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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20 02:51 / 4813 / 179
诱红楼
穿越
玄幻
改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15:55

第八章:不伦预约
  「嗯!」
  薛姨妈娇躯一颤,不可抑制地轻哼出声,再也不能保持平静,好似三月桃花般艳红醉人。
  「妹妹,你不舒服吗?」
  坐在近处的王夫人首先发现薛姨妈的不妥,眼眸在关怀中夹杂一丝疑惑。
  王夫人凝神一看,见宝玉已在薛姨妈的怀中闭上双目,似乎还咬住薛姨妈的衣襟,她不禁感到哭笑不得,笑骂道:「你们看,宝玉这么大了还像小孩般没体统,怎能说睡就睡呢?妹妹,不要太宠他了。」
  王夫人娇躯微动,欲起身上前亲自叫醒宝玉。
  「还是让玉儿睡吧,他这几日肯定累极了,听鸳鸯讲,他可是三日三夜没合眼。」
  贾母慈爱的话语阻止王夫人的行动,随即对薛姨妈道:「玉儿这样会压着你,你把他放到炕上就是了。」
  「不用,宝玉看来真是累极了,让他躺我腿上就行了,这样他会睡得舒服点。」
  薛姨妈脸带悠然的微笑,婉拒贾母的好意,可平静的面容下却思绪翻涌、纷乱不休:宝玉怎么能这样?要是被姐姐、宝钗还有房内这么多人发现,那自己这当姨妈的还怎么活呀?
  薛姨妈芳心中哀怨回荡,惊慌刹那间占领她整个心田,但那羞人的快感又充斥着她的全身,令她生不出丝毫抵抗之心。
  宝玉越是放肆,情形越是危险,薛姨妈反而越来越无法抵挡。
  王夫人一声无奈低叹,慈爱地瞪了宝玉一眼后,这才坐回原位。
  这时,「沉睡」的宝玉立刻悄悄张开一点眼帘,然后手指悄然一动,沿着薛姨妈的衣襟缝隙钻进两腿之间。
  没有外衫的阻碍,薛姨妈玉腿内侧的触感更是柔腻、娇嫩,薄薄的中衣丝毫不能阻挡宝玉火热的激情,大手在玉腿肌肤上一番流连后,义无反顾的直奔最终目的地一桃源玉门而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薛姨妈脑海一颤,不由自主浮现「一根巨棒翻江倒海」
  的幻觉。
  瞬间薛姨妈的玉脸一红再红,所幸众女此刻谈兴正浓,无人注意到她的怪异神色。
  薛姨妈的双腿猛然一紧,将宝玉的大手夹在中间,见宝玉的手指还在动,而且背对众人的眼神也跃跃欲试,怕极了的薛姨妈只得轻咬朱唇,声若蚊蚋般道:「玉儿,别……别在这儿!」
  别在这儿?那就是说可以在其他地方——为所欲为!宝玉顿时兴奋若狂,以同样呢喃的低语回应道:「姨妈,那我明日午后去找你,你将宝姐姐与香菱都支走,行吗?」
  「不、不可以。」
  多年的世俗礼教让薛姨妈想也不想立刻开口拒绝,她已不是青涩少女,自然明白宝玉最终的目的。
  近在咫尺,宝玉清晰听到薛姨妈的心跳声,而打破美人的矜持之心可是他最拿手的本领,他自信而又邪魅地暗自一笑,随即微微翻身。
  宝玉这么一侧身,手肘自然地卡在薛姨妈的双腿之间,未待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已再次杀向薛姨妈的幽香之地。
  薛姨妈察觉到宝玉的意图,她故技重施,却只夹住宝玉的手肘,那逼近的手掌却没有受到半点阻挡,掌心轻轻一震,覆盖那微微隆起、散发着幽香湿气的桃源禁地。
  薛姨妈在千钧一发之际止住脱口而出的惊呼,只是身子好似触电般,瞬间变成一尊完美的化石。
  下一秒钟,一团湿痕在薛姨妈的两腿间出现,并迅速扩散开来。
  「姨妈,要不要我「探望‘你呀?」
  宝玉隔着中衣,用两指夹住薛姨妈的阴蒂,仔细感受着那「珍珠」不停账大的激情变化。
  「不……不要。」
  薛姨妈结结巴巴地说道,做出最后的抵抗,可颤抖的低语已由先前的坚定变成十足的慌乱与虚弱。
  邪魅的光华从宝玉的眼底一闪而过,薛姨妈的反抗只会令他更快活。
  宝玉心念一转,大手离开湿痕明显的亵衣,手指灵巧地往上一弯,勾住薛姨妈束腰的丝巾,只要这丝巾一松,薛姨妈的私处将失去最后的防守,玉门将为亲外甥彻底敞开。
  「别……」
  薛姨妈似怀春少女般羞不可抑,急忙假装捶腿,玉手顺势下滑抓住宝玉的手臂,眼中的哀求更是强烈,而眼底的水色也荡漾起来。
  「好姨妈,你同意吗?」
  宝玉一边逼问,一边手指用力往下勾动,因为动作太过猛烈,薛姨妈身上的外裙裙角的颤抖一看就很不正常。
  「嗯!」
  薛姨妈急忙松开宝玉的手臂,然后按住裙角,在情急之下,内心有种微妙的思绪:先答应下来,之后再敷衍过去,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在这儿被人发现!
  几秒的犹豫后,终于薛姨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答应宝玉的不伦预约。
  太棒了!哈哈……达到目的的宝玉在心中得意大笑,比他更为高兴的自然是「小宝玉」兴奋若狂的异物挺枪跃马,跃跃欲试,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宝玉吐出一口火热的呼吸,又在薛姨妈那柔腻饱满的花瓣上重重揉捏一下,这才打着喝欠缓缓「醒转」过来。
  「宝哥哥,你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嘛!嘻嘻……」
  探春玉脸如花,上前将宝玉从薛姨妈的腿上拎下来,打抱不平地道:「姨妈的腿都快被你压扁了,还不帮姨妈好好捶捶。」
  薛姨妈芳心一惊,生怕宝玉借机再来胡闹,好在宝玉得到回应后已是心满意足,而且还另有所思,所以并没有再扑入薛姨妈的怀抱。
  「宝兄弟,让我为姨妈捶腿吧,你累着啦,再歇一歇。」
  迎春平日与薛姨妈的关系最为亲密,她脚步轻盈地走上来,身子摇曳间,万种风情凭空突现。
  「还是迎春最乖、最体贴我。」
  薛姨妈唯恐再生出变故,主动上前将迎春拉到身边,心急之下,连微麻的双腿也变得灵活自如。
  王熙凤虽与众人谈笑自如,但注意力却从未离开过宝玉,见他起身似有离去之意,突然勇气倍增,道:「老祖宗,宝兄弟的人我已经看到了,我还有事没处理完,先告辞了,咯咯……」
  在宝玉开口之前,王熙凤抢先笑语告退,她随即一脸自然又大方地主动问宝玉:「宝兄弟,你要走吗?那让嫂子送你一程,免得老祖宗担心她的心肝宝贝孙儿。」
  王熙凤调侃的话语引来一阵欢声笑语,也让所有人没有丝毫怀疑。
  贾母脸带喜意,手指着王熙凤笑骂道:「你这泼辣丫头连我也不放过,就罚你将宝玉送回院子让他早点休息,不要再与小厮们玩耍。」
  「老祖宗放心,玉儿定会听凤姐姐的话,她叫我走东,我一定不会走西,呵呵……」
  宝玉傻笑着,心中却兴奋得似欲爆炸,内心的情丝有如狂风呼啸般:凤姐姐终于有回应了,她终于想通了!呜……好想哭呀!
  在大观园内,秋风透着一丝寒意,但林荫下,青石道上,却弥漫着动人的春风。
  「奶奶,我还有事,先行回府了。」
  平儿犹豫良久,最后重重一声叹息,暗自将贾琏抛到一边,毅然站在王熙凤的这边。
  王熙凤第一次在平儿面前羞涩不已,目光甚至不敢与平儿对视,声音微带颤抖道:「妹妹有心了,我待会儿就回房。」
  「二爷,我家奶奶就——拜托你了。」
  平儿临走之际,意味深长地看了宝玉一眼,别有所指的话语带着一丝沉重的警告。
  「平儿姐姐好走,」
  宝玉坦然而自信,同样含意深远的回答道:「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尽心照顾凤姐姐。」
  平儿温柔一笑,随即快步离去。
  宝玉望着平儿婀娜动人的倩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真是一个忠心的女子呀!
  「看什么看?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帮你将平儿叫回来。」
  只剩下两人独处,王熙凤好似少女般突然大发娇嗔,醋意浓烈的美阵一瞪,径直向林中小道行去。
  「好姐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呵呵……」
  宝玉满心火热追上王熙凤,故作一脸可怜地道:「我是感激平儿知情识趣,她不离开,我们怎能单独相处呢?」
  王熙凤脚步一顿,停在林深处,突然出现肃穆的神色,气息一变,沉声道:「宝玉,我今日与你相聚,只想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姐姐,你又要提条件呀,我还以为你已经想通不再折磨我了呢,唉……」
  看着王熙凤那紧绷的神色,宝玉立刻回想起当日房中一幕,情火不由得急速熄灭,很无力地叹息一声。
  「我是想通啦,也不想这样继续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
  一抹妩媚的水色从王熙凤的眼中闪过,但她语调未变,道:「宝玉,我不会再故意躲着你,但你要给我时间,你必须答应我,只要我不同意,你绝对不能逼我与你……行房。」
  终于,王熙凤的语调失去冷酷意味,羞涩的尾音特别悠长。
  「好姐姐,我答应你,绝不让你伤心。」
  瞬间假宝玉只觉春天来临、百花锭放,就连秋风中的落叶也充满诗情画意。
  宝玉回答得很爽快,但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手一揽,将王熙凤抱入怀中,充满诱惑的低语钻入她的心中:「好姐姐,想死我啦。」
  话音微顿,宝玉火热的身躯一边摩擦着王嘻凤的玉体,一边感慨万千地唏嘘道:「好姐姐,你可知道?为了你那句啮言,我这几个月可难受死了。你如此狠心待我,是不是该好好补偿呀?」
  宝玉嘴中询问,火热的大手早已在王熙凤的娇躯上开始「补偿」之旅。
  「宝玉,不要这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啊。」
  王熙凤抓住衣襟下的「波浪」极力冷着玉脸要熄灭宝玉的欲火,可惜她的抵抗却抵不过胸前传来的鼓胀酸麻之感。
  宝玉五指一张,抓住王熙凤的乳房,只是轻轻一捏,勾魂的快感瞬间就点燃叔嫂———人积压已久的情火,也中断王熙凤反对的话语。
  「轰」的一声,宝玉与王熙凤的心海同时化成一片空白,动情的呻吟同时飘出唇角。
  下一刹那,宝玉的舌头撬开王熙凤颤抖的皓齿,带着他一腔真情开始追逐王熙凤的香舌。
  王熙凤先是呆滞两秒,随即猛然用力扑入宝玉的怀中,就好似发疯般,激烈无比地与宝玉对吻,似乎恨不得将宝玉整个人吞进去般。
  这些日子,宝玉还有几个美丽丫鬟释放情思,王熙凤却只能午夜暗自伤怀,她心底的幽怨绝对比宝玉浓厚无数倍。
  王熙凤如此激情,宝玉自然欢喜无限,「滋」的一声,就将王熙凤的香舌吸入嘴中,狂野而不失温柔地品尝起来。
  四唇交接,激情荡漾,王熙凤舌尖一勾,反将宝玉的舌头吸进她的檀口中。
  与此同时,宝玉的大手揉捏着王熙凤挺拔的美乳,两指一搓,那两点诱人的鲜红乳珠飞速地胀大。
  「宝玉,住手,你再逼我,我要生气了。」
  王熙凤果然名不虚传,她身子已是嫣红密布,但却强行推开宝玉。
  「好嫂嫂,我不是要逼你,是太想你了。」
  假宝玉可是现代之人,读书虽然不努力,但泡妞的甜言蜜语却是张口就来。
  「哼,少用花言巧语骗我,你整天与几个丫头打情骂俏,哪里还会想着我!」
  浓浓的醋味充斥王熙凤的话语间,不待宝玉辩驳,她的美眸突然变得红润,幽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
  无论是吃醋,还是监视,无不说明一件事——王熙凤特别在意宝玉,而且几近失去理智的地步。
  宝玉心窝一热,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二次感觉到原来吃醋的女人特别美丽。
  「好嫂嫂,是我错了,你狠狠教训我吧,呵呵……」
  在这时刻,假宝玉施展出男人对付女人的绝招——耍无赖,他再次突然抱住王熙凤,大手一下子就钻入王熙凤的衣襟内,尽情揉捏着美乳。
  无赖招术果然有用,王熙凤虽然不停娇嗔,但却节节败北,最后唯有死命按住腰带不让宝玉得逞。
  「宝玉、好兄弟,我真要……啊……生气了!」
  「好嫂嫂,可是我很难受呀!你折磨了我多久,就折磨了它多久,你摸一摸。」
  假宝玉双目发亮,好似一匹野狼般,他突然抓着王熙凤的玉手放在阳物上。
  王熙凤顿时身子一颤,被掌心传来的热力弄得心慌意乱,心房「咚」的一声巨响,恍惚间她又回到人生最为暧昧的那几日。
  假宝玉感受到王熙凤心灵的微妙变化,肉棒一弹,与王熙凤的玉手贴得更加紧密,而他的大手已经从王熙凤的裙下钻进去。
  「好嫂嫂,给我吧,你不给我,我会难受死的!」
  古时女人的穿着绝对是色狼的福音,宝玉突然一扯,立刻扯落王熙凤胯间的薄纱。
  「啊!」
  王熙凤一声惊叫,急忙松开宝玉的阳根,慌乱无比地道:「宝玉,不要逼我,真的不要逼我,要不……要不……我像上次那样帮你泄出来吧!」
  结果虽然不算完美,但这已是王熙凤现在最大的让步。
  宝玉顿时一声欢呼,再次撩起王熙凤的衣裙,同时将欲望之物直挺挺地凑到王熙凤的朱唇边。
  「好嫂嫂,我先帮你,你肯定也想我了,对吧?嘿嘿……你放心,我对天发誓,你不同意,我绝对不进去。」
  宝玉话音未落,已经将王熙凤顺势放在草地上。
  「别……坏蛋……不要在这儿!嗯……」
  凤姐被宝玉说中心思,不由得更加羞涩,一向火辣的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
  宝玉并未开口相应,兀自加快动作,随即眼神一动,看到一块平滑如镜的大青石,心想:嘿嘿,这大观园内石头真多,真是太美妙了!
  春风一荡,碎纱纷飞,禁忌的狂风将叔嫂二人吹到那块大青石上。
  冷风吹拂,王熙凤不由得娇躯一颤,从痴迷中醒转过来,悦耳柔媚的颤声透出娇羞无限。
  此刻王熙凤外裙整齐,内里却不着寸缕,风儿一吹,一股凉飕飕的感觉立刻绕着私处盘旋,而且还向双乳蔓延而去,让王熙凤不由得心想:唔,不穿亵衣的感觉好……丢脸,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啊,宝玉在干什么?
  飘荡的裙摆被宝玉高高掀起,王熙凤的幽谷瞬间暴露在春风下,她随即明白宝玉的企图,羞急的声音立刻冲向檀口,可宝玉的手指抢先碰到王熙凤的阴唇,指尖轻轻一挑,一股酥麻的力量在花瓣上扩散开来,轻易搅乱王熙凤的音调。
  「宝玉,你要害死我呀,这儿可是……」
  王熙凤稀奇地变成小绵羊,泼辣的骂声瞬间变成娇羞的低吟。
  「好嫂嫂,这里不会有人来,我说过只要你不同意,我一定不会伤你的心。」
  在假宝玉的心中,王熙凤肯定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但要他坐怀不乱,有如柳下惠附体,人间的力量绝对不可能。
  欲火从宝玉的眼底飞速地闪过,得意的光华紧接着浮现而出,他有绝对的信心一定能让王熙凤自动求欢,心想:到时就不算违背誓言了,嘿嘿……
  邪魅的心声回绕之际,宝玉的指尖一点一点刺入王熙凤的蜜穴。
  王熙凤朱唇微启,无意识的颤音从她唇角飘出,紧张、羞窘还有那透心的酥麻令她的脚尖陡然收缩,脚趾似乎已经抓破绣鞋。
  指尖自然没有肉棒粗长,但王熙凤的蜜穴本就紧窄,在极度紧张下,花径更紧窄成一线,宝玉刺入两根指节后,竟然再也插不进去。
  「呼……」
  这两指的插入已经令宝玉气喘如牛,不再深入的手指开始轻轻晃动,就好似插入水面的竹竿,以玉门为中心一点,荡漾层层叠叠的涟漪波纹。
  「啊……啊……哦……宝玉,别、别弄了,我不难受,我帮你弄吧。」
  王熙凤可是出身世家大族的王家,虽然没有宝玉的母亲、她的姑姑王夫人那样端庄典雅,但她何曾在这光天化日下、在这户外树林中,干这等羞人之事?王熙凤的哀求只会令宝玉更加火热,中指继续旋转晃动,拇指则用上几分力量,突然一下子压在王熙凤的阴蒂上。
  「呀——」
  宝玉的拇指这么一弄,王熙凤陡然弓起身子,腰臀抬离青石表面,一股春水从蜜穴内喷涌而出,打淫宝玉的整只手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16:06

第九章:母女风情
  足足十几秒钟后,王熙凤才呼出那一口令她窒息的热气,随即好似软泥般躺回大青石上,娇喘吁吁、美眸迷离。
  宝玉再次将王熙凤的裙摆掀到腰际,眼见王熙凤不再激烈反对,他暗自得意一笑,目光有如两道光柱射向王熙凤的私密禁地。
  王熙凤的美眸虽然已经没有焦点,但女人的直觉却很敏锐,宝玉的目光刚射来,羞红立刻飞上她的脸颊。
  王熙凤急忙用两手遮在两腿间,只让宝玉看到一点嫣红,她连声娇嗔,宝玉却没有放下裙角的意思,一向威仪惯的她美眸一瞪,突然有点恼羞成怒。
  「宝玉,我最恨别人骗我,哼,再这样,我再不会理你。」
  面对王熙凤的怒气,宝玉却毫无恐惧,他俯下身咬住王熙凤的耳垂,将火热的气息直接吹入她的耳中,道:「好姐姐,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还是让弟弟帮帮你吧!」
  宝玉的手掌在王熙凤的眼前晃动,指尖上那湿淋淋的水色特别淫靡而诱人。
  这时,羞人的红霞好似一道巨浪般,凶猛地淹没王熙凤的娇躯,豪门贵妇的威仪瞬间化为灰烬。
  一声嘤咛,王熙凤败了,完完全全败在宝玉的无赖绝招上,不过她依然紧紧捣着桃源禁地,不让宝玉轻易地看到。
  「好嫂嫂,我不看就是了,你别生气。」
  宝玉一脸温存,心中却偷笑不已:凤姐姐的桃源蜜处,自己早在养病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嘿嘿……刚才也看得清清楚楚,凤姐姐的下面好湿呀!
