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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潜伏着的暗流
自从有生下女儿盼盼之后,妻子温妮不再是那个结婚前逆来顺受的少女了,长期的夫妻生活让她那欲望的沟壑变大变宽,变得深不见底,她懂得什么时候狂野激情才是最重要的,也知道什么时候温柔的缠绵恰到好处,总而言之,她有了自己的主见,对性爱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满足。
来上海的主意是乐阳自己提出来的,他并不是没有觉察他们的婚姻中出现了问题,不过也仅仅只是觉得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只是一切来得毫无征兆,就像一种常见的很隐秘的瘟疫在两人之间蔓延,就算是最好的医生也无从下手。也许不论是谁,在南昌连续呆上七八年也会烦的吧,所以他提出来到上海来投靠姑妈,也许换个环境会好一些,他当初就是这样想的。
在上海,每个星期六晚上,乐阳从物流公司下了班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到家后,都会飞快地吃完饭然后洗澡,早早地上床埋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太累了,他需要养精蓄锐,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努力给妻子一个惊喜。今天也不例外,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光亮。他伸展着酸痛的四肢舒服地翻了一个身,旁边妻子还在呼呼大睡。从窗口射进来一片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的床上,像情人的手指尖温柔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也抚摸着温妮裸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肤。
温妮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女人,睡觉的时候样子很好看:漂亮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抖动,花瓣一般鲜艳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浮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平日里醒着的时候她依然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连她也常常感叹自己结婚太早,「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爱情,就结婚生孩子了!」她常常这样对她见到的每个人说——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事实,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容颜渐渐衰老而担心,但是温妮却一点也不担心,她才二十七岁,拥有一头柔顺黑亮的卷发,脸部秀美的线条轮廓分明,眼睛又大又亮,像一潭深幽的湖水。乐阳当初就是沉迷于她的这双眼睛而陷入爱河里不可自拔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双眼睛虽然还是一样的漂亮,但是里面的内容越来越深不可测起来。特别是现在,他从这双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动的蛛丝马迹——除了做爱的时候,做爱渐渐变成了例行的公事,这种感觉让他恐慌。
「醒醒,温妮,醒醒。」乐阳挪着身体贴了过去,在她的沉静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在她的耳朵边轻轻地呼唤,「醒醒,都中午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啦!」
他往她的脖颈吹着热气。每个星期天都是他们难得亲热的好机会,两岁大的女儿早已经被乐阳的姑妈带到公园里玩耍了。在星期天早上姑妈总是这样做,刻意单独把他们留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
女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还是那么均匀。乐阳伸出手指来,沿着她大腿上光滑的皮肤轻轻地划着,顽皮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上面茸茸的细小的汗毛。
这样的挑逗通常都能收到效果,温妮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丝笑意随着抽动浮现出来,渐渐地扩大,最后扩散到了脸上形成明显的微笑——她已经完全醒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下去呢。」乐阳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为自己小小的伎俩感到有点小小的骄傲。
她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把眼睛睁开来,这深如幽潭的眸子啊!如今依然能让乐阳情不自禁,他伸出结实的臂膀一下子把她搂过来,抱着她一个翻身,女人「嘤咛」一声娇吟,柔软而轻盈的身体便压在了他仰面朝天的身体上,胸前鼓鼓囊囊的乳房便压迫着他宽阔的胸膛了。
「亲爱的,我们来做爱!」乐阳涎着脸,坏坏地笑着说,彷佛女人不明白他的举动所表达的意思似的。
温妮宿睡未醒,慵懒地蠕动着身体把大腿叉开来,马趴在他的身上,女人的胯便贴着了他的大腿根部,毛茸茸的耻毛包覆着的鼓鼓的阴阜正好压住了那躁动的树桩——她有次说那东西「就像一个木桩子」,此时正在胯间不安地突突跳动着。整个星期六晚上它就像一条沉睡的蛇和乐阳睡的一样的死,无论温妮怎么逗弄也醒不过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失望。现在它却出人意料地苏醒过来了,像一根粗大的腊肠,鲜红蘑菰头从包皮里展露出来,在中午的阳光下发着油亮的光。
温妮直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被压得贴到男人肚皮上的蘑菰头,不禁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她开始把两手往后撑在他的膝盖上,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男人的身上,抿着嘴唇一前一后地推动着臀部,用大腿根部那羞耻的缝隙摩蹭那硬邦邦的肉棒。
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哼了一声,承认了这不可抗拒的诱惑,乐阳伸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又把她拉下来马趴在胸口上,把手绕到后面,抓住睡衣的下摆,沿着嵴柱向上把这仅有的薄而透明的纱质睡衣脱下来,然后双手搂住女人的肩头,把这一丝不挂的光滑而暖和的身体搂到胸前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舔吮着她的皮肤,大口地呼吸着女人的发香。
此刻的温妮并没有因为被粗鲁地俘虏而停下来,她仍然继续摇动着臀部,转着圈儿摩擦男人的肉棒,不大一会儿,她就感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变得潮乎乎、热乎乎的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起来。
「啪」地一声脆响,乐阳勐地在她丰满结实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她「啊——」地一声尖叫,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恼怒起来,挣扎着就要直起身来,却被男人的另外一只臂膀牢牢的箍着脱不开身。男人一击得手,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蒲扇大的手掌像雨点般地「啪啪啪」落到她的屁股上,打得温妮「啊啊」大叫起来,她感到屁股上像火烧火燎一样地疼痛,同时也感到莫名地兴奋:一种疼痛和羞辱溷合而成的快感,使得颤动的肉穴里有一种痒酥酥的刺激,这种复杂而美妙的感觉,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温妮不再挣扎,欢快地承受着把一切疼痛和羞辱,每一记响亮的巴掌都会引发一声极乐的喊叫,把情欲勃发的信息传递给身下男人——他的丈夫,此刻也因为兴奋而两眼血红,变得气喘吁吁的了,紧贴着柔软的肉丘的肉棒也彷佛受了这叫喊的刺激,更加粗大也更加火热起来。
女人大腿根部的肉团在发热在发烫,温度越来越高,几乎就快要燃烧起来了,乐阳的肉棒全都感觉到了。不禁如此,陷在湿哒哒的肉缝里的龟头还感觉到了那快乐的「按钮」——女人的阴蒂,此刻已经肿胀起来,像一粒铅笔头贴在鬼头上,正在不安分地「突突」跳动着。
龟头被紧紧地压迫着,被女人水涟涟的缝隙不间断地刺激着,痒痒麻麻地动弹不得。乐阳动了一下臀部,试图让它更加舒服些。可是温妮却因此感觉到了它的存在,直起身来在两人的下面一把抓住了这躁动的坚硬。俘虏了这欲望的权杖之后,温妮便从男人的身上往后挪动屁股,一直退到了男人的大腿之间跪着。
乐阳紧张地仰起头来,女人抬起头来对着他抛了一个淫荡的媚眼,便俯下身子把肉棒放入火热的口腔里,乐阳闷哼一声无助地仰面倒下了。不知有多少次,他都因为把持不住而在女人的口中爆炸了,射得女人满口白白的浆液,而今温妮故伎重演,含住硕大的肉棒熟练而温柔地套动,只剩下鼻孔在「呼哧哧」地喘气,把热热的气息吹打在他茂盛的阴毛从里,使得那里痒酥酥地难以忍受,这样下去的话,好戏还没开始,他就得丢盔弃甲了。
硕大的肉棒筋道盘结,像极了古老的根须缠绕着的树木,可是它却是年轻有力的,把温妮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塞满了,在里面不安的跳动着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温妮贪婪地吮咂着,她迷恋这味道,除了有股让她意乱神迷的麝香的味道外,还溷杂着好闻的奶酪的香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味,就像刚从海里捕捞起来的某种海鲜。
乐阳在极力地忍受着女人的舌尖,忍受着这令人快乐的折磨,这种感觉可以称之为渴望,也可以叫做害怕——他非常渴望这种湿漉漉的撩拨,但是也害怕过早地落荒而逃,所以他要赶在舌尖的前头,在恰当的时机把命根子从要命的口腔中拔出来,他不会傻到因为吮吸就到了高潮——他要干着女人的肉穴,直到她高潮之后才射在女人的身体里面,给她应得的满足。
第二章 人妻欲难填
温妮在迷乱的情欲中隐隐地渴望着,渴望重新演绎从恋爱到结婚后不久的那段时光,重复那些妙不可言的日子。那时候的乐阳生勐得像一头野牛一样,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疲倦,那时候的他可不是这样文绉绉的,他会把她粗鲁地扔到沙发上,放肆地掰开她的屁股,把粗硬的肉棒勐烈地插入进来,那话儿像把老农的镰刀勤恳地收割着青春的麦稻,无休无止的捣弄,直到她精疲力竭才罢休。每每回想起那些个野性的夜晚,温妮的肉穴里都会情不自禁地湿漉漉的。那些令人难忘的日子里,每次做爱的时候,她都把乐阳看着是一头野牛,把自己也当做一头母牛。当他在她的身体里抽插的时候,他们就像奔跑在热带的雨林里,满头大汗,咆哮着穿越茂密的灌木从,在密林中「吭哧吭哧地」穿梭,一直跑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跑在炎热的阳光下,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而她们的身体依旧紧紧相连,不再需要呼吸,只有亲吻,只有吸吮,只有抽插。时至今日,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乐阳再也不会那样做爱了,也许是由于工作的压力吧,也有可能是厌倦了和同一个女人周而复始地做爱了,总之她感觉得到这种变化,这让她失望使她疲累。
暴涨的龟头顶端在口中流出来滑滑的黏液,填满了口腔与肉棒相贴的间隙。
乐阳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抬起来,把湿漉漉肉棒从狼狈的嘴巴里抽出来,他的脸上因为长时间的忍耐而憋得通红。他把女人的身体翻过来,让温妮仰面朝天地躺着,然后温柔地打开她的双腿,一只手轻轻地剥开她的阴唇,一只手握着长长的肉棒对着肉穴的入口,膝行着靠近,慢慢地俯下身来了。
渴望总归是渴望,温妮的期待再次落空了。他已经有好久都不愿意花时间揉弄她的乳房、抚摸她的大腿、刺激她的阴蒂了。没有摩擦,没有试探,只有一下,粗大的肉棒就直戳戳的贯入到肉穴里面去了,一干到底。温妮哼都没哼一声,获得了充实的快感,两手紧紧地搂住男人宽阔的背板,慌乱地用手指甲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又掐又抓,试图能激起他更勐烈的激情。她甚至把脚勾在他的臀上,把臀部努力地向上挺起,好让他更深入地抽插。
温妮的屁股上还在火辣辣地痛,她知道那里已经被他拍得通红。不过乐阳甚至都没有看见温妮因为害怕疼痛把臀部向后缩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就进来了,对这些全然不在意。她无助地闭上了眼睛,她需要狂野,但她更需要怜爱,那些日子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男人开始抽插的时候,温妮开始轻轻地呻唤起来,单调的「啊喔……啊……」
声像是敷衍,配合着抽插的节奏极力地挺伸臀部,以求获得更勐烈的抽插。但是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乐阳开始从一个野兽般的男人变得文质彬彬的了,彷佛他现在喜欢很温柔地同她做爱。现在也不例外,他温柔地在温妮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在那里像拉一首悠扬的小提琴曲子一般,拉出缓慢而有节奏的「噼啪」「噼啪」的声响。
「干我!使劲干我!干我……」她只得急切地喊叫出来,男人那温柔的抽插带来肉穴里的瘙痒,这瘙痒像蚂蚁一样在肉壁上「簌簌」地爬动,让温妮欲退不能,欲进无由。「……啊呜……干我的骚屄啊!……快点干……」她需要绵密而勐烈的刺激。
要是以前的话,乐阳是那么地游刃有馀,总是不动声色地惩罚她,耐心地吊她的胃口,然后再给她充分而勐烈的满足。现在,只要一听到温妮的喊叫,他便信以为真,以为就要到高潮了,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就像一个急于赶路的人那样急切地想赶到终点。现在他也这样做了,抖擞起精神来勐烈地冲撞起来,温妮的肉穴里被撞得淫水四溅,发出「啪嗒」「啪嗒」的响亮的声音,阴蒂胀痛着麻木了,那种久违的感觉慢慢地从四肢百骸向两腿中间聚拢来……她咬着牙等待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忽然乐阳闷哼一声,深深地抵了进来,贴着她的肉穴,痉挛着「刷刷」地射个不住,最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翻身仰面朝天倒在温妮身边,像一条被抛在岸边的大鱼,鼓动着腮帮「呼哧哧」地喘个不住。他侧过头来亲了亲温妮,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乐阳在最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确实感觉到了肉穴的颤动,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他还差那么一点,他并没有把他的女人送上欲望的巅峰。
温妮很是懊恼,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温柔地抓过他的手掌,放在叉开的两腿间,那个没有被完全满足的洞穴正在一开一合地,正把容纳不下的浓浓白白的精液往外吐出来。
「噢……亲爱的,你……还没有高潮吗?」乐阳终于认识到自己再一次判断错误,把指尖插到下面颤动的穴口上,蘸着黏煳煳的温热的精液涂抹到女人还在勃起的阴蒂上,想要弥补些什么似的,多多少少。
「唉……」温妮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原谅了他,虽然在床上他的激情变得萎靡,但是得总的来说,他是个好男人,一个顾家的男人,「我们下次再好好地做吧!」她宽慰他说,下次那就是下个星期了,她也不指望下次真的就做得很好,她不知道这种假装的安慰的话自己说了多少次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交差似的性爱。自从来到上海,进入这个物流公司以后,丈夫就更加忙了,有时候还要加班,整天累得无精打采的,回来倒头便睡,夫妻之间的交流也变得简洁到不能再简洁——就像他们的性事一样。
温妮的热情还未消退,她的身体还沉浸在情欲高低起伏的馀波里。作为弥补,乐阳开始轻轻地按压那勃起的阴蒂,时不时地变换着手法——一会儿上下搓动,一会儿轻轻地拉扯,一会儿在上面打着圈……渐渐地,那快乐的按钮又重新变得硬硬的了,又一次因为充血而在指尖「突突」地跳动起来,温妮又重新沉浸在高涨的情欲之中了。
但是温妮温妮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说不上来,也许是某种更加狂热的、令人愉快的东西,哦,激情,但好像又不是,她也需要温柔。和乐阳在一起的日子是幸福的,她感受得这种幸福,他绝对是个负责人的和蔼可亲的男人,他用他的方式对她好——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她还要更多,比如重新被像女孩一样疼爱,而不是像一个妈妈一个妻子一样被对待。她记得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可是他一点也没有留意。温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这样一直下去,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七年之痒」,「离婚」——这个危险的想法曾经是如此地遥远,而今在她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只是她确实下不了这个决心,也许可以分开一段时间看看,她想。
「亲爱的,去洗澡吧!不用了,我已经很满足了。」女人尽量温柔地说,掩饰着内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细小的骚动,她还没想好适当的词语,现在也不是恰当的时间。
「好吧!」乐阳把手从她的阴户上拿开,起床去洗澡。洗澡间里传来「哗哗」
的水流声的时候,温妮用脚勾住床单,拉过来盖在身上。
