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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5/06 00:56 / 1708 / 51
【情色小说】惊情淫梦
强暴


第一章 开端
  阴冷的洞穴,就如同是另一个世界中的深渊一样,黑不见底。
  在这里,似乎一切的事物都成了虚无。时间的变化,空气的流通,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在这里都变成了无法感知的东西。唯一能被感知到的,是一阵阵恶臭,就像是死人堆里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让人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对生命即将终结的恐惧。
  而我,正身处这片黑暗里困顿着,就好像被一副铐在灵魂上的枷锁禁锢一样,行尸走肉般的在这洞穴中蹒跚前进着。脚下的路面上虽然散布满了尖刀般的碎石,但现在的我,却如同蝙蝠能在黑夜中感应障碍物的存在一般,似乎靠着仅存的直觉,就能寻觅着我要找的东西。
  洞中沉积了多时的水,从岩壁上不断滴下来,浸湿了我身上破碎衣服,没过脚踝的冰水中,我只能一步步的踩踏着前行。
  一点灯芒,从洞穴的深处出现,惨白惨白的,这并不能给我紧张的心里带来一丝慰藉。因为这种白色的光芒,只会在死人的灵堂上才会出现。无论是谁,在这么一个密封的空间中,看到这样的光芒,恐怕那他的内心,也不会平静吧。
  这灯光的来源是一盏灯笼,然而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灯笼,内心也不会感到一丝温暖。因为这一盏白纸做的灯笼,你只有在死人的灵堂前才能看。微弱的灯光中感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要把人魂魄摄走的恐惧。
  举着这个灯笼的,是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妇人,此时她的脸,甚至比这个白色的灯笼还让人觉得不安。那张脸上,是让人说不出来的恐怖的扭曲,一双眼珠中,就像是夜枭一样泛着红光,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然而,这双眼睛盯着的,却不是在黑暗中踟蹰着的我。在她的面前,站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任何时候当你看见这个女人的时,你都会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一个女人,如果她具有让男人随时都关注着她的吸引力的话,那说明,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不错,这个女人很漂亮,因为她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洋婚纱。她的脖子上,手上,足上,甚至是躲藏在一头乌黑秀发中的耳朵上,都佩戴满了闪亮的银饰。然而,如果你觉得这些细节加起来,不过只是一个寻常婚礼中就能见到的新娘装扮的话。那唯有白银一样几净雪白的肌肤,和已经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身型,才能让人感受到女人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种工艺大师手中的杰作一样的气息。
  然而,女人身上最摄人心魄的地方,还是那双用最完美的方式出现在她脸上的那一对眼睛。我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眼睛,也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眼神。这双眼睛中,有矜持,有迷离,有疑虑,更有一种挑逗着人原始神经的欲望。深邃的双眸,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让人对漩涡深处的空间充满了好奇。
  「你想好了吗?」老妇的声音似乎并不是来自她的嘴里,反而是更像从幽冥中发出的声音一样,在这个狭小的洞穴中回荡着,清晰的传到了女人,跟我的耳朵里。
  女人点了点头,浑身颤抖着,此时他心中的恐惧,似乎比我更加强烈。
  老妇突然笑了,笑声就像是金属摩擦一样刺耳,越来越响,而手中的灯笼也越来越亮,亮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突然,一阵晕眩中,灯笼不见了,老妇也不见了,甚至连洞穴另外一头的我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消失。
  然而,随着身体的消失,我的意识却像是被放大了一样,蔓延到了整个洞穴。
  我就像是重新得到了身体的知觉一样,突然能够感受着洞穴中的一切,甚至连水滴的流动和细菌的滋生,都一下出现在我的六识之内。一刹那间,似乎我的灵魂跟整个空间,融合在了一起。
  然而唯一我无法感知的,就是此时女人的内心。每当我的知觉像触手一样想要伸向女人时,就会被一块寒冷得像冰块的铁板顶了回来。我只能是在空气中隐秘了身体的幽灵一样,。在女人咫尺之遥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却不能接近她,甚至连她的面容都看不清。
  女人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而她自己则正处在石室的中央,周围的蜡烛发出了诡异的红光,让她本来穿着的雪白婚纱,都被染成了血色。在石室的一角,有一尊奇怪的银色神像,四只手,两只腿,而两腿之间,有一根长长的柱状金属,在红光中泛着光泽。
  而就在女人注意这个角落里没落的神像的时候,这个神像竟然动了,从他的四只手上伸出了几道细长的银色链子,发出着一种只有死亡丧钟敲响才会有的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音。而这些银链子,也竟然就在这种声音中被赋予了生命,如同蜘蛛吐丝一样,在空中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这张网,将女人紧紧地束缚了起来,接着,慢慢的拖向了石室的空中。
  四周中的红烛,突然就像流血一样,不断涌出蜡液,蜡液顺着铁链,从四面八方向她流过来。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她在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虽然浑身的肌肤仍然因为紧张和恐惧而不自禁地颤抖着,但她看上去却并没有打算反抗的意思。
  慢慢地,蜡液不断地滴到女人的身上。这蜡液仿佛对布料如同有腐蚀性一般,让女人身上的衣服慢慢在蜡液的侵噬下变得千疮百孔,接着,随着一阵如同飞絮一般的华丽闪烁过后,在空气中化为一片片的碎片。滑腻的肌肤,矫健的双腿,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胸脯,女人一切的美好都被暴露在了空气中,而又瞬间被这蜡液开始一点点吞噬。
  就像是分布在身上的血管一样,红色的蜡液开始不断在女人的身上蔓延,就像是被赋予生命力的经络一样,竟然让女人弹软的肌肤开始在蜡液的挤压中开始慢慢被挤压出一道道细小的山丘。尤其是臀部和胸前的柔腻肌肤,几乎就像是要被勒得爆裂一样剧烈的膨胀着,却又偏偏无法挣脱这看上去柔软如水的束缚。
  终于,女人内心的恐惧摧毁了自己的坚忍,从她本该婉转如黄莺的喉头,发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呻吟。这种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个身患恶疾的人一样,有着粗重的鼻息和痛楚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这一切,终究是没有人会听到的,也有有人会来解救女人。甚至空气中几乎和她咫尺之遥的我,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在她的视线里,依然只有那座神像。只是,这神像竟然也活动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了她。两腿间本来下垂的铁棍,此时已经变成了朝天的角度,跟周围的银链一样,上面也滴上了蜡液,显得更加诡异。
  女人终于放弃了挣扎,但身上的蜘蛛网却得寸进尺一般,紧紧的牵扯开了她的双腿,然后用力的分开。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用力挣扎,自己的反抗也会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无力,只能任由自己带着女人独有腥臊气息的私密的下体,暴露在了神像面前。
  而此时,神像双腿间的那根棍子,已经生长到可以触碰到神像鼻子的位置了。
  接下来神像要做什么,似乎她内心也清楚。终于,她的神经开始彻底放松,因为她已经无法再改变这一切。此时的她,只能选择默默的等待。
  「轰隆,」一声闷雷在我耳边突然炸开,周围充满着混沌的一切,在模糊的意识中变得真实起来。我一想不喜欢山城的这种盛夏的闷雷,但刚才多亏了这一声闷雷,才将我从梦魇的深渊中唤醒。窗外,婆娑的大雨倾斜而下,拍打着老旧的玻璃窗。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这个山城在下雨时,独有的那股腐败的气味。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去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然而,当我的梦醒来的时候,女人不见了,甚至她身上那一种独特的气味也不见了。此时的我,躺在一个破旧的小旅馆的房间里,忍受着这里潮湿的气味,和隔壁传来的那些体力汉们震耳的打呼声。
  我呆了一阵,然而用手臂支撑着几乎就要散架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个月的时间里,关于我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原本拥有的一切让人羡慕的东西,权利,金钱,名望,女人,曾经不过是我唾手可得的东西。然而,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这一切都开始离我而去。
  悔恨跟绝望,曾经甚至让我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时,仿佛经历过生死轮回的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这里。我不知道当我从新出现在这里会意味着什么,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是一次复仇的开始,很多人定然会认为,我要去夺回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但其实,在我的内心中,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活过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如果真的要追究其中的原因,恐怕,只能说是因为几个在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女人,此时还在山城,还在等着我吧。
  「啊~」一阵女人的声音,划破雨迹刺入了我的耳朵。这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我此时就在窗户边上,我决计不会注意到这一下变化。糟糕的天气,此时不光将整个山城跟外界隔绝起来,甚至连这山城之中的声音,也被她完全吞噬。
  觉察到异样的我,掀开了窗帘的一个角。虽然此时我神志涣散,但并不代表曾经作为警察的我会失去对这种信息的敏感性。果然,此时就在楼下的一个暗角里,一个男人正趴在地上扭动着自己沉重的身躯,而从她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双雪白的女人的腿。
  「强奸!」
  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的脑中迅速浮现出来了这两个字。因为从这个女人的双腿的动作,就可以知道此时她正在拼命的挣扎。显然,男人的身躯已经压的她无法动弹,双脚只能在泥浆中无力的抵抗着。
  这的确是一次强奸事件,虽然光线昏暗,我却恰好从这个男人腿上残旧的皮靴和那一套触目惊心的伤口,认出来了这个男人的来历。这个一身肮脏的男人叫明子,以前是黑白通吃,名动山城的富豪曹金山手下一个跑腿的,负责替曹金山在各大窑子里面物色姐们儿。然而听说在两个月前,一次因为山城的窑子货源不足,找来的姐们儿是个生手,竟然用牙齿划伤了曹金山的下体。结果那个姐们儿少不了一顿打不说,明子自己也被曹金山逐了出来。
  一下子失去了曹金山这座靠山的明子,就像是一下没有了吃饭的家伙一样。
  在替曹家办事的那段时间,别的不说,这吃喝嫖赌的东西没有一样他不是沾染遍了。然而在以前,他可以打着曹金山的名头白吃白喝,一旦失去了收入来源之后,这个人的下场,甚至比起很多乞丐都不如。
  今晚雷雨交加的夜晚,估计这窝囊废又喝了几两烧刀子,面对这滂沱大雨越想越气愤,所以这才谋生了强奸女人的心思。然而可惜的是,明子这一次作案却没有成,因为此时,一个对他过往种种行径知根知底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就在明子扒开女人的内裤,想要掏出自己那带着一肚子委屈的下体想要捅进女人的身体的时候,突然,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件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一根闷棍还是一个榔头,明子只觉得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几乎就要窒息。
  而更要命的是,在自己的脑后本来就有一道伤口,那是之前被曹金山用带着火星的烟斗的砸伤的,虽然过去了快两个月了,伤口也没完全愈合。而刚才的这一下,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那道伤口上,本来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一下被砸得更加破裂。火热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脖颈淌了下去。
  「我日,哪个王八羔子坏大爷的好事?」明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愤怒的回过头。就算此时后脑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再作回击的能力,他也想要知道袭击他的人是谁。
  但往往事情就是这么巧,当暴怒的明子转过头来的一瞬间,他立即发现,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是一个让自己从内心深处会产生无尽恐惧的人。之所以会如此恐惧,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曾经多么厉害,而是这个人,本来应该是一个死人。无论是再命硬的人,从老屋山的那一个半米高的断崖上掉进了礁石密布的河滩中,此时都不可能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因此,面对一脸冷森森表情看着他的我,明子的表情僵硬了,原本粗恶的语气也一下收了起来。我不知道名字此时看我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只知道现在他看到我出现,应该选择的是逃跑。
  明子果然跑了,就像是兔子遇到老鹰一样狼狈。虽然一条腿跛了,但竟然也并不妨碍他连滚带爬的速度。
  我在雨中看着明子的背影,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却说那个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来正拼命的挣扎着,身上的压力立减后,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即从泥浆中挣扎起来。惊慌失措的女人,顾不上去看看那个袭击自己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是扶着墙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没有给我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
  此时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坏,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和胸前的一片雪腻,竟然也腰细臀肥的算是一个尤物。我并非没有兴趣欣赏女人胸前的春光,而是她的衣着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泥浆污染了一大半,但依然能认出,应该是医院的护士穿的衣服。
  因为随身的油纸伞已经刚才的挣扎中被折断,女人只能一只手抓着自己被撕开的衣领,一只手托着残破的伞盖,一步一拐的从巷子里跑了出去。然而仓皇离开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个她认识,而同样也认识自己的人。只是短短两个月的分别,这个人已经在没有以前的那种风华正茂的样子了。
  我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里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眼下,我还不打算跟她说破我的身份。从旅馆匆匆赶下来的我没有拿雨伞,此时我已经被大雨湿透了整个身体。我伸出舌头,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顺着嘴角流淌的那些带着泥土腥臭的雨水,脑子,也开始慢慢找回了那种曾经让我不可一世的冷静而清醒感觉。
  解救下女人之后,我并没有返回旅馆,因为我接下来要先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过只有一条小街,只是此时,那里本应该是一个关门许久的废弃铺面。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那一间即使是在白天也会散发着死人般恶臭气息的铺面,此时却明晃晃的点亮了油灯。如果是周围的人有谁路过,定然会以为是里面闹鬼了。
  然而此时,这间本不应该关着门的铺面,却是门户大开着。当然这不是因为闹鬼,而是在铺面的中间,一条梨花木的板凳上,坐着一个人。一个跟我一样,浑身被雨水打湿,如同行尸走人一样的人。而这个人我很熟悉,因为在几分钟前,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后脑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这一次,当明子看见我的时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走,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平静。
  「我什么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个野鸡儿下手,还是在自己的家附近,你真以为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吗?」我的责备,当然不是明子想要从我嘴里听到的话。在他那张虽然不过二十多岁,却因为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泛着蜡黄色光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表情说道:「不…我是说,大哥,你回来了?」
  「你说呢?」我的嘴里,只是缓缓吐出来了三个字。
  「你回来,是打算找他报仇吗?」
  「不是他,是他们。」
  我的话很简短,说得就像是谜语一样。但明子却听懂了。他摇了摇头,小声叹了口气的说过:「大哥,放弃吧,你…你现在是斗不过他们的。」
  「这跟你无关。」
  「无关?」明子苦笑着说道:「既然你说跟我无关?那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我沉默不语。
  这一次,明子似乎终于明白了我内心所想的事情,缓缓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看的起过我。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替有钱人找女人的皮条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发生后,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了吧。我既然现在敢叫你一声大哥,那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当时以你的地位和头脑,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更何况是你现在呢?」
  「我现在怎么了?」我的话虽然出口,但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个让聊天陷入尴尬的问题,在旁人眼里也不需要回答。现在的我,所处的境遇并不比明子现在的状态要好。身体羸弱,孑然一身。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比起流浪汉稍微衣着干净一点的人而已。更何况就在刚才,这一份仅存的干净,也被一场大雨给完全破坏了。
  「我给你那个毛巾擦擦水」明子说完,就要撑起身子站起来,然而他站起了一半,却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一脸疑惑的他,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一边说道:「知道刚才我用来敲你脑袋的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我不等明子说完,就将一件东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这一瞬间,明子的表情变了。我说不出他此时内心到底是惊讶还是怀疑,抑或者两者皆有。但当他看见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着的一堆盘根错节的银链子时,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是真的东西?」明子的声音,跟他此时仔细抚摸着桌上那件银器的双手一样颤抖着,急迫的向我询问着心中的疑惑。「你已经找到了?」
  「不错,这是真品。」
  「大哥…这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这你没必要知道。」我若无其事的将那个在明子眼里,似乎比这个世上最名贵的首饰还要值钱十倍的将那个银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说道:「你觉得,现在我还有多少胜算呢?」
  明子的眼神,恋恋不舍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银器,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哥,我尽快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刚才被我抓住的那个小护士他们医院进行疗养,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见他。」
  「哦?想不到,找了这么久,他竟然敢躲在那里。」
  「很多时候,他跟你一样,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话没说完,突然就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话语。
  「嗯,明天早上七点,来我楼下等我。」我没有去计较明子说了什么,只是答应了他一声后,就从他栖身的那个破旧的铺面走了出来。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而我的内心,却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山城,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成为了国民政府在这个乱世里的最后一块净土。政府高官,商界巨头,都把根据地驻扎在这里。社会实践在这里酝酿,政治恶斗也在这里发酵。无数人的生死,恩仇,欲望,激情,也在这个密封的空间中交织,让这里一会儿极乐窝,一会儿,是修罗场。
  夜已经深沉,在山城北边的这个报社的总编室里,一个一身米色风衣的女人此时正翘着腿坐在总编赵松的办公桌前,无论谁都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完全没有把眼前的总编放在眼里。而奇怪的是,那个中年的胖子,竟然也没有因为她的傲慢而生气,反而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是毕恭毕敬的。因为这个代号叫「紫汐」的女人,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南京保密局的特派员。
  「紫汐,不知这次你去南京,有没有什么来自毛局长的指示呢?」
  紫汐嘴上依然没有理会赵松,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啪」地扔到了赵松面前。赵松急忙拿起文件袋,打开绕线,抽出了一叠照片跟文件。
  「这是最近你们要全力跟的目标,一个叫和衷社的组织。他们表面上是爱国抗日的组织,其实背地里却是在替日本人卖命。毛局长怀疑,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个案件,和他们有关系。」
  「你是说,那个一直没有被破获的悬案,是他们干的?」
  「是,那个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而且已经随着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张义的自杀而了解,但整个事件的影响,却并没有随着张义的死而结束。尤其是最近,似乎还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因此,毛局长才怀疑,这个组织,才是整个案件背后真正的元凶。」
  赵松点了点头,又突然问道:「可是,你不是去和毛局长汇报前一阶段我们的工作成绩吗?既然当初那件事说得如此重要,为什么毛局长会让我们停下已经胜利在望的工作,而去调查那个毫无头绪的组织。」
  「因为,我们最近得到消息,他们的目标跟我们一样。」
  「什么?你是说,这和衷社跟我们一样,也是冲着这「烟雨十一式」来的?」
  「是。」
  「不错,我本应该能想到这一点…」赵松的话说道一半,却又咽了回去。似乎有一个最近一直在困扰他的一问,一下子被解开了。以至于刹那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根据局里的资料和衷社,前身是义和团中一个负责秘密任务的部门。就这点上来说,他们曾经跟我们也算是同行。」紫汐顿了顿说道:「这些人在义和团的地位很高,但后来,随着义和团的倾覆,这个和衷社也一度销声匿迹。但就在几年前,这个沉寂了多年的组织,又有了活动的迹象。「
  「目前,我们有掌握这些人的更多的线索吗?」赵松问道:「两个月前的那个案子,牵扯面实在太广了。可以说,山城商界的几个顶梁柱都被卷了进来,要调查他们其中谁是和衷社的人,难度十分大。」
  「这我当然知道。」紫汐说道:「然而目前,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的人行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什么特征?」
  「他们行事的时候,左手会戴着一只黑色的手套。」
  「黑色手套?」
  「是,资料记载,和衷社的创始人,是一个受过清廷刑部大牢酷刑,左手带有残疾的人。因为他左手装着一只黑色的镔铁假手,所以和衷社每个入社的人,都会被要求左手佩戴一只黑色手套,作为他们组织最重要的一种仪式。」
  赵松听完,先是点了点头,却又立即沉默了。比起那些要在身上留有刺青,甚至是要在身上直接致残的极端组织,佩戴黑色手套的成本可谓忽略不计。因此,要通过这个迹象追踪到这群人,难度依然不小。
  「总之,无论他们的目标跟我们是否一致,我们都要调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
  因此,毛局长才要求我们,配合军统一起,两案合并成为一案,密切调查烟雨十一式跟和衷社的动向。」紫汐说完,小心地收起了散落在桌上的档案袋,然后披上了那件标志性的风衣,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赵松却叫住了她。
  「紫汐小姐。」
  「怎么了。」
  「这个月您的奖金还没给呢。「赵松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嘴角也开始微微地颤抖着,发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我刚回来,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下次吧。」
  赵松见紫汐就要离开,急忙站起来跑到她面前挡住了女人的去路上,用一种乞讨一般的语气哀求到:「紫汐,自从你上次去南京后,我整天对你朝思暮想的,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发疯了,你看,我现在都硬了…「
  说着,赵松竟然一把抓下了自己的裤子,漆黑一片的两腿间,一根丑陋的肉棒早已经是十分坚硬。而这时赵松嘴里,发出了一阵阵野兽般的吼叫,双腿一弯,竟然径直跪了下去。就像是一直乞食的野狗一般,不断地说到。
  「紫汐,求求你,好难受啊,你帮我捏几下好不好,就几下。「
  倘若是一般女人,见到男人如此的行为,要么会害怕,要么会觉得恶心。但紫汐此时却好像是见惯了这个场面一般,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男人短小却滚烫的下体,嘴角一挑,带着一丝狡黠的语气缓缓说道:「那行吧,去沙发上躺着吧。「
  得到许可的赵松,几乎是爬到沙发上躺下。紫汐摘下了双手的白色丝质手套,坐到男人的旁边,竟然就这样伸手一把握住了男人的肉棒,轻轻套弄起来。
  紫汐的手法很娴熟,男人在她的手法下立即呻吟了起来。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年龄都可以当自己女儿的驱使,就是为了能够每个月一次像这样,躺在沙发上让女人给她服务一番。
  以往的每一次,因为女人的身份,女人要给她多少,都是女人自己说了算。
  因此即使到现在,他从女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也不过就是隔着衣服摸两把,或者是像这样用手给他套弄几下而已。但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多日的欲望难忍,男人竟然冒着胆子,想要伸手就要去抓紫汐那对随着手臂动作一摇一晃的高耸的胸部,然而手伸到一半,却被紫汐拍在了手上。
  「这次不行,我说了我累了。更何况,别忘了最开始的规矩,每次给多少,是我说了算。「
  但男人却像是入魔了一般,不断扭动着身子,一副如同野兽般饥渴的表情说道:「求求你,给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紫汐看着男人的表情,一直紧绷如同寒霜的脸上突然露出微微的一丝笑容,白了男人一眼,道:「躺好别动,今天给你一个更刺激的。「
  男人立即色予魂授地拼命点了几下头,收回了双手乖乖的躺回了沙发上。
  而就在此时,紫汐那一只刚才还在揉捏着男人下体的手,已经伸到领口,解开了胸前的衣襟上那一排整理扣着的纽扣。随着衣襟一点点分开,赵松惊讶的罚下,女人米色的风衣下,竟然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丝质裙。几乎透明的布料,完全无法阻挡女人身体的春光。雪白的乳房挺在胸前,两颗若隐若现的乳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态。男人的肉棒立即更加坚挺了,嗷嗷叫着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紫汐的一只乳房。
  这一次,紫汐并没有拒绝,反而是低下头,往赵松的肉棒凑了过去。本来丰满的乳房的弹性,已经足以让赵松的浑身颤抖起来。而紫汐这一举动,让男人一下子更加兴奋了。以前女人只会用手帮自己套弄,看今天的样子,难道能享受到她的「口舌服务「?
  紫汐的动作证实了他的想法,脑袋一点点沉到了肉棒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喷在了龟头的顶端。受到异样刺激的男人,随着浑身一抖,男人的马眼也张开了。
  在上面分泌出了一滴带有男人强烈臭味的液体。
  赵松虽然几乎是瘫软在了沙发上,却勉强支撑起身子,想要看清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然而,就在男人睁大眼睛,想要看着紫汐含住自己肉棒的时候,女人却突然松手起身,迅速收拾好了衣服,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竟然不顾男人如同哀嚎一般呻吟,打开门径直走了。
  「啪」一记重重的关门声,这才让赵松从痴傻中回国神来。男人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流露着极度失望的眼神,慢慢变成了一种雄性动物才能体会到的愤怒。
  「咣」当的一声,赵松将紫汐用过的那个茶杯在墙上摔了个粉碎。男人的嘴里一边骂着,一边一手握着有些软掉的肉棒拼命套弄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在了旁边的地毯上。
  射过精的男人,提起了裤子,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外,狠狠地说道:「贱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干到死,那烟雨十一式,我都要一一用在你身上,看着你欲仙欲死的样子。」说完,赵松走到了办公桌的电话机旁边,拨了出去。
  「老板,我们曾经中断了的计划,可以继续开始了…「赵松低沉着声音说道。
  雨夜,风乍起,山城的那个扑朔迷离的故事,也许从这一刻起,开始重新走向了一个更加邪恶,更加让人恐惧的方向。当我从新回到这里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如同重生一般。
  我的确是为了复仇回到这里,然而跟那些心中充满了仇恨的人不同的是,此时我的内心并没有半点的负面情绪。反而,我在不断暗示自己,这一次自己回来,只是来了解一些我不得不了解的恩怨而已。因为只有这样不断的的暗示,才能忘记那些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让我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也是只有这样的自我催眠,才能让我时刻保持着一个复仇者应该有的冷静。
  所以,我虽然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落魄的浪客,但我的内心却无比坚定,甚至坚定道我可以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去回忆曾经那一段光怪陆离的往事,跟那些奇技淫巧给我带来的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回忆。
  之所以我能做到这些,不光只是因为我曾经差点死过一次。更因为,曾经的我。是江北警察局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任负责重大社会案件的副局长,一个曾经被很多人认为进入南京政府的人。然而,这一切,也曾经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只剩下了那个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跟我的名字「张义」绑定在一起的一段噩梦一般的骂名。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0:57:38

第二章 奇案
  「局座,王局那边说有重要的案子要找你商量。」当负责我的秘书工作的苏彤将我从半睡半醒的痴态中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我抬头看了看时钟,又看了看我周围一成不变得让我觉得已经淡出鸟了的办公室陈设,才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问了身边苏彤道:「怎么了?」
  「不知道,王局只是说这次的案子重大,要我立即叫你去。」
  「又是重大案子。」我看了稚气未脱的苏彤脸上,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情绪变化。「哎,能有什么大案子,最近王局所说的大案子,要么是哪个官员家的小老婆跟人跑了,要么就是哪个商人被仇家威胁了,呆了这么久,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罢,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茶杯里本来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被人续上了热水。虽然苏彤没有说,但我也知道应该是她在叫醒我之前这样做的。不光是因为茶杯的周围还有一丝水迹,也因为在我身边,只有她才能如此如此准确的拿捏我喜欢的温度。
  「王局在办公室等里。」苏彤从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我内心在想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语气,将我的外衣给我拿到了身边。
  在苏彤的帮助下,我快速套上了衣服。看着桌上已经用了半年也没有写完的笔记本,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适逢乱世,但这山城却是出奇的平安。也许是因为国民政府在这里的权势,所以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会消停三分。因此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案子需要我亲自出马审讯了。
  然而往往越是这样,这表面平静下的暗涌也就越发的强烈。当我推开王局的门的时候,我立即觉得气氛有些不太一样。因为在这个江北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上当了近十年的混世魔王的王局办公室里,此时竟然难得的聚了了江北警察局半数以上的处级,而且此时,在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阵严肃。
  「王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刑侦科科长蔡康阳正在跟王局汇报着事情,但我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这是我在局里的特权。虽然很多时候,大家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局长会对我这个年轻人如此的包容,甚至还默许别人直接叫我局座,反而管他叫王局。对我的这种际遇,很多人难免心生嫉妒。但毕竟我的身份已经摆在那里,因此他们也只能跟着对我保持时刻的恭敬。
  「你来得正好。」王局果然跟往常一样也没有因为我打断他们的谈话而不悦,因为只有我们彼此清楚,在嘴里的几年,只有我才能替这个混世魔王去摆拍那些复杂而又繁琐的案件。于是,见了我进来后,王局声音说道:「刘宪原失踪了。」
  短短的六个字,从王局的嘴里说出来虽然轻描淡写,但却就像是一道闪电在我心头划过一般。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我,也立即认真了起来。
  这刘宪原,是山城的一个富商,他表面上是做茶叶的生意,但背地里,军火,烟草,无一不沾。在山城,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山城两座山,北有金山南有原。」
  说的就是山城的两大富豪,城北的曹金山,跟城南的刘宪原。这二人的财力之丰厚,手下势力之强大,以至于无论他们两无论是谁有点动静,都会成为路人皆知的消息。更何况此时,是其中有一人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三天了。」
  我又是眉头一皱,三天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对于这种举足轻重的大佬来说,哪怕消失上半天的时间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目前有什么线索吗?」
  「老蔡刚才询问了报案者,刘宪原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三天前的迎客楼。」
  「什么?迎客楼。」我听了王局的话,心中的疑云更又是重了一分。这迎客楼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跟刘宪原齐名的山城富豪曹金山。这二人虽然在山城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实际上彼此关系却十分不睦。这么多年里,两家人暗地里一直是是明争暗斗。远的不说,就说去年山城发生的最大一起黑帮火并,竹排帮和盐帮之间那次死伤五十多号人的斗殴事件,他们各自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着曹曹金山,刘宪原二人。
  如果换了以前,别说让刘宪原去迎客楼了,恐怕他连迎客楼所在的四方街也不会去一下。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刘宪原会在这曹金山的地盘上现身,而又马上失踪,这其中的缘由为何,实在让人费解。
  「是不是很奇怪?」王局站了起来,舔着他几乎要将衣服爆开的肥肚子说道:「还有更奇怪的事,你知道报案的人是谁吗?」
  「谁?难道不是刘宪原的家里人吗?」
  「不,不是刘家人,而是曹金山的管家,还带着这曹金山的书信!」说罢,王局把桌上被镇纸压着的一封摊开的书信递给了我。
  我急忙接过了信件读道:「王局长,老子今天才听说刘宪原那人多日未归。
  三天前,这龟儿子曾来过老子的迎客楼。当时虽然也搞不懂这龟儿子来我的地盘干啥,但还是没有去跟他打个照面。但出了幺蛾子是,之后刘宪原就再无音信。
  我让管家上他家里访探,他果然没有回来。而更有奇怪的是,他们家里人竟然没有报案想法。老子想了一晚上,觉得此时万分不妥,所以才把这个事情告诉王局。
  情帮忙我调查一下。」
  看着曹金山这一纸带着错别字的粗鄙文字,我不禁哑然一笑。这个山城的暴发户是泥腿子出身,没什么文化。偏偏又不喜欢像别的有钱人家那样请个师爷专门给自己写文书。以至于即使隔着这信纸,我也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粗鄙。
  「这么说来,这曹金山是担心刘家把这刘宪原失踪的罪名怪到他头上,所以主动将这件事报给我们了?」我拿着曹金山的信,一连读了两遍,才将书信递还给了王局。
  「怎么说?有什么发现?」
  我笑了笑,说道:「别的人这人一有钱就喜欢附庸风雅。这曹金三道是与众不同,一个泥腿子帮派出身粗人,有了钱了之后反而也想他这样保持着一贯说话态度的,还真是少数。」当然,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王局关心的,他想要的,是我嘴里将要说出的另外一件事。
  「那个管家呢?」
  「还在隔壁的接待室,我知道,这案子你会感兴趣,所以给你留着的,免得你总说没有趣的案子办。」王局说完,嘴上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王局的「慷慨」,我心中却暗骂了几声他老狐狸。照警队的规矩来说,这种事关山城顶级富豪的事情,怎么着也要局长亲自过问。但因为整件事情关系到山城的两大富豪,无论怎么处理,稍有不慎就会得罪权贵。所以这才假装是把这个案件让给我,其实是给我的手里放了快烫手的山芋,自己倒是撇清了职责。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恐怕在找苏彤叫我来之前,王局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要把这个麻烦事推到我头上。
  不过也正好,反正半年也没什么大案子了,我也乐得活动一下筋骨。知道此时围在办公室的那些草包们,也分析不出来什么案情,我便对蔡康阳说道:「带我去找那个管家谈谈。」
  说完,我回头一如既往的在临走前地看了王局一眼,笑着说道:「放心吧,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许多年后,当我回忆起这个案件时,也许更多是对当时的冲动和气盛而悔恨。
  但是在那时候,在我的内心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很快就会震动山城上下的富豪失踪案将更让我兴奋的了。
  「亲爱的,你觉得我在王记新打的这件银器怎么样?」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如同玉葱一样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正调皮的在我的耳朵后面挠了几下。
  在我看案件报告的时候,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作为在我身边跟了我三年的的未婚妻,当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每当我坐在了家里书房的那个小桌前的时候,雨筠从来不会跟我说一句话。但唯有一个时候例外,就是每当她新制了衣服或者首饰的时候,她总会在第一时间给我展示一番。而也只有这样是时刻,我才不会因为思绪被打断而生气。
  「挺好的啊。」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雨筠脖子上的那一串印制的项链,又低头看起来文件了。说真的,此时身穿一身旗袍的雨筠,搭配这她脖子上的银器,确实让她美艳不少。如果此时她走在街上,定然会成为那些青年男人们争相回头的焦点。但就像是吃饭一样,即使是再美味的佳肴,时间久了,也会慢慢的趋于平淡。
  果然,我的语气引起了雨筠的些许不满,她就像是挑衅一般,强行站在了我跟桌子中间说道:「什么嘛,难道就一句挺好的就没了?」
  我看了看故意撅着嘴巴,露出一脸不甘语气的雨筠,笑着说道:「之前不是给你新买了好几样翡翠的首饰吗?那些东西每一件的价格都够这银项链十件以上的价格了。为什么你偏偏喜欢这便宜玩意儿?」
  「那是你不懂女人嘛」雨筠见我嘴角带着笑意,也就放松了下来,坐在了桌子上,将一只玲珑细小的脚丫放在我的腿上说道:「对于女人来说,玉器固然珍贵,但只有这银饰,才是从小到大都会喜欢的东西。你知道我从小家境一般,除了一个长生锁,也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所以小时候啊,我看见那些富人家的小孩带着什么银箍儿啊,银镯子啊,都会羡慕得很。后来长大了跟了你,也慢慢有了更多的钱。但这东西就像是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我的玩具一样,即使你给我的东西再好,我也会喜欢这样东西的。」
  「哦?是吗?那以后我就不给你买那些名贵的首饰啦,就给你买点银器,还可以省不少钱。」
  「你讨厌,」雨筠知道我是在故意挑笑,也迎合着我娇嗔道:「你不给我买,难道是想留着钱养你的小情人啊。」
  虽然已经认识了四年,但雨筠却依然就像是那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孩子一样充满了稚气。四年前,当雨筠推开我的办公室门的时候,我立即注意到这个在怯生生中带着一丝调皮的女孩。当时雨筠的身份,还只是江北一个报馆派来的小记者而已。涉世未深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当时还在负责警务宣传的我,为什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小记者青睐有加。
  直到一年以后,当我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将她拿下时,她那是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已经在我的一步步的算计之中了。只是当时的她,一颗芳心已经被我完全俘虏。当面对我咄咄逼人的攻势时,雨筠只能选择向我投降,成为了我的恋人。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里,我的事业平步青云,而雨筠跟我的关系,也从恋人一步步变成了家人。因此当她终于答应,肯搬到我家里来跟我住一起的时候,我也知道,离跟她成亲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当然,在别人的眼里,我们两早就已经和结婚了没什么区别。
  「好了,不烦你了。」雨筠说着,就要从桌子上下来。然而就在她要把脚从我腿上拿下来的时候,我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那只小脚,在她光滑瘫软的小腿上摸了几把。
  「最近好像变胖了一点嘛。」我语气中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然而没想到的是,雨筠一听这句话,立即紧张起来,急忙收回自己的小腿,看了又看说道:「有吗有吗?」
  一刹那间的调情,瞬间因为女人对自己体型的敏感而变得味道全无。我哑然失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雨筠,心里却在想:「你能不胖吗?好吃好喝的阔少奶奶生活把你养了三年,你能没有变化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表面上是说雨筠变胖,其实是她的身形变得更加的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在一开始从江北女子毕业的时候,雨筠还是给人一种高高瘦瘦的感觉。但这三年的滋润下来,她的嘴唇,胸部,臀部,这些最能体现一个女人成熟风雨的部位,已经越来越丰满。而更为难得的是,虽然整体在变丰腴,但雨筠的腰肢依然纤细,腿部依然修长。一点点增加的肉感,并没有破坏她形态的美貌,反而让她的肌肤时刻能保持着少女独有的那种光泽气息。
  「哎,我明天开始要少吃点了。」雨筠有些失魂落魄的从桌子上下来,想要走开。却被我故意用手在她弹软的娇臀上捏了一把说道:「这怎么行,要是饿瘦了,把屁股饿瘪了,谁以后来给我生男娃啊?」
  「呸,谁要给你生娃,」雨筠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一下子红了起来。
  三年的时候,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由内而外的变化,但整个人在我面前,却一直还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看什么案子呢?皱着眉头老半天了。」也许是这一次我在书桌前坐的时间确实太长了一点吧,很久没有关注我的工作案情的雨筠,竟然也多问了我一句。
  「是个大事。」我看了手中的文件一眼说道:「你知道刘宪原吗?」
  「当然啊,这山城里谁不知道此人呢?」
  「嗯,就在几天前,他失踪了。」
  「啊?」听了我这句话,雨筠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的确,以往我给她说的案件,无外乎就是打架斗殴,要么就是行凶抢劫。这山城大人物的失踪案件,可是头一遭。
  「对了,问你个事?」我看了一眼雨筠脖子上的银饰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银饰,那你听说过老凤记吗?」
  「嗯?」雨筠似乎还没有中惊讶中回过神来,直到我第二遍问起,这才转过一脸呆滞的头,若有所思的说过:「听说过啊,怎么了?」
  「根据下午对报案者,也就是曹金山的那个管家的口述,这刘宪原最后一次现身在迎客楼时,见的人就是老凤记的掌柜,凤巧爷。」
  「他去见这凤巧爷干嘛?」雨筠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又多了一分疑惑。
  只是跟刚才的沉默不同,听了凤巧爷的名字,雨筠的嘴角却微微动了一下,明显有什么话要说。
  我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个细节,既然雨筠喜欢银饰,那说不定她能告诉我关于这老凤记掌柜的更多细节。
  「怎么了?你知道这个凤巧爷吗?」我立即追问道。
  「嗯,」雨筠知道我的意思,多年陪伴在我身边,她知道我办案的习惯,每一个细节也许都能给我破案的灵感。于是当下,坐在我身边一五一十的起了她所知道的关于凤巧爷的所有消息。
  「你问我山城目前做的最大的一个银铺是什么?当然我会告诉你,是大家都知道的王记银铺。但是如果你问我在山城做银器谁的手艺最好,我会告诉你时凤巧爷。亲爱的你不知道的是,这王记银铺的老板,就是这凤巧爷的徒弟。听说这凤巧爷,原名叫做凤乔逸。但乔逸这个名字,用山城话读起来比较拗口,久而久之,因为他手工艺好,在银匠界里面名声又好,所以大家在管他叫凤巧爷。」
  「既然如此,那为何老凤记银铺只是一个小银铺呢?」
  「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的说法,说这凤巧爷在多年前曾经受过一次重伤。从那以后,这凤巧爷就打不动银器了。而在他们那行,你也知道,跟很多手艺行当一样,有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而这凤巧爷膝下并无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的手艺,也就没在老凤记传承下去。反倒是早年间他收的几个徒弟资质不错,其中一个,就是王记的老板。」
  「这么说来,当年的凤巧爷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岂止是好手,」雨筠嘴巴一撅,跟我争辩道:「据说凤巧爷的手艺,简直是巧夺天工。我们都是外地来的人,没见过他的功夫,但据说巧爷当年呢打造的银器,飞鸟可以上天,翔鱼可以下水。别的不说,我自己就亲眼见过,这王记的老板见到凤巧爷的闺女的时候,那态度可是毕恭毕敬的,就算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也没有半分倨傲。如果这凤巧爷没有点本事,我想也决计不会如此的。」
  「但是,那毕竟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雨筠明白我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也只是以前的传闻了。这个老凤记,听说现在只有几个小工匠,靠帮人打一些给新生小孩用的银汤勺,银碗来维持经营,早就已经不算顶级的银器铺子了。所以为什么刘宪原会去跟巧爷见面,让人实在有些琢磨。」
  雨筠若有所思了一阵,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痴痴地说道:「嗨,我想这些干嘛,这些断案子的事情,不是你们警察应该去管的么?我在这里瞎帮你们费什么脑经。」
  看着雨筠这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我心头不禁也微微一宽。伸手将雨筠一把揽入怀中说道:「我这不是见你喜欢这些银玩意儿,这才问你几句的嘛。」说完,假装是去细看雨筠脖子上的项链,但其实是借机在雨筠柔软的胸前摸了一把。
  我有过不少女人,但可以说雨筠的胸,在我所经历过的女人中间,算是最完美的。即使是隔着旗袍,也能清晰感受到她一对双乳迷人的弹性。雨筠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虽然已经跟我同居了,但还是坚持要每天跟我分房而睡。所以每天的睡前,就成为了我们这对准夫妻独有的缠绵时间。
  我喜欢摸雨筠的胸,更喜欢欣赏被我抚摸的女人娇羞的表情。虽然每天这样的「揩油」已经成为了例行公事,但面对灯火通明的房间时,雨筠还是会表现的就像是一朵迷醉的芙蓉一样,用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虽然弓着腰,却并没有阻止我的双手在她身上大快朵颐。
  「咦…今天怎么身上这么香啊?」近距离接触后,我才闻到雨筠此时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废话。」女人的声音更轻了,气若游丝的说了句:「到日子了嘛,人家怕你觉得身上臭,就多弄了一点香水。」
  雨筠这样一说,我才猛然想起,这几天是雨筠月信来的日子。每到月信来的时候,她都会用玫瑰花露来掩盖身上的气味,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将头凑在了雨筠身边,用力吸了几口气,细细品味着香气掩盖下的一丝丝细微的血腥气息。就像是一个老流氓一样,用下巴在她的身上贪婪的游弋着。
  「怎么这么香,真是受不了。」我故意夸张的跟雨筠表达着我的爱意,而女人当然也知道我这油腔滑调的性格,白了我一眼说道:「谁叫你不早点娶我,等你娶了我,不是想怎么闻,就怎么闻吗?」
  「哎哟喂,我的少奶奶。当初不是你在那里矜持,一直拖了我三年么?」我一脸难色的看着雨筠,嘴角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其实,在我跟雨筠内心,关于我们两的婚事一直是心照不宣。过去的三年是我事业最重要的上升期,所以根本无暇分心我俩的婚事。而知书达理的雨筠当然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不但雨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适婚的焦虑。甚至当外人暗示我们应该结婚的时候,她还故意表现出一种游移不定的状态来分担我身上的压力。
  这一点,才是雨筠身上最大的优点,那种中国传统女性的柔美之外,透露出来的西方女人思维中才流露出来的自主思想和洞察意识。当一个男人,有了我这样的身份时,找一个愿意跟你的女人就会变成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找个绝色女人,也并不太难。但只有雨筠这种由内到外流露着完美气质的女人,才值得我花几年的时间去等待。
  「好了,不给你抱了,省的你一会儿又说难受了。」雨筠见我陷入了遐思,还以为是我在因为她一直不肯跟我真正的行房而遗憾。故意从我身上站起来,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彤彤在你那儿表现得怎么样?」
  「还行吧,人还是挺灵性的,就是有时候大大咧咧的特点跟你不太一样。」
  雨筠所说的这个彤彤,其实就是我的助理苏彤。她本来的名字叫做苏雨彤,跟雨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雨筠的母亲早逝,雨彤是她后妈所生的。但因为从小雨彤的母亲对雨筠也一直视若己出。因此,在雨彤从警校毕业时,雨筠才让我将她以扩编的名义,破例直接提入了江北警察局,跟在我身边历练。只是为了避嫌,雨彤才将名字中的雨字去掉,改成了苏彤。
  「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嘛,小时候我喜欢看书啊,玩点银环儿啊什么的。她却喜欢那些竹剑啊,木刀啊什么男孩子的东西。所以这些年,她的性格一直就像是个男孩子一样,真不知道她这样要任性多久。」想起自己妹妹小时候的种种调皮的事情,雨筠不由得又是头大,又是觉得怀念。
  「不过呢,这样也没啥不好啊,在你们警察局工作,有时候性格还是要泼辣主动一点。平时你要多调教一下她,这样也不用事事都要你照应着。」雨筠转过身去,想要给我换一杯热水。然而此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听了她的话后,她背后的我竟然嘴角隐隐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表情。
  雨筠不知道,她的这个妹妹,确实是一个胆子挺大的女子。这种性格不光体现在平时处理工作的过程中,也体现在她平时在给我当助理时很多不为人知的工作状态。比如此时,她就竟然在上班时间,赤裸着下身骑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稚嫩却火热的下体吞吐着我因欲望而膨胀的肉棒。
  女人的双手,被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绑在背后。此时的苏彤就像是一个监狱里的囚犯一样,被施展着一条残酷的「鞭刑。」在一阵阵「鞭笞」之下,女人的脸上表露出一种看上去十分痛苦的神色。这种「痛苦」,让她情不自禁想要嘶喊,然而,那块平时只会在抓捕犯人时要用到,被用来塞主犯人嘴巴的布料,此时让她只能在后头发出一阵「呜咽」。
  咫尺之遥的门外,众人正在为了各种案件忙的热火朝天。而我房门紧闭的办公室里,我同样也正忙的「热火朝天」。和苏彤的淫乱的开始,并不是一个很复杂而扭曲的过程。那日里,当一身酒气的我从睡梦中睁眼醒来,看到我面前盯着我肿胀下体微微发笑的少女时,由于酒精的迷乱,一切就那么简单的发生了。直到当我看见从她下体抽出来沾满了猩红的血迹的肉棒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自己未来的小姨子给破处了。
  而更离奇的是,激情之后的懊恼跟悔恨并没有持续几分钟,就被男女之间彼此身体的吸引力给冲碎了。当我一边抚慰着女孩受伤的心灵,下体又重新膨胀起来的时候,一切,就开始向着这难以回头的方向发展了。
  「姐夫,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当我把塞住嘴巴的布料从苏彤的嘴里抽出,让女人可以放松下自己的呼吸时,女人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只有在这个时候,苏彤会改变自己的称呼。女人跟我一样,似乎很享受着这种禁忌的身份带来的刺激。一袭黑色的警服包裹下,少女青春火辣的身体散发着一种混合着汗水跟少女体香的气息。我只顾着用脸颊抵着少女柔软的双乳,用胡子拉碴的下巴放肆的挑逗着少女敏感的乳头。并没有在意女人嘴里说的话,只是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你觉得…那个曹金山的管家…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没想到,本来情欲高涨的少女,会突然关心起案情来。心里一阵好奇,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问到:「怎么想起这个了?」
  「你刚才不是说,昨天那个管家说,刘宪原的夫人并不想报案。所以你明天要去调查刘宪原的夫人吗?」
  「对啊,怎么了?」
  「我听说,」苏彤见我停下了动作,自己开始主动的缓慢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柔声在我耳边说道:「刘宪原的那个夫人,是个绝色大美人,不,准确说,是个蛇蝎大美人。」
  「怎么了?怕你的姐夫中美人计吗?」我假装有些不悦,用手在苏彤浑圆的臀部上重重的捏了两把,然后趁机在她湿润温暖的后庭上挠了一下。
  苏彤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得发出了一声娇柔的喘息,嘴上却不依不饶道:「人家是想替姐姐看好你嘛,免得你在外面搞野女人。」
  听了苏彤这句话,我几乎要笑喷。明明此时她正骑在我的身上跟我发生着性爱关系,嘴上竟然还说要替自己的姐姐看管住我。
  「你怎么看着我啊?是用自己的眼睛呢?还是自己的嘴巴呢?又或者是,用自己下面的这张调皮的小嘴…」我轻轻抚摸着苏彤下体那一粒黄豆大小的凸起,这里是苏彤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果然,在我的爱抚下,苏彤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抱起苏彤,来到墙边上的衣架旁边的穿衣镜哪里。苏彤知道我的癖好,顺从的趴在镜子上,让我可以一边从后面抽插着她的身体,一边从镜子里欣赏着她胸前那一对活蹦乱跳的双乳。
  穿衣镜离门的位置更近,只要我们稍微声音大一点,我跟苏彤的秘密就会立时被发现。我喜欢刺激,尤其是当镜子中的小姨子,随时可能因为自己一声忍不住的呻吟,而让自己跟自己的姐夫身败名裂时那种既贪婪,又紧张的样子。女人用一只手,拼命的无助自己的嘴巴,一头秀发就像是求饶一样被甩来甩起。
  然而,我却全然不顾这一点,双手扶着柔软的腰肢,我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一切的细节,都在向苏彤传递着我快要泄身的信号。而此时苏彤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瘫软的趴在镜子上,用仅存的力气,努力加紧了正在发出一阵阵噗呲水声的下体。
  「嗯~~好…好…舒服…」当情欲达到顶点的一瞬间,我迅速在女人的呻吟声中拔出了下体,一道滚烫的阳精迅速的喷射出来,在少女的矫臀上绽放出一道白皙的水花。那个离我的阳精只有几寸距离的少女秘洞中,此时嫣红的两片唇肉还在随着苏彤剧烈的呼吸慢慢的张合着。
  「战斗」过后,我心满意足的躺回了沙发上,看着蹲在我身下,光着身体替我细心的整理衣裤的少女。忍不住又伸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揩了几下油油。
  「真是的,」红着脸的苏彤娇的将我的腿推开道:「平时你跟姐姐相互都碰都不碰一下,却整天来拿我发泄。」虽然苏彤的话听上去是在责备,但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少女的娇羞。我用手轻轻抚摸着难得展现出细腻温柔一面的苏彤笑着说道:「我跟你姐姐有约定,你这个初尝禁果的小丫头,哪里懂得你姐夫平时的努力。如果不找你放松下,你诚心要把你姐夫憋死不是。」
  苏彤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白了我一眼,低着头张开自己的小嘴,在我还留存着一点点阳精的马眼上舔了两下,然后才将我的肉棒塞回了裤裆里。
  「好了,舒服了吗?」苏彤抬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女人在高潮之后才有的媚态看着我。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离刚才苏彤进我办公室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穿好衣服,我要去跟王局过一下今天的案件进度了。」
  「哦,忘了给你说,来之前,我碰到王局。他让我给你说,下午的碰面取消了。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出去,让我转告你,这个案子你专心办就是了,不用天天跟他汇报。」
  「他倒是图个清闲,」我对王局这种见麻烦就躲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站起身来调整一下腰带和衣扣说道:「那你帮我把昨天跟曹金山管家的对话记录拿过来,我再看一遍。」
  「还是别看了吧,」苏彤的眼睛突然眨了眨,鬼鬼祟祟的说道:「现在有个人还在等着你,而且,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暴跳如雷。」
  「什么人?」
  苏彤没有马上告诉我答案,而是故作神秘的说道:「一个管家,而且还是比昨天曹金山的管家更关键的人。」
  「刘宪原的管家?」
  「是的。」
  听完苏彤说的这两个字,我立即对他这有些不知轻重的拖延有些不悦说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
  没想到苏彤见我生气的样子,竟然反而瘪了瘪嘴抱怨道:「谁让他一来的时候就那么倨傲嘛,一个管家而已,主人失踪了这么要紧的时候,来警察局的时候反而还一脸傲气。我这样杀杀他的威风,也是让你等会询问他的时候他好规矩一点嘛。」
  说完这段话,苏彤又突然转过身来,几乎将整个人贴在我身上说道:「而且,人家也想知道嘛,是不是你在午休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磨蹭几下,你就会兴奋起来。」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丝调皮的风情。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即是下属,又是小姨子的小精灵鬼,也知道把线人冷落一下是很多时候警察查用的侦讯方式。当下,我也没有责备苏彤,而是伸手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捏了一把,女人猝不及防的一身惊叫,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了。
  既然这刘宪原的管家主动找上门,那说明他们也坐不住了。目前看来,刘家前来报案的动机可能有两个,要么是昨天曹金山报案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知道没发再隐瞒下去。要么就是事情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控制的地步,必须要借助警察的力量了。
  无论是哪个动机,我都势必要开始直接接触刘家的人。不过当我在审讯室见到了刘宪原的那个管家的时候,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点意外。一般来说,这种商人家中的管家都是色厉内荏的奴才嘴脸。比如昨天曹金山的管家,就是那种典型的商人嘴脸,但眼前的这个管家,却一身长马褂,梳着油光的分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虽然长相有些尖酸刻薄,但细看上去,竟然颇有几分书卷气息。只不过,在他的眼神举止中,确实如同苏彤所说的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倨傲感觉,难怪这个小丫头会有刁难一下这个人的心思。
  「不好意思,开了个会,来晚了。」我虽然嘴里说得像是致歉,但其实手上把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坐下的动作中,同样没有半分致歉的味道。
  「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张义,今年三十二岁,山城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任警察局副局长。」管家一开口,就一股浓浓的山西口音,「在下刘才,山西太原人士。
  目前是刘府管家,还请张副局长多帮衬帮衬。」说完,也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连伸手相握的理解都没有。
  在进屋之前,我跟人了解过这个刘才的背景,他不光是刘宪原的管家,而且还算是刘宪原的远亲胞弟。之前一直在太原给人做工,近几年才投到刘家。因为做事精明干练,颇得刘宪原的赏识,在这诺大的刘府,当起了这大管家一职。
  「既然这样,那就开门见山吧。」我也没想跟这个人寒暄太多,直截了当的问到:「你们老爷失踪,你们目前有什么线索?」
  「哦,不不,我们老爷没有失踪。」没想到,这刘才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颇为意外。昨天曹金山明明报案刘宪原失踪了,但今天刘府的管家跑来的第一句话却又偏偏说是刘宪原没有失踪。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刘宪原已经回家这个可能性,那难道说是这曹金山没事找事,来消遣一下自己的这个死对头不成?