  王熙凤玉脸通红,下巴埋在微微起伏的胸前,若有若无地哀叹道:「小坏蛋,姐姐总要被你害死。」
  哀羞与欢愉交织的低吟声中,王熙凤缓缓伸出玉手,伸向宝玉的欲望之根。
  下一刹那,王熙凤又突然缩回玉手,仿佛碰到尖刺般,并且美眸急速放大,羞窘与惊讶地道:「宝玉,你……那儿……怎么这么……大?」
  「好姐姐,我学了道门玄功,下面自己就变大了。」
  宝玉省略有关五色神石的内容,全部归功《动门法书》顺便也将道观之事讲出来。
  「啊,原来这儿也能修炼仙法呀,咯咯……」
  王熙凤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好奇之下,她终于不再羞窘,并握住宝玉的巨物。
  「好姐姐,它可是好宝贝,呃……」
  王熙凤的玉手轻轻一握,快感瞬间穿透宝玉的心窝,双目欲火飞腾,一边承受着禁忌快感的冲击,一边诱惑道:「好姐姐,它的本事可多了,如果不信,你试一下,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情人间的话语无论有多么淫靡,听在对方的耳中总是情意绵绵。
  王熙凤又给宝玉一记妩媚的秋波,精明地识穿宝玉邪魅的目的,道:「小坏蛋,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还是会回怡红院让袭人她们试吧,咯咯……」
  王熙凤话虽如此,但玉脸却不由自主靠近玉杵,在好奇观察的同时,呼吸已经喷在宝玉的阳根上,让「如意金箍棒」瞬间又大了一分,那硕大、通红的龟冠几乎是贴着王熙凤的朱唇重重弹过去。
  「好嫂嫂,我要你……」
  在欲望的催促下,宝玉腰身一震,阳根凑向王熙凤的檀口,虽然话还没有说完,但渴望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你这小坏蛋,花样怎么这么多?」
  宝玉的焦躁传入王熙凤的心中,化为女人的自豪,还有得意的微笑。
  在情意绵绵的娇嗔声中,王熙凤再次握住宝玉的巨物,并缓缓张大朱唇含进去。
  「呃……」
  宝玉激动地全身的血液瞬间回流,更四肢发紧、脑海晕眩。
  要成功了,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打破凤姐姐这一层心理障碍,我一定可以完全得到她。宝玉喉咙一荡,只觉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突然,就在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刹那,讨厌的、可恨的、天杀的……破坏者出现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远而近,还有丫鬟、婆子们呼唤「姑娘出来」的声音,这宁静的角落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一对鸳鸯吓得神色大变,王熙凤不愧是精明干练的琏二奶奶,会道术的宝玉还在左看右望,她已经迅速抹去羞人的痕迹,然后快而不乱地叮嘱道:「宝玉,你留在这儿,设法拖住她们一会儿,绝不能让她们看见我。」
  话语微微一顿,王熙凤眼角微微一扬,留下一记深情的目光,随即快速走向树林另一端。
  宝玉看着王熙凤风情万种的背影,心中更是郁闷不已,恨声骂道:「唉,是谁这么讨厌非要在这种地方捉迷藏呀?修他老母的。」
  宝玉心情不爽,立刻大马金刀坐在青石上,只等着坏他好事的丫鬟、婆子们自投罗网。
  也许是上天不想看见宝玉变成恶主,也许是下人们今天福星高照,丫鬟、婆子们中途脚步一转,竟然从大青石侧面走过去,一排树木正好挡住似欲发狂的宝玉。
  丫鬟、婆子们的声音逐渐远去,这隐秘的角落又恢复幽静,假宝玉坐在石头上,就好似一尊石像般,只能哭笑不得地心想:这样也看不到本少爷?唉,今天真是倒霉呀,连骂人出气的机会也没有。
  宝玉再次一声长叹,脚底在石头上一蹬,借着石头的反弹之力,他一下子跃出四、五米,直向林外冲去。
  「哎哟!」
  一声疼叫,宝玉与一道娇小的身影撞在一起,两人同时摔倒在草地上。
  「混帐……咦,巧姐,怎么是你?」
  宝玉的骂声戛然而止,看着浑身沾满草屑的巧姐,他不禁满脸意外,感到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这儿啦?你不是去你娘舅家吗?」
  「去了就不回来呀?」
  巧姐利落地从草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拍掉身上的草屑,一个飞身就扑入宝玉的怀抱,娇嗔埋怨道:「二叔,亏人家一回府立刻就去怡红院找你,你倒好,一见面就撞得人家满地打滚,真没良心。」
  巧姐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紧接着又欢声道:「二叔,我去怡红院找你,你不在,就在府中四处寻人,咯咯……我就知道你躲不掉,果然被我找到了。」
  听着巧姐的谴责,宝玉眼神一翻,心中那哭笑不得的感觉更加强烈,令他俊朗的五官有点扭曲:唉,原来是被巧姐儿坏了好事,自己先前还真没骂错,真的是「修她老母」呵呵……
  「二叔,你笑什么?好古怪呀!」
  巧姐几乎是骑在宝玉的腰间,身子胡乱一动,突然碰到一样坚挺、火热的物事,道:「哇,「神仙棒‘长大了,咯咯……二叔,我现在可以看了吧?」
  「啊,你要看,那……就看一看吧!」
  瞬间宝玉心房的郁闷化为熊熊燃烧的欲火:既然凤姐姐不负责任地逃跑,那就让巧姐负责吧丨嘿嘿,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这也是帮小魔女上课。邪恶的念头在宝玉的脑海中浮现,「神仙棒」更是猛地高高耸立而起,差一点将裤子戳穿。
  「哇,比以前更大了,真好玩。」
  巧姐美眸发亮,先隔着宝玉的裤子抓揉几下,然后略显辛苦地将巨物解放出来。
  「啪」的一声,肉棒裸露的刹那,宝玉心窝一荡,肉棒突然弹打在巧姐的脸颊上,打得她不由得浑身一颤,下意识闭紧双腿,美眸除了好奇外,还有几丝莫名的异彩。
  「二叔,这就是……「神仙棒‘呀?」
  巧姐的小手抓住宝玉的「神仙棒」小脸也凑过去,惊讶之下,不由得嘴唇大张,一道道呼吸喷涌在宝玉的「神仙棒」上。
  宝玉眼角一颤,突然想起先前一幕,心想:巧姐与凤姐的神情一模一样,果然不愧是母女,呃……
  禁忌的欲火从宝玉的小腹下飞速上升,邪魅的刺激控制他的身躯,不由自主诱惑道:「巧姐,二叔这「神仙棒‘好玩吗?」
  宝玉双目微闭,只等着巧姐自己跳进陷阱。
  不料巧姐儿歪着头仔细看了几眼,突然向后一退,充满怀疑地道:「二叔,你这不是神仙的东西吧?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尿尿的东西呢?」
  「啊!」
  宝玉不由得惊呼出声,陡然坐起来,呆呆地看着巧姐,傻傻地问道:「巧姐儿,你怎么这么说?」
  「我在娘舅家见过我的小表弟撒尿,他那兄弟虽然很不一样,但他是小孩,二叔你是大人,不一样也很正常。」
  巧姐的一席话说得宝玉冷汗直冒,他从巧姐身上感受到王熙凤的精明。
  不待宝玉想出补救之法,他又在巧姐身上看到王熙凤泼辣的一面。
  巧姐思索着、怀疑着,突然她跳起来,一脸愤怒地指着宝玉道:「二叔,你骗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骗我,我要告诉老祖宗,说你骗我——帮你尿尿。」
  我的天啊,让我死了算啦!呜……宝玉的冷汗已经密布全身,眼看巧姐要转身离去,他情急之下猛然大喊道:「胡说,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啦?你想想,二叔告诉你的新奇事物哪一样骗过你?你这样说二叔,二叔真伤心呀!」
  宝玉连珠炮般发难,甚至越说越有气势,一副受尽冤屈的模样。
  巧姐果然不再跳脚,又歪着脑袋,眨动着美丽的眼睛,缓缓地道:「嗯,二叔你以前真没骗过我,不过娘亲说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说着,巧姐还作势防备,似乎只要宝玉稍有异动,她立刻就会扯开嗓子大喊救命。
  宝玉对王熙凤的家教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在他灵光一闪,又想出一个好办法:「巧姐,二叔问你,你看见你表弟尿尿了吗?」
  「当然看见啦,他就尿在院子里,好多人都看见的。」
  「那好,你既然见过尿尿,那二叔就证明给你看,这是「神仙棒‘,不是尿尿的……东西。」
  宝玉与巧姐四目对视,一副对决的气势,而巧姐再聪明,毕竟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而且还是生活在讯息极其落后的时代,她凝神想了几秒,最后还是中了宝玉的谁计。
  「———叔,你要怎么证明?」
  「二叔这「神仙棒‘不会尿尿,只会流出神仙水,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假宝玉昂首挺胸、豪情万丈,用尽全力诱骗着美丽又聪明的巧姐。
  「好,我就试一下,看看有没有神仙水。」
  天生的强烈好奇心打败巧姐,她身子一挺,终于自动跳入宝玉的邪恶陷阱中。
  时间一闪,空间不变。
  宝玉故意回到那方大青石上,并特别为巧姐选好位置。
  宝玉闻着王熙凤留下的幽香,看着凤姐的女儿代替她母亲的角色,心火「轰」
  的一下瞬间冲到头顶。
  相比王熙凤,巧姐可是自然许多,她很快就两手齐上,一边咬着银牙,一边不顾辛苦地上下套弄起来。
  「巧姐,要想看到神仙水,一定要唤醒里面的小神仙,你可以捏一捏下面的……神仙袋,啊,不要那么用力,对了,轻轻地揉。」
  邪情逸趣已经充斥着宝玉的身心,他一边指挥着巧姐的动作,一边用不良的目光打量着她那正在发育的身子,心想:嗯,小姑娘就是「小」呀,比起凤姐姐,她的胸部完全没看头,也许……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嘿嘿……
  转眼间,宝玉又想出一个诱惑巧姐的邪恶点子,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很享受,又怕吓着已经心生怀疑的巧姐,所以伸出去的大手自动缩回去。
  「嗯啊……巧姐、好侄女,对,就这样……继续,要出来啦!」
  两刻钟过后,在心理的刺激下,宝玉一声虎吼,终于射出强劲的精液。
  在那激情爆炸的瞬间,巧姐玉手一顿,无比好奇地看着飞射而出的精液,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少女的本能却令她心房一麻,第二次生出怪异的感觉。
  「巧姐,二叔骗你了吗?」
  宝玉腰身一震,射出最后一滴精液。
  「没……没有,真的不一样呢三叔,这就是神仙水吗?」
  巧姐紧闭的双腿又颤抖一下,看着那喷射而出的精液,她不由得张开小嘴。
  「噗嗤」一声,巧姐的舌尖接住宝玉的「神仙水」紧接着舌尖一缩,细细品尝几下,最后她终于回嗔作笑,连连点头道:「二叔,是我错啦,你别生人家的气,咯咯……二叔最好啦,一定不会责怪人家,对吧?」
  「嗯,二叔不怪你。」
  「二叔,神仙水这么神奇,其他人也有吗?是不是同样的味道?」
  巧姐好奇地追问,吓得宝玉呼吸一乱,差一点昏厥过去。
  为了不让贾府出现一个吸精魔女,宝玉唯有舍身成仁,大义凛然地嘱咐道:「「神仙棒‘只有我一个人有,而且它很小气,你若是说出去,它就永远不会理你了。巧姐,这是咱们的秘密,绝对不说给别人听,好不好?」
  「好,咱们打勾勾。」
  巧姐伸出玉手订下盟约后,她的眼睛又闪闪发亮,道:「二叔,我以后每天都要吃「神仙水‘行不行?我现在就要再吃一遍,咯咯……」
  每天都吃?唔……宝玉与「小宝玉」同时身躯发抖,虽然不敢每天都玩刺激的游戏,但此刻再来一遍他还是很愿意奉献的。
  肉棒急速恢复雄风,巧姐张大小嘴,做好随时接住「神仙水」的准备。
  就在春色激荡的一刻,先前那群丫鬟、婆子又绕路回来了,呼唤巧姐儿的声音越来越近。
  「哎呀,她们找来啦!二叔,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告诉她们见过我,我要让她们找到天黑,咯咯……」
  历史似乎总爱重演,先前是王熙凤,现在是她女儿,而且巧姐离去的速度与决心都与她母亲一模一样。
  「呵呵……」
  宝二爷看着巧姐离去的背影,心神再也没有丝毫郁闷,他躺在石头上回味了好几遍,这才「飕」的一声化作一道幻影,跃出贾家大门,心想:时光这么美妙,应该出府做一做正事了,明天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嘿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16:20

第十章:红楼别梦
  半个时辰后,宝玉站在另一个府宅大门前。
  台阶上,朱红大门气派不凡。
  台阶前,两头镇宅的貔貅雄浑威猛。
  飞檐翘角下,风铃随风叮当回响,悠扬悦耳的铃声四方飘散,令宝玉不由得双目微闭,心舒神畅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家。
  「二爷,这就是按您的意思挑选的宅子。」
  包勇恭敬的话语透出丝丝自豪,特意补充道:「小的选了十几座大宅,但觉得只有这儿才配得上二爷的身份,不知二爷意下如何?」
  「环境清幽,位置也很好,包勇,我会给你记一功。」
  宝玉赞赏地点了点头,此处离贾府并不太远,也不太近,他来回十分方便,也不用担心被贾府下人碰见,的确是个好地方。
  倪二也是脸带笑意,说:「二爷,这儿原本是一个当官的私宅,如今已告老还乡,我们可是真金白银买来,一点也不敢用强。」
  「这就好,做事要懂得用这儿。」
  说着,宝玉用手指了指脑袋,笑着当先迈步而入。
  这座宅院虽然没有荣国府的十分之一大,但却胜在雅静别致,当「石钰」的新家可谓完美无瑕。
  宝玉立于庭院中,环视四周的凉亭修竹、假山流泉,不由得心生无限感慨:从今以后,这儿就是自己另一个家了,不,应该说这才是自己……假宝玉真正的家!
  意念一动,宝玉掏出大把银票给包勇与倪一丁道:「你们尽快在外面买一些丫鬟回来,一定要身家清白,与贾府没有什么关联最好。」
  包勇两人已经熟知宝玉的个性,虽然对这要求有点困惑,但还是疾步走出去,带着一干兄弟四处张罗起来。
  明月悄然升上中天。
  宝玉坐在大厅内,一边悠闲品茗,一边凝神沉思。
  办妥一切的倪二、包勇已经返回,他们好像两杆笔直的标枪站在宝玉的身后。
  假宝玉抬头望了望门外,随即略显兴奋地挺身而起,大手一挥,道:「带齐工具,随我出发!」
  「二爷且慢,」
  倪二语带激动喊住宝玉:「您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宝玉微一愣神,仔细回想一遍,却找不到遗漏之处。
  包勇上前指着一块被红布遮掩的匾额,说:「二爷,你还要揭开红布点上金漆,属下才能将匾额挂上府门。」
  假宝玉顿时恍然大悟,暗叹:这古人规矩还真多!
  红布随手掀开,顺着宝玉大手缓缓移动,「梦宅」两个大字逐渐呈现在他眼前。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好似开天劈地的利剑般,重重刺入宝玉的心间,就是这两个字融入他心底最深的秘密,甚至代表他存在的意义。
  他——假宝玉,出现在这时空,只为塑造一个全新的「红楼」一个只有欢笑,没有眼泪的红楼别梦!
  「二爷?」
  包勇与倪二见宝玉望着匾额呆呆出神、久久不语,不由得好奇地对望一眼,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
  宝玉回过神来,一声唏嘘后,他亲自拿起匾额,纵身一跃,将心中的梦想挂在门楣上。
  红布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宝玉感慨万千地凝望最后一眼,挺拔的身形随即破空而去,迅速融入夜色中。
  子夜已过,夜色正浓。
  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三道鬼祟的身影站在贾家墓地前。
  「你们畏手畏脚的干嘛?」
  宝玉轻笑道,第一个泰然自若走进去,回头对准备翻墙而入的包勇与倪二道:「巡更的人员早已被我借故调走,里面如今一个活人也没有,怕什么?」
  包勇与倪二满脸苦笑,无奈地跟着宝玉走进贾家目的,皆在心中暗自嘀咕: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活人才害怕,也不知二爷是不是气疯了,竟然溜进自己家祖坟盗尸!
  行经大门的宝玉三人展目一望,果然没有半点灯火,只有夜风吹拂,树枝作响,摇曳中顿显阴影幢幢,看得包勇与倪二不禁心中发寒。
  宝玉虽没有向天借胆,但这阵子屡有奇遇的他早已习惯成自然,神色平静的直奔金钏儿的新坟而去。
  好钏儿,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宝玉深情地凝视着新砌的坟堆,随即精神一振,抢过倪二手中的铁锹,用力撬开坟堆外层的石板。
  包勇与倪二见事已至此,只得一边默念神佛保佑,一边在铁胆忠心的驱使下,临时客串盗墓贼。
  很快的,金钏儿的灵柩就出现在宝玉三人的视线中。
  宝玉呼吸一紧,一掌震飞棺盖,月光洒落而下,金钏儿红润的玉脸终于重新映入他激荡的心海:回来了,我的好钏儿回来了,我就要改写历史了,哈哈:「
  大胆!」
  突然,一声厉喝从宝玉三人的背后凭空响起,本就心神不宁的倪二与包勇只觉耳边一声惊雷炸响,手中的铁铲「砰」的一声惊落于地。
  宝玉也受到那声浪的冲击,他本已将金钏儿半抱在怀中,却被声浪震得四肢发麻,「砰」的一声,金钏儿又摔回棺内。
  瞬间的愕然后,无尽的怒火自宝玉心中涌出:是谁敢坏本少爷的好事?绝不轻饶!
  倪二与包勇这时也回过神来,他们见宝玉已经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急忙追上去。
  夜色下,墓地大门口傲然站着一个中年文士。
  说来也是巧合,那中年文士无意间看见三道鬼祟的身影,正义之心令他好奇跟随,一跟就跟到这出乎意料的地方。
  更让中年文士没有料到的是,这三个盗墓贼非但不仓皇逃遁,反而还气势汹汹地围上来,看那模样竟是理直气壮。
  此刻假宝玉的怒火绝非寻常,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梦想。
  极度烦躁下,宝玉还以为是看守墓地的下人,隔着一段距离就大骂道:「我是谁?我是你家二爷!滚!」
  中年文士被骂得满头雾水,微微一愣后,他气得浑身颤抖,瞬间杀气飙升,道:「无耻小贼,掘人坟墓还敢如此凶恶!」
  「凶你老母!」
  倪二出身市井,脏话可是他的专长,眼见宝玉怒火万丈,他立刻一拳打向中年文士,包勇紧接着也扑上去。
  包勇与倪二可不是善男信女,再加上因为先前惊吓而恼羞成怒,这两拳刮起的劲风已经是呼啸呜鸣、杀气腾腾。
  宝玉双目微微一缩,虽然满意包勇与倪二的忠心,但对他们的滥杀又有点不满。
  寒风一吹,宝玉的怒气被手下的杀气意外熄灭,他正想出声阻止,不料惨叫声已经响起,比他预料的速度快了无数倍。
  「呀一」一声惨叫,两道身影飞到十丈开外,再也丝毫没有动静。
  「啊!」
  宝玉一声惊叫脱口而出,他飞身跃到包勇与倪二的身前,探手一试,才松了一口大气。
  倪二与包勇并未气绝,只是闭气昏死过去。
  中年文士并未趁机出手,他傲然而立,浑身笼罩着强者的光芒,以居高临下的气势道:「小贼,向死者叩头认错、诚心悔改,本居士就饶你这一次。」
  宝玉已经明白自己三人遇到奇人异士,但明白归明白,他是有苦难言,这个盗墓贼还必须做下去。
  「这位居士,我们不是盗墓贼,此事另有内情,请你……」
  宝玉极力寻求和平解决的机会,可惜对方却一声怒斥打断他的话语。
  「胡说八道!此等下作之事你还敢狡辩?既然不知悔改,本居士就替天行道!」
  中年文士双袖一甩,一股杀气猛然扑向宝玉。
  宝玉向后一退,强烈的危机在他识海敲响警钟,动门法力终于有一次听话的时候,飞速运转起来,艰难地抵挡着透骨的杀气。
  「咦!」
  中年文士深邃的双目闪现诧异,紧接着三分杀气变成十分,道:「你这厮竟然会道术,留你不得!」
  话音未落,一道光芒已经从中年文士的掌心飞出,如闪电般射向宝玉。
  「砰!」
  一声炸响,宝玉蜷曲的身子向后飞出去,直至撞到一个坟堆才停下来,坟堆被撞得烟尘四起,宝玉则全身骨骼剧疼,似欲断裂般。
  好厉害,这家伙是什么人?难道是冲着通灵宝玉而来?妈的,谁都以为老子好欺负是吗?竟然追杀到这儿来二股怒火陡然充斥宝玉的识海,「通灵宝玉」微微一颤,他顿时只觉浑身充满力量,猛然腾身跃起来。
  瞬间墓地刮起神奇的飓风,那狂风吹不动落叶,却吹动中年文士身上的衣袖,逼得中年文士一连后退三大步。
  中年文士元神一乱,他双目看到的依然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华服少年,但修真之人的感应却大是不同,就好似看到一道庞大无比的幻影如山般压下,压得他连气也喘不过来。
  神色一变,中年文士急忙双手法诀变换,以最快的速度唤出本命飞剑,飞剑在手,但文士却一点信心也没有。
  此时,「妖怪」两个字飞速钻入文士的心中,他猛然一咬牙,主动杀向宝玉。
  生死决斗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大的剑气从天而降,挡在宝玉与中年文士中间。
  「士隐,你怎会与宝二爷大动干戈?」
  飘逸的天籁之音悠然回荡,美绝天人的妙玉脚踏飞剑,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宝玉与中年文士见妙玉来到,同时面现喜色迎上去,动作一致的两人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又各自退开一步。
  「弟子甄士隐参见师叔。」
  中年文士年岁虽比妙玉大了许多,但辈分却矮了一截,修为更相差许多。
  宝玉正欲开口,听闻中年文士自报名号,禁不住心弦一动:咦,这名字挺耳熟的,在哪儿听过呢?
  「宝玉,你受伤了吗?」
  妙玉简单地回了饭士隐一句,随即飘然来到宝玉身前。
  妙玉见宝玉神色古怪,如水般的美眸不由得闪过一缕担心,还有一缕怒气。
  在妙玉的关切下,宝玉突然又露出奇怪的神色,好似想通谜题般,心想:是他,原来是他!呵呵……这甄士隐不就是香菱的父亲吗?真是太巧了,自己上次还准备帮香菱寻父,这家伙就自己冒出来了,帮了大忙呀!嘎嘎……香菱会不会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呢?
  宝玉心中的笑声越来邪恶,他正暗自偷乐,却令妙玉眼中的担忧更加强烈,不禁提高声调娇嗔道:「傻子,你被打傻了呀?」
  「呵呵,我没事。」
  妙玉的娇嗔终于唤回宝玉的思绪,他随即主动走向饭士隐。
  一番简单的对话后,自然误会尽去。
  不待甄士隐为他的冲动道歉,宝玉略一犹豫,突兀地问道:「甄居士,请问你女儿是否闺名英莲,幼时走失?」
  话语一说出口,宝玉自己就先紧张几分,他虽已是十拿九稳,但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的「历史」有一些出入,他可不想碰上那十分之一的不同之处。
  「啊,贾公子,你知道小女的下落?」
  甄士隐激动无比地抓住宝玉的手,连声追问道。
  十几年来,甄士隐已经寻遍大江南北,但自己女儿却依然杳无音信,此时能从宝玉口中听得消息,自是难免激动万分。
  太好啦,「历史」没有变,我还是一代预言大师!哈哈……宝玉瞬间眉开眼笑,心中的欢喜比甄士隐还要强烈几分。
  片刻,甄士隐已是泪流满面、感激涕零,他临走之际对宝玉深深一礼,道:「贾公子,士隐等你安排,只要能与小女相见,公子的隆情厚义士隐此生不忘!」
  宝玉挥手送别甄士隐,随即又恢复男人本色,凑到妙玉的身前,嘻笑道:「
  仙女姐姐,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吗?」
  「我又不会卜卦之术。」
  妙玉轻轻一哼,在宝玉面前越来越有女人味,她眼底隐带笑意,故作不屑地道:「我是来抓胆大包天的盗墓贼!」
  「呵呵……」
  宝玉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开心不已地道:「既然都被大王抓住,那小的就委屈一点当个压寨相公吧!」
  妙玉对宝玉的无赖已是领教良多,但依然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转移话题,道:「你还办不办正事?天都快亮了!」
  妙玉话音未落,宝玉已经身子一转,迅疾钻入墓穴中,很快就抱着软绵的金钏儿返身而出。
  「仙女姐姐,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救醒两个手下吧。」
  宝玉轻笑着指了指仍然昏厥在地的倪二与包勇。
  妙玉玉手轻挥,轻松解开禁制,她不想与两个凡夫俗子相见,柔声对宝玉道:「我在前方等你,不要说我曾经来过。」
  望着妙玉飘逸远去的倩影,宝玉双目异彩闪烁,禁不住喃喃自语道:「御剑飞行这么帅,什么时候我也弄一把飞剑来玩玩?」
  宝玉正遐想联翩,一声怒吼突然吓了他一大跳。
  「啊!」
  原来刚刚醒转的倪二与包勇还未清醒过来,他们本能地翻身而起,挥舞着拳头四处乱打。
  「你们将这坟墓恢复原状,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宝玉无端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大为恼火,临去之际,他还故意在坟堆上踢了一脚,光这一脚,包勇二人至少要多工作一小时。
  搞了破坏后,他丢下发傻的包勇与倪二,飞身追向妙玉。
  「仙女姐姐,等等我。」
  两分钟后,宝玉已经看到妙玉的背影,他一边喘着气追上去,一边调侃道:「仙女姐姐,你不会已是百岁老人了吧?呵呵……」
  妙玉怡然微笑,对于宝玉的戏语毫不在意,年龄虽是女子最大的秘密,但这一规律运用到修真者身上却没有丝毫效果。
  超脱凡俗的妙玉美眸秋波一横,随即从宝玉的手中接过金钏儿,玉手轻点几下,欢声道:「行了,你明晚就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金钏儿了。」
  「多谢仙女姐姐。」
  宝玉伸手将金钏儿抱回去,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金钏儿的发丝,一边突然双目放光,思维无比跳跃地请求道:「仙女姐姐,可不可以教我开天眼?」
  话语微顿,宝玉将牛头与马面的事情讲出来,末了,很担心地问道:「牛头与马面会不会再回来呀?金钏儿这样死而复生,地府会不会不爽?」
  「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死而复生也是天数,鬼差只会抓新鬼孤魂。」
  妙玉莲步随风微晃,飘逸的她突然唇角往上一挑,竟然学会调侃,道:「再说你不是已经用什么香烟买通鬼差吗?放心吧,鬼差比凡人更讲信用。」
  「呵呵……那倒是,那牛头挺有意思的。」
  「嘻嘻……那要不要去拜访牛头呢?」
  「仙女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啦!」
  嘻笑声中,一男一女并肩而行,远远看去,赫然正是一对神仙荇侣。
  同一个夜空下,当宝玉正在墓地努力的时候,宁国府正飘荡着一个悲伤的鬼灵。
  秦可卿自上次被神石力量撞飞后,芳心惊骇的她再而也不敢接近宝玉十尺之内。
  虽然秦可卿是个鬼灵,但性子却与生前一样温婉柔顺,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有眼看着时光一日日过去,暗自焦急在心。
  鬼王的三月之期虽然尚早,但如果拿不到「通灵宝玉」那被鬼王捉为人质的弟弟早晚会魂飞魄散。念及此处,秦可卿焦虑得团团乱转,苦思无果下,她不由得自怨自怜:想不到自己死了也这么无能,唉……可恨的贼人!
  刹那间,那悲怨化为烦躁,烦躁又化为杀气,秦可卿眼底突然闪现盈盈绿光,灵体不由自主穿墙而过,直接杀向贾珍父子的卧房。
  昔日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全都挡不住秦可卿的怨恨之气,可惜任她翻遍宁国府每一个角落,也未看到仇人的身影。
  「狗贼、狗贼,还我命来……」
  幽幽鬼声盘旋之际,秦可卿站在自己生前的卧房中。
  望着屏风上那生动传神的「海棠春睡图」秦可卿没有丝毫留恋,有的只是更加强烈的怨恨与屈辱,因为就是在这张豪华软床上,她与贾蓉当了多年夫妻,同样也是这张大床上,贾蓉父子李代桃僵,贾蓉睡到其父小妾的床上,贾珍则趴在中了迷药的儿媳身上。
  「杀,我要杀了他们!」
  思绪回忆到这里,秦可卿猛然仰天大吼,一头秀发无风自动,升空而起,双眸的绿光更暴增三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6:40

【诱红楼】第五集 贾政打子

「第一章」驱逐晴雯
  贾家宁国府内,怨气呼啸、阴风盘旋。
  「啊!」
  曾经受屈辱的一幕幕好似电光石火般从秦可卿的眼前闪过,她眼中无泪,只能心中积怨,禁不住仰天一声悲鸣。
  大叫过后,本性善良的秦可卿灵体一软,倒在「海棠春睡图」前,怨气随即从她眉心倾泻而出,令她幸运地逃过走火入魔的一劫。
  挟带灵力的悲鸣声虽然感天动地,但世俗凡人丝毫未闻,唯有在贾家做客的尤三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身为大荒山弟子的尤三姐自有几分本事,略一凝神搜索,迅速感应到弱小鬼灵的存在,她敏捷地翻身而起,披上外衣穿窗而出。
  「妹妹,你要去哪儿?」尤二姐因贾珍父子不在家,难得安心睡了个好觉,不料却因尤三姐惊醒过来。
  尤二姐一睁开眼睛,正巧看到尤三姐飞身而出的背影。
  难道是贾氏父子回来了?妹妹这么急,肯定是要教训那两个禽兽,如此好事,不亲眼看到如何能消心头之恨?念及此处,尤二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唉!」
  平静下来的秦可卿黯然低叹竟然找不到仇人,觉得这也许就是天意,心想:既然天意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再添罪孽,这禽兽父子自会有老天收拾!
  瞬间愁云惨雾笼罩着秦可卿的灵体,但依然掩不住那绝世的风情,曼妙无双的娇躯一转,就欲返身离去。
  突然,一声娇斥挡住秦可卿的去路。
  秦可卿还未反应过来,一脸寒霜的尤三姐已经凭空突现,道:「孤魂野鬼胆敢祸害人间,杀无赦!」
  斩妖除魔乃是大荒山弟子的本分,并未出师的尤三姐还是首次实战,不免紧张不已,手中的法剑微微颤抖,闪烁的寒光忽明忽暗。
  秦可卿从未见过尤三姐,不由得微微一愣:宁国府何时多了一个有道行的少女?
