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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7 07:43 / 1250 / 34
【情色小说】小梅和我的故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0:36

(二十六)
  陪了大佛两个月,他恢复正常以后,我回到了沈阳,自己的家。并且,迫不及待的跟张晶在浴室里面做了一爱。在六子强烈要求下,陪着他和他女朋友吃了顿饭。席间发现六子的女朋友陈冰清,竟然是我以前一个曾经伤害过的女孩的妹妹。
  不禁感叹世界真小,也对陈冰清的反应有些奇怪和担心。次日,为了打消六子心里的担忧,我说出了曾经伤害陈冰洁,也就是陈冰清的姐姐的经过。打消了六子心里的疑惑以后,我给白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就是约定……
  听到我的叫喊,张晶蹦蹦跳跳的拿着好几个摄像头跑过来,看来是迅速搜集所有人电脑的成果。
  “你要聊天?跟谁聊?”这小丫头一脸的好奇。
  “把摄像头留下,然后给我关上门。”我一脸严肃地说。
  “聊天?老大,你不是从来不聊天吗?”六子拿着耳麦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不就是聊天吗?干什么兴师动众的?当我这是会议室啦?都出去!”一个办公室挤进来这么多人,还都好奇的看着我,让我有点儿做贼心虚。
  “不说就不出去……跟谁聊啊……破天荒啊……”七嘴八舌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出去的意思。
  “都给我滚出去!六子,把门关好,我要跟一个朋友远程视频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装得真像,我自己都有点儿相信了。
  “啊?我还以为跟哪个美眉视频呢。走吧,没戏啦……”所有人都走了,关上了门。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旁,贴着门,外面没有声音。重新回到桌子前面,安好了QQ,插上摄像头和耳麦,加了白玲,开始视频。
  虽然我是从事IT行业的,但QQ这玩意儿却很不熟悉,堪称门外汉。费了好半天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不过这种焦急中的手忙脚乱反倒增加了些许情趣。
  “等着急没?”还有脸问白玲,其实着急的是我。
  “赶紧掏出来,让我看看!”她真牛,这么淫荡的话却像是多么严肃的命令一样说出口,服了!
  “掏出来什么啊?”我已经开始解开腰带了。
  “流氓,你什么硬啊?装傻……”对话框里显现出白玲泛红的脸庞,眼睛里飘出万种风情。
  “鸡巴!”妈的,刺激死我了,太好玩儿了。
  “快点儿,让我看看。”
  “你得说,‘我求求你,让我看看你的鸡巴’,要不,我不给你看。”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
  “不说!”
  “那我就不让你看……”
  “我求求你了,让我看看你的鸡巴吧。”妈的,打字!不过别有一番情趣。
  “狡猾的小妖精儿。”我笑着把鸡巴费劲儿的掏出来,对准了摄像头,还一跳一跳的。
  “都硬成这样儿啦?该!这就是不来找我的下场,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不来找我。”虽然幸灾乐祸,可她把椅子向后挪了一下,我看见她的手在下体部位抚摸着。摄像头的影像很不清晰,画面噪音很严重,动作也不连贯。不过,这种跟熟悉的女人在陌生的形式下的接触,让我很兴奋。
  “别幸灾乐祸了,给我淫荡点儿!”我得把这种另类的行为升华一下。
  “想看荡妇?”她瞟了一个格外媚惑的表情。
  “嗯,我现在是奸夫,你就得当荡妇!”
  “哈哈……看来你骨子里面还是个流氓啊,平时还装得挺正经的……”对话框里的白玲笑得花枝乱颤,鼓胀的乳房随着笑声颤动着。
  “少废话,赶紧给我荡一个!”我开始自己在鸡巴上面做文章。低下头,那红得发紫的龟头,像是瞪着一只独眼般的看着我,平时充满褶皱的龟头已经被充血肿胀的表面光滑,马眼成了一条小缝儿,就像一个婴儿的小嘴一样。
  包皮上面布满了青筋,整个龟头的边缘就像一个蘑菇的伞盖一样,下面的冠状沟也清晰可见。我第一次仔细的看自己的鸡巴,真是雄伟壮观,妈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点儿自恋?
  “亲爱的,是不是觉得硬的难受?是不是想马上就肏我?”她在屏幕里面问我,一只手在自己的乳房上面轻抚,一只手在阴毛上面来回划圈,眼神就是在挑逗我。
  “肏你,肏死你个小骚屄!快点儿给我动起来,要不晚上我肏死你!”我恶狠狠的说。
  “想怎么肏我,嗯,我的大鸡巴?”她简直就是个十足的骚屄贱货,我有点儿害怕了,但更多的是兴奋,是期待。她的手从阴毛上面向下移动,手指头按在自己的阴蒂上面揉搓,嘴里开始出现呻吟。
  “痒不?屄里面痒了是不?想鸡巴了是不?”我开始握住自己坚硬的鸡巴,慢慢的套弄,眼睛看着视频,嘴里面极其下流的羞辱着她,也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皮层和肾上腺素的分泌。
  “何止是痒啊……嗯……马上就想让你大鸡巴进来捅一下……啊……”她开始把手指插进阴道,在里面抽插起来,眼睛却透过屏幕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享受,脸上泛着红晕。
  “我没在的时候,天天都在自摸儿?”我握住鸡巴的手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力度,龟头因为紧握的手掌而显得更加红得发紫,那颜色深的有点儿吓人。鸡巴在手掌里面像是要反抗一样的向外膨胀,好像要跟手较劲儿一样的拼命不受控制的撅着,龟头顶端的马眼里渗出了一点儿液体。
  “隔三岔五吧……想你……想你肏我……出……水儿了……啊……”她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了,但眼睛还是半睁着看着我,嘴张开着,露出里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牙齿。
  “出水儿了?尝尝……”我感觉大腿根热的不行了,屁股中间全都是汗水,湿透了整个阴部和内裤。
  手开始加快速度,龟头在包皮中一下露出来,一下藏进去,只露出马眼。原本干爽的鸡巴被分泌的少量液体汗水浸湿,手里也都是汗水,好像不紧紧的抓住就会被鸡巴挣脱一样,用力的抓紧着。
  “唔……”白玲把手指头从屄里抽出来,插进嘴里。白皙的手指在嘴唇的包裹下显得很扎眼,舌头还从嘴里挤出来在手指上面舔着,仿佛真的在品尝自己的淫水一样,好像味道还挺吸引人的。
  “好吃不?”一边套弄,我一边问。
  “好,没鸡巴好吃……”她又把手指重新插进去,我能听见手指在阴道里面抽插的啧啧水声了,能想象出来她分泌了多少的淫水了。我看见她白皙的乳房中央还是出现红晕,脖子上面也开始泛红,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爽没?”我加紧了套弄的速度,感到脑袋发胀,体温好像高了不少。暴怒的龟头像是在跟我做最后的搏斗般使劲儿的向后仰,我好像要把对白玲的渴望全部发泄在鸡巴上面一样的使劲儿握紧了它,发狠似的套弄,脸胀得发红。
  “我要……要你……快点儿……”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左右摇晃脑袋,仿佛这样才能解除某种束缚一样。
  “要我什么?小荡妇。”我感觉到快要射精了,这么快。想必是这种另类的形式让我这么快射精,抑或是太长时间没有接触白玲了。
  “我现在就要……啊……”她突然停止了动作,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身体僵硬的抖动,能看到大腿在抽搐。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乳白色的精液喷射出来,落到了我的衬衫上面。跳动的鸡巴把精液射的挺高,一直射到第二颗纽扣的高度,然后拼命的继续射击,到最后只剩下透明的水了。
  仿佛只能夹紧双腿才能把我的身体稳定下来,我夹紧了双腿,闪电般的多巴胺刺激让我全身瘫软在靠背椅上面,整个内裤都已经湿透了,贴在屁股上面有点儿难受。有点儿头晕,我闭上眼睛,听着耳机中传来的颤抖的喘息声音,靠在椅子上面。
  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见白玲就在屏幕正中间,笑着看着我,那笑容很真诚,根本不像刚才表现的那么淫荡。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如此极端的矛盾在她身上能如此融洽的同时存在呢?
  “喜欢吗?”她问我。
  “偶尔来一下,挺新鲜的。你呢?”
  “在你面前,我喜欢。”
  “你还在别人面前做过?”
  “没有,我在网上看见过裸聊,觉得能挺新鲜。没想到今天跟你来了一次。
  嘻嘻……”
  “爽没?”
  “一般,我还是想你,你什么时候来?”
  “还要啊?”
  “要,看见你就想要!”
  “刚才看见鸡巴,忍不住要尝尝?”
  “你就流氓吧,反正就是要你,怎么地吧?”她还有理了。
  “那就洗干净等着我,把所有的洞都洗干净,看我怎么流氓你的!等我整理一下,大概4点多钟过去,最多不超过5点。哎,对了,格格呢?”我突然想起来,现在的时间格格应该在家,但看白玲的放肆好像格格不在家。
  “她搬走了,你过来再跟你说。”我看见白玲的脸有点儿变了。
  “那行,等着我吧,顺便想一想晚上吃什么。”
  “晚上我给你做,我伺候你。”她切断了联系。
  我看着自己身上像是吃东西落上的精液,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了,只能换一身了。好在办公室里面经常备一套运动服,以备不时之需。没敢让六子拿去洗,我把衣服放在一个袋子里面扔到了后备箱里面。等我再回到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张晶坐在办公室里面。
  “又有活儿啦,哥?”看她那兴奋的样子,我真不忍心骗她,可又不能实话实说。
  “没有,只是联系一下。”我敷衍着。
  “对了,晚上我要去白玲那儿。你自己回家吧,一会儿你去配把钥匙。”说着我把钥匙拿出来要递给她。
  “不要,我回铁西,那边儿的房子还没到期呢。等到期了,我就租一个离这儿不远的。哥,那你晚上在玲姐那,还回家吗?”
  “不知道,应该回家吧。”
  “那你就不陪我了……刚回来,就扔我一个人……”她小声儿嘀咕着。
  “傻丫头,你现在是我妹。昨晚就已经很过分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胡闹,那不就太过分了吗?”
  “要是我也去,你说玲姐会同意吗?”她忽然问我。
  “不是吧,你。怕你哥早晨能起来是不?白玲一个就够受的了,昨晚要不是我及时刹车,搞不好你早晨都起不来。”
  “哥……”她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哥什么,哥。不行!”
  “我生气了……”她撅着嘴走了。
  ……
  差10分5点的时候,我到了白玲家楼下。锁上车,上楼,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叫唤,是叫我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我太惊讶了,我看见张晶跟着上来了。
  “谁让你不带我来的,我打车一直跟着你。”她涨红着脸,看着我。
  “我服了你了……你……”
  “我来看着你!”
  “看着我干嘛呀?”
  “看着你干坏事儿!”
  “你都知道要干坏事儿,还跟着来?”
  “就知道你要干坏事儿,我才跟着来的,我看着你干坏事儿!哼!几楼?”
  我要疯了,这是什么世界啊?看着我干坏事儿?这是什么逻辑呀?现在的女孩真的这么疯狂吗?再疯狂,它也总该有个底线啊?我怎么觉得所有的女孩都那么不可思议呢?
  开门的白玲看到张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热情的招呼我们进来。
  然后,趁张晶不注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面对我无辜的表情,她笑了。
  “吃什么?”我问白玲。
  “吃你!”白玲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厨房,我跟着。
  “我不知道啊,她打车跟着我来的……”我比小白菜还冤呢。
  “别解释,越描越黑……”
  “真的,我都冤死了……”
  “又想双飞了是不?想就直说。嘿嘿,吃完饭,来个双飞也不错……”她忙活着,看着锅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真疯了,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我根本也没想过要双飞,何况还是跟已经成了我妹妹的张晶。难道,她们都是真心的这样想的?打死我也不信。不行,我得阻止她们这么干,要不然还指不定谁玩儿谁呢,怕是到了最后成了我被她们玩儿了。
  “你忙着吧,我先进屋了。”没搭理白玲,我进屋了,看见张晶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愣。
  “干嘛呢?”我坐在她旁边,小声儿的问她。
  “哥,你是不烦我?”她回过头来,目光中带着迷茫。
  “这从何说起啊?怎么这么问啊?”
  “我跟着你,你不高兴了是吗?”
  “没有,就因为这?傻丫头,哥是不想让你跟着我胡闹。你哥就这样儿了,好也好不到哪去,坏也坏不到哪去,不香不臭的就这样儿了。我也挺满足这样儿的生活,换言之,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你不一样啊,你还有……”
  “哥!你咋知道我不一样呢?”她打断我的话。
  这句话,把我问愣了。是啊!我怎么知道她要的,或者说她应该走什么样的路,过什么样的生活呢?我凭什么要去安排一个人,一个独立自主的思维,一个独特的个体的将来呢?谁给我的权利?我凭什么?就因为我占了她便宜以后,认她做了干妹妹?看来,是我自己的逻辑出了问题了。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哥确实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没顾及你的感受,一心只想让你按着我想象的为了你好的方向走。哥错了,哥给你赔礼道歉!”
  “哥,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这么说。”
  “哥没生气,是真心的。做了你哥,就多了份责任。你想怎么样,只要是对的,我尽可能地帮助你。”
  “你帮我离开吴大力,帮我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给我新的工作,让我认识那么多好朋友。哥,你做的够多了,从没有人像你这么关心我。以前也有人说要帮助我,可他们都不安好心。你不一样,你是真的对我好,我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也没能力报答你。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缺,哪儿也不差。唯一缺的就是有个女人陪着你,差的就是嫂子不在你身边。我能看出来,你对玲姐的感情跟嫂子不一样。你缺一个时时刻刻陪着你,能照顾你的人。我总想着,嫂子回来之前,我能照顾你,陪着你。
  我不是要破坏你的家庭,不是要取代嫂子。
  只是,你是个正常的老爷们儿,没个女人陪着你,太……太孤单了。表面上看,你好像什么都好,什么都行。可我总觉得,你挺孤单的,那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多冷清啊。”
  “在xx的时候,六子和伟晨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儿。从他们嘴里,我只能听到你是如何如何对别人好,如何如何为别人着想的,好像你专门利人从不利己一样。哥,你老为别人想,咋就不为自己想想呢?你不为自己想,那我为你想,不好吗?”
  她的话让我感觉到有点儿冷,心里好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了一下,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自己从来没感觉到孤单,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我有点儿骨子里的孤寂。但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是说出来一个我不知道的真像,仿佛揭开了我潜意识里一直都刻意隐瞒的阴暗面。
  我真没看出来,她这么单纯的女孩,会有这么深刻的认识,会对我有这么深层次的看法。同时,也为她的单纯善良所感动。可能,这就是男人女人之间的区别吧。
  “哥,我不是因为想要报答你才想要陪你的。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就高兴,心里就踏实,说不出来的舒服。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在旁边看着你,我也高兴。我早就跟你说过,后悔没早遇见你。但是这些都是事实,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
  我就想在嫂子回来之前,能陪着你。嫂子一回来,我马上就走,你不说我也得走。如果因为我,影响了你和嫂子,那我得后悔死。你放心,哥。我不在你家住,什么时候你想要我陪着你,我再跟你回家。真的,哥,你相信我!”
  “别这么说,不能这么做。”她的话,对一个中年健康男人的诱惑力非比寻常。但我知道,这么做对她太不公平了,简直是残忍。
  “哥……”
  “小晶儿,你听我说。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对你太残忍了。你是个单纯的女孩,单纯的让我狠不下心来。你跟白玲不一样,她懂得太多人情世故了。你现在这么想,可能没觉得什么。可是以后,等你觉得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到那时候,你会恨我,会后悔。我不想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你懂吗?”
  “哥,你说明天地球会停转吗?”她忽然问了我一个根本无关的问题。
  “我哪知道啊?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事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这不就是了?以后的事情,没人能预料。既然没人能预料,那不如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最起码,落了个痛快。要是老是想着未来会怎样怎样,那把眼前的痛快白白放过,不更可惜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但我知道这么做肯定不对!”她居然把我一向引以为荣的口才,辩驳的体无完肤。
  “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你嫌我不香?还是我这朵野花太便宜配不上你?”
  她有点儿脸红了。
  “小晶儿……”
  “干—什—么—呀—”她笑了。
  “我真服了你了,你们都这么牙尖嘴利的,我算服儿了。”我真是有点儿泄气了,也可能她说的是对的吧。
  “欧……赢喽……你输喽……”她笑得山花灿烂的。
  “开饭喽……”白玲紧接着她来了这么一嗓子。
  现在是秋天,一顿热乎乎的混汤面条再舒服不过了。还是西红柿鸡蛋面,跟我做的几乎一模一样。热乎乎的汤面下肚,吃得身上出了点儿汗,从里到外的舒坦。感觉呼吸都畅通了许多,喘气都顺畅起来。三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白玲是白里透红,张晶则红得像个红透了的苹果,我就红的……
  
  我把张晶送回她铁西的家,理由是我跟白玲有正经事要谈。然后跟着白玲在她家楼下坐着,享受着秋天夜晚的凉爽。虽然到了秋天,可除了气温以外,所有的景象跟夏天没什么区别,仍然是绿树成荫。坐在树下面,喝着饮料,抽着烟,旁边还有一个清丽的白玲,上天儿啦!
  “格格走了,这是她留下的,让我转交给你。”白玲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去哪儿了?”我接过信,问她。
  “不知道,反正不在沈阳,估计是南方。”她的话让我停下了拆信的动作,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不用这么看着我,她走恐怕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你多伟大啊。能被你拿下的你都拿下了。怕被你拿下的,就只好躲喽!”
  “什么呀,这是?你说清楚了。”
  “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是因为你。看看信,不就知道了吗。”她这才收起玩笑,正容的回答我。
  “我不看,现在不看。我怕看了,会影响我的情绪。”
  “那你要干什么,现在?”
  “你不是说要吃我吗?我现在想让你吃!”刚说完,我就看着白玲夸张的捂着屁股,忙不迭的往楼上跑。
  
  “想我没?”白玲躺在床上,没穿衣服,羊脂白玉一般的躺着,就这么诱惑着问我。
  “没想。”我趴在她身上,轻轻的抚摸她光滑的肌肤,视线在她全身游走,漫不经心的回答。
  “一天都没想?”她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宠物一样的轻抚我的脸。
  “没想,就是现在我都想不起来你的模样,长得什么样子根本想不起来。”
  我抬起头看着她。
  “我也想不起来你长什么样儿。这算不算是没心没肺?”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没心没肺不要紧,重要的是有情有义!”我在她翘起的乳头上面轻轻的啄了一下。
  “就是想你,天天都想……就算你在我身边,我也想你,想的我,自己都害怕。”
  “不用怕,捅一下就不想了……”说着,我向下移动身体,把鸡巴对准了她的阴部。
  “捅一下吗?”她吃吃的笑,用手轻轻的揪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双手抱住我的头,期待着我的进入。
  我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姿势,让龟头正对着她已经湿润的小屄,阴唇中间的那道缝隙已经被闪亮的淫水浸湿。用手指头稍微把阴唇分开一点儿,然后把龟头放在分开的阴唇中间,上下摩擦了几下,充血膨胀的龟头被阴唇中间渗出的淫水浸湿显得有点儿发亮。
  一点一点的插进去,看着龟头慢慢的插进去,冠状沟进入的那一瞬间两片阴唇被分离的更大,然后布满青筋的鸡巴慢慢的插进去,最后顶在了阴道尽头的花心上面。她用力的夹紧了阴道,一直用力的夹紧着,直到挺不住了,才放开。
  长达近10秒的夹紧,让我的鸡巴最大限度的体会她阴道的力度和柔软。放松的那一刻,她好像全身都跟着放松了一样,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我的阴毛和她的阴毛紧紧贴在一起,中间就是两个性器官的亲密接触。
  她的松懈,就是我的开始。我开始轻柔的插进去再抽出来,直到龟头还剩一点儿才插进去。用冠状沟慢慢的刮擦着她柔软的阴道内壁,最大限度的体会那肉棱和阴道内壁褶皱的接触。
  白玲好像也很享受这种缓慢的推进方式,全身都很放松,闭着眼睛享受的发出呻吟。淫水不多,但足以滋润鸡巴和阴道的缝隙。上身紧紧的贴合,我的胸部把她的乳房紧紧的压在胸前,像个被压扁的白色肉团一样。屁股在我的手掌里,张开的手掌被屁股紧紧的压住。不用使劲,那种紧致的贴合程度足以让手享受到足够多的柔软和肉感。
  我用嘴含住她的耳垂,舌头在柔若无骨的耳垂上面轻舔着,偶尔用牙轻咬一下。她长发间飘散的洗发露的香味混合了颈间的汗味,让我的脑神经更加兴奋。
  下体的运动开始缓慢的加快,像是要把整个下半身都塞进她的阴道一样,每次的进入都倾尽全力。
  其实,这种缓慢的性交速度更加耗费体力。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有点儿腰酸了。我拍了拍她的屁股,放她下来,然后平躺在她旁边,暴怒的鸡巴带着闪亮的淫水就挺立在我的小腹下面,素面朝天的站立着。
  她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俯下身子,用嘴含住了鸡巴。伸出舌头在龟头上面舔了几下,像是在品尝自己淫水的味道。然后用舌头在鸡巴表面开始逐寸逐厘的舔,还用嘴含住两个睾丸,用力的吸。
  整个过程没有用手,好像要单凭自己的嘴跟我的鸡巴角力一样。鸡巴在她嘴里,不时的跳动一下,碰到她的牙齿还觉得有点儿疼。
  “怎么了?累了?”她趴在我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口水,问我。
  “有点儿,你上来吧。”我点着了一根烟。
  “看把你牛的,一边抽烟,一边让我上来,真会享受。”
  她背对着我跪在我上面,两腿把我夹在中间。光滑白皙的背部对着我的脸,雪白的屁股在我的鸡巴上面,跟我深色的鸡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柔软的大腿内侧紧靠着我的屁股,我能感觉到她大腿内侧的热量和汗水的滋润。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然后缓缓的把向后仰着的鸡巴搬起来,慢慢的套进自己的阴道。
  虽然搬的时候有点儿别劲,但被一点点套进阴道的火热马上替代了那种不舒服。我知道,她要玩儿死我。这种姿势,可以让鸡巴最大限度的摩擦阴道,也可以让龟头更加深入。
  一般的时候,勃起的鸡巴会倒向腹部,而这种姿势正好相反,是让鸡巴反方向别劲儿的插入,跟阴道内壁形成更大的摩擦,进而形成更刺激的快感。而没有耻骨和外阴部的阻挡,鸡巴能够更加深入大概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平时做爱,正常人都会尽全力深入,能插多深就一定会插多深。所以,这一厘米的距离就足够给与双方不同的感受了。
  果不其然,在她完全坐下来的时候。龟头很明显的插入了阴道尽头的那堆嫩肉中间,并且轻而易举的突破了阻拦进入了另一个腔体。如果龟头会说话,一定会感叹着说,“豁然开朗”。我抬头看了看她,发现她正扭着头看我。
  我全身放松,把手里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熄灭。坐起来,从背后抱着她,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乳房,舌头在她的颈后发间不停的重舔轻咬。她开始上下移动身体,一只手握住我那抓紧她乳房的手,另一只手在阴道和鸡巴中间捂着,来回抚摸,形成了对我俩性器官的额外刺激。
  过了没几下,她就开始高潮的反应了,阴道开始用力夹紧,别着劲儿的鸡巴被夹的有点儿疼。抓着我手的手,更加用力,仿佛是嫌我的力量不够大。嘴里的娇呼声音更大了,淫水顺着鸡巴流下来,浸湿了大腿根下面的床单。
  在我怀中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头向后仰,侧过脸吻住我的嘴。舌头用力的在我的嘴里搅动,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没等到她的高潮过去,我就顺势起来,跪在她身后,把鸡巴插进去。她就跪在我前面,雪白的屁股就在我的面前。红黑的鸡巴在雪白的股沟中间抽插,粉红色阴道内壁被鸡巴拉出来又退进去。深粉红色的屁眼沾上了淫水,那放射形的褶皱闪闪发亮,更加诱人。
  我伸出舌头在手指上面舔了舔,用大拇指在屁眼上面按了一下。本来就紧紧闭合的屁眼突然收缩了一下,雪白的屁股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用大拇指在她小屄和屁眼中间的会阴穴上面轻轻的来回抚摸,慢慢的,轻轻的,直到她第二次高潮的来临。随着阴道的夹紧,我看见屁眼向外突出,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像是在鼓励我插进去。
  我用中指沾了点儿淫水,在屁眼上面又涂上了点儿唾液。试了试润滑的程度以后,我把鸡巴抽出来,把龟头顶在她屁眼上面。这时的她,头顶在床上,屁股高高的撅着。大口的喘着气,身体还在不时的颤抖一下。沾满了淫水的龟头异常的滑腻,顶在她屁眼的中间。
  我扶着鸡巴,试图把龟头顶进去,可是随着我用力的推进,她的屁股却不听话的向前移动。没办法,我只能腾出一只手,扶住她的屁股,另一只手协助鸡巴进入。先对准屁眼,然后在鸡巴上面又涂上唾液,用手紧紧的压住鸡巴,用力但不快的推进。
  真是势如破竹,看着龟头一点点撑开屁眼外面的括约肌,原来为了润滑而涂上的唾液和淫水被挤压出来,在龟头和括约肌中间堆积成了一点白色的粘稠物。
  直到整个屁眼吞没了龟头,我才确切的感到她的屁眼是多么的有力夹的那么紧,勒得鸡巴有点儿疼。
  龟头在屁眼里面感觉像是一种倒立充血的闷胀,被肠道夹的有点儿勒的慌。
  在鸡巴上面又重新涂上大量的唾液,滋润刚才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开始干枯的表面。心想,这次一定要全进去。没办法了,长时间的激烈运动,让我感觉口干舌燥,没有再多的唾液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白玲深深的吐了口气,好像是以为终于进去了,可以松一口气了。我两只手扶住了她的屁股,腰部继续向前使劲,眼看着暴怒的鸡巴一点儿点儿的进去。我明显的感觉到白玲身体的僵硬程度,像是憋着一口气在承受我的进攻。
  “疼吗?”我问她。
  “不……有点儿胀……”她的回答让我想起了小梅。
  “那我可要动了啊……”
  “轻点儿……”她的脸胀得红红的,闭着眼睛点头。
  我开始一点点儿的抽出来,直到冠状沟突破括约肌的包围,然后在龟头还在里面的时候,重新插进去。
  整个过程,简直就像是蜗牛的速度,我生怕弄疼了她。这样试着抽插了几下以后,至少她开始稍微正常一点儿呼吸了,也开始有呻吟发出了。
  我从前面把手指头伸进她的阴道,用中指在阴道内壁上面摸索。隔着那层薄膜,我能清楚的摸到自己的鸡巴,那种感觉有点儿奇妙。鸡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手指头的存在,好像是两兄弟在肏一个女人的两个屄。
  对阴道的刺激,让白玲那紧张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放松,一部分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享受阴道刺激上面。说实话,刚开始与其说是白玲紧张,不如说是某种程度上有点儿害怕。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屁眼上面。
  现在,屁眼里面的鸡巴缓慢的运动让她开始接受肛交,而手指头在她阴道里面的刺激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她开始慢慢的享受了。一种不同以往的呻吟从嘴里发出,像是在梦呓一样,但声音很大。
  慢慢的,在屁眼里面运动的速度开始加快,但仍然不能跟阴道相比。屁眼外面的括约肌的夹紧程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出奇的紧。但白玲似乎很享受这种刺激,慢慢的竟然开始前后运动身体配合我的动作。
  我不时的把沾满了淫水的手指拿出来,在鸡巴上面涂抹一下,让鸡巴始终都保持一定程度的润滑。然后重新在她的阴道和阴蒂上面发动另一场战役,让她所有的脑细胞都保持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
  括约肌对鸡巴的夹紧程度开始有所放松,被大量的淫水和唾液润滑的接触点显得很滑腻。鸡巴开始自如的享受比阴道更加有力的紧握感,就像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样。
  没有阴道内壁的柔软,取而代之的是括约肌给予的紧箍和肠道给予的包裹。
  看着括约肌像个小嘴一样的被鸡巴拉出来再退回去,我的脑袋感觉有点儿缺氧,呼吸倒是异常的顺畅。
  “爽不爽?”我也脑袋发胀的问她。
  “嗯……”
  “说,爽不爽?”我拍了一下她雪白的充满了汗水的屁股,上面立刻显现出一种绯红的印记,让我更加兴奋。
  “爽!”她大声的回答我,好像是在抗议我的拍打。
  “喜欢吗?”我又打了一下,还是在刚才的位置。
  “喜欢……”
  “喜欢什么?”这次,我在左边打了一下。
  “喜欢你肏我!”
  “喜欢我肏你哪儿?”还是在左边。
  “屁……眼……啊……喜欢你……肏我屁眼……你满意了?”她双手撑起上身,问我。
  我俯下身子,整个上半身就趴在她身上,鸡巴停止了运动。因为我感觉到她的高潮又来了,而且我有了射精的欲望,我还不想这么早射精,所以要停下来。
  “疼吗?”我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不疼,胀的慌。你真变态,变态的快要让我离不开你了。”喘着粗气,她回答我。
  “不喜欢?”
  “喜欢……”
  她恶作剧一样的使劲儿的夹紧了括约肌,我的射精欲望一下子爆发出来。我赶紧前后的运动腰部,让鸡巴尽可能地再来几下。可是,没几下,鸡巴就跳动着把精液喷射到她的屁眼里面。
  迅速萎缩的鸡巴被括约肌一下子挤出来,带着一点儿白色的精液,被扔出来了。她的屁眼马上恢复了刚才的状态,只是中间还有一个小黑洞,里面流出了一点儿乳白色的精液。她趴在床上,我趴在她身上。
  她颤抖的身体,被我的体重严重的限制住。我趴在她身上,鸡巴就夹在她屁股中间。射精以后的鸡巴,软软的紧贴着她火热的屁股,那感觉好极了。两个人的汗水,滋润着两个筋疲力尽的肉体。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性交以后的特有气味,还有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息声音。
  
  “回来这几天,你见过小梅吗?”她问我。
  “还没有,我打算这几天给她打电话。”我抽着烟,回答。
  “把衣服披上,别着凉。”说着她把衣服给我披上。
  “我觉得小梅好像变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也许不对。”她坐在我旁边,紧紧的靠着我。
  “嗯?怎么变了?”
  “你走的这两个月里,她总共给我打过4次电话,最近的一次是在1个月以前。”
  “你是说,一次比一次间隔更长?”
  “嗯。而且,说话越来越没味儿。”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先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虽然你想的不错,也希望小梅最后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我知道,一旦这样的结果出现,恐怕你心里也不会就那么坦然,那么平静。”她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我说。
  “嘿嘿……也好,那我就先不给她打电话好了。”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口不对心……你也别多想,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用多想。
  我看那张晶,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我不是那么狭隘的人,我也希望小梅能有个完美的结局,只是一时心里还没转过弯儿来。没事儿!至于张晶,我把她看做自己的小妹妹而已。她确实是喜欢我,但我不能像对你那样坦然的跟她在一起。我想,你能明白我说的吧。”
  “我明白,有点儿犯罪的感觉是不?”
  “嗯。”
  “善良的男人,这也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之一。”
  “善良……哼哼……”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不要这样,要不今晚你别走了,留下来,我陪着你,好吗?”
  “不,你跟我回家!”
  
  白玲在浴室里面洗澡,我在书房里面坐着,桌子上面放着格格留给我的信。
  这是一封粉红色的信封,上面没有署名。打开信封,里面有5张纸,都是粉红色的信纸,还有218块钱。一看,就是那种中学女生喜欢的画满了卡通水印的信纸。
  看到这些,我不禁想起了格格那憨厚的笑容和刻薄的玩笑。打开叠了三折的信纸,上面是潦草的字迹,还有几处修改过。虽然字迹潦草,但从完全涂抹掉的错字,和力透纸背的程度能看得出来,她很认真的写这封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0:50

(二十七)
  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人视频聊天,没想到是跟白玲在我的办公室里进行的一场远程视频性爱。晚上,又跟久违了的白玲来了场天翻地覆的大战,首次开发了白玲的后庭。从白玲嘴里知道格格已经离开了沈阳,小梅也好像开始了新阶段的生活。
  带着白玲回到自己的家,我打开了格格临走留给我的信。
  你好:我是你三老婆,格格。我走了,你没在,只能写一封信告诉你了。好长时间都没写过信了,好多字都不会写了。跟你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很喜欢你。
  那天,我跟你说‘要不是你有两个了,我都想当你二奶了’。其实,我说的是真话。以前小梅开玩笑的,说我是你三老婆,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可是后来,你也没来找我,而且后来想一想也确实太玩笑了。再加上我跟小梅和白玲她们不一样,我太在乎钱了,接触的男人也远比她们多多了。一方面,怕你嫌我,另一方面,也怕自己在你面前自卑。所以,只能不去想你,每天都想你,却每天都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太矛盾了,挺难受的。
  第一次跟你见面,没什么感觉,就觉得你是小梅撩的一个凯子,只不过人挺好。晚上那顿饭,让我对你有点儿刮目相看。
  白玲竟然哭了,还是因为一个男人,是因为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再加上那天下午,你叫我一块上楼关煤气。虽然你一直都在呵斥我,可是我就觉得这才是一个老爷们儿样儿。所以,那时候我觉得你挺好的。除了这些,就没别的想法了。
  第二次跟你见面,就是我被客人打了那天晚上。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无依无靠的。趴在你怀里,大哭一场,感觉好多了。可能你没有感觉,但我趴在你怀里的时候,就像有了依靠,特别有安全感。
  我当时就想,要是有个男人能像你这样给我依靠,给我安全感,那我硬可不做了也要跟着他。可是我知道,你是小梅的,我不够格儿。
  接下来,我就跟着你去买鱼。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其实我知道小梅的意思,可是就是不好意思,直到小梅最后来硬的,我才把心一横,下决心跟着你。
  可是,又舍不得钱,所以当时非常矛盾。回来以后,就碰到了白玲。
  那天晚上,白玲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尴尬,我觉得她有点儿过分了。就算你真的不安好心,也不用那么激动呀。就算你真的是个坏人,最起码的你让我觉得很舒服,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我是个小姐,说难听点儿,就是鸡。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奢望能找到正常的男人来给我幸福。就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只要你对我好,哪怕是一段时间,我也干了。所以,我当时对白玲很不满意,甚至有点儿生她气。
  后来你走了,被白玲气走了。我就开始跟白玲掰扯(东北方言,意即:理论、辩论),我想问她你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我想,当时我们三个小姐之间的谈话内容可能你一直到现在也不太知道吧?
  小梅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全都向着你说了。
  主要是我,白玲就是听了我的话以后,想了半天,才去找你的。但是我说完了就有点后悔了,要是我不那么说,白玲恐怕不会去找你。如果白玲不去找你,那我可能还有机会跟你在一起。话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了,我甚至有点怀疑,当时白玲那么快就跑去找你,是不是怕我抢在她前面。
  当时,我有点儿生气,所以跟白玲说话的时候口气也挺冲的。就直接跟她说,我也不认为你是真正的好人,也可能是,但最起码我不能彻底相信,毕竟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但是,我觉得就算是多好的人也会有缺点,也肯定有脾气。
  你如果要是存心要欺骗我们,根本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帮我们关煤气,打个110不就完了?看你吃饭的时候点的菜,就知道你很会讨好女孩,可能你联系过不少女孩,也是个老手。后来,你又对小梅和我百般呵护,那个好劲儿就甭提了。
  任何一个有点儿理智的女孩都会怀疑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更别说我们这些根本没有真感情的小姐了。还有,你自己一直很宝贝的那个养鱼的小本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拿出来给小梅换鱼了,那可是下了大本钱了。
  但是这些,说来说去都只能看出来你的好,不管动机是什么,都是对我们好。
  无论你怎么聪明,总不能说这都是坏的吧?我没有白玲和小梅那么聪明,但这些就算是笨蛋也能想得通的东西,为什么白玲就那么大的反应呢?我当时就说,就算你不安好心,就算你居心不良。不安好心的多了,到白金来的哪个安好心了?
  能碰见你,就算是逢场作戏,给自己讨几顿免费晚饭,给自己找个免费心理安慰,那也行啊。何必要弄个头破血流呢?何况,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来下那么大的功夫来讨好我们几人。
  你有钱,虽说不上是大款,不过比起一般人来说已经算是很有钱了。你要找小姐,根本就不费劲儿,很可能还有人愿意倒贴呢。后来,你到白金来的时候,跟我认识的几个小姐还开玩笑说要是你找她们,她们硬可不签单也行呢。
  白玲听了我的话,自己一个人在阳台上面想了好久,然后就去找你了。白玲走了以后,小梅跟我哭了好长时间,那个委屈劲儿呀。哭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小梅说,白玲这么委屈你,她心疼,心疼的厉害。我倒没那么心疼,只是觉得你太委屈了。尤其是你走的时候,虽然表面上那么平静。那我知道,你心里也一定是很委屈的。
  后来,你到白金来的时候。你竟然点了我,我当时很矛盾。既为了你能来找我高兴,又为了我是个被你选上的小姐难受。后来你走了,小弟告诉我你给他钱的事儿。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知道,这件事就是个祸根。有了这个祸根,我根本不能若无其事的跟着你。白玲和小梅不干了,她们有资本跟着你。发生了这件事,我就一点儿资本也没有了。从那时开始,我就下决心不见你了。可是越不见,就越想你,难受死了。
  接着,你就找我们一起去农村那次。其实我很矛盾,想去见你,又怕见到你。
  后来,小梅和白玲一起劝我一块去,我也就跟着去了。但是,看见你跟她们俩那么亲密。我知道,我不能跟你上床。只要我再跟你上一次床,我绝对会控制不了自己。到那时候,对你倒无所谓,因为你随时可以甩了我。但是,我肯定受不了。
  所以我说自己来事儿了,一直都躲着你。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你们在我面前亲亲我我的,根本就当我不存在,让我有点儿伤心,很难受,才非得叫你送我回来的。
  你不知道,回来以后我大哭了一场。哭过了,才觉得好受一点,才不想你那么厉害了。
  最后一次见你,就是前一阵子你来找白玲。当时我来事儿了,没去上班。我也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可是我确实有点儿介意,不过没办法,这是事实,我就是小姐,你也没说错。
  后来,我干脆就顺水推舟,惹你生气,故意气你。这样一来,你肯定对我不满意,也就自然而然的断了我的路了。虽然这么做不太光明正大,不过我想你能原谅我,是不是?
  你去济南以后,白玲整天没精打采的,老跟我提你,弄得我老无奈了。看着白玲的感情有了依靠,小梅的生活也重新开始,她俩都是从认识你开始有了变化。
  没变的只有我,看着她俩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我越来越觉得再留下来只能让自己越来越尴尬,越来越抬不起头来。可是,如果我也像她们一样,不干了,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我恐怕舍不得赚钱这么快的行业,而且除了这个我什么也不会了。
  没文化,没见识,写个字都老错。再加上,如果我留下来,经常看到你,保不齐哪天又迷上你了,那可怎么办?所以,我只能走了,到南方去。
  信封里面的那二百一十八块钱,是你上次去白金找我,我签了一个单的钱。
  那次,是我唯一一次跟你上床。虽然当时我非常矛盾,但我很高兴能跟你做爱,真的很舒服,你也很疼我。我不想让那唯一的一次,变成一个普通客人来光顾我。我把钱还给你,就当那是你喜欢我,来找我。我也喜欢你,跟你做爱,行吗?
  你三老婆06年9月25日这封信,我看得很慢,很仔细。倒不是因为字迹潦草,而是我怕错过了哪个字,而对她所要表达的意思有误解。
  看完了,不能说她写信的结构很清晰,但我能理解,能看得出写信的认真程度。说实话,不用说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格格,就是我,在信息时代的今天,也会提笔忘字。好多年没看过信了,此时此刻颇有感触。
  格格走了,虽然我跟她没什么感情发生过,即便是一点火花,恐怕也是因为她的肉体对我吸引而产生的。但是,毕竟她是我认识的人,也曾经在我身边给我带来过快乐。
  说不上伤感,就连信里面她也说她对我的感觉不是那么难舍难离。但总觉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似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儿无可奈何,有点儿酸,有点儿空虚,还有点儿依依不舍。
  她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她走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顽皮,她的可爱,她的憨厚都一一浮现出来。
  对于格格,我没给与过什么,也没亏欠什么。我只能说,一路走好!
  把信纸重新叠好,连同那二百一十八块钱装进信封,放进了书柜最右面的一格。
  
  点上一根烟,我站在阳台上无意识的看着园区里面的景色。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没有了,可能白玲已经洗完澡了。
  看完了信,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心情很平静。内心里,只有对格格未来的真诚祝福,祝福她一生平安。
  “看完了?”白玲站在我身后,还在用毛巾擦拭头发。
  “看完了,洗完了?”
  “洗完了,真舒服!你的浴室有很多女人用过吗?”
  “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一定是你老婆,对不?”
  “不对,第一个是张晶。我老婆从来没见过这房子,我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不在沈阳。”
  “格格怎么说?”
  “没怎么说,她说她去了南方,还留给我二百一十八块钱,就这些。”
  “能离开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的话,我也会选择离开你。”
  “你也要走?”我回过头来,看着她。
  “我是说如果能的话!可是,我做不到,如果现在离开你,我估计我可能会疯了,想你想疯了。”
  “不会的,你不会疯。即便是疯,也是肏疯的。”我微笑着看着她。
  “你个大流氓!我以为我够浪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浪,我都有点儿后悔在你面前放浪了,我怕你继续这样变态下去,有一天我会害怕跟你上床。”
  “不会的,变态也总有个极限,而且变态是为了彻彻底底的爽。如果你不喜欢,那我还爽个屁?所以,你不喜欢,我是不会强迫你的。”我抱着她,轻轻的吻了一下她柔嫩的脖子。
  “呵呵,扎人,刮胡子去……”她笑着躲开,指了指浴室。
  “脱光,躺在床上等我!”我一边命令她,一边脱去家居服,走向浴室。
  “还来?我的妈呀,我怕了你了,我睡了……”她一路小跑到客房,关上了门。
  