  「张副局长不知道,我们老爷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每次遇到要紧的事情,他都只会跟最要紧的几个人去办,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像这几天之内不见音信,也是平常之事。」
  「哦?这么说来,昨天曹金山派人来报案,是吃饱了撑的慌,要来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老对手的人生安全?」我双眼直勾勾的看了看刘才,一般说谎的人,在我这样的目光下,容易有一些比如挠鼻子,耸肩或者其他的一些不自然的举动。
  但这个刘才身上,却没有任何说谎者的生理反应反应。
  「关于这曹老板的动机嘛」刘才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们也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曹老板跟我们的关系,担心我们刘家将老爷失踪的事情怪到他们头上。但是以他的面子,又不好直接来刘府跟我们说,就只能先越俎代庖来报案了。」
  「你刚才说,你们老爷是」失踪「呢?」我仔细听着刘才的每一句话,故意在他的言语里挑刺一般寻找着一些破绽。刚才明明刘才否认了自己的老爷是失踪了的说法,但此时却又自己使用了失踪二字。我故意将这一点指出来,想要看看刘才的反应。
  然而,刘才却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说什么外出未归一类的词语,不是反而让我们的对话有障碍吗?虽然有些对主人不敬,但我们还是可以用失踪这个词来进行交流的。」
  看来,刘才能做到这刘家的大总管绝非偶然。别的不说,单就这面对警察询问时镇定自若的反应,就不是寻常人油的能力。当下,我也不指望此人就这么容易露出马脚,于是继续说道:「那每次你们老爷玩失踪的时候,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这个不一样,应该是看事情来吧。每次一般老爷最多让一两个人跟着他,人多了,老爷会觉得不方便的。」
  「都是身边的人吗?」
  「不,都是老爷公司的人。不是家里人,当然也不包括在下自己。」
  「这是为何?难道这管家不是刘老板身边最亲近的人吗?」刘才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在家里是,」刘才顿了顿说道:「管家嘛,在家里是管理者,但老爷外面的买卖,我是不插足的。家里的事情有管家,家外的事情有助理,如果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让一个人接触了,并不利于家里的稳定。」
  「那这么说来,这一次跟着你们老爷一起失踪的人,是他的助理咯?」
  「老爷的生意很大,于是有很多助理。通常来说,我也不知道老爷最近身边信任的人到底是谁。」
  「你这管家道是当的有意思」我打断刘才道:「别的管家,对自己的主人行踪可谓了若指掌。但你反而一问三不知。你既然什么也不知道,那跑到我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别说你是替曹老板作证洗冤的。」
  「不…」刘才扶了扶眼镜,凑过头来小声说道:「刘某也是来报案的。」
  「报案?报什么案?」我有些意外的的看了看刘才一眼。
  「此事涉及到家中私事,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刘才说道这里,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异样道:「不过,倘若可以的话,小的以刘家大管家的身份,想要邀请张副局长去刘府走一趟。这其中的事情,待到了刘府,自然会有人向张副局长解释清楚。」
  说罢,刘才又从衣服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布包,塞在我手中说道:「麻烦的地方,还请张副局长包含。无论张副局长能否大驾光临,这一点小意思,就算请张副局长的部下几位喝茶了。」
  我轻轻掂量了下布包,这布包里面是满满的一小包银元。在这个年代,找警察办事要花钱已经成为了社会上不成文的规矩,刘家自然也懂得这个规矩。刘才是明白人,所以我连假意推辞一下都没有,将银元放入衣袋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刘府走一趟,也好看看你们老爷是不是真的走丢了。」说完,我若有深意的在刘才的肩膀上拍了拍。
  「劳烦张副局长了,汽车已经在楼下等候。」
  「不必了,警队自有人送我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0:59:23

第三章 丽人
  有时候,这最大的敌人,往往也是最大的盟友。
  城北曹金山,城南刘宪原。
  山城的这两个富豪在一起斗了十几年,这期间非但没有让两个家族被打垮,反而在彼此的竞争中,两个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对山城的控制力,也在这种竞争中与日俱增,几乎达到了一种让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就比如现在,在曹金山的经常用来风流快活的那个公寓里,就正发生着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作为城西户口巷颇有名声的丝绸店老板的冯半丁,此时正趴在卧室的门下,顺着门缝偷偷窥视着房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个牛高马大,身形臃肿的男人,正趴在一个纤细瘦小的女人身上,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胯部。腰臀上肥硕的赘肉,随着每一次运动,重重的拍打在女人的身上。
  对于这个年过半百的肥胖男人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状态了。体力持续下降的他,早已经习惯让自己的那些姨太太们坐在他的身上,按照自己的要求来迎合自己。
  然而这一次,他却选择自己主动去侵犯身下的女子。身下的女子只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男人却孜孜不倦地在女子的身体上抽搐着。哪怕此时,女人还用银牙微微摇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一丝让男人有快感的呻吟。
  然而,眼下的画面对男人来说,却是充满了男人的征服感。自从成为了山城最富有的人以来,曹金山已经用自己的能力和权利,办成了很多让自己有征服感的事情。尤其是最近,当他看上了丝绸店老板冯半丁十六岁的女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让这个云英初成的女子,自己趴到自己的床上。
  女子的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跟她身上破身的处子之血一样,将整个床榻弄的一塌糊涂。曹金山喜欢女人,所以他有专门的一整个团队帮他调教妓女。而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满足的想要占有更多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少女,每每让他心神不宁。
  一个男人,当你有了曹金山一样的财力时,有些事情就并不那么难办到。所以当冯半丁掉入他构建的商业圈套时,为了保住家业,冯半丁也不的不答应答应,用自己女儿的身体来偿还自己面对的巨额财物危机。
  虽然曹金山看上去帮助了自己,但冯半丁此时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无论是谁,被一个莫须有的圈套弄走了自己女儿的贞操,对于一个父亲来说都是一件巨大的打击。面对女儿遭受到的凌辱却无能为力,是对每一个作为父亲的男人,痛侧心扉的羞辱。
  然而奇怪的是,但此事本应该痛心疾首的冯半丁,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房中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连颤抖的双手上捧着的那一堆失而复得的店铺房契,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曹金山黝黑的身体,正趴在自己女儿娇小柔弱的身体上恣意淫乐。从冯半丁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男人丑陋的阳具在自己女儿粉红还沾有血迹的下体进出的样子。然而冯半丁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画面对他是一种羞辱,反而,眼前的一切他来说竟然似乎有中致命的魔力,将他的视线,紧紧地扣住在眼前。
  房内的女子,终于在男人的淫威下,发出了一声嘶鸣。这一声是曹金山刻意为之,他在刚才用最大的力道在女子的体内抽插了几下,破身的疼痛夹杂着情欲的快感,让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咽喉。而就在这一身发出的时候,门外的冯半丁也突然浑身一抖,无力的趴在门上,看着自己下体被套弄出的阳精,一点点的射在了面前冰冷的门板之上。
  手中的房契,被冯半丁下体溅射出点点滴滴的精液玷污,此时的男人心中,自己的祖业已经被污染,就像是这房契一样,已经不再干净了。
  然而,曹金山没有给他感怀的时间,在他如同痴呆一样整理好自己的裤子时,男人也推门走了出来,从外面的柜子中拿出了一袋银元,走回屋中,塞在了兀自在床上躺着泪水,却连啜泣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的少女手中。
  这就是乱世,一个之要你有金钱和权利,就可以随意支配别人的前程,尊严,甚至是命运的时代。
  而作为山城的另外一个权利集体,警局跟这量大家族之间,自然有诸多说不清的瓜葛。多的不说,光是每年这两家提供的「慰问金」,就占据着每个警察收入的至少两成以上。
  不过跟喜欢随时把家里搞得高朋满座的曹金山相比,刘宪原素来不喜欢热闹。
  因此虽然曹金山的聚会我已经参加过多次,但刘家这我还是第一次去。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刘宪原的庄园比起寻常的商人家族来说,竟然克制低调很多。
  一座典型的本地风格的传统大院里,分散居住的房屋甚至会让人更像是进了一个封闭的村落。来往穿梭的人们,大多都穿着刘家统一的服色。除了刘家的各种人外,这里并没有络绎不绝的访客。
  不过这也是刘家的生存之道,低调而克制。相比起曹金山那种近些年才暴发的家族,刘家盘踞在山城已经好几代了。如果不是时刻保持这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状态,恐怕在此之前的几次山城易主的洗牌中,刘家早已经作为出林鸟被打掉了。
  「看上去,似乎刘老板的失踪,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从车开进刘府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刘家上下的种种细节,发现每个人的行为都十分的正常,并没有谁的脸上能看出什么不安焦虑的表现。
  「当然了,我之前说过,我家老爷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一开始,大家还会很紧张,但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刘才说话间,正厅旁边的侧屋突然走出了一个青黑色大褂的人。此人衣着整洁,但步履却是歪歪斜斜,看上去已经酩酊大醉了一般。
  「这人是谁啊?」那个酒醉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刘才一眼。无礼的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划了几下。
  「二老爷,您又喝酒了。」
  从刘才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男子在刘家的身份应该不低。既然是二老爷,那想必就是刘宪原的兄弟之类的人物。在这之前,我对刘家的家庭成员几乎一无所知,因此颇为好奇的看了这个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男子几眼。虽然无法看出这个人的年纪,但这个男人的脸上,似乎因为饱受酒色侵蚀而显得十分憔悴。一张蜡黄色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弱。
  「二老爷,这位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长,张义先生…」虽然也听得出语气中对于男子失态行为的抱怨,但刘才还是毕恭毕敬递回答了男子的问题。只是话说道一半,刘才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题似的,把接下来的话突然梗了回去。而就在同一时刻,本来躬着身子的刘才,突然站直了身子,挡在了我的面前。
  「警察?老子最讨厌警察,你们叫警察来家里做甚?」在我对刘才的行为做出猜测之前,男子的举动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这个醉酒的男子,突然变成了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呲牙咧嘴的想要向我扑来。
  我不知道这个被称为二老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疯癫的样子,但从他的话语中大致能猜到的是定然跟我警察的身份有什么关系。看来他定然是跟某个我的同行有着十分重大的过节,因此才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不过虽然这个男子反应激烈,但毕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即使看起来他是在用力的向我扑过来,却被刘才一拉,反而很轻易的用双手就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二叔,你又失态了。」就在刘府的这一出闹剧尚未停息时,从二楼处缓缓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我很难用语言直接描述这女人声音的独特之处,这种感觉似乎就像是故乡的那些江南园林中流淌的溪水一样温柔而细腻。这声音一到,就像是在盛夏时,将燥热的双足踏入这冰凉的溪水一样,让人从内心深处就产生出一种平静的感觉。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具有魔力的声音,也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具有魔力的女人了。我不知道当我看见出现在楼梯拐角处的那个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时,内心的感觉到底是源自理性的欣赏,还是充满了欲望的冲动。但这个世上,总会有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当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整个世界的其他东西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女人。
  尤物,此时我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丰满而高挑的身材,举手投足间庄重典雅的气质。如果这些我们通常意义上,夸赞一个女人的方式还不能描述出女人给我的第一眼的惊艳感觉的话,那只有女人眼神中摄人心魄的媚态给我带来的剧烈的心跳感觉,才能讲述我此时内心的感觉。
  那是一种只需要一个表情,就会让一个男人愿意付出一切自己拥有的东西,去换取用嘴吻平她额头上的忧郁的机会的冲动。当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最好是能够当女人能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的身体下面,让自己淫乐的时候。
  我并没有意识到呆若木鸡的自己失态的举动,甚至就连仆人已经搀扶着那个醉酒的二老爷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当女人责备刘才让二老爷在白天也喝的大醉的时候,我却只是注意着走到我面前的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嫣红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小巧的双耳,细腻的下巴,如果这些部位都不足以组成一张完美的脸庞的话。那就只有那一双带着微微涟漪的双目中流出出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风情,能让人领会到什么叫摄人心魄。
  「贵客临门,刘家上下却十分失态,还请不要见怪。」
  这是这个女人给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终于将我从痴傻中唤醒的一句话。
  「啊,没有…没事。」我虽然已经从她的衣着气质,推断出她大致的身份,但还是故意问了问身边的刘才:「请问这位夫人是?」
  「啊,这位就是我们刘府的大太太,」刘才立即回到道:「今天请张副局长大驾光临,也是我们大太太有要事相托。」
  说真的,此时此刻,是我内心第一次产生那种很多人对富人的仇视心灵。我原本挺看不起这些商人们的家庭,认为他们不过只是一群靠发国难财致富的投机分子而已。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这些唯利是图的人,几乎表现的会比狗还下做。
  然而,当我知道女人的身份这么一瞬间,我突然对刘宪原充满了一种雄性动物之间才会有的原始而野性嫉妒。这种嫉妒是因为我突然觉得,只有这样华贵的住宅,这样奢侈的服饰,这样走到那里都有人伺候着的生活状态,才能配得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是第一次,当我面对一个女人时,竟然会有一种不自信的感觉。
  「劳烦张副局长幸苦跑一趟,妾身十分过意不去。」
  「没事,夫人但有什么疑惑,我定当全力而为。」这是这句话,本不是一个警察官员该有的态度。通常,为了在外面树立威严的形象,我们都会表现的高傲一些,但眼下,我却似乎都不敢用平时的那种语气跟这个女人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张副局长跟我来一下吧。」说完,女人立即转过身器,缓缓向二楼走了上去。
  说真的,当我看见拾阶而上的女人在旗袍下浑圆的臀部时,我多么希望能够从后面抱住这完美的臀部,然后用我的下体就这样刺入进去。尤其是当女人的两片浑圆臀肉随着女人的步伐有节奏的左右摆动时,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然而遗憾的是,这样的美景只存在须臾之间,很快,我被女人带到了二楼回廊尽头的一个屋子里。在这个只有普通居室大小的房间的一头,有几个巨大的精铁打造的保险柜。
  「夫人,这是?」
  「这是老爷平日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女人走到那几个足足有她身高同等高度的保险柜前,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几个应该藏着刘家巨大财富的柜子。这应该是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做的事情吧,能买得起这样巨大的保险柜,本就十分不易。
  更何况要用如此多的财物,来填满这些保险柜。
  「夫人刚才是说,这里是放重要物品的地方?」我好奇的问到:「恕我直言,次数既非隐蔽之所,也没有专人看守。你们将如此巨量重要的物品放到这里,是不是安全性有些低了?」财不外露,是很多有钱人家的规矩,尤其是商人家庭更是如此。
  听着我的话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看了我一眼,过了一阵才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里本来的确是有人日夜守候的。就练这里的大门钥匙,除了老爷跟刘才,也是没有人有的。但就在一年前,老爷的寿宴上,他突然当中将这里的门钥匙连同保险柜的钥匙一起给了我。」
  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窗边,拉开了密闭的窗帘说道:「我原以为,老爷将钥匙给我,不过只是一种对我的考验。因此虽然这把钥匙在我这里已经一年了,但我却从来没过这里。然而,就在前几天,当老爷又一次开始」玩失踪「事,我不知道为何,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许是内心有所疑虑吧,我跟刘才商量后来到了这里,打开了这里的保险柜。」
  女人缓缓走会保险柜前面,虽然我一直只是在注视着她,细细欣赏这下午的阳光中,女人被勾勒出完美的光影曲线。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即使是对女人再怎么色予魂授,也不得做出一番惊讶的表情。
  冰冷结实的保险柜,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然而,当厚重的保险柜门被打开后,我看到的却是三只空空如也的保险柜,那些本来应该装满了无数的钱币,金银,首饰,玉器的保险柜里,竟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扭过头去,看到的是女人空洞而失望的眼神。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果这里曾经的确藏满了刘家的巨额家产,而又一直保卫森严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对这笔财产监守自盗。而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拥有这三个保险柜钥匙的人,一共只有三个,刘宪原,刘才,以及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半年前吧,老爷突然让我把这里的守卫撤走了。」刘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是从进入房间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曾经问过老爷这么做的原因,老爷只说家里的安全已经有了保障,不需要这里日夜值守。」
  我点了点头,明白刘才说这话的意思。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女人,此时身上都担负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我没有说话,而是从桌上点着了一盏煤气灯,仔细检查了这三个保险柜一遍。细查之下,这三个保险柜并没有任何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这几个保险柜,单从外观上就知道是能工巧匠打造的,除了钥匙之外,还需要密码才能打开。刘才跟女人同时出现在了报案现场,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两个,其一,是眼前的二人串通好了,一起作案。其二,始作俑者就是三个人中唯一不在现场的刘宪原。
  「你们老爷多久回来一次这里?」
  「不清楚,因为老爷平时在家不喜欢人跟在左右,所以他的行踪我们并不完全清楚。」
  「哦?」我听刘才似乎话里有话,看了他一眼问到:「你的意思是,是在暗示说,倘若你们老爷自己想要把这批财物弄走,你们也是不知道的?」
  「刘管家并非此意。」女人在一旁插话道:「老爷是一家之主,家里的所有财产他都有权处置。倘若真的是他所谓,我们当然无权过问。但眼下,刘家正面临着一件大事,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亡。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爷又不见了踪迹,因此,我们才会请警方出马。」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神又不知不觉溜回了她的身上。此时女人正站在窗口旁边的阴影处,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手拽着窗帘的姿势来看,此时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因为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下意识有这样的动作。
  「夫人刚才说,刘家面临一件大事?不知道这件事情,夫人是否方便跟我说一下。」
  「此事本是刘家的私密,不过既然我们请先生来协助,那还是当坦诚相告…」
  女人转过身去,将背部曲线对着我说道:「先生既然是在警察局工作,对社会上的各种消息自然是十分灵通的。当然,刘家上下的诸多事情,想必先生也了若指掌。」
  「不敢当,夫人过誉了。」说完这句话,我本来想立即跟一句「我对刘家知之甚少,甚至连夫人这种国色天香的女人都没听说过。」但显然,我还不至于对女人如此的放肆,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立即被我咽了回去。
  「先生不必客气,刘家盘踞在这山城数代,虽然家业越来越大,却一直跟各方势力相安无事。但唯有近些年,我们江南刘家,跟江北曹家的关系却十分微妙,一直是表面平静却势如水火,这一点,不用妾身言语,相比先生定然是了然于心的。远的不说,就黄泥磅去年的那一次死了几十号人的械斗,虽然政府没有追究,但想必先生也定然知道,这背后纷争的源头是什么。」
  「嗯,除了你们两家,别的民间也没有如此的势力可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铺划分势力范围的时候,那一次械斗,不就是你们为了争夺黄泥磅附近地盘归属的引发的。」我知道,女人虽然嘴上在夸耀我,事实上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对于山城的各种信息有外界所说的那么灵通。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女人眉头的微蹙稍微一宽道:「哎,是的,这些年,曹,刘两家一直明争暗斗,相互消耗。但因为彼此都是百足之虫,所以我们的纷争一直相持不下。但是,如果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下去,先生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两败俱伤,甚至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先生是明白人。」女人转过身来,缓缓走到我面前说道:「因此,老爷才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最终做出了跟曹金山谈判的决定。」
  「谈判?」女人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常言道,拿起刀子易,放下屠刀难。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对峙,这两个家族已经挤压了根本解不开的恩怨。倘若真的要谈判,定然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远的不说,就说去年黄泥磅那次械斗的中为了曹金山和刘宪原丢道姓名的那几十条人命的遗孀孤儿们,也绝对不允许这两边就如此轻易地坐到谈判桌上。
  「这个谈判的过程,应该并不会太顺利吧?」我带着强烈的质疑向女人问到。
  「不,谈判很快就有了结果。」女人的回答,再次让我感到意外。「老爷为了解开跟曹金山的恩怨,决定用一场赌博,来了结两家的恩怨。」说到这里时,女人的喉头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呻吟,整个人的身体也抖了一下。
  「夫人,你怎么了?」视线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的我,立即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眼前本来还好好的女人,突然变得脸色绯红,话语之间甚至还有一些虚弱。
  「没事,」女人摇了摇头道:「可能是近日里心中太多事情,以至于感染了风寒。所以现在身体有些不适。刘管家,我需要回房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就由你给张副局长说一下吧。」
  说完这话,女人立即朝我点了致歉了一下,然后尽然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就这样在我身边急匆匆的走开了。
  佳人的突然离去,让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女人刚才难受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着,只觉得这个画面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明明是感冒引起的身体不适,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刚才女人尽然表现出一种性爱高潮之后才有的妩媚。
  因为这种表情,今天中午我才见过,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当苏彤被我玩弄到情欲的高峰时,她的脸上也会露出了这种看上去不是时痛苦还是紧张的表情。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我也无暇去意淫这个美丽的女人。我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将自己隆起的裤裆转移到刘才看不见的角度,才说道:「刘管家,我们继续吧。」
  「嗯,刚才夫人说道,我们老爷跟曹老板约下来了一个赌局。其实,这个赌局在半年前已经许下了。刚才夫人借故离开,虽然的确有身体的原因,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她觉得这赌约说出来,有些难移启口吧。」
  「哦?那赌约到底是啥?」刘才的话,让我对他们的话越来越好奇了。
  「不知道,先生是否听说过」烟云十一式「?」
  我摇了摇头,虽然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但脑子里却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接触过这个名词。
  「烟云十一式,是十一件银器。相传这烟云十一式本是同治期间一江湖奇人,为自己和妻子打造的十一件巧夺天工闺房行乐工具。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器物是床第间的玩意儿,所以刚才夫人才觉得有所不便,才借故离开。」
  刘才这么一说,我心中才反应过来。刚才女人那番妩媚娇羞的表情,定然是因为想到了这烟云十一式的种种淫乐之处才会有那样的表现。想通了这个道理,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而我们老爷跟曹老板的赌局,就跟这烟云十一式有关。」刘才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还是用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的语气说道。只是他此时的表情,隐约间让人能够同样感受到他心中的疑虑。带着疑虑的眼神中,显然这个刘府管家此时对于家族命运的跟女人一样充满了担忧。
  「哦?用烟云十一式做赌局?这是怎么个说法?」
  「哎,这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说在。」刘才说道:「老爷跟曹老板的赌约,竟然是看谁在今年的八月一日之前,看谁能收集到更多的烟云十一式。而赌注,竟然是刘,曹,两家在山城里五区一百一十三条街道的全部生意。」
  「这是哪门子意思?」听了刘才的话,看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心中的惊讶也很难形容。这烟云十一式,说好听一点,算是工艺精湛的银器。说难听一点,不过就是几个床第性爱的工具而已。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会让这两个在山城里盘踞一方的两大家族,会为了这些东西堵上自己的全部生意。
  「你们的老爷喜欢银器吗?」我好奇的问到。
  「根本不喜欢。」刘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我家老爷虽然是商人家庭出身,但文品极高。只有那些大师手作的木雕跟玉器才能如他老人家的法眼。而对这种奇技淫巧的东西,我家老爷一直是不屑一顾。一开始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这些东西如此感兴趣。」
  「那你们老爷没有给你们说将整个家族的产业,堵在在些东西上的原因吗?」
  我见刘才的表情有些疑虑,显然他还有些话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沉吟了片刻,我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刘管家,你有设想过这个可能性吗?就是这间房从所存放的财物,其实都被你们家老爷用来在收集这些烟云十一式上面了。」
  「我们当然想过这个可能性,」刘才说道:「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老爷跟曹老板会用这些东西做赌注?我家老爷的一次次失踪跟这件事情又有没有关系?
  而刘家的这些财物,他们的去向又是如何。面对这些未知的问题,我跟夫人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苦于要维持家中的稳定,因此也不敢过于声张。其实,保险柜中的秘密夫人多日前就知道的,只是因为那时老爷还在家中,因此夫人无法过问。」
  「既然如此,那今天为什么你们又大张旗鼓的来报案?」我反问道。
  「因为这件事。」刘才说着,手里不知从那里,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弄来了一份报纸递在了我手上。我打开报纸看了看,里面篇幅最大的消息,是本地的一个同样著名的贵族,周记银铺的老板周敬尧,将在一周后的三月三日于他的举行一场规模空前浩大的拍卖会的新闻。山城中近半数的富豪,都受邀参加了这一次的拍卖会。
  「这个拍卖会,跟烟云十一式有关?」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端倪。
  果然,刘才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此拍卖的一应珍品中,据说就有这烟云十一式中的花开并蒂,跟银蛇吐信两件。不瞒先生直言,我们是在差不多一个月前,就收到了周老板的邀请函。在此之前,本家已经获取到烟云十一式中间的其中四件,而据我们的朋友透露曹金山也已经已经得到了其中的四件。因此,只要这次拍卖会拿下这最后的两件物品,两家的赌注就已经胜负已分。」
  「但是,偏偏离这事不过一周的时间里,还有你们老爷,连同刘家所积攒的巨额财富,却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不翼而飞了。」
  「是。」
  「那你们找我来的目的,到底是找你们老爷呢?还是找那些财物呢?」
  然而刘才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摇了摇头,继续故作神秘的说道:「如果只是为了这两件事,我们也没必要请动张副局长的大驾来家里莫名其妙的走一趟。」
  刘才顿了顿,看着我正色道:「我们希望,在五月初五之前,张先生能帮老爷一起,赢得这一场赌注。」
  「这是什么说法?你们的赌注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许跟先生没有直接关系,但跟贵警察局,却有关系吧。」
  「什么意思?」
  刘才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能看清我内心一样说道:「刘,曹,两家盘踞山城多年,经营的势力可以说是遍布山城上下。我相信,即将要到来的山城总警察局长,也会跟我们两家的财力支持有莫大关系。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竞选的两大热门人选之一的江南警察局局长孙仲英,而另外一个,就是江北区的警察局局长,也就是张副局长的上司,王强王局长。」
  刘才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今天找我来是让我一直在了解这刘家的财物失窃事件,为什么又突然扯到了这警界改选的事情上来。
  「本来这孙,王两人,分别是曹老板跟我们刘家在背后支持。而目前的形式,相比张副局长比我们清楚,更善于交际应酬的王局长,目前基本上已经是稳操胜券了。然而,我们却又同时发现,这王局长,似乎最近并不太听我们的话。」
  我恍然大悟,说道:「看来,最近你们跟王局长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信任危机?」
  刘才用他那标志性的山西风格的表情笑了笑,才缓缓说道:「张副局长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刘才的话我当然明白,显然在最近这个敏感的时间段里,王局跟刘家之间出现了什么信任危机。找我来次的目的,其实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态度。随说我目前只是警察局的副局长,但江北的大案要案,都在我手中掌握着。尤其是我手下的那只堪称警界最精英的金融调查科,是他们一定要拉拢的对象。
  因此,他们让我来次,其目的是想给我一个信号。既然他们能支持王局,当然也能支持我。但前提是,当然是我需要先成为他们的人。
  我没有立即回应刘才的话,而只是说道:「刘管家请放心,无论是你们老爷的安危,还是刘家财物的下落,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一定尽力调查此事。
  而关于王局的讨论,我希望就此为止吧。」
  我的回答很圆滑,表面上是在回绝刘才,也其实没有拒绝他。对于这种不明来意的善意,我一向是保持警惕的。刘家跟王局之间的合作,已经持续了多年,在这个时候要转而开始跟我合作,背后说不定还有何等凶险的事。更何况,就算是要跟刘家勾结,我也要开足了自己应该得到的条件才行。
  刘才精于世故,当然也明白我的意思。当下只表面说静等我的消息,似乎是说我对事件调查的进展,其实是在说等我的答复。
  让我游移不定的是,倘若此事是刘宪原自己来找我,我定然不会拖延刘家。
  但偏偏此时出面的只是刘宪原的管家跟夫人,让我还拿不定主意这是不是刘家真正的意思。我总觉得,表上面风平浪静的刘家,其实定然有很多暗涌在流动。
  在我的到更多的信息前,还是不宜轻举妄动。
  不过眼下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个尤物一般的女人。在此之前,还从未有过一个女人,在见面的第一眼就给我如此强烈的冲击。我希望漂亮的女人,更喜欢那种就像百合一样端庄,却又会因为一句关于男女之事的言语而羞涩的的女人。
  从刘府离开的时候,我不时回望着主屋的那一排窗户,然而遗憾的是,女人并没有跟我期待中那样出现在窗口,再让我看一眼她那带着一丝哀怨的眼神。不过当下也无所谓了,因为跟刘才分别的时候,我已经问到了女人的名字。
  林茵梦,这是个跟她人一样美丽的名字。
  无论最后跟刘家的合作会否达成,至少,我以后应该能经常见到她吧。也许,在那个孤寂的主屋窗口边,我能够像刘宪原一样可以随时占有这个美丽的女人。
  尤其是当银白的月光,洒在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当她香汗细布,随着我的节奏奉承着我的征服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什么时候,我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饥渴。
  当我带着对女人的意淫回到警局的时候,我立即叫来了档案室的徐飞,并要他将关于刘家的人事档案全部拿到我的办公室来。
  徐飞虽然年龄不过二十八九,但在金融科的档案室已经工作了五年多的他,有一个独特的本事,但凡时这个山城有名有姓的商人,他们的各种官方资料也好,小道消息也罢,都被他记录在了他独立建立的那一柜子档案中。
  也正是因为他这个习惯,所以才让他成为了我最赏识的人。而同样是因为是我的赏识,所以几次王局想用更高的职位把他调走时,他都拒绝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在我的手下当一个臂膀,比出去当个科长有意思多了。
  「嗯,我想知道一下刘宪原家里的人物,比如,他是不是有兄弟,干什么的。
  家里有什么重要人物,他老婆有什么背景,有几个孩子,有没有讨小老婆什么的。」
  我见徐飞拿来的资料,足足有一个档案袋那么多,看了几下就嫌麻烦,直接口头问了问他。
  「刘家在山城盘踞多年,家庭结构十分的复杂。单就说说几个关键人物吧,刘宪原这一辈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他在家排行老三。刘宪原的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刘宪春,在多年前就因为先天疾病死了。而另外一个叫刘宪中,也一直很少在山城公开露面。」
  这刘宪中,应该就是今天我见到的那个醉鬼了。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虽然衣着邋遢,但看上去比起刘宪原竟然还要年轻一点。山城的称呼不分叔伯,如果不是徐飞说起,我很难相信林茵梦口中的二叔,竟然比刘宪原还要大上两岁。
  「刘宪中跟刘宪原,不是同母所生」在我将今天跟刘宪中的短暂交集告诉了徐飞后,他想了一阵才对我说:「我只是听到过一个小道消息,好像刘宪中以前遇到过什么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情人跑了还是老婆去世了,总之,这些年他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正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听说他也没有在刘家负责太重要的生意,最多就是一年跑几次湖广地区,做一些家族的边缘生意。」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道:「那刘宪原的那个妹妹呢?」
  「头,你可能没听说过刘忻媛这个名字,但是,你应该是听说过蓉城兵器制造厂的那个烈火奶奶吧。」
  「哦?」我心中突然冒起一丝惊讶道:「你是说,那个蓉城兵器厂的母老虎,就是刘宪原的妹妹?好像前年的那次达县的剿匪行动,她露过脸是吧。」
  「是,这个女人虽然平时名声不响,却是个厉害角色。前年山城富豪集资,协助达县那边的剿匪开销。很多富豪担心遭到麻匪们的报复,因此虽然选择了出钱,但却都是在背后委托旁人来做的。而只有这个刘忻媛,她不光公开表示支持,甚至还只带了两个手下,将一箱子袁大头送到了达县的剿匪部队。据说,在那一段路上,不少的麻匪都在打她的主意,然而,几番明抢暗沙,竟然都被她化险为夷了。也是从那时起,这个女人的名头,才开始在山城毛起来。」
  「嗯,既然这样,那刘家最近的大事这么多,为什么没有见她的踪迹?」徐飞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当然,我也只是随便一说而已。眼下,相比起刘宪原这个并没露面的妹妹,我关心的当然是另有其人。
  「继续吧,」我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徐飞继续说道。
  「好。除了刘宪原的兄弟姐妹,他家里还有几个关键人物。一个是他的夫人,叫林茵梦。其实,林茵梦并不是刘宪原的原配夫人,刘宪原的原配姓程,在多年前难产死了。林茵梦其实是刘宪原后来的续弦,不过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听徐飞讲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立即认真起来,仔细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
  还一边若无其事地问了问他,是否知道林茵梦的背景,年龄。
  「关于林茵梦的背景,档案里没有太多的记录。只知道她是江西人,嫁入刘家一共有十五年了。照这个推算,林茵梦今年的年龄应该是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吧。在嫁入刘家的这些年里,据说两人一直关系恩爱,相敬如宾。平日里林茵梦为人也比较低调,好像也并没有太多出席那种公众场合的活动,因此具体她在刘家负责什么样的工作,只有问问刘家人才知道。只是呢,有件事情比较重要,就是虽然在一起十几年,林茵梦却并没有给刘宪原生过孩子。」
  「哦?这是为何?」
  「这就不知道,」徐飞有些意外,为什么我对这个小道轶事如此感兴趣,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刘宪原除了林茵梦以外,还纳了两次小的,她们一个叫阮凝秋,一个叫钟玉佳,都是本地有名的生意人的女儿。这两个小的倒是争气,一共给他生了四个孩子,而且正好每人都是生了一男一女。这几个小孩最大的已经有十岁了,最小的女儿三岁左右吧。」
  「这么说来,这林茵梦在家里的地位,似乎并不太稳固。山城的民风依然传统,百姓多把女人无出看作比较大的问题。尤其是他们这种名门世家,这香火的延续自然是看得更重。」
  「应该是的吧。不过,关于这些刘家的私事,我的记录并不详细。如果头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下。」
  「这倒没必要了,」我对徐飞说道:「这些档案你先留在我这,我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至于今天我调查刘家的事情,你暂且不要对旁人说,过两日,估计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落在你头上。」
  徐飞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档案袋工整地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而看到这个高高瘦瘦的北方小伙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许从他那里,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叫来了苏彤,让她开车跟我走一趟。自从身边有了这个小姨子后,我很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倒是有了帮手。比如现在,我打算立即去一下一个在山城同样算得上一方富豪的杜寅晖。因为就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山城年轻有为的商界新人,其实跟我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0:59:37

第四章 姐妹
  「姐夫,原来你跟杜老板还关系很好啊,之前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苏彤说的这个杜老板,就是曾经跟我一起长大的杜寅晖。在十五岁之前,我俩都在同一个城寨长大。如果说我从一个普通的小警察家庭后代,成长为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已经是很多寻常人眼里的奇迹的话,那杜寅晖的发迹史那就可以算是一部传奇故事了。
  在几年前,他本来只是一个江南银行一个不起眼的科长,在日本人攻占南京的时候,他却意外的从一个几乎要废弃的金库中得到了足足有上百公斤的黄金。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他不光没有私吞这些黄金,反而将它如数交还给了国民政府。
  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因为他的这一举动一度把此事当作笑话。但我却明白,这小子的野心远远比这些黄金来的要大。当众人正在各自意淫着倘若自己也能发这样一批横财后如何花天酒地的时候,这小子已经跟南京政府要到了整个西南地区的西洋药销售许可。
  所以当五年前,当我调来山城的时候,他在此地的根基已经很深了。虽然论财力物力,他尚且不如这盘踞山城几代人的那几个名门望族。但作为在战乱时期,把持着西南地区近半数西洋药物买卖的他,在这山城已经隐隐有些风云际会的抬头之势了。
  不过,虽然这西洋药买卖是政府许可的,但借着药物买卖做点违禁药品的生意,是这个时代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虽然我跟这个发小在山城重聚,但一直很少跟他来往。倘若有一天,政府觉得他这头猪养肥了,该杀了。那我至少可以避免被来个官商勾结的牵连。
  只是眼下,既然已经卷入了刘家的这个案子,那我也不得不先去见见他。在生意上,他跟刘家有不少的往来,也许从他那里,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杜寅晖所居住的地方是在山城的北边新起的一座庄园,一开始我以为他给这院子起名叫山水庄园,不过只是附庸一下风雅而已。但没想到这座西式建筑风格庄园竟然也是依山傍水,虽然是西洋建筑的风格,但隐隐之间竟然有颇多江南庭院的味道。
  「阿虎,你这院子看上去还真不错,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也算有些品味了。」
  阿虎这个称呼是杜寅晖的乳名,也是作为他发小我的特权。几年的富贵日子下来,这个以前精瘦精瘦的楞小伙,也变得膀大腰圆起来。脸上开始冒出的一丝横肉,竟然也让他本来文静的脸上多了一丝富家公子的慵气。
  「阿义,你这官老爷摆什么架子。去年我庄园修好的时候,我不是连给你发了两封请帖么,你自己不来的。」虽然相貌变了不少,但说话的语气还是我们儿时那样无拘无束。虽然来了山城不少,但阿虎的河北腔调并没有多少变化。
  「我去年那段时间不是正忙嘛。」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却狡黠地伸手在通向阿虎正屋那座石桥上的的一排赤裸的女人雕像上拍了几下,似乎是在嘲笑他也效仿这些洋人的裸体玩意儿一般,顿了顿说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在调查李琛的事情。那家伙跟你有些瓜葛,你不知道低调点避嫌,反而还那么高调的要出来保李琛的那个管家。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脖子硬了?」
  阿虎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在抱怨他,眨了眨眼,故作神秘说道:「阿义呀,如果我告诉你我图的是啥,你就知道我这笔买卖赚不赚了。你以为我保那个管家是为了帮李琛吗?错了,就算知道你不会真的为难我,我也犯不着跟你们警察抬杠吧。我这么做,是为了那个管家在法兰西学建筑的儿子。」
  说罢,我顺着阿虎嘴巴掳嘴的角度,看到了一个身穿管家服色,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颇为秀气的年轻人。这个人见了我并没有走进来,只是远远的站在门口恭敬地对我鞠了个躬。如果不是个头有些矮小的原因,看上去几乎就像是曾经那个我认识的阿虎一个样子。我估计吧,阿虎多半是看见这人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才动了这么一番山新。
  「这么说来,你这个庄园,就是他的手作了?」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我这笔买卖亏吗?」阿虎笑了笑,得意得看了自己得庄园一眼,又凑过头来小声说道:「阿义,走,我们去里屋聊。我最近得到了一对好宝贝,我请你先尝尝鲜。」
  「哦?你小子又搞来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从小到大,阿虎就喜欢去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玩,而每有得意收获时,他总是会如此兴奋的先告诉我。当然,这不过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对于那时的我们,即使是一本西洋画片也是弥足珍贵的。
  「走吧,你看到了就知道了。」阿虎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拉着我往他的住屋走了去。
  「怎么样?我这玩意儿不错吧?」几分钟后,当阿虎嘴里再次说出这句话时,我终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虎房门紧锁的书房里,两个浑身赤裸的少女,正谦恭的跪在男人的两腿之间,用自己稚嫩的小嘴,吞吐着两个男人那充满了腥臊气息的肉棒。而更加让人意外的是,这两个长发披肩的少女,竟然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从相貌上判断,这两个少女不过十七八上下,正是梨花带雨的水灵年纪。虽然在胸臀这些代表着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成熟标志上,两个少女还没有达到成熟女人的标准。但如同刀削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宽大的盆骨,已经让少女背部曲线展示出让人冲动的吸引力。
  「阿虎,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一对孪生姐妹花的?」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身下少女的后脑,少女立即乖巧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用一双涟漪动人的双目盯着我。
  今日早些时候被林茵梦撩起的情欲,在此时得到了最好的慰藉。不光是饥渴的内心,甚至是空唠唠的饥肠也在这一刻被填满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肯定是花了大价钱才找来的。别的不说,单说我用在培养她们姐妹身上的,就够一个普通家庭把一对女儿养到出嫁的钱了。如果不是有过人之处,我才不会这么干。」
  听了阿虎的话,身下的少女就像是为了得到了的夸奖一般,嘴唇吞吐的速度变得更加温柔灵活。肉棒的摩擦,让少女嘴里分泌的唾液发出了啧啧的水声。水声之中,一条香软的舌尖,开始轻盈地刺激着马眼上缘的凸起。
  不得不说,这两个少女的口舌之技的确出色。随着每一次的吮吸,我的身体就像是有一股热流一样要从体内涌出来。而偏偏这个时候,少女一双娇小的双手,适时地托起了我胯下的两颗肉丸,温柔的抚摸起来。
  「这两姐妹确实是人间极品,想不到曾经见到个漂亮一点的女人就会脸红的你,竟然也这样天天窝在家里搞这些酒池肉林的事情。」虽然下体的快感让我一阵酸爽,但我的脑子却还算清醒。
  以前还在城寨里混日子的时候,我们就经常一起做这样的荒唐事。我们甚至比很多女人还互相了解对方的身体条件。从在十四岁的时候我们一起趴在门边偷看戚寡妇时,不约而同的掏出自己肿胀的下体在手中摩擦开始,在很长的那一段少年激动的岁月里,我们就已经不止一次地呆在一起自渎过,哪怕当时我们玩不了女人,只是靠着一张路边买来的照片而已。
  因此,虽然这般我们面对面坐着让两个女子给我们品萧着,但早已经习惯这种状态的我们依然可以毫无异样的交流。
  「什么叫以前?」阿虎笑着说道:「我现在就不是谦谦君子了吗?」
  我也笑了笑,看了看阿虎身旁书房洞开的窗帘说道:「你这还谦谦君子啊?
