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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5/06 00:56 / 1741 / 51
【情色小说】惊情淫梦
强暴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12:50

第五十章 心相
  “跟你们的故事相比,我的故事,并不是太复杂。至于其中当局者的滋味,你们也不必了解。”
  教堂密室的里的我,声音很平静。然而也许在现场的只有刘忻媛才会敏感的注意到,此时我的语气中的带着一种酸楚跟无奈。真相,也许很早就在我的心里,然而如果你的对手都是那些至亲的人,你又会怎么样。任何真相,都逃不过心的约束。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让我看清这一层,才能如此用一种看上去颇为自信的表情,面对这样的结果。
  对于结局,女人没有觉得太意外,当她看到那个揭下了自己的面具竟然是胡老三时,一切她都明白了。那一支跟我们不打不相识的麻匪,竟然成为了此事我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更何况,如果有曹金山的帮助,这些人要在山城隐秘自己的行踪,自然没有任何难度。只是…
  “想必,二位在想,自己手下的得力人,是怎么被调包了的吧。更何况,最近你们对曹老板的行踪,可是监视得密不透风的”我看着已经脸色大变的老钱跟梅姑,笑着从自己的袍服底下拿出来了一块银牌。而立马,他们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连逾山…”老钱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你竟然能把他的嘴也撬开。”看起来,在他的眼里,连家沟的人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而且,他的确也有理由如此。因为就算是在此时,被他秘密下令迁走的连家沟的妇孺们,都还在他们手上。连逾山是社里人,自然应该知道自己背叛社团后的后果。
  然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老钱才觉得不可思议。他看着我,就像是以往每次那样,等待我先说话。然而此时,我们之间却不是以前的那种上下级,亦或是挚友之间的那种关系了。
  我们的对手,生死对手,而且此时,我已经稳操胜券。
  “这件事情不光是我跟曹老板的计策,而且,曹老板竟然神通广大,说服了刘宪中先生一同协助。前段时间,刘家撤出山城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刘先生就是专门去安排胡掌柜入禅城的事情。”我转过头来,对刘忻媛说道:“忻媛,对不起,这一次我又瞒了你。只是此时实在是过于重大,我在第二次造访黑瓦山时不光产生了借助胡掌柜力量的想法,还暗中跟曹老板取得了联系。当时曹老板为了保密,也没有告诉我你二哥会参与的事情,只是告诉了我他会有一个强力的援助。因此直到昨天早上,你说你二哥很轻描淡写的将这个参与会议的身份让给你的时候,我才猜到可能曹老板所说的这个强援,就是你二哥。”
  “嗯,这一次,我不会怪你的。”身边的刘忻媛,惊讶的眼神中竟然流出出来了一种强烈得兴奋感。从昨天到现在对于自己二哥的行为的怀疑,一直让她心神不宁。而此时,当意识到阮凝秋所说的是真的,他的二哥的确是在背后保护着这个家庭的时候,她不光是惊喜,更多还有一种对我的感激。对于一个妹妹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听说自己哥哥是个好人跟让她开心呢。
  “老钱,梅姑,你们算计一生,却有没有想过一问题。”我回头来,看着一脸惊慌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用几十年,去构建了一个你们幻想中的帝国美梦。为此,你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付出了自己的毕生型血,甚至付出了自己作为人伦的最后一丝尊严。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可以如此疯狂,但你们身边的那些人呢。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要为你们疯狂的想法贡献出自己生命的一代代人呢,他们的想法,又是怎么样的?”
  “不错,你们的确可以用自己的洗脑大法,再加上严酷的戒律刑罚来控制他们的思想,让他们的存在如同是行尸走肉一般。然而,当时间久了,就算是心事走肉,在这个乱世,也总能找到一点属于自己的存在理由。”当我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的手上,已经出现了那个让老钱惊讶的浑身一颤的密码本。
  “徐飞…连你也出卖我。”老钱没有扭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徐飞,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此时徐飞也暗中拔出了手枪,瞄准梅姑的准心随然没有对老钱背后开枪,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光是他,也不光是连逾山”其实我知道,老钱穷其一生构建的这个美梦,在黑手团内部是遭到了很多人反对的。就拿那个潜伏在玉蓉身边的编辑赵松来说吧他好像深怕我不知道那个密码本的价值一样,昨天跟我的一番谈话中,一直在提起此事。可以看出,和衷社上下,并不真的都是一群像老钱,梅姑这样的狂热分子。他们渴望的,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生活。我叹息道:“为了加强对下面的人的控制,你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就连当年和衷社中的那些酷刑你也毫不犹豫的一次次使用。不错,这种方式,你的确加强了和衷社的管理,然而你却从上到下,都无时无刻不散播者一种恐惧。一种他们随时会在这个乱世中死去的恐惧。而在人的求生欲望面前,你是验尸官,你应该知道这力量会有多么强大。“
  我看着依然满脸不屑一顾的老钱,叹了口气说道:“有件事情,对你来说也许是太残酷了一点。但如果这件事情今天不说破的话,恐怕不光是你们,连现场各位都会留下永远的谜团。”我看了看眼神已经开始游离的老钱说道:“当我重回山城后,一直就像是一只地下老鼠一样在四处奔走,我用很多重面孔,见过了很多人,说了很多话。然而,只有在一个地方,我的心是宁静的。”
  “那是一个小屋。”当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现场其他人随然一脸茫然,但老钱却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抬着头,显然他已经想到我想说什么了。
  “那个屋子里,只有一个老来得子的男人,跟一个怀着孩子的幸福的女人。他们的家很简单,却很温暖。在那里,我每一次都能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我没有理会周围对我这样打哑谜一样的话语的反应,因为此时,我眼中只有那个本应该只是属于那样一个温馨家庭的老钱。
  “那时一个很美好的画面,然而,遗憾的是这样的画面背后,却是一个企图用自己一生,去操控这个被他恨透了的乱世的人。”我说道:“其实此时,你应该知道,乱世随然仍在继续,但局势已经开始慢慢稳定下来。但是你的身体,还有你即将出生的孩子,反而让你不得不提前动手,你想要给自己的下一代铺好一条路,就像是当年大师黎强,为了黎楚雄所做的那些勾当一样。”
  “然而有一点,你却错了。”我看了看刘忻媛,想考了再三要不要接下去说。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我咬着牙对老钱说出了一个对他十分残酷的话:“你的想法不被世人接受,你本不在意。然而没想到的是,你身边的女人,那个给了你生命希望的女人,当她无意间知道了你的一切后,她害怕了,动摇了。作为医院护士的她,一次次的见过那些从战场上下来,为这个乱世变得肢体残缺的人。甚至跟自己的白发亲人,只能阴阳两隔的人。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也走上那样的道路,害怕那个已经折磨很多代人的命运,继续折磨着自己的下一代。于是,思考再三,她选择了宁可背叛自己的枕边人,也要阻止你的疯狂的行为。”
  “所以她找到了徐飞,徐飞又找到了我,还有很多跟他一样对你心怀恐惧的人。我得到了你们内部的密码本,而最后..”我摇了摇头,唏嘘着说道:“当我看到一个一直缄口不言的女人,却用一种似乎有些奇怪的节奏,从我进屋开始就给自己腹中的孩子编织小衣的时候,我慢慢开始读懂了那个节奏,也读懂了女人的想法。那是一种,只有对亲人之爱入骨三分的人,才能明白的痛苦。她只能选择牺牲自己丈夫的理想,来让自己的下一代稍微能够成长得安全一点。而这,也是像连逾山一类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性命的人,在这个乱世的最后一点奢望而已。”
  当我说完话这番话的时候,现场的空气中之前的那种疑云已经开始散去。我环视着四周,用一种死而复生的人的视角,解读着已经纷纷取下了面具的众人的表情。老钱的痴傻,梅姑的绝望,周敬尧的不甘,曹金山的自若,还有我身边,刘忻媛的脸上竟然隐隐的一种超然的情绪。让我能够感受到,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每个人的心中,应该都有他的判断。
  然而,就在我准备让胡老三,把老钱跟梅姑抓捕,然后跟其他人商议要不要把他们交给李昂的时候。此时在场的有一个人,他的行为却突然引起了我的主意。
  这个人是东阳,在场少数几个还没有摘下自己面具的人。而如果不是心细,恐怕没有人注意到,他竟然已经暗中走到了旁边的一个侧门门口。正在我想要质问他这一古怪行为背后的原因的时候,他却突然将自己的袍服解开。而在袍服之下,竟然是绑在身上紧紧一排,只要其中一颗被引爆,就可以足够毁掉整个现场教堂的美制式手雷。
  “快走,”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率先发难。他手中的双枪已经开火,两个本来把守在教堂门口的胡老三的手下,已经被他的子弹放倒。而就在这时,本来已经几乎要承认了自己失败老钱跟梅姑,竟然也立即拔出了自己的手枪,随然他们枪法并不如我。但他们四支手枪突然发作,竟然一下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更重要的是,现场随然人数众多,但周敬尧等人本就是蛇鼠两端,而老赵叔那些人虽然之前一只被蒙在鼓里,但此时两边真一交上火,他们竟然也开始动摇,看样子随时可能选择拔枪站在梅姑等人一方。
  眼下,无奈之下我只能先躲起来,靠着现场仅有的桌子一类东西,不断移动着身形来躲避对方的攻击。然而,这样的躲避,终究是有如螳臂当车,混乱的房间里,子弹横飞的硝烟中,又有两个胡老三的手下中了枪倒下。
  看起来,东阳的射术也是十分了得,甚至是在我之上。就在刚才,已经横下了心要反对老钱的徐飞终于拔枪开始还击的时候,东阳手中的枪一响,却将一颗子弹先送入了徐飞的脑袋。
  这个复杂的人,最终却以这样一个简单直接的方式死去,当着我的面。
  随然在这之前,他曾经也在我面前死过一次,但这一次,我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假死的可能性。许多年后当我回忆起,他被子弹射入脑袋的一瞬间,我总觉得我能从他的那种复杂的眼神中读出点什么,是解脱,还是慷慨,我不知道。但每一个生在乱世的阴谋家,也许心里怎么想的,都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眼下,当然我没有精力去揣摩他的想法,因为就在老赵叔等人终于也加入了梅姑一方后,他们随然火力不如我们,却凭借着先下手的方式,已经几乎要逃离到了那个小门口。
  我心中焦急万分,因为我知道一旦他们从这里逃出去,等待我跟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只有无尽的报复跟暗杀。然而此时,我们手中的火力不光要攻击对手,还要注意不能引爆疯狂的东阳身上的手雷,骑虎难下之势,几乎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然而这一次,绝望的尽头,却又有人给了我希望。而且这两个人,还是那两个当初炸开了歌乐山监狱的石墙,将我救走的两个少女。这,已经是她们第三次在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出现在我最需要她们的攻击位置,第一次是歌乐山,第二次是胡老三的山寨,而这一次,是最关键的一次,却也是最危险的一次。
  本来应该被迷药弄得毫无战斗力的陈凤姐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样,出现在了东阳的背后。当两个少女的身影闪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立即兴奋得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就算两个少女此时身上不过只是被胡老三的手下用披风简单的包裹中,一举一动之间是春光乍泄,但现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个揩油的机会,就连一只流氓惯了的曹金山,眼神中也只有那种狂喜跟倾佩。
