摆手。
  「你就别欺负她了。」
  艾拉则一边哼唧一边连连点头。然后被维纳在抽了几下屁股。
  「这次你排最后!」
  然后维纳趴在地上发出猫一样的发嗲声爬向莫里斯。
  「主人~今天我先服侍您好嘛~」
  「维纳,你来一下,有事情要交代你。」
  莫里斯带着维纳去了旁边的房间,艾拉则抗议的更厉害了,就是没人听到。
  「主人?」
  「维纳,我说的话你记好了。」
  看着莫里斯一脸认真的样子,维纳也收起了贱样。
  「如果我不在了,你帮我照顾一下艾拉,或者说,你们两个,相互照顾一下彼此。」
  「哎……」
  维纳楞住了,然后表情开始扭曲起来。
  「什么啊……主人,干嘛说这种话。」
  「这是命令。」
  「不是,主人你能不能不要下这么奇怪的的命令……你不在……我和艾拉相互照顾……那罗莎莉呢?你为什么会不在啊?很奇怪啊……我拒绝!艾拉你自己来照顾啊!我也是啊,我也需要你照顾啊!我也是女人啊,为什么我要去照顾她!
  为什么不是别人来照顾我啊!」
  「对不起……」
  「不要这样让我猜啊……莫里斯,我脑子笨,猜不到啊……我不要……」
  啪的一声响指声在维纳的耳边响起。维纳呆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莫里斯把她带过来要和她说什么来着的,刚才自己在想什么来着的?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哭了?」
  看着莫里斯微笑着脸,维纳觉得自己有点奇怪,眼眶里为什么有眼泪,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觉得难过,明明不记得什么难过的事情啊……但是眼泪为什么,止不住啊……莫里斯把维纳重新带回了刚才的房间。
  「你看看你,又欺负维纳了。」
  莫里斯拍了拍艾拉的头,顺带帮她把束缚解开,刚解开扣球艾拉就叫了起来。
  「欺负她!明明是她在欺负我!」
  但是艾拉随即发现维纳有点呆呆的,而且在流眼泪。
  「你别装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了,好奇怪啊……」
  维纳一边你说一边在抹眼泪,而且感觉有哭的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每次让她垫底,委屈的。」
  莫里斯在一旁选择火上浇油。
  「不是这个……到底是什么事情来着,我真的好像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封印了你的记忆,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和情况下,才会解开,莫里斯心想。所以维纳也自然不会明白到底怎么了,不过即便这样,她的情绪还在,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维纳的话在艾拉看来就是强撑,所有优点尴尬。
  「明明和谁先是你的事情,你每次也把罗莎莉排在前面……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不,不是这个事情,真的不是……」
  维纳还在抹眼泪,艾拉看着维纳好像停不下的样子。
  「这次你先?那你先总行了吧……你总不能指望我在旁边服侍你……我也做不来……行了行了,你别哭了,你要我怎么做?你别哭了啊……莫里斯,这……」
  莫里斯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拿出一个小药瓶,直接打开给维纳灌了下去,没一会维纳就睡了过去。
  「以她的性格,睡一觉就好了吧。」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就那么一会的时间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说什么啊……」
  艾拉一脸狐疑的去旁边的房间看了一下,结果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房间。
  「所以说,你们两个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哼,不好……」
  「这就是她为什么哭的原因,明明关系不错的。她睡着了你来代替她吧,怎么样?」
  「不,你解释清楚她为什么哭。」
  莫里斯摊了摊手。
  「我也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解释不了……既然你也没兴趣那就这样吧。」
  莫里斯摸了摸艾拉的头,然后随手拉了一条毯子给维纳盖上,带上一瓶酒就离开了。艾拉纠结了半天,她知道莫里斯就是这种性格,不想说的事情死都不会说,不解释就是不解释,自己闹别扭也没用,在维纳身边带了一会,看她已经睡熟了,想想还是去找莫里斯。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他,看到罗莎莉也睡着了,最后想想应该是在屋外,就找出来了。
  「我是不是很差经……罗莎莉今天哭了,维纳也哭了,你要不要也哭一下,就活齐了~」
  「我也哭过了,刚才维纳欺负我的时候。」
  莫里斯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天空,灌了几口酒。
  「差劲透顶大概说的就是我了。」
  艾拉沉默着不说话。
  「没什么事情的话回去休息吧,我们后面估计很难得会再有好好休息的时间了。」
  「你不肯说,我就不问了,维纳也算对你忠心耿耿了,以她的标准。」
  「我知道,所以你和维纳记得好好相处。」
  莫里斯把手里的酒瓶丢向远处。
  「艾拉,罗莎莉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她只是在压抑自己。她本性是善良的,从小又受神殿的教育,各种书里的完美勇者标准给她洗脑,才把她搞成这样的。我无法阻止你生她的气,但是气完,就过去了,不要记恨她。」
  艾拉依旧沉默着没说话。
  「是请求。」
  莫里斯也没管艾拉有没有答应,站起来离开了,人慢慢的融入树的影子里,艾拉一个人站了许久,终究还是回去了,又去看了看罗莎莉,最终还是在维纳身边躺下睡了。大清早艾拉就被维纳摇醒了。
  「昨天假惺惺的说让我,最后结果呢?」
  「我没和他做。」
  「信你个鬼。」
  「真没有……」
  「那今天我先?」
  「他昨天和你说了什么你哭成那个鬼样?」
  「不记得了。」
  「……」
  「记这种事情干嘛,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艾拉觉得自己简直是傻逼,居然还真心疼维纳这种家伙,昨天看她的样子还真被吓到了,结果睡了一觉又都忘了。
  「我是傻逼……」
  「啊哈哈哈哈,你终于发现了啊~说起来他应该在罗莎莉那儿了,应该去搅了他们的美好早晨。」
  罗莎莉的房门被猛的推开。
  「主人,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然后就是被吓到竖起来的罗莎莉又倒回了床上。
  「大清早的干什么啊……不在你们那?」
  然后场面一度安静了,罗莎莉又竖了起来,看着维纳和艾拉。
  「不在你们那!」
  三个人面面相觑,莫里斯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几个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莫里斯,然后罗莎莉和维纳就盯着艾拉。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昨天你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没别的意思,他去哪了你完全不知道?」
  「昨天最后就在这里,他往树林那边走的……」
  「昨天那么晚了你就放任他一个人走进树林!」
  艾拉觉得很头疼,自己被罗莎莉和维纳围着问,昨天晚上自己好像的确有点……
  「还不是被你折腾了心情不怎么好……」
  「什么时候可以闹腾什么时候不能你分不清?」
  「昨天他就在这里往那边走的,加上天黑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那你还放任他乱走!具体往哪走的?」
  「那。」
  随着艾拉的手指向的方向她看到了人影,几个人立马围了过去。
  「你们几个,今天起的挺早啊。」
  莫里斯拖着一个大的袋子。
  「你跑哪里去了啊!」
  看着艾拉要哭出来,莫里斯微微笑了下。
  「网鱼啊,北边天冷,钓鱼应该晚点,这边天热,所以大清早比较适合钓鱼,以为你们又会睡到中午才起来着,来了正好,帮把手,这里没什么人来,一网下去全是……」
  维纳帮莫里斯提起袋子,感觉的确有点沉。
  「莫里斯,昨晚……」
  「维纳,艾拉为了遵守和你的约定昨晚早睡了,下次你折腾她记得手下留情。」
  维纳瞥了眼艾拉。
  「我才不信~话说为什么主人你还要连水一起带回来……」
  「为了新鲜。」
  对于艾拉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里斯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屁股,稍稍摇了摇头。
  「说起来,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你昨晚为什么哭。」
  「我刚失贞的那一阵,我闲着没事就哭。然后呢,戴肯有个手下大概是个人才,我不记得那货到底是什么来头了,但是他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毛丫头你日哭夜哭,处女能哭的回来?能阻止我们?他妈给爷笑。虽然他只是嫌弃我哭闹影响了他上我时候的心情,不过那话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你日纠结夜纠结,能纠结明白?想不明白干嘛还要去想,自找不痛快?」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说起来,昨天我睡了你还真没和他做,你想什么呢?」
  「你当我和你一样没心没肺?」
  「哦,你要是在一边哭,我肯定和他做的更带劲。」
  「……,就不该管你。」
  在莫里斯料理鱼的时候,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毕竟她们之间的问题也得解决。
  「罗莎莉,我最近反应太过头了,抱歉……」
  罗莎莉看着先低头的艾拉,抿了抿嘴。
  「还是我的问题……我不该……但是我没有办法……」
  「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就像我当年离家出走一样,遇到一些实在受不了的事情,我只能逃避,你连逃避的地方都没有……」
  两个人都沉默了着,维纳看了看两个人,用手敲了敲桌子。
  「既然大家都没事这件事就过去吧,你们两个闹腾也闹腾过了,发泄也发泄过了,再这么整下去莫里斯他最难熬,别让他太难做。」
  罗莎莉和艾拉两个人点了点头,问题永远存在,只是暂时的妥协,指望着人和人在一起没矛盾是不现实的,因为受到的教育,人生的经历,个人的理念,利益还有裙带关系,人和人总会产生矛盾,能妥协,就再好不过了。等莫里斯端着做好的菜上桌的时候,几个女人至少已经恢复了表面上的和谐。
  和维纳做爱莫里斯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可以躺着享受。上过的男人多了,没错,上过的男人多了,维纳自然懂得怎么服侍男人,就以口交为例,罗莎莉可以说是完全不会,更多的时候只会张开嘴,被提醒了也 只会稍微舔一下;艾拉是理论很丰富,实操就拉胯,说难听点就是不怎么愿意做;到维纳她认真做会很细心的服侍你,每一个地方都会仔细的舔,不是单纯的通过快而是通过节奏来吞吐,吸力也会跟着调整,甚至你和她说一个时间她都能控制的了你在那个时间到达高潮,会根据男人的状态调整节奏,发现莫里斯不喜欢别人的手碰他的棒子会尽量少用手,需要的时候用上胸,同样语言上也会极具挑逗性。
  不过这些对莫里斯没多大用,毕竟活的时间太久经历的太多,比维纳技术更好的也多的去了,随着莫里斯打折哈欠维纳终于绷不住了。
  「我说主人,我很卖力了……」
  「毕竟我也很累啊,大清早的去捕鱼……」
  抬起头看看维纳的表情,莫里斯丢了跟双头龙给她。
  「和艾拉搞好关系去。」
  「太过分了!」
  维纳直接把双头龙丢在地上,看着莫里斯的眼神又去捡了回来。
  「我去叫她……」
  「好了小傻瓜,回来吧。」
  莫里斯坐起来,稍稍拍了拍脸。
  「作为一个男人,在你面前流露出疲态,你应该知道这是对你的信任。在她们两个面前我总得打起精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就不能让我多歇一会?」
  「这种忽悠的话主人你也讲的太多了,我来翻译一下,维纳你就一肉便器,好好的当我的减压肉便器就完事了,要什么宠爱,你配吗?」
  这下轮到莫里斯尴尬了。
  「你这也说的太直白了。」
  莫里斯往维纳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维纳则用手扶着墙,翘起屁股压下腰。
  「本来就是,然后你大概是准备提救我命的事,然后告诉我,你待我不差。」
  用手指稍稍抓一抓脸颊,莫里斯尴尬的时候也有这个习惯,当然这并不影响他把棒子插进维纳的小穴里。
  「这女人啊,总是得寸进尺的,你看,以前你追求活命,我帮了你,等你没了性命之忧,开始追求物质,我也没亏待你,然后就开始追求精神层面了。」
  维纳感觉莫里斯进来了以后抬起上身,屁股则尽量不动,迎合着碰撞。
  「都是女人,别人有的当然我会羡慕,羡慕过后就会琢磨自己也应该争取一下,难道和某个连面都见不到几次的废物一样等着别人施舍?轮得到我?」
  维纳抬起身体是方便莫里斯玩弄她的胸,维纳的胸是很大的,虽然可能影响战斗力,但是换个战场,就不一样了。随着维纳发出销魂的呻吟,莫里斯捏了捏她的乳头。
  「艾拉这次表现的很直接,你呢,对罗莎莉一点意见都没有?」
  「我能有什么意见,主人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主人你会没事……」
  也是,莫里斯只是封印或者说稍稍的篡改了维纳的记忆,并不是彻底的篡改和洗脑,如果彻底来,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成白痴,这不是莫里斯需要的。维纳知道莫里斯不喜欢做爱的时候她用上斗气,所以一直是靠体力的,不过即便如此,在按照莫里斯的要求摆出各种姿势玩了快一个小时以后也浑身是汗,小穴里开始觉得干涩起来,时间太长不光对男人是折磨,对女人也一样。和罗莎莉做的时候是沉默的,罗莎莉很少会发出声音,无论是疼还是舒服,更多的时候只能从她的表情来看,罗莎莉对于出声还有点抗拒,或者说以她接受的教育形成的理念来说,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艾拉则是需要莫里斯哄的,做的时候和莫里斯会有一些交流,做嗨了会不自觉的呻吟。和维纳做的时候叫床声音是不断的,但是再怎么叫上一个小时也没词了,还能叫出花来?
  「还撑的下去吗?」
  「主人你有需求我就继续。」
  随着莫里斯加快了一些撞击的速度,感受到小穴里棒子的颤动,维纳觉得莫里斯应该准备放过她,但是莫里斯的冲刺也稍微猛烈了一点,随着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快,维纳的快感也又上来了,虽然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但是这一次感觉特别强烈,随着双腿颤抖维纳感觉自己失禁了一样,或者说是潮喷了,然后感觉莫里斯射在了她体内。莫里斯抽出自己的棒子,维纳一只手捂着小穴,然后跪在莫里斯的胯下帮他清理着棒子上自己的淫水和精液,舔的干干净净甚至吸了一会,随着小穴里的精液流出来,维纳手上也收集了一小滩,在莫里斯的面前把手上的精液慢慢的舔舐干净,然后张开嘴。
  「弄脏了主人的身体罪该万死,成为主人的便器是我的荣幸。」
  「装,人哪能死伤一万次,真要死一次就够了。」
  莫里斯并没有拒绝维纳的服务,随着一丝水流射入维纳的嘴里,维纳吞咽着并小心不让尿液留出来,太快来不及吞咽也用手接着,最后一滴不剩的全部喝了下去,说不上特别满意,但是维纳真的算是尽心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宠爱。」
  「别每次把我排最后……」
  「你们内部的问题内部自己解决去……」
  「你就是宠着罗莎莉!」
  「就算没有罗莎莉,你搞不定艾拉不还是要被她排最后。」
  「……」
  「你都和艾拉站一起了我不宠着罗莎莉她会怎么样?毕竟她还没生出争宠的心思。维纳,三是个很好的数字,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你和艾拉相处的不错是挺好,但是你得考虑一下,如果罗莎莉被艾拉挤走了,以艾拉的脾气和秉性,下个会轮到谁。一加一会大于一,我不是没继续开后宫的本事,而是觉得这样对你们和我自己来说,都简单一些。当然我不是让你去站到罗莎莉那边,而是提醒你,人有时候得灵活一些,哪边弱了拉一手,哪边强了压一下,可是基本常识。」
  维纳和艾拉两个人在莫里斯和罗莎莉没过线之前她们和罗莎莉的关系都不错,过线了之后反倒是维纳和艾拉关系好了起来,和罗莎莉的关系微妙了起来。因为她们都能从对方身上找到优越感,偶尔还待在同一个战壕里,在她们看来罗莎莉有点不劳而获的意思在里面,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莫里斯的宠爱,对此莫里斯是没办法解释的。
  「去把自己洗洗,我的话呢,爱听听,不听也没事。去的时候顺带把艾拉叫过来吧,估计她情绪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
  维纳坏笑着离开了。艾拉现在被扮成一匹马的样子,套着一个头套,眼睛被蒙住,甚至鼻孔都被塞住,嘴里塞着开口器也封起来,只有开口器上的几个小孔让她勉强呼吸不至于窒息而死。刚开始维纳给她穿皮质的束具时艾拉还以为撑死就是情趣装,穿着穿着发现不对了,等到她变得和马一样造型的时候她已经连挣扎都没用了,还不如老实一点免得屁股挨鞭子,用维纳的说法她已经够好运了,一般的女人如果被改造成马会切掉手脚的一部分,当然莫里斯没那么丧心病狂,如果要让她痛苦也很简单,往手和脚底放点针和钉子,当一次马足以让她终生难忘,后面让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即便如此,维纳走的时候还给她塞上了耳塞,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嗅觉,用春药灌了肠塞上尾巴被放置在这里好久了,淫液应该滴了一地,她很渴,很累,很难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莫里斯要这么对她。
  感受到有人骑上她的背,从体重来感觉应该是维纳,艾拉抗议的晃了晃身体,只是因为各种束具和锁链,她的摇晃在维纳看来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一鞭子抽在她的小穴上,艾拉立马老实了,努力的一点一点向前挪,随着小穴上又挨了一鞭,她想稍微挪快一点,但是也做不到,因为这一身器具本来就是折腾她用的,也不是真要把她改造成马,当然也不会让她真的移动很快,撑死速度就那么点。维纳每隔一会都要抽一下她的小穴,还有屁股左右挨打就要调整方向,一点点路她就这么走或者说挪了好久,感受背上的人下来了,艾拉觉得自己的腰废了,隔了一会,感觉又有人骑上了她的背,然后拿掉了她的耳塞。
  「艾拉。我想你一定很委屈,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莫里斯用手抚摸着艾拉被抽红的屁股,抚摸到小穴的时候,突然用力,艾拉全身开始晃动,而且似乎发出尖叫,看起来是真的疼,只是被口塞挡着。
  「抱歉,你知道吗,我怕我自己动手忍不住会伤害你,真的那种伤害,而不是维纳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操作。」
  稍稍沉默了一会以后,莫里斯从艾拉身上下来,然后轻轻的抚摸着艾拉的背。
  「你或许真的很在意我的死活,甚至愿意和我同生共死,这不是你在一平静下来就想着趁机把罗莎莉赶走或者边缘化的借口,而且在我提醒过你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试探!我说过了,有些人喜欢模糊功过,以功抵过,我不喜欢这样,这样会让人持宠而娇,会让人突破底线,会让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莫里斯给艾拉一件一件束缚解开,他知道艾拉在哭。
  「我知道你很委屈,你真的很委屈,但是啊,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自己的私心夹杂进一些正确的事情里,甚至你自己都没察觉,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就像,本能一样。当然我没脸来斥责你,只能想办法警告你。」
  「我……」
  「小艾拉,人有时候,得压抑一下自己的欲望,你在我身上成功了几次,所以你会继续试探,如果我也任性的随我的喜好来,又会怎么样呢,3个女人能满足我?找个精灵不是什么难事,很多地方的地下奴隶市场里真的可以买到,只不过是加钱的事情,即便不买奴隶我凭借自己的学识也能骗来一个。什么半兽人也不错,你看毛茸茸长尾巴的,发起情来野的没边。找点魔法师什么好像也不为过。
  翼族的翅膀好顶赞……你看,随着我的性子来我就弄这么一堆女人又怎么样,维纳不会有意见,罗莎莉也不争宠,你有意见大不了抛弃你我再找个能接受的祭祀,外面那么多神殿呢……艾拉,你要是觉得委屈的话,被你管着的我不委屈了吗?」
  艾拉想想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但是说老实话好像莫里斯的确是被她管着,维纳只会助纣为虐,罗莎莉不会去管莫里斯,只有自己平时能管管莫里斯的出格行为。
  「你现在别的不说吧,妒忌这一条是真的有点严重了。艾拉,在我讨厌你之前,回头好吗?你整活整最多的,但是我一直不讨厌你,毕竟作为一个女人有点这样那样的缺点,有时候甚至是加分项,有点小脾气还 挺可爱的,但是万事不能过线,过了,就惹人厌了。」
  莫里斯知道艾拉会妥协,或者说其实艾拉也是被自己放纵出来的,在试探了莫里斯几次以后发现莫里斯对于罗莎莉的问题很坚持,不像以前那样会妥协会哄她,这次这样的局面都撞个头破血流,艾拉当然不傻。
  「所以我会惩罚你一下。」
  「我知道我最近有点问题,下手……轻一点……」
  罗莎莉在做着挥剑练习,但是心怎么都定不下来。
  「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艾拉又哭又叫的声音穿的很远,偶尔还有那种诡异的停不下来的 笑声,维纳撇了撇嘴。
  「莫里斯可是因为你在给艾拉教训,你跑过去当好人?她非但不会谢你还要记恨的更厉害。被我们看到了她才真的没脸见人。」
  「我也……」
  「知道你不想,你说你也是,自己折腾自己干嘛,自己比自己逼到死胡同里,纠结到要自裁,外人关你屁事,还里面可能会有下一代的勇者,拉倒吧。那座城市里面都是骑士老爷的家眷和仆人,出不出勇者我不知道,出祸害是必然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里面就没几个 干净的人。」
  「好歹是近万人……」
  维纳叹了口气。
  「大道理我没办法和你讲,你问莫里斯去,我的经验就是自己活下来先,对他们有感情到时候再帮他们报酬就是了。就算他们真被那个魔晶炮一炮轰了,只要莫里斯在,再找回场子就行……当然也不能说你错……救人,救更多的人,怎么能说错呢……就像莫里斯说的,没有对错,跟着内心走就行了。只是我希望你啊,能把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丢掉点。」
  罗莎莉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又听到艾拉的惨叫罗莎莉颤抖了一下,然后尽量不去想,继续挥自己的剑,挥着挥着,一声过于凄厉的惨叫让罗莎莉的剑都差点脱手,收回剑,罗莎莉向别墅走去。
  「他不会真的伤到她。」
  罗莎莉停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走。
  「果然说了你也不会听,莫里斯就想给艾拉一个教训罢了,何必去自找不痛快呢,而且对方还未必领你的情,更有可能更加记恨你……而且莫里斯要真对艾拉下死手,会让你听到?就是引你过去……」
  站在房门前,罗莎莉有点犹豫,最终还是敲了敲门,结果敲第一下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
  「艾拉,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定会来。」
  莫里斯并没有让罗莎莉进来,用身体挡住门口也没让她看艾拉的状况,罗莎莉只能听到艾拉发出呜呜的声音。
  「莫里斯,差不多,就够了……」
  莫里斯人斜着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说到。
  「罗莎莉,艾拉不能说犯的错吧,但是她的问题是因为我的放任才产生的,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给她一点可能性,就没那么多事情。今天这个局面,说起来我是有责任的,所以我要给她一个深刻的记忆,保证她以后不会再犯。」
  「既然艾拉错了莫里斯你要惩罚她,那么你说自己也有错,你自己的错准备怎么办呢?」
  莫里斯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看起来在思考的样子。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聪明就应该有办法,别折腾她了。」
  「如果在里面的是你你猜猜她会不会来给你求情。」
  「我猜会的……」
  「看,你也不是那么确定。」
  莫里斯准备关上门罗莎莉的手伸进来拦住,莫里斯伸出手摸了摸罗莎莉的头。
  「放心吧,我有分寸。」
  「再有分寸,伤害就是伤害,虽然我们几个人可能临时有点别扭,但是也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一起冒险也没有出现过不该有的状况……莫里斯,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真的停不下来,你可以把对艾拉做的事情在我身上再来一遍。」
