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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3/20 15:13 / 4124 / 54
【小说】青梅竹马的爱欲纠缠
诱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2 01:53:19

(53)
  才疏学浅,笔陋字贱,第一次写文章还请各位大大多多包涵,有不好的多多批评指正。喜欢的就默默地追就好了,不喜欢的就权当一笑。
  最近有一些读者大大问到我新文《姑苏迷鹿》和《青梅》更新的问题,我就在这里为大家统一解答一下:目前暂时采取「隔次更新」的模式,就是更新一章《青梅》然后更新一章新文,换句话说,这次更新的是《青梅》,再看到新一章的《青梅》是下下次更新,中间会更新一次新文,也就是《姑苏迷鹿》。
  如果您还有什么想要提问我的,不论是更新还是文章内容的问题,都欢迎您在评论区告诉我,我一定及时为大家解答。
  也恳请感兴趣的大大们点开文章底下的链接或者点进小弟的个人空间,给小弟的新文《姑苏迷鹿》一些意见或建议,在这里提前谢谢各位了!
  如果您在阅读过程中发现有文字错误之处,也欢迎您在评论区留言,小弟一定及时改正!
  
  (五十三)黄花娉婷「你……没在开玩笑吧……」欧阳还是不相信。
  「这个……」小杨害羞地低下头,「我怎么会开玩笑呢!」
  除了小杨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同时也自动分成了两组——一组望着唐宁,一组望着小杨。
  我看着唐宁,他看上去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无奈地摊着手。
  「我们继续……」洛克想打破尴尬,但无人回应让他更加尴尬。
  「还继续什么呀?」秦语有些生气,「你们真是的……」
  「哎秦语姐姐,」小杨小声说道,「继续玩呀,我看大家都挺想接着玩的…
  …」
  「那……」秦语看向我们,「大家,还玩吗?」
  秦语的气场让我们大家都不敢回答,彼此面面相觑,除了欧阳奕。
  「当然啦!」她好像满不在乎气氛的微妙变化。
  「欧阳学姐说了,那我们就继续玩吧!」小杨也跟着搭腔。
  小杨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那好吧……」秦语点点头。
  「还玩扑克?真心话大冒险?」秦语小心地问道。
  小杨的那一轮回答让现场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大家在此刻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在一个连初吻都还存在着的女生面前,刚刚那些问题的尺度有些大了,更不要说本就不敢言语的我了。
  「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刚刚……」小杨环视四周,我把头埋在两腿之间,不敢和她对视,「哈哈哈哈那是怪我了,我自罚一杯!」
  小杨突然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大家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虽然在我们眼里,杨译婷身上总带着「年龄小」「天真」的标签,但从这件事的反应上看,她的情商并不低。在场的其他人仿佛也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因为自己初吻还在就用「怪」字给自己揽责,总让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似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秦语,她的眼里也有些不忍,看来她或许也是这么想的。
  再抬起头,看看唐宁,他好像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似的。这让我更加不爽
  难道他对小杨的这些举动都无动于衷?
  不过无论怎样,如果小杨刚刚不出面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好在游戏可以继续玩下去了,我也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轮游戏我逐渐摸清了门道,运气也都不算差,惩罚自然轮不到我的头上。
  只是欧阳奕好像比刚刚还要更「活跃」了。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和Ricky 姐他们待在一起的缘故,今天的欧阳显得比平常亢奋许多,甚至到了有些让我厌恶的程度。
  在她的「带动」下,洛克、Ricky 姐,甚至是唐宁也乐此不疲地开着大尺度的玩笑,问着大尺度的问题,丝毫不避讳小杨的存在。
  为了怕她尴尬,秦语也时不时和小杨聊上两句。
  只有我,像个局外人。
  果然,分心不会有好结果。心里越玩越烦闷,结果自己就看错了牌,「不败金身」就此告破。
  幸运的是,我只下了两张筹码。也就是说,我只需要回答两个问题就好了。
  「耶!我赢啦!」无心战局的我被女生的欢呼声拉回现实。
  「好了钱明哥,」这次的赢家是欧阳奕,「我来问你问题!」
  我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
  「等会,我想想问过你什么了……」欧阳仰起头,「初吻……初夜……」
  「得得得,」我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问不出什么好问题,「我喝酒!」
  两杯酒下肚。
  「下回不准喝了啊……没意思……」欧阳白了我一眼。
  「好吧……」毕竟这是之前制定好的规则,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霉运只要一来,就会源源不断地来。下一局,我又成为了要接受惩罚的倒霉蛋。
  更倒霉的是,这次我的筹码足足有七张。
  按照之前制定的规则,这次我不能再用喝酒逃避惩罚了,所以我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要选择一次大冒险了。
  「最后……」此前见好就收的欧阳奕这时候当起了裁判,「小杨的牌大!」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最让我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我这次选了大冒险,小杨应该不会为难我,但谁知道这些人——尤其是欧阳奕——会不会搞事情呢?
  我看了看秦语,她和欧阳奕有说有笑,似乎根本没有在关注我的样子,这下可就让我更加忐忑了。
  「钱明哥,」又是欧阳奕,我现在恨不得拿胶条把她的嘴封上,「七张喔,大冒险还是真心话呀?」
  「我……」我最后又思考了一下,「我选大冒险!」
  「那钱明哥……」小杨几乎是脱口而出,似乎早就好像想好了惩罚内容。
  「哎哎哎——」欧阳奕打断了小杨,「小杨,你可不能出那些没意思的惩罚喔。」
  「没意思的惩罚?」小杨不解地看着欧阳。
  我注意到秦语正在用余光看着我。
  「你看,」欧阳的脸红通通的,她把头斜靠在小杨的肩膀上,「刚刚那几轮太没意思啦,你要出点「劲爆」的……懂吗……「劲爆的」……」
  小杨摇了摇头。凭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不知道欧阳的意思,只是故意装成不懂的样子。
  我见势头不对,连忙插话道:「小杨,你欧阳学姐喝多了,别理她,你按你原来的想法就好!」
  「你别说话!」欧阳奕向我的方向虚指了一下,我知道她一定是喝多了,「
  你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就好了!」
  我回想了一下,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欧阳为了逃真心话的问题,确实猛喝了好几杯。尽管今天的酒不是什么烈性高度酒,但也架不住她喝得这么快。
  「你看啊小杨——」欧阳奕开始「指导」起杨译婷来,我感觉到我身旁的秦语已经很警觉了。
  「刚刚我让你和在场的、除了唐宁之外的任意一个人舌吻,你也可以让钱明和在场的、除了秦语之外的任意一个人舌吻嘛……而且……」
  欧阳奕把目光转向我和秦语,眼神迷离地挤出一个笑脸。
  「而且你钱明哥肯定不会和男生舌吻,对不对?」
  「这……」小杨明显没想到欧阳奕会出这么馊的主意,「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了?钱明都没说不好呢……」酒后的欧阳奕口若悬河,「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换一个嘛!」
  「学姐,你说吧,换什么。」看起来,小杨已经不想和欧阳争夺主动权了。
  「不如就换成……让钱明和你舌吻!」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大家都愣住了。
  我本来就被欧阳奕之前的醉话搞得有些心烦意乱,她这下可算是点了我的火药桶。
  我「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瞪着欧阳奕。
  「欧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知道是秦语。
  「哎呀,游戏嘛……」
  「游戏是这么玩的吗?」我看了一眼唐宁,算是在暗示欧阳奕。
  「之前小杨亲语姐,你不也没生气吗?」欧阳奕不以为然的醉鬼逻辑快把我给气笑了。
  「那能一样吗……」
  「行了行了,钱明……」秦语用力拽了拽我的衣角,「欧阳喝醉了,你别跟她计较。」
  我没想到,秦语这次居然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
  不过秦语这下可提醒我了,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上学期和秦语分开的时候在自习室和欧阳奕做爱的事情。万一欧阳奕借着酒劲,口不择言,说了出来,让秦语知道了,这后果……
  想到这里,我就像挨了一闷棍一样,木木地坐了下来。
  我心跳得飞快,颤抖着跟秦语说:「嗯,你说得对……」
  不过,让我自己都感到有些诡怪的是,我为什么如此害怕这件事被秦语知道呢……
  「那,咱们继续!」我被秦语按下来之后,欧阳奕一副谁也管不了她的醉醺醺模样。
  「那我来发牌!我们最后一局吧!」Ricky 这时候打算收拾局势,一把拦起地上散落着的扑克牌。
  「等一下Ricky 姐!上一局还没惩罚呢!」欧阳奕虽然酒醉,但却蒙不住她。
  我能清楚地看到Ricky 姐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了。
  「行了,」秦语紧随其后站了出来,「我帮小杨出吧!」
  接着,秦语像男生一样搂住小杨的肩膀,盯着欧阳。
  「当然可以了,」欧阳被这幅架势震慑住了,端起杯子,还想接着喝酒,「
  但是你可不能偏袒钱明哥喔!」
  「你放心,」说完,秦语转向我,使了个眼色,「你要在场选一个异性,面对面、鼻尖碰鼻尖,但是嘴巴不能碰到,持续1 分钟!」
  我内心很感谢秦语这时候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比起乱来的欧阳奕,这个大冒险简直算不上是惩罚。只要选秦语,那就万事大吉了。
  「哎哎哎,不行……」欧阳奕果然跳了出来。
  「哎欧阳,我说的时候你没说不行,现在说可不算数哦——」秦语两句话就把欧阳呛了回去,然后暗地里偷偷戳了戳我,「不能选我喔……」
  其实,我没明白秦语戳我和刚刚冲我使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不过,秦语补上的这句话让我一下就明白了。
  「欧阳,我选欧阳。」我死死盯着欧阳,颇有一种「看你能使出什么花招」
  的意思。
  「啊?」估计等着看好戏的欧阳也没想到剧情会是这个走向,不过她很快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我可不客气了语姐……」
  话音刚落,欧阳奕就如饿虎扑食一般,径直从我的斜对面像短跑运动员似的窜到我的面前,直接迎面把我撞倒。
  还好我反应及时,双手向后支撑住地面,然后分开双腿保持住平衡。不然就按欧阳奕这没轻没重的架势,我非得后脑勺着地不可。
  「开始计时!」秦语在旁边喊道。
  此刻,欧阳的鼻尖还没和我碰上,我知道这是秦语在帮我。
  「59……58……57……56……」
  欧阳看起来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大家喊了几个数字之后,她才用把手搭住我的肩膀上,挺拔的鼻尖和我的鼻尖轻轻相碰。
  「55……54……」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欧阳的鼻息很重,每呼出一口气,带些酒味的温热气体都拍打在我的嘴唇上。
  而欧阳的眼神也因为酒精变得迷离勾人。我不敢直视她的双眼,闭上又觉得太过于尴尬,只能板滞地向下看,盯着她的鼻子。
  周围的喧闹和倒数慢慢在耳边变得模糊,我好像只能听清楚欧阳的呼吸声,以及似乎是从很远处传来的心跳声。
  有些痒痒的感觉,是从鼻尖处传来的。欧阳轻轻地蹭着鼻尖,这样的行为虽不如亲吻那般直接,但也让整个场面变得暧昧了起来。
  她身上的酒气钻进我的鼻子,我开始变得有些紧张。随着欧阳的呼吸,心跳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加速。
  「35……34……33……」
  「快了快了……」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就在这时,我感觉我撑在地上的右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被抚摸着的触感。
  我急于想用眼睛证实我的猜想,但是,我的视线被欧阳挡了大半,根本看不到我的右手。
  是欧阳吗?可是她的两只手都搭在我的肩膀上,这是我能看到的。
  右手,我的右边,又不是欧阳……
  这熟悉的感觉……
  是秦语!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心里认定了某一个答案之后,哪怕这个答案没经过证实也愿意百分百相信。
  就像此刻,我坚信握着我的手的人是秦语。
  这使我狂跳着的心安定了很多。
  但这份安定并没有持续太久。
  「25……24……23……」
  在我认定这是秦语的手之后不到5 秒的时间内,我感觉到在我右手上又多了一双手的触感。
  欧阳?
  不是,她的双手依然在我的肩膀上。
  是秦语吗?
  这回我不敢妄加猜测了,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拇指都在我手的左边,这两双都是异性的左手!
  也就是说,现在有两个人的手放在我的右手上。
  一个毫无疑问是秦语,另一个,如果从位置上说,可能性最大的……
  小杨?
  「20……19……18……」
  这几秒,尤其漫长。
  我还能从周遭起哄的倒计时中听到秦语的声音,如果真的是小杨的话,秦语此刻会是怎样的呢?
  会不会是别人呢?
  剩下的异性里,Ricky 姐一开始坐在我对面,而且是左前方。如果是她,她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绕到我的右侧。
  那看来就是小杨了。
  可是,这太荒唐了。
  差不过一年以前,秦语还在因为她生我的气,一口咬定我和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直到刚刚我还都在刻意回避着小杨。
  更何况,她自己的男朋友也正坐在她的对面。
  但现在,她和秦语的左手,都在抚摸着我右手手背的皮肤。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下半身的肉棒好像也在被这种抚摸唤醒…
  …
  「10……9 ……8 ……7 ……6 ……」
  心理上的煎熬差点让我忘了还要应付欧阳奕这回事,她的右手已经离开了我的肩膀,然后不偏不倚地放在我的左胸。
  「嗯……」手掌落在我胸口的那一刻,欧阳奕用鼻腔发出了一声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呻吟。
  就在这时,我右手处的肌肤触感消失了。我微微动了动手指,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5 ……4 ……」
  最后五秒。
  我感觉到欧阳奕不仅仅是在摩擦我的鼻尖,而且还加了一股对我来说向后的压力,就像是想把我的头往后摁一样。
  与此同时,刚刚放在我胸口的手也伺机而动,开始很不老实地往下游移。
  欧阳奕的力量「恰到好处」,虽然手只在我的上半身移动,却让我浑身都酥痒难耐。
  「嗯……嗯……」
  伴随着大家的读秒声,欧阳奕也跟着节奏用鼻子发出一声声勾人心魄的哼吟。
  这种时候,下半身偏偏不听话地起了反应。
  「还好就5 秒了……」我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3 ……2 ……1 !时间到!」
  我长出一口气,这60秒比我想象中还要煎熬。
  可是,结束并不只是一个人说了算。
  当大家说出「时间到」之后,欧阳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只是不再摩擦我的鼻子,手也不再乱摸,但是依然保持着鼻尖碰鼻尖的状态。
  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最后几秒欧阳奕还要向前顶着我的鼻子——现在的我根本没法轻易结束这种状态,向后欧阳奕会就势压在我的身上,向侧边就等于把欧阳奕让进了自己的怀里……
  无论怎样,除非我使出蛮力把她推开,否则能结束目前这种状态的只有欧阳奕自己一个人了。
  我盯着欧阳奕的眼睛,这是最后的警告。
  欧阳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后她毫无预警地用嘴碰了一下我的嘴唇。
  这一碰,碰出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她并没有直接向后离开,而是开始顺着我身体的自然曲线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刚刚因为保持平衡打开双腿而露出的裆部。
  我有些慌乱,刚准备向后躲开欧阳的时候,一扭头和秦语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秦语正直直地看着我,同时轻轻摇了摇头。
  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的我都不敢动了。
  欧阳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鼻子隔着空气和裤子布料停在裆部正前方。
  但是,下体附近的感受器还是能捕捉到她温热带些酒气的鼻息。我只能努力转移注意,不让刚刚有了些反应的肉棒真的充血勃起。
  「咻咻……」欧阳冲着我的裆部夸张地嗅了嗅,然后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我的后背直冒冷汗。
  「语姐……真有你的……」欧阳奕从地上滚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开始揶揄起秦语来,对我而言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后来,又玩了几圈牌,但我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巴不得早点结束这次派对。
  刚好就在这时候,之前还在撒酒疯的欧阳奕竟然靠在秦语的肩膀上睡着了,任凭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表面上装作很可惜的样子,心里却在暗爽。
  「我看今天也不早了,」Ricky 姐先发话,「我们就先回去吧。」
  「那欧阳学姐……」小杨问道。
  「就让她在我们这睡吧。」秦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语的话让我有些许的不安,但看欧阳醉成这个样子,应该也闹腾不出什么风浪了吧。
  不过不论怎么说,闹剧终于可以收场了。
  「哎哎哎……」正当我们都起身准备送Ricky 姐他们回去的时候,身后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你们要去哪里啊……」
  秦语看着欧阳,无奈地笑道:「刚刚不是说好了吗?今晚你就在我们这醒醒酒……」
  「对啊欧阳,你醉了,」一晚上没怎么说过话的唐宁这时候倒附和起来,「
  秦语这里这么好,我们下次还会来呢……」
  唐宁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按俗话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晓得他说还会来是想来做些什么呢?
  我在心里暗暗白了他一眼,而且看秦语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想必她也听出了唐宁的言下之意。
  「今天谢谢秦语姐和钱明哥!大家真的好久没见过了……」
  好吧,看来小杨并不晓得唐宁的意思。
  「别客气小杨,」秦语连忙打断她,「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钱明你去吧。」
  秦语一边说着,一边暗中用胳膊肘推了推我。
  我心领神会,从人缝里穿过去,打开门。
  「小杨,」临走之前,秦语拉住小杨,搂着她的肩膀,「你以前也来过的,以后想来随时来玩!」
  「谢谢秦语姐!」小杨用力地点着头。
  「嗯,你们慢走!」秦语松开小杨,挥了挥手。
  送这些人下楼回学校的路上,我跟在他们的后面悄悄观察着——似乎唐宁和小杨看上去与我知道的那些情侣也没什么分别,挽着手有说有笑,但为什么刚刚在出租屋里唐宁对小杨被欧阳欺负的事无动于衷、甚至是有些冷漠呢?
  当然,这些我只能凭空瞎猜,我更应该关心的或许是秦语今晚的种种表现吧。
  把他们送回学校,我慢慢往回走。J 市初秋夜晚的风总是带着些海洋的气味,吹得人心旷神怡,我把步伐放得很慢。
  如果那时候真的是秦语和小杨的手,她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只是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况且,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从唐宁那个角度,不可能看不到小杨的一举一动;就算真的没看到,今晚发生在小杨身上的各种事件,唐宁心里也不可能就像在派对上那样无动于衷的吧……说得严重些,今晚回去小杨该如何向唐宁交代今晚的这些事情呢?
  换做是以前的我,或许只会把这些疑问埋藏在心里、交给时间;但经过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以后,我现在愈发感受到「有话直说」的重要性。
  到了家门口,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咚咚咚——」
  秦语很快就打开了门。
  「他们回去了?」一边问着,秦语一边在我侧脸亲了一口。
  「嗯。」我点点头,「欧阳呢?」
  「已经睡了。」
  我摸了摸秦语的头发,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刻,应该是今晚最放松的一刻了。
  秦语也没说话,但我也听到她轻叹了一声。
  她的发梢湿漉漉的,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
  我走到客厅里,秦语跟着我,刚刚派对过后的混乱已经被秦语收拾得十分整洁。
  欧阳躺在沙发上,看样子已经睡熟了。
  「没办法,」秦语小声说道,「本来想让她睡床,让你委屈一晚上的,谁知道她死活不愿意睡房间,就只能这样了……」
  「没关系……」
  我有些难以想象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瑞安顿好欧阳、收拾好客厅、自己也洗好了澡,这点小细节我自然不会在意,更何况如果欧阳睡外面,我也就可以和秦语一起睡了。
  我搂住她纤细的腰,看向窗外。中秋将至,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进屋里。
  「你去洗个澡,然后我们也睡吧。今天……你辛苦了……」秦语看着我说道。
  「嗯,好。」秦语此时的体贴让我有些动情,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快去吧,这么粘人……」秦语笑了笑,轻推了我一把。
  我冲洗完毕,房间的灯还开着,但秦语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她刚刚说我辛苦,但她才是更辛苦的那一个吧。
  我关上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悄悄躺在秦语的右手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惊扰她的睡眠。
  平躺在床上,派对后身心的双重倦意借助酒精的反应一齐袭来,很快我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是晚上喝了酒,还是睡前那杯水的缘故,尽管入睡很快,但我睡得并不算踏实。
  或许做了梦,或许没有,我不记得了,因为我只记得有种胀胀的感觉——一开始是膀胱,后来是下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肉棒处的鼓胀感越来越明显,我无数次想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爬起来,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我的腿像灌了铅似的,也像被人紧紧绑在床上一样,一丁点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憋胀的感觉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更加怪异了——不仅仅是想排泄的挺立,更有想射精的充血……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十几岁第一次遗精的那个夜晚,尽管很久没有梦遗过了,但是那种感觉我想每个男人都不会忘记……
  不行!
  半梦半醒之间,我突然回过神来,如果再这样继续睡下去的话,非要射在床上不可,我可不想一大早起来起床单。
  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心跳越来越快,肉棒的跳动感越来越明晰。就好像冲破无尽的黑暗一样,我用力睁开眼睛,但周围的一切也是黑暗。
  但适应了黑暗之后,我惊讶地发现,黑暗中一个人影正坐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我的后背一阵凉意,连忙打开床头的小台灯。
  光线让眼睛有些睁不开,但也足以认清坐在我身上的人正是欧阳奕!
  不仅如此,我的肉棒也已经被她坐进体内了,而熟睡中的我竟然毫无察觉!
  突如其来的惊吓差点让我叫出声,但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扭过头去,看到左边的秦语还在熟睡之后,立马转向欧阳,小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欧阳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前后扭动着腰臀。
  我尝试着把肉棒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是她死死地压着我的腿。怪不得刚刚一直觉得站不起来,原来就是她搞的鬼。
  硬的不行,这种时候来软的也有些不合时宜。我只能伸出手指,很不礼貌地指着欧阳奕,以示警告之意。
  可是,欧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丝毫没有顾及身旁正在熟睡之中的秦语。
  她的动作幅度并不算大,也不发出什么声音。如果是我这种睡觉很沉的人,身边有人在用这种幅度做爱的话,我可能根本发现不了,只是欧阳奕这么做也太嚣张了。
  但不管怎样,此时对我来说,慌乱、惊恐与畏惧远远大过于性刺激所带来的快感,而酒精的后遗症使得我稍微一抬头都会头痛欲裂。
  欧阳上半身还穿着晚上派对时穿的短袖,下半身的裤子已经脱掉了。我伸出手,按用手掌顶住她的大腿根部,这样能稍稍缓和一下她前后运动的速度和幅度。
  欧阳奕很快就想把我的手从她的腿上推开,但我毕竟是男生,这点力气还是有的,死死顶着她不放手。
  见我分毫不让,欧阳奕这回终于俯下身子,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体上,头凑到我的右耳附近——也就是远离秦语的那一边——没说话,冲着我的耳朵慢慢地呼气。
  这种暧昧而直接的刺激总是会让人难以自持。即使现在我很担心身旁的秦语突然醒来,也对欧阳现在的举动有些生气,但当温热气流划过我耳廓的时候,我还是很不争气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体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往上顶了顶。
  「钱哥,把手拿开嘛……」欧阳对着我的耳朵,用气声撒娇地说道。
  「你想干嘛?」我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都怪你,」欧阳说道,「本来今晚有好戏看的,你那么害羞,该好色的时候不好色……」
  「你这是什么话?」我突然意识到声音好像有些大,赶紧扭头看了看秦语,「我不可能听你的和小杨……」
  「哦,我知道了……」欧阳奕没让我把话说完,「你这么激动,不会真和她……」
  一听这话,我赶紧用手捂住欧阳的嘴。秦语可就在旁边啊,万一被她听到了还当了真,我非要脱一层皮不可。
  可是,我的手刚一拿上来,欧阳就解除了限制,又开始在我的身体上前后扭动着腰。
  「哦……钱明哥……嗯……你可真大……语姐……可真有福气呢……啊啊…
  …」
  不同与一开始只是安静的小幅度运动,现在欧阳开始发出呻吟的声音了,动作幅度也比刚刚大了不少。
  她的嘴本就很靠近我的耳朵,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此刻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刺耳了。
  但我很快又心生一计。趁着她向后把我的肉棒全根没入她的身体时,我用双腿用力夹住她屁股和大腿交界处的地方,这样一来她至多只能小幅度地运动了。
  「你疯了,欧阳!」我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钱明哥——」欧阳还是在用撒娇般的语气,「谁让你晚上勾引我的,不然我也不会现在来找你的麻烦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甚至有些怀疑欧阳是故意这么说给秦语听的,「我怎么勾引你了?」
  「当我不知道呢,蹭鼻尖的时候钱明哥最后你不是硬了吗?而且,」欧阳的嘴轻点了一下我的嘴唇,就像60秒最后时刻她做过的一样,「而且我都闻到你裤裆里肉棒的味道了,还不是勾引是什么嘛……」
  欧阳的话我确实无法反驳,那时候我的下体的的确确起了反应。
  可是当时,将我的欲火挑引起来的是秦语、和那双不知道是谁的手。
  「行了,钱明哥,」欧阳再一次凑近我的右耳,「把我夹得这么紧……就这么想肏我吗?」
  欧阳此话一出,就算我自己能动心忍性,但可控制不住下体在紧致阴道包裹之下的跳动。
  而我此刻也才意识到,刚才为了阻止欧阳动作而夹紧的双腿,在她的视角里被解读成了我已经欲火难挨的标志。
  尽管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清楚地听到我的右耳附近传来一声轻轻的笑,鼻子喷出的温热气流也被耳朵上敏感的感受器所捕捉。
  「别怕,钱明哥,」欧阳像极了把我一步步引向罪恶深渊的恶魔,「想想语姐的酒量,她不会醒的……」
  她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夜晚的安静能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我想起那个如梦如醉的夜晚,只是两听低度果酒,秦语就醉态尽显,而今天不仅酒的度数比那次高不少,而且秦语好像也喝了挺多……
  「刚刚那样不是挺好吗?」欧阳继续着她的勾引,「钱明哥你都快射出来了吧。」
  欧阳奕这倒是没说错,如果我没有及时醒来,这会恐怕已经射在欧阳身体里了。
  我的防线在一点点地瓦解。
  从和秦语复合以来,我好像总是刻意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就连和别的女人做爱也是秦语精心安排过的。可是,对于我和她目前这种实际上已经是开放性的关系而言,这种刻意真的有必要吗?
  我夹紧的腿慢慢松开,相当于默许了她的行为。欧阳也如见缝插针一般,重新开始在我的身上扭动。
  「嗯……这就对了嘛……」欧阳再次开始在我的耳边呻吟,「语姐不让我碰你……哼嗯……这么大的肉棒……唔……怎么能不让我碰呢……」
  虽然我不再反抗,但欧阳这话还是让我感到一丝恐慌。
  「小点声!」我低声喝道。
  「钱明哥……」欧阳几乎快把嘴巴塞进我耳朵里了,「用力……多用点力…
  …
  赶紧射进来……她就发现不了了……」
  当面偷情的刺激感被欧阳这区区一句话引爆。哪怕我想坐怀不乱,我裆下、现在正在欧阳奕蜜穴里的阴茎也答应不了。我也开始迎合欧阳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挺动着自己的腰。
  欧阳对我的「改变」似乎感觉很满意,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故意大声说话了。
  「对……呼嗯……来……射进来……」
  刚说完,欧阳就把舌头伸进我的耳朵,酥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真的就像欧阳说的,赶紧射出来才是刺激的顶峰和结束。
  我重新把腿压在欧阳的双腿上,使他保持两腿分开在我身体两侧的姿势,开始用我自己的节奏抽插着欧阳。
  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真正享受起这次性爱。
  欧阳极力克制着自己发出的声音,只是偶尔用鼻子发出几声娇吟。她专心地舌吻着我的耳朵,这也成功地让我的快感更上一层楼。
  尽管如此,我还是心存顾忌,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也不敢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只能尽量让每一次抽插都能刺激到龟头。
  可是如果照这样下去,根本达不到射精所需要的刺激。
  我有些心急,但也只能强忍住想加快速度的欲望。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加快速度,意味着动作幅度就会变大,欧阳或许会发出更大的声音,床也会更加晃动,也就越有可能被秦语发现;如果想不被她发现,只能尽快射出来才行……
  打破这种平衡来的比我想象得要快,方式也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我有些焦躁的时候,我的左耳突然传来了和右耳一模一样的感觉!
  双管齐下,就像强电流通过身体。第一时间,我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发出「嗯」的一声喘息。
  我立马回过神来,欧阳不可能同时亲吻的我两边耳朵,这个房间里也不会上演有第四个人的灵异故事,那也就是说——是秦语!?
  正当我想证实这个想法的时候,欧阳奕突然呻吟起来:「坏……钱明哥……
  别……别摸那里……别摸那里……嗯……会……会高潮的……嗯……」
  我的右手正搂着欧阳奕,抚摸着她的头发;左手自然地放在我身体的一侧,根本没有触碰到她。
  摸头发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正在触摸欧阳奕敏感地带的只有可能是秦语。况且这也符合情理,秦语可比我要更「了解」欧阳奕,尤其是她的身体……
  好了,也不用我证明了。我知道,就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享受,然后冲刺,最后射精。这就是我的任务了。
  也就在此时,熟悉而又非常小声——只有我能听见的小声——的声音传进我的左耳。
  「可别让她觉得我的男人不行,明白了吗……」
  这无疑是秦语对我的「鼓励」和「允许」。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抬起腰和屁股,快速抽插起欧阳湿嫩的肉穴。
  速度的变化让欧阳奕也接收到了快感,但不知道秦语已经醒了的她还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所以,她只能咬住我的耳垂,力度的大小也让我更清晰地感知到她距离高潮的程度此前,欧阳为了使我就范,故意发出声音让我慌乱。现在,可就轮到我了。
  我故意在男女交合处碰撞之时加力,「啪啪」的声音划破了深夜的宁静。她越用力地咬着我的耳垂,我就越快速地抽动我的肉棒。
  双拳难敌四手,欧阳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钱明哥……慢一点……慢一点……你太会摸了……啊……好舒服……嗯…
  …
  这样会被语姐……发现的……」
  回想起刚刚欧阳奕骑在我身上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爽。
  「你也知道怕呀……」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我一句话都没说,依然在用力地抽插着。
  「啊……不行了……钱明哥……太用力了……别……别再摸那里了……嗯嗯嗯嗯嗯——」
  真是不知秦语施了什么魔法,不到一分钟,欧阳奕就达到了高潮。
  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音量,把嘴巴和鼻子都埋进我的脖子里,但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稍稍放慢了一些抽插的节奏,但是这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些爱上了让她陷入这种近乎于调戏的声音控制;另一方面,高潮使得欧阳奕的小穴更加紧致,我也几乎就在射精的边缘了,再来几下或许就会射出来了。
  可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手从我和欧阳下体交合之处,顺着我的肉棒,握住了我的睾丸。
  「嗯呃……」
  那双手轻轻一揉,就像打开了我的精关。我闷哼一声,温热粘稠的液体伴随着鸡巴的跳动,从马眼处喷射而出,射进了欧阳奕刚刚经历高潮反应的阴道内…
  …
  我喘着粗气,依然闭着眼睛,欧阳奕侧躺在我的怀里,慢慢软下来的肉棒也从阴道里滑脱出来。左耳的亲吻,和刚刚抚摸睾丸的手已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欧阳的精力很快就恢复了,从床上爬起来,关掉我之前打开的床头灯,像是在问我、也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她……没醒吧……」
  我看了看身旁的秦语,闭着眼睛,朱唇微启,一副熟睡的模样,所以很自信地冲着欧阳摇了摇头。
  欧阳奕没再说话,冲我俏皮一笑,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很快,洗手间就传来了洗澡的水声。
  「倒是不客气……」我小声咕哝道。
  突然,一双手握住了我软下去的肉棒,刚刚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的左耳畔响起:「现在,该轮到我了……」
  
  夜里「运动」的结果是第二天白天的酣睡,还好是周日,正式开学前的最后一天,耽误不了上课。
  当我睡醒的时候,两位女生都已经醒来了。三个人有说有笑,却都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这么平淡地过了一天,到了周一的时候,一大早我正走在校园里去教室的路上,刚和秦语分别,欧阳奕就不知道从那里闪了出来。
  「喂!」她碰了碰我的胳膊,「语姐没发现吧。」
  我警觉地回头看了看,确认秦语已经走远了,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哎哎哎,钱明哥。」欧阳奕把步伐慢了下来,声音也小了很多。
  看她这架势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我稍稍弯腰,竖起耳朵。
  「语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欧阳奕小声问道,「怎么那天……你那么会摸呀?」
  欧阳奕的话吓得我连忙慌张地看着四周,谁能想到在早上熙熙攘攘的校园里,她能说出这种话。
  我心情复杂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迅速向前走去,试图甩开她。
  幸运的是,她也没有再纠缠我。
  但是,她的话从另一个角度也让我发现了些端倪。
  看起来,秦语和欧阳奕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更「亲密」些……
  俗话都说「无巧不成书」,下午放了学,巧合的事情就又发生了。
  放学之后,我担心欧阳还像白天一样说些奇怪的话,就迅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但这会秦语还没下课,我就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
  「钱明,你怎么在这?」
  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出现在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跳。
  「嗯?」我一回头,眼前的这个人身穿一件黑色运动T 恤衫。正是小杨的哥哥杨译群。
  「队长……?」我余惊未定,加上已经很久没去踢球,只能是唯唯诺诺地打了声招呼。
  「怎么了?这么久没来踢球不敢见我?」杨译群笑道。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别紧张,我开玩笑呢!」杨译群笑了笑,「在等女朋友?」
  我点了点头,心里总觉得杨译群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于是干脆直接问道:
  「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嗨,没什么事,」杨译群有些不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让我更加确信了我的猜测,「就是随便聊聊。」
  杨译群一直这么顾左右而言他让我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加上周末杨译婷在我家经历的那些事情,万一是来找我算账的……
  「那……边走边聊?」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行,也没啥大事,」杨译群笑了笑,「最近见到我妹妹了?」
  果然是和小杨有关的事。
  「嗯,见到了,」我有些紧张,「周末秦语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吃了个饭,她也在。」
  我故意没提地点的事,一方面杨译群应该不知道我已经不在校内住了,另一方面就算知道了我这么说也不算是刻意回避什么。
  「嗯……」杨译群听了我的回答,点了点头。
  「她……」我非常小心,「告诉你了?」
  「那倒没有,」杨译群答道,「原来周末打算带她出去玩玩的,结果她说朋友约她聚会,我猜应该是你们。」
  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杨译群到底要说什么,所以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你和我妹妹,」杨译群停顿了一下,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关系……还不错吧。」
  我大脑飞速运转,心里暗暗思衬:杨译群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警告我他妹妹已经名花有主让我保持距离?还是想利用我和杨译婷的关系做些什么?
  总之,我猜这葫芦里应该不是什么好药。
  「还好吧……」我尽量说得保守些,「队长你也知道,她刚入学的时候走动挺多的,过去这段时间见得比较少……」
  「哦?这样吗?」杨译群点了点头,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那……」
  「队长,」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今天一直这么欲言又止的样子了,往常他都是直人快语的,「没关系的,有话就直说吧。」
  「没什么没什么,」杨译群依然有些拘谨,「她那个男朋友……也去了?」
  「嗯,也来了。」
  我还以为他跟我在绕圈子,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他就狠狠地「唉」了一声,叹了口气。
  「队长,你……」我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杨译群又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还在…
  …」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杨译群,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谈了有一段时间了吗,看上去他们也没有很不和谐……」
  「哼,」杨译群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肯定觉得好啊!」
  「你们家里……不同意?」话说到这,我也能猜到杨译群对那个唐宁的态度了。
  「我早就告诉她了,这么多国内的男生不找,非要找个外国佬,而且我说他们在一起不适合,她非不听……」杨译群说起这些简直是唾沫横飞。
  「队长,这……」
  我还没说完,杨译群就压低了声音咬着牙跟我说:「你说说,那几个外国人,有一个看着是好人的样子吗?」
  「呃……」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在当天的派对上我对唐宁的所作所为也有些不齿,但我万万没想到杨译群竟然这么讨厌那几个人,况且他的话也确实有些言重了,「队长,话不能这么说……」
  「怎么了?」杨译群抬高了音量,「我看着就是不像好人——你小子不会和他们关系很铁吧?」
  我连忙摆手,因为我知道一时半会和他说不明白,与其争辩不如先顺着他说。
  「没关系,」杨译群冲我挤出一点微笑,「我没想着为难你,只是……」
  「队长,你有什么就说,」我看出他面露难色,「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会尽力的。」
  「我知道你和你女朋友跟我妹妹关系好,所以你们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劝劝她,别跟那些个外国人走得太近,杨译群再次把声音压低,」你说说看,找个像你这样的男生不比那外国人好多了……」
  杨译群最后这句话可是吓到我了,我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哎,」杨译群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失言了,失言了!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就好了……」
  本来我还能有个拒绝或同意的话口,被杨译群这么一说我也没办法直接说「
  同意」或者「不同意」了,只能是尴尬地笑着。
  杨译群似乎也知道这个对话正在无可救药地走向尴尬的境地,于是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不过,虽然杨译群跟我的对话显得既莫名其妙又尴尬,但也能看出来今天他跟我绝非「偶遇」,应该是早就想好要跟我说这些了,只是在等待时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说明杨译群早就看不惯唐宁了,或许都可以追溯到小杨和唐宁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是得跟秦语商量一下。小杨的事情由我出面,总归是不合适的。
  无论杨译群是因为直觉或是什么面相讨厌唐宁,还是因为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派对上他对小杨看似漠不关心的表现也足以让我对他产生些怀疑了。
  唐宁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或许也有可能是杨译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8/24 03:44:22

(五十二)肉欲难克
  听到秦语的问题,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语也没有说什么,她应该也感受到了我的挣扎。所以就这么开着车,等待着我的答案。
  「你说得对,」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花了很大决心才坦承道出,「我……」
  「所以今天梓娜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真的生气了,对吗?」秦语接着问道。
  我很清楚秦语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我问梓娜是不是也想让欧阳和秦语被那天晚上的三个人肏时她的回答。
  「你觉得欧阳能拒绝得了青筋暴起的大鸡巴吗……我和欧阳如果都去了……
  秦语还会拒绝吗……」
  梓娜的回答依然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是的,」这次我答得很快,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几乎是不用思考的。
  而且回答过之前那个问题,好像真的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那么……刘克呢?」秦语继续问道,「你现在这样……算是原谅他们了吗?」
  我摇了摇头:「这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钱明,」秦语很难得叫我一次全名,但是脸上盈着笑容,「看来我真的看轻你了。」
  「啊?看轻?」秦语的话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你恨不得跟刘克绝交,我说的对吗?」秦语笑着问我。
  「这个……」秦语说的是没错,但是让我真的说出口却很难做到,「所以,「看轻」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自以为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从高中到大学,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但是这次,我真的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我很疑惑。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总说你不成熟、不够有担当,你总说你自己变了,但在我看来……」秦语笑着摇了摇头。
  「但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比以前成熟了。说了你别生气,以前我觉得你其实是挺胆小的人,甚至有点懦弱。之前跟你提分手我承认是我看到你那段时间有点颓废、对我也不那么上心,所以使了性子,换做以前的你肯定会死缠烂打,天天围着我转,但是你说不找我就不找了……」
  「行了,别说那些了吧……」我不想听这些难过的事情,于是打断了她。
  「我就要说!」秦语突然加高了音量,成功吓住了我,「还有那次在KTV 我以为你是气血上头,没想到这次你又保护了我一次……」
  说到这,秦语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我……真的没想到……那天我以为一定会被……」
  我的身体也跟着秦语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鼻子有些发酸。
  「那这么说……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冲动……或者很不成熟啰?」
  「你在说什么呀亲爱的,」秦语有些像是被我逗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啊?
  你可是救了我哎,英雄救美!」
  我狠狠地把脖子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就像是多年的冤屈被洗刷、陈年的冤案被昭雪一样……
  事情发生到现在,每个人都告诉我这样做不正确、不成熟,刘克这么说、梓娜这么说、连欧阳也这么说。
  直到今天,才有人当面跟我说我做的对,而这个人又恰好是秦语……
  我感觉到眼眶里眼泪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我连忙打开车窗,侧过脸,目光也移向了窗外。我不想让秦语看见我的脆弱,就让这座城市夏天夜晚温热的风见证吧!
  秦语也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地开着车。
  「其实,我有些好奇,」过了好久,秦语才开口问道,「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们被骚扰,你还会出手吗?」
  「我……」我关上车窗,回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
  「没关系,你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了。」
  秦语的话温暖得像一抹暖阳,一抹18岁夏天的暖阳。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约会,从电影院出来,夏天午后阳光撒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
  「好了,到了!」
  我看向周围,正是秦语的新家。
  「等一下!」我刚准备打开车门,秦语就叫住了我。
  「怎么了语姐?」
  「你难道不想知道刘克是怎么被我捆住的吗?」秦语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里好像能喷出火来。
  「当然想知道!」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就知道你想看!」秦语低下身子,把我所坐的副驾驶座位拉到了最后面。
  「这是……?」
  「嘘——」秦语把她的食指放到我的嘴唇上,我的心跳一下就加快了,「别心急——」
  接着,秦语从后座拿出之前的帆布包,从里面取出DV机。
  「本来想着回家再给你看的,免得把车里搞脏了——这要是给我爸发现了,他得打断你的腿——」
  「你爸?」我故意用语言刺激她,「你爸好像老早就跟我爸说过,说他女儿比较「开放」呢……」
  「去去去……」秦语一边摆弄着DV,一边掐了一下我的腰。
  「哎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想把车里弄脏,那还要在车里就给我看…
  …」
  「闭嘴吧你!」秦语这回是掐住了我的脸,「这不是一路上都在想着刚刚梓娜是怎么被你……」
  「怎么?」听到秦语这话,我色胆也大了起来,想顺着秦语的大腿摸进她真空的裙底,「语姐也想被我「那样」……」
  「干什么呢?」秦语一巴掌拍在我不安分的手上,「听我的话,不然可没得看!」
  我连忙缩回手。
  秦语摆弄好了DV,刚要塞到我的手里,却立马又收了回去。
  「语姐,你这……」
  「我问你啊——」秦语眼睛一转,「你想只是看呢,还是也想体验一下呢?」
  「体验?」我没明白秦语的话。
  「对啊,体验——」秦语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就是视频里我怎么对待刘克,我就怎么对待你,他被捆住,你也得被捆住,怎么样?」
  「好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只是……不会太痛的吧……」
  「瞧你那怂样!」秦语全然忘记了十几分钟前刚刚夸过我勇敢,「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呢?放心,我有分寸。」
  说着,秦语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很粗的白色扎带来。原来,刚刚捆住刘克手的正是这个东西。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
  我点点头。
  秦语帮我按下了DV的播放键……
  「来来来,语姐,电脑放这……」刘克的声音先被放出来。
  DV里的画面正好能看到汽车方向盘的位置,看来是被放在了后排的座位上或是扶手盒上。
  只见刘克坐在驾驶位上,秦语则在副驾驶上,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仪表盘上方。
  「看,钱明还在那试裤子呢……哈哈哈哈哈……」
  刘克的笑声让我觉得有些反胃,就好像是在取笑我出丑一样。
  「看来他们还没开始。」
  视频里,秦语侧着坐在副驾驶上,椅背遮挡了摄像机的镜头。我看向左手边,秦语正盘腿坐在驾驶座上。想必,视频里她也是这个坐姿吧。
  看到我转过头,秦语立刻伸出手,把我的脸扭过去对着屏幕。下一秒,我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那我们开始吧——」
  视频里秦语的声音和我身边秦语真人的声音第一次同步,在车里这样的密闭空间内,这种绝妙的声学体验顿时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秦语说的「体验」,是这样的!
  「啵……」
  视频里,秦语亲了一下刘克的右脸。
  「啵……啵……」
  同时,我感觉到我的左脸和左耳都被秦语的唇宠幸了。
  心中的欲火就这么被轻易勾起,我的脸颊开始发烫,心跳也开始加快。
  那一刻,我真想就这么把脸转过去,狠狠地吻住秦语。但是,DV机里的画面更让我目不转睛。
  视频里,刘克把手伸到秦语的背后,那个动作分明是在解开秦语的胸罩。
  我也学着刘克的样子,把手从后面伸进秦语的JK套装,可是从上摸到下,竟然什么都没摸到!
  也就是说……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秦语,秦语却不言不语,而是笑着把我的手从她的后背牵到胸前……
  自不必多说,那柔软、滑嫩、直击肌肤的触感从我的手心传遍全身。
  算上她本来就没穿的内裤,刚刚回来的这一路上她竟然全真空出行,而我却如此眼拙……
  下体像突然灌进馅料的香肠一样,几秒钟之内便胀大起来。
  视频那头,刘克也顺利解下了秦语的胸罩,手也像我现在这样,在秦语的乳球上予取予求。
  秦语也并没有抗拒,像灵巧的猫一样从副驾驶上爬到了驾驶座上,扑到了刘克的身前,正好用膝盖一边支撑,一边顶在刘克已经显著鼓起的裆部。
  就在这时,我突然眼前一黑,随之而来的是肉棒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压力带来的快感让我的腰部不自觉地往上顶了顶。
  黑暗之中,带着香味的发梢擦过我的脸颊,秦语的声音出现在距离我耳朵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视频里也发出同样的魅惑声音:「没有我的同意,可不准射…
  …」
  「听话,晚上回家会让你射个够的——」秦语又在我的耳边补了一句,光是听到这句话我都感觉要忍不住射出来了。
  视频里,没有这句。
  我还没答复,我的嘴唇就被堵住,秦语的舌头粗暴地顶进我的口腔,像调情一样搔拨我的上腭。
  尽管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好像听到视频里有轻微的「唔唔」声,那是只有舌吻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秦语完完全全掌控了这次湿吻,我的舌头三番五次试图越过我和她嘴唇的交界,都以失败告终。她的嘴唇也包住我的嘴唇,不让我有分毫逃脱的机会。
  她全身的重量仿佛都集中在膝盖上,前后微微运动,顶得肉棒越发坚挺兴奋了。
  起初,我以为是我喜爱受虐的那一面作祟。很快,我便知道秦语这么做是有意为之。
  秦语暴风骤雨一般的亲吻让我只顾着回应,她趁此机会把我的手从她的胸前拿开,然后顺着我的胳膊牵住我的手,和我双手十指相扣。
  和我十指紧扣的那一瞬,秦语轻轻地「嗯」了一声,腰联动着膝盖微微扭动了一下。
  本身我俩的姿势就足够暧昧,现在又是十指紧扣,不免让我的心跳更快了,而秦语的呼吸声仿佛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我的呼吸愈发沉重,我的胸口似乎有一团火,而我的指尖清晰地感受着她肌肤带给我的柔软触感。
  黑暗之中,我感觉到她牵引着我的手慢慢向后、向下,当我的胳膊感受到汽车座椅带给我的触感时,已经「为时已晚」。
  指尖那种柔软的触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腕处的明显异物感。
  很快,我就感觉我的手腕被勒住,根本无法挣脱。
  当然,我也不想挣脱。
  「你可比刘克乖多了……」秦语轻轻地在我耳朵上又亲了一下。
  这话听得我既心痒,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任务完成,秦语离开了座椅,而是跪在了副驾驶座椅和储物盒之间的空处。
  视频里的画面也能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秦语?你这是什么意思?」视频里,刘克扭动着身子,想解开手上的束缚。
  秦语把食指放到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把手放到刘克的裤腰带上,很轻松地脱掉了刘克的裤子。
  而我和他的肉棒几乎是同时被同一个女人「解放」出来。
  「想插吗?」
  那一刻,我几乎分不出来到底是视频里还是视频外的声音,只知道这是秦语的声音。
  「想……」我用力地点头。
  「那没有我的允许,可不准射精哦……否则就不给插,明白了吗?」
  我和视频里的刘克同时点头。
  「吸溜……唔……」秦语一口含住了我的龟头。而视频里,她也是这么对待刘克的。
  秦语的「嘴上功夫」虽稍逊欧阳奕,但也足以只用一双手、一张口榨出一个男人那些少得可怜的精液了。
  含住我胀痛的龟头之后,秦语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用舌头刺激敏感的沟回,而是轻轻吸住,就像是虫儿在吸食清晨的甘甜露水一样。
  刚刚捆住我的灵巧手指此刻爬上了睾丸,轻轻揉搓,昭示着谁才是他的女主人。
  而那边的视频里,秦语看起来也是在作出相同的动作,可刘克的反应却有些夸张——他的背已经离开了椅背,完完全全挺了起来,恨不得把肉棒顶进秦语的嘴里。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此刻的我好像也是这样的滑稽体态。
  「可……语姐呢?」视频里微微弱弱的好像是我的声音。
  「听到了吗语姐,他在叫你呢,」刘克用下巴点了点电脑的方向,「他们要开始了。」
  我想起来了,那正是梓娜拉开我裤裆的时候。
  秦语没有答话,只是瞟了一眼电脑屏幕,然后吐出刘克紫红色的龟头,伸出红信一样灵活的舌头,在刘克的肉棒上下游走。
  「钱明哥,」刘克一脸兴奋的表情,「语姐在给我舔肉棒呢!你可要用力肏梓娜呀!」
  刘克这一句话,胜过对肉棒一切的直接刺激。秦语现在正在卖力地舔我的肉棒,而视频记录时的一个小时前,这张嘴正在为刘克「服务」,我的肉棒即将插入梓娜的身体。
  我只觉得突然间气血上涌,我的大脑里,下午近乎强奸一般狠狠蹂躏梓娜下体的画面开始闪回。
  「啊……啊……啊……」我的喉咙干涩地呼号着。
  不行,答应秦语的,还不能,还不能射……
  「啊……语姐……不行……」
  秦语的舌尖正好略过龟头下方的敏感带。
  「啊……真的不行……老婆……」
  秦语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想让我射精一样,舌尖还在敏感带停留了一阵。
  如果是在平常,这无疑是一种享受;可现在,有了秦语的射精禁令,这种刺激更是一种煎熬。
  「怎么了亲爱的……想射了吗?」秦语明知故问。
  下体的刺激骤然消失,但龟头处的憋胀依然没有缓解。
  而视频里的秦语也停下了嘴上的运动,只用双手捂住刘克的睾丸。
  「唔嗯……」我的睾丸处也传来一阵暖流,舒服得让我情不自禁呻吟起来。
  「看,」视频里传来刘克的声音,「梓娜在用脚呢,看钱明哥的样子,嫂子应该从来没给钱明哥做过足交吧。」
  刘克刻意强调了「嫂子」两个字,这是他以前基本没有用过的称呼。只是不知是在刺激秦语,还是知道这段视频会被我看到,故意叫给我听的呢?
  「谁说的?」秦语不屑地说道,「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啊。」
  说着,画面中的秦语向后退了退,几乎整个人钻进了驾驶舱的正下方,然后翘起一只脚,轻轻地放在刘克的肉棒上。
  「哦……嗯……」我和视频里的刘克几乎同时发出一阵呻吟。
  我下意识地低头,黑暗中我已经看不到秦语的脸在哪里了,只能看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和正放在我肉棒上按压着的脚趾。
  而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秦语的大腿和大腿根部也都清晰可见,对于刘克来讲只会看得更加清楚,而今天的秦语又是下半身真空出行,这也就是说刘克完完全全可以看到秦语最私密的部位了。
  只可惜我现在看不到刘克的表情,我猜他一定是两眼放着绿光。
  视频那边隐隐约约开始传来女声的呻吟。
  「他们开始了,」刘克说道,「嫂子不会不让我肏吧?」
  「急什么,」秦语把刘克堵了回去,「你应该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吧。」
  「要不是手被你捆住了,我早就……」
  「早就什么?」秦语停下了脚上的所有动作,恢复到最开始为刘克口交的姿势,「又不是没肏过,还怕我不同意?」
  短短的几句话,我感觉我好像被秦语这种直来直去的风格再一次征服。这就是我最开始爱上秦语的理由啊。
  「刘克不是最喜欢看你被别人肏了吗?那天在酒吧,可是有三个男的呢……」
  视频里传来我的声音。
  「听到了吗?」秦语一边用手套弄着刘克的粗大肉棒一边问道。
  「哈哈!」刘克笑了一声,「那三个男的……啧啧啧……语姐你要是……」
  「我可不想,」秦语直接打断了刘克,「跟你们玩玩就得了,我可不想跟陌生人乱搞。」
  话说完,或许是不想再让刘克说她的风凉话,秦语一口含住了刘克的肉棒,慢慢地往喉咙深入。
  与此同时,我的下体也再次被一阵温热包裹。刚刚的「冷却」让它再次回到了可以接受刺激的程度。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看不清楚秦语到底在做什么。尽管我现在已经知道她在按照视频里的样子复制粘贴,但是我还是闭上了眼睛,用最原始的感官感受秦语的温度。
  那股温热、那种被包裹的感觉,从龟头处慢慢向下,在中段时稍稍停了一下,然后直抵根部。
  肉棒的顶端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与口腔内完全不同的世界。
  「唔呃……」
  我听到秦语干呕的声音。
  「呼——」
  温热慢慢从肉棒上离开,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手指。
  上,下,上,下……
  「准备好了吗?我数到1 就要射喔,不许早也不许晚——」秦语的声音在视频里和身边同时传出,背景里还能听到女人的呻吟。
  「5 ……」
  秦语并没有加快或是减慢节奏,只是用嘴搭配着手在龟头下方的冠状沟处套弄。
  「4 ……」
  这下,秦语反而放慢了频率,吐了些口水在我的肉棒上,用手慢慢摩擦……
  「3 ……」
  话音刚落,对肉棒的刺激突然加快。
  秦语手口并用,嘴巴熟稔地吞吐着肉棒,一只手帮着套弄,另一只手按摩着睾丸。我的快感指数直线飙升,如果她还保持这样的频率,再让我坚持两个数甚至都有些勉强……
  从3 到2 ,是那么漫长……
  「2 ……」
  所有的刺激在此刻停下了。
  当我正准备迎接最后的狂风暴雨时,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捆住我手的异物好像消失了,但另一股力量依然束缚着我的双手。
  我睁开眼睛,秦语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表现得不错嘛!」秦语按着我的手腕,「答应你的,回去做,好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秦语这才松开我的手。
  视频的最后画面,刘克一遍哀嚎着「你怎么走了?放开我」,秦语一边扯下被刘克扒了一半的胸罩留在车上,然后打开两边的窗户……
  「还不下车?」秦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车外等我了。
  我连忙提上裤子,跟着她进家。
  和她父母的寒暄让我的下体更加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我只想赶紧获得属于我们二人的时光。
  所以,当我和她进入了她的卧室,我立马关上了门,把她按在墙上,一刻不能停地从裤子里掏出就快要引爆的鸡巴,掀开秦语的裙子。
  可这时候,秦语却死死捂住自己的下体。
  「语姐,这可是你说的,晚上回家让我射个够的……」我盯着秦语,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可是,」秦语舔了舔嘴唇,嘴角浮现一丝魅惑地微笑,「我还没数到1 呢……」
  那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炎热的夏天在空调房里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又要到了开学的日子。
  离开家,踏上列车,这是我和秦语再熟悉不过的旅程。
  只是这次,刘克并没有和我们一起。
  尽管秦语的支持已经让我走出了自我怀疑的怪圈,但对于刘克的行为,我还是心存芥蒂。
  虽然回到学校之后还得在寝室里面对刘克,好在我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周老师,等回了学校,我们还可以继续租住之前他的房子。
  我心里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逃避,因为和刘克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更何况还有秦语这层关系,但是此刻我不想再面对那些曾让我身心俱疲的事情。
  所以,等到了学校,我第一时间就收拾好了东西,搬进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
  很快,秦语也回来了,同时带给了我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邀请。
  「亲爱的,欧阳想喊上几个人来我们家做客,怎么样?」
  「看来你已经同意了?」我问道。
  「哈哈哈……」秦语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你最了解我!」
  「不过,」我还是有些警觉,「她说喊哪些人了吗?不会有刘克吧……」
  「当然不会啦,你的事我跟欧阳说过了,」秦语摊了摊手,「我问了,这次她喊的是Ricky 姐他们。」
  「Ricky ?」我皱了皱眉,好像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嗯,」秦语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欧阳跟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
  「嗯……」我点了点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怎么,你不想吗?」秦语读出了我表情中的犹豫。
  「没有,」我冲着她笑了笑,「你都答应了欧阳,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真的?」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
  「太好了!」秦语高兴得快要蹦起来,狠狠亲了我一口,「我就知道老公会同意的——说起来,好像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也被感染了,和她一起笑了起来。
  如果说我一点疑虑都没有,那便是违心的话了。毕竟,前几次和这几位外国人待在一起发生了什么我心里也是很清楚。虽然我并不介意秦语和别的男人做爱,但是我也不希望她臣服于自己的肉欲。可如果就这么贸然拒绝未免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既然秦语愿意把他们邀请到我们的出租屋来,她自己也会有心理准备的吧。
  聚会的时间就在第二天。按照欧阳的说法,他们准备酒水、零食,我和秦语准备游戏道具。我和秦语都不是什么派对达人,能想出来的游戏也就是纸牌类的游戏和真心话大冒险之类,于是我就去准备了几副纸牌,至于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现场出就好了。
  傍晚时分,欧阳奕先到了。没等多久,房门又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好久不见!」门刚一打开,Ricky 一马当先抱住了前来迎接她的秦语,操着蹩脚的中文和她寒暄。唐宁、洛克也紧随其后,和我打起了招呼。
  「秦语姐姐!钱明哥哥!」突然,三人背后闪出一个身影。
  这熟悉的声音……
  是杨译婷?!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要知道,上一次秦语和我大吵一架就是因为她……
  现在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小杨也和唐宁结成情侣,但我还是极力避免和她产生任何交集,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遇见了。
  我没有立刻做出回应,看着秦语抱住了她之后,我才尴尬地笑了笑。
  大家进了屋,席地而坐,聊天的时候秦语坐在欧阳奕和杨译婷之间,杨译婷的另一边是她的男朋友——唐宁。我只能坐在欧阳奕旁边,至少这样可以离杨译婷远一点。
  我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不过大家看起来聊的都很开心,没有因为我而破坏整体的氛围。
  「对了,差点忘了!」聊了一会,欧阳突然站了起来,「买的酒和饮料差点忘了!」
  我赶忙往旁边让了让,给她一点出入的空间。
  结果等她拿过酒水回来,没到之前坐的地方,而是直接在我的对面坐下了。
  这下可倒好,我现在紧挨着秦语,秦语的那一边就是小杨。
  「酒水都来了,我们玩游戏吧!」欧阳说道,「钱明哥,你们准备了什么呀?」
  「几副纸牌……」我拿出还没拆封的纸牌,「搭配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可是……纸牌玩什么呢?」欧阳问道。
  「要不德州扑克吧!」Ricky 姐插话道。
  「好呀……」
  「太好了……」
  「就德州扑克!」
  几个女生都表示同意,看来她们以前都玩过。但我……
  「德州扑克……是什么啊?」我怯生生地问道。
  「钱,你没玩过吗?」洛克有些惊讶。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很简单的!」Ricky 白了洛克一眼,热心地开始给我解释规则。
  本来学习一个全新的纸牌游戏就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Ricky 还是用英语跟我讲解的,所以我也就只听明白了一个大概。
  「没事钱明哥,玩着玩着就会了,」欧阳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筹码怎么办?」
  「就用其他几副不用的扑克牌吧!」Ricky 办法也很多,「赌注就用真心话的数量!」
  很快,他们就制定好了规则——一张牌代表一次真心话,一局游戏最多可以加码到十次,如果不想回答就必须喝下相应杯数的酒、或者用大冒险代替,而一次大冒险就可以抵消这局游戏内的所有真心话。
  在执行对象的选择上,他们选择了独赢制。独赢的玩家可以出题,如果赢过比点数以后主动弃牌不用被惩罚,和其他玩家没有比过点数就主动弃牌且牌面最小的也要被惩罚。
  Ricky 姐热心肠地充当起了荷官的角色,当然她也参与到游戏之中。
  第一局,因为我根本不熟悉规则和技巧,加上手气奇差,很快就选择了弃牌,而我又成为了点数最小的那个。其他人也都比较保守,最后独赢的是Ricky 姐,需要接受惩罚的只有我和秦语,而且秦语还得回答两个问题。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真心话!」我和秦语几乎是异口同声。
  「好!钱明先!」Ricky 坏笑着问道,「秦语身上哪个部位你最喜欢!」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了看秦语,她的脸蛋、胸、腰、臀在我的眼里就没有不完美的,如果真的要选一个最喜欢的话……
  「腿!」
  「吁——」洛克带头起哄。
  「好!」Ricky 接着问道,「那秦语……有没有想过和钱明分手?两个人最严重的吵架是因为什么?」
  听到问题,我也感觉到有些紧张。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很清楚,而且小杨此时也正坐在秦语边上。
  秦语二话没说,端起杯子,一仰脖子,一杯酒顺着喉咙下肚。然后再倒上一杯,又一饮而尽。
  经历过上次酒吧的事情,我有些担心她的酒量,暂时看上去还没什么问题。
  第二局,我改变了战术,没有一上来就弃牌,但是我跟注太盲目,被场上这几个老鸟截杀。看着面前做筹码的三张扑克牌,心里暗自叫苦。
  这一轮又是Ricky 获胜,而除了我以外另一个要接受惩罚的是小杨。
  「先问小杨好了……不过我没想到要问的,你们呢?」
  「你和唐宁怎么在一起的?」欧阳抢过这次宝贵的机会。
  「嗯……」杨译婷害羞地低下头,「之前找欧阳学姐帮忙辅导英语的时候,学姐把我介绍给了唐宁,然后就……」
  原来是这么一个故事。
  正当小杨讲故事的时候,秦语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你是不是……还是不太会玩……」
  我像是碰到了救星,赶紧点了点头。
  「待会,你不要着急弃牌,如果牌好的话,你就看我的点数……」
  「可这样你不就要受惩罚了吗?」我不解地问道。
  「这你不用管……如果牌不好……」
  「好了,钱明!到你了!」Ricky 的话打断了秦语。
  「我……?」我反应了一下,「哦哦哦,我选真心话。」
  「3 题……」Ricky 想了想,「那就初吻、初夜和……上一次做爱!等下!
  要说跟谁,在哪里,什么时候!」
  「哦哦哦!」洛克又吹着口哨起哄。
  「都是和秦语……初吻、初夜都是18岁夏天,初吻在我们家楼下的路灯,初夜在她们家,上一次做爱就是昨天晚上,就在这里。」
  「还以为有别的人呢,原来都是和秦语啊……好了下一局!」Ricky 好像有些失望。
  第三局游戏,我到手的牌还不错,但不至于敢和秦语比点数,于是我瞎猫碰死耗子似的和欧阳比了点数,结果竟然赢了,我也是立刻见好就收。
  Ricky 如有神助般拿下三连胜,秦语的牌果然很好但最后输给了她,所以要接受惩罚的就是欧阳和秦语了。
  看着秦语前面六七张的扑克牌,我开始有些为她隐隐担心了。
  欧阳和我上一局一样也是三张牌,所以Ricky 也问了欧阳和我一样的问题——初吻、初夜、上一次做爱。
  欧阳倒是毫不含糊,直接三杯酒下了肚。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前两个不记得了,后一个不想说。
  「我选大冒险!」Ricky 姐还没开口,秦语就抢先说道。
  六张牌,要么六杯酒,要么六个问题,用大冒险抵消确实是很划算。
  「哈哈哈哈猜到了!」Ricky 笑了起来,「既然刚刚钱明说最喜欢你的腿,那要不你就把外裤给脱下来吧——」
  听到这次的惩罚内容,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果然派对要往大尺度的方向发展了。
  秦语今天为了应付这些客人,穿了一条牛仔长裤,上半身则是一件我的白色T 恤。
  「果然真心话大冒险最后都会变成脱衣秀。」秦语嘴上抱怨着,可还是很迅速地脱下了长裤。
  长裤下秦语仅仅穿了一条瑜伽短裤,所以那两条白皙的长腿就这样被展示在了来访的宾客们面前,在座的所有男性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秦语的长腿,也包括我。
  往后的几局游戏,我开始渐入佳境,手上的牌也好了起来,虽然还没有能够独赢,但是也足以让我全身而退了。
  而且大家的打法也开始保守了起来,秦语脱衣这样的劲爆画面暂时没有再出现,一些大尺度的问题也都被喝酒挡掉,这可让欧阳这样的派对生物坐不住了。
  「这样吧!」欧阳提出了新的规则,「从现在开始,不能连着两次惩罚都喝酒,不然太没意思啦!」
  对于她的提议,大家纷纷赞成。
  回到牌桌,大家因为都喝了些酒,脸上都开始有些泛红了,除了小杨。今天她怪得很,从头到尾只被惩罚过一次,那一局的赢家还是唐宁,问的也是些不疼不痒的问题,她自己独赢的时候,问别人的也是些很简单的问题。
  下一局开始,发牌到手。
  翻开手上的第一张,红桃10.
  第二张,红桃K.
  我一阵激动,如果牌池里理想的话,这次我的牌应该不会小。
  第一轮跟注结束,前三张翻开。
  黑桃4.梅花8.
  第三张。
  红桃J !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赌最后两张,还是……
  跟!
  第四张。
  红桃Q !
  这时候场上已经有人陆续退出,我一眼扫过去,还有唐宁、秦语、小杨在场上。
  想起之前我们都被问到了很「刺激」的问题,小杨却相安无事,我心中的胜负欲被激起。
  「我加注,10张。」小杨冷冷地说了一句。
  秦语直接被她吓退,唐宁犹豫再三也选择弃牌!到我了。
  如果她只是佯装自己牌很大,那我就赢定了,但也有可能她的牌比我还要大一位。
  「我跟!」
  只待这最后一张了。
  Ricky 慢慢翻开。是红色的牌面。
  红桃9 !
  就是我要的那张!
  不过我虽然心里激动,但还是面无表情。
  「亮牌吧。」杨译婷说道。
  就等这一句话了!
  我翻开手上的两张牌,得意洋洋地扫视着周围的「失败者」们。
  「唉,」小杨叹了口气,「我输了。」
  小杨翻开她的牌,和我的点数一模一样,只是都是黑色的花色,怪不得她刚刚这么有底气。
  不过想来她已经很「善良」了,没有下小注引诱我们跟注,而是直接报了最大的数。如果我们都因为害怕放弃了,也不会被问很多问题。
  「哎呀10张牌,我还是选大冒险吧。」小杨有些无奈地说道。
  收起刚刚胜利的喜悦,我侧过脸看了看秦语,见她低着头,我突然有些慌了。
  对啊,我赢的是小杨啊。现在要我给她出大冒险,岂不是在秦语雷区上跳舞吗?
  「我想想……」我故意大声说道,目的是想拖一拖时间。
  「等一下!」唐宁突然喊道,「我可以替代她做吗?做两个!怎么样?大家同意吗?」
  「不行!」Ricky 姐的气场压制住了她的弟弟,「不能破坏规则!钱明你想好了吗?」
  「我……」
  「那你暂时想不出来的话,那就换个人出题吧。」
  我长出一口气,这烫手的山芋还是别拿在自己手里的好。
  「那我来!」欧阳自告奋勇,「我知道了!你现在要吻在场任意一个人,但是,不能是唐宁而且——得满一分钟、伸舌头的那种!哈哈哈哈……」
  「这……」小杨面露难色,看了看唐宁。唐宁微微点了点头,却更让她为难了。
  她委屈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我装作在看秦语,其实是生怕她的目光停在我这里。
  转机很快就出现了。得益于看着秦语的缘故,我看到秦语轻轻拽了拽杨译婷的衣角,杨译婷心领神会。
  「秦语姐姐,我选秦语姐姐!」
  出乎意料的选择让欧阳有些意外:「哎哎哎,我可没说选女生啊!」
  「欧阳,你刚刚可就是没说喔,」秦语帮小杨打起了掩护,「是吧,各位。」
  刚刚欧阳说的时候也确实没有规定性别,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一分钟,对吧?」秦语得意地看着欧阳,仿佛她才是接受惩罚的人,「你数好了喔。」
  话音刚落,秦语就搂住杨译婷的后脑,两个女生的嘴唇和舌头相碰……
  秦语的后脑勺完全挡住了我,我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而且我也不想看。一个是秦语,一个是杨译婷,这两人身份的特殊让我此刻只想赶紧结束这荒诞的游戏。
  「50……49……48……」
  大家一边倒数,一边起哄,整晚的气氛在此刻被点燃。
  除了我。
  我低下头,拼命把头埋进腿弯里,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减小身边的嘈杂。
  「20……19……18……」
  大家的起哄声音越来越大,我甚至能听到两人舌头纠缠发出「吸溜吸溜」的口水声。
  我的女友在吻别人,吻她心目中的情敌。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比让我看着她和别人做爱心里还难受。
  看着秦语和别的男人做爱,还有些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看着她和小杨接吻,我只觉得这是对我自己的一种羞辱。
  「5 ……4 ……3 ……2 ……1 ……!」
  终于结束了……
  我这才敢抬头,看着秦语像主导亲吻的男人一样放开小杨,还帮她细心擦拭沾到脸上的口水。
  「好!」Ricky 姐还有些意犹未尽,「下一局!」
  小杨的手气好像从那开始就丢得一干二净,付出了两张筹码的代价,早早地弃了牌,点数也最小。好巧不巧,秦语成了最后的赢家。
  「刚刚姐姐吻了你,那……」秦语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姐姐问你,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给谁了呢?」
  「这个……」杨译婷害羞地低下头。
  「可以喝酒……」那边唐宁在小声提醒。
  「没事,这题我可以说,」小杨抬起头,「如果不是一定要和男生的话,初吻就是刚刚……」
  「你说什么?」欧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的,就是刚刚,和秦语姐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3 05:44:59