  因为此时,这两个少女并没有任何兵器,她们竟然选择用徒手的方式,从角落里一左一右同事杀出,然后用真正两姐妹最压箱底的格斗之术,在电光火石之间,扭断了东阳的脖子。
  但就在此时,现场战斗经验最丰富的我跟刘忻媛,却同时注意到了一个让我们心惊胆战的细节。随然两个少女的袭击很突然,但是别说东阳了,就算是女人的身手,也足以做出反应。而显然,这两个少女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选择的进攻角度,竟然是一种类似于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左一右,这是一种非常让人觉得惨烈的进攻方式,因为作为东阳,只能选择对其中一人发起还击。而另外一个人,则必须要利用这一间隙来完成最后的致命一击。
  而这一次,做出选择的并非是东阳,而是一直被我当成小孩子的妹妹。陈凤的格斗之术在姐姐之上,这最后一击本来由她来完成是最合理的。但她却选择了先于陈凤动手,在将最后一击的机会交给陈凤的同时,也选择了将生的机会留给了姐姐。
  东阳本能的瞄准少女,他手中的板机,已经在我们无法做出反应之前扣下。这,是陈菲的选择,属于这一对孪生姐妹花之间,最为心有灵犀,却又最为让人痛心的选择。
  “天…”就连一直当惯了悍匪的胡老三,也对少女的选择报以惊讶跟钦佩。好像所有人,都在为陈菲的选择叫好,却又好像是每个人都知道,少女的生命即将在这里走到终点。但就在他这个字还没说完的时候,现场,却又起变化,东阳手中的那一支枪,竟然就这样炸了膛。
  也许,是因为连续的射击,让手枪的枪管过热。也许,是因为这种老式的手枪,在设计上本来就有缺陷。然而时候当我回忆起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时,我却不得不感慨,命运,总是如此的有趣。
  当初刘家生产的枪支,因为炸膛而带走了张神父一家,让和衷社失去了上一次统一的机会。而这一次,东阳手中的炸膛,却同样让和衷社辛苦经营的计划付诸东流。只是如果说上一次的炸膛,带来的后果是杀戮跟背叛的话,那这一次,算是为这个浑浊的乱世,带来了一丝慰藉。
  炸膛的碎片,带走了东阳,这个狂热者的生命。
  不过让我同样担忧的是,这些碎片还同样伤及了陈凤陈菲两姐妹,陈凤的脚踝受了伤,而妹妹陈菲的脸上,更是被火药灼伤,痛苦的掩面倒地。
  刘忻媛立即冲到了她们身边,东阳一死,剩下的老钱,梅姑,老赵叔等人已经不足为惧。不过短短的十几秒,他们已经在我们面前轮番倒下。我看着这些乱世烟歌中蝇营狗苟的阴谋家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心中没有一丝怜悯。除了拿出身边的信号弹,吩咐胡老三的手下联系一下其实并没有中计的李昂带人来打扫残局之外,就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几个已经在转瞬间冰冷的尸体,不知道自己心里,还在想什么。
  “走开,”身边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当我侧头看着东阳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尸体前面,也已经多了一个女人了。此时已经从迷乱中恢复过神智的钟琪,正独自跪在东阳的面前,却并没有呼天抢地的流泪。
  而这个时候,自然会有一个人去尝试安慰她,就是自从五宝码头之夜之后,对女人一见钟情的胡老三。只是这一次,他得到的,不过是女人反手一记耳光。
  “让她自己待一会儿吧。”我走到失落,却不敢有一丝抱怨的胡老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种人内心的痛苦,旁人是无法懂的。”
  胡老三点了点头,随然是一个麻匪头子,但对我说的话,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只是这一次,一向满口糙话的胡老三,竟然问了我道:“先生,你觉得,乱世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有一个东西,也许可以让我们早一点看到尽头。”我从胡老三的尸体上,取出了那个带着烟云十一式秘密的照相机。除了敢怒不敢言的周敬尧,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我的行为。
  “有个事情,如今也没必要瞒着各位了。”刘忻媛叹息说道:“其实,针对和衷社的这一次清剿计划,是我们刘家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谋划的。”现在的人,如果在半个小时前听说这件事情,那定然会惊讶万分。但此时,甚至包括被我们俘获的梅姑等人,都对女人的这句话很坦然了。
  “从我三哥,以自己的合家家当为诱饵,想引出山城到蓉城的那些诸多地下生意背后的始作俑者开始。我们刘家,为了今天的这个结果,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工作。”其实刘忻媛所说的话,是刚才这一瞬间她猜想通的。但当她想明白之后,她才明白之前阮凝秋所说的那个自己的三哥,自己的二哥,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自己两位兄长的牺牲,不应该就这样被埋没了。
  “还是我来说两句吧,”我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道:“经过刘宪原的努力,他们这一条地下生意终于成功跟大烟生意合龙,也成功引起了和衷社的注意。但是很快,让人没想到的是,东阳竟然识破了刘宪原的用意。无奈之下,刘家只能变换策略。不得不说,弄巧成拙的是刘老板的意外身亡让整个复杂的事情反而出现了转机。悲伤之余的刘宪中先生,选择在刘宪原死后发难,他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将自己跟三叔已经暗中窃取了文物买卖的消息,以及自己跟刘宪原的对立情绪传递给了和衷社。”
  我所说的这个特殊的方式,就是被刘宪原故意带到五宝码头的柳皓面前,让女人以为自己是在花中心寻找自己三弟黑历史,并把这个消息传递了和衷社。我之所以没有说破,是因为此时同时爱人的钟琪实在是已经太过于可怜,让我不忍心直说刘宪中是利用了她,将自己渗透进了和衷社。但是一旁愤愤不平的柳皓,缺显然已经想明白了,他也被刘宪中利用。
  “只是一开始,刘宪中本打算是自己以身犯险,但阴差阳错后,他觉得我才是更适合来做这个事情的人。”我看了看远处的刘忻媛,显然是在告诉他人,如果没有我跟女人的这一段经历,那此时站在众人面前的应该是刘宪中才对。
  “别在这吹神气当英雄了,还有个事情,只能你去做。”安排着人照顾好了受伤的陈凤姐妹后,刘忻媛来到我身边,突然用一种带着醋意的语气对我说道:“这里有我,你还不快去。”说完,她的眼睛看到了躲在墙角,看上去随然恢复了神智,却不知道是因为药效为过,还是惊恐过度,只是默默低头坐着的林茵梦。
  花容有损,却没有失色。这个女人即使是在现在这种经受过了凌辱的状态下,依然保持着自己内心的那种冷漠跟高傲。
  重逢,重生….
  对于我跟此时的女人来说,也许彼此之前,会有千百句话要说。然而,当我撇下众人按照刘忻媛的意思先将林茵梦送到了刘忻媛手下的一个安全去处时,我跟女人之间,却没有说一句话。
  此时,也许只能有一种方式,能够让彼此了解到对方的内心。而这种方式,也许曾经会让我如此悸动,又如此的疯狂。
  宾馆的床上,林茵梦默默的在我面前脱下了盖在身上的衣服,然后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突然将我推到在床上后,就用一根红绳将我的手绑在床头,而不让我可以用手去抚慰一下她的内心。然而此时,女人却选择毫无保留的趴在了我的身上。虽然我身上的衣服还穿戴整齐,但她,却是不着丝缕。即使此时下午的阳光将她的身体照得通亮,女人却没有半分羞涩。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女人丰满的翘臀,那个让我心驰神往的地方。然而此时,我的视线却并非停留在那种让人肉体兴奋的部位,我努力仰着头,想要看清侧脸贴着我被解开扣子的胸腔前的女人的脸庞。
  还是那种女人独有的高贵,冷漠,端庄。但女人湿润的眼眶中,不断流淌出的热泪,却让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正面情绪。我用自己的下巴,在女人的头顶上不断的代替双手抚摸着女人的秀发,而女人,却一直趴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我们要这样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趴了多久,只是觉得好像我跟女人的身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于是才想要打破我们两之间的沉默。然而这一次,女人随然抬起了头,却还是一眼不发,用一双妙目看了后很久,才幽幽说道:“上一次,你是不是只是把我当成了你发泄的工具。”
  我想要立即辩解,随然当时雨筠的事情让我意乱神迷,但我对女人的悸动,却是简单而纯粹的,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女人的一根食指却已经伸入了我的嘴唇说道:“看来这一次,应该我主动了。”说完,女人的红唇,竟然已经准确的亲吻在我胸前,被女人灼热的呼吸弄得麻痒的乳首上了。
  大战之后,激情说来就来。然而我这边还在香车美人,教堂那边的情况,却还是一团糟。李昂的到来,让现场的局势迅速得到了控制。经此一役,除了被曹金山暗中劫下的那一帮黑手团的手下以外,和衷社核心势力几乎全军覆没。而剩下的残余部队的名单,想必通过审讯,也不难得到。
  然而虽然事情算是有了个了解,但这件事情背后的余波还是如同悬挂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剑,让人心生不安。李昂站在门口,等刘忻媛的手下将受伤的陈凤姐妹接走后才上来说道:“刘小姐,刚才我们在后堂发现了您的手下,万幸的是,估计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老钱只是把他们迷晕了,却并没有杀了他们。”
  刘忻媛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有个事情,我还想请李局长高抬贵手。”
  “你是说,钟琪那边吧,”李昂说道:“她也是个身不由己的人,放心吧,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把她的记录从档案里抹去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刘家的被害者。”说话间,二人正好看到胡老三悻悻的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二人在一起后,也不打招呼,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躲着二人一样。
  “胡大哥,”刘忻媛叫住了胡老三,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走到男人身边说道:“是不是碰了钉子。”她所说的钉子,自然就是胡老三心心念念的钟琪。
  “哎”胡老三见是刘忻媛叫住了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草莽匹夫,哪里配得上钟夫人这样的少奶奶。”说完,竟是无尽的伤感。刘忻媛本想再奚落他两句,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人都是有情的动物,即使是胡老三这样杀人如麻的麻匪头子,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也是极尽卑微。
  女人不知道胡老三是如何爱上钟琪,但她知道,胡老三是一个可以对钟琪死心塌地的人。当时张义对她所说的那番关于男人跟钟琪之间感情的言语,此时再次浮现在她心头,也许的确如他所说,胡老三,至少是一个可以照顾钟琪下半辈子的人。
  “胡大哥,你过来下”女人突然神秘的将胡老三叫到身前,小声说道:“钟嫂子现在情绪正在低落,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理你,逼得急了,说不定还有有什么过激反应。但是…你想想,她此时天大地大,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她本是少奶奶体质,等到过一阵子她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男人照顾的时候,后面的事情,不用我再教你了吧。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让我手下“照顾”好她的,不会让别人乘虚而入。”
  女人的话,让胡老三的瞳孔一阵放大,兴奋得简直就要跪下来给刘忻媛磕头一般。看着胡老三欢天喜地的走开后,刚才避险站在一边的李昂才走到女人身边说道:“想不到,叱咤风云的刘小姐竟然会给人当红娘。”
  刘忻媛知道李昂是取笑与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倒是李昂顿了顿说道:“关于老钱的那个…那个遗孀,还有那个遗腹子,刘小姐想怎么处置?”