  浴室的水蒸气让我的身体感觉到通体舒畅,头脑却感觉有点儿晕晕乎乎的,有点儿胀。格格的信让我觉得有点儿失落的空虚,但也衷心的祝福她。
  当初一下子认识的三个女孩,一个已经走了,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另一个最初认识的,也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可能也会离开我。陪在我身边的只有白玲,我开始感觉到白玲的重要性了。
  人,总是到了要失去的时候才想起来珍惜。我甚至有点儿担心,担心白玲也提出要离开。就是这种担心,我飞快的冲洗完身上的泡沫,没擦干就跑出来,直奔客房。
  “干什么呀?这么急三火四的,等不及了?”白玲躺在被窝里,露出脑袋笑着问我。
  “起来,跟我走。”我一下子掀开被子,拉她起来。
  “去哪儿啊?我得穿衣服啊。”她有点儿惊讶的找衣服。
  “我要你跟我睡,到我房间里。”拉着她就往卧室走。
  “拿出你的浑身解数,安慰一下我这个疲惫的灵魂和肉体吧……”我躺在床上,白玲就在我身边坐着,像一尊洁白无瑕的雕像一样的看着我。这句话,我是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的,但却是真心话。
  “怎么了你?心里不舒服?”她没动,盯着我看,仿佛要看穿我的五脏六腑。
  “有点儿,有点儿担心,有点儿失落,有点儿乱七八糟。”
  “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这都是人之常情,你别太用心了,那样太累。”
  “所以我才想要你安慰我一下嘛。”
  “我怕你身体顶不住,这两天都……唔……”没等她说完,我一下把她的头按向我的鸡巴。
  “别说话,我现在就要。”闭上眼睛,我命令。
  白玲的身体有点儿凉,让闭上眼睛的我感觉有点儿像是一个羊脂白玉的胴体趴在我的身上。我睁开眼睛,看着白玲的一头长发铺洒在我的腹部,头就在我的鸡巴上空。微凉的舌头在坚挺的鸡巴上面游走。
  我却发现,这种肉体上面的享受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给我心理上的满足和脑神经的兴奋。又挺了一会儿,我扶起白玲,让她躺在我身边,我坐起来。
  “对不起,我太霸道了。”我有点儿为我刚才的强硬而抱歉。
  “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我是觉得我太自私了,有点儿郁闷。”我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我不觉得呀。”
  “我老是想把美好的东西都留在我身边,却装作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我觉得我挺虚伪的。你不觉得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她也坐起来,把被披在我俩的身上。
  “格格走了,小梅可能也会离开,我老婆离开已经好久了。我原意不是要这样的,我是想在我身边的女人都好,潜意识里想让她们都留在我身边。可是,每一个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我。我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这么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一边大义凛然的让小梅开始新的生活,一边为了她的改变而不舒服。格格没跟我发生过什么,可她走了,我却觉得有点儿失落,好像一个平时我不在意的东西一直都在我眼前晃悠,现在失去了。
  本来我也没觉得这件东西多重要,可有可无的。可一旦失去了,就觉得它有多好。我觉得我自己有点儿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让别人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怎么说呢?你心事太重,太重感情了。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你要是老这样,容易钻牛角尖儿,对身体不好。别想那么多,凡事自有天定,冥冥中自有安排,这不是你说的吗?”
  “我有点儿怕……”
  “不怕,我不走,除非你撵我走。不怕……”她总是能飞快的接住我的话,知道我要说什么。
  “谢谢……”
  ……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接受着白玲和张晶给我的百般温柔,千般呵护,简直是美上了天了。我的工作有条不紊,白玲在股票市场里面大赚特赚,张晶像个真正的小妹妹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期间,还带着老妈,孩子还有张晶,由老妈开车带着一大堆东西去了趟辉山风景区郊游。
  这一个月里,张晶开始接触业务方面的工作,伟晨因为要陪着张晶,在对外社交方面也有了不小的进步。白玲在股票市场里面可谓是顺风顺水,可以用‘横扫’两个字来形容,让我对她的专业技能产生了敬佩。
  还去了两次xx,为了军哥儿那两个航空座椅的顺利安装。我没有去找小梅,不是刻意的,而是不想过早的结束这么舒适安逸的生活。
  12月初,天气已经进入了冬天。气温不是太冷,今冬应该又是一个暖冬。
  东北的冬天,就算是不太冷,也够南方人一呛的了。但是对于东北人,这样的天气简直就是享受。气温不太低,风不大,空气清新的一塌糊涂,河面上的冰层上盖着薄薄的积雪。
  躺在沙发上面,冬季的暖阳照射在客厅的地面上,脚踩着温热的地面,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电视发愣,多么惬意啊。厨房里传来两个女孩的笑声,白玲和张晶在厨房里准备今天唯一的一顿饭,更惬意了。
  她俩明明都有着傲人的身材,却不约而同的要节食,非得要在休息日只吃一顿饭。我不节食,所以我要求这一顿饭要异常的丰盛,要不然我就绝食。所以,她俩从中午开始就忙活起来,准备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能开饭,还要给我准备好晚上的宵夜。菜谱我昨天晚上就写好了,如果不是太笨,相信一会儿开饭的时候应该能算的上是个小小的盛宴。
  “开饭啦,哥,快来……”张晶在饭厅里嚷嚷着。
  “好啦?来喽。”我懒散的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走向饭厅。
  “我看看,做的怎么样。嗯,红烧排骨,蚝油生菜,清炒木耳,蛋黄狮子头,干烧鸦片鱼。看着不错,气味也香,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了,来,我尝尝……”
  说着,我拿起了筷子,准备下手。
  “玲姐说,要是有个汤就好了。”张晶站在旁边看着我的筷子尖。
  “嗯,不错,相当不错。傻丫头,吃鱼的时候喝汤,腥。还有一个蟹肉呢,白玲,快来吧,一会儿凉了,快来。”我一边招呼白玲过来,一边坐下来大快朵颐。
  “我看看蟹肉好了没,马上就来。”白玲回应着我。
  “不用看,估计吃完饭正好。来,晶儿,你也来。”
  “怎么样?尝了没?”白玲坐下来问我。
  “不错,都尝了,味道好极了。”
  “玲姐,看不出来你做菜这么好吃。”
  “菜谱都是你哥写的,我就是照做。”
  “快吃,这些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忙着把鱼和排骨夹给她们俩。
  
  “这个蟹肉叫什么名字?第一次吃的时候就想问你。”吃完了饭,一边品尝凉的蟹肉,白玲一边问我。
  “我没想过,这是我发明的,可是一直都没想过起个什么名字,一直都没有贴切的名字。要不,你给起个?”
  “我?我哪会呀?”
  “哥,你发明的,当然是你自己起名字了,快点儿,快点起个名字。要不,这么好吃的东西没有名字,太可惜了。”张晶是第一次吃,简直是爱不释口。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你们做这几道菜吗?”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为什么?不就是好吃吗?”
  “这几道菜都是适合下饭的,就饭吃最好,都是味道比较重的,正好让我多吃点儿。”
  “哥,这你都用心眼儿?”张晶娇嗔着,看着我。
  “他要是不用心眼儿,那还叫你哥?”白玲接茬儿。
  “其实,这个蟹肉,我也是试验过好几次才觉得满意的。这里面包含了好几种味道和口感,一时难以说清。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反正我每次吃蟹肉,吃完了以后都会觉得嘴里发干,发热。所以,我用冰镇着蟹肉,冷热都有,先凉后热。
  蟹肉刚开始吃的时候,你会觉得鲜嫩,本来蟹肉的纤维是有些韧劲儿的,但是纵向纹理却是柔嫩的,软硬适中,软中带硬。既然是水产,腥味是肯定少不了的,吃完了以后还会觉得稍微有一点儿口涩。但是我在冰里面加了冰糖,涩中带甜。
  再加上,螃蟹是非常奇怪的动物,肉长在骨头里面。外面坚硬的很,里面却非常的柔嫩。综合所有的味道和口感,我就想不出来叫什么名字了。如果非得要说,我觉得这有点儿像爱!”
  “爱!这个词包含的意义太多了。既要付出,又要索取。既有甜蜜,也有痛苦。既有享受,又有渴望。等待、奉献、理解、包容、给与、收获、苦辣酸甜都有了。
  爱本身是很容易受伤害的,但在有些时候却能让一个废物变成巨人,跟螃蟹的里外不一很像。看似很矛盾的情感都集中到了一起,才是完整的爱。
  缺了一样,都会是缺憾的,都是不完整的。就像我这盘蟹肉一样,少了哪一种口感或者味道都不能让我满意。直到所有矛盾的口感和味道都被我综合到了一起,我才满意。
  还有一点很重要,爱往往是霸道的,容不得半点儿含糊,跟螃蟹横行无阻一样。所以,要是非得命名的话,我就叫它‘爱蟹’。”
  “哥,我服了你了。”张晶看着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从脸上也看不出来。
  “什么都一套儿一套儿的,一个螃蟹你都能解释的跟爱一样,还有什么是你掰不出来的吗?我也就是被你这张嘴骗到手的,我肯定上辈子欠你的,而且还不少……”
  白玲开始收拾碗筷。
  “哥,你晚上还能饿吗?”张晶问我。
  “不知道,可能吧。”
  “那,晚上你饿的时候,我想跟你一起吃。”她红着脸跟我说。
  “吃呗,本来就没必要节食,好好的节个屁食啊?”我有点儿不解她的羞涩。
  “刚说完你心眼儿多,这会儿就变白痴了!”白玲嘲笑我。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不解的看着白玲。
  “哈哈……”白玲笑得很夸张,张晶站在那里脸红得更厉害了。
  “晶儿想晚上留下来陪你,这你都看不出来?”白玲坐在沙发上面吃着橙子。
  “啊,这么回事儿啊,那是我错了。”我笑着回答。
  “玲姐……”张晶白了白玲一眼,那模样可爱极了。
  “放心,我不打扰你们。”白玲正容的说。
  “玲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得先跟你哥商量点儿事儿。”白玲打断她。
  “什么事儿?”
  “我想买车。”她神秘的一笑,看着我说。
  “哦……看来这段时间你没少划拉呀?”我不得不刮目相看,虽然我也知道她最近赚了不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买车了。
  “真的,玲姐?”张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白玲。
  “那倒不是,虽然最近赚了不少,但还不到这份儿上。我是想先看看,然后学车,等1、2个月以后学完车就买。现在告诉你,想让你帮我参谋一下。”脸上明明写着“得意”两个字,嘴上却跟我玩儿谦虚。
  “你真厉害,我说你怎么每天都笑呵呵的呢,玲姐,赚了多少?”张晶问。
  “你想买个什么样的?有目标没?”我问。
  “差不多十万左右的,适合我就行。从上个月到现在,大概赚了十万。我看好的那几只股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了明年应该还能赚一笔。”这下连语气都透着得意了,着实可恶。
  “我就完了,还得奋斗啊……”张晶叹了口气说。
  “不用羡慕,你到了她这年龄,也能买车。而且,等过一阵子我还要送给你一件礼物。”我笑着安慰张晶。
  “真的?”
  “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什么礼物?快告诉我。”
  “现在说还有什么意思啦?傻丫头,你哥是想给你个惊喜。”白玲知道我要送给她什么礼物,因为我拜托她去选的。
  “你也知道啊?就我不知道,我不干……”
  “别着急,等过一阵子就知道了,你肯定能喜欢。不过,你可要努力工作才行,要不礼物可是会缩水的啊。”
  “不给礼物我也好好工作啊。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她去浴室了。
  “有相中的没?”
  “我没主意,我对车简直就是一窍不通。你帮我选就行,原则就一个,不要日本车。”白玲说的很坚定。
  “其实,凭心而论,日本车有它独到的地方,有不可替代的优点。而且,我抵制日货是有条件的。你大可不必受我的影响,毕竟是你自己用,所以你要说出你自己的需求来,我才好帮你选一个。”
  “抵制日货还有条件的抵制?”
  “当然了,盲目的抵制日货不理智。以自己的利益损伤来盲目的对日货一概抹杀,这么做没什么好处。我的原则就是,在有同样的替代品,或者在质量、价格、性能的差距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的替代品的时候,我会选择非日货。
  如果实在是没有替代品,我不死板的非要抵制日货。比如,如果要买电视,我可能会选择日本货。但是汽车,这么大的东西,要是仅仅因为要抵制日货而选择非日系汽车,那就不理智了,也不应该那么做。”
  “原来是这样啊……那日本车有什么优点呢?”
  “其实,我对车也不是太熟悉,只能给你介绍个大概。至于你怎么选择,那要看你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
  “那你就给我介绍一下吧,把你知道的介绍一下。”
  “总的来说,整个汽车界可以分成3个系:日系,北美系和欧系。它们各有特点,各有长处,也各有缺陷。日系的车子,省油,技术成熟,车子轻,内饰精致,装嵌质量上乘,车内设计人性化,小功能比较多。缺点也很明显,有点儿表里不一。
  日系车一般从底盘到整车钢板都比较薄弱,对于一些重大的安全措施都会采取缩减,或者根本不配的做法以降低成本。悬挂适中偏软,乘坐舒适度比较好,但开快了发飘,车架和底盘不行。基本上,日系车很容易赢得女孩子的青睐。
  对于内涵和风格,我个人认为日系车是3个车系里面最没有内涵和风格的。
  说白了,我认为日系车是属于华而不实的那种,用众多的小玩意儿蒙蔽了你的眼睛,一些很重要的安全措施却省略掉,用改革开放初期形成的日系车的名声,玩儿了一个市场游戏而已。当然了,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而且还带有一定的感情色彩。”
  “那,另外两个车系呢?”
  “北美系的,豪华,内部空间大,追求享受。内部装嵌还可以,内饰设计上追求奢华和人性化。整个风格趋向于粗线条和享乐为主。内涵和风格虽然也有,但并不深厚独特。悬挂最软,乘坐舒适度最高。耗油量偏大,但安全系数要高于日系车。你要的这个价位的北美车系,根本不可能具备这些优点,可以忽略不计。”
  “看你的意思,好像偏向于欧系的呀?”
  “呵呵,确实。我的车就是欧系的,有点儿个人感情作怪。欧系车,一般来看内饰装嵌一般,内饰设计以简单实用为主,底盘和整车钢板都说得过去,焊接质量比较好。一般欧系车以技术取胜,追求实用技术的突出。
  我觉得省油程度,可能跟日系车差不多,就算是费油,程度也有限。主动被动安全措施都挺齐全的,至少比日系车要多。不会用一大堆可有可无的小东西,来掩盖缺少重大安全部件这样的伎俩来蒙你。
  另外,我个人认为欧系车非常有风格,这种风格是内敛的,不张扬。但是,这种风格不过时,不会让人忽略。只是有一点,欧系车一般的悬挂都偏硬,可能开起来没有日美系车舒服。但,安全系数应该是3个车系里面最高的。”
  “韩国车呢?你怎么没提韩国车?”
  “韩国车?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东西,要我说,韩国车就是学日本的,还学的不怎么地。要是买韩国车,还不如买日本车。其实,这三个车系,日系偏向精致舒适、省油、表面功夫到家,美系偏向空间大、豪华、质量好,欧系的则是实用主义至上、技术性强、安全系数高。”
  我对韩国总是不屑一顾,有点儿民族主义。
  “那你还是偏向欧系的呀。依你看,我应该买一辆什么样的?”
  “说说你的要求。”
  “要求嘛……要好看,但不要太张扬的。好开,省心,皮实一点儿的,要蓝的。不要日本车,最好是欧洲车。”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看看我上次提到的206,或者是上海大众的Polo。这两款车都不错,耗油量不高,自动档的还好开,配件也不贵。”
  “206不就是宣传页上面那个像蛤蟆似的那个吗?不好,外形太张扬了。
  Polo什么样?”
  “来,上网查一下。”我拉她到了书房,打开电脑。
  “哎呀,你怎么用这么大的耳机?”她一眼看到桌子上面用亚克力罩扣着的SennheiserHD- 580耳机,好像看见什么宝贝似的。
  “别乱动,那是我的宝贝。”
  “什么宝贝呀?还不让动。”
  “好东西,价钱不贵,音质音色却是一流。这是老款的,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了。”
  “老款的还这么宝贝?”
  “前一阵子,有人出三千块钱跟我买,我都没卖。”
  “让我听听呗……”混熟了,她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一板一眼的了。
  我打开音响和柯颂μ5耳机功放,连上耳机,放入一张CD,把耳机递给她。
  她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戴在头上。硕大的耳机戴在头上,跟她白皙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个美丽的话务员一样。看着音响显示屏上面的频率显示开始出现波动,白玲的脸上显现出惊喜的表情。
  “太好听了,很熟悉,叫什么名字?”一首曲子结束了,她摘下耳机问我。
  “一个美国老电影的主题曲,名叫七侠荡寇志,后来成了万宝路广告的主题曲。怎么样,耳机不错吧?”
  “没想到,一个耳机也有这么好的效果。”
  “有一阵子,我迷上了发烧音响。可是后来发现,这实在是一个烧钱的爱好,倒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觉得烧到头也没什么收获。纯粹的发烧友基本上都是为了试验器材的极限而选择听什么音乐,而我是要让我喜欢的音乐播放出最好的声音。
  一个一千多块钱的耳机,可以轻易的实现并且超过一万多块钱的音箱的效果,所以我当时选了这么一款耳机。”
  “这是什么牌子的?我好像没见过。”
  “森海塞尔,在耳机界它就像是汽车界的奔驰一样,但这是局限在耳机这么一个小的范围里,你没见过也不奇怪。其实,真正要听音乐,最好还要配一个胆机功放,我这个耳机功放不是电子管的,效果要差一些。真正的胆机,要预热,我性子急,所以就选了这么一个大功率的,图省事儿。”
  “我就感觉,好像就在一个大礼堂里面,好像就站在乐队中间,好像所有的音乐都包围着我。亲爱的,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效果。车子先放一放,我得先买一个这样的耳机。”
  “那可不好办了,现在这款早就停产了,恐怕买不到了。”我说的是实话,却隐瞒了我还有一个新的的事实。我有个臭毛病,碰到喜欢的耳机喜欢买两个,因为价格不贵,所以用一个留着一个。也因为耳机是个消耗品,容易损坏。而耳朵熟悉了一种音色音质以后,就很难再改变了,所以留一个备用。
  “这样啊……那再说吧……”她的失望溢于言表。
  “来,先看看车子。”我打开上海大众的网站,让她看。
  “这就是Polo?不错,我喜欢,我喜欢这个车灯,一看就霸气,但不张扬,就是它了。哎,怎么还有这么多型号?怎么还分激情,劲取?”还有这么选车的,太快了,比我选车还快。
  “你看,首先,1.4的不能要,功率太小,怕反应不够快,真到了大角度坡路或者超车的时候就不行了。1.6的自动档才适合你,我建议你就买1.6激情的自动档。”
  “多少钱啊?”
  “十一万九千八,实际要买应该能便宜。”
  “十二万呗?还行,我还负担得起。”
  “还要加上手续费、养路费、保险、交强险、上牌子,还有学车的费用。林林总总的,还得大概2万块钱。”
  “啊?那不是要十四、五万?”
  “你以为买了就行了?不过,你只要买车就行了,剩下的手续我给你办。”
  “你告诉我,你觉得这款车适合我吗?”她忽然正容的问我。
  “我觉得挺好的,挺适合你的。”
  “那就行,不用你拿钱,过两个月我自己买,不过手续得你帮我办,我不会。”
  “还是跟我分得那么清楚……”我自嘲的说。
  “不是分,是我不想你为我花钱,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慢慢的,我会习惯花你的钱,会惯坏我的,到那时候……我不喜欢那样的结果。”
  “好……我听你的。”
  “你是得听我的……”她坏坏的笑了。
  ……
  
  我在卫生间里面洗澡,浴室里面暖意融融,跟外面寒冷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寒冷的冬季,吃上一顿丰盛的饭菜,再洗一个热水澡,还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呢?白玲上午刚刚做过SPA,所以她不想洗澡。
  我闻着张晶留下的隐隐的体香,哼着小曲儿,把全身都涂满了浴液的泡沫。
  手,仔细的擦拭硬挺的鸡巴,表面光滑的龟头在浴液的润滑下滑不溜手。
  “嘻嘻……哎呀……嗯……”刚擦完身体,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我就听见客房里传来娇喘的声音,鸡巴马上就硬了,好像在跟我要求要进入某个小屄里面睡一会儿。
  “呀,哥,你……洗完了?嗯……玲姐……”张晶看见推门进来的我,马上用被子把半张脸盖上,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被子的下方,一双脚露出来,很明显是白玲的脚,白的那么晶莹,白的让人不敢直视。被子上方露出来一些散乱的长发,不用问,白玲肯定在折磨张晶丰满的胸部。
  “看来,没有我,你们俩也挺好啊……”我坐在床边,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
  “刚洗完澡就抽烟?”白玲从被里面钻出来,有点儿气喘的说。
  “等你们啊,我得等你们完事儿了再说啊。”
  “等个屁……”她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把被子给我盖上。
  “热,不盖。”我把被子踢开,顺手把烟缸挪近点儿,弹了一下烟灰,拿起床头柜上面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透心凉。
  “来,到这儿来。”我示意张晶躺在我左面,因为白玲在我右面。
  “我给你拿着,别瞎弹啊。”白玲把烟缸拿起来,递到我跟前,给我接着烟灰。
  “你俩刚才干什么呢?当我不存在啊?这不是侮辱我吗?”
  “怎么是侮辱你呢?我帮你先来个前奏,还不谢谢我?”白玲笑着说。
  “玲姐……”张晶的脸红透了,娇嗔着白了白玲一眼。
  “奏的咋样了?”我问张晶。
  “哥……你也欺负我……”
  “哥哪能欺负你呢?哥还得好好疼你呢……”说着,我掐灭了烟,搂了一下张晶和白玲。
  张晶的皮肤很白,但跟白玲比起来就缺少了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白玲的匀称和张晶的丰满,给了我同时拥有的两种肉感。我吻上了张晶的小嘴,柔软的嘴唇非常性感,舌头笨拙的在我的嘴里试探摸索。
  我感到鸡巴被一张火热的嘴含住了,一个灵巧柔软的舌头在龟头上面舔弄,由柔软的舌头给予的强烈刺激顺着脊椎骨笔直的向上直窜,一直直达脑部,让我打了个哆嗦。双手抱紧了张晶肉感十足的后背,在丰满的屁股上面抓捏着,舌头在张晶散发着兰香的嘴里搅动。
  羞涩的张晶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脸上布满了羞红的飞霞。
  吻着张晶,我向下看,白玲洁白的身体就伏在我的下身,跟我深色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粉红色的嘴唇在我的鸡巴上面轻轻的蠕动,两只手不时的拨开挡着她的阴毛。
  当嘴唇抬起的时候,能看见暴怒的青筋在嘴唇的中间进出。很奇怪的是,这种极尽挑逗的刺激没能让我的鸡巴兴奋,只是麻木的挺立着,好像刚刚经过了一次性交,或者早晨起来的生理反应一样。
  我挺了两下鸡巴,白玲抬起脸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疑问。我又挺了两下,我看见白玲会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坐起来,背对着我骑在我的上面。用手扶住了鸡巴,慢慢的坐下去,直到那白白的屁股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柔软的小屄完全吞没了鸡巴。
  我把张晶向自己的身上又挪了挪,她柔软的身体就斜着趴在我的上身。一只手抓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顺着股沟向下摸。穿过热烘烘的屁股中间,我摸到了那个肉嘟嘟的屁眼,继续向下。摸到了两片丰满的外阴唇守卫的阴道口,我用中指分开两片阴唇,慢慢的挤进已经湿润的阴道口,柔软而又紧闭的阴道口紧紧的包裹着我的手指头。
  张晶的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温热的鼻息在我脸上喷洒,两只手都勾着我的脖子。
  白玲开始上下起落,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的背部,随着起落的身体微微晃动。白玲的娇喘声音比张晶要大,也要更加放肆一点儿。她双手支撑在我的双腿上,上半身跟我的腿形成了一个锐角,屁股在我的小腹下面起落。因为经常手淫,所以她的阴道适应了手指的粗细,现在对于我的鸡巴来说就是很紧致的。
  被阴道包裹的鸡巴,在她抬起屁股的时候就会在屁股中间露出一截,闪亮的淫水沾满了青筋满布的鸡巴。看着白玲白白的屁股吞噬着我的鸡巴,我的手更加努力的要深入的进入张晶的阴道深处。
  随着我的手指活动程度的加大,张晶的舌头在我的嘴里也开始加剧动作,搂着我脖子的手也开始四处摸索,喘息的频率加快。
  白玲的动作开始进入一个平稳的频率范围,屁股在我的身体上撞击着,产生原始的令人神魂颠倒的声响。
  白玲好像是不满足这样单调的动作一样,开始夹紧自己的阴道,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揉搓,另一只手伸向自己已经充血膨胀的阴蒂。所有的器官和动作,都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到达高潮而努力奋斗着。
  在鸡巴被淫水滋润的阴道夹紧的同时,我听见白玲的声音颤抖而神秘,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兴奋、痛苦、呐喊等等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几分钟以后,白玲开始高潮,身体扭曲着颤抖,阴道把鸡巴紧紧的夹住,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勒断那让她登顶的鸡巴。淫水顺着鸡巴和阴唇的结合处流下来,弄湿了床单。
  她喘着粗气趴在我的大腿上面,无视自己傲人的乳房被压扁。张晶的反应也很剧烈,肥厚的阴唇、膨胀却柔软的阴蒂、涓涓渗出的淫水,在我的手指侵袭下都兴奋的一塌糊涂。口水弥漫在我和她的嘴角,她已经把头埋进了我旁边的枕头中间,大口的呼吸着。
  我的嘴,紧贴着她白嫩的脖子和胸部,品尝着干净纯洁的少女肉体。手指头继续着把她推向高潮,借着淫水的滋润,我把手指头放到她的会阴穴和屁眼上,温柔的抚弄。我能感觉到,她的阴道开始夹紧,淫水大量分泌,屁眼也开始有规律的突出,她的兴奋在我的眼前展露无疑。
  我翻过来,把张晶压在下面。她就平趴在我的下面,用手分开那两瓣肥美的屁股,我把鸡巴毫不费力的插进了她的阴道。向上挺撅的鸡巴强而有力,好像要把她的身体都撅起来一样的架势。
  插进去以后,我就趴在张晶的身上,尽力的调整身体的位置,然后小幅度的抽插。鸡巴没有完全插到底,而是让龟头和冠状沟在阴道前端大力的摩擦刮动。
  这种姿势,让张晶高潮未过就开始持续在高潮的感觉里。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可对于膨胀到极点的龟头和丰满的阴道前端的嫩肉而言,却是双方极大的享受。
  白玲已经从高潮的陶醉中清醒过来,她跪在我的身后,柔软的舌头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滑动。蚂蚁上树,这个好久没有享受的项目让我有点儿兴奋的过头。我把一只手背过来,抓住白玲的乳房,使劲的抓捏。
  三个人的姿势都是那么别扭,却都在这么别扭的姿势中兴奋的不能自己。柔软的舌尖在后背轻轻的滑动,让我后背上所有的神经末梢都敏感起来,忍不住一阵阵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把抓捏白玲乳房的手抽回来,伸到张晶的下面,揉捏她膨胀的像一颗葡萄的阴蒂,另一只手握住已经被她自己压扁的乳房。鸡巴每次进入的时候,我都使劲儿的让它更硬一些,更挺一些。
  张晶也开始感觉到我的变化,在每次鸡巴进入的时候有意识的夹紧阴道来配合着。小腹贴合着张晶柔软丰满的屁股,鸡巴抽插的时候带来的腹部跟屁股之间的紧密的摩擦,让人难以忍受的舒坦,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抓住点儿什么来发泄。
  我感觉到白玲的舌头开始向下移动,在屁股上面停下来,离开了。正当我想看看白玲怎么离开的时候,一口冰凉的水贴在我的屁股上面,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紧接着,凉水里的一个柔软的舌头开始轻舔我的屁股,那口凉水一直在嘴唇紧贴屁股的束缚下随着嘴的移动而移动。
  凉水的清凉,加上凉水里舌头的柔软,让我的屁股上面有了一种特殊的夹杂着两种不同感觉的享受。慢慢的,她又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舌头直奔屁股中间的缝隙,从尾椎开始到屁眼中间的一段缝隙中间,舌头在里面来回的重重的舔弄。
  我的屁股紧贴着白玲发烫的脸,还能感觉到她小巧的鼻子跟屁股的接触。这上上下下的双重刺激,让我不由得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白玲的头部也开始随着我的运动而加大了移动的幅度。
  随着白玲的舌头越来越往下,我的神经就绷得越来越紧,大脑当中的理智越来越少,动作也越来越疯狂。大幅度的抽插当中,鸡巴一下子完全拔了出来。急不可待的要插进去,可是张晶丰满的屁股这时候成了阻碍我的障碍。紧张中,滑腻的龟头一下子顶到了张晶那柔软而又紧闭的屁眼上面。
  这时的张晶已经进入了无意识的高潮当中,根本没有清醒的理智,那么无力的趴在床上。我顺势在鸡巴上面涂上了一大口的唾液,然后一点点儿的把龟头顶进了那堆肉嘟嘟的括约肌中间。膨胀的龟头把括约肌向四周慢慢的推开,然后一下子整个进入,留着冠状沟被括约肌紧紧的包裹着。
  还没等到我开始继续深入,白玲的舌头就已经开始向我的屁眼进攻。开始的时候,舌头在屁眼最外面的括约肌上面舔弄,痒,这种原始的感觉充满着整个大脑。紧接着就是舌尖,像我的龟头推开张晶屁眼的括约肌一样,推开我的括约肌。舌尖的一部分进入到屁眼中间,上下挑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不同于在色情场所的被服务,这是一种性爱对象发自内心的行为。
  就在白玲开始舔弄我的屁眼的同时,强烈的刺激让我顾不得张晶的感受,一下子把鸡巴的大半截都插进去。尽管有唾液和淫水的润滑,张晶还是全身一震,很明显,她被吓了一跳。接着,我开始慢慢的抽插。
  眼看着括约肌随着鸡巴的进出,像个小救生圈一样的圈着光滑的鸡巴,插入的时候,那小肉圈会被鸡巴带进屁眼里面,整个屁眼周围像是一个深陷的坑一样。出来的时候,括约肌连同里面一小截粉红色的肠壁被带出来,圈着鸡巴,直到摩擦力抵不住了才退回去。
  张晶的声音越来越大,叫床和娇喘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我的动作幅度越来越激烈。
  白玲的舌头时而在屁眼上面舔弄,时而在屁股上面舔弄。柔软的小手在张晶的小屄,和我的阴囊上面轻抚,抠弄。
  被淫荡动作刺激的三个肉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卫生不卫生的概念。三个被性欲征服的头脑,三个欲火高涨的肉体,激烈的绞缠在一起,仿佛要把整个房子都燃烧殆尽。
  白玲开始腾出一只手来,死命的在自己的阴蒂和阴道抠弄抽插。叫床的声音不绝于耳,张晶好像也被白玲影响了一样,跟着一起叫。我的喘息也开始越来越粗重,我都有点儿害怕隔壁是不是能听得到。管不了许多,我只想把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享受的一干二净。
  在这种混乱的性爱中,我射精了。好像是把这辈子所有的精液都要射干净才罢休一样,整个射精过程持续了十几秒,然后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还在颤抖的张晶身上。白玲也瘫软在我的脚下,颤抖着、喘息着。屋子里弥漫着性交后特有的气味,只是今天特别的强烈。
  我感觉就像是感冒的时候洗了个桑拿一样,鼻子里出奇的畅通,呼吸格外的顺畅。头有点儿胀,有点儿缺氧,耳鸣的厉害,几乎什么都听不清。我闭上眼睛,在耳鸣结束以前我不想再睁开眼睛了,就想这么躺着。
  一条热毛巾敷在我的鸡巴上面,然后是两个女孩互相扶着对方,光着脚走向浴室。等了好一会儿,毛巾已经开始冷却了。白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渴吗?”
  “还行,给我点根烟。”我没睁眼睛。
  “我来吧……”张晶小声儿的嘟囔着。
  我睁开眼睛,看见张晶红着脸,蹲在床边,把冷却了的毛巾拿起来。在盛着温水的盆里洗了洗,然后开始轻轻的擦拭已经软掉的鸡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和羞红的脸庞,让我的鸡巴又开始膨胀了。虽然硬度不高,但胀得有点儿难受。
  白玲拿着点着的烟递给我,还端着一杯水。我接过烟,抽了一口。干渴的喉咙马上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白玲轻轻的拍打我的后背,然后递给我水杯。
  “慢点儿,先喝口水。”
  “哥,刚完事儿,别抽了。”
  “我看也是,血液循环加快,抽烟更不好。”白玲说着就把刚刚抽了一口的烟掐灭。
  我喝着温水,感觉喉咙里的干渴状况缓解了好多。看着她们两个光着身子,一个是娇羞万种,一个是神情自若。
  我听到客厅里的手机传来一声响,是短信的提示音。看来,刚才的剧烈运动让我错过了一个短信。但愿不是垃圾短信,我想着,一边让白玲把手机拿来,我实在是不想动。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见你。”
  只有一句话,来电显示是——小梅。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1:04

(二十八)
  看着格格离开后留给我的信,有点儿感慨,意识到失去了才知道好。可能人总是这样的,总是想要买点儿后悔药。可我只能衷心的祝福格格,一路走好。白玲在年尾岁末的一个多月里股海搏击,斩获颇丰,张晶也在这段时间里磨练的不错。我没有去找小梅,不想打扰她,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原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可是年末在我家里跟张晶和白玲的一场3P以后,突然收到了小梅的短信——她想见我。
  清晨,我推开窗子。屋里面的热空气一接触室外的冷空气,立刻变成了一股白色的雾气弥漫在窗口周围,徐徐上升。清冷的空气涌入室内,屋里的空气立刻变得非常的清新,让一夜过后的浑浊气体烟消云散。大口的深呼吸了两下,我感到一阵的清爽,尽管室外温度很低,但不觉得冷,反而很精神。
  白玲在厨房忙活着,张晶还没起来,红扑扑的小脸呈现出甜甜的睡容。仔仔细细的洗脸,刷牙,然后换上了白玲新买的保暖内衣。
  为了让大家都能睡的舒服,昨晚白玲和张晶睡在客房,我自己睡卧室。经过昨晚的商量,张晶决定搬到白玲那里,跟白玲同住。这样做,我不用两头跑,而且还能节省一部分租金,两个人在一起还可以有个照应,也不会觉得孤单,真是一举数得。
  其实,这一夜我没睡好。脑子里面老是想事情,却又不是清醒的,睡眠质量低得很。坐在饭厅,端起昨晚的凉茶喝了一口,刚要继续喝就被白玲看见并且过来阻止了。
  “隔夜茶致癌,我给你倒杯热水。”她把茶杯端起来,要倒掉。
  “慢着,让我再喝几口。”我一把把她抱住,夺过茶杯。
  “说了不好,你还喝?”
  “哪有那么多说道儿?生黄瓜里面的致癌物比隔夜茶要高300倍,我也没看见谁吃死的。我宁可撑死,也不会因为吃什么不好而饿死!”又喝了几口,清凉的茶水下肚,混合着牙膏的味道,爽到家了。
  “固执的男人……哎呀,快放开,荷包蛋快要糊了!”她惊叫着跑开。
  我看着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感觉好极了。这才是个家嘛!这个想法让我想到了妻子,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在远方的妻子。
  保家卫国应该是男人的事儿,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我深爱的女人。担负着保家卫国的重担,虽没在硝烟弥漫的血肉战场,但却站在隐形战线的最前端。
  剑指长空,震慑敌国的不轨,严守祖国的边疆领海领空,构筑祖国统一大业的坚实基础……做出代价如此之大的贡献,却不能跟自己的亲人分享这份荣耀。
  而这个女人的丈夫,我!却在跟另外的女人混在一起,是我错了吗?还是命错了?还是……
  早饭已经摆上来了,白玲热情洋溢的脸打断了我的思绪。张晶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我的旁边,马上被饭菜的香味吸引住了,没洗漱就开始吃。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我和白玲都会心的笑了,跟着一块吃。
  吃完了饭,带着白玲送张晶去上班。
  “我得去看看小梅,你去吗?”送完了张晶,我坐在车里问白玲。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白玲看着我说。
  “嘿嘿,说实话,让我自己去还真有点儿怵。”
  “你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也没必要打怵。”
  “算了,多想无益,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坐公交车回去,你不用送我。”
  “那行,我走了。”
  
  刚刚开了不到十米远,却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内容很简单,阶段性休假,三天,让我到福建省福州市西湖大酒店见面,并且说有事情要跟我谈。这个电话,让我兴奋,也让我感到有点儿冷,预感不太好。
  没说的,订机票,然后告诉我妈要出门几天。小梅只好先放一放了,安排了店儿里的事情以后,回到家里准备了几件夏装,然后把这两年给妻子买的小东西都重新整理好,打包,准备出发。
  一夜没睡,上了飞机,还是不困。激动、思念、期盼、害怕、高兴、兴奋…
  真是五味俱全,这么多的感觉揉捏在一起,让我无法平静下来,甚至感觉肌肉都是紧张的。回想着跟妻子过去的种种,想念她调皮的神色,想念她开朗的笑容,想念她雷厉风行的性格,想念她细致入微的关怀……
  下了飞机,坐上出租车,在车上换上带来的衣服。骤然减少这么多的衣服,让我有点儿不适应。虽然说不上炎热,但总感觉一种潮湿的闷,闷的心里发堵,喘不上来气一样。
  到了宾馆,直奔妻子的房间。站在门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摆出一个平和的表情,然后敲门。
  “谁?”里面传出妻子清脆的声音。
  “我……”简单的一个字,让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带着哭音我回答。
  “宝宝!”随着一声早已消失却万分熟悉的亲昵称呼,门一下子打开了,妻子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我也回以紧致的拥抱。
  齐颈的短发,乌黑发亮。她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颈间,身体微微颤抖,细微的哭泣从嘴里传出,嘴里还呢呢喃喃的嘟囔着。
  “你瘦了!”好久,她抬起头来,让我看清了她的脸。她瘦了,变了很多。
  原来圆圆的小脸,变得消瘦了,眼睛显得比原来大,更加明亮有神。精致的小嘴没有唇膏,显出自然的粉红色。长长的睫毛还跟原来一样,护佑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你也是。快进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她迫不及待的拉我进去,我回过头来拎起地上的包,跟着她进去。
  进了屋,她站在床前。我把旅行包放在衣柜里面,开始仔细的审视她。她整个身体都瘦了,比以前苗条了。站的笔直,一身绿色的军装穿在身上,显得英姿飒爽,齐颈的短发干净利落,一张淡妆素抹的脸显得更加清爽。
  她跟我的印象里差的太多了,变得我有点儿不认识了,应该说是不敢认识了。肩头上的两杠一星,让我惊讶了一下。
  我坐下来,坐在雪白的床上,看着她。一路上,有好多话语,好多思念,好多猜想。到了这里,见到了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尤其是看到那两杠一星,她是少校了!
  “怎么了?傻啦?我是不是变丑了?”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笑着问我。
  “没有,不丑,我老婆是最漂亮的。你变得我有点儿不敢认了,变漂亮了,变得更精神了,变得……”
  “我想了好长时间,穿什么衣服见你。想来想去,还是穿军装见你吧,我想你会喜欢,是吗?”她打断我的话,她知道我有点儿语无伦次了。她总是能在听到我前半句话,就知道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恭喜你!”
  “换了别人,肯定以为我是有意在显摆,你就不会。想我没?”
  “想。”
  “看不出来。从进门到现在,你好像磕巴了似的。”
  “分开的时间太长了,有点儿不适应。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样。”她还是那么调皮。
  “我挺好的,孩子和妈也都挺好的,前一阵子妈买了辆车。你妈你爸都挺好的,你哥也不错,年初调到了民航总局,好像是干飞行安全那块儿。我买了房子,在浑河北岸。哦,对了,我还买了一套一百平米的小户型,不过房子才开始清理地皮,估计得明年竣工,在原来大东体育场的位置。”
  “公司呢?”她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得很仔细。
  “店儿里挺好,一切都挺顺利,今年盈利也不少。”
  “你呀……报喜不报忧。就没有不顺利的?”
  “没有,真的没有。你呢?”
  “我,你都看见了,提了。对了,你胃怎么样?好点儿了吗?”听得出,她在避重就轻。
  “好多了,很久没疼过了。你怎么样?别跟我耍花腔,老实说。”
  “说什么呢?工作不能说,生活程式化,性生活没有,饮食起居军事化。身体,你都看到了。”她一脸的俏皮,让我看得有点儿心疼。
  “一点儿也不能说?”我不死心。
  “看你急得,就告诉你点儿,可不能再问了啊……”
  “成果还是不小的。就是你最关心的,现在已经通过了第二次试验了,都成功了。要不,我也不能提。总的来讲,具备了实战条件,实现了,部分还超过了设计标准。就这些了,不能再多了。
  哦,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过一阵子你可能会看见让你兴奋的消息。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猜的,不一定对,毕竟决策人不是我。再就没有了。”她说的很慢,一边思考一边说。不用问,她不是在思考说什么,而是在思考能说什么。
  “我最关心的?呵呵。我想关心你,行吗?”我有点儿自嘲。
  “别这样,看着你心里难受我心疼。好宝宝,唔……啊……”她还像以前一样,每当碰到这样的情况,她都撒娇的吻我。也就是她,我也就只能容忍她这么称呼我,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这么称呼我,包括结婚当天。
  “对不起,好不容易见面,我不应该带着情绪。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不说这个,你累了,我给你放水洗澡。然后,咱俩大吃一顿,然后就乱七八糟的玩儿。你就在这儿陪着我,我也陪着你。咱俩就在这玩儿三天。你不准再问了啊!”
  我只能同意!
  浴室里,我抱着她,一起沐浴在蒙蒙的蒸汽中,细细品味着双方都久违了的身体。长时间的饥渴和思念,在这一刻爆发。她努力的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欲望,我则好像是要把长久的思念通过一种近乎愤怒的方式射进她的体内。
  洗完了澡,吃饭,然后再上床。整整一夜,我们没有时间睡觉,就赤裸着搂着对方。说着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享受着久违了的夫妻生活。
  我没有刻意的隐瞒白玲的存在,但也没有一字不差的全盘托出,这是技巧,也是夫妻间所必须的。同样,她对此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反应。我能感觉到,一种类似海底火山爆发似的激情从她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就将我吞噬掉。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重复前一天的过程,第三天上午还是这些。尽管身体已经强烈透支了,但意识还是很强烈的,就是要抓紧时间。
  这段时间里,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们去做,就只剩下做爱了,除了吃饭睡觉和排泄,就是做爱,疯狂的做爱。
  