  大白天玩弄这两个女孩子,连窗帘都不关,也不怕自己的淫行被别人曝光了去。」
  「怕什么?这里是我的庄园,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阿虎说着,放肆地用脚在他身下的少女浑圆弹软的娇臀上踩了一下,说道:「起来。」
  少女听到了阿虎的命令,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恭恭敬敬的跪直了身子。
  这时,我才看清了这个少女的脸,的确,除了体态稍稍丰腴一点,这个少女几乎是我身下少女的复制品一般。可以看出,她们姐妹已经在阿虎的调教下对于性事十分熟练了。像这般对男人的口舌服务,做起来已经没有丝毫扭捏的地步了。
  不得不的,对于男人来说,能在自己的私人庄园里调教这样一对孪生少女,的确是一件快事。也难怪不过几年时间,阿虎在面对女人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已经荡然无存。面对这对娇柔的姐妹花,他的举动,却有着几分野兽般的粗鲁。
  将自己那根比起常人粗大许多的肉棒从女子嘴里抽出来之后,阿虎并没有提起裤子。而是就像动物甩着尾巴一样拖着那根还沾着少女唾液的下体,明晃晃地来到放在墙角的一个柜子旁边,取出了一个檀木的盒子。然后,才走回女子的身前说道:「来,把这样东西给你自己跟你姐姐穿上。」
  听了阿虎的话,我才知道给他服务的那个丰腴的少女是妹妹,而我身下这个有些瘦削的少女反而是姐姐。不过,让我更好奇的是那个少女手中盒子的东西。
  木匣开处,我只觉得里面发出了一阵银光。在这个木盒子里,竟然又是一堆银器。
  我的内心,突然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这几天里,我似乎总是在跟这些银玩意儿打交道。不过这一次,就算不通银器的我,也能看出此时少女从盒子里取出的银器并不是寻常之物。
  这是一朵用纯银打造的牡丹花,每一篇花朵都栩栩如生。而在花朵的下面,有着几股竟然是用银丝编织成的藤蔓。少女捧着那朵盛放的银色牡丹,来到自己的姐姐身后,小心翼翼的将两条藤蔓系在了自己妹妹的两条纤细的大腿上。然后又背对着自己的姐姐跪了下去,将另外的两条藤蔓系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就在同时,阿虎已经拉着椅子来到姐姐的面前,当着我的面将自己的肉棒又从新塞入了少女的嘴里。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眼前突然出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一幕。
  此时的那朵牡丹花,正被两个少女夹在自己的双臀之间。就像是被四块圆润的山丘所簇拥着的一朵奇葩一样,随着两个少女扭动的身子而不断起伏着。而更让人更觉得淫靡的是,这一朵白银打制的牡丹,每一片花瓣竟然都是活动的。从两个少女双腿之间穿过的那两条藤蔓,竟然正是这朵牡丹花的控制消息。随着少女的运动,这藤蔓牵扯着花朵不断的开合,竟然像是真的花朵一样在不断的绽放出一种娇艳的花色。
  「怎么样?这才是我给你说的,最近得到的好东西。」阿虎得意的在我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这件至宝。还用眼神暗示着我透过花瓣去看那两个少女同时被藤蔓摩擦出晶莹剔透的蜜汁的一对娇嫩的下体。
  过去只听人说过,相比起普通的一王二后,孪生姐妹在床上无可比拟的优势就是能做到真正的二人同心。虽然眼下两个女子要一边扭动身子,一边还要跟我二人做着口舌服务。然而两女默契的节奏跟完美的配合,开始让我相信这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看来,打造这银器的人不光是个银器高手,对女人的了解也定然是一等一的。
  孪生姐妹,双人银器,这两者只要缺少一样,就无法构成眼前的完美画卷。
  显然,这件银器是专门为了这天下孪生姐妹花而打造的。只是眼前这般身形姣好,又敢于同时服侍男人淫乐的姐妹,要想得到就十分不容易了。
  「如果你用的满意,你可以将东西直接出在她的嘴里。」阿虎那边,显然已经到了兴奋期,双手捧着自己身下少女的脑袋,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胯下抽插着少女娇嫩的小嘴。
  虽然今天已经在苏彤那里出过了一回,但自从见到林茵梦开始,我的整个人都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本来,我也的确也想在身下少女柔软的小嘴中再出来一回,但看到阿虎这有些粗鲁的举动,突然心中生出一阵不忍。于是我伸手扶住少女的头部,将下体从少女的嘴里缓缓抽了出来。
  「怎么了?」阿虎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的举动。
  我担心阿虎责备于少女,解释说道:「我找你是来聊正事的,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试试就好,就不必太过了。」说完,我低头看了看少女,正好跟她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感激眼神撞了个对着。一瞬间,这个本来举动自若的少女,竟然羞涩地底下了头不敢跟我对视。
  我原本以为我的举动会被阿虎嬉笑一番,但没想到阿虎听了,竟然也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身下少女的肩膀,让少女吐出了他的肉棒说道:「好了,今天就在这里,你们下去吧。」
  两个少女听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即仔细地的替我们擦干了下体上晶莹的唾液,有帮我们收拾好了各自的裤子,然后才除下那件因为沾满了各自体液的银器擦拭干净了放回盒子里。整个过程中,两个少女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自然大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赤身裸体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而觉得有任何尴尬。直到穿上衣服离开房间,两个女子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展示着属于女人才有的优雅韵味。尤其是最后离开房间前,那个姐姐对我投来的一抹浅浅的微笑,竟然让我感到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这对姐妹花确实是人间极品。」我看着离开的少女,颇有兴致的问到。
  「她们叫什么名字?」
  「她们两个大的叫陈凤,小的叫陈菲。是我找人帮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物色来的。至于他们的来历,我不能给你细说,只能告诉你,是我从军中搞来的,而非你想象的那样从那种烟花之地找来的。」阿虎点了一只雪茄,突然想起我不喜欢烟味,又在烟灰缸熄灭了说道:「你说来找我有正事,说吧,什么事情还能让我们的大局长破例跑来我这里一趟。」
  「嗯,关于最近的一个案子,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下。不过,说正事之前我想先问下,刚才你拿出来的那件银器,跟烟云十一式,有没有关系。」
  我原本不过随便问了问,毕竟这烟云十一式是天下至宝。眼前的这堆银器,总不可能正好是这第十一件东西吧。然而,当我注视到阿虎流露着惊讶的眼神时,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恐怕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果然,当阿虎的连声询问下,我将下午在刘家的事情经过简要的讲了讲。而我的话还没说话,阿虎的表情就开始变得更加严肃了。
  「阿义,我是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把你卷里来。这件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麻烦。」我没有想到的是,阿虎一开口,问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不是刘宪原此时的安危。不过,阿虎没有等我说话,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两边会用烟云十一式做为赌注么?」
  「难道你知道?」
  「嗯。」阿虎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烟云十一式中间到底有何玄机。但我知道,这些银器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在整个南中国地区,未来五年的烟土,棉花,军粮,以及所有民营军火销售的许可。」
  「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
  「你知道,自从南京政府方面改组以来。烟土,棉花,军粮,以及民营军火商的军火销售,都必须由南京方面办法了许可证的公司经办。就比如说我吧,因为我拿到了最近几年西南三省的西洋药经营许可,因此才能迅速在这山城的站稳脚跟。而于此相比,未来五年西南地区地区最暴利的几个行业的销售许可,就成了能决定这两个家族走势的事情。」
  我明白了阿虎的意思,也明白刘宪原跟曹金山之间赌局的意义。盘踞山城这么多年,两家已经经营起十分庞大的势力集群。倘若一旦失去了这些商品的经营许可,那很快,他们的各项买卖都会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一旦无法解决,那辛苦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就会很快崩塌。所以,即使目前这两家人富可敌国,这一场对赌,他们谁是谁都输不起。
  「而这一次,南京政府方面给的说法是,他们正在征集这十一件银器。如果山城有谁能够帮助政府收集到最多的烟云十一式,他们就能在这一次经营许可证的争夺中占得先机。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家的命运会被这些奇技淫巧的小玩意儿决定了。」
  「这……这也未免有些太儿戏了吧。」知道了真相的我,非但没有恍然大悟,反而一头雾水的看着阿虎,心想南京方面,为什么会对这批银器这么感兴趣。难不成,是那个南京方面的大人物,温饱思淫欲,喜欢这些男女助兴之物的东西。
  「我一开始也觉得很儿戏。」阿虎说道:「但这道规矩,的确是南京方面下的。也就是从那时起,刘曹两边的人,就开始为了这些银器而忙碌起来。他们各自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来寻找这些器物。不光是自己的公司,包括跟他们有往来的那些首饰行,金银铺什么的,都卷进来了。」
  「那既然这个时候,为什么这刘宪原反而玩起消失了。」我问道:「阿虎,你在山城跟刘家之间也是买卖不断,你在此之前有没有看出来过什么端倪呢?」
  阿虎摇了摇头道:「虽说我跟刘家确实来往十分频繁,但也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对于刘宪原的私生活,我知之甚少。所以,这个事情上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
  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多去打听下最近跟刘宪原往来的商人中,有没有谁是比较可疑的。」
  「行,那先这样吧。」我没有从阿虎那里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又问到:「那你呢?以前,可没有听说你喜欢什么银饰银器。但刚才我看你拿出来的那件银器,也是个精致的玩意儿。难不成这件事情你也参合进去了?」
  「你说这朵并蒂莲吗?」阿虎拿着手中的木盒子笑了笑说:「这个只是无意中得来的小玩意儿。这个银器的制作者,是根据烟云十一式里面的『花开并蒂』
  的描述而打造的。不过这东西只有其表而已,跟真正烟云十一式的精湛技艺,可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
  「等一下,你说的『花开并蒂』,就是七日后要公开拍卖的那两件银器之一。」
  「是的。」阿虎说道:「而且,你知不知道,这两件东西是谁拿出来的?」
  「周敬尧?」
  「哦?看来,你已经了解不少细节了嘛。」阿虎说道:「那想必你也知道,周敬尧是曾经跟王记银铺齐名的周氏银铺的老板。只是近两年,王记银铺的生意越做越大,名气也慢慢盖过了周家。看起来,周老板应该是想借这次机会,一举能够扳回家族生意上的颓势。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冒着得罪两家的危险,选择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大张旗鼓的搞起这拍卖会。」
  「看来,这件事情背后也是暗涌激流。」这一次的赌局带来的必然结果,就是山城的商界势必要面临一次全面的洗牌。而如果两家真的最后不得不斗出个你死我活的话,那最终被影响的就绝对不只是这一批买卖人那么简单。恐怕到时候,警界,政界,还有其他各种民间势力都会被牵扯进来。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阿虎见我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因为当天参与的都是社会名流,而周家老宅是中式建筑,不适合大型聚会。因此,出于对环境等各方面的要求,周老板打算把拍卖会的点选到我这里。」
  「你这里?」我惊讶地问道:「你答应了他么?」
  「我当然也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分一杯羹。」阿虎看了看我,一脸狡猾地说道:「这件事情,对于整个山城的格局来说是大事,我当然也不想置身事外。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件事情,了解得比你还多了吧。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的是,最近我还打算花钱,从王记银铺买下了部分股份,我这么做,你当然也是知道我的用意的。」
  我点了点头,明白阿虎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在他平时洒脱风流的脸上,其实也写满了无奈与担忧。在他们商界混,跟我在警界一样,什么事情都难逃个人情世故。其实这一次山城两大家族的纷争,他本身可以置身事外。但偏偏只要你身处这个圈子中,麻烦事就会主动找上你的。因此,我也明白,阿虎所说的分一杯羹不过只是假话,这件事情上,能做到不被两大家族冷落,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阿虎是这样,我也是如此。也许就算刘家没有出这一档子事情,我估计也迟早会被卷入他们两家的纷争。在此之前,曾经有好几次案子我差点被带入这些山城的利益集团,但面对抉择的时候,我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而这一次,看上去就连我也很难置身事外了。
  「既然如此,那你能给我给我搞个那天晚上拍卖会的邀请函么?」
  「怎么,你对这两件东西也有兴趣?」
  「不!」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到时候刘,曹,两边的人,会是怎么一番对峙的情况。而且,刘宪员玩失踪这么多天,倘若真的是自己搞鬼,那到那个时候,他总会现身了吧。」
  阿虎听了我的话,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来到桌边,又恋恋不舍地拿起桌上那只雪茄闻了闻才说道:「这样吧,既然这件事情都挑明了,我干脆以协助安保为理由,给你们警察局发一份邀请函,请警察局派人协助治安。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现场了。」
  「行,那今天就说到这里。」我跟阿虎敲定主意后,立即从椅子上起身,想要往外走去。
  「怎么?现在就要回去?都天黑了,不吃个饭再走吗?」阿虎见我要走,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了,今天四处跑了一天,家中女人还在等着。而且……」我嘴角突然诡异一笑道:「你都请我品尝了那样美好的食物了,我哪还有心思再吃你的晚饭?」
  「那就不在我这洗个澡吗?小心回去被嫂子闻到你身上的女人香。」阿虎见我如此,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知道我素来说走就走,因此也没有再挽留。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不过最近,我道是得了样小玩意儿还没用过,你拿去玩玩。」说完,阿虎低头拉开了桌子旁的抽屉,从中间又拿出来了一个小号的木匣递在我的手上。
  「这又是什么东西?」经过了刚才的一番经历,我当然不会觉得阿虎给我的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说不定又是什么床第间助兴的东西。
  「别用那种淫荡的眼神看着我。」阿虎说道:「这不过只是两个西洋流行款式的耳夹。跟以前中式的耳环不一样,这两个夹子只用夹在耳朵上就行了,不用穿孔那么疼。你拿去带给嫂子也好,拿去送女人也罢,总是有用的。」说完,阿虎将我手中的木匣了打开,露出了两个精致的银质夹子。虽说我对这些银质玩意儿一直不感冒,不过突然想起最近雨筠对银饰青睐有加,于是便伸手将那个木匣子接了过来。
  然而,当我正要收起来的时候,阿虎的眼神又突然狡黠地说道:「当然,你如果要用这些东西夹在女人身上的其他凸起部位,也是可以的。」
  阿虎的话,立即让我想到了一个淫靡的画面,当下,我也邪魅一笑着锤了阿虎一拳,就像以往最常用的开玩笑方式一般说道:「看来,你最近确实得到了不少好玩意儿。」
  从阿虎别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百无聊赖的苏彤,已经独自在楼下等了我一个多小时。见我走出来,虽然立即替我打开了车门,但却偷偷给我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苏彤,这位就是我经常给你说起的我的兄弟,你可以叫他杜老板。」出于礼节,我给苏彤介绍了一下这个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的发小,当然,因为饥肠辘辘而一肚子怨气的苏彤,也只是很阿虎很客套的打了个招呼。
  「嗯,走了,下次有事再来找你,别忘了今天约定的事情。」我又叮嘱了阿虎一句,才钻进了车舱。只是在从山水庄园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此时阿虎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惊疑的表情。
  不过,当下我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苏彤从我嘴里听了让她回家跟我还有雨筠一起吃晚饭的提议后,嘴角的那一丝不乐意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在来的路上,答应过晚上要跟她单独吃饭的承诺。
  女人的这种反应一直是我很在意的事情,自从跟我在一起后,苏彤跟雨筠之间的距离感就在慢慢被拉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跟我一起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尤其是像在今天一样在跟我做过爱之后,苏彤曾不止一次的表露出只想跟我独处的想法。而以前每次,我都会尽量满足苏彤,只是今日几番折腾有些疲倦,我才无裂了这件事情。
  「去南山吧,好久没吃跳水鱼了,去李记吃完了再回去吧。」苏彤的表情,让我改变了注意。趁着苏彤的手握上变速杆,我大大咧咧的将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背说道:「本来还说带你回家吃你好久没尝到你姐做的葱包烩儿的,以后再说吧。」
  「算了,还是跟你回去吧,要不然你又要怪我任性了。」苏彤假装叹了口气,其实冷不丁的在我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说道:「但是你不能留我过夜,万一晚上姐姐在我身上发现了你的胡茬子,到时候你又来怪我。」
  自从跟我发生了肉体关系之后,我的这个小姨子,在我内心就成为了一个微妙的存在。我在她身上,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能维持好她跟她姐之间的平衡。
  虽然大多数时候,苏彤对我来说只是身体上的情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跟我的另外一层关系,终究会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无法只局限在肉体层面。
  恐怕无论哪个男人,在同时面对着自己的未婚妻和有肉体关系小姨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丝毫没有压力。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有时候这种压力,反而对我来说是一种刺激。尤其是顽皮的苏彤,总是会在吃饭的时候用自己的脚借机在桌子下挑逗我几下的行为,让我一直觉得是件颇有意思。
  「唔……」雨筠从我的胳膊大腿的纠缠中爬出来的时候,虽然动作很轻微,但还是把睡梦中的我弄醒了。尽管目前我们还是未婚状态,但早已经同床共枕很久了。虽然我们一直采用分被睡的方式来避免对对方身体的「擦枪走火。」但其实每到半夜,我还是会偷偷的溜到她的被窝,将手脚搭在她软腻的身体上。
  只能说是,在这一年多的同居岁月到现在,幸好我身边有足够多的女人让我释放每每情欲高涨。要不然,估计我我跟雨筠之间的约定了早就被撕毁了。
  春梦无痕,脸上带着红扑扑的慵懒的雨筠,此时正低头看着从睡梦中醒来的我,尤其是此时我下体那座鼓起来的小山丘。一身宽领丝绸睡衣的女人,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我一睁开眼,就可以通过衣领看到她胸前的大片美好春光。反而调皮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小兄弟,吃吃笑着说道:「大流氓,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啊?我怎么了?」我见女人的笑意中有些异样,心中立即有些紧张。昨天晚上我十分疲惫,因此只记得晚饭后我泡了一个澡,甚至连怎么回到床上的我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光是一整天的忙碌,还因为跟苏彤以及阿虎家里那对孪生姐妹花的几番风流,让我精元消耗甚大。
  「你呀!」雨筠红着脸,眉目含春的说道:「昨天晚上你一直这样抱着我睡了一晚上,不光不让我把你那沉重的胳膊拿开,还拿你这个东西一直在戳我。」
  雨筠的话,让我心头一松。刚才雨筠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不是昨晚实在过于疲倦,因此在梦话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比如跟小姨子的关系,或者是昨天遇到林茵梦的事情等等。眼下,见事情没有败露,于是也一下玩心打起,将怀中的女人抱过来压在身下,放肆的用自己的肉棒隔着裤子在她的身上磨了几下。一脸轻浮的说道:「是这样戳吗?要不要多来两下,或者干脆今天就把你真正的戳个透了」
  身下的女人,已经不止一次被我这样调戏过。当然女人的反应,还是跟往常一样,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推了推。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雨筠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从我的怀抱中挣扎起来,表情十分正式的对我说道:「亲爱的,我认真给你说个事。」
  「啊?怎么了?」我依然嬉皮笑脸的在床上躺着,看着一脸正色的女人。
  「嗯,最近我想出去工作。」
  「哦?怎么了?」其实在去年搬来我家后,雨筠就辞去了以前的工作,一直呆在家里照顾我的生活。虽然我们之间也商定,只要雨筠感兴趣,她可以随时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其实雨筠这一年多以来,最多也就是朋友的店里回去偶尔帮忙两天。因此今天当雨筠提出此事的时候,我也觉得有些意外。
  「嗯,是玉蓉嘛,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么?她去王记银铺工作了,现在她们那边拓展了很多专门针对那些富家太太的大客户业务,对工作者的要求会比较高。
  玉蓉那边人手不够,就像找我去帮忙,只是跟以往不同,我不用去他们公司注册,也不用他们考勤,只需跟着玉蓉打打杂就行了。」
  「这样啊!」我的语气中有些迟疑。其实,我内心不太喜欢雨筠去跟那些山城权贵家的太太们打交道。在我的眼里,那些女人似乎出了花钱跟摆弄是非,就不会干点别的了。
  雨筠见我表情有些犹豫,补充说道:「就两个月而已,等她们人手准备齐了,我就可以不去了,更何况,玉蓉也不是外人。」我明白雨筠的意思,玉蓉还是雨筠的闺蜜。我在追求雨筠的那段时间里,玉蓉在中间也多次撮合,所以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我们两的半个媒人。
  更何况,玉蓉曾经也是警察,还是我的下属,只是后来离职去做生意了。其实他人不知道的事,我跟玉蓉之间,也曾经有过一次很短暂的越轨关系,说起来,也算是有一段露水姻缘。
  既然雨筠话说道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道:「好啊,喜欢那就去呗。我只是好奇,以我们家宝贝的优秀品质,玉蓉得开多高的薪水,才能请得动我们的大小姐。」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阿虎昨日跟我说有收购王记股份的计划,不过眼下,我也没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如果等雨筠真的在那边做的开心的话,那等阿虎收购完成后,我就让他多关照点玉蓉这边的事情。
  雨筠见我答应了,立即脸上也绽放出笑容说道:「我才没你那么大的身份呢,玉蓉那边现在刚开始,所以我也没跟她聊这些东西。应该还是按照他们普通的员工给我结算薪水把。反正无论多少,跟我们的大局长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雨筠在恭维我的同时,突然又笑了笑,小声说道:「不过嘛,这一次玉蓉可是诚意十足,我还没有答应她要不要去,她就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雨筠的话的意思,笑着在她高耸的臀部上捏了一把说道:「好哇,原来前天晚上你给我看的那串银饰项链,就是你收的玉蓉的好处费啊。」
  「是玉蓉坚持要送我的嘛。」雨筠见我猜到了答案,也开心的说道:「我一直听你的话,不肯收别人的礼物给你添麻烦,但这是玉蓉跟我之间的闺蜜礼物嘛。」
  「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她那里走马上任呢?」我从床上爬起来,见时间也不早了,准备洗漱更衣后去警局了。
  「嗯,如果你同意的话,就两天后吧。」雨筠跟着我,默默的走进了盥洗间,帮我把已经事先准备后的洗脸的毛巾,递到了我的手上。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我的许可后心情颇好,雨筠难的地关心起了我最近的工作。
  「嗯,还好吧,有点麻烦。」我说道:「刘宪原还没消息,今天只能去查下最近交通管理处那里有没有什么收获。最近因为备战,山城的几个入口一直在戒严,如果刘宪原此时不在山城的话,除非翻山越岭,不然只要事坐车离开,应该就会留下些什么线索的。」
  「嗯,注意到别太累了。」女人的话,一如既往的细腻而温柔。
  如果说雨筠跟苏彤有什么最大的区别的话,就是姐姐往往看上去会比妹妹更成熟,也更懂得如何去关心人吧。虽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苏彤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但大大咧咧的她,总是会忽略掉很多细节。就好比之前给我拿毛巾的时候,就很少会像雨筠这样要自己先试试温度。这一点上,他们姐妹之间的表现可谓大相径庭。
  不知怎么地,我看着雨筠,突然想起了昨日那个为我口舌服务的姐姐陈凤,不知道她此时,正在做些什么呢?我突然发现,我最近好像很喜欢琢磨别的女人的内心,也许,是我开始更多在意身边的女人了吧。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0:02

第五章、尸首
  「这路真他妈难走。」昨天晚上一场不期而至的春雨,让警局门口本来在修缮的路变得异常难走。尽管如此,因为要调查的记录还很多,今天我还是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警局。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平时本应该还是冷冷清清的警察局办公楼门口,却出现了一个速来已懒惰出名的人。见到这一幕,我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停好了车想要去打听下是不是出事了。然而,让我更加意外的是,车还没停稳,他已经跑到我的车边,对着我问道:「副局,你怎么提前来了?是不是你也听说出事了。」
  「我不知道啊,出了什么事?老蔡。」我心中所料不错,就连管着刑事科的蔡康阳这个出了名的懒鬼都提前到这里,定然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昨天晚上我正要睡下的时候,我科里值班的小刘给我打电话,说接到一个疑似凶杀的报案。在五里店的一处废弃的砖窑场里,有本地的居民的发现了两个昏迷的人。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是深度昏迷,而另外一个已经当场死亡了。」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我的心头冒出一阵隐隐不安的预感。
  「查明了。」果然,老蔡的嘴里,缓缓说出了两个名字:「死者是老凤记银铺的老板,凤巧爷,受重伤的是他十六岁的女儿凤薇薇。」
  「那刘宪原呢?有没有他的消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迫不及待的问道。
  显然,跟这两个父女的性命相比,我此时更关心刘宪原此时的安危。
  「还没有任何刘宪原的消息。」老蔡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报案的是本地的居民,是因为半夜家里的狗闻到血腥味儿发狂,才发现的那两具尸体。一开始我们本以为两个人都死了,但细查之下,我们发现凤薇薇竟然还有一口气,就马上把她送到医院,然后一直忙碌到现在。」
  显然,老蔡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这还是这两年他头一回见他熬通宵。然而现在,我还不能叫满眼血丝的他去休息,从车上下来后,我跟他边走边问到:「现场有什么发现?」
  「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目前初步判断他们应该是在别处遇到的袭击,然后被抛弃到那里的。我们检查了周围,在那附近虽然有汽车经过的痕迹,但并不能证明这汽车的痕迹就是行凶者留下的。我已经让我的人去走访下周围的居民,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没用的,」在我眼里,老蔡的方法显然收效甚微,五里店一带一直地处偏僻,且不说那里本来就是人迹罕至。倘若靠调查现场的方式要获得进展,那恐怕刘宪原的尸体就要凉透了。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刘宪原的下落。」我对路过的刑事课老蔡的部下小黄说道:「去帮忙给档案馆说一声,让他们去交通管理处,把最近山城最近十天的出城车辆登记记录送过来。」
  安排完后,我才对老蔡说道:「眼下,还是先从当事人身上着手吧,那个受伤的女子情况怎么样?」
  「已经送到了江北医院,刚才医生打电话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脑部受到了重击,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苏醒。」老蔡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副局,那个女子还受到过严重的性侵犯。」
  「哦?有没有什么发现?」
  「还没,因为她性命十分危险,所以我们先把他送到了医院。不过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医院,让她们找个女医生详细检查一下性侵的痕迹,中午之前他们就应该会有一些结果了。」
  「嗯,你从你队里找两个年龄大一点的女干警,让她去医院守着那个女子。
  这个人是我们的重要线索,告诉医院,一定要想法让她苏醒过来。」
  「好的,副局,我立即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其实我知道,老蔡应该早已经做了这个安排了。他这么说,也许不过是为了让我更有面子一点。此人在警局混了几十年,如果没有这老油子的几把帅中,估计也早就走人了。这是老蔡的过人之处,却也是我一直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原因。
  「那个凤巧爷呢?他的尸体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正在验尸房,老钱刚开始做检查。」
  我嗯了一声,吩咐老蔡加大警力寻找刘宪原的下落后,径直朝后院的验尸房走去。按照曹金山提供的线索,这凤巧爷父女跟刘宪原是一起失踪的。而此时凤巧爷父女遇袭,说明可能性只有两个。要么,这父女跟刘宪原是一路的,三人一起要去办什么事,但却遇到了袭击。此二人身遭不测,而刘宪原要没被转移,要么被处理到了其他地方。
  而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们跟刘宪原不是一路人,刘宪原事情处理结束后,为了灭口杀害了他们父女。这个可能性,也的确是存在的。
  我站在验尸房的窗外,默默的看着老钱跟他的徒弟在里面忙碌着。老钱是局里的一个资历很老的法医,也是一个让很多人害怕的怪人。从二十来岁进入警队到现在,他在这里当了二十多年的法医。别的法医,一般做上三五年就可以选择调岗。但老钱却在这警队摆弄了二十多年的尸体。
  有人说,看死人看多了,眼睛就会冒出一种慎人的绿光。我不知道老钱的眼睛里是不是冒着绿光,只知道他那瘦的就像是骷髅的脸上两颗突出的眼珠,让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舒服。
  「有什么线索?」虽然在老钱检查尸体时,我是少数几个可以直接守在他身边的,但我还是一声不吭地在门外等了他半个小时。这不光是因为他的房间里充满了各种药水的气味让人不适,也是因为对于这个虽然性格古怪,却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的老家伙,我一直也是尊敬有加的。
  「表面上是重物击死,胸骨,肝脏,都有严重的击打损毁。」老钱说话的声音,就跟他的外表一样,冰冷得就像是尸体说出来的一样。「但其实我仔细查验后,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在他的头发里,我发现了两只蛾虫,这两只蛾虫又个习性,特别喜欢动物身上的组织液。于是,我剃掉了他的头发,结果在他的头顶,找到了几十个针孔大小的斑点。」
  「那是什么?」
  「是古时候的一种极其严酷的刑法,是用致幻药物浸泡过的银针,扎入人脑的多处穴道。因为这种银针十分细,所以银针不会破坏血管,而会直接刺入人脑。
  事后,就算你刮掉被行刑者的头发,不仔细检查的话,也无法发现行刑的痕迹的。
  即使是我,不是因为凤巧爷被银针带出来的脑液引来了蛾虫,也很难发现其中的端倪。」
  「听上去,这是一种十分残酷的刑法。」我还有半句话没说,连老钱的眼睛都差点被蒙骗,这一定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刑法。
  「是,这种方式的刑法,会让人的心智严重失控,做出很多过激的行为。是古时候审问重要犯人用的逼供的手段。」
  「逼供手段?」我看了老钱一眼:「你是说,有人想要从凤巧爷那里逼出什么信息?」按照警队通常的规矩,法医只是负责检查尸体,是不参与案件分析的。
  但老钱是个例外,他的刑侦经验之丰富,已经不亚于任何一个刑事课的警察了。
  因此,每每有这种命案的时候,我也会问问老钱的看法。
  「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老钱说道:「你知道,我还在凤巧爷的尸体上还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什么线索?」
  「凤巧爷在临死前,有过非常剧烈的性行为。」
  「哦?」
  「我刚才检查他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下体红肿,包皮外翻,并且阴囊中有剧烈射精后的反应。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就在刚才,我提取了他体内残余的精液,跟蔡警长他们从凤巧爷的女儿身体上初步收集到的精斑的颜色,气味进行了比对。发现两者完全吻合。」
  「你是说?这凤巧爷在临死前,性侵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老钱面对这有些骇人听闻的线索,表现得毫无内心波动。倒是我自己,对这个线索颇为感兴趣道:「你说,凤巧爷性侵自己女儿的行为,是不是跟这刑讯逼供的刑罚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根据射精反应和头上的伤口,推断两者的时间差距并不小。」老钱接过徒弟递过来的验尸报告记录,仔细看了一边,在上面签了个字,才继续说道:「其实,你可以带我去医院看下那个女孩的情况。凤巧爷身上的致幻药物虽然猛烈,却不致命。导致他死亡的原因,是心力衰竭,这应该是他本身就有心脏病的情况下,又有过度的性爱造成的。」
  「哦?你是说,那个女孩能醒过来?」
  「嗯,只要那个女孩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应该是很快就会醒来。只是,她遭受如此重创,心智应该有严重影响,我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是否能恢复到你们审问她的要求。不过,你可以带我去看下。」
  老钱的话,让我内心稍微一松。他是最好的法医,也是出色的医生。既然他说女子没有大碍,那情况应该会没那么麻烦。只是他说的后半段话,让我心中疑云有起,倘若那个女子真的无法接受审讯,我们又如何快速从她那里得到线索呢?
  不过眼下,我还不能立即跟老钱立即赶过去。来之前老蔡说他们把女孩送进了重症病房抢救,恐怕在中午医院来电话之前,我们都只能先等上一等。不过还好,跟漫长的等待相比,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先做。我叫上了苏彤,跟老钱一起问明了凤巧爷的那个银铺的所在,开车去了那条许久没去过的清水街。
  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清水街都是山城最繁华地段。然而此时,清水街的没落,就跟老凤记银铺不断走向衰亡的招牌一样,让人充满了唏嘘。几次日本人的轰炸,让这里几乎成了一个坟场。那条曾经被很多达官名流走过的青砖马路,如今已经是坑坑洼洼。我们的汽车,只能暂时停在街口,然后小心的躲避着雨后的泥水往街道深处走去。
  死人太多的地方,风水就不会太好。因此但凡还能在山城维持下去的店铺,就早已经从这里搬走。而在那些破败的招牌里,也只有老凤记的招牌,还算是干净,一块大字牌匾在上午的太阳中泛着银色的光芒。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明明老板跟老板的女儿已经多日未归,但老凤记的铺门还是敞开着,两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伙计,正守在无人问津的铺子里,慢条斯理地敲打着几只并没有什么稀奇地方的银碗。
  跟我想象中的情形一样,此时的老凤记的铺子,也只剩下招牌还算光鲜。而剩下的店铺中,只有一番残破的景象。这黑漆漆的空间里,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就连那几个用来熔炼银器的火炉中突出的火焰,也是散发一种让人觉得诡异的血红色。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把这里跟老钱的验尸房联系在一起。
  很快,那两个伙计注意到了我么的存在,他们以为我们是来订做银器的,只说是老板不在家,就继续开始敲打着手中的伙计。直到我们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后,这两个伙计才停下手中的事情,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
  「你是说,我们的老板失踪了?」出于稳妥的原因,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两他们的老板已经遇害了的消息。不过尽管这样,二人的反应还是显得十分惊慌。
  「大概是五六天前的一早吧,老板说有些事情要外出一下,从那个时候起,就没回来过了。」两个伙计中,那个叫唐五的小个子青年口齿要更清楚一点。有条不紊地说道:「因为在这之前,老板有的时候会去山里帮人看矿脉啊,弄模子什么的,一去也是好几天,所以我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这一次,连薇薇姐也一起去了,在这以前是没有过的。」
  「那么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过什么不寻常的人,来找过你们老板?」
  唐五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最近就是附近有户人家添丁,订了十个银碗银勺。然后就是王叔要嫁女儿,订了两套陪嫁首饰,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不过唐五的话刚说完,他身边那个看上去愣头愣脑,叫韩胖的小伙表情变了变,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倒是…倒是知道一个事情。」听刚才唐五说,此人从小就有口吃,说话一直不太利索,于是当下,我也没有催促他什么,而是做了个手势让他慢慢说。
  「应该是在…老板出门…出门前的一天晚上,我那天打银器…睡得晚…我听见,老板的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韩胖说道:「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不会…不会有人半夜…」
  「好了,我知道了。」我听那个韩胖说话实在有些吃力,示意让他不用着急道:「你是想说,平时不会有人半夜来找你们老板吧?」
  「是…是…」
  「那你有听到什么谈话的内容吗?」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差点笑出来,因为我发现跟一个结巴对话的同时,自己说话竟然也吃力了几分。若不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肌肉,估计我也要当众出丑。
  「听不太清……」韩胖把语速放慢后,终于可以比较连贯地说道:「我只是听到了老板说了一句,等了十七年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老板的事情,我不敢好奇,于是也没有多听。」
  「机会?」我立即给苏彤递了个眼色,让她把韩胖的这句话记下来。然后转头问唐五道:「在此之前,你们有没有从你们老板嘴里听说过,他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唐五听了,摇了摇头说:「我跟韩胖,都是跟了老板不过一年多而已。以前的师兄弟,我们也没有联系。因此,我们也不知道老板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说罢,韩胖也在一边连连点了点头。
  「那么平时,你们老板跟山城的那些达官贵人们,有没有什么往来?就比如说,什么曹金山啊,刘宪原啊什么的。」我故意用闲聊的语气,想要试探一下两人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说。
  「长官,我们这种小铺子,哪里高攀得起他们这些大人物呀。」唐五眼珠一转,故意卖乖的说道:「我跟老板这段时间里,想您这种大人物,也是头一回见到。」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这唐五倒是认得我领子上的警章,倒是颇有几分买卖人的嘴脸。
  「可是我听说,凤巧爷曾经是山城最有名气的银匠。怎么,他那些徒弟们,就没有人来看看他们吗?」?
  「哎,我们这行,虽然重辈分,但毕竟也是个手艺活。老板现在手废了,打不了银器,因此那些曾经也是个顶个有本事的师兄们,早也已经树倒猢狲散了。
  倒是王记的老板,听说他每半年就要让人送一次银票,米面来给老板。不过听薇薇姐讲,每次也只是让他们的下人送来,所以这里并没有来过什么大人物。」
  「行,」我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便站起身来,对唐五说:「带我去你们老板的房里看看。」
  然而没想到的是听了我这个要求,那个唐五却一脸难色,支支吾吾的说虽然我们是警察,但老板向来不准别人进他的房间。我来到房门前,见门上果然上了锁,知道眼下还不算是正式的调查,也不好强行要求他们把门锁砸开,只好透着窗户看了看里面。
  不过幸好,凤巧爷的房间看上去也是一贫如洗,除了一张床,一个打衣柜和一副桌椅。甚至连个多余的凳子也没有。当下,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暗中吩咐苏彤,让她通知老蔡,让他先按中派人把这里盯住,也不要破坏这里的正常状态。
  然后就从老凤记出来了。
  「头,看起来跟我们先前说的一样,看来这个凤巧爷背后也是一对秘密。」
  苏彤一边发动起汽车,一边说道:「如果那个韩胖说的话没有错误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排除凤巧爷是被刘宪原胁迫这个可能性。看起来,他跟刘宪原之间瓜葛挺深,一个计划,竟然能让他们等十几年。」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晚上跟凤巧爷密会的,是刘宪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跟身边的老钱对视了一眼。在警局混迹多年的老钱当然明白,苏彤此时说的关键是十分草率的推断,我之所以继续问下去,其实是在有意调教她。于是当下,老钱也会意地点了点头,加入了我们的讨论。
  其实在平时,老钱向来只是跟尸体为伍,从来不会参与任何探案侦查。但其实跟他相识多年的我知道,如果说起侦探能力,老钱的水平在警局至少是前三的水平。尤其是他在医学上的造诣,让他总是可以在很多时候给我意想不到的帮助,也是这个原因,这个别人避之及的怪人,反而跟徐飞一起,成了我身边最为倚重的人。而也是因为此事是我经受,老钱才会破天荒的跟我们跑现场。
  不过,当我们的汽车来到江北医院的时候,我们还是吃了一回闭门羹。凤薇薇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要糟糕。因此人虽然救过来了,但医院方面还是讲她转到重症病房,严谨任何人探视。甚至连先前答应我们的身体检验报告,也推说明天才能提供道。
  虽然我心中有些不悦,但一者这江北医院毕竟是国立医院,跟警局合作多年,我也不好强行要调查。更何况凤薇薇关系重大,我也担心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带来负面的结果。思忖之下,我也只好暂且让先让苏彤跟老钱回警局,然后自己临时起了个注意,要去刘家先看看情况。
  再访刘府,然而此时我的心态已经不同。跟前天相比,此时凤巧爷的噩耗对刘家来说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虽然对刘家,这个消息我必须要暂且先隐瞒。但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刘家上下的气氛已经有些微妙的变化。
  「刘管家,这刘府上下,除了你跟夫人,还有什么负责刘府工作的重要人物吗?」我一边仔细地察看着上次让刘才收集的最近一段时间,刘家保镖的出勤记录,一边跟刘才打听着各种细节的问题。本来怀着再见佳人的心思来到刘府的,接过却被告知林茵梦此时有事外出了,让我满心的期待扑了个空。
  「嗯,一般来说,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在负责,这个张副局长是知道的。而在外面的生意,其中采矿跟茶叶,这两笔最大的生意来源,一直是老爷亲自管理。
  而像烟草,药品,这些比较细碎的工作,都是夫人全权负责的。不过,张副局长也知道,山城烟草的大头在曹老板那里,药品的大头在杜老板那里。刘家在此两块的生意并不算大。」
  「嗯,那枪械呢?」我看了一眼刘才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在蓉城的那个枪械厂,其实背后的东家就是你们老爷。除了每年给国民政府的特供订单之外,你们还从各个地方势力那里接了不少的订单吧,说吧,这一块业务是谁在打理?」
  面对我的开门见山的问题,刘才好像早有心理准备一样,嘴角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既然张副局长对我刘家上下的事情已经调查得如此清楚,刘某哪里敢隐瞒呢?这蓉城枪械厂,现在是由我们家少奶奶,也就是老爷的妹妹刘忻媛在管理。」
  「哦?你们老爷竟然让自己的妹妹这样一届女流,去天天玩枪火。」虽然我早知道刘忻媛这头母豹子的名号,但还是故意这样说道。
  「先生可别小看我家少奶奶,我家少奶奶从小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她十七岁出国,去法兰西学习的机械制造,而自己又选修了枪械工程。别的海口不敢乱夸,但说起这山城的名门后人中谁最会玩枪械,在下敢说,没有谁在我们家少奶奶之上。」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刘家最近这么多事情,却没有见她出来?」
  「啊哈,这个原因就很多了。首先,少奶奶最近去了蓉城,今天早上才回来。
  其次,这蓉城的枪械厂,是南京方面特批的,就算刘家这次丢掉了在山城的诸多特权,枪械厂的生意也不受影响。第三嘛…」
  刘才的表情有些尴尬,顿了顿才说道:「既然已经委托先生全权办理此案,那也不妨明说。虽然少奶奶跟我们老爷是亲兄妹,但他们二人的性格一直也不怎么对付。我们老爷是儒雅绅士,而少奶奶却是烈火脾气。因此即使在以前两人都在家中的时候,他们之间出了核对账目这些事情上,其他时候也很少往来。这一次,刘府遇到的事情虽说也跟少奶奶多少有些关系,但毕竟目前我们还没有将府库失窃的事情告诉少奶奶,因此,今日张副局长来这里,我们也没有通知少奶奶。」
  「那刘小姐跟你们家夫人的关系如何?」我这么问当然不是在关心刘忻媛,而是想更多了解下林茵梦此时在家中的处境。
  「少奶奶跟我家夫人关系道是很好。也许都是女性的原因吧,所以她们之间的交流,比起少奶奶跟我们老爷之间反而还要多了一点。而且…」刘才道:「去年,我们老爷替少奶奶谋划过一门婚事,少奶奶非但不许,还差点把南方揍了一顿。老爷气不过,本来想以家规责罚少奶奶的。接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夫人出来替少奶奶说了话,老爷才就此作罢的。」
  「哦?这么说来,刘小姐还没有婚嫁。」
  「是的,少奶奶今年二十有五,虽然寻常人家女子到这个年纪多已成婚,但我们家少奶奶一直眼光高远,所以至今任未找到如意郎君。」
  「嗯,我能见下你们家刘小姐吗?」听了刘才刚才那番话,我突然对这一头名问山城的母豹子有了点兴趣。
  「今天恐怕不行。」刘才又是笑了笑,说道:「少奶奶是昨晚连夜赶回来的,现在还在休息。不过,如果先生想见她的话,我可以跟少奶奶说约到明天,只是今天,就恐怕不太方便。」
  「也无妨,」刘才这市侩的笑意,看久了我都有点麻木了。我放下手中的审问记录,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单看这些记录,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知道是否方便在下在刘府上下四处走走?」
  「当然,夫人吩咐过,先生可以检查刘家上下任何地方。」
  在得到了刘才的许可后,我独自离开了刘宪原居住的小楼,在刘家偌大的花园中独自思忖着。此时我的身份在刘家早就已经被公开了,因此当过往的伙计,佣工,保镖看到身的我的时候,都主动的跟我点头打招呼。
  在昨天的访问中,刘府的布局我已经了然于心。刘家大院的结构很庞大,一共有前后好几进的房舍组成。而在刘家大院的四周,还有一些星罗棋布的小楼,就像是众星拱月分别住着刘家的外戚或者资历老的家佣,随从等。
  在这些小楼里面,每一栋小楼又是不同的规格,代表出房主不同的身份。我望着这些与刘家阡陌交通的小楼,心中不禁在暗暗嘀咕,这些独立的小楼中,到底还藏有刘家上下多少的秘密。一个在山城盘踞多年的家族内部,也不知道会有着许多的明争暗斗。这些事情,是旁人永远无法看到的,除非你能像我一样,在刘府的里面能够自由出入。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此时才注意到远处的一座两层小楼门口,一个人影突然一闪,又迅速消失在了小楼门里。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警察的本能还是让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那个身影,是一个女人,而且,以她进屋前东张西望的行为来看,这个女人是在刻意躲避着周围人的视线。
  她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诡异的行为?几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迅速飞过,而就在闪念间,我已经悄悄地借着一旁墙壁的掩护,摸索到了那个女人消失的门口。
  在我的衣兜里的钥匙串上,有一个专门用来开锁的钢针,在我身上,从不缺少这些跟踪暗查用的工具。然而,让我再次意外的是,此时的房门其实是虚掩着的,上面的几条崭新的划痕表明刚才的女人也同样是撬门而入的。不光如此,而且她的手法也颇为老练,虽然是撬门而入,但锁眼却是没有一丝损伤。
  看来,这个女人也跟我一样是别有目的。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显然在此刘家的敏感时期如此行事,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身上定然会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收获。
  只是眼下,我不能贸然的推门而入。不过幸好,我身边的工具还不止一件。
  从衣兜里,拿出来了一个医生用来听诊的迷你听诊器,让我可以隔着房门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房间里,正传来一阵奇怪的女人声。
  这声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沙哑,又有些婉转嘹亮的呻吟。只要你是个正常男人,就自然会知道这种声音是什么意思。此时的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男人的胯下,享受着男人最原始的进攻。在大白天的这个时候与男人厮混,这个女人要么是春心难忍,要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二人之间并不是正当的男女关系。所以只能选择这看起来人们最不会想到的偷情。
  房间中的女人,此时越来越兴奋,伴随着女人狂野的呻吟,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此时也开始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吼。甚至隐约间,连床铺的摇曳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显然,这房中正在酣畅淋漓的交合着的女人,跟刚才我看到的神秘女人并非同一人。倘若是为了跟男人相会,她完全不用撬门而入。况且,她进入的房间不过比我早两分钟而已,用两分钟的时间就脱光衣服更男人如此酣畅的激战,恐怕就算是再春心难忍的女人也不会如此。
  因此,相比起房中的男女,女人的动机更让我好奇。终于,在思忖再三后,我决定进入房间去看看。面对女人可能把守住的大门,我选择了房间二层那个看上去并没有被锁牢的窗户成为目标,三下两下爬墙而上跳入了房间。
  一股带着木头腐坏气味的扬灰几乎让我打了一个喷嚏。从这些废弃的家具来看,这个房间的主人在这刘家应该备份不高。一大堆废弃的家具,大多是梨木制成,这跟刘家显赫的家境并不十分相称。
  当然,眼下我也没时间通过这些家具来琢磨这个主人的身份。为了避免引起楼下女人的反应,我小心翼翼的用一根金属片从里面撬开了房门。而就在开门的一瞬间,我果然看到了预期中的一幕。在楼梯下面,刚才见到的神秘女人,此时果然正弓着身子,通过门缝偷窥着卧室里发生的一切。
  这个女人是来捉奸的?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解释。我躲在角落的暗处,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身型有些清瘦的女人。
  此时的女人背对着我,正身穿一身暗银色旗袍。别的不说,单就着衣服的质地,就能知道这个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因为只有那种用上好的丝线跟纯银打成的箔片,才能做出如此柔软却又充满了光泽的面料。虽然并没有跟女人打照面,但我已经基本可以判断,这个女人在家中的地位,并不会比林茵梦低。
  这个女人是谁?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几个名字。然而,就在我还在一一分析这其中每个人的可能性时,我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这个错误,并不只是因为我在刚才开门的时候,发出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声音。而是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招惹到了一个十分麻烦的女人。
  我很少会觉得一个女人麻烦,除非这个女人是一个能够注意到我刚才几乎完全不留痕迹的行踪的人。刹那间的直觉,让我的手快速摸向了暗藏在衣服下的配枪。多年的警察生涯,让这个动作已经变成了一个不需要思考的肌肉反应,就好像是要一个人用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样简单。
  然而,恐怕你问遍我身边每一个认识我的人,他们也绝不会相信我面前发生的这一切。甚至就连作为当事人的我,也难以想象眼前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眼前的动作的。她明明还是背对着我,但当我的枪还只是举到腰间的时候,她手中一把精致的手枪,已经瞄准了我的额头。
  自从警校毕业,我曾经对决过很多用枪的高手,其中有打仗多年的职业军人,有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还有百里挑一的顶级保镖。这期间,即使我不能每次都占尽上风,但也从未输的如此惨过。
  是的,我输的很惨。
  举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胜负已分,我已经没必要再做剩下的多余动作。
  我看着那只如同鬼魅一样速度的手中握着的那把精致的手枪,一刹那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因为在刘家,能够有如此的速度,而对枪械又如此了解的人,只有一个。
  刘忻媛,刘宪原的妹妹,西南地区最大的民营枪械制造厂的老板。
  我快速扫视着女人的上下,比起林茵梦身上散发的万种风情,刘忻媛给人的感觉更多是男人身上才有的精明跟干练。小巧的脸庞上,一双如同鹰隼一样的眼睛正看着我。略显瘦削的身体,似乎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能量。尤其是此时拉开拘枪姿势的双腿,从开衩的旗袍的一侧,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肉。
  倘若换了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有心思去关注女人身体的这一裸露部分。但毕竟,我也不是常人。因为即使是被女人用枪指着鼻子,我依然会忍不住将眼神,放肆地在女人那两条透露着如同豹子一般力量的双腿上来回扫视着。
  女人的身材并不丰腴,但唯独这两条双腿,浑圆而充满了弹性。尤其是露出了一小片的大腿肌肉,即使是在此光线并不充裕的房间里,依然能让人感受到肌肉的光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行为会如此荒唐,明明被人用枪指着鼻子,我竟然在幻想着那两条腿被我握在手中,甚至是赤裸地缠在我腰间的感觉。
  「你是谁?」女人的嘴角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声,但清晰的嘴角动作让我读出了她想说的话。我没有回答刘忻媛的问题,而是将我的风衣拉了拉,露出了外套掩盖下的警服,算是亮明了身份。
  果然,女人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女人已经收起了手中的枪支,默默的点了点头,做着手势示意我从楼梯上下去。
  「你就是张义吧,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长。」等我走下楼梯,女人才压低着声音说着这话。一楼的光线比二楼要充足许多,让我可以更近距离的打量起女人的五官。不得不说得失,虽然女人的五官不算是那种绝世容颜,但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玲珑的妙目中带着的几分少女一般的清澈,恐怕很难让人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让山城周围九帮十八寨都不敢造次的刘忻媛。
  不过既然眼前的女人是刘府的大小姐,我也不能太过无礼,否则刚才吃的亏就是我的下场。当下,我将头转到一边的门旁,伸手指了指里面正在偷欢的男女,做了一个好奇的表情。
  「你不先问问我是谁吗?」
  面对女人冷冰冰的表情,我突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心思,将头凑到女人的耳边,故意调皮地说道:「除了从小跟枪械一起长大的刘大小姐,哪个女人有如此厉害的拔枪术呢?」
  虽然我此时言语之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不过对刘忻媛的赞许倒是真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凌厉的拔枪功夫。然而,就在我想要转头看看女人对我这话的反应是,门外却突然出来了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音:「把门撞开。」
  这个声音有几分熟悉,低沉中,带着一股沙哑。不过眼下,我已经来不及琢磨着人到底是谁。显然这个人很快就会破门而入,然后,发现我们的存在。
  虽然可以确信门外之人目标并不在我们身上,但我们在这里的事情也不希望就这样被人发现。电光火石之间,我跟刘忻媛同时做出了一个决定,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我们所处环境中的唯一的一个藏身之所,那个放在一口进门处的一个衣帽柜里。
  而就在我们关上柜们的一刹那,外面的大门被一股几乎能将房门击飞的里道撞开了。我透过衣柜上的缝隙,看到了两个手持铁棍的彪形大汉,正一头雾水的看着彼此。显然他们两也没想到,这房门其实没有上锁。因此刚才的一撞,差点让两人摔个跟头。
  「挡着路干嘛,让开。」中年声音在此从他们两身后响起,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了一个身穿锦缎袍服的中年男子。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我看不清这个人的相貌,但我已经通过他的身型,认出来了他就是刘家的二老爷刘宪中。
  只是此时,他看上去跟上次的醉气熏天的样子完全不同。破门而入的他,步履沉稳,行为镇静,举手投足之间,竟然也有一代大家的风范。
  然而他的出现,对于房中的男女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因为此时房中那对男女所发出的惊呼,不是好事被人打扰的愤怒,而是一种只有被捉奸在床的人才会发出的惨叫。
  打开的里屋房门,正对着衣柜,让我终于看清屋内的情形。一张宽大的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男人正跪在床头,拼命的给刚才进来的人磕着头。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正用被单裹着赤裸的身体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哼,挺会玩嘛。」刘宪中背对着我们,让我们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然而,从我的角度却能清楚的看见他拿着手杖,在男人身后挑起了一根银色的链子。我这才发现,原来男人的脖子上,正带着一个平实用来栓狗一样的项圈,只是这个项圈,看上去也是银光闪闪。而项圈上的那条银色的链子,正从背后延伸出来,就像是满清人的大辫子一样耷拉在男人的背上。
  「他们都是谁?」
  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刘忻媛的个头其实挺高。因为柜子空间的原因,我们现在只能几乎是面对面的挤在柜子中。而我几乎不用低头,就能贴着女人的耳朵说话。蜀中女子多娇小,大多身高不过我的肩头,能像刘忻媛这种穿着高跟鞋后跟我几乎差不多高的女子,倒也是十分少见。
  「站着是我二哥,床上的男人是他管家。」刘忻媛机敏的趁着里面的人说话的时候回答我的问题,好掩盖自己的声音。「那个女人,就是我三哥的小老婆。」
  哦?我心里嘀咕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刘宪原的小老婆。我原本想今天找机会拜访一下刘宪原的两个小妾,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见到了其中一人。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
  「哟,挺会玩儿的嘛,老三把这」彼岸雨露「交给你保管,你果然是物尽其用啊」刘宪中说道:「不过三嫂你放心,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来捉奸的。」
  刘宪中的话让人有些奇怪,既然不是来捉奸,那他干嘛来破坏而人的好事。
  不过,让我更加惊讶的是那一条拴在男人脖子上的银链子,虽然不明来历,但就单从这「彼岸雨露」四个字,我也能大致猜出这东西的来头应该是烟云十一式中的其中一件。再细看之下,果然会觉得那件东西也是巧夺天工的玩意,男人脖子上的项圈竟然也是机簧打造,可以随意顺着人的脖子变化形状。
  然而眼下,我却没有功夫去仔细欣赏那件初窥容貌的烟云十一式。从刘宪中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对于床上的男女如同刀子一般扎心,而对我来说,确实十分重要的线索。
  「本来呢,我是不想管这些事情的。但是毕竟家里最近是多事之秋,这门风的事情,也不得不管管。」刘宪中看了看女人,说道:「三嫂,你说吧,你跟刘福厮混到一起,是为什么。要说长相,我这个管家实在无任何亮点。至于…」
  刘宪中说道这里,又用手杖在刘福被上敲了敲笑着说道:「至于这床上的功夫嘛,刘福不过充其量一个年轻力壮的身子而已。哪里比得上那些风月高手的调情。你以你的身份,肯委身于他,定然是有别的原因吧。」说完,刘宪中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阵阵讥讽。
  面对刘宪中的问题,女人依旧是一言不发,躲在床角瑟瑟发抖不敢回答。倒是一旁跪着的刘福,见女人如此害怕,于是牙一咬,低着头说道:「老爷,我…
  这是我的不好。是我…」
  「你闭嘴,」刘福的话才说道一半,就被刘宪中嘴里平静的三个字给堵回去了。虽然此时刘宪中的语气依然平静,虽然此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但认谁都知道,此时他的内心并多少耐性了。
  因为此时,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光站了起来,还走到了女人的旁边,低着头,用一种就像是老雕看着兔子的眼神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他在等待着,女人给他的答复,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刘家的少夫人,要跟一个管家偷情。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0:19

第六章春色
  寂静无声的小屋里,刘宪中咄咄逼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让人窒息。作为刘宪原的的女人,即使只是小妾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然而此时,女人却只能在刘宪中凌厉的目光下,支支吾吾地回答着男人的问题。
  「嗯…他…他说,他可以帮…帮娄儿在老爷那里,争取到…争取到去法兰西留学的机会。」
  女人的话音刚落,刘宪中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了一旁低着头的刘福一眼,又看了女人一眼道:「就他?凭什么?」
  虽然我不明白,对于刘家的财力说来,去法兰西留学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么。
  但料想,这个女人会因为这个事情委身于人,定然是在背后还有别的关系,也许,这会是决定家族未来的嫡传之争?
  「三弟曾经说过,要从后代之中选一聪慧的人,送到法兰西去学习商务管理。
  按照家里的规矩,这个孩子将来要成为继承刘家家业的第一人选,看来,三嫂,你的心思也不简单呐。」刘宪中的话,很快印证了我的想法。
  女人低着头没有再去看刘宪中。说到自己的孩的未来时,即使隔着有些距离,我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那种带着一些母性的复杂表情。长时间的沉默,让这个弥散着男女汗腺气味的房间里,有一种独有的让人难受的气息。甚至连刘宪中的表情,也在这样的味道中慢慢软化下来。
  「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刘家的?」
  「怎么看待?」女人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却足够清楚:「我嫁入刘家七年,给老爷一共生了一男一女。但是,在你们刘家从上到下的人的眼里,我不过只是一个替你们刘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这种悲剧,在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富贵世家里面,发生的还少吗?」
  女人的语气变了,变得很尖锐,就像是带着一种报复的情绪一样,甚至就连我身边同为女人的刘忻媛,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呼吸。看起来,面对这个随时可以让自己身败名留的男人。床上女人心中的绝望已经战胜了他对刘宪中的恐惧。虽然刚才的一番话虽然有些让人乍舌,但其实却是女人内心最疯狂的宣泄。
  女人没有再去理会刘宪中对她的话做何反应,依然自顾自地说道:「所以,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都要保护好娄儿。即使得不到你们的尊重,至少,我也要永远站在一个不会被你们遗弃的位置上,享受着你们刘家所创造的那些荣华富贵。」
  「有意思…」
  听完女人的话,刘宪中坐回了椅子上,换了一种语气对女人说道:「那我问你,在娄儿跟富贵面前,如果让你选一个,你选哪一个呢?」
  听了刘宪中的问题,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斜眼看了男人一眼,轻蔑的说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我还有选择娄儿的机会吗?从娄儿离开我的身体那一刻起,他就早已不是我的孩子了。」
  人非草木,跟何况舐犊之情。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各种摆布,自己却无能无力的感受,就算是还没有孩子的我,也能感受一二。因为人只有在这种无助的情况下,才会将自己的贞操,名声,甚至是生命,都看作不足为重的东西,去肆意的践踏。
  「这下,就连刘宪中竟然也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找到了。「
  「他找到什么了?」这是此时房间中每一个人的想法。
  床上的女人被刘宪中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看着刘宪中的眼神却已经能知道她此时跟我有着同样的疑问。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刘宪中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缓缓说道:「我说了,今天我来这里,本来就不是想来抓你们两的奸的。只是看起来,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决一点,这样的话,我似乎可以更加放心的跟你做一笔买卖。」
  「买卖?」当女人好奇的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连刘福也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这个一脸坏笑的主人。
  「简单来说,你觉得,我如果肯帮你劝说我的三弟跟家里的那些老头子们,让他把去法兰西留学的名额留给娄儿,你觉得我的话跟刘福的话,谁更管用?」
  刘宪中这不着边际的话,让女人一下子懵了。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彻底身败名裂的打算。然而,她万万想不到这个一直跟她接触不多的二叔,这个在家中举足轻重的人,竟然会突然给她说出这番话。
  但是她知道的是,说起在家中的地位,做为刘宪原亲兄弟的刘宪中,可不是一万个刘福能比得上的。
  「当然了,我不是白帮你。」刘宪中说道:「我说过,这是一桩买卖,你得拿一个你最值钱的东西,来跟我交换。」
  「我最值钱的东西?你觉得我这样,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突然,女人的表情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的眼神道「难道说,你要的是娄儿?」
  「我为什么要你的孩子,我又不是他的私生爹。他对你来说值钱,对我又没有。你仔细想想,什么东西才是我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别忘了,那件事情可不只是关系着我一个人,而是关系着家族的存亡。」
  「我明白了,」女人突然恍然大悟道:「可是,那个东西是老爷自己亲自保管,你也知道那些保险柜,是需要钥匙跟密码同时才能打开。而现在除了老爷,也就大姐那里有钥匙。我怎么可能帮你弄的到这个?」
  「不,」刘宪中打断了女人的话语:「如果那个东西还在那里,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你,你什么意思?」
  刘宪原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但柜子中的我,心中却突然一紧。听上去,这两人所说的内容,应该就是直指那几个失窃的保险柜。而更让我更加警觉的,刘宪中似乎对保险柜中的东西十分了解。难道说,这保险柜中东西的失窃,他也是知道的?甚至,他就是其中的主谋?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女人没有去琢磨刘宪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眼下,她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一旦投靠了刘宪中,自己在刘家也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成了,或许她还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一旦输了,连同娄儿一起,等待他们的只会有最悲惨的下场。
  豪门恩怨,永远不是外人能体会的。我低下头,想要看看此时刘忻媛的反应,没想到她此时,竟然也正抬着头看着我。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本来我以为这样的事情会让她也心生感慨。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丝的情绪,似乎这件事情跟她并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行,那我们就此约定了,」见女人终于不得不点头,刘宪中也满意的笑了笑,对身边的两个大汉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在门外等着。」
  「你这是要干嘛?」女人并没有因为刘宪中的留下而感到意外,但接下来,当刘宪中从身边的一个包裹中,拿出了一部照相机时。女人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你们继续啊,」刘宪中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特别,反而若无其事的对着床上的男女说道:「愣着干嘛,我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现在你们就继续做什么。」
  「老…老爷…?」刘福难以置信的听着刘宪中的这个要求,一脸茫然的看着男人。甚至连脖子上的银链子,也因为身体的颤抖而哗哗作响。但此时,身边的女人却已经明白了刘宪中的心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是想留下我的把柄?好让我以后都被你控制在手上?」
  「这是当然,我们刘家的生意经上有一条祖训,越是危险的买卖,越要学会控制好你的合作者。」刘宪中说道:「三嫂,你嫁给三弟这么多年,这句话的意思,想必你也十分了解吧。」
  女人没有说什么,但柜子中的我却突然听的脊背发麻。现在我的状态,不也是跟刘家一起做着一件「危险的买卖」么?难道说,这林茵梦等人,也会有什么方式来控制我?