  “她们是无辜的,”女人说道:“小妹还请李局长不要去打扰她们的生活,既然当初裴护士能够做出选择,用密语提示义哥自己丈夫的真面目。那相比,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嗯,可是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后的生计,恐怕还要刘…”
  “不,不要小看一个普通人,人的生存能力,永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很多。”女人说道:“放心吧,必要的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段时间还要李局长费心一点,不是防着和衷社残余的人,而是…”
  李昂点了点头,他知道刘忻媛所说的,是指的是孔家。经此一番动静,和衷社替孔家经营的地下买卖遭到毁灭性打击。这些人倘若追究起来,自然有很多人难逃干系。倘若关于老钱的身份有所走漏,那和衷社背后的金主很容易就迁怒到这一对母子。
  “我还有个问题…刘小姐的二哥…”关于这个问题,李昂思考了很久要不要说出口。一方面,刘忻媛是涉案的功臣,自然对于刘家的其他事情,他不好再强人所难。但另外一方面,蓉城底线买卖中,刘宪中一派的确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虽说这件事情上他成为了幕后的黑手,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把山城的事情解决的话,他就必须要选择走到舞台的中央。
  “我二哥的选择,时间到了,李局长自然知道。现在他选择不现身,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刘忻媛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刘家的这些是是非非,只能希望义哥那边能去解开了。”女人说完,就沉默着看着远处山脚下的山城,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是熟悉,却又陌生。
  也许在她的心里,终究还是在痛苦,因为她知道,要我独自带着林茵梦离开,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然而,她不得不选择如此,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她能够理解我现在荒唐的行为。就像是当初她用摔门而出的方式,告诉我我可以去强奸阮凝秋一样。
  的确,如同刘忻媛所猜想的。此时林茵梦让人窒息的身体,正在我的身上蹒跚着。虽然我身上的衣服尚未被脱去,却已经被女人的行为弄得可以说是形同虚设。女人的动作很温柔,她正在用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柔的方式,在我充满了汗水跟血腥的身体上亲吻着。虽然,女人没有像激情中其他的女人那样,用自己的舌尖不断挑逗着我的敏感部位,也没有用纤纤玉手握住我肿胀下体不断按摩着。但此时,女人的动作却是对我最好的一种慰藉,因为这样的温柔,往往只能存在于已婚多年的夫妻之间。
  一种异样的柔情,正在彼此之间传递。
  然而面对这样的柔情,我的身体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有着强烈的反应。不是因为我不够敏感,而是此时,我的心头,反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一样,让我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那件事。”沉默了很久,我几乎是用唇齿间微弱的力量,挤出来了这句话。
  “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女人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还是用她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不是你知道的。”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叹息着,却说不出那个让我觉得难以置信的真相。
  “为什么…”女人终于停下来了自己的动作,坐起身子看着我,本来嫣红的脸上,充满了苦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我会动手杀死自己的结发丈夫。”
  女人的话,如同一记闷雷。然而我心中,却并没有被这一记闷雷所所震慑。在此之前,当我把一切细节都想通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做出现在的选择。一方面,我跟女人之间虽然只是春风一度,但毕竟也算是有段露水姻缘了。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其次,当我想明白女人的动机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她是一个全天下最可怜的女人。
  她本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一个很疼爱她的丈夫,而她还给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然而,因为她的美色,却让一个本来还算谦谦君子的山城富豪子弟,竟然迷失了心智。为了得到她,这个富家子弟甚至用自己疼爱的男人跟女儿的身份作为威胁。
  最终,面对这种压力,女人选择了妥协。她嫁入了刘家,成为了刘家的少奶奶。但一开始,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着那个强行霸占她的男人,甚至是连新婚洞房之夜,都用自己的生命,一次次的捍卫者自己的最后的贞洁。
  然而再后来,她听说自己曾经的男人受了重伤,甚至断了吃饭的生计。女人哭了,这是她到了刘家之后,第一次流泪,因为她无力的发现,自己的抵抗毫无意义。自己的矜持,只能换取男人对自己曾经家人的疯狂报复。于是,在经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之后,女人终于想明白了两件事。
  首先,她跟男人投降了,她不光是主动上了男人的床榻,还成为了男人身边最好的理财专家。而第二,就是与她投降的念头一起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投降执念。
  正是这一份执念,支撑着她度过了无数个凄苦的清晨,又度过了无数个彷徨的夜晚。午夜梦回,当自己的女儿天真的笑脸浮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林茵梦心中与日俱增的仇恨,伴随她几乎走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终于,你等到了自己的机会。”我看着沉默不语的女人,缓缓讲述着这个让女人觉得无比酸楚,却又让她如释重负的故事:“从南京方面开始下令收集烟云十一式开始,忙于这件事情的刘宪原,就选择将家里的事务交给了你跟刘才。他本来知道,你跟刘才之间其实是互有嫌隙,却没有想到的是,你跟刘才之间,竟然早已经达成了协议。你们联手瞒天过海,将刘家继续了数代的财富暗中掏空,你本来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让刘家在这一场竞争中间彻底成为失败的一方。到那时,就算真相大白,对你来说不过一死,但无力与曹金山抗衡的刘家,注定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然而事情一旦开始实施起来,这件事情却像是无形流毒一样吞噬着你的身体。你开始变得疯狂,复仇的念头,让你已经不满足将刘家的生命线挖断。你已经到了,不看到刘宪原死,就誓不罢休的状态。”
  “当时,我第二次在刘府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更衣。按照你的说法,我很容易相信了你刚从外面回来的说法。也就很自然的毫不犹豫将时间不吻合的你从刘宪原死嫌疑人名单山去掉了。”我摇了摇头道:“然而,后面我想到了这一点后,我才明白,当时你换衣服,不是因为刚回来,而是你要出门。你得到了消息,自己失踪的前夫,女儿,跟着自己的丈夫的行踪被人知晓了,心神不宁的你,迫切的想要出门去阻止他们之间的悲剧。”
  “然而,当你看到凤巧爷尸体跟奄奄一息的女儿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杀念了。你暗中突然发难,对刘宪原痛下杀手,最后,终于走上了这条回不了头的路。”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突然探出身子,将帮着我双手的红绳解开。虽然这个过程中双乳几乎是贴着我的脸划过,但我却没有趁机占一点女人的便宜的想法。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为了报仇,她曾经向和衷社投诚,那个让她完成夙愿中的复仇的和平旅店202房间,就是和衷社的人替他张罗的。但是,当她真的看着这个跟自己做了十年夫妻,虽然使用卑劣的方式霸占了自己,却一直对自己体贴得甚至算得上卑微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遭受着电流的痉挛的时候。一切,对她来说,就如同世界崩塌了一般。
  “所以,你接近我,或者说默许我的接近,是想找机会自首吧。”我揉着发红的手腕,叹息着说道:“但是偏偏,求生的本能又让你的内心不断的挣扎。山层驿路那天晚上我对你的狂热态度,让你曾一度认为你可以利用我对你的动心来替你躲过这一次的劫难,于是从那之后,你面对我的侵犯选择越来越主动。因为这种走近我的方式,可以最好的在负责刘宪原凶杀案调查的我面前洗脱嫌疑。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竟然如此的巨大。就像来之前我所说的,刘宪原的死,竟然反而加速了整件事情的进程。而这,去让你方寸大乱。”
  “所以,山水庄园我打算用我自己的身体,跟你最后的谈判,但是…”
  “但是没想到,我却先于你就被人弄入狱了,而这件事情让你方寸大乱,于是无奈之下,你只能选择远走他乡,甚至就此消失。”我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因为刘才的死。”
  我点了点头,明白女人的意思,也明白了当然阮凝秋所说的那番话。刘才死于情,死于对自己这个自己爱上了的女人的一种痴情。当初,他以为自己只要替女人完成了复仇,就会得到这份感情。然而,当他意识到这最终只是一个虚无的幻想的时候,林茵梦,却已经从山城逃出。
  我不知道刘才的自杀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宁可相信,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寻求自我解脱的同时,也是在用这种卑微的方式告诫林茵梦。曾经做过的恶事,终究是无法逃脱的。
  “刚才,你把我绑起来,是不是在想,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你就要先下手为强。”
  女人没有否认,只是默默的坐着。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刘家的二哥为了替自己的兄弟报仇,几乎暗中吧山城上下查了个底朝天。而刘才,他也本不应该去死,即使他最终得不到我。从那时起,我已经在心中,再也原谅不了我了。至于其他人,是好人也好,是恶魔也罢,跟我都没关系了。”女人将我要带上的配枪取了下来,递到了我的手上,用一种死人般绝望的语气说道:“杀了我吧,我自己很多次想死,但我下不了手。”
  我接过了女人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只惨白的手,递过来的泛着银光的手枪。然而,我却并没有按照女人的要求,将手枪的枪栓打开。而是接着女人的动作,一把将女人拉入了怀中。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就连这个混蛋的乱世,也很快就会过去。”我说道:“仇恨,真的不是一个不可战胜的东西。也许,仇恨会让你可怕,会让你疯狂,然而仇恨的尽头,无尽的轮回之中,每个人都终究会发现,死亡不是解决仇恨的方式。只有饶恕,才是仇恨的尽头。”我勉强挣扎着身体,从床上摸索到床边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件银光闪闪的东西。
  “这是…”看到这个东西后,女人的眼神中,突然充满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一个月芽形状的银质项链,做工质地都堪称大师之作。而这个项链,对女人来说还有一个重大的意义。这是当初她嫁给凤巧爷的时候,凤巧爷给她的定情信物。
  “你为什么有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其实一直是刘老板所收藏着的。”我说道:“其实,在他心中,一直对你是充满了歉疚。西丰洋行他一次次为你订做的衣服,你却从未穿过。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你能真正的接受他,到那个时候,他会拿着这个东西来祈求你的宽恕。只是最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没想到,你竟然是在西丰洋行,想明白了其他的关键。”
  “不,这个是昨天晚上,忻媛转述他二哥刘宪中的话时告诉我的。面对同样的抉择,当他知道了自己的弟弟的心事时,他在告诉我真相的同时,也选择了对你的宽恕。”我看着女人说道:“楼下的汽车是留给你的,你走吧。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以后保重自己。”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楚。
  “但是,”女人接过了我手中的项链说道:“临走之前,至少再留点回忆也好吧。”
  说完,女人突然转头看着我,眼神中,竟然再次出现了那种在山水庄园时看到的媚态。这是一场让人疯狂,又让我心酸的温存。也是我跟林茵梦之间最后的诀别,当带着银器的女人,主动的骑在我身上扭动着自己完美的身体的时候,也许只有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能够治疗这个乱世中的女人身上的创伤。
  女人颤抖的身体,一直在产生着一种奇怪的痉挛。我不知道当初她在酒店,将自己的丈夫送去鬼门关之前的那一场淫乐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态。但如果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此时,也许只有相信自己的身体还能给眼前的男人内心留下一点什么,才会让自己感受到一种存在感。
  我用最原始的方式,给女人一种男性独有的安慰。女人表情里那种复杂的迷乱背后,也许依然是无尽的痛苦。但至少我在努力,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能够多的到一份快乐,即使只是短暂的。
  当我看到林茵梦关上车门的时候,时过境迁,我竟然会有一种强烈的时空共鸣的感觉。女人回头看我的那一眼,就像是当初第一次造访刘家大院时女人在二楼惊鸿一瞥的时候那样深邃却又纯粹。
  “还有一个问题…“我说道:“你的手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成这么多事情。”
  “你是打算跟他们秋后算账么?”女人幽幽问道。
  “不,我只是想印证一点猜测。”
  “如月阁。”女人说了这三个字,就发动了汽车。
  “你是如月阁的老板?”我惊讶的问道。
  “不,天无二日,但却可以三环印月,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女人留下了这一句讳莫如深的话后,开着汽车慢慢消失在了山城依然喧嚣的尽头。
  晚上,当我会到刘忻媛的宾馆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告诉刘忻媛我跟林茵梦之间发生了什么,而女人也没有问起任何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好像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女人告诉我教堂之后发生的事情的同时,却也抛出来了一个她没有想明白的问题:“那个从头到尾,也没有动手,也没有摘下面具的和衷社人到底是谁啊?”
  “他是雪琳的儿子。”
  “啊?你怎么知道。”
  “这事很复杂,我只能慢慢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最关键的。雪琳是江南人,当初为了躲避国难来山城念书。在经历了和衷社的诸多事情后,她最终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你之前说过,那个人是江南人…难道会是他?”
  “是的,前几天我找陈凤去帮我调查的,就是这个陈年往事。”我跟女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到寝室门口,想要去安抚一下受伤的陈凤姐妹。只是让我没有像想到的是,此时陈凤姐妹的房间门口,竟然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而接着,一个熟悉的女人,从陈凤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后,竟然很平静的说道:“我认识一个西洋大夫,专门治疗眼疾的。我刚才跟他通了电话,把陈菲的情况告诉了他,他说他至少有七成把握治好陈菲眼睛上的创伤。但是,陈凤那边,她的经络被弹片所伤,我虽然也帮她安排了手术,却很难保证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夫人…你这是…”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叫阮凝秋的女人。她出现在这里,似乎是一个最不合理的事情。
  “你装什么傻,”刘忻媛在身边给了我一个拐肘,然后撅了撅嘴,暗示我看下角落的那几个大箱子,还有安静坐在那旁边的两个小孩子说道:“以后你要是对阮姐姐半分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女人的话,只好哑口无言的看着刘忻媛。然而她,却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尴尬,自顾自说道。
  “好了,你们聊吧,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还要去见我一下。”女人说道:“你们先聊吧。”
  我从未想到过,事情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我哑然失笑,一个被我为了自己的野心强奸过的女人,竟然镇定自若的站在我面前。用她那种恬静的笑容,就这样看着我。
  缘生,缘灭,无尽的轮回。
  乱世,也许终有她的终点。
  但人跟人之间的感情,又何时会到一个终点。也许此时,以我的性格本来应该为整个案件中还遗留的一些细节而烦心,但如今,我的内心却是我比平静。我走到坐在角落里的一对少年男女旁边,将他们抱起来一人亲了一下说道:“以后,叔叔天天跟你们一起玩好不好?”