(五十一)局中人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秦语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去开门。
  秦语还是全裸的状态,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把衣服穿好。于是,我找到我的外裤,匆忙穿上。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早——」
  我透过猫眼,发现来的人正是欧阳奕,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包。我先回头跟秦语说了一声门外是欧阳奕,然后再转身打开了门。
  「欧阳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怎么,没有事就不能来了吗?」说着话,欧阳就闪进了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嚯——看样子昨晚很激烈嘛——」欧阳来的突然,我们还没有收拾房间,地上还散落着秦语的内衣、内裤,还有那条裙子也被随意地搭在椅子上。欧阳光是简单看看应该也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况且既然我能听到他们那边的动静,我们这边的声音也一定被她听见了。
  「去去去,说什么呢!」秦语为我解围,「怎么你来了,他们两个呢?还在睡觉?」「哪呢,」欧阳摆了摆手,「他们出门了。」
  这么说来,我早上听到的关门声音,是刘克和梓娜离开时发出的?他们为什么会走这么早呢?
  「那你就来我们这了?」秦语好像并没有很在意刘克和梓娜的事情,我也不好贸然打断这两位好闺蜜的聊天。
  「来看看你们呀,」欧阳说着,把手上的包递给秦语,「你的换洗衣服还在我那呢,我这不是给你送过来了嘛!」秦语笑嘻嘻地从欧阳手中接过包,说道:「我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放在你那里了,差点我就要去找你了,多亏你给我送过来了。」话是这么说,秦语还是没有急于把衣服换上,而是继续躲在被窝里,把头露在外面。
  「怎么样,钱明哥,」欧阳突然转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语姐昨晚的裙子好看吗?」我点了点头,没多想就回答道:「好看啊!」
  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可能说出否定的答案,况且秦语穿上那条裙子确实看起来既性感又娇媚。
  「怎么样,语姐,我说得不错吧,钱明哥肯定喜欢的,」欧阳先冲着秦语,然后又对着我说,「这条裙子可是我帮语姐挑的!」欧阳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尴尬。本来我就不喜欢这种邀功请赏式的语气。加上她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喜欢看秦语穿什么她非常了解,那就等于是说她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穿搭,这就让我更加不适。
  「行了行了,」秦语又一次帮我解了围,想必她也意识到欧阳说的话有些越界,「别显摆了!」「好好好,我不说了,」欧阳撇撇嘴,但并不甘心话题就这么终止,「帮你送衣服也不说声谢谢,昨晚我把钱明哥叫来你也不感谢我……」「我算是看出来了,」秦语连忙打断欧阳,摇了摇她这位好姐妹的胳膊,「你这一大早是来请功的呀!」「哼!」欧阳又转向我,「钱明,昨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可把我吓坏了。」我非常警惕性地察觉到了欧阳奕话中的玄机,如果任由她就这么往下聊,多半能让秦语猜出我也有把柄在欧阳的手里。虽然当初和欧阳做爱的时候是单身状态,但在当下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我不可能想让秦语知道这件事。
  「怎么会呢?刘克也想来的,所以就一起来了」我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不在场的刘克身上,「对了,刘克呢?他们走这么早?」「对啊,他和梓娜天刚亮就走了。」欧阳回答道。
  我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不仅引开了话题,而且也能问到我想问的事情。
  「真是的,」我装出一副埋怨的样子,「走这么早,放假了还能有什么急事吗?」「哎,钱明,你可别这么说,」欧阳果然被我引进了这个话题,「他们可是为你的事才走这么早的。」这话让我和秦语都有些疑惑。我不解地问道:「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让他办的?」「昨晚的事,还不叫事啊?」
  欧阳的回答让我更加疑惑:「昨晚?警察不是把问题解决了吗?还有他什么事?」「嚯,你当人家傻呀,」欧阳一副教育我的口气,让我有点不爽,「你打人家大哥一巴掌,人家还你一巴掌,这事情就能解决了?」「那不然呢?我把这边脸也伸过去给他打一巴掌?」欧阳的语气让我有些无名火起,我也不顾朋友的情分,加重了些语气。
  不知不觉间,我感觉到我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仿佛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力量。我知道,这是秦语的手。
  「钱明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欧阳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刘克没跟你说过他认识那个光头吗?」「认识?他们两个认识?」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他们怎么会认识呢?」「刘克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欧阳说得云淡风轻,「那种地方经常去的,什么人都认识。」「那你们呢?」我看了看秦语和欧阳,「你们认识吗?」秦语很快就摇了摇头,从她也很疑惑和茫然的表情里,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我也不认识,」欧阳也否认道,「我也是昨晚他跟我说我才知道的。」「所以呢?」我接着问,「他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当然是去找那个光头帮你『赔礼道歉』啦!」欧阳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我做错了事情他帮我擦屁股似的,「他,带着梓娜去的,你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吗?」欧阳的暗示不能再明显了。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恶心。
  「那为什么昨晚他们不去,非得是到今天早上才去呢?」我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昨晚?」欧阳冷笑了一声,「要是昨晚,去的就不是梓娜,是我和语姐了!」欧阳说的我心口一痛,我下意识握紧秦语的手。
  「要不是刘克缓兵之计,跟那个大哥商量了一晚上,你觉得语姐现在能躺在这里吗?」欧阳开始质问起我来。
  欧阳说完这些,我只觉得一阵头晕。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压住心中的怒气,咬着牙,问道:「那这么说,是我做得不对?」「当然了……」「行了,欧阳,」秦语打断了欧阳奕,「别说了,钱明他……」「语姐,」欧阳奕又打断了秦语,「你怎么还护着他呀?本来刘克一句话就能让那三个人走的事情,你的这位钱明同学非要英雄救美。怎么?真觉得自己很正义?」欧阳最后这一句话无疑是对我精神和心理上的一次暴击。我低着头,扶住自己的前额。
  当时,在做出维护秦语和她的同伴这一抉择的时候,我无疑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我也没想过需要得到她们的感谢,但也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近乎于羞辱的回应。
  我眼中的正义之举,却要让刘克用这种龌龊的方式处理后续,更不要说差点让秦语也受到伤害……我陷入了更大程度的自我怀疑,不仅仅是怀疑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也对自己的为人、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自视为正确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光从这件事情上来说,目前来看,欧阳、梓娜、刘克都觉得我做得不对,秦语也没有表态。既然身边人都和我的想法相左,那是不是说明很多事情也像这件事一样,我认为对的、其实是错误的呢?
  「够了欧阳,」秦语站了出来,「别在这事后诸葛亮了,不管钱明做的对不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你说的是对的,至少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的待在这里……」「可是我……」欧阳刚想打断秦语说些什么,就立刻又被秦语打断了。
  「别说了欧阳,」秦语很迅速地从欧阳带来的包里拿出衣服,麻利地穿好外衣外裤,然后跳下床,把欧阳往门外引,「我看你是起太早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吧。」欧阳看秦语也是听不进去的模样,也没反抗秦语,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语现在一身大码的T恤衫,长度盖住了内裤。这是我熟悉的秦语的装扮,刚刚维护我的行为也让我很熟悉。
  她冲我摊摊手,然后坐在了床边。我很绝望地倒在床里,秦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手穿过我的头发、抚摸起我的头。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既熟悉又心安。
  我想此时此刻,哪怕是个陌生人,也能看出我沉郁的心情,更何况是秦语呢。
  秦语也是很贴心地一直在安慰着我,我也慢慢把情绪冷静下来,刚刚欧阳的话虽然让我备受打击,但是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我的行为差点让秦语身赴险境的话,想来此刻秦语的心情一定也很复杂吧。
  不过,秦语并没有过多地再说这件事,而是说起了搬家的事情,安慰着我「虽然搬走了也可以经常见面」什么的。我不知道是她没发现我难过的原因还是刻意避之不谈,中间也有几次我想说,但想起欧阳的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上午,天依然阴沉沉的,就像随时还会再来一场雷暴雨一样。我们退了房,回了学校。回家的车票是第二天上午的,我和秦语约好一起出发,应和我们同行的刘克一天都没回来。这样也好,不用看到令我烦心的根源人物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刘克才匆匆忙忙赶回来,又匆匆忙忙收拾了下行李,就到了应该从学校出发去火车站的时间了。我和他一起下楼,一起去女生寝室楼下接上各自的女朋友,却没有什么交流,气氛诡异的很。
  上了熟悉的卧铺火车,秦语很机敏地看出我和刘克之间微妙的尴尬,本来车票和我们不在一起的她主动提出和刘克换位置,又张罗着梓娜和陌生的旅客换了位置。这样一来,秦语不仅能和我待在一起,也让我和刘克、梓娜之间隔了一些距离。
  如此,这趟旅途好歹不那么漫长了。秦语问了我很多东西,恨不得让我把这半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以弥补这段时间她在我生命中的空白。
  经过了过去这一年,我已分不出她这是在重新了解我,还是想重新掌控我。
  受伤后的应激反应有时还在隐隐刺痛着我,我只有本能地自我保护,推说着「记不清了」。她见我不那么积极,就主动说起她的事情。不过,她的那些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看书、上课、学生会等等了。
  一夜的颠簸,我们一行人回到了G市。
  下车之后,刘克和梓娜就要和我们去不同的地方了。刘克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我却爱答不理,还是秦语打了圆场。
  回家路上,我又想起了寒假回家时秦语父亲的冷嘲热讽,还和秦语开起了玩笑说「这次应该不会挨骂了」,心中却是对刘克的所作所为依然无法释怀。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秦语的父亲这次果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对待我了,而是又回到了以前「小钱真靠谱」的模式。
  我们各回到了自己家,饭桌上,我趁机问起秦语搬家的事情。
  「爸,我听秦语说,她们家要搬走了?」
  「是啊,唉——」爸爸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我有些不解。
  「还不是羡慕人家老秦眼光好!」妈妈在一旁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老秦买房子那时候我让你买,你说那里偏,你看现在,人家去住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去了,我们还在这60平米老房子里……」「行了,妈……」我听到这些,有些心疼爸爸。
  「你也不学学人家老秦,」妈妈的嘴还没有停,「凭什么人家退休前还能升职,你怎么就……」「升职?」我打断妈妈的话,插嘴问道。
  「你秦叔叔调去了卫生系统,」爸爸接过了话头,「也升了一级。就大概半年前的事,你们开学以后不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你看你看,」妈妈带着些数落爸爸的语气,「我让你早点跟孩子说吧——」「你可别学你爸,不会处事,」妈妈又转向我,「跟你秦叔叔还有他们家小语搞好关系,他在卫生部门跟你专业对口,以后肯定能用得上,知道了吗?」我还没来得及点头,爸爸就抢先说道:「行了行了,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嘛?」「干嘛?我在教他以后怎么做人做事……」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我赶忙说道:「妈,你说的我记住了;爸,你别生气了,升职也不是你想升就升的嘛……」爸爸有些欣慰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心情还是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吃完了这一餐,回到房间的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夏天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趴在桌子上,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刚刚餐桌上的景象让我觉得很陌生,我的家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爸爸和妈妈虽然会吵架,但绝不会因为这些问题争执,大家对生活好像都是很知足的样子,直到秦语家搬家、升职的这些事情打破了平衡。爸爸变得比以前更急躁了,妈妈说的那些话也让我感到陌生。难道这就是生活的真实样貌吗?
  妈妈说,秦语的新家有一百多平米,这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不超过60平米的屋子里的我来说是只在广告里见过的数字。爸爸和妈妈辛苦工作一辈子,家里其实也没有很多存款,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妈妈为了省钱专门去买菜市场里折价处理的品相不好的菜回来,我以后毕业工作,也不可能依靠爸爸妈妈的存款来买房、买车……秦语的爸爸升职了,秦语一家搬去了新区,好像伴随而来的是我们两家以前的平衡没有了。以后,我会不会被他们家嫌弃?会不会说我穷、说我没志气?如果有家庭条件更好的、更「门当户对」的,我在他们家面前又有什么优势呢?
  原以为,心中的正义崩塌的时刻已经够残酷的了,但当这些残酷的生活问题突然砸在毫无防备的、尚在象牙塔里的我时,我就像大雨倾盆时无处躲藏的孩子一样,陷入了迷茫……「阿姨,钱明呢?」突然,秦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秦语就打开了我的房门,冲了进来。
  见我很颓废地趴在桌子上,秦语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这是,心情还是不好吗?」「你怎么来了?」我答非所问。
  「我那里乱七八糟的,给我爸堆了好多东西,所以来你这睡一会——」秦语坐到我的床边,「你应该不会拒绝你女朋友吧!」「当然不会了……」我的话有气无力。
  搬家、秦语的父亲,我现在不想听到和这两个词有关的任何事情。
  「怎么?还是心情不好?」秦语很敏锐地观察到了我的情绪。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我打起精神,「我听我爸说,你爸爸高升了?」「什么狗屁高升!」秦语对此好像还颇有些不满,「要不是调动了工作,他肯定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要搬去新区住,我才不想去呢!」我苦涩地笑了笑,「己之蜜糖,彼之砒霜」想必就是这样了吧。
  话说到此,我也不想掩饰我心情烦闷的根源,说道:「你爸爸以后不会……看不上我吧……毕竟寒假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秦语笑了,「他看不看得上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跟你谈恋爱、结婚,我说行就行了,不用管他!」内心中的理智声音在告诉自己,她的回答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想了,但秦语的爽快回答多少让我稍微心安了些。
  「行了行了,」秦语说道,「你舍得让我一个人睡吗?」这话一出,谁还顾得上伤春悲秋呢?我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秦语身边,抱着她的腰躺在床上。
  「亲爱的,别再多想了,」秦语的声音很温柔,「以后工作了,我们都是从零开始,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打拼。如果想在G市,我们大不了先住自己家,有钱了再买自己的房子;如果想去外地,大不了从租房子开始呗……」我抱着秦语,秦语则开始跟我描述她对我们两个人的规划。我有些震惊,两年前她在思考我和她的个人发展,现在她已经在考虑未来两个人一起生活的问题了。感动之余,我也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羞愧,与其无病呻吟,不如多像秦语这样做一些实际的规划……接下来的几天,秦语她们家紧锣密鼓地忙着准备搬家的事宜,我白天也经常去秦语那里帮她收拾,晚上她总是借口自己房间太乱从而到我家过夜。
  血气方刚的年纪,心绪万千也敌不过枕边人吊带睡衣的诱惑。尽管我的父母就在隔壁,但或许是彼此都很久没有和对方做爱的缘故,一连几天晚上我们都恨不得做到脱力才肯罢休,我和秦语也慢慢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不过,那天晚上秦语在宾馆说的话依然萦绕在我的耳边。联想到之前的种种经历,我也开始认同看着对方和别人做爱确是一件刺激的事。只是,现在不比在学校的时候,真的去和陌生人做我也不放心,和熟人做也只有刘克和梓娜同在G市。
  看来,想让这件事真正「实践」一次,还需要等待机会……这样快乐而「性」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个礼拜以后,秦语搬家的日子到了。我帮着她把东西拉上车,她没有再让我跟着她去。于是,在这幢老式居民楼的楼下、当初我和秦语初吻的地方,此时成了秦语和她居住了二十年的旧居的告别长亭。
  看着满载家具的货车远去,回到楼上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我的心里万分感慨。高中时,刘克从大院搬走的时候,我很「绝望」地以为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帮我「对付」秦语了。没想到后来我竟然会和秦语谈恋爱,更没有想到今天,我成为了留守在这个大院里的最后一个人。
  往后的一段时间,秦语一直在新局那边帮忙安置,我也就没有和秦语见面,只是通过视频聊聊天。我能从她聊天的背景里看出,她的房间比之前宽敞了很多,她也能一个人享受双人大床了,甚至连衣柜都比以前大了很多。每次在视频里看到自己背后的小房间,这种对比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夏天似乎比过往的每一个夏天都要热。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了秦语在对门,我的生活也像是少了一块什么一样。
  只是,还没等到我和秦语约会见面,就有聚会找上了门。
  高考结束以后,以前高中的班级并不经常聚会。但不知怎的,暑假刚开始一两个礼拜,我和秦语就突然接到了同学聚会的邀请。经过秦语了解才知道,原来以前的那些同学们已经准备很久了,只是我们最近才接到通知罢了。
  恭敬不如从命,正好我和秦语也想见见面,同学聚会就当是我们另一种意义上的约会了。
  聚会的地点是市区内的一家KTV。我原本是打算去接秦语的,但她的父母现在因为上班很近所以把车交给了秦语开,她也坚持自己来就可以,我拗不过她只能听她的安排了。
  不过,我还是很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于是就早早地在旁边的停车场等她。
  她的车一到,我就迅速跟了上去。
  停好了车,秦语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我眼睛都直了——只见秦语一身JK套装的打扮,上半身一件水手服、一个小的斜挎包,下半身则是一条浅蓝色格子的JK及膝短裙搭配一双高帮运动鞋,更是衬托出她的长腿和精美的小腿线条。这一眼看过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未满18岁的高中少女!
  「看什么呢?没看过美女啊!」秦语见我有些出神,冲着我说道,「就这么好看吗?」「语姐当然好看了!」我一把搂住她的腰,开始往前走。她自然的体香钻进我的鼻孔,让我的下体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还是我高中的时候穿过的呢,」秦语说道,「要不是这两天搬家,我都快忘了!」我调出我脑海内尘封的回忆,记忆中高中时的秦语确实这么穿过,但当时自己却并没有过多在意,谁想今天她能出落得如此性感呢?
  「不认识的还真以为我在和高中生恋爱呢!」我也是不吝啬赞美之词。
  听到赞美的话,秦语也像很多其他女生一样,开心地跳了跳,侧面对着我,看起来就像是给我展示她的美貌一样。
  「老公觉得好看就好!」说着,她又把我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这一幕,就像是青春纯爱的日漫里描画的那样。这不仅是我觉得好看了,连我下半身的小兄弟也开始表达起它的意见来,但毕竟这是在公共场所,我只能迅速调整了一下它的位置,不让它过于明显。
  很快,我和秦语就一起到了预定的包厢。有不少同学们已经来了,其中也不乏秦语高中时期的几个好朋友。她们很快就围住了秦语,开始八卦起我和她的感情。班上的男生也迅速把我拉到一旁,许询问起我的近况。
  自从上次KTV事件发生以后,可能是有些心理阴影,我再也没有来过KTV。所以,即使我被强行分在了男生的区域,但是我的眼神却时刻不离秦语,生怕有什么闪失。男生们见我一直盯着秦语,也纷纷开起了我的玩笑。
  慢慢地,随着聚会气氛渐入佳境,大家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区域分明了,有唱歌的、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还有一起喝酒玩牌的,秦语也慢慢找机会坐到了我的身边。
  正好这时候,轮到了我点的歌曲。我唱着歌,秦语倚偎在一旁,但她身上的味道总让我心里痒痒的。
  不仅如此,我唱到一半的时候,秦语便开始「使坏」了。我的下半身也不过是一条短裤,她便在不经意间用露出来的小腿部分轻轻触碰着我的腿。
  这种明显的触感下,不分心是不可能的,但在同学们面前我暂时还能够保持冷静。秦语见我没什么反应,则开始变本加厉。
  她翘起二郎腿,开始用穿着小皮鞋的脚摩擦着我的腿肚子和腿的内侧。这一招看上去动作幅度并不大,但入股的酥痒和充满情色意味的暗示让我浑身都不舒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说,胯间的肉棒也不受控制地充血起来。
  一曲唱罢,我的下体已然坚硬如铁。我只得以去洗手间为由暂避锋芒,捂着肚子、弯着腰暂时离开了包房。
  洗手间并不算很远,出了门拐个弯就是。我冲进男厕,先用凉水冲了把脸,然后再把自己关进其中一个隔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滴滴滴——」突然,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难道是秦语?我拿起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刘克给我发的短信。
  我有些疑惑。自从火车站分别之后,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和刘克就没有互相联系过。而刘克高中时和我只是同校不同班,自然也不会来我们的同学聚会。
  难道说,他知道我在同学聚会?
  带着疑问,我点开短信。
  「上次的事情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最近有空见一面吗?」我看着刘克发来的短信,心中既想起了到现在还无法平复的委屈,也产生了新的疑问——如果他有什么想说的,为什么到现在才跟我说呢?
  于是,我决定暂时不回复刘克,等同学聚会结束以后,可以再和秦语商量商量这事。她的智商比我高,至少能帮我再分析分析,更重要的也是能再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这事一打岔,自然也不会再想刚刚秦语的「勾引」了。出了卫生间,回到包厢里,秦语身旁的空位已经坐上了她的好友,我暗暗出了一口气。而她若无其事地跟朋友们聊着天,见我回来了,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能躲闪着她的眼神,坐回我的好友群中。
  坐下以后,我的目光又一次和秦语交汇。这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了当年高考结束以后的升学宴,因为自己心邪的偷看,被秦语的香汗和激凸惹得不得不冲进厕所用自慰释放下体压力的往事,也是从那天,才有了这么多的故事……KTV的聚会持续了一个下午,秦语后来也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这里了。组织这次聚会的同学,已经在旁边不远的饭店订好了位置,快到傍晚的时候我们结伴走出了KTV,一起步行前往饭店的所在地。
  秦语这个时候倒是不再和她的朋友们一起了,而是来到了我的身边,主动挽起了我的胳膊,一边走一边突然小声问道:「怎么了亲爱的,刚刚肚子不舒服吗?」她的明知故问让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我偷偷捏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对她这种调皮行为的「惩罚」。
  「嘿嘿……」秦语的脸上也是一副得逞了的坏笑。
  我的心里和我的下体都想给秦语一点颜色看看,奈何急切不得。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餐馆,我并没有和秦语坐在一起。吃饭的过程中,大家有说有笑,我的心思却并不在饭桌上,而是在刘克的短信和秦语身上。
  我该如何回应刘克呢?是答应他,是拒绝他,还是干脆不回应?我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重播着那天晚上的画面,试图从中寻找出答案。
  当我回想起梓娜几乎躺在花臂男的怀里扭动着腰肢、刘克在暗处「欣赏」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既然你刘克喜欢看自己的女朋友被侵犯,那我不如满足你好了……不过,我也瞬间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呢?那可是好兄弟的女朋友……「好兄弟的女朋友怎么了?以前你也不是没睡过……」那个熟悉的恶魔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声音像是提醒了我什么似的。既然是你刘克不仁在先,也莫怪我兄弟不义了……对了,还有秦语,她当然也是我邪恶想法中的一部分,她不是想看我和别的女人做爱嘛……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兴奋起来,恨不得这顿饭赶紧结束,然后开始我的计划。
  三五好友说笑之间,这顿饭很快结束了。大家笑着相约下一次聚会的时间,我却迫不及待地站到了秦语的身边。
  走出餐馆,大家挥手作别。我心急地拉起秦语,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见其他同学已经远去,我急忙掏出手机,把刘克的短信展示给秦语。
  「你怎么想?」秦语看完,把手机递还给我。
  「我这不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嘛!」我满脸堆笑,装作没有计划的样子。
  「去呗,这有什么的,」秦语倒是云淡风轻,「之前你们关系那么铁,话说开了就好了。」「语姐,你觉得这个事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我借此机会试探秦语的态度。
  「亲爱的,」语姐握紧了我的手,「你要是做错了什么,刘克还会发这种短信想跟你把话说开吗?」秦语的逻辑倒是没有错,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不只是想让秦语觉得我没有错,而是想听她说我做的是正确的。不过,我也不再强求,因为秦语目前这个态度已经足够让我把计划推进下去了。
  「那……」正好这时候走到了秦语家的车旁,「车上说?我送你回去吧,晚了,不安全。」秦语欣然同意了,把车钥匙丢给了我。我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护送」秦语上车之后熟练地坐进了驾驶座。一转头,发现秦语正出神地看着我,街灯映照着她的眼睛,就像是里面有千万颗星星一样。我想起KTV里秦语的所作所为,没忍住内心的冲动,搂住她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嘴唇。秦语第一时间被我吓了一跳,但随之也热烈地回应着我……「讨厌……」吻了一会,我主动放开秦语,她嗔怪道,「你现在胆子不小了啊……」「嘿嘿,」我挠了挠头,「谁让你在KTV里面……」「打住打住!」秦语打断了我,隔了好久才又开口说道,「把手给我!」我有些不明白秦语的用意是什么,半信半疑地把右手放到她的手里。
  她握住我的手背,手心冲下摸上了她的大腿。那种柔软滑溜的手感,让我的下体再次开始充血。
  但秦语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握着我的手继续深入,伸进了她JK裙摆的下方,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随着进度不断深入,秦语也调整了一下位置,侧躺在车座椅上,我的手也能用最大面积接触她的皮肤。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秦语这么做更深层次的用意。因为直到秦语把我的手整个放在她的臀部上时,竟然没有一点布料遮挡!
  秦语适时地拿开了她自己的手,我震惊之余也有些兴奋。出于确认,也出于本能,我把手指向下移了移,便触碰到潮湿而柔软的阴阜,秦语也轻轻「啊嗯」地娇喘了一声。
  「语姐,这……」
  难道说,今天一天的活动,秦语的下半身都是真空状态?!
  我感觉我已经充血的肉棒这一刻涨得快要爆炸了,需要一些能够用力挤压它的地方为它解解压。
  「你还好意思说……」秦语说着,我的手摩挲着,「在KTV里面,我看到你硬了,害得我都湿了……」「那你今天是来同学聚会的?还是来勾男人的?」说着,我加大了揉搓的力度。
  「啊嗯……」秦语也忍不住呻吟起来,「当然……是去勾引老公的……嗯——好了好了……」秦语用力把我的手移开,我自然是百般舍不得。
  「真拿你没办法……」
  秦语嘴上说着,抢过我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钱叔叔……今天太晚了……我就让钱明去我们家先住一晚……」挂掉电话,秦语看似无奈地对我说:「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今晚有荤腥,怎能不满意?
  开车上路,但我也没忘掉正事。
  「语姐,那你说,刘克也觉得我做的没错?」我续上刚刚的话。
  「那就不好说了,」秦语分析起问题来很冷静,「你到时候和他别吵起来就行,能说通最好,说不通就算了。」「我不跟他吵架,」我开始把话题往我想要的地方引,「就算我和他说不通,我还可以和梓娜交流。」「和梓娜交流?」果然,秦语对我和别的女生的事情还是这么敏感,「怎么交流?」「语姐,」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看我和别的女人做爱吗?暴力一点的那种。」「等等,」秦语一下就猜出了我要做什么,「你是说,你要趁机和梓娜……」「怎么样?」「那……」秦语在这方面也是绝顶聪明,「按刘克的性格,他应该也会很喜欢看吧……」秦语这话还真没说错。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便宜他小子了?
  「你再把短信给我看看呗?」秦语说着,我也没多想,摸出手机,递给了秦语。
  但是,她接过我的手机以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到了后座上。
  「哎?语姐你这……」秦语的行为让我有些疑惑。
  「怎么?」秦语对我的疑问好像很不屑,「现成的、眼前的不想,就想着别人家的女人了。是不是?」我心里明白,秦语这只是表面上的责怪,实则是赤裸裸地勾引。这让正在专心开车的我心跳个不停。
  「好好开车!」秦语好像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我只能暂时压抑住心中的邪念,安全第一。
  晚上到了这个时候,车也不算太多,原本不短的路程比想像中也快了不少。
  在秦语的指引下,进入了她新家的小区,停车的时候我不由得感慨道:「我还从来没来过你新家呢!」「哼,」秦语看着我把车停稳,熄了火,说道,「你还没睡过我新家的大床呢!」今天几次三番的挑逗终于在秦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引来了一个小爆发,我确认了车停好之后,粗暴地搂住秦语的脖子,对准她的嘴吻了上去。
  「行了行了,」秦语享受完我的亲吻就把我推开,「这么心急……」就这样一边说笑、一边玩闹,秦语带我上了楼,进入了她的新家。
  一打开门,秦语的爸爸妈妈显然对我的到来有些意外。秦语一边给她的父母解释原委,我则在她的身后偷偷打量着这间房子。虽然装修算不得多么富丽堂皇,但是也称得上是宽敞明亮,也让我有些羡慕。
  「小钱啊!」我正四处张望的时候,秦语的爸爸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对我们家小语好,叔叔也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多上家里来玩啊!宽敞着呢!」想起之前妈妈的「嘱托」,我客气地陪着笑脸,心里却有点说不出来的苦涩,尤其是这句「宽敞着呢」,总让我觉得意有所指。
  「行了,爸,说什么呢!」秦语又一次为我解围,「别折腾人家了!」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让我有些觉得尴尬,还好秦语的父母没有再和我们说些什么。我跟着秦语,飞速溜进了她的新房间。
  虽然和秦语视频通话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她的新卧室,但置身其中的时候,也让我这个住惯了小屋子的人开了眼——我的卧室只不过勉强摆得下一张电脑桌、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和一张床,这间屋子不仅能摆得下这些,而且还有不小的空间,更何况这里床和柜子的大小都比秦语以前的大上了一倍。
  「看什么呢?」我看得出神,秦语突然打断了我。
  「哦,」我回过神来,指了指四周,艳羡地说道,「看你的新房间,比以前真的宽敞了不少。」「以前的……也很好……」秦语莫名有些局促,不知是不是读出了我有些失衡的心态。
  「糟糕!」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裤子口袋,发现里面空空的,「我的手机是不是还在你的车上啊!」回想起来,刚刚秦语把我的手机扔到后座上以后,下车的时候我竟然完全忘了这么一回事。
  「怎么了,」秦语好像满不在乎,「还想着刘克的短信呢?」「啊……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可我的话还没说完,秦语就已经吻了上来……后面的事自不必说。这么久没见到她,加上这一天来来回回地被挑逗,我们俩的「战斗力」都足够让彼此香汗淋漓…………
  第二天,我一直待到下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秦语的新家,而她也执意要送我回去。于是,我就又一次坐上了她家的车,也就顺利地拿回了我的手机。
  打开手机,竟没有什么消息,刘克也没有再给我发些什么,这让我有些疑惑,「之前跟人不冷不热的,现在还盼着人家发了?」秦语开玩笑道。
  「去去去,」我摆摆手。
  「我已经跟梓娜说过了,到时候你听我安排就好啦!」秦语直到这时候才把这话抛出来,看来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不过很快,疑问再次浮上我的心头:她真的明白我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一切都由她安排,我羞辱刘克的计划还能完成吗?
  可是,我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况且,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克,如果秦语也支持刘克当天晚上的行为,那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没过几天,很快就到了刘克和我们约定好的日子。几年前,刘克的父母从单位主动辞职,下海做起了生意,现在常年在外经商,家里的房子到了假期基本上就是他和梓娜两个人住,所以也就顺理成章地邀请我们去他家里。
  约定的时间是大概晚餐的时间,我下午早早地出发,先去了秦语家,打算和秦语一起去。谁成想我到的时候,秦语午睡刚醒,我只能坐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梳妆打扮更衣。
  「哎,亲爱的,」秦语打开她的衣柜问道,「你说我穿什么好呢?」「见刘克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穿着舒服不就好了。」我回答道。
  「那可不行,」秦语也很快回应道,「穿得太随便了,勾引不到刘克,那不是白费心思了?」秦语不这么说我都差点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了,于是我连忙附和了两声,但心里却平添了几分忐忑。
  「那要不……」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的同学聚会,「语姐,你还是穿那天那套吧,保准惹火!」「真的吗?」秦语两眼一亮。
  「当然是真的了!」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又闪过一丝邪念,「而且下半身也要和那天一样才好……」「讨厌!」秦语有些脸红,但我感觉其实她内心的想法也是如此,「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话虽这么说,但秦语还是照做了。只是上一次是为了我,这一次是在我的「安排」之下勾引别的男人……「对了,还有这个!」秦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帆布包,打开竟然是一架家用的DV机!
  「这不是……」这DV机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那段录像带。
  「嘿嘿,」秦语坏笑着说道,「就是我从欧阳那里借来的,我就知道会派上用场……」我原打算问问秦语计划如何使用这个DV机,但我转念一想,反正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倒不如就把这当作是个惊喜好了!
  不过,在我们准备停当、驱车前往刘克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些后怕——以前的我怎么会想着主动规划这些问题?更不可能因为自己内心的一点点怨恨把秦语主动送到别的男人嘴边……但是,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呢?而秦语对我、对我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什么态度?
  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已经容不得我再去犹豫这些问题。
  车慢慢停在了刘克家的楼下。秦语下了车,看上去一脸轻松的样子,我也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心里却突然有一点后悔,但说什么也不可能这时候临时变卦了。
  我跟在秦语的后面上了楼,到了刘克家门口,也还是秦语按响了门铃。而我紧张的心情,也在门开之后看到刘克和梓娜的满脸笑意之后稍微平复了些。
  且不论刘克和梓娜的笑容是否违心,至少在我进门坐下来和他们聊天的过程中,这二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聚会一样。加上秦语也在一旁调节,气氛不至于非常尴尬。
  很快,刘克和梓娜也把准备好的晚饭端上了桌。几口饭菜下肚,我的戒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只不过,还是有一些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从我进门之后,刘克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聊着最近的见闻,总让我觉得他在顾左右而言他,故意不提那晚的事。
  现在,我的对面坐着刘克,左手边是秦语,右手边是梓娜。我此刻的关注点必然不会在饭桌的对话和饭菜上,趁着这三人都不注意,我漫不经心地往餐桌下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餐桌下暗藏「美景」——一边是秦语白花花的大腿,另一边梓娜的玉足俏皮地逃出了拖鞋、粉嫩而诱人……我的色心因此起了些波兰,但很快又把眼神移了上来,却遇到了秦语的目光。
  她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刚刚那一秒钟的走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只是不知道她是仅仅觉得我有心事,还是已经发现了我心中的波澜。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秦语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我清楚地感觉到她腿部的肌肤触碰到了我左腿,就和那天同学聚会时发生过的事情如出一辙。我的大脑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回想起那天聚会的场景,还有在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毕竟此时此刻,秦语和那天的装扮是一模一样的……本来以为只是无心的一瞥,却让我动起了色心,更没想到竟然被秦语给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过,更大的「麻烦」随之而至——从我的右腿上传来了另一种触感,比秦语的腿部摩擦接触面积更小、也更痒……我不由自主地又一次看了看桌子下面,左边秦语的腿正在蹭我自不必说,而右边,梓娜的脚趾正在我的腿上肆意游走。我连忙收回我的目光,两边的女生脸上并无波澜,只是如常说着话。
  「糟了,明明是打算计划刘克的,怎么感觉是我自己被这几个人下了套呢……」我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地这么想着,但下体却经不住这番「腿脚」的下盘偷袭。尽管我尝试努力克制,但它还是有些倔强地在慢慢变硬。
  「来来来,」好巧不巧,刘克这个时候站起身,对我说道,「我们都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我知道前段时间的事情你心里不愉快,我今天也是给你准备了一些小礼物,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了,你看!」说着话,刘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纸袋。我顺势接过袋子,掂量了一下还有些重量。我满腹狐疑地撑开袋子向里面看了看,好像是一套衣服。
  「我知道你正装不多,这不特意给你一套衬衣和正装裤,」刘克满脸笑容,解答着我的困惑,「对了,你要不试试看?要是不合适我还能去给你换……」「不了吧……我看挺好的……」刘克突然的热情让我有些本能地防备,谁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哎呀,钱明哥,」梓娜开口了,「刘克他也是好意,买了新衣服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呢?」我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秦语,她倒是很干脆地微微点了点头,做出肯定的神情。
  于是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拎着衣服,在刘克的指引下去他家的书房里试装。
  当然,把门关上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换衣服,而是先把耳朵凑在门上偷听了一会。门外有说有笑,我稍微放心了些。
  不得不说,刘克挑选的版式我很喜欢。先换上衬衣,很合身;但是这裤子就稍微有点紧,不知是因为刚刚勃起的肉棒还没完全恢复原状还是因为吃得太撑,裤裆处的拉链只能拉上一点点。更糟糕的是,情急之下,连往下拉好像也开始费劲起来,不偏不倚卡在了肉棒根部。
  还好在这种情况下,能勉强算顺利地把裤子脱下来。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开了门。
  见我出来,刘克和梓娜几乎是同时「哎?」了一声,然后刘克说道:「怎么没换啊?我还想看看呢!」我有些尴尬地回答道:「这套衣服挺好的,我挺喜欢的,就是……」「怎么了?不合适吗?」梓娜问道。
  我点了点头:「裤子……好像小了点……」
  「嗨,我以为多大事呢!」刘克好像并不在意,「你先穿给我们看看,哪里不合适的我给你去调换!」要说这衣服不合身让我穿还则罢了,这裤子不合身还得穿给这几个人看,总让我心里犯嘀咕。
  「这……不合适吧……」我推托道,「我告诉你哪里不合适不就好了吗?」听我这么说,刘克可能也是发现了其中不妥之处,便不再言语,可是那边秦语又开了口:「亲爱的,你还是穿上看看吧,我还没怎么见过你穿正装呢。」秦语的话对于我来说自然是比刘克的话管用千倍百倍,我也不再反驳,乖乖听话回到了房间。
  但我也没有立刻换上衣服,而是一边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把耳朵凑在门边,准备先听听外面的动静。
  「对了语姐,」门外面传来梓娜的声音,「我们买了点西瓜,夏天正好解解暑——刘克,我让你带上来的瓜呢?」「瓜?」刘克反问道,「不是你拿着呢吗?」
  「怎么会?」梓娜也立刻否认,「我明明让你带上来的啊?」过了一会,才听到刘克的声音:「该不会,丢在车里还没带上来吧……」「你真是的……」梓娜的语气充满着怨气,「别楞着了,快下去拿吧——哎哎哎,你知道在哪吗,我跟你一块去吧……」再往后我就有些听不清楚了,只听到「嘣」的关门声。
  这么说来,现在外面只有秦语了,那我换上裤子给她看一眼再迅速换下来好像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心里这么想着,我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衬衣,胡乱拎了拎裤腰带,就急急忙忙打开了门。
  「钱明哥,你换好了吗?」
  这是……梓娜?!
  我连忙捂住裤裆,转过身准备回房间关上门,但梓娜就像是预料到了我会这么做似的,抢先一步把住门,闪身探了进来。
  我见状只能问道:「你不是下去拿西瓜了吗……?」「这套衣服还是我带着刘克买的呢,」梓娜答非所问,「我来看看哪里不合适。」说着话,梓娜就要拉开我捂着裤裆的手。我没想到梓娜会有如此行为,根本没做防备,而只要一被拉开,再想重新捂住可就难了。
  「可……语姐呢?」我还在做无意义地挣扎。
  「哦,原来是这里啊……」梓娜依然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上手,隔着内裤的布料攥住了被小尺寸西裤卡住的肉棒。
  此时此刻,要说我不慌乱那是不可能的。我紧紧握住梓娜放在我下体的手腕,不让她有什么别的动作。
  「哎呀钱明哥,」梓娜抽出手,面朝着我慢慢跪了下去,脸也慢慢凑近我的裆部,「语姐和刘克去拿西瓜了,她可特意嘱咐我要我好好帮你量一量尺寸呢,免得再不合适就麻烦了……」梓娜的双关和暗示我不可能听不懂,本来这也是今天计划内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秦语呢,她不是说要看吗,还是说她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呢……「嗯……」正当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梓娜凑近我的裤裆,猛吸了一口气,念念有词道,「这就是钱明哥的气味吗……」「不是让你帮我量裤子的尺寸吗?」我也迅速进入状态,「你怎么分心了呢?」「对对对,量尺寸,」梓娜念道,「那就得这样……」说话间,她熟练地脱下我的内裤,处于半充血状态的肉棒跳了出来。
  梓娜伸出有些凉的手指,像吹笛子一样按在肉棒上,然后含住龟头的前端,用舌尖快速地来回舔舐着。
  不愧是梓娜,这一招果然绝。我只觉得瞬间像是有千百道电流从我的下体传遍全身,而肉棒也在几秒钟之内瞬间变成了铁棒。
  「嗯……」梓娜很快就松开了我的肉棒,「这样就可以量了……」然后,她将我完全勃起的肉棒整根含进嘴巴里,然后又慢慢吐出来,再吞进去,如此循环往复了三四次。
  「钱明哥,来,你坐——」梓娜指了指后面的沙发,我坐了上去。
  接着,她挤了些润滑油,均匀地涂抹在了我的鸡巴上。
  「不知道刚刚在饭桌上……是语姐的腿弄得钱明哥心更痒,还是梓娜的脚呢……」难道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发生的这些,都是她和秦语计划好的?
  但此刻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梓娜左腿跪在沙发上,右脚则踩住了我的肉棒,双手扶着沙发靠背保持平衡。可是这样以来,她那家居服下白花花、明晃晃的两颗奶糖就正好出现在了我的火力范围内。
  老虎不可能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人也不例外。我一手握住她的一颗乳球,另一颗则是隔着布料用嘴吸住。梓娜没忍住,发出「啊嗯——」的一声轻吟。
  在润滑油的作用下,梓娜的脚时而上下摩擦着肉棒,时而从脚趾按摩肉般的头部,时而夹住肉棒上下撸动。
  很少被用脚刺激的我也随着梓娜的动作渐入佳境,以至于我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她的每一次摩擦都让我离射精更进一步。
  在此之前,我基本没有被这么足交过,也顶多是和秦语在前戏阶段被她这么刺激一两次,加上脑海里一直回想起刚刚在饭桌下的画面。所以,梓娜的这种新奇「手段」让我雄性激素飙升。当感觉自己的下体再被这么摩擦几下就要射精的时候,我连忙推开了梓娜。
  「钱明哥,这么快就想射了吗?」梓娜毫不留情面地戳穿我,脚下依然踩着我的肉棒。
  我没有回答她,一侧脸看到旁边不远处的盒子里散放着几枚安全套,那应该是梓娜和刘克平时会用的。我抓起一枚,撕开外包装,这便是我此刻的答复了。
  梓娜也很配合,趁着我戴套的工夫,平躺在沙发上,而居家穿的睡裤不知什么时候已散在了地上。
  相应地,我站起来,将肉棒对准她的洞口。想起刚刚梓娜的脚上功夫,也为了待会更加方便深入,我抱起她之前为我足交的右腿,扶着肉棒,腰部一顶,就顶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啊啊嗯……」
  梓娜的小穴早早进入了状态,分泌出来的淫水让我根本不用费很大劲就可以把肉棒插到最深处。而她也开始止不住地娇喘起来。
  「钱明哥……啊……好棒……嗯嗯……好……好羡慕语姐……啊啊……」梓娜的「鼓励」让我更加亢奋,不自觉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哦……嗯嗯……对……对……就是那里……啊啊……拜托……再快……再快一点……他们……嗯……他们就快回来了……」梓娜这话反而提醒了我。这次,我把肉棒整根插进她的小穴里以后,故意停住了。当然我也没有完全停下,而是保持着非常慢速、且小幅度的抽插,以保持最低限度的刺激。
  「钱明哥……怎么……怎么停了……」梓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他们马上就会回来的……」「刘克?」我故意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不是最喜欢看你被别人肏了吗?那天在酒吧,可是有三个男的呢……」原以为今天一开始就会和刘克说起那天的事情,可谁能想到今天第一次提及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呢?
  「嗯……那三个人……」梓娜的脸上飘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媚态,「可没有钱明哥……这么怜香惜玉呢……」不知她这话只是陈述事实,还是故意激我。但无论怎样,这话一出,我只觉得下体涨得快要爆炸了一样。我的身体也被性欲奴役,重新恢复了抽插的速度。
  不过,尚存的理性让我依然可以思考。
  「啊啊……嗯嗯……」梓娜的身体也被我的抽插再次唤醒,「好棒……钱明哥……快点……嗯嗯……射给我……快……啊……」「那你告诉我,」我又一次放缓了节奏,也终于在这一刻问出了我自那天晚上以来便藏于心里的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们三个人是不是会『玩』得更开心?」我故意加重了「玩」字的发音,梓娜也很明白我的意思。
  「嗯……钱明哥……」梓娜的口中还在喘着,「看破不说破嘛……反正我那个时候已经……等不及了……至于她们两个人……我就不知道了……」欲火和怒火此刻同时升腾。这种感觉也是别有情致。
  「等不及了?」我心里很明白梓娜想表达什么,但还是明知故问,想让她再多说一些。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钱明哥……非要我说出来才行……」梓娜嘴上埋怨着,但身体却很诚实,一边挺动着腰臀迎合着我慢速的抽插,一边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他们的手段有多粗暴……射出来的浓精有多热……嗯……所以我早就等不及想被他们狠狠地肏了……」看来梓娜和那天夜店里的三个男的早就做过,怪不得欧阳说刘克和他们一早就认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过这一层呢?
  「那秦语和欧阳呢?你也想让她们被……」说到秦语的名字,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没忍心说出梓娜刚刚说的那个动词。
  不知道这个时候,秦语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着别人的下体呢?或者,我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觉得欧阳能拒绝得了青筋暴起的大鸡巴吗……哈哈哈哈……」梓娜看着我,淫媚的笑声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我和欧阳如果都去了……秦语还会拒绝吗……」梓娜的回答不管真假与否,都是给我那所谓的「正义感」狠狠地打了脸。想到那天秦语被人侵犯的场景,忿火也好,欲火也罢,此刻都集中到了那一根铁棒上。管他什么怜香惜玉,我直接抓住梓娜刚刚为我按摩肉棒的右脚,用最快的频率进出她的身体。
  「啊……啊啊……钱明哥……嗯嗯……顶到了……啊嗯……快……快射给我……唔……我……我好喜欢被……被钱明哥肏……啊啊……」我捧起她的脚,含住她的脚趾。前列腺液的味道混合着汗水,一股咸腥味冲上我的眉间,这味道丝毫不输神秘的双股之间,直教我更加意乱神迷。
  「嗯……哼嗯……不要……不要舔我的脚……啊……好痒……好舒服……啊啊……我要……嗯嗯……我要钱明哥的肉棒……快……啊啊啊啊啊——」肉棒一阵不受控制地抽搐,肌肉收缩,仿佛要把所有的精液随着怒气全都排出体外一般。我喘着粗气,梓娜也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最后一次跳动结束,确认射精的过程结束,我没有恋战,直接拔出了尚硬的肉棒,取下安全套。然后拿过几张纸巾,给自己的下身简单擦了擦。
  或许是所谓的「贤者时间」在作祟,亦或许是刚刚的那份怒气还未消散,也可能是心中挂念着秦语,此时此刻的我没有半点再温存一番的欲望,甚至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钱明哥你真是的,」梓娜偏要在这个时候开口,「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坏了——」梓娜这在我看来有些撒娇的语气反而让我觉得别扭,当然我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岔开话题,说道:「他们……是不是快回来了……」话是这么说,我巴不得他们早些回来。一方面是能解决现在的尴尬场面,另一方面,如果在外面的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他们应该,」梓娜的话中断了我的思考,「『也』快了吧。」梓娜的「也」字被她刻意地强调了。
  「咚咚咚!」敲门声就像我的救星一样及时传来。
  我猛地抬起头,站起来,却突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梓娜走出房间,打开门。
  「语姐你回来啦——刘克呢?」
  一听是秦语回来了,我连忙迎出去。见到是秦语,我很自然地站到她身边,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刘克还在下面呢,」秦语笑了笑,看她的神情,不像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样子,「要不我们一起下去?正好吃过饭消化消化嘛……」正当我不明白为什么秦语会提出这样的邀请时,梓娜却很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紧紧牵着秦语的手,梓娜走在我们前面,三个人下了楼。
  到了楼下,梓娜环顾了一圈,没见到刘克的踪影,便问道:「刘克在哪呢语姐?」秦语指了指刘克家的车,说道:「在你们的车里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放哪里,你要不去帮帮他?」说完,秦语转过头来,冲着我眨了眨眼,我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就被她拉着跑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还没走进,就听到了梓娜的笑声。
  梓娜这一笑也引发了我的好奇,快步过去,只见车窗大开,刘克坐在驾驶座上,双手反剪着被一截塑料绳捆在座位上,裤子被褪到了膝盖的位置,肉棒软趴趴地躺着,裸露在空气中……我转向秦语,她早已乐不可支,这难道就是她计划的高潮部分吗?
  「梓娜……快帮我解开……」刘克的呼救喜感十足。
  梓娜笑得捂着肚子上车,刚想帮刘克解开绳子,刘克就又大声说道:「窗子……窗子……」这下让梓娜也有些手忙脚乱了。又是找车钥匙,又是按按钮,好一通忙活才把窗子升了上去。
  秦语在旁边笑成了一朵花,冲着车挥手道:「梓娜,那我们先走啦!」说完,也没打算等到什么回应,就拽着还满脑袋问号的我回到了我们的车上,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开出了刘克家的小区。
  「语姐,这……」我依然有些没回过神。
  「怎么样,这下让刘克出了丑,」秦语的语气颇有些自夸的意思,「这个时间经过那里的人可不少,刘克这下可出名了!」「哈哈哈哈……」我也按捺不住,笑了出声,「语姐你……怎么想到的?」「这个嘛,等我回家慢慢跟你说……」「他……不会找你的麻烦吧……」震惊之余,我也有些担心。
  「他敢,」秦语的语气很坚定,「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找我们麻烦的。」尽管不知道秦语的这份自信来自于哪里,但是她这么说了,我也无条件相信她的话。
  「不过看你刚刚那架势,可一点也不像你。」秦语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都看到了?」我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哈哈哈哈,」秦语再一次笑了,「我一直在门外呢!」秦语今天说的话、做的事可谓是一浪接着一浪,我猜到她或许会看到我的所作所为,但我根本没想过她就在门外看着!
  「不是,那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那么『投入』,能察觉到就怪了。」秦语笑着说道。
  不过秦语说的也是,在当时那个状态下,就算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可能我也会过滤掉了,更何况我根本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的动静。
  「那刘克露出的可算够久的……」我算了算时间,感叹道。
  「那当然,不然怎么能有效果呢?」秦语对最终的成果好像很满意。
  「语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我不禁问道。
  「哎呀说了回去再告诉你!」秦语反呛了一句,我也不敢再多问了,「不过我倒是得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嗯……」秦语迟疑了一会,「那天晚上在酒吧……」光是听到时间、地点,就足以让我神经紧绷,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刚刚梓娜跟我说的那些。
  「那天晚上在酒吧……」秦语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真的很在意,是吗?」事情发生这么久到现在,这似乎还是秦语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询问我的感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27 00:48:57