  第三天的下午,吃过了午饭,她让我陪着她在酒店附近的福州西湖旁边走走,我知道,她有话要跟我说。
  走在西湖边上,她的神情很严肃,走得很慢,低着头。
  “我想跟你离婚!”半晌,她一字一句地说。
  “为什么?”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仍然很平静。
  “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我也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男人,身边一定少不了喜欢你的女人。对你好的,真心喜欢你的,甚至爱你的都肯定大有人在。我……”
  “说你自己的想法,别说我。”
  “我实话跟你说,我近几年都不可能恢复正常的生活。像这样两年没有音信的情况,恐怕还会持续很久。且不说你,就是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啊。我想,趁着孩子还没长大,也趁着你还爱着我,就这么分开。这么做,对谁都好。
  如果孩子长大了,懂事了,那时候她会受到很大伤害的。我也不想像别人那样,吵得不可开交了才离婚。我想趁着大家都还爱着对方,心里装着对方的好,这样分开,也能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还有呢?”
  “我的父母,自然有我哥照顾,如果你能时不时的去看一眼,那他们也不会觉得很难过。对于妈,我没尽到一个儿媳妇的责任,我只能说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她的儿媳妇,我还要做你妻子。古人说‘忠孝不能两全’,今天我才体会到。不止是忠孝,就连爱人也不能陪着。
  我很想看看孩子,但我不能,我怕我受不了。我知道你会是一个好爸爸,尽管你有时候理智的有点儿不近人情,但这样更能让她适应将来的社会,尽管残酷了点儿。让你带着孩子,会比跟着我好。对这一点,我从没有担心过。”
  “还有呢?”
  “对于你,我婚前没欠你什么。婚后,我没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我对不起你。可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到目前为止,我知道,只有你真正了解我的苦衷,真正了解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的父母。
  只是有一点我不放心,不在你身边,我担心你照顾不好你自己。你从来都是个不让女人省心的男人,也可能是妻子是我的原因,可能换个人你就会照顾自己了。”
  “还有呢?”
  “说实话,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认为你不是个一般的男人,你会是个很好的人,会是个优秀的人。以前,不是我甘心情愿的帮着你,而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你开心,你想干什么,我都千方百计的帮助你实现。看着你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从来没奢望能嫁给你,跟你在一起。老天已经很厚待我了,让我能嫁给你,我很感激。如果能,我会选择离开这里,跟你回去。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我属于国家。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还有呢?”
  “即便是现在,你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我相信,你身边一定不缺少女人,哪怕是多么优秀的女人。我不相信有女人能拒绝你,如果你有心的话。所以,我想让你知道,到现在我仍然爱着你,只爱你!
  离婚以后,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我的束缚,摆脱自己的感情束缚,去看看你身边的女人,去找一个适合你的,能爱我们的孩子的。只要她能够照顾好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就放心了。”
  “还有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吗?不是因为不能打,而是我不敢打。我怕我打了电话以后会受不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不去想孩子,只把精力完全投入到工作当中。一旦我打了电话,听见你和孩子的声音,我怕我会马上崩溃。
  如果不离婚,这种情况还要延续多久,我真的不知道。”
  “还有吗?”
  “我不知道,就连这些也都是随着想,随着说的。我没想到要怎么说,也没想过要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吗?结婚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也是对着参加婚礼所有的人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怎么会不记得?我说,‘在我有生之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是因为我的阻拦或者不合作而让你落下遗憾的,那我就尽到了做妻子的责任了。’对不起,我违背了誓言。”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你还记得我怎么回答的吗?”
  “你说,‘执子之手,不离不弃。’。”她说不下去了,摇着头,哭得非常让人心碎。
  “你没有违背誓言,到现在我也没有。你至今也没有让我有遗憾,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我希望能跟你一起看到,也没有!”
  “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一想到你一个人,没有人陪着你,我心疼的直哭,我受不了,我心疼,你知道吗?”
  “没关系的,我还有几个红颜知己嘛……”含着泪,我笑着抱住她。
  “我知道,就算是白玲能跟着你,她也不能堂堂正正的走进家门,不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是想……”
  “不要想,什么都别想。你一个人在默默的奉献,抛家舍业,远离亲人,这些都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但你做到了,而且做得有声有色。
  你现在从事的工作,是很多男人都做不来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十年或者二十年,也许更长时间以后,我们的女儿会为了她有这样一个妈妈而感到万分自豪,会昂首面对所有的人说‘我妈妈最伟大’。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我,只是你身后一个隐形的人,能让你放心家里面的一切,全心全意为你的理想而努力,尽全力照顾好这个家。我会给你一个心理的基座,等你回来的时候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就是这样,我也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仅此而已。”
  “别这么说,不要,我不要你当个家庭主妇。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不是整天围着灶台转的窝囊废。如果你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就算不离婚,将来你也会变成一个让我看不起的男人。听我的,这是我第一次驳你的意思,就听我一次,行吗?”
  “你还记得吗?当初咱俩结婚是经过了多少的困难,冲破多少阻力?当时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只能去死!’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让那些不看好我俩婚姻的人看笑话,我不能让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最后变成一个错误。我这辈子从来没让人看过笑话,这次更不能。如果你坚持,那我没别的办法,只有这一条路,死!”
  “可是,除了离婚我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状况。我知道有女人陪着你,也知道她一定对你很好。可我也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感到内疚。你心里难受,都是我造成的。换句话说,是因为我没能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这让我心里很难受,难受的就像失去你一样。”
  “不要这么想,不是这样的。说句难听的,白玲就像是你的替代品一样,就目前来看,她被‘填空’了。你,不管在不在我身边,都是我最爱的老婆。我等着你,不管多长时间。如果有一天,我实在觉得等不下去了,我会跟你说。
  就算是要违背誓言,我也希望是我,而不是你。因为,违背誓言会让良心受到谴责,我不希望受到良心谴责的那个人是你,你懂吗?不要再说了,你知道我是个牛脾气,我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可是,你这么决定,对你是多大的伤害,你清楚吗?这么做,没有任何回报,你的心里能平衡吗?”她不哭了,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现在做的,才是在伤害我。你从事的工作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有回报吗?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这不算什么,生理上有别的女人,心理上我还有你。我没什么损失,损失的倒是你,这才是我担心的。”
  “也就是我这么个异类吧……换个女人你还能这么毫无保留的跟自己的老婆讨论情人?”
  “也就是我这么个异类吧……换个男人谁能娶你?”
  “我总是顺着你,从来没驳过你的意思。本来这次是想驳你一次,没想到还是被你摆平了。我就奇怪了,你哪儿让我这么着迷啊?”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跟我玩儿心眼儿?你个臭丫头!欲擒故纵,是不?”我明白了,她在跟我玩儿心眼儿。
  “臭宝宝,你不是也跟我玩儿心眼儿吗?将计就计,我没说错吧?”她笑了,笑得很甜。
  “不用这么狡猾,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说真的,就是因为我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这么做的。表面上看起来,你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我很清楚,你是个骨子里面很保守,很固执的人。
  有时候,你太迂腐了,太拗了。虽然你好像认识很多朋友,但我知道,真正能走近你的,没几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太优秀了,太特别了,能跟你群分的没几个。这也注定了你大多数时间是孤独的。虽然你好像对这种孤独满不在乎,但你毕竟还是个人,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女人在你身边,分享你的成功,倾听你的苦闷,憋也憋死你了。这么做,最起码让你能心里坦然一点。”
  “得了,还有几个小时,跟我回去,我有东西给你看。”我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什么东东?是不是……”
  “一堆……”
  ……
  
  回到宾馆,我把这两年给她买的一大堆小玩意儿都拿出来。
  一盒心形包装的费列罗巧克力、18K彩金的维尼熊手链、夜光的小相框、米老鼠的微型闹钟、和田玉的小挂件、一堆碎钻和两颗蓝宝石组成的米老鼠头像的戒指、能投射出时间的小手电筒、一个充满血丝的玳瑁手镯、存有女儿声音的会说话的小钥匙链……
  她把一个含有珍贵中草药的护腕,和一个中草药制成的药枕给我。叮嘱我,是她跟军医特意要来的,对我的腱鞘炎和夜间内分泌调整有好处。
  过了几个小时,我俩出现在福州机场的候机大厅里面。
  她的眼里闪着泪光,但仍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拉着我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你会很细心的照顾别人,可是你从来都不会照顾自己。答应我,你要像照顾我一样的照顾自己,好吗?”
  “我答应你,你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不用担心我,就算我自己不知道照顾自己,军医也不会同意的。过年的时候,我哥能回家,我已经让他买了大豆卵磷脂和深海鱼油了,别忘了给妈带回去。
  跟白玲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想着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想着我。就跟以前一样,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情。我希望,等我能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跟以前一样的宝宝,好吗?”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滴在我的手上,有点儿凉。
  “心理,我要你保持一个健康的心理。我也希望,等你能回家的时候,我亲手给你做一顿丰盛的菜肴,你还能像以前一样跟我在厨房里转来转去,还整天粘着我的屁股。好吗,丫头?”我感觉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我舍不得你走……”她终于哭出声儿了,哭的很伤心。
  “我也舍不得走,可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别哭了,啊,听话。穿着军装,哭的像什么样子?不哭,我等着你回来。”
  “说点儿让我高兴的。”她开始强忍着泪水,努力的摆出一副笑脸。
  “我买了一个一百平米的小户型,在南运河和大东公园之间。”
  “我知道,你说过了,说点儿别的。”
  “我写了你的名字。即便将来咱俩都没了工作,也还有租金可以吃。”我抚摸着她的脸,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在乎钱,我只要你。”
  “我知道,可是‘坐着摇椅慢慢聊’,也要有钱买摇椅啊。”
  “扑哧……臭宝宝……”她笑了,泪水却伴随着笑声又流下来了。
  在扩音器里一遍遍的催促声,和她依依不舍的泪水中,我踏上了回沈阳的航班。看着远去的跑道,我的眼睛湿润了。妻子的包容和理解,让我深深的震撼了。
  不对,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会这样?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我明白了,这个鬼丫头!这是个类似循环嵌套的诡计!两个欲擒故纵嵌套在一起,真是计中有计,算无遗算啊……
  所谓欲擒故纵,即是心口的高度不一。口表达跟心相反的意思。进而让对方因感动而驳斥自己,最后由对方通过说服,而达成心的真正目的。非常的讲究技巧,如果对方不上钩,那么只能是适得其反,陷自己于万劫不复。
  第一个欲擒故纵,是要跟我离婚。其实,她非常了解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离婚。这么做能让我更加爱她,进而消除长时间分开所产生的隔膜,也为未来继续的两地生活打个预防针。在此基础上,第二个欲擒故纵上场,对白玲的存在采取大度的态度,不仅不予追究,反而鼓励我继续深入。
  这样做,纯粹是针对我性格的弱点进攻。让我在自己的心理上不能把白玲进一步的拉近自己,把白玲在我心里的影响限制在现有的范围内,进而在她不在我身边的情况下让自己的位置更加稳固。但同时,这么做也避免了我因为两地分居而生理受到伤害,更避免了在外面找小姐的发生,或者是更严重的后果的发生。
  多么缜密的心思啊!
  妻啊!何用如此的煞费苦心?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不可替代的,你知道吗?欲擒故纵固然需要技巧,游走在危险的边缘。但,将计就计更讲究技巧和火候,你以为你赢了吗?换个角度,我们都在利用自己对对方的深刻了解,在其人性弱点上做文章。
  从开始,到现在,我跟妻之间一直都在玩儿这种脑力游戏。妻,尤其擅长这种欲擒故纵,在感情上放长线钓大鱼。把老祖宗留下的这个看似仁义,实际却是阴毒至极的计谋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我,每次都是将计就计,遇招拆招,顺利的把自信满满的妻骗入瓮中。
  这种相互之间的脑力角逐,不仅仅体现出两个人的智慧,更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感情的增进。虽然是角逐,但其中有爱、理解、包容、宽恕、责任、义务。
  妻,只有你,才能,才敢,才会,跟我玩儿这么危险的游戏。诡计,有时候也是爱的体现!得妻如斯,夫复何求呢?
  看着机翼下方云层,有点儿眼晕,我睡了!
  
  回到沈阳,已经是深夜了。天上飘着零星的小雪,没有风,气温不太低。呼吸了一口北方清冷的空气,机舱里面沉闷的感觉一扫而空。
  没叫出租车,我坐上了机场大巴,然后换乘出租车回到了家里。把妻给我准备的药枕摆好,洗了个澡,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是有点儿阴沉,看了看表,原来才六点多钟。
  洗把脸,穿上衣服,下楼慢跑了一会儿,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点儿早点。再回到家里,已经八点多了。开车去上班,开始了跟往常一样的一天。
  我在犹豫,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促使我犹豫该不该给小梅打一个电话。办公室里面,我看着桌子上面的电话发呆。几次伸手要拿起电话,中途又停住了,退回来了。
  一旦我拨通电话,那么我就又开始介入到小梅的生活中。这样的介入,是好是坏,我都不知道。也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更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
  说实话,她要对我说什么,我没有很高的兴致和好奇心。我的犹豫,在整个结果上面,而不是她要说什么这样的细节上。可是,作为男人就应该有始有终,不是吗?
  “喂……”犹豫再三,我终于拿起电话。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以为我是从济南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休息了几天,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英语学的怎么样?”我开始意识到我和小梅之间的尴尬和无味。
  “还行,初级班完事儿了,现在是中级班,过几天也该完事儿了。”
  “你给我发短信,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儿?”
  “我不想在电话里说,你能来吗?”
  “现在?恐怕不行,估计下午有时间。”
  “那行,下午我等你,不见不散。”
  “要是急事儿,现在说也行。”
  “不用,不急。我等你,拜拜……”她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有点儿愣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军哥儿。
  “喂,什么事儿?”
  “我下个月结婚,八号,你怎么地?”
  就是牛逼,他结婚,还“我怎么地”。
  “什么怎么地?想让我怎么地,你就直说。”
  “你提前一天过来吧。”
  “什么活儿,现在就说。”
  “没什么活儿,让你先过来,随时待命。”
  “没问题,还有什么事儿?”
  “我上回跟你说的,xxx地税局改造,要开始了。人,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是他们局的副局长,姓孟。你的情况我都跟他说了,这家伙人还不错,事儿办的也明白。我把电话给你发个短信,你自己跟他联系吧。”
  “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什么偏好?”
  “估计应该是春节前投标,春节以后开始施工。这老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喜欢养龙鱼,喜欢找小姐,很小的那种。别的,就不知道了,应该也没什么特殊偏好了吧。反正,你自己着量着办。”
  “你呢?给你留多少?”
  “我?不用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儿,我那份就算是谢谢你了。”我知道,他是指那两个航空座椅。
  “那行,我就等着你给我短信了。”
  “对了,他们的规模比我们的大。估计最后造价会比我们大一倍,所以你自己要算计好,别自己亏了,也别打后续维护的主意。他们自己有自己的维护人员,给他们维护人员一点儿甜头儿,省了你的事儿不说,施工的时候还能省点儿钱。”
  “省点儿钱?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他们维护人员手底下有一帮干活儿的。你要是能把他们喂饱了,最起码施工的工钱不就省了吗?”
  “不行,喂饱他们可以,施工队绝不能假手于人。”
  “呵呵,我就喜欢你认真的劲儿。行,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办事儿我放心。那就这样儿,等我结婚的时候再联系。”他挂断了电话。
  他说不要好处,那是他说的,我不能不给。等到他结婚的时候,我就得大大的随上一笔,这样显得他有面子,我也脸上有光。呵呵,军哥儿,你也不傻呀!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办事儿方式大家脸上都好过。同学的身份,朋友的交情,都在这里面。如果老是谈钱,那就伤了这种和谐。不过,这只是跟明白人才能这么办。
  双方都是明白人,都是聪明人,这么办大家都喜欢。如果有一方不是明白人,那恐怕很容易产生误会,甚至导致整个生意失败。所幸的是,军哥儿是,我也是。
  
  下午,吃过了午饭,我来到了小梅的住处。可是她没在,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于是,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
  “你到了?”
  “是啊,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你这么早来,我在学校呢。你等我吧,我这就回去。”
  “不用了,反正有车,我过去吧,方便吗?”
  “那也行,我在中心花园等你。”
  “好,就这样。”挂了电话,我往母校方向开去。
  在门口换了通行证,我把车子停到了离主楼不远的地方,步行前进。看着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我不想让自己太特殊,想重新体会一下学生时代的情感。
  在这里,我从一个少年成长成为一个青年。离开这里,我从一个懵懂的少男渐渐成为进入社会的成熟男人。这里留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也留给我一大笔宝贵的人生财富。顺着主楼西侧的马路,慢慢地走。尽管下过雪,但马路上面干净的让人不敢相信。
  在南方的大城市,人人都看重自我修为,对人民大众的集体力量体会颇浅。
  但在北方,这种人民群众的集体力量就体现的很明显。每当下过雪,各单位都会大家齐上阵,干的热火朝天,把堆积如山的积雪清理到路的两侧。现在用上了各种除雪机械,当然不用那么多人了。
  但在校园里,学生们还是会像以往一样,响应号召,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道路清理出来。尤其是这么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校园,这个最先起来表达抗日救国思想的校园里面,更是如此。
  如果再次爆发战争,在国力日益强盛的今天,我想,这里的学生一定会像前辈们一样,率先起来抗击敌寇,保家卫国。
  想到这里,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还记得毕业的时候,有人问我,“大学给你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回答,“知识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那可以通过自学获得。大学给我的最宝贵的就是,内涵、气质、和更先进的思维方式。”。
  到今天,这个答案仍然没有改变。我感谢我的母校给与我的这些宝贵的特质,让我能在高手如云的当今社会搏杀奋进。谢谢你,东北大学!
  一通胡思乱想下,已经到了中心花园的正门,我迈步进去。
  走了没一会儿,在人工湖的一侧,我看见小梅坐在一个石凳上面,低着头。
  一头长发已经束起来了,粉红色的羽绒服紧紧的裹着她匀称的身体。一条牛仔裤把那充满弹性的大腿线条衬托的更加诱人,白色的毛边短靴让小梅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纯洁,那么充满青春气息。
  “想什么呢?”我走过去,轻轻的问。
  “想你。”她抬起头,淡妆的脸看着我说。
  “想我?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坐在她身边。
  “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她问我,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有点儿幽怨、疑惑,还有点儿……好像是恨。
  “回来了几天,又出去了,昨天才回来。”
  “见到白玲了吧?”
  “嗯。学的怎么样?估计现在肯定比我强了吧?”
  “我有点儿后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我可能不会来上学。”她的神情有点儿沮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她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到她的眼圈红了,一定有事发生。
  “怎么了,告诉我。我跟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出了什么事儿,告诉我。”
  “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回家。”她看着我,一下子趴在我怀里哭了,哭的很委屈。
  “怎么了这是?到底怎么了,别哭,慢慢说。”我轻抚她起伏的后背,安抚着她。
  “……”
  “别哭了,一会儿变成个大花脸,看你怎么见人。快,别哭了,听话……”
  “你到底是谁?”半晌,她抬起头问我,把我问愣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安的什么心?你想我怎么样,啊?”她恨恨的问我。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你告诉我,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我怎样做,你才能满意?”她还在问。
  “你怎么这么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希望你能过正常的生活,找到自己的幸福。这不好吗?我有什么企图?我都是为你好,这错了吗?”
  “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好?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对我好?他们对我好,是想跟我搞对象,你为什么?我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明白。
  你对我好,确实,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可,对一个人好,总有目的啊,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这……我回答不了,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也没刻意的要去对你好,都是无意识的。你现在这么问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没有任何目的。
  换句话说,没有任何对我个人有利的目的。如果你真的得到了幸福,那也只是我的心里会为你高兴,会真诚的祝福你,仅此而已。”
  “你对我好,却不要我,却希望我跟别人好。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你喜欢的东西,你不留着,却希望别人拿走,哪有这样的男人啊?”
  “你是东西吗?不对,你是人,你是小梅,我喜欢的女孩。你不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很伤人,你知道吗?”
  “你喜欢我?有你这么喜欢的吗?你想的时候就来找我,跟我上床。你不想的时候,就不理不问,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你当我是什么?看见别人对我好,你也不吃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地?”她的音调突然上升,我看见远处的两个学生向这边看了一眼。
  “哼,对!我是小姐,你来找我,不上床,还能干什么?现在玩儿够了,良心受不了谴责,就得找个人把我接过去,这样心里就好过点儿,对不?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接力棒,对不?”她的眼睛,让我感到陌生,不寒而栗。这不是我认识的小梅,这不是我喜欢的小梅了。
  “我说对了?我就知道……”
  她还在继续着,大声的质问,大声的诋毁自己,大声的羞辱我。但,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了?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我有什么目的?我真的玩儿够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问我的这些问题,我都回答不了,也从来都没想过。我曾经以为我是光明正大的,真的是吗?我的目的真的就这么纯洁?还是在我的潜意识里,真的存在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就算我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我的目的真的很纯洁,哪怕是纯洁的就像一颗天然水晶。她现在的样子,现在的状态,现在的表现。我还要继续吗?
  我还要继续扮演天使吗?
  妻子的话,犹在耳畔。我的女人够多了,已经享受了太多了,已经得到了太多了。无论在感情上、在心理上、在肉体上,我都享受和得到了超过常人的量了。
  我不应该不知足,不应该再把小梅拖进来。当初,我不也是想让她摆脱我,摆脱所有的以往,开始新的生活吗?既然她现在已经开始恨我,那我就应该顺水推舟,让她彻彻底底的恨死我。带着恨离开,这也是一种分离的方式方法。不是吗?
  她变了,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样的遭遇,反正她变了。就算她不恨我,就算她还喜欢我,这样的小梅还是那个我喜爱的女孩吗?不,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不能容忍一个曾经是我喜欢的人的这样的诋毁,我不能容忍自己的纯良动机被理解为一种阴谋企图,尽管她曾经带给我快乐,曾经是我喜欢的女孩。
  我站起来,看着她有点儿歇斯底里的样子,既陌生又心痛。深深的吸了口气,干冷的空气进入到呼吸道和肺部,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压皱了的衣服,点上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准备离开,无声的离开。
  我的衣服被拽住了,回过头,我看见她满脸通红的看着我,脸上挂满了泪水。
  那表情,就像一个死命拽住要离开的妈妈的孩子。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期盼的看着我,手在颤抖,身体还在抽泣。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跟雨分手的那个冬夜,雨当时的样子也是这样。我的心,像是被高压电接触了一样,骤然收紧了一下,很难受。
  “你要去哪儿啊?你不要我啦?”她抽泣着说。
  “不要哭了,看你哭,我心疼。”我坐下来,坐在她旁边,轻抚她的脸,冰凉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手也轻微的颤抖,不受控制。
  “你别走。”
  “我不走。”我不忍心让那个冬夜的结局再次发生。
  “你走了,我咋办啊?我不让你走。”她紧紧的抱着我的背。
  “我去了济南,一个月以前回来了。当时白玲告诉我,说你可能变了。我确实想来找你,但后来改变了想法。我想,你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我不能让这状况节外生枝,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活,不能因为我而改变。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总在你身边,你要自己处理面对的问题和困难,亲手寻找自己的幸福和未来的路。所以,我强迫自己不来找你。
  前几天,我老婆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两年没有音信了,所以我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昨天才回来,今天早晨就给你打电话了。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没有任何隐瞒的。”说完了,我看着已经停止了哭泣,还在抽泣的她。
  “真的?”
  “呵呵,看来你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唉……我有必要骗你吗?”
  “对不起,我相信你,我说走嘴了。”
  “没关系。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我不想那么说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又开始哭。
  “没关系,我不介意,没事儿。不哭了,啊……”
  “不哭了,听话。深呼吸,平静一下,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林子,知道了。他知道我是小姐了,我没想到他知道了以后,还追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跟你说,你又不在,问白玲,她说她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还告诉我,别打电话打扰你,她说你心情不好,一堆烦心事儿。听她的意思,好像你老婆一样,我都气疯了,哭了好几场。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跟她好。”
  “就为这个?”我有点儿哭笑不得的了。
  “还有呢,一大堆事儿呢。我看中了一个档口,在春天地下卖小玩意儿的,不知道能不能行。还有速成班里好几个人要跟我搞对象,都老烦人了。你说,我咋办啊?”
  “还有吗?”
  “这些还不够多啊?没想到,在白金干了就一年,就像变傻了似的,什么都不懂了,什么都不会了。你又不在,想找白玲商量一下,你看白玲那个牛逼劲儿,气死我了!”
  我忽略了,一年的风月经历,让她很难适应外面正常的生活。学好难,堕落以后从良更难。小姐这个行业,接触的范围极小,但钱来得极快。根本没有空余去想应该怎样生活,应该怎么活着。
  人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容易适应安逸的生活,但从安逸转向清贫却很难。小梅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女,这么快,又这么大的转变让她无所适从,这也是正常的。尊严的丧失,和金钱的诱惑,很容易让她迷失,迷失的很深很远。这时的小梅,显得那么无助,那么楚楚可怜。
  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疯狂,她的歇斯底里。那是对生活无望、迷惑、茫然的极限表现。
  “别怪白玲。那段时间,我最好的兄弟的父亲没了,我的心情非常低落。就算在你身边,恐怕也不能帮上你什么忙。要怪,就只能怪我,我的能力有限,无法分身。是白玲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她不放心你。你们都是好姐妹,不要因为一些误会,特别是因为我而反目成仇。你是个好姑娘,她也是,你们永远都应该是好朋友,不是吗?”
  “我呸!你说就行,她说就不行!你就护着她吧……”虽然嘴硬,但我能看出来,她已经原谅了白玲。
  “好啦……我这就帮你想想,看看这些问题怎么解决。来,笑一个……”
  “嘻嘻,我就知道你准能行。”带着泪,她笑了。
  “又哭又笑,小猫儿撒尿……”我给她擦干脸上的泪。
  “我饿了,我要吃饭!”她就仰着脸,让我给她擦。
  “吃什么呀?刚跟我大哭大闹的,完了就让我请客吃饭,还真有你的。”
  “不行啊?我要吃肯德基,请不请?”
  “行……请……走,吃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1:16

(二十九)
  两年没有任何音信的妻子来电话了,要我到福州见面,只有三天。急忙赶奔福州,见到了妻子。第三天的下午,妻却提出要离婚,一番口舌之后我才明白,此乃一计,还是个连环计中计。告别了妻子,回到家,找到小梅。又碰了一鼻子灰,小梅对我简直是泼妇一样,搞得我心灰意冷。等了解了个中原委以后,跟着小梅一块儿去吃饭,吃肯德基……
  女人的天性跟性格好像没有多大关联,小梅在复杂的心情下食量惊人。看着满桌子的包装纸盒和纸袋,她舔了舔嘴唇上面沙拉酱,好像还意犹未尽。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打了个饱嗝,看着我。
  “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吃饭啊?”
  “才两三个月没见,怎么变成一只小猪羔儿了?”这是真话。
  “讨厌……你……”她白了我一眼,又是风情万种的眼神。
  “怎么样?吃饱没?”
  “没吃饱也得说吃饱了啊,要不,你还不说我是野猪?你呢,你没吃什么呀。”
  “我不饿,再说我不喜欢吃这些洋快餐。”
  “对,对……我忘了,你是特级厨师。真的,哪天你再给我做一顿吧,行不?”
  我很诧异,刚刚吃完了那么多东西,她怎么还能有食欲呢?
  “行……不过,还是得先解决你目前的问题。”
  “烦人,又提……说吧,你怎么看?”
  “依我看,你无非也就是面对着两个问题。一个是感情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
  “哎?怎么让你一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错了吗?”
  “没……没错……可也不能就这么简单呐?都烦了我好长时间了,就这么简单?”她瞪大了眼睛的样子,可爱极了。
  “你是说了一堆,可总结一下,也就是这两个问题嘛。”
  “行!那你说吧,一个一个说,慢点儿说。说快了,我理解不了。”
  “经济问题,比较简单,先挑简单的来。你在沈阳春天看见一个档口,是卖小饰物的,你想租下来,是吗?”
  “对,就是那些脑袋上,身上挂的乱七八糟的。”
  “位置怎么样?以前是干什么的?以前的营业额怎么样?需要重新进行装修吗?”
  “位置还行,离门口不远。以前也是干这个的,至于营业额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去的时候看见她那儿有不少人。装修,我还没想呢。”
  “既然是人不少,那她为什么不干?什么原因出兑?”
  “她说是因为要出国,所以要出兑。”
  “你自己觉得行吗?”
  “我觉得还可以,她那些东西我都看了,我都喜欢。我觉得,吃点儿苦,我也能干。等到干好了,我就再扩大。等更好了,我就再再扩大。我……”
  “那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先放下。明天我跟你过去一趟,看看情况,然后再定。如果行,那就交钱拿下。如果不行,你还想干的话,我再帮你另找地方。只要是经济问题,就好解决,你看行不?”
  “这个本来也不是大问题啊?能干最好,不能干我也不缺钱,不着急。”
  “其实,你最大的问题是感情问题,我没说错吧?”
  “少臭屁,快说!”
  “其实,你动心了!可能你自己也没意识到,但你确实动心了。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跟我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不都说对不起了吗?你还提……”
  “我不介意,只是就事论事。其实刘成林,我看不错,只是人有点儿太有心计了,这点我不太喜欢。可那毕竟是我的个人看法,不能代替你的主观选择。对了,他怎么知道你曾经做过小姐呢?你说的?”
  “是我告诉他的!那天你走了以后,晚上下课以后他就一直追着我问。后来,我干脆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做过小姐。但是,我没告诉他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没全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反正都已经说了。我是不是错了?”
  “他什么反应?”
  “他刚开始不相信,后来听我说了才相信。好几天都没跟我说话,过了几天,他跟我说不在乎我以前干过什么,他说他喜欢我。我就是不知道告诉他是对是错,所以才没敢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诉他。”
  “你呢?你喜不喜欢他?”
  “我不知道,我不讨厌他。有时候,我觉得他陪着我挺好的,有时候又觉得他不靠谱儿。不像跟你在一起那么有安全感,他让人有点儿心里不踏实。还有,我不相信他会真的不在乎我干过小姐。”
  “没错!能真正只向前看的人,没几个。还有吗?你对他,还有什么感觉?”
  “要是当个朋友,他肯定挺合适的。但是,我不知道当男朋友是不是合适。
  再说,我早就说过了,能比你更好的没几个,能让我碰上的就更少了。就算是降低一档,也不那么容易碰上。”
  “那,你觉得你了解他吗?或者说,你知道他多少?”
  “他人挺鬼的,有心眼儿,面上的事儿也都挺会做的。但就是觉得没有安全感,究竟因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是当局者迷。我这么说吧,一个男人,一个好男人应该具备这样的特征:诚实、善良、有正义感、有责任感、有勇气,敢于承担、有爱心,还要尊重女性。他具备多少?”
  “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没跟他有过太深的接触,也了解不到这些东西,我没法回答。”看得出,她很困惑,被我的问题困住了。
  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从一个人的细节上推断出这个人的特征。尤其是小梅,这么一个只接触过嫖客的女孩。让她在跟一个人,一个每天接触售后客户的人,这样的接触中发现细节上面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肯定是难上加难。
  而且,做售后的大都习惯隐藏自己的内心情绪,用一种程式化的表象来面对他人。这样的人,想要探究他的心理,不是小梅所能做到的,虽然她很聪明。
  “是啊!让你来判断这些,难为你了。还有什么?你不是说,还有好几个人追你吗?有你喜欢的吗?”
  “一个小林子都够烦人的了,那些就更烦人了。我不想说了,我有点儿累了,你陪我回家行不?”
  “那行,不说了。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走。”
  ……
  
  “小梅,其实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忘了,爱情不能用理性来分析,不能用量的多少来比较。最重要的应该是你的感觉,感觉对劲儿,什么都行。感觉不对,什么都是白扯。”坐在小梅的床上,我忽然想起了,我犯了一个习惯性的错误。
  “感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直在问你,他什么方面好,什么方面不好,好的多少,不好的多少,却忽略了你对他的感觉。其实,两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感觉。你对他有感觉吗?”
  “跟他在一起……挺轻松的。他挺幽默,也挺会心疼人。感觉嘛……还算是不错吧。”她说的有点儿犹犹豫豫的。
  “那,我干脆这么问你。你是喜欢他,还是爱他?”我给了个挺缺德的问题。
  “啊?非得回答吗?”她被我问愣了。
  “对。”
  “那,算是喜欢吧?”好像她自己也不肯定。
  “那,你是烦他,还是不烦他?”
  “不烦。”这次倒是很干脆。
  “要是他要跟你搞对象,你答应吗?”我问的很快。
  “我……”
  “别想,马上回答。”
  “啊,好,答应。”她回答的很仓促。
  “这不就是了?看来,你还是喜欢他的。”
  “可,你也说了,他挺有心眼儿的,而且没有安全感,还……”
  “小梅。其实,人的性格不代表一个人是好是坏。心眼儿多,不是缺点。安全感,只是一种感觉,不能说明什么。何况,我的年龄比他大,社会阅历也比他多。这种年龄上的差异,不具备可比性。你有没有试着跟他有过深入一点儿的接触?”
  “还没,我想先让你帮我看看。”
  “我看,可以。最少,你可以先试试跟他在一起,如果不合适,大不了分手嘛。”
  “老公……你好久都没跟我一起了。”她突然转变了话题,让我有点儿不适应。
  小梅的一句话,让我吃惊不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明明还在谈论她的男朋友,但一转眼就想到跟我做爱。首先,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孩,提前的进入了完全成人的性思维里面,好像已经成为惯性的了。这不能不说是个悲哀的事情。其次,我有点儿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到底怎么看待刘成林的。我决定,要好好跟她谈谈。
  “如果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刘成林,你愿意吗?”我问了一个相当不好回答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小梅马上变脸了,语气非常不好。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刘成林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而已。”
  “他?提他干嘛?我不想说他,我就想跟你。”
  “也许我不该提……”一阵急促的拍打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谁?”我有点儿诧异。格格走了,白玲不可能不打电话就到这儿来,那还有谁呢?这显然是个男人的打门声,这么有力。
  “谁?”小梅已经走到门口,问了一声。
  “开门!”厉声的回答,伴随着踢门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干什么呀,这是?”小梅显然认识门外的男人,慌乱中却一时打不开那扇年久失修的铁门。我站起来,走到门边。
  “我知道他在里面,赶紧开门,痛快儿地……”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看来很愤怒。听到他的话,小梅忙着开门的手停下来了,直勾勾的看着门。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小梅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黯淡,一种乏力。
  “刘成林?”我问,小梅没回答,也没点头。
  “我操……”门一下子打开了,刘成林满目狰狞的站在门外看着我。那是一道至少有二十年的简易铁门,暗锁明显被他弄坏了,也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要干什么?”小梅的声音有点儿颤抖,显然被刘成林的举动和他狰狞的面孔吓到了。
  “有什么事儿吗?”我尽量保持平静的问。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呢?刚穿好衣服?”他的脸,一张扭曲的脸。他死死的盯着我和小梅中间的空隙,好像那地方有一条毒蛇一样,目光没有丝毫的移动,就那么盯着。
  “说话,要有证据。”尽管我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但我仍然保持镇静。
  “你……滚!”小梅的声音很疯狂,音量很大,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奔涌而出。
  “我滚?应该是他滚吧?”他的脸上写着“轻蔑”两个字,目光移动到了小梅身上。小梅的表现让我心疼,看样子却没法让这个开门的男人怜惜。我有点儿怒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没事儿的话,请你离开。”说着,我搂住了小梅的肩膀,还在颤抖的肩膀。
  “哦,我忘了,你是她老公……”
  “我是她什么人,与你无关。趁我还没动怒,赶紧离开。”小梅已经哭泣的不成声了,我想搂着她回到卧室里。
  “他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不就是钱吗?……”他的话,让我火冒三丈。
  但我忍着,等我把小梅送到卧室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咋不说话了呢?多少?”他进来了,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要不是因为小梅有点儿喜欢你,我让你躺着离开这里!”这句话,是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感觉到小梅抓紧了我的手,这是她害怕的反应。
  “你不就是有点儿钱吗?还有什么?”他的语气轻佻到了极点,但声音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还是愤怒。
  “别着急,小子!等会儿,我让你知道还有什么!”我把小梅放到床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她冰凉的脸。她坐在床上,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呆坐在那,只是不停的哭。
  “告诉你一个原则。我从不为女人争风吃醋,也不会为争女人跟男人动手,这是我的原则。但,今天,你侮辱小梅,才是你最终躺下的原因,你给我记住了!”
  我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稳定了一下颤抖的身体。我气坏了。
  “侮辱小梅?你应该说是侮辱白鹭吧?你们干了……”一个直拳打断了他的话。我很少用这么没策略的招数,太莽撞了,空门太大了。但今天,我真的气坏了,愤怒到了极点。
  他向后仰,倒下了。我两只手迅速抓住他的两只手,向内转了半圈,用膝盖顶住他的胸部,拉直了两条胳膊。我整个半跪在他的胸前锁骨的位置,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了膝盖和他的胸部。
  几秒钟以后,巨大的压力让他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我看见有血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那是那记直拳的结果。牙齿咬着过滤嘴,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吐出烟蒂,在他脸上喷了一口浓烟。
  “两点。第一,你在挑衅之前,最好能清楚你挑衅的对手的情况。第二,你必须要尊重,并且相信你喜欢的女人。这两点,你都没做到。”
  “我……咳……”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松开一点儿。
  “爽了?”我问。
  “……”
  “起来,别像个死狗似的,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我松开他,站在旁边抖落一下衣服上面的灰尘。
  “你……咳……别以为我怕你……”他不断的咳嗽,嘴上还不服输。
  “刘成林,你进来。”小梅的声音传出来。
  他走进卧室,我没跟着。点着了第二根烟,坐在饭厅里面的餐桌前,小口的嘬着烟,眼睛盯着卧室的门口。
  “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他在做爱?”我能听出小梅声音中的悲愤。
  “我……”
  “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是不是?”
  “是。”尽管回答了,可语气和音量还是个娘们儿。
  “你是不是以为,他花钱让我跟他上床?你想知道多少钱一次,是不?”小梅的声音带着哭音,但却异常的坚毅。
  “我……不是。”
  “二百一十八一次,没有大活儿,你玩儿的起吗?要是不够钱,我可以借给你!”
  小梅的声音陡然增大,但话让我震撼。
  “白鹭,你别生气,我那是气……”
  “你做不做?”
  “你别……”
  “做,就现在做。不做,你就给我滚!”她在怒吼,震耳欲聋。
  “白鹭,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气糊涂了。你别生气。”
  他开始语无伦次,我听见小梅强忍的细碎的哭声传来。
  刘成林一直在语无伦次的安慰小梅,我一直在抽烟。期间,小梅没说过话,只是哭。那哭声让我心里难受,像是一条无形的线,一圈一圈的勒在我的心脏上,一点点的收紧。
  熄灭了烟蒂,我走进卧室。我看见刘成林蹲在地上,蹲在小梅的面前,仰视着小梅低着的头。
  “别哭了,啊……听话,不哭了……”我轻抚着小梅散落的长发,就像刘成林不存在一样。小梅听见我的声音,一把抱住我的腰,放声痛哭。
  “出去,你的坏事做的够多了。”我看着小梅,对刘成林说。
  他站起来,充满怒火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出去了。他没有离开,坐在饭厅里,我听见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估计是他点上了我放在饭桌上面的烟。
  “不哭了,再哭,我可心疼了。”
  半晌,小梅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孩儿一样的看着我。
  “你别走。”她说。
  “咋地了,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害怕,你别走,陪着我。”
  “不走,我不走,我陪着你,陪着我的小梅。”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听见没?让你走。”我大声的说,说给刘成林听。
  “白鹭,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他几步走到卧室门口,好像不敢进来一样,但眼睛直盯着小梅。
  “你错了?你没错,你那是正常的反应,正常人都会像你一样想。你不是一直都在问他是我什么人吗?既然今天已经这样了,我就都告诉你。你坐下。”小梅一脸严肃,指着旁边的椅子说。
  “我是小姐,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二百一十八,是白金会馆‘万家灯火’的价格。他曾经光顾过我,还破例跟我做了个大活儿……”
  “小梅!”我打断她的话。
  “你别说话,让我说!”她以同样的音量对抗我,我只能选择沉默。
  “那次以后,我没再看见他,直到有一次偶然在外面又碰见他。我爱上他了,就一直跟着他,做他的情人。我不是天天都跟着他,只是偶尔在一起,他不来找我,我从不给他打电话。除了我以外,他还有一个女人,是我以前的一个姐妹。
  我身上所有的地方,他都碰过,所有的方法,他都玩儿过。你不是问我,他给我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他没给过我钱,从来没有。只有这一缸鱼,是他送给我的,还给我做过两顿饭。你是不是想说我倒贴?你要非得这么说,也行!
  不过,实话实说,我从没给他买过东西,也没给过他钱。他也用不着我给他钱,他给我的要远比我给他的多。要是他肯答应,我倒是很想给他买点儿什么,可是他从来都不答应。
  至于‘老公’,那是小姐对客人的称呼。我叫他老公,纯粹是一种亲密的称呼,不代表什么,只代表我喜欢他。”我看见刘成林的脸,从刚才气愤的红,变成现在的惨白,内心的愤怒溢于言表。
  “我也知道他有老婆,还有个女儿。可我就是喜欢他,直到碰到你之前,我以为我就只喜欢他一个人。我这么说,可能不恰当。但你,确实让我有点儿动心,这也是他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些事情,怎样面对你。
  我想跟他商量商量,让他帮我出出主意。我等了他好长时间,他去了外地,一直都没跟我联系。其实他早就回来了,但他怕他的出现,打扰了我的生活。也可以说,是怕打扰我和你的发展。
  今天下午,他才来见我。我跟他去吃饭,然后回来。我们谈到你,是他帮我确定了我是喜欢你的。对不起,我是个笨人,常常看不清楚自己心里想些什么,得找一个我信任的人来帮我弄清楚。说实话,如果你刚才晚来一会儿,还真能看见我脱衣服。本来我是要跟他上床的,但他问了我一句话,才半途而废的。”
  “好了,你都知道了,我都告诉你了。你满意了吗?”
  “白鹭……”他显得很奇怪,看上去有点儿着急,还有点儿想要解释什么,说不清楚。
  “如果你满意了,请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小梅直视着他。
  “我想知道,他问了你一句什么话。”看来,刘成林也不笨嘛。
  “他问我,要是面对的是你,我还愿意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转向我。
  “没什么,好奇。”我故意激怒他,想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好奇?你这是在侮辱人!”他果然怒了。
  “别乱扣帽子,你才是在侮辱人。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快走!”小梅替我回答了。
  “慢着!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那你现在怎么想?”我叫住他。
  “我?我还能怎么想?败给你了,我还能说什么?”
  “败给我?你跟我抢过什么了吗?”
  “打不过你,白鹭又喜欢你,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想过要跟你抢。说实话,我倒觉得小梅跟着你,比跟着我好。原本,我还想要帮着小梅接受你,好让她开始新的生活。因为小梅是个好女孩,走了点儿弯路而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有过点儿错误,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个坏人。
  小梅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所以我想帮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重新走上一条正确的路,找到自己的幸福。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你,你有点儿小聪明,但你有点儿浮,有点儿不实在,至少外表上是这样的。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什么,更不能因此而否定小梅对你的感觉。
  所以,我想着,能帮着你跟小梅一块儿开始一段美好的感情。可是,小子。
  你自己把一切都毁了,你自己搞砸了!”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儿的,我只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该怎么做,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
  “白鹭,如果我不在乎你说的这些,你能原谅我吗?”他转过来,问小梅。
  “你如果真的不在乎,刚才就不可能那么说。你在楼下看见了他的车,第一反应就是‘他又来跟我上床了’,对吗?你看,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可见我是小姐这个想法,在你心里已经扎根儿了。也不能说你全错了,最起码当时我确实是想跟他上床,不管最后成没成,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是,如果从你本身来讲,你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像他一样,真的不在乎我是什么人,我曾经当过小姐。你做不到,你现在只是嘴硬而已。即便你现在说不在乎,将来也会有忍不住那一天。算了,我累了,我只想靠着老公,歇会儿。你走吧,算我求求你了。”
  小梅确实像她所说的,看起来非常疲惫,很憔悴。
  “我真的不在乎!”他说的很坚定。
  “好,好!我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让老公走。如果你回答不了,那么请你马上走,别再缠着我了,行吗?”
  “行!”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小梅。
  “你知道几个做爱的姿势?”
  “啊?”他被问愣了。
  “我不相信你还是处男,你一定跟什么人上过床。老实说,你真正上床的时候,试过几个姿势,或者说那女孩给过你几种姿势?也包括你在A片里面看过的,老实说!”
  “小梅,你要干什么?”这次,连我也懵了,实在是搞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别打岔,我没问你。”
  “我没算过,说不清楚。”他脸红了,显然这是实话。
  “超过十种了吗?”小梅接着问。
  “没有吧……没有。”他的脸更红了。
  “我告诉你,我会十几种姿势,会一大堆让你舒服的服务项目。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将来结婚了,跟你上床的时候,我肯定会情不自禁的把这些都展现在你面前。那时候,你会有什么反应?你还能说不在乎吗?”
  我这才知道小梅的用意。
  我低估了小梅的智慧,想的这么长远,这么现实。这是我都没想到的,至少现阶段我没想到。我真的觉得,小梅变了,不是从前的小梅了。普通人肯定不会这么问,但小梅的特殊经历又不能不让她把这个作为一个首要因素来考虑。
  我为我不成熟的,不周到的设想而后悔。也为小梅能现在提出来,避免了以后错误的发生而庆幸。那么,这是不是证明了小梅可以自己面对面前的路了呢?
  我又是不是应该退出去了呢?
  “别想,快说!”小梅厉声的打断他的思索。
  “我不知道。”他垂头丧气的回答,但很干脆。
  “你回答不了,走吧。”小梅的话语异常的平静。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还在磨叽,让我有点儿烦。
  “不能。”小梅显得有点儿不耐烦,转过头看着窗台上的鱼缸。
  “那……你还去上课吗?”真是没话找话儿。
  “不去,你给我滚!”小梅终于被激怒了,大声的吼叫。
  “给我做顿好吃的,行不?”刘成林走了,小梅抬起头看着我说。
  “行。”
  
  小梅跟着我下楼,刚坐在车里,还在暖车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有东西忘了拿,急忙跑上楼去取。呵哧带喘的跑回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车里跟我唠嗑。
  买了一大堆的菜,带着小梅回到了家。她第一次来我家,满屋子的跑,好像对什么都挺感兴趣,蹦蹦哒哒的,很有趣。但我知道,她在刻意的隐藏自己内心的痛苦,在用特殊的方式来释放自己内心的苦闷。
  做饭的时候,小梅围着我,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叽叽喳喳的帮忙。本来一个多小时就能做好的饭,因为小梅的“帮忙”,愣是用了两个半小时。
  一盘怪味花生米,一盘浇汁鱼,一盘滑溜虾仁,一盘里脊瓜片,还有一小盆素烩汤。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仿佛是忘了下午的不快。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没有主食,吃的是锅干碗净。撑的是一动都不动。
  
