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1/04/16 05:15 / 4185 / 113
后出轨时代
绿帽
淫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5:10

第五十章 性商
  「女人,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她就喜欢你……」
  这句话是祁婧早上说的,时不时就在许博脑子里蹦出来,几乎琢磨了一天。
头一个来烧脑的,就是李曼桢。
  李曼桢是个女人,而且实事求是的说,是个天生丽质,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如果不是总在厨房里转悠,再配一副无框眼镜,李曼桢的气质比曾经的谭樱更像一名语文老师,而且还是擅长教作文课的那种。
  许博平时最喜欢跟她说话,不是觉得她口才好,说话有趣,而是爱听那轻慢舒缓的吐字,温婉平和的发音。最简单的几句家常,也被她说得字字斟酌,娓娓动听。
  祁婧说李曼桢喜欢自己,许博自然是不信的,只当做是老婆借题发挥,假装拈酸吃醋,顺便暗中试探。
  女人的小心思,他懂得越来越多了,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别说喜欢二字谈不上,从今天一大早的尴尬剧情判断,能不讨厌就已经烧香拜佛了。整个早上,许博都小心躲闪着,避免与李曼桢对视,却总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追着自己似的。
  按说李曼桢被欺负跟自己被绿——当然与事实不符——这两件事属于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笑话谁。
  可不知怎么着,许博总觉得都是自己亏心。
  赶走了顾成武,虽说是帮了忙,可毕竟也窥破了人家的隐私,还TM录了像,不算光彩。
  被小毛戴了绿帽子自然就更不光彩了,管不住自个儿老婆,这样的受害者喊冤都没底气。
  再加上早起的荒唐冒犯,那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阿桢姐」三个字像打雷一样,吓得人腿肚子直转筋。
  祁婧嘴里那个词儿怎么说的?
  ——窝囊废!对!这就是许博吃包子的时候给自个儿的评语。至少在李曼桢面前,这张脸是擦了桌子了。
  女人会因为同情弱者去喜欢一个人么?直觉告诉许博,李曼桢肯定不会。具有强烈自主意识的成熟女人都不会喜欢窝囊废。
  在许博认识的女人里,最有主见的,一定非莫黎莫属了。
  毫无疑问,莫黎喜欢许博,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欢,连祁婧都闻到味儿了。
但是,许博并不清楚,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根发芽的。
  跟莫黎认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跟她讨论过个人感情的问题。
  从前,许博觉得跟她没那么深的交情,自然没那个机会。可自从在那间豪华公寓里滚了床单,彼此间便似有了一种默契。
  本来,把两人粘在一起的由头就过于尴尬,又都是有家室的人,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关系于理不合。
  但是,每次对上莫黎的眼神许博都是欲言又止,因为,女人的想法跟他心中的逻辑显然完全不同。
  「——喜不喜欢,从来都不是用说的,而且,也跟你无关。想摆在桌面上讨论讨论?你没事做么,这么闲?」
  莫黎是个做事从不纠结的女人。就像她做出回国的决定,也只是一觉醒来,说了句想姥姥了,就跟着许博上了飞机。
  随身物品只有一个行李箱。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无论走到哪里,整个世界就都会尾随而至,从来不惧舍弃,更无需留恋。
  刚认识莫黎的时候,许博就有这样的感觉,也一直为兄弟担着心。
  所以,亲眼见到周晓的落魄苦闷,他并不觉得意外。跟莫黎相比,周晓始终还是太过在意,太多放不下。
  当许博还在担心把周晓一个人扔在美国会不会太绝情的时候,莫黎已经跟老宋结婚了。
  老宋和老婆协议离婚,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净身出户。
  两个人没有办浪漫的西式草坪婚礼,也没订酒席请客吃饭,唯一的动作就是给应该知道的人发了个通知。
  许博一直以老宋为事业上的榜样,知道在京城凭一己之力建造一个家有多不容易,为了一个妖精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鬼迷心窍级别的抉择。
  老宋只是轻飘飘的一笑,说了俩字:「值了!」
  许博越品越觉得迷茫,究竟值不值,没人能算得明白,不过是个心理价值判断,说白了就是任性。
  如果一定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恐怕终究脱不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最根本的规律——任性,你也得凭实力。
  一个四十岁的死胖子,就算再舍得,再任性,半辈子攒下的家业都给了别人,莫黎那样的妖精究竟图你个啥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看对眼儿了。
  好吧,这话就说回来了。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不是因为你对她多好,为她做了多大的牺牲。
  她记你的好,承你的情,只是因为她喜欢你,愿意接受罢了。
  再次咀嚼着这句话,许博貌似拨开了丝丝云雾,对过去不明白的事看得更清晰了。不过,轮到自己头上,他仍旧不能确定。
  除了比老宋年轻,颜值高出一截,还有什么好被莫黎看重的呢?
  既然决心要彻底打消祁婧的顾虑,打算断了跟莫黎这层关系,就必须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曲直原委。毕竟,就算不再上床,仍旧是朋友,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要顾全的。
  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下午三点,许博跟秘书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公司。
  昨晚才从祁婧那里知道,秦老爷子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虽然从未见过这位老专家,可毕竟是程归雁的丈夫,秦可依的老爸,无论从哪方面说,都该去探望一下的。
  本打算给祁婧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同去,可一想起「我要亲眼看着你肏她」的豪言壮语,许博悄悄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虽然许太太这两天不止一次的说过类似的疯话,谁知道是不是烟雾弹呢?许博的求生本能天生排斥两位美女同框竞技的盛况,那感觉让人不自觉的紧张。
  推开特护病房的门,就看见程归雁背朝门口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上身是浅咖色的紧身毛衣,下着黑色羊毛筒裙,梨臀柳腰的极致曲线跟摆满各种监测仪器的白色房间并不搭调。
  程归雁感觉有人,回头一看,眼睛里便生出笑意,也没说话,起身接过许博手里的花,放在床头的几案上,又给他倒了杯水。
  许博捧着水杯,在床尾的另一个圆凳上坐了,像病床上望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位秦老爷子,原以为必是位瘦弱憔悴的老者,像大多数上了年纪的知识分子一样,有着苍白而松弛的皱脸和凌乱而稀疏的白发。
  可是秦老爷子的体型相貌跟许博想象中完全不同。
  即便是躺着,也能看出来,这是个身形高大的老者。虽然戴着氧气面罩,仍能在他的浓眉深目中领略到一股昂藏硬气。两只有些夸张的大耳朵也像长了骨头,毫不妥协的守护着一颗硕大的头颅。
  最显眼的要数满头浓密的,根根直立的头发,只有鬓角覆了少许霜白,头顶上全是黑的。发际线后移并不算严重,宽阔的额头饱满油亮,看上去一丝病弱的老态也没有。
  如果不是被那些贴片,电线和管道包围着,秦教授就像午间小睡,随时都会睁开大眼,笑着醒来一般。
  程归雁侧着身子,并腿而坐,也不跟许博客套,除了偶尔看一眼仪器上的数字,就是望着病床,面色平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许博打破了沉默。
  「暂时还不算有,只知道脑袋里长了个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要开刀才知道。」程归雁的声音依旧清亮爽脆,只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许博是从莫黎口中了解到程归雁的婚姻状况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国内某位科学泰斗的忘年恋,既觉得无比浪漫,也感到好奇乃至无聊的感慨甚至可惜。
  老夫少妻,谁都免不了这个俗,要在心里问几个问题。
  当他从程归雁那里知道事情的原委,真的就只剩下感慨跟可惜了,心理像压住了什么似的,莫名其妙的想吼一嗓子。
  望着程归雁浓睫低垂的侧脸,许博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那些不痛不痒的宽慰在两人之间全无必要。
  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师长,她的恩人,她的丈夫,她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跟他故去的夫人赐予的。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陪伴他,照顾他,他们每天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爱他么?
  许博不好妄言没有性爱的婚姻值不值得坚守,毕竟人不只是动物。可他知道很多人做不到,比如芳姐,比如欧阳洁,当然也包括祁婧。
  当初程归雁下决心嫁给老秦的时候考虑的就是两人在性方面有着相似的困境。
可几个月前,她接受莫黎的治疗,也见到了显著的效果,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岔路口上。
  现如今,面对秦教授的生死未卜,岔路口变成了十字路口,甚至是迷宫。许博能够想象她心里有多迷茫。
  人心向善是毋庸置疑的,可总有些事,人力无法抗拒,只能在彷徨中听凭命运的安排。
  「对了,莫黎的邀请你考虑得怎样了?」
  许博不想把脑细胞都浪费在别人的家务事上,想到了那天晚上去莫黎家讨论了一半的事情。
  说是讨论,其实大部分是莫黎在做报告,她品着红酒,心情有些失落,说以后不做模特了,接着又不无激动的宣布,要做回老本行!
  起初许博还没反应过来「老本行」是啥,莫黎的目光转到身旁的程归雁时才恍然大悟,这位奶奶是学性心理学的,帮人轻松愉快的啪啪啪才是她的人间正道。
  莫黎风光了十多年的模特事业正值巅峰,许博能够理解她心中那份沉甸甸的不舍,不过,能在高光时刻急流勇退,更是常人很难做出的智慧之举。
  而开性心理诊所,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全面开放的中国,也得弱弱的问一句,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许博听了之后,只觉得雷声滚滚,由衷的佩服!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看了看程大夫又瞅了瞅莫博士,问了句:「你俩合伙开诊所,跟我有啥关系?」
  两位美人对望一眼,双双现出妖孽原形,笑翻在沙发里。
  半晌,莫黎才收了神通,抿了口红酒,翻开一个文件夹说:「是这样的,许助理……」
  还没等许助理反应过来,程归雁的电话响了,只好先送她回医大。
  路上,程归雁心不在焉,许博也不好跟她请教。所以直到今天,他还没弄明白莫黎的用意,借着病房里独处的机会,这才捡起了话题。
  程归雁自然水晶心肝儿,明白他关心的是什么,微微一笑。
  「你跟祁婧现在够和谐的吧?」
  许博被问得一愣,两人近来不一样的关系还是让他有点紧张这方面的话题,小心的回答:「额,挺……挺好的。」
  「那你这么……性福是怎么来的?」程归雁压低了的声音依然动听。
  「当然是靠姐姐你妙手回春了,我现在还每天坚持你给我定制的锻炼项目呢!」
许博由衷的感激着。
  可程归雁却罕有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你阳痿的毛病,再说,你那也算不上什么毛病……」
  许博看着她说了一半,欲言又止,脸蛋儿慢慢变红了,居然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大概猜出了几分,「那你说的是……」
  程归雁扭头倒水不看他,「我听说你……很厉害……」
  的确,许博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性能力方面的显著提高。
  从前,他觉得自己即使算不得强悍,也属于正常水平,足够满足老婆了。见识了陈京玉的先天巨炮之后,自尊碎了一地,几乎捡不起来。
  现在,虽然祁婧也承认那家伙明显变大了,可要跟姓陈的比,终究抗拒不了造化神奇。那稀罕物件儿,靠后天栽培根本没戏。
  不过,祁婧满意度次次爆表的事实让许博找回了自信。正像她亲口说的,家伙大不是最重要的,硬件儿够用就行。
  「做爱是一项技艺!」
  对于莫老师的教诲,许博已经有了透彻的体会和足够精深的建树,跟一年前那个自以为是的愤青相比,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仅莫黎给发了毕业证,就连春宵一度的欧阳洁都由衷的赞叹他的强悍。
  「嘿嘿,你们姐儿俩还真是无话不谈呢!」许博被道破天机,不好意思起来,「可这个跟她开诊所有什么关系?」
  「性商,你听说过吗?」
  「当然了,莫黎经常把这个词挂在嘴上。」
  许博自然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词基本概括了莫老师教诲他的方方面面,能力和技巧的磨炼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观念的转变,品味的提升,还有潜力的挖掘魅力的焕发。
  「那么,你觉得是辅助治疗我这样有……障碍的人有意义,还是把以前的你变成一个性商高的人有意义呢?」
  程归雁谨慎的措辞又把她的脸逼红了,许博几乎要怀疑她戴口罩的习惯是不是这样养成的。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帮你更有意义,不过,说回来,我能帮上你的忙,还是多亏了莫黎。」许博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渐渐懂了。
  「所以……」
  「所以……」没等程归雁说下去,门口的另一个声音接下了话茬,「你既然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自然要义不容辞的给我打工咯!」
  两个人循声望去,莫黎已经像只优雅的黑猫,踩着一根线走了进来。
  依旧是明丽的短发,依旧是有恃无恐的紧身装扮,只是这回戴着眼镜。在那张妖孽级别的脸颊上,金属框架闪烁的精细光亮夺人双目,勾魂摄魄。
  等莫黎随意的仰在沙发里,许博才发现,门口的衣帽架上早已挂着一件夸张的斗篷,显然,这位姑奶奶早来了,只是刚刚暂时离开而已。
  「我?给你打工?」
  刚刚才跟程归雁挑明了底细,又被莫黎强调了一遍,许博在不尴不尬的氛围中,脑子有点短路,借着重复机械的发问。
  「怎么,请不动你许副总了?」
  莫黎语带谐谑,却并不看他,反而瞟着程归雁。
  「哪儿啊,我就知道盖楼,回头再砸了你的招牌……」
  「我说,他真的只知道盖楼吗?」这一问却是冲着程归雁发的。
  许博一听担心起来,刚才几句遮遮掩掩的对话已经让她羞赧不堪了,这么直接的问话不是成心挤兑人么?
  然而,等他把目光转过去,正对上程归雁毫不躲闪的双眸。她不光没再害羞,反而笑吟吟的望过来,口吐莲花似的反驳:「你自个儿的学生,难道没考核过么,怎么好意思问我?」
  沃去!许博心里一声惊呼,这程大夫果然不是善类,除了身体有那么一项隐患,简直就是先天的狐妖,要按「性商」标准评分,恐怕未必输给了莫黎。
  这两个神仙斗嘴,却并不看着对方,全把目光集中在许博脸上,看得他像坐上了火炉。
  「那个什么……我嗯……懂了,懂了!」说着面向莫黎,「你是……让我跟你的客户谈……谈恋爱?」还没说完,已经感觉到旁边刀锋一样的目光袭来。
  「你以为她是开鸭子店啊?」程归雁从来没这么刻薄过。
  「你以为每个客户都长得跟这位程天仙似的?」莫黎还没说完已经被程归雁按住笑翻在沙发里。
  许博发觉在这二位面前,自己又退化成小学生了,端起水杯压了压精,躲在旁边看妖精打架。
  笑闹一通之后,莫老师还是要一本正经的授业解惑滴。
  首先要纠正的,就是某些人的龌龊联想。像程归雁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拿许博做药引子其实跟突发奇想差不多,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莫黎开的毕竟是心理诊所,而不是医院,主要还是要做心理咨询。
  在如今的中国,「性」这件事仍然是遮遮掩掩的,甚至是受到普遍压抑的。
国外的夫妻遇到问题可以结伴寻求医生的帮助,而在中国,如此坦诚的沟通并达成共识却是最难做到的事。
  所以,作为伴侣中的一方,在向外寻求帮助的时候,来自一位高「性商」异性的建议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许博打量着莫黎的金丝眼镜,首先想到的就是欧阳洁。
  她的特殊癖好或许算不上什么心理疾病,但夫妻之间的交流通道显然是闭塞的。
  如果陈志南能担任起「主人」的角色,欧阳洁也不至于冒险在外面玩儿那些主仆游戏。虽然,这听上去很刺激。
  「可是,」许博溜了旁边的程归雁一眼,「我哪懂什么心理咨询啊,跟陌生人聊这个……」
  「所以,你还得进修啊,许助理。不过不用急,等咱们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再说。」说着,莫黎也看向面对着病床的婀娜侧影。
  看这情况,莫黎一直在斟酌中的进一步治疗计划也要延后了,许博由衷的希望秦老爷子能交好运,化险为夷。
  正在沉默中,门口传来脚步声,可依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的岳寒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不难看出两个人进门前聊得挺开心。
  祁婧不止一次的炫耀过怎么利用随缘戒从中穿针引线,努力成全这对金童玉女。看眼前的光景,许太太快要大功告成了。许博不得不佩服老婆的细心和眼光。
  「哎呀,莫黎姐,你怎么来啦?」
  可依第一眼就发现了沙发上的莫黎,小燕子似的飞了过去,只在半路上抽空跟婧姐夫打了个招呼。
  许博看着她亲昵的拉起莫黎的手,像狗熊见了蜜糖一样,有些惊讶,搞不懂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稔了。按祁婧的情报,两人应该只是神交才对啊!
  这时,岳寒在旁边坐了下来,叫了声「许哥」。
  许博斜着眼睛瞟他,本想调侃两句,打量着阴盛阳衰的局面,改了口:「小子,混得不错,晋升护花使者了?」
  岳寒温和一笑,刚想说什么,忽然眼睛盯着前方,「可依!可依!」
  许博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病床上的老者居然睁着眼睛,两颗大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似乎在分辨着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爸!」可依一下扑到床前,捉住了秦教授的手,呼唤中已经现出哭音,「你醒了爸!你可吓死我了……」
  一群人都围拢过来,只见老人竟伸手摘下氧气面罩,瞅了瞅双颊挂泪的女儿,硬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笑容,「就你嗓门儿大,把老子吵醒了。」
  可依红着眼圈儿破涕为笑,还不忘顶嘴:「原来你这两天都是装睡啊!」
  秦教授神思犹弱,中气却还充足,从容的放弃跟女儿斗嘴,目光转向了程归雁:「雁子,那个手术……」
  「放心吧老秦,罗翰替你做完了,手术很成功。」
  感念老人这份医者仁心的同时,发现程归雁的眼睛也红了。不过,听他们夫妻间的称谓对答,即便透着关心,也似保持着某种距离。如果不是知道内情,许博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注意到。
  很快,岳寒领着几个医生进来了,屋子里一下挤满了人。既然病人醒了,迎来了治疗的希望,许博也不便再打扰,跟老人剪短的打了个招呼,便告辞出来。
  刚进走廊,电话就响了,是二东打来的,说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想找个地方整点儿。
  许博想到大春也正在郁闷之中,聚聚也好,就说老地方见。
  刚给祁婧打完电话报备,手机还没放下便闻到一缕暗香,扭头发现莫黎已经站在了身旁,奶子堪堪抵住了自己胳膊。
  「有好酒么?我也沾沾光。」
  许博被她贴得那么近,觉得半边肩膀都软了,再次沮丧的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永远没有拒绝的能力,更别说拿主意了。之前信誓旦旦那份划清界限的心,瞬间变得虚无缥缈。
  「北京特产,二得(dei )子,喝的惯吗?」
  莫黎眼睛一眯,转到许博面前,「少废话,当我是假洋鬼子,谁不是北京胡同里长大的?走着!」
  走就走,又不是立马上床。许博吐了口气,领着莫黎下楼,直奔停车场。路上想起刚刚的疑问,「你跟可依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可依?叫得可够亲热的!」莫黎美眸一瞥,不见喜怒:「我姐们儿的闺女,跟当姨妈的亲热不正常么?」
  虽是谐谑的语气,可许博并未从中听出多少玩笑的意味,反而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散漫怠惰。这在平素明媚自信的莫黎身上是看不到的。
  许博心中画了个问号,讪讪一笑,也没追问,继续开车。
  所谓老地方,在新街口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居民楼改的小店。
  店不起眼,这儿的酱肘子和春饼是出了名的地道,慕名找来的食客络绎不绝。
大多都是外带,因为地方不大,只能摆下四张桌子。
  许博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老板给特意留了地方。
  莫黎的悍马开不进来,只能停在街上。两人拐弯抹角的进了屋,发现大春二东已经到了,二东身边还陪着个大眼睛妹子。
  还没落座,许博就明白这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聚聚了。
  按说二东老爸做着规模不小的建材生意,这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却在兄弟几个当中一直保持单身。不是找不到,而是总是好景不长,稀里糊涂的就玩儿分手。
  没有女朋友本来没什么,总遭到哥几个奚落就难受了。今天这意思,估计是要用事实说话了。
  「诶呦莫黎姐也来了,可真给面儿!」二东一边让座一边扯着大嗓门儿招呼,「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于晓晴,我老婆……」
  还没说完,肩膀上「砰」的挨了一拳,「谁是你老婆!」
  「呃,是是是……」二东差点儿没吐血,「那个认识一下,我未婚妻,警察,朝阳分局的。」
  话没说完,许博已经喊上了:「呦呵,这就未婚妻了,订婚酒我们都没喝呢,你小子挖地道过来的?」
  二东「嘻嘻」一笑,「我这不是怕谎报军情又让哥儿几个空欢喜一场嘛,得弄瓷实了才敢跟组织汇报哈!」说着,给于晓晴介绍,「这是许哥,从中学起就是我老大,这是莫黎姐!」
  于晓晴长了一双灵动而充满朝气的大眼睛,除了鼻子异常英挺,其他地方都小巧秀气,透着小姑娘模样,可身高却不低,微微靠着二东,两人肩膀不相上下。
  这姑娘显然感觉刚才的「粗鲁」举动有些冒失,不好意思的颈侧的黑长直撩到耳后,笑着打招呼,「许哥好,嫂子好!」
  「哎哎!不对,不对!」没等许博纠正,二东已经叫起来,「这位可不是嫂子,那是咱大哥的女人!」
  于晓晴瞪着大眼睛不解:「你不说中学就是你老大么?」
  「不是……」二东敲着脑门儿,「他是我大哥,她是我大哥的大哥的女人,叫嫂子也没错,不过别稀里糊涂搞错了关系。」
  许博扶着脑门子偷看莫黎,见她挺胸拔背,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对活宝,忍俊不禁。
  「那……大哥的嫂子好!」于晓晴热情的伸过手来,嗓门儿不大却显得格外爽快。
  莫黎被逗得哈哈大笑,手跟于晓晴握在一起,却抽冷子白了许博一眼。那目光像三伏天的冰溜子,又像深海中的火山,把许助理瞟了一溜跟头。
  没一会儿,两盘汁水淋漓的大肘子晃晃悠悠的上来了,跟着摆上桌的还有蛋炒合菜,酱油土豆丝和一大盘薄得透亮的春饼。
  许博拿起筷子,轻松的插入面前的肘子里,扭头对莫黎说:「他们家的肘子是脱骨的,你看。」说着,已经把整个的肘子剥开。
  只见外皮劲道,肥瘦分层,颤巍巍的酥软弹滑,却未失原形,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莫黎由着他献殷勤,却似不为所动,扫了一眼桌面问:「这可都是管饱的,说好的酒呢?」
  许博一听话音儿,加深了刚刚的疑虑。虽然面儿上看不出什么,却老惦记着喝酒,是何道理?
  「别着急啊,马上就来!」边说边给莫黎夹了块弹性十足的肘子皮儿。
  这时,老板娘给每个人上了一大盘酱骨头,顺便摆了十几瓶二两装的红星二锅头。
  莫黎接过许博递过来的小瓶子,撇着嘴掂了掂分量,「你们几个爷们儿就整天喝这个?」说着,往旁边的于晓晴面前一递,「妹妹也来一个?」
  二东慌忙接过,「姐,她不能喝酒。」
  「呦呵,改暖男模式了,没看出来啊二东!」莫黎装作拉脸嗔怪。
  二东笑得美滋滋的烦人,「姐你不知道,嘿嘿!」胳膊搭上于晓晴的肩膀,一抬下巴,「怀孕了,不能喝酒。」
  于晓晴的脑袋都快钻到二东咯吱窝里去了,胳膊肘猛怼未婚夫的肋骨。
  「沃去,二东哥,大招没你这么放的吧,也得让我们喘口气儿啊!」沉默半晌的大春终于插话了,「没说的,这酒你得替嫂子喝!」
  「美的他!」莫黎一把把酒瓶夺了回来,拧开了瓶盖儿,「娇妻抱着,儿子怀着,还想喝酒?妹妹,今儿咱们初次见面,姐替你喝!」说完,一仰脖儿,掫了一大口。
  这第一口酒就下去小半瓶儿,许博心里越发犯了嘀咕。
  只见莫黎一抿红唇,神态自若,抄起筷子,把肘子吃了,又拿起餐巾纸擦着唇边的油脂,才瞥了一眼许博,似乎在回应他关切的目光。
  许博连忙举起手里的酒瓶,「既然好事儿都让二东摊上了,咱们必须得祝贺,大春跟上,你可落后了啊!」
  哥仨刚放下酒瓶,莫黎说话了,「大春,海棠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啊?」
  许博心说,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一想大春是东北汉子好面儿,海棠的事除了自己和祁婧怕是还没有别人知道。也不好替他打掩护,只能坐一边儿看着。
  不想大春笑着望过来,「你问许哥,被她老婆拐跑了,说是遇到个贼牛逼的健身教练。」
  「没数了吧,大春!你不是号称健身达人吗,还用去外边找教练?」二东大呼小叫的挑毛病。
  大春笑着去夹菜,还没说话,于晓晴搭茬了:「怎么就不能找教练了,杨过从小守着两个武林高手还不是拜小龙女为师了,非得围着你们爷们儿转呀?女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懂不懂?」
  「哪跟哪儿啊,你这……」二东刚想反驳,就被一个眼神儿给堵了回去。
  「就拿你钓鱼来说吧,我都不嫌闷了,你都不肯带我,还不是想要有自个儿的空间吗?我练跆拳道也不想让你这个弱鸡当陪练不是?」
  于晓晴小嘴儿巴巴的,把几个人都说愣了。莫黎又掫了一口酒,笑得烟波荡漾,斜眼扫过许博的脸,见他只用夸张的口形说:「跆拳道,沃肏!」
  为了表示赞同,莫黎把酒瓶伸过去,碰了一下,又是一口,扭头就问:「二东,你动作这么利落,肯定没少当陪练吧?」
  「姐,你是没看着啊!」二东的表情仿佛时光倒流,「用东北话说,那老TM掉链子了,我就想上去要个微信,手刚搭她肩膀上,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拍马路牙子上了。」
  「沃去——」许博莫黎大春异口同声。
  「三天啊!」二东举着仨手指头,「三天我尾巴尖儿还疼得下不来床呢!」
  于晓晴一改豪放,忸怩的撞了二东肩膀一下,「谁让你从我背后上来的,位置还给得那么好!不摔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你~ !」
  「还是晓晴这规矩立的扎实,你觉得呢大春?」许博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故意拉他助攻。发现他的酒下得比莫黎还凶,这还没怎么动筷子呢,已经两瓶见底了。
  大春热酒下肚,有些上脸,刚想帮腔,于晓晴又说话了:「嗨,立啥规矩啊?
别看我还没结婚,夫妻之间那点儿事儿早想明白了。两个人搭伙过日子,那老爷们儿就不能天天盯得跟取保候审似的。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是抱着别的女人,心里也会惦记家里的窗户关没关,孩子下月奶粉够不够。要是他心里没有,哼!谁也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不是?」
  我滴妈!不管是吃惊还是赞许,许博都已经对于晓晴这个没过门儿的小少妇刮目相看了。
  如果不是担着几分替老公找补面子的嫌疑,一定给她敬个礼。问世间能有几个女子有如此世事洞明的强大神经,光明磊落的宽广胸怀。
  莫黎完美的脖颈再次仰起,第二瓶酒也干了。许博一边为于晓晴叫好,一边给莫黎夹菜。
  试问这些粗中有细的道理,莫黎不用任何人演讲。从WM湖畔识得她开始,许博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卓尔不群,超脱了俗世纷繁的女子。
  可是,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了?许博猜不透。
  或许,在跟她相处的每一天里,他就从来没猜透过,明朗过,懂得过。
  实惠的家常吃食不仅可以果腹,更能佐酒。除了闷闷的大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把肉菜全都卷进了谈资里,把一晚上的畅快或者心事就着二锅头喝下了肚。
  将近十点,大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莫黎仍坐得笔直,笑吟吟的数着面前的酒瓶,却美目迷离,怎么也对不上焦。
  许博跟二东对了下眼神儿,于晓晴看了看两个人,笑着不说话。
  于晓晴要开自己的车,其他人都喝了酒。许博拿起手机叫了两个代驾。
  大春这情况,全交给代驾也不放心,由二东夫妇负责送到家,而自己则责无旁贷的担任护花使者。
  莫黎优雅的穿起貂绒斗篷,不肯让人搀扶。许博跟在后面,头一次发现猫步也未必一定要走成直线。
  代驾小哥欢呼着启动了悍马,毕竟北京豪车无数,这家伙还是不太多见。
  莫黎的身子已经软得像一块酥酪,香喷喷的滚进许博怀里。
  为了避免颠簸,许博用胳膊护住莫黎的头颈,默默的拥着她,想起了那个美国小镇上无名湖边的秋夜。
  那是两个人相识的十几年间少有的片刻交集,没有慰问,也没有倾诉,只是并肩闲话,轻松的聊天,直到月上梢头,婵影凌波,相拥着安然睡去。
  这些年,许博渐渐明白,两人之间,有些话怕是一辈子也说不出口,有些事,永远都只能靠猜。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焦虑,不迷惑。不说就不说吧,不说也未必就不懂,即便不懂,也没什么,这样抱着就好。
  莫黎要回的是那间豪华公寓。
  许博几乎是抱着她上的楼,又像伺候女王一样服侍她卸了妆,漱了口,半搂着柔软的肉体,亲手将衣物一件件剥离,安放进柔软的大床。
  莫黎的床用极为富丽的大红锦缎铺就。许博曾问她为什么喜欢这样,得到的回答简洁又直接——「吉利」。
  盖上大红锦被,莫黎从脸蛋儿到胸口一片白里透红。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也不知还留了几分清醒。在微蹙的眉间,露出一丝罕有的女儿柔弱,美得让人心颤。
  许博倒了半杯水放在床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发,就着二锅头味儿的香唇轻轻一吻,便起身离开了。
  出租车上,望着窗外拉着霓光的钢铁洪流,许博应景一般想起于晓晴的高论,「……他心里有家,有你,有孩子,就算抱着别的女人……」
  那一刻,归心似箭的感觉充满了许博的胸膛,恨不得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儿。
  祁婧已经早回来了,正歪在床上打电话,听见开门声,坦胸露乳的举着手机迎出来,被许博一把抱住。
  温温软软的身子透着乳香,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一下子就把许博的火勾了起来,抱起娇妻两步进屋,扑倒在床上。
  「老公……老公,我打电话呢!」祁婧捂着听筒,被床垫弹起,紧接着胸乳被捉,乳珠被野狼卷进嘴里,仍尽量维持着正常发音。
  许博根本不理,摧枯拉朽般解除了身上的束缚,一把把祁婧的手机夺下,扔到了床尾,对着还在不停「老公老公」的乖嘴巴吻了下去。
  半裸的美人被这一吻彻底征服了,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两条夸张的长腿一勾一挑,已经把退了一半的西裤蹬到了床下。
  所有的预备动作都在这一吻中完成,许大将军只在花瓣间打了两个滚,已经裹了一身的淫汁浪水。
  祁婧的双唇一得自由就喘着气慌慌的求告:「等等,等一下老公,电话还没挂呢,是……啊——」
  许大将军实在是等不及了,没得到命令就冲了出去。
  「是谁啊?我管他是谁呢!我肏我老婆,谁也拦不住!」许博只觉得身体里盘着一条喷火巨龙,上来就大开大合,从来没有的勇猛。
  「噢——我肏你大爷许博,嗯嗯……是罗薇啊你个愣货!哦!哦!顶死我了你!呜……」祁婧压着嗓子边骂边锤许博的后背,却还是忍不住漏出酸爽的欢叫。
  许博一听是罗薇,心里打了个突,可许大将军根本停不下来,反而还硬了几分,下下到底。
  「罗薇怎么了,她是护士,什么没见过?」
  「啊!好深……你发酒疯啊?护士……护士也不是……学做爱的呀!嗯——人家还是……嗯嗯——你今天怎么这么……呜呜——老公——」
  许博的骤然加速让祁婧再也说不下去,房间里只听见「啪啪啪」的急速肉响和极力压抑的激爽呻吟。
  「放心吧,那丫头多机灵,早挂电话了……」许博趴在祁婧耳边诱惑她放开声线。
  祁婧抵御着炮火连天的快美,咬着嘴唇摇头,身子绷得越来越紧,还是从牙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你TM直播上瘾了吧?坏蛋!」
  祁婧显然指的是早上被李姐听到的胡言乱语。许博本来没想到这一层,扭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一红一绿连个按钮像是两只大眼睛望过来。
  罗薇那乖巧的小模样一下闪现,许博邪火窜升,酒劲上来了,成心要把老婆的招牌式叫床逼出来,一鼓作气,毫无保留的开足了马力。
  「呜呜呜……」
  祁婧双手在许博背后,一时捂不到嘴,情急之下,一口咬在许博的肩膀上,虽没使劲,两排贝齿已经让许博感觉到了野性的魅惑,激情更加迸发。
  咕噜噜冒出来的浪水还没来得及往下流,就被拍在花唇上,草丛里,屁股上。
那里仿佛成了全世界的娱乐中心,正超负荷的制造着最原始的快乐。
  许博相信没谁比自己更熟悉这具美丽的肉体,可是,她实在太美了,也太神秘了,就连自己也还在不断开拓,不断发现,不断惊叹中过日子。
  没过多久,祁婧已经不再甘心被动挨打,大屁股就着勾紧的双腿开始向上迎凑,骚屄里也慢慢收紧。
  或许这骚货眼看抵抗无望,为了避免出丑,只剩尽快诱惑老公射精一途,便把凯格尔运动的锻炼法门活学活用起来。
  可惜许大将军并不好欺负,随着花谷变窄增强的刺激立时反噬,逼得祁婧嗓子眼儿里溢出哀哀低鸣。
  耳畔呼啸的鼻息,手中胀满的乳房,背上不停拍打的手臂,腰间不住颤抖的双腿都在提醒许博,祁婧的小动作是以急速堆积的快感为代价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浪,多敏感。
  很快,低鸣逐渐变成了越来越急迫的压抑吟唱,伴随着一声拧断脖子的呜咽,祁婧在连续的冲击下身子一僵,死死的盘住男人,被推上了高潮。
  可能是时间太短,这次骚屄里并没有喷水,只是急速的收缩着。
  许博被她箍住了腰,活动空间受限,可并未停下,顶在最深处继续快速抽动。
  祁婧终于被顶得松开了嘴巴,仍咬紧牙关,抻直了脖子发出一连串的颤音。
估计这下罗薇肯定听得真真儿的。
  「老婆,你越来越骚了,我还没使劲儿你就来了?」许博亲吻着祁婧的脸颊,故意不让她扭头去看手机,那两只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睁着。
  祁婧在高潮的余波中大口喘气,搂着许博的背,用几不可闻的气声哀求:「好老公,求你别闹了,先把电话挂了再来昂!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这么大劲头儿?」
  娇妻的温存与赞美,体贴跟央求,让脑子持续发热的许博听了身心舒爽,不过,也早看透了她的小伎俩。
  果然,刚一欠身,祁婧就泥鳅一样从咯吱窝底下钻了出去,爬到床尾去找手机。
  可是,哪里还有手机的影子?
  正想往床缝里摸,柳腰就被一把掌握了,撅臀开腿的姿势摆得不要太到位哦!
  一块还发着热的长方形物体稳稳当当的搁在两个腰窝之间,祁婧刚想明白那是什么,许大将军已经带着队伍开进了水草丰美的谷地。
  「嗯——」
  祁婧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冲到嘴边儿的叫唤,伸手就去够手机,却正好被许博抓个正着。
  上身微仰,挺胸塌腰的姿势光想想都会引出满脑子的淫荡。祁婧感觉自己如此羞耻的姿势仿佛被罗薇那丫头亲眼目睹一样,又羞又急,却被摆布得无可奈何。
  「别……老公……求求你老公……别闹……嗯嗯嗯——坏蛋啊……」
  看也看不见,够又够不到,还不敢大声说话,是求是骂,许太太已经无所适从。
  许博的连珠炮刚一到位就停不下来了。这个姿势不光省力,最重要的是视觉上的刺激。祁婧圆满得毫无瑕疵的屁股接着骤然收窄的腰身,太监看了也得阳根再生!
  况且,这回还加了一个特别的亮点。手机屏幕上罗薇两个字随着屁股上的肉浪颠簸起伏,那「啪啪」的肉响,「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定震荡着小丫头的单薄神经,心慌得不要不要的吧?
  罗薇的单纯,许博比祁婧了解得更深,以往,总觉得这个小妹妹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可爱模样应该受到最有力的保护,今天不知怎么,借着酒劲儿,脑子里只愿意想象她惊慌失措,好奇与羞恼混杂纠结的目光。
  小姑娘总要长大的,而且,长大了,也很有趣儿不是吗?
  想到这些,许博更加运棒如飞,左手拉着祁婧的胳膊,右手去捞她的奶子,「老婆,爽不爽?」
  祁婧为了不叫出来,只有仰着脖子,借大口喘气来抒发快美,根本没精神回答这种无聊的傻问题,唯一的回应就是不停摇头。
  可是,摇头是没有声音的——罗薇根本听不到!
  正好,右手指尖儿堪堪够到一颗勃挺的小蓓蕾,两根指头用力一夹……
  「啊——」
  冷不防要害受到剧烈刺激,祁婧终于叫了出来。许博乘胜追击,大开大合的一阵猛冲,许太太的个人演唱会正式开场!而且开声就是高亢婉转的咏叹调。
  「爽不爽?」许博肏得又深又狠。
  「爽——你个王八蛋,好爽……爽死了行了吧?你个疯子,啊啊啊——」
  「是真爽还是假爽?那里爽?怎么爽的?嗯?」许博刨根问底的猛插。
  「啊啊啊老公——是真的爽啊……小妹妹爽,小妹妹被你肏得爽呜呜……变态老公——浑身都爽啊啊啊……」
  一旦放开身心的许太太就是这么浪这么可爱,一边说一边往后撅着屁股,连手机掉在床上也不去理会了。
  许博被她叫得心花怒放,脊梁骨发麻,眼看精关即将失守,奋起余勇拉起祁婧的身子,把两个大奶子都捧在手里,插得更深,捅得更透。
  「我爱你老婆,你是世界上最骚的老婆,我要射给你老婆!」床上的手机还亮着。
  「啊啊啊……老公……你真棒老公,啊啊啊——我是你的骚老婆,啊啊不行了……又被你肏来了老公——嗷——吼吼吼……好烫……呜呜呜……」
  滚烫的精液让祁婧的高潮明显冲上了另一重天,被重重的压在了床上,仍然抑制不住浑身的痉挛。
  最后一刻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干,让她的火气去了大半,喘着粗气扭头去就许博的嘴巴,无比畅快的跟疯老公吻在了一起。
  当她眩晕的视线重新清晰,眼前出现了一方手机屏幕,许博举着手机舔祁婧的耳朵,「你看,你妹妹等着跟你说晚安呢……」
  话音未落,「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屏幕终于熄灭了。
  祁婧一口咬在许博胳膊上,这回一点儿没客气。许博叫唤得差点儿重新勃起。
  「你TM就是想让我把脸都丢光是吧?」
  许博摸着通红的牙印儿,咧嘴一笑:「老婆你真是狠人,咬得跟绝地武士的徽标似的,你看!」
  「没个正经的……不要脸!」祁婧扭头生气。
  许博下巴垫在老婆肩膀上,干笑两声,「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在做那丫头的生理辅导吧?」
  「什么生理辅导,明明是感情问题好不?」
  「要不要跟男朋友做爱也是感情问题啊?搞那么复杂小姑娘更得懵逼咯!」
  之前祁婧跟许博提起罗薇的困惑时,许博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此刻倒是想表明一下立场。
  「你懂个蛋蛋!不跟你说了,别压着我,我去洗洗!」说着抬了抬肩膀,刚犯了疯病的老公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
  许博连忙起身,「正好我也要洗,不如一起啊!」不由分说已经给噘嘴的娇妻来了个公主抱,嘴巴却不停:「言传不如身教,她一天不知道做爱有多爽,就一天走不出魔障。做爱嘛,多简单的事儿,多开心的事儿,老婆你还不清楚么?」
  祁婧搂着老公脖子,气得又一拳擂在他胸口,「你TM身教了,老婆的脸也丢光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许博把祁婧放落,先试了试水温,笑嘻嘻的把她拉近了浴室,一边抚摸着丰乳肥臀一边说:「放心吧老婆,别人也就算了,许太太你的事迹,罗薇见过的可比今天听到的多多了,要笑话还等现在?我保管明儿个见了面,你们姐们儿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一句话把祁婧说得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对上来。
  罗薇是个心地纯良的姑娘,目睹了自己的不堪一幕,最初也是不信的。后来还好心的提醒许博来着。
  虽然知道了那些事,罗薇却跟那个武梅不同,对自己并没有过深的成见,痛痛快快的接受了自己表达的诚意。如今有了困惑,还把自己当贴心人一样请教。
  这样的女孩儿面前,担心颜面扫地这种事的确显得矫情,虽然刚刚许博也确实有点疯得过头。
  「就你歪理多!再怎么说也没让自个儿妹妹听床的吧?诶呀,别摸个没够啦……转过去,我给你搓搓!」
  「摸摸怎么了,长了不就是给人摸的?」
  「小时候没摸够吧?乖——」
  沐浴完毕回到床上,夫妻俩又没羞没臊的搂在一起。
  「唉,也不知道小毛这小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么多女人围着他转!」
许博一边看着祁婧数他的乳头,一边假装感慨。
  祁婧沉默一会儿,并没说出你是不是很羡慕这样的话来,而是淡淡的叹气:「你妹妹要伤心咯……小毛已经决定跟徐薇朵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许博也沉默了,不管徐薇朵那边什么情况,小毛选择对孩子负责也算理智的决定。
  「对了,你这两天跟徐薇朵混得挺熟啊,听说都拜师了?」许博转移了话题。
  「咦?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呢,你怎么都知道了?」
  「大春呗,说你们找了个贼牛逼的教练,我一猜就是她。」
  「嗯,不错,这大春注意力还挺在线呢,什么都知道。」说完,祁婧眼珠转了转,想到跟海棠密谋的监视计划,始终纠结要不要告诉许博,便不想讨论这两口子的事儿了。
  「对了,今天喝酒的都谁呀?」
  「哦,除了大春,还有二东和他未婚妻,还……」
  「啥?」许博还没来得及说莫黎的名字,祁婧就叫上了,「二东不是没女朋友吗,怎么这就未婚妻啦?」
  「不要说未婚妻啦,儿子都怀上了,今天就想显摆显摆……」
  「那他未婚妻长得漂不漂亮?」
  「还……还行吧,眼睛挺大的,是个警察……欸,为什么先问漂不漂亮?」
  「当然了,女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漂不漂亮啊~ !你看上我难道是因为我做饭特难吃么?」
  许博被逗乐了,「说不定他们是奉子成婚,二东盼着人家生儿子呢!」说着话,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无法确定。
  祁婧的头在男人颈窝里轻轻的蹭着。意识到她的不作声,许博立马拉回了思绪,伸手摸摸娇妻的脸颊。
  「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我保证……」
  「傻瓜,我有儿子啊!你看淘淘,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胖嘟嘟,多可爱啊,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喊爸爸了!比二东那小子早一年!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胡思乱想的,知道么?」
  许博见祁婧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知道她心里那道坎儿不可能轻易过去,赶紧说:「今天的喜事还不止这些呢,秦老爷子醒了!」
  「哦,那太好了,可依告诉你的?」
  「不是,我下午去看秦教授了,咱毕竟是可依的姐夫嘛。别说,那老头真挺精神的,还说可依把他吵醒了。当时我们正好都在,程主任,岳寒,还有莫黎,全被老爷子逗乐了。老爷子是真敬业,醒来第二句话就是问手术做没做好。」
  祁婧听着笑出声来,手指头在许博胸口画着圈圈,眼睛却斜斜的瞟他。
  「晚上喝酒,莫黎姐姐是不是也去了呀?」许太太故意发着嗲,一条腿已经骑到许博的腿上。
  「哦……去了……二东打电话……她听见了……」
  「你还送她回家了吧?」许太太秀着关切,和蔼可亲。
  「她……喝多了嘛!老婆,我……」
  「就没干点儿别的?」许太太循循善诱。
  「老婆我发誓,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哼,发誓有毛用……你心里要是没鬼,刚才我问喝酒的都有谁你为什么不说?」许太太记忆力格外的好,小脸刷的一撂,谁也甭想糊弄她。
  「不是……婧婧……真没有。再说,我也没不说啊,是你没等我说完就问人家漂不漂亮,我没机会说啊!」好在许先生记性也不错,求生能力加持。
  「没机会不会找机会啊,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了是吧?」完了,许太太开始不讲理了,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翻身骑在了许先生身上。
  「沃去,我要是不想说你是怎么知道她在的?」许先生逻辑缜密,不愧为理工男。
  「那……那是你得意忘形,说秃噜了,被我逮着了!」
  「秃噜?」许博呼的坐起,指着肚皮,「嘴能秃噜,那它能秃噜吗?刚才是谁被干得来了两次高潮?」
  「哦——怪不得一到家就跟点着了似的,你敢再来一次吗?再来一次我就信你!」
  「小样儿!你敢把它舔硬了吗?」
  「……」
  呃……半个小时过去了。
  「嗯——哼哼……你……你丫就TM是个大牲口……」
  「这回你信了?」
  「更不信了……你就是……就是先把她摆平了也……照样能弄死我……」
  「……」
  「老公……」
  「嗯?」
  「我真的……真的好幸福……」
  「……这是肏爽了,傻瓜?」
  「老公……」
  「嗯?」
  「你给我记着……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让她们给你生儿子……」
  「……你是不是真傻?」
  「老公……」
  「嗯?」
  「我今天梦见罗翰了……」
  「哦……」
  「我这两天一去爱都就……就老想起他。」
  「他不是面壁呢吗?」
  「你说,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说反了吧?」
  「老公……」
  「嗯?」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6:46