  莫里斯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把罗莎莉抱起来。
  「我还真的想在你身上来上一遍,但是不行,你说的话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担心艾拉,去吧。」
  莫里斯亲了亲罗莎莉,然后把她放下,回房间关上了门。
  「你听到了吧。」
  艾拉只是低下头,憋了半天只能来了句。
  「我也不会承她的情……即便受益人是我。」
  「你啊……」
  莫里斯拍了拍艾拉的头,艾拉的乳头被刺穿挂上钩子,吊着重物所以整个胸看起来就像被拉长了,至于刚才的惨叫,是莫里斯在吓唬艾拉要给她阴蒂上也来一下,艾拉才吓尿了又叫的和杀猪一样。
  「我们继续?」
  「不要!不要了!」
  「你看维纳也有,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不要再吓唬我了,我真的怕疼……」
  「不过是穿刺,皮鞭,挠脚底板和腋下而已,都算不上什么严厉拷问,你就这样了?你坚强的意志呢?」
  「我再也不敢了!咳咳……」
  又哭又叫的艾拉的喉咙有点受损,莫里斯随手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上一颗糖塞进她嘴里。
  「加了点薄荷叶的东西,你喉咙不要了?」
  「还不都因为……」
  最后那个你字她不敢说了,莫里斯看效果也差不多了,就松开了艾拉,解开她的束缚,取下她乳头上的钩子然后抹上一些药膏,让她自己用神术治疗一下。
  等艾拉平静下来以后才抱着她,什么都不说就抱着她。一开始艾拉还在闹别扭,最终还是抱着莫里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去把自己的男人拿出去分享。」
  艾拉把头埋进莫里斯的胸口不说话。
  「所以我才说我也有错,花心~」
  艾拉锤了莫里斯两下。
  「你还知道……」
  「可是我先遇到罗莎莉呀。」
  艾拉又不说话了。
  「人和人之间当然不能简单的用对错来衡量,所以虽然你有这样那样的小缺点和小心思,我还是很喜欢你,甚至说起来我都是比较纵容你的,但是你不能过线。」
  「不会……」
  「我可以打包票你还会再犯。」
  「我会注意……」
  莫里斯抚摸着艾拉的头发,因为跟着莫里斯以后艾拉洗澡很勤快所以头发很柔顺,也没有异味。
  「欲望带着人类发展,甚至成为大陆的霸主,但是,欲望也带来毁灭,一季又一季的文明诞生,又自我毁灭,不停的轮回着。艾拉,管住自己的欲望,不要成为欲望的奴隶。」
  「嗯。」
  让艾拉躺下,用绳子把她的手腕和脚腕系起来,顺带给她垫上一个垫子让她稍微舒服一点。
  「你应该不死心想挣扎一下对吧,这个姿势可能要保持很久哦。」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有用,又或许没用,有的人怎么都能怀上,有的人怎么都怀不上,对于莫里斯来说,就是没可能。讲个笑话,生命女神是生不了的……做的很普通,单纯的接吻爱抚打桩,两个人共同达到高潮。艾拉知道莫里斯这是在迁就她,那点情绪终究还是抛弃了。
  「你昨天到底给我们喂了什么?」
  「你又猜到了点什么?」
  「一般来说灌了肠你不会放过我们,昨天你很反常的三个人都灌了,结果一个人都没碰。因为肚子难受所以我们应该忽略了点什么。」
  「说不定我碰了她们呢?」
  看着艾拉看自己的眼神,莫里斯叹了口气。
  「你的心思别老是用来琢磨我啊。」
  「你不喜欢说就不说吧。」
  「一个礼物,当然也有可能变成一个诅咒。」
  「惊喜,惊吓?」
  「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你总是这样……」
  「不这样,就不是我了。别和那两个傻瓜说。」
  「嗯。」
  两个人待在一起相互温存了一会,莫里斯解开艾拉身上的绳子。当几个人再一次坐在饭桌上的时候,空气沉默了一会,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矛盾因为他而起,也因为他而平息,既然完美不存在,那就这么先耗着吧。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2:42

咸鱼魔王 42
  伍德这边,刚刚聚集起来的骑士团现在又被一炮扫平了一半,皇家征召骑士被刚才的魔晶炮彻底打残了。莫里斯给他的纸条上有张图,标注了第二炮的位置,他选择了抛弃皇家征召骑士,这些骑士虽然战力不差,但是毕竟和下面的贵族交往过密,更难以控制,这些人被抛弃掉就算是父皇也只会暗喜,整个事情看起来也没破绽,随口说的位置,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将来自己掌握骑士团的时候,队伍就会更加纯净吧。看着大皇子现在镇定的模样,和刚才似乎有天壤之别,李的神情有那么点复杂,这位大殿下,可能不太明白,在战场上抛弃同伴,是很严重的问题,军队里的派系问题是无法彻底解决的,如果不是你的派系就要被抛弃,那最终,你就只能孤军奋战,军队里有问题打群架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背后捅刀子……
  「罗莎莉是圣剑持有者,维纳8阶的火系斗气战士,我是7阶太阳神殿主教,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队友,至少得相互了解一下能力,对吧。」
  艾拉悄悄的看了看莫里斯的纸条,只有两行字,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不过不用担心。明白莫里斯的意思,对方几个人里,叫最凶的百合反而是最没威胁的一个,看起来一路都很配合的西蒙反而是最危险的,自己这边两个不出声的,也不是善茬。但是不用担心,莫里斯已经有反制手段了。
  「多萝西,7阶射手。」
  「波利特,7阶风系法师。」
  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额,你们是,姐弟?」
  「我是男的,我们也没血缘关系,我们的关系也和任务无关,我们会按照西蒙大人的要求配合你们行动。」
  男人叫多萝西……艾拉感觉有点怪异,但是就像他说的,这并不影响任务,莫里斯也经常和她说,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对于别人的事情不能一味地去深究,还是在这种时候。
  「你单独找我一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西蒙看着莫里斯,在等着他的下文,而莫里斯则背起包。
  「我们的路比较远,开始跑吧。」
  半个小时以后,西蒙开始头疼了,他无法理解,明明莫里斯在他眼皮底下,没有使用任何力量,他怎么做到气都没喘的,自己和百合还是用了斗气才能跟上他,如果不用斗气,应该已经喘的不行了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是时间不够吗?」
  「几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吃吗?」
  莫里斯自顾自的摸出一个水壶喝了点水,然后又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点什么塞进嘴里嚼着。
  「味道不错哦。」
  西蒙摆了摆手,百合自然也不会要。
  「你和她,什么关系?」
  「都是孤儿,我是她的老师。」
  「所以,她对你充满了爱戴,憧憬,还有情欲啊。」
  听到莫里斯直接把话讲明,百合又乱了分寸。
  「冷静。小心他的话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真的很碍眼,西蒙。你知道吗,其实我不讨厌你这种人,你对自己的主君很忠诚,你有一定的节操,甚至有一点理想,你以为跟着这位大殿下可以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这个世界,怎么说呢,虽然这种想法真的很幼稚,但是至少还有点想法。」
  莫里斯索性坐下了,一只手托起下巴。
  「作为孤儿的确很苦,暗杀者的训练通过率很低,死了不少同伴,受尽了背叛,你以为大皇子大概是光明,而你能遇到他就像是,跟随着光的指引一般。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吗?」
  西蒙已经对莫里斯摆出了警戒的姿势,而且拔出了匕首。
  「你看啊,有没有这种可能啊。皇帝陛下毕竟曾经还是很喜欢这位大皇子的,或许现在也很喜欢,在他出生的时候,为了巴结皇帝,各地的大贵族们总得有所表示吧,于是得向下面刮一点,当然借着这个名头稍微多刮一点好像也不过分,于是敬献了一枚金币给皇帝,倒是向下面摊派了十枚的任务。下面的小贵族为了巴结大贵族,自然也分别接受了摊派,毕竟十枚金币摊派下来不过一人只要出一枚银币,那么交上一枚自己再刮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到了下面的村长当然也得刮点不是吗,毕竟自己干了活。你看,最终我们的大皇子收到了他的出生贺礼,说起来也不算多离谱,就是有那么户人家因为税收家破人亡,踏上了逃亡的旅途,女人又是怀的双胞胎,结果在逃亡的路上缺衣少食,又染了病,双胞胎生下的时候就死了一个,自己也死于产后大出血,悲痛欲绝的男人抱着剩下的那个孩子痛苦的继续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挣扎,当然也没能熬多久,最后某个小孩就成了孤儿,什么的。」
  「你闭嘴!」
  「啊啦啦,说起来,你看起来好像和伍德阁下还差不多年龄呢。」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想必,在某些寂寞的夜晚,你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孤儿,你为什么要承受这种命运,对吧。你和你的双胞胎姐姐还是妹妹来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并不想当什么暗杀者,如果可以,你宁可当个普通人,可以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桌边同进晚餐的普通人。所以,为什么你会变成孤儿呢,根源在哪呢?」
  西蒙觉得自己头很晕,自己不想听这些,但是莫里斯的话就是钻进他的脑袋,怎么都出不去,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自己,为什么会家破人亡啊……
  「这时候你一定会安慰自己,是下面那些贵族们做的恶,对吧,你大概会想,至少他还是可以有所期待的,是吧。问题在于,你怎么就忘了,他是贵族 头子啊。他是由贵族们推举出来的贵族头子啊,他敢抛弃自己统治的基石吗?贱民死了就死了,反正还会再生。贵族又有武力又有钱,还能维持自己的统治,死几个贱民多几个孤儿,重要吗?孤儿好啊,孤儿太好了,只要给他们点饭吃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会一辈子被自己使唤。所以,为什么要改变这个世界呢,毕竟自己是既得利益者,躺着享受,不好吗。」
  「闭嘴!」
  西蒙的匕首停在了莫里斯的脚边,离莫里斯的鞋就差一寸。
  「哎,为什么总有人不把契约当回事呢。」
  莫里斯手上握着一份契约,笑眯眯的看着西蒙,刚才西蒙对他动手了,动手的一瞬间就受到了契约的反噬。
  「你违反了契约啊,就会受到反噬。你对我挥刀相向的话,也会受到反噬哦,上面可是写明了的,为什么不仔细看呢。」
  百合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西蒙,也拔出了自己的匕首,但是眉心却被莫里斯点住,她甚至不知道莫里斯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前。
  「你不想和他一样最好冷静一点,你想救他不是吗?或者说你爱他不是吗?
  你在他那里寻求父女那种亲情,当然还掺杂着爱情。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太对头的原因,因为他在,所以没那么冷静了,甚至开始变的有点孩子气。不过不好意思,他真的保不住你。」
  莫里斯收回了自己的手,就这么看着百合。这时候百合终于明白了西蒙为什么一直这么提防莫里斯,现在西蒙倒在地上,而自己应该怎么做……
  「看,你已经失了方寸,手足无措,形同溺水,现在我能轻易让你干任何事情,让你像条母狗一样来侍奉我你也不会拒绝,你会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救你心爱的人,甚至就在他的面前。很有趣不是吗。你挣扎也没用,你越挣扎,她只会对我越顺从。」
  莫里斯对着百合说到一半又用脚稍稍碰了碰西蒙。
  「你说的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过他……」
  莫里斯得胜似得看了看西蒙,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和我斗,你实在是嫩了点。你脱光,跪下,然后把这管媚药喝下去。」
  看着西蒙向说话说不出,百合泪流满面。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老师,我会很严格,如果你通不过,下场不会太好。」
  「这点疼忍不住吗?不如回去吧,岔开腿,往床上一躺,也是一种活法。」
  「初试通过了,恭喜,你可以休息半天。」
  「我们是活在阴影里的人,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切以任务为优先,有需要就抛弃自己的同伴,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都是要出师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成熟呢。」
  「我们这样的人,没名字,只有代号,忘了自己的过去吧,从几天起,你就叫百合。什么是百合?一种花。」
  百合知道西蒙一定是要说别这样做,但是自己能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她接受的训练是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放弃同伴,别像个傻逼一样,但是被制住的是西蒙,自己又没有任何办法。
  「你慢慢脱是很诱人,不过咱们时间还是有限的。」
  百合终于狠狠心撕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身上的小玩意儿都丢掉,然后跪下喝掉了莫里斯丢在地上的药剂,浑身开始燥热,而且头脑也不那么清楚了,她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开始潮湿泛滥,甚至胸都肿胀的有点难受,甚至有乳汁流出来。
  「做你想做的吧,求你放过他……」
  「不,做你想做的。」
  莫里斯抄起一管药灌进西蒙的嘴里,然后指了指他,提起自己的背包,向远方跑去。百合这下子愣住了,自己应该追上去,问题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追上去,而且西蒙怎么办,还有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情欲怎么办,理智就快被摧毁了……
  最终情欲战胜了理智,百合扒掉西蒙的衣服,直接把西蒙的棒子含进嘴里还是猛烈的吮吸,一只手稍稍碰了碰自己的小穴就直接高潮,等到西蒙的棒子硬了百合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随着一插到底快感从小穴直击头顶,彻底的剥夺了百合的理智。
  「魔王大人您可真是喜欢使坏啊~」
  妮可就跟在莫里斯的身边,她的飞行其实是靠魔法,但是翅膀依旧会偶尔扇动几下。
  「可能今天是个怀上孩子的好日子吧。」
  「您给的药,她不是怀定了嘛~说起来魔王大人,没人了您为什么还要用跑的。」
  莫里斯稍稍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
  「因为这样我觉得自己活着啊。」
  「和那几个孩子玩过家家也是?」
  「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惊喜?」
  莫里斯并没有正面回答妮可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岔开了。
  「帮魔王大人测一测,看看那几个孩子是不是真的爱您,如何?」
  「人心经不起测试哟。不过你想玩就玩吧,」
  「魔王大人这不也挺好奇的吗?」
  「你觉得对于有预言术的我来说,能有多好奇?」
  妮可似乎有点疑惑,莫里斯也没解释什么,其实他自己还真没预测过,当然说起来无论是什么结果其实莫里斯都无所谓,人心经不起测试,在巨大诱惑或者生死考验面前,偶尔一时的犹豫导致最后的裂痕比比皆是,莫里斯对此看得很淡,那几个女人还不至于做到为他丢命的地步,没有期望,自然也谈不上失望。
  「去忙你的吧,既然要搞,搞的漂亮点。」
  「知道了,魔王大人。」
  妮可消失了,莫里斯稍稍看了看后面,百合还和西蒙纠缠在一起,没个一小时药效是下不去的,一直恶心自己,行啊,那就子孙后代都别想安稳。说起来还以为叫百合的会是什么蕾丝边,结果是父控……
  「勇者大人,看起来不太行的样子啊~」
  「毕竟只是个毛孩子,又不会斗气。」
  「这个衣服款式怎么样?」
  「啊,看起来不错哎,我也要去订做一套,你在哪找到的裁缝?」
  一群魅魔叽叽喳喳的坐在一起聊天,完全没把罗莎莉一行当回事,毕竟有人代替她们打架。魅魔作为魔族战斗力说实在的有点低,虽然不惧怕普通人吧和能力者相比也有点不够看,什么一窝魅魔祸害了一个地方然后被一个猎魔人打的满地找牙的事情比比皆是。不过很多时候因为一些你懂得原因,人类不怎么讨伐魅魔,绝大多数的魅魔一般也不直接伤人性命,长期的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更多的时候这种事情你情我愿能说什么呢,别人就是喜欢石榴裙下死。妮可作为恶魔领主手底下自然会有一群中阶低阶的,需要的时候一声令下直接拉过来了一个被控制的佣兵团,所以现在罗莎莉一行其实是在和人类交战。
  「艾拉,你就没点办法?」
  艾拉也觉得很委屈,魅魔的魅惑如果是刚接触的确可以通过驱散神术什么的抢救一下,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即便魅魔不再使用能力,被魅惑者一样离不开魅魔了,因为只有魅魔能给他们带来快感,到这种时候什么驱散忏悔都没了效果……
  赌气的向着魅魔堆里丢了一发神术,对面也只是笑嘻嘻的挡住,继续叽叽喳喳的嘲笑她们。
  「我能有什么办法,驱散术和忏悔术又不能改变他们的欲望!」
  维纳觉得头疼倒不是对方多强,而是,被魅惑的人类不怕死,占着地位优势自己一行人攻不上去。自己或许因为铠甲并不担心受伤,但是强攻了次魅魔就果断出手把自己又打了回来。罗莎莉还在和那些佣兵们较劲,想再来一次,虽然身体强化了还是没有斗气,圣剑虽然攻击力超群一般不是魔法剑会被轻易的斩断,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不怕死。至于那两个自己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水平又没办法信任,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那种急迫感,看起来对于战局没一点想法,准确的来说,这里现在战意高昂的大概只有罗莎莉一个人……
  「对面并不认真,说白了就是打算拖我们一段时间罢了。」
  「这谁都看得出来。」
  莫里斯又把临场决断权交到了她手上,上次其实搞的不太愉快,这一次她可不想 搞点什么幺蛾子出来。虽然她的确是战斗经验最丰富经历过的情况最多,但是很多时候她不用管别人,现在则得保证罗莎莉和艾拉两个人的安全,所以怎么想怎么头疼。
  「喂,你们几个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等等别。过会说不定直接放你们过去了。」
  魅魔们的嘲讽传过来让维纳的血压又升高了,对方的战力其实比自己这边高,如果对方一开始一拥而上说不定……但是对方就是不尽全力,她们不在乎被控制的人的生死,对她们几个也没有杀意,就是把她们拖在这里。
  「你太突出了,没有铠甲小心受伤……」
  维纳拉了一把罗莎莉,她被四个人围攻,虽然斩杀了自己正面的一个,但是左右两边的攻击过来如果一个不慎就会重伤,维纳拉了她一把顺带帮她挡了一击。
  她知道罗莎莉大多数时候比自己正常,但是偶尔又会有点情绪不稳,比如说这种时候,或许是因为魅魔那种不把人当人的态度,又或许是因为这种无力感刺激到了她。
  「他们自找的……」
  罗莎莉稍稍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维纳。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以前听人扯淡说过,都说魅魔魅惑了 人类,其实魅魔也没那么强,很多时候,是他们自己的欲望,导致了沦陷。」
  罗莎莉仔细的盯着远处的魅魔看了看,即便自己是女人,也觉得对方算是尤物。
  「罗莎莉,你最近有点沉不住气,是怎么回事?」
  艾拉也适时的过来。罗莎莉低着头,有点犹豫。
  「多萝西,波利特,麻烦你们先阻挡一下敌人!」
  看到对方点了点头,艾拉抓住罗莎莉的肩膀,晃了晃。
  「罗莎莉!」
  「我以为,自己变强了……结果,结果还是……」
  「你以为变强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什么都做得到?」
  「已经……都快面对魔王了,我还是……这么没用……」
  艾拉感受到了罗莎莉的消沉,有点理解又有点无奈。
  「你的心理问题本来应该是莫里斯来管的,但是没办法他不在。你个毛丫头想什么呢,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维纳直接一巴掌拍在罗莎莉的头上。
  「呜……」
  或许维纳拍的有点重,罗莎莉捂着头。
  「我们见过上代勇者了是吧,别人是斩杀了魔王建立了帝国的,所以才是勇者。之后的几千年不是没人受到过圣剑的感召,那些是什么?不值得记录的无名小卒!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抱歉,别人现在都叫你什么,圣剑持有者,是哄你开心偶尔叫你声勇者,别自视甚高了!你挂在这里了也就是个不值得写进书里的无名小卒,当然可能被作为反面教材写进书里。你虽然强化了身体,比以前强了不少,但是我用上斗气你打的过我吗?打不过。上代勇者你打不过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那个妮可你打不过不也正常吗?圣剑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这种失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莫里斯都不急你急什么?你以为按照他的性格他会悲鸣天人来北境做无谓的抵抗拯救百姓?如果真不行,他一定带着我们跑的远远的,不会来掺和这一趟浑水。不知道瞎想个啥……」
  「维纳……好了……」
  虽然维纳的很多话也是艾拉的心声,但是直接说出来还是有点伤人,所以艾拉还是阻止了一下。
  「小孩子得意忘形的时候就得给她一板栗。你可是莫里斯的宝物,就算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也想想他在你身上花的心血。如果没有他,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凉快?打到魔王?还是在想怎么赚今晚的饭钱?」
  「她就是最近受的打击有点多……」
  「战场上可容不下她这样。本来你死也好活也罢不关我的事,问题是莫里斯把你交给我,我得把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脑子再秀逗我可就不客气了!你现在也是越来越娇气了……」
  维纳说完继续抗线去了,毕竟对方人多,艾拉轻轻的揉着罗莎莉的头。
  「她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你也不要太逞强,莫里斯经常说你喜欢逞强,明明答应他要注意的怎么又忘了。」
  「我有点……害怕……」
  「好了,有什么事情等结束了去问莫里斯,现在重新收拾一下心态,别别对面看扁了。」
  「嗯。」
  罗莎莉倒了点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做了几下深呼吸,重新观察了一下战场的态势。对面并不是要弄死她们,这到底是为什么?魔王大人想看看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检验一下自己的战斗力?那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呢。罗莎莉重新回到维纳的身边。
  「维纳,我们后撤。」
  「后撤?」
  转头一想,维纳明白了罗莎莉的意思,转身去找艾拉。
  「一会后撤,让法师准备个大的。」
  艾拉没准备搞明白,直接去和波利特说了下。维纳已经理解了罗莎莉的想法,对面现在又不出全力,又拖着她们,然后因为人数和地形的问题,自己攻不上去,那么不如测测自己跑路对方会不会攻过来,如果能够反杀,就打开局面了。
  「哎,她们后撤了哎!」
  「妮可大人让我们拦住她们一段时间,要是她们走了怎么办?」
  「所以我才说一开始就要把她们围起来嘛~」
  「可是一开始把她们围起来万一都打死了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让那些佣兵去追,我们去堵住她们的后路不就好了,等妮可大人把事情办完,我们就可以撤了。」
  「真讨厌,还要动手,那把剑看到就觉得烦……」
  「小心那把剑,一旦被斩到,妮可大人都没办法救你。」
  随着魅魔们开始行动,维纳觉得有戏,被魅惑的佣兵也开始从优势的地形上来下,追击几个人。
  「小心对方的空中攻击,多萝西,交给你了。」
  射手看了看天上飞过来的魅魔,皱了皱眉头。
  「我尽量。」
  维纳没指望他能把对方的魅魔都干掉,基本只要 他能起到扰乱的作用就谢天谢地了。事实也是如此,魅魔中是有那么两个狠角色压阵的,不都是菜鸡。多萝西四连射,用三支箭封住一个魅魔的躲避路线,第四支用上了魔法箭,本以为会建功,结果被一只魅魔从旁边截胡了,一手抓住魔法箭,然后一脸嘲讽的把箭给丢掉,还对着多萝西丢了个飞吻。
  「切!」