  秦可卿的灵力已被静尘禁锢,只有逃命的分,可就在这片刻的犹豫中,她连逃命的机会也已消失。
  最初的紧张过后,平日的修炼浮上尤三姐的脑海,她随即照本宣科地施起法,好在她碰上的是没有杀伤力的鬼灵,正好可以来个实战练习。
  尤三姐玉手入怀,随即念动真言往前一扬,五彩闪烁的粉末弥漫向四周,任凭秦可卿怎么逃避,依然沾上不少光粉。
  光粉沾身并未对鬼灵有何伤害,不过却令秦可卿丧失鬼灵隐身的本能,再也无法摆脱尤三姐的追踪,就连凡人也能看见她。
  「呀!成功了!」开心不已的尤三姐自言自语道:「第二步该做什么呢?出手捉鬼,那好像是第三步……唉!师父传道的时候干嘛说那么快?」
  被困住的秦可卿本已自叹倒霉,闭目等待魂飞魄散,听闻尤三姐的自言自语,不由得在满心伤怀中自嘲一笑: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如此「高人」手中,这一生难道注定悲哀吗?
  「对了,是收缩结界,令鬼灵不能动弹,咯咯……」
  尤三姐费尽心力,终于想起第二个步骤。
  在笑声中,秦可卿很快就变成飘浮在空中的人偶,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甚至用鬼力幻化的衣裙已经开始碎裂。
  「哎呀,好像用力过猛了!」尤三姐不好意思地轻叹出声,她红着脸看了春光乍泄的秦可卿一眼,随即法剑一指,极力模仿大侠的口吻道:「大胆妖孽,受死吧!」
  秦可卿一边被致命力量所威胁,一边还要忍受尤三姐的自言自语,哭笑不得的她美眸一闭,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妹妹,住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星出现在门口,尤二姐神色惊慌的对尤三姐道:「快放了她,她是我提过的恩人,可卿妹妹!」
  尤二姐未待尤三姐有所应答,就冲向秦可卿,眼含热泪地道:「妹妹,我终于见到你了!」
  尤三姐怕伤到尤二姐,急忙收回法力,呆呆望着喜极而泣、抱作一团的一人一鬼。
  「什么?竟有这等禽兽?」
  片刻后,尤三姐听完秦可卿悲惨的经历,不由得大怒,恨不得立刻将贾氏父子捏个粉碎,随即又忍不住地疑惑问道:「贾珍父子如此作孽,大姐没有发觉吗?」
  秦可卿听闻提及自己婆婆,再次黯然低叹,无奈的神色已说明一切。
  「婆婆对我倒是很好,可惜她毫无办法。自老太爷到玄真观修行后,整个宁国府就成为贾珍的天下,婆婆一个妇道人家只能暗中落泪,更可怜的是还要在人前强装笑容。」
  「岂有此理!」尤二姐想不到表面风光的尤氏如此可怜,银牙一咬,恨声道:「这次不好好收拾那两个畜生,我就不是尤二姐!」
  「姐姐,这贾家真的太可恶了,看来没一个好人!」
  尤三姐想起柳湘莲临行前对自己所言,原本有点犹豫的心灵刹那间下定决心,只是那隐隐的心痛未能消失。
  「三妹妹,也不能这么说。」秦可卿感慨万千地叹息道:「都是我自己命不好,嫁进宁国府。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为人就甚是正直,在朝中素有清官之名,老太太对人也很和善,只是鞭长莫及,管不到这儿罢了!」
  「可卿,那贾宝玉为人又如何?」自灵堂遭到冷落后,尤二姐只要想起假宝玉就恨得牙痒痒,此刻不由自主又想起「仇人」的面容。
  「宝二叔虽然贪玩,但品行还算端正,对待女儿家更是体贴温柔,可惜没有大才,所以才得了个‘红粉公子’的名号。」
  秦可卿在脑海中回忆着贾宝玉的形貌,话音未落,又满脸迷惑地道:「说来也怪,我这次回府曾见过他一面,感觉他变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草包二叔。」
  尤二姐灵光一现,将「通灵宝玉」显灵一事向秦可卿讲了一遍,末了,语带肯定的猜测道:「你说他的变化是否与此事有关?那‘通灵宝玉’不知是何等宝贝,真想亲眼瞧一瞧!」
  天生妖娆的尤二姐仍自满心幻想中,却不知一句无心之言却让两个有心之人芳心同时一颤,心虚地低头不语,秦可卿更是美眸闪现明悟之色:难怪这鬼王要抢夺通灵宝玉,原来那不只是凡间之石。
  「可卿,你回来是不是要找那两个禽兽报仇?」尤二姐未待秦可卿回应,已在心底先入为主地这样认为,然后握着粉拳道:「我一定支持你,这对禽兽活在世间就是祸害!」
  秦可卿不由得挣扎起来,她要想骗得「通灵宝玉」肯定需要帮手,可是张扬着做会将尤氏姐妹卷入此事,她们有极大的可能会难以脱身、祸从天降。
  「你倒是说呀!」直爽的尤三姐催促着秦可卿,只要对方开口相求,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出手相助,狠狠教训贾珍父子。
  三女所思所想各有不同,尤三姐怎么也不会想到秦可卿的目的其实与她一模一样。
  陷入天人交战之中的秦可卿心神一振,善良的本性占据上风,她不想连累尤氏姐妹,面带酸楚地笑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回来瞧一瞧。」
  「妹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陪可卿聊聊天,也许这次见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尤二姐心思玲珑,从秦可卿的眼神中看出她有难言之隐,念头一转,她误以为秦可卿不愿与初次见面的尤三姐多谈。
  「好吧!」尤三姐微一颔首,随即轻盈地转身离去。
  时光流逝,转眼已到黎明前最为黑暗的一刻。
  在尤二姐的旁敲侧击外加真心关怀下,秦可卿终于忍不住将秘密伴随无尽悲苦倾泄而出。
  尤二姐何曾听闻此等玄异之事?不由得听得檀口微张、美眸大睁,震惊当场。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尤二姐斩钉截铁地说:「不就是骗那‘通灵宝玉’吗?我一定要帮你,一块玉石怎么比得上你姐弟二人的……魂魄,如果贾宝玉有点人性,就应该自己交出来,哼。」
  尤二姐心情激动不已,一说到宝玉,一股怨气不由自主就弥漫她的眼底。
  「可是……」秦可卿依然犹豫,想婉拒尤二姐的好意。
  「不用可是了,上次你不是也帮过我吗?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那对禽兽污辱。」尤二姐拉起秦可卿的手腕,安慰道:「你也说了,我是活人,鬼王管不到我的,再说,人间还有那么多道士、和尚,有何好怕?」
  「谢谢!」秦可卿冰冷的心海顿生阵阵暖意,虽然流不出激动的热泪,但那翻腾的感激之情依然自双眸汹涌而出。
  秦可卿与尤二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个对付宝玉的新联盟就此诞生!
  黑白交替,鸡鸣光现。
  红楼别府内,卧房中,唯美的情愫正随风起舞,激动的泪花奔流不息。
  「宝玉,吓死我啦!呜……」金钏儿醒过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高呼宝玉的名字,随即飞身就扑入宝玉的怀中。
  「钏儿,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行!」
  宝玉不仅是安慰金钏儿,还是向老天宣战,在金钏儿睁开眼帘的刹那,「红楼别梦」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
  「宝玉,这儿是……哪里呀?」
  「这儿是你的新家,呵呵。」
  假宝玉胸膛一挺,随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二说出来。
  感动在金钏儿的心海翻起巨浪,不待她感动无比的泪花奔流而出,娇羞的呻吟已经充斥檀口。
  春风一荡,衣裙飘飞,宝玉一边叙述他的丰功伟绩,大手一边悄然占据金钏儿的乳峰。
  「宝玉,人家身子还有点……啊,坏蛋!」
  「好钏儿,二爷这是在帮你治病,嘿嘿……」
  「滋」的一声,「如意金箍棒」缓缓钻入金钏儿的花径内,被柔腻包夹的快感顿时从棒身弥漫开来。
  金钏儿的花径被宝玉的肉棒胀大,就连小腹上都凸出来。
  为了感激宝玉的救命之恩,金钏儿竭尽全力伺候着,不仅奉献出后庭,还主动俯下身用小嘴安慰那昂扬的巨物。
  不到一个时辰,金钏儿全身已经布满宝玉的味道,早已瘫软如泥的她强撑着身子,用酥乳包夹那难以满足的阳根,道:「二爷,坏蛋,你要弄死人家啊!啊……
  好二爷,我不行啦,你将袭人她们也叫来吧。」
  「好钏儿,你不会寂寞的,她们很快也会来这儿,这儿才是我的家,懂吗?」
  假宝玉俯身一送,肉棒重重地插入金钏儿的小嘴内,虽然还没有得到满足,但他心疼金钏儿,主动松开精关,一股精液射入嘴中。
  金钏儿身子一挺,痴迷地吞下宝玉的阳精,随即依偎在宝玉的怀中,腻语道:「二爷,我知道了,这就是咱们的家。」
  迎着近午的朝阳,宝玉迈着悠闲的步伐回到怡红院。
  「宝玉,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夜找不到你,急死我们啦!」袭人柔弱的娇躯好似迎风摆柳,第一个盈盈而至,令宝玉不由得喜出望外,他立刻大步走上前,怜惜万分地轻责道:「袭人,你才刚复原,身子还很虚弱,快回床上躺着!」
  不顾袭人反对,宝玉执意将她抱回床榻,柔情万千地盖好被子后,他忍不住回身轻责其他三女:「你们可要好好照顾袭人,怎么能让她随意走动,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纯真的麝月与聪慧的秋纹同时玉首低垂,红润的眼睛虽然带有委屈,但她们却不敢争辩。
  火爆的晴雯没有麝月老实,也没有秋纹的心思,她不满地小嘴一撇,高声顶撞道:「又不是我们要袭人走动,况且我们也都劝过了,你怎能平白冤枉我们?」
  「你……」宝玉闻言气得满脸铁青,对晴雯的无礼甚是愤怒,却又理屈难以反驳,唯有双目大张,怒瞪着晴雯。
  「你什么你?」晴雯一步不让地与宝玉对瞪,绝色美眸毅然不惧,更紧握着拳头。
  「好了,怎么又闹起来了?」
  袭人见势不对,强自起身来到宝玉与晴雯之间,隔开两道灼热的怒火之光。
  「宝玉,晴雯说的是实话,是你错怪她们了。」袭人柔媚双目含着一抹哀求,让宝玉刹那间怒火全消。
  话语微顿,袭人亲热地搀起晴雯的臂弯,轻声劝解道:「晴雯,你也别生气了,你也知道金钏儿的事,就让宝玉一次吧。」
  「我听你的,就饶他这遭。」晴雯再次一撇嘴,玉脸一扬,目光与宝玉的目光在虚空中碰撞的刹那,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钻入两人的眼中,却一闪即逝。
  在袭人的调和下,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
  可几个美丽丫鬟刚松了一口大气,不料宝玉又闹事了。
  宝玉目光一动,突然大步奔向窗边的软榻,拿起榻上的一把扇子,道:「咦,我的扇子怎么在这儿?啊,坏了,谁摔坏的?说!」
  袭人四女神色一怔,不约而同玉脸发白,她们很少见过宝玉这么怒气冲冲。
  面对宝玉的怒火,又是晴雯一个人挺身而出,道:「不就是一把扇子,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哼,这可是湘云妹妹送给我的礼物,你们竟然随处乱放,混帐!」
  宝玉将破扇子用力扔在地上,怒视着晴雯,道:「是不是你弄坏的?」
  「是我又怎么样?她们不敢说,我偏要说。」
  见晴雯气冲冲地顶撞宝玉,袭人与麝月急忙上前劝说,不料晴雯一甩衣袖,声音充满怨气地道:「一把纸扇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往那些玉石杯、玛瑙碗,不知道弄坏多少,也没见你宝二爷半点变色,今儿一把纸扇你就如此作为,要想赶我走,明说就是,何苦给我们这些下人气受!」
  「反了!反了!」宝玉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晴雯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赶你呀?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主子!」
  见宝玉与晴雯越说越僵,顿时急坏其他三女,宝玉的怒斥声甚至连外院的婆子、丫鬟也被惊动,纷纷探头往内看。
  麝月主动偎入宝玉的怀中,细滑玉手柔情四溢地轻抚宝玉的胸膛,一边为他顺气,一边转移话题道:「二爷,你今日怎么啦?让人家吓着了。」
  对于从小在豪族世家长大的丫鬟来说,被逐出门无疑是灭顶之灾,虽然秋纹想独得宝玉的宠爱,但也不想好姐妹被逐出贾家,她也走上前示意晴雯不要再还口。
  「你别管!」
  宝玉与晴雯不约而同拒绝麝月两女的劝说,并怒火冲天地再次如斗鸡般对视着,不过宝玉倒是并未再提及赶人之事,晴雯也没有顶撞不休。
  「好好的,怎么闹个不休?」袭人见状,暗自松了一口大气,为了化解令人不舒服的火药味,她假意嗔责道:「我这才病几日,你们就闹成这样?」
  袭人的一番好意不料却招来池鱼之殃,晴雯竟然将矛头指向她,讥讽道:「是呀,谁都离不开你,只有你一人才会服侍二爷,我只是个摆设,行了吧!」
  话语微顿,晴雯两手叉腰,学起外院婆子们的动作,不屈不挠地讥讽道:「别在这儿装好人了!你们之间鬼鬼祟祟的事情不要以为真瞒得了人,你也不过与宝玉偷偷摸摸罢了,不要随便以主子自居,别人不敢说,我今日就要说个痛快!」
  羞人之事被人捅破,让袭人羞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而在一旁的麝月也被捎带骂上,让原本劝说的她反而比袭人更生气。
  眼看袭人三女就要吵成一团,突然宝玉一声怒吼,声音响彻整座怡红院。
  「住嘴!你这混帐东西,看你平日倒也乖巧,想不到竟是这么讨厌,滚!立刻给我滚——」
  本已气得脸色发紫的袭人与麝月同时吓了一跳,秋纹也花容大变,她们见宝玉不似戏言,立刻又为晴雯感到担心。
  「宝玉,晴雯是犯邪了,你与她认真干什么?」
  「是呀!以往比这大得多的事情你都不气,现在何必为一把纸扇闹得天翻地覆呢?」麝月悄然走至宝玉另一侧,撒娇般轻摇宝玉的臂弯。
  不待宝玉回心转意,晴雯已经抢先大声道:「今日我就是不服这口气,他不向我道歉,我就算是被赶出去也不服!」
  未待袭人三女再次开口相劝,宝玉已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道:「好、好……说得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话语微顿,宝玉恨声道:「你这是变着法子想出去吧?我现在就成全你!带上你的包袱,我这就送你出去,咱们也来个好聚好散!」
  袭人三女早就感到一团雾水,不知为何情势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怒火熊熊的宝玉环视着袭人三女,厉声喝斥道:「今日谁也别再劝我,谁开口,谁就跟她一起走!」
  袭人三女嘴唇微张,欲说的话语却被宝玉凌厉的气势挡回去,此时她们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尊贵的宝二爷,是决定她们一切的主子!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话音未落,晴雯已经回房收拾包袱去,并在走出门口之际,禁不住重重呼出一口大气。
  宝玉接连深呼吸几口气,看起来好似强压着怒火,其实是在强忍笑意。片刻后,宝玉面色平静的对秋纹道:「你立刻去告诉老祖宗,就说是我的意思,要将晴雯赶出贾家,谁要是留她就不要留我!」
  秋纹见已经无转圆的余地,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袭人,可是此刻的袭人也是芳心慌乱,全无主意。
  「还不快去,你也想走不成?」宝玉瞪了秋纹一眼。
  袭人迈步走到秋纹的身旁,牵着她向外走,轻声低语道:「看来宝玉是铁了心,你还是先依他,等他这气消了,到时咱们再帮晴雯说情。」
  「晴雯,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会不得你。」
  秋纹离去不久,晴雯拎着简单的包袱回到大厅,未待宝玉开口,麝月已抢先迎上去,大为不舍地抓住晴雯的手不放。
  「你这是怎么啦?干嘛老是顶撞宝玉?」袭人送走秋纹后也快步赶回来,意图做出最后的努力。
  「你还是现在向宝玉道个歉吧!我们四人从小就在一起,如果你走了就像少了手脚般,让我们怎么办?」
  晴雯的双眸顿时红润起来,虽然是在演戏,但离别的酸楚还是钻进心房,就想将真相说出来:「袭人、麝月,你们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
  「晴雯,走吧!你我主仆一场,我这就送你回家,免得守门的下人见你拎着包袱为难你。」
  宝玉见状,赶紧走上前用冷漠的声调分开袭人三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7:01

第二章:晴雯之心
  晴雯走了,就此走出怡红院。
  走过院门之际,晴雯眼中强装的倔强终于被泪花取代,流连的目光在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一门一窗上缓缓划过。
  宝玉也难免感慨万千,看着袭人与麝月那焦急、悲伤的表情,他几次忍不住想改变主意,不过改变「红楼」的决心更强,男儿气概更不允许他婆婆妈妈。
  「砰」的一声,宝玉人生第一次亲手用力关上院门,阻隔袭人三女的目光。
  暮色已深,残阳映照着相伴而行却无声无语的一男一女,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更显愁云密布。
  晴雯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堂哥吴贵是至亲之人,可这吴贵虽不是泼皮混混,但却不思劳作,整日只想一步登天。
  吴贵的眼光倒是不错,不仅将晴雯卖入贾家,还花费银两让晴雯进入怡红院,目的自然是盼着晴雯能讨得宝玉的欢心,他也好狐假虎威。
  上天倒是顺了他的意愿,晴雯自从成为宝玉的贴身丫鬟后,吴贵就打着宝玉的名号,在贾府下人中甚是威风,更用他的花言巧语娶得一名贫家女子为妻。
  「宝玉,那儿就是我堂哥的居所,你回去吧,不然她们要起疑了。」
  来至无人之处,晴雯顿时恢复灵秀聪慧,还不禁白了宝玉一眼,娇嗔道:「走就走,非要人家陪你演戏骗人,看你日后怎么收场!」
  「晴雯,刚才真是苦了你。」情怀激荡的宝玉见四周无人且有林木遮挡,双臂一展就将晴雯搂入怀中,柔声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家中规矩太多,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们到别府,这样才能过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自由自在?嗯,宝玉,我听你的,为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日后会帮你向袭人她们解释。」晴雯依偎在宝玉的怀中,双目闪现着痴迷的光华。
  晴雯本已是最美的丫鬟,如今坠入情网,唯美的光晕令她更是绝色动人。宝玉顿时呼吸一顿,一样坚挺的物事突然抵在晴雯的小腹上,唯美的光华瞬间异变,情欲交织的气息从他嘴中奔涌而出,缓缓吻向晴雯的檀口。
  晴雯玉脸微扬、美眸迷离,可就在宝玉的唇即将印在她唇上的刹那,她突然一声娇笑,就逃走了。
  「咯咯……大色狼!」欢笑声顿时回荡在僻静之处。
  看着晴雯的倩影青春而迷人,宝玉心儿发痒,不由自主张开双臂追上去。
  两人一追一逃,欢乐时光转眼即过,很快就站在一座还算不错的小院前。
  晴雯脚步一顿,宝玉立刻从后面搂住她的娇躯。
  不待宝玉的大手作恶,晴雯就抢先抓住他的手,略带离愁地道:「好了,别闹了!这儿住的大多都是贾府下人的家眷,要是被人撞见,你的苦心就全废了,还是先回去吧!」
  宝玉强压住情火,然后松开搂着晴雯的大手,随即意念一转,微皱眉头道:「你堂哥的为人我听说过,你这样回去肯定不会好过,要不再编一个理由,我直接带你去别府?」
  「还是小心一点,住几日比较好。」情丝弥漫晴雯的双眸,她反而主动倒入宝玉的怀中,娓娓细语道:「吴贵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堂嫂倒是挺好的,就是太老实,常受吴贵欺负,唉。」说到最后,晴雯感触良多,黯然叹息。
  宝玉是何等聪明之人?晴雯眼底一闪而过的烦恼全部映入他的心海,男人的直觉更让他生出一丝警戒。
  以晴雯这等绝色玉人住在吴贵这等小人家中,再加上没有顾忌,那可是无比危险的事情。刹那之间,千百道意念从宝玉的脑海一闪而过,他拳头微微一紧,瞬间已经拿定主意,顺着晴雯的话语,悠然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你嫂子会被你堂哥欺负?我有办法……」
  宝玉一番低语后,晴雯美丽无瑕的玉脸随即如花绽放,美眸波光荡漾,道:「宝玉,你这混蛋,心眼真多,咯咯……调他出去办货,一来一回至少半年,真是个好办法。」
  笑声微顿,晴雯离开宝玉的怀抱,低叹道:「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让他磨练一下,兴许还能改改品性也说不定。」
  「好晴雯,我这样帮你,你要拿什么回报?」只要一有机会,欲望之火就会从宝玉的眼中钻出。
  「宝玉,你对我真好!」晴雯的玉手缓缓拂过宝玉的胸膛,含羞带怯地道:「今晚我……我……」
  宝玉顿时呼吸——热,脑海已经幻想到最激情的画面,不由得心想:难道可人儿要以身相许,来一段西厢情缘?
  停顿片刻后,晴雯这才羞羞答答地道,,「今晚我在……房中……等……」
  「耶!」宝玉兴奋地喊道,他想不到晴雯如此勇敢,别样的情趣令他刹那间兴奋如狂,忍不住双臂一张,又想将晴雯搂入怀中亲热一番。
  「咯咯……大色狼,人家今晚在房中等月亮出来,为你祈求平安。」说着,晴雯身子灵活地自宝玉的双臂下钻出去,原来她又戏耍宝玉一次。
  宝玉先是呆如木鸡,然后身形一展,准备来一个色狼飞扑,要将晴雯这只小兔吞入口中。
  「妹妹你回来了!」
  在这关键时刻,一道轻柔的声音随风而至,让宝玉的双脚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只见一道娇柔的倩影从院子中走出来,来人步伐轻柔,但饱满的酥胸上下起伏着,抖出层层微波,浑圆挺翘的香臀晃出道道浪涛。
  倩影越行越近,那成熟少妇的风情看得宝玉头晕脑胀、双目发直。
  「哼!」晴雯重重的一声冷哼,悄然给宝玉一个大大的白眼。
  宝玉被哼声惊醒,急忙收回灼热的目光,在心中惊叹不已:想不到这儿还有一个如此美人,难怪那吴贵会将她整日关在房内,不许外出。
  「嫂嫂,我回来了!」晴雯已有多日未见自己的堂嫂,再加上与袭人几女分离的伤悲还未完全逝去,此刻一时情动,竟然忍不住流下泪。
  「好妹妹,你的事我已听说了,别伤心,往后就住这里吧。」贵嫂流露出怜爱之色,轻柔地将晴雯搂入怀中温情安慰。
  在近距离细看下,宝玉不由得再次惊叹,贵嫂虽没有晴雯的绝美之姿,但也是天生丽质,悲苦的生活并没有影响少妇风情的与日俱增,还在她眼底铺下一层化不开的轻愁,可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艳,反而增添几许楚楚可怜,不由得心想:呃,他娘的吴贵,用本少爷的名头骗了这么一个好女人,真是没天理呀!
  宝玉胡思乱想之际,晴雯已与贵嫂相拥在一起,她禁不住芳心暗叹: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短的时间,自己被逐之事竟然已传到这儿。
  「贵嫂,你好!」宝玉见晴雯姑嫂二人窃窃私语,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暗自呼吸一热,主动走上前。
  宝玉一语惊醒晴雯两人,贵嫂顺着话音抬头一望,与宝玉明如朗星的双眸碰了个正着。
  贵嫂不由得玉脸通红,大为羞怯地移开视线,低首轻声问道:「妹妹,这位公子是?」
  此刻晴雯也完全清醒过来,立刻神色一沉,面如寒霜的冷声道:「嫂嫂,这就是宝二爷,怕我在怡红院赖着不走,所以特地送我回来。」
  贵嫂顿时心中一慌,想不到尊崇万分的宝玉会来到这偏僻的角门,她急忙矮身行礼道:「小妇人见过宝二爷。」
  贵嫂一边匆匆下拜,一边不由得暗自诧异:这宝二爷看起来俊秀斯文,怎会如此蛮不讲理,还无情无义地将妹妹赶出来?