卷六:“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第五十一章 男朋友

挂断了电话,可依才去看罗薇的脸。
那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儿简直像个煮熟了的西红柿,除了小鼻子不停的喷着热气,其他五官都维持着下锅之前的呆样儿,明显被妖精拘走了魂儿,光剩下一副烧坏的空壳。
一个憋不住,可依“唧”的一声笑了。
罗薇被笑得回过神儿来,一摸脸蛋儿,更发觉了自己的窘迫,看也不敢看可依一眼,一头钻进了被窝。
这一动,罗薇才发现自己浑身滚烫,四肢发麻,腰背都是酸的。最要命的是下面都湿透了,急需换一条内裤。
秦爷怎么可能放过调戏小护士的绝佳机会呢?一把拉下被子,爪子就伸了进去。
罗薇长了个一本正经的清纯脸蛋儿,可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幼稚,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客气的鼓胀弹手。
尤其是两个奶子,平时穿衣服就把前襟撑起满满的一大包,从容量上判断,并不输给刚才叫床的妖精。
趁其不备,秦爷一下就突破了防御,探进了睡衣。那两个细滑绵软的大宝贝儿还算老实乖巧,不过,峰顶上的花骨朵却是软中带硬,放纵的勃挺着。
秦爷没轻没重的捏住,立时惹得抵挡中的罗薇缩颈一颤。本就含羞,拉扯的力道锐减。
“讨厌啦!你个女流氓受刺激了吧……别闹……去睡觉啦!”
可依“咯咯”淫笑着,半边身子压住她,牢牢把握一只奶子不松手,“到底谁受刺激了,心里没数吗?又不是没男朋友,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一句话说到了罗薇的纠结处,却又不好意思承认,羞恼中生出一丝灰心,所幸放弃挣扎,扶着可依的胳膊,任凭女流氓的魔爪在那里揉按。
“欸,到底怎么回事儿,还跟你现场直播了?”
可依回来时罗薇就坐在床上“婧姐婧姐”的打电话。等她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再推门进来时,罗薇正红着小脸儿捧着手机发愣。
好奇心起,可依一把夺下电话,发现还通着。刚想跟婧姐聊两句,里面就传来了羞羞的声音……
姐妹俩是开着免提听完实况的,那个骚货至少来了两次高潮,浪得都没边儿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聊得挺正常的,后来许……她老公回来了,就……诶呀,喝多了呗!”
说到一半,电话里的淫声浪语仿佛再次铺天盖地而来,脑子还没降温又乱了。
那件事,对于罗薇21岁的身体和充满幻想与希冀的少女心来说,是新奇而神秘的。然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女孩子要自重,结婚之前不能做那件事,会被男人看不起。
她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本事,唯有容貌还算过得去,绝对不能给人留下不安分的印象。
婧姐跟陈医生混在一起的时候,护士站里的人是怎么说她的,那话有多难听?是个人都受不了。
可是,今天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表现,应该跟她们口中的骚货也差不了多少吧?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厌恶,反而被那些没羞没臊的疯话和叫喊刺激得一阵阵肉紧?
难道仅仅是因为跟自己男人,就怎么放浪都是可爱的?
还有许哥也是个没谱的,小护士小护士的叫着,真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
“真是喝多了?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演给你听的?”可依趴在罗薇的耳朵上,只用气声摇颤着女孩儿的神经。
别说跟罗翰喝醉过不止一次,即使完全没体验过,可依也不相信一个人喝了酒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所谓喝多了,不过是最省力也最好用的托词。更何况,从头到尾也没听许博说一句我喝多了。
临挂断时的那句话就充分说明了,那家伙最多三分醉意。
“净胡说,演给我听干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可你是懵懂少女啊,咯咯咯……”
可依笑得娇躯颤抖,带累着罗薇跟着心猿意马的恼火。
可惜心虚嘴笨,只闷闷的“哼”了一声,佯装生气的推着可依,“好啦好啦,别耍嘴皮子了,我要睡觉了!”
跟小毛的事,早跟可依说过。可这位大小姐从来不曾体察百姓疾苦,不是高来高去,云山雾罩的说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就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儿。
“唉——多生动的性爱标本啊,有人只知道害羞,真无聊。”说着,可依抽回了手,钻进自个儿被窝,抬手关了灯。
“你啊,就学林黛玉吧,质本洁来还洁去,到了都是处女,干净!”
便是再迟钝,也能听出话里的讥讽,罗薇心里一阵委屈,沉默半晌,故意赌着气说:“那个萧桐,还跟你联系吗?你把第一次给了他,不后悔么?”
“傻丫头,你还不懂,”可依的声音转入抒情模式,“爱一个人,是完全忘我的。我不仅把第一次给了他,还天天跟他做爱,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这张床上。要说后悔,哪怕少做一次我都会后悔,唯独你说的那种,哼!从来没有过。”
“那……岳寒……他知道你以前……不会有什么想法么?”一句话里有好几块石头,罗薇躲躲闪闪好不辛苦。
“你觉得——他会有想法么?”
从声音判断,可依在黑暗中已经变身秦爷,罗薇闭着嘴,没敢出声。
“就算他有想法,也是他的事,难道让我回到十六岁再专门活一次他需要的版本?”可依明显被自己的奇葩推论逗笑了,越笑越冷。
“这么跟你说好了,如果他是那种把处女膜当嫁妆的人,根本轮不到他有想法!你们女人啊!”秦爷的标签儿式口吻又回来了,“是不是都傻乎乎的觉得,一辈子只谈一场恋爱,结一次婚,守着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过日子是最幸福的?”
“难……难道不是么?”
“如果你要的是这个,还是去买彩票吧,概率会大一点儿!”秦爷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丝慨然幽情,“非诚勿扰看过吧?姚远,一个四十岁的成功男人都不敢承诺爱你一辈子,你想让小毛给你这个?”
罗薇对着天花板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可依说的每句话都入情入理,掷地有声,可她并不是很懂,依旧茫然无措。
“你爱他么?”
“爱……爱吧,我也不知道……”罗薇想问“爱是什么感觉”,又觉得太丢人,没有说出口。
有好几次,都下决心要给他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好害怕。不是怕疼,是心慌得不行。
她不想看见他渐渐冷却的失望眼神,可就是怎么也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那你还是先弄明白吧,爱,是个动词,是心甘情愿的,欢天喜地的。可不是你这样,跟迷途羔羊似的”
夜渐渐深了,也再没听见罗薇的回应。可依望着窗角深蓝的夜幕,独自回味着自己的话。
爱吗?
诚然,是爱的!只是就像自己说的,不可能回到过去,重来一个没有他的版本。自以为快意潇洒,义无反顾的自己,也终究难免在心中有个比较。
是还没放下么?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也毫无意义了。
不过,放不下又怎样?该来的,总是要来,挡也挡不住,只不过,不是自己以为的模样而已。
今天,又跟岳寒做爱了,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没错,地方没变,人变了。
这次,岳寒也变了,一改他温和谦恭的做派,变得格外勇猛凶顽,好像刚出狱的劳改犯。
“你爱我么?”
当两个硕大的红枣馒头贴上岳寒的脸颊,可依问出了这句话。
在此之前,除了上回醉酒后的荒唐,岳寒再没提过“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可是,自打他到了公司,态度明显变了。
玩笑开得随意深入,话也说得直接大胆。没人注意的时候,身体上的小动作也总让可依心尖儿突突的跳个不停。
毋庸置疑,岳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儿,光是阳光俊朗的外形就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可依虽然号称秦爷,够别具一格了,也不能免俗。
然而,两人的相识并不浪漫,甚至有点儿不尴不尬的。那枚戒指或许起了些作用,可也引着她看到了满屋子的照片。
当时感情受挫的可依只想到要看祁婧的笑话,没想到三更酒醉,一晌贪欢过后,再去看时,已经觉得别别扭扭了。
之所以对岳寒不冷不热,自然有祁婧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她经历了陈志南的望城心叹,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并不洒脱的心。
萧桐,并不是一个可以妥善安放的曾经少年。
而自己,在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里,一直都怀着一颗貌似坚强的心茫然失措。
承认了,忘不掉,又能如何?唯有问心苦笑罢了。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
岳寒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体贴,他的攻势一旦展开了,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光是平平常常的往那一站,看似随意的露齿一笑,就让人心动不已。
这两天,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老爸病了,可依从未有过的心慌。明知道岳寒陪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身边时时有他安慰的话语,温暖的目光,偶尔逗个闷子,就是觉得轻松许多。
傍晚的时候,老爸醒了,把可依高兴坏了。趁着出来吃晚饭,俩人不知怎么就撞开了宿舍的防盗门。
那股热情,那种渴望,简直到了灼人的地步……
岳寒的舌头刚离开勃挺的乳尖儿,就吮上了锁骨,沿着颈侧含住了耳垂儿,回答赖皮得像个流氓。
“这种时候问这个,是不是只有一个正确答案?”
如果是萧桐,肯定会停下动作,深情而专注的说“可依,我永远爱你!”
可岳寒的性子,不会给出如此刻板的回答,而且很明显,他觉得只是回答问题太过无趣,反过来却要提问。
“小流氓,你有别的答案……我倒是想听听。”
可依的裙子早被撩起,羊毛裤也被扒掉,一只大手隔着内裤按在了那里,厚重的压力使得腰股一滞,随即惹来丝丝酥痒,让她忍不住去解岳寒的皮带。
“如果我说,自从你走进店里那一刻起,就爱上你了,你信吗?”问话的同时,岳寒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怀中的美人已经只剩条小内裤还勉强挂在身上。
“咯咯……当然不信了,那时候你还迷着你的婧姐姐呢!”
可依的目光并未因为几乎全裸而献出一点儿羞涩,反而更加热烈而魅惑的勾撩着那个小流氓。
岳寒欠身从上到下打量着蜂腰美腿,沃乳香肩,呼吸越发急促,“你哪里比她差了?要是早认识你,我就不找她拍照片儿了!”
如此高情商的对答,差点儿把可依美出鼻涕泡来,明知故问:“那你找谁呀?”
“找你咯,没准儿……”说着,一只手已经从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没准儿你还让我拍不穿衣服的呢!”
“啪”的一拳捶在岳寒的胸口上,“讨厌!都说你是个流氓啦,拐着弯儿的说我是骚……呜呜——”话没说完,岳寒的热吻已经赶到。
可依已经好久没享受过这样又深又美的吻了,不自觉的就搂住了男孩的肩背,腿心儿里更被挑逗得一浪接一浪的汩溢酥麻,一条腿直勾岳寒的屁股。
四片嘴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个人都憋红了脸,喘着粗气。岳寒刚想循序渐进的爱抚亲吻,鸡巴却被可依一把捉住。
“快来吧,亲爱的,我已经好想了!”
当挂着香涎粘丝的娇艳双唇第一次把“亲爱的”三个字吐露出来,岳寒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整坛子的女儿红,脚趾头都醉了。
白色的小内裤像受惊的鸽子一样飞走了,一杆大枪抵住水流潺潺的泉口,狼腰一拧,蛟龙翻腾入海。
“噢——”
别误会,这是岳寒的叫声。
太热了,太紧了,太滑溜溜的包裹,像一个猛子扎入了温泉,爽得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那个本该叫出来的姑娘像一只被射中的大雁,张着小嘴儿直吸气儿,通红的小脸上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幸福的表情直接把岳寒看呆了。
“嗯——好棒!”
直到岳寒插到了底,可依才来得及发出畅爽的娇吟。两个人的目光天雷地火柔情蜜意的勾连在一起,似乎都在确认彼此的感受,确认这几个月来,两具年轻却久旷的身体第一次的重逢,再一次的享受对方的火热与激情。
可依四肢攀住男孩的腰背,迫不及待的点点头,暴风骤雨般的冲击就在她脸上炸开了花!
“啊啊啊啊啊……好深嗯嗯嗯嗯——好棒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
“再叫……再叫一次亲爱的!”岳寒气喘吁吁的说。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啊啊啊……你好长!好深——嗯嗯,真的好深啊!我喜欢你亲爱的!干我!深深的干我啊啊啊啊啊——”
可依是个大方慷慨的姑娘,要给你就绝不小气,你喜欢“亲爱的”就让你听个饱。
可依更是个干脆爽快的姑娘,“好长”就是“好长”,“喜欢”就告诉你!非把你表扬得心花怒放,快马扬鞭不可!
抽插是最简单的活塞动作,传教士是最普通的做爱体位,可对于两情相悦的一对花样男女,那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严丝合缝的交融,是妙到毫巅的对接,是撞碎的淫荡,爆炸的快感,是磁石一般牢牢吸引的四目相交……
严格来说,这是岳寒的第二次开荤,再加上激情满满,他本以为不会坚持太久,可胯下那根水火棍像是开了挂,越是在快感的浪涛中搏击越是坚硬如铁,每次插入都嗷嗷叫着到底,湿淋淋的抽出,越战越勇的姿势毫不拖泥带水。
再看身下的可依,不光脸蛋儿红彤彤的,脖子连同胸乳肩膀全都覆盖了一层红云,两只仰卧时依旧挺拔的奶子似乎胀得更大了,樱红的奶头在波涛汹涌的浪尖儿上骄傲的唱着左手指月!
不停晃荡的大奶子,可依根本顾不上安抚,两只小手死死的攀住岳寒的胳膊,被肏得整个身体都在逃荒,最忙的一定要数那张不饶人的小嘴儿了。
“啊啊啊……大鸡巴哥哥……亲爱的你太棒了!啊啊……从来啊……从来没这么爽过……啊啊……怎么这么舒服啊……亲爱的……我要你天天……天天这么干我!诶呀……诶呀!就是这样……嗯嗯……再来……噢——吼吼……我要!我还要亲爱的!我要……要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嗯啊——啊——啊——”
伴着一声紧似一声的叫唤,可依腰背离地,臀股剧颤,再也接不住岳寒的目光,双眼翻白,表情简直要用可怕来形容,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岳寒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只觉得欢快无比的小嫩屄忽然不好好玩儿了,猛的一缩,兜头倒下一盆开水来,泼得龟头无比畅快,可紧接着就被一下比一下还有力的收缩包围了。
那种舒爽简直无法形容,仿佛全身上下都被裹了进去,精关毫无预兆的大开,热流带着一丝疼痛通过马眼,一股接一股的射了出去。
正在打摆子的可依被烫得嗓子眼儿里跳了一个八度,紧接着再没了声音,只把尖俏的下巴昂了又昂,脖子挺了又挺,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射完最后一注,岳寒像是一下被抽干了,四肢瞬间无力,勉强借着余力捣弄几下,缓缓扑倒在可依的怀抱里。
身体被可依四脚朝天的抱住,不住抚摸汗湿的脊背,岳寒刹那领悟了什么叫做温柔之乡。
可依被实实在在的压住,怀抱着男人坚韧却滑溜溜的身体,感到无比的满足。
那个饱受肆虐生灵涂炭的地方还在不时的传来轻微的抽搐,逞凶的家伙正一点点消软,慢慢的滑出唇口,一如缠绵的别离,尤带着快感。
淫靡的气味在渐落的夜幕里肆无忌惮的飘散着,紧紧贴合的身体以同样的频率恢复着呼吸。可依闭上了眼睛,把岳寒搂得更紧了。
“这回,做我女朋友吧?”岳寒的祈求仍透着顽皮。
可依被气流喷得好痒,无声的笑了,“如果不答应,是不是还要等几个月才能干一次啊?”
“如果不答应,我今天就干到你答应!”
“那我还是答应吧,等会儿罗薇就回来了,再被她来个现场观摩就尴尬了。诶呀,你这……咯咯……乖——先忍忍啊,我答应了,亲爱的!等有空好么……咯咯咯咯……”
本来,今晚可依跟岳寒是准备陪床的,可老爸醒了,说不用那么多人守着,只留了岳寒多坐会儿,陪他聊聊天儿。
临出病房,可依看看岳寒,又看看老爸,忽然觉得自个紧张个啥呢?这俩人聊天儿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罗薇的呼吸已经变得舒缓悠长,可依仰面躺在枕头上,有点儿兴奋得不想睡。
男朋友。
自己又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而且,这兴奋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来自某种本能,让人激动莫名。是的,那一定是做爱的感觉!
真的是好久没有做过了,自从那次单方面失恋,可依就没再找过罗翰。是对中年大叔失去兴趣了么?是心情抑郁不想了么?可依说不清。
对于跟什么人可以做爱,可依有着自己的想法。
坊间流传着的说法认为,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看起来很对仗,蛮有道理的样子。其实全是胡扯。
男人怎么想,怕是秦爷都不知道,可依就更不感兴趣了。可要说女人只有爱上一个人才跟他做爱,纯粹是比琼瑶还滥情的胡诌八扯。
爱了才做,也不知道是爱太不值钱,还是做得不尽兴,非要加点作料。
最可笑的是,居然就有人信奉这一套,拿来解答困惑,甚至当做行为规范要求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罗小姐就算一个。
可依有过不止一个男人,跟每个男人上床也没事先问问自己,到底爱不爱。
萧桐就不必说了,初恋的感觉不是酸酸甜甜,而是如火如荼。好女孩儿,不纠结。身心具醉的爱着,自然想做就做,除了必要的安全问题,毫无顾忌。
也正是因为如此尽情,那段时光才格外珍贵,值得怀念。
跟罗翰的荒唐即使牵扯着两代人的暧昧,可依也从来没犹豫计较过。疗愈伤痛也好,抱团取暖也罢,都是过后的感受总结。滚上床的那一刻,谁会像这些有的没的?
青春娇艳的身体怎么就接纳了一个中年大叔?
说起来,简单得要命。安全,坦诚,足矣。
如果从女人的角度去细想,应该还需要一个不太好说明的前提,那就是有感觉。
有感觉,不是有感情,更不是爱!
这三个字看似轻巧,实则玄妙,深藏着女人如何看待男人以及如何看世界的哲学。
有的男人选择女人,只四个字,年轻漂亮。因为他们相信,其他方面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其实,这是那些男人的自大和幼稚,把挑选床伴和爱人的标准混为一谈,以至于忽略了有内涵的女人也可以年轻漂亮,懂生活有品位的女人不仅可以做了一时爽,也能爱了一直爽。
女人,天生就具备面对各种复杂情境,权衡各项指标的能力。她们绝不会单为一张讨喜的帅脸倾心。即使床上功夫过硬,也得情商性商都达标才行。
罗翰就是这样的男人,不仅过硬,还懂得调情。可依甚至希望更多的女人能有机会品尝这个男人中的精品,因为,那的确是一种享受。
所以,当可依知晓祁婧的过往时,便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一方面,关注她跟罗翰的动向,真心希望这位姐姐也能尝尝罗翰的大家伙。
另一方面,那个陈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祁大美人吃得死死的?
今晚电话里的激情直播,把可依听得血脉贲张,无奈罗小姐只知道害羞,根本无从领会其中的乐趣和深意。
虽说未必爱了才做,但爱了再做会更爽是毫无疑问的。
罗翰的鸡巴也很大,大得几乎插不进去。可每次跟他做爱,刺激都足够强烈,也会激情四射,就是没有傍晚跟岳寒来的那次有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器官上的快感可以替代的,是一种奉献自己,与对方的灵魂合二为一的惺惺相惜,吐哺濡沫的粘稠,心神共振的酥颤。
在电话直播里,虽然听得不够清晰,可依依然能够感受得到,许氏夫妇的床上激情绝不仅仅是玩儿心跳那么简单。
许博带着三分酒意,看似主导,可如果祁婧不肯配合也只有一言不合恶语相向的结果。
所以,祁婧之所以后来叫得那么大声,淫词浪语喊得那么没羞没臊,全是为了成全老公的荒唐。当然,她能做到这么放浪,是谁给的底气和安全感?只有许博。
性,是私密的,可也恰恰是这份私密的存在,才生出所谓的禁忌,也便有了挑战禁忌的别样快感。
男人都是自私的,可男人也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有着昭示自己征服战果的渴望。
仅仅通过一次貌似意外的直播,祁婧全让许博体验到了。
取悦男人的技巧,这个骚货已经掌握得妙到毫巅,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样的女人,值得男人用自己的命肏她!
可依的脑子里仍然能轻易招来刚刚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这个从嫉妒到羡慕以至于渐渐佩服的妖精可真幸福啊!就连傍晚时候,岳寒的言辞之间也躲躲藏藏的,避免正面评价她。
可依知道,岳寒心里仍惦记着她,不过,也就是惦记惦记罢了。
男人,你怎么可能让他应承了你之后,就把所有的美女都看成猪?这根本就是在违背人性。
自欺欺人的事,可依是不干的。
问题的关键,是岳寒会为这种惦记做什么。而那个妖精,又能允许他走到多近的距离。
她可是个有前科的女人,知道偷人的滋味儿,而且,根据长期的观察,她跟罗翰不清不楚的,貌似并未表现出改邪归正的决心哦~!
想着想着,可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那扇被陈志南关上的门又开了,许博光着屁股走了进来,笑淫淫的说:“就知道你们两个不老实,说吧,想怎么爽啊?”
……
第二天醒来,一起身可依才发现,内裤居然是湿的,恍惚忆起荒唐梦境,不由甩了甩头。
罗薇早就不见了。今天是周末,也轮到她休息,不过,上进的罗小姐要赶着去听课,用功得很。
可依揉了揉做了一夜春梦的脑袋,起床洗漱,下楼买了早餐赶去特护病房。
一大早上,秦老爷子就穿上了羽绒服在院子里遛弯儿了,看上去跟没事儿人一样。岳寒和程归雁陪着,一路有说有笑。
可依迎上去,把早餐递给一脸淡青胡茬的岳寒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陪秦老爹走走!”
程岳二人对望一眼,会心一笑,招呼一声转身走了。可依上前搀住了老爷子的胳膊。
“别瞎打听啊,两个男人聊聊天,你不会感兴趣,我也没什么好透露的。”秦老爷子还没等闺女开口,就挂了无可奉告的牌子。
可依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也不顶嘴,顺着话头说:“要是其中一个是我男人,您也保持沉默啊?”
“那当然了,我结婚时候没听你的,你谈恋爱我当然也不方便发表意见咯。”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可依被逗得直乐,“谁告诉您我谈恋爱啦!我是跟您学习,找个颜值高的结结婚而已,行不行啊,家长同志!”
“嘿嘿,那你还挺有眼光的,颜值是挺高的,智商也不低,还算不错!”
“就只是不错而已啊?听您说句痛快话怎么这么难呢!”可依显然对老爷子的评价并不买账,小嘴儿嘟起来。
秦郅夫没搭茬儿,粗犷坚毅的面孔上却挂着一丝老不正经的笑,“你肯定还没见过他爸妈吧?”
“见他爸妈干嘛?”可依嘟哝了一句,一下暴露了自己的心虚,毕竟跟岳寒离谈婚论嫁还太远。
没想到秦老爷子“嘿嘿”一笑,瞥了闺女一眼说:“他爸妈啊,那才叫英雄配美人,尤其是他母亲,你要是见了,就明白他颜值为什么那么高咯!”
可依忍住没讽刺这个色老头儿,迫不及待的问:“您是怎么认识他爸妈的?”
“这你就别管了,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切,劳动不起您的大驾,谢了!”
清晨的医院,走动的人很少,微凛的寒意并未阻挡女孩亲昵的依偎。平时父女俩交流的机会很少,然而,每次又总忍不住斗嘴,乐此不疲。
回到病房,罗翰也来了。壮硕的身形几乎占了半间屋子,脸色却有几分憔悴。
这两天,他不仅代替老师主持实验室的工作,还参与病情的会诊,制定治疗方案,忙得没怎么露面。
秦老爷子并没回到病床上,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朝罗翰一点头,“有结果啦?直说吧,我可没那么贪生怕死。”
罗翰也不啰嗦,直接说:“根据初步检查判断,有40%的机会是良性的。昨晚,我跟王院长还有赵主任研究过了,准备下周三给您做手术,由王院长主刀。”说着,递给老头儿一叠材料。
可依一听,不由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捉住了罗翰的衣袖。只见老爸快速的从头翻到尾,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句:“那就按你们研究的方案来吧!我没意见。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您放心,我一直盯着进度,一切正常。最迟下月末就能看到阶段性的成果。”
在罗翰简洁的回报中,秦郅夫露出满意的神色,又叮嘱了几句之后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有他们。”
罗翰应承一声,转身出门去了。可依追着他到了走廊上,“罗翰……”
罗翰转身,对上一双彷徨不安的大眼睛,马上露出温和的笑,“别怕,王院长是全国知名的脑外科专家,不会有事的!”
“可是,只有40%……如果是恶性的,会怎么样?”说着,可依眸光湿亮闪烁,小嘴儿抿得紧紧的。
“放心吧,40%只是保守估计,这些天老师的精神状态很重要,你跟归雁都要调整好情绪,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罗翰的声音稳定而有力,被他的大手拍着肩膀,可依的慌乱很快平复了,点了点头回到了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秦老爷子根本没在病房里好好待着,除了正常休息,就是去实验室。可依和岳寒都被他打发回去上班,只留程归雁陪在身边。
一想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后妈单独陪着老爷子,可依就觉得小别扭。也奇了怪了,难道在家里跟在医院有什么不同么?
论颜值,比她高的怕是没谁了,这个老色鬼不会在病房里也亲热吧?
心不在焉的两天班简直就是在煎熬,幸亏岳寒时常出现在视线里,每天上班公司,下班医院的跟着,消解了大部分的担忧和心烦。
周三的手术从早上八点一直做到下午一点多,罗翰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满是大胡子的脸上放着光。
“初步判定是良性的,手术很成功!”
可依一下扑上去,开心的抱住了他。罗翰举着双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的岳寒。
等可依眼泪叭嚓的笑着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往岳寒身边靠了靠。一旁的程归雁居然也轻盈的走过去,给了罗翰一个毫不做作的熊抱。
这个动作把可依看得两眼发直,不过,她关注的不是小后妈的婀娜多姿,而是罗翰大叔山一样的受宠若惊,抱也不是,不抱又不甘心的纠结表情。
这两个人的好戏,可依姑娘看了十来年,从来没看透,也没看够过。般配么?那是真般配,尴尬么,自然也是神之尴尬呀。
程归雁大方的松手,似乎舒了口气,淡淡的笑着。罗翰倒也不白给,伸着胳膊朝岳寒抬了抬下巴,“你也来一个?”
岳寒连忙摇头,“干嘛?我只抱自个儿的女人!”说着,把可依搂在怀里。
罗翰放下胳膊朝程归雁递了个眼色:“你女婿真帅啊,还挺有意思的。”
程归雁掩口而笑,推了罗翰一把,那巨大的身体居然被纤纤玉手推了一个趔趄,转身回手术室去了。
直到入夜时分,秦老爷子悠悠转醒,望着满屋子的人只说了一句话:“都回去吧,只留归雁陪我。”
闻讯来探望的领导跟同事都相继离开了,罗翰把他们送走也回去了。可依也悄悄把岳寒劝了回去,自己又回到了病房。
老爸吃过些东西后已经睡熟了,程归雁仍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默然无语。
这些天,两个女人算是相互搀扶着过来的。在一个屋檐下,虽说平日里的交集并不多,心里都记挂着同一个男人。一旦他倒了,那种凄惶无助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到。
可依对程归雁是有些小芥蒂,但是要知道,从十来岁开始,这个远方来的姐姐就时常辅导她的功课,甚至照顾生活起居了。
姐妹情谊,远远比在妈妈面前争宠引发的嫉妒要浓厚得多。
程归雁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但在学业,工作上出类拔萃,嫁给老爸后,家里也料理得井井有条。平时待人接物优雅得体,进退有度,人更是美得飘飘欲仙。
她曾跟可依说,“是你妈妈重新造就了我,她也是我的妈妈!”
在可依心里,也时常庆幸能有这么个姐姐。她貌美如花,性情温柔,学识渊博,体贴周到,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唯有斗嘴的时候分外恼恨,为什么妈妈把她“造就”得那么伶牙俐齿。
另一个惹恼了可依姑娘的时间点,就是姐姐升级成后妈的时候。
按说男婚女嫁,你情我愿的事儿,可依没理由反对。可就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才最让人心里别扭。
是她替代了妈妈的位置吗?还是从此自己少了个姐姐?可依姑娘说不清。
然而,有一种直觉,总是在心头缠绕不去,惹人不安。不仅仅因为罗翰的痴情,还有程归雁每每面对他时的沉默。
这是要上演师生版的《雷雨》么?
夜色渐深,室内的灯光早已调暗。
程归雁舒展的眉头和完美无瑕的侧脸在凭窗的深色背景中熠熠生光。
她真的,真的还很年轻啊!
“那样看着我干嘛,个人崇拜啊?”程归雁仿佛生了三只眼,说着话扭过头来,笑得似一朵夜来香。
好些天没见她这样轻松的笑过了……哦,不对,中午的时候好像也笑来着,还推了罗翰一把。
“谁看你啊,都三十多的阿姨了,”可依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起身去倒水,“你不觉得跟着个老头过日子,自己也老的很快么?”
程归雁并没生气,这也是一直让可依每次恨得挠墙的所谓“高涵养”。只见她客客气气的接过可依递过来的水杯,叹了口气。
“能不老嘛,我女儿都谈男朋友了!”
也不知是因为“女儿”还是“男朋友”钻得耳朵直发烧,可依差点没扑上去撕逼。勉强忍下来没好气的回怼:“那种帅哥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猛男!”
程归雁居然点头,看了一眼病床,“嗯嗯,我家的猛男刚动了手术,得修养一段儿。”
“装模作样……”可依压低了声音嘟哝着,紧盯程归雁的脸色。可惜,她失望了。
那个狐狸精喝了口水,装作没听见。
可依无心再斗,枯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表,九点刚过,“今天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我回去也睡不着,还是你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心里还踏实点儿。”
程归雁又恢复成了那个声音爽脆,语气温和的姐姐,端出一副少艾老成的模样。
可依也不跟她客气,穿了大衣拎了手包出门。
“可依……”没走两步,就被送出来的程归雁叫住了。回头一看,走廊苍白的灯光下,一袭素色长裙的美人略显迟疑的站在那里。
可依走过去,手就被握住了,那双翦水秋瞳里的柔波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度。
“可依,你爸爸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爱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可以放心!”
可依握住细软的潮润指节,感受到一丝无比真切的颤动,心里一横:“那罗翰怎么办,她等了你那么久……”
那澄澈的柔波中瞬间起了涟漪,慌乱的躲开了,“谁……谁让他等了?”
勉强撑起的决绝只强硬了数度呼吸,可依静静的望着程归雁别向一边的俏脸上红云未消,已然掩不住深深的戚然寥落,“他既然愿意等,就等下辈子好了……”
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上倒映着两个模糊的倩影,相对而立,挨得那么近,却寂然无声。两双纤巧的素手长久的握在一起,仿佛勾连着同一个心结。
终于,可依开口了,“你知道……他跟我妈妈……”
“……!!!”程归雁没有出声,可目光却迅速的转了回来,吃惊而复杂的盯着可依的眼睛。即使她话没说完,那里面的意思也不难领会。
转眼间,程归雁的眼神变了,吃惊变成恼火,复杂里多了几分不堪的羞惭。
她已然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可这也太荒唐了,被一个姑娘家当面提出来,这脸还要不要了?简直是放肆!
可依当然感受到了她目光的热度,虽然脸上也莫名滚烫,可心里却有个欢快的声音在唱歌,说下去!说下去!!没什么好怕的!!!
“其……其实,如果你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
话没说完,可依已经感受到程归雁指尖儿上的颤抖了,不知怎么,竟小鬼附体一样笑着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程归雁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发怒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两个倾世丽人就那么对视着,比天使圣洁,比魔鬼冶艳。忽然一个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传来:“你说是不是啊,妈!”
一大一小两张美丽的脸庞都错愕了,惊诧了,胀红了。
在经历了十来天的彷徨忧虑,分担过对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家的责任与担当之后,两个女人手牵着手,被这个特殊的称呼搞傻了。不知道是该玩笑,还是悲伤,是该放纵,还是痛哭。
程归雁首先强迫自己从错乱中回过神来,“傻孩子,以前让你叫你不叫,现在叫什么?都把我叫……”
“……妈妈!”
随着一声更加真切的呼唤,两颗泪珠从可依的脸颊上滚落。
那原本天真讨喜的大眼睛里水光潋滟,盛满了无辜而深情的依恋,仿佛已经压抑得太久,一下子不管不顾的奔涌而出,比嘶哑哽咽的哭音更让人心疼。
程归雁气息一滞,心头毫无预兆的抽痛着,十年来无数个各具情态的面孔在眼前变幻,更勾起了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张泪水涟涟的脸,是那样的熟悉,带着从未走远的亲切,又是透着朝夕相伴的可爱。
也许,冥冥中必然牵绊着的缘分,就在等着这个敞开心扉的瞬间吧!
程归雁热泪奔涌,一把把身前的女孩儿搂在怀里。
“妈妈——”可依趴在程归雁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妈妈!妈妈!妈妈……”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泄是谁也没想到的。也许是危机已过,也许是幸福将来,也许是孤单太久,也许仅仅是为了赤城相见。
程归雁的肩膀被哭湿了,妆也被自己的眼泪染花了。那又怎样呢,她抱着怀中秀挺丰美的身子,毫不吝惜自己的眼泪,不想分辨那是自己久别的亲人还是相依的姐妹。
哭够了,两个人慢慢放开了彼此,抹着眼泪指着对方的黑眼圈儿破涕为笑,手牵着手去洗了脸才分了手。
临走时,可依不忘提醒一句,“别怕,我给你保密!”
“滚!死丫头!”程归雁罕有的骂人,红着脸走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可依回想着方才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太丢面儿了,怎么就喊上妈了?多少年的坚持就这么功亏一篑了?不行,坚决不能承认!坚决!
一边诅咒发誓,一边推开房门,眼前的情景给可依吓了一跳。
屋子里没开灯,依稀分辨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床上,在路灯透进来的昏黄光线里,不住的抽泣着。
打开灯一看,满床都是擦眼泪的纸巾。罗薇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过来,满是绝望。
“可依姐,小毛……小毛他不要我啦!呜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6:59

第五十二章 伤疤
  “姐,我跟罗薇分手了。”
  “这么快,你急什么?”
  “决定了的事,就不想拖着。长痛不如短痛。”
  “嗯,也对。罗薇那边怎么样?”
  “哭了,挺伤心的。”
  “你跟她说了?”
  “只是说我以前的女朋友回来找我,也不算骗她吧。朵朵不让说得太具体。”
  “那你是想让我去劝劝?”
  “姐!你要是能去看看就太好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谢谢你!”
  “呸,贫嘴!你不说我也要去的。”
  “嘿嘿,姐你真好!你就是我亲姐!”
  “不收你!”
  “那我就赖着不走,姐!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我又没搬家,你来啊!”
  “不是,我妈在,我不敢……”
  “有啥不敢的,她还能拿着棍子不让你进门儿啊?”
  “姐,你懂的……”
  “不懂!”
  “我天天想你,姐!亲姐!”
  “你的朵朵呢?去找她呗!”
  “姐你笑话我!”
  “我很忙的,没时间!”
  “那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姐!”
  “嗯,有空吧。”
  ……
  祁婧坐在B超室门前的长椅上,翻看着昨晚跟小毛的聊天记录。自从那天吃过“早餐”,两人就再没见过面,都是微信联系。
  这些天,捧着手机聊天的时间明显变多了。不仅小毛不消停,还要应付大春所在的那个健身群。
  每天海棠都要给她拍张打卡照,在脸上打个笑脸之后发出去。这也是群里的规矩。
  毋庸置疑,新人“彼岸花”的受欢迎程度是爆表的,搞得祁婧对健身的激情一直小马奔腾。
  大春的出现频率不是很高。海棠说的狂蜂浪蝶们也并不像传说中骚情。反而是“彼岸花”总有事没事的跟他撩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又不敢刺探太深。
  许博对祁婧总是响起的QQ提示音有了关注,问过。祁婧没告诉他真相,只说新加的健身群。
  祁婧的心思主要还是应付小毛这边,总觉得经历了赤裸相见的亲密,再回避就格外花心思似的。
  被李曼桢骂过之后,不得不避讳,小毛再也没上楼来接过老妈。
  而祁婧心里,一方面在李曼桢的注视中还是有些不自在,更重要的,却是对两人的关系如何拿捏,总觉得手足无措,忐忑不安。
  见了面会怎样呢?
  吃个饭,然后去开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么?
  要不要知会许博一声?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啊?我去跟小毛约个炮,你认识的哈?
  这也太放荡了吧!怎么想怎么别扭。
  就算是许博同意了,见了,肏了,爽了,可似乎还是不那么心安理得,长此以往,不是真成了荡妇了?
  所以,虽然态度暧昧生涩,祁婧还是拒绝了。
  今天,是来做产后复查的日子。刚好秦老爷子昨天做完手术,便先去了特护病房。
  只有程归雁一个人在,放下两盒滋补的营养品,又坐着陪她聊了一会儿天。秦夫人虽然略显疲惫,但未见丝毫怠惰,并且精神很好,两人相谈甚欢。
  祁婧越发觉得,这个赢得许博称赞的姐姐温婉的外表下有种古井无波的沉静,滴水不漏严丝合缝的完美形象,似乎来自一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骄傲与倔强。
  这种直觉让祁婧开始意识到,许博说的那种轻松真的很难得。因为,程归雁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
  离开病房,祁婧去了趟卫生间。来到门诊才忽然傻逼似的想起,现在做B超需要憋尿了。
  于是,做完其他检查后,只能买了两瓶矿泉水,一边往下灌,一边等着循环系统快点儿运作。
  许博发来微信询问情况,祁婧无奈的回了三个字,“憋尿中”。
  正在这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压得椅子支架“吱嘎”一下痛苦的呻吟。
  祁婧扭头先是看见了一只熟悉无比的大手,接着是又宽又厚的肩膀,花胡子和玳瑁眼镜。
  “罗翰!”
  “听说你来复查,就知道肯定卡在这儿,过来看看!”罗翰的笑容“憨态”如故。
  “切,憋尿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怎么,祁婧见了这人就不想好好说话,驳斥脱口而出。又觉得用词有些不雅,不禁白了他一眼。
  罗翰伸手把矿泉水瓶接了过去,关心备至的说:“你现在喝多了凉水不好,我办公室就在楼上,走,给你弄点儿热的。”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祁婧盯着那瓶水,想要回来,却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跟着他进了电梯。
  高大的身躯立在身旁,似乎习惯了,不再那么有压迫感,反而觉得格外熟悉安全似的,不自觉的想靠近一点。
  这里才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这些天,他在做什么?
  哦,他老师生病了,应该挺忙的吧?既然忙着,干嘛来看人憋尿,还专门带着去喝热水?
  祁婧的脑袋里像装着一群好奇的小学生,不停的发问,却并不急着寻找答案。一路上都闭着嘴,一个问题也没真的问出来。
  顶楼的走廊里不再喧闹。祁婧亦步亦趋的跟着拐了几个弯儿,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门上的把手是铜的,开门的声音颇具质感。
  一只大手轻推她的后背,便进入了一个宽敞而私密的空间。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除了一个超大的办公桌之外,满屋子都是书。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香味儿,安静得让人心跳。
  “孤男寡女”四个字一下子跳了出来,祁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阵发慌。刚刚转身,已经撞进罗翰怀里。
  腰身一紧,双脚便离了地,两片厚重的嘴唇热切的不由分说的吻上来。相接的刹那,祁婧被一股浓烈的野兽气息包围,身子一下就软了。
  男人的吻是霸道的,也是温厚的,是体贴的,也是饥渴的。
  祁婧觉得自己的胸腔就快爆炸了,拼命的呼吸也无法缓解丝毫,身子轻飘飘的一阵眩晕,已经被安放在了一个宽大的平台上,一点一点的向下倒去。
  随着身体有了支撑,跟罗翰之间刚腾出一点空间,一只大手已然顺顺当当的摸进来,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半个奶子。
  虽然隔着衣服,依然让祁婧“嗯”的酥吟出声。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早就等不及了,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玩儿“不推先倒”的游戏了,他要强推?
  祁婧慌慌的想着,问着,每一个念头都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被强横的力道,粗重的呼吸,坚硬的下体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脆弱的神经。
  所幸,为了方便体检,她穿了一条西裤,即便被大大的分开,一条腿堪堪撑在地面,也不怕要害失陷。
  可是,那里已然湿透的事实,骗不了自己。
  难道,就要在这里慌里慌张的给他,被他“推到”?
  阳光倒是蛮好,地方也足够私密,心里也曾做好了准备,不是么?
  那天跟许博提起,那些偶尔扰乱心神的情思,不期而遇的梦境,许博也问过,是不是喜欢一个人才愿意跟他上床。
  许博提问时的眼神让她心口砰砰的跳,直往他怀里钻,但问题,她真的回答不出。
  跟陈京玉,并不是从喜欢开始的,那应该是某种叫做诱惑的东西,能勾动最狂热的心跳,能填平最深邃的空虚,是不是毒药,会不会上瘾都顾不上,但现在的自己不会再想。
  跟小毛呢?喜欢吗?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如果不是那么凑巧,不是老公陪着,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可既然误打误撞的干上了,放开了,那客厅沙发上的小半夜,也真是畅快淋漓,彻彻底底的享受。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或者不应该。虽然被李姐逮到了,也不后悔。
  至于这个大猩猩,喜欢,是自己亲口说了的。这个人身上集中焕发着女人对男人几乎所有的幻想。被他“推到”简直是一种求之不得。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放不下的。
  那晚偷听到武梅的话,给发烧的自己设置了一道栅栏。“不推就倒”的游戏,其实只是在心里跟自己玩儿的,你不推,休想我自己倒。
  说白了,那就是个借口。背后的逻辑是,我绝不是一个跟她们一样的女人!
  “咯咯咯……你的身体已经这么诚实了,难道,还非得坚持着那点儿无聊的骄傲吗?他不推,你可以不倒。现在他推了……推了……推了呀……咯咯咯……”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气喘吁吁,隔衣肉搏的空间里回荡。
  罗翰终于放过了那两片香唇,喘着气蹭过祁婧的脸颊,叼住了嫩嫩的耳垂儿,搂得更紧了。祁婧脑子里热得几乎无法思考。
  “你喜欢他,你自己承认了的,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借坡下驴,两情相悦!还等什么?顺从他,尝尝他的大鸡巴干起来有多爽!来吧……来吧……来吧……”
  皮肤被胡茬刮过的刺痒让祁婧的喘息更加剧烈了。胸乳上的大手迅速下移,掀起了毛衣的边缘。起伏不停的小腹被贴肉按住,抚摸上移,被入侵的惊悚瞬间让身体紧绷起来。
  “不要……”
  祁婧不敢相信自己终于努力说出了这两个字,喘息依然无法停止,可按住他的力道和语气中的坚定意味是明确的。
  罗翰的动作停了下来。
  身体被松开了,祁婧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故意撒娇似的嘟哝:“人家憋……憋尿呢,讨厌……胡闹什么?”许太太找的借口还是那么蹩脚。
  整理着衣服从办公桌上下来,抬头看去,那镜片后边的目光正不见喜怒的盯着她。祁婧没来由的心虚,可仍咬着嘴唇回望着他,没有回避,也没有退缩。
  突然,野兽打了个喷嚏,无声的山崩一样笑了。
  祁婧一愣,也跟着“噗嗤”一下笑出来,狠推了一掌野兽的腹肌,“看什么看,说好的热水呢?”
  热水递到手上,祁婧已经坐进办公桌前的椅子,视线仍逼着罗翰,直到他在桌子对面坐下。
  心中有一丝歉意,却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想告诉他被徐薇朵摆了一道,害的自己狼狈不堪,太没脸,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捧着杯子乖乖喝水。
  “徐助理的手法还不错吧?”罗翰发问了。
  “你教的?”
  祁婧问了句废话,却立时想到了本该是裸体的按摩,心中微动。又想到徐薇朵拒绝吐口的两个人上没上过床等等困扰着她的细节。
  此时此刻,这些明显都是限制级话题,不由暗骂自己“满脑子的男盗女娼”。
  “算是我的关门弟子吧!现在越来越忙,没时间带徒弟咯!哦对了,听说你跟她去健身啦,还不拜见大师兄!”
  祁婧心说,你什么都打探的明明白白的,忙个屁,忙着居心不良。不客气的回怼:“个头儿大,就大师兄啊?那沙和尚怎么排行第三呢?”
  罗翰像看高一学妹似的望过来,哭笑不得,“不光块头大,本事还大呢!”
  “我看你是心大,不仅大,还花花!”怎么说着说着就不着调了呢,祁婧一阵颠三倒四的懊恼。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罗翰搭茬,抬头望去,见他正微笑着端详自己,心又是一慌,低头喝水。
  好在罗翰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正常聊天。祁婧连喝了四五杯水,直到头上都见了汗,总算有了隐隐的尿意,便一起下了楼。
  到了B超室,罗翰直接领她进去,跟医生交流后,又嘱咐祁婧两句便离开了。
  祁婧望着巨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然想到,他既然是徐薇朵的学生,自然也是要去健身房的吧?看来这大师兄还有的叫呢!
  莞尔一笑,一时间觉得窗口的阳光格外的明亮温暖。
  做完了检查,三点刚过。祁婧直奔那栋不算难找的宿舍楼。
  那天的“直播门”事件,秦爷周一一早就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汇报了感想。当然免不了一番声情并茂的赞叹折服。
  祁婧早就被她锤炼得水火不侵,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不退反进的提起岳寒。两个人的眉来眼去瞒得了别人,可逃不过“婧主子”的法眼。
  从岳寒有意无意躲闪的目光判断,他们的进展一定是具有突破性的。有了这一层的了解,祁婧斗嘴的气势绝对不能输。
  既然确定了恋爱关系,祁婧告诉自己,以后跟岳寒接触需要注意分寸。听着可依悦耳跳动的快乐,备受感染,也似松了口气。
  不过与此同时,竟然生出偶尔逗弄一下那小子的莫名冲动了。
  话题从“直播”聊起,自然不能忽略了罗薇。那晚电话里聊的,也是男女感情中的敏感话题。提起这个,可依叹着气直摇头。
  “唉,我是天天拎着耳朵教育,可她实在是个榆木脑袋,开不了窍。”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天生的恋爱达人,百无禁忌啊?要想成长,靠的是经历……”
  这话是从自己那儿说起来的,成长两个字,是她跟许博的互动中最大的体悟。自然,这句话里也包含了早就压在心里的内幕消息。
  小毛既然已经决定了,这一关,罗薇躲不过去。
  今早只是装作随意的问起,可依便把祁婧拉进了会客室:“姐,你看我这黑眼圈儿,昨晚那丫头哭了一宿啊,怎么劝都不成……”
  祁婧按照可依的指引来到宿舍门前,敲了好几次门也没有动静,只好给罗薇打电话。听筒另一端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来开门的小女鬼更是长发披散,面容憔悴,干涸的泪痕斑驳,让人看了心疼。
  “姐!”
  罗薇的呼唤压着无限委屈,红肿的大眼睛再次涌出泪水。
  祁婧搂住扑进怀里的身子,心中的感慨透着酸楚。这个不曾有过多少交往的姑娘,怎么跟自己这么亲,而自己也是发自内心的时时牵挂着她的。
  “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不漂亮了。”
  抚摸着罗薇浓密的头发,祁婧柔声安慰着,“姐知道你伤心,委屈,舍不得他,姐都知道,小可怜儿……”
  罗薇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抱着祁婧抽噎片刻,举起袖子一抹眼泪,“姐,你进来坐。”说着亲昵的拉住了她的手。
  祁婧跟着走进屋子,故作轻松的摸了摸罗薇的脸,“看看你,哭得跟个花栗鼠似的,去洗洗吧!”
  罗薇低头抿着嘴,脸上一红,先给祁婧倒了杯水,“姐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端着洗漱用品出门。
  祁婧刚刚灌水放水折腾了一遭,一点儿也不渴,放下水杯,欣赏起秦爷的家居品味。
  除了床上稍显凌乱,其他地方无不干净整洁。整间房子的色调素雅而不失厚重,简洁而有质感,根本不像女孩子的闺阁,更像个爱读书的男人给自己开辟的静室。
  外间的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简单的读写文具和几本书。其中就有自己送她的传媒学专着,旁边还放着词典。
  这丫头还是很好学的。
  整间屋子,除了床头柜上的书本手机和衣帽架上的外套,基本上看不见罗薇的痕迹。
  可依不是那种事多的女孩,只能判断为罗薇很注意收敛自己,这跟祁婧对她的印象完全契合。
  这样乖巧懂事的姑娘,应该人见人爱啊,偏偏运气不好,碰上了谁也无可奈何的事。
  失恋嘛,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哭哭闹闹过后,伤心失落一阵子,一切都将沉淀为年轻的经历。时过境迁,回头看时,才知道自己如何成长了。
  祁婧自问没怎么体验过失恋的滋味,可那段日子经历的,要刻骨铭心得多。回想过去,越发觉得如今的一切值得珍惜,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没过多久,罗薇端着脸盆儿湿漉漉的回来了。
  翻着床头柜上的专业英语教材,祁婧问:“还没吃东西吧,打扮一下,我们出去吃。”
  道理已经在电话里翻来覆去的说烂了。如果能凭着一张嘴去灾消难,谁还去上香祈愿呢?比起姐妹间的促膝谈心,这种时候,或许一起吃吃喝喝,休闲购物更能转移注意力。
  这段时间除了奶孩子就是做训练,祁婧也已经好久没痛痛快快的逛过街了。一动念头,身上就充满了力量,心痒难耐起来。
  罗薇坐在妆台前梳理着长发,被祁婧一说,真觉得饿了。早上可依买来的包子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
  “姐,不用了,那儿还有包子。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说着话,手中一松,梳子已经被祁婧抽了出去。
  “不光吃饭,你还得陪姐逛街呢!哇,你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密的,不过应该没打理过吧,太厚了,不衬你的脸型,先盘起来吧!”
  “嗯,就是太厚了,洗起来都费事儿,上班儿更得盘着。小毛不让剪,他喜欢长的……”说到后来,声音骤然低落,泪水又在眼睛里打转。
  “正好,姐带你去做个新发型,我认识一个特别牛的发型师!”祁婧连忙接过话头,“你看姐的怎么样?要是不喜欢长的,也可以剪短,我觉得剪短了更好看!”
  盘好了头发,祁婧扫了一眼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你平时都用什么化妆品?”
  罗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懂化妆,平时就面霜眼霜随便抹抹。上次去你家,还是可依姐帮我化的。”
  “没关系,交给我好了。”
  祁婧把妆台清点一遍,又拿来自己的手包,稍作准备,拉把椅子坐在了罗薇对面,“时代不同了,纯自然风的素面朝天吃不开啦,女孩子要懂得修饰自己,回头我慢慢教你!”
  “我也想修饰,可是有时候忙得觉都不够睡,而且要花很多钱吧?”
  “没钱自然有便宜又好用的修饰法,可不是你偷懒,放任的理由哦!”祁婧细致又利落的压着粉底,“让自己漂亮起来,会更加自信,可不是只为了给别人看的。”
  “姐,你说,小毛他……是不是因为嫌我土?才……”说着,罗薇的嘴角一撇,又要哭。
  “傻丫头,别瞎想了。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想伤害你……”
  “你还知道什么?”罗薇一听话音,连忙追问。
  祁婧差点儿咬了舌头,“我哪知道什么?不过是跟他做了这么久的同事,知道他人品不坏罢了。只能说,你们俩没这个缘分。对,把眼睛闭上,别哭了啊,再哭就花了……”
  二十分钟之后,祁婧忙碌完毕,垫起罗薇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好了,照照镜子吧!”
  罗薇扭头朝镜子里望去,立时愣住了,只见镜子里的小花娘峨眉微蹙,楚目含情,桃腮杏靥,樱唇吐艳,简直从一只芦花鸡变身成了金孔雀。
  “姐,这是我么?”
  “怎么,爱上自己啦?”
  “姐你真神了,要是让小……”说到一半,罗薇自知失言,眼波幽怨的看了下镜中的祁婧,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过很快,就转过身来,拉住女神的手,“姐,你一定教我!”
  “没问题,这有什么?时候不早了,快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不吃饭了,我要先去做头发!”罗薇起身拉开了衣柜。
  “也好啊,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吃!”
  罗薇挑选衣服的动作停了,“去……你家?”显然,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李阿姨。
  祁婧起身走到她身后,“怎么,做不成儿媳妇,认个干妈也好嘛!难道老死不相往来么?放心,她是长辈,不会小气的。”
  “那……好吧。”罗薇本不是性格倔强的丫头,况且,李阿姨待她一直极好。
  “哇,罗薇,你可真白!”随着罗薇脱掉睡衣,祁婧由衷的赞叹,眼前的女孩身量虽然不高,但婀娜耸翘,雪玉玲珑,透着逼人的青春气息。
  “哪有啊,婧姐,你可别笑话我!”罗薇被看得不自在起来,加快了找衣服的动作。
  “咦,这是怎么了?”
  祁婧发现,在女孩的左腰上方的脊背上,有个形状不规则的伤疤,比硬币还大,像是缺了块肉,很是显眼。
  没等祁婧看仔细,罗薇的毛衣已经套上了,“小时候,我爸打的……”
  “啊?你爸打你这么狠?”
  “不是,他是打我妈,我扑在我妈身上……当时没让我妈知道,后来感染了,就这样了。”罗薇一边穿衣,一边语气平淡的说着。
  “他为什么打你妈妈?”
  “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我妈从来不说,就是总嘱咐我,说女孩子在外面要自重。”
  听了这话,祁婧彻底明白可依嘴里的“费劲”是为什么了。
  两只小白羊,一只是放养的山羊,一只是圈养的绵羊,她们生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沟通起来怎么可能没有障碍呢?
  自己这边也一样,光是站在一边宣讲道理,必定是徒劳的。要想帮她走出失恋的阴影,有必要带着小绵羊多见见世面,认识几个新朋友,去做些有挑战的事。
  想到这,祁婧打定了主意,拿出手机……
  很快,罗薇换好了衣服。不得不说,小护士穿搭上的品位还是不错的,走的是娇俏可爱的清纯路线,即使外套是一件羽绒服,也毫不臃肿拖沓。
  临出门时,罗薇停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弱弱的问:“姐,你说,小毛会不会是嫌我太……太保守了?”
  祁婧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傻丫头,你不愿意的事,没人有权利勉强你,小毛他,肯定不会的。”
  “其实……其实后来我是愿意的,可每次……每次都心慌得不行,像……生病了一样,浑身是汗,喘不过气来……”
  “哦,这样……”祁婧愣了一下,尽量轻松的笑了笑,“可能是你太紧张了,别想那么多了,等你找到新男朋友再说吧!”
  “姐你又笑话我……”
  两人出了门,手拉着手去做头发。
  据说,每个高档发廊都有个娘里娘气的托尼老师。祁婧经常光顾的这家也不例外,而且,她们找的就是托尼。
  托尼老师虽然阴柔过剩,一把剪刀却跟他的嘴巴一样爽快。“咔嚓咔嚓”不到半个小时,罗薇的头上已经改天换地,从纯天然的黑长直变成了漫画里才有的回头杀风格。
  “姐,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只见罗薇站起身来,眼睛被镜子勾住了似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脸蛋儿和头发,眼睛里尽扫阴霾,“谢谢你,托尼老师!”
  说完,又眉开眼笑的过来拉祁婧的手,“姐,也谢谢你!”
  祁婧打量着旧貌换新颜的小美女,心里暗暗念叨,这就对了,失恋而已嘛,哪有漂亮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如果有,那就再漂亮一点!
  这时候,发廊的门被人撞开了,一团火焰似的红色闯了进来,“哇,罗小姐,你变身美羊羊啦!”
  来人正是秦爷可依,围着罗薇足足转了三圈儿,最后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瞥了一眼祁婧,“婧姐,挺下功夫啊!”
  “功夫不重要,是我们罗薇底子好!本来就是美羊羊。”
  罗薇被夸得不住忸怩,一把打掉可依的爪子,“姐!你们就知道笑话我。”眼神儿却忍不住偷偷往镜子里面瞟。
  正笑着,旁边的托尼抱着胳膊,摆弄着梳子靠了过来,捏着嗓子招呼:“呦——祁姐,这位姐妹也是第一次来吧,怎么称呼啊?”
  “哦,托尼啊,这是……”
  没等祁婧介绍,秦爷早上步抱拳,“在下秦可依,这位好汉,敢报身份证上的名字么?”
  托尼被突如其来的江湖套路唬得一愣,不自觉的放下胳膊小退了半步,“呃,牛……牛二虎……”
  “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牛二虎么?”
  “嗯嗯,没错,就是那三个字……”此时的托尼中气不足,却被逼成了个纯爷们儿,再也不拿腔作调了。
  祁婧见惯可依的做派,还能勉强忍住,旁边的罗薇早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这时,秦爷却一下从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娇滴滴的指着罗薇跟托尼说:“二虎哥,那个是你做的?”
  “啊?哦……嗯嗯!”托尼点着头,脑门子都见了汗了。
  “我也想做一个跟她一样拉风的,行吗?”
  托尼差点儿跟着眼前的百变妖姬摇晃起身子,连话也不敢多说,恭恭敬敬的往座位上比了个手势。
  可依脱了围巾外套,连同手包一起递给托尼,跟旁边的大小美女眨了眨眼。
  祁婧跟罗薇相视一笑,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这疯丫头最近有没有领男人回来啊?”祁婧望着可依的背影想起了岳寒。
  “领没领不知道。不过……这个礼拜,床单换过好几回了,背地里不知怎么疯呢。”
  这妮子不声不响,观察到还挺细的。祁婧暗自嘀咕,竟不敢脑补两人快活的画面,调侃着说:“怪不得心情这么好,跟谁都敢逗闷子。”
  见罗薇低着头,也能有兴趣评论别人的私密事了,心情明显在好转,心里一宽,“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嗯,在你家见过。”罗薇点点头,犹豫片刻,压低了声音说:“好几个月以前他们就……在一起了,还被我撞见来着。没看见正脸儿,但肯定错不了。”
  “是吗?嘻嘻……叫岳寒,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祁婧猜罗薇不会主动打听这些,便说出了岳寒的名字,同时也明确了许多心里的八卦猜想。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是不是说我呢?”估计可依听见了熟悉的名字,说话了。
  被可依打断,祁婧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对这些事这么上心呢?人家俊男靓女谈朋友,瞎打听什么?就那么好奇那个帅哥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么?
  正想着,海棠推门进来了。
  祁婧赶紧招了招手,给两人介绍:“海棠,这是罗薇,还有可依,你们见过的。”
  “哎呀记得记得!两个大美女。”海棠接过祁婧的话头,“呦!真是的,越来越漂亮了!”
  “海棠姐!”可依隔空高喊。罗薇也乖巧的问了句“海棠姐好!”
  美女一扎堆儿,几乎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可依热情开朗,罗薇文静可爱,海棠俏丽精干,再加上仪态万方的祁婧,可谓风景这边独好。
  海棠和可依都是祁婧约来的,念头起于带着失恋的罗薇散散心。
  后来觉得自己相熟的姐妹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聊聊了,便打电话给李姐,让准备一下,晚上聚个餐。
  其实,除了这些,祁婧还有个不很着调的想头,那就是带着装扮一新的罗薇去会会徐薇朵。
  小毛多半跟她交代过罗薇的情况,但罗薇肯定不知道抢了自己男朋友的是何方神圣。
  俗话说,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是个性格温和,善良又单纯的好姑娘,面对感情上的挫败时,一直在不停的发问,渴望弄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祁婧当然知道,她完全是无辜的,并没有做错任何事,然而,弄清对错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并不能减轻女孩的伤痛。
  与其让她在一团迷雾里自我怀疑,彷徨不前,不如带她看看事情的真实面目。
  徐薇朵是个独具魅力的女人。见到她,罗薇会有怎样的感受和反应?祁婧不知道。
  不过,就像她鼓励罗薇不要回避李姐一样,勇敢面对总归是积极的态度。是得到激励还是遭到打击,全凭她看待整件事情跟自己的态度,不是祁婧该操心的。
  当然,为了确保她怀着平常心,祁婧不会事先告诉她,徐薇朵是谁。
  大约五点钟,姐妹四人走进了许家大门。
  奥巴马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迎接女主人,却被一群莺莺燕燕吓得往后直缩。
  可依欢叫着扑过去一把捉住,将小狼狗抱了起来,当听到祁婧喊狗的名字,三个女孩儿一下炸了锅,“奥巴马奥巴马”的又叫又笑。
  李曼桢从厨房迎出来,女孩门异口同声的喊了声“阿姨好!”
  祁婧注意到李曼桢微微一愣神儿,明白她已经知道了分手的事,再看罗薇借着逗狗,躲过了与李曼桢的正面对视,未见什么异常。
  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喂奶。
  忽然之间多了三个漂亮的催乳师,淘淘的眼睛明显不够用了,叼着奶头看了这个看那个。
  观摩团里最淡定的要数罗薇了,毕竟产科护士,这样的场面天天见。看入了迷的是海棠,嘟着嘴巴,好像在替淘淘使劲儿。
  坐得最远的可依充分搞笑,她代入的明显不是自己的干儿子,而是奶妈。张着嘴巴,拧着身子,忘情的看着淘淘一口口吮吸吞咽,不自觉的把手搭在自个儿胸口。眉头还不时皱起,好像哪里痒痒。
  淘淘吃饱了,祁婧又把剩下的转移到奶瓶里。海棠和可依每人手里捧着一瓶,举起来研究着送去厨房。
  等祁婧收拾利落了走出卧室,发现罗薇居然在厨房帮忙。客厅里的姐妹俩正窃窃私语。
  很快,丰盛的晚餐摆满了一桌子,罗薇和李姐最后入座。祁婧注意到罗薇微红的眼圈儿,又看了神色略显失落的李姐一眼,大概放了心。
  今天做的,都是李姐的拿手菜,姐妹几个吃得赞不绝口。祁婧提出一起去爱都逛逛时,可依激烈响应,罗薇也附和点头。
  祁婧夹了一颗龙井虾仁放进嘴里,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徐薇朵的表情了。
  徐薇朵给祁婧的印象一直很模糊或者说是矛盾,出入豪门,又是孩子的妈妈,却兼着三份工,要说是个工作狂吧,不管是在医院还是爱都,都优哉游哉,不紧不慢的。
  不论是工作,还是兼职,她都料理得有条不紊,却绝不是个按部就班的老实角色,在罗翰背后捣捣鬼在她只是小玩闹而已。
  小毛讲述的那些耸人听闻的经历和举动,一直扎在祁婧的记忆里。还有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恋情,私生的儿子,对未来的筹划,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然而,这些神秘和危险的感觉,在祁婧每次面对着她的时候,又全都消失不见了。那就是个素雅而低调的女人而已,塑形完美的身材和那两片诱人的红唇除外。
  四姐妹进门的时候,徐薇朵正在准备今晚用的精油。
  可依和海棠都不用介绍。祁婧说出罗薇的名字的同时,紧紧盯着徐薇朵的眼睛,只见那双丹凤眼先是一亮,迅速的上下一打量,笑眯眯的握住了罗薇的手。
  可真能装!祁婧正自腹诽,冷不防那双温情脉脉的眸子微微一眯,探照灯一样扫过自己的脸。
  幸亏早有心理准备,祁婧维持着还算正常的神色,只听徐薇朵称赞着,“婧姐的闺蜜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这话头,祁婧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好,索性一笑,望向罗薇。
  罗薇被拉着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哪有,徐姐婧姐你们才叫漂亮呢!”
  “哇,这沙发可真舒服啊,真皮的哈!”
  一听就是可依在大呼小叫,祁婧立马意识到自己还是算漏了一招。这个房间曾经上演过“三娘教子”。如今“三娘”故地重游,自然成为又一个窥破玄机的知情人。
  罗翰那斯不在,花的心思却足够让祁婧害臊。
  没办法,毕竟“三娘”只是在说沙发,没有道破,已经有好生之德了。祁婧厚着脸皮去更衣室做准备。
  从更衣室出来,房间里只剩下徐薇朵跟罗薇了。两个人正坐在沙发里聊的热乎,一点儿也不像第一次见面的生人。
  祁婧正纳罕,徐薇朵回头说:“可依她们已经先去健身房了,我正动员罗薇也来健身呢!”
  “哦?”祁婧看了下罗薇,见她一脸的心动,更加佩服徐薇朵的神奇,“那可得给我妹妹打个折哈!”
  “不用,我们姐妹这么投缘,先送她三个月免费课程好了,如果能坚持下来,再说收费的事也不迟。”
  祁婧一下生出满肚子的问号,也只有点头祝贺她收了新徒弟。
  整个按摩过程中,基本都是徐薇朵跟罗薇在说话,这个文静的小姑娘,平时话并不多,跟新拜的师傅居然有问必答,有时还自由发挥,兴味盎然,听得祁婧困意全无。
  转战到楼下的健身房之后,徐薇朵又送了罗薇两套运动服,催着她换了,那亲热劲儿,让祁师姐暗骂师傅太偏心。
  可依和海棠从跑步机上下来,一顿鼓噪之后,又继续挥汗如雨去了,祁婧也按照计划开始了热身。
  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呢?因为歉疚收买人心么?还是控制住情敌,防止死灰复燃?
  一边做着动作,祁婧的脑细胞跑起了马拉松。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最后一个环节是打卡拍照。海棠的拍照水平也一天天见长。只是当祁婧问起大春时,神色才一黯,“至少不逼着我离婚了……”
  祁婧正想劝她要有信心,有耐心,却听她“咦”了一声,“姐你看!”
  顺着海棠的目光望去,休闲区的一个座位上,两个人正相对而坐边聊天边喝饮料。迎面那个是忍笑含羞的小罗薇,另一个虽然只是背影,也能一眼认出那一头招牌似的金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7:31