  维纳也发现多萝西居然是魔弓,算是一种极稀有的职业了,魔武双修的一般要么强的可怕要么菜的抠脚,大多数的弓箭手还是走的战士路线修炼斗气,但是出于功能性的需要,演变出了一些变种,比如说魔弓,魔弓会有很多诡异的能力,比如说隐身,制造镜像,制造功能性魔法箭之类的,如果刚才多萝西射上去的是爆炸箭而不是破魔箭,那就把对手给阴了。于是多萝西拉起一排箭,射了出去,魅魔明显感觉自己被锁定了,那么对方射出来的必然是导向箭,这种箭无所谓准头,会自己向着锁定的目标飞去,躲避毫无意义,所以直接撑起远距离防护盾,然后被多支箭命中,一瞬间护盾里又爆炸又冰石乱飞还有闪电乱舞。
  「二重魔法箭……」
  「不是,单纯的魔法箭矢,我只是在上面附加了一个导向的技能。」
  即便这样魅魔依旧没死,虽然看起来伤的很惨身上还扎着两支箭,但是魔族的生命里是比较顽强的。
  「我要宰了她们!」
  「别冲动……你现在受伤了,你先撤吧,妮可大人那边我来解释。」
  魅魔中最能打的那个被废掉了,只能咬牙切齿的先后撤,毕竟苟命要紧。维纳觉得这下真的有戏,不过有这个本事一开始干嘛留手。
  「干得漂亮!再来一次她们就彻底废了。」
  「来不了,我的魔法箭用光了。」
  维纳顿时觉得从天堂掉回了人间,不过已经少了一个主要对手,剩下的再找机会就是。
  莫里斯则继续打着哈欠在跑路,偶尔想想自己是不是规划的路线实在是远了一点,以至于自己要跑很远,想到妮可的那句,为什么没人了,你还用走的。莫里斯停下脚步,向远方眺望着。
  「其实,这个世界没那么 糟糕,就算是这样的地方,仔细看看还挺美的,怎么就不愿意停下脚步看一看呢……」
  伸着懒腰,感受着魔力汇聚,然后又是一发魔晶炮,把莫里斯目光所向的山头直接削平了。
  「哎呀呀……话刚说完……」
  伍德在感受到魔晶炮要发动的时候,可以说慌的很,随着远处的一个山头被削平,才算冷静下来。
  「为什么会打那?」
  李把望远镜递给伍德。
  「殿下,那边,是皇家骑士团的附属城市。您也知道,虽然骑士住在军营里,但是毕竟是骑士,所以他们有时候会有家属,下属什么的,久而久之,旁边就多了这么一座城。如果再有下一击……」
  如果再来一炮,那座城市不说没了,死掉个三分之一总差不多了吧。
  「这下这帮骑士回去倒是近了不少路。」
  伍德的话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戏谑,多多少少对于这些骑士怠慢自己的行为是不满的。
  「殿下!」
  「我明白,去告诉那些骑士,勇者带着圣剑去对付魔晶炮了,让他们放心。」
  即便真的下一炮打出来了,又怎么样,怨恨那个毛丫头去吧,最好把她撕了,看你是不是还能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欠揍表情。不过随即伍德又叹了口气,应该是没下一发了,他分明就是知道或者说是安排好了一切,但是故意在他面前装作不知道内情的样子,他会被吓到?他怎么可能会被吓到,想到他一开始那一脸懵逼的样子,演的真像啊。最让伍德受不了的,不是伍德被莫里斯耍了这件事,虽然这也是不可饶恕的死罪,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莫里斯把他和维纳拉到一个水平线上,维纳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不对,在莫里斯的眼里,估计自己还不如维纳重要,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所以自己失态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想杀了这个居然看到自己不低头的男人,但是一直涵养很好的不发作,即便他提了点匪夷所思的要求,或者说是威胁,或者说是恐吓,杀掉他这个想法也停留在想法,更多的想到的是利用他。而现在,伍德想的是必须杀掉他,虽然讲了很多理由,其实最核心的以一条就是,对自己不敬。
  同样,因为魔晶炮的发射也打乱了罗莎莉一行的战斗。翻翻书,有多少人都是栽在回马枪下,这些被魅惑的佣兵本来就不怕死,所以被引入一个合适的地形后,一个大范围的杀伤法术加上艾拉的神术被送走了大半。局面一下就打开了,佣兵的人数上的优势不再立马被罗莎莉和维纳两个人吊起来打,魅魔大多数只能起到干扰的作用,不敢真的上来战斗,于是很快变成了几个打一个的局面,即便作为魅魔里的高端战力,也吃不消被至少3个人围攻,尤其是罗莎莉有圣剑。随着罗莎莉的剑在魅魔的手臂上撕开一条口子,魅魔觉得自己的手废了,不过就是条细小的伤口,但是自己不仅无法修复伤口,从伤口还还有一股力量似乎要撕裂自己的身体,只能调用力量抵抗着。
  「算你们狠!撤。」
  这次轮到罗莎莉一行准备追击了,然而一发魔晶炮打出来让她们丧失了追击的机会,魔晶炮开炮发散出来的强大魔力会形成一种压力,让人短暂的受到一些影响。
  「她们跑了。」
  「她们本来就没打算和我们战斗,得感谢这些脑子里都灌着精液的家伙战斗力不怎么样……」
  艾拉看了看维纳,看的维纳有那么点不自在。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
  「你知道就好。不知道莫里斯那边怎么样……」
  罗莎莉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
  「刚才那一炮没打中什么,打了个山头。后面是个城市,如果再来一发的话……
  」
  「喝点药水,觉得饿的稍微吃点东西,休息一小会,然后上去干掉那个东西。」
  三个女人坐下紧张的恢复的时候,发现多萝西和波利特站在那里不动。
  「你们不恢复吗?」
  「药水里加了料。」
  艾拉想了想以后,一本正经的对两个人解释。
  「你们对莫里斯一点都不信任为什么又把他的话当真呢?他的包我们经常翻了拿东西,在药水上做什么手脚,万一给我们喝了怎么办。他那是纯粹恶心西蒙而已,如果你们不信觉得药水就是有问题可以和我们换,如果你们再不信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但是任务出了问题,你们要有负责的准备。」
  多萝西和波利特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流了一会,最终还是各自喝了点药水,然后开始制作魔法箭。
  莫里斯现在也很惬意,倒上一杯茶递给妮可。
  「额……」
  「就是普通的茶而已。」
  妮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普普通通。
  「魔王大人如果需要茶叶的话,我可以弄点……」
  「喝茶与其说是喝茶,更多的不如说是,调整心态吧。东西再好,心态不对,也喝不出什么味道。」
  准确的说就算是魔族对魔王也 知之甚少,妮可也是最近被莫里斯找上门,才开始和他打交道的。莫里斯是以绝对的武力直接压服了她,但是一开始接触反而不再动手了,更多的时候,这位魔王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一样。随着几只魅魔飞过来,向妮可行礼。
  「妮可大人,对不起,我们没能……」
  妮可撇了撇旁边的莫里斯,魅魔们立马掉头向莫里斯行礼。
  「魔王大人,这……」
  「你看着处理,你怎么赏罚她们是你的事情。」
  妮可有点纠结,照理说按照魔族的规则,强生弱死交给你的任务完不成那要你何用,但是魅魔毕竟不是以战斗力见长,她们主要的工作还是腐化人类,而且几个下属也跟随自己很久了……莫里斯突然抬起手,斩断了一只魅魔的手臂,妮可沉默着没说话。
  「作为魔族,被圣剑砍到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舍弃那部分,除非你足够倒霉正好魔核在那。去重生手臂吧。」
  妮可赶紧给自己的部下打了个眼色。
  「感谢魔王大人。」
  几个部下赶紧行礼然后溜走了,莫里斯则轻轻的招了招手,那节被斩断的手臂就飘到了面前。
  「圣剑的秘密,其实很简单,圣剑的所谓特殊金属,压根不是什么金属,而是现在所谓的善神系的法则之力。而魔族则是混沌的产物,所以圣剑才算对魔族特攻。被砍伤以后,法则之力会由伤口慢慢的侵蚀到全身,你的部下水平还可以啊,没被一击干掉。当然也可能因为伤口不深,毕竟只是划伤。」
  妮可一边听着莫里斯的解说,一边感谢莫里斯的大度。
  「魔王大人太抬举她们了,她们没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您还如此大度。」
  「准确的说,两边都是我的人,所以是无所谓的事情。而且给她们的命令还套上镣铐不让她们全力发挥,那自然不是太好办。要是真为此送了命,我反而会觉得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莫里斯把目光投向自己来的路,刚才魔晶炮发射的时候,西蒙那货居然凭借自己的意志,挣脱了束缚。
  「有这种意志力又何必屈居人下呢?想改变世界自己去干一番事业出来不好吗,还他妈的忠犬性格,不仔细点看还以为你取向有问题。话说,我有一个长期的乐子,但是到时候估计我人不能在这边看着,想不想玩?」
  「什么样的乐子呢,魔王大人。」
  莫里斯在妮可耳边轻声低语了许久。
  「不错的乐子对吧。」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展开。」
  稍稍沉默了一会。
  「魔王大人为何会选我这样战斗力不佳的魅魔作为合作者呢?」
  「你还记得黛西吗?。」
  妮可略微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其实我有点印象,但是不抬记得。」
  「不记得也没事,一个被你转化成为魅魔的傻逼,是她把我唤醒了。」
  妮可点了点头,原来是自己运气好罢了。
  西蒙奋力的把百合推开,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莫里斯!我要宰了你,宰了你!」
  然后又被神志不清的百合缠上了。百合如同一个痴女一样,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体里榨取精液,自己也因为被莫里斯灌了催情药的原因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现在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后还是凭借意志撑住了。莫里斯用语言诱惑了他,把他内心最深处的伤口扒开,然后一边撒盐一边嘲笑他,离间他和大皇子的情谊。
  自己本来想揍他一顿让他闭嘴,没想到真的被那一纸契约书给坑了,自己当时只是没办法说话不能动而已,结果莫里斯转手骗了百合,任务失败了,自己和百合只要有一个人看住他就行,结果他还是脱离了自己的监视,大皇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失败了,是第一次失败,要是死了也就算了,莫里斯带给他的是无尽的屈辱。
  百合被他从身上推下去了立马又叼住他的棒子吮吸着,死死的抱着他。
  「百合!」
  抓住百合的头发啪的一巴掌扇在百合的脸上,但是百合只是露出病态的笑容。
  「爸爸,百合会做个乖孩子,百合不想离开爸爸,让百合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走!不要!」
  「我不是你的父亲,不是!」
  问题是百合还是缠着他,西蒙没有办法从自己身上藏东西的地方摸出几粒药丸,给自己吃下几颗,剩下的又给塞进百合的嘴里,虽然不抱很高的希望但是这种通用的解毒药丸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对得起自己通用的名头的,顺带调动斗气开始自我调整,让附身灵对自己使用驱散净化。被冰水浇了一头,顺带西蒙的斗气进入她的身体帮她驱散了媚药的效果,百合终于恢复了理智,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眼泪直接飚了出来。
  「西蒙大人,我……」
  「你他妈就是个废物!废物你懂吗,废物!我反复和你强调,我们的任务第一要素就是跟着他,监视他。一切以任务为重,你也是我带出来的人,我带出来的!你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误?啊!被他威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他敢真杀掉我吗?在这种时候真杀掉我什么代价?你的脑子呢?在妓院里待久了脑子秀逗了吗?我就不该对你有所期望!」
  百合被西蒙骂着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大叫着嘶嚎着,又哭又笑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没有人需要我,没有……呜呜呜,百合就剩下自己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为什么,为什么西蒙大人你不懂百合的心意呢!
  还是假装不懂!哈哈哈哈,也是,百合就是个妓女呢,还是西蒙大人你亲自送去妓院的,处女想给您都不要,拿来卖掉的……百合配不上您,配不上。想凭本事吃饭都不行,只能靠身体吃饭。如果真的没心没肺那该多好,如果可以忘掉那该多好,你索性不要对我有一点温柔那该多好,如果一开始我就没有被生下来,那该多好啊!所有的人都不需要我!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这群骗子!总喜欢对着我偷偷的露出一点温柔,然后再把我推进更深的深渊!爸爸也好,你也好,你们都是一样一样的骗子,人渣,恶魔!」
  随着百合的咆哮西蒙也稍稍冷静了一下,他无法接受的其实只是自己被莫里斯给阴了,与其说他是在生百合的气不如说他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气,当然莫里斯这个元凶是逃不掉的。百合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擦了擦眼泪,然后把刚才不知道被自己丢哪里去的匕首给找了回来。
  「任务因为我失败了,我来付这个责……」
  「你能付得起屁个责!」
  「那我死,还是死都不足以抵偿我的失败,那就带我回去,我都认,爱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好了。」
  想到这里西蒙头更疼了,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么简单的任务会失败,同时这个失败的结果,又是可轻可重的,如果单纯是他一个,还好说,大皇子多半不会苛责什么,现在两个人看莫里斯一个没看住,被他给阴了,又没逼出他什么底牌,这回去怎么交代,尤其是百合,不是说自己对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完全没感情,只是他自己更理智更压抑罢了,自己这种干暗杀者的,十有八九不得好死,所以对于感情更多的选择压抑。百合看西蒙和狼一样皱着眉头原地转圈,握紧匕首就往自己的胸口插过去,然后被西蒙一脚踢掉了匕首。
  「你就这么想死!」
  「反正我是个废物,也没人需要我,任务失败了犯了错,以命抵命。」
  西蒙拔出自己的匕首抵在百合的脖子上。
  「你想清楚了!」
  百合闭上眼睛。
  「师傅,如果你还对我有所怜悯,麻烦一击毙命,百合说自己不怕疼,其实还是怕的。」
  西蒙举起匕首,纠结了一会,狠狠的扎了下去,西蒙的刀法很精准,都是在活人身上练出来的。很快百合被扎的遍体鳞伤,但是没一刀致命或者伤到要害的。
  「我们被魔族伏击了!记住,是被伏击了!不管谁问都这么说!不管见到谁都这么说,哪怕是殿下问,也这么说!」
  西蒙做出了一个违心的决定,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去欺骗大皇子,他知道一个暗杀者要获得别人的信任有多困难,所以从来没欺骗过大皇子,但是现在他这么干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莫里斯的药剂还在影响他,但是最终他还是这么干了。用绷带和药膏帮百合止住血,在作假方面西蒙其实很有一套,百合看起来遍体鳞伤,脸色惨白,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痴女亢奋的样子,至于撕坏的衣服这样也有了解释。然后狠狠心,西蒙开始给自己造假。百合看这个样子算是彻底软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师傅多半是为了保她,才这样的,师傅本来对大皇子都是从不撒谎的。
  「对不起。」
  「我其实更恨自己,我不应该听他的挑拨……」
  「师傅,如果大皇子问起他来……」
  西蒙心情又烦躁起来,不过转念一想。
  「以他的性格,不会对殿下说哪怕一句真话。」
  「师傅,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在说谎,他明明有提醒过你,契约得遵守啊。」
  西蒙被百合一提醒,愣住了,是啊,为什么自己会对莫里斯一点信任都没有呢?尊重契约,而且一直在作死……西蒙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说,他的目的是算计大皇子,而且他那么看重契约的话,也就是说,他的最终目的,是毁掉法恩,而毁掉法恩的前提,就是让大皇子对他下手,这样一来他就等于是遵从了契约!这个推测必须通知大皇子!西蒙把百合放到马背上,然后自己也骑上马,得回去,得警告殿下,一定要忍住,不可以对莫里斯他们下手。
  「你别管那么多事……好好养伤,北境别去了,我试试帮你说说让你退役了吧,记住我和你说的话。」
  「师傅……能……要了我吗。我知道我在妓院待了几年……让我当个佣人也行,我会重新学习怎么回归普通人的生活的……」
  「我不给你担保让你待在我身边,你又怎么可能退役……」
  百合哽咽了一阵,把头埋进马背,幸福来的太突然。莫里斯则坐在山顶山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你找的这位主君,是真的不行。他谁都信不过,因为你从没对他撒过谎,所以必然会被看出来。然后就会失去他最后一点信任,忠心耿耿的猎犬满身是伤回到猎人身边,然后被猎人下锅的戏码,百看不腻啊~人又如何去抵抗命运呢,啧啧。」
  「魔王大人,她们要到了。」
  「哦,那就按照你喜欢的来别,你不是都写好剧本了吗,照着演就是了。」
  妮可其实再问一次的意思就是到底准不准莫里斯让她执行她的剧本,看来莫里斯也并不在意。罗莎莉一行冲上山顶的时候,看到莫里斯正和妮可坐在一起喝茶。
  「你们,来的有那么点晚啊。」
  相比较于维纳和艾拉还在那边犹豫,罗莎莉更直接一点。
  「放开他。」
  「啊啦啦,你们怎么知道他和我不是一伙的?」
  妮可笑嘻嘻的看着罗莎莉,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莫里斯,你没事吧?」
  「没什么,我们三个被伏击了,西蒙百合和我被打散了,你看,没战斗力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不会受伤。呵呵。」
  看着莫里斯自嘲的笑了两声,艾拉暂时安心了,这货还有心情开玩笑,那问题应该不大。维纳则觉得现在的情况很诡异,看向莫里斯的眼神很复杂,在她的概念里莫里斯不会说这么轻易的就被制住,想到自己的项链。
  「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话说因为你的嘴还算是比较严,所以偶尔我也忘了你知道点不该知道的事情,比如说……」
  随着维纳的脑海里响起一声响指声,维纳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又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因为现在是在战场上,容不得她分神,所以维纳重新把注意力转回面前的局面。状况有那么点糟糕,莫里斯被制住了,这对于几个人来说,很麻烦,毕竟对于自己来说,莫里斯算个不错的主人,比较信任她,待遇也不错,就是动不动会做点在她伤口上撒盐的事情,但是万一他挂了,自己去哪里能再找到这样条件的君主呢。莫里斯把维纳知道自己有战力的记忆给封印了,凡是涉及莫里斯的能力和战斗的记忆就会出现一些偏差,偶尔甚至仔细想想会产生违和感,不过最近比较忙事多,所以即便有不妥以维纳的脑子大概也不会去纠结,等撑过去也就行了。
  「罗莎莉,稍安勿躁,先理出点头绪再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妮可再一次飞到了罗莎莉的面前。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魔王大人想看看这一任的勇者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样貌,战力什么的,很直接的就能看出来,性格什么的,得多看看不是吗。别试了,虽然你的圣剑很厉害,但是你还没有斗气,魔王大人赐给我的护身符你是打不破的,别白费力气了。」
  妮可咯咯笑着甚至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罗莎莉的脸。然后被罗莎莉用圣剑打开手。
  「哎,勇者大人,我不喜欢你不配合的态度。」
  妮可的眼睛散发出红色光芒,整个人收起了嬉皮笑脸,强大的魔力从体内喷涌而出,形成一种压力。
  「区区一个毛孩子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就算是你有圣剑也不过是个毛孩子罢了,如果你学不会好好说话,我只能教育教育你,如何待人处事。如果你不理解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不妨帮帮你,让你知道一下所谓的高阶魔族,到底是什么战力。」
  妮可飘到空中,直接强大的魔力压下来,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单纯的力量压制,几个人都被强大的魔力压的抬不起头,维纳尝试着抵抗了一下直接被妮可一把抓住按在了地上。艾拉则调动力量给罗莎莉撑起一个防护盾,如果依靠她的圣剑,应该可以翻盘。罗莎莉身上的压力刚刚减轻就直接把自己的圣剑甩了出去,然后艾拉的护盾直接被一发黑色的黑色的魔法飞弹打碎,圣剑没能打破妮可身边的护盾,妮可飘到罗莎莉身边,场面上几个人都被妮可的魔力压到趴在地上了,只有罗莎莉还在硬撑。
  「啊啦啦,勇者向我半跪这种大礼我实在受不起啊,您应该向魔王大人这么行礼,或许看在你是勇者的份上,他会不杀你赏你舔他的鞋?」
  莫里斯一脸便秘的看向妮可,但是也不好说她什么,毕竟自己现在算是演俘虏,他倒是从没想过让罗莎莉舔鞋,不过倒是让罗莎莉帮他舔过,不过转头一想,自己貌似和罗莎莉互舔过……有点头疼的捏着眉心,这笔糊涂账也不知道怎么算了。或许是感受到莫里斯的目光,妮可收回魔力,罗莎莉刚想反抗就被妮可伸出手抵住脖子。
  「呵呵……」
  妮可的指甲可以轻易的撕开罗莎莉的脖子,场面上一片安静。
  「能学会礼仪吗?勇~者~大~人~」
  妮可在喊勇者大人几个字的时候故意把字拖得很长,嘲讽感十足。罗莎莉刚想发作就被妮可一把按住,伸出另外一只手,点在罗莎莉的嘴唇上。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现在别说话,让别人把话说完,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妮可收回了手,又恢复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走过罗莎莉的身边,从背后抱住罗莎莉,脸贴着脸,感受到妮可巨大的胸部贴在自己背上,即便罗莎莉是女人也觉得有点脸红心跳,魅魔是自带被动魅惑技能的。
  「勇者大人,你对我们的恨意从何而来呢?你看,从小抛弃你的是父母对吧,这总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没逼着你的父母抛弃你。你本来就是个庸才,什么都学不会,这也不是我们给你下的药使得坏。作为一个废物被说好听点让你去修行,说难听点让你滚蛋等死的也不是我们,是生命女神殿。把你呼来喝去的是人类,看不起你的是人类,嘲笑你的,也是人类。说起来,如果没有魔族,你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不是哦,你对我们的恨,究竟从何而来呢,你应该爱我们才对啊,毕竟有了我们,你才被人需要,你才能为所欲为。」
  「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看,谁需要你呢?这里有你没你,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打不过我,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压根不会来,连人都不会死,看看下面的战场,几千人因为你而死。」
  妮可用手轻轻的捏着罗莎莉的脸,让她看向山下的一片狼藉的战场。
  「不……」
  「他们因为你而死,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做不到,没人需要你,呵呵,或许,有些人只是想利用你。」
  妮可把罗莎莉的视线,引向莫里斯,这下罗莎莉的内心开始彻底的混乱起来。
  妮可走到维纳身边,抓起维纳的头发。
  「啧啧啧,其实我挺中意你的,就你 干的那些事情,如果你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一定能成为我们中出色的一员,可以你只是在伪装,真可惜。别对我咬牙切齿,你家破人亡关我们魔族什么事情吗,受苦受难是我们搞出来的吗?你应该憎恨人类才对不是吗?要不要加入我们?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稍稍等了一会以后妮可直接又把维纳的头按在地上。
  「想向我吐唾沫,这可不是好习惯。」
  走到艾拉身边的妮可的手指轻轻的点在艾拉的脸上。
  「你怎么说呢,大概是个笑话。以为自己和自己那个脑子秀逗的母亲不一样,其实还是走上了同一条路,你的母亲一辈子就指望能嫁显赫的贵族为荣,你一面看不起她,一面又把自己的幸福全部寄托在男人的身上。看看你自己,对自己的队友满满的优越感,满脑子小算盘,成天想着怎么独占男人把她们赶走,整天想着如何虚荣,怎么炫耀。」
  「我没……有……」
  「所以啊,会堕落啊~你真的是凭自己的本事挣脱的幻境,还是谁帮了你一把?你意志力真那么顽强吗?」
  艾拉抱着自己的头,当时,她和莫里斯在一起,现在她也不确定到底是莫里斯帮了她一把还是她自己挺了过来,莫里斯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多,清醒的比她更早,如果是这样……妮可凑到艾拉的耳朵旁边,吐着气息。
  「你真的爱他吗,还是爱他的钱,还是因为他东西多,又或者是长得还行?