  我来不及细想,因为女人的行动已经证明了她对刘宪中的承诺。娇艳红唇的嘴角,挂着一丝狡黠而放肆的笑容,站起身来,一把拉掉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
  一刹那间,女人赤裸而香艳的胴体立即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当然,这个众人自然包括了躲在衣柜中的刘忻媛跟我。说实话,跟雨筠,苏彤,这些绝色少女相比,生育过后的女人的胴体总会显出一种臃肿。但毕竟也是刘家的少奶奶,丰乳肥臀的女人身上,还是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钟玉佳的皮肤很白,这是蜀中女子共有的优点。温润而阴湿的气候,让这里的女人的皮肤都很细腻。因此每次抚摸上蜀中女子的身体时,那种细腻的感觉总是让我觉得就像是摸着半熟的鸡蛋一样光滑。
  然而很快,我也注意到此时女人身体并非完全赤裸。在女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由几条皮革制成的一件款式十分特殊的衣服。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一般的衣服都是保护女人的重要部位。但是这件衣服,却恰好相反,几条皮革从女人的肩膀,大腿,缠绕而过。却偏偏将女人的双乳,下体和娇臀露了出来。这样一来,竟然让女人本来裸露的身体,更增加了一分淫靡。
  这是我头一次见这种样式的衣服,也是我头一次见到女人穿着这样的衣服跟男人欢好。产后微微下垂的一对双乳,此时就像是两个明晃晃的水袋一样在两个男人面前放肆的摔着。
  此事既然已经挑明,女人已经不再有所拘束。而此时的刘福,反倒是一脸惊慌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下,那个双手并用按摩着自己因为紧张而瘫软的下体的女人。
  「没用的东西,」刘宪中看着床上不知所措的刘福,嘴边骂了一句道:「这么至宝的东西,用在你的身上,真的是脏了这件宝贝。」说完,刘宪中从女人手中一把抢过了那一颗鸽子卵大小的银球,然后粗鲁的将套在刘福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然后,竟然拉开那个项圈,想要给女人的脖子套上去。
  女人没有任何反抗,就像是一条温顺的母狗一样自然的将头伸了进去。而刘宪中此时的确就像是牵着一条母狗一样,将那条银链子在女人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从女人胸前双乳的沟壑中牵着往下,然后又从女人双腿之间绕了过去。
  「让你体会下这」彼岸雨露「的真正用法。」刘宪中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顿,双手在女人的背上按了一下,让女人趴了下去。而接下来,我才发现原来刘宪中正在用力的尝试着将那一粒鸽子卵大小的银球,塞入到女人的后庭中。
  缺少体液的润滑,女人的这次后庭开苞给她带来的阵阵刺痛。虽然已经跟不同的男人淫乱多次,但她从未被人亵渎过这个平时让人觉得有些肮脏的位置。但眼下,面对这种异样的刺激,女人却咬着牙,倔强地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用一种怀疑而委屈的眼神,看了刘宪中一眼。
  不得不说,这女人也算是一个尤物。后庭的疼痛刺激,让她水汪汪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撩人的媚态。如果我是刘宪中的话,我想我定然会被女人的这个表情弄起一阵同情心。
  然而刘宪中却没有心软,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女人的身边,用相机的一个角在女人沉甸甸的乳房上敲了一敲,然后又看了刘福软趴趴的下体,嘴里「嗯~」的嘟囔了一声。
  女人立即明白刘宪中的意思,顺从的支起身子,用一只手握着一只自己膨胀的乳房,去碾磨起另外一只手中握着的刘福的下体。果然,在女人这新奇的玩法下,刘福的下体立即有了反应。
  在以往,因为女人的身份,他一直是把高高在上的女人捧在手心,所以在床上,自己更多想是一条狗一样需要去随时跪舔女人。但眼下,女人就像是一个铺人一样跪在她面前,替她用自己的双乳轮流按摩着自己的下体,刘福的下体,立即开始急速肿胀起来。
  「嗯…」就在房中的刘福,再次将自己的下体刺入女人的身体时,我身边突然发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细腻的女人声音。一瞬间,我立即意识到,眼前的画面对于尚未婚嫁的刘忻媛来说有些难以接受。只是没想到,此时我身边的这个见惯了江湖险恶女人,面对眼前的画面竟然变得气吁如兰,甚至只能靠抓着我的衣角,来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她双眸中展现出来的那一丝迷惘的神色,让我突然心里一荡。然而我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有任何失态的表现。刘宪中跟女人的密会,事关刘家的绝密。倘若我们目前的行踪暴露,就算刘忻媛能够逃脱,我恐怕也很难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然而眼下,狭小的衣柜中我已经无法从容的伸手去堵住女人看上去还要发出声音的嘴,情急之下,我只能做出一个冲动的举动,一低头,我用自己的嘴贴上了女人的红唇。
  这是不得已而为止的方法,我的动作很迅速,也很坚决。我原以为这种方式的堵嘴会让女人会十分抗拒的,甚至双手已经握上了她的手臂,想要控制住她可能的挣扎。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我的嘴唇贴上女人的脸庞时,刘忻媛竟然不光没有阻止我的行为,反而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一样,将自己的嘴唇严丝合缝的贴在我的嘴上。
  房中的男女,此时已经进入了高潮。这一次,女人反客为主的骑在刘福的身上,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胯部。挂在身上的银链子,此时就像是一根马缰绳被女人甩得啪啪作响。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从女人的身体里正发出一阵持续的金属撞击声音。从我的角度斜眼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那颗女人后体里那颗若隐若现的银球,原来这颗银球,才是这「彼岸雨露」的奇妙所在,在女人的身体抖动下,这颗银球竟然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在女人后庭中跳动着。
  面对着一旁刘宪中不时举起的照相机,女人不光没有躲避着男人的镜头,反而将手指咬在嘴里。摆出一副淫荡的动作。前后夹击的快感,让女人看上去终于得到了饥渴了很久的情欲刺激。男女情欲的呻吟,再次充斥在房间之中。
  而在这个时候,而我一双大手,也同样不老实的环过刘忻媛的腰肢,将面前的女人轻轻的抱在了怀里。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盈盈一握的刘忻媛的纤腰,充满了肌肉的爆发力。显然,女人的腰腹力量并不亚于她那豹子一般的双腿。
  然而,很快我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艳福已经到此为止。因为一根冰冷的棍子,已经悄悄地钻到了我跟女人之间,抵在了我那根早已经一柱擎天的下体上面了。
  这是女人随身的那根手枪,而此时,当我以为女人已经动情的时候,他却被女人握在手中,准确的瞄准了我的命根子。
  我当然知道,眼下的环境刘忻媛是决计不会开枪的,但冰冷的枪口还是让我立即冷静了下来。说实话,在刚才那么一瞬间,我的确并没有认为自己那样做只是为了堵住女人的嘴。刘忻媛红唇的香软跟细腻的感觉,此时依然停留在我的嘴边。然而,在女人的警告下,我放弃了对她的进一步侵犯,转而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房间中去。
  而这一下,不光是刘忻媛,就连我也惊住了。跟激情骤冷的柜中天地相比,外面的交媾出现了更加惊人的一幕。此时,不光是刘福跟女人,他们面前的刘宪中,竟然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坐在二人身边的床上套弄着自己的下体了,脸上写满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知道这烟云十一式的妙处了吧?」刘宪中狡黠的说道:「那颗银球是内藏玄机,后庭的肌肉会让这颗银球中那些小的银球产生弹性。而身体的跳动,可以带动这颗银球的共振,我想,你现在的后庭应该如同万千蚂蚁爬过一样酥麻吧。」
  床上的女人,此时已经陷入了疯狂,似乎并没有听到刘宪中着番让人瞠目结舌的话。只是女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让人可以肯定刘宪中的话语。她的动作虽然刘忻媛不懂,但我却看得明白,她正在撅着屁股,故意炫耀一般让刘宪中清楚的看着刘福的肉棒在她下体进出的样子。
  突然,刘宪中坐了起来,甩着自己的下体,放肆的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往自己的下体凑去。
  「张嘴。」刘宪中只说出了两个字,女人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将嘴尽力张开,还将舌头伸了出来。而就在几乎同一时间,刘宪中浑身一抖,一股白浊滚烫的阳精,准确的射入了女人的嘴里。房中的交媾,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女人身下的刘福,此时被这画面一刺激,下体也剧烈的哆嗦起来。
  这样的画面,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最原始的刺激。然而我却除外,原本说来,看到如此淫靡的场面,我应该感到兴奋才对,然而事实上,我此时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钻心疼痛。
  原来就在刚才,被屋内场景刺激到的我,下体在不知不觉中又重新苏醒过来。
  本来,经过了刚才刘忻媛的「手枪警告」的我,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这自己的小兄弟再次跟刘忻媛有什么接触。但偏偏在这时候,也许是同样被情欲刺激,也许是因为一直蜷缩着难受,女人就这样抬腿扭了扭身子。结果,就是这一下,女人的膝盖,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隆起的下体。
  钻心般的疼痛,立即从下体升起。一刹那间,我浑身上下冒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痉挛。虽然我的理智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然而,剧烈的疼痛让我难以抑制的想要发出一声嘶吼。
  致命的危机,就在这么一念之间,突然逼近了我跟刘忻媛的边缘。而就在这一瞬间,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女人,立即想到了一个让我抑制住叫声的方法。只是让人思之发笑的是,这个方法在几分钟前,被我所用过。
  一张气喘吁吁的红唇,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嘴上,而这一次,女人香滑灵巧的舌头也钻入了我的口腔,在我湿润的嘴中,如同安抚一般挑逗着我想要微微缩回去的舌头。
  香艳再次迫近,而我却显得有些狼狈。面前的刘忻媛不但没有用手枪抵着我的命根子,反而用那一双本来是握枪的双手,紧紧的抱在我的后背上。然而偏偏面对女人的主动,我却显得有些应对不急,只能靠伸手扶着衣柜的顶板来维持住自己的平衡。
  着中别扭的姿势的热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随着时间的退役,我的别扭已经慢慢变成了一种麻木。我的唾液已经一次次的流入了女人的嘴里,然后又被女人一次次的用舌头托回我的口腔。其实此时,外面的刘宪中等人早已经收拾衣服离开了这里,但我们之间的激吻却依然没有停止。甚至那在落日余晖中慢慢变暗的房间,让我们觉得彼此的热吻更加肆无忌惮。
  与跟雨筠每天清晨的充满爱意的亲吻相比,其实跟刘忻媛激吻的感觉会有些不太一样,甚至连渴望中的对林茵梦的胴体的渴望都没有。此时的我,心里更多是一种好玩的好奇心,我刻意想知道挑逗这个在山城叱咤黑白两道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因此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故意按照最能挑动女人神经的方式进行的。
  然而,当我尝试着将环在女人腰间的双手,不老实的探向女人充满诱惑力的翘臀是,女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将我从她的身上推开。
  这一次,虽然同样是是拒绝,但当我推开衣柜时,落霞中的女人却是用难得一见的用一种媚眼如丝的羞涩眼光看着我。
  「你先走,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是这头母豹子,在将我推出衣柜前的最后一句话。然而背对着这个女人,我嘴角偷偷的笑了笑,倘若女人知道我刚才不过在调戏她,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女人的红唇还显得有些生涩,但却有着一种特别的味道。即使已经返回到刘家的大院,我任然能感受到嘴上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不过眼下,这样的风情我只能当作一时的乐子。一次诡异的暗访,一次诡异的会面,让我意外地收获到刘家复杂的关系构成。目前,不算上失踪的刘宪原,刘家至少已经划分成了三股势力。林茵梦,刘才为首的是一股,刚拉拢了刘宪原三夫人的刘宪中是一股。而尚未表明立场的刘忻媛和还未露面的刘宪原二夫人,也可能是其中的不稳定因素。
  「果然是豪门深如海啊,虽然只是再次探访,但我已经不止一次清晰感受到这个这个家族的复杂局势。看来,这个案子我再查下去,估计也难免会被这刘家的复杂内部格局牵扯进去。」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见到了似乎也在找我的刘才。从他那里得知外出的林茵梦已经回来了。而正好,我此行的目的本身也是想更近距离了解一下林茵梦。虽说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没有个定论,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还是暗示一下她目前她遇到的处境吧。尤其是对于潜藏利爪的刘宪中,要多留个心眼。
  「夫人正在更衣,请张先生宁耐片刻。」
  一个叫程姨的婢女,将我带到了二楼的一个会客厅。咫尺之遥的房门中,正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对于女人来说,时刻保持自己的仪态是在这样的名门中立足的基本之道。见我之前换下自己风尘仆仆的外套,也足见女人处事的大方得体。
  心中的佳人,此番在里面又是如何的一番情景?这个时代的女人,喜欢穿那种修身的旗袍。一般来说,为了穿出那种修身的效果,女人很在旗袍下不会穿除了贴身内衣以外的任何东西。因此,以往每次看到雨筠换旗袍时的样子,我都觉得是一件充满香艳的事情。
  一想到这一画面,我的下体在一瞬间又有了反应。左右彷徨的我,虽然假装故意百无聊赖地在会客厅里来回踟蹰着中,但房间中的女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样的等待,并没有让我将思绪从对女人的身体幻想上转移走,反而内心的焦躁反而是更加强烈。
  「额…你们这有咖啡吗?」我看着程姨给我端上来的一杯热茶,故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好让林茵梦听到。
  「程姨,你去给张先生磨一杯咖啡来。」果然,熟悉的声音,从房间中响起。
  「先生请稍等,我很快就出来。」
  「没事,夫人不必不急。」我虽然嘴里回应了林茵梦说的话,但就在那个叫程姨的女佣刚走出房间的一瞬间,我却好奇的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登徒子行为,不过刚才跟女人的对话,反而促成了这一次我的窥探。
  而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今天的艳福到底有多深。
  此时的我,心跳已经加速到了极限。自从在警校经历了长期的心理训练以来,恐怕只有多年之前那次在妓院里破处的经历,会让我的内心如此紧张。从那以后,即使我面对像雨筠这样的绝色胴体时,也不会感到那种窒息的紧张。
  然而现在,当我的目光顺着钻进房间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体内血液的就像是爆炸的剧烈地翻涌起来。
  美丽的女人,此时正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解开着耳朵上那两串耳环。而正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让她身上那件褪到一半的旗袍,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挂在了女人的腰间。华贵的旗袍下,女人的上身竟然是不着丝缕。甚至就连身上的那件胸衣,已经也被脱林茵梦脱掉,扔在了一边。
  我很难描述女人赤裸的后背给我带来的震撼,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能保持皮肤白净如昔已经十分难得。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林茵梦的肌肤竟还保持着青春期一般的光泽。女人完美的身材,并不是靠着衣服的调整而形成的。
  跟刘宪原小老婆的那有些臃肿的身体相比,林茵梦的姿色,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流失。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对完美的双乳,就算是失去了内衣的衬托,也没有丝毫的下垂。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我只能从侧后方看到女人胸前饿一对美乳。然而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窥探,让女人更增加了一丝神秘的韵味。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人充满想象。我可以肯定,此时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完美的时刻。在这种状态下的女人,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远观而不是亵玩的噶虐。
  我调整了好几次角度,焦急的想要从门上寻觅更多的缝隙。此时林茵梦胸前那两颗神秘的乳头已经成为了此时我的心中唯一的执念。然而此时,林茵梦已经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就在女人将旗袍从身上除下,背对着我只剩下身上亵裤的同时,程妈推门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几乎是咬着牙才能将自己的目光从门缝上收了回来。
  「不知道张先生今日是否有所收获?」
  换上了一身典雅的墨绿色常服的女人,端坐在我的面前。说话投足之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冷艳。只是此时,女人在我心中的冷冰冰的形象已经开始坍塌,脑海中,只剩下对女人赤裸身体的无尽幻想。甚至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刚才见到的那件「彼岸雨露」用在林茵梦身上的感觉。那种画面,一定是会让人窒息的蜜人吧。
  「有一事,我想请教一下夫人。」我的眼神,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着,假装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其实是在趁机更放肆地在林茵梦胸前那一对被绢花布料牢牢保护的胸前,如同视奸一般盯了两眼:「关于这次曹刘两家赌局的内容,在下已经悉知。只是目前,不知道刘府手中掌握的四件烟云十一式是否安稳?」
  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早就盘算好的,倒不是明知故问之词。虽说已经被卷入刘家的案件多日,但关于烟云十一式这消息,却只有那日在阿虎那里我稍微得知一二。
  女人听了我的问题,沉吟思考了片刻后道:「本来此事是刘家绝密,但如今先生并非外人,所以自当实言相告。不瞒先生,刘家却是拥有四件烟云十一式,除了其中一件一直是由家夫小妹保管意外事件,其他的几件都是家夫保管的。因此,这几件东西到底是否还在安全,就连妾身也不知道。」
  「哦?连夫人也不知道吗?」我有些好奇,按照林茵梦的说法,那钟玉佳又是什么把那件「彼岸雨露」弄到自己手上的呢?到底是这个钟玉佳背着林茵梦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林茵梦其实是在搪塞我而已,我不得而知。
  不过眼下,我也没有强人所难再追问下去。因为相比这些银器的下落,生死未卜的刘宪原更需要我去了解。
  「那刘老板平日跟夫人关系如何?」我见女人听我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表情有些奇怪,急忙解释到:「不是别的意思,夫人别多心。我的意思是,相比刘老板平时会将很多在外面生意上的事情告诉夫人。」
  林茵梦听我这样一说,方才点了点头说道:「我负责家中很多账目的往来,只要跟我相关的,事无巨细,老爷都会告诉我的。」
  「刘家的家业这么大,那想必,刘老板在外面的敌人,也不止曹金山一加吧。」
  听了我的问题,林茵梦点了点头的说道:「当然。先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商界的水深水浅。刘家在这山城经营这么多年,让多少人一夜之间飞黄腾达,又让多少家庭一夜之间妻离子散。如果说仇家的话,那又怎么少的了呢?别的不说,就连眼下这家里的人心向背,也不是我一介女流能看清的。」
  我听林茵梦话中有话,显然她也是在暗示我,目前的刘家派系林立,很多人立场不明。作为刘宪原的大夫人,她在家中本应该有用震慑内府的权威。然而就今天看来,别说刘宪中,刘忻媛兄妹了,就是这刘宪原的小妾,其实也是按怀鬼胎。
  「那一日,我见刘府的二老板,似乎…似乎有些心事?」我假意关心刘宪中,想要找机会提醒一下林茵梦,要多提防自己这个小叔子。
  「哎,此事是刘府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面对我的问题,林茵梦竟然讳莫如深道:「更何况,二老爷的心病由来已久,跟刘府目前的局势无关。先生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更多的心思。不过先生说的在理,眼下刘府上下是人心惶惶,二老爷终日颓废,小妹又只顾得上蓉城的买卖。老爷不在,妾身…哎」
  女人的话只说了一般,但我却能完全体会道此时林茵梦的内心。看着女人低着眉头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冲动,竟然在女人身边充满硬气的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你还有我。」但话刚刚出口,终于觉得不妥。为了避免唐突佳人,我只好又把话收了回去,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在下职责所在,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如此,就全耐先生了。」我不知道林茵梦是否听出我话语中的别扭,不过在回应我的话时,女人嘴角难得一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笑倾城。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故事里,有人会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的一笑而弃家国于不顾。林茵梦的笑意,就像是夜空中的海棠一样,虽然香气淡然,却又能飘进人的灵魂深处。在你烦躁的内心上,添上一抹宁静。一刹那间,我竟然愣了一愣。
  「先生,在思考什么呢?」女人又一次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我在想,刘老板一共有三房妻妾,这两日我之见过夫人,不知道其他两位夫人目前如何,在刘家是否能替夫人分忧一二?」
  「有劳先生,家夫后来的两房妾室,按进门先后,排行第二的叫阮凝秋,排行第三的叫钟琪,她们二人均是出自本地有名的学子世家,知书达理,与在下也是极好的关系。只是因为她们二人均是大家闺秀,因此家中的生意,倒是几乎不会由她们两经手。」
  林茵梦这样一说,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今日见到的那个叫钟琪的女人,活脱脱的一个淫妇形象,没想到竟然也是学子世家出身。别的不说,单就今日钟琪这的夺嫡心思来看,如果说她完全没有觊觎林茵梦的长夫人,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对于林茵梦来说,我相信无论是哪个女人,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宠爱被别人分去。我曾经跟雨筠讨论过,这种一夫多妻制度下的女人。对于那种终日寂寞度日,却又不得不靠努力从丈夫那里争得宠幸的女人,我曾经一直是一种不屑的态度。既然选择嫁入豪门,去享受那些锦衣玉食,那就自然要承受这种生活带来的负面影响。
  然而直到我见到林茵梦时,我的想法开始变了。我突然觉得对这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生活不应该是她应该有的。她应该被一个即有财力,又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供养在属于自己的金丝笼里,日复一日的躺在男人身下,只需要用自己的肉体跟灵魂,去享受着跟男人一切的极致淫乐。
  从林茵梦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独自坐在汽车驾驶座上的我,又忍不住从手变的档案袋中,抽出那张写满了女人娟秀字体的纸张。本来不过只是一张大致的刘家失踪财物的清单,我却把她如同情书一般捧在手中仔细的阅读着。
  如果说上一次,跟女人之间不过只是一次惊讶的邂逅。那此时,当我意识到捧着女人手书的我,竟然掌心冒着一丝汗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被这个高贵,典雅,而有时刻散发着人类最原始魅力的女人吸引着。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办公室。在吩咐手下将林茵梦手中的财物清单抄誊一遍后,我又看了一会儿从出城的几个关口送来的车辆记录。这样的行为,虽然无意于大海捞针,但在我以往的经历中,这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事情,往往能给我带来一些更多的收获。
  「头,你说,刘家的财物失窃,会不会跟刘宪中有关系?」对于徐飞,我一直是知无不言。所以当我把今天的见闻简单告诉他后,他也立即跟我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拿起粉笔在一旁的黑板上写下了刘宪中的名字后,又在他名字上打了一个圈说道:「从今天听到的对白内容来看,刘宪中应该已经知道了保险柜中的秘密。只是目前,我还不能判断,他到底就是那个盗窃者,还是只是曾经检查过那里面的东西。」
  「这就就些麻烦了,」徐飞说道:「在我看来,倘若刘宪中的目的只是那件东西,那他是盗窃者的可能性也久不大。因为这样多此一举的行为,随时可能暴露他的行踪。因此,到底刘宪中看没看过那些保险柜,是在什么时候,就成了问题关键。」
  「不光如此,」我指了指桌上被我小心收起来的林茵梦的手书说道:「你看过那张刘家失踪物品的清单。这些东西不光数额巨大,而且十分沉重。如果真的是偷窃,无论是谁,也做不到一次性将这些东西盗走。所以…」
  我顿了顿说道:「我现在越来越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刘宪原自己做的。」
  说着,我又在黑板上的失踪财物和刘宪原的名字之间,画了一根连线。
  「可是这样好奇怪,」徐飞说道:「明明是一家之主,为什么要自己偷自己的东西?」
  「但是你别忘了,他可是刘家的家主,一举一动都决定着很多人的命运。所以这样的人,做起事事情来,一定会经常束手束脚。」我看着若有所思的徐飞,又扭头,在刘宪原的名字后面画了几个疑问号。
  「现在,刘宪原的安危,成为了我们的关键。叫老蔡把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两天之内,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我放下粉笔,看着窗外夜雨将近的山城暮色陷入了一阵沉思。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刚才我对徐飞下的这一个命令,终究还是太晚了。因此此时的刘宪原,正躺在一个老旧的浴缸里。感受着死亡一步步向他迫近时,那种恐惧。
  在这个只有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小行商人才会来的旅店里,这个富可敌国的富豪、身上,正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肌肤正在因为热水和运动的双重作用而渗着一种妖艳的红晕。性感的胴体,骑在男人的身上激烈的起伏着,弓起的身子,在光影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线。
  女人胸前丰满的双乳,正在跟浴缸的水面不断的相互击打着。飞溅的水花,联通女人带起来的波浪,不断的从浴缸溅射出来。身体跟水面碰撞的声音,跟女人动情的呻吟交织成一首淫靡的乐曲。
  隔音并不出色的旅店隔壁,此时正住着几个出差办货的青年,因为经费拮据,他们不得不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但此时却因祸得福,能够一起听到隔壁的女人动情的呻吟。这样的呻吟,对几个毫无性事经验的小青年来说,简直比春宫图还要刺激百倍。以至于几个小青年只能偷偷在被窝里打着手铳,才能发泄心中此时的悸动。
  不知道这个男人多大的艳福,能得到声音这样柔媚的女人身体。这是几个小青年此时心中的想法。然而,此时浴缸中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却绝对不是享受。
  因为没有人会觉得,那种牙关紧咬,双目圆睁的状态是享受。当你看到刘宪原此时的表情时,你只会从其中读道此时男人内心的惊恐和愤怒。
  然而此时,男人也只能通过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因为此时他的手脚不光是被反绑着,而且身体还被注射了麻醉剂,在这种状态下,他甚至连嘶喊求救的能力都失去了。
  然而此时,因为药物刺激而肿胀下体,却依然时在女人充满了弹软的下体里被摩擦着。跟这样的绝色女人欢好,本来是一段无比香艳的历程。但在此时的男人心中,却像是在经历鬼门关一样恐怖。也许在射出精液的那一刻,自己将会看到最恐怖的厉鬼,但眼下,男人却依然睁大的双眼看着女人,因为这是他唯一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惧,愤怒,还有对女人的无尽怨恨的表情。
  然而,女人此时却并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她同样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眼神中,甚至是充满了一种胜利者的微笑。男人的下体,在她的身体里突然跳动了两下。
  女人知道,自己赢了,滚烫的阳精已经从男人的身体里流淌而出,顺利的进入了她的下阴。而她也知道,当男人完整这最后的使命后,他的生命,即将在这一刻走向终点。
  女人红着脸,低头在男人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然后慢慢从水中站了起来,接着,拿起了旁边的一个电灯的插销,放入了还浸泡在男人的浴缸中。女人在笑,甚至比刚才笑的更放肆,男人开始剧烈的抽搐的身体,就像是给她献上的一支舞蹈一样让她开心。
  直到最后,男人的动作停了,女人的笑容也停了。女人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慢慢滑入浴缸的男人,女人却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十几分钟后,一个身穿风衣,头戴面纱的女人,走出了宾馆的房间。将一串202 房间的钥匙,递还给了旅店的老板。
  「事情,都办完了吗?」
  「嗯。」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这个时候吧。」女人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等足四十八小时,等尸体内的药物都分解后,你再去江北警察局报案。让山城都知道,他们嘴里的刘半城,死在了一个肮脏破旧的小旅店里。」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0:32

第七章 线索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电话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了来。迷糊中,我似乎听到雨筠去接了电话,于是翻了个身,想要再在床上多赖一会儿。但很快,女人在脸上留下的一记香吻,又把我拉回了清醒的现实世界。
  一把将女人抱入怀中,这是跟雨筠在一起三年来我们两人间最习惯的问候早安的方式,然而这一次,我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平时习惯比我晚起的雨筠,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很正式的风衣,在我起床,这个习惯了懒起的女人已经梳洗完毕了。
  「嗯?怎么今天起来这么早?」我好奇的问道。
  「本来今天上午跟玉蓉约着去她办公室聊聊的,毕竟还有两天就要去过帮忙了。」雨筠说道:「结果刚才她又打电话来,说临时有点事情要耽搁下,所以跟我说,把时间改到下午。」
  「嗯,几点了,怎么天都这么亮了?」我坐起身子隔着窗帘的缝隙,看了看外面的样子。
  「还说呢,都快十点了。」雨筠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白了我一眼小声说道:「昨晚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在浴室里泡了那么久。本来我把身上洗的干干净净,还用了最近买的花露,好让你睡之间抱抱的。后来谁知道你半天不出来,我就自己先睡着了。」
  我看着娇羞中带着调皮的雨筠,心中哑然失笑。他不知道昨天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是带着在外面被几个不同的女人几番折腾的情欲。可以说,从窥探到钟琪的偷情开始,我的下体就几乎没有软过。当我昨晚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的热水里时,脑子里竟然满是林茵梦赤裸后背的风姿。自从雨筠搬进家就开始荒废的手铳功夫,竟然又被捡了起来。而这一次,竟然在浴室里弄了足足近半个小时才让我一泄如注。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你丈夫我正有兴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于对雨筠的愧疚,我身体一翻,想要将毫无防备的女人压在了身下调戏一番。然而没料到的是,雨筠此时正挣扎着坐起来,这样一来,两个人的额头竟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一阵疼痛之后,两个人只能伸手替对方揉了揉头,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别闹了,起床吧。」雨筠从床上爬起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了我。
  「警服还是便装?」
  「给我便装吧,今天上午可能要江北医院。」估算着凤薇薇那边应该脱离了危险,我从床上坐起来,拨通了老钱的电话。
  「那个,医院里的人,现在的情况如何?」我说的是凤巧爷的女儿凤薇薇,那日发现凤巧爷的父女出事后,我就吩咐警局将这个消息先控制起来。算上我跟老钱,警局一共也就几个人知道那具无名尸体的身份。因此为了保密起见,我没有直呼那个在凶案中幸存的女子的名字。
  「嗯,刚才医院来了电话,」显然,老钱说话时的语气已经告诉了我,凤薇薇的情况并不乐观。「她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不太清楚,医院方面说她的精神状态出现了极大的问题,因此我们如过今天要去的话,就只能探望病情,不能跟她有任何交流。」
  「这样啊,那有问过医院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么?」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日老钱曾经告诉过我,凤巧爷在临死前受到过银针刺顶的酷刑,这种刑罚会让人神志混乱。现在看来,这凤巧爷的女儿,也有可能遭受到同样的对待。
  果然,老钱那边说道:「现在看来,这凤薇薇也是受到过银针刺顶的刑法。
  不如我去医院看看她的病情,也看看我能不能想想办法,等她能说话后你再去吧。」
  「我还是去看看吧。你准备下,半个小时后我们直接在江北医院见。」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心中的疑云,就像是这雨后的山城形成的特有的雾气一样挥之不散。我被卷入这个案子已经三天了,但一切却毫无头绪。无论是寻找刘宪原的下落,还是查找刘家失去的财物,都毫无进展。唯一的希望,就是是否能从凤薇薇的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江北医院。而让我欣慰的事,向来对时间观念不太敏感的老钱,这次竟然比我先到。
  国家处于战火之中,但这江北医院在这其中反而成为了巨大的受益者。虽然不是前线医院,但很多政府要员或者受伤军官,被安排在了这里疗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并不算规模多大的医院,也变得牛哄哄了。纵使我有着警界高官的头衔,但还是不得不在在重症监护科门口好一阵子。
  一个叫李雅的小护士接待了我们。这个胖乎乎的小姑娘看上去跟那些因为病人繁多而被搞的一脸病色的老护士们不同,说话的语速很快,口齿也颇为伶俐,一开口,嘴里的两颗小虎牙倒也是让她看上去有几分可爱。一路上,这个小护士反复叮嘱着我们,不要去过多尝试去询问病人。
  这个名字,是我们为了替凤薇薇隐瞒身份而谎报给医院的假名。
  「病人是几点钟醒的?」老钱有条不紊地跟李雅了解着凤薇薇的病情。
  「今天早上七点左右,」李雅说道:「她醒了后,我们高主任立即检查了她的身体情况。结果发现她虽然人醒了,但精神还是没恢复,一直是胡言乱语的。」
  「哦?她胡言乱语什么?」我好奇的问道问道。
  「听不太清,含含糊糊的…」李雅扭头跟我们说道:「不过,你们最好有些心理准备,她现在的状态,会有些吓人。」言语间,李雅已经领着我们来到医院重症监护楼二楼里面的一间病房门口。
  当我们推开房门的时候,果然如李雅所说,我们看到了一幕很别扭的画面。
  此时的凤薇薇,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盘腿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的位置。空洞的双眸,就像是在凝视着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一样。即使跟我们几人的目光相撞,眼神也是一眨不眨,让人感到身上就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样不自在。
  「她从醒来到现在,她都是这个样子么?」我问道。
  「是的,我们想要给她补充食物,但她一直在反抗,所以,我们就只能通过注射的方式给她补充了一些糖分跟神经营养药物。诶…你干什么?」李雅正在说话的时候,一言不发老钱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走到凤薇薇的面前,用手指翻开了她的眼皮仔细检查了起来。
  李雅不知道老钱的背景,见他行为古怪,立即想要阻止他的这一举动。然而小姑娘话刚出口,身后却传来了一个中年的男性的声音说道:「没事,让他看吧。
  从某种意义上,你还应该叫他一声前辈。」
  我顺着声音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从年龄以及李雅对男人的态度看上去,这个人在医院的身份应该不低,更何况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女人,还穿着护士长专用的淡蓝色制服。
  果然,那个男人走到我们面前说道:「几位好,我是重症外科的主任,我姓高。另外,我是钱大奎在医校的同学。」
  钱大奎,就是老钱的名字。我虽然跟老钱很熟,但却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个在江北医院身居要职的同学。不过以他素来独来独往的性格来看,这也不足为奇。
  「你们是不是给她用了安里生素?」老钱在凤薇薇的眼睛,耳朵,口腔,等几处检查了一阵后才开口问道。
  「对啊,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神经营养药…」那个高主任还没说话,急脾气的李雅就抢先回答了老钱的问题。估计是看老钱这高傲的性格不悦,李雅的语气中也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
  「蠢材。」老钱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没有带着称谓,但谁都知道,他斥责的对象不光是李雅,还有负责凤薇薇治疗方案的高主任。
  「你过来,闻一下这里。」老钱没有解释原因,只是用手将凤薇薇头顶的头发分开。其他人虽然一脸茫然,但我却知道,老钱应该是发现凤薇薇受到过跟凤巧爷同样的刑罚。想要让高主任去看一下那里的伤口。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高主任好像也挺了解老钱的脾气,面对老钱粗鲁无礼的话,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情绪。反而依言走到凤薇薇的身边,在她的头顶弯腰凑了上去。
  「这气味…」果然,在凤薇薇头上深吸了一口气后,高主任的脸色也变了。:「是脑液?」
  男人立即从他的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扒开凤薇薇的发根,仔细的在她的头顶上检查了几下。然后又跟刚才老钱的行为一样,在凤薇薇的眼皮,耳后几处地方,如法炮制的检查了一番。
  「裴护士长,你马上去血库按病人的血型取1000cc的血液来,要快一点。」高主任还没检查完凤薇薇的头部,就立即用着紧张的语气对我身后的那个穿着护士长衣服的女人吩咐道:「去取一副输血的器材,另外,再准备三个大号的针管。」
  「还有去拿四个热水壶过来,全部灌满开水,然后用厚毛巾包裹一下。注意不能有一滴残余的水渍在外面。」老钱在高主任身边说了这话后,高主任也立即对李雅说道:「对,按照他说的做。」
  我不懂医术,但从高主任的反应来看,我可以肯定,定然是医院给凤薇薇用的哪种药物出了问题。
  「这,是银针刺顶的刑罚?」等两个护士走了后,高主任才小声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看来,以前老师教的东西,你也没有全忘。」
  「是什么人,会知道这么古老而残酷的刑罚?」高主任看了看尚且发着呆的凤薇薇说道:「还好你发现了这个端倪。不然安里生素这种强效的神经营养药,反而会让她的神经系统受到更大的损伤。现在我只能先给她将体内的血液换掉一部分,让药物的效果尽量稀释一点。」说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我的心里,跟高主任的内心同样充满了侥幸。倘若不是因为老钱在,我们几乎会失去这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很快,那个姓裴的护士长跟李雅就将手术要的所有东西拿了回来,在凤薇薇旁边的台子上整理的摆了一排。李雅从一旁的消毒桶里,用镊子拿出了一块毛巾递给正在做准备工作的高主任,不过一旁的老钱,却一手将她递过来的毛巾抢了过去。
  「我来。」老钱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就自顾自地按开始按照医院的标准,做着手术前消毒工作了。而这一次,面对老钱越俎代庖的行为,其他众人也没有再阻止。就连高主任也对其他两女说道:「无妨,这件事情就让他来好了。裴护士长,李雅,你们协助他做一下手术。」
  「不用两个人,」老钱显然对李雅的毛躁不甚满意,将手中的毛巾递回给了裴护士长说道:「你一个人就行了。」
  这个裴护士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长的道是一番灵气。知道高主任对眼前这个奇怪的人言听计从,也只好听从上司的安排,扶着凤薇薇在床上躺下。然后按照捞钱的要求用病床四个角上的胶带,将风微微的四肢牢牢的固定住。而同时,老钱已经将四个热水壶,分别放在了凤薇薇的头顶,脚心,以及两腋附近。
  「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高主任又看了老钱一眼,招呼我们从病房退了出来。
  却说我们一行人正在医院忙碌着,而在江北警察局的档案库里,徐飞也同样将自己关在档案室忙碌了一个上午。虽然同样是我所器重的人,但二人跟老钱之前却鲜有来往。老钱那古怪的脾气,即使徐飞都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因此,昨天晚上当老钱将一份信件交给他,委托他帮忙查找线索的时候,徐飞一度也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个向来只是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会突然找上他。不过,当他打开信封后,他就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此,从今天早上一早开始,他就一直在档案室里个看各种陈年档案。
  一大堆档案袋,被整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档案都是检查过的,然而里面却没有徐飞想要的东西。失落跟焦虑的情绪,开始在徐飞心中一点点蔓延。
  仅存的希望,留在了眼前这几个前一任老档案室主任在退休前留下来的个人整理的档案。而就在徐飞小心翼翼的将一叠发黄的照片,从其中一个袋子中取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几乎一连倒吸了几口气,徐飞才将手中那张画着老钱委托他调查的符号的信纸放下。在确认了诸多细节完全吻合后,徐飞拿起笔,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工整地写下了三个字「和衷社」。
  写完这三个字后,徐飞将这张纸条放进了一个信封里,然后立即从办公室起身离开了。
  「哦?这么说来,高主任跟老钱不光是同学,还曾经是朋友了?」
  老钱的手术还要持续几个小时,因此在高主任的邀约下,我跟他两人在附近的饭馆简单吃了个饭后,一边往回走,一边聊着天。
  个高主任的本名叫高成,跟老钱在医校当了三年的同学。在此之前,两人一直私交甚好。只是后来在家里的资助下,高成去日本留学了三年。回来后,高成才发现自己这个昔日的挚友因为性格原因得罪了学校老师,错失了进入国立医院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心结,昔日的挚友也慢慢疏远了。
  三年前,警界改组引发了动荡,高成当时也曾经向老钱发出过邀请,却被这个一心只在研究各种尸体的怪人给拒绝了。
  「哎,其实蛮可惜的。」这句话本不应该从我这样的一个警局管理者嘴里说出来,但这也是事实。跟江北医院的一个主治医师相比起来,就算老钱现在也算是一科之长,两者的薪水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级别的。
  刚才高成所说的三年前的那次警局改组,是缘起于南京方面对山城警方进行结构调整。在那一次调整中,有很多昔日警局的同时选择在那个时候选择另谋他就。在当时,老钱也曾经差点被要求调岗,但他那古怪的脾气,反而成了他的护身符。
  不过其他的很多警察,就没这么幸运了。当时刚接手警局的王局,对前任的势力开始了各种明的暗的清洗,有好几个还不错的警察,在那一次的改组中不的不离开警队。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离开警队后的生活,反而大多更加如鱼得水。
  就比如说玉蓉,在离开警局后,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那个我曾经的下属,反而成为了我未婚妻的老板。
  我突然想起玉蓉,并非毫无道理。而是眼下,我突然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穿着她一直喜欢的条纹款式的风衣,涂着她那个标志性的大红唇。并且,还跟以往一样的,带着标志性的礼貌微笑看着我。
  「咦,玉蓉,你怎么来这里了?」女人的出现让我有些警惕。就在几个小时前,玉蓉才因为私事推迟了跟雨筠的见面。而现在从她的行为来看,她想做的事情,似乎跟我们一样,因为她出现的地方,正是凤薇薇被监护的病房门口。面对这个来意不明的朋友,我心里立即认真起来,将她带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后,才询问她来此的原因。
  「什么?你是说,你也认识凤巧爷父女?」我顿了顿说道:「是不是雨筠跟你说的?」
  「你可别冤枉雨筠。」玉蓉看着我有些过激的反应,似乎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跟雨筠说过什么,但她从没跟我说过任何关于你现在调查的案子的事情。你的未婚妻对于你的事情,可是一字不说的,你可别冤枉她。」
  「哦?是吗?」虽说我也明白,雨筠不可能将此事告诉玉蓉。因为她也确实不知道此事凤薇薇身受重伤的事情。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她是如何得知凤薇薇此时情况的。
  「怎么?你还怀疑雨筠啊?」玉蓉看上去有些得理不饶人,带着替自己闺蜜兴师问罪的语气闻着我。然而,听了女人的话,我却突然邪魅一笑道:「我不怀疑雨筠啊,我只是怀疑你给她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听完这句话,玉蓉的表情也突然变了。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尴尬而又羞涩的表情。
  「胡说八道什么呢?」玉蓉白了我一眼说道:「实话跟你讲吧,其实自从她们父女失踪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他们了。」
  「等等,」我注意到玉蓉话里的一个细节:「你是说,你知道他们失踪?」
  「对啊,」玉蓉似乎有些责备我打断她的说话,却也对我不坦诚的态度习以为常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认识凤巧爷是从大概一个月前加入了王记的时候开始的。因为我服务的是大客户,因此要求对银器制作有更深的了解。因此,当时我是很想从王记的那些师傅中选一个经验丰富的教我几天。」
  玉蓉见我不再打岔,继续说道:「但最近铺子里订单很多,店里的老师傅们都脱不开身。因此,我们老板让我去请教凤巧爷。在我们老板的推荐信的帮助下,凤巧爷答应每周三跟周日两天下午,教我一些银器的鉴定经验。」
  「这么说来,你认识凤巧爷也有些时候了。」我找了一个破旧的沙发坐下,此事,我们正身处一个堆了很多闲置医疗器具的家属休息室里,而这张沙发,成为了这里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是啊,」玉蓉说道「」然而最近一次,也就是这周三的下午,当我跟往常一样按时来到凤巧爷的银铺时,却发现他跟薇薇却都不见了。问了他铺子里的学徒,都说中午吃饭还见着人后,就再没有他们两的踪迹。也许是曾经那段警察工作的直觉吧,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报警?」我问道。
  「因为我听他们的学徒说过,最近凤巧爷经常也有外出,而且外出的时候一般也不跟他们打招呼。再加上毕竟现在我也不是警察了,所以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如过不是前天晚上…」
  玉蓉笑了笑说道:「你肯定不相信这件事是巧合,但前天晚上,当我看见蔡叔将一个身受重伤而昏迷的女子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好在医院陪一个挂盐水的朋友。蔡叔当时心无旁骛没有注意到我,但擦肩而过的时间中,我却看见了他,还有病床上的薇薇。」
  玉蓉这么一说来,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确实是老蔡将凤薇薇送到医院的,至少就这一点,可以证明女人说的话不是凭空捏造。不过眼下的情况,让我还是不得不对女人多个心眼。
  「你知道,凤巧爷最近什么人走得比较近么?」我隐去了刘宪原的名字,试探性地问了问。
  然而没想到,听完这句话,玉蓉却反而瞪了我一眼说道:「头,这次我来见你,是在念着以前你对我的好才来的。如过你还把我当外人的话,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呗。」显然,玉蓉也能觉察出我对她的不信任感。
  「哈哈,哪有的事?」我尴尬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放肆地在她的腰上搂了一下。然而,倘若此时有旁人在的话,定然会很好奇,为什么面对我这样轻佻的行为,玉蓉居然没有反抗。
  「哎,实话跟你说吧,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但我能猜想道你查凤巧爷定然是跟刘宪原又关系。但我毕竟是在王记工作,曹,刘,两家的那个赌局,其实很早前我就听老板提起过。」面对我箍在她腰上的双手,玉蓉竟然顺势地在我的腿上坐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而且,这个城里但凡是名号在靠前的排行上的银铺,其实都在各自寻找这烟烟云十一式,想要抢先一步拿到手,好以天价卖给这两家人。我听说曹金山手中的烟雨十一式,就是花费了几十万的大洋才弄到手上的。」
  说完这话,玉蓉慢慢的转过头,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看着我的眼神里,露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温柔。
  在我跟玉蓉之间,其实一直有一个秘密。两个表面上看上去只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的男女之间,其实有过一段短暂却又充满激情的感情。
  在三年前那次警局的改组时,玉蓉的身份不光是我的下属,更是前任局长的学生。面对想要清洗前任势力的王局,玉蓉被他的各种找茬行为弄得狼狈不堪。
  以她刚烈的性格,她本差点就要走极端去举报王局,想要弄得个鱼死网破的。但偏偏又担心自己的莽撞行为,给自己的老师带来更多的负面效果。
  因此,在当时那段时间,是我一直在安抚着玉蓉的情绪。虽说我这其中斡旋的原因,也有避免矛盾激化而导致自己被牵连因素在,但更多还是因为玉蓉在我和雨筠的感情中间,起到的撮合关系。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样一来二去,本就是两个性格直来直去的青年之间,竟然摩擦出了一段的露水关系。
  不过那段激情只是持续了短短的几日,因为雨筠的关系,玉蓉很快从那段关系中脱身出来。然而,也许是许久没见的原因吧,我突然开始十分思念玉蓉纤细有力的腰肢。也是这个原因吧,让我刚才忍不住对她有了现在这般举动。只是没想到的是,玉蓉竟然也没有拒绝我的行为,而是顺从的在我腿上坐下,就像是两个恋人一样亲密地坐在一起。
  「还要不要说正事了,」玉蓉伸手,在我开始不老实游弋的手上捏了一下,却并没有真的阻止我的行为,接着说道:「对了,巧爷现在人在哪里,你们找到了么?」
  「嗯,他现在就在警局。」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语气有些凝重,甚至连手也停了下来。
  「哦?是被你们留下了么?那你为什么还来问我。」玉蓉从我的语气中察觉到了我的变化,脸上轻松的表情也立即散去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玉蓉跟我预料中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息着说道:「这两大家族的内斗,到底还要祸害多少人才会结束…」
  「对了,玉蓉,有个事情我想问下。」我假装是在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聊,其实乘机又将手放回道女人的腰肢上说道:「之前你有从凤巧爷那里得到什么关于他跟刘宪原之间的消息么?」
  玉蓉摇了摇头,说道:「我跟巧爷之间的关系并不深,因此,也并没有聊到过任何工作之外的事情。倒是薇薇那边,」玉蓉叹了口气道:「薇薇从小娘就没了,一直跟着自己的父亲还有一群大男人长大。因此,每次我去凤记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一些零食什么的,几次下来,我们也会聊一些别的事情。」
  玉蓉转过脸,表情严肃的对我说道:「头,你知道么,薇薇告诉我,最近凤巧爷好像是在帮什么人盘货。而且,这批货的价值可不小。」
  盘货,就是首饰行跟典当铺常用的术语。意思是由专业的人士,对很多价值不明的东西进行估价。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着几个月吧。薇薇给我说,最近每隔一段时间,凤记就有人会在晚上送来一口箱子。而第二天早上,这些人就会将这些东西去走。薇薇曾经问过凤巧爷,凤巧爷却对此事讳莫如深。薇薇也是从家里的工具使用情况,得知凤巧爷替人盘货这件事情。」
  「那有提到过是替谁盘货吗?或者说来者有没有什么特征?」听了玉蓉的话,我的脑子里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从时间和货物的数量来看,凤巧爷替人盘的货,很有可能就是刘家失踪的那一批财物。
  「薇薇没有说,」玉蓉摇了摇道:「但还有另外一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头,你知道我前几天去过哪里吗?」
  玉蓉见我一脸好奇,才接着说道:「大概是上周周一吧,我去了王局长家里,给他的夫人送了一批首饰过去。而就在那时,我发现他们家的书桌上,有几个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信封。」说起王局长的事情,玉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刚开刚才的犹豫,也并不是卖关子。想必定然也是工作所迫,才让她不得不再次踏足这个自己曾经无比憎恨的人的家里。
  「怎么了,现在还在记恨那个老头子吗?」我见玉蓉表情有变化,顺着她说道。
  玉蓉摇了摇头,似乎若无其事地说道「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当时也许是好奇吧,趁着王太太不注意,我悄悄打开这个信封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里面是一份王局亲手签发的车辆特批通行证。而上面的的持有人人,竟然就是刘宪原。」
  玉蓉说道这中通行证,是警局在特别管理时期,给一些押运绝密物资的车辆签发的特赦免检证书。
  「而且,从上面的批复来看,王局这个通行证应该是几个月前就开给了刘宪原。而这一次,是来办理续签批示的。」玉蓉见我听了此事,果然眉头皱,于是继续说道::「头,我记得警局的规矩是,这种特赦的通行证,是需要先到警局登记,然后再由局长批示的。你之前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吗我摇了摇头,因为昨天查看的警局的档案里面,也确实没有这一份给刘宪原的特赦令存在。
  「看来,这其中有猫腻。」此时,我心中恍然大悟。看起来,王局定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让我不禁想起那日在初访刘府时,刘才曾经给我说起过,这个跟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王局,最近有些不老实。如过刘才所说的不老实,是玉蓉在无意之间发现的这个事情的话,那恐怕就连刘宪原跟刘才,林茵梦二人之间,也有什么嫌隙。
  「还有别的消息吗?」想道这一层,我心里似乎突然有了一丝思路,抬起来赞许般地看了玉蓉一眼。「没想到看见我的这个眼神后,玉蓉却又反而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是商人诶,有不是侦探。哪有这么多消息告诉你,哦,对了,我记得那个通行证的汽车的车牌,好像是渝GM- 223,你可以去查一下这个车子有没有什么来头。「说完,玉蓉挣脱了我的双手,从我身上想要离开。
  「怎么?这就要走么?」我看着站起身的玉蓉,一脸话笑的说道。「不是要看望凤薇薇吗?不再等等么?」
  「要等也是去外面等,」玉蓉的语气中,突然有些娇羞地说道:「要不然,再这里呆着,还不被你这个大色狼占尽了便宜。」
  「什么?说我是色狼?」我故意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大色狼,趁着酒劲把我拉到床上的?」
  我说的,是我跟玉蓉那段露水关系的开始那一天的事。在当我将一身酒气的玉蓉送回住所的时候,竟然是被她主动留了下来过了夜。而接下来的几天,正好是在雨筠回家的那几天里。我跟她度过了几近疯狂的几天淫乱日子,直到今天,我仍然怀疑,那几天的事情是女人刻意安排的,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你说,为什么钱科长明明有那么高的医术,这些年却一直选择在局里当法医。」玉蓉见我又挑起让她尴尬的话头,故意又岔开了话题。不过这一次,当我正准备回答女人的问题,却听见隔壁正在午休的高主任的房间里,似乎传来了一阵对话。只是毕竟是隔着一堵墙壁,我们也听不清对话到底是什么。
  玉蓉好奇的将耳朵贴在墙上,想要偷听一下隔壁对话的内容。然而很快,她又抬起头,失望的摇了摇头:「还是听不清。」
  「没想到,你对别人的隐私有这么重的兴趣。」我调笑着看着玉蓉,却伸手从怀里拿着那个随身携带的听诊器,然后笑着对女人说道:「别忘了,要想隔着东西听声音,医生的这个玩意儿最好是。」
  说罢,我将手中的听诊器一头挂在了玉蓉的耳朵上,一头挂在我自己的耳朵上,然后将听诊头贴在了墙上。
  果然,这样一来,隔壁的对话清晰的传了过来。此时高主任的声音正在说道:「我这个同学确实是个怪人,在医校的四年里,他学业总分从来没有得过第一,但临床,解剖更疑难重症这三门课上,他从来都是最好的甲+ 等。不过,我也没想到他后来会选择当法医。但的确,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在我们这种规矩繁重的医院呆着,估计最多几个月也就没意思了。这些年,虽说我们一直没来往,不过警局送来的那个病人,要治好还是要落在他头上。」
  「我只是不喜欢他对你的态度嘛,就像是个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同样十分熟悉。那个小护士李雅,依然是像只黄鹂鸟一样,用唧唧咋咋的声音对老钱抱怨道他那个行为怪异的同学。
  听着这个小姑娘对老钱的抱怨,我跟玉蓉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但很快,我们就立即注意到另外一个细节,隔壁男人说话的时候,呼吸间喘着粗气,就像是因为剧烈运动而呼吸加速一般。
  不过一瞬间,我跟玉蓉已经明白了隔壁的状况,因为这样的呼吸节奏,以及随之而来的从女人喉头发出的一丝若隐若现的呻吟,是我跟玉蓉一听就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的声音。
  「没想到,这两人之间还有那种关系。」听诊器的一头虽然依然挂在耳朵上,但玉蓉已经从墙边离开。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推己及人的想到我俩以前的那段激情日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女人的脸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飞来了一抹嫣红。
  「去检查下门跟窗帘关好没?」我看着娇羞的玉蓉一阵心动,伸手在她因为弓着身子而撅起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表明了要跟女人做点什么?