第五十三章车震
  许博不喜欢车震。
  刚买车那会儿,跟祁婧试过两次,除了有限的新奇刺激,各种的不得劲儿。
  许博身高182 ,不算过高,可要在空间有限的后座上摆布170 的祁婧,还是一点儿也施展不开。腰酸腿麻不说,一点儿不痛快。
  可是此刻,眼前的一场车震实况还是让他心跳加速,血往上涌,浑身都处于一种狂热又紧张的状态中。
  地下停车场的灯很低,洒着雾蒙蒙的光。许博坐在一辆老款迈腾的驾驶座上,尽量缩低身子,越过前排车子的空隙,盯着过道斜对面的雪佛兰。
  那车子晃动得并不厉害,只有参照着旁边漆黑的水泥柱子,紧盯红色车顶的边缘,才能发现幅度不大却频率很快的抖动。
  那小子肏起屄来就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一下紧似一下,而且干上就不肯停,连喘气的间隙都没有。
  没错,说的就是小毛,而那个此刻被按在下面干的女人,正是许博的美丽娇妻,祁婧。
  迈腾的车身较高,所以,视野很好。可是,车里的情形许博一点儿也看不到。
不过,他还是要感谢这辆车,如果不是坐在这辆陌生的车里,祁婧早发现他了。
  并不是多么热衷于偷窥,而是他懂得老婆的心思。
  别看跟小毛疯过一次了,那是被逼无奈和机缘凑巧,可一不可再的事。
  在她心底,也很渴望老公以外的人带来的别样性福体验。然而,让她主动去跟野男人约会,仍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要跨过这道障碍,需要的不再是肉欲的引诱,而是内心深处的情欲萌发。也就是说,祁婧并非欲求不满,单纯靠性的刺激和享受是不足以让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所以,如果祁婧发现他就在十几米之外的地方看着,光是害羞就足以打断正在进行的好事,放了小毛的鸽子。
  小毛算是讨人喜欢的小伙子,身体素质和性能力也没的说。然而,他明显不是让祁婧特有感觉的那种类型。
  外形俊朗,具有艺术气质的岳寒才是。
  当然,罗翰虽然外形突兀了点儿,野性的魅力和文艺范儿的修养也是祁婧喜欢的。
  那天,她亲口吐露了对这个「大猩猩」的心动。
  说实话,许博听了,心里还是起了些波澜,但祁婧立马就把香软的奶脯依偎了上来,撒着娇百般抚慰了。
  这种心贴心的感觉是许博想要的,没道理,但很暖,很惬意,也很幸福。小小的不适,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一个女人是不是属于你的,要怎么去判断呢?看她是否只跟你上床,还是跟不跟你交心?
  赋予她跟别的男人上床的权利,的确会让任何一个丈夫生出失控的恐惧,可是,仔细想想,妻子是个女人,女人也是人。作为有思想有情感的独立个体,谁又能真正做到控制她呢?
  许博是个理工男,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并不容易,能在自己的夫妻生活中实践,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么惊世骇俗。
  对于怎么应对野男人,许博没过分推波助澜。他本来也不是戴绿帽子上瘾的人,自然更不想让祁婧觉得自己把她往别的男人怀里推。
  真正让他痴迷的是让她高兴,看她笑。
  无论是开怀的笑,还是搞怪的笑,是骚浪的笑,还是害羞的笑。许博都痴迷似的喜欢。
  她的牙像珠玉一样白,特别整齐,笑起来很好看。
  所以,许博在祁婧撒着娇的纠结中领悟到,自己能给她最有力的支持,只能是一个足够宽广温暖的怀抱,其他的,静静旁观最好。
  当然,自个儿老婆在外面跟什么男人鬼混,靠不靠谱,许博还是担心的。
  除了关注祁婧的动态,听她把心里话讲出来之外,找一个能够眼见为实的渠道自然是最容易想到的。
  可即便上了什么高科技手段,难道要雇个私家侦探,24小时监控么?
  生活和谍战电影毕竟不同。
  那么好吧!那些不着边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今晚有幸,这个绝佳的,哦,或者说尚有缺憾的角度,真的很到位。简直就是上帝专门给他设计的机会。
  车是大春的,至于为什么被许博开来自家楼下的停车场里,还要从今天晚上的酒局和之后惊心动魄的遭遇说起。
  自从许博升了职,晚上的酒局排得越来越满,也多半跟项目相关,必须重视。
但更重要的,是那些貌似没什么主题的随便聚聚。
  这样的酒局多半为了联络感情,拉近关系,为将来的合作埋下伏笔,对于许博这种新晋管理层的「年轻人」来说,往往能搭建新的人脉,探听到很多行业动向甚至内幕,所以,格外重要。
  今天的聚会是老宋牵头,包括谷云生在内的几个老总都在。
  许博因为上午去工地吹了风,有点感冒,吃了药不能喝酒,就叫上了大春。
  最直接的,是想让他替自己挡挡酒。更重要的,这种场面带上自己的嫡系,对他将来发展有好处。再说,老宋也不是外人。
  没想到,冤家路窄,在饭店停车场碰到吴浩了。
  以前,许博对吴浩印象还不错,可是自从在广州跟大春发生冲突之后,发现这小子身上的确有股纨绔之气,尤其是带着情绪的时候,眼底似乎隐藏着很深的阴郁。
  那天跟二东喝酒,许博还装作不经意的打听,问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二东有些紧张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于晓晴,笑得很不自然。说酒桌上偶然认识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二世祖,超有钱。很长时间没来往了,就是一起找乐子的酒肉朋友。
  许博知道他不想跟自己撒谎,又不好明说,「找乐子」三个字是留给他仔细琢磨的。
  祁婧把从海棠那儿听来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自己听过,虽说陈年旧事,那时候海棠也还没嫁给大春,但他们的乐子找得可够大尺度的。
  或许,还有更出格的也说不定。
  许博不是刚走进社会的大学生,有钱人的世界,有着怎样的精彩与龌龊,他可不是一点儿不知道。
  两人停好车刚往外走,一亮宝马X5擦身而过,停在了大春旁边的空位上。
  许博第一眼就看见了驾驶座上的吴浩,扭头见大春脸色也不对,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他尽量控制情绪。
  「沃肏,绿巨人!」
  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阴阳怪气儿的骂声传来,大春一下站住了。许博赶紧拍拍他胳膊,提示他没必要在这里斗气。两人装作没听见,上了楼。
  酒还没喝,就生了闷气,席间大春一杯接着一杯,下得有点儿快。刚刚过半,就有点儿多了。
  好在大春酒品很好,酒下了肚,绝不上头。即使真喝醉了,既不荒腔走板的乱说话,也不会借酒撒疯的惹事。
  接到许博递过来的眼色,明显收敛很多,不多时,得体的知会一声,去了洗手间。
  许博一直在喝茶,也灌了一肚子,却跟几个前辈聊得兴起,忘了放水。大春出去不久,许博忽然生出一丝担心,同时意识到自己的窘迫,也起身离席。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见短促的喝骂和肢体击打的声音。冲进去一看,吴浩已经倒地,捂着肚子,肋侧的衣服上还有个鞋底的湿印。
  一见这情形,许博立马关了卫生间的门,用身体靠住。
  「肏你妈,你他妈给老子等……」
  没等吴浩骂完,大春又是一脚,踢得吴浩后移好几十公分。
  「诶诶,我说绿巨人,搂着点儿劲儿,差不多给他个教训就行了。」许博一边调侃,一边也觉得挺解气。
  可能这一脚踢得够狠,吴浩再没吭气,许博便拉着大春回了包间。
  刚坐下发现自己的问题居然忘了解决,骂了句猪脑袋,再次忙三火四的往卫生间跑。
  「……他妈不都天天叫唤着手痒么?」经过一个空包方的时候,许博一下听出了吴浩的声音,「必须给留个记号,老子出五万!嗯,门口盯紧了,尾号是549L……」
  这是要给谁留记号,许博立时就明白了,因为那正是大春的车牌。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可真狭路相逢了,也绝没有认怂的道理。
  酒喝得告一段落,准备转移战场时,许博推说家里有急事,跟大春先撤。
  到了停车场,吴浩的X5已经不见了。许博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为大春叫的代驾小哥,说:「你明天不是要去见那个孙经理吗?开我车好了。」
  大春并未生疑,痛快的交换了车钥匙,上车走了。
  许博坐上迈腾的驾驶座,做了个深呼吸,先打开了导航,熟悉下周围的路况,把车门都落了锁,系好安全带,才缓缓的开动了车子。
  临近出口,许博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没见什么异常,瞅准个空当,迅速开上了主路。
  九点多钟,街上车多人多,只要不停车,在主路上行驶,量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到处都是监控和警察的大街上施暴。
  许博一边给自己吃定心丸,一边仔细观察着身后的情况。
  转过几个弯儿,总算有了发现。那是一辆黑色的汉兰达,车里大概有三四个人,转眼已经跟了四五条街。
  正像许博想的一样,大街上灯火通明,每个路口都有警察,他们也只能跟着。
  不行,这么跟下去,不就跟着我回家了么?即使被他们锁定小区范围,也是有风险的!
  许博一下想起了顾成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家里娇妻幼子决不能有半点闪失。
  想到这,许博咬了咬牙,拐进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
  进去后才发现,这条路真的很窄,路边没什么商家,路灯也不怎么亮。再加上两边隔三差五的停着车,只剩下中间的两个车道通行。
  很快,汉兰达加速追了上来,紧紧的跟在后面。许博瞬间紧张,稳稳占住车道,控制着车速。
  终于,汉兰达趁着左边没车,并排压了上来。许博一扭头,就看见副驾驶的窗子已经降下,一个理着锅盖头的小子指着自己,大声喊着停车,甚至伸手敲到了自己的车窗。
  许博心跳加速,脚下的油门儿不自觉的压了下去,很快上了五十迈。
  这么窄的街道,开到这个速度是很危险的,许博什么也顾不上了,死死把着方向盘,盯着前方,就是不让汉兰达抢在自己前头。
  「肏你妈,老子让你停车!」锅盖头已经开骂了。
  直路很快到了头,前方出现一个慢弯,许博压着中线一点儿没减速,斜着身子拐了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道强光升起,随即又冲进一片黑暗,「砰」的一声闷响从身后传来。
  从后视镜望去,那应该是一辆垃圾车。
  回家的路上,许博直后怕,如果那辆垃圾车同向行驶,撞上去的就是自己。
命应该丢不了,受伤是必须的,车估计也得报废。
  进了小区地下车库,把车停到位,许博惊魂未定的坐了很久。给大春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估计是调了静音。
  发个微信好了,至少明天醒了就能看到。正打着字,车灯一闪,祁婧的雪佛兰开了进来。
  待车头转过,许博一眼就看见了副驾驶上的小毛。那小子正把目光聚焦在祁婧的脸上,不知说着什么。
  祁婧微微含笑,回应时顾盼生辉,熟练的把车停到位。许博等了半天,见两人还在聊着,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也就缩在座位里观望着。
  这个视角,挡住了小毛大半个身体,但能看全驾驶座上祁婧的一举一动,完全满足了许博窥探的欲望,不免怀了微微的激动。
  两人经历那个激情澎湃的夜晚已经是一个多礼拜之前的事。对于小毛来说,必定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不用多说。
  那么,祁婧呢?
  心态上,许博大概是了解的,可真正面对小毛的热情时,她会如何反应,还是让人无比好奇。
  祁婧的表情很丰富,似乎在讲述着什么。大眼睛里的柔光荡漾,时而泛起生动的波澜,配合着嘴巴一开一合,看上去是在说正经事,偶尔也会有生动的表情一闪而过。
  两人说到后来,祁婧多半都在倾听了。抿着一丝温婉的笑,像看自己弟弟一样怜爱的瞥着小毛,甚至用手指去戳小毛的头。
  忽然不知怎么,那双大眼睛垂了下去,娇羞漫过俏脸,更夹着一丝着恼。
  小毛的胳膊动了,似乎去捉祁婧的手,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祁婧咬着嘴唇,那副表情有七分羞赧,两分是勉强板起的姐姐范儿,还有一分是不易察觉的心慌。
  那引人遐思的小模样,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诱惑,直把许博看得张口结舌,差点儿流口水。
  小毛自然也受不了这种活色生香的勾引,上去就搂祁婧的肩膀,嘴巴更朝那云霞尽染的脸蛋儿上凑去。
  祁婧背靠着车门,双手并举,撑持着不让小毛靠近,怎奈空间那么狭小,怕是连气喘全都喷在彼此脸上,怎么能够轻易抵挡男孩的进攻?
  这时,祁婧说了句话。小毛立时住了手也住了嘴,缓缓坐了回去。
  应该被确认了什么说辞,祁婧垂目抿嘴儿,蹙眉含笑,拼着放下身段儿的轻轻点头,又狠狠的白了小毛一眼,看得许博跟着心里忽悠一下。
  随后两人下了车。
  祁婧的大衣是宽松款式,原本敞着的衣襟被她刻意收拢,似乎防范着色狼的目光,可那什么也藏不住的胸乳还是在双臂之间抱了满满一包。
  锁了车门,祁婧昂首走在前面。锐意进取的步态中,依旧让人无法忽视,那是一把怎样柔软婀娜的腰啊,怪不得小毛总是忍不住去搂。
  一边走,一边躲,终于,祁婧进入电梯间,按下了按钮,转身面对着小毛,似乎在说着什么,听不清,但语气看上去很轻松。
  隔了数秒,祁婧的胳膊放下了,一把被小毛揽入怀中,不过看那姿势,双臂仍隔在两人之间。
  果然,当小毛低头欲吻时,祁婧推开了他。电梯门开了,祁婧脸上挂着迷死人的笑,用手指点着小毛的胸口,一步一步退入电梯,消失在许博的视野中。
  小毛直勾勾的僵在那里,直到电梯门关闭,又愣了两秒钟,突然像听见了发令枪声一样,转身冲进了楼梯间。
  看来,祁婧虽然满面羞红,左支右绌,终究还是心存挂碍,并没失了方寸,让小毛得手。
  想要肏一个女人,首先要肏她的心。那个所谓进入女人内心的通道是阴道的说法,似乎并不靠谱。
  许博把编辑好的微信发了出去,收拾了一下刚刚激动的心情,正要下车,大春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哥,你没事吧?」听筒里传来海棠的声音。
  「哦,小意思,几个混混……」许博立时后悔在微信里把大概情况都说清楚了,没想到先被海棠看到。原本就是多加小心的提醒,掺进了女人的担心,恐怕就复杂了。
  「许哥,你确定是吴浩那个混蛋指使的么?」
  许博一听这口气,明显是要去找吴浩算账的节奏,连忙说:「呃,其实,也不是太确定啦,也不能排除我在路上招惹他们的可能,你知道现在路怒症满街都是。我就是想提醒大春当心点儿,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你别太担心,这可是北京……」
  海棠沉默里一会儿,似乎做了个深呼吸,「嗯,许哥我懂了,那许哥你也多加小心,大春叫我呢,不跟你多说了。」
  挂断电话,许博仍在后悔。着什么急呢?大春的车在自己这儿,明天当面讲不是更方便么?
  收起手机,刚搬动车门把手,「叮」的一声远远的传来。循声望去,许博迅速坐回了车里。
  从电梯间里快步走出来的是满面通红,发丝漫卷的祁婧。紧跟在她后面,只有一步之遥的居然是小毛。
  祁婧的步子早没了刚刚的自信和利落,高跟鞋「哒哒哒」的踩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传出去老远,让人听了直心慌。
  她裹紧大衣,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忍不住回头,却又不敢看清楚似的,感觉小毛追得近了,就踮起小步,不顾胸前的颠簸,小跑两下。
  而身后的小毛两眼放光,紧盯着目标,像一头山猪大步流星,紧追不舍。
  从电梯间到雪佛兰的距离本没有多远,许博像看了一场追逃警匪片,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终于,祁婧冲到了自己的车旁边,仿佛刹不住似的,双手按在车顶边缘,借力猛的转身。小毛刚好赶到,祁婧张开双臂,两人抱了个满怀。
  身子被小毛推着撞到了车上,祁婧的红唇几乎是主动献上去的,浓睫垂落,嘴角噙着不胜娇羞的笑意。
  隔着老远的距离和风挡玻璃,许博觉得自己都能听到那狂乱热吻的吮吸声。
  祁婧仰着脖子,胳膊勾住小毛的脖颈,任由他的双手在身上一阵乱摸。当小毛的大手伸进穿着西裤的长腿之间,祁婧身子明显一软,一条腿不自觉的曲起,勾住了小毛。
  后车门被拉开了,祁婧胸口剧烈起伏着,被小毛半搂着转身。低头往里爬的瞬间咬着嘴唇白了小毛一眼。
  那一眼的娇羞无限与妖媚横生,把许博看得一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很快,祁婧的上半身探出了前座,应该是开启了空调。许博留意到,她的唇角挂着谜一样的笑,下巴上似乎还拉着一根粘丝。
  从出电梯,到进到车里,祁婧都一直忍着笑。那笑是发自内心的,笑给自己看的,不想被人察觉,却又是怎么都忍不住的,趁着春情流溢,自欺欺人的烧红了双颊。
  是羞还是浪,简直一目了然。
  利落操作两下,祁婧缩了回去,车身很明显的东倒西歪起来。
  雪佛兰后座上的空间有多大,许博心里清楚。两人又是大衣,又是长裤,又是亲又是摸,绝对有得折腾。
  许博盯着整个车子,眼睛一眨不眨,脑子里热烘烘的,简直比自己亲自上阵还焦渴心急。
  刚刚不是还委婉推拒么,怎么现在就热烈迎合了?上了电梯这么久,该到家了呀,怎么又出来了?费这么大的事儿,早在车上不就完了么?
  车身毫无规律的摇摆了好一阵子,许博脑子里的问号也接连冒出。
  随着车子往一个方向歪了一下,晃动停了下来,安静得像是时间停止。许博的问号还没冒出来,一下明显的下沉给了他直接的回应。凭直觉,许博也能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
  紧接着,雪佛兰像是发了高烧,开始不停的打摆子。许博的血压也跟着那急促而持久的摇晃不断升高。
  这下,时间或许真的停止了,又或者,开启了加速模式。反正许博对它几乎失去了感知,甚至怀疑是自己点了循环播放,怎么那辆车子能维持一个频率抖个没完?
  正当许博意识到是不是哪里出毛病的时候,车子总算又大幅度的动了。而且,让许博浑身激动的是,一条赤裸的长腿出现在驾驶座上。
  严格的说,那条骨肉匀停,极致性感的美腿不是完全赤裸的。大腿的上半截消失在靠背之后,膝盖是朝前的,横伸的小腿长得跨跃了整个驾驶座,脚上穿着黑亮的高跟鞋,鞋跟已经蹬上了车门!
  你大爷的你个臭小子,急吼吼的样子唬人,其实还蛮注重细节的,居然是个高跟鞋爱好者!
  这样的姿势可真是充分利用空间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许博念头刚起,车子又动起来,依然是快速的震颤,只不过这次改成了左右晃动。
  有了这条腿的激情演绎,许博已经不再关心车子的死活,紧紧盯住了那条亲吻过无数次的完美颀长。
  祁婧的腿股之美无人能及,这在许博心里就是真理。
  即便是身为国际名模的莫黎,或许腿更长,步态更专业,跟祁婧比起来,也不及她的纤秾合度,既健美又性感。
  再加上浑圆结实的大屁股和一对玲珑小脚,祁婧的下半身就是为了挑动男人的荷尔蒙而生的。
  此时此刻,那条腿正随着车子摇晃的频率,幅度更剧烈的摆动着,为了维持稳定,高跟鞋已经卡在了方向盘上。
  单单从大腿上不断传来的肌肉抖动判断,小毛的撞击必定是实打实的,又快又猛。
  无论祁婧的另一条腿是跪着还是蹲着,后门都必定大开。许博可以毫不费力的想象那个大屁股撅得有多高,下面正淅淅沥沥的流水。
  在这种情况下,她得叫得多浪啊?
  念头一起,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的车窗紧闭,看了半天的默片儿。
  轻轻的降下车窗的刹那,若有若无的娇吟果然随着冷风飘了进来,却只能让许博的脑子更热,血液更加奔腾欲沸。
  许大将军早已硬得像一根铁枪。许博之前忍着不想去碰它,因为盯着老婆车震撸管,太他妈没个爷们儿的样子了。
  可是,祁婧极力压抑着的叫声若有似无的钻进耳朵,许博实在忍不住了。拉开拉链,伸进秋裤,波楞一下,满血状态的许大将军蹦了出来。
  虽然是自己的右手,也暂且解决下燃眉之急吧!
  不知是不是故意配合许博的动作,雪佛兰晃动的幅度加大了,祁婧的叫唤一下压抑不住,方向盘上的高跟鞋开始不安的踩踏。
  许博为了跟上节奏,也下了狠手。以前对着电脑,看着视频里的祁婧跟姓陈的交战撸管,竟然一次也没有现在这么爽过。
  这是一种奇妙的同步,跟癫狂摇摆的车身同步,跟放浪伸展的美腿同步,跟那美腿根部的大屁股和屁股沟沟里肏得骚屄流水的野鸡巴同步!
  终于,伴着一声拔高了的叫喊传来,祁婧的腿一下伸直,几乎踩在了风挡玻璃上,那膝盖抖动的幅度仿佛替代了不够舒展的全身。
  与此同时,车身一下一下大幅度剧烈的摇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叫声精准的追上了车身的节奏,仿佛每一下都昭示着身体被贯穿的极度快感,一直叫了十几声,最后已经完全连成了一线!
  许博不可遏制的射了。
  就在车身最不堪蹂躏的倾斜中,在风挡上的高跟鞋被甩脱的刹那,在祁婧穿透冷飕飕的空气,把高潮传遍停车场的高亢欢叫的浪尖儿上,射了个一塌糊涂。
  一切都停在了流淌着精液的风挡玻璃上,许博在自己的心跳声中翻找出纸巾,把喷薄之后的狼藉尽量清理干净。
  前坐上的长腿依然那样僵直着,伸展着,也许伴着余韵抖动两下,慢慢重新变得柔美,婀娜。
  过了好一会儿,长腿和脚丫都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只高跟鞋躺在中控台上。
车身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晃悠着,像是意想不到的开心之后,自己跟自己在做游戏。
  过了足有十分钟,小毛才下了车。临关门又把脑袋伸进车里,老半天才红着脸走了。
  许博早已收拾好自己,坐在座位上等着祁婧先上楼。
  可是,祁婧只是探身取回了鞋子,并没有下车。那一瞬间,许博发现她头发无可避免的乱了,嘴角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她在干什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博似乎渐渐明白,她应该是在害怕了。
  背着老公跟人车震,无论跟谁说都是个荡妇所为。虽然是被默许了的,可毕竟老公不在身边啊!能不惶惶然不知所措么?
  不过,许博也知道,这一关,她终究得过,坐在座位上等着。
  数着难熬的纠结,过了一支烟的功夫,电话响了。
  许博拿出手机,一看祁婧的名字,舒了口气,笑了。这是来坦白交代么?他并没接电话,而是开门下了车。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许博的手机铃声无比应景的在停车场里回荡着,几乎辨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
  祁婧举着电话从车里钻出来,一脸的茫然。等锁定缓步走来的许博,立时低下头僵在那里。
  「做了亏心事,到底还是要装一下的。」许博心里嘀咕着,走到祁婧身前。
  祁婧看到老公的鞋尖儿才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
  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像个被老师一直宠爱有加的女学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微微躲闪的眼睛里有期待,有忐忑,也有恃宠而骄的不以为然。
  「爽炸了吧?叫得我直接射风挡上了……」
  祁婧终于憋不住笑,勉强咬住了嘴唇,一头扎进许博怀里。
  小疯子似的脑袋跟胸膛相撞的刹那,许博搂住了祁婧的腰肢。好软,好乖。
这一刻他无比确信,不管被多少个男人干,这个女人永远会是自己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约束。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把电话挂了吧,老公找到了!」
  「你怎么不挂?」
  「我抱着老婆腾不开手,你不是拿着……」
  「我不!就不挂,我爱听!」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许博放开叫驴嗓子跟着吼起来。
  「好啦好啦好啦,谁叫你跟着唱啦?难听死了!」祁婧被迫挂断了电话,依然抱着许博的腰。
  「嘿嘿,我嗓子不错的……」许博自我感觉良好,「那,这回爽也爽了,唱也唱了,回家候审吧!」
  「啊?」祁婧一下松了手,心虚的抬头,「候什么审啊?」
  许博捏住祁婧有些发红的鼻头儿,「你勾搭野小子,这要放在过去,是要浸猪笼的!这么大的案子,不得给老公录个口供啊?」
  听出许博的玩笑,祁婧仍旧羞耻的红了脸,嘟嘟哝哝的说:「你……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还问什么呀……」
  「问题多着呢,怕你一晚上也回答不完。」许博不理她,挽住胳膊就要拉走。
  「哎,等一下。」祁婧挣脱许博,苦着脸一边从手包里翻出梳子一边说:「看我,像个疯子似的,李姐见了又要多想。」说着对着车窗梳理着头发,还利落了勾了两下眉毛,重新涂了唇膏。
  许博抱着胳膊看着老婆逐一销毁偷吃的证据,酸溜溜的说:「小毛这是有多饥渴,把你折腾得这么狼狈啊?」
  祁婧红唇一勾,勉强压住难堪的笑意,靠在许博身上,娇娇的横了他一眼:「怎么,心疼啦?经受不住考验啦?」
  「心疼自然是心疼,可也拦不住我老婆爽啊!」许博揽住爱妻的腰肢,紧紧搂着往前走,「考验嘛,你已经通过了!」
  「是么?我通过了什么考验啊?」
  许博指着墙上一块警示牌,「这不么,需要帮助找老公啊!」
  「讨厌,那是需要帮助找警察!」
  「大妈找警察,老婆当然要找老公了!」
  「切,变态!」
  进到家门,李姐正抱着淘淘在客厅转悠,逗着他看花花草草。
  祁婧脱下大衣就把儿子接了过来,「哦哦」有声的亲热,「宝贝乖乖……对不起哦……妈妈回来晚了……宝贝饿了吧?妈妈的小可怜儿……」
  许博送走李姐,一看表已经快十点了,知道淘淘一定是饿醒了。想着祁婧一定是要先喂奶的,自己被吓了一身臭汗,得先去洗洗。
  谁知,刚转身祁婧已经把淘淘塞进了怀里,说:「老公,你先抱一会儿,我去洗个澡。」说完,不由分说的进了卫生间。
  怀里的淘淘倒是不哭不闹,发出「嗯嗯」的疑问,许博也只好「嗯嗯嗯」的回答着,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莫名其妙。
  等轮到许博洗完了澡出来,祁婧已经坐在床上抱着淘淘喂完了奶,正在依依哦哦的说话。
  许博凑过去扒着眼睛看,小家伙刚要睡着,看见他,大眼睛又睁开了,小胳膊兴奋的挥舞着。
  「发现了吗?他熟悉你的气味儿,跟你亲呢!刚才,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都不干了。」祁婧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
  许博睁大了眼睛看她,心下恍然,却有些不敢相信。
  哄睡了淘淘,祁婧把自己脱得光光的,钻进了被窝,一把捉住了软绵绵的许大将军。
  许博今天感冒,吃了药,又加上追车惊魂,偷窥车震,已经有点昏沉,不过还是搂住了娇妻。
  「你这个变态,真的……射风挡上啦?那是谁的车啊?」祁婧明显感觉到许大将军不很精神,不过还是轻轻的握着。
  「是啊,咱家车都让小毛给摇散了,我能不射么?」
  「变态,讨厌!就知道笑话我……」祁婧把头埋在老公胸口,学着罗薇说话。
这一天,她心里也憋着好多话想跟许博倾诉。
  软玉温香的厮磨腻歪还是让许大将军有了反应,祁婧却不敢再刺激他似的,放开了手。
  「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这样的探问,充分说明,祁婧已经对整个过程进行了充分的复盘。
  许博自然有所领会,「车是大春的,他明天要去见新认识的合作伙伴,就跟我换了车。你们进来的时候,我也刚到。」
  隐瞒晚上的经历,许博并没有犹豫。这是男人的事,让海棠知道他已经很后悔了。
  「哦,那……你不是全都看到了?」祁婧不疑有它,在老公的胸脯上趴得更踏实了。
  许博拂过丝滑的长发,不紧不慢,「开头和结尾而已,剧情的翻转才是关键好不?」
  祁婧半天没个动静,许博并没催她,因为,祁婧渐渐加剧的心跳,即使隔着肥硕的大奶子,也能感受得到。
  「我没准备……我本来是不想的,可是他……扑上来就想亲我,你应该都看见了……」
  许博点了点头,「后来他怎么就变乖了?」
  「变乖个屁!」祁婧出口成脏,「还不都怪你,都那个过了,人家怎么好意思拒绝嘛!眼看……眼看着抵不过他,就说……就说……」
  女人的归因法术简直如神来之笔。许博心里好笑,却没反驳,「说什么了?」
  「就说,下次……下次见面一定给他啦!」
  怪不得临下车那会儿羞成那个样子,要一个女人亲口答应这种事,神经够粗才行。
  「那就下次好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过……」许博正在颠三倒四的引经据典,当时小毛的怪异举动让他一下住了嘴,「你是说……」
  祁婧苦笑着望向许博,一脸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嗯,我一出电梯,就看见他在楼梯口喘气呢!这不就是『下次见面』了吗?」
  「咱家……可是十五楼啊!他……」
  「电梯在一楼耽搁了一会儿,不过那也够把我吓一跳的了。」
  「沃肏,够拼命的,你一下就心软了吧?」许博伸手摸向老婆的屁股,那里没有女人心软,却辽阔得让人想唱歌。
  「其实,」祁婧期期艾艾的说着,声音变得楚楚动听,「他往我身上扑的时候我就湿了……」
  许博一听,心中一动,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撩起爱妻的鬓发。
  「后来到了电梯口,他说能不能给他抱一下。我当时想着他跟罗薇分手,其实也是伤了心的,跟徐薇朵虽然有了约定,暂时也只能偷偷摸摸,就觉得心里好软,不过是求我抱抱又有什么?就给他抱了……」
  听到这里,许博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压住了一团,像一颗被醇酒酿造的心,暖融融的躁动着,一个翻身已经把祁婧压在了身下。
  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那样纯良,又那样善感,那样娇柔,又那样博大。
  「然后呢?」许博居高临下的跟爱妻对视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老公,你真的想听吗?」
  许博无声的点了点头。
  「被他抱住,我的感觉就不对了。他搂得好紧,我觉得身子快化了似的,也觉得他特别想要我,不光是身体,还有别的。我想给他,也愿意给他,可是我也好慌,我不想让他以为我禁不住几句恳求,也怕自己撑不住。我对自己说,下次,下次就给你,下次一定给你。」
  没有比这样彻底袒露心语的独白更动人,也更诱惑了。
  许博觉得自己硬得像一块烧红的铁,却小心翼翼的亲吻起来。从脸蛋儿,到脖颈,再到肩膀。丰盈硕满的奶子被捧在手心儿里疼爱。
  不知被当时的回忆还是许博的热情撩动了心弦,祁婧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这种身体与心神的双重刺激让她几乎产生了幻觉。
  「我进入电梯以后,就有点儿后悔了,好几次我都想着返回去,去追他……
去把他想要的给他,全给他……老公……老公,我能给他么?我可以吗?」
  许博一下搂起祁婧的细腰,用眼神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深深的吻了下去。
  祁婧红云迷茫的脸一下子笑了,一闪而逝,又再次亮起,胡乱的摩挲着男人的脊背,一次又一次的享受着他慷慨给予的热吻。
  「后来,嗯——」祁婧继续着讲述,却也禁不住男人的揉搓爱抚,发出酥媚的呻吟,「后来我出了电梯,就愣了,嗯哼……他……啊!他满头是汗,就那么看着我,我都不会动了,哦——老公,我站在那里不会动了,一下子就被她抱进了楼梯间。嗯——好痒!」
  随着祁婧的一声呻吟,许博的手指已经剥开了湿漉漉的花瓣儿,按在勃挺的豆粒儿上。那里刚被另一个男人针砭过,湿热异常。
  祁婧的讲述并没有停下来,好像那些话才是最强烈的春药,越说越痴迷,越讲越有感觉。
  「我知道楼梯间根本不安全,要是一叫……嗯——一叫,整栋楼都听见了,我就跟他说……哦哦,嗯——我说……去车里吧,啊哈……」
  「去车里就去呗,你跑什么呀?」
  许博一手一个揉捏着两个奶子,任由祁婧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许大将军已经就位,就等着那一下同步冲锋。
  「你不知道,他的眼睛红得像着了魔,我怕……我怕他一个忍不住,把我就地按倒,根本到不了……嗯啊——」
  许博实在等不得那个超无聊的同步了。论耐心,许大将军可能真要稍逊一筹,一个劈波斩浪就冲了进去。许是用力过猛,顶得祁婧差点儿把脖子仰断。
  「老公好深啊老公你好棒!呜啊——啊——啊……」
  祁婧被这下突然袭击肏得一下快感爆发,抬起脑袋,梗着脖子,放出祈求的光芒。
  许博从未见过老婆这种表情,当下一顿挺进,滚热的浪水哗啦啦流淌出来。
  「不要停!」祁婧惊恐的望着男人,几乎声嘶力竭。
  许博立时领会,用最凶狠的姿势猛肏. 大约七八个起落,只觉得骚屄里一下裹得死紧,几乎抽插不动。
  祁婧腰板绷直,挺了几挺,忽然裹紧的力道一泄,许博立马福至心灵,狠狠捣了两下,猛一抽身。
  「哎呀!哎呀!」祁婧被捅得惊叫,亮白的水柱随着许博的撤身激射而出,撞在男人肚皮上。
  这是许博第一次光用鸡巴就把祁婧肏得潮喷,根本没找什么G 点。
  激烈的喷射一下比一下弱,几乎所有的潮水都喷在许博的胸腹之间,跟洗了个热水澡一样。
  许博根本没功夫理会这些,俯身搂住了几乎失神的娇妻,生怕哪里弄坏了她。
  好一会儿,祁婧才平复下来,喘着气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老公,我还要!」
  许博重新缓缓的进入被冲洗得脆生生的腔道,疼惜的说:「你会死的,怕不怕啊?」
  「不怕老公,你真的好棒,好厉害,死了也要,肏死我好了!」
  「你这么激动,有一半是小毛的功劳,是他把你肏爽了……」
  「不是!老公……」祁婧拨浪鼓似的摇头,「小毛只是肏我的身子,肏我的屄,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肏我的心!只有你才能一边肏我一边让我把心里话说给你,把我被人肏的感觉讲出来,这种感觉太刺激了,肏死我也愿意,也只有你能肏死我,老公!快来老公!」
  如此激烈直接的表白让许博沉默了,唯有俯下身把祁婧深深的搂进怀里,缓慢而深沉的干她。
  「是他让你穿上高跟鞋的?」
  「嗯嗯嗯……」也分不清祁婧是叫床还是回答,「本来怕冷……嗯嗯……不想都脱了,他却让我脱光再穿上大衣……啊啊……」
  许博狠狠的顶了几下,「这会儿这小子怎么不着急了?」
  「他说……嗯哼……说我每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哦——哦……他看了就喜欢,就硬得受不了!老公……他捧着我的脚,塞在嘴里吃,吃的我好痒,是他给我穿上高跟鞋的,穿上才开始干我的……啊啊啊啊——」
  祁婧越说越激动,声音突然高亢,因为许博已经配合着捞起大长腿,把一只脚丫塞进了嘴里。滚圆娇嫩的脚趾肚滑过舌头,一点儿异味也没有,口感新奇无比。
  「老公,老公太痒了,你还想不想听我说啊?」
  许博一听,放下脚丫,与祁婧十指交握,低头俯视着巨乳横波,不停的中流击水,推波助澜。
  「我和小毛,谁肏得好?」
  「当然……当然是你肏得好了!他肏得又快又猛,你肏得又深又满。他那种有点受不住,爽是爽,可不像你那么懂我,好像我哪块肉痒痒你都门儿清,专往痒的地方肏!」
  许博听了一番透彻品评,胸口发热,忽然意识到,亲爱的老婆今天格外话多,毫无保留的坦白,前所未有的直接,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第一次独自突破了心理障碍,跟野男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么?
  「宝贝,以后小毛再约你,你还会去么?」许博维持着不急不缓的抽送,不至于太激烈,也让快感生生不息。
  「当然要去!」祁婧的眼睛里闪动着激烈的光,把许博晃得心潮翻涌,「不过,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呵呵,不是又要三人行吧?」
  「不一定的老公——」祁婧的声音陷入温柔,「老公,知道我今天最开心的瞬间是什么时候么?」
  「什么时候?被肏进去的时候咯!」
  「不是!」
  「那是被射进去的时候?」
  「不是,笨老公!」祁婧深深的望了男人一眼,「是你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
  许博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似乎懂得了什么。
  「你走到我跟前,我虽然好怕你骂我,但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的知道么?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在我最想你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我幸福死了……」
  说着说着,泪水从眼角「唰」的滑落,祁婧依然是笑着的。
  「那一瞬间,我知道你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就像现在这样,用你的鸡巴跟我连接着。我说会带你一起,不一定是要三人行,是想让你时时刻刻都知道,我是你的,我跟你在一起,我的感受,我的快乐,我的心,都分你一半儿。」
  「你是说,你……被肏的时候,让我听到,看到,或者感受到,就像今天一样?」许博心中热流涌动,这他妈像是色情小说里的桥段,千方百计的设计偷窥手段。
  不过,也真他妈让人想想都能高潮不是么?
  「不仅仅是这样,我还要告诉你我的感受,我的心情,我高潮了几次,什么姿势高潮的……我要告诉你,别的男人是怎么勾引我的,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想要什么,喜欢怎样,所有你想听的我都会告诉你!」
  许博望着滔滔不绝的爱人,沉默着,却微笑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你真敢想!」许博翘起大拇指,不想让老婆看到自己感动的热泪,假装疯魔的四处张望,「不会这会儿有人偷看我呢吧?」
  「啪」的一下,大腿上挨了一巴掌,「谁偷看你啊?莫黎姐,还是程主任啊?」
  「嘿嘿,没有就好,」许博低声下气的贱笑,俯身扑进迷人的乳沟里,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祁婧领受了许博的这份示弱,跟大男孩儿似的无措,美目盈盈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深,眼神里融化着海一样深的柔情,仿佛演绎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老公,我今天在医院遇到罗翰了!」
  「哦,他怎么样?」许博不动声色的加快着节奏。
  「他……他把我领到办公室,想……想肏我!嗯嗯嗯……」
  「不用问,他肯定失败了……」许博奋起腰力,越插越快。
  「嗯嗯嗯——我没让……」祁婧把男人抱个满怀,屁股不停的迎合着,包容着,奉献着,「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快的拒绝了他。你知道,我有点儿喜欢他,都准备……啊啊啊——都准备给他了……哦!对,就是这儿,啊!
真好!哦哦哦……」
  「后来……」许博已经没空多说一个字。
  「后来,我明白了!刚刚……老公……其实就在刚刚……我想明白了,我要是……嗯嗯——被他……被他就那么偷偷的肏了……老公……我老公连个响都听不到,你是我……啊啊啊……我老公!我觉得缺了你……缺了你……根本不……
完整啊——啊啊!不尽兴!不开心!你懂吗……你懂吗老公?啊啊啊——」
  许博的回答只能用最猛烈最拼命的肏干来代替了,把这个彻底打开了心门却跟自己血脉相连,心心相印的骚货干到高潮是唯一的给力回答。
  祁婧的高潮再次到来,已经没有那么多水好喷,只是搂着男人抖成一团。
  许博一刻也没有停歇,继续开足马力猛肏,他能感受到身下的女人一浪接着一浪,一波紧似一波的来了又来,来了又来,不停的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射……射给我老公——射……呃呃呃……啊——」
  「……」
  「啊啊啊啊啊——老公啊哈哈哈……老公……老公你不是……射啊啊啊——射过了呜呜呜啊——」
  「……」
  「老……老公,我服了……老公我被你肏服了……老公求求你……疼疼我,我是你老婆啊——啊——啊——哦吼吼吼……」
  「……」
  「老公,我会死的……真的……真的会被你肏死……」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7:47