  呵呵,你只是想独占他的钱,他的东西,和他那张皮囊,你还不如那个毛丫头,至少那个毛丫头不图他什么,你呢?」
  「不,我没有,我……」
  妮可也不管艾拉怎么折腾,瞥了一眼多萝西和波利特。
  「你们两个笑话我就不多说了,出生于贵族之家,因为犯了事家族陨落,被仇家送去当了雏妓,满足贵族老爷们的变态欲望,所以你是男人又有一个女人的名字,你是女人却有个男人的名字,明明不是血亲又需要演的像血亲一样。挖掘出了天赋一朝得势,想的不是怎么报仇,而是,怎么去个跪舔。就像你们两个当初假模假样抢男人棒子舔一样,说起来你们好像还真打过,啧啧。当初你们自己掰开小穴菊花向客人祈求到底是为了活命,还是真的爽啊。」
  也不在乎多萝西和波利特怎么回答,妮可站起来开始往回走。
  「如果你们不记得我帮你们加深一下记忆好了,你们的家族之所以会完蛋,就是因为得罪了大皇子母亲的家族,你们之所以会沦落到去当雏妓,可以说就是因为他。结果倒好,你们两个,成了他的下属,跪舔起来。这年头的贵族,骨头实在是软的不行啊。」
  数落完一圈人以后,妮可重新走回了莫里斯的身边,然后以一个坐姿漂浮起来。
  「咱们现在来玩一个好玩的吧。说起来,勇者大人,其实除了你以外,其他的人我都杀了,也无所谓。毕竟您才是魔王大人的玩具,而其他人,是无所谓的。
  但是呢,我这个人比较善良,所以一个都没杀。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我的一位部下,少了条手臂,残忍,实在太残忍了,实在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不回报一下,别人会以为我怕了你。」
  说到残忍的时候妮可甚至捂着脸一副害怕痛苦的模样,只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笑,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魔晶炮这东西,正常情况下,需要一小时的充能,但是世间的一切不都是那么死板的,如果我把它过载,这个沙漏流完的时间,就可以发射,不过发射玩这东西也就没用自爆了吧。我把炮口对准了远处的城市,一炮下去大概在死个近万人也就差不多了吧,反正已经好几千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切断充能的管子,这样魔晶炮就无法发射了,你可以救下那边城里的人。但是你的这位顾问就得死,看到他站的圈子里吗。」
  莫里斯脚下出现了一个魔法阵,一个可见的障壁把他和外界隔开。
  「里面会发生强力的爆炸,当然我知道他身上大概会有一些护身的东西,所以我帮你搜过了,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他的包在这里,不用谢我。你要是准备救那边的人,这个包里的东西就当是遗物吧,说起来这是个魔法包,里面东西还挺多了,有一些我看上的我就拿走了,希望你别介意。」
  妮可把莫里斯的包丢在罗莎莉的面前。
  「当然你可以等,等魔晶炮充能完毕,开炮,把能量耗光,然后他就得救了,远处大概可能死个近万人吧。反正你也不认识他们,也无所谓的,对吧。勇者大人多多少少应该听过这种故事对吧,现在落到你自己身上了,你准备怎么办呀~」
  妮可咯咯笑着看着罗莎莉,然后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
  「啊,对了,这位顾问先生,虽然我和你聊的很愉快,不过差不多要到分手的时候了,现在需要你干点活,麻烦向她们演示一下,你是真的走不出这个圈,不然她们可能不当回事。」
  莫里斯站起来拍了拍灰,然后碰了碰障壁,立马被电了。
  「如您所见,勇者大人。当然我不会给您太多的时间。」
  妮可把手里的沙漏掉了个头。
  「倒计时已经开始了,呵呵。我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再见喽~」
  一道黑色光照下,把妮可整个笼罩起来,光消失的时候,妮可也不见了。整个山头上就剩下了她们几个人。
  「波利特,这个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别趴着了!快!」
  维纳第一时间爬起来一把拉起还趴在地上的波利特,直接就拎到莫里斯身边,波利特看了一会以后,摇了摇 头。
  「我不擅长魔法阵,或者说,我基本不懂,如果给我时间我或许能研究出点什么,现在……」
  维纳又把目光投向罗莎莉和艾拉。
  「用圣剑能不能……」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或许圣剑可以直接破坏魔法阵的结构,但是如果里面有什么爆炸或者攻击阵法嵌套,可能就直接激发了。」
  波利特多提醒了一句。
  「现在怎么办!」
  「你们这么慌干什么?」
  莫里斯站在里面,看起来风轻云淡。
  「主人……」
  「急有什么用,就算是你现在哭,能把这个魔法阵给哭掉?」
  几个人都沉默了。
  「罗莎莉,做你想做的。或者说,做你该做的。」
  罗莎莉一惊,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你不会想切断功能管吧!」
  维纳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罗莎莉。
  「那边是一座城市……」
  「那边的人有主人万分之一重要吗!你脑子是不是抽了!没有主人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都……」
  「好了维纳,她也不是想立马就去切断功能管。罗莎莉,魔王给你丢了一道选择题。」
  罗莎莉走到莫里斯面前,莫里斯则稍稍低下头和罗莎莉面对着面。
  「咱们互换一下,我也会很煎熬,如果我放弃那座城市,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信仰理念。而如果我放弃了同伴,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所爱。这道选择题,没有对错,你记住,没有对错。无论你选那一条,都没有对错,一旦选择,就不要后悔,继续坚持走下去。明白了吗。」
  「莫里斯,没有对错,但是……」
  「我知道,很痛苦。所以我才说,做你想做的,跟着你的本心走。」
  场间又开始了沉默。
  「罗莎莉,你别脑抽啊!我警告你。如果你要乱来,我……」
  「莫里斯,你是怎么进去的。我的意思是,她是把你放在这里了,然后再画的魔法阵,还是一开始就在了。」
  莫里斯看了看艾拉,稍微想了一下。
  「一开始就在了,我就被直接丢了进来,只是出不去罢了,说不定,你们也可以进来,就是出不去,呵呵。」
  然后艾拉就走了进来。
  「额……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
  「你脑子抽了啊,你进来干吗!」
  「我不知道……」
  艾拉就是抱着莫里斯哭,情绪波动很大。这下就真的把一群人都惊呆了。
  「你现在要是把充能管切断就是害死了他们两个!」
  罗莎莉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维纳的话,艾拉则还在无头绪的哭。
  「事到临头怎么一个一个都这样了?一个一个都靠不住啊~」
  莫里斯叹了口气。
  「维纳,你给我闭嘴,这是命令。罗莎莉,从开始旅行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作为勇者,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有些情况下,放弃同伴也是无奈的选择,跟着你的内心走。」
  然后莫里斯把艾拉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艾拉的背,在艾拉的耳边轻声低语。
  「你个小傻瓜。好了好了,不哭。」
  「莫里斯,就一个魅魔我都……我真的能打败所谓的魔王吗?」
  「别人可不是杂鱼,是正儿八经的恶魔领主级别的,属于高位魔族,你一个人怎么搞的定?」
  莫里斯直接笑出了声,罗莎莉这个傻孩子还以为勇者就和小说里写的一样一个人单挑整个魔族吗,有这实力早就踏入神阶了。
  「主人,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莫里斯没有管维纳在一旁抱怨,稍稍想了想,认真的看着罗莎莉。
  「你知道生命女神殿为什么抛弃你吗?」
  罗莎莉点了点头,莫里斯和她说过很多次了,大意就是,勇者其实并不讨喜,反而对于皇家来说是个问题,对于神殿来说也是不可控因素。
  「还有一个,妮可说的是对的,没有魔族存在,就不需要你。所谓的魔王,除了最开始几季文明还认真灭世以外,已经不在折腾了,或者说,它懒得折腾了,就现在这种魔灾说白了,还不如天灾,虽然看起来死了点人,也都是贫民,一个旱灾或者一个水灾造成的灾害都比这个多,所以自然也没人当回事了。这些所谓的真正的高层,比如说到公爵级别的贵族,到红衣主教级别的都知道。」
  「我明白了……」
  「你看,没人对你有什么期待,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就这样等着就行了。
  不要拿主人和艾拉的命去为你的名望铺路!」
  「罗莎莉。」
  罗莎莉抬起本来低着的头,看着莫里斯。
  「我跟着你,算了,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我想问你个问题。所谓的勇者,究竟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功绩才被人称为勇者,还是因为勇者的称号,才去做符合勇者身份的事。」
  「当然是因为行为和功绩。」
  「嗯,那你呢?」
  罗莎莉似乎有那么点不明所以,如果说作为勇者,她大概没一项是合格的,但是莫里斯又不像是在嘲讽她。
  「看起来你还不明白,时间有限,所以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
  莫里斯看了眼沙漏,提醒了在场所有的人,时间不多了。
  「你一直很逞强,为什么?你觉得因为自己有了把圣剑被人叫了两声勇者,就应该有符合勇者要求的行为?罗莎莉,你被这个头衔束缚了。如果你想救那个城市里的人,那是你想救他们,和其他事情无关,和你勇者的头衔无关,哪怕你只是个村姑,你想救他们就去救他们,明白了吗。我希望你是自由的,能自由的去选择,而不是被那么个头衔身份逼迫着去选择,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我要不要救他们,而不是,身为勇者我该不该救他们。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在意,因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别人或者某些东西强加给你的选择。还有,如果选了,就不要后悔,坚持着走下去,不要停下自己的脚步。」
  「主人你在干什么啊!你究竟在干什么啊!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吗,你不在乎自己艾拉在里面啊。艾拉你说话啊,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遇到事情你就废成这个样子,除了哭你能不能干点正事!你们脑子都有病吗?你们统统都有病啊!」
  「维纳!闭嘴!还有,对不起……」
  随着莫里斯的斥责,维纳跪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罗莎莉抬起自己的头,看着莫里斯,一边微笑,一边留着眼泪。
  「说起来我都忘了,自己其实就是个村姑来着……莫里斯,我曾经也好奇过,生命女神为什么会为生命的诞生而高兴,为什么会为生命的逝去而悲伤,也不记得是谁告诉我的,一个生命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无限的可能,他们将承担起种族的延续。那边有成年上万人,里面有现在的各色人等,也会有将来的各色人等,或许,他们的子嗣后代里,会再有人受到圣剑的感召,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勇者,而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如果只有几个活着几十个人,我大概不会犹豫,有几百号人我可能强迫自己接受自己的无力,但是成千上万人,我无法视而不见。
  对不起莫里斯……」
  「嗯,动手。」
  「希望你们,走的不要太急,等等我,我也会来,陪你们。」
  「你们都是疯子,疯子!好不容易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就随随便便抛弃自己性命的疯子!」
  罗莎莉握着剑,面带微笑向着魔晶炮的充能管走去,维纳一边咆哮一边抬起手,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去拉住她。罗莎莉举起自己的剑,莫里斯把哭哭啼啼的艾拉拥进怀里,向罗莎莉点了点头。一剑斩下,魔晶炮的供能管被斩断了,大量的魔能涌了出来,罗莎莉反手把圣剑反转斩向自己的脖子。
  「不!」
  维纳叫喊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2:24

咸鱼魔王 41
  伍德现在正一脸正气的站在一个高处看着周围,他的车队被魔物围住了,你没看错,堂堂大皇子的出行车队,被魔物围在野外了。
  「不要害怕,所有人坚守岗位,对方还没攻过来不要自乱阵脚,诸神和我们同在!」
  虽然伍德讲的很慷慨,但是回应声寥寥无几,毕竟车队除了少数的护卫大多数的都是文职和后勤人员,遇到这种事情害怕也是必然的。
  「不会出什么事吧……」
  其实伍德自己也没什么底,所以看了眼莫里斯,低声问了句。
  「能出什么事?我们不也被围在这里,有大皇子在有勇者在,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那边不会不管你死活吧。」
  「虽然我们不被允许相互接触,但是他们敢就这么坐视我死在附近不闻不问?」
  「谁知道呢,不如淡定点,你这边有西蒙在怎么都会有条退路,至于我,看那几个孩子发挥喽。要喝热牛奶不?」
  伍德看着莫里斯递过来的杯子有点发愣,这种时候这家伙还有闲心在这里煮牛奶喝,但是还是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莫里斯的牛奶是过滤过的,这年头的牛奶没有保鲜技术,动不动就会发生变质什么的,很不安全,味道也差,但是莫里斯这里搞的牛奶貌似被什么给过滤过,没有这种问题,所以居然味道还不错,大概是最近他又对什么感兴趣了以后搞出来的事情。
  同样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还有皇家骑士团现在的团长哈里曼,他是皇帝的心腹没错,照理他也知道不应该和这位大皇子有什么接触,但是作为皇帝的心腹,总会知道的多一些。
  现在的皇帝年轻那会出游打猎遇到了大皇子的母亲,至少算是因为喜欢才把人给娶了,就算是好色,也说明至少有色可图,从大皇子俊朗的相貌和挺拔的身高来看,他的母亲至少在美色上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作为皇太子,自己的婚姻很难自己真的做主,为了上位所以现在的皇帝选择了政治联姻,又迎娶了现在的皇后。所以他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感情有那么点复杂,从感情上来说他其实很喜欢自己的大儿子,作为自己第一个拥有的子嗣多多少少总是喜欢的,而且自己这个儿子相貌堂堂,看起来更有王者之气,从小虽然说不上天资聪慧也算是勤奋好学,母系家族实力也比较弱小,简直是太子最合适的人选,就这孩子的家族势力和个人能力只要自己坐在位置上就威胁不到自己,等自己干到退休然后他来接班正好。但是问题出就出在他母系家族的实力太弱了,为了皇权只能忍痛割爱。
  对于大皇子来说,他的悲剧就在于此,现在的皇帝陛下对他感情有那么点复杂,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那也就无所谓了,甚至搞个事故杀了都行。然而就是这种又有点喜欢,看到又觉得有那么点愧疚的感情出了问题,毕竟是皇帝,让皇帝一直愧疚,其罪当诛啊。如果是个一般人杀也就杀了,偏偏是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么点喜欢的儿子,这个儿子虽然成年了懂得了点皇家无奈但是因为从小受到的刺激又开始和他作对,所以看到他就烦。但是事涉皇家,你再怎么心腹,也是外人,要真让一位皇子就这么死了,这锅铁定要你背啊。现在这小子的车队被一帮魔物围着,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自己都是两难。
  「诸位,说说吧,怎么办?」
  看着台下一堆人平时鸟都不鸟自己,现在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哈里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诸位以为自己跑得掉?我这里带了两份文书,一份是去了,一份是没去,如果都不说话就别去了,但是所有人都给我过来签字,既然你们觉得我做决定就行了,我做了,你们是同意的。」
  这下下面的人算是急了,立字据算怎么个意思,这他妈就是让我们一起背锅喽,对于下面的吵闹哈里曼也不管。
  「谁也别想跑,都立字据。你们同意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不同意,写下来,有什么想法,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指望我一个人背锅?我一个人背的动?
  你们逃得掉?」
  「阁下,既然话讲到这个地步,其实您心里也明白,咱们不能不去……其他的都不说了,现在这种魔灾爆发的时候,作为皇家骑士团,缩在自己的军营里本来已经很招人恨了。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情况在里面,咱们完完全全不动,甚至身边的魔灾都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
  很多人都点了点头,倒不是说他们有多热血,而是你顶着皇家的头衔,一点动作都没有,是不是意味着皇家在消极对抗魔灾?
  「如果说我们真的让大皇子出了点什么事情,谁还敢用我们,陛下?还是太子?我们去了,最多就是被陛下骂几句,换个地方闲一阵子,过一阵子陛下什么地方缺人了,还是得用到我们。」
  这算是定下了基调,这人得救,然后就是扯皮谁去的问题,准确的说皇家骑士团还是很自信的,他们并不担心救不出来这种问题,当然也不能去太晚,哪怕救出来了又死了都不是问题,但是去太晚直接收尸或者尸体都没了,问题就大了。
  扯了一会皮以后哈里曼带着几乎所有的高层拉起队伍出了要塞,毕竟自己是总负责人,不管去不去自己都会倒霉,跑不掉,不如带个头,早死早超生,赶紧调去其他地方也好,也得留那么几个等着皇帝陛下有时间继续搞调动,临时的顶一顶。
  「魔族为什么围而不攻?」
  「大概是被我们砍了几个所以怂了?」
  维纳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在玩,一边看着远处的魔物们一边回答罗莎莉的问题。
  准确的说状况是有那么点诡异,如果魔物一拥而上,那么车队就算能挺过去,也会死伤大半。西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傻瓜心想,还能怎么回事,去问你的男人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魔物稍微进攻了一下杀死了几个人,被一反击就撤退了,把他们围了起来,但是不进攻,甚至几个报信的骑兵都没有认真堵截。
  「或者,用军事上的说法这个叫围点打援,就是把一些重要的人或者地方围困起来,让你不得不去救援。打掉你的救援部队,最后被围困的地方也会因为士气崩溃而陷落。」
  维纳小时候还是学会一点行军布阵的,虽然大多数的东西估计都还给老师了,多少还记得一些。
  「那就是说对方的背后有魔族控制了。说起来我们不应该突围吗?」
  「我们可以突围,大皇子也可以突围,剩下的人呢?这里人均可是一匹马都不到的。」
  莫里斯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皇家骑士团就在附近,你们两个抽空去休息一下,要打架也不是现在。」
  两杯热牛奶分别递给两个女人。
  「说起来你这东西哪来的?」
  「包里拿的。」
  维纳点了点头,莫里斯的包里什么都有也见怪不怪了。莫里斯则和西蒙对视了一下,稍稍的点了点头,西蒙立马心领神会,然后回去了伍德那边。
  「殿下,对方应该来了。莫里斯刚才给了我一个暗示。」
  伍德终于舒了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缓了下来,安安稳稳的坐下来喝着热牛奶。
  「殿下,他手头递过来的东西……」
  「他不至于,或者说,不屑于用毒,放心吧,说起来我从来没想到过牛奶居然还挺好喝,这个蛋糕虽然按他的说法是哄女人的东西,不过味道不错,可以尝尝。」
  西蒙有点无语,准确的说莫里斯手头递过来的东西除非是为了工作需要他碰都不想碰,而大皇子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如果他要对我动手,绝不会是这种小手段,那话怎么说来着的,杀人诛心,大多数的人最多是杀人,他更喜欢诛心。」
  「殿下,事情会那么顺利吗?」
  「呵呵,谁知道呢,没有一定的说法,但是很高的概率会。皇家骑士团虽然来了,但是他们绝对不想和我有什么交集,也害怕我和他们见面会说出一些对双方都不利的话。所以他们虽然人会到场,但是不会和我接触,也正因为这样,计划才能实施,毕竟要是都和对方面对面了,不说我信不过他,我怎么在魔族的袭击中活来下的,光这一条就够我头疼的。」
  莫里斯则晃晃悠悠的转进自己的马车里。
  「牛奶。」
  艾拉睁开眼睛,接过牛奶,稍微吹了吹喝了两口。
  「还要再加点蜂蜜或者糖吗?」
  艾拉有那么点犹豫。
  「好了,你就别作死了,被维纳嘲笑两句怎么了……」
  「可是我怕胖啊……」
  不知道怎么的维纳和艾拉闹腾的时候又拿体重说事了,艾拉就开始一副死相,吃的比猫还少。
  「她比你重。」
  「可是她比我高啊……」
  「哪那么矫情的,你还记得岛上的女奴吗,你要想要身材我有的就是办法折腾你。快吃,看你这两天半死不活的样……」
  或许是莫里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艾拉开始慢慢的吃起东西,莫里斯不准她吃太快,就这么一两天到不至于饿坏或者饿伤,就是她这么折腾或者这种时候折腾,有那么点不太稳重。
  「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挺稳重的吗?」
  「我怕我真的胖了到时候被你嫌弃……我没维纳和罗莎莉那样的身材,成天和她们待一起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还喜欢甜食……体力又差还不喜欢动……」
  看着艾拉一边说一边头越来越低,莫里斯有点烦躁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我给你想办法,你吃你的。」
  莫里斯刚说完发现自己又着了道。瞥了一眼艾拉,发现她一脸得逞了的模样。
  「你跟谁学的?」
  「女人都会的基本技能,在对付傲娇而且有本事的男人的时候特别有效。」
  艾拉亲了亲莫里斯,然后立马从车里溜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莫里斯。
  「一个一个学坏到挺快啊……」
  莫里斯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精神已经开始延展出去,在这里他必须小心,不让人查出波动,一个车队里已经不缺法师了,而且伍德皇子也不是没护卫的,这里也是有强者坐镇的,再加上一个整天和防贼一样防着他的西蒙,不过说起来西蒙才是贼啊……
  「被你得逞了?」
  「那是必须的。」
  维纳一脸鄙夷的看着艾拉。
  「你和罗莎莉吃不胖,我羡慕嫉妒恨不行?」
  「不是不行,你干嘛拉上我来陪你演戏?」
  「本来我得去求他,那么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现在他自己提出来了,说出来的话他当然不会食言。然后他会想着把场子找回来,我当然会适当的退让。人和人就是这样,得有来有往,单纯的一边倒,很快会腻。啊,对了,还让他加深了你口无遮拦的印象。」
  「你个死狐狸!我帮你你还算计我!」
  「你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他其实很喜欢你这种没心眼的,因为你犯了事踹你两脚就算完了,我可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我会哭啊,然后他就心软了。」
  「你死定了!」
  西蒙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莫里斯现在窝在车里,所以他偷偷的蹲在几个女人附近想看看能不能偷听到点什么,结果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女人之间的互坑吐槽之类的,或者说,这几个傻逼压根不知道她们的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又或者说,莫里斯在她们面前,是另外一幅面孔。
  「呀,你也是哈比吗?」
  西蒙有点懵逼的扭头看了看卡萝尔。
  「呀,如果不是你和我蹲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挤……」
  「我记得我有潜行……」
  「呀,我是哈比族。」
  「你为什么不上天?」
  「呀,我不傻……」
  几个女人发现了和卡萝尔一起蹲在附近一辆马车顶看着她们的西蒙,选择走远一点,维纳还顺带对他竖了竖中指。西蒙则抬头看了看天上偶尔飞来飞去的石像鬼,点了点头。
  「大概是我傻。」
  「呀,主人说傻气是会传染了。」
  然后卡萝尔选择换一辆马车顶呆着去,剩下西蒙一个人蹲在马车上思考人生。
  莫里斯则在指挥着外围的魔物和皇家骑士团进行交战,万事都有一个度,不能让让这帮骑士觉得怎么就这么点怪物就把你们围在这里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这是个陷阱,更不能让他们觉得压根打不进来。所以得给他们准备一场相对应的战斗,比如说把伏兵先弄出来,让大皇子被围事件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哈里曼基本的军事素养还是有的,所以战斗打的中规中矩,在侦察发现魔族有伏兵的时候率先率领重装骑士打了一波冲锋,然后由步战扈从黏住魔物的大部队,再由轻骑从两翼打了一波冲背。魔物虽然不像人类那样有士气一说,但是被几轮打下来也损失惨重,尤其是一些指挥丧失了以后,魔物开始不受控制的各自为战,很快就被皇家骑士团给围歼了。
  所谓的骑士团,当然不只是骑士。一名骑士,最基本的要带两名见习轻骑,两个步战扈从,还有一个马夫,一个铁匠,多的可能带的会更多。相比较于而言,神殿的护殿骑士只能被正儿八经的骑士戏称为骑兵。所以哈里曼出动了一千骑士,实际上就是至少出动了至少七千人的队伍,在他看来这救个大皇子是绰绰有余了,事实上当他击败莫里斯的诱饵部队时,的确只损失了几名骑士,当然可能还有两三百的步战扈从和轻骑,不过那些对于骑士老爷来说是无所谓的,如果骑士战死,他的随从还有没死的,都会被编入炮灰,反之死到就剩一个骑士,补充随从还是很方便。
  莫里斯从马车上下来晃悠到伍德的身边。
  「可以竖起皇家的旗帜了,对方大概只会派个骑士来通知一下。」
  「这是必然的事情。」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可能会有生命上的危险,而且后续会有政治上的危险。」
  「说起来,我其实没有什么退路。我最大的依仗是商人,你也知道,其实商人很不可信,如果真的出现逆风的情况,他们会飞快的抛弃我,当然我理解他们,毕竟他们只是钱袋子,缺乏武力,很多甚至就是白手套。我其实一直很绝望,因为我看不到希望,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我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莫里斯只是盯着伍德看了一会,然后笑了一声。
  「呵,商人不是你最大的依仗,如果仅仅是商人支持你,你早投降或者自暴自弃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既然考虑好了,那就开始吧,演戏也要演全套的。」
  于是伍德骑上一匹马,有侍从在他身边扛起代表皇家的纹章旗帜,身边一名剑士也骑上一匹马。
  「殿下身边的剑士叫李,地属性斗气。」
  看着莫里斯看向伍德身边的剑士,西蒙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后,解释了一句。
  「哦,说起来上次我们还弄到了一把地属性剑士的剑,可以拿去送给他。」
  不用回头看莫里斯也知道西蒙现在看他的眼神不善。
  「我要想挖墙角也不会这么弱智的手段。而且你觉得我会想挖男人?如果是美女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你就不怕你的祭祀女友哭给你看?」
  「额……说起来我觉得我应该也跟上去,一个是离你远一点,还有一个,我觉得我在这里伍德阁下估计也不放心。」
  莫里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伍德的身边,带上眼镜,手上抱着一本笔记本,一副随从的模样。
  「话说,你能不能让西蒙不要整天跟着我和我的女人,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
  伍德很难得的笑了。
  「你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莫里斯盯着伍德的马看了一会,马突然开始如同受惊了一样闹腾,伍德差点被掀下来。安抚了好一阵马才镇定下来。
  「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
  「阁下,人得有一点隐私和秘密,我只能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他继续这样,那么出什么事情也别怪我,毕竟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或者说,因为是你的人,我才容忍了他的一些行为,但是我不会一直容忍下去。」
  稍稍停顿了一下,莫里斯走到马的面前,把手放在马的头上,马瞬间彻底镇定下来,一动不动。
  「阁下,即便你坐上王座,你也无法掌控一切,如果你学不会战胜自己的恐惧,那么你最终是难成大器的,甚至可能比你的父亲干的更糟糕……」
  「你过分了!」
  「所谓的强大,并不是掌控一切,而是即便脱离了掌控,也能稳得住局面。
  即便一时失利,也有信心扳回来,哪怕是残局,也能不怕困难收拾掉。而你还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你只是单纯的试图去掌控一切,又惧怕你掌控不了的东西。伍德阁下,你在害怕我,所以你任由西蒙在那里干出格的事情,你知道他对我心怀芥蒂,所以你不用下令只需要默默的待在一旁看,这样你以为可以更了解我甚至掌控我?」
  这时候皇家骑士团的传令兵举着旗帜骑着马接近了,莫里斯和伍德都闭上嘴。
  骑士下马后单膝下跪向伍德行礼。
  「阁下,我们已经击败了魔族,清理出了一条道路。」
  没有多余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请你立马滚蛋上路吧,而伍德此时也展现出很好的涵养。
  「感谢哈里曼阁下帮助我脱离险境。我知道他的顾虑,我们会收拾营地然后继续上路,不会多做停留。」
  骑士扛着旗帜走了,莫里斯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伍德也没动。
  「……」
  沉默了半天,伍德有很多话想说,想了半天最终没有张嘴,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莫里斯则露出了近乎有点诡异的微笑,两个人对视了一会以后,伍德率先走开了,而莫里斯则继续站在原地,看向远方。
  「终究,你被自己的恐惧,胆怯,骄傲所战胜,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所以,一切就如同计划的那样了。」
  莫里斯一个人站在那边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甚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以至于几个女人觉得他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等笑过了以后,莫里斯慢慢的走了回来。
  「主人,有什么好事?」
  莫里斯没有理会维纳的询问,而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对这几个女人来说可就不是了。
  「没什么,准备走吧,皇家骑士团把外面的魔物都干掉了。」
  「也没我们什么发挥的余地。」
  「我们也不需要发挥什么,活着就是赢。」
  伍德回到了自己的车驾上。
  「西蒙,你不要继续盯着莫里斯和他的几个女人了。」
  「殿下……明白了。」
  「你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对你下手……」
  「明白了」
  「我给过他机会了……」
  西蒙脸色有点异样,但是继续选择了沉默。
  「放心吧,我不觉得到时候他还能翻盘。哪怕他是半神,也翻不了盘。」
  西蒙抬起头看着伍德,眼神里透露出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的意思。
  「如果能两败俱伤,就再好不过了。」
  「殿下……」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从你知道有他这个人开始,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死人,那个什么好人村就那么没了。橡木村也没了。亚尔城死了一半人整个城市半坍塌。马兴堡里也是怪事频发。草原上草原精灵差不多死绝了,半兽人内战打个半死,现在还是一片混乱,他插手最多的猫人族一开始是占到了点便宜现在呢?