  宝玉虽是心中大起涟漪,但为了配合最终目的,也只得对晴雯家人故作冷漠,随意抬手道:「起来吧!」
  「二爷,我已到家了,你请回吧!」晴雯一脸恨色,毫不犹豫地开口送客。
  宝玉自是不会生气,但在一旁的贵嫂反而吓了一大跳,急忙开口为晴雯说:「二爷,您别生气,我妹妹也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
  「别说了!」晴雯一把拉住贵嫂的手臂,更加大声地道:「二爷,不送了!」
  话音未落,晴雯已经强拉着贵嫂进屋,只留下宝玉一个人呆立于地,在心中暗叹:晴雯真会演戏,要是晚生个六百年,恐怕都能拿奥斯卡了!唉,可惜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呀!
  送晴雯回家后,宝玉欢欢喜喜地回到怡红院,他本想与人分享心中的快乐,不料却得到几个美丽丫鬟的白眼。
  「二爷,请吃糕点。」麝月的话语就像从机器人嘴里说出般生硬,并在放下碗碟后,她立刻退到外间。
  「二爷,请吃茶。」秋纹不仅声音生硬,还用力过猛,「砰」的一声,茶水洒在茶几上,溅了宝玉半身。
  「二爷,请洗脸。」一向温柔如水的袭人动静更大,「当」的一声,脸盆都砸在宝玉的面前。
  宝玉感到哭笑不得,低头一看,茶几正中是糕点,左边是大脸盆,右边是小茶盅,可受到这样的待遇,宝玉却从心底笑出来,但暂时无法解释的他只得微微耸肩,假装不以为意的拿起糕点。
  「哇,怎么是辣的?」宝玉瞬间脸色大变,刚吃进嘴里的糕点立刻吐出来。
  「不知道!」
  袭人三女不约而同地齐声回答,少有的整齐一致,言罢都是低眉顺眼的恭立一旁,再不言语。
  宝玉再次无奈苦笑,急忙拿起茶杯牛饮起来。
  「呀!这茶怎么是冷的?还是隔夜茶!」可怜的宝玉喝了一大口茶,这才发现不对味,望着茶水表面那层茶垢,他禁不住暗自悲叹:自己还真是自找苦吃呀!
  「不知道!」袭人三女头也不抬,回答仍是一样。
  宝玉一脸无奈地指着脸盆,道:「不用说了,这洗脸水肯定也是冷的吧?」
  「不知道!」袭人三女的回应仍然是那简单的三个字。
  见袭人三女如此情状,宝玉不由得升起一丝调侃之心,故意低声问道:「你们是谁?」
  「不知道!」
  三个美丽丫鬟果然掉入陷阱中,她们随即给宝玉一记大大的白眼,一声冷哼后,转身就走。
  「你们要到哪儿?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宝玉见袭人三女不是回房,而是向大门外走,而且麝月的肩上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包袱。
  吓了一跳的宝玉急忙开口呼叫,心中暗自诧异:这时代也流行跷家吗?仍在生气的袭人三女听到宝玉焦急的话语,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行至院门时,袭人才回首应道:「我们去看晴雯妹妹。」
  袭人的话语虽然恢复轻柔,但也忍不住埋怨地瞪了宝玉一眼。
  袭人三女越是生气,宝玉的心中就越是开心,毕竟天下哪个男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们一团和睦?心想:呵呵……我假宝玉真是聪明呀,不仅改变晴雯的命运,还试出袭人她们的心性。
  一番得意洋洋的胡思乱想后,宝玉心窝一热,开始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呀?唉!宝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掏出西洋怀表看了又看,想着薛姨妈含羞带怯的眼神,他心中情火更肆虐不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正当宝玉准备不顾一切地奔向蘅芜院时,两位来意不善的佳人出现在怡红院的门口。
  鸳鸯布满红丝的双眸中带着焦灼与忧伤,她在同情晴雯遭遇的同时,不由得联想到自己与宝玉之间无尽的纠葛,唇亡齿寒的忧伤还有对宝玉品行的怀疑,令鸳鸯受尽折磨,所以得知消息后就匆匆赶过来,不料却在半路上碰到平儿。
  平儿的来意也是为晴雯讨个说法,她是瞒着王熙凤偷溜出来,芳心愤慨中又夹带深深的疑惑。
  平儿能从一个丫鬟变成贾琏的妾侍,还成为大房的心腹,自是拥有过人的智慧,她一向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此刻却不禁暗自怀疑:难道我看错人了吗?
  「二爷,请问晴雯妹妹是怎么回事?你怎能如此狠心将她赶出去?」
  不等宝玉有所应答,鸳鸯已经如连珠炮般道:「晴雯妹妹服侍你已经十几年了,哪一日不是尽心尽力?连老太太也夸过她聪慧懂事。你倒好,一不高兴就将她打发出去,你怎能这样忘恩负义!」
  这些丫头可真团结!自己这一招到底是对还是错呀?宝玉开始对这决定产生动摇,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无意间捅到一个马蜂窝,不由得心想: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呜!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宝玉只得道:「你们不用来骂我,是晴雯自己嚷着要出去,我与她主仆一场,自不会强留她。」
  「不可能!」鸳鸯想及晴雯近日的情形,毫不犹豫地下了正确的判断。平儿没有插话,只是在旁边仔细观察着宝玉,却在宝玉平静的面容中看不出破绽,她美眸微微一眨,试探着劝说:「二爷,晴雯妹妹只是一时气话,你大人有大量,何必与她计较呢?我将她叫回来跟你赔不是吧!」
  平儿一边说,一边凝视着宝玉的目光,但早有准备的宝玉自然让平儿再次失望。
  「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真是她自己要走的。」说着,宝玉只能无奈地摆出主子的面孔,故作冷漠地沉声道:「你们尽可以去问晴雯本人。」
  宝玉脸上一片冷意,心中却流着虚汗:好晴雯,我顶不住了,你的好姐妹还是交给你应付吧!
  「哼!」鸳鸯眼中一片怒意,紧接着又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黯然,道:「我这就去看晴雯,算我错看你了!」
  话音未落,鸳鸯就离开怡红院。
  「二爷,打扰了!」平儿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在向宝玉施礼后,就紧随着鸳鸯离去。
  「唉,又被‘哼’了,今天已经被哼了十几次了!」宝玉苦中作乐地说道,然后倒在床榻上,几秒后他又跳了起来。
  还是早点去见薛姨妈,留在这儿肯定没好果子吃,谁知道接下来又会有谁前来打抱不平!心动意到,宝玉身形一晃,决定快速逃离这危险之地。
  刚一走出怡红院大门,远处大观园众姐妹的倩影已经隐约出现,那浩大的阵势看得宝玉满头冷汗、心惊胆颤,不由得大呼侥幸。
  宝玉随即加快速度仓皇逃走,只来得及对守门的仆妇道:「有人找我,就说我到府外散心。」
  一刻钟后,宝玉终于逃到蘅芜院。
  望着那无尽诱惑的院门,宝玉不由得暗自思忖:不知姨妈有没有支走宝钗与香菱?刚才自己怎么不仔细看看兴师问罪的人中有没有她们?唉,失策呀!
  徘徊片刻后,在满心绮念的牵引下,宝玉脚步坚定地毅然踏上「沙场」。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一缕风儿率先飘过围墙,掀开垂帘,钻入一个丰腴美妇的心房中。
  薛姨妈从清晨醒来至今一直怔怔出神,风儿一荡,一抹莫名的慌乱立刻从她心海油然而生。
  几乎是在薛姨妈心生不妙预感的同一瞬间,外院仆妇的禀报声就传进来,好似惊雷般,炸得薛姨妈两耳一阵嗡鸣。
  「太太,二爷来了。」
  「啊!」薛姨妈一声低叫,娇躯猛然一颤,差点就从炕上弹跳而起,连声惊呼道:「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昨夜薛姨妈一夜未眠,在情欲与伦理的纠缠中受尽煎熬,然而即使这样,最后也未拿定主意。
  天明之际,薛姨妈本想拉着薛宝钗、香菱说话,不料她们却匆匆出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唉,难道这是天意?想到这儿,薛姨妈的玉脸不由得多了几抹羞红。
  望着宁静的内院,宝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坏笑,原本有点忐忑不安的心房瞬闲情火四溢。
  不伦的欲望完全抓住宝玉的心灵,此刻他忘记了天、忘记了地、忘记了人间的一切,只想深深沉醉在薛姨妈丰盈的娇躯上,品味那成熟的幽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7:16

第三章:情欲交融
  厚厚的门帘微微掀动,宝玉跨步而入。
  坐立不安的薛姨妈顿时芳心一颤,眼见宝玉转身关上房门,芳心如擂鼓般轰鸣起来。
  「姨妈,孩儿向您请安了。」宝玉溪笑着迈步上前,那平常至极的话语在这种时刻则变得暧昧无比。
  「嗯!」薛姨妈听闻宝玉的称呼,玉脸虽然有如火烧,但心底那冲破禁忌的快感却汹涌激荡,一发不可收拾。
  「好姨妈,孩儿要你抱。」
  宝玉凑过去,呢喃声在薛姨妈的耳边响起,诱惑的气息吹入她那寂寞已久的心田。
  「宝玉,别、别……别这样。」
  「姨妈、好姨妈,就抱抱孩儿吧。」
  假宝玉一口一句「好姨妈」,令薛姨妈心底的羞臊好似飓风咆哮般,那背德的剌激令她呼吸急促、玉脸通红,胸前两颗鲜红乳珠悄然怒突而起,随着双峰的剧烈起伏,隔衣凸出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玉儿,咱们不可以这样,你……」薛姨妈向后挪动,试图做最后一丝的挣扎。
  薛姨妈话音未落,胆大包天的假宝玉已经双唇一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薛姨妈的红润朱唇含入口中。
  假宝玉那火热的舌头,带着无穷无尽的情欲钻入薛姨妈的檀口内,熟练的技巧令细嫩的小香舌无从躲避,如触电般的酥麻在两唇之间弥漫回荡,有如一汪洪流般冲入薛姨妈的心房。
  在宝玉如火般热情的鼓动下、在那羞人的酥麻快感冲击中,薛姨妈心海一震,「轰」的一声,空旷已久的心房终于被欲望的巨浪充斥。
  薛姨妈娇躯陡然一颤,多年独守深闺的幽怨汹涌而出,化作一汪香气四溢的春潮淫润人妻的禁地,露珠点点,春意昂然。
  「唔!」长久的深吻令薛姨妈开始呼吸困难,只得用力转头逃避,借机大口大口呼出火热的气息。
  宝玉的双唇追逐而至,薛姨妈那滑如凝脂的玉脸已是一片嫣红,那妩媚的模样胜过世间最强的春药,好似天雷勾动地火,瞬间点燃宝玉本已沸腾的欲望之火。
  温柔的前戏已不能满足宝玉的欲火,火热的大手开始在薛姨妈丰腴的娇躯上游走,动作由温柔到狂野、由缓慢到急促。
  薛姨妈用尽所有方法想排解心中的躁热,但情火的肆虐却一波高过一波,令她肥美的双乳奇迹般再次暴胀,乳头上好似万蚁爬行般,躁痒无比。
  「啊、啊……」
  在无意识的呻吟声中,薛姨妈忍不住扭动着娇躯,在宝玉的胸前摩擦起来。
  宝玉知情识趣,立刻双臂一紧,重重地抱住薛姨妈,将她的双乳挤压成圆饼形状。
  挤压的力量缓解薛姨妈乳尖上的难受,她刚呼出一口悠长的叹息,突然一阵凉意侵入她的心窝,不由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外裙已经四散飞走,她浑身上下只剩下薄薄的亵衣掩体。
  「玉儿,不、不……不可以!」薛姨妈急忙抓住衣角。
  「好姨妈、亲亲姨妈,天热,脱掉衣服凉快一些……」
  宝玉则不以为然,邪魅一笑后,随即灵活地挥舞双手,竟然用上他那微弱的法力,转眼就将亵衣撕成碎片。
  薛姨妈再次惊呼一声,并急忙夹紧双腿,又捂住双峰,但无论她如何扭动身子,也不能挡住赤裸的肉色。
  激情已经拉开序幕。
  宝玉兴奋地将薛姨妈搂入怀中,两具躯体就在热炕上翻滚起来,没有阻碍的肌肤之亲更是令欲望大增、快感如潮!
  宝玉的大手攀上薛姨妈肥美的双峰,用力一抓,五指深陷乳肉中,他能感觉到薛姨妈那急促的心跳声、感受到薛姨妈那欲舍难离的矛盾思绪。
  「啊!」薛姨妈不由得低头往下望,正好看见双乳在宝玉的双掌中变出各种羞人的形状,不由得羞涩地惊呼起来。
  薛姨妈的惊呼并未让宝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双指轻夹胀大的艳红乳珠,时轻时重的柔捏不休、挤压不停。
  狂野与柔情交织的大手在饱满的玉峰上来回游走,五指依次在峰顶那诱人的鲜红上一抚而过,好似拨动琴弦般,挑起薛姨妈芳心的情欲之弦。
  看着肥美玉乳上下起伏着,宝玉被自己制造的无边乳波晃得晕头转向,他喉咙一热,不由自主一头埋入波浪中。
  「啊……哦……」
  原本薛姨妈想推开宝玉的头颅,不料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乳头传来,令她瞬间一声哀鸣,心房好似被吸入情欲的漩涡。
  在哀鸣声中,薛姨妈推拒的双手主动攀上宝玉的肩上,最后紧紧搂住他的脑袋。
  情到浓时,宝玉的舌尖在那迎风颤抖的嫣红乳珠上流连,轻咬缓拉、软磨重压,使尽手段、用尽激情。
  「啊……宝玉,不要、不要……」
  薛姨妈的心灵还在伦理中挣扎,但那修长的玉腿已经抬起来,并主动盘在宝玉的腰间上。
  女人的玉腿内侧很娇嫩敏感,在与宝玉腰部肌肤相贴的刹那,薛姨妈陡然惊醒过来,急忙分开双腿,可两秒后,却又不由自主地抬起玉腿。
  一盏茶的时间后,在宝玉辛勤的「劳动」下,薛姨妈心房的躁热终于被缓解。
  薛姨妈还未舒畅的呼出大气,不料一股热流好似洪涝般涌向薛姨妈的桃源幽谷,在红润的玉门内外肆虐着。
  薛姨妈玉腿紧缩、娇躯扭动,那难耐灼热的动人情态并未逃过宝玉的「金睛火眼」,他适时地转移阵地。
  大手在前,热吻随后,激情的爱抚离开挺拔的高峰,越过柔滑的平原,穿过草地,停留在泥泞的禁地上。
  「啊……玉儿,那儿不行,绝对不行!」
  薛姨妈芳心激荡中,仍然不忘与宝玉之间特别的身份,发出一声惊叫,上身弹了起来。
  宝玉见状,两手一分,薛姨妈这挣扎的动作反而方便他的入侵,他迅速地低头,一口吻住阴唇,舌头只轻轻一扫,薛姨妈弹起的身子立刻倒下去,再次哀羞尖叫,心灵一片迷乱:天啊,原来还可以……亲吻下面,原来这滋味……这么舒服,啊……不,不能继续了,一定要……阻止宝玉。
  薛姨妈两手抓紧被褥,玉腿本能地用力收缩,却没能阻挡住宝玉,反而夹住他的头。
  宝玉的舌头重重落在薛姨妈的花瓣上,自下而上缓缓划过阴唇,在阴蒂上轻舔轻触,如此反复亲吻几遍后,阴唇陡然剧烈收缩。
  「呀!」薛姨妈猛然弓起娇躯,久违多年的蜜汁就此喷射而出。
  假宝玉贪婪地吞下琼桨玉液,紧接着欲火疯狂燃烧起来。
  宝玉瞬间放弃温柔的动作,红舌用力撬开玉门,好似蛟龙入海般直钻而入,然后左右旋转、疾退猛进,奋力占有着死鬼姨夫专属的蜜穴。
  在宝玉疯狂的进攻下,片刻后薛姨妈已是瘫软如泥、娇喘吁吁,那条紧窄的细缝缓缓张开。
  宝玉重重吻了花瓣一下后,随即自薛姨妈的腹下爬起,再度与她热吻起来。
  心与心在碰撞、身与身在交缠,虽然薛姨妈早已是人妻人母,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身为女人的幸福,宝玉让她明白,原来男人与女人之间还可以这般激情狂放。
  突然薛姨妈迷离的美眸急速收缩,她能清楚感觉到一样火热的物事抵在她湿润的花瓣上,虽然触感很强烈,直透薛姨妈的心房,却也令她突然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儿子、女儿,还有她与宝玉之间的姨甥关系。
  不行,绝对不行!薛姨妈银牙一紧,强行压下呻吟的冲动,紧接着玉手往下一探,及时抓住跃跃欲试的「小宝玉」。
  啊!怎么这么大?异物一入手,薛姨妈心房顿时一阵震撼,银牙一颤,先前的呻吟终于飘出唇角。
  薛姨妈本能地低头,只见握在手中的羞人之物不仅硕大粗长,而且坚挺无比,与她认知中的阳根相去甚远,她那死去的丈夫与宝玉比起来简直就是幼儿之物。
  那圆圆的头部红润嫩滑,头部以下没有难看的黑色,反而光泽流转、如玉似脂,就似极品暖玉雕造而成般,煞是可爱。心中意念如是转动,薛姨妈不由自主玉手一紧,美眸又张大几分。
  足足好几秒后,薛姨妈这才反应过来,玉脸倏地红若滴血,她先是松手闪躲,紧接着又急忙重重握住,不顾一切地哀求道:「宝玉,我是你姨妈,你不能……
  不能……这样,这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呀?」
  薛姨妈哀羞苦求,不料她的话语却是火上浇油。
  一提到王夫人,假宝玉的心火「轰」的从燃烧变成爆炸。
  「好姨妈,孩儿喜欢你很久了,你就满足孩儿这个愿望吧!」
  话音未落,假宝玉腰身一挺,「滋」的一声,龟冠插入薛姨妈的玉门,被柔腻包夹的快感顿时从龟冠蔓延到全身。
  「啊!」
  薛姨妈的玉脸已经扭曲变形,直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一只手根本抓不住宝玉的阳根,那羞人的玩意儿实在太长,即使两手齐上也无法完全掌握。
  薛姨妈一边紧抓着阳根,一边贴着床榻向后退,她用尽全力,终于令宝玉的肉棒退出去,可不待她呼出一口大气,宝玉再次轻轻一耸,龟冠又插了进去。薛姨妈丰腴的娇躯顿时如触电般一颤,随即再次向后逃离。
  美妙的画面开始了,宝玉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地耸动着,薛姨妈则时高时低的呻吟着,并艰难地蠕动着身子。
  姨甥二人的游戏不停重复着,薛姨妈在床上蠕动身子多少次,宝玉的龟冠就插入她玉门多少次。
  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宝玉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深入,每一次的插入,火热的肉棒都会多插入一点,而薛姨妈私处的春水就会荡漾一次。
  春水不停荡漾,肉棒不停深入……
  终于,薛姨妈的檀口张大到极限,人妻的矜持仿佛决堤的洪水般,从空虚的蜜穴内奔流而出,她缓缓松开紧抓着肉棒的玉手。
  薛姨妈投降了,并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腿。
  「呃!」宝玉瞬间兴奋无比,在低吼声中,他先向后一退,紧接着用力向前一插,「噗嗤」一声,薛姨妈的蜜穴花瓣急速胀大。
  「啊,宝玉,轻……点儿。」
  薛姨妈虽然是中年熟妇,但却多年没有享受到欢爱的滋味,蜜道好似少女般紧窄,宝玉如此性急地插入,她立刻疼得玉脸发白、花径猛烈收缩,竟然又小了两圈,夹得男人之物动弹不得。
  宝玉低头一看,发现阳根只进入一半,虽然他欲火焚身,但怜惜之下,仍勉强压下再次插入的冲动,并俯身吻着薛姨妈的乳头。
  如草莓般诱人的乳头在宝玉舌尖的舔吸下再次凸立而起,薛姨妈紧绷的娇躯也缓缓化为春泥。
  薛姨妈喘过一口气,玉脸随之舒展开,看着宝玉埋在胸前的脑袋,柔媚的美眸不禁闪过一抹羞涩的光华。
  「嗯……」
  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中,薛姨妈肥美的屁股微微往上一抬,含羞带怯地校正「小宝玉」偏离的方向。
  「滋……」
  当薛姨妈的香臀落回床榻时,不待宝玉有所反应,肉棒就自动插进去,在春水滋润下,终于尽根而入,插进幽谷深处。
  一秒后,满足的呻吟同时从宝玉与薛姨妈的唇角飘出。
  薛姨妈只觉得空虚的心灵瞬间充塞无尽欢乐,直抵花心的玉柱将她紧窄的蜜洞撑得毫无空隙,从未有过的快感竟然令她在片刻之间就被送上情欲之巅。
  「噢……宝玉,我的儿!」
  薛姨妈心海一震,禁忌的呼唤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同一瞬间,一股蜜汁猛烈冲在宝玉的龟冠上。
  宝玉呼吸一乱,火热的激流烫得他脊背一麻,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令他差点丢盔弃甲,他急忙念动法诀,神奇的动门法术让他保住男人的尊严。
  「好姨妈,你真厉害,嘿嘿……」宝玉色色地笑道,肉棒紧紧抵着花心,一时之间不敢再有动作。
  「你这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薛姨妈半嗔半怨给了宝玉一个白眼,好似怀春少女般娇羞迷人。
  宝玉的心窝随着薛姨妈的秋波荡漾,虎腰突然恶作剧般用力一挺。
  「啊……」
  突然来临的重击撞出醉人的酥麻,薛姨妈对于宝玉的作恶不恼反喜,盘在宝玉腰间的玉腿微微一紧,给了宝玉一个勾魂的反击。
  宝玉收到暗示,立刻双手一撑、双腿用力,开始如脱缰野马般的万里奔腾。
  「啪、啪、啪……」
  「如意金箍棒」由慢到快、由轻到重,以无尽的狂野之势在腻滑的幽谷内进出不休,那两瓣玉门更随着宝玉的抽送开合不断,春潮飞溅。
  宝玉干到兴起时,大手一上一下,同时揉捏、抚弄姨妈的美乳与香臀。
  薛姨妈的乳头越来越硬、屁股越来越热,而花径则越来越柔腻紧窄。
  在薛姨妈幽谷无处不至的夹磨下,宝玉浑身汗毛直竖,抽插的力量不由自主越来越大,直抵花心的撞击声啪啪作响,与薛姨妈的欢鸣声交相辉映。
  男人与女人的身体交缠翻滚,喘息浑然合一。
  不知道过去多久,被褥已经被春水完全湿透。
  ——呀——匕薛姨妈第三次激情尖叫,震得门窗瑟瑟发抖,若不是宝玉布下结界,这动人的天籁之音定会在贾府掀起惊天波澜。
  激情四溢中,薛姨妈终于彻底感受到巨物的魅力。
  如海深、似天高的快感早已控制住薛姨妈的心神,玉柱进出之间,火热的摩擦令她不顾一切连声欢叫,玉手更在宝玉的肩背上留下一道道爱欲的痕迹。
  情到浓时忘乎所以,欲望的洪流在宝玉两人的心间流转激荡。
  低沉婉转的呻吟声、嘶鸣火热的呐喊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那雄浑而有力的低吼声以及最为淫靡的性器摩擦声,声声相融。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宝玉与薛姨妈难以逃避,彻底掉入欲望的深渊中,不能也不想逃离。
  「姨妈,你喜不喜欢孩儿……这样弄你?」
  宝玉前半句浓情四溢,稍顿之后,后半句突然邪魅弥漫。
  薛姨妈刚要回答喜欢,不料宝玉竟然加上那羞人的后半句,羞得她身子一挺,一团烈火陡然在心房爆炸。
  瞬间薛姨妈仿佛变了一个人,肥美双乳往上一荡,她突然娇躯一转,将猝不及防的宝玉压到身下,然后双手撑在宝玉的胸膛上,开始快意恩仇的纵横驰骋。
  薛姨妈骑坐在宝玉的身上,浑圆肥美的屁股闪耀着雪白的光华,好似磨盘般旋转晃动。
  假宝玉很喜欢这样的压迫,他大手一伸,将薛姨妈的双乳握在掌中,一边尽情玩弄,一边下体往上猛顶,弄得薛姨妈「呀」的一声尖叫,突然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肩。
  「啊……哦……宝玉,我……不行了。」
  薛姨妈的十指在宝玉的肩上留下十道血痕,犹如穿云裂空般的尖叫过后,她瘫软如泥地倒在宝玉的身上。
  「好姨妈,我也快了。」宝玉见薛姨妈的确再也不堪挞伐,立刻加快抽插的速度。
  远远看去,薛姨妈的娇躯就好似在巨浪之巅上的孤舟般,不停起伏荡漾。片刻后,宝玉一个翻身,再次压在薛姨妈的身上,还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噗嗤」
  一声,阳根就插入薛姨妈的子宫花房。
  冲击的快感在薛姨妈的子宫内疯狂堆积,除了断气般的呻吟之外,她已经动弹不得,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般,任凭宝玉予取予求。
  「呃!」
  终于,宝玉一声闷哼,硕大的欲望之源再次暴胀,龟冠猛然颤抖起来。
  「轰」的一声,沸腾的「火山」终于迸发,火热的「岩浆」挟带无尽的生机悉数灌入幽谷,神奇的动门法力也隐藏在热流中,悄然进入薛姨妈的体内。
  「啊!」
  在宝玉那火热的「岩浆」浇灌下,本已晕眩的薛姨妈猛然张大双眸,四肢用力搂紧宝玉,带着几分哀羞与惊恐的尖叫久久不休,心想:天啊,玉儿竟然……
  射进来啦!啊,我怎么能让他……射进来?唔……万一要是怀上孩子……呀!