第五十四章野兽摩托车
  阳光白得耀眼。
  祁婧不停的跑,两条腿软绵绵的,却跑得飞快。
  风中有荒草的味道,皮毛的味道,一阵阵的扑在脸上。祁婧心慌慌的,因为没穿衣服,还有人在追赶……
  看不清,也不敢看,更不敢停下来,祁婧能闻到那个男人的口水味儿,汗味儿,更知道他要干什么!
  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山坡,草甸温暖柔软,祁婧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快飞起来了,却被男人压在了地上。
  没有原以为的重压,只有温柔的覆盖,抒情的抚摸,好舒服,好舒服!
  莫名激越的欢喜从心底一下子涌出来,瞬间就湿了,热乎乎,麻酥酥的,从里到外的湿透了……
  男人的舌头卷在脸上,祁婧不敢看,只觉得好长,涩涩的舔过鼻尖儿,脸颊……
  「奥巴马!」许博的声音响起,透着严厉。
  一睁眼,小狼狗粉红色的舌头再次卷上来,带着一股湿热。
  「诶呀,讨厌!奥巴马——」祁婧叫着坐了起来,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浑身的舒爽仍懒洋洋的,反射着满身的阳光。
  奥巴马把大爪子搭到床沿儿上,吐着舌头仰望女主人,尾巴都快摇断了。
  「老婆,我今天穿啥呀?」
  一扭头,见许博穿着家居服,头发刚擦干,显然已经洗过澡准备换衣服。祁婧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八点都过了。
  睡得可真舒服啊!用整个身体回忆着刚刚梦中的感觉,胳膊腿儿还有些酸软,没错,昨天的床上运动过力了。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那么玩儿命过,用奶子也能想明白,那是跟谁较劲。整个身子,都让他给干酥了,跟台风过境似的。
  祁婧摸着睡衣随便披上,爬下床打开了衣柜,把早整理好的一套衣服拎出来递给男人,忍不住顺势扑进他怀里。
  「唔——浑身好软啊,被你肏扁了——」
  「小点儿声,李姐在厨房呢,蒸了你最爱的肉包子,快去洗澡吧!」许博拎着衣服,轻拍娇妻脊背。
  祁婧搂住不松手,压低了声音,「怕啥,大不了让她替我一宿呗~ !咯咯咯……」说完,忍不住没皮没脸的浪笑。
  「也成,要不就今晚吧,你好好歇歇。」许博顺着她胡诌。
  「我没意见,只要你能搞的定,我给她让地方,真的!」
  祁婧两眼放光,白牙咬着红唇,笑得又骚又媚,有恃无恐。
  许博看得一愣,憋了半天,瞥了一眼关着的房门,「要不,还是你帮我搞定好了……」
  「噗嗤」一下,祁婧笑趴在男人的怀里,半天才缓过气来,娇娇的白了一眼,「真没用!」说完,理好衣襟,拉开了房门。
  温热的水流按抚着全身,从里到外,每一根骨节,每一寸肌肤都是轻盈的,新鲜的。脑子里还会蹦出昨晚的一些画面,可身体是风平浪静的,也是通融舒泰的。
  心底里随意展开的这一片澄澈熨帖,昨夜之前,还是迷茫而滞涩的。
  罗翰的确做到了你不想倒,我不强推,可这份跟体型并不搭调的绅士做派,并不能让祁婧坦然笑对,而是更弄不清该如何拿捏分寸了。
  也不知道,那个他惦念了十年的女人,是否跟自己有类似的感觉。
  再说罗薇那个小白甜,算是没费什么劲儿,暂时把她逗开心了,但徐薇朵再次没按常理出牌,也不知想给小护士下什么药。
  小毛在小区门口拦车,祁婧并没觉得意外。这小子决断得利落,却不是没良心。知道祁婧去看了罗薇,关切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毫不做作的愧疚和担心。
  可以猜到,他心里也经历了艰难,但掩藏得很好。倒是色心起处,没皮没脸得更像个大男孩儿。
  人真的很奇怪。被他抱住的刹那,之前耿耿于心的欲爱之别,失控之忧,里子面子,有的没的都被砰砰的心跳震碎了。
  给他吧,他那么想要,那么喜欢,那么热情,为什么不呢?身体仿佛坠入湿热的洞穴里,心一下就软了。
  于是,任凭他扑上来,主动提出去车里,自行把身体剥光,等他给自己穿上心爱的高跟鞋……
  所有的杂念在天地冲撞的一刹彻底被驱离了身体,仅仅是纯粹的肉欲又如何?
它至少绽放了这一刻的真实。
  车厢的确太逼仄了,可两个人的性器依然契合得天衣无缝,一上来就进入大开大合的全力肉搏,直杀得浪汁飞溅,快感直线飙升。
  祁婧明显感到,小毛对她的身体更加熟悉了,也更亲密了,不但一直贴心的疼爱两个大奶子,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
  虽然只是「吭吭」的卖力耕耘,并不说话,却像在告诉他的姐姐,不是一根鸡巴在肏她,而是整个人在肏她。热烈又不容躲避!
  小毛走后,祁婧穿好衣服,在车里坐了很久。
  沉沦欲望的忧惧?偷人后的愧疚?背德后的自责?不,都不是。
  她只是突然好想好想他,哪怕只听听他是声音。可在这个奇葩时刻,想自个儿男人,真让她没脸到羞愤自尽,又忍不住某种激动的心慌。
  所幸,他就在自己身旁……
  几十分钟后,另一根火急火燎的鸡巴肏进来,祁婧才领教了所谓原始冲动的真面目。跟小毛的每个互动原来只是开胃菜,这个宿命般的男人上的才是正餐。
  于是,从肉欲横流的身体,到不知羞耻的心灵,都被彻底肏开了花。
  「这就是被肏透了的感觉吧?」祁婧在花洒下回过神来,感知着自己的身体。
  昨晚许博强悍得简直像个山神,最后的高潮根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就没下来过。
  后来连床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一波接一波的颤栗快感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打翻又托起,揉碎又重塑。
  都说身心合一是一种境界,这可能就是做爱的合一境界吧,而且是两个人的融合。
  祁婧顺着水流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笑起来。
  也难怪,自己摸着手感都这么好,别说是男人了。小毛,罗翰,还有岳寒,甚至听过窗户根儿的二东,他们的眼睛都被吸住了似的,躲都躲不开。
  动物本能,这是罗翰惯用的解释,真是好有道理!
  那么,在被别的雄性染指之后,用更疯狂强悍的方式宣示主权,算不算动物本能的表现呢?
  当然算,必须算!
  昨晚,他都累了,软绵绵的,可一听见自己描述的那些念头,那些被别的雄性动物吸引,突破心理防线,被彻底征服的细节,就疯了,迫不及待的肏了进来,那一下可真狠。
  这一个多礼拜,他抽插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好像要跟小毛一较高下似的。不用问,这必定也源于动物本能。
  既然男人如此动物,女人呢?女人就是天生的天使么?自然不是!
  女人也是动物,会被年轻健壮的雄性吸引,被追赶,被逐猎,被捕获。那么女人的本能是什么?
  是勾引!是用美丽的身体挑起他们的争夺,评判他们的强弱,观赏他们的厮杀,从而选择最强者。
  文明,或许创造了更多比拼的维度,生殖器上的争斗依然能让每个男人热血沸腾!而这具无比诱人的身体,就是他们的生死战场!
  祁婧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缓慢而惊人的变化。
  或许是当了妈妈,或许是在罗翰徐薇朵的辅助下坚持锻炼,也或许,是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期盼带来的。这些日子,她食欲高涨,睡眠良好,精力越发旺盛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没羞没臊的解释,所谓的性生活和谐,也就是被肏爽了!
  祁婧记得,被陈京玉搞上床的时候,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的大家伙,经常被肏晕过去。后来跟许博重燃战火,也数度被干得失去意识。
  然而,随着产后越来越频繁的交战,甚至被小毛搞一宿,这种情况都没再发生过。
  很明显,并不是快感抵达不了那个高度。陈京玉带给她的身体记忆早就被更震撼的感受冲淡以至于抹平了。
  就拿昨晚来说,简直被许博干得濒临死亡的念头都有了,快感依然冲不断强韧的神经防线,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还有在车里,小毛冲锋枪似的进攻是早就领教过的。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还没开始干,心里就慌慌的了。
  然而,虽然水喷了不少,躺着就被他肏来了两次高潮,可并没觉得气短体虚,甚至不怎么累。
  换姿势再战,一条腿跪在后座上,另一条伸到前边那样的羞人姿势,竟然也能从头撑到尾。
  最后,累得小毛直喊「腰断了,腰断了姐!」而祁婧正在攀上高峰的关键时刻,清楚的记得自己回了句:「你敢停,我杀了你!」
  小毛分明是被这句话激起了血性,像撞钟一样用身体轰击自己的屁股。那小子的确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全速爬了十五楼还能毫不腿软的送自己起飞。
  高潮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而身体依然能够承受,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变强了。
  等祁婧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许博已经穿戴整齐,在吃饭了。
  女强人许太太好像生了三头六臂,转眼把淘淘抱在怀里坐在了餐桌旁,一边喂奶,一边捏起个包子往嘴里塞。
  「老公你慢点儿等等我,我的车要清洗,你送我上班。」
  许博纳闷儿,「你车不脏啊!」
  「你怎么知道不脏?」祁婧连忙抢白,瞟了旁边的李曼桢一眼,「我说脏就脏啦~ !」
  「你昨天拉煤来着还是……」话没说完,许博明白了老婆表情的古怪,昨天换下的床单还在洗衣机里呢,味道可以说是又骚又香,不过还是不太方便当空气清新剂来用的。
  二十分钟后,夫妻俩一起匆忙下楼。祁婧把自己的车送到小区门口的洗车店,上了许博的车。
  一坐上副驾驶,祁婧就提起鼻子到处闻。
  「我都擦干净了,还闻。你被奥巴马传染啦?」许博自然知道举一反三,「昨天喷了几次啊?还要洗车。」
  祁婧被一语道破,鼻子立时缩了回去,「讨厌!」拐着弯儿的娇声出口,自己也觉得奇怪。昨天多不要脸的事都做了,不知羞耻的话也说了,怎么这会儿脸上还会热辣辣?
  许先生像是想到了一处,一边启动车子,再三扭头。似乎惊奇于穿上衣服的许太太立马温婉端庄完美加持,脸皮儿薄得像未出阁的姑娘,连眼神儿都开始躲躲闪闪了。
  「老婆,你脸红了……」
  「我装的,不行啊?」祁婧所幸直接把潜台词说了出来。
  「行!敢不行么?」许博连连点头,还是不停往祁婧身上看,「不过,你穿得这么野火烧不尽的,能装到天黑吗?」
  祁婧今天的打扮的确够野的,直接冲击男人视觉神经的是与长筒高跟皮靴浑然一体的高腰皮裤。
  那飞船一样流线型的鞋尖儿,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腿,那屁股是屁股的屁股,腰是腰的腰,那腿眉处神秘刁钻的折线,两腿间呼吸急促的紧绷,没有一寸不发疯似的诠释着什么叫脑出血的性感,肾衰竭的魅惑。
  祁婧的上半身披着一件极其夸张的狐狸尾巴拼成的披肩,红棕相间的毛色毫光流溢,令人眼花缭乱。但许博知道,更诱惑的被她穿在里面。
  那是一件黑色的高领羊绒小毛衣,紧绷绷的箍在身上,几乎露出肚脐。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因为祁婧的上半身紧绷绷胀鼓鼓属于常态。
  重点是,这件毛衣胸前开了一道缝,TMD 一道缝啊!在那儿开一道缝,能不漏风吗?而且这件毛衣还很有创意的没有袖子。
  祁婧买回来的时候,许博就纳闷。这么厚的毛衣胸口漏风,还无袖,夏天穿了生痱子,冬天穿了透心凉,是不是就为了让男人纠结?
  今天,祁婧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想想,穿着这一身儿进了办公室,狐狸尾巴一脱,瞬间从雪山飞狐变成古墓丽影啊,各种流鼻血的广告创意还不得撑爆硬盘?
  祁婧自然知道,今天早上,一看见自己穿上这身行头,许先生就猴子一样坐立不安起来,不过故意不动声色。
  比这更暴露的衣服,祁婧也穿过。现在毕竟是冬天,想露温度也不允许。
  然而,那全都是恰当的场合,裙子短一点儿,领口低一点儿,后背露一点儿,就像在海滩上穿比基尼一样,大家都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
  上班着装,尤其是在从前的政府机关,她从来都是优雅得体的。即使心情好的时候渴望展现个性,也从小处入手,走风情路线。
  像这种极致性感的招摇,从来没有过。
  勾引自个老公的冲动,是洗澡的时候,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冒出来的。
  在最扎眼的地方,用最诱人的方式,把专属于他的东西展示给别的男人看,让他担心,让他嫉妒,让他上火!
  没错,同样来自「动物本能」的感悟。
  在男人的注视中保持镇定,展现自己的魅力,惹动他们的本能冲动,祁婧天生有这个自信。
  但跟老公每天赤裸相见,耳鬓厮磨。打扮漂亮了一起出门多半是为了赏心悦目,更是要给他长脸。
  要想让自家男人在外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穿戴整齐的样子,失魂落魄,真的有难度。
  不过,衣柜是女人的百宝箱,从许博快要扭出颈椎病的频率判断,这一身火辣妖娆的效果相当不错。
  等一下,让他亲自把自己送到公司,眼睁睁的看着许太太的蜂腰盛乳,翘臀长腿,曲线毕露的在写字楼里展览。
  他会不会守在楼下不肯走?想想祁婧都觉得有趣。
  「我尽量吧,天黑了你要是接不到我,肯定就是被别人勾走了。别看啦,好好开车!」
  「你穿成这样,是想把紫禁城里的老佛爷都勾走吧?我TM都硬了!」说着,许博朝许太太的大腿上摸过去。
  毫无意外,贱手挨了脆巴掌,「滚蛋,色狼!有本事,你跟那个石狮子比比谁硬,咯咯咯……」
  「许太太,您真看得起我!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把丫门牙给杵下来!」
  「咯咯咯……你个变态!」祁婧被逗得花枝乱颤,柔柔的丢给男人一个媚眼儿,「我这样穿,骚不骚?」
  「……骚!」
  「那你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我怕你冷……」
  「不怕,你热起来,我自然就暖和了~ !」一只纤纤玉手从狐狸尾巴里伸出来,摸上了许博的裤裆。
  「沃肏……我感冒刚好……你这一冷一热的,我受不了……」
  「傻样儿,就是要让你受不了……」
  ……
  到底,祁婧还是迟到了。
  一进办公室,几乎所有工位上的眼睛都变成了探照灯。
  「哇——哦!」一阵阵的呼声此起彼落。
  「婧姐!看这边婧姐!」居然有人拿起手机录像。
  「帅炸了,婧姐!……合个影吧,婧姐!……我爱你!婧姐!……楼下僵尸还多吗,婧姐?」
  饶是「婧主子」见过些场面,也差点儿HOLD不住自己的微笑,逃出火场似的冲进了唐卉的办公室。
  「七神啊,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吧?」唐卉转动着老板椅,上下一通扫描。
  祁婧被看得不自在,往老板台上一靠,「要拯救也是救他们,把你踢下去喂龙……」
  话音未落,背后有人说话了,「姐,以后出门儿发个通知哈,我们这些有男朋友的还得安稳过日子呢!」
  进来的正是可依。
  「呦,秦爷!你喜欢男的啊,都过上日子啦?」
  祁婧一边斗嘴,一边往外看,岳寒的座位上没人。刚刚的入场秀快把脸皮儿烫破了,这小子居然没眼福,真是气人。
  「卉姐,你快收了这个妖孽吧!」秦爷当然不是专门进来斗气儿的,人家手里拿着文件夹,有正事。
  一上午,姐儿仨都在办公室里开会,主要研究的是公司的业务扩展难题。
  「与卉」作为一家刚成立不到半年的小公司,目前的发展已经完全可以用势头迅猛来形容了。然而,目前的客户大多是唐卉从原来的公司带来的。
  公司规模小,知名度不高,发展新客户特别困难。可依目前争取的一单生意,眼看要被人抢走了,才来找唐卉商量。
  可惜,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找到什么立竿见影的好办法。现实就是如此,做事从来没有捷径,所以坚韧不拔,务实肯干才是珍贵的品德。
  临近中午,祁婧起身准备回家喂奶,也想顺便换掉这身扎眼的装扮。还没出门,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胖子兴冲冲的敲响了唐总的门。
  「有事儿?」唐卉点头让他进来。
  祁婧记得他叫洛小勇,是策划部门的主管。
  洛小勇一脸兴奋,却什么都没说,径直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唐卉。
  手机里的声音很嘈杂,听得最清晰的一句话是「婧姐,看这边婧姐!」
  祁婧一下意识到唐卉看的是什么了,而唐卉此刻已经一脸严霜的瞪着洛小勇:「谁让你把这个发到网上的,征得祁总同意了吗?」
  可依在旁边伸着脖子看得兴味盎然,一听唐卉斥责洛小勇,撇了撇嘴,递给祁婧一个眼色。
  光从「祁总」的称呼上,祁婧就领会了唐总的戏文精义,接过手机看着自己还挺上镜的,「噗嗤」一下笑了。
  洛小勇脸皮儿没那么薄,仍眼睛发亮的说,「才两个多小时,点赞已经快五万了唐总!」
  唐卉听见祁婧的笑声,瞥见那女人居然脸蛋儿红扑扑的,显然并不介意。也不过分做戏,「那你是有什么想法?」
  「嗯,唐总,我早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太敢说。您也看见了,现在好看的短视频能一下子吸引这么大的流量,咱们可是做广告的,拍这个是专业水准。只要把心思往公司自己身上用用,只要流量有了,公司的招牌自然就火了,咱们还用上赶着拉客户,围着他们的产品打转吗?。」
  「好啊!你想让婧姐当网红?」可依在一边儿叫起来。
  洛小勇咧了咧嘴,收起舌头,堆着笑说:「我觉得,秦……秦爷你想当也能红……」
  秦爷这个称呼自然是祁婧帮忙移植过来的,被使用的频率比机关那边高了几个数量级,已经在任何非正式场合生了根。
  可依翻着白眼儿领了洛小勇的讨好,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朝唐卉看去。唐卉显然也GET 到了,眼睛越来越亮,「你是说做自己的内容,让别人搭咱们的车?」
  洛小勇快速的点头,眼珠子在三位美女之间转了转,欲言又止。
  「你这拍的都是谁啊?」祁婧捧着手机一下一下的翻着。
  洛小勇这下慌了,一脸囧相,「婧姐!婧姐!您别翻了,没一个能比得上您的……」
  唐卉和可依同时把头凑过去,发现后面的二十几个视频几乎都是大街上,每个焦点锁定的全是衣着靓丽的美女。
  相比之下,自己今天的穿着,走在大街上绝对够引发交通事故的,可要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网络上,被大众猎奇品评,的确让人很不舒服。
  唐卉抬起头来看了洛小勇一眼,似笑非笑。
  「唐总,都……都是瞎拍的……」洛小勇有些尴尬的笑着。
  「把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咱们要干,就必须玩儿点高级的,回去写个策划书给我。」说着,把手机还给了洛小勇。
  「那是那是,我这都是爱美之心,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哈哈……」洛小勇步履轻快的出去了。
  办公室里,一下安静起来,唐卉跟可依一坐一立,隔桌相对。祁婧漫不经心的拎起一支笔,在手指间上下翻飞的转动着,这是她学生时代练就的小把戏。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你说呢,可依?」唐卉说。
  「我也觉得特开脑洞,咱们的业务不就是讲个吸引人的故事嘛,干脆就讲个系列故事,长篇故事。」可依配合得很到位。
  「可是,咱们的故事该有个主角吧,可依?」
  「嗯,那肯定的,可咱们这样的小公司,哪请得起明星啊?」
  「那我们怎么办呢?」唐卉扶额。
  「不如,我们打造一个自己的明星啊!在咱们公司里找一个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妖精……」
  祁婧把笔往桌上一丢,坐在唐卉对面的椅子里,「行啦行啦……不就是想让我出卖色相么?你俩累不累啊,还讲故事,还策划书!」
  唐卉和可依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相视而笑。
  祁婧可是科班出身的人,洛小勇一开口,她就猜到了个大概。道理容易懂,但真要做起来,并不容易。整个影视圈儿都没几个会讲故事的人,何况一个草台班子?
  互联网的汪洋大海瞬息万变,隔三差五就有一夜成名的案例,但更多的,都变成了泡沫,连痕迹也留不下。
  不过,对于勇于任事,努力做事的人来说,那些都不在考量范围。有了方向剩下的就是勇往直前而已。这是她从许博日常的言语中体会到的。
  那个家伙一直都是那么自信。从前,她一度以为不过是顺风顺水,交了好运,虽然也替他高兴,可那得意忘形的狂劲儿,总看不顺眼。
  后来,两人的感情从危机中重生,似乎在心底打通了一般,祁婧经常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热情满满的劲头。
  尤其是当他说起工作上的事,经常只需望着他的眼睛,就能生出一种共鸣。
好像不需要理由就相信,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是许博最近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么好玩儿的事,你俩到时候可别后悔哦!」祁婧站起身,两条光光的胳膊撑在老板台上,粲然一笑,「我得回家喂儿子去了,回见!」
  在二位略带吃惊的懵逼中,祁婧拎起狐狸斗篷,出了办公室的门。
  也不知是不是这身装扮的加持,祁婧确实觉得自己今天骚得有点儿过。简直像个风月混老,百无禁忌的交际花。一点儿也不符合她日常的做派。
  就当是参加一次试镜好了,如果确定要做,以后需要尝试的肯定还有很多。
  从事业角度来说,迎接各种想不到的挑战,投入的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本身就是她辞职的初衷。
  祁婧相信,许博一定会用充满斗志的眼神鼓励自己的。
  想到许博的眼神,祁婧特意让洛小勇视频发过来。不仅在同事面前大出风头,还被好几万网友点赞,肯定刺激得奇葩老公足够酸爽。
  果然,出租车上,刚把视频给许博发过去不久,电话就打过来了,一通大呼小叫,老婆你太牛逼了!太有范儿了!太潇洒走一回了……
  喂过奶,吃过饭,祁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换衣服,取了车就又回公司上班。
  洛小勇应该真像他说的,早有想法,三点钟就把策划书赶了出来。唐卉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小会,便初步敲定了。
  会上,唐卉点名岳寒加入了团队,祁婧无视可依的奇怪眼光,欣然接受。
  若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私心,真没想过,但唐卉提出来,祁婧很佩服她的眼光。岳寒的才华,必定在这件事上得到最大的发挥。
  散会后,祁婧把岳寒和洛小勇叫到自己办公室,刚准备开始讨论开工的细节,可依推门进来了。
  「怎么,你也想当网红啦?」早隔着玻璃门看见她去找唐卉,知道是不放心岳寒,可又不好当着洛小勇说破,祁婧故意调侃。
  「婧姐,咱颜值不够啊!最多算是懂点儿文学,兼职当个编剧玩玩儿。」可依笑嘻嘻的凑到祁婧旁边坐了。
  在自己男朋友面前绝对不能跌了大家闺秀的温婉风范,祁婧自然领会,瞥了一眼岳寒。只见他傻不拉几的笑笑,什么也没说,一点儿才华也没横溢,略微失望。
  讨论后,确定题材和风格主要围绕公司的日常,通过细节和创意展现员工的精神面貌,在轻松健康氛围中,把新鲜有趣的素材拍成视频段子。
  时间过得飞快,做好第一步的计划和分工,已经下班了。
  祁婧奔波在事业与喂奶缺一不可的高速路上,心情格外的好。
  晚上,许博没回来吃饭,祁婧也速战速决,大约六点半,已经到了海棠工作的售楼处,准备接她一起去爱都。
  把车停在路边,刚想打电话,海棠先打了过来。
  「姐,我今天要加班,不去健身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祁婧看着灯火通明的售楼处里人影晃动,答应了一声刚想走,就发现海棠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全黑了,这个路段不怎么亮,祁婧只在海棠扭头看车的时候看清了她的脸。
  很明显,海棠并没看到她,朝着停在路边的另一辆车走去。
  那是一辆祁婧说不出牌子的白色SUV ,造型很前卫。最惹人注目的是它的后窗,里面居然横躺着一个女人。
  当然,祁婧知道那不是真人,因为按比例缩小了差不多一半,不过真的栩栩如生。黑色的紧身衣绷住浑身夸张的曲线,摆着魅惑的卧姿望着路人。
  没错,是个仿真娃娃。
  海棠直接拉开后门上了车,SUV 立即启动,扬长而去。
  这丫头去干嘛?为什么要说谎?跟大春还僵着呢,这鬼鬼祟祟的,难道……
  祁婧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想给大春打电话,又觉得还没弄明白情况,容易添乱。
  想给海棠打个电话,又不知道该不该揭穿她。最后只好打给许博,可连拨了两个,也没人接。
  许博下午知会过晚上有应酬,应该是人多没听见。
  揣着一份担心,看了看时间,祁婧还是发动了车子,直奔爱都。
  到了按摩室,徐薇朵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见祁婧一个人,好奇问了句:「海棠直接去健身了?」
  祁婧回说「她有事,没来」就直接进了更衣室,拿出手机刚想给海棠打过去。
许博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婆,啥事儿?」
  「老公,我……我看见海棠上了一个人的车,她还跟我撒谎说今晚要加班,我有点儿担心,会不会……」
  电话那边许博的声音立马严肃了起来,「谁的车,你认识吗,看见车牌号没有?」
  「没有……没看……诶呀我忘了看了。我就记得那个车后窗上躺着个人形娃娃……」祁婧越说越沮丧,骂自己连看车牌号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
  许博那边显然对这个线索也一头雾水,沉默片刻说:「别急,直接给海棠打电话,就说大春喝多了,让她到福满楼来接回去。」
  祁婧答应着,听老公声音里透着紧张,也没多问,挂了电话就拨海棠号码,连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正焦急,一抬头从镜子里发现徐薇朵正站在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关门。
  「我知道海棠在哪。」
  祁婧扭头望去,发现徐薇朵脸上的表情有着从未见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陌生。
  「你很担心她么?」没等祁婧发问,徐薇朵先问了,说话的语气像是老电影里的某句台词。脸上的微笑也一现而逝。
  祁婧疑惑的点了点头。
  徐薇朵垂目迟疑了一下,再抬眼的时候,眸光仿佛一下透过了祁婧的身体,红唇轻启:「你只要不问问题,我带你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在哪?」祁婧脱口而出。
  「我说了,你只要不问问题……」徐薇朵盯着她的眼睛。
  祁婧张了张嘴,眼睛里都是惊奇。徐薇朵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事情蹊跷,可又不让问,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急切的说:「现在?」
  徐薇朵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徐薇朵走在前面,只说了句坐我的车,就按亮了一台酒红色SUV.祁婧不懂车,但保时捷的标识还是认识的,只是现在不是增长见闻的时候,乖乖的跟着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徐薇朵目视前方,面沉似水。祁婧一肚子问号,虽没办法问,还是长了个心眼儿,给许博发了条信息,说跟徐助理一起去试着找找看。
  跟徐薇朵相识时间不长,但相熟的速度飞快。她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又冷有香的亲和力,淡然如水却不与人疏远,话不多,却每句都像下了钩子,又透着亲近。
  或许是小毛的关系,祁婧除了对她抱有好感,还格外的好奇。总想把这个低调又有趣的徐助理跟小毛口中扯掉匪徒睾丸的女人联系起来。
  只是,越是探究,就越觉得神秘,终是一无所获。
  今晚的徐薇朵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坐在她身边,祁婧终于感觉到,这种看不透也许并不有趣,甚至还透着危险。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东四十条的一个胡同,在一坐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跟我进去么?」徐薇朵问。
  祁婧打量着窗外黑漆漆的门洞点了点头。
  这里跟徐薇朵住的地方相比,明显缺了老北京的生活气息,更像个日伪时期的高官府邸。这样一个地方,让自己在门口等着?怎么可能!
  况且,她是来找海棠的,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里面,如果在,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来这里干嘛?
  跟着徐薇朵下了车,门洞里的小门儿像长了眼睛似的开了,灯光透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了出来,叫了声「姐,来了!」就把车钥匙接了过去。
祁婧脑子里的疑问已经严重溢出,甚至没记住他的长相。
  院子很大,几乎停满了车,正中心,是一座五层的红砖楼。灯光不是很亮,夜幕下,也看不大清是什么风格,从门窗的样式判断,应该有年头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私人,却这么多车。徐薇朵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她常来么?来干什么?
  唉,人家不让问问题。
  祁婧跟在徐薇朵的后面,快憋死了,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怕,像电影里深入虎穴似的提心吊胆。
  然而,一进到楼里面,祁婧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舒缓低回的音乐跟随着绚丽而并不耀眼的光柱流动,空气中飘着酒香。
  宽敞的空间里,人虽多也并不显拥挤,却给人带来一种沉降至地底的颓废感觉。
  在大厅正中的舞台上,竖着一根钢管儿,女性舞者鲜红的乳头和漆黑的毛发暴露在空气中,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她的舞姿。
  人群中并不喧闹,却随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郎穿梭期间。随便往哪里一望,都会撞上一只抓住奶子的茸毛大手,或者趴在男人裤裆里不停抖动的长发。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欲望的毒蛇,在光柱扫过的刹那,触目惊心的呻吟也会随之响起。
  这是个私人会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这应该是男人才会来的地方吧?
  祁婧只能通过不停对自己发问来缓解紧张。
  眼前的一切轻松的颠覆了她对于淫乱二字的认知。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却下意识的用手拉住狐狸尾巴,紧跟徐薇朵的脚步,很快额头见汗。
  徐薇朵跟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短暂交流之后,领着祁婧穿过大厅,直上二楼,打开了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祁婧就脱掉了披风,喘着气站在这个类似客厅的房间里。
  这是个套间,装潢讲究,宽大的真皮沙发看上去很舒服,可祁婧却宁可站着也不想躺进里面。
  徐薇朵倒了两杯水,递给祁婧一杯。
  「这里是私人地方。」
  「海棠在这?」祁婧还是发问了。
  徐薇朵点了点头,「你说的那辆车就在院子里。」
  祁婧心头一跳,还没发问,徐薇朵已经说出了答案:「那是我老公的车。」
  用吃惊来形容祁婧的心情已经不够也不准确了。海棠上了她老公的车,来这种地方,而现在她又跟来了,这是现场捉奸的节奏啊!难道,一场撕逼大战就在眼前?
  可是,她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躲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她对这里如此熟悉?
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似的,她究竟想干什么?她要把海棠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堵在喉咙里,然而,当祁婧对上徐薇朵的目光,却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因为那眼神又似在说,不要问问题。
  「坐吧。」徐薇朵坐进沙发里,脊背依然笔直。
  祁婧固执的站在那儿,捧着水杯一动不动。她忽然发现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太冒失了。海棠的面儿还没见到,先落了个孤立无援。
  下意识的去找手机,才发现连手包也落在了车里。
  「姐,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徐薇朵应该看出了祁婧的窘迫,出言安慰。
  一句话让祁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平复了下心绪,喝了口水,「我们…
…为什么不去直接找海棠?」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直接去?」徐薇朵笑笑,「我说了,这是私人地方。你也说了,她是自愿上车的,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跟你走?」
  祁婧一下被问住了。是啊,那丫头跟自己撒谎说在加班的。
  「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徐薇朵放下了水杯。
  祁婧一下紧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果然是来捉奸的。
  徐薇朵被看笑了,笑得像个女魔头,魅惑而危险。
  祁婧忽然心念一转——太紧张了,把小毛忘了。这女人跟小毛有计划的,还信誓旦旦的要在一起呢!
  老公在外面疯玩儿乱搞又能怎样?孩子都是野男人的,谁也别说谁。
  这夫妻俩……真奇葩。
  可是,她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又是为什么呢?看那轻车熟路的一派从容,应该是常客。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满腹狐疑的看着徐薇朵,见她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一按。
  墙上传来电动马达转动的声音,一副几乎占了整面墙的屏幕降了下来。此刻,祁婧才发现,屋顶上吊着一个投影仪。
  房间的灯自动调暗,屏幕亮了。几经切换,还输入了密码。几十个监视窗口排列在屏幕上。
  很快,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被选中放大,里面男男女女大约有二十来个人。
  摄像头应该是装在天花板的顶角上,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极尽奢华的装饰并不能吸引祁婧的目光,她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在房间中心围起来的八套紫红色真皮沙发上。
  每个沙发上都半躺着一个男人,年龄,胖瘦,高矮各异,除了个别搭个浴巾,几乎全裸。
  而在他们胯下的地板上都趴着一个女人,像是比赛一样,吃着男人的鸡巴。
  那些女子身上虽未全裸,也只穿着轻薄短小的各色睡衣而已,一个个深腰长腿,风情各异,却都在旁若无人的做着同一件不知羞耻的事。
  许博说过,最喜欢欣赏她口交时跪地的姿势,有种不一样的征服感。而祁婧开始对这件事痴迷起来,也是在她第一次为许博口的时候。
  在那之前,祁婧在陈京玉的要求下吃他的鸡巴,完全出于某种好奇。那家伙的确是太大了,含进嘴里满当当的。最关键的是,姓陈的每次都叫得很狼狈,让祁婧觉得像是掌握了男人的把柄。
  后来吃许博的家伙,是因为他怕伤了孩子,迫不得已。
  那次,祁婧正煎熬在对老公无尽的愧疚之中,只想着讨好他,回报他,补偿他。心里是满满的赎罪愿望和全身心奉献自己的赤诚。
  在男人新奇而强烈的满足中,自己也品尝到心甘情愿的奉承自己男人的快乐。
  可是眼前的情景,简直是一种群体淫辱,下贱得惨不忍睹。
  祁婧用最快的速度分辨着,终于凭着发型特征找到了海棠。她只穿着一条玫红色的小吊带,嘴里的鸡巴不长,但又黑又粗,单手根本把握不住。本就小巧的嘴巴吞吐起来格外艰难。
  鸡巴的主人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是个皮肤松弛面色微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上半身似乎特别长。
  一张国字脸还算方正,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动,几乎要掉出来似的,有股让人极度生厌的淫邪之气。
  松皮男一边任凭海棠吃他橛子似的鸡巴,一边抚摸着她的短发。
  果然如徐薇朵所说,找到她又怎么样,她会跟你走么?恐怕还会担心你抢她的好吃的。祁婧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自嘲的绝望。
  「哈哈哈,行啦,行啦,你还挺卖力的,留着骚劲儿进入下一轮吧!」松皮男嗓门儿大得跟个破喇叭似的,淫笑着看向其他人。
  屋子里一阵起哄,还夹杂着几个女人淫声浪语的附和。
  这时,祁婧才注意到,其他七对男女都已经停下动作,全都望着海棠笑。
  正在纳闷,徐薇朵声音懒懒的说:「已经有四个射了。」
  还他妈真是比赛,而且是淘汰赛。祁婧心里冷冷一笑,心说,你们有钱人可TM真会玩。
  只见海棠貌似失望的跪坐在脚跟上,扭头望向身后。这一刻,祁婧才看清了她的脸,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海棠平时是很爱笑的,嘴边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即使是不笑的时候,每次看见她圆圆的脸蛋儿,也总能心生欢喜。
  可是此刻,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其他女子那样或骚浪或害羞的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向后张望的大眼睛似乎在看着谁,但那眼神里只有空洞的冷漠。
  「下一轮是什么项目啊,九爷?」松皮男旁边沙发上的一个瘦高男人说话了。
  海棠一听见他开口似乎特别敏感,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又赶紧躲开了。
  松皮男,也就是被称为九爷的中年男子「嘿嘿」笑着,摸出个遥控器一按。
屋顶上徐徐降下一个伞盖大小的圆盘,圆盘上挂着数条锁链。
  「裘老板,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这个玩儿法我起的名儿,好听着呢,叫滴水观音!」九爷晃着脑袋格外得意。
  「沃去,太有才了,比刚才的唐僧取精有创意,服了!」
  裘老板第二次说话,祁婧注意到了他有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在一屋子京片子中显得格外突兀。
  「哈哈哈哈,也不行,也不行……」九爷连连摆手,转向众人,「东西都拿过来,各位搭把手吧!对了,优胜者可以去选奖品了。」
  这时祁婧才注意到窗边的桌案上摆着一堆礼物盒子,桌边还站着两个侍者打扮的人。
  那些盒子里都装着什么,祁婧不用猜也知道个大概,包包,首饰,奢侈品…
…反正肯定没有尊严,也没有廉耻。
  四个女人围着桌子挑东西的时候,那两个侍者各拎着一个大皮箱放在了场子中间的地毯上。
  所有男人一拥而上,打开皮箱,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被取了出来,木枷,锁链,镣铐,零零碎碎一应俱全。
  海棠跟另外三个女人被拉至圆盘下,半透明的小睡衣都被除去。
  经过一阵忙乱,每个人都套上了木枷,双手的皮腕吊在圆盘垂下的锁链上。
双乳都戴上了乳夹,两腿之间连起了一根限制并拢的塑胶横杆。
  四个女人都是姿容艳丽的美女,白花花的身子被漆黑冷硬的镣铐枷锁束缚着,摆布成如此怪异的姿势,背靠背站在房间中央,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这些五花八门的器具,祁婧连见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体验刑具加身的感受了。
她在震惊之余,除了愤怒的心跳和不堪羞辱的焦急,视线一直没离开海棠的脸。
  海棠没像其他女子一样大呼小叫,甚至没皮没脸的荡笑。自始至终,她都紧紧抿着嘴唇,看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稍显单薄,眉宇间透着阴柔之气的年轻男人。
  她的眼神很执着,眼睛里却看不见什么波澜,似乎在默默隐忍,积攒着愤怒。
  他应该就是带她来的人吧?也就是徐薇朵的老公!
  看来,房间里的每个男人都带了一个女伴的。这次是海棠,那么从前呢?
  祁婧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徐薇朵,只见她抱着胳膊,一脸平静,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钓鱼比赛。
  「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坐好,等我把玉净瓶给观音戴上,嘿嘿嘿!」九爷一边叫唤,一边拿出四个盒子打开,拎出来的是几个带着小尾巴的椭圆形塑料蛋蛋,分别塞进了四个女人的双腿之间。
  完成之后,把盒子里的遥控器仍向了四周的沙发,「你们他妈随便按,老子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先掉出来的进入下一轮哈哈哈……」
  祁婧看到那小尾巴的一刹已经下身一紧。想到徐薇朵掉了包的小胖子,那还是只放了个配重的,要是可以遥控,谁能受得了?
  在陌生男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夹不住,掉出来,可有多丢人……
  还没等祁婧多做想象,尖叫已经此起彼伏的传来。四个女人背对背站着,仿佛像扯乱了线的木偶,随着尖叫,身体一下一下的扭曲痉挛着,无比的诡异。
  有这么强的刺激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祁婧满脸狐疑。
  「那上面是有电极的……」
  沙发里的徐薇朵为许太太指点了迷津。有电极,就是通电咯!在那个地方通电……直接通电啊!
  祁婧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第一时间望向海棠的脸。
  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大眼睛里闪动着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波光,那两个小酒窝已经被咬住的双唇绷没了,她竟然忍着没有叫。
  祁婧不忍去看她不停抽动的小腹,本能缩并却不可得的双腿,以及腿心里开始蔓延甚至滴落的湿迹。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着,她是被迫的,她一定是被迫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以这种方式淫乐,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玩物!
  祁婧越想越确定,她一定是有着某种苦衷,她是迫不得已。
  忽然,一道亮光划过脑际,祁婧盯着那个阴柔男人笑意森然的脸问到:「你老公是不是叫吴浩?」
  徐薇朵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而且是吃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吗?海棠跟她老公就快因为你老公离婚了!」祁婧几乎喊了出来,根本不理徐薇朵的提问。
  没想到徐薇朵盯了祁婧两秒钟,「嗤」的一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祁婧忽然发觉,这位每天姐妹相称的徐助理,是如此冷酷而陌生。而自己竟如此信任她,跟她来这看着自己的姐妹被欺负凌辱。
  刚想开口斥责,忽然视频里一阵欢呼,九爷起身拎起一颗滚落的塑料蛋蛋,甩了甩上面的粘液,一脸淫笑。
  祁婧赶紧朝海棠看去,正见到两颗泪珠从她的双颊滑落,紧接着又是一声欢呼。祁婧眼睁睁的看见一颗粉色的球体从她两腿间滚落,还带着淋漓不断的汁水。
  「下一轮!下一轮!」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很明显,下一轮必定更加不堪。祁婧再次望向徐薇朵,发现她竟然在笑。
  不知怎么,那笑有些奇怪,不像报复解恨,也不是鄙视嘲讽,反而透着某种灰心和冷漠。
  「那个房间在哪里?」祁婧放下水杯,朝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徐薇朵站了起来。
  「干什么?我把她当妹妹,你说我要干什么?陪你在这看戏吗?我要带她回家!」祁婧越说怒火越旺,说到最后几乎咆哮起来。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徐薇朵脸色如常的淡然,声音却严厉起来,「你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觉得她很冤枉吗?她活该!」
  祁婧被问得胸口发闷,却热血上涌,「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要去救她!」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拉住门把手,祁婧的胳膊就被拉住了。徐薇朵的手劲儿不算大,却不容置疑的坚决。
  「没想到啊,还真有一副侠骨柔肠呢!」
  把祁婧拉回沙发边上,徐薇朵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祁婧依旧不肯落座,看着徐薇朵终于有了动作,勉强隐忍,又惶急的盯着屏幕。
  这时,场面已经比刚才更加混乱,而且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圆盘下已经只剩下海棠和另外一个女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两个男人。正是九爷和那个东北口音的高瘦男人——裘老板。
  两个人头脚颠倒着并排躺着。女人双腿间的横杆已经去掉,正跨在男人身上慢慢蹲下去。
  挑选海棠的正是裘老板,手里扶着的鸡巴不算很粗,却又弯又长,菇头透着黑紫,模样吓人。他抚摸着海棠小巧的膝盖,一脸兴奋,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一副跟她分外熟络的样子。
  海棠依然挂着泪痕,却把脸转向一边,并不去看男人。随着身体缓缓下移,那根大家伙抵住了芳草从中的某处。
  至此,祁婧才注意到,海棠的毛发又黑又密,根本看不清细节。
  胸口不停起伏着,海棠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腰股一沉,那黑黝黝的家伙就渐渐消失在两人之间。
  祁婧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自主的跟着海棠眯眼仰头,身子一紧,差点儿呻吟出声,双腿并起时才发现自己早就湿透了。
  那个裘老板显然是个老手,双手枕在脑后,单凭臀部的肌肉收缩就能完全配合海棠的节奏。弯长的鸡巴每次都整根进出,啪啪啪的撞击格外响亮。
  海棠双手受限,只能靠腰腿在动作中维持平衡,没两下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不像身边的女人那样尖声浪叫。
  然而祁婧仍能从她失神的眉梢眼角和扬起脖颈苦苦忍耐的姿势里捕捉到不堪忍受的肉体刺激。
  不管愿不愿意,这是生理上的本能,更何况,之前已经折腾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水。如果是自己,还要在奶子上夹那么个东西,早就忍不住叫出来了。
  这时,礼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徐薇朵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
  祁婧快步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怎奈视频声音嘈杂,除了「懂事」,「面子」等只言片语,什么也没听到。
  很快,徐薇朵推门进来,对上祁婧焦急的目光,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把话递过去了,别着急,」说着,瞟了一眼屏幕,「这不也爽着呢么?」
  被她一说,稍稍安心的祁婧才发觉脸上像烤火一样热,连继续看屏幕都目光躲闪起来。
  「先坐吧,喝口水。」徐薇朵仿佛洞察了她的窘迫,语气里多了些轻松。
  祁婧依旧固执的站着,小心的看向屏幕。其实,要忍住不看,也不可能,房间里此刻已经干得热火朝天。
  吊起海棠的两根锁链绷得笔直,这说明她已经失去了平衡。裘老板掐住海棠的柳腰,双腿岔开曲起,屁股离开地毯,正在又快又恨的往上猛顶。
  海棠身子前倾,正奋力的撑住木枷,身子颠簸起伏间,两个浑圆挺翘的奶子剧烈的晃动着,把乳夹上的皮质流苏甩得随波散乱。
  虽然旁边的姐们儿叫得更凶,但祁婧还是听到了海棠难以抑制的「嗯嗯」轻吟。
  这时,旁边的九爷一声嚎叫,在围观男女的起哄声中完成了射精。所有人都无比兴奋起来。
  「我们海棠是不是要荣幸的参加九爷的压轴大戏啦?」裘老板动作未停,大笑着说。
  「嘿嘿嘿,那必须的!」
  「那兄弟我先给九爷表演一个助兴节目?」
  「好!」赤裸男女们一阵欢呼。
  只见东北男人嘿嘿一笑,重心一移,已经搂住海棠的要,把她抱了起来,整个过程鸡巴都没抽出来。
  人群一声惊呼,裘老板二话不说,一只胳膊勾住海棠一条腿,另一只搂住腰,屁股像马达一样挺动起来。
  立时,人群沉默了,偶尔传来女人的惊叹,但连绵而出的是海棠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呻吟。
  祁婧的脑子里立马回想起小毛对「观音菩萨」的疯狂,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四十多了,居然还能把女人抱起来肏,不禁心惊。
  没过多久,海棠已经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叫声连成一线,另一条腿攀住男人的腰,腰背一挺一挺的哆嗦起来。
  与此同时,裘老板越肏越狠。十几下之后,突然大叫一声,抱住海棠僵住不动。海棠同时发出一声娇吟,吊在空中,大口大口的喘气。
  「裘老板好腰力啊!」九爷大嗓门吼着。
  裘老板得意一笑,把海棠解开放下后,跟众人一起回到座位,只有瘫软的海棠被留在了中央的地毯上。
  这时,守在窗边的两个人推进来一个奇怪的车子。
  有点儿像个哈雷风格的玩具摩托车。只是底盘很低,基本由几根电镀钢管搭了个架子,结构比摩托车简单得多。架子上设置了几个皮套,显然是为了固定肢体用的。
  人们见到这样古怪的道具,纷纷议论起来。
  祁婧扭头看了看徐薇朵,发现她也是一脸迷惑,不由更加紧张。心说你不是递话过去了吗,怎么还在花样翻新,刚想说话,九爷喊了起来:「这叫野兽摩托车!享受过这个,奖品是一辆马自达MX-5!来!让美女上车!」一边嚷嚷,一边把一串车钥匙挂在了摩托车把上。
  立时,好几个女人娇声抗议,埋怨九爷不公平,偏心!可恨刚刚那么卖力,却无缘成为野兽摩托的骑手。
  两个推车人此时已经把海棠架起,俯身趴卧在车架上。
  脖子上的木枷正好被车把卡住,屁股悬空撅起,脚腕和膝弯都被皮套固定。
除了弓腰缩背,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时,刚刚大厅里那个主管模样的人推门进来,趴在九爷肩上耳语几句。
  九爷正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脸上的得意瞬间不见了,眼珠子转了转,眉心里升起一股黑气。
  沉默了一会儿,跟那人嘟囔两句,笑着朝屏幕看过来。
  祁婧被那眼神盯得一阵心慌,看向身旁的徐薇朵。只见她也面沉似水的盯着大屏幕。
  这时,九爷的眼神一下变了,神经质的笑了笑,转身绕过沙发,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缓缓走到了摩托车旁边。
  由于他背对着摄像头,用身子挡住了海棠大半,根本看不到在做什么。等到他终于侧身,海棠已经被戴上了一个口枷。
  最让祁婧吃惊的是,九爷手里多了个亮晶晶的钳子似的工具,已然伸到了海棠的乳头上。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海棠身子一震,腰身剧抖。钳子取下,乳头上已经多了一个亮闪闪的圆环。
  祁婧与徐薇朵吃惊对望,徐薇朵立即拿起手机拨号。而这时,又一声惨叫响起,祁婧扭头瞠目,看见九爷正把两个乳环钩挂在摩托车的车架上。
  很明显,那个挂点就是为了固定乳环设计的。现在,海棠已经疼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然而,最让祁婧心惊肉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门口窜来的一条黑影。
  那是一条被人牵着的大狗,体型大得根本分不清是人牵狗还是狗牵着人。
  那大狗进到房间就被解开了绳索,在一阵惊叫声中冲到九爷身边,摇着尾巴,绕着海棠转圈儿。
  海棠趴在摩托车上,还没在疼痛中缓过来,猛然看见一只野兽从眼前跑过,被吓得岔了音的哭喊。
  祁婧惊吓之余看到她的惊惶与绝望,心都快碎了,只听「砰」的一声门响,扭头时,徐薇朵已经不在屋中。
  望着关闭的房门,祁婧紧紧的握着双拳,浑身抖成了一个,耳朵里海棠的惊叫越来越胆颤嘶哑,越来越不似人声。
  多年以后,祁婧还在后悔望向屏幕的那一眼,正好看见那野兽一样的大狗扑上海棠赤裸的身子,鲜红的大屌奇异的勃起着,不住的耸向那两瓣耀眼的肉臀之间。
  冷不丁的一下,海棠的哭叫钻心的一尖,大狗的尾巴奇异的缩起,不住抖动的狗腿盖住了海棠的屁股。
  祁婧双腿一软,瞪着眼睛摔在了沙发边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海棠无助的拼命摇头,叫声里仿佛有无数头母兽在嘶吼,那大狗浑浊的唾液大坨大坨的滴在她细白的背上,挂满肥肉的腰部本能的耸动,越耸越快。
  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惊恐的盯着疯狂行驶中的野兽摩托车。只有九爷瞪着两个不似人类的眼珠子越笑越邪。
  这时,房门无声的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迅捷无比的闪进来,趁着没人注意,已经到了沙发后面的柜子边。
  那里有一个刀架,两柄东洋刀横在上面。
  等九爷听到动静,黑影已经越过他的肩膀,狭长森寒的刀刃同时出鞘。
  在衣不蔽体,恬不知耻的众人的惊呼中,黑影落地,刀光乍起,迅捷无伦的刷了个雪亮的大圆。
  半个狗头腾空而起,翻滚着黑血刚好落进吴浩怀里,甩了他一脸的血。
  所有的女人都在尖叫,所有的男人都愣在当场。屏幕前的祁婧眼睁睁看着海棠脑袋一歪,晕死过去,背上整个被粘稠殷红覆盖,身下淅淅沥沥的泼洒着淡黄色的液体。
  徐薇朵踢开滑堆在海棠身后的死狗,扯过地上的一条浴巾,盖在她身上。
  「你……你他妈谁啊?」九爷这会儿还只是看着徐薇朵的背影。
  徐薇朵从容转身,胳膊一扬。
  「砰」的一声,东洋刀钉在了九爷脚边的地板上,颤动了有十秒钟。徐薇朵抬头望着他,艳丽的红唇抿成了一条血线。
  狗血,尿骚与汗臭混合的气味弥漫着,没有人再出声。
  九爷松弛的大脸每个褶皱都在神经质的抖动,两个鼻孔不停的扩张,像一条酸脸的疯狗。僵持片刻,忽然毫无征兆的抽搐两下,大嘴一咧,鬼一样笑了。
  「呦,朵朵呀!我说谁这么大胆子……玩玩儿,嘿,玩玩儿嘛!」
  徐薇朵一个字没说,回头从摩托车上解下海棠。刚刚推车的两人刚想上来帮忙,被瞪了回去。
  两个离得比较近的裸体女人被叫了过来,掺着海棠去了盥洗室。
  祁婧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声的进行,忽然伏地失声痛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5:48:00

第五十五章挑逗
  周末下午的星巴克人满为患。
  许博瞥了一眼大春面前黑乎乎的饮品,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那苦了吧唧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许博不喜欢咖啡,也不喜欢星巴克灰黑冷硬的装修风格。装什么中产阶级的小情调啊?
  一个个都是抱着手机刷朋友圈儿的凡夫俗子,非得半生不熟装腔作势的表演上流社会。是读过圣经啊还是承受不来生命之轻啊?劲儿劲儿的。
  面前的大春一直没吭声,咖啡倒是喝了两杯了。看来他还挺好这口儿,也不知道肚子里装不装得下那么多浓黑的苦味儿。
  是酸,是涩,是苦还是痛,许博只能猜个大概。大春装起深沉来,功力可比他深厚得多。
  事情的经过,祁婧都跟许博说了,包括很多细节。许博看得出,她特别需要说出来,仿佛窝在肚子里就会中毒一样。
  那种场面显然把许太太纯真的神经网络震得七零八落,害得他轻声细语的安慰了半宿。
  果然,海棠是因为知道了冲突之后发生的事才去找了吴浩,被骗去了那种地方。再没办法隐瞒,许博把前因后果跟祁婧说了。
  车祸的情况,第二天一早他就跟大春沟通过了。不管是死是伤,都没咱哥们儿的事儿,不用怕。
  大春谈完生意,就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通知许博一起过去。没想到,问话的居然是于晓晴。
  有了熟人,情况了解得就更清楚了,一死两伤。
  垃圾车司机只是皮外轻伤,当晚处理一下就回家了。喊许博停车那胖子直接撞飞了出去,脑袋漏了。开车那个折了几根肋骨,躺进了医院,没有生命危险。
  那段路虽黑,摄像头也把胖子砸许博车窗的动作拍得一清二楚,显然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
  明摆着是那帮孙子没病找病,而且量他们也不敢说有人雇凶的事。许博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对着警察妹妹兼兄弟的未婚妻,一退六二五,推了个干净。
  想吃铁蚕豆,把牙崩了,活TM该呀!
  一整天,许博跟大春都还挺得意洋洋的,一起摇头尾巴晃的参加晚上的应酬。
谁成想……唉,女人啊!
  昨晚接到祁婧的电话已经九点多了,让去大春家里等。
  兄弟俩干脆没上楼,守在楼门口。
  海棠被祁婧搀着下了车,衣装还算整齐,然而眼神呆滞,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我见犹怜。看见大春,见了亲人似的朝他抢了一步却又停住了,扭头往台阶上迈,眼泪止不住的滚落桃腮。
  大春眼睛里明显一痛,上前一步把媳妇儿搂在怀里。这是许博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直接的表露情感。
  祁婧的眼睛也是通红的,明显哭过。只有徐薇朵面色平静,眼神漠然的跟在后面上楼。经过许博身边的时候,居然被他闻到一丝血腥。
  上楼进屋,祁婧把海棠搀进了卧室。徐薇朵直接面向大春说:「这事儿会有个交代,回头再约。」说完就独自下楼去了。
  祁婧出来抱着许博的胳膊嘱咐大春:「你是她老公,她是为了你才犯傻的,不许再刺激她了。」说完又要哭,勉强忍住没掉下泪来。
  回到家,夫妻俩默默的伺候完孩子,收拾好自己,上了床。祁婧把一晚上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许博。
  「老公,刚才跟你说的,要全烂在肚子里,知道么?」
  夜深人静,祁婧的声带还在发颤。晚上经历的事,即便是回忆和讲述,也让她心惊肉跳。
  许博抚摸着爱妻的头发,「放心吧,老婆。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你一个人坦白,我妈都不行。」
  「你的好兄弟也不行,这件事尤其不行!」祁婧补充加强调。
  许博明白,她是想说,要不要跟大春讲,必须尊重海棠的意愿,毕竟,这对两个人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在本来就风雨飘摇的那个屋檐下,对他们来说,今夜注定是一场难熬的考验。
  无论如何,海棠是因为担心大春出事才强出头的,那个有点儿倔强的东北爷们儿心里一直憋着口恶气,许博比谁都更了解那种糟心的感觉。
  刚觉得痛快的出了一点儿,竟然阴差阳错的作用到自己老婆身上。不是说善恶终有报么,说好的公平正义呢?还是说,谁欠下的债就该谁来还?
  可这样的还法,也太他妈疼了!
  为什么就有那样的傻逼,一定要把人当牲口玩儿才觉得过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来就是畜生!还你妈屄的野兽摩托车,LOW 屄!
  女人不是玩具,而是专门造出来跟你一起做游戏过家家的好吗?
  海棠那样的小可人儿,把她逗得眉开眼笑,什么姿势不随你挑么?非你妈用锁链子,狗蛋子,到底他妈屎壳郎只会滚粪球,低等生物!
  再说了,那些情趣玩具是那样玩儿的吗?你他妈以为满清十大酷刑呢?想到这,许博激愤难平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老公,你想什么呢?」半天没说话的祁婧幽幽的问。
  「没……没想什么……」
  「我肯定知道,让我猜猜?」
  「嘿嘿,累死你也猜不到!」
  「欧——阳——洁!怎么样,我是你的知心小姐姐吧!」瞬间扭过来的下巴已经足够祁婧得意。
  许博吃惊之余,很快想明白了关窍。在祁婧的经历中,恐怕唯一一次了解到那些「刑具」,就是在许博交代跟欧阳洁一夜情的时候。
  「好吧,小姐姐!其实,是你先想到的吧?」
  祁婧「切」了一声,不以为然,「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那些东西,我只觉得好害怕……」
  「宝贝,你害怕的估计是那些没毛的畜生吧?」许博把老婆搂紧些,「那些玩意儿毕竟只是工具而已。不过,要是不确定欧阳洁真的喜欢,我也不敢往她身上招呼,你是没听见她叫得多勾人,绝对是爽多过了疼。」
  「变态,还勾人,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吧!」祁婧身子一阵不依不饶的扭动。
  「许太太,我三魂七魄的遥控器都在你手里,还装了GPS ,24小时全球定位,谁也勾不走!」
  听着老婆「吃吃吃」笑得含苞欲放,终于彻底放松。
  许博接上话头:「她为啥好这口儿,我也搞不懂,这心理问题估计得问莫黎。
我更好奇的,其实是那个『主人』,跟你今天看见的那帮傻逼相比,那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好么!」
  这次祁婧没有因为提到莫黎而神经过敏,好像被什么念头给催眠了,半天才说话。
  「老公,那个……我好像……有点儿……体……体会……」
  「啊?你也喜欢被拷起来肏啊?!」许博嗓门儿立马提高了。
  「诶呀不是!」祁婧一拳捶在许博胸口,「那些东西吓也吓死了,我是说…
…那个……主……主人。」
  「哦?」许博一下想起昨晚疯狂做爱时祁婧的话,说以后要跟他分享快乐。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祁婧的声音变得又娇又绵,「听见你手机铃声响了,我好开心好开心。那会儿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主心骨,要是在车里被小毛……内个的时候,就知道你在,我肯定就不慌了。而且……」
  祁婧的小脑袋快羞得钻进男人的咯吱窝里去了。
  「而且……我会叫得很大声,故意让你听见我有多爽,让你听得见,吃不到,酸……酸死你!」
  许博没等爱妻娇羞无限的说完,已经挺身而起,把她压在了身下。这他妈估计是性商爆表的节奏啊,什么样的荡妇淫娃才能有这么一针见血又灵光乍现的领悟啊!
  伸手往下一探,又热又滑的浪水儿抹了一手,许大将军立时虎躯一震,准备好了陷身草莽。
  「想酸死我?好大的胆子,主人现在要惩罚你!叫我……」
  激烈的动作似乎一下把祁婧的呼吸给点燃了,大奶子剧烈的起伏着,长腿顺势勾住了许博的腰。
  「主……主人!快来……快来肏婧婧,婧婧今天吓死了,婧婧要主人嗯——噢!主人好棒啊——啊啊啊……主人好厉害——呜呜呜……」
  本来以为受了惊吓不宜求欢,没想到战火比平时烧得更烈。许博发现,有这么个骚货老婆,随便找个什么词儿都能借口肏半宿。
  不过,话说回来,夫妻之间,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场鱼水之欢更能涤荡身心的呢?
  许博从激情的回顾中抽离,还是端起了咖啡杯。
  黏糊糊的白色泡沫甚是可疑。他轻啜了一口,苦甜参半,入口浓香,味道尚能接受,就是怎么也不像是喝的。
  这是祁婧给他点的,还特意说明,这个一点儿都不苦。
  妈的,她居然以为我是怕苦,给儿子喂药呢?许博心中好笑,望向隔了老远的另一张桌子。
  那是此刻这个咖啡厅里颜值绝对超标的一张桌子,围坐着三个女人——祁婧,海棠,还有徐薇朵。
  把两个男人排除在外,这个要求是徐薇朵提出来的。说矛盾双方只能出一个谈判代表,再加一个见证人。女人在一起比较好说话。
  所以,许博和大春每人被安排了一杯咖啡,只能在这坐着等结果。
  「哥,我好像明白你那天让我看什么了。」闷了半天的大春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啊?哪天?」许博一下没能跟上大春被咖啡因刺激得不着边际的思想波动。
  大春并未在意,面带笑容自顾自的说:「你让我看的,应该是她难过的样子。
这些日子,我之所以难受,多半也是因为看见她闷闷不乐。尤其是昨天,气出了,晚上看见她那副样子,我心疼。不生气,只剩下心疼。」
  许博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看怪物似的打量半天,又望向那桌美女,「你可拉倒吧,过度解读了哈!我那是让你看清楚咯,这么漂亮的小花娘,弄丢了可不好找!」
  自个儿女人,能TM不心疼么?海棠昨晚的样子,许博光看那么一眼心里都直翻个儿。不管什么原因,不管谁对谁错,都根本TM不重要。
  女人是用来疼的。
  「海棠跟我说,只要我还要她,就算是真被那畜生干了,也TM值了。」大春并没留意许博扫过来的目光,继续说:「不过,姓吴的那王八犊子,早晚我会收拾他。」
  「真给畜生干了,你小子就不要了?」许博忍不住暗忖,海棠版本的故事果然不同。
  「你不是不生气了么?」许博不动声色的接了另一个话头,「依我看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老婆都主动来谈了,算是给足了面子,况且,那边还死了人。
过日子,可不是为了给自个儿添堵。」
  话虽是这么说,许博心里也明白,吴浩露不露面儿,认不认怂区别都不大。
就像自己看待陈京玉一样,这一笔肯定是记下了,什么时候算,且看风水怎么转。
  徐薇朵演这么一出,也不是来赔礼道歉的。这种事本来就没有个是非曲直。
  她真正不一般的地方在于能够站出来表个态,让事态由针锋相对转成相安无事,这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局面。
  果然,大春听了许博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我是不生海棠的气了。吴浩?
哼!别TM落在我手里。」
  许博端起杯子,又抿了口咖啡,再次皱眉,远远的望着面向自己的徐薇朵。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不过,虽说关于她的大多数信息都是零碎的,给人留下的印象却异常深刻。
  当然,全都是从祁婧那儿听来的。她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日常提起这位徐医生的次数已经高过了海棠。
  让许博有点儿猜不透的是,老婆平时刁钻古怪牙尖嘴利全是跟相熟的人,其实生就一副菩萨肚肠少女心,最爱姐妹淘你好我好的调调。不知为什么,每次说起徐薇朵,却带着某种气哼哼的小情绪。
  正琢磨着,徐薇朵忽然笑了,那两片娇艳欲滴,性感撩人的红唇弯出完美的弧度,眼波朝这边闪了一下。
  根据祁婧的猜测,她应该早就知道吴浩跟海棠的事,昨天晚上才那么淡定。
  当然,这里面也藏着她们夫妻关系处于什么状态的未明判断。从徐薇朵燃爆当场的动作戏来看,至少,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丈夫的脸面。
  如果在那种场合,人还有脸面可言的话。
  那么,她昨晚是怀着怎样的动机去趟这趟浑水的呢?为了跟自个男人置气,还是为了姐妹情谊?无论是哪个,感觉都不完全符合常理似的。
  不仅昨晚的事想不通,眼前的情境,也让许博禁不住心生感慨: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有时候离开男人连矿泉水都喝不到嘴,有时候,又能排除男人的干扰,聚拢在一起,用只有她们才能听懂的语言畅享交流的快乐。
  就像现在,如果不了解内情,怎么看都像是三个知心姐妹在午后小聚。
  从徐薇朵的口型判断,她们的话很密,而且越说越热闹。祁婧和海棠也笑起来,咖啡续了杯,还传递着什么东西。
  就算是三个人之前在爱都混熟了,经过昨晚的一场大戏,还能营造这样融洽的氛围?许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感觉好像她们三个才是利益共同体,许博和大春只不过是两个可有可无的外置赠品。
  无论如何,许博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有什么背景和经历,想干什么?通通想知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博的咖啡都快抿见了底,三个女人才一同起身,穿过几行座位,迤逦行来。
  「老公!我有跑车了!」
  当先坐在许博身旁的祁婧有点儿压不住兴奋。旁边的大春明显目光一锐,望向缓缓落坐的海棠。
  野兽摩托车的彩头,显然他是知道的。
  海棠一见大春脸色,立马有些忸怩,忍着愧色搂住了老公的胳膊。
  「我当然不可能接受那个王八蛋的东西啦!不过,薇姐说了,白便宜了他们也没人落什么好。干脆!我就直接送给婧姐了。东西又不脏,我的心意婧姐必须得领。」
  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两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儿一点儿毛病挑不出来,只有点头的份儿。再看跟着从容落座的徐薇朵,不仅神色如常,还微微带着笑。
  本来嘛,她男人不是个东西,她又没惹到谁,还帮了大忙。看现在的态势,简直是皆大欢喜了,有什么理由给人家脸色看?
  这女人大气起来,真让爷们儿也汗颜。
  许博刚想组织下语言,说句合适的场面话,祁婧先说话了。
  「老公,等下我们去试试新车哈,就不带你们俩了,给你们放假!你跟大春自由活动活动吧!」说完,咯咯娇笑,带着另外两张漂亮的脸蛋儿也绽开娇颜。
  海棠也挨着大春说:「老公,你晚上早点儿回家哦!」不知怎么,一咬嘴唇,脸红了。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物质啊你们,我们俩精壮男人还比不上一破车有吸引力啊?」许博夸张的叫唤更加催快了女人们起身拎包的速度,推推搡搡的出门去了。
  许博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空杯子,真不敢相信,那么难喝的东西,居然都下肚了,难道是秀色佐餐?忍不住直想弄点儿什么漱漱口。
  大春望着店门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现在女人怎么开始喜欢车了?你说她们是不是技术太渣了,才不让咱们跟着,怕丢人?」
  不用看大春的脸色,也能听出来,自己老婆跟奸夫的老婆打成一片,这种小概率事件他还不太适应。只不过大老爷们儿没法表现得那么斤斤计较罢了。
  「你不会是当不成健身教练,想当驾校教练吧?」
  许博一边调侃,一边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你还没看出来呀?现在的女人,哪天要是不相信爱情了,咱们都得歇菜。人家根本就不爱带你玩儿!」
  正想找个什么消遣,电话响了。许博一看是二东的,笑了。关键时刻,还得是兄弟情深啊!
  「哥,在哪儿呢?」
  「跟大春在星巴克呢,怎么,日子定了?」
  许博脑子里闪过于晓晴的大眼睛。这妹子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既开朗又贤惠而且有性格的主儿,给二东当老婆特般配。
  二东那边儿热情似乎不高,「嘿嘿」笑了两声,「那可一辈子的事儿啊,哪能那么草率呢?那什么,晚上有档期吗,组织一下啊?」
  「刚被放了鸽子,我俩正没戏唱呢,别等晚上了,说个地儿吧!」
  半个小时后,许博终于喝上了一口小青柑普洱,嘴里清爽多了。
  同样是人满为患,鸿兴楼的高桌大椅,雕花屏风,虽然是仿古做旧的器具,却也让人看着敞亮,坐着自在。
  二东提前到了,因为时候还早,只要了一壶茶和几样干果点心。
  「被谁放鸽子了?还一对儿一对儿的放。你俩就是不够意思,都不叫上我。」
二东又把茶续上。
  许博跟大春对视一眼,「你这不找到归宿了嘛,怕你没空。今儿咋没带出来啊?」
  「人家加班儿呢,没工夫。」二东茶杯就口,眯着眼睛闻了闻茶香,「你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不拿我当兄弟。」
  许博一听这话,就知道于晓晴肯定把事儿都跟二东说了。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于警官那儿可以糊弄,在二东面前就没必要了。
  然而,毕竟海棠牵扯其中,许博不好僭越,便看了看大春。
  「东哥,其实没啥。吴浩那王八犊子欺负海棠,被我揍了一顿。那小子没种,找人截我,刚好许哥开我车回家。也是许哥点儿幸!」
  「点儿是够幸的。」二东一口喝干,又续上,「你俩知不知道幸在哪儿?」
  许博和大春听这话音儿,都意识到二东这么问,必定是有的放矢。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可遇事从来不糊涂。
  提到海棠时,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异样,许博留意到了。
  从祁婧的角度来看,二东也算跟那个「王八犊子」一起欺负过海棠的。不过,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很明显,兄弟开门见山,就是为车祸的事约的哥俩,必定有话要说。
  二东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满意的一笑,「幸亏啊,死那个胖子没什么背景,就是一家会所的保安经理。瑶池记得么?咱俩还去过呢。」后半句是跟许博说的。
  「怎么摆平的?」
  昨晚听过祁婧讲述,许博已经了解到吴浩的背景并不一般,调遣这些混混给自己当打手是轻而易举的事。出了意外,当然也是要料理清楚的。
  这些幕后的交易,于晓晴或许无从了解,但听二东的口气,一定还掌握着更详细深入的内幕。
  二东家的建材生意从他们上初中的时候就进军京城房地产市场了,后来又涉足了装修装饰等精细化领域,生意一直不错。
  二东毕业后一直帮家里打理生意。跟碧城达成多年合作,有许博从中出力不假,更重要的还是人家实力雄厚,竞争力强劲。
  作为少掌柜,二东跟许博的私人交情源自年少无忌,自不必说。与吴浩这样的富家子弟的交往也是少不了的。就算他说跟吴浩只是所谓的酒肉朋友,也肯定比许博知道的多。
  「还能怎么平,花钱呗。不过,钱是他花,这气怕是要在咱哥们儿身上出咯。」
  「哼!」大春鼻子里出声,「有本事冲我来,关你鸟事?」
  二东端着茶杯,对大春的情绪不以为意,「你们肯定还不知道,吴浩的老爷子是谁吧?」
  许博和大春一起投去探询的目光。
  「就是你们的老东家,吴澄海。」
  许博虽吃惊却不怀疑二东的话。吴澄海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狐狸。
  在公司成功加入碧城国际后,他自己正当年富力强,都突然低调的退居幕后了,把儿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安排到竞争对手的公司,也不奇怪。
  从这个老爷子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行事风格判断,即使知道了这两天的事,也未必会用心理会,所以还不至于担心他挟私报复。
  再不济,许博也是公司的副总,手里掌握着可观的资源,成熟的团队,重要的项目。为了一件并不光彩的小事,去伤害公司的利益,根本不划算。
  不过,从此以后,想要在公司有什么长足的发展,也是不太可能了。
  许博与大春交换了下眼神。东北汉子目光里带着歉意,说明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然,吴澄海是不会为这点儿事给你俩穿小鞋的。这会儿,他最想过的是安生日子,说不定还把吴浩臭骂一顿呢!」
  话里有话,许博不可能听不出来,心中一动,「你是说,他去年退休……」
  「嗯。」二东又抿了口茶,「他一个外地人,那么早就在北京搞房地产,能没靠山么?只不过,遇上地震,山也有倒的时候。这事儿啊,我爸不让说,你俩就一听,心里有数就行了哈。」
  见二人点头,二东继续说:「是两年前的一个涉毒聚众淫乱的案子,就在廊坊的一个别墅区。当时抓了二十多个人,领头的就是吴澄海背后那个大人物家里的公子。」
  「本来,那案子都被压了,各方面都捂住了。没想到,去年又给翻出来了。
哼哼,神仙打架,更喜欢玩儿阴的。他吴澄海是个法宝还是块暗疮,自己比谁都清楚,敢不消停么?」
  小毛的讲述,许博是差不多一字不漏听完的,跟二东所说严丝合缝,连进一步确认都没必要。不过,他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吴浩两口子是不是也参与了?」
  二东听了,神色含糊的「嘿嘿」一笑,茶水下肚,可能喝得急了,烫得直伸脖子。
  「你们不是酒色朋友么,怎么没一块儿啊?」许博故意给酒肉朋友改了个字。
  从小一起玩到大,当面撒谎基本是不可能的。况且,这小子也未必咬死了不肯说,许博当然不留情面。
  「哥,我也就浪荡那么两年,后来想正经处个女朋友结婚就再没胡来了,给点儿面子嘛!」
  「呦呵,特怀念是吧?今儿就来个忆苦思甜,让兄弟们好好帮助帮助你。」
  许博一边逼供一边看旁边的大春,见他脸上也隐约透着红光,像傻子看见光屁股大妈似的。
  「切!」二东歪着脖子一脸强装的不以为然,低头沉吟半天才说:「实话跟你俩说,我那时候,还真是浑身都痒痒,要不是不够条件,没准儿真去了。」
  「啥条件?」许博大春异口同声。
  二东抬头盯着两个人说:「凡是参加的,都必须是真实的合法夫妻。」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俩都符合条件。
  「我说你小子这么急着结婚呢!」
  虽然没想过参加那种活动,许先生和许太太做过的事儿也够上热搜的了。为了掩饰心虚,许博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丧良心,人家二东都快成晚婚晚育的模范了,还挤兑人家。
  「快别拿我开涮了哥,你看我们于警官正气凛然那风采,那身手,敢动这念头,不想活了?」二东这话说的没怎么长爷们儿的志气,却足够真诚的。
  那天喝酒,没怎么看出来。昨天被于警官叫去做笔录,一身笔挺的警服配上高挑的身材,许博彻底理解了什么叫英姿飒爽。
  朗朗乾坤,面对那样一警花要是动一动歪念头,都得先做半个月的秘密谋划,旁边还得有人擂鼓助威才行。
  不过,听二东这话音儿,胆子没有,念头可未必没有。
  「吴浩的老婆,你见过么?」
  话是问二东的,许博的目光却转向投给了大春。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手里转动的茶杯,一声不吭。
  「当然见过,也是个美人,身材特棒。吴浩那小子艳福不浅,对老婆那也是真宠,当着兄弟的面儿舔过脚丫子。据说他老婆也是个玩儿得开的人……」
  「据说?」许博抓住了关键字眼儿。
  二东「嘿嘿」一笑,「吴浩,是吴浩亲口跟我说的。他老婆只跟合法夫妻一起玩儿,闲杂人等一概不行。」说完,似乎悄悄叹了口气,没藏住一脸的神往。
  许博这回没接下茬,脑子里过着徐薇朵的细眼红唇,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余光里,发现大春有意无意的望着自己。心想,咱俩老婆都被这个女人忽悠着开车去了,许太太我心里有数,不知道你家那位你担不担心。
  二东的贼眼珠子可不是白长的,一看这情景立马有所察觉。
  「不对啊!看你俩这德行,不会是见过真神了吧?」
  许博用目光征询大春,见他默许的举起茶杯,就把昨晚的事简略的跟二东说了。淫乱游戏的情节即使没细说,相信他那操行,也能自行脑补。
  二东听完,半天没说话。打量一番大春的脸色,把安慰之词咽了回去。感慨的顾左右而言它:「的确是她办事的风格。这姐们儿就是这样,平时看着既安静又懂事儿,真惹了她,一点儿不怕见血。吴浩说,他可是一步一个坎儿才追到手的。据我观察,人家家里也不简单,根子深着呢。」
  说到这,二东不无担心的说:「你俩也真心大,放自个儿老婆跟这娘们儿混在一块儿,不怕给带沟里去啊?」
  「哼哼!」这回大春先出声了,「都TM是成年人,冷热深浅自个还不知道啊?」
也不知他说的是女人还是自己。听口气,自然不是一点儿不担心。
  许博此刻也想到了祁婧。跟大春战战兢兢的破镜才重圆不同,他对自个老婆一万个放心。
  无论有什么疑惑还是倾向,她都会毫无保留的跟自己说的。就算剧情荒诞到被徐薇朵勾上吴浩的床,许太太也会在脱光之前打个电话,问问自己的态度。如果可以,说不定,还会让电话一直通着……
  这时候,许博无比真切的体会到,是怎样的纽带把处在不同空间的两个人牢牢拴在一起,无时无刻,无忧无惧,自然而然。
  自己会同意么?大概率不会。但这并不是为了男人的面子或者无聊的控制权,而是一种责任和保护。
  要说担心,许博也不是没有,他担心的是那些已经被魔鬼控制而濒临失控的人。
  想到这,许博问了句:「你认识那个什么九爷么?」
  这回同时抬起关切目光的两人都失望了,二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哥,你以为我是游戏花丛小王子啊!人家现在正经人好不好?那种色中恶棍一般人招惹不起呀!」
  「切!正经人。正经人有奉子成婚的吗?」
  正说着,祁婧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先生,干嘛呢?」欢快明亮的声音背后是海棠「咯咯」的笑声。
  「跟二东和大春在鸿兴喝茶呢。你呢?」
  「我啊,回家奶孩子呗!怎么换地方啦,咖啡不好喝么?」
  「快拉倒吧!喝得我嘴里发酸,正拿普洱漱着呢……」
  「哼!不懂享受!不过也难怪,确实没岳寒弄的好喝……」祁婧忿忿不平的嘟囔两句,「算了,我是想问你回不回来吃饭,我叫了朵朵和海棠来家里,有好吃的哦!」
  许博略一停顿,大春和二东对那个「朵朵」「各怀鬼胎」,还是不宜硬凑在一起,便说:「你们享受吧,我们哥仨在外面吃,就不破坏你们兴致了。不过老婆,你可长个心眼儿,别弄丢了东西哦!」
  许博温柔而低回的声音透着关切。祁婧立马领会了,「放心吧老公!」
  放下电话,二东已经在翻菜单了,没忘了不阴不阳的丢过来一句:「诶呀,这宠老婆的人啊,可真腻歪!」
  许博也不客气,「那也比某些怕老婆的人强!你说呢,大春?」
  「不管是宠老婆,还是怕老婆,那都是疼老婆,都比我这差点儿弄丢老婆的强啊!来个腰花儿。」大春也翻开了菜谱。
  「沃肏,你这现补还TM来得及吗?」许博想起海棠说过晚上早点回家的话。
  「那玩意儿你点了自个儿吃哈,我这还得闭关俩月呢!整个西兰花得了。」
二东表示悲情不满。
  很快,哥几个凑了五六个菜,分了一瓶牛栏山,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
  男人在一起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许博本想多了解一些徐薇朵的信息,可惜二东是真的一根毛都没碰到过,知道的很有限。
  既然说不上来什么,自然就转到了吴浩头上。
  对这个人,二东强调最多的,除了多么多么在意辛苦追来的老婆,还有一个特殊癖好,就是喜欢看老婆被人干,比自个儿干着还来劲儿。
  二东当然是没证实过,一直怀着落不了地的好奇心。
  大春对这样一个奇葩奸夫的态度,必然是更加的蔑视和鄙夷,这从他鼻子里出气儿的奇怪频率就能判定。
  不过,许博关注的,是这对夫妻的情感历程。
  即便是酒色朋友,也有酒后吐真言的时候。再加上二东的观察,吴浩对徐薇朵的感情八成是真的执着。
  可是,目前这夫妻俩明显已经貌合神离,甚至可能形同陌路了。
  这令人唏嘘的转变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跟徐薇朵坚持的真实夫妻原则,以及会所里类似的肉欲游戏有什么关联么?
  吴浩有特殊的癖好。许博自问每次在视频里看着祁婧被干时,也有过莫名激动的心理快感。第一次亲眼目睹娇妻被小毛后入,那种震撼灵魂的体验是否也代表着某种癖好?
  让祁婧放松的去体验更丰富的性爱快乐,这个初衷是好的。然而,这条不寻常的路径上,是否还埋着意想不到的雷,谁能告诉自己呢?
  爱是一切的前提,这是许博一直深信的。但吴浩和徐薇朵不也曾经在二东面前秀着大胆的恩爱么?
  有些凌乱的思绪让许博对这对夫妻愈发的好奇了。不经意的扫过桌上的手机,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嘿,你俩想不想看看那姐儿几个在干嘛?」
  大春和二东同时停下筷子望着许博。许博也不卖关子,拿起手机点开了APP
两个傻哥们儿的眼睛立马亮了。
  画面里出现的是空荡荡的客厅,只有视野边缘通往厨房的方向晃动着一根狗尾巴。隐约间,听见海棠的说话声,好像是在跟李姐学做菜。
  点开另一个摄像头的刹那,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那TM是咱家卧室,万一……
  很不幸,手指头比灌了酒精的脑子快,紧接着,三个男人同步石化了足足五秒钟。
  在这五秒钟里,许太太动作极其优雅的收起了被淘淘吸吮得湿漉漉的大奶子,起身抱着睡着的奶娃子往小床里放。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她身边观摩的徐薇朵动作了。
  三个男人都百分百确定,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是教科书级别的性挑逗——她眯着眼睛凑过去,扎扎实实的摸上了祁婧撅起的屁股。从笑吟吟的口型判断,应该是在说:「真他妈性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7:26