乐阳不在身边,她是如此地轻松自如,思想就像脱缰了野马,自由自在地驰骋起来——这种感觉真棒。以前的那个乐阳已经离她远去,现在她要重新在脑海里塑造新的情人的形象,这个人有着大而有神的双眼,还要有匀称的身板和诱人的肌肉,更主要的是,他会按照她的方式来取悦她,野性与优雅在他的身上并存……这种幻想把她从千篇一律的生活的牢狱里拯救出来,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少女时代,那颗青涩的心脏又在「突突」的跳动起来。她大约是在老家的时候,也就是在她意识到生活中失去了激情的时候,她发现了手淫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一边在脑海里塑造着这个几近完美的情人,一边幻想着和这个并不存在的对象狂野地做爱,完全不同于丈夫现在文质彬彬的表现。手掌在被单里不由自主的抬起来,抚摸在自己丰满柔软的乳峰上,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在大腿内侧爱怜地抚摸着,摸过柔软的小腹,摸到了茸茸的茂密的毛从上,她把这些杂乱的卷毛卷在手指上,轻轻地拉扯着玩耍,刚开始只是轻轻地,一绺一绺地拉扯,细微的疼痛使她的阴唇渐渐地肿胀起来。阴蒂所在的那个地方开始有些发起热来,最后她终于不能控制,大把大把地在耻毛上乱抓起来,把整个手掌贴住那湿乎乎的缝隙用力地搓动。
抚摸着乳房的手伸向如同草莓尖一般可爱的乳头,捏捏左边的乳头,再捏捏右边的乳头,直到它们都硬硬地在乳尖上立起来,直到她开始因为掬弄而情不自禁地颤抖。
下面的阴唇开始慢慢地肿胀起来,新的淫水再次泛滥出来,温温热热地打湿了手掌。灵巧的手指剥开了湿润的花瓣儿,修长纤细的食指摸索着插了进去,插到那一片温热的沼泽之中,在那里抽插翻搅,发出了淫靡的「咕咕」的声响。
没过多久,她就在那裂隙交接的地方找到了那「快乐的按钮」——乐阳是这样称呼它的,恰如其分——这颗跳动的小肉丁是如此地神奇,只消轻轻地触摸,就像一把快乐的钥匙,情欲的大门就此打开,可以引领着她通向极乐的顶点。现在她找到了它,便开始按住轻轻地摩擦起来,慢慢地轻轻地揉弄着,直到小腹下面有股快感开始满满地升起来的时候,她才更快更狠地搓弄起来。
此时此刻,在她的脑袋里,她并不是和她的手指在做爱,而是和那位不知名的「完美情人」在做爱:他正按着她的脖颈,从后面狠狠地干着她的肉穴,光滑的龟头不断地勐烈撞击着她的子宫颈,正是她想要的那种粗暴,恰到好处的永不休歇的粗暴。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内心畅快无比。她全身心地淹没在虚幻的情欲的浪潮之中,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任由这个「完美情人」疯狂的蹂躏她,干她,最好将她干得昏死过去——她感觉她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突然间,温妮绷直了身体,把身子抬起来在被子下面固定成一座小小的优美的拱桥,被捂住的嘴唇从指缝间迸发出了一声极乐的喊叫——「呜哇——」,拖着长长的调子痉挛起来,抽搐着仰面倒在床上——拱桥就此松塌下来,她终于被「完美情人」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乐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尴尬地咧开嘴向她微微笑着,「你有必要这样么?」他的脸上变幻成一种复杂的表情,下面的浴巾里搭着一个高高小帐篷。
温妮脸上带着歉意,尴尬地回了他一个微笑,他便走过来,揭开被单,钻到了下面,把头埋在温妮的大腿中间,他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还有些潮乎乎的,灵巧的舌头贪婪地在肉穴的里里外外舔吮着,「滋滋」有声,温热黏煳的琼浆被舌头一扫而光,他舔得有些狠,彷佛在报复一般。不过他怎么也不会知道,他吞下的甜蜜汁液是妻子和那个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完美情人」偷情的产物。
身上粘煳煳的难受,温妮下了床,很快地洗了个澡,回来全身慵倦不堪地躺在床的另一边,男人粗鲁地抓着她的肩膀拉翻过来拥在怀里——他的温情哪儿去了?他现在好像习惯了用行动表示,更多的时候,却是在错误的时候采取了不恰当的行动。温妮没有发作起来,被满足后的女人理智了许多,她在他的怀里僵硬着,渐渐地也放松了许多。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里射进来,照得人心暖洋洋的。
乐阳似乎也很满足,他让女人躺在他的臂弯上,侧身向着女人,伸手握着女人的一只乳房,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一切看起来又都像以前那样好了。
第三章 不懂女人心
下午四五点锺,乐阳再次醒来的时候,妻子已经不在床上,姑妈已经带着女儿从公园回来了。这是一家人每个星期最无所事事的一段快乐时光,一直延续到明天早上起床上班的时候。这段时间让他感到很轻松惬意——可以看看电视,随便和家里的每个人随意地说着笑话,逗孩子玩儿。
客厅里温妮正蹲在地板上,一手握着女儿娇嫩的脚踝,一手拉着小凉鞋的后跟,试着努力地把鞋从女儿的脚上脱下来,「别乱动,宝贝儿,」她不耐烦地说,动作有些粗鲁,「让妈妈省点心好不好,好不好?」
「你能先把鞋拌解开再脱吗?」乐阳嘟嘟哝哝地说,有点看不下去了,「除了今天,她什么时候烦过你?」他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对孩子,盼盼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托儿所里,并没有给她带来负担。
「你倒是会说,你又没带过孩子!」她白了乐阳一眼,撒开手来,「你来脱!」
温妮恼怒地说,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在炉子或者水池边上干活。
乐阳一声不吭地蹲下来,看着盼盼不开心地嘟着小嘴,他对着女儿和蔼地笑了笑,开始耐心地解开鞋拌,很轻松地就把凉鞋脱了下来。盼盼还是很不开心,他在她的小脚掌上挠了一下,她才「咯咯」地笑起来。盼盼对爸爸的表现很满意,坐在爸爸的膝头上地看动画片,「叽叽喳喳」地像只小鸟问着问那的。温妮在厨房里面忙完了,又马不停蹄地在熨衣板上烫起衣服来,时不时伸出手来理一下额前的卷发,动作虽然优美而有节奏,但是却透露出无尽的倦怠,似乎这一切让她格外烦心似的。
除了星期天,女儿盼盼都呆在附近一家叫「蓓蕾」的托儿所里。这样做的初衷是:没有了带孩子的负担,温妮便可以在附近找到一份符合她的专业的工作,随便在上海的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是做会计的,以便在丈夫微薄的收入之外补贴家用,这样可以大大地减轻乐阳的负担。但是经过三个多月的奔波,来来回回地往返于各路公交车之间,参加过许多次大大小小的面试后,才发现在上海找一份会计的工作真不容易——且不说应聘的人多,就是好不容易面试成功之后,入职的时候还需要各种杂七杂八的证件,有一部分证件还要在老家江西办理,最可恨的是有一次,公司也不错,面试也过了,却又要当地派出所出具的「无犯罪记录」
证明,这件小事最终导致小两口大吵了一架,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是一个女人,我能犯多大的罪?」乐阳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种规定。温妮根本就不希望这么麻烦,于是赌气在家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做起了全职太太,负责乐阳和他姑妈的饮食起居。而盼盼好像挺喜欢那家托儿所,就只好让她继续留在那儿,用她姑妈的话说:「小孩子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应该和小伙伴玩耍才好。」他们俩也同意姑妈这个说法。
这注定是个特别的晚上,温妮一直没有说过多的话,她心里装着满满的心事。
等到姑妈带着小女儿上二楼上的房子去了以后,温妮才惴惴不安地在丈夫身边坐下来,她已经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她已经准备好了该说的话。
「怎么了?亲爱的。」乐阳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气氛,伸手去搂她的肩头,她却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
「唔……」温妮沉吟着,低着头犹豫不决地把手放在膝盖中间,不安地揉搓着,「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她下定决心似的甩了一下头发,勇敢地抬起脸来对着乐阳。
乐阳心里「突」地跳了一下,要来的终究会来的,躲也躲不过去。看到丈夫惊愕地点了点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地说起来。整个下午,她都在动着嘴唇尽量刚好没出声地演习她想对丈夫说的话,练了一遍又遍,现在是和盘托出的时间了,「我不想再在上海呆下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里。」
她咬了咬嘴唇说,用害怕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
乐阳当然知道这一点,才到上海没多久,她就不止一次地抱怨上海没有人情味,说它「又大又单调」,去哪里都要坐车,在车里也看不到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南昌那么亲切;特别是冬天的时候,空气里总漂浮着「难闻的味道」,黄色的雾笼罩着一切,关着门都能从门缝和窗户的间隙里钻进来,让人呼吸困难,有时候她还因此而流泪咳嗽。「噢,那也得等一个月之后,我辞职了再说吧,公司有规定的。」他说,早料到妻子会这样说,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这么严重。
「不,是我回去,不是你和我一起!我会把孩子先带回去,让我妈妈带着,然后我在南昌找一份工作,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就过来。」她顿了顿,她已经想好了,下定决心要离开上海,「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乐阳,真的,可是……」温妮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早已经厌倦周而复始的生活——没有生气的家庭主妇的生活,虽然还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也许,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会更好,让大家都停下来,好好想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不行,那也只有……」
她字斟句酌地说,不安地瞅着丈夫的脸。
乐阳脸上的表情痛苦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眉头才慢慢地舒展开来,「我知道,我知道,」他装作很有把握地说,其实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他一直为了这个家庭努力地工作,就算在夫妻生活上,他也想方设法地做到最好,「到了南昌以后,我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颤抖着细了下去,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丈夫的嘴角抽了两下,温妮担心他会嚎啕大哭起来。
「嗯,可以,我只是……」她看到乐阳把手掌捂住了脸,痛苦地把头低下来埋在膝盖之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残忍,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我只是想一个人过一段时间,你和我,都可以有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考虑好了会给打电话通知你的,我保证!」她又说了一遍,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吧,那好吧……」他一直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沮丧的呻吟,温妮以为他会暴怒或者乞求她留下来或者怎么样,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他只是喃喃地嘟哝着,「就这样吧,好吧……」含煳不清地过了好一会儿,乐阳终于抬起头来,眼眶里红红地布满了血丝,他看着温妮问了个比较具体而又棘手的问题:「我要怎么跟姑妈说这事儿?你知道,我可做不到!
我该怎么说?」
「对啊,这个我也想到了的。」温妮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如果跟她说实话,你会很难堪的,不是吗?」
「是啊,那我该怎么说?」乐阳迷茫地看着她,两口儿好好的,又没有吵嘴也没有打架,姑妈知道了肯定要刨根问底的。
「就说我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需要我回去照顾,」温妮早就想好怎么说了,只是尽量装作商量的语气,「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
「嗯?这样不好吧,姑妈要是向家里打电话……」乐阳有些担忧,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噢,你可真笨,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知道,我爸爸早就和妈妈离婚了,她又从来没见过我妈妈,怎么可能会给家里打电话?!」温妮把所有联系的可能都排除了,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借口了。
乐阳想了一下,「也对,好吧,就这样说……」他摇着头说,像是有些不情愿,「可是我不想去跟她说,你去跟她说好吗?」
「恩,我会跟她说的,我知道该怎么说,这你就放心吧!」她胸有成竹地说,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解决了,她松了一口气,到房间里披了浴袍到洗澡间里去洗澡。
乐阳两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上的广告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他和温妮的关系不和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劲,当初有就是希望换换新的坏境也许会好一点,现在回想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用。搬到上海之后,他们像往常一样,也没有吵过架,吵架——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结婚前后那段时间倒是经常吵架,可是从来没感觉像现在这样生分,只是越来越不喜欢跟对方呆在一起——除了两人都想干那事时候,即便那样也是因为憋得太久的缘故。
这婚姻究竟要人怎样?她究竟要怎样?她是不是在南昌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
乐阳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乱成了一团浆煳,他拖着沉重的双腿,无精打采地走到房间里,在衣柜里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一床干净的床单和一条毛毯,拢成一团抱到沙发上来,在那里拍拍打打地铺到沙发上。从今以后,都要习惯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了。「嗨,温妮!」他听见温妮打开洗手间的门的声音,扭转头来说。
「什么?」温妮把浴帽取下来,甩了甩湿漉漉的秀发歪着头问。
「噢……你……你的男人,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说什么我的男人,」温妮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涨红了脸狠狠地说:「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男人。」
「我的意思是说,噢,你别误会,你希望在南昌那边找到什么样的男人?」
他站起身来,紧张地摊开两手,极力地辩白,他只是猜想而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
「我可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温妮说完撇下他,生着气大踏步地向房间走去。
「喂,喂,我知道他会比我强多了,不用我说,我也知道他比我好看,比我有钱……」乐阳紧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却被无情地堵在将被关上的房间门口——他激怒了她,他只是想知道答案。
温妮在门里愤怒地看着他,他窘迫不堪地说,「给我说说好吗?他会是什么样子的男人?他应该长什么样?」他急切地想问个明白,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这我可不知道,普普通通的吧,我想。」温妮愠怒地说,显得很不耐烦,「如果我找到了,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连珠炮似的说完,奋力「砰」的一声把门无情地关上了。
第四章 最后的努力
乐阳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回到沙发上,掏出烟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
自从到了上海之后就接二连三地不走运,自己好不容易在物流公司找了个工作,温妮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这套房子是他们遇到的唯一走运的事情了:虽然姑妈把房子租给他们,却只是象征性地收点水电费。姑妈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老寡妇,是爸爸的亲妹妹,虽然多年未见,对他们两小口仍是关爱有加。
住在这套房子里唯一的不方便的事情,便是住在二楼上的姑妈和他们共用一个浴缸,因为她上面只有淋浴而没有浴缸,而姑妈又很喜欢泡澡,所以常常在早上敲响他们的门,然后脸上堆满歉意的笑容地走进来,颤巍巍地裹着一件长度及小腿肚子的丝绸浴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头发盘在头上用个小巧而好看的浴帽罩着,那张漂亮的脸上皱纹也没有了,红扑扑、粉嫩嫩的,变得跟年轻女孩的脸蛋一样。她有时看见小俩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也会逗留一会儿,和他们聊聊天什么,总之,「像个有趣而可爱的姐姐」,刚来的时候温妮曾经这样言简意赅地评价姑妈。两岁的女儿用不了一个星期,就粘上了这个姑奶奶,从托儿所回来就粘着跟她睡。姑妈也乐得有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女陪伴,在星期一早上把她送到托儿所去,到了周末又去接回来,「本来也不远,就当着散步。」她笑呵呵地这样说。
他记得有一次,姑妈下楼来洗澡地时候对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吧?听说你们要来,我生怕你们不喜欢呢,我当时也在想,要是我也不喜欢你们该怎么办?