(五十)如梦如醉
  当秦语就这么抱住我的时候,我的大脑空白了。
  一方面,我努力在让自己冷静下来,或是能够做些什么;另一方面,我也必须面对因为荷尔蒙水平提高而导致的心跳加速。
  秦语紧紧地贴著我,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曲线。
  我用了些力气才把让自己的脸能够正对著秦语,然后开口说道:「语姐……
  先别这么激动……」
  秦语这回也很听话,对我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没撒手。
  「嘶——」我的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按理说,现在正是6、7月之交的夏季,刚进的房间也不可能有夸张的空调温度,秦语的手却是冰凉的,跟大冬天里似的。
  秦语听了这话,像触电一样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但没过一会,她又像冬天里的恶作剧一样,把手伸进了我背后的衣服里。顿时,我「嘶鸣——」的一声,惹得秦语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笑容。
  「哈哈哈哈……」秦语对自己的恶作剧好像很满意。
  现在我能更清楚地感觉到,秦语的手不仅凉,而且湿漉漉的……
  「我问你呢,」我的语气严肃了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出了这么多手汗?」
  「哎呀,」秦语把手伸出来,搭在我的肩膀上,「刚刚太紧张了,手脚都是冰凉的。」
  「还有你语姐紧张的时候吗?」我笑着对她说,「要是以前,你早就给他撂倒了。」
  「你说笑了,唉……」秦语叹了口气,我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是不是有些过了,「那也是以前了,现在越来越觉得用武力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再说了,刚刚那男的什么力气你也知道的……」
  秦语说的话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我的脸到现在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那现在呢,还害怕吗?」我问道。
  「当时一见到你就好多啦!」秦语抬起头,看着我,我却极力避免目光的交汇,「你也是的,既然来了,早点来找我们多好……」
  如果是以前,秦语说这样的话我基本就缴枪投降了,但是现在,我不会轻易地被这样的糖衣炮弹迷惑了。
  所以,面对秦语殷切的目光,我也只是笑了笑。我知道这样有些破坏气氛了,但是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主动转移话题。
  「对!」秦语也收拾了一下心情,趁我不备,突然又把手从我的腰后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哎呦——!」秦语的手依然很凉,我不由得一声惊呼,身体也条件反射般的向前一躲,却正好钻进了秦语的怀里。
  秦语也趁这个机会把她的头埋进我的胸膛里,双手紧紧抱着我不放。
  我也不是没有看穿秦语的「小把戏」,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奇怪和突然了。
  一方面,我努力保持著自己清醒思考的能力;另一方面,秦语身上的香水味道和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也实实在在刺激著我的感官。
  「你喝酒了?」秦语从我的怀里探出脑袋,看着我问道。
  「对啊,刚刚在酒吧里喝了一点,」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怎么?我身上味道太重了吗?」
  秦语摇了摇头,松开了我,说道:「你以前从不喝酒的,所以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她的话让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情感上还在贪恋刚刚的拥抱。
  「那……我去洗一下?」我挠了挠头。
  「不是,」秦语拉起我的手,拽著我在床边坐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她从自己带的包里摸出两听花花绿绿的易拉罐饮料来。我有些惊讶,她的包看上去也只是普通的挎包,竟然能装得下两听饮料。
  「语姐,这……」
  「一开始她们是打算结束了来酒店继续玩的时候喝的,」秦语很自然地递给我一罐,「我不想喝,所以她们『罚』我帮她们背着,看样子她们也不会来找我要了,我们俩喝吧……」
  我接过来,看了看易拉罐的瓶身。上面都是英文字,当时的我只认出这是某种果酒,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很火的一个品牌。
  「来吧!」秦语挑了一下眉,很干脆地拉开了拉环。
  我愣了一下,然后也把酒打开了。
  「我们边喝边聊,乾杯!」秦语站在我的面前,用她的瓶子碰了一下我的瓶子,然后仰脖喝了一大口。
  借这个机会,我又打量了一下秦语的穿着。也不是我故意为之,实在是这条裙子在她身上太惹火了——蓝色的底色,白色的花纹,整条裙子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刚刚包裹住她的臀部,就像是小了半号一样……
  我急忙将我的眼神移开,喝了一口酒转移一下注意力,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正在起变化。
  「怎么了?」秦语注意到了我眼神的变化,移步坐在了我的身边,「还是这么抗拒我吗……」
  看起来,她是以为我还和之前一样不想和她有什么交流才把眼神避开的。
  「不是不是……」我有些紧张地连忙说道。
  「没事的,」秦语举起瓶子,「都说『酒后吐真言』,今天大家不如就借这个机会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你看怎么样?」
  「啊……」我尴尬地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本来是因为下半身的尴尬避开的视线,事情的发展却走向了另一边,这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说吧!」说着,她又喝了一口酒。
  秦语的主动让我更加手足无措,我只能一边小口喝著酒,一边支支吾吾道:「这……让我先想想……」
  其实完全不是我不想问,一是确实事发突然,二是我乍一想该问的之前也都问过了,所以这短时间内我根本想不出什么。
  秦语见我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先开了口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这话一出,连我都有些蒙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想听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秦语的话没停:「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换句话说……」
  秦语停顿了一会,喝了口酒,长出了一口气:「……换句话说,是有些害怕跟你说……」
  秦语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把腿盘起来,略侧向她,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秦语低著头说道,「你还记得我的纹身吗?」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秦语的右腰。当然,现在那里有衣物遮挡。
  「当然记得了。」我回答道。
  「其实,这个事情我骗了你,对不起钱明……」秦语有些哽咽。
  我突然感觉到有些奇怪。我大概猜到秦语要和我说她和那个纹身师做过不止一次的事情了,但这件事半年前欧阳就告诉我了。那现在她又拿出来说,是真心地忏悔,还是压根不知道欧阳奕已经「出卖」她了?
  「怎么了?」我决定暂且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必须要跟你承认,」能感觉到秦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和奥利弗,就是那个纹身师……做过很多次……但我只跟你说过一次……包括回国那天你看到的吻痕,也是他留下的……而且,他和Ricky姐、欧阳也都认识……欧阳也知道这件事……」
  「唔……」
  我刚准备说些什么,秦语却没给我这个时间。
  「我先说完,可以吗?」
  秦语有些恳求的语气让我有些心疼。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对不起……」秦语又猛喝了一大口,「还有后来和房东老师、和刘克,都……
  都……都没有告诉你……」
  这些事虽然欧阳已经说给过我听了一遍了,但是我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秦语说出这些事情。
  「和奥利弗的事情,是我不好,」秦语并没有停,「我当时以为你真的已经和小杨发生些什么了,所以我心想既然你已经『违约』在先了,那我也可以『违约』……你也可以说我是出于报复心理……」
  「等等,」我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你以为我和小杨发生了些什么?」
  「欧阳当时和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所以我就……」
  果然是欧阳。看来上次在自习室,秦语正是碍于门外的欧阳才把话说得那么委婉,而这也符合了我的猜测。
  那欧阳为什么又会知道这些呢?那可能只有当时同样在场的阿鸿和刘克知道了。
  「但是我回国以后发现不是这样的,你和小杨之间并没有什么别的感情。我去问欧阳该怎么办,她跟我说让我听她的,不然就把和奥利弗的事情告诉你。我当时心里只想着不能被你知道,所以后面才有她给我推荐房子、并且利用这个让我跟她一起和刘克、周老师做……这个谎就不得不越撒越大……」
  秦语说的这些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但我还有一些小疑问。
  「那这么说的话,」我顿了一下,「当时和我吵架并且说我有二心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加上阿鸿的事情,我很害怕你也会离开我,更何况是我先做了违心事……」
  「这个你跟我说过,」我说道,「我想知道的是后半句话。」
  「如果……如果我不那么说,或者告诉她们是我的问题,欧阳一定会去找你让你来跟我道歉,然后又要跟我说『不然我把什么什么事就告诉钱明』之类的话了……」
  之前种种都只是猜测,现在不由得感叹欧阳奕把秦语的心理拿捏得这么精准……
  「这一年我真的不好受,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秦语又闷了一口酒,仿佛她那个瓶子永远也喝不完一样,「寒假的时候,我有一刻好希望你是真的背叛我、出轨了,这样不论结果怎么样,至少我心里就平衡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来,这一年来秦语身上发生的种种异常表现和行为上的变化,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也怪不得今年的秦语见不到以前的洒脱和飒爽了。
  「其实我知道,欧阳后来应该还是跟你说了这些事,但我觉得她说和我自己来说,性质是不一样的。之前几次我没说出口,今天再不说,我怕我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秦语越说,语气越坚定。而她的这一番话也彻底给自己定了性,她也是真心来向我坦诚这一切的。
  我拿起她手上的瓶子,放到一边,然后伸出双臂,主动抱紧了她。
  这个拥抱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那一刻,我根本没想过我和她应该是什么关系。而这一个拥抱,既是为了她的坦诚,也是因为内心深处依然存在的情感。
  突然,可能是情到此处自然为之,也可能是因为拥抱让这份情感逐渐解冻,我想亲吻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在我的怀里,我能感受到她隆起的胸部因为呼吸而产生的微小起伏,这种刺激让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而由此开始不断暴涨的下体也开始挑战我的冷静。
  我悄悄地用我的大拇指指甲掐著食指的皮肤,以期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我还是失败了。
  就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样,我把脸移到正对著秦语的脸的位置,两个人眼神在这个不能再近的距离交汇。
  我读出了她眼神里的惊讶与期盼,也就在这一刻,我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但我和她的双唇已经触碰在一起了。
  顿然惊醒,我非常克制地轻点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逃开了。
  今天穿的是一条很宽松的运动裤,所以我趁这个机会赶紧翘起二郎腿,以防自己勃起的尴尬情形被秦语发现。
  酒店暖色的灯光下,我看到秦语脸红了。
  「突然抱我就挺过分的了,你还亲我……」秦语嘴上嗔怪,心里应该还在窃喜吧,「酒味那么重,臭死了!」
  我自己在嘴巴里鼓气,试图感受一下自己口腔里的味道是不是真的很难闻,但我的行为也没有逃过敏锐的秦语。
  「好了,别闻了,」秦语笑了,「你快去洗个澡吧。」
  「那你呢?」我反问道。
  「我?」秦语好像对我的关心有些意外,有些害羞地说,「我……等会吧……
  等你洗完……」
  从秦语的表现来看,她可能是会错了我的意思。我原意是想问秦语今晚洗不洗澡,她可能是理解成了我邀请她一起洗。
  但既然已经误会了,就不要再解释了。我没再说话,迅速跑进了浴室。
  之所以要「迅速」,是因为我的下体依然处于充血的状态。
  进了浴室我才意识到,今天出来的时候以为只是出来玩,没想到晚上会住酒店,所以就更不可能带什么换洗衣服了,洗了以后也还得穿现在这身衣服。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也没那么多讲究。确认门关好了以后,就飞快地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
  这间酒店的浴室对外是磨砂玻璃的。由于浴室里面的灯光比较亮,所以对外看只能依稀辨认出秦语的黑色身影,大概也能推测出来她在什么位置。只不过,不知道从外面看进来是什么效果,应该至少能看到一个洗澡的人影。
  我故意把水温调凉了一些,给我自己、也给我的下体降一降温。如果刚刚没有四目相对时我突然的警醒,恐怕现在我已经和秦语开始翻云覆雨了。
  我一边洗澡,一边望著玻璃,试图通过玻璃看出秦语现在在干什么。但好像她的身影一直在动,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人影就不再大幅度移动了,而是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这边移动。
  人影的颜色越来越深,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怀疑她已经贴在了玻璃上。但是我只能看出她不是侧著靠在玻璃上,是正对、还是背对,我看不出来。
  其实,我此时此刻的内心很复杂,也很微妙。
  在得知了整件事情最初的源头之后,在确定了始作俑者之后,我想我已经可以放下之前的一些芥蒂了。
  刚刚有那么一刻我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刻意让自己冷静下来呢,就这么让一切顺势发生好像也很完美。但是,我脑子里另一个画面在提醒著我几个小时前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刚刚被骚扰过的她对我会不会也有所抵触呢?
  水突然凉了一阵,一下子把我从自己的世界里拽出来,好像洗的时间也有些久了,秦语的身影还是贴著玻璃。她这是在干什么?我很好奇。
  我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擦,又穿上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无意中,我瞥了一眼玻璃,秦语的身影淡了,应该是听到我关水就离开了刚刚的位置。
  换了双酒店的拖鞋,我走出浴室。只见秦语横躺在靠近磨砂玻璃这一侧的床上,手上还拿着刚刚的酒罐子。
  「语姐?语姐?」我慢慢走近她,轻声唤了唤。
  她没有回应。
  「咣啷啷——」
  我没注意,脚下踢倒了一个易拉罐。
  我连忙捡起来,是刚刚的酒,但已经空空如也了。
  把易拉罐放到一边,我又小心翼翼地把秦语手上的罐子拿起来,毕竟这要是弄到床上那也是件麻烦事。
  一拿起来才发现,这一罐也就剩一两口的量了。
  我简单回忆了一下,刚刚她自己那罐已经被她大口大口地喝了不少,我那罐至少还剩个三分之二。洗个澡的工夫,她就基本上全喝了?
  虽然那时候我不太了解这些酒,但我感觉这个酒应该不是什么高度数的酒,至少不会喝完就像秦语现在这样瘫在床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劲」吗?
  正当我回身准备把两个罐子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秦语的脚突然勾住了我的大腿。
  「你……要去哪呀……」秦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话一阵一阵的,也说得不那么清楚,和我想象中喝多了的人的说话方式一模一样。
  「我……放个东西。」我回答道。
  「不行……」秦语的虽然看起来喝醉了,但腿上的劲也不小,用力往回拽了拽我,「不给你走……」
  「好好好,」见拗不过她,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瓶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我不走。」
  我刚把瓶子放下,秦语猛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一个踉跄,顺势坐在了她的床边。要不是我练了些肌肉,这一下非得把我拉脱臼不可。
  秦语看起来倒是很开心——她眼神虽是看着我,但目光已经迷离了,脸上也挂著没心没肺的笑容。
  「哎呦——」秦语突然开始在自己的身下掏著些什么,「怎么这么硌呀……」
  话还没说完,她就微微抬起上半身,非常费劲地从自己的背底下抽出两块白色的布来。她抻了抻,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能够聚焦。看清楚是自己的胸罩和内裤以后,她又倒在床上,用力一扔,把内衣扔到了不远的地上。
  坐在一旁的我瞪大了眼睛,以前实在是没见识过这样的秦语。
  当然,这也就意味著她紧身的裙子里,完完全全包裹著她的标致肉体,而无半点多余的衣物。甚至,胸前双峰顶上的两颗珍珠也若隐若现。我急忙将目光移开,天乾物燥,小心上火。
  「语姐,你……」我有些哭笑不得,「喝得也太快了点吧。」
  来之前刘克特意告诉过我,没喝过酒的人不能喝得太快,我猜秦语就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
  「NO!」酒精的作用下,秦语还说起了英文,「我……还留了一口呢……」
  说着话,她就坐了起来,翻到我的身上,想从我的身上爬过去够我放在床头的酒。
  我连忙直起上半身,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不行语姐,你不能再喝了!」
  秦语没有被我唬住,还在努力地想要翻过我的身体,嘴里嘟囔著:「我才喝了一点……」
  没有了胸罩的遮挡,秦语的香软乳球就这么压在我的身上。这样的触感让我有些著迷,恨不得能够持续久一点。
  但是,从理智上说,就她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样都不能让秦语再喝了,我伸出手把还留有一点酒的罐子推远了一点。
  「你干什么嘛!」秦语「砰」的一拳锤在我胸口,然后大声喊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喝!」
  我揉了揉胸口,刚刚的拳击让我整个上半身都有些麻麻的。我也没有多想,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说道:「你再看看我是谁?认识我吗?」
  这一下把秦语给吓住了,她整个上半身扭过来,压在我的身上,把脸凑得很近,近到几乎快要贴上我的脸了,然后盯著我,上下地看。
  「嘿嘿——」秦语突然傻笑了两声。这阵笑声让我有些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认识你!」秦语说话还是和刚才一样,酒精让她的舌头在说话中有些不利索,「你是我的男朋友!」
  我稍稍松了口气,好歹她还认得出是我。于是,我用命令地口气说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不喝了!」
  秦语听了这话,嘟著嘴,脸红红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那我听你的……
  不喝了……」
  刚说完,我也刚刚放松警惕,秦语眼疾手快地抓起一旁的瓶子,那速度根本不像一个喝多了的人。
  「我……不喝……老公你帮我喝……嘿嘿……」秦语举起易拉罐,递到我的脸上。
  我接过易拉罐,又把它放到一边,然后特意又放远了些,说:「我们都不喝,好不好?」
  秦语「噗」的一声用力拍在被子上,气鼓鼓地说道:「小钱……现在怎么不听我的话呀?老娘……让你喝你就喝!」
  秦语这虽是醉话,却让我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语气,像极了以前的秦语。
  也就是这一刻,我才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过秦语这么说话了。
  我可能天生自带抖M的倾向和属性,以前每当听见秦语这么说话的时候,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就像现在这样,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可是现在并不是怀旧的时候,因为秦语又趁我不备,重新把酒罐子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哼……你不喝……」不知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说话,「那我喝!」
  现在再从秦语手上夺走瓶子已经不现实了。话刚说完,她就把剩下的那些酒全都倒进了自己的口腔。
  就在我有些生气、盘算著该如何「教育」她的时候,秦语突然凑到我的嘴边。
  和她的唇一起到来的,还有冰凉的液体,和她蛮不讲理的舌头。
  果酒的香甜气息和酒精的苦涩在我的口腔里混合。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出什么味道,就不得不把这一大口酒给咽下去。
  秦语的进攻实在太猛烈了,她的舌头刚一进来,就像是很久没有出动的嗜血猎手一样,主动和我的舌头扭打在一起。看她这架势,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但她的攻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就离开了我的嘴唇,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不对……你不是我男朋友……」
  当我还在怀疑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压在我身上的秦语又开始悄悄行动了。
  她用大腿顶了顶我的裆部,然后皱著眉头说:「我男朋友……肉棒又粗又长……
  你……不是我男朋友!」
  说着,她又用大腿摩擦了一下我的敏感部位。
  刚刚只光顾著和秦语斗智斗勇了,自己生殖器的状态根本无暇顾及。刚刚秦语的「强吻」,又让它起了些感觉。但是,被她这么一吓,我感觉它又「缩」了回去。
  「啪——」秦语对著我的胸口又是一掌,但这次的力道小了很多。
  「流氓!」秦语指著我,「你不是我男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要亲我……」
  果然,面对酒醉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刚刚明明是秦语主动,现在在她口中又变成了是我亲的她。
  我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突然计上心头——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那我岂不是可以藉这个机会让秦语吐真言吗?
  说干就干。我眯了眯眼睛,表演出一个色狼的样子,问道:「那我亲了你,你男朋友会知道吗?」
  「我……我不仅要告诉他……还要……」秦语在这里停住了,像是没想好怎么往下说。
  「还要怎么样?」
  「还要……让他来揍你!」秦语现在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哦?」我故意装出一点也不害怕的神情,「你男朋友这么厉害?」
  「唔……」秦语想了想,「他不厉害……他胆子可小了……」
  看来,这样的方法还有点用,听到了秦语说我「胆小」的评价。以前虽然不是没有听她这么说过,但当时以为她只是说笑,没想到她是真的这么想。更何况,几个小时前我才上演过「英雄救美」的戏码,她居然还会这么评价我,这多少让我有些失落。
  「那他还敢来揍我?」这戏虽然看上去很幼稚,但是管用就行。
  「他……他会让我来揍你……」
  说着,秦语的拳头眼见著又要落下,我伸出手,接住了她的拳头,没让这一拳落在我的身上。
  喝了酒的秦语劲也不小,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的手放到对我而言「安全」的地方。
  不过,秦语也因此消耗了不少体力,眼神开始失焦,东倒西歪地又躺在了我的胸口。
  我心说不好,如果她就这么睡著了,不仅话没问完,生理需求更是无从谈起。
  我尝试晃了晃她,但除了很抗拒地摇摇头之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更直接一点了……」我心想。
  一不做,二不休。在酒吧里的时候,我就对这条裙子包裹著的蜜桃臀著了迷,现在更是近在我的眼前。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顺著她脊柱的走向慢慢向下摸去,秦语鼻腔轻轻的娇哼更是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当触感慢慢变得柔软,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开始变得坚硬,我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发力,用力地揉起了这让我魂牵梦萦一晚上的翘臀……
  我也没有忘记「正事」,一边揉,一边凑到秦语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语姐,我现在把肉棒插进来,你男朋友应该不会知道吧……」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刚刚还瘫软在我的身上,短短一句话的功夫,秦语就抬起头,直起上半身,非常警觉地看着我。
  实话实说,这一刻的我其实非常紧张,我的内心也十分矛盾。我既害怕听到她说「我男朋友不会知道的」之类的话,又觉得直接拒绝我会让我的试探失去意义。如果二者非要让我选一个想听的话,我还是愿意选择后者,这样至少可以佐证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不完完全全是她的本意,也能给我一个再次信任她的理由。
  秦语没有立刻回答我,这让我越来越紧张。
  她的腿现在压在我的阴茎上,我想她应该可以感受到它的变化。
  只见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指著我的鼻尖,说道:「你……在套我的话?」
  秦语的回应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背一下就湿透了。
  不对啊,她这个状态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套话呢?
  我故作镇定,但我的心跳已经比刚刚快了一倍,也顾不上组织语言了,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和我男朋友长得像……所以有人让你来勾引我……对不对!」秦语的语气里,充满了只有喝醉了的人才会有的特有自信气息。
  秦语的话让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原以为是她识破了我的把戏,原来只是酒醉后的无厘头罢了。
  不过,我还是决定终止这场试探,万一又像这样没问出什么、反而把自己吓得不轻可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会呢?」我乾脆顺著秦语的话,接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的手根本舍不得从秦语的臀部上拿开,她很不适地扭动著腰,意思是让我把手拿开,酒精让她忘记了她也有手这回事。倒是她的扭动带动著她的大腿也不听扭动著,压著我已经变硬了的肉棒,不断摩擦著。
  看时机差不多了,我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现在再检查检查,看看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顶了顶腰,让她能感觉到肉棒的存在。
  秦语这次快速打量了我一眼,依然是用腿压了压我的下体,发现不对劲之后,也不管我是否同意,直接把手伸进了我宽松的运动裤里,精准地握住了我的阳具。
  眼见计划得逞,我不无得意地观察著秦语的反应。
  待我的肉棒被她「掌握」了以后,她的神情先是一惊,然后非常欣喜地往我的下体方向看去。一看还有运动裤的阻碍,她旁若无人地扒下我的裤子和内裤,我那涨得紫红的肉棒正好弹在她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我也很配合地任由她脱掉我的裤子,「欣赏」我的肉棒。她哪怕是被这根肉棒打了一下,但是依然把脸贴得很近。我恨不得直接摁住她的头,把鸡巴塞进她的嘴里,但我很清楚,现在急切不得。
  端详仔细之后,她一脸幸福地用脸颊开始上下蹭著我的肉棒。此时此刻,这属于我身上的器官就像是她的私人物品一样。
  「怎么样?这下认得了吗?」我适时问道。
  「认得,认得!」秦语话里都带着笑,「真的是你呀,老公!」
  她说完话,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那根肉棒上,亲了亲它,然后用舌头在龟头周围浅尝辄止地舔了舔。
  「你知道吗,老公,」秦语没忍住,含住肉棒又慢慢吐出来,接著说,「刚刚你在洗澡的时候……有个很像你的人……说要肏我……」
  看来这酒的作用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点,不仅认不得人,连时空都错乱了。我转念一想,或许,以后「对付」秦语,也可以用这种方式……
  「那你是怎么说的?」我故意问道。
  「我当然不给他肏!」秦语一脸得意的样子,像极了做对了事情求夸奖的小孩子。
  我也很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就当作是我给她的奖赏。
  原本我只是想表达一下亲切,可万没想到秦语就坡下驴。明明我没有用多大的力,她却还是能藉助这股力量就势低下头,把我的肉棒吞进自己的嘴里。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个拍摄镜头的话,那看起来一定是我按著她的头含住我的鸡巴的。
  「唔唔唔——嗯——哥哥——」秦语吐出肉棒,「哥哥怎么这么心急呀……
  小母狗最喜欢吃哥哥的大香肠了……但哥哥不可以著急喔——」
  自从上次和欧阳做过之后,这段时间我自然是毫无荤腥可碰。听到秦语的这两句话,我差点就没忍住射精的欲望,阳具猛烈地跳动了好几下。不仅是这几声「哥哥」叫得我骨酥,前戏阶段就叫自己「母狗」更是意外收获。
  难道说,酒精对秦语真的有催情的作用?
  「好……哥哥不急……都听老婆大人的……」
  不同于寒假时情到浓时才不留神叫出这些亲昵称谓,这次我是主动为之。可能是太久没有被秦语「调教」,也可能真的是真情流露了吧。
  秦语的眼神比刚才还要更加迷离,嘴角挂著一丝淫媚的笑。
  她转过身,背对著我,然后慢慢趴在我的身上。不知是裙子太紧,还是刚刚已经被我撩起,秦语包臀裙的裙摆已经很自然地拉到了腰部。加上我在洗澡的时候秦语就脱掉了所有内衣,所以在现在的这个姿势下,秦语的翘臀正正好好呈现我的面前,略微撅起屁股的时候,她那粉红色的嫩穴更是清晰可见。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秀色可餐的真谛,我恨不得像吸食生蚝一样狠狠吸住她的阴唇,然后品尝其中咸鲜的汤汁。
  但是,这份大餐在距离上稍显尴尬——躺著吃不到,坐著就破坏了这个体位,只能是稍稍挺起上半身。这样的姿势并不能长久,我也只能静待良机。
  秦语那边倒是一点也不著急。她手的温度比起我的肉棒可以说是冰块贴在火把上。当她的手指握住肉棒、玩弄起我的龟头的时候,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已经让我有些欲仙欲死了。
  「哥哥……你猜我在你洗澡的时候在干什么?」秦语问道。
  「你……在偷偷看我,对不对?」我想起洗澡时磨砂玻璃外那个逐渐靠近的人影。
  「嘻嘻嘻……哥哥猜不出来了……」秦语笑了起来,「我在……隔著玻璃……
  舔哥哥的大肉棒……」
  此话一出,再理智的人恐怕都没法淡定了。原来,我看到的没有错,她确实贴在了玻璃上,而且是对著我的人影……
  一想到刚刚那个画面,龟头处的蓬勃感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把秦语的屁股往我这拽了拽,对准她的蜜穴就吻了上去,同时,用一只手把下半身的肉棒硬塞进秦语的嘴里,然后挺著腰,为的是让这根鸡巴可以更加深入一点。
  秦语下体处早就进入状态了,那股女性生殖器特有的腥咸通过我的口腔打进了我的大脑。下一秒,我能感觉到的就是从马眼处喷射精液的快感、以及秦语不住的「嗯嗯嗯」……
  自己也很久没有解决生理需求了,想必足够这个喝醉了的母狗再喝饱一次的了。
  射精的过程持续了好几秒钟。几秒钟之后,秦语的蜜穴依然让我难以自拔,同时,我也很邪恶地想让她把我的精液全部喝下去——这既是对她之前所作所为的「惩罚」,也是出于男性的征服欲,让她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我的手就这么一直按著她的头;嘴上也不闲著,下齿不断剐蹭著她已经充血的阴蒂,舌头则试图探进这片粉色秘境。秦语的呻吟和娇喘就是我的冲锋号。
  但这个姿势确认让我有些难以为继。很快,我就感受到了腹肌的撕裂疼痛,我只能慢慢离开我的领地,看着秦语的小穴一张一合,白色的淫液和旁边黑色的阴毛黏连在一起,连成一道道丝线……
  秦语也终于得以喘息,但我的肉棒却不想歇息,依然直挺挺地竖立著。
  她转过身,依旧骑在我的身上,搂著我的脖子,说道:「哥哥的精液……好好喝喔……」
  如果是以往,秦语至少应该还会矜持一下说句什么「你坏」之类的。「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酒也太神了!」我心想。
  我偷偷向旁边看了一眼,看到了酒店的安全套,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没有了,一下子吻住秦语,她的口腔里还留著我精液的腥臭味,但这对我来说,是征服的味道……
  「哥哥——」秦语这次主动推开了我,贴在我的耳边,我则正好把那盒安全套拿在了手里,「哥哥不可以偏心喔……小母狗的嘴吃到了哥哥的香肠……下面的嘴也要吃……」
  我的天!一个女人在你的耳边说这种话,遑论偏心,我恨不得把整颗心都交给她,任她处置。
  秦语抬起头,看到我手上正拿着安全套,准备打开盒子。她不由分说,一掌拍掉了,说:「不——不许用那个……」
  很久没有和秦语做爱了,我自然为了安全考虑。我就没回答她,又把盒子从床面上拿起来。
  「说了不许!」秦语声音比刚刚大了不少,接著就是又一掌。
  「啪嗒——」盒子掉在了地上。
  「亲爱的,」我知道这样有些破坏情趣,但还是说道,「用这个安全一点。」
  「不……不许……」秦语把鼻子贴在我的鼻子上,用手把我的肉棒放在了她的洞口,「用那个的话……母狗就没办法给主人……生宝宝……不能和主人……
  结婚了……」
  可能是「贤者时间」延迟到来了,秦语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倒不是我恐惧结婚生子这件事,而是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面对著的是一个喝醉了的、被酒精和性快感影响到无法正常思维的女性。从严格意义上说,我们此刻也不能算男女朋友。不要说什么不戴套了,哪怕是第二天醒来她后悔了都是很严重的事。
  「亲爱的——你醉了……」我试图拖拖时间,好让自己想明白。
  「我才没有!」喝多了的人不可能说自己醉了,「哥哥的精液……我还没喝够呢……下面还没喝到呢……」
  秦语一句接著一句赤裸裸地挑逗让我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不管这些好人才管的事了,做个坏蛋没什么不好的!
  既然可以按著她的头让她喝下我的精液,那现在也可以趁她酒醉把她干到不省人事,更不用考虑戴套的问题。谁让她之前做了那些事情,都快忘记自己正牌老公的尺寸了。
  「这既是惩罚,也是让她长长记性!」我脑中另一个声音突然蹦出来,「这不也是我想要的吗?」
  至于后悔,就更不用担心了。睡都睡过了,后悔有什么用处呢?
  「哼啊啊啊啊啊——」
  突然,秦语的娇喘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的下体被紧紧包裹著。
  趁我犹豫的时候,秦语自己把小穴套在了我的肉棒上。
  既然你自己都这么主动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语凭著本能在我的身上前后扭动了几下,但很快就不胜酒力,躺在了我的身上。
  没想到,夺回主动权是这么轻易。
  放下了心理包袱,我的动作也就变得越来越粗鲁、越来越暴力了。不仅每一次进入都狠狠地撞击著她的胯部,还用手扯著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
  「哥……哥哥……哦哦……再……再用力一点……啊啊啊啊……对……啊……
  对……就是……就是这样……啊哦……」
  别的要求可能还要掂量掂量,用力那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现在,伴随着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我还要再扭动一下腰,好让肉棒在秦语的名器嫩穴里天翻地覆地搅动一番。而这果然立竿见影,秦语的娇喘比刚刚更要动听,而下体处的紧致感也更加明显。
  「啊啊……对……就……就是这里……嗯……哥哥……哼嗯嗯……快……再快一点……啊啊……都给我……啊嗯……」
  曾经,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因为秦语在上面可以让我享受到主动权被剥夺和掌握的双重体验。现在,还是这个姿势,我不仅在和这个女人进行肉体上的交合,也是一种心理上发泄,发泄生理需求,发泄自己的委屈,也是对自己今晚才看清身边一些人本质的发泄。
  「喔喔嗯……哥哥……好厉害……啊啊……小母狗……嗯……好……好……
  舒服……哦啊……再……再用力一点……啊啊……要……啊啊啊啊啊——」
  有了刚刚69式的前戏,秦语的高潮来得比我想像中还要快。包裹著肉棒的小穴骤然缩紧,突然的刺激险些让我再次缴械。
  如果此刻我尚有理智的话,或许会就此收手。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小母狗想不想要我的精液啊?」我故意对著秦语的耳朵问道。
  「想……想要……」
  「这可不像是想要的态度喔。」我变本加厉。
  「求求主人……把……把精液……射给小母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这次,我不仅要让自己爽,还要让你「爽」。
  我当然不会让秦语这身诱惑的包臀群浪费在这一个体位上,更不会浪费在传教士这种传统的体位上。
  秦语此刻已经瘫软如泥了,更是给了我随意摆布她的绝佳机会。我先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然后把肉棒从她的嫩穴里暂时抽出,抓住她的肩膀,很粗暴地把她翻过来,接著双手抄著她的腋窝,举起她的上半身,让她背对著我跪坐在床上。最后,我搂住她的腰和小腹,把她摁在床头的墙上。万事俱备,扶起肉棒,根本不需要瞄准,轻车熟路地捅进花心。
  「啊啊啊啊啊——」秦语一声惨叫。
  我搂著她小腹的手都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异物的进入,更不要说秦语本人了,这个体位对她的刺激一定也是很大的。只是几次慢速的、试探性的抽送,就让她不断求饶了。
  「唔嗯嗯……好……好深……啊……不……不行……啊啊……哥哥……好大……
  嗯……小母狗的骚穴……会……哦哦……会被肏坏掉的……啊啊……不要……」
  看样子,这种从来没有用过的体位也让秦语快感不断,而我很快又心生一计——把肉棒插到最深处之后停下,一只手揉搓著阴蒂,另一只手则从她略微隆起的小腹处,隔著她的皮肤轻轻按著我的肉棒。
  「哥哥……别停……啊啊啊……不能……不能揉那里……啊啊啊——」
  「你说什么?」我开始用言语凌辱她,「母狗的身体主人不可以摸吗?」
  「可……可以……」秦语一边娇喘著一边回答道。
  「那小母狗回答主人,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和别的男人做爱,是对还是错呢?」
  藉著这个机会,我故意拿出这个问题「当……当然是错的……啊啊啊——」
  我把肉棒抽出,然后猛地又插进去。这既是一种「惩罚」,也是对她回答问题的「奖励」。
  「那——」我拖长了音,「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应该道歉、接受惩罚呢?」
  「小母狗……对不起主人……请主人狠狠地肏我……小母狗愿意……愿意……
  做主人的……的……」
  「做我的什么?」见秦语说不出口,我逼问道。
  「做主人的……肉便器……」
  秦语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和惊喜,我原以为最多会是性奴之类的,没想到她直接一步到位。所以,「肉便器」这三个字一出口,我没忍住身下的冲动,连着抽插了秦语好几下。
  这几次连续的抽动也让秦语收到了积极的信号,她也很配合地伴随着我的节奏,「喔喔」的娇喘著。
  「那如果以后小母狗想和别的男人做爱,会告诉主人了吗?」
  「小母狗……一定会告诉主人……不仅告诉……还要做给主人看……」
  没想到,秦语到现在还是想把我培养成绿奴啊。
  「而且……而且……」秦语的话好像没说完。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而且……小母狗不敢说……」
  「说!」我命令道,「说出来,主人就继续插你!」
  「啊嗯——」秦语娇喘了一声,「而且……小母狗……也喜欢看主人肏别的女人……」
  原来不仅是想把我培养成绿奴,连你自己都是个绿奴!之前套话没成功,没料到现在竟然成功了。
  我用力又插了两下。
  「那为什么小母狗之前还要怀疑主人呢?小母狗不是喜欢看吗?」我继续问道。
  「主人——」秦语的撒娇让我的下体又涨了几分,「主人不要偷换概念……
  小母狗喜欢看主人肏别的女人……但是主人也不可以背叛小母狗的……」
  「难道……」我开始一边抽插一边提问,以确保自己始终能够处于兴奋状态,「难道小母狗之前不是背叛主人了吗?」
  「才没有!」秦语带着醉意的语气变得有些委屈,「都怪小母狗自己……哦哦……嗯……别人说主人的坏话……嗯……嗯嗯……小母狗……就……就信了……
  啊啊……」
  听着一个女人自称「母狗」的自我忏悔,同时又可以为她荡涤肉体,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加让人血脉贲张的了,这也让我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可是……」如果说刚刚还算是盘问的话,现在可以算作是刁难秦语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母狗怎么不给我道歉呢?」
  「主人……对不起……」秦语几乎没有半点迟疑,「都是……小母狗的错……
  啊……小母狗……愿意……一辈子做主人的小母狗……给主人插……啊啊啊……
  主人……主人轻一点……」
  秦语吐出的每一个字、发出的每一声娇吟,都在撩拨著我的敏感点。还好刚刚已经射过一次,得以让我还可以继续这么挑逗她。不过,我也清楚,极点很快就要到了。
  「那你说话要算话哦。」这算是一种缓和的信号,也算是我对她最后承诺的再次确认。
  「小母狗……当然会说话算话……但是……」
  「但是什么?」居然这时候她还卖起了关子。
  「但是主人也要吃得消哦……嗯……小母狗……可是会把主人……哼嗯……
  榨乾的……啊啊啊啊——」
  到了这个时候,真不知是出于酒醉,亦或是本来秦语就是这么骚。秦语最后几个字一出口,就像是点燃了我这颗炸弹的引线一样,再也忍不住引爆的欲望……
  「那就看看……是我吃不消……还是你这个小婊子吃不消……」
  我从后面贴近她的耳朵,一边说着,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和频率攻击著秦语的小穴。
  秦语根本没法抵抗我的攻势,活塞运动的快感填满了她的身体,她能做的只是努力抬起腰臀,一下一下地迎合肉棒的肆虐。剩下的,就只有更加动人的淫叫了。
  「啊啊啊……主人……主人……哦哦……快……射给我……咿唔唔……快……
  嗯嗯……啊……射给……小母狗……啊啊……小母狗……下面……唔……好痒……
  好舒服……啊啊啊啊——」
  在这个姿势下,我可以很轻松地用嘴和舌头刺激到秦语耳后的敏感点。已经进入忘我之境的秦语也想扭过头迎合我的亲吻,于是,我狂乱地吻著她的耳朵、她的侧脸和她的嘴,我的舌头在她脸上的每个位置都试图留下印记。我再也不会想内射安全性的问题,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唯一目标就是把自己的精液送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而这一刻,很快就要来了。
  我感受到了下体不断倍增的压力,于是用整个胳膊用力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拽著她的头发,强行让她的头是侧面对著我的。此刻她的脸上,有汗水、也有我和她两个人的口水,她的头发贴在皮肤上,那是只有享受性爱的女人才会有的独特美丽。
  「主人……啊……好大……哦哦……射……射给我……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秦语一声入骨的呻吟,我感到自己龟头处挤压已久的精液喷薄而出,紧紧贴著秦语小腹的胳膊此刻也能感受到肉棒在她体内放肆地跳动著,每一次喷射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秦语也迎来了又一次高潮,腰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阴道内壁的挤压已经让我的龟头有些麻木,整条裙子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连续的高潮和酒精让秦语没法再维持住自己的身体,她慢慢瘫软进我的怀抱……
  正值夏季,秦语全身香汗淋漓。色心未泯的我,伸出舌头,舔著她鼻尖和额头的性感汗珠。但这次,只换来了她口中含糊不清的「嗯嗯」声。
  把秦语放到床上,她很快就平复了呼吸,看样子是睡著了。我去拧了个湿毛巾,给自己、也帮她简单擦拭一下。她裙子的下摆依然维持在腰部的高度,当我看到她粉嫩的阴唇依然像在呼吸一样微微开合、渗出些许白色液体的时候,我强忍住自己狂跳的心,轻轻地帮她擦拭了一下。
  一切做好,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酒店的空调也形同虚设,乾脆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裤子,躺到秦语身边。
  秦语像是感受到了我,睡梦中抓起我的手,放到她的胸前,然后背对著我侧躺了过去。我不得不顺著她的动作,也和她朝向同一边侧躺著。
  我的手就这么紧紧被她按在胸前,呼吸起伏带动乳球的潮涨潮落,我的手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映射进来,我久久不能平静。
  可能是「贤者时间」延迟到来了,当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时。
  我突然有些后怕。万一她明天早上醒来已经全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那她会怎么看我;万一她反咬一口,我又该如何辩白;万一她发现今晚是无套内射,会不会找我秋后算账……太多的万一和如果在我的脑子里回转,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我心乱如麻。此刻,我想起以前我和她每个晚上都是这么睡的,但我越能感受到秦语的存在,就越让我无法入睡。
  从酒吧出来,欧阳、梓娜,还有秦语,好像并没有说什么感谢我之类的话,刘克甚至还觉得我做得并不妥当。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在酒吧里我没有出手帮助她们,事情会变得怎样?那个光头男会强暴她吗?梓娜和欧阳会就范吗?刘克会那么埋怨我吗?
  我开始自我怀疑,甚至良心都开始动摇。
  不过,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向我低语。
  「做都做了,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
  「既然不后悔,她又愿意被你肏,何乐而不为呢?」
  「……」
  我惊讶地发现,从前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往往都很排斥它说的话。但是这一次,我竟然觉得它说的不无道理……
  但尽管这样,我还是被失眠困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在折磨著我。看来,只有等秦语醒来才能解决这些问题了。
  「啊……啊……嗯……嗯……」
  突然间,隔壁房间传来女性淫荡的叫声,我竖起耳朵,确认是欧阳他们房间传来的。果然,他们是一定「闲不住」的。
  只是不知道,刚刚他们有没有听到我和秦语的「交响乐」呢?
  过了一会,从房间的另一头也传来了女人「哦……哦……」的叫床声。这次,声音的来源并不是欧阳他们的房间,听起来像是我们另一个方向的隔壁房间。看起来,另一个房间的情侣也耐不住这漫漫长夜的寂寞了。
  本来就有心事的我在这双重呻吟的干扰下,更加没有困意了,甚至已经射过两次的肉棒又有了些反应。
  由于我是全裸的状态,之前我刻意保持著一点距离,不让自己的下体碰到秦语的身体。这倒不是洁身自好,只是怕自己的肉棒碰到秦语的皮肤,尤其是她背对著我会让肉棒碰到她的臀部,从而让我又一次引起生理反应。
  结果这下可倒好,重新勃起的肉棒很「争气」地自己贴上了秦语的臀肉。既然已经碰到了,那还不如多接触一点好了。
  尽管刚才「贤者时间」时对自己没有把持住后悔,但现在身体却很诚实地更加靠近秦语。而我的肉棒也很自然地贴在秦语的臀沟处。
  不过,我倒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一来不想打扰秦语睡眠,二来如果「不小心」
  射了出来,清理又是件麻烦事,加上我的手现在被秦语抓在胸前,所以我也就只是轻轻地用肉棒在她的臀沟里来回摩擦著。
  「嗯……」秦语突然动了一下,屁股也轻微扭动了一下。我第一时间以为她醒了,大气也不敢出,动作也立刻停下了。
  但不久,秦语均匀的鼻息告诉我她还在睡梦当中。我也就慢慢地恢复了动作,紧紧贴著她,在她的臀沟里上下摩擦著自己的肉棒。
  秦语臀部弹嫩的质感让我的龟头胀得实在有些难受,我恨不得立刻从秦语的怀里抽出右手,然后撸动肉棒,把精液就射在她这风情万种的翘臀上。但奈何秦语把我的手紧紧抱在胸前,我根本动弹不得,这样的冲动也只能作罢。
  总之,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两边的声音分贝都慢慢变小才作罢,但我的肉棒却舍不得离开了,只不过比起之前,射精的冲动小了很多,至少不会再让我觉得憋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慢慢有了些天光,偶尔也有几声鸟鸣。我听见从走廊的方向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像是欧阳那个方向的。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的住户这么早就走了。
  这关门的声音好像惊动了秦语,她轻轻地哼唧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把我的手甩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醒了?」我关切而又有些忐忑地问道。
  「嗯——」秦语没张嘴也没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说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头痛死了。呀!你怎么什么都没穿呀!」
  秦语一声惊叫让我心跳陡然加速,难道说她真的全忘了?
  「昨晚……」我顿了顿,想转移一下话题,「昨晚你喝得太快了,我洗个澡的工夫,两罐酒你全喝了。」
  「在夜店的时候就被她们撺掇著喝了不少了,哼——色鬼,」秦语又转过身去,背对著我,「帮我把拉链解了,老娘要去洗澡!」
  秦语的语气就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我和她的相处模式一样。我战战兢兢地帮她把背后的隐形拉链给解开,露出她大半个白皙美背来。然后,她一掀被子,从床上下来,就这么当著我的面,脱掉裙子,整个人赤身裸体站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呆滞地看着她脱裙子,尽管这幅身体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在微微天光的映衬下,依然显得那么诱人……
  「看什么看!」秦语一声吼,我连忙把眼神移开,「又不是没看过!」
  说着,她就进了浴室。
  浴室那边水声传来,我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和内裤穿好,打开了一盏床头灯。无意中眼神瞥到正在洗澡的秦语,才发现昏黄的浴室灯把她的赤裸剪影打在磨砂玻璃上,整个人的曲线和轮廓被雕塑得完美无缺,这场景就像是油画一样。
  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昨晚酒醉后的秦语会隔著玻璃舔我的下身,因为就连现在清醒著的我也想凑近些欣赏这幅画。
  但是,内心的不安和忐忑还是让我没有这么做。毕竟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早上我全裸著躺在她身边应该也能说明些问题吧,加上她洗澡的时候应该也能发现些蛛丝马迹。所以我坐在床上,就这么等待著。
  水声持续了一会,渐渐停了,吹风机的声音又响了一会,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但她没有这么径直走出来,而是探出个脑袋,问道:「亲爱的,我就不穿了,你应该……没问题吧?」
  「我……」
  我的大脑还没有处理过来秦语的话,就只见秦语雪白的肉体在我面前一闪而过。下一秒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赤裸著钻进了被窝,躺在了我的身边。
  准确地说,是靠在我的身上。
  我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出,咽了一下口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还紧张了?」秦语发现了我的不自然,「夜里把鸡巴放在我屁股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呢?」
  !?
  原来她知道?
  「语姐你……」我顾左右而言他,「头不痛了?」
  「洗了个澡好多啦!」秦语的笑明媚得像四月的阳光,「别转移话题!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
  虽然话听起来很狠,但是明显秦语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这让我心安了不少。
  「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睡著了呢。」我答道。
  「怎么?老子睡著了你小子就可以这样了?隔壁动静那么大,把我吵醒了,一醒就发现你小子拿鸡巴蹭我的屁股……」秦语说道。
  「那你怎么不反抗呢?这可不是你语姐的作风呀!」我故意激她。
  「你用那么热的肉棒蹭我,那么舒服我为什么要反抗?哼——」秦语突然又转成娇羞的模样,「而且我实在是太困了,一会就又睡著了。」
  听到这,我紧张的心情慢慢放下了。
  「再说了,头疼那不也是你弄得!」秦语撒娇道,「昨晚拽我头发那么用力……
  」
  什么!?她连这个都记得这么清楚?我的心又悬起来了。
  「你……记得这些?」我问道。
  「当然记得了,这有什么不记得的。」秦语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还以为你喝多了不记得这些了呢……」
  「怎么?」秦语看看我,「你还想不认账?」
  「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想问问,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你去洗澡,我喝了酒,就有点晕晕的,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个人说要睡我,那个人应该是你吧……」秦语回忆道。
  「然后呢?」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继续问道,「然后你记得哪些?」
  「后来我就记得挺清楚的了,被你……被你……」秦语这时候害羞了起来,「被你摁在墙上……从后面……哎呀这就不形容了嘛好不好——」
  我有些震惊,昨晚我还以为她全程都是处于半醉半清醒的状态,怎么会……?
  「你记得……这么多呀……」我感叹了一句。
  秦语好像有些没明白我的意思,把脸埋进我的胳膊,羞涩地说道:「昨晚后来你玩得那么刺激,我早就被你弄清醒了……你拽我头发、射在我里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后面老娘实在没劲了,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坏笑着追问道。
  「不然就把你活吃了!」秦语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我想问的是她说喜欢看我和别的女人做爱以及想和我重归于好的话,但是她好像又会错了意。
  「怎么?还没听够?」她舔了一下我的脖子,我痒得一缩,然后熟练地把手掏进了我的内裤,「主人——昨晚小母狗的表现主人还满意吗?」
  虽然昨晚已经听秦语这么说过了,但是现在在她清醒状态下的情景还原还真让我有些心痒痒的。但是,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
  「当然满意了——」我摸了摸秦语的脸颊,「我是说愿意……和我在一起……
  的那些话……」
  我没把话说完,但想必说道这里秦语应该能够明白我在指代什么了。
  「哈哈哈——」秦语笑了起来,「那些当然是真的啦,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很清楚秦语这里的「不愿意」有两层含义,既是在问我愿不愿意和她重归于好,也是在问我愿不愿意满足她想看我和别的女人做爱以及让我看她被肏的双重愿望。我否认也是否认两个,肯定也是肯定两个,相当于她把这两者绑定在了一起。
  「我当然愿意了。」说着,我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代表了我的意愿。
  我没有太多的犹豫,但我也没有完全想到这次的同意竟然不是完完全全源于对她的感情,她昨晚一开始的坦诚、她后面的条件都构成了一部分的原因。
  既然昨晚这种对于以前的我而言是有些背德的事情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发生了,为什么不做些更过火的事情呢?
  不拘泥于感情,或许真的是更好的答案呢?
  未来会怎么样,倒不如让自己的身体说了算……
  想到这里,我对未来的生活又有了些新的期待。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困扰著我。
  「亲爱的,」我现在也可以无顾忌地这么称呼她了,「昨晚你怎么喝这么多呀?你在夜店也喝了很多吗?」
  「昨晚你去洗澡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很想喝酒。」
  秦语的回答让我有些费解,昨晚没觉著她有哪里心情不好的地方啊……
  「心情不好?是因为夜店里的事吗?」
  「这件事情就别说了吧,」我感到气氛一下子发生了变化,秦语摇了摇头,语气也有些冷,「倒不是因为这个。」
  秦语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的态度、加上她说的想让我看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话,更让我坚信我昨晚做的事在他们眼中是错误的。
  我的心一下就被悲伤灌满,就像是一张白纸上突然被倒上了蓝色的颜料一样。
  原来,在我心中认为是正义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就是错误的吗?这次是这样,那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我的心情也和秦语一起沉郁了,但是我不想让气氛这么冷下来,刻意找著话,问了一句:「如果今天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结局,你还会坚持吗?」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说话的时候没带脑子,说了句这么不合时宜的话。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秦语全身的肌肉变得有些僵硬,微微颤抖了一下,叹了口气,回答道:「不会了。」
  秦语的坦诚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她又补充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答应跟她们去那种破地方……
  」
  「轰隆隆——」窗外突然一声炸雷,刚刚还泛白的天光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阴天。这声雷吓得我条件反射一样抖了抖,但秦语却不为所动,甚至还冷笑了一声。
  秦语的冷笑让我觉得有些被冒犯,我有些赌气地反问道:「你笑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又冷笑了两声,说道:「从小你就是这样,胆子不大脾气大,敢惹我不敢认错,没开心两分钟就把气氛搞僵……」
  她这话还真没说错,好像从小我在她面前都是这样的,而我也一直不是个情商高的人。但人总不会愿意直面自己的错误和缺点,所以我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改变呢?」
  「哼——」秦语又冷笑了一下,「我不跟你计较这些,因为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的。如果你真的改变了,你也就不会问出这句话了。」
  秦语精准的分析让我羞红了脸。
  「你……回家的票买过了吗?」我又开始尝试转移话题。
  「你看,你每次都是这样,一惹我不高兴就转移话题,」秦语有些责怪地说道,但并不十分生气了,「早就买过啦!问过刘克了,和你买的是同一班车的。」
  说完,秦语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胳膊,表示她不在乎刚才的尴尬了。
  「太好了!」我的喜悦掩饰不住,「上次你爸可把我骂死了,这次总可以跟他交代了。」
  想起寒假的事,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
  「他就图个嘴快,」亲生女儿数落起父亲来也是相当犀利,「上次我不就呛回去了吗?别怕他!」
  「在家里最舒服了,你说是吗,亲爱的?」我已经开始畅想起暑假「性」福生活了。毕竟夏天,天气又热,大家穿的又少,很容易就……
  「钱明,我……」秦语突然唤我的全名让我虎躯一震,也把我从刚才的意淫里拽了出来,「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我们家要搬家了……」
  ?
  什么?
  我没听错吧。
  「搬家?」我连忙坐起来。
  「嗯,」秦语点了点头,「我就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的,我知道我们不住在对门以后见面的机会就会很少了,如果今晚我们没有和好,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
  「不是不是,」我急切地问道,「搬去哪里啊?很远吗?别的城市?」
  「那倒没有,」秦语苦笑了一下,「我们家要搬去江畔新区那边……」
  江畔新区是我们家乡G市这几年才规划的发展新区,离我和秦语住的老城区大概有个十几公里远,路况好的话去一趟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以上。
  「你们怎么会去那边住啊?」
  「你没听你爸妈说他们政府单位要整体搬迁的事情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这些事情我父母很少和我说。
  「他们单位要搬到新区办公,我高中的时候我爸看那边房价便宜在那边买过房子,没想到现在真派上用场了。我爸妈为了上班方便,就跟我说要搬到那里去了。」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情?」我感觉秦语说的事情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似的。
  「我爸妈也没跟我商量,最近才通知的我,这次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可能过两天就得去那边住了。」我能感觉到秦语越说越难过。
  「那你们的老房子呢?卖掉?」
  「不知道,爸妈没跟我说,估计先空在那里吧……」秦语回答道。
  「呼——」我长出一口气,缓和一下心情,「没事,怎么说也好歹在一个城市里面嘛!」
  「对不起啊钱明,」秦语有些内疚,「我从知道这件事以后一直想跟你说的,昨晚答应她们来也是想着见到你可以告诉你这些事情……」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嘛,」没想到又变成了我安慰秦语,「搬家是好事呀,都说是『乔迁之喜』嘛!」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心里也没有底。刚刚才经历了破镜重圆的喜悦,秦语搬家的消息又像一块石头砸在我的心上。
  她搬走了,情会有什么后续的连锁反应吗?
  我不知道。我希望没有。但显然,并不可能。
  是距离产生美让我们的感情变好?还是因为距离两个人渐渐疏远?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27 00:48:38