第五十六章约炮
  「真他妈性感!」
  大屁股被许博贪婪的抚摸着,好像不说句脏话就无以表达他发自心底的喜爱。
  祁婧「嗤」笑一声,把怀里睡熟的淘淘递给老公,看着他小心仔细的接过,护着头颈,托起屁股,妥帖的安放进小床里,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儿子长长了这么多!」许博一边把玩着肉包子似的小脚丫一边在小床上比划。
  「是吗?怪不得我胳膊都抱酸了。」祁婧坐在床上揉胳膊,「也是啊,满月都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本来,许博是张罗着要摆满月酒来着,还说有人把红包都准备好了,要等那天看看孩子。
  祁婧自然懂得自个儿男人的一番用心,不过是想让淘淘一样不少的享受亲生儿子的待遇,讨好的当然是淘淘妈。
  然而祁婧痛快的打消了他这个念头,首先是自从组建了新团队,工作上越来越忙,连爱都那边都改成隔天去一次了,哪有心思筹备这种过时又麻烦的仪式。
  更关键的,其实还是在祁婧的心里,早已不去在乎外人的目光,更无须借那些无聊的形式以获得安慰了。
  她有深爱自己的老公,有宝贝可爱的儿子,有慈祥的公婆,健康的父母,还有一众意气相投的朋友,这些关爱和理解已经把心填得满足又幸福,有什么必要做给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呢?
  所以,淘淘满月那天,只是全家七口人一起开了个家宴。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小宝贝咿咿呀呀的,老人们还图个什么?没有不打心里乐开了花的。
  至于那个备好红包的人嘛,想想也知道是谁。没准儿,人家本来就不认咱这个圈子,只惦记着圈子里的某个人而已。
  猜得没错,就是莫黎。
  那妖精要开性心理咨询诊所的事,许博早就透露过了,还没羞没臊的要去当什么兼职助理。
  祁婧忍着没发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说实在的,许太太还真有点儿好奇压过了恼火的意思。
  毕竟,早就口头认可了协助程归雁做治疗这件事。这回莫黎正儿八经的转行,祁婧更有兴趣看看,究竟要作什么妖了。
  从可依那儿了解到,秦老爷子手术成功,身体恢复得特别理想,不过毕竟开颅是个大手术,还得住院养一阵子。
  那么,程归雁应该暂时还没有继续配合治疗的闲暇。这件事在祁婧心里装着,也就没那么急迫,给了她足够的缓冲时间,从容面对。
  对于祁婧来说,程归雁似乎是个具有特别意义的存在。
  不得不说,从大风火锅墙头上的惊鸿一瞥,到产房里含笑温柔的鼓励,再到那晚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许博的车,以及后来医院探病时恬淡温和的聊天,这个女人留下的每个印象都是唯美的。
  让一向自诩姿容不俗的许太太认可这一点并不容易,但程归雁做到了。祁婧甚至暗暗庆幸,分娩时看着这样一张脸,儿子将来必定帅得迷死人。
  程归雁是美丽的,也是可爱的。
  祁婧自己也说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给她留下这么正面的印象。
  跟程归雁第一次单独面对面谈话,还是秦老爷子刚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下午。
祁婧去做产后复检,顺便去看望。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女人随意聊天。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甚至并不连贯。
但那半个小时,祁婧感觉很舒服,时间过得很快。即使中间很多短暂的沉默,也值得回味。
  不知是否因为知晓了她的身世和困扰的缘故,心生怜惜,又或者她低眉浅笑的样子实在太勾人了,有好几次,过去抱抱她的冲动瞬间涌起,却又被她秀挺的坐姿和一身清冷无形的阻住,连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词都不好意思出口。
  有人说,女人并不因美丽而可爱,而是因可爱才美丽。这是一句欺骗性很强的话。因为,几乎所有的女人希望自己变美,而美女从来不在乎自己可不可爱。
  让祁婧感慨的是,程归雁的存在,就是这句话的反面注脚。或者说,毫无瑕疵的美貌就是可爱的最高阶形态,任谁也无法抗拒。
  几天前,再次去探望秦老爷子的时候,又跟程归雁聊天。这回,她眉宇间清爽了许多,也更健谈,临走时还特意送到院子里。
  祁婧见四下无人,脑子突然一抽,趴在她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那立时惊诧瞪起的懵懂大眼和双手捂脸的小模样儿把祁婧逗得憋也憋不住,笑得肚皮直打颤。
  看着她白玉似的脖颈都红成一片,想逃跑又害怕失礼,手足无措的情态,祁婧自知目的达到,心怀大快。
  她就是喜欢看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儿和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婉表情被吓得小鹿乱撞,桃花漫天飞。
  小样儿,不是说别把你当小女孩儿么?不是说你没问题么?许太太我也没问题,吓你一跳吧?
  没错,她说的那句话就是:「我老公都告诉我了!」
  祁婧后脑勺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目光中离开医院的。她能确定的是自己这么做没错。
  是啊,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都放心呢?为什么一件好事非要偷偷摸摸的呢?
既然是心病,自然不该额外套上另一根枷锁。
  我老公很棒的不是么?像你这样的美人才有资格享受,包治百病哦!
  虽然这心里的感觉的确有点儿酸,不过想想家里那个爷们儿,都肯让她去勾搭野小子胡天胡地了,许太太也不能做小心眼儿的人不是?
  数数夫妻俩身边相熟的女人,最靠谱也最可心的,也只有程归雁了。更不要说,还有「治病救人」这样过硬的传统美德背书,负罪感都不必有,光剩下脸红心跳没羞没臊。
  当然,祁婧心里这么想,并不是考虑什么公平,等价交换。
  那种你给我个苹果,我还你个桃子的乐趣是有限的,她渴望的不仅是身体上赤裸给力的互助,还有心与心在不断突破境界时尽情分享颤栗的喜悦,打着滚儿往上翻的快乐多米诺。
  这种分享,可以把偷情变成前戏,用奸夫的激情助推爱人的高潮,让性与爱完美的交融,幸福到炸裂。
  自从上次车震之后,小毛已经消停好久了。几乎每天都跟祁婧互置问候,或者闲聊几句,再没提出那种要求。
  这其实符合小毛的个性。别看他年轻,分寸从来把握得极好,知道自己「奸夫」的身份不好喧宾夺主。
  祁婧凭直觉就能感受得到,许博跟自己一样,在等着下一次激情时刻的导火索「嗤嗤」烧过来的声音。时间拖得越久,爆炸的威力越震撼。
  得到这种神奇的体验靠的是什么?坦诚,信任,勇敢,激情还是爱?祁婧说不清,也不想说得清。
  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幸运的女人,也要把这份幸运分给男人。
  就像现在,趴在床边玩儿脚丫的男人一脸的傻笑,毫不做作的把他的开心分给自己一样。
  如今,再下流的笑话也敢跟老婆讲,再不要脸的建议也敢提出来。在老婆跟前,他越来越色,越来越暖,也越来越真了。
  这自然值得老婆为他的性福做点前期准备。
  不过,那个一定要现场观摩的要求,祁婧可没松口。或许纯粹出于某种好奇,或许是为了报复也说不定,谁让你拿个破帽子就蒙着姑奶奶稀里糊涂被小毛给干了呢?
  理由,许太太可以随随便便找上个十条八条,但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男人眼睛里百般无奈却又宠溺有加的目光,仿佛在说,拿你没辙了,想怎么玩儿,都陪你。
  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熟女人,当然不会恃宠而骄,淘上了天,但要的,就是这种能上天的感觉不是么?
  至于莫黎那个妖精,看她怎么安排吧。会不会也跟着泛酸,谁知道?
  许博玩儿够了小脚丫,注意力又转移到大脚丫上来。祁婧在被捉住的一刹,痒得缩起了脖子,迅速挣脱,躲进了被窝。
  这双怕痒的脚,是许博的新玩具,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开发了新玩法。
  从前每次爱抚调情,许博也会照顾到脚丫,毕竟像新剥的笋尖儿似的,太可爱了。
  但因为祁婧怕痒,总是一触即溃,不让多碰,而且脚丫子总给人不够卫生的感觉,不适合入口,便忽略了。
  也不知是受到小毛迷恋高跟鞋的启发,还是听说吴浩当众舔老婆脚受了刺激,许博开始越来越热衷于一根一根的舔吮脚趾豆,根本不理痒得打滚的老婆,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脚趾头吃进嘴里以后,湿漉漉的舌头包裹上来,的确不那么痒了,但那种被舌头灵活的舔过趾缝,用力吸吮的感觉简直不是人类能够忍受的。
  经常都是许博还没挨个吮一遍,整条腿就已经濒临抽筋的边缘。麻酥酥过电似的感觉能一直传到腰上。
  那种源自下半身的酸软潮润,跟抚摸奶子带来的刺激完全不同。强烈而直接,不带任何温度,却让人想起什么叫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所以,如果不是马上做爱,祁婧坚决不许男人碰自己的脚。
  「许太太,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有范儿了,怎么穿起睡裙了,咱们不是说好裸睡的么?」许博边脱家居服边笑嘻嘻的问。
  「有范儿啊,什么范儿?」
  今天,祁婧穿的是一套肉粉色的真丝睡裙,里外两件。此时已经把外衫脱去,只穿里面的吊带裙。两只奶子大半露在外面,却偏偏遮住了关键部位。
  说来奇怪,刚刚喂奶时胀鼓鼓的露在外头没见许博有什么反应,现在遮遮掩掩的反而勾来他的目光,色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王范儿呗,高贵,有气场,好像要亲热亲热还得先三拜九叩似的。」许博掀起被角钻进来,搂住女王的腰。
  「那也没见你磕头啊?」祁婧瞥见他也未全裸,还穿着内裤,不由露出一丝意味暧昧的微笑。
  自从听了罗翰的建议裸睡,祁婧的确也新鲜了一阵子。再加上暖气热力十足,只要李姐不在,在自己家无障碍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蛮自在的。
  最大的便利自然是在床上,一言不合就开干,任何阻隔都没有。两具肉身契合的程度就像生下来就是一体的,无论什么姿势角度都可以顺滑的进入彼此。
  然而渐渐的,祁婧发现,跳跃的奶脯和茂密的黑森林不再知道害羞,许博眼睛里的追光也越来越跟不上了。就好像底牌都告诉你了,压多大注都不会心跳似的。
  触动了祁婧神经的,是那天健身群里大春的一句话。
  打入健身群的动作很成功,要不要继续潜伏,海棠的态度非常明确。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度过了危机,可这个没怎么发挥作用的情报站还是非常有价值的,必须留着。
  祁婧自然明白她多出来的心眼儿是插在哪儿的,觉得既然无损大局,还说不出的好玩儿,便顺了她的心思。
  跟海棠和好如初的大春,在群里也越来越活跃,偶尔还发表几句像模像样的感言。
  别人似懂非懂,化身「彼岸花」的许太太自然明白他不是无的放矢,全是亲身体悟,每次都给了很到位的回应。
  那天照例把打卡照发上去,一群色狼又七嘴八舌的品评起来。
  有说动作越来越标准了,有说负担越来越重了,还有个说运动服又换了,什么时候换透明的?
  大春在下面说:「扯淡,不透明的可以天天精彩,透明了不就光剩下洗内裤了?」
  祁婧捧着手机忍俊不禁。话是粗俗,道理却扎实。为了健身,准备了好几套运动服,穿插搭配起来,可以半个月不重复。
  这么多线条明快色彩艳丽的衣服,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凸显诱人的曲线,每次拍一张漂亮的打卡照么?最终,便宜的是那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
  那么,自个儿男人呢?
  每天临睡前的一两个小时才是夫妻俩最亲密放松的时间,最应该带给他的精彩在哪里?只有实打实的,一成不变的零距离裸露么?
  第二天,祁婧就再次开发了一遍自己的衣柜,发现有几套睡裙还没拆包装,都是许博以前从国外带回来的,刻意走的性感路线。
  为什么没穿过?应该是觉得太暴露了吧。那时候老妈还在家里帮忙,不好刺激老人家的神经。
  既然是他买的,自然是他喜欢的调调。
  就像今晚这套,外衫还没什么,里面的吊带裙刚刚盖住屁股,侧面的开叉几乎到了咯吱窝。走路时稍微一扭,腰胯便甩出来了,自己连镜子都不敢照。
  上了床,这件又轻又滑的小衣服跟没穿区别不大,但被男人的大手一揉,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原本山明水秀,忽然变得迷雾重重,到底是要遮还是要露?究竟是穿着,还TM是光着?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许博的手指明显不够用了,被隔断的是粗糙,透进来的是温度,在丝滑馨香的褶皱里摔跤,又在弹软娇嫩的峰峦间攀爬。
  「磕了头,就有肉吃,有奶喝了,那我们还耕什么地啊?」
  许博似乎也不急着穿透迷障,隔着睡裙托起奶子下缘,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
祁婧搬住他手腕,牵引至小腹按住。
  「你天生是头牛,吃什么肉啊?吃草吧!」说着,另一只手拍了拍男人的屁股,「犁头都藏起来了哈,看来是真不想耕了?」
  许博一伸胳膊,搂住祁婧半个屁股,把她身子搬成侧卧,一条腿搭在自个儿腰上。两夫妻脸儿对着脸儿,声息交互,四体纠缠,摆了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媳妇儿,你这两天加班累了,刚刚喂着奶都打瞌睡了。地是咱自个儿的,明天又是周末,我要细细的深深的耕,说不定还能叫人来搭把手呢!」
  祁婧腰腿大开,软软的偎进男人怀里,被暖烘烘的气息喷在脸上有点痒。一边感念他的疼惜,一边笑他蹩脚的比喻。当听到「叫人来搭把手」时,勾住男人脖子,羞得去咬他鼻子。
  连着加了三天班,终于赶出了进度,粉丝也破了十万。的确是累了,应该好好犒劳自己一下。不过,要怎么犒劳呢?难道再玩一次三人行,让小毛来「搭把手」么?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就跟上许博的节奏,夫唱妇随起来,脸上发烧更加羞恼。
  第一次跟小毛可是纯属巧合。第二次玩的车震,就算自己积极配合了,也属于遭遇战,晕头转向爬上爬下的才遂了那小子的心愿。
  那些记忆在她的身体里埋藏着,根本经不起一半个念头的撩拨。不要说为那事筹谋计划,就是偶尔想起,就会像干柴遇到烈火,噼噼啪啪的烧起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淫乱成性啊,人家有朵朵呢,谁来给你搭把手?」许太太不仅给非法议题定了性,还设置了障碍,或者说遮羞的借口。
  许博不以为意,随口说:「成天『朵朵』『朵朵』叫那么亲,那个女人至少比你老练十岁,跟个女魔头似的,我看着都肝儿颤。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小毛了?」
  「切!我看你不光肝儿颤,还鸡动呢!」
  祁婧眯眼挑着许博,伸手在他内裤外面抓了一把,「老练咋啦,女魔头有什么不好的?女人心老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男人?」
  女人就是这样神奇,可以为了男人跟同类明争暗斗,互相贬损,一旦涉及到男女感情纠葛,又会立马自觉结成同盟,连贴心贴肺你侬我侬的亲老公也瞬间变成「你们男人」。
  那么,把女人心变老的真的是男人么?
  许博格外关注的那个故事,祁婧在喝咖啡当天的晚上就把徐薇朵的版本讲给他听了。
  三姐妹「谈判」的时候,之所以聊那么久,并没有多少道理和是非需要辩论。
大半时光,两个妹子都捧着心,听徐薇朵用平静得毫无眷恋的语气,讲述自己的过往。
  与二东口中艳羡惊奇甚至还掺杂着点儿佩服的感觉不同,这个版本里有的只是凄凉的彻悟和无情的嘲讽。
  吴浩没说谎,为了追求徐薇朵,他是下了功夫的。
  两人相识于一次平常的门诊外伤处理。徐薇朵是医生。肘部刮破的伤者吴浩一下就失足落水,坠入爱河,随即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当时徐薇朵虽然正处于空窗期,却对这个因为意外剐蹭跟人在街上大打出手的富二代并无好感,直接拒绝了他。
  但吴浩并不死心,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她的消息,同时以退为进,从她的兴趣爱好入手,要跟她交朋友。
  徐薇朵喜欢健身,吴浩去她所在的俱乐部办了会员,请了私教,正儿八经的操练起来。
  徐薇朵喜欢古典音乐,吴浩就购置了音响CD,还报了个古典吉他培训班。每次有上档次的音乐会,都买了票请徐薇朵去听。
  徐薇朵喜欢素食,不爱吃猪肉,吴浩干脆连肉都戒了。
  令人吃惊的是,所有的这些投其所好,并不是摆摆样子或者三分钟热度,而是踏踏实实,日复一日的坚持着,丝毫没有懈怠。
  徐薇朵看在眼里,虽然仍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和诚意。
  半熟不熟的朋友做了一年多,吴浩住院了,韧带拉伤。格外凑巧,徐薇朵成了她的主治医生。
  两个多月的恢复疗养期间,两人每天见面,逐渐熟悉。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吴浩在各个方面加倍努力,给徐薇朵留下极好的印象。
  烈女怕缠郎,终于,她还是动心了。
  在一次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盛大表白仪式中,吴浩收获了徐薇朵的点头首肯。
  确立了恋爱关系,吴浩的攻势更用心,而且增加了新维度——攻坚准岳父岳母。不得不说,他是个惯会讨人喜欢的人,哄老人开心更加得心应手。
  就在两家父母正式见面后,徐薇朵无意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吴浩受伤住院居然是故意的,那个私教还帮了忙。
  在徐薇朵愤怒的逼问下,吴浩痛心疾首的承认了错误,说实在是太爱她了,苦于没机会接近才想出了那个笨办法,当时差点儿疼晕了。
  徐薇朵心中恼怒,却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会为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心疼,他的确已经实实在在的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既然彼此都有足够的诚意,又付出了这么多,徐薇朵很自然的选择了原谅,同时也决定与这个如此迷恋自己的男人真心相待,开启属于他们的新生活。
  婚后的两人,的确经历了一年多的甜蜜。可好景不长,渐渐的,徐薇朵发现了吴浩的变化。
  他坚持了两年半的健身习惯在一次兄弟聚会后不再继续了,本来也没弹多明白的吉他也没见怎么摸了。
  除了在父母面前,朋友跟前还尽量顺着她,考虑她的感受之外,日复一日的细小摩擦里,他也开始责备抱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
  最让徐薇朵难以接受还不是热情的消退,琐碎的分歧,而是吴浩竟然开始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试图控制她的社交圈子,甚至建议她干脆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
  理由是两人都上班,徐薇朵还经常加班,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
  徐薇朵拒绝了所有的无理干涉后,明显感到婚姻关系迅速进入了枯水期。除了早晚象征性的几句重复问候,两人越来越找不到可说的话。
  每天晚上,一个抱着电脑打游戏,一个钻进书房看书,电视都很少一起看,甚至连做爱的频率和质量也显著的下降了。
  难道是所谓的七年之痒提前了?可这才不到两年啊,也太快了吧?
  难道真的像他说的,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或者,自己太自私,习惯了他的殷勤献宝,一旦享受不到就不适应了?
  徐薇朵陷入了迷茫。同时,她也能看得出来,吴浩也在深深为此苦恼。
  一次,吴浩喝了酒回来,借着酒劲儿说出了他的想法。徐薇朵听了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然而,当晚两人居然激情燃烧似的折腾了三回。
  看着吴浩眼睛里窜动的火焰,徐薇朵再次冒失的点了点头。
  换妻,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之所以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足够刺激,刺激得一次就能上瘾。
  为了尽量防止失控,徐薇朵宣布了自己的原则,只跟真实夫妻一对一做,也绝对不许吴浩跟交换夫妻以外的女人有染。
  随着交换的夫妻越来越多,圈子越换越大,徐薇朵的原则虽然一直坚持着,却似乎随时都会被狂热的激情崩断。
  在那天祁婧跟去的私人会所里,美剧中经典的「钥匙游戏」也成了稀松平常的项目。
  性的刺激,成了维持夫妻关系和谐的春药,可吴浩也逐渐产生了抗药性似的,开始不满足于一对一了。
  周旋在性游戏中的徐薇朵对丈夫的变化一目了然。同时,也对一路走来的婚姻生活开始反思。
  她悲哀的发现,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所谓的千依百顺,琴瑟和谐都是吴浩刻意逢迎罢了。
  最让她伤心的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他是个很聪明,有心计更有韧劲儿的人,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爱人。令他痴迷的只有不断增强的刺激,一次比一次有难度的挑战。
  在他眼里,徐薇朵就是一座等待攻克的堡垒,花心思下功夫投其所好创造机会设计仪式赢得信任收获感动最终抱得美人归成为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都不过是一场表演,一个游戏。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一层意义,那就是赢。
  跟这个字相关的每个环节,每一份心思,每一天坚持,每一句话都不必付出额外的感情。因为那都只是整部机器上的一个零件儿而已,管用就好了。
  想明白了这些,徐薇朵才读懂了每次自己跟别的男人进房间之前,吴浩眼里闪耀的热光。那是因为,他又开始了一次新游戏。
  游戏刺激的程度,取决于玩具的成色够不够好,形式够不够新奇,奖品够不够丰厚。而那个玩具就是自己——一个名叫婚姻的特别游戏的奖品。
  徐薇朵没有讲更多的游戏形式,以及因为什么彻底闹翻,更没透露与「别墅派对」相关的只言片语。只说他们现在已经各玩各的,形同陌路。
  因为两家这几年建立了生意上的联系,不得不这样半死不活的维持着而已。
  也是因为这一层联系,吴浩对她的话还是足够重视的,所以,给海棠吃了颗定心丸,吴浩已经答应息事宁人,跟大春的矛盾就此了结。
  别人的故事无论怎样悲喜荒唐,回归真实的无奈仍压得人呼吸不畅。
  夫妻俩足足消化了一晚上,不约而同的对照着检讨过自己,相望无言中,双双伸手,把对方满满的揽入怀中。
  吴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即便透过徐薇朵的一面之词,许博也算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婚姻大事,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儿戏。吴浩就算是个怪胎,也没理由单拿这件事儿来做游戏。许博从雄性的直觉就可以判断,他是真的被徐薇朵迷住了。
  所有的谋划与手段,究竟有没有付出真情,恐怕他本人都无法给个定论。
  然而,许博相信,他追徐薇朵是认真的,不然根本做不到那样的投入。真正的问题是,追到手的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诸多不满,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自己的内心缺乏认知,瞎打误撞又用力过猛,难怪徐薇朵会有那样的了悟。
  在他们的故事里,徐薇朵或许值得同情,但很明显,更可怜的那个局中人,是尚未觉醒的吴浩。
  作为吴澄海的儿子,不但没能在自家的企业里呼风唤雨,却要去广厦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子,这样有悖常情的安排背后或许有深层次的考虑,但对这个年轻人来说,必不会欣然接受,毫无芥蒂。
  或许他自视甚高,却受到压抑,或许他需要从每件事里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许他从未在感情上得到过奖励,根本不懂,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来弥补内心的缺失?
  而性,让人愉悦,给人慰藉,也使人狂热,诱人沉迷。正好成了一味治标不治本的顶药,唯有不断加大剂量,才能避免彼此麻木下去。
  在徐薇朵看来,吴浩把她当成玩具,对性刺激的狂热是扭曲的,病态的。但她自己也投身其中,收获的又是什么呢?
  是乐在其中,还是无法自拔?
  「老公……我们这样,真的好么?」祁婧的忧虑从肩膀上传来。
  是的,跟许博同样的担心也在困扰着她。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弥深,好得蜜里调油。每天抱在一起也不嫌腻烦,还需要像他们那样,去玩儿那危险刺激的性游戏么?
  「……婧婧,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没什么不好。」
  从发生在罗翰按摩床上的手动高潮开始,这就是许博放在心里的一句话。
  经历过后来对爱妻的鼓励,护持,全力助推以至刚刚发生不久的车震偷窥,每次都是一个轻松又刺激的游戏。
  这样的游戏,当然跟徐薇朵描述的不同,她说自己被当成玩具,而祁婧却是在享受游戏的乐趣。
  如果说游戏里一定要有个玩具,那从许家夫妇的角度看,当然是小毛。
  然而,小毛那个占便宜没够的家伙,应该很乐意当这个玩具吧?这样一来,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难道……难道别人肏你老婆,你就一点儿都不难受么?」说话的时候,祁婧用力的掐着男人屁股上的肉,却恼火好像怎么用力也掐不疼。
  许博任凭她忙活,自顾想了想说:「你把露肚脐的健身照发到群里,给那些色狼看,怕不怕我不高兴啊?」
  祁婧被问得一愣,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啊?这你也不高兴……」
  「呵呵,我当然不会不高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躲在被窝里看着你的照片做坏事,幻想跟你……」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跟阿拉伯女人似的把自己裹起来吧?」祁婧一脸懵逼,仍猜不透许博要说什么。
  「那你觉得,在坝上那次,我为什么揍了二东一顿?」
  「发神经呗,害得我后来都不好意思看他。」
  祁婧嘟哝着,却把男人搂得更紧了。回想那晚,就是因为他「发神经」,后来自己才跟海棠比赛,叫得那么欢快。
  「凡是怀着不干净的心思又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我都生气,不光生气,我还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祁婧一下想到了陈京玉不辞而别后,自己在痛悔中绝食轻生的恍惚中,许博毫不犹豫的怀抱,不觉滚下泪来。他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
  许博抱紧老婆沉默一阵,继续说:「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村里有个小偷特别厉害,偷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他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觉得好玩儿。每次失主发现东西丢了,叫骂一通,他当天夜里必定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还回去……」
  「胡扯,哪有这样的蠢贼!」祁婧破涕笑骂。
  「你听我说啊!有一次啊,这小偷觉得总小偷小摸没意思,就在半夜把地主家的闺女给偷走了,这下全村就炸了锅。」
  祁婧抱着男人肩膀一顿捶:「你爷爷也不正经,给你讲这种故事!」
  「真事儿!后来呀,这小偷盗亦有道,还真没坏了规矩,又悄悄给还回去了。
没想到……」
  「肏你大爷,大姑娘也能还回去啊?」祁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许博一边躲一边说,「对呀,地主老爷不干了,找他们家去,说啥要把女儿嫁给他,后来生了俩大胖小子。」
  「咯咯……你爷真逗!咯咯……呜——」
  「好香……」
  笑闹一通,几度缠绵,祁婧再次睁起懵懂的大眼睛。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是说啊,小偷小摸在人们看来是坏事,但人家就是为了好玩儿,失主也没真丢东西,有什么所谓呢?就算偷了地主家的闺女,也没碰过一个手指头,是地主多心了,才便宜了那个穷小子。」
  「你被干爽了,小毛也喜欢,这不过是被人看做坏事的游戏,好玩儿而已。
我当然不会像那个笨地主似的多心,自己关起门来难过啦!」说完,大手揉在老婆丰美的大屁股上,笑到勃起。
  那一夜,地主家的闺女把地主按在床上蹂躏到虚脱,日上三竿都没起来床。
  思绪回到当下,怀中的祁婧已经没办法再为「朵朵」撑腰,猫咪似的打起了轻鼾。
  密匝匝的睫毛尽掩秋水,却比睁开时更加动人。一缕发丝绕过脖颈勾在唇边,水墨般晕染着似笑非笑的睡颜,安静得叫人心疼。
  这几天天天加班还要带孩子喂奶,是够累的。不过,成果真心不错。新推出的系列小短剧已经更新到第三集,许博看了,没给笑死。
  剧集有一个让人听了格外期待的名字:婧主子出宫以后。不用问,这绝对跟岳寒脱不开关系。「婧主子」这个诨名儿版权是他的。
  名字听着有宫斗嫌疑,其实,走的是时下流行的穿越路线。只不过,人家是反向穿越,讲的是不知道哪个皇上的小老婆闯入现代职场的奇葩遭遇。
  光是这个设定,就能引发无数联想和笑点了。当然,故事主线还是围绕「其乐无穷」的办公室日常,很贴近时下年轻白领们的逗逼生活。
  从镜头语言的熟练运用,到布景道具化装等各个方面,处处都抠到了细节,直觉上判断,绝对称得上专业水准的制作。
  从来没想到,坐惯了办公室每天对付报表的许太太还有未开发的表演天赋。
  许博艺术修养有限,不懂这些,能说出的感觉就俩字儿,真实!甚至都差点儿怀疑,那就是她们办公室发生的真事儿了。
  最让他产生共鸣的是祁婧热情满满的眼睛里闪动的光亮。这是她热爱的事业,虽然万事开头难,但光看那劲头儿就一点儿也不用外人担心。
  同样是鼓励辞职,吴浩的初衷和境界已经低到了泥沟里。
  而作为老婆,祁婧也在收到赞美,享受成就感的同时,对老公的支持报以温柔。瞌睡前还在委婉的照顾老公的性欲,足以表明她是怎样的在意他,讨好他,爱他。
  许博把老婆慢慢放平,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
  刚关灯,手机提示音响了。
  是祁婧的,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姐,睡了吗?
  许博撑着胳膊略一犹豫,还是伸手抄起了手机,手指一滑就解了锁。祁婧的图形锁是个对勾,特简单,足见心地纯良如地主家的傻闺女。
  这小子,这么晚了还来撩骚,是想干嘛?
  许博迅速的翻了翻这几天的聊天记录,除了早晚问安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又盯着奸夫发来那几个字足有半分钟,忽然邪邪的笑了。
  『想我了?』三个字发过去,许博腹肌差点儿没痉挛。这当然不是祁婧的风格,可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满脑子跑精虫的大好青年都肯定受不了!
  过了半天,小毛的信息才发了过来。
  『姐夫睡了?』『嗯,早睡了。』想了想,许博又在后边加了句,『我也要睡了。』『姐,我想你了!』哼,躲躲藏藏的,不逼你还不敢说么?
  『想我什么了?』『嘻嘻』一个大老爷们儿,嘻嘻你妹,不会好好说话么?
许博心里笑骂,打出了几个字:『没事儿我睡了。』『姐,我有事儿,我想跟你做爱了!』看看,直说不就完了吗?
  『我才不要,你不是有朵朵么?』『朵朵每天忙,还来大姨妈了。』沃肏!许博嗤之以鼻,这小子不会说话。
  『所以才想我了是么?我也忙着呢,没空!』『不是姐!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姐我是真想你了!』『那你不想朵朵么?』『也想,但是姐,你跟朵朵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姐你好温柔,对我特别好!』『朵朵对你不好么?』『也好,但是她老爱欺负我。没有姐那么心疼我。』『下回我也欺负你,你给不给我欺负?』『姐你不会的,你特善良,而且胸大!』这TM哪跟哪儿啊?
  『朵朵有多大?』这么直接,肯定是许先生提问转述。
  『没姐大,她是D 杯的。姐你们不是总在一起么?』沃肏,这小子还挺机灵。
  『那你喜欢哪个?』『当然是姐的,我喜欢大的。』『那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不要小朵朵了。』许先生心中「嘿嘿」阴笑。
  『我也想啊,可是姐你还有姐夫。』『如果你姐夫不要我了呢,你要不要姐姐?』许先生再进一步。
  『姐夫不会的。再说,姐你那么爱姐夫,离开他你肯定也舍不得。』果然旁观者清。
  『那你还总是想跟我做爱?』好吧,回归正题。
  『我忍不住,姐你实在太骚了,我天天都想跟你做爱。』『是么,那你怎么这么久不理我?』这么不矜持,又是许先生的问题转述。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你毕竟是姐夫的,而且,这些日子你也忙。』『哼,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是不跟野男人做爱的!』许先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装,必须给上点儿药。
  『啊?那你跟我……』『那不叫做爱,叫约炮,叫肏屄!』许先生瞥了一眼旁边熟睡的许太太,罪恶感爆棚。
  『沃去,姐!你这太直接了,太骚了,我喜欢你这么说话!』『那你还要跟姐姐做爱吗?』『不要,我要肏你,干你,爽烂你的小骚屄!』『是姐姐肏着爽,还是朵朵爽?』『当然是姐肏着爽,姐让着我,心疼我。朵朵太疯了,每次都是她干我……』许先生差点儿笑出声来,忽然福至心灵。
  『你现在是不是在撸?』『是,我正在套着姐给我的内裤撸鸡巴!我想你,我要干你!姐,我下礼拜就要去学习了,三个月呢,全封闭的。我想跟你约一炮再走!』什么内裤?什么时候把内裤给他的?这个许太太可没交代过。许博有点儿懵。
可这会儿也TM不好问啊,只能接着对付。
  『那你想什么时候约啊?』许博脑子里乱转着,疑问和憧憬错乱交织。
  『明天行么?我去开个房。』『不要,我嫌脏。不如去你家,就在你的床上。』上次我家,这次你家,很公平。
  『姐,我家有点儿窄,而且我睡单人床,还硬……』『不怕,我就想睡你的床!』许博忽然对小毛的生活起居产生了兴趣,估计祁婧也早就想看看了。当过兵的人,应该邋遢不到哪儿去吧?
  『那好吧,我明天打扫打扫,姐你什么时候来?』『明天再说,你接着撸吧,晚安!』许先生恶意满满。
  『晚安!』放下手机,许博在黑暗中调皮的笑了,眼前仿佛飘着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和材质的内裤。
  ……
  七小时四十分二十八秒过去了。
  ……
  随着母狮子一声怒吼,一个枕头砸在了脸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7:40

第五十七章 小母狗
  「许博!你给我起来!」
  许博被枕头砸醒了。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头晕,而是有个小磨盘似的屁股坐在自己肚子上。
  醒来的前一秒,脑子里还飞舞着一条神秘失踪的内裤。脸被枕头完全盖住,不便睁眼,一缕残留的发香钻进鼻孔里,许博笑了。
  挪开枕头一看,一张板起的俏脸泛着三分潮红,正微微带喘的盯着他。
  虽说头发乱得像一头发威的河东狮,半嘟不嘟的红唇还是鲜润得跟果冻布丁一样惹人食欲。大早上起来,一点儿不像要吵架,却似等着给爷们儿解渴。
  如果用会说话来形容美人的眼睛,那祁婧的眼睛怕是会演讲,会唱歌了。
  不过说真格的,此时此刻,那眼睛里滔滔不绝的明显是一篇讨贼的檄文,而且要骂的还是个淫贼!
  淫贼是什么?是欺负了女人又让女人欲罢不能满心欢喜委屈求全的主儿!
  许博当然秒懂娇妻为什么发火。
  凭现下夫妻二人的关系,别说发火,就是放火,他也能做到眼不急,心不慌,转瞬间把老婆逗得眉开眼笑。
  然而,那大眼睛瞪得溜圆,不过是虚张声势,锐利的眼神后面藏着女儿家的面子,不好明说的委屈才是真的。
  在床上沙发上车里跟小毛互动得多激烈,有的羞没的臊,说了多少淫词浪语,让人想想都激动,但是,那是州官放火,百姓不可僭越。
  许太太终究是许太太,要有人家太太的样子。
  而昨晚发的一连串信息,许百姓不仅僭越了,简直可以说是放肆,胆大妄为!
  一个外表时尚内心保守的良家怎么能自己给自己约炮呢?太不守妇道,不振夫纲了!
  这委屈,不但关系着妾身的矜持,更包含着对夫君承情感念的心意。绝不可随意轻慢侮辱。
  「怎么,又想吃肉包子啦?今天让李姐歇歇,老公给你买去好不好?」许博专往斜里打岔,一边放下枕头,一边把魔手伸向娇妻叠在身侧的腿股。
  没想到「啪」一下,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中,疼得缩了回来。
  祁婧见他缩手,小嘴儿一张,以为打疼了,抬眼一看,发现那淫贼正盯着自己动作中带得晃悠悠的奶脯,根本没把许太太的气势汹汹当回事。
  「买你妹啊!说,这是不是你干的?」说着,晃了晃刚刚当做凶器的手机,隔断淫贼的视线。
  毕竟手机的面积太小,许博一歪头就又看见真丝睡衣上浮凸的两颗胸尖儿了。
  这对奶子,简直不要太漂亮。不但胀鼓鼓沉甸甸的够分量,而且圆滚滚挺翘翘的毫不松垂。
  每次看到,它们都会满足许博两个最传统朴实的愿望,那就是富足和圆满。
  而每当托在掌上,拢在手心,那如同敷了粉似的细滑触感,像盛满蜜糖似的美妙弹性,简直让他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好把每一寸美肉肉都宠溺疼爱个够。
  许博故意不理祁婧,一伸手,勾住深V 的领口一拉,藏了一晚上的幽甜便忽悠一下跃动而出。
  或许是怒火催鼓,或许是晨起微凉,那顶端的小东西小拇指节般勃起着,毫无顾忌的直指淫贼。
  祁婧的肤色是柔腻到极致的清蜜色,乳首则是界限分明的一团浅褐。圆得不可思议的晕盘上,仿佛抹了油脂,就连起伏不平的十多颗悚粒都润得发亮。
  乳头的形状是几乎标准的圆柱,本来不算纤细,跟硕大的基座比起来,就显得格外小巧了。尤其是勃起的时候,总会凭空长出来一截似的,更显娇俏可爱。
  最让人惊奇的,是在乳头平滑的顶端,竟有一截是晶莹的粉红色,应该天生用来诱惑婴儿幼嫩的吸吮,却每每被色狼的口水淹没。
  许博的嘴巴离着十万八千里,只好先过手瘾,张大了指掌包围上去。
  「媳妇儿,约炮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先让我吃口早餐行不?哇哦……真好!
  嘿嘿……」说着,已经双眼放光的揉上了。
  「约你二大爷的炮啊!」祁婧本能的抓住许博的手腕,还是被揉得气息一滞,「你TM这是出卖我!卖……卖老婆!」许博舔着脸挨骂,手上却不老实,大拇指和食指勾搭成奸,冷不丁的捏在乳头上一捻。
  「嗯——哼……讨厌!」
  祁婧被捏得一声酥吟,跨坐的腰股间立马缺了撑持力道,那股子恼怒邪火儿一下子就找不着了,嘴上虽骂,只比撒娇多了三分埋怨。
  「给不给吃啊?」
  许太太皱着鼻子嘟着嘴盯着许先生憋气。
  「要不……我等等,嘿嘿,先让淘淘吃饱?」
  淘淘妈脸色一缓,瞥了一眼小床,又似笑非笑的睨着淘淘爸,明显对争嘴的行为直接表达了母性的鄙夷。
  「该不会要给小毛留着吧?」
  这话一出口,许博的爪子就不得不松开了。没办法,一顿粉拳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避无可避,只好一把揽过女骑手的腰肢,耍着赖皮搂进怀里,好让她无法施展武功。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许博叠声叫着,「别急啊,我是在帮你哦!」「屁!」祁婧总算有所发泄,身子连连扭动,「怎么帮我?帮我把脸丢光啊?
  我当他是弟弟的,哪有姐姐跟弟弟这么说话的?」「也是哈!」享受着胸口暖呼呼的弹性,许博又把爪子伸到了屁股上,吊带睡裙早滑到腰际,那里如同旭日东升。
  「那也没见哪个姐姐被逼无奈,答应下次就让……诶呦!」话没说完,许博叫了起来。
  祁婧这一口没舍得使劲儿,咬得时机刚好。那天车里被小毛缠得没辙,情急中答应下次见面给他,当时心中的窘迫着实难挨。
  是不愿意么?当然不是。小毛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勇敢善良,还那么能干……是还没准备好么?这种事,有什么好准备的?况且,实战经验也够丰富了……那么,是背德感带来的困惑么?似乎有那么点儿慌,但不如说是因为突破禁忌带来的刺激更恰当些,不是么?
  如果他更婉转体贴一点儿,说个暧昧的笑话,而不是直接往身上摸就好了。
  至少那不会让人觉得像头猎物似的被动而尴尬,几乎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欲火之下。
  「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给他逮住就被摁地上挨肏吧?」祁婧往下缩了缩身子,尽量舒服的趴在一块胸肌上。在自个儿男人面前,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难堪,语言组织得直接而生动。
  「你总像头梅花鹿似的等在那儿,那东北虎能不往上扑么?你要学会掌握主动……」「屁主动,我是女人怎么主动啊?」没等许博说完祁婧就叫起来,拿手机往男人脸上拍了两下,「你这叫掌握主动啊?还约……约炮,还就要睡你的床,我还要做人呢,早晚被你玩儿死!」许博又被一顿拳头捶得哈哈大笑,「有什么好紧张的,比这尺度大的你不是也说过么?小毛啊,好棒啊,姐给你肏得爽死啦—— 」「讨厌啦!那……那不是在床上嘛?」祁婧气得想挠人。
  「约炮不也是床上的事儿么?难不成,你喜欢每次都被他追得像个迷途小羔羊似的?」说着,许博拎起祁婧一只耳朵,压低了声音,「我赶保证,昨晚小毛能因为这个兴奋半宿。」「他是兴奋了,你老婆我的形象可全毁了……」祁婧的声音里依然透着哀怨。
  「放心吧媳妇儿,你天天跟我变着花样儿的浪,还不照样是我的女神嘛?会发骚的良家才叫良家,整天跟谁都一本正经的,那叫家庭妇女。再说了,我不是让他等信儿么,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不是许先生刻意怂恿老婆放荡,而是畏首畏尾躲躲藏藏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祁婧虽然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也切身体验了其中的快乐,但并不难看出,面对小毛这样的热血青年,她每次都是慌里慌张,并未全身心的投入。
  当然了,两性之间,女人习惯被动接受,这是人们普遍的共识。让老婆跟野男人主动提出「约炮」的诉求的确有点儿勉为其难了。
  然而,许博在安慰许太太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他希望看到的,并不是老婆在言行上的百无禁忌,而是心态上对「通奸」关系掌控的游刃有余。
  说白了,女人的姿态看似被动,实际上却掌控着抉择大权。不管男人如何兽血沸腾,上蹿下跳,只要女神摇头,终究得偃旗息鼓,莫可奈何。
  罗翰就是最好的榜样。
  可是,女人手握权杖的同时,也总是被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迷惑,那就是感情。
  那些没主见或者患有选择恐惧症的女神们,宁愿相信爱的指引,甚至把类似心慌气短,骨肉酥麻的生理反应解读成爱的征兆,遵从冥冥中的指引。
  有了这层玫瑰色的轻纱,或许能修饰表面的矜持,遮掩恼人的羞涩,获得内心的安抚,却很容易变得盲目,甚至被某种假象欺骗。
  比如遭遇陈京玉这样的人渣。
  祁婧之所以固执的维护自己的淑女形象,固然有一部分源于女人天生的爱惜羽毛,不想轻易在野男人面前跌了份量。
  而更多的,是因为她并没意识到,凭她「婧主子」仙妃一般的魅力,手中几乎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要她愿意,尽可以让认识的每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跪倒在石榴裙下,听凭驱策。可现在的情形却是,许良家被一个小了好几岁的二流子追得心慌气喘,狼狈不堪。
  「哼哼——就你歪理多,我就要做你家的家庭妇女!」祁婧扭着身体撒娇,心中依然迷惑。不都说男人是直的么?怎么一会儿良家一会儿发骚的,究竟是喜欢哪样儿?发骚的良家,这不明显难为人么?
  只听许博笑嘻嘻的说,「家庭妇女?洗衣做饭奶孩子,哪一样活计需要你穿成这样儿啊?」「那……那不还有一样儿,叫服侍男人么?」说话间,祁婧忽然眼波盈盈的望着男人的下巴,因为小腹下有个家伙开始蠢蠢欲动,正热烘烘的顶着她。
  许博抚摸真丝吊带的爪子越来越不老实起来,「服侍男人脱光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越穿越多了?」祁婧沉默片刻,眼睛越来越亮。
  「哦——怪不得大春……」说着慢慢撑起了身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什么意思?」许博一脸懵逼。
  祁婧却不说话,俯身在男人嘴上香香的啄了一口,又半咬朱唇,似笑非笑的直起了身子。
  许博还没来得及品尝,那小嘴儿就飞走了,正没着落,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儿飞了过来,正中眉心,晕乎乎的感觉到两瓣屁股坐在了自己腿上。
  内裤只被扒下一半,许大将军刚探出头来,就被俘虏了。许博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没吃到的香唇亲在了红亮的菇头上。
  紧接着,一阵销魂蚀骨的舒爽快意袭来,那张小嘴儿把昂藏魁梧的许大将军囫囵个儿吞了下去。
  许博觉得好像全身都被亲腻的裹住,尤其是顶端挤进一个紧得不能再紧的腔道里,美得直颠屁股。
  一边吐气,一边被慢慢的吐出来,还没等许博夸赞,祁婧香舌在马眼上一勾,邪魅的笑了,说:「爽吗?」「爽!特爽!」许博头点得像个啄木鸟。
  祁婧眸光晶亮,「那就好。我去洗澡了—— !」说完,腰身一拧,长腿华丽丽的接连舞动,翩然下床,拉开门出去了。
  许博视野里还残留着那双腿之间的疑似液光,回过神时,已经只剩他自己挺个鸡巴躺在床上。
  沃肏,什么情况?
  内裤也没顾上提,翻身下床,来到卫生间门口,一拉门把手,居然在里面锁了!
  乖乖,这TM是现学现卖,跟老子玩儿掌握主动的节奏啊!这会儿许博才算回过味儿来!
  只听见脚底下呼哧呼哧一阵喘气,还夹杂着几声哼哼,许博一低头,发现奥巴马正疑惑的盯着那根湿亮亮的棒子流口水。
  「老公,去遛狗吧!我的包子要牛肉大葱的……要四个,不,五个!」许博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脸苦逼的提上内裤,回屋套上运动服。
  「来吧,奥巴马!回头你要是找个小母狗,可别挑这么能作的哈!半条命都得搭进去……」许博一边给奥巴马拴链子一边嘟囔。
  「你说啥?谁是小母狗?不想活了吧……」
  没等许太太拎着皮搋子追出来,许博拉着奥巴马夺门而逃。
  冷风扑面而来,奥巴马把绳索抻得笔直。出了门,许博被撩起的欲火才算消停。
  刚刚感悟到的东西,许先生实在想不到那个家庭妇女能领悟得这么快,这么深,这么现世现报。
  女人啊,端起来像个圣母,作起来简直就是修罗。这冰火两重天的享受,完全是自找的。还撺掇人家掌握主动呢,连男尊女卑的大是大非都忘了吧?
  遛狗回来,李曼桢已经来了。
  许博几次嘱咐她周末不用来那么早,早餐他可以顺路买回来。但是李曼桢还是不到八点就来上班。
  鉴于数次晨炮被她听见,许博反而不好意思一再提醒,只好由着她了。
  许博把包子,小米粥和酱咸菜放在餐桌上。李姐已经端上了一锅鲫鱼汤。祁婧带着一股奶香味儿从卧室出来,令许博眼前一亮。
  新换的,是一身宝石蓝缎子的三件套睡衣裤,毫无花巧的简洁款式,穿在高挑性感的许太太身上,倍显雍容贵气。
  从胸前无明显特征的形状判断,祁婧是穿了内衣的。毕竟在李曼桢跟前名声不好,不敢太过放肆吧?
  瞥见男人色眯眯的傻样儿,祁婧白了他一眼,「哇,这鱼汤好香啊!奶白奶白的。我的包子呢,哪个是肉的?」祁婧的吃相应该属于淑女中绝无仅有的饕餮。许博跟李曼桢看她狼吞虎咽的,第N 加一次对视之后,才会心一笑,拿起自己的筷子。
  在李曼桢的眼睛里,依然有些不易分辨的光亮一闪而逝。
  小毛从帽子公案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家里,想来也有她在背后叮嘱。既然她掩藏得很好,许博也乐得装糊涂。
  祁婧天外飞仙似的奇思妙想,许博也不是没动过心。可每次李曼桢走进视线,直觉都会告诉他,除非心甘情愿,不然谁也不忍心勉强这样一个女人。
  吃过早餐,许博冲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屋子里已经飘起舒缓的钢琴曲。
  祁婧把淘淘的小床搬到了客厅沙发边上,正趴在扶手上逗淘淘说话。
  「爸——爸,爸——爸!叫爸——爸!」
  「欸——」
  许博接着话茬坐过去,惹得祁婧挥拳。阳台上的李曼桢举着喷壶转过脸来,无声的笑了。
  难得的亲子时光沐浴在早春的朝阳里,分外惹人沉醉。才一个多月,小床里的小家伙已经生龙活虎的会笑会闹,咿咿呀呀个不停了。
  这些日子,许博已经极少想到自己不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每天起床或者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到小床边瞅一眼。
  人就是这样,适应能力极强,而且天生喜欢记住开心的事。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漂亮的小婴儿更让人开心呢?
  娇妻幼子,奶香融融,熏得人骨头发软。
  许博本来靠在祁婧肩膀上,后来又枕在她大腿上玩手机,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叮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提示音响起,许博给震得坐了起来。祁婧「咯咯」笑着从他刚刚躺过的衣兜里摸出手机。刚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暧昧起来。
  许博盯着茶几上的一堆瓜子皮儿愣了几秒钟,也凑过头去看。
  只见屏幕上就一个字——姐。不过,后面形状可疑,无比纠结,又意味深长的跟了一个问号。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姐,说好的炮呢?你弟弟我这硬得都快弯过来了好么!
  许博见手机擎在半空一动不动,扭头去看祁婧,正好对上祁婧递过来的目光。
  这一眼把许博看得好悬半身不遂。
  要想完全解读其中复杂的含义,恐怕得等人类发明量子计算机才行。
  人家问你呢,你看着我干嘛?
  你这又是含情脉脉又是小鹿乱撞又是贤良淑德到底几个意思?究竟是想表达感谢啊,还是让老子背锅啊?
  是被动还是主动,不都授课完毕了么?对付我一套一套的,动真格的就不行啦?
  许博被祁婧看得越来越不自在,那感觉好像跟奸夫暗通款曲的是他一样。哦,也对。谁让你昨晚上手欠呢?
  「要……要不,」说着话,许博忽然想起李曼桢还在,环顾四周没看见人,还是压低了声音,「咱们去看场电影?」祁婧的大眼睛扑闪两下,掠过一丝疑惑,也飘着无法着陆的羞喜……许博本来说「咱们」是怕李曼桢听到起疑,这会儿看祁婧的表情一下想起那天说过的「分一半给你」的话来。电光火石间,图景已经在脑中呈现,补充了句:「咱们……仨……」
  祁婧一听,眼睛里的疑惑一扫而空,飘着的羞喜终于落地,仿佛把整个人都点亮了。
  这一番变化全落进许博的眼睛里,傻呵呵的跟着直乐。
  祁婧水溶溶的上弯月还没有形成,已经受不了男人的傻气,把手机往他手里一递,转过脸去,却掩不住一派春意盎然。
  许博接过手机,动作利落的在常去的那家影院买了三张票,两张挨着的在第十排,另一张在正后方的第十五排。
  趴在许博肩膀上看着他把其中一张电影票的截图发给小毛,祁婧低低的呢喃:「变态老公,你是去看电影的么?」
  许博答非所问:「放心,我视力好,坐后面也看得清楚。」「乌漆墨黑的,你看清楚个屁!」祁婧把「屁」字差点儿吹进男人的耳朵,又捏起一颗瓜子,放在两颗贝齿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电影是下午两点十分的场次,名字很吸引人,叫做《沉睡魔咒》,经典童话《睡美人》的奇幻改编版。
  有流传百年的浪漫爱情,也有肆无忌惮的强大魔女,对当着老公的面勾勾搭搭玩成人游戏的奸夫淫妇来说,无论是氛围还是角色都再适合不过了。
  吃过午饭,把家中琐碎交代给李曼桢,夫妻俩就准备出门。
  当祁婧打扮完毕,走出房间,许博无良的笑了。今天不光许先生一个人被勾引加煎熬,还必将有个倒霉蛋儿在电影院里坐立不安的硬上两个多小时。
  祁美人今天的装备是高领毛衣配高腰裙裤外加八厘米高跟鞋,如果再戴个紫云冠,那绝对道家正宗的高冷范儿。
  古有鱼玄机在道观里玩儿师生恋,今有祁仙姑去电影院重温姐弟情。
  之所以说那傻弟弟是个倒霉蛋儿,是因为许博色色的注意到,这一身打扮可谓天衣无缝,全方位禁绝了把手伸进衣服里面的可能。
  毛衣就不必说了,骄蓝色羊绒的。正常情况下,这种针织类的上衣都会被祁婧穿成紧身衣,何况这件本来就是修身款。
  那条裙裤是同一款式的两个颜色之一。这回穿的是更深的藏蓝。束腰高得几乎到了乳下。四颗金灿灿的大纽扣在腰侧竖向排列,与一条二指宽直抵裤脚的橘色折叠亮线相接。
  挺括的面料显得高贵庄重,别具匠心的款式却格外透着活泼性感。裤腿垂到脚跟下面两三公分的样子,配上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三分之二都是下半身。
  最给这身打扮提气的,还要数祁婧的纤腰翘臀。既与胸前盛乳遥相呼应,又彰显女人独有的柔媚丰盈,软化了裙裤稍显生硬的线条。
  许博从女神胳膊上接过MaxMara 经典款的驼色羊绒大衣,极为绅士的替她穿上,不禁转着圈儿啧啧赞叹,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土狗遇见了哈士奇。
  祁婧笑吟吟的挽住男人的胳膊,用一根手指勾着跑车钥匙,递到他面前。
  许博这会儿还没看够,接着钥匙,跨出门时,又去打量老婆高绾的发髻上指天斜插的发簪。
  那应该是她身上唯一的饰物了,很普通的香樟木簪子,却被她以特别的姿势化平常为神奇,能活活戳瞎一众文青色狼的狗眼。
  「我说亲……亲爱的!」许博进了电梯才说,「不是幻觉吧?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死跑龙套的呢?你这气场也太霸道了。」祁婧被夸得美滋滋,硬逼着自己把嘴合拢,吊着眼睛说:「切,你感觉太良好了吧?按照某人的剧本儿,你连龙套都算不上,就是坐在十五排的路人丁而已嘛!」许博低头瞅一眼老婆给搭配的英伦风休闲套装,按照路人丁的标准也算光宗耀祖了,知足的点了点头,挎着祁仙姑直奔捡来的小跑车。
  到了影院,夫妻俩在地下停车场就分了手,分坐两部电梯上楼。
  取票后,许博特意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轻松锁定了鹤立鸡群的女神,留意着人群中「奸夫」的身影。
  周末的电影院人满为患,售票台前的长队跟火车站有一拼。
  只见祁婧东张西望了有一会儿,朝着卖零食的柜台走去,应该是闻到了爆米花的甜香。许博正想骂这个吃货,一大桶爆米花送到了女神的怀里。
  祁婧立时眼前一亮,伸手抱住,毫不客气的捏起一颗放进嘴里,边吃边跟瘦高的男孩儿打着招呼。
  虽然背对着自己,许博也一下认出那是小毛无疑。穿了件短款的绿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那顶出卖了许太太的绒线帽,挺拔的身姿站在盛装的祁婧身边却一点儿也不怵。
  唉,送爆米花也算是送花吧?这小子还挺会投其所好的。
  许博看着高冷女神瞬间变成了贪吃的小姑娘,被哄得眉花眼笑的,不禁暗暗慨叹。
  很快,开始入场了。
  祁婧把手里的票递给小毛,像寻常情侣一样一手抱着爆米花桶一手挽住了男孩的胳膊,有说有笑的站在队伍里。
  一缕没来由的异样升起,许博下意识的抱起了胳膊。
  自己这算体验的哪一款的人生呢?
  还没等酸涩滋味涌上来,祁婧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到脸上。那一瞬间,原本勾住小毛的胳膊松了下来,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这边。
  许博赶紧抬了抬下巴,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色,还用胳膊做了个勾揽的动作。
  祁婧眨巴眨巴眼睛,半咬着嘴唇暧昧的笑了,随即格外用力的勾住小毛,把他拽了一个趔趄。
  趁着低头的一瞬,祁良家不忘回给男人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儿,走进了检票口。
  许博看着表,电影开演的前一分钟才朝检票口走去。进到放映厅,已经熄了灯,正在播放观影须知。
  中央区域的座位已基本坐满,许博不想隔山迈寨的跋涉到自己的座位,就在边上的空位上选了个角度极佳的,刚好能看清小毛的后脑勺和祁婧的侧脸。
  祁婧一颗接一颗的吃着爆米花,似在听小毛说话,神色如常。只是不时的回头,假装无意张望。
  许博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我眼神儿好着呢,看得特清楚。」看到祁婧拿起手机查看,脸上露出谐谑的笑容,许博才收起手机。正想舒口气,好好观望奸夫淫妇的动态,旁边有人说话了。
  「你是碰巧来看电影,还是专门来看戏啊?」
  不知是说话人故意压着嗓子使然,还是她的声音本就自带酥媚属性,许博瞬间被一种白日见鬼的体验包围,淡淡幽香可以证明,还是个品味不俗的女鬼。
  暗骂自己入戏太深,连身边坐了人都没注意,许博扭头一看,愣住了。
  只见身旁紧挨着的座位上,一位比祁婧小了一码的黑衣女子正抱臂翘腿而坐,看姿势,竟有三分黑帮大姐大的味道。
  女子脖子里系着一条麦昆的丝巾。夸张的骷髅头折叠扭曲,围拢在颀长白皙的脖颈上,呼应着稍显细长的眉眼,透出一股让人微微紧张的媚。
  最让许博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嘴唇。那极致性感的形状似乎是专门用来接吻的。
  此刻,上面涂了他一辈子也说不出色号的亚光唇膏,并不怎么抢眼,却恰到好处的把一张娇艳的鹅蛋脸衬托得足以使人终生难忘。
  「徐薇朵?徐……徐医生?」
  许博下意识的直呼其名,觉得不妥,又连忙改口。
  徐薇朵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此刻电影已经开始,不规律的明暗光影投在美人的脸上,喜怒莫测。
  惊异只在许博脸上停留了一瞬,便换了笑容。脑子里飞快的研判着形势,也不跟她客套,只礼貌的一低头,再抬眼时,许博已经用同样看不透的目光回望了。
  从徐薇朵简单的问话足可以判断出许多内容。
  毫无疑问,看戏还是看电影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三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了。蒙在鼓里的只有她的婚外小老公而已。
  从她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座位来看,说不定,给祁婧打手势,递眼色也没被错过。
  这夫妻俩在做什么游戏,已经一目了然,无须多问。她真正关心或者说好奇的,是这出戏背后的动机,以及能入戏到什么尺度。
  最初许博很是紧张了一下,但转念间就安了心。
  虽然从来没跟这位祁婧口中的「朵朵」正面交流过,对她的印象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轻纱。但毕竟听说过许多她的过往,也算共同经历了海棠的事。
  廊坊的别墅,东四十条的私人会所,换妻派对和性虐游戏,以及与小毛的秘密关系。所有这些,可以充分说明她是个性经历足够丰富,性观念也绝不保守的人。
  但许博并不愿意单凭道听途说对一个人做出流于表面的判断。
  没有哪个女人是天生的荡妇。尤其是一个有品位的少妇。
  虽然许博并不厌恶荡妇本身,但是人们用鄙夷的目光和表情赋予某些自由女性的那些低贱肮脏的含义,他极其反感。
  只从直觉判断,徐薇朵也绝不是一个自甘堕落自轻自贱的女人。不但不是,而且在她的气质中,还散发着某种高贵和任性。
  也许,这一点正是最吸引许太太的地方吧。
  在徐薇朵跟吴浩的故事里,这个如今看起来从容又自信的女人始终是被动的,渴望美好爱情的。她跟吴浩的感情怎么破裂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必定受到了某种伤害。
  那么,她参与换妻游戏有没有被迫权衡的成分?跟小毛生下私生子会不会也有报复的嫌疑?她对男女之间尤其是婚外男女之间的性事究竟是怎么看的?
  许博含而不露的目光里藏着诸多疑问,在沉默中跟徐薇朵相持着,并不确定能否等到某种答案。
  气氛是十足的尴尬,但这种时候,谁先绷不住可就被动了。
  为了许太太的性福,没什么好亏心的。我美若天仙的娇妻放出去跟你的小老公约会,是便宜它,看得起他。大家开心嘛,又没想谋夺你们的家产……而且,我许博可没有你们家吴浩那样的奇葩癖好,把女人当玩意儿摆弄。
  许博接连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勉强维持着镇定,努力控制自己别去看她迷人的唇线。
  徐薇朵本来拉着脸,只在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对许博的气定神闲颇为意外。渐渐的,脸上的线条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不自然的一抽,一半掩饰一半羞赧中,笑意倏然晕开。
  许博被她的笑意迷住了似的,忍不住去看那嘴角,冷不防她细眼一眯,目光转了方向,竟然开口:「我也想吃爆米花,你去买!」简洁直接的语气中有几分命令,几分撒娇,几分嫉妒,几分诱惑,许博根本来不及体会,下意识的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祁婧正把一颗爆米花送入口中,专注的看着屏幕傻笑。旁边无比殷勤的递上一根吸管儿,她便美目一瞥,张嘴叼住,吮了一口。
  回头再看徐薇朵,那妖媚的女人半嘟红唇,显然把这一幕也看在眼里,却不说话,直接给他来了个歪头杀。
  许博瞬间口中发干,忍着直接扑上去的冲动起身离座:「好吧,要不要可乐?」徐薇朵并没有乖乖点头,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像在说,你看呢?显然,她是在要求平等。
  平等这个词,让人最容易联想到的,恐怕是互惠和交换吧?
  这是她的一时兴起,还是她们换妻一族惯常遵循的潜规则?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小毛给另一个女人献殷勤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在祁婧的描述中,她在私人会所的房间里对那个现任老公也是这样的表现。
  这是不是叫做那什么,哦,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啊?见过大世面的女人都这派头么?
  还是说……他们俩之间也有什么猫腻?
  许博很快满载而归,脑子里一路不断冒着问号。对于这么快就从看戏变成演戏,从路人丁直接升格为男二号有些不适应。
  但身为一家公司的高管,业界精英,娶了娇妻美眷的人生许赢家,遇事慌里慌张肯定不像话,更没有把人丢在奸夫情人面前的道理。
  刚一回到放映厅,徐薇朵的目光就追了过来,好像一台夜视仪似的。那眼神像是审视,也像谐谑,或许还有一丝讥嘲,有一股说不出的暧昧加色情意味。
  许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却没忘偷眼观察了一下吃喝两不耽误的那二位,见气氛和谐,一切正常,放心坐回了座位。
  徐薇朵把爆米花搂在怀里,又接过许博插好吸管的可乐,优雅一笑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是她笑得真诚无害,还是男女私相授受,温凉的指尖碰触带来的亲昵感觉,彼此间初次亲近的那种生疏瞬间消散在幽暗的空间里。
  男二号也报以绅士范儿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接上刚才的话茬:「看来,你也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找人的。」「哼,支支吾吾的糊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小糖人儿。」徐薇朵好像自言自语,却等于跟许博说明了情况——小毛是瞒了她的。可听口气,她并不生气,尤其对祁婧,叫得比传说中的「朵朵」腻歪好几倍。
  许先生对男欢女爱的宽容大度明眼人早看见了,自然不必重复强调,一时竟无言以对。刚好这时屏幕画面里正演绎神秘的「真爱之吻」,徐薇朵出声了。
  「切,真幼稚,快看你家宝贝儿要哭了……嘻嘻……」听她说得生动,许博往那边望去,正看见小毛把脑袋凑向祁婧的脸颊,而祁婧笑着避无可避,一下急中生智,把一颗爆米花塞到他嘴里。
  许博咧嘴一笑,刚转回头来,另一颗爆米花被塞进了嘴里。
  徐薇朵的声音里仿佛藏了刀片儿,又像裹着最暖的春风,「甜吗?」「我敢打赌,你要是用嘴喂我,会甜到心里……」许博毫不示弱的望着她的两片双唇。如果要优先品尝她身上哪个器官,那张嘴是绝对的首选,没有之一。
  听徐薇朵鼻子出气儿的声音,就知道很是不服。一个字没说,身子先靠了过来,勾住许博的胳膊。绵软的奶脯压在大臂外侧,透着腻人的弹性。
  许博眼看着一颗极有福气的爆米花被两排贝齿咬着,在温香湿热的气息中移动过来,裹着淡黄奶油的颗粒似乎在诱人以死的双唇间颤抖。
  如此美景,被徐薇朵微眯的眼眸一照,许先生的魂儿差点儿飞了,着了魔一样凑过去。
  然而,狼性加持的许博并没有扑上去亲吻。多年以后,徐薇朵还不时提起这一刻许先生的定力非凡。
  只差肉眼可见的极限距离,四片嘴唇就碰在一起了。许博伸出了舌头,不偏不倚的一抵,趁着贝齿倏松,爆米花已经被沾了回来。
  徐薇朵被逗得「嘻嘻」一笑,好像发明了最好玩儿的游戏,一再尝试,抱着许博的胳膊再不松开。
  许博发现,这个神秘「大姐大」也有小女孩儿爱玩儿爱闹的一面,心里松快不少。
  情侣看电影最舒服的一点就是笑闹过后,可以用剧情填补空白,甚至化解尴尬,不必一直找话题聊天。
  今天的电影是幼稚了些,却也别有寓意,公主与王子,魔女与乌鸦,正好跟观众席上的分坐的两对暗合。
  不相信真爱之吻的徐薇朵搂着许博,居然也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
  当小公主第一次走进森林,徐薇朵终于不安分起来,一只手慢慢摸上许博的大腿。
  这么直接的动作,立马把许博的注意力抽离了荧幕。
  「我知道你在那儿,你不用害怕我……」
  徐薇朵一边跟着字幕念小女孩儿的台词,一边探索着某个习惯搭帐篷的营地。
  许博立时有了生理反应,意识到她在念字幕,也应景的客串起「教母」的角色:「哼,我可没有害怕你!」
  「那就出来啊!嘻嘻……」
  徐薇朵整个手掌按在帐篷上,那里昂扬的膨胀惹得她窃笑。
  「那你该害怕了!」
  许博跟着念,却同时按住了徐薇朵的手。抬头留意了下周围,好在靠边的座位就他们俩,根本没人注意这边。
  「我不会的……嘻嘻……」徐薇朵挣了两下,没挣动,趴在许博耳边悄悄的说:「你看,他们俩在干嘛呢?」许博立即往那边望去,祁婧和小毛都正襟危坐,似乎沉浸在剧情之中,可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蹊跷。
  祁婧的爆米花一颗也不吃了,虽然面朝屏幕,可小脑袋不时微微左顾右盼,似乎格外留意两边的动静。
  小毛的坐姿比刚刚高了一截,腰背挺得像站军姿。
  所有的肢体动作都被靠背挡住了,然而许太太那放哨小鹿般警惕的余光已经完全出卖了她。
  ……她在给他撸!
  这个念头一闪,许博的心跳不由跟着加速,一个不留神,已经被徐薇朵拉开裤链儿。小手像钻洞的老鼠似的探了进去,迅速勃起的许大将军被她满当当的握个正着。
  「真不怕么?」徐薇朵嘴里的热气吹得许博耳朵只发烧。
  「嘿!你敢玩,我就不怕心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7:54