  薛姨妈的四肢还在发冷,不料宝玉停下来几秒后,突然又压在她的身上。
  「滋……」
  随着宝玉的一挺,坚挺而硕大的阳根再次插入薛姨妈的蜜处,阴唇猛然一缩,瞬间春水飞溅、蜜汁横流。
  在薛姨妈脑中一片空白的前一刹那,心房禁不住高声呼叫,哀羞中透出强烈的欢鸣:天啊,又来啦,坏小子,你要……弄死姨妈呀,啊……
  淫靡的时光翻翻滚滚,战鼓之声终于三鼓而竭。
  激情过后,过度疲累的薛姨妈倦意袭来,布满欢爱痕迹的娇躯躺在宝玉的怀中,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她那春色弥漫的脸上再无丝毫幽怨与烦愁。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7:30

第四章:再生暧昧
  快乐的时光转眼即过,午后的轻风虽然未能扑灭卧房内淫靡的暖流,却将热炕上的两个赤裸人儿唤醒过来。
  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薛姨妈自美梦中苏醒过来,入目就是宝玉深情凝视的明亮眼睛。
  「好姨妈,睡得还好吗?」宝玉柔声关怀,低沉的话语隐含浓浓的暧昧。
  「啊!」刹那的迷糊后,薛姨妈的玉脸倏地红若滴血,发生不久的激情画面好似电光石火般在她脑海中回放。
  「你……你没休息吗?」薛姨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现在的宝玉,只得结结巴巴地无话找话。
  天啊!自己真的与宝玉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最后还主动搂住他的身子,呼唤他将男人的精液射在自己的体内。念及此处,薛姨妈不由得生出一丝罪恶感,不过这淡淡的意念刚一萌芽,转眼就被宝玉抹杀。
  宝玉温柔而坚定地握住薛姨妈的玉手,朗若星辰的双眸透出如有实质的光华,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玉儿,我的好姨妈!」
  宝玉的嘴角再现色色的坏笑,他故意以暧昧的语调说着淫靡的话语,让薛姨妈在陡增的羞意中抛开不伦的尴尬。
  薛姨妈果然中招,宝玉的调戏令她四肢发热,甚至两人的身份并未成为斩断情丝的慧剑,反而令她更加迷离羞涩,彻底坠入欲望的海洋中。
  「你这小坏蛋,就知道欺负姨妈。」
  薛姨妈在宝玉面前找回逝去的青春,好似小女孩般,玉手一伸,就在宝玉的胳膊上「变」出一朵小花,娇嗔道:「亏我打小那么疼你,长大了反而还要受你祸害。」
  宝玉再次邪魅低笑,大手攀上薛姨妈饱满的双峰,边揉边道:「孩儿就是知道姨妈最疼我,所以现在来回报你了,嘿嘿……」
  笑声未落,宝玉突然大口一张,将那胀大的蓓蕾含入口中,温柔地品尝着薛姨妈的成熟幽香,并且不甘寂寞地将大手攀上乳球,尽情揉捏、挤压着。
  「噢……」
  在宝玉高明的攻势下,薛姨妈忍不住玉首上扬,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下一刹那,薛姨妈芳心一惊,她能清楚感受到宝玉那羞人之物的变化,不堪挞伐的她就好似受惊小鹿般,急忙推开正要翻身而上的宝玉。
  「玉儿,别闹了,我可受不了啦!」薛姨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焦急地催促道:「好玉儿,你还是立刻回去吧,钗儿她们快回来啦!」
  「怕什么?」宝玉信心十足地悠然笑道:「如果被宝姐姐撞见了,就说我来探望姨妈。」
  薛姨妈见宝玉又有跃跃欲试之状,大为娇嗔道:「你倒是会瞎编,竟然探望到姨妈的床上来,小坏蛋!」
  话语微顿,薛姨妈恨恨地瞪了「小宝玉」一眼,玉脸再次弥漫着羞红,道:「姨妈现在浑身酸痛,必须在她们回来前休息一下,要是被她们看出破绽,我饶不了你。」
  宝玉见薛姨妈说得在理,只得无可奈何地答应,突然他眼珠一转,竟又趴在薛姨妈的身上,开始看薛姨妈的身体有没有五色仙花。
  薛姨妈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即诧异地问道:「玉儿,你在找什么呀?」
  「姨妈,你身上有没有印记,好像花朵那种?」
  「没有,玉儿,别闹了,好痒呀,嘻嘻……」薛姨妈受不了宝玉指尖带来的刺激,不禁扭身闪躲,并诧异地追问道:「玉儿,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呀?」
  「姨妈,我就是好奇,随便问一问。」
  薛姨妈丰腴的娇躯雪白莹润,除了先前留下的欢爱痕迹之外,根本找不出丝毫异样,宝玉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心中的失落一闪而过:这什么五色仙花到底在哪儿呀?唉!
  受到心情的影响,假宝玉从薛姨妈的身上翻滚而下,随即带着复杂的思绪走出蘅芜院。
  多愁善感向来不是假宝玉的习惯。走在林荫下,风儿一吹,他立刻心神舒畅、志得意满,意念一转,火热的心飞向王熙凤的身上。
  禁忌的欲望已经在薛姨妈的身上爆发,宝玉只觉得内心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对于挚爱的王熙凤更是志在必得。
  王熙凤是宝玉在这特殊时空碰见的第一个绝色女人,也是进入他心灵的第一个女人,他岂能放过?
  情与欲交织盘旋,有如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宝玉的脚步,不由自主来到王熙凤的居所前。
  宝玉前脚刚跨进去,后脚却随即收回来,挺拔的身形迅速一晃,躲入路旁的林木后。
  偷情而来的宝玉还未完全藏好,一群丫鬟、仆妇已经从门内蜂拥而出,边走边聊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琐碎小事。
  「咯咯……」
  骚媚的笑声自女人堆中传出,宝玉听闻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不由得偷偷一瞧,原来竟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鲍二媳妇。
  鲍二媳妇不改风骚本性,水汪汪的桃花眼透出一丝兴奋,故作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吗?琏二爷就快从杭州回来啦!」
  「太好了!我家那死鬼这次随琏二爷出去那么久,总算要平安回来了。」一位中年仆妇欣喜万分,双掌合十向天祷告。
  「嫂子,你是想念你家周瑞,还是想念他下面那玩意儿呀?」另外一名妇人一边调笑,一边突然在周瑞媳妇的胸口上摸了一把,道:「我看你是憋不住了,还是找个男人消消火吧!嘻嘻……」
  一众妇人随即哄然大笑,而周瑞媳妇不甘被取笑,快嘴加双手在众人身上乱动起来。
  藏于暗处的宝玉不由得心中大汗,惊叹不已:谁说只有男人才好色?看这群女人谈起男人来,简直比大老爷们还直接!
  「你怎么知道琏二爷要回来了?」一阵嬉闹后,周瑞媳妇略带怀疑地注视着鲍二媳妇。
  鲍二媳妇得意地微仰向天,低语道:「我刚才在外房整理时,听到二奶奶与平儿亲口说的!」
  「我们怎么没有听见,就你一个人听到了?」另一位妇人疑惑地追问道。
  未待鲍二媳妇开口回应,周瑞媳妇抢先接口,故意调侃道:「我看呀,她是整日念着琏二爷那玩意儿,所以特别用心吧,嘻嘻……」
  众人的目标又转移到鲍二媳妇身上,鲍二媳妇自是追逐打闹,不过那桃花双眸中的一抹春意更是水色浓浓。
  宝玉见一众仆妇终于走出视线,不由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宝玉对这些庸脂俗粉自是没有兴趣,不过听闻贾琏就快回府,他不由得心生烦恼,意念一转,更加坚定要尽快见到王熙凤的决心。
  快刀斩乱麻,迟则生变!宝玉念及此处,一股狂野气息透体而出,随即带着万丈雄心自院门杀入。
  可宝玉还未走过前院,平儿已经自大厅内行出,平静地迎上来。
  「宝玉,奶奶有事出去了,你改日再来吧。」
  听到平儿的话语,宝玉心头一跳,不妙的预感在他脑海中光速盘旋:自己还是来晚一步,凤姐因为贾琏即将回来的消息再次关闭心灵。
  宝玉眉毛一挑,脚步却不退反进,道:「平姐姐,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凤姐姐就在里屋,呵呵……」
  也许是因为晴雯之事余怒未消,平儿柳眉一皱,板着玉脸,冷声道:「我说奶奶不在就不在,二爷请回。这儿不是你的怡红院,你不要以为自己真是宝天王、宝皇帝!」
  宝玉心想:唉,原来这黑锅风波还没有过去,呜!
  「平姐姐,我知道你气我对待晴雯的事情,以后你总会明白真相,我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宝玉在暗自悲叹一声,他没有在晴雯的事情上做太多解释,双目光华一闪,凝视着平儿道:「我知道凤姐姐此时肯定也心情紊乱,我一定要见到她。平姐姐,你帮帮我们!」
  宝玉的话语恳切而又坚定,好似一块块巨石砸在平儿的心海深处。
  平儿娇躯一颤,看着宝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新奇,她原本打定主意要厉声拒绝,此时却莫名其妙地心软,叹息道:「好吧,你进去吧!不过奶奶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你千万不要惹她生气。」
  宝玉瞬间满心欢喜,大步向里面走。
  平儿走到门口时,略一犹豫,还是沉声提醒道:「巧姐在书塾读书,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平姐姐,谢谢你。」
  宝玉再次回身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缓缓掀开那重若千钧的门帘。
  只见凤姐那动人娇躯侧卧在豪华软榻上,如水般的美眸失去流转的光彩,兀自痴痴地直视着窗外天空,心中全是无尽的烦恼。
  世事总是这么难料,王熙凤鼓起勇气正要投身爱河时,贾琏竟然要提前回家,就好似一把利剑悬在身为人妻人母的王熙凤头顶上。
  「姐姐!」宝玉柔情地轻抚王熙凤滑腻的香肩,低沉的话语中则隐藏着激情。
  王熙凤娇躯微颤,缓慢地翻过身。
  两人四目相视,王熙凤疑似在梦中般,玉手缓缓抚向凭空出现的宝玉的面颊,那温暖的体温令她美眸一酸,不由自主泪花涌现。
  「你来了!」凤姐并未有任何大动作,只是简单地说了三个字,随即眼帘一垂,竟然就这样睡着。
  宝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明悟,然后他就笑了。
  几秒的凝视后,宝玉小心翼翼地躺在王熙凤的身边,虽然轻拥着王熙凤,但却没有丝毫欲望的波澜。
  温馨与宁静悄然来临,无声无息地笼罩着空间。
  王熙凤露出恬静的睡容,宝玉则安静得好似一尊泥塑木雕般,呼吸随着王熙凤的梦呓起伏着。
  时光悠然过去。
  平儿快步走向王熙凤的卧房,她站在门外凝神倾听,玉脸的晕红随即变成错愕之色。
  在诧异之下,平儿没有敲门就掀帘而入,入目就是王熙凤那幸福的笑容,还有宝玉那深情的双眸。
  平儿从未见过王熙凤这样的睡容,禁不住心弦一颤、檀口大开。
  「嘘!」宝玉见平儿张口欲言,轻轻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平儿自觉的微点玉首,用手比划着表明时间已经不多,破坏好事的巧姐就快回来了。
  宝玉双目微闭表示明白,再度深情凝视王熙凤片刻后,这才无比小心地轻轻移动手臂,欲悄然离去。
  「嗯!」王熙凤一声满足的轻哼,身子一侧,宝玉适才的辛苦瞬间化为流水。
  宝玉无奈地在心中暗叹:看来只能打断凤姐姐的美梦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玉手凭空出现托住王熙凤的头部,善解人意的平儿不仅出手相助,而且眼中丝毫没有怨气。
  几秒后,在平儿的帮助下,宝玉终于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回复自由的宝玉心神一松,就欲翻身而起,却在无意中忽略一个现实的问题,就因这小小的忽略,引出一个「小小」的尴尬,小小的尴尬又为狭小的空间油然生出几分暧昧。
  由于王熙凤是睡在靠墙一侧,平儿只能站在床边帮忙,宝玉自然身处在两女之间,加上他与平儿的心神都放在王熙凤的身上,并未发觉两人之间的「暧昧」,远远看去,平儿的身子好似伏在宝玉身上般。
  这时宝玉突然起身,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脸颊无意间撞入挺拔而饱满的「云团」中,醉人的幽香立刻扑面而来。
  暧昧的变化发生在瞬间,宝玉脑中一片迷离,顺着本能的牵引,他大手一伸,环上平儿柔若无骨的腰肢上。
  平儿心房一颤,只觉得一股男性的呼吸穿透她的衣裙,弥漫向她的双峰,乳尖急速地胀大,隔衣凸出两点清晰的痕迹。
  「啊!」两秒的呆滞后,平儿一声尖叫,猛然将宝玉狠狠推到在地。
  倒地的宝玉并未呼痛,反倒是推人的平儿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想扶起宝玉,又因适才的暧昧深觉不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宝玉,你怎么啦?」两人的动静终于惊醒王熙凤,她一觉醒来只觉得心神舒畅,三千烦恼消失无踪,美眸一张,正巧看见宝玉从地上爬起的狼狈模样。
  即使以假宝玉脸皮之厚,也不由得脸皮微热,一丝羞愧不可抑制的浮上面颊,讪讪地回应道:「没……没什么,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是吗?你可真不‘小心’呀!」
  恢复平静的王熙凤可是贾府最为精明的女人,宝玉与平儿脸上的异样又那么明显,她岂会猜不到原因?
  平儿与宝玉听到王熙凤加重语气的「小心」两字,不约而同脸颊发红、思绪大乱。
  王熙凤并未在这微妙话题上穷追猛打,而是话锋一转,谈到正事上:「宝玉,明日你琏二哥就要回府了,那高利贷之事,看来我与平儿去不成了。」
  宝玉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不由得黯然低叹,随即对王熙凤的平静诧异不已,忐忑不安地暗自思忖:凤姐姐这一觉醒来,不会是要挥慧剑斩情丝吧?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心房一紧,双目隐含焦虑凝视着王熙凤,但碍于平儿在侧,满心情话却难以说出口。
  「奶奶,我出去接巧姐。」
  知情识趣的平儿盈盈矮身一礼,就带着醉人的香风走出房门。
  平儿怒气未消,从头至尾都没有与宝玉打招呼,还悄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令心有所愧的宝玉更是感到汗颜。
  「咯咯……你这坏蛋,碰到刺了吧?」凤姐未语先笑,玉手轻戳宝玉的额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么傻,非要飞蛾扑火?」
  「呵呵……」宝玉大为不好意思,傻笑的他随即大为欢喜,道:「好姐姐,那只是一个小误会,我可不是有心的!」
  凤姐对宝玉的「坏」可是深有体会,大为不信地哼了一声,绝美玉容带着调侃之色,半真半假地道:「要不要我帮你一吧呀?」
  话音未顿,王熙凤感慨万千的低叹道:「平儿可是一个细心人儿,她过得也很苦呀!」
  宝玉闻言忍不住心中一热,但想起平儿先前一推的「力大无穷」,不由得心中发寒,心有余悸地道:「姐姐,你还是不要戏弄我了,我可不敢!」
  「嘻嘻……」王熙凤打趣道:「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呀,你这个花心的坏蛋!」
  「好姐姐,我们怎么办?」宝玉嘴上不是王熙凤的对手,只得从手上找回胜利,大手钻入王熙凤的衣襟内握住美乳。
  「宝玉,别逼我,好吗?」
  王熙凤虽然闪避宝玉越来越激情的抚弄,但美眸却柔情万千,随即又光华一闪,无比坚定地凝视着宝玉,一字一顿地道:「宝玉,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我最后答不答应你,从今天起,我绝不让贾琏碰我!」
  「姐姐,我此生绝不负你!如有违誓,愿受天打雷劈!」假宝玉曾经认为誓言很无聊,但在这一刻,他发自心底的誓言却脱口而出,绝无反悔。
  「宝玉,你又逼我了。」凤姐嘴里娇嗔,美眸已经滑落出两滴感动之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扑入宝玉的怀抱。
  「奶奶,巧姐儿回来了。」
  平儿的「示警」声及时出现,王熙凤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玉脸一红,不禁暗呼好险!
  两人快速整理着凌乱的衣衫,王熙凤低声嘱咐道:「你离开后,立刻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
  「你生病了吗?哪儿不舒服?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烧?」宝玉停下手上的动作,焦急地触摸王熙凤的额头。
  「傻瓜!」王熙凤妩媚的凤目抛了一个迷人的秋波给宝玉,低语道:「不这样,怎能骗得过贾琏?你想让我与他同房吗?」
  宝玉欢呼声还未出口,特大号的灯泡已经照得两人无所遁形。
  「二叔,你来啦,咯咯……讲故事给我听。」
  门帘一掀,巧姐化作一阵狂风冲进来,一个熟练的跳跃,娇躯就扑进宝玉的怀中。
  「巧姐,宝二叔还有正事要办,下次再讲故事给你听。」
  王熙凤看着日益成长的女儿整个人都赖在情郎的怀中,她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下意识走上前,要将巧姐从宝玉的身上拉下来。
  「不要,二叔答应过我的。」巧姐一脸坚定地大声反对,纤细的小手搂住宝玉的脖颈不放,还眨着眼睛道:「二叔,你不会不守信用吧?」
  巧姐如此一闹,宝玉三人不约而同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宝玉更是心中发虚,明白巧姐那威胁的眼神。
  「好、好……」宝玉连声答应,一脸讨好的轻笑道:「二叔现在就讲故事,你先下来好吗?」
  此时巧姐在宝玉的怀中扭来扭去,开始发育的娇躯弄得他不可避免的心火直冒,害怕「出丑」的他急忙双手用力,欲将巧姐从身上弄下来。
  「唔……」巧姐的力气虽然没有宝玉大,但却懂得「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的兵家格言,没有任何先兆的大哭道:「二叔,你不喜欢我啦!呜,我要看神仙 ……」
  「好、好,二叔马上讲神仙的故事。」
  宝玉的后背顿时冒出冷汗,他不禁暗自怀疑:巧姐真的不知道神仙棒是什么东西吗?唉,自己不会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骗了吧?
  在这关键时刻,王熙凤沉声道:「巧儿,今日你二叔确实有事,让他明天补上,听话,别闹了。」
  「嘻嘻……」在王熙凤的威仪下,巧姐突然变成乖孩子,一脸灿烂地回应道:「还是母亲疼我,我听母亲的。二叔,你明日在家等我,可别‘晃点’我哟。」
  宝玉偷偷感激地看了王熙凤一眼,随即强振心神,低头对巧姐道:「行二言即出,四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们拉勾!」
  「好啊!」巧姐开心地与宝玉打勾勾,然后在从宝玉身上跳下去的刹那,她黑亮的眼珠一转,就在宝玉的耳边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二叔,母亲笑得好开心呀,比父亲在家时开心多了,人家好久没见过母亲这样笑了!嘻嘻……」
  巧姐的话语好似晴天霹雳般,在宝玉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强大的威力让他心虚地猛然一颤,刹那间怔在当场。
  这小丫头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无尽的疑惑充塞宝玉的脑海中,即使他离开王熙凤的居所已经很远,但思绪依然波澜起伏,越想越乱:不愧是辣凤姐的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敏感,不知她看穿自己与她母亲的私情没有?还有,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神仙棒?嘿嘿……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7:44

第五章:王府宴会
  朝露晨雾,鸟语花香,又是生机勃勃的一日之始。
  「二爷,北静王府送来拜帖,邀你到王府一聚。」
  麝月故作冷漠的话语自门外传来,昨日麝月三女从晴雯处回来后,虽然面色稍缓,但依然不能完全消去心中的怨怼。
  「唉!」宝玉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下来,心中苦笑连连:孤枕难眠的滋味真不好受。
  袭人与麝月甚至也不服侍宝玉的基本起居,就更别说行云雨欢爱之事。
  大半年来,假宝玉终于自己穿了一次衣衫,可平日简单无比的动作却令他手忙脚乱。
  宝玉好不容易套上外衫,却始终扣不好玉带,头发散乱地挽作一团,一个本是精致的玉箍却因歪歪斜斜显得碍眼而难看,最为可笑的是放在怀里的汗巾竟然被他当作腰带。
  「噗哧!」当宝玉如此模样出现在袭人三女面前时,她们不约而同地笑出声,三张玉脸刹那间如花盛开般,暖暖的春意终于替代严冬的寒冷。
  「唉,还是我来吧。」
  袭人先将宝玉拉回房间,温柔地为宝玉重新穿戴衣服,接着秋纹与麝月相视一笑,随即紧跟而入,三女全心为宝玉忙碌起来。
  在三双巧手的施为下,伴随着四人的轻言浅笑,片刻后潇洒俊朗的宝玉重现在袭人三女面前,她们虽然已经见过不知多少遍,但依然忍不住美眸一亮,眼中闪现缕缕异彩。
  温馨终于重临怡红院,恢复笑语欢声的宝玉四人心结全解。
  在喜悦之下,宝玉抛开北静王之事,与袭人三女度过动人的清晨时光,当朝阳变成艳阳后,他才在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门。
  宝玉临走之际,温柔似水的袭人说出——一女的心声!「宝玉,晴雯之事我们知道不应该全部怪你,也许她是中了邪也说不定,这几日我们再好好劝劝她。」
  袭人话音刚落,麝月道:「如果晴雯姐姐能够回心转意,你到时可不能摆架子不给她好脸色看。」
  未待宝玉有所应答,秋纹清脆的嗓音已在宝玉的耳边回绕:「好歹我们四姐妹服侍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忍心见晴雯流落在外,受人白眼?」
  秋纹话未说完,双目已经闪现泪光,虽是说晴雯,但也是觉得唇亡齿寒,再加上多年姐妹情深,令她忘记嫉恨,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压制魔力对她的影响。宝玉四人都不知道,神奇的「五色神石」正时时刻刻悄然影响着四周的一切。虽然秋纹是其中受惠最少,但五色神石乃是天地间最为神奇的宝贝,自从秋纹在灵堂内朝夕陪伴宝玉三日后,她心中的魔性已日渐溃败,甚至比以前更加善良多情。
  「好,我听你们的。」
  宝玉翻身上马,并强忍着心中笑意,平静地凝视着袭人三女,语带弦外之音的道:「只要晴雯能回心转意,我一定大开府门接她回来。呵呵……」
  话音未落,宝玉双腿一夹,挺拔的身影迅速绝尘而去。
  当宝玉纵骑来到北静王王府时,眼尖的下人早就通传入内,他下马还未站稳,一群人就已出府迎接。
  「兄弟,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朱水溶发自内心的笑意浮现面容,握住宝玉的手安慰道:「不要想那些伤心事了,今日我特意为你邀来大群好友,大家聚在一起闹一闹、吃吃酒,就什么都好了。」
  宝玉凝神一看,十余人中大多都是熟人,八公子弟一个不少,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这位世兄是?」
  宝玉望向与朱水溶并肩而立的高大男子,此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端正的面容隐含威势,眉宇间散发出的尊贵之气竟不在朱水溶之下。
  「兄弟,他是忠顺王爷。」朱水溶高兴地向宝玉引见他的族兄:「这次我特地将他府中最为出名的戏班也请过来,就是为了大大热闹一番。」
  「宝玉见过王爷。」宝玉急忙行了一礼。
  「贾兄弟不用多礼。」忠顺王对宝玉大为看重,亲切地扶起恭身施礼的宝玉,笑道:「为兄早闻你的大名,今日就是没有北静王的相邀,也会冒昧前来。」忠顺王的亲切令众人无不暗自松了一口大气,宝玉也是笑语回应。
  一时之间,一群王孙贵胄笑语一片,气氛很欢乐,突然一声清脆的话语破空而来,突兀地打断众人的雅兴。
  「贾公子的架子蛮大的嘛,竟然让所有人等你一个。」
  又是这只死兔子!宝玉顺着清脆的话音终于注意到曾有一面之缘的天意公主,他暗自腹诽之余,不禁生出一丝诧异:这小子怎么总与自己过不去?咦,难道他是恨自己与北静王太亲近?