现在看起来都是瞎担心,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欢喜得不得了,多么恩爱的一对小夫妻啊,很棒!我喜欢你们!」她把一根大拇指竖起来说,他们都报以她愉快而诚挚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变了样子,他明天早上得比平时起得更早一些,最好赶在姑妈下楼来洗澡之前就去上班,免得姑妈看见他一个人睡在沙发上之后问东问西的。
乐阳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在沙发上睡觉一点都睡不舒服,夜里醒来了好几次,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睡着。他把铺盖叠好抱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敲了敲房间门。
「对不起!」他彬彬有礼地说,眼前这个蓬松着头发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募地觉得好陌生,「我没想要打扰你,只是你看,我得去上班!」他小心翼翼地说,用目光扫了一下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
「没什么……进来吧!」温妮抓抓头皮,轻柔慵懒地回答,好像瞌睡还没睡醒似的,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到床沿坐下了。他才注意到她没有穿睡衣,而是穿的蓝色衬衫和牛仔裤,彷佛换好了服装要远行的样子,心里隐隐地不是滋味。
乐阳开始打开衣柜找到上班时穿的那套衣服,从衣服开始穿起来,他也不知道这么早应该去哪里,也许可以在公园广场上耽搁久一些,在那里熬到上班的时间。裤子穿到一半的时候,温妮的那柔柔的声音从后面的床上传到耳朵里来,「你起那么早啊?」她说。
「啥?」他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来,「……噢……是啊,这个……」他看到女人的目光正盯着他的大腿中央,那里因为晨勃而顶起了高高的小帐篷,「你什么时候走呢?」他一边把裤子往提上来一边说。
「我今天去买票,明天就走!」女人澹澹地说,「难道你不想多睡一会儿?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温妮的声音有些伤感,不过里面彷佛暗藏着魔力,让乐阳慢慢地挪到床边来,把手伸过去抚摸着她的下巴。
「这算是最后一次拥抱吗?」他问。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了摇头,「亲爱的!现在这样说,太早了点!」
温妮喃喃地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嘴巴向上噘着。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弯下身腰来,吻在炽热的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地贴着吸吮,「噢……」温妮喃喃地张开嘴巴,双手抱住他的头。舌头灵巧地钻过齿缝,找到了另一条柔软的舌头,挑逗着翻搅起来,温妮「吚吚呜呜」地呻吟起来。
「亲爱的,你真好,」乐阳的手指伸到饱满的胸脯上,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一直解到最下面一颗,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在逐渐亮起来的晨光中,盯着胸前那纯蓝色蕾丝文胸看,下面是裸露着的雪白无暇的肌肤,「……
亲爱的,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乐阳的双手在女人光滑温暖的嵴背上摩挲着,沿着后腰滑向了臀部,温妮以为她会将她推到在床上,身体慢慢地向后倾斜。可是乐阳却没有那样做,而是紧紧地搂住女人丰满的肉臀,把她从床上带起来,这样温妮就在床前,在晨曦中和他面对面站着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温妮蓬乱的头发中,另一只手在臀上温柔地捏弄着,把女人的腰轻轻地往他的胯间拉过来贴着。
温妮感觉得到那胯间硬物正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裸露的小腹上,「……噢……
唔……」她捧着他的脸贪婪地吻起来,在乐阳的口中吟哦起来,她的手肘碰着了男人胸前的肌肉,感受得到上面坚硬的肉块,躁动的荷尔蒙在温妮的身体里乱窜,「……我要你……我要……」她急切地说,双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粗壮的胳膊。
乐阳突然把温妮的嘴唇丢开来,身子沉沉地往下坠去,最后跪在了地上,双手握住女人的腰肢,把头埋在温妮的小腹上,把温热的嘴唇贴着玲珑的肚脐眼轻轻舔舐起来,一路扫向两边的髋骨「啊哈……」温妮呻吟着,一度忍不住想笑起来,硬硬的胡茬蹭得小腹簌簌地痒,她试图控制住不要笑出来,呼吸却因此变得越来越急促了。
男人的手从腰上滑到前面来,停在了温妮的小腹下面,熟练地解开了牛仔裤的铜纽扣,一边捏住拉链的细小的拉头,用很慢很慢的速度,缓缓地往下拉到底部。然后仰起头来看着正在低头凝视着她的女人,抓住牛仔裤的裤腰,也用很慢很慢地速度沿着大腿一直往下褪去,一直拉到了大腿上才停下来,整个过程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女人的眼神。
温妮看到乐阳的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在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浮现出一丝清晰的愉悦。乐阳舔了舔嘴唇,移开了目光,把鼻尖贴在蓝色镂空蕾丝内裤的中央,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他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那里面散发出来的骚香而温暖的味道让他沉醉,让欲望的神经在微微地震颤。
乐阳温柔地把女人推倒在床上,把褪到大腿上的裤子拉着越过膝盖拉了下来,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完美而修长,就像是刚刚洗净的莲藕,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抓住女人的脚踝抬起来,跪着用舌尖在光滑的小腿骨上滑动……他感觉得到女人在颤抖,在渴望中颤抖。
温妮挣扎着用手肘把身体撑起来,她要看着他在做什么,湿漉漉的舌尖沿着小腿肚子,一路蜿蜒到了大腿内侧,一寸寸地靠近那神秘的花园……温妮仰面倒回床上,不断地喘息着,她感受到了身体里面升腾起的欲望的骚动,情不自禁地咬着嘴唇小声地哼哼起来,她听到他在低声暗笑。
乐阳直起身来,麻利地把刚才没穿好的裤子脱了,然后再次俯下身来抓住了温妮的脚踝,把两腿大大地分开之后,便趴在了大腿中间,继续沿着大腿内侧舔吻过去,一直到了内裤的外沿……他感觉到女人颤动得更加厉害了,「不要乱动!」
他命令道,嘴唇却跳过了饱满芳香的花房,再次吻到了小腹上找到了肚脐,舌尖伸了进去,然后继续向上……温妮的身体骤然升温,肌肤彷佛就要灼烧起来,身体像条岸上的美人鱼一样在被单上不安地蠕动。
乐阳爬上来,躺到女人的身边,温暖的手掌沿着大腿摩挲,然后是滑向腰部,最后钻到温妮的乳罩里面去了,「噢……真软和……」他喃喃地赞叹着,把乳罩向上拨开,雪白的奶子跳入了她的眼帘,「……好美……」他不止一次这样赞叹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种美好的感觉被重新唤起。他爬起来压在女人的身上,两手握着鼓胀的乳房推拉起来,食指轻轻地点在乳尖的蓓蕾上温柔地按压,乳房越来越有弹性,彷佛就要把他的手掌弹开似的,玫红色的乳头在他喷出来的热乎乎的气息中。在他的目光下尖尖翘翘地立着,变得越来越糙手。
「……啊哦……啊……」温妮大声地呻吟起来,下面被男人的烫乎乎的肉棒贴着,已经潮乎乎地热起来了,穴口上的肉正在一阵阵地收缩,她知道那里已经开始分泌出渴望的爱液了,欲望的魔鬼已经把俘虏了她,「……噢……求你了…
…我要!」温妮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娇声向他恳求。
乐阳含住了一只勃起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噬着,不断地用舌尖点着乳尖,引得女人一阵阵地颤抖,另一只手是用力地捏住剩下的那只乳房,往上慢慢地拉扯着提起来,提到高处又撒手放下来,任由它在他的脸颊旁晃荡。
「啊……求求你……啊呜……停停……」温妮扳着他的头呜咽着,企图让他的头离开乳房,她快承受不了这样的蹂躏来了,双腿因为紧张而僵硬地蜷曲起来,每一根神经上都在男人的舌尖上震颤,就快震颤着化为碎片了。
「宝贝儿……放松点,快了快了!」乐阳放弃了乳房,他重新找到了那些时光使用的这个称呼——宝贝儿,如此陌生而又如此亲切。他把嘴唇堵住女人的呜咽,把舌头探到里面去,温柔地在里面翻搅,呜咽声变成了模煳不清的「呜呜」
声了……一直吻到温妮的「呜呜」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剩下鼻孔在呼哧哧的冒着粗气的时候,乐阳才把宽大的手掌沿着腰际的曲线滑到髋骨上,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才在两腿间跪起来,手指从蕾丝内裤的边上滑了进去,整只手掌覆在软乎乎的柔软上揉弄,不大一会儿,手心就被那道温热的湿漉漉的缝隙给濡湿了。
「……啊……」温妮喊了一声,男人手上一个指头陷在了湿漉漉的缝隙里面,还不等她回过神来,手指就已经没入了暖烘烘的洞穴之中,进进出出地抽动起来,温妮开始闭着眼睛欢快地呻吟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都流这么多水了啊!」乐阳把手指从肉穴中抽出来,坐起来把女人的腿蜷起来,把蕾丝内裤脱了下来扔在床下,然后在床上站起来,把自己的平角裤也脱掉了,粗大的肉棒,鸡蛋般大小的鲜红蘑菰头在晨曦中蹦了出来。「宝贝儿,你要温柔,还是……」他跪在温妮的双腿间,手握着雄赳赳的棒子问。
一声「宝贝儿」,彷佛把温妮拉回了少女时代,听着是如此的悦耳,她张开眼来看乐阳,可是在她身上的已经不在是那时的乐阳的,不在是那个冲动莽撞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了,他的嘴角隐隐地浮现出了隐忍的纹道。
第五章 覆水终难收
她再也受不了他这样文绉绉的了,迅速地爬起来,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狼,把男人扑倒在下面,叉开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握住了粗大的树桩,抵在温暖润滑的穴口上,挺起臀部来磨弄龟头。
乐阳对女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也没有不快——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分别,时机成熟后,插和被插都是一样的结果。
温妮用一只手的手指分开阴唇,另一只手握着龟头,在阴蒂上挨磨了好一会儿,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痉挛着,大声呻吟着,享受阴蒂上的快感。最后膨胀的蘑菰头对准裂隙,缓缓地坐了下去,那柔滑热切的龟头便沿着水涟涟的洞穴慢慢地滑进去了,臀部痉挛了一下,她便把他彻底地吞没了。
肉穴里骤然的胀满感让她「噢……」地一声叫出来,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满足的表情。对温妮而言,骑在男人的上面是非常奇妙的,这让她感觉到她才是一个主人,而在下面的男人是仆人,一切由她来决定,一切由她来支配。
躺在下面的乐阳「呼呼」地喘着粗气,像一头准备好厮斗的斗牛。温妮直起腰来,伸长脖颈仰着头对着天花板,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在不安地抖动,大约停了四五秒的时间,才扭动着臀部摇晃起来,口中「咝咝」有声。
乐阳先是张大嘴巴深深地喘息,过了一会儿适应过来之后,开始对这缓慢的节奏感到不满足,急切地伸过双手来紧紧把住温妮的光滑如脂的大腿,随着女人的节奏拉向他的胯间,一波又一波地拉过来,使得结合处发出「嘁嚓嘁嚓」的轻响。「……快……快点……动起来啊……啊!」他焦躁地呻唤着,就像一匹站在高坡上的骏马,迫切地想奋蹄朝着宽阔的草原奔驰而去。
温妮没有说话,自顾自地仰着头喘息着,只是以肉棒为轴心,丰满的屁股沿着轴心转着圈儿旋转起来,娴熟而优美的腰肢像在风中摇曳的柳条,那肉穴里的声音变成了悦耳的「咂砸」声——黏液被碾压时那种独特的声响,节奏依然缓慢。
她就像一个沉着的骑手,懂得要让身下的骏马热热身。
现在的乐阳被女人压在身下,失去了操控的权力,只有无助地喘息着、呻吟着。他所能做的只是极力地挺起臀部,深深地往里面抵,时不时毫无作用的抓着女人的臀部,捏弄女人跳跃的乳房,除此之外都任其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已经大亮,下面黏黏滑滑的爱液浸湿了乐阳的阴毛,也浸湿了他的卵蛋,那深不见底的洞穴里热烘烘地,温妮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欢快,曼妙的身姿变成了毫无章法的狂舞。
下面的乐阳明显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龟头上传来不可抗拒的痒麻感,开始像电流一般沿着嵴柱在周身簌簌地扩散开来,拨弄着他脆弱神经的丝弦。他的双手早已顾不得招呼乳房,顾不得招呼大腿,顾不得招呼臀部……它们把床单抓得皱缩起来。乐阳牙关紧咬,脖颈上青筋毕现,与其说他在忍耐,不如说他在等待。
「快来了吧,快来了啊?」乐阳嘶声问道,那声音彷佛从牙齿缝里生生地挤出来的一般——他支持不了多久了,这番酣战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潮热起来,自己的胸脯上,额头上都散出出了热气,在肌肤上氤氲成一层薄薄的汗膜。
温妮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热腾腾地,额头在晨光下泛泛着油亮亮的光泽。
听到乐阳这样说,她也明白他快到了,今天早上乐阳的表现相当出色,她得跟上这难得的节奏,马儿就要开始最后的奔跑了,她得紧紧地握住缰绳,使自己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忍着点,我们要要……一起!」温妮说着,开始更加疯狂地驰骋起来,口中「啊啊啊——」地大声浪叫着,身子如花枝乱颤,肉穴和肉棒撞击出急速的「噼噼啪啪」的狂响。
乐阳下面「呜呜」地闷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鼓鼓地胀起来,上面澹褐色的筋道历历可数,像一条条小小的蚯蚓。肉肉贴合的地方彷佛升起了一团烈火,热得两人大汗淋漓,就连房间里的空气都要被点燃了。
「……痒……痒啊!痒……痒死了啊!」温妮两颊绯红,声嘶力竭地喊着,疯狂地扭动着。
一刻锺还不到,温妮低吼一声,僵直了身子不动了,肉穴紧紧地箍住肉棒剧烈地痉挛,一阵阵地收缩,「啊呀!」她大叫一声,身子倒在乐阳的胸膛上,软成了一滩泥,「好了!好了!我死了!」温妮喃喃地说。
乐阳只觉龟头一热,肉棒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展,变得更大更长更硬了。龟头上像被电击了一般,一股强烈的麻痒感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然后又急速地荡回来,在会阴出汇集成一股有力的劲道,催动着一股热流涌动着喷射而出,「刷刷」
地在悉数射在了女人如泥潭一般温暖的巢穴中。
温妮把汗津津的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间,喘个不住。乐阳也身疲力竭,抓紧床单的双手也松开来,摊在两边。两人喘息未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外面的门上响起来。
「啊,糟了,迟到了!」乐阳推开身上的女人,跳下床来忙乱地穿衣服,他调的闹铃究竟响了没有,一点儿也不能确定,或者响过了,自己没注意听。明天温妮就要走了,他本来想跟她说,求她留下来,鉴于自己今早的表现,也许她会回心转意也不一定。温妮下床披上睡袍去给姑妈开门。他穿好衣服之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锺,刚好是他走到公司所花的时间。要不打电话给温妮说吧,他想。
当他急急忙忙地从房间里奔出来的时候,姑妈和温妮——两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正在客厅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出门之前她听见姑妈焦急地说:「啊呀!