第五十八章 帽子和爆米花

电影里的画面转入阴森的城堡。
祁婧很自然的往小毛的肩头靠了靠,转过脸时,许博更清楚的看见了她勾起的嘴角。虽然紧张,却仍在捉挟的笑着。
许大将军已经被整根拖了出来,青筋暴露的根部被纤柔五指堪堪握住,胀红的菇头怒目昂扬。
即使有靠背遮挡,适应了昏暗的视线只要留意,依然能分辨出那只白酥酥的小手在干什么。
许博把胳膊搭在扶手上,尽量在人多的一侧充当聊胜于无的遮挡。跟小毛一样正襟危坐,放任徐薇朵熟练而快速的撸动。
被一个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女人撸管,这是许博生平未有的体验。怎么就一下荒唐到这个地步,难以置信却又似乎顺理成章。
不过,就算有什么不妥,许博也不愿多想了,因为,那只小手实在灵巧得不像话,把他撸得腿股僵硬,快感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徐薇朵显然对男人的东西熟悉到了解剖学的境界,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手法又极其娴熟,而且抚弄伊始就在掌心涂了唾液,没两下就把许大将军濡得湿漉漉滑溜溜。
无论是细滑的指节还是软嫩的手掌,都弹性十足又体贴温柔,即便一只手无法完全掌握,竟然在怒挺的杵身上如穿花蝴蝶般倏忽来去,每一寸都在她照拂之下。
许博从未享受过这种级别的服务,一时爽得脖子都硬了。
“咱们跟他们比赛吧,看看谁先射!”
徐薇朵的声音仿佛来自勾魂地狱,香软的身子依偎在许博胳膊上,下巴抵蹭着他的肩膀。
相比于祁婧的坐姿,她更大胆,也明显更具优势,很快就换了那只穿过许博腋窝的手,加大力道,直上直下的撸动。
而祁婧那边,一直用单手不说,估计也不可能像徐薇朵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整根鸡巴掏出来。而且,可以完全确定的一点是,她手上的功夫跟徐薇朵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一边笨手笨脚小打小闹,一边出神入化左右开弓,这是考验谁呢?
“别怕,他们俩已经忙活好一会子了,咱们可得加油!嘻嘻……”
许博忍着阵阵快感,耳朵里灌满了她骚浪十足的轻笑,脑子里似乎只有两片不停翕动的双唇,不禁咽了口唾沫,不无恶意的调侃:“你这手上的功夫是从哪个男人那儿练的?”
徐薇朵似没听出其中的轻视,动作不停,“你忘啦?我可是学人体按摩的,经过手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呢……嘻嘻……”
“经过手”三个字是不是故意带着歧义,许博无从分辨,只一听就丹田发热,鸡巴更硬了三分。
“怪……怪不得!”
徐薇朵再次换手,更加游刃有余,花样百出。许博只剩下挺直腰杆,宁折不弯,死硬到底。
“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是不是比你家小糖人儿弄得爽?嘻嘻……”
许博一边点头,脑子里不停说话的红唇更诱惑了,却不知怎么,不敢扭头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嘴。
这时,祁婧那边忽然有了动作。她把小毛的绒线帽摘了……
“你猜,她要用帽子干嘛?嘻嘻……”
即使被撸得晕头转向的许大将军也能猜到,那帽子这个时候能派上什么用场。冬天的衣服哪有那么宽裕的空间动作,一定是小小毛要出来透透气啊!
果然,没过三秒钟,祁婧的肩膀出现了奇异的晃动,脸却转向了另一边。
现在,两根鸡巴站在一条起跑线上了,那边虽然没有出神入化的国手,却是在人堆里,更加危险刺激。
“你老婆可真好玩,嘻嘻……”
徐薇朵再次换手,较劲儿似的用上了真力,速度越来越快。换下的那只手却没闲着,与许博掌心交握,引着他探入自己的怀里。
那里不似祁婧的奇伟壮观,却也饱满丰盈,细软如绵。
许博的手背在峰峦间移动着,探索着,可以感知内衣的绣花和温热的软肉,可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仍然被两片丰润欲滴的红唇占满。
胯下的家伙更硬了,一波一波的快感撞击着精关。快不行了,还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快看!”徐薇朵轻叫。
许博一直没移开视线,盯着两人的背影。只见小毛脑袋骤然往后仰了仰,僵在那里不动了。
“他射了!嘻嘻……你赢……”
没等徐薇朵把话说完,许博挣脱她的手,胳膊一勾,搂上了脖子,一扭头朝着那两片红唇吻了下去。
甜得像蜜,软得像膏,分不清是冰凉还是滚烫,毒药一般的醉人娇腻裹着风骚的“嘤咛”解语瞬间勾动了天雷地火!
身体里汹涌激荡的热流仿佛被这一吻点燃,许大将军收到来自全身的预警,仿佛发出一声狂热怒吼,明显胀大了一号。
徐薇朵被吻得眼神一滞,慌乱的合上眸子。好在手上的动作只略微停顿了一下,就飞快的继续动作了。
一股掌心可以感知的涌动冲过管道,蓬勃而出。
许博闷哼两声,射得双脚无力,腰眼儿酸麻,却丝毫没舍得松口。不管射到哪里,他都不管了,他要亲她,一次亲个够!
然而,那鲜美的滋味任君采撷的同时,并未主动的回应,男人的舌头数度扣击牙关,根本没人来迎接。
可即便如此,这一吻也足以让人陶醉得旁若无人了。
好半天,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粗浓的呼吸简直像奔跑的野兽,嘴上的香甜却解不了嗓子眼儿里的干渴。既然不能再进一步,也只能无限留恋的松开了她。
“爽了?”
徐薇朵的询问中夹着微微的喘息,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全没了刚刚的轻松调笑意味。
许博调整着呼吸,未置可否,却发现女人的眼睛里像是生了刺,让人不敢直视。一低头,愣住了。
许大将军尚未消软,还被那白嫩的小手握着,匍匐向前。让他惊奇的是,罩住将军前方的是还剩下半桶的爆米花。
毫无疑问,自己全射在了爆米花里。
这TM有点儿暴殄天物了吧?不过也难怪,自己射得不管不顾,污染环境总是于公德有害,难道要人家用手接住么?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许博惊诧了。
徐薇朵松开了鸡巴,捧起爆米花桶,眼神异样的冷冷一笑,伸手进去捏起一颗,放进了嘴里。
许博眼睁睁看着沾了白浊粘液的金黄颗粒投入香艳的唇齿之间,被嚼烂碾碎,和着唾液咽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三五颗被抓起,填进嘴里,一抹残精甚至粘在上唇,污染着美丽的樱红,分外扎眼。
当徐薇朵再次抓取爆米花往嘴里塞的时候,许博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
“怎么?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看女人作践自己么?不好玩儿么?不爽么?”
徐薇朵的眸子细细的眯着,里面闪动着近乎残忍的笑意。红唇依旧性感撩人,却已经被脏东西污染了,勾起的嘴角似乎含着一丝摧毁美好之后的荒诞快意。
“你们男人!”
许博毫不费力的把自己跟吴浩重叠在了一起——原来,她是这样看我的!
“那小子就喜欢看自个儿老婆被别的男人干!”
这是二东传递过来的信息,当时还在心底跟自己比较过,引发了一些担忧。
但是,就在当晚,许府大床上,夫妻俩就已经在地主与小偷的故事里尽扫阴霾,心悦澄怀了。
此时此刻,半蓄谋半凑巧的,相遇在昏天黑地没羞没臊的影院里。许博被撸射的畅快还没消退,就不得不面对美人眼睛里揉碎了凄楚的讥嘲冷笑。
跟那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男人一起,经历过什么,许博还不算很清楚,但有着怎样的感受,从徐薇朵无异自暴自弃的举动里,已经无比真切的体会到了。
下意识的,许博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望去。许太太正在往小毛嘴里递爆米花……好吧,应该是无添加的爆米花……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骚货!”
暗骂一句,转回头来,见徐薇朵眼里的波澜已经平复,只留下似乎漫不经心的空洞,一张脸素淡而寂寞。
许博心头微酸,感慨的同时不知被什么激起一腔火热,脸上便洋溢起温和的笑容。
看见许博的笑,徐薇朵略带鄙夷的表情里透出些意外,却不动声色,任由他握着手腕,一派随你怎样的无所谓。
许博松开她,接过爆米花桶放在旁边,直视她的眸子轻声说:“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从来不强迫女人做她们不喜欢的事,不过……”
徐薇朵望着男人凑近的脸,眼睛似被一道温柔的光照亮,在昏暗的投影中微微颤动。心中异样怦然,勉强开口,“不过什么?”
“不过,我今天想试试,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说完,许博一手揽住徐薇朵的后背,一手捏住了她巧致的下吧,再次吻了下去。
那上唇附着的残精还在,嘴巴里甚至还留着腥气十足的爆米花残渣。许博依然无比霸道的吻住了她。
跟刚刚仓促间的姿势不同,这回许博搂住纤柔的腰肢,牢牢的把徐薇朵压在座位里,胸口与奶脯紧紧贴合。
那只捏住下巴的手完成任务后顺势抚摸上发烫的脸颊,四指穿过鬓发,按住脖颈和后脑,大拇指留在幼嫩的耳垂儿上,轻轻揉动。
徐薇朵本能的抓住许博的胳膊,却根本无力挣扎,嘴巴被毫无顾忌的吮吸着,精液残渣被狂风过境般扫了个干净,只剩下看似强横实则极尽温柔的亲吻。
从许博压上来的刹那,徐薇朵就盯着他的眼睛,不曾躲闪,却也无从反击。因为,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侵略意味,除了可以明确感知到的顽皮挑逗,全是炽热的柔情。
相持不过一会儿,徐薇朵便觉得胸腔里发热,喘成了一团。
越吸越浓的雄性气息把脑子熏得热烘烘的一团糟。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丝丝抽走,越来越软,终于轮到一直硬撑着的眼皮时,徐薇朵放弃了反抗。
浓睫垂落的同时,牙关一松,徘徊在外的肉舌头伸进了口腔……
五分钟过去了,却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徐薇朵端正坐好,手刚软软的往旁边座位上一搭,正好伸进爆米花桶里,触电似的一缩。
这个小动作全被许博看在眼里,给逗得“呵呵”直乐。
徐薇朵掩饰着端起可乐吸了一口,顺便白了许博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两个偷情男女正沉浸在电影情节中,吃吃喝喝,如痴如醉。
而身旁这个家伙居然也像没事人一样,专心看起了电影。
荧幕中绚丽奇幻的画面替换了许博脑子里燃烧的烈焰红唇,嘴上的余香却久久缭绕,温润丰满。
当一个女人瘫软在你的怀里,自觉的闭上眼睛,放任你的入侵,一切表明心迹的大道理都不必再讲,只要让她美美的享受你的温柔就好。
在莫黎那儿,许博早就学会了如何用眼神,用亲吻,甚至用有力的怀抱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当然,也深谙女人身体里的密码,精通怎样解读她们的接纳与服从。
就在刚刚,许博把这一切做到了教科书般完美,感受到徐薇朵体内翻涌的热情,幽深的欲望,远比她刻意表现的风骚和落寞生动百倍。
她同样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藏着率真的锋利与火辣的柔软。
除了那个真实的“真爱之吻”,电影情节没有什么引人入胜之处。一进入最后的复仇桥段,许博拉住徐薇朵的手摸黑离开了座位。
一直沉默的徐薇朵出乎意料的乖,只跟在后面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去?”
“赶下一场戏啊!再不走灯亮了,该发现咱们了。”许博真正想说的是“现在如果让许太太发现了你,可就不好玩儿了。”
徐薇朵并没问下一场是什么戏,在模糊的台阶上紧走几步,挽住许博的胳膊,嘟囔一句:“看见怎么了,到底是谁偷偷摸摸的,咱们反倒要怕他们?”
许博咂巴着“咱们”二字中蕴藏的滋味,没急着回答。拉着徐薇朵出了影院直奔电梯,“你开车来的吧?”
徐薇朵跟着许博走进电梯,从包里拎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那意思应该是搞得这么慌慌张张又神神秘秘的,你来开好了。
许博伸手接过,捏着钥匙上熠熠生辉的保时捷徽标,发现乌漆墨黑的看了场电影,此时才有机会在灯光下打量这个女人。
徐薇朵比祁婧矮一些,留着极为浓密柔亮的垂肩发,皮肤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女人皮肤的白皙通常会给人各不相同的印象。
在许博熟悉的美人中,莫黎的白会让他想到十里桃花的粉艳,程归雁的白则透着城里月光的清冷,秦可依给人的印象是一株雪地里的红梅,而海棠是个润泽如羊脂般的姑娘,脸蛋儿一捏能掐出油来。
那么眼前的徐薇朵呢?
那一时不苟言笑的脸蛋儿上像敷了一层奶皮儿,从里到外透着股想要舔上一口的暖郁鲜香,仿佛是一个人形的鲜奶馒头。
从镜子面儿似的电梯箱壁里,尽可以饱览美人的身姿。外衫长裤都是极为合体的纯黑色,简洁明快,毫无啰嗦的设计,把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诱人的曲线彰显得淋漓尽致。
虽然挽着男人的胳膊,摆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可给人最直接的感觉却是一种被叫做外柔内刚的亭亭玉立。
最吸人眼球的是那条麦昆丝巾下面露出的大片美肉。领子是深V的,比V更深的是一条明目张胆的乳沟。所谓红粉骷髅,能得如此生动的注解,真让人徒呼赞叹。
眼前的一对丰挺妙物比放映厅里的刹那手感更能带给许博强烈的冲击,小毛说只有D杯,怎么看都不止。
许博居高临下的目光必定是被徐薇朵感知到了,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胳膊却依然挽着他没松开。
徐薇朵的保时捷跟祁婧的马自达隔了很远,好在更靠近出口。许博跟徐薇朵坐进车里,开了空调,留意着出入的车辆。
“你看见他们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沉默半晌,许博明人不说暗话,索性扯开了遮羞布。只是,语气掌握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是陈述还是疑问。
从电影开场两人目光对峙时开始,许博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徐薇朵从自己的目光中必定猜到了她跟小毛私通这件事已经泄密。
接下来的对话和互动虽未明确,也是在默认了两对爱人关系的前提下进行的。只是在那样的公共场合不宜求证罢了。
为了避免让人误会自己是个占便宜的蠢贼,或者,连累某个地主联想太多,许博觉得有必要把话说透。
“吃亏的应该是你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徐薇朵显然对这个话题不老友好,目视前方,拒绝跟许博眼神交流。
“是么?那你跟着我,是怕我太吃亏,才尽量找机会补偿我咯?”
刚才的打飞机游戏差不多是许博有生之年最爽的一次,很难不去借题发挥的回味。从徐薇朵的脸色判断,必定也在回想。或许,还想得更多……
“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之吻’吗?”
跟女人聊天,把握住主题是多么的艰难啊!她果然联想到了那个吻。
“当然相信,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真实的吻。”
那个吻对许博来说,也算一个珍贵的礼物了。他是用满腔的热情,真心的喜爱去吻她的,吻得够深,够久,够投入,吻得全心全意,荡气回肠。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禁忌就像诅咒,成见就是枷锁,远比所谓的欺骗甚至仇恨更可恶。
而最弥足珍贵的,值得追寻的,也是最简单的真实。就像看见两片红唇,忍不住去吻她一样,纯粹而美好。
“我……喜欢那个吻……”当把这几个字吞吞吐吐的说出来,徐薇朵像个孩子似的笑着转过头来,眼睛里居然多了几分娇憨,“小毛都不懂这么吻我……”
许博正纠结怎么把话题引入正轨,讨论占便宜吃亏的问题,却被她笑的一下豁然开朗,仿佛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芝麻绿豆的,是他太小气太计较。
“呵呵,我懂……呃——略懂……”这TM话茬接的一点儿都不高明。
许博当然不止略懂,他还懂得那双跟自己对视的眼睛要说的话:“能不能再吻我一次?”
空调的温度正在自动升高,空气却渐渐粘稠起来,需要借助两人的呼吸才好流动。
徐薇朵的身子靠了过来,靠进许博伸出的臂弯里,胳膊主动搭上他的肩膀。脸上的笑纹儿抽动得特别不好意思,三十来岁的人了,像个小姑娘体验初吻似的发慌。
这一次,许博入手的第一感觉就已经是足够的柔软,那服帖的腰身仿佛就是为了给人搂抱才生得那么婀娜。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美人脸颊的刹那,“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许博的手机响了。
两人像倒带一样退回了尴尬。
响起的是许太太的专属铃声,许博不用看也知道是祁婧,连连说着抱歉掏出手机,手指刚要划过屏幕,抬头看了一眼徐薇朵。
徐薇朵显然没料到许博不好好接电话却来看她,脸上的温度没控制住,像个偷情的小少妇一样热了起来。
许博接了电话,顺手点了免提,把手机搁在中控台的支架上。祁婧明亮的小动静传出话筒:“老公,你在哪儿呢?”
“我呀,盯老婆梢呢呗!”
许博边实话实说,边望向小脸儿红扑扑的徐薇朵,只见她已经移开视线,嘴角勾着一丝笑意,也似充满好奇的听着。
“哦,那你在家好好的,我晚点儿回去,先不跟你说话了哈……”
戏精“婧主子”这句台词儿是说给谁听的,许博立马领会了。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婧主子”说的是“先不跟你说话了”,而不是“先挂电话了”。
果然,接下来有十秒钟,话筒里除了一阵像是装进包包的杂音,就是汽车启动的声音,电话并未挂断。
这个骚得没边儿的小妖精是越来越懂事儿,也越来越会整事儿了!
徐薇朵也越来越明白事儿似的盯着手机,眼睛里交织出了然的神色,投向许博时,却见他正望向出口。
好像重新认识一遍眼前的男人连带他的奇葩老婆似的,徐医生脸色难以捉摸的变了数变,终于压不住想笑的冲动,扭头望向窗外。
正在这时,那辆马自达小跑使出了出口,许博也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许博专心操控着方向盘。徐薇朵也一直没转过头跟他说话,但车里的空气并不宁静。有两只开足了马力的耳朵从不同的方向严密监听着那部手机,“嘀嘀”的电磁波忙碌得像个监听情报站。
“姐,你觉得这种电影好看吗?”小毛的声音。
“好看啊,就是小姑娘醒来的太快了,两分钟都没睡够……就被她后妈给叫醒了!”
祁婧的清奇视角简直像个永远睡不够的高中生,把徐薇朵逗得“嗤”的一笑。许博也跟着撇嘴。
“啊?是吗?”小毛似乎一头雾水,“她不是被王子给亲醒的么?”
“哎呀,你到底看没看啊!这都不知道?”祁婧叫起来。
小毛“嘿嘿”干笑两声,“姐,这种哄小孩儿的电影我看不进去,再说,有姐这么个仙女儿坐我旁边,哪有心思看电影啊?”
“呦呵,嘴儿甜的,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撩呢?哎哎——慢点儿,你开的又不是坦克,谁都得让着你。”
“没事儿,我开车姐你就放心吧!这不是想快点儿回家么?你别说,这马自达的操控就是牛逼。”小毛的情绪明显高涨,半生不熟的京片子密得不行。
“真去你家啊?”
这几个字声音陡然低了一个八度,却像涂满了慢性春药,直把保时捷里的两个人都听得半身发麻。
“姐,不是你说的,要……要睡我的床么?”
“谁说要……你不是说太……”许太太有点儿卡带,“诶呀,我只不过想看看你家啥样儿,你……你想什么呢?讨厌!”
“嘿嘿!想跟你做……哦,不对,想干……”小毛嬉皮笑脸的直奔主题。
“不许说!”没等小毛说完,祁婧气急败坏的叫起来,“坏死了!再说我不去了……这个坏蛋!”
许博把着方向盘无声的笑了。他当然能听出来“这个坏蛋”是说的谁。旁边的徐薇朵幽幽的骂了句:“可真能装!”
“姐……你不是就喜欢……”
“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姐!”小毛连忙刹车,加着小心问:“姐你看,这都到门口了,就上去玩……呃……坐……呃呃……那什么……”
一串“咯咯”娇笑压住了小毛的“理屈词穷”,“那——你家有啥好玩儿的呀?”消停片刻,许太太居然又开启了撩汉模式。
“也没啥……就是……”
“没啥呀?那我不去了,我老公还在家……”
“姐!姐别呀,来都来了……哦对了,我有好多在部队训练的照片儿,还有军功章什么的,你想不想看看?”
许博轻轻舒了口气,再看徐薇朵。那表情像极了偷听儿子调皮捣蛋的亲妈,有些气恼的拉着脸,却又仿佛动不起肝火憋不住笑。
“好啊好啊!”许太太欢声叫着,却忽然严肃起来,“不过要说好!只看照片哦,不许你……使坏!”
“嘿嘿,放心吧姐,我肯定听话!”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快走吧,哎呀随便找个车位就行了……”
很快,手机里传来有节奏的杂音,显然两人已经下了车,正在走路。
许先生对许太太掌握主动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自从跟老婆在交流上清除了障碍,他对女人的理解进步飞快。
就算是来约炮的,也没有在路上就点燃引信的道理。糖衣炮弹的确是炮弹,不是糖,但你敢不裹那层糖就开炮试试?
门口的保安只来得及行个注目礼,许博便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跟老许和谭校长住的差不多,都是只有六层的板楼。
正左顾右盼的搜寻着,一旁的徐薇朵开口了,“六号楼。”
“天啊,你家住几楼啊,怎么还没到……呼呼……”高跟鞋响亮的叩击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祁婧明显受不了了。
“六楼,来吧姐,我背你吧?”
“去!想得美!让开,我爬得动……呼呼……”
许博一边听两人上楼一边寻找着车位,旁边的徐薇朵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显然对小毛的殷勤劲儿颇为不满。
停好车,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祁婧气喘吁吁的说:“你把钥匙放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万一……欸!打住!你想干嘛?说了要听话的……对嘛……听姐姐话,要乖!”
“对不起姐,你今天实在……实在太好看了……那你先坐,我去沏茶。”手机里的杂音消失了,传来两个人清晰的脚步声。
“嗯,小是小了点儿,可打扫得真干净……你平时就睡客厅?哇——你是怎么把被子叠成这样的?太吓人了!”
临近傍晚的阳光正在渐渐失去热度,熔橘般照在徐薇朵线条柔媚的脸上,掩去了引人遐思的血色,却平添一派别样的妖娆。
车里静极了,好像专门为偷听隔断了整个世界,又好像只为了容纳一段孤男寡女之间暧昧的沉默。
许博侧身明目张胆的望着副驾驶上的徐薇朵,好像掐准了她不敢转过脸来呵斥自己的不礼貌。
而徐薇朵真就没敢转过脸来,只悄悄瞟着支架上的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我小姨家自己种的。”
“哇啊,好香啊!这一点儿也不像茶啊!怎么有股花香似的?”钟爱咖啡的许太太也赞叹起来,听声音已经忍不住喝了一口。
“是稻花香,龙井就是这个香味儿。”
“你刚才说的小姨就是……芳姐?”
“对啊,就是她送过来的。”
“哦!真好喝。她待你挺好的……常来吗?……哦……对了,你的照片儿呢?”
这段对话中间的停顿应该补上小毛的点头或者摇头,跟芳姐的特殊关系显然不是此刻的理想话题。许太太也知趣儿,名义上是干嘛来的,当然记得。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许博发现徐薇朵脸上不知不觉的漾出笑来,想必那些照片她都是看过的。不过,刚刚脑补过的关于芳姐的内容,看不出她知不知道。
听着自个儿的小老公讨好别的女人,许博不指望她跟自己一样平安喜乐,甚至莫名其妙的激动。
如果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已歇斯底里或者以泪洗面了,她还笑得出来已经很值得玩味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是已经麻木,见怪不怪,还是不忘初心,却有了更进一步的领悟?
许博显然希望是后者。
“诶呀,这么多啊!真不少……”
“这是刚入伍啊,还戴着大红花呢……”
“好威风,奥巴马长大是不是就这样儿?”
“奥巴马?”
“就是你送我的那只……”
“天呐,这……满身都是泥汤子,哪个是你啊……”
“艾玛呀,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多冷啊!嘿嘿,好像比新兵的时候壮实多了哦……”
“呦!这是立功了,真棒!嘻嘻……啧,老实点儿,别闹……”
“这都是你战友啊?哇塞,一个比一个帅啊……”
“你到底立过多少次功啊这是……讨厌~别捣乱……人家还没看完呢……”
“欸?这个女的是谁呀?特种兵还有女的?太羡慕了……我要是也能穿几天军装就好了,想想都美滋滋的。”
这时,一直除了傻笑就没吭声的小毛说话了,“那还不容易嘛,我有好几套呢,你要不要试试啊!”
“你那都是男式的,我穿不了吧?”祁婧的声音里明显跳动着十个八个跃跃欲试。
“作训服不分男女的,可能有点儿大,不过,姐你的身高绝对没问题,等着!”
“先等会儿!”祁婧叫住小毛,“要……要不,你也换上呗,让我看看你穿军装啥样儿?”
听到这儿,许博嗅出了一丝和着火药味儿的色情气息。
这两个人要在屋里换衣服,搞制服诱惑么?正好,徐薇朵也望了过来,眼睛里也画着迷彩问号。
一阵翻箱倒柜的折腾过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给,全套的!”
“哇,连靴子袜子都有啊?这么大的靴子我可不穿,丑死了……”
“不穿靴子哪像个特种兵啊!”
“哦,那……好吧!哎!你等会儿,我去里屋……”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换衣服的声音时隐时现。祁婧身上穿了几件衣服,许博心里清楚,要穿上一套迷彩服,只需把裙裤脱了就好,不过,那样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我说,人家换衣服,你激动个啥?”
这话就响在耳边,是徐薇朵说的。许博一下意识到,居然不由自主的把淫笑挂在了脸上,好不尴尬。
“嘿嘿……”干笑两声,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等下还会穿着毛衣毛裤,算我输!”
徐薇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被他这个奇葩的赌约逗得忍俊不禁,“你就那么确定?赌什么?”
“就是不确定,才要赌嘛!输的那个,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吗?”许博实在是一时兴起,想不出什么好玩的赌注,只好说了个开放式的。
徐薇朵凤眼一眯,显然被激起了兴致,“赌就赌,输了不许哭!”
没一会儿,开门声响起,“咚咚咚”的靴子声沉重的冲击着地板。祁婧三十六码的小脚穿上作训靴,想想也够滑稽的。
“沃去!姐你太飒了,把全军的女兵都毙了……”小毛这形容词也是没谁了。
“真的么?”
祁婧一开口,许博的心跳就翻倍了,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八九成。
“那……你喜欢么?”——十成!
“当然喜欢了!”说这句的时候,小毛的声音已经近了许多,“太棒了姐,喜欢得不行了!”说到后来,呼吸都充满了颗粒感。
“啪”的一声脆响,“别乱动!来,给姐拍个照!”
“好嘞——”
“咯咯……”这笑声怎么听也不像个正经女兵,活脱就是个女间谍,“再来一张正面的……这样行吗?欸……你怎么越拍越近啦?不许摸——讨厌~!”
“姐,你里边……沃去!”许博相信自己清晰的听到了小毛咽唾沫的声音。
“坏蛋,你不是也……呜呜——”
一阵极为可疑的类似吃到甜橙的声音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此起彼伏的喘息淹没了。祁婧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呻吟比喊出来更加勾人遐想。
不可描述,也无法描述的各种声音像是武打片儿里的轻功,在车厢里惊心动魄的回荡。
“抱我!嗯——我不去里面……我就要在你的木板床上……”祁婧浪浪的提出要求。
沉重的脚步响了五六声之后,床板被砸得“咚咚”如擂鼓。
“喜欢我的木板床吗?”小毛气喘吁吁的还不忘吧唧嘴。
“喜欢……嗯哼……真的好硬!哼哼……”
“嘿嘿,喜欢硬的?”小毛笑着,“刺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儿,“我比床还硬!”
“就喜欢硬的!还喜欢你叠的豆腐块儿……快来吧!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快来……”
没听见小毛的回应,许博跟徐薇朵盯着手机,共同经历着须臾奇异的静默。
“嗯——哦——啊——”
惊奇与喜悦并存,意外与畅快相接,慌张跟满足交织的三段降临式叫床,只第一声就把许博喊硬了。后背紧靠着座椅,手脚都忘了该往哪儿放。
这次跟偷窥车震的时候不同,除了声音没有任何线索引导想象。
然而,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刺激,因为他听得明明白白,“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祁婧为什么要描述得这么身临其境?
那是当着野老公的面说给亲老公听的!是要提醒亲老公注意了,你的心肝宝贝儿要跪在木板床上被野男人后入了!
没容许博品味太透彻,小毛早已迫不及待的干上了。
“啊啊啊——好硬啊啊啊——真的好硬啊啊啊……爽死了哦哦哦呵……”
从第一声啼鸣开始,许太太的叫声就停不下来了,然而,通过话筒传来的可不仅仅是高亢的叫床声,还有极其淫靡的,极其舒适的,极其蛊惑的泉水“咕叽”……
“姐……你怎么这么多水啊?”
“还不是你……非让我撸……嗯啊啊……你是爽了……哦啊啊……我都……我都湿了一路了!噢噢……这几下爽!啊啊啊……你喜欢姐水多吗?”
“爱死了!姐的屄又热又滑,你听这声音……多舒服!”
“嗯嗯——姐也舒服,一舒服就忍不住流水……哎呀哈哈——就要这样,这样好棒……快……快快……姐好像要……噢噢噢噢——啊哈哈——老……来……啊——”祁婧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打着颤儿的叫喊已经失去控制,高音飚得直钻耳朵,足以证明许太太体能强劲。
可以确定,那个几乎听不清的“老”后面跟的是个“公”字。
许博几乎要朝着话筒大喊老婆尽管爽你的,老公听着呢!意识到还有别人在,扭头一看旁边的徐薇朵,吓了一跳。
只见她双颊蒸红,鼻洼鬓角全是细汗,一双眸子像着了魔,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隔着二尺远,已经能感知到她鼻子里喷气的温度,划根火柴都能点着。
如果电话那头咆哮山林的是一头猛虎,那么身边这位明显是只伺机噬人的猎豹!
可惜,这只豹子还是有点儿害羞,刚一发觉许博的目光,就躲开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僵硬的靠紧椅背。
也不知是被看得着慌还是陶醉于许太太高潮余韵中的吟唱,徐薇朵的呼吸明显急促的颠簸着,胸口剧烈起伏。
许博的视线掠过那两片性感的嘴唇,立马想起了刚才在停车场被打断的那个亲吻,神叨叨的来了句:“你的嘴唇真性感,再给我吻一次……”
徐薇朵被吓得一愣,喘息着望过来,嘴巴张了几张,冒出一句:“凭……凭什么?”
这下轮到许博懵逼了,搜肠刮肚没找着理由,忽然福至心灵:“你输了,说好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了?”
对答之间,久经战阵的徐薇朵明显已经缓过神儿来,思路变得清晰,语气居然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我……”
对呀,又没亲眼看见,口说无凭。你又没录下来,即使录下来,也没人说过作训服里面是真空这种话呀!这下许博哑巴了。
徐薇朵红着脸蛋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红唇下几乎要长出尖牙来:“谁赢谁输,眼见为实,我要去看个明白,你……要不要来啊?”
说话间,已经拉开车门,长腿一伸,跨了出去。血一样的残阳泼了她一身,迷光幽然,山水妖娆。
许博被一句话激得血往上涌,刚想下车,第六感灵光一闪,犹豫了。
徐薇朵见状妖媚一笑,关上车门,踩着无比嚣张的台步走进了楼道,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不要脱,我喜欢穿着……穿着才像个女特……啊——小毛你啊……你就像头大牲口……真的……真的好猛啊啊啊——”
不知是女特务还是女特种兵,反正又一个回合开始了。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边听边回味着刚刚的迟疑。
“哎呀……这个姿势好……好麻好痒好……好难受啊——小毛……小毛你怎么变粗了?我……啊啊啊……我要喷了……喷……嗯——啊啊啊……你肏死我了小毛……”
很明显,徐薇朵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傻子才不明白。跟上去,就是夫妻交换的戏码,妥妥的。可是,剧本不是这样的。
“再来……再来……再深点儿哦哦哦……太棒了!就是……啊啊……就是这样——”
最初给许先生安排的是个路人丁,破格升级成男二号是因为临时出现了个女二号而已。将错就错,顺水推舟谁都想玩玩儿心跳,可别忘了整个剧本是给谁写的。
“等……等一下……我腿麻了,抱我……我要去床上……嗯——啊啊啊……这样……这样更爽了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肯定徐薇朵上去并非捉奸,但必然会给那对野鸳鸯一场惊吓。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扩展剧情不确定性太大了。
宝贝老婆只有一个,她的承受能力必须排在第一位考虑。所以,留下来是对的,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终于捋清要害的许博突然听见手机里“吱呀”一声门响,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紧不慢的高跟鞋只踱了几步,“哐啷”“哐啷”两下,先后被甩了出去。
“……朵朵?”精童欲女异口同声。
“你们玩儿得好开心啊!我也要参加……”
许博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攥着拳头等着下面的激情戏码,居然半天没人说话。又等了十几秒还是持续的静默,拿起手机一看,没电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8:09