(四十九)夜店迷情
  欧阳奕就这么追了出去。
  我有些颓然地瘫在沙发上,心里其实有些懊悔,但是事情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与其後悔,不如接受。
  但是,秦语的那些话每一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背後的原因。
  通风报信的人。
  欧阳奕。
  她为什么要打通风报信?
  是怕我出轨?还是秦语授意她……「监视」我?
  如果是後者,那么说那一次的Live Show也是对我的「检验」?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对。
  这似乎没办法自圆其说。因为如果是这样,按周老师的说法,她後来为什么又要以这样或是那样的「把柄」要挟著秦语呢?既然是要挟,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是说,她们二人之间本身就有误会,对彼此、对我的误会?
  亦或是还有什么没有、甚至是不敢告诉我的事情?
  好吧,就算之前所有的都成立,为什么对我欧阳奕也要故技重施呢?
  按照这种想法,如果欧阳是「幕後推手」,那么有没有可能,秦语的某些行为也不是出於她的本心呢?
  我承认,在我的心底里,我更愿意这么想。哪怕已经在名义上分手了,我还是更想相信秦语不是个坏心眼的人。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欧阳和秦语两人共同所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就成为了供她们取乐、任意摆布的棋子了?
  无论是那种想法,还是我想的这些根本就百无是处,欧阳奕看来是不得不防著一些了。这个人的心机,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更何况,我现在也有「把柄」
  落在她的手上了。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刘克质问我的尴尬情形,这次我没有在自习室逗留太久。
  确认她们走远了以後,我也就离开了。
  除了秦语和欧阳,应该没有人知道我来过这。
  令我庆幸的是,之後有段时间,欧阳奕没有再用她的所谓「把柄」要求我做过什么。
  不过,这段时间里,我也没再见到过秦语。
  往後的很多个晚上,这天在自习室的情形常常在我脑海里复现。
  我也不止一次地细细回忆我同秦语说过的话,不知那天我最後的举止有没有伤害到她。我也有些懊悔,是不是做得有些绝情了,就算是拒绝,说句安慰的话是不是会好些呢?或者说,如果答应了,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当天如此决绝,但在这些见不到她的日子里却也挂念的紧。
  究竟是什么让我对秦语一直这么念念不忘呢?是青梅竹马的羁绊?还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未尽?还是我们本就离不开彼此呢?
  或许都不是,也或许都是。
  日子过得不快不慢。转眼,就快到这个学期的期末了。
  刘克这学期课不多,到了期末应付几门考试轻松得很。我和阿鸿就不同了,医学的课又多又难,考一门试堪比剥一层皮。
  所以,当我们还在复习的时候,刘克已经开始盘算著期末考完去哪里玩了。
  这天晚上,我和阿鸿回到了寝室,刘克又和我们聊起了这个话题。
  「各位,有什么想法吗?」刘克主动问道。
  我和阿鸿自然没什么心思,我没说话,阿鸿倒是很直接地说:「我可没什么想法,还有好几门课没考呢。」
  「那这样可不成,」刘克一心想拖我们下水,「到最後,我好不容易找好一个玩的去处,你们一句『不行』,我又得重来!」
  「哈哈哈哈,」我笑道,「那谁让你考试轻松呢,我们就给你来点不轻松的事情呗。」
  「哎,这话可不对,」刘克针锋相对,「这事其实说来也轻松。」
  「你看看这人……」阿鸿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轻松?你都安排好了?」我问道。
  「不是我安排好了,」刘克不紧不慢地说道,「梓娜今天告诉我,她们已经规划好了:市里面最近新开了一家夜店,能喝酒也能蹦迪,她们打算考完了试去那里玩一晚上。」
  「夜店?」我反问了一句。此前,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我那时候觉得,那里是只有小混混才会去的混乱场所。
  「哎,我也听说了!」阿鸿倒是来了劲,丝毫不担心欧阳是不是也会去从而产生尴尬的问题。
  「怎么?」刘克看出我有些怀疑和不情愿,「秦语也去,你不是想见她吗?」
  说著,刘克用手上的毛巾打了一下我的後背。
  「秦语也去?」阿鸿此时早已知道了我和秦语分手的事情,「那会不会有点尴尬,哈哈哈……」
  虽然看上去他丝毫不介意和自己的前女友见面,这会却又担心起我来。我从没想过阿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我倒还是有些感动。
  至於我自己,光是听到刘克说这些风凉话已经有够尴尬的了……
  「你可还别不情愿,」刘克接著说道,「我可听说了,语姐一开始好说歹说不愿意。她们一通劝,最後才好不容易勉强答应的。」
  即使刘克这么说了,我心里还是不太情愿。倒不是不想见秦语,而是实在是不想去这样的地方。
  「不过,」刘克突然话锋一转,「我没说我们也去。」
  「那你说了半天,合著耍我们呗!」阿鸿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怎么能是耍你们呢?我只是想,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怎么换?」阿鸿连珠炮般问道。
  「我们可以偷偷去。」刘克这才把他的想法和盘托出。
  「偷偷去?」我和阿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对啊,偷偷去。」刘克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你怎么老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我不禁吐槽道。
  「这怎么能是偷鸡摸狗呢?」刘克振振有词,「你想啊,夜店那种地方,纷纷拥拥的,她们几个女生去,多不安全……但是,要是我们一直跟著,她们肯定又放不开……所以……」
  「要怎么说,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阿鸿表现得对这项活动非常热衷,就好像丝毫不在意欧阳和他之间的尴尬关系似的。
  阿鸿这一番表态,却是实实在在地把我架在那了。本身我脸皮就薄得很,看大家讨论的这么热火朝天,就算我有千个万个不想去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直接提出。於是,我暂时选择了沉默。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刘克一转头就开始问我:「怎么样,钱明?一起来吗?」
  「我……」我试图努力找个藉口先搪塞过去再说,「你们这就算定好了吗?」
  没想到这话竟然问到了刘克的命门上,他尴尬地和阿鸿对视了一下,挠了挠头,说道:「还没呢,这不是来问问你们吗……」
  这样的机会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连忙补了一句:「那你决定了再来问我也不迟呀!」
  刘克见我这么说了,也不好反驳什么,撇了撇嘴,悻悻地爬上床去了。
  说心里话,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正是这种感觉竟让我有些好奇。如果只是对夜店很厌恶的话,我一上来就会否定刘克的提议。结果,他越说越让我觉得透著怪。
  经过了之前的教训,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谁给我下的套。或许是我多疑了,但是刘克所说的那些本身就很经不起推敲,所谓「偷著去」更是让人摸不著头脑。
  关於秦语,让我疑惑的地方就更多了。她是真的「改邪归正」了吗?刘克几次三番在我面前说她如何如何「安分守己」,到底是怎样的我也不得而知。
  但是,从之前和刘克的几次关於秦语的交流来看,他也不像是会向著秦语的。
  难道说,他也在演戏?
  越想越乱的我乾脆试著把这些都拋之脑後,忙完了考试再说也不算晚。
  刘克说这事的时候离学期结束还有两个多礼拜。後面的两个礼拜,他竟也没在我面前提这回事。这么一来二去,我也以为刘克当时只是说著玩的,几乎就快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人不去找事情,事情总会来找你。
  最後一门课考完,本应是下午的4点多钟。但是,这一门课不是什么主课,试卷也不是很难,只是刚刚开考一会,就有几个动作快的同学交了卷。
  本就放假在即,加上有这么几个带头的,一时间人心浮动。
  这样的考试都是一个班在一起考。看著同学们一个二个交了卷,我也有些心痒,草草检查了一下,也就交了卷。
  拿好书包,收好东西。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坐在教室另一边的欧阳奕也交了卷,紧跟著我出了教室门。
  我见状,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而哪怕就是这样,我背後传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钱明!」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肩膀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欧阳奕找上来了。
  由於是刚刚考完试,周围还有不少班上的同学。大家也知道我和欧阳算是好朋友,其中有几个跟我关系比较好的更是知道我单身的现状。见此情形,纷纷坏笑著起哄。
  这样的场面让我有些尴尬,佯装推著他们想让他们抓紧离开,欧阳嘴上也说著「去去去」。那些同学们这才罢休。
  「有什么事吗?」见周围没什么人了,我问道。
  「边走边说吧!」欧阳神色匆匆,那表情和语气给人一种要急著去办什么事似的感觉。
  我急忙跟上她的脚步,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著急?」
  「我跟她们约好了,等我考完一起去市里玩的,她们还在等我呢!」欧阳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我很清楚她说的「她们」是谁。至於去干什么,我想起之前刘克曾经告诉过她们打算去夜店玩的事情。那么,欧阳奕说的就是这事?
  「那这样的话……」我决定先假装不知道这回事,把欧阳奕真正的意图诈出来,「你抓紧,我就先回去了!」
  说著,我就故作姿态地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哎哎,」欧阳一把把我抓住,「你别走呀,跟我们一起去玩呗!」
  果然如我所料,这才是欧阳的目的。说著让我跟著她们一起去,其实是想制造我和秦语在一起的机会罢了。
  「这……不太合适吧……」我佯做推辞,因为我知道欧阳一定会驳回的,「你们女生玩,我就不参与了!」
  「那可不行!」欧阳奕图穷匕见,「你可别忘了……咳咳……」
  说著,她眼睛一眯,指了指我。
  我知道她是在说上次在自习室那件事,想必她也用类似的方法对付过秦语吧。
  「呃……」我故意面露难色,「一起去倒是没问题,但是刘克也说要带我们去哪里玩来著……」
  「没关系,」欧阳奕回答道,「你回去跟他说一声不就好了,我们等你!」
  到目前为止,欧阳奕的反应都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接著演戏,挠著头说道,「刘克说的那个地方是哪来著……好像说是市区里面新开的一个夜店……还是酒吧来著……哎呀记不清楚了……」
  欧阳的脸色慢慢起了些变化,想必她定然不会料到我会来这一手。
  「哦哦,那……那里呀!」欧阳的语气中带著些许惊讶,「我们也打算去那里的,正好可以一起!」
  我笑了笑,很平静地答覆道:「那这样吧,你们先去吧,我和刘克一起!」
  「那……也行……」我听出她的话语中有一点怀疑。
  「放心好了,」我给欧阳吃下一颗定心丸,「我还能食言不成?」
  欧阳奕点了点头,看上去放心了不少,道别道:「那一会儿见!」
  我也挥了挥手,和她告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得意。原来,预料到别人的行动并且做出相应反制这样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得到……
  不过,现在不是给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我跑回寝室,刘克正在那里收拾回家的行李,我连忙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事,咱去吗?」
  刘克狡黠一笑,停下手中的活,一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去!」
  我很鄙夷地看著他说:「明明是你想去吧?」
  「先别说这个了,」刘克转移话题倒是挺快,「既然要去,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刘克说完就急著想出门了。
  「不是不是,」我拉住刘克,「阿鸿呢?他不去吗?而且,我们这说去就去了?」
  「你还等他干嘛呀,」刘克笑了,「他估计现在已经和某个妹妹共度春宵去了」
  我撇撇嘴,表示对这种行为的鄙视和不屑。
  「至於其他的,你就别担心了,我早就猜到你要去,所以提前都定好了。」
  刘克坏笑著说道。
  「可以呀!」我一拳锤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晚点我们再去。」刘克的规划听上去很完美,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草草吃了一点东西,刘克告诉我据他掌握的「情报」,女生那边也要先去吃饭、化妆打扮以後才去,所以我们也就没有那么著急。
  大概到了晚上9点多的样子,刘克这才和我出发。出了校门,我和他坐上计程车,前往目的地。
  说来也挺奇怪的,坐在计程车上,我总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曾经何时何地经历过。
  今晚,或许有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晚上吧。
  很快,我们就到了夜店的门口。虽然今天是工作日,但是门口正在排队进场的人还是很多。
  「这么多人啊……」我感叹道。
  「你老土了吧,」刘克一副教育我的口气,「晚上来这里玩的人每天都很多的,要不是提前约好,你且等著吧!」
  说完这话,他摆了摆手,示意我跟紧。
  刘克轻车熟路地穿过排队的人群,先进了大门,然後又来到了里面的一个侧门,和一个服务生说了两句话以後不久,来了一位穿著笔挺西装、经理模样的人。
  刘克又是说了两句什么话,那人毕恭毕敬地把我和刘克带进了内场。
  他熟门熟路,对於我那就好比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本来在外面刘克和服务生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从内场传来的重拍鼓点,就像是一下下敲打在我的心脏上。进了内场,耀眼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摩肩接踵的人群,猛地一下就把我拉进了另一个世界里。更不要说舞池里,一对对青年男女已经随著音乐蹦起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很陌生,也有些恐惧。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刘克,寸步不离地跟著他,生怕自己迷失在这里。
  刘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面子,从侧门直接进也就罢了,服务生更是直接把我们带进了舞池侧边拐角处的一个沙发卡座里,并且给我们上好了酒。
  我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位置斜对著舞池,几乎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舞池里的每一个人。而由於灯光的关系,除非是刻意寻找,否则我们这里又很难被发现。看来刘克下了不少工夫。
  「别这么拘束!」刘克大声在我的耳边喊著。
  但哪怕是这样,我都听不太清。
  「你说什么!」我也是用喊的。
  「我!说!」刘克声音更大了,这回我听清楚了,「别拘禁!放开玩!」
  刘克举起酒杯,示意我和他一起喝。
  之前,我很少喝酒,和秦语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说是滴酒不沾。现在突然让我喝酒,我还真有些担心。
  我战战兢兢举起酒杯,屏住呼吸,一闭眼睛,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激烈,後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调制过的酒,度数低了很多。但对於那个时候几乎不怎么碰酒的我来讲,已经算得上是一种挑战了。
  「走啊!」刘克拉了拉我的胳膊,「别傻站著!」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刘克见我有些傻楞楞的样子,不禁笑道:「下去蹦呀!别傻了!」
  我就这样被他拉进了舞池。我有些慌乱地看著周围,每个人都在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势伸展著腰肢,旁边的刘克已经随著音乐跳了起来。而脚下,带弹簧的舞池已经不容我木在原地了,我被猛地一下震起,被迫跳了起来,险些没原地摔倒。
  那一刻,我有些恨自己怎么没有什么舞蹈的天份,只能学著刘克把手伸向上,随意挥舞著。
  本来就是夏天。身旁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汗水和笑容。我也在努力跟上他们的节奏,努力从中获得快乐。
  就这么鹦鹉学舌似的蹦蹦跳跳了一会以後,我竟觉得有些解压。这时候,刘克走出了舞池,回了卡座,我也赶紧跟上。
  刘克满头是汗,穿著粗气,我也感觉有些累了,正好能休息一会。
  不过,到现在发生的事情,让我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我们来究竟是自己玩还是要暗中看那些女生们玩呢?
  我决定隐晦地问一问刘克。
  「她们来了吗!」
  「她们?应该来了吧!」看来,刘克能明白我的意思,「怎么?这么想见她?」
  我白了他一眼,接著说道:「你当初不是说我们来这里是要……」
  「你别急!等一会!」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刘克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的样子,我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但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不要说刘克原本的设想了,连那几个女生的人影我都没见著。
  「要不……先去跳一会?」刘克主动问道。
  我摆摆手,拒绝了。有些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见不到她们,心中总有点隐隐的不安。
  「那我去了,你别乱走动啊,这里人多!」
  扔下一句嘱咐,刘克就又跳进了舞池里,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喝著闷酒。
  旁边的酒保见我孑然一身,坐到我的身边,问我要不要跳一会舞、玩一会酒桌游戏什么的,我也都拒绝了。
  我把酒杯再次倒满,拿在手上,一口一口地喝著,一边看看刘克,一边四处寻视著,期望能找到熟悉的身影,否则总觉得心里有块大石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手上的这一杯酒下肚,从我和刘克进来的同一个位置,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三个人。
  她们看样子是刚刚到,还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寻找位置。不过她们在这方面明显不如刘克了,只是坐在了一个边缘的吧台附近。不过还好,从我现在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她们。
  见到她们,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欣赏她们今天性感靓丽的装扮,而是长舒一口气。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把自己往灯光更昏暗的地方挪了挪,以防被她们发现,而我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
  她们看起来并不想在底下坐著。远远的,我看到欧阳和梓娜同秦语说了几句话,然後两个人把秦语拉上了舞池,但我看秦语的表情和旁边的两个人截然不同——没有什么笑容,并不是很开心,反而有些不情愿。
  「来了来了!她们来了!」刘克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三个女生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克已经坐回了座位上。
  「嘘!」我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表示让他安静。
  这个动作可把刘克笑坏了,他嘲笑我道:「哈哈哈哈,在这里她们怎么可能听得到吗?我大声喊她们都听不见的。不信你听——啊!啊!」
  我白了他一眼,挖苦地问道:「你怎么不在上面跳了?嗯哼?」
  「你傻呀!」刘克也毫不退让,「我还在上面不就被发现了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哼,没想到你小子还知道啊!」
  「别说那个了!」刘克的目光现在根本不在我身上,「她们今天穿得……啧啧啧……」
  顺著刘克的视线看过去,舞池的灯光落在她们身上,我这才看清楚她们今天的行头——可谓是各有各的味道。
  梓娜穿了一件露脐的T恤,下半身一条牛仔裤,虽然没怎么露肉,但整个搭配起来在这个夜场竟也有一种清纯的美感。
  欧阳上半身是一件条纹的深V无袖衫,下半身一条牛仔热裤,大长腿、深乳沟显露无疑。
  而秦语这套装扮对我来说很少见,她全身上下是一条间有白色花纹的包臀连衣裙,由於夜场花花绿绿的灯光,底色实在难以分辨,只能看出来是深色的。整条裙子把她的身体紧紧包裹,更加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裙子下摆的长度也就比欧阳的热裤要稍长一些。
  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如果按照固有的印象,这三个人的衣服就像是互相穿错了,我穿你的、你穿我的。不过,这种新鲜感、尤其是秦语的这一身装扮著实让我眼前一亮。
  进入灯光较亮的舞池区域,我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她们的一举一动。欧阳和梓娜好像想往人群的前面挤一挤,但是秦语跟她们说了两句什么,她们就依然保持在了她们刚进入舞池的位置。
  於我而言,我是希望她们能往前面挤一挤的,倒不是我想「一饱眼福」,而是她们如果来了队伍前面,我能看得更清楚些。她们现在这个位置,如果人多起来,我也只能堪堪看到她们的侧面了。
  跟随著「动次打次」的音乐鼓点,三个女生也跳了起来。能看得出来,梓娜是这三个人中间「最有经验」的,不仅能跟随著不同的音乐变化不同的动作,而且看上去毫不费力。相比之下,秦语就生疏很多了,我仿佛看到了刚刚在舞池里不知所措的我自己,跟著周围人瞎蹦。
  平日里,不论是秦语,还是欧阳、梓娜,每一个的身材、长相都是绝佳的存在,但在今晚这个场所里,她们三人也算不上什么顶尖美女,但也还是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这个时间段,夜店里的人比我刚来的时候要多了些了,舞池里也开始挤进更多的人来。
  慢慢地,她们三个人的周围也慢慢围上了人,我不得不稍稍换换位置,找个更好的观察角度。
  突然,一个光头男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先是站在了她们三个人的身後,不一会儿,便向旁边招了招手,似乎是在招呼自己的朋友。
  如果他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也不会注意到他。可是当他招呼来自己的两个同伴之後,就开始往前挤,秦语连著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倒是欧阳和梓娜好像满不在乎,自己跳著自己的。
  随著她们身旁的人越来越多,我现在只能看清楚她们的脸了。
  但是,我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以光头男为首的三个人身後并没有人,他们三个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往前挤,但也不往队列前面移动,就是站在语姐她们的正後方往前挤。这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我戳了戳身旁的刘克:「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了?」刘克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那几个男的呀!」我扬了扬头,用下巴指著大概的方向。
  「喔!」刘克欠了欠身子,「看到了呀,怎么了?」
  「你不觉得……不太对劲吗?」我简单思考了一下,现在不是拐弯抹角的时候,於是问得直截了当。
  「还好吧……」刘克好像根本不当回事。
  「啊?」我对刘克的话表示怀疑。
  为了怕我自己看错,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秦语的脸色很不好看,表情也很狰狞,这是并不经常能见到的。
  我连忙拉了拉刘克的衣服,很肯定地说:「不对,不对,绝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刘克依然不紧不慢。
  我不想跟他废话,站起身,就想去找那个男的算账,却被刘克一把拉住。
  「哎哎哎,你干嘛?」
  「不是……」我有些被刘克气到了,「你女朋友被这么占便宜,你不去讨个说法?」
  「我不去,」刘克的回答倒是挺坦诚,「你去了,你有什么证据吗?再说了,这是公共场所,你还能打架吗?再退一万步,就算真的被占便宜了,那不是正好吗?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这个的吗?」
  刘克的话听得我瞠目结舌。原来他说的偷看是偷看这个?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但很快,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既然急切不得,不如智取。我脑子一转,有了注意。
  「刘克,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近点看,这里啥也看不见。况且,近点看,刺激,对不对?」为了使自己的演技看起来真实点,我故意挤出坏笑。
  刘克听了我的话,没说话,也坏笑了一下,指了指我。看来,他这算是同意了。
  我和他离开座位,悄悄地摸到舞池边缘。这下,我们彻底来到光头男和女生的侧面了。
  从这个角度,基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这三个男人还在用自己的腰和胯往前挤著对应的三个女生——光头男站在秦语身後,一个胳膊上纹满了纹身的男人站在梓娜身後(暂且称呼他为花臂男好了),另一个染著黄色的头发(就叫他黄毛),站在欧阳背後。他们现在的动作,与其说是「挤」,倒不如说是「顶」。
  而三个女生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我相信她们都能感受到这几个男人背後的力量,更能感受到他们腰间的阳物紧贴在她们的身上。
  欧阳是这几个人中反应最平常的,她仿佛不当这几个男人存在一样,牛仔热裤阻挡著黄毛的下体,阻挡不了欧阳随著音乐的跳动。
  梓娜和秦语则是两个极端。梓娜几乎是向後倒在花臂男的怀里了,身体却还在摇摆,尤其是被花臂男紧贴著的臀部,一直随著音乐上下左右地摇晃著,花臂男的手也抱住了梓娜裸露在外的腰,时不时还会装作不经意地碰一碰近在咫尺的乳房。
  秦语则是完全相反。她全身上下都在抗拒著身後的光头男,光头男往前一挤,她就顺势往前一让,以至於她现在所站的位置比其他人要往前半步左右。她的屁股也来回躲著光头男的「进攻」,以至於有几次都撞到了身边的梓娜和欧阳。
  「你看我说的对吧,这多有意思!」刘克在我耳边津津有味地「品」著。
  「那不如,我们再近点?」看刘克「欣赏」得十分起劲,我藉机想一步一步靠近他们。
  「你小子,学坏了!」刘克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走得比我还快。
  我害怕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从而打草惊蛇。於是连忙拉住他,示意让他跟我走。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故意从最後面上了地颤舞池,人们的舞动带动了底下的弹簧,这让我花了些时间保持平衡。
  身旁的刘克为了看那几个女生,眼睛都直了。我赶紧戳了戳他,挥了几下手,意思是让他也跳一跳,以免被人发现。
  我一边跟著音乐笨拙地跳著,一边往她们的方向移动。
  最後面的人不算很多,我们很快就穿过去了,来到了刚刚那三个男人的背後。
  这个角度果然把这几个人的猥琐行径看得一清二楚。梓娜整个人倚靠在花臂男的身上,本就穿著露脐衫,但花臂男并不知足,手都伸进了梓娜的衣服里。欧阳那边她自己虽然没什么反应,黄毛倒是殷勤的很。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那瘦得有些病态的大腿和屁股像牛皮糖一样贴著欧阳,并且还在不断地扭动。秦语还在不断躲闪光头男,一直往前让,但他却还在一直往前挤。
  站在这里的我已经有些生气了,但俗话说得好,忍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况且对方三个人,我们这边除了女生也只有我和刘克两个人,总得想个办法才是。
  不过,我的心里也是有些感到奇怪的。要说秦语也是正儿八经的跆拳道黑带,实战也不是绣花枕头,现在这情况,究竟是和光头男力量悬殊太大、还是她不想反抗呢?
  但情况已经不容我再想这些了,更容不得我多疑。光头男往旁边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好像「进展」都比他要好点,他就有些心急,开始变本加厉了。
  他先是试图去拽秦语的手,想把秦语的手往他的方向拉。秦语第一次用力打了一下光头男的手,被打了的光头男直接去抓秦语的手腕,甚至当秦语把手举起来的时候他都去空中抓秦语的手。秦语三番五次地挣脱,但他还是小动作不断。
  下半身往前挤不见效果,上半身也开始往秦语的背上贴。那颗油腻的脑袋几乎已经睡在了秦语背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下我是彻底忍不了了。就算秦语不是我的女朋友了,碰上这种赤裸裸的侵犯我也应该出手相助。
  可是该怎么办呢,我又有些犹豫了。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
  算了,豁出去了。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著那颗令我恶心的光头就是一巴掌,并且提前怒目圆睁,做好了他回头的准备。
  那一秒,我想起了几年前在那条小巷子里,被人用匕首顶住脖子、秦语被逼为人口交的那个晚上,同样也是和她刚刚发生过不愉快。我有一种感觉,现在所发生的正是当初的情景再现。
  後脑勺被人打了一巴掌,光头男一下子就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著我。
  我上下略略一打量,竟然发现光头男的下半身拖著一根处於半充血状态的肉棒!
  「啊——」
  身边因为我们这而停下来围观的几个女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尖叫。
  这声尖叫让我有些底气了,至少说明这事有了目击证人。
  光头男自知不对劲,连忙弯下腰,费劲地把自己不算多长的丑陋玩意塞进了裤子里,拉上了拉链。
  他身边的两个「马仔」也後知後觉地转身。不同的是,那两个人转身之前都有个弯腰的窘迫动作,想必也是在做刚刚光头男做过的事情。
  「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打我?」光头男恶人先告状,大声吼道。
  话音刚落,光头男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右脸上,算是报了刚刚我打他後脑勺的仇。
  这一声大吼和响亮的巴掌声吓了前面三个女生一跳,她们一回头,就看到了有些没站稳的我和不知所措的刘克。
  「钱明,你怎么在这里?」秦语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像只兔子一样钻过光头男和黄毛的间隙,站在我身边,很自然地抱住我的胳膊。
  欧阳也转过身,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有些惊讶,但她第一时间什么话也没说。
  梓娜是这三个人中最後一个转身的,显然她已经有些沉醉於刚刚的体验中了,见到刘克的时候还很狐媚的笑了笑。
  几秒钟的时间,整个夜店的人都看向我们这边。刚刚的人声鼎沸,变成了鸦雀无声,只有DJ的音乐还在响。
  「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我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占著理,也就捂著脸、壮著胆子说道,「他骚扰前面这几个女生,旁边的人都看到了吧,他刚刚转过来的时候……」
  我话没有说完,但我想大家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刘克偷偷拽了拽我的衣服,我没理睬他。
  「呵,刚刚周围的人都可以作证,她们也可以!」我指了指周围,还有欧阳和梓娜。
  可是,周围的人群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自己也看到了。我的信心开始有些不那么足了。
  「我还没问呢,她和你什么关系?」光头男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女朋友啊,怎么了?」我几乎是没有做任何思考,就这么回答道。
  「我说呢!」光头男指了指我,然後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们商量好的,讹人,是不是!说!」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是因为别的,这光头男的口气实在是太难闻了,我差点没吐出来。
  「哎哎哎,」刘克这时候在一旁说话了,「哥,您别生气,我这个哥们不懂事,嘴上没个把门的……」
  「你说什么呢?」我很鄙夷地看著刘克,「你女朋友也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窝囊?」
  「你闭上你的臭嘴吧!」刚刚摸梓娜摸了个爽的花臂男帮腔道,「你哥们比你可懂事多了!」
  「切……」我很不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突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是两个穿著警服的男人。
  谢天谢地。
  「警……」
  「警察同志,嘿嘿……」我的话才刚出口,就被光头男压了下去,「他无缘无故打我,还说我非礼他女朋友,您看,讹人是不是也得关个三五天的……」
  「哎哎哎,你先把人松开,别急著说话,」其中一位警察冲著光头男说道。
  我的脖子这才得到一点放松。
  「我看你挺眼熟啊,」刚刚说话的警察指了指光头男,「上次在XX夜总会,是不是也是你闹事的?」
  看来这位大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哎呦,」光头男一下子就怂了,声音都小了不少,但还在嘴硬,「您肯定是认错了,我哪是干这种事情的人呢?」
  「那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还是刚刚那位警察,接著问道。
  光头男本来就是理亏,加上有这些「光辉历史」,底气又弱了不少:「警察同志,您肯定认错了。我也不追究这位小兄弟了,不给您各位添麻烦了……」
  说完,他向左右使了个眼神,和两个小弟就往外走。
  刘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随後就追了出去。
  我不想知道他追出去干嘛,他刚刚能对我说那样的话,再做什么我都不会意外。
  真正让我不舒服的是,明明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光头男的错,偏偏他走之前还明里暗里地损了我一下,说什么「不追究了」,搞得像是我主动招惹他一样……
  两位警察看光头男走了,也不打算刁难我。刚刚一直说话的警察对我说了一句「以後注意一点啊,别动手」,然後对身边的那个警察说:「小徐,你处理一下。」
  接著,他就先走了。我虽然感到很委屈,但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叫「小徐」的警察把我一个人领出了夜店,秦语不放心,也跟了出来,到了旁边一个僻静些的地方。
  「钱明,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警察的一番话著实吓了我一大跳。
  他认识我?还知道我的名字?
  小徐……
  「徐迪!」我几乎是喊出的这个名字。
  「哈哈哈,你可算认出来了!」
  「语姐,快!」我连忙招呼秦语,「这位是徐警官!」
  秦语有些懵,但还是很礼貌地问了好。
  「怎么……你们认识?」秦语问道。
  「对,之前……」我刚想回答,但一想到那一件事,我就有些说不出口。
  「说来惭愧,去年KTV那件事,就是我负责处理的……」徐警官接过了我的话茬,避免了我的尴尬。
  「哦哦哦,我记得您,只是不知道您的名字,」秦语连忙说道,「那真的再得好好谢谢您!」
  秦语这次又很正式的给徐迪鞠了一躬。
  「别别别,您太客气了,」徐迪也很礼貌,「今天正好赶上我们巡逻到这里,那几个人本来就是附近的小混混,我们也处理了他好几次了。你今天做得很对,钱明,但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感谢徐警官!」
  徐迪的话听得我十分感动。在此之前,我其实是有些心寒的——周围几个看到了的人当时没有说话,甚至连一直当做朋友的欧阳、梓娜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哪怕是拉架的话,而徐迪的话算是今天听到的第一句肯定我的话。本就没有完全平复心情的我听到他的话,直觉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还得去执勤,就不多麻烦你们了。有机会再见!」徐迪这就要跟我告别。
  「徐警官,您也注意安全!」我的声音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颤抖。
  看著夜色里徐迪远去的背影,我的情感不断挑战著我的泪腺。
  千里之堤,溃於蚁穴。这句话同样也适用於人的心理防线。
  徐迪走了。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旁边秦语很小声滴说了一句话:「谢谢你呀,钱明……」
  终於……在我眼中被我保护了的人,对我说了声感谢。在我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这声感谢的意义是非凡的。哪怕感谢我的这个人是秦语,也正是因为是秦语……
  我的情绪已经到了要爆发的顶点,但我不想让秦语看到我失态的样子。於是,我强忍著眼泪,背过身,声音颤抖地说道:「……秦语……你把他们也喊出来吧……
  」
  我已经不记得秦语有没有回复我了,只知道秦语前脚刚走,说完这句话的我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泪水就像失控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现在情绪的释放绝不是矫情。虽然秦语跟我说了感谢,但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确定刚刚这件事我是否做对了。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和刚刚人群真实存在的冷漠而导致的失望和寒心,依然在持续灼痛著我。
  当然,今晚和秦语的重逢、遭遇意外事件的後怕,也是让我哭得这么惨烈的原因之一。
  「别哭了,钱明!」我感觉有人在轻轻踢我的屁股。
  我猛地反应过来,胡乱抹了抹眼泪,往後一看,是刘克。他的背後站著秦语、欧阳、梓娜……
  虽然现在他和我开起了玩笑,但一想起夜店里他的那幅模样,我就不想搭理他。
  「怎么?生我的气?」刘克见我不理他,反问道,「要不是我,这会你还被那个光头找麻烦呢!」
  这人怎么不知廉耻,还邀起功来了。这一系列行为都让我越发讨厌他了。
  我还是没有睬他,而是背过身去,没想到,自己哭得过於投入,全然不知她们已经在我背後了。
  「这下丢人可丢大了……」我心想。
  咸咸的泪水落在还有些疼的右脸,烧得火辣辣的。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轻拍了两下我的肩膀,我下意识以为是刘克,心说这人怎么还有脸跟我说话的。於是,我用肩膀顶了回去,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
  别烦我!你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钱明……是我……」身後,这是秦语的声音。
  我连忙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给你这个,先擦擦吧。」说著,她递给我一包餐巾纸。
  刚刚的尴尬让我也顾不上说谢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不好意思」的道歉。
  趁我擦眼泪的工夫,欧阳奕开始给大家宣布接下来的安排。
  「这么晚了,我们也没法回学校了。我们本来就打算在这里结束以後去酒店睡一晚上的,你们两个男生也来了,正好定了两个房间。我们五个人,打两辆车,一起去就好了……」
  既然欧阳已经安排妥当了,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看起来,这也是她们三个女生提前安排好的,我和刘克基本上属於吃了个现成的。
  很快,他们就拦下了第一辆出租车。
  我跟在五个人的队尾,原想著等他们安排就好了,没想到欧阳直接看著我说:「你和语姐一辆车吧,她知道地址的。」
  我看向秦语,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期盼。
  走向出租车门边的那几步在我的眼里格外漫长,我思前想後,还是在这几个人的注视下,为秦语打开後门,然後关上後门,自己坐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路上,我都低著头,闭著眼睛。秦语也没有跟我说什么,而我的眼睛里依然还有泪水打转。
  秦语身上的体香和香水气味像安了自动巡航一样,一个劲地往我鼻孔里钻,男性荷尔蒙的分泌和内心的痛苦在这一路上折磨著我。
  「到了。」司机师傅的声音传来。我这才睁开眼睛,抬起头,付了钱,逃下了车。
  虽然我坐的是第一辆车,但欧阳的後车竟然先到了。我和秦语到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把该办的都办好了。
  我怔怔地坐到一遍,等待著他们的安排。对我而言,怎么安排都是一样的。
  和刘克同住,刚刚的尴尬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在两个人心中消解;相比之下,和秦语住倒显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走吧,钱明!」秦语走到我的面前,像父母来领走走失的孩子一样来「认领」我。
  两间房并不在一起,甚至不在同一个楼层。进了电梯,按下了不同的楼层,今晚的後半段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和秦语的楼层先到了。临下电梯的时候,欧阳给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然下午在学校的时候她也不会动用对我的「话柄」要求我来这里。
  房卡在秦语的手里,我跟在她後面。还好,这段路不算很长。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很普通的标准间。
  我跟著秦语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关门声刚一发出,秦语就突然回过头,伸出手,以我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猛地抱住了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4/27 00:48:25

(番外篇)欧阳奕(二)
  「不对,不对,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从自习室里追出来,欧阳奕的脑子里这么想著。
  前面,秦语并没有等她,而是自顾自地下了楼。
  欧阳奕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去,试图追回秦语,就算没办法让她再回自习室和钱明多聊两句,也能去安慰安慰她。
  对於她而言,现在的结果完完全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或者更准确的说,超出了她的「计算」。
  其实,整件事情从钱明和秦语意外分手开始,就已经脱离了欧阳奕的掌控。
  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从那之後,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在「弥补」自己造成的这些意外。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并不觉得秦语的分手是有什么别的原因,都只不过是她一手造成的意外。
  欧阳奕最初的想法很简单:在能和秦语一起享受肉体上欢愉的同时,能让她和钱明一直在一起就可以了。无论重点是前者还是後者,毋庸置疑的事实是——她玩砸了。
  她也真的以为钱明不忠过——当她第一次听说杨译婷的事情时。所以当她得知这件事情之後,第一时间就偷偷告诉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秦语。
  对於秦语而言,她选择相信了欧阳奕的说法。不管怎样,欧阳奕是她最好的朋友,甚至没有之一。所以,她也没有告诉钱明她知道这件事,而是想让钱明「主动交代」,或是,通过她自己的试探得知更多的细节。
  好巧不巧,秦语这时候刚刚才在身体上留下代表钱明的纹身。虽然还没有完成,但已经不可能轻易擦去了。
  至於是报复心态,还是自己本就不安分,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或者说二者兼而有之。总之,秦语和那个纹身师做了,很多次,不仅做了,事後还告诉了欧阳奕。当然,没有告诉钱明,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一回事。
  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因为一次误传,牵涉其中的每个人都开始不断地为这次错误埋单了。
  等到後来,欧阳才想起来去问一问钱明,哪怕从钱明那里亲口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是那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欧阳奕并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秦语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秦语在回国以後不久就很认真地和欧阳奕讨论是否要和钱明分手的事情。原因很复杂,不止是因为她「以为」钱明已经背叛了她,也关於自己未来的规划,也有对於自己不忠行为的愧疚。
  这不是欧阳奕想看到的,也是她没想到的。她只能以和纹身师做爱这件事情为「把柄」,因为她很清楚,就算秦语真的想和钱明分手,她也想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如果被钱明知道他深爱的人是这样面目,那是会让秦语比分手痛苦百倍的事情。
  为了「掌控」住秦语,当然,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欧阳奕只能创造一个又一个新的把柄,用一个新的谎言去圆上一个。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恶劣的事情,因为她认为这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她原以为今天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说可以让秦语和钱明重归於好,至少可以让他们重新建立起情感的联系。
  但她今天又失算了。
  她原想利用钱明脸皮薄、甚至有些窝囊废,但是色心不已的性格,可是今天,钱明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来做事。
  「看来,现在的钱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欧阳心里这么想著。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的大脑也没有停止运转,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回到寝室,秦语已经收拾书本准备去看书了。秦语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欧阳奕,没说话,出门了,欧阳奕觉得自己的脸颊尴尬得有些发烫。
  没过多久,梓娜回来了。
  「欧阳,你听说了吗?市区新开了一家酒吧,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期末考完我们一起去玩玩呗!」
  欧阳奕有些没回过神来,茫然地问:「啊?你说什么?」
  「我说……」梓娜脸上的激动无法掩盖,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嘶……」欧阳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只要说服语姐就行了!」她心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3/16 15:36:25

(四十八)隐情
  「嗯嗯嗯啊啊啊啊——」
  又一次,伴随著呻吟声,一次床笫之欢以男性精液的喷射收尾。
  我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久没有这么「激烈运动」了,腰稍稍有些酸。
  欧阳看上去却活力满满,根本不像刚刚经历过两次做爱过程的样子。
  「别忘了刚刚说好的啊!」欧阳把头靠在我的胳膊上,叮嘱著我。
  这时候的我其实不太想说话,一是因为有些累了,二是因为自己感觉到是被欧阳下了套似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个「嗯」。
  「那……」欧阳奕坐了起来,一边穿著衣服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她约出来,你们好好聊一聊。」
  「你说什么?」欧阳的话也让我「腾」的一下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弹起来。
  「你可别装傻充愣啊,刚刚才承诺过要听我安排的喔!」欧阳见我反应如此剧烈,再次拿出刚刚谈的条件。
  「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道,「我和……她……」
  我顿了顿,没提那个名字。
  「有什么好聊的?」
  「当然是聊复合的事情啦!」欧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拜托,你见过什么情侣复合是当面一聊就能解决问题的?」我反驳著她的天真想法。
  「这有什么难的?」欧阳也有她的理由,「你们中间肯定是有误会,而且你和她都愿意复合,我给你们创造机会你还怨起我来了?」
  「总之,」我总觉得这很荒谬,但又不知道能提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我说不出口。」
  「那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要是这次机会你把握不住,後面想再创造机会就难了。」欧阳一点也不退让。
  我沉默了,欧阳的话不无道理。那一刻,我犹豫了。
  「我看,也别捡什么日子了,下下周六下午,还在这里,」欧阳丝毫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完完全全是通知的语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感觉自己得说两句什么,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目送欧阳离去。
  我心里明白,既然秦语知道欧阳来见我了,刚刚欧阳这个提案恐怕八成也是秦语提的,所以最後我犹豫了。尽管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在刚刚听到欧阳说「你和她『都』愿意复合」的时候,心中还是泛起了一点涟漪。
  我躺在床上,这个夜晚真的太荒诞了——明明是有问题要问欧阳,结果却莫名其妙睡了她,还是两次;然後又被她要挟,答应了她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要求;最後莫名其妙默许了两周以後和秦语见面的事情……
  荒诞不止於此。前段时间嫌弃阿鸿与友妻做炮友、看不惯他们那一幅做派的事情犹在眼前,结果今天自己就「知法犯法」。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说,我这种行为也算是和室友曾经的女朋友偷欢了。
  说来也可笑,以前和秦语在一起的时候和欧阳、梓娜包括Ricky在内的几个女生做爱,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负罪感。我有些後悔:难道说,我真的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吗?
  这样的负罪感一旦产生,就像火山喷发时的熔岩,在我的心内肆意滚烫地流动著。而一想到两周以後的会面,我就越发觉得因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我没有脸见她。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寝室,而是在自习室睡了一晚。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克和阿鸿,虽然我不说他们可能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当初道貌岸然的发言和今天的行为对比起来,是那么的讽刺……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著的了,只记得在睡著之前,脑子里想的还是,如果秦语、刘克、阿鸿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我如常回到寝室,阿鸿还没回来,只有刘克一个人在。
  我刚一进门,刘克就神秘兮兮地把门关上,拉著我坐下,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看来还是免不了一通盘问。
  「我昨晚……没干嘛……」我并不想告诉他。
  「不可能!」刘克并不管我的敷衍搪塞,「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去找语姐了?」
  刘克应该并不知道我昨晚的去向,这只是他胡乱的猜测。
  「没有没有,你别问了。」我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没事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刘克的语气搞得跟他好像已经洞察了一切似的,「昨晚你没回来,我第一反应就是你去找语姐了。」
  看著他这笃定的样子,反而激发了我的兴趣,也想听他接著往下说。
  「去不去,有那么重要吗?」我故意激一下他。
  「当然重要了!」刘克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我就怕你鬼迷心窍了。」
  「这话怎讲?」刘克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哎,我都没敢跟你说……」刘克的答覆让我更加摸不著头脑了。
  「你别卖关子了。」我催促道。
  「你不知道,」刘克喝了口水,看起来要发表长篇大论似的,「前段时间,梓娜问我来著,跟我打听你有没有新女朋友什么的……」
  「她好端端地问这个干什么?总不能是对我的八卦感兴趣吧,」我其实是明知故问。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梓娜虽然有时有些大嘴巴,但绝对不是那种很喜欢四处打听别人八卦的人。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秦语感兴趣的事。
  「我猜,要么是她们寝室聊八卦聊到了,女生寝室嘛,你知道的;要么,就是语姐让她来问的……」
  看来,刘克的想法和我比较一致。
  「那,」我一直这么试探他,「你是怎么说的?」
  「那我还能怎么说……」刘克有些无奈,「实话实说呗。」
  「实话实说?」
  「对啊。再说了,你这才分手多长时间啊,就算你想找,也得有那个时间啊,」
  刘克坏笑了一下,碰了碰我的胳膊肘,「你说,对不?」
  「去去去,说正经的!」
  「对了,我可听说了,现在语姐天天三点一线,学习、吃饭、去学生会,别的地方拉她去她都不去。」刘克补充道。
  「拉她去她都不去??不可能吧!」我对刘克的话将信将疑,在我的印象里,秦语从来不是这么一个人。
  「你可别不信,」刘克说道,「她们寝室三个人前段时间想去哪个公园春游,梓娜和欧阳跟秦语好说歹说她才同意。我听梓娜说,最後还是欧阳跟她保证没有其他人并且只玩一个下午,她才同意的。」
  刘克的话虽然听上去很可信,但对我来说,这和我印象中的秦语大相径庭。
  以前除了临近期末的时候,秦语很少会按刘克说的那种方式度过自己的一天。
  「那你说的『怕我鬼迷心窍』……什么意思?」我把话引回最开始的话题。
  「这个嘛……」刘克顿了顿,「我说了你可别嫌我的话难听……」「不会的,咱俩这关系,」我拍了拍刘克的肩膀,以示亲近,「你放心好了,但说无妨!」
  「你看,去年你刚开始闹分手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吃饭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这我当然记得了!」
  「你想想当时你那个样子,被秦语那么对待……」说起这些,刘克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我从感性角度也想看到你们能够和好,但是……」
  刘克停顿了一会。
  「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不想看你重蹈覆辙了……」
  「重蹈覆辙?」我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你这么笃定我就会重蹈覆辙吗?」
  直到说出这句话,我才察觉到,我好像把自己预设成已经要和秦语重新在一起了。不过,刘克好像没在意这个。
  刘克没有第一时间回覆我,而是沈吟良久,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去见她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打算再瞒著他了,於是我回答道:「不是。」
  为了怕他怀疑,我很快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这话说出来,我的心里有一丝伤感。
  刘克彷佛知道我心中所念,这次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之前她那么对待你,你怎么还念著她呢?」
  我苦笑了一下。刘克的问题其实我没有什么确切的答案,感情上的事情向来如此。
  吞吐了半天,我也只能支支吾吾说出个「不知道」。
  刘克自然也很无奈,有些著急了,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地踱著步。
  连著这么来回走了好几趟,他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似的,咬著牙跟我说:「那你知不知道,之前秦语背著你和别的男人做?」
  自从「录像事件」之後,这对我而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哪怕是知道了她还和更多人我也不会意外了。
  我浅浅笑了笑,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知道啊,怎么了?」
  刘克见我似乎丝毫不当回事,他倒是更著急了,看上去恨不得要指著我的鼻子了,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说的『别的男人』里面,还有我一个?」
  听到刘克这话,我终於明白了他铺垫了这么久的目的。他起初既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也碍於情面,旁敲侧击这么久见我「死不悔改」,这才终於放了大招。
  刚刚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虽然说有周老师的事情「珠玉在前」,但是这样的消息总会让我有所震动。
  不过,在刘克的面前,我还是不想表现出我的情绪,哪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迅速恢复了平静,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别太激动了。」
  说话的时候我虽然表现得很平淡,但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刘克应该也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淡定,还劝解起他来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钱明啊钱明,但凡你当初对秦语严格一点,你们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的表现让刘克以为我这是说不通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不过,在我的心里,刘克的话对我而言却很有收获。
  刘克说的很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秦语好像就没有过什么要求了,至於她会不会和别人偷欢、是否对我无理取闹等等,都不是那么在乎了,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而反过来,我对自己却越来越自缚手脚:我是不是又惹她不开心了?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甚至一直到今天刘克和我说这些话之前,我依然是这样的心理。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傻——这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不健康的关系,怎么我就是看不破、还是会念念不忘呢……而关於刘克说的他也和秦语在出租屋翻云覆雨过的事情,此时此刻我对秦语已经没有什么责怪或是恨意了,反倒是让我对昨晚的愧疚感少了那么一些。当然,也只是一些罢了。
  昨晚欧阳的话尚在耳畔,我又想到她说要我和秦语见面聊复合的事,我第一次动摇了……有些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
  周末,离欧阳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礼拜。我像往常一样去周老师的实验室,哪知道刚一去,周老师就鬼鬼祟祟地把我拉去了他的办公室。
  本就是休息日,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以往这个点,他也是不会来的,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老师,出什么事了吗?」他如此诡异的行动不由得让我问道。
  「没什么大事,」嘴上这么说著,周老师却把声音压得很低,「你最近见过欧阳吗?」
  我心里一惊,怎么我见她一次恨不得全世界都要来问我一遍,只得是假装茫然地看著周老师,摇了摇头。
  「我……她……」周老师突然有些半吞半吐的,「这么跟你说吧,我找她有点事,但最近我打她电话、发短信她都不回我,你要是能见到她的话……」
  「您放心!」周老师还没说完,我就会意了,「我把话给她带到!」
  「那就好!」周老师这才松了口气,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不过,看周老师这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嘴里说的「事」恐怕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等到下周见到欧阳,我提一嘴便是。
  人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度日如年。尽管这两个礼拜我都是很固定地上课、温书、做实验,但是时间却过得很慢、很慢……到了约定的日期,周六。
  中午,我早早地吃完了饭,在哪待著都觉得别扭。尽管我不是很想面对这个时刻,但是到了现在,也只有去自习室了。
  我来得很早,这里还没有人。我随便坐下,没多久又站起来,来回地在房间里走著,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踏实。
  越等,我越是心焦。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我也不好意思催她们,也就只能这么熬著。
  这一等,就是几个钟头。
  当初欧阳和我约定的时候,只说了下午,却没说是几点钟。我刚吃过中饭就来自习室等著,一直到了三四点太阳光开始变得金黄的时候,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钱明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欧阳进门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不过,气归气,别人交代的事情却不能忘。我见进来的只有她一个,便告诉了她周老师找她的事情。
  欧阳一听「周老师」这三个字,脸色突然有些不好看,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怎么了,欧阳,啥事呀?」
  「没……没什么事……」欧阳也是吞吞吐吐的,「小事……小事……」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欧阳的语气让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看法——这「事」
  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对了,」欧阳把话题引回到我的身上,「你想好了没呀?」
  「想好什么了呀?」欧阳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想好怎么和语姐说了没?」
  她说起秦语,我这才意识到目前只有她一个人来了,门外也不像有秦语的样子。难不成这次只是她故意耍我的?
  「这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说什么呗!」这不是我故意这么说,而是我真的没想好该说些什么。
  「那一会她来了,你可别瞎说,」欧阳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待会你们俩聊,我回避。」
  说完,她就出了门,应该是去接秦语了。
  人总是矛盾的。哪怕过去的两个礼拜我心里预演过这一幕,但现在即将面对秦语,我也著实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这欧阳也挺怪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撮合我和秦语呢?如果说,之前是秦语有把柄落在了她手里,那现在她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目的呢?
  我暂时还理解不了,也没法推测出来。
  这么想著,门开了。
  秦语被欧阳推著进了房间,欧阳奕嘴里还念叨著「好好聊」之类的话,随即她就关上了房门。
  秦语今天穿的很简单,也没有过多的装饰。一件长袖,一条深色的牛仔裤,仅此而已。
  只不过这么看上去,她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些许,脸也比之前瘦削些了。没有化妆,双眼下的黑眼圈也无所遁形。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尴尬,秦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这让我也有些无所适从。
  当我还在想要不要先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秦语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紧紧地抱著我……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让她的冲击力使我连著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重心。
  秦语也不撒手,我只能象征性地拍拍她的背,不好有什么逾矩的举动,连声说道:「坐下说,坐下说……」
  她这才松开手,找了个椅子坐下。而我也小心翼翼地在她对面找了个椅子,在与她隔著些距离的地方坐下。
  可是,坐下是坐下了,该说些什么呢?
  「那个……」
  「谢天谢地!秦语先开口了。」我暗自庆幸著。
  「我听欧阳说……你有些事情想问我……跟我聊清楚……你问吧……」
  这话虽说是不假,我心里确实有一些疑问,可是真让我问的时候,还真不知该怎么描述。
  「呃……这个……」
  「你别紧张,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行了。」秦语尝试开导我。
  「那……」我脑子飞速旋转,努力检索能问她的问题,「这样吧,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你已经知道杨译婷和唐宁要在一起了,还会那么不信任我呢?」
  按理说,这个问题上次我已经问过欧阳一次了,而欧阳给我的答复也能够说得通。只不过,这个问题压在我心里太久了,以至於我一时半会还不能轻易把它放下。毕竟,比起其他种种的事情,最爱的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才是最让我受伤的。
  所以,这也是我现在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嘛……」秦语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要不先换一个吧……」
  我原以为秦语要么回答我,要么搪塞过去。可就是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相当於直接回绝了,这颇有点让我一上来就吃了闭门羹的意思。
  「那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问题被她就这么堵了回去,这让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秦语也沉默了。我想她原本是想让我多问她一些问题,好让她藉此说出一些心里话的,结果我开门见山似的问法更是直接把气氛带到了冰点。
  见秦语不吭声,我也不说话。此时此刻,情况似乎发生了逆转——于我,我已不像刚刚开始那般紧张,反而产生了「她不说我也没必要说」的主动心理;于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氛围突然的变化打乱了她所有的规划。
  「那我还是跟你说说心里话吧……」果然不出我所料,秦语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我没言语,挑了一下眉,意思是让她说下去。
  秦语先只是张了张嘴,然後低著头说道:「我知道,欧阳也跟我说过,你一直对我不信任你耿耿於怀,同时在你的眼里,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
  说到这里,秦语的情绪有些激动。
  「但是……但是……每一件事情都会有背後的原因……你能明白吗?」
  背後?原因?秦语的话是在狡辩,还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呢?
  秦语终於抬起了一直低著的头,看著我,目光中带著希望我能明白的期盼。
  不过我却是没听明白她的话,但我也不打算直接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地问道:「那你说的『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她只是在狡辩,那她一定能拿出一些看似很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的道理出来;如果是不能明言而在暗示我些什么,那她应该不会正面回答我。
  可是,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难道真的是欧阳奕用陈越事件真相来要挟她?
  「……」秦语先是低著头想了一会,然後说道,「这么说吧,我不是来请求你的原谅,我也不期望你在短时间内能原谅我。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有些话还没有说清楚……」
  她没有直说,而是说著一些有的没的。那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其实说白了,」秦语接著说道,「之前怀疑你,也可以说是我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加上当时欧阳分手的事情,担心你也会背叛我……」
  「哈哈……」秦语说的这些,让我有些无奈地笑了。
  背叛我,怀疑我,害怕我背叛……我可以理解她的这些行为,并不是毫无逻辑的,但是这些都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是的,挫败感。
  我不想责怪她,只是在思考,究竟是她本性如此,还是我和她相处模式的问题呢?不过不重要,因为可以确认的是,我对面前的这个人还有感情,但是这样的矛盾却让我的这种感情变得脆弱不堪。
  其实秦语说的这些,从之前欧阳奕、刘克、阿鸿等人和我说过的那些事情里,也是可以拼凑出这么一个真相的。只不过今天亲耳听到秦语说,对我造成的情感冲击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你笑什么……」秦语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说出这些话对她而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我的心里也很明白,此时的秦语肯定能明白我为什么发笑,毕竟彼此曾经也是心灵相通的情侣,只不过碍於身份,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她完全满不在意,那才说明这一切都是她的诡辩和表演。
  看她欲语还休的样子,想必就是前者了。
  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大略一想,那是不是也能从侧面说明,真的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背後原因」导致了现在这一切呢?
  「之前那几次找你,我也承认我有些冲动了,」秦语现在的情绪反而平复些了,「那时候我还没认识到对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实不相瞒,我最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我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从你一回国就怀疑上我了,是吗?」尽管她说了这么多,但关於这件事情我依然如鲠在喉。
  「其实……准确地说……」秦语停顿了很久,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
  「在国外的时候就……」秦语把声音压得很小,就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
  秦语的这个答复是我从来没想到过的,我佯装镇定地问道:「你是说……我和杨译婷认识以後就……?」
  她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就说明,有人在那时候给秦语「通风报信」。
  而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并且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就只会是……
  我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皱眉头,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而秦语也在同一时间很默契地沉默了。
  「所以……你刚回来的时候对我忽冷忽热,包括後来她去你们部门面试,你不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
  秦语用非常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并补充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刚回国的时候,在宾馆,真空露出的事情……」
  我古老的记忆被这么唤醒。「当然记得了,」我说道。
  「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瞒著你的了。那次实际上是……试探你……」
  「试探?」我有些错愕地重复道。
  「对,试探,」秦语再次确认了一边,「那次你的反应让我在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误以为在你的眼里,我只是能够满足你所谓『快感』的工具……」
  「加上後来欧阳分手的事情……?」我由此联想到了阿鸿和欧阳的事。
  「对……」秦语很坦诚。
  我的大脑里疯狂检索关於那次事情的记忆碎片,确实如秦语所说,那次事後我半开玩笑的袭胸和调情似的抱怨应该是触到了秦语的敏感神经,更何况她就是在已经怀疑我的前提下故意为了考验我而这么做的,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她无限放大……怪不得那时候秦语在突然间就变得冷淡无比……
  误解,误解,还是误解。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中间会无声无息地生长出这么多的误解呢?
  「现在看来,那时候我有这种想法,真的很可笑,我也真的很後悔为什么要怀疑你。」如果说刚刚秦语是在坦诚相告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在忏悔了。
  秦语刚刚说的所有事情,在我的层面上,其实解开了不少我想不通的问题。
  现在看来,除了秦语所说的「背後原因」,之前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有迹可循,不是平白无故发生的。旁人再怎么说,我还是愿意优先选择相信秦语的话。至少对於我而言,从一开始的「恨」到「挫败感」,诸如此类的这些感情现在已经消解很多了。
  关於这份感情,我依然愿意保有最初的情愫;但是这份感情要不要继续下去,我现在却并不是那么确定了。
  所以,当秦语接下来鼓足勇气问出「愿不愿意给我再次给我一个相信我的机会」时,我低下了头,沉默了……
  她问得很含蓄,我可以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我也是再明白不过了。现在这个情形下,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能让我心头为之一颤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再苛求的了。
  但是,之前想过无数次如何能和她复合的我,还是在这一刻选择了沉默。
  秦语见我没有说话,也明白了我内心的答案。
  她也没说什么,站起身,叹了口气,默默地出门了。
  我不敢想象对於她这样一个个性鲜明爽利的女孩子而言,能做出这些反思并且说出刚刚这些话需要多少的心理建设,更不敢想象被我这么拒绝後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打击。这些我都不敢不敢想象。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动了这样的心思,那心软几乎就是下一秒钟的事情……
  我很明了地感受到鼻尖有些酸酸的,一些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酝酿。
  我强忍著这些感受,几乎就在同时,门又开了,这次是欧阳奕径直冲了进来。
  「我不是让你好好聊吗?你怎么聊成这个样子了?」
  说著,欧阳又反身追了出去。
  我不想纠结欧阳如此急切的态度,今天知道的事情够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秦语不敢明说的原因,之前欧阳自己主动说的「陈越事件」,加上周老师的推测,所有的证据都把一切的源头指向同一个人……
  那么,到底是一手策划、精心布置,还是一著不慎、失控脱轨了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3/03 10:16:36