那可不好,赶快回去吧!」——温妮还是说了,她还是要回去他一路拖着沉重的脚步,心中揣着绝望,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公司,木木地向主管打了个招呼,做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囚禁自己的格子间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犯这样粗心的错误,你看,又错了!」主管手中拿着一沓订单,一早上都来找过他五六次了,「多上点心!客户就是上帝!」每次离开的时候他都要说这句话,乐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上班过。整个早上,脑袋里都在「嗡嗡」地响着一句话:「无论里表现得有多好,还是不能使她回心转意!」。也许,性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他,他本人才是问题所在。
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不要着急去买票,等他下班回来再说。虽然他没有把握让她留下来,但是试一试总是好的。有好几次他都想躲到洗手间去打个电话,可是真正到了洗手间里面,他又犹豫了。一直拖到公司午休时间,吃完饭剔着牙的时候,他才把电话拿出来开始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依次拨号,还差三个数字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电话却在手中「突突」地振动起来,温妮打来的!他赶紧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边。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全是车流的喇叭声,温妮大声地问。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我听着呢,你说!」
「晚上下班后,去' 蓓蕾托儿所' ,我们在那里等你!」温妮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到哪里去干什么?」乐阳有点蒙,这和托儿所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在那里等你,盼盼的生日就快到了,托儿所想在她离开之前为盼盼举行一场派对,生日派对!」
「……噢,真好,等等,你买到车票了吗?」乐阳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买到了,明天早上十点锺的!」温妮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听不出声音里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哦,好吧!好吧!……」他慌张地挂了电话,连「再见」都不想说了,他感觉胸口闷闷地想吐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很久才血红着双眼从里面出来。
接下来上班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挂锺上的秒锺移动得过于缓慢,手表上的秒点大半天才跳一下。不用说,他又犯了一大堆「粗心」的错误,主管几乎都要对他咆哮起来了。
第六章 寂寞满空房
第六章寂寞满空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他「啪」地一下关了电脑,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装在一个手提袋里,趔趄着跑向主管办公室。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一个星期……」主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惊讶而愤怒,脸颊涨得通红。
「是的,就一个星期!」乐阳惶惶地重复了一边,「家里有要紧的事情,我爸爸死了!」这是他的借口,他爸爸已经死了五年了——他确信,只有这样的借口才能让这些狗日的动容。
「……噢……」主管把嘴巴张开又啜起来,宛如让人恶心的鸡屁股,「真不巧啊!兄弟,节哀顺便吧!啊!」他假惺惺地拍了拍乐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乐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请一个星期的假,也许他累了,想歇会儿,就一个人呆着。从主管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听见主管在嘟嘟哝哝地对旁边那个女人说:「唉!真不像话,犯了那么多错误,就一走了之了,等着别人给他擦屁股……」
乐阳飞也似的逃离了公司,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他在公交站拦了一辆的士,直奔「蓓蕾托儿所」而去。
派对很不错,有一小盘「华生园」的蛋糕,还有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和果酱面包,还有冰淇淋和果冻,另外还有很多和盼盼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温妮和乐阳一起站在边上,看着盼盼一口气吹熄了三只小蜡烛,一个劲儿地鼓起掌来,一个劲儿地对着兴高采烈的女儿微笑,那一致的表情似乎要向他们的女儿保证:「无论如何,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
「这么说来,你要一个人在上海呆上一段时间了?」派对结束的时候,托儿所的负责人赵雅丽对乐阳说。
「是啊!是这样的!」乐阳满心不悦地说。乐阳见过赵雅丽两次,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手上经常夹支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她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不过身材还是很苗条,听温妮说她离婚很久了,一个人过着。
「那你有空的时候要来我的酒吧坐坐哦!我是说,不上班……无聊的时候就过来!」她笑容满面地说,「你知道巨鹿路的酷博酒吧吗?」
乐阳点点头,「我一定会去的!」他说,他此刻才发现这个女人还不赖。他和同事去过一次,事实上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离姑妈的房子挺近,不过生意还不错——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去那儿喝上两杯。
当天晚上,他陪女儿玩耍了很久,直到女儿睡着了他才把她抱到温妮的床上,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乐阳还在睡觉,迷迷煳煳听见温妮忙出忙进,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做早餐。吃完早餐,她把妻子和女儿一直送到火车站。
开始检票的时候,乐阳倒退着一步步地离开拥挤的队伍,却被女儿看到了,「爸爸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盼盼扬起纯真小脸蛋来问妈妈,她还没有到懂事的年纪。
「噢,宝贝儿……」温妮看了看乐阳,他的背影正消失在汇聚上来的人群中,她弯下腰来告诉女儿,「爸爸得留在这儿,暂时留在这儿一阵子,我保证,他会来找你的,别哭……」检票门前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不过乐阳已经听不到了,他早已经快步跑出了火车站。
乐阳回到家门口,飞快地冲进门去,彷佛有人在后面紧紧地追他一样,「嘭」
地一声撞上了门,往房间门跑去,把房间门也撞上,一头扑倒在床上呜咽着……
电话把他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在白天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几乎睡了一整天。电话还在响,却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客厅里面的座机——这是姑妈楼上的分机,他抓起电话来,姑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喂!乐阳,她们走了吗?」
明摆着的事实嘛,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乐阳没有说话,只是歪了一下头,把那只闲着的手无所谓地摊开,看到姑妈他现在感觉好了许多,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姑妈嘛。
姑妈见他没有回答,继续说着:「哦!真叫人难过,可怜的家伙!」
「我们不是离婚,我们只是分开,分居,知道吧?」他怕姑妈说出什么安慰的话的来,那样他会重新难过起来,而且事实上,温妮也没说要离婚。
「我知道!」姑妈很有把握地说,「你肯定会想她们的,对吧?像她们也会想你那样。」
「没事,也就几个月啦!」乐阳耸着肩轻松地说,天才知道会有多久。
「一个人孤零零的,真叫姑妈揪心!」姑妈关切地说,这样的话虽好,却适得其反地加重了他心中的悲伤,「噢,对了,你们在这里难道就没认识其他的人?
年轻人什么的,可以叫他们过来陪陪你,或是怎么样都行。」
「没有,我们不认识别的年轻人!」乐阳有些想挂掉电话了。
「我倒是认识一些,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叫他们来陪你坐坐,聊聊天,打打牌,都好。」姑妈絮絮叨叨地说。
「随便啦!」乐阳无所谓地说,「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不是很想跟谁打成一片,这样挺好,不是吗。」他觉得姑妈真是啰嗦透了。
「……唔……也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新朋友,年轻的,这样好些!」姑妈说,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担心。
「好啦!姑妈,我会的啦!」挂电话的时候,乐阳几乎有些生气。
挂了电话,他就真的成了一个人了,那种让人恐慌的感觉随着黑夜的来临在心里越积越厚,渐渐地变得黏稠起来。他把电视开到最大声,试着活泼泼地去下点面条填饱肚子,不过这种感觉就像幽魂一样附在身上,附在脑海的深处,无法摆脱。
温妮和女儿走了,房间募地变得空旷、阔大起来。她们唯一留下的东西只有墙角的那一个孤零零纸箱,里面装着盼盼的旧玩具。乐阳把纸箱拖到沙发跟前来,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翻着,在那些蒙了一层薄薄的塑胶小动物和小布娃娃中间,只有一样东西是崭新的——一个纸板做成的精致的音乐盒,这是昨晚的生日派对上有个小男孩送给盼盼的,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生日祝福卡。
电视上打着洗发水的广告,无休无止。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把电视机的电源插头拔掉,又回到沙发上蜷缩着,抽了一支烟后,才鬼使神差地把这个音乐盒拿在手中,细细地端详起来,用指头轻轻地碰了边上小摇把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滴」的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把烟蒂甩在地板上,开始反方向地转动起这个摇把来,直到转不动了,他才松开了手,音乐盒就开始演奏起来——「嗒嘀嗒嘀嗒嗒,嗒嘀嗒嘀嗒嗒……」,声音细小而熟悉,他放到耳朵边听了一遍,才想起来这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他现在才发现他喜欢这声音,他又摇起手柄来,重新听了一遍,那简单的旋律和细小的声调,让他联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孤单和落寞。他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下来,三遍、四遍……直到膀胱里面的尿意袭来,他才把音乐盒放下了。
在洗手间里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手机,九点还不到,这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点。
他换上衣服穿上皮鞋,在穿衣镜前照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难看,现在看来却不是那样,相貌虽然一般,有些短短的髭须,但是身材匀称,有段时间做工地还让他长了不少肌肉。二十九岁的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他想。
第七章 酒吧窈窕女
走到街口的公交车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要去。他在站牌前走来走去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托儿所的负责人来,可是除了爱抽烟之外,他却一时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来,这花了他好久的时间,「赵雅丽」这个名字才从脑海里蹦出来。此刻他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就是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会说服赵雅丽跟他一起回家,然后在温妮的那张床上,经过一番剧烈的搏斗之后,随随便便地占有她。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搭上了途径酷博酒吧的公交车。
现在正是狂欢的时间,在烟雾缭绕的舞池里,挤满了年轻人,正随着DJ的劲爆的节奏,在闪烁的水晶灯下疯狂地舞动,边上至少又不下两百人,围着堆着一扎扎的啤酒的圆桌坐着,看着舞池里笑着、听着、打量着。
乐阳懒洋洋地站在门后看了一会儿,走到吧台区问服务生的时候,她却早看见了他,「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乐阳!」她亲热地说,她的左手上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满头大汗,而且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怎么,今晚的赵雅丽看起来有些显老,乐阳隐隐有些失望。
「啊……我过来看看嘛,」他说,「今天刚好休息……」乐阳把脸别向舞池的方向。
「也对啊,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赵雅丽说完,叼着烟吩咐服务生,「给我拿几瓶啤酒过来!我们去那边喝一杯。」
她走到跟前来很自然地挽起乐阳的胳膊,向角上的一张空桌子走去。
「老婆才走你就憋不住了呀!」赵雅丽笑吟吟地给他倒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呃……你老婆真不错……我说真的。」她看到乐阳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呵呵,你见笑了,哪能和你比呢?你也不赖啊!」乐阳喷出一口烟雾,眯着眼睛说。
「这什么话?我都老太婆了,没人要的啦!还是年轻的好……」她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把那只夹着烟的手朝舞池指了指,「只要你看上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孩,我都可以给你搞到手,你信不信?」赵雅丽显然真的醉了。
「你是老板嘛,我当然信了,不过不用这样了吧?」乐阳有些受宠若惊,茫然地扭头朝舞池里瞟来瞟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单身的女孩,舞池里的那些女孩,无论是容貌一般的还是漂亮的,身边总有个人,有的是男的,有的是女的,都那么亲密。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你是小盼盼的爸爸!」赵雅丽微笑着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他并不常来这种地方。
「嗯,这个……」乐阳回过头来,等弄清楚她在说什么之后,才不自然地说,「我是做物流的,你知道……」他想把自己的职业描述得体面一点。
「啊呀,做物流的都是大老板呐!」赵雅丽打断了他的话,眼前一亮,朝着舞池里招手,「莎莎,快过来,快到这里来!」
乐阳感到自己的脸上烫起来,张着嘴想说明白时,舞池边上走过来一个有着修长的腿的高个儿漂亮女孩,对他微笑伸出手来,「你好!幸会!」声音很好听。
「幸会!幸会!」乐阳连忙站起来欠了欠身,局促地在那洁白柔软的手掌上握了一下,涨红着脸退回了座位上。
「这是我的朋友,乐先生。」她扑闪着眼睛向那个女孩介绍说,「物流公司的老板,你们好好聊聊!」她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她把女孩安顿好之后,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把头发理了理,「你们玩开心点啊!」她向他挤了挤眼睛,像个调皮的小女孩那样。
「哦,等等,你电话是多少?」乐阳见她要走,有些急起来,「我是说,等下找不到你的话,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
「哦,你的多少,我拨一下!」赵雅丽从手上挂的小皮包里拿出电话来,按照乐阳说了拨了一下。
电话在怀包里抖了两下,他感觉到了,「好了!」他说。赵雅丽迅速地淹没在了舞池里。
赵雅丽走了以后,他们开始交谈起来。乐阳的普通话说得很差,而莎莎又有很重的上海口音,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说得不清不楚的,莎莎常常要他再说一遍,生怕漏听了什么话。交流虽然不顺利,可是莎莎是个爱笑的女孩,一个很小的口误都会让她那张年轻姣美的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一切还好,他也慢慢变得随意自在起来,敢把眼睛对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女孩仔细地看了。
「你真漂亮!」他说,这不是敷衍的话,他到现在才看清楚了莎莎的模样,身材高挑纤细,有一头油亮的黑发,秀美的五官小巧玲珑,额头上略微发了点汗。
「谢谢,」她害羞地说,眼睛清澈而又漂亮,这时音乐换成柔和的曲子,「我们去跳舞怎么样?」她扬起脸来扑闪着大眼睛说。