第五十九章 “给我老实点儿”
  小毛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许太太三人行和双飞的处女秀都让他赶上了。
  虽说这次的偶然要归功于徐薇朵,许博心里也免不了酸溜溜的。手里攥着变成塑料砖头的手机,一阵懊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电了呢?
  夕阳渐渐被黑魆魆的楼宇吞没。小区里的路灯昏暗,也没什么行人。
  祁婧激情欢快的叫床声还在脑子里回响,好像越是安静,叫得越清晰欢快。
  好在徐薇朵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传了出来,让许博放了心。那调调,跟电影院里趴在某人肩膀上打飞机的魔女如出一辙,却又掺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激越。
  徐薇朵给许博留下的印象并不像祁婧说的那样神秘高深。这种捉摸不透在他看来应该更贴切的形容为自相矛盾。
  就像刚刚,那眸子里的欲望之光是炽烈而纯粹的。许博几乎担心她会突然扑上来,没想到,转瞬之间就换了一副驾轻就熟的魅惑姿态,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光从外表判断,徐薇朵绝对是个标准的良家。从发型到鞋跟,从妆容相貌到举止谈吐,无不透着端庄娴雅,处变不惊的气质。
  如果把场景换成医院,许博可以毫不费力还原一个待人温婉和气,干练又不失体贴的医生形象。那天来家里给岳母看腿,就是这样。
  当然,那一盏红唇必须划为例外。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电影院尴尬的偷窥现场。开门见山的一番对视之后,连招呼都不用打,光剩下暧昧到色情的心照不宣了。
  良家又如何?许博早上刚说过,不会发骚的良家就不算良家。在那样的情境之下,换了谁,脑子里也会只剩下翩翩起舞的两片唇瓣的。
  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却貌似过着普通工薪族的日常。有着每个女人都少不了的情爱梦幻,却被一个根本不懂感情的渣二代彻底蒙蔽。换妻戏码都已经驾轻就熟了,却被一个吻弄得脸红心跳六神无主。
  在那一吻回味无穷的余韵里,许博忽然有了一番感慨。一个女人,就算可以做出揪下匪徒睾丸的惊人之举,也抵挡不住男人真心诚意的温柔。
  而男人最有魅力的武器不是坚挺强硬,而是掌控和引领。
  打开车窗,一股燥热逃了出去,城市的轰鸣灌了进来。许博望着眼前破旧的居民楼,顶层的好几个窗户都亮起了灯,窗帘上恍惚的影子,怎么看都像一群妖精在打架……上一次类似的体验是在爱都的停车场里。满脑子想着许太太被大猩猩压在按摩床上,野兽一样激烈的动作。
  此刻有所不同的是,心里没了那种没着没落的慌,只是浑身上下都被莫名的焦躁填满,鸡巴硬到发疼,凉风吹在脸上一摸才发觉是烫的。
  有人说,喜欢是一种放纵,而爱则是克制。
  许博虽未必完全同意这个说法,但用在当下,倒是很合适。先让许太太体验一下放纵的滋味好了,既然刚才没跟徐薇朵上去,现在再去也不合适。
  这个克制,按照剧本就是留给自己的,只是在徐薇朵强行加戏后,太TM硬核了……许博无聊的打量着豪车的内饰,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出笑意。揣起手机,发动了保时捷,在初临的夜色中无比顺滑的开出了小区。
  进家第一件事,就是充电。许博插上充电器,耐心的等着开了机,放在门口的橱柜上,才脱了外套去看淘淘。
  也许是被吵醒了,小家伙正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胳膊。许博坐过去,拉起小手,看着他不停蠕动的小嘴儿,直接就联想到了许太太的大奶子。
  多少次现场观摩喂奶,许博都不曾被刺激起肉欲,没想到这会儿隔空联想居然心猿意马起来。
  正自嘲,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李曼桢拿个奶瓶子走了进来,跟许博打了个招呼,抱起淘淘把奶嘴儿递了上去。
  许博坐在一边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动作,那淡黄色的浓稠液面晃悠着缓慢下降,渐渐露出瓶子后面浅咖色的毛衣来。
  毛衣是纯色的,很薄,被女人的胸脯恰到好处的撑起,上面突出两道明显的蜿蜒痕迹。许博知道那是文胸的上缘,祁婧也会有,只不过乳量过剩,又总喜欢穿半杯,轻易不肯显露。
  李曼桢穿的明显是保守的四分之三罩杯,不过,依然能在曲线上方看出鼓起的丰盈,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见李曼桢低头喂奶,并未留意自己,许博的视线游弋开来。
  在一个屋檐下,仔细观察李曼桢的机会很多,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专往私密的部位扫描。
  李曼桢是个玲珑秀气的女人,一对奶子在她略显纤薄的身上却一点儿都不肯偷工减料,从腋下绷紧的毛衣纹路就可见一斑。
  黑色的长裤很合身,坐姿把臀股的曲线绷得够紧。那屁股圆得并不输年轻姑娘,腹股间紧致的折叠更说明了女人的瘦不露骨,分外性感。
  最惹得许博移不开视线的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四十多岁的女人,腰身能保持如此纤细挺拔,的确少见。虽是侧身,还被淘淘挡着,仍被许博注意到,她的小肚子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目光在这具几乎完美的肉体上流连,憋了一下午的邪火再次把许大将军锻打得简直可以横扫千军。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许博一起身就发现休闲裤早被撑起了帐篷,微弓着腰走去门厅。
  “老公!你在哪儿……”
  一个称呼,半句问话,被祁婧念得一声三叹,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已经喊哑了,背景中“啪叽啪叽”的肉响格外清晰。
  许博的血一下就热了起来,“我到家了……”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女人的笑声传来,从祁婧不依不饶的笑骂判断,手机应该被抢了。
  惹人叹息的是,她显然根本无力夺回,因为随着淫笑背后一阵密集的“啪啪啪”,许太太立马叫唤得像个发情的小母狼。
  “许先生……”徐薇朵笑中带喘,“你听好了!你太太在我们手上,现在就把你的蛋蛋打包送过来,不然,我们就爽死她!”
  “哐啷”一声,手机被扔在了类似茶几或者床头柜上,“宝贝儿,我还要吃奶……咯咯……亲爱的你这奶子太骚了,真甜……啧啧……”
  徐薇朵的嘴巴浪笑着离开了话筒,真的去喝奶了。无比夸张的吮吸立马带起了祁婧酥到骨头里的呻吟,“啪啪啪”的浪汁肉响一刻也没断过。
  “啊啊——啊呀老……老公——救我!啊哈啊哈啊哈哈——不行了……哦哦我不行了……小毛,你这个畜生……啊啊啊……别……别咬……臭朵朵呜呜呜——”
  许太太的叫声显然已经不像之前,为了照顾老公的想象,叫得那么清楚明白。也不知被谁吻住,无法开声,闷在胸腔里的强烈快感让人听了更加身魂颤栗。
  许博听得脑袋发胀,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竟鬼使神差的拉开了裤链儿,把许大将军掏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套动。
  “啊!”激烈的肉搏中,响起一声惊叫,紧接着徐薇朵叫骂起来:“你个小骚货,敢偷袭我,小毛,你给我狠狠的肏……啊!哈哈……我叫你浪……”
  叫骂中,祁婧的叫声忽然拔高,撞击声,吸吮声,浪水喷溅声灌满了许博的耳朵。他比谁都熟悉许太太临近高潮的叫声,手上对许大将军加大了催逼的力度,那哥们也到了喷射的边缘。
  “我要跟你一起高潮……来了媳妇儿,咱们一起来……”许博心中忘情默念。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叫了声:“许先生!”
  “啊?”
  许博脑子里轰的一声炸散了一团迷雾,这才意识到家里还TMD有别人,慌忙挂断电话转过身来。
  李曼桢刚刚走出卧室的门口,还没停步,手里拿着个空奶瓶。一见满脸兴奋的许老爷就是一愣,再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只黑不溜秋的家伙像标枪一样瞄准了她,脸“唰”的一下就烧着了。
  许是从未见过许博如此失态,太过惊奇,或者想不明白接个电话为什么能变身成这德行,李曼桢给唬呆了足足三秒钟。
  等她终于缓过神儿来,本能的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儿,想要落荒而逃,被一双臂膀抱了个结实。
  许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敢往上扑,心里怕得像擂鼓,但就是控制不住。
  等那绵软轻柔的身子被搂进怀里,胸前的饱满与小腹的腴软被拢在指掌间,清爽的发香和慌乱的惊叫刺激起身体里冲撞无门的兽性,一个强烈的意识告诉他,这就是他需要的,连躲避和挣扎都是。
  迫不及待的,野兽般的口鼻拱上李曼桢的脖颈,耳鬓和脸颊,爪子攫住一只奶子揉捏起来,虽然隔着毛衣和文胸,依然能透出妙不可言的弹软。
  李曼桢想要去搬他的胳膊,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她一手抓着奶瓶,只能勉强按住胸前的大手,努力含着胸弓着腰抵挡,没想到被一根粗硬的家伙顶进了股间,在那个地方来回磨蹭,不由得屁股一挺,上半身几乎躺在了许博怀里。
  除了开始一声惊叫,她再没出过一声,挣扎的力气却用了十成。
  可惜,毕竟身材弱小,根本不顶用。再加上要害部位受到强烈的刺激,本就不足的力气好像被大股大股的抽走,身子越来越软,喘息却越来越剧烈。
  在许博心里,这个清洁灵秀的四十五岁女人,叫声姐姐一点儿都不算违和僭越。走在街上,谁也不会相信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如今孟浪的搂在怀里,那份清新柔美,浅叹呢喃,无异于在许博本就熊熊燃烧的欲火上添了一勺橄榄辣椒油。
  嘴唇贴上细嫩的肌肤,那感觉好像火船滑过江心,留下一道惹人颤栗的涟漪。许博搬过李曼桢的肩头,粗喘着去够她的香唇。
  李曼桢显然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拼命伸直了脖子左躲右闪。
  许博正被软玉温香熏得阴阳大乱方寸尽失,哪里能饶了她?松开控制她臂膀的手,就要去托她的下巴。
  正一寸寸的较劲,忽然下体一紧,一只又滑又凉的小手握住了许大将军昂藏发狂的身躯。
  那只手实在是小,甚至手指都无法闭环,却握了个实打实,绝不是慌乱中随便一抓。许博被握的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一声,无限迷惘的望向李曼桢。
  李曼桢却并不看他,小手毫不迟疑,开始快速的撸动。
  许博被撸得腰眼一紧,双脚叉开,抱住怀中绵软的身子。知道她不肯,也不再勉强亲吻,双手只在胸腹间忘情的揉按。
  这一刻奇妙的默契简直像是心意相通,一个柔顺一个坚挺,一个体贴一个专注,一个不再得寸进尺,一个任凭搓圆揉扁,连呼吸都渐渐合进同一个频率。
  只二三十下,早已濒临极限的许大将军怒吼一声,喷薄而出,眼见着一道白光飚进了厨房……邪火逐渐平息,许博懊恼的发现,今天恐怕是打飞机纪念日,接连被两个女人给撸射了,也不知道是失去的多还是收获的多。
  感觉到怀中的李曼桢慢慢松开了手,轻轻的搬自己胳膊,许博不得不放开了她。
  “对……对不起,李姐!”
  李曼桢红着脸不看他,只摇了摇头,放下奶瓶,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拎了个拖把出来。
  许博想上去帮忙,却被她轻巧一让,躲了过去,只能尴尬的杵在那儿。
  李曼桢擦着地板,微一抬头,停了下来,“还不收起来,等着开饭啊?”
  许博这才发现,光顾道歉了,许大将军都忘了归营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裤子。听她半开玩笑的口气心里一松,讪讪的笑着说:“李姐,你不生气吧?我不是……”
  “我知道……”李曼桢擦完了地,洗了拖把出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身体里有火,发出来就好了,要是心里有气,也别憋着。”
  许博听出了话外之音,却苦于无从回应,不好意思的笑笑,“姐,有啥也不能跟你发,是我……是我不好!”
  李曼桢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许博的表情,眸子里飘过一团疑惑,却欲言又止,扭头走向厨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许你这么欺负我。”
  话说得明白,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却透着一层说不出的亲近,惹得许博跟在她身后,也来到厨房门口。
  只听李曼桢“诶呀”一声轻叫,许博循声望去,见她盯着案板上一道湿痕发愣。走过去一看,丝丝络络的白浊秽物还未消溶,显然是自己刚刚射出的脏东西。
  许博“嘿嘿”笑着抓起抹布去擦,却被一把夺下,糟了一个忍着笑的白眼。
  李曼桢拎起案板放进水槽,拧开了水龙头冲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许博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笑法,也跟着笑。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放声开怀,笑作一团。
  笑着笑着,许博的目光就盯在了李曼桢的嘴巴上,那里唇红齿白,好像一下穿越了时空,回到最是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遇到一朵洁白干净到不染凡尘的水仙花。
  李曼桢被看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终于忍不住羞,挥起小拳头把许博捶了出去。
  许博晃着脑袋走进客厅,怀中馨香未散,身上一阵轻松,心里却连连大呼万幸。
  李曼桢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对遭遇冲动局面的两人来说,却毋庸置疑是最合理,损失也最小的解决方案。
  在那样的慌乱时刻,还能准确的把握矛盾本质,迅速权衡利弊,这就是成熟女人的智慧么?简直让他这个等闲不予荒唐的人油然生出敬意。
  她仅仅是个好性儿又能干的家政嫂么?活脱就是一名游历人间的性灵仙子,偶尔的芳华乍现,都足以泽被苍生。
  她说了,下不为例。是下次别这么疯了,还是下次不给撸了?那……摸摸手可以么?就光亲个嘴儿呢?
  正胡思乱想,听见李曼桢在后面喊:“祁婧回来吃饭吗?”
  “多做两个菜吧!她可能会带朋友过来。”
  许博拎起保时捷的车钥匙,听见卧室里淘淘好像要演讲,直接进去把他抱了出来,放在沙发上拿车钥匙逗着玩儿。
  把人家车开走,自然要上门来取的,这就是许先生黑暗的坏心眼儿。而且,以淘淘妈一贯的操守,喂奶的时辰绝不会耽误。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个小时,两个美人都会出现在餐厅的椅子上。
  “嘎嘎……”淘淘格外兴奋的笑起来,抓住钥匙不松手,大眼睛又黑又亮的瞪着许博。
  “呦呵,小色鬼,这都被你发现啦?”许博压低声音,不着调的说:“回头让朵朵阿姨多亲你两下!木啊——木啊——什么……你也想吃啊?没问题啊!就是有一样儿,可别嫌小哈……哦哦……让爸爸先来?嗯——不错,不错,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大的给爸爸,你要小的?沃去……你个臭小子,也知道尝鲜了……”
  父子俩和谐友好的对话持续了很久,把厨房了的李曼桢都看愣了。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却被那温馨的画面深深吸引,不知不觉的,透红了眼圈儿。
  六点半刚过,餐桌上已经就差最后一道粉蒸排骨了。门锁被利落的转动着,依旧盛装的许太太回府了。
  许博抱着奶娃子到门口迎接,第一眼就盯在祁婧宛若芙蓉出浴的脸蛋儿上。
  祁婧看见父子俩迎上来,一双大眼睛在刹那之间朗诵了一首拜伦的《海黛没有忧虑》。那盈盈忍羞,脉脉含情的眼神里,怕是藏着新学的咒语,把许博看得双眼冒火。
  而这一切不过是惊鸿一瞥,许太太呲着小白牙的笑脸马上转向身后。徐薇朵步履轻盈的跟了进来,看见许博怀里的宝贝儿,立马桃红春绽,伸手抱了过来,直接把许博当成了空气。
  “呦,小不点儿,你爸爸都给你买车了,不会是偷的吧?”
  徐薇朵一眼就发现了淘淘手里的“玩具”,说着话“吧唧”一口亲在淘淘脸蛋儿上,没等小家伙反应过来,车钥匙已经进了口袋。
  许博本来还担心徐薇朵抱得不牢,忽然想到,人家儿子快两岁了,当妈的经验比许太太都丰富,不由在她身上又加了一层透镜。
  当下自然不是跟两位刚落地的“空姐”讨论飞行体验的时候,许博接过祁婧的大衣挂好,客客气气的搓着手迎宾:“看看,徐医生多受欢迎啊!见面儿就领一保时捷,下回咱们拿着房本儿迎接徐医生哈!有了车有了房,不用再见丈母娘!”
  徐良家显然比不得海棠和可依,没那么快利的嘴吧,笑又不甘心,气又拉不下端庄的鹅蛋脸儿,光咬着嘴唇瞪他。也不知道刚刚电话里假装绑匪的疯劲儿哪去了。
  旁边的祁婧本来被逗得“咯咯”直乐,一见徐薇朵的神情赶紧苦忍,一指头戳在许博的腰眼儿上。
  “不着调,跟谁都爱开玩笑!还不给我们倒点儿水喝。”说着接过淘淘,把徐薇朵往客厅里让。
  许博早备好了热茶,赶紧殷勤服侍。
  徐薇朵并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一起呆了小半天儿也没见许博贫过,以为是唐僧,没想到是悟空变的,小心款款落座后,也给他加了一层透镜。
  “我们家可没有西湖龙井,”许博一边倒茶一边唠叨,“这是我刚泡的铁观音,可以美容祛斑缓解疲劳,软化血管儿降脂降压……”
  一听“西湖龙井”四个字,许太太的大眼睛又变得水汪汪了,徐薇朵端着茶杯差点儿没呛到,又被这对活宝夫妻刷新了认知。
  这时,身后有人接话:“许太太要喝西湖龙井啊,我们家有。不过,现在北方天气还冷,不太适合。等过些日子,今年的新茶下来,我让老家寄些明前龙井过来尝尝,你们肯定喜欢。”
  徐薇朵听见李姐说话,本欲起身,却似乎觉得不妥,欠着身子听她讲完,脸上笑得有些僵。
  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大略猜到她必定晓得这位是自己计划内的婆婆,一时不知摆什么姿态面对,心下嘿然。
  “明前龙井啊!”许博接过话头,“我听说可贵着呢,一般人买都买不到,这回我可要沾沾李姐的口福了!”
  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李曼桢突然发现许先生光盯着自己的嘴,好像那里泡着新鲜的龙井茶似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突突,说话也结巴了。
  “嗯……也没你说的那么稀罕,那个都……都快七点了,许……许先生咱们开饭吧!”
  李姐整治的一桌晚餐虽说只有四菜一汤,却是有荤有素,色香俱全。徐薇朵第一筷子夹了块排骨,送进那不似人间之物的嘴巴里,立时赞不绝口。
  或许是菜品太好吃了,席间的气氛格外和谐,再没了阴阳怪气儿的试探猜度。
  许博本来以为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李曼桢受了欺负会更加不苟言笑,谁知,三个女人聊起好吃的居然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晾在一边。
  徐薇朵三令五申要把家里的厨师炒了鱿鱼,祁婧撺掇她过来拜李曼桢为师,正好缺个师妹。
  李曼桢说不同的脾气秉性,做出的菜味道是不一样的。只要用心,就像服侍男人一样,是个女人就会,不用特意找人教。
  这话尺度稍大,却没人往具体里联想,三个良家各自若有所思。
  许太太自然把目光瞟向自个儿男人。徐薇朵跟未来婆婆对望,半开玩笑说,“我更愿意做给我儿子吃。”
  李曼桢的脸上流露出若有似无的落寞,不经意的瞥了许博一眼,淡淡一笑。
  许博插不上嘴,却一直留意着许太太和徐医生的神情动向,心里有一根痒筋没羞没臊的蠕动着。
  这两位跟亲姐俩似的回家,喝茶,吃饭,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可别忘了她们是刚从同一张木板床上下来的。
  小毛那小子这会儿肯定射得脚脖子都软了。许家老爷从早晨被舔硬到现在就荒腔走板的被撸射了两回,虽说也挺爽,毕竟连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混上。
  按说路人丁就不该胡思乱想,这山望着那山高,可临时加了两场撸戏,哪个有理想的演员能不跃跃欲试呢?
  今儿个就算没指望担纲领衔主演,可这临阵提拔的男二号,也该把配套人设故事线安排得像那么回事儿不是?
  然而,两位女主好像约好了似的,过起了贤妻良母的戏瘾,连正眼儿都不瞧他。
  别说,一旦把心思放在相夫教子的场景里,那些让人心荡神驰的旖旎画面便不再来骚扰了。
  面前的三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品貌,无可挑剔的性情,谁得了都是半辈子的福气。可惜,除了祁婧,都各有各的不如意。
  只一个祁婧,就已经让人不知道怎么疼爱了,得陇望蜀的心谁都有,可凭你许博一己之力,能庇护得了几个?
  再看这些妖精,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呢?就连不声不响的李曼桢,今天都让他刮目相看了。最要紧的还是小心着,先把家里这尊菩萨的香火烧旺才是啊!
  吃过了饭,祁婧还没喘口气就奉诏进去伺候晚膳了。徐薇朵想帮李姐收拾碗筷,被坚决推出了厨房,瞥了一眼许博,也钻进了卧室。
  许博心里有鬼,没好意思跟着进去,便坐在客厅,喝着还没凉透的铁观音,听里面“嘁嘁喳喳”的悄悄话。
  这个女人并不急着回家,没准儿有戏,但祁婧是个什么态度一点儿也没露,许博心里没底。
  十多分钟过去了,李曼桢收拾完毕走了过来,“许博,没事我先回去了。”
  许博出于礼貌,每次都起身送她,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里面的祁婧闻声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早晨的那套蓝色睡衣裤,边走边叮嘱着:“阿桢姐,明天休息,可以不用过来,在家陪陪小毛好了。”
  李曼桢脸色未变,却略有疑惑的朝祁婧望去,结果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应承说:“也好,正好阿良要出去学习一阵子,我帮他收拾收拾。”
  祁婧乐呵呵的点着头把李曼桢送出了门,转过身来望着老公。
  也不知她施展了什么妖术,只一抬头,一切的动作就都变慢了。许博眼看着辨不清深浅的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宛若昙花一现,又像春日初升。
  “媳妇儿,你……”
  刚想发问,忽然发现大眼睛里闪过一波调皮的灵光,时间立马恢复了正常,细滑的肉皮儿下宛若翻着水花,已经绷不住了。
  许博瞬间意识到她的视线是投向自己身后的,刚想回头,眼前一黑,一个很有弹性的绒线套子罩在自己脑袋上。
  是谁在作怪,根本不用问。
  许博的心在黑暗降临的刹那跳到了一百二。来了!好戏上演了!这两个妖精果然商量好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钻进鼻孔。许博的手第一时间向身后摸去,指尖掠过一条美腿跳跃的丰腴,却足以带来实实在在的触觉刺激。
  “给我老实点儿!”
  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伴着一声笑嘻嘻的娇叱,整条胳膊都被俘虏了。与此同时,另一条也落入祁警官的掌握。
  凭许博的粗胳膊,随便一使劲儿,两个美娇娘就能被轻松夹在咯吱窝里,可那也太TM煞风景了不是么?
  许逃犯甚至主动把头压低,屏蔽掉祁警官憋不住的嬉笑,极其配合的被压往审讯卧室,脑子里预演着各种惨不忍睹的暴力刑讯和身心摧残,嘴里却说:“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了。两位警官立马送了劲儿。祁婧不笑了,嘟哝了句什么赶去开门,许博也转过身,撩起头套先望向身边的徐薇朵。
  傻子都猜到,徐薇朵之所以要蒙他眼睛,就是为了避免某种尴尬,没想到被打断了,不堪羞恼的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看什么看!”那小模样儿能把人心痒痒死。
  门开了,门口站着个摇头尾巴晃的大高个,二东,身旁是他英姿挺拔的未婚妻于晓晴。
  “嫂子好!”二东自那次坝上犯糊涂,把“嫂子”俩字儿叫得格外亲,一看屋里还有第三个人,连忙说:“有客人啊,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快进来!”祁婧连忙摆手,把两人让进来:“这是晓晴吧?早就听许博说起你了,你们当警察的都得长这么精神吗?”说着,拉住于晓晴的手。
  一句话把个爽快的于晓晴给说得腼腆了,叫了声“嫂子”,又朝许博喊了声“哥”,目光不由落在跟许博并肩而立的徐薇朵身上。
  “这是我的好姐妹,医大二院的徐医生。”说完又给徐薇朵介绍,“这是许博的发小褚振东,我们都叫二东,她媳妇儿,于晓晴。”
  自打二东出现在门外,许博就留意到了徐薇朵微不可查的变化,那感觉就好像武林高手感知到威胁,暗自调运起护身功力一般。
  显然,她也认识二东。
  开门时,二东说了句“有客人”就把目光自然的移开了,当然不忘在许博脸上扫过,那乍亮倏隐的眼神未必徐薇朵就没察觉。
  两拨客人互相问好后,徐薇朵刚想说话,许太太已经热情的拉着于晓晴把夫妻俩往客厅里让了。
  二东笑嘻嘻的瞟了一眼许博头顶,“哥,在家还戴个帽子,感冒了?”也没等他回答,坐进了靠外边的单人沙发。
  许博这才想起脑袋上的“头套”,一把抓了下来,没想到带起一股刚才就闻到的可疑腥味,仔细一看,别提多眼熟了,居然是小毛的那顶绒线帽。
  电影院里的一幕无比惊悚的闪过脑际,许博试探着凑在鼻子下一闻,标本级猛男精液的气味直钻鼻子!
  “嗤”的一下,跟在身边的徐薇朵差点儿笑出声来。
  许博把帽子狠狠攥在手里,面带微笑的盯了她一眼,往客厅里边走,突然发现,有个货真价实的女警官正把视线从自己脸上移走,投向身后的徐薇朵。
  “嫂子,我们过来也没啥事儿,主要就是想带晓晴认认门儿!”二东估计是怕老婆不好意思提,开门见山:“另外啊,我听许哥说你们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对大人孩子都好。这不晓晴怀孕了嘛,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参加。”
  上次吃脱骨肘子时,许博的确提过这事儿,没想到这小两口上心了。
  “那你们可来巧了。”祁婧没等许博接话,先兴奋起来,把目光投向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的徐薇朵:“朵朵快来!”
  徐薇朵被拉着坐到了祁婧和于晓晴中间。祁婧拍着她的背介绍:“这位就是那个项目的首席助理,徐薇朵徐医生啦!”
  “真的呀!”于晓晴瞪着大眼睛叫起来,“那我运气可真好!”
  许博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的欣赏到这种叫做“三个女人聚在一起”的自然现象了。如果让他给一个贴切的形容,应该就像一种极具观赏性的“缓慢连锁核聚变反应”。
  三个性情不同,风采各异的漂亮女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是可以自带能量的进入完全屏蔽空间,同时开启各自的激发态的。
  她们可以从怀孕聊到育儿,从育儿聊到身材,从身材聊到减肥,从减肥聊到美容,从美容聊到化妆,从化妆聊到首饰,从首饰聊到衣服,从衣服聊到电视剧,从电视剧聊到明星,从明星聊到爱情,从爱情聊到婚姻,从婚姻再聊回到怀孕。
  最神奇的是,整个过程中,她们并不会跑题,不管聊着什么事,都能跟于晓晴的怀胎现状扯上关系,还能时不时的拉上许博当场外指导,用完了又干脆利落的放回原处。
  当这一大圈儿转回来,许博的铁观音已经泡得像白开水了。二东不知道从第几轮回笼觉里醒来,还没端起茶杯,先跑去上厕所。
  淘淘响亮的哭声把许太太拽了出来,转瞬之间,已经抱着孩子回到现场。于晓晴根本顾不得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喜欢得嘴巴变形,边欣赏边擦眼泪。二东也搬着老婆肩膀,抻脖子看。
  这时,许博的第六感捕捉到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脸上,望回去,正好对上人群中徐薇朵的丹凤眼。
  那目光虽说一下就躲了,却显然已经完成了表达。
  紧接着,徐薇朵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周一晚上来爱都找我就行,到了打我电话。”
  跟业务相关的每个字,好像都透着特别舒服的亲和力,显得徐助理既职业又体贴,让人顿生好感,由衷信赖。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徐姐咱们一起下楼!”于晓晴也跟着站了起来。聊了一晚上,一声“徐姐”叫得清脆又亲热。
  祁婧抱着孩子留在了门内,许博送三人到电梯间。自动门合上的刹那,徐薇朵的脸上柔美恬静,却再没跟他对视。
  回到屋里,刚带上房门,祁婧香暖的胸怀就贴了上来,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特遗憾啊?你不会再把二东打一顿吧?”
  许博搂着娇妻又软又弹的身子,暗自苦笑,心头却被这句话给熨得倍儿舒服,“嘿嘿”一笑,“遗憾啥呀?我就是个路人丁,现在可算是演完收工了。”
  “骗人,真的不遗憾?”许太太仰着脸儿打量。
  许先生神色如常,“不遗憾!”
  “到嘴的天鹅肉给搅和飞了也不遗憾?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许太太小手不老实的摸进男人的裤裆。
  许大将军老老实实的,“真不遗憾!”
  “那还差不多!”许太太小嘴儿一嘟,下巴一扬,像个检查完计划生育的村干部,转身往卧室走去。
  “嘿——”许博诧异的盯着老婆背影,险些出一脑袋冷汗。到这份儿上,这个妖精还在试探老子!两步上去,把娇妻拦腰抱起。
  祁婧“咯咯”娇笑着被男人压在床上,使劲儿歪着脖子勾住不管不顾的热吻,觉得整个身子都收获了一种叫踏实的感觉。
  “亲爱的,说真的,我知道你直到刚才还在痒痒。不过,你能那样说,我很开心。”
  “你当了一天的领衔主演,当然开心了,痛快儿的交代,被双飞的感觉爽不爽?”许博把身下的娇躯搬成平躺,一手一个,把两个堡垒双双包围。
  祁婧嘴巴咧得根本收不回来,勾住男人的脖子,没羞没臊的望着他,“我说的没错吧?就知道你惦记着双飞呢!”
  “我是不服气,凭什么新花样儿全都便宜了那小子?”许先生伸手一勾,已经把文胸解除,双手满当当的揉着两个大奶,火气越说越旺。
  “便宜个屁!”祁婧一脸娇羞的躲着许博的目光说,“差点儿没把他吓得掉床底下去!”大眼睛里仿佛回放着当时的尴尬,此刻虽说全成了搞笑,那层羞却把她的脸越逼越红。
  “也把你吓坏了吧?偷别人小老公的感觉是不是特刺激啊?”许博坏笑着,使劲儿的摇晃肉呼呼的身子。
  “我还想问你呢!”祁婧这会儿才想起来往回倒,拉着脸儿遮羞,“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你俩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哼,你俩好得跟亲姐俩似的,商量好了算计我,她没告诉你么?”许博及时拿出没占到的便宜卖乖。
  本来,按照常规程序,该是互相交代彼此经历的环节。祁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的迟疑片刻,弱弱的问:“老公,到底什么叫双飞啊?”
  许博有点儿晕,刚想解释,祁婧接着问:“是不是两个都……都肏过才算……双飞啊?”
  许太太含羞带怯的小模样登时把许博撩硬了,忍着扒裤子的冲动回了句:“那当然了!”口气仍然是气哼哼的。
  没想到祁婧眼神儿往旁边一飘,笑得心怀鬼胎,“那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谁呀?”许博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
  “老公!你放心,第一次双飞,我保证先让你享受……”
  “什么意思?”
  “嘻嘻……别问了,你永远是我的男一号……快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8:23

第六十章 外卖小哥
  祁婧被一阵“吭哧吭哧”的声响唤醒。
  朦胧中,看见小床上儿子舞舞扎扎的小手,幸福无比的笑了。
  一探身子,把小东西拎到了大床上,解开睡衣的扣子,小嘴儿立马叼住了乳头,小巴掌也抓了上来,这是他昨天才开始掌握的新技能。
  这一拎一抱,手腕上一阵略带僵硬的疼痛传来,祁婧不由皱了皱眉。
  稍稍回想,心下嘿然。
  唉,一定是昨天在电影院用过了力。小毛那根鸡巴太顽强了,怎么撸也不射。想着想着,祁婧忍不住“嗤”一下笑了出来。
  惹她发笑的当然不是提心吊胆的撸管过程,而是沾了精液的爆米花和小毛极具传奇色彩的帽子。
  “朵朵啊朵朵,你可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妖孽!”
  男人的精液,祁婧不是没吃过,可跟一个基本陌生的男人,上来就又是撸又是吃又是亲的,也未免太大胆了些。
  不过说起来,昨天的巧遇对许博或许算是突然袭击,对徐薇朵却并不是。
  在小毛家,这俩人也算对了一次帐。是小毛惦记着“约炮”推说找战友有事,却被已经到小区门口的朵朵盯了梢。
  徐薇朵闯进来的前一秒,祁婧还在小毛打桩机似的冲击下,想着怎么把当时的体位说明夹带进忍无可忍的叫床中。
  扒着小情夫的肩膀望过去,小穴穴都一下子夹紧了。要不是差不多每天见面,看惯了这张鹅蛋脸,那妖里妖气的表情,祁婧差点儿错认成苏妲己。
  小毛同时听到高跟鞋甩飞的声音,吓得“啵”一声把大鸡巴拔了出去。
  两个人根本没听清徐薇朵说了什么,直到她来到床边,上半身只剩下一条文胸,握住小毛半软的鸡巴舔起来,才渐渐从石化状态恢复了。
  “给我好好干这个小糖人儿,敢偷懒我休了你!”说着话,那两片迷死人的红唇已经跟小毛吮在一处。
  重新坚挺的家伙是她亲手扶着捅进来的。小毛脑子应该还处于懵逼状态,腰胯已经耸动起来,笑嘻嘻的讨好着去解她的文胸,却被一巴掌给打了回来。
  徐薇朵自己脱了裤子,一双眯起的眼睛扫得祁婧浑身不自在,没见她怎么动作,已经八爪鱼似的扑在身上,掌握了要害。
  对于祁婧来说,两个奶子永远是她的罩门。徐薇朵的小手不大,可专业按摩师的力度与手段只一个呼吸就把许太太的酥吟捏了出来。
  拐着弯儿的吟唱绕梁三日,瞬间把小毛的激情重新点燃,更惹来了徐薇朵的烈焰红唇。这一下,祁婧彻底糟糕了……暴风,洪水,雪崩,海啸还是流星火雨?
  所有人类知道的自然灾害都在许太太身上经历了一遍,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小毛那犊子不知是不是被诅咒了,不歇也不射。
  朵朵的亲吻显然比唐卉的毒性强了一倍不止,越吻越是浓情满满,缠绵悱恻。
  而朵朵的身子,也不像唐卉的轻盈绵软,入手即化,而是像蟒蛇一样缠绕,像狸猫一样柔韧中透着野性。
  祁婧被她亲得气息悠断,揉得乳颤神摇,仿佛要溺死在莫名滚烫的激流中。
  当清晰的感觉到小毛一股股浓精射进去,已经全身痉挛到脱力,却被忽悠一下抱起,转移到柔软的沙发上。
  本来以为可以歇口气,看看朵朵的活春宫,可没想到小毛刚往她身上伸手就被挡了回来。那根摇头晃脑汁水淋漓的大家伙还没完全离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吮了一圈儿。
  奶子很快被另一双大手掌握,骚穴里的痒被小毛的舌头勾住,腿股间的颤抖还没完全缓解,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伙再次抬起头来。
  许博口口声声说什么双飞,那根本不是双飞。这对猛男荡妇合伙对付的只她一个大奶骚货而已。
  让祁婧觉得格外丢脸的是,当重振雄风的鸡巴再次肏进来,她竟然叫唤得那么心荡神驰,喜悦欢快!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小毛被叫声惹得跳了几跳。
  是朵朵想起了许博的电话,拿过来一看竟然挂断了。
  被逼着重新跟老公打招呼时,已经又浪到不知几重天,而那两个奶子也一人一个包干到户,臭朵朵一个劲儿的喊“真甜”。
  直到小毛再次喷射,都是祁婧在挨肏。
  虽然也在浪尖儿上趁火打劫,勾开朵朵的丁字裤,把手指插到那湿漉漉热乎乎的小妹妹里,但达到的效果也只是惊吓而已。
  她已经那么湿了,一定很想要的。
  从身上抚摸的热切程度和亲吻时缭乱的喘息中,祁婧确信这一点,可为什么小毛几次上手都被拒绝了呢?
  难道,是她还在生小毛的气?
  可打扫完战场,两姐妹一同出门的时候,朵朵特意给小毛留了一个深深的拥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个不见首尾的妖孽啊,实在搞不懂她心里想的什么。还有小毛的帽子,什么时候装进包里的也没看见,糊里糊涂的就戴到了许博的头上。
  不过,一报还一报,毫厘不爽。那天自己也是栽在这顶帽子里的……“要是二东夫妻俩不来搅局,该是个什么场面啊?”
  淘淘趴在奶子上睡着了,祁婧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把儿子安顿回小床。
  许博依然睡着。
  祁婧侧过身子,用下巴轻抵着男人的肩膀,胳膊搭在他的胸腹之间。
  身子里奋力抵挡冲击的感觉记忆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唤醒,至此清晨觉醒,四肢百骸还仿佛回荡着爱的洪流。
  昨晚,可把他累够呛。
  小毛再勇猛,朵朵再勾人,也无法代替这个男人在身体里杀人放火的爽利。
  按说,在小毛家高潮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想到他在李姐回家前要清理干净那些淫汁浪水就发愁。
  可是,一闻到自个男人身体里的欲望,就怎么也把持不住了。
  这是一个多么奇葩的男人啊!对了,朵朵怎么说的?那的的确确是这辈子最让许太太美滋滋的一句话:“你男人对你可真好!”——不是废话么,我男人当然对我好!
  这句话是在小毛楼下的车里说的,刚刚结束了一个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深吻。是的,跟朵朵的亲吻。
  也许其中包含了太浓郁的滋味,太饱满的热情,太特别的悸动,才让那喜悦翻着花儿喷涌而出。
  为什么在亲吻之后说这样的话呢?
  不由得,祁婧再次想起了唐卉,只是跟那个胆小的熊二比起来,朵朵要强势得多。如果不是刚穿好衣服,而且在车里,祁婧都以为朵朵要强奸自己了。
  对经历过姐妹柔情的祁婧来说,这自然算不得荒唐,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自打相识,只要是私下里的相处,祁婧都会在朵朵身上感受到一种压力,会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
  有时候借着玩笑,她会在自己身上掐一把,摸一下。这些动作对一个专业按摩师来说或许能理解成职业癖好,但感觉总多了些暧昧。
  这种感觉在她发现自己跟小毛的好事之后尤其明显,连不期而至的亲吻都是不管不顾的,跟平时的职业做派一点儿也不搭,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眯着眼睛说:“你男人把我的车开跑了,你得帮我找回来。还有,你睡了我男人这笔账怎么算?”
  这……这是秋后算账么?还……还是传说中的钓鱼执法?
  ——换妻游戏!!!
  当几乎代表着淫乱堕落的四个字出现在祁婧的意识里,心跳仿佛漏掉了两三拍。
  她这是计划好的么?
  她不是最恨被人当成游戏道具么?
  怪不得刚才不让小毛干她,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
  难道……难道今天晚上就要看着自个男人给这个妖孽做爱了?可是……可是计划中应该是程归雁那个小骚狐狸啊!
  不对,那个小骚狐狸本夫人也没准备好呢!
  “怎么,不乐意啦?怕我……把你家男人拉下水啊?”
  “没有……我,不是……你……”
  许太太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妖孽立马收了法术,变回那个温婉可亲的“朵朵”。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比她在会所里杀狗的钢刀还让人害怕。
  或许是活佛显灵,苍天庇佑,夜色中刚好有神灵迷路,听见了一半句小鹿乱撞的祷告,旁边的徐薇朵浑身抽搐,笑得半天喘不上气来。
  “就这点儿道行,怪不得你家男人在屁股后边紧盯着呢!”
  祁婧被她笑得小脸儿春红柳绿,想想才在小毛鸡巴上浪里翻花,喷了个够,这会儿又跟个小脚媳妇似的患得患失,面子上再也挂不住,“哎呀”一声钻进徐薇朵怀里又挠又掐。
  笑闹一回,祁婧晕着脸儿发动了车子。喂奶的时辰都过了不说,怎么也得先把人家的车子找回来不是?
  “你不是不喜欢当玩具么?”
  借着开车,祁婧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徐薇朵靠着车窗沉默半晌,才在半空中接了话茬:“吴浩,我唯一感激他的地方,就是带我把那件事儿看开了。”
  祁婧继续开车没说话,忽然发觉身旁坐着的既不是那个妖孽,也不是“朵朵”。
  “只可惜,他也只能给我那点儿刺激罢了。那些别人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让我高潮的。”
  徐薇朵的语气慵懒而淡漠,却像穿透了世人层层面具,带着祁婧怦然的心跳触碰到从未了解过的真实。
  “但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被良子搂在怀里,他甚至没直接碰我的身体,我就来了……”最后出口的那个“来了”已经变成了气音,好像光是回忆就能让人心颤气短。
  祁婧控制着油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被小毛形容得轻松平常实际却惊险又血腥的场景。
  难道是在那样一个命悬一线的瞬间么?难以置信的扭头望向徐薇朵,刚好对上她咧嘴笑眯了的丹凤眼。
  “没错,就是那时候,只有几秒钟。”徐薇朵笑得更开了,边笑边骂:“个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祁婧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脸上又突然发了烧,忍着笑抢白:“你是被那两个大烟鬼肏爽了吧?非赖到小毛头上!”
  徐薇朵转过脸去,并不着恼,笑意渐淡的望着前方。
  “你也是女人,被男人疼是什么滋味儿,不用我形容吧?跟我装!”
  祁婧当然明白那滋味儿。不要说许博,小毛,就是陈京玉那个狼心狗肺的,在床上也两眼冒光,如痴如醉的望着自己。
  难道她说的那些男人不是这样么?那身材,那脸蛋儿,还有那张嘴,哪个男人不都得被迷得原形毕露啊?
  “他们……他们都……觉得你不够漂亮?”
  也许是对所谓的换妻游戏有着无法忽略的好奇吧,祁婧并没意识到这话在往回跳,只觉得自己问得足够蠢。
  “漂亮的女人多了。越漂亮,他们越会觉得你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本该是声嘶力竭的控诉与呐喊,被徐薇朵轻飘飘的说出来,带着异常锐利的轻蔑与讽刺。祁婧沉默了,直至把车停进车位,都觉得头顶被一层阴云笼罩。
  那次在爱都偷听到武梅跟罗翰的对话,就是类似的感受。
  即使那不是罗翰的态度,祁婧也没觉得他冤枉。至少脱不了立场不坚的嫌疑,判个面壁思过也是理所应当。
  能够从容自信的扛住武梅,游刃有余的处置罗翰,淡定自如的面对大春二东还有岳寒,并赢得他们的喜欢和尊重,像一个纯种骚货似的跟小毛尽情交配,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人在。
  自从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他的怀里醒过来,这个人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是他把她从支离破碎的状态重新复原,疗愈她的伤痛,赐予她勇气,挽着她破开欲望的迷障,领着她重新认知自我,宠着她在没羞没臊的游戏里放浪形骸,纵声欢笑。
  这个命中的男人就是许博。
  仿佛要驱散沉重的阴霾,祁婧重重呼了口气,推开车门,目光斜向朵朵微微一笑:“走吧,带你尝尝我们家的奇葩男人!”
  晨衾温暖,趴在许博的肩膀上,再一次差点笑出声来。还好,没把那个奇葩男人吵醒。
  一时冲动也好,欠债还钱也罢,反正,“婧主子”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当看到朵朵一下子红了脸,自豪的许太太更加畅快得心花怒放,快意恩仇了!
  “好姐妹有什么不能共享的呢?大不了便宜一次臭男人!”虽然这么劝自己,可实际上,她心里还是觉得占便宜的另有其人。
  不过,时运不济,还是可惜了。
  按照许太太私自篡改的剧本儿,没准儿会像上次跟小毛一样,折腾到天光。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索性给李姐也放了假。谁知半路杀来个于晓晴。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有那么多好哥们儿呢?到嘴的天鹅肉都飞了,是命运在捉弄你,不是本贤妻哈!
  祁婧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细细欣赏着男人的睡颜,连呼吸都尽量放缓,想让他多睡会儿。可是,又忽然升起一股亲上一口的冲动,慢慢欠起了身子。
  “要亲就快点儿,我想撒尿……”
  话还没说完,祁婧已经抡起了拳头。许博一骨碌滚下床,趿拉着拖鞋跑了。
  “你个变态,就知道调戏我!”
  “是你想占我便宜好不好?”许博的抗辩从卫生间传来。
  “我就奇了怪了,就你这么不着调的,怎么亲个嘴儿就把朵朵给降服了?”祁婧扯着脖子喊,好像音量越高,越代表了男人的奇葩程度。
  相熟没多久的闺蜜,主动提出要上老公的床!
  本本分分的家政嫂,突然就肯帮男主人打飞机!
  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莫妖精,楚楚可怜的程狐狸,装逼装到脑瓜顶的欧阳荡妇……这究竟是摊上了个什么男人啊?怎能不让性情纯良,心地耿直的许太太几多欢喜几多愁?
  “你家男人有魅力呗!”
  许博只穿了条内裤溜达回来,那里明目张胆的鼓起一个大包。泥鳅一样钻进被窝,眼神迷离的老婆被搂了个满怀。
  “还有李姐,我早就说她喜欢你吧!还不信。”祁婧把整个后背偎进男人的怀抱,扶住他伸向胸乳间的胳膊。
  “你男人优秀嘛,被人喜欢不是很正常么?”
  男人浑厚的声音透过肩背激起了奇异的共鸣,震动和揉捏同时作用在那两团美肉上,惹得祁婧直往后仰,“那这下你该放心调戏她了吧?”
  “别逗了,人家都说了下不为例,我可没脸欺负一个女人。”
  “你也知道是女人啊?女人的话你也信?”根据许博的陈述,昨天李曼桢也被这样揉过,这感觉,不可能有哪个女人不喜欢。
  “你也是女人,我要不要信啊?”
  “你讨厌!我说的话你敢不信,敢不信,你不信一个试试!”祁婧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砸在男人屁股上。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了!”许博的嘴巴穿过发丝咬住爱妻的耳朵,“那——你要跟你的朵朵……也能信,没勉强吧?”
  话里的小心祁婧无比真切的体会到了,一阵乳摇伸腰,已经转身扑进宽厚的胸怀,大腿一抬,勾在男人腰上。
  “老公,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会不会有一天你就不要我了?”
  “傻瓜,你这么优秀,我追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许博呵呵笑着,声音无比宠溺,搂住撒娇的腰肢,“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优秀个屁,你就会忽悠我!我都给人家捉奸在床了,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这一顿粉拳被羞意分担了大半,全成了打情骂俏。
  “捉奸在床是你,狼狈为奸不也是你啊?”
  显然是想到了昨天被搅黄了的双飞大戏,许博一拧身子,已经把老婆压在了身下。
  “你才是狼呢,你个占便宜没够的大色狼!”压迫之下,祁婧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男人终究是兽性未泯的动物,天生具有攻击性。
  “我这辈子占的最大一个便宜就是你了,别人全都是浮云!哄老婆开心是我毕生的事业,懂吗?”灼灼的目光从许博眼睛里亮起,一本正经得一点儿不像是在床上。
  然而,祁婧却被看得浑身发软,同时感觉大腿根儿上一个家伙正不老实的蠢蠢欲动,不由娇嗔:“油嘴滑舌!”
  忽然眼波儿一转,媚笑着说:“要是朵朵现在就在床上,我不信你不动心!”说完,奋力起身,把许博骑在了身下,小手往内裤里伸去。
  “不动心是胡扯,但没有老婆批准我保证一动不动!”许博双手自然扶着柔韧的腰肢,目光锁定那越来越红润的脸蛋儿,任凭她动作。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祁婧往手腕上看了一眼,才七点半,“是谁呀,大礼拜天儿的?”看许博只穿个被扒下一半的内裤,只好自己去应门。
  等扒着猫眼儿一看,祁婧算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了。
  门外黑衣雪肤,凤目朱唇,俏生生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徐薇朵。
  门开了,一股冷香袭来,徐薇朵利落的脱下外套挂好,回身就把懵逼中的许太太搂在怀里。
  那妖里妖气的笑容昨天已经见识过了,此刻正对上的还有一双仿佛闪着色欲之光的猫眼金瞳和那两片微凉又火热的唇。
  祁婧被她疯魔似的一吻吸得莫名心慌,却同时隐约感知到了那身子里涌动的激流,懵懵懂懂的猜到了她这么早是干嘛来的。
  “害我痒了一整夜,你家男人呢?”
  “啊?”
  祁婧拼了老命才忍住笑喷的冲动,脸上的肌肉怎么也无法保持严肃,嘴咧得生疼。
  下一刻,黑色的紧身毛衣像灵蛇蜕皮一样掠过徐薇朵吐着信子的妖媚笑脸,白花花的上身只剩下了一条金蓝色的蕾丝文胸。
  “婧婧,是谁啊?”许博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还没等祁婧把下吧扶回去说下一个字,发情的朵朵已经踩着高跟鞋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沃去……徐……哎——你这……”
  祁婧赶紧跟了上去,双手扶住门框,里面的画面简直最牛逼的滑稽大师也演不出来。
  许博显然刚穿上睡衣,扣子还没来得及系,正半跪在床上,一手搬着床头一手提着裤子,完全顾不上被扯下一半的内裤边缘露出慌张的毛毛。
  而徐薇朵撅着屁股,几乎匍匐着,双手死命拽住睡裤的裤腰,一边拉一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许博一见老婆出现在门口,立时投来求救的目光,如果不是情势危急,肯定会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就在他迟疑的一刹那,焦灼的战况已经有了突破,弹性极佳的内裤被扯了下来,半软不硬的许大将军挺身而出即惨遭俘虏,红亮的菇头被徐薇朵花瓣一样的香唇吞没。
  许博的手一下松了,避无可避,又不好推阻,无辜的看着门口,好像在说,我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祁婧与男人对视数秒,滑腻的吞吐声已经成了房间里唯一的音响。
  说不清是情势太热血还是画面太搞笑,也分不清是男人太可怜还是女人太可爱,莫名涌起的感触融汇着忍俊不禁的冲动一下子溢满了祁婧的胸腔。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的同时,不知怎么眼眶一热,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祁婧一边往床上爬,一边抹了把眼泪,把徐薇朵吓得鸡巴也忘了吃,张着小嘴儿愣愣的看她。
  “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吧?”许博的声音有点儿慌。
  祁婧“咯咯”的笑着眨巴眨巴眼睛,上去就捧住了朵朵的脸蛋儿,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扭头跟自个儿男人说:“你不是说做爱是一项技艺么?今天就让这个浪得没边儿的小疯婆子尝尝滋味儿,我要听她亲口告饶!”说完斜着眼睛看着朵朵,又忍不住 “吃吃”的笑。
  一只大手搭上祁婧的肩膀,刚一转脸儿下巴就被捏住了。许博微笑着无限疼爱的看过来,用大拇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花,不由分说的印上深吻。
  祁婧被吻得几乎窒息,却罕有的没闭上眼睛。男人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深沉的光热,她说不清,只觉得又像火星又像浪花,把胸口里那股混沌激情冲开了闸,轰隆轰隆的响。
  眼睛一斜,就瞥见了一旁发愣的朵朵,直勾勾的盯着四片嘴唇没羞没臊的肉搏。
  许博立马意识到了媳妇儿溜号的视线,松开嘴巴扭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面露问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真的让我干她?
  祁婧再次忍不住“咯咯”一笑,无比确定的点了头。许博便坏笑着扑了过去。
  在莫名其妙的亲了两个嘴儿之后,床上的形势立马发生了大逆转。徐薇朵刚对上许博的眼神,白馒头似的胸脯就剧烈起伏起来。
  祁婧第一次觉得许博像个下山的妖怪,两下甩掉睡衣裤,转身便已占据了地形优势,只用一条手臂就把朵朵限制在了床头一角。
  平时没怎么注意老公的身材,此刻才发现,那隐约成型的六块腹肌跟朵朵清晰的马甲线相映成趣,一个健康润泽,一个乳腻酥白,光在视觉上就能轻松点燃欲望的火焰。
  “徐医生,这么早啊?”
  许博呲着白牙,一只大手抚摸上了她腴软的胸肋,一句话就把祁婧逗得笑趴在床上。
  两分钟前还在嚷嚷着“痒了一整夜”的朵朵不自觉的往后缩着身子,也给问得笑靥如春,咬住下唇才勉强维持了镇定,“是……是啊,我向来起得早!”
  祁婧歪在朵朵旁边,无比清晰的听见她烘热的呼吸越来越粗,心头顿生一股解恨似的快意,捉挟的托起下巴,等着听两人的春宫对白。
  只见许博笑意满满,目光灼灼,越贴越近,“早起锻炼身体啊?”说话时,大手已经伸到朵朵腰下。
  朵朵腰部遇袭,身子上挺,执拗的与许博对视着,只是声音已经不再平顺:“锻炼……就锻炼呗,谁怕谁啊?”
  “要锻炼,可得先热身,不然容易受伤的。”
  许博一手托着朵朵的腰背,胳膊肘撑着身体,下巴已经快抵住鼻尖儿,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终于逼得她移开了视线,瞟向旁边的祁婧。
  没想到祁婧正在笑嘻嘻的盯着她看,羞意更浓,一回头嘴巴刚好被许博噙个正着,气息跟着一滞。
  然而这并不是个回味深长的吻,许博只轻轻啄了一下就躲开了,朵朵伸了伸脖子,意犹未尽,却莫可奈何。
  祁婧看着朵朵含丹若渴的模样有些恍惚,亲眼看见自个儿男人吻了那朵唇瓣儿,还是让她跟着既眼热又纠结。
  那滋味儿她比谁都熟悉,看把那浪蹄子馋的……这样蜻蜓点水似的亲吻飞来荡去五六次,一次也没能解渴,却越过两座高山,越去越远。
  顺着朵朵不自觉的伸着脖子朝下张望的视线,祁婧看见许博仿佛一个朝圣者,跪在女人的两腿之间,整张脸都快贴在那片可爱的小肚皮上了。
  朵朵的喘息带起柔软的波浪,小巧的脐窝凌波起伏,分不清是迎凑还是躲闪,在男人的唇舌下被舔得液光迷离,微微颤抖。
  许博双手卡住不停蠕动的小腰,嘴巴继续向下探索,很快被尚未脱掉的裤子隔开了。
  那条裤子虽说紧身服帖,却毕竟是冬天穿的,里面还有一层毛裤,当然碍事了。祁婧以为他要替朵朵脱掉,而朵朵此刻也微微抬起了屁股配合着。
  可许博抬头一笑,并未动作。
  他直起身子,把两条笔直的双腿一边一条扛在了肩上,双手像抚弄一架名贵的竖琴,在腿上极为舒缓的抚摸揉按起来。
  祁婧仰头看着贪玩儿的男人一脸捉挟,又有些纳闷儿隔着裤子有什么好摸的,却听见旁边的朵朵嗓子里“吭哧吭哧”的似乎在抗议。
  扭头一看,那妖孽正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腰背频频掀起,小腰快被拧折了。
  是痒……
  祁婧忽然明白了,再看许博的手,果然并未落实,而是光凭指尖滑动,掠过大腿内侧敏感地带也不做停留,腿心儿里,基本不去招惹。
  见此情形,祁婧玩儿心大动,也跟着有样学样,伸手在她屁股蛋子上画起了圈儿。
  “哼——哼哼……”没一会儿,朵朵不干了,双腿不停交错,哼哼唧唧的说:“不要了,不要热身了,我已经很……很热了!”
  “徐医生你热啊?”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笑的格外招人恨,“你要是热,咱们开开窗好不好?”说着一伸胳膊,把窗帘拉开大半。
  此时早已日上三竿,阳光一下照进来,晃得朵朵睁不开眼,雪腻腻的美肉白得耀眼。
  “你傻呀,开什么窗,想冻死我啊?我要脱裤子!脱裤子啦!”
  “咯咯……”
  祁婧听她叫得火急火燎,娇憨可爱,忍不住笑着搂了过去,贴着耳朵调侃:“呦——朵朵,告诉姐姐,你是热啊,还是痒痒啊?”
  徐薇朵小嘴儿一撅,含冤抱屈,“还好姐妹呢,就会帮着你男人欺负我,亏我昨天那么心疼你!”
  “心疼我?”
  祁婧嘀咕一句,心头忽然一暖,嘴上却不饶,“我记着,你可光帮着你家小老公整治我来着……不过,姐姐我不计前嫌,看你骚成这副德行,今儿个就让你爽个够!”说完扭头无比傲娇的给了许博一个眼色。
  许博此刻已经解决了鞋袜,正把裤子撸到臀下,居高临下微微一笑,整条裤子便飞向了身后。
  同样金丝蓝色的丁字裤勒在细腻如凝脂的三角地带,好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负责展示它的模特更加雪润诱人。
  朵朵这副身段儿,祁婧是见一次羡慕一次,简直可以用美轮美奂,浑然天成来形容。
  虽然不像自己奇峰乍现,幽谷藏春,却如同最精致唯美的软雕塑,修长而兼顾曲线妖娆,秀美而不失野性矫健,轻灵而更具性感诱惑。
  祁婧略微往后靠了靠,单手支颐,以便观赏朵朵的完美身姿,更含笑打量着许博。
  男人眼中亮起的火光谁都看得见,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而是把一双美腿抱在了怀里,同时将腰胯抵住肥美的臀股。
  一双白嫩的脚丫贴在他脸上,自然躲不开半嗅半吻的撩拨,祁婧看了,都觉得自己的脚丫痒起来。
  果然,朵朵的气息渐渐抵达碎裂的边缘,“嘤嘤”如啜泣的呻吟越来越清晰。随着男人手口并用,从脚踝疼爱到膝弯,再到浑圆有力的大腿,那感觉早已不是单纯的痒了。
  徐薇朵双腿不自觉的摇摆,也不知该夹紧还是分开,无奈离男人太远,盈盈企盼,吁吁娇喘,竟然像个小姑娘似的把手指吃进了嘴里。
  “嗯——许博,亲……”
  说到一半,似想到什么,转头望着祁婧,眸光迷离,“我可以叫他亲爱的么?”
  祁婧被问得一愣,旋即巧笑,凑过去藕臂一伸,从她颈下穿过,搂住肩膀,轻笑着说:“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求他,求亲爱的他疼你啊!”
  此时许博已经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好像在闻那里的花香。徐薇朵腰腹耸了几耸,终于熬不住了,张开双臂大声娇唤:“亲爱的,亲爱的快上来吧,快来啊——!”
  许博笑着抬起头来,“怎么样,这回才够热吧?”
  徐薇朵亟不可待,不肯跟他斗嘴,固执的伸着双手,“来啊,抱我!”
  伴着一声如愿以偿的长叹,徐薇朵身子悬空,被许博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同时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背。
  而与此同时,被深深吻住的却是祁婧,受宠之余,也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祁婧胳膊抱着朵朵,唇舌间迎来意外的温柔,心头被难言的陶醉填满。这个家伙虽然调皮,心里还是有谱的。
  意思一下,表表忠心就行了,赶紧干正事儿,祁婧推了推许博的肩膀,又递过一个眼色。
  许博赖皮一笑,低下头去,叼住了正在喘息的另一对香唇。
  这下徐薇朵仿佛久旱逢甘霖,被吻得气息颤抖,“嗯嗯”有声,胸脯都快把文胸胀破了。忙乱中把手背到身后去解搭扣,还没够到,那质地精良的织物忽然一松,自己开了。
  惊诧的目光对上许博得意的坏笑,头顶上传来祁婧的声音,“老公,你这绝活儿可一点儿没生疏啊!”
  “天天练怎么会生呢?”许博两下把文胸抽走。
  徐薇朵刚想表达敬佩之情,又被吻住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身子已经落回床上,胸前多了一双老实不客气的大手,揉得她酥痒难耐,浑身发软。
  想起昨天许博说过在电影院里朵朵被吻之后的反应,以及在停车场里直言相告的感受,祁婧格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唇舌相接的情景。
  显然已经陶醉的朵朵闭着双眼,两只手抱着男人的头,无意识的抚摸抓挠,任凭胸前的两只肉鸽子被揉圆搓扁也不肯放开到嘴的糖果。
  那鼻腔里拥挤着喘息的憋闷呻吟能直接把人听得心跳加速,血压飙升。
  许太太人虽聪明,在亲爱的人跟前却是个毫无城府的实心眼儿。以前被许博吻得如醉如痴的时候,甚至怀疑他学了妖法,动不动就被摆布得里外透湿,骚浪不堪,却从未留意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亲临现场,近距离旁观才发现,他是如此的温柔,又如此的耐心,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吞了好几次口水。
  伴着朵朵几乎叫出声来的一阵剧喘,那个深到骨子里的吻可算结束了。但好戏才刚刚开场。
  不知什么时候起,许博手掌下奶白的肌肤开始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随着他的亲吻和爱抚一路向下,朵朵的身子像是波涛中的小船,颠簸飘摇,左扭右摆。
  终于,那根纤细的丁字裤被勾歪了,小的可怜的布片儿下露出光洁无毛的阴阜,闪耀着幼女般奇异而诱人的粉嫩。
  “上次问她的时候似乎并不想过多解释,如今想来,该是跟她的渣男老公有关吧?”祁婧心里嘀咕着。
  自己的那个地方从来是水草丰茂,野蛮生长。又不是供人观赏的器官,脱毛这种羞人的勾当让她怎么TM好意思呢?
  男人像狼狗一样在那里嗅了个够,终于伸出了舌头。一丝腻到极致的淫靡液响传来,朵朵脖子一梗,嗓子眼儿里“咯”的一声,小脑袋顶进了祁婧的怀里。
  舌头舔在花蒂儿上的感觉,是每次都要把祁婧刺激得叫起来的,朵朵竟然没怎么出声。
  祁婧突然发现,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剧喘轻吟,一次也没大声叫过。是害羞么?显然,妖孽附体的骚情良家,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床上,怎么可能?
  那——是不够刺激么?
  好奇心和追根究底的精神轻轻松松的就把祁婧给蛊惑了。伸出小手拖住了朵朵的两团雪山红梅。这对奶子细白雪润,看上去绵软,入手却有着紧绷绷的弹性,手感格外的好。
  徐薇朵被舔得一阵阵哆嗦,本就发颤的呼吸更加细碎了,这下胸乳被捉,新仇旧恨不能兼顾,下意识的搬住祁婧的胳膊。
  然而手下留情这种念头怎么会出现在玩儿心正盛的许太太脑子里呢?奶子无法完全掌握,就用三指拖着下缘,腾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又捻又捏。
  极细的猫叫从朵朵嗓子眼儿里挤了出来。不过,反应更激烈的明显还是她的身体。
  许博似乎被猫叫吸引,抬起头正好跟祁婧对视,不顾下巴上一片湿粘,双臂一掀已经把朵朵的双膝推到乳下。
  这下徐薇朵被翻成了个仰面朝天的小白蛙,腿心里歪歪扭扭的丁字裤旁那湿漉漉的雪贝朱蛤纤毫毕现。
  除了熊二,祁婧从未仔细观察过别人的隐私,根本不知道那里也能可爱到这种程度。
  那肥嘟嘟白生生的肉贝上刮得一点儿毛茬都看不出,比新出锅的馒头还干净可人。
  已经被男人微微掰得开裂的一线粉红上,沾着粘稠到无法流动的晶莹蜜露,那细幼的唇瓣儿,粉嫩的颜色几乎是透明的。
  这样的珠光宝器,祁婧都想上去亲上一口,尝尝它的甘甜爽脆,许博怎么能轻易放过?
  好像是故意要让媳妇儿看清楚,他并没一口吞掉,而是浅啜轻撩,用舌尖儿在层层沟壑里来回流连,把新泌的玉露琼汁一颗颗碾碎,涂匀。
  这下可几乎要了朵朵的小命儿,被舔得挺胸缩颈,两腿乱蹬,屁股一颠一颠的差点儿把小腰折断。
  可是,她还是不肯叫出声来,充其量饮泣般从嗓子眼儿逼出一声吟哦,带着哭腔求告:“亲……亲爱的,别……别逗我了,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嗯哼——我要……”
  “别急啊!”祁婧早被她的剧烈反应感染得口唇发干,却仍慢悠悠的挑逗:“还早着呢,爽了,就叫出来嘛!”
  徐薇朵好像才想起了救星,仰起额头见汗的小脸儿,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姐,好姐姐求你……求求你了,快让他来吧,受不了……痒啊痒死了……嗯……哼哼,求求你!”
  祁婧见她喘得跟个热气球似的,真的浪得不行了,抿着笑问:“求我,让他干嘛呀?”
  “肏我!求你让她肏我!快肏我!肏我!”徐薇朵叠声催促,几乎马上哭出来了。
  祁婧与男人对视一眼,从朵朵身后撤出身子,笑嘻嘻的咬着嘴唇跪在了两人旁边,她要好好欣赏整个过程。
  许博直起身子,两下扯掉了内裤,露出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许大将军。
  徐薇朵看见了,眼睛里水火交煎,伸手就去够,却被许博一把捉住两根手腕,交叠着按上了床头。
  被摆布成了耶稣受难似的姿势,眼看着男人恶魔一般压下来,徐薇朵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碎成渣的呼吸急促中透着难言的激越,腰臀不自觉的耸起,仿佛在寻找那根快乐的十字架。
  “徐医生,我们先做几个俯卧撑好不好?”许博低头在两颗颤抖的红梅上各啄了两口。
  徐薇朵扶着男人的上臂,颤抖着呼吸挺起胸脯,点头如捣蒜。
  许博望着她,瞳仁一缩,叼住她渴盼双唇的同时,狼腰倏沉。
  “嗯——”
  还是没有高亢欢快的喊叫,祁婧只听见一声足以穿透浑身毛孔的压抑嘶鸣,伴着许大将军挤开蕊珠花萼蛟龙入海般长距直入,从鼻腔里挤了出来,长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余音缭绕中,鸡巴肏进屄里的景象把许太太看呆了。
  生平第一次看见自个儿男人的鸡巴直挺挺的肏进另一个女人的骚屄里,听觉与视觉上的双重刺激,让她紧紧按住膝盖,并紧的双腿间一阵激动,热乎乎的涌出一股水儿来。
  没想起独占,更无关忠诚,仅仅是天地对接,阴阳和合的原始魔力就足够让人心神激荡。
  接下来的画面单调而机械,却一点儿也不沉闷无聊。
  许博的屁股抬得缓慢,落得沉重,每一下都退至穴口又尽根没入,节奏不快,却力道十足。
  徐薇朵嘴巴上挂着亲吻留下的粘丝,不顾矜持的大口急喘。一双水光盈盈的凤眼一眨不眨的跟男人对视着,勾连着,感激着,讨着好还卖着骚,谈着情也说着爱。
  那副完美无瑕的身子,可算畅快淋漓的成就了她作为女人的梦想,极致投入的享受着,臀波乳浪看得人眼晕,噼噼啪啪的肉响听得人心慌。
  祁婧跪在那里,看得忘了一切,身子一动不动,双腿越并越紧。
  许是刚刚逗得狠了,或者人家真的“痒了一整夜”,大约只肏了不到五分钟,朵朵的脸色变了。
  许博似乎比她更早感知到了什么,放开她双手,扶住腰腹间最柔软的一截,开始加快了速度。
  朵朵的眼睛更眯了,瞳仁却变得更深,熟悉的嘶鸣再次隐现,解放的双手无处安放的乱抓。
  祁婧冷不防被她拉住手腕,给带了一个趔趄,才意识到这妖孽要糟糕了,赶紧握住她的手,莫名惊奇的打量她的反应。
  从朵朵身上传来最清晰的感受就是她在一点点绷紧。
  许博越是加快速度,朵朵越是拼命用力,似乎在用身体筑起一座堤坝,抵挡洪水的冲击。就像某种天生的,不由自主的对抗。
  祁婧不禁扭头去看男人,虽然鼻洼鬓角都见了汗,动作却从容不迫坚定有力,让人跟着热血澎湃。
  许大将军几乎被一层惹眼的白沫包裹,那挨肏的花朵也早已劣迹斑斑,污浊不堪。小肚皮上早被汗水浸透似的,在不可遏制的冲击波中起伏不定。
  终于,徐薇朵似乎到了极限,勾起身子盯着自己腿心,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声音好像一只受委屈的小奶狗。
  许博一伸胳膊就把她按回到了床上,紧跟着合身扑了上去,屁股暴走一般,“啪啪啪”直上直下的砸在那冒着白沫的骚屄上。
  徐薇朵“呜”的发出一声毫无预兆的绝望呻吟,双腿盘住男人的腰,搂着许博全身痉挛。小奶狗同时变成了小母狼,穿透月光的长嗥把祁婧听得浑身直哆嗦。
  即使是高潮的叫声音量也并不大,然而,朵朵身体的反应却激烈得吓人,如果不是被一根鸡巴钉在床上,简直要被狂风刮走似的颤抖着,浑身片片潮红触目惊心。
  两个人抱着缠绵气喘,如胶似漆了好一会儿,几乎让人压不住嫉妒才分开一丝空隙。
  许博撑起上身,揉着朵朵的肉鸽子,邪邪的笑,“还行吗?”
  朵朵脸上的惊恐和纠结早被涣散的荡笑冲刷干净了,被这一问刹那捡回了羞耻似的白了许博一眼,有气无力的指向祁婧,“你们家婧婧还等着呢!该轮到她了……”
  祁婧一听,好像腿心里的泥泞暴露在了阳光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立马回瞪过去。
  “那不行,送佛送到西,可不能朝三暮四的,我还没听见告饶呢!”说完转向许博,配合默契的亲了个嘴儿,宣示了主导权。
  没等朵朵领情,许大将军已经开动。一层水雾重新蒙上了朵朵的渴盼,拉风箱似的喘息再次响起。
  祁婧望着朵朵不堪针砭的小模样儿,心中余怒未消,凑过去趴在她耳边,抚摸着那两只不停画圈儿的肉鸽子,“还痒吗?别着急,我每次都被肏喷好几回,悠着点儿,昂!”
  “呸!”徐薇朵被肏得一抖一抖的,却没可能在这件事儿上服气,“捏捏奶子都流汤儿,谁……也喷不过你!嗯嗯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祁婧正想回嘴,许博俯身搂住了两人,每人亲了一口,“别着急,今天谁也跑不了!”
  谁也跑不了?这是要雨露均沾么?说好的肏到告饶呢?
  祁婧起身抱臂,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生闷气。
  可是没多会儿,她就看出了蹊跷,也发现自己大大高估了朵朵的耐肏度。
  许博下半身的动作平淡无奇,甚至看不出什么激情,可他的眼睛却一直像狼一样俯视着身下的猎物,发出锐利而深沉的光。
  而盈盈仰望的朵朵仿佛被他的目光彻底迷惑了,燃情剧喘,解语呢喃,一刻不停的把雨露承欢的丝缕缠绵,点滴快慰统统回馈给卖力肏干的情郎。
  祁婧有些出神。每次欢好,自己是否也在这样的目光中迷幻痴妄,骚情翻涌?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妖法?
  也许是重新修筑的堤坝永远不及初始时坚固,或者敏感的膣管早被浓烈的热情熔化了,朵朵的小腰又悬了起来,压也压不住的吟哦带着颤抖流出忘记闭合的嘴巴。
  “可以射进去吗?”许博忙里偷闲的问。
  “嗯——”
  徐薇朵在一下紧似一下的冲击中点着头,无意义的轻哼呓语,身子再度越绷越紧,准备好了迎接又一波浪潮的侵袭。
  然而,风暴来得比她预料的迅猛太多,一阵有快又沉又猛的撞击过后,朵朵的身子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抖成了一团,连眼珠都翻了过去,足足有五秒钟声气全无。
  浪头过后,总算喘过了气,刚想开口,“哎呀!”一声又是一波来袭,脖子继续后仰,只剩下两只小手好像灾难中救命的希望,死死抓住许博的胳膊。
  如此反复足足六次,只把一旁数数的祁婧看得目瞪口呆。
  “不……哎呀……不行……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
  第七次被肏翻过去,可怜的朵朵拼命摇着头,只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许博貌似也到了崩溃边缘,俯身捞住她的小腰,装了马达一样狼腰急耸。
  朵朵下意识的搂住男人脖子,四肢具颤,泪流满面,“呜呜”哀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直到许博冲刺般狠狠耸动几下,压住她不动,才“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死命缠住怀中的身体,分不清是抽搐还是抽泣。
  祁婧看到许博的屁股最后一下缩紧之后,才瘫软的坐在床上,心中澎湃难以抑制。说实话,她是许太太,这些招数都是领教够了的,可是,真的从来没亲眼看见过。
  或许自问不会像朵朵那么没用,却从不知道,那画面居然像性命相搏般激动人心,燃情沸血。
  男人的强悍勇猛全部浓缩在那个精干而巨大的器官上,从女人专有的神秘洞口排闼直入,奋力冲撞,懵懂而执着,热烈而舍身。每一个动作都契合着雄健的节奏,焕发着生命的精彩。
  而男人身下的女人,胸怀袒露,中宫砥砺,全部的柔美都付与了接纳与包容的使命,在迎凑中受难,在奉献中重生。
  原始的快美承欢是给她们最微不足道的奖赏,分开双腿,成就最温柔的港湾才让娇颜媚骨在无限欢愉中绽放永恒。
  阳光毫无遮挡,剧烈的喘息和体液挥发的气味在管线中飘散,祁婧体内奔腾的热流和身下湿漉漉的难挨越发显得突兀起来。
  可是,他趴在朵朵身上,浑身是汗,一定很累了。再说,男人射了之后,也没可能马上来第二次的。
  干那么激烈,他们都爽疯了,爽了就好吧!反正……反正我看着也挺刺激,我老公好棒啊!可是……忽然,一股异样的情绪灌进了鼻腔。
  不行,我不能哭!大家都要开心,我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能哭……虽然拼命劝自己不能煞风景,拼命忍着,祁婧的眼睛里还是转出了泪花,视线一片模糊。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朦胧中一个宽厚的怀抱包围了她,接着是另一个从身后拢住。
  “干嘛……没事,我没事……嘿嘿,你看你一身的汗……”
  祁婧想努力的解释,可一开口,泪珠就忍不住滚了下来,“真的没事!看你们爽的……我是高兴的……真的!不是吃醋……眼睛里都是眵目糊……”
  许太太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越解释越驴唇不对马嘴,临时想到的理由真TM蹩脚。
  昨天回家之前,她就打算好了,让自个儿男人享受齐人之福,至少不能让小毛给比下去。
  今天朵朵冒冒失失的跑来是有点儿突然,但若是问受到惊吓还是收获惊喜,答案明显偏向后者。整个过程充满了喜感,让她一直笑个不停。
  可不知怎么了,这会儿就是忍不住想哭,是怪男人冷落自己吗?是不舍得他的宠爱分给别人吗?还是自己在男人的爱护宠溺中变得自私了?
  不不不!都不是!就是……就是想哭而已,想哭是个生理现象,不需要解释。
  可是,怎么才能说清楚,告诉他们干得越爽自己越开心呢?
  他那么好,那么爱我,我是真的想让他舒服!男人喜欢双飞很正常,不过是个游戏,大家都是为了开心,舒服,爽啊!不就是双飞么,我是心甘情愿成全他的啊!
  双飞?对了,这TM双飞还没达成不是么?双飞这种事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怎么自己先叽叽歪歪起来了?
  想到这里,许太太破涕为笑了。正好男人的嘴巴慌里慌张的贴过来,被她张口叼住,热烈的吻了回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臂拧腰一转身,就把许博掀翻,长腿一跨,坐在男人腿上,一抹脸撒起了娇,“嗯哼——朵朵爽得我都馋死了,玩儿双飞就不能偏心,老公——我也要——!”
  话音未落,睡衣先飞了起来,坠着两只大奶子的上半身赤裸裸的扑向男人。
  许博被推倒,先是有点儿蒙,被她娇憨不依的调调逗得嘿然一笑,伸手把分不清是不是继续发神经的娇妻搂住,“滋滋”有声的亲吻起来。
  徐薇朵嘟哝一句,“真给你吓死了,”也光溜溜的挤进许博怀里,甜腻腻的跟着不依不饶:“不行,我还没吃够,分我一点儿嘛!”
  听见朵朵回归妖孽的小动静,祁婧舒了口气,好好的气氛总算没被自己破坏,所幸大度到底,“嘴巴让给你好了,我要吃鸡鸡!”说完身子往下缩去。
  许大将军此刻已经垂头丧气,最狼狈的是身上斑驳粘腻,裹满了可疑的膏脂白沫。祁婧没细看就迫不及待的薅住,黏糊糊的抓了一手。
  摆正位置才闻到一股浓烈的腥甜,正犹豫要不要入口,恰好瞥见朵朵居高临下坏笑着看她。那意思很明显,那腻乎乎的东西都是老娘的屄油油和你老公的精虫虫,看你敢不敢吃!
  许太太本是不服输的性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只见她看了看鸡鸡又看了看朵朵,嘴巴一张,连汤带水的含了进去。
  如此奋不顾身的动作立马把朵朵感动了,调转身子爬过来又跟祁婧分享加料棒棒糖,把屁股甩给了许博。
  来不及护食,光是姐妹俩共舔一根鸡巴的画面就足够许太太消化半个月了,一声没吭,让出了一颗蛋蛋。
  若论口舌功夫,明显还是朵朵技高一筹。
  祁婧的那点儿领悟在徐医生熟练的戳舔撩沾花式舌技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只好虚心学习,竭力模仿。好在朵朵没舔两下就气息不济,使不上力,才打了个平手。
  许大将军毕竟龙精虎猛,没一会儿就重新站了起来。祁婧当仁不让,脱了睡裤露出早就水淋淋的穴穴,奋不顾身的坐了上去,“咕叽”一声,一下到底。
  至此,她才发现面前的朵朵同样气喘吁吁,满面潮红,仔细一看,那骚货的屁股正坐在许博的脸上,不知享受了多久牛舔牡丹。
  不管怎样,许太太都管不了了。大鸡吧肏进来的激爽快意很快启动了她屁股上的发动机,“啪叽啪叽”的动作起来。
  不像朵朵,死捏着嗓子不吭声,祁婧肏爽了是要叫床的。
  虽然当着闺蜜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这个体位不是很擅长,但是,这TM可是双飞啊!双飞就得好好飞,要不然奇葩老公能爽得透彻么?
  梅花三叹……六六地他呦……九曲十八弯……依儿呀儿嘿嘿嘿……姐妹俩把臂言欢,一个主唱一个伴奏,把许博当成了电源插座。
  没到十分钟,祁婧的浪水就稀里哗啦的喷了许博一肚皮,多利多索的到了高潮。在朵朵渴望的目光里,把大插头换给了她。
  许博的舌头虽然灵活,毕竟不够解渴。许太太哼哼唧唧扯不开嗓子,不由自主的凑过去吻住了朵朵美妙的红唇。两个人各自捧着对方的奶子,吻得甜蜜酥腻,解渴又解乏。
  徐薇朵昨天声称那么多男人都没能送她上高潮,祁婧以为多高冷。
  没想到今天似乎被许博破了功,不说刚才被肏得一波浪似一波,这回主动体位也没坚持多久,就再次蛮腰绞扭,两股战战,抖成了一团。
  抖完了起身时,祁婧终于注意到,这妖孽的分泌远远不如自己丰沛,却格外的粘稠腥洌。自己坐上去时都能感受到那种腻到极致的摩擦力,不禁好奇自个那个被欺负半天,口不能言的男人是什么感觉。
  然而,交接刻不容缓,快感也不可中断,念头刚起来就被硬邦邦的肉杵给冲散顶碎了。
  姐妹俩你刚喷完我登场,一时间不知换了多少次岗,却始终没有把许博的精虫给哄出来,反倒是每个人搞得腰酸腿软,一身的透汗。
  终于,许博不堪如此蹂躏,在朵朵又一次哆嗦着下岗时,一翻身把两个精疲力竭的美人同时按在了床上。
  “婧婧!肏婧婧!”朵朵一见许博冒火的双眼就叫起来,还不忘补充一句:“快射了再给我,一定要射给我,今天每次都要射给我!”
  祁婧没等抗议,许大将军就像砸夯一样干了进来,远远比自己在上面抛甩颠簸来得够劲儿,“嗷”的一声欢叫,把什么都忘了。
  早已淫河泛滥,软烂不堪的骚穴还在流水,却组织不起任何的抵抗了,强烈的快感如入无人之境,迅速淹没了祁婧。
  忽然,胸前一紧,朵朵的两只小爪子爬上了奶头山,趴跪在身旁坏笑着揉捏起来。祁婧被干得应接不暇,只好任凭她大占便宜。
  遭遇上下夹击,水火交煎的许太太迅速的冲上极乐顶峰,一下一下的耸着屁股,却再也无力喷出水来,只剩下膣腔里美得发疼的收缩。
  许博直到她的最后一下痉挛平息才抽出鸡巴,直接搬过朵朵的屁股,直挺挺的捅了进去。
  那说不清是小母狗还是小母狼的压抑叫声很快传来,却越来越远,越来越尖。似乎体力消耗过大,一直绷紧的神经刚一放松,就昏昏欲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朵朵在耳边轻笑……有人捏了捏自己的脸……终于睡着了。
  疲惫的身体需要休息,可兴奋的神经却似乎不肯消停,转瞬走进荒唐的梦里,腥臊弥漫,群魔乱舞。
  无数的男人光着屁股追赶朵朵,而自己被几个男人按住玩儿命干着。有小毛,有罗翰,居然还有大春和二东。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吻她,讨好她,倾慕她……然而,一丝恐惧的直觉还是让她发现了危险。
  远远的还有两个人在窥探,看不清模样,但阴郁淫邪的眼神告诉她,那是吴浩和死了黑狗的九爷……环视四周,深紫的迷雾看不到边际,辨不清所在。
  连被不停冲击的感觉都开始麻木了,不安中刚想起提醒,忽然,一声无比干净的婴儿呓语穿透混沌的天幕,祁婧一下睁开眼睛,是淘淘醒了。
  勉强驱散梦中的碎片,祁婧松了口气,撑起身子,发现一片狼藉的床上三人大被同眠。许博居然是左拥右抱,好不威风,不由一阵忍俊不禁。
  这是个多么原始的周末啊!
  阳光下,洞穴里,赤条条光溜溜的把一切羞臊廉耻抛在一边儿……该奶孩子的奶孩子,该肏屄的肏屄。
  几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就是这样生活的吧?可是现在……哄睡了淘淘,祁婧坐在窗前明亮的阳光里发呆,身上松松软软的还有些粘,脑子里好像来不及想起什么,空空的清醒着却一片茫然。
  坐着坐着,心中一动,回过头时,就望见了许博的眼睛。他目光清澈,表情专注的望着自己,好像从未睡着过。
  那一瞬间,祁婧忽然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呼吸似的,房间里依然弥漫的荷尔蒙气味儿闻起来几乎令人上瘾,脊背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许博一伸胳膊,祁婧就转身爬了过去,偎进了男人怀里。他没说话,她也不说。刚刚的一个眼神,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尽了。没说的,自然都不必说。
  这里是自己的家,一切都是熟悉的,安稳的,包括这个不着调却总让自己感觉踏实的男人,还有那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王八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只记得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结实温暖,心跳悠然。
  “嗯嗯……不……不行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可是……都三回了……我实在……”
  “……你以前不会么?”
  “从……从来没这么多次过……嗯……亲爱的……嗯嗯……饶了我吧!是你……是你太厉害了……嗯嗯……不行……我真受不……嗯嗯……再来……再来会被你肏死……”
  “叫哥哥……叫哥哥就饶了你!”
  “我不!”
  “为什么?”
  “我有哥……不……不能叫你哥……”
  “那就……叫表哥……”
  “嗯嗯……那好……好吧……表嗯——哥……以后你就是我表哥,哼哼……好表哥!表哥饶命……嗯嗯嗯——”
  祁婧本来以为又是做梦,可床垫忽然加剧的颤动还是把她摇醒了。
  睡眼惺忪的望去,只见许博腰臀连连耸挺,朵朵双腿被他扛在肩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弯成了熟虾,显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
  “唉呀我的妈呀,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嗯哼……诶……你看……你看表嫂醒了,快去肏她……”软绵绵的坠落中,朵朵看见祁婧睁眼,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连忙祸引东江。
  祁婧终于听到了告饶,却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表嫂,还没等抗议,许博轻车熟路的捅了进来。
  浑身的毛孔被“咕叽”一声欢畅的包容唤醒,祁婧无比熟悉的对上男人的目光,双腿大开,襟怀荡漾,欢叫着接纳了最亲爱的热烫昂扬。
  说不清为什么,这一觉醒来,好像身体里的所有纠结牵绊都涤荡一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孔窍都通畅如新。
  抬头勾住男人的欲火,用最撩人的媚眼儿告诉他尽管来,狠狠的来,把你那股不知疲倦的劲头儿卯足了,撒着欢儿的干!
  祁婧明显感觉到许博被自己给电到了,像一头公牛一样喘着粗气奋蹄狂奔起来。大鸡巴硬得像刚刚从炉子里铸出来的一样,又硬又热!
  “啊啊啊——老公!好棒!太棒了……哈啊啊啊——”
  随着明显欢快太多的“啪啪啪”响起,祁婧招牌式的叫床回荡在许府上空。
  徐薇朵被这热火朝天的接力场面唬得有些愣,爬过来盯着被许大将军肏得水花飞溅的洞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在为刚刚没撑久一点儿感到茫然失落。
  “好爽!老公……使劲儿肏……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双飞爽不爽?”祁婧被干得屁股都起飞了,却不忘紧扣今天的主题,刺激男人的神经。
  “爽!”许博几乎在吼叫,“谢谢媳妇儿让我这么爽!谢谢朵朵……嗯嗯嗯……”说着扭头在徐薇朵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立马转回头来盯着老婆猛干。
  “啊啊啊啊啊——老公……对对啊啊啊——肏死我啦……你好坏!你都不这样肏朵朵……朵朵吃醋啦!啊啊啊啊……”
  徐薇朵一脸懵逼,不知是否对刚刚告饶的经历失了忆,似乎在考量自己被这样重度摧残能否受得了,眼睛里却不由自主的露出羡慕的神色。
  “别着急!先干翻了你再……再去干朵朵!”许博咬牙切齿,汗珠从额头滚落。
  “好……哈哈好……好棒老公……啊啊啊……朵朵好不好?你……啊哈啊哈……你喜不喜欢干朵朵?”
  “当然喜欢!”许博兴奋的目光探照灯一样把徐薇朵的脸颊扫得一阵一阵发烫,“干朵朵真的好爽,好舒服!谢谢媳妇儿……我以后还能再干她吗?”
  “你这个色狼大坏蛋!”祁婧被干得一颠一颠的还不忘冲着徐薇朵浪笑,“你必须……啊啊啊……必须把她干爽了,干爽了她就……离不开你的大鸡巴啦!啊啊啊……”
  徐薇朵跪在一旁听着夫妻俩一唱一和,又气又激动,在祁婧连声叫唤中根本插不上嘴,只剩红着脸旁观。
  这时只听许太太浪声收紧,叫得人抓心挠肝的难受,“诶呀……噢噢……啊啊哈老公快……哎呀我不……啊啊啊……不行……要啊啊啊……用力……啊啊啊啊啊啊——”
  祁婧脸上的表情已经濒临失控,只剩眼神勾住许博未曾崩断。许博也仿佛着了魔,报仇似的一下紧似一下的狠狠砸在爱妻身上。
  就在徐薇朵感觉就要出人命的当口,祁婧叠声叫着“射给她……射给她……射给她噢吼吼——”身子一挺,屁股离开了床面。
  只见许博一下抽离,让开了身子,一道白亮水柱从祁婧双腿之间射了出来,喷泉一样华丽丽的洒在地板上。
  徐薇朵还没在惊心动魄的喷射奇景中回过神来,许博的鸡巴已经突破中宫,肏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急抽猛插。
  超乎想象的迅猛浪潮仿佛从祁婧的骚屄直接穿越过来,徐薇朵登时被快乐的浪花拍在了沙滩上,反射般抱紧许博,任凭快感连锁爆炸似的在身体里迅速蔓延,用最快的速度攀上极乐巅峰。
  数不清挨了多少下爆肏,剧烈的刺激下,高潮骤然降临,膣腔再次急速的收缩终于把男人的阳精吸了出来,花心里被烫得一阵战栗,忍不住放开喉咙尖叫一声。
  许博趴在她身上“嘿嘿”的笑了,旁边的祁婧歪过头来,“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乖朵朵,你可算叫了一声响亮的……”
  话音未落,只听“咕噜咕噜”一串异响。三个人沉默数秒,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朵朵都怪你,大清早的赶着来闹事,害得我们饭都没吃。”祁婧抱怨着,刚刚抗议的正是她的肚子。
  正在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许博伸手从床上拎起祁婧的睡衣,殷勤的帮她穿上,“饿坏了吧?还是我想得周到,点了外卖,快去开门……”
  “为什么是我,你表妹怎么不去?”祁婧喷得腰身酸软,撒娇带抗议。
  “因为你开门总有惊喜啊!”说着,许博连哄带抱,把祁婧弄下了床。
  祁婧一边扣好扣子往外走一边嘟哝,“外卖小哥有什么好惊喜的,叫了啥好吃的呀?”扒着猫眼儿一看,没皮没脸的笑了。
  ——是小毛。
  【第六卷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16 06:49:10