  吃完了饭,闲聊了一会儿。小梅去洗澡,我坐在书房里。给六子打了个电话,安排一下xxx地税局的事情,把孟局长的电话号码给六子,让他做好准备,过两天就过去沟通一下。安排完了以后,我又抽了根烟,喝了一杯茶。
  其实,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也不能全怪刘成林,他的反应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很正常。说是不在意,可真的面对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男人能够真的不在意的呢?
  小梅想的很对,将来真的朝夕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一些本能似的反应肯定会勾起他的各种猜疑和反感。到那时候,再想已经来不及了,会给双方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诚然,我不太喜欢刘成林,但就事论事的说,刘成林做的也不是不对,至少不能算错。
  我,并没把自己跟小梅放在一个层次上面,就算是我主观想要放在一个层面上,客观事实也不允许。所以,我才能坦然的接受小梅过去的身份,才能这么融洽的与之相处。刘成林,一个年轻人。可能在相识的最初,有一种冲动,可以不在乎对方的一切。
  可在下午,他仅仅是看见了我的车子,就想象到了那些龌龊的事情。如果是结了婚呢?我相信这种猜疑和不信任,会更多更猛烈的爆发,后果会更严重。所以,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不见得就是坏事。
  说是冲一冲就出来,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我走向卫生间。
  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我轻轻的撩起浴室的帘子。看见小梅靠在墙上,两眼通红,身体在抽泣。因为满脸的水珠,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怎么又哭了?”
  “我……难受……”她趴在我胸前,拿脸蛋在我胸前来回的蹭,哭的很伤心。
  “别哭了,不都过去了吗?你为谁哭啊?”
  “我哭我自己,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来,擦干净,睡一觉,什么都忘了,明天就是新的开始。笑一个……”
  我一边把花洒关掉,一边帮她把身体擦干。她就像个还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任我摆布。
  “老公,你还喜欢我吗?”她看着我轻轻的给她擦拭身体,站的笔直,轻轻的问我。
  “喜欢啊,要不能给你做好吃的吗?”
  “你还记得我要送你蝴蝶吗?”
  “记得。”
  “我这就给你。”
  “嗯?小梅,别这样。我带你回家,是想让你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不是要跟你如何如何。”我停下来,看着她。
  “你想到哪儿去了?是真的,好长时间都没看到你了,我想你。”
  “这不是都见到了吗?去吧,去睡一觉,我看着你睡。”
  “不要,我要你。我不困,也睡不着,我就想跟你上床。”她说的挺坚决。
  “啊……轻点儿……”我一下子抱起她赤裸的身体,快步走向客房。她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就像怕被我扔下来一样。
  
  到了卧室,放下小梅,借着昏暗的床灯,小梅的身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奶油般的柔光。锦缎般紧致而又充满弹性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微光。起伏的曲线,给我视觉上最大的享受,就像是在观赏一件万人瞩目的艺术品一样。
  微微翘起的椒乳,隆起的乳晕和小巧的乳头共同构成了一个没有尖的圆锥体。羞红的脸庞和娇艳的嘴唇,都在刺激我的生理耐性。平坦的小腹,中间凹陷的肚脐,小腹上面的一丛黑色阴毛,微微隆起的阴阜,润滑紧致的大腿,匀称的腰身,浑圆的小腿。我的天啊,这哪是人啊?这分明就是巫女下凡啊!
  我呆呆的看着床上的小梅,失去了往日的随意和潇洒。小梅却冲我笑了笑,招手示意我上床。我脱掉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躺在她旁边,都不敢正眼看她,生怕亵渎了这娇嫩而又庄严的胴体。
  小梅坐起来,坐在我的面前,侧面对着我,静静的看着我。我看见,侧面的椒乳更加显得挺翘,微微上扬的乳头和乳晕就像是在骄傲的仰着头。我还能看见,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腹部,圆润的屁股下面压着她小巧的脚丫。
  “老公,你从来都没享受过我所有的服务。今天,我都给你,蝴蝶也给你。
  就跟以前一样,我心甘情愿。别的什么也别想,我就想跟你做爱,想让你舒服。
  不用多想,能让我彻彻底底的爽一次,就行了。”说话的时候,她看着我的眼光异常的温柔。
  我点点头,躺着没动。
  她拿过她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堆东西。我看见里面有润滑剂、跳蛋、消毒湿巾、BB粉,还有一对柔软的蝴蝶。我知道,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一定是上楼去取蝴蝶了。
  我不知道小梅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此刻的气氛和环境也不允许我多想。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的尤物当前,我不可能保持柳下惠的状态。
  小梅的手很温柔,把带着微凉的BB粉洒在我身上,用手掌仔细的,轻轻的涂抹在我的全身。然后轻轻的压上来,趴在我的身上,力量由轻变重,最后紧紧的贴在我身上。
  我只能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躯体紧紧的贴着我,充满弹性的肌肤给我造成了极度的脑充血。我下意识的抱住了她饱满的屁股,勒紧了她的身体。我能感觉到,硬挺的鸡巴在她的阴毛上面无意识的跳动。
  她开始扭动身体,轻轻的、慢慢的,像是要一点点的蹭掉我身上的粉。那些婴儿爽身粉开始起作用,在我和她的肉体中间,无数的白色小颗粒开始被压迫着滚动。她的乳房,被自己压在我的胸前,极度的挤压下变得那么柔中带韧,小巧的乳头在我的乳头上面挤压磨蹭。
  小梅的身体像是一条蛇一样,开始加剧扭动,两条腿分别交叉着跟我的腿纠缠到一块,也跟着身体扭动。两个肉体,毫无缝隙的纠缠在一起,扭动着。这种扭动,甚至超过了做爱能带给人的感官刺激。
  火热、弹性、光滑、柔嫩、饱满,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都在我的怀里。
  她的长发散落在我的颈间,呼吸出来的空气都是火热的。她的舌头在我的脖子上面游走,微凉的舌尖在脖子上面造成的兴奋感觉,丝毫不亚于身体带来的兴奋。
  我的耳朵开始慢慢进入到她的进攻范围内,耳垂被她的小嘴含住,舌头在耳垂上面轻舔,轻咬。
  “我还记得,你喜欢用粉的,对吗?”她喷洒着火热的鼻息,在我的耳旁呢喃。
  “对,所以你才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的回答没有经过大脑,也没考虑她的话的含义,我感觉到一种原始的力量在驱动着我回答。
  “舒服吗?”
  “嗯……”
  “别着急,我今天都给你。把那些学来的,统统都给你。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我要把这些都给我最爱的人。”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我说,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开始抱着我向旁边翻转,然后像一条泥鳅一样钻出来,重新趴在我的后面,把我压在下面。还是象刚才一样的动作,扭动的部位变了,她的乳房在我的后背滑动。
  乳头在我的背部有规律的运动。两只手轻柔的在我的屁股上面,用指尖轻轻的画圈。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被指尖轻柔的接触刺激,产生一阵阵的小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就像是撒尿以后的一抖,过瘾。
  慢慢的,她的身体向下滑,一直到胸部贴在我的屁股上面。乳房鼓胀,在我的屁股上面紧贴着滑动。两只胳膊从大腿根下面伸过,捧住我的阴囊和坚硬如铁的鸡巴。她的小手很柔软,阴囊在她温热的小手中,好像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故乡一样的舒服。
  手指在鸡巴上面轻柔的拂动,指尖在阴囊的褶皱间滑动,极尽刺激之能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好像觉得我在天堂里一样的不真实。
  “舒服吗?”她又问我,那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样。
  “要死了!”我肯定的回答。
  “抱着我,我要冲一下,你也要。”甜甜的声音,让我无法抗拒。
  我坐起来,抱着她,走向浴室。
  紧紧相拥,在浴室里,肉体的纠缠在继续。花洒中喷洒的水流填补了两个肉体中间极少的空隙,刚才的爽身粉被彻底的冲洗了一遍。小梅的手指仔细的清洗我的屁眼,我知道这是接下来的重点部位。
  好像是第二幕开场一样,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让我趴在床上,又趴在我的身上,开始用干爽火热,而又充满弹性的身体在我的后背上面摩擦。屋子里的温度很高,我感觉有点儿呼吸困难,一切都热烘烘的。
  慢慢的,她开始移动到我的屁股上面,头发散落在我的腰间。我感觉到她的小舌头在我的屁股上面滑动,轻舔,轻咬。
  然后是含着一口热水的小嘴覆盖在我的屁股上面,娇艳的嘴唇束缚着热水在我的屁股上面游走,舌头还不时的在热水中探出来在屁股上面舔一下。然后就是凉水,还是那么调皮的用舌尖在屁股上面舔弄。两种不同温度的水,舌头在水里的舔弄,让我有了不只两种的刺激。
  慢慢的,她的舌尖开始向屁眼的凹陷处滑去。灵巧的小舌头在屁眼外面的括约肌上面轻轻的舔弄,两只手轻轻的抱住屁股,来回抚摸。我想,这是一个女孩能给与男性最大的温柔刺激了吧。
  慢慢的,她的舌尖开始向括约肌中间的缝隙挺进,扭动着钻进括约肌的中间。没有继续深入,她的舌头像是一条干渴的鱼一样,在屁眼中间拼命的扭动。
  两只手,紧紧的抓紧了我紧绷的屁股,手指头已经陷进屁股的肌肉中。火热的鼻息喷洒在股沟中间,加重了屁股上面的火热程度。
  我有点儿忍不住要抬高屁股,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我扭动屁股,异物入侵的感觉有点儿让我忍受不了,何况是一条柔软而又灵巧的舌头。
  小梅的手死命的按住我的屁股,舌头扭动的程度也开始加剧,仿佛是要跟我战斗到底了。
  我激烈的扭动着整个身体,小梅也拼命的压住我。可是她的力量毕竟有限,终于被我翻倒,我就压在她身上。我看见一张诱人的脸,眯着眼睛看着我。
  “忍不住了?”她微笑着问我。
  “我服了……”我盯着她说。
  “别急,还没到时候。来,躺下!”她又坐起来。
  尽管无奈,我也只能听从她的命令,重新躺下来。但鸡巴硬的难受,就那么挺立着。小梅拿出那对蝴蝶,用手轻轻的伸展着蝴蝶的两翼。然后轻轻的把柔软的蝴蝶贴在我的大腿根和阴囊中间,鲜艳的蝶翼还有一部分贴到了阴囊上面。
  然后,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打开了开关。一种轻微的,若有若无的高频震动瞬间通过阴囊和大腿根的敏感处传来,一直到达脑神经中枢。说实话,这样的高频振动对于我现在的状态,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小梅似乎看出了,她摆弄着开关。一股轻微的电流从蝴蝶的身体里传来,就像是蜂蜇针扎一样,但不痛苦,有一种想撒尿的感觉,就像是射精以后的虚脱一样。说不上是享受,但感觉肯定是异样的。
  小梅拿着开关,轻轻的加大了电流的刺激,直到一种低吼从我的喉咙里蹦出来。她的阴谋还没有终结。她俯下身子,舌尖在龟头上面轻轻的舔吃着,就像舔一根冰棒一样。粉红色的舌尖在龟头和冠状沟之间来回舔弄,晶莹的口水浸湿了龟头,让紫红色的龟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慢慢的,她把整个娇艳的小嘴含在了龟头上面。手指在屁眼周围画圈,大拇指顶在我的会阴穴上面不停的颤抖。
  这一刻,我的思维开始出现混乱。好像空间和时间都出现了混乱,开始重叠。
  我甚至怀疑,我这是在家里,还是在白金的VIP包房里面。面前是我喜欢的那个调皮的小梅,还是一个技术熟练的白金小姐?两种环境,两个角色仿佛重叠在一起,时空都开始变化,合二为一。
  迷乱中,小梅把沾满了润滑剂的跳蛋一点点的塞进我的屁眼,并打开了开关。跳蛋挤开括约肌的束缚,只进入了一点,就开始跳着在我的屁眼里胡闹。与此同时,小梅的嘴全部把鸡巴含进去。
  我眼看着鸡巴一点点的消失在小梅娇艳的嘴唇下,只剩下阴毛在外面。这种刺激,全方位的极度刺激,让我感到如此的销魂,也难受到了极点,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我受不了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我喉咙和牙齿间挤出来一样的艰难。
  “不行,还没完呢……”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说,仿佛很享受我的难受表情。
  说完了,她马上重新俯下身子,开始用嘴快速的舔弄和套弄那根让我异常难受的鸡巴。两只手也开始加大力度,对我的屁眼和阴囊频频进攻。
  我几乎难受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浑身都不自在,拼命的想扭动身体,摆脱这种困境,但好像全身的力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能任凭小梅的摆布。我终于彻底投降了,投降在小梅的面前。
  “我服了,彻底服了!”我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还带着哭音。
  小梅坐起来,坐在我的面前。轻轻的取出跳蛋和蝴蝶。跳蛋离开我的屁眼的时候,我感到全身都轻松下来,终于停下来了。
  “老公……”她趴在我旁边,在我耳边轻声的娇呼。
  “呼……”我干擦了一把脸,已经满是汗水了,额头上面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这回,你知道你折磨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了吧?”她柔声的问我。
  “我……”我真是哭笑不得,真的,泪水从眼角里面挤出来。我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就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估计也无法回答。
  “我要,老公。”她躺在那里,分明是在勾引我,可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干她想我干的事情。
  “我没力气了,服了。”我坐在那里,全身瘫软。
  “不行,我要!”她坚持着。
  我拿起那对蝴蝶,贴在她的乳房上面,蝴蝶的腹部紧贴着她的乳晕和乳头。
  我打开开关,蝴蝶的震动通过电线传达到我的手里,然后顺时针旋转旋钮。
  我看见小梅的脸开始皱起了眉头,小嘴紧紧的抿着,两只手贴紧了自己的屁股,像个立正站好的小学生一样。只不过,她是躺在床上,那样子很怪异,也很有趣。
  我忍不住爬上去,在她的阴蒂上面舔了一下,闻到一股浴液的香味,和女孩淫水的特殊味道。当我的舌尖接触到她的阴蒂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像过电一样。她的反应,刺激了我的动作。
  我用舌头分开她的阴唇,顺着被淫水浸湿而滑腻的阴道口伸进去。舌头在一堆嫩肉中间扭动,手指头摁在她突起的阴蒂上面,快速抖动。放肆的呻吟从她嘴里传来,没有丝毫顾忌,是我认识她以来最放开的一次。
  湿润的阴道本来就已经充满了淫水,被我的舌头稍微搅动一下,淫水立刻大量的分泌出来。黏黏的,滑滑的,在我的嘴唇上面形成了一种类似鲶鱼体表的粘液物质。有点儿咸,有点儿涩的感觉,还有点儿腥。
  借着这种润滑度极佳的润滑液,我的舌头在那堆嫩肉中简直是如鱼得水,一直钻进去,进入她的阴道。手指头,在她的屁眼中间轻轻的抠,重重的扭动。
  小梅的反应更加剧烈了,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腰部。虽然动作的力度很大,但能感觉到,她不是想摆脱我,而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关了蝴蝶的开关。
  随着刺激的停止,小梅的身体开始松懈下来,无力的躺着喘息。
  我把蝴蝶贴在她的阴部两侧,蝶翼贴在她的阴唇上面,重新打开了开关,调整了电流的强度。
  一声尖叫从小梅嘴里传来,接着就是她把头扭向一旁,咬着下唇,拼命的强忍住声音。
  我趴在她身上,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舌头一点点的撬开她的嘴唇和咬紧的牙齿,进入她的嘴里。她马上就用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我的后背,两只脚也迅速盘在我的腰部。
  我差点被她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就开始用舌头在她的嘴里来回探索、扭动。但,好像她的欲望比我更强烈,嘴里的动作比我更加剧烈。到后来,甚至翻过来,把我压在下面。
  我能感觉到,淫水已经顺着她的阴唇流到了我的大腿根。她开始全身颤抖,肌肉紧绷,抱着我的胳膊开始收紧。
  她离开我的嘴,头深深的埋在我的颈间。紧闭着双唇,鼻腔里挤出一种沉闷的呻吟,好像很难过一样。
  我用手摸索着找到跳蛋,沾上了一点淫水,从她的背后开始摸索。摸到屁股,股沟,然后是已经微微凸起的括约肌。我把跳蛋一点点的从括约肌的外面挤进去,直到只剩下一条电线为止。
  打开开关,小梅立刻用手抓紧了我的肩膀,头还是没动。身体的震动更加剧烈,嘴里发出“呜呜”的,类似哭声的声音。抓住我肩膀的手指异常的用力,指甲已经抓进了我的肌肉里面。她的屁股开始一下一下的向上挺,腰部也开始有力的挺撅。
  我更感觉到,身上的这个嫩滑的肉体变得僵硬,但身体的温度更高了。
  我抱住她的屁股,向上托,一直把她微微上翘的乳房托到了我的面前。微翘的乳晕和乳头,被我含进嘴里,舌头在乳晕上面打转,牙齿轻轻的咬着乳头。
  小梅干脆扬起头,整个上半身成了一个向上扬起的反抛物线。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伸直的胳膊支撑着整个身体。我的腹部还能感觉到蝴蝶的震动,跳蛋的电线耷拉在我的大腿上面微微颤抖。
  我的脸已经全部埋进了小梅的双乳之间,嘴里的口水沾满了她的乳房。
  汗水充斥着我俩的身体,床单都被浸湿的有点儿潮。两个被各种液体滋润的肉体就这么在冬天的暖屋里,纠缠着、互相求索着、互相拥抱着、互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1:29

(三十)
  我见了小梅,跟她一块吃饭以后,谈起了刘成林,这个小梅在学习班里面的同学。我看得出来,刘成林应该在小梅的心里占有一定的份量。我想帮助小梅正视自己的感觉和情感,争取自己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刘成林一手毁了我的设想,也深深的伤害了小梅。他,没戏了!相反,我跟小梅的好戏开始激烈的上演……
  “现在,你知道刚才我是什么感受了吗?”我咬着小梅的乳头,含混不清的问。
  “知……道了,爽!”她放肆的大声回答,但表情却极度的痛苦。
  说完,她猛地坐直了身体,两眼通红的看着我。一把拿掉贴在她阴部的蝴蝶,扔的老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扶着我坚硬的鸡巴,一下子坐下去,一直把鸡巴整个吞没在她黑色阴毛覆盖下的阴道里面。
  鸡巴没有任何阻拦的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滑腻的腔体,周围是柔嫩无比的阴道内壁的包裹,龟头顶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不时的跳动着。
  小梅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垂下头,头发散落在我的脸上。她的双手支撑着整个上半身,屁股开始前后移动。鸡巴在阴道里面不止是上下,还有前后的摆动,看似柔嫩却坚韧的阴道仿佛要把鸡巴从身体上面掰下来,好像要把鸡巴和身体的连接处处于一种类似金属疲劳的临界值一样的用力摆动。尽管摆动的速度很慢,但力量是彻底的。
  隔着阴道和肠道中间的薄膜,我还能感觉到鸡巴下部海绵体隔着薄膜,紧贴着跳蛋的震动。双手捧住小梅的屁股,随着她的屁股前后移动。她的屁股上面沾满了汗水,沾湿了我的手。
  火热湿润的股沟,跟我的阴部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一种类似嘶吼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面挤出来,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高潮的反应没有完全退却,而是继续着,但程度小了不少。
  长时间的压迫,让我的大腿有点儿麻木。我把她翻下来,然后侧躺在她旁边,跳蛋被拽出来。
  我把鸡巴从侧后面插进去,双手抱住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奋力的把鸡巴抽插起来。她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承受着我的撞击。浑圆的屁股跟我的腹部不停的接触,泛起一波波的肉浪,紧致的皮肤跟我柔软的腹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过多长时间,我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儿不过瘾。干脆让她趴在床上,我直接压在她身上,鸡巴从两腿之间插进去,分开紧紧夹着的屁股,插进滑腻的阴道里面。
  我看见淫水被撞击摩擦形成的细碎泡沫充满了阴道口和屁眼表面,这让我更加兴奋。我几乎是坐在她的大腿上面,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她浑圆的屁股,手指头深陷在充满弹性的臀部肌肉里面,用尽全身的力量把鸡巴狠狠地插进去。
  还觉得不够刺激,我干脆用手拍打她充满了汗水的屁股,就像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小梅的反应开始出现,她试图摆脱我的控制,拼命的扭动身体。
  我不得不整个压在她身上,两只手从身下钻进去,紧紧的抓住她的乳房,身体死死的压住,让她动弹不得。臀部在她的屁股上面起落,阴毛一次次的扫过她的屁股。
  她的高潮来了,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一种哭音从她的脸和枕头之间传来,很沉闷。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想射精。但我的想法却跟自己的生理反应背道而驰,鸡巴就像一个失去知觉的楠木一样的坚硬,丝毫不理会我的欲望。
  像是要把这种懊恼统统发泄给小梅一样,我拼命的加快力度和速度,小梅的反应也开始接近疯狂,身体剧烈的颤抖,几乎要把我从身上翻下来。我的手离开她的乳房,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阴蒂上面,使劲儿的揉捏。
  我感觉到一股强有力的淫水冲击出来,她的身体僵硬着剧烈抖动。这次彻底的高潮让她陷入一种无意识状态,身体的抖动让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我也彻底的无可奈何了,从她身上滚落下来,鸡巴一下子打在我的肚子上面,还在跳动。
  我无力的躺在她旁边,耳边就是她歇斯底里的沉吟和喘息。我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鸣的厉害。除了鸡巴以外,都呈现出肌无力现象。
  耳鸣还没有完全消失,小梅就上来了。她跨坐在我的上面,扶着鸡巴准备再次开始激烈的交锋。我没想到的是,她几次都没能把鸡巴顺利的套进去。直到,我感到龟头顶在了屁眼上面,我才明白她要干什么。
  她的动作很慢,但准确无误。龟头慢慢的顶开了括约肌的防守,一点点的进入到肠道里面。停了一下,小梅开始慢慢的耸动身体,动作就像慢镜头。但她的身体却显得很紧张,屁股明显的绷紧了所有的肌肉,胳膊轻微的颤抖,但仍努力的支撑着身体。
  柔韧的括约肌紧紧的包裹着鸡巴,龟头和冠状沟在充满褶皱的柔软肠壁上面刮擦。我的兴奋来了,我慢慢的开始抬起屁股,配合着小梅的动作。好像世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记忆都成了空白。只剩下我和小梅在激烈的交合,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挥洒的汗水。
  我忍着鸡巴带来的疼痛一般的感觉坐起来,抱着小梅的腰,嘴里含着小梅的乳房,胡乱的亲吻。双手在她的屁股和后背上面无意识的抚摸,她也抱着我,激烈的抬高屁股,重重的落下来。
  她开始哭,说不清是什么原因,紧闭着眼睛,眼泪就从眼角挤出来,滑过脸庞流下来。伴随着她的哭声,动作却更加疯狂,嘴里开始出现哭和痛苦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在昏暗的灯光下,小梅显得有点儿不可思议的可怕。我不能理智的对待当前的景象,只能用疯狂来对应,激烈的运动着整个身上的所有肌肉。
  射精的欲望来得很突然,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浓浓的精液就喷射而出。小梅的屁眼开始剧烈的收缩,像是要趁着鸡巴剧烈跳动的时候夹断它一样的用力。
  射精持续了好长时间,然后迅速的萎缩,退出来。小梅瘫软的倒在我向后仰倒的身上,手还无力的抱着我。我实在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一丁点儿都没有了。躺着,苟延残喘着,好像在做梦一样……
  ……
  
  次日清晨,强烈的阳光穿过厚厚的遮光窗帘洒进来一点儿残光。我张开眼睛,小梅就躺在我旁边,滑嫩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把她伸在外面的胳膊重新放进被子里。
  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一片白色,还有早晨窗户缝隙露出的白色雾气。
  我伸展了一下腰身,说不出来的疲惫,腰还有点儿疼。点了根烟,坐下来,觉得屁眼有点儿异样的感觉,我自嘲的笑了,我让这个小妖精彻底的,玩儿了!
  吃早饭的时候,小梅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透着疲惫。我有点儿为我昨晚的荒唐和疯狂而自责,可是又不能全赖我,小梅也有责任啊?
  “那,接下来你要干什么?”一边吃,我一边问。
  “上课呗,还没完事儿呢。”她头都不抬的回答我。
  “嗯?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因为他?那不是太不值得了吗?干嘛不去?学费我都交了。”
  “嗯,好。有始有终,我喜欢。”
  “你不用担心我,春天的档口我自己去,不用你跟着。我想好了,你说得对,我自己的路得我自己走。如果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会找你的。”说着,她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嘴上还挂着一点油花。
  “好!这才是我的小梅!不过,自己努力归自己努力,朋友的帮助还是必须的。具体需要的时候,要告诉我,还有白玲,记住没?”
  “是……啦……”
  ……
  
  送完小梅,我去了趟北市,找到养红龙的李老板取经。回到店儿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给军哥儿打个电话,确定了孟局长的一些细节,然后又聊了一会儿他结婚的事情。
  到了晚上,我请六子和几个技术一起吃饭,地点就在潮州城。
  “辛苦各位了!首先,上一次的活儿,大家干的漂亮。这段时间因为我自己的事情,也没能跟大家一块儿庆祝一下,我在这里谢谢各位。可以说,公司现在的状况,大部分的功劳是属于大家的。在这里,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我不喝酒,但我希望今晚你们都能尽兴!
  为了大家能尽情的玩儿个痛快,我先透露一下,年底我会给各位准备一个红包,给各位的家里人也准备一份礼物。今晚,大家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所有的开支都找六子。”我喝了口饮料,坐下。
  “你们可能都从六子那儿知道了,转过年来,xxx地税局要更新,跟军哥儿的一样。只不过,规模要大一些,但本质都一样。从现在开始,我跟六子就要着手准备前期的工作。我希望,各位能做好准备,来年再下一城!”我接着说。
  “这话还用说?没问题……喝……”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每次都这样。他们知道我不喝酒,所以就当我不存在,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晶儿,一会儿他们应该会去唱歌。你要是想去,就让伟晨陪着你。要是不想去,我就送你回去。”
  “你去吗?哥。”
  “我累了,我想吃完饭回家,你别看我。”
  “我也回家,吃完饭你送我回去。”
  “那行,来这个好吃……”
  ……
  
  “哥,玲姐可能是赚了一大笔。”吃完了饭,我送张晶回去。
  “嗯,你怎么知道?”
  “我听玲姐说,她把所有的钱都买了一只股票。她还说,要吓你一大跳。我合计着,她可能是赚了一大笔。”
  “好啊。”
  “哥,你咋不买股票呢?玲姐都能赚钱,我不信你不会。”
  “呵呵,你以为白玲真比你哥傻呢?”
  “那倒不是,不过怎么说玲姐也不可能比你聪明吧?”
  “傻丫头,你玲姐是财经方面的高手,在大学里就是学这个专业的高材生。”
  “啊?真的?我还以为……”
  “你以为白玲就跟美丽城三楼那些人一样,是不?”
  “你看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是事实,不过白玲确实在财经方面很有天分。你哥只相信,‘辛苦钱,万万年’,所以,只能做买进卖出的买卖,不会去做投机的生意。何况,我也不放心把钱换成屏幕上面的一堆股票代码,这跟聪明与否没有关系,是性格决定的。”
  “这样啊……哥,那你能跟玲姐说说不,我还有点儿钱,我也想买。”
  “你不是跟她住在一起吗?干嘛要我说啊?”
  “我怕玲姐不答应,你说她肯定答应。”
  “哪有这样的事儿啊?一会儿回家,你跟她说,她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不答应?”
  “那,她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我揍她!”
  “你就嘴上说吧……你舍得吗?”
  “呵呵,你个鬼丫头……不过说回来,炒股票是有风险的。赚了,当然皆大欢喜。如果赔了,那你就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得提醒她。
  “这我知道,不用说。要是赔了,我认倒霉。”
  “那就行。”其实我知道,现在的股市根本不可能赔,就算是随机选择,赔的几率也很小。
  “还有,见好就收,不能贪得无厌。我估计,这样的牛市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一样,这样胡吃海塞的,早晚有撑着的时候。赚了,你就当是捡的,赔了,你就当丢了。”
  “嘻嘻……我听玲姐的,玲姐听你的。有你这样的哥,我还怕啥?”张晶嬉皮笑脸的搂着我的胳膊。
  ……
  
  “这么说,你又要出门了?多长时间?”白玲听说又接了一单,问我。
  “嗯,我要亲自过去几天,然后就是两方面底下的人忙活了。张晶的钱,你看着买吧,赔了赚了都行,别有心理压力。”
  “其实,我想过帮张晶买,因为现在赚钱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赚白不赚。
  但,这毕竟不是我的钱,晶儿的钱也不是白来的,那也是一分一分挣来的,一旦赔了,我怎么办啊。所以,我一直都没敢说。股票市场我懂,可晶儿不懂。
  我知道风险有多大,可是她不知道,我也有点儿私心,怕落埋怨。现在,既然她说了,你也这么说,我还能不同意?”
  “谢谢你,玲姐……”这家伙一下子蹦出来抱着白玲亲了一口,吓了我和白玲一大跳。
  “你先别高兴,我是这么判断的,真的赚了还是赔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
  反正,我买什么,就给你买什么。要是赚,大家一起赚,要是赔,那咱们一块儿赔,你看行不?”白玲的谨慎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我无话可说。
  “不用问我,就是赔光了,我也不怨别人。”
  “那就这么定了。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啊。”我起身要走。
  “我不担心你的生意,但我担心你的身体。这一阵子,我看你瘦了,要自己注意身体,别让我担心,啊……”白玲叮嘱我。
  “没事儿。哦,对了。大道堂,你得接着去。我看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要坚持。什么时候,身体各个系统都调整好了,再停。钱,不是一天赚的,别老看着电脑,辐射量可不小。还有,明天我让人给你换个液晶屏,这种CRT的辐射量太大了,尤其对你这样的单薄体质有害。”
  “你看,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不说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那行,你们早点儿睡吧,我走了。”
  ……
  
  接下来,我跟六子带着张晶,赶奔xxx地税局。为了保险起见,一见面我就介绍张晶是我妹妹,跟着我来见见世面,也好增长点儿经验,免得对方误会张晶是我带来的公关。
  那个孟局长,五十多岁,满面红光的。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挺容易接近的老头,说话也挺得体的。但我知道,能在市地税局坐上副局长的位置,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至少不仅仅是。
  吃饭的时候,我没提工程的事儿,只是说过来看看。其实,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说破了,如果不成的话谁脸上都不好看。
  话题一直唠到了龙鱼,一提到龙鱼,孟局长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屑一顾。这也难怪,一般养大型鱼的都是养银龙,根本跟红龙是两回事儿。继续深入,他才明白,我指的不是普通的金龙银龙,而是堪称活化石的红龙鱼。这下子,老头两眼放光,连双手都开始随着谈话的深入而频频挥舞。
  先是虚心请教,也是摸对方的底。等唠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开始适时的插嘴,补充他的漏洞。唠来唠去,就成了他听我说。也难怪,老人家不会利用所有的现代科技手段来丰富自己的知识,还停留在手工作坊阶段。
  我的话,让他觉得像是盗墓者进了秦皇陵一样的新奇。从麻醉运输到过水放鱼,从植入芯片到开刀整形,从畸形的虬龙到基因突变的雪龙……到最后,老头几乎要马上买机票,直飞马来西亚了。
  “老孟大哥,既然你这么喜欢龙鱼,不如我送给你一条,怎么样?就算是我,作为晚辈孝敬您老了。”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连连摆手,眼睛里却满是期盼。
  “您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说说。”
  “说什么也不行!我要是喜欢,我自己请(术语,意即:买)。龙鱼这东西,不是普通的物件儿。不说价格多贵,就说鱼本身,那也是有灵性的玩意儿。
  再说……”
  “您听我说!”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要是等他自己把话封死了,我就不好接着说了。虽然他很喜欢,但现在他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很容易口不择言,一不小心把话封死了也说不定。
  “我本来养的就是南美的小型慈鲷科,之所以能懂得龙鱼,也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鱼都是从马来、印尼的渔场直接空运过来的,从来都不卖。如果我要张嘴,他肯定能同意。换句话说,他也是个鱼痴,而且跟我关系没的说。要是您自己买,且不说品质没法完全保证,就是将来真有点儿闪失,也没人帮着治病救鱼嘛。”我喝了口水,余光看了一眼老头。他的表情有点儿凝重,像是在进行一场内心的激战。
  “他的鱼,都是亲自到东南亚的渔场直接买的。每条鱼的芯片和证书都是经过龙鱼协会认证的,就是直接上网能查到的。而且,从饲料到添加剂,他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这么说吧,我没见过他这么下功夫的了。这玩意儿,说贵,也真贵,说不贵,那要看给谁了。一般买龙鱼的,都是有钱人,但是不会养……”
  “这不假,那些人懂个屁!龙鱼到他们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好,有点儿意思,有门儿。
  “对呀!如果是会养的,就是白送,那也是送的心里舒坦。最起码,鱼到了会养的人手里,您也放心。您老养了这么多年鱼,这种心情有过吧?”
  “那是!”
  “再说,当着您老的面儿,我不装假。我也挂着跟您老套套关系,将来有个什么事儿不是也好办嘛。我这么说吧,您老要是给我这个小朋友面子,那就别推辞。明天,我就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我回沈阳,马上就给您运过来。您看怎么样?”我没说他不给我面子,我会怎么样,直接就是半个疑问句,我看他怎么回答。
  “他那儿净什么龙?”
  “过背!别的,我就得现问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过背了。”
  “多大了?”
  “小的,我年初的时候见过二十厘米的,那是刚进来的。大的,我见过一条接近六十厘米的,还有两条四十多厘米的。大的那条过水那天,我在现场。一打开袋子,蹭的一下子自己蹦进去了,结果撞掉了三个鳞片。”
  “啊?没麻醉啊?怎么会这么马虎呢?”能看出来他的痛心表情,是发自内心的。
  “计算好了剂量了,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异常强壮,可丁可卯的剂量没能彻底麻醉,到了地方就醒了。再说,我朋友也是怕用量大伤鱼,所以下的量是可丁可卯的。别说您心疼,我朋友当时哭的心都有。
  结果那三个鳞片,哥儿几个分了。现在我钱包里还有一片呢!您还别说,那鳞片真漂亮,透着光看,里面一层一层的,流光溢彩,简直是无价宝一样。”我可是下了大饵了,那鳞片还是我临走的时候跟李老板要的。
  “带来了?快拿出来,我看看!”呵呵,迫不及待了。
  我拿出来一个面巾纸包着的鳞片,递给他。老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打开纸巾,两个手指头掐着鳞片,对准了灯。像是在鉴赏古董一样的,仔仔细细的看。
  我对那鳞片有信心,所以根本就没提心吊胆的跟着看。足足看了好几分钟,老头就跟瓷器过手一样的,小心翼翼的把鳞片放在桌子上面。
  “说老实话,张毅。别看我养了这么多年,这样儿的鳞片,我还真没见过。
  别说是鱼了,能有这么张鳞,那都是好东西啊!”我把鳞片重新包好,放在钱包里。
  “老孟大哥,按年龄,我应该叫您叔叔大爷的。可是,跟这些养鱼的哥们儿混的太熟了,七十多岁的也有,大家都称兄道弟的,也习惯了。我托个大的,叫您一声老大哥。只要您想养,说句话就行。就是这条鱼,我马上着手准备。要是您嫌掉鳞了,我就给您那两条小的。也就是您……”
  “哎,那掉了鳞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看来,文章还在大鱼身上。
  “后来我去看了一次,掉鳞的地方已经长出来了。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那是新鳞,跟周围的鳞片还是有点儿区别的。但是,能在缸子里养到这么大的,还是不多见。”
  “不多见?我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这么大的,但是没有一条我能看上眼儿的。就这条,别说鱼怎么样,光看鳞,我就知道是条好鱼。我要是看见了,说死也得拿下!”
  “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回去准备,等我回去以后,我先把原缸的水质参数告诉你。然后把水质调节剂让六子送过来,等你水养好了,我立马亲自给你送过来。”我把“您”换成了“你”。
  “这可不行,咱们头回见面……”
  “啥也别说了,老大哥!”我摁住了他的手,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这让我说什么好啊?这……”
  “什么也不说最好!”
  ……
  当晚,吃饭的时候。老孟开始把工程的情况跟我详细的说明,并叮嘱我一定要摆平评委。当听说那几个评委在军哥儿那儿就已经被我摆平了以后,老孟开始对我另眼相看。也难怪,就是行贿,你也得把活儿干好了,最起码表面上要过得去。也免得给人家留后患,给领导点眼药儿。
  这顿饭吃了四个小时,六子已经困的不行了,多亏了张晶在一旁不停的溜缝儿。最后在当地最大的洗浴中心,我给老孟安排了个双飞。
  
  一切皆大欢喜,我带着六子和张晶回到沈阳。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周以后,我带着那条硕大的龙鱼加上三个鳞片,开着车子给他送过去。除了龙鱼以外,我把六万元现金包在一个纸盒里面,跟一大堆水质添加剂和器材放到一起,一块儿交给了老孟。
  龙鱼开路,六万现金垫底儿,老孟也不像开始那么客气了,笑着收下了,然后就把我扔在一边了。鱼,成了主角!
  接下来重新给四个评委“上牌”,其中三个都挺顺利的,只有一个接近六十岁的张老头有点儿犹豫。原来,就是上次那个凌光公司,这次也要参加投标。没说的,我把四个评委都找来,在饭桌上把每个评委的价码都提高了五成。这种做法十分冒险,但我有我的目的。
  一般人送礼都尽量的背着别人,我之所以这么做,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因为,我想要张老头看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阻挡我的。也让另外三个看看,我没有亏待谁,也没有多给谁,大家都一样。能明明白白的唠开最好,实在不行,我才能私下加码。结果,张老头只说了一句,“凌光没戏了,他们老板不是你,没戏了!”。
  在四个评委的直接指导下,我的投标计划和解决方案可谓万无一失,就等着春节过后投标开工了。
  
  我带着六子回到了沈阳。周六的晚上,我跟六子回到了店儿里,店儿里已经没有人了,这样的安静环境正好留给我和六子谈话。
  “六子,别看这四个老东西收了钱。到春节之前还有很长时间,变数还存在。而且,相关的别的人,也得适当的意思意思。所以,我想让你到xxx住寨!”我加重了“住寨”两个字。
  “我明白。”
  “明天开始,你就到那边儿住寨去吧。名义上主要是把解决方案细化,优化。实际上,给我看住了评委,重点是老孟。只要看住了老孟,评委是次要的,毕竟‘干活儿不由东,累死也无功’,那四个老东西也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我知道,你放心吧,老大。”
  “随时保持联系,春节给你放半个月假。”
  “那行,我走了啊。”
  “嗯。”我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文档,六子出去了。
  其实,钱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缺过钱。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解决技术难题和面对非利益的冲突矛盾。
  但是,“在其位,谋其政”,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面,我的所作所为就要对的起这个位置。何况,手下还有一帮人为我工作,我也要为他们负责。
  在我结婚以前,我就跟妻子说过。“我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我的目标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儿,就这么没出息,你一定要想好了。”事实也是如此,我的希望在一般人看来简直就是个窝囊废的希望。想吃点儿什么,我就吃得起。想穿点儿什么,我就买得起。有房子住,有个车子代步,已经很满足了。
  我不是个奢侈的人,也不赞成奢侈。我不排斥名牌,但也不主张盲目的穿戴名牌,我也没有除了抽烟以外的任何不良嗜好。所以,我的花销并不大,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大。
  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我这辈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够在不违法、不违反社会公德、不妨碍他人,这样的前提下,做我想做的事情,玩儿我想玩儿的玩意儿,爱我所爱的人!
  “老大。”六子突然走进来,脸上满是难色。
  “什么事儿?”
  “我有点儿事儿,想跟你说。”他说的有点儿哽咽,很明显是个很难张嘴的事情。
  “什么事儿?尽管说。”
  “小清现在在学GRE。我要是住寨,晚上就没人送她上学了。我想,你能不能替我接送她上下学?”我明白了他的“为难”了。
  “GRE?那不是北美研究生入学考试吗?她要出国?”我有点儿惊讶。
  “嗯……”六子的眼圈是红的,我能感觉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内心的颤抖。
  “什么时候决定的?你怎么办?”
  “都一个月了。我?我不怎么办,等着。她要是走了以后还回来,我等她。
  她要是不回来,我就不知道我怎么办了……”他低着头,慢慢的说,话音里带着轻微的抖动。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住我了。
  “老大,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替我接送她一下,我也不会误会什么。她要出国我都没意见,何况是你接送她了。我把你当哥,我希望你能帮帮弟弟这次。”
  “它就不是误会不误会这码事儿!”我有点儿愤怒了,好像我的亲兄弟被一个狡猾的女人耍了一样的感觉。
  “我知道。可她说,别人送她,她不同意。她自己一个人去,那么晚,我还不放心。”六子,一个大小伙子竟然在我面前流泪了。
  “这个娘们儿!她要干什么?你……”我想骂六子没出息,可我骂不出口,我狠不下心。看着六子通红的眼睛,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哥!”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住寨期间,你要好好想想,想想你跟陈冰清的关系,想想你的将来该怎么走!”
  “你放心吧。这是她的电话,具体的接送时间,你给她打个电话就全知道了。”六子放下一张纸条,转身就要走。
  “六子……”我感觉有很多要跟他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晚,我送她。”六子没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我早就看陈冰清不是个简单的女孩,从她遇事冷静的那份沉着上面就可见一斑。但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利用六子的痴心一片来作践六子。现在的六子,不是以往那个活泼聪明的六子了。我也从那时候过来过,我知道六子的感受,就像是看着自己被人活活剥皮一样的痛苦,而且剥你皮的那个人是你的爱人。
  一个女孩,应该是柔美的,怎能如此忍心伤害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呢?良心呢?女性的温柔呢?都他妈哪去了?这哪还是个美丽的女孩啊?这分明就是一头嗜血如命、面目狰狞、披着绵羊皮的狼啊!都说女人天生拥有水一样的温柔,可这哪里是清澈透明的一汪泉水啊?这分明就是一桶腐骨蚀心的王水啊!!
  我没有被生意上面的障碍难倒,却被六子的遭遇感触着,我觉得很累,疲惫不堪。我被人性的丑恶面吓到了,吓坏了,被激怒了,非常愤怒。我累了,我需要休息。我想白玲,想马上回到她身边,深深的睡上一觉……
  
  到了白玲的住处,已经是深夜了,我的到来吵醒了白玲和熟睡的张晶。两个女孩穿着睡衣,忙着给我打水洗脸,白玲还沏了点儿稀稀的油茶面。
  看着张晶睡着了,我跟白玲坐在她的房间里。吹了吹热气,我一点点儿的把油茶面送进嘴里,那热量瞬间暖遍了我的身心,让我感到好一点儿了。
  “怎么了?生意不顺利?我看你的脸色很差。”
  “不是,生意没什么问题。我被一个人吓到了。”
  “吓到了?什么人?女人?”白玲的思维经常敏捷的让我害怕。
  “嗯,六子的女朋友。”
  “六子的女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见她不就是了?”
  “不是的,是……”我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人,怎么能这样呢?这太可怕了,我还要天天接送她,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说完了,我都觉得很累,说下去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这我可就想不明白了。让我说,你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谈谈,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道道儿。”
  “接送她上学,是我答应过的,我肯定能做到。但我不想跟她谈,说话都懒得说,我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这个?”
  “我累了,想在你这儿睡一觉。”
  “睡吧,我看着你睡。”
  “碗放那儿吧,我现在就想睡。”推开碗,我舔了舔嘴角的残汁,倒在床上。
  “衣服也不脱,像个小孩儿似的。”白玲坐在我身边给我脱衣服。
  “你也睡吧。”
  “睡,那也得先伺候你呀……”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次日中午才醒来。虽然时间长,但质量却非常低,一直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想醒过来却是徒劳。脑袋里还觉得昏昏沉沉,有点儿胀的慌。喝了口凉茶,清醒了点儿。
  张晶已经上班了,白玲直接把洗脸水端到了床前,递给我一条毛巾,还在我的手心里挤上了一点洗面奶。虽然用不习惯,但也凑合了。
  胡乱的洗了把脸,我坐起来,把热毛巾敷在脸上,呼吸着有点儿灼热的湿润空气,感觉鼻子里面畅通多了。白玲已经把饭端进来了,真成了饭来张口了。
  “昨晚你一直说梦话,还骂人。”
  “说什么了?”
  “听不清楚,就记住几句骂人了。梦话说的含含糊糊的,骂人可骂的挺响亮的,动静儿还大,都把我吓醒了。”
  “昨晚没睡好吧?”我一边吃一边问。
  “还行,慢点儿,别噎着……”
  “听晶儿说,你赚了不少?”
  “不少,不过没你赚得多。”她有点儿洋洋得意的。
  “多少?”
  “三十多万,具体的我记不住。”
  “啊?”这个数字虽然不大,但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看你呀……吃饭还漏!”她赶紧拿纸巾给我擦嘴。
  “卖了吗?”我接过纸巾自己擦。
  “还没呢,着什么急呀?我估计还能涨,最后应该能再多点儿。”
  “真不敢相信,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不是低估我,而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估计我。”
  “不!你不用谦虚,也不用顾忌我的面子。我确实低估你了,我知道你是个理财好手,但没想到你还是个理财高手,还是高高手!”
  “看你说的,快吃吧……”她笑了,脸有点儿红。
  “我要提醒你!落袋,才能算数!”
  “我知道。”
  ……
  