  身后,阮凝秋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13:04

第五十一章 惊情
  春去秋来,山城的故事,也从萌发,到了高潮,最后到了开始慢慢变得萧瑟。
  就好像是萤虫经历过半载时光,最终,只能选择在秋天慢慢死去一样。经过了那段乱世里不足为后人道的纷争之后,曾经纵横于山城烟歌中的人们,也慢慢的退出了属于他们的舞台。喧嚣之后,留下的只是一场杯盏尽冷后的空虚。
  时间也许不能总是治疗一切创伤的良药,但遗忘,总是能让很多人治疗自己的痛苦。距离和衷社的那场内乱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如果不是偶尔的感慨,我几乎已经快忘了那一次生死悬于一线的险况了。
  从那日之后,一切,好像就在一瞬间平静了。算盘落空的周敬尧,因为脾土郁结,竟然在一个月前就死了,而柳浩这个不安分的主,竟然趁机卷了周家接近一半的财产后从人间蒸发了。
  那场纷乱中侥幸活了下来的和衷社的梅姑,老赵叔以及真正的幕后操纵者老钱,因为叛国,蓄意杀人,非凡经营罪名,被警察缉拿。盘踞在山城两地的地下交易,也随之断绝。也许是担心这些人供出的事情,不止会影响到孔家的生意,还会影响到南京政府的形象。于是在缉拿了和衷社头目后不到24小时内,除了算是以戴罪立功名义被特赦的徐飞以外,其他人被玉蓉带来的人连夜押送到了南京。至于这件事情之后怎么发展,也跟我没关系了。
  然而,这些事情却还并没真的结束,首先,作为山城地下买卖中,文物一条线的操纵者,刘忻媛的二哥刘宪中自然是因为功大于过丝毫没有受到牵连,这自然是我能想到的。虽然在这之前,忻媛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带着大批的现金去南京方面替他哥跟三叔活动了,结果这件事情一直是风平浪静,甚至连一次官方问话都没有过,还是让我有一些意外。此后,在之后一次私下见面的时候,我也曾经问起过他这个事情的始末,但是这个老狐狸,却一直对我是缄口不言。
  其次,关于我的那个曾经的兄弟阿虎,当我想明白他就是当年丁伯跟雪琳的遗腹子之后,我也最终没有再去跟他清算那一笔感情债。相反,我有时候甚至真心希望他跟雨筠,能够好好过剩下的这段日子。这并非因为我念旧情,或者是已经有新欢。而是因为在这件事情背后,我接触到了一个,我从未敢想象中的「真相」。
  原来,南京方面除了玉蓉以外,在山城一直安插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特派员,而这个特派员,就是曾经跟我共枕而眠多年的雨筠。她的身份,甚至比起玉蓉都要尊崇很多,是太子党亲手建立的反贪救国委员会的成员。南京方面,原来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和衷社的事情,雨筠,也是那个时候被派往的山城。
  而我,注定只是她这个任务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奇怪的是,当我知道这个结果后,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也许,我需要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将自己从曾经的感情经历中解救出来吧,不光是我,还有我身边的刘忻媛。当她知道了这个结果之后,她那种释怀的微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成了我最想要看到的画面。
  于是,为了留住这个画面,我向女人求婚了。
  虽然是山城著名的母豹子,要想征服她并不容哟。但经历过了那一番沉浮后,女人好像也很期待另外一种生活。于是,在我故意被女人折腾了几天后,女人也就答应了。三个多月后的今天,其实是个对我,对女人来说。都无比重要的日子,因为今天,是我们结婚仪式的日子,一个对每个恋爱中的男女,都无比庄严而神圣的日子。
  然而,在这个本应该让人心驰神往的日子里,我却选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抽了几只平时并不太愿意碰的雪茄,直到最后,做为我伴郎的那几个曾经的手下,几乎就要破门而入后,我才推开房门。
  婚礼的仪式虽然规模并不大,却足够规格。我跟刘忻媛本来只是想在双方的亲属见证下,用一种最简单的方式完成这个婚礼。但没想到消息传出去后,却又一大群人不请自来,像曹金山,李昂,老蔡这些好事之徒自不必说,我没想到的是,连山城的一些政要也是悉数到场。虽然此时我的身份已是平民,刘家也退出了山城,但与其说我们对于山城的影响力尚存,还不如说我们手中的秘密,还足以在山城翻起点风浪吧。
  我看着这些个将本来狭小的教堂塞得满满当当的人群,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许只有前边一边不起眼的那一桌的几个女人脸上那种让人真正感受到暖意的笑容里,才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宽慰。
  阮凝秋选择跟了我,这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对外来说,她只是以帮刘忻媛搭理生意为名,留在了女人的身边成为了她的助理。这个曾经刘宪原的二夫人,刘家机密的最高掌握者,如今,却天天过着很简单的日子,除了按照老师的要求按时守着自己的两个子女读书以外,也就剩些看上去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不过,这个看上去已经超凡脱俗的女人的滋味,却只有我知道。因为只有在夜深人静,当自己的儿女已经睡下,甚至当刘忻媛都借口困倦离开后,女人才让我体会到她最真实的风情中的一面。我经历过很多女人,如果是玉蓉是淫,林茵梦是媚,刘忻媛是烈的话,那阮凝秋就算得上是一个柔。那种名门女子种的内敛跟柔顺的感觉,是我从未在其他的女人身上体会到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下体隐隐作动,而正好跟我目光相触的女人,立即转开了自己的视线,将手中的蜜饯掰碎了分给自己的两个孩子。而正在哄着她的两个孩子的,是曾经稚气的脸上开始露出了成熟风韵的陈凤姐妹。阮凝秋履行的她的承诺,替在和衷社内乱中眼部受伤的陈菲找到了一个出色的眼科医生,并治好了战斗留下造成的创伤。虽然此时目力有所影响,但只要注意保养,也基本没大碍了。
  反倒是在战斗中被火药灼烧了脸颊的陈凤,在俏丽的左脸伤留下了一片灼烧的伤疤。虽然平时可以勉强用头发遮住这一片伤痕,但毕竟是女人心性,这种影响容颜的行为对陈凤心情影响极大。直到上个月,刘忻媛多方托人,终于替陈凤在美利坚找到了一个专门修复这种外科创伤的专家,花重金安排了给她的脸部修复手术后,少女的脸上才开始恢复以前的笑意。
  这就是我的女人们,一群虽然人人都不简单,却让我可以简单的享尽齐人之福的女人。尤其是身边的刘忻媛,跟我虽然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年,但却跟我一起几番经历生死。命运,总是在选择适合他的人们,让后将他们纽带在一起。而我们走到现在,确实也只能说是命运选择的结果。
  自从上次之后,我跟女人之间其实已经很少再提起和衷社的事情了。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我们聊到彼此内心最深处的世界的时候,对那场乱世纷争中的人权,心术,的评价,才一次次的让彼此的灵魂感受到那种共鸣。
  婚礼,对我们来说已经只剩下了一场仪式。虽然在外人眼里,当我在神父的许可之后,将女人融入怀中深情亲吻的样子,足以让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但此时,其实我跟女人之间,却正在用这种情人之间最简单的方式,交换着的彼此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的态度。
  事情还没结束?
  是的,山城的故事,还没有结束。虽然这个故事很小,只会影响到几个人,但对于我跟女人来说,却是一场超脱于生死,甚至是比选择生死更加困难的考验。
  因为这一种行为,只存在于荒蛮时期,而即使是很多年后社会民风逐渐开放,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这一切,还要从那天晚上,当我送走了准备独身离开山城的林茵梦,回到刘忻媛的住所后发生的事情。在当时,当我正在因为阮凝秋突然的抉择而有些无福消受的时候,做为此时我的妻子的刘忻媛,却去见了一个让我曾经十分痛苦的女人,我以前的未婚妻。
  我原以为,这是属于两个女人解开心结后的一次摊派,因此就没有主动过问。
  然而,从那日起,刘忻媛却好像是多了一层心事。关于我,关于雨筠,关于阿虎,甚至关于丁伯,雪琳,东洋,钟琪等人之间的那些禁忌的感情,都成为了女人反复跟我提起的话题。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女人会对这个话题有如此的兴趣。直到一个多月,当我跟女人求婚成功的那个夜晚,她才对我说出了压抑她很久的事情。原来那日她跟雨筠见面后,除了她确实解开了自己一直以来因为跟我的感情缺乏基础的心结之外,还带回了一个在未来的日夜里,让我们两人一次次痛苦,纠结,悸动,压抑,却又疯狂的事情。
  雨筠告诉了忻媛她的真实身份,虽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当雨筠坦诚的告诉了刘忻媛,她总有一天会离开我身边的时候,女人的理由,被刘忻媛所接受了,至少在她的内心,觉得这样的话就算是谎言,也是对大家最好的一个谎言。
  雨筠需要等待两个人的出现,一个是可以代替她跟我继续走下去的人,一个是让她足够有勇气离开我的人。一开始,她本希望跟我走下去的这个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彤,但当刘忻媛出现在我身边后,她慢慢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她在我跟刘忻媛越走越近的同时,选择了走近可以将她从我身边带走的阿虎。然而她走近阿虎,一开始也许单纯已经知道他跟和衷社的渊源,或者是男人对女人的吸引。但当两人的感情,在那种禁忌中不断升温的时候,女人才知道,阿虎身上,竟然有一种随着娘胎传下来的奇疾。
  这种奇疾,据说曾经是和衷社内乱时,雪琳被人暗算下毒所致。虽然,在曾经和衷社中某位高人的帮助下,雪琳身上的毒素被化解,当时是腹中胎儿的阿虎也因此保住了性命。但这件让女人心有余悸的事情,不光导致了她最终放弃了丁伯留给她的遗愿离开了和衷社,也导致了阿虎与生俱来的一种寒症。
  这种寒症,会在二十岁左右开始发作,一开始,是一年一次,然后慢慢越来越频繁,到了三十岁左右,不光每个月都侵蚀一次男人的肌体,还会慢慢导致男人从失明,到失聪,最后成为痴傻之人。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阿虎的视力,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几乎不可方物的地步。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在山水庄园窥见的雨筠会那般不安。当时,心中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就算曾经我对他恨之入骨,但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后,我已经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哪怕只是跟我还存有些许感情的人再死去了。
  我原以为,雨筠找到刘忻媛的用意,是想借助刘家的手段替阿虎寻找医生,然而,当女人犹豫再三跟我说出了那件事情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女人这段时间会如此的惊疑跟彷徨。
  原来阿虎的那种寒症是源于体内的先天性的淫毒,要化解这种先天性的奇毒,需要找到传说中那种极为罕见的媚骨体质的女人进行交合。雨筠身上就是媚骨,这也是男人在不知道雨筠跟我的关系之前,对女人主动进攻的原因。然而最终,当两人多番尝试后,两人才发现就算雨筠是媚骨体质,却也不是能解开阿虎身上顽疾之人。然而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已经不需要忻媛再开口,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思。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的情绪几乎立即疯狂。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去跟另外一个男人发生肉体的关系。即使这个男人哪怕是命在须臾,即使这个男人曾经的关系有多么要好。更何况,这个男人,已经将我身边的女人抢走过一次。
  刘忻媛在跟雨筠见面的那天晚上,就曾经拒绝了雨筠这个已经不能用过份来形容的请求。一个女人,被自己男人曾经的未婚妻,自己的情敌要求,跟女人的现任男友发生关系,这种荒诞的事情,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被人理解。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却并没有把这个路堵死。刘忻媛把一切选择的机会交给了我,只要我同意,她愿意成为这一场活体治疗的实施者。当女人给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绞的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完全看不懂这个即将跟我过完一生的女人,我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在次之前,女人也曾经对一些别的男人展示出自己风情一面,甚至包括了那天晚上那个几乎已经触碰到她赤裸身体的小酒保。
  但那样的行为,不过只是我们之间激情关系的一种调味品,而每次在关健时刻,我也总能悬崖勒马。因此,女人一次次纵容了我那种奇怪的欲望。但即使这样,在我们之间,却都还能明白我们彼此的底线在那里。
  于是,在未来的一个月里,这件事情也成了我的一种梦魇,我一次次的梦到了自己的女人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就像是那天夜里我看到被阿虎从身后解开身上旗袍的雨筠一样。我开始越来越变得疯狂,伴随着我在床上的性欲也越来越强烈。
  直到有一天晚上,当我跟女人商定成婚之后,带着我的其他女人离开山城时,当我们再一次趴在空旷的阳台上对着山城孤寂的街道疯狂性爱之后。女人再一次,提出了她的疑问,而这一次,我终于说出了一个连我都想不到的选择。
  我跟刘忻媛的热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婚礼的神父只能悄悄用假装的咳嗽声提醒我们现场的人已经目瞪口呆了我们才分开。此时女人红润的眼睛跟复杂的表情下,是一个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当敬完酒的女人,先于我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的时候,一切,已经在当我回过神之前发生。而我,却只是像山水庄园那个夜晚一样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身后喧嚣的婚礼现场。当我追到女人消失的那个房间之后,我却只是见到了守在回廊尽头那间休息室门外衣帽间的雨筠。
  女人的气质,的确跟几日前暗访山水庄园的时候我所看到的那样,从一个青涩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成熟女人韵味的妇人。此时她身上依然是一身属于成熟女人的黑色镶金衣服,只是从旗袍,变成了西洋贵妇才喜欢的那种长裙。
  这是山水庄园那次「假死」之后,我第一次跟女人如此面对面的相处。也是那天早上跟雨筠告别之后,隔了近半年时间跟她的再次会面。我的心情很复杂,没有人能对这个情况释怀。尤其是当雨筠淡定的问出了那句「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之后,我的内心,竟然真的有一种想要去餐厅找一把尖刀,然后刺入女人腹部的冲动。
  「所以一开始,我就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或者说,是一个寄体?」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在内心问了自己千百回,却还是想要从女人那里得到她的答案。
  「我从十五岁进特训营开始,就已经把所有的感情,给了这个糟糕的国家。」
  女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却说了一句让我觉得有些可笑的话。
  「所以,是这个国家,让你如此的愚弄我?」
  「不,我们都是在自己愚弄自己…」这种话,以前从没在女人的嘴里说出来过。这个一向是简单而纯粹的女人,语气中好像此时比我所经历过的人生还要复杂一样,嘴角动了动,用一种似乎很苦涩的语气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吗?」