  自从三年前的那段激情过后,我跟女人之间都一直保持着朋友之间的距离。
  虽说在那之后我们每年也会见上几次面,却都是雨筠也在的现场。因此,像眼下这般打明了旗号要跟女人再激情一番的行为,让我的内心都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兴奋。
  「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玉蓉虽然嘴里如此说着,却还是起身去将房门上了锁,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窗帘的缝隙。而等重新回到我身旁的时候,女人已经大大咧咧的分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身上,替我解开着腰间的皮带。
  玉蓉风衣上的纽扣,被我熟练的一粒粒的解开。跟林茵梦,雨筠,这些绝色女子相比,玉蓉的姿色并不算突出。但她却跟刘忻媛一样,身上有一处绝妙的地方让其他的女人望城莫及,就只女人的腰。
  在刚才,我几次伸手去揽女人的腰,并非是毫无原因的。玉蓉的腰肢,我即使是时隔三年,依然记忆犹新。雪白的小蛮腰不光纤细,而且有着惊人的柔韧性。
  在那段充满激情的日子里,我享受到的最好的服务,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然后让女人利用自己腰肢的惊人柔韧度来套弄我的下体。
  玉蓉的大红唇送了上来,还是同样熟悉的狂野的感觉。然而很快,我就发现了其中一个异样出,贪婪地在她的纤腰上上下其手的我,注意到了她此时腰间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
  「咦?」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女人腰间的那一条银色的链子,然后眼睛中立即射出一阵兴奋的光芒。
  在三年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我跟玉蓉曾经干过一件疯狂的事情。那一夜,我让女人穿上了一件跟眼前款式十分相似的风衣,然后带着风衣里面浑身上下不着丝缕的女人,偷偷溜进了楼下的一个关了门的装饰品的店里。冒着随时可能被行人看到的危险,将玉蓉按在了漆黑冰冷的橱窗上干了一阵。而在当时,一束银色的链子,成为了女人唯一能保持平衡的东西。而现在,缠绕在女人腰上的这一条链子,似跟当时的链子款式一模一样。
  「是我让铺子里的人给我打的啦。」女人见我注意到了她的这个秘密,立即俏脸通红地看着我,小声说道:「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最近老是想起那几天的事情,这才让铺子里的人给我给我打了这条链子。」
  小声呢喃的同时,玉蓉的手,已经滑入我的裤子,握着我的下体开始掏弄了起来。「只要感受到这条链子,我就会兴奋,尤其是每次半夜的时候」玉蓉将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情话。
  「就怎么了?」我问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已经同样悄悄的将女人的裤子解开,手指灵活的从玉蓉两腿间探入到了亵裤保护下的女人下体。
  「就会想要,然后,就会用这个,这个链子缠在我那里,轻轻的磨擦,就像你现在这样。」玉蓉的话语让我的心中升起一阵感动,但更多还是这种放肆的情欲表达带来的兴奋感。
  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下体,已经开始春潮泛滥了。虽然只是轻轻的抚摸,但玉蓉表面冷酷下的敏感的体质让她整个人迅速的兴奋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不记得在警局有过多少次这样关着门跟女人偷情的经历。但跟办公室那种没有人敢轻易在我休息的时候打扰我的环境相比,这种随时就可能有人来敲门的医院小屋,竟然让我有了一种最早跟苏彤发生关系时会才有的略带紧张兴奋感。
  由于环境原因,我跟女人不能脱衣尽兴的酣战一场,但是这和衣相拥的交欢,却让两个同样饥渴的身体充满了兴奋。我的肉棒从裤子狭小的开口处伸出来,此时正被女人用下体紧紧的套在她的体内。甚至连亵裤都没有脱下的状态虽然让我们的行动有些许的不便,但我们还是甘之如饴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迎合着对方。
  「咦,好像大了不少嘛」我的双手,就像扣着两只瓷碗一样握住了玉蓉胸前的一对娇乳。几年的行商生涯的锦衣玉食,让这个纤瘦的女人也变得丰腴了一些。
  本来平坦如少女的胸部,竟然也鼓起了两座恰到好处的双峰。
  狭小的房间里,我身上的女人动情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性欲会如此旺盛,即使在几个女人之间来回辗转着,我此时依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近我似乎艳福不错。很长时间对女色并不太在意的我,突然最近在身边多了一群女人,而且,这些人都还是十分漂亮的女人。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特点,甚至就连阿虎那里的那对小姐妹,也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会让我有想要把她们剥光衣服的冲动。
  当然,我的这种冲动,最能直接感受到的就是身上已经临近高潮的玉蓉。虽然她并不知道身下的这个几年后让她重逢甘霖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我已经又硬又烫的下体,正在给她传递着我的兴奋。
  女人的臀部扭动得更快了,就像汽车的马达一样,速度,成为了女人取悦我最好的方式。然而,就在激情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玉蓉却如同痉挛一般停了下来,趴在我的肩膀上,粗重的喘着气。
  「累了吗?」我温柔的身手,在已经开始散发出细腻汗珠的女人脊背上上下抚摸着。然而嘴上,却还是依然调笑放浪地说道:「几年不见,你的这独门绝技可是荒废了不少了。」
  玉蓉支撑起身子,又用她标志性的白眼瞪了我一下,用手扶住我的胸膛,轻轻用手指挑逗着两粒乳首说道:「这门功夫是要两个人一起练的,你又不陪我练功,现在还来怪我。」说完,竟然跟我一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将女人从身上抱了下来放在了沙发上,想要分开她的双腿。想要用老汉推车的姿势完成最后的冲刺。然而,玉蓉的行为再一次出乎我的意外,当我将软弱无力的她从身上抱下来是,女人突然迅速站起了身子,然后将自己的衣服闪电般的穿了回去。
  「怎么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玉蓉看着一脸茫然的我,还有胯下尚且坚挺的肉棒,竟然放肆的伸出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说道:「把你的东西快收起来,让你尝尝甜头就得了,真要这样做完,我就真的对不起雨筠了。」
  听了女人的话,我的心里一阵失落。两个闺蜜之间的友情,竟然最终战胜了欲望。虽说我对女人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但像这样做到一半又偃旗息鼓的行为,让我着实有些不爽。只是此时,一阵突然的敲门声,最终让我不得不在咒骂声中中断这一次的淫乱。
  老钱的手术终于结束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过。激情之后的我看着满头大汗的老钱,心中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在跟老钱打了招呼,又匆匆看了昏迷中的凤薇薇一眼后,玉蓉装的若无其事的走了。反倒是我,因为下体还残留的女人的湿润和温度,让我的那根被硬塞回裤子的肉棒感觉到一阵难受。
  「不要给她开激素类神经药物,多给她热敷,促进循环就好。她现在的昏睡是正常现象,过两天应该就会醒来。到时候,你们给我来一个电话。」老钱拿起钢笔,给那个裴护士长写了一个纸条。而此时,裴护士长的举止已经变得十分恭敬,仿佛面前的老钱,已经是她们新的主任了一般。显然在刚才,老钱的本事让她大开眼界。
  「情况怎么样?」我问道老钱。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老钱给我做了个眼神,暗示眼下说话不方便。然而,从他的眼神中,大致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0:44

第八章 传说
  「头,恐怕从凤薇薇那边,我们还的再等上一段时间了。」我开着车,跟老钱一起往回走着,一路上,两人简单将今天后面各自得到的消息交换了一下。
  由于高成错用了安里生素给凤薇薇,导致本来神经系统已经受到严重创伤的女孩,如今还需要消耗更多的身体基元去分解掉那些体内参与的这种强效药。虽然刚才老钱给凤薇薇进行了换血手术,但那不过也只是应急措施。在至少一周的时间里,凤薇薇都将处于这种半昏迷的状态。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钱的嘴里,难得地说了两句充满了人性关怀的话,想去想来,这竟然是我认识他以来的头一回。我侧脸看了一眼这个向来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人情的人一眼,本来想要挖苦他两句,不过想到他一直辛苦到现在,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于是还是算了。
  「真不要吃点东西?」我再次问了老钱一句。
  「嗯,还是先回去吧。」老钱说道:「对了,我昨天还发现了个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昨天把凤巧爷头上受到针刺之刑的位置誊写在了纸上后,发现针刺的位置,其实并不是严格按照头顶的穴位来的,而更像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来完成的。于是我将那些针刺的位置用线条连接起来后,得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图形。」
  「哦?什么图形?」我立即认真起来,甚至连车速也放缓了下来。
  「是一个六芒星一样的图案,有些复杂,很难描述清楚。昨天我将这个图案给了徐飞,找他帮我查一下这个图案的来历。」
  「行吧,估计现在我们回去,估计他那也应该有结论了。」我顿了顿,对老钱说道:「还有,你对王局那事儿怎么看?」
  「不好说,」老钱素来不参合警局的很多内务,不过此时他也觉得通行证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难得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说道:「其实我跟你的直觉也是一样,如果刘宪原此时不在山城,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凭借着手上的那封王局签发的通关令。只是当手持通关令的时候,各关口是不会留下任何理论的。我们一个关口一个关口去查,不光如同大海捞针,还会打草惊蛇。」
  「是啊,这也是我目前觉得最麻烦的一点。」我叹了口气道:「林茵梦,刘才等人要追查家里的财产下落,刘宪中在背后虎视眈眈,刘忻媛此时态度不明,而刘宪原的下落也不清楚。这个刘家上下,竟然分化成了四股力量,也是有意思。」
  「而且,还有背后一直动机不纯的曹金山在。」老钱提醒我道:「这个案子,确实是十分复杂。说实话,我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就算你查出来了端倪,也解决不了这场纷争,到头来,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老钱冷冰冰的语气中的话语,竟然让我内心一暖。其实他刚才说的,我又何尝不担心。这一场纷争的两个主体,无论是曹金山还是刘宪原,都是我得罪不起的。而除了他们之外,无论是王局,还是两个利益集团所牵扯的其他人,都是我不得不谨慎对待的。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焦虑的思绪,竟然难得一见的充斥在我的心里。这种无形的压力,一直持续到了我们回到警局。然而,当我让苏彤将徐飞叫道办公室来的时候,等来的却是抱着一大摞汽车车牌记录的黄彦。
  黄彦是徐飞的上司,也是警局有名的混子。虽然我早有让徐飞取代他职位的意思,不过无奈徐飞的工龄时间不够,因此,就让黄彦在这个傀儡在位置上再多混两年。说起来,这还是近半年里他头一回给我送材料过来。
  「徐飞人呢?」
  「今天上午还在办公室的,」黄彦的语气中,显然有些落井下石的语气说道:「后来中午他说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就一个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行了,知道了。」我不想听黄彦再说下去,打断了他的话题。我估计着徐飞有可能是查到了什么东西,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叫老钱先回去等消息,然后开始翻看起山城的汽车管理记录。
  说真的,我每次翻看汽车管理记录,都想把车管处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这些人懒得甚至连归类都不会做,山城总共有一千多辆汽车的记录,完全没有任何逻辑顺序的存在他们的记录档案里,以至于每次我要找什么东西,都得等上老半天。更何况眼下出于保密的需要,我也只能让苏彤一人帮我找那个玉蓉所告诉我的牌照号是渝GM- 223的车辆。
  不过幸好,这一次我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这辆车的信息。在车辆记录的档案里,只有简单的两句话。
  「美式小型卡车改造而成的装甲运钞车,归属通达运输公司所有。」上牌时间,是大概两年前。
  在山城,获得了政府特许的贵重物品押运许可的运输公司一共有三家。这三家公司主要的业务是替珠宝行,当铺,或者是那些养不起运钞车的小型银行运送贵重财物,然后收取佣金。而这通达运输公司,就是这三家公司其中最大的一家。
  只是让我心中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不是别人,而恰好就是曹金山。
  刘宪原为什么会找王局,给一辆曹金山旗下公司的运钞车办理通行证?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马上联系曹金山那边,好问个清楚。
  然而,正当我要拿起电话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机却先响了。拿起听筒之后,电话的另外一头更让我觉得奇怪,说话的人竟然是昨天见到的刘家少奶奶刘忻媛。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女人并没有在电话上跟我说太多,只是约我半小时后在离警局不远的一个咖啡馆见面。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过因为一个女人找上门来而头大过。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头母豹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眼前的事情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倘若她在给我横生点什么枝节出来,比如跟我算一算昨那一笔风流债,那才让我头大。
  不过从好的方面来看,上次跟刘忻媛见面时的那段短暂的激情虽然更多是因为环境导致了,但毕竟最后女人也没怎么变脸。这一次见面,只要她不因为上次之事迁怒于我,说不定,我还真的能从她那里挖到点什么消息。
  果然,当我在夕阳中的窗边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刘忻媛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异样。虽然没有了那日同在夕阳下的温情和任性,但女人的态度反而变得十分客气。今天的女人身上的旗袍,从那日的翠绿色变成了酒红色。而几串昂贵的玉石项链,很好的调节了衣服带来的一种煞气,却又在隐隐之中让人产生一种敬畏的心里。
  不得不说,作为从小在这种豪门长大的女人,刘忻媛的高贵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就算年龄和身段不及林茵梦成熟,但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尽显大家风范。
  「额,刘小姐,上次的事情…」我脸上作出了一个看上去诚意十足的道歉的表情,却故意挑起那日的话题,想要看看女人对于此事的放映。
  「先生好奇怪,你我初次见忙,我让人请你来了解家里兄长的线索,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表情。」女人看我的眼神,虽然没有丝毫变化。但打算我说话的行为却让她的反应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我刚才的话语中,不过只是说起昨日的冒犯,但并没有强调冒犯的内容。女人的过激反应,显然说明她此时心里有鬼。
  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作出了一个最错误的判断。因为当我打算借着跟女人握手的机会,好好戏弄一下这头母老虎的时候。刘忻媛却突然左手一切,然后右手拽住了我左手的小拇指,然后用力往外一掰。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的我一下只能将手顺着女人用力的角度弯曲过去,才能勉强抵消女人的力道。刘忻媛用的这不知道是南派短拳中的禁招,即使是本身在警校有不错的格斗基础的我,这样被女人冷不丁的一弄,也猝不及防的中了招。
  不过幸好,当下我至少知道怎么样才能脱身。就在女人的力道在犹豫中稍微有所松懈的一刹那间,我突然用力发出了一声就像杀猪一般的嚎叫。其实手上的疼痛原不至于让我发出如此凄惨的声音,但这样一闹,就算女人不罢手,把她手下的仆人惊动了过来,也没法不作罢了。
  果然,当刘忻媛的手下冲进房间的一瞬间,我的手已经重获自由。我看了看那几个一脸紧张的保镖,假装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我刚才只是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一边假意甩了甩手,一边又偷偷看了刘忻媛一眼。
  而这一下,就连女人的脸上也绷不住了。刘忻媛坐回了椅子上,装作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这有些耍无赖的举动,嘴角却悄悄笑了笑说道:「张先生要小心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伤了先生。」
  刘忻媛的手下,听着女人嘴里这句只有我才能听懂的隐语,虽然一头雾水,却知道此时房中并无大碍,之好面面相觑的退出了房间。
  「出去吧,这里没事,我叫你们进来再进来。」不知怎地,当那些刘忻媛的手下从房间中退出去的时候,我心中竟然冒起了一阵不安的情绪。
  「不知道刘小姐找在下,是有什么公干吗?」知道我也是没话找话,我的话刚说了一半,刘忻媛就又是火急火燎的打断到:「直接说吧,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大姐已经都给我说了。」
  「哦?」我颇为好奇的说道:「不知道夫人给刘小姐,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装作有些糊涂,其实实在试探刘忻媛是不是在诈我。
  当然,精明的女人一听就知道我意思,嘴角笑了笑说道说道:「看来张先生果然是个警惕的人,也好,我们需要的也是警惕的人。其实那天,刘管家去警察局报案的时,大姐就已经把整个事情电报告诉我了,因此我才连夜赶回来。况且…」女人看了我一眼,突然说道:「如果在此之前不是我的推荐的的话,他们也不会找上你的。」
  「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迟疑到:「难道说,小姐听说过我?」
  「你这是废话,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么。」
  「不是,」面对女人反问语气,我宪的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刘小姐从哪里知道我的呢?」
  「一个朋友,而且,你应该今天见过她的。」说完,刘忻媛拉起一条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在我面前轻轻晃了几下。看着那串用银色丝线穿制而成的项链,我立即恍然大悟。
  「你认识玉蓉?」
  「当然,我跟玉蓉是很好的朋友啊。也是从她那里,我听了好几次你的事情。」
  刘忻媛的话不光没有让我放心下来,反而是觉得脊背一凉。我突然意识到玉蓉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她一届女流在山城的商界能混得风生水起,看来背后也定然是有她自己的关系网所在。
  即使是刚才,我眼中的玉蓉不过还是那个在警局里整天小心翼翼,做什么事都需要我保护的小姑娘。但从今天来看,这几年玉蓉在山城到底构筑了多少关系网,而我的消息又被她卖给了多少人,实在是不得而知。眼下我唯一庆幸的是今天没有将过多信息告诉玉蓉,然而关于凤薇薇跟凤巧爷的事故,我却一直瞒着刘家。倘若此事被他们知晓了去,也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想法。
  「我们还是简单一点说吧。」刘忻媛端起面前的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才放下杯子说道:「刘家跟曹家的赌局始末,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目前来说,迫在眉睫的拍卖会,将会成为这场赌局的最关键一环。本来我们找到先生,确实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帮我们寻找三哥跟家里那批财物的下落。但初次接触之后,没想到的是大姐对先生的评价不错,因此,我才决定跟先生的合作可以深入一点。」
  「等一等,」我打断到刘忻媛的话说:「我们这两次接触,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吗?为什么刘小姐会有这样的判断?」我很好奇女人这样说的原因。
  「没有,」刘忻媛说道:「在我看来,先生这两天在我刘府上下的行为,无异于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刘忻媛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客气。倘若是换了一个人,此时恐怕我早已经生气了。
  「但是,对于先生的能力评估,其实我们早已经完成了。」刘忻媛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对她放肆言语的反应,却反而更加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刘家虽然家大业大,人也有,枪也多。但很多时候还是会有诸多不便的时候。因此,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不被山城商界各股势力牵制的警界帮手。」
  我明白了刘忻媛的意思,在山城的一众警界高官里面,我是唯一一个靠着自身的实力和天赋快速脱颖而出的。相比王局那种在山城浸淫多年的老江湖,我的底子最干净,因此合作起来受到各方势力牵制的可能性就会小一点。
  我点了点头,对刘忻媛说道:「既然如此,刘小姐不妨挑明。你们这样三番两次的找上在下,却又一直闪烁其词,到底是何用意。」
  听了我这句话,刘忻媛嘴角微微一咧,将身子靠在沙发上讲我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阵才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从刘家跟曹家的赌注说起。」
  「烟云十一式?」面对女人放肆的眼神,我反而坐直了身板,像是在跟她针锋相对一般。
  「不过」刘忻媛说道「我如实告诉你吧,这个烟云十一式,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单给你说个数字,如果这烟雨十一式凑齐了,他的价值至少够南京方面两年的军费开支。」
  「啊?」听了刘忻媛的话,我立即心中一惊。要知道,如今每年南京方面的军费开销,是大约六万万元。两年的军费,就是十二万万。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看,就算是江南最著名的玉石大师打造的镯子,也不过是几千元。这十一件银器,为何竟然有这样的价格?
  刘忻媛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正色说道:「此事事关绝密,先生可不要外传。这十一件银器值钱的地方并不是他们本身,而是其中蕴藏的一件巨大的宝藏财富。」
  「宝藏?」
  「从头说起吧,这烟云十一式的来历,要追溯到清王朝咸丰年间的一位奇人,叫林子封。此人是银器世家,他父亲已经成为了京城的一代大师。而这个林子封更是青出于蓝。所以十五岁的他,就已经进了皇家的造办处。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是造办处的总管了。然而,也是那一年,他爱上了一个跟他身份悬殊的女人。」
  「他已经是皇家造办处总管了,还身份悬殊,难不成他爱上的是什么金枝玉叶?」
  我本来只是一句胡乱的玩笑话,但没想刘忻媛反而点了点头说道:「不光是金枝玉叶,还是最富贵那一支。这个林子封,爱上的是咸丰皇帝的唯一女儿,也就是固伦公主。」
  「等等,」虽然我不喜欢研究历史,但这个前朝咸丰皇帝的唯一女儿还是知道的,于是问道:「这个固伦公主,不是下嫁给了汉军副都统符珍么?而且,她不是在嫁给符珍一年后,就得病死了吗?她的坟被安排在了京城繁华去处,我曾经还去过一次。」
  面对我的质疑,女人还是跟刚才一样,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对于皇家子弟来说,倘若他们做出了有损皇家声誉的事情,无论是被赐死还是贬为庶民。不都会昭告天下说他们是病逝的么。而这个固伦公主也是一样去那个,她并没有死。而且非但没有死,反而还做出了一件满清皇家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是跟一个汉人,也就是林子封,一起私奔了。」
  「私奔?他们有情?」
  「嗯,林子封跟这个固伦公主相爱的时候,固伦公主已有婚旨,但两人之间用情甚深,所以最后,两人还是毅然抛弃了彼此尊贵身份的约束,而选择流落江湖。」
  刘忻媛说话的语气,让我突然觉得十分有一丝。女人总是有她们的细腻感性的一面,即使是刘忻媛也不例外。在提起这段前朝爱情秘史的时候,刘忻媛的话语虽然简单,但一字一句间也能感受到这头母豹子对于这种感情的赞叹,甚至是期待。
  然而很快,刘忻媛的语气突然一转道:「不过,两人因为感情私奔,这件事情是真的。但他们私奔的目的,却并不只是这么简单。」
  「哦?」原本听了关于林子封的故事,我以为这烟云十一式,不过是林子封跟固伦公主这对夫妻之间闺房之乐的助兴玩意儿。然而按照刘忻媛的说法,这件事情果然也是另有玄机。
  「这个林前辈,他的身份不光是造办处总管,还负责替皇家收集各大金银矿脉的线索。在咸丰年间,清朝国力耗损巨大,每年用于政府,军队,的各项支出,已经把这个帝国拖拽得摇摇欲坠。」刘忻媛说道:「因此,四处开掘矿场,就成了填补政府支出的重要方式。」
  我点了点头,清朝末年,为了增加财政收入,清廷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开掘矿场,而这个现象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以至于在很多地方,那些穷兵黩武的军阀把很多山体都挖崩塌了。
  「不只是林子封一人,为了发现更多的矿场,咸丰皇帝让很多造办处的人加入了寻找矿脉的行动中。只是,跟其他的人不同,通过家族世代积累下来的经验,这个林子封,竟然在全国上下,找到了一十一处绝密的金银矿脉。而这些金银的数量,就是我所说的,足足能支撑如今的国民政府两年军政开销的存量。」
  「我明白了,按照以往的经历,就算是寻常的大户人家小姐私奔了,家里也定然会派遣人去寻找,更何况这种皇家公主。虽然天下之大,但这二人想要躲起来,确实比登天还难。也许,只有这一十一处矿脉的信息,才能成为他们的护身符。」
  「一点就通,想不到,你还算挺聪明。」刘忻媛的嘴里,竟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称赞我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南京方面,会这么在意这些东西了吧。」
  「嗯,那曹金山同样知道这个秘密吗?」我问道。
  「这个不太确定。即使在刘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不过只有最重要的几个而已。」
  面对女人话中有话,似乎是在说她已经当成刘家重要人物的暗示,我并没有急于琢磨起一种意思。而是转移话题说道:「之前听说,你们现在已经拥有了四件烟云十一式了?」
  「是,目前金玉翠蟾一直是我在保管。而玉蚌珍珠,彼岸雨露,戏蝶觅香三件,是在三哥跟大姐手中。另外,估计你也知道了,六日后公开拍卖的周敬尧手中的两件,是花开并蒂跟银蛇吐信。而曹金山那里,则是拥有了牛舌取蜜,白龙戏珠,桃源迷津跟极乐娃娃四件。而目前,只有最神秘的三环印月,还没有音信。」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烟云十一式的名字,咋一听上去,虽然都是些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名字,但细细品味之下,却是颇有意淫的妙处。而更有趣的是,对于这些复杂难记的名字,刘忻媛说起来竟然也是如数家珍,一连串说出来,竟然就像是我给别人说自己家人的名字一样稀松平常。想到这里,忍不住颇为挑逗的看了刘忻媛一眼。
  显然,刘忻媛也从我的眼神中明白了我的意思,精明的脸上竟然也是微微一红,顿了顿才说道:「好了,说正事吧。关于这烟云十一式的背景你知道了,而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半年前,三哥找上曹金山约赌的那件事,其实是另有一番计较。」
  刘忻媛看了我一眼,对我正色说道:「这件事情,就连大姐也是不知道的。
  先生先想好,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就要对我接下来说的话守口如瓶。否则,这件事情不光是会道之刘家的计划全盘皆输,恐怕先生也会反遭其害。所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刘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吗?」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心里却在嘀咕。刘家的事情不是林茵梦在操持么?为什么这件事情连她都要瞒着。然而很快,当刘忻媛给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立即明白了,为什么这件事情,就连家里的大奶奶都不知道。
  「刘家,打算退出山城的买卖了。」
  越是复杂的话,说出来往往却越短。刘忻媛的话不过短短十余字,却如同一记闷雷一样在我心中炸开。
  我当然明白刘忻媛刚才那番话中意味着什么。刘家退出山城,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别说山城本地了,恐怕连整个西南地区都要为止颤上一颤。从前清末年开始,刘家在此地盘踞几代人,生意网络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倘若这样巨大的经济体一旦出现任何变动,山城面临的将是一次巨大的洗牌。
  「自从日本人开始轰炸山城以来,西南地区的经济格局就在不断发生变化。
  对于刘家的几个主营业务来说,茶叶,烟土的买卖,因为战争的影响,利润其实已经很薄了。」
  刘忻媛明白此时我心中的震惊,缓慢解释道:「而这些年,逐渐成为刘家新增的两个支柱收入项目,钢铁跟军火,在山城这种复杂的地理环境下并不是十分合理。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在江陵江畔的那几个钢厂,其实这两年在煤炭运输上的花费是逐年增加。因此,其实三年前开始,三哥跟我就开始有计划的将家里的产业往外迁移。蓉城枪械厂只是第一步,目前,我们已经跟汉阳枪械厂谈好,在那里开设一个引进美国技术的枪械厂,而如果顺利的话,这一项的利润,将会占据目前家族收入的至少六成以上。」
  「但是刘家倘若就此放弃山城的着盘生意,估计也会有很大的阻力吧。」
  「当然,别的不说,就说刘家在山城经营数代的这一批关系网,倘若刘家贸然离开,开罪了这些人,后果是得不偿失的。」刘忻媛说道:「于是,对于我刘家来说,我们必须要选择一种对他们来说,相对能接受的的退出方式。」听女人说到这个层度,我算是明白刘家的算盘了。眼下对于刘家来说,最好的退出方式只有一个,不是选择体面,而是选择去主动接受失败。我看了刘忻媛一眼,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见识比我想象中还要深远。在她纤细的个头中,就像是蕴藏着一种十分少有的聪慧跟强大的内心力量一样。
  「一旦刘家输给曹金山,,那些本来为了利益而围绕在你们身边的党羽,就会立即放弃刘家而转向曹家。而这样,你们就可以顺利的退出山城。恐怕,跟曹金山的赌局,其实也是你们蓄谋已久的一场骗局。」
  「不,不是蓄谋已久」刘忻媛见我已经明白了刘家的心思,即使是女人,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是合谋已久。」
  「这么说来,这一场对赌,其实是曹金山配合你们演出的一场闹剧了?」
  「当然,这样的一出戏,曹金山可以用最小的成本,接管刘家在山城的大多数买卖。对于他来说,用何乐不为呢?」
  「那你们呢?恐怕也不会就这样平白送给曹金山这样一份大礼吧。」
  「那是自然,我们让出了这样大的一片买卖,曹金山当然得拿些东西来交换。」
  刘忻媛说道:「这个交换的,就是曹金山要给我们支付三百万钱的补偿,另外就是他的资本在十年之内,不能涉足湖广地区四省的任何买卖。」
  「这么听上去,似乎是刘家更赚一点,不光成功转移了家族产业,还在未来十年里给自己减少了一个潜在威胁。」
  「算是各取所需吧,」刘忻媛说道:「刘家要的是产业调整,曹金山要的是垄断山城。先生肯定想不到吧,两个争斗了十几年家族,会突然选择合作起来。
  这就是我们商人,任何时候,我们只认钱。只要能赚钱,恩怨都可以放一边。」
  刘忻媛的话,正是此时我心中所想的。也许正是商人的这种唯利是图的性格,导致我跟商人之间一直会有一层隔阂,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阿虎也是如此。
  军警一脉出身的我,素来最讲究恩仇分明。如果我的对手手上染着我昔日弟兄的鲜血,我是决计难以接受跟对方合作的。
  不过话虽如此说,刘家的选择我却能够理解。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判断,刘氏兄妹的选择无疑是更加理性的做法。其实不光是刘家兄妹,就连我这两年也开始感受到山城在时代浪潮之中的颓势。于是当即,我只是点了点头,给刘忻媛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所以,」刘忻媛说道:「最近三哥突然失踪,家族的生意转移的事情就落在我一人头上了。在此之前,跟曹金山的联络一直是三哥单线完成。眼下这种情形,我不便亲自出马,因此我继续有一个合适的人,帮我去联系曹金山那边,以便巩固我们的这一盘买卖。而几经思考后,拥有警察身份的先生,是我们的第一选择。请先生放心,这件事情结束后,刘家一定让先生,劳有所得。」
  我没有接刘忻媛的话,虽然她说的内容,在跟我得知赌局真相的时候,其实就就已经能猜出一二。但毕竟这件事情只是刘忻媛口述,事情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就连刘忻媛所说的话是否真的能代表刘家的态度,这一点目前也无从考量。
  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虽然眼前的女人在我面前谈吐自然,但我料定她此时定然也是心急如焚。要不,也不至于在跟我接触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就如此急匆匆的要跟我摊牌。
  「可以容在下再问一个问题吗?」我问道:「听刘小姐所说,这件事情似乎林夫人并不知情。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反而需要瞒着她呢?」
  刘忻媛显然也意识到我迟早会问她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件事情,跟大姐的过往有些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大姐跟曹金山有些过节,三哥担心到这件事对她的情绪会有所影响,因此我们对此事缄口不言。」
  「那你们就不担心她会因为不知情,而打乱你们的计划吗?」
  「哎,确实,我最近也一直担心这个事情。」刘忻媛的眉宇间也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道:「本来三个已经打算讲这件事情告诉大姐的,但因为三哥的失踪,我反而不知道如何选择。没准,这件事情可以落到先生的头上。」
  我见刘忻媛陷入了沉默,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对林茵梦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对她的兴趣。不过眼下,我也没必要急匆匆的答复刘忻媛,至少,我需要先去接触另以方的曹金山后再答复刘家。于是当下,我对刘忻媛说道:「刘小姐的意思,在下已经完全明白。不知能否容在下思考一夜,明日上午,在下将会造访刘府,亲自给刘小姐一个答复。」
  「好,那如此,我就等先生的回复。」刘忻媛站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递到我面前说道:「很希望能跟先生达成合作。」
  我握住了女人柔软的玉手,不过这一次,有了刚才的脚徐,我也没有轻薄地接机捏上两把,只是简单握了下道:「对了,还有两件事,在下心中不明。其一,刘小姐的二哥,举动似乎有些反常。」
  刘忻媛当然明白,我说的是那天下午的事情。尤其是此时,刘宪中还将「彼岸雨露」占为己有,这个举动不知道对他们的计划是否会有影响。不过刘忻媛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愁,当下只说这件事情上,他相信刘宪中不会做出伤害家族的事情。「彼岸雨露」放在他那里,总比放在钟玉佳那里乱浪要好「可能是在下多心吧,虽然是刘小姐的家务事,但我还是要刘小姐,这些事情还是要谨慎一些。」我见刘忻媛还是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还有一事,不知道明日小姐能否将你手中的那件」金翠玉蟾「给在下看看?」
  我的本意是因为就算刘,曹两家的这一场赌局是个骗局。但凤巧爷的死因不明,跟烟雨十一式的银器可以说不无关系,所以我想要再看看,能否从中间发现什么端倪。然而听了这句话,刘忻媛却脸上红了一阵,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好啊。」
  我突然发现,这头母豹子,竟然也有她迷人的地方。也许对于刘忻媛来说,这样的娇羞总是惊鸿一现,但却别有韵味。一个女人能给男人带来的快感,永远不止是肉体之间的纠缠。那种在别的男人面前从来不会流露的或娇羞,或妩媚的反应,才是让男人得到征服感的原因所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有了那样一翻口舌之欢,已经是一件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如小鹿乱撞的事情了。而此时我大张旗鼓的直接跟她说要看她手中的淫器,女人的反应也是自然的。
  就像此时,在西城那个人员络绎不绝的香水店的后台,男人在黑暗而狭窄的空间中,享受到的快感一样。如果说女人的话,男人并不会有什么新鲜感,久经风月的他,睡过的女人排个队,恐怕可以从嘉陵江大桥的一头排到另外一头。
  更何况,此时近在咫尺的女人,只是隔着裤子,抚摸着他肿胀的下体而已。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隔靴搔痒的行为,就算是性爱之前的前戏都算不上。然而,男人并没有对女人的任何一步侵犯,这是他跟女人之间的协议,做什么,做多少,完全是由女人来决定。因为这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到底面对他的时候会有多羞涩。
  黄昏的最后一抹暮色,早已经散去。只有紧闭的门板外透过的一丝丝光线,让男人可以隐约看清此时双目紧闭的女人的脸庞。小店的生意很好,因此即使是到了华灯初上的十分,门外依然传来那些前来挑选各种香水的女人们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而其中,女人们讨论的最多的,自然是到底哪一种香水才能取悦到男人。
  而眼下,小屋中的女人身上正喷着这种香水,淡淡的芳香,就像女人平日里的恬静的外表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而对于男人,去打破女人心中的那一份恬静,成为了他最大的欲望。虽然他按照约定一样没有对女人做出任何越轨的规矩,但他高大的身躯却欺在女人的身前,用几乎是贴在女人身上的距离,去放肆的嗅着女人身上的那种芳香。
  门外女人们的喧闹,越发承托着房间女人里的寂静。双手并用的女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发出一丝声音,她甚至在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呼吸声只要粗大一点,就会被门外的人发现。因此,就算她知道这样的抚摸很快就会结束,但她的内心依然充满了紧张的情绪。
  五分钟,这是女人约定的为男人的服务时间。用五分钟的时间,隔着裤子摩擦男人的下体。女人一次次地质问自己这样的方式到底到底是否是一种只有淫荡女人才会有的行为,然而很快,当那一座发着滴答声的闹钟终于响起的时候,女人的脑中,已经只剩下一阵眩晕。黑暗的空气中,她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感受到自己手心湿润的汗珠。
  然而约定的时间虽然已经结束,女人也从男人的身旁离开。但眼下,女人却无法选择离开这个让她有些窒息的环境。门外的喧闹声并不是让她留下的理由,而是此时,男人的行为让她无法堂而皇之的打开就在手边的那一扇小门。
  被女人挑逗起情欲的男人,从自己的裤子里掏出了自己的下体。这不是男人第一次在女人服务结束之后做这件事情了。但跟上次男人刻意转过身去的情形不同,这一次,男人竟然正对着女人,将自己肿胀的下体就这样对着女人套弄起来。
  女人此时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以至于她甚至只能靠着墙壁的支撑才能维持自己的平衡。女人以为男人正盯着自己,于是羞涩地低下了自己的脸庞。然而女人不知道的事,黑暗中的位置,其实让男人只能凭借着身上的气息跟呼吸中的变化,感受着女人的存在。
  女人呼吸之所以变化,正是来源于自己阴差阳错的直觉。就像两人之间情欲游戏的开始时,充满的各种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巧合一样。女人以为这样低头是躲避着男人的目光,然而眼神去正好撞上了此时就对着她的男人下体。
  而更要命的是,此时男人手中紧握的龟头,已经极速的膨胀了。就像是一条憋足力气想要吐水的蛟龙一样,露出了一种有些狰狞的面目。
  女人当然明白,男人的这个信号意外着什么。然而此时她已经来不及反应,狭小的空间让她无所闪避,只能屏住呼吸看见那一股白灼的液体,从男人的下体喷射而出,几乎是用擦着身体而过的角度,打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女人没有意识到,其实那条紧紧抱着自己后臀的旗袍裙摆上,已经被飞溅上了几滴男人的阳精。因为此事,她唯一知道自己还在做的事情,就是用着迷离的眼神,看着男人龟头上那上张尚且还在一张一合的小嘴。
  从咖啡馆出来,我的脑海中一直在重复着刘忻媛给我讲的事情。如果真的如同她所说,刘家是要退出山城的。那么对我来说,跟他们纠缠太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一旦刘家离开,我就成了被视为刘家党羽的人。就算按照他们说的那样,他们给了我足够的回报。恐怕也难以弥补我的损失。
  不过眼下来说,刘家的橄榄枝对我最大的诱惑,还是他们之前表达出来的对于王局的那种不赖烦的情绪。而这一点,甚至成为了比林茵梦还要重要的跟刘家合作的动力。
  从警校毕业到现在,虽然我可以说是一路平步青云。但其实我内心深谙,眼下我能做到这个地步,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更多是一种机缘。然而,这样的机缘,对于一个在政府中没有任何背景的我来说,能让我做道江北警察局副局长的位置,已经是到了极限。而我如果真的想再往上走,想要突破像王局长这样在警界拥有众多根基的人的禁锢,我只能找一个靠山。
  而眼下,我的面前就是有这样一座靠山。而且,还是一座简直可以算得上金山的靠山。如果能帮助刘家度过这眼前的困境,别的不说,光就凭借刘家的财力跟人脉,让我第二天就取代王局长都是可能的。
  然而眼下,我确不断提醒着自己保持冷静,因为当可见的利益越清晰的时候,你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危险。这是我多年摸爬滚打养成的性格,也是在警界看惯了那么多人事沉浮后得到的经验。刘家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稍微处理不好,就会适得其反。
  因此,刚才我并没有答应刘忻媛,也没有拒绝她。我没有说自己会参与她们的计划,却承诺说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她们提供最大的帮助。当然,任由谁听了我这句看上去有些模棱两可的话,也知道我的意思。警察,本就是一群最大的执法者,法律到底允许我为他们做多少其实,其实还是取决于我自己。
  我的态度其实表达得很明白,他们要想得到我的帮助,就应该给我更多的可以拿到手的利益。我的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其实并非单纯为了让自己在谈判中占据更多的优势,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打算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我来说,财富可以是多样的。可以是名,可以是利。
  可以是刘家的巨额财产,也可以是让我一见就会兴奋的林茵梦的身体。我能从底层快速爬到现在的位置,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面对诸多利益的时候,总是看得比一般人要长远。
  迷恋财富,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特点,但如果对待财富,就成了让大多数人只能沦为平庸的分水岭。现在,我必须要马上要去见一个人,而这个人的态度,也同样会是我的分水岭。
  这个人,就是现在正在城北快活坊声色犬马的曹金山。在离开咖啡馆之前,我曾经问过她,她们就不担心我接机会跟曹金山有所勾结,反过来摆上他们一道。
  不过女人的回应似乎很自信,好像她不光了解自己,还很了解我一样。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当然,我也不是一个很笨的男人。既然要在这两大家族之间混饭吃,自然是知道要想从这山城两大家族嘴里吃下这块肉是一件何其难的事情。一旦稍有差池,下场就是身败名裂。因此,在决定之前,我必须要先去曹金山那里了解下他的动静。因为就算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关于那辆运钞车的事情,我也要跟他了解一下。
  这个名动山城的商界头子,到底算盘里又是做的什么买卖呢?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1:01

第九章会曹
  佛说:「生死疲劳由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我不信佛,但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对我来说,欲望总能让我对各种事物都充满好奇。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喜欢这句佛偈,这本身就是一种好奇。我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种无欲之人吗?如果有,那这种人生命的意义又是在哪里呢?