  晚上,九一八纪念馆附近的小区。刚到五点钟,天已经黑下来了,风有点儿硬。我看着陈冰清从楼里面出来,踩着雪向我走过来。
  迷彩的冬装,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雪地棉,背上背着一个不大的迷彩背包。趁着路灯的光,她显得很迷人,苗条的腰身加上略施粉黛的脸。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甚至会喜欢上她。
  “你来了?”
  “上车,估计路上可能会堵车。”我打开车门,等着她上车。
  “谢谢。”她上车了。
  “六点,是吗?”我向她确认上课的时间。
  “对,不着急,你稳当点儿开,我不着急。”
  “放心,我开车一向以安全为主。”说完,我闭嘴了,不想多说。
  “让你送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不介意吧?”她倒是没想让我闭嘴。
  “没什么,替六子送你,应该的,再说我也答应六子了。”我特意加重了六子。
  “你可以不用强调六子,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知道就好!”我打算就此闭嘴。
  “你不觉得我不合适六子吗?”她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计划。
  “合适不合适,那是你们俩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我有点儿极端,但能时刻保持冷静。六子却还是像个小孩儿一样,一旦付出就没完没了。其实,我有点儿怕,怕我会伤了他。”
  “你不用怕,你已经这么做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伤他了?”
  “你明知道他已经爱上你了,而且是深爱,还要出国。这不是故意伤害,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有点儿气愤。
  “呵呵,谁说我要出国了?他告诉你的?”她反倒笑了。
  “学GRE不是要出国,是干什么?”
  “学了就一定要出国吗?”
  “那为什么六子会以为你要出国?”我有点儿奇怪了,难道另有隐情?
  “我确实告诉他我想要出国,而且希望这个消息能让他主动离开我。我以为我这么说,他就会对我死心,可没想到……”
  “你没想到他爱你这么深,是吧?”
  “你怎么老对我火气这么大?我哪儿得罪你了?曾经伤害你的,是我姐,不是我。再说,你后来不也报复我姐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我的兄弟受到伤害。我承认,在感情上你比他更高明。但你要知道,他是个好人,心地很善良,也很专一。我觉得,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坦诚面对,有话就要当面说清楚,不要让他存在什么误会,这样也算是光明磊落。”
  “哈哈……”她笑了。
  “笑什么?”
  “我笑你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呢?”
  “你说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不合适。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思想很单纯,也很专一。但我俩性格不合适,我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我。所以,从开始我就一点点的透露,刚开始还是很婉转的。
  后来,他好像根本就不当回事儿,所以我就干脆挑明了说。这次,我更是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你让我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呢?六子不是个笨蛋,他怎么会……”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说只要我还没结婚,他就要一直追我。”
  “这不是臭无赖吗?他真是这么说的?”我有点儿后悔我的武断了,也后悔介入进来,这他妈根本就不是我这个外人应该管的事儿。
  “那还有假?再说,我干嘛骗你呀?”
  “不对,不对!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偏偏指定我来接送你上学?”
  “你有车,有时间,而且也算是个老相识了。我不找你,找谁?”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就不应该跟女人辩论,只要是跟女人辩论,我就没有赢的时候!”我决定再次闭嘴,最后一次了。
  “哎,这就对了!还有,我找你送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老梦见你,我想看见你。”说完了,她微笑着看着我,笑得我心里有点儿发毛。
  已经决定了要闭嘴,那就得执行到底,我两眼死盯着路,紧紧的闭着嘴,一言不发。她把我的反应看在眼里,笑容凝固在她的脸上,嘴半张着,好像整个脸都凝固了一样,气氛很尴尬。
  “你怎么不说话了?”半晌,她忍不住问我。
  “安全第一,我得专心开车。”我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你是怕我了吧?”她的问题我不打算回答,沉默以对。
  “其实你不用内疚。六子根本就不适合我,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结婚。他是挺聪明的,可太幼稚了,思想不成熟,也没定性。而且,他没有对未来详细的规划,连明天要干什么可能都没个谱儿。还有……”
  “够了!六子,我把他当成兄弟。你怎么看他,那是你的事情,说大点儿,也是你俩的事情。在我面前,我不希望听到你说我兄弟的不是。”我一下子把车子停到了路旁,严肃的说。
  “我没说他不好,我只是说不适合。而且,我说的这些也都是事实,不对吗?”
  “是不是事实,那是你认为的,没必要跟我说。人都是有感情的,我的个人感情不想听到有人说我兄弟的不是。何况……算了,没有了,我说完了。”
  “何况什么呀?你说呀?”
  “何况,要了解一个人,是要用心的。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这个人真正的特质,要用心的去品味才能看到一个人真的东西。”这句话,是我要对雨说的,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你跟你自己说的似的?是不是你曾经没看清楚谁,导致你错过了她?”她很聪明,但猜错了。
  “你太敏感了,跟你姐很像。我只是说了一些心里话,听不听在你。不喜欢,就当我没说,当放屁也行。”我重新挂挡起车。
  “还有,我送你,是因为我答应了六子,也因为你算是个老相识了,仅此而已。”
  “那如果没有六子呢?”
  “什么都不会发生。”我的回答,冰冷的让我自己都害怕。
  “我不知道,你对你老婆是不是也这样,要是也这样,那我可挺佩服你老婆。”她提到我的痛处了。我不想回答,没说话。
  “怎么又不说话了?不高兴了?”
  “涉及私人问题,或者感情问题,我不想回答。”
  “我听六子说,你老婆在……”
  “你都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还上不上课了?”我实在是有点儿不耐烦了。
  “你怎么这么没风度啊?喊什么啊?我又没……”
  “我有老婆,有孩子。我老婆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少校,我女儿今年两岁半。
  我本人今年三十二岁,男,汉族,私营业者。老婆、二奶、情人,我一个都不少。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可没问你,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一个非常好的人就放在眼前,为什么不知道珍惜?爱情需要感觉,这不假,可是爱情的最终结果是结婚。两个人结婚以后将要面对的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是相互包容,相互理解。
  如果一个人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你,理解你,那你还要求什么呢?即便你真的不喜欢,也没必要在没分手的时候就开始另觅新欢!退一万步说,你认为六子不适合你,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我心里,是不是也认为你不适合我呢?”我干脆把话挑明了说,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我说我要跟你在一起了吗?自作多情!”她怒了,我笑了。
  “嘿嘿,我自作多情……那最好了。”
  一路上,就这么沉默着,我很满意现在的情形,也在心里为我的决绝而叫好。
  
  她去上课了,我漫无目的的在太原街溜达。好长时间都不上街了,太原街我都快不认识了。我不喜欢上街,一般情况下,我如果有目的,那就会直奔目的物。如果没看到相中的东西,我不会没有目的的瞎逛,会掉头就走。
  看到前面的霓虹灯广告牌上面有桌球室的字样,我走上前去。打打台球也不错嘛。
  玩了一个多小时台球,没输没赢,总算是退步不太多。心情好了很多,提车,接她。回来的路上,她好像还在生气,没怎么说话,也省了我很多唾液。
  送她回家以后,我给六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一切顺利,得到六子的答复也是一切顺利。回家,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的接送也很顺利,只是在送她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
  “我没想到你对我姐那么冷,对我也这么冷,看来我看错你了。”说完她就上楼了。
  她提到了陈冰洁,多少让我有点儿不舒服。没多想,回家睡觉。接下来的几天,就在冷冰冰的气氛中,我每天接送她上学放学,两人相安无事。但这种温度越来越冷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儿难受。
  
  转眼间,到了月底,也是新的一年的前夕。六子回来了,接送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他了,我回到自己的家。
  张晶说要等到过年才回家,所以跟我一块儿回来了。白玲跟自己的弟弟过元旦,所以没怎么跟我联系。还有一天就是元旦了,我买了一大堆的鱼、肉和菜,准备在元旦的时候给老妈和孩子还有张晶做一顿大餐。
  今天晚上,我就只有和张晶一块吃了,老妈带着孩子去了亲戚家里。
  吃完了饭,我躺在沙发上面看电视,张晶还在忙着继续细化这个工程的计划书,仔细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哥,你看看行不,我觉得差不多了。”张晶把一叠纸递给我,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漱。
  “不错,我看可以。晶儿,我看你最近进步的挺快的,看来你适应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呀。”看完了,我对洗的干干净净的张晶说。
  “真的?”
  “真的,那还有假?”
  “我是说计划书。”
  “我说的包括计划书。”
  “哥,我看你最近老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六子他对象让你不高兴了?还是因为别的?”
  “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情绪不太高而已,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呀?我看你好像挺累的,老是打不起来精神,这样可不行。”
  这回,轮到她来教训我了。
  “是觉得累,不过是心理上的累,不是身体累。本来想晚上洗个澡的,不洗了,洗个头。”说着,我站起来准备去洗洗头。
  “哎,哥。我给你洗吧,你还不知道我会洗头吧?”
  “你会洗头?好啊。”
  “小瞧我啊?你妹会的多了……”
  她让我躺在躺椅上面,然后拿了一个凳子放在旁边,凳子上面放了一个大盆,装了半盆热水,温度很高。然后在我的头发上面挤了一点儿洗发水,又加了点儿水,开始慢慢的揉搓头发,直到整个头部都布满了丰富的泡沫。
  她的动作很轻柔,慢慢的我闭上了眼睛,尽情的沉浸在这种轻柔的动作中。
  指尖在头皮上面力度适中的划动,指肚在发间微微用力的按摩。包括耳后的发丝也在她的手里被一一理顺,所有的头发仿佛都被洗涤的一干二净,没有半点儿遗漏。
  然后,我感觉到她开始用热水给我冲洗泡沫,不是用花洒或者龙头。而是用手捧着热水,一点点的洒在我的头发上面,全部洒完以后,再用手指慢慢的揉顺发丝,然后再周而复始。
  这种费力费时的做法,让头发在热水的温暖下被彻底的洗涤干净,换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最终,从发丝上面流下来的都是清澈的水,没有半点浑浊和泡沫。
  我感觉到全身都开始发热,身上潮乎乎的,但从心底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好像整个身心都放松了。她用一个热毛巾把我的头部整个包裹起来,然后离开了。
  我听到卫生间里面的哗哗水声,很明显她在整理刚才用过的盆和卫生间。我坐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半了,不知不觉已经洗了近四十分钟了。在毛巾的热量散发掉之前,我看到张晶笑盈盈的走过来,两手空空。
  “哎,你怎么坐起来了?躺好!”她命令我,我则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她的命令。
  “我没说,你就别动,要不效果就不好了。”她扶着我的两肩,细微的调整我的身体的位置。
  “洗完了?”我问。
  “上集完了,现在是下集。”
  “呦,还连续剧呢?”
  “那当然了!”她开始给我按摩。
  两个柔软而又丰满的大拇指按在我的太阳穴上面,轻柔的揉搓。指肚的温度,加上适当的摩擦让热量在太阳穴上面集中。然后大拇指开始慢慢的把揉搓的半径扩大到额头的中央,用力的按压,然后向太阳穴移动。
  尽管力度不小,但好像有某种润滑剂的作用,并不感觉到疼痛。而且,好像随着她大拇指的运动,平时老是紧锁地眉头慢慢的得到了舒展。然后,微微张开的五指的指尖紧压着头皮,开始从前额到后脑的梳理。
  头发被理顺的同时,头皮也顺便被耕耘了一番。指尖掠过的地方,有一种痛快的畅通,仿佛被划过的头皮下方的毛细血管都变得更加粗大了一样。力度在一点点的加大,指尖的按压也开始更加用力,仿佛是一开始她有意的放缓动作好让我适应,然后开始慢慢的加大力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从后往前推进,好像要把刚才理顺了的头发倒过来重新打乱一样。从后颈的发际开始向上推进,掠过头顶再到达前额。用的力量也明显的比刚才更大,但给我的感觉却更加痛快。
  最后,她用指缝紧紧的夹住头发,然后用力的向上拉。由于被夹住的头发数量众多,所以不会产生太大的压强,有一种原来被迫紧紧贴在头骨上面的头皮被舒展开了的感觉,很舒服,但难以言表。
  然后她开始急速的互相摩擦双手,用热热的手掌紧贴着我的耳朵,整个手掌就覆盖在耳朵上面。大拇指在耳朵后面的皮肤上面急速的摩擦,温热的感觉覆盖着整个耳部。经过了大概四十分钟的全面头部按摩,她停下来了,又跑到卫生间里洗手。
  再回来以后,她的两只手从下面钻进了脖子和躺椅之间。从肩膀到脖子,然后是后背。她的手像是一条柔软的泥鳅一样,舒缓着我长时间躺着挤压的背部肌肉。十几分钟以后,她有点儿气喘的让我起来。
  “怎么样?舒服不?”她有点儿得意的问我,脸上因为刚才的运动显得很娇艳。
  “舒服,真舒服!”我由衷的说。
  “那,下次你想要的时候,我还给你洗。”
  “你跟谁学的?”
  “以前刚来沈阳的时候,我学的,后来没干洗头,干了足疗。”她端起水来,喝了几口。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不简单!”
  “你以前没洗过头吗?”
  “洗过,但从来没这么舒服过,而且是一种很温柔、很温暖、很亲切自然的感觉,简直是爽上天儿了!”
  “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还是我形容不好呢。说老实话,我去过不少的按摩或者洗浴场所,从来都没体验过这么舒服的手法。你跟谁学的?”我真的挺好奇,又问了一遍。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是想干洗头的。可是等学会了,我才想明白,洗头耗费的时间太长了,不如足疗挣得多,所以后来才干了足疗。”
  “傻丫头,就这手法,一个钟最少也得收费一、二百呀。要是足疗,一天才能挣多少啊?”
  “拉倒吧,哥。一、二百,谁做呀?”
  “就你这手法,我敢说要是开个洗头房,得挤破头!”
  “得了。可别挤破头,我可担待不起,我能伺候好我哥就心满意足了。”
  “等等……”我有点儿想法,可还不清晰,我得好好想想。
  “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睡吧。我有点儿事儿,得好好想想。”我径直走向书房。
  “什么事儿啊?用不用我……”
  “不用,你先睡吧。”我没回头,点上了一根烟,关上了书房的门。
  “又扔我一个人睡,臭哥哥……”
  张晶小声儿的嘟囔从书房的门缝里传来,我的思绪却开始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1:42

(三十一)
  小梅跟我一场激烈性爱以后,恢复了她往日的冲劲儿。我开始联系明年的一个工程,对方的主要领导是个龙鱼迷,我投其所好的拿下了他。
  工程评委还是上次的那几个人,有点儿出乎意料的是,凌光公司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尽管是在余光中。
  六子要留在当地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让我接送他的女友上下学,期间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所幸,在矛盾激发之前,六子回来了。
  连日的劳累在张晶的一次极其舒服的头部按摩以后得以舒缓,一个好像很好的主意在渐渐地形成……
  元旦的上午,我带着张晶来到老妈家里,帮着老妈把房间的卫生整个整理了一遍。一切准备好了以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钟。
  “妈,让晶儿给你来个头疗?”
  “什么疗?”老妈对这个新名词有点儿迷糊。
  “就是洗头。”张晶给老妈解释。
  “洗头?我昨天晚上刚洗的啊。”老妈还是没明白。
  “来吧,阿姨。昨天我都给哥洗了,你也试试。”说着拉着老妈就跑到卫生间里去了。
  “哥,把躺椅搬上来。”张晶在卫生间里面喊着。
  
  “小晶儿啊,你这手艺真好,跟谁学的?”洗完了头,老妈对张晶的手艺赞不绝口。
  “在美容院学的,要是你喜欢,我什么时候都行。”张晶让老妈一夸,脸都红了。
  “还一口一个哥的,这孩子我看了就喜欢。小毅,你这当哥的也别白当,过节得送点儿什么,听见没?”
  “我知道。”
  “不用,阿姨。我哥都给过我奖金了,真的不用。”
  “奖金归奖金,礼物归礼物,这不能马虎。”老妈坚持己见。
  “妈,我想开个按摩院,你看行不?”我把昨晚想好的说出来,想听听老妈的意见。
  “按摩院?你是不是想让小晶儿去干?”老妈的反应很快。
  “你看,我是这么想的。开个小型的按摩院,只有洗头和足疗两项服务,再卖点儿茶水和茶点之类的东西。地方不用太大,装修雅致一点儿,价格可以高一点儿,客户群就定位在有一定消费能力的社会精英身上。
  现在的高级白领们的工作压力都很大,自己的时间很少,能静下心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对他们来讲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有这么一个环境雅致、可以静心休息,还能缓解生理上的疲惫,我相信他们不会吝啬那一点儿钱的。”
  “你都想好了?”
  “还只是一个想法,想看看你的意见。”
  “想法是不错,可我不放心。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在我面前都是人五人六的,到了外面都是花天酒地的。小晶儿是个女孩子,这么单纯。我可不放心让她干这个,要是碰到个毛手毛脚的,那还不得吃亏?”
  “我哪能让她亲手干啊?再说了,我要开也是正规的按摩休息场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想让她负责培训按摩师,然后管理按摩院。”
  “这样啊?那我想想,我得仔细想想。对了,那得用多少钱?”
  “钱?你问这干嘛?又不用你的钱。”
  “没事儿,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对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做饭了。”
  “好噢……阿姨你歇着,我帮我哥就行了。”张晶简直是手舞足蹈的跑进厨房了,看来她比我还积极。
  张晶的手脚麻利,跟在我后面为我打下手,女儿跑来跑去的也跟着瞎忙活,老妈就在卧室睡午觉。今天是元旦,所以女儿的午觉也就马马虎虎了,由着她跟我瞎玩了。
  到了大概快五点钟的时候,一桌子的丰盛晚宴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红烧鸦片鱼、凉拌野生木耳、干炸素丸子、蚝油生菜、芙蓉虾、小鸡炖蘑菇、佛手白菜、滑溜鱼片,再加上一大碗排骨炖酸菜,一共八个菜一个汤。
  张晶和老妈,我和孩子,分坐在餐桌的两边。老妈和张晶每人一杯红酒,我和女儿每人一杯椰汁,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女儿挺着鼓鼓的小肚子不停的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张晶忙着洗碗,我和老妈坐在餐厅里喝茶。
  “过了年,我想把妞妞送到长托去。这么做虽然有点儿不忍心,可对孩子将来有好处。”老妈规划着孙女的未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您也可以歇歇,自己找点儿事情做。”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开始准备了。至于你说的按摩院的事情,我有个想法,你看看。你说要开一个足疗和洗头在一起的按摩院,再卖点儿茶水什么的。
  我看,营业执照可以办一个,然后分开两个分店,一个是足疗,一个是洗头。这样一来,同时赔的风险会小一点儿,如果赚的话,营业额也肯定比一个赚得更多。再说,两个店由两个人管理,互相之间也有个竞争。你觉得呢?”
  “你比我想得远!我这只是个想法,要具体实施还得更加仔细的筹划一下。
  既然你也觉得行,那等过了年我就着手办。”
  “但有一样,必须都是正规的,一点儿乱七八糟的也不能有。犯法的不干,贩毒的不沾。这句话,你给我永远记住!”
  “我知道,你儿子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吗?”
  “还有,我得占一半的股份。”
  “哦?你也有兴趣?”
  “孩子送幼儿园以后,我就没什么事情了。股票买了就放着,我又不缺钱。
  开了按摩院,你也没精力自己管,总得有个家里人看着吧?我又是个闲不着的人,帮你管管还不好?”
  “好好,都听你的。”
  “我看小晶儿这孩子不错,我挺喜欢的。要是她家里人同意的话,你就跟她家人知会一声,这样一来,让她管着也放心,她家里人也放心。”老妈是个挺开放的老人,也是个精明的商人。
  “嗯,等过年的时候,我想送她回家一趟。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地打工,家里人也不会太放心,我送她回去,也让她家里人放心她在我这儿干。”
  “嗯,想的挺周到。”
  “另外,小晶儿只负责培训和管理,绝不能让她亲自干。员工也要素质好一点儿的,别弄得跟饭店服务员似的。要是决定了干,那你就跟小晶儿商量一下,毕竟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老妈再一次提醒我。
  “我知道了。”
  ……
  
  1月2日清晨,还没等我睡醒,小梅的电话就来了。她告诉我接了一个大单,对方要四千个胸针。小梅很看重这个生意,她想把这个客户留住,想让交易过程尽量完美,所以想让我跟她一块去送货。
  吃完了饭,我就去了小梅的档口,张晶留在老妈家里带孩子。
  “怎么会有人在你这里上货?独门货?”我一边审视这间不大的档口,一边问。
  “我哪知道啊?他来了就说是服装加工厂的,要订货配服装。”
  “定金留了吗?”
  “留了,留了五百。怎么了?你还怕他有猫腻儿?”
  “我只是奇怪,按道理说要进货也得选择五爱街这样的批发市场,不会选择你这种零售档口啊。货呢?准备好了吗?”
  “哪有那么多呀?这不就找你来跟我一块去五爱街拿货吗?”
  “什么时间送货?现金结算吗?”
  “明天上午九点送去就行,不过,我想今天就送去,他说只要送到了就给钱。”
  “定了是明天,你着什么急?”
  “你不知道啊,他走了以后我就觉得心跳的厉害,一下子就卖了这么多钱,都开心死了!我想早点拿到钱,都等不及了。”看她说的眉飞色舞的,我感到很欣慰,她终于开始体验正常生活中的喜悦了。
  “对方肯定是个男的!”
  “你怎么知道?”
  “看上人家了?”
  “去你的吧……我是因为卖货高兴,跟人有什么关系?你说,也真是的啊。
  原来挣钱那么容易,我也没像这么高兴过。现在一天到晚的忙,才挣了这么点,就把我高兴成这样?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愉悦的心情不是用钱换来的,而是通过努力得到回报实现的。对了,这种胸针多少钱卖的?进货价多少?”
  “一块八进的,卖四块五。四千个,一共是一万八,能赚一万零八百。”
  这几个数字脱口而出。
  “算得挺快嘛。”
  “都算了好几遍了,早就记住了。”看来,这个生意让她真的很在意,这是好事儿。
  “走吧,去晚了估计五爱街人就多了。”
  “等我把卷帘门放下来……”
  ……
  
  勉勉强强的凑足了四千个胸针,连柜台上面都搜空了。看着这一大包的胸针,就像是看到了一大包的钱一样,小梅的脸因为搬着货物累得有点儿发红,但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开心让我心里非常安慰。笑眯眯的坐在车里给订货人打电话,然后催我赶快送过去,好像一刻也等不得了。
  小梅坐在我的旁边,一边给我讲开档这几天的趣事,一边时不时的看一眼后座上面的大包,好像是不放心,又好像是兴奋过头,神情像极了一个初出茅庐刚拿到订单的业务员。
  “生意不好做,你这是捡了个漏儿。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而且没拿到钱之前都不算是落袋为安。”
  “我知道……原来没经历过,现在看起来别看这是小买卖,竞争也挺激烈呢。”
  “怎么?你这也有竞争者?”
  “怎么没有?就许你有竞争者,我就不能有啊?”
  “说说,谁敢跟我小老婆竞争,我弄死他!”
  “不说,本来挺高兴的,说了就不高兴了,不说!”
  “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我不要你帮我,用你的关系,我不甘心,我得自己解决。”
  “做生意,靠的是脑子。我什么时候要凭关系帮你解决问题了?说说,刚起步都得取经,我都把经送来了,你还不接着?”我想让她进一步的建立信心,不想让这么好的开端毁掉。
  “我卖的东西你也懂?”
  “不懂,但生意经都一样。”
  “你看见最外面摆的那种特别夸张的围巾了吗?”
  “就是那种上面啰啰嗦嗦镶了一大堆珠子的?”
  “嗯。原来是我看中的,我都跟五爱街的说好了,每周拿一次货,每次不少于二十条,春天地下就给我一家。结果,没两天隔壁就上来了。拿的价还比我低,卖的也比我低。我给老板打电话,人家说隔壁每次拿好几十条,所以不能只给我。”越说声音越小,语气也越来越沉重,看出来了,她很低落。
  “这是人之常情,人家也要做生意,跟你又不熟。做买卖图的就是个利润,谁的利润更大,就跟谁做。那你怎么办呢?”
  “还能咋办啊?挺着呗……柜台上面摆的那几条都好几天也卖不了,隔壁倒是卖的挺好的。”
  “你知道为什么五爱街的给她比给你便宜吗?”
  “她拿的多,我拿的少。”
  “那,如果她没有你拿的多呢?”
  “人家拿货比我价格低,自然比我卖的好,拿的也多。我……”
  “你说反了,是因为她拿的多,所以价格才低。”
  “那不一样吗?”
  “不一样!你不搞清楚前因后果,就没法分析事物的真相,就不能够得出准确的判断。”
  “好、好,现在得出来了,又能怎的?”她有点儿不耐烦。
  “你真认为这个货能赚钱?”
  “那当然了。而且,五爱街那家还有不少货我都看中了,可是这第一脚就没踹好,让我怎么往下走啊?”
  看来,我得好好的教导她一番。看了看表,距离约定送货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把车子停在路旁,点上根烟。
  “咋不走了呢?都快要到了。”
  “那围巾上价多少?你卖多少?隔壁上价和卖价是多少?”
  “上价八十,最开始卖一百五。后来隔壁也有了,就降到一百二了。隔壁卖一百一,有时候更低,有一天中午,我无意中听到隔壁老板娘跟打工的说是七十上的。”
  “如果她不拿那么多,那五爱街还能给她这个价吗?”
  “人家卖的好,肯定拿的多呀。”
  “如果你卖的比她便宜,那她还能卖的这么好吗?”
  “肯定不能啊,这还用问吗?可是我再便宜就要赔钱了!”说着说着她有点儿急了。
  “每天赔个十块二十块的,挺一周,你心疼吗?”
  “咋不心疼呢?凭啥赔十块二十块的?”看来,小梅开始会算计小钱了,这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每天赔点儿,挺一个月,然后没人跟你竞争了,你一个人上这种货,一个人卖。你觉得,赔点儿可以接受吗?还有,这种围巾的销量稳定吗?”
  “其实,每天来买的不少。现在是冬天,穿的都多,也没什么好看的装饰品。所以这种围巾好卖的很,小姑娘都愿意买。要是我一个人卖,肯定好卖。现在隔壁不就是样板吗?要是真的能让我一个人卖,那赔点儿也值了。哎,你是不是有办法呀?”
  “这样,你先降价,一直把价格降到七十块钱。她肯定会说她不赚钱,而你是赔钱。然后,你卖的比她便宜一点儿,不用多,便宜个三块二块的就行,卖六十七、八一条。不是要跟她打价格战,而是要恶心她。”
  “那我图啥呀?到头来还不是我干赔?人家就算是赔,也比我赔得少啊?”
  “傻丫头!我看你真是傻的可爱。”看到小梅气呼呼的小脸我就想笑。
  “你是不是觉得卖六十七、八,她赔二、三块钱,你赔十二、三块钱?”
  “对啊。她本来拿货就比我便宜,我拿货……”
  “你不会从隔壁拿货呀?”
  “从隔壁拿货?”
  “你看,她上货是七十,你把价格砍到六十七、八,她是不是也得卖这个价或者更低?那你就不会让朋友直接以六十七、八的价格从隔壁拿货?这样一来,卖的价格一样,但你不赔不赚,隔壁却是干赔。再狠点儿,你比她卖的便宜二、三块钱,降多少你都只赔二、三块钱,而隔壁却永远都比你多赔一倍。
  等到一周以后,如果她还跟你挺着,那你就干脆把价格一直砍到五十块钱或者更低,然后还在隔壁进货,每次也不多进,就进了一两条。每卖一条,她就干赔二十二、三或者更多,你还是只赔二、三块钱。然后……”
  “老……公。”小梅一下子扑到我怀里,身体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啊?哭什么呀?”我有点儿手足无措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老……公,谢……谢谢你……”
  “谢什么啊?咋地了,这是?快,别哭了。”我一边疼惜的擦去她脸上的泪,一边轻抚她的脸庞。
  “我以前老是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现在不想了,想不明白,我不知道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好。老公,我咋还你呀?”
  “还我?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傻丫头,你好了,我也开心不是?”我冲她做了个少见的鬼脸,她笑了,脸上还带着泪。
  “我刚才说的,你都明白了?”
  “嗯!”
  “等她挺不住了,不卖了。你再到五爱街,确定只有一家有这种货以后,就跟老板好好谈谈,每次多拿点儿,价格要比隔壁更低。一定要先强调多拿点儿,然后才是压低价格,这是关键。然后,对买货的人说厂家涨价了,再把价格抬上来。
  以后,如果还有人跟你抢,你也不用生气。直接让当初到隔壁买货的朋友出面,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然后你再装模作样的开始降价几天。我相信,别人如果知道你这么对待隔壁,恐怕谁也没心情跟你抢生意了。毕竟,这招太损了,一般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再说,让你们这么一折腾,谁还敢卖呀?”
  “你太坏了!那,如果隔壁也这么对付我呢?”
  “那你就干脆跟她干到底,看谁能玩死谁?大不了,赔多少,我兜着。做买卖就是这样,谁能挺到最后,谁就牛逼上天。妈的,敢欺负我小老婆,不想活了?”
  其实,我是想,如果小梅干的太辛苦或者是太不顺心,我就打算等我的按摩院开起来以后,让她管理一部分。但,没有实现之前,我不能把话说的太早了。
  “老公……”又开始甜的发腻了,我又完了……
  
  对方是个个体服装加工厂的小负责人,专门给各大市场的服装经销商批量生产服装。能在个人的企业中如鱼得水,说一不二,看来这个人很得老板的赏识,跟六子很像。年纪轻轻的,长很一般,但接人待物很是豪爽。给人印象很实在,说话也挺实在,一看就让人很有安全感。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钱的时候,我特意留给他一千块钱,他不要,我坚持要给,并告诉他这是三十个点,只是市场规律,没有别的含义。他收下了钱,然后又吃了顿中午饭。
  小梅的嘴甜的不得了,对方姓陆,叫陆军,很阳刚的名字,人如其名。答应以后有这样的买卖还找小梅,还一个劲儿的夸小梅准时。
  我只宣称是小梅的朋友,帮她来送货的,别的没多说。回来以后,小梅一路上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老公,你的招儿太损了。不管用不用,我都得谢谢你,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肯定不会教我,也想不出来这么损的招儿。”送小梅上学的路上,她还惦记着我教她的招数。
  “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
  “夸你呗……”
  “拉倒吧你,有你这么夸的吗?”
  “咋没有呢?我不就是吗?嘻嘻……晚上你来接我呗?”
  “行,接你。哎,刘成林呢?他还上学吗?”
  “怎么又提他?来,每天都像欠了谁钱似的。看见我还不好意思,就像是有屁憋着放不出来似的,看着难受死了……”
  “你不恨他了?”
  “我压根也没恨他呀。”
  “那就好,让他一个人较劲儿去吧。”
  “活该!谁让他没事儿找事儿的,该!”
  “算了,也别咒他了,丢了你这么好的女孩,他够倒霉的了。”
  “那是,这就叫‘有眼不识金镶玉’……”越说,她还越臭屁。
  到了学校的时候,还没到上课的时候,教室里面有独自看书的,有三三两两在一块唠嗑的,还有望着窗外发呆的。
  跟小梅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刚要说话,突然看见刘成林进来了。刚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住了。
  “来了……张哥。”他有点儿结巴。
  “你好。”我礼貌的回答。
  “对……对不起,上次误会你了。”他的脸有点发白,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有事儿吗?没事儿请走开,别碍着我俩唠嗑。”小梅冷冷的说。
  “白鹭……”
  “小梅!”我俩一起出声,但目的和情感肯定不一样。
  “不好意思啊,她就这样。你不介意吧?”我打圆场。
  “没事儿,你们唠吧,我到后面去。”他走了。
  “没必要这么对他,太伤人了总是不好的。”
  “他自找的。伤人,他伤我还浅吗?”看来小梅还在耿耿于怀。
  “算了,你就当作不认识他,这总行了吧?”
  “本来我也不认识他,是他死皮赖脸的要认识我……”
  
  晚上,接到老马的电话,让我到他那里吃饭。他刚刚搬了新家,反正也没去过,我就驱车前往,顺便看看他那刚刚怀孕的妻子,也认认新家的门儿。
  接近四百平米的别墅,花园里面还有两棵果树,老马的房子很漂亮。吃完了饭以后,我和老马夫妇坐在透明的花房里享受着茉莉花茶和花房里湿润的空气。
  “过两天,我就跟家里人去新加坡了。车子差不多跑了三千公里,剩下的高速就靠你了。”老马新买了一辆路虎4.4,打算参加越野俱乐部。
  “什么时候回来?春节?”
  “其实我俩倒没想怎样,主要是我父母希望在我哥那儿把孩子生下来。老两口想我哥,心里还放不下儿媳妇,所以想春节以前走,等生完了孩子再回来。正好我嫂子也想让我妈我爸过去享两天福。”
  “你那车那么贵,我可不敢开。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说的是实话,倒不是我对自己的驾驶技术不放心。毕竟一百多万的车子,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真是不好交代。
  “废话,我要是信得过别人还能找你?”
  “去你妈的吧,还信得过我?就你这车,跟油老虎似的,你他妈是想省钱,还得找个稳当的人给你磨合。鱼和熊掌你都想要,美出你鼻涕泡儿了都……”
  “完了,让你看破了,我就说吧,赶紧拿出来吧……”老马媳妇赶紧出来溜缝儿。
  “着什么急呀?你不说,他也不知道,赖过去多好啊。”老马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张IC卡递给我。
  “什么东东?”
  “油卡,这里面是无限额的,随便加。”
  “到哪家啊?”我得问明白。
  “沈空加油站,哪家都行,只要是沈空的就行。”
  “哪来的?”
  “我爸朋友送的。”
  “这还差不多。”我拿起卡,揣好。
  “还有,你把所有的文件都拿好。我估计,等孩子生下来还得再待个几个月。一年的时间,二保都过了。等跑完了高速,你还得去做首保。可别马虎了,我可就等着你出彩儿了。”
  “那你干脆等回来自己磨合多好啊,干嘛非得着急呀?”我有点儿纳闷。
  “你不知道啊。俱乐部那帮小子我也是刚认识,不放心他们开,才找你的。
  有个信儿,估计四、五月份路虎会举办一个马来西亚探险活动,到时候所有的路虎车主只要交五百美金就能参加,其余费用全免。我得在活动之前把磨合跑完,但还得去新加坡,哪有时间跑啊?”
  “具体什么时间走?”
  “下周一。”
  “得。就这么定了,我走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看看时间,我应该去接小梅放学了。
  “行,那你慢点儿开。车,我明天给你送店儿里去。”老马夫妇起身准备送我。
  “钥匙给六子就行,我明天未必去店儿里。”
  “知道了。”
  ……
  
  第一次来老马新家,路不熟,再加上是晚上了,所以走了不少冤枉路才来到学校。我知道晚了,所以开的稍微快了一点儿,到了教学馆的门前还没等停稳,我就看到小梅站在路灯下面,她对面是刘成林。看样子他们在争论什么,小梅的动作幅度有点儿大,刘成林倒是还算平静。
  停好了车子,我慢慢的走近,站在路灯背面的树丛后面,点了根烟。
  “你到底有完没完?不是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吗?你怎么这么烦啊?”小梅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知道我错了,可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每天看着你,又不能接近你,这段时间我都快疯了。今天,我看见他来送你,你知道我多生气吗?”
  “你生气?你凭什么生气?还你生气?那我呢?我生气跟谁说啊?”小梅的声音很尖利。
  “我知道你生气,我道歉,我错了。我不是一直跟你承认错误吗?那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再说了,你不是也承认喜欢我吗?”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
  “你看,你这不是承认了嘛。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了!”
  明显的断章取义。
  “这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能生活在一起,你到底明不明白?”小梅的语气有点软化。
  “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不是都呼吸空气?不是都脚踏大地?不是都需要阳光?白鹭……我知道我伤害你了,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不对,我可以改,我会改变自己来适应你,你相信我。”
  “改?你从小到大改过吗?你知道要改变有多难吗?”这几句话,小梅说的很感慨。看来这些天的自我改变让她多少有了些感慨。
  “我知道很难,可是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了你改。我没别的要求,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真的做不到,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仅仅因为他,我不甘心。他跟你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我才这几天,这根本不公平。”转移目标、避重就轻,这个滑头。
  “你跟我说话,不用费这么多心眼儿,我是有点儿笨,可我不傻。跟张毅没关系,重点是我问你的问题你根本就回答不了。”好!好样的!要不是我不方便现身,我真想大声的为小梅叫好。
  “你也说了,你要忘了过去,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你非得要执着过去的那些干什么?我跟你的未来在一起,又不是要跟你的过去在一起。再说了,别说是我,就是他,冷不丁的被问了这么一个让人难堪的问题也回答不了啊?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说错了,他肯定能回答。”小梅的话让我很感动。
  “我不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就这样了。不谈感情,咱们还能做个朋友,见了面打个招呼。要是你非得要纠缠下去,恐怕朋友也做不成了。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快走吧,一会儿老公要来接我,让他看见你就不好了。”
  “看见怎么了?他还能把我怎么地呀?”
  “我给你个建议,别跟他硬碰硬,你打不过他。”虽然小梅说的不错,但她忽略了这么说很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这一点。
  “妈的!看来还是差在他身上了!我等着他,我看他能怎地?”这时的刘成林,简直就是咬着牙、放着屁的在心里骂我呢。
  “你快走吧!”小梅开始推他。
  “你靠边儿,我等着他,我看他……”
  “怎么说都不听呢你?快……”
  “我不……”
  “干什么呢?”我从后面转出来。
  “你快走,你……”小梅看了我一眼,然后还在推他。
  “你放开他,我有话要跟他说。”我对小梅说。
  “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呀?走吧,我要回家。”小梅松开他,拉起我的手。
  “我问你,那天白鹭问……”刘成林恶狠狠的看着我问。
  “问什么问啊?还不快走?拿我说话当放屁是不?”小梅使劲的拉着我,对刘成林说,言语中说不出的焦急。
  “你让他说完。哎,轻点儿,我这肉皮儿嫩着呢……”我揉了揉被小梅死命攥住的手。
  “说吧!问吧!人脑袋打成猪脑袋才好呢!”小梅松开我了,瞪了刘成林一眼。
  “我问你,那天白鹭问我那两个问题,如果是你,你能回答吗?”刘成林站的溜直,神情有点悲愤的意味。
  “能。”
  “你会怎么回答?我是说,如果你认识她不几天,很喜欢她,她这么问,你会怎么回答?”他特意强调了“不几天”,想让我跟他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我会说,我大概知道七种姿势,对于你干过什么,那只代表你的过去,不代表现在,更不代表未来。如果你能在床上翻天覆地,那我更是求之不得!”虽然我说的很慢,但很坚定,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屑一顾。
  “你真的会这么回答?”
  “我都说他会,你快走吧!”小梅看到我脸上的神色,又开始推他。
  “我不走!我还没说完呢!”真他妈拗。
  “说吧!我听着。”我点着了一根烟,靠在树上。
  “你口口声声说要帮助白鹭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还叫她小梅?”他一下子点中了我的死穴。
  “你想要说什么?”我站起来,直视他的脸。
  “你心里根本就还是当白鹭是个小姐!”
  “你快走吧,我求你了,行不?”小梅哭了,哭着推他。
  “叫什么名字,只是个称呼。我喜欢这么叫,我没像你说的那么想,我只能这么说。”我有点不会回答了。
  “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他,回答的这么勉强,就知道我没说错!白鹭,你跟着他能好吗?你相信我,我会真心对你的,真的!”这下他可逮着了。
  “别说了,你走吧!我求求你了……要不你先走,等我明天给你打电话还不行吗?快点……”小梅的反应像是在保护刘成林一样,让我更加愤怒。
  我成什么人了?我扮演了一个多么不光彩的角色?刘成林的话让我很愤怒,也很怀疑自己。我第一次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的。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梅。
  我直盯着刘成林,熄灭了手里的烟,一步步走向他。我看到他站的笔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但目光中的坚定中还有些许的犹豫和恐惧。尽管有点怕,他还是站的笔直,就像是一个即将赶赴刑场的地下党似的。
  小梅看到他的反应,怔住了,转过来。带着泪的脸上露出害怕的目光,不自觉的退了一步,靠在刘成林身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反正她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刘成林的左侧。
  小梅见过我打人,也知道左侧肋骨的弱点,更知道我善于此道。她这么做是要保护刘成林吗?在我跟刘成林之间她站在刘成林那边了?
  “你让开。”我走到刘成林跟前,对小梅说,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刘成林的脸。
  “老……公,你别生气,送我回家好吗?”她颤抖着对我说,她没有理由害怕我。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怕我对刘成林下手,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合理。
  “你让开。”我重复了一遍。
  “你快走。”她背过手,使劲的推刘成林,向后推。
  “他还能怎么地呀?我让他……”刘成林还在嘴硬,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没等他的话音落地,我高高的举起了右臂。不是要真的打他,如果真的要打,我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姿势,自暴空门。
  小梅的反应即在我的意料之中,又让我感到难受。她忽然转过身子,一把抱住了刘成林的身体,死死的搂住他的胳膊,用后背把我和刘成林的左侧身体隔开。估计力量不小,因为我看到刘成林试图挣脱她的束缚,挣扎了几下却不成功。
  “你快走啊!”她大声的喊叫,却忘了就是自己在死死的抱住刘成林。
  “嗯?”隔了半晌,她转过来,呆呆的看着点烟的我。那表情,好像在询问“怎么没动手?”
  “你赢了!”深深的吸了口烟,我有点沉重的对刘成林说。
  “小……白鹭!路,在你自己脚下。未来的生活,要靠你自己的手来打造。
  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没为你做过什么。相反,你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和快乐的时光。我很想为你做点儿什么,但这又违背了我想让你自己开始新生活的初衷,很矛盾。
  我不能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也不能肯定或者否定你的选择。你的路,要你自己走。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最大限度的帮助。”
  “老公……”她开始哭,哭的泣不成声。
  “能看到你自己做出选择,说实话,我很高兴,但你的选择确实让我很难受。虽然难受,但这也是必经之路,也是注定了早晚都要发生的。未来的路,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走,会有很多生活中的磕磕碰碰。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知道你能行。
  但我希望,不要等到碰的头破血流了再来找我。有什么困难,要及时告诉我,不要硬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会帮。还有,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啊……”
  “老公!”她一下子抱住我,在我的胸前哭的一塌糊涂,鼻涕眼泪抹了我一身。
  “傻逼,还不过来?”我朝呆站在那里的刘成林招手。
  “妈的!还得人家亲口说原谅你呀?呆头呆脑的……”我一边嘟囔,一边把小梅交给他。
  “行了,这就大功告成了。我可警告你,白鹭现在就等于是我妹妹,你要是敢伤害她,我还让你躺下!”我一边走向汽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不是故作潇洒,而是不想让刘成林和小梅看见我眼角的泪。
  
  独自开车在冬夜的晚上,路面上面光亮照人,我一边小心的驾驶,一边点着了一根烟。我很少在车里抽烟,但今天我想抽烟,尽管还在开车。
  小梅的心里,最深处应该是喜欢刘成林的。那天她歇斯底里的赶走他,是因为当时的伤害太深了,太大了。今天,在我的压力下,小梅本能的显现出她内心深处的感觉,进而做出保护刘成林的举动。
  果然,爱的力量如此伟大!相比之下,我这个“可耻的孤独人”倒显得有点小人了。就在现在,我才真正的理解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这句话的含义,也许歌词的作者本意不是这样的,但我的理解确实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他们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子,最起码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客人光顾小姐的被动无奈,而是真真正正自己的选择。小梅能在青春老去之前下了贼船,应该是值得庆幸的。能在纯真尚未丧失之前找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应该是值得高兴的。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有一点我还能聊以自慰。那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如今真的在我面前开始了新的生活,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不管将来是苦是甜,她都能够认真的对待,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她身边的一个过客。
  我不知道,将来她会不会请我喝喜酒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1:54