(四十七)欲望动物
  「所以说,男性,都是欲望动物。」
  阿鸿回来的这个晚上,他告诉了我们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夜深了,他也快说完了,用上面这样一句话收了尾。
  我们三个人都身处在黑暗中,我们都无法知道彼此在听到这样一句话以後的内心活动是什么样的。
  不过,想知道也不难,这就要回到我从周老师那里出来收到刘克的短信时说起了。
  
  收到刘克的短信,我没有立刻回复他,而是先去食堂吃了饭,填饱了肚子,然後再回了寝室。
  我回去的时候,刘克正在帮阿鸿收拾著行李。出去住的这段时间,看来阿鸿比之前还要瘦一点了。
  见此情景,我也加入了他们,一同帮著收拾。
  交谈间得知,他们俩也已经吃过饭了。行李收拾完了,大家也就各忙各的。
  我和刘克好像打成了无言的默契,都不去主动问阿鸿一些敏感问题,尤其是关於他为什么要出去住、为什么和欧阳分手之类的。
  天黑了以後,我想起我还有一些东西留在了教室,於是打算去教学楼把东西拿回来,也算是为了从在寝室稍微有些尴尬的环境里出来透透气。
  没想到,我正走在路上,刘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旁,著实把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我被吓得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刘克故作神秘地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在小饭馆里,你是怎么说阿鸿的事情的?」
  刘克在我眼里有些神经兮兮的言辞让我有些蒙圈:「阿鸿的事情?什么事情啊?」
  「我说的当然是他和欧阳分手的事情呀。」刘克压低了声音。
  刘克突然问这个,加上他的表现,让我有点疑惑。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回答道:「当时好像是我和秦语看到他和一个女生……」
  「对!」刘克突然提高了音量,并且打断了我,「梓娜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
  「但是?」
  「她让我留个心眼。」
  「留个心眼?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觉得,欧阳不只是因为这个跟他分手。」
  「我当什么事呢,」听刘克的话让我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反正他们都分手了,考虑这些干什么。」
  「哎哎哎,」刘克摆摆手,「你不懂!」
  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行,那你懂。」
  「我当然懂,」刘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几分自豪的语气,「怎么?要不要问问他?」
  「问他?」我问道,「怎么问?就这么直接问吗?」
  要说这话题,我也不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知道刘克的鬼点子比我多,所以我也就这么说了。
  「呃……」刘克此刻却犯了难,这让我有些没想到。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刘克搪塞道。
  就这样,刘克跟著我拿了东西,再返回寝室。阿鸿却不在寝室,刘克跟我说阿鸿出去了,所以他才出来的。
  实话实说,虽然阿鸿回来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我的重点其实并不在阿鸿身上。我想起下午秦语说她早就知道小杨和唐宁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和小杨有一腿呢?真的是妒意作祟吗?还是有更深的原因?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开始想这些问题了呢?
  如果真的对秦语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又怎么会像这样翻来覆去地想她说的那几句话呢?
  我笑了笑。
  既然自己不想承认、不敢面对,就先逃避好了。
  就这样过了没一会,阿鸿就回来了。
  我表面上只是躺在床上做自己的事情,其实早已竖起了耳朵,期望能从阿鸿的话里听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一直到大家洗漱完毕,准备休息的时候,之前非常积极的刘克依然对相关话题讳莫如深。我也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故事往往就发生在黑暗里。
  熄了灯,大家爬上了床。这个寝室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全员到齐了。
  大家都沉默著,不说话。但我知道,他们都没有睡著。
  结果还是阿鸿自己挑开了大家都很关心的话题,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那边刘克一听就来了劲,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坐起身後床板的响动。
  「阿鸿你都这么说了,」刘克说道,「那当然想知道了!」
  我没说话。
  「唉,」阿鸿轻叹了一口气。黑夜里,听得真实。
  「叹什么气呀?」刘克问道。
  「你们心里应该都觉得是我劈腿了吧。」阿鸿很平静地说道。
  「这……」刘克突然有些尴尬。
  「都是道听途说,」我急忙给刘克结尾,「我们其实也不知道,也都是听说的。」
  「没事,你们这么想是正常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阿鸿说道,「对了钱明,你和语姐怎么样了?之前听说你们吵架了?」
  「他和语姐……」
  「我们,」我急忙打断想帮我说话的刘克,「还行,没啥事。」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考虑到阿鸿出去住了这么久,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不知道我和秦语分手的事,而我也不打算把这些事情搞得世人皆知。
  「那就好,那就好,」阿鸿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你刚刚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从何说起呀?」我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上学期那时候在你和秦语在外面租的房子,欧阳带我去,还有语姐、Ricky姐和她那个男朋友叫什么的来著……对,洛克!
  「我们几个人在那里……你们懂得……做爱……对了,钱明,你应该知道吧?」
  「啊?」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
  「这我……」从我的反应中不难得知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欧阳和语姐之前说告诉你了的……」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後突然意识到他看不见我的肢体动作,於是转化成了声音:「没有,也可能是我没印象了吧……」
  「啊那……」阿鸿有些尴尬,「我先接著说吧。」
  「那段时间正好我知道我高中时候一个好哥们的女朋友也考到我们学校来了,当时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在谈恋爱,我也跟他们走得比较近,所以就跟那个女生短信聊了几句,说说我们学校情况之类的……
  「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被欧阳奕看到了,这事我确实做得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口一个我变心了,我怎么道歉都没用,然後就闹掰了……」
  「那後来呢?你为啥出去住呢?躲她吗?」刘克问道。
  「这倒也不是……其实这些都是钱明刚刚搬出去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欧阳肯定跟你们说什么我去和别的女生开房、同居,那都是很後面的事情了,中间至少隔了两三个月……」
  「好了好了,」刘克打断了他,「先别解释这些了,先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这些事啊?」
  刘克问的话也是我很关心的。究竟是阿鸿事实出轨,还是这只是欧阳的谎言呢?如果是欧阳的谎言,那天晚上看到的身影就不一定会是阿鸿,那么後来秦语对我的发飙也就是完完全全的空穴来风了?
  「那我肯定不会做的,」阿鸿上来就否定了刘克,「但是……」
  「但是?」刘克抓住了重点。
  「但是也确实是和我说的那个女生上了床,同居也是和她。」从阿鸿的话语中,我听不出一丝的愧疚。
  「啊?你们是怎么在一块的啊?」刘克问道。
  「她知道我分手了以後,就来安慰我,说请我吃饭,结果就把我带到她家里去了,我哪知道她刚刚进校就在外面住了……」
  「然後呢?」
  「然後就……做了呗……你别说,还是欧阳的屄紧点,啧啧……」
  阿鸿的话让我有些恶心,我有些嘲讽地说道:「这么说,那还是她勾引你的喽?」
  「本来就是啊,再说了,那时候老子都一两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她穿个低胸装、超短裙,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那不是你好哥们的……」我有些愤懑地问道。
  「哎呀,炮友嘛,又不是真的在一起,很正常的,」阿鸿知道我要说什么,还没等我说完就开口了,「其实之前和欧阳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她也都是这么想的,结果没想到还处了这么久……」
  阿鸿的话让对感情一向认真的我更加不适了,他说的这些对我自己而言,我是没办法接受的,我也肯定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我接著不怀好意地问道。
  「她找到新的炮友了呗,」阿鸿很无所谓地说道,「寒假回家我们还和他男朋友,三个人做了好几次呢。」
  「阿鸿,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我有些压制不了我心中的怒火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好哥们和欧阳吗?」
  「钱明!你说什么呢?」刘克提高了音量。
  「哎哎哎,」阿鸿说道,「没事,钱明,你不懂,等你懂了就不会这么问了。」
  「我不懂?不懂什么啊?」我问道。
  「男性,都会屈服於自己的欲望的,只不过是程度高低和时间问题罢了。」
  「切,」我对他的这套理论嗤之以鼻。
  「你先别急著否定我,」阿鸿不紧不慢地说道,「以前我和刘克经常说这些你觉得不乾净的事情,但你那时候跑去和秦语二人世界,这难道不是你欲望作祟吗?如果现在告诉你,你从现在开始不能和语姐做爱,你会和她在一起吗?或者说你会背著她另寻新欢吗?」
  「我……」
  「先别急著回答,不如考虑考虑跟我和刘克一样,趁著年轻多爽一爽,以後老了才不会後悔……
  「所以说,男性,都是欲望动物。」
  这就是刚开头所说的那句话了。
  我沉默了。我沉默不是因为发现今天才看清了隐藏在阿鸿斯文外表下的真面目,也不是震惊与他的狗屁理论,而是思考起他那个假设的答案来,以及,明明我和秦语已经分手了,刚刚他提出不能做爱还会不会和秦语在一起的问题时,我的第一反应却依然是反驳他……而当我第一反应是反驳他,那么我关於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沉默的气氛就这样形成了。
  黑暗中,刘克突然主动破冰:「哎阿鸿,所以你和那个女生现在还有联系吗?」
  「你问这干嘛?你小子该不会是……」阿鸿坏笑道。
  「还是你懂我!」见阿鸿没否定,刘克兴奋地答道。
  ……
  我用力捂住耳朵,不想他们的这些话污染到我。
  从阿鸿的话语里,我听不出一点点愧疚或是反思,更多的反而是一种炫耀,一种「我睡了很多女生」的炫耀。而这种炫耀,在我看来,很恶心。
  他们热火朝天地聊著,甚至聊起了做爱的细节。我很後悔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冲上去认出阿鸿,如果让我回到当时,我一定会去好好揍他一顿。
  如果我当初这么做了,而不是和秦语吵架,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是可以抱著秦语安然入眠呢?
  尽管同处一个空间内,但我感觉自己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上的同一种生物。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以为刘克也只是吹吹牛,没想到他也参与过阿鸿这些令人不齿的行动。
  此时此刻,尽管阿鸿的话在无意之中泄露出他们曾经在出租屋里「多人大战」
  的事实,这也从侧面说明欧阳确实在我和秦语的感情危机中起到了「作用」,但她有没有说谎暂时已经不重要了。或许,那天我阻止秦语的行为让她误以为我和阿鸿是一丘之貉。
  但是,阿鸿有一句话说对了,男人都是欲望动物。他们那些做爱细节流进我耳朵里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和秦语的温存,想起她舌尖略过我身体的感觉。这让我更加想她,尽管之前我装出一副死不松口的样子,其实心底里还是愿意并向往和她重新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阿鸿也算是回来了,日子也恢复了本来的正常样貌,阿鸿後来得知了我分手的事实,把那天晚上我的怒火归结於是分手导致的,他还反过来跟我道歉,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私底下,我偷偷记著最後一次遇见秦语的日子。
  10天、20天、30天、两个月……
  Z大的校园很大,大到两个人连偶遇的机会都不会有,却能又在朋友间几句闲谈中得到一些关於她的碎片。
  比起之前的一口回绝,我也期待过某一天的下课欧阳会来敲敲我的桌子,让我去自习室谈事情,因为这意味著可能会见到秦语。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不知何时,我连足球都很少去踢了,一下课就去周老师那里,让自己足够忙起来。我知道,失恋的负面情绪正在一步步部署著它的反击。
  男性,欲望动物,阿鸿的话也在验证。从过去规律的性生活到现在回归单身,20岁出头的男生难免会想入非非。而这一两个月,我的唯一性幻想对象依然是秦语。
  晚上总是思念泛滥。一个人在教室看书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寝室床上的时候,一个人暗自神伤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秦语。可能是分手的後遗症,也可能是真的对她念念不忘。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我记得清楚,58天,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不过,我也很清楚,尽管她的名字就躺在我的手机通讯录里,可我也不想贸然打扰别人的生活……
  我虽然没有再去过自习室,但时常也会路过那里。那里每天晚上依然亮著,不过听阿鸿和刘克说起过,他们已经很少在那里行男女之事了。
  天气慢慢变得暖和起来,转眼已经是可以穿单衣的春夏之交了。
  一天晚上,我路过自习室的时候,见到小杨和唐宁进了自习室。我不由得心生疑惑。她为什么也会来这里?她知道了我们以前那些「秘密」吗?我不想关心,也没那个心思关心。
  至於为什么她会和这个外国佬在一起,这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只是想起了小杨刚进学校时,曾经说过秦语带她认识了那几个外国人的事情,或许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的思绪还在萦绕。而这种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了。关於小杨,我还有很多未解的问题——秦语为什么会怀疑我?为什么当初第一时间不告诉我小杨参加她们部门面试的消息呢?
  原本这些都是我越来越不关心的问题,但不知怎地,今天我仿佛像中了邪一样,越想不通就越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一定会有人知道答案的,既然不好意思去直接问秦语,那就还剩下最後一个人。
  欧阳奕。
  她一定知道。
  第二天下午的最後一堂课是实验课。曾经发生在我幻想中的事情发生了,只不过调换了对象。
  我找到欧阳奕,怯生生地问道:「欧阳,待会你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欧阳似乎对我的请求并不意外,而是有些开玩笑地说:「哟,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欧阳也没有继续难为我:「先去吃饭吧,晚上8点见,怎么样?」
  虽然她没有明说见面的地点,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心里很感激她没有追究之前我拒绝她的事情,於是忙不迭地答应了。
  其实,之前说的所谓想搞清楚那些问题只是我给自己的心理托辞,根源上,我还是想了解些秦语的近况,以及,是否还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而这个人选,只有欧阳最适合了。
  吃过饭,走在前往自习室的路上,我想了很久要怎么和欧阳开口。可真的到了自习室,看到欧阳已经先我一步并主动问我有什么事的时候,我脑海里的那些草稿突然杂乱无章起来。
  「呃……我……我……」
  「没关系,慢慢说,」欧阳示意我先坐下,「我知道,肯定是和语姐有关系,对吧?」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坐在了长沙发上。
  「你问吧,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
  「语姐她……」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最近……怎么样?」
  「她?挺好的啊。」
  欧阳笼统的回答让我有种铁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有些失望,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怎么?你还希望她不好吗?」欧阳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不是不是,」我连声否认。
  「拜托,之前明明那么硬气呢,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欧阳看到我的表现有些哭笑不得,「有什么你就问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别人不知道的。」
  欧阳的话似乎给了我一点勇气,我咬了咬牙,问道:「关於杨译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哦,你说小杨啊,」欧阳看上去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她不是和唐宁在一起了吗,我们前段时间还一起吃饭来著。」
  「这倒是和秦语之前的说法能对得上,」我心想。
  「那为什么秦语明明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还要怀疑我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欧阳奕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了,我听梓娜说赵渐鸿搬回你们宿舍了,他跟你们怎么说的?」
  这好好说著秦语的事,怎么就绕到阿鸿身上了?这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欧阳看出我的困惑,补充道:「他没有跟你们说我和他怎么分手的吗?」
  「说了,说了,」我嘴上应承著,脑子里想起了当初他说欧阳无理取闹他假戏真做的那次「卧谈会」和他的丑恶嘴脸。
  「怎么说的?」
  「他说……」我话到嘴边,心想这关於欧阳的坏话总不能直说吧,就硬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没关系,直说好了。」
  见欧阳奕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也就竹筒倒豆子般把那天晚上阿鸿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之所以欧阳一劝我就「交代」了,一方面是因为我实在看不惯阿鸿那种行径,另一方面则是我也想早点知道我自己提出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听完我说的话,欧阳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没事,哈哈哈哈——」嘴上说著没事,可是她还在笑,「我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那,」我敏锐地捕捉到欧阳话中的弦外之音,「不是这样的喽?」
  「对啊,亏他还说我无理取闹,」欧阳看起来对这件事已经不那么在意了,这也让我稍稍松了口气,「我来告诉你吧。」
  「我一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他说的那个什么高中同学,说难听点就是他花钱和人上床,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听了欧阳的话,我心想,这不就是嫖吗?这和阿鸿说的不一样呀?
  「我明白……」我回答道,「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你不信?」欧阳反问道,「这么说吧,我不仅查到了他的开房记录,而且还查到了在开房前,他银行账户上总会固定支出一笔钱,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欧阳的话听起来说服力十足,之前阿鸿说的好像也没什么破绽。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人说了谎,可是这和秦语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呢?」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不是问秦语为什么怀疑你吗?那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秋天,有一天晚上,下著雨,你和秦语看到赵渐鸿的事情?」
  欧阳说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如果要给我和秦语的关系划一道分界线的话,那天晚上就是了。
  我点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第二天早上第一节课我没去?」欧阳接著问道。
  这也和我的回忆符合。我再次点点头。
  「那天早上秦语来找我了,所以我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生气。」
  我专心聆听。
  「那天早些时候,我刚告诉她我和赵渐鸿因为什么分手,她还跟我说怕你以後也会这样,我还安慰她告诉她你不会这样的。
  「其实那个时候小杨进了学生会她的部门,她还挺喜欢小杨的。但你知道的嘛,她越喜欢小杨,越把小杨当成『假想敌』……」
  「所以她其实一直在怀疑我,是吗?」我不禁打断欧阳的话,问道。
  欧阳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好像很不想承认似的。
  「那天晚上你们看到赵渐鸿,你说你怕认错了人所以拉住了秦语,语姐可不是这么想。
  「她觉得你知道这回事,故意演给她看,加上後来你还一直喋喋不休地解释,就让她更坚定了,并且以为你觉得出轨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所以……」
  我哑然了,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哪怕是现在的我,也绝不会想到当时秦语发火是这样的原因。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所有的问题就都没有意义了。
  欧阳没说话,从椅子上站起身,坐在了我的身边。
  「钱明,」欧阳的呼唤把我拉回了现实,而我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挽住了我的胳膊,侧靠在我的胳膊上,我能感受到软软的乳球正在挤压著我。
  「你,不要生秦语的气啊,她也是……」欧阳想为秦语说话,但被我打断了。
  「我不生她的气,我只是,」我顿了顿,「有些失望。」
  「失望?」
  「她和我在一起那么久,结果还是不相信我的人格。」
  其实也正是出於这份失望,让我对欧阳的肢体接触没有丝毫抗拒。
  「这事其实也不是她不相信你,只是她……」欧阳说了一半的话又停下来了。
  「只是她……怎么了?」我追问道。
  「唉,」欧阳叹了口气,「你看看这个吧。」
  说著,欧阳站起身,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一个DV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拍摄那个视频的DV机。
  欧阳奕在DV机上操作了几下,便打开了一个视频,递到我的面前。熟悉的衣服和熟悉的场景让我一下就辨认出,这就是之前那个视频。
  可是,这个版本又和我我第一次看到以及周老师给我看的不一样。这次是直入主题,直接从秦语为周老师口交开始的。
  「你……看过了?」我的表现让欧阳猜测道。
  我也不打算骗她,很诚实地点点头。
  欧阳把DV机关掉,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包里,坐回我的身边。这次,我的臂弯很自然地主动接受了她。
  「原本我打算用这个视频要挟秦语的,」欧阳说道。
  「要挟?」
  「对啊,就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视频,你第一次看肯定会觉得是秦语主动的,对不对?」看来,她已经猜到我看的是完整版的了。
  「这个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没关系,」欧阳也知道此时的我很为难,「反正你已经看过了,告诉你也没事。」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秦语弱点是什么。当时这件事发生以後,我跟她说,如果她动了和你分手的念头,我就把这个剪辑过的视频给你看。至於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说良心话,後来你们分开我特别难过,真的。我希望秦语能够幸福,我知道只有和你在一起她才能幸福,所以後来我那么帮你……」
  「欧阳,都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是故意想打断她,而是欧阳说的我也有些难过了。
  「你也别笑我幼稚,因为秦语自己就挺矛盾的,一方面不想破坏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一方面这些事情又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欧阳看了看我,「陈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陈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晚上原本会发生什么,你想知道吗?」
  「原本会发生什么?秦语不是差点就被那个人……」我不想再说下去。
  「对……也不对……」欧阳这话说的玄乎乎的,「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什么问题,你说!」话给到这了,我很自然而然地答应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想和秦语复合吗?」
  欧阳的问题直击我的要害,这是我这么些天来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
  「可以……换一个吗?」我知道她不会同意,但我还是这么说了。
  「当然不行。」
  「我……」我大脑在这一刻似乎停止工作了,「如果她不愿意……那……那就算了吧……」
  「这算是什么答案?」欧阳步步紧逼我的心理防线,「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
  「我……」
  「我愿意。」似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决心,才挤出这三个字。
  那一刻,我觉得荒诞极了——我主动提出的分手,之前也拒绝了她很多次,现在我又愿意舔著脸求复合,更何况此时此刻有另一个女人靠在我的臂弯里……
  欧阳没有第一时间对我的答复做什么反应,只是说了一句:「好,那我告诉你。」
  「你应该还记得那天秦语让你去打印材料的,对吧?」
  我把记忆的指针回拨到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傍晚。
  「我就直说吧,语姐一早知道那次开会结束会去KTV,而且她怕你吃醋就没告诉你。
  「陈越当时找了个理由把你支开,秦语虽然嘴上不乐意,心里肯定也是愿意这么做的……」
  「可是……」我心生疑问,「我回去见到小杨的时候,她说秦语让她问我去不去呀?」
  「她要不这么说,你肯定不会去的,我说的没错吧。」
  欧阳的语气斩钉截铁,而她也确实没说错,如果不是小杨说是秦语问的,我後来肯定也不会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欧阳突然坐直身子,「语姐後来知道是小杨告诉你的,那真是打翻了醋坛子——哎说得我都有点热了——」
  说著,欧阳站起来,把她的衬衣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一边。但是,她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甚至连乳球上的一对凸起都若隐若现!
  阿鸿说,男人都是欲望动物,这话今天看一点也不假。更何况,还是我这么一个两三个月以来别说是尝荤腥了、连异性都没怎么见过的这样一只饿狼呢?
  我连忙低下头,生怕自己的目光和欧阳相对。但当她重新坐回我身边的时候,我的目光又正好落在了她深不可测的乳沟上。我只得再次将眼神移开。即使这样,我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我的体温在升高。
  「那……那後来在KTV呢?」我想把话题引回正题。
  「别急嘛,钱明哥——」欧阳的右手依然环抱著我的胳膊,左手则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了我的胸口。
  我原本也想用手把她这只手拿开,谁承想肌肤相触的时候,她直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
  「语姐呢,也知道陈越图谋不轨,但她寻思著……」欧阳卖起了关子。
  「寻思什么?」
  「那我可直说了,你不许生她的气啊。」
  「说吧,我们都分手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道。
  「语姐想著,被『小』吃一下豆腐也没关系,只要别太过火就可以,再不济她还可以用武力解决。没想到那个流氓又搞高度酒还打算下药呢……」欧阳说得漫不经心,听得我倒是心里像猫抓似的。
  「『小』吃一下?是怎么个,『小』?」我强调著问道。
  「我只能跟你说,酒是秦语主动喝的,房间也是她主动去的,其他的,我不能跟你说了,」欧阳打起了太极,「说起来,我第一时间也被秦语蒙过去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你没照顾好秦语……」
  我也能理解欧阳的难处,之前我和秦语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也都是她在我和秦语中间努力帮我们解决。我顺势摩挲了一下她握住我的手,以表示理解和安慰。
  欧阳奕一时没再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脱去了一只鞋,原本应该被鞋保护著的脚看似不经意地触碰著我的腿。
  我很明白,这是赤裸裸的暗示和挑逗。而我,也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
  我想起周老师之前跟我说的,秦语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欧阳手上。我现在才有些明白周老师话中之意——如果我和秦语还在一起,欧阳以把上面这件事告诉我为由头要挟秦语,恐怕没有什么是秦语不同意的。
  但此时此刻,我对秦语的感情已经有些畸形了——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想彻底占有她,那种自私的、野蛮的占有欲……而造成的原因,确实是欧阳刚刚告诉我的这些。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想到这些问题,下半身不知何时竖起了「帐篷」。
  「钱明,问你个问题,」欧阳突然发难。
  「什么问题?」
  「你这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说著,看了看我的裆部。
  我急忙尴尬地想调整一下位置,双手却都被欧阳死死地摁住。
  「你先回答我,」欧阳奕把下巴放到我的肩膀上,嘴唇正对著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流简直是要把我整个人裹挟进她的陷阱里。
  「两……两个多月吧……」我颤抖著回答道。
  「我比你还要长,」欧阳拉开了我卫衣的拉链,运动裤松垮的裤腰带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阻碍,「从那次让你在这偷窥之前做的,到现在,怎么也有快四个月了吧。不怕你笑话,自从第一次到现在,我还没有这么久没有被肏过呢……」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地试探,现在欧阳已经是完全公开自己的意图了。
  我喘著粗气,不知该怎么回答。
  「今天,我们互相给对方开个荤,好不好,钱明哥——」
  欧阳的手长驱直入,握住了我胀硬肉棒下方的一对肉球,期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我一剎那间有些恍惚——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反抗也没有?甚至,我还想主动地、恶狠狠地肏她,肏到她求饶以後再加力……
  我这是怎么了?
  算了。
  道德、操守、原则,全都去他妈的吧!
  我不由分说,一个熊抱把欧阳奕搂到怀里,一手托住她的後脑勺,另一只手像是安装了精准定位系统一样寻找到了欧阳的两只白兔,一边放肆、不留情面地吸吮著她的嘴唇,一边隔著薄薄的布料捏弄著她的乳球和突兀的小小乳头。
  要说欧阳奕毕竟也是「身经百战」,对我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处变不惊。
  口腔里,她用她的舌头和我扭打在一起,热烈地回应著我的亲吻。
  中间有那么一秒,我恍神过。那一秒,我觉得和我亲吻的人不是欧阳奕,而是秦语。但下一秒,下体睪丸处因为被按摩所感受到的快感,又让我重新沉醉於欧阳奕的吻中。
  欧阳奕并不恋战。在她看来,这时候再多一些的前戏就好比冗长的废话,不如直入主题来得畅快。
  她借力把我整个人推倒在沙发上,这种被动的感觉是我一直都很喜欢的。
  欧阳直起身子,很自然地脱下了我形同虚设的裤子,烧得火热的铁棒一下就弹了出来。
  她直勾勾地看著我的下体,低下头,用刚刚我亲吻的温热朱唇,把紫红色的龟头一整个含住。许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我,只觉得肉棒里得能量蓬勃待发,差点有些没忍住喷射的欲望。
  欧阳藉著这个空档,也褪去了自己的裤子,全身上下只留一件让我血脉贲张的吊带衫。
  和刚刚的亲吻一样,欧阳奕也没有让肉棒停留在自己的嘴里太久。然後,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避孕套,撕开以後,又用手撸动了两下肉棒,之後娴熟地帮我戴上。
  欧阳也没有立刻让我插入她的身体,反倒是我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她再次窜进我的怀里,和我面对面,清纯甜美的一笑之後,又一次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一想到她的嘴唇刚刚才接触过我的阳具,仔细品尝,还带有一丝前列腺液特有的咸咸味道,这让我根本没法淡定。
  我想用手扶住肉棒插入她的身体,可是她肉感十足的翘臀像是涂满了大力胶一样粘住了我的手,加上她压在我的身上,用手根本不可能。我只能发疯似地顶著腰,用这种方式表达著我的诉求。
  我和她心里都很清楚,彼此都不可能再忍受这样的刺激了。我的肉棒蓄势待发,而她的小穴想必也一定在等待著我的光临。
  欧阳不断地扭动著腰部,我能感受到她在努力地调整位置,让自己的小穴口正对著我的肉棒。
  突然,我感受到从下体处传来的一点凉意,那是欧阳的手!她把我的肉棒扶起,嘴唇恋恋不舍地离开我,微微起身,对准我的肉棒,慢慢做了下去……
  「嘶……嗯嗯——」
  她还没动静呢,我倒是先呻吟起来了。
  欧阳的动作并不算快,但当龟头没入她的身体,那种久违的紧致、湿濡从下体传遍全身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可避免地屈服了,屈服於肉体交欢带来的快感。
  这一刻,秦语、梓娜、Ricky……那些曾经交合过的女人在我脑海中闪回,我也突然意识到,在我的潜意识里与秦语复合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伴随著肉棒一点点地进入,欧阳也开始呻吟起来。不知是前戏不足,还是她也真的太久不行人事,肉棒进入到一半的时候,就好像受到什么阻碍似的,很难更进一步。
  「嗯……啊嗯……」欧阳慢慢附到我耳边,「嗯……钱明哥……呃嗯……你好像……又变大了……喔……」
  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听「又变大了」这样的夸奖,我也不例外。一听完这话,我只感觉我的肉棒又暴涨了好几圈。
  欧阳则开始缓缓地前後运动起来——骑乘位中女性的常规运动——这一方面能让自己的阴道更加湿润,另一方面也是藉此能让受到阻碍的肉棒逐渐深入。
  伴随著缓慢的抽插,肉棒进入的程度越来越深。欧阳奕用牙齿轻咬著下嘴唇,嗓子眼里不时发出「嗯嗯嗯——」的娇哼,只教的我心跳加速。
  当然,这等摄人心魄的性感并不仅仅局限於脸部。胸前的微汗使欧阳奕白色的吊带上略浸水渍,她的这身装扮本就让我色心大发,现在更是加倍香艳。
  我的右手也很诚实地从她的腰上伸进她的衣服里,慢慢向上探索,直到那一手无法掌握的乳球,捏住了那颗峰顶上的明珠。
  「啊……嗯——」
  我的行为也刺激到了欧阳敏感的躯体,一声娇喘让我的下体更加感到发胀了。
  欧阳奕这两次三番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挑逗让我愈发心急起来。於是,趁著她下一次向後挪动的时候,我的腰用力一顶,就这么将整根肉棒塞进她的体内。
  巨大的冲击力加上本身就毫无防备,欧阳一下子没维持住平衡,「啊——」
  的一声呻吟,倒在了我的怀里。
  她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锁骨。我没理睬,自顾自地用腰部力量带动著下体的活塞运动。欧阳一边娇喘,一边拨雨撩云地埋怨我。
  「……嗯嗯……钱明哥……喔……好心急……啊……哼嗯……看来……啊啊……
  应该早点来……给钱明哥……肏……啊……」
  太久没有这么做爱了,我也有些生疏。刚刚突然猛烈的腰部运动,全速的抽插不仅让我稍稍有些疲累,欧阳的淫语也是让我肉棒液压计的读数直线上升,甚至到了再抽插几下就要射出来的程度了。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放慢了速度。
  欧阳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让自己占据主动的机会。我的速度刚一降下来,她就又坐了起来,骑在我的身上,恢复到了刚刚的姿势。
  此时,她的脸上和胸前已经有些微微泛红,看得我直咽口水。
  姿势的改变又让我的右手有空间和机会探索她胸前的双峰,而这次我的左手也没闲著,绕过她的腰,摩挲著她光滑柔韧的臀部来。
  经过了我刚刚的突然发难,欧阳也不再遮遮掩掩。刚刚一开始还只是热身似的前後运动,现在则是在这个基础上,每一次都会将屁股从我的身上微微抬起,然後再落下。比起刚才,动作幅度大了不少。
  肉体碰撞产生的「啪啪」响声在一次一次的抽插中慢慢变大,欧阳胸前的两团玉兔也伴随著她的动作上下灵活地跳动著。
  已经沉醉於她吊带和巨乳中的我见到这幅场景,彻底失去了所有叛逆的欲望。
  还记得以前秦语跟我说过,自从知道我喜欢女上的体位以後,她还特意和欧阳奕「取过经」。从前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并不觉得二人有甚高低。今日一番,只让我甘愿把所有的精华留在她的身体里和她穿的这件吊带上。
  欧阳也很陶醉。此刻,她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了。我仿佛是她的人肉炮机,肆意地发泄欲望,而不用付出任何的情感作为代价。
  渐渐地,我的淫语声逐渐盖过了她「嗯嗯啊啊」的呻吟。
  「……欧阳……快……快点……要射了……快点……嗯……」
  欧阳也适时加快了速度,我也不管什么持久与否了,配合起她的动作,主动挺动著下体。
  动作越来越快,直到龟头处的压力让我无法再忍受……
  「嗯嗯嗯啊——啊——呃——呃——」这一刻,我只听得到精液「咕叽咕叽」
  喷射出来的声音,和我自己爽快的呻吟。我知道,「啪啪」声和女人的娇吟还在持续,但我已经无暇顾及了。
  欧阳将身子向後微微一倒,肉棒就从她的身体里弹了出来。
  避孕套头部装满了精液,从顶部到龟头下面的沟回,中间都是白色的液体,只能隐约看出一点龟头的红色。
  欧阳熟稔地取下避孕套,扎好,没有一滴精液漏出。
  我也用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狼狈的下体。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欧阳又钻进了我的怀里,我很自然地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而我的肉棒却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钱明哥,你胆子好大呀……」欧阳的脸红扑扑的,「你这可算是强奸了我。」
  「哪里有,明明是你……」听到被扣了大帽子,我第一反应是开脱自己。但看到欧阳奕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立刻又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说你还不乐意了,」欧阳说道,「你用脚也能想出来的,语姐她知道我们俩见面的……」
  本来还沉醉在刚刚的激战中,一听到欧阳这话,我打了个激灵。
  「你……你什么意思?」
  「哎呀,」欧阳放慢了语速,「钱明哥你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她这一茬的……」
  说著,她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刚刚才用过的避孕套——口子被扎得严严实实,里面装著我的精液——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她这么做就是在告诉我,如果她告诉秦语我和她发生过性关系,她可以拿出证据。我有些害怕,但又有种劫後余生的侥幸感。
  「但是……」
  「我就知道有但是!」我接著问道,「『但是』什么?」
  「很简单,我就一个条件,钱明哥你要是答应了,我保证不会告诉语姐!」
  欧阳的语气斩钉截铁,同时也博取到了我的信任。
  「那你说吧。」
  「你刚刚说你愿意和语姐复合对不对……」
  虽然现在的环境比刚才更要荒诞些,但这毕竟是我亲口给出过的答案,点了点头说道:「对,我愿意!」
  「那就好办了,哈哈哈,」欧阳笑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从现在开始我只要提出什么事情或者要求你不能拒绝,直到你和语姐复合为止。怎么样,合理吧!」
  「那,」我发现了疑点,「我要是永远都不能和秦语复合,怎么办?」
  「不可能,」欧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最多半年,你只要听我的,我保证你们两个百分之百能复合。」
  这一次,感性压过了理性一头。虽然欧阳的「条件」听上去很扯,但为了能喝秦语复合,我也就这么答应了。更何况,她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秦语,恐怕我也不会太好过。
  「你先在这别动,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不著急,」
  说著,欧阳穿上外裤,从後门出去了。
  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後门就是当时我偷看他们「寒假派对」时偷偷溜出去的门。虽然说洗手间离後门近些,但这前门毕竟要常用些。欧阳从後门出去,在我眼中多少有些蹊跷。
  不过,现在可不是给我推理的时候。之前我确实小看了欧阳,没想到她竟然用不同的手段,先抓住了秦语的把柄,现在又抓住了我的,也都是利用了我和秦语彼此对彼此的感情。我没有别的选择,但又不得不感叹欧阳手段之高明。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欧阳回来得很快,这次她是从前门回来的。
  她又躺回了我身边。
  「恐怕我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我苦笑道。
  「那就好,」欧阳笑了笑,说著就又把嘴贴进了我的耳朵,「刚刚没尽兴吧,我想再来一次。」
  我的下体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被握住的压力。
  「啊?你……说什么?」对於欧阳如此直接的要求,我有些没回过神来。刚刚擦枪走火已经被她抓住把柄了,要是再来一次岂不是更加糟糕了?
  「怎么?没听明白吗,钱明哥?要不我去问问语姐,看她……」
  「不是不是,」我连忙打断欧阳,「这也算吗?难道不是跟和语姐复合有关系的才算吗?」
  「我可没这么说,」欧阳回答道,「我说的,当然是所有事情喽!」
  「啊?那什么倒水送饭之类的,只要你提了,我也得去干?」
  「对啊,那不然多没劲呀……」欧阳有些沾沾自喜地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反驳了,只是空叹了一口气。
  「走吧,」欧阳招呼著我,「到後面床上去吧,趁著……它还没软……」
  欧阳轻轻弹了弹我龟头的顶部,我也只能乖乖就范,跟随著她「转移战场」,两个人躺在了後面的折叠床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2/18 09:59:20

(四十六)藕断丝连
  坐在咖啡馆里,我小口呷着咖啡,等待着秦语的到来。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量着四周。此情此景,我想起两年以前,在我和秦语确定关系的那个下午,也是在咖啡店里度过的,但现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没有等待太久,秦语很快就到了。
  她没有化妆,只是裹着一件棉衣,看起来是从出租屋里直接跑出来的。
  「你要喝点什么吗?」出于礼仪,我客气地问道。
  秦语有些陌生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低下头,不想直视秦语的眼睛。
  「我就不喝了,」秦语又用说话的方式表达了一遍,「直接说事吧。」
  我点了点头,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回到桌上,说:「周老师联系我了,就是房东老师,他想问问这半年还续不续租了……」
  「续啊,当然续了……」秦语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哦不对,你是不是……还是想回寝室住……」
  「嗯。」我微微点点头。
  秦语露出纠结的表情,过了一小会才有些失落地说道:「其实……我还是挺想和你一起住的……」
  「啊?」我下意识地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说完这话,我被自己的冷酷和坚决都有些吓到了,以前的我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可是……」秦语欲言又止,「你要是嫌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再找一个两室的,你我各一间,可以吗?」
  眼前的秦语让我很陌生——在我的印象里,她绝不会是这样一个为了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卑微到这种程度的人,更不会用这种近似请求的语气跟我说话——但是这一两个月以来,连我自己都快要习惯她这样的语气了。而直到现在,我逐渐理性起来,才对这种变化后知后觉。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我操心这个的时候了,我也没有必要探究这其中的原因。
  「不了吧,」我尽量让我的语气没那么强硬,「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这样不太好,会让人说闲话的。而且,既然分手了,大家也都有彼此的生活了。」
  秦语黯然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在那里住着也没意思,过几天我可能就搬回去了吧。」
  我原本打算客气一下,想说什么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之类的话,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秦语和我都没再说什么,我却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
  我并不想在这里久留,找了个借口,买了单,就离开了咖啡店,大步流星往学校方向走去。
  咖啡馆里的气氛压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于是我一边快速走着,一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没有立刻回宿舍,也没有立即联系周老师,而是在校园人工湖边的长椅上坐下。
  早春的风尚有些凛冽。不多时,就感觉到有些冷了。我站起身。今天我并不打算给周老师回复,等两天应该也不迟。
  就这么过了两天。
  等到了两天后的这天早上我没有课,到了中午,在寝室里呆了一早上的我准备去吃午饭。刚一下楼,我就看到秦语站在我们的宿舍楼下。
  我一抬眼看到秦语,连忙想装没看见绕开她,可是三两步已到了近前,她主动凑上来,我根本也躲不开。
  「你……找谁啊?」我硬着头皮问道。
  「当然是找你啦!」秦语拽着我的袖子,想把我拉到边上僻静些的地方。
  我见状连忙抬手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秦语撇了撇嘴,倒也不客气,说道:「看来,我现在还是让你很烦了。」
  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虽然说得对,但是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所以我也就没搭理,只是低着头,也算是一种默认了。
  「找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见我不搭话,秦语自己打破了尴尬,「就是想再问问你……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听到秦语的话,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
  要说我和她现在已经是分手的状态了,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才对。但是,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对她依然有感情,她问我这个话我自然也不敢把话说死。
  所以,哪怕是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
  秦语的催促让我更加方寸大乱,毕竟我根本没想过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于是,我只能想着岔开话题,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老是这么见面……挺不合适的……」
  我努力低着头,生怕被她看到我那已经红到耳朵根的脸。
  秦语听到我答非所问的回复,也没绷住,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好,我知道了。」
  已经乱了阵脚的我此刻只想着说个寒暄的话就赶紧离开:「我……去吃饭,你要一起去吗?」
  秦语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笑开了花。
  她笑得越开心,我只觉得越尴尬。
  「不了不了,」秦语摆摆手,「你自己去吧,我等我们班一个同学呢!」
  我也没多想,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当然,此时此刻我也根本没心思多想。
  直到我吃完了饭,走到了寝室楼下,才想起来:她不是说来找我的吗?怎么后面又变成等同学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在这上面纠结很久;但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这会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一想也就过去了,正事要紧。
  想到这里,我拨通了周老师的电话,能听出来他也正在吃饭。我和他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下午下课,在他的实验室见面。
  下午的课一结束,我一分钟也没耽误,来到了预定的地点。
  走进实验室,周老师坐在他的电脑屏幕后面,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击着。
  见我来了,连忙招呼我坐下。
  今天的周老师穿了一套崭新的浅灰色西服西裤,和实验室的环境甚不相配。
  「周老师,您这身……」坐下的同时,我不由得发出内心的疑问。
  「嗨,别提了!」周老师把注意力从电脑屏幕移到我这里,「待会跟你说完,晚上得去相亲,干脆我就提前把衣服换了,省得麻烦!」
  「相亲?」我惊讶地问道。
  「都是家里安排的,」周老师有些无奈,「每次都一样,打扮好点吃个饭,也就没下文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周老师这下想起了正事,「你……和你女朋友,商量的怎么样了?」
  我能听出周老师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虽然已经见识过了他在「那方面」有多么放得开,但是现实生活中的他与那个他反差还是非常大的。
  「哎,」我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周老师,房子,我们不续租了。」
  常言道,劝来容易劝去难。这样的话本身可能没什么,可是说出口却让我觉得很愧疚,我也只能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来。
  「怎么,没谈拢?」周老师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坐下。
  我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言语。
  周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猜,应该不是没谈拢,而是没谈吧。」
  如果按照周老师的说法,其实这话说的没错。哪怕是那天在宿舍楼下秦语想跟我谈,我也没有做出什么正面的回应。
  更何况,我印象里的秦语不会为了任何事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甚至于到了低三下四的程度,并让我觉得就算说是因为爱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样子的地步了。
  可以这么说,这段时间的秦语不是我熟识的秦语,更不是我当初爱着的秦语。
  不过,我并不打算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分享这些。我的戒心还没有完完全全地放下。
  我沉默不语,周老师以为是我心情不佳,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敢爱敢恨……要不这样,待会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连忙拒绝道:「周老师,这……我可担当不起。而是,您不是还要去相亲吗?」
  「这又不耽误,反正去相亲也是吃饭,没差!」周老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您……相亲?我跟您一起?这不太合适吧……」我感觉有些尴尬。
  「谁说一定要一起了?我在这桌谈事,你在旁边哪一桌,我们就当彼此不认识,怎么样!」
  周老师这边说得热火朝天,我却只得不住地干笑。
  「老师,我不是故意驳您的面子,只是……」倒是我有些手足无措了,「您相亲,我跟您去,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吧……」
  周老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心里估计也盘算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强求啦。本来是想带你散散心的……」
  我从内心是很想和周老师关系搞好的,再怎么说人家是老师,而且说不定以后能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这周老师比我还要「热情」,甚至都有些热情过了头,让我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对了,」周老师话没停,「时间正好也差不多了,我给你看个东西,在我车里,你跟我来。」
  我满腹狐疑地跟他出了门。
  自己依然心存戒备,刚刚莫名的热情也让我有了防备。本来以为说个事就可以了,可万没想到事情并不是按照我想象来发展。
  周老师的车就停在实验楼后面的空地上。这里本就是片闲置的空地,这边办公的老师为了省事,很多都把车停在这里。周老师的车正好停在一棵树下,同时避开了摆放密集的地方,周围稀稀拉拉,也就两三辆车。
  我对汽车也有些了解,毕竟以前也经常开着车带秦语兜风。周老师的车虽说是很普通的家用型,但在那个年代,他这个年纪的人能有这么一辆车已经很令人艳羡了。
  周老师招呼我在副驾驶坐下,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个电脑包,坐回驾驶座后拿出电脑,开机。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确认了一下窗子是否关好,把车前的一块遮光板拉下来。这样一来,从外面基本上是看不到车里了。
  「这么神秘呢?」我不由得问道。
  周老师没回答我,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我给你看个视频,我只在这个笔记本上有储存,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看过。」
  我点了点头,把视线转移到屏幕上。
  白色的衬衫?JK裙?熟悉的声音?这不就是之前秦语「不小心」留在我电脑上的视频吗?
  不过,这个视频明显被剪辑过,只是从被放到卧室地上——也就是从欧阳奕和秦语走出卧室门开始的。
  不用太多的言语,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我,周老师也是个明白人,确认道:「看来……你看过?」
  我也不想骗他,只是想有所保留:「是的,看过。」
  周老师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说。」
  周老师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拉开了遮光板,光亮照射进车里。
  「这个欧阳奕……你跟她很熟吗?」
  「嗯,怎么说呢?」我不想完完全全告诉他,「秦语跟她很熟吧,之前她们是一个寝室的。」
  周老师倒吸一口气,说道:「嘶——那就奇怪了……」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周老师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我决定干脆一点:「您……
  想说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欧阳奕当初跟我说,这个视频只发给了我,别人都没有……」
  周老师看着我,「你看到的也是她发给你的?」
  「不是不是,」我摇了摇头,「寒假里秦语用我的电脑,留在我桌面上被我看到的……」
  「那八成是故意的了。」我还没说完,周老师就打断了我。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又赶紧把话从我身上引走,「欧阳奕这么说是为了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你……秦……秦语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过欧阳奕的手里?」
  周老师问我。
  周老师这么一说,我回想起视频的内容,在卧室里欧阳对秦语说的那些话,好像确实是带着一些威胁的意味。但具体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我还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又补充道,「反正就我所知……没听说过……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老师嘴巴微张了张,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最后挤出来一句:「先不管那些了,先出发!」
  说着,就发动了汽车。
  「不是,咱去哪呀?」我一下就慌了神,刚刚不还说只是带我看个东西,怎么现在直接就要带我走了?
  「当然是去吃饭呀!」周老师开着车就要出校园的门,「放心,待会我一定给你送回来!」
  一听这话我心里暗说不好,连忙打算找机会下车,刚开口说「刚才……」就被周老师打断了。
  「哎呀,散散心嘛。再说了,你待在校园里面还触景生情,越想越难受,不如出来转转呢。」
  我心想周老师这话说得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加上此时已经开出了校园,虽然心里叫苦不迭,但也只能认命了。
  「对了,上次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周老师的嘴一刻不停,生怕气氛尴尬。
  「啊?您说的什么事?」他突然这么一问,我的脑子还真没转过来。
  「来我这做实验的事情呀!这么快就忘了?」
  经周老师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可是我当初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根本没当回事,更不要说什么考虑了。
  「怎么?没想好?」见我许久不开口,周老师问道。
  「啊不是不是……」怎么说他也是老师,我肯定不敢说「我没想好」这种话,况且这种好机会我也不想轻易放弃,「我太想去您那里了,只是……不知道您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呢?我怕我不能胜任……」
  「哈哈哈哈……」周老师笑了。接下来的几分钟,他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把他的实验内容大致说了说。说起工作,他好像格外投入。我能感受到他的那份热情,但是他说的有些内容对二年级的我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我也就只能陪着笑脸。
  他正说着呢,突然说道:「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我回过神来,没想到这地方离学校也不算太远。
  他停好了车,临下车前嘱咐我,说道:「待会你慢慢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给你付。记住一点就行,我争取赶紧吃完把那个女生送回去,你哪都不要去就等我回来。记住了啊!」
  「哎哎哎周老师,您不会一去好长时间吧?」
  「不会的,放心吧,」周老师拍着胸脯,「我提前问过了,她家就在这附近,我又不到人家里去,送到附近就行了。」
  我将信将疑地跟他下了车。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好好享受晚餐吧。
  周老师把我安排在了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上,我一抬眼就能看得见他那边发生的情况。
  过了不久,他相亲的对象来了。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女生容貌上虽说不是绝美,但也是属于落落大方的气质型了。
  今天周老师的笔挺正装为他增色不少,他也没有戴之前给我看过的那个戒指。
  整个人非常精神不说,也算是比较英俊。
  虽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跟我说了那些关于他前任女朋友的故事,他嘴上也嫌弃地说着相亲是家里安排的,但是或许他的内心里还是渴望能成家的吧,至少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
  想到这里,我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孤独了,胸口闷闷的。
  看着那边有说有笑,我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以前和秦语在一起时候的美好画面。这可能是我和她分手以来我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回忆,也是第一次觉得分手可能是一个不那么正确的决定。只是不知道她今晚有没有像以前一样按时认真吃晚饭呢?
  不过,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无用的东西,用眼前可口的饭菜转移注意力。
  正如周老师所说,这顿尴尬的晚饭并没有进行太久。我这边差不多快吃饱了,他那边也起身准备送那位女士回家。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暗中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在原地等着他。
  没过一会,周老师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我坐上他的车,忍不住问道:「相亲怎么样啊,老师?」
  「嗨,还能怎么样,」周老师有些苦涩地说,「对付过去就行了呗!」
  我想起之前在餐厅里我自己的那些猜测,感叹道:「其实我还挺希望您能成的……」
  「哎,不说那个了!」周老师没让我把话说完。
  周老师的打断才让我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有些不太适当了,赶忙连声说着「对不起」。
  周老师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却也没说话,只是开着车,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路上可谓是如坐针毡。
  车停在了学校门口,往窗外看去,校门口的小吃摊正红火,大门处也有很多同学进进出出。
  周老师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一跳,说道:「我就不开进去了,你自己回去可以吧?」
  「可以可以,」我陪着笑脸,「谢谢您了!」
  「哎哎哎,等一下,」周老师仿佛有话要说,「既然她决定不租了,我周末去验收,你跟她说一声。没什么问题吧。」
  「哦哦,没问题的,」我回答道,「到时候需要我跟您一起去吗?」
  「你有空也可以一起呀,」周老师说道,「也没关系,我就看一看,没什么问题就行。」
  周老师不提还好,这么一说倒是让我回忆起了过去半年在那间出租屋里的种种往事。说来也奇怪,那些不好的回忆好像被自动过滤了似的,回忆起来的全是那些美好的记忆。
  「怪不得,」周老师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怪不得之前我问你的老师,他们都说你是个很好的小孩。百闻不如一见啊!」
  周老师突然的夸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客气地回应道:「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知道为什么要问你和欧阳奕熟不熟吗?」说着,周老师又掏出了电脑。
  我摇了摇头。
  周老师很云淡风轻地点到刚才给我看的视频,删除,并且清空了回收站。我看得真切,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一开始说他只在这一台电脑上存储着这个视频。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周老师开口了。
  「在这次之前,」周老师指了指屏幕,意思是指代视频里发生的那些,「我问过欧阳奕秦语之前有没有被那种『调教』的经历……你懂得……」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她当时跟我说,有过,所以我也就相信了。但我没想到,秦语并没有太多的经验……」
  话说到这,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脱口而出问道:「这……您是怎么知道的?」
  「啊嗨,你别太紧张……」周老师反应了一下,「我也不是夸口,基本上我一『上手』,我就知道了……」
  虽然周老师这话说得很猥琐,但是这个理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采信。
  「所以,其实我觉得还挺不好意思的……」周老师这一出事后忏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不说那个了,」我主动转移话题,「都是过去的事了,无所谓的。」
  周老师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们明天早上没有课的,之前说的实验的事情,你晚上回去考虑考虑,决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来实验室找我。」
  嚯,这周老师换话题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可快多了。
  「好的老师,谢谢您,我回去考虑一下。」
  客气完了,大家分别,我也慢慢走回宿舍。
  晚上,躺在被窝里,我又回味起了今天的对话。
  周老师绝非什么等闲之辈,几次见面他都给我打感情牌,而我的反应好像都有些「上钩」了。不管怎么样,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能对这个人轻易放松警惕。
  而关于实验的事,我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本来我就打算去,只是没想到他催得这么急。
  第二天早上,我如约来到了实验室。我原以为就只会有我和他两个人,没想到一大早已经有几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同学在这里开始忙碌了。
  经过周老师的介绍,我得知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同学。大家也是互通了姓名,简单熟悉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也没有忘记验收房屋的事情。不过,我自然不会自讨不痛快,只是和秦语发了个短信说了时间。通知到位,我也没指望她有什么回复。
  当然,她还是回了,我扫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她已经搬走了。我感叹她速度之快的同时,也以我最快的速度删除了短信。
  但是,关于周老师说的欧阳奕的那些事情,我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在意。
  或许是已经和秦语分手,也或许是自己尚且不太相信周老师。
  总之,我只是把这些事情先藏在心里。
  转眼到了周五,下午的下课铃响起,一周的课程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
  我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刚刚走出教室没几步,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横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眼一看,正是欧阳奕。
  「有什么事吗?」自从我和秦语正式分手以后,我和欧阳奕的接触越来越少了。
  「没什么,就是有几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可以可以,什么事情?」我点了点头,停下脚步,靠在侧边的墙上。
  欧阳奕见我一副不打算挪窝的架势,凑过来跟我说道:「这里人太多了,要不换个地方?」
  欧阳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也立刻摆了摆手,编了个理由,说道:「就在这说呗,我待会还有点事。」
  我知道欧阳一定不会因为我这一句谎话而放弃,她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哎呀,又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我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她大概要把我带去自习室、聊聊秦语的问题,甚至故意这么说实际上是让我去见秦语也不一定。
  于是,我把她带到教学楼外面一处人少的地方,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是要问和秦语有关的事情,那你还是不要问了。」
  欧阳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这样,她沉默了许久,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彼此挥了挥手,她转头离开了。
  结果是我想要的,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来得这么轻易。
  第二天就是周六——周老师之前约好的验收时间。我原本还在犹豫去不去,可是周末也是属于要在周老师实验室帮忙实验的时间。下午我刚到那里,周老师就直接把我带了出来。
  我还有些懵,跟着他下了楼。周老师就把我带上了车,说道:「别闷着了,出去转转去!」
  直到他奔着对面的小区开过去我才反应过来,他要带我一起去验收出租屋。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我也就无所谓去不去,但是不管怎么说,周老师这也算是「先斩后奏」了。
  进入无比熟悉的单元楼,或许是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我突然感到有些后悔,认为自己不该和周老师一起来。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后悔也是无济于事。
  上楼来到出租屋的门口,我和周老师不约而同地愣住了——门竟然大开着。
  周老师作为这间屋子的主人,一看到自己的房子门洞大开,「噌」地一下窜了进去,我也紧随其后。
  我的动作比周老师还是慢了许多,我刚刚进入屋子里,就已经听到周老师的声音了。
  「吓死我了,大白天的怎么不关门啊?」
  「这不是您要来验收,我想着再把卫生搞一下,开门通通风。没想到您来得太突然了……」
  这熟悉的女声,除了秦语不会是别人了。
  我刚刚迈进房间的脚,瞬间又踏了出去,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正当我思考下一步对策时,秦语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秦语不经意地转头,两个人的目光彼此碰撞,我看出她有些惊喜,也有些不知所措。我立刻低下头,侧过身,倚靠在门边。
  「OK,」周老师的声音传来,「你收拾好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就好,我有备用钥匙,到时候我会来拿的。」
  谢天谢地。看来周老师并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
  「周老师!」秦语突然开口,叫住了准备出来的周老师,「那个……」
  「有什么事吗?」周老师见秦语欲言又止,就主动问道。
  「啊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您,您待会要找钱明做什么事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他说两句话,可以吗?」
  听者有心。我的心跳此刻开始加快,但我依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心里在不停默念,祈祷周老师千万别答应。
  周老师很聪明。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探出头看了看我。我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在门外玩着自己的手指。
  周老师见我这般模样,也没有给出一个绝对的答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来,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吧。」
  说着,他就走到门口,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没说话。
  秦语也紧随其后,走到门口。她站在屋子里,我站在屋外,此刻的我与她,就像是身处被这小小的门槛隔开的两个世界之中。
  「有空吗?」秦语直截了当地问道,「耽误你两分钟,跟你说点事情,你看……
  」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直接拒绝她,但又本能似的抗拒和她交流。于是,我第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周老师。
  没想到,刚刚还很淡定的周老师估计是看出了我的犹豫,直接来了个「临阵反水」,说道:「那正好,我先回学校,到时候你直接把房子钥匙带给我就行。」
  说话间,周老师就出了门,准备离开,留下错愕的我。
  借着周老师出门的工夫,秦语顺理成章地把我迎进了房间。我这才回过神来,佯装镇定地问道:「什么事?」
  「你最近挺忙的嘛。」秦语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这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这哪里的话……」秦语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有些不解。
  「之前欧阳找你,你可比这说得要硬气多了。」
  秦语说的显然是之前欧阳奕喊我去自习室说事被我拒绝的事情。还没等我开口,秦语又说话了。
  「欧阳在你这吃了闭门羹,只能我来跟你说了,」秦语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唠家常事一样,「小杨和唐宁在一起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过两天,她喊我们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秦语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了那个和秦语吵架的晚上,看来我的眼睛没有骗我,那天在操场上手挽着手的情侣,果然就是小杨和唐宁。
  见我没有说话,秦语有些疑惑:「怎么?你不吃惊吗?」
  「哦,」我回过神来,「我知道这事。」
  「你知道?」秦语反问道。
  我并不打算说谎,坦诚地对她说道:「之前看到过他们两个手牵手,所以知道。」
  秦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我潜意识里总觉得秦语不止是想说这一件事。或者,是我希望秦语多跟我说些话。
  「就这个事情吗?」我有些期待地问道。
  「对啊,」秦语回答道,「不然嘞?你希望我跟你说什么?」
  秦语这话让我感觉到有些尴尬,就像是看穿了此时此刻我的想法似的。而我也只能悻悻地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钥匙,站起身,准备要走。
  「吃饭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一些难过的。
  我的手刚刚摸到门把手,身后秦语的声音传来:「哎钱明!」
  「还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回头。
  「不好意思啊,之前错怪你了。」
  在我的印象里,性格一直很男孩子气的秦语还真的很少这么主动跟人承认错误,更不要说道歉了。
  「没关系的……」
  「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语打断了,「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只是没跟你说……」
  我没说话,想听秦语把话说完。
  「那次我和她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了……」秦语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她只是说了一句让我珍惜你的话,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你这话……」我用苦笑掩盖了内心的波澜。凭良心说,秦语的话让我觉得不知是她在怪罪自己还是在怪罪小杨的那句话,但我不想也不敢多问。
  「我现在觉得当时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是有些太过激了,我以为那样可以让你不离开我的。」这会秦语又比刚才冷静了一些。
  「没事,我可以理解。」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我们……」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没让秦语把话说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的心有些乱。秦语的行为我其实可以理解,现在回忆起来,她当时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想让我产生负罪感或是愧疚感,从而以一种赎罪的心态死心塌地地和她在一起。只是我没想到,起因竟然是这样的。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今天见到秦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如果她今天说了什么复合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心软同意她。这也是为什么最后我会打断她的话。
  我既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心软;但也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和她复合,往后不要说重新在一起了,哪怕只是找个机会见一见应该也很困难了。
  回到学校,我把钥匙交还给周老师。他看出我心情低落,也没有多问,而是让我早点回去。
  我刚一走出周老师所在的办公楼,就收到一条短信。
  短信是刘克发来的,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我有些诧异。
  「阿鸿搬回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9 01:56:03