  夜已深,然而我还在山城里四处奔波着。相比起素未谋面的刘宪原,我要见曹金山就稀松平常的多了。原因并不只是因为两年前我就跟曹家在暗地里一直有来往,更重要的是,此时在曹金山身边,还有一个我的人。因为他的存在,我跟曹金山之间有了一个最安全的信息传递者。
  这个人叫明子,是一个在山城最有门路的皮条客。跟娶了三房的刘宪原相比,曹金山只有一门婚事。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经常在外面寻花问柳。有钱人要玩妓女,当然不是去普通人去的那种花街柳巷,更不需要自己去找姐们儿。在他们的身边,都会有专门的人替他们从各大妓院物色那些新鲜的人选。在培训好之后,这些妓女会先去服侍这些有钱的贵族们一段时间,等他们玩腻后然后才会被安排回去接客。
  而明子,就是专门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是跟着曹金山混的。在山城,就连孩童都知道,只要是替曹金山做事,哪怕只是个跑腿的,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这样的一个人物,为什么会成为我的人,这事还要追溯到五年前了。五年前,那时明子还只是一个一有钱就泡在小赌坊的妓院杂役,浑浑噩噩的过着等死的生活。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也许这个世界上压根儿就不会有事让他们上心。
  然而,能够出头的人,总会有一些让你想不到的举动。这个整天混吃等死的人,竟然是个大孝子。他的母亲患有眼疾,已经眼瞎了十几年了。而这个人,竟然就这样尽心尽力的养了他的老娘十几年。虽然经常输得身无分文,但他娘的饭食日用却从没有过间断。
  所以,当几年前,我帮明子把他那瞎了眼还乱跑,结果用拐杖不小心打死了城北李掌柜家的狗的老娘,从李掌柜手里用人情救了出来后,这个明子就自然成了我在花街柳巷的眼线。在那种胭脂之地,一个耳目聪明的人会得到很多别人难以获取的信息。当然,在明子给我做事的同时,我也是给足了他线人费,所以直到后来他专门替曹金山做事时,我们之间还是维系着的这种关系。
  「大哥,老爷现在在里面泡澡,他请你去里面谈话。你先换衣服吧。」我知道明子的意思,曹家规矩大,就算我是警察,他们也不会让我带着枪去跟曹金山密谈。因此才选择了用泡澡这种方式,避免强行要我交枪时遇到的麻烦。
  见我同意后,一个只穿着低胸露臀小衣的女人,立即来到我身边,替我解开衣服。不得不说,这曹金上的场子确实不错,就连这种专门替客人更衣的女佣,放到普通场子也算是头勾的角儿。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平实这些女人在替客人更衣的时候,喜欢用胸臀在客人身上蹭来蹭去以换取一些小费。而此时,因为明子对我的恭敬态度,这女人反而不敢冒然有所动作。
  「看来,你已经告诉曹老板我们的关系了?」
  「当然,」明子在我身边小声说道:「大哥,这个不是我自己向老板卖乖主,我家老爷做事是坦荡的。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却并没有介意我的这个身份。用他的话说,我这种人能打听到的消息,不会对他又什么影响。有我在,他跟你之间反而有条联系线,这就是目前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的原因。」
  明子说的是事实,跟时刻保持着精明谨慎的商人作风的刘家相比,曹金山在处事方面确实要大器很多。此人能够迅速在山城窜红,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就把生意做到了跟在山城盘踞了几代的刘家平起平坐,靠的绝非只是时运,论气度,论心胸,此人都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厉害角色。
  而此时,当我走近浴池的时候,曹金上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浴池里。在他的身后,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正用自己丰满肥大的双乳托着曹金山的头,双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今年曹金山已经四十六了,每天灯红酒绿的生活,早已经让他的肚子上多了一圈厚厚的赘肉。然而,每天一次的热水澡跟按摩,却让他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年龄,身体状态仍然可以保持壮年的状态。
  「哎,年龄大了。」这是正在享受中的曹金山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最近一到晚上,我就经常会头疼。所以只能找人多给我按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
  说完,曹金山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做起身来在女人的腰上拍了两下。
  女人会意,立即悄悄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毛巾钻进水了。等女人再次出来的时候,毛巾已经将她的身体敏感部位严实的包裹了起来,让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过多的看到她身体的春光。看来,女人很懂男人的心思,她的每一个细节动作,都能让男人获得一种满足感,包括刚才那种春色独占的征服感。
  「想不到,富甲一方的曹老板,也会有头疼的事情。」等女人从浴室走出去后,我才在曹金山的对面浴池里坐了下去。
  「跟张先生见面,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年的时间了吧。」曹金山说道:「上次的事情,多亏先生各方面努力,才会有如此好的结果。」曹金山所说的事情,是大概一年前他投资一家贸易公司,发生了虐待劳工引起了员工罢工的事情。自从山城成为了南京方面在西南的临时政府后,当局对这种事情就十分敏感。而当时,也是我果断决定,以扰乱社会的名义,让下属抓捕了几个带头的头子,这才把整个事情被压了下去。
  「无妨,小事而已,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不是,曹某并不是这个意思。」让我意外的是,曹金山打断了我的话,从他的表情看来,刚才他说的话中,似乎还有一层没说完的意思。果然,曹金山说完这话后,就从池子里站了起来,赤身裸体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神,一下子被曹金山的腹部一带吸引了过去。我当然不是对曹金山肥大身躯包括的那条肥蛇一样的下体感兴趣,而是此时,在曹金山的腹部下沿处,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这条伤疤看上去已经有些日子了,虽然经年日久,伤口的肌肉已经跟其他的皮肤长成差不多的颜色,但外翻的皮肤,就像是一条肉蜈蚣一样盘踞在腰间。
  「曹老板,这处伤口是?」
  「这是在三十年前,一次争买卖的械斗中留下来的。」曹金山说道:「在当时,我还只是在码头上带着一帮兄弟帮别人卸货的。为了一点可怜的收入,我的兄弟往往会把命都搭进去。而我,也是那群人中间的一个,说出来,先生可能不信。那一次械斗中,我死了五个兄弟,自己也受了伤。为的,不过只是一个十条小型漕船的单子而已。」
  「嗯,」虽然我没有明问曹金山说这话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跟我见面,绝对不是为了述说自己这一路腥风血雨下的发家经历而已。
  果然,曹金山坐了回去,将身体连着伤口泡入了水中说道:「我表面上看上去是个大老粗,但做事一直不敢马虎。那一次受伤,其实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当时最器重的一个小弟出卖了我,将那一笔买卖最关键的信息透露给了我的竞争对手。所以,从那以后,无论我再怎么对下面的人好,但我一直痛恨那些在我下面搞阴谋诡计的人。」
  「这么说来,曹老板又遇到了什么搞阴谋诡计的人了?」我似乎明白了曹金山话中的意思。
  「刘宪原…」曹金山看了我一眼,语气中似乎有一丝不悦地说道:「先生既然来见我,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事情,那先生又哪至于如此急匆匆的要见我。」
  我知道,曹金山此时多半已经知道我跟刘家的往来,虽然也许他尚且还不知道我跟刘忻媛之间的协议,不过我还是把话题敞开了道:「不错,这一次我来这里,也许是能替曹老板解解你这头痛。」
  「先生能有灵丹妙药?」曹金山的话语中,颇为意味深长。
  我笑了笑道:「我虽然没有这灵丹妙药,不过我知道,曹老板发愁,是因为刘宪原玩消失。而刘宪原玩起消失,曹老板不是替这个自己的死对手的安危担心,而是担心的是刘家出尔反尔,让曹老板接管刘家在山城全盘生意的计划细数落空。」
  「哦?」曹金山听我这么一说,表情也立即变了,从肥大的脸上竟然也挤出了一阵笑意道:「不知道曹某人的这份心思,先生是怎么揣摩到的呢?」
  「刘忻媛。」
  我只是缓缓说了三个字,就给了曹金山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在听了刘忻媛的名字后,曹金山先是一声如释重负的长长叹息,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她是个人物,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能想到用先生来当说客这件事,也算是了不起。」
  「不,我这次来见曹老板,可不是替刘家当说客。」我说道:「虽然刘忻媛确实向我发出过邀请,但此次前来,我的目的并非在此。」
  「哦?」这一次,倒轮到曹金山一脸疑惑了。看上去,他也琢磨不透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渝GM- 223,曹老板名下,通达运业的运钞车。」
  「什么?你也知道了?」我的话还没说话,曹金山立即一脸的惊讶道:「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先生就别绕圈子,直说就是。」
  说实话,其实我也没想到过曹金山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当下,我将运钞车跟通行证,还有这件事情中刘宪原,王局的参与简单的告诉了曹金山。而等我话说完的时候,此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更加严肃了。
  「曹老板,我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曹老板那边,是不是也可以开诚布公一点。」我见曹金山脸有难色,于是反将一军激了他一下说道。
  「唉,不瞒先生说,我最近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情。」曹金山见我如此说,只能叹了口气道:「五年前,我看准贵重物品行业有利可图,于是花大价钱买下了这通达运业。但实话告诉先生,这一行的利润很低,每年的收入除去人员跟车辆的成本,几乎所剩无几。我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想借助这笔买卖,更好的掌握山城的诸多资金流向。」
  曹金山说的是事情,虽然我不是商人,但从旁观者的角度,亦可洞察到这信息对于商界的重要性。通达运业目前掌握着山城半数以上的民间贵重物品运输,也就是说,在山城有一多半的资金流向,曹金山都悉数皆知。
  「所以,每个月通达的财物报表,就成了我最看重的一样东西。」曹金山说道:「然而,就在大概三个月前,我发现了一个异样的事情。就是通达那边走的车辆单子,跟实际的出车记录总是会有一些对不上的情况。虽然,在那些跨城市的运输中,会因为诸如交通或者道路的问题,难免有这种对不上的情况。但如此频繁的异常,却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个月前?」我说道:「那不就是曹老板跟刘宪原达成私下协议之后的时间了。」
  「然而当时,我并没有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曹金山有些自嘲的语气说道:「在发现了这个异常后,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并没有声张,只是让我的手下秘密调查此事。很快,我的手下就给了我答复,说是最近几个月因为政府在山城设卡,过往车辆都要经过检查。但是我们有时候运送的东西,并不能被检查,于是他们选择或在山城逗留几天,或走老路的方式,来躲避检查。」
  曹金山见我听到他这话的是,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以为我是责备他们这种钻空子的行为,于是道:「先生不要怪罪,干这行倘若都只是帮别人运送些见得光的事情,那恐怕通达早就经营不下去了。」
  然而我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在大概半年前,上面以防止日寇残余势力渗透的原因,开始要求山城严查进出车辆时,我们就开始在各大小路口设卡。而像运钞车这一类车辆,是我们检查的重点对象,就连那种小到只能单向通行的土路也有我们的哨卡。因此,我想知道,曹老板的车辆真的能靠绕路就能躲的过去吗?」
  「哎,」曹金山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如果早点跟先生说这事,我恐怕就不会遇到眼下的麻烦了。」
  「曹老板的意思是?」
  「张先生还记得那日我让手下来报案吧,其实,那一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你要调查的那辆渝GM- 223,连同着通达的运输科科长侯标,一起消失了。」曹金山顿了顿说:「其实当时如果只是刘宪原在我地盘上漏了一下脸然后又消失,我本不至于主动来向警察局报案。然而,当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时,我不得不立即重视起来。果然,派去调查的手下回报,最近几个月车辆异常的时候,大多都是有侯标在场的。」
  「这个侯标是什么人?」
  「跟明子一样,也是个小混混出身。只是不一样的是,他跟了我二十年,从当时的码头上就开始跟着我,一直到现在。在我的那一批小弟里面,他虽然最不成器,但为人老实,做事情也认真。所以我才让他去通达,帮着管理那一批车辆。
  没想到,妈勒个巴子的,这混蛋竟然跟刘宪原勾搭在一起了。」曹金山说起这个背叛了自己的手下,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但眼下,我比曹金山更担忧的是,这个侯标,是否就是那批经常找凤巧爷盘货的关键人物。如果是的话,也就是说,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有一批昂贵的货物,在通过这几个人之手从山城流转出去。而很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一批货物,很有可能就是刘家什么消失的那批东西。
  然而,虽然心里一直有所怀疑,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想要进一步试探曹金山的态度道:「曹老板觉得是否有必要,让在下替你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不,」没想到曹金山竟然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侯标只是个小角色,就算跟了我二十年,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让人把此人的详细资料给你送过来。不过,他的事情先生不必如此上心,比起这个事情,我还是更关注刘忻媛到底跟先生说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她也没有说太多,跟曹老板一样,她也希望有个人,能够替她来巩固好跟曹老板之间的约定。」
  「这么说来,先生是替刘忻媛来试探我了?」
  「也可以说是吧。」我的这番言语,其实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东西。所以我也并没有有所隐瞒道:「虽然我没有答应替刘家做说客,不过我也很好奇,曹老板会否继续履行当时跟刘家的承诺么?」
  「为什么不呢?」曹金山说道:「我不知道这刘宪原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我可以告诉先生的是,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如意算盘,几日后的拍卖会我都会是势在必得的。因此,如果刘家履行承诺,我自当以礼相待,但他们如果跟我玩阴的,姓曹的有的是方法处理他们。」
  说完这句话,曹金山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就好像一切胜负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一样。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忍不住说道:「那如果曹老板已经稳操胜券,那又为何有我们此时的会面呢?」
  「跟张先生聊天,倒是有趣。」听了我的话,曹金山哈哈大笑道:「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商人之间谈买卖一样针锋相对。不过嘛,先生既然有此疑惑,那我也直言相告了。先生以为我今天在这等你,只是想看看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消息吗?不,先生错了。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有想要利用警局的力量,把那个喜欢玩神秘失踪的刘宪原逼出来的心思。但后来,当你开始频繁接触刘家的时候,我的想法却变了。」
  「什么意思?你调查了我的行踪?」我脸色一沉,故意表现出一副不悦的表情。
  「先生不要见怪,」曹金山还是在一边笑一边说道:「虽然曹某人不喜欢别人搞阴谋诡计,但做出每个决策前,还是要调查一番的。说句对先生犯忌讳的话,倘若是你们王局长来经办刘家的事情,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亦不必如此在乎。但先生不同,先生的为人和能力我都清楚,所以我是不愿意看到先生过多陷于我们两家的纷争。这滩浑水,对先生来说有些太浑了。」
  「想不到,曹老板竟然会有如此的心思,在下感激不尽。」我当然知道曹金山这句话是假话,但表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
  「无妨,这也是为了还一年前先生的人情。不过嘛…」跟预料中一样,曹金山果然话锋一转说道:「虽然不知道刘家会给先生什么样的报酬,但料定也不小。
  所以倘若平白要求先生放弃这到手的肥肉,曹某作为一个买卖人,也知道这样是扯他娘的蛋。所以如果先生有兴趣的话,不知道是否愿意也帮在下做一件事,先生放心,事情成后,刘家许诺的事情,在下不光同样能做到,而且是能够加倍做到。」
  「哦?曹老板有何烦恼,不妨一说。」
  「烟云十一式。」曹金山说道:「虽然说跟刘家有协议,他们会放弃下周的拍卖。但对于这十一件玩意儿,在下是颇感兴趣,一直想把这烟云十一式收集齐。
  因此,等拍卖会结束后,一切都尘埃落地之后。在下希望先生能从中牵个线,让刘家把他们手中的四件烟云十一式也悉数卖给在下,我愿意用大价钱收购,并且将收购费用的百分之五给先生作为中介费。」
  没想到,曹金山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要求。如果是在几日之前,我听说曹金山的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定然会是一头雾水。但巧就巧在今天我恰好从刘忻媛那里了解到了这烟云十一式背后的秘密。看起来,这曹金山似乎是盯上这烟云十一式背后的那一片矿藏了。眼下他以为我不知道此事,我也没有说破。只是明知故问说道:「这些东西,真的这么有趣么?竟然让曹老板如此重视。」
  「哈哈,先生也是风月之人,当然明白这美色对于男人的吸引力。鄙人虽然年近半百,但对女人的渴望却是与日俱增。只是随着这年数增长,哈哈」曹金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般夜夜笙歌,总也会有吃不消的时候。所以在下才想趁着这还有一些余力,看看这些东西到底能给男女房事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曹金山说了这番话,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虽说对他的说辞依然将信将疑,不过这曹金山好色的名头在山城是路人皆知的。于是当下,我只是简单说道。
  「曹老板即然有次雅兴,在下倒是可以尽力而为。」我心里所想的是,无论他的动机到底如何,最近这一些的事情总是围绕着烟云十一式发生的。没准真当这烟云十一式现世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好,如此就靠先生多帮忙了。」曹金山说完这句话,从浴池里站起身来,身上淌着水走到了门口将明子从门外叫了进来说道:「我泡完了,你让莺莺跟阿红来我的房间。其他的女人,你全部带到这里来,让张先生挑选个中意的给他服侍一下。」
  「不必了,」我听曹金山要给我安排妓女,也立即从水里站了起来。虽然今日被玉蓉那折腾到一半的一通欲火还没有地方发泄,但自从跟雨筠在一起之后,我对这些灯火酒绿的风月场向来就只远观而不亵玩。更况且,我身边也不缺乏女人。比起那种只会认钱办事的女子,还是跟小姨子苏彤的偷情滋味比较美一点。
  女人在动情时的那种媚态,不是能从这些妓院女子身上得到的。
  然而明子听了我的话,却狡猾地的笑了笑说道:「大哥别介啊,随说大哥家有娇妻。但这老话说得好,这家花不比野花香。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专门替曹老板物色培养的,一个个,都新鲜着哪。大哥稍微休息一下,我送老板出去,然后马上给你安排。」说完,硬是把站起身的我,按回了水池中。
  我见如此,心里也就盘算等明子带人来,就假装挑一个。进房后也只捏个脚,不办事,应付他们一下了事。跟曹金山的一番谈话,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对于曾经在曹金山跟刘宪原之间制订的这个协议,目前双方都在保持一种维持加观望的状态。无论是哪一边都不敢冒然出手来打破这个平衡。
  而这种僵持不下的状态,倒是给了我不少的好处。一天之内,我突然收到了来自曹刘两家的两份邀请,虽然要我做的事情不同,但无一例外的事,这两边都许诺下个丰厚的条件。
  我将身子完全舒展开,仔细享受着这种热水给我带来的舒适感觉。脑海中,却飞快的回想着今天的的诸多细节。曹金山的目的很明确,顺利接管刘家的生意,然后再顺手牵羊得到烟云十一式。
  但刘家的情况,就复杂多了。目前看了,处了刘忻媛那里的计划以外,林茵梦那边做何打算,而刘宪中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是我眼下完全不得而知的的消息。甚至就连刘忻媛跟林茵梦之间的联盟关系,也只是存于口中而已。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双方有什么共同行动。
  而就在我飞快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时,明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姑娘们,去见见你们的爷。」就在他声音刚落,一群身穿旗袍的高挑女子,一下子从门外鱼贯入耳,然后,在我的浴池前面,整齐的一字排开。
  曾经,在我夜夜风流的时候,这样的选妃场面也没少经历过。但这一次不同的是,像眼前这样都是清一色的极品佳人的选妃,也算是十分少见的。二十多名身穿旗袍的女人,从低到高在我面前站成了一排。而且毫无例外的是,他们每个人衣着虽然款式不同,但身上的旗袍却都是经过专门剪裁过的,前胸,大腿,这些地方都暴露出了大片的雪腻,让人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个人衣服内里的春光如何。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环肥燕瘦的帝王般生活了。虽然我一直不觉得自己的生活品质差,但像曹金山这样的消遣方式,才是每个男人所梦寐以求的。这些女人有的是桃花眼,媚眼如丝。有的是樱桃嘴,小巧动人。任意一个,拿到快活坊招待普通嫖客的那堆人中间,都能担当头牌的角色。
  也许就在几分钟前,我还打算随意应付一下这些女人。然而,在此时,我脑中的这个想法,却已经早飞到天边去了。我不知道此时我是否流露出那些嫖客们的急色表情,但我知道,即使是在努力保持平静,我的眼神还是不断在女人们身上一个一个扫视过去。
  直到,当我注意到一个女人。
  一个虽然跟其他女人一样,带着经过长期培养出的挑逗眼神看着我,却让我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气质的女人。
  林茵梦?
  昏黄的灯光下,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每每只是想起就能让我心潮悸动的女人。此时她就站在我的前面,穿着一身第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所穿的黑色旗袍,大大方方的将一条腿,从旗袍一边的开衩处伸了出来。
  她也在看着我,就像我直勾勾盯着她一样。面对我毫不忌惮的眼神,她反而将胸前露出的大片双乳挺了挺,让我可以看得更清楚。
  不,这不是林茵梦。虽然她跟林茵梦长得十分相似,但真正的林茵梦,是绝对不会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的。林茵梦身上高贵而哀婉气质,只有真正养在深闺的贵族家庭才能够养出来。而眼前的女人,虽然形貌跟她相似,却难以掩盖身上流露出的风尘味。
  「大哥,她怎么样?」身旁的名字,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直盯着的女人,立即在泳池的旁边蹲下身子。我当然不会告诉明子,当我知道女人不是林茵梦之后,就对她兴趣大减。反正都是应付一下而已,我也就干脆点了点头。
  「小妍,你来负责陪张爷。」明子见我点头,朗声对那个长得跟林茵梦相似的女人说了一句。而就在其他的女人知道我选完妃后,正打算离开时,却又被明子叫住了。
  「老大,要不要来个鸳鸯双飞?我给你推荐个跟她配合好的。」我看了一脸坏笑的明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一个就可以了,你小子,想让我得罪你们曹老板啊。」
  明子这才仿佛意识到,这些女人其实都是给曹金山准备的,当下给了自己一个爆栗站起身来,急忙招呼着其他女人回去。等其他女人都散去后,明子走到那个叫小妍的女人面前说道:「好好伺候这位张爷,张爷是老板的贵客,也是我的大哥。你把张爷伺候舒服了,我就让老鸨给你翻红牌。」
  明子所说的翻红牌,是妓院的一个规矩。当一个妓女开始公开接客后,妓院的老鸨会给妓女按照红,绿,蓝,青的顺序发牌子。而这个牌子,就是未来一年妓女的等级。红牌,就意味着在未来一年,这个女人可以拿到比末位的青牌妓女多两倍的收入。
  果然,女人一听了这话,脸上本来强行挤出来的笑容一下变得自然了许多。
  等明子离开后,女人立即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条浴巾,恭敬的在我身边跪了下去,将我从浴室里扶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快活坊调教女人确实有一套,从给我擦水,穿上浴衣,到扶着我的手走进一旁的房间。女人的动作熟练而毫不扭捏,如果不是微微绯红的脸庞上带着的一丝娇羞,你很难会认为这个叫小妍的女人,是第一次出来接客。尤其是在整个过程中,女人不断用双乳触碰下我的大腿,或者是在我的小腿上摩挲几下的那些小调情动作,让我的下体也慢慢起了反应。
  我伸出右手,轻轻低托起正在低头给我擦拭着脚上水迹的女人。女人抬起头,顺从的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的眉宇之间的确很像林茵梦,虽然缺少了林茵梦的气质,但脸上却多了几分因为年龄差距带来的新鲜感。我看着这张眼神迷离的女人,身上慢慢升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这个冲动的来源,不光是因为女人已经偷偷解开我的下摆,用手握着我的下体在轻轻套弄着,更重要的是,那天下午在衣帽间门口偷窥道林茵梦美妙的胴体,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嗯~」当我尝试着将女人的头发盘用手盘起来,揉成一个林茵梦常梳的发髻时,会错意的女人,已经张开了红唇,直接含住了我肿胀的下体。不得不说,虽然我身边不缺少女人,而且其中大多数也会替我品箫。但要单独说这品箫的功夫,还是这些经过妓院精心调教的女人会更加出色的一点。
  一般来说,女人给男人品箫的时候,能够做到没有牙齿的刮感就算的上是纯熟,并能够灵活的运用舌头,那就更加不错的。但此时身下的女人,却不光能做到敏感的用自己的双唇完全包住自己的牙齿,还能完全靠嘴唇跟舌头的吸附力来给我制造快感。
  女人的嘴里,正含着一口热水,在每一次的吞吐中,女人嘴里都发出一阵啧啧的水声。而与这个水声相陪伴的,是女人喉头发出的一阵阵柔软的呻吟。按照妓院的规矩,如果你想夸一个给你品箫的女人出色,你就只需要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果然,当我如法炮制时,女人已经带着笑靥将口中的热水吐出,换成了一口冰凉的冷水。
  也是从近几年,妓院开始流行这种让女人含着热水跟冷水给男人轮流品箫的方式。不过确实,比起以前单靠唾液润滑的方式来比,这种冷热交替的刺激方式让我的下体在女人嘴里有了更多的变化可能。
  当然,女人给男人品箫的快感,永远不局限在性器的刺激。那种居高临下的征服感,才是让男人雄性快感爆发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现在,当跪在我面前动作的女人,看上去跟林茵梦的背影几乎一模一样时,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风情却又带着忧郁的女人身上。
  「停一下,」我扶起女人的头,叫停了女人的动作。「去,站到床的另外一头去,背对着我,把衣服慢慢脱下来。」
  身下的女人见我阻止了她的动作,一开始还以为我是不悦,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的表情。直到听我这么一说,才收起了惊疑的表情,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轻轻把嘴里的热水找了个空杯子吐了出去,在我的下体摸了一把,柔声说了一句。
  「爷,你的宝贝真大。」然后才走到床头的另外一边,抬起双手,从腋下开始,慢慢的解开身上旗袍的扣子。
  我靠着床板旁的墙壁,一眼不眨的看着女人的动作。满眼望去,眼前的女人仿佛就像是那日在镜子前的林茵梦一样。只是这一次,跟那天不同的是,我不是再隔着门缝看人,而是就在女人的身后,当她的衣服脱下去的时刻,我可以随意开始玩弄她的身体。
  但是,就在我的心神开始混乱的时候,女人的一个动作,却突然让我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女人在扭,就像是一条蛇一样,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扭动着身体。这种动作,是妓女挑逗客人最常用的动作,有很多男人,都会被这样的动作撩得欲火焚身。
  然而我却不一样,不是因为我不懂女人的风情,而是因为,此时我眼中的女人,是一个要按照我脑中的林茵梦复制出来的女人。真正的林茵梦,绝对不会用这样妖艳的动作,去挑逗一个男人,绝对不会。高贵的女人,只会静静地做在床上,让男人主动的用各种攻势却化解她心头的防线。只有在一次次从羞涩到主动的调情中,女人才会释放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像这样一般,用着一个婊子常见的动作,来勾引我。
  我的兴致,在一瞬间全无。当女人脱下自己的衣服时,我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爷,你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女人,惊慌的看着我的反应。然而,我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个破坏了我心中对林茵梦美好憧憬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当然,我也不是一个完全无情之人,我只是跟明子说今天疲倦了不想玩太久,却又嘱咐他,记得给那个跟我只有一点品箫之缘的女人,发一个红牌。
  从快活坊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客厅里,一盏昏暗的小灯虽然还亮着,但一旁换上睡衣等待我下班的雨筠,却已经早以趴在沙发上昏昏睡去。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放西洋画片一样在我脑海里飞逝而过,然而,今天几次被撩起,却又一直被中断的欲火,终于在这一刻,要爆发出来了。
  沐浴过后的雨筠,此时身上正散发着一阵玫瑰花露的芳香,洁白的棉质睡衣,将她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却又压盖不住女人身体完美的曲线。
  这才是极品的女人,我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细腻的脊背,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看着熟睡中的雨筠,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对林茵梦如此的入迷。在我眼里,只有这种跟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女人,才会将男人体内最原始的征服者欲望激发出来。就像是眼前的雨筠,虽然已经跟着我三年了,但浑身上下已经被我亵玩了个遍的雨筠,却严格意义上仍然算是一份完璧。
  除了想要将雨筠的这份新鲜感保持到洞房之夜的想法作祟以外,我突然意识到,我更享受这种在一旁,静静的享受眼前这个女人让我心动的感觉。在沙发的另外一头,放着一个一米多的穿衣镜,而镜中的我,正坐在酣睡中的雨筠身后,细细的体会着女人身体的美妙。
  「你回来了,」终于,我的爱抚将睡梦中的女人唤醒,雨筠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想要从沙发上挣扎起来,嘴上还喃喃说道:「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啊,我都困死了,抱我去睡觉吧。」
  然而,此时一脸睡意的女人,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睡姿已经把我体内的欲火点燃了。我用手在雨筠的背上按了按,嘴上低沉却认真的说道:「趴着别动,不要说话。」
  雨筠不知道原因,不过本来已经一脸倦容的她,感受到我手上的力量后,立即又趴了回去,瘫软在沙发上。而就在同一时刻,我的一双不老实的手,已经掀起了她身上的睡衣,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见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场景。
  雨筠的睡一下,只穿着一条亵裤,一跟之前看到的林茵梦几乎相同款式的亵裤。
  欲望,就像是一颗火星,在我跟雨筠一起构筑的这个爱巢中,将我的身体迅速点燃。我轻轻骑上了雨筠的身体,一只不断颤抖的手,终于开始接触着让我神魂颠倒的脊背了。
  虽然,雨筠跟林茵梦身型大相径庭,但此时睡眼惺忪的女人,却比刚才在快活坊见到的那个长得跟林茵梦颇为相似的女人,更接近我心中想要的感觉。
  手心已经微微冒汗,但我充满了热力的手,却不断在女的背上摩挲着。我身上的裤子,早已不翼而飞,赤裸着下体的我,已经轻轻的跨在女人身上,用右手飞快的掏弄着今天已经几次勃起的下体。
  「没事,不用撑着,坐下来吧。」身下的女人,已经在我的抚摸中慢慢清醒过来,但雨筠一直如此,只要我叫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拒绝。所以女人小声的说完了刚才的那句话时,就立即闭上了嘴,用手轻轻的在我大腿上抚摸着,暗示我可以将整个人的重量,坐在她充满了女人才有的弹性的娇臀上。
  「林茵梦也会这样吗?让我骑着她身上,恣意的玩弄着她的身体,还像此时的雨筠一样,身体不断发出因为激情和羞涩双重刺激而微微不断的颤抖。」我在脑中,不断思考着这个念头,似乎我的身下,此时真的就是那个风情万种的林茵梦。
  胯下的两颗肉丸,在雨筠臀沟的挤压下,得到了一种按摩的快感。已经不满足背部的抚摸我,顺着女人的腋下将手探了下去,在她那无法被沙发吞噬的玉乳一侧,来回抚摸起来。
  雨筠依然没有说话,却乖巧的支起了身子,让我的手可以顺利的从那一条缝隙中伸进去,一把抓住那一支柔软而丰腴的玉乳。也许,尚未成为女人的雨筠,身上许多部位不如林茵梦丰腴,但经过了我三年爱抚的玉乳,却已经在雨筠的身体上完全的成熟。
  而此时,我心里突然想起一事,当雨筠从迷情中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我时,我已经从公文包里将那日在山水庄园,从阿虎那里得到的那一对「耳环」那在了手里。
  「这是哪儿来的?」雨筠好奇的看着这一对我一前从来都不会正眼看一下的银饰,以为我是为了迎合她最近的兴趣,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的神情。然而很快,女人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了,完完全全错了。
  「呀,亲爱的,这个不是戴在这里的。」雨筠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然而我却从她的身边移开身子,就像是欣赏的杰作一样,看着她胸前的两粒嫣红的乳头上,被我夹上去的那一对「耳环」。
  阿虎的这东西果然有趣,在给我的时候,阿虎那狡黠的笑意已经让我想到了这东西的用处。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对「耳环」刺激下的雨筠,竟然爆发出如此的致命诱惑之力。乳首上的疼痛,让雨筠不的不娇羞的低下头,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伸手,去将那一对让她不舒服的东西取下来。
  我不知道,当我解开林茵梦的旗袍时,她的双乳是否也能像雨筠这样硕大而没有丝毫的下垂。但我知道的是,就算是在整个人的韵味上胜过了雨筠一筹,但单论着玉乳的完美程度,林茵梦还不一定能比得上雨筠的。更何况这一次,在我揉捏雨筠一只玉乳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另外一种东西。
  一种冰凉的金属感觉,传入了我的脑中。
  「不要取,」雨筠被我在她乳首上不断挑拨的手指弄得浑身酥软,想要伸手将胸前的「耳环」取下。然而,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低头咬住她的乳首,连同着冰冷的耳环一起含进了嘴里。也许刚才在快活坊女人冷热交替品箫给我的的灵感,我很想知道这样的刺激下雨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的我,已经不能保持平衡,握着肉棒我右手,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将整个人的重力完全压在了雨筠身上。一冷一热的两个东西,正同时在雨筠的胸前恣意妄为着。虽然看不到胯下女人玉乳此时的样子,但那在我手中不断变化的形状,已经让我有了足够的画面感。
  我不知道,身下的雨筠被我这样的揉捏是否弄得不舒服。但我可以感受到的是,雨筠的喉头,再也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阵动人的呻吟。就在这阵呻吟冲入我脑海的一瞬间,终于,一股火热的阳精,带着今天一天的欲望,飞溅在了雨筠光滑平坦的腹部上。
  而就在情欲到达顶峰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却不识时务激醒了还在情欲的洪流中漂浮的我。我恋恋不舍的从雨筠的身体上下来,暗暗咒骂着这个晚上十一点过打来的电话。然而,当我拿起听筒的那一刻,我突然沉默了,心情就像是在陡峭的山坡上失足一般,一下子坠落到了谷底。
  「刘宪原死了。」
  在给依然在疼痛和情欲双重折磨下,依然梨花带雨的躺在沙发上的雨筠匆匆说出这五个字后,我已经穿好衣服离开了家里。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1:16

第十章 噩耗
  牛角沱,山城夜里最为特别的一个去处。从外地运送到山城的物资,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有接近一半都是在这里周转。所以即使是在夜里,那些装车的,卸货的,盘点物资的,摆摊卖宵夜的,总会让这里的夜晚反而比白天还要喧闹。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每个人的行为都显得繁忙而又仓促。因此并没有人会注意到位于牛角沱正街街拐角的和平旅店,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人。也许偶尔只有一两个心思细腻的人才会发现,这个本来应该是住满了人困体乏的来往商贩地方,为何此时依然是灯火通明。
  虽然已经尽量做到外松内紧,但毕竟要将这三层楼,二十多间客房的旅客控制住一一审问,还是需要一大帮的警力。好在当我赶到旅店的时候,倾巢出动的老蔡的人已经把这里所有的店员和住客都集中关在了旅店的餐厅里,然后一个一个的开始审问。
  这些一脸怨气的住客,大多是来往商人或者是替人跑完腿的伙计。此时他们忙碌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却又被眼前这帮人从被窝里强行拉起来。他们只知道202号房间发生了命案,却并不知道这里死的那个人,是他们祖宗几辈子也达不到其万一的山城富豪刘宪原。尤其是住在202号房隔壁的那几个年轻的小伙,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对山城造成巨大的震动。
  我一言不发的站在202房间里,一边看着每个人的审讯记录,一边等待着老钱对浴缸里死去的刘宪原的检验结果。就在十五分钟前,我已经通知了刘家这个噩耗,估计很快,刘家的人也会到这里。所以我需要在这之前,尽可能多的得到一些线索。
  在所有的口供里面,隔壁204青年人的线索至关重要。在两天前的夜里,他们听到了202房间一共出现过了一阵女人的呻吟。虽然这几个青年有些含糊其辞,但我还是能看懂,他们其实是说在这间房里发生过男女之间的性行为。而这,这条线索很快就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在凤巧爷临死前,也发生过过度的性行为。
  在旅店老板记录的旅客登记表中,这个202房间是在一个月之前就有人包下了,一次性给了两个月的租金。租房的人,名字叫柴中石,身份只有简单的商人两个字。这种小旅店向来不会太在意核查居住者的身份,因此这也给我们增加了很多麻烦。
  「在这一个月里,202的房间里来过几次人?」我看着面前这个头发稀疏,体型精瘦的旅店老板,仔细询问者其中的几处细节。
  「回长官的话,202房间自从柴先生租下后,就一直没有人住过。我们私下还议论过,是不是哪个有钱人,想要在这里养自己的小老婆,只是我们店是小店,也不上体面,这样做的目的…」
  「说简单一点。」我见老板说话颠三倒四的啰嗦,不耐烦道:「所以这一次,202是什么时候来人的,你们也不知道?」
  「回长官的话,按照小店的规矩,柴先生付了租金后,就拿走了钥匙。因此这一次的死者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有谁来,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不是有备用钥匙吗?」我沉声问道:「这个期间,你们不是应该按规矩每天打扫一次客房吗?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么?」
  「嗯,这…」老板听了我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两年山城闹动荡,小店的生意也不如以前不景气。为了节省开始,所以我雇的人少了一点。一般来说,除非是客人主动要我们打扫房间,我们一般都是能躲就躲。因此从上个月开始,虽然我们有备用钥匙,但却没有来过202。」
  「既然如此,那你们今天又是怎么发现这里面出现了死者的?」我听了老板话中有破绽,说话的语气也立即严厉了起来。
  「这个问题小的已经跟您身边的长官交待过了,小的养的猫,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上蹿下跳的。就在今天下午,这瘟厮竟然从三楼跳到了202房间的客人。小的怕惊扰了客人,就想来看看。也是因为敲门没有声音,小的这才用备用钥匙开了这里的房门。」
  老板说完这话,我身边的蔡康阳立即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们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确实从阳台到浴室,都有猫的足迹。而且这些足迹的方向也确实是从阳台走到的浴室,然后就在浴室停留了。刚才我审问住在附近几间房的旅客时,他们都听见下午晚上大约九点十分左右,也就是老板报案前十分钟,这里持续传来了猫叫。所以他说的应该没问题。」
  「嗯,先让他下去吧,送他到画像的那里让他们连夜把这个柴中石的画像会出来。」
  那个老板见我叫人带他下去,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站起来给我深深鞠了一躬道,用央求的语气说道:「长官,我知道,出了人命案子你们肯定会严查。但你知道,我们这种地方,就靠着个口碑赚钱。一旦出了人命案,小的这店里的生意多半也就折在里面了,只求各位大人们不要惊扰我的客人们,早点放了他们吧。
  至少还不至于把这一次的买卖钱也赔了。」
  我听了老板的话,心中有些不耐烦,只是嘴上说了句「知道了」,就摆手让手下把他带走。
  「你怎么看?」我问了问身旁的老蔡。
  「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合乎情理的。猫的六识本来就比人敏锐,比人先发现尸体也是正常的,我们以前不也有很多类似的案件是这样的么。」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这个老板。」我打断了老蔡的话语。
  「头,你的意思是?」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这个老板是典型的商人性格。就算是现在了,心里还只惦记着自己的买卖。你说这样一个人,又是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为什么要选择报案这个方式呢?要知道,他刚才说的话里有一句实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这里出现了命案,那他的生意也就赔进去了。因此,他刚才回答我的话没有任何破绽,这本身也算一个破绽。」
  「可是,我刚才问过,他并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即使现在,他都不知道躺在浴缸中的人是刘宪原。所以,可能他觉得不过是一通普通的死人案,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
  「哦?身分不明的长期租客,离奇出现的死尸,对于这些精明世故的商人来说,他真注意不到任何的细节吗?」我将信将疑到:「多盯紧这个老板,看看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线索。」
  而给对老蔡吩咐完这件事后,老钱擦着手从浴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查出了什么?」
  「你的担忧是对的,」老钱摘下脸上的口罩说道:「从尸体的检查迹象来看,刘宪原的双手跟双脚,都被东西绑起来过,上面的勒痕十分清晰。应该是麻绳被水侵泡后剧烈收缩造成的。也就是说,刘宪原来这里是被胁迫的。要在众目睽睽中胁迫一个大活人来这样一个旅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算这个老板没问题,他的口供中也一定疏漏了什么对我们有利的细节。」
  「嗯…但这又有另外一个问题,」我说道:「这群人将刘宪原挟持到这个旅店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才是此事的关键。」
  「但是你要调查出这一点可不容易了。目前除了204房间那几个年轻人嘴里,我们没有任何关于刘宪原在这出现的线索。」老钱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且,在刚才,我还发现了这个东西。」老钱说着,从一旁的证物袋里用镊子取出了一段明显有泡在水中痕迹的台灯电线。
  「在哪里发现的?」
  「浴池里,有人将通电的电线放在了浴缸里,致死的原因是因为电击。」老钱说道:「但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死者的尸体有大量的痉挛反应。这导致我无法准确推断出死亡的时间,只能大致估算到是在前天晚上。」
  「也就是传来女人声音的那天晚上。」我看了老钱一眼,接着问道:「那他是否跟凤巧爷一样,在死亡前有过度的性行为。」
  「有,」老钱说道:「但是没有凤巧爷那么剧烈。刚才我用注射器抽取了他的精囊,从身体里发现了部分残存精液,因此,他在死前应该有性行为,但是不是特别剧烈那种,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头顶没有受到过针刺之刑。虽然在他的体内,有麻醉剂的痕迹,但却没有提取到针刺之刑所要用到的药物。不过,这也不好说,毕竟尸体在水里浸泡了两天,也许毒素已经被稀释,因此,我还要把尸体带回去再检查下才行。
  也要进一步推测下死亡时间。」
  「嗯,现场除了这些,还留下了什么线索没有?」
  「时间仓促,我来不及仔细检验。不过从刘宪原的手指上,我发现了一些很严重的磨损痕迹。也就是说,他曾经用手指抠过什么十分坚硬粗糙的东西,比如泥土或者墙面。而且,这个举动应该不是在发生在这个房间里。所以我猜想,在此之前刘宪原应该尝试过挣扎反抗,但是最后失败了。」
  「在他的手指里,有没有发现泥土一类东西?」
  「有极少量的泥沙。」老钱说到:「我不知道对方将刘宪原的尸体泡在水中的目的。但单就这最终的结果来看,这个举动给我们的验尸带来了巨大的阻碍。
  如果这个行为是他们故意为之,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对于混淆警察视听有着很深的经验。」
  我点了点头,目前来看,这群人的行动可谓天衣无缝。除了202房间曾经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外,这群人的存在就像是幽灵一样。我将老蔡手下做下的笔录又仔细看了一遍,本来想要去审问下那几个在隔壁听到过动静的青年。但刘家人的到来,却让我不得不先去应付下这群关键人物。
  此时的旅馆大堂,已经鱼贯而入的涌进了至少二十号人,在人群中,我很快就注意到了林茵梦,刘忻媛,刘才等人的存在。当然,其中还有那日在小楼中见到的刘宪中。
  「你不是跟我说,已经吩咐过刘家,不要打草惊蛇么?」我见刘家这样兴师动众,尤其是门口整齐停着的那一排刘家的汽车,恐怕此事现在我们想低调处理也不行了。
  不过这一次,老蔡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刘才却在我面前摇了摇头,用眼神看了一下刘宪中,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我立即明白,看来现在的局势,是这个一直在背后打着自己算盘的刘家老二造成的。
  「刘夫人,还有几位。现场的情况有些惨绝人寰,几位确定要看一下现场吗?」
  我看着虽然依旧风姿绰约,但脸上却是一脸惨白的林茵梦,心中有所不忍。于是对林茵梦等人说道:「是不是由在场的几位男性跟在线去确认尸体的身份。」除了林茵梦跟刘忻媛,在来的人群中还有两三个年龄不一的女性,目前还不能确认他们的身份。
  「张局长,不必了。家夫噩耗传来,我们做妻子的如果连认尸的勇气都没有,那又如何有脸面能称为其结发之人?」林茵梦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坚定,但隐约之间却又似乎另有所指。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否在暗自讥讽此时没有出现的钟琪,但此时女人干涩而虚弱的语气,让我不得不尽快让他们去走完流程。
  「我来带路吧。」我看着女人落寂的身影,心中竟然微微一呆,对刘才说道:「房间狭小,麻烦只来几位关键的人物。」说完,带着众人往二楼走去。
  在上楼的过程中,我借助楼梯的高度差偷偷看了跟随而来的人。此时,跟在身后一共有五个人,除了林茵梦,刘忻媛,刘宪中,刘才之外,还有就是一个看上去跟林茵梦年龄相仿的女人。从她的穿着气质跟林茵梦,刘忻媛相仿来看,这个人在刘家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很可能,就是刘宪原三门亲事中,我唯一没有见过的那个阮凝秋。
  不过眼下,我也不急细问此人的身份。很快,我们就来到202房间门口。
  在我以往的经历中,家属见到凶案现场的时候,要么是惊叫,要么是痛苦,要么是哀嚎。然而这一次,当推开浴室房门的那一刻,刘家众人的反应还是让我有些意外。除了那个怀疑是阮凝秋的女人反应比较强烈意外,其他人面对这一幕,都陷入了一阵很难描述的沉默。
  我很难描述出这种感觉,这是一种十分压抑的沉默。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虽然每个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悲伤,但仔细来看,这种悲伤却又显得很克制。仿佛除了那个几乎要昏厥过去,只能靠刘忻媛搀扶的力量支撑身体的阮凝秋以外,这个家族里每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失去了情绪表达能力的动物。
  老蔡的一个叫小周的下属,在一旁按照我的要求给一众人从头念了一遍检查报告。整个过程中,众人一直在默默站着,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小周念完,刘忻媛才从沉默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目前还无法判断家兄的准确死因。」
  「是的,虽然目前来看,电击是直接致死的原因。但是在死者的身上,有多种伤口,比如绳索捆绑的痕迹,溺水窒息的肌肉反应等。这些东西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们目前还无法得知。因此,只能将死者的遗体带回去检验后才能判断。」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连给家兄收尸都不行了?」我听刘忻媛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悦,急忙插嘴说道:「几位的心情我理解,但我想,几位恐怕也不希望刘老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请几位放心,最多三日,我们一定给几位一个明确的答复。」
  为了避免现场遭到破坏,在众人走了一遍认尸的流程之后,我就将众人叫到了门口的过道里。刘忻媛见我开了口表态,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结过其他人的口供一个人在仔细阅读。而那个刚才悲伤中回过神来的不知名女人,却跟林茵梦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对方。
  「警察方面的安排如何,不知道先生能否告知一二。」一直沉默的刘宪中,此时反而是众人中情绪最镇定的一人。
  「按照警队的规矩,之前林夫人委托警局的只是调查刘家财务失窃一案。虽然涉案金额巨大,但毕竟只是经济犯罪。但到了今日命案开始,我们将会设独立的专案组来调查此事。而同时,刘老板的遗体我们也会详加检验,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三天时间。」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张局长多费心。我们先在家里准备好葬礼的全部礼幡,三日之后,我们派人来接三弟的遗体。」
  「且慢,」刘宪中的话并没有让我觉得什么不妥,但刘忻媛却打断了刘宪中的话说道:「二哥,我认为,家中如此危机之时,三哥的遗体我们怎么处理还要商量一下。在此之前,此事我们不要公开才好。」
  「哦?小妹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能对外声张么?」刘宪中对刘忻媛的提议有些不满,语气中有些讥讽的意味。
  「此事重大,我们几人不能就这么草率决定了,还是回家商量好后再做定夺。」
  刘忻媛针锋相对的说完后,转头看着我问道:「张局长,请问这事儿在警局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算上这里办案的警察,整个警局知道此时的人不过十几人,如果几位觉得有必要,我也可以约束下属,暂时不公开这件事情。不过,也就几天时间内能够做好保密工作,再久就难免有压力了。」
  其实,我心里当然清楚刘忻媛做出这番提议的原因。在此之前,只要刘宪原还活着,即使他玩失踪,家里的事情她还可以说了算。就算没有刘宪原在场,他们跟曹金山的协议也可以继续进行。
  但此时刘宪原已死,家族很快就会面临一场权利变更的腥风血雨。到时候形势会发展到什么情况?一切还不得而知。因此眼下,维持稳定是刘忻媛最想要的结果。这三天的时间,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缓兵之计。
  只是唯有一点的是,在这山城有个风俗,枉死之人必须要在头七之前就下葬。
  否则就可能因为过不了奈何桥,而变成孤魂野鬼。虽说我对于这些传说是一直置若罔闻的,但刘家毕竟是本地乡绅多年,就算家世显赫,也依然会迷信这个说法。
  因此就算刘忻媛能拖上几天,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
  「我觉得,三妹的话有道理。」林茵梦见两人意见不一,显然不愿意这二人当场就对峙起来,于是终于开口道:「此时家里大事在即,倘若这个时候家夫的的死讯传了出去,恐怕不用曹金山出手,刘家自己就会因为内乱而不攻自破。」
  从林茵梦的话语里,我还无法判断她是否已经知道了刘宪原,刘忻媛两兄妹跟曹金山的协议。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就算她不知道此事,以她跟这两兄妹的关系来看,她也应该会站在刘忻媛这边。
  「就这样吧…」林茵梦见刘宪中似乎还有话想说,于是干脆直接表态道:「家夫新亡,我们在此各执一词也是毫无意义。二哥,小妹,能否听我一言,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回去商量一下,时间,也不用等到三天以后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将家里辈分最高的几位长辈请过来开个会。无论三日后警方的结果如何,那时我们也该有了应对之策。」
  说完,林茵梦又对我说道:「因此,这几天里,还麻烦先生替刘家将家父的死讯保密一下,兹事体大,还请先生理解。」而就在此时,我突然注意到,在我的衣服后面,一只手伸了过来,在我的衣服上拽了拽。从目前几人站的角度来看,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只有离我最近的林茵梦可以做到这事而不让众人发现。
  「当然,这种事情,我们一定尽量按照家属的意愿办。」我一开始以为,女人的这个动作是为了让我支持她的意见。然而等我说完了那句话,我却发现自己想错了。此时女人抓着我的衣襟,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支点来保持平衡。
  从进屋以来,这个屋子里的每个人的表现都显得十分压抑。在刘家这种封建世家长大,他们已经无法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似乎在他们眼前死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至亲之人。他们眼中的刘宪原的身份,更像是一个家长,一个长辈,一个家族的权利象征而已。因此对于他的死,这些人心中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对于权势的敬畏之心。
  而直到此时,当女人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林茵梦是一直在强压自己心头的悲伤。老蔡叮嘱他们不能触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因此林茵梦只能悄悄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这个利益关系之外的人,来表达着自己内心此时的伤痛。
  「好了,几位辨认遗体时间也到了,如果可以确认死者的身份,就麻烦去下面帮我们登个记。」我担心林茵梦再这样下去会真的有什么不适,于是让众人离开了凶案现场。
  「几位,我们还有几个点需要明确一下。」在林茵梦默默的按照老蔡的指引在各种手续上一一签字的时候,我对刘家众人说道:「第一,在遗体检验中,我们需要对遗体进行一些必要的处理,因此需要先征得几位的同意。」
  这一次,众人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刻板保守,就连林茵梦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行,但请先生尽量小心对待家夫遗体。」
  在送走了刘家一行人后,我又跟老蔡了解了一下调查的一些细节,让老蔡跟手下一一打好招呼,这两天对此事严格保密。其实如果换了以前,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家族关系,我才不会这么上心。但这一次不同,当刚才我看到林茵梦失落的钻进汽车的背影,还有刘忻媛忧心忡忡的给我的回眸时,我突然觉得,好像自己应该赶在刘家发生动乱之前多做一点事情。
  「对了,头,还有一个事情。」老蔡打破了我的沉思说道:「这些人怎么处理?」说罢,指了指那些在旅馆的饭堂里被扣留住的人。
  「按照规矩办事吧,未来的48小时内,把他们全部留下协助调查,一个都不能漏,尤其是要盯好他们跟外界的联系。」我说道:「特别是住在202隔壁的那些年轻人,尽量从他们那里挖出更多的信息。另外还有就是,那个柴中石的身份你们也要尽快调查,这几天我要跟的事情很多,所以这件事情你来跟一下。」
  对老蔡吩咐完之后,我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虚弱感。本来今天已经忙碌了一天,晚上跟雨筠的春风一度已经让我十分颓废了,结果又强打着精神,折腾到了现在。
  等手下开车送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三点。一路上我沉默不语,先前的判断已经被证实。刘宪原的失踪,的确只是一个开始。从发现刘家财物失窃,到后来凤巧爷父女遇害,再到今日的刘宪原的遗体被发现,山城的这件疑案,正在朝向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发展。而在不知不觉的,我竟然也被卷入到了这个漩涡的深处。
  而此时,就在曹金山的住所里,一脸倦容的曹金山瘫软沙发上,也同样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在半个小时前,他得知了刘宪原的死讯。得知多年宿敌去世的消息,曹金山本应该欢呼雀跃的。然而此时,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不知怎么的,曹金山竟然心里冒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对于这个身处于山城财富顶峰的男人来说,也许只有同样如履薄冰的对手,能够懂得他们这种人每天所承受的压力。动荡的国家,给了他们一个人想要拥有的一切财富,然而一瞬间,这些东西也可能会离你而去。
  半年前,当刘宪原约他私下见面时,表面上是在谈一笔买卖,但其实他心里清楚,无论是他还是刘宪原,其实都在选择同一样东西,妥协。
  刘家退出山城是妥协,他选择留在这里接管山城的全盘生意也是妥协。在这个时代,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人是少数,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为了维持这个商业帝国的运转,他不得不每天起早贪黑的去算计,算计一切人,算计一切事情。
  很多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这么多钱,只用小富即安,带着三五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过一些更加普通的日子。
  然而,人总是会有欲望的,那些美丽的女人总是会有诸多的要求,而他自己也更是如此。于是,他就一直这么纠结着,一边承受着财富的压力,却又一边享受着财富带来的巨大快感。
  不得不说的是,在大多数的时候,他还是比别人开心的。也许只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才会让他如此的心神不宁。本来如果刘宪原只是失踪,按照今天跟张义的会面结果来看,自己跟刘家的约定也不会受到影响。
  然而现在,刘宪原一死,一切就不好说了。尤其是对于刘家这种名门世家来说,长幼尊卑,男女之别,是更加严苛的门规。因此,刘忻媛到底能否将自己兄长的计划进行下去,成了他此时心中最大的疑虑。
  曹金山点了根烟,他其实很少抽烟,因为他总是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能多在女人身上持久一会儿,就应该有更加健康的身体。不过眼下,只有两个方法,可以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压力。一根烟,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最近的杰作。为了将冯半丁那个娇艳欲滴的女儿弄到手上,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曹金山只有一方婚事,他答应过自己的原配妻子不纳妾,所以他的女人,要么是快活坊的妓女,要么是一夜风流的情妇,要么,就是像眼前这样,到他的家里,当一个侍奉他起居的女仆。
  曹金山有很多女仆,但最近他却只喜欢冯可儿在他身边待着。虽然今天在快活坊已经风流过一番了,但当冯可儿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下体,似乎又是有一阵热流在汇聚。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一个保险柜,熟练的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好有自己一个半巴掌大小的一个檀木盒子。然后从里面,将那个最近无数人想要得到了「牛舌取蜜」拿了出来,递给了面前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少女了。
  少女双手接过这个银器,价值连城的烟云十一式,此时在她手中,不过只是一个假的男人阳具而已。也许当一次曹金山把这个冰冷的东西给她,要她在自己面前自慰给他看的时候,少女还很抗拒这个行为。但时间久了,少女也已经对这件事情麻木了,虽然这个过程,不过也就是短短两天的时间而已。
  少女接过了那个银器,然后从容而优雅的坐在了曹金山面前的沙发上,将自己的双腿分开冲着男人,让男人可以看到那个银光闪闪的「假阳具」,可以摩擦自己最私密的下体的样子。
  少女已经认命了,就从当她点头答应让曹金山得到自己宝贵的身体时开始,所谓的贞操已经离她远去了。当那个被沾满了自己身体蜜汁的龟头分开那个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占有的那两片肉唇时,少女的身体,已经开始散发出一阵娇艳的红晕了。
  曹金山默默的坐在少女的对面,抽着烟,没有说一句话。很多时候,他对女人只有肉体上的征服欲,似乎只有趴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的女人,才配称为女人。
  但是自从得到了这几件烟云十一式后,他突然发现,有的时候看女人们用这些假玩意儿自慰,也是颇有意思的的一件事情。
  这个牛舌取蜜并不是十分的粗大,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那种长得像驴鞭一样的大阳具。四寸左右的长度,正好迎合了每一个女都能接受的尺寸。而更难的的是,这个假阳具其实是用了整整五百一十三跟银丝和簧片编织而成,在家上白银的延展性,进入少女的身体后,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能够自然的变换形状。
  也是正是因为这种完美的填充感,才能让这个刚被自己开苞几天的冯可儿,彻底放弃自己的矜持,而成为一件自己的淫乐工具。
  此时的少女,手上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快,「牛舌取蜜」下面的那两颗银球,就像是活了一般开始跳跃起来,相互摩擦碰撞不光产生着金属撞击的声音,而且还以恰到好处的角度,摩擦着少女蜜洞口下方的那一片嫩肉。少女的下体,已经在这样的刺激下通红肿胀,着反应跟每次跟自己在少女体内注入男人的精华后的淫邪气息一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曹金山突然觉得,自己心头的郁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女人的两腿之间,永远是男人忘记烦恼最好的地方。而然此时,曹金山却并没有再享受这温柔乡给自己带来的快感。而是心满意足的灭掉了那根夹在手上已经差不多要燃完的烟头,然后走进书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他并不常拨打,却记得十分清楚的电话。
  「你可以按约定的计划开始了。」这一通电话,只需要说短短十几个字,但却可以对整个山城的商界,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而当天的夜里,我从平安旅店出来后并没有回家。第二天的事情肯定活更多,已经不允许我再回去补觉了,然而即使这样,时间刚过八点,我就被王局从沙发上叫了起来。
  刘宪原的死讯,已经成为了警界的最高机密,因此一大早,我跟老蔡等昨日参与过和平旅店现场侦查的一干人等,就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重申了保密协议。
  听说了刘宪原死讯的王局,终于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认真工作状态。
  「昨天晚上的验尸结果,有什么初步的结论吗?」一脸严肃的王局,此时甚至难得的把那张肥大油腻的脸也洗干净了。就像是一头刚洗完澡的斗牛犬一样,耷拉着脸上的肥肉看着老钱带来的验尸报告。
  「所以,最终确认的死因,是电击而死的。」
  「是,但是从刘宪原的体内,我们发现了大量镇定剂。」老钱说道:「还有就是,跟凤巧爷的尸体一样,刘宪原也在临死前,有过过度的性行为。」
  「哦?这么说来,202房间隔壁的那几个青年,听到的女人呻吟,应该就是刘宪原死前发生性行为对象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了。」王局长说道:「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凶杀,为什么刘宪原临死前会跟人发生性行为。按照你们的说法,刘宪原是被人挟持到和平旅店的,难道说凶手在杀人之前,还要让他来一次断头销魂啊?」
  虽然我一直觉得,王局长在侦案时过于在意一些表现线索,不过目前的这个疑问,确实也不无道理。一般来说,死者生前发生性行为,要么是在性交的时候被其他人所袭击而亡,要么是这个女人是通过色诱接近的男人。但显然,这两个可能性都不成立。刘宪原已经被他们控制多日,为什么在临死前会有这样离奇的行为,确实是让人有些费解。
  「张副局长,我看,这件事情就由我来负责,你就暂时把精力放在其他的案子上吧。」从王局的嘴里突然说出了这么的一句话。身边的老蔡跟老钱,一下目瞪口呆傻了。王局长的风格他们都知道,遇到这些麻烦的案子一直是能躲就躲的。
  而且,这件事情我已经忙碌了这么多天,他着突然的插一脚,摆明了是要攫取我已有的成果。
  但是,此时我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警界改选在即,却在我们管辖的地方发生了刘宪原这个山城巨贾的命案。无论背后的原因如何,倘若在述职时,他这个局长对这样的一个大案完全一无所知,那岂不是自讨苦吃。更何况,以王局的老狐狸性格,他定然会用这个案子大做文章,在刘家身上大捞一笔。
  如果换了以往,在想明白了这层关系后,我估计会选择让着这个上司一点。
  但如今,且不说别的,但就王局长这流于表面办案能力,能否解开刘曹两家的这团乱麻就为可而知。更何况从昨天的那次跟刘忻媛,曹金山之间的会面开始,我已经被卷入了这个利益集团。此时的我,已经容不得别人再来插手我的这盘棋。
  「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来说很不公平。」王局一如既往的假笑到:「但是,这个是总局直接下达的命令,我也不好违背,要不你以为我以前那样懒散惯了的人会来忙碌这个事情啊,凡事交给你办就行了。」
  面对王局虚伪的笑容,我应付般的笑了笑,却听见他又继续说道:「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需要你负责一下。山城另外一名著名的富豪,周记银铺的老板周敬尧,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是在下个月一号后将举行一次盛大的晚会,而举办的地点,是之前你们认识的那个杜老板的山水庄园。因为那个盛会参会的都是全国各地的社会名流,周老板担心安保工作有漏洞,就委托我们参与其中的安保工作。这件事情,我想交给你,毕竟,你跟杜老板有往来,你会处理得更好一点。」
  王局这番话说完,我可以肯定的是,周敬尧还没有告诉王局这一次拍卖会的主要目的。而且从王局那里得到的聚会时间,比起之前刘忻媛给我的时间实际上晚了一个星期。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刘宪原的死讯造成了延期。但可以肯定的至少有一点,就是目前王局应该还没有接触到这个案件中的关键信息,也就是围绕着烟云十一式展开的一系列商界斗争。否则,他绝不会用这件事情太搪塞我。
  于是当下,我假装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然后将之前我已经掌握到了的消息,「捡重点」交待给了王局,然后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了。其实王局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争功行为反倒是帮了我一把。倘若我真的被任命成了调查刘家凶案的主要负责人,刘家方面定然会持续给我施加压力。
  这样反而会打扰我已经制定了的调查计划。但眼下,这样的一种角色转变,让我反而可以将我从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转为暗中行事。
  「头,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吧。」从王局的办公室一出来,老蔡就低声抱怨道:「这件事情谁能查明白,谁搞不明白,大家心里都有数。王局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说真的,我不觉得他这样做,就能应付的了下个月底的选举。」
  我颇为好奇的看了这个一向说话谨慎的老蔡一眼,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业绩平平却可以在警队一直混下去,靠的就是这八面玲珑的处事方式。可以说,在以王局为首的保守派,跟以我为首的激进派之间,这个人一直是左右逢源。可是,今天为什么他会一反常态,在我面前说如此犯忌讳的话,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头,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明显不是我的性格。」老蔡显然也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但昨天,你是看到的,刘宪原的命案牵扯之广,情况之复杂,这个可以说是我们局从未有过的。面对这些山城的富豪们,一旦处理不好,就够我们从上到下的喝一壶。这个时候,就算他想分一杯功劳,也没必要把你排除在外,老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时,我身边的老钱虽然没有说话,却同样点了点头。比起老蔡,他压根儿不关心人事斗争,不过这一次,他也破例说了一句话:「后面的案子,你想知道任何信息,随时问我。只要我能做的,说一声就行。」
  老蔡听了老钱的话,也同样点头道:「对,我这边也是一样。」
  我明白,此二人虽然因为性格不同而鲜有往来,但无一例外,都是局里有些资历的人。就算平日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毕竟自己下面带的人还要吃饭,还要升职。刘宪原的案件稍微处理不好,不光是会影响王局在下一次改选的格局,更可能影响我们局未来几年在总局的竞争力。所以此时,他们也看得清着一层厉害关系。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这二人的肩旁上拍了拍,就算是对此二人的托付有了个回应。其实,刚才在王局办公室内如果我还因为愤怒而内心有些失控,但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我,立即意识到,我现在的处境其实比起之前反而有优势。
  表面上,我失去了这个案件中最光鲜的角色,但仔细一想,刘宪原的生死,其实并非整个这场赌局的关键。曹,刘两家的纷争持续了几十年,两大利益集团之间的对决,早就不只是曹金山和刘宪原个人的事情了。此时,虽然我看上去只是一个旁观者,但其实无论是在曹家跟刘家,我都握有足够多的谈判筹码。
  从警局升迁到现在的职位,王局一直将我作为一个替他办事的工具。在以往的经历中,似今天这般攫取我胜利果实的事情,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此时手中的牌玩好,以后,这个警局的持牌人,也未尝不可以是我。
  更何况,我自认为虽然王局根基很深,但那些他所谓的党羽,也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而已。想通了这一层,我身上的压力骤减。在这几天,我跟曹刘两个集团的多股势力已经建立了信任关系,而这一层,并不会因为王局的半路杀出二改变。
  我突然觉得有趣的是,刘宪原的死,王局的介入,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噩耗。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1:29

第十一章 头绪
  回到办公室后,还不知道事情变化的苏彤,正在无精打采的替我磨着咖啡。
  我没有立即将早上的人事变动告诉苏彤,而是叫她帮我联系一下阿虎,就说我要去他那里一趟。昨天的事情虽然需要严格保密,但毕竟阿虎是我在山城最重要的信息来源,我必须要从他那里,打听一下这两天山城商界的动向。
  然而,就在我还没有对阿虎说明我的意图的时候,电话另外一边的阿虎却先开口了。
  「阿义,你现在能出来吗?」他的语言中有些犹疑,似乎有些话并不方便在电话上说。「如果你方便的话,你到你附近牛市街的那个佳丽香水铺来一下,我在那里等你。到了后,自会有人接待你的。」
  其实让我奇怪的还不光是他说话的语气,明明以往我们的密谈都是在他家里关起门的,这一次为何偏偏他会选择另外一个地方。难道说,现在他觉得他自己家里,也是一个不安全的地方了?然而,而当我见到阿虎的时候,情况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独自坐在店铺里屋的阿虎一脸阴沉,这还是我来到山城以后,他头一次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阿义,你跟我讲实话,刘家的事情你到底卷入了多少?」这是阿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用着从没有过的严肃语气说的一句话……
  「怎么了?」我虽然依旧是以前那相互间吊儿郎当的说话语气,但语气却也同样严肃起来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哦?是吗?如果说连夜处理和平旅店的命案是你份内的事情,那私会刘忻媛,答应替刘家做中间人的事情,也都是你应该做的么?」听了阿虎的话,我心头一惊。这些事情是昨天才发生的,距离现在不过十二个小时。此事为何会这么快传到阿虎的耳朵里?甚至是连和平旅店的事情,他也似乎是了若指掌。
  「别用你那眼神看着我,」看到我一脸怀疑眼神的阿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反应过激,顿了顿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去见刘忻媛的事情,虽然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刘忻媛今天却告诉了林茵梦。而就在半个小时前,林茵梦又告诉了我。所以我这才急匆匆的来见你。」
  虽然阿虎给我解释了原因,但反而我更加狐疑起来。首先是刘忻媛明明说过此事要对先林茵梦保密,为何这才没到一天就出尔反尔。而更让我意外的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林茵梦会选择告诉他?