(三十二)
  张晶无意中显露出来的头疗手艺,让我萌生了一个要开一家按摩院的想法。
  老妈不止是不反对,还要入股,并提了几个很好的建议。小梅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正常生活,但刘成林又走入了她的生活。在得到小梅确实是喜欢刘成林这样的信息以后,我选择了退出,尽管有点难受……
  1月7日的晚上,军哥儿结婚的前夜,我和白玲还有张晶住进了xx宾馆。
  这里是一家四星级宾馆,是xx最大的两家宾馆之一。不是我要摆谱,也不是为了荒唐膨胀的性欲。而是小梅离开后,我觉得很需要女人在我身边陪着我,这样我才感到有点安心。
  一个大床房,为了能住下三个人,军哥儿特意安排了一张加床,紧靠着大床,像是一张大的夸张的床一样。
  “牛逼呀你?出个门儿,还得两个美眉陪着,上学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魅力?还是,要跟我示威?”军哥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面,斜眼问我。
  “废话,你瞅你结个逼婚,搞这么大的排场儿,还不许我也显摆一下?”
  “说真的,你看咋样?”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婚礼的准备情况和婚房的布置。
  “电视台的演播大厅给你当礼堂,主持人给你做司仪,光他妈奔驰就来了十二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你那两张航空座椅,就算是你那哥们儿也没你牛逼呀?我看你现在,没卵子坠着,都要飞天上去了!”最后一句,惹来了白玲和张晶羞涩的笑声。
  “还有呢!明天上午有四台金翼开道!”
  “GoldWing?”
  “Yeah!”把他牛逼到家了,简直。
  “操你妈的!你以为你是国宾车队呢?当心你老子脸上不好看。”
  “有啥不好看的?老头儿都要退了,谁他妈还能因为这点儿鸡巴事儿捅他一下?”
  “不用问了,明天一路上的交通岗都打好招呼了?”
  “那还说啥了?”
  “行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赶紧走吧,娘家那边的人你也得安排好了,别让人家明天在酒桌上挑理。”
  “那行,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到啊。”
  “知道了。”
  “哥,你咋还骂人呢?以前也没听你骂过人啊?”军哥儿刚走,张晶就问我。
  “这家伙是个贱人,你跟他好好说话,他就浑身不自在。非得骂人,他才觉得自然亲切。”
  “拉倒吧你!我看是你们太熟了,根本就不许外(方言,意即:见外)。”
  白玲说。
  “也对。大学四年,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早就混的成了兄弟一样的感情。只有这么说话,我和他才都觉得感情没变,还是那么熟悉。”
  “哥,啥是金翼啊?”
  “对,我也想问呢。”
  “金翼,是本田一款旅行巡航款的摩托车。体积庞大,外表夸张,价格也夸张。用来摆谱,最好不过了。”
  “啊,原来是摩托车啊。”
  “说是摩托车,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准确。它确实是摩托车,但配置上面可以称的上变态。发动机是六缸的,老款是1.5升,新款式1.8升排量。这样的发动机,比好多小型汽车的发动机都要好。
  带风挡、雨刮器、GPS卫星定位、六碟CD音响、还带腿部加热、后座脚踏电动升降、带定速巡航等等一大堆变态的配置,就连后座都带真皮扶手。另外,你见过摩托车带倒档的吗?”
  “你说的,这还是摩托车吗?我记得Polo才1.6排量啊!”白玲有点惊讶的问。
  “所以他才那么牛逼呢嘛。”
  “那得多少钱啊?”张晶张大了嘴问。
  “确切的我不知道。好多年以前,我知道有个二手的卖十六万。新的,我估计怎么也得二、三十万吧。”
  “那还不如买个汽车呢。”两个女孩同时出声。
  “有钱人的玩意儿。这车本来就不是给亚洲人预备的,原来是给北美,也就是美国人预备的。美国的公路系统极其发达,出外旅游很多人都会选择走高速公路。
  金翼本来就是在美国设计生产的,风格也走大功率、豪华、多功能化的路子,尺寸也大,就是为了适应美国人的。到了中国,大多数就成了炫耀的资本了。其实,买金翼的大多都是为了炫耀,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是真的喜欢。”
  “我到现在也一直都想问,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白玲皱着眉问我。
  “呵呵,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有两样连小孩都会的,我却不会的事儿。”
  “什么事儿?”两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擤鼻涕,另外一个就是把嗓子里的痰咳出来。这两样,我都不会。
  想学,也一直都没学会。”
  “哎,玲姐。真的,我从来没见过我哥擤鼻涕,也没见过他吐痰。你见过没?”
  “我也没有。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唉,弄了半天,我要买的车,才顶上人家一辆二手摩托车的价儿呀。”白玲的语气有点泄气,真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又绕到这上面来了。
  “不瞒你说,我上高中的时候很喜欢摩托车,那时候还央求我妈等我上了大学给我买一辆呢。后来,上了大学,我妈再问我的时候,我就不要了。摩托车怎么说也是肉包铁,太危险了。再说,我这体格控制一辆三百多公斤重的摩托车,还真玄。
  其实,这车很少,买的人可以用罕见来形容。就是一辆Polo,能买得起的人也是少数。所以,你凭自己的力量能买一辆Polo,我觉得应该还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呢。”
  “我不羡慕别人。我有了车,将来再给弟弟买个房子,还有你。我知足!”
  “唉……我啥时候能买上房子,开上车啊……”张晶夸张的在那里叹气。
  “快了,等过了年,我就开始筹备按摩院的事情。等你当了管理者,慢慢的收入会越来越多。将来,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自己开一家。那时候,管理经验和经营手段你都有了,还怕赚不到钱?”
  “谢谢哥……”
  “不用谢,一声哥,那是白叫的呀?”
  “对了,回家了以后,你得教我开车啦。”白玲在一旁提醒我。
  “我也想学,哥。”张晶也起哄。
  “行,没问题。就怕带着两个美女开车,眼睛不够用。”
  “你就色吧,你个坏嘎嘎儿!”白玲推了我一把,眼角露出那一丝的娇媚让我心动。
  “晶儿,你知道军哥儿为什么又给我并了一张床吗?”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张晶。
  “知道!”
  张晶回答的很利索,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冬天的衣服特别多,一件件的开始脱。身后响起了白玲脱衣服的声音,我坐在床的中间。看着两个女孩在我面前,一件件的把衣服脱下来,美丽的胴体一点点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有点迷糊了。
  丰满的张晶和苗条的白玲几乎同时脱光了衣服,洁白的胴体上面衬托着粉红色的乳晕和乳头,小腹下面的三角带上面覆盖着那让人心旷神怡的黑色。然后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紧紧的靠着我。两个热烘烘的胴体,一丝不挂的紧贴着我的身体,舒服极了,简直就要把我融化了。
  我被她俩的举动弄懵了,不知所措。本来还想继续挑逗一番,谁知道她们不约而同的迅速行动起来,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连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两个人都紧贴着我,但都溜直的躺着,谁也没说话,面泛红晕,却没有明显的表情。我简直快要疯了,她们怎么了?她们要干什么?我甚至有点开始害怕了。
  “你们怎么了,这是?”
  “你不是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加床吗?”张晶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回答我。
  “啊,是啊。”
  “我说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
  “睡觉呗。”
  “睡……睡觉也不用脱光了呀?还有你,白玲。你干什么呀?”我马上就要疯了。
  “睡觉呗。”白玲的声音很好听,可话让我更迷糊了。
  “不脱光了,睡觉不舒服,这不是你说的吗?”张晶说的没错,这话是我说的。
  “好,好,睡觉。”我干脆也学她俩,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说了。
  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阴谋的味道,我有点不耐烦了,有点赌气的真的闭上了眼睛。瞌睡虫趁虚直入,困意马上占领了大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窝里面开始有动静,两边都有。我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白玲瞪着眼睛看着我,脸上憋着笑。转过头来,张晶也一样的看着我,脸上憋着笑,有点红。我还是不明白,她俩到底要干什么呀,这是?
  “哈哈……”张晶终于忍不住笑了,白玲紧跟着。
  “笑吧,笑死你们。”我恶狠狠的说。
  “哈哈……”她俩还真听话。
  “笑也得小点儿声吧?我还要睡觉呢……”我说的话,有股酸味。
  “睡……睡吧……哈哈……不……不影响我……们……”白玲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笑。
  “我……”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闭上眼睛,紧紧的闭上。
  张晶用笑得颤抖的手,在被窝里摸索着握住了我的鸡巴,纤巧的手指抚揉着软软的鸡巴,一点点的变硬。白玲用笑得颤抖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喘着粗气吻上了我的脸,间中还忍不住要笑两声。
  我没睁眼睛,只是用全身的感官来感觉肉体的接触。张晶钻进了被窝里,火热的嘴含住了硬挺的鸡巴,温热的手掌握住阴囊,轻轻的揉搓。舌头在龟头上面轻舔,舌尖偶尔还围着冠状沟打转。白玲干脆把被子掀开一半,然后把火热的身体斜着趴在我的胸前,小嘴像是饥不择食的在我的胸前、脖子和脸颊上面亲吻。
  我还是不动,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硬挺着大脑的冲动,强忍着要抱住她俩的冲动,一动不动的躺着,我得惩罚她俩!
  张晶的手很柔软,张开的手掌握住了鸡巴,轻轻的揉抚。舌尖在小腹和大腿根内侧一点点的移动,柔软而有韧性的舌头在我紧绷的皮肤上面划过,惹来一阵阵鸡皮疙瘩。这些敏感处的肌肤,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张晶温热的鼻息。
  白玲的嘴经过了所有的地方,最后干脆直起身子,然后用乳房对准了我的嘴,一下子压下来。鼓胀的乳房准确无误的覆盖了我的口鼻,柔软的乳房把我用来呼吸的所有通道一下子堵得严严实实。那我也不动,我就忍着,我还要惩罚她俩!
  “我看你能憋多久……”白玲恶作剧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恍然大悟的话。看来,她俩是早有预谋的。
  我张开嘴,一下子把乳头和小半个乳房都含进嘴里,然后用牙咬住乳头,轻轻的咬,直到听到白玲的叫声才停止继续用力。我睁开眼睛,看着白玲有点痛楚的表情和微张的嘴唇,把她的手摊开。
  “服不?”我在她手心里写着。
  “服了……”她的回答很快,好像根本就没思考。
  “呼……差点儿憋死我。”松开了她的乳房,我长长的吸了口气。
  “哥,忍不住了吧?”张晶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俏皮的问我。
  “还说我是坏嘎嘎,你俩就好了?”我把她的脑袋又摁回去了。
  “坏,都是坏嘎嘎儿。圣女到了你这儿,也都成了淫娃荡妇了……”白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嘴里的话音未落,白玲又把另一个乳房贴在我的脸上。两只手抱住我的后脑,手指在头发间胡乱摩挲,把乳房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
  我干脆用双臂紧紧的抱住她纤细的腰,然后用整个脸在她的双乳间摩擦,微微的胡茬在她白皙的乳房上面造成了一片红晕。我不时的挺一下腰,或者用力的挺一下鸡巴,整个鸡巴在张晶的嘴里不停的被轻抚,闪亮的口水布满了整个青筋暴怒的鸡巴。
  张晶的脸在被子里,再加上血液循环加快,显得很红,像一块红布一样的红。腰部以下受到张晶柔软的舌头的攻击,导致我的热血一直向大脑涌来,双臂下意识的收紧了,我甚至能感觉到白玲紧贴着我的身体的肋骨。
  白玲的身体越来越向上耸动,慢慢的成了跨坐在我的胸腹之间,火热的屁股和微微潮湿的阴部紧紧的挤压着我的胸腹。黑色的阴毛在我的胸前微微的扫动,屁股上面潮湿的汗水和阴唇间渗出的微量淫水沾湿了我的胸腹部。她双手扶着床头,头向后仰,笔直的长发散落在光滑白皙的背部。
  我把脸深深的埋进了她柔软的腹部,贪婪的品尝她泛着浴液香味的体香,和丝般柔滑的肌肤。两只手稳稳的抱着她的屁股,简直是爱不释手的抚摸。
  白玲在无意识的继续向上移动身体,直到稳稳的跨坐在我的胸前,不能再向上移动了。黑色的阴毛就在我的眼前,她抬起屁股半跪在我的面前。黑色的阴毛和粉红色的阴唇就在我的嘴边,她的双手握着自己的双乳不停的揉搓。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火热的感觉包围了鸡巴,侧过头一看。是张晶扶着硬挺的鸡巴,跨坐在我的上面,阴道已经把鸡巴吃的干干净净,她的阴毛和我的阴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两个极度诱人的女性胴体,如今都跨坐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挺过今晚了。
  张晶的阴道很紧密的包裹着鸡巴,阴道内壁层层叠叠的嫩肉充满了火一样的温度,肥美的阴唇覆盖在鸡巴的根部。她开始运动身体,上下耸动。两只手抱住白玲的腰,头靠在白玲的肩上,脸红红的。微张的小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半闭的眼睛闪着朦胧的娇媚。
  白玲的两只手握着自己的乳房,从根部向上揉抚,像是要把乳房揉抚的更加坚挺一样。头侧过来,脸贴着张晶的脸,轻轻的摩擦。眼前的阴毛被我拨开,一道闪亮的淫水被两片薄薄的阴唇夹在中间。
  我用舌尖舔了一下樱桃一样红亮的阴蒂,有点涩。紧接着使劲的用舌尖刮擦阴蒂,手指头伸进已经润滑的阴道里面,摸索那一小片充满细小突起物的地方。
  手指按在那片突起物上面,轻轻的摩擦,白玲的嘴里已经开始发出一种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声音。
  舌尖在阴蒂和阴唇顶端的嫩滑地带来回的滑动,手指头的动作开始加快。我明显的感觉到白玲的淫水分泌开始增加,手指间被腻滑的淫水沾湿,像是鲶鱼体表的黏液一样。
  我把手臂伸直,一直把沾满了淫水的手指头伸到白玲的嘴边。白玲张开嘴,像舔冰棒一样的贪婪的吮吸我充满淫水的手指头,一只手还握住我伸直的手腕。
  张晶紧贴着白玲的后背,丰满的双乳在白玲的背部被挤压的变形,然后借着上下耸动的身体带给整个胸部摩擦的快感。等到白玲放开我的手指头以后,我用两只手越过白玲,努力的抓紧张晶丰满的屁股。
  柔软的屁股入手,肉感十足,兴奋的我开始用力的抓捏着她柔嫩的屁股。嘴则含住白玲的阴蒂,紧紧的含着,轻轻的用力吮吸。在吮吸的同时,我的舌尖还在阴蒂上面像是踢足球一样的扒拉阴蒂。
  白玲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股淫水大量的涌出。没有防备的我,马上感到嘴里涌进了一些有点腥,还有点咸的液体。被这种近在眼前的高潮刺激而异常兴奋的我,鸡巴不停的在上下套弄的阴道里频频跳动。
  张晶很快的退出去了,然后反过来背对着白玲重新套进来。阴道倾斜的方向和鸡巴硬挺向我腹部的方向相反。同样是上下耸动身体,同样是上下套弄鸡巴,力量却截然不同。
  张晶的阴道像是要刻意的扳着鸡巴的力量,突出的冠状沟在层叠的阴道内壁上面最大限度的刮擦,带来张晶一阵阵娇呼。她的两只手都按在我的大腿上面,支撑着有点颤抖的身体。屁股在我的小腹部击打,发出一阵阵肉与肉的碰撞声响。
  我的手重新回到了白玲的身上,一只手开始揉搓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在她的阴道里来回抠弄。白玲的反应要比张晶更加剧烈,手指头对那一片突起物的刺激远胜于鸡巴对阴道所有部位的笼统摩擦。
  张晶是个容易高潮的女孩,第二次高潮来得很快,她剧烈的抖动着身体趴在我的大腿上面。频频收紧的阴道夹的鸡巴有点疼,淫水彻底浸湿了我的大腿根和阴毛。
  白玲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把张晶放在一边,然后跪在我的前面。雪白的屁股和粉红色的阴唇就那么显露无遗的暴露在我面前和灯光下,我似乎还能隐约看到她大腿内侧的血管。
  手扶着鸡巴,在她的阴唇中间上下慢慢的挑逗,一点点的推进去。慢慢的前后移动,仔仔细细的体会那冠状沟刮擦阴道内壁的感觉。没想到这种感觉比激烈的套弄更加让人感到刺激,我几乎要马上就射出来了。
  急忙把鸡巴深深的插到底,然后俯下身子趴在白玲的后背,双手握住向下低垂的乳房,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慢慢的前后移动。再停下,再开始,周而复始。
  汗水在我的胸前和白玲的后背蔓延,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我的腿和支撑着身体的双臂开始微微颤抖,好像随时都能摔倒一样。
  白玲的两条腿偶尔剧烈的抖一下,阴道时不时的夹紧,好像是无意识的。张晶开始跪坐在我的后面,整个火热的身体都贴在我的后背上面,我明显的感觉到两个热乎乎的肉球紧贴着我的后背。
  她把头探过来,然后吻上了我的嘴。舌头在我的嘴里四处探索,不知道是因为不够熟练,还是因为羞涩,反正搅动的幅度不大,好像带有某种试探的意思。
  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胸部,小腹下面的阴毛贴着我的屁股摩擦,有点痒。
  渐渐地,我不再理智的控制性交的频率,完全放开束缚,开始提高抽插的幅度和力度。张晶也配合的用手扶着我的屁股,不停的推拉。
  我不知道白玲究竟来了几次高潮,反正最后她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整个鸡巴跳动着把大量的精液喷射到她的阴道里面,量多的出奇。最后,她趴下了,阴道口充满了精液和淫水混合了空气所产生的白色泡沫。
  张晶躺在那里,脸像红透了的西红柿一样可爱。她好像是在闭目享受刚才的激情所遗留的余味。
  “你们两个坏嘎嘎儿,是不是早有预谋?”等到耳鸣消失了以后,我闭着眼睛问。
  “哈哈……”又是一顿爆笑。
  ……
  
  次日,我疲惫的参加完了军哥儿的婚礼,交给军哥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钱的红包以后,带着张晶和白玲回到了沈阳。
  到了沈阳的当晚,白玲缠着我让我教她开车,张晶也闹着一块去。我带着两个美女,开着车子一直到了二环路的路口停下来。
  “你来吧。”我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白玲说。
  “啊,你疯了?这么黑,你还让我开?”她愣住了,罕见的表情。
  “你不是要学开车吗?”我被她愣住的表情迷住了。
  “我也没说要现在学呀?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这么黑,你看这些车还跑的这么快,你是开玩笑的吧?”
  “这路宽,晚上车还少,不正好练练嘛。来吧,有我呢。”我走下来,拉开了她那一侧的车门。
  “我……那你可得看着我啊!”她坐在了驾驶席上,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别忘了,时刻都不能离开方向盘。这是远光……这是近光……左面是制动踏板,右面是油门踏板……车内后视镜,看得时候只要余光暼一眼就可以了,不要一直看,主要还是要时刻看着路面……这是挡杆,P是驻车档,也就是现在的档位,就是停车用的。R是倒档,N是空档,你要开车得用D,行车档……”
  “踩住刹车,挂D档,松开手刹车,然后慢慢的松开刹车。”我指示她开始行走。
  “啊!”一个急刹车,让我差点撞上了风挡。
  “咋地了?”我急忙问她。
  “怎么……怎么走了?我没踩油门啊?”她的声音都颤抖了,早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唉,我忘了告诉你。只要点着火,车子就处于怠速状态,松开刹车它就走了。不用担心,很慢的。你不用踩油门,只要松开刹车就行,慢慢体会一下。”
  说着我打开了双闪警示灯。
  “哎,这怎么直响呢?咋地了?”她又开始紧张了。
  “这是警示灯,意思是这辆车不正常,或者有故障。”
  “坏啦?哥。”张晶也有点紧张。
  “坏什么呀?打开双闪是给别人看的,让他们离我远点儿。”
  “要不咱今天别练了,我害怕。”白玲央求我。
  “那也得等到下个路口啊,这是封闭的道,不可能调头。”
  “那你来开,我害怕。”她还不死心。
  “那能行吗?这又不让停车。”我骗她。
  “那,你可得看住了啊。”
  “怕个屁,慢慢抬起刹车,控制住方向盘,顺着线走。”
  白玲紧紧的盯着前方,手臂显得很僵硬,死死的握住方向盘。车子开始以怠速慢慢向前行驶,每当旁边有车飞快的经过的时候,她都下意识的向右面躲避一下,我就得提醒她不用理会后面超车的。
  没过多久,白玲就开始慢慢的加速,看来她适应的很快。到了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我提醒她调头,往回开。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双闪闭了,然后在右侧正常行驶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也不难啊?”她显得有点失望。
  “废话,我把速度限制在四十迈了,你就是踩死油门,也就顶天四十迈。”
  这时我才说了真话。
  “真的啊?”
  “煮的……”
  ……
  
  回到了白玲家的时候,张晶已经睡着了。叫醒了她以后,怕马上出来会感冒,所以让她在车里坐一会儿,等适应了再上楼,我和白玲站在车外唠嗑。
  “你胆儿也够大的了!我可从来都没摸过车,这么晚你也敢让我开?”
  “没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开车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我点上了根烟。
  “那方向盘上面那么多钮都是干什么的?”熟悉了路况,她开始感兴趣凯旋那有点变态复杂的多功能方向盘。
  “那上面是控制定速巡航、音响等等的多功能按钮,你要买的远远没有这么复杂,一般的车都没有这么复杂的,这是个特例。”
  “哦,原来是这样啊。”
  “哎,你看我开的还行不?”她的脸上明明写着,“表扬我吧!”
  “其实,开车主要就是熟悉三样东西。第一,是熟悉你的车子。包括熟悉油门和制动的行程大小跟所产生的效果的比例,还有你对车子的尺寸要形成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让车子成为你的胳膊一样的工具,成为你身体器官的一种延伸。
  第二,就是对路况的熟悉。就像你刚才,后面超车的跟你根本就没关系,就算是真的撞上了,那也是他全责。再有就是对各种道路状况对你车子的各种性能的影响,这也是很关键的。
  第三,就是要习惯依靠灯光和在镜子里观察路况。灯光不止是要照亮前面的路,更重要的是反映了很多情况,还负责告诉别人你的状况。比如:转向灯负责告诉别人你即将要转向或者并道,后方闪动远光是告诉你他要超车,等等。外侧后视镜里面的景象是变形的,跟车内后视镜不一样。你一定要习惯靠镜子里面变形的影像来判断车辆和障碍物的距离,还有后方车辆的意图。”
  “你不要老是想着让别人,只要你照章行驶,后面超车的不用管。能超他就超,超不了,那他自然也就放弃了。除非是你旁边的车辆要强行变道,那样的话你可以视情况稍微减速让行。
  要是你不想让他超,那你也可以加速,就是别着他。总之,一切都要以你为中心。”
  “照你那么说,那要撞上了还不躲呀?”没听到表扬,她有点失望。
  “你说的不全对。你要记住,硬可撞车,也不能撞人。硬可让他撞你,也不能让你撞他。后面来的,不用给他躲,你躲他就增加了你撞别人的危险。只要你按线行驶,按章驾驶,不用管后面的和旁边的,除非你要变道。
  开车,有时候不能谦让。当然了,也不能横行无阻。不过,按照你的驾驶经验来看,今天已经是发挥的非常好了。”最后,我才给了她一个肯定。
  “嘻嘻,就等你这一句呢。”她笑了,又把我迷住了。
  “上楼吧,我困了。”张晶下来了。
  
  二月初的时候,我把张晶找到家里来,白玲也来了。这次,我没准备什么七碟八碗的大餐,而是地地道道的家常便饭,焖饼。白菜和筋饼做的焖饼,再加上一大碗热乎乎的西红柿甩袖汤,把三个人都撑的动不了地方了。
  坐在餐桌前唠了半天嗑,白玲才起身去洗碗。
  “哥,这个不是你发明的吧?”张晶问我焖饼的事情。
  “不是,这是我爸活着的时候教我的。”
  “哥,你做啥都好吃。要是以后吃不到了,我可咋办啊……”
  “不会的,你想吃,哥随时给你做。”
  “你真好,哥。”
  “别忙着叫好,还有更好的呢。”
  “什么事儿啊?”张晶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问我。
  “玲儿,把礼物拿出来!”我朝厨房大喊了一声。
  “来啦……”白玲也是夸张的大声回答。
  不多时,白玲擦干了手,冲进卧室,拿出一个大包装袋来。神神秘秘的递给张晶,张晶则是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然后一边拆开一边疑惑的看着我。
  我和白玲都笑着看着张晶一点点的拆开包装。一件浅灰色的短款裘皮展现出来,圆领,袖口和衣襟都布满了长毛的小花。虽说是裘皮,可是样式看起来很可爱,尤其是配上张晶高挑的身材和天使般可爱的脸。
  “傻看什么呢?还不穿上试试?”白玲催促愣在那里的张晶。
  “这……是给我的?”她还是不相信,问我。
  “给我的。”我故意气她。
  “玲姐,这真是给我的?”她又转过去问白玲。
  “当然是给你的了,傻丫头。我跟你哥跑了好几个地方才选中这件,快穿上,让我看看。”白玲一边说,一边把裘皮展开往张晶身上比量。
  “不行,这太贵重了。哥,这得不少钱吧?要不,我给你钱。玲姐,我还有多少钱?”张晶急得脸更红了,话说的又急又快,看得出她真急了。
  “晶儿,这是哥送你的新年礼物。不只是你,哥还给你父母也准备了一份,不过没这么贵。你是我妹妹,我早说过,我没有兄弟姐妹,你就是我亲妹妹。哥给妹妹买件衣服,还能要钱?快穿上,让哥看看。”
  “哥,你对我很好了。这……这我哪受得起呀?”
  “有什么受不起的?你这半年来工作成绩优异,过了年还要替我管理按摩院。适当的奖励是应该的,而且过几天我还要亲自开车送你回家呢。”
  “啊?”张晶的嘴张得更大了。
  “啊什么啊?我说过,要让你昂首挺胸的回家,让所有人都羡慕。再说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打工,我送你回家也让你家里人放心不是?别傻了,听话啊…”
  “哥……”她眼圈红了,呆在那儿,任白玲把裘皮给她穿上。
  一件裘皮穿在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身上,一点也没有那种成熟、雍容华贵、老气横秋的感觉。浅灰色的裘皮被张晶高挑的身材显得更有灵气,配合她红扑扑健康的脸,再加上修长的大腿。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充满了青春气息、气质高雅的可爱女孩。
  我倒感觉是张晶让这件裘皮有了更好的价值体现,如果不是张晶,可能这件裘皮不会这么好看。我甚至觉得,这件裘皮就是为张晶量身定做的一样。
  “好……真漂亮……真没想到……”张晶站在客厅中间,我和白玲围着她不停的真心称赞。
  “哥,那我什么时候穿啊?”半晌,她小声的问我。
  “现在穿啊,正好也是冬天嘛。”
  “太贵重了,我怕弄坏了。”
  “它就是件衣服,跟你夏天买的adidas没什么区别,你就当是件羽绒服不就完了嘛。”
  “哥,这多少钱啊?”
  “你问这干嘛?”
  “我问问还不行啊?”
  “二万四。”白玲回答了。
  “啊?我的妈呀,我可不敢穿了。”张晶一听,就开始急着脱。
  “晶儿,你听我说。公司里每个人都会有新年礼物,而且每次工程结束也都会论功行赏,这很正常。这件衣服是不便宜,可也是你应得的。所以,别再推辞了,要是再推辞,哥可不高兴了啊。”
  “论功行赏也没有这么贵的呀?”她还是不相信。
  “不信,你问问你玲姐。”我朝白玲奴了奴嘴。
  “你知道?”
  “你哥一次工程就赏个十万八万的,我说的是一个人。我没接触你哥的生意的时候,也不相信。要不是亲耳听到,打死我都不信呢。”
  “真的,哥?”
  “投资理财,我是高手。你哥,是个企业管理、收买人心的高手。”白玲说话时候的表情是诚恳的。
  “所以我才有信心让你昂首挺胸的回去嘛。”
  “谢谢哥!”
  “别着急谢他,我这还有呢……”轮到白玲牛逼了。
  “你也有?”
  “有……你开始的时候交给我二万六千块钱,对吧?”
  “对呀。”
  “你猜猜,现在是多少了?”
  “我猜不着。”
  “傻丫头,要是让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现在是六万四……”
  “啊?那不是翻……快翻了三翻了?”
  “说你傻吧,你还真不奸。三翻是七万八,现在也就是二翻多一点儿。我只留下了二万块钱在帐户里,剩下的都给你存在卡里了,那二万块钱我接着给你炒。”白玲纠正张晶的错误。
  “哥,玲姐,你们不是骗我吧?这……这怎么跟做梦似的呢?啊,哥?”
  “做梦?肯定是好梦。”我笑着掐了一把她娇嫩的脸蛋。
  “哥……”她扑在我身上,轻轻的哭泣。我轻拥着她,抚摸她的后背。白玲在旁边笑着看着我俩,可能是因为被气氛感染,我看到白玲的眼睛里有泪光。
  “别哭了,乖,快擦擦。”我扶起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给你父母买了一个带按摩功能的烫脚盆,给你老爸买了一个带收音机的MP3,你不是说他喜欢听收音机散步吗?这回可以不用拿着那么大的老式半导体了。还有两套远红外的护膝,给老两口带上。”
  “哥,你看你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自己就穿件羽绒服。我也得给你买点儿什么。”
  “傻丫头,你哥不喜欢裘皮。说是不想辛辛苦苦的进化成人,还要再在外面披层皮,要不给你买的时候我就给他买了。就是这件羽绒服,你哥还嫌贵呢。”
  白玲替我回答了。本来也是,一件羽绒服就一千八百多块钱,还不贵?
  “哥不缺衣服,再说了,要是缺的话,也不会用你的钱买。你的钱都留着,将来也是你结婚或者择偶的时候独立自主的资本,或者用来入股,或者用来自己开店呀。”
  “哥……”完了,又哭了。
  “好啦,大过节的,别哭了。哪有收了礼物还哭的?这么大姑娘了,快,擦擦。”白玲递过来一张纸巾。
  “对了,她玲姐。快要过节了,你想要点儿什么不?”我开始调笑白玲。
  “我?我什么都不缺,有你就够了。”
  “真的?”
  “真的!”
  “那……你看这个你喜欢不?”我从沙发侧面的夹缝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放在白玲面前。
  “这是什么呀?”她拿起盒子上下打量。
  “拆开看看……”我笑着看着她,张晶也好奇的看着白玲手里的盒子。
  “什么呀?……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开始动手拆包装。
  “呀!你不是说买不到了吗?”
  她惊喜的发现里面有一个崭新的森海塞尔HD- 580耳机,还有一个小巧的胡桃木和铝合金外壳的功放机。
  拿起功放机,下面还有一张《勇敢的心》原声CD。
  “其实,我有两个。这个是我给自己留的备份,既然你喜欢就送你了。不过我没撒谎,现在老款的确实买不到了。那个耳机功放是清华吴刚的,是纯粹的胆机功放,听之前要预热的。但是,效果要比我的那台好多了。
  这张《勇敢的心》是我最喜欢的电影原声音乐,里面的苏格兰风笛即优雅又荡气回肠,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一并送你了。”我把功放机拿出来给她解释。
  “谢谢你,亲爱的……”她的声音也开始有点颤抖,我看到她眼圈红了。
  “还说张晶呢,你看你,可别掉下来啦……”我调笑她。
  “废话……你这么细心,人家能不感动吗?……”一边说,一边笑着,眼泪却掉下来了。
  ……
  
  202国道,四个小时的路程,加上张晶一路上的欢歌笑语,我安全的把张晶送到了她的家。她家在郊区,是个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家庭。
  张晶的回来让所有人都眼里放光,看得出那件皮草起了不小的作用,还有那一大堆的礼物和滋补品。左邻右舍的都来看张晶,一堆小伙子围着崭新的黑色陆虎指指点点,我还看到吴大力在远处远远的看着。
  受不了老人家的热情,我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张晶含着泪,笑着送我离开了梅河口。临走,我才告诉她让她过完了十五再回来上班,又惹得她热泪盈眶了。
  回来的路上,在一个转弯处的薄冰让我首次体验到了陆虎这款越野中的劳斯莱斯对付非常路况的本事。到了沈阳,回到了家,我还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呢。
  回到家以后,我开始让六子带着大批的礼品,以新年为由在xxx地税局上下打点。
  没过几天,张晶来电话了,在电话里哭的很伤心。意思是说,吴大力看到张晶风风光光的回家,心里别提多后悔了,后悔之余开始愤恨,进而开始报复。
  他散播谣言,说张晶是傍上了我这个大款,是我包养的二奶。农村的事情就是这样,扯老婆舌的人一堆堆的,这样的事情不到三天已经尽人皆知了。
  我知道老魏当兵的时候战友遍布东北各处,打电话给老魏,马上联系梅河口市公安局的关系,拘留吴大力。因为老魏的一个战友在梅河口公安系统里面很吃得开,估计吴大力春节前不可能放出来了。
  然后,利用当初瞎传坏话的人的嘴,反戈一击开始极尽所能的诋毁吴大力。
  如此有轰动性效应的口舌,很快就成了那些农村妇女们的茶余饭后的话柄了。
  在口耳相传中,张晶成了受害者不说,我也无意中成了一个仗义疏财的“真汉子”。一切都办妥了以后,我打电话告诉张晶,过了十五我再去接她回来,顺便再“好好照顾”一下吴大力,也好再次安抚她父母的心。
  尽管张晶还在电话里面哭泣,但我听得出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夏夜里倒在我怀里颤抖的小女孩了。话语中透着愤恨,但也透着冷静。她可以很清晰的复述吴大力的所作所为,并条理明晰的分析吴大力的初衷和变化,进而得出结论。这让我在气愤中,多少感到了点欣慰。
  我知道,她开始走向独立,走向成熟了。为此,我感到高兴。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白玲把我叫到了她的住处。她的两个弟弟也在,大弟弟一看就是个毛头小伙子,愣头青一样的直率。二弟弟说话轻声细语的,透着一股子书生气。我暗自琢磨,要是这两个人匀乎一下就好了。
  “还有三天就是春节了,我做了这些菜,想跟你吃顿饭。”白玲郑重其事的在饭桌上面说,表情凝重。
  “吃个饭呗,还用这么隆重?”我一边说,一边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对,对。来,吃。”她恢复了正常的表现。
  “哥,你跟我姐到底是啥关系啊?”大弟弟的直率差点让我把吃进去的菜喷出来,白玲也愣住了。
  “朋友。”我回答。
  “我看不像。”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白玲瞪了他一眼,然后给我夹菜。
  “春节你还在这?”我问白玲。
  “啊,我们仨都在。”他又抢话。
  “过完了节呢?”我简直就是在没话找话。
  “你吃!过完了节,他俩就该上学了,我还继续。”白玲一边阻止他弟弟抢话的行为,一边回答我。
  “哦。”我的回答干巴巴的。
  
  “毅,我想等过了节买个房子,小户型的。你……你能不能帮忙?”吃完了饭,白玲站在阳台上陪我抽烟的时候问我。
  “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想要买房子了?”
  “不是给我买。这不是赚了点儿钱嘛,我想先买一套留着给白钢将来结婚用。白钢眼看着就要毕业了,上两年班我估计就得谈婚论嫁了。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房子只能涨,不可能降,所以我想先买了留着。也算是我这个当姐的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你又要买车,又要买房子的,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我不瞒你,现在全部加起来估计快到八十万了。这个数字就是我全部的财产了,包括我这几年干小姐的收入和投资的收入,也就这么多了。
  不用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我在白金的时候也没闲着,有不少钱是那时候打短儿(方言,意即:短线操作)赚来的。我想,买个车,等将来如果白钢上班太远了就给他用。买个房子给白钢留着。然后……”
  “你怎么不说你二弟弟?这么偏心?”我有点奇怪。
  “你听我说完啊。我预计四十万买个房子,我跟你不能比,我想买个小户型的,价格不要太贵的。然后用十五万,买辆车。剩下的二十多万,我拿出一部分来做长线,是真正的长线投资那种,不赚不卖。
  然后,我想开个小买卖,挣出自己的吃喝来,只要能维持我的生活就行。等到白钢毕业了,他有房子,也就有了底,什么时候都不用愁。到时候,我和他一块攒钱,再给白杨也买一套房子。等到他俩都有了底气,都成了家,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四十万?你想全额付款?为什么不贷款?”我有点纳闷。
  “其实,我想过贷款,那样的话可以连白杨的房子都买了。可是那样的话,他俩和我的压力也就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有太大的压力。
  他们俩还小,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如果再有房子的压力,那他们就太苦了。
  房子是根本,我想让他们放心的去工作,出去闯。我给他们打下基础,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炒长线,是我这几天深思熟虑的结果。
  我想了,目前中国的经济总量不小。但是,这中间夹杂了太多了乱流、杂质,泡沫,和不明朗的东西。政府不可能长期容忍这种地下暗规则的存在,如果长此以往的话,中国的经济肯定会崩塌。
  虽然目前的股市,可以说瞎子都能捡到宝,但我不认为这种形式能持久,也不想错过这种好形式。所以,我想留着一小部分钱捡漏儿。等到熊市,或者波动的太厉害的时候,我就瞅准了一两支蓝筹绩优股全部买进去,做长远投资。
  我不相信国家能把那些蓝筹绩优股都搞垮,因为要想让证券市场规范化,就必须要有一批中流砥柱做基础,绩优蓝筹股,尤其是国有企业,就是这样的中流砥柱。
  等到了经济规范化以后,也许是几年以后,这些蓝筹绩优股就会稳定的持续增长。不用说赚多少,就是分红和送股就不少了。到时候,你常说的‘过河钱儿’不就有了吗?”她停下来喝了口水。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这就注定了会有很多空子可钻,市场不可能完全的透明化。像现在这样的市场行情是不正常的,虽然等到了正常的时候还是有空子可钻,但我不想用我的辛苦钱来冒险。所以,选择长远投资应该是一个稳妥的计划。
  要说是投资,我有信心。可要说做买卖,我就肯定不如你了,所以开买卖的事情我想请你全程帮我出谋划策。这样,日常既有小钱儿细水长流,日后也有长线投资的长远回报做后盾。我相信,我的计划应该可以。你看呢?”
  “玲儿,说了半天,我怎么没听你说你的将来有什么打算?”虽然她对经济形势的判断让我侧目,但我还是最关心她自己的打算。
  “我跟你一样,都是只会为别人考虑。说真的,除了你以外,他俩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没遇到你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遇到了你,我知道,我有依靠了。
  你别误会,我指的是心理上的,不是经济上的。我为了他们,说白了也是为了我自己。他们将来都成家立业了,难道会忘了我这个姐姐?当然了,我不会靠他们。但我必须兑现我对我妈的承诺,尽一切力量去让他们健康的成长。
  我做过小姐,天生不能生育,是个不完整的女人。注定了不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女人的一生,注定了要有某些缺憾。对这些,我都不后悔。能遇见你,已经是老天对我的厚待了,我很知足。”
  “你知道我为什么为张晶做那么多,却没为你做过什么吗?”
  “你拗不过我……”她俏皮的一笑。
  “是我不想破坏你在我心目中,那个超然独立的形象。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更是个独立性很强的女人。有时候,你要强的让我有想揍你的冲动。
  但你别忘了,不管你多么独立,也不管你多聪明,或者你真的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你始终都还是个女人,还是这个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不是独立存在的,还是个正常的人类。
  你还需要他人的帮助,也需要别人的关怀。不要盲目的追求这种虚无的独立,适当的尝试接受我的帮助对你没有害处。就像我抵制日货一样,也不是绝对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所以……”
  “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连这都想不明白,我还能做你的女人吗?你以为我真的很盲目吗?不是的,到了真正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开口的。
  但如果动不动我就开口祈求你的帮助,那久而久之我就会产生一种惰性,一种畸形的依赖。到那时候,我会后悔,你也会后悔。那么做,就等于我亲手毁了你和我。”她动情的倒在我怀里。
  “这我就放心了。”我轻拥着她纤巧的身体,抬头看着天上清冷的月亮。
  “对了,正月十五那天早晨,如果你有空的话,来一趟。我想亲手给你煮点儿糯米汤圆吃,我特别喜欢给你做饭的感觉。给你做饭,然后看着你吃,我觉得很踏实,也特别幸福。可就是有一点不好,我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你……”
  “我一定来。”
  “那可就说好了啊……”
  “定了!”
  “那,从明天起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就算是人为的小别吧……也让咱俩都各自享受一段各自的家庭时光,你说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2:09

(三十三)
  参加过军哥儿的婚礼,我在二环路上让白玲首次体验了一下开车的滋味。
  临近春节的时候,我送张晶回到了她的家,还送了她和家人一大堆东西。回来以后,从张晶的电话里得知吴大力又开始搞小动作了,这一次我没心软,直接让他进了号子。
  距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白玲找我和她的两个弟弟一块吃饭,饭后白玲跟我谈了她对未来的计划……
  这个春节,是个名副其实的祥和快乐的春节。我和老妈,加上孩子,再加上屏幕上的妻子。四口人,两地,整整聊了二小时,在除夕夜。然后吃了好几天的剩菜剩饭,中间还跟老妈一块做了好多传统的春节食品,像是炸麻花,炸馓子,还有粘豆包一类的。
  为了能让大家都过好春节,我让员工全体休息到十五,在家里陪着自己的父母,一家人过个完完整整的团圆节。
  正月十五的上午,我吃了很少的早饭以后,开着老马的路虎,带着给所有员工订的好利来元宵和红包上路了。这些元宵是给每个员工准备的,人人有份,每人还有一个红包。我要亲自把这些东西,在元宵佳节当天送到他们的家里,给他们和家里人一个惊喜。
  先到了白玲家里,吃了一碗她亲手煮的香甜的糯米汤圆,然后继续出发。
  天气还不错,虽然不是太晴朗,但算不上阴天,天空中飘着几朵云。气温不是太低,风也不大。我顺利的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了他们手里,当然也收到了他们和家人的衷心感谢。
  这个春节过的再好不过了,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哼着曲。看着最后两份红包和元宵,我朝六子家里开去。
  
  六子家在铁西,我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左右了。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飘飘洒洒的,但不是太大。
  我坐在六子家里,吃着六子妈准备的饺子,顺便跟六子他妈唠了一会嗑。磨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已经是三点钟了。六子提醒我外面已经下大了,让我赶紧走。说实话,下雪在北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其实一场百年罕遇的雪灾正在等着我。
  “快走吧,老大。我刚才给伟晨打电话,他说电台里发布橙色暴雪警报呢。
  要是路不好走,就别给他送了,他也不缺钱花。”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经理这不是一片心嘛,现在这样的领导上哪儿找啊。”六子妈在旁边说话了。
  “不要紧,阿姨,这都是应该的。六子他们就是公司里的支柱,没有他们就没有公司。过年了,还不应该好好感谢大家?”
  “对了,老大。小马哥那车里,简直就跟个城堡似的。送车那天,他特意给我展示了一下。后面两个军用整理箱里面什么都有,连伞兵用的小铲子都有。”
  “那家伙玩真人CS走火入魔了,老是弄那些看着胆颤的玩意儿。得了,我走了。阿姨,别送我,要不我就不好意思了。”我站起来走向门口。
  “行,张经理,那你慢点儿开啊……”身后响起了六子妈亲切的嘱咐。
  “哎,知道了。”
  