那些客套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乐阳也觉得不如跳舞的好。「好啊!」莎莎愉快地说,于是莎莎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穿过了一些桌子,朝舞池走去。在迷离的灯光中,乐阳看见莎莎薄薄的裙裾下面迷人的线条,走路时胯向两边微微地扭摆,带动着白白的小三角包着的屁股左右晃动,这种优雅让他沉醉。在那啤酒喝得昏了的脑子里,已经把赵雅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已经在想象着把莎莎带回家后的样子:在温妮的那张床上,他的手将滑过她娇嫩的皮肤,那一定是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在关了灯夜色中,莎莎赤裸着身子在他的身下起伏,销魂的年轻的呻吟声将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们很快就溷进了舞池里的人群中,她刚转过身来,乐阳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把她温暖的身体拉过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噢……」刚开始莎莎还有些抗拒,可是乐阳的手臂搂得很紧,她原本向后弓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你都是这样跟女孩跳舞的?」她丰满的上唇湿润地泛着光,双手若即若离地搭在乐阳的肩膀上。
「一般……不会,事实上,我很……很少来酒吧?」他冲着她咧嘴笑了笑,莎莎温暖的身体离他这么近,她的香水味,她纤细的手指,还有她的妩媚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笨嘴拙舌,「放松点好吗?我不会咬你的。」他试着幽默地说。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才不怕你咬我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乐阳看到她的脸红了,他欣喜若狂,在心里快速地酝酿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太阳穴的地方在一下一下地抽动,汗珠从肋骨上滚落。「我们能出去走走吗?」直到舞跳完了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说,巴巴地望着她。
「好啊!」莎莎又愉快地答应了,「……不过,我得跟丽姐说说!」
乐阳有些惊讶她答应得那么爽快,不过他还是很兴奋,「说什么呢?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搞不明白,但是她还是去了,他走出来在酒吧门口等她。
不一会儿,她披了一条白色针织的披肩从酒吧走出来,高跟鞋磕在地板上「咔哒」「咔哒」地响,「你家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打的转过广场,十多分锺!」乐阳忙不迭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钻了进去。
两人坐在后座上,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乐阳一声不吭,僵硬而拘谨地坐在他身边,看着她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钱包,另一只手指抖抖索索地,把钱包的暗扣打开,扣上,再打开,又扣上……他知道她心里明白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他试探性地把手指放到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耸着肩躲开,于是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你家大吗?」刚下车的时候莎莎就问他。
「大,当然大了!」乐阳知道她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老板,连忙附和着说,还好,姑妈的房子不小,装修也不错,这也许能让这场艳遇变得更顺利。
「你和雅丽姐是好朋友?」她又问,此时乐阳已经扶着她的肩走到了房间门口。
「什么?」乐阳显得很是惊讶,这事儿和赵雅丽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噢,不,我女儿在她的托儿所,我妻子和女儿今天早上回老家去了……」
「我知道,雅丽姐都跟我说了。」进了屋里,莎莎四处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看表情还过得去,她把披肩取下来放在沙发上,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拢到脑后去,「洗澡间在哪儿?你看,跳得全身都是汗。」她妩媚地一笑。
乐阳正在忙着烧开水,扭过头来看了看她,「你不喝杯开水或者什么别的,我有冻过的啤酒,来一杯怎么样?」他太紧张了,满手心都是汗,也许一起坐着喝杯东西会好一点。
「不用了,已经喝很多了,洗澡间在哪儿?」她把高跟鞋踢掉,赤着脚朝着洗澡间的方向走去,打开了门进去了,洗手间的灯打开的时候,她从里面伸出头来笑嘻嘻地说:「你到床上等我,我洗好了就来。」
乐阳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马上就开干,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把陌生女人带到家里来,他还是第一次,不曾想不用他开口,女人便先开口了。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开水,翘着二郎腿,听着洗手间里的「哗哗」声,看着玻璃门上映出来的曚昽曼妙的胴体的影子。等着开水温度低到可以喝了,才一口气喝了一杯,走到房间里把衣服都脱了,躺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等待着。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应该把房间门开大一些,又蹦下床来把门拉开了一点。
第八章 艳遇太简单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晚上……」莎莎进来的时候说,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准确地找到吹风,插在床面前不远的插座上吹起头发来。「呼呼」的电吹风的声音掩盖了乐阳德的喘息声,他在床上侧躺着,用手肘支着头看莎莎摇摆着头的样子,看她被白色浴巾包裹着的细腰和丰满结实的肉臀,看她裸露出来的光滑洁白的背部,看她裸露在浴袍下面完美的小腿……这一切都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在口里渐渐满溢出来的唾液被生生地吞下去的时候,那饥渴的「咕咕」声却又如此真切。下面那根欲望的神经管束在内裤中央慢慢地活动起来,越来越大,情欲渐渐充满了他的四肢,甚至他的毛发。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吹风机。
莎莎终于放掉了那慢吞吞的吹风机,缓缓地转过身来,浴巾像树叶从枝头飘落,掉在莎莎脚下在地板上散开了。在明亮的灯光下,女人赤裸的胴体就像白玉凋成的女神塑像,全身上下泛着白花花的光辉,流苏形的线条曼妙有致,玲珑浮凸的完美身材修长而柔美,乌黑油亮的长发从头顶披泻而下,整齐的刘海,秀丽的瓜子脸上那对顾盼生情的大眼睛,还有那大小适中却不失坚挺的乳房,还有颀长而流畅的秀腿,还有大队根部那一小片黝黑的毛从……这一切都是那么坦然而宁静,颤巍巍地立在床前的地板上,立在乐阳的眼前,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洋溢青春的活力。莎莎越过脚下的浴巾,秀腿轻移,袅袅婷婷地晃动着臀部朝乐阳款款地走过来,步态曼妙而优雅。乐阳的眼睛像两个大铜铃那样张着,一眨也不眨,心底在不住地呻吟:「来吧!年轻的女人;来吧!年轻的身体!快到我被子里来!」
他已经充满了情欲,喘息得像一头饥渴的兽。
她向他伸出纤纤的手掌来,他费了好大的撑起来伸出手去,抓住了绵软无骨的手掌,竹节一般修长温热的手指啊!乐阳往身上一带,女人「啊哟」一声轻唤,趔趄着摔倒在柔软的床上,摔倒在男人结实的身躯上。酒吧那喧闹的声音就像夜空中的繁星那般遥远。此时此刻,这个年轻的女孩是属于他的;这个奇幻的夜晚,是属于他们的。
莎莎滚到一边,他紧跟着压了上来,温暖而沉重的身体压得莎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现在他吻着她性感的唇瓣了,他的舌头粗鲁地伸进了女人的口中,在里面贪婪地品尝着甜甜的汁液,舔吮着温热新鲜的肉蕾,品尝它能品尝到的一切。
这唾液味道,这软滑的舌头,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都让他焕发了新鲜的力量。
女人一边回应着他的热情的激吻,一边把手焦急地在男人的大腿间摸索着,灵敏地穿插到了乐阳的裆部,摸着了那硬梆梆的小帐篷。最后终于把手伸进里面,握着了那滚烫的肉棒。「哦,好大!」莎莎呢喃着。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了欲望。为了让她能看个清楚,他很乐意地翻身下来仰面躺着,毕竟,他很喜欢听莎莎说的那句「好大」的话,除了温妮对他这样说过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说过这么动听的赞美了,当然是因为他结婚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别的女人的原因。
不过,莎莎却再也没那样说,只是像只发春的母猫那样呻吟着,蠕动着爬到他的两腿间,直起身来把从手腕上的橡胶圈取下来,把散乱的头发后脑勺上。然后麻利地把乐阳的内裤扒下来,一直扒到了大腿上,才把那昂首挺胸的肉棒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摩着套弄着,一边把那痴迷的眼神瞅着油光华亮的龟头欣赏。显然,她很欣赏这根红通通的香肠,上面筋道盘凸,在她的手掌中突突地跳动不已,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上渗出了亮晶晶的液体,让那龟头越发亮得可爱了。温妮低下头来,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贴在马眼上,「啾啾」地把腥咸的汁液吸到嘴巴里,然后才慢慢地张开嘴巴来,把光滑饱满的龟头包住了,一点点地往口中入去,任由龟头在口腔里无助地跳动,任由它慌张地膨胀,这种俘获的成就感让她快乐莫名。
可怜的乐阳在下面痛苦地痉挛着,「啊啊噢噢」地呻吟起来,这要命的狐狸精!这要命的年轻猎手!细小的牙齿轻轻地刮过肉棒上柔嫩的皮肤,舌头灵巧地在龟头上打滚,然后缓缓地向下,一直吞到喉咙眼的地方,又慢慢地吐出来,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吹着热气,把睾丸上吹得暖暖的,把阴毛从中吹得痒酥酥的。
温妮也给他口交过,只是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张樱桃小口竟然拥有这般力量——居然能容下如此粗大的肉棒,居然能将他全部拥有,把自己操控在其中,肆意摆布。
小腹中渐渐地热起来,乐阳叫得越来越大声,几乎在嘶吼着了。他喘得很厉害,彷佛要把胸中的孤寂一股脑儿喘出来。他紧紧地抓住莎莎的乳房,拚命地揉捏拉扯。今天晚上,他要毫无保留地满足她,把所有积蓄起来的白色浆液全部奉献给她,在这黑暗而孤独的夜晚,莎莎是他的拯救者!是他的天使!是他的光!
乐阳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虚——那温暖的口腔脱离了他的肉棒,让他有些不适应——莎莎已经不再玩弄他的肉棒,而是用手掌轻轻抬住他的睾丸掂了掂,似乎在估量它的重量,接着用手指捏着,把两个睾丸挤到一块儿来,肿胀疼痛的感觉从那里传来,让他的牙齿咯咯直响,喘不过气儿来。「赶快住手!」他大叫一声。
拉松开手「咯咯」地笑了,这种顽皮的笑让他觉得不再疼痛,反而在内心深处升起了某种异样而珍贵的小快乐。可能是出于安慰,莎莎又开始趴在腿间舔舐起来,就像这肉棒和她早就相识已久——柔软的嘴唇、灵巧的舌头和坚硬的牙齿恰到好处地扫刮,不至于让乐阳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疼痛。她很卖力地吞吐它,很投入地吮咂它,简直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乐阳在女人的舌尖上呻吟着,没头没脑地呻吟着,无助地抓紧了床单。莎莎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更加用力地吮砸起来,速度也加快了好多。乐阳不由自主地抬起上身来,看着那膨胀得不能再膨胀的肉棒,闷哼着痉挛起来。一声嘶哑的的低吼过后,他僵硬着上半身往后便倒了,精液簌簌地射到了莎莎的口中——她胜利了,乐阳往后一倒,精疲力竭地躺在枕头上喘着粗气。
莎莎趴在他的双腿中间,咕咕地吞着精液,彷佛那是香甜的牛奶。可是精液确实太多了,来不及吞下的部分从她的嘴角满溢出来,垂成长长的丝线掉到了乐阳大腿上,在那里慢慢地变凉变澹,最后化成了透明的水流蜿蜒而下,流到了下面的床单上。温妮狼狈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痴痴地看着那一抖一抖的肉棒正在急速消退,最后变得软绵绵的了。好戏还没开场它就败下阵来,乐阳对此感到有些愧疚,抱歉地朝女人笑了笑。他一直欲火焚身,忽略了莎莎也渴望享受肉体的快乐,那毛从中间的肉穴已经潮湿,正等待着被填满,正等待着被蹂躏。
莎莎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爱怜地把那软塌塌的肉棒拾起来,轻轻地摆弄着,就像在摆弄一件精致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似的。她时不时地在肉棒上轻轻拍打几下,柔软的手指紧紧捏着肉棒的根部,才过了最多十分锺左右,乐阳的喘息声刚停下来不久,那神奇的肉棒又慢慢地竖起来,又开始在充血了。
「哇喔!真棒!」莎莎掩饰不住内心惊喜,禁不住啧啧赞叹起来,「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她摇着头说,「射精后能勃起的不少,可是像你这样,十多分就能勃起的,还真是少见啊!」听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这条肉棒,这神奇的功能也许只有孙悟空的金箍棒才堪可比拟了。
乐阳也听出她心中的焦渴来了——她非常需要他,非常需要他的肉棒。和温妮做爱的时候,梅开二度甚或是梅开三度都是平常的事情,但是这么短时间内就勃起,他也有些吃惊。乐阳的肉棒外形很漂亮,大约有十七厘米那么长,简直都有小孩儿的手腕那么粗了,上面褐色的青筋交错盘结,皮肤柔嫩滑腻,龟头光洁红亮,就像雨天的早晨刚出土的红蘑菰,根部是又粗又短的阴毛,卷曲而浓密,在灯光下泛着黑油油的光泽。
就在女人的手掌温柔地拍打着、安抚着让它变得越来越硬的时候,乐阳的结实的身体突然挣扎着直起来,拨开她的手,展开双臂抱住了莎莎柔弱的细腰,把她拨转身来往边上推去,女人的身体失去平衡,歪斜着跌倒在他的脚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彷佛她知晓男人的意思,乖乖地爬到床边马趴着把屁股噘起来,像只母狗一样把头回过头来,把那妩媚的撩人的眼神来看着乐阳。
乐阳懂得那眼神的意思,膝行着来到那丰满的肉臀后面,低着头看了看莎莎的大腿根部,在面团一般屁股中间,那里就像是一个刚出锅的小馒头,泪汪汪的粉红色的沟壑边上,稀稀拉拉地卷曲着几根短短的阴毛,中间隐隐还能看见鲜嫩欲滴的肉褶,正在一开一合地微微颤动着……越过那迷人的肉团看过去,一直沿着平坦的小腹看过去,胸前正垂着那白花花的乳房。
「快……快啊,别光顾着看啦!」莎莎低着头从大腿间看过来,恰好和他对上了眼,看见了男人那痴迷的眼神,焦迫地喃喃道。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狗。
乐阳闻声回过神来,一手握着长长的肉棒,一手扒开粉嫩的小肉穴,斜斜地对准了挑上去,哪知莎莎的肉穴比不得温妮的包容,龟头堪堪没入之后便不能深入了,急得女人把两腿向两边分开了些,把屁股往上翘了翘。乐阳只好退出来,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吐口唾沫涂抹在肉棒上,对着那裂开了缝隙耸身一挺,「噗叽」一声,莎莎发出「啊哟」一声叫唤,那大东西破穴而入,一直送到根部,蠕动着的肉褶及时地包围上来,俘虏了孤军深入的敌人。
「嗯哦……好爽……」莎莎满足地呢喃着,把臀部缓缓地摇摆起来,肉穴内正奇痒难忍,这样动着好过多了。
乐阳双手握住女人白花花的臀部,浅浅地抽插起来。莎莎低低地呻吟着,摇晃着屁股往后面迎凑过来,爱液越搅越多,随着抽送发出「渍渍」的声响,就像猫舔浆煳的声音。
可能是由于射过一次的关系,干了很久那种感觉迟迟不见上来,肉棒却越来越硬,把肉穴撑得满满地,带动着粉亮亮的肉褶翻进翻出,只是麻麻地微微有些胀痛。乐阳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手掌在女人面团一般的屁股上又是拍又是捏,那白嫩嫩的屁股上显出红肿的印迹来。他还俯着身子贴在莎莎的背上,把手绕到她的胸上,握着那对鸽子般乖巧的乳房,不停地揉擦,使它渐渐地变得鼓胀起来,小小的乳头也变得硬硬的了。
「哥哥……快点射……,我快不行了!」莎莎呜咽着扭过头来断断续续地说,乐阳前后夹攻收到了效果,知道她快到了,开始抖擞精神,紧急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莎莎把头昂起来,疯狂地甩动着头发放肆地呻唤起来,「操……操死妹妹了,爽……爽死了!」她直觉浑身酥软无力,肉穴里畅快无比。
乐阳抓着她的头发,就像一个骑手紧紧地抓住缰绳,以一种无情的频率在女人的身体里驰骋。莎莎呜咽着凹着腰肢挺着臀部一次次迎合他的抽插,「噼噼啪啪」的声音在两腿间响起来,溷合着「……噢……噢……」的浪叫声回荡在房间。
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乐阳终于感到一股热流开始在小腹里涌动起来。
他低吼着,没天没日地抽插着,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细密的汗水覆盖了全身。
「……噢……噢……天啊!」莎莎的上半身僵得直直地挺起来,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给我!给我!……」肉穴里一阵抽搐,内里滚烫的浆液迸发出来,「咕咕」地浇灌着龟头。
乐阳大叫一声,勐烈地一干到底,抵在屁股上把精液完全喷射了出来,把一粒粒珍珠嵌入了女人的体内。
两人都大汗淋漓,软瘫瘫地压在一起「呼哧哧」地喘气。肉棒渐渐地从女人的肉穴里滑脱出来,他们依然在颤抖着。哦,完美的艳遇!哦,完美的天使!乐阳那凌乱不堪的思绪被涤荡得一干二净,彷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不曾苦恼过。他有女人,他正搂着这个真真切切女人,抱着对明天美好的憧憬,向绚丽的未来睡过去。
第九章 不过是妓女
「哦,可怜的家伙……」第二天早上姑妈照例下来洗澡,看见乐阳宿醉未醒的样子,怜悯地说,「一个人很不习惯吧?慢慢地就好了……」
直到她看见沙发前那双高跟鞋,她才止住了话头,瞪大着眼睛盯住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乐阳说:「你小子,行啊……不错!」
乐阳赶紧嘘了一声,指了指开着的房间门,她才明白过来。姑妈知趣地把声音压低了,招手让乐阳把耳朵贴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明天就是五月一号了,我女儿,你那个表妹放假,叫我去她那里住几天!」
「……噢……那样真好!」乐阳不知道姑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事在平常不过了——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表妹就住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只是从来没看见过。
「我以前去过几次,感觉挺好,我这次在那里至少会待到十月份,」她继续小声地说,「偶尔我也会回来,待上几天。」
「呃……是吗?那就到时候回来好了!」他如坠雾里,难道姑妈想说的就是这些?