  这是一个比起她苦涩的表情,更让我觉得比吃黄莲还要难受的疑问。然而即使这样,女人好像还不打算放过一样,趁着我不注意,雨筠将我重重的的推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而后,又做了一个始料未及的动作。
  女人的手伸到了背后,竟然又一次当着我的面解开了自己身后的衣带。这样的动作对我而言并不陌生,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在我的要求下女人都像这样在我面前解开过自己的衣服。然而这一次所不同的是,眼前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女人。此时她的成熟跟当时的青涩对比,显得更加强烈。那对本来让我流连忘返的双乳,此时更加的说道。她那从未让我企及的双腿之间的隐秘地带,却此时已经因为长期的性爱而出现了一道属于成熟女人的缝隙。雨筠的行为,仿佛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向我炫耀一样。尤其是她的嘴角,还挂着的那种奇怪的笑意。
  「怎么,现在连我的身体都不敢看了吗?」女人的语气中的嘲讽意味,让我愤怒的抬头盯着她那具曾经被我无数次把玩的赤裸身体上,我本来真想反唇相讥几句,却发现女人的表情突然又变成了那种压抑跟悲伤。
  女人抬起了手腕,那是一个很特别的乌金镯子,弯曲的盘在女人的手上,活脱脱的就像是一条小蛇一样。这个东西,让她赤裸的身子上,发出一种淫靡妖艳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这东西一样,是个蛇蝎一样淫荡的女人。」雨筠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一直拒绝跟你真正意义上的交合,一直对你保持着自己的最后底线么。」女人说道:「因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觉得我的身子是值钱的。
  我自有经过党国的秘密培训,身体对我来说,早已经不值钱。虽然对于我来说,我还保留着处子之身,但那个不是我身体的最后一个筹码而已。在此之前,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已经被我出卖过…」
  女人扭曲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在我心头穿刺。除了她以外,钟琪,陈凤,陈菲,每一个经历过这样残酷训练的女人,都会有一种对自己身体的不自爱的行为。
  「如果说选择你,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我还有一丝属于女人最纯粹的本钱,那我选择了他,只因为他身上,同样也只剩下了一丝属于他自己的本钱。他跟你不同,虽然你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却可以在这个乱世里凭借自己的努力闯出你自己的天地。但是他不同,他的一切,都是人规划好的。他的先天疾病,他的单调童年,他的意外发迹,他的叱咤山城,还有就是在和衷社走向覆灭之前,用他的宿命,来加速这个过程。这一点,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能想通了吧。」
  我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当我知道阿虎的真实身份之后,我就已经想透了。我一直感觉,山城有一张巨大的网,将我跟和衷社越帮越紧。虽然曾经我一度也认为,这张网其实是针对刘忻媛,而我只是误打误撞跌进去的。但当和衷社最终烟消云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后通过我,加速着这个进程,这个人,就是曾经我的异性兄弟阿虎。所谓玉蓉跟刘忻媛提起我,不过只是刘忻媛的一个说辞,真正知道我的能力,将我推到舞台前面的,就是此时正在屋里,跟我才结过婚的妻子在一起的阿虎。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吗?」雨筠重新穿上了衣服,然后转身好像要去推开我面前那扇关闭的房门一样。
  「不要…」我的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两层一丝。一方面,我真的不敢想象此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一旦推开房门后,我会再次看到自己的女人,跟阿虎赤裸相对。而这一次,女人还会是我的新婚妻子。也许,她会跟克制的自己的身体,想医生一样只是完成自己的这次治疗。也许,她会在情欲的刺激下开始迷乱,跟男人像跟我,甚至比跟我还要疯狂的和男人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合。
  我不敢想象这一切…然而…我的心中,那种想要推开房门的绮念,却再一次从我的心中钻起。而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是我妻子的刘忻媛,以及对我身体结构无比了解的陈凤姐妹意外,还有人能懂得我此时身体的变化的话,那也只剩下了,在我身边睡了很久的女人。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看到这个样子…」女人说道:「就像那天晚上,你在我对面的窗口看到我一样。」
  女人的话,让我如坠冰窖。山水庄园的那个夜晚,不光我看到了窗口的雨筠,她也看到了对面窗帘后的我。难道说,她是故意那样做出那种对我的举动。
  「我知道,你内心的那种奇怪的念头作祟,即使在那之前,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雨筠说道:「也许当时那样的选择,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如果不那样的话,也许以后你的感情生活,会出现更大的危机。」
  女人的话语,让我哑口无言了很久才说道:「所以,你才想出这个方法,让忻媛也再次想你对我做的那样?难道说…」我的脑子里,甚至翻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这一次我还是被女人骗了。
  「不,这一次,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而且现在你经历的,是忻媛的选择。
  只是…」突然,说完话的女人转身将身后的房门用力的推开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在做那种事情啊…」
  房门应声而开处,我见到了想象中那个让我心碎的画面。一身婚纱的刘忻媛,此时正分开双腿坐在几乎浑身赤裸的阿虎身上,用我最熟悉的女人的节奏,在男人的身上扭动着几分钟前还在众人面前跟我山盟海誓的身体。
  这一幕,让我的脑中一阵轰鸣。虽然此时,刘忻媛身上的衣服除了背部少许的开襟,几乎全部整整齐齐的穿在她的身上,但此时对我的冲击,却甚至比起当初见到雨筠被男人脱下衣服要来得强烈。因为此时,女人身上穿着的是婚纱,是属于代表我们之间爱情最本质的仪式的衣服。然而此时,我的女人却穿着这件婚纱,跟另外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做着那样的动作。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雨筠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我努力想要避开两人的交合处,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被女人的动作带到了她婚纱下摆的私密处。在那里,阿虎那条让我熟悉的下体,正在女人身上不断的进出,然而进出的地方,却不是女人的身体。
  刘忻媛的亵裤,还好端端的穿在她的身上,此时阿虎,也只是用自己的下体弹入亵裤的缝隙,在女人丰满的臀肉上摩擦着。而且,从那些许的亮光可以看出,那上面应该还被一个厚厚的安全套阻隔着。
  「这是…」这样的场面,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还不明白吗?」雨筠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她一直在等着你的出现。」
  雨筠说话的语气中,竟然冒出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黄昏已至,此时天色本早应该黑了下去。但今天意外好的晴天,却让此时的教堂里被一种迷离的光晕充斥着。教堂正厅外草地上的夜宴不过刚刚酒过三巡,但兴致勃勃要等着灌新浪酒的众人,却发现新郎新娘都已经不见了。
  「我说,义哥是不是不剩酒力啊。」一个曾经是我下属的警员说道。
  「呸,义哥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已经在李昂的推荐下坐稳了山城警局副局长位置的老蔡说道:「就算刚才阿义顶不住,刘小姐的酒量,你们总应该听说过吧。」
  「诶,老蔡哥,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个警员突然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意味说道:「说不定啊,人家现在新婚夫妻,正是在情到浓处。」说完,身边的几个警局的人,也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跟着淫笑了起来。
  「几位大哥,就别取笑我们先生了,」就在众人有些放浪形骸的时候,性格大胆的陈菲已经拧着一瓶酒走到了众人面前说道:「我代我们家先生小姐,陪各位哥哥走一个。」说吧,陈菲端起一大杯酒,在众人的欢呼中一饮而尽。
  然而此时,陈菲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因为此时我跟刘忻媛正在经历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很担心这件事情会给我们留下什么阴影。然而偏偏,这件事情又是她无法插手的。如果只是单单的贞洁问题,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代替刘忻媛去完成,然而偏偏,那种万一礼物的天生媚骨体质,是只有女人才有的。
  本来喜欢喝酒的陈菲,此时竟然第一次觉得这一杯婚礼上的红酒是有些苦涩,在她稚嫩的心中,只希望此时房中的事情能够尽快结束,然后我会带着女人笑嘻嘻的出现在婚礼现场。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此时的房间中,却安静得鸦雀无声。虽然阿虎跟雨筠就在我的面前,但将忻媛抱在怀中独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我,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在曾经,我跟女人一次次在情欲的边缘疯狂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想法一次次让我们突破过正常男女关系的禁区。然而此时,当我们真的随时可能走出这一步的时候,我们却又一次都停止了。
  是怯懦,还是无奈?我已经无法去分辨。我只知道此时只有将女人抱在怀中,才能感受到女人的存在。只有当她火热的泪水将我的衣领打湿的时候,我才能产生那种强烈的雄性满足感。
  「我们走好不好,」我小声的对刘忻媛说道:「一切的罪孽,以后都有我来承担。」我知道,当我将女人从这个屋子抱出去的时候,意味着阿虎的性命很快就将走到终点。虽然曾经,为了这个答案我痛苦了很久,但当我讲女人从他的身上拉入我的怀中的时候,我却已经做出了选择。别说是阿虎了,就算是我至亲之人,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本来坚决的内心,很快,却动摇了。因为我惊人的发现,当我想要扶着女人站起来走出房间的时候,女人,却拉住了我的手。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汽车里,我跟你说的话么?」
  女人所说的,是在跟和衷社决战之前的那天夜里,我们二人在汽车里激情之后发生的事情。当时女人除了跟我摊牌刘家跟和衷社关系中所有细节的同时,还另外问了我一个问题,一个让我当时无法回答的问题。
  「当时你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如何活下去。」我记得当时刘忻媛说过的每一个字,却也无法回答任何一个字。
  「你说,现在的雨筠心中,是不是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惊疑的看着女人,她竟然会为自己的情敌设身处地的思考这个问题。然而,很快女人告诉了我她的答案:「我并不是在怜悯她,而是就在刚才,你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当初为什么,我会一次次的去迁就你的那种奇怪的癖好。」
  我好奇的看着女人,恐怕此时,我心中比她还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我不自信。」女人叹息到:「因为曾经我不懂很多女人的温柔,跟不懂如何当好你的女人。因此,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一方面,我处心积虑的想要让你离不开我,而另外一方面,我却又只能通过哪些方式,让你觉得只有我才能满足你。但是,就在刚才你推开房门那一瞬间,我……我好像有信心了。」
  「什么信心?」
  「不管世界变成怎么样,永远以最适合你的方式走下去的信心。」女人在我耳边呢喃般说道:「我曾经以为,对我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但我现在才发现,其实只要心中有你,怎么样的世界,都是有你的世界。」
  我的喉头哽咽了,这是第一次我从刘忻媛的嘴里听到女人的那种温柔的情话,还是如此有穿透力的一种情话。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心中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洒脱,但此时,我却是体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我在女人的嘴边轻轻的一吻,这一吻,并没有之前我们在神父面前那样狂热。
  然而,这一吻,却也是我跟女人成为夫妻以来,第一次真正用灵魂深处的爱意在交流。
  「所以,义哥,我……我想我可以继续完成任务,真正的完成雨筠的请求。」
  女人低着头,试探性的用眼角注视着我的表情说出了一句大胆的话。然而,这一次,我的内心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跟纠结。我看着面前这头已经被我驯服的母豹子,用手像之前那样抬起她难得的羞涩的脸说道:「好,我对你有信心。」
  这事一个奇怪的许诺,也是一种奇怪的答复。然而此时,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除了伟大,已经想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种伟大,是指存在于这个乱世的一种特别的情感。而现在,只有经历过了这么多生死的女人跟我之间,才能明白。
  「亲爱的…」女人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突然声若蚊蝇一样说道:「这一次,我想玩大一点好吗?而且,你要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女人的想法。我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女人给我带来的一场欲望深处的表演。如果这一段情,最终不被世人理解,那我们也不会有所犹豫。因为今晚这种惊世骇俗的情欲,在我们的心中,只是会注定成为彼此心中的一个梦,一个淫梦而已。
  我等待着淫梦的到来,就像此时等待夜幕降临,让一切不能见光的行为得到黑暗包容的山城一样安静。
  直到最后,当女人再次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我知道梦开始了。
  梦里的女人很美,很圣洁,也充满了一种如同地狱魔咒一般的淫邪。
  此时的她,竟然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虽然婚纱还在身上,上半身却已经是赤裸。而在那一具在窗口的暮色下闪烁着致命寒意的雪白胴体上,竟然挂满了一条条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银色链子。而这些链子汇聚在一起,只有一个名字。一个属于和衷社内乱中唯一一件幸存的烟云十一式的名字。
  「三环印月。」
  此时,竟然被女人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13:22

第五十二章 淫梦