  差不多在灭绝的边缘徘徊。兽人地盘上的事情我们实在鞭长莫及,不知道他干了点什么。独龙城的矮人等于成了鼠人的附庸!不能留他!」
  「……」
  「我知道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己作的味道在里面,橡木村因为贵族贪图矿场的内斗完蛋了,亚尔城是因为太守是个傻逼,马兴堡里充满罪恶,草原精灵自己作死,半兽人也是自己作死,至于矮人,说白了早就无力回天……但是他是诱因,没有他就没这么多事!所以他必须死!还有你不是一直看不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犹豫了?」
  「殿下,如果你今天的决定也在他的算计中呢?」
  伍德楞了一下,然后用手扶着额头。
  「也是,和他谈话血压会升高。是啊,他又怎么会猜不到我的反应呢……但是他有恃无恐啊!所以,让他也体验一下绝望吧……我意已决!」
  「是,殿下……」
  「如果,我说如果,他愿意向我服软,我会给他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
  整支车队看到皇家骑士团扫清了障碍,又恢复了士气,开始收拾起营地,准备继续上路。哈里曼和骑士团的高层则呆在一个小土丘的上面,看着大皇子的营地在收拾,准备上路,听着传令兵回来汇报消息,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位阁下还算是知趣的。」
  「这样对大家都好。」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团巨大的魔法能量开始汇集,所有的强者,甚至不是强者的,都感觉到了那股能量,然后一道能量冲击削平了那个山丘,皇家骑士团的现场高层等于在一瞬间全灭,这个变故让所有的人猝不及防。然后大量的魔物冒了出来,再一次展开了对皇家骑士团的围攻。
  「那是什么!」
  伍德这个时候已经不淡定了,准确的说他想象过皇家骑士团高层被刺杀的场面,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个场面,这种攻击力别说几个人,一支军队排成一排都会被扫光。直接下车冲到莫里斯身边双手拉着他的长袍领子,但是他发现莫里斯也一脸懵逼的模样。啪的打开伍德的手,直接从维纳手里拿过望远镜拉长往远处看去。然后随手把望远镜丢还给维纳。从包里摸出通讯盒,插入水晶。
  「用到魔晶炮是几个意思?」
  「哎呀,说起来好巧不巧,魔王大人派了妮可大人过来,事情就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这要把我们弄死在这里?」
  「如果你们恰巧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魔王大人想看看这一任的勇者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仅此而已。第一炮我按照你的要求搞了,魔晶炮的充能需要一个小时,如果你觉得不妥,跑路也是可以的啊。当然,如果你们要反攻,也可以,位置你应该看到了。」
  莫里斯关上了通讯盒,然后看向伍德。
  「伍德阁下,镇定,记得我说过的话,所谓的强大,就是在面对任何问题的时候,都有解决它的信心,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还不至于自己来弄沉这条船!」
  莫里斯一把抓住西蒙和李两个人。
  「竖起皇家的旗帜,召集骑士团的残余集中,对方使用的是魔晶炮,充能没那么快,不要让大皇子待在人集中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西蒙和李相互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莫里斯伸手指了指罗莎莉艾拉和维纳。
  「准备好干活,卡萝尔,你给我过来!」
  卡萝尔刚过来莫里斯一张魔法符贴在她身上。
  「现在你能用出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带着这个,把对方的魔晶炮找出来,顺带让我看下对面的地面都有点什么鬼东西!现在就去!」
  卡萝尔本来不想去的,看到莫里斯的眼神以后没敢说话,飞上了天,以三倍速一边躲避石像鬼一边快速的向魔晶炮发射的方向飞过去。伍德也终于镇定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看起来,你又被人坑了?」
  「和魔族合作虽然收益不错,但是总也是伴随着风险的,你看,如果挺过去,你和罗莎莉的声望都会大涨。」
  随着卡萝尔在飞过,莫里斯通过的战术地图开始完善起来。
  「如果死了呢?」
  莫里斯噗嗤笑出了声。
  「人喝水都能噎死。」
  「殿下,皇家骑士团还在死撑,并不愿意向我们靠拢。」
  李按照莫里斯的要求竖起了皇家的旗帜但是皇家骑士团并不愿意向大皇子的队伍靠拢过来接受指挥。
  「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被逼过来。第一波和他们接触的是被魔族控制的亡灵大军,主要是附近被屠灭的村庄里的尸体,等他们体力耗的差不多了,后面就是魔物的大部队。找到狙击点了,看起来那就是我们的目标了,维纳你带上艾拉,我带上罗莎莉……」
  「给我等等!你们要离开这里?」
  莫里斯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红点。
  「魔晶炮,魔导科技王朝的遗物,只要有足够的储能水晶,普通人也可以通过按钮发射刚才那样的攻击,不过我们运气很好,第一炮没对着我们来,现在炮管在冷却,顺带补充魔能。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呆着,下一炮会不会被打中,就说不定了。当然,你可以祈祷那个东西打完刚才那一炮就玩完了,毕竟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搞不出那东西,十有八九是哪个魔导时代留下的残存遗物,缺少必要的维护保养,很容易因为过载爆炸。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向诸神祈祷,快自爆,快自爆?」
  站一旁的维纳都笑出了声,然后看看周围的人都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好尴尬的收敛起笑容。
  「说老实话我们很难相信你的人品。」
  伍德没有出声,而西蒙则说出了伍德的心声,说的直接了当。莫里斯摊了摊手,直接选择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摸出一瓶酒开始喝,看起来很淡定。
  「莫里斯,我们?」
  「放心坐下休息吧,你们得对我有点信心,就算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至少不会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
  莫里斯随手拿出几张传送符,晃了晃又收了回去。艾拉虽然有点担忧还是坐到了莫里斯的身边,维纳耸了耸肩膀也坐了过去,罗莎莉则犹豫了一会,最终也坐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伍德坐到莫里斯的对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紧紧握着又略微有点晃动的双手又说明了一些问题。莫里斯则很淡定的给伍德倒上一点酒。
  「尝一尝,是好货。」
  伍德尝了一口,然后随手把杯子给丢了出去。再次一把抓住莫里斯的衣领。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怎么样!」
  然后被莫里斯一把抓住手,按回了座位上去,随手指了指西蒙和李。
  「清场。」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伍德,发现伍德现在明显不能做出什么理性的判断,选择了听莫里斯的,让周围的人都走远了一点。
  「我想问个问题,伍德阁下,你看得起维纳吗?」
  伍德看了看维纳,没说什么,维纳也觉得有点奇怪,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看不起她。她干过的那些个挫事归根结底用两个字就可以总结掉,怕死。」
  维纳低下头,别人说她一般她无所谓,但是莫里斯说的时候她会有点难受,因为毕竟,作为主人莫里斯算是不错的。
  「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和她有什么区别?你甚至还不如她有勇气。你现在的想法就是赶紧保护着你逃,逃的越远越好!」
  伍德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嘴张开一半又被莫里斯呵斥住。
  「我话没说完之前你给我闭上嘴!」
  「怎能对殿下如此无礼!」
  莫里斯随手指着西蒙的鼻子。
  「就是你们这帮人把他给养废了,你们把他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他成了废物!
  一个骑士想要获得一个村子的封地,要上战场流多少血?搞不好就全家没了。一代又一代的贵族,稍微想扩张一点点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他现在想要的是整个法恩,整个!然后他在干什么!躲在这里瑟瑟发抖?如果换做我,我替身都不需要,自己扛着旗就站在那里!告诉所有的人自己在,自己没跑!他想要声望,想要功绩,一点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哪来那么好的事情!」
  「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贵!」
  「进过澡堂没,他脱了衣服和你我有什么区别!尊贵?尊贵在哪?想要获得权力,就比如承担相应的风险和义务!法恩的初代皇帝也是成天亲征的,也是亲冒矢石在一线打过仗杀过人的!到死都还想着继续亲征能给子孙后代多解决掉点问题,你们再看看他,只要继承哪怕一点点祖先的勇气也不至于混球成这个样子!
  打天下的勇气都还想着坐稳这个天下,靠什么?意淫吗!就是你们所有的人都成天给他下跪,告诉他殿下身份尊贵,才搞的他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他不过就是个蒙祖先庇护,躺在地上享受着祖先遗产,以为自己了不起的窝囊废!」
  然后莫里斯一把反抓住伍德的衣领咆哮起来。
  「你他妈的想干出点名堂就给我拿出点勇气来,现在,你给我骑上马,带上皇家的纹章,站到最醒目的地方去!」
  然后另一只手一指李。
  「你给我吹号,让残余的皇家骑士团看到皇家和他们同在,顶住魔物的攻击!」
  然后再看向西蒙。
  「你找的人呢,连带你,跟着我走,不打掉对方的魔晶炮,你们死不死我不知道,我肯定不会死,她们几个也不会死,你们自己要是不想活,咱们继续在这里耗!」
  「不能让殿下真的涉险!他身边已经围了太多的人,如果他真的出了点事情……
  」
  莫里斯松开伍德,叹了口气。
  「这样人是不会成长的,这样下去他永远也战胜不了自己的恐惧……随便你们吧。如果要逃跑的话……」
  「莫里斯,我们不能放任魔族在这里肆虐,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莫里斯轻轻的拍了拍罗莎莉的头。
  「我给他们安排好撤退路线然后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天上有石像鬼所以不能很好的监控战场势态,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实在不行跑路还是做得到的。」
  莫里斯开始拿过一张地图,然后拿起笔开始写起来。
  「一人准备三匹马,补给带一点干粮就行,去准备吧,魔族现在没合围跑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要跑到哪里才算安全……」
  「不跑了,你说的对……」
  伍德站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
  「李,跟我走,西蒙,你跟着去,我的性命就拜托你了。」
  伍德刚走开几步又回了头。
  「我应该感谢你,但是我手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也不想做什么承诺,我打算和你说两句真话。如果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你记得离开法恩,因为我不会放过你,这是威胁。如果你们解决掉了所谓的魔灾,或者说,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们能解决掉魔灾,最好也赶紧离开法恩,这是忠告。」
  说罢伍德骑上了一匹马,调转马头走了,路过皇家纹章旗的时候,一把抓过旗帜,就如同莫里斯说的,自己扛起旗帜,找了个制高点,把旗帜往地上一插,然后就站在那里,只要站着就行了。李在他的身边吹响了号角。
  「刚才你没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说的对……」
  「殿下,您的性命是珍贵的,你的性命,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性命,关系到太多的人,太多的家族……」
  伍德没再问什么,他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要皇帝还没死,或者彻底废了他,那么,就没几个人敢对他不敬,也没几个人敢对他说真话。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说几句好话或者说委婉点就那么难?」
  西蒙扶着额头叹着气,莫里斯直接笑出声。
  「所以才说你们这帮人把他给养废了。他是要抢天下的人,最糟糕的局面就是重新打一遍天下,如果软弱成这样,这种建立自己威望的机会不好好把握,还有个屁的机会。」
  「殿下也没那么怕死,至少……」
  「你说用贴了一身的假爆炸符去吓唬北境大公这事?」
  西蒙睁大了眼睛看着莫里斯。
  「原来你都不知道那些爆炸符是假的,呵呵,你光知道我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就没发现我各种魔法符也多的很么?你猜猜我从什么渠道得知的。我还以为他足够信任你,没想到也没那么信任你。呵呵,他只信艾米吧,或许,对艾米都有那么一丝保留?」
  「你闭嘴!」
  莫里斯看着西蒙诡异的笑了一声,然后对着几个女人招了招手。
  「我们走吧,干活。」
  「那么你呢!你对她们有过几句真话!」
  莫里斯头都没回,维纳骑马路过西蒙身边的时候停了下。
  「说实话我们几个女人都知道莫里斯的嘴不靠谱。但是我们实在想不出他花这么多时间精力和金钱在我们身上是图我们什么,毕竟我们刚相遇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落魄。除了罗莎莉顶着个勇者的名头其他人有什么能被他这样的人算计的?