  宝玉心中胡思乱想,下意识脚步一动,故意离开朱水溶的身边以示清白,随即强忍着笑意道:「是小弟的不是,还请天公子见凉!」
  男装打扮的天意公主迈步而出,给了宝玉一个大大的白眼,手中折扇「唰」
  的一声展开,倒还有几分潇洒之气,可惜却被她紧绷的玉脸破坏殆尽。
  「哼,算你识相,本……公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天意公主再次翻起白眼,还骄傲地仰起头颅。
  天意公主是要激怒宝玉,不料宝玉的思维与她完全不同。
  宝玉唇角一颤,思忖道:真是一只爱吃醋的兔子,不过这模样还真有点可爱。
  下一刹那,宝玉心中一颤,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天啊,我怎么会觉得他可爱呢?不会是占用贾宝玉的身体也沾染上他的恶习了吧?去他奶奶的!
  为了将这恶心的认知从心中驱赶出去,宝玉脸色一沉,突然唇枪舌剑地还击道:「大家愿意等我,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至于天公子你又何必等候在下呢?
  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你……大胆……」天意公主何曾受过此等待遇?顿时勃然大怒,不料「刁民」两字还未出口,她又遭到宝玉一顿抢白。
  「你什么你?大什么大?如此不知礼数还想强词夺理,懒得理你!」
  宝玉旦夕被众女调教,不知不觉间也成为一个吵架的好手,为了彻底与天意公主划清界线,他出口不留余地。
  「臭小子,你好大胆!」天意公主大受委屈,两脚在地上跺个不停,下意识转首向在场的两位王兄求助:「你们还不帮我?给我狠狠揍这小子一顿———朱水溶与忠顺王平日受尽天意公主的「折磨」,此刻正看得过瘾,不料天意公主现在竟想拉他们下水,心中暗自好笑的两位王爷相互一望,转眼间计上心来。
  朱水溶来到宝玉的身边,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语道:「兄弟,你做得对!我精神上支持你,是该杀杀她的锐气了!」
  朱水溶蛊惑着宝玉,另一边的忠顺王则来到天意公主的面前,低声道:「王妹,这贾兄弟也确实太自以为是,是应该好好教训一顿,王兄支持你。」
  话语微顿,忠顺王又故作为难地道:「我们帮你整他倒是不难,可是这样就显不出王妹的本事,你说对吧?」
  未待天意公主有所应答,忠顺王继续道:「凭王妹你的天资聪明,要教训这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怎用得着王兄出手?」
  对忠顺王的恭维天意公主大为受用,不由得点头道:「王兄说得在理,那我就用老祖宗的令牌收拾他!」
  「别、别、别!」忠顺王可不想这么快就让好戏落幕,急忙开口阻止。
  在天意公主疑惑的眼神下,忠顺王强装平静地微笑道:「这会让那小子口服心不服。王妹可是我们大明朝最聪明的小公主,自然可以整得他无话可说,何须以权势压他呢,对吧?」
  「嗯!」本性善良的天意公主其实也不愿做仗势欺人的事情,深以为然的微点玉首,随即愤愤不平地望了望远处的宝玉一眼,恨声道:「这臭小子,不整得他心服口服,我就不是——天意公主!」
  「那王兄预祝王妹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忠顺王平静的面容下早已乐开花,暗自感激菩萨保佑:终于出现一个贾宝玉帮他们消灾挡难,从今以后去天香楼喝酒,也不怕王妹前来砸场了,哈哈……
  在府门口的小小插曲后,众人进入大厅,分成两边对坐。
  忠顺王与北静王心有灵犀,交换了一个成功的眼神。
  而坠入「圈套」的宝玉与天意公主兀自不知,仍横眉冷对、大翻白眼。
  「贾兄,好戏快开锣了,我们就不要再愣在这儿了!」冯紫英与宝玉有了利益瓜葛后,已经将他当成是自己人,神色言语最是随意。
  「好戏?什么好戏?」正与天意公主斗眼的宝玉微微一愣,他还未完全习惯古代生活,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朱水溶接口笑道:「先前哥哥不是跟你说了吗?王兄府中的戏班可是京城最出名的,这次王兄还特意将最为出色的琪官带来登台,那可是京城一绝呀!」
  「是呀!」未待宝玉开口,冯紫英立刻接口道:「上次我在王府听过一回,那可真是绕梁三日,称得上一个字——绝!」说着,冯紫英一脸暧昧地道:「这琪官不仅唱功是一绝,那长相也是细皮嫩肉,比娘儿们还嫩滑。如果他不是王爷的专宠,我看大伙都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
  「哈哈……」一众浪荡公子齐声哄堂大笑起来,而忠顺王不仅不以为忤,反而颇为自豪,得意地大笑起来。
  天啊!原来又是一只死兔子!宝玉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忠顺王的变童。
  瞬间宝玉兴致全无,又不好开口告辞,只盼贾府突然来人唤自己回去。
  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不到片刻,锣声已经敲响。
  看惯电影的宝玉怎会对大戏与兔子感兴趣?无可奈何下,他只得与天意公主互瞪以打发时光,好在天意公主还挺配合,两人不时四目相瞪,火花四溅。
  朱水溶与忠顺王见此一幕,不由得开心无比,暗庆计划成功,他们自不会打扰宝玉与天意公主,还故意与众人杯来盏往,给足两人斗眼的空间。
  「天公子,我敬你一杯。」眼睛总会疲惫,酒量如海的宝玉眼珠一转,决定灌醉天意公主,让天意公主出洋相,自己也好高兴一番。
  「哼!」天意公主娇里娇气的冷哼一声,头一转,不屑地道:「我才不喝这玩意儿,难喝死了!」
  「堂堂七尺男儿自当豪情万丈,天公子你虽没有七尺身高,但好歹也是男儿之身,怎能不会吃酒呢!」
  宝玉故意上下扫视着娇小的天意公主,语带刺激的加重语气道:「是男人,就将这杯酒干了!」
  「臭小子,不是男人又怎么样!本公……公子就不喝!」
  在情急之下,天意公主差一点暴露身份。她还真不是演戏的料,好在宝玉太过先入为主,又沉浸在打击她的乐趣中,难得糊涂地没有发现对方的异状。
  被骂的宝玉并不生气,反而暗自偷笑:你这死兔子当然不是男人,你是不男不女的死兔子、龙阳君的好姐妹,呵呵……
  「臭小子,你在笑什么?」天意公主骂兴一起,索性先骂个痛快再说:「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对本公子不怀好意?」
  「嘻!」
  这时,一声响亮的锣声止住宝玉的反击,他顺着声响望向高台,从旁人的期待之语知道是戏班当家的花旦要出场了。
  片刻后,在如雷般的掌声中,一个女装打扮的戏子旋转着出现在高台上。
  宝玉不由得惊叹不已,觉得那戏子孩真是比女人还嫩滑,可是一想到对方的真实性别,他只觉得无精打采,再无看第二眼的兴趣。
  见众人全神贯注地为琪官喝彩,唯有天意公主狠狠瞪着自己,宝玉在无聊之下开始胡思乱想。
  再次望了望台上的戏子,又回头仔细看了看天意公主,宝玉自得其乐地暗自思量:不知这死兔子换上女装后,比台上的戏子又如何呢?
  在一番幻想之下,宝玉竟觉得天意公主换上女装后应该还挺漂亮的,至少比台上的琪官漂亮多了!
  咦,这家伙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宝玉心头一热,目光随即又被「天公子」的喉结所吸引,他不禁郁闷地长叹一声。
  天意公主被宝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低头扫视全身,却不知哪儿出了问题,不由得开口怒问。
  可是任天意公主如何威逼,宝玉依然一脸怪笑,让她羞怒无比地一连骂了宝玉十几声「臭小子」,方才稍稍解气。
  就在宝玉与天意公主斗气之际,高台上的大戏也告一段落,在众人的期待中,琪官缓缓走下台。
  「贾兄,他就是琪官,真名叫蒋玉涵,嘿嘿……」冯紫英手指琪官为宝玉介绍,泛着酒色的脸颊露出猥琐的笑容。
  宝玉外表一片平静,随意点头应和,心中却猛然一惊,翻起一道不大不小的波浪,波浪之巅,光芒一闪,久违的廖老大凭空突现。
  在一番铿锵有力的演说后,宝玉终于明白前因后果。
  这蒋玉涵正是《红楼梦》中袭人最后所嫁的戏子,如果不是他假宝玉的出现,蒋玉涵就是袭人最后的归宿。
  瞬间宝玉怒从心头起,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他却在心中怒声咒骂起来:他妈的二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敢抢老子的女人!
  宝玉心中的怒火刚要浮上脸颊,忠顺王竟然将琪官带到他的面前。
  忠顺王欢声道:「贾兄弟,这是我府中的花旦,久闻兄弟你的大名早想一见,这次缠了本王好久,非要本王替你引见一番!哈哈……今日一见,兄弟你果然玉树临风,难怪琪官对你这么痴迷。」
  咦,忠顺王是什么意思?要将他的「女人」介绍给我?他有怪癖,还是……
  另有所图?宝玉微微一愣,万千道意念转瞬即过,他看向忠顺王的目光更加恭敬自然,笑语回应道:「王爷过誉了,在下怎么比得上王爷?」
  「琪官见过宝二爷。」
  此时,身着女装的琪官学着女人的模样向宝玉矮身施礼,那娇腻的话语听得宝玉浑身发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宝玉身躯微颤的模样落入忠顺王眼中,他不由得得意无比,还以为他的「色诱」计划成功在望。
  忠顺王嘴角闪过一抹阴笑,随即将琪官送到宝玉的座位旁。
  宝玉只得哑巴吃黄连,还要强忍胃里的翻江倒海。
  诸人都不是笨蛋,见忠顺王主动将「爱人」送到宝玉身边,明白官场道理的他们假装未见,随即更纷纷借故远离,方便他们谈话。
  「宝二爷,奴家敬你一杯。」琪官含情脉脉地举杯相邀,首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宝玉再也强装不下去,手一抖,酒水洒了出来。
  「二爷,你胸前都湿了,用奴家的汗巾擦一擦吧。」
  「扑通!」宝玉见琪官来势汹汹,忠顺王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急忙灵机一动,假意身子不稳向后摔,自然地连退几步后,好不容易站稳脚步。
  避过那可怕的大红汗巾后,重新坐好的宝玉强振心神,从对「断袖」之癖的恐惧中迅速回复平日的精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7:58

第六章:调戏公主
  假宝玉思绪光速转动,两秒后,他主动走近忠顺王,单刀直入地道:「多谢王爷厚爱,不知王爷有何吩咐?」话语微顿,宝玉看了看四周人潮,声调微沉道:「在下虽说不上聪明,但还算懂得几分人情世故,若王爷有令,尽管吩咐!」忠顺王没料到宝玉如此直接,微微一愣后,赞赏的目光一闪而现,随即大手一挥,让琪官离席。
  「贾兄弟,既然你如此直爽,那本王也不娇情了!」忠顺王主动拿起酒壶为宝玉斟满一杯,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其实我这次确是有事与你相商!」
  话音未落,忠顺王伸手入怀,竟然掏出一盒香薛,主动递了一根薛给宝玉。
  「多谢王爷厚爱。」
  宝玉一脸「受宠若惊」地用双手接过香烟,心中却是意念盘旋:原来这家伙是冲着「香烟」而来,只是不知他从谁口中得知?又知道自己多少底细?
  忠顺王看似随意地说:「这是前日冯将军送给我的大礼,果然很是惊喜呀,哈哈……」
  忠顺王吐出两口烟圈,随即直视着宝玉,大有深意地问道:「不知贾兄弟认为本王应不应该收下这礼物?这还真是好东西呀!」
  宝玉坦然的双眸透出丝丝笑意,心中却大骂不休:原来是冯紫英这蠢货出卖自己,看来这些纨绔子弟真靠不住!
  神色不变的宝玉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话语令忠顺王开心无比:「以王爷威望,收此礼物再是恰当不过,小弟十万分的赞成!」
  「好,你以后就是本王真正的兄弟了!」忠顺王满脸喜意,想不到此事竟然如此容易,他本来备着威逼的后招还未用上就已成功。
  「兄弟,陪本王干了这杯!」
  想着那滚滚而来的金山银山,忠顺王不由得酒兴大发,兴奋之余,不由得对宝玉生出轻视之心,不屑地暗自笑道:这贾宝玉真是个废物,总有一日,要将‘香烟’完全抓入本王的掌中。
  忠顺王神色之间的微妙变化并未逃过宝玉的双眼,他眼中笑意更深,完美地掩盖一抹森冷的寒光。
  刹那间,一个一石二鸟之计闪现在宝玉的心中。
  这计划本来酝酿已久,却因宝玉甚为佩服朱水溶的正直不忍下手,不料天意却将这贪婪无耻的忠顺王送到眼前,顿时令他心情爽快、大为欢喜。
  「哈哈……」宝玉与忠顺王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不同因由的笑声都是那么欢快、那么得意。
  「兄弟,礼尚往来,本王这小宝贝儿送你如何?」忠顺王在琪官的脸上捏了捏,大手一用力,就欲将琪官推入宝玉的怀中。
  忠顺王与琪官恶心的举动看得宝玉再次心中发寒,再见忠顺王如此「恐怖」
  的举动,他再也顾不得虚假的寒暄,即使要翻脸,他也无法忍受这五脏六腑翻腾的滋味。
  眼看宝玉先前的努力就要化为泡影,在这关键一刻,一阵吵闹声化解他的危机。
  「我就是要过去!你要是再阻拦,我就要翻脸了!」天意公主被朱水溶哄到一旁,看了一阵西洋玩意儿后,兴致不高的她还是觉得宝玉更好玩。
  朱水溶虽不知忠顺王与宝玉在谈何事,但他素有成人之美的美名,用尽借口拖延天意公主好一会儿,如今见天意公主一脸不满,不想惹祸上身的他立刻闪开。
  宝玉见天意公主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突然灵光一现,急中生智道:「王爷,小弟的克星杀过来了,你帮我挡一挡,我先躲一躲。」
  未待忠顺王有所应答,宝玉匆匆一礼转身就跑,一跑就跑出大厅。
  「臭小子,站住!」天意公主见越喊宝玉反而跑得越快,顿时气愤不已,竟然使出武林中的轻身之术,在虚空划出一道美妙的轨迹,飞速追向宝玉。
  「哈哈……」众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同情的目光与幸灾乐祸的笑声充塞整座大厅,深有感触的他们并未责怪宝玉的不告而别,毕竟在恶魔公主的「残酷追杀」下,逃跑已是最后的本能。
  奋力奔跑的宝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倩影从天而降,挡住他的去路,让他不禁神色大变,没想到天意公主竟是武林高手。
  「臭小子,你又在笑什么?古里古怪的!」天意公主见宝玉嘴角上翘,目光怪异地扫视着自己,先前的怒火与疑惑同时爆发,不由得大声质问。
  宝玉并未回话,只是呵呵直笑,脸上玩味的笑意更加明显。
  「臭小子,不许再笑!」天意公主玉手直指宝玉的鼻尖,大为不满地说:「我又没笑你,怎么回答你!神经病!」宝玉嘻笑着双手一摊。
  「臭小子,你敢不承认!」天意公主几时见过如此无赖,更是气得柳眉倒竖,月牙美眸也变成八月十五的明月。
  宝玉举目四顾,见他们已经远离众人的视线范围,他的笑容更加邪魅。
  「臭小子,你说话呀!哑巴啦?」
  「死兔子,你叫我说什么?」宝玉身子一挺,竟胆大包天地骂当朝公主。
  「兔子?什么意思?」天意公主双眸中透出深深的疑惑,脑海中浮现小白兔可爱的形象,但聪慧的她可不认为宝玉会说好话,直觉判断这肯定是骂人之语,却始终不明白。
  「哈哈……」宝玉见天意公主满脸好奇,不由得笑得前仰后俯,难以开口。
  「你这臭小子,兔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天意公主顿时羞怒猛增,玉足不停猛跺大地,好像宝玉正在她脚下般踩个不停。
  「你想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吗?」宝玉在天意公主期待的眼神下,话语顿了顿,随即再次调侃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臭小子,你……」天意公主的玉脸由白变红,愤怒不已。
  「你什么你?死兔子!」宝玉不待天意公主说完,立刻连声抢白。
  宝玉与天意公主就在「臭小子」与「死兔子」之间展开拉锯战。
  「臭小子,你再不说,我就……」
  天意公主的玉脸由红变青,猛然迸发无比怒气,可是本性善良的她「我就」
  了半天,始终没有下文。
  「死兔子,你就怎么样?说呀!」宝玉存心要看天意公主能说出什么狠话,在他认为肯定离不开打打杀杀之类。
  想起天意公主适才高明的轻功,宝玉不由得暗自思量:不知自己那不听话的法力对不对付得了这死兔子?
  「我就……」天意公主苦思一番后,芳心发狠,银牙一咬,道:「我就每日在家中骂你,骂到你做恶梦为止!」
  天啊,这就是他的绝招?真是只可爱又善良的死兔子呀!宝玉心中又好笑又惊叹,,看不出这死兔子的人品竟然还不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生出一丝发自心底的喜欢——不,应该是欣赏,自己怎么能喜欢兔子呢?
  宝玉急忙纠正这可怕的错误,然后故意做出恐惧之状,惊叹道:「你不会这么狠吧?好了,我告诉你就是。」
  「臭小子,怕了吧,咯咯……」天意公主得意洋洋地微抬玉脸,并竖起双耳,等待宝玉解说这稀奇的名词。
  三「哩:」…「
  宝玉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笑得天意公主一颗芳心七上八下,暗自猜测:臭小子骂了自己半天的词语肯定是极其难听的话语。
  宝玉笑意一收,然后一脸郑重,脚下却暗自使力,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最后平静地指了指喧哗的大厅。
  「在那里面,忠顺王怀中的戏子就是一只——死兔子,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举例解释后,宝玉紧紧盯着天意公主,只要稍有异动他就立刻逃跑。
  「琪官就是兔子?」天意公主喃喃自语思索起来,片刻的出神后,猛然爆发出无尽怒气,道:「臭小子,你敢骂我是变童!我要杀了你!咦,人呢?」
  天意公主刹那间玉脸通红,愤怒的目光却没看到宝玉,她迅速环目四顾,这才看见宝玉已经冲出大门的背影。
  「臭小子,看我收拾你!」
  天意公主玉脸紧绷,信心十足地飞身追去,以她高明的轻功要追上宝玉还不是易如反掌?
  天意公主嘴角带笑,已经开始思索要收拾宝玉的具体刑罚。
  可惜世间事多有离奇之时,当天意公主追出大门时,仅仅只看到宝玉的一片衣角,大为惊诧的她微微一呆,就在这眨眼间,连那片衣角也消失不见。
  「不会吧?」天意公主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因为这种速度别说她,就是她那身为皇朝供奉的师父恐怕也只能望其项背。
  良久,天意公主娇躯一颤,再次望了宝玉消失的方向一眼,喃喃自语道:「臭小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嘻嘻……元妃姐姐不是你亲姐姐吗?本公主回到宫中,只要略施小计,还不将你骗入宫?到时进了本公主的地盘,看你往哪儿逃!」
  天意公主越想越得意,要与元妃相见的心情也更迫切,想做就做的她随即翻身上马,风风火火地冲向皇宫。
  离开险地的宝玉大大呼了一口气,想起忠顺王贪婪的嘴脸,他不屑地冷冷一笑:这个自大的蠢货也想在本少爷口里拔牙,真是不知死活!
  宝玉一声冷哼,画面一闪,一脸悠然的石钰就此凭空出现,迈着沉稳的步伐,直奔红楼别府而去。
  在战略上要轻视敌人,在战术上则要重视敌人。
  石钰一边念着对敌战术,一边将包勇与倪二叫到面前,一番吩咐后,包勇两人快步离去,石钰这才摇身一晃变回宝玉的模样,悄悄摸进金钏儿的房间。金钏儿一声尖叫,随即娇啼婉转,身子就紧紧缠在宝玉的身上。
  宝玉在红楼别府一待就是整晚,他与金钏儿如鱼得水,却不知一个令他恶心的流言已在一夜之间传遍金陵。
  第二天一早,宝玉回到大观园,他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不妙的预感缓缓浮现,因为向贾母请安后,宝玉回怡红院的一路上所遇到的下人皆是一脸古怪,往日大抛媚眼的丫鬟竟然像避瘟疫般,一见到宝玉靠近,立刻四散惊逃。
  不仅如此,一些长相清秀的小厮则主动靠过来,对宝玉神秘地微笑,并频送「秋波」,弄得诧异不已的宝玉毛骨悚然,加快脚步逃回怡红院。
  进入院门的宝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自苦笑不已:难道今年流行「死兔子」
  这玩意儿吗?
  这时,袭人三女迎面而来,宝玉顿觉心中一热,万千烦恼悉数飞到九霄云外。
  「袭人,你们要去哪儿?」宝玉大手一伸,欲将袭人搂入怀中缠绵一番。
  「停!」袭人出乎意料地玉手虚空一拦,然后往后退,一脸严肃地娇嗔道:「你别碰我!」
  「还在为晴雯的事生气呀?」双手扑空的宝玉毫不气馁,嘻笑着就近扑向麝月,道:「我的麝月最乖了,让二爷抱抱!」
  「啊!」麝月一反常态地惊叫起来,娇悄的玉脸花容失色,转身就跑。
  「怎么啦?」连连吃鳖的宝玉大为纳闷,明若寒星的双眸闪现浓浓的疑惑,不由自主走向秋纹,想让她解释一番。
  「你……你别过来。」秋纹并未逃跑,但却一脸紧张,娇躯微微颤抖着。
  宝玉脚步一顿,上下扫视自己一遍,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不由得略带不满地道:「你们究竟怎么啦?见鬼了不成?」
  温柔似水的袭人微圆的玉脸暗淡无光,话语低沉,隐含一丝担忧:「宝玉,是不是我们不好,所以你才那样?」
  「是呀!」麝月双眸失去灵动的生气,更弥漫无尽的幽怨,道:「我们对你全心全意,你怎么能够做那种事情?」
  未待宝玉有所反应,秋纹的芳心已是酸楚不已,大为不甘地说:「宝玉,枉我平日为你牵肠挂肚,你不但对我忽冷忽热,如今还这样,哼!」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大呼冤枉,一脸苦色的他双手一摊,抱怨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袭人与麝月双眸红润,满心的悲伤、怨怼难以开口,反倒是秋纹情急之下勇气大增。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问我们?」悲愤不已的秋纹玉手直指着宝玉的鼻尖,好似连珠炮般将心中的幽怨发泄出来:「整个金陵谁人不知你宝二爷风流倜傥、多情不凡!」
  宝玉暗自一笑:原来她们是吃醋了。
  宝玉不由得放松心情,准备展开强大的甜蜜攻势安慰袭人三女一番,不料秋纹接下来的话语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死过去。
  秋纹因急促的呼吸而话音微顿,玉手轻拍着胸口后,再次语含怒气地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罢了,如今居然与第一戏子忠顺王的变童眉来眼去,行那龙阳苟且之事。我说宝二爷,你本事真大呀!」
  秋纹骂着宝玉,却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自伤自怀的热泪顺着面颊轻溅在石板上,最后化作无尽的酸涩,充塞秋纹三女的心房。
  「什么?我与戏子搞上了?」宝玉瞬间目瞪口呆、僵立当场。
  袭人三女齐齐一愣,见宝玉的反应竟然如此大,她们不由得生出一丝喜悦的期待,暗自祈求苍天保佑: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片刻后,木然呆立的宝玉身子一颤,一阵恶心让他胸腹内好似翻江倒海般,不可抑制的身躯一弯,大吐特吐起来。
  宝玉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胆汁,吐得脸也绿了,这才从「恐怖袭击」中恢复过来。
  袭人三女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再也顾不得撒娇使性,纷纷围在宝玉的身旁抚胸捶背,手足无措地服侍起来。
  「你们听谁胡说八道?我非杀了那家伙不可!」宝玉愤怒得满脸通红,似要杀人的双目火光迸射。
  「是我不好,听府中的下人乱讲,不弄清原由就与袭人和秋纹说了!」麝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紧抓着衣角,感到紧张不已,不知宝玉要如何处罚自己。
  「你就别怪麝月了,我也不应该怀疑你与戏子……」袭人急忙为麝月开脱。
  宝玉虽然为人温和,但前有晴雯之事,袭人生怕宝玉一怒之下会将麝月赶出去。
  「哇!」未待袭人讲完,宝玉听闻「戏子」两字,立刻再次心中发恶,猛烈干呕起来。
  「宝玉,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秋纹不想宝玉与麝月算帐,聪明的转移话题。
  「不行!麝月的问题先解决。」宝玉脸色一变,严肃的目光在袭人三女身上环绕一圈。
  袭人三女不约而同芳心一惊,麝月更是面色苍白,双目中泪光隐现。
  「谁也不许说情!」宝玉神色严肃地直视着麝月,声音低沉地说:「你竟然中伤二爷我是兔子,我要罚你……」
  宝玉「你」了半天却故意不说下文,见麝月泪水已经涌出眼眶,他突然神色一变,轻快的低声调笑道:「就罚你今晚一个人陪我,不许袭人帮忙。」
  袭人与秋纹不约而同羞喜交加,身为黄花闺女的秋纹更是娇躯发热,玉脸红云密布。
  麝月想不到会是如此「惩罚」,不由得喜极而泣,情怀大动下,扑入宝玉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片刻后,麝月一脸担忧地小声问道:「宝玉,你不会真的只要我一个人吧?