卷七:“姐,以后还能肏你吗?”
第六十一章 难消美人恩

        再一次把家伙捅到最里面,射得腰酸腿软无比畅快,许博发现,徐薇朵身体里那种奇异的反应又出现了。
  随着滚烫的热流喷洒进去,朵朵全身都进入了某种频率的共振似的,看似僵直的死死抱住男人,其实在从里到外的颤抖。
  许大将军正好处于波动的中心,像是享受了十几秒钟的全身按摩。
  这第二发是把媳妇儿先喂饱了才来肏朵朵的。许博踏踏实实的等着她的身子彻底松弛下来才停下了亲吻和抚摸。
  “只有在高潮的时候射进去才会这样?”
  徐薇朵喘得像上岸的美人鱼,小脸儿被汗水蒸得红扑扑脏兮兮的,一听他这么问,忍羞朝祁婧那边瞟去。
  这会儿许太太已经掉进两个枕头中间睡着了,半张着肉嘟嘟的小嘴儿,发出轻微的鼾声。
  回过头来,许博问询的目光仍在,羞也躲不过了,索性点了点头。
  “不怕怀孕么?”
  徐薇朵眸光一热,“早做过节育了,你尽管放心的射……”感觉身体里那个家伙正慢慢的消了火气,故意调皮的夹了它两下。
  许博感应到这别具热情的互动,呲牙一笑,又给了她一个深吻。一进一退之间,相互间的交流更加顺畅熟稔,蜜里调油。
  “被射进去……是不一样的爽法儿?”
  这回,徐薇朵没躲,仍是笑着点头,表情羞赧难耐,回应却很直接,而且为了强调这个特别环节的重要性,又好像需要表达那种舒爽程度,红唇抿成了一线。
  在许博的视线里,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娴雅文静的淑女。即便汗水散布在额头鬓角,发丝缭乱在床头枕下,仍不失温婉端庄的气质。
  可是,这样一个让人等闲不忍冒犯的良家少妇怎么会大清早爬到闺蜜的床上抢男人?许博仍然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这话问出来难免唐突了佳人,又不好冷场,忽然想起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我听婧婧说,你……昨天上楼……没跟小毛做,为什么?”
  徐薇朵一听,小嘴儿嘟了起来,白了男人一眼再次瞥向祁婧,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宠溺似的,停驻片刻才回转过来,却不肯重新对视,垂落眼睑幽幽的说:“是你……太强了,能同时满足我们俩……”说着说着,声音中透出莫名激动,俏皮的重新迎上男人,“这怕是我做过最棒的一次爱!你……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样的褒奖根本不需要回答。而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跟强不强有关么?
  许博欣然领受之余,目光不自觉的又被她不停开合的嘴巴吸引。那两片红唇说起话来更加诱人,仿佛两瓣妖花,天生带着奇异的魔力。
  “我喜欢你的嘴唇……”许博凝望着她,眼看着一点羞喜的波光在那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开来。
  “我知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看我的眼神……昨晚我还梦见来着……你亲我……爱我,然后……”
  徐薇朵终于羞得说不下去了,但许博相信后面没说的怕是“然后我就大清早跑来了。”
  看着她娇怯怯又浪丢丢的模样,许博忍不住再次亲吻着,脑中闪过一句话:“我能让你像‘鸭王’一样讨女人喜欢,你信吗?”
  最初,许博自然是不信的,后来开始相信也以为只限于床上。慢慢的,周围女人们的目光开始变得水汪汪,还总是躲躲闪闪的时候,许博终于有所领悟了。
  其中有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例子就是于晓晴。
  那天吃肘子,她的目光就不时往自己脸上扫,车祸第二天录口供时,感觉也像是警花配合当事人的提问似的,有问必答。
  许博向来是个自信的人,但在女人方面得心应手这种自信,的确是经历了莫黎和程归雁“调教”之后才有的。
  直到完全脱出洞口,许博也没从朵朵身上下来,不为别的,只因她的身子抱着太舒服了。
  祁婧的羡慕不是没道理的。如果单从惹火程度判断,明显是祁婧占优,抱在怀里,哪哪儿都是肉呼呼的,手感极佳。
  徐薇朵的身量比祁婧小了一码,更显娇嫩轻盈是一定的。曲线比例之类,每次媳妇儿从健身房回来都要念叨一边,今日见了果然名副其实。
  然而这些,对于经历过国际名模的许先生来说,都不算惊艳。直到把她抱进怀里,那绝妙的弹性才把许博彻底折服。
  那是介于肌肉和脂肪之间的柔韧,却又好像时刻都在流动,可以做到极致的贴服,也在滑腻的肌肤下透出一股力量似的,给人再使点劲儿的鼓励。
  最妙不可言的,要数这对不大不小的奶子,按说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换了别人,沉坠松弛不可避免,可朵朵这俩宝贝儿,无论乳球的形状还是乳珠的色泽都与少女无异。
  实际上,就算是妙龄少女怕也很少有人能秀出这么一对奶子来。
  乳头是比粉色要深浓一些的嫩红色,跟下面洞口的颜色相得益彰。肤质不必说,要命的还是挺拔的形状,烫手的弹性。
  即便是平躺,整个乳房也不会摊平多少,两个乳尖儿骄傲的指天,等伸手握上去,却又立时随着手指变幻各种形状。
  最妙的是她们的主人在每次被蹂躏的当口,那欲拒还迎的娇羞情态,媚眼香息的撩人配合。便是月宫里的仙妃来到这床上,也比不过她。
  这样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居然会因为你亲她、看她的眼神就投怀送抱么?许博对自己的魅力再有信心,也不至于到了过度自恋的程度。
  如果一定要从昨天的经历中找到缘由,最有可能打动她的,恐怕还是许先生和许太太没羞没臊的游戏精神。
  宠老婆的男人最迷人,矛盾却又辩证的真理。
  “唉,都怪我太冒失了,害得你的小糖人儿哭了两鼻子……我以为昨晚……”徐薇朵再次望向祁婧的睡颜,目光中满是心疼。
  一句话说到了许博心里。今天,祁婧虽然表现得积极又大度,总是笑个不停,但是即便没掉眼泪的时候,也不那么随意自然。
  说到底,她的本心应该还没做好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大被同眠的准备,为了成全爱人,也是情势所迫,才勉力配合,尽量嘻嘻哈哈的表现轻松无所谓。
  许博沉默无言,从徐薇朵身上下来,把祁婧的身子搂进怀里。
  徐薇朵从另一边钻到他腋下,拉起被子给三人都盖住,又伸出胳膊越过男人的胸口,捏了捏祁婧的脸蛋儿,轻轻的笑了。
  “别担心,是你对她太好了。她觉得欠了你的情,又怕别人把你的疼爱分薄了,才又哭又笑的。我知道,她曾经对不起你……”
  女人果然心细如发,这一层都让她想到了。
  祁婧出轨的事不是什么秘密,罗翰都知道了,徐薇朵有所了解也不奇怪。
  只是,爱妻心中久久不散的愧疚,就像深水里的暗礁,再次露出坚硬的形状,硌到的必然是夫妻俩的太平日子。
  许博暗自慨然一叹,心底生出酸酸涩涩的滋味,低头去吻她的头发。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她对不起我,”许博由衷的念着,“以前是我不懂,没照顾好她,让她受了委屈。那些事,只当是对我的警告。”
  “唉……真羡慕她,有你这样的好男人,居然……嘻嘻……”说到一半,徐薇朵忍不住笑了起来,后半句不说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许博看不见她的眼睛,也跟着笑了,刚想说你家那个吴浩不是也让你跟野男人睡么,却被倏然抬起的一双凤眼给堵住了。
  那眼神从未有过的深,更动人心魄的媚,仿佛刻骨铭心的爱过,也痛彻心扉的恨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所有的心思洞穿。
  “简直荒唐,怎么能跟那个杂碎比到一块儿去了?”许博暗骂自己荒唐。
  根本的初衷就是不同的!那个人渣纯粹是为了找刺激,咱可是全心全意想着让老婆开心!压根儿不是一个境界好么?
  “你不会把我跟吴浩看成一路人吧?”许博索性明人不说暗话。
  徐薇朵收回目光,顽皮一笑,“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不过,你吻了我以后,我就怀疑了……”
  “怀疑什么?”
  “你是个能读懂女人心的男人,要么是个情种,要么是个高手!”
  许博嘿然一笑,“可惜我两样都不是啊,你肯定失望了。”
  “屁!”徐淑女罕有的爆了粗口,“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欲擒故纵,忍辱成全老婆的好事儿呢,可电话打过来我一听,敢情是你们两口子耍我们小良子玩儿!”
  说着说着,似乎兴奋起来,伸出胳膊越过许博,用手指拨弄着祁婧的乳头,语带调侃的说:“能这样游戏人生,就为了逗老婆开心,你呀,不但是情种,更是高手……嗯——讨厌!”
  许博发现她的小动作也手痒,胳膊环过腋下握住了她。那乳头的大小跟祁婧不相上下,却是个圆圆的小馒头,捏起来软中带硬的很舒服。
  这会儿气氛轻松愉快,正适合提出疑问。
  “你也是高手,大清早就跑来敲门,闹得鸡飞狗跳的?”
  许博说完低头正对上徐薇朵瞪过来的目光。虽然锐利到了极点,有着弧度刚好的红口白牙做注脚,呈现的真真是勾魂摄魄的媚。
  正苦于脖子不够长,亲不到她,那迷之双唇已然凑了上来,香香的吻住。许博被亲得差点儿翻起浪花儿,心说别看她模样温温柔柔的,内里其实玲珑剔透,是个情欲饱满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谁能不捧在手心儿里疼爱呢?
  “昨天你赢了,我耍赖皮没给你亲,回家都后悔死了,惦记了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不许笑!”徐薇朵一拳捶在许博胸口上,娇羞无限的白了他一眼,目光悠然:“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时候跟良子在一起也是……总是忍不住去找他,一刻都等不得似的……唉,都是我害了他。本来他在部队很有前途的,我已经找好关系给他提干了……”
  话锋倏转,对女人来说简直信手拈来,许博也已经习惯了,神叨叨接了句:“那小子有福,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好么,左拥右抱的,连儿子都有了。”
  让人意外的,这次没遭到打击报复,只听徐薇朵恨恨的说:“你家这个小糖人儿看着没什么心眼儿,能耐可不小,什么秘密都能给套出来。不过,可千万别往外露哦,就算……算我求你……”
  一个“求”字把许博说得心头一软,但马上意识到,这怕是女人应对男人最管用的武器了。被这个刚刚有过合体之缘的美丽女人软语央求,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拒绝。
  当然,能配得上她的这个“求”字,也足以表明你是个足以信赖托付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一夕欢好跨跃的距离是不可估量的。此刻,她的心已然情愿贴近示好。
  “各种秘密哈!都快成小毛家的特产了。”许博暗自嘀咕,同时郑重点头,“朵朵,你尽管放心,我许博不是那样的人”。
  无论徐薇朵有怎样的家世背景,吴澄海那样的老家伙都得格外当心,许博当然知道深浅。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不提扯蛋杀狗那些壮举,能做吴澄海儿媳妇,徐薇朵也绝不是寻常女子。
  祁婧或许是对的,她的闺蜜朵朵真的很神秘。
  那么,这样一个经历丰富又足够神秘的女人,此刻在温柔乡里说的就全都是情话么?许博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第一次叫“朵朵”还是有点儿不适应,却把徐薇朵叫得戚颜一缓,“你是我什么人啊,叫人家朵朵……”
  “我是你亲爱的呀——”许博故意拉着长音,惹得朵朵又扭又掐,“想要个名分啊,得跟咱家大奶奶商量。”说着看了一眼另一侧无辜酣睡的祁婧。
  徐薇朵温婉一笑,打着哈欠撩了许博一眼,“想的挺美的,便宜都给你占了得了……哦……好困,起早了……”
  许博见她真是要睡,也不再搭话。左手抱着佳丽右手搂住娇娃,虽然两条胳膊都被压住,不太舒服,但心里那份儿满足可是世间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连发两炮,也确实是累了,仰面朝天,美滋滋的迷糊起来。
  然而,兴奋的神经和复杂的心情始终让他无法睡熟。祁婧身上间或传来的搐动,无一例外的被他的神经末梢捕获。
  她睡得不安稳,他便无法睡得踏实。
  淘淘醒来的同时,许博也跟着醒了。祁婧起身去喂奶,他就在后面望着她。
  爱妻的裸背平直而圆润,双肩很平,这是寻常亚洲女人都不易具备的,不管多柔软的衣服,都能被她撑起不一样的气场。
  而此刻,在许博的眼里,抱着淘淘微微弯曲的腰背却给他莫名的纤弱之感。看着她料理好一切,独自坐在床沿儿,对着阳光发愣,忽然涌起想要抱她的冲动。
  那美丽的侧脸上,线条柔美,长长的睫毛倏然一颤,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想念,轻轻转过头来。
  那一回眸的浅笑温柔,仿佛来自记忆深处的最初相望,也再次诉说着别来无恙般的朝朝暮暮。许博觉得自己好像重逢了今生今世最纯粹的阳光,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那阳光便宿命流年般淌进了怀里,偎在肩头。两两相依,无忧无惧。
  这一刻,许博知道自己的理解和体谅,愧疚和抚慰都不必出口,也相信这一个拥抱即便没有用上双臂也已经驱散了爱人心头的凄惶。
  没用不久,舒缓均匀的轻鼾便已经催着他入眠了。
  爱不是万能的,甚至极易受伤,但它可以赋予你面对一切不可能的勇气。
  这一觉睡得又美又沉,是被朵朵咬住耳朵唤醒的。
  “亲爱的,我饿了……”徐薇朵一边喊饿另一边却摸着许博的肚子,“我想吃肉,涮羊肉,我们点外卖吧!”
  “怎么,你们这些美女都这么爱吃肉么?”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吵到了祁婧,哼哼两声翻了个身。许博的胳膊遭到解放,伸手抄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是祁婧的。
  也许是长期调配各种资源的许副总善于发挥职业本能,也许是始终惦记着爱妻的欢乐福祉,许博的奇葩念头就那么冒了出来。
  看着许博在手机上操作完毕,徐薇朵异样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看来你也有顶不住的时候,叫援兵么?”说着,一骗腿,已经把男人骑在身下。
  许博不理她的调侃,呵呵一笑,“我听说,你跟小毛从来都是主动出击,怎么,今天也想降服我?实力允许么?”
  “这个小王八蛋,怎么什么都说啊!”徐薇朵气哼哼的嘟哝一句,银牙一咬,趴在许博肩上撒着狠儿说:“谁怕谁啊!咱的援兵可近在眼前呢!”说着瞟了一眼熟睡的祁婧。
  娇娃赤裸,将军昂扬,无需任何繁冗琐碎,徐薇朵一抬屁股,已经吞了下去,二话不说,弓马娴熟的驰骋起来。
  早上一番交锋,许博已经知己知彼,不过还是被套得直耸屁股。
  徐薇朵的小浪屄第一眼就把许博看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能长得那么娇艳欲滴,又打理得那么干净漂亮。对着令人垂涎的美鲍新芽,简直不忍下嘴,生怕一下给舔化了。
  而等到动了真家伙,许博更体验到了另一种美妙。
  那小美屄看上去脆生生嫩滑滑的,不堪针砭,其实里边别有洞天,穴口特别紧仄不说,甚至比祁婧还要幽深那么一丢丢,每次勾着许大将军狠命的往里冲。
  她的分泌不能说不丰沛,却不像祁婧的小溪流一样,哗啦啦的淌,而是格外粘稠浓郁的膏脂。这一点,跟莫黎相似,味道更加浓烈催情,肏起来的感觉也跟祁婧不同。
  祁婧的膣腔管道又滑又脆,层层紧箍的感觉特别明显,鸡巴干进去像是被很多双小手攥住,逗的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冲开束缚,跟她们做游戏。
  而朵朵的洞洞好像灌满了浓稠的糖浆,天衣无缝般包裹着,粘腻却不失弹性,服帖更透着压迫。
  另外,或许是长期健身的缘故,盆底肌足够发达,高潮时收缩的力量格外凶悍,一不留神就会给吸冒了泡。
  不过,久经战阵的许先生心里有底,双手扶着不停跃动的小蛮腰,佩服女骑士功夫了得的同时,更给她及时而有力的支持。
  “沃去……你每次就是这样欺负小毛的?据我观察,他应该不至于这么不争气啊!”许博故意挑逗着朵朵的情绪。
  “你……你观察?你看过他们……我以为……”徐薇朵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诧异的盯着许博。
  “看过啊!”许博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第一次我们就是三个人一起,那天晚上据说他射了七次呢!”
  “小兔崽子!原来你们……”徐薇朵小嘴儿撅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婧,“哼……就瞒着我一个……”说完双手撑住许博胸口,腰身一挺,直上直下的快速动作起来。
  “沃去……爽……骑术一流!”许博被坐得快感连连,还不忘解释,“其实也没……故意那啥,那次纯属巧合,给我撞上了。”避重就轻推卸责任的功夫,许先生也是一流。
  “我不管!”徐薇朵越动越快,很快额头见了汗,“我也要你……射给我七次!刚才……刚才两次,还有五次,今天必须都……给我找回来!嗯嗯——你坏……”
  许博看她娇憨不依的模样,实在是爱得不行,就着她的节奏狠顶两下。
  “你这是要讨债啊,有本事放马过来好了,那天婧婧都给肏肿了……”
  话没说完,只见朵朵本来紧锁的双眉一下不受控制的舒展开来,愤懑抿起的小嘴儿一张,引颈抬头,腰身僵滞,套弄的动作却没头没脑的蛮横起来。
  许博知道她要糟了,赶紧扶住小腰,臀股用力,确保每一下都把她顶得颠起来。
  若不是早有准备,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收缩,肯定扛不住。徐薇朵像是断线的木偶,浑身哆嗦着倒在男人肩上,嗓子眼儿里像是要哭,更像撒娇耍泼。
  许博毫不客气的箍住她的腰身,顶进不断缩紧的最深处,用最高频率的刺激维持着巅峰上的极乐享受。直到她抖完了才翻身压住,开始下一轮运动。
  接下来的两次高潮都是在许博一边倒的攻势中到达的,徐薇朵在连连告饶中还认了个表哥,连一分不服气的心思也没了。
  许博感受着怀中的颤栗瘫软,哀哀求告,在征服和给予的快乐中收获了极大的满足。
  其实,是许博先发现祁婧醒来的,那大眼睛眯成上弯月的一刹那,他就知道,爱妻心中纠结彷徨已然化解,正坦然笑对两个欢喜冤家。
  所以,在把朵朵送上最高峰后,立马掀翻了刚刚睡醒的大奶娇娃。
  都说征服女人的心首先要占领阴道,却又有谁如此深切的体验过,从阴道的欢快水流中,也能听到心灵在唱歌儿。
  祁婧的小骚屄没插两下就黄河泛滥了,作为资深治水大臣的许大都督经验丰富,一提鼻子就闻到了潮喷洪峰的危险气息,及时抽退闪身,咆哮而出的骚水狂龙把朵朵的下巴都惊掉了。
  不过等着她的真正奖励是第三次的内射,美妙的共振持续的时间更久了,美得她直翻白眼儿。许博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跟她会心笑望,仿佛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趁着祁婧去开门,徐薇朵利落的穿好文胸,提上裤子,正好一件毛衣从门外飞了进来,被她伸手接住,套在了身上,一屁股坐在妆台前。
  许博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唬得瞠目结舌,胳膊伸进两条裤腿里,半天找不到领口。
  “哎呀!吃火锅啊,我最喜欢啦!来,姐亲一个!咯咯……”
  门外传来许太太淫荡的笑声,许博好不容易摆脱困境,朝镜子前的徐薇朵望去。
  只见她衣着齐整,已经把乱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正细心的勾画眉梢。专注的神色被未退的潮红一衬,婉丽中化不尽欢爱春情,格外引人遐思。
  这是即将迎接小老公临检的架势啊!难道她不想让小毛知道上午的双飞大战么?许博想到这,不自觉的开始整理床铺,把汗渍淫水劣迹斑斑的床单扯了下来,又去柜子里取出新的。
  “你干嘛?”
  徐薇朵一边涂着唇膏一边扭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博手忙脚乱的忙活。
  “啊?你……你不是……”许博不好明说,拿眼睛往朵朵身上扫。
  “咯咯……”徐薇朵的笑声跟许太太如出一辙。
  许博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对女人的心思揣摩渐深,立即有了领悟。
  其实,把脑子稍微放凉一些就能明白。再百无禁忌,心胸豁达,对于三个成年人来说,躲在家里打炮打到饿肚子,也实在尴尬到极点了。
  再怎么没溜儿,也没有像小孩子似的光着屁股去吃东西的道理。别说还来了人,即便不是外人,也是个男人不是么?
  咱们朵朵一直都是以端庄娴雅形象示人的,就算是已经上了别人的床,作奸犯科,放荡已极,也不能丢了良家淑女的形象分。
  况且,自个儿男人的面子也是必须照顾的啊!
  会心一笑之后,徐薇朵也来帮忙。两人各抻一边,淫秽战场立马恢复成温馨婚床。再把被子铺平,枕头摆好,除了空气中还飘着可疑的气味,大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许博抱起脏床单,发现徐薇朵正望着床头的婚纱照,含笑伫立,也不知想些什么。
  绕到她身后,淡淡的幽香袭来,忽然觉得,即使手里没有这些累赘,想要搂上去亲热,也难免尴尬似的。
  女人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穿上衣服,补个妆,就给持续了一上午的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画上了一个极具仪式感的句号。
  环顾四周,阳光明媚,被褥整洁,收拾一新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团潮湿的淫乱记忆皱巴巴的等待洗涤。
  这个印象带给人一阵莫名的轻松。刚刚还浓烈激情的欢愉体验渐渐散去,许博暗自喟叹着,收拾起湿漉漉的一晌贪欢,站在她身后。
  “你老了……”徐薇朵回头打量着男人的脸,“不过,更帅了,嘻嘻……”
  许博从没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么调皮的夸过,一时搭不上话。
  “刚才……我真的好舒服,你呢?”
  许博想说,等一会儿你会更舒服,可一对上那双笑眯了的丹凤眼,瞬间懂了,笑着问她:“你骚起来可真没治了,我差点儿HOLD不住啊,您老还满意?”
  徐薇朵果然笑得更媚了,大眼睛扑闪两下,扶住许博的肩膀,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轻轻的亲吻,向门口走去。
  抱着床单跟在朵朵后面,许博趁机把她袅袅婷婷的身姿欣赏了个够。
  小毛正跟祁婧一起在餐桌旁忙乎着,不知是穿多了还是怎么,满脸通红。一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眼睛直愣愣的在女朋友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才喊了声“朵朵”,目光躲闪着赶紧又跟许博打招呼。
  看着自己的女人从别人房间里出来,检查一下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蛛丝马迹,这是男人的本能。
  至于检查的到底是有没有不妥当,还是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不妥当,就见仁见智了。
  小毛又不傻,即使祁婧没有用那捉挟的目光晃他,看到这般光景,也自然明白,他的朵朵大大不妥当了一上午。
  不过可以肯定,他没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很可能还对朵朵如此整齐的打扮有那么一丢丢的惊艳。
  这至少能在感官上给他些许安慰吧?许博不由得再次佩服起女人的良苦用心。
  刚走进卫生间,祁婧嘟着嘴跟进来了,拧开水龙头匆匆洗了把脸,飞给许博一个白眼儿,又扭着屁股出去了。
  许太太素来学不会某些小心机,可见贤思齐的领悟力还是实时在线的,当然是回屋收拾自己去了。
  许博在卫生间里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想听听小毛他们会不会说点儿什么悄悄话儿。可惜,除了烧开水的哗啦哗啦,就是切葱姜的乒乒乓乓,多余的一句没有。
  失望之余,在许博脑子里,这小两口的心照不宣,眉来眼去比特务对暗号还精彩揪心。
  别看小毛是个南方人,吃涮肉的材料采买得还挺齐全,芝麻酱、花生酱、韭菜花儿、腐乳、小葱香菜样样不缺。
  涮羊肉不需要太浓的锅底,许博洗过手之后主要担负起了酱料的调制工作,让他们俩准备葱末和香菜。
  三个人忙活差不多了,许太太才再次出场。
  许博知道媳妇儿的脾气,不想让人觉得太刻意,只搭了一眼,没怎么敢往她脸上看,发现她还是穿的那套蓝色睡衣。
  一缕暗香融融泄泄的从身后拢了过来,忽然多了个心眼儿,转而去关注小毛目光的动向。
  果然,那小子明显没控制好,眼珠子足足被勾住了一秒钟。
  “今天特意叫你客串一下外卖小哥可不是光为了伺候一顿涮羊肉的”,许博暗自嘀咕。既然两位佳人状态都这么好,等一下吃饱喝足势必要上一出好戏,怎么也得先暖暖场。
  待一切准备齐全,许博在临入座的一刻,挽住了朵朵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这边的座位上。
  这一动作虽说稍显孟浪,姿势却控制在了尺度范围之内。徐薇朵只惊诧一瞬,就乖乖咬着嘴唇低头入座。唇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的抽动。
  悉心装扮后荣光归来的许太太见到这形势,立马领会了男人故意淘气的淫贼意图,紧靠着小毛坐了,端起盘子拨下半盘羊肉,点点戳戳之后,全都捞给了小毛,嘴里还挑衅似的说:“来小毛,你不会弄,姐帮你涮!对,现在放葱花香菜,嗯……味道怎么样,嫩不嫩?”
  徐薇朵好像个大家闺秀进了戏园子,没见过这么泼辣露骨的表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与许博对视一眼,脸却真的红了。
  对面小毛满嘴都是羊肉,端着盘子想讨好的递给她,被她一把夺过,往锅里拨了一半:“我自己会涮,谁也不用……都不许跟我抢啊,我可是真饿了……”说完一筷子把肉捞了个干净,怼着盘子大吃起来,一看就是个吃涮肉的行家里手。
  许博憋着笑看她半天,感应到耳朵上一阵刺挠,一扭头,许太太的目光像强光手电一样一扫而过,聚焦在拨弄羊肉的筷子上,含而不露的笑容够他研究半个月的。
  女主人这么配合,男主人自然得有爷们儿的范儿哈。
  许博端起啤酒,“来,小毛。听说你明天就去参加培训了,这回肯定是组织上要培养你重用你哈,来,咱哥俩喝一个,祝你小子前途无量!”
  小毛嘴里的肉还没完全咽下,连忙举杯,“谢谢哥!有你这句话,我这儿就有信心了,肯定好好学,绝不给我姐丢脸……”
  一听这话,旁边的徐薇朵差点儿没呛着,还没插嘴,就听祁婧咯咯一笑,“好弟弟,要丢也丢你姐的脸,你可真向着你姐哈!”
  “不是姐,我上班儿那天起就把你当师父了,咱们单位我最佩服的就是姐姐你啦,不但活儿干的漂亮,而且待人诚恳不骄不躁,深藏不露还淡泊名利,下了班儿那叫一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别提多潇洒了……”
  话没说完,两位美女都笑开花儿了。许博刚想再次举杯,祁婧大声说:“既然你姐这么潇洒,说啥也得敬你一杯!”
  “嘿嘿,姐!应该我敬你!”说着,小毛端起酒杯,望向祁婧的酸梅汁。
  谁知祁婧捏着筷子没动,瞟了许博一眼,笑眯眯的望着小毛的酒杯说:“姐要喝你的!你喂我喝……”说着又望向许博,挑着眉毛用口型说:“就一口哈!”说完,竟张着小嘴儿等上了。
  赤裸裸的挑逗把小毛弄得信号有点儿弱,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许博,小心的把杯口对上樱唇,缓缓抬起杯底。
  大半杯啤酒就那样灌进了许太太吃得红亮亮的嘴巴,祁婧全程都把目光投在斜对面的朵朵脸上,末了还“啊”的美美一叹,意犹未尽的样子。
  “表哥——”旁边忽然变身的妖孽吧许博下了一跳,“人家也要喝啤酒!”
  许博会意一笑,刚端起杯子,准备依样画葫芦,朵朵又说话了,“人家要喝表哥嘴里的……”
  小毛对表哥这个职称明显很陌生,但是许博没功夫理他。无论是在两位美女面前,还是在媳妇儿的小情人儿面前,稍微一犹豫都显得不够洒脱。
  许博利落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转向朵朵。一手捧着雪耳霜颊,一手捏住巧致的下巴,对口吻了下去。
  清凉的酒水渡过紧密相接的樱唇皓齿已经变成灼人的热流,把朵朵的小脸儿蒸得红艳艳的好看。只见她涓滴不剩的全部吞咽下去,眼睛里像酿出了二锅头。
  或许是没想到许博响应这么给力,也或许是后悔自个儿一时冲动,太没样儿了。
  徐薇朵晕着脸儿躲开对面的目光,二话不说,端起盘子下肉,点散,捞出,吃得既文静又优雅,好像刚刚那个承接雨露的根本不是她。
  “小毛!你想不想喝姐的酸梅汁啊?”
  “啊?哦……好……好喝么……呜呜……”
  祁婧还没贴上小毛的嘴唇,许博的下巴已经被朵朵搬了过去,一股带着体温的酸甜汁液渡了过来,好像还有股二锅头的热辣滋味。
  “嗯,好喝好喝!”
  一旦较上了劲儿,男人在女人的交锋中,连弹药都来不及运。许博扯着嗓子喊着,连连点头,端起盘子下羊肉。
  羊肉鲜美,啤酒清爽,都不及佳人献吻来的又美又爽。
  可能是真饿了,也可能是醉了,许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涮羊肉,也没享受过这么畅快的美人欢笑。
  雾气蒸腾的火锅边,四个饮食男女围炉而坐,那暗暗牵扯着的,羞于见人的某种关系渐渐变得不再尴尬。
  不管是针锋相对,还是理解万岁,只要是自然而然的性情流露,都像极了这一桌的人间烟火,在放开心怀的同时,熏染了浓郁而迷人的勃勃生气。
  暧昧依然在桌面上流动,羞涩已经被不羁的笑声驱散,留下的是滚烫的汤汁,饱足的美食,男人的灼灼健朗和女人的温良柔媚。
  任性么?放纵么?或许是的,但完全不必觉得羞耻……最后的一盘羊肉下锅时,许博和小毛都不动筷子了。
  两个女人动作利落的各捞了一半,风卷残云过后,隔着桌子对望片刻,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很明显,两个美女也就吃了个八分饱,许太太或许还不到。不过,从她们脸蛋儿上娇艳红润的光泽判断,在那两具诱人以死的身体里,全都有了再次面对男人的底气。
  跟小毛一起把最后半杯啤酒灌下去,许博觉得四个人的心都在一个频率上跳动,脑子里激情旖旎的画面已经基本成形。
  在许太太水深火热的大眼睛里,更遭遇了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神经烧灼的期盼。他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一双眼睛能如此热情的给予他支持和鼓励了。
  至少在形式上,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必将是一件在夫妻关系里突破底线的标志性事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需要的是一个尽量自然的由头,像一阵风,把那颗星火,吹向欲望的荒原。
  其实,会来事儿的可不止许先生一个。
  正思量着,一直话不多的朵朵软乎乎的身子贴了上来,或许还瞥了眼小毛,许博没留意,只觉得肩膀被一只小手勾住,弹性极佳的奶脯贴上自己的胳膊:“表哥!我没吃饱……”声音来自一个明显发骚的良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朵朵那娇艳的双唇忽然变的火红,一瓣儿负责耍赖撒娇,另一瓣儿则涂抹着毒药,就着仰起的鹅蛋脸,颤悠悠的送了过来。
  “走,表哥带你去找吃的!”
  许博实在害怕一旦忍不住跟她吻在一起,肯定要在餐厅里大战三百回合,就着她的姿势,左臂搂腰的同时,右臂已经伸进腿弯,腰腿用力一挺身,已经把人抱了起来。
  起身迈步的刹那,许博瞥了一眼许太太,表情并未看清,只见一只大手已经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大奶子。她没穿文胸,那突起的两点已经在那儿招摇了整整一顿饭。
  “小毛,姐也没吃饱,你管不管?咯咯……”
  许太太的浪笑从身后传来。怀里的朵朵不屑的“嗤”笑着,伸手去推卧室的门……就在这时,一个极为常见又特别突兀的声音传来。居家暖男的日常生活经验告诉许博,那是钥匙插进锁眼儿的声音!
  还来不及把人放下,许博扭头朝房门望去。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穿着乳白色的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个硕大的塑料袋。
  李曼桢!
  一瞬间,许博有一种被命运捉弄习惯了的感觉,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把家里的门锁换了,在门口修俩炮楼再把奥巴马拴在炮楼底下当保安。
  李曼桢显然也没料到能赶上武戏开场,不过,或许平时稳稳当当的惯了,虽说不上处变不惊,也没见她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站在那,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先生和徐医生。
  姿势最优雅的徐医生第一个HOLD不住了,脸上的媚笑都僵成了红艳艳的石榴籽儿,一挺娇躯就要下来。这时,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声音叫了起来:“不许下来!愿赌就得服输,说好了转三圈儿的!”
  要不怎么说,创业的人反应快懂创新呢?许太太这一嗓子立马给尴尬的场面解了围,连下一步的解决方案都设计好了。
  赌的啥?谁输了?根本不重要。老老实实转上三圈儿,入洞房的燃情大戏就立马反转成猪八戒背媳妇儿的轻喜剧了,连毛病都挑不出来。
  李曼桢一听这话,脸上立马见缓,抿嘴一笑,瞥了一眼小毛,语带慈爱的假装责备,却是对着“阿婧”的:“都当爹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爱胡闹。”说完拎着塑料袋儿往厨房走。
  祁婧双臂抱胸,跟李曼桢“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又朝那两个木偶一抬下巴,“行了行了,看在阿桢姐的面子上,就罚你俩收拾桌子吧!”
  许博也没实心眼儿的真转上三圈儿。两人收了神通,闷声不响的乖乖过来收拾碗碟。却听小毛弱弱的问了句:“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