  到了楼下,我才意识到雪真的很大。楼门口的雪已经快要超过半个小腿的高度了,墙角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了。
  费了点劲,我走到了车子跟前。还真不是吹,路虎览胜不愧号称在西伯利亚冷冻二十四小时能一次点火成功,一下子就点着火了。打开雨刮器,没几下雪就扫干净了。安全起见,我把全地形反馈适应系统打开,定位在雪地模式。
  暖了一会车,我慢慢的开动了。出了小区以后,我看见路面上已经是以往常见的场景。路上的车子缓慢的移动,不时有人停下来整理一下困住车轮的积雪。
  由于我坐的高,所以并没有意识到雪到底有多深。也是因为车子好,所以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其实,沈阳市有的地方的积雪已经很深了,很多车都被困在路上了。我所在的地方雪不是太大,所以我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继续朝东陵区开去,我想着赶紧把最后一份红包送出去,然后赶紧回家。所以,加快了车速。
  等到了铁西广场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宽阔的马路上面,拥挤着很多车辆。引擎的轰鸣声充斥了整个铁西广场,中间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叫喊声音。道路上飘洒的雪花和汽车尾气把空间填的满满的,能见度不到一百米。这么多车都被困住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雪已经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在这些被困住的车群里拐弯抹角的行走,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方向盘,仪表板上面的各种功能警示灯不时的亮起一下,显示某种电子辅助功能正在工作。
  车头灯的灯光、马路上的路灯、人的叫喊声、汽车尾气构成的白雾、漫天飞舞的雪花、呼啸的北风、引擎的轰鸣,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喧闹的雪图。有的人在跟其他人研究对策,有的人在闷头苦干清理自己车轮下的积雪,我还看见有一小堆人在齐心合力的把一辆公交车向前推。
  在我的印象里,很少有这样的景象,可以说只有小时候看见过如此大的雪。
  但那时没有这么多车,而且雪还在越下越大,恐怕到最后应该是我从未见过的一场雪灾。
  正在行驶着,我看见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从公交车的车窗里向我拼命招手,嘴里还喊着什么。我把车窗放下来,停在她旁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大哥,能帮着拽一下车不?太冷了,后面推车的人少,能帮帮忙不?”她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颤抖着传来。
  “……”我有点犹豫,毕竟这不是我的车,真的出了意外,我不好跟老马交代。
  “大兄弟,帮个忙吧。这孩子都冻坏了……”她带着哭音的祈求让我彻底软化了。
  “行!你去把司机喊过来。”说着,我开始倒车调头。
  “铁子,谢谢你!你在前面拽,后面让他们再加把劲推,应该没问题。”司机没有任何客气话,直截了当。
  这辆路虎览胜装备的4.4升排量的引擎,仰仗着低转速高扭矩输出的强劲动力,没费什么劲就把一辆公交车拽出来了。看着乘客和司机带笑的脸,我也笑了。
  说老实话,由于车子的动力分配是由电子控制差速器自动控制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我的驾驶技巧有多好,我也没感觉多困难。只是低速行驶,凭着感觉一点点的把公交车拽出来而已。但,那种看着全车人都朝我微笑的感觉真的好极了。
  没等我继续上路,一个电话打来了,是老妈。内容当然是提醒我早点回家。
  刚刚挂断,白玲、六子、小梅、张晶和伟晨就接连打过来电话询问情况,并叮嘱我早点回去。他们都是看了新闻,知道沈阳的雪出奇的大,伟晨是接到了六子的电话,才告诉我不要去他家了。带着他们的关心,我继续朝家的方向驶去。
  虽然路上不时的有人拦车,想让我帮忙,但我都没答应。他们都不是必须要被帮助的,都是私家车。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的油箱已经所剩不多了,这车虽然好,但耗油量太大了。
  对那些寻求帮助的人,我只能在心底说声对不起了。但眼前的人,死活都不肯让开,拼命的挥手让我下车。我真的有点怒了,请求帮助也不至于跟我来硬的吧?停车,下来。
  “怎么地?怎么个意思啊?”我冰冷的问了一句。
  “朋友,能帮个忙不?”对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让人有好感。
  “没油了,帮不了。”我转身就要上车。
  “铁子,那是个急救车,要不我也不能……”他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哪呢?”我停下来问了一句。
  “那边儿,胡同里。”看我停下来,他的语气才有点缓和。
  “上车。”我上车,也让他上来给我带路。
  “我那车实在是不行,我估计也就得你这车了。”上了车,他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脸一边说。
  “你什么车啊?”我顺口问了一句。
  “那不是吗?”他指着前面胡同口的一辆宝马X5说。
  “X5也不行?那我这手儿,恐怕也够呛。”我真的有点担心。
  “你的车肯定没问题,刚才过去一个陆地巡洋舰,说死也不干。要不,他的车也行。这逼天儿,唉……”他的话让我有点尴尬,刚才,我不也是差点没同意吗?
  “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我还以为你不想帮忙呢。”他看到了油表,憨厚的笑了。
  “没事儿。不过你要不说是急救车,我还真跑了。”相视一笑,刚刚的误会烟消云散。
  为了要拖出急救车,他的宝马也陷进去了。我先把他的车拽出来,然后他人在后面推并且根据情况一边指挥我,我在前面拽,急救车也上路了。看着急救车步履蹒跚的上路了,我俩也笑了。
  “妈的,平常挺牛逼的,到了肯急儿(东北方言,意即:关键时刻)上就拉垮了。”他无奈的踢了一脚X5那18英寸的大轮胎,骂了一句。
  “赶紧回家吧,要不指不定什么地方又拉垮了……”我一边说,一边准备上车。
  “回不了家!越野俱乐部的这帮哥们儿都在路上呢,明天还得比比谁拽的多呢。哎,谢了!”
  他的话让我感动,用宝马去无偿帮助别人,还要冒着自己被困的危险。眼前的这个人,让我想起了鲁迅那篇曾经选进小学课本的文章,《背影》。
  “谢什么?我差点真成了见死不救的东西了,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呢……
  哦,这个给你,留着兴许有用。”我把老马车上的发热包拿出来几个送给他,以备不时之需。这本来是老马为了冬季运输热带鱼准备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车速慢到了极点,要不是卓越的设计和天寒地冻的天气,我估计水箱早就开锅了。朝着家的方向行驶,一路上又拽了五辆车。
  刚开始的时候,还满怀着激动帮助别人。可最后,这种激动变成了习以为常以后,我的热情随着油表指针下降。依照目前的油量和车速,我对能安全到家的指望已经越来越小了,而且听老妈说家附近已经堵车堵的不像样子了。
  我下了决心,不管了,我能到家就已经是奇迹了。一边诅咒这鬼天气,一边暗骂这喝油的破车!
  虽然只是五点多钟,但天已经暗的像是六、七点钟一样。黑灰色的天,雪没有丝毫的停歇,好像还在增量。路面上的能见度估计连五、六十米都没有,所有的车子都打开了远光和雾灯。
  这二个多小时,我才走到了东北解放纪念碑,再往前就是光荣街了。凛冽的寒风中,借着路灯和车灯,我在路旁看见了一个模糊但熟悉的身影。一个女人站在路旁,弯着腰紧紧的搂着一个孩子,右手伸出来不停的挥舞,但显得很无力。
  是她,雨!
  “是你吗,雨?”狂风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不得不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帮……帮……冷……”带着哭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传出来。是她,尽管只有几个字,我也听出来了,是她!
  “快,快上车。你自己能走不?我来抱孩子。”我一手抱起她的孩子,一手扶着她。
  “我……走不……动……”她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颤抖和恐惧,显然已经快要冻僵了。没办法,我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用单臂架起来。
  “别怕,我抱住你了,抓紧我!”几米的距离,在狂风暴雪中却让我举步维艰,几乎是拼了命的顶风逆雪才把她俩都送上车。
  “冻坏了吧?快暖和暖和。”为了节省燃油,我把空调关了。看到她冻得发青的脸,我把暖风调到了最大,并且握着她的手放在出风口处,一边帮她快速的揉搓。
  “扬扬……还冷吗?”半晌,她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的儿子。
  “多大了?”我有点失落,顺嘴问了一句,准备重新上路。
  “扬扬?你怎么了?”她没回答我,孩子也没回答她。
  “糟了,发烧了。”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手。小脸通红,眼睛无力的闭着。
  “扬扬!”她哭着抱起了孩子,紧紧的抱着。
  我刚要挂档,却发现仪表板上面的油量警告灯亮起来了,快要没油了!我知道,这种车耗油量极大,在这种天气和路况下的耗油量更是惊人。这样的剩余油量绝对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得赶快决定要去哪里。
  “没油了,怎么办?”我询问了一下雨,看看她想到哪儿去。
  “扬扬……”她还在做着无用功。
  “别哭了!快说!”我大声的喝止她。
  “我不知道……呜……扬扬……”她的表现,真的让我头疼了。
  “这样吧,先到我单位去吧,那里离这最近,也可以让孩子休息休息。”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冒险往家里开,要是真的困在半路上,那就真的成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行……你说怎的都行……”她无力的回应我。
  刚要起步,眼前被一对打着氙气远光的车灯晃的我睁不开眼睛。妈的!找死!我真的愤怒了。
  “操你妈的,会不会开车呀你?找死!”我下车了,大声的咒骂。
  “不好意思啊……哎,是你?”光晕旁边闪出了一个人,是那个X5的车主。
  “又碰到你了,这么巧?”我乐了,他也乐了。
  “真他妈有缘。对了,哥们儿,我还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憨厚的笑了。
  “张毅,你呢?”
  “秦远,秦始皇的秦,远方的远。电话多少?”直率的让人有点不适应。
  “139xxxxxxxx”
  “我给你打过去,你别接。铁子,你人不错,交个朋友吧?”他一边拿出手机输入号码,一边问我。
  “你不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我也拿出手机,准备存储。
  “啊,对了。你那发热包还有没?那几个我送人了。”
  “等着,我给你看看。”说着,我重新回到车里,留下了三个,剩下的都给了他。
  “行了,等过几天找你吃饭啊……”他走了,开着那辆助人的宝马X5走了。
  “路上小心!”我知道他听不到,但我还是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回到车里,我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挂档、起步,小心翼翼的向公司驶去。
  ……
  
  晚上6:22,我带着雨和她的孩子到了公司,车子也彻底没油了。把空调打开,饮水机加热打开,热水器打开。找出来所有的食品,然后把衣柜里面的一套羽绒被拿出来。
  给老妈和白玲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我今天回不去了,但在店儿里很安全。小梅、张晶、六子和伟晨,依次给他们打了电话,好让他们放心。
  然后出门,再次确认车子停放的位置很安全。最后,在附近的药店询问了店员以后,买了一瓶美林、一瓶枇杷膏和一盒蛇胆川贝止咳露,还有一个体温计带回来。快到公司的时候,又在小超市买了一大堆食品和饮料以备不时之需。
  进了会议室,我看见她的孩子躺在桌子上面,盖着羽绒被。雨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孩子,手里还捧着我给她倒的那杯热水,看样子已经凉了。
  她变了,变得成熟了,至少从外表上是这样的。身材没有太大变化,原来披肩的长发已经挽起来了,一个标准的少妇。哭红的眼睛黯淡无光,表情麻木,麻木的让我有点心疼。
  “怎么样了?”我走近问。
  “还烧呢。什么时候能走?”她看着孩子问我。
  “不知道,刚才在外面我看雪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估计最快也得等到明天。
  如果明天停了,道路稍微清理出来一点儿,我就送你回去。”
  “你不是说没油了吗?”她抬起头来问我。
  “还有一辆车,在后院停着。”
  “那现在就走,得送孩子去医院。”她腾地站起来。
  “如果能走,你以为我会不送你走吗?那辆车是普通的捷达,现在别说是走,就连院子估计都出不去。我买了点药,先给孩子吃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是背着他,也会送他去医院。要是这么硬走,路上再耽误了,那反倒麻烦了。”她还是那么冲动,让我有点不耐烦。
  “什么药?我看看。”她一把抢过来。
  “不用看了,我问了卖药的,这是退烧效果最好的了。”说着,我走到饮水机前面倒水,准备给孩子吃药。
  “不用你,我自己来。”她抢过我手里的吸管,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控制剧烈颤抖的手,没办法把药液吸出来。
  “别逞强了,让我来。”我拿过吸管,对准了刻度吸了一些药,然后挤到孩子嘴里。
  看着孩子把药咽下去,我俩只能干坐着,默默无语的看着孩子。空气似乎凝结了,变得让人忍受不了的宁静。坐了一会儿,我实在是觉得很难受。起身,走到办公室,把食品和饮料拿来,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面。
  “吃点儿东西,要不然身体内没有热量会觉得冷。”
  “我不吃。”
  “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折腾不了你们两个人。我就在隔壁,有事儿你就吱声儿,喝点儿热水,吃点儿东西。衣服我给你放这儿了,自己披上,别着凉。”
  尽管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很温暖了,可我还是叮嘱了她一下,然后又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看看网上的消息。
  不看不知道,原来,各大网站上面都有这场雪灾的报道。还有受灾城市的状况,还有图片。估计怎么的也得等到明天早上雪才能停,看来今晚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妈的,好好的春节,正月十五就只能在这里过了,这是什么事儿呀?在我的印象里,橙色警报从未出现过,好像只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情景,还真他妈发生了……
  正看着网上关于这次雪灾的新闻,雨进来了。她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
  “今天,幸亏遇到你了,谢谢你。”她小声的说。
  “没什么。你怎么会在那儿?你老公呢?”
  “我带孩子去游泳馆游泳,谁知道出来以后一辆车也打不着,连公交车都瘫痪了。我老公在外地,本来说好了下午能赶回来的,后来,打电话来说困在路上了。要是我老公在,也不会让我在雪地里冻三个小时了。”她又开始流泪了。
  “来,擦擦,别哭了。这儿什么都有,坚持到明天没问题。”我把面巾纸递给她。
  “给家里打电话没?”我才想起来问她。
  “打了,给我老公也打了,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打的。”
  “放心吧,我看孩子只是发烧,也不咳嗽,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这是你的公司?”
  “嗯。”
  “看来你过的不错。”她的神色有点黯淡,不知道什么原因。
  “对了,你儿子叫扬扬?”
  “宋扬。”
  “他爸爸干什么的?怎么正月十五还不在家?”
  “他爸爸跟你一样,也开了个公司,是做网络的。本来也想好好过完年再说,可是外地一个工程竞标好像不太顺利,过完年就开始投标了,所以他赶着过去处理一下。”
  “哦。”
  “你……”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没听清楚。
  “你过的怎么样?”她的声音很小。
  “我?还行,凑合活着呗。”
  “哼,还是那样儿,说话掖着藏着的。你开公司,两辆车,这也叫凑合?”
  完了,又来了。
  “我什么时候掖着藏着的了?那辆越野车是我朋友的,我可买不起那么贵的车,后面那辆也就是个捷达,是公司的车。这公司也是维持,又不是什么大公司,不是凑合是什么?”我有点没好气的说。
  “我看也是!”
  “看样子,你老公的公司一定比这个大了?”
  “跟你这差不多,我不经常去,只是偶尔去一下。不过我老公比你强,最起码开的是宝马。”她有点得意洋洋的,明显是在炫耀,以报复我抛弃她。
  “能开得起宝马,当然比我强了。”我让着她,由着她炫耀。
  “你这儿是干什么的?”
  由于我平时就喜欢让公司里呈现出一种随意的氛围,所以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做网络的。公司里的陈设跟普通的贸易公司没什么区别,再加上我的桌子上面没有名片盒。
  “也是做网络的,平时接点儿小活儿。”
  “改天我老公回来,让他跟你吃顿饭,平时多联系联系。我老公认识人多,兴许能帮你联系一点儿活儿。”看来,变的只是外表,里面还是没变。
  “那就谢谢了。对了,去看看孩子吧。”我不想再继续贬低自己了。
  “你老婆呢?哦,对了,我忘了你还有两个二奶呢。”一边走,她还一边糗我。
  “我老婆在南方,给共产党打工。我那两个二奶现在都在各自家里,谢谢你的关心。”我头也不回的回答她。
  “怪不得你敢这么张扬的包二奶……”她开始阴阳怪气了。
  “呼吸顺畅均匀,脸色也不错,也没听到呼吸里面有杂音。嗯,好像比刚才好点儿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过一会儿叫起来,让他喝点儿水。如果明天早晨还继续烧,我就想办法送他上医院。”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对雨说。
  “你吃点儿东西,然后睡一会儿吧,都冻了那么长时间了。”
  “我得看着孩子,你自己吃吧。”
  “我没事儿,你吃东西睡觉吧,披上我的衣服。孩子我来看着,要是有事儿,我叫你。”我把衣服脱下来,递给雨。
  估计也是折腾的够呛,雨草草的吃了点儿东西睡了。我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面,寻思着得干点儿什么,要不这么干坐着太没意思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赶忙按下接听键,然后看了看雨和孩子。还好,他们都还睡着。一看来电,是白玲。
  “Hello,啊……”我低声的说。
  “你在哪儿呢?”
  “在店儿里,你呢?”
  “在家。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好吃好喝的。看样子得明天才能回去了,外面已经都封死了。”
  “早知道,上午我就不让你走了。你真的没事儿?”
  “真的,我还能骗你?”
  “你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确定一下而已。”
  “好了,早点儿睡觉。”
  “嗯,你也早点儿睡。”
  “好,拜拜。”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白玲的电话,我打开伟晨的笔记本,联系了两个朋友,准备跑一会儿打发时间。慢慢的,我开始沉浸在卡丁车激烈的竞赛中,忘了身处的环境。激战正酣,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小毅……”这是一个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声音,那么熟悉,又是那么让我心碎过。
  “哎,来啦。”本能的反应,我抬起了头。
  雨站在我身边,泛红的眼睛看着我,圆圆的脸庞上泛着红晕,上面还有泛白的泪痕。她就站在我的左边,凝视着我。时间好像倒退了,又回到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年代了。好像她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看着我羞涩的笑着。
  “怎么了?”我拉起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我做梦了。”
  “做什么梦了?说出来,梦就破了,别怕。”
  “我又梦见分手那天晚上的情景了,又梦见你不要我了。”她哭了,哭的让我心疼。
  “别哭,都是孩子他妈了,还这么孩子气。”我找来纸巾递给她。
  “你知道吗?其实下午在雪里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不是我老公。我老是想着你能像那天晚上赶走那些流氓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有你呢!别怕!然后像那天晚上一样,带着我回家。
  虽然想,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连你在哪儿住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跑过来接我呢。可是你真就出现了,真的就在那么大的雪里出现了!当时我都感觉我是不是在做梦呢。看见你的脸,看见你硬是顶着那么大的风雪走过来以后,我就感觉到一颗心彻底的放松了。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谢谢你还想着我。”我只能这么回答。
  “有件事儿,我上次看见你就想问你,可是一看到那两个……我就来气。从那以后,我老是忍不住想,越想越难受,所以,我今天必须得问清楚。”
  “你问吧。”
  “这么多年了,你想过我吗?”她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别这样儿,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也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现在,你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妇之夫,再问这些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答案。你不是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帮我吗?
  连这么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
  “我……”
  “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怎么结巴了?别骗我,我要听真话!”
  “别这样,还有孩子呢……”我只能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掩护。
  “你跟我来。”她硬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办公室里。
  “现在能说了吧?”
  “想过。”我只能说实话,我不会撒谎,但声音很无力。
  “呵呵,想过!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我不相信你要是想找我会找不到。”
  “找你干什么?各自成家立业,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轨迹,这不是挺好的吗?
  再说,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愧疚。”
  “你还会对我愧疚?真没想到!”
  “别说了。”
  “你爱你老婆吗?我说的是你妻子,不是那两个东西。”
  “别侮辱人,她俩是我的朋友。确实有过性接触,但问心无愧,请你不要随便侮辱别人。”
  “好,我不说她们。你爱你老婆吗?”
  “爱,深爱!”
  “我早就知道你会跟她结婚,没分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输得心服口服,输给她我认了!”她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你怎么会知道的?没跟你分手以前,我都没想过。”我有点好奇。
  “她是个聪明人,最起码比我聪明。她能那么不记得失的关心你,甚至帮着你追我,光是这份心思就够深的了。”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说了。”
  “是啊,都过去了。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还行,不好不坏,不香不臭。”
  “不想说?”她很敏感。
  “不是不想说,是没什么可说的。每个家庭的生活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现在幸福吗?”
  “我觉得还不错,最起码过得挺顺心的。想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想吃点儿什么就吃点儿什么,还要求什么呢?你呢?也别光打听我。”
  “平淡,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像白开水似的。”
  “你老公对你不好?”
  “好,太好了,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替我想到了。从打结婚到现在,他从来没让我哭过,也没跟我吵过架,你说好不好?”
  “能找到这样的老公,是你的福气。”这不是我的心里话,如此无趣的生活,要是我的话肯定会忍受不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像所有人那么以为,以为这样的婚姻是最理想的,所有人都羡慕我。后来,慢慢的我越来越觉得乏味,越来越不耐烦,脾气也越来越大。有的时候甚至会无理取闹的希望他跟我打一架,可是总不成功,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容忍我。吵够了,闹够了,就像跟一个根本不还手的对手打架一样,我也就不闹了。”
  “要学会知足,学会享受现有的生活。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你的性子急,必须要有一个能对你很细心、非常能包容你的人来爱你,来理解你,来呵护你。要不然,你会闯祸的,可能闯了祸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是啊,后来我开始慢慢的去理解他。最近一年多,我看着他每天在外面忙忙碌碌的,人都瘦了一圈儿。但每天再忙,除非在外地,他都回家来吃晚饭。后来我妈也跟我说,现在这样的男人太少了,也让我好好珍惜。”说到她的丈夫,她的神情显得很祥和,看来她很幸福。
  “对了,你丈夫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沈阳的IT业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不定我还认识他呢。”
  “凌光科技,全称叫什么来着……我老是记不住。”她的话让我像听到了一个炸雷一样的惊讶。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有点无力。
  “宋宇峰,你认识?”
  “不,不认识,可能见过也没印象了。”
  “对了,你老公的公司最近一年的效益怎么样?”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问了一句。
  “他说还好,我也不介入他的生意。怎么了?”
  “没什么。”
  “你好像不高兴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变化。
  “没有,我突然想起来有点儿事儿要办,你去睡一会儿吧。联系完了,我再过去看你。”
  “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她推门走了。
  “六子,睡了吗?”她走后,我拨通了六子的电话,低声的询问。
  “凌光科技的老板是不是叫宋宇峰?”
  “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姓宋。干嘛呀?”六子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我。
  “别问,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查查,所有关于凌光公司的事情,还有最近一年的大概盈利情况,然后给我电话。”
  “对了,可能张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好,我给张晶打电话。你帮我查查凌光科技的情况,然后告诉我。”
  “好嘞……”我挂断了电话。
  “晶儿,你知不知道凌光公司老板叫什么名字?”我又拨通了张晶的电话。
  “姓宋,叫宋……宋什么来着,你看就在嘴边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是不是叫宋宇峰?”
  “对,对对!咋地了,哥?”
  “没事儿,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是不是有事儿啊?”
  “没有,没事儿。等过几天路上清理出来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哥。我自己回去,只要路通了,我就坐大客回去。”
  “不行,就是你自己回来,也只能坐火车。这样的路面,大客的安全系数太低了。”
  “行,听你的。哥,我想你了……”
  “我知道,好好休息。过两天,就见到面儿了。”
  “那好,拜拜……”挂了。
  这世界太小了,如果……不是如果。我现在就能肯定,雨的丈夫,就是跟我竞争的那家公司老板。这一年来的盈利肯定不怎么样,否则,他也不会瘦了一圈儿。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这么巧!看来,他现在应该在xxx地税局,不是想搞定老孟,就是要搞定那几个评委。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确实跟我差了一大截。网络工程这种行业,不是你技术过硬就一定可以的。主要的还是要靠人际关系,交际手腕,和灵活多变的应变能力。就像是我说的,做生意实际上就是在做人,就是在玩人。
  无论什么生意,其本质都一样,网络也不例外。都拿出同样的钱来铺路,都是差不多的资质,那“最短的那根木条”就是人际关系了。
  “老大,查到了。凌光公司是2003年成立的,公司法人叫宋宇峰。原来还有两个合伙人,2005年,合伙人因为不满宋宇峰只强调技术至上的经营理念而撤资,凌光科技成了宋宇峰一个人的企业。
  那两个合伙人另外注册了一家公司,叫凌云科技,凭借着以前凌光的客户资源,发展的很快。原来凌光主要客户都是国有企业,包括中捷友谊厂和606所的下属企业。后来分家以后,这些客户大都被凌云科技挖走了。
  06年年初,凌光科技开始自己开发新的客户。本来他以为进行的很顺利,总算是要见着亮儿了,可惜碰上咱们了。这一年来,他们总共就接了两单,一个是军哥儿那单,一个是一个小型网络。后来的,你就都知道了。”六子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了,快的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的?”
  “我的一个同学的好朋友在凌光科技,正好想跳槽,跟我同学商量好长时间了,想让我同学帮着找路子。刚才,在电话里还跟我说想到咱们这儿来呢。咋地了,老大,是不是xxx那边有变化?要是有事儿,我明天就过去。”
  “没事儿,放心待着,有事儿我给你电话。”我挂断了电话。
  看样子,xxx地税局的工程对宋宇峰来说,应该是根救命稻草。要不是山穷水尽了,他不会轻易的改变客户群,去到一个官方背景如此深厚的陌生客户群身上想路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我“杀的干干净净”。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正月十五还要在外地去工作。
  雨是个单纯的女孩,她不会想到这些。而且,我相信,如果雨说的是真的话,宋宇峰也不会把这些不如意的消息告诉雨。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男人。
  但是,雨又说他开宝马,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六子,你再帮我联系一下那个凌光的员工。我想知道他们真正的财务状况,或者是大概的员工待遇也行。”我又拨通了六子的电话。
  “不用联系,他们过年都没分东西,连包瓜子儿都没分。如果财务状况良好的话,哪个老板也不会这么抠门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想跳槽。听他说,凌光公司年底还辞了几个平时不太重要的员工。现在的凌光公司,就是在苟延残喘。老大,你是不是想干什么?痛打落水狗?”
  “屁呀?你电视剧看多了?就算是逼黄了凌光公司,我们的竞争对手就少了?没事儿了,这件事别跟别人说。”
  “我知道了。老大,店儿里还行不?要是不行,我过去给你送点儿东西?”
  “老老实实的陪着你妈过完十五,我这里不用你操心。就这样了。”我挂断了电话。
  我若有所思的走进了会议室,雨看见我进来了,给了我一个微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我坐在她身旁。
  “你跟他都一样,大十五的也忙着生意,真的那么忙吗?”她不解的问我。
  “还好了。对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老公?”
  “怎么?想认识他,介绍点儿客户?”她的微笑让我心里一紧,有点怜惜的看着她。
  “嗯。”
  “我根本不懂做生意,更不懂他那些网络什么的,我只知道他的朋友不少。
  具体让我说,我也说不清楚,他从来都不用我操心生意上的事情。等过几天,他回来以后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出来吃顿饭,认识一下,也算是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你告诉你老公我的事情了吗?”我问了一个实在是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雨的表情变了,说不清是好是坏。
  “这么说,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了?”
  “你想说什么?”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没什么,有点儿好奇而已。”我也意识到我的失礼了。
  “其实,他跟你很像……”沉默了半晌,她幽幽的说。
  “外表?”我早就知道了,是在六子和张晶嘴里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她惊讶了。
  “我的员工见过你老公,他们还以为是看到我了呢。”我实话实说。
  “原来你认识我老公。”
  “不,不认识。我只是偶然的机会,在公司聚会上听员工说过一下。我既不知道他是你老公,也不知道他叫宋宇峰。只是知道他也是个网络公司的老板,姓宋,仅此而已。”
  “你还是那样儿,老是掖着藏着的。你没变,还跟以前一样,在我眼里你总是有很多东西瞒着我。”
  “男人有很多事情瞒着女人,是一种关爱。对了,你老公开宝马?我就喜欢宝马,能跟我介绍一下不?”
  “介绍什么?那是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是宝马3。”她不耐烦的说。
  “以前,他送过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没有,他说今年盈利了,所以送我一辆宝马。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开车,给我也没用,平时都是他开着接我和孩子。你怎么对他特别感兴趣?”
  “没有,就算是爱屋及乌,我也应该多知道一点儿他的事情啊。”我没意识到自己的语病。我的心里在思考,思考这些凌乱的线索。他在财政情况极差的情况下送给妻子宝马,而且时间正好是军哥儿那边工程还没开始的时候。
  我知道了,他肯定以为那单生意手拿把掐了,所以提前支出了一大笔钱。这是在粉饰太平,好让妻子以为他真的盈利了不少。看来,现在宋宇峰应该是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了。
  “爱屋及乌?你爱过我吗?其实,这句才是我真正想问的。”她的话一下子惊醒了我的沉思。
  “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你说爱屋及乌,你知道吗?我才是爱屋及乌。我之所以那么快就嫁给了宋宇峰,就是因为他长得几乎跟你一摸一样。因为你是学计算机的,他也是。你们太像了,每次我看见他,都会想起你。有几次我故意跟他吵架,也是无意识的想把你对我的伤害发泄在他身上!”
  “你别这么说,别把孩子吵醒了。”我提醒她,还有孩子。
  “孩子?你知道这孩子几岁了吗?”
  “我哪儿知道啊?”
  “六岁了。”
  “哦……你……”六岁了,她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难道?
  “吓着你了?”她斜眼看着我。
  “你开玩笑的,是吗?”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拼命的想要在里面看出哪怕是一点点的闪躲。
  “你觉得呢?”她笑着看着我问,没有一丝破绽。
  “你说清楚!”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着。
  “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她想要挣脱。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了!”我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抓越紧。
  “哎呀,你真的弄疼我了,你松手,我说。”
  “说吧。”我放开了她。
  “开个玩笑也不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她揉着手腕说。
  “真的是开玩笑?”
  “废话,你以为这孩子是你的?要是你的,我一天打他一遍……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呼……”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是我妈同事给我介绍的。开始的时候我说死也不去,可是我妈非得让我去。见了他第一眼,我就离不开他了。处了不到三个月就订婚了。后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太快了,快的让他不敢相信。”
  “缘分啊……”
  “缘分,我跟你怎么没缘分啊?”
  “缘分,这东西有点儿玄!我常常觉得,每个人都和其他人有着某种与生俱来的联系,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一样。平时,大家都在各自的轨迹上面运动着,各自互相之间没有干扰,也不会碰面。可能,有的人一辈子也没碰过面。
  但是,总是有些障碍出现在运动的轨迹上面,这些障碍阻挡了两人之间的那条无形的线,再运动一段时间,线的两端就会被束缚着碰到一块儿。也有的障碍力度不够,还没等到两端碰到一起,障碍就被线截断了。这样的话,两个本应该碰在一起的顶端就会分道扬镳,继续各自原来的轨迹。
  有的障碍坚硬无比,最终会导致线的两端会无休止的纠缠在一起。有的可能是几根线一块纠缠在一起,总之什么样的都有,最终纠缠在一起的也有,最终线断了的也有,最终障碍被截断了的也有。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预测的,也不能推算。要是非得解释,我就把这些障碍和线,叫做缘分。”
  “啰啰嗦嗦一大堆的,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爱听……”她在那发牢骚。
  “呵呵,我也觉得有点儿啰嗦了……”我笑了笑,走到孩子旁边。
  “扬扬,醒醒……”我轻声的叫唤孩子起来。
  “你扶着他,我去给他倒杯水,他得多喝水。”我把孩子交给雨,转身去倒水了。
  ……
  
  历经了一夜的疲惫,次日清晨,雪停了。天空异常的晴朗,主要的马路都被清理出来。街上都是步行的人们,马路上从没有这样的情景出现,除了公交车以外,没有几辆车在行驶。
  马路两旁堆了高高的积雪,很多车子干脆就被雪完全掩埋了,路边的树上都是美丽的雾凇。阳光照在洁白的雪上面,反射的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看来这场雪,真的是雪灾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捷达发动起来,跑到最近的加油站买了四十升97号汽油,回来给那个越野性能卓越的吸血鬼加上。
  尽管慢,但还是把雨和她那已经退烧的孩子送到了家。
  我开着车,回到了老妈家。然后,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2:20

(三十四)
  张晶带着我送给她的裘皮和给她父母的礼物,被我亲自送回了她的家。
  经历了我有生以来的最大的一场雪,过了一个估计能让我终生难忘的正月十五。在回家的路上,我恰好碰见了被大雪困住的雨。在跟雨的接触中得知,凌光公司的老板就是她老公,也推测出她老公目前的窘状。
  我思考着,能怎么帮上雨……
  丽湖蒸菜的包房里,雨和她的丈夫坐在我的对面。宋宇峰真的很像我,只是嘴唇比我更厚一些,神态和气质跟我不一样。如果在街上碰到,不注意看还真容易认错人。点了一桌子的菜,他们夫妻俩倒上一杯啤酒,我倒了一杯饮料。
  “我得谢谢你救了我老婆,来我敬你一杯。”他站起来,端着酒杯。
  “客气。碰巧路过,再说,我跟她是初中同学,也别说救,就是帮了个忙而已。”我只能也站起来,废话了几句。
  “听小雨说,你也是搞网络的?最近忙什么呢?”喝了一大口,他坐下来夹菜。
  “xxx地税局的单子。”我一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他停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假装没看见,还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丽湖蒸菜的招牌特色菜,豉汁蒸排骨。
  “吃啊。”我说了一句。
  “进行的怎么样了?”他故作镇静的问了一句。
  “老公,你的活儿不是也在xxx吗?”雨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句。
  “啊,是啊。”他敷衍着回答,眼睛还看着我。
  “路子都铺完了,就剩下等着开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被我解决了。宋老板,你的单子想必也快要有结果了吧?”我斜眼看着他,嘴里还在大嚼特嚼那美味的排骨。
  “差不多了。”他低下头,看着桌子上面的菜,就好像那些菜都是白骨精用石头和癞蛤蟆变的一样。
  “看来宋老板的买卖比我好啊,毕竟宝马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我在继续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张老板开玩笑呢吧?”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表情很不自然。
  “小雨,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我没搭理宋宇峰,看着雨说。
  “说吧,还弄得跟演讲似的,快说。”她根本没意识到目前的情况,对于她老公来说有多糟。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有多难吗?”
  “你要说什么?”宋宇峰紧张的问我。
  “你怎么了?”雨不解的看着宋宇峰问。
  “没想说什么,你别紧张。我想让她知道你是多么爱她,也想让你知道妻子是除了父母以外最亲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共同承担。报喜不报忧固然是为了她好,但却不明智。”我一字一句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宇峰,你说!”她愣住了。
  “他不好意思说,还是我说吧。”
  “好,你说。”雨的脸很冷,冷冰冰的看着我。
  “那辆宝马是你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你的,对吗?你知道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吗?”我问雨。
  “他在xx,他从来不骗我,他不会撒谎。”这句话,雨说的斩钉截铁。
  “没错,他是在xx。他正在为了xx地税局的局域网改造,四处公关。可能他以为那单一定能拿下,很可惜,他碰到的竞争对手是我。他败了!不说那辆宝马值多少钱,单单是给评委的好处也不少吧?”
  “这是真的吗,宇峰?”雨看着自己的老公,声音颤抖的问。
  “……”他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输了单子以后,他又开始打后续维护的主意,可能是想亡羊补牢吧。很可惜,对方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更是个怪胎。他还没搞明白对方是怎样的人,就花了一堆钱。其结果,就是圈没补上,羊还照丢,钱也打了水漂儿了。”
  “宋宇峰,我说的没错吧?”我把一块排骨夹到自己的碟子里,接着问他。
  “没错,你说的对!我承认我输了,你觉得你这么羞辱人很开心吗?”他怒了,我却笑了。
  “你别激动,听我说。我不只是说给你听,更多的是说给她听。”我用筷子指了指雨。
  “再接下来,就是xxx地税局的单子。这个单子比xx的大了一倍不止,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下了最后的血本儿了,想最后搏一把,对吗?”我问宋宇峰。
  “对,你还……”他很激动。
  “别激动,你怎么这么冲动?听我说完了,你再激动也不迟。”我夹了口笋丝,又喝了口饮料。
  “冤家路窄,又碰到我了。这次,连门也没进去,所以你才在正月十五还身在xxx,对吧?”其实,这些我早就从老孟嘴里知道了。
  “宇峰,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雨开始哭,幸亏这里是包房。
  “说句难听的,你老公现在就算不是山穷水尽了,也差不多了。他手下的人已经开始琢磨着跳槽了,今年春节什么也没给员工买。”我在火上又浇了点油。
  “雨,你看到了吧?他在外面受的委屈要远比今晚受的多,在外面低三下四的求人,可能还要忍受比这更多的羞辱。回到家里,在你面前还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知道这有多难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我看到宋宇峰的眼圈红了。
  “宋老板,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行吗?”我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
  “说吧,我是手下败将。”他叹了口气。
  “技术至上没什么错,但那只是在工程进行中的重点。没有工程,技术还有什么用?人才是重点!摆平了人,你才有工程。说白了,你要摆平了对方,才有机会发挥你技术的优势。不要小看了人际关系,你败也就败在人际关系上了。我这么说,你认为有道理吗?”这几句话,我说的很诚恳。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现在知道,还有什么用?”他有点自嘲的说。
  “有用!因为我打算跟你分享xxx地税局的工程。”说完了,我闷头苦干,目标是那一大碗鱼骨汤。
  “你打算干什么?你什么意思?”他不解的看着我。
  “你喊什么啊?差点儿呛死我……”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首先,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怜悯你,更不要以为跟你分享是没有代价的。我帮你,不是没有原因。小雨是我的初中同学,我曾经喜欢过她,也追求过她。只是没有你这么有福儿,最后没成。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也不愿意看到她的生活出现困境。
  其次,从你的所作所为看,虽然说不上八面玲珑。但最起码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是个勤劳肯干的人,尽管有点儿愚,总算还是一个好人。我希望所有的好人,都能得到回报。
  最后,这个工程虽然不大,但如果完全靠我的人干,还是有点吃力。钱不是一天赚的,这点儿钱吃不了一辈子。既然还得雇人,那不如便宜咱们自己人,何必便宜了外人呢?如果你愿意把我也看做自己人的话,我是说。”
  “张毅,你说的是真的?”雨先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尽管你最后没答应跟我搞对象。”我朝雨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别说破了。
  “我还是不相信,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宋宇峰不解的看着我。
  “老实说,没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晚上睡觉的质量能好点儿。
  再有,就是施工队的老刘太嚣张了,我不想再迁就他了,好像每个活儿都得找他似的。分给你一点儿,也能让我省点儿心。”
  “我不相信以你的脑筋,会帮助一个竞争对手。”他很顽固,真是愚的不一般。
  “说老实话,我不认为你是竞争对手。你别误会,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做事情跟一般人不一样,知己知彼固然重要,搜集对手的资料也很重要,但这都不是我的重点。我在面对人的时候,只是分析对手的弱点,人性的弱点。
  我不管我的竞争对手在干什么,我只是尽我最大的能力,在对方的人性弱点上面做文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老天都不帮着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相信毛主席的话,我是在坚持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在自绝后路。
  “我从没听说过这么干的……”
  “其实,你有个毛病,可能你自己也没意识到。我说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应该是夫妻共同承担,同甘苦共患难。你应该把事情告诉妻子,两个人的智慧要多过一个人的。
  就算她不懂得网络,也不懂得去拉关系搞门路,但她总有你的思维里没有的东西,说不定就能另辟蹊径弄出来点儿不一样的点子。多一个人去思考,总比你一个人的思路要宽广,对吗?”
  “而且,在同甘苦共患难中,还能增进彼此的了解和信任,更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举几得的好事情,你为什么不做呢?除非你想藏小金库儿……”我接着说。
  “呵呵,我今天算是真的服了你了。张老板,来,我再敬你一杯!”他笑得有点勉强,但话说的很诚恳。
  “我也敬你一杯,以茶代酒。其实,我也是你的手下败将。小雨不是跟了你,没跟我吗?”我这才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哈哈……对,对!彼此彼此!”他笑了,他的直肠子甚至让我感到自己有点卑鄙。
  宋宇峰去了卫生间,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雨,气氛有点尴尬。
  “你没变,还是那么让我恨得牙根儿痒痒!”雨看着我狠狠地说。
  “你也没变,还是那么冲动易怒。”我回了她一句。
  “十五那天你还装得挺像呢……整的好像你真不认识他似的。”
  “我确实不认识他,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刨根问底儿的问你他的情况。这一点,我说的是实话。”
  “你这么打击他,又这么帮他,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呢?”
  “应该恨我!因为我没帮他,我是在帮你!我说过,只要你有困难,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你。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了你有困难,结果都一样。我不能袖手旁观,你明白吗?”
  “小毅……”她倒在我身上。
  “别,别!他回来看见,还不得杀了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急忙推开她,让她坐好。
  “你瞅你那胆儿……两个二奶你都敢那么招摇过市的,我就抱你一下,就吓成这样?”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了。
  “他是个好人,只是脑筋有点儿硬。就冲他那么爱你,也是个值得帮助的人。找到这么一个爱你的男人不容易,我希望你们能永远的幸福快乐,这是我的真心话。”
  “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谅你。可是现在想想,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呢?从一开始到现在,哪次不是你一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关心我,帮助我。
  那时候我太任性了,不会体会你的心思。现在有点儿会了,又都各自成家了。”
  “也不晚啊?”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都有两个二奶了,还撺掇我?”她误会了。
  “想什么呢你?我是说,把你的心思用来体会你老公……都这么大了,思想还那么复杂……”
  “死吧你……”她的娇嗔和翘起的眼角,总是让我难忘。要不是现在的情形,我估计我还是能迷醉在她身边。
  ……
  