  如果要玩离间计,不妨拿点诚意出来,至少别比他干的差,如何?」
  说着维纳抽了马一鞭子,跟上了莫里斯,留下西蒙在原地沉默着,直到身后也出现了马蹄声。
  「大人。」
  西蒙没有回头,只是跳上了一匹马。
  「跟上他们。」
  西蒙带着人迅速的追上了莫里斯一行。
  「准备怎么干?」
  「祈祷吧。祈祷咱们运气足够好,祈祷你的大皇子殿下别被一炮给轰了,祈祷咱们别被那些丧尸给围住,祈祷能顺利的到达该死的魔晶炮那。」
  莫里斯看了一眼西蒙的队伍。
  「你把百合弄过来也不怕搞出事情?」
  「她不会出什么岔子。」
  「最好是这样。说起来如果我要上她,她也不会拒绝吧。」
  「我不会拒绝你的一般要求,但是请记好,你给我带来的耻辱,只要我接到命令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向你复仇。」
  莫里斯笑了笑。
  「气势不错。准备交战!怕什么什么来。」
  看着面前一片的活尸大军,莫里斯感叹着。维纳一马当先,艾拉给维纳施加上护盾,随着艾拉高举的法杖散发出光芒,大量的活尸发出惨烈的哀嚎声。
  「不要和它们纠缠,往前冲!」
  虽然一行人继续往前冲,大量的丧尸聚集而成一座尸山怪物,挡在了莫里斯一行人的面前。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一个少女模样,背上长着双翼,有着一条纤细的尾巴,头上长着两支角,长相很甜美,伟岸的胸和看起来有点幼的脸有那么一点违和。
  「贵安,几位。」
  几个人都下马,做出警戒的状态。
  「呼呼呼,我不擅长打架,所以我也不会和你们战斗,我叫妮可,受魔王大人之托,来看看勇者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你们之中……啊啦啦,这不是个小丫头吗。」
  妮可呼扇着翅膀飞到罗莎莉面前,围着罗莎莉饶了一圈,飞过莫里斯的时候和莫里斯眼神交汇了一下。
  「小丫头,你真的是勇者吗?」
  妮可看起来一脸不信的看向站在罗莎莉背后的莫里斯,莫里斯点了点头,而罗莎莉直接一剑挥出去,对着妮可打出一套剑招,结果都打空了。
  「好险好险,小丫头不要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嘛~我不是说了我不擅长战斗嘛~」
  在场的人一副信你个鬼的表情,刚才罗莎莉的攻击可没有放水,快狠准都没什么问题,这时候西蒙也想起自己有收到情报说罗莎莉貌似变强了,但是几次接触都没感受到斗气也没当回事,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小丫头,不要随随便便的增加敌人的数量,即便你们通过了这里,还有很多敌人要对付,所以,留点力气吧。」
  「你想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魔王大人让我来看看这一任的勇者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艾拉一发神术打向妮可,维纳从旁边两道剑气打过去,西蒙带来的射手直接射出连珠箭,西蒙和百合两个人也瞬间消失在原地,法师则使用法术干扰,罗莎莉也直接再一次攻向妮可。罗莎莉,西蒙和百合三个人从三个角度攻向妮可,妮可直接撑起一个黑色的护盾,所有的攻击打在护盾上都没有效果,只有罗莎莉的圣剑肉眼可见的刺进了护盾,但是又被挤了出来。
  「啧啧啧~真残念~虽然刚才那一套如果真打身上估计我不死也会丢半条命,打得不错。」
  妮可慢慢的飞起来。
  「我这样回去向魔王大人交差怕是过不了关,所以我给你们准备好了试炼,你们记得要好好活着哟。」
  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笼罩了妮可,然后妮可消失在了光芒之中。看着消失的妮可,罗莎莉咬着牙。
  「我又……」
  然后肩膀被莫里斯的手搭了一下。
  「不要害怕失败」
  莫里斯心想,最近可能给她的打击有那么点大?突然谁都打不过,不过她本来的实力也不行,如果这点失败都撑不住的话……
  「如果我刚才要是再加一把劲的话……」
  「笨蛋,那样会受伤的,我这不是在鼓励你怕死或者怕受伤,只是不怕这个概念也要分场合,就算那家伙真被你拼着重伤打死了,后面还有很多呢,要分清楚主次,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干掉对方的魔晶炮,救下自己和那些骑士团的骑士。」
  「你们两能不能别在那里腻歪了,这可是在战场上!」
  罗莎莉一剑刺向莫里斯的身后,一只活尸就化成了灰。莫里斯心想的确现在也不是安慰她或者给她上课的时候。说起来妮可刚才给了自己一个眼神,意思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如果这个惊喜要变成惊吓,那莫里斯就得找她好好的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了。
  「这个尸山怪怎么办!」
  维纳已经尝试了几次进攻,但都是无功而返,到不是说这东西不受伤,但是作为不死生物,即便受了伤也很快就恢复了,被维纳斗气烧着的尸体被聚合怪抛弃,新的尸体又会顶替上来。
  「你其实你要是斗气足够多慢把所有的活尸都给烧掉就行了啊。」
  「……」
  「对亡灵部队要做精准打击,只要打掉亡灵法师,剩下的不打都行。」
  西蒙这时候凑了过来。
  「法师说他找不到对方的亡灵法师,周围的能量太杂乱了……」
  莫里斯看向艾拉,艾拉也摇了摇头,莫里斯轻轻的拍了拍额头。
  「周边找不到还能在哪……怪物体内啊!」
  艾拉和法师听到莫里斯的话对着尸山又多次施加了侦测术,果然找到了一些苗头,莫里斯则退后了一些,现在人多,他犯不着继续留在第一线,于是随手拿了一根棍子,一个人到后面去敲落单的活尸玩。
  「你没事能上去干活吗?死盯着我算几个意思?」
  「我的工作其实就是盯着你。」
  莫里斯叹了口气,只好不管西蒙继续自己玩自己的。
  「话说,你既然要假装没战斗力,那干嘛要待在一线呢?」
  「什么叫假装?」
  「那好吧,就当你没战斗力,你为什么还要待在一线?」
  莫里斯撑着棍子稍稍想了想。
  「要编的话,有的就是理由。」
  莫里斯索性抽了支烟出来,顺带还递了支给西蒙,然后找了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习惯了。只能说习惯了。以前我总是担心,自己不在的话,她们几个会搞砸。后来发现我不在,她们虽然会出点状况,大体上还是能完成目标。那么,就当是在给她们壮胆吧。如果要再深究一些。呆在后面我会担心她们的死活。毕竟等待是一件很让人焦躁的事情。」
  「你不能总用你的习惯去套其他人……」
  「你说伍德?和你说吧,他就是个漂亮的草包,当然了,也不能完全说是草包,毕竟相比较于所谓的太子,他还能算个有点理想的家伙。如果他气度再大一点,能找到个有我一半水平的辅佐者,愿意放点权,在他这一代或许还能开疆扩土。」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辅佐他一下试试?」
  「所以说,人得多看书。你说啊,从古至今,有一个算一个,所谓辅佐皇帝的人,有哪个有好下场的没?我说这话你估计听了又会不高兴,你以为这位大殿下上了位,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么那个孩子呢?如果她走上了那一步……」
  「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情有趣,才想看看她会走到哪一步。」
  随即两个人似乎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坐在一起抽完一支烟。
  「你让殿下起杀心了,而且是明确的在我面前都不掩饰的对你起了杀心。」
  「那他应该勇一点,直接对我拔刀相向。」
  「你总是这样,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依仗,你真不怕玩脱?」
  莫里斯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做回答。
  「处理掉了北境的事情,你们就直接走吧,我给你们安排。如何?」
  莫里斯稍稍用认真的眼神看了看西蒙。
  「我虽然说不是太喜欢甜食,但是也不讨厌,我很喜欢草莓,蛋糕上的草莓我特别喜欢,那种带着奶油的草莓,每次我都会留到最后再来品尝。如果那个不开眼的仆从以为那个草莓是我不吃的,把盘子给我收了,那你猜猜我会不会烧了那家店。西蒙,不要多事。多事了以后你会发现,得不偿失。你只是一把刀,那就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好好的当你的刀,伍德不需要你去可怜,有空多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因为你的灵魂和你那个姐姐还是妹妹的灵魂有点相融,所以偶尔你会产生比较女性化的思维,比如说心疼他,或者说,特别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你或许应该好好想想,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莫里斯和西蒙看着彼此,西蒙的手搭在自己的匕首上,而莫里斯则是依旧是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两个要摸鱼摸到什么时候,我们搞定了!」
  听到维纳的话莫里斯又挂上了笑脸,向几个人走过去,路过西蒙身边的时候还顺带拍了拍他。
  「你不是要盯着我吗?继续盯着吧。只是,你无可奈何。到最后,你会发现,你什么都做不了。」
  打倒一个亡灵巫师和一座尸山说起来其实没花多少时间,几个人重新骑上马,继续向前。
  「大人,要不要?」
  百合站在西蒙的身边,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西蒙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摆了摆手。
  「别得罪他……至少你牵扯不深,别参与进来,好好的活着……」
  百合在一瞬间觉得西蒙是不是老了,为什么会被一个学者给吓到,这么冷的天被吓出一头的汗,怎么看都不像那个记忆中的师傅。当年自己刚跟着这位老师的时候,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跟上他们吧,顺带你们觉得她们几个战斗力如何?」
  「就这样啊,没觉得特别厉害,那个罗莎莉以不会斗气的标准来看的确是很厉害,不过也就靠把圣剑逞威风。至于那个维纳,菜的抠脚,和李大叔完全没法比,神术方面我也不懂。」
  对于百合的喋喋不休西蒙没放在心上,百合讨厌那几个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说。
  「她们身上装备很好,药水很多,说实话我很羡慕,至少说明她们不缺钱。」
  「而且有在防备和试探我们,和我们明显的有拉开一定的距离,那个叫艾拉的祭祀有试图要求我们配合,我没理她。」
  法师和射手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此西蒙也不意外,两边无法互信,莫里斯看起来也没准备统合两边的力量,所以说当初向自己要人无非就是往大皇子这边的人进来参与一下,或者说,要是没人参与进来伍德会没法安心。
  「走吧,跟上他们。」
  心想着这几个人十有八九到时候要被莫里斯坑死,西蒙心情复杂的看了看百合。当初伍德提出要百合参与进来的时候他就挣扎过,但是实在没有让自己完全放心的人,最后还是只能挑她。
  「那几个人怎么样?」
  莫里斯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有他们没他们都一样,不如不要,要了还烦,我们几个就够了。」
  对于维纳的牢骚莫里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艾拉。
  「我有尝试过让他们配合,对方并不理睬。或许他们会听你的安排,但是到具体问题上,或许他们会自己有主张。」
  「不过是为了让那个胆小鬼稍微补那么担心的一步操作罢了,下次我会注意。」
  看着维纳向他打手势,莫里斯知道西蒙带的队伍已经追上来了。随着双方的马队越来越近,大家都低头赶路,没有了声音。伍德的行为终于有了收获,皇家骑士团在高层被一锅端,又面临生存危机的时候,终于向这位大皇子低了头,因为他现在就代表了皇家,他人就在那,皇家的旗帜就在那,越来越多的骑士开始集中过来,接受调遣。
  「我不懂军略,可以交给你吗?」
  李听到伍德的问话稍稍思考了一下。
  「殿下,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我们不需要懂,他们自己懂,就是缺个领头的。」
  伍德点了点头赞同了这个说法,他其实并不像表现的那么有勇气,他完完全全是被莫里斯又逼又激将的才站到了山头上,如果他的手不是一直握着插在地上的旗杆他可能会站不住,激动的时候他是很激动,激动过后整个人就似乎有点脱力。想想自己不应该如此的幼稚就被莫里斯刺激到,伍德有点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也暗暗发誓,一定要莫里斯付出代价,或者换句话说吧,要他死的很难看,既然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示好得到的只有这样的结果,既然他无所畏惧肆无忌惮的作死,那就让他死!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开始愉快起来,因为他不用再纠结这个人的事情了。当然短暂的愉悦过后还有更现实的问题要面对,就是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发的魔晶炮。手伸到口袋里想摸个手帕出来,却摸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一张纸。什么时候自己的口袋里多了张纸!伍德稍稍纠结了一下,碰过自己衣服的除了仆从,只有莫里斯,他碰过自己!自己可以肯定一开始是没这张纸的,那么,必然是他塞自己衣服里的!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摸出纸,打开看了一眼,神色又变了。
  「我记得莫里斯说过,皇家直属的骑士和皇家征召的骑士之间,有那么点不合?那他们混在一起是不是会影响战斗力,不如让两边的人各自选一个领头的,皇家直属的在左边,皇家征召的在右边,互不干扰。」
  李很快把伍德的意思和下面的骑士沟通了一下,慢慢的下面本来各自为战的骑士们开始显出了阵营和领头人,同样战斗力也得到了加强,从一开始各自为战到慢慢变成小团体,再由小团体组成了大团体,都是聪明人,就算平时有再多的问题,也知道遇到事应该去找谁,而自己,则占了血统的优势。莫里斯真是个顺手的工具啊,虽然每次用到不是扎手就是扎心,但是实在是太好用了,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工具都好用,当然等自己上了位,这种工具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必须死。
  「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扎堆了,效率更低,对彼此也好一些。」
  莫里斯一行击倒了几只魔物以后,在稍作休息,莫里斯则在和西蒙交涉。
  「说起来,我们两组随便哪一组遇到这几个,都不至于打成这样。」
  西蒙皱着眉头没说话,其实他知道自己这边的人也是这个想法,两边的人都花了绝大多数的精力用在防备对方身上,以至于无法放开手脚去作战。
  「说的好像我们想和你们一起一样?一个一个菜的抠脚!」
  百合率先表示自己的不满,听到她的话维纳也不甘示弱的嘲讽回去。
  「跪着舔烟灰那会也没见你这么勇,说句不好听的要不要打一架,看在你是大皇子的人,输了我不要你的命,脱光了在马兴堡爬一圈。」
  「战士打盗贼你好意思?你怎么不去打法师?」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打起来谁管你,把你们打趴下就算赢,还管什么光彩不光彩的?三对三我们只会赢的更快。」
  「靠装备算什么本事!」
  「来来来,不靠装备徒手搏击要不要打打看,看是不是死更快。」
  眼看着两边要吵起来,一股巨大的能量又汇集起来,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恐惧。魔晶炮再一次开炮了,这是第二发,也就是说几个人已经磨蹭了一个小时了。
  「不用担心,打不到他。」
  西蒙盯着莫里斯看了一会,点了点头。
  「好吧,我信。百合,多萝西,波利特,我要求你们在解决北境事件之前,无条件服从莫里斯的调遣,服从安排。」
  「师傅!」
  「给我闭嘴,如果他要你暖床你就给我洗干净去暖床,如果他要你死你就去抹脖子,听明白了吗!跪下,宣誓。」
  看着百合要哭出来的样子,西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重申了一次,跪下宣誓。莫里斯到是不想把情况弄到下不来台那种尴尬。
  「第一次见你不是挺高冷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一副小孩子脾气?」
  随着莫里斯的眼神扫向西蒙,百合浑身绷紧了,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感觉心跳的快到嗓子眼了。
  「我比较喜欢,契约。」
  莫里斯拿出一份契约。
  「你这种东西一看就很奇怪!」
  莫里斯则没管百合的废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们没有时间慢慢去磨合,各自又有自己的阵营和立场,现在也没时间给我们慢慢的耗。现在我就是占据优势,所以你们得签这个契约。上面写明了权利和义务。在北境的问题处理掉之前,你们听我们的指挥,配合我们行动,我们也不会故意去坑害你们,如果任务有性命之忧,会提前告知你们自己判断,你们也有拒绝的权利。」
  西蒙表示没什么问题。
  「我很好奇,这种契约你真那么看重吗?说实话,名字都可以写假的。」
  莫里斯抬起头,沉默了一会以后露出一个微笑。
  「写契约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并不把你当自己人,我和她们几个就不需要写什么契约,与其说这是一份契约,还不如说这是一个态度。当然我知道有很多人把契约当厕纸,闲着没事拿去擦屁股都嫌硬,不过我是很尊重契约的,如果定下契约,那是要做到的。我建议,你好好的读一读,再签。」
  西蒙压根没看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其他几个人也写下了。莫里斯则继续保持着微笑把契约收好,心想,魔王的契约你都敢随便签,呵呵,契约当然是有坑的,准确的说,这份契约就是为西蒙准备的,恶心了自己这么久,不收点利息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好了,现在大家在一个战壕里,就暂时放下阵营派别之争,把眼前的问题搞定。」
  莫里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几份东西,递给几个人,是各种药水。
  「没加料……」
  看到对方的眼神和动作,莫里斯斜着眼睛看了看西蒙。
  「你平时是不是这么和他们说我的,你们要面对的是人渣,土匪,无耻败类。
  他说话的话每个字都要怀疑,他的东西能不碰就别碰?」
  西蒙有点尴尬的撇过头。
  「我也没说到这么过分,只是说对待你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那好吧,现在诸位,请把体力恢复药水喝了,再把对应的力量恢复药水喝了,这是命令。」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把对应的药水给喝了,莫里斯则翻出一张地图。
  「刚才第二发魔晶炮已经发射了,一个亡灵巫师加几只魔物我们已经磨蹭了一个小时了,没那么多时间给我们磨蹭,所以你们喝的药水里我下了东西,不听话就没解药,别挣扎了,你们查不出问题。」
  「我就知道……」
  「维纳,让这货闭嘴。」
  然后莫里斯拿出了一张地图,铺起来。
  「真没空给我们磨蹭了,下一发打哪就难说了,而且后面的路,不能再骑马了。」
  西蒙听出了莫里斯的意思,如果说前两发魔晶炮其实就是算计好的,那么下一炮就真的是到看运气的时候,其实从一开始莫里斯就在诈伍德,明明是算计好的事情硬要装的和意外一样。想到这里西蒙的眉头又皱的更厉害了,这货很明显的是在挖坑等伍德往里面跳,而且就现在的状况,自己去劝都劝不回来,或许到时候从罗莎莉或者艾拉那边试试,这两个女人或许能讲讲道理,至于维纳恐怕脑子没好到能和她讲道理,讲了她也未必会听。
  「这样,罗莎莉,艾拉,维纳,法师,射手,你们走这一路。临场的判断维纳你决定,艾拉你辅助,法师射手你们把自己的能力和她们沟通一下。」
  然后莫里斯指了指西蒙和百合。
  「你们两个,跟我走。」
  「莫里斯!」
  维纳当即叫出了声,和两个刺客走一路?这是脑子抽了吗。
  「我把临场决断权交给你了,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放心吧。」
  罗莎莉则看向西蒙,冷冷的说了句。
  「我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
  「好。」
  西蒙回答的很痛快,说老实话他就算对莫里斯起杀心也不是在这里。
  「你照顾好自己。」
  艾拉则又提醒了一下莫里斯,委婉的表示了担忧。莫里斯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握着艾拉的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艾拉感受到手心的纸条,不动声色的收下。很快两组人就分开了,各自向着目标前进。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6/19 09:22:09

咸鱼魔王40
  当场景消失了以后几个人都有点疲劳,每次睡一会就被拉进场景里别说还要真刀真枪的对付那些人和怪物,就是一直跟着走看剧情人也会累。算算时间已经是整整两天了,其实他们倒是尝试过使用传送符离开,不过传送魔法被干扰了,走不掉,所以只好继续坚持下去。喝下莫里斯给的药水以后,几个女人就开始抓紧时间休息,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被拉进场景是什么时候。
  「莫里斯,我……是不是有点……」
  「你以前不是这样畏首畏尾的孩子,和我闹矛盾也不是没闹过,最近你看到的死人也好,知道的死人也好,有那么点多,而你又一点办法也没有,所有一点自责,又有点焦虑,还有点无奈,加上这两天睡觉也睡不好,所以整个人有点烦躁。」
  罗莎莉点了点头,默默的坐到莫里斯的腿上。
  「嗯~人类作为一个群体是很顽强的,魔王都杀不光,异族也杀不光,一次又一次的人类从废墟中重生,再建立起辉煌的文明。但是人作为个体又是脆弱的,你救不了那么多,甚至,有时候你不能去救,这是很矛盾的事情。」
  「如果我什么也做不到,那凭什么你就成了坏人而我则还能挂着个好人的标签呢?」
  「你和艾拉还会为面前死去的人感到难过,想着帮帮他们,只是因为能力有限做不到,甚至会为自己什么都没做而苦恼。像我和维纳这样的压根什么都不会去做。这就是区别。当然有时候我们也要承认,好人不一定会办好事,好人也不一定会有好报。」
  「等于什么都没说……」
  「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没办法说啊,非得要去争个谁对谁错?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维持现在的样子做个好人,但是在做好人的时候不要太过死板或者认死理,能注意方法,保护好自己。」
  「嗯。」
  莫里斯把手里的杯子递给罗莎莉。
  「加了糖的热牛奶。」
  罗莎莉捧起杯子,喝掉了牛奶,然后缩在莫里斯的怀里,闭上眼睛,而莫里斯则被艾拉和维纳两个盯得转过头,艾拉一向是醋坛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至于维纳,又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索性不管她们,转过头反盯回去,用眼神警告她们这个时候别折腾,然后用手抱紧罗莎莉,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
  这一次进入的场景又是斯佩的记忆。斯佩现在的状况并不太好,他的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力量,他本来就有一定的人鱼血脉,在吸取了人鱼的鲜血后就激发出了体内的血脉之力,但是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这份力量,以至于他现在全身都覆盖着鳞片,被人类当成怪物,同样海妖也容不下他,而且海妖和人类之间还在交战,所以斯佩的处境一场困难。潜伏在水里,外面的人类以他现在的实力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杀干净,但是也会消耗力量,而且也会拖延时间,所以他安安静静的潜伏在水底,血脉觉醒的好处就是他不仅能战斗,还能用一点水系魔法,在水底也一样可以呼吸,外面的人类犹豫了很久,终究是不敢下水的,最终只能离开,有等了许久,一旁隐藏的人也离开了,再过了一阵,斯佩从水里露出头,伸出手看了看手臂上的鳞片,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感受着鳞片的触感,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他披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长袍,脸上缠上一点绷带,看起来就像个受了伤的伤病,混在逃难的人群里,结果分发食物的时候出现了混乱,因为有人等不及出现了争抢的情况,他被人撞倒,脸上的纱布送了,然后露出了鳞片,他在第一时间逃了,虽然他一开始尝试过和人类交流,但是没人会信他,这种时候谁敢信他呢?然后难民队伍里的自卫队就开始追杀他……就在斯佩刚刚舒了口气的时候,突然被拖下了水,在水下和一只海妖一番争斗后,虽然斩杀了对方,身上又多了几条伤口。刚从水里爬出来,蹲了他半天的人类又去而复返,最后看着地上的尸体斯佩有点崩溃。
  「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不想这样……为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不明白!」
  斯佩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个事情,因为他没这个时间来纠结,跨上马匹,开始往远方跑去。
  「双方如果有一边愿意稍微给予一点点信任,这种惨剧就不会发生。但是谁也不敢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来决定,所以说,很多时候和平只是强者赐予的一种虚假的和平,这种时候就可以体现你们这些好人的价值了,因为像我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给反抗者留哪怕一点活路。」
  莫里斯跳上一匹马,伸出手,把罗莎莉抱上马,然后维纳抱着艾拉跳上另外一匹,开始追赶斯佩。因为骑在马上,莫里斯一行等于是在场景里现身了,斯佩很快发现背后有人在追赶他,于是更猛烈的抽打着马匹,双方就这样追逐着,直到莫里斯拉住马匹,维纳感觉着前方风带来的气息。
  「大部队!」
  「下马。」
  几个人下马了以后,很快又进入了别人看不见的状态。斯佩被赶过来军队逮住了,押送到指挥官的面前。
  「我不是魔物,我真的不是魔族,你们要相信我!」
  「我知道。」
  一个骑在马上的人走出来,看着被捆着跪在地上的斯佩。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不仅如此,你的父亲为我效过力。说起来我对他的力量很感兴趣,所以调查了一下他,顺带调查了一下你的家族,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你知道的,作为勇者呢,我必须和魔族势不两立。所以我宰了他,顺带宰了你的母亲,还有你们的家族真的挺恶心的,一代又一代人都上同一个女人乱伦心里不膈应吗?如果你母亲还活着你也得和她继续下去吧。」
  「操你妈!」
  斯佩挣扎起来,他所有的痛苦来源就来源于眼前这个人。而这个人正是上一代的勇者,曾经拉着莫里斯一起冒险过的人。
  「喂喂,有这么当着勇者的面这么说话的吗?教教他规矩。」
  旁边本来按着斯佩的卫队长直接运起斗气,扯断了斯佩的手,即便有鳞片护体也没能改变什么。
  「我妈是谁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对外宣称的那个妈是假的,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抬高自己的出身,我就是个弃婴……好了,咱们说到哪里了?
  你家挺恶心的,本来我觉得杀掉了你的父母尤其是你的母亲后,觉得你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结果你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戴维斯家族也是我几年前就准备的棋子,我需要削弱你国,于是我做出一副友好的样子,又弄出一个主要精力在北方的样子,放松这边的警惕,我弄了很多很多人来这边,他们友善,他们聪明,他们谦恭,他们识时务,然后他们进入了各种贵族的家里,提出一个又一个友善的建议。你看最终就是戴维斯家族给逼疯了,如果单纯的造反,只能削弱一点你国的实力,但是万幸,他找到了你,准备搞个大新闻!魔族入侵,多好的借口啊!你看,万恶的魔族在摧残着人类,他们需要勇者的拯救!我真的应该多谢你,给了我出兵的借口!多谢多谢,所以握个手?」
  勇者伸出手,看着跪在地上的斯佩,但是斯佩的双臂都断了,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你看着半人半魔的就是一点规矩都没,哎~你还是去死吧。」
  「埃里克!你不得好死!」
  「你应该称呼我为,勇者大人,但是看在你是半魔族的份上,我赐你死亡。」
  埃里克的圣剑斩向斯佩的时候,罗莎莉甩出自己的圣剑,跨越时空,两把圣剑交锋了一次,救下了斯佩,莫里斯扶着额头。
  「你救他干嘛,斯佩死了这段记忆就应该结束了,我们很快可以出这片场景。」
  「我就想任性一次。」
  埃里克的大军立马把几个人都围了起来。
  「有趣有趣,很多年没人敢和我一战了,或者说,居然有圣剑斩不断的剑,有意思的小姑娘。」
  罗莎莉没有回应什么,反而直接向埃里克冲锋攻过去。
  「都他妈的别插手,一个斗气都没有的小屁孩还要帮忙,我还怎么当王!」
  大军围成一圈,中间就是罗莎莉和埃里克,埃里克的卫队长只是警戒着莫里斯几个,而维纳也只是警戒着埃里克的卫队长。
  「我们?」
  莫里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埃里克。
  「让罗莎莉感受一下勇者和勇者的差距也好,就这么看着吧。」
  罗莎莉和埃里克拿的算是同一把圣剑,但是两把剑相互碰撞激起的火花四处飞溅。
  「仔细看看你拿的不也是圣剑吗?那我手里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是吃不消了吗?我还没用斗气。」
  「你难道对王没有一点尊重吗?喂,喂喂,王在和你说话!或者说,未来的皇帝在和你说话!」
  莫里斯皱起眉头,罗莎莉是被压着打,虽然她的气势很不错,但是经验和实力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就连维纳双手也握紧了剑,她也看出来了。如果她上,估计也死的很难看,所现在整个人绷紧了。艾拉看向罗莎莉的眼神也充满了担忧。
  「罗莎莉,三招后对方左上会有破绽。」
  埃里克听到莫里斯的叫喊和罗莎莉拉开了距离,看向莫里斯。罗莎莉乘喘了几口气,调整了呼吸,再一次冲上去。
  「五招后,他会从右边发动三连斩。」
  「小心他准备直刺,拉开距离。」
  「注意他的步伐,小心脚踢。」
  「……」
  随着莫里斯的指示罗莎莉撑住了埃里克的一轮又一轮攻击。埃里克调动斗气一击把罗莎莉打飞出去,然后向莫里斯冲过来,维纳在犹豫,她在恐惧和害怕,抽出双剑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势但是身体在颤抖,埃里克一道气刃斩丢过来维纳也调动斗气对甩了一个气刃斩。
  「不够,继续!」
  维纳听莫里斯的又丢出两道气刃斩,这时候罗莎莉的圣剑丢了过来被埃里克挡住,艾拉的神术也丢向埃里克,其实现在已经是三打一的局面了。
  「要比人多?」
  埃里克的近卫队长刚拔出剑就被埃里克伸出手阻止了。
  「我们认识?」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莫里斯现在的样子和过去是完全不一样的。
  「哈哈哈哈,很多人都认识我。说起来,是你吗,军师?」
  「毕竟是勇者埃里克,谁不知道呢。」
  「我以前还当冒险者的时候拉了个学者进队伍,其实就是队伍里少个人帮我处理一点文书工作,我懒的搞这些,那个人可厉害了,什么都知道似的,总能相处点奇奇怪怪但是事后证明又正确的主意。我挺喜欢他的,就是老是记不住他叫什么,所以我叫他军师,后来他莫名其妙的就走了,就像消失了一样,虽然你和他长的完全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你和他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是你吗,军师?」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要杀掉我们,不过我们差不多也应该退场了。」
  莫里斯突然从自己的包里摸出来两把连弩,朝着埃里克射去。
  「力道和准度还不如女人,就算你们四对一,也不是我的对手。」
  莫里斯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本来微笑着的埃里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回头一看,斯佩身上扎了几支箭,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物了,就像那四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法师,侦测术!」
  「算了,已经逃走了。真是有趣啊!」
  一离开场景维纳整个人就如同脱力一样瘫下来。
  「罗莎莉!你要害死我们吗!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是假的!」
  「闭嘴。」
  「我有说错吗?我不知道什么触动了她发疯,幸亏对方压根没认真,如果一开始就准备弄死我们我们就死定了!」
  看到莫里斯抬起手,维纳也抬着头没低下,艾拉刚准备拉住莫里斯的手已经敲了下去,本来以为会挨上一耳光但是就被敲了下头,如果是耳光维纳可能还想着继续硬顶,但是没敲了这么一下维纳的气势也没了。
  「对不起,我错了……」
  「怕死怕到你这地步也不多了,自己去镇定一下。」
  然后莫里斯拍了拍罗莎莉的头。
  「你为什么发疯我可以猜到,但是你再怎么崩溃,你也不是一个人,想想我们。」
  「我错了……」
  「艾拉,你去安慰一下维纳,我知道其实你也吓坏了,但是我这边分不开身。」
  艾拉点了点头,向着维纳走过去。
  「莫里斯!那个就是过去的勇者吗?为什么会那样!难道圣剑所选择的人不应该是……」
  「他们是不是告诉你圣剑所选的人都是圣人?圣剑的持有者应该和圣人一样要求自己,信奉神祇忠于神殿?勇者都是光伟正的圣人?别傻了,一把剑而已,哪能预测人的变化和未来的发展,又哪里能读懂人心?经过觉醒你还不明白吗?