(四十五)白色丝袜
  秦语把我压在门上,此情此景不由得让我想起之前在出租屋里,秦语和欧阳两个人把我压在墙上的往事。
  现在,她一个人的力量也不算小,加上她胸部也在发力,我被她挺拔的双乳挤轧得有些喘不上气。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我故作镇静地问道。
  「哼,我想干什么?」秦语的笑勾魂摄魄,「我还想问问你,来偷窥我们的派对、拿我的毛衣手淫,想干什么?」
  我当然不能承认,如果只是白色毛衣,我也不至於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而从我第一次看到秦语穿这件毛衣的时候,不知为何,勾起了我强烈的欲望,加上後面那些香艳的画面更是锦上添花。
  如果承认,就等於在承认自己对秦语依然有著最原始的体肤之欲。明明不是什么羞於启齿的事情,但我就是不想让秦语知道罢了。
  「你不告诉我,还不允许我偷看吗?」我反问道,企图搪塞秦语的诘问。
  「那我就要问你了,」秦语的嘴几乎就要贴上我的嘴了,「如果我们互相不认识,你会来偷窥吗?」
  「你的假设根本不成立!」我大声说道,也趁此机会大口呼吸著空气。
  「依我看,你是答不出来对不对?」
  秦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的嘴唇,按照过去我对她的了解,这是她渴望湿吻的标志,也是她进入调情模式的前奏。
  可此刻,我只觉得这眼神让我心慌意乱,有些我控制不住的激素正在疯狂分泌。
  因为秦语的话直中靶心,击中了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虽然表面上用「以第三者的视角看看秦语的『快乐』」说服自己,但是如果不是还对她有感情,我哪里会去偷窥呢?
  这是我自己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的;我自然也不会在秦语面前承认。
  「唔……答不上来的话……」秦语终於把视线移开,这次是盯著我了,「那为什么用我的毛衣手淫也答不上来了呗——」
  「……是不想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做著无谓的挣扎。
  「钱明,你学坏了,现在学会撒谎和嘴硬了……」
  「所以,」我不搭她的话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偷窥的了吗?」
  「我不是说过了嘛,你的气味——」秦语双手一撑门,离开了我的身体范围,我总算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坐——」
  秦语示意著我,嘴巴向她的床方向努了努。
  我环顾四周,房间里也没有椅子,能坐的地方只有她的床了。
  见我坐下,秦语才继续说道:「那天一进自习室,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的味道、你的声音……
  「所以,我故意跟周老师说著你的名字,反复说,一遍遍说。加上我总感觉,柜子那边的布置很奇怪。所以,我就断定你一定在。
  「中间有一刻,大概就是刘克忍受不了的时候。我看到了柜子缝隙里隐隐约约是你的眼睛,虽然只是转瞬而过,但是我知道那肯定是你……
  「既然确定了你在看我,我也就更投入、更卖力……怎么样,好看吗?」
  我当然是想说好看的,但理智让我保持了沉默。
  「不说话?」秦语嘟著嘴,「不说我也知道,不然今天也不会用我的毛衣……」
  不得不说,秦语的逻辑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还喜欢她,我也不会去偷窥乱交派对,也不会对她白色毛衣装扮大动色心,今天也就不会……
  「所以……」秦语很自然地坐到我身边,「如果按照你说的,我们两个分手了,用女生的衣服手淫,是不是变态?」
  她的话乍一听蛮不讲理,却让人没有反驳的由头。
  「那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喔——」秦语乐滋滋地说道,「之前我都表演给你看了,这次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了呀?」
  「轮到我,什么呀?」我心里突然有一点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轮到你表演啦——」秦语开始解厚厚睡衣的扣子,「就表演一下刚刚的,好不好——」
  听到这话,我恨不得脚下生风,立刻逃离这个房间。可是我的双腿像被施了魔法,秦语解开睡衣衣襟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酥软,根本无法动弹了。
  刚刚还被我拿到手里的毛衣,现在正穿在秦语的身上!
  我从心理上极力回避著现在这个时期和秦语发生这些亲密关系,但是我的下体却忠实地履行了一票否决权。趁我不注意,他已经自力更生地支起了帐篷。
  当初在柜子後面缝隙中间的偷窥,自然不如现在间隔不到1米的直观——圆润匀称的傲人球体被紧身的毛衣紧紧包裹,身体哪怕轻轻一动,娇嫩的双峰也会随之来回晃动,因为毛衣摩擦而挺立的乳头也是若隐若现。
  如果说,秦语裸露的胸部会让人产生咬上去的冲动;那在这个状态下,我只敢像品尝高档冰淇淋一样,尽自己所能含住它,让奶香味在嘴里慢慢化开……
  「该死!今天你可真是够勤奋的,硬得还真快啊!」我暗骂道。
  而我从自己家来到秦语这里的时候,也是穿著很家居的睡裤,所以我的下半身几乎出於不设防的状态。秦语很轻易地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把握住了我的命根。
  她一只手牵著肉棒,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上半身靠近我,我像是鬼迷了心窍,喘著粗气,很配合地顺势倒在了她的床上。
  她凑近我的耳朵,笑了一声,说道:「刚刚,它也是这么硬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秦语的挑逗,秦语却自言自语般地接了下去:「好棒啊……
  嗯……偷偷告诉你,别人不可以,但是钱明可以的事情……」
  秦语的嘴又凑近了一些,每个字、和说话时喷出的气流,都可以被送进我的耳朵,我已经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了。
  「钱明可以……嗯……射在我的毛衣上哦……」
  ?!
  我还记得很清楚,秦语那天说不许用力扯,也不许射在毛衣上……
  这赤裸裸的挑逗和暗示根本让人没办法自持嘛!
  我还没回过神,秦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我和她以前用的润滑油,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挤了一些在手上,又借由她的手涂在我的鸡巴上。
  冰凉的润滑油,细嫩温热的肌肤,划过我的龟头,掠过敏感的沟回。仅仅如此,便惹得已经在极力控制著的我喘息连连了。
  秦语好像很沉醉于这样的「游戏」之中,不慌不忙地涂抹著润滑油;我却深陷于生理的快感和心理的矛盾纠缠之间——心里知道这就是潘多拉的魔盒,可想起那天的派对和下体的快感,这些都让我甘於迷醉,不能自已。
  最後的理智还没有离我而去。
  「秦语……秦语……嗯……不行……哼嗯……我们……呃……我们已经……
  嗯嗯嗯——」
  听到「已经」二字,秦语故意用力揉搓了一下我的肉棒。
  「你是想说『已经分手』了对吧……」说著,又撸动了一下我的肉棒,「可是也没有人规定不能碰前男友的大肉棒吧,你说对吗?」
  秦语不是在问我,而是在问她面前的阳具。因为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後,她就用力亲了一口龟头。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在派对上,她也是这么亲周老师的……
  我渐渐感到,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地离开我的大脑。
  秦语暂时玩够了我的鸡巴,不过没玩够我。她坐在我的腿上,就像骑乘位那样跪在床上,面对著我,慢慢撩开胸前的布料。
  我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虽然之前她让我对感情心灰意冷,可是我的那些「性」趣爱好一直生效著,包括在我面前慢慢脱下衣服这一点,看来她是牢记在心了。
  之前面对刘克和周老师,她都没有在这个环节上有什么特殊安排。今天骑在我的身上,掀开毛衣、露出胸脯,这一步她像是开了数倍的慢放一样,刺激著我的感官,也刺激著我的雄性激素,更蚕食著我的理智。
  当我几乎无意识地把手放到肉棒上,又本能地握紧肉棒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理智和那些心理上的戒备一起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秦语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想必她也明白我此刻内心的心理活动。她轻轻地打开我的手,把头发用手扁到耳後,又挤了些润滑油涂抹在完完全全暴露给我看的两颗洁白乳球上,乳浪随著她手的动线晃动著,像刚刚做好的软嫩布丁一样。
  我不住地咽著口水,如果不是她压著我,此刻一定已经一口咬上去了。
  她熟练地用乳沟夹住了我的肉棒,先是大概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还是我的宝贝儿子最大最粗了——」
  然後又在她的「宝贝儿子」上亲了一口。
  这下子,我是彻底被她勾引得五迷三道的了,现在我只觉得幸运,还好几个小时前已经射过一次了。尽管如此,我的龟头此时此刻也还是胀得厉害。
  她夹住肉棒,慢慢把毛衣放下来,盖住E杯乳球的上半部分,两手挤压著乳房两侧,开始上下移动起来。
  当这意淫过无数次、目睹女友在别的男人身上施展过的绝技第一次自己感受到的时候,我也终於亲身体会到了为什么刘克当时仅仅几下就忍耐不住了——只是这揉动的第一下,海绵体受到柔软又不失弹性的乳房挤压,龟头却在冲出乳沟的那一剎那触碰到粗糙的毛衣,却不给你回味的机会,便又一次被吸进满是润滑油的深邃沟壑之中。我的喘息声,就像是被同时刺激到了一万个敏感点一样夸张。
  秦语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她可能想不到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会这么敏感,依旧说著刺激我的风凉话:「希望你比刘克撑得久一点喔——」
  如果早上没有「卸货」过的话,不要说比刘克撑得久了,这第一下就足够值得我射出珍贵的存货。
  秦语也没有像当初对待刘克那样对待我,她的动作比起当初要慢了很多。如果说在派对上,她还是在做实验的话,现在她在这方面已经是很有经验了。
  藉助著润滑油的作用,每一次龟头露出乳沟的时候,她都会故意夹紧双乳,既让中间的肉棒能够夹得更紧,也使得肉棒在向内移动的路程中,擦过毛衣的内侧。粗糙的质感令人既神往又克制,蹭到的时间太少意犹未尽,太多又会过快射精,这个时间秦语把握的也是刚刚好。
  「舒服吗,亲爱的?」
  「嗯嗯……舒服……舒服……嗯呃……」我已经无暇顾及她暧昧的称呼了。
  「射给妹妹,好不好?」秦语的称呼越来越暧昧,像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当然,她也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因为她突然间加快了速度,揉搓乳球的幅度也大了不少。
  她的突然加速令我防备不及,我用尽力气才憋住快感的传递,并接下她的突然发难,不然精液就真的要射出来了。
  「哎呀哥哥——」秦语的声线像是阴道里有著一根正在抽送的男根一样,「不要憋著嘛,憋坏了就不好了嘛。妹妹都说了,可以射在妹妹的毛衣上的嘛……
  嗯……」
  她的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止,这下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到现在我也意识到,像周老师那样根本无法感受到这种方式真正的快感。秦语的骚,她对肉棒的熟悉,还有她手的配合,才是真正的精髓,三者缺一不可。
  像周老师那样,也不过只是能体会到暴力征服的快感罢了。
  而且,和刚刚的感觉截然不同的是,慢节奏下最大的刺激来源於和毛衣的不经意擦碰,现在她加快了节奏,涂满润滑油的乳沟内和阴道几乎别无二致,甚至由於有她手的助推,两侧的酥软肉球将肉棒包裹得更加紧密。而每一次乳球搓过沟回与龟头的时候,都能发出动听的「咕叽咕叽」声……
  「嗯嗯……好舒服……妹妹……要……要射了……嗯嗯……」恍惚之间,我也用错了称呼。
  「射……射在妹妹的毛衣上……」
  「嗯嗯嗯呃——」
  「啊啊啊——」
  我闭上眼睛,尽情感受著精液在今天内第二次冲出龟头时的快感。而这一次,我感觉甚至比早上射得还要多……
  如果是以前,我会立刻检视秦语的情况,并且会帮她清理。
  但是今天,我故意克制住了自己检视的欲望,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你们已经分手了,不要管她,你只要负责到狠狠地射精就好,射得她越狼狈、衣服上越脏臭,才越成功。
  我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仰面躺在床上,喘著粗气。
  没想到,分手状态下的亲密行为竟然让我在心理上有了意外收获。
  「讨厌……」秦语的撒娇让我回到了现实,「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看过去,秦语的胸前、脖子、嘴角,甚至额头和微卷的发梢上都是白色的精液。而她的胸前更是狼藉一片,余留的润滑油和白色的精液给她的胸脯和乳房披上了一层晶莹的外衣。
  不过,相比之下,她的毛衣则更为「壮烈」——虽然还保持著刚刚酥胸半露的状态,但领口已经被我顶得有一些变形了,对应著的胸口部位则是一大块精斑,精液说著边角和她的乳沟正在慢慢地滴落……
  「现在满意了吧?哼——」秦语假装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既然做到这一步了,秦语也丝毫不避讳,她乾脆脱下了已经无法再穿的毛衣,整个上半身裸露在我的面前,熟练地低下头,含住龟头,舔起了肉棒和底下阴毛处遗留的精液。
  以前,像现在这样,看到她卖力地为我清理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像是良心受到了谴责似的;不过今天,这样的感觉竟然没有出现,替代它的是心安理得。
  藉著清理的由头和肉棒互动得差不多了,秦语拿起了刚刚脱下的毛衣,去洗手间清洗自己了。
  我躺在她的床上,身处在这个和她发生第一次性关系的房间,心里却产生了新的纠结:一方面依然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是打开了魔盒,如果就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我的所有计划也都付之东流了;另一方面竟然觉得,今天在分手状态下的一些表现和心理,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或许会对我和她的感情有帮助也说不定……
  归根结底,如果当初自己自制力再强一点呢?
  「想什么呢?」秦语的声音传来,「快去洗洗,臭死了!」
  说著,她甩给我一条毛巾。仔细一看,还是我放在她这里用的毛巾。
  我接过毛巾,冲进浴室。我故意把温度调得低了一点,想努力让自己清醒。
  天气还是挺冷的,尤其是洗了澡之後的房间。我没有多余的选择,穿好衣服以後,三步并作两步就跑进秦语温暖的闺房。
  秦语已经换好了床单被套,并且躺在了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我乾脆从外面搬进来一张小板凳,自己蜷缩在桌角。
  「噗嗤——」秦语见我这一副惨样笑出声来,「这不冷呀,上来吧。」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
  我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能同意的。
  「刚刚那种事都做了,我的被窝不敢进?」秦语笑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没好气地说道:「当然能了……阿嚏!」
  「快别犟了,这样容易著凉的!」秦语有些著急,我能听出来她很关心我,可我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见我依然不为所动,跳下床,连拉带拽把我拖进了她温暖的被窝。
  被窝里暖烘烘的,但是我浑身上下都觉得尴尬至极,哪哪都不得劲。
  我很想找个机会告诉她,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事件」我不希望再发生了。可是,按照现在流行的话说,事後提这种要求,未免有些过於「渣男」了。我说不出口。
  「其实……」秦语突然没来由地正经了起来,「我一直以来都自以为你不会跟我提分手的……」
  「为什么呢?」我接著她的话茬问道。
  「很简单,一是觉得你不忍心提,只要可以在一起一定会努力维持,二是……」
  「你说得对,接著说。」
  秦语低下了头:「二是对我自己太有信心了。以为可以牢牢地把你拴在手里的……之前故意在她们面前说那些话,也是因为这个……」
  「你还是告诉我了,」我撇撇嘴,想起过去一个月的心酸,「感谢你的坦诚。」
  「我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秦语转过脑袋,看著我。
  我没有看她,只是低著头。
  「你在想,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想再有了,因为你觉得很尴尬,对不对?」
  秦语说的十分正确,我沉默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保证如果你没有答应和我重新在一起,刚刚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好吗?」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冷冷地说道。
  「不答应……」秦语显然没想到我会剑走偏锋,「那……不答应就不答应吧,我也没有办法强迫你嘛。」
  「你先说说看吧。」我不想一上来就驳她的面子。
  秦语得到我松口的讯息,脸上露出了笑容:「首先就是,以後不要再偷偷用我的衣服弄了嘛,好不好——」
  「你先说完。」我看似冷静,其实在心里面,秦语的话又让我回味起她的毛衣来。
  「还有一个可能稍微有点过分,你听完不要生气,可以吗?」秦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我点点头,「我不生气,你说吧。」
  「我知道,睡椅子很不舒服的……之前让你睡沙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让你受罪的……」秦语说著有些要哭的样子,「所以……能不能答应我,以後我睡椅子,你睡床,好不好?」
  秦语的「请求」看似可怜,其实仔细一想,也是话里有话。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以後还会每天晚上和我一起过夜吗?
  「不行,你是女生,冬天这么睡会冻著的!」我找了个看似合理的拒绝理由。
  「钱明,你不要这样,」秦语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像是我们从未分开过一样,「你多为自己想一想,不要考虑我,可以吗?」
  秦语的话固然很温暖,可我听了却有些奇怪。
  仅仅一个月工夫,她是怎么从之前那副模样,又变回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形象?而这些话,我不相信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那到底是谁教她说了这些?
  换句话说,她到底是想真心追回我?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手段而已?
  「第一个我可以答应,第二个坚决不行。」我依然坚持了我的观点。
  秦语张了张嘴,或许是想再坚持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没说话。
  「时间不早了,今天我还有一些表格要做,我先回去了。」我不想久留此地,随便编了个破烂理由离开了这里,秦语也没有再挽留。
  那天晚上,秦语没有再过来。但是,我的父亲来了,在很晚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他已经睡了。
  「爸你还没睡吗?」
  「今晚小语没来找你呀。」爸爸顾左右而言他。
  「您就别挖苦我了。」我苦笑道。
  「我看她天天都来这里,」爸爸看了看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你们怎么样?
  比之前好点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很坦诚地跟她说了分开,她也同意了,但是……」
  「但还是天天往你这里跑?对不对?」
  「对……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爸爸笑道,「你小子也是的,给人家一个机会嘛哈哈哈哈!」
  「您别笑话我了……」
  「开个玩笑嘛,」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你想好了吗,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後怎么办?」
  我茫然地摇摇头。
  「我可跟你说,人家小语来找我的时候,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一副非你不嫁的架势……」
  「等会等会,她——什么时候来找的您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疑惑地问道。
  「你天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游戏,你上哪知道去?」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您都说啥了?」
  「我没说啥,」爸爸倒是很坦诚,「再说了,我说啥也不合适呀。」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爸爸话锋一转,「她可跟我表态了,说之前的事情她认识到错误了,不知道怎么跟你道歉,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她的道歉,所以才来找的我。」
  「您……跟她怎么说的?」
  「我当然没法跟她说啦,你听说过哪个老爸教别人怎么跟自己儿子说对不起的吗?」爸爸笑道,「但是啊,我可帮你分析了一下。」
  「您说您说。」爸爸一说这个,我可来了劲。
  「你知道为什么秦语突然就会对你那样了吗?」
  我摇摇头。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现在一个人有一颗玻璃球,但是呢,这个人很没有安全感,觉得身边所有人都会偷他的东西。这天,有个人路过看了玻璃球一眼,这人不乐意了要跟看他玻璃球的人打架,说那个人要偷他东西。不仅如此,回去了还得念叨,骂那个玻璃球太不检点了才会被人看。你说,这故事里面谁做错了呢?」
  爸爸的一个故事让我更加明朗了。如果说秦语的所作所为是出於没有安全感的话,那好像确实就有一个解释的方法了。
  「当然啦,小语之前的做法肯定过激了一点,你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感情嘛,哪有谁对谁错呢?」爸爸的话点醒了我。
  「可是,她为什么会……像您说的那样,缺乏安全感呢?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呀?」我也拋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分析,既然你说是这半年才变得这样的,那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第一种,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什么威胁了;第二嘛……」爸爸顿了顿,看了看我的表情,「你小子老实说,你们刚开始在一起,是谁追的谁?」
  「呃……」我被爸爸问得一愣,「是我提出的,但是……她说她喜欢我很久了……」
  「小语她也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爸爸又笑了起来,「这第二嘛,就是她『得到』的太容易了,後来去了国外,要么是发现还是你最好,要么是因为什么事情觉得没有你不行,所以你和她都变得患得患失。怎么样?」
  「啪——」我猛地一拍大腿,心里知道爸爸的话很有道理,千头万绪在心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後来,她一直想问我。我就告诉她,你一直以来心里是很珍惜她的,为了她你也愿意牺牲自己的,所以建议她也要多考虑考虑你……就是这些啦。」
  後来,和爸爸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後,晚上的父子谈话也就告一段落了。
  怪不得。怪不得秦语会突然间说出那种话来,原来背後是有人指点啊!
  不过这次,秦语倒是践行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精神。从之前的每天都来我家,变成一两天来一次,她也会趁著我晚上去洗澡等暂时离开房间的时间,提前在我的椅子上睡著,虽然我知道大部分情况下是在装睡,但也有几次她是真的睡著了。我故意强迫自己「冷血」一点,虽然也会心疼她,但也没有戳破她的把戏。
  直到临近过年的某一天。
  前一天晚上,秦语依然是留在了我这里,还用我的电脑做了个需要交差的小作业。我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以前高中时期和秦语玩得很好的几个女同学喊她出去同学聚会,跟我说的是晚上才回来。
  临走之前她却开始纠结是该穿牛仔裤还是运动裤,我藉口推说去洗澡,故意远离了她。等到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出门了。
  看著她摆在我椅子上的几条裤子,我无奈地撇撇嘴,只得先把这些裤子扔到我的床上,想著等她回来,让她自己收拾。
  这些裤子里还夹杂了几条丝袜,想必是把裤子带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一起带过来的。
  不过,这里面有一双白色的丝袜格外抢眼。
  在我的印象里,秦语在我面前还从来没有穿过白色的丝袜。
  我不禁抽出来,看了看,这是一条大概到大腿根部的丝袜,看样子应该穿过几次。
  「这么关心她干什么?」我心里暗骂著自己,也就没再当回事。
  打开电脑游戏,时间过得很快。
  吃过午饭,我并没有什么困意。於是,我打算看看动漫剧集,消磨一下午後的时光。
  退出到电脑的「桌面」界面,发现多了一个「新建文件夹」。
  我平常是喜欢把电脑「桌面」整理得乾乾净净的那种人,哪怕多一个额外的图标我都无法忍受,更不要说这个「新建文件夹」了。
  不过在删掉之前,好奇心和下意识让我点开了这个文件夹。万一是秦语的作业,还没有备份,我就这么删了,岂不是出了大事?
  不过,这个文件夹里除了一个名字像一串乱码的视频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用「属性」界面点开一看,嚯,这视频又长又大。
  到底是什么呢?我下意识地双击点开。
  「开始了开始了!」这是……欧阳奕?!
  我赶紧先关掉视频,走出房间,确认家里无人之後回到座位上,戴上耳机,继续播放。
  看画面里面显示的样子,现在应该是欧阳奕拿著一个小型DV机或者数码相机在自拍。
  然後,她从上到下拍了拍自己——上半身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下半身一条的蓝色JK格子短裙。
  「秦语姐!」
  她把镜头调转过来,另一头的秦语急忙害羞地躲避。
  「哎呀别拍我嘛——」
  随後,秦语的身影就从镜头里消失了,应该是和欧阳一起在镜头後面了。
  我看著视频里的背景环境,这不是我们出租屋的楼梯间吗?
  再仔细一看,她们所在的位置正是当时我和秦语出租屋的门口!
  难怪当初刚搬完家,欧阳就神出鬼没似的出现在家门口盘问关於我和小杨的问题,原来她早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看欧阳的著装,不像是最近的影像了。我把视频暂时切出去,看了一眼拍摄时间,应该是我们最终决定租下这间屋子的前几天。
  「你这带的是什么呀?还拎个包?」这是秦语的声音。
  欧阳买了个关子:「不告诉你!反正有用就对了!我跟你说啊,待会等房东带我们进去,看差不多了我给你信号,你就跟他说我们两个商量商量,记住了吗?」
  「哎呀,不就是看个房子嘛,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
  「嘿,你记住没有呀?」
  「记住了记住了,」秦语答道,「哎,来了来了!」
  画面右下角从楼下闪出一个人影,然後画面就黑了,看样子像是被装进了包里,只能听得到声音。
  「周老师好!」欧阳先打了招呼。
  「你们来这么早呀!」
  「那可不,我们这是在等您呢——」欧阳好像很殷勤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们太客气啦!」周老师的声音听得我依然很恶心。
  「哗啦哗啦——吱——」是钥匙打开门的声音。
  「欧阳呀,之前你们也来看过几次了,还有那个男生也来看过,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个呀,我说了不算。你说怎么样,秦语?」
  「呃……挺好的挺好的……」秦语有些语无伦次,「我们今天就是想来再看看,再咨询您一下。」
  「啊好好好,来坐坐坐,」周老师招呼著,「我这之前也是几个学生住,弄得那叫一个乱呀——这不,我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特意空了一段时间。怎么样?
  不错吧!」
  「那当然啦,」欧阳不亦乐乎地拍著马屁,「我看这家具都挺齐全的。」
  「是啊,这大部分可都是从我家拿来新换的呢,之前的太脏啦——」周老师毫不避讳,「对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著,我老忘记,对不住啊小同学。」
  「秦——语——」秦语说著自己的名字。
  「对对对,秦语,秦语,」周老师重复了几遍,「那我以後叫你小语,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啊……没事……没事的老师,」秦语好像有些拘束,「您叫什么都可以。」
  「周老师,我这好朋友看著腼腆,以後跟您熟了就好了!」欧阳奕说道。
  我总感觉这欧阳奕是话里有话。熟?哪方面熟?下半身熟吗?而且,好像欧阳奕跟这个周老师以前就很「熟」的样子……
  「哎不说那个,」周老师把话题拉了归来,「你们觉得怎么样,这房子?」
  「周老师,我觉得挺好的……」
  「哎周老师,」欧阳突然打断了秦语的话,「我们可以借您卧室用一用、商量一下吗?」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不打扰你们。」周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之後,终於不再只是声音了,而是有了画面,虽然是对著墙的。
  「欧阳,你这说得也太突然了……」
  「怎么?我不劝著你,你还想立刻就签合同吗?」这回轮到欧阳奕训斥秦语了。
  「哎呀欧阳,我和钱明这不是都没经验嘛,所以才找你的……」
  「这还差不多,」欧阳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之前这个周老师给阿鸿辅导过实验,所以我能认识他。得亏我们经常联系,所以他才答应我能减免点房租的。」
  「真的吗欧阳!」
  「你小点声,嘘——」
  「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房租的事呀?」秦语问道。
  「那肯定是因为——」欧阳停顿了一下,「不可能白给你减房租啦!」
  「啊?这意思是还得有别的条件喽?」秦语有些失望。
  「你以为嘞?」
  「那……你跟他提前谈过了?」秦语问道。
  「对啊,不然我也不会找个机会把你叫过来的呀。」
  「你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做主。」秦语有些勉强地说道。
  「这事啊,不用问钱明,你肯定做得了主——」
  「你这么看我干嘛呀,不会是……」秦语有些慌乱。
  「你猜对啦,」欧阳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怎么样,是不是不用跟钱明商量呀!」
  秦语没说话。
  「不会吧,这还要跟钱明商量吗?那他同意了是不是还得来个偷窥呀?」欧阳挖苦道。
  「哎呀,不是!我和他说好了的……」
  「语姐,」欧阳又一次打断了,「跟我就别来这个了,我知道你想的。」
  「欧阳,你别这样……」
  「那你在国外,和那个纹身师,奥利弗,做的时候,也告诉钱明了吗?」欧阳穷追不舍。
  「你可别瞎说!」语姐瞬间提高了音量,随後又小声说道,「我回国以後跟他说了!」
  「对,说了,」欧阳持续攻击著秦语的心理防线,「说了,一次,对吗?後来去上色,上了两次色就被上了两次,其中有一次还是特意安排在回国前两天,我说的对吗?」
  秦语沉默了。
  屏幕这边的我也沉默了,一方面既对秦语如此丰富的历史感到有些下体发硬,另一方面也在疑惑,为什么当初秦语不一起告诉我、而是只告诉我一次呢?是怕我生气?还是别有目的?
  「要不算了吧欧阳,不折扣就不折扣了。」秦语很艰难地说道。
  「那你可想好了,房租可不是你一个人掏,他钱明也得掏,」欧阳对秦语的软肋真是了如指掌,「而且我预感,之後你的那一部分他也会掏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欧阳!你……」能听得出来秦语有些生气了。
  「别生气嘛语姐,我这不也是为你们考虑呢吗?」欧阳安慰道。
  「可是……」秦语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要是单纯地去和他做,钱明说不定还会答应;可要是知道是为了减免房租,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长叹一口气,秦语的话和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一模一样。如果提前让我知道她出卖身体只是为了减免房租,我是断然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说啊,」欧阳还在尝试说服秦语,「你还跟他说干什么嘛!」
  「那万一以後他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了?」欧阳奕胸有成竹,「不还有这个嘛!」
  欧阳奕一转镜头,她们两个人出现在了画面里。
  我这才看清楚秦语的脸,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情绪激动的缘故。
  她的上半身穿著和欧阳类似的白衬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夸过她穿这件白衬衫很好看;下半身则是一条普通牛仔长裤。
  而看她的短发长短,我也再次确认了视频拍摄的时间。
  「到时候他要是知道了,我就帮你把录像给他一看。他一看,原来是为了他,再说了那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能怎么样嘛?还不得乖乖地抱著你说心疼你!」
  「这……」秦语说了一半的话又被打断了。
  「语姐,不是我说你,经营感情,尤其是对付男人,有的时候必须是要有这些小手段的,」欧阳好像很得意的样子,「不然不是我吓唬你,他分分钟就跟你们部门那个学妹跑了,人家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哦,你就没点危机感?」
  不得不说,欧阳的语言功力让我自惭形秽。
  「行行行,扯哪里去了?」秦语急忙止住了话题,「如果我就是不答应你呢?」
  「不答应?」欧阳奕很自信的样子,「那就算了呗。不过,今天钱明怎么不来看房子呀?要不我打个电话把他叫过来?然後他过来,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和男房东独处,包里有白色丝袜和短裙,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
  「你!」秦语指著欧阳,又急又气,却拿她毫无办法。
  「你想好了就把这个换上。」欧阳奕递上了一直拎著的包。
  秦语犹豫了很久,突然间,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快速地打开那个包,看了一眼之後麻利地脱下了裤子,修长白净的腿让整个画面好像都变亮了一些。
  「这就别穿了——」欧阳扯了扯秦语的内裤。
  秦语一开始没说话,突然眼疾手快地掀起了欧阳的裙摆。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判断出欧阳的裙子是里空无一物。
  秦语这才如梦初醒般说道:「好你个欧阳,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欧阳摊了摊手。
  「所以,你们跟周老师经常『联系』,是这方面的联系喽?」
  「你以为呢,跟男人还能怎么『联系』,」欧阳贱兮兮地说道:「脱吧,语姐——」
  秦语撇了撇嘴,开玩笑地翻了欧阳一个白眼,脱下自己的内裤以後,拿出包里和欧阳款式和颜色都很类似的JK短裙,穿了上去。
  「还有这个呢——」欧阳拿出包里的白色丝袜。
  「啊?这个我以前没穿过哎……」秦语面露难色。
  「所以要试一试呀!」欧阳怂恿道。
  秦语将信将疑地穿上白色丝袜,看到她穿著白色丝袜的画面,我的肉棒又不听话地硬了——白色的丝袜包裹著秦语恰如其分的腿部肌肉,既不出於白色的缘故而显得过於粗壮,也不因为过於纤细而失去美感。她那勾人魂魄的长腿像是穿上了白色的铠甲,像要走上战场的女战士,也像从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完美比例女主角。搭配上白衬衫和JK裙,可爱与性感在秦语身上实现了完美的结合……
  「好看吗?」秦语害羞地问道。
  屏幕这边的我,甚至都点了点头,更不要说在现场的欧阳了。
  「这样,」欧阳开始计划起机位的布置,「待会我就把这个DV机藏在床底的拐角,既能拍到外面,也不会被发现……」
  「不是,等会,」秦语提出了质疑,「这也要拍吗?」
  「当然要拍啦,」欧阳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以後要是拿给钱明看,只有前面一截,怎么能有说服力呢?」
  「说的也是哦……」一向心思缜密的秦语竟然在这个时候相信了欧阳的破烂理由。
  「放心啦——」说著,欧阳和秦语一起走了出去。果然,这个刁钻的机位可以看清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怎么样?商量好了?」周老师嘴上说著房子,眼睛却色眯眯地盯著奶子。
  「那当然啦,下次我们就签合同,」欧阳主动凑了上去,拉著秦语坐在周老师的两边,「只是这房租——」
  「哎呀,之前不是跟你都说好了吗,欧阳」,周老师脸上的笑容都快堆到一起了,「就看你们……」
  「哎,周老师,小语的口活可是一绝……」欧阳一边说著,秦语就很配合地开始脱起周老师的裤子来。
  「好……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周老师的「好」字刚说了一半,秦语就很顺从地含住了他软趴趴的鸡巴,发出一阵呻吟,场面也是十分滑稽了。
  看著秦语脸上因为舌头擦过颊部黏膜形成的凸起灵活地绕著圈,我的下体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舌头正在龟头周围打著转似的。
  「哦哦哦哦,等一下等一下——」不到两秒,周老师就开始求饶道,「我这有段日子没开张了,悠著点悠著点。」
  见过男人被口交时把女人的头往下摁的,今天我第一次见到著急忙慌把女人的头往上扶的。想到这幅画面,我差点笑出声来。
  秦语吐出周老师的绵软肉棒之後,那根肉棒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不到五秒钟,就达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极限。
  「怎么啦,周老师,」欧阳在一旁拱火,「是秦语弄得不舒服吗?要不我来试试——」
  「哎哎哎——哎呦哎呦哎呦嘶——」
  周老师看上去是想缓冲一下再战,但是欧阳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不同於秦语的全方位包裹,欧阳则是调皮地轻轻咬著他龟头的最顶端。
  秦语也恰如其分地加入了这场游戏,她伸出舌头,舌尖在龟头下面的沟回里肆意横行。在那里,既是男人性器最敏感的位置,也可以与她姐妹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打著照面。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架摄影机从周老师两腿之间拍过去,那么这绝对会成为成人片里的经典画面。
  「哦哦……可以了可以了……」周老师还在哀嚎,可是这两位学生根本不听老师的话,自顾自地做著小动作。
  「不行了不行了……真不行了……嗯嗯呃啊啊啊——」
  不到十秒,周老师的龟头处就喷射出了浓稠的乳白色液体。
  欧阳由於正好处於肉棒的正上方,被精液正对著射了个满脸。
  或许是真的很久没有排泄过精液的缘故,射在欧阳奕脸上的精液不仅多到盖住了眼睛和鼻孔,甚至还有些微微发黄。
  我突然想起派对上秦语的那句「当初我和欧阳第一次给您口的时候,您恐怕连10秒都没有坚持下来哦~」,难道说的就是这次?
  不过,这次射精倒是帮助周老师进入了状态。很快,他就找回了场子。
  他微微站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两个黑色的项圈和一卷黑色的电工胶带,解下皮带,嘴里念念有词道:「没带绳子和皮鞭,凑合著用吧。」
  不明就里的秦语有些呆滞地看著周老师,而那边的欧阳却好像轻车熟路:「主人,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周老师脸上堆满了色眯眯的笑容,摸了摸欧阳的後脑勺,指著秦语说道:「你!帮我清理鸡巴,还有欧阳脸上的精液!」
  刚刚还求饶不已的周老师突然换了副模样,被发号施令的秦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搞明白怎么同时清理肉棒和欧阳脸上的精斑,愣了一下。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秦语的右脸上,皮肤瞬间变红了。
  「敢不听话?」周老师厉声质问道。
  秦语本能似的摇了摇头,低下头,准备用嘴帮周老师把肉棒清理干净。
  周老师还不满意。他托起秦语的下巴,强迫秦语把头抬了起来。秦语捂著脸颊,显然是弄得有些疼了。
  「谁让你用嘴了?嗯?」说著,周老师又一次扬起了右胳膊,但这次却诡异地举一半又放下了,「用你的脚,会吗?不然穿这个干嘛?」
  周老师扯了扯秦语的丝袜。
  秦语没说话,整理了一下丝袜,整个人横在沙发上,左脚上下抚摸著周老师刚刚射过精却屹立不倒的肉棒,右脚则贴上欧阳的脸。欧阳也很「贴心」,主动让自己的脸上较脏的地方迁就著秦语的脚。
  「今天不多,就两管精。第一管刚刚已经赏赐给你们了,第二次可没有这么公平了哦。谁表现得好,待会这第二管浓浓的精液,就会全部、一滴不剩地,射进你们其中某一个母狗紧紧的小逼里面,另一个人没份,听懂了吗?」
  「听懂了,主人——」欧阳奕性感地拉长著尾音,「语姐,你呢?」
  「听懂了……主……主……主人……」秦语好像很不习惯这个称呼。
  「很好,」周老师很满意,「看到这卷胶带了吗?待会哪一条母狗要是不幸落选了,不仅要被贴上小嘴,还要被贴上下面的小嘴……来,先把这个戴上!」
  周老师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项圈,随意地扔给两人。
  我这时候才发现,看似是两个项圈,实则只是一个:两个环被一根铁链连在一起,又同时连到主人——也就是周老师的手里。
  周老师这时候俨然像是个三人王国的统治者,剩下的两个人都是他的奴隶。
  「互相戴!」周老师命令道。
  欧阳很熟练地把项圈套到了秦语的脖子上,秦语有些生疏,还是欧阳自己帮著戴上了。
  「嗯,继续!」周老师指著秦语,接著发号施令。
  於是,她又恢复了刚刚的双管齐下模式。
  「嗯,小语表现不错,欧阳,你要加油喔——」
  欧阳奕脸上的精液自然不可能被丝袜擦乾净,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去亲吻周老师。被点名批评以後,只能伸出她灵活的手,从周老师的胸前一路下行,最终握住肉棒,推开秦语的脚,自己慢慢搓动起来。
  这一推不要紧,秦语没有反应过来,本来横著的身体由此失去平衡,一下子摔下了沙发。而那边被项圈连在一起的欧阳,也因此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周老师发出淫荡的笑声,「欧阳,你看看你,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我们的小语摔坏了可怎么办?」
  「主人,您怎么喜新厌旧了嘛——」欧阳反呛了一句。
  「胆子不小,还敢顶嘴?」周老师伸出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在欧阳的脸上。
  这一巴掌可比刚刚打秦语那一下响亮多了,欧阳也是「啊——」的一声呻吟,就势倒在了秦语的身体里。
  「反了你了,」周老师说完又转向了秦语,「小语,你说这样的母狗,该不该贴?」
  这个问题可把秦语难住了,不管贴还是不贴都难以启齿,更不要说回答了就等於自己也在说欧阳奕「母狗」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秦语有些怯场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出左脚,按摩起周老师的肉棒来。
  「哈哈哈哈好!」周老师被秦语逗得哈哈大笑,下一秒又变了脸,「给我用那只!」
  秦语怯生生地伸出右腿——这是刚刚为欧阳擦脸的脚,脚掌部位的丝袜上面应该还留有不少欧阳脸上擦掉的精斑——大脚趾放在龟头顶端,剩下的部分服帖地顺势靠在肉棒上,慢慢按摩起来。
  「哦哦哦……舒服……舒服……!」
  「没想到,这周老师不仅喜欢调教,还是个足控啊。」我心里这么想著,下面的肉棒却已经涨到了有些难受的地步。
  我有些受不了下身的胀痛,按下暂停键,回头看到床上放著的白色丝袜。看样子,这就是视频里这一双了。
  答应秦语不在她衣物上手淫的承诺在我脑内一闪而过,但立刻就被我拋去了九霄云外。反正她今天晚上才会回来,我还有大把的时间!
  拿起丝袜,坐回电脑桌前,把丝袜包在自己的肉棒上,继续播放。
  周老师接下来的动作,也再次证明了我关於他是个足控的猜想。
  他藉著秦语正好坐在地上的便利,粗暴地拽著秦语的左腿,让秦语的位置离他更近一点。然後,他捉起秦语的左脚到自己的面前,把鼻子凑近秦语的脚心,用力吸了一口,那表情跟一天没吸烟的老烟枪点燃香烟吸入第一口时的一模一样。
  「嗯嗯嗯嗯……」周老师舒服得直哼哼。
  而他也是情难自已,饿虎扑食般的含住被丝袜包裹著的脚趾,一个一个地轮流品尝起来。
  不知是痒还是刺激到了秦语的敏感点,周老师一边吸吮著她的脚趾,秦语也一边「嗯……嗯……」地轻声呻吟起来。而她虽然两只脚都忙个不停,但两腿却屈服於生理反应,不自觉地夹紧了。
  那边厢,暂时被冷落的欧阳奕自然不甘心输给秦语。她坐起身子,用力拽著项圈,努力把上半身塞进了周老师的怀抱里。
  由於方才秦语必须要向後仰著身体才可以双「足」齐下,所以这下她又失去了平衡,被欧阳拽倒在了地上。
  欧阳奕抓住机会,红唇贴上了周老师的嘴,二人的舌头很快搅和在了一起。
  欧阳也再一次伸出手,握住了周老师的肉棒。
  趴在地上的秦语似乎意识到了游戏的玩法,又似乎是屈服於周老师的暴力调教,一改刚刚的忍让策略,用力扒开欧阳的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嘴。
  这一次,认识到秦语厉害的周老师也情不自禁地用手摁在了秦语的头上,故意不让秦语吞吐,并且一边挺著腰一遍手上用著力,恨不得把肉棒整根塞进秦语的喉咙里。
  就算是秦语也很难忍受得了长时间深喉的刺激,更何况是在被动的情况下。
  没过一会儿,她就想挣脱周老师的肉棒和摁住她头的手,喉咙里也开始发出乾呕的声音。但是,周老师却死死地控制住她,对她的抵抗无动於衷。
  湿吻发出的口水流动声,喉咙受到刺激发出的乾呕声,男人时不时的喘息。
  不看画面,光听这声音就足够让我撸动了好几次被丝袜包裹著的肉棒了。
  这样的局面也没有这么僵持下去。不知是留意到了秦语的不适,还是只是因为条件反射,正在被舌吻的欧阳奕拉起摁在秦语头上的手,把它牵引到了自己的胸前。
  两个人的上衣、裙子这时候都穿得还算整齐。周老师的手在触碰到欧阳胸前布料的一瞬间,非常娴熟地解开欧阳胸前的纽扣,把衣服往边上一敞开,一侧的大白兔就这么活泼地跳了出来。
  刚刚的视频里没有欧阳脱下BRA的画面,这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上衣底下和裙底就都是真空的!
  周老师对胸显然也很兴奋。不同於「整体掌握」,周老师用两个手指中间的部分夹住欧阳的乳头,用力夹紧的同时,再揉搓浑圆的乳球。
  身下的秦语也轻松了许多,自由地吞吐起肉棒来。每次只含入龟头的部分,一只手按摩著下面的睪丸,另一只手上下撸动著肉棒。
  这样的三重刺激,也是秦语曾经在我身上开发出来的绝招。而我,却坐在屏幕前,看著秦语在别的男人身上演练,用她的丝袜抚慰著自己的肉棒……
  「行了,」周老师一把推开欧阳,「给我趴好!」
  欧阳非常顺从地跪了下来,身体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就像是在等待被後入一样。秦语也是有样学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思考。
  两个人就真的像是狗一样,屁股对著周老师趴著,他的手里还攥著连接二人项圈的铁链。
  「行了,不早了,」看来周老师要加快速度了,「你们要是不想你们的小嘴被贴上,现在就开始求我,中间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停,明白了吗?否则的话……
  」
  周老师挥舞著皮带,猛地往地上一抽,发出巨大的一声「啪」。
  秦语条件反射似的抽搐了一下身体,像是皮鞭落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样的反应自然逃不过周老师的眼睛,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小语,刚刚你表现好,老师奖励你,先开始!不想被贴的话,就开始求我吧!」
  说著,周老师脱下秦语的裙子,「啪」的一下,一个巴掌落在秦语的翘臀上,像极了那天排队上的场景。
  就像是抽鞭子以後马儿跑出去一样,这一巴掌也打开了秦语的语言开关。
  「嗯哦啊——主人……求求你……不要……不要贴小语……主人……」
  「闭嘴!这样可是不行的哦,让欧阳给你示范一下!」
  「啪!」
  同样的一巴掌,这次遭殃的是欧阳的屁股。
  「啊……主人……母……母狗想要主人的精液……嗯……想被主人的精液……
  嗯……灌在母狗的小骚穴里……求求主人……不要贴我……嗯嗯嗯……」
  这样一比较,秦语刚刚的求饶像是小儿科一样,欧阳则像是这方面的熟练工。
  「学会了吗?」周老师拽了拽秦语项圈上的链子,「下面要加大难度了哦!」
  「主人……我……母……我……小语……也想要主人……嗯嗯……求求……
  求求主人……嗯……」
  一时间,两个人的淫语交错在一起。
  周老师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道:「放不开怎么能行呢?」
  然後,他抓住自己的肉棒,悄悄在身後对准了秦语因为撅起屁股正对著他的小穴。
  说时迟那时快,肉棒像利刃一样,瞬间整个没入了毫无防备的秦语体内。
  秦语因为背後遭受到的巨大冲击力,向前趴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伺候的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周老师拉起铁链,秦语就这么又被拽了起来。
  周老师又打了一下秦语的屁股,示意她不能停止求饶。
  可是秦语被插入了之後,就完全把这回事给忘了。
  「啊啊啊……主人……主人……嗯啊……肉棒好大……啊……小……小语……
  啊啊不要啊……嗯嗯……小语……好……好涨……嗯嗯……」
  周老师抽插了大概十几下之後,就拔出了肉棒。很明显,他有些不满意。
  「来,到你了,母狗!」
  他把目标对准欧阳。
  「母狗准备好……啊啊啊啊啊啊——」
  周老师根本不给欧阳说完话的机会,就把沾著秦语淫水的肉棒插进了欧阳身体里。
  秦语自然地趴在地上,看著旁边的欧阳。
  肉棒一下一下地撞击著欧阳的身体,欧阳的求饶也越来越下流。
  「啊……主人……不要走了……啊……就这样……啊……就这样射在……嗯嗯……母狗的骚逼里面……呃……」
  周老师并不恋战。同样也是十几下以後,他又改换了目标。
  「谁让你趴著的?跪好!」清脆的巴掌落在秦语的屁股上,秦语乖乖地恢复刚开始的动作。
  「噗」的一声,肉棒又一次回到了秦语的身体里。
  不同於刚刚单纯的抽插,这一次周老师还用力拽著手上的铁链。秦语的头只能很难受地往後仰,这也让她的呻吟平添了几分惨烈的意味。
  「主人……快……快动啊……」
  「哈哈哈哈!」
  周老师一边淫荡的笑著,一边开始了比刚刚更要暴力的抽插。每一次插进去的时候,秦语的身体都会往前倾,就快要倒下似的。
  而刚刚欧阳的求饶也显然提醒了秦语。
  「啊……主人……啊……小语被您……哦哦……插得好舒服……嗯嗯……求求您……啊啊啊……全部射……嗯……射给……小……射给母狗……啊啊嗯嗯……
  不要……不要贴……贴母狗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著今天第一次称自己是「母狗」的叫声,秦语的腰腹猛烈抖动著,上半身完完全全只藉著项圈向後的力量支撑著,衬衫上已经洇出了汗水……
  「哈哈哈哈,你看看,欧阳,」周老师好像很得意的样子,「人家小语都高潮了,我不赏给她就说不过去啦!」
  「主人……呜呜呜呜——」
  欧阳刚刚开口,嘴就被无情地贴上了黑色胶布。
  趁著秦语高潮後的缓冲,周老师先是取下了秦语的项圈,然後麻利地撕扯下第二块黑色胶布,撩开欧阳的裙子,强行掰开她的大腿,把胶带贴在了欧阳一点阴毛都没有的下体上。最後,他扯出皮带,紧紧地绑住了欧阳的双手。当然,还「特意」把欧阳转了过来,冲著秦语的方向,让她欣赏这最後的百米。
  秦语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场游戏里胜过了欧阳,刚刚的两声「母狗」也像是解放了自己的天性,虽然刚刚高潮过,但看上去却比刚刚更加饥渴了。
  「主人……我要……母狗……想要……」秦语催促道。
  周老师一脸满足地笑著,抱住秦语穿著丝袜的大腿,改从正面进攻。
  他把自己整个人压在秦语身上,只有腰在疯狂地上下运动。没有什么九浅一深,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只有一次又一次猛烈、暴力、不讲道理的抽送和女人凄惨又婉转的呻吟……
  「啊……啊……啊……主人……主人快……母狗……啊啊啊啊……母狗已经……
  准备好了……哦嗯嗯……准备好当……当主人的……嗯嗯……肉便器了……主人……
  快射给母狗……啊啊……母狗……愿意……愿意……用肉体……付……哦哦……
  付主人的房租……啊啊啊啊啊啊——」
  周老师的腰猛地一顶,想是此刻万千子孙已经射进了秦语的体内了……
  而我也终於找到了释放我下体压力的机会,用大腿处开口丝袜当作容器,把自己也积压很久的精液全都射进了秦语的丝袜里。
  秦语无力地趴在地板上,汗水完完全全浸透了她的白色衬衫,透出她可爱的茶色乳头,白色的精液从她的小穴洞口流到了地板上。
  周老师靠在沙发脚,喘著粗气。
  我瘫在椅子上,心跳很快,手里还紧紧握著秦语的丝袜……
  接下来的视频内容就没有什么了。周老师撕掉了欧阳的胶布,两个人藉口去卧室拿换洗的衣物,然後就结束了。
  事後的「贤者时间」,我的大脑异常清醒。以前秦语也说过自己「骚货」,情到深处我也喊过她「母狗」,可是为什么视频里的这次却让她这么难开口呢?
  不过,更重要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秦语的袜子怎么办?
  我清理好自己以後,连忙先把袜子上可见的污秽洗乾净,再用洗衣液又泡又搓,带回房间把空调开大,让丝袜对著风口吹。
  天有些暗了,丝袜却没有完完全全乾。如果这时候秦语回来,她一定会发现异常。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这双丝袜暂时藏起来,等彻底清洗乾净了再找机会偷偷放回去。就算秦语发现袜子找不到了,我还可以冠冕堂皇地说自己不知道。於是,我就把丝袜放在了我最不常用的书柜顶上的抽屉里,秦语不可能去翻这个抽屉的。
  幸运的是,当天晚上回来,秦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边跟我兴冲冲地聊著好朋友们的变化,一边继续用我的电脑完成著她的作业。
  我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白天没有删除视频,装出一副今天没有用电脑的样子,很轻易地就蒙混过关了。
  她也没有发现袜子的问题。当晚把她的那些裤子、裙子带回去以後,她就没有回来了。我夜里继续用空调吹乾丝袜,确认彻底吹乾以後,我又把它藏回我的抽屉,然後再睡觉。
  而桌面上的那个文件夹,在那天晚上她用过电脑之後,已经被她删除了。
  一直到除夕,秦语都很正常,一直和往常一样,也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我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把丝袜偷偷塞回去。要么就是她家里没有人我无法进入,要么就是去到了她家却没有机会。
  除夕当天,我和秦语各自吃完各家的年夜饭之後,她跟她爸妈说想和我过新年。我自然是不想她来,就窝在房间里玩电脑。但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我的床上,时不时地为我倒杯热水什么的。
  当然,游戏不可能一直玩一晚上。还没到12点,我就已经有些困意了,而秦语好像也已经好久没动静了。回头一看,她已经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我蹑手蹑脚地关上了灯,为了不打扰她,我也没有拿毛毯或是被子,只是找了件棉衣盖著,就这么躺在了转椅上。
  不知道是这么睡太冷,还是因为除夕夜外面的灯光太亮。关灯之前我还困意连连,一关上灯,根本就睡不著。
  窗外的灯光映射进我的小小房间,照得秦语的脸微微亮,却照不亮我的心。
  我回头看著秦语,这是进入寒假以来我第一次这么看她。她的脸比之前圆润了一些,不过却显得更可爱了,本就处於大好年华的脸蛋仿佛又小了几岁,让我想起了高中的那些故事……
  其实我以前一度以为,我爱上秦语只是因为高中毕业之後对她美色的沉沦。
  此时睡著了的秦语,表情很宁静,这也是这两个月以来我不曾见到的。我突然想起来爸爸的话,不禁扪心自问:如果这段感情就此结束,你真的能够放得下吗?
  我不愿意面对,因为答案是否定的。这么多年以来,秦语早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甚至说,和她相处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哪怕她做出再出格、再伤害到我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下得了一刀两断的决心。就算是只有一点点藕断丝连的机会,我也会去努力争取。
  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我在她心中是不是真的像爸爸说的那样,觉得我很重要呢?
  我坐到床边,看著她的脸,鼻尖有些酸酸的。
  视频里被周老师掌掴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的手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她的右脸,抚摸著熟悉也陌生的嫩滑皮肤。
  我想,以现在的情况,如果是在白天,我能这么摸一摸她的脸,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突然,不知她是做了噩梦还是条件反射,她的身体猛烈抽搐了一下,脸也向左边一躲。我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急忙缩回我的手,脸也侧过去望向窗外。
  也就是这么一抽搐,我也开始心疼起秦语。曾几何时,我和她同床共枕、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几时像这样躲闪过?
  是对於陌生事物的本能反应,还是因为周老师的掌掴留下的心理阴影?我不得而知。我的眼泪也趁我不注意,从眼角流了出来。
  「嘭——嘭嘭——」外面的烟花燃起,应该12点了吧。
  屋外五彩斑斓,屋内人泫然泪下。
  「亲爱的,你怎么不睡觉呀?」身後慵懒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
  我连忙偷偷擦掉眼泪,转过头去,看到秦语用手撑著自己的脑袋,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你继续睡吧。」我低下头,不敢直视秦语。
  「被鞭炮吵醒啦!」秦语笑著,准备坐起身。
  「哦哦……过年好呀!」我傻傻地说道。
  秦语听到我的祝福,楞在那里,本来准备起身的躯干也在空中停了一会然後被我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过年好呀,钱明!」她的称呼又换了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她的床边,慌忙站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秦语的笑容被我的动作凝结,然後慢慢消失。
  她又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幽幽地说了一句:「今年的年,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我心里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强忍住又一次在我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故意冷酷地说道:「大过年的,别说这些话,不吉利的!」
  「明明就是去年的年过得更开心啊!」秦语话里带著些哭腔,「我们一起吃的年夜饭,一起过的年,然後还一起谈了人生,说了好多好多话,还……你不会……
  不会忘了吧?」
  她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忘呢?
  我闭上眼睛,泪水也随之流出。
  「钱明,」秦语有些委屈地说,「今晚是除夕,可以陪我睡一个晚上吗?就这一个晚上……」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软,眼泪已经回答了一切,所以我强忍著不开口。
  见我许久不说话,秦语有些落寞地说道:「对不起,钱明,是我冒犯了。我回去了,新年快乐。」
  背後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
  「你……」我还是不忍心,最终还是松口了,「在我这睡吧,语姐,我陪你,好吗?」
  说著,我低著头,躺倒床上。不过,我还是背对著秦语,不想让她知道我在哭。
  秦语有些错愕了,她好像根本没想过我会答应她的请求,呆坐了半晌。
  「躺好吧,别冻著了。」
  我的话才让她回到现实世界,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乖巧地躺进我背後,不一会,她的手从我的腰间爬过,从背後抱住了我。
  「这样,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我擤了擤鼻涕,但是这个小动作逃不过秦语。
  「你……怎么哭了呀?」
  我一惊,连忙否认道:「啊……没有没有。」
  秦语用蛮力和她的跆拳道技巧把我翻了过来,身体正面冲著上面。她趴在我的胸口,看了看我,话里有话地说道:「原来,你也会哭呀。」
  「这是哪里话……」
  「还跟我装傻?」秦语反问道。
  「我……什么叫装傻呀?」
  「对,我错了,你是真傻,」秦语损了我一把,「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非常错误的事情,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是……谁叫我这么爱你呢?」
  「我要是一直不原谅呢?」
  「那……」秦语灵活地躺回我的身边,「那就请这位钱明先生先把我的丝袜还给我,可以吗?」
  ?!
  她还是没放过我。
  我佯装镇定地说道:「丝袜?什么丝袜?我要这玩意干嘛?」
  「那我再提醒你一句,白色丝袜,书柜顶的抽屉,想起来了吗?」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的?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著,嘴上还硬气地说:「书柜顶?我自己都从来不用,你说什么呢?」
  「那……你敢让我去看看吗?」说著,秦语就要起身。
  我见瞒她不过,只能连忙承认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语得意地说道:「我要是连你藏的东西都找不到了,那我就不用还天天缠著你了。怎么?可以去帮我拿出来吗?」
  我唯唯诺诺地答应,站到椅子上,打开柜子,才勉勉强强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丝袜,交给秦语。
  秦语打量了一下,凑近闻了闻,说道:「这次不错,还知道给我洗乾净了?」
  我坐回床上,羞愧地笑了笑。
  「上次怎么答应我的来著,不用我的衣服打飞机了,是你说的吧?」
  「我……」我自知理亏,「你想吃什么好吃的?我明天给你买!」
  「哎我可不要,」秦语摆了摆手,「上次可是说好了,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们就不逾越那条线,缩水到一个你还做不到,那……」
  「秦语,我……」我对她说的话心知肚明,所以有些慌乱。
  「哎哎哎,亲爱的,别紧张,」秦语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又没说什么,紧张什么?」
  光是她的称呼就足够让我紧张的了。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秦语从容不迫,「我先回去,你呢,先去把脸洗一洗,待会我回来再说,好吗?」
  好像现在也确实没有比缓兵之计更好的办法了,我连忙点了点头。
  看著她没带走的丝袜,我心有余悸:自从上次的毛衣乳交和录像带之後,我虽然心理和实际上还维持著分手的现状,可是出於男性的本能,对秦语的「性」
  趣不减反增,如果她待会回来还是聊这种危险话题,难保我会把持不住。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其实还是更希望自己可以把持不住……
  我去洗手间,胡乱洗了两把脸,把泪渍洗乾净,回到了房间。
  秦语很快也回来了。
  「我来看看——这就对了嘛,大过年的,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关灯!睡觉!」
  说著,秦语就关上了房间的灯,躺倒在了我身边。
  没有发生什么,我心里反倒是既庆幸又失望,说了一句:「下次……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哎!」秦语一下弹起来,「上一次,我记得你也是这么说的——言而无信,可不好哟!」
  我尴尬地在黑暗里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答应我了还说话不算数,这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喔。」秦语躺下来,身体贴在我背後,把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
  见我不说话,秦语又放出一枚「炸弹」。
  「怎么?看到了我不小心忘记删的视频,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在我耳边低声说著,空气喷入我的耳朵,让我的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回答我,我穿白丝——好看吗?」
  我大气也不敢出,心却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男人是好色的动物,我也不能免俗。生理上和心理上,我何尝不想此刻就反身把秦语按在我的身下、尽情地蹂躏她。可是,性欲的渴望和理智的挣扎正在考验著我的极限。
  「还是不说话?」秦语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我的神经,「是还在反思错误呢?还是觉得我穿丝袜不好看呀——不对,要是觉得不好看,那为什么要用我的丝袜自慰呢?」
  我紧咬牙关,不争气的下体早就已经被他曾经的女主人挑逗得如钢铁般坚硬了。就在此时,秦语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模进了我宽松的睡裤裤裆里,我连忙伸手想要阻止,却被她直接推开了。
  「喔——明明已经这么硬了,怎么还嘴硬呢?」秦语又一次用蛮力把我的脸转过来,对著她,「我懂了,是想让我把丝袜穿上,对不对?」
  我瞪大了眼睛。我比谁都清楚,她如果真的穿上了丝袜,我的理智也将会彻底被色欲占领,天平也就会彻底倒向兽性的那一边。
  但,我好像已经阻止不了了。
  她,暂时从床上坐起,留了给我一个背影,拿起刚刚留在这里的白色丝袜,弯下腰,慢条斯理地穿著。
  我既期待,又恐惧。如果说上一次还能够勉强关上潘多拉的魔盒,但这一次,我怕是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因为我自己也深深陷入了这种理智与欲望的缠斗游戏里,无法自拔,甚至,爱上了这种感觉……
  她微微起身,打开房间灯,然後缓缓转过身,我这才看清楚她换了一条前面开口的超大码睡衣,下摆及大腿的那一种。而露出的大腿上,已经穿上了白色丝袜。
  她把一条腿伸进被窝里,另一条腿就明晃晃地放在我的眼前——被窝里,她的脚准确地找到了我两腿之间的部位,准确地用脚趾「按摩」了一下我的睪丸,我「哦嗯」的一声呻吟根本控制不住。
  秦语像是计划得逞一般,娇媚一笑,然後又牵起我的手,放在了她露在外面的、穿著丝袜的腿上。
  我能很清晰地触到不同於黑色丝袜的稍光滑质感,我也能很清晰地感知到我手在不停地颤抖,呼吸也在逐渐变快,最後的理智正在逃逸……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抽回我的手。我摇了摇头,这是理性还在挣扎。
  「语姐,不……不行的……」我的声音在颤抖,她的脚已经爬上了那根肉柱。
  我心里很清楚,一旦防线失守,一定会是比上一次更直接的碰撞。
  「哪里不行?」秦语步步逼近,很灵活地用刚刚还让我抚摸的大腿一蹬,跪著压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膝盖,准确无误地压在我的肉棒上。
  「嗯……」我一声闷哼,这种压力带来的竟是快感。
  「告诉我嘛,哪里不行?」秦语的嘴差不多快贴上我的嘴了,「因为分手了,所以不行吗?」
  「……别……别这样……」我闭上眼睛,扭过头,这是我最後的理智了。但是,秦语接下来赤裸裸地挑逗彻底击碎了我聊胜於无的心理防线。
  「别这样?那你就愿意看房东老师对我这样吗?嗯?」秦语字字句句都在撩拨我,「哦,我差点忘了,你不仅看到了视频,之前还看了现场呀。怎么,就一点点也不想在我身上『实操』一下吗?」
  秦语的话不仅打破了我的理智,更点燃了我的欲火和妒火。
  藉著她压在我身上的体位,我突然伸出手,学著周老师的样子掐住了她的脖子。
  「哦嗯——」秦语嘴巴微张,露出享受的表情,「对……哥哥……就这样……
  嗯……妹妹会努力……叫得大声一点……哦哦……让爸妈也听见的……哦……」
  这话突然提醒到了我,手上的力量也骤然松开,有些後怕地看著四周。
  「瞧你那样——」秦语笑出了声,「我会控制的,相信我啦!」
  秦语的撒娇现在也变得十分撩人了。
  「别心急嘛,」秦语摸了摸脖子,好像有些埋怨我刚才的粗暴举动,「而且……
  我不喜欢你这样……」
  「啊?」我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看周老师……」
  「行了行了,我知道,」秦语没让我说完,「那不还是因为有求於他吗?你看你老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嘛!」
  秦语很「狡猾」,对我的称呼越来越亲昵。但是,此刻精虫上脑的我哪里还会关注这些细节?
  「你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好吗?我喜欢那种感觉……」秦语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叫人好生怜爱,「并且我觉得,好像你被我『调教』的时候也很爽吧,是不是?」
  秦语这话说的还真没错,每次她霸道地压在我身上,或是玩射精管理「游戏」
  时,我的心里都会产生额外的快感。虽然我和她都不是SM爱好者,但是在我和她之前的日常里,我更多是那个「受虐者」的定位。
  我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就对了嘛,」秦语欣慰地说道,「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和钱明待在一起最开心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但我没说出口。
  秦语看我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使气氛尴尬了,连忙说道:「不说那个了!
  看看这个,亲爱的——」
  我的注意力被重新拉回她的身上:只见她慢慢解开胸前睡裙的扣子,轻轻一抻衣领,衣服中间的缝隙略微敞开却仍有布料遮挡。从性感的锁骨边缘,到像冰淇淋一样的乳球,到性感的肚脐,再到下面郁郁葱葱的黑色丛林,无不在诠释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这幅画面让我只能通过咽口水来表达内心的紧张,她不知道的是,我的心里此时已经在盘算著待会怎么把肉棒插进她的身体里了。
  「对不起,钱明,好久没有让你这么好好地看看我了……」秦语看上去有些愧疚,「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看你了……」
  说话之间,她慢慢把手放到我的胸前,拿开我碍事的手,解开了我胸前的扣子,一颗,又一颗,打开衣襟,直到我上半身完完全全裸露在她的面前。
  她情难自抑地俯下身子,红唇印在了我的胸膛上,舌尖开始如电流般流过我的皮肤,惹得我一阵酥麻。
  我像以前一样摸著她後脑的头发,这种感觉太久违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场或是两场酣畅淋漓地性爱所能解决的,但是却可以在这之中逃避一部分现实。
  我想,秦语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她的舌尖引领著她,走遍了我的胸、肚子、脖子,最後回到了我的嘴边。
  一阵阵摩擦,已经让她的衣襟也完完全全展开。我和她的前胸,现在是零距离接触了。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了,不是吗?」秦语有些落寞地问我,我看到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了。
  我点点头。
  「钱明,我请求你,待会,用力一点,让我好好地感受你,好吗?」
  「嗯!」事到如今,面对她的勾引,我也没有必要故作矜持了。
  她也点了点头,又一次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这一次,我不再逃避,而是肆无忌惮地在上面抚摸、游走。
  秦语的计划非常明确。在把我的手移到她腿上之後,她顺理成章地脱下了我的睡裤,肉棒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了。
  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含住它或是撸动它,而是一条腿半跪在床上,用另一条腿膝盖处的丝袜布料,摩擦起滚烫的肉棒来。
  肉棒没有被固定住摩擦,而由此产生的随机性反而带来了更大的快感。丝袜粗糙掠过龟头,留给我的是一声声的呻吟。
  我又想起了视频里,她为周老师用脚摩擦肉棒的样子。现在,那条白色的丝袜正在摩擦著我的肉棒。
  虽然我暂时不能以正牌男友的名义和她做爱,但是,从毛衣到丝袜,我都不是最先「享受」到的那个。在这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刻,这种心理落差反而让我的兽欲更加旺盛了。
  秦语不会放过一丝一毫与我更加亲近的机会。她慢慢凑到我的脸前,鼻尖相触,额头相碰,彼此温热的鼻息让此刻更加撩人。
  之前抚摸著秦语大腿的手,已经很自觉地摸上了秦语的臀部,并轻轻地捏著那吹弹可破的臀肉。
  她慢慢移开摩擦著肉棒的腿,变成跨坐在我的身上。这也使得我的肉棒现在正正好好顶在她的阴道口处,只要她稍稍移动一下,就会滑进她的身体。
  不过,主动权依然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也像以前一样享受著我焦急的样子。
  「语姐……你……你……想清楚了吗……」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只会让她更加坚定,所以也可以说我是故意这么问的。
  「你说什么呢,」秦语撒娇道,「不用对我负责、不做我男朋友,就不会做爱了吗?」
  说话间,她的腰前後一扭,我的肉棒竟然就这么被她吸进了阴道里!
  我和她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而她也开始娴熟地前後扭动起来。
  「语姐……套还没戴呢……」
  「嗯……哥哥讨厌……不要了嘛……嗯……说了要好好……感受哥哥的……」
  「语姐……哦……哦……」我舒服地说不出话了——她的小穴随著她前後地扭动身体,一下一下地吸著我的肉棒——这样的感觉太久违了!
  秦语还以为我要说安全套的事情,接著呻吟著说道:「哥哥……不要紧张嘛……
  哼嗯……妹妹……早就想……想要哥哥浓浓的精液了……嗯嗯……哥哥想不想……
  想不想妹妹呢?」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是个疑问句,陷入秦语湿润雨林中的我还是「哦……哦……
  「地呻吟著。
  秦语以为我是故意不回答她的,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嘴唇,说道:「讨厌……
  哥哥不想妹妹……哦嗯嗯……还肏妹妹……还用……用妹妹的丝袜……啊……自慰……」
  虽说是轻咬,但也足以让我感受到痛觉,我这才想起来回答问题。当然,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也不会再装圣人了。
  「想……哥哥想死妹妹了……哦……也想肏妹妹了……哦哦……」
  「哼……」秦语突然停止了扭动,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额头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哥哥骗人……哥哥……一点都不用力……根本不想我——」
  秦语的激将法激起了我的战斗欲望。我趁势抱住她,坐了起来,她很默契地用腿环住我的腰,屁股坐在我两股内侧中间,接著把嘴凑到我的耳边,挑逗我。
  「爸爸妈妈就在隔壁哦,有多用力,你自己掌握哦——啊啊啊啊啊!」
  秦语还没说完话,我就含住了她的耳朵,舌头探进耳廓里,下半身腰部发力,把已经是插入状态的肉棒送得更深了。这突然的变化也是让她大声尖叫起来。
  「你好坏啊——」秦语打著我的背,此刻她像极了一个初食禁果的娇羞少女,「我刚说完,你就……你就顶我……」
  「你刚刚说的,自己会控制的。难道现在後悔了?」我嘴上不含糊,下体也利用自己腰部的力量完成了一次抽插,惹得秦语又开启了淫语模式。
  「嗯哦……哥哥……好用力喔……妹妹……想要……」
  我故意又是只完成了一次抽插,插入之後就把肉棒暂时停在秦语的身体深处。
  「啊……哥哥……不要停……嗯……不要停嘛……」
  我能感觉到,秦语的声音比起刚才收敛了不少。我当然也不想被父母发现,但语言上依然故意刺激著秦语。
  「可是……小语好像不喜欢我的肉棒呀——」
  我刻意用著周老师叫她的称呼。
  秦语不知是对这个称呼起了反应,还是对阴道里动作的中止感到不适应,开始自己扭动起自己的腰和屁股,来让我的肉棒完成在她体内的进出。
  「嗯……嗯……哥哥……好讨厌……嗯……」
  秦语抿著嘴,生怕自己的音量太大,吵到隔壁的长辈。
  「小语不是不喜欢我的肉棒吗……怎么还自己动了呀……」我又一次用这个称呼刺激著她。
  「讨厌……干嘛这么叫我嘛……哼嗯……哥哥……太坏了……故意这么叫我……
  嗯嗯……」
  「那……不叫你『小语』叫什么呢……」我又想起了另一个称呼,「叫小语……
  『母狗』吗……」
  「哼嗯嗯——」我的肉棒此刻正好被她全根吸入,秦语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下体突然缩紧,但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第一时间肉棒被她牢牢地夹住,没有退出分毫。看来,她对这两个称呼都起了生理上的反应。
  「小语……不喜欢我的肉棒……怎么还吸这么紧呢……」这一下,她也夹得我酥麻无比。
  「哼……哪有……哪有不喜欢……」秦语的脸颊已经泛红。
  「那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也叫自己『母狗』了呢……我肏你的时候……
  以前你还经常说……现在你都不说了……这哪里是喜欢我的肉棒嘛……」
  这其实也是我心里的真实疑问,却藉著性爱淫语的由头说了出来。
  「哦嗯嗯嗯——哥哥……讨厌……」听到「母狗」二字,她又像条件反射似的重复了刚刚下体突然缩紧的动作,不过这次,刚刚的体力消耗让她无暇再顾及前後扭动了,而是坐在我的肉棒上,抱著我。
  「哥哥……那不都是……为了……哥哥……少付一点房租嘛……」
  「哥哥知道,」我不想让这种问题破坏现在的情绪氛围,「所以哥哥……才这么用力插小语……对吗……」
  我感觉到秦语有些脱力,这个姿势也不利於我最後的冲刺,於是拖住秦语,把她的上半身平放在床上,恢复到最传统的体位。
  秦语与我的默契并没有消失,她很明白我这是为了什么。
  「那……请……请哥哥……再用力一点……哦哦哦啊——」
  她话音未落,我就用力挺腰,把鸡巴狠狠地撞进她的身体里。
  「哦哦……对……对……哦……哥哥……好用力……嗯嗯……求……求求哥哥……」
  「求我什么?你个狐狸精?」我接著用语言羞辱她。
  「嗯嗯……」语言羞辱对她很起作用,「求求哥哥……狠狠地……嗯嗯……
  肏……肏妹……肏母狗……哦哦啊……射到母狗的……身体里面……啊啊啊啊——」
  秦语也撕掉了自己的面具,也开始用「母狗」自称。对於她的这份坦诚,我自然只能用下体更快的速度回报。
  或许是担心再发出更大的声音,她乾脆用牙轻轻咬住我的肩膀,嘴唇也死死吸住我的皮肤。
  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深深地进入,伴随著一声声越来越清脆的「啪啪」声,她咬我的力度就会更大一些。
  窗外的爆竹声是对我们最好的掩护,五彩斑斓的烟花是此时此刻最好的背景。
  爆竹声和男女交合的撞击声融合在一起,竟让我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也让我好像脱离了现实,回到了曾经和秦语如胶似漆的过去岁月……
  龟头处的压力随著一次次进出的刺激变大,射精的临界点越来越近,现实也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很清楚,射出精液的那一刻,就是回到现实的时刻。无论我多么想永远留在这样的美好时刻,可我也不可能无视生理上的愉悦停下来。
  就快了。
  「妹妹……哥哥……要……要射了……要……嗯嗯嗯嗯嗯——」
  这个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我似乎感受不到秦语的存在,也感受不到秦语也因为高潮死死咬住我肩膀带给我的疼痛。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知道,我的精液正在喷薄而出,我只让它,多一点,再多一点……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像是趴在水面上,四周温温热热的水温暖著我,却也在贪婪地榨取著我每一滴的精液。
  「哦嗯……」肩膀上的疼痛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我睁开眼睛,秦语依然闭著眼,躺在我的身下。头发被汗打湿,贴在脑门上,潮红的脸庞像秋天的红苹果,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了她的右侧脸颊。
  这次,她没有躲,而是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阳具是否已经滑出了她的身体,只知道她说了一句:「哎呀,给你咬得可不轻呢——」
  我从她的身上翻滚下来,她站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澡,我看到白色的液体从她的大腿间流出,也有一部分沾在了她的阴毛上。
  毕竟这还是在我家,我们也不敢太过於嚣张,还是轮流洗的澡。清洗完毕,我很自然地躺回了床上。
  「哟,今晚怎么不去椅子上睡了?」
  「答应了陪你睡一晚上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开心,「怎么?你要反悔?」
  「才不呢。」秦语紧紧地抱住我的腰。
  我们同时进入「贤者时间」,秦语先起了话题。
  「亲爱的,和你做,真的很不一样……」
  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吃醋或是什么,只是想到她和那么多男人做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要是每时每刻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好了,」秦语有些落寞,「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觉得你必须时时刻刻都想著我了,我也不会那天对你发脾气、耍手段……」
  「发生都发生了,就别说这些了……」被触及了伤心事,我不想多提。
  「以後,我也不会这样了。」
  我心知肚明,秦语这话里藏的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很残忍地说:「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我背对著秦语,我感受到她的脸贴到了我的背後。
  「看来,这次你比我想象的更坚决……」秦语喃喃自语,「不过我也会努力改变自己的。」
  我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两个人都这么沉默了。
  其实,或许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像之前那么愤怒了。因为秦语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不能自洽的,似乎她做的每一件事,最初都是因为我。但是,所谓安全感的一步步丧失,加上我也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让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开始自责自己的原点。
  可是,从之前意外的乳交,到今天双方理智同时的崩溃,这种超乎於爱情之外的性爱,也让我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窗外依然还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
  去年,当她跟我说那些她的远大理想时,我对自己的未来却从未想过;现在,我好像慢慢开始觉得,秦语所描述的她所想要的未来,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未来,我宁愿稳定一些,哪怕实现不了什么伟大的梦想,有稳定的工作和温暖的家就足够了——就像现在这样,她抱著我安心入眠,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不过,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想起,挂在她脖子上的貔貅玉坠她并没有取下来还给我。相反,我似乎已经把它当做是秦语自己的物件了。
  那天晚上,我许久没有入眠。直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可是没有多久就又被鞭炮声吵醒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秦语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而我也是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产生想找到她的感觉。
  不过很快,这样的感觉就被我自己强行抑制住了。
  那天之後,秦语没有再来晚上找过我。
  隔著一扇门,一个过道,如果我们中没有人主动去找对方的话,见到的机会竟然如此寥寥。
  从那以後再到准备返回学校,我和她见面的机会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正当我犯愁要不要跟她一起返回J市的时候,刘克和梓娜主动提出和我们一起坐火车返回学校。我很高兴,毕竟这免去了和秦语同行的尴尬,而秦语也同意了。
  踏上返校的卧铺火车,我们四人有说有笑,好像我和秦语之间还是和以前一样恩爱。
  晚上,女生们睡得很早。她们睡著以後,刘克鬼鬼祟祟地把我拉去了列车的衔接处。
  「你和语姐,咋样了呀?」刘克左顾右盼,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还能咋样,」我撇撇嘴,「就那样呗。」
  「就那样是咋样?」刘克有些疑惑。
  「你把我拽过来就这事?」我心里其实不太想回答,「不怎么样吧,我跟她提了分手了。」
  刘克思考了一小会,说道:「梓娜前两天问秦语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好像,语姐自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啊……」刘克有些耐人寻味地说道。
  「哼,」我冷笑一声,「发生都发生了,再难接受也不可能时光倒流。」
  「你确实比一个月以前心态好多了呀,」刘克笑了笑,「但是她好像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那……详细说说?」我好奇地问道。
  「梓娜问她的时候,她说她以为你喜欢上别的人了,但是你又说没有,她就变得开始怀疑自己,又想找办法挽回你……」
  「这个,她也跟我说了。」我插话道。
  「你听我说完……」刘克说道,「後来梓娜看她这样,想著帮帮她给她支支招。可没成想,梓娜刚一开口说给她想想办法,她的反应就像梓娜说了不该说的话似的,告诉梓娜不要掺和她的感情。现如今,我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问题了……」
  我冷笑了两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之後,刘克见问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赶紧又和我回到了车厢里。
  突然,我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信人的备注很熟悉——房东老师。
  「钱明,下半年的房子你们还租吗?什么时候回学校,可以来我办公室坐坐。
  我的办公室在XX楼XX室。」
  我看了看对铺已经熟睡的秦语,闭上眼睛,靠在床铺上……
  第二天下了车,我们自然是直奔学校。秦语回了出租屋,我和刘克回了宿舍。
  我没有告诉秦语短信的事。今天是工作日,我决定现在就去找这个周老师。
  根据短信上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推开门,有好几个老师都在这间办公室。放眼望去,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几位以前曾经教过我们课。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让我恶心了很多次的面孔,走过去,礼貌地说:「老师您好,我是钱明。」
  周老师一惊,上下打量著我,点点头,站起身,大手一挥,说道:「来,跟我来。」
  我有些困惑,不是让我来你办公室找你吗?怎么现在又带我出去了?
  我自然是些许害怕,但也只能跟著他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了一间屋子门口。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之後,我发现这间屋子和自习室差不多大,有几台电脑,还有一些实验设备,看样子是个实验室了。
  「办公室老师太多了,不方便,所以把你带到我的实验室来。」周老师有些尴尬地笑著,这和视频里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旁边有一张单独的桌子,周老师坐在了那後面,估计这就是他的位置吧。
  「这里是您……的实验室?」我有些惊讶。
  「对……」周老师挠挠头,「我也是你们医学系的老师,只不过我好像不带你们班的课,所以你可能之前不太认识我。」
  我心里暗自惊讶,看起来年纪不算大,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实验室,看来这也是个不小的能人了。
  「周老师,我……」真的面对这个男人了,我倒有些拘谨,「我们下半年……
  可能需要考虑一下……因为……」
  「哎别紧张,跟我不用客气,」周老师笑著说,「直说就行,如果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提。」
  「我可能要和我……女朋友……商量一下,现在暂时还决定不了。」我自然不会提分手的事,只是「女朋友」这三个字格外难说出口。
  「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周老师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啊……没有没有……」我还在嘴硬,毕竟这个人和秦语也有过床笫之欢,万一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好说。
  「好好好,不该问的我不问,」周老师倒是很识趣,「但是欧阳可是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啊。」
  「欧阳?」听到熟悉的名字,我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对啊,欧阳,」周老师心平气和地说道,「而且,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吧。」
  「您什么意思?」我本能地做出防御的态度。
  「你别紧张,钱明,」周老师知道有些吓到我了,缓和著气氛,「那次在那边的活动室,上楼之前碰到欧阳的时候,她就跟我说了你在,也说了你在和女朋友冷战……哦对对对,不该说的不说,哈哈哈——」
  「嗨,」这反倒把我说不好意思了,「没事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所以您找我来是想?」
  「我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有的话我说不太合适,但是……」
  「您说吧,没关系的。」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不好意思啊钱明,我今天有些激动,」周老师捂著胸口,「只是今天看到你,想到我自己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了。」
  我不敢轻易卸下心防,於是就静静地听著。
  「我想起大学时候的我,还有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和秦语也很像——我说的是性格——严格意义上说,我应该算是你同一个系的学长,校园的爱情真是美好呀……」
  我留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试探性地问道:「那您夫人……」
  「哎,我还没结婚呢。」周老师连忙否认。
  「那……」我指了指戒指。
  「哦,这个啊,」他很自然地取下了戒指,「这个就是她当年送给我的……」
  「一开始戴在中指上,後来胖了,只能无名指戴的下了,估计过两年就得是小拇指了,哈哈哈——」
  我尴尬地笑了笑。
  「当年我们也像你们一样,我们很投缘,有很多很美好的回忆,我们甚至都见过彼此的家长,快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了。而且……那方面也很投缘,那时候我们算是同龄人里面很少数玩SM的……」回味起往事,周老师脸上也泛起一丝波澜。
  我心想,怪不得你那么「熟练」,原来是有「底子」呀。
  「那後来呢?」我问道「後来……其实也和你挺像的。我留校以後,我们开始商量结婚的事情。但是不知怎的,那段时间她老觉得我外面有人了,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一来二去就疏远了,然後就分手了……
  「再後来,她因为成绩不错,也为了躲我,就跑到国外读书了。不过我们也不算彻底断了联系,一开始还互相写信,但慢慢地,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那……」我也有些语塞。
  「过了几年她回国了,主动提出要和我和好,我想起她在国外慢慢失联的事情,心里过意不去,就没同意。」
  「现在呢?你们还联系吗?」
  「她……已经去世了。」周老师很平淡地说道。
  「啊?」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我心想。
  「这之後没多久,她自己一个人回老家参加同学婚礼。婚礼之後坐车,司机酒驾出了车祸,就……」
  「不好意思,周老师……」我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所以那天欧阳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就很想见你一面……」周老师有些激动地说道,「原本是想和你熟一点再说的,今天是有些失态了。」
  我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年轻,要么就早点放下,不要像我一样,之後谈恋爱总是觉得自己忘不了她,就这么一直到现在,」周老师示意我坐下,「要么就两个人好好谈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我点点头。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周老师的话对我也深有启发。
  「你呢,去和秦语好好谈谈,」周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谈不拢也没关系。
  说实话,我也不差那点房租,这段时间市场不景气,倒不如空在那里,你们要是愿意就先住著都没关系!」
  周老师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对之前自己关於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现在又提出免费给我们住一段时间,我哪里敢受如此恩惠,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老师您太客气了,我回去和她商量商量,一定及时给您答复!」
  「你先别著急推辞,」周老师似乎很有把握,「我可是有条件的。」
  「您说。」我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我之前也向你们辅导员打听过你,知道你成绩还可以。你可以住我的房子,但是你也得来我的实验室帮我做实验。怎么样,考虑一下?」
  周老师的条件固然是很诱人,但是下学期更为繁重的课业和无功不受禄的不安还是让我有些犹豫。
  在我提出还要再考虑考虑之後,周老师也没有再为难我。这第一次的见面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还在打鼓。
  我主动拨通了秦语的电话,并选择把她约出来说这件事。
  地点选在了学校对面的咖啡厅。
  我先到了,但却坐立不安。
  为什么他要和我说这些,难道只是为了想让我去帮忙铺垫?
  我该怎么样跟秦语合适地开口?她还会不会像假期里那样缠著我?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两个月以来,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总是绕不开那个名字——欧阳奕?
  咖啡馆慵懒的音乐响起,是那首《Stay Awhile》。
  「How she makes me quiverHow she makes me smileWith all this love I have to give herI guess I'm gonna stay with her awhile」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9 01:55:38