  夜幕初至,一切的感觉,都跟故事开始的时候一样。
  山城教堂里的婚宴正进行道酣畅的时候,那些本来是因为婚礼而来的宾客,在你来我往的劝酒当中,似乎也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甚至连新郎新娘消失了许久这件事情,都还没有意识到。
  「婚礼这么累,他们肯定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张罗吧。」这是在场每一个参加惯了各式婚礼的人的想法。于是也没有人真的在乎这个问题。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新郎新娘,正在教堂的里屋,做着一件无论从任何一个人伦角度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本应该是婚宴主角的我,此时正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一个沙发上。而本应该是另外一个主角的刘忻媛,此时却站在楼梯口,身上除了让人目瞪口呆的赤裸着半身之外,还穿着那件烟云十一式。
  经过了和衷社的那场决战之后,从「白龙抱珠」到「花开并蒂」的十件银器,在老钱解开其中秘密的那一瞬间,已经是分崩离析。那些交织在一起的残缺碎片虽然被曹金山带走,当世恐怕也已经没有人能够再将他们重组起来。于是,烟云十一式就变成了烟云一式,只剩下了那一件最为关键,从雪琳那里得到的遗产「三环印月」。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两周刘忻媛一直不肯跟我亲热的原因。这两周的时间里,她应该都是为了让自己穿上,这件对自己身体损伤极大的银器。而此时,三环印月的那两个乳环正挂在女人的乳首上,虽然隔得很远,但我可以确定乳环上那两根极细的银针,是直接穿刺在了女人柔嫩的乳首上,因为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像女人带耳环一样让略显沉重的银链,能悬空的挂在女人的胸前。
  同时,也只有刘忻媛那绝妙的坚挺双乳,才能在银器的重量下,依然保持原有的丰腴。女人独有的那种充满了力量感的肌肤,让这种类似刑具一样的银饰发出了让人窒息的诱惑感。而也只有女人有异于普通山城女子的高挑,才能让那一颗被女人藏于双腿之间的银器显得更加神秘。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光因为女人竟然能忍受这种穿乳而过的疼痛,更因为,女人在几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穿乳,挂饰的准备工作,现在我所看到的一切,竟然是女人已经实现准备好了的。
  然而现在,我已经不再去计较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准备的。因为此时更让我感到被深深吸引的的,是女人此时脸上的那种表情。冷漠,专注,温柔,迷乱,却又带着一种强烈的高贵。这是我从未在女人的脸上,所感受到的那种复杂的情绪。在某个瞬间,我好像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很多我过去经历过的事情,从那日在刘家大院见到的惊鸿一瞥的林荫梦的高贵,到曾经在阿虎窗口戏蝶觅香下雨筠的迷离。还有苏彤告诉我她有了我的身孕的彷徨,以及陈凤姐妹们一直以来的那种天真。
  我跟女人四目相对,却好像是在同时跟好几个我经历过的女人们对话一样。
  刘忻媛,正这样默默的看着我,然后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我突然想起了雪琳日记里的的一番话,此时的情景对女人来说,也许就像那日在丁伯的值班室里奉献自己的少女一样。即将迎来的,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仪式。
  我没有阻断这一场仪式,即使当女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也一言不发。
  因为关于这一场仪式,我们已经犹豫了太久,纠结了太久。这对我跟女人来说,已经算不上是彼此的一段考验了。如果我在现场看着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做爱是因为女人内心的需要这样的安全感的话。那么对女人来说,只能通过这种荒诞的方式,在放开自己的同时,对我那种奇怪的癖好真正的进行一次慰藉。
  于是,当女人从我面前走过之后,她也再没有回头。此时在她的视野里,只剩下了眼前的另外一个男人,那个双眼已经几乎失明,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的的男人。在她的眼里,这个人也许跟一句行尸走肉,已经没有了分别。所以,当女人重新缓缓分开双腿坐在阿虎结实的双腿之上的时候,我竟然也感受不刀女人,有任何的感情的波动。
  「现在,你是义哥。」
  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不悦,反而明白了此事女人的内心。也许只有不断暗示自己,眼前的男人是我的时候。才能让女人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双唇,去重新激发男人的身体反应。
  然而此时的女人的动作,却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内心的波澜而显得有任何不自然。女人的双臂,正搭在了阿虎的肩膀上,动作很轻柔。就像是初恋中的少女小心翼翼的垫脚将自己的红唇送到情人嘴边一样,羞涩却又主动。
  我默默的坐在两人的后方,还有站在我背后同样一言不发的雨筠。两个本来是恋人的彼此,却都看着如今的新欢竟然就在我们面前这样用这种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方式接吻。而我们,却没有谁出来阻止这个事情。
  唇分,我已经从刘忻媛红润的耳根跟起伏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女人一点呼吸的变化。然而作为当事人的阿虎,却无福消受女人此时的那种羞涩。从他空洞的眼神中,我感受不到任何他的悸动。也许此时,他只是把眼前的女人当初了雨筠一般,也许只有雨筠,才能让他此时因为疾病而烦躁的内心,变得平静一点。
  男人这样的反应,终于也让忐忑的刘忻媛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在长舒了了一口气之后,女人默默的开始用自己的红唇,在男人的身上游走起来。从额头,到耳根,从脖颈,再到前胸。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并没有平时在我身上游走的时候的那种狂野,甚至连自己红唇上的色彩,都没有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这一次,女人却做得足够的仔细。男人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应该能感受到女人灼热呼吸下的温柔带来的那种刺激。阿虎此时双目已经几近失明,这让她无法看到刘忻媛身上的三环印月的锁链带来的那种金属与肉体交织的美景,但这样反而让他可以更专注的感知女人的「服务」。
  男人下体的膨胀速度清晰可见,虽然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他的下体已经软了下去。但即使这样,之前套在上面的避孕套竟然也没有滑落。而此时,重新开始挺立的下体,也正在让这一只本来充满了褶皱的避孕套重新苏醒。
  我知道,阿虎相对于绝大多数的男人来说,有一根足以让任何女人都惊讶的本钱。做为曾经走马章台的风流伙伴,我此时对他下体的样子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甚至曾经当我在幻想中,他将这根粗大的下体插入雨筠娇柔的身体的那种冲击,反而成了那段在荒山教堂修养期间的时候的一种扭曲的自我疗伤方式。
  只是不同的是,此时,阿虎的下体,正停留在了刘忻媛柔嫩的私密处。我新婚不到一个小时的妻子,正在开始一点点的将另外一个男人的下体纳入自己的身体。阿虎那根长而黑的下体的顶端,正在一点点将我的妻子的下体慢慢撑开。
  胸口如同巨石压住的窒息感,让我只能屏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忻媛支起的身子,正在男人面前慢慢的坐下,虽然此时她的双臀处的裙摆,让我看不清楚两人性器的结合处,但女人银牙紧咬的样子,却足以能够让我想象到此时二人裙摆中的画面。也许只有此时从裙摆缝隙中露出的阿虎下体根部上的那一层避孕套,还保留着我跟女人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
  「这不对啊,为什么今天忻媛如此快的就进入状态了。」刘忻媛是慢热体质,因此每次跟她欢好之前她都需要我更多的爱抚,否则我每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女人干涩的下体都只会让我跟女人同时感受到疼痛。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我跟女人在黑瓦山下的那次车里性爱,女人会有如此的敏感反应,而那一次,还是女人被下了药的情况。但很快,我就想到了其中关键,因为女人此时身体上抑制不住的那种颤抖,让我终于明白了此时她身上的三环印月的真实奇妙之处。
  挂在女人胸前的两个乳环上的银链,消失在了女人的双腿之间,而在那个位置,是有着三环印月中最关键的那一颗银球。在此之前,经过无数次的把玩,我知道这颗银球的构造十分复杂。在银球里面,应该有着许多跟细小的银球跟机簧藏于其中,只需要轻轻的晃动,就会发出一种持续的震动。而这种震动的频率一旦跟人体的敏感位置接触,就会给人带来一种如同电击一样的麻痒感。
  而此时从两人的角度来看,那一颗银球,此时应该是被两根从女人两腿之间绕过的链子,固定在了女人秘洞口那一粒黄豆大小的花蕾上。以往每次到情欲深处,我都会一边抽插一遍用手指挑逗女人的这颗异常敏感的凸起。因为这样的行为会让女人的反应近乎于疯狂,而此时,三环印月不光完美的代替了男人的手指,还给女人的一种更强持久的快感。
  女人,正在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以一种十分克制的方式跟男人交合着。从女人的身体位置来看,我可以肯定她只是让阿虎下体的一小半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而这种半悬空的交合方式,则反而更加显示出了男人的「硕大」。阿虎此时也许并不知道他身上正在「慰疗」他的女人,是我的新婚妻子,但他也许懂得的,是此时女人不安的内心。
  于是,他的双手并没有放肆的在女人的身上不断的游走,而是双臂用力托着女人的腰肢,好让女人在这种半悬空的性爱方式中能够更加省力。但偏偏他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会更加让我紧张,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忻媛已经开始越来越依赖于阿虎双手的力道来保持平衡,而这个时候倘若阿虎的双手一松开,失去了支撑的女人,定然会重重的坐在男人的身体上,而到那个时候,阿虎七寸长的下体,会直接刺入女人的身体。
  汗水,由于紧张而从我的额头泛起,慢慢润湿了我眉间的头发。但我去没有去撩动头发,因为也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想象中的画面就会出现。到那个时候,忻媛到底是会因为刺痛而发出一声惊呼,还是因为两个人的性器终于结合,而发出那种如释重负的畅谈,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然而最终,阿虎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连我都开始佩服他双臂的稳定性,两人已经已这个姿势交合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但阿虎的双臂,竟然没有丝毫的晃动。只是慢慢的我发现,在这种让人疲惫的方式下,刘忻媛好像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女人的身体,开始出现那种熟悉的红晕,在肌肤的颤抖中,女人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她的双乳在男人的面前越来越坚挺,就好像是男人下体充血一样在不断的膨胀。这个时候,阿虎只要一低头,就能品尝到女人美妙的胸部。虽然阿虎并没有这么做,但女人越来越大幅度的跳动动作,已经几乎让胸前不断抖动的乳环几乎要碰撞到了男人的鼻尖。
  情欲越来越强烈,女人的快感,也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忻媛就好像随时会挣脱男人的怀抱,重重的坐下去将男人整根下体吞入自己的体内,然后再疯狂的扭动起来。但就在一切让我以为几乎要失控的时候,女人,却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不光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还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男人的身上弹了开来。
  看到这一幕的我,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更没有走过去抚慰女人。因为此时从刘忻媛颤抖的身体跟沉重的呼吸上可以明白,刚才这种浅尝辄止的方式,竟然让女人高潮了。
  是的,自己的新婚妻子,在自己的面前,被另外一个男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轻易的送上高潮了。也许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耻辱。但此时,身处其中的我反而更关心的是,接下来女人要整么办。
  「嗯…雨筠…是不是…是不是一定要弄出来才行。」刘忻媛低着头,如同呓语般涌自己标志性的呢喃问到一直在我身后一言不发的女人。
  「是的…」雨筠的语气中,显然也反映出她此时内心的波动,显然在她心中,看着自己的爱人跟着自己前未婚夫的新婚妻子交合的画面,同样是心情复杂,于是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才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一定要让他出来才行,不过医术上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中两个人的气息的交换,倒是不用一定要固定于某种方式,这也是我告诉你…告诉你即使戴套也无妨的原因。」
  「那…那你们平时做的时候一般要多久…」刘忻媛尽然直接的问一个女人,她的爱人在床上的持久时间。
  「嗯,快的话,半个多一个小时吧。」雨筠的语气有点颤抖,显然出了她知道自己的答案意味着什么的同时,也定然是想到了男人之前跟她一次次性爱时的那种持久的快感。
  「那好吧…」雨筠的话让我还没有做出反应,刘忻媛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从沙发上缓慢坐起来后,用一种让我看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女人此时的想法,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好像也没有再阻止她的必要。得到了我的「许可」的女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男人高耸的下体上那片自己留下的晶莹,默默的站起身子,然后双手并用分开了男人的双腿,在他的的双腿之间慢慢的蹲了下去。
  她想要做更多的事情,当我得到这个让我即心酸,却有有着一种莫名期待的答案的时候,女人的手已经握住了男人的下体,甚至还在将阿虎下体上那个已经起了皱的避孕套,缓慢的从男人的下体上脱掉。
  女人,竟然在我面前,将男人跟她之间的最后一层保护,就这样脱掉了。然而,如果这样的行为会让我惊惧的话,接下来女人的行为,我才更应该吃惊。脱下了阿虎下体上的避孕套的女人,并没有让男人等待太久,就在我回过神来之前,女人的檀口轻启,已经将阿虎的下体顶端一下含了进去。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无动于衷吗?」身后的雨筠叹息着,小声在我身后说了这么一句。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于是我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我真是看不懂你。」女人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怨。