  张晶自己回来的,晚上我吃的太多了,回家以后,躺在沙发上面喝着张晶预备好的茶水。因为白玲的两个弟弟还没走,所以张晶暂时住在我家。
  下午的时候,张晶自己在市场看到80块钱一盒的夏家绿色草莓,买了一盒等着我晚上吃完饭回来吃。
  “吴大力放出来了?”我看着电视问正在忙着洗草莓的张晶。
  “放出来了,我亲自去接的他。你看他那样儿,脸都绿了。我都纳闷儿了,我当时怎么能看上他?没囊没气的东西……”
  “我还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儿,等过一阵子我再找老魏吓唬吓唬他,省的他没事儿就起幺蛾子。”
  “不用了,我都跟他说明白了。来,哥,尝尝。”她端着一大盆草莓放到我面前。
  “说什么了?嗯……甜,有味儿。”
  “不用说我都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以为到了家了,你就拿他没办法了,怎么说也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了。再说,他也知道你不是警察了,所以才敢来那么一下子。
  放出来那天,我告诉他。别以为我哥拿你没办法,这就是例子。我哥确实不是警察,但那天晚上的警车可不是假的。我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就是你的二奶,他要是再敢起幺蛾子,我就叫你往死了收拾他!”这小妞儿真狠。
  “咳……咳……”她的话,差点儿呛死我。
  “咋地了?”她轻轻的拍打我的后背。
  “你……咳……你怎么这么说呢?不是说好了你是我妹妹吗?”
  “我就那么吓唬他呗。还说呢,我妈一个劲儿的跟我打听你多大了、结婚没、身体怎么样、家里还有几个人?好像巴不得我给你做二奶似的。”
  “完了,没成想弄巧成拙了……”我又塞进去一个草莓。
  “成了还不好?”她一翻身爬上来,丰满的乳房隔着薄薄的睡衣挤压在我的胸前,热!
  “再来一个,大的没小的好吃……”她反过手拿了一个小的,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
  慢慢的低下头,长发散落在我的两侧,红红的小脸慢慢的逼近我。草莓在她娇艳的嘴唇中间夹着,先是草莓接触到我的嘴唇。刚要张开嘴咬,她一下子把草莓吸进嘴里,然后飞快的吻上我的嘴。
  甜甜的散发着草莓味道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也伸进她的嘴里,草莓和舌头一起跟着被推来推去。她的小手开始不老实了,从后面伸进我的睡衣,抱着我的后背,不停的上下摩挲。
  嘴牢牢的吻住我的嘴,身体却在我的身上扭动,温热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磨蹭,贴着我胸部的乳房也随着身体在我的胸前揉来揉去。
  浑身的温度都在上升,张晶火热的胴体在我的身上极尽挑逗之能事。早先说过尽量不跟张晶接触的话,早被这小妞儿的动作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我干脆一手钻进她的睡衣,握住那被挤压的有点变形的乳房,死命的揉搓。
  另一只手费劲的伸进她的睡裤里面,在我的大腿和她的屁股之间艰难的移动,抓住屁股上面的肉开始抓捏。
  “唔……你想我没,哥?……”嘴里含着草莓,她的话含混不清。
  “嗯……”我点了点头,我舍不得离开她嘴里的草莓。
  她把草莓推进我的嘴里,然后用舌头在我的嘴唇上面轻舔。两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抬起屁股跪坐在我的身上。抚摸她乳房的手向下移动,两只手都紧紧的抓着她的屁股,她的身体直立着,媚眼如丝的看着我。
  “我想你了,哥……”
  “这……别叫哥了,你这么叫我,我别扭。”
  “就叫!好吃不?”
  “好吃。”
  “给你……”
  刚才的一通折腾,她的睡衣领口已经大大的裂开了,露出里面娇艳欲滴的半个乳房。随着话语,她一下子把丰满的胸部狠狠地压在我的脸上。然后,双手抱着我的头,像是要用自己的乳房憋死我一样。
  “想你,这几天……没事儿就想你……”她闭着眼睛,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
  我抱着她的大腿和屁股,拼命的向后使劲,极力的把她的身体贴向我的身体。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从裤腰钻进去,握住我已经勃起的鸡巴,使劲的捏了一下。
  半晌,我放开她,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她歪倒在一旁,胸脯急剧的起伏。可是两条腿还缠着我的腿,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燥热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脱掉了衣服。张晶一下子坐起来,拉我站起来,然后快速的连带着内裤脱掉了我的睡裤。一下子含住了我的鸡巴,两只手握着鸡巴的根部和阴囊。
  我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低头看着鸡巴在她嘴里进进出出。布满青筋的鸡巴沾上了她的口水,在退出她的小嘴的时候显得闪闪发亮。
  她吐出鸡巴,用舌头在整个鸡巴上面轻轻的舔,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骨一路上行,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整个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她好像怕我摔倒一样,双手抱着我的屁股,用嘴含着我的鸡巴,牙齿在龟头上面轻轻的刮。
  我的腿开始发软,我担心我会摔倒。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躺在沙发上面。她很配合的跨坐在我的身上,标准的69姿势。
  我迫不及待的扒掉她的睡裤,发现里面根本没穿内裤。两腿夹着的阴部就像两片丰满的嘴唇,中间的缝隙闪着光,我知道那是淫水。微微突出的屁眼,显示出她已经处于兴奋的状态。
  我用双手捧住她的屁股,舌头在阴唇中间轻轻的舔,上下运动。就在舌头接触她阴唇的那一瞬间,她抖动了一下,随后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平时看着宽大的沙发,现在却显得很窄小。屁股下面的真皮沙发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着屁股,有点黏。
  随着刺激的递增,她逐渐向后使劲。屁股整个覆盖在我的脸上,嘴已经不再完全被鸡巴占据,她时不时的松开鸡巴,大口的呼吸和叫床。
  舌头在两片阴唇中间进进出出,淫水和口水混合起来充斥着我的嘴和她的阴部,时不时的还用舌头舔一下小屄和屁眼中间那光滑的会阴穴。舔的时候,我还用指尖在她的屁眼上面画圈,偶尔还往里面捅一下,引来她的屁股一阵扭动。
  实在是这几天忍得挺难受的,我摁住她的屁股,让她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抽出身体,两手扶住她的腰,一下子从后面插进去。插入的一瞬间,我看见她向上扬起头,深深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呻吟。缓慢的移动身体,她一只手反过来抓住我握着她腰的手,像是怕我跑了一样。
  这样的举动让我很兴奋,逐渐的加快了运动的频率,噼噼啪啪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看着自己的阴毛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面扫过,红黑色的鸡巴沾满了淫水在她的屁股中间进进出出,我感觉到热血沸腾,全身的血管都开始膨胀。手指头摁在她的屁眼上面,快速的抖动。
  害怕从沙发上面掉下来,我不时的调整一下身体,把自己从边缘拉回来。由于沙发的窄小,她只能并拢双腿,这样倒夹紧了本来就很窄小的阴道。阴道内壁的褶皱对鸡巴的挤压就更加明显,我本能的把鸡巴尽力的插到底。
  龟头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不停的撞击,大腿带着汗水击打在她丰满的屁股上面,每次撞击都引起一阵白色的肉浪荡起。渐渐地,她的屁股被阴毛和大腿撞击的泛红,我忍不住用手拍打她的屁股,更红了。
  她向后使劲,迫使我躺下来,她顺势坐在我的身上,鸡巴一直插在她小屄里。勃起后的鸡巴本来应该是向腹部贴近的,被她直立的身体限制得只能别着劲的挺立着。但这样的姿势,反而增加了鸡巴对整个阴道内壁的摩擦力度。
  她开始上下运动身体,肥大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啪啪的重击。柔顺的长发有些贴在充满汗水的后背上面,跟雪白的后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一些随着她的运动而左右飘散。
  我的两只手尽量伸直,握着她的腰,随着她的运动而运动。这一刻,我没当她是我妹妹,而是我的情人。我坐起来,紧贴着她的后背抱住她,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乳房,屁股向上挺撅。
  她的身体被我限制住,只能小幅度的上下移动。阴道几乎是在蠕动着夹紧我的鸡巴,龟头一直顶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随着身体的扭动不停的摩擦着那堆嫩肉。
  张晶的高潮随着龟头的摩擦而来到,大量的淫水涌出。可能是长时间的思念一瞬间迸发的原因,这次高潮的反应非常大。阴道夹紧的力度异乎寻常,我甚至感觉到阴道尽头的嫩肉在吮吸着龟头,就像婴儿吮吸奶嘴一样。
  “爽没?”我抱着她,小声的问。
  “……嗯……”她颤抖着点头。
  “还要不?”
  “……嗯……”
  我放下她,贴着沙发靠背抬起她的右腿,让整个小屄呈现出来。努力的摆正了姿势,然后用手摁着高高翘起的鸡巴,对准了她的阴道插进去。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坚硬的龟头和冠状沟对她阴道内壁侧面的刮擦,她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向她自己拉近。洁白的牙齿轻咬自己的下唇,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泛着红晕。
  手臂紧贴着乳房,把丰满的乳房压得有点变形,身体随着没有结束还在继续的高潮颤抖着。我每次都用尽全力的把鸡巴插到底,这种姿势是鸡巴能最大限度进入阴道的最佳姿势。
  每次龟头都能插进那一堆嫩肉中间,两个人的耻骨都紧紧的贴在一起,阴毛挤压着阴毛。我甚至觉得,要是没有耻骨的限制,鸡巴会不会直达子宫?
  没过多长时间,她开始更加剧烈的抖动,阴道把鸡巴夹的生疼。
  我拔出鸡巴,然后用手指头伸进阴道把淫水涂满了整个屁眼。把她摆正了,抬起双腿,又用口水涂遍了整个鸡巴,对准了屁眼。
  张晶的屁股非常丰满,加上松紧适中的屁眼,一直都是我神魂颠倒的对象。
  龟头在紧闭的括约肌前面慢慢的挺进,等到整个龟头都插进去以后,括约肌紧紧的箍在冠状沟上面。
  如此缓慢的插入过程,再加上鸡巴本来就火烧火燎的温度,留在外面的鸡巴表面已经干了。我重新用唾液在鸡巴和屁眼括约肌涂抹起来,向外突出的括约肌紧绷着,涂上唾液以后显得非常的丰满滑腻。
  我一边用手指头在括约肌上面滑动,享受着这种丰满而又滑腻的感觉,一边慢慢的继续插入。张晶的身体全都紧绷起来,她似乎开始慢慢适应并享受肛交的乐趣了。
  大部分都进去以后,我开始慢慢的抽出来。括约肌随着鸡巴的抽出开始向外翻,然后是一小截粉红色的内壁紧紧的扒着鸡巴表面,等到扒不住了才退回去。
  一直到括约肌包裹着最后的龟头,我才开始重新插入。
  红黑色的鸡巴闪着光,在白白的屁股中央慢慢的抽插。粉红色的真丝睡衣覆盖在她的后背,我几乎要被这香艳至极的景象迷醉了。随着屁眼和鸡巴都开始适应了,我加快了动作。
  张晶的双臂都放在沙发上面,头紧紧的顶着沙发扶手,屁股高高的撅着,睡衣已经滑到她的肩头了。我的身体向后抽出的时候,她也微微的向前移动屁股。
  等到我重新插入的时候,她也配合着把屁股向后撅。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的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剧烈。
  我把两只手都绕过她的大腿,一只手按在她柔软鼓胀的阴蒂上面不停的抖动,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阴道里。隔着那层薄膜,感受着鸡巴在她肠道里的运动。我甚至能隔着薄膜摸到自己鸡巴上面遍布的青筋,还能清楚的摸到冠状沟的环状突起。
  她忽然用双臂支撑起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好像哭泣一样的呻吟。我把手指头拿出来,放在她嘴边。她下意识的用舌头开始像舔鸡巴一样的舔起来,然后侧过头把手指含进去,用力的吮吸。
  随着她第三次高潮的来临,我把鸡巴拔出来,一道白色的精液喷射到她的背部。漂亮的抛物线击打在她洁白的背部,有一些精液还溅落在睡衣上面。她没改变姿势,屁股高高的撅着,浑身颤抖着。
  鸡巴跳动着射精,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偃旗息鼓了。我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面,屁股上面的汗水让我感到有点凉。
  “哥,我想一直跟着你。”半晌,她突然坐起来,趴在我身上说。
  “这不是在一起吗?”
  “我怕你离开我,我怕。”
  “不怕,我会让你不害怕的。”
  “我回去不了,这次回家我觉得我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没掉下来。
  “那是因为你变了,变得更适应城市生活,这是好事儿呀。难道,你想重新回到农村去?”我抚摸着她光滑的长发。
  “不是,我只是想跟着你。”
  “傻丫头,早晚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个累赘的。就像……”我原本想说“就像小梅一样”,但我忽然意识到她根本不认识小梅,白玲应该也没跟她说过。
  “不会的,哥,我不会的!”
  “哥知道。来吧,陪哥洗洗,然后搂着你睡一觉……”
  “嗯……”她紧贴着我,慢慢的走向卫生间。
  刚要睡觉,白玲的电话打来了。
  “睡没?”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面说话一样。
  “刚躺下,有事儿吗?”我也压低了声音,纯粹是一种玩耍的心态。张晶淘气的把耳朵贴近了听筒,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明天早晨我弟弟就要回去了。”她的声音中透着高兴。
  “你想怎么着?”
  “我想见你……”
  “我也想见你……”张晶也压低了声音插嘴,这情形就像是三个孩子在玩某种故作神秘的游戏一样。
  “死张晶!”白玲的声音豁然高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被窝里打的电话?”我明白了。
  “是啊……怕我弟弟听见……”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这样吧,明天包饺子,你晚上五点钟过来。”
  “好……”
  “我要吃三鲜馅的……”张晶又插嘴。
  “我也爱吃三鲜馅的……”白玲也这么说。
  “行,明天给你们做。”
  ……
  
  一大块五花三层的猪肉放在水里煮,里面加上点花椒大料和葱姜,煮熟了以后剁碎。加上粉条和韭菜末,然后加上很少的熟油,拌在一起做馅。包出来的饺子一点也不油腻,馅料爽滑,入口鲜香爽口。其实,这是河北的一种做法,突出的就是熟肉做馅,跟煸馅不同的是一点也不油腻,非常爽口。
  “怎么样?不比三鲜馅差吧?”我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坐在那里洋洋得意。
  “好吃,又是你发明的?”白玲笑眯眯的问我。
  “那是,我哥是谁呀……”张晶撑的比我厉害。
  “错了,这是我老家的做法,河北农村都这么做。”
  “啊……你老家是河北的?”白玲问我。
  “是啊!你也是?”
  “不是,我老家是苏州。”白玲回答我。
  “我老家是吉林。”张晶也凑热闹。
  “不行,这么干坐着得撑出病来,我得下楼走走。”我想下楼散散步,好消化肚子里的东西。
  “走喽……”张晶拉着白玲站起来。
  楼下就是园区,天气不是很冷。人吃饱了以后,身体内充满了热量,根本感觉不到冷,反而觉得很舒服。她俩一左一右的陪着我,慢慢的走在园区的小路上面,不时的开着玩笑,笑声在园区里传出老远。我听见前面有争论的声音,不用问,又是那两个老顽童。
  “张毅,来!这老东西又嘴硬呢……”李李哥先看到我了。
  “少废话,你有证据再说我嘴硬,也让我心服口服一下呀?”李哥是人老心不老,嘴也不老。
  “二位,又争论什么呢?”我笑眯眯的走过去,看着这两个宁死不服输的老朋友。
  “你听说没?前阵子,一颗导弹把风云气象卫星打下来了?”李李哥问我。
  “没有……你说什么?”我愣住了,想起了妻的话。
  “你看,我就说小道儿消息不可靠吧?别老听风就是雨的!”李哥趁机打击李李哥。
  “我听说,前两天中国用一颗弹道导弹,把一颗废弃的风云气象卫星打下来了。刚才我还在网上看到不少人都在议论呢。好像是……C1,你说,这是真的不?”
  “有点儿脑袋行不行?网上有多少是真的?说你小,还不承认……”李哥糗他。
  我知道,这一定是真的。看来中国真的开始“勃起”了,告别了多年的阳痿了!风云卫星的飞行轨道至少应该在七百到八百公里的高度,比大多数的美国低轨道侦查卫星的飞行高度都要高。用弹道导弹打卫星,就相当于用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二百公里距离上的一只超高速飞行的蚊子一样。
  如果真的……不对,这就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美国的大多数侦察卫星都在中国弹道导弹的打击范围内了!既然能击中风云卫星,那么GPS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和航母就更不在话下了,更别说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了。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这可以在多个领域内大大缩短,某些甚至超过西方国家的技术差距,更是一种威慑!
  “李哥,这回你输了!”我一字一句的对李哥说。
  “你咋知道呢?你……”刚要反驳我,李哥停住了。
  “没屁了吧?张毅都说……”李李哥也停住了。他俩都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这个消息的证据一样。
  “不对,这次你咋不和稀泥了呢?哪次都整的跟国务院新闻发言人似的,说了等于没说,这次怎么这么肯定?……对,平时你不是老叭叭儿的一番论证吗?
  这次你怎么不叭叭儿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快说!”这两个人罕见的一致对外了,其目标是我。
  “有!不用争论,这次也不用分析论证,肯定是真的!我只能说这么多,再多了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我知道他俩都不是三言两语能瞒过去的,只能老实说。
  “操你妈的,好!”李李哥的兴奋溢于言表。
  “解气,真他妈解气!早就应该这么干了!”李哥的眼睛都冒绿光了。
  仿佛导弹击落的不是我国自己的卫星,而是真正的美国军事间谍卫星。他俩罕见的异口同声,罕见的露出强烈的内心反应。对于他俩这种商场上搏杀多年的“老人”,这种轻易表露内心感受的时候很少。但今天,他们真真切切的开心、高兴、自豪!
  我知道,他们跟我都一样,都是为了祖国军事力量的强大而兴奋,为了祖国日益强盛的国力而自豪!表面上都是一身铜臭的商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好像看起来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但骨子里都有一颗爱国的心,都有着强烈的民族自豪感,都有着为祖国强盛尽最大一份力的赤子之心!
  “走,业主会所,我请!”李李哥嚷嚷着。
  “凭什么你请?你趁几个钱儿?”李哥立刻反唇相讥。
  “我吃撑着了,我不去,你俩自己掐吧……”说着,我赶紧拉着两个女孩飞快的逃离现场。
  “哎,你别走啊。还有事儿跟你说呢,有活儿给你介绍……”李李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打电话联系吧,我真吃撑着了!”我大声的回答,但没回头。
  “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对呀,你怎么知道的?”白玲和张晶都问我。
  “你知道我老婆是干什么的吗?”我微笑着反问白玲。
  “老是神神秘秘的,问你也不说,我怎么知……难不成?”白玲好像明白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故作神秘。
  “哥,我知道了!那什么云卫星,是嫂子打下来的!”
  张晶的话,让我一头摔进了雪堆。
  ……
  
  “现在两颗卫星,你一颗导弹到底行不行啊?”白玲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我问。
  “怎么是两颗呢?明明有四个洞嘛……”我斜叼着烟,不屑的回答。
  “真的假的啊?”白玲继续调笑我。
  “你看看!就我这‘根儿红杆儿亮’的,还能是假的?”我扒开裤子,露出已经傲立的鸡巴,深红色的龟头在灯光下显得很光滑。
  “就说不能在床上抽烟,就不听。哪呢?哪破了?”张晶紧张的跑进来,很明显她只听到了“四个洞”。
  “哈哈……”白玲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样子,狂笑。
  “笑,笑!我让你笑!”
  我开始粗暴的把白玲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一件件的扒下来,一点点的露出里面让人血脉贲张的肉体。
  就在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时候,她突然笑着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把头蒙住,开始哈哈大笑。我回过头,看见门口站着的张晶,她也看着我笑。
  “我让你笑!”
  我把张晶拉倒在床上,如法炮制,把她的衣服也脱下来。奇怪的是,她也是脱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时候,蹭的一下钻进了被窝。然后,两个女孩扭动着哈哈的笑,被子被她们的动作弄得此起彼伏。
  我真的被她们笑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脱得只剩下内裤,钻进去。一把握住了一个脚脖子,手感丰盈,应该是张晶的。顺着小腿向上摸索,一直摸到棉质的内裤和热烘烘的大腿根,还有那微微隆起的阴阜。
  被子覆盖着我的全部身体,十分的闷热,但大脑中的细胞被全部唤醒。粗暴的翻过张晶的身体,一把扒下她的内裤,把头紧紧的贴近她的屁股。牙齿在她粉嫩丰满的屁股上面轻咬,舌头也在上面体味着少女特有的芬芳。
  我感到有一双手,迫不及待的脱下我的内裤。我知道是白玲,她含住我的鸡巴,贪婪的把鸡巴狠狠地含进嘴里,用力的吮吸,好像要把里面的体液吸出来一样。两只手在我的身上四处摸索,用肢体语言表达着她饥渴的欲望。
  这两个人对我来说,相同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我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而两个人又有着本质的不同,燕瘦环肥,春兰秋菊,各领风骚。每一次她俩同时面对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冲动,这次更是如此。
  我粗暴的把张晶屁股举起来,然后把鸡巴从后面插进去。白玲躺在她旁边,用手隔着胸罩挤压揉搓自己的乳房。
  我一边猛烈的撞击张晶的屁股,一边把手伸进白玲的内裤,我惊奇的发现白玲的阴阜非常的光滑,仔细一看,原来她把阴毛全都刮掉了。
  白白的阴阜上面寸草不生,下面就是两片薄薄的阴唇紧闭着。如此的情形,让我产生了更大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把手指头伸进白玲的阴道,鸡巴更加硬挺。
  我的右手扶住张晶的屁股,仿佛要把鸡巴全部插进去一样的,重重的撞击她丰满的屁股,龟头一次次的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撞击。
  她的反应不是往常的循序渐进式的,上来就是大声的娇呼。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身体下面低垂着,乳头随着身体的摆动在床单上面来回摩擦。
  左手中指在白玲的阴道里发狠的抠着,大拇指在阴蒂的位置上使劲按压抖动。淫水顺着左手的中指溢出来,在指缝间聚集,直到每个指缝都变得非常黏滑。
  张晶和白玲似乎都很享受这种3P式的性交,她们居然开始在我面前互相挑逗。张晶的头偏向左边,嘴含住白玲的耳垂。白玲的一只手抓住张晶向下低垂的乳房,另一只手在自己的乳房上面抚摸。三个人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很奇怪的场面。
  我猛地拔出鸡巴,把张晶放在床上,然后把鸡巴插进已经满是淫水的白玲的小屄。一下子把手指头换成了鸡巴,白玲的反应很突然也很剧烈。她甚至抱住了张晶的脸,然后主动把舌头伸进张晶的嘴里,张晶也报以热烈的回应。
  抬起白玲的两条腿,架在肩上,我用这种传统的姿势使劲的把鸡巴插到底。
  眼看着自己的鸡巴在没有阴毛的阴部进进出出,黑色的阴毛跟白生生的阴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晶开始斜过身体,趴在白玲的胸前,嘴含住白玲的乳头,轻轻的吮吸,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胸部,抚摸我的胸。
  温热的小手在胸前的抚摸,让我感觉更加热血沸腾。好像现在所做的并不能完全满足我的欲望,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释放这种将要烧焦自己的欲望了。
  我干脆躺下来,示意白玲骑到我的上面。
  白玲骑上来了,却没有在我的腰间,而是骑到我的脸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气味的阴部就在我的眼前,很显然,她下午来之前才把阴毛刮掉的。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光滑的阴部,还有一点点阴毛的根部残留。
  正在抚摸着,张晶已经跨坐在我的鸡巴上面,肥厚的阴唇温柔的包裹着鸡巴的根部。两只手从后面绕上来,抱住白玲的两只乳房,狠狠地挤压。白玲的双手也绕到背后,抱住张晶的屁股,随着张晶的身体起起落落。
  我开始用舌头代替鸡巴,在白玲的阴唇之间钻洞,舌尖在阴道内壁堆积的嫩肉中间舔弄。口水混合了淫水,舌头就在这种超级滋润的环境中如鱼得水,白玲的娇喘随之变成了跟张晶一样的叫床。
  忘情的扭动着身躯的白玲,把一只手挪到自己的阴蒂上面使劲儿的揉捏。我用两只手抱住她的屁股,使劲的捏着她娇嫩的屁股,舌头拼命的插进阴道里面。
  我能用舌头感觉到她阴道的夹紧频率,还需要不时的松开嘴,呼吸一下空气,否则我害怕有窒息的危险。
  极度的刺激,让白玲开始剧烈的颤抖,也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的禁欲造成的高潮特别强烈。大股的淫水涌出来,我的嘴里一瞬间就充满了她的淫水。她颤抖着趴在我的身上,腹部就贴在我的脸上。
  我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我看见她的屁股已经被我捏红了,使劲的抬高自己的屁股,配合张晶的动作。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把张晶的高潮带出来。
  随着她第一次的高潮来临,我实在是累坏了,抽出了鸡巴。看着鸡巴在空气中一跳一跳的,我大口的呼吸着室内不算清新的空气。
  张晶就趴在旁边,白玲却像是故意挑逗我一样,在我的面前高高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光洁的阴部在两腿之间露出一线,粉红色的屁眼就在阴道口上面。
  我的手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面抚摸,那么爱不释手,又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真的捅破一样。
  正在看,白玲好像等不及了一样的轻轻摇晃着她白白的屁股。洁白光滑的屁股,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白色光晕,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可是,摇晃的屁股让我来不及多想。抓起鸡巴就往前推,慌忙中龟头顶在了她的屁眼上面。
  “嗯……”她好像是要躲开一样的,嘴里发出一声娇弱的抗议。
  “嗯什么嗯!”我开始在鸡巴上面涂上口水,还敢跟我抗议?
  “强奸啊!”我的龟头已经进去一半了。
  “说对啦!”我也大声的叫喊起来。
  我一边继续涂抹口水在鸡巴和屁眼上面,一边缓缓的用力推进。鸡巴艰难的一点点的进去了,直到大半个鸡巴都进入以后,我停止了前进,擦了一下已经滑到眉梢的汗滴。
  白玲也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的,屁眼夹紧的程度明显一下子松了。
  没等她喘息,我马上开始抽插,强烈的动作幅度让她来不及喘息就开始陷入兴奋状态中。我喜欢在肛交的时候,把手指头伸进阴道里面,隔着薄膜刺激另一个腔道中的鸡巴,这次也不例外。
  白玲干脆把脸贴在趴在旁边的张晶的屁股上面,两只手捧着张晶的屁股,舌头开始进攻张晶的小屄。
  白玲的双乳紧紧的贴着张晶的大腿,被挤压的有点变形,可这好像根本就没被她意识到。我看见白玲白皙的身体开始泛红,身上开始出现潮湿的汗水。
  张晶显然没有尝试过白玲的技巧,马上就开始发出听起来极其痛苦的呻吟,手指紧紧的抓着枕巾,身体僵硬的扭动着。
  白玲的舌头非常的灵巧,我曾经体验过,相信她正在不遗余力的进攻张晶的阴道和屁眼。
  如此的刺激,让我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我停下来,整个身体都趴在白玲的后背,她柔弱的身躯就这么承受着我的重压。
  我的手握住白玲身子下面的乳房,轻轻的揉捏着她乳房上面柔软的肌肤和丰盈的乳房。娇小的乳头在指缝间轻轻的被扭动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乳晕上面的小小的突起。
  白玲恶作剧似的加紧了屁眼夹紧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我知道她的想法,又开始动作,但速度没有刚才那么快了。我开始慢慢的享受白玲带给我的欢愉。
  缓慢的动作,让白玲的进攻也开始放缓,她开始在鼻腔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张晶的高潮却突然来临,她从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全身开始扭曲着抖动,双腿弯曲着夹紧,两只手臂紧紧的抱紧了自己的胸部。
  白玲的手钻进她的双臂中,把玩她的乳房,好像不把张晶折磨死,她就誓不罢休一样。
  为了解救张晶,我只能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冲锋。我加快了速度,手指头开始在阴道内壁上面的那一小片突起物上面扣弄。
  白玲显然被我的手指和鸡巴降伏了,她颤抖着趴在床上,两瓣屁股紧紧的夹着我的鸡巴。已经没有精力再对付张晶了,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自己的高潮。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浑身抖动着把精液射进去。然后,鸡巴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夹紧的屁眼挤出来,扔在外面。
  三个赤裸的身体,剧烈的喘息着躺在床上。
  ……
  
  四月上旬,xxx地税局的工程顺利完成。刨去我用来上下打点的支出,我分了一半给宋宇峰。我不能让手下的员工因为我的感情用事而有所损失,所以,他们的收入没有丝毫的变动。
  宋宇峰感到很不好意思,非要请我吃饭,我死活不去。我不想再面对雨,也不想跟宋宇峰再有接触。帮忙总是有限度的,我建议他远离官方背景深厚的客户群,还走原来已经轻车熟路的客户,不过要把对方的人际关系摆平放在首位。
  按摩院的事情,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了。老妈担任经理,两个小规模的按摩院分开在街道的两旁。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两个按摩院在打对台戏呢。
  一间是头疗的“清心堂”,一间是足疗的“轻足居”,都是以自然风格装修的,但内部很干净,整洁典雅。张晶跟着老妈在两个按摩院中间忙活,既是培训的主管,又是打杂的小工,还是清心堂的管理者。
  白玲买了车,又在浑南的大学城附近买了一间七十二平米的小户型房子。每天开着车在她自己的住处和我的公司之间忙忙碌碌,新房子她说死也不住,说是要留给弟弟结婚用的新房,不能用旧了。
  白玲跟我一样,天生的车感好,再加上练车的时候是用的我的车,比她自己的要大,所以开起Polo来如鱼得水,一点也不像个新手。
  李李哥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生意,是他的一个朋友准备为自己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建立一个完整的VPN解决方案。
  既然是朋友介绍的,那就更得尽心尽力,好在利润很丰厚。李李哥还特意跟我说,不用便宜他,他妈早年没少坑别人,就当这回是“为民除害”就行!
  这期间,我没找过小梅,她也没找过我。我想,她正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可能已经忘了我了吧!
  
  刚到店里,小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实话,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联系,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有空儿没?我想见你。”小梅的语气很开朗,好像心情不错。
  “有啊,去哪儿?”
  “你到我档口来吧,等你来了,再商量去哪。”
  “行,那你等我。”
  重新穿好衣服,发动车子,赶奔春天地下。
  到了春天地下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车位。停好了车子,我朝小梅的档口慢慢的走去。
  隔着老远就听见小梅甜甜的笑声,还嚷嚷着什么。我加快了脚步,想看看是什么事情让小梅这么高兴。来到小梅的档口前面,我以为会看到小梅跟刘成林在一起。
  但我看到的却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7 07:52:51

(三十五)
  我把xxx地税局的工程让给了宋宇峰一半,也算是帮助雨了吧。困扰我多年的心结,也随着雨的原谅而解开。
  过了十五,白玲的弟弟走了,她迫不及待的来找我。饭后散步的时候,又看到了两个姓李的在园区里面争执,内容令人振奋,但我知道那是真的,因为妻告诉过我。
  一切顺利的过了第一个季度,我接到了小梅电话,约我在她的档口见面。我原以为会看到刘成林,谁知道到了以后却看到……
  “你好。”我看到陆军了,这让我有点意外。
  “你好。”还是那么憨厚的笑容,让人感觉亲切。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点儿事儿,他正好过来找我。”小梅在忙着收拾东西。
  “得,正好一块儿吃顿饭。”我说。
  “不了,哥。你和白鹭吃吧,我还有事儿。”他笑了笑回答我。
  “有事儿也得吃饭啊,走,我请客。”我坚持。
  “让他走吧,他真有事儿。再说,我跟你说的事儿他不方便听。”听小梅的话,好像跟陆军挺熟的,让我更加好奇了。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哥。”说着,陆军走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家米线,可好吃了,走,我带你去。”她拉上卷帘门,挽起我的手。
  “这大白天的,就关张?”
  “没事儿,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开着车子到了奉天街北面的一家小门脸,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牌匾,只有两个字“米线”。进去一看,内部还算简洁大方,环境也挺干净的。点了一个米线,又点了一大堆特色煎丸子和熏鸡架,我和小梅才开始边聊天边等着上菜。
  “找我什么事儿?”点上一根烟,我问。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小梅翻着白眼,反驳我。
  “不能!”我也翻着白眼,气她。
  “就找了,怎么地吧……”她还嘴硬。
  “打你屁屁……”
  “我想结婚……”她忽然小声的说,声音很轻。
  “嗯?这么短的时间就决定了?你了解他吗?”因为刘成林以前的表现,所以我有点担心。
  “我也知道短了点儿,可是我忍不住。我怕他又像你似的,能看不能吃的。
  好男人不好找,再说我确实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有安全感,就跟和你在一起一样。虽然很多地方他都不能跟你比,但最起码我感觉得到他是真心对我好。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我做过小姐,他能坦然接受我。”小梅的脸,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我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打心眼里喜欢他,可没有安全感是你说的啊?再说了,他有经济基础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他在一块没有安全感了?经济基础?他说不上有钱,但最起码的生活还能保证,再加上我的收入也不少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只能祝福你啦。”经过了刘成林的事情,我把小梅的离开看得很开,不像以前那么耿耿于怀了。
  “谢谢。”
  “那你找我到底商量什么事儿啊?”
  “结婚啊,不是跟你说了吗?”
  “结婚,找我商量什么啊?这都是你跟你那‘小林子’的事儿,有我什么事儿啊?”我还是不明白。
  “哎呀!谁跟你说我要跟小林子结婚了?是陆军!”
  “靠!这……这都什么呀?不是刘成林?”我晕倒了!
  “你以为是刘成林啊?怪不得呢……我跟刘成林早就黄了,跟你分手以后没几天就黄了。是陆军,他老来找我,不是那种没事儿闲得泡小姑娘儿的,是很认真的约我。一来二去的,我就开始喜欢上他了。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时间不是问题,感觉对了才行。跟你,不也是时间不长吗?”
  “那天晚上,你不是死命的护着刘成林吗?怎么这么快就黄了?”我有点找不着北了。
  “我不怕你笑话,你也不可能笑话我。其实,他骨子里根本还是当我是个小姐。每次约我,话里话外的都是想要跟我上床。一次两次,我还能原谅。可是每次都这样,让我觉得恶心。你说的对,我自己看错了,怨不得别人。幸好陆军出现了,我很感谢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护我,就像你对我一样。”
  虽然寥寥数语,但这背后肯定隐藏了很多的失望、伤心、痛心。但小梅说起陆军的时候,脸上的幸福和对未来的向往,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欣慰和愉悦。
  “妈了个逼的,我那天晚上就应该往死了揍他一顿!”我后悔了。
  “揍他?不值当的,他在我眼里还赶不上一只小强有面子。揍他一顿,都浪费洗手液!其实,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着我看看陆军到底是不是适合我,还想让你帮我想想怎么筹备婚礼。”
  “你自己觉得陆军怎么样?”
  “我不知道啊……要不能找你来吗?我一想到陆军,或者是结婚的事儿,就头晕。不开玩笑,真的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小梅皱着眉头说,样子很像动画片里面为了初恋伤脑筋的卡通美眉。
  “哈哈……”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笑什么呀?”她娇嗔着。
  “都晕头转向了,还用问我?陆军这小子有两下子,这么短时间就把我家小梅弄得晕头转向了,我看行!”
  “认真点儿吧,我求求你了……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是认真的啊!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心跳加速、血往上涌,连拉个手都觉得非常幸福?”
  “还问……要不是这样,我能找你吗?”她白了我一眼。
  “这不就结了?你爱上他了!”
  “那我该咋办啊?”
  “结婚呗……这次我敢肯定,你没选错!”
  “不行,你不能这么就把我糊弄出去,你得给我出主意。”
  “他跟你在一块的时候,表现怎么样?”
  “跟个傻子似的,我说什么他就照做,亲个嘴还脸红……”
  “你脸红没?”
  “我……你讨厌……”她脸红了。
  “哈哈……放心!我不止要给你出主意,还要帮你筹备整个婚礼,还得送你一份礼物呢!”
  “真的?太好啦……”她的声音引来旁边食客的侧目。
  ……
  
  我把做模型用的喷枪和气泵找出来,又费了一上午的时间调配了满意的粉红色油性漆。用了一个下午,把一个老式的MSI的MP3喷成了粉红色,背面印上了我的大拇指的清晰指纹,然后又喷上了四层消光漆。特意在大西电子市场订做了一条粉红色的耳机,是用铁三角的耳机更换线材做成的。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我带着耳机正要回家,电话响了。
  “你在哪儿呢?”小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在外面,你呢?”
  “婚纱店啊……你忙不?”
  “不忙,什么事儿?”
  “你过来,我找你有事儿。”
  “哪儿啊?”
  “中街南面的xxx婚纱店,我等你。”说完就挂了。
  中街是我最不喜欢去的几个地方之一,因为中街的交通状况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堵车、人车混行、修路,这些常常都混杂在一起。我都纳闷了,怎么这个地段老是修路啊?好不容易挤到了地方,我又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子勉强的停在了婚纱店的旁边。这是个表面装修很时尚的店,二层楼,我推门进去。
  “对不起,先生。我们今天只为一位贵宾服务,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留下你的电话,我们稍后联系您。”一位小姐面带笑容的说着让我不想笑的话。
  “什么他妈了不起的地方啊……”我推门就要走,电话又响了。
  “到没?”小梅问我。
  “到了,不让进,你在哪儿呢?”我有点不耐烦。
  “楼上啊,进来,是我不让别人进来的。”挂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我们贵宾的朋友。请跟我来。”还是那副虚假的笑脸。
  跟着小姐上楼,楼上的空间没有楼下大,但明显档次很高,私密性也非常好。柔和的灯光显得异常的温馨,各式婚纱罗列两旁。把我带到楼上,那个让我讨厌的小姐就下去了。扔我一个人在这,这他妈什么意思啊?
  “生气啦?”一个声音在里间传来,甜甜的,是小梅。
  从里间门口的柔光中出现了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洁白的婚纱在柔和的光线里有点耀眼。纤细的线条,把小梅的身材衬托的凸凹有致,两个突出的胸托上面嵌着两朵洁白的小花。
  整个婚纱都是纯白色的丝绸构成,没有多余的蕾丝和白纱,长长的裙摆从膝盖处开始,托在她的身后像是一条白色的银浪。头上的白纱衬托着小梅栗色的长发,娇艳的嘴唇向两侧微微翘起,她的笑容从未如此幸福。
  “好看不?”她羞涩的一笑,问我。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我由衷地说。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中午就来了,一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想我跟你从最开始认识,到后来的所有的事情。虽然时间不长,但每一件事都像是发生在昨天,都给我很大的感动,都让我终生难忘。这里是我一个姐妹开的,今天只接待我一个人。我挑了好长时间了,终于找到一件我满意的。我能这么快有今天,多亏了你。所以,我想把我最美的一刻留给你!”说着,她慢慢的走近我。
  “不,你要把这些都留给陆军,他才配得上你。”
  “从今往后,我就都是他的了。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我认识你以来,我认为是最美的时候,我一定要留给你。”
  “小梅,这是我最后这样叫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为人妇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我,也应该从现在开始慢慢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这么做的。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敢想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难道你不想吗?”
  “想听真话?”
  “嗯。”
  “想,我做梦都想搂着你睡。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圣女一样的纯洁,让我连一点亵渎的想法都没有,好像那样做就是在侮辱你一样。这就是真话!”
  “我不信!”
  “我说的是真话!”
  “啊……”她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下面,她摸到了我根本没勃起的那个部位,她信了。
  “一想起以后没有你了,我就很难过……”她趴在我身上,开始小声的哭泣。
  “别这样,如果你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再说了,结了婚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我抱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抚慰着她。
  “我有点儿恨你,怎么新郎不是你呢?”她抬起头,看着我说。
  “小妮子,要是让你老公听到了,还不得杀了我?”
  “他敢?他不高兴,我让他滚蛋!”她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在河边的话。
  “这是给你的,祝你新婚快乐!”我把耳机和MP3交给她。
  “这是你喜欢的粉红色,后面是我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纹,这里面有完整的《大峡谷》曲子。”我解释给她听。
  “喜欢吗?”
  “喜欢!”
  “走吧,去看看白玲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拉起她的手,准备出门。
  “等等啊,我还没换衣服呢。”
  ……
  
  5月7日,晴,万里无云。
  早晨七点钟,陆军带着一个整洁却不张扬的车队到凯宾斯基饭店迎娶小梅。
  九点钟,在小胡子的饭店,七桌酒席揭开了小梅和陆军的婚宴。因为陆军是个孤儿,小梅也没有亲戚,所以来的都是双方的朋友。一大帮年轻人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起哄,两个人的脸上一直都透着幸福的微笑,红红的。
  看着小梅走进了结婚的殿堂,我的心里大有感慨,也非常的欣慰。白玲笑盈盈的挽着我的手,跟着我悄悄地走出了饭店。
  跟着定好的旅游团,去了海王九岛中的一个岛屿。
  虽然大连的温度要远远高于沈阳,但海风中的海岛还是显得很冷。下午五点钟,我们才上岛。
  这是个小岛,四面环海,岛上有一座小山,应该说岛就是一个山。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上的小旅馆,我特意包下了所有八个房间,目的就是要享受一下彻底的清净。
  整个旅馆只有老板娘和一个女服务员,她们都住在山下的一个小房子里面。
  旅馆的东侧,是一个高差不多有十米的小悬崖,西侧就是下山的小路,小路和山上都生长着各种草本和矮小的木本植物。
  吃过了晚饭,我和白玲就着太阳能产生的热水,马马虎虎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在洁白的床单上面闲聊。
  “小梅结婚了,张晶也开始步入正轨了,那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我了?”白玲的脸色不错,躺在我的旁边问我。
  “你?你要干什么?”
  “这阵子一直忙着帮小梅筹备婚礼,现在完事儿了,你是不是该帮我想一想,我得干点儿什么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
  “哦,对了。等回沈阳,我就着手准备。”
  “干什么呀?”她翻过身子,趴着问我。
  “我在按摩院的旁边看中了一个小屋,那里做咖啡屋正好,再经营点儿时尚读物,准备两台电脑上网。我估计,挣大钱不太容易,不过要是满足你的日常开销却不难。这样的买卖,不操心,也挺平静,应该适合你。”
  “行,都听你的。”
  “对了,你弟弟是不是该毕业了?想好了要干点儿什么了吗?”
  “不用管他,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就他那臭脾气,也应该让他在社会上磨练磨练了,一天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就是,我看他也应该锻炼锻炼了,老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小梅结婚了,没人叫你老公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白玲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说这种话,很危险哦……”我抱住她的身体,顶着她的鼻尖说。
  “老公……”她脸红了。
  我很奇怪,她的称呼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兴奋,那个部位还是萎靡不振的。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兴趣索然?”白玲看出了我的问题。
  “不知道,不清楚。”我有点懊恼。
  “其实我知道,小梅走了,你心里其实是很失落的,至少是潜意识上的失落。张晶最近跟伟晨走得挺近的,虽然结果还不知道,但最起码的这是个先兆。
  这些都让你感觉到很大的落差,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骨子里面的孤独来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老是在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为自己着想,这是你善良的一面。
  你表现出来的无畏,只是潜意识上面要掩盖你害怕孤独的表现。这些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她们的离开,或者说即将离开,都让你突然间觉得更加孤独,对吗?”
  “可能你说的对吧,我也不清楚。”
  “别这样!其实你说要来这里,我就知道,你是想给自己找个静修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两天,咱俩什么也不干,就休息。早晨看看日出,白天在四周散散步,吃吃海鲜,晚上就……”
  “就肏你……”
  “那就肏吧……”
  白玲的一番话,加上说话时候手在我鸡巴上面轻轻的揉搓,已经让萎靡的鸡巴重新挺立起来了。
  白玲本来就是个男性心理的分析高手,自然知道如何对付我。
  我抱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嘴,下面的鸡巴顶着她的腹部,我扭动着身体,让鸡巴在她柔软的腹部上尽力的摩擦。她也紧紧的抱着我的后背,手在我屁股上面抓捏。一直吻到我觉得大脑开始缺氧,浑身都燥热难当的时候,我把鸡巴掏出来,在她的配合下,深深的插进去,插得很慢,很深……
  ……
  
  一夜没睡,睡不着,我和白玲一直都在唠嗑。
  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几次激烈的冲突,到后来在农家小院的幸福时光,到后来跟张晶的双飞,到后来……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逐个重新提起来,逐个品尝个中滋味。
  回想起这些来,有的让人发笑,有的让人感慨,有的让人回味,每一件事情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快要亮天了,白玲提出来要看日出,于是我俩披上衣服,冒着黎明前的寒冷来到了悬崖边上。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我搂着白玲,看着远方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
  “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今天是我最平静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踏实,好像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一样,老感觉旁边有好多眼睛在窥视着我,老是感觉危机四伏的。”白玲趴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
  “我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不是,是跟你在一起太精彩了!精彩的让我不敢相信,老是有让我心潮澎湃的事情发生,老处在一种不平静当中。像这么平静,又能呆在你怀里的时候,真是让我打心眼里喜欢。”
  “是啊!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都有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每个人都是英雄,也都是某种时刻的懦夫。就像很多电影一样,那些被导演设计成惊天动地的人物不见的会留给你很深的印象,而很多平凡的小人物却能留给你难以磨灭的形象。”
  “你不平凡。”
  “不对!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你也是,小梅……不对,白鹭也是,张晶、六子、伟晨,等等都是。不管你有多少钱,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利,终归也只是几十亿地球人中的一个。你还是个人类,摆脱不了生老病死。你努力的所作所为,最终能让人记住的也只是个名字而已。
  人的一辈子,就像一本书。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正是这许许多多的巧合,构成了一个充满了未知数,而又精彩万分的人生!”
  “看看你……都快成了诗人了……”她笑着说。
  “你还别说!别看我是学理科的,我从小到大最擅长,最无师自通的就是写作文。我记得我小学升初中的升学考试时,全市只有两个人作文满分,其中就有我一个。”每当提到这件事,我都有点自鸣得意的。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哎,对了。要不,趁着咱俩这几天在这儿休息,把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写出来,怎么样?”
  “能写得出来吗?写出来还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最起码等我有一天真的不能呆在你身边了,还能拿出来看看,怀念一下。”
  “嗯,也对。那,你得帮着我写,有些事情和细节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没问题!那咱们现在来想想,得起个什么名字。”
  “名字不重要,又不是要给别人看。”
  “那可不一定,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又没钱,说不定拿出去换钱呢。不行,得起个好名字!”
  “那你来起吧,我不擅长起名字。”
  “叫……都市情缘?不行,太俗了。叫……嫖客与小姐的情感?哈哈……不行,这个太恶心了。叫……”
  我看着她在那里冥思苦想的,紧接着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她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还没有一点影子的文章的名字。
  转过头,我看见海平面上已经开始泛光了,一线微光,瞬间就出现了一轮红日的上缘。接着,一轮红日就在海平面和云彩间蹦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太阳开始把金色的阳光射向海面。
  白玲站起来,凝视着东方的太阳。白色的风衣在悬崖上面被海风吹起,猎猎作响。她就像是个童话中的女神一样,让我必须仰视才能看清。
  我站起来,搂着她消瘦的肩膀,站的笔直。她看了看我的脸,慢慢的把头贴在我的胸前。
  “没想出来……”她小声的说,手指在我胸前画圈。
  “不用想了,既然一切都是从小梅开始的,不如就叫……”
  小梅和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