(四十四)分手?
  「老钱,听到没有呀,孩子该说还得说知道吗?」
  「你不和秦语一起回来也行啊,总得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嘛!」
  「对啊,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小钱啊,本来阿姨觉得你还挺靠谱的……」
  …………
  秦语父母的诘问还在继续,本就是编造谎言的我自然想不出什么能够应对的具体理由,只能哼哼哈哈地搪塞著。
  我可以理解作为父母而言他们心里的担心,也相信他们此时此刻的反应并不是故意针对我。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怨气。既然之前选择了撒谎,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有些愧疚。自己的父母还没有享受到儿子回家快乐,就这么也被捎带著受到了溅射伤害。这让我心里很难受。
  对於我而言,秦语哪怕对我再好,也不可能超过父母在我心中的位置。为了她撒谎,却因此看到了爸爸妈妈脸上无奈而心疼的表情,我心碎了。这是过去的一个月没有过的。
  不过,出於尊重和礼貌,我还是硬著头皮捱到了秦语父母稍微消消气,做出了以後再也不这样的空头保证,才让他们离开了我家。
  妈妈开口想问我,却被机敏的爸爸看破,示意暂时不要打扰我。
  而我拖著行李,冲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剎那,这一个月以来的千头万绪全部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语,感情,误解,质问。那些我都可以理解,都可以忍受,但今天让我父母都受到了牵连,这成为了此时此刻我眼泪决堤的导火索。
  我靠在门上,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房间里很冷,冷到我的脚有些麻。
  我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开始飞速放映起过去半年的点点滴滴。
  我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压根就不是自己的过错。
  我很感谢欧阳的提议让我偷窥了昨天的派对,它让我更加的绝望与窒息了。
  如果不是这次派对,或许我还愿意相信秦语会说两句好话、认个错,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可能是我之前太不成熟了,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一个人既可以为了爱守身如玉,也可以为了自己伤害深爱的人。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上,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大概到了晚上9点多,一阵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的是我父亲,端著一小碗面条。
  我苦笑了一下。
  他把门小心翼翼地关上,锁好,说道:「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要吃的嘛!」
  我接过碗,象征性地抿了两口。
  「我说这是怎么了呀?」爸爸问道,「是不是和小女朋友吵架了?之前我去看你们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我猜到父亲已经估摸出来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於是我选择了沉默。
  「不说?不说我怎么帮你嘞!」
  「没……没事……没吵架……爸你不用担心了!」我依然没考虑好该不该把真相告诉父母。
  「跟我还有啥不能说的!」爸爸几乎是命令式的口气,「放心,你偷偷跟我说,我不跟别人说,你妈妈、对面老秦,我都不会讲的!」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问道。
  「那当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看著父亲信誓旦旦的样子,原本就已经有些动摇的我竹筒倒豆子般,把从秦语是怎么误会我的、怎么泼我的脏水、怎么回头来继续向我施压的全过程讲了一遍。当然,这毕竟是在长辈面前,我自动略去了所有「成人」的内容,她的那些风韵事我也没有讲。
  「怪不得呢,我说你小子怎么舍得提前跑回来了,哈哈哈哈哈!」
  「爸,都什么时候了,还挖苦我呢!」
  「以前想把你从对门叫回来那叫一个难呦,再看看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了?」
  爸爸还在损我不止。
  「哎,早知道你是这反应,我就不跟你说了!」我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说道。
  「哎呀,开个玩笑嘛!」爸爸拍拍我的背,「男子汉,不经历这些,怎么能成男子汉呢?」
  「不过你也是够可以的呀,学会玩不辞而别了,哈哈哈哈哈!」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看你看,我又没有批评你,搞这样子干什么?把头抬起来!」父亲提高了一个调,「要我说,你就是太不想著自己了,总是担心别人!」
  我皱著眉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敢打赌,你肯定没跟她说过『我今天不高兴』或者『你这样说话我很生气』的话,对不对……」
  「……那男人总该让著女人的嘛!」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让是没错,但是不代表连自己的真实感受都不管了,你明白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这些话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
  「你过度牺牲了自己的感受,但她反而会不重视你,觉得你反正招呼一下就能来,不想要你的时候自然就顾不上你了。
  「你也是的,走了交房租也就我看也就感动一下你自己,八成她根本就没发现这回事,哈哈哈哈——」
  想想昨天派对上,周老师的那些言行举止,父亲说的这些可谓是一针见血了。
  「我敢打赌,」父亲的语气听起来信誓旦旦,「等她回来了,她八成还会到我们家来找你、找你和好的,你小子信不信?」
  「我……」我被爸爸的话有些吓到了,「那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呀?」
  「你别说怎么办,你就说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可是……」
  「哎哎哎,」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这就别问我了,我帮你分析问题,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你说对不?」
  父亲的手有力地拍著我的肩膀。
  我低著头,不敢和他对视。
  「那我先出去了!」
  我站起身,爸爸一回头,示意我坐下,说道:「把面吃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曾经,这张床,承载了我和秦语很多的欢乐回忆,但是现在,我却躺在上面,思考著和她的未来。
  父亲的话字字珠玑,更是我从来没想到过的。
  我既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爱情中失去了自我,也没有想过秦语还会回来找我的可能性。
  毕竟,过去的一个月里,她也没有找过我,回来以後我又凭什么期待呢?
  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正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她回来找我,我该如何面对?
  我扪心自问,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狠不下心来,很不想承认的是,如果她开口,我可能还是会心软吧。
  这竟然又给了我一些无厘头的期待。
  真是荒谬。
  翻来覆去,始终心里有这么一桩事,我乾脆爬起来,打开电脑,试图用游戏来麻痹自己。
  一直到打到困了,又躺回床上,天似乎已经蒙蒙亮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已经临近中午,我的头也是疼得要命。刚一下床站起来,头猛地一晕,差点让失去平衡晕倒在床上。
  我顶著头痛吃著午饭,妈妈却告诉了我一个更让我头痛的消息。
  「早上你秦叔叔来了,说小语今天晚上就回来,我想昨天的事也挺不好意思的,让他们晚上到我们家来吃饭,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呀!」妈妈开心地说著。
  我自然不敢和妈妈顶嘴,旁边的爸爸意味深长地微笑著,我只能硬著头皮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吃我的饭。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是在煎熬和忍受头痛中度过的,尤其是到了傍晚隐约听见楼道里传来拖行李箱的声音,就像是被判死刑的人听到行刑日的起床铃声一样。
  果不其然,大概半个小时以後,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後就是妈妈亲切的迎接。
  「哎呀,小语回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一路上肯定挺累的吧!」
  「伯母,您太客气啦!」秦语回答道,「对了,钱明呢?」
  「哎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自己头疼得很,吃完午饭以後就在房间里没出来……」
  「头疼?」秦语爸爸打断道,「不是什么感冒发烧之类的吧?都是小孩子,哪有说头疼的?」
  呵,一年前还说什么「钱明这小子我看靠谱」,现在又换了副嘴脸。人,可真是够善变的。
  「哎我说也是呢,应该没事的,你们先坐,我去叫他!」
  「伯母,您别忙活了,我去吧!」
  一听是秦语的声音,我慌忙准备从坐姿站起来,站起来的一剎那,头又是「嗡」的一声,这次没早上那么好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没敲门就开门进来的秦语看了个正著。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幅画面,愣了一秒,不过反应过来以後,迅速冲上来,拽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扶著坐起来。
  那一刻,我有点恍惚——感受到她手的温度和担心我的眼神,好像一切都没变过。
  不过,我也瞬间回到了现实,像过了电一样迅速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离,身体也不自觉地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
  我看得出秦语有些错愕,眼神中泛过一丝失落。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这次吸取了教训,慢慢地起身,「你先去吧。」
  秦语犹疑地一步三回头,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长出一口气,也慢慢地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妈妈已经差不多准备停当了。当然,各位家长也「贴心」地为我和秦语留好了紧挨著的座位。
  秦语先我一步入了座。我原先还打算先去沙发上自己窝一会儿,但转眼看到长辈们也陆陆续续上桌了,我也不好意思特立独行,硬著头皮挨著秦语坐了下来。
  我刚坐下,她就很麻利地为我递上了碗筷。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只是很客气地小声说了句「谢谢」。
  头疼的缘故,我并不是很想吃东西,甚至有些抗拒。我只希望长辈们能够少提一些我和秦语,赶紧吃完这尴尬的一餐,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可是,事情都能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总是不可能的。长辈们刚开始推杯换盏,秦语爸爸就开了口。
  「我说小钱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要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回来嘛,又不差这一两天,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秦叔叔第一次开口就是我不想听的话,而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刚刚啊,小语在家都跟我们说了!你们不就是有点小矛盾嘛,年轻人,正常,哪有谈对象不吵不闹的呢?」
  合著秦语一回家就说了,哪我岂不是白撒谎、白挨这顿骂了?
  我有些生气,但也不敢表达出什么。
  「小钱啊,听叔叔的,跟小语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说著,自己将一小盏白酒一饮而尽。
  秦叔叔和蔼的语气却让我血压飙升。道歉?我?
  不过还是碍於他的长辈,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想去驳一个喝了酒的人的面子。於是,便转过身,低下头,腰也微微弓了一点,快速说了一句「对不起」。
  「啪!」
  巴掌重重落在桌面上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平常就是这么对小语的吗?」秦叔叔点声音高了八度。
  「差不多行了老秦!他喝多了,你别听他的,」秦语妈妈出来打圆场,「我看小钱态度不是挺好的吗,你别乱来啊!」
  「我怎么是乱来?」秦叔叔依然不依不饶,「你看他那个态度,多不情愿似的……」
  「行了!」边上秦语打断了她爸爸,「够了,喝点酒就撒泼!」
  秦叔叔被自己女儿这么一呛,这次换他大气也不敢出了。
  「爸爸,妈妈,伯父伯母,我没有说清楚,我确实和钱明之前闹了一些小矛盾,但是……」秦语停顿了一会,「但是……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太无理取闹了……
  反而是钱明一直迁就我、哄著我……最近他有一些情绪,我觉得很正常……」
  说著说著,秦语竟然有些哽咽了。
  「啧啧啧,」秦叔叔连声说道,「你看看,老钱,你看看咱女儿,多懂事!
  你说呢,钱明?」
  我的爸爸只能在一旁赔笑又陪酒,我只觉得血气上涌,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我不知道,秦语是怎么心安理得地讲出刚刚这些话,又是怎么挤出那么几滴鳄鱼的眼泪的。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最受伤的那一个,到现在在长辈面前,她秦语反倒变成了懂事、听话、懂得体贴我感受的人了,好像所有的功劳都是她的一样。
  酒过三巡,长辈们已经在饭桌上谈天说地起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和我无关的,想起刚刚的对话,我现在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好好哭一场。
  我硬顶著眼泪,离席坐去了沙发上。秦语如影随形般跟过来,见我低著头不说话,问道:「没事吧?」
  「没事,我头疼。」我没抬头。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
  「不用,」我有些不耐烦,我现在根本不想跟她说话,也不想听她的声音,「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就好。」
  秦语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坐在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懒得再去甩掉她的手了。
  想到昨天父亲说的话,又想到今天秦语的所作所为。爸爸说她会来找我和好看来还真有可能发生,不过,今天饭桌上这件事情发生之後,我可能会和昨天有截然不同的答案了。
  或者说,在她能够把自己所作所为解释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松口的。
  她不是不知道一个月前她乾了些什么,恨不得立刻把我扫地出门,把我的名声搞臭。现在却又是这副模样。
  还记得一年前,也是这个沙发,我和她还能互相拥抱,现在虽然也是坐在一起,但在我眼里,却是两个世界。
  时间不早了,父母们的聊天也接近尾声。
  我也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秦语则起身,去和她爸爸妈妈说些什么去了。
  我坐在床边,百感交集。到头来,自己一时的心软却让我一次又一次受到秦语爸爸的批评,还被秦语占了道德制高点。我开始後悔,後悔当初回家的时候就不应该为秦语撒什么谎。明明她就可以恶人先告状,我还在犯傻。
  憋了很久的眼泪,从眼眶流出。我不想控制,而是想好好哭一场。
  可是,这情绪刚刚酝酿,房间门就开了。我急忙胡乱用手擦著眼泪,假装是被迷了眼。
  「怎么了,你是哭了吗?」进来的人是秦语。
  「你怎么没回去?」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刚刚跟爸爸说过啦,今天晚上就在这啦!」
  本就头疼的我听到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只觉得猛地一晕。
  「这……不太合适吧,」我努力控制著我的语气,「我们不是已经……?」
  「你瞎说什么呢!」我话还没说完,秦语就慌忙说道,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之前放假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还是不了吧,我感觉……」
  「感觉什么?」秦语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著急。
  「感觉……感觉你很讨厌我……」我想出了个伪造的说法。
  「哪里的话呀这是?」秦语著急地说著,并且想坐到我的身边,我连忙往边上挪了挪,和她保持著一定距离。
  「我看……是你很讨厌我才对吧……」秦语幽怨地说道。
  「哎,你这话终於说对了。」我故意这么回答道。
  「一个月没见面,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想啊,」我故作轻松的说道,「但一想到一开始是你把我逼走的,就不想了。」
  「你……你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我?」秦语突然质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我中间生病的呢?
  「你在说什么?我健康得很,不要咒我啊!」我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别装了,」秦语叹了口气,「你半个月前生病发烧在校医院打点滴,真当我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还是嘴硬。
  「当然有关系了,」秦语涨红了脸,「我是你……女朋友嘛,当然有关系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斜视著秦语,不屑地说道,「你觉得现在粉饰太平有用吗?」
  秦语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毕竟在她之前的印象里,我还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瞧你这话说的,」秦语坐到我的旁边,我还是躲了躲,「什么叫做粉饰太平嘛……还有,没说完呢,生病怎么不跟我说呀?」
  「我再说一次,」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义务要跟你说这些。听明白了吗?」
  「可是……」秦语有些委屈,「你当初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也很想你啊……」
  「哼,」我硬生生被她气笑了,「想我?一个月,就算知道我生病也从来不来找我,这就是你的做法吗?」
  「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不可以生气?」我感到,这一个月的怒火即将在一刻爆发,「你从美国回来,一直对我冷一会热一会的,我从来没有什么意见。你去见了世面,回来嫌我胸无大志了,你想让我好,我都可以理解。就算我做得不尽如你的意,想和我分手……」
  「钱明……」秦语突然打断了我,「我向你保证,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和你分手的想法,我一直都很爱……」
  「没有?」我也打断了她,「那你就可以对我妄加怀疑了?行,你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不用你去欧阳那里诋毁我、说我不要你了吧,然後反过头来说我和欧阳又不清不楚了。怎么?你是想把自己塑造成第三者插足的受害者、我是喜新厌旧的垃圾是吗?」
  我一股脑把这一个月以来的怨气、疑问、委屈,通通说了出来。
  「对不起……」秦语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都是因为我……」
  「因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乾脆刨根问底。
  「因为……因为我爱你……」秦语低下头,抽泣道。
  「爱我?」秦语的答案属实让我摸不著头脑,「那好,不说别的,就说说那天为什么要去欧阳那里告状说我不要你了呢?也是因为爱我?」
  「对啊……」秦语点了点头,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那後来空口白话地说我和欧阳有情况,也是出於这个原因喽?」
  秦语又点了点头,这次没说话。
  「秦语,我觉得你这不是爱我,你是把我看做你的物件了,拥有我、伤害我,你明白吗?」
  「不,」秦语坚定地否认道,「你说的不对,就是爱你。」
  「那看来我们无法达成一致了,」我站起身说道,「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看不清楚,今天我才知道,看不清楚的是你。」
  「别说这些了,好吗?」秦语想转移话题,「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来躺一会吧,我记得以前你头疼最喜欢让我给你按摩了,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秦语的话确实勾起了我的回忆,但是此刻的我冷静得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不太好吧。」我冷冷地说道。
  「那?你快上来躺一会吧,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我又一次被秦语气笑了,无奈地说:「这一招现在对我没有用了,你如果想靠转移话题和耍无赖解决问题的话,我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秦语吃了瘪,嘟著嘴,坐在我的床上,说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今晚我不会回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她知道我拿她没办法,不过我有我的办法。
  「那你在床上睡吧,我睡椅子,挺舒服的,正好我也困了!」我一屁股坐在我自己的转椅上,拿来一件棉袄盖在身上。
  「那……」秦语从我的床上站起来,「那还是我睡椅子,你睡床吧……你头疼,加上之前还让你睡了那么久沙发……」
  秦语的话今晚第一次让我有些感动了,我的本意我不是想去和她抢床睡。
  「不了不了,你这么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秦语就闷头走过来,抢过我的外套,连推带绊把我推到在床上之後,自己跑去了转椅上,蜷在一团。
  我关上灯,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头疼慢慢战胜了我,困意不可抵挡地袭来。而秦语可能也是因为路途颠簸,虽然刚刚吵得凶,但不一会就睡著了。
  半夜,不知怎的,我醒了,月光透过窗户,只觉得清冷。
  秦语一开始盖著的我的外套,此时已滑落到了地上。冬夜里,她只是穿著一件单薄的毛衣。
  我於心不忍,偷偷爬起来,找到一条还算暖和的被子,轻轻帮她盖上,又怕她冷,加披了一条毛毯,然後我才慢慢地回到床上。
  「钱明……」我刚一躺下,秦语的声音就传来了。
  难道她也醒了?我心里一惊。
  「钱明……」她的呼唤没有停止。
  「怎么了?」我轻轻地答了一局。
  「钱明……」她还在唤著我的名字。
  我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在说梦话?我决定先安静,听一会再说。
  「你爱不爱我?你说嘛,爱不爱?」
  我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哈哈哈……爱就好……嘿嘿……我就知道……钱明是最爱我的……对吗?」
  看来确实是在说梦话了,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用我自己都感受不到的幅度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回答了。
  第二天,秦语依然待在我的家里,还从她家拿来了洗漱用具,看来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故意表演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打游戏、发呆,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著我。中午她也准备了午餐,有人做好了饭我自然也不会故意找茬。
  看著我吃饭的时候,她好像很高兴,高兴得就像第一次为我做饭听到我夸奖时一样。我有些恍惚,如果换做以前的我,过去的每一个瞬间我都有可能心软,但是现在,我不会了。
  因为在我看来,秦语的行为让我不能理解。不管是之前对我的恶劣态度,还是回来之後让我感到不适的示好。权且相信她说的是出於爱我,那她的爱也太病态了些吧。
  我想,不止我应该彻底弄懂这些事情,秦语自己也需要彻底反思自己,才有可能让我回心转意了。否则,这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她就这么尴尬地耗著。她总是想法设法跟我找话题,我却爱答不理。我们两个的爸爸妈妈还以为我们感情依旧很好,秦语也很会讨长辈们开心。这让夹在中间的我也十分介怀。
  我知道,这么下去毫无意义,是要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了。
  於是,这天晚上,当她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来到我的房间时,我很严肃地说:「秦语,我们谈谈吧。」
  秦语有些惊讶於我的严肃,又像是知道有这么一刻似的,下一秒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她坐在床边,我坐在转椅上。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过去的一个月,我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说出这句话的场景,但我没想到今天我有勇气如此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啊?你说什么?」秦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分错愕的样子。
  「我是说,我提议,我们分开吧,对我们两个人都很好。」这次,我换了另一种语气。
  「……」
  秦语低著头,不过沉默了没有多久。
  「可以告诉我是因为谁吗?」
  「谁?」我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不可能……不可能……」秦语喃喃自语道。
  我没有说话,等待著她的回应。
  「这不可能!」她突然提高了音量,「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小杨?」
  「不是,你想太多了,跟谁都没有关系。」我坚定地说道。
  「那就是欧阳奕!」她抓著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我求求你钱明,告诉我,你其他的都可以骗我,但求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哪个女生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被她问得有些错乱,「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喜欢上别的谁,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你还想瞒著我吗……」秦语无奈地说,「如果不是喜欢上别人了,你怎么会跟我说分手呢?」
  「秦语!」我震声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你说的事情不存在,过去不存在,现在也不存在,我从来没有喜欢上别的谁过!」
  「那你就还是喜欢我了呗!」秦语突然走上前,把我吓了一跳,「那为什么还要说分手?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我笑著摇了摇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过去的一个月你只让我心寒,所以……」
  秦语好像认清了事实,呆呆地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这几天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对不起,在我们都想清楚之前,我不能做违心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那天还要来偷看我?」秦语忍著泪水,带著哭腔问道。
  「偷看?什么偷看?」
  「你不许跟我装傻!」秦语清了清嗓子,「那天在自习室,我、梓娜、刘克、房东老师,偷看的不是你吗?」
  我心头一紧,按理说我和欧阳的布置不应该被她发现呀,但是我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冷冰冰地说道。
  「我知道那肯定是你,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秦语低下头,有些落寞,「我以为,你来看我,是因为还爱我,所以……」
  「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算了吧,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好了……」秦语有些哽咽。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还在演戏。
  「其实这一个月我也反思了很多,这半年我确实做得不够好,我自以为我现在可以重新做你合格的女朋友了。可是……可是没想到……」
  「你接著说。」
  「没想到,你连来偷看我都不愿意承认……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钱明,我感觉我又跟不上你了……呜呜呜呜……」秦语说著说著,就哭了出来。
  我递上纸巾,凑上前去,站在秦语前面,没有说话,秦语一张一张地抽著纸巾,擦著眼泪。
  秦语的情绪稍稍有些平复,我试图说些什么来挽救一下刚刚的局面,於是很没情商地说道:「秦语,我希望你知道的是,哪怕现在你和别的男人做爱不告诉我了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接受不了你之前对我的那种态度,就感觉像……
  像……」
  「像是什么?!」秦语瞪大的眼睛里带有一丝怒气。
  「像……像把我当做了你的玩具,别人碰不得抢不得,你也不允许我离开哪怕一会一样……」
  「你在说什么呀钱明……呜呜呜呜呜呜……」我这一句话又让秦语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爆发,「我当然不允许你离开了……呜呜呜……我肯定也不许别人碰啊……呜呜呜……」
  说著,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防备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乾脆就势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望著天花板,苦笑著。
  秦语的想法、说法,其实都无可指摘。每一个女生都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有哪怕一点点的逾矩行为,这是太正常不过的想法了。
  以前我以为是我不够了解她,躺在地上的这一剎那我明白了,我正是因为太了解她,才能从她刚刚近乎本能的话中知道她不仅仅只是对男朋友的「主权意识」,而是已经超过了、成为了一种占有欲,甚至现在,已经超过了爱……
  或许现在的结果,从这份感情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在她眼里,她默默喜欢了我很久很久,却通过一种近乎意外的方式得偿所愿,不说是唾手可得,也可以说是比她想象得要简单的多。
  而在我眼里,她更像是上天的恩赐,是我独一无二的选择,我必须要费尽自己心思让她开心,才能让我自己心安,甚至於忘却了自我。
  秦语还在泄愤似的踢著我的腿。
  突然,秦语十分用力地踢了我一下,换了个口气说道:「起来吧!」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你说的事情,我可以答应。」秦语很艰难地做了决定。
  「啊?什么事情?」
  「你傻啊,自己说的话都能忘记,」秦语白了我一眼,「暂时分开的事情啊。」
  我突然有些觉得过意不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通啦,我也可以好好反思一下,顺便……」秦语突然把脸凑过来,「就当是重新追你一次,我也体验一下来之不易的珍贵感觉。」
  「奇了怪了,她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的?」我心想。
  「好了,既然决定了,关灯!睡觉!」秦语如释重负地往床上一躺,把被子一盖。
  「哎哎哎,不是说……」我连忙站起来。
  「对啊,说了呀,暂时分开,你又没有把我从你的房间里赶出去,」秦语吐了吐舌头,「而且我提醒你喔,是『暂时』分开!」
  秦语自然知道我狠不下心赶她走,对我依然想给这份感情一次机会的心理也是看得一清二白,所以这种耍无赖的小花招我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任由她了。
  我挑挑眉,悻悻地在转椅上凑合了一夜。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秦语的「报复」正在悄无声息地展开。
  第二天,秦语要和爸爸妈妈出门拜访她们家的亲戚。
  临出门前,她从拿到我家来的衣服里挑了好几件走,最终选定了以後,又匆匆忙忙地把不穿的衣服送了回来。
  她的爸妈催得紧,她就乾脆把衣服往我床上随意一扔,就这么出门了。
  我无意中瞟了一眼她扔下来的那些衣服,一件熟悉的白色毛衣映入我的眼帘。
  这不是那天派对时穿的那件吗?
  瞬时间,秦语用毛衣包裹著浑圆的乳球为刘克和周老师乳交的画面,开始在我脑海里自动播放。
  从上次偷窥以後就没有再「卸货」过的肉棒,也是在几秒钟之内完成了软到硬的蜕变。
  既然秦语出了门,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来……一个邪恶的念头占领了我的脑海。
  我观察了一下这件毛衣的摆放位置,大致记住以後,慢慢拿起来,用我的手掌托在里面,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掏出了已经完全硬邦邦的大鸟。
  我不禁把头埋进这件毛衣,秦语的体香依旧是我无解的催情剂,闻到夹杂著清香洗衣粉味道的奶味香气,我的肉棒也向他一直以来的女主人用跳动的方式致意著。
  「今天我可是特意穿的这件毛衣,有没有想来试试的?」
  那天,秦语挑逗的话语开始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向空气点了点头,托著毛衣的手慢慢地裹住肉棒,粗糙的质感让我的下半身一阵酥麻。
  想著那天秦语宛如性奴隶的「表演」,我的动作幅度也开始加快。
  「啊……嗯……老师的……老师的……也很大……很粗……弄得小语……好舒服……」
  秦语那天的呻吟和求饶开始越来越清晰,我开始幻想是自己此时此刻正压在秦语身上,让自己的肉棒肆意地作威作福。
  毛衣的顺滑手感却不影响其本身粗糙的质感,这两种神奇的触感叠加在下身性器上,就像是肉棒上沾著少於润滑油用丝袜摩擦的质感很类似。
  不过相比起来,还是现在这个,更能让人兴奋。我也开始理解起为什么当初刘克仅仅几下就开始求饶——毛衣摩擦著龟头最敏感的沟回,乳沟里、肉棒上满是润滑液,换谁来都无法坚持太久的吧。
  我也由此稍微放慢了一些,可是那天的记忆很快又占领了大脑。
  「舒服?那为什么要慢一点呢?」
  秦语的话像恶魔的低语,一句一句、一步一步,把我带向高潮的漩涡之中。
  我发了疯似的快速撸动起自己的肉棒,甚至被毛衣剐蹭地有些疼我也毫不在意。
  就快了,就快了!
  我喘著粗气。
  「不许用力扯我的毛衣,也不许射在上面,很贵的喔——」
  秦语当时的话就在我即将射精时被我想起,我也如梦初醒般连忙把毛衣扔在一边。
  几乎同时间的,我的肉棒也耐受不住这高强度的刺激,一股股浓烈的精液随著龟头一下下的跳动被射出——「不好!」
  我突然意识到,刚刚只顾著毛衣,却忘了提前准备纸巾,大量的精液沾满了我房间的墙壁和地板,甚至於我的头发和前额上现在也有我自己的精液。
  就不要说著狼藉的现场,这几天大鱼大肉累积下来的精液气味也是十分强烈。
  不行,坚决不能让秦语发现!
  我急急忙忙擦乾净我的下体,找来拖把和抹布,把她的毛衣放回原处,打开窗子,尽自己所能清理著现场。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每当我重新进入房间,我总能闻到浓浓的精液气味。
  这样,能瞒得过秦语吗?
  她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吧……
  「哐嗒——」
  该死,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传来一声开门声。
  我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已经出去上班的我父母,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大开著的窗子和门吹得我有些冷,我也不禁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秦语径直走了进来。
  「啊……没有……」我慌张地说道。
  秦语好像是不太习惯前几天对她爱答不理的我这次回答她如此快速,有些诡异地看了看我。
  不过,她好像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开始收拾起散落在我床上的衣服来。
  她把那件毛衣随手拾起,准备连同其他的一些衣服送回她自己的卧室里,然後就暂时离开了我的家。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她回去的时间不算短,我也趁此机会关上窗子,刚刚弥漫在空气的腥臭味好像也消散了,我暂时放松了警惕,打开了电脑游戏。
  过了一会,秦语换回了冬天的厚厚睡衣,跑了回来。
  「钱明,可以等会再玩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秦语的话再次让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我那去说吧,换个地方。」秦语笑笑。
  我有些紧张,心跳得厉害:「就……就在这说吧……」
  「你别紧张,还是昨晚的事情,我想……去我那里说,可以吗?」
  精神高度紧张的我没有注意到秦语话里的异样,一听不是发现了我干的「坏事」,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跟著她,去了她的卧室。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讲,好像也很陌生了。只有充满著空气的秦语体香,让我感到非常熟悉。
  我有些出神,还是秦语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把门关上吧。」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把门关上,却听到背後有人接近的声音。
  我警惕地回头,秦语的脸正位於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
  一见我回头,秦语就用我根本无法反应的速度,用身体把我压在了门上。
  还未关紧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反弹的力量施加在我的背上,而正面秦语身体的压力又把我死死按在门上,一来一去我被震得不轻。
  秦语的动作像是排练好的一样,右手绕过我的腰,「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秦语的整个身体,包括她的胸,都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能隐约感觉到,秦语已经除下了胸罩。
  「语……语姐……你这……这是……」这个关头,我连称呼都变了。
  「你老实交代,那天是不是偷看我了?」
  我一听此话便知露馅,心跳又再次加速了。
  「怎么了?心跳这么快?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敢偷看,敢用我的毛衣手淫,却不敢承认?」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见形势不妙,不如变相承认。
  「你的味道,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12/19 01:55:24