  「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刘宪原之间,还有着一层别人不知道的关系。虽然不比我们这样是背地里的兄弟,但其实在商业上,我们的合作却更加紧密。刘家需要我在曹金山这些人眼皮子底下,帮他们经营他们在西南片区的那些地下的交易。
  而我则需要借助刘家的财力才能从山城已经固化了的商业格局中突围。可以说,我在山城能这么快冒起来,靠的不只是手中的那张西洋药销售许可。」阿虎说完,叹了口话锋一转道:「其实从那天你来找我了解烟云十一式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跟刘家的往来了。其实当时本来我很想暗示你,不要参与到这一档子事情中来。
  但另外一个原因,却让我之前一直在犹豫。」
  「刘宪原?」
  「不错,」阿虎说道:「因为在那个时候,刘家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却是一片暗涌。用林夫人当时找上我的原话来说,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刘老板的任何风吹草动,带来的可能都是一次山呼海啸般的影响。因此也是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对你缄口不言。因为找上你,其实不光是刘忻媛的意思,同时也是林茵梦的意思。」
  「哦?怎么个说法?」
  「刘家之前在警局的合作者,一直是你们的那个王局长,这个你是知道的。
  但同时你们那个王局,这两年随着根基越来越深,胃口也原来越大。她们找上你并不是偶然。刘家的人从多方渠道了解过你,目前你是他们新合作者的最佳的人选。」阿虎的话,从侧面上印证了之前刘忻媛说她从玉蓉那里调查过我的北京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换了以前,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他们的选择。确实,你小子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如果真能得到刘家的财力支援,对你,对刘家,甚至是对我,都是一个好处。但眼下这个档口,他们在背后有什么动机,我却不得而知。我只是奉劝你一句,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最好不要接手。」
  「哦?你为什么会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并没有理会阿虎的忠告,而是叫他告诉我更多的消息。
  阿虎对我的行为微微一愣,但是他当然知道我的脾气,这件事情我一旦答应下来,就已经是落地生根了。于是他看了我一眼,无奈说道:「想必你也看的明白,这刘宪原一死,刘家就会被分化成多股势力。林茵梦跟刘才是一方,刘忻媛是一方,而且你不知道,刘宪原那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二哥刘宪中,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看来,阿虎还不知道我对刘宪中的信息掌握程度。于是当下,我也没有说破,而是听他继续说道:「就在早些时候,林茵梦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刘家今天下午会开家族会议,决定刘家的几件事情。比如如何处理刘宪原的葬礼,然后又由谁在主持最近家里的工作。而同样也是在那个电话中,林茵梦告诉我,刘忻媛已经将跟刘宪原跟曹金山的之间的秘密协议告诉了她,想争取她的支持。」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就算刘宪原失踪的时候,刘忻媛对这个协议可谓讳莫如深。但她如此急迫的告诉林茵梦的行为也可以理解,如果争取到了林茵梦的支持,那刘氏兄妹的计划就可以说是铁板钉钉了。但问题就在于,之前刘忻媛明明说过,因为林茵梦跟曹金山之间的嫌隙,此事一直是对林茵梦保密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对了,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既然跟阿虎已经挑明,我也趁机直言不讳的问道:「我听刘忻媛说,他跟刘宪原的这个秘密计划并没有告诉林茵梦,是因为林茵梦跟曹金山之间有过一些过节。你知道这个过节是什么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这些。」阿虎虽然口头这样说,但心里也清楚我不是平白无故的要问这个问题,于是说道:「这件事情我只是听以前刘老板简单说过,曾经有一个跟林茵梦的远房亲戚,在十几年前的一次争地盘的械斗中,死在了曹金山那拨人的手上。虽说此事的真假我不得而知,不过单从一点,就是但凡有曹金山在场的场合,林夫人以前都会拒绝出席这一点来看,这个传言道是有几分可能性……」
  「然而另外一个问题就在于,做为知情者刘忻媛,又为什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林茵梦给我的电话中,还说了什么吗?」阿虎见我陷入了沉思,于是也等了一阵才说道:「她问我,如果以对刘家负责的角度来说,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所以我估计,刘忻媛找她摊牌的理由应该也是这个。刘家要乱了,而无论是刘忻媛还是林茵梦,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看起来,你在刘家的影响力可不只是一个合作伙伴那么简单。」我说道:「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为何会看你的意见。」
  「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阿虎以为我还在责备他之前对我隐瞒的事情,说道:「在我跟刘老板之间,也有过一个协议。我们曾约定,如果以后刘老板出事了,我会帮她保全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林茵梦,而另外一个,是他的大儿子。」
  「阮凝秋的儿子?」
  「是啊,林茵梦无出,因此他的这个大儿子,就是他心中刘家下一代的接班人。」阿虎说道:「但是眼下,一个麻烦的事情是。阮凝秋的儿子此时还没成人,而且阮凝秋不是商人出身,不通生意。因此他们母子二人在家中的影响力甚为微弱,目前看来单凭林茵梦一方,是很难把家中的隐患镇压下去的。」
  「你说的隐患,包括刘忻媛吗?」其实我跟阿虎谈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没聊到这个关键人物身上。
  「说实话,随说刘小姐一直也是刘家的重要支柱,但她负责的生意其实很独立。虽然我先前说过,我也是刘家在西南片区很多地下买卖的分销商,但唯独蓉城枪械厂的事情我是完全没插手的。所以目前,这个刘小姐到底是何用意,我还真不好说。甚至连她是否有夺权之心,我也不好判断。」
  「我曾听林茵梦说起,刘忻媛跟她的关系,比跟刘宪原的关系还要好。」
  「这个我倒是也听说过,之前刘老板想给刘小姐找一门亲事,结果这个刘小姐不光没有同意,还把对方打了一顿。后来也是林夫人出面,才把这个事情了解了。但这人心隔肚皮,随说刘小姐巾帼风范的名声在外,但背后谁又知道的。别的不说,这两年蓉城枪械厂的收入已经占了刘家的四分之一了,一个年轻女人操持着这么大一盘生意,我劝你跟她接触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一些。不过嘛…」阿虎突然笑着说道:「对于这些强势的女人,你似乎天生有些吸引力。就连一直是高冷出了名的林夫人,也竟然称赞你做事简洁干练的作风。」
  对于阿虎的话,我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其实内心的气血因为这种雄性动物天然的征服感而亢奋着。
  「另外,关于刘家,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一下。」阿虎说道:「就是刘宪中,我刚才说过,这个人的事情很麻烦。因为这个刘宪中,其实并不是刘老板的亲兄弟。当年,刘老太爷的长子夭折,而此后一直无子,因此,才将自己的一个兄弟新生的儿子过继了过来。而这个兄弟,刘家管他叫三叔。作为跟着刘宪原的父亲一起出生如此几十年的他,在刘家不光拥有绝对高的辈分,还有用刘宪原父亲的绝对信任。如果不是后来刘宪原的出生,本来刘宪中会成为刘家的继承者的。」
  「原来是这样。」
  阿虎见我若有所思,接着说道:「此事乃是刘家另外一绝密,甚至连刘忻媛都不知道。虽然后来,刘老太爷连续生下了刘宪原跟刘忻媛兄妹。不过,因为刘宪中已经过继过去已经有些年头,因此这一层身份,也就没有再被挑破。」
  「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打断阿虎的话语道:「这一次刘宪原意外死亡,而他的两个孩子又上切年幼,无法承担家族事务。刘宪中是否会趁机而起。
  想要霸占刘家的地位?」
  「这应该是林茵梦同样目前担心的事情,」阿虎说道:「虽然目前看来,林茵梦掌管着家里的大权,然后是刘忻媛。只要他们两方携手,刘家的事情应该镇压得住。但倘若三叔也参与进来,就算是刘宪中的身世被公诸于众,那就算刘宪中的身世被刨出来也没用。这些年,刘家的上一辈病的病,死的死。而这个三叔,在家里的地位虽然不是明面上的掌权者,但其实已经没人能够撼动了。如果他要保刘宪中参加夺权,就算是林茵梦自己也无法把握。」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刘家这种世袭制度的封建家庭所存在的问题。这种家族里面,权利的更替,更多看的是辈分而不是实力。也是这个原因,才往往发生那种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闹剧。此时虽然刘宪中的财力比起刘忻媛都相去甚远,但有一点,就是他毕竟是刘宪原这一辈中唯一的男丁,倘若加上三叔的支持,恐怕他们至少有五成以上的胜算。
  「而就在刚才,林茵梦告诉我,之所以刘宪原能压压得住刘宪中,是因为在刘宪原手中掌握了一件可以威慑到他的东西。」
  「然而,最近这件东西最近却丢了…」我见阿虎的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我笑了笑,颇为自信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断。如果那件东西还在的话,那林茵梦何愁没有办法治得住刘宪中呢?」
  「哎,你说的不错。」阿虎叹气道:「那件东西,曾经牵出到刘家多年前的一桩丑闻。丑闻的内容虽然连林茵梦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事,这件东西已经随着刘老板保险柜里的那一批财物不翼而飞了。」
  阿虎说的,果然跟我预计的一样。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天下午在我偷窥刘宪中跟钟玉佳的蝇营狗苟时,曾经听他们说起过一件事情。刘宪中想要得到一件东西,但却没有得到。现在这么看来,当时他们所说的应该就是刘宪原手中的这件可以镇得住刘宪中的东西。
  而当时,我清晰的记得,刘宪中曾说过这件东西不在他们以为的地方。看来,刘宪中定然也曾经打开过那些保险柜,甚至有可能那些财物的失窃,也跟他有关系。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又会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刘宪原找凤巧爷帮忙盘的那一批货物,又是个什么来路。
  「这些,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阿虎说道:「阿义,我知道此事如果我劝你退出,是无济于事的。因此我也想问你一句,这一滩浑水,你打算怎么趟?」
  「凤巧爷,老凤记银铺的秘密,还有那辆失踪的通达公司的运输车。这些都是目前可以调查的线索,但别忘了,这些零散的线索中,却又有一条是主线。」
  毫无疑问,我说的主线,还是那十一件被山城各方争夺的烟云十一式。只有尽可能夺的掌握这些银饰的秘密,才能够以最直接的方式来接触道事情的真相。
  说完刚才那番话后,虽然阿虎最后还是告诫我要谨慎行事。不过比起前几天的混沌状态来说,阿虎今天告诉我的内容让我有了更多的头绪。目前看来,如果排除掉曹金山贼喊捉贼作为的可能性外,在背后伺机而动的刘宪中似乎是问题的焦点。然而目前来看,我还不能立即开始调查他。刘家今天会议的动向,将很大程度的决定我下一步的调查计划如何开展。
  半个小时后,苏彤开车将我跟老钱送到了江北医院。而让我意外的事,老钱告诉我,始终了几日的徐飞也跟他联系上了,老钱也约他一起在医院见面。
  凤薇薇的情还没有任何好转,在替凤薇薇又检查了一遍情况后,老钱对于凤薇薇的情况还是一脸难色。不过对我来说,徐飞的出现却这让我紧张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毕竟,徐飞跟老钱一样,是警局少有的几个算的上我的臂膀的人。
  只要有他在,我好像身边就带着了一个活的档案库。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并没有责备徐飞的意思,但徐飞还是无奈的做了一个尴尬的动作,然后看了老钱一眼。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来看,这两天他应该操劳的不少。
  「是我找徐飞帮我办事的。」老钱说道「我不是告诉你,就在那天,我刮掉了凤巧爷的头发,想要进一步研究一下,能不能从施针的手法中找到什么端倪时。
  结果发现针刺的位置是一个六芒星图案么。」
  而就在老钱说这番话的时候,徐飞也依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画着一个有些复杂的图形的白纸给了我说道:「而经过这两天的调查,我已经找到些眉目了。
  这个图案,跟一个叫和衷社的清朝组织有关系。这个组织的成员中,大多是身负上乘武功的流放贵族的后代。在咸丰年间,这个组织曾因为在西南一代做下的几件劫富济贫的大案而名噪一时。」
  「再后来,这个和衷社受到邀请,加入了义和团。不过,虽然他们加入,却是以加盟的名义。因此,他们不光是保留了独立的编制,就连名称和旗号也是独立保留了下来,而这一个图案,就是和衷社独有的符号。」
  「这就奇怪了,」我沉思着说道:「虽说我不知道这和衷社是什么组织,但我也知道义和团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灭,旗下的一众教徒也是鸟兽散尽。这个和衷社此时为何重现于世,就算当初的祸乱没有波及到他们,潜藏折服这么多年,这些人此次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他们是冲着这山城的两大家族来的?」
  「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徐飞说道:「这两天,我查遍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和衷社的资料,而巧合的是,在这和衷社的历史上,也有一个精通银器制造的奇人,叫」白手老人「。此人善于制造各种武器。据说在他所属的部门是和衷社中负责暗杀的部门,而相比,他的银器功夫除了用来当匠人,还用来当了刺客。」
  「这…」听了徐飞的话,我脑子里面立即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跟那个烟云十一式的制造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从时间上来讲,这两者应该也是吻合的。
  「嗯,我想,你应该跟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老钱注意到了我的变化道:「这烟云十一式的制造者林觉远,是不是就是那个」白手老人「。如果是的话,这和衷社的目标,可能还是这烟云十一式。你之前跟我说过,这烟云十一式是跟全国的十一处矿脉有关,也许,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东西。」
  「可是金银矿开采,无论是清朝还是现在,都是政府专治。任何民间组织,都没有自己的权利去私自开采。」徐飞插话道。
  「但是,你们谁又能保证,这和衷社就是一群啸聚山林,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呢?」我的话一说完,二人立即也明白了。从整件事情来看,这和衷社能够有胆子对着刘宪原下手。这背后的实力也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自从曹,刘两家的赌局开始以来,山城的大半个商界都卷了进来。这其中,有两家势力范围下的各路人马,当然也有两家之外想要趁机捞一笔的。和衷社是否潜伏其中,又是不是想利用这两个家族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目前看来,一切都还是猜测。
  「你上次跟我说,刘宪原跟曹金山两边,已经各自得到了四件烟云十一式了。」
  老钱问道。
  「是,还有两件,会在两周之后公开拍卖。」
  「也就是说,还有一件,至今没有消息?」
  「是。」我说道:「怎么了?」
  「哎,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烟云十一式,是个不祥的玩意儿。」老钱一边翻看着最近凤薇薇的身体记录报告一边说道:「尤其是这东西一现世,就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我实在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了老钱一眼,这个向来不信鬼神,甚至连天天睡在死人堆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怪人笑到:「想不到,你也会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没想到,老钱却摇了摇头道:「银器,跟淫器谐音。中国自古以来,对于男女性事的态度都是压抑的。因此,才会有很多前朝的民间教派,把性爱跟一些祭祀行为结合在一起。这些银器,如果以床第之术来看,确实是巧夺天工,甚至让人怀疑,在那个封建的时代,为什么会有人胆敢私自研究如此淫邪的器物。但倘若这些东西,表面上是淫器,其实是跟祭祀有关,那就说得通了。之前我们破获的山城阴女教的案子,不就是一群用各式银器坑蒙拐骗的人么。」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阴女教的祭祀器物,确实也是用的一些银质的男女器官。」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觉得,这两者会有关联么?」
  老钱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两样东西的工艺水平差距太大了。而且,阴女案的对象,更多是附近山区无知的居民,跟这次的情况完全不同,涉案之人,都是山城贵胄。」老钱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山城奇案。这件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虽然时过境迁几十年了,但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说道这里,我发现徐飞眼睛里突然一亮,而几乎就像是从一旁的座椅上跳起来了一样,他急匆匆的拿起了公文包走了出去。
  我们并没有问徐飞的离开为什么会如此的行色匆匆,多年的默契,我当然知道他们要去干的事情是什么。刚才,也是同样的一个闪念,我的脑海中浮现起来一个尘封多年的案件。三十年之前,那一件名动山城的富家小姐杀人案件。一个同样是牵扯了山城多名商界要人的离奇案件。
  难道说,眼前的案件,是那一次案件的继续?
  如果换了以前,如果有一件案件能让我觉得跟沉睡了几十年的奇案有所关联,那我定然会欣喜若狂。然而此次,我却突然连一点兴奋感都没有,整件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而每一次当我看到一些头绪之后,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又一个新的线索,只会让人觉得烦躁而无奈线索。
  「头,要回去吗?」门外等候苏彤见到徐飞离开后,从外面推门进来问了我一句。我有些发呆,没有太在意苏彤的问题。倒是老钱看了苏彤一眼,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啊,我还要去一趟高成那里,有些关于凤薇薇的病情还要跟他了解下。你们不用等我,我跟他了解完后就自己回家。」
  「可是,现在才下午三点过,会不会太早了。」我见苏彤所说的这话,并没有明白老钱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当即也没有过问而是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刘家的事情,可能已经有了结果了。」说完,拉着苏彤离开了医院。
  「姐夫,你说钱科长今天怎么怪怪的?」
  苏彤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在跟我回警局的车上,而是慵懒的躺在四季宾馆宽大松软的床铺上,红着脸看着我一粒粒的解开着她制服前的那排扣子。
  「你说为什么?」我笑嘻嘻的反问了苏彤一句,然后慢慢地拉开了她胸前紧紧裹在身上的内衣,低头一口含住了那一粒嫣红的凸起:「你还看不出来,他在医院来是想见一个并不想我们知道的人么?」午后的阳光下,沾步满了我带着一丝晶莹唾液的乳头,正散发着一种娇艳的气息。
  「哦…」苏彤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竟然也噗嗤地笑了一句说道:「没想到这棵单身多年的老枯树,也有开花的时候。」说完,苏彤低头看着我埋首在她胸前的样子,微喘着粗气说道:「姐夫,我想要了。」
  说罢,女人急不可耐的解开了我的裤子,已经不需要我双手的指引,女人已经熟练的坐到了我的身上开始扭动起来。
  女人如水,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人,下体的敏感与湿润总是会有一种异常的曼妙感觉。在床铺的另外一头,是房间里苏彤专门挪到我可以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的穿衣镜。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的肉棒在女人的下体中进进出出的样子,而除了这个,就只有在激情之巅用力后仰着头,那张眉头微皱的迷离的迷离俏脸。
  而此时,在刘家深幽的大院里,一个女人也同样的眉头微蹙。自从这个决定着家族未来的会议开始以来,林茵梦就一直是这个表情。当然,她的表情在别人的眼里也是正常的,因为无论是谁,面对刘宪中这样的突然发难,心头估计也会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在会议开始之前,林茵梦就已经预计到刘宪中可能要搞些花花肠子出来。为此,他还特地说服了家族的几位长辈,不要对三叔所说的话言听计从。然而,当刘宪中突然抖出了刘宪原跟曹金山之间的那个秘密决议时,别说她自己了,就连一直秘密负责着这个秘密计划的刘忻媛,坐在一旁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然而,跟刘忻媛的表情不同的是,此时林茵梦不但表情不对,其实暗藏在桌子底下的双腿,也在难受的相互摩擦着。本来应该站出来阻止刘宪中计划的女人,此时却因为身上突然冒起的那种强烈而有熟悉的感觉而变得十分难受。
  这种感觉很特别,女人觉得似乎就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上下的肌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一反常态侃侃而谈的刘宪中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大林茵梦此时竟然连耳根都泛起了一阵红晕。
  唯独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刘宪中的身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一言不发的阮凝秋。虽说今天的会议对她来说甚至比其他人都要重要,但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自己的孩子,并不是刘家的潜在继承者一样。
  「大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阮凝秋注意到了林茵梦的变化,同为女人的她,当然明白女人这个样子的感受。只是让她内心惊讶的嘴都合不上的是,为什么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林茵梦会有这样的反应。
  「没,没事,继续吧。」林茵梦深呼吸了一口,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来让自己的呼吸变得稍微均匀一些。其实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面前那张桌子的一条腿,已经被她的指甲抠出了几道粗重的抓痕。
  「嗯,林夫人,你觉得宪中的这个提议如何?」刘宪中的话刚说完,三叔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在上面加上一把火。若是换了以前,对于三叔的这种举动,就算长幼有序,林茵梦也定然会损伤对方两句。更何况,此时刘宪中虽然说没有反对刘宪原当时做出的决定,但他却明确表示不能将刘家拥有的烟云十一式卖给曹金山,甚至他还要求众人将手中的烟云十一式集中起来,由三叔统一管理。
  林茵梦看了刘忻媛一眼,见刘忻媛悄悄跟她摇了摇头,显然,刘忻媛自己也在提防着这个二哥。相比之下,刘忻媛曾经目睹过刘宪中跟钟琪的秘密协议,也知道钟琪手中那件「彼岸雨露」已经落到了刘宪中的手上。因此比起林茵梦,刘忻媛对这个二哥的提议更加谨慎。尤其是倘若家族真的决定跟曹金山重新谈判,这件事情还能不能成就不好说了。
  然而眼下,以她的身份,这件事情上她不好率先做出表率。尤其是三叔在家族中的影响力,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因此,刘忻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茵梦身上,只要她一表示反对,自己将立即全力表态维持之前跟曹金山已有的协议。
  然而这一次,就连刘忻媛也注意到了林茵梦的表情变化,就在她想要询问林茵梦是否身体不适的时候,林茵梦却突然大声说了道:「这件事情,眼下不是最着急的,还是等下再决定吧。曹金山那边,要麻烦三妹多留意一下他们的动态。
  嗯,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前面决定的几件事情,就按照我们约定的事情来。」
  说完这句话,林茵梦几乎是在众人做出反应之前就站了起来,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还有脸上一道青,一道白的刘宪中。此时对于他来说,一个本来大好的机会竟然被林茵梦这有些下三滥的方式搪塞了过去,让他心中燃起了一种许久没有过的愤怒。甚至就连家中的那些长辈,也觉得林茵梦这样的做法有点不通礼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此时林茵梦的内心也被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弄的烦躁不安。独自将自己反锁在东厕里女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靠着墙壁上,一滴晶莹的液体,正顺着光滑的大腿,缓慢的流了下来。雪白的大腿肌肉上,一种特殊的红晕正在她的腿上蔓延着。
  午后的一番风流过后,我带着一身的舒服回到了警局。王局的那班手下们,此时正忙里忙外的调查着刘宪原的命案。一大票的人,被带到了警局问话,其中有行商的,有开店的,有码头小工大半的青年,也有沉迷酒色一脸蜡黄的舞厅妓女。而在人群当中,我还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存在,这两个人,就是前日里我在老凤记银铺见到的那两个伙计。
  「老凤记那边有没有新的进展?」为了避开王局的耳目,我特意找了个借口将老蔡叫道我的办公室问道。
  「头,」老蔡小心的检查了下百叶窗外的大厅,确认没人后才神神秘秘的说道:「今天上午,我们按照王局的要求查封了老凤记。目前从凤巧爷的两个伙计口中得到的消息,跟你当时跟我讲的内容几乎一致。唯一的发现,就是我们在凤巧爷的房中,找到了一本手抄的银饰册子。」
  「哦?这册子现在在哪儿?」听了老蔡的话,我心中一惊。难道说,这个手册又跟烟云十一式有什么关系?
  「刚才你叫我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东西带出来了。」老蔡小心的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递给我说道:「头,你看快些。为了避免王局手下的那些人找麻烦,我是悄悄把这东西带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从老蔡手中的证物袋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已经发黄的册子翻了翻,见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银饰的制作图,虽然从诸多细节来说,这些图谱中的银饰也算精湛的手艺。但却跟烟云十一式没有丝毫的关系,让我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头,我知道你的想法」老蔡说道:「你是在遗憾这个册子里记录的并不是烟云十一式有关的东西。但是我想,以凤巧爷的名声来说,各种银器的制作手法已经是信手拈来了。但为什么在他的柜子里,单独还收藏着这样一本银首饰的制作图。」
  「这倒也是。」老蔡的话,难的的提醒了我。如果说还有什么银器的图谱能够入凤巧爷这样一位大行家的发言,恐怕只有那些旷世经典的杰作。但眼下这些平平无奇的银饰制作图谱里,我却没有发现任何跟经典沾边的东西。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手册本身,跟凤巧爷有关系。
  想到这一层,我又拿起手册仔细翻了翻,想要从字里行间发现点什么端倪。
  可惜的是,自从凤巧爷的手废掉以后,就似乎连拿笔的能力都没有了。我们甚至都不能通过笔迹的比对,来验证下这手册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是不是凤巧爷自己留下来的。
  「嗯,把手册送回去吧。」我见忙碌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于是将手册递还给了老蔡。「对了,那个柴中石的画像话出来了吗?」
  「嗯,画出来了,但我们问了很多人,却没有人认得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老蔡说道:「这两年我们还不能公开调查此事,所以估计要不要张贴此人的通缉令,我们也要过两天看王局的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这个柴中石的身份调查不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与其大海捞针的去捞这个人,倒不如叫老蔡帮去查一下,今天徐飞所说的那个和衷社,最近在我们的案底里面有没有别的线索。而就在我想要开口的时候,我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了,让我十分意外的是,电话的另外一头,竟然是刘才那有些刺耳的声音。
  「张局长,我只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我现在是在地下室用备用电话偷偷打给你的,因此我们长话段说。」从刘才的语气中,我已经听出了情况的不对劲。
  从时间上推算,刘家的家族会议此时应该已经结束了。显然,会议的结果定然对他们这边十分不利。
  「夫人让我把会议的结果告诉张局长。」
  「哦?夫人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我的一番话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反应过激了。不过刘才那边的回复好想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忧心匆匆的说道:「夫人身体有些不适,会议结束后就回屋休息了。今天会上,二老爷,啊,也就是那天张局长遇到的那一位,突然发难,抖出了一件据说是老爷跟曹金山之间的秘密协议。」
  我当然知道这个刘宪中所说的秘密协议的内容是什么,也知道刘宪中暗怀的鬼胎,只是这些事我不能告诉刘才。等刘才将协议内容说了个大概后,才故意继续问道:「刘二老爷看上去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吗?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也是我跟夫人万般不解的情况,但此事说来话长,眼下时间紧急,我们先不说这个。」刘才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二老爷要求接手跟曹金山的这场赌局,并且已经得到了家里几个长辈的同意。」
  刘才以为我不知道三叔的存在,于是只是用了家族长辈的字眼。但其实在今天跟阿虎的对话中我已经得知了这个在刘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显然是他出面干预,才让刘宪中这个在家中一直没有实权的人的提议得到了支持。
  「这件事情,夫人是什么态度?」
  「夫人今天并没有表态。」刘才说道:「也许是因为夫人身体不适吧,所以这场会议提前结束了。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但目前我们也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拖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解决。」
  「另外,二老爷还提到了一个点。」刘才见我没有表态,继续说道:「他说刘家可以放弃山城的买卖,但目前手中掌握的四件烟云十一式却绝对不能交给曹金山。」
  「哦?这是为何?」
  「按照二老爷的说法,目前刘家手中的四件烟云十一式都是从老太爷那里传下来的传家宝,就算刘家放弃山城的生意,也不能让这几件传家宝这么轻易的就交给刘家的仇人。」
  「嗯,好,还有别的吗?」我见刘才那边好想已经把想说的事情说完了,于是想要挂掉电话。然而没想到的是,刘才那边却突然支支吾吾的说道:「嗯,张局长,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来刘府看看夫人。」
  「嗯,我眼下刘老板的命案已经移交给王局亲自办理,这件事情我想你是知道的。」
  「不,我不是请王局来继续调查,」刘才见我似乎有推辞的意思,嘴上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张局长,明天能不能来见下夫人?」言语之中,似乎有一种隐隐的暗示。
  我当然想去见林茵梦,甚至巴不得是现在就去。我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试探刘才的态度,今天跟阿虎面谈的内容,林茵梦应该还没有来得及知道。不过我这边倒是可以肯定的是,也许一开始,她们找上我不过还是相互利用。但目前刘家突然动荡的局势下,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决定因素的外力,都会变成他们想要争取的对象。
  虽然想到了这一层,但是我表上面还是不动声色,只是告诉刘才,我明天只能以个人身份暗访刘府,让他按照约定的时间派人来接我。
  挂掉电话后,我脑子里一直是在琢磨着刚才刘才给我说那番话。我没有想到的是,刘宪中竟然如此快的就跳出来了。不过从他勾结钟琪时那雷厉风行的举动来看,这件事情他定然已经谋划已久。也许刘宪原的死,很有可能只是他等待了多年的一个机会。刘宪中的算盘,也许已经打了很多年了,甚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在幕后操纵着?
  我翘着脚,看着墙上的黑板上刚才我写下的关系网。我尽量克制着自己先入为主的对刘宪中的怀疑,以免我的眼睛被别人蒙蔽。这件事情困难的地方在于,随着每一条新的线索的出现,似乎眼前的这张关系网都在不断的被放大。在刘宪中的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是什么原因让他对刘宪原一直如此的忌惮,而那个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如果搞清楚了这一点,也许我就能解开很多谜团。
  而眼下,也许有一个人能给我想要的答案。只不过,如果要撬开她的嘴,我还需要多花点功夫。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使用上风流跟温柔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我本非浪子,奈何有佳人。
  想到这里,我嘴角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1:43

第十二章 风流
  春意正浓,山城的春天总是能给人一种慵懒的味道。对于这个常年奔波在外的女人来说,享受这样的懒起,并不是一个多得的机会。昨天的那场会议对家里的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爆炸性的结果,但是在刘忻媛心里,这个一直肩负着家族未来的女人,会在一瞬间突然会觉得那样的结果反而是一种解脱。
  也许是昨天刘宪中表现出来的那种让人刮目相看的气质,让她心里对这个二哥的看法产生了一丝动摇。她甚至觉得,如果二哥真的能如此冷静而沉稳的处理各种家里事务的话,那又二哥接手家里的事情似乎也不错。毕竟林茵梦一直只是管家里为主,而三哥的大儿子又年幼。
  「我毕竟只是个女人」这样的念头,对于刘忻媛来说,只有独自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时才敢产生。而一旦从床上坐起时,她就还是那个叱咤风雨的刘府大小姐。
  刘忻媛不知道为什么刘宪中会得知三哥跟曹金山之间的协议,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昨天虽然二哥没有提及自己在计划中的角色,但自己的身份多半也已经暴露了。他如此的行为,应该是在试探自己的反应。其实对于二哥自身的势力,刘忻媛并不觉得有所担忧,她一直以来最担忧的,是站在二哥背后的那一拨以三叔为首的家里的保守势力。
  跟这一批叔叔们打交道,一直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三哥在世的时候,虽然跟自己性格不合,但说起家中这些老头子们,他也是头疼不已。所以刘忻媛突然觉得,昨天幸好二哥公开表示的是对这个任务的支持。但接下来,一旦家里这个秘密在家族里公开,这个计划到底会实施成什么样子,也变成了未知之数。
  心中本来难得的宁静,又一下子被脑子里的这份念头打碎了。蜷缩在被窝里的刘忻媛,忽然身上打了一个冷颤。冷颤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春寒料峭,而是女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似乎在这个时候,孤军作战的自己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这就是我看见将自己的头,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的刘忻媛。在她那张一向坚毅英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女人的怯懦的原因。
  「你怎么在这里?」刘忻媛的话语中充满了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出现在她卧榻旁边椅子上的我。在这一瞬间,也许女人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本来已经打算咬着牙爬起来的刘忻媛,却发现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唯一觉得可以依靠的人,竟然就正好出现在了面前。虽然这个男人跟自己认识不过几天,但却能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的感觉。
  「我来见见我们的刘大小姐,顺便跟你问个早安。」我微笑着,用一种很绅士的脚步的走到床边坐下,却立马又做出了一个十分放肆的动作。我伸出一只手,就像是一个丈夫一样,将床上的女人抱了起来,让她靠在我的身上温柔说道道:「怎么了?没睡好么?」说完,还更加放肆的用手指,去擦了擦刘忻媛眼角的泪水。
  这一次,怀中的母豹子没有任何反抗。跟我预料之中的情形一样,此时的的刘忻媛,内心世界最为脆弱。就算我现在的举动看起来十分放肆,却也是最能突破她内心防线的一个举动。
  而眼下,女人顺从的行为,就是对我的最好的回应。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刘忻媛是否有经历过这样的温存,但此时胳膊上枕着的女人宪的异常恬静。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嗯,现在好多了。」
  跟林茵梦相比,从小起就在被当成男孩子一样长大的的刘忻媛,一直跟两个兄长一样,是在承担着家族很多任务。也许这几日,当巨大危机来临之时,林茵梦也需要站出来成为一个决策者,但跟起常年与枪火为伴的刘忻媛相比,却还是不如后者这般需要长期的坚毅跟勇气。不知怎么的,本来是一次带有强烈目的性的调戏,我的内心反而对女人生出了一阵怜惜。
  然而,这样的温柔只存在了几秒钟,接下来等待着我的,就是女人在我大腿上的用力一掐。然后在我还在因为腿上的疼痛不能喊出声而变得一副撕心裂肺的表情时,女人却已经从我身上爬起来,裹着被子坐到了床的另一头靠墙处。
  「老实说,这么早来找我要干嘛?」女人似乎很满意我此时的痛苦表情,带着一副得胜的表情看着我。
  「我是跟刘小姐来了解下昨天开会的情况的。」我一脸无辜的看着女人。
  「哎,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刘忻媛白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
  其实在女人心里,当然还是期望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是对她的思念什么的情话。即使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样的话更多是一种调戏。
  女人的话,就好像在心中反复想了好几遍一样,噼里啪啦的将昨天刘府会议的内容告诉了我,而基本上,内容也跟刘才所说的一致。
  「嗯,我一直有个问题。」我说道:「那天你二哥勾结钟琪,想要得到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刘忻媛其实早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但她此时脸上还是一脸犹豫,想了好久才说道:「哎,这件事情迟早也是蛮不住你的。但今天我告诉你了,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件陈年往事你不要再去刨出来了,不然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不光是对刘家,对你也是如此。」
  「哦?什么事情会有这么严重?」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当时我才八岁。当时大哥已经去世了,二哥跟你现在差不多,三十上下的年纪。而三哥则刚刚二十出头。其实你不知道,当时二哥可是跟现在不一样,不光做生意精明能干,而且打点四方的关系,也是得心应手。可以说,自从大哥去世后,在生意上帮助父亲最多的,就是二哥。因此在当时,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以后家父会把家族的买卖交给二哥。」
  看起来,的确如同之前阿虎所说,刘忻媛并不了解自己这个二哥的真实身份。
  也许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刘宪中的确是有机会成为刘老太爷的继承人。自从有了刘宪原这个小儿子后,继子身份的刘宪中就注定跟家族大权无缘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中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插曲。
  不用刘忻媛说,我就能明白问题的所在。刘老太爷重用刘宪中的行为,明显会给刘宪中一种错觉。也许就是在这样的错觉下,让很多人,包括刘宪中自己,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从我的角度讲,刘老太爷没有扼杀这个自己养子的野心,其实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但是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之后,二哥整个人就废了。」
  「什么事?」
  「其实当时我太小,也不太清楚。只是后来从家里的老人那里打听到的,说二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家父的小老婆。」
  「哦?」
  「而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时家父的小老婆虽然知道二哥的想法,但也许是为了保护二哥,并没有将事情尽早的暴露出来。而也是这个原因,给了二哥第二个错觉吧。」
  「所以他以为,这个你父亲的小老婆,也爱上了他?」我很容易理解刘宪原当时的心思。只是挺好奇的是,已经三十上下的刘宪中,当时处理感情为何有如此生涩的行为。
  「嗯。」
  「那现在这个女人在哪儿?」我问到:「我能见见她吗?」
  然而刘忻媛却摇了摇头道:「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被二哥杀的。」
  听了刘忻媛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所谓折磨了刘宪中这么多年的心病,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个事情。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必要如此,刘忻媛嘴里的故事刚刚开始,一旦她讲完,我应该会对刘宪中有另外的看法。
  果然,女人沉默了一阵说道:「那是在那天父亲的六十七岁寿宴那晚吧,我记得当时我吃糖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于是当时的保姆就带着我在后院的凉板床上躺着休息。而就在那时,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了一声惨叫,一大群人立即跑了过去。而当时我小,保姆没有让我去看,但后来听其他人讲。我父亲的这个小老婆,赤身裸体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而在现场,他们发现了已经失心疯的二哥。」
  「很快,回复神志的二哥,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也承认了自己不光杀了父亲的小老婆,还…还把她给那啥了。虽然在那时,父亲没有最终将他送警察局,也花了很多钱安抚了那边的家人。但也就是那件事情之后,二哥失去了家族的地位。但是从那天起,二哥开始酗酒,而且每次喝了酒之后就会神志恍惚。慢慢的,那个曾经在家里独当一面的二哥,就成为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既然如此,那前日里刘宪中所说的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当时的某种证物吧?」我的推断很合理,如果说刘宪中想要在家中复辟,那当时的那件污点无疑会成为他最大的障碍。既然他对这个东西如此敏感,结合那日他强行要拍下钟琪照片的行为来看,这件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如我所说的当时的凶杀案证据。
  也是这件东西,才能让他这么多年都投鼠忌器。一知道刘宪原死了,才会有所异动。
  然而刘忻媛想了一阵,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其实就连三哥那里存有对二哥很重要的东西我也是那日才知道。所以,我当时的推断跟你想的一样。」
  「哦,对了。」刘忻媛突然又说道:「你知道,那个被二哥杀死的我父亲小老婆叫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对女人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
  「她叫钟茹,就是钟琪的姨妈。」
  「原来这样…」我的脑中快速的飞过一个闪念,我之前一直在好奇,隐忍多年的刘宪中,为什么会突然勾结上钟琪。要说这个女人,虽然也是刘宪原的妻室,但其实家庭地位很低。要不也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要委身一个下人。但现在,当得知了刘府的这件往事的时候,我百分之百可以断定,在钟琪那里定然还掌握了什么信息是刘宪中想要的。
  显然,刘忻媛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再一次的叮嘱我,不能再去调查这件尘封多年的事情,尤其是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的去调查钟琪。我虽然口头上答应了女人,但心中却在盘算,不知道林茵梦那边有没有更多关于此事的消息。
  「还有一个事情,」我没有急于追问此事的细节,而是说道:「我听说,这烟云十一式中间有三件,是令尊传下来的。看起来,令尊也是个风流人物。」本来发自内心的一句话,但在刘忻媛耳朵里咋一听上去却觉得有些讥讽的意思,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道:「别以为刘家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放纵隐秘的老世家,这些东西其中一个我从小玩到大,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刘忻媛的话,着实让我有些愕然。就算比起晚清,民国的风气要开放开放不少,但这烟云十一式毕竟是闺房中的淫乐玩意儿。刘忻媛此时尚未婚嫁,难不成从小就在这淫乐玩意儿中长大的?