  好二爷,饶了人家吧!」
  「不行!」宝玉再次断然拒绝,随即眼珠一转,露出坏坏的笑容,笑得袭人三女芳心同时一颤。
  「我说不准袭人帮忙就是不准,不过可没说不准找别人帮你。」宝玉说到「别人」两字时,灼热的目光不由得投向秋纹。
  「不要!」秋纹出于本能脱口惊呼,话音未落就已大为后悔: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吗?
  「好啊!」麝月欢欣无限,玉手轻扬,袭人也微笑着附和起来,她们又怎会不知秋纹的心思?
  宝玉松开怀中的麝月,迈步走上前,将羞涩不已的秋纹轻拥入怀,发自心底的语带歉意道:「以前是我疏忽你了,这段日子你肯定心中不好受,你能原谅我吗?」
  「嗯!」秋纹凝视着宝玉的俊脸,动情的轻声回应,虽是微不可察的点头,但芳心却意念翻转,激动不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心愿成真了,原来宝玉心里也有我,他还叫我原谅他,呜……啊丨在内心喜极而泣的秋纹突然心海一震,身子很突兀地剧烈震颤一下,好似被闪电击中般。
  「秋纹,你怎么啦?」袭人两女急忙扶住秋纹,连连紧张追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泪水在秋纹的脸颊上奔流,她欢喜无比地反手抓住袭人两女,道:「袭人、麝月,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你们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秋纹的确没事了,就在刚才的刹那,宝玉感觉到胸前的「通灵宝玉」突然轻轻一跳,一道光芒飞入秋纹的眉心中。
  在神石的光华下,妖气再无存身之地,秋纹就此变成宝玉身边的一个好女人。
  宝玉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通灵宝玉会发光,但却感受到秋纹泪花中的幽怨,他双臂一展,就将秋纹搂入怀中。
  「秋纹,别哭了,如果你再哭,我不等晚上,现在就抱你回房,呵呵……」
  「啊!」还是少女之身的秋纹心中虽是千肯万肯,但有两位好姐妹在旁,立刻羞得脸若滴血,好似受惊小鹿般跳走。
  「好妹妹,这下你可放心了。」
  袭人适时上前轻拥秋纹,窃窃私语几句,随即话锋一转,温柔地对宝玉道:「二爷,我们本是要去劝说晴雯,被你这一耽搁,又费去不少时间,你就别闹了。」
  袭人三女对于劝说晴雯之事真是无比上心,不待宝玉回话,她们已经走出怡红院的大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8:12

第七章:阴风再起
  就在宝玉与袭人三女嬉闹时,一顶软轿缓缓行入中直门。
  临近气势雄浑的皇城大门之地,软轿轻轻落地,机灵的随从急忙上前掀起轿帘,一脸方正的贾政弯腰下轿,长途奔行使他身心疲惫,但他皇命在身,不得不立刻进宫见驾。
  「下官贾政回朝复旨,还请公公代为通传。」贾政虽是朝廷大员,但对守门太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迂腐并不等于愚蠢。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可是官场定律!
  贾政虽人如其名方正呆板,但基本的宦海手段还是运用自如。
  「贾大人请稍侯,奴才立刻入内禀报。」守门太监对贾政这位二品大员比面对朝中许多一品大官还恭敬,因为贾政除了官职之外,国丈的身份更是耀眼。
  望着守门太监恭敬的神色,贾政忐忑不安的心房就此轻松下来:看来皇帝急召自己回宫并不是有坏消息。
  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城总管在太监的引领下疾步迎出来,尖着嗓子道:「贾大人远程归来,一路辛苦,咱家给大人请安!」
  「公公多礼,贾某愧不敢受。」
  「大人请随咱家一行,皇上正在国师府等你复旨。」太监总管并未解释太多,话音未落,兀自向前行。
  贾政微微一愣,皇上迷恋虚无飘渺的仙道已是天下皆知,只是想不到竟然会荒唐到在国师府处理国事。
  「唉!」念及此处,贾政不禁黯然叹息。
  一个时辰后,一脸严肃的贾政木然钻进官轿中,略显呆板的道:「起轿,即刻回府!」
  「大人,你是说回金陵,还是回京城行馆?」
  「金陵!赶紧动身,不要啰嗉!」贾政沉声怒斥,令一干随从不敢再多嘴询问,但众人眼中的不解却怎么也难以化去。
  金陵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绝对不近,最快的马车加上最快的舟船,至少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而贾政刚到达京城就急着要回金陵,这样违背常理的事情在贾政身上还从未发生过。
  一干随从无不摇了摇头,随即小跑着跟上轿子。
  官轿行出皇宫来至闹市街道时,只因路人口中的「宝二爷」三字,让轿子突然停下来,也为宝玉带来一场难以逃避的风波。
  「停!」贾政低沉而冷厉的话语令一众随从同时一愣:「赖大,你去探听一下,看他们在议论宝玉什么事?」
  身为贾政亲随的赖大立刻恭声回应,快步走向茶楼内,可他进去时一脸轻松随意,可走出来时,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惊慌,更迟迟难以开口。
  「说,究竟是何事?如有一字虚言,小心家法伺候!」贾政已从帘缝中看到赖大犹豫的神色,不由得隐含怒气的斥责出声。
  赖大心神惊惧,只得将宝玉与第一戏子的风流传闻说出来,连宝玉先前立死人为妾之事也不敢隐瞒,一并告之。
  「这个孽障!」贾政猛然间勃然大怒,却没有高声怒吼,反而显得声音无比阴沉,一道诡异的黑芒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即钻入脑海中盘旋不休、反复翻腾。
  在大观园内。
  宝玉仍不知劫难临头,正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四处闲逛。
  沿途碰见的下人、婢女依然神色怪异、眼神暧昧,但宝玉也懒得辩解,为了保持怡然自在的好心情,他走向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
  已有大半年了,宝玉还从未将大观园所有地方游览完,感慨万千的他伸了伸懒腰,步伐缓慢地走到接近高墙的密林地带。
  「咦!」隐约的响动从林木中传到宝玉的耳边,若不是他六识远超常人,绝对听不到如此细微的动静。
  心中略感诧异的宝玉好奇不已: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有人,难道是在这儿偷情?嘿嘿……好玩。
  邪魅的思绪一动,宝玉下意识放轻脚步,快速走向响动处,只想看好戏的他全无偷窥可耻的自觉,反而万分迫切期待着春宫大戏跃然入目。
  身轻如燕的偷窥贼探目一看,灼热的双目顿时火焰全无,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赤裸野战,只不过是两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在那儿攀墙过院。
  「快点,要是被人看见,我们就出不去了。」已爬到墙头的小孩连声催促下面的同伴。
  原来是这两个小家伙!宝玉凝神一看,竟然是平日像乖宝宝般的贾兰及探春的亲弟弟贾环,他不由得对先前邪恶的揣测暗自好笑。
  意念一转,童心未泯的宝玉故意清楚的咳嗽一声,果然吓得贾兰以及贾环顿时僵立当场,正在爬墙的贾兰更是心中一慌,突然从踏脚的石块上摔倒。
  在墙上的贾环还未惊呼出声,一道好似狂风般的身影已经凭空出现,将正要与地上碎石亲密相拥的贾兰抱入怀中。
  抱住贾兰后,宝玉额头上还直冒冷汗,在心中大呼:好险!贾兰可是纨姐姐的心肝宝贝儿,要是让贾兰摔出个好歹,那温柔动人的纨姐姐恐怕会化身为史前恐龙,不将自己追杀到天涯海角,誓不罢休!
  「二哥,是你呀,吓死我们啦!」贾环动作利落地自墙头爬下,他虽与宝玉相处时日不多,但豪爽的假宝玉平日对他也大是不薄,况且近段时日他母亲也没说宝玉的坏话,反而不时夸赞宝玉,贾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自是没有主见,就从原来的讨厌转变为现在的喜欢。
  「兰儿,你这是要偷溜出府吗?」宝玉轻笑着将小脸苍白、惊魂未定的贾兰放回地面。
  贾兰脚踏实地,脸上的惊慌之色反而更深,颤抖着声音道:「二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母亲,最多我不出去玩了,好吗?」
  「二哥,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年龄稍大的贾环明显是两人中的带头者,期待地望着宝玉。
  宝玉见状,心中呵呵直笑,却故意板着脸,学足兄长的威严道:「你们再也不许翻墙了!」话音微顿,见两张小脸一脸失望、无精打采,宝玉话锋一转,嘻笑道:「我说不许翻墙,可没说不准从侧门出府,跟我来吧。」
  「呀!」贾兰与贾环不约而同欢呼出声,紧跟在宝玉的身后。
  一大两小来至近处的角门,贾兰上前轻拉宝玉的衣袖,低声道:「二叔,我母亲早有吩咐,不许下人放我出府,怎么办?」
  「放心吧!有你二叔在,一定没问题!」宝玉转身,神情郑重地对贾兰两人道:「不过你们必须听话,在外不许胡闹,如果不同意,以后我就不帮你们了。」
  「嗯!」贾兰两人同时点头同意,自幼无父的贾兰更是一头扑入宝玉的怀中,孺子思慕之情表露无疑,在他心中父亲的幻影已经与宝玉重合在一起。
  宝玉也怜惜半个孤儿的贾兰,疼爱地拍了拍他的头,身为长辈的新奇感觉令他心怀激荡,暖意洋洋。
  「小妇人柳氏见过宝二爷。」
  一位中年仆妇自角门小屋内走出来,恭敬的面容上神色激动,想不到宝玉会出现在这偏僻的小门处。
  宝玉微笑着点头,示意柳氏起身,平易近人的关怀几句后,他见柳氏面容清秀,不似表里不一的奸诈之人,不由得心念一动,道:「柳嫂子,他们要出府玩耍,我就拜托你带他们出去,有没有难处?上柳氏不由得大为欣喜,此事虽是责任不小,但能得到宝玉的重托,对她来说无疑荣幸之至,便道:」小妇人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好两位小少爷,不过……「柳氏话锋一转,略带忧虑地道:」这儿只有我一个人看门,万一哪位主子要从此门进出,小妇人不在,那可如何是好?乙「娘亲,你去吧,我来帮你守门。」娇媚而轻柔的话语从小屋内传出,接着就见一个高挑秀丽的少女红着玉脸盈盈走出来。
  「二爷,这是小女柳五儿,」柳氏牵着柳五儿来到宝玉的面前,风韵犹存的面容透出自豪神采,柔声对柳五儿道:「五儿,你还不快拜见宝二爷!」
  柳五儿明亮的美眸异彩闪现,羞涩不已的低头盈盈一礼。
  宝玉平易近人地回了一礼,头一抬,不由得微微一呆,见惯绝色的他并不是因为柳五儿的秀美而震惊,虽然她的确很漂亮,但还及不上大观园一众绝色佳人。
  能令宝玉瞬间呆滞,只因柳五儿竟然与晴要有着七分相似。
  柳氏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喜,她虽然为人本分,但也不免有着几分虚荣心,要是柳五儿能成为宝玉的贴身丫鬟甚至是侍妾,那她可就光彩了。
  垂首低眉的柳五儿眼角余光也看到宝玉的异常,芳心猛然大颤,宝玉的多情早已传遍贾府,他对金钏儿的真情更是打动无数妙龄少女的芳心,成为她们的梦里人。
  瞬间的呆滞后,宝玉凝神一看,还是看出柳五儿与晴雯不同的地方。
  晴雯与柳五儿容貌虽然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晴雯灵秀中透出刚毅与坚定,柳五儿的气息却更像袭人,温婉而柔和。
  此时,宝玉完全清醒过来,他心房早已充斥众多佳人的真情,让他并未兴起猎艳之心,淡淡一笑后,将大锭银两送入柳氏的手中,随即身子一转,在柳五儿惆怅的目光下快步离去。
  小小的插曲过后,宝玉也失去闲逛的兴致。
  原本宝玉想去王熙凤的居所,脚步刚起却又立刻停下来,满心无奈地重重叹息一声:「唉!算了吧,要是与贾琏撞上就不好了。」
  虽然宝玉不会顾及贾琏,却不能不考虑王熙凤的感受。
  时光一晃,又过了无风无浪的两日。
  一大早,宝玉还未吃完早点,小厮紧张的声音已经在院门口响起:「二爷,老爷回府了,正四处找你呢!」
  「什么?父亲回府了!」
  宝玉双眸闪现意外之色,想不到没有等回贾琏,意想不到的贾政竟然先回来。
  等宝玉走出院门,焙茗立刻凑上去,极其低声禀报道:「老爷刚一下轿,还未跨过府门,已经吩咐人找二爷你,而且语气极为不对劲,要不要小的向老太太报个信?」
  「不用了!」得意的微笑浮现脸颊,宝玉赞赏的拍了拍焙茗的肩膀,道:「我能应付,老爷上次那么凶,我不是也轻松解决了吗?哈哈……」
  笑声未落,宝玉已经转身离去,他可是「假」宝玉,要对付一个迂腐呆板的贾政,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自信满满的宝玉却不知自己固然不是原来的贾宝玉,但现在的贾政也不是原来的贾政,只是一个被妖僧施法、吞下魔符的贾政。
  危机悄然来临。
  荣国府大厅内刮起一阵阴风,贾政脸色铁青、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心中有道莫明的声音盘旋不休,化作潜意识刻在他的脑海中。
  这忤逆子竟然坏到如此田地,再不狠狠教训,他日恐怕就会大逆不道,弑父弑君,我贾家的百年基业岂不败在这逆子手中?对,绝不能轻易饶过逆子!念及此处,贾政双目中顿时黑芒大炽,大手「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案几上,咆哮的怒吼声令一干下人心惊胆颤。
  「你们听好了,逆子一进大厅,立刻给我绑起来重重的打!」话语微顿,贾政怒气冲冲地继续道:「谁来也不许开门,就算是老祖宗来了,没我的命令也不准开门,谁敢违令,当场打死!」
  下人们何时见过贾政如此大的怒火,顿时噤若寒蝉。
  「大胆!竟敢阻拦我见老爷,还不让开。」
  这时,一道娇媚的怒斥声在院门处响起。
  喧闹声传入大厅中,贾政不由得双眉一皱,厉声冷斥道:「谁人在外喧哗?
  给我赶走!」
  满头冷汗的赖大在厅外颤声回道:「老爷,是姨太太,小的劝不走她,还请老爷出面。」
  「混帐!你们耳聋了吗?先前我说的话没听到吗?」贾政不耐烦的大手虚挥,大步来到厅门口,扬声怒吼道:「你们听着,谁要闹就给我打!」
  「老爷,是妾身!」赵姨娘听闻贾政的话语,不由得激动地呼唤道。
  夫妻俩已经分别好几个月,赵姨娘正巧碰到焙茗,得知消息后,立刻风风火火赶过来,只想与贾政一叙相思之情,没想到连院门也进不去,不由得大为嗔怒。
  「滚!」贾政暴躁地狂吼起来,夹带黑芒的目光好似有形般迸射而出:「再不识相,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来人啊,给我赶她出去!」
  本是满心喜悦的赵姨娘刹那间花容失色,何况她也有自尊,芳心感到悲痛,哭泣着飞奔离去。
  「姨娘,你怎么啦?」赵姨娘刚跑过转角,就与宝玉迎面撞了个满怀,宝玉发自内心的关怀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没什么。」赵姨娘不好意思地拭去脸上的泪痕,对宝玉关心的话语产生感激,问道:「宝玉,你要去哪儿?」
  「是父亲急着找我,也不知是什么事?」宝玉浑不在意地悠然一笑,道:「父亲还在等我,我先去了!」
  走出几步的宝玉突然停下脚步,双眸涌现真诚之色,道:「姨娘,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记得跟我说,孩儿一定全力帮忙!」
  赵姨娘听闻宝玉真诚的话语,不由得心房狂颤,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宝玉是真心对我好,他竟然在我面前自称‘孩儿’!」
  「砰!」突然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惊醒怔怔呆立的赵姨娘,望着还在颤抖的院门,她双目不由得浮现疑惑之色,脑海中万千道意念纷至还来。
  「啊!不好!」
  两秒后,赵姨娘眼中猛然闪现一抹灵光,脸色一白,她不由自主跑向院门。
  跑出几步后,赵姨娘眼珠一转,转身再次飞奔起来,她心中已忘记伤悲幽怨,只剩下十万火急的惊慌与焦虑。
  宝玉刚一跨入大厅,身后两扇门板突然「砰」的一声关起来,心生不妙的他还未来得及喝斥出口,几个如狼似虎的粗壮家丁已然扑上来,将他强行按倒在地。
  「你们要造反吗?竟敢对二爷我动武!」突生的异变令宝玉诧异不已,但他心中却无多大惧怕,凭他此刻的力量,就是再来三五个大汉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绑你又怎样?」
  一双官靴出现在宝玉的眼前,他抬首一望,正巧与贾政阴森的双目碰个正着。
  脸色铁青的贾政俯视着宝玉,道:「是不是谁绑了你宝二爷,就是得罪天王老子?
  还是贾家所有人都要顺你的意、听你的话?」
  话音未顿,贾政冷厉的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来:「要不要我也做你的奴才呀?」
  宝玉注视着气息阴沉的贾政,不由得心惊肉跳,出于本能,他强自平静下来,对贾政展开他以往的「说服」政策:「父亲,请听孩儿……」
  「住嘴!」可惜如今的贾政却不吃这一套,暴躁地大手一挥,对一众头冒虚汗的下人道:「将这逆子的嘴堵起来,然后狠狠的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8:25

第八章:贾政打子
  下人们不敢抗命,只得心慌神乱地手拿丝巾逼近宝玉,按着他的几个下人更是心中暗自悲嚎,,这下子惨了!
  这些下人夹在宝玉与贾政这对父子之间,无论结果怎么样,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不被贾母活活打死就是祖上积德。
  假宝玉见贾政要动真格,他可不会老实挨打,双目怒火一涌,狂野的气势瞬间透体而出,心想:他妈的!管不了了,我可不是贾宝玉那蠢货,想打我,没门!
  无须运转动门术法,宝玉被神石改造后早已体质超人,他意念一动,强大的力量自气海涌现,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瞬间透体而出。
  「滚开!」
  伴随着虎吼之声,宝玉身躯猛然往地面一沉,随即借着地面传来的反弹之力冲天而起,身形凌空的一刻,「砰」的一声,捆绑他的绳索瞬间炸成七、八段。
  「啊!」四个按住宝玉的大汉飞起来,在连串闷响声中,他们撞在墙上,又砸回地面,翻滚几圈后,转眼就昏死过去。
  宝玉这巨大的异变震惊在场所有人!
  幻觉,一定是幻觉二众下人,尤其是贾政的亲随无不呆呆望着黑发飞扬的宝玉,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幕。
  「滚!本少爷要与父亲单独说话。」
  宝玉怒火充斥的目光在十余个下人脸上——划过,内心则急速冷静下来。
  贾政怎么变得如此狂燥?看来自己要想说服他太难了!怎么办?还有,自己绝不能背负逆子之名,否则以后如何在贾家混下去?刹那间,宝玉的脑海中已经闪过千百道意念。
  宝玉呼出一口大气,正要试探贾政心思,不料更令下人们大出意外的恐怖异变再次发生。
  一团妖气猛然从贾政的眉心喷出,然后他突然冲向宝玉,身形无比凶猛,在虚空中留下一连串残影。
  「轰!」
  巨响声回荡天地,墙壁上陡然多出一个人形大洞,宝玉竟然被贾政一掌震得穿墙而过,吐血惨叫。
  同一时刻,在京城国师府内。
  阴风一收,黑羽大王元神归体,他双目一张,身躯禁不住摇晃一下。
  在一旁护法的旋风真人眉心一皱,急切地追问道:「黑羽兄,事情如何?杀死那贾宝玉没有?」
  黑羽大王脸色发白,摇摆着身子坐到太师椅上,沉声道:「旋风兄真是好计谋,借贾政之身果然重伤贾宝玉,可惜那神石着实厉害,将我的元神强行从贾政体内震出来。」
  原来黑羽大王与旋风真人绞尽脑汁,终于让他们想出一个好主意,旋风真人先在贾政的体内打入魔符,黑羽大王则附身其上,在宝玉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给予他重重一击。
  因为贾政是凡人之体,再加上他对神石一无所知,所以此次就连五色神石也「被骗」一次。
  「黑羽兄,贾宝玉究竟死了没?」旋风真人神情急切地追问道,在他想来,只要杀死贾宝玉,神石没有主人,抢夺起来自然轻而易举。
  「唉!」黑羽大王无可奈何地叹息道:「那贾政体质太弱,我那一掌只是打伤他而已。」
  话语微顿,黑羽大王凶狠一笑,面露得意地道:「不过旋风兄大可放心,我的妖气打入贾宝玉的体内,他已不能动弹,也不能施法护体,绝对挨不过贾政的板子!只要再过一会儿,贾宝玉肯定会去地府报到!嘎嘎……」
  旋风真人闻言兴奋不已,狂笑道:「那太好了,黑羽兄,咱们即刻动身飞去金陵,只要贾宝玉一死,立刻夺走五色神石!」
  在贾府大厅内,一切果真如黑羽大王与旋风真人所言。
  贾政浑身弥漫着黑气,他将不能动弹的宝玉拖回大厅,然后厉声大吼道:「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众下人早已被贾政的神威所震慑,别说是贾政要他们打人,此刻恐怕就是要他们造反,他们也不敢反对。
  「二……二爷,得罪了!」赖大与几个下人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将宝玉按倒在地——不,应该是推到在地。
  不能动弹的宝玉「砰」的一声,就与大地来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热吻。
  「打!再不动手,我就打死你们!」贾政厉声催促,黑气盘旋的眼神无比恐怖。
  不明内情的下人见贾政铁了心,不敢再拖延的他们只得心一横,高高举起棍棒,打向宝玉的臀部。
  「啊!」宝玉顿然闷声惨叫,无论是石钰还是贾宝玉,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钻心的剧痛好似海潮般冲击着宝玉,只是第一棍下去,他就已经头晕目眩。
  「再打重点,给我打死他!」
  在啪啪声中,宝玉臀部的血迹染红衣物,贾政还是不满意。
  执棒的下人在贾政的威逼下,只得眼一闭,全力打起来。
  初时宝玉还能感到剧痛,但在几十下板子过后,他已是麻木无觉,眼前满天的金星也消失不见,换作越来越深的黑暗。
  宝玉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在模糊的身影即将完全消失时,惊天动地的敲门声与嘶喊声自院门外传入。
  「老爷,老太太与太太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开门?」
  赖大一脸慌张地停下动作,一干下人纷纷望向贾政,心中暗自乞求贾政能「正常」起来。
  「我说过了,给我打!直到打死为止!」暴躁的贾政怒吼声穿云裂空,极为不耐地虚挥大手,催促下人继续动手,一点也不理会贾母等人在门外的呼喊声。
  「砰……砰……」此时敲门声已经变成猛力的撞击,听到贾政怒吼的众女顿时脸色大变,王熙凤更是不顾一切,亲自指挥身强力壮的下人用力撞门。
  高墙大院,木门厚重,即使门内的下人佯装用力推拒,可是门外的下人一时半刻也撞不断两根木闸。
  贾家众女看得焦急无比,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里面那一声接一声的「砰砰」声就好似打在她们心头般奇疼无比。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宝玉准没命!