(四十三)冬令「淫」(二)
  「还有什么事情吗,欧阳?」听到欧阳奕这么跟梓娜说之後,我自然而然地这么问道。
  欧阳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等梓娜离开,关上了门,确认她已经走远了,才又坐回到了刚刚的椅子上。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钱明哥,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知道,但是……」欧阳面露难色。
  我心领神会,拍著胸脯道:「放心,是不是想让我保密呀?」
  欧阳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替你保密,秦语那边我也不会说的,放心好了!」
  欧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准备宣布什么大事情似的。
  「就是……对了——」欧阳再次打断了自己,「我就是这么一说给你知道,你也别太当回事,可以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说下去。
  「其实……秦语……她……」欧阳支支吾吾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不著急欧阳,你慢慢说。」我耐心地说道。
  欧阳抿著嘴唇,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秦语……她……她不跟你说……说派对的事我知道……但我也没跟你说……」
  「我当多大事呢,你们是好朋友呀,总会有些秘密的!」
  我心里却不像表面上这么豁达,我总觉得欧阳奕实际上想说的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或者说,这样的事,应该也不用那么紧张吧?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故意问道。
  「呃……呃……还有……还有一件事……但我……不知道该……就是……怎么说呢……」欧阳还是支支吾吾的。
  「没事欧阳,直说就行。」我故意鼓励著她。
  「就是……你知道秦语的纹身吗?」欧阳怯怯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谨慎。
  「我当然知道啦!」
  「你知道……她的……纹身……怎么……怎么来的吗?」
  欧阳奕的问题把我的思绪拽回到了接秦语回国时的那间宾馆,那个「小别胜新婚」的晚上……
  明明没有过去多久,可是感觉好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
  「秦语跟我说过的,是和纹身师『那个』了以後,纹的好像……」我一边回忆著一边说。
  欧阳好像很诧异的样子,反问我道:「那语姐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别的吗?」
  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一方面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了,另一方面欧阳说的「别的」也是语焉不详,我只得茫然地摇了摇头。
  「哦哦哦好的……」欧阳奕就像是问题得到了肯定一样,一边频频点头,一边似乎还在想著什么。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再次问道,欧阳奕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只想问这么一个问题,她一定还有一些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要和我说。
  「没……没有了……就这些了……没有了……」欧阳的反应如我料想的一般紧张与反常。
  「真的吗?」我故意说道。
  「呃……真的没有了……」欧阳一脸局促,站起来就准备要走。
  话已至此,我也不想再为难她,以後说不定有的是机会。
  欧阳匆匆忙忙地跑走了,我待在这里也无甚用处,而这个时候回出租屋更是一种煎熬。
  我极度缓慢地收拾了一下,带上书,也离开了这里,准备找个僻静些的地方温书。
  这也算是我的一种尝试,尝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被自己的情绪所干扰。
  可是,那种被堵住胸口的感觉依然存在著,我的心也很乱。
  我心里有数,我一点也不害怕秦语和我提分手。
  我只是很矛盾地觉得,现在的场面是因为我的错误导致的。无论是哪一边,我宁愿她乾乾脆脆地决定,而不是这种慢性折磨。
  至於她为什么要和欧阳撒谎,我心中努力把它界定为和我无关的事情,毕竟嘴长在她身上,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不过既然欧阳这么说了,也不排除她只是在怄气的可能。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在外面晃一晚上,这时候觉得沙发上睡觉其实也没有那么令人不快。
  夜幕慢慢降临,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准备回去出租屋。
  「最好她给我来场痛痛快快的审判,别再折磨我了。」我心里这么想著。
  走到楼下,我抬眼看了看,发现家里有灯亮著在,说明她应该是在家的。
  上楼。敲门。无人应答。
  我只能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
  玄关处看不到她的居家拖鞋,说明她已经在家了。
  客厅的灯亮著,房门一如既往地锁著,看来今晚又是和昨晚一样的重复了。
  只不过,明天没有早课,希望今晚可以多睡一会。
  我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用茶几当书桌,弓著腰看书。
  她从房间里出来过几次去洗手间,不过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说任何话。
  我中间也有尝试性地看她,但她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不知不觉,钟表里的时针与分针在0刻度下汇合。
  困意慢慢袭来,我的眼皮也逐渐闭上了。
  半梦半醒之中,我总感觉有什么人站在我身後。
  是秦语吗?但当我翻身过去的时候,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睡梦中,我感觉这个人影慢慢地走到我身前,然後突然就要冲向我。
  我猛地一睁眼,一起身,天光微亮,四下里静悄悄的,空旷的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仔细一瞧,这才5点刚过。
  我惊出一身冷汗。
  想再睡是不可能的了,我乾脆决定洗个热水澡,也当是去去身上的霉气。
  洗完澡,裹上浴巾,准备出来再换上内衣,毫无防备地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秦语坐在客厅里,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硬著头皮,顶著她的目光,走到我刚刚放内衣裤的地方,拿起就准备进房间里换上。
  「你干嘛?」秦语开口了。
  「我……我去先把衣服换上……」我回答道。
  「你跟我,哼,」秦语冷笑了一声,把我吓得汗毛直立,「换内衣现在背著我了,是吗?」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答道:「我进去换,也不影响你,不会太久的……」
  「站住!」秦语突然提高了音量,指了指沙发,「你,这,坐好,你就在这换!」
  我不知道秦语的目的是什么,只能听从她的指令,坐到沙发上。
  谁知道,我刚刚走到沙发边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用她熟练的跆拳道技巧把我精准地摔倒在沙发上,随後整个身体就压了上来。
  「语姐,你……你……」我被她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别紧张,亲爱的,」秦语这个时候用这种称呼只会让我更加害怕,「我就问几个问题……」
  「你说,你说……」
  「我,和欧阳奕,你觉得,谁让你更有快感呢?」
  「啊?你……说什么?」我第一时间没搞明白秦语问题的意思。
  「你别装听不懂,告诉我就行了。」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但是在这样一个时期被问这样的问题,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当……当然是你……」我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那……」秦语站起了身,我可以稍微喘口气了,「为什么每次我和你之间出现感情上的问题,你都要去找欧阳奕呢?」
  「啊?」我又一次被她问蒙了,脱口而出一句,「是……是她找我的呀……」
  「呵,你说得对,她找的你,」秦语冷笑著,「那那个小杨也是主动找的你,你冰清玉洁,她们都恨不得往你身上扑是吧!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有『魅力』呢?」
  秦语的诘问让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因为解释了她也不会再听了。
  「我不知道你脑子清不清醒,你,是和我秦语在谈恋爱,不是和我那些好朋友们,你知道吗?」秦语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以前我确实没看出来,没看出来你钱明这么不是男人!」秦语不依不饶,「合著平常万事大吉,一出事就是跟你没关系、都是别的女生的错?」
  「秦语……」我刚想说些什么,就又被她打断了。
  「钱明,真的,唉……」秦语叹了口气,「我想我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别的女人远一点就这么难吗?」
  说完,就转身又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我不知道秦语是从哪里得出的我主动找欧阳奕的结论,而凭我对欧阳的了解,她也不会做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
  不过,秦语这次的话让我产生了自责之外的另一种感情。或许,暂时的分离对我们两个而言都是有帮助的?
  虽然,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秦语为什么突然发难?她为什么要对欧阳说谎?她为什么要瞒著我期末派对的事情?
  我目前还不知道答案,但答案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或许有一天,我总会知道的。
  今天虽然没有早课,但经此一闹我肯定也是睡不著了。於是便收拾收拾,出了门,去了学校。
  我直奔自习室而去。既然已经萌生退意,她的那些指控此时此刻我更希望不是信口雌黄。
  我心里知道,我此时此刻需要一个人为我指点迷津。而在自习室,只要等,一定可以等到我想见的人。
  果不出我所料,等到大概9点多的时候,门开了。
  「钱明哥,你怎么在这?」
  「欧阳,你来的正好,」来的人正是我所期望的,「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欧阳显然没有料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想到我会主动找她求助,显得有些讶异。
  我帮她拖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那天我们见过面之後,你是怎么跟秦语说的呀?」我开门见山。
  「啊?」欧阳有些惊讶,她应该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我没说什么,就说了我去『质问』你。」
  「那她问你我是怎么说的了吗?」
  「她问了,但是,」欧阳想了想,「但是我没有说得很仔细,只是说了你也很难过、觉得没有做好之类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了,我还说我感觉你们之间有误会这样的话了,别的就没了,」欧阳有些担心地看著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我……我就问问。」我故作镇静。
  其实我是可以猜到秦语早上对我的指责会和欧阳的描述产生出入,所以我也没有太过於震惊,反倒是欧阳有些担忧了。
  「钱明哥,拜托你如果你想让我帮忙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这样我也无能为力。」欧阳有些认真了。
  「那你不要跟她说我来找你了,可以不?」我问道。
  「放心,我不说。」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我就把早上秦语的话跟欧阳复述了一遍。
  「我觉得,」我闭上眼睛,一边想一边说,「上次跟你说我不要她了,包括这次,应该是她故意这么说的,可是……为什么呢?」
  欧阳奕没说话。
  「其实我上次就想跟你说的,欧阳,」我越说越有些著急了,「我甚至想过让你跟她说,要是真的看不上我,不用这么羞辱我,真的……」
  「你别激动,钱明,」欧阳拍拍我的背,「你知道她的,我要是这么说了她不得更生气了……」
  我用力搓了搓头发,像是在发泄一样。
  「说起来,钱明哥,上次有的话我也没说清楚。」欧阳突然郑重其事地看著我,「我觉得必须要告诉你,之前我还在替她保守秘密,现在看来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没事的欧阳,我不会跟她说的。」
  「上次跟你说了纹身师的事情,其实……」欧阳咽了咽口水,「她瞒著你的事应该不止一次,尤其是……这半年……」
  我皱了皱眉,欧阳立刻紧张地说:「哎钱明哥,你不要跟秦语生气啊,不然……
  」
  「放心好了,我不会的……」
  「就我知道的,她回国前一两天还和那个纹身师做过……」
  「怪不得!」我突然想起秦语当初的吻痕……
  「啊,钱明哥,怎么了?」欧阳警觉地停下来问我。
  「哦哦,没事没事,你接著说。」
  欧阳点点头,继续说道:「然後我们不是这学期课很多嘛,她在你去上课的时候,在你们家,和刘克也……梓娜也参与过其中几次的……还有……还有你们的房东……」
  出乎意料的是,我听到这些原本对我应该是晴天霹雳的消息,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欧阳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以为我的沉默是我在生气,说道:「钱明哥,你千万不要生气,不是我不跟说,是……」
  「没事的欧阳,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生气啦!」我安慰她道,「相反,我应该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欧阳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来之前其实我想问你,我和她分开一段时间,我搬回宿舍住。但是你跟我说过这些之後,我觉得我心里有答案了……」
  「钱明哥,」欧阳焦急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相信我,秦语她绝对绝对不想和你分开的,我发誓!」
  我摇了摇头,说道:「她的心思只有她知道,你为什么要为她发誓呢?」
  「钱明……」
  「没关系的欧阳,」我打断了她,「她既然背著我做出这种事了,至少说明她对我有些腻了,我这时候还一个劲纠缠她,就不合适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真的不是这样的钱明,早知道我不跟你说了!」欧阳有些自责地说道。
  「不然是怎样呢?」我故意反问道,「她在你面前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让我在你们面前没法做人,她好一个人独占,二是搞臭我的名声,就算分手了还可以说是我的问题……」
  欧阳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喃喃地说道:「总之我知道她是不想和你分手的……」
  「唉,」我叹了口气,「欧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无所谓了,爱情不要没有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想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了。她跟多少个男人做我现在也不想管,因为我也接受不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感情了……」
  欧阳这次彻底沉默了。
  既然下了决心,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问了。
  「欧阳,我先走了……」
  「哎钱明哥,」欧阳叫住了我,「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参加一下派对……」
  「怎么参加?」我苦笑道。
  「就是,不明著参加……」欧阳说的很隐晦。
  「偷窥?」
  欧阳点点头。
  我笑了笑,这个提议虽然听上去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个。
  「让我想想吧。」我笑著说道,然後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耽搁,先是去了学校旁边的银行,把下个月的房租转给了房东,然後回到了出租屋。
  秦语此时应该是去上课了,我一个电话打给刘克,5分钟後,他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当我把打算搬回寝室住的计划告诉刘克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一句:「你想好了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没意见,反正现在阿鸿……」刘克欲言又止。
  「阿鸿?」我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他分手以後和那个新欢也出去住了,现在寝室就剩我一个人,你回来也挺好的。」刘克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没问题的话,还得麻烦你帮帮忙呀!」
  刘克有些惊讶地说道:「今天?现在?就搬?」
  我点点头,说:「为什么不呢?既然决定了,就早点完成好了。」
  「那语姐那边你不用……说一声吗?」
  「我想过,还是算了吧……」突然,一阵心酸袭来,这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刘克嘴巴微微张了张,好像想说些什么,但他终究是沉默地帮我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收拾起来才发现,我自己并没有多少东西,不过是一些冬天的衣服和书,其他的要么是和秦语共用的,要么是借用秦语的,我自然不想、也没办法带走。
  有了刘克的帮助,过程进展的非常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我的东西整理了出来。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留个字条。」我气喘吁吁地跟刘克说道。
  刘克虽然一脸「这真的可以吗」的疑惑表情,但他也没有过问许多,帮我拎著包裹出了门。
  我把刚刚取的钱放在餐桌上,旁边留了这样一张纸条:「仔细思考之後我觉得,暂时的分开对你我二人都是有好处的,所以我回学校住一段时间。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下个月的房租我已经交了。如果需要买回家的火车票,我可以帮你一起买。钱明」
  没有过多的留恋,我径直走出了门。
  我拎著箱子快步走著,背著包的刘克在後面一直追著我,场面有些滑稽。
  如预料中的那样,我此时此刻并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反而比前几天更加的心酸。倒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而是不甘心,不甘於自己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也不甘於承认自己的感情所托非人。
  回到学校,先吃了饭,刘克就去图书馆看书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熟悉的寝室里把自己的东西重新归置回去。
  躺在刚铺好的床上,一阵困意袭来,没有反抗,我沉入了梦乡。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一觉了,一睁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寝室里也只有我一个人,黑黑的,这种寂寞的感觉许久没有过了。
  摸黑找到手机,并没有一条信息或者未接来电,我谈不上难过,只是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不过我想,或许秦语等待这样的时刻已经很久了吧。既然你犹豫,我做这个恶人、做出这样狠心的决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能是搬东西回来的时候走得太快,身上出了汗而天又很冷的缘故,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地发了高烧。
  我特地嘱咐刘克不要和任何人说。白天去校医院输液,输完了液就回寝室复习,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快一周,我的病才慢慢好转。
  不像以前生病时总有人照顾,要么是父母,要么是秦语,独来独往的这段日子习惯了也就不那么糟糕了。
  秦语没有找过我,我也自然不会去找她。病好了,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去了车站,提前买好了一个月以後自己回家的车票。
  起初,夜晚很长,睡眠很短。但是,功课复习的压力开始让我慢慢把一些烦恼拋之脑後,难过的时候依然有,不过更多的是对自我的检讨。
  就这样,一直到某一场考试结束,我刚刚走出考场,就被欧阳奕拉走了。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欧阳奕问道。
  我被她问蒙了,不解地道:「什么事情啊?」
  「你什么记性啊,当然是……」欧阳奕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派对的事情啊!」
  我这才想起来她跟我说的派对偷窥计划。不过隔了这么长时间,我确实中间没有想过这个事。
  「大哥,你不会还没想好吧!?」欧阳一眼就看穿了我。
  我只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可都给你准备好了,以为你一定会答应的呢……」欧阳撇了撇嘴。
  可是,听到欧阳的话我却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准备好了?什么叫……
  准备好了?」
  「哎你别管了……」欧阳有些不耐烦,「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想你答了这个问题,你心里就有数了。」
  「好吧,你说。」
  「你心里同不同意秦语来呢?」欧阳的问题问得很乾脆,像是提前想好了很久似的。
  我被她的问题哽住了,因为这我也的的确确没有想过。
  「啊……」欧阳奕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哦钱明,我刚刚没意识到你和秦语……」
  「哦嗨,」我连忙摆摆手,「没事的,我刚刚是在想你的问题啦……因为这个事我是後来才知道的,所以也没想过什么同不同意的事情……」
  欧阳想了想,补充道:「那如果不是现在这样,而是秦语先问的你、征求你的意见呢?」
  「那我应该……」我仔细想了想,「如果她跟我说的话,应该会同意的吧……」
  「理由呢?」欧阳冷冷地问道。
  「没有什么理由吧……」我苦笑了一下,「总之她已经决定了,後来就算我从你们这知道了她也没有说过什么,我是否同意应该也不会影响她的决定吧。」
  我看著欧阳,她的眼神里此刻渗出一丝的同情与心疼。
  「都没关系的,」这回换我来安慰她了,「现在我和她已经……你也知道的……
  就不用为我这么大费周章啦!」
  我还是不忍心,也不甘心,说出那两个字。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欧阳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不说准备好了吗?」我打断了她,「你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如果我决定去的话,我就提前去,你看这样行不行?」
  欧阳奕想了想,然後点了点头,就当是同意了:「我们考完试第二天,下午,你要是想去的话就上午去自习室,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我点了点头,向她表示了感谢以後,目送她离开。
  其实,欧阳的问题确实如她所说,当我思考答案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决定,只不过我没有明说。
  整件事情里,我可以努力去理解秦语和其他男人背著我交欢,以及派对的事对我只字不提,或许不告诉我才比较刺激呢。
  但是,她在她的闺蜜面前说谎。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地质问我,是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故意刺激我让我和她分开?还是因为心里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而企图在心理上战胜我让我不离开她?
  我努力不去想这些。毕竟,好不容易开始适应没有她的生活,我也不想因为这些无聊的问题让我的情绪再次出现问题。
  更何况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我们至少在形式上已经分开了。
  话说回来,所有的这些都不妨碍我已经决定到时候去偷窥派对。
  不为别的,只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看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背地里会拥有怎样的「快乐」。
  我料想,没有我在,也不告诉我,这样的欢愉应该更加能够让她得到快感。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我要去偷窥这个派对的想法,甚至包括可能会参加派对的刘克。
  刘克在这期间也向我提起过。不过我还是坚持了一开始秦语给我找的藉口,说自己有事情没法参加,他也就不多问了。
  所以,所有考试结束的当天,一考完我就回到了寝室,装出一副还有事的样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装模作样地抱怨这该死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我如约来到了自习室。一推门,果然欧阳奕一个人在里面等著我。
  「你来了,钱明哥。」
  我点点头。
  「我知道你会来的,」欧阳向我招招手,「跟我来!」
  说著,却要把我往门外带。我没有多少怀疑,只是跟著她。
  出门之後,她又把我从这个房间的後门带了进来。我这才发现其中奥秘。
  原来,这间屋子中间有一排书柜,将空间一分为二,旁边有一处空档可以通过。现在,空档被用原来放在後面的沙发挡住,中间的柜子排列比原先稀松了些,足够让视线从缝隙中通过。
  欧阳一边向我介绍,我一边惊讶於她布置的精巧程度。
  「对了钱明,」欧阳掏出一本旧杂志,「如果你看到我把这本书扔到地上了,代表你可以安全撤退了,你看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要不……你还是把这本书给我吧?」
  欧阳有些疑惑。
  「什么时候可以走我心里有数,你要是看到这本书被我放在柜子顶上了,就代表我已经走了。」
  欧阳打量了一下这本杂志,点了点头:「可以,只要放上去能看见就行。」
  说著,她把书扔到柜子顶上,自己跑到另一头。确认可以看到书而且看不到我以後,她才松了口气。
  按照欧阳的安排,午饭时间以後其他人就会陆续过来,而她也要装出一副那个时间到的样子,於是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等著。
  之所以我要把去留的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上,是因为我没有告诉欧阳的是,我早已经买好了今晚回家的车票。而我这么赶时间的目的其实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故意不想和秦语差不多时间回家,而且决定必须要比她早。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可能我内心深处还是在赌气吧。
  我找到一个让自己足够舒服的姿势,躲在这一排柜子的後面。
  眼见著时间来到午後,门外一阵嬉笑声打破了宁静。
  我连忙打起精神。门推开,是秦语和梓娜,两个人一起到了。
  她们两个人都穿著厚厚的外套,但我还是能够很敏锐地察觉到秦语似乎比一个月前稍胖了一些,脸比之前圆了一点,看上去更加可爱了。
  「看来这一个月过得挺滋润啊!」我心里酸溜溜地想著。
  「听说今天除了我们自己人,还有别的人?」这是梓娜的声音。
  「对啊,」秦语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傲人的双峰被毛衣包裹挺立著,「Ricky他们今天也来不了,那我不得再帮你们找一个嘛——」
  秦语找的外援?这一下让我竟然有些兴奋起来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梓娜笑成了一朵花,「可惜今天Ricky和钱明哥来不了了——对了,你和钱明怎么样了呀?听欧阳说你们之前吵架来著。」
  「嗨别提了,」秦语倒不避讳,「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们挺好的。」
  我皱了皱眉头,默默苦笑了一下。
  「那就好,之前我特担心,又见不到你……」
  「放心吧梓娜,我跟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秦语一副自信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会被她唬住。
  不过,她为什么对梓娜又是这么一番说辞呢?
  还没等我思考这个问题,门又开了,这次是刘克来了。
  刘克倒不含糊,打了个招呼之後,轻车熟路地支开折叠床,坐在上面。
  「别心急嘛——」梓娜应该很了解刘克接下来要做什么,「等人齐了再说吧。」
  刘克应承了一声,三个人就这么开始等待了。
  两女一男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聊天的共同语言,凭我这么多年对刘克的了解,他可能很想聊聊关於我的话题,但他几次张口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咚咚咚——」所幸的是,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请进——」
  门打开,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走了进来,30多岁的样子,戴著眼镜,休闲的外套里面却板板正正地打著领带、穿著衬衫,皮肤不算光滑但也挺白,眉眼之间能看出曾经是一个帅哥的影子。
  这是……当初我们出租屋的房东?!
  他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说……这就是秦语的「外援」?
  看来欧阳的话一点不假!
  我连忙努力把眼睛凑得更近一点,以确保自己可以看得清楚。
  「周老师,您来啦!」秦语连忙起身。
  「哎小语,」他的称呼让我觉得一阵恶心,「快介绍一下,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是的,这位是梓娜,这位是刘克,都是我们的同学!」
  这位周老师满脸笑意,一一点头致意。
  「对了,你男朋友呢?他……他……叫什么来著……钱明?是吗?」
  「对的,钱明——」秦语一字一句地说著,「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这样啊,那有点遗憾了……」
  「好了!应该就差欧阳了!」梓娜开心地说道。
  「哦对了,刚刚在门口我碰到她了,她说她去个洗手间马上就到,应该就快了吧。」周老师说道。
  等会?!周老师也认识欧阳?那是不是说明,在出租屋里和他做爱过的,不止有秦语……
  事情开始向越来越了让人兴奋的方向发展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欧阳奕就进来了。
  「快点快点,就等你了。」说著,秦语就走过去想把欧阳往屋里拉。
  「哎语姐,我今天来例假了……不好意思啊各位……」
  欧阳突然的告假让秦语有些错愕,而欧阳也是直接坐在了我斜对面的沙发上。
  从我这看过去,欧阳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坐下之後往我这看了几眼。
  直觉告诉我,她的藉口是假的,更有可能是她暂时没有心情参与罢了。
  不过,他们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那——」梓娜挑了挑眉,示意派对可以开始。
  「今天周老师来,我们不如听您的吧!」秦语很客气地说。
  「哎,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规矩……」
  「我们以前的规矩是第一个上的必须是自己的男朋友……」秦语说道,「不过今天嘛,我的男朋友不在,我就听您的了,老师——」
  刻意拉长的尾音,加上说话的内容,这根本就是「明示」了,连我听到都有些心跳加速。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著,周老师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和外裤,同时也解下了领带,敞开几颗衬衫的扣子。
  这个周老师看上去是中等的体型,脱了衣服才发现是精瘦型的,而那根布满青筋的肉棒虽然在尺寸和直径上都是平均水平,但在他精瘦的腰腹部的对比下,视觉冲击力显得很大。
  秦语心领神会,直接跪倒在地上,扶住肉棒的根部,一口就含了进去。
  梓娜也不管那边的刘克,也跟著秦语,舔起了肉棒的根部和睪丸。
  这上来就是一出「二凤戏珠」,好不刺激!
  周老师这边一边喘著粗气,一边抓住秦语的头发,想掌控她的吞吐。
  「小语……嗯……深一点……可以吗?」
  秦语却很轻松地将肉棒吐出,仰头看著周老师,说道:「老师,您怎么也变坏了呀?当初我和欧阳第一次给您口的时候,您恐怕连10秒都没有坚持下来哦~」
  然後,她又把肉棒塞进了嘴里。
  「那小语和欧阳弄得太舒服了……小语,真羡慕你男朋友……」
  「吸溜——」秦语用力吸了一口,然後一边吸著肉棒,一边答道,「我男朋友可比老师厉害多啦,吸溜——他可是可以让我口到嘴巴都合不上还不缴枪的水平喔,吸溜——对不对吗梓娜……」
  梓娜好像没听到似的,只是专心地侍奉著肉棒。但旁边欧阳和刘克的脸,都不算好看。
  「这么说来,小语的男朋友优点还挺多的喽!」周老师的语气有点酸酸的。
  秦语好像就等著他问这个问题一样,一听到就吐出了肉棒,十分认真地说道:「他哪一样都比您好,但有一点,您比他厉害——」
  「哪一点?」
  「嘿嘿——」秦语一脸放荡的表情,「您现在可以肏他的女朋友,他,不行——mua!」
  秦语狠狠地在龟头处亲了一口,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刺激著肉棒的主人。
  而她的目的显然达到了,周老师抓住秦语的头,把自己的肉棒用力往秦语嘴里塞。
  不过秦语这边倒是游刃有余,一边享受著美食,一边已经把手伸进了自己下半身的牛仔裤里。
  同时,梓娜也是舔得起劲。虽然最佳位置已经被秦语霸占,但是她在根部也是耕耘得不亦乐乎。
  这同样也帮助到了秦语,她先前扶住肉棒的手现在被解放出来,说著周老师腹部衬衫扣子的间隔,开始肆意抚摸起来。
  在柜子後面偷窥的我也是看得心痒痒,如果换做是更为敏感的我,不要说双管齐下了,只是被秦语这么摸到肚子,可能都会喘息连连了。
  我看看四周,不知是不是有意而为之,欧阳奕已经「贴心」地为我在旁边准备好了纸巾。我慢慢抽出两张来,以备不时之需。然後,我连忙看看外面的几个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生怕被人听到声音。
  「好了梓娜——」正在我无限遐想的时候,秦语的声音传来,「这可不是钱明,我们再这么弄一会,老师是不是就要射出来了呀——嗯?」
  看起来,秦语比我想象的更要了解这个周老师。表面上衣冠楚楚,在出租屋里行禽兽苟且之事肯定不止一两回!
  但是,也不知是为了刺激周老师,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今天秦语一直在提我和我的名字,这让我心中始终像有块石头落不下来似的。
  不管出於什么目的,秦语的话实实在在刺激到了周老师,他也撕掉了刚刚腼腆的伪装。秦语刚一站起,他就掐住秦语的脖子,秦语的身高让他轻而易举地不用弯腰刘吻上了秦语的嘴唇。
  秦语被别的男人这么亲吻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是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况且是在我和她现在这种微妙关系下,还是第一次。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
  秦语本能地用手用力推著周老师,好在他也很怜香惜玉地没有持续太久。
  经历了短暂缺氧的秦语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下没站稳,瘫软在了周老师的怀里,他也就势坐在了折叠床上。
  「老师,你好坏哦——」秦语的拳头轻轻砸在男人的怀里,只不过这个男人不是我,看得我有些酸溜溜的,「您太心急啦!」
  「我可不心急,」说著,这个周老师竟然还搂住秦语的肩膀,主动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气得我牙痒痒,「我是怕大家心急。」
  「干就干呗,还整得跟领导讲话一样。」我心想。
  「今天我可是特意穿的这件毛衣,有没有想来试试的?」秦语说道。
  「语姐,怎么试呀?」刘克问道。
  「当然是——」
  说著,秦语就撩起了她的毛衣,在场的所有男人,包括我在内,这一刻都张大了嘴巴。
  真空毛衣!
  不得不说,不穿胸罩也可以在视觉上有毛衣下双峰坚挺的效果,秦语的身材真可谓是顶级了。
  她把毛衣撩开到两颗球的上面,粉嫩微微渗著茶色的乳头微微挺立著,连我都产生了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还没等在场的人回味这幅美景,秦语又脱下了她的外裤,而她的外裤下也是不出意外的真空!
  「对了,梓娜,你也别藏著啦——」
  梓娜点点头,这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比起秦语尚且搁著一层毛衣,梓娜的外套下更为直接——上半身红色聊胜於无的镂空蕾丝文胸,乳头和大半个乳球被露在外面;下半身则是一圈白色绒毛做边的丁字裤,中间也真的几乎只是一条线而已。
  如果说秦语是犹藏风韵的话,梓娜的这一套就是直接刺激著在场男性的感官,各有各的长处。
  「我们特意准备的冬季套装,」秦语很自豪的样子,「欧阳,你说好看吗——」
  欧阳奕突然被提问,有些慌乱地笑著点了点头。
  秦语像是得到了夸奖的小学生,心满意足地回过头,问道:「所以,两位,你们想品尝一下……我们吗——」
  秦语露骨的性暗示足以让我都喷出鼻血,更不要说离她更近的两位了。我甚至清晰地看到,周老师的肉棒就像要射精了似的,不受控地跳动了好几下。
  刘克也慌忙脱下自己的裤子,上衣都来不及脱,生怕自己落了後,趁周老师不备把秦语拽到自己的怀里。
  「那我就不客气啦,不好意思啦梓娜,嘿嘿——」刘克笑得很猥琐。
  「那也就没办法喽——」秦语故意跟梓娜这么说著。
  「周老师,咱甭理他们,我们弄我们的!」梓娜嘴上也不饶人。
  「对了,语姐,刚刚你说试试,怎么个试法呀?」刘克也问出了我内心的疑问。
  「来,你坐好——」秦语先安排刘克坐下,另一边的两人也没有动作,转过头来看著秦语。
  「先约定好哦,不许用力扯我的毛衣,也不许射在上面,很贵的喔——」秦语边撒娇边说道。
  刘克想必此时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体里了,只顾著一个劲点头。
  秦语无奈地笑了笑,跪在刘克的座位前,分开刘克的大腿,含住肉棒随便套弄了几下,可能是想让肉棒沾上一点她的口水。
  不过,她还嫌不够,又拿过旁边的润滑油,挤了不少在手上,然後慢慢地撸动起刘克的肉棒来,直到他的肉棒变得晶莹透亮,沾满了润滑油的液体和秦语的口水。
  另一头,周老师则平躺在折叠床上,折叠床较矮的高度此时变成了优点,这让周老师微微探出些身子就可以舔到秦语的下体。秦语也很听话地微微打开了自己跪著的双腿,留出了一个三角形。
  梓娜已经坐在了周老师的身上,看来这边是要直球对决了。
  率先发难的还是秦语。她用自己浑圆的肉球淹没了刘克的肉棒,然後先拉下了一点毛衣,大概到乳头下方一点的位置,这样可以让刘克的肉棒还能摩擦到毛衣的粗糙布料,然後用手推住乳房的两边,用力夹紧中间的大家伙。
  仅仅是第一次上下揉动,刘克就舒服地喘了起来。
  我也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子,用力握紧同样坚硬的肉棒。
  充满了润滑油的肉棒,在被奶球紧紧包裹的情况下。不经意间,龟头或是背後的系带,轻轻掠过粗糙的布料。那一刻,整个肉棒就像突然过了电,又想要,又惧怕,怎么可能不为之喘息呢?
  「嗯……啊啊……痒——」
  秦语突如其来的喘息才让我注意到,另一边周老师的肉棒已经进入了梓娜的身体,而他的舌头此时此刻却停留在另一个女人的下体上。
  这个周老师看起来舔阴功夫了得,故意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不说,几下就逗得秦语娇吟不断。
  「嗯……啊啊啊……不行……不行……啊……老师那里……嗯嗯嗯……好痒……
  嗯嗯……」
  周老师手上也不闲著,握著梓娜的胸,手指磋磨著乳蒂。梓娜也很配合,娴熟地前後扭动著,前倾著上半身任由自己的胸部被男人挑逗。
  梓娜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离身下这个男人射精还有很长的距离,她也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努力让肉棒的每次进出能够摩擦到自己的敏感点,使自己离高潮更进一步。
  再看刘克。他一个劲地哼哼著,脸上是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想来他现在的下体一定像是一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样了。
  随著下一次秦语慢慢地把他的肉棒吞没进双峰里,刘克也开始不住求饶。
  「语姐……语姐……嗯……慢……慢一点……等一下……」
  「怎么了刘克,是我弄得不好吗——嗯嗯嗯——」秦语的明知故问被来自下体的刺激加上了一点「点缀」。
  然後,秦语趁刘克不备,故意地又一次上下揉动了自己的乳房。
  「啊……等……等一下……语姐……没有……是……是太舒服了……」
  「舒服?嗯……那为什么要慢一点呢?嗯嗯——」
  秦语的「坏」在这一刻迸发,她故意加快了速度,并且在龟头露出乳沟的时候用舌头舔了一下。
  刘克见势不妙,连忙抽出肉棒。又想起之前秦语不能弄脏毛衣的嘱咐,慌乱之中,冲到「无辜」的梓娜面前,随手撸了几下,精液弹瞬间连发,把梓娜的脸射了个一团糟。
  毫无防备的梓娜也正好被周老师的肉棒插到最深处,一阵动听的呻吟自然是少不了了。
  「嗯嗯……啊啊啊啊啊啊——」
  她双手撑在周老师的身上,喘著粗气,还未凝固的精液夹杂著汗水顺著她的脸颊慢慢流著。看来,刚刚的刺激竟然让她达到了高潮。
  这边的秦语却噘著嘴,看上去既像是有点不满意刘克的决定,自己费尽心思榨出来的满管精液,最後却便宜了梓娜,也似乎像是有些意犹未尽。
  或许以後这又会成为秦语一项绝技,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很想「体验」一下,只可惜我估计是无福消受了。
  趁著刘克帮著梓娜清理脸上的污秽,秦语自然而然地瞄上了下一个目标。
  「老师,您要不要来试试呀?」秦语的声线带著一点风尘气。
  梓娜此时已经让出了周老师的阳物,而他自己也爬起来,色眯眯地看著秦语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老师,别客气嘛——我知道您的,喜欢暴力一点,对么?」秦语眨了眨她迷离的大眼睛,没有男人能禁得住这种诱惑吧。
  周老师忙不迭地点头,说道:「那待会小语可不许喊疼哦!」
  「小语当然不会囉,只怕老师手下留情哦——」秦语既是调情,也是挑衅。
  听到这番对话,我虽然还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恶心,但竟然也开始期待起来究竟是怎么个「暴力」了。
  周老师话不多说,抄起一开始解下的领带,从背後环绕绑起秦语的胳膊肘。
  这样一来,秦语就变成了一个双手举在胸前却动弹不得的姿势。
  然後,周老师把秦语一把推到在床上,整个身子压上来,拽住秦语的头发让她抬起头、张开嘴巴,把整根肉棒粗暴地塞进她的嘴里,用力地捣了几下,再抽离出来。
  秦语因为这过於粗暴的深喉,连续乾呕了好几下。
  周老师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掀开一点她的毛衣,藉著刚刚的新鲜口水和之前梓娜的淫水,把肉棒塞进了秦语深不可测的乳沟里。
  只见他一只手伸进秦语的毛衣挑逗起秦语的乳蒂,另一只手则掐住秦语的脖子,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开始吧。」
  秦语艰难地用自己被束缚的手按住乳球的两侧,加上她平躺的姿势,只要稍一用力,胳膊、肩膀和连带著的肌肉都会疼痛。
  这种刺激,不是仅仅一个性快感可以达到的。
  梓娜和刘克暂时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也是在旁边欣赏著。
  不仅如此,周老师还开始了语言上的羞辱。
  「小语骚货,告诉老师,嗯……是老师的鸡巴大还是你那个男朋友的大呀?」
  「是……是……当然是……老师的……大……嗯……」
  「那给老师说说,你男朋友的鸡巴长什么样?」
  「钱明……他……他的……又大……又粗……还很烫……」
  周老师一听,用力捏了一下秦语的乳头,秦语「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臭婊子,给我好好说!」
  「啊……嗯……老师的……老师的……也很大……很粗……弄得小语……好舒服……」
  「好,这就对了嘛!」周老师说著,却抽出了自己的肉棒,「小刘,怪不得你刚刚射这么多,确实太爽了!妈的!」
  刘克有些尴尬地笑笑,周老师则又掐住秦语的脖子,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好了,算你今天表现不错,」周老师骑在秦语的身上说道,「老师可以给你奖励,说吧,想老师的精液射在哪里呀?」
  「想……想要老师的精液射在小语身体里面……」
  「不错!你怎么知道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男人的笑声有些刺耳,「不过……上次教过你怎么说的,老师要先检查一下喔!」
  「请……请……老师的大鸡鸡插到小语的骚逼里面来……谢……谢谢老师……」
  我手中紧握著的自己的肉棒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跳动了几下,原来在出租屋里这样的调教戏码已经上演过了。
  以前虽然秦语也和别的男人做过爱,但是我知道的被别的男人这样「暴力」
  的调教,也是第一次。这个周老师,真没看出来啊!
  「小狐狸精,就等你这句话呢!」
  周老师心满意足,行动上却是暴力依旧。
  他粗暴地翻过秦语的身,解开领带,从身下掏出秦语的双手,熟练的反剪在背後,又用领带在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看这手法和流利的操作,以前想必这个周老师也是个「老手」了。
  秦语对背後的情况一无所知,因为她的头也被周老师用手牢牢按在床板上。
  她的手在背後胡乱抓著空气,男人的阳具已经抵达了湿滑的洞口。
  「嗯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呻吟,伴随著男人挺动腰部的动作,一根肉棒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全部顶进秦语的小穴里。
  刚刚匆忙结束乳交,说明周老师可能已经临近射精极限。所以现在的抽插,他并不著急。一手按住秦语的头,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下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八成是去寻找秦语的阴蒂了。
  秦语激烈的反应也说明了一切,双手的束缚,以及来自自己下身的异物刺激,已经让她的淫叫难以说出完整的词句了,只能是「嗯嗯啊啊」的呻吟著。
  「嗯嗯嗯……啊……嗯……好……咿咿……咿……疼……疼……那里……啊啊啊……不……不……啊啊……」
  秦语的叫声对於周老师来讲像是一种鼓励,他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每一次插入,他都会重重地撞击在秦语圆润丰满的屁股上,掀起一阵阵的臀浪。
  仅是如此,周老师仍不尽兴。
  他从秦语的下体抽出自己的手。「啪!」清脆的巴掌声从秦语不停抖动的翘臀上传来,秦语也是惨叫连连。
  一来一回,这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啪——啪——啪——」连著几下重重的巴掌落在秦语的屁股上,甚至从我这里也能看到秦语的臀部瞬间就变得红彤彤的了,和她此时此刻的脸颊一样。
  这声音,伴随著男女阴部撞击的「啪啪」声,既错落有致,也和谐动听。
  更加动听的,是此刻秦语的呻吟与求饶。
  「啊——不……不行的……啊啊啊……嗯……啊……老师……老师……小……
  小语……嗯嗯……好……好痛……啊啊……求……求求老师……嗯嗯嗯啊……快……
  快一点……啊啊……射……射给小语……啊啊啊——」
  秦语的话对於本就临近射精的周老师而言想必是一种巨大的刺激与鼓舞,周老师一脸享受的变态表情,也不像刚刚那样故意控制著抽插的速度了,而是开始发疯似的地撞击著秦语的娇嫩花心。
  「小语……嗯……臭婊子……老师……要来了——嗯呃呃呃——」
  「啊啊啊啊啊啊——」
  而柜子後偷窥著的我——秦语口中的「男朋友」——也一时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喷射出自己的精液。
  当然,比起周老师射在女性体内的艳福,我就只能射在纸巾上了。
  空气中,两种声音交融在一起,精液的气味令人上脑,这是男女高潮共同奏出的美妙乐章。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分贝都不算低,尤其是秦语,可以说是她高潮的美妙呻吟让我最终没能控制住射精的欲望。但是,柜子那边,男性精液通过海绵体最终喷射进阴道的「咕噜咕噜」声亦然十分清晰,甚至清晰到我可以计算出喷射的次数,足足比我自己刚刚的射精长了一倍还要多!
  射精後的周老师依然死死压在秦语的身上,肉棒也依旧停留在秦语的身体里。
  直到几分钟以後,秦语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才嗔怪地撒娇抱怨道:「好了老师,休息一会嘛——」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从秦语身上离开,先给秦语「松了绑」,最後才是抽出自己的肉棒。
  不过,抽出的时候,我惊讶地看到,周老师的肉棒依然保持著最硬的程度坚挺著。
  秦语的下体却像夏天遭遇洪水的薄弱堤防,大量白色的液体不受控制般往外一股股地流。
  秦语艰难地坐起来,看到自己下体处的窘样,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沾了点白浆,放到自己的鼻子前,用力地嗅了嗅。
  已经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周老师看到秦语的行为,肉棒被刺激的又是连连跳动了好几下。
  「讨厌啦,老师——」秦语撒娇道,「射那么多,还让我怎么向男朋友交代嘛!」
  「哼,」我心里暗暗冷笑,「你也不会向我交代的。」
  下一秒,秦语也注意到了周老师挺立的肉棒,乖巧地趴在周老师身旁,嘴里又含住了刚刚还在折磨自己的阳物。
  「对了,说起你男朋友,」周老师很自然地摸了摸秦语的头发,我也机警地竖起耳朵,「他之前还把这个月的房租提前交给我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房租就不收你们的了!」
  听到这话,我想起自己搬离之前自我感动的举动,紧咬著牙关,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老师——」秦语吐出肉棒,抬起头看著眼前的男人,「房租还是要交的嘛!」
  「秦语姐!」刘克突然插话道,「钱明上个月就交了这个月的房租了吗?」
  「对啊,你说说,不知道这小夥子怎么想的,」周老师抢过话头,「今天和你们玩得这么开心,就算不收不合适,也可以少收一点嘛!你们说,是不是?」
  刘克的表情不太好看,喊道:「秦语姐……」
  「那……行吧!」秦语没有给刘克把话说完的机会。
  「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走的时候,我就交给你!」周老师色眯眯地笑道。
  刘克在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白了他一眼,却被我清晰地看到了。我竟然有一些感动,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想到我的感受。
  不过,周老师的话和秦语的反应都让我有些怒火中烧。既然这一次可以用肉体付下房租,那之前肯定也少不了了。那么,房东当初最後时刻为我们慷慨降价,中间有几个月秦语主动提出付房租,也是事出有因了?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知道是我要走的时候了。这些等路上再想也不迟。
  我遵照欧阳的安排,偷偷地把杂志放到了我面前柜子的顶上,提起裤子,悄悄地从後门溜走。然後,冲去厕所简单清理了一下之後,飞也似的跑回了宿舍。
  刚一回到宿舍,我就收到了刘克的短信:「在哪里?找你有急事。」
  看来刘克没有留在那里,而是想告诉我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在回G市的路上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我故意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我的手机又响了好几次,但是我都没有再回复了。
  很快,我就坐在了回乡的卧铺车上,再过一晚,我就会回到自己真正的、温暖的家。
  在那里,我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恶人先告状,也不用担心自己今晚是睡在沙发还是走廊。
  晚上,躺在火车车厢里,我的思绪还在想白天的秦语。
  欧阳的对话,和今天她的表现都证明了她有很多没有告诉我的事情,尤其是这些「风流事」。之前和她约定的,要经过对方同意才可以与别人做爱的承诺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幼稚的笑话。在真正的诱惑面前,这些承诺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我虽然生气,却不是我怪罪她的原因。我真正不明白的,是她明明肉体出界在先,却反过来在她的朋友面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倒打一耙地说我精神出轨。
  我不怕被冤枉,也不怕被怀疑。但是,曾经深爱过、百分百信任的人,在经历感情考验时,却选择了不信任我。这是让我不能接受的。
  而现在,我能感觉到,我这一种对她的怪罪,正在因为她的不信任,慢慢地变成恨。
  可是,一时的叛逆却让我疏忽了先她一步回家的致命问题。
  当我回到家,打开家门,发现秦语爸妈也在我家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是选择在父母面前撒谎保护秦语?还是直接点破?
  但那一刻,我还是心软了,选择了前者,不过这也让我受到了腥风血雨般的批评,其程度不亚於当初学习成绩不好时父母对我的批评。
  「哎秦语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她有事过两天才能回……?
  「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回来啊?」
  「你这个当男孩的怎么回事?」
  「路上多危险啊,你让她一个女孩自己回来?」
  「你要提高你的情商,知道吗!」
  「你怎么回事?你秦叔叔说你两句你还听不得了?」
  「老钱,你也不管管你们家宝贝儿子?」
  「唉,我们家小语就是脾气太好了……」