  「什么啊,又胡思乱想。」女人从我的表情中看明白了我心中所想。支起身子到床头的一个小衣柜处拉开了门。而就在这个动作间,女人身上的被子已经从身上滑落。虽然不过是一件很保守的丝绸睡衣,但还是能感受到女人充满力量的曲线。尤其是在女人弯腰时微微撅起的臀部曲线,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在上面用力拍上两巴掌。
  不过眼下,我也无暇欣赏这春光。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发现衣柜里面装着的一个匣式保险柜。刘忻媛一面解着保险柜锁,一边说道:「这个东西不是每一件都是你想象的那样,这只金玉翠蟾,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女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只两寸大小的银色蟾蜍了。
  我立即凑了过去,仔细打量着女人手中的器物。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正品的烟云十一式。虽然这件从表面上看只是一只蟾蜍的银器,并不能看出可以在床第之上有什么用。不过,这蟾蜍的工艺确实算得上是大师作品,通身上下除了纯银的身体之外,包括眼睛跟背脊,都是用打磨成球的绿宝石镶嵌而成之外单就这蟾蜍的皮肤,也是一绝。跟真的蟾蜍的皮肤有着极其相似的手感,是用很多发丝粗细的银丝跟无数小银珠子排布编织而成。
  「这东西…」我好奇的看了女人一眼问道:「是怎么用的?」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终于也是脸上一红。转过身去,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同样是银制的钥匙,从蟾蜍的肚子里插了进去扭上了几圈,随着一阵发条的滴答声响起,这只蟾蜍竟然就像是活了一般,腹部跟两腮开始有节奏的鼓起来。
  看起来,这个蟾蜍的肚子里也是充满了各种机簧。
  刘忻媛将蟾蜍用手托起来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好奇的伸出了食指,将指肚放到了蟾蜍那张正在的嘴边。而手指一贴上去,我才发现,原来蟾蜍的腹部鼓动并不是毫无意义,随着这样的一张一合,蟾蜍嘴里竟然产生出一阵细细的吸力。而在这股微弱的吸力的尽头,一个精致的部件正在缓慢的旋转着。那是一条舌头,跟皮肤一样充满了浮点的舌头。
  「嗯…你真的没有用这只蛤蟆干过别的?」也许是男人好色的天性,我一瞬间就明白这只蟾蜍的真正作用了。对于女人来说,这只蟾蜍是一件最好的自慰器具。女人的浑身上下有几十个敏感之处,并不是每一处都需要像下体一样,是要用男人阳具样式的棍状物体按摩才会有感觉。这种一张一合的的力道,配合着那条旋转的舌头,会让女人身上很多地方感受到不亚于男人爱抚的刺激,就比如…
  想到这里时,我的目光悄悄落到了女人身上,在她那坚挺的胸前看了一眼。
  刘忻媛看到我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即明白了我的想法。而这一次,在女人的脸更红了,甚至是连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的行为,都来不及阻止。在女人回过神之前,我手中的那只「金玉翠蟾」不断开合的嘴已经咬上了女人胸前的那一粒凸起,跟想象中一样,竟然开始隔着衣服在女人胸前恣意妄为起来。
  广而告之:BET365博彩,全网最佳博彩虽然女人胸前的布料有一层加厚部分,但这并不能阻挡那一粒凸起的形状突破布料的桎梏。刘忻媛的身体,在我放肆的行为下突然开始发出一种有些烫手的炙热,而在这种炙热的手感下,我竟然发现女人的双乳也是在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速度剧烈的膨胀起来。
  一般说来,女人双乳受到情欲刺激后会膨胀是正常现象。但此时女人双乳的前后变化差别之大,却让我突然觉得充满了强烈的好奇。握着那只蛤蟆本来不过是想要调戏女人一番的我,竟然冒着再次可能被女人掰断手指的危险,想要用手去直接触摸那一对就像是饱胀的河豚一样的双乳。
  「嗯…」怀中本来娇软如泥的女人,突然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然而,就在我的手刚刚触碰上那一对丰满的乳肉,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的时候,女人就一把用力将我推开。猝不及防之下,女人的大力举动险些直接把我推到床下。当调整好有些狼狈的坐姿时,女人已经从我的手中抢回了那只蟾蜍,然后飞快的将他物归原处。只是在她如同红潮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娇媚眼神,让人感觉不到她心中有任何愠怒。
  「这烟云十一式,确实不是凡物。」我由衷的赞叹这个先人创造的杰作。也许是不想让我发现她脸红的窘相,女人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但此时女人胸前被我刚才用「金玉翠蟾」的那一颗乳头,却清晰的凸起在我眼前。
  被我挑逗的刘忻媛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我刘家世代在山城耕耘了近百年的基业,竟然要靠着这样的东西来决定。」
  我明白,在中国传统的文化中,这种淫邪的玩意都是被当作禁品的。而对于刘家这种老派名门来说,男女之间的欲望更是会被压抑的。就算这烟云十一式是大师作品,就是在这些东西面前她们也抗拒不了其吸引力。但在他们潜意识里,这些东西还是上不了台面的。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我转移话题道。
  「今天早上,我们给周敬尧那边通了电话,跟他协商把拍卖会的时间往后延了一个星期。」刘忻媛的话,证实了早上从王局那里得到的消息。:「对了,三哥那边你们有什么新发现没有?」我摇了摇头,虽然已经得到了关于和衷社的线索,但此时告诉刘忻媛为时尚早。
  「哎,眼下三哥的事情也只能先放一放,家里的事情还悬而未决。就算昨天大姐把这件事情给拖过去了,等后天上午,家里的长辈全都到齐后,家族的继承归属总是还要一个说法的。」
  「小心提防着钟琪那边。」我只能这样对刘忻媛说。
  「嗯,这两天应该还好,晚上开始家里要请人做法事,反而会消停两天。你快去吧。」
  「快去?」女人的话让我有些惊讶。
  「少来了,」刘忻媛又白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来见大姐的,这件事情大姐昨天晚上已经跟我讲了。也好,你还算守口如瓶,刚才跟我的一番聊天也没什么破绽。」
  「你这是…」我疑惑的看着女人。
  「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大姐就已经跟我摊牌了。她自己愿意放下跟曹家的恩怨,按照三哥的意愿履行跟曹金山的决议。但她想我摊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大姐不能接受二哥接管家族的事情。所以希望我跟她一起,保着三哥的长子,也就是阮凝秋的儿子,称为下一代的家长。」
  「那你的态度呢?」
  「我还得再想想,随说二哥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是有点心怀鬼胎吧,但毕竟三哥的儿子还是太年幼,是承担不了家里的事情的。所以到下次开会之前,我要想好,家族以后的命运走势是怎么个格局,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建议也可以告诉我。」
  听了刘忻媛的话,我假装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想介入她们刘家的家事。
  刘忻媛也知道我定会如此,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快下楼去吧,车在楼下的小院等你了。」
  「车?」
  「三哥手中那两件我父亲传给他的两件烟云十一式,其实一直不府里,而是放在一个更加妥善的地方保管。而这存放烟云十一式地点到底在哪儿,就只有三个人知道,其中一个是我,一个是大姐,另外一个就是三叔。眼下,家里的局势复杂,大姐跟我商议,想要先去把这两件东西取回来。如果这样做,那即使三叔他们那边有什么不归行为,我们也能有所防范。」
  「那这两件东西现在在那里?」
  「蓉顺商行,也就是在蓉城挂靠在你们警局下属的那个西南地区最大的贵重物品寄存商行。」
  「哦。」我明白了刘忻媛刚才那番话的意思道:「按照蓉顺的规矩,要领取这贵重的物品,要么本人亲自凭身份文件提取,要么必须带着当初留在蓉顺的印信。而眼下,不光是刘老板去不了,那个印信也不易而飞。所以,你们这才找上我的吧。」
  「是,」刘忻媛供认不讳说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这蓉顺仓库中的大部分人员,都曾经是江北警察局改制以前你的部下。其实昨天会议上大姐身体不适时,就已经开始盘算此时。在这两天时间里,大姐会在我的掩护下玩一出瞒天过海。别人以为大姐卧病在床,其实是想邀请先生去蓉城走一回。」
  「看来,夫人是想让我帮你们暗通警局,将这几件东西先拿到手了。」我表面上这么说,但其实内心却是一阵狂喜。这里到蓉城开车要接近十个小时,就算现在立即出发,我们最快也要明天夜里才能赶回山城。也就是说,我有一个夜晚的时间将跟林茵梦一起度过,甚至,还有可能是独处。
  「我知道,要求你违背警局规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眼下…」刘忻媛有些为难的话说到一半,却被我突然伸手阻止了。
  「如果你想再找理由说服我,那就大可不必了。」我顿了顿,看着女人有些失望的眼色道:「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你们,去蓉城走这一回。只是…在下还有一个条件,不知道刘小姐能否答应一二。」
  听我说完这句话,本身眼神中有些不安的刘忻媛脸上立即微微一笑,正想问到是什么条件。因为以她的实力,我提出来的事情应该没有满足不了的。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错误。因为从我狡黠的眼神中,以及站在他面前高傲的姿势,她突然意识到了我的企图。这个男人,竟然将自己那个在裤子下面支撑起了一个小山包的下体,正对着自己的视线。而男人想要自己做什么,显然是不言而喻的。
  「你个大混蛋!」女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变得一如既往的那种母老虎的样子。我想此时如果女人身边有一只枪的话,她恐怕真的会对我按下扳机。不过很快,我也突然发现,女人的这个表情竟然也是在反客为主的调笑我,在一丝同样狡黠的笑意之后,女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在我的下体上隔着裤子轻轻揉了一把。
  「路上注意别太累。还有…」虽然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但对我却已经满足。
  女人看着要离开的我,红着脸支支吾吾说道:「谢谢你今天你来看我,我挺开心的。嗯…等你回来,我可以…嗯…再让你玩一次我的蛤蟆。」
  此时是上午十点,阳光已经把山城完全照亮。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光下,我忽然觉得床上坐着的这个女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明明是一头母豹子,却有着像醉芙蓉一样的温柔。
  而很快,当我从刘忻媛的房间悄悄离开后,我的身边的花朵又变成了另外一朵。一朵高贵却又冷艳的百合。
  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我身边的林茵梦可以在颠簸中得到一段时间短暂的休息。
  睡梦中的女人,依然给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甚至就算她闭着眼睛,我也不敢放肆的去盯着她玲珑的脸庞,生怕女人一睁眼看见我这个样子会生气。
  坐在女人的身边,我心中竟然会突然生出了一种许久没有的紧张感。这种紧张的感觉,甚至盖过了我对前排座位上开车的那对突然出现的姐妹花的惊讶。
  当我钻进汽车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前排座位上两个穿着小西装精致打扮的少女,竟然是那日我在阿虎那里跟我风流一度的陈氏姐妹。一封阿虎的书信,告诉了我为什么这两个少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陈凤,陈菲两姐妹我是花钱送到过国外的保安学校学习过的,姐姐枪法出众,而妹妹在格斗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因此,此次蓉城之行,此二女可以成为你们的助手。另外,实话告诉你吧,自从上次你来我那儿后,这对一直对你们警察崇敬有加的姐妹,就对你小子动了心。
  这对姐妹,不光是我培养的性爱女仆,也是我的贴身保镖。说真的,不是因为是你小子要趟浑水。我真不想把这对我亲自调教的姐妹让给你,更何况,这对姐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这一次,就便宜你了。「
  而信纸的最后,竟然是阿虎用钢笔话的一个西方人咒骂对方亲娘的手势,显然是他对自己吃不到这两块自己养肥的美味而抱怨。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只有我们两才少年时期,才会有这样因为争抢心爱之物的互相假意的嘲讽。阿虎字里行间的醋意,成为了让我放松独自坐在林茵梦身边的紧张情绪。当我将他的舒心方式是,我乘坐的汽车,其实已经离开山城几十里了。
  这陈氏姐妹果然如阿虎所说一样,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只能在书房里供男人享用。别的不说,单就姐姐陈凤的开车技术,就比我局里很多老司机的技术还要娴熟。
  但比起即将到手的陈氏姐妹这对意外收获,林茵梦跟我的关系正在这几天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虽然缓慢,但这种感觉却像是初次恋爱一点,每一个变化都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悸动。我会开始变得敏感,在意此时身边女人的每一次的呼吸,自从将雨筠追到手之后,这种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我不知道这条路再这样走下去,我跟林茵梦之间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但是在我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于女人的渴望已经不局限于肉体方面了。我希望征服这个成熟冷艳的女人,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也许,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淫乐的画面只要我一想起,就会下体立即肿胀起来。但每当午夜梦回,我的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个眉宇间时刻带着一种忧郁的女人,能够真正的对我敞开自己的心扉。为此,我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灵魂跟她铐在一起,让我能够跟她共同经历她最近所承受的一切。
  然而,最终我的这些心思,也只能先埋在我心中。要想真正的得到女人,我就必须要先解开刘家的这个困局。而此时蓉城之行对我来说,除了替他们取回那两件烟云十一式之外,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可能多的从林茵梦那里得到关于刘宪中,钟琪等人的更多信息。
  入夜时分,我们的汽车来到了距离蓉城只有二十里的一个小镇。为了避免惹人注目,我们决定今晚现在这个小镇过夜。驿路小镇的旅店,环境当然没法跟山城的那些大旅店相比。囫囵用过晚饭的我们四人,只能暂且就着昏黄的灯光讨论着明天的计划。
  「我明天要去见的人叫顾洋,这个人之前是江北警察局的一个编外人员。两年前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合留在警局了。因为他在警局干了十几年,因此在我的推荐下,他被调到了蓉顺仓库养老。」我拿着一支笔,简单的在纸上给其他三人介绍着明天要见的几个关键人物。「此人虽然年龄已经大了,不过为人倒还算靠得住。蓉顺仓库是受蓉城警局直接管理的,如果没有来自省厅的行文,我们是无权以调查案件为名,来直接要求他们提供我们要的东西的。因此,目前我们只能另图他法。」
  我看着一脸认真听我讲诉方案的三人,顿了顿说道:「不好好在,我在蓉顺仓库还有些根基。在临出发之前,我跟局里通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将警局经营的仓库的保密等级说明告诉了我。在蓉顺仓库存放东西,一共会有三个等级。按照之前夫人的描述来看,需要多人持有印信或者存放者本人提取的方式,是这些仓库的最高一级的保密等级。也就是说,目前的三件烟雨十一式,是存放在24小时都有人值班的仓库房间。」
  「那先生的意思是?」林茵梦知道,虽然我话中所说,要想不靠印信而得到这三件东西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既然我已经跟她们来到了这里,我应该也有自己的办法。
  「目前,我们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我抬头对林茵梦说道:「就是我们要设法伪造一个缺失的那一份印信。这蓉顺仓库采用的印信,跟其他很多大的仓库印信一样,是用双方约定图案的三个银牌组成」说罢,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说道:「你们还记得,刚才进入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不是一直在找一个银匠铺么?
  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偷梁换柱来做一个局。虽然,我们现在手上的图案不是真的,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另外一个印信变成假的」说罢,我压低了声音,在三人面前一步步说出了我的计划。
  整个计划,在我来的过程中已经反复构思了几遍,按照目前我们所具备的条件来看,这已经是我们能采取的最佳的行动方案了。虽然林茵梦会觉得这个方式实施起来会有一定的风险,但等我详细讲述完其中每个关键节点后,她亦觉得除了这个方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行,那就按照先生所说,我这就去准备明日要用到的东西。」陈菲说完,立即收拾了一下衣服,想要往外走去。
  「嗯,只是不知道这给点了,他们还愿不愿意接单。恐怕还要妹妹多费点心思」
  「没事,= 我想,应该会有办法的。」陈菲听我叫的亲昵,竟然主动的伸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离开。说真的,虽然我对这一对姐妹花的注意力,远不如林茵梦。但这短短半日接触下来,陈凤,陈菲两姐妹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精明干练,让我对她们也有了重新认识。如果我身边能够有这样一对助手存在,那可谓是如虎添翼。相比起苏彤来,这两姐妹定然可以帮助我完成一些更加复杂的任务。
  然而,这个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们两姐妹,毕竟是阿虎的人。就算我厚着脸皮把她们两姐妹要了过来,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角色去安排她们。
  「如此,先生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等陈菲走后,林茵梦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似乎并没有在意我当着她的面跟其他的女人调情。女人见我没有再说什么,于是假装做了个疲倦的姿势说道:「那妾身先回房了,我们明晨再见。」说完,女人拉开门就要走出去。
  「咦?你不去照顾夫人吗?」就在林茵梦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却发现陈凤此时依然还在我房间里坐着,听了我的话,她只是低着头莞尔一笑,似乎并没有想要跟出去的意思。
  「先生真是不解风情,」林茵梦站在门口,转头白了我一眼道:「今天杜老板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我们的这对姐妹花对先生动了情,先生今晚,难道还打算让陈凤的一片痴情空余恨不成。」
  说完,女人又一脸狡黠的看着眉目含春的陈凤说道:「不过陈凤,明天还要正式,今晚,你给先生消减旅途疲乏即可,可不能让先生消耗过度,影响明天的精神。等会你妹妹回来,我让她直接来我的房间休息,今天晚上,你们可不能二凤侍一王。」
  面对林茵梦直白的话,不光是一脸羞涩的陈凤,就连一旁的我都心跳加速了。
  在此之前,林茵梦在我面前一直是一种高冷端庄的形象,当刚才这一番话,又是消耗过度,又是二凤侍一王。虽然说的很含蓄,却其实是充满了暧昧。
  这还是林茵梦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起男女之事,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这些事竟然如此的普通平常。她此时的淡然的态度,就像是妓院里给人介绍姑娘的老鸨一样,让我的内心隐隐的期望有些失落。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属于闺房床第之间的林茵梦,到底是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还是一个风流不羁的淫娃?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猜测着这两者的可能性。然而,无论哪一种是林茵梦的真面目,可以肯定的是,我都对她充满了占有欲。如果她是端庄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调情可以让她灵魂深处的情欲解放出来。而如果她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又只想她的媚骨是为我而生。
  但是眼下,这个我终于有机会走得如此之近的女人,却跟我仿佛又如此之远。
  我不知道如果我急不可耐的向她表达出我内心的欲望,是否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因此眼下,我只能将一肚子的欲火,发泄在身下的陈凤身上。
  躺在我身下纤细柔弱的少女,此时并不知道我的脑海中想的全是另外一个女人。自从跟了阿虎以来,陈凤姐妹就知道,她们的身体跟贞操,早就不属于自己。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们两比起其他那些被纳入豪门的婢女,还是要幸运很多。不光是因为阿虎一直对她们怜爱有加,而且,也因为遇到了我。
  其实很长时间以后,当跟陈凤再次在驿路小镇这样温存时,少女才告诉我。
  她跟陈菲曾经也是警察家庭出身,只是很小的时候,她们的父母就因为仇家的报复而被杀害了,而杀他们的仇家,就是那件曾经我侦破的石沉大海多年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因此,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就急着向我献出自己宝贵的身体,这不光是阿虎给我的馈赠,也是这对姐妹早已拥有的想法。
  因此,即使身体正在忍受着破瓜带来的苦楚,陈凤还是一言不发的分开着双腿,迎合着我的节奏。初尝禁果的少女下体,并不像成熟的女人那样春潮犯难。
  但那种独有的紧致感,以及腔体中微微湿润的润滑,让我的肉棒又一次体会到给女人破身时的快感。
  在这之前,这样的感觉我只体会过两次,一次是少不经事的时候,跟曾经我的青梅竹马之间充满了各种荒诞的初夜。一次是那回酒后,跟苏彤之间发生的充满禁忌情欲带来的紧张感的行为。只有眼下,我在陈凤身上的行为,变得简单而自然。
  我低下头,看着将头埋在我肩膀下,虽然紧抱着我但依然眼角闪着泪花的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歉疚。这是少女的第一次,就算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一夜风流的对象,也不应该如此三心二意的对待她宝贵的初夜。我伸手,怜惜的将她的头从后面抱住,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吻起来。而另外的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慢慢的游走。
  不足二十岁的少女的胴体,永远比不上那种成熟的女人。但此时女孩身上的青春活力,却也是同样的美妙。我双手并用,手指轻轻的在少女胸前盈盈一握的双乳上挑逗着柔软细腻的乳头,而身下,肉棒的来回抽插,终于找到了陈凤最喜欢的节奏。
  跟其他刚破瓜的女人一样,陈凤现在还不能适应那种狂风暴雨般的交欢,我只能缓慢的扭动着身子,看着沾满了少女初夜之血的肉棒,在少女的体内不断的进出。此时陈凤跟其他的女子一样,也用一块手绢垫在了自己的臀下,想要将自己破瓜的记号留下来,而我要做的,不光是让她将这个记号留在手绢上,也要留在少女萌芽的情欲里。
  陈凤修长纤细的双腿,被我高高的举起,搭在了我的双肩上面。我双手扶着少女充满了弹性的双腿,来回在她玲珑小巧的金莲上来回轻吻着。虽然是初次破瓜之夜,但陈凤姐妹早已经学会如何在床上服侍男人。顺着我的节奏,慢慢扭动着自己的下体。
  然而此时在陈凤的心里,跟自己预期不同的是,此时的我竟然出奇的温柔。
  原本以为会对自己胴体兽性大发的男人,竟然在用用一种卑微的姿势轻吻着自己双足,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心中英雄一样的人物是,陈凤一直含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初夜的少女虽然历经不少风月,但此时却反而不懂得如何用那些淫言荡语来讨好男人,只能在喉头发出一阵阵沙哑而接触的喘息。然而,就是这拙劣的叫床声,加上少女梨花带雨的表情,让我内心的征服感一下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把一个对自己倾心的少女干到哭泣更有成就感呢?在意识到少女终于适应了我下体的抽插后,我开始放弃的在陈凤的身上,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情欲。
  紧紧缠在我身上的少女,就像盘根错节的生在在大树上的长藤一样,跟我的配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床头那扇穿衣镜中的我,此时就像是一头发情的公牛一般,在一具看上去只有我一半大小的少女身上疯狂的冲刺着。花季少女独有的紧致感,让我的下体不能十分顺利的抽查,但这样的摩擦,却反而给了我另外一种曼妙的体验。我的每一次进入,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龟头顶端跟少女那湿润火热的花蕊的接触,而这种感觉,不是我在每个女人身上都能体会到的。
  潮湿狭小的旅店房间中,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在床上疯狂的交合着。对于那个春情萌动的女孩来说,男人此时在她身上忘情的耕耘,就是让她最迷离的春药。
  不光是我,就脸现在陈凤的脑海中,同样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否则,以她敏锐的六识,就绝不会注意不到,此时阳台上的那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悄悄注视着房中所发生的一切。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6 01:01:56

第十三章 设局
  「嘻嘻…先生,想不到你对这里也这么熟,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这里下馆子?」
  当我带着三个女人来到离蓉顺商行附近有名的风月场子「大蓉情」时,别说林茵梦对我在这里轻车熟路的行为不禁莞尔。就连陈凤陈菲两姐妹,也趁机调皮的想要损我两句。不过对他们来说,更好奇是的为什么我好像在这里有很深的势力一样,以至于当我给这里的老板说需要在他这办点事时,老板一句话没问就将后院最大的一间房子安排给了我们,还专门让人将周围附近清了场。
  「我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茵梦见一只没有回答陈菲的,终于也是忍不住自己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灯火酒绿的地方,林茵梦语气中多少有些僵硬。反倒是已经知道了我要他们去色诱别人的陈凤,陈菲两姐妹,举止反而十分的自然。
  我不知道阿虎在调教这两个女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像曹金山那样,是将他们放到过这种风月场来找那些「久经沙场」的妓女来培养。不过从此时这对姐妹花的表现来看,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对这种地方并不陌生。尤其是对于风月场的一些规矩,两人在在不经意的举止中无不流露出一种娴熟的感觉。
  在我的要求下,三个女人今天都换上了紧致的男款小西装。但这样的打扮并不能掩盖三个女人身上散发的女人独有的韵味。尤其是今天的陈凤,虽然脸上的表情格外的严肃。但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两女,都知道她不过是初为女人之后的反应。这个小丫头每次偷偷看着我时眉宇间的春情,总会让其他两女产生一种自己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
  于是乎,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林茵梦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要挖苦我们两句。而一向言语无忌的妹妹陈菲,更是一个劲的问自己姐姐的初夜经历,到底会不会很痛,是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会让人想要尖叫。而这些问题只让强装着一脸严肃的陈凤羞涩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问题。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笑着替陈凤解围道:「我们再来把计划对一下。
  昨天夜里我说过,蓉顺商行用来校验客户身份的印信,是放在一个专门的印信保管室。而保管室的安保十分严格,出入口的大门是需要甲乙两个队的值班人员的钥匙同时才能打开。这两班人员每四个小时会轮一次岗并进行一次钥匙交接。你们知道的那个我曾经的下属顾洋,今天的排班时间是下午四点。」
  我看了三女一眼,有继续说道:「而也许是老天爷帮我们吧,就在刚才,我跟老顾通了电话,原来今天跟他一班的也曾经是以前局里的聘警,叫董伟。他们两一起搭班也有一年了,无独有偶,这两个都是光棍,而且还都有一个习惯。」
  「喜欢逛窑子?」林茵梦社会经验更足,虽然我没有明言,但她也大致猜到了我将她们带到这种地方的用意。我看了还一头雾水的其他两姐妹,说道:「不错,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去过一次蓉顺商行。其实,他们内部的安保并没有外面想象的那么毫无破绽。我发现他们交割钥匙并不是当面进行。只要时间一到,不管下一班人有没有来,里面的那两人就会将钥匙送回值班室。而这样,只要你能从值班室弄到那两串钥匙,就可以得到这印信存放室的钥匙。」
  「小凤,」经过了昨晚上的一夜春宵,我对陈凤的态度变化并不只是停留在称呼方面。再将身子凑道少女身边时,我若无其事的将手伸到女人的背后,趁机在她的娇臀上捏了两把:「你有给你的妹妹讲,昨天我后来给你说的行动计划吗?」
  「嗯,」陈凤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此时,她用身体将我不老实的大手尽量挡着,但对面近在咫尺的林茵梦跟陈菲,岂能看不出此时我的举动。二女几乎同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坏笑。
  「我有跟妹妹说,先生,这方面我们都经过专门的训练过,我们没问题的。」
  说完,又是俏脸绯红,却又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躲开我在她背后恣意妄为的手掌。
  「啊,你想干什么?」陈菲那边还没说话,但身边的林茵梦却突然插嘴道:「难不成,你是想让她们姐妹,去色……」说道这个词的时候,林茵梦语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难道,你想让她们姐妹,去接近你的那两个以前的下属啊?」
  其实,此时房中任谁都知道,从林茵梦的嘴里,想要说的词是「色诱」。虽然前面,我已经明确说过了,这两人有喜欢逛窑子的习惯,而我又将行动地点选择在了这里,那恐怕整个过程中,免不了需要牺牲一些色相。但毕竟这一路行来,在林茵梦眼里,这一对姐妹花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让她们去做这样的事情,她心中多有不忍。
  「没关系的,夫人。」这一次,是妹妹陈菲说话:「这方面,老爷训练过我们姐妹,我们有分寸。而且…」说完,陈菲眼角偷偷瞄了我一眼说道:「而且,我们也不会吃亏的,我还要把…把初夜……嗯……把初夜留着。」
  林茵梦知道陈菲的意思是想说,想要把初夜留给我,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她也知道,虽说这两个少女在昨天都还是云英处子,但却经过了长期的专业调教。
  可以说,这两人在床第之间的经验,比起自己还要深。更何况,这两个女子曾经有兵营背景,以他们的身手,就算七八个男人恐怕都很难近身。只要她们自己有分寸,那两个男人是决计占不到便宜的。于是当下,林茵梦当即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改口说道:「我只是担心,你的那两个下属不上钩。」
  听了林茵梦的话,我充满自信的笑了笑,轻轻托起了一旁陈凤小巧玲珑的脸庞说道:「也幸亏老天爷赐给我们了这一对完美的姐妹,才让我们的任务,能够变得容易了不少。」听了我的话,我看了有些不解的林茵梦一眼,却当着女人的面放肆的在正故意用大胆的眼神挑逗着我的两个姐妹花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那先生,有跟这里的老板说一下,我们要借用两件她们的衣服吗?」
  「当然,」我笑着说道:「这里的老板姓陆,曾经跟过上海滩好些名流,他这里的化妆师父的水平,是有点名堂的。我送夫人去宾馆准备后面的计划,你们两姐妹现在这里,等会儿我再来看你们。记住,要风情万种一点么。」
  听了我这句调笑的话,两个小姑娘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说真的,这样一对娇柔的姐妹花,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她们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回妓女吧。
  临近十二点,我连拉带拽的将「老友重逢」的顾洋跟董伟两人带进了「大蓉情」,这两个人一下子就像进了天堂一样。明明几分钟前还假装推三阻四,此时两人的眼神已经忍不住在四周那些丰乳肥臀的女人身上打量起来了。
  以这二人的收入,平时要来这种蓉城最高档次的风月场,是很困难的事情。
  即使是两个老淫棍,这两人对这里的那些绝色佳人们也只能是遐想连篇,却不能真的品尝一二。
  所以,当两人如同云里雾里一般被我拉进了「大蓉情」,而且还在一众美女的前拥后簇下来到了只有最上层人士才能去的后院包房时,这两个光棍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立即就将下午还要值班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得不说,这大蓉情的姑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因为是中午的原因,这里真正的镇店之宝还没有起床打扮。不过即使这样,那些只负责陪酒的姑娘们,姿色也比二人平时去的妓馆的女人要好得多。他们之中大的不过二十出头,小的只有十七八岁,正是在女子最鲜嫩水灵的时候。因为我的身份,这些女人对二人自然亲密有加,一口一个大爷,叫的二人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果然,酒还未过三巡,这两人就开始暴露自己的老光棍的色心。借着周围女人斟酒的功夫,两人对身边的姑娘各种上下其手。从一开始的捏下手,掐下腰,到后面直接放肆的伸手想要去抓身边女子的敏感部位,我在一旁看着表面上微微发笑,心中知道此时的计划又顺利了一分。
  「头,你昨晚几点到的蓉城啊?」顾洋正想要在一个女子的胸前摸一把,被女子躲开后,只能悻悻将一只枯瘦的色手从面前收回来,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到:「想不到这大蓉情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去处,如果不是沾您老的福气,我们兄弟两恐怕这辈子也来不了这里。」
  「哈哈,好说。几年前局里改组,让很多编外的兄弟不得不离开山城。我当时虽然不情愿,但也无能为力,今天这次,就算是给你们赔罪了吧。」说罢,我端起酒杯,举到二人面前。
  二人见我如此,立即也举起酒杯跟我干了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已经脸色通红的董伟也是在一旁醉醺醺的摆了摆手:「头,你这是说哪里话。你对兄弟们的好,我们都一直记着的。而且,我跟顾哥这两年也没什么不好的。每天上班轻轻松松的,倒不如山城的事情那么复杂。对了,头,你什么时候升局长啊?」显然,跟一只稀里糊涂过日的顾洋相比,董伟做人看事还是要精明一些,吹捧我的话术也要比顾洋到位一点。
  「好了,这个话题就别说了。」从二人说话的于其中中,我已经知道二人的酒已经到了点儿。二人不知道,其实我之前已经吩咐了众女子要多劝他们酒。是以我不过只是三五杯下肚,而两人面前的酒瓶都已经各自见底了。我见此时一帮的顾洋,一双色眼一直忍不住在那几个女子身上扫来扫去。知道眼前的这个混球已经把持不住了,便说道:「这些陪酒的姑娘只是陪酒,不陪客,老顾你别为难她们。不过,」
  我故意顿了顿说道:「昨天我试了一下这里侍寝的姑娘,确实是个个极品。
  刚才我问了这里的老鸨子,有几个姑娘已经梳洗好了,我让她们找两个好的来陪陪你。」
  「嗯…这个」一听了我的话,二人脸上立即绽开了花,两队色眯眯的瞳孔,几乎就要放大成铜钱一样。但虽然二人一副色予魂受的样子,但过了一会儿,却还是咬了咬说道:「头,你的的心领了,只是这,下午轮到我们哥两当值。时间已经不早了,等下我们兄弟就要告辞回去了。」
  然后好笑的是,两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屁股却像是生了根一样,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而这当然也是我能预料到的,面对喂到嘴边的肥肉,二人才不会轻易的吐出来。
  「就不能跟人调个班吗?」我笑着说道:「我难得来一次,也难得请你们一次。不如你们调个班,好好在这边跟我呆一阵子。」说完,我对这门外的老鸨说道:「妈妈,请你把刚才我点中的思思姑娘叫进来。」
  这个思思,其实就是已经化妆成妓女的陈凤。此时一袭华服的她环佩叮当,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长袍,外面套着一身薄薄的红纱外衣。看上去,竟然比起很多妓院的头牌还要出色。如果不是事先已经知道她不过还是十几岁的一个少女,我恐怕也会认为她是这妓院培养多年的招牌角色。
  「大蓉情」的化妆师果然有两下子,明明还是有几分青涩的少女,竟然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让人心动不已的尤物。如果不是刚才在后台已经见过一次化妆完成后的少女,恐怕此时我的惊讶并不会亚于这两个男人。
  此时陈凤的头上梳着一个精致的云鬓,精心修饰过的唇眉间,流出一丝清纯中带着欲望的韵味。当然,我身边的两个人,才不会有心思跟我一样打量陈凤那精致玲珑的五官。他们的视线,早就注意到了女人胸前的一片雪腻。
  虽然两个少女不过时云英初成,但在那种为了炫耀女人本钱束胸内衣的衬托下,即使是双乳盈盈一握的陈凤,此时胸前也爆出两片高耸的乳肉,而身上的那件红纱,又正好给女人身上这一抹最美丽的景致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这种打扮是妓院的惯用伎俩。虽然也算去过不少窑子的二人也应该知道,这里女人胸前那一道深深的乳沟大多是挤压出来的。但此时我身边的两人,还是忍不住拼命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看着一脸兴奋的两人,恰到好处的说道:「思思姑娘还有不少出色的姐妹,你们两真的就打算这样放弃这个机会吗?」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心中已经想起了几分钟前我在后台看望两个还在准备的女孩时发生的香艳事情了。
  在当时,两个少女还没有穿上身上的红纱,于是胸前爆出的两块雪腻让我也难以自制的当着还在给她们两化妆的两个女人的面,一手一个伸入衣服握着两个少女的玉乳揉了起来。而就在妓院呆着的那个女化妆师,对这样的场景也是见怪不怪了,竟然也是视若无睹的看着我几乎要把两个女子的双乳从衣内掏出来把玩。
  甚至恐怕我此时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被人看着的行为,反而让我更加兴奋。这个化妆师姿色不算出众,但化妆打扮却是十分有品味。四十多岁年纪的女人,看上去不光成熟稳重,竟然也感受不到一丝的风车气息。我一边给两个少女讲着一些后面的细节,一边当着那个化妆师,放肆的用肿胀的下体在陈凤光滑细腻的手臂上蹭来蹭去的。甚至在我的内心,我会期待着陈凤乖巧的解开我的腰带,当着女人给我品尝着我下体的肉棒。不过一知道最后,虽然陈凤没有阻止我的各种「揩油」行为,但最终我却还是没有让我得偿所愿。
  「哎,头,你是不知道。」顾洋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今年商行的薪水没有涨,最近离职的人很多。商行人手只出不进不说吧,而且我们还一分好处都没有,以前的一班四个小时,被延长到了现在的六个小时。一旦被查到缺席一次,就会直接扣掉半个月的工资。因此,不是我们兄弟不识趣,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要不然,您老来一趟蓉城,我们哥两还不得为你马首是瞻」说道这里,二人的语气中竟然是真情流动,好像是在对不能陪我充满了无限的遗憾。
  我当然知道,二人的遗憾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因此当我说出我还有个办法,两人本来假意要抬起的身子,立即又放了下去。
  「你们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吗?」我指着墙角的一个颇为突兀的柜子,在二人好奇的眼神中打开了柜门说道:「这玩意儿,妓院叫做乾坤柜。你们来看,他表面上是个空柜子,其实,是内有乾坤。」说完,我在裤子里面的暗格处一排,柜子里面的墙板竟然收了起来,此时二人才发现,在隔壁房间的对称位置,竟然也有这样一个柜子,跟这个房间是联通的。
  「这个东西的出现,最早是那些野窑子怕警察来找事儿或者男人的婆娘们抓奸,给客人专门做的逃跑的。但发展到现在,这些有名的风月场里,这个东西就不是这么用了。这个其实就是专门供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结伴而来玩的,两个客人一人一边跟姑娘们欢好,如果腻了,还可以让两个姑娘交换一下。当然了,这种情况下,总不能叫那些姑娘们赤身裸体跑出房门去吧,于是,就有了这乾坤柜的妙处。」
  看着两人一脸认真,就像学生上课一样听着我的一番胡诌,我的心中就一阵好笑。刚才的话,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也会觉得有问题。如果是为了姑娘们交换,直接修个暗门不就行了,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在房中弄个颇为破坏格局的柜子。
  不过眼下,这酒色迷乱的二人早已经对我敬若神明,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加以思索。
  「当然,现在给你们说这个,可不是让你们颠鸾倒凤的。」我笑着说道:「只是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等会我们出去,让思思姑娘自己挑选一边房间呆着。然后你们自己各选一遍推门进去,如果里面有美人,你们就留下来玩。
  而里面如果没有人的,就回商行去值班。两人到一个,你们总归是可以交差了的吧。」
  听了我的建议,两人立即兴奋起来,不过一瞬间,两人的眉头又是同时一皱。
  我知道二人的心思,笑着说道:「放心,好人做到底。你们今天选中值班的那个人,钱我给你们付好,今天晚上下值之后,也可以来这里。到时候还是可以享受跟这里的姑娘春风一度。」
  听完我说的这一段话,两人枯萎的脸上立即泛起一阵淫荡的笑意。如果不是因为周围还有人看着,估计这两人简直就要趴在地上给我磕头管我叫祖宗了。我的看着这两个被我赚入彀中的两人,心中突然对我自己的这个奇怪的计策觉得暗自钦佩。他们恐怕无论怎么都想不到,无论自己挑选哪一个房间,里面都有一个佳人在等着他们,而这,就是陈凤,陈菲,这对孪生姐妹的最大妙处。
  这个计划,我从昨日离开山城开始就在构思。首先,我需要同时从二人身上先得到值班室里面柜子的钥匙,并且,还要将两人从值班的岗位引开。只有同时做到了这两点,我才能假装以公访为名,混入蓉顺商行。然后将印信保管室中的烟云十一式的印信牌子,替换成我们昨晚临时赶工出来那件的赝品。然后等替换完成后,再由乔装成「省厅专案调查组特派员」的林茵梦,跟我一起堂而皇之的将仓库中的那两件烟云十一式提走。
  所以当二人犹豫了很久,然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内心走进房间的时候,这二人,还都在为自己的「滔天艳福」而感到欣喜若狂。其实,他们两根本不知道,这间我用一上午时间紧急改造的房间里,还有一处机关在等着他们。出了那个胡诌的鸳鸯柜意外,那个用来放衣服的柜子其实也有一个暗门,让我可以轻松的从屋外掏到他们衣服里保管室的钥匙。
  钥匙很快就到手了,我甚至连偷看下房内两姐妹是不是真的吃亏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匆匆离开了「大蓉情」。我开车来到了蓉顺商行隔壁的四季宾馆,将刚才让山城的朋友帮忙准备的一套警服,给林茵梦送了过去。这套警服虽然是小号,但毕竟是男装。好在林茵梦本身在女人中就算个子高,因此只要将蓉顺仓库警服的领章取下,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省厅领章,再加上我在一旁的掩护,应该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她们姐妹在哪里被两个老男人玷污,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心痛?」在我将衣服交给林茵梦,并且告诉她一个小时后,会有人来这里接她时。她冷不丁的这一句话让我微微一愣。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林茵梦的话,虽然这两个少女都是对我倾心,但毕竟她们只是阿虎的女仆,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我就毫不客气的将下体塞入了她们嘴里一样,好像并没有太在意她们的贞洁。
  一心讨好林茵梦的我,虽然在昨晚的床第之间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对陈凤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怜惜。但更多时候我还是觉得,反正这对姐妹已经是女仆了,估计这种事情以后也少不了吧。因此在我被女人问起这个问题之前,我确实也没太在意这对姐妹的感受。
  但现在,女人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尤其是想着现在正在侍奉年过半百,一身老皮的顾洋还是妹妹陈菲时,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了一阵说道:「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你抓紧准备好,记住,一个小时后,我会带着蓉顺仓库的人来接你。」
  从四季宾馆到荣顺商行,只有一条小街的距离。当挂着山城牌照的警车出现在蓉顺仓库门口的时候,即使这里有许多我认识的人,大家还是对我的突然到访有些意外。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我对负责门卫管理的那个虽然是初次见面,却一直在不断强调对我的身份如雷贯耳的那的警卫头子牛子说道:「我本来只是来蓉城警察局办事,结果,今天在警察局遇到了省厅巡视组的人。
  你们有听说过省厅最近有派巡视组的事情吗?」
  「好像是有听说过,之前局里传话,说省厅派了巡视组在各地的警局及警局下属机关随即抽查工作情况,收听民声意见。」这牛子虽然看上去愣头愣脑的,但说话倒是颇有条理。省厅巡视组的事情是的确有的,而我们也是利用了这个巡视组的存在而掩盖了林茵梦的身份。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牛子不过只是一个警局下属商行的警卫头子,却对上头的命令记得如此清楚,看来这人不是一个马虎大意的人。当下,对这个人,我又多了几分在意。
  「只是,张局长,我们这不过只是个小地方,怎么,巡视组的专员们也要来检查吗?」牛子的疑问,我当然是预料到了的,当即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不也是听他们说了后就立即跑过来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我是山城警局的人,但毕竟身份在这里。这个在蓉城警局不过只是个排不上号的编外小头目,当然不敢质疑我所说的话,于是立即对身旁的一个警卫说道:「通知所有人,全部都给我认真起来。我们带张局长巡视一下我们的安保工作,准备迎检。」
  「不用了,」我立即叫住了那个牛子旁边的警卫说道:「平时是怎么样,这次就怎么样。这一次有我在这里,你们可以提前准备好。但以后,难保检查组不会再来,到时候你们没有了消息,又如何准备?」
  当即,我对牛子说道:「你也不用陪我了,这里我熟,我四处走走看看,反正他们巡检组也不会去你们那些守卫森严的地方找麻烦,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
  所以我看到如果有什么漏洞,就再告诉你。」说完,虽然看的出牛子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我还是坚持一个人走进了仓库。也许是刚才牛子的那番谈吐,让我对他多了一些地方。
  顾洋他们换班的值班室,在二楼拐角处。虽然这两年,这里的人也变了不少,但我肩膀上的警徽他们却是看得懂的。所以无论是谁,见了我都低头哈腰打着招呼,反而给我的行动增加了诸多不便。
  我假装着巡查案情的样子,一直在二楼假装徘徊了好一阵,才找到机会把值班室里那人诓走,然后偷偷溜进值班室。用刚才从顾洋二人身上偷到的钥匙,取到了他们看管印信保管室的钥匙。
  相比之下,因为本身商行的仓库门口已经算得上戒备森严,三楼的印信保管室此时反而空无一人。本来应该值班的两人被我拖在妓院,让我有了足够的时间,在一排柜子上顺着时间标签来寻找我要找的目标。然而让我头疼的是,这里毕竟是蓉城最大的商行仓库,我要从这足足有上百个的盒子中找到目标确实有些费事。
  却说另外一边,牛子虽然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在替他检查值班的漏洞,还是心中有些不放心。这警卫队长的岗位,随说也是他靠本事争取来的,但为此毕竟还是花了足足相当于他一年积蓄的银子去送礼。倘若就因为这一次突击检查而让他丢掉这屁股都还没坐热的位置,那可大为不妙。于是等我离开后,牛子还是叮嘱身边的警卫,让他从一楼开始,一层一层的仔细检查到岗情况。
  然而没想到的是,本来觉得万无一失的她,在大约二十分钟后,就听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三楼的印信保管室,此时本应该是在值班的顾样和董伟两人,竟然不见了踪迹。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这个事情,还被我发现了。
  「怎么回事?这两人去哪里了?」我一脸严肃的质问着牛子,其实,此时我已经完成了偷梁换柱的计划。就在我左边的衣兜里,被我换出来的真正的那个刘宪原留下的印信,正完好无缺的躺在里面。在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的同时,我当然也要把戏做足。
  「他们二人平时也是这样吗?」
  「不是啊,张局长。他们两虽然也算事老油子,但做事情一向也算负责。自从去年行里开始整顿到岗秩序医院来,他们从来没有过缺岗,早退的情况。」牛子见我脸色难看,立即慌了神解释道:「对了,他们两以前不是在山城警局工作吗?你应该了解他们的为人的。」
  「正因为我了解他们,所以才问你。」我脸色假装缓了缓说道:「这二人,如此同时的消失,估计是有些不寻常的原因。眼下寻找他们已经来不及了,这样吧,你先让其他的警卫临时顶替他们值班。另外,这件事情也别伸张。如果明日他们正常到岗,你也假装不知道这个事情,这件事儿我不会上报,睁一只眼闭眼就过去了。但是,如果他们明天没回来,你就立即告诉我。」
  「是是是…」牛子听我这么一说,立即点头哈腰道:「我这就安排人去顶替他们两,也感激张副局长的大度包容。」说完,这人立即转过身去对身边的警卫一通吩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心中一阵好笑。顾洋二人明天当然会正常到岗,只是,他们都以为,是另外一人帮自己值了班,好让自己在「大蓉情」,度过了人生最销魂的一个下午。
  「对了,你现在叫两个人,跟我去特派员住的宾馆接一下人家。」我对牛子说道:「你们这边做好准备,我们还是把礼数要尽到。」听了我的吩咐后,牛子立即表示,自己愿意陪我去接「特派员」,而我,当然也不会拒绝对他的这个「恩惠」。
  这个小子,晚上回家恐怕都要给祖宗的牌位上一柱高香,看他的表情,定然是觉得今天出门遇到了贵人。先是得到了大名鼎鼎的山城副局长的指点,然后又有机会去接待省厅的特派员。恐怕不久,自己就有机会调离这个无聊又没钱的地方。
  大约十分钟后,我的汽车来到了四季宾馆,当然,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牛子。
  当我们在贵宾套房见到一身警装的林茵梦时,我们两的表情都是同时一愣。对牛子来说,他当然是在好奇,为什么这特派员还是个女人。不过,从这人铁青的脸色,还有我点头鞠躬的态度,他也不敢怀疑对方的身份。
  而我,发呆的原因却是因为头一次看到一身警装的林茵梦。比起平时的高贵端庄的感觉,此时的女人身上正流露出一种我在女人身上从未见到过的英气。临时准备的警服,虽然没有经过贴身剪裁,竟然颇为合体。黑色的警服,穿在女人雪白的胴体上,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我的脑海里,不断脑补着林茵梦在我面前解开纽扣,露出黑色胸衣包裹下让人热血贲张的画面。甚至连牛子的身份,也忘了介绍。
  「张副局长,这位是?」林茵梦注意到了我的失态,偷偷用一种责备的语气问道我。此时我给林茵梦设计的假身份,是省公安厅的情报科副科长郑月娥,以牛子的身份,当然无法去求证这个身份的真伪。更何况,我已经再三叮嘱牛子,特派员是来调查一件绝密案件的,她的一切言行,包括我的言行在哪,都要绝对保密。
  我一边给林茵梦介绍着牛子的身份,一边按照约定好的台词,说自己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来接「郑专员」的时间。林茵梦将事先准备好的调查恭维,给并不敢质疑她身份的牛子看了一眼说道:「牛队长,我这一次来,只是奉命检查各地安保工作,所以牛队长不必紧张。今天,我跟张副局长在警局相逢后,张副局长一直对你们这里的安保制度称赞有加,因此,我才打算过来看看。另外,还有一个事情,要麻烦牛队长安排一下。」
  牛子一听有机会为省厅专员效劳,立即兴奋的点头道:「郑专员请吩咐,在下一定奉命行事。」
  「是这样的,在最近的一个案子中,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我们的一个线人,将一些重要的证物存放在了蓉城的一处隐秘之处。然而后来,这个线人因为事情暴露,遭到了追杀。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拖到最近,我们才知道,我们的这个线人,是将证物存放在了蓉顺商行。」
  「哦?这么说来,郑专员是要来提调这里寄存物品了?」牛子说道:「按照警局法务的规定,如果涉及到重大的刑事案件案件,我们这里是可以不经过寄存者许可而提取证物。只是,这样是要省厅的特批的,郑专员从省厅来,相比也是带着省厅的批文的吧。」
  「不,我没有批文。」林茵梦听了牛子的话,偷偷看了一眼对她暗暗点头的说道:「不过,我已经有寄存者的印信。」
  「如此?那就更加方便了。」
  一路上,牛子不断找机会向身边的这个「郑专员」吹嘘的自己的政绩,好像蓉顺商行的安保工作,除了那几个不经常露面的总负责人意外,就要数他的功劳最大了。
  半个小时后的再次光顾,荣顺商行的所有的人已经「不约而同」的做好了迎检准备。林茵梦按照我之前吩咐好的路线,假意检查了那几个我故意透露给牛子等人的工作岗位后,就给牛子递了一个「眼色」,牛子当然对这个眼色心领神会,立即做出一番心领神会的表情,带着林茵梦来到了印信保管室。
  此时被安排在印信保管室的人,是两个陌生的面孔。在牛子跟他们说明了「特派专员」来意后,本来只是以为自己不过是被抓过来顶班的两个人,一头雾水的开始在刚才把我折腾了好一阵子的柜子中寻找着那个被我替换掉的假印信。
  跟刚才「偷东西」时紧张相比,此时换了个角度看着别人找东西的我,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慢。我假装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有意识的让我的眼神回避着那个我知道具体位置的柜子。但很快,我也注意到林茵梦此时的一个细节,她的右手,在不易察觉的位置,握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
  这是紧张的表现,虽然之前女人努力在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和从容。但此时,我从她微微耸动的肩膀上看得出来,在随时觉得骗局可能被识破时,女人已经难以驾驭自己的内心情绪。尤其是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影响到的是整个家族的未来林茵梦的内心,此时应该承受着我完全体会不到的压力。
  「还没有找到吗?」我假装不耐烦的说着,走到了林茵梦的面前,用半边身子侧身挡住了女人微微颤抖的身躯,让女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失态。
  「啊,请稍等,马上就找到了。」果然,听了我假装发怒的话语,那两个值班的人立即也紧张了起来,就连牛子也一起加入了查找的行列。
  「啊,找到了。」终于,在焦急的等待后,他们如同预期一样,拿出了林茵梦手中那个银牌印信的复制品。当林茵梦看见两人将印信细节一一比对,然后不疑有他的将柜子中所放置的存储箱钥匙交到我手中时,我身后的女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
  我借口案件保密需要,说服了存物处的人员破例让我们自己进仓库取东西。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林茵梦终于在我身边,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喘息。我正想扭头,对这女人笑了笑,但让我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林茵梦突然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抓了一把,竟然将因为紧张而冒出的一手心的汗蹭在了我的手背上。
  「啊,对不起,下意识的行为。」林茵梦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态,立即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然而我不光没有抱怨,反而一脸坏笑的将手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作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其实,我这表情一半是为了调笑林茵梦,另外一半却是真实的感受。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摩擦,但却是第一次跟林茵梦的肌肤接触。尽管只是手掌的一下抚摸而已,却让我的内心,如同初次跟心爱的女人牵手一样,咯噔了一下。
  自从离开了山城后,林茵梦似乎就像是离开了那个封闭的牢笼一般。从早上到现在,女人跟我的对话越来越不一样。在此之前,女人每说的一句话都像是要维持住自己大夫人的形象一样紧绷。而现在,女人的话语开始慢慢地变得轻松随意,甚至偶尔还会像刚才那样有些少女一般的调皮。
  女人见到我这有些轻浮的举动,本来因为紧张而绯红的脸庞,变得更加红润了。林茵梦不敢在直视我的目光,扭过头去,开始在架子上继续搜索起我们的目标来。经过这一番折腾,暮色已经开始慢慢的爬了上来。外面的光线已经不足以将密封完好的仓库照亮。我们只能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仓库中寻觅着目标的踪迹。
  这一次,我当然希望这个时间尽量的长一点,我假意站在女人背后跟她一起寻找那个柜子,但其实一直在背后偷偷欣赏着警服下女人美好的背影。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往往当你希望一个事情进展的慢一点的时候,这个事情偏偏又进展的如同白驹过隙一样。不到五分钟时间,林茵梦就找到了那个贴有与寄存时间相吻合的封签的柜子。
  「要不要我来?」我看得,此时站在那拍柜子前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又凝重起来,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林茵梦竟然真的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我,然后让到了一边。跟我的心情完全不同,也许在她的心中此时会觉得突然十分害怕,她十分害怕这一打开之后,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的情景。而这个情景,在前一段时间,她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
  我准确的将钥匙插入了那个柜子的锁孔,一切都严丝合缝没有任何问题。在我有些吃力的将那扇沉重的铁门打开时,我跟女人之间,终于同时松了一口气。
  两尺见方的保险柜中,只是整齐的放着两个几寸见方的檀木盒子。虽然东西未打开,但我已经从外观认出,这三个盒子跟刘忻媛用来装金玉翠蟾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
  当然,这一次,身边的林茵梦也认出了这两个盒子,急不可耐的伸手取出了其中一个盒子打了开来。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河蚌样子的银器。
  「嗯,这是玉蚌珍珠。」女人的语气如释重负。我一直在默默的注意着女人表情的变化,在林茵梦在说完了这句话后,她立即将手中的盒子关上。让我都没有机会仔细看清这个银器的奇妙淫靡之处到底在哪里。而接下来,女人又迅速打开了第二个盒子。而同样,除了发现那件戏蝶觅香是一个由两只蝴蝶拼成的眼罩一样的东西以外,我也没看清任何细节的东西。
  「嗯,是这两个了。」林茵梦拿出实现准备好的证物带,将三个盒子收了进去。然后,终于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我的脸上,开始慢慢泛起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我看着难的表现出轻松状态的女人,心中一荡。上次这样在密室中跟异性独处一室的情景,还是在刘府跟刘忻媛的那次香艳的初次邂逅。当然,眼下虽然知道女人的功夫跟刘忻媛完全没法比,我反而却失去了想要去亲吻一下女人的勇气。
  「啊…」就在我发愣的时候,突然,在我的下体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原来就在刚才林茵梦想要转身的时候,手中的盒子撞上了正在尝试着接近她的我的身体,竟然不偏不倚的在我好不容易消停了下去的肉棒上,砸了一下。这个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剧情,竟然再次发生了。我突然觉得很好奇,是不是这刘家的女人,都喜欢这样在不经意间袭击男人的「命根子」。
  「是不是哪里撞疼了?」女人看不清我痛苦的表情和位置,又顺着刚才撞到我的地方,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想刚才将自己的手心的汗蹭到我手背上一样自然。而这一次,我终于不在因为女人下意识的动作而感到异样,因为那一只刚才在我手背上蹭满了香汗的手,此时竟然直接抓住了我肿胀的下体。
  「啊…」这一次,轮到女人发出惊呼。一把抓住我下体的女人,并没有立即明白她抓到了不合适的位置,而是当她尝试想要给我揉揉下体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女人的反手动作,林茵梦胸前的纽扣,竟然因为警服的狭小而崩开了一颗。
  就在一瞬间,房间里因为这个尴尬的画面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除了这个之外,能听见的,只有血脉贲张的我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