  「不,你更不懂的是她。」我说的她,自然是眼前的刘忻媛,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还在跟我举行婚礼的女人,此时却用自己的红唇卑微的吞吐着另外一个男人的下体。经过了我还有陈凤姐妹这段时间精心「调教」的女人的口舌技巧,正在被她用来服务于阿虎。但此时,我内心曾经的惊疑跟不安,反而慢慢变成得平静。此时在刘忻媛的心中,只是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了一个工具,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她从未像给我品箫时那样用自己的眼睛不断注意着我脸上的感受反应。她这样做,甚至不过只是为了满足一个曾经久藏于我心中,只有她真正理解的癖好。
  「你们真是一对天生的疯子。」情绪开始波动的雨筠,似乎接受不了眼前的画面,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后就转过身。而我却突然横着身子,就像是看着女人表演一样,躺在了沙发上。用一种充满了满足感的表情,回应者刘忻媛疑惑的目光。
  微微一笑,如同梨涡一样迷人,却是女人在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下体的时候完成的。此时,女人的姿势已经从蹲着变成双膝跪地,男人的下体已经有一半被她纳入了最终,晶莹的唾液,正在随着男人的下体流淌到男人胯下的那片漆黑的地方。而突然嘴角邪魅一笑的刘忻媛,却并没有擦拭去自己的唾液,反而吐出了男人的下体,接着,又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那根如同黑金一样的下体,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吐纳而被冷落多久,当女人直起身子的一瞬间,我已经猜到了女人接下来要做什么。那是一种曾经只属于我的慰借方式,此时,女人却毫无保留的用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今天异常硕大的双乳,正被她们的女主人捧在手心,然后夹住了男人的下体。
  「乳交…」这是曾经刘忻媛让陈凤姐妹目瞪口呆的一种方式,也是只有女人这种不光双乳丰满而且沟壑深邃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决战之后声色犬马的这一段时间里,女人对这种讨好男人的方式更加的驾轻就熟,掌中跳动的双乳,牵动着三环印月的银链,再牵动着女人腿间按摩着自己秘洞的银球,构成了一种无比淫邪的画面。一个下半身还穿着新娘婚纱的女人,正用自己的双乳,代替着自己的下体按摩着男人的肉棒。而男人的肉棒实在是太长了,就算女人的双乳十分硕大,仍然让肉棒从自己的乳沟中穿出了一大截,用一种因女人而带动的节奏,一下下的触碰着女人的下巴。
  终于,女人再次低下头,用自己冰凉的舌尖挑逗着男人的下体。而同样的是,虽然目不方物却性爱经验十足的男人,也知道自己下体的那种丰腴跟弹软的感觉,是由什么造成的。在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因为性爱欲望得到满足的表情。
  唾液,再次从女人的嘴里流出,却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阿虎下体的顶端那张不断开合的小嘴上。接着,由因为下体的跳动,而慢慢流进了女人的乳沟,只剩下了一片泛着肉体交织的光芒的晶莹。
  「嗯…你要不要我也这样给你做…」身后的雨筠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跑到了我的面前说出了刚才的话。她的脸上,此时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不甘的表情,显然,眼前的这一场「表演」,已经到了她不可以接受的地步。
  「别这样紧张,」我摆了摆手,并没有接受雨筠的「好意」,一方面是我的确已经失去了对她的身体的兴趣,而另外一方面,我更不愿跟一个带着报复的女人有任何的接触。
  「你应该享受这种画面,跟我一样…」
  「你不同,你这人是个混蛋。」
  「不,这不是混蛋,」我看着雨筠咬牙切齿的表情说道:「这种人类繁衍最本质的行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应该被禁锢。道德的谴责,让这种纯粹的东西消失太久了,林觉远做了这烟云十一式的目的,不是告别别人,只有性爱才是人类最本质的保障么?」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烟云十一式并非是像传说那样,单纯是为了保存秘密,或者是林觉远未了讨好固伦公主打造的。因为这十一件东西,是针对十一种不同体质的女人而设计。设计者出了对床第有很深的造诣之外,应该也有很多女人的经验。这十一件银器中,其实寄托的不光是林觉远的精湛的工艺,更有这个曾经的性爱大师,对于人类欲望的理解。
  「是么?」雨筠虽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表情却平静了许多,好奇的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说出来你不要多想…」我顿了顿说道:「从那天晚上,我看到窗口上的你开始,就慢慢体会到了。」
  女人点了点头,没有回应我的这句话,而是转过头去,开始跟我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开始慢慢迷乱的两人。
  此时,刘忻媛已经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红着脸趴回了男人的身上,重复着刚才的那种「服务」。从男人的下体开始,女人的红唇从新在男人的身体上游走起来,只是这一次,女人的亲吻变得更加激烈。红唇过处,不单留下了口红的印记,还有舌尖舔舐的那种水渍。
  不光如此,这一次,女人的身体几乎是完全贴在了男人的身上一半。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双乳,代替了女人的双手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按摩着,尤其是当女人再次将自己的双唇送到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得到的不光是女人的香舌挑逗,还有正在用来挑逗自己乳首的,女人胸前那两粒已经在这样得抚慰中同样肿胀起来的两粒嫣红。彼此摩擦的快感,我当然领略过。但像女人这样还带着金属摩擦的快感的方式,却是我体会不到的。我有些嫉妒的用手隔着裤子,抚摸起不老实的下体,只是此时的忻媛眼中,好像已经完全没有的我的存在。她现在想做的,也许只是让男人更快完成整个治疗过程,当然,也有可能会是更慢一点。
  终于,女人的这种游走式的服务来到了尽头,而最终,女人选择了分开双腿,直起身子跪在了男人的面前。此时,女人的头发已经被她解开,如同迷乱的双眼一样凌乱。同时,女人的裙摆也开始散乱,几乎到了那种轻轻一拉就咬完全坠落的状态。但是这些细节的变化,都没有让我分心太多,因为女人,已经在当男人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自己丰满的玉乳的同时,将自己的一只嫣红的乳首,送到男人面前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你可以吸她一下,」这是女人给阿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对他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别说此时阿虎双目失明,恐怕就连耳朵失聪,都能通过女人的呼吸的变化感受到她心中的渴望。男人伸出的舌头,在女人颤抖的乳首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这一下,虽然动作很轻,却让女人几乎是瘫软般浑身一颤。因为好像阿虎已经知道了女人身上穿着什么一样,在扫过女人的乳首之后,就立即用舌尖在那一个把女人乳首拉扯得有些微微变形的乳环上,再添了一分力道。本来如同樱桃大小的乳头,竟然被扯得变长了不少。
  「嗯!!……」刘忻媛的嘴里,发出了一声让人迷醉的呻吟。只是呻吟还没有结束,女人就如同呓语一般呢喃道:「我叫你吸一下她,快一点。」说罢,竟然伸手捏住了自己的一只乳房,将乳首直接塞入了男人的嘴里。
  「再重一点,」女人的动作很贪婪,语气也很急迫。就好像是已经忍受不了乳头的麻痒,需要男人快速的给她解决一下。但是,当女人突然用手拼命的抱住了男人的头,疯狂的将男人的头拥入自己的胸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猜测还是太简单了一点,因为就连此时的阿虎,即使双目空洞,也射出来了两道不可思议的光芒。
  一股白浊的液体,带着那种弥散在空中的淫香,从阿虎的嘴角滴了出来。刘忻媛的乳房在一阵极速的膨胀之后,竟然分泌出来了已孕女人才能分泌的乳汁。
  现场的空气,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样的景象震撼住了。第一次去西丰洋行为雨筠订制旗袍时,听见那两个店里的女人所说的奇闻,竟然真的就在我身边发生了。我可以肯定的是,刘忻媛从未服用过什么催乳剂一类的药物,如果那两个女人所说的确有其事的话,那我的女人身上有如此罕见的美妙之处竟然我不知道。
  女人侧着头,用一种带着愧疚的目光看着我,但双手却依然紧紧的将阿虎的头抱在自己的怀中,就像是给自己的婴儿哺乳一样。只是这样的角度,感受到的完全不是那种母性的光辉,而是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淫靡。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女人第一次分泌出乳汁,但初乳的那种独特的异香,却充斥着整个房间。刘忻媛的双乳十分的敏感,在以往的性爱经历当中,我只是用舌头舔弄就已经足以让女人兴奋异常,而如今像这样被男人吮吸出乳汁时,女人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变得红晕。
  女人动情了,经历过刚才几番如同完成任务一般的性爱交合,在自己终于当着自己新婚的丈夫的面被另外一个男人吸出了乳汁之后,那种禁忌的快感,终于让女人心中的欲望被点燃。这一次,女人没有再用眼神确认已经从紧绷的裤裆中掏出肿胀的下体开始自顾自套弄的我的感受,而是转过头来突然对雨筠羞涩的说道:「雨筠姐,麻烦你再给换一个那个。」说罢,女人将自己的身体移开,让阿虎那根已经被她涂抹满了蜜汁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嗯,好,」身后的雨筠,好像也在这样的情景中被中了魔怔一样,呆了一阵后,才痴痴的从自己身边的提包中拿出来了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没开封的避孕套,慢慢走到阿虎面前。
  「嗯…这个…」刘忻媛看着雨筠的动作,不好意思的说道:「有没有质量好一点的,刚才…刚才好像那一个都被弄破了。」女人说完这话,我才发现,之前被刘忻媛扔在一边那一个避孕套的顶端,竟然已经崩裂开了一个口子。
  「嗯…这个…」雨筠竟然同样跟忻媛一样支支吾吾了一阵后,用同样的语气,呓语一般说道:「是的…破了。」只是虽然嘴上如此说,但还是自顾自的撕开了一个新的避孕套,套在了阿虎的下体上。其实,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最新款式的橡胶避孕套,质量是最好的。刚才之所以被弄破,除了因为刘忻媛的紧张造成的下体紧缩以外,更多还是因为阿虎异于常人的尺寸。
  没有人说出这一点,但每个人却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当男人的下体再次被刘忻媛一点点的纳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女人因为灼热而撩起的裙摆下,那种带着撕裂的插入方式所带来的冲击力,让我的脑中一阵眩晕。
  我看到了自己新婚的妻子,被另外一个男人插入。而我,下体套弄带来的快感也越来越强。这一次,不光是情动的女人的动作开始越来越快,就连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阿虎,竟然也被唤醒。用双手环在忻媛的腰上,帮她控制着起伏的力量跟平衡。
  粗重的喘息声,让整个房间都在为之颤抖,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音。这种充满了力量与速度的狂野,让已经动情的女人终于开始慢慢的迷失自己,身上的那些禁锢,开始被女人一件件从身上撕裂。发夹,肩带,最后是婚纱的那一条长长的裙摆,到最后,除了鞋袜跟薄纱,女人身上只剩下了那一件烟云十一式。
  然而此时,女人却没有再脱去剩下的任何一件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少上一份,也会让女人的那种曼妙的美感少了许多。凌乱的秀发,随着女人起伏的身躯而不断摆动。秀发间女人迷醉的脸庞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开始描绘着这个女人此时的状态。
  双唇微分,灼热的气体带着强烈的欲望几乎在初秋的夜里都能形成一股热浪。
  鼻尖一滴晶莹的汗珠,就如同是人体快感的精华一样,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泽。
  然而从始至终,无论女人的动作多么疯狂,无论男人给她的快感多么强烈,刘忻媛的喉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好像是第一次跟我在那个餐厅的包房里发生肉体关系一样,女人在这种状态下,依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也是因为这样,肉体的撞击声音,几乎成为了现场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
  如蝉翼的婚纱,再也挡不住两人性器接触的地方。男人下体的每一次进入,都带着女人身体给予他的淫靡的闪光。尤其是那两片已经开始发红的双唇被带动的不断的外翻跟内收的紧致,让我只能通过套弄自己的下体来缓解自己的欲望。
  「真的不要我帮你么?」身边雨筠的话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她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了的暧昧的挑逗,这种语气,曾经在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听到,然而此时从女人嘴里说出来,我却恍如隔世一样微微一愣。
  「你不要的话…」雨筠的嘴角,突然邪魅一笑道:「那我就去帮他了。」说完,女人竟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正在疯狂交合的两人身边,突然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意乱情迷的刘忻媛的肩头。
  「嗯?」停下了动作的刘忻媛,费解的扭头看着雨筠的动作,眼神中,除了疑惑,竟然似乎有一丝的不满,就好像是责备女人打断她了一样。不过雨筠,却如同陈凤经常调戏激情过后的陈菲那样,先用手帮她捋了捋头发,然后又托着女人火热的腋下网上抬了抬。
  刘忻媛不明白雨筠的意思,但虽然如此,转眼间冷静了下来的女人却还是照着女人的指示,慢慢将阿虎的下体退出了自己的身外。然而,就当女人以为这一切停止了的时候,雨筠却突然低头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听完了这句话,刘忻媛的表情立即大变,就好像是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女孩被发现了一样扭头悄悄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着雨筠一脸「慈爱」的表情很久,终于,才忍不住点了点头。
  女人明白了雨筠的意思,而我,也很快明白了雨筠的意思。当刘忻媛从阿虎的身上下来的时候,这一切,并没有停止。因为离开了阿虎身体的女人并没有去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而是反而将她们放到了一遍,然后,慢慢的,用面对着我的方向,跪在了离我只有两米距离的一块绒毯上。然后,又慢慢的匐下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被阿虎弄得依然还在不断开合的下体,完整的展现在了阿虎面前。
  女人,竟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贡品一样奉献给了身后的男人。只有如月阁那里那些卑贱的妓女,才会用这样的姿势去引诱男人。而此时,刘忻媛,这个明动山城的女人,却用这样的姿势去迎接着另外一个男人。双目不可方物,并没有让阿虎感到迷惑,面前白皙的女人那一点残存的动作,让他仅仅通过动物的本能,就知道了女人要他做什么。于是,他扶住了自己晶莹的下体离开了座椅,只留下了沙发上,那一圈同样因为汗水而造成的痕迹,然后很快又在夜空中干涸。