  圣剑所挑选的,其实就是能承受觉醒的适格者。这种适格者是在人类种随机产生的,和血缘无关,和信仰无关,和人品无关,会跟随被选中者一生。很多所谓的适格者压根就不是什么善类,所谓的勇者中也不乏恶棍,人渣,阴谋家,野心家。
  只是这些养育你的神殿没告诉你罢了。顺带把这些东西抹除,不让人知晓罢了。」
  罗莎莉抬起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我以前学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为了控制住你,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等你再觉醒一次,掌握了神圣斗气,不会比他差的。一个不受掌控的超强者,还拥有大义,自然是很让人头疼的。」
  「我会不会也变成那个样子?」
  「看你会不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很难保持住自己的本心。」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个样子,你还会爱我吗?」
  「不会,我会离开。」
  罗莎莉抱住莫里斯。
  「我不想当什么勇者……但如果我不是勇者我又不会遇到你……我……」
  莫里斯直接用嘴堵住了罗莎莉的嘴,通过接吻,罗莎莉慢慢的平静下来。
  艾拉看着莫里斯,张开嘴想说点什么。
  「她信仰坍塌了……」
  艾拉选择闭嘴,信仰坍塌对人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是身为祭祀,艾拉知道很多祭祀因为信仰坍塌,直接堕落的。
  「罗莎莉,放空脑袋哭吧,什么都别想。」
  维纳从背后抱住罗莎莉。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在……」
  罗莎莉的信仰崩塌不是就这么一次造成的,而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产物,尤其是在她觉醒之后,她已经无法再自己骗自己了,当看到上一代勇者彻彻底底成为欲望的奴隶后,她的内心就绷不住了。经历过高强度的战斗,近日的疲劳,已经精神上的打击,罗莎莉其实并没能坚持多久,哭了一会就昏睡过去了。
  「你们,陪陪她吧。」
  「你去哪?」
  莫里斯微微笑了笑,没有回头看艾拉。
  「好好睡,你有很多疑问,只是现在不适合问出来。」
  维纳则把罗莎莉抱进怀里。
  「可怜的孩子。」
  「觉得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维纳点了点头。
  「我曾经憧憬过戴肯,我以为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能够从民兵营里把我选出来,提拔我,让我改变命运,这种恩情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在那一晚全毁了……当时的我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要是有个人抱抱我多好……」
  艾拉叹了口气,抱紧了维纳和罗莎莉,三个人相拥入眠的场景一点都不香艳,甚至有那么点别扭,但是莫里斯觉得这样就好。场景又一次想降临,莫里斯睁开眼睛,眼瞳里闪过一丝银色的光芒。
  「给我滚!」
  一道结界展开,和时间之力相互碰撞着,莫里斯轻轻向前踏出一步,直接进入了岛屿的 中心,看着眼前抱着一颗巨大珍珠的人鱼,人鱼当年被圣剑砍伤,身体受到法则之力的破坏,无论如何修复都无法修复好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来说一直在苟延残喘罢了。
  「魔王大人,陪勇者玩过家家开心吗?」
  「把你的诅咒撤掉。」
  「我做不到……这是我最后的执念形成的诅咒,凡是上岛的都必须经历这些,如果有本事挺过去,自然可以破解这个诅咒,并且获得我的传承。」
  人鱼歪着头,露出一丝微笑。
  「想获得你的传承就必须染上人鱼的血脉,好算计。你想怎么整我不管,现在你给我把这个诅咒撤掉。」
  「做不到哟。」
  莫里斯对着人鱼打了一个响指。
  「毁灭吧。」
  人鱼直接被强大的法则之力抹除,在抹除的时候,没有愤怒,没有不甘,似乎有一种解脱。
  「谢谢,真是温柔啊,魔王大人……」
  也不知道人鱼究竟在说自己解脱了这件事,还是在说莫里斯对罗莎莉的态度这件事。莫里斯捡起掉在地上的珍珠,看了看,然后开始接管诅咒,对诅咒重新调整。搞完以后回去看已经陷入熟睡的三个女人,叹了口气以后离的远了点,然后手头多了瓶烈酒,直接对瓶吹了下去。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就算喝再多酒,也不会醉,甚至酒醉想模拟都模拟不出来。这次的事情说起来真的不在他的计算中,他本来只想来这边度个假,和她们单独或者一起探讨一下人生什么的,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又是查漏补缺……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自己这个魔王怎么也落到这个下场呢……
  说起来维纳这几天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然后看到莫里斯坐在远处,嘴里叼着烟,满地的酒瓶和烟头。默默的走过去把地上的酒瓶都收起来,然后把烟头扫掉。
  「主人?」
  莫里斯看起来还是在发呆。
  「我很怕死,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死……」
  莫里斯斜过头,看了看维纳,面无表情。
  「曾经我在雅兰城,被人问为什么要像条狗一样活着,我回答不出,我只能安慰自己,活着也许会遇到点好事,也只能自己吓自己,死后的世界鬼知道是什么样,说不定就和某些神殿宣传的一样死后要受尽折磨呢,毕竟我一点都不虔诚。
  可能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主人你。」
  莫里斯噗嗤笑出了声。
  「再过一阵你可能会发现你这辈子遇到的最糟糕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我。」
  「遇到了主人,所以能和罗莎莉一起旅行,也遇到了艾拉,即便彼此有点矛盾,待在一起也吵吵闹闹的,但是这已经是我这辈子不敢想象的事情了,所以我不会后悔。我会尝试着不再害怕,我会尝试着去守护一些什么,而不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挣扎。」
  莫里斯看了维纳一会,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走过维纳身边。
  「你能这么想很好,大概你真的长进了。走吧,陪我去找点食材,今天艾拉那家伙妥妥的要给我找麻烦。」
  维纳笑了,跟上了莫里斯的步伐。闻到海鲜的香味,罗莎莉和艾拉也醒了过来。
  「莫里斯。」
  「嗯,我听着呢。」
  「我错了,我不会再随随便便的失控了,如果我想干什么又没把握我会先和你们商量。如果下次我还有这种趋势,给我头上来一下」
  莫里斯点了点头。
  「不过我更有可能给你屁股上来几下。」
  罗莎莉脸红了。
  「我依旧信仰生命女神,虽然神殿的确干了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用他们养育了我这种话来给他们开脱。但是我依旧信仰生命女神,我依旧是她的信徒。我的信仰,没有崩塌。」
  「不错,能想明白这一点。神殿所宣扬的教义很多时候并不是神的本意,他们会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一定的调整,或者说歪曲,又或者选择把对他们有利的部分告诉你,而隐藏其他部分。」
  「我会去控制自己的欲望,我不想做欲望的奴隶,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抵御的住,只能尽我所能的去尝试。我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我身边,如果我有堕落的趋势,及时打醒我,不要不告而别。」
  或许勇者的确有那么点不同吧,睡了一觉的罗莎莉看起来居然缓了过来,莫里斯走到罗莎莉身边,把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
  「明白了,我的勇者大人。」
  「莫里斯,我有事要问你。」
  莫里斯心想,该来的,逃不掉。
  「嗯。」
  「你是不是认识上一代勇者,是不是和他一起旅行过?」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能轻易的看透他的剑招,怎么做到的,而且他说你像他的军师?」
  「先吃饭,吃完慢慢和你们讲。」
  吃过饭以后,几个女人围着莫里斯坐下,因为她们其实也对于莫里斯的行为是有疑问的。
  上一任勇者埃里克,说自己是孤儿,其实是不准确的,只是他的父母不可考据罢了,他的父母在他幼年时候因为变故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离开了他,他被亲戚抚养,到大约十岁左右,生活又遭受变故,有记录写天灾,也有说是人祸,导致他失去了所有的监护人,然后在奴隶市场被一个路过的佣兵团买下,在佣兵团里开始了边学习边打杂的生活。因为当时的东部大陆国家是多个国家争霸的局面,所以战争频繁,佣兵业务很紧俏,埃里克就慢慢在佣兵团里展露头角,从一开始的扈从炮灰变成了小队长级别,当时他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他在十八岁之前一直在佣兵团里继续打拼,说起来混的那就那样,手底下有十来号人。然后他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名叫蜜蕾尔的战神殿祭祀。蜜蕾尔向埃里克传授了战神殿的教义,引导他信仰战神,并且指出他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而不是一直窝在一个小小的佣兵团里,甚至把自己也交给了埃里克。
  在遇到蜜蕾尔后,埃里克开始真正的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而不是得过且过。
  他离开了佣兵团并且带走了一些自己的朋友和佣兵团里不要的怪咖。虽然这些人里说白了没可用之才,但是离开了佣兵团后埃里克开始交上了好运,连续遇到了好几个强人。你说军师,不急,还没到他出场。慢慢的埃里克自己建的一个小规模的佣兵团开始崭露头角,有了一定的名望,连续搞定了好几个困难任务以后,受到邀请去当时某个国家的王都发展,在路上埃里克觉得自己队伍里都是一帮粗人,需要个学者帮他们搞定一些比如说文书,交涉之类的工作,就从路边随便拉了一个看起来像学者的人进了队伍,这个人在历史上查不到名字,因为埃里克偶尔叫他军师,所以后世的史学家们也这么称呼他,甚至有很多人对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表示怀疑。
  这个所谓的军师在进入埃里克的队伍以后一开始也没展现出什么特别的本事,只是当个笔杆子,给埃里克写写文书,帮佣兵团做做交涉工作,还有提供一些咨询服务。他展露头角是第一次给佣兵团出奇策,在一场必败的撤退战里反其道而行之用少数精锐伏击对方的指挥官,打崩了对方的指挥系统,然后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连续转战把不可能打赢的仗给打赢了,当然自己的损失也异常惨重。然后就开始经常参与战术定制,善用地形和奇策,所以被叫军师,后来人多了以后大家都叫军师,反而没有记录能查到他到底叫什么了。
  再下来就是爆发魔灾,埃里克被王国收编成为正规军,要前往边境去抵抗魔灾,结果临行前在蜜蕾尔的建议下去试了试拔拔圣剑或者说叫做接受圣剑的祝福,结果被他拔了出来。然后他就展开了王道剧情,一路解决了魔灾打倒了魔王,然后回到王国接受封赏。
  从这里开始他的人生有转变了,发生了几个大的事情,第一个是蜜蕾尔遭遇魔兽袭击身亡,这个事情比较有意思就在于魔灾都结束了,蜜蕾尔在王都受到魔兽袭击死亡,没多久就传出了王女要下嫁埃里克的消息。这个军师在这个时候就彻底销声匿迹了,关于他最后的记录是在讨伐魔王的途中。在和公主的婚礼上埃里克发动了叛乱,杀死了前皇族几乎所有的人,但是留下了一个女人,是皇家比较偏远的一支血脉,然后说自己是私生子,承认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接管了王国。接管王国以后他干的第一件事是到处贴军师的通缉令,但是毫无效果。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录,有猜测是军师策划了这一切,为了让埃里克彻底上位。也有人猜测是军师知晓或者看出了埃里克的谋划,被杀人灭口。总之这份通缉令一直没有撤销,知道埃里克去世。甚至在他短暂的统一了东部大陆后都没人找到这个军师。我们被拉进场景的时间线是埃里克称王以后准备统一东部大陆这段时间,所以他还在找那个所谓的军师,看到我这么叫大概是想对我有所怀疑吧。
  你问我为什么能看透他的剑招?我当然能看透,因为他是勇者,他的武技至少有3本以上的书专门讲,带到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么多年他的习惯技法招式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和你们说了多看书。不过谁又会知道遇到这种状况呢……两个不同时代的勇者在一个场景里对决。
  经过莫里斯一番解释几个女人对这段历史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莫里斯的解释则是有那么点将信将疑,但是想想毕竟是那么久远之前了,即便是九阶以上的强者一般也活不了这么久还能活蹦乱跳的啊,那大概不是他。
  「试了试,传送符依旧无法激发,看起来还得进一次……」
  「我们拖的时间长了那边会不会急?」
  「让他们等着。顺带一提,艾拉,你老是给我找麻烦就别怪我欺负你~」
  「谁让你嘴里没几句真话……」
  「假话也不都是出于恶意,要是都说真话人和人会很难交流的,就当做说话的艺术妥协一下吧。就像你问我爱你吗。我说我爱你。你非要追问我只爱你一个吗?你让我怎么说?你想听到我说我真的只爱你一个。还是想听,不,我爱的多了去了?」
  艾拉皱了皱眉头但是又无法反驳什么……想来她是改不掉了,但是下次会注意一点。
  再一次被拉进场景中,几个人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场面,埃里克的大军和人鱼的海妖大军展开正面的冲突,罗莎莉和艾拉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正儿八经的精锐军团交锋,但是很快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了。
  「他们,为什么要杀平民!」
  埃里克的军队在城里不光杀海妖,残存下来的平民也统统不放过。
  「魔族毁灭了城市,这里旧的统治者无力保护平民,如果你们不想被毁灭,就向勇者大人宣誓效忠吧,什么的。当然埃里克不会把平民都杀光,他会留那么一点,用来做宣传。」
  「我想再和他打一次。」
  莫里斯点了点头,罗莎莉的确应该和强者对战,这样她才会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准确的说她觉醒了以后虽然没有已经很克制了,但是的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飘。
  「他应该和人鱼决战去了,我们去旁观吧。」
  穿过城市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需要快速击败遭遇的人类军团,避免被围剿,要迅速的从混乱的海妖阵线打过去,说句不好听的,城里都是他们的敌人。
  在海边,他们忠于看到了勇者和人鱼之间的战斗,莫里斯让罗莎莉安安静静的看,总结。埃里克斩断了人鱼的剑和半边腰,即便受了这样的伤,人鱼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选择了撤退,埃里克举起自己的圣剑,享受着部下们的欢呼。
  「嘿,你们也在吧,不出来吗?」
  莫里斯随手按住身边的树,显现了身影。
  「哈,我就知道你们在,让我猜猜,我一直在想什么剑才能挡住圣剑,想了半天,还是只有圣剑,所以我猜,你们来自另一个时空?」
  「谁知道呢?」
  「你真的不是军师?」
  「你觉得对不起他?」
  埃里克抬起头,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的确是把剑刺进了他的胸口,但是我总觉得他没有死,他在默默的看着我,他就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露出一个微笑,对对对,就是你现在这种微笑,一脸嘲讽,就好像在说,看,如我所料!说起来你们根本打不过我,为什么还要来?」
  「能找到勇者练手,这种机会真不多。」
  罗莎莉并没有选择偷袭,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埃里克面前。
  「嗯,没有斗气,身体被强化,我知道了,你应该是第一次强化完成了吧。
  果然你也是勇者,还真的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勇者。即便你也是勇者也拥有圣剑,但是你没有斗气,你怎么敢站到我面前的?」
  「我觉得你不应该有那个头衔。」
  埃里克看着罗莎莉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又,又一个被神殿忽悠了的傻逼,哈哈哈哈哈,就像过去的我一样……傻逼……嘿,小姑娘,你不会还信那一套吧。」
  「即便神殿不说,屠杀平民这种事情也是错误的。」
  「嗯,你说的没错,这事并不好,但是小姑娘,看在同为勇者的份上我们来算比帐。杀了这座城市里剩下的十几万人,减少抵抗,更快的统一大陆结束战争,后面会少死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所以你觉得……」
  「你可以选择不战争!」
  「幼稚!」
  「即便是邻国也可以和平相处,为什么非要死人,用一个人的命来换十个人的命看起来很合算,但是为什么不试试大家一起努力让十一个人都活下来?你或许得到了一个看起来正确的结果,为了这个正确的结果不择手段所走过的歪路,就像建造房子的地基一样,下面地基不稳上面的房子看起来再美好也逃不过崩塌的命运。」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我的确什么都不懂!就算不要神殿来教,我也知道随随便便把别人杀死这种事情是不对的,不论你如何掩饰,如何欺骗自己,都是不对的。我也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见过人死,但是把杀死手无寸铁的平民说到义正辞严,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太过无耻了吗?虽然我的确不如你强,并不影响我看不起你,你已经不配再自称勇者了。」
  「那好吧,得给你这种毛孩子上上课了,学费可是很贵的,这次我不会再放水了,你们一起上吧。」
  维纳拔出自己的双剑,从左边开始进攻,罗莎莉并没有拒绝,她一个人打不过,撑不住,所以从右边冲向埃里克,艾拉也开始准备起神术。罗莎莉和维纳在接近埃里克的时候突然两人交叉换位。
  「嚯,不错的配合。但是速度太慢了。」
  埃里克随手挥剑先一招逼退罗莎莉,然后一击竖劈斩向维纳,维纳通过斗气抵挡了一下,但是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斗气在飞速流逝,剑也似乎在发出悲鸣。
  然后一发日之矛打过来被埃里克用手挡了一下,挡住了以后直接跟着的照明术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双眼。埃里克全身的斗气一下子爆发出来,把维纳推出开,也让本来准备进攻的罗莎莉重新后退调整姿势,也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埃里克眨了眨眼睛,重新恢复了视觉。
  「打的不错。」
  「我不够强,所以我选择依靠同伴,相信她们。」
  「同伴啊,哈哈哈哈哈……」
  埃里克直接一道气刃斩丢向维纳,维纳的双剑直接被剑气震断,整个人也被打飞出去,靠着艾拉的护盾和自己的斗气人没事。
  「同伴什么的,强大的看不起你,弱小的派不上用场,和你水平差不多的自私自利。之所以围在你身边不过是为了你的头衔名分,或者就是把你推出去当挡箭牌。唯有相信自己和自己手中的剑!」
  又是两道剑气,斩向罗莎莉和艾拉。当艾拉手足无措撑开护盾的时候被莫里斯一手拉剑气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艾拉似乎也吓到了,准确的说她也没有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被莫里斯拉开后,腿在打颤。而罗莎莉则被剑气逼退了好几步。
  埃里克这时候终于有点认真的看着莫里斯。
  「一直以为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看起来我又看错了?」
  莫里斯则轻轻的安抚这艾拉,顺带看了看维纳。
  「死了没?」
  「死神没看上我~」
  维纳从地上爬起来,用斗气修复着身体,刚才那一下不光身上多了几条伤口,还有点内伤。
  「神圣斗气,是圣剑持有者才会拥有的一种斗气,可以说是斗气中的王者,对四属性斗气基本就是碾压,虽然不能做到一比十这么夸张,一比五六什么还是能做到的,你八阶自然是被他吊起来打。」
  「这种事情你早说啊!」
  「看你好不容易鼓起点勇气,所以想多看会。」
  「他妈的被人看扁了啊。」
  埃里克自嘲了一句,直接冲向莫里斯,莫里斯把艾拉往维纳那边一推,反而向前踏出一步,埃里克就如同感受到危险一样急停后跳,然后盯着莫里斯看了一会。
  「你到底是什么家伙。」
  「一个游学者而已。」
  「使诈?」
  埃里克有那么点犹豫,刚才一瞬间他感到危险,但是后跳以后对方却没有什么继续的动作,简单来说一般人看到自己冲过来会选择躲避或者逃跑,即便选择战斗也没他那么自信,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
  「你的直觉当然会骗你。」
  埃里克一惊,自己所想被他看穿了吗?