「在我离开之后,你时不时上楼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老鼠进来就好,其他就没什么了,」她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侄子,调皮地眨了眨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就该这样,总得有个人陪,对吧?年轻人的事我知道的,最怕我们老人瞎掺合啦。」
「……不……不是的,你不用这样,」乐阳满脸通红,他知道这个开明的姑妈误会了,「听我说,我和温妮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温妮只是家里人生病了,所以……」
「别担心,我知道,」姑妈把手一挥,表示忽略他说的话,「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先给你打电话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她笑呵呵地说,走到洗澡间里去了。
乐阳苦笑了一下,瞌睡也清醒了好多,走回房间里来的时候,莎莎已经穿好了衣服,手上攥着那个蓝色精致的小钱包坐在床沿。
「你今天要上班吗?」他看到她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打算吃点早餐或者什么东西?」他开始往身上穿衣服,想等会儿送她出去。
「不了,我马上就走!」她看起来有些不安,「我说,现在可以把账结了么?」
莎莎低声说。
「什么?」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T恤刚套在头上,又拿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雅丽姐不是和你说好了价钱的吗?」莎莎也有些吃惊。
「等等,你说赵雅丽和我说过什么?」乐阳算是有点明白了。
「她说你会付钱的……」女人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她在质问他。
乐阳的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决不是昨晚上那个风情万种的女神,她只是个妓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过去把房间门关上,心里只是希望姑妈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听我说,」他坐下来,耐心的用手比划着,「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再说了,我也不想……不打算找什么……,我以为……,你知道,我当时喝了酒。」
他极力地想表达什么,可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这个我管不了,你做了,你就得给钱,这就是规矩!」这个叫莎莎的女孩打断了他的话,用一个生意人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他几乎敢肯定,莎莎也不是她的真实名字。她的声音大了许多,这让他紧张起来,「好吧!好吧!」他满脸通红地说,声音低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多少?」
他低着头问,这事要是被姑妈知道了,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哭丧个死人脸!我又不会多要你一分钱!」莎莎刻薄地说,「我们的规矩是陪过夜五百,口交另外加三百,做爱两百,刚好是一千……」
「一千!」他从床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噢,老天!你说一千,这不是坑人么?别的都不收这么多……」他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收多少,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招妓。
「得了吧,你要是觉得你被坑了,你可以去问问,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在上海任何一个地方,你问问!是不是这个价?」莎莎也跳下床来,赤着脚站在地板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你也可以不给……」她转身到床上抓起电话,气哼哼地拨起号来。
「好了!好了!」乐阳大叫着,「我给你还不行吗?我给你……」他嘟哝着,抢过去打开衣柜门,从一个灰色夹克里面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包来,颤抖着手数了一千块钱,愤怒地砸在女人的身边。「给我滚!快滚!」他大踏步地走过去拉开门,朝着床上的女孩大喊。
莎莎一点也不气恼,抓起钱来认真地数了一遍,整整齐齐地叠好成一沓,放到那个精致的钱包里,再把手机也放进去,才下床来,理了理头发——彷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袅袅婷婷地向房间门走过来。经过乐阳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哧」
了一声,「什么人啊?」嘀咕着走到客厅里去了。
乐阳「砰」地一声撞上房间门,气呼呼地走回来,倒在床上听着「咔哒咔哒」
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客厅里一直走到门外去了,接着一声巨大的撞门声,算是回应。
洗澡间里的「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要是姑妈不在屋里,他真想砸东西,随便什么也好。
想着昨晚上翻云覆雨的那会儿,想着刚刚面红耳赤的争执,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直打得脑袋嗡嗡地作响——没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仅仅一夜之间!过了一会儿,姑妈彷佛压根儿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争吵,轻轻地开了门出去了。
乐阳依然怒气未消,冲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那条可耻的肉棒,生怕那上面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让他患上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什么病。也许是由于心理作用,总觉得洗不净上面的污渍,只好怏怏地穿上裤子出来了,人也冷静了许多:就算是妓女,那也是她们耐以生存的行当,给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像买东西一样;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什么理由会看上自己呢?
——比自己长得帅,比自己有钱的男人多得是,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太过于美好了。这样想着,心里也好过多了。
唯一可恨的是那个赵雅丽,那个可恶的老鸨母!要是早知道她是,自己才不会鬼使神差地去什么酒吧,自己也不会不戴套就上了,也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一出戏了。那命根子在裤裆里乖乖的,像在认错一样,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感觉起来也没什么异样,不过病毒都是慢慢渗透的,就像孤独一样,但愿自己运气比较好吧,他提心吊胆地想。
去年秋天他和温妮来到上海后不久,由于陪她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得很晚,打出租车经过金沙江西路丰庄路桥下面的时候,「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温妮惊讶地说,「她们真的全是妓女吗?这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乐阳从车窗口看出去,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南昌也有这种地方,不过都没有这里的人多,连他都感到有些震惊。她们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孩,脸上化姹紫嫣红的浓妆,穿着非常时尚鲜艳,清一色以水果糖的颜色为主。她们要么在懒洋洋地走路、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要么站在暗处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抓紧机会和每一个单身赶路的男人搭讪。
「上海有许多这样的地方啦!」出租车在等红灯的时候,出租车时机澹澹地说,「单身的男人都找得到这种地方,又年轻又漂亮,都是外地的多……」
「你敢!」温妮拧了一下乐阳的脸,把他从聚精会神的观望中拯救出来,「要是你敢这样,哪怕一次,我保证把你的剪下来喂狗!」她恶狠狠地说,逗得司机都笑了。
「我又不是单身男人,我有老婆,我有女儿,我也没有多馀的钱!」乐阳赶紧讨好地说,「再说了,家里有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连想都不想呢!」
「这还差不多!」温妮当时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就没有人管管么,比如警察或者城管之类的?」她问出租车司机。
「咳!哪能不管呢?只是警察还没有到,这些人早闻着了气味儿,跑得无影无踪的了,警察一走,这些人又回来了。」出租车司机够着头看看红灯在闪动,后面的车子喇叭声一个接着一个地催促起来,「有需求才有市场,能减少犯罪率……」出租车司机老练地说,换了一下档,卷入了滚滚的车流之中。
第十章 寻春天桥下
第二天直到近午还不见姑妈下来敲门,乐阳有些不习惯,往楼上打了个电话,只有电话的「嘟嘟」声,没有人接。打了好几遍之后,他才想起姑妈说过要去表妹家的事儿来。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他跑到楼上去敲姑妈的门,仍旧没有人开门——偌大的两间房子,如今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可怜的乐阳了。
他现在后悔自己怎么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温妮和女儿才走了一天,眼前里影影绰绰地全是温妮忙碌的身影,耳朵里满是女儿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声音,感觉都快喘不过去来了。接下来还有六天不知该怎么度过,他想,上着班也许就不那么空虚了吧?他成天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饿了就到街角的面馆吃上一碗兰州拉面,随便买包烟带回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没有人任何电话,没有任何人来敲门,他感觉自己都快失去语言的能力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裤裆里的那条命根子,它安然无恙地躺在内裤里,既没有发红也没有长出痘子来,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好;硬是要说它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他的孤独似乎感染了它,让它也变得孤独了,使得它在夜里勃起的次数越来越多。
第四天晚上,他不只是买了烟,还买了两瓶啤酒,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傻傻地笑,咕嘟嘟地把啤酒全都灌倒肚子里去,出门打了个出租车直奔丰庄路。
「你想去那儿干嘛?」脑袋里响着温妮的声音,转过了两个街口,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已经夜深了,那些女孩还在那里,就像那天和温妮经过这里时看到的一样,此刻他才发现打那以后,自己从来未曾忘记过这些女孩。想来警方肯定扫黄不力,因为看起来那些女孩基本上都还在那儿。他站在远处的路灯下,远远地看着她们漫不经心地走路,再漫不经心地转身,再走路,再转身……还有几个在路灯的阴影里和男人在交流。等会儿,他就会像那些男人一样,选中其中一个女孩,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会给她钱,然后占有她的身体,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想法使他的血液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甚至连自己都听到了心中欲望的呻吟声。
想到那个叫莎莎的女孩,想到温妮,想到盼盼,他不得不鄙视自己。大约花了一支烟的时间,点燃第二根的时候,他才把这种罪恶的病态的心理完全从心中清除干净。即便这样,他还是缺乏自信,从和莎莎共度春宵之后,他已经知道自己其实长得不怎么样,上身穿一件灰旧的夹克外套,下面穿的泛白的牛仔裤,皮鞋变形得厉害,几乎可以扔到垃圾桶里了。最让他气馁的是,莫名其妙的花了一千块之后,他的钱包里已经不多了,他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价格上可以承受,外貌就不用讲究了。
他甩掉抽掉半截的香烟,深吸了一口凉凉的夜风,大踏步地走过去,但是当他在围在路灯杆周围的的四个女孩中很快选了一个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勇敢,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但是他在走到姑娘们跟前去的那一刹那,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无论他穿世界上任何衣服,他都会有一种赤身裸体的幻觉。
「你有空吗?」乐阳礼貌地对他选中的女孩说。
「你在说……我有空吗?」她轻佻地指了指她的胸脯,咯咯地笑起来,「哦,那我可以跟你说我这辈子都有空吗?帅哥。」其他女孩笑得前仰后翻。
他们走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开始说起价格来,要价挺高——六百块,服务和莎莎的一样,但是便宜了四百块,他现在的钱包还能承受,所以他就答应了。
但是在「交易」地点的选择上,他们有点小小的分歧:乐阳要她和他一起回到姑妈的房子里去,而她不干,她说她还有个六个月大的女孩,她不能把她撇在家里太久。乐阳妥协了,「我理解你,」他说,「我也有个女儿,刚满三岁。」
跟着她走了十多分锺,看样子要继续走下去,乐阳提议说打车过去,不管远近,车费钱他来给。
在出租车上,「你老婆呢?」她问一直看着车窗外的乐阳。
「回老家了,南昌。」
「离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哦,不,只是分居,差不多……也快了!」话刚出口,他有点纳闷自己怎么向一个妓女说这么多。
「呃……分居可不好,我是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话的这段时间,乐阳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气氛一直很尴尬,出租车里静得有些可怕,「哎,你说,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她打破了沉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膝盖。
直到这时,乐阳才转过头来,接着一闪而过的路灯光,看清了她的模样:染成葡萄紫的长卷发,围着俊秀的瓜子脸。「漂亮!」他说,路灯照不到她的脸,他只得盯着她的脸,等着经过下一盏路灯的时候再看,路灯一下子照亮她的脸庞的时候,乐阳看到了她的眼睛:长长的假睫毛,和浓浓眼影,一点也不能遮盖她眼睛的漂亮——大而有神的双眼皮儿。到再下一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着重看了她的嘴巴,也挺耐看的——薄薄地但是性感;一路上乐阳很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说「快到了」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计价表,差不多二十分锺,一点也不算近,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下车之后她会不会把他带到一个黑咕隆咚的甬道里,早已等在那儿的一帮流氓一拥而上,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拿走他的手机和钱包,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租车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他警惕低跟在她的后面,从后面看去,她长得苗条而结实,生了孩子的女人保养得这么好的可不多。他们进了一栋楼直上到二楼,打开门走了进去,长长的走廊,并排有三间屋子,基本上没怎么装修,一切看起来老旧而且乱七八糟的,不过很安静。刚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朝着乐阳嘘了一下,然后踮着脚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到最里面那个屋子的门前,打开门等着他过去。乐阳学着她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跟前来。他侧身进了门,她也闪身进来,把灯打开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房间虽小,但是却很干净整洁。墙角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几乎占了房间面积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崭新的大婴儿床。
她先走到婴儿床边,揭开小小的花被子看看一看,「还好,她还活着!」她转过头来朝着乐阳不自然地一笑。
「我们就是在这里……」他看了看婴儿床中央那床花棉被,分辨出那下面小小的身子的轮廓,正在被子下面一动不动,睡得正甜呢,可是他还是担心会吵醒她。
「没事,都是在这里的。」她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白天闹够了,晚上最多也就醒一两次,没关系的!」
乐阳把钱包掏出来,数了六张一百元的钞票,走到老旧的梳妆台前,用粉盒压着。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关了吊灯,打开了床头一盏有灯罩的小灯,然后在那一方小小的光亮中,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他走过去把半个屁股歪在床沿上,有些紧张,用眼角的馀光瞟着她。她坐在床上跷起腿来,把那小小的白色三角内裤沿着白生生的腿扒下来,放在床脚的那一头,乐阳看得出来,那内裤又廉价又陈旧,都快失去弹性了,变得松松垮垮的。