  眼见木门巍然不倒,薛姨妈只觉心房好似裂成碎片般,眼前一花,就先昏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王熙凤也双足一软,倒在同样花容惨淡的平儿怀中。
  王夫人还未倒地,贾母抢先仰天悲嚎:「老天呀,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贾母纵横的老泪还未落地,她已经紧随王熙凤之后昏死过去。
  众人自是一片惊呼、乱成一团,王夫人只得强振心神坚持不倒,可是心神大伤的她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薛宝钗见撞门的下人也不知所措地停下来,她毅然挺直娇躯,大声吩咐道:「你们继续撞门,还有你们几个都去帮忙,绝不能停!」
  探春也挺身而出,她指挥婢女抬起昏倒的几人,另外派帮不上忙的丫鬟出门请大夫前来,更吩咐下人连金创药也为宝玉准备好。
  在薛宝钗两人出乎意料的表现下,混乱的局势回到正轨上,但宝玉的危险依然未能解除。
  在大厅里。
  我不能昏死!我绝不能死!宝玉奇迹般保持清醒,愤怒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一直狠狠瞪着贾政。
  这么一顿板子下来,如果不是五色神石改造他的身体,宝玉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在院门外。
  众人仍徒劳无功的努力着,而且因体弱的林黛玉宿疾复发,再次乱了阵脚。
  林黛玉天生灵秀、惊才艳世,却红颜天妒从小身患怪病,在这混乱之际,她不堪心灵惊扰,竟然当场怪病复发,身体如坠冰窖般猛烈颤抖起来。
  「林妹妹!」李纨首先发觉到不妥,焦急的惊呼拉开二次混乱的序幕。
  薛宝钗与探春都在指挥一众下人,迎春立刻上前与李纨扶住黛玉,同时伸手探入黛玉的怀中,掏出她日常服用的药丸。
  香菱与平儿都随着昏倒的薛姨妈与王熙凤离去,只剩下芳龄最小的惜春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惜字如金的惜春在这危急关头依然没有开口惊呼,不过紧握的玉手、红润的双眸,再加上那紧绷的玉脸,完全打破她素日漠然尘世的形貌。
  就在众女即将绝望的一刻,救星终于从天而降。
  惜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微风自她身侧吹过,风儿看似细微,但却吹得人潮向两侧倒去,刹那间空出一条笔直的通道,直达紧闭的朱红大门前。
  「啊!」惜春诧异不已,难得脱口惊呼,大张的双唇还未合拢,一道飘逸如仙的倩影已经凌空飞至,好似天仙临尘般飞向大门。
  「是她!她竟然有如此本领?」惜春天生淡漠,令她在众人中最为清醒,一眼就认出出尘脱俗的妙玉。
  「轰」的一声巨响,厚实的门板刹那间终结它的使命,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化为碎木四溅而飞。
  大厅内的下人们不由自主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望着呼啸而来的狂风,可贾政却丝毫未受影响,此刻他的脑子只有唯一的念头——打死孽障!打死孽障……
  入魔的贾政见下人们呆呆出神,他猛然夺过棍棒,大步走上前,然后高高举起棍棒,用尽全力砸向宝玉的后脑。
  「啊!」众人同时惊呼起来,因为这哪是家规教子,分别就想亲手杀儿!众女一涌而入,正巧看见贾政举起木棒狂猛下落。
  禀性温婉的迎春与李纨不堪如此惊吓,双双步上王熙凤的后尘,她们抱着虚弱的林黛玉倒在地上。
  一阵惊呼声中,几个丫鬟如紫鹃急忙上前扶持小姐。
  混乱再次来临,薛宝钗与探春也失去分寸,顿时心乱如嘛,只能看着木棍狠狠砸向宝玉的后脑。
  「大胆妖孽,休得造次!」
  挟带无尽怒火的剑鞘随着妙玉的怒斥直飞而出,寒光一闪,剑鞘抢先击中贾政。
  妙玉含怒而来,法力猛烈激荡而出,贾政一声怪叫,就向后抛跌,凌空翻滚的身躯洒下一股血雾,落地后他已是无知无觉、一动也不动。
  异变太快,尽在眨眼之间。
  赖大等人石化当场,片刻后,才想到一个事关自己生死的问题——老爷难道被打死了吗?
  一众下人连滚带爬来到贾政的身前,探手后这才安心,皆心想:还好只是重伤,还有呼吸!
  烟消尘散,回过神来的众女顿时一涌而上,在看清楚一片狼藉的大厅后,她们再次花容失色、木然呆立。
  宝玉不出意料的倒在地上,臀部与大腿一片血渍,触目惊心,而「凶手」贾政则一动也不动,横躺在一片血泊中。
  「他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妙玉轻柔地说道,随即飘然上前轻挥玉手,柔和的霞光随手而现,宝玉体内的禁制有如阳春白雪般,迅速消失不见。
  「啊!」恢复自由的宝玉心神一松,紧接着不能忍受的剧痛好似巨浪般席卷他的身心,醒酿已久的惨叫声终于冲出他的喉咙。
  妙玉听到宝玉的呼痛声,虽然明知宝玉只是外伤,但关心则乱,芳心一颤,娇躯向前一俯,就欲将宝玉搂入怀中。
  「宝哥哥,你伤到哪儿啦?」
  探春的呼喊声令妙玉身子一顿,然后停下动作,见众女均扑向宝玉,她深深望了宝玉一眼,随即御剑而起,好似天外飞仙般飘逸离去。
  妙玉虽然美绝天人,但众女却无心惊叹,探春的动作最为快捷,迎春与薛宝钗则扶着林黛玉紧随其后,众女七手八脚地扶起宝玉。
  王夫人在丈夫与儿子之间略一犹豫,下意识追上众女,连一贯爱在贾政面前争宠的赵姨娘也放弃「可怕」的贾政,倒向宝玉一方。
  片刻间,宝玉身边人影幢幢,而贾政的身旁却只有几个下人,而且他们也是面色惊恐、一脸紧张,生怕再出什么恐怖的事端。
  经此一闹,贾政以往谦厚正直的形象荡然无存,在众人的心中,此刻的荣国府二老爷与恶魔也相差无几。
  贾家姑娘中,唯有惜春没有随着众人上前,她见宝玉还能回话,淡漠的外表下,一颗芳心缓缓回到原位。
  意念一转,惜春望向妙玉消失的方向,淡漠的双眸突然爆发一团炽热的光华。
  这绝对是她人生十几年来目光最为明亮的一次。
  惜春生性「古怪」,对世俗的一切没有太大兴趣,迷茫的芳心完全不知自己要追寻什么,但妙玉先前的神奇异术好似一把利剑凭空突现在她的心房,以不可抗拒的威势劈开她心海十几年的迷雾。
  惜春那薄薄的玉唇微微一张,心声差一点涌出檀口:找到了,我找到了,我要拜妙玉为师,像她那样飞跃尘世!
  「来人啦!赶快将宝玉抬到我房中。」王夫人母子连心,见宝玉被打得如此惨状,不由得厉声道:「从今日起,谁要再敢打宝玉一下,我就亲手将他打死!」
  面色苍白的下人们全都身体颤抖一下,随即争先恐后上前搀扶宝玉,先前执棍的两人跑得最快,努力争取将功赎罪。
  宝玉被众人托着,身子刚一动,就被剧痛再次打倒,不可抑制的冷汗从他白得吓人的脸上落下。
  「蠢材,去找张春凳来,抬宝兄弟回房。」聪慧睿智的薛宝钗临急不乱,美眸威仪流转,极力平静地道:「将二老爷扶回他房中,速速请御医前来。」
  薛宝钗的话音未落,已清醒过来的林黛玉虚补充道:「宝姐姐,我……看舅舅,好像……中邪了,再找个……道士来看一看。」
  「对,我看老爷这样是中邪了。」赵姨娘连声附和。
  赵姨娘曾经请马道婆陷害过宝玉,对邪术更了解,大声附和后,不由得心虚的望了身受重伤的宝玉一眼,最后露出一抹感激的神情。
  薛宝钗虽不懂这些神怪的事情,但为防万一,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照林黛玉的意思吩咐下人。
  又宽又长的春凳抬入大厅后,宝玉一脸苦笑地被抬上凳子。
  出门之际,宝玉回头望了望凌乱的大厅,万千感慨一闪而过,想不到自己竟然差点命丧于此!
  贾政,我不死,就该你死了!恨火在宝玉的眼中熊熊燃烧,久久不休。
  宝玉与贾政分别被下人抬进房间,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女纷纷告辞去探望昏倒的王熙凤等人,一时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舍不得宝玉的王夫人独自守在宝玉身边。
  趴在榻上的宝玉见王夫人珠泪盈眶,不由得心窝一暖,那股暖流与怨恨之火纠缠起来。
  我该怎么办?报复!对,我要报复!假宝玉想到眼前之人是贾政的妻子,恶念猛然涌上来,就想伤害贾政的妻子。
  不行!她是我的「母亲」!恋母情结化作强烈的屏障,挡住宝玉心底恶念的冲击,让宝玉即将失去理智的心海险之又险地恢复清醒。
  片刻间,两道意念争斗不休,难受无比的宝玉不禁拳头一紧,重重捶打在床榻上。
  「玉儿,你怎么啦?可别再吓为娘啦!」王夫人情急地俯身轻拥宝玉,焦虑不已的连声急问。
  王夫人丰盈的娇躯不知不觉间与「儿子」紧密相贴,即使隔着几层衣物,宝玉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滑如凝脂。
  就在这刹那间,在宝玉的脑海中争斗的两股意念「轰」的一声意外融为一体他要报复贾政,还可以爱护眼前这个绝色妇人!
  对,就这样!嘿嘿……瞬间宝玉的元神头生双角、坏笑不断,与「小宝玉」
  凑在一起商量起绝世妙计。
  贾府风波过去,虚空上两团阴风停在金陵城外。
  「唉,可恨,没用的废物!」
  「不是贾政没用,是贾府有修真者破坏我们的计划。」
  旋风真人与黑羽大王连声咒骂,最后只得无奈低叹,转身飞向来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20 03:28:39

第九章:猎母游戏
  荣国府,贾政的房间内。
  「回禀老夫人,贾大人只要服药养息一段时间,身体自可痊愈,不过……」
  留守金陵的御医手抚颔下黑须,面现迷惑之色。
  「不过怎样?」贾母虽然痛恨贾政的铁石心肠、狠毒手段,但毕竟母子连心,怒气一过,自是十分担心昏迷不醒的贾政。
  「下官在贾大人的脉息中感到他心脉极其微弱,可是体内生机却十分强盛,而脑脉又混乱无比。」御医疑惑不已,摇头叹息道:「下官行医数十载,还是首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症状!」
  「御医,你的话我不是十分明白,能否再说清楚一点?」
  王夫人双眸闪现焦虑之色,这御医已不是贾家所请的第一位,她们连和尚、道士都请进府中,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救醒贾政。
  「夫人,请恕下官医术浅薄,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御医面带愧色地施礼告辞,连贾府配备的软轿他也无颜乘坐。
  「唉,又是这样!」贾母老脸苍白,连连黯然叹息,每个大夫最后都是这一句,众人的信心也在这句话的多次重复下消磨殆尽。
  「对了,玉儿怎样了?」贾母意念一转,又关怀起宝玉。
  「玉儿只是外伤,很快就会痊愈,他喝了安神汤,已经入睡了。」王夫人想到宝玉平安无事,眼中的忧愁终于消散许多。
  王夫人柳眉微蹙,心海一颤,顿时贾政凶神恶煞,欲置宝玉于死地的一幕再次在她脑海中回放。
  相公是怎么啦?整年不归家,一回来竟然就要打死唯一的儿子,太……可恶了二股怨怼在王夫人的心海油然而生,思绪微妙变化下,她眼底的担忧少了好几分。
  「婆婆,要不要多派几个丫鬟帮你照料宝玉?」李纨柔声询问王夫人,然后看向站在下首的袭人三女。
  宝玉没有性命之忧,王熙凤的心神也稳定下来,她接过话头道:「是呀,姑妈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就让平儿去你房中帮着做点杂事,可别到时宝兄弟好了,又把你累坏了。」
  「唉!」王夫人玉脸流露出无奈,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柔声叹息道:「我也想有人帮忙,可是宝玉大受惊吓后,如今他见人就怕,除了我这母亲,他连袭人也不让接近。」
  话音未顿,王夫人慈爱的目光透出浓浓的溺爱,语带怨怼道:「都怪他父亲这次打得太狠了,玉儿才会这样,昨日连老祖宗进屋他也浑身发抖。」
  众女均吃过宝玉的闭门羹,无论是薛姨妈还是王熙凤都突然变成宝玉眼中的「陌生人」,弄得她们担忧之余又多了几丝忐忑情伤。
  好在宝玉的情形一天天好转,大夫诊断过后,说只要再吃几贴安神汤、多多静养几日,自可完全好转,众女这才放下心。
  「你说得也是。」贾母点头认同王夫人的话,随即感慨道:「本来我还打算让鸳鸯这丫头帮忙,看来也只有劳烦你一个人好好照料玉儿了。」
  「老祖宗,宝哥哥真是的,人家一早跑来看他,竟然连面也不见,真是扫兴。」
  史湘云不依的赖在贾母的怀中,嘟起小嘴说道,她活泼纯真的气息终于为贾府带来几许阳光。
  「云妹妹,待宝哥哥好了,你就让他给你赔不是。」
  林黛玉大受惊吓,而「可恶」的宝玉竟然给她吃闭门羹,她自是心中有气,在轻言浅笑之余,已将史湘云拉上贼船。只要宝玉病好,精灵古怪的史湘云加上灵秀超凡的林黛玉,肯定会是完美的「折磨宝玉」二人组。
  「好啊!」史湘云欢呼着从贾母的怀中蹦起来,直奔林黛玉而去,道:「我们就故意不理他,急他一急!」
  话音未顿,史湘云的手指在众好姐姐身上二点过,连袭人等丫鬟也没放过,随即大声提议道:「你们也要和我们一样全都不理他,看他还敢不敢不理我!」
  众女不由得笑着附和起来,原本沉闷阴郁的气息,在如精灵般可爱的史湘云的欢笑下消散一空。
  心情愉悦的薛宝钗少有的童心大起,国色姿容浮现淡淡的戏譃笑意,语带调侃道:「那云妹妹是准备一世不理宝兄弟,还是一时呢?」
  「当然是一时啦!」史湘云毫不犹豫的开口回应,随即秀眉微皱,犹豫不已的喃喃自语:「就冷淡他五个时辰,嗯,还是四、三……就一个时辰吧!」
  「咯咯……」各有特色的少女笑声顿时此起彼伏。
  探春眨了眨美眸,淡淡的疑惑一闪而过,边笑边低声对迎春道:「二姐,惜春去哪儿,怎么一早就不见她人影?」
  迎春怡然轻笑,也困惑地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出门了。听丫鬟司棋说,四妹好像是去栊翠庵,也不知道她去找那怪怪的妙玉做什么?」
  香菱与迎春最合得来,笑着接口道:「惜春平日也怪怪的,她们这叫怪人找怪人,惺惺相惜啊!」
  「哎呀!」王夫人突然一声低叫,抬头望了望天色,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要是宝玉醒来见不到我,又要害怕了!」
  在内院豪华卧房内。
  宝玉无奈地趴在床上冥思苦想,当然想的不是国家大事,也不是贾府家事,甚至就连贾政的异变也没有心思细想,在「恋母情结」驱使下,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刺激万分的「猎母计划」!「
  沉思片刻后,得意的微笑浮上宝玉邪魅的面容,他不由得为前日的灵机一动大为得意。
  「受惊过度」绝对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也绝对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绝妙借口,只有这样,宝玉才能与王夫人单独相处、朝夕相对。
  有了充分的时间,以宝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手段,还不能将王夫人这深闺怨妇手到擒来?
  嘿嘿……贾政,老子一定要狠狠报复你!邪笑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回荡,笑声未落,宝玉面色突然一变,转眼间仿佛变成惊恐的羔羊般,在被窝内瑟瑟发抖。
  「你们就待在这儿吧!」行至中门时,王夫人回身对随行的丫鬟、仆妇玉手轻挥,止住她们跟随的身影,语带郑重地道:「不要大声喧哗!如果惊扰到宝玉,全部重重责罚。」
  「奴婢们知道!」一众丫鬟恭身低首,目送王夫人独自走入内院。她们下意识的望了望两门之间那长长的距离,不由得暗自好笑:太太真是有点杞人忧天。
  「别打我,我怕……母亲,救我!」
  王夫人刚走到内院门前,断断续续、惊惶无助的哀号声立刻传入她耳中,她本是优雅从容的玉脸瞬间花容失色,无比急切地掀帘而入。
  「玉儿,为娘来了,别怕!」王夫人双眸闪现慈爱的光辉,万种风情地走向受惊过度的宝玉。
  「母亲!」
  宝玉不顾臀部的疼痛,无比激动地扑入王夫人的怀中,情怀激荡下,他的俊脸「无意间」落在王夫人的双峰之间,双手则环在腰间上。
  「又吓着了?」王夫人丝毫没有怀疑地轻抚宝玉的头,连声安慰他受惊的心灵。
  「嗯!」宝玉好似孩童般赖在王夫人的怀中扭动着头,脸颊在这片刻间感受着腻滑饱满、幽香醉人的熟妇风情。
  长久的拥抱后,宝玉抬头对王夫人道:「母亲,孩儿又做噩梦了。」
  话音未顿,未待王夫人怜惜的话语说出口,宝玉再次说:「我还想睡觉,可是又害怕再做噩梦……母亲,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在这儿陪陪孩儿?」
  「这……」王夫人想不到宝玉会要求自己陪他睡觉,虽是「单纯」的要求,但她也觉得十分尴尬,不由得芳心紊乱、犹豫不已。
  「母亲……」宝玉摇晃着王夫人的玉臂,哀求道:「我好怕,睡不着。」
  看着宝玉双目中的哀求与无助,王夫人芳心一软,暗自思忖:宝玉是我的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
  念及此处,王夫人的宠溺之爱战胜隐约的不妙之感,她语带娇嗔,轻轻拍了宝玉的肩背一下,道:「你这孩子,好、好……别闹了,为娘依你就是!」
  耶!成功!宝玉在心中大声欢呼道。
  「母亲,你对孩儿真是太好了。」激动无比的宝玉迫不及待地往床榻内侧挪动,连因移动带来的疼痛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王夫人略带好笑地看着宝玉的举动,却不知自己已经落入色狼所设的陷阱。
  「母亲,你快躺在孩儿身旁,我想好好睡一觉。」未待王夫人有所反应,宝玉已将略显无奈的王夫人拉倒在身边。
  王夫人在猝不及防下倒在宝玉的身边,而且随着宝玉那火热的身躯挨过来,久未与贾政亲热的她不由得芳心一颤,立刻醒悟宝玉已经长大成人,不由得产生一丝后悔。
  还是先将他哄睡了,然后悄悄离去吧!王夫人意念翻转,暗自下定决定。不料早有计划的宝玉一双有力的大手立刻粉碎她的意念,他双手果断地环住王夫人的腰身,但他并未借机轻薄,只是老老实实抱住「母亲」的身子,不过力道甚是坚定,丝毫不给王夫人逃走的机会。
  慢慢来二点一点引诱她,嘿嘿……宝玉深明循序渐进的重要性,他非但手脚老实,而且连外衣也未脱去,母子两人就此合衣而卧。
  王夫人芳心纷乱,紧张地躺在宝玉的身边。
  时光悠然过去,良久后,王夫人见宝玉并未有何出格的举动,与自己紧密相触的大手规规矩矩、一动也不动,这才缓缓松懈下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宝玉已经进入梦乡,嘴角浮现一缕纯真的睡容,令王夫人下意识的感到安心:嗯,宝玉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自己真是多想了。
  王夫人轻轻挪开宝玉的手臂就要下床,不料宝玉的大手再次环上去,迷迷糊糊地说:「母亲,不要走,我怕。」
  「母亲不走,玉儿别怕,乖乖睡觉吧。」
  恍惚间,王夫人眼中的宝玉变成她记忆中的幼子,不由得慈爱地轻轻抚摸宝玉的头,宠溺之情流淌而出。
  为了让宝玉睡得更甜,王夫人身子微侧,闭目养起神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也睡着了。
  时光一如既往,无声流逝,不同以往的是,在这无声的宁静中,暧昧的春风已悄然钻进这间房间。
  日落西山,暮色初显,王夫人秀长微翘的睫毛轻颤,从难得的好梦中醒转过来。她美眸一张,只见宝玉正一眨也不眨凝视着她。
  「你这孩子,吓了为娘一跳!」王夫人微微一惊,随即暗自检视娇躯一番,并未发现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母亲,孩儿终于睡了一场好觉,再也没有做噩梦了。」宝玉仍然凝视着王夫人,不过目光中丝毫看不出有暧昧。
  其实王夫人也是长期独眠,陪伴在宝玉的身旁,她也出乎意料睡了一场好觉,芳心舒畅下,她轻笑道:「要感谢为娘也不用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呀,怪吓人的!」
  宝玉搔了搔头,流露出纯真可爱的赤子之情,开心笑道:「孩儿醒来也不久,一睁眼就看见母亲,开心极了。」
  话语未顿,宝玉故意再次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宝玉看得心跳加速,一丝红云浮上脸颊,慈爱地责骂道:「你这孩子还吓为娘,不像话!」
  「我是觉得母亲好看!」宝玉故作委屈之状,嘴角微翘,柔声道:「孩儿这才发现母亲原来这么美丽,恐怕那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呵呵……」
  爱美乃女人天性,王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听闻宝玉由衷的夸奖,她不由得面露喜色,随即不好意思地轻轻打着宝玉,道:「你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连为娘也敢调侃。」
  「孩儿说的句句是真!」宝玉激动无比,恨不得指天发誓:「我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孩儿……」
  激动的誓言还未完全说出口,相信鬼神之说的王夫人急忙打断宝玉的话语,很无奈地叹息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玉儿,以后不要随便发誓,知道吗?」
  王夫人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话锋一变,语带担忧的提醒道:「玉儿,你这番混话咱娘俩说说也无妨,可千万不要在人前乱讲,那会惹来闲言碎语。」
  「母亲放心吧,我又不是不识大体,怎会这么傻呢?」宝玉轻笑道,然后身子自然依偎在王夫人的怀中,一脸纯真的孺子思慕之状令王夫人毫无戒备之心。
  「天色不早,我该叫人熬安神汤了。」母子俩相拥片刻后,王夫人念念不忘宝玉的伤,娇躯带着妩媚与端庄交织的风情向门外走。
  宝玉趴在床上看着「母亲」的背影,那修长玉腿交替之间荡起的动人臀浪令他的伪装瞬间消失不见,灼热的目光直追着王夫人浑圆又挺翘的香臀而去。
  也许是宝玉的目光太灼热,王夫人行至门口时,娇躯突然微微一顿,一丝异样从心底一闪而过,下意识双腿一紧,回首望向宝玉,却见宝玉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自己这是怎么啦?王夫人玉首微摇,莫名叹息一声,随即加快脚步,走出这令人有点呼吸困难的地方。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王夫人刚走过转角,宝玉立刻张开眼睛,额头上直冒冷汗,心想:想不到「母亲」的感觉竟然这么敏锐,看来自己可要好好计划一番,否则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接下来,没有异常的两日时光一晃而过,全心投入「猎母计划」的宝玉尽力扮演着纯真小孩的角色,连外面一大堆需要他解决的事情也抛到脑后。
  在这两日,除了宝玉方便的时候外,宝玉几乎不让王夫人离开身边,母子俩的亲密每日俱增。
  晨曦初露,天色还未大亮,习惯早起的王夫人首先醒转,她睁开美眸,望了望身旁的宝玉,经过几日的陪伴,这个动作终于成为她的习惯。
  从白天的小歇到夜晚的睡眠,王夫人都陪伴在宝玉的身边,她已没有丝毫别扭,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对宝玉一些不小心的碰触也不怎么排斥。
  王夫人见宝玉仍一脸恬静趴卧在身旁,欣慰的微笑浮上玉脸,自她旦夕陪伴在宝玉的身边后,宝玉再也没有做噩梦,只是依然不敢与旁人相见,念及此处,王夫人欣慰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自豪,能成为宝玉唯一的倚靠,她这母亲自然满心欢喜。
  一番思绪转动后,王夫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轻轻挪开宝玉环在她腰间的大手,随即小心翼翼下床穿衣出门。
  当王夫人消失于门后的一刻,「熟睡」的宝玉刹那间张开明亮的双眸,神奇的动门法术总是能令他早王夫人一刻醒转。
  得意的坏笑浮上宝玉的脸颊,经过两日的努力,虽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但王夫人在夜里已能自然的脱下外衫。
  虽然是熄灯之后,虽然还有几层中衣相隔,虽然还是各睡一床被褥,但宝玉的信心仍无比强大,时时刻刻都陶醉在对未来的畅想中。
  过了一会儿,王夫人端着药碗回到卧房门口,她还未掀帘而入,惊惶的呼叫声就已传入耳中。
  「母亲,你在哪儿?我怕!」
  听着宝玉焦急的呼唤,王夫人并未惊慌,因为每次她离开宝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宝玉就会醒过来,那惶急的呼唤也必不可少。
  「宝玉,为娘来了,别怕!」
  王夫人微笑着疾步而入,轻拥着宝玉趴伏的身躯,柔声道:「快把这碗安神汤喝下,不要苦着脸,乖乖听话。」
  一脸苦色的宝玉此刻是发自真心的郁闷,如果说这个计划有何缺陷,那这苦药无疑就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但更令宝玉下定决心,就是为了对得起这些苦药,自己也一定要……将计划进行到底!
  在喝药的时候,宝玉的背部挤入王夫人的怀中,那火热的身躯压在「母亲」
  的乳峰上。
  王夫人试过推开宝玉,但在宝玉无辜的眼神哀求下,更为了让宝玉乖乖喝药,最后她还是强忍着胸前传来的压迫感觉,坐直娇躯。
  不过只要宝玉喝完安神汤,王夫人就会立刻站起身,然后借口拿药碗出去,逃离与宝玉身躯的厮磨。
  一晃又过了两日时光,宝玉依偎在王夫人怀中的时光不停加长,即使不吃药的时候,他偶尔也能在王夫人的怀中厮磨一下。
  宝玉心中一阵兴奋,但并未被胜利冲昏脑袋,经过这些日子的试探后,他已经明白王夫人的贞洁意志比王熙凤还要强烈,时机远远还没有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