  「这不是必然的事情吗?你嫩的就像个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仗着自己有神圣斗气所以你没遇到过什么对手,你太傲慢了,觉得没有人会不怕你,所以如果有,必然是有所依仗的,所以你那一瞬间犹豫了,你没有试探过我,自然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所以你选择了后撤。」
  「我不得不赞叹你们这些动笔杆子的脑子是挺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来这种战术阻挡我一次,刚才我要是出剑气怎么办?」
  莫里斯摊了摊手。
  「我在赌。」
  「有意思,不过敢耍我就要准备好死。」
  埃里克再一次冲向莫里斯,莫里斯依旧站着没动,突然伏下身体,背后的罗莎莉借着莫里斯的身体跳起来,虽然现在罗莎莉在空中无法改变身形,这时候可以一剑刺死她,但是如果她的也是圣剑,自己也挨不住,所以直接挡了一下,罗莎莉顺带一脚揣在埃里克身上,埃里克直接爆发出斗气把罗莎莉逼退,这时候后面的莫里斯一个瓶子丢过来被埃里克一拳打破直接散出大量的雾气当初了埃里克的视线,因为埃里克比较高这个雾气一时只散开到他的腰部,但是埃里克心里一紧,这些雾又问题,自己的斗气居然没能吹开!只有继续爆发斗气防御自己的全身,并且准备逃开。而罗莎莉这时候却凭借自己矮小的优势,压低身体,再一次冲进去,一剑直接刺进去,然后鲜血洒在地上刚一惊喜然后被莫里斯一手抓住拉了出来,她刚离开自己的位置就一把剑刺了过来,然后罗莎莉召回了自己的圣剑。
  双方又回到了对峙的局面。埃里克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有刚才抓住圣剑被割伤的手,刚才的情况对他来说极端危机,他的斗气感受到刺过来的圣剑已经来不及躲避了,所以他直接用手抓住圣剑,这样虽然手会受伤,但是避免了自己被刺死,然后一剑刺回去。
  「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不愧同样是勇者。」
  埃里克再抬起头看着面前,人已经消失了,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呵呵,又是这样……」
  「陛下!」
  「没事,难得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流点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莫里斯一行终于被传送出来了。
  「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够小心。」
  莫里斯摸了摸罗莎莉的头,准确的说她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我也能掌握那种斗气对吧。」
  「嗯,估计还要不少时间,可能你打败魔王都未必能掌握。」
  「我会变强的……」
  「嗯。」
  「看起来传送符已经有反应了,能回去了……」
  西蒙准确的说心情很糟糕,因为莫里斯跑了,虽然留了只哈比和一个女仆在这里,不过女仆一问三不知,至于哈比,也不会比人知道的更多,你逼急了她选择上天,是真的上天。伍德倒是比他还淡定,说自己累了,休息几天也好,西蒙只能自己在这里等着他们,问题是越等越焦躁。然后他就看到一行人灰头土脸的,穿的到是海边的泳装,只是看起来几个人灰头土脸的,似乎刚刚从一场混战中脱身,维纳看起来还受了伤,艾拉则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罗莎莉则看起来似乎有那么点乏力,只有莫里斯看起来还算正常。
  「你们?」
  「别问……」
  莫里斯把几个女人先去安顿好,让她们先休息,然后回来,打了盆凉水,直接把自己的 头埋了进去。一开始西蒙还在想他怎么了,但是等等时间一直不看到他把头抬起来,随着时间慢慢的过,西蒙用手碰了碰莫里斯。
  「我说……」
  「额……」
  在西蒙觉得莫里斯是不是死了的时候,莫里斯把头从冰水里抬起来,拍了拍,然后看了眼西蒙。
  「走。」
  「去哪?」
  「去见能叫的动你,让你在这里等我的人。」
  伍德自然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等他们,被行省的负责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西蒙和莫里斯两个人坐车过去见他。
  「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就是被人坑了一把仅此而已,如果你想问我的心情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把烧红的铁棍塞进他菊花,然后用指甲刀开始从脚一点一点割肉割到头那种。」
  西蒙打了个寒颤,被莫里斯惦记上的人,多半没什么好下场。当然莫里斯其实是被自己给坑了。
  「我他妈的就想去海边度个假,吃吃海鲜,看看日落,品尝一下热带水果,然后和女人来一些负距离的谈心,结果几天累死累活的觉也没睡好,维纳的剑断了受了点伤,艾拉被吓个半死,罗莎莉倒是斗志满满,不过要转化为实力鬼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至于我自己,废了八张超远程传送符,亏了一堆的东西,几天累个半死,当然负距离接触也是不存在的,没那个空……」
  西蒙一脸吃惊的看着莫里斯。
  「作为一个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觉得你的取向有问题。」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比以前更像个人了?」
  「你就是单纯的看我吃瘪觉得开心。」
  「……」
  伍德皇子知道莫里斯要来没准备让他多等,因为这道这种下马威对他来说没意义,或者说,只会造成他反感。但是不要显得自己很着急见他,一切正常就行。
  推开身边的女人,说了句更衣,自然有仆从来帮他更衣。身边的女人很漂亮,也很顺从,但是和艾米的顺从又不太一样,虽然这个女人和艾米一样自己说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艾米永远会直视着他,眼睛里充满着崇拜和爱怜,而这个女人,压根没看过自己,或者没敢看过自己一眼,这也是常态,自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倒是很理解莫里斯,毕竟一个敢对你拳脚相加但是又崇拜你爱慕你的女人,要远比这种没有灵魂的娃娃来的有趣,没错,自己就像是睡了个娃娃,而不是人。
  「阁下,还满意吗?」
  「挺好的。」
  「那……」
  「我要去北境身边不能带女人,就这样吧。」
  女人本来有所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伍德压根没在乎,这种用来招待他的女人都是好货没错,甚至还是处女,技术也好的很,刚才服侍自己的时候掩饰的很好,所以伍德并不准备为难她,要是给她个差评,估计她就危险了。现在得到了伍德一个不错的评价,她依旧可以去当个交际花,二手的很多人也无所谓,毕竟是服侍过大皇子的女人。
  「听说你遭了点灾,一赶回来还没休息就过来了?」
  「就算我可以对你不假颜色,身边也还是带着几个女人,所以对于皇室必要的尊重还是得有,至少得做点表面功夫。」
  「可你的行为没什么说服力。」
  莫里斯正在对付面前的一盘牛排,身边还有几个酒瓶,准确的说这已经是第三盘牛排了,一旁伺候的侍从都露出一脸鄙夷,这个人是穷到没吃过饭吗没喝过酒吗?莫里斯则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嘴,餐刀和叉子往盘子里一丢。
  「一边吃还得被人在心里骂,这饭吃的也没什么意思,算了,咱们谈正事吧。」
  伍德厌恶的看了眼侍从,挥了挥手,侍从一脸恐惧的被人拖了出去。
  「也犯不着要到宰了他的地步,一个小角色罢了。」
  「我发现你对于小角色总是特别的宽容一些。」
  「因为他们不配。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犯不着和他们去较劲了,那是自降身价的做法。」
  「也对,你这种家伙杀人,应该用万,十万来计算。」
  伍德把一叠材料丢在桌上,莫里斯随手拿起几张看了看又丢了回去。
  「要算上地底的耗子们,应该用百万来计算了。你准备和我纠结我间接搞死了多少人的问题?」
  「杰尼是被你算计的?」
  莫里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伍德,手敲着桌子。
  「没事,这里只有三个人,没人敢偷听,瞒他也没什么意义。」
  莫里斯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是我算计死的。」
  「我到现在还没想通为什么。」
  「你就不能不纠结吗?」
  「你自己说的要互信。」
  「关键不在于我说不说,而在于,我说了你信不信。」
  伍德似乎有那么点焦躁,的确莫里斯说的话他基本都不会信。
  「呵呵,你看,所以你纠结什么呢,重要的不是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而是,你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如果你非要从我的行为中找寻一些规律,我只能说,我在布局。当然你可以认为我在说笑话,毕竟我只是个游学者,没有什么势力。」
  「我所有的不安就来自于,你究竟是在为谁布局。你应该知道勇者意味着什么,你如果玩火的话,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莫里斯抬起头,眼神诡异的看了一会伍德。
  「说真的我其实还挺欣赏你的,有想法,而且付诸行动。就是到现在依旧看不出一点王者之气。」
  「你什么意思?」
  「勇者可怕,神殿也可怕,贵族也可怕,当然,平民多了也可怕,魔族也可怕,异族也可怕,其他国家也可怕,男人也可怕,甚至女人都挺可怕的。你看,当一个王就是这么麻烦,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坐那个位置。」
  「那个毛丫头我压根不在乎,但是加上你就不一样了!你懂我的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不如为我效力。」
  「我是自由的。」
  「从来就没有什么自由,没有谁能拥有那种东西!」
  这句话伍德倒是说的一点都不错,没人是自由的,诸神都一样,莫里斯自然也是一样的。
  「呵呵。」
  「那如果有一天,别人拿刀架在那三个女人的脖子上再问你这句话呢?」
  「世界很大,我会选择,再去找几个女人。当然在这之前我可能会先把仇给报了。」
  「和你谈话真的会血压升高……」
  「说老实话吧伍德阁下,我是一个完全凭自己喜好行动的人,当然我也不是完全不接受雇佣,只是那个事情必须得对我胃口,我才会去做。所以我永远不会当谁的下属,最多是个合作者。就像我遇到罗莎莉觉得,这不挺有趣的吗,所以才带着她到处跑。甚至和你的合作也是因为有趣。所以你最好别想着控制我,或者说,你想控制我其实也很简单,搞点有趣的事情出来就行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很沉默,气氛比较紧张。莫里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说起来,不如让我们来谈点愉悦的事情吧,比如说,北境。」
  「你有没有把握搞定?」
  「真正的魔灾又怎么会只死这点人,你说是吧。所以可以安心的去,刷完功绩然后安心的回。你的问题只在于,能不能搞定皇家骑士团和皇家直属兵团,还有安德鲁家族罢了。安德鲁家族其实很好搞定了,艾米是嫡女,杰明和你一样是庶子,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你现在的关键点在,怎么搞定皇家骑士团和皇家直属兵团上。」
  开始说起正事,伍德也来了精神。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莫里斯拿起一支笔,随手拿了几张纸。
  「好吧,来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皇家骑士团和皇家直属兵团,这两支部队有共同点有有所区别。」
  皇家直属兵团是法恩抽调各地的精锐士兵组成的,虽说是精锐,但是依旧是大多数不会斗气的普通军队,本着强化中央,削弱地方的原则,这些士兵在素质上是绝对的优秀的,而且为了保证这些士兵的忠诚,皇家直属兵团的待遇很高,甚至你想搬家还有安家费,所以即便现在的皇帝陛下死命的折腾,下面的士兵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皇帝陛下的人事调动怎么都整不到他们头上。
  到了中层,想法就又有所不同,相比较于底层士兵的领薪水养家糊口退伍了好去当个富农什么的,到了军官一层显然就有了自己的抱负,但是皇家直属兵团,无仗可打。因为法恩在东部大陆可以说是第一强国,周边的国家要是团结起来法恩要对付起来又有点麻烦,所以暂时的和平就成了主流,每年除了北境不开眼的蛮子们过来打劫,海军偶尔需要剿灭剿灭海盗,西北边军,西南边军还有皇家直属兵团基本可以说是无所事事,这对于底层士兵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对于希望往上爬的中层来说,简直就是痛苦不堪。他们失去了晋升的机会,而且因为皇帝陛下不停的人事变更调动上层,导致上司来了没多久很多还没摸透情况就又被换掉了,很多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呆了好多年,不得寸进,这当然是有一些好处的,比如说军队里的抱团取暖,下面的士兵会自发的围拢在他们身边,他们成了皇家直属兵团的实际控制者,但是控制者有点多,而且因为来的地方不同,派系不同,利益不同,追求不同等等,变得很杂乱,无法形成一个集团也无法选出一个话事人,而且因为中层本身虽然踏进了能力者的行列但是一般也不会很强,所以也不敢真的去抗衡上层。
  至于上层就比较搞笑了,他们得是皇帝陛下的心腹,来这鬼地方又得受到猜忌,一般来了也干不出什么名堂,也别想着干出点什么名堂,来了以后开个会宣传一下皇帝陛下对下面人的关心就完事了,然后等着皇帝陛下过一阵把你调走就完事了,长期以来就是这样,所以上层基本就在醉生梦死,来了以后也不管事。
  「这种事情你应该恨清楚,想要抓住皇家直属兵团的关键就是掌握这些中层,说起来很繁琐但是并没有什么太难的,你一直在犹豫什么?」
  「我和皇弟这些年表面上闹的很凶,但是谁也不敢把手伸进军队。」
  「我知道,现任的皇帝陛下年轻那会遭遇过一次军队反叛,差点就挂了,所以他这辈子对于军队的掌控欲强到令人发指,差不多就是谁也信不过的状态,对他来说只有反叛的将军和在准备反叛的将军这两种,所以那条红线谁碰谁死。本来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竞争者,结果那家伙染指了军队,死的不明不白。」
  「这是皇家的秘密!」
  莫里斯摊了摊手。
  「你应该知道我认识不少亲切友好的人或者不是人的玩意儿,他们总能提供给我各种各样的情报。这也是我们这一类人和很多人的区别所在,不是我们真的有多聪明多睿智,而是,我们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好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担忧,毕竟红线碰了就死,而且怎么保证他们不说谎呢,又不能把他们抓起来对他们用侦测法术,就算知道了他们撒谎又怎么办呢,杀了他们?怎么善后?呵呵,这种问题我可以帮你搞定,不过要用到魔族,而且对方的要价也不会低,看你干不干了。」
  伍德让西蒙给自己弄来一瓶酒,也不搞花里胡哨的那一套了,一样对瓶吹。
  「我觉得勇者迟早要被你腐化,你真的是人类?」
  「或许不是,好吧,我明白。」
  然后莫里斯自顾自的从包里摸出来一个盒子,就在伍德都诧异莫里斯弄个女人的梳妆镜出来干嘛的时候,莫里斯直接往镜子旁边插了块储能水晶上去。
  「首先我应该感谢一下你卖给我的好货,我记住了,你不仁我不义,下次被我算计千万别叫唤。当然生意归生意,我需要几名拟态魔,对了,再帮我找找有没有那种不会战斗但是拥有可以分辨人是否说谎的魔族,最好是人形的。一会等你报价。」
  莫里斯合上梳妆镜,然后看了看伍德。
  「魔族说起来比人类纯粹多了,甚至比什么神祇更值得信任,因为你只要付出代价,就会收到回报,不是吗?」
  伍德只能用手扶着额头,眉毛在不停的跳动,因为莫里斯说的话就是很多人的心声,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勾结魔族,到不是他们真的要去信魔族或者反人类什么的,而是真的只要肯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对应的东西,莫里斯说的话随便哪家神殿都是犯忌的东西,结果他还自称是什么勇者随从,罗莎莉还是信仰生命女神的,艾拉是信仰太阳神的……随着莫里斯再次打开梳妆盒,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伍德,内容是一些商业上的要求。
  「好吧,居然不过分……」
  「魔族也不都是喜欢打打杀杀的,这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少魔族还挺喜欢和人类混居的,当然,身为魔族差不多就和人类的顶尖贵族一个性质了,总不能指望他们过平民的生活。直接打砸抢烧来钱是快,但是这样等于把人类都给赶跑或者吓跑了,自己又怎么享受呢,有个稳定的来钱途径总是好事,反正可以交给人类来打理。」
  「这事我会交给他。」
  伍德指了指西蒙。
  「他不跟着去北境?」
  「都知道我身边有暗杀者,他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情,但是也不适合出现在一些场合。」
  莫里斯点了点头。
  「好了,这是皇家直属兵团,下面我们再看看皇家骑士团的我问题。」
  皇家骑士团的情况又和皇家直属兵团不一样,既然是骑士,那就已经算跨入了贵族阶级,虽然是最低的那一层,骑士是需要封地的,再怎么说也要一个村,皇室即便是最强的贵族也不可能养得起那么多骑士,所以最终有几乎一半还是分封各地,他们是由皇室分封到各个的骑士,本来是准备给领主们塞点沙子,但是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他们哪怕是不需要向那些领主们效忠,也还是要看当地领主的脸色的,而且有一些要求是无法拒绝的,比如说领主让你去镇压一帮泥腿子,这种要求你说你不去,可以,自己村子里的泥腿子开始闹腾了,你还能不管?至于他们为什么闹腾,这里面猫腻就多了,说不定骑士老爷在讨伐山贼的时候就不小心掉沟里挂了。所以那些非基本盘的骑士一直会和贵族们在私底下眉来眼去。
  当然皇家也不是白痴,这些骑士一般来说基本要在皇家骑士团呆到差不多要退役才会分封,而且分封也是抽签保密的。上有政策那么下必有对策。贵族和皇家一直在骑士团的问题上反复的较劲。导致皇家骑士团在本质上等于是一分为二,正儿八经的皇家骑士是一个集团,皇家征召的骑士就是另一个集团,当然双方还是会有少数的转变,比如说某个骑士展现出过人的天赋,皇家当然是不会吝啬一点土地让他变成自己的基本盘的,如果某个骑士打算混吃等死,那么皇家自然也会让他知道想吃皇家的饭不是那么容易的。
  皇家骑士团也存在无仗可打的局面,但是比隔壁的皇家直属兵团稍微好一点,毕竟他们已经都算老爷了,哪怕是最底层的老爷,当然年轻一代总是希望能有点建功立业的机会,所以从年龄层上来分,年纪轻的骑士普遍渴望战功,年纪大的基本就求稳等退伍。
  剑之时代,骑士团就是绝对战力的象征,所以皇帝陛下对骑士团的掌控是绝对的严苛,所有的骑士都必须是皇帝陛下亲自册封的,简单来说你想见皇帝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进入皇家骑士团,就会有一次面圣的机会,相比较于很多贵族当到伯爵都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长什么样,这些骑士到也有那么几分骄傲的资本。骑士团的高层基本都是皇帝的死忠,家人都被控制的死死的那种,而且也是动辄轮换,不会给他们在这里呆太久,避免羽翼过丰。而且下面的骑士也很难形成那种利益集团,一个是大家都是老爷,谁能服谁?还有就是皇帝陛下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一旦有苗头就会被打掉。
  「皇家骑士团看起来你是无从下手了。」
  「要说里面完全没我的人,你也不信,和你实话实说吧,有那么几个,我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一点点家族势力,只是和皇弟比起来……太薄弱了。里面那几个是从小偷偷养着的孤儿里筛选出来的有天赋的,想尽办法偷偷塞进去的,都是有养育提拔之恩的那种,只是,这些人最初还能控制得住,慢慢的也无法控制了,到现在也就只剩下几个还能指望一下……」
  「这是必然的,都是老爷了心态慢慢的也改变了,怎么可能一直受你摆布。
  当然其实对付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现在这种魔灾爆发的时候。」
  伍德盯着莫里斯。
  「你的意思是!」
  莫里斯摇了摇头。
  「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这帮老爷,大概率知道魔灾爆发了,只是不知道很多地方的农村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你大可以给他们来点半真半假的消息,比如让他们知晓一下自己的养老地现在是怎么一副惨样,然后把皇帝太子消极避战的事情夸大一点,然后把你不畏生死上前线的事情夸大一点,因为是皇家骑士团,除了顶部的那些人,下面的骑士只是效忠皇家就行了,至于是哪个皇帝,他们说白了没那么在乎,皇帝代表皇家,太子也可以代表,你也可以代表。」
  「准确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下面具体的受灾情况……」
  「那是必然的,欺上瞒下可是官员的传统,但是根本不妨碍你发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当然其实我觉得你想的也很有道理,毕竟魔族本来考虑那边帝国军队太多没怎么去祸害,不如去祸害一下?」
  「……」
  「好吧好吧,我来联络,你不知道就是了。」
  「什么叫我不知道!」
  「本来现在就是魔灾爆发不是吗?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不是吗?况且你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发生,会发生到什么地步。」
  「你,真的是人类或者勇者的随从吗?」
  「呵呵呵,历史上干的比我出格的人多的去了,就算你们皇家,背地里干的脏活少了?只是给你们干脏活的不会有好下场罢了。而我无所谓,我压根不准备当你的下属。」
  「你就没考虑过被我灭口!」
  「说过的话又得再说一遍……伍德阁下,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问题在于,你杀掉了我,就得承受我预留下的后手,你确定你吃得消?还有,你确定杀得掉?」
  伍德深吸了几口气,双手一撑桌面站起来。
  「既然已经要做,就做绝一点吧。顺带弄死几个高层。」
  「这就得收费了。」
  「既然都收费了,让我出点风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那是当然。」
  两个人商量了一些细节以后,开始进入了 尴尬期,毕竟正事谈完了。
  「这边的女人还算不错,要不要给你安排个休息一会。」
  莫里斯稍稍犹豫了一会,还是摆了摆手。
  「那估计我眼眶又得肿一次了。」
  「你这么骄傲的人,为什么?」
  「那你猜猜我们两个谁离不开谁?」
  伍德略微沉默了一下。
  「艾米吃下去的药,有解药?」
  莫里斯抽出一支烟。
  「你应该不介意对吧。那个药也不是没解药,至少以现在法恩的炼金制药水平应该是弄不出来,当然如果我找找人估计可以找到人能做出来,不过不保证一定成功……」
  「我不是……需要这种药……」
  「哦,我明白了,放心吧,听说孩子都有了,别说搞不到解药,就算搞到了,木已成舟。」
  伍德叹了口气,手抓紧又松开了。
  「效果有期限吗?」
  「你死了效果就会消失,无论你用哪种理解都行。」
  「看起来,我得好好活着啊……」
  「动真感情了?」
  「那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利用她们?」
  「你又怎么认定我动了情?」
  「因为你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她可以给你彻彻底底的安全感,谁都会背叛你,她不会。」
  伍德一时语塞,莫里斯说的很透彻的确就是这样。
  「那你呢,为什么什么都不怕。」
  难道要告诉你因为我够强,所以无所畏惧?当然是不可能的。莫里斯只是笑而不语的掸了掸烟灰。
  「秘密。」
  莫里斯一个人回去了,伍德继续坐在房间里沉思。
  「我不明白……」
  西蒙看着大皇子坐在桌面沉思,说起来他也想不通很多事情。
  「你说他为什么要刺激我?简直就像是在诱惑我杀掉他一样。」
  「殿下,他不是向来这样吗?」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他可以忍受被一个女人打,可以花钱花时间花力气去哄她们,但是不愿意在我面前低头,哪怕假装一下说几句好话都不乐意……就算我是一个很大度的君主,知道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都必杀他无疑,他依旧展示给我看。如果我坐在王座上我一定会弄死他,他太可怕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搞出让你统治崩溃的事情来,而且他还不受你控制!」
  「但是对于您来说,他现在是最好的助力。」
  「这就是可怕的地方……他比魔族更可怕,他在诱惑我,让我变得毫无底线……
  甚至我只能接受这种毫无底线,因为确实有效,因为我想那张位置……所以我不仅不能杀他,还得好好的和他合作。」
  「或许,可以试试让他和神殿拼个你死我活,毕竟,罗莎莉说起来还是归属神殿的。」
  「现在想这些事情还早了一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法恩的那群蠢货处理干净了吗?」
  「殿下,已经处理干净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太子党。」
  伍德点了点头,从一开始,他在法恩收集的那一批人,就是弃子,是弄给别人看的,到现在,也是时候应该抛弃这帮蠢材了,这次的魔灾,是他最好的机会,或者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他决定放手一搏。所以莫里斯现在能给他提出的合作方式大多他都准备接受,甚至条件苛刻一些他也不会拒绝。当然在他离开法恩城这段时间又魔族突袭皇宫把里面的人都斩尽杀绝,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不太现实,即便能做到,也不能这么做,自己一走皇城就出事,就算再怎么撇清关系,都没用了,就像现在,大皇子一走下属的幕僚就被人各种杀干净了,那么太子党就脱不了干系。
  莫里斯回到住所的时候几个女人都在等他,他没回来还是会有那么点担心,看到几个人都在等自己,莫里斯也自嘲了一下。
  「伍德还准备找几个女人招待我一下,幸好没留下。」
  罗莎莉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抱歉,我们几个,长时间不动手,饭都不会做了……」
  艾拉基本就比较直接了。
  「要是闻到你身上有陌生女人的味道,我一定会用牙咬的,咬哪你猜。」
  莫里斯直接往艾拉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你怎么就不怕我呢……刚才还吓个半死的样子这会又生龙活虎了。」
  「主人,别的就不说了吧,我们饿……」
  「你们稍微等一会。」
  莫里斯恢复起笑容,稍微卷了卷衣袖,往厨房走去,与其去和大皇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还不如考虑吃点什么,毕竟人每天都会面临痛苦的选择,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以及,晚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