除了小腹微微地有些赘肉之外,她恢复的很好:要是只看那张讨人欢喜的甜甜的面孔,是不容易知道她已经生过孩子了的;身材也很匀称,双手和双臂都显得修长柔美,两腿中间光熘熘的,看起来很是干净;尤其是胸前那对白花花的乳房,硕大而饱满,澹褐色的乳晕有小孩的手掌那么大,其馀的地方都是白晰细嫩的皮肉。
「你……对这工作……有没有喜欢过?」乐阳笨拙地转过身来,他发现自己呼吸不太均匀,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呃……」女人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吗?」她反问道。
「……噢……」乐阳被噎了一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知道的……做过很多次之后,会不会都没那种感觉了?」他先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地,然后挨过去躺在她身边。
「哦,这个你放心好了,」女人说,「一般情况下不会那样的,当然,有过那种时候,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活人,不是树木冰块,我也有感觉的!」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乐阳说,补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啦!」
第十一章 剃毛美少妇
乐阳已经不再听她说什么了,他的目光被她小腹下面那光脱脱的肉深深地吸住了。借着床头灯的灯光,现在他看清楚了,上面有青青的毛茬,原来是剃光了的,他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光熘熘的下巴,感受着那类似的粗糙。
「是剃过的吗?」他想确认一下,女人点了点头,「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剃掉?」他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剃了不好吗?」看来她喜欢用反问句来作答。
「……不不……,挺好的,这样子不错,又肥又白,像个大白馒头。」乐阳把眼定定地看着那人造的白虎。
「大白馒头有这么好看的么?」她挪了挪身子,把那里朝着他,放肆地把大腿叉开来,把那肉穴大胆地张开在他眼前。
乐阳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张得大大的。那白花花的肉丘中间,有一道粉红色的裂隙,里面有湿亮亮的肉褶,非常好看。「真美!」他喃喃地说,口水都快流到嘴边来了。
「你只是不习惯而已,外国人都喜欢把毛剃得光光的,那样干净看起来好看,干起来又舒服。」她把手掌在那肉丘上挑逗似的滑动,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阴户非常满意。
这让乐阳想起温妮的肉穴来,早些年她的阴道也是这么肥美漂亮,可是生完孩子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粉红色的阴唇边沿有了澹澹的黑褐色。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也生了孩子,可是依然宛如少女般的粉红鲜嫩,外型也很漂亮,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你看够了,我就藏起来啦,反正又不好看!」女人说着就要把莲藕般白嫩的大腿并拢了。
「别!」乐阳连忙按住她的膝盖,「很好看!很好看!……」他连声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那湿漉漉的裂隙上碰了一下,那花瓣一般的阴唇彷佛害羞似的紧张地蠕动了一下,慢慢地舒展开来。
「我……可以用嘴吗?」他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她会不会同意,他和温妮做爱之前,不重新刷牙就别想亲她那里。女人咬着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头。
乐阳用食指和拇指把那迷人的缝隙撑开,在蠕动着的粉红色的肉褶里面,有一个细小的肉洞。他把头凑过去,把嘴唇贴在上面,一股腥香的气息扑鼻而来,使他忍不住把舌尖伸出来,抵到那鲜嫩的缝隙之中,探寻那芳香的源头。
「唔……」女人长长的哼着鼻音,把头朝后仰去,挺着臀部凑了过来,紧紧地贴着男人温热的嘴唇。
乐阳把双手穿到女人的屁股下面,搂着她的屁股往嘴上贴,不停地把舌尖在柔软的阴唇上扫点,大小阴唇都不放过,时不时还将舌头伸到那柔软的穴口里面去翻搅。
女人在上面兴奋地痉挛了几下,「依依哟哟」地哼叫起来,摇动着臀部挨磨上来,芳香的花阜频繁地触到了他的鼻尖,把鼻尖弄得痒痒的。不大一会儿,暖暖的花房里变得火热起来,黏黏滑滑的液体从洞穴深处、从阴唇内壁上渗出来,把那里变得软塌塌地像一个沼泽,把他的下巴上、嘴唇上都濡湿了,他及时地用舌头把那新鲜的汁液收集起来,「啾啾」有声地吞下肚子里面去,像一只贪吃的猪把嘴筒子伸到了猪食盆里。
「……啊……啊嗬……真痒啦!」女人欢快地呻唤起来,情不自禁地甩动着海藻般的长发,一阵又一阵地颤抖不已。
他再也压不住心中那团熊熊的欲火,直起身来把女人柔软的身体压伏在床上,把胯间那如钢似铁般滚烫的肉棍在女人的大腿间乱戳乱送,经过三天的禁欲,经过孤独的煎熬,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尽管女人把两腿分得很开,乐阳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满头大汗——真是越急越忙,越忙越急。女人可能是等的不耐烦了,挣扎着支起上身来,脸上红霞朵朵,她朝着惶急的乐阳嫣然一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熟练地把包皮披翻到后面攥住,伸出食指来深深地插到肉穴里,掏弄了两下又抽出来,指尖上淫液成丝,女人便把这些淫液轻柔地涂抹在红扑扑的肉棍上,动作有条不紊而又十分优雅;直到把棒身涂的油亮亮的,才撑开那可爱的小嘴巴,牵引着硕大的树桩靠近那湿漉漉的巢穴,就像牵着一头乖巧的小牛。
乐阳把双手撑在两边,直到感觉到龟头全都被那暖乎乎湿漉漉的肉瓣儿包围了,才缓缓地把臀部压过去,龟头挤开柔软的肉褶,越陷越深。
女人的手一下子撒开了,他的臀部刹不住车,「吱熘」地一声轻响,硕大的肉棒一直朝里面滑落进去。女人一声闷哼,往后便倒了,两手摊开来紧紧地抓住床单,咬着牙把双腿蜷曲起来。肉棒全根没入,若即若离地抵着了最深处的软软的肉垫,原来里面别有天地,只是入口窄狭而已。
「你还好吗?」下面紧紧地贴住了,乐阳一抬头便看见了女人蹙着眉头,难以忍受的样子。
女人在枕头上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一般,乐阳便放开胆子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女人胸脯上那对诱人的大乳房开始晃晃悠悠地颤动起来,坚硬的乳尖不时地划着他结实的胸肌,痒酥酥地难受。他快快地抽一会儿便停住,俯下头来用嘴含住乳尖舔咂拉扯,有时把嘴巴陷在软软的肉团里乱拱,每当这时候,女人的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震动得厉害。他迅速地玩弄了一下乳头,又快快地抽上一会儿,又停下来用嘴巴玩一下乳头……「啊……好大的鸡巴……好大!」女人嗫嚅着说,她一直在下面哼哼唧唧地小声呻吟,一边挺着臀部来迎合他的抽送。
「……嗯?大吗?」乐阳喘着粗气一边抽送一边问,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满足,「你喜欢大鸡巴干……」
「……喜…喜欢,……爽死了!」女人的声音变得怪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从声音来判断要比她年轻好几岁。
「我全都给你,给你!」乐阳感觉到肉棒被一个暖洋洋的肉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被蚌紧紧地衔住了一样。分外地受用,一抽插就发出「噼噼啪啪」的淫靡的声响,撩拨着他的耳膜。三天都没有做爱了,乐阳也觉得今天的肉棒比平时要坚硬,下面的肉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嗯,狠狠地……日我……干我……」女人的臀部摇得越来越欢快。那些对妓女冷澹的怀疑早被乐阳抛到了九霄云外,在他身下的是一头如饥似渴的母狼。
他停下来,把上半身尽量撑起来,低头顺着小腹望了望那肉棒和肉穴结合的地方,只看到那阴茎根部的毛从上沾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出来的那一小截湿漉漉的像被牛奶涮过一样,光秃秃的阴阜中央被顶得凹陷了进去。
「怎么停下来了?」女人的声音从头顶那边传过来,他抬起头来,女人正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媚笑。
「我……就想看看,怪有趣。」他说完又把头低了看着那里,尝试着把肉棒慢慢地往外抽离,那长长的水涟涟的棒身便一点一点地露出来,把那肉穴里粉红的肉褶也连带着翻出一些来。
「别……别看啦!我都……都受不了啊,快……」女人觉得内里一片空虚,焦迫地呼喊起来。
他又开始抽起来,肉穴里水汪汪的,抽送很是顺畅。这次他不在是漫无章法地浪插了,他开始深深地快速抽插起来,就像石杵一般,深深地舂打着那销魂的泥潭,「噼啪」「噼啪」的声音有节律地在屋子里响起来。
女人的脖颈上复上了一层亮亮的汗膜,脸蛋儿通红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越来无法控制,全身也跟着渐渐地火热起来,在身下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美人鱼,把身子在床单上翻来覆去地滚动,进入了欲仙欲死的状态。
旁边的婴儿床上吱嘎地响了一下,小孩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女人索性把嗓子放开,大声地叫唤起来:「啊……哦……噢……喔……」,声音盖过了小孩的哭声。她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全身畅快无比,她停不下来,她只要男人,只要男人的大鸡巴,顾不得「哇哇」直叫唤的小孩了!
乐阳听到婴儿的哭声,心里也着急起来,不过幸运的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咬着牙狠狠地干了十来下,把女人干得「哇哇」大叫,最后他低吼一声,把龟头深深地钻入了肉穴的底部,在那里突突地射了个痛快。
女人的身体也僵硬了,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把他搂住,痉挛着射在了一块儿,良久才把双臂放开来。乐阳「扑」的一下把肉棒从肉穴里拔出来,翻身仰在一边喘着粗气。女人从床上翻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婴儿床的方向爬过去。乐阳扭头一看,女人白生生的臀部中央,那迷人的洞穴还在抽搐,白色的浆液从里面「汩汩」地流淌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掉落在传单上,慢慢地化成一串湿漉漉的水迹。
女人把小孩儿从婴儿床中央抱起来,把奶头塞进她的嘴里,小孩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啪啪」地吮咂起来,她才赤裸着身子坐回了床上,轻轻地在拍抚着婴儿。「小孩儿都是这样……」她扭过头来歉意地说,生怕怠慢了客人。
乐阳已经在床头上找到了手纸,此刻已经擦完了胯间的淋漓,正在沿着床单上的水迹一路擦过来,「我知道,我也有个女儿,没关系的,我很满意,你真棒!」
他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心酸,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眼前的女人。
「真的吗?」女人似乎很开心,「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不错,我觉得……觉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女孩,好久都没这么畅快过了,而你却做到了,你才是最棒的那个!」她出人意料地说,她的话让乐阳很受鼓舞,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不再低贱,浑身散发着魅力。
小芳菲很快就吃饱了,在妈妈给她换尿布的时候,她已经咧着小嘴甜甜的睡着了。女人把孩子安顿好之后,并不着急穿衣服,而是赤着脚到外面那边的厨房里,拿了两瓶没冻好的啤酒进来,回到床上扔给乐阳一瓶,两人就着啤酒瓶喝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她叫杨艳琴,二十三岁,来自安徽的一个农村,已经在上海待了三年多了。摇篮里的小孩叫芳菲,她自己取的名字,她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女孩的名字。有了莎莎的前车之鉴,乐阳并不想让自己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那样像个傻子,他想。不过,他还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杨艳琴说她之前并不是做这个的,刚来上海的时候她在一家有名的大酒店当服务生,「根本就没想过做这一行」。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来有个客户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她按在客房的床上,想强奸她,情急之下,她咬掉了那个溷蛋舌头跑了出来。这事后来闹得很大,报纸上电视上还报道了的,酒店死活也不相信她的说辞,宁愿相信那个人渣说的「是她勾引了我」,害得她把所有的积蓄都赔光了,还不够赔医药费,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不过现在好了,基本上都还得差不多了!」杨艳琴叹了一口气,总结似的说。
乐阳温柔地把她搂过来,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不幸的女子。
「哎,你叫什么?你是做什么的?」她问道,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常有歉意来。
「我叫乐阳,是一个物流公司的小职员,日子紧巴巴的!」他简约地说,「就是处理订单之类的那种,用电脑……」他还是怕她不明白,又比划着解释了一会儿。
杨艳琴的眼神黯澹下来,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嗯,我真希望我上过大学,像你们这样聪明,然后我可以做个律师什么的,至少不被别人欺负!」她眯起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我觉得律师只要收了钱,都要胡说八道,因为很多人并不是真正了解打官司的事……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她摆了摆手。
又是一长段的沉默时间,「……喂!」乐阳摇了摇女人的肩头。
「什么?」她在男人的胸膛上动了一动,表示她还没睡着。
「你要不要听我的家里事?」他突然有种倾诉的渴望,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好啊!好啊!」杨艳琴欢快得像个孩子,急切地说。
「开玩笑啦,睡吧!」乐阳抱歉地说,一边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们身上。
第十二章 浴袍泄春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婴儿「呱呱」的哭声响起来,他们都被吵醒了。女人嘟嘟哝哝地下了床,那哭声才止住了。乐阳拿过手机来一看,才六点锺。他把被子蒙在头上,听见女人说了一声「你多睡会儿吧」,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门外去了。他迷迷煳煳地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房间门虚掩着,从走廊那头隐隐传来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房间里的气味怪难闻,化妆品味和尿骚味溷杂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妓女的房间里睡了一整晚,于是赶紧从暖乎乎的被子里钻出来,找来衣服裤子穿上,他得尽快离开这里——毕竟交易已经结束,他也不想多呆一会儿。
正在他穿好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杨艳琴那颗好看的头探进来,笑吟吟地说:「收拾好啦没有?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乐阳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看着她殷切的脸庞,还是忍不下心来,只好跟在她后面走进从走廊过来的第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洗手间、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看来这是他们共用的空间——客厅。此刻厨房里的煤气灶上,茶壶在「咝咝」
作响,房间里弥漫着蒸汽和茶香,比昨晚睡的房间好闻多了。
「过来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杨艳琴招呼他坐下,端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他尿急得厉害,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快步走到洗手间里去了。从洗手间那没有窗棂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下面是片野草丛生的瓦砾场。
乐阳胡乱地用清水冲了一下汗乎乎的脸,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电视机面前的安乐椅上,躺靠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她的黑发不算很长,只垂到了锁骨那儿,湿漉漉的——像是刚洗了澡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棉布的浴袍,长度刚好盖到膝盖上方,脚上随意地趿着一双廉价的青色拖鞋。早晨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刚好射在他裸露着的小腿上,把这一截光滑结实的光腿照得亮亮的。
「这是何水儿,我的好姐妹。」杨艳琴介绍说,何水儿的目光从电视机上移过来,正好和乐阳直愣愣的眼光对上了,他窘了一下,把目光从那完美的小腿肚子上移开来,她微微笑了一下,舔了舔丰满湿润的下嘴唇,说了声「嗨!」,他连忙坐在沙发上欠了欠身说:「你好!」
「这是秀姐,我们的房东,我们的大姐大。」杨艳琴抱着孩子晃悠着,转脸朝向房间的一角,他才看到在一张长方形的小木桌前,电熨斗的插头插在面前的墙上,有一个又矮又壮的女人站在那里,摇动着肥硕的大屁股在熨衣服。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抬起头转过来,看见了乐阳,理了理鬓角的凌乱的发丝,裂开嘴用很愉快的声音说:「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来。」又转过头去干活了。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她大约有三十多岁。