  此时房间中的情欲,却因为姿势的变化而更加高涨。当阿虎的下体再次对准女人的下体时,似乎都没有接住手的帮助,那根硕大的肉棒就轻松分开了女人的下体,让两人重新结合在了一起。而就在这一瞬间,女人的喉头,终于抑制不住的发出了那一声几乎就连守身百年的顽石听了都会动情的呻吟。
  欲望,就像是一剂毒药,从古自今那些乱世烟歌中浮浮沉沉的人们,无不被这种毒药所侵蚀。而此时,深受其毒的不光是阿虎或者我,女人那种韵味渐浓的呻吟,就连一直内心忐忑不安的雨筠都受到了侵蚀。我身边的她,再一次流露出那种曾经我再熟悉不过的被欲望挑逗的时候紧咬嘴唇的样子。只是面对我大大咧咧的在她面前套弄下体的样子,雨筠反而表现出了一种以往没有的平静。她就像是医生在看一个病人一样看着我瘫软的坐在沙发上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中,却也多了一份颤抖。
  「那么,我也要开始了」说完这话后,本来在二人「战斗」过的地方坐着的雨筠,竟然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场中正在扶着刘忻媛的腰肢,用那种动物本能的力量扭动着身体的阿虎背后,然后再次缓缓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接着,像一个温柔的妻子一样,从身后抱住了阿虎亲吻起来。
  这就是阿虎,当此时过后我回忆起这一段荒唐的往事的时候,我甚至反问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阿虎什么,以至于我竟然能接受自己的两个女人,就这样同时跟他发生性行为。一个是我曾经的未婚妻,一个柔弱如水的女人,此时正用自己赤裸的上身,在男人健硕的脊背上抚慰着微微冒汗的肌肉。而另一个是我新婚的妻子,一个性烈如火的女人,此时却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一般,只能跟随着男人的节奏而扭动着自己的臀部。
  金属的摩擦,伴随着刘忻媛肉体的晃动,尤其是竟然能分泌出乳汁的一对硕大的双乳,即使刚才已经被阿虎贪婪的吸食得有些干瘪,却在这样的体位下依然显得丰满如同两团白皙的蜜瓜一样。
  婉转的呻吟中,女人更多夹杂的是那种无力的喘息,阿虎就好像是一个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一样,用一种寻常男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在刘忻媛的下体里面不断进出。在二人性器的结合处,那种水渍造成的光泽更加强烈。而这时,本来在阿虎背后抚慰着他的雨筠,竟然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茶几边倒了一杯水,然后送到了几乎只能将头埋在双臂的女人面前,轻抚着已经仿佛失魂落魄的女人说道:「喝点水吧,不然容易被干脱力了。」
  「被干脱力…」我不知道雨筠是否故意用这个以前绝不对从她嘴里说出的粗鄙词汇来形容此时二人的状态,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的阿虎跟刘忻媛,的确是在用一种类似动物的原始方式在交合。忻媛勉力的抬起了后,却没有让阿虎的动作停下来,她就像是一条小狗一样继续趴着,将雨筠将手中捧着的水一点点吸食进去,而这个过程中,还几番因为男人力道的变化而一次次用伴随着呻吟的方式把嘴中的水喷了出来。
  「停…停一下…」终于,女人受不了这种「前后夹击」的方式,扭头用一种求饶的表情看着身后的阿虎。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一头母豹子,在性爱的时候的时候像男人求饶,只不过我没有猜对的是,女人并非因为男人的动作过于激烈而影响了自己补充水分,当她将男人的下体从体内抽出时我才发现,那个看上去很结实的避孕套,竟然又一次破裂了。
  而这一次,已经不需要雨筠再动手,刘忻媛用一种几乎是抢的速度将雨筠手中的茶杯中的水接过来一饮而尽后,顺手就已经从一旁的沙发上又拿了一个崭新的避孕套。她甚至都没有像雨筠那样小心翼翼的将避孕套的外包装拆开,而是用一种动物本能的撕咬的方式,将那个避孕套取出。在雨筠跟我都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忻媛就已经给阿虎带上了避孕套,然后双腿分开处,女人将自己的下体主动的送到了男人的肉棒前。
  快感,如同汪洋大海一样吞噬着现场的每个人,不光是场中交媾的三人,一旁的我,也在这样的画面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手淫的快感。今天我的状态似乎也很惊人,已经套弄得肉棒顶端早已经被下体的分泌物弄得湿润无比了,我却没有一点射精的冲动,反而是快感,如同在经络之间游走一样,一点点的在我的体内蔓延着。
  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经不是我的新婚妻子了,她更像是天地之间精心雕饰出来的一个杰作,一个由性欲做成的杰作。此时的刘忻媛,已经不是像刚才一样趴在地上了。仰面朝上的女人,正在将自己那条充满了野性力量的一条腿,搭在了男人的肩头,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男人的下体在她的体内得到更大的活动空间。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的下体的每一次进出,原本比很多男人的力量还要足的女人的大腿,此时却显得十分柔嫩,紧致的肌肉也在男人的每一次抽插中颤抖着,因为每一次,我都可以清晰的看见男人将七寸长的下体完全送入道女人体内,而每一次抽出,带出的女人的蜜汁,竟然已经能在空气中如同烟花一样飞溅。
  而此时被两人的行为影响了的雨筠,已经将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完全脱去,赤身裸体的在男人的背后,用双手托着男人的臀部,就像是在为这一场淫乱的媾和助力一样,顺着男人的力道往前推动着男人的身体。
  「嗡…嗡…」现场在女人隐秘的呻吟中,竟然出现了一种很低沉的声音,而这声音的源头,竟然是此时女人下体处的那一颗银球,虽然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这颗银球早已经离开了它原本的位置,但两人的速度,却还是通过银链传递到银球上,竟然带动着那颗银球,发出了一种如泣如诉的声音。
  而这种声音,只有当女人在性爱得到极大满足的时候才会有的。夜已深,外面那些好奇的宾客,终于也有人开始不赖烦的选择告辞,只有那些已经喝到眼红的人还在现场划着拳。
  陈凤姐妹,被安排在了教堂后屋的入口。尤其是刚才,终觉魂不守舍的阮凝秋,终于忍不住进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景之后,就立即反复要求现场唯一清醒的陈凤一定要守好现场的唯一入口,甚至还拉过自己的孩子,一起在门口坐着。
  因为就在刚才,通过门缝,她看到了一个让她从未想象过的画面。也许曾经从被我「迷奸」之后,就知道一旦跟了我,在性事方面就免不了有很多离奇的行为,但女人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却甚至比起当初我强行将下体送入她身体时,还要让她惊讶。这个画面,就如同一棵生命力极强的种子在她心里扎根了一样,此后多年,这都成为了她午夜梦回时灵魂深处最深的悸动。以至于后来,当她在喝醉酒后,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了我那个画面,而我用同样的姿势跟她交合的时候。
  这个本来已经清心寡欲的女人,竟然会疯狂的主动提出来想要怀上我的孩子。
  阮凝秋,看到的是站在地上,肌肤如同钢铁一样黝黑的阿虎。还有如同一条闪烁着银光的白色藤蔓一样,盘在他身上刘忻媛。此时女人身上的婚纱,早已经被扔到了一个完全无法影响两人任何动作的地方。而本来加入了战圈的雨筠,也退到了几米外,跟我一样眼神迷离的看着场地中央两人这惊世骇俗的表演。
  男人的双手,从女人的双腿弯曲处穿过,竟然将女人整个抱起来,然后凭借双臂的力道,将女人抛到空中,然后再重重的摔下。而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双臂,两人最大的接触的地方,只有男人那条,就好像足以支撑起女人整个人重量的肉棒。
  雨筠不止一次,享受到过男人这个姿势的妙处,所以她当然能想象得到,此时刘忻媛体会到的快感要有多强烈。这种需要极强的体力保障的性爱姿势,原本需要两个人的共同配合才能完成。然而眼下,已经如同一摊软泥的刘忻媛,却被男人抱在身上,只需要男人利用手臂跟腰腹的力量,就可以轻易的完成每一次的抽插。
  空气中的那种淫靡的芳香,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味道。不知道经历了几次高潮的刘忻媛,此时身上的肌肤已经从红晕变得发白。汗水,早已经将她浑身上下湿润,然而此时,除了将自己头埋在男人的肩上,凭借仅存的一点力气用自己的双乳在男人结实的胸肌前摩擦,女人已经失去了任何可以用来跟男人交换这种快感的方式。她们好像是在彼此角力一样,一次次的挑战彼此在性爱上的极限。
  「停一下…」这一次,是男人先叫了暂停,并非因为体力不支,而是此时阿虎的下体上,又出现了状况。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阿虎准备将女人放下,好再换一个避孕套的时候,沉默了片刻的女人,突然回头看了看我,在得到我肯定的眼神之间,女人已经坚决的抓着男人下体一捋。而接下来,就是那个几乎已经完全撕裂的避孕套从女人的手上的飞出,只是在这之后,那几个安静躺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时等着自己上阵的避孕套,却没有等到他们的主人。
  刘忻媛几乎是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的嘶鸣,然后双手环过男人的肩膀,然后跳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挂在了男人的身上。而这一次,女人已经不是等待着男人的下体进入她的身体,而是用一种极为准确的角度,就这样用悬在空中的方式,将男人的下体吞入了自己的身体,一根巨大的,没有避孕套的肉棒。
  欲望,正在疯狂,房间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一点点的失去自己作为人伦的最后的理智。也许只有最原始跟最直接的性器结合,才本应该属于这一场突破人性边际的性爱仪式。
  当阿虎终于将女人慢慢的放到地上的时候,我竟然已经走到了场地中央,在刘忻媛的头后面慢慢跪下。而此时,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雨筠一件件脱掉。
  刘忻媛用仅存的力气,握住了我已经湿润得发出一种腥臊气味的下体,想要给我解决我身体的需要,然而眼下对我来说,却只有当女人到达了欲望的最后的顶点时,才能让我得到真正的快感。
  刘忻媛,被我抱在了怀里,这是我在跟陈凤姐妹交合时,最喜欢让她们姐妹做的一个动作,让这一对姐妹花,轮流从后面像我这样抱着正在被侵犯的亲人。
  而现在,我竟然这样抱着自己的妻子,让她的下体得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冲击。
  阿虎的眼神很空洞,但我却总觉得他能感应到是我的存在,因为就在我抱起女人的同时,他的动作变缓中,让人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一丝犹豫。然而到了此时,倘若我不让他们走完这最后一步,不光刚才的治疗过程是前功尽弃,之后我跟女人之间,恐怕也不能真正的走出这一场欲望的舒服。
  于是,我用双手开始抚摸起刘忻媛的双乳,就像陈凤每一次借助自己的双手跟自己妹妹的双乳来讨好我一样,将女人的双乳就在男人咫尺之遥的距离揉捏着。
  这样的动作,也许阿虎并不能看清,但当明白了我的心思的女人,双乳再次在欲望的刺激下不断涨大的时候,那一股在我用力的揉捏下射向男人的重新分泌的乳汁,成为了彻底点燃男人欲望的最后一颗火星。
  疯狂的速度,疯狂的迎合。此时忻媛身上的最后一丝牵挂,那件已经被她的汗水跟蜜汁浸湿的三环印月,已经被我取下来放到了一边。此时的女人,终于可以毫无牵挂的跟眼前的男人完成这最后的一段性爱。阿虎放肆的当着我的面,埋下头去揉捏着女人的双乳,直到将女人的乳汁再次吸干,才重新的直立起身子,而接下来的,就是最后的冲刺。
  刘忻媛用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她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眼神中有哀怨,有欲望,有迷乱,有期待,也有恐慌。我们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我们彼此,却都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当女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我的头拉下去,然后用力的咬住了我的嘴唇的时候,我跟阿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只有男人才懂得的颤抖。
  一股白浊的阳精,从我的下体飞出,在女人带着母性气息的双乳上绽放开来。
  而另外一股更加浓稠火热的阳精,随着阿虎无力的从女人的身体里抽出自己的下体的时候,终于缓缓的从女人两腿间,那孕育生命的地方流了出来。
  快感,成为了房间中禁锢的那种让所有人疯狂的情绪。
  一切,让我都觉得像是一个梦一般,只是这个充满了欲望的梦中,是那么的真实。
  淫香,淫梦。山城乱世的这一个让人惊愕,却又永远无法理解的夜晚,就像是此时已经干涸了的三环印月那样,最终,成为了时代的一个记号。有很多次我曾经问自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多年以后,当已经是儿女满堂的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才明白。如果说我在山城的那段往事,是以我对一个,或者几个女人的欲望企图而开始的话。那最后,我的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去化解别人的淫毒的时候,也是在化解我内心的那种乱世中的悸动。
  新婚后不到三个月,国家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在将从烟云十一式里面得到的那些宝藏的线索,托福给了一群足以真正代表这个国家未来的一群人手上后,就带着我的女人们远渡重洋,去往了美利坚西部的一个叫旧金山的地方。
  那晚的淫靡,最终没有带来太多的麻烦。虽然走的时候我曾问过雨筠,阿虎的眼疾没有得到根治,但也真的就抑制住了他的那种奇疾的恶化。
  四年之后,我跟刘忻媛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女儿出生。只是在这之前,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陈凤替我生的,而另外一个,竟然是阮凝秋给我生的。虽然至今,她都没有真的跟我宣布结婚,但她却一直在我身边,成为着一个最为特别的女人。
  慢慢的,岁月,就再这样静好的一点点的过去了。我跟女人们之间的激情,也从一开始的迷乱,变得越来越单纯。只是这个过程中,除了偶尔我会带着四个女人一起去到美利坚那种特别的脱衣舞娘店,当着那些坦胸露背的西洋女人的面轮流干四个女人以外,我们之间的性爱已经没有任何女人的参与,当然更不会有任何的男人。
  再次的午夜梦回,当我抬起手,让身体日渐丰腴的刘忻媛埋头在我肩膀上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了。而此时,一番对话,却在不经意间让我回想起来很多已经慢慢模糊的往事。
  「诗儿昨天跟我说,她想回国去一趟。最近你书架上那些关于中国古代符号的书籍,好像已经让她有些魔怔了。」
  「那我们就找个时间,带她回去看看吧。」
  我说道:「我可以让Thomas帮我的忙,以华侨的身份回国访问一次。」
  「不,」刘忻媛突然翻了个身说道:「诗儿说她想自己回去,」女人见我面有难色,突然噗嗤一下笑到:「怎么了,我们的大老爷。别忘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已经快二十了,当时那个年龄,我都快认识你了…说不定啊…嘿嘿。算了,放心吧,她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中,总也会有人能陪她一起去的,而且别忘了,你那个叫Thomas的朋友,他的儿子,可是我们宝贝的跟屁虫。」
  当女人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月光下,一身长裙的少女,正一脸深色飞扬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她的爹娘。
  「我刚才听到的,应该不是你们的梦话吧?」
  少女的嘴角,露出了一种让我觉得十分熟悉,却有有些淡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