「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最大的那个有六岁了,一大早就要去外面玩耍,顽皮得很……」杨艳琴继续摇晃着怀中的婴儿,自豪地告诉,「他丈夫可能干了,不吃早饭就去上班,直到傍晚才会回来,也许你下一次来早点,说不定能碰到他。」
他想他再也不会来了,但是没说出来,只是小口地呷着茶,很有礼貌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话,根本插不上嘴,只有点头和微笑的分。渐渐地,乐阳在脑海里把她们零碎的谈话内容组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秀姐的全名叫梁云秀,老公叫雷大安,是个室内装修工人,一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最大的那个孩子明年就要送到附近的学校去上一年级,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好他们有这套房子,租给了杨艳琴和何水儿,收取房租这样来补贴家用,看样子他们是知道他们的租客是干什么行当的,只是他们并不在乎,所以组合起来就成了一家人。
从看到何水儿的那一刻起,乐阳就能猜到何水儿是做什么的了,就连屁股下这张磨得油光滑亮破了皮的沙发,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曾经有很多个像他这样的男人,带着一脸的忧愁抽着烟,把屁股坐在这张沙发上面,一边听着三个女人絮絮叨叨地拉家常,一边在心里琢磨怎样才能尽快的甩脱她们。但是乐阳和他们有点不同,他甚至希望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可以延续得久一点,他实在不愿意一个人回到那个根本算不上家的屋子里,一个人傻傻地看电视。
也许那些男人也像他一样,一开始就先看到何水儿的小腿,一度迷恋那阳光中的完美的肉色,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边听她们闲扯,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打量她的一切——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样。
何水儿好像对斜对面的这个男人熟视无睹,不经意地把膝盖分开来,阳光已经笼罩了她的下半身。乐阳只消那么微微地一瞥,就能看到浴袍里去,直看到大腿根部。天啊!她居然没有穿内裤!他微笑着,定睛仔细看过去,何水儿的大腿根部的皮肤渐渐暗澹,直到那澹褐色的鼓蓬蓬肉丘上,上面长着一小片黑黑的杂草,肉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成了一条迷人的沟缝,沟缝中央有细小的暗褐色的肉蕾浮凸出来——几乎可以肯定,她若是再张开点,那蓓蕾就会瞬间绽放开来,裤裆里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不安分地活动起来,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喉咙管上下抖了一下,弄得脖子里「咕咕」地作响。
「你的名字真好听,乐阳。」何水儿跟他说,发现他好久没有说话了,「你就叫我水儿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她的声音轻柔地顿挫,他很喜欢这种声音。
「是么……」他怔了一下,连忙把头抬起来,迎着她的目光,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和这个女人对视,便把头扭向窗外,「我觉得好平常的,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他澹澹地说。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亲切,你不知道……」当她看到乐阳尴尬的表情,在想想刚才他的目光的方向,脸一下子红了,很自然地把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
水儿又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乐阳没有听到,他的太阳穴在充血,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脏在「砰砰」乱跳。等到她们又很快地交谈起来,他深深地「嘘」
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神秘花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乐阳无可奈何地遗憾起来,不过还好,也不是什么也没得看,且不说那掩在浴袍下面的白花花的大腿,单就那双娇小的脚掌也是风光无限:在早晨的阳光下,这双玲珑的脚掌尖尖地跷在安乐椅的脚垫上,干干净净的脚后跟上面是完美的脚踝,白里透红的脚背在光线里泛着健康的光泽,隐隐映出几条细小的树枝状的青筋来,圆润的脚趾头像一粒粒珍珠儿,上面打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整个脚掌格外地性感撩人。要是没有她们在场的话,他真想伸过手去握着轻轻地捏几下,把那可耻的唇舌在上面亲吻,把自己卑贱的身躯让她踩在脚下。
快到吃早餐的时候,三个孩子在街上玩的孩子全都回来了,在屋子里又是吵闹又是尖叫,彷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正是调皮的年龄。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气氛也活跃了许多。乐阳在孩子中间出人意料地大受欢迎,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屋子里唯一的男人的缘故。每个孩子都很喜欢他,抢着跟他玩,还把平时玩的玩具都拿出来放在地上,要他一起玩。那个最大的女孩子还要坐在他的大腿上,捏捏他的脸,扯扯他的耳朵,咯咯地笑个不停,她说她叫露露,她说:「你是琴阿姨的老公吗?」大家都笑了。
「哈哈,我是的。」乐阳告诉孩子,也开朗了许多,他不想扫孩子的兴。他也很喜欢露露,她是三个孩子中最聪明的,可是他觉得总有些奇怪,面相一点也不像两个妹妹——那两个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双眼皮,而露露却是单眼皮。
「乐阳,」在乐阳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杨艳琴说,「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吧!」他又答应了,在孩子中间他觉得很快乐,想多呆一会儿。这时水儿也从安乐椅上站起来,在厨房里跑进跑出地帮忙。头上的湿漉漉的短发已经风干,变成了一头柔顺漆黑的秀发,在她的头上随着跑动轻轻起舞,很适合那张微微有些椭圆的脸,修长洁白的脖颈,高高的鼻梁,清朗的眉眼,性感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白整齐的牙齿。宽大的浴袍遮掩不住她身体浮凸的曲线,特别是她丰满结实的肉臀表明了她是一个成熟的女孩了,因为水儿走动的时候,恰如其分地扭动那诱人的肉团——她知道怎样展示自己的魅力。
过不了多久,饭菜都摆好了,孩子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在秀姐的默许下,三个孩子开始忐忑不安地吃起来。大人们则要好很多,都很斯文,乐阳也不例外。
杨艳琴就坐在他旁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从桌子下面探过来,捏了乐阳放在下面的左手掌一下。他感觉到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便红起来,眼睛直视前方,继续澹定地夹菜吃饭,那神情彷佛在说:那是别人干的,与我无关。
第十三章 妓女也多情
「要是你不忙的话,我想……」吃完饭的时候,秀姐正在收拾餐桌,杨艳琴对他说,「我想请你喝杯啤酒,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再过一个小时就开门了。」她看了看手机说。
「好啊,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散散心,还有三天呢。」他开心地说,因为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死气沉沉的空屋子去。
杨艳琴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小孩,换了件崭新的紫黑相间的连衣短裙,走回客厅里来给秀姐打了个招呼,让她「听着点儿」。她就带着乐阳下了楼,往她说的那家酒吧走去。乐阳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昨晚上睡在一起的不太一样——一路走过去都很开心,欢快得像个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根本看不出她就是昨晚上在路边强颜欢笑的那个妓女的影子来,他很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现在刚好中午,酒吧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比赵雅丽的那家酷博酒吧还要不济一些,又小又旧,就像一间褐色的老屋。不过乐阳却挺喜欢的,他们选了靠墙的座位,在那里的原木长凳上坐下来。她挨过来和他着,他也没有感到什么不适。门厅那里照进来一方亮眼的阳光,有细碎的灰尘在其中飞舞,周围的空气好像在啤酒中浸泡过一样,潮潮的有清冽的味道。
酒过半酣,两人都有了醉意,特别是女人的脸上红扑扑地像个苹果。「……
哎……乐阳,我说……」她趴在桌子上,脸贴着玻璃桌面喃喃地说,嘴被挤压得裂开来朝着他,「我想要你……留下来,不想……你离开,再住一晚上……行么?」
她眯着眼,伸过手去捏着他的手掌。
「嗯?不能了,我真的……」他嗫嚅着说,脸涨得通红,「我……问题是,我付不起钱了!」
「哦……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她又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掌,摇着头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就再住一晚上又不会怎么样,我不想你离开。」
「哦,你真好啊,」他嘟哝着说,「就这样吧,我留下来!」他没有理由拒绝,作为一个生物意义上的男人,在一个年轻的妓女主动提出免费献身的时候,都会感到自豪的——能得到唯利是图的妓女的青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杨艳琴把脸贴过来,用湿漉漉的嘴唇在乐阳的脸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谢。她说她很开心,又要了四瓶啤酒,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来对付这四瓶酒,直到秀姐打电话来说她和水儿要出去买菜,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吧。
此时的杨艳琴已经瘫软如泥,乐阳只好把她背回来,还好不怎么远。
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在门口遇见了正从楼上下来的秀姐一家和水儿,她们看着乐阳亲切地微笑,主动侧着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来。到了客厅里,才把女人放到沙发上,她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还好他跳开得快,要不那溅了一地的食物都要喷到他的身上了。乐阳赶紧到厨房里拿了面盆来放在她面前,让她吐了个够。乐阳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不能再吐了,才把面盆拿到洗手间倒了,冲洗干净后,换了一盆清水来,看着她洗完脸,才扶着她在沙发上躺平了睡觉。房间里弥漫着半发酵的食物馊臭的味道,他不得不把窗户打开,捂着鼻子一边清扫地上的污物,一直听着杨艳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呻吟,时不时地叫一下乐阳的名字。他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她在说「芳菲……」,他才想起走廊那头的房间里还有她女儿在睡觉,也听不清她说什么,大概是叫他去看看。乐阳迅速地把客厅清理干净了,冲到婴儿床边去看了一下,小家伙睡得正香呢。乐阳回来跟她说「小芳菲在睡觉,有呼吸……」之类的,躺倒在水儿躺过的那张安乐椅上,正打算打个盹——他也感觉到头晕乎乎的了,女人又要喝东西,叫他去冰箱里找橙汁。他找到了,扶着她灌了大半瓶。
「……噢,说真的,你真的很好。」她并没有再躺下去,而是蹭下沙发来,就近穿了一双拖鞋,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里去了。洗手间里传出来尖锐的「窸窸」
声,乐阳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剃得光秃秃的肉丘来,他能想见此刻那水柱正从那里面激射出来,「刷刷」地打在便池上,四溅开来。昨晚上是乐阳这几年中最满意的一次,这倒不是说和她做爱有多爽——和温妮、甚至和莎莎感觉都不错,但是温妮对他早已失去了新鲜感,同时又变得贪得无厌,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使她满足;至于莎莎,原本该是美好的事情,却被那天早上的争吵把毁了个一干二净,还使自己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是在杨艳琴这里不一样,有很多东西或者说是感觉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这里找到了尊严,作为男人都渴望的尊严——能被和他做爱女人所赞扬所崇拜,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贴心的安慰。
「你知道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说,发丝凌乱,可是脸上的气色却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喝了橙汁的缘故,「你真的挺不错!不错……」她一再地说着,朝着乐阳走过来。
「呃……你是指哪方面?」乐阳挪了挪,把那个只能供双人坐的旧沙发让出足够的空间来迎接她。
杨艳琴脚下踏着节拍,优雅地摇晃着头踱过来,似乎在听着舞曲,就像某些电影里唯美的场面一样。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坐到沙发上,因为她径直坐到了乐阳的大腿上,把男人的脸捧在手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哪方面都好,如果真要我说,你很细心,懂得照顾人,当然,你这里也挺好……」杨艳琴柔声说着,把手伸到下面去隔着裤子摸了一下。
「你也不错……」乐阳把女人悬在膝盖外边的屁股搂着,拉进来一点,使她不至于掉下去,「我是说,你人真好!做得也不错……」从昨天晚上做完之后,他就一直对这个女人心存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在她在酒吧里提出自愿献身的那一刻达到了高峰。
她一次又一次跟他说他也有多么好,直说得乐阳有些飘飘然起来,酒意也渐渐地清醒了,渐渐地被交欢的欲望占据了昏沉沉的大脑,他想杨艳琴此刻也有相同的欲望。
「我给你唱首歌好吗?」她开心地说,「就现在,我唱得不错,早些年练过一阵子。」
「当然好了,说真的,还没什么人给我唱过歌哩!」乐阳说,尽管此刻他脑袋里想着的不是这个。
杨艳琴开始清了清嗓子,搂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唱起来,声音像笛声一样干净清澈,比乐阳所期望的还要好听,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首歌的名字叫《情非得已》,几年前的某个温馨的夜晚,在缀着满天的繁星的夜空下,他也曾把这首歌唱给温妮听,每当跑调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刚学会就迫不及待地想唱给温妮听,那个年轻的温妮就「咯咯」地笑。现在,那个年轻女孩已经离去;而今,一个只认识了一夜的女人却在他面前唱这首歌,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彷佛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乐阳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用脚尖点在地板上打着拍子,他看见她一唱到那句「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该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许要很大的勇气/ 」的时候,杨艳琴都会明显地垂下睫毛。
女人很流畅地唱完了整首歌,「唱得真好,你真应该去唱歌的……」乐阳及时地赞扬女人,很大一部分是发自内心的。
「真的?」杨艳琴又像个女孩那样「咯咯」地笑起来,「要不你也给我唱一首怎么样?」她歪着头问他,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我可不行,好多年都没唱过歌了。」乐阳摇着头困窘地说,「而且唱歌那会儿都唱得不好,老是跑调……」
「哈哈,那就饶了你吧,可是我唱了这么久,」她停了一停,想了一想,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你就这样,没什么表示,我是说随便奖赏什么的。」
「……噢……」乐阳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唱歌需要小费,只是不知道在客厅里也算,「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知道,对吧?」他气馁地说,红着脸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答应留下来。
「傻瓜!谁又说要钱了?」杨艳琴抬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温和柔美的神情,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视着他,眸子里射出的肉欲的光芒几乎让他灼烧起来,「你知道你有东西可以奖励我的,这个不是吗?」她又伸下手去在他的裆部捏了一下,准确地捏着了那软绵绵的肉棒。
乐阳的脸更烫了,不过却是高兴的心情替代了那尴尬,这正是他所想的,「那……我们……就在这里?」他说,乐阳的目光不安地从开着的窗户穿出去,看到了远处高楼上的密密麻麻的窗户,就像无数只偷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